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齐越罢兵 越兵伐楚
周禾这时正愤怒的要挥刀斩下齐王的头颅,突然旁边传来了一声。
“住手…住手!”
“周壮士…不可、不可如此啊!”
周禾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一个人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长相不凡的陌生男子。
“俱籍,你不是答应我了?如果我能把齐王骗来这姑苏台上,你就任我对它进行处置的吗?”
“难道你想言而无信码?”
说着又把架在齐王脖子上的刀,朝齐王靠近了一分。
这时齐王不禁说了句:
“越王无疆,原来你这个阴险小人,耍这种卑鄙手段把寡人设计到这里的?”
“你不是在魏国吗?怎么这么快就会到这里了?”
俱籍身旁那长相不凡男子正是越王无疆了。
“我无疆若是阴险小人?那你齐王又能好到哪去?自古成王败寇,是你自己愚蠢,才会落到我手上了。”
“你齐王回到临淄不也是你很快的吗?难道就不许我无疆从魏国赶回来了?”
周禾也没想到俱籍身边这平民穿着的人会是越王无疆,便也问了一句:
“你就是我们越王无疆吗?”
无疆回应。
“是的!”
“这位壮士,请你莫要冲动,留这齐王一条性命吧!”
周禾有些不解。
“大王,您让我留他性命?”
“难道您没看到姑苏城的军民百姓死亡的惨状吗?”
越王无疆满脸痛苦表情。
“寡人知道,整个姑苏城,乃至我越国无数地方百姓都是被这齐王所害,但是您现在可不能杀了他,若杀了他,我越国可能真就要亡了啊!”
周禾轻轻一笑。
“不杀了这畜牲,难道还要放了它吗?”
俱籍又说话了。
“周禾壮士,我知道您仇恨齐王、仇恨齐国,但是现在齐军势大,如果我们越国没有这齐王做人质,拿什么去退齐兵呢?恐怕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无辜百姓受齐国之害了?您可得慎重啊。”
周禾思虑了一番后,终于还是决定把齐王交给了越王无疆身后刚走来的一群士兵。
越无疆与俱籍赶来姑苏城,本来是想要亲自带兵奇袭齐王中军大帐的。
但是当齐王帐下近臣周禾外出时,被俱籍派出的探子抓到后,才得知周禾乃是越人,与齐国更是有血海深仇的,所以才转而谋划了这一幕。
越王无疆与国相俱籍在姑苏台上带领军队埋伏,由周禾怂恿齐王来到着姑苏台,再把其擒住做人质,逼迫齐国谈判了。
于是越王无疆命人携带齐王,通知齐军,在姑苏台附近的笠泽之上与齐军展开了谈判。
经过数日的讨价还价,齐国答应了从越国撤兵,两国讲和,而且还割让了淮北两城予越国,换取了齐王的性命。
在齐国彻底退兵后,越国立刻整兵厉马向楚国发起了进攻。
魏国大梁。
魏嗣这时依然还未觅得楚王踪迹,而因为自己带回阴姬的关系,搞得王后梓涟开始有些闷闷不乐了。魏嗣也只得来到梓涟寝宫想对其进行安慰。
哪知道刚一进门就被梓涟硬生生推出了门外。
“国君,您既然有了那位阴姬了,何必再来理会我这个王后,您还是好好回去陪您那位阴姬姑娘吧!”
魏嗣也是第一次见到梓涟居然会这么吃醋。
“涟儿,你误会寡人了…误会寡人了啊!”
梓涟脸色很是不悦。
“我哪敢误会国君您啊,您既然那么喜欢那位阴姬姑娘,那就好好待人家吧!”
“小君我最近身体颇有不适,实在不适宜伺候国君您,希望国君您能体谅小君我!”
说完把们紧紧的合上了。
魏嗣这时显得很是着急不已,在梓涟殿门外徘徊了一直,这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父王…父王……儿臣可是想死您了啊,都好几个月没见您了,您怎么会在我母后门外呢?”
魏嗣自然熟悉这声音了,因为这正是自己的儿子魏霸了,此时魏霸已经六岁了。
魏嗣赶紧抱住了跑过来的儿子。
“霸儿,你怎么回来这里,你母妃呢?”
魏霸回着。
“父王,我母妃说要来看母后,所以我就来不及提前先偷跑过来了,没想到父王您也在这呢!”
魏嗣自然很是喜欢这二儿子魏霸了,因为长子魏遫被自己亲手废了后,自己这些年也只有魏霸这一个儿子了,而且其又十分的乖巧懂事,所以魏嗣是有心想立魏霸为太子的。
而还迟迟未立魏霸为太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苏秦对自己进行劝说过,苏秦认为魏嗣与王后梓涟肯定会生孩子的,如果这么早立了魏霸为太子,那以后若王后梓涟生了儿子,那地位又何处呢?所以魏嗣也听取了苏秦意见,并没有着急立魏霸作太子了,毕竟魏霸年纪也还小。
魏嗣摸了摸儿子脸蛋,仔细打量了其一番,越看越像自己,越看越喜欢了。
“霸儿,你最近可有好好从苏代先生学习?”
小魏霸点了点头。
“当然有了,我还能背孔夫子的论语呢!”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呼……!”
魏嗣很是开心,对其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我的霸儿聪明…聪明啊!”
突然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
“霸儿…霸儿,你在哪呢?”
魏嗣一听这声音自然知道是霸儿的母妃郦嫔来了,便放下霸儿,让其去它母妃身边了。
当郦嫔走近后,一看是魏嗣在王后梓涟门外,便快速过来挽住了魏嗣胳膊,有些撒娇了起来。
“大王,人家都好久没见您了,您也不去多去人家宫里看看霸儿和人家嘛!”
魏嗣确实也好久没去看望郦嫔了,不过此时的郦嫔让魏嗣看起来感觉更加美艳了起来,而且明显感觉其身上还多了一股迷人的幽香。
“郦儿,你也知道嘛,寡人国事繁忙,不然寡人都想整日住在这后宫,这样也可以日日夜夜陪着你们了嘛!”
郦嫔对着魏嗣嘟起了自己迷人的小嘴。
“大王,您净说那话,人家还不知道您国事繁忙吗?”
然后看了眼王后寝殿,发现大门这时整被紧紧合了,又看了看魏嗣表情,郦嫔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王啊,莫非王后姐姐和您有不快之事发生了吗?”
魏嗣略微点了下头。
“是的,梓涟她确实对我有些误会了!”
郦嫔脸上露出了笑意。
“莫非王后姐姐是因为大王您最近带回来的那位阴姬姑娘之事,而生了大王的气了!”
魏嗣回了句。
“可不是吗?我以前宠幸你们时,梓涟都没这么跟我吃醋过,还经常劝我多去看望你们,没想到这次因为一个阴姬倒跟我生了这么大气了!”
郦嫔替魏嗣拍了拍詾口。
“大王,您也别生气,别生气了,您先陪陪霸儿,让郦儿我进去和王后姐姐聊聊吧?”
魏嗣点了下头。
“好,郦儿,就靠你了啊!”
其实魏嗣在自己魏宫中之前大部分都是独宠王后梓涟,偶尔也会去临幸一下戚嫔、郦嫔,还有韩夫人,毕竟这三人都是魏嗣在宫中除了王后外最喜欢的妃嫔了。
魏嗣于是又抱起霸儿,然后对其询问起了学习之事,顺便也教起了其为人之道,因为魏嗣可不想霸儿以后也会像遫儿一样,那样变得大逆不道,不然也不会让饱读诗书的苏代作其老师了。
由于是郦嫔敲门,梓涟还是很快的为其打开门,把郦嫔迎了进去。
这时,两女人坐在桌前就聊了起来。
“郦嫔姐姐(毕竟郦嫔比梓涟大,梓涟私下也是这么叫的,而郦嫔叫王后姐姐是因为地位问题了)你怎么今日这么有空啊?”
郦嫔一笑拉着梓涟手。
“王后姐姐,您忘了前天我们约好,今日你教我刺绣鸳鸯的吗?”
梓涟起身来,在床边拿起了一副未完工的刺绣,放到了自己腿上。
“郦嫔姐姐,您看这个刺绣啊,这是要细工出慢活的,这一针一线啊,可不能太过用力了……!”
一旁郦嫔其实根本就听不进去,不然自己跟戚嫔学了那么久女红也不至于学不会了。
此时戚嫔心里正想着,如何向王后开口,替魏嗣说话呢!
突然梓涟这时
“啊!”
的叫了一声。
郦嫔一看才发现王后居然没注意手被扎伤了,赶紧拿出自己手绢替梓涟包扎了起来。
”王后姐姐…你没事吧…没事吧?”
梓涟忍住了痛。
“没事,没事!”
郦嫔趁机询问了一句。
“王后姐姐,您今日是不是有心事啊?”
梓涟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郦嫔。
“是的,不瞒郦嫔姐姐,我确实有心事!”
郦嫔继续说道:
“王后姐姐,您有心事就说出来吧,只要说出来了,这样才会痛快一些呢!”
见王后梓涟没有回话,郦嫔马上又询问了一句。
“莫不是姐姐在为那个大王新带回来的女子阴姬而生气?”
梓涟摇了摇头。
“我身为大魏国王后,怎么可能为一个刚进宫的女人而生气呢?而且郦嫔姐姐,您见过我因为一个女人而吃过醋吗?”
郦嫔马上又问。
“既然王后姐姐不是生阴姬的气,那肯定就是生大王的气咯?”
“我听说那位阴姬姑娘长的可是貌若天仙,更是懂得各种妖媚大王之法呢!”
梓涟说道。
“郦嫔姐姐,你误会我了。”
“我生大王的气,乃是因为大王在在黄池祝贺周天子结束后,都没有前去相送于我,我还以为他要忙大事呢,结果是去认识了这阴姬,他回来大梁后,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第一个来看我,这样能不让我生气吗?”
第二百四十章 教导公子 谋议列国事
魏嗣由于郦嫔进去王后寝宫许久都未出来,也等不下去了,便把霸儿带到自己书房处,开始亲自教导它了。
“霸儿,你知道为什么你兄长遫会被你父王废掉太子之位,贬谪到蔡地去吗?”
魏霸回着。
“因为我兄长它不明事理,大逆不道,而且还阴谋篡位,所以被父王您贬谪到蔡地反省去了!”
魏嗣一笑,摸了摸魏霸脑袋。
“霸儿,那如果父王以后出征在外时,让你在大梁代父王管理国家,你会怎么办呢?”
魏霸回着。
“那当然是好好替父王守护好我大魏,安定好大梁的局势,等父王您得胜归来了!”
魏嗣又问:
“那万一大梁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之事,你不知道该如何办时,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魏霸满是笑意:
“当然是找母妃帮我决定了!”
魏嗣马上对其严正的说了一句。
“若发生这种事,你首先得找国相苏秦或是陈轸两位先生,其次才是去找你母后,而不是找你母妃决定,知道吗?”
魏霸突然起身来,开始的朝外面跑了出去。
魏嗣一看,原来是郦嫔过来了。
郦嫔拉着魏霸走过来,对着魏嗣行了个礼后,便坐到了魏嗣身旁。
“大王,您在这教导霸儿啊?”
魏嗣点了点头。
“是啊,霸儿也六岁了,该学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郦嫔这时满脸开心的笑容。
“大王,您对霸儿可真好啊!”
魏嗣便说了句。
“霸儿乃寡人亲生儿子,而且又这么聪明伶俐,日后更是我大魏国的希望啊!”
郦嫔替魏嗣倒了一杯茶。
“可是妾身觉得遫儿也不错啊,大王您何时能把遫儿接回大梁来呢?”
魏嗣不禁有些生气了。
“别在寡人面前提那逆子了,寡人以后不想再听到它名字!”
郦嫔这时示意儿子魏霸出去后,有意把身体贴近了魏嗣。
“大王,您就好久没陪人家了,今晚可不可以陪陪人家嘛!”
魏嗣放下手中文书,望了眼郦嫔。
“郦儿啊,梓涟它消气了吗?”
郦嫔瞪了一眼魏嗣。
“大王您眼里只有王后姐姐,都没有人家的!”
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魏嗣自然知道郦嫔意思了,便赶紧拉住了她。
“郦儿,你误会寡人了,今晚寡人陪你还不好吗?”
郦嫔这时很是开心的转过身。
“大王您是想在您的寝宫陪妾身,还是去妾身那呢?”
魏嗣说道。
“当然是去郦儿你的住处了!”
于是魏嗣与郦嫔一同进过晚餐后,便在郦嫔宫中与其缠绵了起来。
毕竟俩人也是许久没有这样了,自然是有点久别胜新欢了。
待风雨停歇之后,魏嗣搂着怀中郦嫔不禁说了句。
“郦儿,还是你最懂寡人…最懂寡人啊!”
郦嫔调皮的捏了一下魏嗣。
“大王,您都知道人家好了,还不多来陪陪人家呢?”
魏嗣回着:
“寡人这不是政务繁忙嘛!”
“别捏啊,疼死了!”
郦嫔收回了手。
“大王您政务果真繁忙?繁忙的整日都跟那个阴姬在一起了,莫非那阴姬能帮助大王您处理政务吗?”
魏嗣苦笑了一下。
“郦儿,你莫非也跟涟儿一样吃醋了?”
郦嫔说道。
“妾身才不会吃醋呢,若妾身真那么喜欢吃醋,那我还不得被醋坛子砸死啊!”
“对了,王后姐姐她告诉我,她并不是吃大王您的醋,而是因为大王您没有在黄池送她,回来当天又没有去看她,所以她才生气的!”
魏嗣一笑。
“原来啊,那还好,我没有送涟儿是因为我那时有要事处理,而回来没有当日去看涟儿,是因为如耳大人从楚国回来,与寡人商议了大半夜的楚国之事呢!”
郦嫔好奇的问了句:
“楚王不是失踪了吗?”
“莫非楚国要出兵攻打我们魏国了?”
魏嗣叹了口气。
“唉,一言难尽,郦儿我们先就寝吧,有时间再告诉你!”
第二天魏嗣在郦嫔伺候下,一大早就去往大殿主持起了朝会。
照往例,魏嗣首先询问起了百官。
“最近各国诸侯可有大事发生?”
西子首先说道。
“大王最近除了楚国因为楚王之事一直在对我魏国进行叫嚣外,好像也就只发生了齐国攻占越国姑苏城,结果反而是齐王被越王所俘了!”
魏嗣有些不解。
“齐王居然又被俘?可是以如今齐国的实力,打越国可是手到擒来啊,这齐王如何又能被越王无疆所俘呢?”
西子便把齐王被俘之事详细道述了一番,百官听后,皆取笑起了齐王。
“看来这齐王还是不减当年,一样的愚蠢啊!”
“我看这齐王明明就是自大,总有天会被自己自大害死的!”
“哈哈…哈哈……这列国中能唯一被敌人俘虏两次也就只有齐王田辟疆了!”
“可不是吗?愚蠢的齐王!”
“齐国在这种昏君治理下,迟早得成为我大魏的囊中之物!”
……
魏嗣听了下百官都是一边倒嘲笑齐王,便对众人劝说道;
“大家也别太小看齐王田辟疆了,寡人觉得这田辟疆才是我大魏以后最大的对手呢!”
然后又问百官;
“列国还有其他的大事发生吗?”
陈轸这时走了出来。
“大王,臣最近收到消息,说燕国将要与中山国联合起来讨伐赵国呢!”
魏嗣便问:
“这中山国讨伐赵国倒是说得过去,这燕国又如何有讨伐赵国之心呢?可是寡人看这俩国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陈轸一笑。
“大王,这个时候,诸侯哪个不是为了利益呢?燕国若能联合中山国,去攻打赵国,若取胜了,肯定能得到赵国不少土地,这对燕国来说可是大大的有利啊!”
魏嗣不禁问了一句。
“可是这燕国不怕到时候赵国联合齐国一起讨伐它吗?”
陈轸摇了摇头。
“这当然不可能了,以现在齐、赵关系,齐国不趁机对赵国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更何况齐国刚经历了与越国一战,现在兵力还在未悉数退回齐地呢!”
魏嗣叹息了一下。
“唉,看来这次若是燕国联合中山国攻打赵国,那赵国必然也得来找寡人求援了呢!”
如耳这时也说话了。
“可是大王您不久前不是刚与中山王私会过吗?”
“听说大王您还从中山王那得到了一位可以与王后娘娘姘美的阴姬姑娘呢?”
魏嗣回着。
“却有此事,而且寡人还因为阴姬而与赵王说了番好话,让其放过中山国呢!”
“没想到这么快燕国就要联合中山国来攻打赵国了!”
如耳笑着说道。
“这大争之世,战争本就一触即发之事,列国之间不都是今天讲和明天就翻脸开战的吗?”
“所以大王您也不必理会这些,它们打的越激烈,我大魏才能更安心,大王您说是吗?”
魏嗣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但是我大魏也不能一直就这么观望着啊!”
“不然这一统天下之志,哪里是个头啊?”
苏秦这时走出来了。
“大王,既然您有些闲不住了,不如我们再去看望看望鲁君如何?”
魏嗣一笑。
“这个时候看望鲁君,合适吗?”
苏秦说道。
“大王,您或许不知道现在越国正在攻打楚国之事吧?”
