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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景君大帝     回到战国做魏王txt下载     回到战国做魏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九章 张仪病故 赵雍至梁

    鲁君被魏王惊吓了一番后,回到鲁国去了,只留下孟子一人在啮桑了。

    赵国邯郸。

    赵君此刻在宫中再次与肥义、公子成商议了起来。

    只听公子成说着: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之久,我赵国在这场战争中也已经兵匮粮绝了,而秦王已经数番修书,表达了要撤军之意,再这样打下去,我赵国得亡国了啊!”

    赵雍不禁也叹了口气。

    “寡人又何尝不想止战呢?可是齐、中山能放过我赵国吗?楚国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撤军的!”

    肥义走了过来。

    “依现在局势,唯一办法就是,国君您不如亲自去一趟大梁,看能否求得魏国和韩国的援助吧,不然我们赵国真得如赵成大人所言的那般了。”

    赵君面色显得十分难堪。

    “难道我赵国真的只有去大梁求全这一条路了吗?”

    肥义表情凝重的点了下头。

    “是的,这已经是我赵国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魏国彭城。

    魏嗣本来想在啮桑等鲁君奉上鲁国南部一半的土地,来向魏国求全的,但是鲁君似乎并不愿意,所以魏嗣也懒得再耽搁,便回到了彭城。

    这日乃是彭城百姓祭拜河神的日子,所以魏嗣也亲自来到泗水河边主持起了祭祀典礼。

    随着祭师的一阵阵祷告和钟鼓声的退去,魏嗣走到了河边一搭就得高台上,这时高台上正整齐摆着九方大鼎,这九鼎正是代表天下九州的周王室九鼎了。

    魏嗣先在每个鼎前各上了一柱香,祷告了一番后,便转身对着众多彭城百姓说道:

    “寡人知道,这次彭城水患害的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一切罪过虽然因鲁国而起,但是寡人也罪无可恕……!”

    说着、说着,魏嗣跪在了诸多百姓面前。

    百姓见此也纷纷安慰起了魏王。

    “国君,我们彭城百姓都知道您为了我们彭城尽力了!”

    “这是天灾**!”

    “这不是国君您的错!”

    “这不是国君的错啊,这都是那鲁国害的我们,都是鲁国害的我们啊!”

    “我们要让鲁国血债血偿,鲁国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祭台上走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彭城的百姓们,你们不要激动……不要着急,我们国君已经派军队替你们向鲁国报过仇了,这次水患也不能只怪鲁国,只怪天下战争不断,河神发了怒,才导致我们彭城一带遭了殃啊!”

    魏嗣这时抬头一看眼前男子,瞬间興奋了起来,这不是它人,正是魏嗣一直心心念念的苏秦苏季子。

    “苏季子,你可终于回来,终于回来了啊!”

    然后苏秦立刻扶起魏嗣,与其激动万分的拥抱在了一起。

    彭城百姓也是第一次见到苏秦,自然不认识了,刚听其说话,以为只是大王身边一传话人,现在见这人居然会与自己大王这番拥抱一起,也都惊愕住了。

    不一会有人问着:

    “他是谁?它到底是谁啊 ?”

    魏嗣与苏秦拥抱一番后,便转身回应百姓。

    “它便是苏秦,我大魏国以后的希望、我大魏的姜尚……!”

    百姓开始议论了起来。

    “他就是那位洛邑才士苏秦吗?”

    “他不是去投奔了燕国吗?怎么又回来我们魏国了?”

    “他不会是燕国派来的细作吧?”

    “它真的比的上当年的姜太公?”

    ……

    虽然台下不少对苏秦的质疑声,但是苏秦并没在意,魏嗣本想替苏秦解释,也被苏秦拦了下来。

    只听苏秦对着台下百姓说道:

    “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我苏秦并不熟悉,但是大家只要相信我苏秦,我苏秦就能保证以后的彭城,在三年内不发生任何水患之灾!”

    说完苏秦咬破手指,扯下衣布,在上面用鲜血写下了治理彭城水患三策,摊放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一看,大惊,只见苏秦这三策中,第一策写着:

    “置九鼎于泗水镇河妖”

    第二策:

    “加筑泗水河堤”

    第三策

    “开挖河渠,连通淮泗”

    这置九鼎于泗水河中,魏嗣自然有些不舍了,毕竟自己是千辛万苦才从韩王那得到象征天下的九鼎,怎么能就这样祭了河神呢?

    俗话说得九鼎者得天下,现在把九鼎丢入河中这不是把天下弃于河中了?所以魏嗣显得有些不甚开心,直接离开了祭祀台。

    晚间十分,魏嗣来看望起了已经病重多日的张仪,这时的张仪已经满头白发,躺在塌上不停的咳嗽着,见到魏嗣前来,想起来行礼,但是也没了力气。

    魏嗣赶紧冲过来,亲自坐在床榻上扶起了张仪。

    “张相您没事吧?”

    满脸憔悴张仪望了一眼魏嗣。

    “大王,臣…臣……臣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魏嗣赶紧安慰。

    “张相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寡人已经让人去请扁鹊…去请神医扁鹊了!”

    张仪摇了摇头。

    “大王,您也不必在为我张仪担忧了,我…我张仪恐怕如当年齐桓侯一般,已非扁鹊可救了!”

    魏嗣看着张仪这般无力痛快的模样,不禁掉了下一丝眼泪!

    “张相,寡人知道您一定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您一定会活着…活着陪寡人一起成就我魏国之天下的大业的!”

    说完魏嗣放下张仪,跑出屋外,连喊了几声:

    “季子…季子……季子你在吗?”

    这时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了一人,魏嗣抬眼一看并非苏秦,而是乐毅,魏嗣便问:

    “苏季子去哪了?”

    乐毅答着:

    “回大王的,苏秦陪夫人已经入睡了!”

    魏嗣才想起苏秦毕竟刚回来魏国,是得让他好好休息才行,便问乐毅:

    “你知道扁鹊神医什么时候能来彭城吗?”

    乐毅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嗣见此大声再问了一句:

    “乐毅,寡人问你扁鹊神医什么时候能到彭城,你为何不回答寡人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寡人了?”

    乐毅胆怯不已的跪了下来。

    “大王,扁…扁鹊神…神医已经去世了!”

    魏嗣听到这消息后,一惊。

    “什么?什么?扁鹊神医已经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寡人?”

    乐毅答着:

    “这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了!”

    魏嗣直接提起了乐毅的衣襟。

    “什么?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们瞒着寡人?你们难道想害死寡人的张相吗?”

    乐毅早已经惊吓的快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扁鹊神医去世之事,张…张相其实早已经知道了!”

    魏嗣十分生气。

    “你们既然知道扁鹊神医已经去世了,难道不会另外再替张相找其它神医医治吗?”

    乐毅显得很是无奈。

    “我们已经四处找过了,几乎把列国的名医都请过来给张相看过了,几乎都是一句话、药石无灵了!”

    魏嗣勉强咽下了一丝气愤。

    “好吧,那寡人问你,扁鹊神医是如何去世的?”

    乐毅答着:

    “听说扁鹊神医自大王您离开大梁后,也离开了大梁,去往了秦国,给如今的秦王看病,结果遭到了秦国太医的嫉妒,而被杀害了。”

    魏嗣不禁握紧了拳头。

    “好你个秦国,又是你秦国,居然敢杀害扁鹊神医,我一定会为扁鹊神医讨回公道的,给我等着瞧。”

    两日后,张仪病逝于彭城,魏嗣为了表彰张仪功绩,亲自护送张仪棺木回大梁,然后命人刻张仪石像,与李悝、吴起、庞涓三人并列于大梁城内。

    然后也賜葬张仪与大梁城外,以表彰其对魏国所作之贡献。

    处理完张仪后事,魏嗣正式认命苏秦为魏相,彭城君。

    然后也同意了苏秦之请,把象征天下的九鼎全部抛入了泗水河中,以镇压河妖。

    而扁鹊之死,魏嗣也不再顾忌秦王乃自己外甥之关系,直接命人修国书去往了秦国,怒斥了秦国杀害神医扁鹊之事,更把秦国杀害扁鹊事迹公诸给了列国。

    而这时,正好赵国国君赵雍也来到了大梁。

    魏嗣早已经清楚赵君说来目的了,出于礼仪,还是亲自到了大梁城外隆重的迎接了一番赵君。

    赵雍这次见到魏嗣后,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番趾高气昂,处处显得有些卑微了起来,在魏嗣下马车时,更是亲自走过来搀扶了。

    “魏王,您慢些…慢些,别摔着了!”

    魏嗣对着赵雍轻轻一笑。

    “赵君啊,您这是诅咒寡人摔倒吗?”

    赵雍赶紧解释。

    “哪敢…我哪敢诅咒魏王您呢?”

    魏嗣看了看赵君那满脸紧张样子,把其轻轻推开了。

    “赵君啊,您也算是一国之君,又是寡人的贵客,寡人怎能让您怎么能做这种下人之事呢?”

    然后对旁边来迎接张孝说道:

    “还不赶紧请赵君入我魏国饮宴去?”

    赵君这时似乎有话要对魏嗣说。

    “魏王…魏王,这次我赵……!”

    魏嗣马上一句:

    “赵君,不急…不急,我们先入宫再说…入宫再说吧!”

    不一会入了魏宫,一番舞乐结束后,魏嗣见赵君似乎很是着急,好几番欲言又止,便首先敬了其一杯酒。

    “赵君啊,现在你们赵、秦不是正在与齐、楚、中山交战吗?您怎么会有时间来我大梁呢?”

第二百一十章 索要赵地 埋伏秦军

    赵雍听到魏王这番询问,也是愣了一下。

    “魏王,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赵、秦与齐、楚、中山在我赵国境内已经相峙一年多了,两方交战数十场,几乎各有胜败,但是这样长久下去,您也知道,这不仅对我们交战五国,更是对您的大魏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魏嗣笑了一下。

    “是吗?你们赵、秦、楚、齐、中山五国打仗,怎么还扯到我魏国来了呢?”

    赵雍一脸愁容。

    “虽然贵国没有参与我们五国战争,但是若有哪一天,我赵国若是被齐、楚、中山灭掉了,那齐国和中山将会愈发将大,齐国再度强大了,那不就威胁到了贵国的霸业之位了吗?”

    “还有,若是我们赵、秦打败了齐、楚、中山,我们赵国以后必定会感恩于秦国,甚至于把西北的云中九原送予秦国,这样秦国将再度强大,由此去攻打韩国和楚国,这样对贵国不也是会大大的不利吗?”

    魏嗣也其实也考虑过五国之战的结局了,所以只想让五国继续耗下去,毕竟五国消耗的越大,对魏国才是越有利的。

    但是以现在局势和各国传来消息来看,恐怕五国都已经是不想再打了,要做好了讲和撤军了,自己想五国再耗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正好赵君现在来了,何不趁机给魏国图个大利呢?

    所以魏嗣心里也做好了一个决断,在宫中宴请完赵君后,便私下让陈轸去试探了下赵臣李兑的意思。

    果然陈轸在李兑那得知到了赵雍这次来大梁,原来是带着割让之前占领的韩国北上党的条件,想让魏国出兵去支援赵国,以此胁迫齐、楚、中山从赵境内退兵。

    得知这消息后,魏嗣与陈轸、苏秦商议了起来。

    “两位爱卿,你们觉得赵国这次居然敢放弃北上党的土地,以换得我魏国出兵去援助,是不是赵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日子呢?”

    陈轸首先回应。

    “是的,如今赵、秦与齐、楚、中山之间的战役,以赵国的国力,明显已经有些支撑不下去了,而且秦国本就国力已经日薄西山了,也不可能一直深陷赵国战事中,所以赵君一定是走投无路才来求援于我们魏国的!”

    “而上党北之地虽然对赵国尤为重要,但是于我魏国却算不上什么,什么臣觉得与其受赵国上党北,不如向赵国索其武城、观津之地,毕竟这两地都乃极其富庶之地,不是上党能比得了的。”

    苏秦也走了过来。

    “若赵国真把武城、观津献给了我大魏,那我大魏不就处于齐国与赵国之间了吗?若以后两国再打起来,那这两地不就得首先遭殃了吗?而且赵国不会舍得其河东这武城、观津之地的,而且齐国也是一直垂涟这里,不然也不会不惜人力物力来攻打赵国了。”

    陈轸解释。

    “季子,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赵国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了,而且这武城、观津也被齐国占领着,只要我们出兵援了赵国,赵国把观津、武城献给我大魏,让我大魏处于齐、赵之间,这不也算是保护了赵国日后再免收齐国的侵伐了吗?”

    “而且观津、武城这两地可不能小觑,若我大魏得到了,北可通燕和中山,西可威胁赵都邯郸,东更可以临近齐都临淄,乃是十分重要的战略之地,若我魏国得到此地,在此驻兵,那以后一统天下就为时不远了啊!”

    魏嗣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可相信。

    “难道赵君真能答应这个要求吗?这样真的可行?”

    陈轸回着:

    “当然可以了,明日就由臣亲自去见赵君吧,相信臣这番说理,一定能让赵君把观津、武城献予我大魏的,大王您只要调集好军队,准备去往赵国一趟就行了!”

    第二天,陈轸去见完赵君回来,果然如陈轸所料,赵雍答应了献给大魏河东武城、观津等地的要求。

    于是魏嗣亲自带领十万军队,随着赵雍一起去往赵国,帮助赵国对付齐、楚、中山国的军队。

    齐王听到魏国出兵对赵国援助了,十分惧怕,立刻命人给魏嗣写来了一封书信,希望魏军不要干涉。

    而魏嗣也是直接回信,邀请齐王、楚王、中山王,共同在赵国邯郸会盟,以定合议之事。

    所以两个月后,在魏嗣主持下,秦王、赵王、楚王、齐王、中山王,六国国君在邯郸进行和谈,定立了盟约,这次盟约也称“邯郸会盟”。

    盟约规定五国全部从赵国撤兵,以后互不侵犯,有违此盟,其它五国共伐之。

    会盟结束后,魏嗣自己立刻先返回到了大梁,然后与苏秦谋划了起了,因为这时陈轸已经受魏嗣委命去往武城交接了。

    只听苏秦说道:

    “大王,现在虽然在您的促成下,六国签订了盟约,但是与我们大魏的利益,我们还是不能让列国过的太过安逸了,尤其是秦国!”

    魏嗣便问:

    “可是,既然签订了盟约,而且我们魏国现在也正处于休养生息之中,还能如何呢?”

    苏秦继续说道:

    “秦军这次从赵国返回秦国还有近八万军队,回国路上,是必须要经过我们大魏国境的,所以臣觉得放秦国这八万军队回去,等于有些放虎归山之意,所以我们可以想办法除掉这八万军队!”

    “而这次会盟的六国之中,并无韩国,而韩国与秦国素来有仇,所以臣觉得大王您可借韩国除掉秦国这八万之师,相信韩国也一定会十分乐意的。”

    魏嗣一听,有些惊喜了。

    “苏季子,还是你高明,居然会想到这一招,寡人其实也不想放秦国这八万军队回去,只是没有好的办法而已!”

    然后还是有些担忧。

    “韩国真的能除掉秦国这八万之师吗?”

    苏秦答着:

    “当然可以了,秦军回师,无非走两条路 一条是野王,安邑,过河西,另一条就是在过周王畿,走崤函道,我们只要想办法让这次秦军走崤函道,那时候让韩军在此伏兵阻击,那这八万秦军难道还能活着回去秦国吗?”

    “而且当年秦穆公的军队也是因为在崤函道受到了晋军的阻击,才会兵败的啊。”

    魏嗣大喜。

    “好,那就这样办,此事就交给季子你了。”

    魏国野王。

    这日,秦国大军来到了野王关,正要过关,结果被魏军拦住了。

    秦军主将司马错便询问魏军将领:

    “你们魏王不是已经下令,允许我们秦军过关了吗?你们为何还在吃阻拦?”

    魏军将领回着:

    “我们不是阻拦将军您,实在是野王西面的道路现在已经无法行走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拦着贵**队的。”

    司马错好奇。

    “不知西面道路现在发生什么事了呢?”

    魏军将领说道:

    “因为连日的山洪,导致去往安邑的道路已经被泥石流阻断了,我们现在收到命令,为了贵国的安全,所以才再次劝阻的。”

    司马错:

    “既然路被堵了,我们不从这里回去,还能从哪回去呢?”

    鲁君被魏王惊吓了一番后,回到鲁国去了,只留下孟子一人在啮桑了。

    赵国邯郸。

    赵君此刻在宫中再次与肥义、公子成商议了起来。

    只听公子成说着: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之久,我赵国在这场战争中也已经兵匮粮绝了,而秦王已经数番修书,表达了要撤军之意,再这样打下去,我赵国得亡国了啊!”

    赵雍不禁也叹了口气。

    “寡人又何尝不想止战呢?可是齐、中山能放过我赵国吗?楚国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撤军的!”

    肥义走了过来。

    “依现在局势,唯一办法就是,国君您不如亲自去一趟大梁,看能否求得魏国和韩国的援助吧,不然我们赵国真得如赵成大人所言的那般了。”

    赵君面色显得十分难堪。

    “难道我赵国真的只有去大梁求全这一条路了吗?”

    肥义表情凝重的点了下头。

    “是的,这已经是我赵国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魏国彭城。

    魏嗣本来想在啮桑等鲁君奉上鲁国南部一半的土地,来向魏国求全的,但是鲁君似乎并不愿意,所以魏嗣也懒得再耽搁,便回到了彭城。

    这日乃是彭城百姓祭拜河神的日子,所以魏嗣也亲自来到泗水河边主持起了祭祀典礼。

    随着祭师的一阵阵祷告和钟鼓声的退去,魏嗣走到了河边一搭就得高台上,这时高台上正整齐摆着九方大鼎,这九鼎正是代表天下九州的周王室九鼎了。

    魏嗣先在每个鼎前各上了一柱香,祷告了一番后,便转身对着众多彭城百姓说道:

    “寡人知道,这次彭城水患害的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一切罪过虽然因鲁国而起,但是寡人也罪无可恕……!”

