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魏赵联军破新郑
当赵国出兵伐韩后,魏国早已经先一步,首先出兵攻下伊阙、新城,阻断了韩国宜阳与新郑之间的联系,让韩王在秦地无法东返。
魏嗣这时并没有去攻打韩都新郑等地,而是在苏秦建议下,亲自领兵十万,围攻起了西面韩**事重地宜阳。
宜阳城中此时依然有守军五万,守将也是历经百战的老将韩晃。
由于宜阳城墙太过坚固,守城韩军将士抵抗太过顽强,导致魏军数番攻城,都没有进展,而东面的赵国已经开始攻打新郑了。
魏嗣此时也有些急了,便询问起了一旁苏秦、魏冉、乐毅、司马由等人。
“诸位,你们看这宜阳城这么坚固,我们该怎么才能快速攻的下来啊?”
乐毅首先说道。
“国君,昔日秦军攻打宜阳,足足花了近半年才攻下来,而我们现在不过才攻打了半个月之久,所以国君您完全毋须如此着急的!”
苏秦便说了句:
“乐毅将军啊,国君担心的是现在赵**队已经在东面攻打新郑了,国君担心的是如果赵国先我们大魏一步攻下新郑的话,那我们大魏可就会失了先机啊!”
司马由这是好奇的眼光望着苏秦。
“苏相,当初为什么我们大魏不直接去攻打新郑,反而要来攻打伊阙、新城和宜阳这些地方呢?
苏秦解释。
“几位将军,之前我跟大王也没有向你们解释此事,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我与国君其实早猜到了赵国会去攻打新郑,而我们若同赵国一起攻打新郑,那新郑城必会被攻破,我们大魏可不想让新郑被赵国瓜分,你们明白吗?”
魏冉点了点头。
“我懂了,新郑乃是我们大魏砧板上的肥肉,当然不能给赵国分去了,而且国君与相国您担心韩王会带兵从秦地撤回,所以才首先带领我们来攻下伊阙、新城,然后再拿下这宜阳,彻底断了韩王东归之路,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去拿下阳翟、新郑了。”
魏嗣这时不禁叹了口气。
“唉,寡人也没想到赵军这次会这么拼命的去攻打韩国新郑,导致新郑岌岌可危,据东面传回消息,恐怕新郑已经守不住半月了,而这宜阳却比新郑更难攻下,看来寡人真是失策了啊!”
苏秦便问:
“国君,您不是让王后赶回大梁去了吗?相信王后与陈轸大人一定会知道如何去决断的。”
魏嗣不禁说了句。
“是的,但是寡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啊,就是不知道涟儿和陈卿能否主持的了东面局势呢!“
魏国修鱼。
梓涟从安邑一路马不停蹄驱车往东,到达修鱼后,并没有返回大梁,而是再次打听了一番新郑形势,知道韩都新郑已经快失陷消息后,离开亲自在此检阅起了兵马,正好这时陈轸也从大梁赶了过来。
梓涟便与陈轸商议了起来。
“陈轸大人,您觉得以如今新郑的局势,现在我们大魏该如何是好啊?”
陈轸望了望修鱼这数万大军。
“王后您这不已经是有了对策吗?”
梓涟便说了句:
“可是我没有把握啊,而且国君嘱咐我了,让我凡事都要与陈轸大人您商议呢!”
陈轸此时已然是白发苍苍了:
“唉,臣老了,老了啊,没想到国君和王后您居然还这么信任于臣,臣一定会为我大魏殚精力竭、死而后已的!”
“为今之计,我们当然应该趁新郑未破之时,迅速出兵新郑了,到时候不管与赵国瓜分新郑,亦或是趁机劝阻赵国罢兵,这对我魏国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梓涟点了下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如此,陈轸大人 您赶紧与我一道带领军队是新郑吧!”
两日后,新郑东门外。
魏军与赵军正齐聚于此,赵军统帅乃是其国相赵豹,而魏军统帅乃是穿着一身甲胄的王后梓涟。
这时赵豹自然有些不满了,便过来向梓涟询问了起来。
“贵国为何在这个时候才赶来新郑呢?莫非贵国是要来为了我们赵国攻下韩都新郑,来做庆祝的吗?”
梓涟回问了一句。
“那请问贵国现在攻下新郑了?既然新郑城为破,我大魏就不能前来讨伐了吗?”
赵豹生气了,冷冷一笑。
“哼,你们大魏,可真会找时间啊,之前韩军抵抗愈甚之时,未见你魏军来援助我赵军攻城,现在我赵军经历数番大战,打的城中韩军即将丢盔弃甲,出城投降了,你们魏军却想来坐收渔翁之利,你们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梓涟轻轻一笑。
“赵相,您这话语也太不中听了吧?若不是我们大魏慷慨给你们赵国让出道路,你们赵军能顺利前来这新郑,对韩国进行讨伐吗?没有我们大魏在西面断了韩王的归路,你们赵国能这么安稳的在此攻打韩国新郑吗?”
赵豹冷冷一笑。
“是吗?听将军您这番说词,好像我赵国若是攻下这新郑,那还都是贵国的功劳了是吗?”
陈轸见王后梓涟有些说不过这赵豹了,便走了过来。
“赵相,你可知道我们这位将军是何人吗?”
赵豹立刻大笑了一声。
“阴阳怪气,不男不女,莫非是你们魏国宫中的一位没了子孙根的阉人吗?”
陈轸立刻对其怒喝一句:
“大胆,赵豹,不要以为我堂堂大魏的王后是你能污辱的?”
这时旁边魏国将士们纷纷拔出了腰间刀,怒视起了赵豹。
赵豹惊了一下,指了指眼前这不男不女的将军。
“你…你……你是魏国的王后?”
梓涟自然因为刚才这赵豹污辱自己之言论而气愤的,所以正对其怒目而视,也不予理会。
赵豹看了一眼陈轸,又看了看周围的拔刀的魏军士兵们,也立刻明白了什么,便立刻跪在了梓涟面前。
“我赵豹有眼无珠,不知道魏国的王后娘娘在此,请恕我赵豹对您的冒失之罪。”
毕竟这赵豹来见魏军主将,本意就是想来看能否劝说魏军退兵的,而这个时候,自己赵国可是万万不能得罪魏国的,当知道这人居然是魏国王后了,也只能跪下来向其请罪了。
梓涟本想痛责这赵豹一番,但是想到毕竟一切都得以大局为重,计较这些也没有太大必要了。
“好吧,赵相你起来吧,毕竟我大魏国与你们赵国现在共同敌人都是韩国,我们就别在说这些没用的了。
“本来我还想亲自去找一趟赵相您的,没想到赵相您倒是亲自来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在此一起商议一番,如何去攻破那韩国新郑吧!”
赵豹有些犹豫。
“这…这……这!”
梓涟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赵国攻打新郑,损失不少,但是您想想,若攻下新郑后,那新郑城中的财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赵豹便问了一句:
“莫非贵国连新郑的财富也要不放过吗?那我跟贵国王后您说实话吧,我赵国辛辛苦苦攻打这新郑,主要就是为了城内无数的财富,毕竟这土地,我赵国拿了最多就是一块守不住的飞地,所以即使要了土地,也没有任何用处!”
梓涟便问。
“那贵国的意思,就是想得到新郑所有的财富了?”
赵豹回着:
“是的,城破之后,财富归我赵国,土地归你魏国,不知道这样如何呢?”
梓涟想起了自己夫君魏嗣酷爱收集古书之事,便说道:
“好,不过你赵国什么都可以从新郑带走,但是新郑王宫内的那些先代典籍,我们国君对此却什么的喜欢!”
赵豹笑了一下。
“不就是一些无用的废竹简吗?好,这些都归你魏国,归你魏国了!”
一切商议妥当后,魏军开始在东门进攻新郑,赵军则是绕道到了南门,开始大举对新郑发起了进攻。
本就已经无力再抵抗的新郑军队,在两国共同进攻下,更是不堪一击,最后纷纷开始放弃抵抗,有不少韩军还亲自替魏赵军队打开城门,迎接众人入城了。
进城之后,魏、赵军队,更是蜂拥而至朝王宫方向冲了过去。
一时间新郑城中百姓被魏军和赵军屠杀的惨叫连绵,鼎鼎大名的一座郑韩立国数百年的都城的新郑,都城简直变成了炼狱场一般了。
魏军进了王宫后,遵照王后之令,开始疯狂的往外搬起了韩国宫中所藏的各类典籍之物。
足足花了一百车,才彻底装下了从韩国得到的无数典籍,然后开始把这些书册,命人往大梁送了。
最后梓涟又亲自带领军队向南讨伐了,准备一鼓作气,拿下韩国阳翟、鲁阳等南方之地。
魏国安邑。
周天子这时听闻到新郑被破的消息也是大惊。
“什么?什么?新郑居然这么快就被赵国攻占了?但毕竟此时周天子这时,也是人在屋檐下,无可奈何而已了?”
“这韩国真是报应…报应啊,看来予一人以后注定只能一心一意侍奉魏国了!”
魏嗣在宜阳城外,收到新郑传来捷报后,也是大喜。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涟儿不会辜负寡人所托的!”
一旁苏秦面带笑意。
“大王,您现在知道我们王后的厉害了吧,以后看来我们大魏又多了一位女将军呢!”
魏嗣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新郑战事已经结束,那我们现在就全心全意来商量一下,如何破这宜阳城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韩王东返 司马错抉择
秦国咸阳。
韩王得知新郑被赵魏联军攻破,宗室皆成敌军俘虏的消息后,震怒不已,这时韩王更是气愤之下,下令要所有韩军将士放弃雍咸,去支援宜阳,打败魏军后,回去收复新郑。
但是因为东返的道路早已经被魏国阻断了,而且现在宜阳也已经局势难料,随军的诸将这时皆劝韩王不可东返,让其好好在秦地经营,稳固统治。
但是韩王哪里听得下去呢?更是亲自提剑斩杀了不支持自己东返的老将公叔婴,强令大军东返了。
韩王这一举措,瞬间也直接导致韩国君臣分崩离析。
军中有不少出自公叔婴门下, 被委令留守在雍城和咸阳,以暴鸢为首的将领们,知道韩王此行必将失败后,便直接裹持了韩王仓不及十岁,作为留守的太子韩婴,让其取代当今韩王仓,在秦地自立为王。
已经到达函谷关的韩王得知自己太子已经被留守众将拥立为王的消息,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领军东赴宜阳。
当韩王军队经过东面不远处曲沃时,突然遭到了突然出现在前方的楚军近十万大军的拦截。
韩王知道是楚军在前方后,便命人去责问。
“你们楚军不帮助我韩国去收复失地,反而在这拦住寡人去路做甚?”
这次领军而来的楚军主将乃是景翠,副将是司马错和庄蹻。
景翠听到韩王的责问后,便命司马错前来拜见起了韩王。
韩王一见司马错,就对其调侃了起来。
“寡人还以为来人是谁呢?原来是昔日秦国的败军名将司马错啊?”
司马错并没有在意韩王的嘲讽。
“我们楚王得知韩王您要东返的消息后,十分为韩王您的安危而忧虑,所以授意大司马景翠与我司马错还有庄僑将军,让我们领兵前来相劝韩王您的!”
韩王此时心里是十分的不满楚军的,毕竟在魏攻新城时,韩王就向楚国求援过,楚国表面是答应了援助,可是直到新城被攻破,也未见楚国一兵一卒。
新郑被赵军攻打时,韩王也同样求援楚国了,还把鲁阳、宛城全部赠给了楚国,换其援军。
楚王接收土地后,也是信誓旦旦的要发兵支援新郑,结果最后新郑城破,也没见到附近有任何楚军出现,所以韩王自然是对楚军愤恨不已了。
“是吗?你们楚军口口声声说支援我们韩国,你们支援了吗?现在这个时候你们楚军却来挡寡人前进道路了,你们楚军到底是来帮赵魏两国的,还是帮我韩国的啊?”
司马错立刻回着。
“韩王,您有点误会我们楚王了啊,我们大王一直都是把韩王您当作我们楚国在列国中最亲密的盟友,而且现在魏国已经强大到,恐怕就算我们楚韩两国联合都难以打败的局面,所以韩王您这个时候可一定得要慎重行事啊!”
韩王轻轻一笑。
“哼,你们楚国是在取笑我韩国打不过魏国吗?”
司马错解释。
“我们楚国哪敢取笑贵国呢?而且贵国可是我们楚国最亲密的盟友啊,更何况现在韩王您在秦地留守的军队已经开始背离您了,您想想若您这次即使在宜阳打败了魏军,那您又能如何呢?”
韩王冷冷一笑。
“这次若打败了魏军,本王当然是乘胜追击,一路夺回新城、伊阙,继而收复新郑了。”
司马错苦口婆心劝说。
“韩王,您试想想,为什么魏赵联军攻下贵国都城新郑后,赵军只是把贵国新郑的财富掠夺一空就北返了,而魏国也没有乘机去攻打贵国阳城、阳翟等地,而一直在进攻着宜阳,却始终无法攻破,难道以魏国如今的实力,还会真攻不下区区五万守军的宜阳城吗?”
韩王轻轻一笑。
“我韩国宜阳城墙坚固之名不次于新郑,而且守将也是我韩国最得力的将领韩晃,城中准备的粮食,足以支撑其内军民数年之久,你以为是它魏国一个月、两个月也攻的下来的吗?”
司马错向东南宜阳方向指了指。
“我听闻魏国在其全境的军队已经达到了近八十万之众,而现在正在攻打宜阳的魏军却只有区区十万,如果魏国下点决心,随便再调十万军队过来,您觉得宜阳城还能守得住多久呢?”
韩王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此时韩王还抱着杀回新郑的决心呢,便大笑了起来:
“哈哈,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废话而已,寡人也懒得去听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将景翠吧,如果他不立刻给我韩国让道,那就别怪我韩国不顾两国的同盟之谊。”
司马错便最后问了一句。
“韩王,只要您现在迷途知返,立刻带领贵**队返回秦地,我们楚军愿意帮助贵**队一起稳定秦地局势,以图它日与贵国一起共同对付魏国!”
韩王怒了。
“迷途知返?我堂堂韩国需要您秦国来指责吗?”
然后对身边侍从下令。
“给我把这人撵出去、撵出去!”
司马错见这韩王已经灵顽不灵,也懒得再劝阻了,便回去禀告景翠了。
景翠听到这消息后,表情显得十分无奈。
“唉,我们楚王一心想来帮助他韩国,没想到这韩王如此的执迷不悟,看来我们楚国不能再支持它了!”
司马错便问:
“可是我们大王是授意要我们帮助韩王的啊!”
庄蹻这时说了一句。
“现在韩国的局势瞬息多变,早已经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了,尤其是这昏聩的韩王,而且大王虽然授意我们大司马要帮助韩国,但是大王也授意大司马可以权宜行事,所以支不支持这韩王都在我们大司马一句话而已。”
景翠笑着拍了拍庄蹻肩膀。
“庄蹻啊,当初大王因为你出使魏国,而看中你,让你这小子去驻守上庸,我景翠倒是觉得你没那个能力,毕竟你太年轻了,没想到你居然奇袭了秦国粮草,导致秦国被韩国所攻破,不过我景翠还是觉得你只是运气好!”
“大王让你和司马错一起做我副将,我倒有些不满意呢,以为是大王为了平衡你们庄氏与我们昭、屈、景三家,没想到今日听到你这一句话,让本司马立刻明白了为何大王能重用你了,看来你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啊!”
庄僑此时心里暗自窃喜,毕竟这夸赞自己的可是当今楚国第一名将,楚王最为信任的将领大司马景翠啊。
“大司马,您缪赞了,我庄蹻就只想以后都跟在大司马身边,为我楚国殚精力竭就是我庄蹻最大的志向了。”
司马错有些担忧,见两人把话题扯开了。
“大司马,庄将军,如果我们楚国现在不支持韩王了,那又该去支持谁呢?难道是那在咸阳被拥立的韩太子吗?”
景翠把眼光投向了庄蹻:
“你怎么看待现在的韩王和韩太子呢?”
庄蹻思虑了一番。
“依现在的局势,韩王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在咸阳的韩太子,虽然还有几万兵力,但是恐怕都挡不住日后秦王、樗里疾等人的反扑,所以庄蹻觉得俩人都不值得去支持!”
景翠便问:
“那依你的意思,两方都不能支持,我们楚国难道要去帮助秦国卷土重来吗?”
司马错自然不想看到害了一生的秦国再起势了。
“我觉得此计不可啊,素来都知道秦乃无信无义的虎狼之国,若帮助秦国复国,那等秦国再强大起来后,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庄蹻这时又说道。
“如今魏国格外强大,东方列国之中已经没有哪个国家能与之抗衡了,这个时候只能扶持秦国,让其去对抗魏国了,不然今后魏国一统天下之势,谁还可以挡得住呢?”
景翠很是满意庄蹻意见。
“好,那此事就由庄将军您去全权处置吧!”