魏嗣惊了一下。
“什么?越国攻打楚国?越国不是刚与齐国和解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又去攻打楚国呢?”
“而且以越国现在实力,去攻打楚国不是以卵击石吗?”
苏秦拿出来一封密信,叫到了魏嗣手上。
魏嗣一看,这密信乃是越国一个叫周禾的人写给苏秦的。
信中告诉苏秦,越王无疆无道,自不量力,穷兵黩武去攻打楚国,必会导致越国灭亡,所以周禾为了越国百姓着想,希望苏秦能说服自己的魏国,到时候能出兵去援救于越国!
魏嗣看完这秘信后,丢到了一边。
“我大魏难道欠它越国的吗?它越王无疆自己鲁莽,寡人可没时间去管它越国之事呢!”
苏秦便在一旁说道。
“大王,您想的太简单了,您仔细想想为什么齐国与越国和解后,为什么齐军这么久都没有离开越国境内呢?”
魏嗣回应。
“这齐军没有及时离开越国,多半是因为伤员问题吧?”
苏秦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了,因为臣从周禾那得知,原来齐王与越王在姑苏台和解,最后其实是进行了一场会盟!”
魏嗣思索了一番。
“齐国与越国表面和解,实为会盟,齐军现在还在越地,莫非…莫非……!”
苏秦接过话。
“正是大王您猜测的,齐国与越国会盟,就是想针对楚国!”
魏嗣马上摇了摇头。
“这…这,不对、不对啊!”
陈轸这时也说话了。
“苏相,我也觉得此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按理说齐国与越国既然会盟了,而越国会盟结束,立刻就去攻打楚国了,而齐国照理来说,应该直接挥兵去攻打楚国淮上一带才是,可是齐国却在越地按兵不动,这有点说不过去!”
“莫非齐国是耍了越国,想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反而给越国致命一击吗?”
魏嗣跟陈轸想到一块了,马上附和着。
“陈卿说的对、说得对,寡人也是这么觉得,看来这次越国恐怕不是要亡在楚国手中,而是要亡在齐国手中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苏秦荐田文 楚王现上党
苏秦马上分析了一番。
“可是越国有这么愚蠢吗?”
“依臣看,恐怕没这么简单!”
魏嗣也懒得再去思虑这些了。
“那到时候陈卿您就帮寡人好好注意一下齐国动向,而苏卿就继续关注越国吧!”
然后魏嗣又问百官。
“不知道最近关中秦地局势如何呢?”
司马由走出来答着。
“回大王的,关中现在依然是秦王壮据咸阳与据雍城及巴蜀的秦王荡相互对峙着。”
魏嗣轻轻一笑。
“这两个鹬蚌现在也不打起来,让周围的渔翁看着可真是着急啊!”
司马由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大王,难道您也有意做渔翁吗?”
魏嗣回应。
“当然,现在楚国几乎把兵力全调往了东面和北面边境对抗越**队和声讨我魏国,而关中附近现在真正能有实力做渔翁的,除了我大魏还有谁呢?”
司马由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这两个鹬蚌不主动争起来,我们大魏是否应该帮帮它们呢?”
魏嗣便问。
“那司马大夫您有何良策呢?”
司马由答着。
“回大王的,现在秦王荡与秦王壮没有发生战争,明显是因为都在互相试探对付,而且以实力论,当时秦王荡更有实力,更得民心一些,所以大王您得派一辩才之人去挑拨两国,这才是最佳良策啊!”
魏嗣遍观诸臣。
“诸位爱卿,谁愿意替寡人出使西秦呢?”
这时众臣皆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愿意去往西秦。
魏嗣自然不可能派苏秦、陈轸、如耳、司马由、西子几人去了,毕竟魏嗣对几人心里已经是早有安排了的。
沉默了一会,苏秦突然开口了。
“大王,臣倒是真有一去往西秦的合适人选!”
魏嗣正在为此思虑,见苏秦有人选了,马上一喜。
“苏相,不知您这合适人选是谁呢?”
苏秦答着:
“它就是齐相田婴之子田文。”
苏秦话音一落,百官皆投来了震惊之色。
“什么?齐相的公子?”
“这怎么可能?”
“齐相的公子怎么能为我魏国去出使呢?”
“这怎么可能?”
苏秦这时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请田文公子了,他这几日正在我府上做客,相信田文公子一定能胜任此任的!”
原来几日前,齐相公子田文因为之前田稷受楚国淮泗之地,导致齐楚交恶,受了牵连,被其父田婴关在府中数年,郁郁寡欢,后来借助府中玩伴的帮助逃了出来。
苏秦得知这消息后,就把田文邀请到了自己府中做客,而田文也露出了要在大魏一展自己才华的雄心壮志,所以苏秦就借这机会举荐田文了。
不一会,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田文来到了大殿中,首先向魏嗣行了个跪礼,礼毕后便又转身向诸多百官一一作揖行了个礼。
魏嗣自然也是见过田文,不过那时候的田文不过一十来岁少年,不像现在已经是一翩翩公子哥了,不禁对其赞佩了一声:
“真不愧是齐国公子啊,好…好……真是有礼有节,颇有乃父之风范啊!”
田文面带笑意回应。
“多谢大王您的夸奖,田文愧不敢当!”
魏嗣也不想啰嗦,开始言归正传了。
“田文公子,既然苏相举荐你去出使秦地,那你对寡人有什么要求吗?”
田文答着。
“只需一辆三马之车和一箱珠玉即可!”
魏嗣不禁有些好奇了。
“你不需要寡人给你出使文书吗?”
田文摇了摇头。
“不需要!”
魏嗣又问。
“为何?”
田文答着。
“如果我田文以大魏使臣名义去见秦地面会那两位秦王,那我田文不是摆明了要借着大王您的名义去挑拨两国关系吗?到时候我田文恐怕性命都不保了,而大王您名声也会扫地了!”
“再者,我田文以游士身份去往秦地,纵使秦王荡与秦王壮都不喜欢我们关东人士,但是我田文毕竟是齐国王族,它秦王怎么也得给齐国一个面子吧,这样那两个秦王更不会怀疑我田文是帮助魏王您去挑拨那两秦王的关系了!”
魏嗣有些不解。
“可是你这样为了不让秦人怀疑到我魏国,那不是最后反而使得你齐国在秦人心中声名狼藉了吗?”
田文一笑。
“大王啊,我田文现在是为大魏办事,又不是为齐国办事,我当然要一心一意忠于大魏了,秦人怎么看待齐国,与我田文无关!”
魏嗣立刻拍掌了起来。
“啪啪……啪啪!”
“好,好,田文公子只要你这次能顺利出使秦国回来,寡人答应你,拜你为我大魏国卿。”
于是魏嗣又命魏冉负责田文安危,把其专程送往了秦地。
至于楚国,魏嗣还是让如耳再次去向其解释了,继续在大魏境内严查楚王下落了,毕竟楚越交战,楚国对魏国也只能声讨而已,更是无暇讨伐魏国了。
魏国上党山脉之中一隐秘山谷中。
一个满头白发、白须的男子正在一简陋的茅屋中哀声叹气着。
“唉,想布谷一生,统治着方圆万里的土地,今日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布谷我到底得罪了谁?是谁对布谷这么大仇恨?把布谷拐来这荒无人烟之地,让布谷我老死在这里吗?”
“可是若布谷我真老死在这里了,我楚国怎么办?我楚国该怎么办啊?”
“我那横儿又不成气候,子兰又小,我楚国还能维持现状,还能维持的住吗?”
在茅屋中抱怨之人,正是堂堂的楚王熊槐了。
突然这时茅屋中走进来了一青衣大胡子。
“老楚王啊,您啊,就别在这抱怨了,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抓住了吗?”
楚王熊槐冷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们这些奸人趁机偷袭于寡人啊!”
大胡子一笑。
“你想想我们掳你楚王时,我们手下才不足两百人,而且都是些滥竽充数之士,而你楚王随身带来的护卫却有一千余精壮之士,还有景翠、庄蹻两名大将随同保护!”
“难道你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你被俘之时,为什么你楚王得侍卫大部分都不见了吗?”
楚王愤愤不已。
“它们还不是因为有事离开了,不然以景翠和庄蹻之勇,寡人怎会遭到你这等乌合之众的偷袭!”
“对了,为什么你们把寡人带到这里,却迟迟未见寡人爱子子兰的下落,你们到底把寡人爱子子兰弄哪去了?”
大胡子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真是愚蠢至极的楚王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会被气死的!”
楚王有点急。
“什么秘密?快说,别废话!”
大胡子回着。
“楚王,如果我告诉你,就是你最爱的子兰公子出卖了你,你会相信吗?”
楚王满脸不相信。
“胡说八道,我爱子子兰怎会出卖于我?别在这挑拨寡人与子兰关系了!”
大胡子冷冷一笑。
“楚王,看你果然是愚不可及,就听我细细与你道来真相吧!”
原来大胡子这群人果然是墨家子弟,因为韩王烹杀自家巨子腹?之事墨家人当时并没有急着去帮助魏国和赵国讨伐韩国,反而是冷静追查起了真相。
当墨家子弟发现韩王决心烹巨子时是受到身边一奸臣怂恿的。
这奸臣名为祁孙群,在韩王兵出函谷关要返回新郑之时,就偷跑去了楚国,而且还做了楚国的郢中大夫。
这事不禁让墨家子弟怀疑了起来,便对其一番详查,才知道这祁孙群是收了楚相昭阳暗派,到韩王身边做奸细,帮助楚国谋利的,而怂恿韩王杀害巨子之事,也正是楚相昭阳的意思。
墨家子弟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愤怒不已了,便发动在列国子弟,想方设法挑拨楚国与韩国进行交战,以进行报复。
而这次魏王在黄池迎周天子,正是墨家子弟报仇的最好机会了。
所以墨家子弟先在郢都把楚王的郑贵妃郑袖,与当年张仪和其它几个男子霪乱的事迹详细记录在册,送到了郑袖手上,对郑袖一番威胁利誘,还许诺帮助郑袖之子子兰当上楚王之位。
以此唆使郑袖劝说楚王带其子子兰去往黄池,然后半路让子兰作自己探子。
到黄池后,让子兰把景翠和庄僑和大部分军队都引开了,给了墨家子弟劫持楚王的机会,但是没想到当时魏王也在,由于魏王附近并没驻扎兵马,所以也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墨家子弟便把楚王一路带到了这上党人烟罕见之地,而把子兰也护送回了郢都,给了子兰一封按了楚王手印的羊皮书,好让子兰有权利调兵与魏国、韩国一决雌雄。
但是墨家子弟没想到,楚国要发兵魏、韩两国时,越国却首先出兵伐楚了,使得墨家子弟这计策落空了。
楚王听完这大胡子讲述后,不禁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就你们这样的无耻小人,还想挑拨我楚国与魏、韩交战,本王告诉你们,你们想多了!”
大胡子同样笑着回应。
“我们虽然没能让你们楚国与魏、韩交战,但是我们会想办法让你楚国大乱,以报我们巨子先生之大仇。”
“还有,是你楚国先以不义之行径害我墨家的,所以我们墨家一定会让你楚国和韩国血债血偿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郑袖乱楚 子兰代王
楚国郢都。
城内一偏僻宅院中,这时出现了一全身黑衣,头裹着黑巾的神秘人。
这神秘人进了院子后,便神色慌张的走到院子靠左边的一房屋处,不停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这神秘人立刻被一长相则眉鼠眼的汉子迎了进去。
待这神秘人解下头上黑巾后,立刻露出了其美貌艳丽的姿容,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一位绝代风华的大美人。
“到底怎么回事?”
“你约我来此做甚?你们到底把我的兰儿弄到哪去了?”
只听这汉子笑着说了一句。
“郑妃娘娘,许久未见,您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这大美人自然是郑袖了。
“别废话了,赶紧把我兰儿交出来吧!”
这汉子趁机过来搂住了郑袖的腰,露出了色眯眯表情。
“郑妃娘娘,您可真是越来约让我宋开有点把持不住了啊!”
郑袖试着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脱这宋开的咸猪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把我兰儿交出来。”
“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无礼,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宋开这时主动放开了郑袖。
“好吧,毕竟您以后可是楚国的太后,我宋开确实高攀不起您这个太后娘娘了!”
“不过你想要我把子兰交还给你也行,那你今晚必须得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郑袖为了自己儿子子兰不得已,只得默默闭上眼睛开始自解起了衣带。
这宋开曾经师从过墨家巨子腹?,借此加入了墨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所以隐居到了楚国的附近的荆山地带,从此在山中随一无名医者学医。
直到数年前,在一次下山寻药途中,看到楚国正在四处张贴告示,寻觅能治公子兰疾病的神医。
宋开当年拜腹?为师目的,就是为了一展自己抱负,只是苦于无机会才隐居学医,而现在看到楚国张榜为公子兰寻名医,这不正是自己最好的一个机会吗?而且宋开也自认为自己医术已经大有所成了。
于是宋开揭榜,进了楚王宫,开始为公子兰治病,这一诊治就诊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宋开自然没少与公子兰的母亲郑袖见面了。
当有一日,宋开替公子兰把脉时,突然见到一旁郑贵妃突然眼泪纵横了起来,正好这时周围也没其它人,宋开便开口询问起了郑袖。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郑贵妃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
宋开便对其安慰了起来。
“娘娘,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同小的说,小的若有能帮到娘娘您的,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郑袖便把宋开叫到了远离儿子公子兰的地方,对其说了句。
“你能帮帮我吗?”
宋开见到这么美貌的郑贵妃居然求自己帮忙,自然开心了。
“娘娘,您说,我宋开有什么事能帮到您的,我宋开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于是郑袖便约了三日后,在郢都南面的江边与宋开一叙。
到了这日,郑袖借着出宫游江的名义,在江北一农舍内与宋开约谈了起来。
这时郑袖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玉佩,交到了宋开手上。
“我想让你帮我把这玉佩送到一个人手上!”
宋开接过这玉佩一看,发现上面刻有一个(仪)字,立刻惊了一下。
“这…这……这人莫非是当今魏相张仪吗?”
郑袖点了点头。
“正是张相公!”
宋开不禁问了一句:
“莫非娘娘您与张相?”
郑袖表情很是无奈。
“不瞒您说,我与张相公确实有一段难忘的过往!”
“而且听闻最近张相公身体已经出现日薄西山之状,将不久于世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的难过!”
宋开立刻明白了郑贵妃之意。
“那我懂了,原来娘娘,您是想在张相还在世之时,把这玉佩送到其手上,让他知道您心中一直是有他的,是吗?”
郑袖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不然我怕张相公因为我郑袖的原因而死不瞑目!”
