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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景君大帝     回到战国做魏王txt下载     回到战国做魏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 楚围咸阳 秦国求援

    赵君显得有些尴尬:

    “我们整个赵国这次对贵国大梁之危急都甚是担忧,而之前寡人本想亲带援军去往观泽支援贵国的,可是怎奈寡人当时身体突感不适,导致寡人无法及时来往援助贵国,寡人此刻也甚是愧疚、愧疚!”

    魏嗣自然知道赵君这是推脱之词了,但还是装作对赵君显得有些关心:

    “哦,原来赵君您之前生了一场病啊,不知道您现在身体恢复的如何呢?要不寡人叫位神医来帮赵君您把把脉如何?”

    赵君摇了摇头:

    “这一般神医恐怕是无法看出寡人之疾的,多谢魏王您的关切了!”

    魏嗣不禁说了句:

    “若是神医扁鹊呢?”

    赵君愣了一下,马上问着:

    “神医扁鹊?莫非扁鹊先生还在世?”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神医扁鹊现在正在寡人的大梁做客呢!”

    魏嗣在之前,因为主事大魏学宫的淳于髡病了,所以命人去把扁鹊从楚国请到了大梁给淳于髡看病,所以扁鹊现在也一直在大梁住着。

    于是魏嗣示意宫乐退去,然后让人把扁鹊请了进来。

    此刻身背一药箱、杵着拐杖,踏入大殿的扁鹊虽然已经年近百岁了,但是看起来,却依然精神抖擞,走路步伐甚是轻盈,毫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扁鹊进殿后,向魏嗣行了个礼,然后看了看一旁赵君,笑了一下:

    “您一定就是赵国国君吧?”

    赵君自然知道扁鹊之名了,想讨好其,便赶紧起身,走过来想搀扶扁鹊,却不料被扁鹊轻轻推开了:

    “您乃一国之君,我扁鹊不过一平民百姓,而且现在我扁鹊还走得动、走的动,就不劳赵君您相扶了!”

    赵君此刻显得有些尴尬:

    “先生,您……您……!”

    扁鹊没有回应赵君,顺势伸手捧了一下赵君手脉处,然后笑着说道:

    “赵国国君啊,您这身体确实有疾、有疾啊,而且这疾病还不轻啊,还烦请国君您坐回去,老朽替您好好再把把脉!”

    赵君坐回后,扁鹊走过来从药箱中掏出了一条蚕丝,一头缚在了赵君手腕上,另一头放在其耳边倾听了起来。

    这时殿中所有人都惊奇的盯着赵君与扁鹊所在处,毕竟悬丝诊脉这等高超医术,这些人可是从未见过,而魏嗣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赵君见扁鹊听了好一阵都没甚动静,倒有些着急了:

    “先生,寡人身体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扁鹊放下了耳边蚕丝,表情显得十分严肃:

    “赵君,您这身体若依老夫所料不错,乃是纵慾过度,然后最近又疲劳奔波所致啊,若您不及时医治,恐怕不需两日,您必然会病倒、必然会病倒啊!”

    赵君轻轻一笑:

    “寡人看您是老糊涂了吧,净说些胡话呢,寡人不信!”

    扁鹊说了句:

    “好,既然赵国国君您不相信,两日后,自然就可以知晓了!”

    魏嗣便命人把扁鹊送了出去。

    扁鹊离去后,魏嗣便对此刻一番若无其事、甚至还在嘲笑扁鹊的赵君说道:

    “赵君啊,您可不能不相信扁鹊啊,当年齐国桓侯就是因为不相信这扁鹊,才导致自己病入骨髓,无法医治而亡啊!”

    因为扁鹊当面拒绝了自己相扶,又直言自己纵慾过度,所以使得赵君有些感觉自己失了面子,自然不喜了,便回着魏王:

    “乡野游医之言,不足为耳,谁知道刚刚这扁鹊是真是假呢?魏君,您可别被这冒充扁鹊之人给欺骗了啊!”

    魏嗣也不便与其争论,转移话题了:

    “赵君,听说您之前已经去过齐王那里了,是吗?”

    赵君答着:

    “是的,没想到魏君您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啊!”

    赵君其实一直在附近观望着这场齐魏大战,当魏军之前打败齐军后,赵君便第一时间赶去见了齐王。

    魏嗣也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赵君来到了大梁附近观望的,只是没想到赵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会谈了。

    魏嗣笑着说道:

    “我们就别寒暄这些了吧,您还是先说说齐王提出了什么和谈之意吧?”

    赵君叙说着:

    “齐王之意就是希望贵国,能归还之前贵国占领的齐国济西之地,也就是马陵道与济水间方圆百里之地,只要魏王你你能应允,齐王便可立刻撤军。”

    魏嗣笑了起来:

    “哈哈,齐王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寡人可记得这块地方可非齐国之地,曾经本就是我魏国土地 后来被齐国所侵占,现在被寡人夺了回来而已,齐王居然说让寡人去归还自己土地,这未免有些太厚颜无耻了。”

    赵君又说道:

    “可是这是寡人替贵国劝了齐王许久,齐王才应允的啊!”

    魏嗣回着:

    “赵君啊,现在魏齐之战大势已定,齐军已是强弩之末,若您执意帮助齐国,那寡人可就不乐意了,麻烦您替寡人给齐王传话吧,就说齐王若不立刻退出我魏国全境,寡人必全歼齐**队,打入临淄去,否则就别想跟寡人替什么和谈之事!”

    于是魏嗣与赵君寒暄一番后,又亲送赵君离开了。

    晚间,魏嗣召来了陈轸、苏秦俩人开始言及了,今日赵君所来替齐王传话之事。

    只听苏秦说着:

    “齐王现在这番还敢提出如此无礼之要求,无非是更加暴露其军队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境况而已!”

    魏嗣说道:

    “季子你说的对,齐军虽然已如强弩,但是我们魏军也不能再打下去了啊,这次与齐军一战已经使得我们魏国国力也大损了,急需休养生息啊!”

    陈轸也说道:

    “是的,不然大王您也不会让赵君那番去回齐王话了,相信不出两天赵君肯定还会再替齐王回话来的,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应对吧!”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但是今天听扁鹊先生言及赵君之疾,恐怕两天之内其是必然会再来我们大梁了的!”

    陈轸笑了起来:

    “哈哈,看来大王您果然相信扁鹊先生啊!”

    魏嗣说着:

    “扁鹊乃神医,当然说无把握之话了,不然寡人又如何费千辛万苦都要把扁鹊先生请来大梁呢!”

    然后又说了句:

    “就是不知道现在秦、楚之战局势发展如何了呢?“

    秦国咸阳。

    秦兵这时也从魏国返回到了咸阳,由出征时的二十万人,到回来只剩下了十余万人。

    秦王为了激励百姓求胜心,给太子赢荡建立威信,严密封锁了东方传来的真实消息,然后告诉百姓们,秦军这次是在太子赢荡的领军下,与韩国一起帮助魏国打败了齐、宋、鲁联军后,得胜而归的。

    所以整个咸阳都在一片庆祝、欢愉声中。

    秦王带领百姓替所谓德胜归来的这些将士们,接风洗尘完毕后,便马上又带领这些将士去往商於抵抗楚军去了。

    由于楚军数量实在太多,秦王的军队刚到蓝田就收到了商於失守的消息、接着没几日汉中又陆续失守,秦王只得从蓝田逃回了咸阳,一边发急书来向求魏、韩两国求援,一边派自己妃子芈月,偷偷带着一众秦国美女们,亲往北面的义渠国去乞求援兵了。

    秦王派这妃子芈月去义渠国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两年前太子赢荡举行成人礼时,义渠王亲自来咸阳送过礼。

    当时义渠王酒第间,一直就盯着秦王的妃子芈月看目不转睛,后面义渠王走时,还向秦王提了一个要求,只要秦王能把芈月赠给其,其便愿意带领义渠国,忠心侍奉秦国,秦王当时自然是言辞拒绝了,但是现在秦国遭遇楚国大军,走投无路之下,秦王也只得牺牲自己这妃子芈月了。

    义渠王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秦王之妃芈月后,与其温存了几日,便也迅速赶来支援咸阳了。

    这时楚军已经攻破了秦国南面门户蓝田,正在朝咸阳而扑来。

    魏嗣这日正在等待赵君的到来,赵君迟迟未到,反而收到了秦王的求救书。

    此时魏嗣便与百官还是先行商议起了秦国求援之事。

    只听苏代说道:

    “秦国历来以虎狼之邦著称,毫无信义可言,而我们魏国现在可是危机重重,哪有时间去管它秦国啊!”

    如耳也出来说着:

    “是啊,大王您还是先等齐国撤兵,在商议援秦之事吧!”