司马错听到楚国要扶持秦国,心里十分的不满,毕竟当初楚王面见自己之时,可是亲承过,要帮助自己向秦国复仇的,没想到现在楚国居然动了扶持秦国之心。
司马错回到自己营地后,怎么想也不是滋味。
第二天,便与自己夫人商议了一番,趁夜带着其逃离了楚军营地,打算去投奔韩王。
可是韩王现在军队早已经到达了宜阳,与城中守军会合了。
司马错想进城见韩王,可是韩王听信身边小人之言,以为司马错是楚国想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所以不待见司马错,只是打发其去守卫宜阳城的南门,做一守门小将。
司马错此时对韩王也感到了,绝望,不禁想起当年魏王拯救自己的恩情,有了去投靠魏国的想法,但是又想到自己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其实都是魏国造成的,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了 。
一旁夫人环雲也十分明白司马错心情,便说了一句。
“错哥,我知道您现在十分难过,一心只想向秦国报仇,可是楚国不重视您,韩王也不信任您,唯独只有魏王对您施舍过恩惠,可是您觉得跟魏国有过节,不愿意投奔,我环雲虽然不懂你们男儿之心,但是我明白一句话,有志向能成大气的男儿,从不拘泥那些小节,更何况您还是一位早已经功成名就的将军呢。”
司马错听夫人一席话,似乎明白过来了。
“好吧,那我明晚偷偷出城去试试魏国那边态度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白起放哨 交锋司马错
宜阳城南。
群山中一座尤为突出,几乎可以眼观整个宜阳成的一处小山岗上,虽然已是夜深,但是有三名士兵,依然在山岗上,隔着洛水注视着对岸不远处宜阳城的动向。
只听其中一大胡子士兵有点不耐烦的坐到了地上,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么炎热的天气,蚊子又多,我们从早上在这守到现在,居然还没人来换岗,这是想熬死我们啊!”
旁边一脸上有个胎记的士兵回了一句。
“费武,就你事多,乐毅将军没安排人给我们换岗,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要是不满意,有本事去问乐毅将军啊?”
然后又拍了拍旁边一身穿甲胃长相俊朗的少年肩膀。
“你看看人家白起兄弟,年不过十五,又受我们国君的青睐,都在这守着,没有丝毫怨言呢!”
“再看看你,简直就是太久没打仗,享受惯了,已经忘了行军打仗的苦头吧?”
费武回了一句。
“贾驷啊,你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不就是看着白起兄弟被国君看中,想傍着白起兄弟,好实现你的将军梦,是吗?”
贾驷轻轻一笑。
“我贾驷是这样趋炎附势的人吗?你费武把我想的也太龌龊了!”
“我告诉你,当初乐毅将军让我去它的侍从,我都没去呢!”
费武冷冷一笑。
“你还在这给我装清高,你贾驷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费武也不清楚吗?”
俩人说着、说着眼看就要吵起来了,这时白起突然指着山下不远处说道:
“两位兄长,你们看…你们看,那洛水中,好像有艘船朝我们这边划过来了,莫非是韩军派去联系楚军的探子吗?”
费武完全没关心白起所指。
“白起啊,你年纪轻轻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这大晚上的哪会有探子出来啊!”
“我看你是见到鬼了吧?”
贾驷也笑着说道。
“就是,白起兄弟,我知道你不想看着我们两个吵起来,但也用不着拿鬼来吓唬我们啊!”
然后又继续与费武吵了起来。
白起这时立刻拔出了刀,十分谨慎的对着身旁还喋喋不休的俩人说道。
“你们别吵了、别吵了,再吵下去,待会若真是韩军派去联系楚军的探子,那就不妙了!”
费武与贾驷见白起拔刀了,都惊吓了一番。
“白起兄弟,你…你不会是…是想谋害我们吧?”
白起长吁一口气。
“你们不信算了,我自己下山去探探情况,若我月色过中还未归来,你们就赶紧回去通知乐毅将军,就说韩国在南面有动静了,恐怕其与楚军要开始密谋对付我们大魏了,好让国君和几位将军能速速制定对策。”
原来魏国最近在宜阳西面与韩军相峙,最近一直没有主动再进攻,是得知了楚军景翠带了十万军队在宜阳西南的洛水南岸扎营。
因为魏国也得知了楚军阻拦过韩王的消息,而如今楚军却又在宜阳附近扎营,动机不明,所以魏国暂时也不敢再贸然去攻打宜阳了,而是派了白起三人连夜在宜阳南面,这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宜阳城和不远处楚军营地的山岗上,来监视两方动向了。
白起跑下山岗后,见到划船之人已经走到了岸上,似乎正朝自己刚才所在上岗之上探望着。
白起不禁惊了一下。
“这…这人莫非猜到我们在山岗上有放哨的吗?”
“难道他是要避开我们放哨人,然后再去楚军营地去?这人未免也太不简单了吧?”
白起借着月色,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发现这人已经差不多年近五旬了,胡子都发白了,一看也不像什么使者,探子之类的,更像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
白起见这人又望了望费武和贾驷所在之处,开始要准备转身乘船离开,白起害怕这人知道了自己放哨之处,要去请援兵,所以离开拿着刀朝这人追了过来,一刀朝其脖子砍了过去。
哪知道这人身手居然如此敏捷,轻轻躲开了白起刀锋,转身一脚朝白起踢了过来。
白起一避开,立刻再举刀朝起砍下。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掏出一把剑,硬生生挡住了白起砍过来的刀,直接令的白起手一阵发麻,手中刀差点都脱手掉地上了。
白起这时便质问道。
“好一个韩国细作,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这时也趁机打量了一番白起。
“小子,你也不赖嘛!”
于是俩人刀剑相交又过了几招后,白起开始明显抵不过这人了,瞬间也是满头大汗了起来。
这人这时笑着对白起说了句:
“魏国何时出了个你这么身手好的小子?”
白起回了句。
“我若真的身手好,何至于打不过你这老匹夫呢?”
然后趁这人听自己说话之机,白起立刻又一刀朝这人砍了过去。
“老匹夫,拿命来!”
这人丝毫不慌,看到这少年这些招式,这人不禁想起了一位故友,待击退白起后,这人问了一句:
“你莫非是公子虔的门人?”
白起并没有理会,而是从地上抓起一抹土,朝这人撒了过来,趁撒完,又趁机举刀又朝这人砍了过来。
“你这人废话真多,不要真以为我白起是好欺负的!”
这人用衣袖挡开土后,轻轻一笑,然后举剑就朝白起刺了过来。
白起也没想到,自己刀居然砍空了,还被一把剑硬生生架到了脖子上。
“你…你……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我?”
这人还是面带笑意。
“在下司马错,想必这位兄弟一定是秦国赢虔公子的门人吧?”
白起一听这人居然自称是司马错,而且其又提起了自己恩师赢虔(之前司马错说公子虔白起是不知道的,毕竟叫公子虔的人不少),便问道:
“你说你是以前秦国名将司马错?你认识我恩师赢虔?”
司马错说道:
“是,我就是那个被如今秦人所唾弃的司马错,赢虔与我曾经乃是故交好友,你刚才那撒灰伎俩,以前赢虔公子没少对我司马错没少使过,所以我才能轻而易举制住你!”
白起早就听闻过司马错大名了,但是因为秦地都是传言司马错通敌卖国才导致秦军大败与崤函道的,所以白起其实对司马错人品也是有质疑的。
“既然我白起今日落到你司马错手中了,也算没有枉死一场,你快快给我一个了断吧!”
司马错突然收回了架在白起脖子上的剑。
“我看在你恩师份上也不跟你计较了,我今日来不是为别的,是因为我司马错早就知道你们魏国有人在这山岗上放哨了!”
白起有些吃惊。
“我们在那山岗之上从来没暴露过自己,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错笑了一下。
“哈哈,我司马错身经百战,对四处地形几乎无所不知,而数日前,韩王与你们魏国一战,韩国战败,你们魏国本该可以乘胜追击,还有可能攻下宜阳城的,可是你们魏国却下令撤军了,我真好奇呢。”
“但是当我看到楚军在洛水西岸早已扎营的消息后,我才明白了,原来你们魏国是在忌惮楚国,既然你们如此忌惮楚国,那想必肯定会在这里山头设哨探听楚国东西了,而前面这个山头,山高树密,又离你们魏军在西面的营地不远,不仅可以远望到整个宜阳城,还能监视到楚军动向,这么好的地方,你们魏王不可能不派人来吧?”
白起听司马错这话,瞬间有点担心还在上岗上的费武和贾驷安慰了。
“你…你既然猜到我们会在上岗上设哨,那是不是早派人在附近埋伏了?”
司马错摇了摇头。
“白起小兄弟,你想多了,我司马错若真是那样人,我何至于孤身一人来此呢?”
白起还是有些谨慎。
“那你来此是何意?”
司马错不禁叹了口气。
“唉,我司马错来此也并无意,只想让你们带我去见一见魏王,因为我有重要秘密要告诉你们国君!”
白起冷哼了一声。
“我们国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尤其是你这等卖国之人,就算见了我们国君,恐怕你也就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了!”
司马错突然苦笑了起来。
“呵呵…,想我司马错戎马一生,为秦国殚精力竭,立下了无数战功,只可惜晚节不保,连失两场大仗,最后落了叛国之罪,亲人也都被自己所害死,你以为我司马错愿意这样吗?”
“试问那个将军上战场不想打胜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想到我司马错失蹄两次就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啊!"
白起便问了一句:
“你说你司马错没有背叛秦国?谁能相信?”
司马错回着:
“我司马错若真背叛秦国了,为何你们魏王当年不惜一切把我司马错带回大梁,我却没有动心,反而坚持要回秦国去呢?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被人营救至楚国苟存呢?试问我司马错真的是叛秦之人吗?”
白起轻轻一笑。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时间听你在这啰嗦,如果你想见我们乐毅将军,我倒是可以帮帮你,要是乐毅将军要处置你,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你要见国君,恐怕以你这身份是做梦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白起被诬陷 魏嗣替出气
宜阳东面不远处一魏军营地。
白起这时正押着五花大绑的司马错,进入了其间一处大帐内。
大帐内这时也就只有一套简陋的桌椅子,桌子上边堆满了无数竹简,一个士兵正在对其整理着。
只听白起询问了一句:
“期谷,乐毅将军不在吗?”
这叫期谷士兵停下了手中活,看了一眼白起和其身后押来的人。
“乐毅将军,被国君召过去商讨大事去了,恐怕今日不一定回的来了!”
“它是谁啊?是韩军的探子吗?”
白起回了一句。
“它是曾经秦国的名将司马错!”
期谷走过来打量了一番司马错,带有嘲笑似的说道:
“它原来就是秦国的叛徒啊!”
一路上,白起与司马错也有过不少交谈,自然早已经被司马错的人品所折服,这时听到期谷说司马错是叛徒,白起立刻生气了,直接把期谷衣领提了起来。
“以后别再说司马将军是叛徒了,司马将军乃是伐蜀名将,你知道吗?我白起警告你,不然别怪我以后对你不客气!”
期谷也有些生气了。
“你…你…好几个白起,居然敢这样对我,等到乐毅将军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收拾你!”
白起满脸不屑,直接把这期谷推到了一侧。
“别拿乐毅将军来吓唬我,我告诉你,乐毅将军是明事理的人,不是受你这等小人可以随意蛊惑的!”
原来白起与这期谷之前有些矛盾,俩人在攻打伊阙时,因为期谷在乐毅面前私高白起不听军令,擅自冲锋杀敌之事,搞的白起受了鞭刑,所以白起心里对这期谷是很痛恨的。
期谷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白起对手了,便迅速逃出了营帐,不知去哪了。
这时司马错便问白起。
“你为何要帮我一个外人,来如此对待一个自己人呢?”
白起走过来替司马错解起了绳索。
“司马将军,这种人就必须要给他点教训才行,不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司马错被解开绳索后,活动了一下经骨。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白起一笑。
“看来司马将军您果然非一般人啊!”
“我这样教训它,其实就是想让他去向乐毅将军告状,这样乐毅将军才会来的快嘛!”
司马错也笑了起来。
“看来你这小子还真不怕乐毅用军令处罚于你啊!”
白起一脸不在乎。
“我白起有什么好怕的,处罚就处罚呗,大不了再挨几鞭子不就行了?而且我相信乐毅将军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司马错带着质疑的表情。
“是吗?”
白起十分自信。
“当然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走进来了一年轻将军,身后跟随的正是那期谷。
这年轻将军进帐后,就气势汹汹的朝白起走了过来,指着白起鼻子大声怒斥道。
“白起,你…你……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在本将军帐前闹事?”
白起一脸无辜的表情。
“将军,我…我…我没闹事啊!”
乐毅这时显得更生气了。
“你还说你没闹事,你看看期谷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白起偷偷看了期谷一眼,发现这期谷此时居然脸不知道何时被谁打青了,而且鼻子还正流着鼻血,一脸狼狈不堪的模样。
白起这时一惊。
“我没揍它啊?只不过推了他一下而已,它怎么会这个样子了呢?难道是我推它时候,它撞成这个样子了吗?”
乐毅见白起不做声,直接过来抓起了白起衣襟。
“白起,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国君看上的人,我乐毅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从今日起,我乐毅说的,你给我滚出魏莽卒,我乐毅帐下以后没有你白起这个人!”
白起毕竟也年少轻狂。
“既然你乐毅不相信我白起!”
“好,我滚,我现在就滚,你以为我愿意呆在你这种忠奸不辩的糊涂将军帐下啊!”
说完就要冲出帐外。
这时乐毅突然对白起喊了一句:
“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没问你!”
然后过来打量了一下司马错,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是何人?听说是那白起把你抓过来的?”
司马错本想替白起解释,但是自己这尴尬处境,一时也没有机会开口,正好这时将军乐毅问起了自己,便说道:
“我乃宜阳南门城守司马错!”
乐毅一听眼前这人居然自称司马错,惊了一下,回忆了一番自己之前在大梁似乎确实见过此人,在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司马错,只不过比以前更苍老了一些。
“你…你果真是司马错将军吗?”
司马错回着!
“是的,乐毅将军您想如何处置我司马错,请尽快处置吧!”
“白起小兄弟是无辜的,希望您能对他网开一面!”
乐毅确定此人果真是司马错后,立刻过来恭敬把其搀扶到帐前坐了下来,自己站立在一旁。
“司马将军,我们国君想您想的好苦啊,您可算是来了…可算是来了啊!”
司马错这时有些不敢相信。
“我司马错不过一败军之将,怎受得了贵国国君如此的抬爱呢?”
乐毅马上对着期谷说了一句。
“没看见司马将军来了吗?还不赶紧去给将军上茶,在那站着干什么?”
期谷满脸愤怒的瞪了一眼在帐门处还傻傻站着的白起一眼,就出去了。
乐毅这时便询问起了司马错:
“将军,您此番前来可是想见我们国君的?”
司马错表现的有些愧疚。
“是的!”
“不过以我司马错现在这个身份见魏王,这…这?”
乐毅拍了拍司马错肩膀。
“这您就不用担心啊,国君早就期盼着您呢,若是国君得知将军您来了,那一定开心的连饭都可以吃好几大碗了!”
“只可惜我们国君数日前去了趟上洛,至今都未曾归来呢!”
司马错有些好奇。
“魏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了上洛呢?”
“刚才那位期谷兄弟不是说魏王把您召去商量大事了吗?”
乐毅淡淡一笑。
“期谷的话,将军您怎么能信呢?”
“它不过是怨恨白起,故意这样骗您和他的吧!”
司马错马上问了一句。
“既然乐毅将军您都知道期谷会说谎话,为什么您还要相信他,而不去相信白起小兄弟呢?“
乐毅笑着说道。
“国君吩咐过我了,这白起性子急躁,做事太过冲动,需要让我好好管教一番,所以我才会这么对他的!”
白起这时有些不甘心了。
“国君让你管教我,难道是让你来听信谗言,诬陷于我白起的吗?
乐毅对着白起大吼了一声。
“放肆,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白起气愤不已。
“滚就滚,你以为我白起稀罕呆在这里啊!”
待白起出去后,乐毅便对司马错解释。
“当初翟章将军教导我乐毅时,对我也是如此一般,不然也没有我乐毅的今天,今日可是让司马将军您见笑了!”
司马错不禁叹了口气。
“唉,没想到乐毅将军您对白起是这般用心,但是依我看,白起这性子,恐怕不适合这样来管教啊!”
乐毅自信的回了句。
“我乐毅当初比这白起还倔强,冲动,不也熬过来了吗?不这样对他白起,若以后让他亲自领军出战,还这般冲动,那将置我大魏千万将士性命于何地啊?”
司马这时也不好再替白起说话了。
乐毅这时见到期谷迟迟没有给司马错上茶,有些生气了,便大声对着帐外喝了一声。
“期谷…期谷,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茶还没上过来?“
这时帐外突然爬进来了一个满脸血迹,身上到处是泥垢的人。
乐毅一看,愣了一下。
“这…这不是期谷吗?”
让赶紧冲过来,扶起了期谷。
“你…你没事吧?”
期谷显得十分痛苦。
“将军…将军,我…我…我期谷没事,死不了…死不了!”