说完,郑袖突然咳嗽了起来。
宋开这时赶紧伸手为郑袖拍了几下背,发现郑贵妃似乎有染风寒,便说了句。
“娘娘,不如您在这等等,我正好有随身带草药,我帮您熬点汤药来给您补补身子。”
宋开为郑贵妃熬药熬到一半时,便走到门外偷看了一下里面郑贵妃,发现两个侍女正在帮助郑贵妃打理自己的长发,这时的郑贵妃更是楚楚动人,风韵十足,这不禁让宋开有点把持不住了。
所以宋开再回来熬药时,忍不住给郑贵妃的汤药中加了一点合欢草,待进去送汤药时,趁机又支开了郑贵妃的两名侍女,然后自己亲自给郑贵妃喂起了汤药。
郑贵妃喝完这汤药后,瞬间春意大发,宋开趁机与郑贵妃进行了一番天伦之乐。
当结束后,宋开赶紧离开了郢都,开始去往睢阳见张仪了。
而郑袖由于与宋开这一次经历,自己突然性情大变了起来,每次在楚王离郢后,郑袖都会偷偷出宫寻觅长相标志的男人,与其发生苟合之事。
直到几年之后,宋开突然又回来了,回来第一日自然与郑袖进行了一番久别重逢的交织,待俩人结束后,躺在一起时,宋开便提出了自己想帮郑袖的儿子公子兰成为楚王的想法。
毕竟郑袖本来就有野心,又如何不想让自己儿子成为日后楚王呢?所以郑袖自然答应了宋开,与其一起进行谋划此事,更是在楚王面前吹枕边风,让楚王把宋开直接任命成了楚国的夷陵大夫。
宋开也不负厚望,一日在楚王面前提其把脉时,听说到楚王在忧虑日益强大的魏国对楚国的威胁时,便向楚王建议。
“让楚王把太子熊横再次送往齐国,与齐国交换质子,好让齐国与楚国更加亲密,以共抗魏国。”
楚王自然很赞成这个意见了,所以立刻答应了宋开,于是第二天就把太子熊横再次送往了齐国,齐国也把其太子田地送来了楚国,两国正式组成了抗魏联盟。
但是这抗魏联盟并没有大用,因为楚国卷入了秦地的战争,在秦地扶立公子壮为秦王后,楚国马上又把兵力移往了东边的越国附近。
不过这熊横去往齐国为质,最开心的自然是郑袖了,所以郑袖便想让宋开帮助自己想办法除掉在齐地为侄子的太子横,好让自己儿子子兰做太子。
宋开觉得此事风险太大,一直没有为郑袖去做。
于是郑袖生气了,气急败坏之下的郑袖,便以宋开身为夷陵大夫,居然给宫中进贡毒药为名,让楚王处决了宋开。
楚王看在宋开当初救自己爱子子兰份上,只是免去了宋开官职,并没有照郑袖的意思处决宋开。
当宋开知道与自己相好这么久的郑袖,居然落井下石后,也是气愤不已,又害怕郑袖再害自己,所以赶紧逃离了楚国。
后来宋开遇到了自己墨家的师兄们,这时正好师兄弟们都在商议为了祭奠死去的巨子腹?,要对楚王和韩王进行报复。
宋开立刻答应了与师兄弟们一起谋划此事,所以宋开在自己师兄弟们掳走楚王之时,自己也掳走了楚国公子子兰,然后回来郢都找郑袖进行报复了。
宋开见郑袖终于对自己服软了,也没有解气,便狠狠对其进行蹂虐了一番。
发泄完后,冷静了一番,想到自己毕竟是墨家子弟,这次认为就是要挑拨楚国大乱的,所以把子兰还是还给了郑袖,让其带回了楚宫。
郑袖把子兰带回王宫后,自然是想办法要让自己儿子子兰做上楚王之位了,所以首先私下去了一趟景翠府中。
由于郑袖长的美貌,依然风韵未老,在郑袖一番誘惑之下,景翠控制不住,私下与郑袖发现了不耻之事。
完事后,郑袖便要求景翠支持自己儿子子兰继位为楚王,但是景翠却以楚王已立太子熊横,若真立楚王也该是从齐国迎回太子横继位才是。
郑袖这时便以景翠强令自己与其发生关系为由,威胁景翠,让其答应扶立子兰之事,不然自己就将景翠轻薄自己之事公诸整个郢都。
景翠无奈,不想自己英名毁于一时,只得答应了郑袖的要求。
但是因为此时主持楚国朝政的依然是楚相昭阳,所以即使景翠一个人支持也是无济于事。
郑袖于是把目光又盯到了左徒屈原身上,希望让其出面支持自己公子子兰继位。
郑袖俩番找机会去芶引屈原,结果都被屈原无情拒绝,所以郑袖只能去寻觅其它人的支持。
最后郑袖找到了郢中大夫祁孙群,与其发生关系后,祁孙群直接做了郑袖裙下之臣,开始帮郑袖四处拉关系,以帮助子兰继承楚王之位了。
由于景翠和祁孙群都开始支持子兰继承楚国王位,昭阳虽然心里反对,但是已经知道是独木难支,而且现在正是楚国危难之时,只能暂且同意七岁不到的公子兰暂居楚王之位了。
而楚王原本的王后南后,这时更是被郑袖排挤到了一边,借子兰年幼之名,自己当上了楚国实际上的太后。
第二百四十三章 越国求援 魏嗣至河东
郑袖借着儿子楚王子兰名义,首先命景翠为领军主将,唐眛、庄蹻为副将,把近六十万楚**队全部调往了楚越边境,与越国展开了厮杀大战。
由于越军与楚军实力悬殊,越相俱籍只得亲自前往钟离向依然还驻扎在此地齐军主将匡章求援。
“将军,你们齐王在姑苏之时,不是答应了要同我越国一道伐楚的吗?为何你齐国此时却迟迟不出兵呢?”
匡章此时正坐在一旁饮着酒,欣赏着歌舞,并没有搭理俱籍。
俱籍见匡章这番傲慢的态度后,直接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夺过了匡章手中酒樽,用手指着其鼻子。
“匡章…我警告你,你们齐王可是与我们越王签了共同讨伐楚国之盟约的,我希望你别忘了!”
匡章冷冷一笑。
“盟约?什么盟约?我匡章怎么不知道?你们越国既然是与我家大王签的盟约 那你得去往临淄找我家大王啊,来这找我匡章有何用?”
俱籍一下子更加生气了,直接当着匡章面,掀翻了其面前桌子,吓得一旁歌舞的女子也都纷纷逃了出去。
“匡章,好你个匡章,好你个齐国,你居然想对我越国无信无义?是吧,好,那你等着瞧!”
俱籍说完气势汹汹而去。
匡章这时直接把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越国是个什么东西?我齐国凭什么要帮你?你阴谋掳我大王之事,我齐国还没跟你算账呢?”
俱籍回到越王无疆面前后,把齐国言而无信之事禀报给了越王无疆。
无疆听到这消息,大怒不已。
“好你个齐国,你个无信无义的齐王,早知道本王当初就应该让那周禾了结你性命才是!”
“都怪寡人一时糊涂、糊涂啊!”
然后又问了问一旁俱籍:
“俱相现在该如何是好啊?我们越军在战场上已经被楚军打的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这样下去,不出几日,楚军将要打到我会稽来了啊!”
俱籍犹豫了一番。
“大王,现在既然齐国背信弃义,那我们只能去乞求魏国了啊!”
无疆不禁问了句:
“可是这个时候,魏国能帮我越国吗?那我越国又能拿什么去求魏国出兵来援助呢?”
“去魏国求援,现在还来得及吗?”
“俱相,要不寡人与你亲自带兵全部撤往东海之滨,到时候我们再与楚军来一次背水之战吧?”
俱籍苦笑着回了句。
“大王,您想的太简单了,当年我们越国背水一战,能战胜齐军,是因为实力悬殊并不大,而如今与楚国实力相差实在太大了,就算背水一战,等来的不过也就是全军覆没而已。”
“您可以先派人搜罗一些珠玉之器和美女,送往楚军营中,交给景翠,以求得到援兵之机,而臣也带些珠玉和美女,赶往大梁一趟,看能否说服魏王出兵援救!”
越王无疆沉思了一番。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俱相,我越国的生死存亡可就得指望你了!”
数日后的魏国大梁。
魏嗣此时正与梓涟在王宫一凉亭下,背靠在一起坐着,回忆着过往。
“涟儿,想想我们相识在一起都已经快十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梓涟回应一句。
“是啊,夫君,当时我陪表妹从燕国来到大梁,没想到居然缘分遇到了您,其实我这一辈子根本就没想着做什么王后!”
魏嗣便问。
“涟儿,那那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呢?”
梓涟回着。
“因为我表妹从小梦想,就是能进宫做一位国君夫人,所以当初我只想陪我表妹来到大梁,送其进宫,然后自己回去侍奉我姑父和姑妈,给他们养老!”
“唉,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趟大梁,导致我表妹被我气走,去往了齐国,结果遭遇到了不幸,这都怪我…怪我啊!”
梓涟说着说着不禁热泪盈眶起来。
魏嗣赶紧起身来为其擦拭起了眼泪。
“涟儿…别哭了…别难过的,都怪寡人,是寡人当时没有帮你把你表妹留在大梁,不然你表妹也不会去往齐国发生那等不幸之事的!”
这时突然张孝匆匆跑了过来。
“大王…王后娘娘,宫外有一位叫做俱籍的先生,它自称是越国国相,带来了几车珠玉和几十名美女,说有很重要的事,想要来觐见大王您!”
魏嗣自言自语了一番。
“越国国相俱籍,这名字好像真有些熟悉啊?”
然后又问:
“张孝,那你叫人通知苏相,先帮寡人招待一下这位俱籍先生吧!”
梓涟此时擦干了眼泪,看见魏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夫君,您为何不去见这俱籍呢?”
魏嗣回过了神。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俱籍此时来我大魏,必是有要事相求,而以现在越楚开战,明显越军已处于严重劣势的情况下在,来找寡人,不用想,寡人都知道,它必是想来我大魏借兵的。”
“但是寡人现在更想去做的乃是先对付掉鲁国,而这越国与楚国之战,与我大魏又有何关系呢?”
“寡人正好可以可以让苏秦给寡人去试试这俱籍真实来意。”
梓涟不禁叹了口气。
“夫君,您身为一国之君,也真是够操劳的了,不仅要处理国家大事,还要在这陪伴安慰小君我,都怪小君没有多为夫君您着想。”
魏嗣握住了小手。
“涟儿,你怎么能说呢?夫妻本是同林鸟,毕竟我最近确实陪你陪的少了,这都怪我!”
梓涟这时望了望西北方向。
“夫君,我好想回一趟燕国去看看我的姑父、姑妈啊,好多年都没见她们了,怪想念的,都不知道它们现在过得如何呢!”
“而且我表妹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去给他坟前拜祭过!”
魏嗣轻轻一笑。
“涟儿,原来你想回燕国看你姑父姑妈啊,这还不容易啊,过几日,寡人陪你去一趟燕国不就行了吗?”
梓涟对魏嗣投来了惊讶的眼神。
“夫君,您说您陪我去燕国?”
“这是真的吗?”
魏嗣点了下头。
“当然真的啊,寡人何时骗过涟儿你呢?”
梓涟又问。
“可是这大梁怎么办?如今天下战乱频繁,夫君您陪小君去往燕国,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
魏嗣摸了摸梓涟头发。
“涟儿啊,这事就不用你担心了,有苏季子和陈轸在,这大梁之事寡人好不担忧!”
“况且寡人听闻,这几年天下能人名仕大多都前往了燕国,寡人一直也想去燕国看看,燕国到底是用何等办法招贤纳士的!”
梓涟又问。
“可是刚刚张孝不是来禀报了越国国相俱籍,要来求夫君您援助越国吗?难道您真的能坐视楚国灭了越国,以后成为我大魏的大敌吗?”
魏嗣露出了笑容。
“越国哪里那么容易被楚国所灭了,涟儿你是不知道越地现在还有近十万齐军驻扎在附近吗?这些齐军虽然没有帮越国伐楚,但是它们能坐视楚国灭了越国吗?所以寡人觉得楚越之战还长着呢!”
梓涟点了点头,两眼痴痴望着魏嗣。
“夫君,您对小君我真好!”
数日后,魏嗣与梓涟一道坐着马车从大梁往北,开始前往燕国了。
魏嗣此次前往燕国完全是轻装简行,而且还特意让陈轸做了一番保密之事,连自己与梓涟穿的一番,完全都是一副平民百姓装饰。
由于经过魏国河东,所以魏嗣也趁机在河东逗留了一日,开始体察起了明情。
当与梓涟走到了正在煮食着野草的一老妇人身边,魏嗣不禁询问了一句。
“您家人莫非天天都是吃野草为吗?”
老妇人抬头看了眼魏嗣和梓涟。
“这位先生,如果有吃的,我们一家又何必吃这些野草野菜呢?”
魏嗣马上又问。
“那周围其他邻居难道也是和你们一样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
“当然不一样了,就像我家三代从军,所以我家男人都死在战场上了,家里只能让我一个人维持着,所以我家是最贫苦的了。”
这时一年轻妇人也走出来了,望了眼魏嗣和梓涟。
“你们是哪来的呢?”
涟儿便替魏嗣回应着。
我们是从洛邑那边来的,此番经过您这里了,是想去燕国做一份买卖,正好在这河东了,所以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两个晚上,然后再行赶路!”
这妇人对着魏嗣突然露出了笑意。
“先生,我倒有一个好的地方介绍给你们,不知道你们可否愿意前往呢?”
魏嗣点了点头。
“好,不知道您说的这个地方在何处呢?”
妇人向东指了指。
“你们出了我家院子,往东而行,不出五百米,会有一片竹园,竹园内有两间空竹屋,虽然很久没人住了,但是我经常有去那边打扫,而且依您这番,毕竟也是一位爱好清雅之人吧?”
魏嗣叹了口气。
“唉,谁不好清雅呢?可是深处闹市又能如何呢?”
于是这妇人带着魏嗣、梓涟,去往了竹林之中。
不一会,当眼前出现两间整齐的的竹屋时,魏嗣便问。
“这竹屋的主人身前一定非同一般吧?”
妇人回着。
“可不是吗,以前在那住的是一个自称宋子的老头,反正每天穿的跟个乞丐一样的,我有次好心帮他收拾,最后还被他臭骂了一顿,还好这老家伙已经离开这里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竹屋秘密 与妻论天下
魏嗣带着梓涟,还有几名随从进了这竹屋之中。
一进屋种,魏嗣发现竹屋内墙壁处几乎挂满了木刻版画,而这版画上所刻画的居然全是列国地形和兵力分布图,居然对各地驻兵都有详细的介绍,不禁震惊住了。
“这……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么详细的列国兵事图呢?”
“这人又是从何而知列国这些驻兵情况呢?”
“这叫宋子的主人一定是位出名的军事家呢?又会是谁呢?”
魏嗣首先来到了刻画自己魏国版图的木刻面前,仔细看了一番,发现原来是十年前五国伐秦之时的大魏版图。
往西看去,这时的魏国既丢了西河,还丢了河东部分土地,更没有现在的函谷关、宜阳等地了,不过与当时大魏驻兵情况确实是相差无几。
往北看去,这时魏国也没有如今上党,更没有中牟、野王等地,而且东西两部被韩国直接切分成了并不联通的两部分。
往东望去,那时候魏国东面观泽基本处在齐、赵领土的包围之中,而且观泽西南不远处,还有一个名义上侍奉魏国,实际上经常在魏、赵、齐三国摇摆之中的卫国。
在看当时东南方,重镇襄陵处在楚、宋两国包围之间,几乎都快成了一座孤岛了,而韩国土地甚至一直延伸到了岸门以东。
相比下现在,整个大魏国的土地几乎在魏嗣手中翻了两倍还多了。
而且当时大魏军队只有四十万,还有一半都是战斗力极差,还拿着高薪的魏武卒,而如今大魏军队却达到了八十万之多,而且因为军功赏罚分明,都是能征善战之士。
魏嗣看望这副地图,不禁感慨了一番。
“寡人这十年来努力果然是没有白费啊!”
梓涟也跟着附和着。
“可不是吗?夫君您这十年努力把大魏国从一衰败之国,硬生生变成了当今天下最强之邦,小君我相信您,只要再给您十年时间,您一定能完成天下一统的!”
魏嗣点下头。
“是的,寡人下个十年一定会让大魏一统天下的!”
然后拉着梓涟手走到一旁的韩国地册面前。
“想当年韩国之强足矣与我魏国并列啊!”
“涟儿,你看这韩国各地驻军加起来居然也达到了带甲近四十万!”
梓涟回应。
“可不是吗?当年韩国与我魏国一样都处四战之国,若没这么多兵力守卫,恐怕早就亡国了!”
“不过这位宋子先生标识的却更为详细,没想到当年韩国居然在华阳和榆关两地驻兵就达到了十五万来针对我魏国,看来韩国对我们魏国当年防可真是够狠的啊!”
魏嗣一笑。
“我大魏当年在修鱼也是有驻兵七万,在安陵有驻兵五万,也都是为了防备韩国的!”
梓涟笑了起来。
“不过现在的韩国,已经成为我们大魏的藩属之国了,只要夫君到时候对楚国取得决定性胜利以后,那韩君不就得任您宰割了,不是吗?”
魏嗣笑着点了下头。
“是的!”
“没想到涟儿你居然也这么懂兵事了啊?”
梓涟回应。
“我有这么雄才大略的夫君,我又如何不能懂点兵事呢?”
“况且夫君您忘了?当年小君我可是亲自替您领兵征伐过陈、蔡两地的呢!”
魏嗣对着韩国地图画了圈。
“这韩国还是有点太大了,太大了,等寡人从燕国回去,还得想办法给其分一分才行!”
说完然后拉着梓涟的手走到了赵国地图面前。
梓涟看了眼赵国地图。
“夫君,您最近有听闻赵王封君之事吗?”
魏嗣回着。
“当然有听闻啊,赵王这学寡人的封君之法,寡人倒觉得它这是有点自取灭亡之意!”
梓涟有些不解。
“赵王封两君,以后不是让邯郸有了两个帮手吗?怎么会是自取灭亡呢?”
魏嗣解释。
“涟儿,你看赵王把晋阳这么重要地方封给弟弟赵浣了,然后又把自己原本太子赵章封到了代地,而且听闻赵王一年前与宠姬吴娃又喜得一爱子赵何,恐怕赵王是想以后让这赵何继承自己王位吧!”
“到时候如果这赵何真的继位了,那晋阳的赵浣和代地的赵章会服它吗?所以寡人觉得赵王有点太过糊涂了。”
梓涟显得很是赞同。
“是啊,若赵王不糊涂,那夫君您又如何能有希望灭了赵国呢?”
魏嗣轻轻一笑。
“灭赵国还早着呢,不过寡人也不会等到赵国真正自乱的那一天的,因为寡人可没时间等下去了!”
梓涟看了看魏嗣已经有了一丝皱纹的额头。
“夫君,没想到您如今都四十有几了,这时间可过的真快啊!”
魏嗣也感叹了起来。
“唉,可不是吗?当年曾经与寡人一起在曲沃会盟的秦王、韩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也不知道寡人还有多久的日子呢?”
梓涟赶紧安慰。
“夫君,当年您的祖上文侯在世可也活了八十好几的,您的父亲惠王也是在位五十载,年过八旬而终,您现在才四旬有几,怎能说这等不吉之言呢?而且您还肩负着统一天下大任呢!”
魏嗣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日子,只想尽快的在十年之内能完成天下一统大任,登基做皇帝。
“寡人当然知道啊,不过人生在世,毕竟世事无常,寡人尽力吧!”
