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途中遇险阻
魏嗣参观完天子大殿后,便开始前往周天子姬定现在居住的成周城了。
毕竟来到周王畿,出于礼仪,作为大魏国的国君魏嗣,怎么也得去拜会一下名义上的天下共主周天子了,更何况现在周天子已经卧病在床了呢?
魏嗣在西周公的带路下,进入了成周城周王宫内,这时周天子已经卧榻于床上,而其太子姬延也是在一侧陪伴着。
魏嗣走到周天子床榻前,简单的对其行了番礼后,便打量起了一番这太子姬延。
魏嗣当然也知道这太子姬延乃是日后的周室亡国之君,周郝王,而且也是周天子里面活了一百多岁,在位时间也最长、最为长寿的一位天子了。
姬延见魏王这般打量自己,面部显露出了一些惧怕之意:
“不知道魏君您为何要这般望着本太子呢?”
魏嗣自然也发现到了姬延的表情,只是轻轻一笑:
“太子您不用害怕,本王又不敢对您怎么样,本王只是好奇太子您的长相而已!”
姬延表情这才恢复了正常,毕竟自春秋以来,周王室日渐衰弱后,历代周天子见诸侯强国,皆已如一般小国见大国君主一般了。
而在这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时代,就像那种给周天子面子的大国君主或许见到其会礼貌的行个礼,若不给周天子面子的大国君主,直接讥笑数落周天子,周天子也是不敢作任何回应的。
只听这时躺在榻上的周天子姬定十分苍老无力的声音朝魏嗣传来了:
“是魏国新君来了吗?”
魏嗣赶紧走到了周天子榻前:
“是的,我正是魏国新任君主魏嗣!”
周天子用手揉了揉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的双眼,眼神迷离的看向了站在自己榻前的魏嗣:
“予一人最近也有听说魏君你这几年的丰功伟业,魏君你虽然才继位不过几载,但在予一人心中已经不输于当年雄霸天下的乃父魏惠王了!”
魏嗣回了句:
“我与我父王相差尚远,我父王英年之时可是指挥着我们大魏国的魏武卒东征西伐,列国纷纷臣服,而现在的魏国,早已经不复当年了!”
周天子又说道:
“可是予一人听说魏王你不仅伐宋取得胜利,后面又合四国伐齐也大胜了,如今又重创了秦国,难道你这番壮举还比不上惠王当年吗?”
魏嗣对着周天子露出了笑意:
“天子,您太赞谬我了!”
周天子这时也望着魏嗣露出了一丝笑容:
“予一人就知道虎父是无犬子的!”
魏嗣又向周天子榻前近一步,与周天子握起了手,询问了起来:
“天子,您的病还好吧?”
周天子回着:
“没事,宫医只是说予一人受了点风寒,有些轻微中风了,予一人在榻上养两个月就能恢复了!”
魏嗣点了点头:
“那没大病就好,那就好,天子您的身体重要,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周天子回着:
“予一人当然知道了!”
魏嗣便放开了周天子苍老无力的手,说了句: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天子您休息了,我还得赶路去往新郑见见韩王!”
周天子点了点头:
“好,那魏君你去吧,予一人这个样子也没法送了,让姬朝和延儿代我送魏君您出宫吧!”
于是魏嗣便在西周公和姬延的相送下,一路出了成周城,往新郑方向去了。
半路上苏秦便过来询问魏嗣:
“大王,您这趟成周之行,似乎没什么收获啊?”
魏嗣对着苏秦笑了笑:
“季子,你又是如何觉得寡人没有收获呢?”
苏秦便说道:
“大王,您去天子曾经的故都王城,见到了九鼎,驱逐了秦王派来的官员,然后与西周公结盟,其实这些事表面上看着似乎都是些对我们魏国不怎么利好之事,但是季子觉得大王您是有深谋远虑的!”
魏嗣说着:
“那寡人倒是想从季子你口中听听,寡人到底有什么深谋远虑呢?”
苏秦迅速理了下思绪:
“其一,大王您不怕再次得罪秦国,而驱逐秦国在周王畿的官员,应该是做给诸侯各国看的,让诸侯各国明白大王您是在维护周天子的,而秦国新败于魏,丢了函谷关和河西等重要地方,如今又在与楚国鏖战,至少数年之内是不敢问罪于大王您的!”
魏嗣望着苏秦:
“那还有呢?”
苏秦又说道:
“大王,看您今天看九鼎时的神情似乎信心十足的样子,所以季子我猜到大王您此时一定信心满满,坚定了夺取天下的决心!”
苏秦缓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大王您这次与西周公结盟,虽然表面上是与韩赵两国支持的东周公为敌,但是小小一个东周公是不敢对大王您有任何怨言的,反而因为会惧怕大王您哪一天替西周去讨伐它的东周国,所以东周公得到消息后,肯定会争先来巴结大王您的,东周国也有不少周室重器,大王您得到的好处定然是不会少的!”
魏嗣对着苏秦竖了个大拇指:
“季子,你果然厉害,居然这都能想到,寡人与西周公结盟其实也是做给韩王看的,毕竟寡人马上将要顺道去往新郑与韩王谈判易地之事了。”
苏秦便问:
“大王,您真打算用函谷关和上洛之地与韩国来交换上党郡吗?”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寡人更想要交换的是韩国的野王、轵地和河阳这三座城池,因为得到这三座城池后,我们魏国从安邑到大梁以后就再无险阻了!”
苏秦不禁问着:
“可是韩王会答应吗?若韩国失去了这三城,那其对周王室的影响将大为减少,而且韩都新郑到宜阳、渑池,以后将只能依靠阳城到新城间的狭隘道路了,而上党也会成为其一块飞地了。”
魏嗣轻轻一笑:
“这正是寡人所要得到的,毕竟上党之地虽然重要,但是其地尽是山川险阻,就算我们魏国现在得到它,也不过是一鸡肋,寡人若是从韩王那换得野王、轵地和河阳三城,那上党迟早不也是本王囊中之物了吗?”
苏秦便说道:
“也是,还是大王您深谋远虑!”
这时魏嗣的车驾一下子突然就停了下来,使得魏嗣颠簸了一番,魏嗣便质问起了驾车的车夫骁勇:
“骁勇,怎么回事?你停车也不跟寡人打个招呼吗?”
这骁勇马上下马跪在了地上:
“大王,这道路崎岖,小的不敢再往前行了!”
魏嗣好奇的问着:
“这条道路不是各地商贾的必经之路吗?为何会这么崎岖?难道有人想在此故意为难寡人不成?”
梓涟这时也骑着马走到了魏嗣车驾旁:
“大王,梓涟刚刚也虽魏冉去前方道路探查了一番,发现前方道路似乎被人挖了一道大坑,故意破坏了,确实走不了了!”
魏嗣说道:
“那梓涟你扶寡人下车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梓涟与苏秦一起赶紧扶着魏嗣下了车,来到了这座被破坏的道路前。
只见前面道路明显被一个长度和深度皆达数尺的巨坑拦腰截断了,而来往的商旅的商旅都只是借着几块拼合的长木板作过道之用,而魏嗣的车驾因为太过庞大,自然无法通过这道木桥了。
魏嗣指着着坑询问魏冉:
“有没打听到这是在哪?谁干的?”
魏嗣回着:
“回大王的,臣刚刚打听过了,这里乃是周天子与东周公的封地交界处,听说是东周公命人挖的,其它附近的人也不知了!”
魏嗣又问了问走过来的车夫骁勇:
“难道没有其他道路可行了吗?“
骁勇回着:
“大王,现在若是绕行,恐怕明日就赶不到新郑了!”
魏嗣看了看周围众人:
“那你们觉得该如何是好?”
田文这时也走了过来,对魏嗣说道:
“魏王,田文我刚才也去打听过了,听说这里离洛水不过数里之遥,不如我们把洛水引来此,以浮木作桥,那不就能过去了吗?”
魏嗣轻轻一笑:
“田文,这引洛水比绕道费时恐怕更多吧?这又何必呢,若过不去那就算了,那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想办法绕道吧,晚些去新郑,韩王也不至于生寡人之气的!”
田文马上又说道:
“大王,我刚刚骑马去看过那边洛水堤坝了,只要打开那边堤坝,只要一刻,洛水就可以来到这巨坑中了,费不了那么多时间的!”
魏嗣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田文:
“你说的真的吗?可不是在糊弄本王吧?”
田文很是自信的回着:
“我怎么敢糊弄魏王您呢?魏嗣您现在只需借三十名亲随给田文,田文便可打开堤坝,让水源过来,到时候大王您便可以通过此坑了,若超过一个时辰魏王您还无法过江的话,田文愿意甘心受魏王您的惩处!”
梓涟这时也在一旁对魏嗣说道:
“大王,让田公子去试试吧?”
魏嗣点了点头:
“那好吧,本王就让你去试试吧,不过你们开堤放水,一定要保证附近百姓的生命安全,知道吗?”
田文面带喜悦回着:
“魏王,田文我知道了!”
魏嗣便让魏冉带着五十名亲卫随着田文去开堤放水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一章 东周公姬根
可是田文、魏冉等人刚去往堤坝方向没多久,堤坝处就传来了一阵阵打斗声。
魏嗣这时赶紧与苏秦带着剩余两百余名亲卫往堤坝那边赶了过去,让梓涟和车夫等人在此等待自己几人。
待靠近洛水堤坝处后,魏嗣发现田文、魏冉等人带领着五十余名亲随在堤坝下方正被几百名周王室兵马围攻着。
魏嗣赶紧带着人奔到前方后,大声对着这些正在打斗中的人员吼叫了起来:
“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时这些人才纷纷停了下来,然后一个身穿周王室兵服的将军走过来望了一眼魏嗣:
“你是谁?难道就是你命人私自在这开闸放水的吗?”
苏秦赶紧走到这将军面前指着它怒述着:
“大胆狂徒,你居然敢如此大胆跟我们魏王说话?”
这将军摸了摸脑袋,略带疑问的嘲笑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魏王……魏王是谁?本将军怎么没听过?”
说着说着与身后不远处一群将士们大笑了起来!
魏嗣直接对着这将军质问了起来:
“放肆,就算你们周天子都不敢对本王如此轻蔑,没想到你一小小的匪首居然敢如此大胆,本王问你,你是周王室何人属下的?”
这将军似乎对魏王这般质问很不以为然,反而气焰嚣张的对魏嗣说道:
“我乃东周公属下、右军下大夫将军祁出,就算你真是魏王,你又能奈我何?你看好了,这里乃是我们东周公的领地,可不是你们魏国的!”
魏嗣也十分生气的说道:
“把你们东周公给本王叫来!”
叫祁出的将军冷笑了起来:
“我们东周公是你想见就能随意见到的吗?本将军告诉你,我们东周公有韩王、赵王撑腰,就算你真是魏王,以你们魏国如今人尽可欺的地位,你就别在这逞强了吧,现在马上跪在地上,本将军还可以考虑放你们离开,不追究你们想擅自开堤之罪!”
魏嗣直接生气的对着身后亲卫说道:
“给我把这群狂妄之徒全部拿下!”
两边军队瞬间摆开阵势打斗了起来,毕竟魏嗣这些亲卫乃是大魏最精锐的部队,这些乌合之众的东周军队哪里是对手呢,不一会就纷纷落败了,那叫祁出的将军见到着实打不过眼前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是带着残余部众直接落荒而逃了。
魏嗣也命全部人听从田文的指挥把堤坝打开,水放了出来,然后以驾浮桥方式渡过了这道险阻。
可是没走多远,前方就有数千东周士卒又朝魏嗣这边围过来了。
苏秦等人此时也有些惊慌了,赶紧询问魏嗣对策:
“大王,现在我们怎么办?”
魏嗣回着:
“你们不必惊慌,寡人进入东周国前,不就已经派人去通知东周公了吗?谅这东周国也不敢耐寡人如何,否则寡人回到梁都立马就可以派人灭了这小小东周国!”
不一会,这数千东周士兵虽然紧紧围住了魏嗣和其一众亲随,但是似乎却并没有拔出武器,直到有一个穿着打扮与之前西周公甚为相似的年长官员缓缓朝魏嗣走了过来。
这人走到魏嗣车驾前不远处打量了一番前方景象后,突然快步走了过来,直接跪在了魏嗣车驾前:
“东周公姬根在此跪迎魏王光临我们东周国!”
魏嗣一下子被东周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毕竟魏嗣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亲卫们保护自己后撤离开这东周国境的想法了。
梓涟见魏嗣半天没反应,便走过来魏嗣身旁拉了拉其衣袖:
“大王,东周公在向您行礼呢?”
魏嗣才反应过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还是礼貌的下了车驾,上前扶起了东周公:
“东周公您又何必行此大礼呢,寡人这可受不起,受不起啊!”
东周公这时有些不敢起来,很是激动的说道:
“魏王……魏王,我姬根……姬根有罪啊,管教下属无方,惊扰了魏王您,我实在无颜见魏王您啊,求魏王您赐我姬根死罪吧!”
魏王见此,也没着急扶起东周公姬根,而是询问了起来:
“莫非之前那群狂妄士卒不是东周公您派来的吗?”
姬根赶紧回着:
“我姬根对此真是一无所知……一无所知啊,我之前还在为魏王您到来我们东周国做迎接准备呢!”
这时便有人押着之前那个将军祁出和他手下那群士卒全部一起跪到了姬根身后。
魏嗣,想了想,还是憋了一口气,对着东周公说道:
“好吧,那本王还是先到你们东周国都休息一番吧!”
东周公便赶紧起身,带着魏嗣诸人一路去往了其国都巩城。
到了东周国宫大殿后,东周公姬根更是把自己的王宫大殿宝座让给了魏王,在殿中安排起了舞乐表演,自己如臣子般屈居而下,而且还亲自为魏嗣端茶送水起来。
魏嗣接过东周公姬跟送过来的茶水后,便指了指殿中一名身材妖娆,舞伎甚是精湛的女子:
“这舞伎不错、不错!”
东周公马上说了句:
“只要魏王您喜欢,今晚我就替魏王您把她送入您的榻前,您看如何?”
魏嗣虽然很欣赏这女子舞伎,但是根本对其就没有什么男女感觉,而且此时的魏嗣对之前那些东周国士兵对自己态度傲慢之事尚有一些耿耿于怀,便对东周公说道:
“东周公,您在周天子所封爵位中虽然高于本王,但是您也不能就这样把本王当做那种好銫之君吧?本王可非东周公您所想那般之君!”
东周公姬根见自己这般献殷勤,倒使得魏王有些不悦,赶紧伏地道歉:
“魏王,请恕姬根刚才失言之罪!”
魏嗣自然也没想到这东周公见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惧怕,赶紧起身来扶起了它:
“东周公,您这又是何必呢?论官居爵该本王向您行礼下跪才是,您这样不是让本王失了礼仪吗?”
姬根在魏嗣搀扶下起身来,说道:
“魏王,如今这年代那还有什么礼节可言,我这东周公不也是靠您这些大国支持我才有资格在这统领一方民众吗?我姬根还哪敢占什么爵位呢,能做大王您的臣子就已经是我姬根最大的荣幸了!”
魏嗣不禁被这东周公这般对自己卑躬屈膝模样逗笑了:
“哈哈……哈哈……,想当年周公辅佐成王是是多么的威风凛凛,没想到到东周公、西周公你们这一代居然变成这般熊样了,还真是可笑……可笑!”
东周公姬根自然是低着头在一旁不敢作声了。
魏嗣突然问了一句:
“东周公,本王听说你是韩王与赵王扶立的是吗?”
东周公回着:
“是的,正是幸得韩王和赵王支持,我才有资格做这东周国主的!”
魏嗣又问:
“既然是韩王和赵王扶立您做这东周公的,那为何刚才您又说愿意做本王的臣子呢?而且您现在乃是辅佐天子的重臣,俗话说,一臣不事二主,您现在是想事四主吗?”
东周公马上作了个手势:
“魏王,当然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呢!”
魏嗣望着这东周公轻轻一笑:
“好吧,那寡人倒想听听东周公您是想怎么样呢?”
东周公马上解释着:
“若魏王您答应让周公我做您臣子,我东周公从今日起以后一定一心一意侍奉魏国、追随在魏王您的左右!”
魏嗣这时也发现到这东周公不过也是个拍马屁之人,难道韩王和赵君会选上它作东周国君的,便说道:
“那您这样侍奉寡人,把天子又放在何处呢?”
东周公回着:
“天子本来就不看重我这周公,天子看好的是那占据了王城的姬朝而已,所以就算以后我转而侍奉魏王您了,天子也不会在意的!更何况魏王您乃大国之主,又刚刚大胜了秦国,天子就算见到您也得卑躬屈膝,与其跟着已经丧失了威严的天子,不如跟着英明神武的魏王您,这才是我这周公的正确选择啊!”