    魏嗣不禁说道:

    “可是,这次齐国伐我魏国,秦国可是派重兵来支援了的啊,虽然其帮我魏国不多,但至少也牵制住了鲁、宋军队啊,寡人若无视秦国求援,这恐怕日后我们魏国会落人话柄啊!”

    然后又看了看一旁表情陈轸的陈轸:

    “陈卿,您怎么看?”

    陈轸便说道:

    “既然现在我们魏国与齐国之战局势已定,我们还是应该得去支援秦国的,若楚国真的灭了秦国,对我们魏国来说也是大大的不利,而且我们河西尚有十五万军队,大人让河西军队去支援秦国应该就足矣了,能援就援,不能援就回撤,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

    苏代又说道:

    “可是之前卫君逃入秦国,大王您向秦索要,秦王没任何回应,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们魏国,我们又何必再去帮秦呢,所以臣建议,我们干脆与楚国一道把秦国瓜分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韩相来魏 婵儿疯了

    魏嗣只得对苏代说道:

    “可是就算我们魏国想与楚国一起瓜分了秦国,恐怕楚国也不会愿意啊,以楚国如今举国伐秦这番态势,又岂容它国来分羹呢?”

    如耳便说了句:

    “是啊,依臣数次出使楚国,对楚王的了解,楚王这次定然是赌上了楚国之国运来伐秦的,以我们魏国现在处境,还是先好好处理眼下与齐国之事吧,让秦楚先打一打,待秦国若真坚持不住时候,我们魏国再出兵去援助,这样才是最好的!”

    突然这时外面有人来报:

    “大王,韩国使者前来,要觐见大王您!”

    魏嗣不禁说了句:

    “这韩使这个时候来作何呢?韩王新丧,莫非是想来向寡人通知其太子登基一事吗?”

    陈轸便说道:

    “应该不至于,臣猜肯定也是与秦国有关!”

    魏嗣示意让人把韩使请了进来。

    待韩使进殿一看,原来是韩国国相公仲侈。

    公仲侈对魏嗣行过礼后,便开口说道:

    “我公仲侈奉新王之命,给魏王您送国书而来的!”

    说完,从衣袖掏出一封帛书,交给张孝呈递了上来。

    魏嗣打开帛书,一看这韩国新王的国书内容,惊了一下,原来写的是韩国要约魏国一道攻打秦国,然后与楚国一起三分秦。

    而且上面还画了一副秦国地图,标注的清清楚楚,秦国咸阳、汉中以南到巴蜀全境,皆划归与楚,咸阳以东的阴晋、函谷关、三川之地皆归韩,泾水至渭水以北之地,皆入魏。

    魏嗣把这帛书让张孝拿去交给陈轸、苏代、如耳等人一一看了一遍,然后询问几人:

    “诸卿如何看待此事呢?”

    陈轸于是拿着帛书,走到公仲侈面前:

    “韩相,这可是你们韩国新王与楚国共同的意思吗?”

    公仲侈回着:

    “我们大王现在已经命此帛书作了同样一封送往楚国去了,想必楚国定然对此会十分赞同的!”

    陈轸便问:

    “那听韩相您的意思,楚王就是还不知道此分秦之策了?”

    公仲侈答着:

    “是的,只要贵国现在答应了,那楚王必定也会答应的!”

    魏嗣说道:

    “可是万一楚王不允呢?而且你韩国这分秦之策,寡人看过了,你们楚、韩是尽得秦之大利,而我魏国却只得到了秦国这些荒郊野地,实在是难以让寡人接受啊,不如这样吧,韩相您可以在我们大梁多住上几日,等楚王消息传来,我们再作商议如何?”

    公仲侈便说道:

    “这……这怎么行?我还得急着去回复我们韩王呢!”

    魏嗣笑了一下:

    “我们魏国与贵国本就唇齿之邦,大梁到新郑这么近,韩相您就当在我们大梁好好玩上几天不就行了吗?寡人不会亏待于您的!”

    公仲侈突然问着:

    “魏王,我听闻楚国太子与左徒现在也正在大梁做客,可有此事吗?”

    魏嗣一番吃惊,毕竟这楚国太子在大梁之事,自己可是严命了保密的,没想到韩相居然会询问。

    魏嗣便示意让陈轸出来回答公仲侈的,只听陈轸对公仲侈说道:

    “楚太子不是在秦国为质吗?又如何能到了我们大梁呢?”

    公仲侈又说着:

    “我是来大梁后,听城中有百姓言及此事,所以才过问一下的,而且听说现在齐国,可正在传言在楚国杀了齐国去淮泗受地的使者田稷,而在临淄为质的楚国太子担心受牵连,私自逃离了临淄,现在正下落不明呢!”

    陈轸一笑:

    “韩相您何必相信这些市井之言呢,若楚太子真到了我们大梁,那楚王还不得派人前来索要!”

    这时张孝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走到魏嗣身旁,小声在其耳边说了句:

    “大王,刚刚有守卫来报,赵国国君刚刚晕倒在了我们城门外,现在情况十分危急,不过扁鹊先生已经在城外救治了!”

    魏嗣也没想到扁鹊居然如此神准,便赶紧先让人把公仲侈先请了下去安置了起来,然后亲自带着百官去往城门外看望了。

    魏嗣此时心里甚是担忧,毕竟这赵国国君若真在大梁出了事,那还得了,这以后魏国与赵国梁子这不就得结下了吗?

    而此时赵君可是正在帮助自己魏国与齐国做讲和的中间人呢,而且现在齐国近二十万兵马依然还在大梁附近,若赵君一出事 那齐王联合赵国讨伐自己魏国,那魏国可不就是完了吗?

    魏嗣一众人来到城外后,见到赵君此刻正倚靠在车驾上,而扁鹊正在用一旁亲自研磨着草药。

    魏嗣赶紧询问在一旁显得十分着急的肥义:

    “你们国君还好吧?”

    肥义答着:

    “之前我们国君下马时,突感头晕目眩,然后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现在经过扁鹊先生的抢救已经无甚大碍了!”

    魏嗣便问:

    “你们国下马难道没人搀扶的吗?”

    肥义答着:

    “我们国君一向自食其力习惯了,做什么事都不喜好别人在旁帮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哪敢去忤逆国君呢?”

    魏嗣只得叹了口气:

    “唉,你们国君与寡人甚是相似、甚是相似啊!”

    突然一旁扁鹊抱怨了一句:

    “既然它自己都不喜欢别人搀扶,昨日却来搀扶老朽,真是可笑、可笑啊!”

    赵君这时满脸愧疚之意,赶紧向扁鹊道歉:

    “先生,是寡人……是寡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先生您的医术,冒犯了您,没想到您今日却不计前嫌,还来救了寡人,真是让寡人无以为报啊!”

    扁鹊一笑:

    “当年齐桓侯比赵君您,对我扁鹊态度更加傲慢无礼,我扁鹊不还是忍了它两次吗?赵君您比齐桓侯可是强多了、强多了!”

    赵国国君赵雍见扁鹊并没生自己气了,也是笑着说了句:

    “还好我只是第一次冒犯先生您啊,不然还有下次对,恐怕先生您都不一定有当年对齐桓侯那番耐心了啊!”

    魏嗣这时也朝赵君走了过来:

    “既然赵君您与扁鹊先生谈及齐侯之事,正好本王也想问问这次齐王可有妥协之意?”

    赵雍答着:

    “当然有了,齐王这次让我来替它传话,齐王想要约魏王您三日后在黄池相会,共谈言和之事!”

    魏嗣回了句:

    “好啊,那寡人就让人去通知齐王吧,三日后,寡人必到黄池。”

    魏嗣回到大梁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这时魏嗣突然想起来严婵儿,自己可是好久没去见他了,便一个人走入了严婵儿住处外,进入院子后,发现严婵儿住处显得十分荒凉不堪了,而且到处长满了杂草,便询问一旁张孝:

    “怎么回事,婵儿这里是没人打理吗?”

    张孝有些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魏嗣又大声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说!”

    张孝才胆怯的跪在了地上:

    “大王,自上次您与王后一道去讨伐齐国后,严夫人就莫名的得了失心疯,对其手下侍女各种毒打,后来丽嫔与戚嫔夫人同情严夫人身边的侍女,就把它们接了过去,所以只剩严夫人一个人在此了,现在几乎除了宫女每日来送两次饭菜后,几乎没人敢再来靠近这里了!”

    魏嗣生气的问道:

    “为什么婵儿都这个样子了,你们不告诉寡人?”

    张孝答着:

    “这……这,大王您整日都在为国事忙碌着,而且我们魏国最近国难当头,王后娘娘为了不让您分心,所以让小的不要告诉大王您的!”