    说着、说着,魏嗣跪在了诸多百姓面前。

    百姓见此也纷纷安慰起了魏王。

    “国君,我们彭城百姓都知道您为了我们彭城尽力了!”

    “这是天灾**!”

    “这不是国君您的错!”

    “这不是国君的错啊,这都是那鲁国害的我们,都是鲁国害的我们啊!”

    “我们要让鲁国血债血偿,鲁国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祭台上走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彭城的百姓们,你们不要激动……不要着急,我们国君已经派军队替你们向鲁国报过仇了,这次水患也不能只怪鲁国,只怪天下战争不断,河神发了怒,才导致我们彭城一带遭了殃啊!”

    魏嗣这时抬头一看眼前男子,瞬间興奋了起来,这不是它人,正是魏嗣一直心心念念的苏秦苏季子。

    “苏季子,你可终于回来,终于回来了啊!”

    然后苏秦立刻扶起魏嗣,与其激动万分的拥抱在了一起。

    彭城百姓也是第一次见到苏秦,自然不认识了,刚听其说话,以为只是大王身边一传话人,现在见这人居然会与自己大王这番拥抱一起,也都惊愕住了。

    不一会有人问着:

    “他是谁?它到底是谁啊 ?”

    魏嗣与苏秦拥抱一番后,便转身回应百姓。

    “它便是苏秦,我大魏国以后的希望、我大魏的姜尚……!”

    百姓开始议论了起来。

    “他就是那位洛邑才士苏秦吗?”

    “他不是去投奔了燕国吗?怎么又回来我们魏国了?”

    “他不会是燕国派来的细作吧?”

    “它真的比的上当年的姜太公?”

    ……

    虽然台下不少对苏秦的质疑声,但是苏秦并没在意,魏嗣本想替苏秦解释,也被苏秦拦了下来。

    只听苏秦对着台下百姓说道:

    “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我苏秦并不熟悉,但是大家只要相信我苏秦,我苏秦就能保证以后的彭城,在三年内不发生任何水患之灾!”

    说完苏秦咬破手指,扯下衣布,在上面用鲜血写下了治理彭城水患三策,摊放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一看,大惊,只见苏秦这三策中,第一策写着:

    “置九鼎于泗水镇河妖”

    第二策:

    “加筑泗水河堤”

    第三策

    “开挖河渠,连通淮泗”

    这置九鼎于泗水河中,魏嗣自然有些不舍了,毕竟自己是千辛万苦才从韩王那得到象征天下的九鼎,怎么能就这样祭了河神呢?

    俗话说得九鼎者得天下,现在把九鼎丢入河中这不是把天下弃于河中了?所以魏嗣显得有些不甚开心,直接离开了祭祀台。

    晚间十分,魏嗣来看望起了已经病重多日的张仪,这时的张仪已经满头白发,躺在塌上不停的咳嗽着,见到魏嗣前来,想起来行礼,但是也没了力气。

    魏嗣赶紧冲过来,亲自坐在床榻上扶起了张仪。

    “张相您没事吧?”

    满脸憔悴张仪望了一眼魏嗣。

    “大王,臣…臣……臣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魏嗣赶紧安慰。

    “张相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寡人已经让人去请扁鹊…去请神医扁鹊了!”

    张仪摇了摇头。

    “大王,您也不必在为我张仪担忧了,我…我张仪恐怕如当年齐桓侯一般,已非扁鹊可救了!”

    魏嗣看着张仪这般无力痛快的模样,不禁掉了下一丝眼泪!

    “张相,寡人知道您一定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您一定会活着…活着陪寡人一起成就我魏国之天下的大业的!”

    说完魏嗣放下张仪,跑出屋外,连喊了几声:

    “季子…季子……季子你在吗?”

    这时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了一人,魏嗣抬眼一看并非苏秦,而是乐毅,魏嗣便问:

    “苏季子去哪了?”

    乐毅答着:

    “回大王的,苏秦陪夫人已经入睡了!”

    魏嗣才想起苏秦毕竟刚回来魏国,是得让他好好休息才行,便问乐毅:

    “你知道扁鹊神医什么时候能来彭城吗?”

    乐毅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嗣见此大声再问了一句:

    “乐毅,寡人问你扁鹊神医什么时候能到彭城,你为何不回答寡人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寡人了?”

    乐毅胆怯不已的跪了下来。

    “大王,扁…扁鹊神…神医已经去世了!”

    魏嗣听到这消息后,一惊。

    “什么?什么?扁鹊神医已经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寡人?”

    乐毅答着:

    “这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了!”

    魏嗣直接提起了乐毅的衣襟。

    “什么?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们瞒着寡人?你们难道想害死寡人的张相吗?”

    乐毅早已经惊吓的快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扁鹊神医去世之事,张…张相其实早已经知道了!”

    魏嗣十分生气。

    “你们既然知道扁鹊神医已经去世了,难道不会另外再替张相找其它神医医治吗?”

    乐毅显得很是无奈。

    “我们已经四处找过了,几乎把列国的名医都请过来给张相看过了,几乎都是一句话、药石无灵了!”

    魏嗣勉强咽下了一丝气愤。

    “好吧,那寡人问你,扁鹊神医是如何去世的?”

    乐毅答着:

    “听说扁鹊神医自大王您离开大梁后,也离开了大梁,去往了秦国,给如今的秦王看病,结果遭到了秦国太医的嫉妒,而被杀害了。”

    魏嗣不禁握紧了拳头。

    “好你个秦国,又是你秦国,居然敢杀害扁鹊神医,我一定会为扁鹊神医讨回公道的,给我等着瞧。”

    两日后,张仪病逝于彭城,魏嗣为了表彰张仪功绩,亲自护送张仪棺木回大梁,然后命人刻张仪石像,与李悝、吴起、庞涓三人并列于大梁城内。

    然后也賜葬张仪与大梁城外,以表彰其对魏国所作之贡献。

    处理完张仪后事,魏嗣正式认命苏秦为魏相,彭城君。

    然后也同意了苏秦之请,把象征天下的九鼎全部抛入了泗水河中,以镇压河妖。

    而扁鹊之死,魏嗣也不再顾忌秦王乃自己外甥之关系,直接命人修国书去往了秦国,怒斥了秦国杀害神医扁鹊之事,更把秦国杀害扁鹊事迹公诸给了列国。

    而这时,正好赵国国君赵雍也来到了大梁。

    魏嗣早已经清楚赵君说来目的了,出于礼仪,还是亲自到了大梁城外隆重的迎接了一番赵君。

    赵雍这次见到魏嗣后,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番趾高气昂,处处显得有些卑微了起来,在魏嗣下马车时,更是亲自走过来搀扶了。

    “魏王,您慢些…慢些,别摔着了!”

    魏嗣对着赵雍轻轻一笑。

    “赵君啊,您这是诅咒寡人摔倒吗?”

    赵雍赶紧解释。

    “哪敢…我哪敢诅咒魏王您呢?”

    魏嗣看了看赵君那满脸紧张样子,把其轻轻推开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秦王意迁蜀 崤函道遇伏

    司马错看着前方凶险的崤函道,虽然有些担忧,但是看了看身后无数急着回家的秦军将士们,不禁嘀咕了一句。

    “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走也得走了,希望不会出现差池吧!”

    然后又对将士们下令:

    “前面是艰险万分的崤函道,所有人必须随着本将军谨慎前进。”

    说完,带着八万秦军开始踏入了崤函道。

    走了一段,司马错发现到这时的崤函道居然没有一个来往商人,甚至路过村民,便询问副将赢鹊:

    “今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们秦王好角力,得罪了东方列国人士,导致没人去往秦国了吗?”

    赢鹊回应。

    “末将确实有听闻,我们新王继位后,不喜欢东方列国的士人,已经驱逐了好几批了,而且还在华阳关设卡排查来往的列国人士,这崤函道如今没有人来往肯定是与此事有关吧!”

    司马错叹了口气。

    “唉,估计我们大王肯定是被张仪那姧人伤了心,真是成也张仪,敗也张仪啊,但是也不能因为仅仅一个张仪导致我秦国断了自己复兴之业啊,待回到雍城,我一定好好劝导大王,让他不要毁了祖宗之基业了。”

    秦国咸阳。

    咸阳虽然在数年前已被楚军焚毁,但是如今在废墟上,无数的秦国子民正在重新修筑着咸阳城,而监工者正是秦王赢荡。

    秦王这时走到正在重修的咸阳大殿前,望着正在铺瓦的殿鼎方向不禁说了句:

    “怎么感觉这新殿修的不如以前那般气势恢宏了呢?”

    这是秦王刚设立的左丞相甘茂解释着:

    “国君,先王时,我们秦国国力强大,足以与齐、楚并雄,那时候宫殿自然修的富丽堂皇了,而如今我秦国屡遭败仗,已经国困民乏,哪还有那财力去重修曾经的宫殿呢?”

    秦王有些不悦了。

    “你们修这么寒酸的宫殿,是不是在贬低我秦国了,我秦国就算再不济,现在依然有四十万兵力,坐拥巴蜀,论国力可不输于韩、赵、燕三国,修这么寒酸的宫殿,还不如不修来的好!”

    说着、说着,秦王气的直接拂袖而去。

    甘茂见此只得赶紧去找来了秦王的叔父右丞相樗里疾,一起去劝说秦王了。

    这时秦国负气而坐在一大帐内,背对着甘茂和樗里疾。

    “你们不用劝说的寡人,如果你们不尊寡人之意,把宫殿扩大,那寡人就直接迁都去蜀地。”

    甘茂赶紧解释。

    “国君,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能重咸阳城实属不易了,而且都是多亏了义渠和赵国的援助,您想把宫殿修的富丽堂皇,可是木材已经不够了,尤其是那楠木,而等下批楠木从巴蜀运来,就需要数年之久,所以国君您还是暂且将就一下吧!”

    秦王这时转过身来,不知手中何时拿了一酒樽,砸到了甘茂面前。

    “别跟寡人说什么缺楠木什么的?既然修不了寡人所要的宫殿,那就别修了、别修了,让这些工匠停工吧!”

    樗里疾也前来劝说着:

    “国君,您不可如此义气啊,这两年,我们秦国本就处境危急,而您之前下令驱逐了全部的列国士人,现在这些士人肯定会怨恨我们秦国,而您又在这个时候要重修咸阳宫,能修到这个样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国君,您还是暂且忍耐、忍耐吧!”

    秦王一直冷笑。

    “什么都让寡人忍耐,寡人可是堂堂的秦国的大王,寡人想要去打韩国 ,你们又不允许寡人出兵,寡人想去复仇楚国,你们也在这碍事,现在寡人不喜欢这咸阳的宫殿,想去巴蜀,你们又在这阴阳怪气,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寡人的臣子?”

    原来秦王听闻去过一趟蜀地的孟说回来,告诉自己,说蜀地不仅富饶,而且美女遍地都是,气候也什么温暖,所以动了想迁都蜀地的想法。

    而几个月前,秦王自己也是下了令,要亲自督导,重修咸阳宫,现在虽然咸阳宫已经修了一半了,但是秦王不想修了,所以才拿宫殿达不到自己要求,而要往蜀地去了。

    甘茂和樗里疾自然也明白秦王意图的,但是俩人都明白,若自己大王真入蜀去了,那秦国就将永远失去称霸中原的希望了,所以才劝说秦王的。

    甘茂见秦王执意不听劝,也只得明说了。

    “国君,臣知道您听闻了蜀地的好处,所以想迁都入蜀地了,但是您得想想,蜀地虽然看着离我老秦之地,但是去一趟来回也得数年之久,若您真的迁都蜀地了,到时候,东方列国联合从函谷关来攻打我秦国怎么办?到时候,大王您又如何来得及支援咸阳呢?”

    “再者,您迁都入蜀后,到时候又怎么与雍城、凤翔这些老秦人相见呢?难道您真的抛的下这世代相随了我大秦的老秦人吗?”

    秦王回了一句:

    “哼,寡人既然想迁都蜀地,自然会带上所有老秦人了,寡人是不会丢下它们的!“

    樗里疾说话了。

    “国君啊,这些老秦人世代都居住在雍城、凤翔之地,您让它们迁去蜀地,恐怕没人会愿意,到时候只会让我秦国大乱,而且会面临到手足相残,是这些老秦人成就了我大秦,您可不能如此莽撞行事啊!”

    秦王发怒了。

    “寡人想出兵,你们不让,寡人现在迁都你们也不支持,你们到底想要寡人怎么样?!”

    说着、说着站起来指着樗里疾和甘茂。

    “寡人告诉你们,这次援赵的军队若回来了,你们若再不允许寡人出兵去报复楚、韩,那寡人就只能选择迁都巴蜀了,一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韩国崤函道。

    崤函道素以凶险、狭窄而著称,自秦国强大,占据函谷关后,一直是东方六国攻打秦国的最大障碍,也是秦国能东出攻打韩、魏的保障,不过此时崤函道已被韩国牢牢占据。

    此刻司马错的军队已经全部进入了崤函道内,司马错看了看道路两边陡峭的悬崖,对着副将赢鹊说道:

    “每次经过这里,都会让我想起几年前在韩国马陵道那场悲剧,那时都是我听信了那魏王,导致我们秦国十万军队折戟马陵道,想想本将军都来气、来气啊!”

    赢鹊安慰着。

    “司马将军,毕竟都过去了,先王也没有怪罪过您啊,那都是我们秦国太相信魏国才导致的那场失利,只要我们秦国吸取教训,一定会有再向魏国血债血偿的一天的。”

    司马错突然问了句:

    “对了,我听说那次被俘的巴蜀军队都被楚军放回去了,可有这回事吗?”

    赢鹊回着:

    “是的,听说带这些蜀国士兵安全回去的是蜀侯之子蜀恽呢,这蜀恽由于保全了蜀国士兵,现在已经作了蜀侯的太子了。”

    司马错惊了一下。

    “什么?你说什么?这蜀恽做了蜀侯的太子?”

    赢鹊点了下头:

    “是的!”

    司马错一下子变得气愤不已了。

    “当初就是这蜀恽勾结魏国与楚国,才导致我们在马陵道被俘的,它回到蜀地后,居然还被立为太子,看来蜀侯定然有反心、有反心啊,待我回到咸阳,我一定要把此时禀明给国君,让国君派人除了这小人蜀恽。”

    突然这时,崤函道前一山崖上,开始有巨石从一侧滚了下来。

    马上有士兵跑来向司马错禀告:

    “司马将军,前方道路似乎发生了泥石,我们军队还要继续前行吗?”

    司马错赶紧跑到前方泥石落地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滚下的巨石似乎并非是自然而下的,知道不妙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马上询问:

    “我们军队,现在是不是全部已经进入了崤函道了?”

    有一将领跑来回复。

    “是的,我们军队以后全部进入了崤函道。”

    司马错听到这消息后,这时满头大汗,不禁说了句:

    “完了…完了,我们被人暗算了!”

    然后马上下令秦军往后退出崤函道。

    可是这时,秦军想退,却发现后路也已经被巨石封堵住了,而崤函道两旁山崖之上,可是明显看着,站着无数的韩国弓弩手和推着巨石的韩国士兵。

    秦军这时也立刻变得慌乱了起来,但是因为前路、后路都已经被阻断,也只能不停的吼叫了起来。

    司马错马上带着人先安抚了一下士兵,待士兵情绪稳定后,司马错便向山崖上韩军质问:

    “你们韩国到底想干什么?”

    只听一回音传来:

    “哼,你们秦军也有今日,想当初你们秦国是如何欺负我韩国的?今日我们韩人必让你们秦国血债血偿!”

    司马错又继续质问:

    “是你们韩王答应了,允许我们秦军借道你们韩国,你们现在却又在这崤函道向我秦军设伏,你们韩王难道就是这么言而无信的吗?”

    马上又一回音。

    “瓮中之鳖,安敢狂言妄语?这崤函道今日就是你们这些秦军的葬身之地。”

    立刻,无数箭簇和巨石纷纷向秦军士兵落了下来。

    司马错也在慌忙之中被一流矢射中,昏迷了过去。

    而无数的秦军士兵在这崤函道上更是惨不忍睹,惨叫声甚至传到了,数、十里之外的渑池城中。

    渑池百姓听到西南方向传来惨叫声,纷纷开始敲锣打鼓庆祝了起来,毕竟曾经这里百姓也没少遭受过秦军之害。

第二百一十二章 韩王兵伐秦 魏嗣放司马

    当司马错醒来之时,已经被人五花大绑在了一马车之上,而这车去往的方向正是大梁。

    因为魏嗣是个惜才之君,知道司马错有才能,自然想让他为大魏所用了,所以才派人前来秘密要把司马错带回大梁了。

    秦国咸阳。

    这日正是主殿落成的日子,秦王与所有官员们都在新落成的大殿面前庆祝着。

    虽然是庆祝,但是秦王脸色却显得不是十分的喜悦,无怪乎自己伐韩、伐楚、迁都的要求,得不到官员和百姓们的支持了。

    这时轮到为主殿提名了,官员们抬过来一方大匾额,摆在了秦王面前,司仪走过来,对着秦王说道:

    “国君,请您为大殿题款吧!”

    秦王望了望四周诸官,情绪激动,挥笔写下了“伐天殿”三个大字。

    然后纷纷左右人员,把其匾额挂上。

    百官看到秦王在匾额上写下这三字,瞬间惊住了,左右人员一下子拿着匾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惊愕不已的樗里疾,马上走过来对秦王说道:

    “国君,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匾额名写成、复秦殿、的吗?您怎么能写成这样呢?这可是对老天爷的大不敬啊!”

    赶紧也前来劝说秦王:

    “国君,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伐天怎么能行呢?这样会使我们秦国得罪老天爷的啊!”

    秦王反而淡淡一笑。

    “寡人提名、伐天殿、可并不是要讨伐老天爷,而是要代老天爷讨伐函谷关以东的中原列国,在这个强者生存、适者淘汰的年代,我秦国若不用讨伐他国来重新强大自己的话,那我秦国就只能落得被它国所伐灭的下场!”

