第七十五章 楚国和氏璧出现
魏嗣、陈轸、严婵儿三人正聊着聊着,严婵儿突然被冲过来的一名乞丐撞倒在了地上。
这乞丐也不道歉,趁魏嗣与陈轸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下子溜走了。
魏嗣便赶紧扶起了严婵儿,询问着:
“婵儿,你没事吧?”
严婵儿望着乞丐远去的背影说道:
“没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如此没有礼貌之人!”
刚说完话,严婵儿马上摸了摸自己腰间,突然大声说道:
“不好,这乞丐是小偷,我的玉壁被它偷走了。”
陈轸这时赶紧走过来询问严婵儿:
“婵儿姑娘,你什么样玉壁被这乞丐盗走了?”
严婵儿回着:
“这玉壁是梓涟姑娘给我帮他代为保管的,他说是大王您自东周公那得到的!”
陈轸这时已经赶去追那乞丐了。
魏嗣一惊:
“什么?你刚才丢的那块玉壁是我赠给梓涟的那块玉壁?”
严婵儿见魏嗣表情有些生气,赶紧跪在了地上:
“主上,求您治婵儿失玉之罪吧!”
魏嗣生气自然不是因为严婵儿失玉了,而是因为自己送给梓涟的玉壁,居然被梓涟交给婵儿了。
魏嗣这时也直接扶起了严婵儿:
“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是布衣出行不用多礼的吗?要是被人知道我身份了,多不好?赶紧起来,我们先去追那小偷去吧!”
魏嗣便拉着严婵儿也赶紧追了过去。
一直追到了野王城外一片树林中,这时一下子也见不到那乞丐踪迹了。
陈轸有些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对魏嗣说道:
“主上,这乞丐脚步太过轻盈,陈轸我实在是追不上它!”
魏嗣也缓了口气,说了句:
“算了吧,一块玉壁,丢了就丢了,我们先回城去吧!”
由于魏嗣三人此行只想简简单单顺路探查一下这附近得民情,所以也没有让随行宫廷仪仗那些跟着,而是让他们先行去往了安邑,也更不愿因为一块玉壁而惊动这里官员和百姓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被外面街道上的一阵阵吆喝声吵醒了。
只听有一男子洪亮的声音不停大声喊着:
“卖和氏璧咯……和氏璧咯,楚国来的和氏璧咯,独一无二,价格实惠,假一赔十……假一赔十,只要五十布……五十釿咯!”
魏嗣这时一听到这人吆喝的是楚国来的和氏璧,一下子马上从睡梦中惊醒了,还是闭着眼自言自语说道:
“什么璧?居然要五十釿这么贵,是在打劫吗?”
只听身旁一甜美女子声音说道:
“主上……主上……主上,外面喊的是卖楚国和氏璧,还是独一无二那种,只需要五十釿呢?”
魏嗣突然手摸了摸身边女子,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婵儿,你怎么会在寡人榻上呢?”
这魏嗣身边说话甜美女子自然是严婵儿了。
只听严婵儿回着:
“主上,您昨晚跟陈轸先生喝酒喝的那么醉,不是婵儿扶您回来,您可都是直不起身子了呢!”
魏嗣这时看了看自己手抚之处一团柔软,倒是有些尴尬的赶紧收回了手:
“婵儿,寡人刚才不是有意的!”
严婵儿脸红的低下了头:
“主上,您这说的哪话呢?您忘了在安邑时,婵儿给您侍寝的那几个晚上了吗?婵儿早就是侍奉过主上您的女人了,主上您现在却这般害羞!”
魏嗣一下子倒是差点忘了婵儿早就是自己女人了,毕竟有个长的这么好看的美人在一侧,自己又如何把持的住呢?反应过来后,直接压到了婵儿身上,然后强行对其亲吻了起来。
毕竟已经是天亮该起床了,严婵儿本来想叫魏嗣起床了,结果魏嗣这般举动,一下子不是很适应的严婵儿反倒挣扎了一下。
魏嗣这时便停止了亲吻,望着严婵儿询问着:
“婵儿,怎么了,不想要寡人吗?“
严婵儿满脸通红的回着:
“主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等下万一陈轸先生来敲门怎么办?”
魏嗣轻轻一笑:
“不会的,寡人与你在这房间内,陈卿会知道分寸的!”
俩人正要行那**之事,却突然听到了外面一阵阵敲门声传来了。
魏嗣也赶紧坐起来,穿好衣物,大声对着外面询问着:
“是谁?谁在那敲门?”
只听陈轸声音从门外传来了:
“主上,是我,陈轸!”
也正拿着衣裙裹着身子的严婵儿便对魏嗣说道:
“主人,您刚刚不是说了陈轸先生不会来打扰的嘛?”
魏嗣只得安慰一句:
“没事,寡人出去看看,陈卿这般直接来敲门叫寡人定然是有事找,你在这等寡人回来吧!”
说完,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起来开门出来见陈轸了。
待看着陈轸一副着急模样后,魏嗣便问:
“陈卿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陈轸说道:
“大王,您刚才应该也听到叫卖和氏璧的声音了吧?”
魏嗣点了下头:
“寡人刚才醒来确实有听闻到!”
陈轸便问:
“那大王您知道和氏璧的由来吗?“
魏嗣摸了摸头想了想,一喜:
“寡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和氏璧乃是四百多年前,一个叫卞和的楚国工匠开采出来的,最后把其送给了楚国,而后一直是楚国的国宝了。”
陈轸又问:
“那大王您知道在魏楚襄陵之战后,这和氏璧又去往了何处吗?”
魏嗣摇了摇头:
“这,寡人就不知了!”
陈轸便讲述了起来。
和氏璧自魏楚襄陵之战后,楚王为了奖励国相昭阳,所以把和氏璧赏赐给了它。
可是没想到不到两年时间,楚相昭阳因为一次宴会又丢失了这块和氏璧。
至于这和氏璧的归处众说纷坛,有人说是昭阳命人偷偷藏了起来,有人说是楚王赏赐此和氏璧给昭阳后,又反悔了,所以派人又盗回去了,还有传言有人在洛邑见过和氏璧,反正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魏嗣听完后,便也感慨:
“没想到这绝世宝玉居然失传了,也真是可惜……可惜了!”
陈轸带着笑意说道:
“看来主上也对这和氏璧挺感兴趣的啊?”
魏嗣回着:
“是啊,世间如此宝物谁不想亲睹一眼呢?”
然后又看了看陈轸这番表情,有些不解了:
“陈卿你为何这般开心呢,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陈轸回着:
“大王,说不定您刚才所说的想一睹和氏璧真容,今日就会成真了!”
魏嗣轻轻一笑:
“陈卿啊,你不会是相信那个叫卖的商贩骗子所言了吧?”
陈轸说着:
“大王,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商贩既然敢叫卖和氏璧这种宝物,那定然也有其缘由的,不如我们去试的打听一下吧,说不定这和氏璧还真同它有关系呢?”
魏嗣点了点头:
“好吧,那寡人先回去叫上婵儿一起更衣,随陈卿您去看看吧!”
不一会,魏嗣与陈轸、婵儿三人在城中闹市摊位处找到了之前吆喝卖和氏璧的那个小贩。
这时,小贩摊位四周早已经密密麻麻的围了无数路过的商旅和百姓。
只听小贩还是依然大声对着这些围观的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是想来看看和氏璧是什么样子的,是吗?”
围观之人中有些早已经来到此,等了许久,而未见和氏璧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是说了你要卖和氏璧吗?为什么不拿出来,莫非是骗人的吧?”
“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
“就它这种商贩列国都是,它若真有和氏璧,还至于在这摆摊吗?”
这小贩赶紧解释: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既然敢说我有和氏璧,那我定然不会骗大家的,只要大家耐心等等……等等,我仆人把那和氏璧拿过来,大家就能一睹那和氏璧真容了!”
有一浓眉大汉站了出来,直接把一沉重的钱袋放在了小贩面前,指着小贩说道:
“你让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莫非你是觉得我们没有足够的钱财吗?你看里面够不够五十釿!”
小贩赶紧打开钱袋,清点了一下里面数量,很是满意的回着:
“够了……够了!”
然后把这钱袋搁到了一边。
不一会,有一个少年抱着一个箱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然后把箱子递给了小贩。
小贩结果箱子后,打开一丝缝隙后,往里面细细瞄了一眼,然后很是满意的把箱子自己面前的摊位中间。
浓眉大汉便赶紧指着箱子问了问小贩:
“那里面之物就是和氏璧吗?”
小贩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是的,里面正是楚国和氏璧!”
浓眉大汉明显表情十分激动和興奋,有些急不可耐说了句:
“我钱财都给你了,你把那和氏璧赶紧拿过来……拿过来吧!”
说着走过来就要拿着那装有和氏璧箱子。
没想到小贩却直接示意少年把箱子拿起来,抱在了怀中,然后自己对浓眉大汉说了句:
“我说的五十釿可不是只值这个价,如果有人出的价更高,那这和氏璧就不能给你拿走了!”
浓眉大汉有些生气了,怒视着小贩:
“你这就是骗子,明明说好五十釿买走和氏璧,现在却又乱涨价了!”
小贩直接回了一句:
“你若不想要这和氏璧,你可以把你的钱财拿走,你的钱财还在那放着,我可没有收呢!”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六章 韩太子现身野王
正在浓眉大汉与小贩争执之时,突然走来了一位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少年,直接从旁仆人手中接过一个十分沉重钱袋,直接放到了小贩面前:
“五百釿,够不够买你这和氏璧了?”
小贩一听到五百釿,直接口水都流出来了,望着这少年激动的说道:
“这位先生,您……您真的……真的愿意出五百釿吗?”
少年轻轻一笑:
“是的,你现在可以把你那箱子里面和氏璧打开来我了吧?”
小贩赶紧从身旁人手中拿过箱子,然后在这少年面前开启了起来。
待这箱子一打开,魏嗣、陈轸、严婵儿三人瞬间惊住了,这……这哪里是和氏璧啊?这分明不就是婵儿昨天被小偷劫走的那块玉壁嘛!
少年接过这箱子里玉壁后,很是興奋的在众人围观之下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不可丝意的浓眉大汉还站在原地望着离去少年。
这时严婵儿很是气愤的就想要去找那小贩算账,结果被魏嗣与陈轸一起拉住了。
只听陈轸说道:
“这小贩既然敢拿盗来的璧当和氏璧去卖,定然事有蹊跷,而且刚刚少年一下子能拿出五百釿,这人绝对不简单,婵儿,你先别冲动!”
魏嗣便与陈轸对视了一眼后,带着婵儿就去跟踪那少年了,陈轸留下来盯住了小贩。
魏嗣与婵儿一路跟踪这少年与其仆人,一直跟到了城外一处名为韩宅的宅院之外。
魏嗣见着少年,正要进入这宅院,便赶紧上前拦住了它:
“兄弟,且慢……且慢!”
这少年旁边的仆人赶紧过来拦住了魏嗣,满脸凶神恶煞的对着其说道: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魏嗣赶紧回着:
“我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游士,我对你家主人并没有恶意!”
少年打量了一番魏嗣,又看了一眼随魏嗣而来的婵儿,便对仆人
说道:
“你暂且退下吧!”
然后走到魏嗣面前询问:
“不知这位兄长这般所为何事?”
魏嗣指了指少年怀中箱子:
“这位兄弟,你怀中所抱的可是和氏璧?”
少年听魏嗣这一问,瞬间有些警觉了起来,马上对着宅院大呼了一声:
“来人!”
不一会,从宅院中冲出来了十多名训练有素的壮汉,直接把魏嗣与婵儿紧紧围在了中间。
魏嗣什么没经历过,自然也是无所畏惧了,便还是不露声銫对少年说道:
“兄弟,你不必这般,我并不是为这和氏璧而来?”
少年这时也有底气了:
“你既然知道我怀中是和氏璧,那不是和氏璧而来,那又是为何而来?”
魏嗣解释着:
“我若告诉你,你这和氏璧乃是假的,你会相信吗?”
少年轻轻一笑,然后打开了箱子,看了一眼里面玉璧:
“你说我这和氏璧是假的?怎么可能?本公子阅历无数,难道区区一块玉也辨认不出来吗?”
魏嗣一听,这人居然自称公子,这又住在这韩宅,不禁猜测着:
“既然兄弟您自称公子,莫非您是韩国公子?”
这少年回着:
“是的,本公子正是韩国太子韩仓!”
魏嗣直接惊了一下,自己也没想到在这野王之地居然也能遇到韩国太子,便说道:
“听说这野王不是已经易地给魏国了吗?您身为韩国太子还在此地,不免会惹人嫌话吧?”
韩仓回着:
“是的,这里虽然已经易地给了魏国,但交接尚未完成,所以依然还是我们韩国土地!”
说完,十分警惕的看着魏嗣问道:
“你区区一游士,这等军国大事岂是你该询问的吗?”
魏嗣赶紧回了句:
“好吧,恕我多言了,既然您身为韩国太子,想必能人之士定然颇多,您可以找人验证一下,以辨别这和氏璧真假,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太子您被人欺负这这般来此好言相告的!”
韩仓有些不耐烦的对魏嗣说道:
“你还在此胡言乱语?本公子现在命令你赶紧给我滚,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嗣见此叹了口气后,便要带着严婵儿离开。
结果这太子韩仓突然命人拦住了严婵儿,说了句:
“这位姑娘且慢走,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
严婵儿之前见到这太子韩仓时,明显是一直低着头的,这时离开时突然抬起头才被韩仓发现了。
严婵儿见被认出了,只得抬起头回着韩仓:
“小女叫做严婵儿,来自新郑!”
韩仓带着笑意说道:
“婵儿啊,本太子可寻你好久了,没想到你居然送上门来了!”
说完,马上命人把婵儿抓了起来。
魏嗣这时很是生气的对着严仓说道:
“不要以为你是韩国太子在这野王就如此嚣张,你想干什么?”
严仓没有理会魏嗣,然后带着侍卫就把严婵儿押进了院子内,只听严婵儿对魏嗣喊着:
“不用担心婵儿我,我没事……我没事的!”
魏嗣见宅院大门紧闭后,也只得先行离开,回去找陈轸,再想办法来救婵儿了。
待回来小贩之前摊位处,发现小贩早已经收摊了,陈轸也不知道去向了,正要回邑所寻陈轸时,这时被陈轸在后面轻轻拍了下肩膀,倒是把魏嗣惊了一下:
“陈卿,怎么样了?”
陈轸把魏嗣拉到了一没人地方后,说道:
“主上,我刚刚跟踪过那小贩了,发现它居然住在城内一大户人家中,看来这人挺不简单啊!”
魏嗣便好奇问着:
“它所住是城中哪个大户人家?带我去看看!”
陈轸便带着魏嗣来到了那家大户人家之外,只见门牌上悬挂着《河阳君》三个大字。
魏嗣有些不解的看着陈轸:
“这河阳君又是何人?”
陈轸解释着:
“这河阳君乃当年灭郑的韩哀侯之子名韩弦,韩懿侯之弟,在韩国名望不低于现在韩相公仲侈,不过其不喜于政事,却偏爱收藏列国珍宝。”
魏嗣便问:
“那我们要去拜访这位河阳君吗?”
陈轸回着:
“现在这野王、河阳都易地与我们魏国了,看着这河阳君家中大门紧闭,恐怕其早已经搬走了!”
魏嗣说道:
“那也得去试试吧?”
于是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到河阳君门前,连敲了几声门,半响没有回应,俩人正要离开,这时却听到了开门之声。
不一会,一个头鬓发白的老者把头伸出来张望了起来。
陈轸赶紧走过来对其询问:
“这可是河阳君住处?”
老者分别打量了陈轸和魏嗣一眼:
“你们找我家主人所为何事?”
陈轸赶紧说道:
“我们是来拜访河阳君的!”
老者突然走了回去,作起了关门手势:
“我家姥爷早已经搬去韩都新郑了,你们要找他去新郑找吧!”
陈轸有些垂头丧气走了回来对魏嗣说道:
“主上,看来果然如我们所料,河阳君早已经不在这了!”
俩人便离开了河阳君住处,路上陈轸不禁问着:
“主上,婵儿怎么不在您身边了呢?”
魏嗣刚刚一下子倒是忘了婵儿之事了,这听陈轸这一问,才想了起来,便把婵儿被韩国太子带入自己住处之事与陈轸叙说了一番。
陈轸听完后,便安慰了一番魏嗣:
“主上,您不用太过担心,既然婵儿姑娘自己都说了她没事,那就不会有什么事了,而且韩仓身为韩国太子也不至于做出那等不耻之事的!”
魏嗣点了下头:
“也是!”
然后又说道:
“难道真要寡人我暴露真实身份去救婵儿吗?”
陈轸回着:
“不用,这事交给我去办就行,只不过现在这小贩既然与河阳君有瓜葛,看来这和氏璧可能跟河阳君有关了!”