    魏嗣又问:

    “那寡人与涟儿之前不在大梁这些日子,是谁在打理后宫呢?”

    张孝答着:

    “是戚嫔和郦嫔两位娘娘在打理!”

    魏嗣便说了句:

    “看来戚嫔、郦嫔果然算是贤惠啊!”

    然后走到了严婵儿门前,示意张孝去把门推开了。

    魏嗣走到门口一看,严婵儿这住处,到处是乱七八糟,满地都是丢的各种用具,而床上这时正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神经兮兮的女子。

    魏嗣便喊了一声:

    “婵儿……婵儿,你还好吧?”

    严婵儿这时不停摇着头:

    “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说着说着,跑过来直接把魏嗣与张孝都推了出去,把自己寝处的门又紧紧的合上。

    魏嗣此时又问张孝:

    “你知道严夫人是为什么会这样得了失心疯的吗?”

    张孝摇了摇头:

    “这事小的也不知,小的当时可也是随大王您一道去了观泽抵抗齐军的啊!”

    魏嗣只得说了句:

    “让人去把扁鹊先生请来给严夫人看看吧,以后一定要安排人好好照顾严夫人,知道吗?若寡人下次来严夫人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寡人就拿你张孝问罪了,知道吗?”

    张孝赶紧又跪在地上:

    “好的,大王小的以后一定让人好好伺候严夫人。”

    魏嗣离开严夫人住处后,本来想去梓涟寝宫,但是走到一半还是停了下来,转而去往了韩嫔住处。

    毕竟这韩嫔,也就是之前韩王送来的那位公主,魏嗣可也是好久没去看她了的。

    魏嗣走到韩嫔院门前,发现此时里面正灯火通明,而且琴声悠扬。

    一细看,发生韩嫔这时正在院中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随着琴声舞动着自己修长而秀丽的身躯,而旁边一长相清秀女子正在弹奏着曲乐,这女子也不是它人,是魏嗣后宫九嫔中一人,叫做许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秦国都告危 魏齐终言和

    秦国咸阳。

    此时楚军围城已经到了半月之久了,整个秦都咸阳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义渠王虽然带领着几万部队前来支援了,但是因为楚军人数太多,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秦王依然在城中等待魏、韩两国援兵的消息。

    毕竟秦国咸阳城内虽然尚有二十万秦军固守,西面雍城还有十余万前来援助的壮丁、东面栎阳也有十余万部队,但是因为被楚军追击而分割,自然也不敢再与近五十万楚军交锋了。

    只听秦王此时焦急的在殿中询问着樗里疾与司马错俩人:

    “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去韩、魏求援的使者已经去了三批了,现在豪无音讯传回来,这……这我大秦这次真的要灭亡了……灭亡了吗?”

    樗里疾回着:

    “现在楚军已经对我们咸阳三面围城半月了,却迟迟不攻,而独留了东面水路畅通着,明显楚军是想逼我们放弃咸阳,从水路而东逃,可以看出楚军主将景翠肯定是觉得攻下我们咸阳代价太大了,所以才作出如此抉择的,所以君上您暂且不用如此担忧的!”

    司马错便说了句: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现在城中粮食恐怕不够军民两月用度了,而楚军又抢掠了我们附近大量百姓和粮仓,现在粮草充沛,若楚国这样把我们久围下去,我们哪里承受的住啊!”

    司马错又说道:

    “现在魏国与齐国已经谈和,而且魏国河西有精兵十五万,其只要来援,与我们栎阳军队汇合,一定能够威胁到楚国在我们咸阳北门外的军队,若大王您再写封信给韩王,许诺还给韩国新城与宜阳之间的土地,想必韩国肯定会愿意出兵援助的,到时候让魏韩一起攻打楚方城之地,那楚国负面受敌,我们咸阳危急就可以解除了。”

    樗里疾也说了句:

    “司马将军说的对,况且现在听说楚国杀了秦国去淮泗受地的使者,想必齐魏言和后,齐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楚国马上也会进入三面受敌的局面了!”

    秦王听完俩人这些话,但是心里不禁又想起太子荡援魏没援成,倒得罪了魏、宋、鲁三国之事后,显得很是愤怒:

    “你们去把荡儿叫来,寡人必须得好好惩治下他,这次都怪他,都怪他,不是他四处惹事,我们现在秦国也不会连援军都求不到,不是他,张仪也不会消失不见,不然这次张仪定然有办法替寡人解了这次咸阳之危的!”

    樗里疾马上劝说秦王:

    “君上,您这个时候就别再怪太子了,太子虽然行事偶尔有些荒唐,援魏时也犯了错,但其毕竟是我们秦国的储君啊,而且太子又如此年轻,像大王在太子这个年纪时候,何尝又无犯错呢?”

    司马错这时说了一句:

    “依臣看,不如这样吧,让王后带着太子亲自去魏国请罪、求救兵吧,毕竟太子可是魏王的外甥,王后可是魏王的亲姐姐啊,想必王后一定有办法说服魏王,求得魏国来援的,只要魏国肯来援、韩国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坐视不理的。”

    秦王犹豫了一下:

    “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

    于是秦王派出自己王后与太子俩人一道顺着渭水、乘船赴魏去请求援兵了。

    魏嗣这日也是与齐王在黄池会谈了起来,赵君自然也是在中间坐着了。

    只听齐王首先说道:

    “魏王,这次若想我们齐国退兵,你们魏国必须归还我们齐国马陵道、鄄城等十余座城池,否则我们齐军明日必将攻破你们大梁城!”

    魏嗣见齐王还是如此嘴硬,回应了一句:

    “既然齐王您这么说,这次和谈就没必要了,马陵道、鄄城等地本就是我魏国故地,哪有归还之说?那我们就各自回去调集兵马继续打吧。”

    说完魏嗣就起身作了离开之势,齐王也离开站了起来。

    一旁赵君见此,只得过来分别把俩人劝说的坐了下来。

    只听赵君说道:

    “两位国君,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我会好好讲和了吗?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我听说到现在楚国已围住了秦都咸阳,而两国皆与楚有矛盾,若你们还这样要拼的两败俱伤,等楚国灭了秦国,下一个遭殃的不就是你们二国了吗?”

    然后又笑着说了句:

    “两位国君,希望你们好好冷静一下,想一想吧!”

    于是魏嗣与齐王俩人纷纷把其重臣叫来身边商谈了起来。

    魏嗣自然是叫的陈轸、苏秦了。

    只听魏嗣小声询问着:

    “两位臣卿,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轸答着:

    “这齐王明显是嘴硬而已,想必其定然是已经下了退兵决心,才与我们和谈的,其还是以索要马陵道、鄄城等城池不过是想占谈和之先机,好让齐国能得利而已,所以大王您刚刚应该要向齐王,索要齐国马陵道与历下城之间土地才是!”

    魏嗣也发现自己一时太过激动忘神,倒有些吃亏了,便问: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轸又说道:

    “如果下次齐王再向您索要马陵道等地的话,您直接就告诉他,现在楚国太子在我们大梁做客之事,想必其定然会掂量三分的!”

    果然如陈轸所料,齐王这次又提了退兵条件,虽然有所退让,但还是要魏国归还其马陵道、廪丘之地。

    魏嗣也照陈轸所言,告诉了齐王,楚王太子现在正在大梁做客之事,使得齐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一会,又约匡章,还有之前因为和谈而来的国相田婴小声商议了起来。

    只听齐王说着:

    “没想到楚太子现在居然到了魏国大梁,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匡章说了句:

    “是的,没想到楚太子居然逃到大梁来了,现在倒是给它们占了先机了,若是魏国护送楚太子回郢,那魏楚两国以后必然会重归于好,这对我们齐国是大大不利啊!”

    田婴也说道:

    “是的,魏王这时候在大王您面前提及楚太子在大梁之事,明显是在暗示大王您,这次您若坚持向魏国索要之前我们齐国失地,那魏国就会以楚太子而联合对付我们齐国啊!”

    齐王便问:

    “那下一步寡人该如何去谈?”

    田婴说着:

    “再谈时,大王您就得问魏王索要楚国太子,毕竟楚太子乃是在我们临淄为质的,不过恐怕魏国是不可能交出楚太子了的,而现在我们齐国实在不能再战了啊!”

    齐王不禁说了句:

    “依相邦您之意,那寡人是无法再索要以前魏国占据我齐国之地了?”

    田婴回着:

    “是的,现在又楚太子在大梁,我们再索要那些土地,那不就是要得罪魏国了吗?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让魏国尽量不要与楚国有任何联系,而且还要与魏国联合起来。”

    匡章也说道:

    “是的,没想到魏国居然有这招,相比马陵道失地,淮泗对我们齐国可是更加重要的多,而且现在楚国举国之力在攻打秦国,而其它地方防守薄弱,所以我们应该尽快与魏国讲和,然后趁机去攻打楚国,夺淮泗之地,这才是我们齐国最大的利益!”