乐毅又有些愤怒了。
“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不是那白起?是不是它?”
“我现在就替你去把抓回来,给你报仇!”
期谷摇了摇头。
“不…不…不是白起,不是白起把我打成这样的!”
乐毅更加生气了。
“居然有人在我乐毅军中如此大胆,敢这样欺负我的人!”
“你说他它是谁?是谁?本将军现在就把它抓来,当面为你报仇!”
期谷正要说话,突然闯进来了两个人。
“是我!”
“是我们把他打成这样的!”
乐毅抬头一看,眼前这两人。
“这不正是自己吩咐,让其与白起一起站哨的费武和贾驷吗?”
于是乐毅挥起手正要抽这俩人嘴巴子,突然发现俩人身后似乎站了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大魏的国君魏嗣。
乐毅不敢再放肆,立刻停下手,跪了下来。
“乐毅参见大王!”
魏嗣笑着说了句。
“起身吧,不必多礼了!”
然后快步朝司马错走了过去。
原来魏嗣今早就已经从上洛赶回来了,想到处巡视下军营状况,不想惊动士兵,吩咐左右不可声张,自己也是一身轻装简行。
到了乐毅帐不远处时,魏嗣发现帐内似乎有争吵之声,所以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白起与乐毅一名随从在争吵。
看了一会发现这叫期谷的随从似乎在故意为难白起后,魏嗣等这期谷出来,故意让自己侍卫前去揍了其一顿,好让这期谷去找来乐毅。
没想到这期谷居然把这事也怪到了白起身上,还向乐毅告状,所以魏嗣对此人甚是愤怒,所以又命左右把其再次痛揍了一番。
第二百二十八章 魏拔宜阳 韩王重归郑
魏嗣与司马错再见面后,摒退了众人,俩人痛哭流涕的拥抱在了一起,然后开始在大账内席地长叙了起来。
听司马错叙述自己经历后,魏嗣不禁对其安慰。
“将军,您受苦了,以后就留在寡人身边,为我大魏效力,好吗?”
“寡人大魏就却将军您这样能征善战,经验丰富的将领了,只要您留在我大魏,我大魏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于将军您的,必将以卿大夫奉您!”
司马错表情有点激动。
“国君,我司马错一败军之将军,哪配得到魏王您如此的看重呢?”
“只要您能够信任我司马错,我司马错今后必不辱国君您之重托,为我大魏殚精力竭,死而后已。”
魏嗣听到司马错这承诺后,心里更是大喜,不禁靠过来又紧紧与其拥抱了起来。
毕竟大魏这时真正缺的就是司马错这样有才能的将军,至于魏冉在魏嗣看来虽然也能征善战,但是其心思似乎更转向了参与政治谋略方面,毕竟自己在朝政方面已经有陈轸、苏秦了,魏冉更是宗室,自己侄子,野心颇大,怎么也使得魏嗣无法完全放心。
而乐毅虽然没有魏冉那么大野心,但是乐毅心性还是不够成熟,毕竟也年轻,大战经验不够丰富,所以暂时也是难堪重任。
司马由有一定领军才能,但是天赋有限,在小国之中或许能作一国相呼风唤雨,但是在大魏这样大国中,还是显得有些无法独挡一面。
就像之前魏嗣让司马由主持攻打韩国新城之战,韩国新城守军不过万余人,司马由带领的五万军队居然攻打了半个月还未攻下,还损失了数千人之多,不是魏嗣再派魏冉领兵前来支援,恐怕司马由的军队得被阳翟和宜阳赶来增援的军队,围在新城了。
东面驻守的魏参,本就没有什么军事天赋,完全是靠魏嗣信任,其表现忠心,处事谨慎,只求无攻,但求无过,才得以重任的。
南面守卫陈蔡的翟章已经年过七旬了,一直在向魏嗣上书,请求告老还乡,怎奈没有合适能替代其的人,所以魏嗣也是没办法批准其。
魏国此时是十分缺少司马错这样人才的,不然魏嗣也不会这么看中司马错了。
由于得到了司马错,魏嗣大喜,命人杀牛宰羊,开始在军营大肆庆祝了起来。
又因为司马错担忧自己来投魏后,感情深厚的夫人环雲,在宜阳城中可能会遭受韩王的惩罚,所以魏嗣不想让司马错有所顾虑,便命人暗自携带重金,去联系一向贪财,自私的韩相公仲侈,让其想办法放还司马错的夫人了。
司马错夫人迎回夫人后,正式被魏嗣委任为伐韩主将,带领副将乐毅、司马由开始全力攻打宜阳。
魏嗣由此也放下心来,开始东返,去处理赵国撤军后,新郑等地事宜了。
由于司马错熟知韩军宜阳状况,又知晓楚军的目的,首先亲自带着白起,俩人孤身去了一趟楚军营地。
司马错面见了景翠,确定了楚军不会支援韩国宜阳后,便开始布置已经聚集在此的二十万军队,开始以佯攻东门,实则早已经收买了自己曾经作为宜阳南门守将时的几名下属,趁机在夜间打开南门,使得魏国大军从南门而入,直接攻入了宜阳城内,与韩军展开了巷战。
韩王得知魏军入城的消息后,惊吓不已,在韩胥和韩晃的掺扶下,带领军队仓皇撤离了宜阳城。
由此宜阳城破,魏军正式占领宜阳,彻底断绝了韩王东归的道路。
司马错占宜阳后,也没有放弃追逐韩王,而是自领两万军队,声势浩大,在韩军身后继续作驱赶。
由于韩王尚有数万军队,所以司马错只追不打,然后趁机联系楚军,甚至派人送信往咸阳,联系暴鸢和韩太子,对其承诺,劝其不可能放韩王入函谷关。
已经在秦地拥立韩太子的暴鸢,自然也是不想看到韩王归来了,所以早已经亲自带人来死守函谷关,阻止韩王入秦。
韩王一行到达函谷关后,命人叩关,见暴鸢不予开关,气急败坏的命人开始,疯狂攻打函谷关,可是由于函谷关易守难攻,而且暴鸢亲自指挥守关,韩王的军队攻打了两日,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韩王害怕见身后魏军追击盛势越来越大,开始乞求暴鸢放自己入关,甚至还愿意接受传位太子之事,但是暴鸢觉得韩王和其身边诸人,活着就是个隐患,不予应承。
韩王被迫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残兵败将离开函谷关,往南而行,希望去往楚国暂时避难。
这时的楚军主将景翠得知韩王想携带军队入楚避难消息后,更是直接拒绝了,只让韩王和韩晃、韩胥三人入楚,其军队只允许在原地待命。
韩王自然不愿意抛弃自己军队了,拒绝了景翠的无理要求。
韩王去见景翠时,一路上的楚军将士,皆是在嘲笑奚落韩王,景翠也不礼待于韩王,反而坐于帐中,像面见俘虏一样,对韩王指手画脚。
韩王回来后,对将士们抱怨了景翠和楚军对自己侮辱之事。
而韩胥和韩晃等一众将士早就对楚军落井下石之举愤怒不已,而得知自家大王在楚营受辱,哪里还忍受的了,于是趁着晚间,借着月色,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带人袭击起了楚军。
楚军被迫还击,两军在常蒸山下大战,韩军全军覆没,韩王被俘,韩胥、韩晃等将领皆战死。
魏王得知韩王被楚军俘虏的消息,甚是同情,于是授意司马错以十车珠玉从景翠手中把韩王接到了新郑。
此时的新郑已经变成了一块废墟,韩王仓走在废墟之中,自己曾经的宫殿处,不禁泪流满面了起来。
随后而至的魏嗣,自然也体会的到韩王的感受了,便过来对其安慰着。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无比的难过懊悔,其实这也怪不了你,只怪你太过冲动鲁莽,导致你韩国至今变得四分五裂,落得了跟秦国一样的下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寡人既然能花高价把你从楚军那赎来这里,自然不会再对你有所惩罚了!”
“只要你今后乖乖的安抚好你们新郑附近的韩国百姓,寡人绝不为难于你,不过你这王的称号以后还是去掉吧,安安稳稳在这里做一韩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韩王这时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是这新郑已毁,我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魏王您让我今后住在何处呢?”
魏嗣见韩王似乎有些迷途知返了,毕竟自己现在还不想灭掉韩国,因为韩太子咎已在咸阳称王了,而这韩王仓对自己还有很大利用价值,不然也不会花高价买它回来了。
“你今后住哪,完全不用担心,若你依然想住在新郑,那寡人可以帮你重建宫殿,如果你想回阳翟,寡人可以派工匠帮你在那边的旧宫处进行翻新,你如果想陪伴周天子也可以,寡人现在正在大梁附近的黄池为周天子重修宫殿,到时候你搬去与周天子同住也无妨。”
其实魏嗣是在试探韩王。
韩王仓满脸的诚恳:
“我真的可以与周天子同住吗?”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
韩王仓马上说道。
“只要魏王允许,我韩仓愿意去往黄池陪伴天子终老!”
“只有魏王您愿意宽恕我,今后魏王您若对我韩仓有任何差遣,我韩仓必将为魏王您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魏嗣见韩王这么表忠心,便也放下心来了。
“好吧,寡人决定了,以后伊水以东,南至阳翟,东到榆关,北到华阳的韩国故地依旧由你统治,不过以后你就称君即可,在我魏国有需要贵国的时候,希望贵国可不要再令寡人失望了!”
韩君也没想到魏王会对自己这么宽容,马上跪地感谢了起来。
“谢谢魏王…谢谢魏王!”
“我韩仓以后一定带领韩地百姓,为魏王您马首是瞻,决不辜负魏王您对我韩仓的宽待之恩!”
魏嗣望着韩王大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
“好…好,赶紧起来吧!”
待韩王起身后,魏嗣又说道。
“寡人本想把华阳市丘、汜水一带土地也交还与你韩国的,怎奈寡人已替天子平定东西两周,现在正代天子治理着这些地方,想必韩君你应该也明白去往这两周之地得经过市丘和汜水一带吧?”
韩仓回着。
“是的,我韩仓和韩地子民对魏王您英明的决定,一定会遵从的!”
魏嗣继续说道。
“至于你们韩国阳翟以南的襄城、汾陉塞以至岸门一带,由于现在楚军的威胁,所以寡人的大魏为了保全贵国以后的安危,只得暂借这些地方一用了,不知韩君您是否愿意呢?”
韩仓马上又跪在了魏王面前。
“我韩国愿意…当然愿意了!”
“感谢魏王您的宽宏大量和仁慈,我韩国以后必将竭尽全力,永远追随魏王,永远追随魏国!”
魏嗣看着韩君这表情,露出了笑容。
“以后别这么对寡人下跪了,知道吗?赶紧起身吧,寡人可不想你们韩地百姓认为寡人轻视你韩君呢!”
“寡人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韩仓有些好奇。
“魏王,您要带我去见何人呢?”
第二百三十九章 韩仓见郑复 魏嗣广封君
新郑王宫废墟。
在这不远处,有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望着废墟方向不停的大笑。
“韩国亡了…韩国亡了!”
“韩王终于亡了…终于亡了!”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开心不起来了?”
“当年不正是这韩国灭了我先祖的郑国吗?现在我现在看到的韩国灭亡的惨状,却又是这么忧伤呢?”
这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此时虽然一脸狼狈之相,但是行走时的气质依然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这白发男子一见不远处朝自己走来这人后,便大声问了一句。
“来人可是韩王?”
只听来人回应了一句:
“我正是韩国国君韩仓,听说您就是那位郑公之后郑复,是吗?”
魏嗣安排两人见面是因为郑复的请求,而且郑复当年也算对魏嗣有过帮助。
其实魏嗣在之前,是一直希望帮助郑复重建郑国,来取代韩国的。
但是怎奈郑复成不了大器,它也没少去四处寻访郑地后人,谋求复国之志,但是因为郑国亡国时的那一批后人都已经故去了,而后代对郑国感情也都淡化不在了,所以支持郑复复国的人实在太少了。
而其又无法在现在的新郑附近聚拢起人心,为大魏所用,所以魏嗣不得已,只得把韩王找回来继续统治韩国故地了。
韩仓这时走近打量了一下这郑复。
“寡人虽然未曾见过郑康公,但是听我父王在世时描述过,当年的郑康公乃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享国二十余载,只可惜治国无方,导致郑地百姓离心离德,才最终导致了郑国的灭亡,唉……!”
郑复轻轻一笑。
“我郑国灭亡时,你父王也不过你五岁孩童,又如何识得我先祖康公呢?”
韩仓回忆了一下。
“因为当年你们郑国亡国之时,我父王是跟随着当年其曾祖哀侯一同入城受降的,哀侯本想给郑康公留一地供其宗庙社稷,可惜郑康公为了保存你们这些郑氏后人的自由,**于其宗庙之内。”
“唉,当年我先祖哀侯对此也甚是惋惜啊!”
郑复冷冷一笑。
“虚伪!”
韩仓继续说道。
“其实我先祖哀侯,对郑康公**之事也是震惊不已,后来从左右那才得知原来是郑康公误会自己了。”
郑复冷哼一下。
“误会,你韩国灭了我郑国,难道还是误会?”
韩仓叹了口气。
“唉,那是因为我们韩国攻打新郑时,你们新郑城中抵抗甚重,导致我们韩军虽然攻下了,但是伤亡亦是十分惨重,便有一些将士觉得对优待你们郑康公之事颇有怨言,扬言要对郑氏赶尽杀绝,所以你们郑康公为了保存郑氏一族,才在宗庙**,以自己之死,换取你们郑氏后人的安全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我韩国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自己生存,才灭郑国的,即使我韩国不灭郑国,当时强大的魏国也不可能会让你们郑国存在的,若我们韩国真的对你们郑氏赶尽杀绝了,难道还有你们这些四散在各处的郑氏后人吗?”
郑复不禁激动的朝韩君走了过来,指着其鼻子。
“你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像我郑国就注定要灭亡一样,这不都是你韩国造成的吗?”
“还好…还好,从此以后你韩国恐怕也得步我郑国后尘了,哈哈…哈哈!”
韩君倒是显得很淡然了。
“这世上就没有千古不灭的国家,当年的殷商,到如今的周室,还有宋国、卫国这些,现在不都一一灭亡了吗?而我韩国本就应该亡了,是魏王的宽宏大量,才给了我韩国苟延残喘的机会,我韩仓只想在我韩国亡国之前,好让我韩国的百姓们,多一天的安居乐业就足矣了。”
郑复也冷静了下来。
“好吧,既然我与你今后都是侍奉魏王的,我也不与你韩国在做计较了,我今天本来是想找你发泄一番的,但是当看到你如今这番模样后,我郑复已经没有任何想发泄的想法了,你好自为之吧,别让我郑复再发现你韩国有任何背叛大魏的举动,不然我郑复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韩国。”
魏国大梁。
魏嗣为了魏国日后更加强大,这日正式开始下达了封君命令。
以韩仓为韩地之封君,统瞎曾经的韩国故地,然后又封郑复为郑君,统辖陈地,封陈轸为濮阳君,封苏秦为彭城君,封陶朱公范旻为陶君,封翟章为襄陵君,封苏代为城阳君,封如耳为邓君。
这一封君令下达后,整个大梁百姓都开始欢腾了起来,毕竟这些封君都是对魏国有大功,实至名归的。
但是有几个人却不甚开心,在魏嗣正要入寝时,进宫来求见魏嗣了。
魏嗣也知道这几人意思,便把它们召到一起聊了起来。
这几人便是魏章、魏冉、乐毅和司马由。
只听魏冉首先说道。
“国君您封国相、陈轸、苏代先生等有功之臣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封那明知道对我魏国有异心的陶朱公范旻为封君呢?而且那郑复它现在又哪配的上陈地的封君啊?”
魏嗣见众人似乎都有此疑问,便解释着。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陶地向来十分富庶,而我魏国税收陶地又是贡献最大的,如果寡人不好好优待、安抚这陶朱公,哪天它真的背叛寡人了,那你们军队的粮食用度,找谁去啊!”
魏冉说了句。
“可是,这陶朱公实在太过份啊,盗了国君您的(随侯珠)至今都没归还了,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祸患啊!”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你们毕竟都年轻,或许现在不明白寡人用意,但是以后你们还是会慢慢懂的!”
“至于郑复之事,虽然郑国已灭亡近七十年了,但是郑国后人还是遍布在各地的,寡人封郑复为郑君,不是因为它配不配,而是因为寡人要拿它来牵制韩国!”
魏章有些好奇。
“国君,韩君不是都对您表忠心,还接受您封君称号了吗?难道您是还不信任它吗?”
魏嗣起身来,走了两步,表情有些凝重。
“不是寡人信不信的过韩君,而是因为现在韩国大部分百姓对我魏国还是有芥蒂的,而这些韩国百姓中不乏也夹杂着一些当年郑国遗民,寡人封郑复为君,虽然只给了陈这一块远不及韩国十分之一的土地,但是这郑复却能帮寡人做到监视这整个韩国!”