魏嗣此时自然也不敢轻易接受这东周公请求了,毕竟魏国此时还不够这个实力,若真的吞并了东周国的话,那韩、赵两国定然会首先以天子名义举兵来讨伐自己了,齐、秦、楚三国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吞并这东周国的。
魏嗣只得回绝了东周公:
“东周公啊,寡人觉得您现在辅佐天子挺合适的,您乃天子重臣,寡人虽为魏王,但也一样属于天子之臣,若因为您的一东周小国,得罪了天子,寡人会觉得得不偿失的!”
东周公突然又说了一句:
“若是他日韩王让我们东周国并入韩国呢?”
魏嗣听这东周公这番话,也明白了,原来这东周公属实不简单,之前肯定也是猜测到自己不敢受纳东周国入魏才说出的那番话,而现在又在试探自己对东周国有朝一日会被韩国吞并的想法,便回着:
“我觉得东周公,您的国家以后若真被韩王看上,入了韩国也挺不错的啊,毕竟你们东周国相较于大梁,离韩都新郑可是更为相近的!”
魏嗣故意这般说辞,也是为了回应刚才东周公对自己的试探而已,好使得其捉摸不透自己这魏王的想法,只有这样,以后魏国才能在东周国这里获取到更多的利益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二章 魏韩论易地
魏嗣在东周国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就启程开始赶往韩都新郑去了。
临行时,东周公为了讨好魏国,自然也赠送给了魏嗣不少周王室重器了,其中有一刻有“盘庚”二字的酒樽,魏嗣就甚是喜欢,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着。
而身旁被魏嗣硬拉过来坐着的梓涟,其手中此时也抱着一块晶莹通透的大玉珏正在仔细观赏着。
梓涟便拿着这足足有自己一个腰身大小的玉珏好奇的询问着魏嗣:
“大王,您说这么大一块玉,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魏嗣看了眼梓涟:
“你手中这块玉叫做玉珏,是一种最高品级的玉了,应该当年周天子拿来祭祀之用的,可能没有用上,所以就流传到了现在东周公手上了,梓涟你喜欢它吗?”
梓涟一听是祭祀用的玉,赶紧吓的把这玉珏直接丢到了魏嗣腿上:
“这是祭祀用的玉?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死人,还给你……还给你,我不要了……不要了!”
一旁骑着马的苏秦这时对梓涟说了句:
“梓涟姑娘,你这也太胆小了吧,刚才大王说这乃祭祀之用也并非全对,这大块的玉珏虽然祭祀会用得上,但是更多的还是会作为周天**中的摆件或是出使周边诸侯国的符节之用的!”
魏嗣便说道:
“原来这样啊,那季子你能看出这玉珏是作何之用的呢?”
说完把玉珏让车夫递到了苏秦手上。
苏秦仔细打量了一番这玉珏后,又还回给了魏嗣:
“大王,若臣所料不错,您看这玉珏上刻画的一只楚地的凤凰,应该是当年周王命人使楚的符节,并非祭祀用品!”
梓涟一听不是祭祀之用,赶紧从魏嗣手中把玉珏抢了过来:
“大王,这玉珏我要了!”
魏嗣对着梓涟笑了一下: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吧,那寡人就送你了!”
苏秦便在一旁说道:
“大王,我们这趟东周之行收获真是不小啊,相比较西周公的吝啬,这东周公果然是真的阔气多了,一下子送了大王您整整几车的周室重器。
魏嗣笑着回苏秦:
“这东周公的宝贝可不是那么好收的呢!”
苏秦有些不解的问着:
“大王,为何这么说呢?”
魏嗣指了指前方隐约可见的韩都新郑:
“先进了韩都再说吧!”
不一会,魏嗣车驾开始进入了韩都新郑。
韩国自然也是早有准备了,不仅给魏王早就清理好了城中道路,而且韩王还在宫中准备了一场韩、魏两国联手大败秦军的表演,同魏嗣一起庆祝。
待韩王敬完魏嗣一杯酒后,韩相公仲侈也走过来敬魏嗣酒了:
“魏王,您从河西一路来我们韩都,辛苦了吧?”
魏嗣对韩相笑着回了句:
“还好,今天本王见得韩都盛况,已然不输于我们魏都大梁了!”
韩王这时便说道:
“我们韩都哪里比得上魏王您的梁都呢,想当年梁都不过一荒芜偏僻之地,结果被您先王经过数十年经营,如今已然不输于齐都临淄和宋国陶地了。”
魏嗣这时间韩王突然提起了宋国陶地,便问:
“莫非韩王您始终也忘不了宋国的陶地吗?”
韩王带着笑意回了句:
“魏王您又何尝不是呢?不过这陶地恐怕我们韩魏两国若想得到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呢!”
魏嗣马上说道:
“可是陶地就算被韩王您得到了,也不过一远在东方的飞地,就像我们魏国如今的河东郡、河西郡和上洛之地一般!”
韩王有些感慨了起来:
“是啊,虽然如此但是本王依然还是喜欢宋国那座陶地!”
苏秦这时与魏嗣对了个眼神,走出来对韩王说道:
“不知道韩王您对函谷关这处西部重塞是否感兴趣呢?”
韩王表情有些犹豫:
“函谷关,曾经秦国的第一大关,如今不是已经落入您的君上,魏王的手中了吗?不知道苏秦先生您为何这般询问本王呢?”
苏秦见韩王表情迟疑,便赶紧又问其:
“如果我们魏王想要把函谷关连同东面的上洛之地尽数赠予韩王您,不知道韩王您是否愿意笑纳呢?”
韩王一听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魏嗣:
“魏王,苏秦先生所言可真否?”
魏嗣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了,本王来韩王您的国都,一是为了签署之前答应割让给韩王您的襄陵之地,二就是为了赠送这函谷关与上洛之地给韩王您了!”
韩王一听到有这种好事,正准备要答应魏嗣,这时旁边韩相公仲赶紧走过来制止了韩王:
“大王,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而且这次伐秦之战主力乃魏国,魏国刚刚大胜了强秦,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赠送这如此重要的函谷关和上洛之地给我们韩国呢,所以还是让臣去问问魏王有无其他条件吧!”
韩王忍住了心中喜悦:
“好吧,那王叔您就代寡人去问问魏王条件吧!”
韩相公叔侈又走回到了魏嗣面前:
“魏王,您要把函谷关和上洛之地赠送给我们韩国,想必此事一定没这么简单吧?”
魏嗣指着公叔侈笑着说道:
“是的,不瞒韩相您说,寡人确实有一小小要求!”
公叔侈赶紧问着:
“魏王,您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魏嗣对着苏秦使了个眼神,苏秦马上走过来对着韩王和韩相说道:
“我们大王赠给贵国函谷关、上洛、襄陵三地,只希望换得贵国的野王、轵地、河阳三城,以通我们梁都与安邑、河西的道路,不知道韩王和韩相是否愿意作此交换呢?”
韩王与韩相这时皆犹豫了起来,两人私下交流了一番后,韩相过来回复魏魏嗣:
“魏王,此事贵国牺牲甚大,而我们韩国却只失了三座城,所以我与我们大王商量了一番,觉得此事不该操之过急,应该给魏王您几日的考虑时间,不知道魏王您有何异议?”
魏嗣也没想到自己先提出的换地,到韩王和韩相这,居然换成让自己来考虑了,不禁心里感慨了起来,这韩王、韩相果然让人不可理解,不可思议。
魏嗣自然也是答应了韩王和韩相,在三日后给其答复了,毕竟这韩都新郑,自郑公迁都于此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了,繁华富庶自然也不差于自己国都大梁了,也好借这几日时间,在此与梓涟、苏秦等人一起游玩一番了。
在韩王安置的行馆住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魏嗣便带着梓涟、苏秦三人一起穿着一身平民服侍,在新郑城内闲逛了起来。
三人走到了城中一兵器铺外,魏嗣便对着一旁梓涟和苏秦说道:
“你们知道天下间最锋利的兵器产自何处吗?”
苏秦马上回了一句:
“主上啊,还用问吗?当然是韩国了!”
一旁梓涟也说道:
“是啊,天下间谁不知道韩国的弓弩和刀剑制造之术乃是冠绝诸侯的呢?”
这时突然有个年轻公子带着一个仆人也走到了兵器铺外,询问起了店中挂着的一把长约一尺左右,表面十分锋利的匕首价格:
“老板,这把匕首怎么卖的?”
武器铺老板看了看年轻公子:
“职公子,本店这把匕首虽然短小,但乃是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如果您诚心想要,本店倒也可以卖给您,不过这得经过韩乐大人同意才行!”
这叫职的年轻公子有些不悦了:
“难道我身为燕国公子,在你们这韩都居住,连买一把兵器都不被允许吗?你这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武器铺老板也有些生气了:
“你不过一个在我们韩国为质的人?你知道为质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一条屈身在别人家中的狗,知道吗?”
魏嗣听到这公子哥自称自己是燕公子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燕国公子莫非就是日后的燕昭王吗?不禁对一旁苏秦和梓涟说道:
“你们说这人难道是燕王哙的儿子吗?”
梓涟乃是从燕国而来,自然对燕国之事比较熟知了,便回着魏嗣:
“主人,燕王哙的儿子听说因为上次太子平之乱,都已经被国相子之杀的差不多了,不过看眼前这人相貌、气质确实挺像燕王哙的!”
魏嗣点了下头:
“那我知道了!”
于是三人继续把眼光转到了那燕国公子职和武器铺老板身上。
这时俩人经过一番争吵,燕国公子似乎有想上前去打这武器铺老板的态势了。
只听燕国公子发怒的指着武器铺老板大声说道:
“好,我姬职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在这郑地也不是随意就能让你们欺负的!”
说完,趁武器铺老板不注意,拿起面前摆放的一把大刀,直接朝武器铺老板詾前捅了进去,结果一阵鲜血涌出,武器铺老板当场倒在了地上。
这时武器铺和周围其它人员见状,纷纷大喊了起来:
“燕公子杀人了……燕公子杀人了……燕公子杀人了!”
燕公子职本来也是一番冲动,根本没想过要杀人,看到眼前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又听到旁边人的大声呼叫,瞬间有些惊慌失措了,而旁边的仆人也是吓的直接跪在了武器铺老板的尸身面前不停的磕头道歉起来。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三章 燕昭王姬职
繁华的韩都新郑。
一家武器铺前,一群手执长剑的士兵此时正把一个公子哥和一名仆人团团围在其中。
只听士兵中一将军打扮的人用剑指着这名公子哥厉声喝着:
“是你杀了这里的老板吗?”
这名公子与其仆人胆怯的靠在一起,回应着这这名将军:
“是……是……是我杀的,但……但……但是我是无心的!”
这将军一阵冷笑:
“呵呵……你以为你身为燕国公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们郑地草菅人命了吗?”
这公子连忙解释:
“我……我……我真是无心的……无心的啊!”
将军突然间又面带嘲笑之意:
“哦……本将军差点忘了你……你现在已经不是燕国公子了,因为你那愚蠢的父王已经把你们燕国的王位让给你们燕国的国相子之了,所以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燕国的普通百姓了,既然你杀了人,那你就得遵守我们韩国法令,以命偿命!”
燕公子脸色早已经吓的苍白了:
“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啊!”
这将军也没理会这燕公子,而是对身旁下属说道:
“既然这人犯了我们韩国的法令,那就依律在此就地解决了它!”
这些韩国士兵正要对燕国公子动手之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
“住手!剑下留人!”
只见走来的是一个年约三旬,身着一身布衣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细腰、上身前凸明显的妙龄少女。
韩国将军很是生气当然走到这对男女面前拦住了俩人:
“你们是何人?敢在此管本将军执法?”
布衣男子对着这韩国将军露出了一丝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被围着的燕国公子:
“这燕国公子确实杀人了,可是我看它也是无心之举,何不再多多详查一番呢,将军如此心急的就要杀了它,这般执法恐怕有些不妥吧?难道你们韩国的法令就是如此吗?”
韩国将军听完眼前这男子之言直接发怒了:
“哪来的贱民,居然敢在这质疑我们韩律?”
然后对着身后士兵说道:
“你们过来,给我把这两诽议我们韩律的两个贱民抓起来!”
马上就有四个士兵朝布衣男子和旁边妙龄少女围了过来,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魏国国王魏嗣与它身边的女官梓涟了。
魏嗣见梓涟有些慌张,赶紧安慰了一下她:
“梓涟,不必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正当这四名士兵准备赖抓住魏嗣和梓涟时,不远处苏秦带着一名韩国官员和一群魏国宫兵跑了过来。
只听这韩国官员对着这将军大声怒斥着:
“大胆韩槟,你居然敢胆大包天得罪魏王?”
这将军韩槟有些不可思议指着魏嗣说道:
“他……他……他就是魏王?”
韩国官员直接跑过来狠狠的给了这将军韩槟一大嘴巴子:
“放肆,还不赶紧给魏王跪下,磕头请罪!”
这时旁边众人连同士兵全部都跪在了魏嗣与梓涟面前,开始伏首请罪了。
魏嗣便先对着满头大汗走过来的苏秦说了句:
“季子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寡人在这韩都就得受辱了!”
原来魏嗣发现燕国公子惹事时,就已经有了想救它的想法,便赶紧让苏秦去找这里的新郑令了,刚才那官员便是新郑令公子秋了。
魏嗣示意这些人起身后,便走过来对着公子秋说道:
“本王可否替这个燕公子求个情呢?”
公子秋看了眼还有些瑟瑟发抖的燕公子职:
“既然魏王您开口,那这燕公子就交给魏王您处置吧!”
魏嗣一喜:
“好,那本王就代燕公子谢谢你了!”
这时苏秦也与燕公子的仆人一起扶着尚有些惊魂失魄的燕国公子职走了过来,魏嗣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燕公子后,询问着:
“你真是燕国公子职吗?”
燕公子缓过来后,回着:
“是的,我乃姬职,是被我父王作为质子留在这郑地的!”
说完,马上与仆人一起伏首跪在了魏嗣面前,泪流满面,不知如何言语了。
魏嗣便让苏秦赶紧把姬职扶了起来,说道:
“本王刚才也看到了你与那店家的争吵,年轻人做事冲动在所难免,以后知道教训就行了!”
姬职看了看四周一眼,很是感激的又对魏嗣说道:
“魏王,多谢您对姬职的救命之恩,但是姬职在这郑地杀了人,肯定是无法再呆下去了,所以姬职我现在得赶紧回去收拾行李,离开这郑地了,我姬职一定不会忘了魏王您今日对我这个大恩的!”
梓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趁机递到了姬职面前:
“姬职看了眼梓涟手中匕首:
“这……这……这?”
梓涟面带笑意对着姬职说道:
“你就拿着防身吧!”
姬职望着梓涟此刻脸上天真迷人的笑容,一下子居然看呆了,在旁边仆人提醒下,才赶紧收下匕首,匆忙离开了此地。
待俩人走远后,魏嗣便问着梓涟:
“你什么时候把那武器铺的匕首拿过来了啊?”
梓涟回着:
“反正大王您不是要送燕公子一个人情嘛,我多送它一把匕首又何妨?”
见魏嗣一番不解的表情,梓涟又嘟了下嘴:
“算了,告诉你吧,刚刚我趁你们说话时,那武器铺里面又乱,所以我就趁机去把那把燕公子喜欢的匕首顺手拿过来了,结果还没被人发现,我厉害不?”
魏嗣轻哼了一下:
“哼,你这还算厉害,你知道吗?你这属于盗窃,不管在哪国都是属于犯了重罪的,得遭受膑刑,等着吧,本王也救不了你了!”
说着,魏嗣与苏秦一起快步朝住处走了回去,把梓涟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梓涟被魏嗣这番话惊吓了一番后,才发现魏嗣与苏秦已经走远,便赶紧追了过去。
待追到俩人后,梓涟气喘吁吁的拦住了俩人:
“你们什么意思,真的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
苏秦见梓涟一副生气的嘴脸,走过来小声对她说了句:
“大王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刚刚我们故意逗你而已的!”
梓涟便用小拳头重重锤了两下苏秦后背报复了一番:
“好啊,连季子都欺负我!”
苏秦正要还手,被魏嗣拦住了:
“季子,这就权当你替本王给梓涟泄气了,算了,我们正好这里没人,去那边坐会聊聊正事吧!”
于是三人便走到一旁大树下的空地上盘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只听魏嗣问着俩人:
“你们觉得燕公子姬职这人如何?”
梓涟首先答着:
“这燕公子嘛,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长大后,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苏秦对着梓涟轻轻一笑:
“梓涟姑娘,我感觉你是不是对这燕公子有好感了?这般替它说话,我苏秦看燕公子杀了人犹豫不决,不知所措和其见到韩兵就胆怯的模样,我觉得此人也就一般而已,没什么大出息!”
魏嗣便也说道:
“你们看到的都太过表面了,寡人就觉得这燕公子姬职以后必定能坐上燕王的位置!”
梓涟和苏秦都对魏嗣投来了疑惑的表情。
魏嗣便对俩人解释:
“这燕公子虽然表面是你们看着这番模样,只是其年纪尚轻,以前或许没有经历过这等事而已,但是寡人觉得这燕公子内心却是非一般人能比的,你们可以回想一下,后来这燕公子知道寡人身份后,反而表现一点都不慌张,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了!”