    甘茂继续劝说。

    “可是我秦国现在早已经不如先王之时了,就算想讨伐中原列国,也是有心无力啊,希望国君您一定不可作此妄举啊!”

    秦王冷哼了一声,对着甘茂怒目而视。

    “甘茂,寡人认命你为我秦国左丞相,不是让你来事事忤逆寡人的,希望你心里有点数!”

    甘茂一下子被秦王这番举动惊吓到了。

    突然这时一士兵骑着马狼狈不堪的冲了过来,到达秦王面前不远处后,这士兵一下子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樗里疾立刻质问守卫: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让人随意骑马冲进来,你们这是要惊吓到国君吗?”

    马上一将领匆匆跑了过来,搀扶起了跌落在地在士兵。

    “国君,两位丞相,实在是因为有急报要向国君禀报啊,请国君和两位丞相恕罪!”

    说完,拉着这士兵一起跪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刚刚也是因为这突然闯进的士兵愣了一下,便质问:

    “到底什么急报?还不赶紧说来?”

    这士兵缓了几口气。

    “国君…国君,我们秦…秦国从…从赵国撤回的八…八万将士,在…在崤函道,受到韩…韩军的伏击,全部阵亡了、全部阵亡了啊!”

    秦王一听到这消息,勃然大怒,直接从身旁侍卫手中拔出一柄长剑,直接刺入了这士兵胸膛。

    “好…好……好你个韩国,你…你们居然敢伏…伏击我秦国将士,好……!”

    秦王突然气的口中喷出阵鲜血,直接晕倒了在了地上。

    樗里疾、甘茂和一旁都吓得瞬间脸都发了白,缓过来后,赶紧扶着秦王,回到雍城去了。

    到了雍城后,经过无数医者的把脉,才得知秦王因为好角力,整日与身边的大力士,孟说、乌获等人混迹在一起,导致五脏六腑都有些受损了,急需好好挑礼物,而刚刚突然听闻到了秦军被韩国暗算,折戟崤函道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昏迷倒下的。

    秦王病倒的消息首先传到了韩国。

    韩王仓听到秦王被气倒的消息后大喜,于是立刻叫来公仲侈、公叔婴商议了起来。

    “两位爱卿,你们觉得这次秦王病倒,是否是我们韩国最好的机会呢?”

    公仲侈首先回着:

    “秦王年纪轻轻,身体不可能这么柔弱吧?大王,臣知道您想借这次在崤函道全歼秦军的机会,再次去攻打秦国,但是以我们韩国的实力,现在就算攻打秦国,恐怕也无法灭掉其国啊!”

    韩仓回应。

    “公仲,您可别再涨它人士气,灭我韩国威风了。”

    “如今天下之势,我韩国想要复兴唯一条路,就是向西攻打秦国,直到灭了他,只有这样,我们韩国以后才能有机会对抗强大的魏国啊!

    公叔婴说了句。

    “国君,臣知道您想攻打秦国已久,但是如今以我们韩国之力,不足以伐秦啊。”

    “所以臣觉得您若意图伐秦,又不让魏国变得更加强大的话,您不如联合楚国,只要楚国出兵了,相信以我们楚、韩的实力,一定会灭了秦国的。”

    韩王有些着急。

    “这么绝佳的时机,公叔,您居然想去指望楚国?若楚国真靠得住,我大秦又何至于变成现在这般呢?”

    公叔婴这时又说了句:

    “国君,臣知道您伐秦之心久已,但是现在秦国上下皆处于对我韩国的愤怒和仇视之中,偌您现在去攻打秦国,这些秦国人肯定会同仇敌忾,到时候恐怕不是我们能轻易能拿下的啊!”

    韩王轻哼了一下。

    “公叔啊,您就别在这长它人士气灭我大韩微风了。”

    “秦军虽然实力尚在,但是经过这次惨败后,恐怕其军心就会不稳了,所以这是我们韩国攻打秦国的最好时机了,所以你们都别劝了,寡人主意已定,明日亲自带人前去,开始伐秦。”

    公仲侈本想劝说韩王,让其不要冲动,但是见韩王已不可劝,只得说了句:

    “国君,您既然已经主意已定,那臣也不好多劝了,只希望国君能大发善心、允许臣退居乡野。

    韩王有些生气了。

    “公叔,您这话又何意呢?既然您不想打仗,那您就好好新郑呆着吧。”

    于是半个月后,韩王检阅了二十万兵马,自领主将,任命公叔婴为副将,浩浩荡荡向秦国方向进发了。

    韩王兵至函谷关后,二话没说,直接命人在函谷关,疯狂进攻了起来。

    函谷关秦军士兵本就只有千人之多,哪里守得住韩国二十万军队的猛烈进攻呢?

    所以到了第二天,函谷关守军在韩军的重兵轮番攻击下,再也无力防守,只得打开关门,迎接韩军入关了。

    韩**队拿下函谷关后,在韩王亲自的指挥下,迅速朝咸阳、雍城方向奔去。

    秦国自然也收到了韩国攻破函谷关的消息。

    由于秦王还卧榻在床,樗里疾只得暂时自行召集到了近十万兵马,前去狙击韩军了。

    于是秦、韩梁军在华阳关西十里,摆开了阵势,一场恶战,眼看即将就要爆发了。

    魏国大梁。

    魏嗣这时亲自来到宫外,迎接起了一位乘马车而来的神秘男子。

    随着一辆马车停留在魏宫之外,马上从车上有一满身被绳索捆绑的男子,被掺扶了下来。

    只见魏嗣面带喜悦,走向前,亲自为这男子解起了身上绳索。

    “司马将军啊,寡人盼您久矣了,您今日可算是到了啊!”

    原来魏嗣要迎接的这人就是在崤函道被韩军埋伏,导致全军覆没的秦军主将司马错了。

    司马错不屑的看了魏嗣一眼:

    “你这卑鄙小人,别给本将军来这一套,本将军是不会为你魏国效力的。”

    “你有本事可以现在就杀了本将军。”

    魏嗣并没在意司马错这些不敬之言,还是继续替司马错把绳索全部解开了。

    “司马将军,寡人已经为您在宫中设好宴了,您这一路奔波,一定饥饿难耐了吧?”

    这时司马错肚子立刻“咕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本将军不饿,本将军也吃不了你们魏国这些玉食,还请魏王您别侮辱我司马错了。”

    魏嗣见这司马错太过倔脾气,轻轻一笑。

    “司马将军,寡人绳索和给您解了,您现在若是还一心向秦,想回到秦国去,寡人也不会做多阻拦,不过将军您得考虑清楚,寡人记得没错的话,依秦律,领军出征,大败者,主将首罪,当斩之。”

    “而寡人没记错的话,司马将军,您当年在马陵道已经触犯过一次秦律了,这次若您再回秦国去,您觉得如今的秦王还能放的过将军您吗?”

    司马错还是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

    “我司马错回到秦国,就算被处死了,我也心甘情愿,毕竟是我司马错领军无方,犯了大罪,导致我秦国八万军队在崤函道全军覆没,如果魏王您真看中我司马错,就放我司马错回秦国去领罪吧!”

    魏嗣拍了下手:

    “好,真不愧敢做敢当的司马错将军也,那寡人就放你回秦国去吧!”

    然后挥了下手,马上有人拿来一袋金子放到了司马错手上,让侍卫们也会意的给司马错让出了一条道路。

    司马错回头看了看魏嗣一眼。

    “魏王,你果真要放我司马错回秦国?”

    魏嗣带着笑意:

    “当然了,将军,您请便就是!”

    司马错收好魏王给的金子,走到了马车之上,调转马头,对着魏嗣说了一句:

    “好,魏王,您今日的恩情,我司马错记住了,若来日我司马错还活着,我们战场上再见面了,我司马错一定会对魏王您的军队退避三舍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秦受挫 司马错入楚

    魏嗣就这样放走了司马错,一下子令得魏国官员们都十分不解。

    便有如耳前来询问魏嗣:

    “大王,您千辛万苦命人把这司马错带来大梁,您怎么能就这样放了他呢?不怕他以后回到秦国了,再与我们大魏作对吗?”

    魏嗣并没有回应,而一旁苏秦似乎已经知道魏嗣的心思,所以过来对如耳和众官员们解释着。

    “大王放司马错也是有自己考量的,试问如今的司马错,就算我们大魏强留了下来,他会真心为我大魏效力吗?所以大王觉得还不如卖它一个人情,放他离开好了!”

    “诸位刚才也听到过了,司马错已经许诺了,它以后若再领兵来与我们魏国交战,它会学当年晋文公为了报答楚国恩惠,对楚国退避三舍一样来回报我大魏的!”

    乐毅这时出来询问了起来。

    “苏相,我乐毅记得当年晋文公对楚国退避三舍,纯粹是为了引楚军上当的一种计策吧?若司马错回秦后,它日领兵报复我大魏,故计重施当年晋文公对楚军之策,我们大魏又该如何应对呢?”

    魏嗣笑着对乐毅说了句:

    “乐将军啊,不可能的,寡人已经估算过了,这司马错回不了秦国了,不然寡人也不会放其离开我大魏的。”

    苏秦这时也说了句:

    “是啊,这司马错虽是名将,但是回秦国肯定也是死罪,依当今秦王的脾气,是不可能容忍的了败军之将的,看来大王您果然有高见之明啊!”

    司马错驾着马车离开大梁,一路奔向了函谷关,因为这时秦、韩两国正在华阳交战,司马错迅速找到了以前在秦国的好友已故的秦公子赢华之子,也就是现在正在樗里疾帐下的五大夫华胥。

    华胥一见司马错前来找自己也是惊了一下。

    “司马将军,您居然还活着啊?”

    司马错叹了口气。

    “是啊,我现在倒霉死了,我想见见国君,你能帮帮我吗?”

    华胥露出了满脸为难之情。

    “国君因为您在崤函道全军覆没之事,已经气的病倒了,连您的家人大雨,现在都已经被大王下了大狱了,现在若知道您还活着,见到您了,恐怕国君肯定会把您大卸八块的!”

    司马错苦笑了一下。

    “呵呵,想我司马家世代为秦国效力,连巴蜀都是我司马错为大王拿下的,难道就因为这一次崤函道受伏,就把我家人都要问罪了吗?先王要是活着,又怎会这样对我司马错呢?”

    说着、说着,司马错直接跪在地上,仰天长叫了起来。

    华胥担心司马错这般被人发现,马上命令亲信强行把司马错打晕,用马车强行送走了。

    司马错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一陌生的地方。

    下了马车,询问了一番后,才知道这里已经是楚国丹阳了。

    本来想回秦国去营救自己的家人,可是却在半路上被华胥派的人拦了下来,还告知了司马错一个噩耗,就是其家人因为自己领军无方,导致八万秦军覆灭,受到自己株连,已被秦王全部诛杀了。

    司马错一听到这消息,悲痛欲绝,想跳河自杀。

    没想到没死成,最后却被附近一路过妇人营救了下来。

    司马错醒来后,回想了自己在秦国的半生,和因自己而被诛杀的家人,不禁热泪盈眶了起来。

    这妇人见司马错这番难过,便赶紧过来对其安慰了起来。

    “兄长,您不必如此难过,我一个妇人都比您要坚强的多呢!”

    司马错看了这妇人一眼,发现这妇人看起来显得十分年轻貌美,但是却不知道为何额头上被人刺了一个“娼”字。

    司马错望着妇人头上刺字,有些不解。

    “你…你这额头上是…是……?”

    这妇人被眼前这大胡子男人司马错这样盯着,倒是有些脸红了。

    “兄长,我知道您好奇我额头上这字,我其实比您更加的可怜。”

    原来这妇人名叫环雲,本是丹阳一大户人家小姐,但是因为秦、楚交战,导致父母双亡,所以环雲在秦国退兵后,便在亲人的撮合下,嫁给了当地的一位叫做陈熙公子哥。

    而且这陈熙成亲时许诺过环雲,自己以后都不会出去寻花问柳,也不会迎娶妾室,只会一辈子专宠环雲。

    可是没想到这陈熙乃一死性不改的花心大少,与环雲成亲没多久,就如以前一般,又出去寻花问柳了。

    环雲听闻这消息后,自然有些忍受不了这公子哥了,便在一个晚上,亲自出去把陈熙和附近一死了丈夫的寡妇捉姧在床了。

    经过这件事后,陈熙便开始记恨起了自己这夫人环雲,有一天,陈熙见到家中有一下人,经常会偷看自己夫人。

    陈熙这时突发奇想,便趁自己夫人环雲在沐浴的时候,把这下人骗了进来,然后以俩人有染为由,把这下人直接送了官,然后命人在自己夫人环雲额头上强行刺绣了一个“娼”字,赶出了家门。

    环雲经历这番坎坷后,本想投河自尽,可是却没有死成,醒来后,就被人救到了现在这里,然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居住了。

    司马错听到环雲这经历后,愤怒不已,直接拉着环雲,拿起自己佩刀,想要去替她向那个陈熙报仇,被环雲拦住了。

    “兄长,算了吧,毕竟都过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呢?”

    司马错自然忍受不了这种人了,因为环雲劝说,只能暂且忍了下来。

    几日后,司马错见环雲出去采药了,便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了丹阳城中,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陈熙原来是丹阳城守屈显的外甥,果然是身份不一般。

    司马错为了向环雲报恩,也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这时也是没有畏惧,摆明自己司马错的身份后,以拜访陈熙为由。

    见到陈熙后,司马错直接拔出佩刀,不由分说,直接一刀斩下了陈熙的头颅。

    司马错由于杀了陈熙,很快就被屈显带人来抓了起来。

    屈显见到此人自称是秦国曾经名将司马错,虽然外甥死于它手,但是屈显还是理智的,也没有贸然处死司马错,所以派人把其押往了郢都。

    司马错到了郢都,被关在了狱中几日后,这时突然进来了一官员,看了眼已经变得像乞丐一般的司马错后,询问了一句:

    “你就是曾经的秦国名将司马错吗?”

    司马错早就已经生无可恋了,一时也并没有理会这官员。

    这官员倒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了一句:

    “你就是司马错,我见过你,不过你在秦国打了败仗,早已经被秦国所唾弃了,连你家人都已经全部被你连累至死了,而你又在我们楚国杀了人,犯了罪,现在被关在这里,难道你真的已经生无可恋了吗?”

    司马错冷冷一笑。

    “我是司马错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样?你们赶紧把我杀了吧,我只想早点去见我的妻儿父母!”

    这官员继续说道:

    “这世上妻儿父母之仇乃是不共戴天的,你司马错妻儿父母既然都被秦国杀害了,还不思报仇,我看你真是不配为人,更不配担当司马错这个名字。”

    司马错一阵苦笑。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我现在不就是你们楚国一待死之囚吗?即使我想为妻儿父母报仇,难道还有可能吗?”

    这官员便道:

    “只要你有心像秦国复仇,我们楚国就能帮你!”

    司马错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们楚国帮我?你们楚国还是赶紧把我杀了吧,就算秦国杀了我妻儿,终究我司马错还是秦人…还是秦人,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司马错又像发疯一样了。

    这官员摇了摇头,然后对看守的狱卒下令。

    “赶紧把司马将军请出去、请出去,好好沐浴更衣,明日左徒大人要亲自接见于司马将军。”

    几日后,屈原在自己府中以贵宾之礼接见起了司马错。

    经过屈原的一番苦言相劝,司马错便答应了屈原的请求,为楚国效力了。

    魏国大梁。

    魏嗣听到司马错投楚的消息后,甚是吃惊,毕竟自己放走司马错 本来就是想其走投无路时,把其迎来魏国,没想到居然被楚国留住了,所以也只能是惋惜不已了。

    这时不过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取消封地,分田于民的魏国西部地区,今年终于取得好收成,使得国库也日渐充裕了,所以魏嗣也难得的心情大好,与苏秦、陈轸在书房再度讨论起了东部是否该与西部一样,实现分田予民的治法。

    苏秦首先说道:

    “依我们魏国当今之形势,西部今年虽然丰收了,但是东西差距依然十分明显,而东部皆功卿封地荫户,若施行与西部一样,那不得令众多功卿们寒了心吗?”

    陈轸也说道:

    “季子说的对,我们魏国还是需要大量引入人才,来帮助我们一统天下,臣觉得以东部之地分封功卿,西部施行百姓耕田,这样政策挺好的,不必去改变那么多,如果大王您真想在东部也试行百姓耕田制,臣愿意把濮阳方圆百里的食邑,献给大王您首先施行百姓耕田之制。”

    魏嗣也知道陈轸这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毕竟现在陈轸在东部的封地是最大的,虽然自己许诺东部耕地改制不牵涉陈轸、翟章、苏代、如耳等人的封地,但是看的出陈轸还是很担心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两周交战 天子求援

    魏嗣见陈轸不支持,现在魏国也正处在一个休养生息的微妙时期,所以也就暂且不再提此事了。

    不过魏嗣这时又想起了(随侯珠)之事,所以便询问陈轸。

    “陈卿,您有没听闻陶朱公带(随侯珠)来我们大梁的消息呢?”

    陈轸摇了摇头。

    “大王,至今有未有任何关于陶朱公来大梁的消息,恐怕这陶朱公还是不愿意交出(随侯珠)啊!”

    魏嗣不禁握紧了拳头。

    “寡人这般优待这陶朱公,没想到它居然根本不把寡人放在眼中,居然还想私吞我大魏至宝(随侯珠),好,寡人必须得好好治治它了!”

    陈轸见魏王似乎已经对陶朱公动了杀心了,但是想到陶地的重要,还是劝说着:

    “大王,您也知道自第一代陶朱公范蠡后,陶朱公家族在陶地已经历经数代,根深蒂固了,而且陶地更是我们大魏的财富重地,所以臣劝您还是得慎重一些啊!”

    魏嗣想起这陶朱公范旻,就越发气愤了。

    “它陶家势力纵使在陶地根深蒂固,但是它陶朱公也不能如此胆大包天啊,根本不把寡人当人,寡人又岂能再容它呢?所以你们尽快给寡人想个办法怎么除掉这陶朱公吧!”