魏嗣说道:
“依陈卿意思,那和氏璧有可能在河阳君府中了?”
陈轸回着:
“不好说,毕竟河阳君已经搬去了新郑,若是其藏有和氏璧,肯定都会带去新郑了吧!”
魏嗣犹豫了下,说道:
“这和氏璧本乃楚相昭阳之物,若河阳君真把其带去韩都新郑,被人知道了,传到楚国,那会造成楚、韩两国之间争端的,这河阳君定然也清楚,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
陈轸便问:
“依主上您这意思,河阳君若真有和氏璧,那这和氏璧肯定还在这河阳君住处了?”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陈卿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楚国和氏璧被窃,在楚国国内引起了多大的纷争?连战功赫赫的楚相昭阳为此都差点被楚王流放呢?现在这和氏璧若真在在这河阳君处,很有可能是河阳君身边的人从楚国盗窃而来的,楚王、昭阳知道后,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当今的楚国,自占领秦国商於之地后,实力已是位居列国之首了,韩王见楚王都得屈身了,更何况一区区河阳君。”
陈轸又问着:
“可是河阳君已不在此地,我们又能如何进入这河阳君旧宅找那和氏璧呢?”
魏嗣叹了口气:
“唉,这也正是我所忧虑的,我们且明日再来看看吧!”
到了第二天,那小贩依然又在老地方摆起了摊位,不过今日却没有叫卖和氏璧了,而是卖起了河阳君著书。
陈轸便询问附近人打听了一下这小贩身份,才知道此人乃是河阳君韩弦的一位庶子,做这摆摊小贩,也是在为河阳君处理这里的弃物。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七章 韩内斗 苏秦梓涟赴燕
魏嗣与陈轸正准备去询问小贩时,却突然被两个汉子拦住了,只听其中一个汉子对魏嗣说道:
“我家主人想见你!”
魏嗣很是好奇的看着俩人:
“你家主人是何人?”
这汉子说了句:
“你们跟我来便知了!”
说完俩人就往前走了,魏嗣与陈轸对视了一眼后,也赶紧跟了过去。
不一会,俩人来到了一处酒舍内,这时一个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商人正坐在一角落空座上等着魏嗣与陈轸。
待俩人坐定后,这商人笑着对魏嗣和陈轸说道: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叫你们而来吧?”
魏嗣回着:
“是的,我们确实挺好奇的!”
只听这商人又继续说道:
“我看两位虽然一身布衣打扮,但如在下所料,两位定然非一般人吧?来此也一定是为了和氏璧吧?”
陈轸便说道:
“是的,我们确实是为了和氏璧而来!”
只听这商人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把身份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们得到和氏璧!”
陈轸会意的与魏嗣对视了一眼,只听陈轸回着: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来自魏国大梁,乃是替魏王来打探和氏璧消息的!”
商人望着俩人点了点头:
“哦,原来你们来自大梁啊,那也好,既然你们先得到和氏璧,那我就给你们将一段故事吧!”
商人便叙说了起来。
当今韩王年老了,膝下有三子,长子也就是现今的太子韩仓,次子因为是庶出所以就不提了,而幼子虽然刚过十岁,却是韩王与现今最宠爱的徐贵妃所生,自然更得韩王喜爱了。
所以韩王现在已经动了废长立幼的想法,正好借易地之机,召回了河阳君韩弦,以便得到其支持,然后更换太子。
魏嗣不禁问着:
“那照你这么说,那这和氏璧牵扯之事挺复杂了?”
商人点了下头:
“是的,因为这和氏璧关乎韩国太子之争!”
韩太子仓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父王在疏远自己了,便与支持其的韩相公仲侈商议了一番,最后公仲侈给韩仓想了给办法,让韩王把韩仓调来了这野王。
一是为了让韩仓来野王主持韩魏易地交接之事,给韩仓长点民心。
二就是因为韩相知道了和氏璧可能藏在河阳君故宅,而这和氏璧关系又甚大,若韩仓能得到和氏璧,还给楚国,那韩仓就能得到楚王支持,以后太子之位自然也是稳如泰山了。
魏嗣叹了口气,对着陈轸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牵连这么多,我看这和氏璧我们还是不要了,走吧!”
说完就拉着陈轸离开了这酒舍。
在路上陈轸有些不解的问着:
“大王,您为什么如此着急要离开呢?”
魏嗣说道:
“刚才那商人居然知道韩国如此多之事,想必绝非一般人,所以我们身份可不能就这样被他识破了!”
陈轸有些想回去的意思:
“可是他说可以帮我们得到和氏璧啊?”
魏嗣轻轻一笑:
“这和氏璧恐怕就是一烫手山芋,谁拿谁倒霉,所以让他们去争吧!”
于是俩人开始商议起了如何去救严婵儿了。
而在数千里之外的燕国。
易水河上,这时一艘搭载着苏秦和梓涟的小船在一渔夫行驶下,缓缓往一岸边停靠了过去。
只听船上苏秦询问梓涟:
“梓涟姑娘,你说的那位老爷爷,真的就住在这附近吗?”
梓涟回着:
“是的,我小时候偷偷来过这里,那时候老爷爷就住在岸边不远处的一竹屋里面,我记得老爷爷的竹屋十分优雅清净,周围还种满了花草,反正就是美极了!”
苏秦望着梓涟笑了起来:
“梓涟姑娘,那老爷爷都被你捧成老神仙了吧?”
梓涟对着苏秦表现出来一副生气的样子:
“老爷爷就算是神仙又怎样?待会到了老爷爷住处,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然后直接不理苏秦了。
苏秦见梓涟生气了,便说了句:
“梓涟姑娘,你跟大王在一起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能生气,跟我一起反而这样了,既然这样,那季子我也生气了。”
船上渔夫这时笑着俩人说道:
“你们这对小情侣啊,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挺有意思的!”
苏秦便问渔夫:
“大伯,您经常在这河中捕鱼,您认识岸边不远处的那位教书老爷爷吗?”
渔夫说道:
“见是见过几次,这老头现在变的挺奇怪了,最近几年不教书后,有村民见过它,便跟它打招呼,它都不搭理的,而且对人还凶神恶煞一般,跟谁有仇似的。”
梓涟赶紧也问着渔夫: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老爷爷以前可是很慈祥的啊!”
渔夫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们上岸了小心点就是了!”
说完把船撑到岸边,送苏秦与梓涟上岸后,就赶紧撑着船离开了。
梓涟一上岸就直接朝老爷爷住处跑去了,而苏秦在后面追着,俩人跑了几步后,苏秦有些跑不动,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对梓涟说道:
“梓涟姑娘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难道还在生我吗?”
梓涟也没回头,直接回了句: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如我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让我等你,有本事你追上我啊?”
说完,梓涟跑的更快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苏秦由于不识路,又被梓涟丢下了,一下子在这树林里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山崖瀑布处。
苏秦正好口渴,赶紧走到瀑布处接了口水,喝了下去,结果两眼突然发昏,直接昏倒在了这里。
梓涟没跑多久,就到了老爷爷所住院子外面,梓涟便开始敲院门,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于是,梓涟只得自己推开院门,小心翼翼往里面走了进去,发现这里花草已经许久没有人打理了,而且屋前长满了杂草。
梓涟见这里已经没人住了,便直接推开竹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不过东西却依然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布满灰尘的桌子上似乎一卷竹书正摊开着。
梓涟赶紧走过来,看了一眼竹书,看字迹正是老爷爷的,梓涟便興奋的看了下去,书里面意思便是:
“老夫年事已高,本想简简单单在这易水河畔教教书、颐养天年,可这些列国士大夫却总爱百般来叨扰于老夫,老夫不得已,只能离此而去,若他日故友来此,可饮一壶老夫酿造的老酒,算是当做老夫的一番歉意吧!”
梓涟朝竹屋中老爷爷以前摆放酒的架子上看了一眼,果然哪里放着一酒壶。
于是梓涟赶紧走过去,打开酒壶闻了一下,一阵清香袭来,于是梓涟正想去喝这老酒,却发现这酒壶中居然有一根竹简。
梓涟一惊,赶紧放下酒壶,取出竹简,发现竹简上面似乎有刻字,待把上面老酒用衣袖擦干后,里面几个清清楚楚的字迹显现出来了:
“若想寻我,云梦山鬼谷也!”
梓涟不禁有些大失所望了,虽然知道了这老爷爷可能就真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子先生,但是其却已去了远在卫国的云梦山处,自己与苏秦这燕国之行算是白来了。
梓涟想到这,赶紧回去找苏秦,可是一路往回走,已经找不到苏秦任何影子了,梓涟自然是担心了起来,便不停在附近大声呼叫着苏秦名字,哪里还能找到苏秦呢?
到了接近黄昏,梓涟见找不到苏秦了,只得一个人沿着小路回到了曾经养大自己的姑姑和姑父家中。
姑父和姑姑见到梓涟回来自然很是興奋了,赶紧把梓涟迎接回了屋内,可是一见梓涟一脸垂头丧气样子,两夫妇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只听姑姑问着梓涟:
“莲儿,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不见彤儿呢,你这般样子,莫非是彤儿出事了吗?”
姑父这时也生气的指着梓涟说道:
“你身为表姐,不好好照顾你表妹,还偷偷带你表妹离开,也不打招呼,这一走就是两年多,害的你姑姑和我头发都气白了,你对得起我和你姑姑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梓涟直接哭了起来:
“姑姑,表妹……表妹它没事,是我一位朋友出事了!”
姑姑便抱着梓涟安慰了起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不要再乱跑出去了自己吗?”
姑父这时在旁边质问着:
“莲儿,你赶紧告诉姑父,你把彤儿带到哪去了?”
姑姑也对梓涟说道:
“是啊,莲儿你到底把彤儿带去哪了,你也知道我跟你姑父也就彤儿这一个女儿,它可是我们命根子啊!”
梓涟望了一眼姑姑脸上的几丝白发,不禁又泪流了起来:
“姑姑,是涟儿错了,是涟儿不该带表妹去往魏国的,这都怪涟儿!”
姑父听了一惊:
“什么,你居然带彤儿去魏国那么远的地方了?那你告诉我现在彤儿还在魏国吗?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姑父说着说着就去收拾行李了。
梓涟便解释:
“姑父、姑姑,表妹它现在不在魏国,而在齐国!”
姑姑马上又问:
“彤儿在齐国哪个地方?”
梓涟回着:
“我听人消息,表妹好像已经入了齐宫,做了里面宫人了!”
姑父这时满脸恼怒的喝道:
“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你们不知道这王宫乃是是非之地吗?为什么你不劝彤儿?为什么不劝……?”
梓涟这时自然是一脸的愧疚了,也不知道该作何面对这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姑父和姑姑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八章 郑氏后人搅局 韩仓见陈轸
九国伐燕,当列**队顺利的进入到易水边后,子之已是强弩之末了。
新任燕王姬职便给各国将领下令,让所以军队暂时停止进攻。
而齐国将军匡章却根本不听从姬职的命令,带领齐**队全军跨过了易水河,直奔燕都蓟城而去。
却没想到在燕国下都遭到了燕**队的顽强抵抗,导致匡章的军队直接损失了五万余众,匡章不得已,只得暂且退回易水南岸,静待其它八国联军动向。
燕太子姬职经历了齐将匡章贸然进军的事情后,也警惕了起来,便约束各**队在易水南岸驻扎,不得贸然前进,同时不停派人去给远在蓟都的子之送信,劝其前来束手就擒。
魏国野王。
此时魏嗣被之前那商人又请到了一酒舍中。
只听这商人对魏嗣问着:
“魏先生,难道您真不想得到和氏璧吗?”
魏嗣摇了摇头:
“我们本来是想要这和氏璧的,但是听到这和氏璧不仅与楚王有关,而且还关乎到韩国太子之争,而且我们魏韩两国又是兄弟之邦,与楚也是盟友,所以我们大王不会同意我们为了一区区和氏璧,去做这等不义之事的!”
商人又说道:
“可是楚王之前说过一句话,若是谁能替它寻回和氏璧,便可奉上楚国的十座城池以作答谢,难道您的大王对十座城池也没有兴趣吗?”
魏嗣用手示意了一下:
“这位郑先生,您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们魏王得到和氏璧,把它送还给楚王,真的是为了得到区区这十座城池的话,楚王肯定会心生怨恨的,说不定会认为是我们魏国人故意盗了这和氏璧,来骗楚国的城池的,所以我们大王不屑于做这等事!”
这位叫郑氏的商人又说道:
“如果我能让您得到和氏璧,而且还能证明是韩国河阳君盗的呢?那这样您不仅能帮魏王得到十座城池,还能嫁祸给韩国,到时候韩楚交战,你们魏国不又可以渔翁得利了吗?到时候您在魏国一定会得到身居高位的机会的。”
魏嗣本来就一直在猜测这叫郑氏商人真实身份会是何人?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魏嗣心里不禁寒颤了一下,这……这人莫非是秦国来专门挑拨楚、魏、韩三国关系的吗?
魏嗣想到这,便对郑氏说道:
“先生您这么帮我区区一介小吏,那您觉得您又能得到什么呢?”
郑氏回着:
“我不求回报,我就是希望看到韩国乱,只有韩国灭亡了,我才能有颜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
魏嗣这时突然又想到了一个被韩国灭亡了半个世纪之久的国家,不禁说了句:
“莫非你是郑公后人?”
郑氏回着:
“是的,我乃郑康公之嫡孙郑复!”
魏嗣马上上前行了个礼,又坐了回来:
“原来是郑国康公之后啊,难怪您会这般怨恨恨韩国的,可是郑国都灭亡这么久了,郑氏这复国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吧?
郑复回着:
“是的,所以我也没想着复国,这些年,我一直游走在秦韩两国之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韩国灭亡,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魏嗣马上又问:
“莫非您已经投靠秦国了?”
郑复点了下头:
“是的,反正告诉您也无所谓,我现在乃秦相张仪门下之客卿,在韩国就是为了让其发生内斗,好让我们秦国有可乘之机。”
魏嗣心里虽然惊住了,但还是表现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您这么新任我,什么都肯告诉我,那这和氏璧之事恐怕我也很难置身事外了!”
郑复马上興奋了起来:
“魏先生,您真的又想得到和氏璧了?”
魏嗣回着:
“是的,郑先生,您这般对我一个初识推心置腹,我又怎么不能去相信您呢?”
在韩宅大门外,这时有一中年男子来到门前,开始叩起了门。
一连叩了五下后,才终于有一名大汉前来开门了。
大汉瞪着眼看了一眼眼前中年男子:
“你是何人?来此叩门有何事?”
中年男子回着:
“我乃魏卿陈轸,有事求见韩仓太子!”
大汉回了句:
“那你在外面候着吧,说完合上门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一个丫鬟过来打开门,把陈轸迎入了宅院内的一处文房内,这时韩国太子韩仓正在翻阅着手中的竹简文书,也没有抬头,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就是那位齐国名士,如今在魏国居卿位的陈轸吗?”
陈轸回了句:
“是的,冒昧打扰,还望太子您莫怪罪!”
韩仓指了指自己对面位置:
“你坐吧!”
然后依然拿着手中文书在细看着。
陈轸便也瞟了一眼文书内容,说道:
“莫非太子您还在查阅这野王、河阳等地的收成?”
韩仓说着:
“是的,毕竟我父王让我来处理这些易地给你们魏国的城池,我身为韩国太子当然更不能懈怠了!”
陈轸又问:
“这野王之地交接仪式难道还没完成吗?”
韩仓回着:
“虽然大体已经完成了,但是收成那些必须得算清楚,毕竟这野王、河阳等地可是我们韩国历代祖先留下了的心血啊!”
陈轸便说道:
“也是,看来太子您日后定然会是一个勤政的好君主啊!”
韩仓抬起头望着陈轸轻轻一笑:
“陈轸先生,多谢您的赞谬!”
然后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陈轸先生您此来这野王是所为何事呢?”
陈轸回着:
“还不跟太子您一样啊,我正是受我家大王之命,为这野王交接之事而来巡视的!”
韩仓满脸笑容说道:
“原来陈轸先生是与我一样啊!”
陈轸点了下头: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来拜访太子您呢?”
韩仓拿起一卷书,递给了陈轸:
“既然陈轸先生你来吃为何没与你们魏国新任的野王令李司一起前来呢?”
陈轸这来野王交接之话,自然是临时编的了,便回着:
“我们李司大人公务繁忙,我也不便叨扰它,所以就一个人前来了!”
韩仓不禁叹了口气:
“也是,毕竟我一个来巡视的太子都为此事都这么忙碌,更何况以后要管理这里的人呢?”
陈轸便借机问起了:
“我听闻太子您这最近有一位叫做严婵儿的姑娘来做客了,是吗?”
韩仓惊了一下,毕竟这严婵儿被自己带入宅中可是没有其它人知道了,而这陈轸居然知道,便回了句:
“是啊,婵儿姑娘确实几日前来我宅中做客了!”