苏秦附和了起来:
“也是,回想一下,这燕公子前后变化确实太大!”
魏嗣继续说道:
“是的,这样就可以看的出这燕公子应变能力极强,所以像燕公子这类人只要给到它机会,它绝对能把握的住,所以寡人才说它必定能坐上燕王之位了!”
苏秦有些不解的问着:
“大王,依您这么说,那大王您莫不是早就已经打算好给这燕公子机会了,可是您为何又要放它离开,不怕它被这郑地人抓住杀了吗?”
魏嗣便回着:
“既然新郑令已经答应把这燕公子交给本王处理了,只要燕公子不想逃出这新郑城,它们倒是不敢对燕公子如何,毕竟连它们韩王见到本王都得掂量掂量呢?”
梓涟马上说道:
“可是我们刚听燕公子之意,似乎它已经下定决心要逃离这郑地了啊?”
苏秦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梓涟说着:
“我明白大王意思了,大王是想在燕公子逃城之机再帮这燕公子一次,这样就可以让这燕公子以后欠足我们大王的人情了,等到这燕公子他日若有机会登位,那燕国将会是我们魏国最可靠的盟友了!”
魏嗣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是的,如今魏国国相子之夺了燕君之位,而且又招致了齐、赵两国的嫉妒,而燕先王哙在外的子嗣也就只剩下这姬职一人了,所以它迟早会是各国争夺的香饽饽,寡人不仅要让他感念寡人恩德,还要帮他得到燕王之位。”
苏秦这时突然说了句:
“大王,您莫不是也学会了张子的那套远交近攻之策了吗?借日后远交燕国,削弱齐、赵两国!”
魏嗣马上回了句:
“季子,你想的太远了,我们现在与韩易地之事都未定妥呢,我们魏国现在东西两半土地能结合在一起才是目前最紧急的事,所以寡人才不惜牺牲这极其重要的函谷关、上洛,乃至大梁的南部门户襄陵来同韩国换取那区区三座城池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四章 争夺燕公子
正当魏嗣三人起身来准备回到住处时,突然发现城中又传来了一阵大叫之声:
“燕公子逃跑了……燕公子逃跑了……燕公子逃跑了!”
这时城内巡查的韩国士卒迅速全部往东靠了过去。
梓涟便询问魏嗣:
“大王,我们要不要也跟着这些士卒去看看?”
魏嗣回着:
“不必了,燕公子既然是住在东门附近,是不可能从东门离开的,因为那边防守肯定是最为严实的!”
苏秦也问着:
“那大王您觉得这燕公子会从西门逃走吗?”
魏嗣摇了摇头:
“不可能,从西门逃走的话,燕公子那只能去往东周了,东周君姬根不过韩国的傀儡而已,燕公子心里自然明白逃到东周国等于是自寻死路,所以它也不可能往西门逃走的。”
苏秦便说道:
“那东门、西门都不可能了,而北门百里开外有黄河天险阻挡,而且现在已近黄昏,看来燕公子也不可能走北门了,那不就只有南门楚国方向了吗?”
魏嗣说道:
“是的,所以季子你赶紧去通知车马准备好,寡人要去南门外营救燕公子,这燕公子是断然不能进入楚国之地的,若是落到楚王手中,那我们之前计策就会泡汤了!”
于是苏秦回去命人准备好了车驾,从新郑南门开始出城去追赶燕公子了。
没想到走到城外数里之时,却碰到了韩王的车驾,此时看的出,韩王自然也因为这燕公子,而亲自乘车出来追赶了。
魏嗣与韩王两车并行后,便故意询问韩王:
“不知道韩王您这么晚乘车去往何处呢?”
韩王回着:
“刚刚本王收到了齐王、赵君的国书,两位国君皆要本王把燕公子送去其国,而之前寡人又收到了燕公子杀人蹿逃往楚国的消息,所以寡人想把燕公子追回来,免了它死罪!”
然后有些不解的回问魏王:
“不知魏王您这么晚不早些安息,又乘车出来是所为何事呢?”
魏嗣回了句:
“本王刚刚收到楚王相邀会盟的消息,所以要急着赶往楚国去,与楚王会盟呢?”
韩王赶紧又问:
“那魏王您的易地之事又当如何呢?”
魏嗣回着:
“只有韩王您应允,待本王从楚回到大梁后,便把三地地图送到郑地,与韩王您交换那三城!”
韩王心里早就觉得仅以三城而易得魏国四倍之地,而且还都是富饶的兵事重地,当然已做好易地打算了。
韩国在跟自己相国公叔侈商议时不过也是商议的是否还要得到魏国襄陵之地了,毕竟韩国若送出了野王、轵地、河阳三地得到魏国上洛、函谷关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而此时再索要之前出兵河西,魏王应承的襄陵话,不免有些过分了,况且此时若得到魏国的襄陵,那韩国以后将会有襄陵、上党,两处不相邻的国土,也不利于管辖了,还不如还给魏国,至少算个人情了。
韩王这时很是興奋的回了句:
“好,既然魏王都如此阔绰,那本王又如何能吝啬呢,你们魏国南部的襄陵毕竟乃是你们大梁的南面门户,本王就不要了!”
魏嗣见韩王居然主动放弃了索要襄陵,也是没想到的,而自己交付襄陵给韩王,也是因为河西之战的不得已,便很是感激的对韩王说道:
“韩王果然有王者气度,好……好,那我们魏韩两国以后就是至亲之邦了!”
说完,突然命人加快马车甩开了韩王的车驾,一路往南奔去追燕公子了。
韩王还处在一阵自悦之中,待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魏王身影了,便也赶紧命车夫加快速度去追寻燕公子职了。
魏嗣车驾追寻燕公子的逃走路径,一直追到了靠近韩楚两国交界的鲁阳关外。
这时只听鲁阳关口处的楚军士卒正在一一盘查着前往楚国的各国商贾、游士等,但是明显可以看到士人占了大多数。
毕竟在这合纵、连横的争雄的大时代,这些想一展抱负的士人说客们自然是竞相奔走于各国像张仪、苏代一般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魏嗣此时出行因为慌忙,自然也没有换上魏王服侍了,而是依然穿着前日的那套平民衣装了,随行魏嗣也就只有魏冉和三十多名亲随,车夫等人。
魏嗣在魏冉搀扶下,落了马车,来到关前,让魏冉拿着燕公子帛书画像去询问了下守关楚兵有没见过燕公子过关,结果这些楚兵太过傲慢无礼,魏冉直接就被哄赶出来了。
魏嗣见此,自己便亲自拿着燕公子画像前去询问守关的楚军将军:
“不知道将军您可否见过画像上这位公子过关呢?”
楚将军看了一眼魏嗣,然后接过魏嗣手中画像打量了一番后,直接把画像丢在了地上:
“你们要找人去别的地方找,我们鲁阳关可不是你们这些三晋人士来寻人之处!”
魏冉自然早忍不住詾中怒火了,便朝楚将军冲了过来,说道:
“你们这些蛮兵,还真是胆大包天!”
马上有一群楚兵赶紧过来围住了魏冉,只听楚将军走过来对魏冉质问着:
“你这小厮是不是不想活了?”
魏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魏嗣: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楚将军对着魏冉冷笑了一番:
“呵呵……我管你是谁,在这鲁阳关,本将军就是天,你敢冒犯本将军,等于是在冒犯天!”
然后对着自己属下说道:
“给我把这狂妄的小厮带下去,收拾一番!”
魏冉一下子正要说出自己和魏嗣的身份,结果被魏嗣过来拦住了,这时魏嗣乘机掏出了一块玉环,塞到了那将军手中,这将军才命人放开了魏冉。
于是魏嗣赶紧拉着魏冉走回到了自己车驾处,劝说着:
“冉,这里毕竟是楚关,不可如此冲动!”
魏冉还是有些不服气:
“可是这些楚兵也不讲道理了啊,毕竟我娘可也是楚公主啊!”
正在这时,魏嗣突然见到关口处走过来了几名装扮奇特的人士,这几人中为首一人,用麻布包裹着身子,几乎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鼻子。
魏嗣便指了指这几人对魏冉说道:
“魏冉,你看这几人装扮你见过吗?挺奇怪的”
魏嗣摸了摸额头:
“大王,它们这种装扮我好像在哪见过!”
魏嗣见此便走过去询问几名去往楚国的游士:
“你们知道前面几个人那种装扮乃何地人士?”
其中一名游士回着魏嗣:
“这种装扮挺像代国人!”
然后另一个人又说道:
“不像、不像、代国人可不穿这种长裤的!”
最后一个说道:
“它们莫非是娄烦人吗?”
这时魏冉也跑了过来興奋的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我知道我在哪见过这种装扮了,它们乃是燕人,以前燕国来使秦国时,燕使也是这般装扮的!”
魏嗣一惊喜:
“燕人?魏冉你确定没错!”
魏冉回着:
“绝对不会错,就是燕人,因为我当时还跟燕使说过话,所以我不可能忘记它当时穿着!”
魏嗣赶紧拉着魏冉说道:
“看来这四人定然是燕公子几人了,你赶紧去想办法把燕公子叫回来,千万别让它进入楚境了!”
魏冉回着:
“好!”
然后赶紧朝即将入关的四名穿着奇异服饰的人员冲了过去。
当这四人正准备接受检查入关时,被魏冉拦住了。
只听魏冉对为首那人说道:
“燕公子不可入关,危险!”
这为首之人愣了一下后,便询问魏冉:
“为何不可入关?”
魏嗣解释着:
“公子您若进入楚国,只有死路一条,楚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要想明白!”
这为首之人果然是燕公子姬职了。
只听职姬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如今不入楚境,还能去哪?回韩国?郑地人是绝对容不下我了的!”
魏冉马上又说道:
“难道公子您不考虑考虑去魏国容身吗?”
姬职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魏王对我姬职有恩,但是我姬职不想再麻烦魏王了,毕竟我是得罪了韩国,那样会给魏王带来**烦的!”
魏冉对着姬职露出了一丝笑意:
“公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魏王可不是那种怕事之主,而且为了保护公子您的安危,我们魏王是一路随公子您跟到了这鲁阳关的!”
燕公子姬职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魏嗣:
“什么?魏王居然跟我一个在他国为质的燕公子从百里之外的新郑到了这鲁阳关?”
魏冉点了点头:
“是的,不信公子您可随我去见见魏王,它就在附近等着公子您呢?”
姬职看了看左右,便答应了魏冉,随着魏冉来到了魏嗣的车驾前。
姬职见到魏嗣后,赶紧与身后随从一起走过来行礼:
“魏王,感谢您这一路的保护了!”
魏嗣面带笑意回着:
“本王也是怕公子您遇到危险,才跟随而来想邀请公子您去往我们魏国的!”
姬职又四顾了一下随行人员,见几人纷纷点头后,姬职便对魏嗣回着:
“既然大王您这般盛情,那我姬职就愿意随大王前往大梁了!”
正在这时,魏嗣一名亲随赶紧跑过来对魏嗣说道:
“禀报大王,韩王车驾据此已不足两里。”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五章 楚败秦 张仪赴韩
魏嗣听到韩王已经快到的消息后,见燕公子此时显得惊慌不已,便赶紧对燕公子姬职说道:
“公子,赶紧与你这些随从换身行囊上本王车,随寡人回魏国吧,不然待韩王到来,恐怕燕公子您几人性命难保了!”
姬职便赶紧听从魏嗣的,与随行几人换上了一身魏国兵服,随魏嗣往东去往大梁了。
待魏嗣刚离开没多久后,韩王也来到了鲁阳关,楚国守关那位将军见到韩王车驾到来,便赶紧过来向韩王打招呼:
“韩王,您怎么会突然来到我们这鲁阳关呢?”
韩王一下车,也没理会这楚将军,而是质问其:
“今日又没见到四个燕国人入关?”
这楚将军回着:
“这个小将我倒是没注意,不过韩王既然到了鲁阳关,何不如我们楚境,让我们景央将军行一番地主之谊呢!”
韩王有些不耐烦说道:
“本王没时间去你们楚国,既然你这个守关将军对有无燕人入境居然毫不知晓,那本王就得向你们楚王写封国书了!”
说完,气势汹汹的拂袖而回韩都新郑了。
毕竟韩王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去楚国追在自己国中为质而逃走的燕公子姬职的,而韩王收到了齐王、赵君的国书,自然也明白燕公子姬职对韩国来说乃是一手绝佳的好牌了,可惜这时候姬职却偏偏在自己韩都杀了人往楚国逃了。
此时垂头丧气的韩王犹如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一肚子闷气,但也只得忍住,先行返回了韩都,也不忘偷偷派人去往楚地继续追寻燕公子了。
魏嗣带着燕公子一路回到大梁后,这时皇后卫姬听到魏嗣回来消息后,也是带着秦夫人来到宫外迎接起了魏嗣。
而在秦楚之战的商於战场上,这时由景翠、屈丐率领的楚军也大败了秦军,在商城斩杀秦卒九万余人后,楚军开始直扑秦都咸阳去了。
然而越是深入到秦境,秦军的抵抗也愈加顽抗了起来。
这日屈丐率领的六万楚军先锋,首先到达了秦国蓝田附近。
这蓝田乃秦都咸阳的门户,也是秦国最重要的屯兵之地,秦王闻商於大败,也早已经集结了全部秦国能够作战的人员在蓝田等待着与楚军决一死战了,而这次统帅乃是秦王自己本人,不过对外宣称的统帅依然是樗里疾。
而在韩都新郑,韩王才刚刚回到国都,结果在回宫途中车驾就被人拦了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相张仪了。
韩王之前也受过张仪蒙骗,自然对张仪也没什么好感了,而且刚刚得到秦国三川之地的韩王,自然有些惧怕秦国再来向其索回了,便装作不认识一般,想让亲卫把张仪驱赶开。
结果这张仪自然摸透了韩王心思了,直接死皮赖脸直接卧倒在了韩王车驾前说道:
“韩王,若你今日不见我秦相张仪,那将是您韩国莫大的损失了!”
韩王冷笑了起来:
“呵呵……张相您这番来我们韩国是想骗本王的金箔,还是土地呢?三川之地可是你们秦王已经答应,而且也交接完了的,本王今日要急着回宫,您还是回秦国去吧!”
张仪马上回着:
“韩王,您误会我张仪了,我张仪这次来郑地绝对不是索回三川之地的,我张仪是来给韩王您再次送土地来的!”
韩王轻轻一笑,望着刚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尘的张仪:
“那不知张相,您这次又想把你们秦国何处土地划给本王呢?”
然后面色十分严肃的指着张仪大声说道:
“张相,本王警告你,本王可不是容易受你欺骗的那个楚王,希望你别跟本王再耍花样!”
张仪走到韩王车驾旁,表情一下子变得什么诚恳了:
“韩王,我张仪这次发誓,我绝对不会像欺负楚王一样再欺骗韩王您了,毕竟韩王您应该也知道我张仪本来与楚国就有大仇,所以我才会那般去欺骗楚王的。”
韩王有些不耐烦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说说你们秦国这次打算送哪块土地给我们韩国的?”
张仪用手往南指了指:
“我们秦国这次打算把鲁阳关、宛地送给韩王您!”
韩王有些嘲笑似的回着张仪:
“什么?鲁阳关、宛地,张相你确认这是你们秦国的土地吗?”
张仪回着:
“现在这两块地方虽然不是我们秦国的土地,但是韩王您现在想去取,便是唾手可得之事!”
韩王马上说了一句:
“张相,你又想欺骗本王吗?本王警告你,我们韩楚两国乃是讨伐你们暴秦的盟国,你休想在这离间我们韩楚关系!”
张仪见韩王似乎不想理会自己了,而要乘车离开,便趁韩王侍卫和车夫没注意,直接冲上了韩王车驾,坐在了韩王身旁,把韩王吓了一跳。
韩王正要叫人前来捉拿张仪,结果张仪拔出匕首架在了韩王脖子上,抢先说了一句:
“韩王,张仪我这次来绝对不是为了坑害你们韩国的,只要韩王您听我张仪说完几句话,我张仪就任韩王您处置即可!”
韩王望着身旁一副不要命,已经看淡生死的秦相张仪,面露惧色说道: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张仪便又说了起来:
“韩王您应该也明白,现在我们秦楚正在紧张的交战之中,而且楚国兵力现在几乎都已经调往我们秦国商於之地了,而鲁阳关、宛地驻守楚军不过数千人,所以只要韩王您现在发兵五万,即可摧拉枯朽般占领楚国这两块重要之地!”
韩王又重复了一句:
“可是韩楚两国乃是多年的盟国了,本王不会做这等不义之事!”
张仪轻轻一笑:
“盟国?韩王你真觉得楚国把你们韩国当做盟国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年秦韩之战?楚国可有真正出兵帮过你们韩国,若您忘了以前的事,可以回想想之前的修鱼之战,楚国大将军景翠率领的十万楚国精锐可是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韩国八万余士卒被我们秦国坑杀,而没有任何援手之意的,这样的盟国,韩王您就不心寒吗?”