“郑国经历近七十年灭亡后,能再复存,全仰赖寡人大魏的帮助,而且郑复此人虽有一定野心,但是其还是十分懂得感恩图报的,所以寡人也不会担心其有什么不轨之举。”
“更何况,现在寡人进行大肆封君,其实是为了以后我大魏能一统天下,所做的准备呢!”
魏冉这时又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大王您进行封君,臣真的还是想不通!”
魏嗣心里也清楚几人其实都是因为有些嫉妒其它人都得到封君了,心里有些不满,而来觐见自己的。
魏嗣其实心里也早已经为所有人都作了规划了,见众人来问,便也说出来了。
“寡人打算以后把我大魏所有的魏莽卒分作东南西北四军,在你们这些将领中,各选一人,担任四军之统帅,今后各司其职,只要你们能攻城拔地,取得战功,这封君你们必然是少不了的,而且你们以战功而得的封地只会比它们这些人的封地更多、更大!”
魏冉突然面露喜色。
“大王,真的吗?”
魏嗣点了下头。
“当然了,君言岂同儿戏?”
乐毅这些也有些好奇了。
“大王,您这东南西北四军,打算都由何人担任呢?”
魏嗣一笑。
“反正你们四人以及司马错司马错将军,机会一定是最大的!”
“因为现在你们想必也知道,我大魏处于列国包围之中,各地兵马驻扎散乱,也没有固定的指挥将军,待寡人让人重新核算一番我大魏全部兵力之后,寡人会来个具体划分,而且四军每个都有指定的敌国和任务。”
司马由这是说道。
“臣明白了,原来国君您要重新整军了,就像现在花在南面的军队以后目标就是楚国,划在西面的军队以后目标只有函谷关以西的秦地,北面的军队目标就是赵国,东面的军队就是对准齐国!”
“是这样吗?“
魏嗣点了点头。
“正是司马由所说的,寡人正是要打算这么办!”
魏冉面带笑意,向西指了指。
“既然大王您要立四军统帅,现在明显函谷关以西的韩叛军是最弱的,那让谁去当这西面统帅不是便宜它了吗?”
乐毅也马上跟着往北指了指。
“现在的赵国想必也是不堪一击的,那这北面统帅不也是会占了大便宜啊?”
魏嗣摇了下头。
“唉,你们把函谷关以西的形势看的太简单了,虽然咸、雍两地还是被韩国叛军占领着,但是你们别忘了秦王、樗里疾、甘茂三人至今还下落不明呢?寡人至始至终都觉得,这秦国余孽才是最难对付的。”
“至于北面赵国,你们也太小看它了,你们可记得当年赵国先主赵襄子被智伯围在晋阳一年之久,最后绝地反击,反而联合我们魏国和韩国先主,灭了智伯的往事吗?”
“所以永远不可以低估任何一个敌人,但是我大魏今后也不会惧怕任何强敌,即使遇到再大困境,也得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在胜利的道路上,一路披荆斩棘,勇往无前,直到最终实现我魏国一统天下之霸业!”
乐毅听到魏王提起赵国先祖赵襄子灭智伯之事,似乎也明白自己确实太小看赵国了。
第二百三十章 大刀改革 暴鸢败亡
魏嗣为了尽快培养乐毅、白起还有不久前刚被苏秦从燕国推荐来的廉颇这三名未来战士,魏嗣也是想到了一办法,就是把三人全部派往了河西,交给公孙喜,进行磨练。
毕竟在魏嗣心里,乐毅在燕国就得到过燕王重用,在魏国也经历不少战役了,但是真正打打仗还是得需要更多的经验。
白起太过年少了,更应该多历练,更何况现在中原已经无甚战事了。
廉颇虽然长白起几岁,但是毕竟没怎么打过仗,就更需要去磨练了。
虽然乐毅觉得魏王对自己有些不公平,毕竟自己可已经不是刚出道之时了,但是经过魏嗣和苏秦几番相劝,最终乐毅也是答应了去往西河。
魏嗣处理完这些封派之事后,便开始大力提倡起了开荒垦田,发展人口。
现在魏国境内虽然已经有近七百万人口了(不包括韩国),但是现有田地却十分有限,而且这些年扩张的土地,皆是些无人开垦之地,尤其是肥沃的陈蔡、水患已经解决的彭城等地,更是出现了荒芜近百里,全是杂草丛生的状况。
魏嗣为了发展这些地方,开始大量迁徒大梁附近,以及安邑、濮阳、野王等地大户人家,许以重利,让其搬迁到这些地方,开荒垦地,进行发展。
魏嗣所封的这些封君,除韩王这种自成一国的特例外,其它封君都是只享有所在的封地收成的三成食禄,其余皆是要上缴国库的,而且当地官吏任免并不由封君自己决定,而是由朝廷任免的当地郡守和太守来决定,封君也只是享有自己封君府邸内的人士任免和封地官吏优先推荐而已。
所以魏嗣这封君之策既让朝中功臣将领受到了实惠,也没有让其有自成一国而分裂大魏的可能。
继而魏嗣又重新公布战争令和闲时令,天灾令等。
依然把大魏分成东南西北四个区来实施,就是国家有大型战争时,所在有影响的区百姓家,壮丁男子不管平民贵胄皆有为国参军的义务。
闲时,所以大区赋税全部减免三成,当有大型战争发生时,影响所在区的赋税当年再减三成,其它区得为此而恢复当初设定的赋税(不再减免三层)进行实施。
以使得大魏百姓都能得到平衡,达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国库也不会因为战争而出现拮据。
天灾令就是当所在地方发生天灾时,当地当年赋税全免,邻近地方必须对发生天灾之地施以救援,救援所用损耗,皆以实数抵消当地所缴赋税,而且国家还会对救灾突出的人员,进行额外奖励。
这些令法一经实施,所有地方必须严格遵守,若有抗令不尊者,一律进行关押改造,严重抗令者,将以没收财物,发配上党、上郡等地,以作惩处。
正在魏嗣进行又一**刀阔斧改革时,西面的秦国故地关中地区形势又发生了大变。
暴鸢祖先也是从韩武子时期就已经开始侍奉韩国先祖了,到自己这一代已经五世侍韩了,由于不满韩王的昏庸无能,暴鸢在关中扶立了韩公子咎。
其实其也是为了实现自己野心,达到掌控整个韩**政大权的机会。
当初暴鸢为了不给韩王仓活路,好让自己扶立的这关中韩国能够存活下去,早就有私下派人去往楚国,联络楚王和楚军主将景翠了。
而条件就是希望楚国不要给老韩王仓活路,自己与新的韩王咎以后都愿意侍奉于楚国,所以才有后面韩王仓想曲出避难,而被楚军戏弄为难之事,同时也导致了韩王仓兵败常蒸山被俘之事了。
可是当暴鸢听到老韩王仓居然被魏国重新扶立,继续统治新郑后,暴鸢瞬间气爆了,立刻派人联系楚国,希望与其一起出兵讨伐韩王仓,可是楚国因为此时正在密谋伐越之战,也不想开罪魏国,所以拒绝了暴鸢伐郑的请求。
暴鸢由此生气不已,而这时正好到了秋收之季,关中地区又出现了缺粮的问题,所以暴鸢直接怂恿手下人侵入到楚国汉中之地,强割了楚国大量的麦子。
这事自然引得楚王大怒,立刻调来唐眛、庄蹻对暴鸢进行了讨伐。
暴鸢带领军队与楚军在骊山脚下大战,最后终因两军实力差距太大,暴鸢被迫逃回咸阳。
楚军进行追击,不日,咸阳告破,暴鸢再退雍城。
又几日,雍城再度高危,暴鸢只得携带韩公子咎逃往更西的绵诸之地。
可是当暴鸢和韩公子咎的军队逃到绵诸后,遭到了义渠和樗里疾、甘茂的联合狙击,暴鸢近万残余部队在此彻底全军覆没。
暴鸢走投无路之下,携带自己扶立的韩王咎,一跃坠入了深山谷底,最终尸骨无存。
而早已经偷偷逃往蜀地了的秦王赢荡,也是命樗里疾和甘茂联合义渠消灭暴鸢后,立刻向雍城进发,想收复雍城和咸阳。
楚军因为现在重心已转向东面的越国了,所以暂时也无心关中之事,就与樗里疾进行了一番谈判,把雍城归还给了其,自己在咸阳又扶立了一个新的秦君,便是之前被俘至楚的秦公子壮,想让其与樗里疾在雍城,进行分庭抗礼。
魏嗣得知秦地如今局势后,也是找来陈轸、苏秦再度进行讨论了起来。
“故相张仪走前,曾经与寡人讨论过天下之事,并为寡人制定了先宋鲁,后秦韩,再而其它诸侯的征伐国策,现在韩国已经翻不起大浪了,而秦国虽然已经被韩国打的四分五裂,但是最近似乎又有起势之势,不知道两位爱卿如何看待呢?”
苏秦首先说道。
“大王,楚国在打败韩国叛军后,并没有把其并入楚国,而是立刻就扶立了秦公子壮为秦君,再而又把雍城让给了樗里疾等人。”
“其实楚国这心思就是让秦国内斗起来,等其斗的差不多了,最后再借而介入,收拢秦地人心,这样楚国就将可以彻底征服占领整个秦地了。”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寡人也这么想的,如果这样下去,那楚国将会重新强大起来,这对我魏国可是莫大的威胁啊!”
苏秦又继续说道。
“臣觉得其实依楚国现在实力,即使占领整个秦国关中之地,对其进行安抚,稳固统治这样才是上策,但是没想到楚国却选择了让秦国互斗的下策之法,臣真是看不懂现在楚国啊!”
魏嗣便问。
“为何季子你说这让秦国内斗,是楚国下策之法呢?”
苏秦答着。
“因为秦国让内斗,这样风险很大,毕竟支持秦王赢荡和樗里疾的秦国百姓绝对是占有多数的,而这公子壮毕竟不是正统,而是楚国扶立的,现在虽然也有不少支持的秦国百姓,但是皆是一些因为秦王赢荡入蜀,心生不满和那些趋炎附势的百姓,这样的支持者都不可能长久的!”
魏嗣不禁说道。
“季子,你这意思是,照这结局 公子壮是扶不起来的了?那最终依然还会是秦王赢荡重新收复秦国了?”
苏秦回着。
“是的,我相信楚国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样的结局,而其使用这个下策,恐怕原因之一,就是楚军恐怕暂时对秦国真是有心无力,才暂时扶立公子壮,让秦国继续乱下去的。”
魏嗣看了看一旁在沉思的陈轸。
“陈卿,您觉得季子说的对吗?”
陈轸反应回来后,表情有些忧虑。
“苏季子所猜测的臣一样认同!”
“不过臣觉得楚国没有贸然兼并秦地,还有一个原因,很有可能是在畏惧我们魏国!”
“因为楚军入秦地后,从函谷关一直到华阳这超过百里之地,居然没有任何楚军在此驻守,而且公子壮似乎也没有要派兵守华阳关和函谷关之意,这么重要的地方都不驻守,很明显楚军是想拱手把这些地方让给我们魏国,亦或是用作缓冲地带!”
魏嗣也陷入了沉思。
“若我魏国真的出兵去把这些地方占据了,那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万一楚军让出这些地方是有其它深意,想骗我魏军去占据这些地方,再度引起秦国百姓对我魏国仇怨,继而帮助公子壮利用我魏国,来稳固更多民心,然后有实力为楚国兼并所有秦地做准备吗?”
苏秦这时突然说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好像越王无疆的使者来大梁,见了臣,想邀请我们魏国一起讨伐齐国!”
“会不会这越国讨伐齐国是受了楚国怂恿,然后楚国想趁越国讨伐齐国时,自己去出兵偷袭越国啊?毕竟也有消息传言楚军似乎正有东调的迹象。”
“这样也不难想象,楚国为什么会不得已对秦国使出让其内斗的下策之法了!”
陈轸马上也点头表示支持。
“是的,臣也有想到这些,毕竟如耳几日前与臣讨论过楚国之事,认为楚国现在想重新与我魏国争雄,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东灭了越国!”
“而越国最近动作频频,而且公开要讨伐齐国之事,恐怕真是要给楚国大机会啊!”
魏嗣这时也回忆了一番自己读过的史书,好像现在正是楚国要开始对越国进行灭亡的时期了。
“既然两位爱卿都认为楚国想趁越国伐齐之机,想对越国动手,那你们觉得我大魏该如何应对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赵雍复称王 重逢幼弟浣
苏秦对着魏王提出了自己对楚国伐越,魏国该何为的意见。
“臣觉得既然楚国要偷袭越国,相比楚国,我们更应该帮助越国来削弱楚国,若它日越国真被楚国偷袭而亡了,那楚国将可以无后顾之忧的与我大魏争雄了。”
“而且纵观如今天下之势,尚能与我大魏一战的也只有楚国与齐国了,若楚国这次想乘越发齐之机,偷袭越国成功了,那齐国一定会感恩楚国,然后与楚国亲近在一起,这样齐楚联合了,针对的是哪个国家呢?无非就是我大魏了,以我大魏如今之国力,还是达不到同时对抗齐楚两个强国封,所以我们大魏这次必须要帮助越国,让其免受楚国之害。”
魏嗣对苏秦意见还是有些疑虑。
“可是我大魏如今又该怎么去帮越国,难道明目张胆的去告诉越王无疆,劝住它不可伐齐,楚国有狼子野心之事吗?”
“那越王无疆能相信我大魏吗?恐怕反而会被其误会成我们大魏想挑拨楚、越两国矛盾而已了。”
突然这时陈轸突然拍着詾口笑了起来。
“国君,臣有办法了…臣终于想到办法了!”
魏嗣立刻把眼光投向了陈轸。
“陈卿,您有何良策呢?”
陈轸向东北方向指了指。
“大王,如今周天子在黄池的新宫落成,我们大魏是否该为天子发函邀请列国国君,前来参加天子新宫落成仪式呢?”
魏嗣点了下头。
“这件事寡人倒真是差点忘了,确实应该邀请列国国君来,这样既可试探一下列国态度,寡人也可以有一番单独与越王无疆会面的机会,这样也不会让齐、楚两国对我魏国产生猜忌之心。”
陈轸立刻摆了摆手。
“国君,即使越王无疆到了黄池,您也不可单独与其相见,这件事情交给臣去处理就行了,您到时只需陪同天子即可。”
魏嗣于是命人开始修书列国,通知周天子迁都黄池之事,邀请列国国君于三个月后,前来参加周天子新都落成仪式。
赵国邯郸。
赵国国君赵雍听闻魏国大封封君消息后,也不想再自称主君了,而是在赵国宗庙中为自己举行了再度封王的仪式。
这日,整个赵国也是处于一片喜庆之中。
正当赵雍在宗庙祖宗牌位前,准备接受王冠、绶带时,突然有人闯进了宗庙中,导致仪式暂停了下来。
赵雍在这喜庆的日子,被人打扰,自然愤怒不已了,便命人把闯入宗庙的人押了过来,跪在了赵雍面前。
待看清此人面貌后,赵雍惊了一下,发现此人居然十分的面熟,似曾相识一般,不过此人却很是年轻。
赵君有些愤怒,又好奇的质问了这人一句。
“你是何人?为何胆敢闯我赵氏宗庙,来打扰寡人的称王仪式?”
这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只剩一半的玉佩,放到了赵雍面前。
赵雍见到这玉佩立刻傻了,因为自己也有同样半块的玉佩。
于是赵雍不自觉把自己身上半块随身玉佩也掏了出来,然后与其拼接了一番,结果拼成了一件完整的玉佩。
赵君这时再度震惊了。
“你是何人?你怎么会有这半块玉佩?”
这人望了赵雍一眼。
“我叫赵浣,难道国君你不记得我了吗?”
赵雍一听到这名字瞬间激动了起来。
“你叫赵浣?你真是我浣弟吗?”
赵浣痛哭流涕点了下头。
“兄长,我正是赵浣,正是与您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赵浣啊!”