陈轸便说道:
“那我可否见婵儿姑娘一面呢?毕竟婵儿姑娘现在乃是我们大王十分钟情的一名女子,婵儿姑娘突然离开我们大梁后,我们大王一直很是担忧她的!”
韩仓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待缓了一下后说道:
“婵儿姑娘这两日可能不方便见陈轸先生您,若先生您真想见到婵儿姑娘,我通知一下婵儿姑娘,我相信婵儿姑娘听到陈轸先生您替魏王来向她问好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出来见陈轸先生您的!”
陈轸脸上露出了笑意:
“好,既然太子您如此忙碌,那我两日后再来!”
说完站了起来,走时还不忘提醒了韩仓一句:
“太子,可别让婵儿姑娘爽约哦,毕竟这可是我们魏王钟爱女人呢!”
韩仓也赶紧起身来,亲自恭送陈轸离开了。
而在韩宅一处角落小院内,严婵儿此时正被关在一房间内,外面房门上了锁,还占了两名侍卫。
严婵儿这时不停的拍着上锁的门,对着外面侍卫说道:
“你们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外面两名侍卫当没听见一样,闭门养神的打着瞌睡。
严婵儿又继续喊了起来:
“你身为韩国太子,居然做这等欺负良家女子之事,你就不怕被我们韩国百姓知道了,遭到非议吗?”
“韩仓……你这个败类……你这种人就不配做太子,迟早你的太子之位会被废掉的,你不配……不配!”
这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下子直接把严婵儿推倒在了地上,一个少年男子走入了其中,这人便是韩国太子韩仓了。
韩仓走进来后,没有生气,而是赶紧扶起了虽然倒在地上,但还是用愤怒的眼光望着自己的婵儿,说了句:
“你没事吧?”
婵儿用力推开了韩仓:
“你别在这给我假惺惺的了,快说,你是想来干什么的?”
韩仓便说道:
“我知道我把你关在这里,你十分生气,但是也是不得已,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不过可惜……可惜啊!”
婵儿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韩仓:
“就你这样的人,我就死了都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的,还说可惜?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韩仓直接叹了口气:
“看来你对本太子误会实在太深了,这又是何必,我这几日又没对你做什么?”
严婵儿见韩仓此来已不像以前那般威逼自己,反而态度改变了不少,便想到了肯定是因为魏王,便说了一句:
“没想到我们堂堂的韩国太子居然也会有无奈之时啊?莫非今日是遇到什么不快的事了吗?”
韩仓说道:
“不快倒是没有,不过我刚刚见了一个人,是与你有关的一个人。”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九章 乐毅现 言祖乐羊旧事
于是韩仓把陈轸来访经过与严婵儿叙说了一番。
严婵儿听后,心里自然是激动了,毕竟陈轸前来定然是魏王的意思了,也说明魏王心里一定是把自己看的很重要的,自己这几日焦虑之感一下子全没了,不过在韩仓面前,严婵儿还是得装作一副之前那般怨气满满的样子。
只听严婵儿这时对着韩仓说道:
“你别骗我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要是陈轸先生真的来了,我一定会去见它的,也不用你在这废话!”
韩仓也说了句:
“好吧,反正你也不喜欢呆在这里,若想离开,我也不阻拦你,你走吧!”
对婵儿作个请的手势。
婵儿反而走回去坐到了床榻之上:
“你现在知道放我走了,我告诉你,没门,本姑娘现在就赖这里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韩仓对这样的女人,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
“好吧,随你!”
便离开了婵儿这住处。
待陈轸归来时,魏嗣早已经在住处喝着茶,静待着,见到陈轸面露喜悦之情,魏嗣便询问其:
“陈卿,看您这样子,此行应该十分顺利吧?”
陈轸坐下后,也喝了一口热茶:
“是的,主上,韩太子已经答应两日后放婵儿姑娘呢?”
陈轸于是把去韩宅经过与魏嗣禀报了一番。
然后又回问魏嗣:
“主上,看您这般,莫非今日也有喜事?”
魏嗣说道: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那位神秘商人的真实身份!”
陈轸好奇的看着魏嗣:
“大王,这人姓郑,看您神情,莫非是郑公后人吗?”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陈卿您猜对了,这人便是郑康公嫡孙郑复!”
陈轸便问:
“可是郑国自从灭亡后,投降于韩的郑氏后人不是已经已经东迁至陈邑和宋国去了,而且答应了永不再复国的吗?”
魏嗣叹了口气:
“当时灭郑其实是韩、楚两国,只不过韩国占了先机,首先抢占了新郑,给了郑氏最后一击而已,我们魏国大梁以南的土地也基本都是郑国的故地。”
陈轸点了点头:
“这我倒是有听说,当年韩、楚两国联手趁我们魏国讨伐齐国之机,瓜分了郑国,招致了当年武侯的愤怒,所以武侯在败齐后,又马不停蹄返回来举兵伐楚,直到在鲁阳大败楚军,才取得了如今的大梁乃至南面之疆土,不过武侯也是因为伐楚之战导致身心疲惫而病逝了!”
魏嗣点了点头:
“是啊,想当年我祖爷爷武侯继位后,东征西讨,几乎没停歇过,才造就了我们大魏如此的广阔疆土,可惜祖爷爷就是在兵事上,太过亲力亲为了,而忽略了志国之策,才导致我们魏国当时人才陆续流失,乃至到如今之严重局面!”
陈轸见魏嗣有些忧心忡忡,便赶紧劝慰其:
“主上,您也不必如此难过,这人才之事急不得,依大王您如今这般勤勉和立不世之功的决心,我觉得现在这些能人志士一定对我们魏国都是趋之若鹜的。”
魏嗣这时又转回了话题:
“就像郑国灭亡了,表面上这些郑氏后人肯定还是会有复国之心的,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这些人见复国无望后,心志可能都已经被磨灭了,所以只剩些许仇恨也是可以理解了!”
陈轸点了下头:
“是的,我想当年这些逃到陈邑和宋国的郑氏肯定都是最怨恨给其最后一击的韩国的,所以想借楚、宋两国帮其复国的,可惜宋国国力不济,没有这个能力,而楚国却因为当时被武侯打的大败,而丧失了帮其复国之力,所以才会如此的。”
魏嗣回着:
“是的,那郑复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信任于我,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寡人我也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它!”
陈轸问着:
“主上,您答应那郑复什么了?”
魏嗣说道:
“还不是因为和氏璧吗?它要帮寡人取得和氏璧,好使得韩国内乱,而楚国因为和氏璧被韩国盗窃之事而出兵伐韩。”
陈轸一听激动的说道:
“大王,这不正是您想要看到的吗?可是为何您却如此忧心呢?”
魏嗣回着:
“因为这郑复还有一个身份,便是秦相张仪门下的一位客卿,而此事虽然有利于我们魏国,但是却更是秦国想要看到的啊!”
陈轸不禁问着:
“主上,莫非您担心因为楚韩之争而导致秦国恢复元气?”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若这次楚、韩两国真的因为那和氏璧而大打出手了,那秦国就有了可乘之机,不仅可以借机向韩国索回函谷关,而且还有可能再次出兵夺回商於之地。”
陈轸不禁说了句:
“看来大王您对秦国的成见可是颇深啊?”
魏嗣对秦国自然不是因为成见问题了,而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自然知道是秦国统一六国了,而自己给自己定的使命,最重要就是不断打击秦国,才能强大大魏,自然不愿意给秦国任何强大的机会了。
魏嗣回着陈轸:
“陈卿,您或许理解不了寡人心里所想,但是寡人只能告诉你,这秦国乃是我们大魏一统天下最大的一颗绊脚石。”
陈轸见魏王似乎有什么不便说的,也不好多问,而是默默点了点头。
第二天,魏嗣与陈轸一起再次来见郑复了,不过这次见面地点却选在城中一个叫做三河邑栈的地方。
这里邑栈老板娘和小二也是十分热情,不停的过来魏嗣、陈轸、郑复三人端茶送水。
三人饮了几杯老板娘沏的茶后,便开始进入正题了。
只听陈轸询问着郑复:
“郑先生,您是想如何帮我们得到和氏璧呢?”
郑复拍了下手,走进来了一位十来岁的少年,然后指着这少年说道:
“它能帮你们得到和氏璧!”
魏嗣和陈轸一下子都好奇的打量起了这少年,俩人这时似乎有些熟悉,在哪见过一样,但是却一时记不起来了。
只听这少年对着俩人说道:
“两位先生,在下名乐毅,可以帮两位得到那和氏璧!”
魏嗣一听这名字,直接惊了一下,这少年……这少年难道是日后那位燕国名将乐毅吗?想到这魏嗣赶紧再次询问这少年:
“你叫乐毅,是吗?”
少年回着:
“是的,我叫乐毅!”
魏嗣又问:
“你是这野王本地人吗?”
乐毅摇了摇头:
“不是,我祖上乃是曾经的魏国名将乐羊,来自中山国!”
陈轸这时似乎首先想到了什么,便也询问乐毅:
“你莫非就是那位摆摊卖家物的韩绰公子身边的仆人?”
乐毅对着陈轸露出了笑意:
“先生,您好眼力,居然认出了我!”
陈轸这时似乎开始沉思了起来。
魏嗣便又问这乐毅:
“你既然是我们魏国名将之后,可是为什么缺沦落到这野王,做一个家仆呢?”
乐毅便也询问起了眼前这魏先生:
“魏先生我也听说到了您是魏王身边的人,我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魏嗣点了下头:
“你说就行了,不必这般拘束!”
乐毅突然一下子痛哭流涕的跪到了魏嗣面前:
“魏先生,我先祖乐羊是冤枉的,我委身在此除了想谋取功名外,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有朝一日见到魏王,为我先祖乐羊洗刷冤屈。”
魏嗣看了眼陈轸,又看了眼郑复: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轸和郑复似乎都是一脸不知。
只听乐毅讲诉了起来。
原来当年魏文侯命乐羊和太子击(也就是日后的魏武侯)一同镇守中山国。
于是命乐羊带兵去讨伐不愿臣服的中山国氏族,而在这中山国氏族中有一个长的十分美丽的女子,叫做旻姬。
乐羊见这旻姬后,便心生了爱慕之情。
所以讨伐结束后,乐羊便把带入了府中,有一日,太子击在中山国宫殿内举行宴会,邀请了所有功臣将领,还允许其带一名妻妾前来。
而乐羊自然是把旻姬带来参加宴会了,乐羊自然也没想到这叫旻姬的中山女子最后居然害的自己差点身败名裂。
在宴会中,太子击自然也看到了乐羊身边的美丽女子旻姬了,因其长得实在太美,导致太子击见过其后,也开始对其念念不忘了,毕竟这旻姬已经成为攻下这中山国乐羊的女人了,此时还是太子的子击也只得暂且忍耐了下来。
当太子击回到魏国后,没两年,文侯就去世了,于是子击继位为武侯。
待稳定魏国朝政后,子击又想起了远在中山国旻姬,由于自己此时已然是国君了,子击自然也无所顾忌了,自己下令招乐羊回魏国,而且还提及了让其一定要带上旻姬一起。
乐羊毕竟也不是傻子,心里早就清楚当今魏王子击喜欢自己女人旻姬,此行便以旻姬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听从魏王子击的带其,而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魏国。
魏王子击见乐羊一个人而来,没带回旻姬,一下子恼羞成怒,把乐羊百般羞辱了一番,甚至还动了杀心,还好吴起等名将求情,再加上只有乐羊能稳定占领的中山国。
子击无奈之下,只得把乐羊放回了中山。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章 魏国旧事 苏秦被救
乐羊由于受到魏王子击的嫉妒,回到中山后,便主动辞去了中山守将之位,在中山国隐居了起来。
可是魏王子击又怎么可能放过乐羊呢,而在不久后,中山国趁魏、赵、韩三晋伐齐之机,重新复国了,于是魏王子击便以此理由指责乐羊勾结中山背叛大魏,还派使臣专门前来乐羊住处,整日辱骂乐羊卖国。
乐羊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旻姬也被魏国使臣趁机劫回了大魏。
可是如今的旻姬已是三十好几,哪里又比得上年轻时的那班花容月貌呢,魏王子击宠幸了旻姬几个月后,也玩腻了,便不再临幸与她。
旻姬与乐羊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自然对乐羊感情颇深了,而如今委身于魏王子击,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远在中山国的乐羊子孙,到这个时候,旻姬也生无可恋,在某天也悬梁自尽了。
魏嗣听完这段往事,便回着乐毅:
“乐羊将军,确实乃我们大魏不世之功臣,但是此事关乎到我们魏国先主武侯声誉,恐怕此事就算我替你禀报我们大王,我们大王恐怕也很难偿你所愿。”
乐毅又说道:
“我相信只要魏先生您愿意帮我先祖乐羊将军洗刷冤屈,您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嗣听着这话,而又看了看这乐毅眼神,心里不禁一惊,莫非这乐毅已经知道我就是魏王了吗?
魏嗣还是回着乐毅:
“就算不为你,为了乐羊将军,我也确实想帮你们,可是我一个魏王身边小小侍卫官,又如何有能力帮得了你呢?”
乐羊又把眼光转到了一旁陈轸身上:
“我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国名士陈轸先生,也是如今魏国大王身边最亲近的人,既然魏先生觉得自己位轻帮不了我乐毅,难道陈轸先生您也帮不了我乐毅吗?我乐毅就想单独见魏王一面,向其陈述此事,还望陈轸先生回到大梁后,能替我引荐一番。”
陈轸也是一愣:
“你怎么会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一旁郑复说道:
“陈轸先生,您虽然没对我们透露过您的身份,但是您去韩太子仓的住处时,不就已经自报过名讳了吗?”
陈轸露出了笑意:
“原来郑先生您真是无孔不入,连韩太子宅都被您安排上人了?”
郑复回着:
“这点事都办不到,我又何言能帮两位得到和氏璧呢?”
陈轸与魏嗣对视了一眼后,又问郑复:
“我与魏先生有件事很不理解,不知道该不该问郑先生您?”
郑复说道:
“你们有什么事,尽管问我就是了,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告诉你们的。”
陈轸便说道:
“我们很不理解的是,那韩太子仓难道真的分辨不出自己所买和氏璧的真假吗?”
郑复叹了口气: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这韩太子藏当然自己买的和氏璧乃假物了,而且他还清楚自己买来的这假和氏璧其实也乃楚璧,更是东周公旧藏之物。”
魏嗣因为昨晚上没有睡好,这时一手撑着头听着俩人说话,直接打起了瞌睡。
只听陈轸惊讶的说了句:
“这……这……连东周公旧藏之物,韩太子仓居然也识得?”
郑复点了下头:
“是的,以前太子仓可是在东周国居住过的,又如何不识得东周公这块奇纹璧呢?”
魏嗣虽然闭着眼睛,看似一番睡着样子,但是其实也在听俩人对话,才知道自己从东周公处得到的那块璧乃是叫做`奇纹璧`了。
陈轸又问:
“难道韩太子仓不知道这奇纹璧东周公已经赠给我们魏王了吗?”
郑复摇了下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轸这时思绪也有些混乱了:
“看来此事还真是挺复杂的!”
郑复轻轻一笑:
“想起来确实复杂,但是对我们而言却简单的多,只需要在一个绝佳的时间带走和氏璧,那我们的目的就能达到了!”
陈轸便问:
“莫非郑先生您知道和氏璧藏在哪?“
郑复指了指乐毅:
“那您就得问这位乐毅兄弟了。”
陈轸便问一旁站在那,也在细听俩人说话的乐毅:
“乐毅兄弟,你既然住在河阳君宅中,那一定知道和氏璧在哪吧?”
乐毅点了点头:
“是的,我当然知道了,不过知道时候还不是取走和氏璧的最佳时候,到了那个机会,我一定会把和氏璧拿来献给您和魏先生的,希望您到时候能帮我引荐魏王一面,就足矣了。”
陈轸回了句:
“好,等我返回大梁后,我一定会找个时机好好跟我们大王聊聊乐羊将军之事的。”
魏嗣这时打了个盹,然后站了起来问了问几人:
“你们谈完了吗?”
郑复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
“已经谈妥了,如果两位还有事的话可以请便了!”
魏嗣与陈轸正要离开,突然郑复又说了一句:
“我忘了提醒两位了,听说今早,韩太子已经带着随从往东周国方向去了,可能与那块你们丢失的`奇纹璧`有关。”
魏嗣与陈轸走出三河邑栈后,在外面一人烟稀少地方俩人聊了起来。
只听陈轸说着:
“主上,您刚才应该也听到我与那郑复交谈了吧?”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都听到了,不过此行虽然与郑复交谈无甚收获,但是我却看中了一个人!”
陈轸锊捋了下自己胡子:
“主上,您莫非是看中那个乐羊将军之后乐毅了?”
魏嗣说道:
“是的,此人虽然样貌寻常,但是却让我感觉到它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位智勇双全的名将!”