    陈轸表情有些为难。

    “大王,您这…这……这,若您真的要除掉陶朱公,恐怕陶地会大乱啊,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魏嗣x继续说道:

    “寡人想得到这些,但是寡人之前不是已经放下身段,迎接它陶朱公之子范痤来我大梁居住了吗?可是这陶朱公至今没有一丝感恩之意,而且陶地的赋税,它陶朱公也没有如数缴纳给寡人,您让寡人这一国之君那还有脸继续做下去?难道这陶地就可以不听命我大魏了吗?与其这般,寡人宁愿派兵去毁了陶地,彻底移灭这陶朱公家族。”

    久为做声的苏秦,这时说了句原:

    “大王,臣知道您想解决陶地之事的心切,但这也是急不来的啊,不如臣帮你去陶地走一趟,看能不能劝说陶朱公吧,毕竟陶朱公也是一代大贤范蠡之后,若您这样除了他,对您今后名声可不好,而且还会彻底毁了陶地这个膏腴之地啊。”

    魏嗣咽下了一口气。

    “好吧,那寡人就给这陶朱公最后一次机会吧!”

    于是国相苏秦去往了陶地,直接会面陶朱公范旻去了。

    魏嗣听闻到秦、韩战事在华阳陷入了焦灼之势,而这时自己早该去往西都安邑了。

    所以也带着王后梓涟、上大夫魏冉、中大夫乐毅、大夫司马错去往了安邑,而留陈轸、如耳、苏代三人在大梁稳定局势。

    当魏嗣等人车驾到达野王后,这时从周王畿传来了一重要消息。

    原来是西周公借韩国讨伐秦国的时机,组织起了西周国全部的兵马,以周天子的名义讨伐起了东周国。

    西周与东周两国势同水火一番在成周城内大打了起来,周天子畏惧,所以不得已只能出城往北而逃,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经渡过了黄河,在魏国河阳一直暂避着。

    魏嗣听到这消息,大惊,便赶紧询问身边诸臣意见。

    魏冉首先说道:

    “国君,现如今,周天子出奔我大魏,正是您一展宏图之时啊,您正好可以挟天子以令不臣!”

    魏嗣这时心里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史书中,不也读过了曹操携天子以另天下的事迹吗?

    但是曹操时候的汉天子可不像现在周天子啊,那时候汉天子民心尚在,而这时的周天子已经没人把他当回事了?自己现在这样挟这样的废物天子又有何用呢,最后可能还会引来一身臊呢?

    所以魏嗣听到魏冉这意见后,便回了一句:

    “周天子的九鼎都被寡人投入泗水河中了,就算寡人挟了天子,又能作何用呢?”

    魏冉继续说道:

    “国君,您可不能这么想,虽然周天子在诸侯面前早已经没有威严,但其毕竟还是继承了周文王、周平王之业啊,地位还是在这的,就像鲁国孔子后人一样,虽然孔子已故,但影响依然在啊,所以只要您把周天子掌握在手中了,以后依然会有大用的,尤其是您还肩负着一统天下之任呢?”

    魏嗣还是有些无奈。

    “可是,即使寡人挟持了周天子,那周天子依然得在周王畿待着啊?那韩国会眼睁睁看着我大魏在其眼皮底下,挟持住周天子吗?”

    魏冉马上说了句。

    “国君,您这就说道重要的了,既然周天子在周王畿我们大魏无法控制,何不让其迁徒到我们大梁附近,这样周天子不就永远都在我大魏荫庇之下了吗?”

    魏嗣有些不可置信。

    “魏冉啊,你没说错吧?让周天子到我们大梁附近去?你知道这样会让其它诸侯怎么看?那诸侯们定然会营救周天子为由,群起而讨伐我大魏的,我大魏现在可没有实力去抵抗列国的联合讨伐啊!”

    魏冉继续说道:

    “难道我们不能想办法让周天子心甘情愿的迁都到我们大梁附近吗?”

    魏嗣对着魏冉淡淡一笑。

    “魏冉,你想多了,周天子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离开自己宗庙和社稷,去到我大梁受我大魏监视呢?”

    旁边司马由这时走了过来。

    “臣这里倒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嗣点了下头:

    “司马大夫,那您说吧!”

    司马由轻拍了两下詾膛,缓了一下。

    “想要周天子心甘情愿迁往我们大梁附近,唯一办法就是,趁着东周与西周正在交战,命人放火烧了王城和成周,只有这样,周天子走投无路了,那自然就只有随我们去往大梁附近新建宫殿了。”

    “到时候国君您可以借此再向列国各发一封名义文书,请求列国能接纳周天子,想必这个时候,列国一定都会认为周天子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没有诸侯会愿意接纳的,那这样您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大梁附近给周天子兴建宫殿了吗?那以后大王您掌握着周天子,征伐天下,不也就是名正言顺的了吗?”

    魏嗣一听,觉得司马由说的虽然会留有一些遗憾,但这办法确实再理,所以大喜。

    “好…好,那就照司马大夫您这计策去办!”

    说完,然后吩咐乐毅迅速去上党征集起了兵马,自己带着魏冉和司马错也没来得及通知王后梓涟,就急匆匆的去河阳拜会周天子了。

    到了河阳,魏嗣见到了满脸沧桑,正在车驾上等待自己道来的周天子。

    魏嗣还是礼节性的上去向周天子行了个礼,然后等其落车,与其拥抱安慰了一番。

    “天子啊,您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寡人已经命人去往上党调集军队了,不出三日,定能征集到五万士兵,到时候寡人随天子一道杀回周王畿,替您好好教训一番那两个不成器的周公!”

    周天子听到魏嗣这一席话,瞬间泪流满面了起来。

    “魏王,还真是您,真的只有魏王和您的魏国,才是我周室的最大的肱骨之柱,予一人对魏王您当然帮助,真是无以言谢、无以言谢啊!”

    魏嗣亲自用自己衣袖替周天子拂去了眼泪。

    “天子您也别这样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等寡人军队到来,您立刻就可以驱车互送您回到成周了,回到您熟悉的那个宫殿之中了。”

    周天子此时眼神满是愤然和不甘。

    “都怪予一人自己,是予一人太过相信这两个畜牲,没想到这两个畜牲仗着辅臣周公之名和其首先的封国,胆大包天,根本没把予一人放在眼中,要是予一人不及时逃出,恐怕连惺命都葬送在那两个逆臣贼子之手了。”

    魏嗣只能继续安慰周天子。

    “天子,您也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您有任何吩咐,寡人立刻召集所有我大魏的军队,帮助天子您教训东周和西周这两个叛逆之国。”

    过了三日。

    乐毅也从上党迅速带来了五万兵马,来到了魏嗣和周天子面前。

    魏嗣当着周天子面前,亲自点阅了一番军队后,便随着周天子一道跨过黄河,冲破孟津关,一路到达了周王畿附近。

    周天子自然是急着想让魏王帮自己夺回成周城了,但是魏嗣却恰然相反,并没有急着去东周和西周的任何一方。

    在这驻扎一日后,周天子见魏王迟迟没有去夺回成周城的意思,便单独约见魏嗣后,询问了起来:

    “魏王,为何您不直接带兵去攻打成周呢?”

    魏嗣解释着。

    天子,虽然西周公与东周公现在打旗鼓相当,但是若寡人带领魏**队,前去搅和,那就得面对西周、东周两国的军队共同还击了,纵使东、西周实力再不济,但是两国合起来后的实力也是不可小窥的啊!”

    周天子说道。

    “西周和东周两国现在仇恨这么大,又怎么可能共同还击贵国的军队?恐怕它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吧?”

    魏嗣一笑。

    “天子,您想的太简单的,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西周和东周敢打起来,还把天子您都赶了出来?无怪乎是因为两国都知道秦、**处于交战之中,中原其它诸侯也都刚经历了赵国之战,无力来顾忌周王室之事,而我魏国也不可能越过韩国来干预两国之事。”

    “所以,西周和东周才敢无所忌惮,而寡人要是突然带兵出现在了两国面前,那两国肯定首先都会为自己的生死存亡考虑,而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寡人大魏的军队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两周之争 东周公遇险

    魏嗣在这里附近驻兵未动,一是未见到西周与东周分出胜负,二是魏冉和司马由已经偷偷各自带了数百轻骑,伪装成东周和西周的军队,潜伏入了周王畿之内,以便放火焚烧掉王城和成周。

    不过魏嗣也并不担心周王室古籍被焚毁的遗憾,因为其早已经以大魏要重修先史之名,派人来借阅了周王室所有藏书,并把其抄录下来,运回了大梁,而是魏嗣还是特意吩咐了魏冉和司马由,尽量不要焚烧周王室藏书之处。

    成周城。

    这里本是周天子居住之地,但是自东周与西周两个周公封国交战以来,却是出于一片最严重的腥风血雨之中。

    因为两个周公打到这个地步后,都知道已经无法回头了,所以都已经动了当天子的念头,纷纷想占领成周后,自立为天子。

    而两个国家由于实力相差无几,所以基本这成周城是不停在两国之间交替占领着。

    虽然成周被两国轮流占领,但是宫殿之内并未受到任何战火洗礼,因为两个周公都知道,这成周的宫殿若一旦毁于自己之手,那自己就算坐上了周天子之位,恐怕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还会遭致周边大国的干涉。

    所以两国虽然在宫殿外打的死去活来,但是在战火即将引到宫中时,都立刻适可而止,给吃了败仗的一方有机会逃走了。

    魏冉带着一百名伪装的西周国士兵,逼退了东周**队后,也随着西周公进了周王城宫殿之中。

    这时打退了东周军后,重新占领了王宫的西周公自然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了。

    走到天子殿前后,西周公这时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进入殿内,反正止住了脚步,转过身,自言自语了起来:

    “呵,这天子殿,本是我姬共之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以我西周国之力,恐怕还是无法守得住啊,两日后还不是又要送还给那个畜牲姬根吗?我甘心吗?甘心吗?”

    这时魏冉走过来,对其安慰着:

    “周公…不…不……天子,天子您既然这么不甘心把这王宫让给那姬根,不如想个办法守住,不就行了吗?”

    西周公看了一眼不远处向自己进言这将军。

    “你…你是谁?怎么我从未见过你呢?”

    “还有,现在我只是周公,还没有做天子的能力,所以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旁边有一将军,马上走了过来,对西周公说道:

    “周公,我以前也没见过他,不过刚才我们杀退叛贼军队时,多亏了它在前面带着人冲锋杀敌,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快就打退了那叛贼的军队啊!”

    西周公看着魏冉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还正在疑惑刚才,怎么我们能这么快打败那畜牲姬根的军队呢,原来是有壮士您这么勇猛的人在啊!”

    “你唤作什么?是哪的人呢?”

    魏冉答着:

    “我叫孟冉,曾经在宋国为将,但是因为宋王昏庸无能,招致亡国,在野王,更是不知悔改,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带领愿意跟随我的这些兄弟们来周王畿投奔西周公您呢,恰好也赶上了西周公您主持的正义之师。”

    西周公一听孟冉这一说,然后又看了看孟冉身后带来的百名将士,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士兵,比自己手下那么参差不齐的士兵强多了,自是大喜:

    “好…好,虽然你带来投奔我周室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我喜欢的,好…从今日起,你与你这些人就跟着我,只要等我灭掉了姬根那个畜牲,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们的。”

    然后又问:

    “听你刚才话意,难道你有办法守住这成周城吗?”

    魏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起了东西周如今的实力。

    “现在周公您的帐下有兵力两万之众,而那姬根也皆是如此,不过姬根的两万军队相较您的军队,可以称之为精锐了!”

    “再者周公您的军队虽然比不上姬根的军队,但是您的军队打起仗来却比姬根的军队勇猛,所以您的军队才会与姬根的军队打的旗鼓相当的!”

    “还有就是您每次与姬根交战,总是不够自信,每当您的军队可以追击姬根的军队时,您却下令撤军了,所以您是能够打败姬根的!”

    西周公便问:

    “是吗?照你这样说,那我下次只要命令军队死战,等到姬根的军队开始惧怕,逃亡时,我亲自带军队追击那姬根,那我们就一定能平定姬根这叛军了吗?”

    魏冉回着:

    “是的,您之前就是太谨慎了,所以每次取胜后,都给了姬根逃亡的机会,若还是这样长久下去,到时候您就不担忧韩国抽出身来了,帮助姬根来对付您吗?”

    西周公轻轻一笑:

    “韩国若来帮姬根了,我也一样可以请魏国来帮助我啊!”

    魏冉不禁叹了口气。

    “周公,我孟冉听闻不久前,魏国因为伐秦撤退,经过您的国家,来向您借过粮食,可是您没有借,反而得罪了魏王,您觉得魏国现在还能帮助您对付韩国吗?”

    西周公叹了口气。

    “唉,我之前因为糊涂,确实得罪了魏王,但是魏王大人不计小人过,也没有太过追究于我的国家,到时候真的不得已了,大不了我把王城那边器物装一些上车,送去大梁,想必魏王一定看着王室器物份上,来帮助我的!”

    魏冉见这西周公现在居然还想指望着魏王,不禁心里暗笑了一番

    “你以为现在我们魏王还看得上你王城中的那些器物吗?这西周公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啊!”

    东周公姬根败退后,也如往常一样,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国都巩,而是在落邑东南不远的落水边安营扎寨休息了起来,准备几日后再攻回成周。

    突然这时旁边洛水却暴涨了起来,东周公听到消息后,惊了一下,赶紧询问自己身边国相子逊:

    “子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洛水会暴涨,最近又没见附近有下雨?”

    子逊赶紧拉住了东周公。

    “周公,既然水开始涨了,我们赶紧先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吧!”

    东周公叹了口气。

    “唉,换个地方?换哪去?现在难道还有比这里更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吗?”

    子逊见东周公不愿意离开,便继续相劝。

    “周公,可是现在洛水正在不停的上涨,等下就要涌上来了,您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这时东周国的士兵们,也一起过来相劝东周公了。

    东周公见到洛水马上就要漫上岸,只得下令士兵赶紧与自己一道离开往东面而撤了。

    不一会,天渐渐转黑了,东周公的车驾到了一密林道路前,突然听到两旁林中传来了一阵阵狼呼、虎啸之声,东周公瞬间吓得不敢再往前行了。

    只得派了一十来人的小先锋部队,去前面探路,可是这些探路人去了很久,都没有再回来。

    东周公这时吓得脸都青了,于是想下令让军队撤回去,可是却有士兵来报,回去的路已经被洛水淹没了,现在只有经过前方树林这唯一的办法了,这一下子使得东周公一时不知所措了,最后只能又派了一队士兵去前方树林探路。

    不一会,这些士兵倒是都安全跑了回来,不过表情却都是惊恐不已。

    子逊便询问这些回来的士兵:

    “怎么回事?你们难道就被一群狼和几只老虎吓成这样了吗?”

    其中一士兵回着:

    “国相大人,这…这……这前面可不止一群狼和几只老虎啊,而是整条道上全是狼和老虎,简直数不胜数啊!”

    子逊直接狠狠给了这士兵一巴掌:

    “混账,你这胆小如鼠的东西!”

    然后壮着胆,带着一群士兵,撑着车亲自去探路了。

    深夜的树林,本就阴森,而且还夹杂虎啸和狼嚎之声,子逊虽然胆子大一些,但是不免内心也有一丝丝恐惧。

    不一会,子逊的车驾到了一山丘前,这时前方山丘上突然有巨石滚落了下来,而且漫山遍野的狼嚎声也越来越近。

    跟随子逊而来的数百名将士这时被吓得直接转身就往回跑,根本不顾自己的国相子逊了。

    子逊见到巨石朝自己车驾滚来,瞬间惊慌失措,立刻下令车夫调转车头,想逃走,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巨石直接这时砸到了子逊车上,子逊和车夫就这样被巨石砸的重伤在地了。

    跑过来的无数狼群,也疯了般朝子逊和车夫扑来,不一会,俩人连骨头都看不到了,只剩下随身衣物和一滩血迹了。

    国相子逊惨死的消息很快也被传到了东周公这里,东周公听到国相子逊被狼群吃掉的消息后,更是躲在车中,命士兵们在周围给自己团团围了数百圈才安下心来。

    东周公此刻也不禁大声叹息了起来。

    “老天爷啊、我身为东周的国君,我到底得罪您什么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您在惩罚我不该与姬共之交战吗?若真是如此,那我明日就撤军回巩都去,以后再也不与那姬共子争天子之位了,不就行了吗?”

    “求老天爷放过我姬根、放过我姬根吧,老天爷,我姬根真的求您…求您了……!”

    东周公直接跪在车驾上,不停的朝天空中的明月和繁星磕头谢罪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司马由追狼 白起现世

    东周国相子逊惨死之处,走过来了近百名身强体壮的士兵,其中为首一人正是司马由。

    “没想到这东周君果然胆小如鼠啊,这子逊死讯传回去,恐怕它就会吓得哭爹喊娘了!”

    司马由身边一士兵回应。

    “可不是吗?都是您这计策用的好!”

    “司马大夫,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司马由大笑一声,指了指东周公被迫滞留的方向。

    “当然是去找这胆小如鼠的东周君了,不然我们做这么多,不都白费了吗?”

    原来司马由早打听到了东周君从洛邑城撤退后,会在洛水边的老地方扎营,所以就提前派人去往了洛水入河口,把其堵塞了起来,好让洛水暴涨。

    然后预算到了东周公因为洛河涨水,只能往这密林道而行,刚好发现密林中居然有无数狼群,所以,便借用了狼群,又派人学起了虎叫,在此吓唬东周君和其部队,等东周公走投无路后,再出来施以援手,用这样方法这样取得东周公的信任。

    但是没想到东周公因为胆怯,根本没进来这林中道路,反而两次派人前来探路。

    司马由怕自己设计这陷阱暴露,所以把前来探路的第一批士兵全部杀死了,而后东周国相子逊带来的这一批,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司马由也不好下手,便山顶上直接推下巨石,本想劝退子逊等人。

    但是没想到这巨石滚下来,直接把东周国相子逊砸死了,见此,司马由也只得放纵狼群过来吞噬子逊和车夫尸骨,好让逃走的士兵回去向东周君报信,使其更加的畏惧了。

    司马由带着人跑出密林道后,被东周君的士兵拦了下来。

    “你们是哪来的大胆狂徒,胆敢靠近我们周公?”