    齐王又看了看田婴:

    “相邦也是这么看的吗?”

    田婴回着:

    “是的,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临淄百姓现在可是群情愤慨,要为田稷报仇呢,若大王您再不回去,那临淄恐怕就控制不住了啊!”

    于是齐王只得降下尊严,不再索要马陵道等地,与魏国讲和了,然后让相国田婴呆在大梁,与魏国谈起了联合攻打楚国之事。

    齐国退兵后,赵君等人也相继离开了大梁。

    魏国也是举国欢庆了起来,魏嗣更是把尚在大梁的韩相公仲侈、齐相田婴、楚国太子熊横与屈原、秦国质子赢稷等人全部召入宫中大殿一起举行起了酒宴,以作庆祝。

    魏嗣首先敬了众人一杯:

    “各位国相,公子们,能齐聚在寡人这大梁城,都实属不易,今日寡人在此敬上各位一杯,希望以后诸位在我们大梁、或是来到我们大梁后都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此时只有十三岁在大梁为质的秦公子赢稷突然当着众人面,举着酒杯大哭了起来:

    “魏王您与诸位国相,兄长们,现在确实都是开开心心,可是……可是……可是我的秦国 ,现在……现在却要被楚国灭亡……灭亡了啊!”

    说着、说着赢稷的酒突然全部撒到了正在跳着胡舞的一群赵国敬献而来的舞女身上,瞬间让殿中这些舞女们都惊慌了起来。

    马上跑过来几名侍卫把赢稷制住,押到了魏嗣面前。

    魏嗣没想到这年少赢稷居然胆敢扫了众人雅兴,便对其怒喝着:

    “你这厮,寡人好心邀请你来参加宴会,你居然不识好歹,在这坏了寡人这些贵客们的兴趣,您不想活了吗?”

    赢稷似乎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回着:

    “大王您与诸位要庆祝是你们的事,我赢稷可没心情庆祝!”

    说着、说着突然愤怒的指了指一旁在那坐着,正笑话自己的楚国太子熊横和屈原说道: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楚国,要不是现在在魏王这宫中,我早拿剑杀了你们这两个楚国恶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魏嗣会两相 韩王胁天子

    楚太子熊横哪里忍得住这秦公子赢稷当着殿这么多人辱骂自己呢?便站起身也是指着赢稷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太子不敬?”

    这时一旁屈原拉住了熊横:

    “太子您别太激动了,不要跟他这孩子一般见识,况且它是您的在秦国那位芈月姑姑之子呢!”

    熊横立刻大声说了一句:

    “我芈月姑姑如何会生出这等不分青红皂白的畜牲来呢?”

    赢稷之母芈月,乃是当今楚王熊槐的妹妹,楚威王之女,因为其母身份低微,只是楚王宫内一宫人,所以在楚国也不受楚王宠爱,但是以前却照顾过熊横,所以以前俩人关系也甚是亲近。

    赢稷马上回了熊横一句:

    “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是畜牲?你也配称呼我母亲做姑姑?”

    魏嗣便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齐相田婴与韩相公仲侈此时的表情,发现俩人此时对吵架的公子似乎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自顾着喝着杯中酒,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菜肴。

    魏嗣知道这俩老家伙此时肯定在打着什么算盘了,便立刻喝止了赢稷与熊横,让魏冉和乐毅来把俩人纷纷拉出去冷静了,然后陪侍楚太子的屈原马上也跟着出去了。

    楚太子与秦公子刚一被拉出去,公仲侈就起身来对着魏嗣说道:

    “魏王,您今日为何会安排楚太子与秦公子共同会宴呢?”

    魏嗣显得无奈:

    “寡人还不是想着我大魏与齐国讲和了,正好今日乃吉日,所以才请了诸国朋友来此相聚一番,没想到这秦国公子居然的不懂事、不懂事啊!”

    公仲侈又说着:

    “魏王,既然现在也无它人了,不知道我数日前所提之事您考虑的如何了呢?”

    魏嗣一笑:

    “麻烦韩相您再说一遍吧,您数日前所提之事,寡人因为诸事繁多,有点忘了是何事了!”

    公仲侈讲着:

    “魏王,那地册现在我我可是交给您了的啊,就是我们韩王约您瓜分秦国之事啊?”

    因为齐相田婴在此,魏嗣本不想提这事的,没想到这韩相似乎在这大梁等不急了,这个时候又当众提起,只得命张孝去拿那三国分秦地册了。

    这时田婴便好奇的询问公仲侈:

    “韩相,你们韩国打算约魏国瓜分秦国吗?”

    公仲侈答着:

    “是啊我,不过此时可与齐相您无关呢?”

    田婴马上说道:

    “韩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瓜分一大国之事怎能与我齐国无关呢?莫非您是怕我们齐国讨到便宜吗?”

    不一会,图册拿来了,魏嗣看了一眼后,把其还给了公仲侈:

    “贵国提的分秦之策实在是有点趁人之危了,寡人魏国可不屑于去做呢!”

    公仲侈马上回着:

    “魏王,这天下间皆以利为重,而秦本就是我们韩、魏两国共同的敌人,若我们不趁这个机会与楚国一同瓜分了秦国的话,那等以后秦国渡过了这次危难,那我们两国肯定还会深受其害的啊!”

    田婴这时挿话了:

    “韩相,您可不能这么说,这个时候你们若帮楚国瓜分了秦国,那楚国必然会无比强大,到时候楚害会甚于秦害啊!”

    公仲侈回应田婴:

    “田相,您未与秦相邻,当然不知道秦国曾经对我韩、魏曾经的伤害了!”

    田婴笑了:

    “既然韩相您提及秦国对你韩国的伤害,那您不想想之前你们韩国可是唯秦马首是瞻的,不是吗?”

    韩相答着:

    “以前是以前了,现在我们韩国换了新王,当然得有新政了,我们新王已经宣布与秦国断绝关系了,现在我们韩王已经在整顿车马,开始亲征秦国了!”

    韩国西南新城。

    韩王仓这日也是在此聚集了韩国近十五万的兵力,对着韩军将士们激励着:

    “我们韩国这些年在秦国侵犯下 ,已经屈辱了好多年了,今日终于得到了报仇的良机了,将士们,我大韩英勇的将士们,你们有信心打败秦国,收复我们韩国三川之地吗?”

    这时所有韩军将士齐声呐喊着:

    “我们有……我们有信心……我们要打败秦国……收回三川之地,打到秦国咸阳去!”

    韩王此时也是信心满满:

    “好,好,那将士们,你们就随寡人一起拿起武器,打入秦国,夺回属于我们韩国的三川之地吧!”

    于是韩王带着兵,首先到达了已处于孤城数年的宜阳,斩杀了秦国安插在宜阳监视韩国的官员,然后又命军队朝三川之地四散而去,尽复韩土,自己则带着两万部队,转道东北往周王畿而去了。

    韩王到达周王畿附近,没有去往成周找周天子,反而先去往了临近的王城,命人把刚刚继位不久的西周公姬共之带过来,逼其跪在地上,责问道:

    “西周公,本王这次向你和东周公征粮、征车为何东周公出了车、粮而你不出?”

    姬共之表情显得十分惧怕:

    “我们西周国小民穷,今年又刚刚遭遇了大旱,所以这车………车……粮之事可否……可否缓缓啊?”

    韩王厉声说道:

    “出兵打仗车粮难道还有缓之理?我警告你,三日之内,你们西周出不了百乘之车和百车粮食,我就让我韩国的将士们进去把你们王城给搬空。”

    韩王说完愤愤而去。

    韩王这番来找西周公,其一,是因为之前西周公屡屡仗着秦国之势,不给韩国面子,再次,就是韩王也垂涟起了这王城里面的周王器物与那九鼎之物。

    毕竟现在秦国告危,已经挿手不了周王畿之事了,现在可正是自己韩国可以扬威吐气威慑周天子的时候呢。

    于是韩王离开王城后,便来到成周门外,让人告知周天子,让其前来门前给自己接驾。

    韩王这番强势使得整个成周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周天子姬延此刻也是吓得直接从大殿王座上摔倒了下来。

    一旁东周公姬根便赶紧过来搀扶姬延:

    “天子,您没事吧?”

    姬延缓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

    “予一人没事、没事!”

    然后又面色慌张询问其:

    “东周公……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姬根回着:

    “听说之前韩王已经去过王城那边了,还胁迫西周公那老家伙,让其出车、粮,不然就要搬空天子您在王城的器物和九鼎呢!”