说完走到了齐国地图面前。
“涟儿,你觉得齐国现在还剩多少兵马呢?”
涟儿算了算地图上的齐国兵力总数。
“这上面齐国带甲六十万,经过这些年不停战争的损失,现在恐怕已经不足四十万了吧?”
魏嗣点了下头。
“是啊,现在齐国乃是我魏国东面最大的敌人了,虽然齐国这近四十万军队看起来挺吓人,但是战斗力也就那样,不过齐国的补给真是太优越了,如果我大魏哪一天再伐齐,恐怕会被齐国拖的不堪重负啊!”
梓涟不禁问道。
“夫君,难道现在就没有削弱齐国的办法吗?
魏嗣苦笑了一番。
“呵呵…呵呵……呵呵,寡人也想削弱齐国,可是这齐王田辟疆太聪明了!”
“就像这次楚越之战,齐国本来可以帮助越国攻打楚国来获取利益的,但是齐王却并没有帮助越国意思,反而想他越国与楚国拼的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梓涟露出了久违笑容。
“那夫君您觉得这齐国不帮越国是想干什么呢?”
魏嗣说道。
“齐国不帮越国,很明显是齐国在私下打两国的主意,若是越国打败了楚国,那齐国必然会趁机去侵占楚国淮水之地,如果越国败了,把齐国正好落井下石,给越国致命一击。”
梓涟点了点头。
夫君,您说的有理。”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夫君,那您觉得我们魏国要灭齐国有多难呢?”
魏嗣回应。
“挺难…挺难的!”
然后有走到了楚国地图面前。
看着庞大的楚国疆域,魏嗣不禁说了句。
“楚之强大,这也并非是寡人所能预料到的!”
梓涟说道。
“可不是吗?不过楚王现在失踪了,而其国内听说是郑袖与景翠扶立了自己儿子子兰为带楚王,几乎调了楚国的全部兵马去对抗越国,就是不知道这郑袖是否真有那管理国家之才呢?”
魏嗣摇了摇头。
“这寡人也不知道,不过这郑袖既然扶立了新楚王,以其野心,必然不会止于一越国。
魏嗣便问。
“梓涟,那你觉得寡人现在该如何对付楚国呢?”
梓涟回着。
“这小君也不知啊,不过以现在楚国形势,我们大魏要是单独与其一下,必能大败楚军的。”
魏嗣伸手向东指了指。
”涟儿,你应该没有忘记楚国原太子熊横还在齐国之事吧?”
梓涟有些不解。
“可是现在楚国已经立了新的王了,楚王还下落不明,齐国的原楚太子,现在又有何用呢?”
魏嗣轻笑了一下。
“涟儿,这你就不懂了,当初楚国不也是把秦公子壮扶立在咸阳,让其与秦王荡并立,这样来弱化秦国吗?所以寡人让楚太子熊横回楚国,与子兰争锋又有何不可呢?”
梓涟马上问了一句。
“可是熊横现在是在齐国临淄的啊,齐王会把它交给我们大魏吗?而且听说之前,齐国可是也把自己太子同样置于楚国了的啊!”
魏嗣一副自信的样子。
“涟儿你忘了寡人还有一位大帮手吗?”
梓涟好奇。
“您这帮手?是……?”
魏嗣笑着说道。
“它便是聂显,寡人这次去往燕国其实也是想见一见聂显的!”
梓涟问了句。
“这聂显不会有回到那个什么郭隗身边了吧?”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之前寡人本想让聂显留在大梁,可是他执意要回燕国,所以寡人也是无法强求啊!”
梓涟瞪了魏嗣一眼。
“原来夫君您不是为了陪小君去燕国看姑父、姑妈的啊,我还以为夫君您是真的为了小君我才陪人家远赴燕国的呢!”
魏嗣搂住了梓涟,亲吻了其一番。
“寡人当然是为了涟儿你才远赴燕国的啊,要是不为了你,我随便派人去燕国通知下聂显,说寡人有事托它不就行了吗?寡人又何必这番辛苦陪涟儿你呢?”
梓涟很是窃喜的推攘了下魏嗣。
“人家知道了嘛…怎么了嘛!”
魏嗣顺势抱起来梓涟。
“知道了就赶紧陪寡人入寝去嘛,寡人可好久没跟涟儿你在这么环境清雅的地方共欢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雪封路 梓涟染瘟疫
这竹屋中的列国兵事版图毕竟是十多年前的兵力地图了,虽然与如今天下之势已经有些不符了,但是毕竟其它几国地形驻军之地还是有值得研究的。
所以魏嗣还是与梓涟亲自把这些版图全部重画了一部,交由侍卫送回大梁去交给苏秦了。
这在河东一耽误也就是耽误了半个月,直到寒冬时分,魏嗣与梓涟才终于到达了燕国易水河畔。
此时易水河已结冰,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魏嗣紧紧搂着正瑟瑟发抖的梓涟坐在岸边一很普通的马车中。
“涟儿,你还好吧?”
梓涟立刻打了一阵哈欠。
“涟儿我没事,只是昨晚有点偶感风寒了!”
魏嗣看见梓涟明显是身体有些不适受寒了,赶紧询问了一下车外侍卫首领。
“魏兴,你过来一下!”
魏兴马上骑着马来到了魏嗣车旁。
“主人,有何事呢?”
魏嗣便问:
“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夫人身体有点不舒服!”
魏兴马上命人去四处打探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来报:
“主人、夫人,这附近似乎并无人烟,只有那边不远处有个茅屋,但是好像也荒废了很久了!”
魏嗣便问:
“那这里离你们夫人老家还有多远呢?”
魏兴回着:
“算起来顺着易水河还得半日路程吧!”
“不过现在大雪纷飞这天气,恐怕是很难行走了!”
魏嗣看了看明显身体有些抱恙的梓涟,不禁说了句:
“唉,这次怎么会遇上这种鬼天气呢?”
“看来我们只能去那茅屋中暂避一日了!”
于是魏嗣带着梓涟下了车,随着魏兴来到了茅屋外。
推开茅屋门后,魏嗣发现茅屋里面居然生活用具齐全,只不过多了些蜘蛛网而已。
魏嗣吩咐魏兴几人收拾了一番后,便在茅屋生起火来,众人围坐在一起烤起了火。
这时明显发生梓涟突然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而且还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魏嗣这时很是担忧,便赶紧询问魏兴和随行几名侍卫:
“你们有人懂医术吗?”
其实一长相黝黑的侍卫这时说了句:
“主人,小的从小随家叔学过几分医术,但是也不敢贸然给夫人诊病啊!”
魏嗣听到有人会医术,瞬间有些欣慰了。
“那赶紧过来给夫人把把脉吧!”
这侍卫过来探了探梓涟脉象,瞬间脸色大变,退坐在了地上。
“瘟…瘟疫……瘟疫……!”
魏嗣一听,直接怒斥了这侍卫一句。
“你放肆,胡说八道,夫人怎么可能会得瘟疫呢?”
这侍卫吓得直接推倒了茅屋角落处。
“这……这就是瘟疫,就是瘟疫啊!”
“我…我……我们以前村子也有染过中这种瘟疫,而且……而且整个村子人几乎都……都死光了呢!”
魏嗣也是惊讶不已,便对魏兴大喝了一声;
“还不把这造谣生事的人拖出去?”
“还有,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把所有人赶出去后,魏嗣这时紧紧搂着怀中发抖的梓涟说了句:
“涟儿,你没事的,刚才那人不过是胡说八道而已!”
梓涟这时也有些回过神了,推了推魏嗣,想把他推开,但是明显力气不够。
“夫君,您也赶紧出去吧,若涟儿我真得了瘟疫,这样您也会被传染的,我不想连累您啊!”
魏嗣这时哪里还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传染瘟疫呢。
“涟儿,你别这样说,你绝不可能得瘟疫,你在这等等为夫,我出去好好让它们帮你想想办法!”
魏嗣很是无奈的放下梓涟后,跑到了茅屋外,见到正在外面守候的众侍卫们后,发现魏兴正在命人鞭挞那说梓涟染上瘟疫的侍卫,马上喊了一声。
“够了…够了……别打它了,让他过来…过来吧!”
魏兴马上把这身上已经被鞭挞出血迹的侍卫带到了魏嗣面前跪了下来。
“主人,您要怎么处置它?”
魏嗣看了看这侍卫此时还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这侍卫回着。
“回主人的,我叫卫裕,濮阳人士!”
魏嗣便问:
“难道你们濮阳以前也发现过瘟疫吗?”
卫裕答着:
“是的,我家人几乎都是因为瘟疫而死的,所以小的对夫人那种病十分的熟悉!”
魏嗣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梓涟是真得了瘟疫。
“难道你仅凭脉象就能确定夫人是得了瘟疫?”
卫裕很是自信。
“不信主人您可以看看夫人小腹,腋下之处是否有红斑,如果有,那小的就可以确定一定是瘟疫了!”
魏嗣用手指了指这卫裕。
“好,如果寡人看看夫人,若是夫人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那寡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魏嗣赶紧跑回屋中检查了一番梓涟小腹和腋下,发现果然如那卫裕所说出现了好多红斑,魏嗣此刻惊住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涟儿可是一直与寡人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染上瘟疫呢?”
毕竟魏嗣心里很清楚,这瘟疫在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办法施救的,更何况神医扁鹊已在数年前死于秦国了呢?
然后魏嗣马上也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事,然后出去亲自把卫裕扶进了茅屋中。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是寡人误会您了…误会您了啊!”
这卫裕恭谦的回着:
“是小的惊到了主人您和夫人,都是小的罪过!”
魏嗣把卫裕拉倒了梓涟身边。
“你再替夫人好好把把脉,想想有什么施救的办法!”
卫裕重新仔细的给梓涟把了个脉后,便说了句:
“夫人这瘟疫与我们家乡发现的那场瘟疫似乎有所不同,而且还好夫人染上这瘟疫也没多久,应该还是有办法施救的!”
魏嗣听到卫裕说有办法施救,瞬间心里有了希望,直接抓住了卫裕:
“你说有办法施救?是真的吗?”
卫裕点了点头。
“是有办法,不过夫人现在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静养,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
魏嗣马上又询问起了魏兴:
“这里距燕国国都武阳还有多远?”
魏兴答着。
“顺着易水河往上游走,到武阳还需一日路程,不过这大雪纷飞,道路堵塞,马车恐怕很难行走啊,要是步行恐怕没有一周很难到达!”
魏嗣看着梓涟那发抖模样,有些焦急:
“马车走不了,那怎么办?夫人这身体可拖不起啊!”
魏兴继续说道:
“不过臣听说有一种雪橇,不知道这附近能否找到呢?”
魏嗣说道。
“那现在赶紧吩咐人去找找,务必要找到雪橇,但是记得出去时一定要让将士们注意自身安危!”
魏兴便带着除卫裕的其它人都出去找那雪橇了。
魏嗣这时把卫裕拉到一边小声询问一句;
“你说实话,你觉得夫人这瘟疫能坚持的了多久?”
卫裕回着。
“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也就一个月不到,但是若长期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得不到静养,那恐怕熬不过半个月!”
魏嗣叹了口气。
“好吧,寡人知道了!”
然后又回去抱着梓涟对其安慰了起来。
当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之时,这时茅屋外面大雪已经到达了齐腰之深了,搞得魏嗣更加担忧了起来,毕竟这大雪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景象。
还好这时突然门被撞开了,魏兴带着其它六名侍卫回来了,明显注意到有两名侍卫手中正一人抓着一只野兔。
魏兴跑到过魏嗣面前行了个礼。
“主人,您看,我们给您和夫人抓了两只野兔回来了!”
魏嗣自然最关心的是雪橇了。
“你们找到雪橇了吗?”
魏兴摇了摇头。
“这附近并没有找到雪橇!”
魏嗣不禁有些失望。
“没雪橇,那夫人怎么办啊?依夫人着身体必须要到武阳去静养才行啊,这……!”
魏兴这时说了句。
“我们虽然没找到雪橇,但是在附近发现了似乎有雪橇行过的痕迹,只是天色晚了,我们也无法去追寻了!”
魏嗣叹了口气。
“好吧!”
然后又问。
“对了,我们来燕国时,是不是有派人给聂显传过消息?”
魏兴回着。
“当然有了,但是这大雪纷飞的天气,即使聂壮士想来找我们,恐怕也无法前来啊!”
魏嗣不禁有些自责了。
“都怪寡人,都怪寡人太急着赶路了 要是寡人晚个几日来这里也不会碰到这种鬼天气啊!”
“而且涟儿居然何时染上瘟疫的,寡人居然也是毫无所知,这都怪寡人没有好好保护涟儿啊!”
卫裕这时突然走了过来。
“主人…主人,我知道夫人是在哪染上瘟疫的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魏嗣苦笑着说了句。
“知道在涟儿哪染上瘟疫又有何用?难道你现在还有办法回去吗?”
卫裕马上又说道。
“只要知道在哪染上瘟疫,那一定就会有办法解决的,而且现在虽然大雪封路,但是小的还是有办法离开的!”
魏嗣平复了一下自己无奈的心情。
“好吧,那你觉得夫人是在哪被染上瘟疫的呢?”
卫裕答着。
“昌城,当时主人您在昌城附近渡河时,不是发现到了河中有浮尸出现吗?想必那浮尸一定就是因为瘟疫而亡的,而且小的还记得您之前还打了河水,亲手喂给夫人喝过呢?”
魏嗣一惊。
“什么?你说这瘟疫是在昌城附近?还是寡人亲手把有瘟疫的水喂到夫人口中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初见郭隗 拜访东郭
魏嗣得知梓涟居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得瘟疫的,这时也很是震惊不已。
“这……这……这……怎么可能?”
突然这时不远处梓涟突然大喊了起来。
“我好痒…我好痒…我好痒啊……!”
魏嗣赶紧跑回去搂住梓涟安慰了起来。
“涟儿你没事的、没事的,忍忍就好、忍忍就好了!”
然后马上询问卫裕: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夫人会全身发痒呢?”
卫裕表情明显很是惊恐。
“主…主人,您看,夫人现在身上其它地方是否也已经出现红斑了?”
魏嗣赶紧扯起梓涟衣袖一看,发现梓涟身上果然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红斑。
“这…这……怎么变得这么快,之前不是还没事的吗?”
卫裕赶紧拉了拉魏嗣。
“主人您一定不可再靠近夫人了啊,夫人现在已经全身出现红斑,您再接近她,这样您也会被传染的啊!”
魏兴几人也走过来和卫裕一起把魏嗣硬生生拉离了梓涟。
“主人…主人……您现在必须得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
两日后。
魏兴终于从附近找来了两辆雪橇,然后带着魏嗣和梓涟一同去往了燕国新都武阳。
而卫裕则是带着两名侍卫一起返回昌城寻找治疗瘟疫的解药了。
快到达武阳城时,聂显终于前来迎接起了魏嗣,不过这时内聂显身边也多了一个燕国官吏打扮陌生的男子。
聂显过来向魏嗣行过礼后,见到王后梓涟憔悴不堪的模样,便询问道: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魏嗣也直言不讳的说道:
“夫人染上了瘟疫!”
这一下子把聂显惊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您说…您说,夫…夫人她染上了瘟疫?”
魏嗣表情很是难受。
“是的,不知道聂壮士您可有好的地方给夫人敬仰?”
聂显看了看一旁的陌生官员,这官员犹豫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武阳城北方向。
“我家主人在那边有套空闲房子,不然几位先行去往那边暂避吧?”
聂显也说道:
“看来也只能去那边了,不然夫人肯定是进不了城的!”
于是这官吏把魏嗣梓涟迎到了武阳城北不远处的一座寂静的大宅院中,由于梓涟患有瘟疫,所以单独住在了一小院落内。
而魏嗣也让人把魏兴和几名侍卫一一检查了一番,发现到了其中有两人居然也染上瘟疫后,立刻把这染上瘟疫两人也安置在了一处。
到了第二天,魏嗣刚睡醒,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敲门之声,只听有人在外面说道:
“大人,您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别说废话了,魏王是否在里面呢?”
“魏王?大人我们这里没有魏王吧?”
“那位带着有瘟疫的夫人前来住在我们宅中的主人难道是魏王?”
“这事别传出去知道吗?”
“要是让我听到外面有什么魏王、瘟疫风声出现,我拿你试问!”
然后一脚步声朝魏嗣住处悄然靠近了。
魏嗣这时也已经起身来,穿好了衣物,走出来一看,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自己门外与聂显、魏兴交谈着。
这中年男子一见魏嗣,马上跪着行起了礼。
“在下燕国国相郭隗拜见魏先生!”
魏嗣趁机对其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郭隗看起来果然机智敏锐,神色之间也透露着不一般的气息,与自己第一次见陈轸时,似乎挺为相似的。
魏嗣反应过来后,赶紧扶起了这郭隗。
“国相大人,您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啊,我怎么受的起呢?”
郭隗起身后也打量了一番魏嗣。
“没想到魏先生您果然如传说中那般英明神武,与众不同啊,难怪您能成就如今之霸业的!”
魏嗣便把郭隗邀进了自己住处內坐了下来,一起喝了杯热茶。
“国相大人,我来此之事,你们燕王应该还不知道吧?”