    司马由并没理会这士兵,而是朝着人堆中央的东周公大喊着:

    “是周公吗?是周公在这里吗?”

    在车驾上缩头而坐,面带惊恐的东周公,这时似乎听到了一丝叫声,便赶紧询问身边侍卫:

    “怎么回事?这么晚,是什么人在那叫唤?”

    侍卫跑过去询问了一番后,匆匆跑了回来向东周公禀报。

    “国君,好像是一群身穿着韩国士兵盔甲的人,在那说要见您!”

    东周公听到韩国的士兵,突然心生一喜。

    “什么?是韩国的士兵?莫非是韩国打败了秦国,现在回来援助我们东周公了吗?”

    “那还不赶紧请它们过来…请它们过来啊!”

    不一会,司马由带着两这群下属,被请到了东周公车驾前方。

    司马由这时首先向东周公行了个礼。

    “在下韩启光参见周公!”

    东周公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韩启光和他身后跟来的一群人,发现这韩启光身材也算不上高大,但人却长的挺是标志的,虽然穿着盔甲,但是完全看不出像是那种身经百战的将军,更像一学子,便询问道:

    “你叫韩启光?”

    司马由点了点头。

    “是的,小将正是韩启光!”

    东周公又问:

    “你是韩王派来的吗?”

    司马由回着:

    “是!”

    东周公在问:

    “那韩王派你来作何呢?”

    司马由答着:

    “如今我们韩国与秦国在华阳战事虽然处于焦灼之中,但是我们韩国已经渐渐开始重新掌握优势了,所以我们韩王派我带了一百名兄弟前来支援周公您!”

    东周公轻轻一笑。

    “就一百名士兵?这…这……!”

    司马由拍了拍自己詾膛。

    “周公,您可不能小看了我这一百位兄弟了,我们可都是韩王精挑细选而来的,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一百人都可以以一抵百呢!”

    东周公完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是吗?你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可以以一敌百的士兵?”

    “你能证明你们能以一敌百吗?”

    司马错满脸自信的朝密林方向指了指。

    “小将听说周公您和您的这近两万军队,想经过这树林,却被里面狼群和老虎挡住了去路,如果周公您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们可以帮助您前去除掉那些狼群和老虎,助您安全经过这道密林。”

    东周公带着嘲讽之意望着这韩启光。

    “什么?寡人两万军队都惧怕,而不敢前往的地方,你们敢进去,还敢帮我们把狼群和老虎除了?”

    “对了,寡人一直被困在这都没见有其他道路可行,你们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司马由回着。

    “我们很早听说这密林有虎狼,而周公您可能要经过此地,便在此等待着,想保周公您的安全。”

    “现在只要周公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立刻帮您进入密林中对付那些虎狼之畜。”

    东周公听到这些人居然会自告奋勇去送死,便说道:

    “好,如果你们能帮助我东周国除掉前方那些虎狼之物,使我能安全度过前面这密林的话,那你韩光启以后就是我东周国的国相了。”

    司马由也四号不推脱。

    “好,这是周公您说道,那我带人帮您除掉了前面虎狼,打通了道路,那您可不能食言啊!”

    东周公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君无戏言,更何况我姬根,以后即将成为我周室的天子呢?”

    司马由于是带着人又回到树林内,商议了起来。

    只听一叫田勋的士兵说道:

    “司马大夫,你…你不会真的要带着我们,把那群狼全部杀害了吧?它们可是刚刚帮过我们的啊!”

    司马由叹息了一声。

    “唉,就算帮过我们又能怎样,毕竟它们是狼,是我们人类的敌人,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牺牲他们了!”

    于是司马由拔出刀,带着身边这些人,点着火把,全部朝狼群所在地方而去了。

    但是当跑到狼窝处后,司马由却发现,狼已经不在这里了,便又往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未见狼的踪迹。

    这时田勋便说道:

    “这…这……这,这群狼回跑到哪去了呢?”

    司马由也十分好奇。

    “这个时候这群狼应该不会离开这里的吧!”

    突然这时有一人不知从哪,抓了一小狼崽匆匆跑了过来。

    “司马大夫,这是我在那边山坡上发现的,有可能是这群狼预料到危险了,所以离开了,而遗留下了这狼崽。”

    司马由便说了句:

    “你从哪发现这狼崽的,赶紧带我们去,我们必须要杀死这群狼,不然我们没法向那东周公交代的!”

    于是众人朝发现狼崽的山坡方向追了过去。

    不一会,众人追到了一狭小山谷处,这时隐约听到山谷内有一丝狼叫声传了出来。

    司马由这才换了口气,指了指山谷。

    “你们听,这不就是那狼叫之声吗?”

    “看来这群狼一定就躲在里面了,大家小心一点,我们务必要把这群狼全部除了。”

    说完几人谨慎的走入了了这山谷之中,这时借着火光,只见这山谷内长满了一人之高的杂草,但是很明显有一条被踩踏过的痕迹一只通向山谷最里面一石壁方向,但是这时已经听不到任何狼叫声传过来了。

    这是田勋说道:

    “莫不是那石壁下有个洞穴,那群狼都躲在那洞穴之中吗?”

    司马由又仔细看了看这被踩踏过的痕迹。

    “这…这痕迹似乎并非只有狼的啊,你们仔细看,这里好像是有人经过了的!”

    正在这时,突然一只母狼跑了出来,对着司马由身后不远处一怀抱狼崽的士兵直接扑了过来。

    田勋立刻拔出刀,一刀朝母狼砍了过去,结果不知道从哪飞出了一箭簇,直接把田勋手中的刀弹落在了地上。

    这母狼趁机夺过了那士兵手中狼崽,回头就朝石壁方向跑了回去。

    司马由马上从一士兵手中结过弓箭,准备击杀这母狼,这时不知道从哪跑出了一满身泥垢、头发凌乱,似乞丐般的少年,手拿弯弓,挡在母狼身前:

    “你…你们不要伤害它,不要伤害它了!”

    “连母狼都有感情,你们为什么这么无情,利用了它们,现在又要杀害它们吗?”

    司马由见这突然出现的这少年,也惊了一下,收回了弓,问了句: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这群狼?”

    这少年回着:

    “我叫白起,郿邑人氏,我本来是路过这里,打算在这里暂住一宿,去往大梁的,没想到,看到你们这番不耻的行为,所以我看不下去,才会出手相救这群无辜的狼的。”

    司马由又大梁两位这叫白起的少年一眼。

    “你叫白起,郿邑人,这郿邑我没说错的话,是远在西边的秦国吧?”

    白起回着:

    “是的,我就是秦人!”

    司马由虽然心里挺是钦佩眼前这叫白起的少年,但是自己还是得杀了这群狼,回去向东周公交差,不然自己这一番辛苦谋划,就将要白费了,所以便吩咐身后随从:

    “你们把这位兄弟先带走、带走,我们办完大事,再说!”

    白起这时立刻从身后拔出一只箭,拉起来手中弓对准了司马由。

    “你们别想拉我走,去杀害这些无辜的狼,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今日谁想害它们,那就必须得先杀死我白起才行。”

    司马由生气了。

    “好,既然你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刀下无情了!”

    “大家给我把他拿下!”

    马上,司马由身后的随从们,都举起刀,直接朝这白起冲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司马由任周相 魏嗣逢白起

    眼看这白起就要被众人斩于刀下了,白起此刻也放弃了抵抗,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突然这时,一阵惨叫声传来。

    “啊…斯……!”

    一滩鲜血瞬间溅到了白起身上,当白起睁开眼一看,瞬间惊住了。

    原来是刚才白起救过的那只母狼冲出来,替白起挡住了众人砍过来的乱刀,这母狼已经被刀剑砍得四分五裂,惨死在了地上。

    司马由不禁也被眼前这番场景看呆了,然后见随从们还要去砍白起,便立马喝住了众人。

    “住手…都给我住手,我们走…我们走!”

    说完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司马由带着众人走出山谷后,不禁叹了口气。

    “唉,没想到世间上的狼居然也会有如人一般的真情,可惜…可惜啊!”

    田勋便问:

    “那司马大夫,我们这次回去,怎么跟东周公交差呢?”

    司马由说了句:

    “东周公不过只是想安全离开这里,这群狼死没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况且我们前天不也杀了一只虎吗?把那虎皮拿回去向东周公交差不就行了?”

    “我带你们来追杀这群狼也不全是为了给东周公去交差,而是想要除了这群狼,以免它日在此为祸他人,现在既然知道这群狼也是有感情的了,而且又有那位白起义士在,我相信这群狼以后肯定也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田勋与众将士也都明白了司马由的意思了。

    不一会,司马由与众人带着虎皮回去向东周公交差了。

    东周公披上虎皮后,胆量也大了,然后由司马由和士兵们保护着,终于离开了这片树林,直接赶回到巩都去做调整了。

    由于司马由保护东周公有功,东周公回到巩都后,遵照自己承诺立了司马由为东周国相。

    几日后,随着洛河水褪去,道路变得畅通,东周公再次亲自领兵离开巩都,携带司马由等人和两万大军,再次向西进发,去攻打起了洛邑。

    快到达洛邑时,司马由想起来那日见到的少年白起,便以查探军情为由,向东周公请命,来上次密林中,寻找起了那少年。

    可是找了许久,几乎翻遍了整个密林,都未曾发现有白起踪影,而且那群狼也已经消失了。

    洛邑城北孟津渡。

    这时魏嗣与周天子正在渡口附近的河中船上叙谈着。

    “自予一人先祖平王迁都到洛邑,到先桓王时,郑公欺我周室,伤我先王,那时我周室就已经卑微于天下了,再到先烈王故后,诸侯已经不来奔丧了,而我周室至此只能依附于韩、赵,再到如今不,予一人居然被两个畜牲逼出了成周,现在居然…居然……!”

    天子说着、说着又开始泪流满面了起来。

    魏嗣赶紧安慰。

    “天子,您别这样…别这样的,我相信两位周公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到时候,等它们和好了,那您就可以安心的回成周了啊!”

    周天子冷哼了一下。

    “哼,它们和好?就算真和好了,过不了两天又得打起来,予一人我受够了这两个畜牲了,受够了!”

    魏嗣也是满脸无奈。

    “那还能怎么办呢,毕竟两位周公可都是天子您最亲近的人啊!”

    周天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哼,亲近?它们这样的反贼、畜牲,算什么亲近,要是予一人尚有军队的话,我一定要诛灭了这两个反贼、诛灭了它们……!”

    说着、说着,周天子突然跪在了魏嗣面前。

    “魏王、魏王啊,求求您…求求您了,您就帮予一人赶紧出兵去灭了这两个畜牲吧,求您…求您了!”

    魏嗣见周天子居然在这朝自己下跪相求了,赶紧向前扶起周天子。

    “天子…天子……您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寡人怎么能受的起您这跪呢?寡人一定会带领我大魏的军队,帮天子您劝和两位周公的,您就尽管放心、尽管放心吧!”

    周天子直接抱着魏嗣又开始痛哭流涕了。

    “魏王…魏王啊,予一人求您了,予一人求您了,您一定要我除掉这两个畜牲啊,只要您帮我除了这两个畜牲,以后您让予一人怎么样,予一人就怎么样,我一定会唯魏王您马首是瞻的啊!”

    突然这时岸边有人朝魏嗣这边喊着。

    “大王…大王,不远处发现有狼出现,乐毅将军提醒您和天子若是上岸,一定要注意安全!”

    魏嗣回了句:

    “好,寡人知道了,你去回复乐毅 ,就说寡人与天子在一起泛舟游河,不用乐毅将军担心的。”

    恰好这时魏嗣感觉天气似乎有些炎热了,便吩咐船夫找个阴凉之处靠岸休息。

    不一会,船靠到了一岸边柳树下,魏嗣扶着周天子下了船,俩人来到柳树下坐了起来。

    由于还是感觉到炎热,魏冉与周天子都各自除去了身上衣衫,光着膀子,吩咐两名划桨侍卫去找树叶来扇风了。

    两侍卫走后不久,突然听到了一丝狼嚎声,周天子直接被吓到了。

    “魏王,这里不会真的有狼吧?”

    魏嗣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那两侍卫走后,这附近只有自己与周天子俩人了。

    “天子,您就别担心了,有寡人陪着您呢!”

    这时突然有传来了两声狼嚎,还夹杂着一阵疾风之声。

    “呼…呼……嚎…嗷呜…嗷呜……!

    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使得周天子吓得迅速搂住了魏嗣。

    “魏王…魏王……魏王,予一人怕…予一人怕啊!”

    魏嗣其实内心也十分恐惧,但还是拍着周天子后背安慰其。

    “天子…天子,别怕…别怕,那只是狼叫,狼不会来的……!”

    魏嗣话音还未洛,突然不远处果真出现了一群狼的身影,而且这群狼大约有近二十只,而且都张着獠牙,正朝自己与天子这里而来。

    魏嗣赶紧放开周天子,站起来,从衣袖众拔出了一短剑,准备等狼群冲过来后,与其作殊死一搏,然后也不忘大呼:

    “来人…来人……快来人,有狼…有狼,救命…救命……救命啊!”

    这群狼一听到魏嗣喊叫,突然开始加速朝魏嗣与周天子这里扑了过来。

    魏嗣虽然心里惧怕,但是此时也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举着短剑,希望这群狼看到手中短剑后,会有所畏惧。

    魏嗣其实心里也有些后悔了,都怪自己之前没有听信乐毅的劝告,反而来这无人地方靠岸,遇到这种危险局面了。

    眼看自己与天子有可能今天都要被这群狼当做食物了,魏嗣心里满是不甘和嘲笑。

    “难道自己来这战国,还没完成天下一统的夙愿,就要死在这群狼之下了吗?”

    “我可不想这么早死啊,我这些年为了天下一统,没有去享受到一个国君真正该有的享受,反而一直在奔波劳累中,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我还有我最美丽的王后梓涟在等着我,还有以后天下间所有美人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不要这么快离开,我不要啊!”

    “我还没有当过天子,没有当过皇帝呢?我不能这么就白来这战国啊!”

    心里念叨着,但是手里还是紧紧握着短剑,明显的可以赶紧到自己已经全身大汗了,连手心的短剑都有点快握不住了。

    而一旁的周天子更夸张,直接鬼哭狼嚎般的紧紧搂着魏嗣的腿。

    “啊…不要……不要啊!”

    “予一人还不想死…还不想死啊!”

    “魏王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眼看狼群正要扑到魏嗣与周天子身上之时,这时,突然听到一口哨声传来:

    “呜…呜……呜呜!”

    所有狼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四散而去。

    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白衣少年,这时手中正拿着一树叶放在嘴边。

    魏嗣仔细望起了这少年,这年少也忘了一眼魏嗣和周天子,转身就要离去。

    魏嗣立刻回过神喊了一句:

    “恩人,留步…留步!”

    然后迅速朝这少年跑了过来,向其行了个礼:

    “多谢小兄弟今日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少年转过身,也十分有礼的回敬了魏嗣一下。

    “兄长,是我没有约束好它们,才导致它们差点害了两位兄长的性命,该赔礼的是我白起!”

    魏嗣一听白起这名字,心里不禁惊骇了一下。

    “什么?这人居然就是白起?莫非它就是以后将要威名赫赫的名将白起吗?不会吧,白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它不是应该在秦国吗?”

    “看它这个年纪算起来,确实跟白起年岁差不多啊,我必须得好好认识认识这白起,如果他真是白起,我必须得把他留在我大魏,白起必须得为我大魏所用!”

    想到这,魏嗣内心激动异常。

    “小兄弟,你说你是白起?”

    白起回着:

    “是的,我从小家人就给我取名白起了!”

    魏嗣赶紧又问:

    “那小兄弟,您家在何方呢?”

    白起答着:

    “我家在秦国一个叫郿邑的小地方!”

    魏嗣心里仔细一回忆。

    “我好像从史书上看过,名将白起好像真是秦国郿邑人,看来定然是没错了,这人一定是那个被人称作战国第一杀神的名将武安君白起了,我大魏现在缺的就是白起…缺的就是白起啊!”

    魏嗣不禁激动的拉住了这白起的手。

    “白起兄弟…白起兄弟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 起师之谜 魏嗣收白起

    由于魏嗣与周天子这次出门皆是轻装简行,白起自然认不出来了。

    “您…您……您是谁?”

    魏嗣面露起了笑意。

    “我…我乃当今大魏国的国君魏嗣!”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依然坐于柳树下的男子。

    “那位乃是是如今的周天子!”

    白起一惊。

    “什么?您居然就是魏王?您真是魏王吗?”

    然后又朝周天子冲过去打量了起来:

    “您是…是周天子?”

    周天子这时先忘望了眼魏王,然后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刻有(王延)两个大字二字的玉瑗,摆在了白起面前。

    白起见此刻有周天子名讳的玉瑗后,更是一惊,立刻先跪在了周天子面前。

    “天子,没想到我一介草民白起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您,真是草民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了!”

    周天子也赶紧起身走过来扶起了白起。

    “恩人,刚才不是你出手相救,予一人与魏王可能都已经葬身于狼口了,予一人该向您感恩才是!”

    魏嗣这时也走过来。

    “是啊,白起兄弟,您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我们既然在这相逢也算是缘分,不如一起到我们船上一起把酒言欢一番?”

    说完,指了指停靠在岸边不远处那艘船只。

    白起此刻内心是波澜起伏的,没想到自己这次孤身一人,离开了家乡,下定决心去往大梁,就是为了去往大梁,实现自己满腔抱负的。

    现在居然会在这同时遇到了当今天下的周天子和自己一直十分仰慕的魏国之君,而魏王和周天子居然邀请自己去乘船饮酒,这样的机遇自己又如何能错过呢?

    魏嗣与周天子带着白起回到船上后,然后魏嗣与白起单独交谈了起来。

    “白起兄弟,您为何年纪这么轻就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还居然还能指挥那群狼呢?”