魏嗣当然是知道伐齐的战国名将乐毅了,所以也动了一定要把其留在魏国的心思。
陈轸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将门无虎子,乐毅乃乐羊将军之后,又经主上您这般看中,以后成就恐怕不会低于其祖上乐羊将军呢!”
魏嗣不禁说道:
“陈卿啊,您何时也学会这般溜须拍马了?”
陈轸回了句:
“哪有,大王您眼光那么独到,能被您看中的人屈指可数,而这年纪轻轻又是名将之后的乐毅却一下子就被您看上了,可想而知了。”
然后又问了句:
“可是主上,这乐毅一心想要帮其祖乐羊将军洗脱冤屈之事,您打算如何去做呢?”
魏嗣有些无奈:
“一边是我祖上武侯,一边是乐羊将军,其实看来当年犯错的还是我祖上武侯,但是身为孙的我却是不能忤逆先祖的,所以我也难办,待日后看能不能想个周全之法吧!”
陈轸点了点头:
“是的,此事一定要慎重,不然会为主上您惹来无数非议的!”
苏秦昏倒在瀑布下后,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一张柔软舒适、还略带阵阵幽香的床榻之上。
当苏秦赶紧整理好衣物做起身后,便走进来了一位打扮十分雍容华贵的年轻美貌女子,身边还有一个小侍女跟着。
没待苏秦开口,这女子就首先问着苏秦:
“你是谁?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晕倒在我们宅外的水源处?”
苏秦被这一问愣住了,待直直的看了一眼眼前这美貌女子后,见其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倒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叫苏季子,来自东周,是为了来此寻一位老先生,因为迷了路,才会晕倒在那瀑布处的!”
这女子见到苏秦这般模样,直接一手捂面偷笑了一下后,又问:
“不知道苏季子先生您想找的那位老先生是何人呢?”
苏秦回着:
“我也不知道这老先生是何人,但是听我一位朋友告诉我,这位老先生叫做鬼谷子!”
女子愣了一下后,说道:
“原来您也是来此找鬼谷子先生的啊?”
苏秦疑惑的望着这女子:
“莫非姑娘你也是?”
女子点了点头:
“是的,我其实也是为了找鬼谷子先生而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说完叹了口气。
苏秦马上问道:
“姑娘,您为何这般说呢,莫非鬼谷子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女子走到一旁梳妆台前,让旁边侍女拿着梳子给自己梳起了头,也没有回苏秦的话。
苏秦这时便想起床,可是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下半身衣物,看了看周围,然后尴尬的询问起了女子和那侍女:
“怎么?我的衣物怎么不见了?”
这女子转身看了一眼苏秦似乎尴尬又害羞的样子,又捂着嘴偷笑了起来,然后给了旁边侍女一个眼神,侍女就赶紧出去了。
不一会,侍女拿了一身宽大的女人衣裙放到了苏秦面前。
苏秦指了指这女人衣裙:
“这……这……这是给我穿的吗?”
女子回着:
“是的,你的衣服太丑、太烂,已经被扔掉了,我们这又没有男子衣物,你就暂时将就一下吧!”
说完两人就一起走出去了,留下苏秦一个人在这房间盯着眼前这女人衣物,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苏秦毕竟一个大男人,哪里穿过过什么女子衣物,现在不仅要穿上这女装,还得面对上这么好看的一位姑娘,自然是难以为情了。
以前虽然苏秦也天天跟梓涟在一起,但是梓涟在苏秦心中完全就是兄弟一般,完全不似现在这种见到这女子后,奇妙而又興奋、甚至还害羞的感觉。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一章 河阳现刺客 疑聂政后人
最后,苏秦在外面女主人催促下,不得已,还是穿上了这套女人衣裙,走出房间,来到了庭院之中。
这时庭院内,一草亭下方摆着一石桌,石桌上早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只听女主人对着出来后,一直尴尬不已,低着头的苏秦说道:
“苏季子,你还在那站着干什么呢?难道你肚子不饿吗?”
苏秦这时肚子一下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又看了看不远处热腾腾饭菜和等待着自己一起吃饭的女主人和侍女,苏秦也顾不得穿着女装尴尬,赶紧跑到了石座处,坐下后,端着饭碗,夹着菜就狼吞虎咽起来了。
女主人和侍女也停止了吃饭,而是望着苏秦这番举动,一起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苏秦把自己碗中饭吃完后,才发现到两女正在嘲笑自己便放下碗筷,生气的对两女说了句:
“难道你们就没有经历饿过肚子的时候吗?吃个饭有什么好笑的?”
女主人便停止了笑意,对着苏秦道歉:
“不好意思,或许是我跟岩儿很久没见过外人了,有冒犯之处还望你多多见谅!”
苏秦见女主人道歉了,也只得无奈说道:
“好吧,刚才确实是季子我吃饭模样太过不雅,惹得姑娘您逗笑了!”
女主人便看着苏秦这番表情说道:
“看苏先生您这般不情愿的样子,莫非不喜我和岩儿吗?”
苏秦有些慌张的解释起来:
“当然不是了,姑娘您长得美若天仙,我苏秦仰慕您还来不及呢!”
女主人嫣然一笑:
“苏先生,难道您对面前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只会有那仰慕之意吗?我听说仰慕好像是用来比喻自己心中英雄的,而我一小女子,又非像你们男子那边的英雄,有什么值得您仰慕的呢?”
苏秦刚才之言,当然是一时慌张,随口说错了而已,马上改口:
“我对姑娘您当然是爱慕之意了!”
说完苏秦自己倒是满脸通红了。
女主人被苏秦这番话也是惹得有些害羞了,瞬间低着头又问了苏秦一句:
“苏先生您真的爱慕于我码?”
苏秦还是害羞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询问:
“季子我还不知道姑娘您该怎么称呼了,老叫您姑娘、姑娘的,这样着实有些不好!”
女主人回了句:
“我叫姬灵,你以后叫我灵儿就好!”
姬灵说完不知道为何?低着头,掩面而去了。
苏秦也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想跟过去,结果旁边侍女岩儿提醒了一句:
“苏先生,您想干嘛呢,我家主人回去更衣打扮了!”
苏秦不解的问着:
“灵儿姑娘都长的这么好看的,还要去打扮做甚?”
岩儿解释着:
“您不知道我们女人天生爱美吗?尤其是我家主人了,本来之前我家主人是打算回房间梳妆打扮的,可是您却突然醒来了!”
苏秦说了句:
“原来如此,看来是季子我在这打扰到你们了!”
岩儿摇了摇头:
“苏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家主人可不会在意这些的!”
苏秦便借机问了一句:
“岩儿,你家主人看样貌、气质绝非一般人,不知道可否询问一下你家主人家世来历呢?”
岩儿回着:
“苏先生,此事恕我无法奉告,你若真想知道,等以后自己问我家主人去吧!”
说完,开始收拾起了碗筷,也不理会苏秦了。
魏国河阳。
这日一架马车缓缓驶入了城中,而马车上所坐之人正是魏嗣、陈轸和严婵儿三人。
由于韩太子仓去往了东周国,陈轸与魏嗣在与韩太子约定的时间也来到韩宅把严婵儿接了出来。
然后第二天,三人本来打算去往东周国的,可是到了温地后,魏嗣考虑了一番,毕竟现在自己去往东周国不合时宜,也有诸多不妥,便决定临时继续向西来到了河阳。
河阳城虽然没有野王那般气派(野王乃是曾经的卫国都城),但是毕竟与周王畿相隔不过一道黄河与邙山而已,所以也是各地游子和客商聚集来往之地。
进城后,三人落了马车,便来到了城中一酒肆内,叫了几盘肉菜吃了起来。
只听魏嗣说着:
“相比宫中,我还是喜欢吃这些外面的饭菜了!”
陈轸回着:
“主上您对宫中美食吃多了,自然会腻啊,这样才会觉得外面这些饭菜更好吃了!”
严婵儿这时说了句:
“是啊,就像你们男人一样,家里妻子天天在一起腻了,就想去外面采野花,可是野花真的那么香吗?”
陈轸笑了起来,回了婵儿一句:
“野花当然更香了,其中之味婵儿你一个女人是不会懂的!”
婵儿又看了眼魏嗣说道: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
原来三人昨晚在野王之时,陈轸不知道从哪带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作伴回来,魏嗣不禁因为这女子穿着露着后背,而且上面纹着一朵牡丹花,所以多看了这女子后背一眼,结果惹得婵儿有些吃醋了。
魏嗣自然知道婵儿为何说这番话了,便解释:
“婵儿,你还在生什么气呢?那姑娘是陈卿的,与我有何关系?我多看那姑娘几眼,不过是因为他后背纹的牡丹花确实挺美而已!”
婵儿生气的瞪了魏嗣一眼:
“你这明明就是找借口!”
陈轸在一旁带着笑意对婵儿说道:
“婵儿姑娘,我们主上可是有后宫佳丽无数的,要是你像现在这般,那以后这醋坛子可是不够你吃的了!”
魏嗣也在一旁说道:
“是啊,在大梁时候我还没发现到婵儿居然还会吃醋了,今日总算看到了!”
婵儿见俩人都在调侃自己,便生气的想要起身离开,结果被走进来的几名穿着盔甲的士兵撞了一下。
婵儿正想开口骂这几个士兵,一下被魏嗣用手把其口堵住了:
“别,别说话!”
刚刚撞了婵儿的那几名士兵找了个座子坐下后,明显看到其中一人,也就是刚才撞过婵儿那个士兵似乎手腕似乎刚断了不久,还流着鲜血,溅的地上到处都是。
不一会店家走来看到这番场景后,便小声对着这几名士兵:
“几位军爷,要不要帮你们叫位医士前来帮军爷止止血啊?”
断腕的士兵随手用衣袖裹了一下自己断腕处,然后说道:
“不必了就算叫来那些庸医,难道它还能恢复我这断腕吗?赶紧上酒菜吧,别啰嗦了!”
不一会,店家命小二替几人上来了酒菜。
这断腕士兵,拿着酒壶就叫旁边另一士兵往自己断腕上淋了一番,明显的看的出来,这断腕士兵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但是断腕士兵还是坚强的忍住痛苦后,重新让同行人包扎了一番,开始大口吃着酒菜。
陈轸有些吃惊的对魏嗣小声说道:
“这人也真够强大的的,居然手腕断了,跟没事人一样!”
魏嗣回着:
“是的,这种人连自己痛苦都不在乎,我看其真正身份绝不可能是一小小兵士!”
陈轸便不解问着:
“那主上您觉得它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时旁边见到刚才场面,早已经吓得脸上都快苍白的严婵儿不禁大声说道:
“刺…刺…刺……!”
结果被一旁魏嗣赶紧又捂住了其嘴。
那几名士兵自然也听到了严婵儿话语了,便转身过来把眼光放到了魏嗣、陈轸、婵儿三人身上,尤其是那断臂士兵,此刻看三人眼光简直就想杀人三人一般。
陈轸这时赶紧其实过来对三人行礼道歉:
“几位军爷,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嫂子脑子不怎么好使,所以刚才是想说吃东西,惊扰到几位军爷了,还请谅解、谅解。”
这几位士兵才转过身,继续吃起来酒菜。
不一会,魏嗣三人离开了酒肆,在路上人少地方,魏嗣便询问严婵儿:
“婵儿啊,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那种话,要不是陈卿去解围,恐怕那些人就会对我们不利了!”
婵儿便说道:
“主上,您应该还记得曾经韩国发生的聂政替我先祖严仲子刺杀韩相侠累之事吧?”
魏嗣点了下头:
“当然记得!”
然后又问:
“可是这事都过去八十余年了,与那几个士兵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它们是真的刺客,也不过一寻常刺客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婵儿马上又说道:
“那大王,您是否有注意到那刺客脖子上绣有一`侠`字?”
魏嗣摇了摇头:
“这我倒是没注意!”
旁边陈轸说了句:
“主上,我好像也想起来了,那刺客脖子上确实刺有一`侠`字!”
魏嗣便说道:
“那这`侠`意味着什么呢?”
陈轸摇了摇头:
“这我也不懂!”
于是俩人眼光又看向了严婵儿。
只听婵儿说道:
“这脖子上刺`侠`之人乃是与那聂政有关之人,因为我出生严氏,我们与那聂氏后人关系匪浅,所以才知道这些!”
魏嗣不禁问着:
“当年聂政可是并无妻儿的啊,怎么会还有聂氏后人在世呢?”
婵儿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年聂政与其先祖严仲子关系匪浅,所以经常到严宅做客,而严宅有一叫莫茜的侍女见到聂政仪表堂堂,不禁偷偷喜欢上了他,而且聂政对经常招待自己的莫茜也是慢慢产生了好感。
于是俩人有一日趁严仲子不在家时,聂政与莫茜发生了私通之事,经此以后,俩人之间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二章 聂显刺韩将申差
聂政与莫茜之事,自然也是瞒不过莫茜家主严仲子了。
当严仲子从家中下人得知自己好友聂政与下人莫茜私通关系后,严仲子也没有生气,而是找机会让俩人约见了一番。
当聂政知道严仲子要成全自己与其莫茜时,却没有表现出感激之情,而是把莫茜辱骂了一番后,还发誓与其以后不再见面。
严仲子对聂政这番举动自然很是不理解了,便想去寻找聂政,询问此事原因。
结果聂政一下子失踪了半年才回来,而聂政不知道的是莫茜腹中居然已然怀上了自己的骨肉。
此事严仲子也没有及时告知聂政,而是让人把莫西带到了一处安全地方住了下来。
刚好此时聂政母亲去世了,严仲子便出重金替聂政安葬了母亲。
本来严仲子结识聂政的目的就是想要聂政帮其报仇雪恨杀了韩相侠累,所以在一次与聂政喝酒半醉之时,严仲子把自己心愿就是要杀了韩相侠累报仇之事说与聂政听了。
严仲子毕竟对聂政有大恩,聂政本就重义气之人,怎能不报呢?所以聂政便在自己姐姐出嫁。
了却了全部心愿后的聂政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当侠累宅中守卫都在打着盹的时候,聂政手持长剑突然冲入侠累府中,斩杀十名宅中护卫后,聂政直接冲入了侠累宅堂之中,直接一剑刺入了侠累詾膛,侠累立刻倒地而亡。
聂政本想逃走,可是怎奈此时侠累府中守卫实在太多,见逃走无望的侠累于是自尽而亡了。
听到这,魏嗣这时便问严婵儿:
“莫非今日那刺客与聂政和莫茜姑娘有关?”
婵儿点了下头,又继续讲了起来。
莫茜因为得到严仲子派人精心的照顾,不久后,就替聂政生了一个儿子,此子名曰:聂忠。
聂忠长大后,也从母亲莫茜那得知到了自己身份,便想去寻找严仲子,询问其父之事,可是此时严仲子因为与韩相侠累之死有牵连,早已经被当时的韩烈侯削职为民,全家发配到渑池做苦力去了。
聂忠便赶到渑池,救了严仲子一家人后,从严仲子那也得知了自己父亲聂政之事。
于是聂忠便在自己脖子上刺了一个`侠`字,以纪念自己忠肝义胆的父亲聂政刺杀韩相侠累之事。
聂忠后人自然也正相效仿了,由于聂忠本就传承了聂政的剑术,而且还当了一名刺客,所以聂忠后人也就皆以作刺客为生了。
魏嗣听完便说了句:
“看来这那断腕之人定然是聂忠后人无疑了,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一名刺客却怎么就做了士兵呢?那手腕又是被何人所断呢?”
一旁陈轸说道:
“我想没错的话,那断腕刺客肯定是刚扮作士兵行刺过一位很重要人物,才扮做士兵的,不然行刺一般人是不需要这样的,就是不知道这位重要人物会是谁了?”
正好这时那断腕士兵与同伴走出了酒肆,往河阳城外方向而去。
魏嗣与陈轸对视了一样,留下严婵儿后,便赶紧偷偷跟在了断腕士兵几人身后。
这断腕士兵几人身穿的是一身韩国士兵盔甲,由于河阳城现在尚属于韩、魏交接之时,所以守城士兵虽然已换作魏国士兵,但是见到韩国士兵后,也没多加询问,随意就其放出城了。
由于此时已是初夏,天气炎热,所以这断腕士兵与同伴找了棵大树下,坐着乘起了凉。
四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后,断腕士兵便与同伴开始解起了身上所穿铠甲,然后很是抱怨的说道:
“唉,这狗r的天气真热,还要穿上这身厚盔甲,难受……难受至极!”
旁边一同伴看了看断腕士兵手上已经自行包扎好的伤处后,询问:
“聂侠士,您手上伤口没事吧?”
只听这聂侠士一阵苦笑:
“若有人把你手腕也断了,你会说没事吗?我还不是为了帮助太子刺杀公子束啊,只不过这次没有成功而已!”
旁边另一人有些抱怨似的说道:
“聂显,你为何要接下这笔生死买卖呢?你难道忘记了你先祖聂政就是因为刺杀了当时韩相才导致丧了命的吗?”