郭隗笑着说了句。
“先生您既然吩咐了,不要给任何人透露您的行踪,这事当然也没人会告知我们国君的了!”
魏嗣不禁有点好奇。
“难道国相大人您不怕你们燕王怪罪于您吗?”
郭隗摇了摇头。
“我们燕王宽宏大量,而且魏先生您来武阳又没进城,我郭隗又怎会知道您来了我们燕国呢?”
魏嗣想起了燕国最近招才纳贤之事。
“郭相大人,听说你们燕国招才纳贤都是您在一手抄办是吗?”
郭隗答着:
“也不能这样说吧,我们燕国招才纳贤都是由专门的审核人员进行排选,然后有才的送来到我郭隗的国相府,然后由我郭隗再物色一番,最后留下的人送给我们国君去评定,所以招贤纳才真正是靠我们国君主持的!”
魏嗣听完燕国人才选举办法,不禁说了句。
“难怪我魏国最近几年人才有点稀缺,原来是我没有用心去做招贤纳士之事啊!”
郭隗马上说了句。
“先生,您魏国与我贫穷的燕国是不同的,如果我们燕国国君不用心亲自来主持招募人才的话,那又有谁愿意来我燕国呢?”
“而且您的大魏本来就有一套对人才甚有吸引力的政策,又有能让天下士人一展抱负的机遇,您的大魏怎会稀缺人才呢?”
魏嗣显得有些无奈。
“我大魏对贤才待遇确实好,可是这些大贤之才却都跑您的燕国来了啊!”
郭隗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魏先生,我记起来了,之前齐国有位十分有才华的东郭先生因为在齐国得不到重用,去往过贵国,而且在贵国大梁学宫还待过三年之久,可是也是投报无门,所以来到了我燕国投效,被我举荐给了我们国君,现在被授予蓟都大夫,掌管着我燕国整个旧都之地呢!”
“因为这位东郭先生十分会管理百姓,蓟都在经历我们国君迁都之后,现在地位依然不次于我们燕国新都武阳,如果魏先生您有时间,我可以带您去拜访一下这位东郭先生,说不定他会对您有金玉良言。”
魏嗣便问。
“可是我夫人还在此地需要救助,若我去往蓟都?这……!”
郭隗马上说道。
“魏先生,没找到解药之前,即使您在这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且我的门客中有懂医的已经给您看过夫人的病了,而且门客告诉我说您夫人这瘟疫或许有办法可以医治,所以您不必如此担忧!”
“蓟都离此不远,现在道路上雪已经融化,不需三日路程就可以往返,所以魏先生您完全不用担心此事的!”
魏嗣想了想,毕竟梓涟在这自己确实也帮不到什么,自己来燕国目的也是有访贤学习燕国招贤纳士之意,既然有个这么有能力的东郭先生没有被我大魏留住,肯定是我大魏招贤纳士策略出了问题,自己当然得去好好向其请教一番了。
于是魏嗣接纳了郭隗的意见,第二日就随着聂显去往了蓟都拜会这东郭先生了。
蓟都,燕国曾经立都八百年的地方,虽然已经不在是燕王居住的地方,但是依然繁华依旧,人群熙攘。
魏嗣这日与聂显一起也是步行在这蓟都城中,看着城中不同服饰的人群。
“聂壮士,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蓟都,这里人穿衣真是挺奇怪的啊!”
聂显笑着回应。
“这些人其实很多都是胡人,因为燕王迁都武阳后,为了不让这蓟都凋零,所以把这蓟都变成了一个与胡人进行交易的地方!”
魏嗣也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因为中原国家迁都后,往往旧都都会凋零不堪,就犹如如今魏国安邑一般,即使自己把安邑定为了陪都,但是依然无法挽救安邑凋零的景象。
而这燕国迁都后,蓟都依然繁华,原来是引入了胡人,才使得蓟都不输于新都武阳的。
魏嗣便唏嘘了一声。
“燕国这位置虽然偏远,但是因为与胡人来往紧密,利用胡人给自己创造收入,也是一个不错办法啊!”
“可惜我魏国纵横数千里之地,却没有一个这么好的条件啊!”
又走了一段,这时只见前面有一胡人正拿着一件洁白色的貂皮,正在叫卖着。
“卖貂皮咯…卖貂皮咯……!”
“上好的貂皮,只需一釿即可、一釿即可咯!”
魏嗣这时走到贩卖貂皮的胡人面前,仔细打量两位一番这貂皮。
“真是好貂…好貂啊!”
魏嗣想到正好把这貂皮买回去,给梓涟做一衣衫,等梓涟身体好了后穿上一定会开心的,便对贩卖之人询问:
“你这貂皮怎么卖?”
这胡人不屑的望了魏嗣一眼。
“你买得起我这貂皮吗?”
魏嗣从怀中搜了搜,才知道自己居然忘了带钱,便找出一块美玉,放到了胡人面前。
“我用这个与你交换,怎么样?”
这胡人接过玉看了一眼,退了回来。
“你这玉我不喜欢,你要真心买就拿钱来,没钱买就一边去,别阻碍我做生意!”
魏嗣看了眼一旁聂显。
“聂壮士您带的钱够吗?”
聂显摇了摇头。
“这一釿可太贵了,我也没有带这多钱财啊,呆会见到那东郭先生,找他要点釿来买吧!”
魏嗣点了点头。
“好吧,那只能这样了,希望这貂不会被人买走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看上一貂皮 驿站外受困
蓟都,如今燕国除了武阳新都外,最为繁华的一座城池了。
在城中一座官邸内,有三名中年男子正围坐在一长座前畅谈着。
“东郭先生,听说您在我们大魏待过三年,是吗?”
“是的,我东郭平曾经确实在大梁待过!”
“那您为何又来到了燕国呢?难道是大梁您待着不满意吗?”
这三人正是魏嗣、东郭平与断了一只手腕的聂显了。
只见东郭平这时叹息了一声。
“大梁的生活当然是所有士人学子皆向往之地了,但是像我东郭平这样的人却更适合待在这偏居一偶的燕国!”
魏嗣有些不解。
“既然先生您那么喜欢大梁,却为何选择前来这苦寒的燕国呢?这又是何原因呢?”
东郭平回着。
“因为大梁给不了我一展抱负的机会,反而在这燕国却能让我一展才华!”
然后又问了句。
“魏先生,听说您是郭相在大梁的好友,是吗?”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我与郭相早年在赵国相识过,这次来燕国拜访郭相后,听说东郭先生您极其善于治理地方,所以特意前来向您来求解一番的!”
魏嗣自然还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了,毕竟自己堂堂一个魏王居然来燕国求贤,挖燕王墙角,这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啊!
东郭平其实对面前这位魏先生身份也是不甚熟悉,毕竟是国相郭隗介绍来的,自己也不能不给郭隗面子嘛。
“魏先生,听您这称呼,一定是大魏国的宗亲之后吧?
魏嗣想了想,随便编了一个身份。
“是啊,不过我先祖乃是当年的魏成子,这次恰逢当今魏王念我先祖宗亲之情,所以给了我一块地,想让我去治理,可是我却毫无治理经验,所以借这次来燕国拜访郭相,想向其学习一番,没想到郭相就向我推荐了先生您,希望我这次前来没有打扰到先生您!”
东郭平一笑。
“原来这样啊,魏先生您要是不嫌弃,可以在我这暂居几日,若您有什么不解的,尽管询问于我便是!”
东郭平于是让人给魏嗣和聂显准备了一清雅的住处,忙自己事情去了。
魏嗣在住处歇息了会后,突然想起了那件貂皮,正好也可以趁着现在天未黑,出去走走,看看这蓟城,便叫上聂显一起出门再次来到了蓟城大街上。
走到之前卖貂皮的胡人所在之处后,发现这时那胡人早已经不在了,魏嗣便亲自询问一旁一直在这卖竹篓的一位老妇:
“大婶,请问一下,那位卖貂皮的大胡子怎么不在这了?”
大婶抬头望了一眼魏嗣,又注意了一下魏嗣旁边的聂显,当发现到聂显居然是断腕后,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
魏嗣自然明白这老妇意思,便赶紧向其解释。
“大婶,我这位朋友虽然是断腕,但并非坏人,您不用害怕…不用害怕的!”
老妇听到解释,又看到这断腕之人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了,才放下了畏惧之心。
“你刚才是问那卖貂皮的大胡子吗?”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
老妇伸手向西指了指。
“那个大胡子在西边城外五里处一颗巨杉树后居住!”
“想必你一定是想买它那件貂皮吧?”
魏嗣露出了笑意。
“是啊,我想把那件貂买回去,送给我夫人!”
老妇也露出了笑意。
“看不出来你对你夫人还挺好的嘛,可是我家老头子对我就没这么好过!”
“不过他那件貂都卖了大半个月了,因为太贵都没人愿意买,它也不愿意降价,你真的买的起吗?”
魏嗣回着。
“既然喜欢,又何必在意贵贱呢,我之前来过一次,不过没有带足够钱财,所以没有买成!”
老妇不禁叹了口气。
“唉,你们这些有钱人啊!”
“这一釿钱财给我们这些穷人都够生活三年之久了,你们有钱人却可以拿来去买一块貂皮,真是想不通啊!”
魏嗣没有说话,然后与聂显一起顺着老妇所指方向,雇了辆马车去找那胡人了。
待到达老妇所指引的地方后,发现这里果然有颗巨杉树,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偌大的宅院,门前挂着一个“林胡驿馆”的牌子。
魏嗣这些询问了一番身边聂显:
“这胡人原来是燕国东北的林胡啊?”
聂显回着:
“是的!”
“自前几年秦开将军领兵击破林胡后,林胡有一位叫做胡丙的部落首领便派人来与燕王谈和,燕王答应了它的要求,所以林胡便在燕国四处开设驿站,以方便这些胡人来燕国进行贸易了!”
魏嗣不禁唏嘘了一句。
“看来我们中原人与这些蛮夷之邦还是能够何平相处的啊!”
这时驿馆门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汉子,看了眼魏嗣和聂显。
“你们来此有事吗?”
魏嗣回应。
“我们是来拜访那位卖貂皮的先生的!”
这汉子说了句:
“那你们等会!”
然后回院内去了。
这时聂显对着魏嗣说了句:
“这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主人,您发现了吗?”
魏嗣刚才也没注意那汉子。
“有什么不对劲的啊,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聂显又说道:
“主人 您没发现那汉子穿的靴子乃是官家才能穿的吗?”
魏嗣仔细一回忆,想起这汉子穿的靴子似乎与郭隗来见自己时所穿的甚为相似。
“这…这区区一看门之人居然穿着燕国官吏之靴,看来这林胡驿站果真有点非比寻常啊!”
聂显说着:
“是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
正在这时,驿站门再次被打开了,还是之前那汉子。
“你们是要来找胡先生买貂皮吗?”
魏嗣马上回着。
“是的,我们就是来找胡先生买貂的!”
这汉子便说道。
“好,那你们先把手中钱财拿出来吧!”
魏嗣问了句:
“要我拿出钱财,莫非你们是不相信我们买不起胡先生那貂吗?”
汉子回着:
“是的,胡先生说了,凡是找它买卖东西之人,必须先让他知道,你有没带够钱财,不然我们胡先生可没那么多时间去见你们这些穷人!”
魏嗣有些生气了。
“你说我们穷人?你敢看不起我们?”
汉子轻蔑一笑。
“你若真有足够钱财,早就在城中买走胡先生的貂了,又何必这个时候来见胡先生呢?”
聂显这时忍不住,直接冲过去,一个扫腿,直接把这汉子踩到了脚下。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家主人这般无礼?”
这汉子挣扎了一下。
“你这残废,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冒犯于我?”
聂显冷冷一哼。
“哼,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反正你冒犯我家主人,你就必须要受到惩罚!”
汉子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我告诉你,我乃蓟城贸易使黎信,你若不赶紧放开我,等我回到武阳,告知我姐夫秦开将军,必会让你五马分尸!”
魏嗣一听到这人居然自称是燕国大将军秦开的舅子,便走过来说了句:
“秦开乃堂堂燕国大将军,怎会有你这等给胡人做狗腿子的舅子呢?”
“而且你居然还是燕国的贸易使!”
这黎信立刻回了一句:
“就你这样人就算给里面胡大爷做狗腿子,人家还看不上你们呢?”
“你们赶紧放了我…放了我……!”
然后大叫了起来。
不一会,从院内走出了一群身高皆八尺的胡人,立刻把魏嗣和聂显都围在了其中。
然后走过来一人,正是白天贩卖貂皮那胡商。
“好啊,哪来的两个畜牲,还真是胆大包天,敢在我林胡驿站闹事?”
黎信这时也大声叫着:
“胡先生…胡先生,快救我…快救我啊!”
“赶紧让人把这俩个穷鬼杀了…杀了!”
魏嗣发现势头有些不对了,这些高大的林胡壮汉,对自己与聂显都是怒目而视靠近过来,似乎要把自己俩人吃下去样子,便立刻对那个胡先生解释着:
“我与我朋友是来买你的那块貂皮的,不是来与你们打架的!”
这胡先生示意这些壮汉停下后,便问:
“你说你要买我那块貂皮,你买的起吗?”
魏嗣从怀中掏出了一釿钱放在了这胡先生面前。
“不就是一釿吗?这够了吗?”
胡先生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魏嗣。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我们之前在蓟城见过一次吧?”
魏嗣说道:
“是啊,你不是说要一釿才能买你那块貂皮吗?”
“现在我们正是带够了钱财来向你买貂皮的!”
胡先生轻轻一笑:
“你这一釿恐怕不够买我那块貂皮了,除非你能出五釿!”
魏嗣不禁说了句。
“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白天还说一釿,现在就翻到了五釿?”
胡先生指了指围在魏嗣身边的这群壮汉。
“你们不想出五釿买貂皮可以,那你们就得为你们今日冒犯我这林胡驿站付出该有的代价!”
魏嗣轻轻一笑:
“你是在危险我们?”
胡先生冷冷一笑。
“是又怎样?你们今日不拿出五釿来,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魏嗣这时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对着聂显使了个眼色,想知道他有没把握对付这群胡人壮汉,结果聂显很是绝望的摇了摇头。
第二百四十八章 梓涟梦卫姬 瘟疫现转机
最后,魏嗣与聂显只得一道被这群胡人押入了“林胡驿站”之中,绑起来,关在了一柴房中。
由于严寒的天气,柴房又四面透风,魏嗣与同绑在柴房中的聂显此时都有些显得瑟瑟发抖了。
这时魏嗣有些唉声叹气了。
“唉,早知道这貂皮这么难买,我就不要了,居然搞得还连累聂壮士你了!”
聂显也有些无奈。
“主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我聂显无能,没有能好好保护到您的安危!”
“我觉得它们把我们关在柴房,暂时肯定不会对我们如何的!”
魏嗣说了句:
“希望吧,不过我现在最担忧的还是涟儿的身体!”
武阳城北的一处宅院中。
梓涟此时正躺在一房间床榻之上。
梓涟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见到了魏嗣已故的王后卫姬,卫姬满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正在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废太子魏遫诉说着:
“你母亲离开时,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成为了你得母后,教育你保护你,但是我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导致你现在落得这个地步,都是我卫姬的错…我卫姬的错啊!”
魏遫也是跪在地上大哭:
“母后…母后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知道遫儿我过得多苦、多苦吗?”
卫姬扶起了魏遫:
“遫儿…遫儿啊,你别哭了、别哭了,起来说,有什么起来说!”
魏遫在卫姬搀扶下站了起来,还是满脸泪珠。
“母后…母后啊,遫儿我哭啊,这些年我被父王废谪到蔡地后,哪里的人都轻视我,连普通士兵都欺负我,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啊!”
卫姬轻轻替魏遫擦去了眼泪。
“遫儿啊,你父王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呢?难道在蔡地没人知道你是我大魏的公子吗?”
魏遫回着:
“我现在就一连平民百姓都不如的罪人,蔡地人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待啊!”
“如果再这样下去了,我肯定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求母后您想办法救救您的儿子,救救遫儿吧!”
卫姬这时突然走到梓涟面前跪了下来。
“妹妹…妹妹,求你帮帮遫儿、帮帮遫儿吧!”
梓涟一脸吃惊,赶紧要扶起卫姬。
卫姬不愿意起来。
“妹妹,我现在现在能帮遫儿只有你了啊,姐姐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看在姐姐我的面子上,你这次就当姐姐求你一次,帮帮遫儿吧!”
梓涟这时被惊醒了,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身上似乎有一丝丝发痒之状。
由于昏迷了几日,梓涟一看自己身上发现全是红斑,立刻吓得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夫君…夫君,您在哪?您在哪啊!”
门口离开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一个带着面巾的婢女。
“夫人,您有事吗?”
梓涟便问:
“我这是怎么了?”
婢女回着。
“夫人,您身体有些不适,待会会有汤药给您送来的!”
梓涟回忆了一番,似乎想起来什么。
“我这是染上了瘟疫吗?”
婢女不敢回话。
梓涟又问:
“那你可以告诉我魏先生去哪了吗?”