这赵浣是何人呢?乃是赵肃侯的幼子,也是赵雍的同母幼弟。
当年赵肃侯在世时,赵雍的母亲韩姬为其怀上了一个公子,这件事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在赵浣出生的当日,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其父赵浣去世了。
因为这件事的巧合,导致当时整个赵国皆认为这赵浣是个不祥之人,不可让其存活于世上,所以朝中重臣以赵刻、公子成为首的大部分宗亲官员,坚决要韩姬把此子交出,以祭祀亡故的先王,甚至作出了逼宫举动。
新继位的赵雍毕竟年轻,在宗亲百官面前,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幼弟,在母亲苦苦哀求之下,赵雍只得偷偷把母亲韩姬和幼弟托付给值得信赖的肥义,让其保护出宫,送往晋阳暂避去。
韩姬为了让赵雍与其幼弟赵浣好相认,便把自己一块玉佩分成了两半,一半交给赵雍,另一半放到了赵浣身上。
可是这韩姬、赵浣与赵雍一分别就成了永别。
因为韩姬与赵浣的马车在夜晚刚出邯郸城,就遭到了赵刻带人的堵截,导致被围在了附近一山谷中。
赵刻此时更是亲手执剑冲上了韩姬马车之中,不由分说,一剑刺入了年幼的赵浣腹中,导致小赵浣立刻毙命。
韩姬这时为了替儿子赵浣报仇,直接拔下头上玉簪,趁赵刻没注意,愤怒之下也是用玉簪刺死了赵刻。
毕竟韩姬乃先君夫人,国君的母亲,赵刻手下士兵虽然见到赵刻被杀,但是也不敢贸然对韩姬动手报复,而只是把其紧紧围在马车之上。
韩姬抱着死去的幼子痛哭流涕一直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已经做了国君的赵雍醒来,得知自己幼弟死亡,母亲正被围在邯郸城外不远的山谷之中后,震惊不已,也不顾所有人反对,强杀了不肯打开城门的守将后,乘着车出门来寻母亲。
可是赵勇到达山谷外时,发现此时山谷中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原来是韩姬怨恨这些人害死自己幼子,愤怒之下,点燃了自己马车,把整个山谷全部引燃了,导致自己与所有士兵全部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最后火被扑灭后,赵雍虽然在火海中找到了母亲和幼弟的遗骸,但是却没找到那半块玉佩。
直到数年之后,肥义见已经稳固了统治的赵雍,正独自一人在母亲韩姬和幼弟墓冢前痛苦流涕,肥义心声同情,偷偷告诉了赵雍一个惊天的消息。
原来当年被韩姬带走的那个婴儿并非是赵雍的亲弟弟,而是肥义从附近找来的一个农家婴儿。
肥义其实早与韩姬私下商议过了,为了以防万一,才把公子浣与一农家夫妇的孩子交换了一番,委托这对农家夫妇已经先行把公子浣悄悄带往晋阳去了,打算让韩姬带这农家婴儿安全到晋阳后,再与公子浣会和。
但是当韩姬扮作的一老妇,出城之时,听闻到城门守军有人在讨论自己婴儿之事后,当听到这些人谈论现在到,赵刻正在与晋阳那边联系,通知了那边的晋阳令,若遇到公子浣逃往晋阳,要立刻对公子浣进行处决,尸骸送回邯郸陪葬先王的消息后。
韩姬发现到自己国君儿子与肥义密谋消息可能泄露后,不得已,在出城之时,故意大声告诉了城门守军,自己是国君的母亲韩姬的消息,然后命车夫故意放慢马乘,等待赵刻的前来追击,知道最后出现了那悲惨的一幕。
赵雍当时听完肥义讲诉后,便质问其:
“你怎么会知道我母后是故意牺牲自己来保全我那幼弟的?”
肥义告诉赵雍,其实自己是一直悄悄跟在韩姬车马之后的,至于当初肥义为什么没有出面去拯救韩姬,肥义也是解释自己是无可奈何的。
赵雍得知真相后,回到邯郸,再度对当年涉及自己母后和幼弟之人进行了一番清算,虽然公子成当年也算逼迫自己母后和幼弟之人,但是毕竟公子成位高权重,而且也并没有参与到与赵刻一起杀害自己母后的韩姬,所以赵雍也没有对其过多追究。
后来赵雍也是开始委托肥义四处去寻找幼弟赵浣的消息,可是至始至终都是杳无音讯,连那对农家夫妇也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赵雍似曾熟悉的面庞正是与自己一般,而又看到这一半的玉佩,赵雍立刻毫无猜忌的跪在赵浣面前与其痛哭流涕的拥抱在了一起。
“浣弟…浣弟,你可知道兄长这么多年找你找的多苦,多苦吗?”
赵浣也是满脸泪花。
“兄长,我也是…我也是啊!”
于是赵雍立刻停止称王仪式,带着幼弟赵浣,回到自己寝宫之中,与其长叙了起来。
原来赵浣当年被那对农家夫妇带到韩国去了,而并非是去往了晋阳,韩姬要带公子浣去往晋阳的消息其实是肥义为了引人耳目,故意让人透露出去给赵刻等人知道的。
好来保护公子浣顺利逃亡韩国避难的,毕竟公子浣母亲可是韩姬可是韩国的公主呢,其实这件事韩姬也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出现韩姬听闻城门守将之言后,激动异常,发生那样举动了。
赵雍听到弟弟陈浣讲到这段真相后,不禁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站起来身来。
“没想到这肥义居然连寡人都欺骗,都是他害了我们的母后,我一定要去找那肥义算账!”
赵浣马上拉住了其兄赵雍。
“兄长,您不可这样…不可这样啊,要不是肥义大人,我早就命丧黄泉了,我们得感恩肥义大人才是啊,而且母后之事,你也知道这都是赵刻,公子成那帮人造成的,都是它们造成的啊!”
赵雍暂时冷静了一番。
“寡人知道,所以寡人早已经处理了大量当初逼害母后和浣弟您的那**人,至于公子成毕竟其乃公叔,在我赵国地位影响实在太重,不过寡人迟早也不会放过他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赵仿魏封君 天子殿落成
在公子浣回来的几日后,赵雍正式做了一个决定,便是不顾公子成等人的极力反对,为了感念自己母后以及补偿对胞弟公子浣的亏欠,正式封公子浣为晋君,封地为晋阳。
而自己本来的太子赵章,则被派往了代地,封为代君,主持防御匈奴事宜。
肥义看到赵雍这番举动,很是不解,便私下来对其询问。
“国君,晋阳乃我赵国之根基,祖兴之地,历代没有哪个先主敢把晋阳封出去的,即使您与公子浣情深义重,您也不能把晋阳封给它啊!”
“而且公子章乃是您的继承人,您也不能就这样把其调往代地去啊!”
赵雍只是轻轻一笑。
“晋阳在寡人的赵国地位早已经不如以前重要了,难道之前齐、楚、中山三国联合侵犯我赵国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现在幸得我浣弟回来了,寡人正好让浣弟帮我守**阳,让章儿帮寡人稳固不久前夺取的代地,这样我赵国即使邯郸遇到危险,浣弟和章儿也能对邯郸呈掎角之势进行支援啊!”
肥义还是显得很忧虑。
“国君,臣总觉得您这样甚为不妥!”
赵雍显得很是自信。
“肥义啊,你真是多虑了 ,寡人的决策一定可行的。”
“对了,最近中山国,可有动向?”
“还有那传闻中的大美人阴姬,最近状况又如何呢?”
肥义回着。
“听闻那中山国的阴姬已经被那姬妾雌纳为妾室了!”
赵雍一听,震怒了。
“什么?阴姬这么美貌的女子,怎么能被那禽兽中山君玷污了呢?”
“你马上让人去书中山国,让那中山君速速把阴姬送来邯郸,如若不然,上次签订的五国和约立即作废,我赵国与中山国今后再无往来。”
肥义回了句:
“是!”
然后退了出去。
赵雍与几年前纳入宫中的吴娃,虽然一直如胶似漆,但是毕竟新鲜期过了也会腻的嘛,所以当听说到中山国有一长相貌似天仙的女子叫阴姬后,瞬间又动了占有之心,所以便命人去向中山国求娶阴姬。
可是没想到中山王姬妾雌把阴姬召入宫中后,在宫人对其进行送往赵国前的培训之时,姬妾雌自己居然也喜欢上了这个阴姬,便在一日忍不住,不经意间占有了这阴姬的身子。
发生这事后,姬妾雌也突然间明白自己因为冲动,可能造成大错了,于是想亲自带着阴姬前往赵国解释此事。
但是姬妾雌这时身边相邦公孙喜出来对其进行劝阻了。
“大王,您乃堂堂中山国之主,难道因为那赵国国君想娶您身边的这位阴姬姑娘,您就要把阴姬姑娘送予赵国吗?”
“您若这样做了,那事情传出去,齐国、燕国怎么看待我们中山国啊?”
“而且到时候,齐、燕肯定也会觉得我们中山国好欺负,来向大王您各种索取,到时大王您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去侍奉齐、燕两国的呢?”
中山王姬妾雌觉得相邦司马喜说的有理,但还是有些疑虑。
“若本王不把阴姬送往赵国,那赵国肯定会以此为由,出兵攻打我中山国的啊!”
公孙喜苦笑了一下。
“大王啊,赵国图谋我中山国之心久已了,上次我们联合齐、楚两国攻打有秦国支援的赵国,本是可以取胜的,怎奈当时先王病逝,而魏国突然又窜出来主持议和,才导致了赵国逃过一劫!”
“而现在听闻东北的燕国如今正在整兵厉马、招贤纳士,国力已然重振起来了,所以臣觉得即使您交出阴姬,赵国还是不会打消那灭我中山之心,不如您把阴姬送往燕国,我们中山国联合燕国一起攻打赵国如何?”
姬妾雌摇了摇头。
“燕国,算了吧,即使它愿意出兵帮我中山讨伐赵国,恐怕也是徒有其表,毕竟其更仇视的乃是齐国呢!”
公孙喜还没有放弃劝说。
“可多如今之计,只有这样才是我中山国最好的图存之法啊?”
姬妾雌不禁叹了口气。
“唉,反正马上周天子在黄池的宫殿落成仪式即将举办,那寡人就先不去赵国了,等寡人去参加完周天子的宫殿落成仪式后,再考虑如何做抉择吧,毕竟这次天子新宫落成,诸侯应该都不会缺席的!”
这时旁边阴姬过来向姬妾雌撒娇了。
“大王…大王,人家哪都不想,人家就想一辈子都跟着您!”
姬妾雌很是无奈的望了望身边的阴姬,把其推开了。
“阴姬,孤也想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但是孤身为国君,为了整个中山国,孤也是没得选择啊!”
齐国临淄。
这日齐王田辟疆正挽着皇后钟无艳的腰身,在稷下学宫,向齐国学子们亲自宣传讲学着。
“寡人治理齐已达十余年之久了,有幸看到我齐国如此的繁荣昌盛和诸位学子们的兢兢业业之心,寡人真是倍感欣慰啊!”
马上台下传来了无数学子的回应之声。
“大王您辛苦了…王后也辛苦了!”
“我们整个稷下学宫的子弟们,以后一定忠心侍奉大王…侍奉齐国,让我们齐国再次打败魏国,称霸诸侯,最终实现周武王之志!”
“就是啊,我们要打败魏国…打败魏国!”
“齐国一统…齐国一统!”
齐王这时十分开心,望起了身边王后。
“无艳啊,你觉得我们的齐国还能再次打败魏国,完成天下一统吗?”
钟无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若放在十年之前,我齐国肯定有这能力打败魏国,但是现在啊,我齐国的钱啊、粮啊,这些确实是富余了,但是此消彼长,魏国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魏国了,现在恐怕我们齐国联合楚国都不一定能取胜的了魏国了!”
齐王轻轻一笑。
“夫人啊,你这也太长它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依寡人之见,即使寡人现在出兵讨伐魏国,寡人就算正面战场打不过魏国,就跟魏国拖,我不相信魏国还拖的过我强大的齐国不成?”
钟无艳也笑了起来。
“哈哈,夫君,您还是那般有趣!”
“不过现在您更应该提防一下南面的越国啊,那越王无疆,可是整日在那叫嚷着要讨伐我齐国呢!”
齐王很是自信。
“夫人您说那无疆小儿啊?”
“寡人还真没把它当回事呢,就算它举整个越国之兵前来,你觉得我齐国还应付不了它吗?”
钟无艳劝说了一句。
“夫君,您就是太自信了,您忘了您之前伐越时,吃的亏了吗?所以您还是别太小看这越王无疆了!”
齐王脸色有些不悦了。
“提起那次伐越寡人就来气,本来就把越军已经逼到大海边了,其已经穷途末路了,结果那越军既然还有一战之力,要是下次再碰无疆小儿,寡人一定把上次仇恨让其双倍还来!”
钟无艳转移了话题。
“夫君,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往黄池,参加周天子的宫殿落成仪式呢?”
齐王有些愤然。
“寡人其实根本就不想去,它魏王把周天子强行掳至它魏国黄池,现在想让寡人去见天子?我看是让寡人去见它魏王吧?”
钟无艳劝说道。
“夫君啊,反正去一趟黄池,您又不吃亏,毕竟天下大乱了这么久,自数年前的那场曲沃会盟后,天下诸侯已经好久没有再度相聚了,我觉得夫君您还是去为好啊!”
齐王望了眼自己这虽然丑陋,但却十分贤惠的王后。
“好,寡人听你的,明日就启程去往黄池!”
魏国黄池。
清晨,清澈的济水从一侧缓缓流过,而在济水南岸整整齐齐、几乎全用上等金丝楠木搭就的一组庞大的宫殿正坐北朝南耸立在其间。
在这组宫殿内一处于数米之高的夯土上,最大、最高的一座面阔几乎达到了二十间的大殿前方,一头戴十二旒冕冠的中年男子正牵着一凤冠霞帔,风姿卓越的年轻妇人站在此处望着东方即将要升起的红日。
只听凤冠霞帔的妇人这时望了望身边牵着自己手的男子。
“夫君,您说今天这列国诸侯一定会都到齐吗?”
这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好说啊,毕竟这楚王、齐王都在同寡人摆架子,想寡人亲自去迎接它们呢!”
“寡人就偏不去,寡人倒要试试,它们今日是不是真不给天子和寡人面子的!”
这两人正是大魏国国君魏嗣与王后梓涟了。
因为今日正是迎接周天子入新宫,列国诸侯齐会的日子,所以魏嗣与梓涟天未亮就赶到了这里,亲自做最后一番查验了。
毕竟兴建这周王宫,几乎花费了大魏无数的人力物力,还有大魏境内几乎所有能用的金丝楠木,都被运来这里做材料了。
这周王宫建的早已经超越了曾经在周王畿的成周和王城两处的王宫,更是连大梁魏宫都是无法与之比拟的了。
魏嗣花费这如此大之心血建黄池周天**,一是为了能发挥周天子余温,二是让前来的列国诸侯认识到大魏如今的强大,使其以后不敢贸然对大魏有所企图了。
而魏嗣还有一个最大的私心,就是因为魏嗣新建这周天**,其实也是为自己建的,毕竟到时候自己的大魏迟早不得一统天下,取代这周天子吗?到时候这宫殿不也是正好为自己准备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楚王来迟 魏嗣尊天子
随着一阵清脆的钟乐之声的响起,周天子这时也正式到达的王宫大门处,开始准备进宫仪式。
这时周天子身边跟着一群诸侯,其中就有魏王、赵王、燕王、越王、中山王、秦王壮、鲁君、韩君、宋君等人,不过唯独却缺少了楚王和齐王两个大国之君。
周天子姬延也是好久没享受到这么崇高的待遇了,自然也是对魏嗣心存感激的,所以在入宫时,还是用眼神询问了身后不远处魏嗣。
魏嗣也明白天子是想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入宫了,所以略微点了下头。
周天子这时开始正式要步入王宫大殿了,突然身后不远处这时传来了一阵叫声。
“齐王到…齐王到!”
魏嗣其实也没想到楚王、齐王居然会这个时候到的,因为在周天子入宫仪式前,魏嗣就从负责接待列国诸侯的如耳那得知了齐王、楚王已经到达了附近了,但是这两王太喜欢摆架子,所以魏嗣也没指望它们能这么快赶到了。
这时齐王率先从车銮上走下,来到了周天子面前,满是不屑的对其打量了一番。
“周天子啊,数年不见,看来你还是当初那个模样啊!”
见周天子没有回应。
齐王便走来魏嗣身边,对其询问着:
“怎么?这仪式这么早就开始了?魏王您为何不等等寡人呢?”
魏嗣表情严肃回应齐王:
“这乃是周天子新宫落成的庆祝之日,一切时间都是由天子以及礼官决定的,齐王您怎能这般来打趣寡人呢?您这把我们周天子置于何地啊?”
“而且寡人与天子,及诸多诸侯也是在此等待齐王您甚久了,可是齐王您却迟迟未到,所以……!”
齐王这时趁机又扫视了一下不远处各国诸侯,然后又询问魏嗣:
“魏王,为何不见楚王到来呢?寡人可是好久没见楚王,都快想死它了啊!”
魏嗣回着:
“楚王是否到来,本王也不知啊,不过齐王到了,我们就正式奉天子入新宫吧!”
齐王望了眼这气势磅礴的周王宫,不禁有些羡慕了起来。
“好…好,本王也想好好看看你们魏国花费这么大心血为天子兴建的宫殿到底是如何的呢!”
在周王宫外不远的一处密林中,楚王这时正在其中一颗大树下搭建的营帐中打着瞌睡。
“呼噜…呼噜……呼噜!”
这鼾声大的把周围鸟群的惊的四散而去了。
楚相昭阳此时在楚王营帐外,不停的徘徊着,明显很是着急。
“这大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好了要去参加周天子的宫殿落成仪式吗?”
“可是都现在了,大王还在睡?”
“这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啊?”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七岁小孩,对着昭阳询问了一句。
“昭公,我父王还没醒吗?”
昭阳回着:
“是啊,子兰公子,你怎么来这了?”
这子兰便是楚王最钟爱的那位郑袖所生之子,由于生来长相清秀,所以甚得楚王之喜欢,所以被楚王随身带着来到黄池了。
子兰回着。
“父王让我整日跟那庄蹻在一起着实没趣,所以我就想过来找我父王玩了?”