    姬延吓得身子一阵哆嗦,姬根赶紧拍其背以示安慰。

    这时殿内又急急忙忙跑进来了一名内侍:

    “天子……天子,韩王在催促您了,说您在不出去接驾,它将带着大军入我们成周了!”

    这时大殿百官皆惊慌的议论了起来。

    “这……这……这哪有天子给诸侯接驾的道理啊?”

    “是啊,我们堂堂周室一天子,怎能去给一诸侯接驾呢?”

    “若天子不出去接驾,那……那韩王不得带兵进来,把我们……我们这些人,都俘虏……俘虏了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不然我们这些人惺命都将没了啊!”

    “是的,毕竟我们周室都已经衰微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忍一忍,保住命为重、保住命为重啊!”

    于是王室诸臣此时都跪在地上请求周天子出去给韩王接驾了。

    周天子姬延此刻询问了一下东周公姬根:

    “东周公,此事你有没有替寡人告知魏国啊?”

    东周公回着:

    “听说现在魏王正忙着处理齐国伐魏的后事,哪有时间管我们周王室啊?”

    周天子又问:

    “那赵君呢?”

    东周公回着:

    “赵君听说现在病了,更不可能帮得了天子您了!”

    周天子无奈的说了句:

    “难道我周室真的要亡了吗?真的要亡了吗?”

    这时突然有一名守城士兵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走进了殿中,惊慌的对着周天子说道:

    “天子……天子,韩王已经命人杀了我们成周守城将军胡毅了,若您再不出去接驾,那韩王就将带人杀进王宫来啊!”

    周天子此时直接吓得晕倒了过去。

    东周公无奈,只得命人拿水来泼醒了周天子,然后与百官一起驾着周天子出城去迎接韩王了。

    韩王见到一副垂头丧气的周天子被人驾着出城门来迎接自己后,便冷笑着走过来,望着其问着:

    “天子啊,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冒犯了您吗?您只要说出来,本王必定替您血刃了它!”

    说完,拔出了腰间的剑,指了指周天子身后的百官:

    “难道是你们冒犯了天子吗?”

    周天子见韩王在自己面前拔剑,吓得连裤子都尿湿了,脚下正在滴着水珠。

    韩王听到声音,低头一看,马上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用一只空着的手在面前散了两下:

    “周天子,莫非是本王吓到您了吗?”

    东周公此时有些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跪在韩王面前替周天子求情了;

    “韩王……韩王,您放过天子……放过天子吧,我姬根求您了……求您了!”

    韩王很是不屑:

    “若不是看在您东周公尊我韩国之命下,本王早杀了你了,东周公,您这番意思莫非是认为,我韩仓冒犯天子了,是吗?”

    东周公在韩王面前显得唯唯诺诺,不知道话从何说了:

    “韩……韩王……韩王……!”

    周天子突然吓得又晕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子受辱 求援于魏

    韩王于是命人人把周天子重新又叫醒了,对其说道:

    “本王今日之来也无它要求,只是想在天子您这王宫住上几日而已,不过同时也需要天子您再下一封讨秦诰书!”

    周天子本来还以为这新继位的韩王,是要做什么更过分的事了,原来是要自己拟写一份讨秦诏书和自己王宫住上几日而已,便马上命人拿来笔墨简牍,亲自在上面写上了一封讨秦诰令。

    秦王无道,不仅茶毒百姓,欺凌列国,而且还不尊周室,无桀纣之权,却行桀纣之事,予一人今日委令:韩**队为伐秦之师,韩王为伐秦之长,率领诸侯军队攻入秦都,擒拿秦王,以表天下。

    周天子三年 夏

    韩王看完后十分满意,让天子按上了手印后,便在周天子引路下,进入了周王宫之内。

    周天子自然也把自己寝宫让给了韩王,可是韩王并不满足,反而逼着周天子带着其去了后宫,当着周天子面婬乱起了周天子的后宫妻妾,使得周天子无以自容,恨不得立刻自尽,还好被臣下拦住,受了如此屈辱,羞愧难当的周天子,于是只得私下再派人去乞求魏国的援助了。

    魏国大梁。

    魏嗣这时正在大殿与齐相田婴商议两国如何伐楚之事,却收到了韩王在周王畿逼迫天子之事。

    于是魏嗣赶紧离开了大殿,把陈轸、苏秦俩人叫到自己寝宫商议了起来。

    只听魏嗣询问着:

    “如今韩王兵临周王畿,致周天子蒙屈受辱,不仅逼迫天子,还婬乱其后宫,周天子已经两番来信求援了,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呢?”

    陈轸回着:

    “臣觉得以如今魏韩之关系不必帮,周天子自当年赵、韩分周室为东西二邦,就已经沦为了两国之附属,到后面我们三晋数番易地之后,周王室几乎就是唯韩是从了,前些年秦国也开始干预周天子之事,韩王趁这时机去胁迫天子,不过是想拿周天子为自己立威而已,毕竟其才新继位嘛!”

    魏嗣又看了看苏秦:

    “季子,你如何看待?”

    苏秦答着:

    “陈轸先生说的对,但是毕竟当今天子也算是大王您扶立的,不过韩王这事做的也太过分了,如果我们魏国现在去为周天子之事讨伐韩国,那绝对是行不通的,臣觉得大王您应该立刻亲往一趟周王畿,劝说一番韩王才是。”

    陈轸便说道:

    “季子这办法也不失为一良策,反正现在我们魏国是绝对不能与赵、韩两国再发生任何兵戈之事的,毕竟依当今天下大势,我们魏国必须还是要与韩、赵两国紧密结盟,继续打压周边诸强才是。”

    魏嗣又问:

    “可是听说寡人的姐姐与其太子赢荡都已经快要到达大梁了啊,寡人这去往周王畿可……可不妥吧?”

    陈轸又说道:

    “大王,容臣说句不中听的话!”

    魏嗣点了下头:

    “陈卿您说!”

    陈轸说着:

    “大王,现在这列国纷争之时,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讲的?您的姐姐秦王后与太子赢荡来我们魏国,无非是想求我们魏国援兵去解救其国都咸阳而已,大王您身为魏国国君,身系我大魏百万子民的荣辱,您仔细想想到底到底是我们大魏百姓还是您的姐姐外甥重要呢?”

    魏嗣回着:

    “当然是我大魏子民重要了,寡人身为大魏之国君,目标就是造就大魏之一统天下!”

    陈轸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秦王后与其太子来到了大梁了等着呗,毕竟秦国都虽告危,但是楚国并无攻破其之意,似乎正在等着韩国的决断呢,毕竟韩国现在可是正在举兵伐秦呢,所以大王您去了周王畿正好可以帮到周天子,顺便劝说韩王,让其不要受了楚国蒙蔽,最好能让其与秦国讲和共退楚兵,这才是我们魏国最想看到的!”

    魏嗣表情很是沉重:

    “是的,此时确实挺艰难的,看先生之意,您这次是不随寡人去周王畿了?”

    陈轸回着:

    “现在季子已经不像以前了,大王您该带他好好去磨练一下了,而我陈轸老了,而且大王您走了这朝中之事没我陈轸代您主持,您又怎能安心呢?

    魏嗣笑了一下:

    “也是,还是陈卿您了解寡人啊!”

    魏嗣决定了去周王畿后,见陈轸再与苏秦交代去往之事,自己便去找梓涟,想要告知她,自己得去一趟周王畿了。

    来到梓涟寝宫外后,魏嗣发现梓涟居然又一个人在外面舞弄着长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到来,便趁梓涟不注意,走到后面搂住了其腰身。

    梓涟自然知道是魏嗣了,便故意说了句:

    “哼,来看人家都不通知一下!”

    魏嗣笑着在其耳边回着: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还需要告知吗?”

    梓涟把剑丢到一边,转过身来瞪了魏嗣一眼:

    “好吧,你是这里主人,不用告知好了吧?”

    魏嗣便趁机搂住梓涟亲吻了起来,梓涟马上有些害羞的挣开了:

    “夫君……夫君,您怎么能这样啊?”

    魏嗣看着梓涟满脸通红,十分可爱的模样:

    “涟儿,我怎么了嘛?”

    梓涟答着:

    “夫君,这里又不是房中,宫中可都在旁边看着呢,这可多不好啊!”

    魏嗣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涟儿是害羞了啊?既然这里不行,那寡人抱你回里面去啊?”

    说完抱起了梓涟,往其寝宫内而去。

    俩人进入寝宫,一番温存过后,魏嗣便对梓涟叙说了其要去往周王畿会韩王之事。

    梓涟赶紧问着:

    “那夫君您这次带小君去吗?“

    魏嗣回着:

    “涟儿啊,这次去周王畿是十分凶险的,寡人怎么能带着你去冒险呢?”

    梓涟不乐意了:

    “大王,您答应过小君我的,以后去哪都带着我,但是每次都以凶险劝说于我,这次我怎么也不依了!”