婢女还是摇了摇头。
梓涟不禁有些生气了。
“怎么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不一会,又进来了一个蒙面男子,梓涟一看这身形自然很是熟悉了。
“魏兴,你在?”
魏兴过来行了礼。
“夫人,我一直在这保护着您呢!”
梓涟便问:
“你知道你主人去哪了吗?”
魏兴回着:
“主人去往蓟城见东郭先生去了!”
梓涟又问:
“它见东郭先生做甚?”
魏兴答着:
“因为主人想去学习下东郭先生治理地方的办法,还有就是求贤!”
梓涟点了下头。
“哦!”
“那它什么时候嫩好回来呢?”
魏兴说着:
“应该就这几日吧!”
“不过夫人您不用太过担忧的,小的听卫裕传回来消息,它似乎已经快找到瘟疫的解药了!”
梓涟一惊。
“我…我……我这难道是染上了瘟疫吗?”
魏兴也没注意,一下子心直口快,把梓涟患瘟疫告诉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昌城,这时由于瘟疫的突发,一下子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到处是一片荒凉之景,随处还可见到无人收拾的尸骸。
卫裕这时正带着五名侍从,在四处寻找因为瘟疫而死的尸骸上寻找着解决瘟疫的办法。
只听旁边一侍卫说道。
“我们都查看过近十个因瘟疫而亡的百姓了,这些百姓死亡症状不都是这样因为出现红斑,肌肉腐烂而亡的吗?”
卫裕叹了口气。
“是的,它们虽然都是因为肌肉腐烂而亡,但是你们没发现,它们肌肉腐烂之处都有个不同的地方吗?”
几名侍卫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这能有什么不同的?”
“不都是全身腐烂吗?”
“是啊,到底哪不同了?”
卫裕扯开了面前这因瘟疫而死亡的男子衣衫。
“你们看,它明显是从小腹开始出现红斑后,全身腐烂的!”
然后又走回不远处另一具尸体旁。
“你们看,它是因为脖子出现红斑,才导致全身腐烂的!”
然后又走到了一妇人尸体面前。
“你们看这妇人是因为手臂出现红斑,才出现腐烂的!”
刚刚那侍卫便问:
“这能说明什么呢?”
卫裕便说了句。
“我怀疑这瘟疫可能是人为的,因为以前我家也出现过一次这种瘟疫,但是那场瘟疫遇害人基本都是腋下感染,与夫人感染原因是一样的!”
侍卫不解。
“这人为?难道会有人跟整个昌城的人有大仇吗?”
卫裕摇了摇头。
“所以此事必须也得详查一番,只要找到散步瘟疫的人,那解药一定就能找到了。”
突然这时附近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
卫裕赶紧带着几名同伴要离开,只听一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可是魏王的侍卫吗?”
卫裕一听,这声音甚是熟悉,抬头看去,发现来人居然是乐毅将军,而其身后俩人就不认识了。
“乐毅将军,您不是在西河吗?怎么会远道来往了燕国呢?”
乐毅靠近卫裕后,跳下了马:
“西河这几年已经安定了,也不需要我们了,而我们听闻国君来到了燕国,所以受苏相之命,想前来保护国君的,毕竟燕国对我乐毅来说,就像老家一样熟悉!”
然后又介绍自己身后俩人。
“它们便是廉颇和白起两位兄弟!”
卫裕赶紧起来与几人一一行了见面礼,把王后梓涟染瘟疫之事和魏王一路来到燕国的遭遇与三人说了一番。
乐毅听后,马上让廉颇和白起去寻找魏王,自己陪着卫裕开始在附近寻找起了解救瘟疫的办法。
几人又寻找了数名因瘟疫死亡的百姓尸骨检查了起来,直到检查到最后一个妇人时,卫裕终于发现到了端倪。
因为卫裕从这妇人身上表面并未发现任何瘟疫发病点,却在其胯中最**之处找到了病处,发生到了原来这妇人是因为被人强行玷污了,才导致传染的,明显看的出这妇人即有可能是这瘟疫传染的源头。
卫裕与乐毅又陆续找到了不少妇人的尸体,全部检查后,发现有不少妇人居然跟之前那妇人一模一样,都是被人玷污了,才染上的瘟疫。
于是,卫裕与乐毅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邻近的高阳城找到了其中一死亡妇人的存活家属李逊。
询问才知道,原来这妇人与很多同乡一样,在数年前就被齐军掳去了,直到不久前才被放还回来,结果这群妇人回来后,都出现了身体不适之状,而且还传染了很多邻近的百姓,所以这些妇人的家属们,只得抛下她们,纷纷逃离去了。
这时乐毅也吃惊了。
“这…这……这齐国怎么能做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呢?”
李逊答着:
“因为齐国一直对我们燕国虎视眈眈,想灭了我们燕国,然而我们燕国新王继位后,经过治理,逐渐强大了起来,现在齐国见正面难以打败我们燕国,就只能使用这种阴损之事了!”
乐毅这时满脸愤怒:
“这齐国真tm不是个东西,畜牲…畜牲啊,我乐毅必须得让齐国付出代价!”
卫裕与侍卫一起拉住了乐毅:
“将军,您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啊,此事我们必须得先回去告知燕国,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办法找到解药,解救夫人和无数燕国受害的百姓啊!”
“毕竟现在瘟疫已经不单单只在这昌城附近,更是已经传到了燕都武阳去了啊!”
乐毅便问:
“即使知道是齐军所为,难道你还想它们主动把解药交给我们吗?”
卫裕突然想起来什么。
“乐毅将军,我好像记得,我们夫人与齐国王后似乎有些交情,不如我们让人赶紧回去拿一夫人物件,去求见齐国王后,看其能否看在夫人面上,送出解药吧!”
“只要我们能从齐国拿到这瘟疫解药,我一定能研制出同样解药来,这样才能解救这附近所以的燕国百姓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 田婴罢相 廉起救主
齐国临淄。
齐王田辟疆与王后钟无艳正在国相田婴府中进行拜访。
而田婴这时却正带着一个赤膊男子跪在齐王和王后面前,低着头、久久不敢说话,一时间显得有些僵硬。
只听齐后钟无艳首先一句话。
“田相,这事罪不在您,您也不必如此愧疚,赶紧起身来吧!”
田婴显得唯唯诺诺。
“王后,这散布瘟疫之事,都是我田婴的错,是我田婴的错啊,是我教子五方,导致这逆子居然利用瘟疫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法,去攻打燕国,导致现在事情败露,我们整个齐国,大王和王后在列国面前也是颜面扫尽了!”
齐王脸色显得十分难堪。
“田婴,寡人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纵子做出这等事,你让寡人和整个齐国以后怎么去面对列国啊?”
“这么关键的时候,如果这事传到列国去,那列国肯定有理由来讨伐我齐国了啊,你想我齐国变成如今秦国那般四分五裂之状吗?”
齐后在一旁安慰起了齐王。
“夫君,您也不必如此生气,不必如此生气的,这事都是这田武所为,不关田相之事,您也不要再指责田相了!”
齐王又怒喝起了田婴身边所跪的赤膊男子。
“田武,好你个田武,这次瘟疫之事,寡人的齐国不会为你这等愚蠢的东西去承担的,到时候你自己去燕国认罪吧,寡人帮不了你了!”
田武抱住了身边的田婴:
“父亲…父亲,您真的不救我了吗?”
田婴推开了田武。
“你这逆子,死不足惜,我与大王如此信任你,让你去河间边境守卫燕军,你却无所不用其极,使用起了瘟疫去对付燕国,你是想害死我田婴一族吗?”
然后又转过身在齐王和齐后面前痛哭了起来。
“大王…王后,此乃我田婴之罪,我只恳求大王、王后能饶我田婴一族,我田婴愿意与这逆子一道去往燕国请罪!”
齐王看了看身旁王后眼色,憋住了一口气。
“好吧,这瘟疫之事,既然是你田婴一家造成的,那你田婴一家就是自己想办法去向燕国请罪吧,以后你田婴这国相也就别做了,好好回你封地薛地去养老吧!”
乐毅由于把此事告诉了齐后钟无艳,得知了原来是齐国河间将领田武擅自散布瘟疫才导致燕国发生瘟疫的,所以齐王和齐后才会来到田婴府中对其父子进行质问的。
齐王这次罢免了田婴国相之位,转而任命起了之前导致齐楚交恶的田稷为齐国国相。
田婴回到自己封地薛地后,不足半年就此郁郁而终。
乐毅也是如愿带着瘟疫解药、押着田武赶回到了燕国,这时距离梓涟染瘟疫已经快一个月了,梓涟已经处于最危急状况了。
蓟城。
魏嗣与聂显一直被关了大半个月,此时心里最着急的自然是魏嗣了,因为自己不仅担心染上瘟疫的王后梓涟,更是担心自己若真的有三长两短,那自己魏国将何以为继啊?毕竟自己没确立继承人,魏霸年级又那么小,根本主持不了魏国大事。
更有自己理想和目标就是大魏一统天下,可是现在连自己生命都得不到保障了,又拿什么去一统天下呢?
所以魏嗣为了让这些胡人放自己,甚至连自己身份也透露了,可是这胡人根本不予理会,就是把自己与聂显关在这林胡驿站之内,不给任何逃离机会,使得魏嗣更是绝望不已。
突然这时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依然是那个所谓卖貂的胡先生胡峰,这胡峰走到魏嗣面前后,笑着看了一眼魏嗣:
“听说你自称自己是魏国的国君魏嗣,是吗?”
魏嗣愤怒的回应了一声。
“是的,你还不赶紧放了寡人,不然等寡人回到我大魏,一定让人派军队灭了你们这些胡人!”
胡峰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就你……你也配是魏王?别想骗我们了,我们胡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若你真是你们中原的魏国国君,你又怎么会这点钱财都拿不出来呢?”
马上瞪着眼指了指魏嗣。
“我警告你,若你不老实说出你是什么人的话,还过两天以后,我们就要把你们带回我们林胡那边做奴隶去了!”
一旁聂显忍不住了,开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长的跟畜牲一样的东西,居然也敢对我们魏王无礼,威胁我们大王,你这,,,!”
胡峰走到了聂显面前,狠狠的给了聂显两拳。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辱骂爷爷我?”
聂显回应了一句。
“你还懂叫爷爷,真乖啊,你这小畜生,真是一个听话的小畜生啊!”
胡峰挥着拳头正要再打聂显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着:
“不好了…不好了,主人不好了,有人冲进来了,有人冲进来了!”
胡峰分别指了指聂显和魏嗣:
“好,你们给我等着瞧!”
胡峰其实也不知道魏嗣与聂显俩人真实身份,不过直觉告诉自己,这俩人不简单,所以才会把俩人一直关在这驿站之中,想知道俩人真正身份的 。
见到胡峰出去后,魏嗣看了一眼一旁聂显:
“你觉得这闯进来的人,会是来救我们的人吗?”
聂显回着:
“不知道啊,但是既然能闯进来这林胡驿站,肯定不是一般人!”
外面打杀之声逐渐变大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突然又变得平息了。
这时明显有一大阵脚步声,进入了这驿站之内。
接着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聂显这时对着魏嗣说了句:
“您听这声音,不就是东郭先生的吗?”
魏嗣点了点头。
“正是东郭先生的,看来我们有救了啊!”
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句熟悉的声音。
“东郭先生,不是我们要在这蓟城闹事,是我们主人失踪与这些胡人有关,而这些胡人却蛮不讲理,根本不理会我们,我们没办法才杀进来的!”
聂显这时惊喜的说道:
“大王,大王,您听到了吗?”
“这是廉颇的声音,这是廉颇的声音,一定是廉颇来救我们了!”
魏嗣此时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是把廉颇、乐毅、白起派去西河磨练了吗?廉颇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可是这声音确实像是廉颇的啊?这……?”
外面又传来了话语声。
“我知道你们家主失踪了,你们心里很是着急,但是我东郭平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更何况你们家主是我好友郭隗郭相的朋友,若你们家主在我这蓟城失踪,我又如何向郭隗交代呢?”
“所以你们还是别打扰胡峰先生了,它们不过是在这里经商的林胡商人而已,它们绝不可能干掳走你们家主之事的!”
廉颇又说话了:
“若这些胡人没有掳走我们家主的话,为什么它们不给我们搜这驿站呢?它若不给我们搜查,那就是做贼心虚!”
“而且之前城中无辜死亡的那位大婶亲口告诉我们,我们家主是来这里见这些胡人买貂皮了,后来我们家主就一去不复返了,难道这事跟这群胡人拖的了干系吗?”
“反正它们不给我们搜驿站,我们就认定我们家主是被这些胡人害了,我们要为我们家主血债血偿!”
聂显这时对着魏嗣说了句:
“没想到廉颇兄弟居然会如此忠义啊!”
魏嗣回应:
“可不是吗?看来以后廉颇和白起以后必是我大魏之中流砥柱啊!”
然后又问:
“聂兄,您何时能回我们大梁呢?”
聂显摇了摇头:
“我这残躯之身回大梁也帮不了大王您什么啊,还不如在这燕国逍遥快活的好!”
魏嗣笑着问了句:
“你真觉得燕国待着舒服吗?”
聂显回着:
“当然啊,这燕国虽穷,但是民风朴实,百姓都是很热心肠的,去哪都赶紧跟自己家里一样!”
魏嗣便问:
“是吗?那聂兄你觉得被关在这里也如同家里吗?”
聂显说道:
“这里当然不同了,毕竟这是林胡,可不是这里燕人呢!”
魏嗣又问:
“那万一以后这燕国到处都是林胡了呢?”
聂显一笑:
“若到处都是林胡了,那我就只能回大梁去找大王您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撞开了,魏嗣一看,冲进来之人居然是白起,不过此时白起看了来皮肤黝黑了不少,但是明显已经较之前更加成熟了!”
白起冲到魏嗣面前惊了一下,然后立刻挥舞手中长剑,替魏嗣斩断了身上绳索:
“主人,原来您真的在这里,您受苦了啊!”
魏嗣一下子也是感动万分。
“是啊,白起啊,寡人也是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啊!”
白起马上又过去替聂显也把身上绳索斩断了,又回到魏嗣身边:
“主人,您没事吧?”
这时突然一大群林胡壮汉冲了进来,把魏嗣几人团团围在了一起,那胡峰也随之冲了进来。
“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擅闯我林胡驿站的密室!”
白起吧剑挡在胸前愤怒了回应了一句:
“你们这群长毛畜牲,果真把我家住关在这这里,我今天必须要给我家主出气!”
说完,握着剑就朝这群林胡壮汉冲了上去。
第二百五十章 魏嗣返武阳 会面燕王
蓟城的“林胡驿站”中,一片刀光剑影,打斗声四起。
只见一年少轻轻的男子冲锋在中,一人执剑独挑五名胡人壮汉,剑锋所指皆是五名壮汉身前要害。
这五名壮汉即使拔刀相迎,也是措不及防,一下子就有俩人被白起划破了胳膊,捂着伤口退到了一旁。
然后又有其它数名壮汉加入战场,白起再度奋力出击,可是这些胡人壮汉都学聪明了,开始以守为攻,轮番消耗白起。
打了好一阵后,由于对方人数太多,白起明显已颇显颓势,一旁聂显见此也立刻徒手加入战场支援起了白起。
怎奈对方人数太多,白起已经有点疲惫不堪,聂显由于一直被关着,身体也很是虚弱,俩人逐渐开始不敌这群胡人。
突然这时一身强体壮男子带着一群穿着盔甲的燕国士兵冲了进来,直接把这群胡人吓得退到了一旁。
魏嗣一看,这人不正是乐毅吗?
乐毅这时首先走过来向魏嗣行了个礼:
“臣参加大王!”
然后又指着这群胡人大喝一声:
“你们这群胡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我们魏王都敢劫持?”
那胡峰也是惊了一下。
“什么?它……它果真是魏王?”
聂显、白起这时纷纷跪在了魏嗣面前。
“臣等参见魏王陛下!”
不一会,东郭平和廉颇走了进来跪在了魏嗣面前,开始行礼了。
这一下子把胡峰等人吓到了,纷纷也跪在了魏嗣面前请罪了。
魏嗣这时也有些好奇这胡峰的身份,便问东郭平:
“这胡峰在你们燕国怎会如此的嚣张呢?”
东郭平答着:
“回魏王的,这胡峰乃是林胡首领的亲信,是受其首领指派到我们燕国来经商的!”
魏嗣也知道这乃燕国与林胡之事,自己虽然受辱了这些日子,但是暂时也不好干涉,便说了句:
“好吧,既然东郭先生您已经知道本王身份了,那本王也只能去趟武阳拜访一下你们燕王了!”
然后恶狠狠瞪了这胡峰一眼:
“至于尔等胡夷辱寡人之事,寡人一定会好好知会下燕王的!”
魏嗣立刻之时,这胡峰也乖乖的把自己那块洁白如玉的貂皮献给了魏嗣。
两日后的武阳城外。
魏嗣终于回来见到了梓涟,此时的梓涟虽然服了药,但是因为病的太久,依然躺在床榻之上。
看到魏嗣回来后,梓涟很是激动的抓紧了魏嗣手。
“夫君,您可算回来了,小君我都快想死您了!”
魏嗣也很是兴奋。
“涟儿,你身体好些了吗?”