昭阳这时一喜。
“楚王在睡觉,自己自然不便去打扰,惹其生气了,刚好这子兰公子来了,让它去把楚王叫醒不是更好吗?”
“这样楚王也能赶紧起来,去参加周天子举行的仪式了!”
想到这,所以昭阳马上对着子兰说了句:
“兰公子啊,你赶紧进去把你父王叫起来陪你玩,但是你可不要说是我让你叫的,知道吗?”
子兰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叫我父王起来陪我玩!”
说完就跑进营帐中去了。
结果只听见一声嚎叫。
“啊…啊!”
子兰这时捂着脸大哭着跑了出来。
昭阳见此,一惊,赶紧询问。
“子兰公子,怎么回事?”
子兰捂着脸抱怨的对昭阳回了一句: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这老东西害我被我父王出气的!”
“你给我等着!”
然后指了指昭阳,大哭着跑开了。
昭阳此刻一惊茫然。
“这…这……这怎么回事?大王不是最喜欢兰公子和郑妃的吗?怎么还会对兰公子大打出手呢?”
正当昭阳在沉思时,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了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昭阳立刻拉住了其中一女子。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我们大王帐中?”
这女子流着眼泪,不敢作答。
于是昭阳只得过来质问守帐的一名侍卫。
“怎么回事?我们大王帐中怎么会有女人?”
这侍卫支支吾吾答着:
“昨…昨夜……大王命……!”
这时有一满头乱发光着膀子的男子走了出来。
“是本王让他们半夜去附近找来的女人,这两个女人真是无趣、无趣!”
昭阳野没想到楚王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沉迷女色。
“大王…您……您!”
楚王整理了一下自己乱发。
“本王没事,只是这两个女人太让本王失望了,就跟两条死鱼一样,死鱼一样啊!”
然后便问了一句:
“昭公,刚下是不是您让子兰进我帐中的?”
昭阳低着头不敢做声。
楚王叹了口气。
“唉,算了,算了,也没什么,以后寡人可不希望再看到子兰乱闯寡人寝帐了,知道吗?”
昭阳回着:
“是!”
楚王这时不禁又说了句。
“唉,今晚看来还是得让魏王给本王找两个识趣的魏国女子来服侍本王了!”
楚王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己来黄池的目的。
“对了,昭公,寡人问你,现在周天子入宫仪式开始了吗?”
昭阳回着:
“这都快午时,想必天子都已经入殿,接受诸侯恭贺了吧!”
楚王一笑。
“想我楚国本就与周室乃分庭抗礼之国,要不是看在魏王面子上,寡人倒还想让这周天子跪在寡人膝下呢!”
“不多说了,赶紧让人来给寡人收拾一番,让寡人去看看这周天**到底建的是如何有气势之说吧,到时候寡人楚国也给他建一个一模一样的!”
当楚王到达天子殿前时,这时天子已经在大殿中接受诸侯朝拜了。
但是这些要朝拜祝贺天子的诸侯们,对天子的表情几乎都是嘲笑、不屑,也没有人站出来第一个对天子进行朝拜祝贺的,根本就没把堂堂主角天子当一回事。
魏嗣没有带头对天子进行祝贺,也是因为想试探下这些诸侯们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整个大殿中一片尴尬。
楚王因为来的晚,也并不知道大殿中的情况,看到坐于殿前衣冠楚楚的周天子和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后,顿感到了一阵威严,便直接走了过去,不自觉的对着周天子作揖行礼了。
“楚王熊槐,拜见周天子!”
“祝贺周天子新宫落成,安享太平!”
周天子马上激动的站起身来,对楚王回礼。
“楚王,您这一路辛苦了,予一人十分感谢您的贺意!”
这时诸侯们见楚王对着周天子行礼后,都吃惊了一番。
毕竟就像诸侯们上次在曲沃会盟时,见到那是周天子,也没人行礼过,而现在见到了一个连居处都没有了,最后被魏王迁来这黄池的周天子,居然堂堂楚王首先向其行礼了,这自然有点不可思议了。
赵王这时走过来开口对楚王询问了一句。
“堂堂南方大国楚国,又是何时归附于周王室的呢?”
楚王听赵王这一问,又遍观了一下诸侯脸色,发现此时都盯着自己呢,明显感觉是有些不对劲,便回应赵王。
“我楚国自成王始封以来,一直都是服从与周王室的,但是自周昭王之后,周天子轻视我楚国,导致我楚国只能在南方自立为王,一直延续到了如今!”
“怎么?寡人祝贺一下你们的周天子,有问题吗?”
赵王一笑。
“楚王,您说我们?”
“这周天子是我们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
全场立刻跟随着赵王的笑声,哄然大笑了起来。
楚王似乎明白到了什么,便把眼光投向了也在跟着大笑的齐王。
“看来齐王您也不是来恭贺周天子的了?”
齐王回着。
“本王当然是来恭贺魏王的了!”
齐王这华音一处,场面瞬间又乱哄哄的了。
“就是…就是!”
“齐王说得对…齐王说得对!”
“我们都是来恭贺魏王的…我们都是来恭贺魏王的!”
魏嗣这时趁机看了眼周天子表情,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但知道自己这时再不出来,这周天子恐怕日后真要成为天下间笑柄了。
“诸位君王,寡人知道你们都是因为寡人的邀请,而来参加这场天**殿奠基仪式,但是天子乃是我们整个周室的共主,还望各方君王们不可再行这轻薄无礼之行径。”
“若各方君王们,还是如此藐视座上天子的话,那日后别怪我大魏代天子讨伐于诸位国君了!”
然后魏嗣首先跪在了周天子面前。
“鄙下大魏国国君魏嗣,拜见周天子!”
“恭贺周天子新宫落成,周室永享太平!”
魏嗣刚拜完天子,宋君、鲁君立刻走过来,也跪在了周天子面前祝贺了起来。
随后中山王、越王也立刻前来跪拜起了周天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诸侯拜天子 最后的辉煌
魏嗣见韩君迟迟还未上前跪拜天子,便对其使个眼色,韩君与秦王壮也立刻会意,过来对着周天子行跪拜礼了。
最后依然站在原地的就剩下了齐王、楚王和赵王三人。
魏嗣见三王此时都是一副傲慢之状,根本没把立于殿前的周天子当回事一样,正在思考该怎么劝说三王时,突然感觉身旁似乎有人在对自己使颜色,仔细一看,原来是在陈轸在暗示自己。
魏嗣借机走到陈轸面前小声询问了一句。
“陈卿,您可有良策?”
陈轸小声说了句。
“国君,不急,待会臣自有办法让这三王一一臣服在周天子面前。”
正在这时,突然殿外想起了一声惊雷,天空突然间暗了下来。
这时殿中诸侯见到这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变,都开始有点吃惊了,马上一道电闪雷光劈到了周王宫大殿外的一巨石上,立刻这巨石活生生被劈的裂开了,引得众诸侯一阵恐慌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这天气怎么会这么突变呢?”
陈轸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同样也被惊吓到的周天子身旁,然后对诸侯大喝一声。
“周天子乃天下之共主,现在你们诸侯各国无视天子,导致老天发怒,要惩罚于我们,难道你们还想违背天意吗?”
这时外面不断雷声响起,暴雨也开始来临了。
魏嗣这时第一个走过来,跪到了周天子面前,大呼一声。
“我大魏国愿意以后忠心侍奉周天子,望老天爷能体谅我大魏侍奉周天子的决心,寡人愿意在天子面前以血盟誓我大魏效忠周天子的决心!”
说着、说着让人拿来器具,用匕首在手臂上割了个口子,把血水滴在了一碗中。
马上受到惊吓的齐王、楚王、赵王也纷纷抢着过来,开始跪在地上,向周天子磕头,滴血盟誓了。
当宋君最后一个滴完血后,这时外面天空突然转晴了,马上又恢复到了晴空万里的景象。
这样,就在一场天空发生异象的情况下,周天子再度享受了一次真正自己作为天子,天下共主,该有的礼遇。
所以仪式结束后,魏嗣单独与陈轸交谈了一番,才知道陈轸早已经料到今日天空会发现异相,所以才胸有成竹的,没有告诉魏嗣,因为也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魏嗣自然十分开心了,因为列国今日都开始在周天子面前朝拜盟誓了,就证明这手中周天子还是有大用处的,自己这番心血也是没有白费了。
晚间十分,魏嗣又单独来觐见起了周天子。
周天子一听到魏王到来,更是興奋的直接来到自己寝宫处对魏嗣进行跪迎相接了。
魏嗣见到周天子这举动,心里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这周天子姬延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人。
但是自己此番来见周天子的目的,可不是仅仅只是来问候其的,因为魏嗣这时更想试试这周天子,以后是否能老老实实在这黄池王宫中呆着。
所以魏嗣与周天子进其寝宫后,四处查看了一番,这时发现周天子卧榻上似乎还有一个人躺着,便向其指了指:
“不知天子侍寝天子您的这名女子是何人呢?”
周天子马上答着。
“他叫柳园,是魏王您之前在安邑赠给予一人的啊!”
魏嗣便走近周天子卧榻前,然后伸手抚摸了一下这柳园脸蛋,露出满脸霪笑。
“这柳园,果然长的水嫩水嫩的,本王喜欢、喜欢!”
周天子垂着头不敢做声。
魏嗣转而把手伸到了柳园仅剩的一件衣带处。
“不知道周天子您今晚可否把这柳园让予本王快活、快活呢?”
周天子有些唯唯诺诺。
“这…这……这!”
“如果魏王您喜欢,予一人愿意在宫门外为魏王您在此守夜!”
说着、说着周天子转身要往外而去,但是明显步伐很是沉重。
魏嗣本意是要试试周天子如何决策的,但是没想到自己差点还真被这柳园吸引住了,手已经不自觉拉开了这柳园仅剩的衣带。
回过神后,魏嗣把手收了回来,毕竟这是天子女人,自己这个时候也不能真碰她啊。
“天子…天子……天子,您请留步…留步!”
周天子本以为魏王真要睡了自己如今十分钟爱的这柳园,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满的,这时听到魏王叫自己,赶紧停下脚步回过身一看,发现魏王居然没有动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是走到了自己面前,似乎明白了魏王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毕竟周天子明白,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是掌控在魏王手中的呢,所以马上跪倒在了魏王面前谢罪了。
“魏王…魏嗣,是我姬延不知感恩…是我姬延冒犯了魏王您啊!”
魏嗣轻轻一笑,扶起了周天子。
“天子啊,是寡人冒犯您才是,是寡人冒犯您才是啊!”
周天子马上举起一只手在魏嗣面前发誓起来。
“我姬延以后一定会忠心侍奉魏王您的,不管今后有任何差遣,我姬延一定为魏王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嗣一笑。
“天子啊,您这些话,寡人听多了,听多了!”
“不过寡人今晚来,也是帮你准备了一碗大补热汤送来的,给你补补身子!”
随着魏嗣一番拍手之声,外面走进来了一名端着盘子侍卫,盘子之上放着一另周天子十分熟悉的碗,碗里盛着慢慢一碗鲜红之汤,正冒着滚滚热气。
周天子一看这碗,又看了看里面红色汤药。
“这…这……这不是诸侯盟誓时所滴的血吗?”
魏嗣点了点头。
“看来天子您还是有眼光的嘛,这正是诸侯盟誓时候所滴的血!”
周天子看了眼魏王表情,又看了眼碗中血汤,直接端起汤药,闭上眼睛,大口咽了下去。
魏嗣这时在一旁不忘提醒着:
“周天子,这大补之药,您还是慢点喝,慢点喝,别呛着嗓子了。
周天子自然明白魏嗣这是又在试自己了,这血汤自己若不喝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也只能强逼着自己全部喝了下去。
魏嗣见周天子喝完血汤后,便拍了拍其肩膀。
“天子啊,您应该也清楚,这黄池离我大梁挺近的,而且气候也不错,所以您以后就好好在这住着吧,如果有机会,寡人还会让您再享受几次这列国来朝的感觉的!”
说完,魏嗣大步离开了周天子寝宫。
魏嗣在天**门外也趁机歇歇了一会,马上那之前端汤药的侍卫也匆匆跑来了。
魏嗣便询问其。
“那天子对寡人可有不敬之怨言?”
这侍卫回着。
“大王您走后,小的在门外窃听了一阵,那天子确实有怨言!”
魏嗣挥了挥手,示意其它人远离后。
“说,天子说了什么?”
侍卫答着。
“天子好像再同那女人说,汤药太腥了,不过再腥它自己也得逼着自己喝下去!”
魏嗣大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
“那天子就没有说其他了?”
侍卫回着。
“我好像听见天子说他现在生不如死,十分想念曾经的周王畿!”
魏嗣点了点头。
“好吧,寡人明白了,你再去好好监视着吧!”
魏嗣其实早猜到周天子想法了,毕竟这个已经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周天子,不可能毫无怨言,对自己贴贴服服。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今日证明了这周天子还是比较识时务的。
于是魏嗣乘车想趁夜赶回大梁,毕竟大梁离此也不过半日之程。
当刚走没几步,突然见到前方似乎有几人人在阻拦,魏嗣甚是好奇,毕竟在自己大魏地盘上,还没有人敢拦自己这堂堂魏王之路的。
待车驾靠近一看,才发现是几名楚国士兵。
魏嗣本想发火,但是还是忍住了,便命人前去询问。
“你们楚国士兵为什么要在这拦路,你们不知道我们魏王要经过吗?”
从楚军士兵身后不远处走过来了一将军。
“在下庄蹻,受楚王之名,想邀请魏王附近营地一叙!”
魏嗣听到是楚王邀请自己后,虽然这时天色已晚,但想了想毕竟此地乃自己大魏国的核心地带,附近不远处都安插有自己军队驻守,今晚又不是急着要回大梁,谅它楚王也不敢做什不敬之事,所以便下车去与其会面了。
到了楚王帐中后,与楚王共饮了一杯酒,魏嗣见楚王迟迟不开口,便主动问道。
“楚王,您这么晚邀请寡人来此,应该不是仅仅为了请寡人喝一杯酒吧?”
楚王一笑。
“魏王您果然直爽!”
“既然如此,寡人就直接说了吧!”
魏嗣点点头。
“楚王,您讲就是了!”
楚王说道:
“如今天下之势,已显明朗,贵国独霸中原,已成事实,寡人知道贵国所图也绝不仅仅是如此,不然贵国也不会费尽苦心把周天子迁来这黄池吧?”
魏嗣面露笑意。
“看来楚王您也不简单啊!”
楚王说道。
“寡人虽然年纪长魏王您一些,但是寡人可不糊涂啊!”
“如果贵国真有一统中原之心,其实寡人的楚国更想与贵国一起共分天下!”
魏嗣便问:
“那贵国是想与我大魏如何共分天下之法呢?寡人倒想听听!”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与楚谋天下 楚王却被掳
楚王命人抬了一木刻地图,指在其间,向魏嗣高谈阔论了起来。
“首先这关中之地,我楚国愿意与贵国以渭水、函谷关划界而治。”
“其次中部,我楚方城一带,我楚国还是鲁阳关以至陈、蔡故地,与贵国未界!”
“至于东部,希望贵国把整个淮泗之地都让予我楚国,而且齐国若是被灭了,我楚国只需要与贵国在齐南部以边墙为界。”
魏嗣听完轻轻一笑。
“楚王,您这未免有点太贪心了吧?”
“首先您这东面以渭水、函谷关为界,我魏国即使得到秦国以北的土地了,又有何用?如果楚王您真心想与我魏国瓜分秦国,那至少得把函谷关到咸阳之间的道路让给我大魏吧?”
“还有,您说的楚方城、陈蔡一代,现在陈蔡属于我大魏,您是想让寡人把我大魏的土地陈、蔡两地割让给你楚国吗?这绝不可能!”
“最后,还有楚王您说的淮泗之地,您楚国这心可真贪,不仅想要我大魏彭城和附近鲁南之地,还想要整个鲁国和全部淮泗之地,这个寡人答应不了你,要不我们以淮水划界,要不就别谈了!”
楚王有些不悦了。
“魏王,你…你……你这简直比我楚国还要贪婪!”
突然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兵戈交锋之声,使得魏嗣和楚王一时都懵了。
不一会,冲进来了一群身穿韩军盔甲的武士,迅速把魏嗣与楚王团团围在了其中。
这时走出一个为首的士兵,对着魏嗣行了礼。
“魏王得罪了,这里不关您事,请您速速离开吧!”
魏嗣这时才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针对的乃是楚王。
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大魏的地盘,如果楚王出了什么事,那楚国能放过自己魏国吗?所以魏嗣并没有听从这韩军士兵的,而是质问了一下。
“你难道是韩国国君派来的吗?”
这士兵回着。
“是的,我乃韩国国君座下护卫将军韩惬!”
魏嗣这时又打量两位一番此人,不禁有些好奇。
“你说你乃韩国将军,为何你穿着却是普通士兵?”