    魏嗣便劝说着:

    “可是你是王后啊,管理着寡人这整个王宫,您总爱出去跑,寡人这王谁还能打理的了呢?”

    梓涟嘟起嘴:

    “有戚嫔和郦嫔嘛,他们做事都是井井有条,我在宫中基本也不爱管事,都是交给它们去打理的,而且现在不还有一位韩国来的公主吗!”

    魏嗣便问:

    “梓涟,你觉得芸儿这丫头如何?”

    梓涟笑着说道:

    “芸儿挺纯真善良的,而且又多才多艺,要是小君我不是为了练剑,我都想去跟他学习舞乐那些了!”

    魏嗣便说道:

    “我数日前曾经去看望过芸儿,当时其与许嫔正在一起弹奏舞乐,但是寡人晚上想宠幸其的时候,却见到芸儿身上那些隐秘地方居然都绣上了刺青,令得寡人当时甚是反感,所以就离开了!”

    梓涟满脸笑容:

    “女子爱美很正常嘛,那些地方多点纹身不就是为了让你们男人更加对其喜欢嘛,夫君,您莫非不喜欢这样的?”

    魏嗣摇了摇头:

    “可是这一个堂堂韩国公主身上这些地方刺这些东西,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啊!”

    梓涟说了句:

    “夫君,那您当时为何不问问她呢?”

    魏嗣说道:

    “她当时羞的都用手遮住了脸,寡人当时看到这些又气愤,哪还有心思去问啊?”

    梓涟便说道:

    “好吧,现在还没到黄昏,我们赶紧穿好衣服去看看芸儿吧,也好让小君我为夫君您解了这疑惑!”

    魏嗣点了下头:

    “好!”

    于是俩人穿好衣物,便走到了芸儿住处。

    韩公主芸儿此时正在教着其宫女绣着东西,见到魏嗣与梓涟来了,赶紧过来下跪行礼了。

    梓涟上前扶起了芸儿:

    “妹妹,不用如此多礼,大王与姐姐有些想念你了,所以来看看妹妹你的!”

    魏嗣见两女子交谈,也不好参与,便也悄悄离开,回去处理自己政事去了。

    翻阅了一番账册后,魏嗣发现这几年的河东收成,较之前居然毫无见长,而一陶邑的收成,居然连续两年就占了整个魏国全部收入的三成,不禁也唏嘘了起来:

    “这陶地果然富有、果然富有啊,不过这河东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河东在魏国可也算得上是富庶之地,这几年又没战乱和灾荒,而且耕种土地又占了魏国近三成之多,怎么每年收成都不足整个魏国收入的一成呢?”

    想到这,魏嗣便让张孝请来了管理国库的西子,对其询问了起来:

    “西子先生,之前河东赋税无法缴纳是因为蝗灾、旱灾连连,而如今这两年河东赋税为何还是如此的少呢?”

    说完把账册丢到了西子面前。

    西子捡起账册扫视了一眼后,表情显得很凝重:

    “大王,曾经我们大魏没有迁都时,国家几乎都是靠的河东赋税,那时候河东甚是富饶,但是自从迁都大梁后,河东百姓大量东迁,先王在位晚期,河东屡屡遭秦兵进犯,而前两年……前两年……!”

    魏嗣一句:

    “别提以前之事了,寡人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寡人是要问你现在河东是怎么回事?”

    西子答着:

    “这两年……这两年,河东郡守魏不礼大人已经很努力在恢复当地百姓耕种了,但是怎奈如今土地已大不如从前,而且当地百姓人数实在稀缺了,所以才导致收成教以前锐减了!”

    魏嗣便问:

    “先生您这意思就是河东缺人了?”

    西子回着:

    “是这种说法!”

    魏嗣犹豫了一下,问着:

    “若寡人现在把国都迁回安邑,那河东还能恢复昔日之盛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烽火戏诸侯 褒姒之冤屈

    魏嗣这想法立刻被西子驳回了:

    “大王,如今大梁居天下之中枢,而且大梁如今之富饶已不次于齐之临淄,更不差于当今之陶邑,您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座国都,而回去荒废已久的安邑呢?”

    魏嗣说道:

    “寡人担忧的其一乃是大梁之水患,今年大河又逐渐开始有泛滥之像了,当时寡人伐宋时,水淹宋国之惨状,西子先生您也是亲历过的,其二就是我们大魏现在明显是东富而西贫,陶邑和大梁极其富有,而西面的河东、上郡、西河、河内、上洛这五郡却日益贫弱!”

    西子叹了口气:

    “唉,是这样的,但是如今迁都恐怕也是无法解决此事的,所以还请大王您能深思熟虑一下!”

    魏嗣便说了句:

    “好吧,那等寡人这次去了周王畿后,顺道去往安邑再视察一下吧!”

    这时,张孝跑来魏嗣耳边说了句:

    “大王,王后娘娘正在寝宫等您呢!”

    魏嗣因为国事,倒差点忘了自己之前与梓涟去找芸儿解疑之事了,便马上随着张孝来到梓涟寝宫。

    见这时梓涟正在手拿一幅古旧的绢帛欣赏着,魏嗣便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绢帛上正刺绣着一长相十分美丽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身无它物遮挡,但是那些羞涩之处,却都刺绣上了奇异的图案遮挡着,魏嗣不禁说了句:

    “这女子真是如天仙一般啊,真美啊!”

    梓涟抬头望了望魏嗣:

    “夫君,你知道这女子是何人吗?”

    魏嗣又看了眼绢帛上女子,自然是不识是何人了,便摇了摇头:

    “这……这寡人如何能识得这绢中女呢?”

    梓涟指了指画中三处显眼的遮挡刺绣:

    “夫君,您仔细看看这三处!”

    魏嗣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去看:

    “涟儿,这……这让寡人如何去看啊?”

    梓涟露出了笑容:

    “夫君,您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身边都有过这么多妻妾了,而且您跟小君在一起入寝时候,也没您这样啊,怎么还会对这区区一幅刺绣绢图而害羞嘛?您就仔细看看嘛,小君我又不会笑话于您!”

    魏嗣依着梓涟细看了一下,甚是吃惊,因为这副绢帛中刺绣与韩芸儿那身上刺绣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不禁询问:

    “涟儿,你这绢帛莫非是芸儿之物?”

    梓涟回着:

    “当然了,不是芸儿妹妹给小君,小君我哪能拥有这等天作之物呢?”

    魏嗣又问:

    “依涟儿你刚才这般问寡人,莫非你也看过芸儿那身上所刺了?”

    梓涟回着:

    “小君我才没夫君您那般好銫呢,是芸儿给我说的,说这绢帛所刺之物正是其身上之物,也正是令得大王您不喜而去的图案了!”

    魏嗣便好奇问着:

    “可是这绢中人却不像是芸儿啊!”

    梓涟不禁有些感叹了起来:

    “听芸儿说,这绢中人乃是当年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大美人褒姒!”

    魏嗣笑了一下:

    “原来是绢中人乃是迷禍的周幽王国破人亡的褒姒啊,好一个烽火戏诸侯啊,难怪会这么貌美了,不过芸儿也不能这般去效仿那褒姒身上纹这些啊!”

    梓涟继续说道:

    “芸儿告诉我,说这褒姒是被冤枉的,烽火戏诸侯并无真事,褒姒确实经常会陪伴周幽王去巡游烽火台和边境,但都是以帮助周幽王安抚边境百姓,巩固疆土而已,而且我还听芸儿说这褒姒乃是一位像妇好一样能征善战的女将军呢。”

    魏嗣一听,倒有些好奇了起来:

    “那涟儿你就替寡人讲讲褒姒这位女将军的故事吧!”

    梓涟讲了起来。

    褒姒出生于褒国,乃褒国的公主,从小不仅长的貌美如花,而且为人还十分善良、勇敢,很得其父褒国国君的喜欢,所以褒国国君每次出征都会带上女儿褒姒。

    随着年岁渐长,褒姒以常年随父征战的经验,也俨然变成了一位女将军,由于经常代父出征,几无败绩,褒姒瞬间声名鹊起,名声一直传到周室境内。

    当时的周室之主周幽王得知褒国有一长似天仙,而且还能征善战的女将军后,自然想得到此女了。

    于是周王轻率兵马前去讨伐褒国,索要褒姒,褒国往日交战的不过都是一些周边小国而已,哪里又抵抗的了周王的讨伐呢?