原来这断腕士兵名叫聂显,乃是名士聂政四世孙,如今也操守着祖宗家业,做着一名刺客,而且身边还结交了一群好友,便就是这几个与其一起假扮韩国士兵的同伴了。
几人这次也是合伙参与了一场刺杀行动,而刺杀对象乃是韩国主持易地的将领申差,这申差上次被秦国在修鱼大败俘虏后,后来又被秦国放回了。
本来韩王是想论罪处死申差的,结果因为太子仓数番的求情,申差也保住了性命,后来受太子仓举荐参与了魏、韩、赵、宋、卫的五国伐齐之战立下了战功,所以又重新得到了韩王的重用,而且如今也是太子仓身边最能倚重的将领了。
而躲在不远处草丛后的魏嗣与陈轸也是听到了聂显几人的对话,只听陈轸对魏嗣说道:
“主上,这聂显既然是要刺杀太子仓身边的申差将军,那肯定就是韩公子束与河阳君韩弦的指使了。”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看来这申差将军在韩国朝臣地位如今也是十分显赫啊,或许是仅次于韩相公仲侈与河阳君了!”
陈轸便说道:
“大王,您现在想看到韩国大乱吗?如果想,我倒可以帮帮这聂显,保证不会让人发现与我跟主上您有任何瓜葛的!”
魏嗣摇了下头:
“此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毕竟燕国战事还未结束,而且秦、楚虽然表面上还在对峙中,但其实已然因为燕国战事而休战了,若此时韩国发生大乱,最大得利者不过是秦与楚两国而已。”
陈轸说了句:
“好吧,那就依主上您的!”
魏嗣与陈轸便又把眼光转回到了聂显几人处。
这时,突然从南面驶过来了一辆马车,到了聂显几人跟前后,马车就停了下来,然后车夫掺扶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下来。
这老者拿出了一卷竹书打开后,对着聂政几人练了一遍,快速的用火石把这竹书烧掉了,然后又乘着马车匆匆离去了。
魏嗣与陈轸便开始猜测起了这老者身份,只见陈轸首先说着:
“主上,我看这人一定是河阳君派来给聂显等人下命令的!”
魏嗣点了下头:
“应该是,不过我们还是先瞧瞧吧!”
聂显待这马车走远后,表情很是愤怒,但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听旁边一同伴问着:
“聂显,这河阳君可是像逼死我们啊,还要限我们七日之内必须在申差返回韩都途中杀死它?我们已经失败一次了,而且申差还斩断了你的一直手腕,想必其防卫之心肯定更重的,这笔买卖我们不做了吧?”
聂显冷冷一笑:
“你说不做就不做了吗?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家属可都是掌握在河阳君手中的,而且刚才河阳君之令意思,已经说明白了,如果我们七日之内在申差将军返回韩都之前杀不死它,我们家属父母、妻儿恐怕就要沦为它人奴仆了。”
旁边另一人抱怨的说了句:
“想当初我们就不该贪图钱财,接了这份买卖,现在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连妻儿老小都被我们害了。”
原来当初河阳君为了帮助韩公子束除掉太子仓身边最大的帮手申差将军,便到处高价密寻刺客,最后寻到了剑术高超的聂显和它的这几位兄弟,而且还先付了五百釿给几人,答应成功后再付给五千釿,然后也以帮几人赡养家眷为由,把几人家眷全部接到了自己新得到的封地上洛。
聂显几人因为本来就是靠做刺客为生的,对这么丰厚的酬劳怎么能拒绝的了呢?所以也欣然接受了这笔买卖。
可是没想到的是韩将申差居然也是一位剑术高超的将领,而且身边还有无数训练有素的随从跟着,所以几人想在河阳城申差住处对它进行行刺,自然是失败的了。
而申差因为得知到了聂显乃是当年刺杀韩相侠累的名士聂政之后,而且也明白此事定然是有人暗中指使的。
如今如果在这河阳城再闹出事,恐怕会造成韩、魏两国邦交不合,会更加影响到韩仓的太子之位,所以也只是斩断了聂显一只手腕,警告了一番后,就放其离开了。
聂显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意志坚决的站了起来,对身边几位兄弟说道: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也顾不得其它了,今晚申差可能会趁夜渡过河水去往周王畿,我们就趁这个时候,再拼一次吧!”
其它人见聂显已经下了决心心了,也纷纷抱起了必死之心,与聂显击掌助气了。
此时还躲在草丛后魏嗣便对一旁陈轸说了句: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陈轸不禁问了句:
“主上,莫非您还想跟着它们去吗?这可是一场刺杀,您会有性命之危的?”
魏嗣见陈轸似乎有些胆怯之意,便轻轻一笑:
“连这些刺客都不惧身死,我们堂堂两个七尺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去就是去看一场戏而已!”
陈轸还想劝谏,结果魏嗣不理会,而是拉着陈轸衣袖说道:
“陈卿你别劝我了,我们跟过去吧,不然这些人走远了,我们就不知道在哪看戏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三章 魏嗣救聂显 婵儿露真身
河阳城附近的黄河北岸边渡口。
一艘灯火通明的船只已经早早的停在了岸边,船只上下一直不停有人来回在巡视着,似乎在等着一位重要人物的前来。
不一会,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车马之声。
待车马声接近渡口后,隐约可见到最前方的一辆驷车上正端坐着一名身穿盔甲、满脸腮须的将军,而后面跟着排列整齐的近百名骑兵。
而借着黑夜躲在附近一颗大树后的魏嗣与陈轸俩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这驷车上的将军。
只听陈轸小声说道:
“主上,您觉得那聂显几人会埋伏在哪呢?”
魏嗣忘了眼渡口那艘船只:
“它们若想成功刺杀这申差,恐怕只能在那艘船上想办法了!”
陈轸又问:
“那主上,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下这申差将军呢?”
魏嗣一笑,回着:
“不必了,这韩国的申差将军生死与我们魏国无关,而且这申差将军也是经历过百战的,这点自保能力都没,它人又如何救的了它呢?”
这时申差将军已然下了驷车,开始往船只方向走去,步伐轻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危机。
隐约可以听见申差将军对船上随从询问着:
“周天子真的已经病危了吗?”
只听侍从回着:
“是的,申将军,天子已经进入弥留状态了,而且我们大王(韩王康)传闻也已经病危了,所以太子才这么匆忙通知您代其先去一趟周王畿,然后再返回国都,以稳定国内局势。”
申差不禁叹了口气:
“唉,这真是一个多事之夏啊,周天子毕竟年逾七旬了,也算寿终正寝了,希望我们大王能挺住吧!”
已走到岸边,望着申差将军船只的魏嗣这时听到周天子将要驾崩,而韩王也病重的消息后,便对陈轸说了句:
“陈卿,看来我们这次不能再往安邑去了,明日我收拾一下,先去一趟周王畿,你去附近以我名义赶紧调些兵马,来周王畿听我指令行事。”
陈轸回了句: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吧!”
俩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离岸不远的船只上一下子燃起了火焰,明显听到其中传来了一阵阵厮杀之声。
不一会,一阵火光冲天后,这艘船只开始缓缓消失在了河面中。
这时陈轸便对魏嗣说道:
“看来这申差将军确实太过轻敌,恐怕已经遇害了!”
魏嗣突然借着刚刚出现的月光,看见了火光消失后,在船只沉没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块未被燃烧沉没的船板,而且船板之上似乎还躺着一名男子。便赶紧对陈轸说道:
“陈卿你看,那有块船板还浮着,上面还有人,可能有人还活着,我们快想个办法把先弄来岸边吧!”
陈轸自然也看到了,便说了句:
“好,那主上您现在这等着,我去附近找找船只!”
魏嗣这时一个人坐在岸边望着那船板,过了一会,魏嗣发现船板上的人似乎还在蠕动,而且又看了看陈轸离去方向,也见不到踪影,又担心船板上的人出现生命危险。
魏嗣起身摸了摸水温,发现也不算太凉,毕竟自己没穿越来这战国之时,也是从小在水中泡大的,又怎能不习水性呢?
于是魏嗣褪去了外衣裤子和鞋后,然后一股脑投入了河中,试了试自己水惺后,便开始奋力游向船板方向去了。
待游到船板处后,魏嗣抓着船板缓了几口气,毕竟太久没游水了,而且这魏嗣身体已过三旬,自然体力不如自己曾经的二十左右年纪了。
当魏嗣抬眼望向船板上躺着之人时,惊了一下,原来此人乃一断腕之人,不是聂显还会有谁呢?
魏嗣见其尚在掩面挣扎,便大声对其先喊叫了起了:
“壮士…壮士…壮士!”
聂显似乎听到了有人再同自己说话,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头,染满血迹的眼皮缓缓睁开了来,看向了一旁抓着自己这船板的男子:
“你…你……你是谁?”
魏嗣说道:
“我们白天在酒舍见过面啊,你没事吧?”
聂显此时似乎略有所思,然后马上又留下眼泪,用另外那只健全的手激动的握紧拳头,敲击起了身下的船板: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魏嗣见到聂显这般模样,叹了口气,便不再理会其言语,而是开始奋力拉着这块残破的船板往岸边游去。
毕竟这里离岸边距离实在太远,而且这块船板又乃柏木所致,遇水虽不沉没,但是重量却是增加了不少,更何况上面还趴着一个超过七尺刚刚好承受这船只浮力的大汉呢?
于是魏嗣硬拉着这船板往岸边方向走,满头大汗的拉了半天,离岸边距离也不过近了两分而已。
疲惫不堪的魏嗣只得扶着船板喘着气,暂时歇息了起来,毕竟魏嗣这几年可是坐着魏国的大王,一直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做过这等体力活呢?
魏嗣歇息了一下后,便又开心继续拉着这船板前进,当又朝岸边拉近一段距离后,魏嗣发现此时似乎没之前那般累了,反而轻松了不少,正奇怪的准备回头时,只听身后似乎有一熟悉女子声音说道:
“主上,您这般不累吗?”
魏嗣转身一看,原来是严婵儿划着一只小船在后面帮自己一起推动这这块船板。
魏嗣便停下来问着:
“婵儿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居然找到找到船只了也不告诉我,你知道你这是欺……罪吗?”
魏嗣自然是怕船上聂显听到自己身份,所以也故意没说那两个字了。
严婵儿这时赶紧把小船划到魏嗣面前,然后对其伸出了一只手:
“主上,人家还不是看您一个人拉的那么起劲,才不愿意打扰您的吗?赶紧上船吧!”
魏嗣拉住严婵儿手,一下子就跳上了小船,瞪了严婵儿一眼:
“我这是拉的起劲吗?没看我这一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吗?”
婵儿望着魏嗣捂着嘴笑了起来:
“主上,您这衣衫哪里是汗湿的,明明就是被水泡湿的嘛!”
魏嗣看了看滴着水的衣衫,一笑:
“好吧,算你这丫头伶牙俐齿,我也不跟你争论了!”
然后看了眼还在一旁船板上趴着的聂显,对婵儿说道
“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先把那位壮士救来船上?”
俩人便用力一起把聂显拉进近后,扶到小船上躺了起来,检查了其一番,发现并无重大伤痛,只是因为腹中积水过多后,魏嗣俩人又一起替聂显把腹中积水按了出来,让其躺着歇息了。
这时也在一旁坐着休息的魏嗣便询问严婵儿:
“婵儿,可是陈轸叫你而来的?”
严婵儿摇了摇头:
“我来此并没见过陈轸先生啊?刚刚我在岸边发现一条空置小船,又发现河中央很大动静,所以我便好奇的划船前来查看,结果原来是主上您!”
魏嗣叹了口气:
“唉,你一个小女子,倒是挺胆大的啊?”
婵儿回着:
“我才不是小女子呢,主上您可别忘了,我可是您的女人呢?”
魏嗣看了看严婵儿:
“婵儿,可是我赶紧你跟以前可变化了不少啊,我记得最早在渑池认识你时,你可是有着满腹经纶呢?”
婵儿不解望着魏嗣:
“什么满腹经纶啊?”
魏嗣轻轻一笑:
“你忘了你当时可是有跟我谈论过诸侯列国之事,而且你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呢?难道你忘记了吗?”
严婵儿似乎想了起来:
“原来此事啊?若主上您不生气的话,婵儿我可以告诉您一段实话!”
魏嗣望着婵儿似乎十分认真的眼神,点了下头:
“好啊,你说嘛!”
只听严婵儿讲诉了起来。
原来当时在渑池之时,与魏嗣谈论诸侯列国之事是韩相公仲侈亲自教严婵儿的,而且还交了严婵儿其它更多应对魏嗣之策,目的就是想让严婵儿得到魏嗣宠幸,入魏宫,以后给韩国作耳目。
可惜魏嗣当时并没有宠幸严婵儿,在回魏国路上,因为国事把严婵儿也忘在一边了。
韩王与韩相公仲侈见严婵儿这个棋子对魏王似乎没有用,便也放弃了她,随便赏了她些许财物,放她离去了。
所以严婵儿后来便去往了安邑寻其亲属,寄居在那了。
魏嗣听到这严婵儿这番讲述后,也是惊了一下,因为自己心里一直以为严婵儿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而且还十分有才学,在后宫中像王后卫姬一样,甚至可以以后帮自己一起分担一点国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瞬间对严婵儿好感自然是不如从前了。
严婵儿件自己说完这番实话后,魏嗣久久不语,便询问:
“主上,您莫非生婵儿我的气了吗?
魏嗣反应回来后,回着:
“没有啊,毕竟你当时也是不得已,若真生你气,我后面又怎么会在安邑临幸与你,把你带回我们魏宫,封作仅次于王后,与姘儿一般高贵的贵妃呢?”
严婵儿听到魏嗣提起秦贵妃,便问了句:
“大王,您是真心想要把秦贵妃送往燕国吗?”
魏嗣说道:
“是的,秦贵妃本不适合我们魏宫,让他日后去往燕国或许会更合适!”
毕竟秦公主入魏国近两年来与魏嗣关系也算不错,而魏嗣此举也只不过想利用赢姘在燕国为以后大魏谋取更多利益而已,不过毕竟现在新燕王姬职还尚未正式推翻子之,统治燕国,而赢姘也还在魏宫,所以这些只能以后再行叙述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三章 魏嗣救聂显 婵儿吐真言
河阳城附近的黄河北岸边渡口。
一艘灯火通明的船只已经早早的停在了岸边,船只上下一直不停有人来回在巡视着,似乎在等着一位重要人物的前来。
不一会,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车马之声。
待车马声接近渡口后,隐约可见到最前方的一辆驷车上正端坐着一名身穿盔甲、满脸腮须的将军,而后面跟着排列整齐的近百名骑兵。
而借着黑夜躲在附近一颗大树后的魏嗣与陈轸俩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这驷车上的将军。
只听陈轸小声说道:
“主上,您觉得那聂显几人会埋伏在哪呢?”
魏嗣忘了眼渡口那艘船只:
“它们若想成功刺杀这申差,恐怕只能在那艘船上想办法了!”
陈轸又问:
“那主上,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下这申差将军呢?”
魏嗣一笑,回着:
“不必了,这韩国的申差将军生死与我们魏国无关,而且这申差将军也是经历过百战的,这点自保能力都没,它人又如何救的了它呢?”
这时申差将军已然下了驷车,开始往船只方向走去,步伐轻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危机。
隐约可以听见申差将军对船上随从询问着:
“周天子真的已经病危了吗?”
只听侍从回着:
“是的,申将军,天子已经进入弥留状态了,而且我们大王(韩王康)传闻也已经病危了,所以太子才这么匆忙通知您代其先去一趟周王畿,然后再返回国都,以稳定国内局势。”
申差不禁叹了口气:
“唉,这真是一个多事之夏啊,周天子毕竟年逾七旬了,也算寿终正寝了,希望我们大王能挺住吧!”
已走到岸边,望着申差将军船只的魏嗣这时听到周天子将要驾崩,而韩王也病重的消息后,便对陈轸说了句:
“陈卿,看来我们这次不能再往安邑去了,明日我收拾一下,先去一趟周王畿,你去附近以我名义赶紧调些兵马,来周王畿听我指令行事。”
陈轸回了句: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吧!”
俩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离岸不远的船只上一下子燃起了火焰,明显听到其中传来了一阵阵厮杀之声。
不一会,一阵火光冲天后,这艘船只开始缓缓消失在了河面中。
这时陈轸便对魏嗣说道:
“看来这申差将军确实太过轻敌,恐怕已经遇害了!”
魏嗣突然借着刚刚出现的月光,看见了火光消失后,在船只沉没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块未被燃烧沉没的船板,而且船板之上似乎还躺着一名男子。便赶紧对陈轸说道:
“陈卿你看,那有块船板还浮着,上面还有人,可能有人还活着,我们快想个办法把先弄来岸边吧!”
陈轸自然也看到了,便说了句:
“好,那主上您现在这等着,我去附近找找船只!”