这士兵也不在解释,命人强行把魏嗣请了出去。
魏嗣于是被几名韩国士兵一路送到了自己车銮处。
这时突然看见楚王营帐处一道火光升起,随后护送魏嗣回来这群韩军士兵立刻跑的无影无踪了。
魏嗣马上带着人跑回楚王营帐处一看,这里除了一堆烧焦的尸体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影了。
魏嗣赶紧命人快速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楚王尸体在其中后,才缓了一口气。
正好这时韩君、魏冉也赶到了这里,魏嗣立刻先质问起了韩君。
“韩君,你…你是不是蓄意要在此地谋害楚王,陷寡人于不义之地?”
韩君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啊,刚刚是听魏冉将军通知我的属下,说有我们韩军袭击和楚王和魏王您,所以我才急忙与魏冉将军一道赶来的!”
魏嗣眼神转到了魏冉身上。
“是吗?”
魏嗣回着:
“是的,臣开始也以为是韩君指使的,但是派人一查,这群人并非韩君的随从,也不知道是从来盗来韩军盔甲穿上后,冒充的韩军!”
魏嗣此时心里很是着急。
“既然是冒充的韩军,那你得派人尽快把这些抓捕起来,营救楚王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中山王也赶来了这里,不过中山王此时身边跟了一个貌似天仙的女人,魏嗣不经意抬眼一看,眼光正好停留在了这女子身上。
发现此女面目清丽脱俗,身材凹凸有型,特别是一双迷人的眼睛,不禁让魏嗣突然忘了自己现在所处何地了,毕竟自自己王后梓涟后,还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让魏嗣这么一见钟情了,只可惜了却不是自己女人了。
而旁边的魏冉也不禁说了句。
“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美貌这么迷人的美人啊!”
中山王这时似乎也发现到了魏王看自己旁边爱妾的眼神了。
“魏王,听说楚王再次遇险了是吗?”
魏嗣这才回过了神,有些颇显尴尬
“是的,楚王被一群不知名,冒充韩军的盗匪劫走了!”
中山王有些不解。
“这…这……这楚王不是听说带了护卫军来的吗?这护卫军呢?”
魏嗣摇了摇头。
“寡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不一会,赵王、越王、秦王、鲁君、宋君等人也纷纷赶来了,此时都是满脸的惊讶。
其实这些国君都是魏嗣命人去通知的,毕竟楚王在自己魏国,出了这么大事,自己若不把这些在附近尚未归国的国君全部找来作证,那万一楚王真出事了,那自己魏国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至于没来的齐王,因为着急回国,早已经离开了。
魏嗣这时也是再次同所有国君解释了一番楚王被人掳走之事。
这时明显看出不少国君都开始为自己安危担忧了起来。
魏嗣便安危这些人。
“你们不用太过担忧的,寡人已经命人开始从附近把大军全部调过来,保护各位国君的安危了!”
“到时候,若你们离开归国,寡人也一定派大军护送各位的!”
赵王这时走过来问了一句。
“那不知道魏王您打算如何去营救楚王呢?”
魏嗣回着。
“寡人已经派军队是追寻了,而且楚王是在我大魏境内失踪的,寡人一定会给整个楚国和诸位国君一个交代的!”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诸位国君还请返回各自营地早些休息吧!”
“如果诸位国君不放心自己安危,寡人明日可以与诸位国君在周王宫外,再聚一次商议如何保证诸位国君安全离开我魏国之事吧,反正寡人一定不会让楚王之事再发生在诸位国君身上的!”
遣散众国君后,魏嗣与魏冉和刚刚赶到的陈轸、苏秦一起商议起了如何营救楚王之事。
“诸位觉得劫持楚王,这种事会是何人干的呢?”
魏冉首先说道。
“国君,依臣从与这群人交锋过的将士们那得知,这群人似乎并不像是大梁、新郑人士,所以追查这群人挺难的,而且现在虽然臣已经照您吩咐通知各关隘严查可疑人士,但是这群人既然能扮韩军掳走楚王,一下子无影无踪,也同样会扮作百姓,来混过我们的搜查啊!”
一旁陈轸也说话了。
“国君,此事臣已经立刻通知如耳大人,让他明早立刻赶往楚国郢都去解释此事,相信只有我们快些救回楚王,想必一点能避免与楚国发生不快的!”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唉,是啊,没想到这次黄池邀诸侯,会发生这种事,看来我大魏境内还是不够让人省心啊!”
陈轸也跟着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毕竟我们现在的大魏是兼并了多国组成的,虽然不少地方您都派了封君,但是封君权利实在也是约束不了这些盗匪啊!”
魏嗣自然明白陈轸意思了,无非是觉得自己这封君权利太小了而已,但是自己当然不能给封君太大权利了,不然以后治理大魏起来将会更难。
魏嗣便问了问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苏秦。
“苏相,你怎么看待此事呢?”
苏秦说道。
“楚王在此地被人劫走,而且劫走的人居然是穿着韩军盔甲,既然韩君并没有参与此事,说明这些人用意就是想把此事诬陷给韩国,不过这个计划一下子就被我们识破了,现在楚王又被其掳走,不知踪迹,给了我们魏国一个大大的难题!”
“若我们魏国不尽快找到楚王把其送回国,恐怕楚国定然会对我魏国兴师问罪,我魏国现在倒是不怕楚国,但是一挑起战争,那国君您的休养生息策略就将要被打破了!”
“如果我们魏国现在与楚交战,胜了,楚国定然不会甘心,一定会不惜一切,联合齐国、赵国、秦国,等对我魏国再次进行讨伐,到时候我大魏四面树敌,这将再现当年马陵之战后我大魏的困境,这后果是难以想象啊!”
魏嗣很是忧虑。
“这到底劫走楚王的会是何人呢?寡人总觉得一定不是我魏韩两地之人”
苏秦回着。
“臣觉得也是,不过这群人劫走楚王时,却没有为难国君您,明显是有自己用意的,可能其并不想与我魏国为敌,反而更想与楚国、韩国为敌一样,试问这天下间同时仇视韩国和楚国的会是哪国人呢?”
魏冉不禁说道。
“莫非这些人是秦国的?”
陈轸也说了句。
“这难说,现在秦地乱成一团,秦王荡与秦王壮在秦国都自立为王,分庭抗礼,应该不至于有时间来参与我们中原诸侯之事吧?”
魏冉又说道:
“可是不是秦国又会是哪国的呢?”
苏秦不禁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还记得两年前韩王烹墨家巨子之事吗?”
魏嗣说道:
“当然记得!”
“难道季子你觉得掳走楚王是墨家干的吗?”
苏秦回道。
“是的,而且极有可能!”
“臣记得当年墨家巨子被韩王烹杀,大王您和赵王都出兵为墨家伸张正义了,可是这时候却没见有多少墨家人才出现为我大魏和赵国效力,试问这天下间,以儒家为首、道家为次,墨家继之,堂堂墨家近二十万子弟,突然冷眼旁观,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 墨家疑云 魏嗣得阴姬
听苏秦这一提,倒让魏嗣有些想起了自己伐韩后,却一直耿耿于怀之事,直到最后不得已重新扶立无道的韩仓。
这其中一缘由就是因为自己为墨家伸张正义了,但是对韩攻城拔地时,却没有见到墨家人才出来为大魏效力。
魏嗣这时也不禁说了句。
“莫非这次劫持楚王的果然是墨家子弟吗?如果是墨家子弟很有可能是它们想唆使楚国与我大魏开战,毕竟魏、楚交战,处在我魏国扶助下的韩国那一样也脱不了干系了。”
“可是这矛头明显有点指向我大魏了啊,这墨家子弟这样做,难道是对我大魏成见,比亲手烹杀了其巨子的韩仓还深吗?”
陈轸不禁叹息了一声。
“唉,这难说呢,毕竟国君您虽然替墨家讨伐韩国报了仇,但是您却依然扶立了墨家大敌韩仓,恐怕墨家就是因此事而对我大魏起的怨恨之心吧?”
魏嗣仔细又想了想,觉得苏秦、陈轸说的都挺有道理,便示意苏秦去找寻墨家子弟暗查此事,魏冉布置防御严查楚王之下落,自己带着陈轸一起返回周王宫附近暂居一宿,等待明日与列国国君的再度会面。
当魏嗣车銮走到邻近周王宫时,借着皎洁的月光,突然见到了一群穿着中山国服饰的士兵正在前方不远处跪着,似乎正在迎接自己一样。
魏嗣此时有些好奇了,命人前去询问。
“你们为何在这挡我们魏王的道路?”
其中一中山国将军走出来恭敬的答着。
“我们中山王诚挚的邀请魏王前往我们国君营地一叙!”
魏嗣轻轻一笑,命人去回话。
“我们大王是你小小中山国邀请就必须去的吗?你们中山王既然想邀请我们魏王,何不自己亲自前来?”
这将军放低了声音。
“是我们阴姬姑娘想邀请国君您去我们中山王营地一叙!”
魏嗣一听到阴姬,又想起来之前阴姬那般清丽脱俗之貌,但自己堂堂大国之君也不能因一女人就这样吧。
“你之前说是你们中山王邀请本王,现在又说你们阴姬姑娘邀请本王,你们中山国是想糊弄本王吗?”
这将军赶紧跪地解释。
“确实是我们阴姬姑娘邀请魏王您的,而且我们阴姬姑娘说想跟大王您单独相处呢?”
魏嗣心里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这中山王肯定有求与寡人,不然怎么会舍得让这么好看的阴姬姑娘与我相处呢?
若真的与这貌美似仙女的阴姬姑娘一夕之欢,那做鬼不也得开心吗?好,寡人来这战国整日就是打打杀杀,不停处理国事,还被这些所谓礼仪束缚,还真没好好享受过了,好,今日这阴姬,寡人必须要得到她。
在一旁陈轸似乎看出来魏嗣心意。
“大王,您之前会楚王,刚发生过那么危险的事情,您这个时候,再去见这中山王有些不妥吧!”
魏嗣一笑。
“陈卿,您不用担心,之前会楚王是意外,而现在四周早已经布置了我大魏国的重兵,那些盗贼不可能在出现了,您就别担心了!”
陈轸又问。
“可是您这样被王后娘娘知道了,她该如何作想啊?”
魏嗣回应着。
“涟儿乃大度贤惠之后,在宫中时,经常还劝说寡人多去看望其它妃嫔呢?所以此事陈卿您着实有点多虑了。”
当魏嗣走到灯火通明的中山王大帐之外时,发现中山王此时正跪在营帐外,似乎正在恭候着自己,而且其大帐中也是传来了一阵歌舞钟乐之声。
只听中山王轻声说道:
“在下中山国国君姬妾雌拜见魏王陛下,恭贺大魏国霸业千秋,陛下永享福寿!”
魏嗣赶紧扶起了姬妾雌。
“中山王啊 您又何必如此多礼呢 赶紧起身、起身吧?”
然后又问其。
“里面可是胡乐?”
中山王回着。
“是的,陛下您请进!”
魏嗣走近后,发现中山王并没有跟进来,便有些好奇,询问一旁中山侍卫。
“你们国君不进来吗?”
中山侍卫回着。
“这是我们国君特意为魏王您准备的,所以我们国君在附近给魏王您护卫就是,只要魏王您今晚玩的尽兴就好!”
魏嗣看了看帐中无数穿着花枝招展,在帐中舞动身躯的的胡女们,显得十分满意。
“你们中山王果然有一手、果然有一手啊!”
进来后,魏嗣看到这些花容月貌的歌女后,不自觉开始陪同它们一起舞动起来,而这些歌女们也识趣的各种对魏嗣投怀送抱。
一会,玩累了后,魏嗣走到一旁地毯上坐下来,正好阴姬这时候也进来大帐内了,而其它人这时皆退了出来,整个帐中只有魏嗣和阴姬两人了。
阴姬穿着一身胡人的露脐衣裙,薄丝一样的衣服,明显可以望见其内,细细的腰身,随着热情奔放的舞姿在魏嗣面前不停摆动着,让魏嗣看的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阴姬自然也注意到魏嗣这举动了,也愈发投入的在魏嗣面前跳动起了舞蹈。
魏嗣看着、看着有些把控不住了,阴姬立刻会意的停下来,走到魏嗣面前给其倒了一杯酒水。
魏嗣这时品尝了一口阴姬端来的酒水,突然发现酒味道有点不对,便问。
“这也是你们中山国特有的酒吗?”
阴姬这时一下子坐到魏嗣身上。
“这乃我们中山国的鹿儿酒,是用上等的鹿茸、韭菜、丹参等药物浸泡数年而成,对你们男人有补身子的大用呢!”
魏嗣直接搂住了坐在自己身上的这大美人。
“寡人还年壮,哪需要补身子呢?”
阴姬故意扭动了一下身子,用质疑眼光望着魏嗣。
“魏王,净说那说,没试过,人家可不相信呢!”
魏嗣心里也明白这阴姬是在妥妥的芶引自己,绝对是中山王指使的,瞬间也清醒了起来,于是便把其推开,明说了起来。
“你说说中山王让你在这妖惑寡人,到底是有何企图吧?”
阴姬一下子被魏王这突然翻脸的举动吓到了,立刻跪在了地上。
“贱婢我哪敢对魏王您有任何企图啊?还望魏王您明鉴!”
魏嗣质问道。
“是吗?你无事献殷勤,你岂是没有企图之说?”
“不过寡人也不在乎你有什么企图,寡人只想问你的主子中山王有什么企图?”
阴姬突然大哭了起来。
“嗷…嗷……嗷!”
魏嗣又重复了一遍。
“寡人不是来这听你哭丧的,寡人是问你你主子中山国到底想干什么?”
阴姬见眼前这魏王似乎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知道自己装哭也没用了,所以擦了擦眼泪。
“魏王,求您救救贱婢、救救我中山国吧!”
阴姬说着、说着不停对魏嗣磕起了头。
魏嗣这时更是有些不解了,走过来扶起了阴姬。
“你给寡人好好说,你为什么要求寡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姬便把赵王看上自己,命人前来提亲,而自己入了中山王宫后,又与中山国国君姬妾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魏嗣。
魏嗣听完后不禁说了句。
“这是你们中山国与赵国的事情,寡人大魏可不想去掺合!”
阴姬又跪在了魏嗣面前。
“魏王…魏王,您就真的不能帮帮我中山国吗?只要魏王您肯帮我中山国去向赵王说情,让赵王放过我中山国,我们中山国愿意以金器和马匹来侍奉魏王您!”
“而且我阴姬也愿意一辈子都在魏王您身边为奴为婢,毫无怨言!”
魏嗣听到阴姬这条件,倒有些心动了,毕竟大魏现在是十分稀缺马匹的,至于金器自己倒是不在乎,而这阴姬愿意在自己身边为奴为婢,这样有个大美人可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也挺不错的,所以便说了句:
“这都是你们中山国君答应的吗?”
阴姬点了点头。
“是的,如果魏王您想见我们中山国君,奴婢现在就去给您叫来!”
魏嗣上前搂住阴姬腰,把他扶了起来。
“不过是说情嘛,小事、小事而已!”
“明天寡人就会单独同赵王商量、商量此事,不过赵王答不答应,寡人可保证不了!”
阴姬有些不愿意了。
“魏王,您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的吗?”
魏嗣望着阴姬这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寡人的大美人啊,看你这样子,你就放心吧,如果赵国不答应此事,那以后赵国出兵侵犯中山国的话,我魏国立刻就会出兵去支援,这样行吗?”
阴姬立刻喜笑颜开了起来。
“魏王,您就会欺负人家!”
魏嗣早就被这阴姬迷的有些把持不住了,这时更是直接抱起来阴姬,把其放到一旁羊毯上。
阴姬这时也是主动宽衣解带,然后配合起了魏嗣。
不一会,只听见帐中一阵阵欢快的声音不断传向外面。
而在这营帐外不远处的一火堆边,中山王姬妾雌明显此时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只听一旁国相司马喜对着其说了句。
“国君,既然您已经决定了把阴姬献给魏王来保全我中山国,您就开心一点吧,毕竟天下美人何其之多,又不止这阴姬一个呢?”
中山王苦笑了起来。
“是吗?天下美人何其多?但是这些美人能比得上我最爱的阴姬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诸侯论救楚王 齐袭越
旭日东升,从北边吹来的一阵阵凉风洗礼着黄池新宫,宫外不远处,一高台地上,无数人正聚集在此,这些人无非都在议论这楚王被掳之事。
“到底谁这么大胆,连堂堂楚王都敢掳走啊!”
“是啊,楚王难道这次出门没带护卫吗?”
“连楚王都敢掳走,这看来不是一般人啊!”
“这些人居然敢在这魏国境内掳走楚王,看来是没有把魏王放在眼里啊!”
“可不是吗?到时候我们就有有好戏看了,楚国一定会出兵魏国向其索要楚王的,到时候两国肯定就要开战咯!”
在这些人群之中,明显可以看到有一群士兵不断在向其间一片空地上围坐的数人质问着。
“魏王在哪?”
“魏王你给我出来,出来!”
“魏王,你赶紧还我们楚王、还我们楚王!”