韩王此时也回想起了数次秦韩之战时楚国虽然表面上都派兵前来支援韩国了,可是楚军却都只是在一旁观战看韩国笑话而已。
张仪发现韩王表情有些变化了,赶紧又继续说道:
“韩王,您得想想当年乃是诸侯争霸的时代,土地和民众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韩国四周都是大国围绕,像现在这等伐楚取地壮大自己国家的良机,韩王您不好好把握住,那以后韩国周围的楚、魏、赵三国更加强大了以后,你们韩国可就只能被各国所鱼肉了,而且楚国数番做出对韩国不义之举,韩王您讨伐楚国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以后就算韩王您得罪了楚国,还有魏国、秦国在后面给您撑腰呢!”
韩王自然被张仪这番话说服了,便回着:
“好,本王听从张相您的,即刻就派兵伐楚!”
张仪说服了韩王后,便又马不停蹄开始赶往魏国大梁去了。
而魏嗣这时正在宫中庆祝着同时伐齐和伐秦的两场大胜。
魏宫大殿内,一片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场面了。
而且秦夫人与刚刚从安邑被魏嗣命人接回到大梁的严婵儿俩人倒是一起联袂给魏嗣献起了舞蹈。
酒第间,魏嗣见到燕公子姬职似乎很是不开心的在那喝着闷酒,便对一旁服侍自己张孝说道:
“大鼻子,你去代寡人给燕公子敬杯酒吧!”
张孝会意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燕公子姬职的桌前:
“职公子,小的来代大王敬您一杯酒!”
姬职便赶紧举杯与张孝共饮了一杯:
“多谢魏王对姬职我的厚待了!”
张孝便趁机询问:
“职公子,您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姬职看了张孝一眼,叹着气:
“我的心事,你又如何能懂呢?”
张孝马上又说道:
“俗话说,事藏心中最是痛,职公子您不妨把心事说出来,这样倒是好受一下,我张孝保证不会告诉它人的!”
姬职又看了一眼张孝:
“好吧,虽然我知道跟你说了没用,但是就像你说的事藏心里确实是痛,那我就说出来!”
张孝作了个恭敬的手势:
“职公子但说无妨!”
姬职又叹了口气:
“唉,我听闻到我父王如今居然被那姧逆子之囚禁了,所以我心里自然是无比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回到燕国去营救我父王了,可是这几日下来,魏王和魏国的民众对我都是如至亲般优待,我又怎好意思轻言离去呢!”
张孝露出了一丝笑意:
“原来职公子是因为这样才不开心啊,要不我帮您把这话转达给我们大王吧,说不定我们大王会同意送职公子您回燕国去呢?”
姬职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张侍你说的是真的吗?魏王真的会答应让我返回燕国去?”
张孝点了点头:
“我了解我们大王,我们大王乃一至厚仁者,我相信我们大王一定能满足职公子您这心愿的!”
姬职很是興奋的赶紧又敬了张孝一辈子:
“那我姬职就真的太感谢魏王和魏国了!”
魏嗣回梁都这几日虽然一直都在忙碌着之前因为去往河西而没有及时处理的朝廷事务,但是也有注意着来到大梁的燕公子姬职的举动,也听闻到了姬职想要回燕国的想法,刚才也是有意让张孝来确认一下而已。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六章 苏秦首遇张仪
张孝回来向魏嗣禀报了燕公子姬职想要回燕国的事情后,魏嗣也没有很快答应姬职,而是让其等着这场宴会结束后,再答复它。
这时在大殿中翩翩起舞的赢姘穿着一身薄如丝翼的裙子,一边舞动着身躯,一边眼神紧紧注视着魏嗣。
突然间在起舞的赢姘不知道为何崴了一下脚,直接倒在了地上,魏嗣正要跑过来搀扶它,没想到燕公子姬职居然抢先一步过来抱起了赢姘,俩人眼神瞬间对视在了一起,姬职自然还不知道这赢姘乃魏王的贵妃了。
魏嗣这时有些生气的望着抱在一起的赢姘和姬职,但是没有说话。
殿中一旁坐着的中大夫李奇见到这般场景,赶紧走过来拉开了姬职和赢姘,然后对姬职说道:
“燕公子,不得放肆,这乃是我们大王的秦贵妃!”
姬职一听刚才自己所抱的舞女居然是魏王的贵妃,直接惊住了,然后在旁边仆人提醒下赶紧跪在地上向魏嗣和已经走回到魏王身边的赢姘道起了歉:
“大王,秦贵妃,请恕姬职我冒犯之罪,我确实不知道这位姑娘居然是大王您的秦贵妃!”
魏嗣看了眼秦贵妃,又看了看姬职,便说道:
“没事,职公子,你不用在意,寡人多谢你帮寡人扶起秦贵妃呢!”
赢姘这时也缓了过来,便对魏嗣说道:
“大王,既然职公子刚才帮了我,我理应去敬一杯酒感谢一下职公子!”
魏嗣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注意脚别再崴着了!”
赢姘在张孝搀扶下,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姬职面前,然后面带笑意对姬职说着:
“姬公子刚才真的感谢您相扶之恩,我们喝了这杯酒吧!”
姬职马上也拿起酒杯与赢姘碰杯喝了下去,俩人喝酒之间相识的眼神自然已经被魏嗣看在眼里了,魏嗣也没有生气,毕竟这秦夫人现在在自己心中早已没有之前那种地位了。
待俩人喝完酒后,魏嗣便让严婵儿扶着赢姘回后宫去了。
正当宴会结束,魏嗣准备要回后宫歇息时,突然有内侍来报:
“大王,秦相张仪在宫外请求觐见!
魏嗣一愣:
“什么?秦相张仪?它来我们魏国作何,它难道不知道寡人不喜它吗?寡人没时间见它”
内侍又说道:
“大王,可是这秦相说了它此次是带着方圆百里的土地来献给大王您的啊!”
魏嗣回了一句:
“无事献殷勤,定然没有好事,况且本王可不是那位轻易就能受了这张仪蒙骗的楚王。
魏嗣出了大殿,便往后宫去看望之前崴了脚的秦贵妃了。
魏嗣刚一走到秦贵妃住处附近,明显就可以听到里面秦贵妃传出的一阵阵痛苦伸吟,不过魏嗣听得出来,这秦贵妃明显是听到自己到来消息后,故意装的而已,因为其刚才崴脚后与燕公子喝酒也没见到这样夸张,而且这后宫中,现在心计最重的就这秦贵妃了。
不过魏嗣也只得忍耐了下来,毕竟这秦贵妃至少也没有做出任何有伤大雅之事。
走到秦贵妃床榻处后,在一旁照顾的严婵儿与两名宫女见魏嗣到来后,也自觉的退了出去。
魏嗣坐到秦贵妃榻前还是很关心的询问秦贵妃:
“姘儿,你脚好些了吗?”
赢姘也见所有人都出去了,也停止了痛苦的伸吟,突然对着魏嗣流下了几滴眼泪:
“大王,您离开魏宫这么久了,回来也不知道来看看姘儿,今天姘儿要是不受伤,那大王您是不是就不会来了?难道大王您把姘儿忘了吗?”
魏嗣便把让赢姘靠在了自己怀里,轻抚其肩安慰着:
“姘儿,不是寡人不来看望你啊,实在是寡人太忙、太忙了,寡人不在宫中这些日子,各地呈上的文书已经都快堆满寡人的书房了,而且寡人这几天在宫中不也没去见任何人吗?”
赢姘含着泪点了点头:
“好吧,大王,是姘儿误会您了,您今晚留在这陪姘儿好吗?”
魏嗣因为还有大堆事务要处理,便想回绝赢姘,没想到赢姘这时直接手捂着崴了的脚又哭了起来。
魏嗣本就一心软之人,见赢姘这般,便轻轻替它按起了脚,说着:
“姘儿,别哭了,好吧,寡人今晚就在这陪你不就行了吗?”
赢姘这才止住眼泪点了点头,然后搂住魏嗣,主动接近过来亲吻住了魏嗣的唇。
魏嗣也回应的吻起了赢姘,俩人一番唇齿交接后,手也不自觉的相互解起了对方衣带。
不过魏嗣也挺喜欢赢姘这种床上甚是风騒主动的感觉,就像哪个男人床上不会喜欢这样女人呢?
不一会,俩人一阵火热升起,在床榻上开始翻滚了起来,此时的赢姘也早已经忘了自己还崴着脚之事,犹如一条巨蛇紧紧的环住了魏嗣,让魏嗣也享尽了其鱼水之乐。
而在梁都城外,这时也有三辆马车分别从西、南两面而来,交汇在了一起。
这第一辆从南方到来的马车便是苏代与如耳一同乘坐的从楚地而来的马车了,而往西而来的一辆乃是苏秦与梓涟同坐的一辆车了,最后一辆便是陈轸乘坐的马车了。
众人下车汇聚到一起后,一同步入了大梁城,其间众人也是欢快的聊了起来。
只听苏代询问着陈轸:
“陈大夫,我听闻您不是上次去往韩国借兵时就已经到了韩国吗?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大梁呢?”
陈轸一笑:
“苏大夫,我上次在韩国借兵成功后,跟大王请示了一番,然后回了趟齐地老家,听闻到大王要到郑地,所以我又从齐地赶去了郑地,结果没想到碰到季子和梓涟后,从它们口中才得知大王居然已经回到这大梁了!”
苏秦这时在旁边说道:
“这次在韩国若没有陈大夫替季子我和梓涟姑娘说情,恐怕我们俩还得在韩都被韩王招待呢!”
苏代有些疑惑的望着苏秦:
“侄儿,这是怎么回事?”
苏秦回着:
“叔父,您或许不知道,当时大王离开郑地后,带着燕公子回到大梁的消息被韩王知道后,韩王十分恼怒,便直接把我和梓涟姑娘扣留了下来,准备派人来大梁索要燕公子作交换呢,正好这时陈大夫来到了郑地,与韩王一番说情,韩王才答应放了我们归来。”
如耳也在旁笑着对几人说了一句:
“大王这招金蝉脱壳之事,确实高明啊,名为去楚国会盟楚国,实则是瞒过了韩王,抢先一步把燕公子带回了我们大梁,不过得到燕公子,牺牲季子和梓涟你们俩人也是值得的了!”
梓涟这时有些不服气说道:
“难道我和季子在大王心中真的不如一个燕公子重要吗?”
如耳便向梓涟解释:
“梓涟姑娘,您可不能这么说,魏韩历来是两关系最为牢固的邦国,大王既然敢把你们留在郑地,自然是不担心韩王会对你们如何的,所以这可不存在什么你们在大王心中不如那燕公子重要之事了,反而你们要比燕公子重要的多了!”
苏秦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听如耳大夫这么一说,季子我也明白了,大王当我和梓涟是家人,而那燕公子不过是大王所要利用之人而已!”
苏代走过来摸了摸苏秦头:
“侄儿,这一趟河西之行,没想到你的悟性都已经快超过你叔父我了啊?”
苏秦望了望苏代:
“叔父,您不能总是这般小瞧季子我吧,季子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就一定要超过那个张仪!”
陈轸马上走过来拍了拍苏秦肩膀,鼓励起了苏秦:
“好,有骨气,不过依季子你这般年龄,等你日后像我们这些叔父这般叱咤风云时,恐怕那张仪早就已经像我们般垂老不堪了吧?”
苏秦回着:
“我倒希望那张仪到时候能活的长一些,那我苏秦就会有目标了!”
说曹操,曹操到了,结果几人刚提到张仪,就被张仪在前方拦住了去路:
“本相刚才听闻有人在言及我之名,莫非就是诸位吗?”
陈轸看到眼前张仪,有些不可思议走过来询问其:
“张相,您怎么会光临到我们大梁的,真是稀客、稀客啊!”
张仪面带笑意回着:
“是啊,陈大夫好久不见了,您不也是刚刚从齐国去往韩国,又从韩国回来的吗?这转了一大圈,如今可有困乏之意?”
陈轸笑着说了句:
“回到大梁,等于是回到家了,我陈轸当然是興奋了,怎会有困乏之意呢?倒是张相您不停的奔走在秦、楚、韩、魏、齐五国之中,相比较,您或许才是更加困乏吧?”
张仪轻轻一笑:
“我张仪回大梁何尝又不是回家呢?”
突然又叹了口气:
“可惜啊,大王总是不理解我张仪,总认为我张仪在坑害与它!”
说完连着摇了几下头。
苏秦这时走过来对着张仪说道:
“秦相,季子我早就听闻过您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乃神人也啊!”
没待张仪开口,苏秦接着又说了句:
“秦相张仪,您身为魏人,却不思为魏国效力,而处处帮着那秦王来欺负魏国,您这般行为,不是有那数典忘宗之意吗?”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七章 张仪大梁辩诸士
阅历无数的张仪不禁想起了陈轸几年前不也同样对自己说过类似话语吗?也没在意这苏秦所说,而是十分好奇的打量起了这个年轻的后生苏秦:
“你莫非就是那位被魏王看上,而带在身边的苏秦吧?”
苏秦点了点头:
“是的,我便是苏秦!”
张仪把目光转到了一旁苏代身上:
“苏代先生之侄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苏代带着笑意回了句:
“是的,没想到张相您如今是比以前大度多了,被我侄儿这般戏说,居然没有丝毫生气之意!”
张仪也露出了笑意:
“跟一后生生气,岂是我堂堂秦相张仪之作风呢?”
久不语的如耳这时也走过来对张仪询问了:
“不知张相您此番来我大梁是所为何事呢?”
张仪回着如耳:
“本相来大梁当然是为了见你们魏王了,可惜魏王此时却因为以前的一些小小误会而不愿意待见我张仪,真是可惜、可惜啊!”
陈轸也走过来问着张仪:
“张相,不知您这后面所言可惜是何意?”
张仪指了指不远处一酒舍:
“我看诸位大人从各地也是刚刚返回这大梁,定然都困乏饥饿了吧?我们几人在这里说话也多有不便,就由我张仪作东,请诸位大人喝几杯如何?”
陈轸、苏代、如耳三人对视了一番,毕竟三人一起就算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在张仪面前吃亏了,便答应了张仪,苏秦、梓涟自然也跟了过去了。
众人几杯酒下肚后,还是如耳忍不住,首先开口询问起了张仪:
“张相您应该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张仪叹了口气,有些明知故问说着:
“唉,不知道诸位大人,如今可有听闻秦楚交战之事呢?”
如耳马上回着:
“我如耳正是从楚地而来,如何能不知秦楚战事呢?”
陈轸这时问起了张仪:
“秦楚交战,如今楚国大胜秦军,已经快打到你们秦都咸阳去了,而张相您身为秦国国相不思守卫自己国土,反而来韩、魏两国游荡,这般行径,莫非是为了自保吗?”
张仪对着陈轸轻轻一笑:
“陈大夫,您也太小看我们秦国了,区区商於小败,对于我们秦国来说只是八条腿的蜘蛛断了其中一条而已,伤不到筋骨的,而且我们秦军主力正在蓝田等着楚军决战呢,您放心便是!”
陈轸又问:
“那看来你们秦国果然是强大呢,不过在河西却惨败于我们魏国,导致河西、上郡、乃至函谷关尽数又复归我们大魏了。”
张仪有些轻描淡写回着:
“河西之败,只是樗里疾将军被你们魏王蒙蔽了而已,不过区区一河西、函谷之地,我们秦国日后想拿回来依然如探囊取物一般。”
苏代这时嘲笑似的望着张仪:
“张相,您这口气也太大了吧?我听闻秦国这几年,年年不间断征战,百姓困乏,饥俘遍布全境,单单就河西、商於之战损兵折将就达二十余万,你们秦国就算人口达数百万之众,恐怕也不够你们秦王这么折腾的吧?”
张仪还是笑意对苏代说着:
“苏代先生,您或许对我们秦国不甚了解,我们秦国即使只有百万余众,但是我们这百万余众中除去妇孺老少,就可以征到三十余万劲卒,而你们魏、韩两国即使百姓加起来有近八百万之众,但是能征集的兵马也不过八十万而已,所以您应该就可以想到我们秦国现在还尚在的士卒数量了。”
苏代听我张仪这番话,不禁说道:
“你们秦王对你们秦国百姓不免太过横征暴虐了吧?”
张仪反驳苏代:
“在这乱世之中,如果都像你们东方列国百姓这般,只知享乐,而不思是谁给了你们享乐资本的人,是不配作为一国百姓的,而我们秦国百姓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们秦国才会这些年开始崛起于诸侯的!”
陈轸苦笑着说道:
“张仪,我可真是服你了,居然秦王的横征暴虐在你这反而都能说成是百姓自愿报国恩了,可笑……真是可笑!”
张仪便转移话题:
“我也不想跟诸位再多费无用之舌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给你们明说了吧!”
陈轸、苏代、如耳一起对张仪做了个手势:
“张相请说吧!”
张仪便说了起来:
“我张仪来此就是想送两块地给魏王的,一乃陈邑、二乃上蔡,可惜魏王却看不上这两块肥美之地!”