魏嗣这时一个人坐在岸边望着那船板,过了一会,魏嗣发现船板上的人似乎还在蠕动,而且又看了看陈轸离去方向,也见不到踪影,又担心船板上的人出现生命危险。
魏嗣起身摸了摸水温,发现也不算太凉,毕竟自己没穿越来这战国之时,也是从小在水中泡大的,又怎能不习水性呢?
于是魏嗣褪去了外衣裤子和鞋后,然后一股脑投入了河中,试了试自己水惺后,便开始奋力游向船板方向去了。
待游到船板处后,魏嗣抓着船板缓了几口气,毕竟太久没游水了,而且这魏嗣身体已过三旬,自然体力不如自己曾经的二十左右年纪了。
当魏嗣抬眼望向船板上躺着之人时,惊了一下,原来此人乃一断腕之人,不是聂显还会有谁呢?
魏嗣见其尚在掩面挣扎,便大声对其先喊叫了起了:
“壮士…壮士…壮士!”
聂显似乎听到了有人再同自己说话,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头,染满血迹的眼皮缓缓睁开了来,看向了一旁抓着自己这船板的男子:
“你…你……你是谁?”
魏嗣说道:
“我们白天在酒舍见过面啊,你没事吧?”
聂显此时似乎略有所思,然后马上又留下眼泪,用另外那只健全的手激动的握紧拳头,敲击起了身下的船板: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魏嗣见到聂显这般模样,叹了口气,便不再理会其言语,而是开始奋力拉着这块残破的船板往岸边游去。
毕竟这里离岸边距离实在太远,而且这块船板又乃柏木所致,遇水虽不沉没,但是重量却是增加了不少,更何况上面还趴着一个超过七尺刚刚好承受这船只浮力的大汉呢?
于是魏嗣硬拉着这船板往岸边方向走,满头大汗的拉了半天,离岸边距离也不过近了两分而已。
疲惫不堪的魏嗣只得扶着船板喘着气,暂时歇息了起来,毕竟魏嗣这几年可是坐着魏国的大王,一直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做过这等体力活呢?
魏嗣歇息了一下后,便又开心继续拉着这船板前进,当又朝岸边拉近一段距离后,魏嗣发现此时似乎没之前那般累了,反而轻松了不少,正奇怪的准备回头时,只听身后似乎有一熟悉女子声音说道:
“主上,您这般不累吗?”
魏嗣转身一看,原来是严婵儿划着一只小船在后面帮自己一起推动这这块船板。
魏嗣便停下来问着:
“婵儿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居然找到找到船只了也不告诉我,你知道你这是欺……罪吗?”
魏嗣自然是怕船上聂显听到自己身份,所以也故意没说那两个字了。
严婵儿这时赶紧把小船划到魏嗣面前,然后对其伸出了一只手:
“主上,人家还不是看您一个人拉的那么起劲,才不愿意打扰您的吗?赶紧上船吧!”
魏嗣拉住严婵儿手,一下子就跳上了小船,瞪了严婵儿一眼:
“我这是拉的起劲吗?没看我这一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吗?”
婵儿望着魏嗣捂着嘴笑了起来:
“主上,您这衣衫哪里是汗湿的,明明就是被水泡湿的嘛!”
魏嗣看了看滴着水的衣衫,一笑:
“好吧,算你这丫头伶牙俐齿,我也不跟你争论了!”
然后看了眼还在一旁船板上趴着的聂显,对婵儿说道
“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先把那位壮士救来船上?”
俩人便用力一起把聂显拉进近后,扶到小船上躺了起来,检查了其一番,发现并无重大伤痛,只是因为腹中积水过多后,魏嗣俩人又一起替聂显把腹中积水按了出来,让其躺着歇息了。
这时也在一旁坐着休息的魏嗣便询问严婵儿:
“婵儿,可是陈轸叫你而来的?”
严婵儿摇了摇头:
“我来此并没见过陈轸先生啊?刚刚我在岸边发现一条空置小船,又发现河中央很大动静,所以我便好奇的划船前来查看,结果原来是主上您!”
魏嗣叹了口气:
“唉,你一个小女子,倒是挺胆大的啊?”
婵儿回着:
“我才不是小女子呢,主上您可别忘了,我可是您的女人呢?”
魏嗣看了看严婵儿:
“婵儿,可是我赶紧你跟以前可变化了不少啊,我记得最早在渑池认识你时,你可是有着满腹经纶呢?”
婵儿不解望着魏嗣:
“什么满腹经纶啊?”
魏嗣轻轻一笑:
“你忘了你当时可是有跟我谈论过诸侯列国之事,而且你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呢?难道你忘记了吗?”
严婵儿似乎想了起来:
“原来此事啊?若主上您不生气的话,婵儿我可以告诉您一段实话!”
魏嗣望着婵儿似乎十分认真的眼神,点了下头:
“好啊,你说嘛!”
只听严婵儿讲诉了起来。
原来当时在渑池之时,与魏嗣谈论诸侯列国之事是韩相公仲侈亲自教严婵儿的,而且还交了严婵儿其它更多应对魏嗣之策,目的就是想让严婵儿得到魏嗣宠幸,入魏宫,以后给韩国作耳目。
可惜魏嗣当时并没有宠幸严婵儿,在回魏国路上,因为国事把严婵儿也忘在一边了。
韩王与韩相公仲侈见严婵儿这个棋子对魏王似乎没有用,便也放弃了她,随便赏了她些许财物,放她离去了。
所以严婵儿后来便去往了安邑寻其亲属,寄居在那了。
魏嗣听到这严婵儿这番讲述后,也是惊了一下,因为自己心里一直以为严婵儿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而且还十分有才学,在后宫中像王后卫姬一样,甚至可以以后帮自己一起分担一点国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瞬间对严婵儿好感自然是不如从前了。
严婵儿件自己说完这番实话后,魏嗣久久不语,便询问:
“主上,您莫非生婵儿我的气了吗?
魏嗣反应回来后,回着:
“没有啊,毕竟你当时也是不得已,若真生你气,我后面又怎么会在安邑临幸与你,把你带回我们魏宫,封作仅次于王后,与姘儿一般高贵的贵妃呢?”
严婵儿听到魏嗣提起秦贵妃,便问了句:
“大王,您是真心想要把秦贵妃送往燕国吗?”
魏嗣说道:
“是的,秦贵妃本不适合我们魏宫,让他日后去往燕国或许会更合适!”
毕竟秦公主入魏国近两年来与魏嗣关系也算不错,而魏嗣此举也只不过想利用赢姘在燕国为以后大魏谋取更多利益而已,不过毕竟现在新燕王姬职还尚未正式推翻子之,统治燕国,而赢姘也还在魏宫,所以这些只能以后再行叙述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四章 赴周王畿 遇韩公子束
魏嗣与严婵儿、还有载着刺客聂显的小船靠岸后,这时陈轸早已经在岸边等待了。
几人上岸后,魏嗣便调侃陈轸:
“陈卿,您这去寻找船只,为什么寻了这么久都没见你人影呢,我还以为你见到附近有漂亮女子在河边沐浴,被其迷住了呢?”
陈轸一直苦笑,解释着:
“主上,您若是让我陈轸帮您荐治国谋略之策,我陈轸自然能竭尽自己所能了,可是这寻物应急之事,确实非我陈轸所长啊!”
魏嗣便又问:
“那陈卿您难道除了治国谋略之策,就别无他长了吗?”
陈轸点了下头:
“是的,主上您缺的不正是我陈轸这般谋略之才吗?不然主上您又怎会认命我陈轸在魏国享受这如此重要的地位呢?“
魏嗣本想借刚才陈轸遍寻不到船只之事,找个话题调侃陈轸,没想到最后自己却有些落了下风了,只得对陈轸竖起了大拇指:
“陈卿,看来你真是我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陈轸马上回了一句:
“主上,您可不能这么说,公孙相邦、苏代、如耳三位大贤可都是值得大王您信任和重用的啊!”
陈轸之聪慧,魏嗣自然心里早已经清楚的了,所以不禁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大魏国,公孙相邦虽领兵、辅国、邦交皆擅长,但是遇上更强者,却也是有心无力,苏代先生虽然擅长邦交,但是其它却无所长,而如耳先生邦交、辅政都身兼一流,对兵事却莫不可及、莫不可及啊!”
陈轸不禁也说了句:
“我明白主上您之忧虑,您忧虑的无非是我们魏国缺乏真正的将才之士而已,可是怎奈我陈轸无丝毫将才之能,但是我陈轸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所以我陈轸日后回梁了,一定会想办法替大王您物色出更多出色的将领来,以作我们大魏征伐天下的栋梁。”
魏嗣点了下头:
“看来还是陈卿你最了解我啊!”
俩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把聂显扶到了城门处。
虽然城门早已经关闭,但是陈轸手中有魏国亚卿令,所以城门守卫自然是恭敬的给几人开门放行了。
入城后,几人便把聂显带到了其住处安顿好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婵儿由于把自己房间让给聂显后,今日自然是与魏嗣同住一起了。
俩人进房后,便不自觉的首先搂抱在一起首先亲吻了一阵。
放开后,俩人便也控制住了自己身体,坐在床榻上聊了起来。
只听魏嗣对着严婵儿说着:
“婵儿,我听你之前询问姘儿之事,似乎对寡人有些误解啊?”
严婵儿回着:
“没有啊,我理解大王您,毕竟大王您乃是我们魏国的大王,做任何事都必须得以国家利益为先!”
魏嗣伸手替婵儿缕了缕刚才因为俩人亲吻过激而扰乱的长发:
“婵儿,只要你理解寡人,寡人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婵儿突然有问起来王后之事:
“大王,您跟王后卫姐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在魏宫那些日子也从没见大王您去宠幸过王后卫姐姐!”
魏嗣叹了口气:
“唉,此事一眼难尽,我只能告诉你,我与王后现在为了大魏的安定,或许只能做一辈子表面夫妻,但是王后的地位,在我们魏宫,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撼动的了的!”
婵儿便有些解释之意了:
“大王,我当然知道了,对王后卫姐姐我都是崇拜,尊敬的,我可没有其他意图!”
魏嗣便说道:
“婵儿,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有野心之人,而姘儿却不同,寡人在魏宫虽然选了一堆后宫佳丽,却从不宠幸它们,也是担心它们会产生勾心斗角,引起宫中不合。”
婵儿不禁说道:
“大王,您这般,未免对这些您选来的后宫女子不公平吧?它们可都是想做大王您的女人才入的魏宫呢!”
魏嗣冷笑了一下:
“呵呵,如果我非当今魏王,这些后宫女子又有几人会愿意来做我女人呢?所以它们大多也都是一些,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之女而已,既然它们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让她们在后宫好好磨练磨练自己吧,几年后我或许会把它们这些女子全部放出宫外,随它们嫁予谁去吧!”
严婵儿又说道:
“可是大王您这样不是耽误了它们的大好年华吗?我们女人的时间可是最宝贵的啊!”
魏嗣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事在其它列国不也是一样吗?那些国君们更加残忍呢,不仅把这些大好年华的姑娘第一次夺走了,而且死后还让其殉葬,寡人这般已经很是仁至义尽了!”
严婵儿还是不解的望着魏嗣:
“大王,难道您就真是那种不贪图籹銫的君王吗?可是您跟人家那个时候,人家发现你可不是这个样的哦!”
魏嗣看了眼此时有些脸红的婵儿:
“谁说寡人我不喜欢女人啊?只不过寡人我喜欢的女人都是比较不一般的那种而已,就像婵儿你这样的!”
婵儿脸一下子变的跟红苹果一样了;
“大王,那您觉得婵儿哪里跟其它女人不一样了?”
魏嗣面露笑意没有回答,而是趁婵儿没注意,直接把其推到在床榻上,压了上去。
只听婵儿嘴里说着:
“大王您好坏,您真坏!”
魏嗣一手扯开了婵儿腰间束带,回应着:
“寡人我不坏,又怎么能征服你这个小妖精呢?”
不一定,自然是传来了一阵阵如高山流水,瀑布倾泄般的音律了。
到了第二天,因为魏嗣要赶往周王畿而去,而陈轸也得去调集附近魏国兵马,所以只留下了婵儿一个人在这河阳城照顾聂显了。
因为婵儿乃严仲子之后,与聂显的先祖聂政的关系,所以严婵儿见到聂显也是犹如自己亲人一般,便主动向魏嗣要求留下来照顾聂显了。
魏嗣乘马车离开河阳城,渡过河水,穿过邙山,来到周王畿的成周宫殿外时,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分了。
魏嗣这时也已经换上了一身魏王袍服,威风凛凛的站在成周宫殿大门外,等待着周王室官员前来相迎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魏嗣在宫门外居然等到天色都渐暗了,却还没有等到一个来迎接自己的周王室官员。
这时的魏嗣自然十分气愤了,便质问周王室宫门的守卫将领:
“你们周王畿莫非是看不起本王吗?”
见守卫将领不敢作答。
魏嗣指着守卫将领继续说道:
“如果你们今日不放本王进去探望周天子,本王一点回让你们这些愚昧之人明白后果的。”
魏嗣刚说完话,突然身后走来了一名年纪十岁不到,穿着却十分高贵的男孩。
只见这男孩走过来,十分不屑的打量了魏嗣一眼后,问了一句:
“你莫非就是那位冒充魏国大王的骗子吗?”
魏嗣也没想到自己今日居然被一小孩数落成骗子了,便轻轻对其一笑:
“你又是何人,居然敢言论本王乃骗子?”
男孩昂首挺胸的说道:
“我乃韩国公子束,是受我父王之命来此保护周天子安危的!”
魏嗣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小孩居然就是如今与韩仓争夺太子之位的那位韩国公子束,便说了句:
“小小年纪,倒挺是大言不惭啊?”
韩公子束,又再次打量了魏嗣一眼后,说道:
“你自称自己乃魏国大王?难道就凭你现在这身盗取而来的魏王服饰,就可以到处招摇撞骗了吗?你敢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魏嗣还是对其轻轻一笑:
“好啊,本王倒想听听,你是如何说本王是招摇撞骗了?”
韩公子束指着魏嗣,又向前靠近了一步:
“其一,你既然自称自己乃魏王,那你车鸾仪仗又在何方?”
魏嗣一下子倒被这小孩问住了,毕竟自己车鸾仪仗早已到往故都安邑去了,又如何能赶来这周王畿呢,便回了句:
“此事恕本王无以作答!”
公子束又问:
“其二,你自诩魏王,本公主怎么看不出你身上有魏王的霸气?”
魏嗣表情没有变化:
“一个王者的霸气可不是你一小孩能看透的!”
公子束再问:
“其三,就算你真的是魏王,你此番趁天子病危,来周王畿又有何意图?”
魏嗣便也问了句:
“你的问题问完了吗?”
公子束回着:
“问完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题呢!”
魏嗣带着笑意说道:
“好吧,那本王就给你答案吧,本王这次乃是打算微服寻访我们魏国野王、河阳等新地,当然是没有宫廷仪仗随行了,第二个问题本王已经回答过了,至于你说本王意图,本王也是因为从它人那听闻周天子病危消息,所以才毫无准备,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这成周王宫,这些你听懂了吗?”
公子束满脸愤怒的眼神瞪着魏嗣:
“你就是一个大骗子而已,还在这给本公子编故事,堂堂一国君主,怎么可能不顾自身安危去做这等滑稽之事?”
说完后,便对着身后侍卫说道:
“给我把这个假扮魏王的骗子拿下,送往大梁去,交给魏王发落!”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五章 东周公联韩逼天子
正当侍卫要前来拿住魏嗣时,突然不远处有人大叫了一声:
“放肆,你们这些大胆狂徒!”
众人朝声音发来方向看去,只见一穿着天子冠服,身边跟着一众仪仗队的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韩公子束见此人后,不禁脸色都变了,旁边其随从人员赶紧走过来不知道对其说了些许什么话后,韩公子束便对身穿天子冠服男子问了一句:
“周天子尚在世,你为何敢如此胆大妄为,在此假冒周天子?”
这中年男子回了一句:
“这乃我们周王畿,非你们韩国,所以韩束公子,还请你收敛一些!至于你这小孩说予一人假冒天子之事,现在予一人就告诉你,我父王已经正式传位于我姬延了!”
说完对一旁一名随行官员说道:
“把诏书给韩束公子念一念!”
随行官员把手中一卷竹书打开念了起来:
“天子令:太子姬延仁厚端庄、体恤百姓……特命其继位为周氏第三十七代天子。”
随行官员刚一念完话,这时有一将领来向姬延报告:
“启禀天子,东周公姬根现在正领着三万兵马已经到了东门之外,说要进来觐见老天子!”
姬延便问这将领:
“那你为何不赶紧请东周公进来?这事还需要予一人指示吗?”
将领面色有些惊慌,又看了看一旁韩束、魏嗣等人后说道:
“这……这……这!”
姬延见这将领犹犹豫豫便说了句:
“别啰啰嗦嗦的了,有话直接说,这里没有外人!”