    回魏王的。

    “我白起从小就十分钦佩当年的秦惠文王和魏王您,没想到惠文王已崩,而如今秦王又治国无方,一心想迁都蜀地,放弃我们这些老秦人,导致我家乡郿县遭遇水患,我家人与我天各一方,我听闻到大梁正在天下间招揽贤才,所以我才想要去试一试的!”

    魏嗣拍了拍白起肩膀。

    “唉,原来是这样,兄弟,你受苦了!”

    “你们秦王想迁都蜀地,其实也不怪他,毕竟以当今天下之势,秦国想要东山再起,已经太难、太难了,还不如趁早给自己找条后路呢!”

    白起一时愤慨不已。

    “秦地可是我们秦国列祖列宗守护下来的基业啊,它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啊!”

    魏嗣说道:

    “兄弟,毕竟你没站到你们国君的那个位置,所以你也没他考虑的多,寡人听闻秦王好武,想以武力重振秦国昔日之威,可是你们秦人明白到,现在的秦国已经打不起了,所以并不支持秦王,而秦王无奈之下,只能推行下策,迁都蜀地,结果秦人又不支持它,所以你们秦王也难啊!”

    “而且现在韩国正在大力伐秦,想必兄弟也是知道的吧?”

    白起回着:

    “我知道,我本也想去抗击韩军,但是怎奈这厮的将军都嫌弃我年纪小,长的丑陋,看不上我,把我赶了出来,我气愤不已,所以也懒得理会他们了,反正韩国这次伐秦,也是不可能会取胜的。”

    魏嗣一笑。

    “兄弟,您怎么会认为韩国伐秦会失败呢?”

    白起回着:

    “我听闻消息,韩王虽然亲自领军伐秦,但是一路上却是载歌载舞,甚至把宫中的歌姬和舞乐都全带上了,试问堂堂一个出征在外的国君,让将士们在前线血战,自己却整日在后方大张旗鼓的享乐,这样的战争又如何打的赢呢?”

    魏嗣点了点头。

    “看来兄弟您是甚通兵事啊!”

    白起答着。

    “我从小就喜欢习读孙吴兵法,贵国的名将吴起将军更是我白起最为钦佩之人,所以我的抱负就是以后能像吴起将军那样,领一国之师,征伐于天下。”

    魏嗣对着白起竖了个大拇指。

    “兄弟,你果然好志向…好志向!”

    “不过你若想要以后有征伐天下的能力,至少还得有坚实的底蕴啊!”

    白起有些不解。

    “魏王,这底蕴是什么意思呢?”

    魏嗣笑着:

    “底蕴就是知识了!”

    “看兄弟你居然会懂得识字,还有通晓兵事的能力,想必令父一定非一般人吧?”

    白起回着:

    “我父亲在我很小时候就不在了,我跟我娘一起长大的,所以我家里是十分穷困,不过当时我们村里有一位满头白发的教书先生,此人学识广博,而且整日都带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听人私下说,这先生是受过剜刑的,所以没有鼻子,也无人敢过问其身份!”

    魏嗣便问:

    “莫非这没有鼻子的先生就是兄弟您曾经的授业之师吗?看来这位先生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白.asxs.了点头,然后很是興奋的说道。

    “是的,我这位恩师经常自叹其才能不属于当年秦国的商君和甘龙,不过我每每听到恩师提及这俩人时都会不禁掉下眼泪。”

    商鞅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甘龙也是曾经秦国的重臣,魏嗣自然也熟悉不已了,不过白起提及这受剜邢的恩师,居然想起商鞅和甘茂会流泪,莫非这人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这时魏嗣想起了一个人,便再次询问白起:

    “兄弟,你难道真不知道你这位恩师到底是何人吗?”

    白起摇了摇头。

    “我恩师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提及过自己的过往,它几乎除了教教我们这些村里的孩子读书写字外,也就整日在家闭门不出,平常也不待见任何人!”

    魏嗣不禁笑了一下:

    “看来这位前辈果真是非一般人啊!”

    白起回着。

    “可不是吗?有一次,我偷偷和村里几个玩伴趁着天黑,去恩师所住茅屋外,借着里面灯光偷看了一番,发现恩师正拿着怀抱着一块灵位,在那痛哭流涕着,后来我们看到了那灵位上面的刻字惊住了。”

    魏嗣赶紧问着:

    “那灵位上刻着什么呢?”

    白起答着:

    “只有六个大字,上面工整的书写着(卫公子之灵位),当时我们看到都惊住了,纷纷在议论,莫非我们这位先生是卫公子的后人吗?”

    “结果后来我们就被先生发现了,然后痛斥了我们一番,还让不要把这事情泄露出去,不然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他老人家了!”

    魏嗣愣了一下。

    “莫非这位先生是商君的后人?”

    白起摇了摇头。

    “恩师之前的事迹我们是一概不知的,不过恩师后来离开之前私下给了我一块小的玉壁当做礼物。”

    说着,白起从腰间,打开一个小包裹,从里面逃出来一玉壁,递到了魏嗣手上。

    魏嗣仔细一看玉壁,笑了一下。

    “果然是它,果然是它啊!”

    原来这玉壁晶莹通透,绝非一般人可有,而且上面有一刻字,正是一个(虔)字,这不就是正是当年秦国的那位公子赢虔吗,当年不也正是传言就是赢虔联合秦惠文王一起诛杀了鼎鼎大名的商鞅吗?

    魏嗣这时也想明白了,应该是赢虔当年与秦惠文王一起诛杀了商鞅后,突然悔恨不已,所以才会隐居到白起所在的穷乡僻壤,做了一教书先生,或许这赢虔也是早看到了白起的潜力,才会做了白起的导师吧!

    想到这,魏嗣不禁说了句:

    “古往之事,多来误传,想当年三皇五帝之禅位,犹可疑也,而数十年前的那场商君之乱,恐怕也不过是一场预谋而已,都是讹传、讹传啊!”

    白起满脸疑惑望着魏嗣:

    “魏王,您怎么会这样说呢?当初商君之乱,始作俑者不就是因为商君施行的严刑峻法,得罪了当时还只是太子的惠文王,也使得老秦人怨声载道,当惠文王继位后,自然要复仇了,所以商鞅才会导致了自己的悲剧吗?”

    魏嗣笑了一下。

    “寡人看是未必,试问你们秦国,惠文王继位以后,可有废除商君之法?”

    白起摇了下头。

    “没有废除!”

    魏嗣又问。

    “那惠文王继位后给商鞅定的最大的罪名是什么?”

    白起回着。

    “谋反,大逆之罪!”

    魏嗣再问。

    “那你觉得商君可真有谋反?”

    白起摸了摸后脑勺。

    “好像…好像……好像商鞅,还真没有谋反,而且据先生说,商鞅谋反是被秦惠文王逼的!”

    魏嗣又问:

    “那兄弟你觉得秦惠文王,真是一个度量狭小,昏庸的国君吗?”

    白起回着:

    “当然不是了,惠文王之时,秦国达到了鼎盛,当时已经俨然可以称霸天下了,只可惜后期受张仪之蒙骗和魏王您大魏的重新崛起,秦国才开始衰落下来了。”

    魏嗣大笑了一声。

    “那不就是了,秦国商君之乱,不过是秦王当年的一个阴谋而已,秦王逼死商君,只是为了自己继位后建立自己的威信而已,况且当时秦国民怨沸腾,指向皆是商君,恐怕这也是当年其父秦孝公早就为秦惠文王预谋好了的,所以商君之乱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白起听闻魏王之言,心中立刻对其又敬佩了不少,不禁说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魏王您果然是博学多才,不输于我恩师,难怪大王您的魏国能在衰落中重新崛起,问鼎于现在的中原,我白起愿意以后终身追随大王您这样的明君,希望魏王您能收留于我!”

    说着、说着,白起跪在了魏嗣的面前。

第二百一十九章 焚成周王城 灭东西两周

    洛邑成周。

    东周公的军队由新任国相司马由带领着,再次攻打起了曾经周天子居住的成周城。

    而成周城内驻守的西周军则由西周公亲自率领着,这次西周公听信了孟冉(魏冉的假名)的建议,已经做好了坚守而不弃城的打算。

    所以两军在城外首先大战了一番,西周军队小敗后,西周公迅速带领军队撤回了城中,借助城墙防守了起来。

    东周军本以为西周军回弃城离开的,没想到今日却反常一般的开始守城了,又见国相司马由一直未有下令攻城,东周将领们纷纷开始有些不满了,向司马由抱怨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刚都取胜了,国相大人,您为什么还不下领攻城呢?”

    “是啊,攻城啊…赶紧攻城啊,只要我们一攻城,那姬共之就必如老鼠一般,马上就会落荒而逃的!”

    “求国相您赶紧下令攻城吧,将士们都等不及了、等不及了啊!”

    司马由望了望不远处的成周城墙,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原来自己到达成周时,就已经悄悄会面过魏冉了。

    俩人约好以城墙上的旗帜高度作暗号,升旗三尺高代表可以攻城,而降旗至一尺高,代表不可攻城,可是现在旗帜依然停留在原来的两尺高度,所以司马由自然不敢贸然行动了,只得继续安抚着自己手下的东周将士们。

    成周城内。

    魏冉由于一直被西周公拉着,询问对策,完全脱不开身,而魏冉身边的将士们又没有权力上的了城楼,所以魏冉也是显得十分的着急。

    其实魏冉也已经为西周公提了建议,就是打开城门,在城内设空城计,安排西周军队全部埋伏,引东周军进城,然后趁机奇袭东周军,但是西周公并不愿意相信魏冉,所以不愿行此策,依然希望通过固守打退东周军队的进攻。

    只听东周公询问着身后的魏冉。

    “孟冉啊,你觉得我们这次真的守得住那姬根叛军的进攻吗?”

    魏冉答着。

    “周公啊,我孟冉觉得难说,想要守住这成周,将士们就必须得提起万分的士气,而我之前提及的引敌入城设埋伏的办法,您又不愿意去施行,所以现在您应该与我孟冉一起去往城楼处,给我们的士兵鼓气才是!”

    西周公摇了摇头。

    “孟冉啊,你当我堂堂一国之君,未来天子的性命如儿戏吗?我怎么能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去城楼上给士兵鼓气呢?万一叛军的箭矢伤到我怎么办?”

    魏冉拍了拍詾口。

    “周公,您不用担心的,有我魏冉在您身边保护,叛军流矢即使飞来,也只会飞入我孟冉的身体中,是绝对不会伤到周公您丝毫的。”

    西周公对着魏冉轻轻一笑。

    “哼,你说的倒是很轻巧,现在整个国家都指望着我呢,我可不会去冒这险,大不了守不住,我们从西门逃出去就是了!”

    魏冉见这西周公居然还是抱着一颗逃跑的心,心里不禁叹息了起来。

    “唉,这西周公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东西啊,居然关键时候开始怕死了,不过这也好,毕竟我魏冉这么辛苦混到这怕死鬼身边的目的,就是希望西周军早日与东周军来个决一死战,好让我与司马由有机会把成周和王城全部焚烧了,那时候周天子彻底发怒,那我们魏王就有理由灭掉东周与西周,占领整个周王畿了。”

    西周公见魏冉一直没有回话,似乎在沉思什么,便问:

    “孟冉啊!怎么了?莫非你又有良策献予本公了吗?”

    魏冉马上回过了神。

    “纵使我孟冉再多的良策,周公您不听也是无用啊!”

    西周公见孟冉对自己这样的口气说话,不禁有些生气了,而且这时有侍卫来报,能逃跑的西门外也已经发现有东周军队在埋伏了,西周公瞬间急了,指责起了孟冉:

    “哼,你所谓的这些良策,有何用?有何用啊?本公就是听你的良策坚守这成周城,搞得本公现在已经进退两难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魏冉丝毫没有畏惧。

    “我孟冉让周公您守城,可是您不去城楼上鼓舞士气,这城能守的下来吗?您总是不相信我孟冉,好,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西周公直接发怒了。

    “什么?你现在想跑?我告诉你没门,都是你孟冉害了本公,今天你别想跑!”

    然后对一旁侍卫下令。

    “给我把这个孟冉拿下、拿下!”

    由于城楼上迟迟没有魏冉的信号,司马由在东周众将的催促下,只得下令攻起了城。

    而在洛阳以北的邙山上的一处山顶。

    这时魏嗣与白起正遥望着不远处的成周城,聆听着一阵阵的喊杀和惨叫之声。

    白起这时询问了魏嗣一句:

    “不知道大王您让我白起在这陪您望那洛邑城的战争是为何呢?”

    魏嗣见白起听到这些连绵不断的惨叫声似乎有些同情和不忍了。

    “起啊,你不是一直想当一名将军吗?如果你当了将军以后,就必须要杀很多的敌人,这些敌人中其实也都是和你一样,为了当一名将军,而上战场的,其实它们都是一些无辜的人,你若碰到它们,下得了手吗?”

    白起回着:

    “我恩师教导过我,战场上不存在什么无辜的人,只有敌人与战友,上战场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战友一起杀尽所有的敌人。”

    魏嗣便问:

    “可是我看你刚才听到这些惨叫之声为何又会同情呢?这样若真让你上了战场,恐怕您不忍心杀死敌人,那敌人就必然会杀了你的啊!”

    白起回着。

    “我明白,我以后若真有机会上了战场,我一定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的!”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你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白起说道:

    “我知道,谢谢大王的教诲。”

    魏嗣又问:

    “起啊,你刚刚也听过寡人在附近与乐毅将军谈论过两周之间的局势了,你觉得哪一方会取得最后胜利呢?”

    白起回着。

    “它们两国注定都是败者。”

    魏嗣好奇望着白起。

    “你为何这么认为呢?”

    白起回着:

    “因为真正掌控大局的人是大王您,而东周、西周现在不过是大王您手中的两颗棋子而已,所以大王您才会是真正的胜者!”

    魏嗣便问:

    “是吗?”

    白起一笑。

    “当然了,因为大王您总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嘛!”

    魏嗣大笑了起来。

    “哈哈,起啊,您小小年纪,居然也学会拍马屁了,这样不可取、不可取啊!”

    东周与西周战争持续了两日之久,西周公见成周城在东周军的攻势下,已经岌岌可危了,无奈之下,想起来孟冉的意见,便亲自挥着剑,站于城楼之上,指挥起了战争。

    由于西周公的亲临,守城将士们士气大胜,立刻阻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东周军攻势。

    东周军见西周军守城士气高昂,而自己军队反而因为攻城损失惨重,只得由司马由带领下撤退。

    西周公靠自己指挥打退了东周军队后,一时间自信了起来,居然直接集合所以西周军队出城去追击起了东周军。

    东周军一直被西周军追到了洛水河边,东周军此时已经无路可退了,便在司马由指在洛水河边与追击而来的西周军背水一战起来。

    而这时被放出来的魏冉马上带领自己下属,在成周城中四处放起了大火,一时火势冲天。

    西周公听闻成周城起火的消息,大惊,离开撤兵,想回去救火。

    而司马由一边命人反追西周公,一边又带了数百精锐,绕道前往了成周以西的王城,趁机冲开城门,对王城进行攻打了起来。

    王城守卫本就不足千人,在司马由的突然进攻下,哪里抵挡的住呢,王城中的西周国士兵纷纷四散而逃。

    司马由趁机吩咐自己手下那近一百人开始在王城四处纵火起来。

    一时间,王城与相邻的成周两座周王室的象征,就这样,被熊熊大火所淹没了。

    周天子这时也在魏嗣陪伴下,驱车赶到了城外,见到自己两座王城,全部被大火所焚烧,周天子悲痛之下再次向魏嗣跪了下来。

    “魏王…魏王……予一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一定要帮我手刃这姬根和姬共之这两个畜牲,以报我周王室宗庙社稷之仇啊!”

    说完,周天子立刻晕倒过去了。

    这是魏嗣也怒了。

    “你们听到天子的意思了吗?立刻下令所以人,给寡人把东周、西周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全部灭了,东周公、西周公抓起来,直接就地正法,以解天子之愤,知道吗?”

    在乐毅带领下,大魏军队在附近开始对东周和西周的军队和百姓开始毫无留情的屠杀了起来,到处尸骸遍野,甚至整个洛水都被浮尸所阻断了。

    数日之后,整个洛邑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西周国都河南城和东周国都巩城也相继被魏军焚毁,西周、东周两位周公也都惨死在了战争之中,整个周王畿也都正式被魏国控制了起来,不服从大魏的百姓,也都被杀的所剩无几了。

第二百二十章 庄蹻见韩王 赢壮运粮

    魏嗣把无处可去的周天子也接到了自己的西都安邑暂居了起来。

    在安邑魏嗣自己寝宫内,魏嗣摒退了所以闲余人等,与魏冉、乐毅、司马由、白起这四人一起回顾起了之前东西周所发生之事。

    只听魏嗣夸赞着魏冉:

    “魏冉啊,真有你的,你居然能把堂堂的西周公万弄于股掌之中呢,快跟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吧?

    魏冉讲述了起来。

    原来魏冉早就知道西周公此人胆小,疑心重,贪婪,而且更是好大喜功,所以想办法说服了西周公守城后。

    魏冉也早料到了西周公上前线后,一定能打退东周军队的(更何况对面还有自己人司马由呢),所以开始怂恿其去前线指挥,惹其生气,把自己关押了起来,以免自己没有机会留在成周城内纵火。

    而司马由就简单多了,直接让东周军与西周军大战,自己趁机去烧毁王城。

    司马由和魏冉都是成功完成了魏嗣交给俩人的任务,既假借东周和西周之名焚毁了周天子的居所王城和成周,使周天子最终无处落脚,只得投奔魏国,完成了魏嗣所要的挟天子之策,同时又让东西周两**队打的元气大伤,使得魏国不费吹灰之力收拾残局,占领了整个周王畿。

    魏嗣与四人也都开心不已,便开始在其寝宫喝酒、畅谈了整整一个晚上。

    秦国蓝田。

    韩**队此时虽然已经攻打到了秦国这蓝田之地了,但是因为一个多月前韩军与秦军在骊山脚下的一场大战中虽然取得了胜利打跑了秦军,但是却大伤了元气,而粮草也被秦军迂回所焚烧。

    所以现在的韩军其实已经是接近断粮了,韩王也被迫开始四处筹集起了粮食。

    韩王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向两周征粮了,但是当魏国受天子之命平两周,尽吞其地的消息传来后,韩王大惊失色,毕竟这两周可是一直处于自己韩国把控之中的,没想到自己伐秦之时,居然被魏国找到了可乘之机了。

    韩王此时只能赶紧把伐秦主将公叔婴、副将韩胥、暴鸢三人紧急召到自己帐中商议了起来。

    “三位将军,您们看,魏已亡两周,携天子,而我韩国现在伐秦虽然取得了不小胜利,但是粮草已无处可征,而后方又局势难料,现在可该如何是好啊?”