“魏王,你要是在不把我们楚王交出来,我们楚国必将举全国之兵来讨伐你魏国!”
“魏王,你这毫无信义,卑鄙无耻的东西,你要是还不赶紧归还我们楚王,我们楚国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
这群围坐之人其实就是昨日参加了周王宫奠基仪式而未离开的诸侯国君们,而魏嗣也坐在其中,明显这些国君此时都是表情各异。
只听这时宋君对魏嗣询问着。
“魏王,您打算如何应付这些楚国人?”
魏嗣丝毫没有理会外面那些辱骂威胁之声。
“它们爱骂就骂吧,毕竟楚王是在寡人大魏境内受人所掳的,这都是我大魏国对楚王保护不周造成的。”
赵王这时也问道:
“魏王,您打算如何寻找楚王呢?这需要多久呢?”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唉,寡人已经派人严密封锁我大魏各处关隘了,想必那些掳走楚王之人必然是无法逃出去的,但是因为我大魏国境实在太过辽阔了,找起来也是挺难的!”
旁边秦王壮这时冷冷哼了一声。
“哼,我看赵王您就是希望楚王在这大魏国遇害吧?到时候楚、魏打起来,你赵国那将大有可为了!”
燕王也跟着说了句:
“秦王啊,看来您还不了解我们赵王啊?想当年和氏璧之事,可是让我们赵王就已经名扬列国啊!”
然后又看了一眼身边中山王。
“中山王,您说是吗?”
中山王不敢回应。
赵王这时立刻双眼直直瞪起了秦王壮。
一旁鲁君见这瞬间尴尬场面也说话了。
“既然大家今日聚在一起是在商议楚王被掳之事,而魏王又是主人,我们就给魏王一个面子,就别再计较那些私人恩怨了吧?”
魏嗣正准备说话夸赞鲁君,结果被燕王抢话了。
“我们现在商议的是我们各国要如何救援楚王,而救援楚王最重要的是找出是谁是掳走了楚王的真凶,而纵观这里列国诸侯,本王觉得最可疑的乃是已经匆匆离开的齐王,肯定是齐王想挑拨魏、楚开战,所以在其派人掳走了楚王,嫁祸给魏国,你们觉得本王说的对吗?”
赵王轻轻一笑。
“哼,我赵国虽然与齐国不甚和睦,但是本王丝毫不会觉得是齐王掳走了楚王,本王不知道为何反而觉得你燕国和被楚国扶立的秦国才是最可疑的呢?”
秦王壮有些急了。
“赵王,你这明显就是血口喷人,我看最有可疑的就是你赵国吧!”
赵王倒还是没有丝毫生气样子。
“我赵国才不屑去做这等事呢?哪像你,窃国之贼,居然好意思在这大放阙词!”
秦王壮这时突然起身朝赵王冲了过来。
“你这赵王老匹夫,你算个什么东西?”
魏嗣见这局面这些下去得大乱,立刻与鲁君一起拦住秦王壮。
“我们列国现在聚在这里,是要商议如何救楚王,不是让你们在这解决私人恩怨的,知道吗?你们如果谁这样在这闹事,以后就是我大魏的敌人!”
这秦王壮怨恨赵王无非是因为赵王结好自己的大敌赢荡和樗里疾等人关系。
魏嗣这时再次环顾了一下周围诸国之君,发现似乎较昨晚少了一个人,而这人居然是越王无疆。
魏国襄陵南。
这时一辆六马銮车依然在往南赶着,而这车上所乘之人正是越王无疆了和其国相俱籍。
只听越王无疆这时在车上询问俱籍。
“难道齐国要偷袭我越国消息是真的吗?”
俱籍回着。
“是的,不然臣也不会这么匆忙的半夜拉着国君您离开黄池了!”
越王无疆又问。
“那楚王被掳之事呢?”
俱籍明显表情很是着急。
“楚王被掳跟我们越国可没关系,我们必须要先赶回去越国组织防御,做好抵抗齐军准备,而且以齐王参加完天**殿仪式就急忙离开的消息来看,其必然是赶回去主持伐我越国之战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比齐王快才行!”
越王无疆点了点头。
“好,那寡人这一路都不休息了,我们全力赶回会稽去吧!”
两日后临淄。
齐王刚下马车,就急不可耐的进入国相田婴宅内,此时的田婴宅重也是重兵把手,显得十分森严。
一隐秘房间之中,坐了三人,正是齐王田辟疆、齐相田婴,大将匡章。
只听齐王询问着田婴。
“国相大人,您这么急着修书让寡人从魏国赶回来,所为何事啊?”
田婴看了看一旁匡章。
“让匡将军来说吧!”
匡章这时说道:
“大王,如今楚王被掳,想必魏、楚之间必然会发生一场战争,而越国一直有图谋我齐国之心,所以我已经派人事先联系了吴地百姓,到时候我们齐国先发制人,吴地百姓响应,正好可以趁这机会灭了越国,占领全部吴越之地,这对我们齐国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大良机啊!”
齐王听完匡章之言,十分興奋。
“真的吗?我齐国这次真能灭了越国,坐拥吴越之地?”
匡章回着。
“是的,我已经为国君谋划好一切出兵事宜了!”
然后拿出一帛书地册,与齐王、田婴商议了起来。
“你们看,这里…越国没有设防!”
“在看…这里越国也没有设防!”
齐王一直点头。
“好…好……好!”
“正好那越王无疆还在魏国,想必肯定没有这么快赶回越地起,我们正好打越国一个措手不及!”
三日后,越国棠城。
这时,棠城守将李吁依然在如往常一般,懒羊羊的在城楼晒着太阳。
突然李吁此事发现到不远处似乎有大量人员朝自己这棠城方向而来,开始倒以为自己只是眼花了,待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后,发现还过果真都是人。
李吁这时便询问了一下身边侍从:
“前面都是些什么人啊?难道淮水一带又发生水灾了吗?”
侍从回着。
“小的也不清楚啊,不过据探子报告,这些人确实是一些难民百姓,可能是想来我棠城避难的吧!”
李吁冷冷哼了一声。
“哼,赶紧派人出去,把这些人赶走、赶走,别让它们来祸害我们棠城!”
这侍从走了几步,便又回头问了句:
“这么多难民,恐怕它们不一定会听我们的啊!”
李吁显得很生气。
“你是蠢货吗?让将士全部出去把它们赶走,不就行了吗?”
“快去、快去,别让这些晦气的人靠近我们棠城,不然唯你是问!”
不一会,这棠城所以士兵都拿着兵刃出去去驱赶这些难民了。
可是当这些士兵靠近这无数难民后,只听见难民中有人喊了一声:
“杀,跟我杀,杀光他们!”
这些难民立刻甩下了身上的破衣烂布,不知道从哪掏出兵器就朝这些棠城守军冲了过来。
这些棠城守军毫无防备,自然没想到这群难民居然会拿武器攻击,所以一下子被这些难民打的丢盔弃甲,开始往城中方向而逃。
可是这些假扮难民的人根本不给这些棠城军队逃走的机会,直接把棠城军队全部歼灭在了城外,占领了棠城。
然后这些人趁势立刻又同样以此办法,进攻广陵、邗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过长江,一路直下姑苏去了。
而这时刚回到会稽的越王无疆听到这消息也是惊了一下,毕竟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这几地的守军,在齐军进攻下会如此不堪一击,便急忙询问起了国相俱籍:
“俱相,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俱籍没有丝毫慌张之意
“大王,现在齐国虽然连下我越国江北之地,又兵临姑苏,但是臣觉得齐国是不可能战胜的了我们越国的!”
无疆以为俱籍在说大话:
“国相,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齐军一路南下,势不可挡,而且听说这次还是齐王亲自上阵指挥的,恐怕不需两日姑苏城破了,齐军就要兵临我会稽城了吧?”
俱籍一笑。
“大王,您怎能长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呢?”
“而且您归国之事,齐国肯定是不知道的,而您也可以像齐国那样来一个出奇制胜啊!”
无疆指了指自己。
“您说让本王出奇制胜?”
俱籍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大王您出奇制胜!”
“您且细听臣慢慢给您道来吧!”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齐军破姑苏 王登姑苏台
姑苏城,曾经春秋时期吴国的国都,阖闾、夫差父子称霸的地方,虽然在越国统治下,已不如当初之繁华,但依然是东南地区最大,最是繁荣的一座城池了。
不过今日却是硝烟弥漫,战火四起。原因就是齐军经过半月的围城,终于破了姑苏城,与城中的越军进行起了巷战。
而在城外已成废墟的姑苏台上,却出现了两个乔装打扮的人,这俩人便是越王无疆自己国相俱籍了。
越王无疆这时望着眼角下满目疮林,只有连绵不断喊杀之声的姑苏城不禁说了句:
“唉,这番景象似乎让寡人遥思起了当年姑苏城破,吴王夫差被我先君勾践困在这姑苏台上自刎之景象了!”
俱籍这时也叹息了起来。
“当年吴王夫差年轻时,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只可惜晚年不思治国,好大喜功,每日沉浸在酒色之中,导致了国家困惑,民不聊生,最后被我们越国先王复仇成功,所以国君您以后可不能效仿这吴王夫差之举啊!”
越王无疆轻轻一笑。
“寡人怎能是当年吴王夫差之辈呢?寡人自继位以来,虽有好美色,但未曾有过荒诞国事之行,而且寡人一直都在努力南征北战、西伐,让我越国变得更加强大!”
“怎奈寡人实在是生不逢时啊,不仅遇上了魏国复兴独霸的时代,而且齐、楚还格外强大,寡人实在也是有心无力啊!”
“更何况现在齐国就在寡人眼皮底下破了我越国姑苏城,寡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俱籍便说道:
“国君啊,您现在可不是眼睁睁看着齐军破我越国姑苏城,而是在等着齐**队上钩呢!”
无疆有些不自信。
“俱相,您觉得齐军真会上钩吗?”
俱籍一副胸有成竹样子。
“一定会的,国君您就放心看着吧!”
姑苏城北不远处,这时齐王一边品酒,一边在大帐内悠闲的欣赏着一群俘虏来的吴越舞女们欢快的歌舞。
“这吴歌越酒可真是让寡人舒服…舒舒服啊!”
一旁服侍齐王的近臣周禾马上又为齐王满上了酒樽。
“可不是吗?听说很久以前越国可是出了一名大美女西施呢,这西施之美可堪比如今魏国的王后啊!”
齐王叹息了一声。
“唉,想当年寡人差点就得到了梓涟,只可惜…可惜啊!”
周禾这时马上笑着说了句:
“只有大王您的军队攻下姑苏城、再南下破了会稽,这吴越之女以后可都是任凭大王您挑选的啊,想必到时候大王您一定会拥有更多像西施、梓涟那样美人的!”
齐王突然一下子把酒樽中的酒全部泼在了这周禾脸上。
“混账东西,寡人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王后无艳了,你居然还在这挑拨寡人与王后关系,你这狗奴才不想活了吗?”
周禾吓的跪在了地上解释。
“大王…大王…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正好这时外面有一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大王,我军已经要占领整个姑苏城了,匡章将军特命人来向大王您报喜呢!”
齐王开心的握紧了拳头。
“好…好……寡人的军队果然还是打的过越军的!”
“对了,寡人问你,现在攻下那个当年吴王夫差兴建的那座姑苏台了吗?”
这侍从回着:
“姑苏城破了,这姑苏台自然也是我们齐国囊中之物了啊!”
齐王大喜。
“好,那你们现在就赶紧准备仪仗,寡人要亲上姑苏台,好好试试,站在这姑苏台上是什么感觉。”
至于齐王为什么如此想上姑苏台,无疑还是因为周禾与齐王讲诉了当年夫差兴建姑苏台之过往,还有姑苏台上可以瞭望美丽的姑苏城及辽阔的笠泽之事,引起了齐王无比的兴趣。
齐王车銮缓缓到达姑苏城外时,这时整个姑苏城已经被齐军彻底占领了。
于是齐王也没有来得及进城,就绕道来来到了姑苏台下,对其瞭望了一番。
“果然是巍峨有气势啊,难怪当年夫差要在此建姑苏台的,只可惜宫殿已不再,尽是些苍天大树了!”
匡章此时赶了过来,想齐王报喜了。
“大王…大王……大王,整个姑苏城的越军已经彻底被我们军队消灭了,我们是否需要焚城呢?”
齐王摇了摇头。
“不必了,这姑苏城都被你们焚烧的不成样子了,还是留点东西,寡人呆会上姑苏台欣赏欣赏吧!”
匡章有些不可思议。
“大王,您要上姑苏台?”
齐王回着:
“是的,寡人不上姑苏台,来这做甚?”
匡章马上拦住了齐王。
“可是这姑苏台我们并没有派兵上去搜查啊,而且这上面密林四布,很危险的,臣劝大王您莫要前往,等臣明日派人上山搜查一番,您再前去也不为晚啊!”
齐王推开了匡章。
“匡章,你好大胆子,居然还敢阻拦寡人了?”
“这姑苏台也就这么大个地方,哪会有什么越军啊,别在这危言耸听了,好好回去管理好你的军队,布置下怎么继续向南去攻打越国国都会稽吧!”
“这次若拿不下会稽,那我齐国以后将永无称霸诸侯的希望了,所以你还是少干预寡人私事吧!”
这时一旁周禾马上也对齐王说了句。
“大王匡章将军肯定是担心您像当年吴王夫差一样,上了这姑苏台就下不来了,所以才这么劝您的!”
“而且听说这姑苏台曾经一度因为夫差死于台上,导致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上了这姑苏台的人基本都没有能够活着下来,所以如今在这里人眼中,姑苏台依然有死亡之台的说法!”
齐王轻轻一笑。
“是吗?”
“周禾,你觉得寡人是夫差吗?而且这个姑苏台现在也不过一片废墟而已,寡人上台主要是为了欣赏整个姑苏城和附近的笠泽,又不是像那夫差一样在上面享受!”
“而且寡人乃堂堂齐王,以后这整个姑苏乃至整个越国的主人,寡人可不相信这些谣传。”
于是齐王带着周禾和数十名侍从开始往姑苏台上而去了。
当到了台顶一空旷地带后,齐王望着脚下庞大的宫殿遗迹,不禁大笑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当年夫差一定就是在这里宫殿之中整日纵情声色,才导致强大的吴国突然被灭亡的吧?”
周禾也说了句。
“可不是吗?所以大王您以后可也得吸取教训才行啊!”
齐王瞪了这周禾一眼。
“你这奴才,之前不还在唆使寡人贪恋女色吗?现在居然还劝说起寡人远离这些了?你可真是会见风使舵啊?”
周禾面露笑意对着齐王。
“大王,您喜欢的不就是我这样见风使舵的周禾吗?”
齐王很是满意的拍了拍这周禾的头。
“寡人确实挺喜欢你的,还好你是天天陪着寡人的,要是让你去做别的事情了,寡人可还是真不会对你放心啊!”
周禾回了句。
“所以我周禾只适合呆在大王您身边服侍您嘛!”
齐王这时走上了一瞭望台,首先看了看脚下的姑苏城,发现城里面现在几乎都是齐国士兵的身影,便很是自信的说了句:
“周禾,你看,现在姑苏城中密密麻麻全是我们齐国士兵身影,要是哪天大梁城中、邯郸城中都像如今一般,皆是我齐国士兵身影,该有多好啊!”
周禾回着。
“可不是吗?只要大王您这次灭了越国,得到了吴越之财富,相比不出三年,我们齐国一定会重新称霸中原,到时候大王您就在大梁、邯郸城外分别建一高台,瞭望里面我们齐国士兵雄壮的身影了。”
齐王似乎也瞎想了起来。
“到时候寡人攻占邯郸、再而拿下大梁,到时候寡人就在黄池周王宫,一脚把周天子踢下去!”
“那这时候寡人就可以自称予一人,号令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齐王大笑之时,突然感觉背心一凉,似乎一把刀突然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而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之人正是周禾。
齐王正想叫侍从,才发现随自己上来的那些侍从此时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齐王这时大惊,立刻怒喝了周禾一声。
“你这奴才,到底想干什么?”
周禾对着齐王冷冷一笑。
“田辟疆,我周禾告诉你,我乃越人,你领兵犯我越国,屠杀我越国数城,导致我越国无数黎明百姓妻离子散,这都是你造成的,你造成的 知道吗?”
齐王这时虽然见不到自己那群随从了,但还是不禁大叫了一声。
“来人…来人……快快来人!”
周禾轻轻一笑。
“田辟疆,你就别叫了,就算叫破嗓子都没人救的了你了,我告诉你,因为你这些随从都已经没命了!”
齐王有些傻眼了。
“你…周禾…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周禾回了句:
“之前我周禾在你齐王身边忍辱负气了两年,而且还把自己自宫成了一阉人,就是为了有今天,能亲手手刃于你!”
齐王立刻问了一句;
“你这样处心积虑要杀寡人,不仅仅是因为你是越人原因吧?”
周禾回着。
“是的,确实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是因为你这畜牲在上次伐越之时把我家人全部屠杀了,所以我周禾为了给家人报仇,才这般忍辱负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