将领才敢说了起来:
“东周公说要让我们守卫放其三万士卒进入我们洛邑城内,声称其是为了保护周天子,所以小将等人才不敢放行,而来请示天子您的!”
姬延一惊,表情有些慌张了起来:
“这东周公莫非想造反吗?”
旁边韩公子束,这时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东周公就是来揭穿你这假冒篡位周天子之人的。”
魏嗣便马上怒喝韩束:
“小子,不得胡言乱语!”
姬延这时赶紧朝魏嗣走了过来,然后询问着:
“魏王,您可有良策以解我们周王室之围?”
魏嗣没有立刻回答姬延,而是反问了一句:
“老天子如今可健在?”
姬延回着:
“我父王还尚在!”
魏嗣便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进去见见老天子吧!”
于是姬延便携众人与魏嗣一起进入了王宫之内。
待众人到达天子寝殿前时,老天子姬定居然在西周公和一官员的搀扶下走到了殿外的高台处。
众人见老天子后,马上都开始行起了礼。
魏嗣这时趁机远远的打量了一番老天子姬定,发现其此时俨然是满脸苍白之色,似乎站立都已经很是艰难了,俨然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突然老天子姬定说话了:
“姬…姬延乃是我指定的继承人,也是你们下一任的周天子,所以你们毋须怀疑,也不要…不要给有心之人可…可乘之机,予…予……一…一人已自知命不久矣,然……然其一生虽……虽无大功……也无大过,也……也算勉…勉强守……守住祖宗基…基业……!”
话没说完,突然脖子一歪,与世长存了。
这位辞世的周天子姬定去世后谥号为周慎靓王,也是东周倒数第二位天子,确实如其所言,虽无大功,但也没有大过,勉强维持住了周王室最后的基业。
众人闻周天子驾崩消息,纷纷跪地痛哭了起来,哀嚎声一时间传出了成周,马上整个洛邑的百姓也都为周天子驾崩都泪流满面起来。
而带兵在洛邑东门外的东周公自然也得到了天子驾崩的消息,本来自己是受韩河阳君与公子束之邀,带兵前来要挟周王室太子姬延的,现在听闻周天子驾崩,名为天子身边的重臣东周公姬根,也只得赶紧抛下军队,自己一个人先行入王宫了。
周天子驾崩之事,自然是一件大事了,于是新天子姬延便马上命人拟好召书,然后一一给列国送了过去,邀请各国君主来参加老天子丧礼。
不过这种邀请完全就是一种牵强的面子问题,早在周夷王时期就已经出现不少诸侯不来朝贡,甚至连天子丧礼也不参加之事了,而到了后来周烈王姬喜去世之时,也只有齐、魏、韩、赵、鲁五国,礼仪性的各派了名使臣来参加周烈王葬礼了,其它诸侯甚至使臣都不愿再派了。
所以姬延这通知各诸侯国的诏书自然也只能是象征性通知下各国,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了。
魏嗣这时前来见姬延,自然也听到了其在准备通知列国老天子驾崩,自己继位之事,而且表情明显十分沮丧,便走过来对其说道:
“天子,您一定是希望有其它诸侯国君主像本王一样来参加老天子葬礼和您的继任大典吧?”
姬延点了下头,无奈说道:
“予一人当然希望这样了,可怎奈我们周王室式微甚久,早已经没有当初武王、成王那般号召力了,如今还得仰仗周边列国施舍才能得以苟存,唉,其实这继任大典能免,予一人都想免掉了!”
魏嗣不禁有些同情周天子了:
“既然这样,要不本王替天子您拟诏书邀请列国君主前来,不知天子您愿意否?”
姬延一喜,望着魏嗣:
“魏王,这是真的吗?您真的愿意帮予一人拟国书邀请诸侯来参加我先父葬礼吗?”
魏嗣点了点头:
“这是应该的,毕竟您乃天子,乃天下共主,而我们虽然都已各自称王,但依然还是您的臣子啊!”
姬延很是感动的看着魏嗣:
“魏王,您现在简直是我们王室的周公在世啊!”
魏嗣回着:
“周公之名,本王可不敢当,天子您身边可是有东周公、和西周公两位周公辅佐的。”
姬延此刻便说了句:
“既然魏王您还这么看的起如今的予一人,那以后只要魏王您说一句话,那您的魏国之事,便是我周王室之事!”
魏嗣这番来周王室的目的,其实主要也是为了想像自己书上学过的曹操携天子以令诸侯一般,让周天子以后也能听命于自己而已,不过现在也不过是刚开始,让其先对自己感动而已。
不过这时的周天子号召力可比不上那东汉末年尚有号召力的汉献帝的。
周天子虽为名义共主,但这共主却只是一个在列国眼中,用得着你时候,叫你来给块糖吃,用不着你时候,连搭理你都没空的那种了。
于是由周天子拟书、魏嗣代为署名邀请的诏书,就这样发送到了各诸侯国去了。
由于燕国正大乱,战事也处于焦灼阶段,所以自然是不可能来参加老天子姬定的葬礼了。
而秦、楚、齐、韩、赵、宋、鲁、越、卫,连同中山等十个国家的君主收到这封诏书后,居然纷纷表示愿意前来参与周天子姬定的葬礼和姬延的继位大典了。
因为这些国家中,有些国家是担心魏王单独在这周王畿把新任周天子控制了,那以后对自己国家自然是不利的了,这两国便是韩、赵。
还有几个国家是一直惦记着周王室九鼎的,自然也担心这九鼎会落入魏国之手,这三国就是秦、楚、齐了。
最后的宋、鲁、中山、越和卫国,不过就是因为此诏有魏王署名,而为了保全自己国家,为了与当今实力已经仅次于楚,和秦、齐实力相当的魏国结好关系,其国君也是必然要来的了。
这些其实魏嗣心里早就已经算好了的,不然也不会在周天子诏书中代其一起邀请诸侯前来周王畿了。
而在这时,周王畿却又发生了危机,原来是东周公姬根与韩公子束一起回到城外东周军营后,俩人居然命人送上进来了一封对天子的讨伐书。
这诏书内容居然是数落当今天子姬延来位不正,是以逼迫垂危老天子传位于自己,所以以老天子名义自拟了一份讨伐姬延的诏书,而且俩人还不知道何时找到了一名流落在韩国的周王子嗣,以用来取代当今新天子姬延。
姬延收到此战书后,便只得把魏嗣与西周公姬朝又单独约到宫中,紧急商议了起来。
只听姬延此时满脸忧虑的说道: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只听西周公姬朝首先说道:
“这姬根本就一不安分之人,怎奈当年的显王却甚是宠幸姬根,不听我之言,而先王继位后,其就已经暴露出不轨的野心了,如今居然敢带兵前来逼迫天子您,我看不如我现在赶紧回去我们西周国把全部士卒调来保护天子您吧?”
姬延摇了摇头:
“就算西周公您把其兵马和百姓全部调来,恐怕也来不及了,而且现在听说城外似乎又多了三万韩国精锐,刚刚与姬根的军队汇合了,不然其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的对予一人叫嚣。”
西周公明显也有些着急,不知所措:
“那……那现在该如何……如何是好呢?”
魏嗣犹豫了一下后开口了:
“天子和周公,你们两位不用如此着急,本王到有办法阻止那姬根与韩公子束的野心!”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六章 韩国多事 秦来索要函谷关
晴朗的天空,炎炎的夏日,周王畿洛邑城内的成周王宫天子文房内,魏嗣此时正做在桌前,在竹简快速撰写着文书。
而在一旁望着魏嗣的周天子姬延,此时表情十分着急,脸颊的汗珠都已经快浸湿其衣袍了。
不一会,魏嗣把笔搁下来,然后起身对着姬延说道:
“天子您再上面曙个名,然后命人送出去吧,记得提醒送信人,一定要交给东周公姬根,千万不能让韩公子束身边的人看到了。”
原来魏嗣在东周公姬根前来拜祭故去的周天子时,魏嗣似乎就发现到了,东周公看韩公子束的表情似乎比见天子还要恭敬,两人虽没什么交流,但是必然是事出有因,而俩人一出城后,就勾结到了一起。
而且东周公也是见过魏嗣的,当然知道魏王在此了,而其来拜祭天子时,却没有与魏嗣打招呼,所以魏嗣回忆了一下这些后,便想赌一赌这东周公是否是受了韩公子束和河阳君的威胁,才被迫带兵前来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而西周公姬朝素来与东周公就是对立的仇敌关系,其所说东周公向来有叛逆之心的言论,便也不足为信了。
所以魏嗣有意与周天子一起支开了西周公,待写完这份书信后,又让周天子署名,派人秘密送往东周公那去了,以此试探一下其态度了。
韩国都城新郑。
此时脸色苍白正躺在卧榻之上的韩王康正在宫女的服侍下,艰难的进食着汤药,而旁边年过六旬的相邦公仲侈和年近八旬的河阳君韩弦正陪侍在一旁。
韩王康喝完汤药,缓了一口气后,便首先询问一旁韩相公仲侈:
“仲侈啊,太子仓儿回来了吗?”
公仲侈马上前来回复:
“太子仓已经在从东周国赶回来的路上了!”
韩王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而旁边河阳君这时也走过来说了句:
“大王,难道您不应该更关心在周王畿的公子束吗?公子束可是在一心为我们韩国在周王畿谋取利益啊?”
韩王康此时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仓儿稳重仁厚,但是处事优柔寡断,让寡人在这大争之世把位置交给他,实在太过不让寡人放心了,束儿虽年少,但深通谋略,颇俱当年为我韩国分晋、灭郑奠定如今韩国之盛的先祖哀侯遗风,所以寡人着实为难啊…难啊……难!”
公仲侈这时马上说道:
“大王,既然您早都已经立了太子仓了,现在又何必再如此犹豫不决呢?”
旁边河阳君韩弦也立马说道:
“历来储君都是择贤而立,况且公子束能文能武,而且又年少有为,在这大争之世,乃是我们韩国的救星啊?如今天下局势,想必大王您也看在眼里,心里应该也明白!”
韩王略微点了下头。
韩弦又继续说了起来:
“现在楚国实力独居战国之首,魏、齐、秦次之,赵又略强于我们韩,而后燕、宋、中山等就不予再论了,而强于我们韩的五国之君,皆乃高才之主,就拿齐王田辟疆来说,难道大王您觉得田辟疆真如外界所言那般,是一位只会沉迷女銫而不思治国之主吗?”
韩王摇了摇头:
“我与齐王会盟过两次,观其言行,此主绝非昏庸无能之主,而且更略似当年楚国那位霸主楚庄王。”
河阳君一笑:
“那不就是了!”
然后又问:
“那您觉得如今魏王呢?”
韩王苦笑着回了句:
“想当初我确实小看了这魏嗣,都是被孟轲那个糟老头的`望之不似人君`给蒙蔽、蒙蔽了啊!”
韩弦便说道:
“那不就是了,我们公子束之才可是长于那魏嗣的啊,公子束以后若继承了大王您的家业,我相信其一定能让我们韩国称霸列国的!”
韩王此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而看了看一旁一直想要与韩弦争辩而没有机会的公仲侈:
“仲侈啊,我知道你是坚决反对改立束儿的,我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公仲侈很是躁急说道:
“如韩仓在内名气尚佳,而且又是大王您早已经确立的储君,其并无任何丧德失行之事,大王您怎么能这么就贸然的动了废太子的念头呢?”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公子束虽然有才,但其年不足十岁,难堪大任,又如何能断然就废弃贤明的太子,而改立幼子呢?难道大王您忘了曾经晋国的曲沃武公之事吗?臣看恐怕都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在那觊觎我们韩国的朝政吧?”
韩弦一听,直接怒了,然后指着公仲侈鼻子大声说道:
“你说的别有用心之人,我看你公仲侈才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为了自己相位不受威胁,在这蒙蔽大王,导致大王不分贤明,你公仲侈以后就是我们韩国的大罪人!”
公仲侈马上反驳:
“你不要以为你乃长辈,就敢如此在此放肆,为老不尊,我告诉你,韩国是我们大王,可不是你个老东西随意想来趋势的!”
韩弦直接气的朝公仲侈举起了手中拐杖,而公仲侈却直接拿过了韩王的一把架在窗前的佩剑,拿在了手中。
韩王康见两人这般剑拔弩张,只得面色十分难堪的喊来侍卫,把俩人哄了出去。
原来韩王这时觉得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了,本想召回太子仓,把其送回秦国去,再召回公子束,把其送往楚国,以此免去了俩人争权之势,图个清净,也能结好秦国和楚国,没想到身边两位重臣公仲侈与韩弦倒是为太子之位又大吵了起了。
韩国函谷关。
这时关门以西五里外,出现了一只为数不多,但却只是在此扎营的秦军队伍,韩国探子收到消息后,便马上禀报给了韩国函谷关守将韩冯,韩冯收到此消息后,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把此事禀报给了驻守在上洛之地陕城掌管韩国西部兵事的公叔婴。
于是公叔婴急忙赶来函谷关,然后给附近驻守的秦军将领魏章写信,质问此事,结果魏章只是以一句:
“我们秦国相邦张仪要前往周王畿拜祭先天子,所以在此安营扎寨以保相邦大人安全。”
魏章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无法令公叔婴和韩冯等韩国将领相信的了,公叔婴便询问韩冯:
“韩冯将军,您觉得秦国这番举动有何意图?”
韩冯对着刻画的函谷关地形图指了指:
“您看,这函谷关以西百里乃秦国重地阴晋,自秦国丢失函谷关后,这其间,秦国除了在卢氏有驻重兵外,其他地方皆少驻兵,而如今却以秦相入周王畿拜祭故亡的周天子之名,在此安营驻兵,这明显目标就是对准了我们现在驻守的函谷关啊?”
公叔婴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有如此忧虑,所以才这么急忙赶来函谷关的!”
韩冯现在又说道:
“可是如今我们函谷关守兵不过万余人,就怕秦国这时候突然来攻啊!”
公叔婴很是忧虑的说了句:
“是啊,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我们韩国刚接手函谷关,而且相邦大人更看重的是宜阳防卫,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多余兵力调集来驻守这里!”
原来韩国从魏国手中接手函谷关时,刚好秦楚在商、於发生大战,所以韩王担心两国会突然对韩国不利,就让韩相公仲侈把兵力全部调往宜阳、新城等地去了,这西面来接手函谷关的也就只有这不足一万韩兵了。
而后,又发生了张仪来韩劝说韩王伐楚、九国伐燕,所以韩王只得又推迟了增兵函谷关防御秦国的计划了。
韩冯便问:
“那老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公仲婴很是愁眉不展:
“还能如何?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我们韩国不仅在伐燕,而且现在两位公子又在争权夺位,河阳君和公子束为了想借扶立周天子之机,增长自己的权势,所以现在又集兵于周王畿,恐怕我们这函谷关只能靠自己了。”
韩冯又问:
“难道不能去宜阳借兵吗?”
公叔婴摇了摇头:
“宜阳守兵现在也就不足五万,而且还要防备商於之地的楚军,哪有兵力再调来我们函谷关呢?”
韩冯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只能希望秦国真的只是为了保护其相邦张仪去东周才在五里外安营扎寨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侍卫匆忙跑了过来,拿着一卷书简送到了韩冯面前:
“将军,这是秦国樗里疾将军送来的书信!”
韩冯接过书简一惊:
“樗里疾?樗里疾怎么会给我们送信?”
公叔婴表情有些沉重:
“冯将军,赶紧先打开看一下吧!”
韩冯于是打开书信与公叔婴一起看了起来。
只见书信里面写着:
“函谷关素来是我们秦国领土,而如今你们韩国却夺了去,所以我樗里疾奉我们秦王之命,今日特来取回函谷关,韩冯将军您愿还函谷关,即可带兵安全撤离,如不愿还,也无大碍,明日清晨我们秦韩两**队可以关内决一雌雄。”
公叔婴见自己所忧之事果然发生了,便说道:
“这秦国果然不可信,看来我们这函谷关保不住了……保不住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七章 韩弃函谷关 周王畿被围
公叔婴与韩冯当天夜里,悄悄又亲自带了一群士兵去偷窥秦军营帐,结果发现秦军营帐居然从函谷关五里之外,一直向西延伸了近十里之多。
看到这番场面后,公叔婴与韩冯皆惊吓的连裤子都湿了。
所以当天晚上,俩人便直接带领所有驻守在函谷关的韩国士兵,趁夜向东逃至陕城去了。
于是公叔婴和韩冯这番举动,直接导致把函谷关这无比重要的战略要地就这样拱手送还给了秦国。
在韩都新郑,韩王也第一时间收到了函谷关失守的消息,一下子大惊,便躺在床榻上直接责问起了报信的士兵:
“函谷关不是有一万精锐守兵吗?为什么这样轻易就被秦国夺回去了?”