    暴鸢首先说道:

    “大王,现在伐秦已到了最重要时的时候了,我们韩国粮草虽然被秦国烧毁了不少,但是十日之粮还是足够的,不如我们利用这十日时间,直接跟秦国拼了吧?只要我们打败秦军,一路向西,拿下咸阳和雍城,那我们粮食就可以得到补充了,就可以不必太过担忧后方魏国,会有什么异动了。”

    韩胥接过了暴鸢的话。

    “大王现在最担忧的就是魏国现在占领了两周之地,等于是切断了我们和新郑乃至宜阳之间的联系,断了我们后路啊,到时候即使我们打败了秦国,占领了咸阳和雍城,那我们也回不去新郑了啊!”

    “而且现在急着攻打秦国,胜算太低,而且很容易遭到了那樗里疾的道,这样恐怕行不通啊!”

    公叔婴便说了句:

    “两位将军,你们实在太过多虑了,魏灭两周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这都是两周自己作死造成的,而且魏国与我韩国互为唇齿,即使魏国现在异常强大,但是也不至于现在突然对我韩国发难,导致其失信于天下吗?”

    韩胥冷哼了一句。

    “现在的魏国还会在乎信义二字吗?趁我韩国大举伐秦之际,领兵占据了整个周王畿,这等卑鄙无耻之行径,恐怕天下诸侯都会群起而伐之的。”

    公叔婴表情有些无奈。

    “那又有什么办法,毕竟我听闻过,这可是周天子亲自下达的命令,现在魏国已经掌控了周天子,等于就是掌控住了天下之间的正义,齐、楚、赵等国都刚经历过了数年之久的大战,元气大伤,即使有心,恐怕也无法再去讨伐魏国了。”

    韩王这时说了一句:

    “那既然魏国现在已经如此势不可挡了,那我们也没有必要与秦国打下去了吧,要不还是与秦国讲和,撤军回新郑再谋对策吧?”

    公叔婴、韩胥、暴鸢都露出了反对的意思,毕竟三人都明白,这时自己如果撤军,那秦国必会一如既往的反扑韩军,最终后结果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这时的韩国已经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快速攻打秦国,胜算不大,讲和撤军恐怕又遭了秦国道,一下子韩王连同三将都急的在大帐内不停的徘徊了起来。

    正好这时突然有侍卫来报:

    “外面有一位楚国将军,请求觐见大王您!”

    韩王一愣。

    “什么?楚国将军?它来见寡人有何事?”

    “让他进来、进来吧!”

    不一会,一年轻将军进了帐内。

    “在下楚将庄蹻,奉我王之命,特来参见韩王陛下,恭祝韩王陛下早日攻破咸阳、雍城,俘获秦君!”

    公叔婴这时说道:

    “楚将庄僑,你这个时候来见我王,想必一定不是替你们楚王送我王恭贺之词的吧?你们楚王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了!”

    庄蹻起身后,对着公叔婴一笑。

    “这位一定就是贵国的公叔婴将军了吧,庄蹻我早就仰慕将军您的威名了,没想到您也是如此的豪爽啊!”

    “好,那我庄蹻也就不多话了,直接向大王和几位将军说明我之来意吧!”

    暴鸢对着庄蹻冷哼了一声。

    “赶紧说,别废话了!”

    庄僑说了起来。

    原来是楚国从赵国撤军后,本想休养生息一番,但是怎奈越王无疆这时野心膨胀了起来,开始不停派兵攻打起了楚国的居巢、钟离、寿春等地。

    楚国派兵回击,却怎奈几场战役打下来,都敗给了无疆,使得楚王大怒,追究其原因,原来是兵器落后于越国,所以想来向韩国再购买一批兵器去攻打越国。

    韩王听后,瞬间有了兴致:

    “原来是兵器啊,我们韩国有的是,不过你们楚国可有粮草?”

    庄蹻回着:

    “当然有了,我们楚国云梦之地这两年正是大丰收,只要韩王您肯卖兵器予我们楚国,粮草是没问题的!”

    韩王这时大喜:

    “好…好……那你们楚国赶紧先把粮草给寡人运来吧,然后兵器你们直接去阳翟取便是了!”

    庄蹻早已经打听到了韩王现在正在为粮草一事儿忧虑着,所以故意投其所好,说楚国大丰收,好让韩王答应卖兵器予楚国。

    其实庄蹻心里清楚,自己楚国根本没有那么多粮食,不过庄僑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了,因为庄僑打听到了巴蜀有一批粮食现在正要经过汉中运往秦国,而自己已经带了三万楚军悄悄在秦军必经之道设好了埋伏,等待秦军经过,抢了粮食就给韩国运来,以换兵器之用。

    庄蹻与韩王和几名韩将谈妥了条件后,便离开了韩王在蓝田附近的大营,去往了埋伏秦军从巴蜀运粮道的汉中郡。

    汉中郡离楚国巫郡上庸甚近,而且庄蹻正是楚国负责把守巫郡的将领。

    由于汉中郡南面尽是崇山峻岭,人烟稀少,所以庄蹻的三万大军一路沿着汉水南岸到达了南郑附近,秦军根本就没有发觉到。

    这时秦军的运粮部队经过苴地霞萌关,已经快到到达汉水了附近了。

    负责运粮的将领乃是左庶长赢壮,也是当今秦王赢荡的胞弟,不然秦王也不会委任其这么重要的职务了。

    赢壮这时满头大汗的走到运粮队伍最前方,停下来遥望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便询问旁边随从:

    “绕过了那个山头,是不是就该到汉水了?”

    随从回着:

    “是啊,过了那个山头就是汉水,对面就是南郑城了,到了那边路就会平坦,好走多了。”

    赢壮又擦了擦额头汗珠,不禁叹了口气。

    “唉,这蜀道真是难行啊,本庶长从一年前,跟随着运粮车从巴郡而来,走到这里,没想到居然花了这么久时间,不知道我那兄长赢荡现在做了国君,是否还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做最亲的兄弟呢?”

    随从笑着说道:

    “将军,您想多了,以前老秦王在位时,您是公子,现在新王继位了,您又是新王最亲的弟弟,相信您回到咸阳后,大王一定把您看的更重的!”

    这时旁边另一随从说了一句:

    “若不是我们公子自请来巴蜀运粮,说不定现在在咸阳当国君的就是我们公子了呢!”

    赢壮听到随从这句话,立刻生气了。

    “大胆,你这奴才,谁让你在这谣言耸听的?我兄长当国君与我当国君有何异?”

    这随从吓得赶紧跪了下来,但是嘴里还是嘀咕着。

    “我说的又没错,论治理国家,难道您输于您的兄长吗?您在巴蜀一年不到,直接把巴蜀治理成了现在天下间最为富庶之地了,而您的兄长听说其只想迁都,导致了雍城、凤翔等地的老秦人纷纷反对,现在整个秦国内部一片混乱!”

    “而对外,您的兄长迟迟不愿意从赵国泥潭中撤军,导致我秦国八万军队在崤函道受到韩国阻击全军覆没,而现在听闻韩**队已经打到蓝田了,恐怕咸阳、雍城都难以守住了,试问若是公子您继位做秦王了,秦国至于处在如今这么危急的地步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庄僑夺秦粮 赢壮被楚俘

    赢壮听到这随从这番话语后,表情显得十分愤怒,狠狠给了随从两个耳光。

    “你给我住嘴…住嘴,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我必亲手斩了你!”

    不一会,赢壮车马就到达了山丘之下,赢壮看了看这座树林茂密,也不算十分高耸的小山丘后,说了句:

    “这座山的风水真不错,若是它日我赢壮死后可以葬于此地就好了!”

    旁边随从说道:

    “是啊,这个小山风水挺不错,当年司马错将军伐蜀经过此地时,也对这小山赞赏有佳,想把它作为自己以后的埋骨之地呢!”

    赢壮冷哼了一声。

    “哼,你现在还提一个叛徒干什么?不是这司马畜牲,我秦国至于处在现在这种危急时刻吗?这畜牲先在韩国马陵丧失了我大秦十万士卒,我父王原谅了他,结果又在崤函道葬送了我秦军八万将士的性命,现在倒好,听说他还有脸苟活,一个人逃往楚国去了,若是等它日我赢壮抓到这司马错,我必将它挫骨扬灰,以泄我秦人之愤怒!”

    随从见赢壮如此生气,便赶紧在旁在旁边安慰其。

    “公子,别生气、别生气了,我们赶紧走吧,毕竟绕过了这山头,就是汉水了,那里早已经有船只在接应我们了!”

    赢壮其实心里最不满的是自己因为被派往巴蜀,导致错失了当上秦国国君的机会,所以才愤愤不已,一路上会生这么大的气。

    而且在赢壮心里,自己兄长赢荡虽然一直是秦国太子,但是其父惠文王在派自己往巴蜀之时,其实有暗示自己的,若自己能把巴蜀治理好,那回到咸阳后,其父惠文王将会重新决定太子之位的归属。

    没想到赢壮这一入蜀,再回来时,父王不在了,兄长早已经继位为王了,自己当上秦王的希望,也都已经化为泡影了。

    当赢壮绕过这小山丘,到达山丘与汉水之间的滩地时,却发现如今正处于涨水期,水宽已达近十丈的汉水中,并未发现任何船只。

    赢壮此时疑惑了,质问一旁随从:

    “赵鱼,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早已经有已经船只在此候着了吗?怎么这里会一艘船都没有呢?”

    这赵鱼也是满脸疑惑: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三日前,南郑县尹就派人给我们送信了,说已经备好船只,在此相迎我们运粮车队了,这小的也不知啊!”

    赢壮有些急了。

    “现在我们秦**队在蓝田与韩军对峙,正急需这批粮草呢,现在过不了河怎么行,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赵鱼这时想了一下。

    “公子,看来我们现在只有临时派人去砍伐树木,造些船只,来过河才行了,等过了河,再去质问那南郑县尹吧!”

    赢壮便问:

    “那造船得花多久时间?”

    赵鱼答着:

    “恐怕最少需要一日!”

    赢壮叹了口气:

    “那你赶紧的,命人造船…造船!”

    而在山丘之上的密林中,这时正埋伏着数不清的楚国士兵,正等待着秦军上山伐木。

    只听躲在一草丛后的一名满头大胡子的将领,询问着一旁的年轻将军:

    “庄蹻将军,看来秦人果然要中计了啊!”

    这年轻的将军庄僑一笑:

    “这不叫中计,这乃是无从选择,谁让我们把它们船只全部毁了,南郑县伊也杀掉了呢,只要等它们上山来伐木,我们便来个突然袭击!”

    “记住,阳恤,你的目标就是那秦公子赢壮,知道吗?其它粮草不用你抢,这赢壮一定要活的,千万不要伤了它性命,知道吗?这人对我们楚国有大用!”

    阳恤回着:

    “好的,某将一定不辱将军您之所托!”

    不一会,秦军开始陆续上山砍伐树木了,这时突然听到有人一声惨叫:

    “啊…有埋伏!”

    于是伐木的秦军纷纷往山下逃了起来。

    这时庄蹻这时立刻大吼一声:

    “给我追…追,一个秦军都不可以放过…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马上传来了一片片的喊杀之声,秦军被这突然从漫山遍野冲过来的楚军给吓呆了,一时只想往前逃跑,可是前方却是滚滚的汉水。

    赢壮这时望着眼前无数楚军,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时立刻朝自己军队大喊着:

    “既然楚军在此埋伏于我军,看来定然是为了我军的粮草,我们就算把粮草投入河中,也不能便宜了楚军,大家别逃了…别逃了,赶紧跟着本公子一起,把粮草投入江中…投入江中吧!”

    说着,自己离开搬起一旁车上的粮草开始准备往河中投去。

    赢壮花音刚落玩,就听到楚军方向喊着:

    “谁要是敢毁灭粮草,今日必将葬身于汉水之中,若能护粮投诚者,我们楚国必以重礼待之!”

    刚搬起一包粮草的赢壮,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只听见一熟悉的声音:

    “公子,对不住了,如今楚军气盛,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我们必须得活着…活着才行!”

    赢壮立刻被人打晕在了地上,而打晕赢壮的人正是最早替赢壮抱不平的那随从。

    这随从打晕赢壮后,马上又拔出剑,立刻去杀掉了正要扛着粮草投河的赵鱼,然后对着所有抱着粮草准备投河的秦军士兵大喊着:

    “将士们…将士们,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啊,我们现在大敌是韩国,是韩国啊,楚国只是想要我们这些粮草而已,如果我们毁了粮草,再得罪了楚国,那我们秦国就将彻底亡了…亡了啊!”

    楚军这次劫粮大获全胜后,庄蹻便也带着赢壮和其身边几名亲随一路来到了丹阳。

    待赢壮醒来后,发现自己虽然被绑在一茅屋中,但是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在照顾自己,一个偷袭打晕了自己的随从许齐,另一个居然是司马错。

    赢壮这时愤怒朝司马错和许齐各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这两个叛徒…叛徒,给我滚…滚!”

    司马错用衣袖拂去了脸上唾沫。

    “壮公子,我司马错也算是您以前的师傅了,我知道您恨我,可是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赢壮冷冷一笑:

    “你无可奈何?背叛我大秦,害的我大秦将士数番遭受惨重的损失,你还有脸活着?”

    司马错表情很是自愧。

    “壮公子,我知道您和整个秦国,现在都怨恨我司马错,但是我司马错虽然打了两场大败仗,但是我也为秦国平定了巴蜀啊,而现在投奔楚国也非我意啊!”

    赢壮更生气了。

    “还非你意?你这种人就不配活着,我不想再看到你司马错这丑陋的嘴脸了,给我滚…滚!”

    司马错无奈的与许齐一起退出了茅屋,叹了口气:

    “唉,我真是司马错…司马错啊,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许齐赶紧安慰。

    “司马将军,您别这样自责了,我听过一位先生教导过我一句话,战场上胜败乃常事,要懂得知耻而后勇,才方为人上之人,而司马将军,我相信您一定会做到的!”

    司马错不禁打量了一下这许齐,发现其人长的不高,似乎人却挺是机灵:

    “我看你似乎挺有才的,你应该不是我秦国人吧?为何你没有帮助赢壮公子变成人上之人,反而让他成为了楚国的俘虏呢?”

    许齐回着:

    “不瞒司马将军您,我本名魏齐,乃是魏国宗亲之后,因为秦魏战争,我很小时候就被秦国俘虏了,后来跟随了赢壮公子!”

    “我也经常有劝导赢壮公子,可是公子根本不听我的啊,毕竟我是一奴仆而已,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司马错又问:

    “你刚才说有先生教导过你,那位先生是何人呢?”

    魏齐回着:

    “我刚开始受其教导时,并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大名,但是后来我打听才知道,那位先生居然是墨家巨子腹?先生!”

    司马错叹了口气:

    “唉,原来是腹?先生啊,腹?先生确实有大才之贤,堪比鬼谷先生,就是不知道现在所在何方呢,我司马错曾经想去拜访,但是始终未见其人啊!”

    魏齐说道:

    “这些世外高人都是难以相见的,我魏齐也后悔当时没有拜腹?先生为师呢!”

    司马错这时说了一句:

    “提起腹?,倒让我想起来一个人,不知道你想不想同我一起去拜访它呢?”

    魏齐有些好奇:

    “能让司马将军您这么看中,想要去拜访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司马错回着:

    “是的,它便是庄周,庄子先生正在丹阳城中讲学呢!”

    魏国安邑。

    魏嗣如今也一直在关注着秦国与韩国的战争,毕竟这场战争的结局对魏国今后的决策太过重要了。

    魏嗣刚在书房看完秦韩战事的最新战报,就见到梓涟进来了。

    魏嗣打量了一下夫人梓涟,发现其今日打扮的格外妖艳动人,便问:

    “夫人,今天怎么回事啊?这身打扮?”

    梓涟走到魏嗣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眼魏嗣刚看过的书简,又看了看旁边早已经凉了的饭菜。

    “夫君,您这几天整日都在这书房等着秦韩之间战报到来,连饭菜都不吃了,难道这秦韩之间的战争,对我魏国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魏嗣一笑。

    “可不是吗?秦韩这场战争的胜败,决定了我魏国是该继续东进,还是该西伐的决策,这怎能不重要呢?”

    梓涟便问:

    “那夫君您觉得秦韩两国,谁会取得最终胜利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咸阳被破 韩王骄纵

    魏嗣没有直接回答梓涟提问,而是反问了一句:

    “夫人,您觉得我们大魏更希望谁能取得胜利呢?”

    梓涟面带笑意。

    “韩国,都知道是我们大魏的唇齿之邦,经过这几年休养生息,已经有重振之势了,不然其也不会去主动伐秦,我们大魏国自然是不希望看着韩国再次强大的!”

    “而秦国与我大魏有句话可以形容,魏强则秦弱,秦强则魏必衰,而现在南方能制衡秦国的楚国已经不复当年了,若秦打败韩国,重新强大起来后,那我魏国将会是其最大阻碍,所以我们大魏同样也不希望秦国能再次崛起。”

    “其实小君我也无法预料,两国谁取胜,才会对我大魏国更有利。”

    魏嗣笑了一下:

    “夫人,见解还是不错的啊!”