    于是褒国不敌周王之师,褒姒为了褒国的存亡,也只得随周王而去了。

    褒姒跟了周王后,便也经常随周王一起征讨周边不服从于自己的邻国,使得周室愈加强大了起来。

    后来,当褒姒为周王生了一子后,周王更是离不开其了,这自然不免使得王后申后嫉妒了,于是申后私下屡屡陷害于褒姒,可是褒姒大度,每次申后丑行被其揭露后,都不予计较,也不告诉它人,反而对申后更加友好,希望以此感化申后对自己仇视之举。

    直到有一次,褒姒又怀孕了,申后听到服侍褒姒寝居的一名宫女告诉其,说周王几日前询问过褒姒,想不想让其子伯服作太子之事,褒姒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及时回应周王的。

    申后一听到这消息,哪还忍得住呢,毕竟自己儿子可是如今大周的太子,自己夫君周王既然这样去询问一妃嫔,那还得了,瞬间又起了必须要除去褒姒之念。

    于是申后马上让其子也就是当时太子姬宜臼,去往自己外祖父申侯那倾述此事,求其帮助,自己亲自命人找来毒药下在了褒姒的汤药之中。

    结果褒姒命大,喝了汤药并没有死去,反而是腹中的孩子丧命了,于是周王震怒,命人严查此事,最后查出来结果是王后申后下的毒,而其子太子宜臼却早已经逃往申国去了。

    于是周王便以此事,下令废掉了申后和其子宜臼,改立褒姒为后,褒姒之子伯服为太子。

    由于褒姒服食了申后毒药,虽然没有死去,但是身体却慢慢变得柔弱不堪了起来,屡屡生病,自然是无法再帮助周王去征服周边了,而周王此时由于疼惜褒姒,为了照顾其,对国事也开始有些怠慢了。

    而这时周边诸侯以申国、鄫国两位为首联合犬戎开始声讨起了周王。

    褒姒知道后,便想尽各种办法去劝说周王,让其好好治理国家,甚至还经常拖着病,坚持让周王带其去边境视察敌情,安抚边境百姓。

    有一日褒姒随周王在一烽火台处,见到附近一烽火台上烽烟滚滚,周王不与理会,自顾陪着自己,褒姒便询问周王:

    “夫君,那边起了烽火,肯定是有敌情,您为何不管呢?”

    周王答着:

    “不是我不管,是管不了了,因为曾经夫人你陪本王征伐天下时,天下诸侯皆畏惧我们周室有你这位女将军与本王四方征战,夫唱妇随,所以不敢不尊,如今夫人你无法再陪本王出征了,本王两年前,因为一次亲征,讨伐犬戎导致失利,所以诸侯现在都开始不服从于我们周室了,就算本王想管也是管不了了!”

    褒姒不禁叹息着:

    “真是天公不作美、天公不作美爱,惜我褒姒与周室矣!”

    周王也叙说道:

    “是的,当年先厉王时,我周室声望就已衰落,至我先父宣王,勉强依仗着周边尚且还效忠于我们周室的几个诸侯维持王室之威严,而到本王继位后,天灾不断,本王纵使殚精力竭,不停的征战四方,以此去挽救我们周室之颓势,可是毕竟多年疾弊,到本王这时已经是无法挽回、无法挽回了啊!”

    褒姒便说了句:

    “既然如此,我希望夫君您答应我,等我死后,您能把我的尸首交给那位申侯,然后恢复申后的王后之位和宜臼的太子之位,希望这样能帮助大王您维持住周室长久吧!”

    周王回了一句:

    “已经不可能了,太子宜臼恨我之心已甚,申后更不会容得了本王了,而且本王不会让夫人您一个人孤单而去的!”

    几日后,褒姒崩于都城镐京,周王于是命人以帛书为画,刺绣了一副褒姒画像,随褒姒而葬。

    数月后,申侯、鄫侯联合犬戎还有无数见机起势的如墙头草一般诸侯,一起攻打周王,周王带着太子伯服领兵与无数诸侯联军血战于骊山脚下,因寡不敌众,遭受惨败,周幽王与伯服皆自刎而亡,最终都去寻找已故的褒姒去了。

    魏嗣听完梓涟所讲后,不禁也唏嘘了起来:

    “真是可惜了周幽王与褒姒这一对苦命夫妻啊!”

    梓涟回着:

    “是啊,褒姒之女英雄气概为我们这些身为女子的所钦佩,而且其至死都不忘为周王着想、为周室而着想,而周王对褒姒之爱也是后世之所不及也,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人谬写成了一句烽火戏诸侯的笑话了!”

    魏嗣苦笑了起来:

    “自尧、舜篡位之说据实以来,天下间之古事,又有几句可言真实呢?所以不必在意这些就行了!”

    然后又问:

    “那涟儿你手中这帛画既然是当年周幽王之物,那为何又会到了芸儿手中呢?”

    梓涟回着:

    “芸儿告诉我,说这是其祖上,历代韩国国君的珍藏之物,而且与这帛书一起的还有几柄铜镈,听说那些铜镈上可是正好记载了此事的,不过铜镈此时正在韩王宫中呢,听说这些都是当年姬宜臼掘了褒姒墓后所得,本来其要焚毁的,但是后来被一同情褒姒的官员私藏了起来,直到后来被韩氏先祖韩宣子所得!”

    魏嗣不禁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芸儿纹身也只是因为敬佩褒姒了,看来是寡人误会了她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韩王运九鼎 魏来堵截

    于是魏嗣这次去往周王畿不仅带上了王后梓涟,更是带上了被自己差点误会的韩芸儿,毕竟芸儿乃当今韩王的胞妹,自然也是为了顺道让其去新郑省亲一番了。

    成周王宫大殿。

    西周公姬共之迫不得已,这日也是赤着上身,背着荆棘,来到了天子大殿向韩王请罪了。

    此时韩王端坐于天子宝座中,天子与东周公分别陪侍站立于两侧,而西周公姬共之跪于不远处。

    只听韩王质问着姬共之:

    “西周公啊,您今天可算醒悟了,居然还知道向本王负荆请罪了?那你答应本王的车、粮如何了?本王可是又多给了你七日限期,今天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啊!”

    姬共之回着:

    “韩王,车、粮,鄙国已为韩王和贵国准备妥当了,只待贵国派人亲往城外接收即可!”

    韩王大喜,拍了几下掌:

    “好……好……西周公您果然还是忠心于我们韩国的啊!”

    姬共之答着:

    “鄙国先公刚刚去世不久,鄙人也才刚刚继任,若有唐突,冒犯了韩王您,还望韩王您能宽恕鄙人,鄙人携鄙国以后一定会忠心侍奉于贵国的!”

    韩王大笑:

    “好啊,既然西周公你说以后要忠心侍奉于本王,本王现在问你,若本王要把由你西周公保管、象征天下的那九方大鼎搬回新郑去,你会答应吗?”

    姬共之不敢作答,眼神望向了站立在韩王身旁的周天子。

    韩王见姬共之不敢回应自己,有些生气了:

    “怎么?区区一九鼎你都不舍得送予我们韩国,还在这跟本王谈以后忠心于我们韩国?”

    姬共之无奈之下,只得答着:

    “韩王,这王室九鼎虽由我西周国保管,但实乃天子之物啊,您要把九鼎搬往新郑去,这……这我西周国可做不了主啊!”

    韩王转过头看了一眼一旁周天子姬延:

    “天子,前日本王问您九鼎之事时,您回复本王,说这九鼎不由天子您说了算,现在西周公又说九鼎是天子您的,您如何解释?”

    原来两日前,韩王觉得这次来周王畿,自己因为新登位,除了威慑一下天子和西周、东周两公国外,更不想空手而归,所以顿时想起了周王室的九鼎,便想把其也带回新郑去了。

    韩王便先试探的询问了周天子一番,结果周天子以九鼎现在由西周公保管为由回应了韩王,所以韩王不甘心,今日便借了天子大殿,叫上周天子、东周公给自己做伴,来召见西周公了。

    周天子姬延表情早就因为韩王提及九鼎之时,就显得十分慌张了,因为这九鼎如今已经是象征自己这周王室唯一的颜面了,若九鼎没了,那后果可想而知了,便赶紧回应韩王:

    “韩王,这九鼎予一人确实做不了主啊,这九鼎乃是当年大禹治水时而铸,我们周室从殷商继承而得,属于我们周室的列祖列宗啊!”

    韩王轻轻一哼:

    “哼……,周天子,你别跟本王在这搪塞了,本王就问你一句,这九鼎你到底给不给本王带回新郑去?”

    周天子突然跪在了韩王面前,大声嚎哭了起来。

    韩王一连说了几句:

    “晦气……晦气,真是够晦气的!”

    然后对着殿中一自己的亲卫说道:

    “去让人安排一下……安排一下,明日本王启程回新郑时,这九鼎就一并带上了!”