梓涟回着:
“服了乐毅和卫裕的药,现在好多了!”
魏嗣一时担忧的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从白起拿过那貂皮放在了梓涟面前。
“涟儿,这是我在蓟城给你带回来的貂皮,你喜欢吗?到时候正好给你做件衣服!”
梓涟看了看这貂皮很是开心。
“好美啊,这貂皮真美,我觉得要是做个裙子,我穿着肯定合身!”
魏嗣点了点头。
“涟儿你喜欢就好,那等会我让人拿去,就照胡人服饰给你做个裙子吧!”
突然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熟悉的女子声音。
“哇,这是哪来的,这么好看的貂皮啊!”
魏嗣转身一看,原来是燕王后赢姘来了,见到赢姘,魏嗣不禁有些显得十分尴尬了。
赢姘很是自然,满带笑意走了过来。
“刚听闻魏王您和贵国王后来我们燕国做客了,所以我是特代我们大王来问候您两位的!”
梓涟马上带着笑意回了一句:
“多谢燕王和王后了!”
赢姘便询问梓涟:
“你身体还好吧?”
梓涟回着:
“好多了!”
魏嗣见俩女聊了起来,便不自觉的出去了。
刚一出门,这时突然见到外面早已经站了一群人,仔细一望去,发现居然是燕王和郭隗等人,魏嗣也没想到居然也来了。
只听燕王带着笑意对魏嗣打招呼:
“魏王远道而来,寡人没有前来相迎,寡人真是失礼失礼啊!”
魏嗣马上也笑着回应:
“燕王客气客气了!”
燕王指了指大厅方向:
“既然魏王到了,我们那边厅房先坐坐吧!”
众人来到早已经布置好的厅房坐下后,燕王首先问了句:
“难得魏王您来我燕国做客,不知现在可否聊聊国事呢?”
魏嗣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了!”
燕王首先说道:
“当今天下贵国已成独霸之势,而我燕国偏居一偶,土地贫寒,想发展起来实在太难太难了!”
魏嗣发现到现在的燕王早已经大变了,跟黄池相会时候显得唯唯诺诺、卑谦的燕王完全不是两个模样了。
“本王一路走来,你们燕国也并非像燕王您所言的土地贫瘠、毫无发展,反倒本王觉得燕国现在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势啊!”
燕王叹了口气。
“唉,魏王,您看到的这只是表面而已,我燕国除了武阳和蓟城这两座城池,其它地方可不是与身处中原的贵国,任意一座城池能比的!”
魏嗣便笑着说了句:
“看来贵国是集全国之力来发展这两都了?”
燕王回着:
“可不是吗?只有这样才能显示我燕国之强大嘛!”
魏嗣便问:
“不知道最近贵国与齐国交织如何呢?”
燕王说道:
“我们燕国与齐国虽然仇深似海,互相对峙,但是如今也算趋于平静了,就像前些日子我燕国发生了大瘟疫,齐国还专门派人来帮助我燕国度过这场瘟疫呢!”
魏嗣自然在来武阳路上就了解了瘟疫乃齐国所作之事了,更何况还是自己人查出来的呢,见燕王这么说,自然也不会揭穿它了。
“看来齐国对贵国是在主动示好了?”
燕王回着:
“是的,所以我们燕国现在也不能这么毫无道义去针对齐国了!”
魏嗣想起来赵国与中山国的矛盾。
“听闻贵国现在与中山国结盟,要对付赵国,是吗?”
燕王突然脸色有些转变:
“魏王您是从何得罪我燕国与中山国结盟之事呢?”
魏嗣便说道:
“在黄池之时,中山王见过寡人,还邀请寡人的魏国加入你们两国结盟,共同对付赵国呢!”
“莫非这是中山王欺骗寡人之言语吗?”
燕王犹豫了一下,马上露出严肃之势。
“中山王确实派人来向我燕国求盟过,我燕国因为与赵国友好的关系,所以当时拒绝了它,但是这中山王却对我燕国使起了它蛮夷之邦的赖皮之性,后面又不断来我燕国求盟,本王实在不堪其烦扰,所以只得答应了它!”
魏嗣也知道这燕王只是故意拿个说辞而已,在自己没答应其结盟时,好让自己燕国有与赵国和好的退路而已,便试探了一句:
“其实我们这些国家天天打来打去也挺不是那么回事的,不如我们哪天我们再召开一次会盟,定个规矩,所以国家一起结盟,互不侵犯如何?”
燕王有些懵了:
“互不侵犯?”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
燕王马上说了句:
“那首先齐国和赵国怎么也得把我前些年侵占了我燕国的土地先还给我燕国吧?”
魏嗣见试探成功了。
“这本王可做不了主啊,这当然得赵王和齐王同意才行了!”
燕王冷冷一笑:
“它赵国和齐国不把我燕国土地归还,本王这一辈子都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的!”
魏嗣便问。
“上次列国共伐贵国子之时,中山国可也是占领了贵国土地的,不知现在中山国可有归还呢?”
燕王回着:
“中山国的土地当然得还回来了!”
“不过魏王您对此事似乎关心的太多了吧?”
魏嗣笑了一下。
“如今天下之事,本王可不止对贵国与中山国之事关心呢,本王对现在楚国与越国之事同样也是关心不已呢!”
燕王说道:
“本王也有听闻楚国与越国在楚越边境之地打的火热,但是就不知道战事最近如何了呢?”
魏嗣回着:
“本王听闻最近似乎楚国略显优势,而越国已显颓势,看样子下去,楚越之战越国必败无疑啊!”
燕王叹了口气。
“唉,我燕国与楚越相距甚远,就算想帮助其恐怕也是鞭长莫及,不知贵国对此又作何打算呢?”
魏嗣说道:
“楚越之战与我魏国也本无关系,不过相比较越国对我魏国甚是亲近一些,如果哪天越国真有亡国之危了,恐怕我魏国可做不到坐视不理啊!”
燕王一笑:
“看来贵国现在对列国之事都甚是热心的啊?”
魏嗣回应:
“没办法,谁让我魏国处在中原四战之地呢?如果寡人不理会这些,哪天恐怕这些国家军队兵临我大梁城下了,寡人还一无所知呢?”
燕王不禁调侃了一句:
“即使楚国大军兵临大梁城下了,难道还攻的破城墙坚固如铁、高大如山,守军如林的大梁城吗?”
魏嗣摇了摇头:
“哪有燕王您说的这么夸张啊,我大梁城虽然看着高大坚固,但是在无数敌军面前不也是薄如壁一样吗?更何况我大梁城还处在济水之侧呢?”
燕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魏王您可真是实诚,居然连自己城池惧怕水淹的弱点都敢说与本王知晓呢!”
魏嗣回应一句:
“本王把燕王您当做最亲近之人,又有何事不能言及的呢?”
“反而是燕王您却有点对本王言糊其辞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下一统 大结局
魏嗣正与燕王聊的欢之时,突然跑进来了一侍卫,开口就大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魏王后不行了…魏王后不行了!”
魏嗣一惊,瞬间跑过来提起这侍卫衣袖质问:
“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本王的涟儿不行了?”
侍卫早已经吓得胆破心惊了。
“是的,魏王后不行了,魏王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魏嗣立刻朝梓涟所在之处冲了过来,待来到梓涟房间后,发现梓涟此时不知为何连头发都发白了,面目显得十分憔悴,一旁的乐毅、廉颇、白起等人也都是一脸悲伤之情。
魏嗣赶紧走到梓涟床前搂住了梓涟。
“涟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见梓涟微弱的声音。
“夫…夫君,我…我……我可能不行了……不行了,这…这……这怪不得它人,都是因为我……我身体太差…太差了!”
魏嗣马上也质问起了一旁卫裕。
“这是怎么回事?”
卫裕有些唯唯诺诺。
“王…王后娘娘身体太…太弱了,因为解药吃的太晚,已经无力回天…无力回天了!”
魏嗣愤怒的抓起了卫裕衣领。
“你说王后无力回天了?王后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卫裕吓得不敢说话了。
只听梓涟微弱的声音传来了。
“夫君,其…其实你回来之前,我…我身体就……就已经不行了,是我……我让它们不要告诉夫君您的!”
“夫君,您……您过来听小君我说!”
魏嗣一下子心情犹如坠落到了地狱一般,过来又重新紧紧搂住了梓涟。
只听梓涟继续说道:
“夫…夫君,我前天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卫姬姐姐!”
魏嗣紧紧望着梓涟。
“夫人,你说,你慢慢说,我在听着呢!”
梓涟明显声音有些更加无力了,魏嗣只得把耳朵贴在了她嘴边。
“我梦见卫姬姐姐与遫儿在一起,卫姬姐姐托梦给我,希望我劝大王您给遫儿一次机会,给遫儿……!”
梓涟就这样紧紧合上了自己双眼。
魏嗣自然知道梓涟意思了。
数日后,魏嗣回到了大梁,开始命人在卫姬陵墓一旁,给梓涟和自己修筑起了陵墓,修筑的陵墓气势恢宏,早已经超过了任何先君之墓。
而且魏嗣还把大梁城中全部的珍贵器物和自己收集和命人书写的所有古迹全部陪葬在了这座墓中。
由于梓涟遗言,魏遫也被魏嗣命人从陈地接了回来,重新任命为太子,并且让其开始领兵征讨列国。
首先讨伐的自然是鲁国了,经过一个月战争,鲁君自动投降,前来大梁献地请罪,魏嗣命人迁鲁君于河阳,以人严密监视,并鲁地为泗水郡。
魏嗣继而来到彭城与齐王进行谈判薛、滕两地之事。
魏嗣提出了以下邳更换两城之事,齐王不允,于是魏国与齐国在沂水发生大战。
与此同时,楚越之战也开始逐渐落下帷幕,越国因为四处求援不得,屡敗于楚,在魏齐开战的同时,国都会稽被楚军攻破,越王无疆遁海而去,越国正式被灭于楚国之手了。
而在秦地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齐王荡从蜀中杀回关中,与樗里疾会集于咸阳城下,没有楚军支援的秦王华只得弃城而逃。
秦王荡的军队一路追击秦王华,秦王华逃入楚地,结果楚军将领唐眛见赢华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上书楚王子兰,把其斩首于丹阳,交给了秦王荡,秦王荡自此又恢复了关中统治地位。
秦王虽然表面从楚国接受了赢华的头颅,把其进行了挫骨扬灰,但是秦王并不甘心,得知楚军陷入东方越国战场后,立刻集合全部秦军,攻打起了汉中的楚军。
唐眛从丹阳带兵来支援,结果也被打的大败,秦军开始一路经商於再次打到了丹阳城下。
楚军这时虽然灭了越国,但是军队却无法即使调回郢都驻守。
待一个月后,丹阳城破,唐眛自刎丹水,秦军由秦王荡、樗里疾、甘茂沿着汉水,一路达到了楚国郢都城外。
正在组织与齐军交战的魏嗣得知此消息后,立刻命人书信韩王,让其与司马错一起带军队南下楚国随机应变。
但是在韩王与司马错将要到达郢都之时,郑袖早已经带着楚王子兰出城投降了秦国,而楚相昭阳于郢都自尽,左徒屈原等人也渡江南逃了。
而在越地的景翠得知楚国郢都危急后,便想赶回来支援,但是在临行前军队却发生了哗变,一大群士兵受庄蹻怂恿,拿着刀剑冲过来斩杀了景翠,景翠死后,庄蹻一边在越地稳定局势,一边派人前往魏国来请求归复了。
于是魏嗣收到庄蹻的臣服书后,封庄蹻为楚君,坐镇姑苏。
魏国与齐国战争在沂水持续了一年,最终以白起献计水淹齐军而取得大胜。
打败齐军后,魏军没有丝毫停息,开始对齐军穷追猛打,半月后就兵临到了临淄城下。
赵国本想支援齐国,可是却遭到了燕国联合中山国的进攻,赵国虽然打退了两**队,但是赵王却在这场大战中受到了箭伤,还没回到邯郸,就一命呜呼了。
赵王一死,赵王弟弟赵浣首先在晋阳自立为赵王,而在邯郸的赵王后吴娃也在此时与公子成、国相赵豹一起,立自己儿子公子何为赵王,肥义因为不满,所以逃亡了代地去扶持原太子章了,一下子赵国一分为三了,进行起了互相攻伐之战。
被困在临淄的齐王想借钟无艳与原魏后梓涟的关系与魏嗣求情,可是此时的魏嗣此时哪里还能错过这灭齐的机会呢,开始不断增兵攻打临淄。
不日,临淄城破,齐王、齐后**于齐宫之内。
魏自此灭齐国,分齐地为琅琊、东海、济阳三郡。
灭齐后,魏国迅速兵力西掉,矛头对准了秦国,因为秦王刚好在这之前因为在宫中与人进行角力,举鼎而亡,秦国一片混乱之势。
混乱的秦国哪里挡得住强大的魏军呢?在魏军一番兵锋所指之下,咸阳、雍城纷纷投降魏国,樗里疾跳渭水自尽,甘茂领兵投降了魏国。
于是魏嗣进一步任命甘茂与魏章继续带兵向西南进攻巴蜀。
三年之后,巴蜀终于归于大魏。
攻打关中取得胜利后,魏嗣同时也解除了韩王的兵权,把韩地在一分为三,魏冉得到了阳翟方圆百里之地,乐毅得到了新郑以西方圆百里之地。
得到封地的魏冉和乐毅也被魏嗣任命为征南大将军,开始进攻楚国云梦、江汉之地。
司马错和白起、廉颇则负责攻打赵国。
待魏国平定巴蜀之时,这时只剩下了燕国、中山国,还有偏居东南的庄蹻之楚国还存在着。
魏嗣这时也以送阴姬归中山为由,偷偷让十万军队尾随其后,待自己与阴姬进了中山国都后,离开打开城门,让军队冲入了中山国都之内,借此灭掉了中山国。
而剩下的燕国,也知道自己无法独存,开始对魏国纳地投降。
魏嗣从燕国得到郭隗后,收缴燕**队兵器后,命燕王往南迁徒到睢阳,结果燕王不从,在迁徒途中想起兵作乱,结果被自己王后赢姘毒死,这当然是魏嗣的指使了。
灭亡燕国后,魏嗣也重新把赢姘接回了自己王宫之中。
最后只剩下的楚国庄蹻,见势头不对,向魏嗣求情,主动迁往西南滇地,魏嗣也允许了。
至此,魏嗣正式统一了天下,第二年在大梁城内,正式称皇帝。
这时候周天子,连同被迁徒、废谪的诸侯纷纷开始前来祝贺起了魏嗣。
魏嗣也正式改元此年为“御皇元年”,天下间所有赋税全部减免半年。
魏嗣在这志得意满之时,也是亲自前往卫姬及梓涟墓前进行起了拜祭。
此时魏嗣站在两座巨大的墓冢前满脸泪水。
“卫儿、涟儿,寡人今日终于完成了天下一统大业,可是你们却不在了,寡人又该与谁去共享这天下呢?”
这时仿佛两座巨冢之间出现了卫姬、梓涟的身影。
“夫君、卫儿想你,卫儿都快想死了!”
“夫君,涟儿也想你!”
魏嗣此时早已经白发苍苍了,这时已经是公元前296年了,离卫姬去世已经过了18年,离梓涟去世也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魏嗣不禁大喊了一句:
“卫儿、涟儿,你们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很快…很快的!”
魏嗣回到大梁后,正式宣布传位于太子魏遫,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卫姬与梓涟墓冢前隐居了起来,过起了陪伴俩人一生的日子。
当魏嗣传位太子后的第二年。
魏宫发生了一场大乱,魏霸与其母戚夫人趁魏遫外出巡视的机会,联合丞相苏秦、宫卫和大梁城守起兵作乱,控制了大梁,自立为王。
魏遫急忙返回大梁平乱,两军在大梁城下大战,正在此时,魏冉、白起、甘茂联合韩王、齐王后人和楚太子熊横以魏遫名义带兵来平叛,私自掘开城北的济水,引水淹没了整个大梁城。
而在城中的所有人员,包括苏秦、等人全部被淹死无一存活,至此魏遫只得在洪水过后重建大梁城。
但是经历这次大乱后的大魏国却至此重新分裂了起来。
原来的秦、楚、齐、赵、韩、燕、中山、宋、鲁又重新在各自故地上重建起了独立的国家。
魏嗣得知此消息后,在居住茅屋中,苦笑了几声:
“呵呵…即使天下一统又如何,又如何…又如何呢?”
然后倒在了地上,长眠于此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苏秦荐田文 楚王现上党
苏秦马上分析了一番。
“可是越国有这么愚蠢吗?”
“依臣看,恐怕没这么简单!”
魏嗣也懒得再去思虑这些了。
“那到时候陈卿您就帮寡人好好注意一下齐国动向,而苏卿就继续关注越国吧!”
然后魏嗣又问百官。
“不知道最近关中秦地局势如何呢?”
司马由走出来答着。
“回大王的,关中现在依然是秦王壮据咸阳与据雍城及巴蜀的秦王荡相互对峙着。”
魏嗣轻轻一笑。
“这两个鹬蚌现在也不打起来,让周围的渔翁看着可真是着急啊!”
司马由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大王,难道您也有意做渔翁吗?”