陈轸轻轻一笑:
“张相,我陈轸倒是第一次听闻到,堂堂一个秦国国相居然会说出把即将灭亡自己秦国的楚国土地送给它国这样冠冕堂皇之话的,我们大王不待见你,也是应该的!”
张仪说道:
“陈大夫您听我说下去,您自然就会明白!”
陈轸有些嘲笑似的望着张仪:
“好,我玩陈轸倒是挺想知道张相您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张仪便继续说道:
“如今秦楚交战,楚国几乎把驻守再韩、魏两国边境的兵力全部调到我们秦境去作战了,而楚国现在连其国都郢地的防御都是空虚的,所以只要你们魏国现在与韩国一起去进攻楚国,那魏国一定就可以得到楚国的陈邑和上蔡之地了,而韩国也会得到了楚国的鲁阳、宛地了,这样不损兵折将就能得到大量土地的好事,恐怕天底下没人会愿意错过了。”
没待陈轸挿话,张仪又说了起来:
“我张仪也有听闻你们魏王最近在与韩王商议易地之事,你们魏国土地本就不丰,虽然夺回了河西上郡之地,但是要与韩国易地恐怕损失也不会少吧?所以何不劝你们大王趁这机会夺了楚国陈邑和上蔡两地,随意拿一块地去与韩国交换其想要的土地,韩王难道不会答应吗?韩国现在对南面土地可是更加的看中的!”
苏代在旁不禁说道:
“张相,您这番无非就是想让我们韩魏帮你们围楚救秦吧,但是您应该明白,楚与我们韩、魏乃是盟国,我们魏国不会暗地里做对盟国不义之事的!”
张仪轻笑了起来:
“苏代先生,您这话说的倒是满口仁义,想那辅佐成王的周公,当年可也是仁义满满的,最后为了保全自己周公地位,却去讨伐了不愿服从自己的管叔和蔡叔,人家管叔和蔡叔当年难道就真的是反叛了周王室吗?”
苏秦终于说话了:
“管叔和蔡叔,当年确实只想扳倒周公而已,但是其联合前朝殷商后裔一起反对周公辅政的行为却也是违背了周王室的利益,就算是当年成王亲政,也是不能容忍的!”
张仪又说道:
“那如今周天子尚在,依礼仪,诸侯各国都应该年年朝见周天子才对,可是如今的周天子对诸侯列国居然早都已经卑躬屈膝,那这天理和道义又何在,而在这诸侯争霸年代,土地和百姓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现在你们魏国放着陈邑和上蔡两方富饶之地不愿去取,却讲起来道义,真是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啊!”
陈轸这时说了句:
“张相口才确实非同一般,不过你想要我们魏国出兵伐楚,那您首先得让韩王出兵才行,那请问韩王答应出兵伐楚了吗?”
张仪感觉到几人似乎已经被自己说服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
“韩王当然早已经答应出兵伐楚了,所以我张仪才赶来大梁劝说魏王的!”
陈轸与苏代、如耳分别对视了一眼后,便对张仪说道:
“好吧,张相,明日我们帮您劝劝我们大王吧,大王会不会接见你,我们就无法确定了!”
张仪回着:
“好,那就多谢几位大人了!”
说完就离座去买了单,与几人一番道别后,就离开了。
待张仪走远后,苏秦便问苏代:
“叔父,你们真的就这样相信那张仪了吗?”
苏代回着:
“侄儿啊,这不是相信与否问题,这乃是陈邑与上蔡两块肥沃之地啊,想当年楚国为了得到着两块地,可是用尽了几代人的努力,现在摆在我们魏国面前,我们魏国又岂能不去取呢?”
苏秦又问:
“那我们魏国取了这两块地,就不怕以后楚国报复吗?”
如耳这时笑着说道:
“苏季子,你还是年轻啊,这楚国以后纵使要报复,如果楚王不理智,最先选择报复的当然是秦国了,若楚王理智一些,该报复的国家乃是魏、秦、韩三国之中最弱的韩国了,是不可能最先报复我们魏国的,所以到时候它们打起来,我们魏国说不定又能得到不少好处。”
苏秦再问:
“那我们现在若真的进攻楚国,那大王想看到的秦楚两国打的两败俱伤之事不是就化作泡影了吗?”
如耳叹了口气说道:
“唉,秦楚这次其实很难打的起来,因为楚王早已经得知秦王现在亲临到了蓝田,而且蓝田的秦军已经聚众到了近六十万之众,而楚军伐秦的兵力总数也就二十余万,商於之战虽然大胜了,恐怕伤亡也有数万之多了,所以楚军就算到了蓝田,也是不敢再与秦军交锋的!”
苏秦又问:
“可是听消息说,楚王这时可是摆足了架势要攻入秦都咸阳的啊?”
如耳又解释着:
“楚王这不过是想借此吓唬秦王,使得秦军必须严守蓝田防御其国都,而不敢反攻商於之地,以此拖延时间,给景翠巩固其刚刚占领的商於之地而已,秦王也不傻,明白了楚王之意图,所以派张仪来我们魏韩游说伐楚之事,好让楚军撤回后,自己再夺回商於两地!”
苏秦也不禁说了句:
“原来如此,这列国纷争之事确实太过复杂了,我苏秦还得跟着叔父们好好学习才行!”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八章 会众卿 闻赵君国书
魏国后宫内的秦贵妃住处,经过几番**的魏嗣与秦贵妃赢姘此时正依偎在一起。
只听魏嗣有些不悦的对赢姘说道:
“姘儿,寡人今日见你看那燕公子眼神,莫非是你看上那位燕公子了?”
赢姘赶紧回了一句:
“当然不是了,姘儿我心里可是只有大王您一个人的!”
魏嗣轻轻一哼:
“寡人看未必如此吧?”
赢姘见魏嗣生气了,马上装作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大王,您怎么能这样不信任姘儿我呢!”
魏嗣便推开赢姘,带有着一些质问得语气:
“姘儿你不用多做解释,寡人看的出来,你肯定是觉得燕公子长得年轻、俊俏,所以对它心生了爱慕之意,是吗?”
赢姘直接当做魏嗣面哭了起来。
魏嗣此时心里当然明白赢姘故意在做作了,毕竟魏嗣在自己时代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什么,但是从小与一堆女人一起长大的魏嗣,又何尝不了解女人那些心思呢,便对赢姘说道:
“姘儿,在我们魏宫内,寡人或许冷落了你,但是寡人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国君,所以寡人是不可能把时间都花在这后宫的,希望你明白!”
赢姘含着泪点了点头:
“我知道,大王您乃大魏国君,事事得以国家为重!”
魏嗣便继续说道:
“姘儿,如果你是真心看上了那位燕公子的话,寡人也可以成全你们,给你自由,因为寡人也不想你在这魏宫过的不开心!”
赢姘突然问了一句:
“大王,您难道真的一直就这么不信任姘儿我吗?”
魏嗣便说道:
“姘儿你误会寡人了,寡人只是不想耽误你,这样把寡人给你三天时间,允许可以私下去见那个燕公子,三日后,你若愿意跟它离去,寡人绝对奉送你与他去往燕国,若你不愿意随它去燕国,寡人就派人把你送回秦国去吧!”
赢姘突然大哭着问了一句:
“大王,您真的对姘儿这般无情?”
魏嗣回着:
“姘儿你想多了,寡人也不过是为你着想而已,您自己可以想想你来我们魏宫后,在这后宫女人中,寡人除了宠幸过你,还碰过别人吗?”
说完魏嗣便把被子给赢姘披上,离开了。
这时夜已经深了,魏嗣带着张孝走在回自己寝宫路上。
张孝见魏王似乎很是有些不开心,便询问:
“大王,您不是说今晚要夜宿秦贵妃处吗?为何现在还要回去呢?”
魏嗣看了眼张孝,叹了口气:
“寡人也是没办法啊,这秦贵妃,寡人是不能再留她在魏宫了,不然以后定然会出事的!”
张孝面带疑问:
“秦贵妃可是您现在后宫中最得宠幸的夫人了,您真的不留了吗?”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秦贵妃心计太重,一直觊觎着卫姬的王后位置,而且王后卫姬那些丑事估计这秦夫人定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若寡人还留着它在这后宫,对王后卫姬是十分不利的。”
张孝不禁说道:
“原来大王您是在保护王后啊?”
魏嗣回着:
“是的,王后虽然曾经对本王做过不轨之事,但是其终究乃是寡人明媒正娶的魏国王后,而且王后一直都帮寡人后宫治理的妥妥当当的,寡人几次外出,也都是王后在大梁帮寡人稳定民心的,寡人心里也是有数的!”
魏嗣说完话离开后,在附近一处花丛后,一个女子开始掩面痛哭了起来,旁边另一宫女打扮之人便安慰着这女子:
“王后,这么晚了,既然大王回寝宫去了,那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这女子正是王后卫姬了,本来卫姬是听说陈轸等人回梁都了,知道魏嗣在秦贵妃处,便想来告诉魏嗣的,结果正好碰到魏嗣从秦贵妃住处出来后,说出了这番话。
卫姬此时自然是又感动又懊悔了,悔恨自己当年在卫国出嫁前日不该一时在卫宫醉酒,导致与自己兄长卫君发生了那种关系,导致每次回到母家卫国,自己兄长卫君都会以此事来要挟自己,与其发生那不耻的兄妹通姧之事了。
魏嗣与张孝回到寝宫后,由于与秦夫人几番鱼水之欢后的疲惫不堪,自然是倒下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苏秦与梓涟就进来把魏嗣吵醒了。
魏嗣睁开眼,看了看俩人都是面带笑意站在自己榻前,便询问着:
“你们什么时候从韩国回来的啊?”
梓涟对着魏嗣嘟了一下嘴:
“大王,您还好意思问呢?我们被您丢在了韩国都差点回不来了,多亏了陈大夫,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大梁!”
魏嗣一下子,赶紧坐了起来:
“陈大夫回到大梁了吗?”
苏秦回道:
“回了,我叔父和如耳先生也回来了!”
魏嗣不禁有些惊喜的赶紧让梓涟替自己穿起了衣物:
“什么时候的事?它们都回来了吗?”
苏秦点了下头:
“昨天它们就回到大梁了啊,可惜大王您在陪秦贵妃,所以我们也不便去往打扰呢,现在它们都在大殿等着大王您议事!”
魏嗣这几天时间,因为身边没有好的助手,繁忙的朝堂事务简直都有些让魏嗣忙的不知所措了,听到这些贤臣回来消息,自然开心了,便赶紧更换好了礼服、王帽之类的衣物,在苏秦、梓涟陪同下,去往大殿会见诸卿了。
见到诸臣后,魏嗣自然是先行对众人嘘寒问暖一番了,毕竟魏嗣把这些人早已经当做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只听陈轸首先面带笑意望着魏嗣说道:
“大王,您今天面色不怎么好啊?”
旁边苏代也笑着对着陈轸说道:
“大王昨晚有秦贵妃陪侍,面色不佳不也正常吗?”
魏嗣便小声说道:
“你们这些人啊,寡人这些私事就别拿来朝堂上说了嘛!”
如耳也在旁附和着魏嗣:
“是啊,我们今天就不聊这些私事了,聊国事就好,国事就好!”
魏嗣便面带好奇的问着几人:
“不知道众卿这刚回到大梁,又有什么国事像与寡人聊的呢?”
如耳回着:
“我们几人既然都是从韩楚两地回来的,当时是想跟大王您聊韩楚之事了!”
苏代也说道:
“是啊,最近秦楚两国打的甚是激烈,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大王,您应该心里也明白吧!”
魏嗣看了看三人表情,似乎三人一副商量好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询问着:
“我看三位重卿定然有大事与寡人谈吧?莫非是想让我们魏国参与秦楚之战?”
陈轸回着:
“是的,既然大王您都猜到了,那我们就直说了吧,我们三人昨日都见过秦相张仪了!”
魏嗣其实也没想到,这张仪居然真是无孔不入,昨日自己不愿待见它,就已经找上了刚刚回到大梁的几位自己身旁的重臣了,便询问三人:
“那莫非诸卿已被那张仪说服了?”
苏代一笑:
“这都瞒不过大王您啊!”
魏嗣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张仪来意,寡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寡人昨日不愿见他也不是就此不见它,只是想先探清它来意而已!”
苏秦这时也走过来问了一句:
“大王,莫非您已经决定伐楚救秦了?”
魏嗣有些不解:
“什么伐楚救秦?”
苏秦便解释着:
“张仪此番来魏就是想联合我们魏国一同出兵讨伐楚国啊,这不就是伐楚救秦嘛?”
魏嗣恍然大悟了:
“原来这样啊,秦国现在商於之地都尽失于楚了,仅剩余那巴蜀和关中、都城咸阳附近之地,听那张仪说要送我们魏国方圆百里土地,依寡人看,这巴蜀两地尚未稳定,不可能,秦都咸阳周围乃是其命脉,若再赠予我国,那它秦国不就是亡国了吗?”
陈轸便说道:
“正是如此,所以这张仪便提出了要把楚国陈邑、上蔡两地赠予我国,说婉转点,是让我们魏国自己出兵去夺取,直接的,就是要我们魏国借这机会与楚国开战,去夺取这两块土地!”
魏嗣便说道:
“张仪这算盘打的真好,不过这伐楚可非等闲视之,毕竟楚乃南部方圆数千里之大国,就算我们联合秦、韩两国一起讨伐它,恐怕都不一定能取胜吧?”
陈轸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这张仪去了趟韩国后,便来我们大梁了,我猜它下一趟肯定会去往齐国的!”
魏嗣便问:
“可是齐王现在不是一心只想打燕国主意吗?”
陈轸回着:
“是的,可是相比燕国,恐怕齐王更看重的是楚国的淮北之地吧?”
魏嗣看了看陈轸严肃的表情:
“那依陈大夫您这般看法,那齐王是必然会答应这张仪的了?”
陈轸说着:
“是的,所以我们三人昨夜见完张仪,又自行商议了半宿后,便决定来劝大王您还是召见一下那个张仪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内侍紧急拿着一封文书,送到了魏嗣手上:
“大王,这是赵国君主命人紧急送来的国书!”
魏嗣赶紧打开这国书与众卿一起看了起来,结果一看到这封赵国国书里面内容,众人脸色瞬间变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九章 扶立燕公子登基
原来这封赵君国书里面所写三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燕国子之毒杀了让位于其的前燕王哙。
第二件,就是赵君与齐王已经约定了三个月后在齐地阿城会盟诸侯,共讨燕国子之。
最后一件,乃是赵君在里面告诉魏嗣,自己已经在赶来大梁路上了,让魏王不可轻易答应秦相张仪出兵伐楚之举。
魏嗣被这赵君突如其来的国书把自己计划全部打乱了,因为自己本来是打算着接见秦相张仪后,答应其伐楚要求,再护送燕公子回燕国的,现在老燕王哙一死,赵君又提出伐燕之事,想到这,魏嗣只得询问众卿:
“你们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如耳首先说道:
“大王,这赵君既约了大王您在三个月后去往齐地阿城会盟,现在还亲临我们大梁,莫不是其已经知晓燕公子在我们大梁了吗?”
苏代也说道:
“是啊,看来赵君此番前来定然是想向大王您索要燕公子,然后再扶立燕公子为燕王,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讨伐燕国子之了!”
陈轸这时便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把伐楚之事暂且搁下了,抢先一步在大梁扶立燕公子为燕王,然后派兵护送燕公子回国,与齐、赵两国共同去征讨那窃国的子之,这样赵君这番来我们大梁就等于是白来了!”
魏嗣点了点头:
“寡人其实也有此意,那现在众卿赶紧帮寡人去准备明日让燕公子在我们大梁登基吧!”
待陈轸、苏代、如耳三人离去后,魏嗣赶紧又把燕公子招入了宫中,当着面把赵君送来的国书递给燕公子看了。
姬职看到赵国国书中,自己父王被子之毒死的消息后,瞬间痛哭流涕了起来,魏嗣便在一旁安慰姬职:
“职公子,寡人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所以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化悲痛为力量,去找那卑鄙无耻的子之报仇,夺回属于你的燕王之位。”
姬职还是捧着国书流着泪:
“可是如今的我虽然名为燕公子,但却没有任何兵马,我又如何去讨伐那窃国恶贼呢?我兄长姬平之前不也与那窃国恶贼抗争过吗?最后不也落了个身首异处啊!”
魏嗣拍了拍姬职肩膀:
“放心,职公子,这事包在本王身上了,只要你想回到燕国替你父王报仇,本王就算顷尽我大魏国全部兵力,都要帮你去伐灭那子之,夺回属于职公子您的燕王之位的!”
燕公子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望着魏嗣:
“魏王,您真的愿意助我复国吗?“
魏嗣回着:
“是的,所以本王一收到这消息就赶紧通知你了,而且本王决定明天让你登基成为燕王,不知道你愿意否?”
姬职直接愣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
“魏王,您……您明天要让我登基做燕王?”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职公子,现在只有让你先行登基为燕王了,本王就有名义借兵你回燕国去讨伐那恶贼子之了!”