    “不过依现在形势,楚国似乎已经在暗中帮助韩国了,寡人担心,这场战役不出多久,秦国将是必败无疑,最终可能导致亡国啊!”

    梓涟便问:

    “夫君,既然您担心秦国被韩国和楚国灭亡,导致韩国崛起,那您有何打算呢?难道我们大魏又要出兵了吗?”

    魏嗣摇了摇头。

    “我们大魏现在还尚需休养生息一阵,况且寡人更想先去解决陶地之事,毕竟最近又听闻到陶朱公似乎在煽动陶地百姓,想脱离我大魏,去投奔齐国呢!”

    梓涟见夫君魏嗣被诸事搞得忧心忡忡,便过来亲自给其捶背,安慰着:

    “夫君,我知道这陶朱公现在已经是您的一块心病了,明知道其心怀异心,还除不得,真是难为夫君您了!”

    魏嗣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除了它,那整个陶地以后恐怕就不再是天下间最富有的地方了,而且我大魏国库收入定然会大打折扣,导致日后统一道路愈加困难,留着他,总担心他有一日会携带陶地全部财富投靠齐国,那齐国以后必将成为我大魏最强大的敌人了。”

    梓涟继续说道。

    “小君我也知道,国君您之前一番苦心,想要培养陶朱公的儿子范痤把其取代掉,但是依现在形势也是来不及的了。”

    “不过小君听闻陶朱公不仅贪恋宝物,更是一好銫之徒,既然这样,国君您不如投其所好,干脆为其选几位美女赏赐过去,然后顺便再寻些值钱的宝物,给陶朱公送去,然后许诺其不会追究(随侯珠)之事,好让其暂且不会有背叛我大魏的异心,不就行了吗?”

    魏嗣有些生气。

    “可是(随侯珠)乃寡人大魏之国宝,被这陶朱公窃到手了,还让寡人亲口答应赏赐给他,这置寡人堂堂一大魏国君的颜面于何地啊?”

    梓涟还是苦口婆心安慰着。

    “夫君啊,您也知道您是堂堂一国之君,但是一国之君必须也得能屈能伸嘛?就是周文王为了周室江山,当年可是忍辱负重把姜太公当父亲一样伺候呢,而您的志向是一统天下,暂时忍耐忍耐这陶朱公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嗣苦笑着说了句。

    “这陶朱公能跟姜太公比吗?”

    梓涟回了句:

    “陶朱公拥有着我们大魏最需要的财富,姜太公拥有帮助周文王一统天下的不世之才,这又有何区别呢?”

    “况且这陶朱公之事,若是处理不当,真让其投靠了齐国,那可不夫君您想看到的啊!”

    魏嗣静下来想了想。

    “也是,好吧,既然这样,等秦韩战事明了后,寡人就去一趟陶地,亲自礼待这陶朱公一番。”

    秦国蓝田。

    韩国由于得到了楚国从秦国劫来的粮草,瞬间军心大振,开始主动对秦国再次发起了攻击。

    而反观秦国得知巴蜀粮草被楚军截获,交给韩国后,整个士气都开始低落了起来,毕竟秦国就是想靠这批巴蜀粮草拖垮韩军的,结果却被韩军得到了。

    秦王此时在新落成的咸阳大殿内,气的把里面新布置的物件几乎全部砸到地上。

    “好…好……好你个楚国,你个无耻的楚国,居然趁这个时候来劫我秦国的粮食,你们楚国这群畜牲…畜牲啊!”

    这时樗里疾赶紧跑来扶住秦王,安慰了起来。

    “国君啊,您别这样…别这样,我们虽然丢了粮草,但是还不至于到走投无路之地啊,为今之计是赶紧想办法,怎么才能抵抗的了韩军呢!”

    秦王冷冷一笑。

    ”抵抗韩军?寡人现在拿什么去抵抗韩军?粮草…粮草被抢了,现在我秦军士气低落,迟早这咸阳也会再次陷落于韩军之手的。”

    突然这时有一士兵急匆匆闯了进来。

    “国君…国君……国君啊,现在韩军已破蓝田,现在正朝咸阳奔来,已经快到达渭水南岸了,左丞相甘茂将军让小的来通知国君您,请您和右丞相樗里疾将军,带领宗室人等,立刻撤回雍城啊!”

    秦王拿起了一旁长剑,拔了出来。

    “咸阳乃寡人秦国之根基,我秦国数代国君皆立国于此,寡人才刚兴建完毕,怎能再次舍弃呢?我赢荡必要誓死守卫这咸阳城。”

    樗里疾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孟说、乌获等人。

    “你们还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护送国君去往雍城?”

    纵使秦王再大力气,不愿离开,但还是被孟说、乌获这群大力士一起抬走了。

    随着秦王的逃离,咸阳三日之内就被韩军攻破了,韩王更是兴高采烈的在秦宫大殿内举行起了庆贺。

    首先开始的便是一场受俘仪式。

    这时首先进来的是一群秦宫中未来的及逃走的妃嫔们和宫女们。

    看到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后,韩王顿时銫心大起,命人强行把这些女子们衣物全部除去后,自己挑了两个秦王之妃,当众在大殿中,对其姧霪了起来,搞得殿中的韩军将领们都不敢直视。

    韩王自己完事后,又命令这些将军们也每人都分配了一个妃嫔和宫女,自己再殿中坐着,旁观起了这些不堪之事。

    突然这时有一妇人大叫了一声:

    “韩王,你这畜牲…畜牲,就算我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韩王看了这女子一眼,虽然站在宫女之中,但是明显气质要高于一般宫女,而且身材较其它人,更是丰韵了不少。

    韩王便指了指这女子。

    “这女人不错,寡人喜欢、喜欢!”

    马上有两名侍从把已经身无片丝的女子带到了韩王面前,韩王再次除去上衣,准备对其轻薄,突然这时有人喊了一句:

    “韩王,你要是敢动我们王后娘娘半分,大魏国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韩王一听,愣了一下。

    “魏国?王后娘娘?你就是秦王的王后?魏公主吗?“

    这女子双手档在身前:

    “是的,我就是秦国王后魏公主,你若敢轻薄于我,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韩王这时询问了一下不远处暴鸢。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魏公主已经逃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暴鸢答着:

    “回国君的,小将也不知,这自认魏公主的女子是我们在城外一马车上拦下来的,因为他身着宫女服侍,所以我们并不知道其是秦王后魏公主。”

    韩王这个时候可不想得罪魏国呢,便说了句:

    “既然它可能是魏公主,那就赶紧给他穿回衣物,验明下身份,带下去吧!”

    把魏公主带下去后,韩王又命韩国将军在大殿中对秦宫的妃嫔宫女们进行暴行了。

    待欣赏完这场不堪的受俘开场仪式后,马上一批秦国将军就被押了进来。

    韩王首先命这些秦国将军爬在地上学起了各种动物的叫声,而不愿意听从的,都被扯掉了上衣,遭受起了韩军的鞭挞。

    一时间也是各种叫声四起。

    “汪…汪……汪汪!”

    “喵…喵……喵!”

    “咕噜…咕噜……咕噜!”

    “嚯嚯嚯……!”

    “咩…咩……咩!”

    “不要…啊,不要!”

    ……

    这些各种不同的叫声从秦宫,一直传到了城外,连城外巡逻的韩军士兵们听到后,都开始各种嘲笑了起来。

    韩王享受完这些叫声的快乐后,命人把这些俘虏也带了下去,然后又命人把秦宫中所有的宝物都搬到了大殿内,自己亲自亲点了起来。

    这时大殿摆放的宝物几乎全部都是之前从雍城搬迁而来的,皆乃秦之祖器和当年周王室东迁时,在此的遗留之器。

    韩王看到这些重器后,开心不已,一一把玩了一番,当走到一巨大的铜锅面前后,韩王便询问:

    “这锅是做甚的?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锅呢?”

    韩胥走过来解释。

    “国君您看那锅底的刻字,乃是周夷王三年之器,这锅若臣没料错,便是当年周夷王烹杀齐哀公所用之器了!”

    韩王一惊:

    “什么?这锅便是当年周夷王烹杀齐哀公的器物?”

    韩胥答着:

    “是的!”

    韩王突然捋了捋自己长须,脸色露出了姧笑之意。

    “寡人倒真想看看这锅中烹活人会是如何的呢?”

    公叔婴和暴鸢一听到韩王居然说这话,立刻跑过来劝说:

    “国君,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啊,不管您做什么,您也不能施用这等暴行之法啊!”

    “您若真效仿周夷王当年之暴行,那我们韩国必将不久矣啊!”

    韩王冷冷一笑:

    “你们两个真是啰嗦,寡人不过说说而已,你们居然这么紧张!”

    “真是没趣,没趣!”

    说完,韩王气的拂袖而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韩拔雍烹巨 列国震惊

    韩王离开大殿后,来到了秦王以前寝宫内,让人收拾了一番,休息了起来。

    韩王刚入睡,不禁做了一个梦,梦见昔日与自己争夺太子之位的弟弟韩束居然复活了,现在正在新郑王宫内举行王位的登基大殿呢,而自己此时正跪在其脚下进行恭贺着。

    只见韩束满脸嘲笑的望着自己,正在询问一位老者。

    “巨子先生,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恐怕我韩束今日也无法做上韩国的大王啊!”

    这巨子先生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公子您能做上韩王是应该的,而且您以后还要带领我韩国去一统天下呢!”

    韩束便问这巨子先生:

    “先生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置这韩仓呢?”

    巨子先生说了句:

    “当然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了,不然这野心勃勃的韩仓以后必作乱!”

    这时,韩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剑,就朝韩仓刺了过来。

    韩王仓,一下子被惊醒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一场梦而已。

    两日后,韩王率领大军进攻秦国雍城,秦王领兵出来迎战,两军在城外大战一番后,秦军大败,秦王被迫撤退至陈仓。

    韩军破雍城后,在追秦至陈仓,秦王遁逃,韩军至此正式占领秦两都。

    这次秦韩之战最终以韩取得大胜,秦王、樗里疾、甘茂不知所终而结束了。

    而楚军得知秦国雍城被破后,也迅速从丹阳出兵,趁机夺回了曾经被秦国占据的汉中、商於等大量土地。

    韩王在进入雍城后,又进行了一番大搜捕,得到了秦国无数的能工巧匠和大才之人,这其中就有大量的墨家之人。

    由于韩王想起曾经做的那场梦,梦中正是墨家巨子帮助自己那畜牲弟弟夺了自己王位的,所以韩王把在秦国的墨家子弟全数抓住,拷问起了其巨子的下落,最后得知墨家巨子腹?居然正隐居在终南山之中。

    韩王知道这消息后,立刻派人去终南山搜捕起了巨子,一周后巨子被抓到了咸阳城中。

    韩王便命人在咸阳城中搭建起锅灶,邀来无数百姓作观,利用周夷王烹杀齐哀公的那口大铜锅,亲自把巨子腹?推入了油锅之中,烹杀至死。

    旁观的百姓都偷偷为墨家巨子的无辜遭遇,流下了眼泪,毕竟墨家在秦国比在其它国家是更得当地民心的。

    魏国安邑。

    魏嗣本以为秦韩战争还会在僵持下去,正准备去往陶邑安抚陶朱公,没想到刚上车,韩王破雍城,烹墨家巨子的消息就传来了。

    魏嗣听到这消息后,拍着车鸾跳了起来,旁边梓涟更是投来了惊讶眼光。

    “夫君,您…您这是怎么了?”

    魏嗣跳了一阵,停下来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大魏,天助我大魏啊!”

    “马上传令,立刻停止东归,让苏季子速速赶来安邑,寡人有大事要决定!”

    魏冉、乐毅、司马由也都被魏嗣这番举动看呆了。

    “国君,您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决定啊?”

    魏嗣神秘一笑。

    “暂时还不可透露,你们三人赶紧去整军厉马就是了!”

    数日后,苏秦赶到了安邑,一下车,就被魏嗣招入了宫中,商议了起来。

    “国君,您这么急着召臣来安邑,一定有要事吧?”

    “是的,不知季子你可有听闻韩破秦雍都之事?”

    苏秦点了下头。

    “这乃震惊天下的大事,臣当然有收到消息了!”

    “现在听说东方列国,都在为此事而忧虑不已呢!”

    魏嗣这时突然又开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韩国这次是真助我大魏…助我大魏啊!”

    苏秦好奇的望着魏嗣。

    “国君,韩国破了秦国,这只会使得以后韩国会重新强大起来,这不就成为我大魏最大的敌人了吗?为何您说韩国在帮助我大魏呢?”

    魏嗣暂且忍住了笑意:

    “季子,你难道没听闻韩王破咸阳和雍城后,在两地施行暴虐的行径吗?”

    苏秦似乎明白过来了。

    “噢…噢,臣知道了,原来国君是为这事而开心啊!”

    “这韩王这次破秦,肯定会使得列国把对我大魏的警惕之心转移到韩国身上,到时候,特别是赵国,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帮助秦国的,但是秦王现在却已经不知所踪了啊!”

    魏嗣走过来拍了拍苏秦肩膀。

    “季子,这秦王若是一人不知所踪,那还说的过去,如果他与身边樗里疾、甘茂这些一起不知所踪了,您觉得这事真的会有那么简单吗?”

    苏秦也会意了。

    “原来国君早已经料到秦王一定会带着樗里疾和甘茂,重新整顿兵马,谋求攻回雍城和咸阳的了?”

    魏嗣说道:

    “是的!”

    “但是不知季子你有没听过,这次韩王破秦后,得罪了何人呢?”

    苏秦答着:

    “墨家!”

    魏嗣点了点头。

    “正是墨家!”

    苏秦还是有些疑问。

    “可是墨家根基曾经是在宋国,后来田让时,移往了齐国,当腹?继承巨子之位后,常年久居于秦,在国君您灭宋后,墨家在东方已经接近销声匿迹了,只有在秦国追随腹?的依然还活跃着!”

    “可是如今都被韩王一锅端了,这墨家还能起得了什么风浪呢?”

    魏嗣笑着说道。

    “季子啊,你看的还是太表面了,墨家实力可非你想的那样不济,如今天下间的学派,以孟轲的儒家为首、庄周的道家为次,腹?的墨家再者,你想想儒家、道家学派子弟都有百万之众,遍及列国,难道墨家就真的没人了吗?而且墨家子弟个个都是真才实干之辈,只是都喜欢隐匿于四处,不好张扬,也不愿意卷入列国纷争之中而已。”

    苏秦马上说了一句。

    “原来国君是想趁机笼络墨家子弟,为我大魏所用啊!”

    “可是您若真这般,那不是要当面与韩国决裂吗?

    魏嗣说道:

    “难道我大魏还害怕与韩国决裂吗?正好现在列国都处于谨慎之中,尚不敢得罪于韩国,而我魏国却不怕他韩国,所以寡人决定立刻要为墨家巨子腹?先生,向韩国讨一个公道!”

    苏秦还是有些担忧。

    “可是,这样我大魏恐怕得与韩国交恶了啊!”

    魏嗣说着。

    “交恶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得到墨家的支持,我大魏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韩国吗?我相信只要我魏国率先为墨家伸张正义,那墨家子弟一定会支持我大魏,那我大魏一统天下,将会得到一个最强的帮手啊!”

    苏秦也表示赞同。

    “是的,还是国君您想的周到,但是这事必须得快。”

    “不过臣猜测,赵国肯定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毕竟赵与秦素来一脉相承,而且听说这次赵国援军赶到秦国时,雍城已破,所以赵国在秦人眼中,落得了个背信忘义的骂名,想必其现在一定会急着洗脱这个污名的。”

    魏嗣说着。

    “寡人当然知道了,所以才急着要宣布为墨家伸张正义嘛?这不正好约赵国一起讨伐韩国吗?!”

    苏秦十分敬佩的望着魏嗣。

    “国君,还是您高明啊!”

    赵国邯郸。

    赵君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和派往秦国支援的军队要绕道云中、九原两地,途中花费了太多时间,导致没有来得及救援秦国,正在懊悔不已。

    这时肥义、公子成也一起来到了赵君的面前,见赵君这番,公子成首先安慰了起来。

    “国君,您别这样了,这次救秦不利,非您之责任,只怪秦国太没用了,居然在韩国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都是我们大家之前太高估秦国的实力了!”

    肥义也说道。

    “可不是吗?秦国即使崤函被伏击后,国内还尚有三十万军队,而且又与韩军在华阳相峙了近一年之久,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咸阳、雍城陆续被韩军所破,这怪不得我们赵国啊!”

    赵君叹了口气。

    “唉,两位爱卿,你们觉得现在寡人的赵国该如何是好呢?”

    肥义答着。

    “如今韩国不仅占领了秦国大量土地,更是在秦国做出了对秦人的无耻行径,更是当众效仿当年无道的周夷王,烹杀了墨家巨子腹?先生,所以臣建议国君您迅速通告列国,数落韩王之暴行,向韩国宣战,为秦人和墨家巨子讨个公道!”

    赵君有些疑虑。

    “这…这……这样行吗?如今以韩国之势,我赵国拿什么跟韩国去打啊?更何况我赵国之前更是经历了数年战争的消耗,如今哪里还是韩国的对手啊,若真对韩国宣战,反而被其打败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公子成这时站到了肥义的一边。

    “国君,刚才肥义大人也说过了,我们赵国这次向韩国宣战,可是为了给秦人和墨家子弟讨公道的,您想想墨家子弟奇才之士居多,您宣布出兵为其伸张正义,难道这些墨家子弟不会来帮助我们赵国吗?更何况现在秦王、樗里疾、甘茂三人还不知所踪呢,既然三人还在,那秦国就一定有实力向韩国发动反攻战争的!”

    肥义接着说道。

    “臣愿意去一趟大梁,劝说魏王与我们赵国一道讨伐韩国,我相信魏国也一定不想看到韩国强大起来的!”

    赵君点了点头。

    “也是!”

    “那即刻下令,我赵国对韩国宣战,直接调兵十万,借道魏国,去攻打韩国新郑,务必要全力以赴,让天下人都看到我赵国为了秦人、墨家子弟伸张正义的决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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