魏嗣回应。
“当然,现在楚国几乎把兵力全调往了东面和北面边境对抗越**队和声讨我魏国,而关中附近现在真正能有实力做渔翁的,除了我大魏还有谁呢?”
司马由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这两个鹬蚌不主动争起来,我们大魏是否应该帮帮它们呢?”
魏嗣便问。
“那司马大夫您有何良策呢?”
司马由答着。
“回大王的,现在秦王荡与秦王壮没有发生战争,明显是因为都在互相试探对付,而且以实力论,当时秦王荡更有实力,更得民心一些,所以大王您得派一辩才之人去挑拨两国,这才是最佳良策啊!”
魏嗣遍观诸臣。
“诸位爱卿,谁愿意替寡人出使西秦呢?”
这时众臣皆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愿意去往西秦。
魏嗣自然不可能派苏秦、陈轸、如耳、司马由、西子几人去了,毕竟魏嗣对几人心里已经是早有安排了的。
沉默了一会,苏秦突然开口了。
“大王,臣倒是真有一去往西秦的合适人选!”
魏嗣正在为此思虑,见苏秦有人选了,马上一喜。
“苏相,不知您这合适人选是谁呢?”
苏秦答着:
“它就是齐相田婴之子田文。”
苏秦话音一落,百官皆投来了震惊之色。
“什么?齐相的公子?”
“这怎么可能?”
“齐相的公子怎么能为我魏国去出使呢?”
“这怎么可能?”
苏秦这时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请田文公子了,他这几日正在我府上做客,相信田文公子一定能胜任此任的!”
原来几日前,齐相公子田文因为之前田稷受楚国淮泗之地,导致齐楚交恶,受了牵连,被其父田婴关在府中数年,郁郁寡欢,后来借助府中玩伴的帮助逃了出来。
苏秦得知这消息后,就把田文邀请到了自己府中做客,而田文也露出了要在大魏一展自己才华的雄心壮志,所以苏秦就借这机会举荐田文了。
不一会,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田文来到了大殿中,首先向魏嗣行了个跪礼,礼毕后便又转身向诸多百官一一作揖行了个礼。
魏嗣自然也是见过田文,不过那时候的田文不过一十来岁少年,不像现在已经是一翩翩公子哥了,不禁对其赞佩了一声:
“真不愧是齐国公子啊,好…好……真是有礼有节,颇有乃父之风范啊!”
田文面带笑意回应。
“多谢大王您的夸奖,田文愧不敢当!”
魏嗣也不想啰嗦,开始言归正传了。
“田文公子,既然苏相举荐你去出使秦地,那你对寡人有什么要求吗?”
田文答着。
“只需一辆三马之车和一箱珠玉即可!”
魏嗣不禁有些好奇了。
“你不需要寡人给你出使文书吗?”
田文摇了摇头。
“不需要!”
魏嗣又问。
“为何?”
田文答着。
“如果我田文以大魏使臣名义去见秦地面会那两位秦王,那我田文不是摆明了要借着大王您的名义去挑拨两国关系吗?到时候我田文恐怕性命都不保了,而大王您名声也会扫地了!”
“再者,我田文以游士身份去往秦地,纵使秦王荡与秦王壮都不喜欢我们关东人士,但是我田文毕竟是齐国王族,它秦王怎么也得给齐国一个面子吧,这样那两个秦王更不会怀疑我田文是帮助魏王您去挑拨那两秦王的关系了!”
魏嗣有些不解。
“可是你这样为了不让秦人怀疑到我魏国,那不是最后反而使得你齐国在秦人心中声名狼藉了吗?”
田文一笑。
“大王啊,我田文现在是为大魏办事,又不是为齐国办事,我当然要一心一意忠于大魏了,秦人怎么看待齐国,与我田文无关!”
魏嗣立刻拍掌了起来。
“啪啪……啪啪!”
“好,好,田文公子只要你这次能顺利出使秦国回来,寡人答应你,拜你为我大魏国卿。”
于是魏嗣又命魏冉负责田文安危,把其专程送往了秦地。
至于楚国,魏嗣还是让如耳再次去向其解释了,继续在大魏境内严查楚王下落了,毕竟楚越交战,楚国对魏国也只能声讨而已,更是无暇讨伐魏国了。
魏国上党山脉之中一隐秘山谷中。
一个满头白发、白须的男子正在一简陋的茅屋中哀声叹气着。
“唉,想布谷一生,统治着方圆万里的土地,今日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布谷我到底得罪了谁?是谁对布谷这么大仇恨?把布谷拐来这荒无人烟之地,让布谷我老死在这里吗?”
“可是若布谷我真老死在这里了,我楚国怎么办?我楚国该怎么办啊?”
“我那横儿又不成气候,子兰又小,我楚国还能维持现状,还能维持的住吗?”
在茅屋中抱怨之人,正是堂堂的楚王熊槐了。
突然这时茅屋中走进来了一青衣大胡子。
“老楚王啊,您啊,就别在这抱怨了,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抓住了吗?”
楚王熊槐冷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们这些奸人趁机偷袭于寡人啊!”
大胡子一笑。
“你想想我们掳你楚王时,我们手下才不足两百人,而且都是些滥竽充数之士,而你楚王随身带来的护卫却有一千余精壮之士,还有景翠、庄蹻两名大将随同保护!”
“难道你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你被俘之时,为什么你楚王得侍卫大部分都不见了吗?”
楚王愤愤不已。
“它们还不是因为有事离开了,不然以景翠和庄蹻之勇,寡人怎会遭到你这等乌合之众的偷袭!”
“对了,为什么你们把寡人带到这里,却迟迟未见寡人爱子子兰的下落,你们到底把寡人爱子子兰弄哪去了?”
大胡子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真是愚蠢至极的楚王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会被气死的!”
楚王有点急。
“什么秘密?快说,别废话!”
大胡子回着。
“楚王,如果我告诉你,就是你最爱的子兰公子出卖了你,你会相信吗?”
楚王满脸不相信。
“胡说八道,我爱子子兰怎会出卖于我?别在这挑拨寡人与子兰关系了!”
大胡子冷冷一笑。
“楚王,看你果然是愚不可及,就听我细细与你道来真相吧!”
原来大胡子这群人果然是墨家子弟,因为韩王烹杀自家巨子腹?之事墨家人当时并没有急着去帮助魏国和赵国讨伐韩国,反而是冷静追查起了真相。
当墨家子弟发现韩王决心烹巨子时是受到身边一奸臣怂恿的。
这奸臣名为祁孙群,在韩王兵出函谷关要返回新郑之时,就偷跑去了楚国,而且还做了楚国的郢中大夫。
这事不禁让墨家子弟怀疑了起来,便对其一番详查,才知道这祁孙群是收了楚相昭阳暗派,到韩王身边做奸细,帮助楚国谋利的,而怂恿韩王杀害巨子之事,也正是楚相昭阳的意思。
墨家子弟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愤怒不已了,便发动在列国子弟,想方设法挑拨楚国与韩国进行交战,以进行报复。
而这次魏王在黄池迎周天子,正是墨家子弟报仇的最好机会了。
所以墨家子弟先在郢都把楚王的郑贵妃郑袖,与当年张仪和其它几个男子霪乱的事迹详细记录在册,送到了郑袖手上,对郑袖一番威胁利誘,还许诺帮助郑袖之子子兰当上楚王之位。
以此唆使郑袖劝说楚王带其子子兰去往黄池,然后半路让子兰作自己探子。
到黄池后,让子兰把景翠和庄僑和大部分军队都引开了,给了墨家子弟劫持楚王的机会,但是没想到当时魏王也在,由于魏王附近并没驻扎兵马,所以也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墨家子弟便把楚王一路带到了这上党人烟罕见之地,而把子兰也护送回了郢都,给了子兰一封按了楚王手印的羊皮书,好让子兰有权利调兵与魏国、韩国一决雌雄。
但是墨家子弟没想到,楚国要发兵魏、韩两国时,越国却首先出兵伐楚了,使得墨家子弟这计策落空了。
楚王听完这大胡子讲述后,不禁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就你们这样的无耻小人,还想挑拨我楚国与魏、韩交战,本王告诉你们,你们想多了!”
大胡子同样笑着回应。
“我们虽然没能让你们楚国与魏、韩交战,但是我们会想办法让你楚国大乱,以报我们巨子先生之大仇。”
“还有,是你楚国先以不义之行径害我墨家的,所以我们墨家一定会让你楚国和韩国血债血偿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郑袖乱楚 子兰代王
楚国郢都。
城内一偏僻宅院中,这时出现了一全身黑衣,头裹着黑巾的神秘人。
这神秘人进了院子后,便神色慌张的走到院子靠左边的一房屋处,不停敲起了门。
“咚咚…咚咚咚咚……!”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这神秘人立刻被一长相则眉鼠眼的汉子迎了进去。
待这神秘人解下头上黑巾后,立刻露出了其美貌艳丽的姿容,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一位绝代风华的大美人。
“到底怎么回事?”
“你约我来此做甚?你们到底把我的兰儿弄到哪去了?”
只听这汉子笑着说了一句。
“郑妃娘娘,许久未见,您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这大美人自然是郑袖了。
“别废话了,赶紧把我兰儿交出来吧!”
这汉子趁机过来搂住了郑袖的腰,露出了色眯眯表情。
“郑妃娘娘,您可真是越来约让我宋开有点把持不住了啊!”
郑袖试着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脱这宋开的咸猪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把我兰儿交出来。”
“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无礼,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宋开这时主动放开了郑袖。
“好吧,毕竟您以后可是楚国的太后,我宋开确实高攀不起您这个太后娘娘了!”
“不过你想要我把子兰交还给你也行,那你今晚必须得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郑袖为了自己儿子子兰不得已,只得默默闭上眼睛开始自解起了衣带。
这宋开曾经师从过墨家巨子腹?,借此加入了墨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所以隐居到了楚国的附近的荆山地带,从此在山中随一无名医者学医。
直到数年前,在一次下山寻药途中,看到楚国正在四处张贴告示,寻觅能治公子兰疾病的神医。
宋开当年拜腹?为师目的,就是为了一展自己抱负,只是苦于无机会才隐居学医,而现在看到楚国张榜为公子兰寻名医,这不正是自己最好的一个机会吗?而且宋开也自认为自己医术已经大有所成了。
于是宋开揭榜,进了楚王宫,开始为公子兰治病,这一诊治就诊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宋开自然没少与公子兰的母亲郑袖见面了。
当有一日,宋开替公子兰把脉时,突然见到一旁郑贵妃突然眼泪纵横了起来,正好这时周围也没其它人,宋开便开口询问起了郑袖。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郑贵妃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
宋开便对其安慰了起来。
“娘娘,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同小的说,小的若有能帮到娘娘您的,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郑袖便把宋开叫到了远离儿子公子兰的地方,对其说了句。
“你能帮帮我吗?”
宋开见到这么美貌的郑贵妃居然求自己帮忙,自然开心了。
“娘娘,您说,我宋开有什么事能帮到您的,我宋开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于是郑袖便约了三日后,在郢都南面的江边与宋开一叙。
到了这日,郑袖借着出宫游江的名义,在江北一农舍内与宋开约谈了起来。
这时郑袖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玉佩,交到了宋开手上。
“我想让你帮我把这玉佩送到一个人手上!”
宋开接过这玉佩一看,发现上面刻有一个(仪)字,立刻惊了一下。
“这…这……这人莫非是当今魏相张仪吗?”
郑袖点了点头。
“正是张相公!”
宋开不禁问了一句:
“莫非娘娘您与张相?”
郑袖表情很是无奈。
“不瞒您说,我与张相公确实有一段难忘的过往!”
“而且听闻最近张相公身体已经出现日薄西山之状,将不久于世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的难过!”
宋开立刻明白了郑贵妃之意。
“那我懂了,原来娘娘,您是想在张相还在世之时,把这玉佩送到其手上,让他知道您心中一直是有他的,是吗?”
郑袖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不然我怕张相公因为我郑袖的原因而死不瞑目!”
说完,郑袖突然咳嗽了起来。
宋开这时赶紧伸手为郑袖拍了几下背,发现郑贵妃似乎有染风寒,便说了句。
“娘娘,不如您在这等等,我正好有随身带草药,我帮您熬点汤药来给您补补身子。”
宋开为郑贵妃熬药熬到一半时,便走到门外偷看了一下里面郑贵妃,发现两个侍女正在帮助郑贵妃打理自己的长发,这时的郑贵妃更是楚楚动人,风韵十足,这不禁让宋开有点把持不住了。
所以宋开再回来熬药时,忍不住给郑贵妃的汤药中加了一点合欢草,待进去送汤药时,趁机又支开了郑贵妃的两名侍女,然后自己亲自给郑贵妃喂起了汤药。
郑贵妃喝完这汤药后,瞬间春意大发,宋开趁机与郑贵妃进行了一番天伦之乐。
当结束后,宋开赶紧离开了郢都,开始去往睢阳见张仪了。
而郑袖由于与宋开这一次经历,自己突然性情大变了起来,每次在楚王离郢后,郑袖都会偷偷出宫寻觅长相标志的男人,与其发生苟合之事。
直到几年之后,宋开突然又回来了,回来第一日自然与郑袖进行了一番久别重逢的交织,待俩人结束后,躺在一起时,宋开便提出了自己想帮郑袖的儿子公子兰成为楚王的想法。
毕竟郑袖本来就有野心,又如何不想让自己儿子成为日后楚王呢?所以郑袖自然答应了宋开,与其一起进行谋划此事,更是在楚王面前吹枕边风,让楚王把宋开直接任命成了楚国的夷陵大夫。
宋开也不负厚望,一日在楚王面前提其把脉时,听说到楚王在忧虑日益强大的魏国对楚国的威胁时,便向楚王建议。
“让楚王把太子熊横再次送往齐国,与齐国交换质子,好让齐国与楚国更加亲密,以共抗魏国。”
楚王自然很赞成这个意见了,所以立刻答应了宋开,于是第二天就把太子熊横再次送往了齐国,齐国也把其太子田地送来了楚国,两国正式组成了抗魏联盟。
但是这抗魏联盟并没有大用,因为楚国卷入了秦地的战争,在秦地扶立公子壮为秦王后,楚国马上又把兵力移往了东边的越国附近。
不过这熊横去往齐国为质,最开心的自然是郑袖了,所以郑袖便想让宋开帮助自己想办法除掉在齐地为侄子的太子横,好让自己儿子子兰做太子。
宋开觉得此事风险太大,一直没有为郑袖去做。
于是郑袖生气了,气急败坏之下的郑袖,便以宋开身为夷陵大夫,居然给宫中进贡毒药为名,让楚王处决了宋开。
楚王看在宋开当初救自己爱子子兰份上,只是免去了宋开官职,并没有照郑袖的意思处决宋开。
当宋开知道与自己相好这么久的郑袖,居然落井下石后,也是气愤不已,又害怕郑袖再害自己,所以赶紧逃离了楚国。
后来宋开遇到了自己墨家的师兄们,这时正好师兄弟们都在商议为了祭奠死去的巨子腹?,要对楚王和韩王进行报复。
宋开立刻答应了与师兄弟们一起谋划此事,所以宋开在自己师兄弟们掳走楚王之时,自己也掳走了楚国公子子兰,然后回来郢都找郑袖进行报复了。
宋开见郑袖终于对自己服软了,也没有解气,便狠狠对其进行蹂虐了一番。
发泄完后,冷静了一番,想到自己毕竟是墨家子弟,这次认为就是要挑拨楚国大乱的,所以把子兰还是还给了郑袖,让其带回了楚宫。
郑袖把子兰带回王宫后,自然是想办法要让自己儿子子兰做上楚王之位了,所以首先私下去了一趟景翠府中。
由于郑袖长的美貌,依然风韵未老,在郑袖一番誘惑之下,景翠控制不住,私下与郑袖发现了不耻之事。
完事后,郑袖便要求景翠支持自己儿子子兰继位为楚王,但是景翠却以楚王已立太子熊横,若真立楚王也该是从齐国迎回太子横继位才是。
郑袖这时便以景翠强令自己与其发生关系为由,威胁景翠,让其答应扶立子兰之事,不然自己就将景翠轻薄自己之事公诸整个郢都。
景翠无奈,不想自己英名毁于一时,只得答应了郑袖的要求。
但是因为此时主持楚国朝政的依然是楚相昭阳,所以即使景翠一个人支持也是无济于事。
郑袖于是把目光又盯到了左徒屈原身上,希望让其出面支持自己公子子兰继位。
郑袖俩番找机会去芶引屈原,结果都被屈原无情拒绝,所以郑袖只能去寻觅其它人的支持。
最后郑袖找到了郢中大夫祁孙群,与其发生关系后,祁孙群直接做了郑袖裙下之臣,开始帮郑袖四处拉关系,以帮助子兰继承楚王之位了。
由于景翠和祁孙群都开始支持子兰继承楚国王位,昭阳虽然心里反对,但是已经知道是独木难支,而且现在正是楚国危难之时,只能暂且同意七岁不到的公子兰暂居楚王之位了。
而楚王原本的王后南后,这时更是被郑袖排挤到了一边,借子兰年幼之名,自己当上了楚国实际上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