姬职马上跪在地上对魏嗣不停的磕头感谢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魏宫开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登基仪式,不过今日的登基之主并非魏王,而是燕公子姬职,临时借用魏宫大殿,再次登上燕王之位。
由于登基举行的太过匆忙,姬职的礼服、王冠也没有时间及时赶制,所以都是暂时借用了魏嗣的。
而在旁参观的人员,除了一些百姓外,基本都是魏国的大小官员了。
在围观的百姓堆里有一布衣装扮男子,正不解的望着大殿前在进行受礼的一个年轻人,这布衣男子正是秦相张仪了。
只听张仪询问着一旁一个拿着篮子的妇人:
“大嫂,这魏宫今天在举办何事啊,这么隆重,连百姓都可以允许进宫来参观了!”
这夫人摸了摸额头:
“好像听说今日乃是我们大王为燕公子准备的登基仪式吧?”
张仪一惊:
“什么?燕公子登基仪式?这燕公子怎么会在这大梁魏宫登基呢?莫不是你们魏王要让位与这位燕公子?”
旁边一个汉子直接推了一下张仪:
“你这人哪来的?别在这瞎说话,我们大王怎么可能让位于一个燕国公子?我告诉你,我们大王是要扶立燕公子做燕王,然后护送其回燕国去?”
张仪赶紧询问:
“燕国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汉子回着:
“燕国发生什么大事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张仪这时也是惊了一下,开始离开魏宫,自言自语说道:
“这魏王看来是想要扶立燕公子回燕国与那子之夺位去了,那……那让魏国出兵伐楚救秦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而且齐国向来对燕国之事都是尤其重视,肯定也不会出兵伐楚了,不好……不好……!”
说完,张仪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姬职继位仪式已经举行到了最重要的授王帽仪式。
突然宫外传来了秦相要来觐见的消息,魏嗣便告诉了姬职,仪式也只得暂且停了下来。
这时,张仪依然换作了一身秦相服侍,然后手持使节走到了魏嗣和燕公子面前。
没待魏嗣先开口,张仪首先就说道:
“我张仪也没想到今日乃是燕公子您的继位仪式,我张仪真是冒昧打扰您和魏王了!”
姬职便对张仪回了句:
“没想到我姬职的登基仪式秦相您居然能来参加,真是我姬职的莫大荣幸啊!”
张仪说道:
“不过凑巧、凑巧而已,不过有幸参加姬职公子您的登基仪式,也是我张仪莫大的荣幸!”
然后又询问了一句:
“为何姬职公子您今日会这么匆忙的就要登基做上燕王呢,我看似乎您和魏王也没通知诸侯各国啊?”
魏嗣见张仪似乎有些来者不善意思,便对其说道:
“张相,你若是来参加职公子的登基大典的话,就请一旁入座吧,若是有其它想法,我们这大梁可不是你们秦国,可以随意让人出入的地方!”
张仪突然朝魏嗣走近了几步,迅速被魏冉和苏秦拦住了。
只听苏秦走到张仪面前质问着:
“秦相,您这般莫非是想对我们大王不轨吗?”
老辣的张仪什么世面没见过呢,轻轻对着苏秦一笑: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为何你总是对本相这么的不友好呢?难道我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吗?”
苏秦回着:
“没有,但我苏秦就是不喜欢秦相你这般贼眉鼠眼之貌!”
魏嗣也有些坐不住了:
“苏秦,不得对秦相无礼,速速与魏冉一起退下,秦相来此,毕竟是客,我们大魏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张仪看了看魏嗣:
“还是魏王知礼节,我张仪今日本想来询问魏王您一件重要之事的,不过现在看到姬职公子要登基做燕王,所以张仪我心里此刻也已经有了答案了!”
魏嗣便说道:
“你来大梁之意,寡人早已经知晓,既然秦相你已经有答案了,那就在旁边观看姬职公子的登基大礼吧!”
这时礼官便又重新开始给姬职授王帽了。
一波三折,这姬职的登基大礼,总算结束了,所有人也都开始陆续离开了。
可是这张仪却迟迟不离开,还把魏嗣的去路拦住了。
这时魏嗣有些生气了:
“张相,既然燕王继位仪式已经结束了,你还在这拦住本王去路做甚?”
张仪便回着:
“大王,您觉得伐楚和伐燕孰轻孰重?”
魏嗣轻轻一笑:
“如今这个时候,当然是伐燕重要了!”
张仪马上又说道:
“伐楚,大王您可以得到陈邑、上蔡方圆百里之地,以此让魏国重新变得跟以前一样强大,而伐燕,大王您最多如当年文侯一般,虽灭了中山,却无法得其地而已,最后得利的不过是齐、赵两国而已,所以张仪我劝大王您一定要深思熟虑!”
魏嗣便马上叫来魏冉和苏秦,让两人把张仪架出宫外去了。
本来就对张仪没甚好感的魏嗣,自然也听不进去它的话了,而且魏嗣伐燕的最大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以后能先与燕国结盟,施展自己的远交近攻之策。
毕竟魏国处于四战之地,而且周围皆是豺狼虎豹,如果现在单单与韩国结盟,那不符合魏国以后的国策,而且魏国也是最不能坐视韩国慢慢变得强大的,对于韩国,必须得时刻提防,以魏国以后强大的军力和国力去威慑它。
此时周围的楚、齐两国实力依然强大,秦国虽经历两败,但其实力犹存,尤其是占有巴蜀后,两地财富物质足矣让各国都垂涟三尺。
赵国的实力也只是略逊于魏国,而且现在任赵王赵雍也是一代明君,也就是日后胡服骑射的那位赵武灵王。
七大国里面最弱的也就燕国了,毕竟燕国大部分地方如秦国一般,荒凉偏僻,而且燕国也未像秦国一样,进行过大的改革,到了燕王哙这个时候,不思治国,却整日想着当一代圣人,坐那禅位之事,现在到好,位置让给别人了,自己还想干预一下,结果招致子之不满,一杯毒酒上了黄泉路。
不过魏嗣也是清楚这姬职乃是以后的一代明君燕昭王,所以才这般扶持他的。
可想而知,周边尽是明主,难有昏君的时代,如今要一统天下的魏嗣,肩负的使命有多大,压力有多大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章 赵君来魏 张仪遇昭鱼
过了几日后,魏嗣已经调集了从河西抽调回来的十万魏莽卒,由主将魏参率领,苏代、苏秦两叔侄随军协助,正准备护送燕公子返回燕国时,赵君才姗姗来迟的到达了大梁。
魏嗣便也赶紧先把赵君迎入了魏宫大殿内,以歌舞酒乐款待了起来。
这次赵君所带随行人员可谓庞大,不仅有国相赵豹、执掌兵权的安平君赵成、上卿肥义、连同其太子赵章、李悦等人也都同行来到了大梁,这些人几乎是如今赵国的全部重要人物了。
魏嗣首先以主人礼,敬了赵君,连同其带来这些大臣一杯后,便命令舞乐停止了下来,问着:
“不知赵君和赵国众卿这次光临我们大梁所为何事呢?”
赵国国君赵雍一笑:
“想必魏王您定然是看过拿那封国书吧,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魏嗣也面带笑意:
“也是,那本王就一件一件来吧,既然赵君您远在邯郸,又怎会知道秦国想要联合我们韩、魏去攻打楚国,以救其身之事呢?”
赵君回着:
“魏王,秦国败于楚,丢了商於之地,自然是担心楚王会莽撞的倾尽全国之力去攻打秦国咸阳,那这样秦国就是岌岌可危了,而此时能帮到秦国的,除了韩、魏两国还能有谁呢?就算东面齐国,也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魏嗣摸了下自己下巴:
“那听赵君您这番说法,是希望楚国能灭了秦国了?”
赵君叹了口气:
“魏王,我们三晋本属同源,可是这些年却如支离破碎般,导致被周边强临逐一欺凌,而欺我三晋最甚者莫过于秦国了吧?魏王您说对吗?”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秦国确实是我们三晋最大的敌人,不过只能算其一而已!”
赵君接着又说道:
“魏王,我知道你想说楚国和齐国也同样是我们三晋大敌,可是如今天下这局势,魏王您虽然之前大败了秦国,还夺回了河西、函谷关等重要地方,可是您却把函谷关易地给了韩国,想想韩国以自己一国之力,待秦国恢复元气后,还守得住那函谷关吗?”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楚国就算灭了秦国,但是也不可能占领的了秦国的地方,毕竟从楚国到秦国只能过武关、商於这段狭隘之地,而且这些地方都靠近韩国重地宜阳,所以只要韩王增加宜阳、三川兵马,截断商於之地联系,楚国占领秦国的想法就会化为泡影了。”
魏嗣便说道:
“依赵君您这番说辞,那楚国何不趁灭了秦国之势,进而灭了韩国呢?”
赵君又是一笑:
“魏王,您这想法就太简单了,楚国即使灭了秦国,没有二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动的了韩国,因为有魏王您的魏国再此,而且韩、魏两国自我们三晋分立以来就如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生死就已经同命了,想必魏王您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当初秦国也是一样,只敢一步一步蚕食你们韩、魏领土,就是因为看清了你们两国这层关系了。”
魏嗣心里自然明白的了,便故意问了一句:
“依赵君您这番说法,似乎三晋只有韩、魏在,而把你们赵国排在外面了?”
赵君回着:
“当然不是了,我们赵国乃是你们韩、魏两国后面的救命草,要是谁想灭了你们魏国和韩国,我们赵国必定会以最快时间前来援救的!”
当两君聊到这时,突然外面听到了有楚国使臣前来觐见的消息。
魏嗣便让人赶紧把楚使邀请了进来。
这楚使一进来,陈轸便马上第一个起身过去与其打起了招呼:
“鱼相,您怎么来到我们大梁了?”
这叫鱼相的人回了陈轸一句:
“陈轸,看来你在魏国呆的果然比我们楚国舒服啊!”
魏嗣便也偷偷问了一旁如耳一句:
“这位楚使乃何人啊?”
如耳回着:
“大王,这位楚使乃楚国前任国相昭鱼大人啊,在楚国影响力可是居于其族弟昭阳之上的。”
魏嗣不禁打量了一番这楚使,明显满头白发、年纪垂老不已、走路还有些颠簸。
不一会,昭鱼在陈轸搀扶下,走过来分别向魏嗣与赵雍行了个礼:
“魏王好、赵君好!”
魏嗣与赵雍也各自起身对着昭鱼回了个礼。
只听魏嗣对昭鱼说道:
“昭公,您居然亲自从楚国远道而来,定然有要事吧?”
昭鱼回着:
“是的,本来我昭鱼这般年纪都该在家休养闭门不出的,可惜实在是不想看到我们楚国发生任何变故啊,尤其是这次楚秦之战,乃我们的楚国生死之战,所以我昭鱼便跟我们大王请命,来出使魏国了!”
魏嗣点了下头:
“原来昭公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啊,我与赵君刚刚也正在谈论此事呢!”
昭鱼在陈轸搀扶下重新四顾了一下周围人士,便回过身询问着:
“不是听说那秦相早已经来到大梁了吗?为何不见其在殿中呢?”
魏嗣便说道:
“您说那秦相嘛,因为今日乃是赵君与赵国众卿到来日子,寡人在这招待呢,自然是不方面邀请那秦相前来了!”
昭鱼点了下头:
“原来这样啊?我还担心那张仪又来欺骗魏王您呢!”
陈轸对昭鱼说道:
“鱼相,我们魏王也跟您当初一般不喜那张仪,所以您放心,我们魏王是不会听那张仪胡说八道的!”
昭鱼露出了笑意:
“我当初那般让人羞辱、欺凌那张仪,就是因为我们楚国不需要张仪这等行骗之人,可惜此人顽固不化,赖再我们郢都不走,而且还声称见不到我们大王就不离开,所以我才不得已,想让人解决了它,没想到它命大,居然没有死,还到秦国去做了国相,唉……这也是我昭鱼没有想到的!”
昭鱼刚说完话,突然外面传来了:
“大王,秦相张仪在外面要求见大王您和赵君!”
魏嗣心里不禁说道: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张仪真是每次都来的这么巧!”
当着这么多人面,魏嗣自然不能拒绝让张仪进来,魏嗣也想看看这昭鱼与张仪这对仇敌见面后,会是如何景象,便说道:
“那就请秦相进来吧!”
不一会,张仪还是一身秦国服侍手持符节,昂首挺詾的走入了魏国大殿内。
张仪第一眼自然瞧到了刚刚入座在陈轸身旁的昭鱼了,这张仪也没有前来先跟魏王和赵君行礼,而是快步走到了昭鱼面前:
“我倒是谁呢?原来糟……糟……糟鱼大人也来到大梁了啊!”
昭鱼板着一副脸,也没有理会张仪,而是自顾饮起了一杯酒。
而殿中这时所有人目光都投入到了秦相张仪,与楚国前相国昭鱼的面前。
张仪似乎并没有生气样子,而是继续对昭鱼说道:
“糟……糟……糟鱼大人,您来到大梁,莫非就是为了喝这杯闷酒吗?”
昭鱼冷笑了一下,把手中酒杯往桌上一砸:
“哼……你莫非就是那位秦相张仪吧?可是我看你怎么那么像当年在我们郢都的一名与秦相您同名的乞丐呢?“
张仪还是没有丝毫生气:
“哦……糟鱼大人,看来您还记得当年那个乞丐啊,没错,当年那个乞丐正是张仪我,不过我张仪当年去你们楚国时可并不是乞丐,而是想要为楚国谋划天下的一名说客!”
昭鱼对着张仪轻轻一笑:
“说客?你们这些说客,说的好听是说客,不好听就是骗子,比的也不过是谁的骗人伎俩更加高超而已,所以老夫我不想跟你这种骗子在这废话!”
张仪听完,马上指了指在座除了魏王与赵君之外的所有人:
“糟鱼大人,您说我们这些说客都是骗子?那请问这里除了魏王与赵君外,谁不是说客?难道它们在你眼中都是骗子吗?”
突然这时有人大声说了一句:
“放肆,张仪,你居然敢说老夫我也是骗子?”
张仪便朝说话之人看了过去,然后对其一笑: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公子成啊?您在赵国都算经历三朝了吧,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冲动,为老不尊呢?看来赵君这般受您气吧?”
说着,把眼光转到了赵雍身上:
“赵君,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赵雍回了一句:
“这乃我们赵国国事,由不得你一个秦人在这指指点点!”
张仪马上反驳:
“赵君,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张仪乃魏人,出生于魏国,您在我们魏国说我张仪是外人,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肥义这时站了起来:
“张仪,你现在乃秦国国相,居然还敢自称魏人,不免有些冠冕堂皇吧?”
张仪回着:
“那肥义大人,您可以问问我们魏王,我张仪是否是出生于魏国,这点我们魏王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魏嗣马上用手示意了张仪一下:
“张仪,你不要以为你是秦相,就敢在这口无遮拦,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这般对本王和赵君礼,那本王就只能驱逐你离开我们魏国了。”
张仪见魏王生气了,只得向其道歉:
“大王,您莫生气,您也知道我张仪是靠这嘴吃饭的,我不言及你们两位国君就是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一章 屈原郑袖合好
张仪于是又把目光转回到了昭鱼身上:
“昭公,您这一大把年纪,还千里跋涉来到这大梁,想必定然是楚王有要事托你来见我们魏王吧?”
昭鱼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张仪一眼:
“秦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跟老夫我在这拐弯抹角的!”
张仪露出了笑意:
“好,既然昭公您这么说那我张仪也就直说了!”
顿了一下后,张仪便问着:
“昭公此行是否因为这次秦楚之战?“
昭鱼点了下头:
“是又如何?”
张仪又问:
“既然你们楚国都已经大败秦军,还占领了秦国商於之地,那你们楚国为何不乘胜追击打入秦都呢?我听闻楚王之前不是放话要灭了秦国的吗?”
昭鱼很是严正回着:
“此事恕老夫无法回答秦相你!”
张仪于是再问:
“那昭公您来魏国目的,莫非是因为惧怕魏王与我们秦国结盟,趁你们楚国国内空虚这个时机去攻打你们楚国吧?”
昭鱼自然心里也清楚自己口才是不如这张仪的,与它争论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直接也不理会张仪了,让张仪自己一个人不停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魏嗣见到这般场景,看了一旁赵君和赵国众卿,见已经有人开始打起瞌睡了,便制止了张仪:
“秦相,这里乃我们魏国朝堂,而且今日本王的贵客,赵王和赵国众卿都在这里,昭公也是从楚地千里迢迢而来我们魏国的,劳烦您莫要在这叨扰了本王的这些贵客了!”
张仪这才停了下了,在殿中也找了个位置自行落座了。
殿中一时因为张仪与昭鱼这对老仇人相遇的尴尬景象,这时又恢复如初了,魏嗣也又开始命舞乐进来表演了。
因为赵君不喜张仪和秦国,所以直到这场宴会结束,赵君也没有再与魏嗣谈论国事。
到了第二天,魏嗣又单独把赵君和昭鱼约到了自己寝宫处来交谈了,毕竟也清楚昨天由于秦相张仪在,俩人也没办法继续与自己谈下去了。
只听昭鱼这时有些带试探的说道:
“还好我及时赶到这大梁,不然魏王您可能就会受那秦相张仪蒙蔽,真的会出兵攻伐我们楚国了!”