报信士兵回着:
“公叔婴和韩冯将军收到秦军扎营和约战消息后,就第一时间去探视了秦军营地,发现其连营十里,这人数恐怕有近四十万,这又如何是我们区区一万守将能抵挡的了的呢?”
韩王怒不可揭:
“难道你们不会去宜阳求援吗?宜阳的十万兵马不就是为了驰援函谷关的吗?”
报信士兵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河阳君,然后回着韩王:
“大王,宜阳精锐守军早已经被调往其它地方去了,早已不足五万了!”
韩王又是一惊,更是大怒:
“什么?宜阳守军现在不足五万?是谁擅自调走的?告诉寡人……!”
公仲侈这时表情明显颇带一些喜悦之情,朝韩王走了过来:
“大王,这宜阳精锐在之前就已经被公子束调去了东周国,要挟东周公去了!”
河阳君马上也走过来对韩王解释:
“大王,当初公子束调兵去东周国可是大王您批准了的啊?”
韩王突然狠拍了一下身边床榻:
“寡人什么时候允许公子束调宜阳兵马了的?”
河阳君回了句:
“就是三个月前啊!”
原来在魏嗣刚刚离开韩国回大梁后,韩公子束发现到了东周公赏赐了一大批王器给魏王后,便把此事告诉了韩王,请求带兵去东周公那去索要与魏国对等的王室器物。
韩王自然是允许了,所以也特许公子束可以随意去征调兵马的权利。
这件事情自然就引发了韩相公仲侈、和太子韩仓的不满了,所以俩人便暗中命令驻守各地,支持自己的将领,不要听命于韩公子束。
最后公子束到处索求不到兵马后,只得去往了宜阳,毕竟宜阳守将韩鲮乃是河阳君韩弦之侄,与公子束自然也更为亲近了,而因为如今韩国有了函谷关,楚秦商於之战也结束了,秦军大伤元气,所以韩鲮也觉得宜阳这十万守兵没有以前那样重要了,便也答应把精锐兵马借给了公子束。
韩王这时也想起来自然答应公子束可以随意调兵之事,便质问道:
“我既然给了束儿调兵之权,为何束儿还要执意去调宜阳兵马?”
河阳君这时似乎也有些心中暗喜了:
“大王,您虽然下令公子束可以随意调集各地,可是那些听命于太子的将领却认为公子束这乃是假传王命啊,怎么会可能会听从与公子束了,所以公子束也是不得已才去调宜阳兵的啊!”
韩王这时一阵苦笑,又发怒了:
“好……好……这个时候了,你们居然还在给寡人在这耍心眼,都给寡人滚出去……滚出去……滚……都滚!”
这时旁边人自然没一个人敢呆韩王这了,纷纷离开了,只留下了韩王一个人躺在榻上无奈的喘着大气。
函谷关。
秦相张仪这时也与主将樗里疾来到了函谷关城楼上。
只听樗里疾这时望着黄河和东面不远处的上洛之地感慨了起来:
“唉,没想到这韩将公叔婴和韩冯居然如此的窝囊胆小,比这黄河之水逃的还快,这么轻易就让我们秦国收回了函谷关这块重要之地!”
张仪在一旁轻轻一笑:
“这也怪不得公叔婴和韩冯,要是任何守将看到自己一方无人支援,而敌军又太过强大,都会选择退兵而保全自身的!”
樗里疾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毕竟自秦国在河西大败后,樗里疾在秦国百姓眼中可是受尽了责难的,而且商於之战直接被秦王弃用了,现在有机会重掌兵权,又不费一兵一卒拿回了函谷关,自然心里十分激动了。
只听樗里疾继续对张仪说着:
“可是这两个笨驴却不知道我们这次不过就派了一万士兵前来,就搭个营做个帐,就吓跑了这两头笨驴,张相您真是妙策……妙策啊!”
原来张仪打听到韩国与东周公兵围周王畿之事后,便迅速与樗里疾一起商议,查明了韩军如今在各地的兵马之数,所以跟秦王请命趁机夺回函谷关。
秦王因为要防御楚兵,自然不愿意调兵来函谷关了,所以张仪与樗里疾便一起向秦王进献了只要五千士兵,三千帐篷即可拿下函谷关策略告知给了秦王。
秦王见有只要五千兵就收复函谷关这么好的事,便应允了,而函谷关丢失、商於接连丢失以后,秦国基本就是处于楚、韩、魏三面围观之下了,秦王心里是明白的。
张仪与樗里疾到了函谷关附近五里后,便开始命人安营扎帐,故意把帐篷拉长,以便显示秦军数量之多,以此来惊吓收关韩军。
开始也是有些担心韩军会突然来袭击,张仪首先就派人告诉韩方,这安营扎帐只不过是为了接应自己去拜祭周天子而已。
当营帐扎的差不多之时,韩军也反应过来了,不仅主将公叔婴到了,而且还加强了防御。
这时张仪与樗里疾又商议了一计,果断的向函谷关韩国守军下了战书以恐吓韩军,其实秦军根本就没打算要应战。
张仪与樗里疾也是在赌,韩军可能会来夜探自己军营,所以秦军安营扎帐一直没停止过,连晚上都在进行。
这样就让韩军主将公叔婴和韩冯一下子以为秦国举国来犯,自然是直接吓的退离函谷关了。
而在周王畿,这时却发生了一场大战。
原来是周天子派出给东周公送信的信使被韩公子束的手下截获了,韩束大怒,然后命人悄悄软禁了东周公,带领韩**队和东周公联军攻打起了周王畿的洛邑城。
而西周公的军队这时也来驰援周天子,可惜与周天子军队加起来也不过四万余众,哪里能同东周与韩两国联军匹敌呢,在城外交手一番后自然是大败而归,只能闭城坚守了。
这时周天子又紧急在大殿内与魏嗣、西周公紧急商议起了对策。
魏嗣自然也是没有料到自己给东周公的信居然会轻易被韩公子束截获,所以心里也很是忧虑,毕竟这韩公子束虽然年少,也不是一个理智之人,身边还有一群韩国谋士,万一城破了了,那自己与周天子、包括西周公恐怕都会被这韩公子束毁尸灭迹了。
只听周天子姬延这时首先说道:
“魏王、周公,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魏嗣便首先回着:
“如今之计只能让士兵们竭尽全力,守住城池,待我们魏**队前来支援吧!”
魏嗣心里也在等着陈轸的兵马,毕竟已经过去半月了,陈轸的兵马可都一直还没有消息的。
东周公也是一脸举足无措:
“可是魏王您的军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呢?照这样下去,我们这洛邑城恐怕守不住三日了!”
姬延便也说道:
“是啊,到时候若真的让韩军和东周军攻进来了,恐怕我们三人惺命都保不住了啊,这就是一场浩劫啊!”
魏嗣长叹了一声:
“唉,都怪我没有好的防备,以致给东周公的书信被劫了,才导致我们现在这番局面的,怪我啊!”
周天子无奈的说道:
“这其实怪不了魏王,只怪予一人查人不明,没想到送信之人居然也能被人收买了!”
西周公便说了句:
“天子,魏王,你们别再自责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如何应对外面的叛军吧!”
魏嗣环顾了一下四周:
“要是我有陈轸、苏秦、苏代、如耳这四人中任何一人在此,恐怕它们都能替我们想出一条应对之策了,可惜是苦于无贤啊。”
姬延也环顾了一下周围其他低着头,久久不发一言的王室官员,愤怒的说了一句:
“你们这群废物,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替我等分忧的吗?”
这群周王室官吏哪有什么办法呢,这时心中所想可能都是如何城破以后如何自保,投降了。
见天子和魏王都是焦急万分,西周公这时突然用手拍了拍额头:
“魏王,您不说我倒忘了,我们宫外好像还真有一个人,或许它能帮到我们暂且守住这城池!”
周天子赶紧询问:
“这人是谁?”
西周公回着:
“就是上次来给天子您进言,劝您要先行穿上天子服饰,以免发生不测之事的那位先生啊,听说它叫做巨子,正是擅长守城的墨家子弟!”
周天子一喜:
“那还不赶紧去召来……召来啊!”
魏嗣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巨子,不过当听到是墨家子弟后,便也存了些许希望了,毕竟墨家可都是最务实,有才能之人,而没有能力之人是入不了墨家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八章 三主访巨子 遇无礼之女
周王畿成周宫殿外的一处民宅外。
这时周天子、魏嗣、西周公三人正一起站在门外,似乎想要前去拜见里面什么人一样。
能让当今周天子、大魏国君、东周公三人来拜见的自然不是别人了,这里面住的正是墨家巨子先生了。
这时,西周公上前敲了下门,见一时无人来开门,便借等待功夫对周天子和魏嗣问了句:
“您等知道这巨子先生为何出名吗?”
俩人皆摇了摇头。
西周公便继续说道:
“墨家本来就是以扶弱抗强为己任,而墨家的的历任管事便称作巨子了,而现在我们要拜访的这位巨子乃是墨家第四代管事名为腹坉,乃是当年在秦国那位大义灭亲杀了自己儿子的先生!”
魏嗣因为未曾听闻过此事,自然是一头雾水了。
周天子突然说了一句:
“原来这位腹坉先生就是当年那位其子在秦国杀了人,而秦王因为其年老,而就这一独子,想替其庇护,而这腹坉先生却大义灭亲,亲手把自己独子杀了,送到了秦王面前的那位贤人吗?”
西周公点了点头:
“还是天子您记性好,就是它了!”
周天子便回忆了一下,说道:
“这个故事,予一人还是几年前在附近听一说书先生说的!”
魏嗣便说了句:
“没想到天子您居然还喜欢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啊?”
周天子回着:
“是啊,那些说书人虽然嘴里没几句真话,但是讲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几人聊着、聊着,突然门这时被缓缓打开了,而开门的是一个身穿布衣、脸上还有些许污垢的小女孩。
小女孩分别打量了三人一眼后,问了句:
“你们有事吗?”
因为三人都是一身百姓服饰穿着,所以小女孩也不可能认识了,这当然也是魏嗣主意了,这身打扮也是为了不惊扰到这位巨子先生。
魏嗣抢先走过来说道:
“我们是来找巨子先生的?不知道他老人家可否在家呢?”
小女孩回了句:
“什么巨子先生?我不认识!”
正要合上门,魏嗣赶紧上前拦住了: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礼貌?”
小女子见合不上门,很是生气的说道:
“你们是哪来的强盗,这可是周王畿,天子的都邑,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说完趁魏嗣没注意,一下子又把门合上了,任魏嗣与西周公怎么敲门,里面都没反应了。
周天子此时说了句:
“既然这样,要不予一人回去叫点侍卫来吧?”
魏嗣摇了摇头:
“天子,这可不行,若是那位巨子先生真在里面,我们不是得罪它了吗?”
西周公也劝说着:
“天子,您不用着急,臣听说这巨子先生性格乖僻,或许是有意在为难我们吧?”
周天子马上说道:
“但是也不能这般无礼啊,我等三人这身装扮老见这巨子先生,已经是自降身份了,这……这……这老先生也太过分了吧?”
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刚才小女孩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如果想走就走吧,我爷爷说了,你们若是能等到黄昏时分,我爷爷就会回来见你们!”
魏嗣赶紧大声问了句:
“为什么要等到黄昏时分?回来见我们是什么意思?”
小女子回着:
“自己去悟,这是我爷爷原话,我没时间理你们了,你们好自为之!”
西周公这时也不禁说了句:
“这巨子老头也太不识抬举了吧?天子、魏王、还有我这周公可都是降尊来访的,而现在才刚至隅中啊,要我们等其到黄昏?我们这可是为了周室的安危而来啊?这老头真是混账……混账!”
魏嗣便安慰周天子和东周公:
“不如我们还是照这巨子先生的,等等吧,说不定这巨子先生回来后,真有退敌之策呢?”
西周公说道:
“哪有这样无礼之人,这种人能有什么退敌之策呢?看来是我看错人了…看错人了?”
说完拉着周天子和魏嗣就要一道回宫。
魏嗣便示意西周公松开了自己衣袖:
“既然这样,那西周公您就先和天子一道回宫吧,留我一人在这等待这巨子先生就行?”
周天子这时说道:
“好吧,那就不勉强魏王您了,这附近已经安置了予一人的亲卫,如果有任何不妥,魏王您叫一声就行了!”
魏嗣回着:
“好,谢谢天子您的眷顾了!”
待俩人离去后,魏嗣站的也有些乏力了,便擦了擦门槛处灰尘,坐靠在门处思索起了事情。
毕竟自己自从来到这战火纷飞的战国年代,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了,直接把已经衰弱不堪的魏国又重新拉回了强国之列,而且本来最强大的秦国这时候国力已然不如自己魏国了,齐国的国力也只是与魏国相当,独楚国最为强盛。
不过魏嗣也不担心楚国,因为此楚王非彼楚庄王、楚威王,没有这两位楚王的雄才大略,识人之明,而且还目光短浅而贪图小利,这样国君自然也不足为虑了。
魏嗣忧虑的还是秦国和齐国,因为魏国自从韩国易得野王、河阳等十来座城池后,东西交往已经通达,而韩国深陷内乱,已然不足为惧了,所以魏嗣下一步还是想继续以河西为根基,打击秦国,而后在去重新吞并卫国,压迫宋、齐两国。
魏嗣也想灭秦、灭韩、灭宋,但是现在却不是时机,就算灭了秦,秦国余众也会逃至雍城、甚至更远之地保存实力而反攻,但是其它国家也不可能坐视魏国灭像秦这种国的,魏嗣现在也只能暂时一点点想办法兼并列国领土,让大魏更加强大,到时候灭谁自然都不费吹灰之力了。
不过魏嗣也已经打算好了以后灭亡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卫国、继而韩国,再就宋国、鲁国了,不过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要要先把南面的楚国弱化,所以魏嗣的下一个打击目标就是楚国了,刚好秦国与楚现在已经势同水火,也正是合了魏嗣之意了。
而魏嗣上次本来想答应张仪伐楚之盟,当时却被赵王来梁而耽误了。
魏嗣正靠着门想着这些事,突然身后一空,直接一个后翻倒入了门内,搞都染上了一身的灰尘。
待坐起来,往前一看,原来是之前那小女孩把突然把门打开了,才搞得自己这个样子的。
小女孩在一旁正捂着嘴,大声嘲笑着魏嗣。
魏嗣便十分生气指着这小女孩说道:
“你这小厮,谁教出来的?既然这样戏弄与我,你不知道我是何人吗?”
小女孩还是带着嘲笑表情,也一样指着魏嗣质问了起来:
“你是何人与我有何关系?是你自己靠在我家门外的,我只是开了个门而已,你就变得这般狼狈了,倒怪上我了,是吗?”
魏嗣自然更生气了,拍了拍身上灰尘,站了起来,直接走到这小女孩面前,两眼恶狠狠的瞪了她: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小女孩一下被魏嗣这般吓住了,赶紧后退了几步,有些胆战惊慌的说道: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这里可是我家,我爷爷很快就会回来了的?”
魏嗣本来十分气恼这小女孩,想教育他一番,但是现在一听她提起她爷爷,只得暂且压住了心头怒火,对其说了句:
“好,那我就等你爷爷回来,我倒要好好质问他,怎么会教出你这样刁蛮、泼辣的孙女来的?”
小女孩见魏嗣表情已不像刚才那般吓人,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了:
“好啊,你给我爷爷说去啊?你说去啊?我看你去哪找我爷爷!”
魏嗣便马上问了一句:
“你之前不是说了你爷爷黄昏时候会回来吗?”
小女孩回着:
“是的,不过你听错了一个字,我说的是我爷爷黄昏时候可能会回来,它出门时刚好是见到你们来了,所以才走后门而去的,我觉得我爷爷可能是想避开你们,所以你也不用抱那么大希望了,你肯定是见不到我爷爷的!”
魏嗣心中之气又有些憋不住了:
“你……你……你居然敢戏弄与我们,你可知道知道我们是何人吗?你可知道我们此来所谓何事吗?要是见不到你爷爷,几天后,连你可能都会成为敌人的俘虏!”
小女子轻轻一笑:
“你以为我年纪小,就能被你唬住,我告诉你,现在虽然这王畿被围了,但是围城之人乃是周天子的家人,最多不过更换了一位新天子而已,与我们这些百姓人家又有何关系?”
魏嗣见这小女孩居然对此事是毫不在乎一般,便又说道:
“现在继位的周天子可是施行仁政之主,若是城外新来的那位周天子,到时候在这王畿施行暴虐统治,你觉得你和你爷爷还能独善其身吗?”
小女孩轻轻一哼:
“哼,我与爷爷本来就非这王畿人士,来此不过也是暂住些日子而已,就算遇到暴虐天子,大不了我们再返回秦国去,这事与我们又有何相干?”
魏嗣只得说了句:
“好,我就不与你这小丫头争辩了,等你爷爷回来吧!”
小女孩便过来推了一下魏嗣:
“你给我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魏嗣没有理会这小女孩,而是径直往前面屋子方向走过去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