魏嗣自然明白昭鱼意思了,便回着:
“昭公,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魏楚自五国伐秦以来两国相处融洽,而且两地百姓也都是往来密切,我们魏国怎么可能做那不义之事,去讨伐你们楚国呢?”
赵也在一旁说道:
“是啊,本君也相信魏王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昭公,您就放心吧!”
昭鱼顺便问了问赵君:
“不知赵君您此番来大梁又是所谓何事呢?”
赵君便把燕国内乱与昭鱼叙说了一番。
昭鱼听完后也是惊了一下:
“没想到燕国居然会发生这等事情,若是我们楚国现在没有与秦交战的话,我们楚王一定会愿意出兵去往燕国,协助赵君您一起把那无道的子之绳之以法的!”
赵君点了下头:
“是的,所以本君前来大梁正是想约魏王一道讨伐那燕国子之的!”
然后把眼光又转到了魏嗣身上:
“可是我听闻数日前有消息说,魏王您已经把本来在韩国为质的燕国公子姬职接来大梁了,而且还为其举行了登基为燕王的仪式,不知魏王是否有此事呢?”
魏嗣见赵君问到这了,本来昨天就打算昨日给赵君解释的,只是因为秦相张仪突然到来,没有时间解释而已,这时便说道:
“是的,本王确实已经为燕国的姬职举行了其成为新任燕王的登基仪式,只是还没有正式向你们列国宣告而已!”
赵君又问:
“那魏王您这番,莫非是想亲自派兵护送姬职公子回燕国去,平那子之之乱吗?”
魏嗣回着:
“是的,本王确实由此想法,不过那子之现在掌握着数十万的燕国兵马,所以本王以一己之力恐怕也无能为力呢,还得仰仗赵君您和齐王呢!”
赵君这时心里或许早已经想到了,毕竟魏国与燕国相隔了赵国和齐国两个国家,魏国出兵所得好处自然也不如赵、齐两国了,而且魏国还愿意出动主力军队,那是再好不过了。
魏王这次亲自扶立了新任燕王,也直接避免了赵国与齐国这时候因为争着扶立新燕王而产生矛盾了,而自己本来是想带太子赵章来大梁入质,换取燕公子,现在也用不着了,便面带笑意拍了拍詾脯:
“好,好,既然魏王已有此决定了,那我们赵国定然是全力配合魏王您和姬职公子的,我相信齐王也一定会出兵支持魏王您的!”
魏嗣此番急着扶立燕公子做燕国新王,自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毕竟这样才能让本来与此事无关的魏国占尽先机嘛,也利于自己日后的魏国国策。
魏嗣这时便也把新任燕王姬职请了过来,与赵君和昭鱼一一见面。
几人所谈之事,自然也是不必说了。
而在秦楚战场上,楚军先锋屈丐率领的六万楚军在探知秦王居然亲临蓝田组织防御后,也不敢再冒进了,而且率兵撤回到了商於之地与景翠一起巩固起了新占领的商於地盘。
楚国郢都,楚王这时在花园凉亭下正怀抱着一个两岁孩童,正对其逗乐着,这便是郑贵妃所生的儿子公子兰了。
楚王一边摸着这孩童的头,一边说着:
“兰儿……兰儿,你真聪明,就跟你母妃一样,可惜你就是出生太晚了,不然寡人以后一定把这楚国江山托付给你!”
楚王刚说完这番话,突然旁边走来了一位英俊的男子:
“大王,您可不能如此轻言啊,这样给郑贵妃听到了,我们楚国将会大乱的!”
楚王抬头看了一样这前来男子:
“灵均啊,不用你在这提醒本王,你好好去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上次确实是寡人说话太过分,希望灵均你别在意!”
这人自然就是屈原了,而自上次楚王屡番斥责屈原后,屈原已经好久没来单独与楚王见面了。
只听屈原继续:
“大王,您现在不是已经有公子横了吗?您得好好培养公子横才是!”
楚王突然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次秦楚之战,本王因为担忧齐国会借机偷袭我们楚国,所以已经决定把芈横送去齐国为质了!”
屈原便说道:
“大王,您这又是何必呢,我听闻到齐国现在一心只想去讨伐燕国,是不可能抽兵来对付我们楚国的,所以大王您完全用不着这么着急的决定把芈横公子送去齐国的。”
楚王说道:
“这都得怪寡人一时糊涂,轻了那张仪之言,以为能得到商於之地,而与齐国决裂,而且还派人去辱骂了齐王,齐王现在对寡人定然是恨之入骨,就算齐国一心只想伐燕,但也不能保证齐王突然想起此事恼怒起了,又转兵攻伐我们楚国呢?不过还好寡,现在我们楚国已经出兵从秦国得到了商於之地了。”
屈原便也说道:
“是啊,灵均我也没想到,我们楚国这次伐秦居然会如此顺利,轻而易举就拿下了商於之地,还斩杀了十万秦军,这都是大王您和景翠、屈丐将军的功劳啊!”
楚王露出来喜悦之情:
“是啊,本王也没想到一时冲动,居然还得到了如此之大的胜果。”
这时突然附近一女子声音传来了:
“大王啊,您和左徒大人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呢?”
屈原一见是郑贵妃来了,便马上对着楚王说了句:
“大君,既然贵妃来了,那臣也得告退了!”
楚王挽留起了屈原:
”灵均,别走,袖儿又不是外人,不用顾忌的!”
郑贵妃郑袖走过来后,也拉了拉屈原衣袖:
“左徒大人,您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成见呢,难道我做什么事得罪左徒大人你了吗?”
屈原那次在酒舍与如耳见面后,当晚被如耳带到了郢都一处院落,俩人便见到了秦相张仪与这郑袖在院落里私会。
屈原见到此事后,便赶紧想去通知楚王前来捉姧,可是楚王却根本不相信,拖延了不少时间才带人来到这里,可是却发现秦相张仪只是与一个楚国伶人在那亲亲我我,并不是郑袖,正好也是赶上了张仪来楚许诺商於两地之事。
楚王自然也不相信自己贵妃郑袖会做这等出轨之事了,便狠狠斥责了屈原,差点把屈原贬离了郢都。
郑袖后来得知那件事是屈原所为后,也是百般在楚王面前说屈原坏话,女人的枕边风本来就厉害,而且更何况郑袖还是楚王如今最为宠幸的女人呢,所以也导致楚王开始有些疏远起了屈原了。
而楚王这次见屈原与郑贵妃先后来见自己,自然也想替俩人冰释前嫌一番了。
屈原见郑贵妃这般询问自己,毕竟自己也明白楚王意思,若自己再出言不逊,恐怕这郢都就容不得自己了,也只得忍住自己惺子回着:
“郑贵妃您并未得罪芈原我,只是芈原我之前做事有些莽撞,得罪了郑贵妃您,还希望郑贵妃您不要再记仇就是!”
郑袖见屈原终于对自己低头了,微微一笑说道:
“我早就知道左徒大人您一定是通情达理的了!”
楚王见郑贵妃与屈原俩人终于冰释前嫌了,便赶紧叫俩人过来,一起逗起了自己怀中抱着的公子兰。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二章 赢姘会燕王姬职
过了一会,楚王突然问起了屈原:
“灵均啊,你觉得芈横若去齐国合适吗?”
屈原看了眼郑袖,似乎明白了,这肯定是这郑袖的主意的,把芈横弄去齐国,那以后若芈横回不来的话,这郑袖之子子兰不就是楚王的太子了吗?
但是此时屈原也才刚刚得到楚王谅解,也不敢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只得回着:
“大君,这事恕我屈原无法回答,因为此事有利也有弊!”
楚王把子兰递回给郑袖后,便对屈原说道:
“好,那本王我想听听灵均你心中弊端乃何事?”
屈原似乎也明白到楚王这明显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原谅郑贵妃了,便也绝口不扯上郑贵妃,而说着:
“这芈横去齐国弊端自然肯定是水土会有些不服了,毕竟齐地离我们楚国太远了,而且身为质子的话,在齐国肯定会被人轻视的,芈横也不过八岁而已,所以大君您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吧?”
楚王又说道:
“可是南后要是知道芈横将要去往齐国为质,肯定是不会愿意的,所以本王还未对南后言及此事,灵均你一向与南后关系不错,不如你代本王去与王后说说吧!”
屈原愣了一下:
“这……这……这事,让灵均怎么开得了口啊?”
郑袖也在一旁说道:
“左徒大人,您就帮帮大君嘛,毕竟您也知道在这秦楚之战的关键时期若大君不能得到齐国谅解,那万一齐王这时若真的发兵讨伐我们楚国的话,那我们楚国可就真的危险了!”
屈原只得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去找南后说说吧!”
于是在半月后,楚王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把太子芈横送往齐国为质,以求换取齐王谅解了。
赵君鱼其众卿在大梁呆了数日后,便又去往新郑会韩王了。
而张仪闻楚国已暂时休兵,而列国这时都开始纷纷打燕国主意了,也没有再往东去齐国,而是直接返回秦国去了。
魏嗣这时从宫中探子口中得到消息,自己秦贵妃已经开始屈那信任燕王姬职私会了,而且俩人似乎还萌发了情意,不过这也是魏嗣想要的了,因为魏嗣也想在送燕公子回去后,能在其身边安挿上一个自己人,这人就是秦贵妃赢姘了,虽然这事做的有些不耻,但是为了大魏着想,魏嗣也是不得已的。
这日,魏嗣正打算叫上苏秦和梓涟三人出去暗访魏国百姓,以便更好治理大魏这个国家,没想到王后卫姬突然过来了,见到魏嗣和苏秦、梓涟这身行头后,便问道:
“大王,您莫非要出宫了吗?”
魏嗣直言不讳的说道:
“是的,不知王后来找寡人有何事呢?”
卫姬犹豫了一下,回着:
“其实小君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有点不解大王您为何会允许秦贵妃随意出宫之事!”
魏嗣轻轻一笑:
“那看来王后您定然知道此事了吧?”
卫姬点了点头:
“是的,现在宫中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秦贵妃与那……那个……!”
魏嗣赶紧用手示意了一下卫姬:
“王后,此事不必再说下去了,寡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卫姬马上又说道:
“可是小君我也知道大王您十分钟爱秦贵妃,可是秦贵妃现在这般行径会污了大王您的名声的啊!”
魏嗣便说道:
“王后,此事寡人日后会同你解释的,这事乃是寡人的意思,你就不用操心了!”
卫姬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吧,既然是大王您的意思,那小君也不便过问了,只希望大王您以后有什么事能和小君我多商量一下就行!”
说完,卫姬似乎有些生气的转身就离去了。
这时梓涟走过来对魏嗣说道:
“大王,您这事确实做的就不对了,王后可是一心一意在帮您打理这后宫,您不在时,也是王后在帮您稳定朝堂,您有事还是得多跟王后沟通才行啊!”
魏嗣回着:
“寡人知道,但是寡人现在与王后之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着那道隔阂,反正说了你一个小丫头也不会明白,就这样吧,我们先出宫!”
在大梁城一处别宫内,虽然夜以深,但是里面依然灯火通明着。
在别宫大殿前,新任燕王姬职正在殿门前焦急的渡步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一番。
旁边一仆人走过来,对姬职说道:
“大王,那我看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今晚姘儿姑娘说不定在给魏王侍寝呢,肯定不会再来了的!”
姬职气的直接把这仆人推倒在地了:
“不会的,本王告诉你,姘儿姑娘前日已经答应本王了,以后只会做本王的女人,若是魏王要临幸她的话,她就算死都不会从的!”
仆人直接从地上又爬了起来:
“大王,那姘儿今晚不会因为要被魏王临幸而……?”
结果被姬职一巴掌打住了将要说下去的话:
“混账,你要是以后再敢这么多嘴,我就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这仆人吓得直接不停跪在地上磕头谢罪了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门外一女子声音传来了:
“姬公子、姬公子、我是姘儿啊,我来了!”
姬职一听到这声音,很是激动的对着还在跪地求饶仆人说道:
“别跪了……快别跪了,给本王开门去……开门去!”
不一会仆人就带着一身宫女装扮的赢姘走过来了。
姬职一见到赢姘就赶紧冲过去与其搂抱在了一起。
只听姬职很是欣喜的望着赢姘说道:
“姘儿,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呢?”
赢姘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
“姬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乃魏王的贵妃,我想要出来宫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姬职又紧紧搂住了赢姘:
“姘儿,什么时候我们能这样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就好了!”
赢姘回着:
“姘儿也想,可是只能等姬公子您回到燕国去,然后再请求魏王把我送给您,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姬职松开了赢姘:
“这都怪我没用,虽然当上了燕王,可是至今却身居它国,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回到燕国去。”
赢姘便说道:
“可是姬公子您不是说了只要各国联盟达成,那您就可以带领联盟军队回去夺回燕国大权了吗?”
姬职不禁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联盟各国离心离德,都在打着自己小算盘,就像那赵国和齐国,为了争夺我这个燕公子,两国不知道废了多少财力和物力,多亏魏王把我扶立继位后,两国才重归于好,而上次我在韩国杀了人,韩王肯定还是在记我仇的!”
赢姘挽起了姬职胳膊:
“姬公子,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进去歇息吧,外面这冷风吹的人家有点受不了了!”
姬职一喜,直接抱起了赢姘:
“姘儿,你今晚不走了吗?”
赢姘害羞的点了点头:
“姬大哥,这么晚了,人家呆会还能走去哪?”
姬职开心的把赢姘抱入了自己房间,俩人进入房间后,就不自觉的开始搂抱着亲吻了起来。
明显姬职对此男女之事甚是生疏了,俩人亲吻一阵后,赢姘便低着头,很是一副害羞模样询问着姬职:
“姬公子,您以前没碰过女人吗?“
姬职点了点头:
“是的,我以前一直在韩国为质,而且我也不过一燕王庶子,是没人看得起我的,谁还会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呢?”
赢姘慢慢笑意盯着姬职看了起来:
“姬公子,难道只有嫁给你的女人,你才会碰吗?”
姬职回着:
“当然了,毕竟我虽然在韩国长大,但是礼仪之事还是有人教导的,自然也不敢忘了!”
赢姘故意推开了姬职,转身往门外方向走了两步:
“既然姬公子这么遵守礼仪,那姘儿我还是回宫去了,不然这样害的姬公子您坏了礼仪可不好!”
姬职马上冲过来搂住了赢姘的腰身:
“姘儿,你既然都答应今晚在这陪我了,就不要走了嘛!”
赢姘又问:
“那姬公子您现在又不尊礼了啊?”
姬职轻轻一笑:
“这里只有姘儿你和我两人,还尊什么礼啊?“
赢姘便又问了一句:
“姬公子,那您会嫌弃姘儿我吗?毕竟我已经做过魏王的女人了!”
姬职摇了摇头:
“当然不会了,若我要是嫌弃姘儿你,我又何必这般对你呢?姘儿你要相信我,只要我回到燕国后,我一定立你为我们燕国的王后!”
赢姘直接愣住了:
“姬……姬公子,这……这,可是我……我赢姘根本不配做您的王后啊!“
姬职很是坚定的说道:
“姘儿,我说让你做我们燕国王后,我就一定会做到的,希望你相信我今日说的话!”
赢姘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
“好,姬公子,我相信你,姘儿我以后也会一心一意对姬公子你的!”
俩人接着又是一番亲吻搂抱,直到姬职把赢姘抱到了自己床榻上,俩人之后发生什么事,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而在门外,有一个在外面偷看了许久,见到俩人入榻后,便赶紧离去,往魏国王宫方向去了。
这人便是魏嗣安排在姬职身边的探子了,自是回去魏宫向魏嗣报信去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三章 世间真有鬼谷子?
一连好几日赢姘都来到了新任燕王姬职的住处,与姬职数番缠绵过后,俩人感情也愈加深厚了。
而这时赵君也会完韩王,商定妥当了伐燕之事后,组成了齐、赵、魏、韩、宋、中山、鲁、卫的八国伐燕同盟,而盟主自然是给了新任燕王姬职了。
于是八国也商定好了两个月后在齐国历下会盟共讨篡权夺位的燕国子之。
多年前发生的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皆没有遭到这么多国家的讨伐,无外乎原因之一,就是当时晋国和齐国实力太过强大,周边诸侯不敢窥探,而如今的燕国实力弱小,其篡位者子之还得罪了齐国和赵国,自然会招致诸国共伐了。
这日魏嗣心情也不错,继那日因为王后,出行未成后,又再次叫上苏秦和梓涟,一起便装来到大梁北面的济水处,开始泛舟游河了。
三人一起坐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济水与黄河的分岔处,魏嗣不禁说道:
“山河就算再过险固,还是比不上国家的强大啊!”
苏秦也说道:
“当然了,大王可记得当年你的祖父武侯与吴起将军游西河时候俩人所谈话语吗?”
魏嗣一笑:
“这寡人当然记得了,当年我祖父武侯可是说过,魏国险峻山河才是国家长久安全的保障,不过吴起将军却提醒了武侯,山河险峻固然重要,但是建立强大的大魏,才是最基本的保障!”
梓涟也说了句:
“可能武侯说这番话时,是因为赵襄子当年正是靠着险要的晋阳坚守到最后才保存了赵氏一脉,造就了现在的赵国吧!”
魏嗣对着梓涟露出了笑意:
“没想到梓涟你居然还懂得这些啊?”
梓涟回着:
“我从小就喜欢听我们家附近的一个老爷爷讲故事,它经常爱讲三家分晋和魏国成就霸业之事,我听也听得耳朵出茧了啊!”
魏嗣点了下头:
“原来这样,看来你们家附近那老爷爷也是一位博学多才之人啊?”
梓涟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听说那老爷爷乃孔门之后,好像是什么子……子什么的徒弟!”
苏秦这时在旁边说道:
“梓涟你说的莫非是卜子夏先生的徒弟?”
梓涟点了点头:
“对……对,好像就是它了!”
苏秦马上惊喜的过来扯住了梓涟衣袖说道:
“梓涟,那位先生现在还在你们家附近吗?”
梓涟看着苏秦这番激动的样子,有些不解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都七、八年过去了!”
马上反问苏秦一句:
”季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苏秦便说道:
“梓涟,你或许不知道这卜子夏乃何人?我告诉你吧,它正是当年李悝、吴起两位大才的先师!”
梓涟也是一惊:
“什么?那照你这么说,那老爷爷跟吴起将军是师兄弟了?”
魏嗣便也惊喜说道:
”是啊,所以你赶紧告诉寡人和季子,你家在何处,我们好去拜访拜访那位老前辈!”
梓涟回着:
“我家当然是在燕国了,那里是易水河畔一个十分美丽的小村落。”
魏嗣便对苏秦说道:
“季子,看来这次寡人也必须要去一趟燕国了,怎么也得去拜访一下梓涟说的这位老前辈!”
苏秦也興奋的点了点头:
“好的,季子我也正求没有人能求教,若能遇上这位老前辈我一定要拜它为师。”
魏嗣拍了拍苏秦肩膀:
“好,反正季子你还年轻,是该找个名师好好**一番了,依你这般,日后一定前途无量的。”
突然这时对面不远处有艘渔船行了过来,魏嗣定眼一看,原来是陈轸也来了。
待陈轸船只靠近后,魏嗣便询问了一句:
“陈卿,您怎么也来这济水了?”
由于之前由于河西大胜,魏嗣便论功行赏,已经把陈轸封了中卿,苏代、如耳皆提为了下卿,所以便称陈轸为陈卿了。
陈轸面带笑意回着:
“大王,您忘了当初您去卫国时,因为当时朝中众卿排斥于我陈轸,大王您为了带我去卫国,不就是让陈轸我一人乘船过这济水的吗?所以我今日也想来故地重游一番,结果碰到大王您等了!”
魏嗣一笑:
“原来这样啊!”
两船衔接住后,陈轸也上了魏嗣这条船,与魏嗣几人坐到了一起。
待船掉头往回走后,几人面对的正是不远处的魏国国都大梁城,而这时河道明显是高于魏都大梁的。
只听梓涟有些不解说道:
“我们魏国这大梁城地势也太过低矮了吧,坐在这船上望大梁城就像坐在山上看山下一般了。”
陈轸解释着:
“因为这济水与黄河本乃一体,而黄河每年带来无数河沙,导致河床上涨,再加上此地在春秋时候一直是郑、宋两诸侯国争夺的重要地盘,郑国当时就想引黄河水来淹宋国,而宋国为了保护大梁子民,就只得不断加高堤坝了,所以才形成了如今这般济水在天,而大梁城却身居下方了。”
梓涟又问道:
“这样的话,那如果有一天这济水决堤了,那整个大梁城不就会有被淹没的危险吗?”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我们大梁虽然城墙坚固,但是唯一最怕的就是这黄河与济水了,所以在不远处的两河之地修鱼,我们大魏也不得不驻兵十万以上才能保证大梁的安危了。”
苏秦也说道:
“这大梁有利也有弊,利就是身居中原腹地,如今的繁华富足也是令周边诸侯垂涟三尺的,弊端是,若大魏哪一天真的衰弱了,恐怕这大梁将会彻底被淹没在济水之下了。
魏嗣笑了一下:
“所以寡人现在这般励精图治,就是为了让大梁造就的这番大魏繁荣之气,永远持续下去。”
陈轸便又问了一句:
“大王,您这次伐燕难道只是为了扶持那姬职吗?可是我们魏国与那燕国实在相隔甚远,而且燕国地贫人稀,不经历秦国那般彻底变革,是很难强大起来的。”
魏嗣回着:
“寡人可没打算让燕国强大,寡人只是想让燕国以后作为牵制齐国和赵国的棋子而已!”
陈轸又问:
“那看来大王下一个目标莫非是宋或卫两国了?”
魏嗣回着:
“是的,卫君我迟早会收拾它的,不过到时候再看吧,毕竟现在时局多变,谁也不敢轻言以后。”
魏嗣突然又想起了梓涟说的那个老前辈,便想问问陈轸是否认识此人,毕竟陈轸可是见识广阔的,便对陈轸说道:
“陈卿,您听闻过卜子夏先生可有什么出名的弟子吗?”
陈轸微微一笑:
“天下人,谁不知道卜子夏有两名高足,一名曰;李悝,一名曰;吴起啊?”
魏嗣又问:
“那其它的呢?”
陈轸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好像听闻卜子夏先生,似乎还收过一个叫做鬼谷先生的,听说这人还教过当年的名将庞涓,但这也只是听说,毕竟没人知道是否是真实的!”
魏嗣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啊,那回国我得去问问庞援将军了!”
魏嗣也听过说鬼谷子,而且自己书上所学的司马迁上面描述的是鬼谷子既是孙膑、庞涓的师傅,又是商鞅、张仪、苏秦的恩师,这在魏嗣看来定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孙膑、商鞅已经被魏嗣排斥在外了,不可能与鬼谷子有关系了,苏秦也根本不认识鬼谷子,就这庞涓、张仪了,所以魏嗣正好回宫去问庞涓之子庞援了。
魏嗣回到大梁后,第二天便召来了庞涓之子庞援,询问其父先师之事,结果庞援也是毫不知情,便把其父庞涓生前的几百卷书籍都拿来供魏嗣翻阅了。
魏嗣翻看了几十卷后,发现也尽是庞涓撰写的一些兵法谋略之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其师承的消息。
这时梓涟端着汤进来给魏嗣喝,见魏嗣满头大汗正在翻阅书籍,便询问:
“大王,您在找什么呢?”
魏嗣回着:
“我想查查那鬼谷子的资料,所以把庞涓将军生前的书籍都搬来了!”
梓涟见魏嗣这般心急,便也想帮帮魏嗣了:
“大王,要不我帮你找找吧!”
魏嗣便看了眼梓涟:
“你识字吗?“
梓涟拿过一卷书,打开练了起来:
“兵着者,成败取决于于勇,若攻伐,当得用谋为先……!”
魏嗣也是第一次见到梓涟背书,惊讶的说道:
“梓涟,你居然还会读书啊?”
梓涟停了下来,突然摸了摸后脑勺:
“大王,您也太小看梓涟我了吧,这读书我从小跟那位老爷爷可学了不少呢,尤其是这册上所著兵书,我好像小时候还读过呢!”
魏嗣一惊:
“什么?你小时候读过?这兵书可是我们庞涓将军以前亲自著写出来的,而且从没传出外面去过,你怎么可能读过呢?”
梓涟这时很是确定的说道:
“大王,这兵书我确实小时候就读过,而且就是那个老爷爷教我的,对了,是它,就是它教我的!”
魏嗣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梓涟:
“莫非你说的那个老爷爷它真的是鬼谷子前辈,也就是庞涓将军的师傅,是吗?”
魏嗣这时脑子突然想到了一些串不可思议的事,莫非这鬼谷子还真有其人,而且还是孔门高足卜子夏的门徒,这……这……这看来也只得去燕国见到其人才能真正证实其身份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四章 历下会盟 九国伐燕
接着,杜不忘与梓涟俩人终于在一卷庞涓著书上看到了一句话:
“吾师虽乃孔夫子门下第三代高足,但其所修却兼儒、道、兵、墨、法诸家之长,而其却淡泊名利,不求富贵,隐匿于世俗之间,而无人所知也,故涓也不便提及吾师之名,扰其清誉也!”
魏嗣看完庞涓这些遗书,又听梓涟描绘那说书老爷爷额前长着四棵痣,与史书描绘的是一模一样,更是相信了这庞涓其师可能就真是梓涟说的这个老爷爷,也就是鬼谷子了。
于是魏嗣便马上偷偷派人去燕国寻找这位鬼谷子先生,苏秦更是自告奋勇的要去寻找这位疑似鬼谷子的老爷爷了,梓涟自然也只得陪其去了,魏嗣虽然不舍得俩人离开,但也是没办法,毕竟自己要是能得到这鬼谷子先生的帮助,那就犹如得到天神下凡一般的。
依依不舍的送别苏秦和梓涟离开后,魏嗣也开始准备行头,毕竟要携新燕王姬职一起带兵赴齐国历下会盟去了。
魏嗣便命魏参为主将,魏冉为副将,在大梁城楼上,邀燕王姬职一起视察起了伐燕兵马。
此时的魏国兵马兵戎整洁,而且个个斗志昂扬,早已经不输于当年那只霸主之师魏武卒了。
魏冉在魏国第一次得到伐燕这种展现自己的机会,也是十分的开心,满带笑意的来了魏嗣与燕王身边:
“启禀大王和燕王,我们大魏兵马已经点阅完毕,这次出征燕国的全部兵马将有十万四千五百人,其中魏莽卒十万,新兵四千,杂役人员五百!”
魏嗣满意的点了下头,又看了看一旁带着羡慕眼光的燕王姬职:
“燕王,对我们魏国这次助你伐燕兵马还满意吗?”
姬职很是激动的点了点头:
“满意,当然满意了,单凭大王您这只魏莽卒新军,就足以助我剿灭那乱臣贼子子之了。”
魏嗣便说道:
“这次可不止魏国一国之师呢,还有七个国家也会参与讨伐那逆贼子之的,所以这逆贼子之之后必将成为燕王您的阶下囚,任燕王您去出气,到时候燕王你想车裂就车裂,想剜足就剜足,定能一血心头之恨的。”
姬职这时突然又产生了一些忧郁的表情:
“魏王,这次列国助我复燕,尤其是魏王您的帮助,这笔恩情恐怕也是我姬职这一辈子都无法报答的了的了!”
魏嗣回着:
“本王毋须燕王你回报,本王只想日后燕国能与本王的魏国同心同德,共同维护好两国的利益就足矣了!”
姬职突然感激流涕的朝魏嗣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魏王,您……您……这样对……对姬职我也太过好了吧?魏王您这……这恩情我姬职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魏嗣赶紧过去扶起了姬职:
“燕王,你现在是堂堂燕国之主,以后就不必在这般对本王行礼了,要是让你们燕国百姓看见那还得了!”
姬职还是流着泪说道:
”可是魏王您对姬职我不仅有救命,还有再造之恩,值得我姬职以后都这么行礼,我相信我们燕国百姓日后都会理解的!”
魏嗣见到这姬职似乎很是诚恳,便也有些欣慰了,便转移话题说道:
“那燕王,您要是复国后,打算如何应对这其它七国之师呢?我们魏**队是不会进入蓟都的,等助燕王你平叛成功后,我们魏**队一定会及时撤走的,也不会侵占你们燕国一分土地、叨扰任何百姓。”
姬职回着:
“这事姬职我也想过了,那七**队肯定不会轻易撤退的,到时候也只能暂时割让些土地和财物给它们以示感激了。”
魏嗣又说道:
“可是你们燕国本就地处东北荒僻之地,如今还有多少土地能割让,财物能赠送的呢?赵君还好,大不了燕王你到时候帮忙出兵一起帮它一起灭了中山国,而那齐王恐怕就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啊,一点小小土地恐怕是无法满足它的!”
姬职回着:
“是的,这正是我所忧虑的,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了!”
魏嗣拍了拍姬职肩膀:
“好吧,燕王,到时候本王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姬职又是直接跪在了魏嗣面前,露出了满脸的感激之情。
一个月后,在齐国历下。
这时八**队几乎已经全部聚集于此地附近了,而魏嗣与燕王也是刚刚好赶到了会盟台前。
只见台上七国君主早已经在此等待多时,见魏嗣与燕王到来了,便赶紧纷纷向俩人打起了招呼。
因为新任燕王姬职是讨伐主角,所以姬职在会盟台上自然是被众人围在中间了。
待有周王畿来的人送来周天子的讨伐旌旗后,燕王姬职便亲自上前接过周天子旌旗,把它挿在了会盟台上,然后大声对众君王和台前列国官员说道:
“子之不义,非我燕室,却窃我燕国、毒我先王、虐我燕民,此等大姧大恶之徒,当天下共伐之,所以我姬职今日在此立誓,此番不剿灭逆贼子之,誓不为人!”
随着姬职一番立誓讨伐言论,八位诸侯君王也都附合了起来:
“讨伐子之……讨伐姧逆……讨伐不义……维持周礼……!”
魏嗣虽然跟着众君念着,但是心里却笑了起来:
“可笑……可笑……都是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君主,口中喊着周礼,心里却连当今周天子是谁,恐怕都没几个君主记得了。”
待一番象征性礼仪结束后,众君主便在一起商议起了出兵数量。
这次魏嗣本来以为自己出兵十万是最多的了,没想到齐国直接派了不可思议的二十五万军队,而赵国也派了十五万军队,自己魏国十万军队只能在这里排第三。
而后面的便是韩国的五万军队、宋国的三万军队、鲁国的两万军队、中山国的两万军队、卫国的一万军队了。
对于齐国居然出动二十五万军队讨伐子之之事,燕王姬职也是十分忧虑的,毕竟这齐**队要是到了燕国不走,那又得如何是好呢?但是毕竟齐王现在是替自己讨伐子之的,姬职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了。
待一切商议妥定后,诸国国君也都各自散去了,各国兵马也陆续开始在各方主将带领下,往燕国方向挺进了,打算在易水河畔汇合,然后再进攻蓟都。
小小一个燕国又如何抵挡的住八**队的进攻呢?
在蓟都的子之自然早就收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便赶紧派人去往秦国,希望求得秦国的援助。
可是秦国刚刚打了两场败仗,损失了大量土地,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帮得了燕国呢?
在秦王与张仪俩人在秦宫一番商议之下,秦国这次居然直接杀掉了燕国子之派来的求救使臣,派了三万兵马,也响应诸国开始讨伐起了燕国。
一时间,燕国子之俨然已经处于举目无亲,待死的边缘了。
所以子之也只得先行做了最坏的打算,派人先把自己的两个公子护送去了辽东的箕子朝鲜,以求能得到庇护。
魏嗣回到大梁后,也没闲着,而是带着陈轸、严婵儿等人,再次去往了故都安邑,顺便视察一番刚刚从韩国易地换回的野王、河阳、轵地等城池。
这次与韩国易地,魏国虽然损失了上洛、函谷关等黄河以南之地,但是韩王也没有敢要襄陵之地,更是把河阳、野王附近的六座与其上党衔接的城池全部送与了魏国。
这样导致韩国的上党这时已然成为了一块飞地,而魏国安邑与大梁之间的通道也正式打开了,魏嗣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借到韩国或是绕道数百里才能从大梁到达安邑了。
魏嗣这日也是一身布衣与陈轸、严婵儿三人在新得到的土地野王城中逛了起来。
只听陈轸说道:
“大王,您这次从韩国换得这几座城池,看似吃亏了不少,实则是大赚啊!”
魏嗣一笑:
“是的,但是韩国也不亏啊,寡人给它的函谷关可是韩国以后防御秦国的一道最重要壁垒,若韩国能守得住此关,那以后韩国西面以后将能永保太平,而且上洛之地也一向土地肥沃,说实话,寡人是最舍不得这块土地的。”
陈轸露出了笑意:
既然大王您舍不得,不也已经换了吗?只要大王您以后继续强大我们魏国,那这些土地大王您迟早还是能再夺回来的!”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这也得等燕国战事结束之后了,毕竟我们魏国这几年年年征战,将士、百姓也都有些疲惫不堪了。”
旁边严婵儿突然问了魏嗣一句:
“您这次为何安邑之行要带上婵儿呢?”
魏嗣拉住了严婵儿的手,望着她说道:
“寡人自接你回到大梁后,就一直冷落你,你不会生气吧?”
严婵儿摇了摇头:
“不会,我知道大王您国事繁忙,是不可能天天有时间陪婵儿的!”
魏嗣很是欣喜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寡人最怕你们这些女人争风吃醋了,其实寡人这次带你出来,也是想补偿补偿你的!”
严婵儿有些含羞的低下了头:
“大王,这大街上,您说这些话就不怕被路人听见吗?”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