    韩王这话音刚落,东周公、西周公连同周天子都开始向韩王跪地求情了起来,但是韩王这时主意已定,定然是不会理会几人了。

    这时韩王心里所想便是,自己韩国已经屈辱了好久了,该做出点动静给天下列国看看了,于是先命军队去攻打秦国,以收复之前丢失的三川之地,而自己借拜会周天子名义,带兵来威慑一下周室。

    但是威慑过后,韩王觉得还不够,所以才想把周室九鼎搬回新郑,好让天下列国知道,如今韩国已经非昔日之弱韩了。

    所以第二天韩王不理会整个周王畿天子、官员、百姓的苦苦哀求,执意把九鼎置于了连夜赶造出来的巨车上,准备运到洛河边后,利用船只把其运回韩国新郑去。

    此时正在新郑陪着梓涟、芸儿一起查看褒姒铜镈,感叹褒姒与周幽王之过往的魏嗣,突然听到了韩王要把周室九鼎运回新郑的消息,震惊不已,赶紧带着随行众人离开新郑,去堵截九鼎去了。

    由于知道韩王运着九鼎要往洛水而行,所以魏嗣带着众人也来到了洛水入河口处等待了,同时魏嗣还紧急命人通知修鱼部队前来此地援助了。

    这时魏嗣与苏秦、魏冉三人在河中一船只上商议了起来。

    只听魏冉询问着:

    “大王,这次我们拦截住韩王九鼎后,又该当如何处置呢?”

    魏嗣回了句:

    “那还能如何,当然是得送回洛邑交还给周天子了!”

    魏冉又问:

    “大王,这九鼎可是象征着天下九州啊,如今韩王强行逼迫周天子,把这九鼎运了出来,臣觉得这可是我们魏国得到这九鼎的最好时机啊!”

    魏嗣摇了摇头:

    “魏冉啊,你想想,要是寡人这个时候从韩王手中得到九鼎据为己有了,那天下诸侯该当如何来对待我们魏国呢?想必以齐、楚为首必然会先声讨于我们魏国,若寡人不交出九鼎来,那这些国家定然会纠合所有诸侯来共伐我大魏啊!”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们想一想,之前单单一个齐国,就使得我魏国遭遇了惨重的损失,要是诸国共伐我大魏那还得了?”

    魏冉有些不开心了:

    “那大王您这样如此不遗余力的,来堵截这九鼎,又不想得到它,这又有何意义呢?不过就是博个虚无的名声而已,而且当年您扶立周天子,也没见得对我们大魏有任何实惠之处啊!”

    魏嗣解释着:

    “魏冉啊,可是寡人若不拦截劝阻韩王,那马上将招致众怒的就是韩王了,到时候,诸国都来讨伐韩国,这对我们魏国也是大大不利啊!”

    魏冉轻轻一笑:

    “大王,这韩王都是自找的,我们何必管他呢,诸国伐韩更好,到时候我们魏国正好出兵占据了韩国,这样于我们不是更好吗?”

    魏嗣拍了拍魏冉肩膀:

    “魏冉啊,你啊,想的太容易了,根本不懂唇齿之邦之意,而且我们魏国现在可没有能吃下整个韩国的能力,等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

    然后看了看一旁久久不说话的苏秦:

    “季子,你在想什么呢?为何不说话呢?”

    苏秦答着:

    “大王,我正在替您思考,从韩王那截住九鼎后,该把他送往何处去呢?”

    魏嗣笑了起来:

    “季子你还用想吗?除了送回洛邑,还能送去哪?”

    苏秦向东南指了指:

    “宋国乃殷商之后,而宋国彭城又是当年大禹治水最艰难的地方,这九鼎当年正是大禹为了治水而铸,我们不如到时候把九鼎送往宋国去,让宋君把其安放在现在水患甚重的彭城,想必诸侯定然是没人会反对的!”

    魏嗣便问:

    “季子你想出把九鼎送往彭城,那对我们魏国又有何益呢?”

    苏秦答着:

    “其一好处便是,大王您可以亲自运送九鼎去彭城,可以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大王您的无私和恩德的,其二便是,这宋国本就是我们魏国砧板上的一块肉,放到宋国,迟早不还是属于我们大魏的吗?其三,置九鼎于宋国彭城,想必天子肯定不会反对,而诸侯各国也乐见其成,尤其是齐、楚,毕竟宋国彭城可是齐楚早已经垂涟三尺之地了,这样也可以让齐楚以后去为了彭城、为了九鼎,而争个你死我活,这不是正符合大王您一统天下之大策吗?”

    魏嗣点了下头:

    “季子,你这计策果然不错,那就照你说的去做吧,但是待会拦住韩王后,又如何劝说它呢?”

    季子回着:

    “大王,您放心,此时包在季子身上,您一旁观看就是!”

    洛水入河口,这时一连九艘巨大船只,每艘船只中间都载着一座不同形状巨鼎,缓缓进入了大河之中。

    而第一艘船只的船头上此时正站着一个穿戴者冠冕,满脸笑意的男子。

    此人正是刚刚从周王畿运出九鼎,准备把其运回自己国都新郑的韩国新君韩仓了。

    这时韩仓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河道中间似乎有几只拦道的小船,便质问一旁一位官员:

    “怎么回事?这不是已经回到了我们自己国家了吗?前面那几艘小船是怎么回事?”

    官员答着:

    “启禀大王,那些小船应该是魏国的渔民船只,毕竟这河道乃是我们韩魏两国共享的,臣让人去把它们驱赶走就得了!”

    韩王此时很是興奋又心急:

    “那赶紧让人去赶走、赶走啊,别让他们挡了本王运九鼎的道了!”

    可是当韩国士兵把这些船只驱赶走后,韩王船只刚行了一会,这些船只又出现在了韩王面前不远处。

    这时韩王生气了,指责起了这官员:

    “你这个废物,寡人让你去派人驱赶前方拦道船只,为何现在这些船只又回来了?”

    这官员跪在了船上:

    “大王……大王,因为这是魏国渔民,出于韩魏友谊,我们也不敢对它们太过分,臣也没想到它们居然又回来了!”

    韩王马上说了句:

    “现在到了寡人运鼎最关键的地带了,管他什么魏国渔民,让人直接去杀了……杀了,若有什么后事,寡人自会向魏王去国书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苏秦劝韩王 魏嗣叹九鼎

    突然这时,前方船只中有一叫声传来了:

    “韩王……韩王……韩王……!”

    韩王便询问身旁侍从: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一侍从答着:

    “大王,小的听到前方船只有人在呼叫您!”

    韩王自是好奇不已,毕竟自己这运九鼎之事,对外可是十分保密的,便对侍从说道:

    “让人且留那呼叫之人性命,带过来予寡人瞧瞧!”

    不一会,呼叫之人船只被放行了过来,韩王仔细一瞧,发现这呼叫之人居然是魏王身边近臣苏秦,自己对其也是见过数面的了,便询问:

    “你是魏国苏秦吧?”

    苏秦答着:

    “我乃洛邑人士苏秦,如今侍奉于魏王!”

    韩王点了下头:

    “噢……那你来此找寡人有何事呢?莫非是受了魏王之托?”

    苏秦答着:

    “正是,我苏秦正是受了魏王之托来劝谏韩王您的!”

    韩王轻轻一笑:

    “劝谏,本王看是未必吧?你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的,说,你来此挡路到底意欲如何?”

    说着韩王脸色一变,手指向了苏秦。

    苏秦并不惊慌:

    “韩王,我们魏王知道您这次所运之物,乃是象征王权的周室九鼎,您这番冒天下之大不违,把九鼎从周王畿强抢了出来,这事若被诸侯知道了,您和您的国家恐怕都会遭受十分严重的危险啊!”

    韩王一副不在乎样子:

    “寡人把九鼎运回新郑,并非本王所强掠,乃是周天子因为自己担心这九鼎日后被秦、楚所掠夺,所以心甘情愿交给本王代为保管的,何来强抢之说?而如今秦、楚两国正处在经历生死存亡之战中,如何能威胁的了我韩国呢?我看是你们魏王在那嫉妒于寡人,也想得到这九鼎吧?”

    苏秦回着:

    “韩王,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魏王对这九鼎可是没有丝毫兴趣的,就是因为我们大王担心韩王您和贵国安危,才受命于我苏秦来劝说您的!”

    韩王自然是满脸不相信了:

    “是吗?你们魏国果真对这九鼎毫无兴趣?那又何必让你苏秦来劝阻本王运鼎回新郑呢?”

    苏秦回着:

    “是的,我们大王还说了,如果韩王您放弃把这九鼎运回新郑,我们大王愿意同您一道把这九鼎,运到一个其最需要的地方去,而且这个地方一定是天下诸侯都乐意看到的地方,天子对此肯定也不会有任何不满的!”

    韩王不禁说了句:

    “我倒想听听你们魏王想把这九鼎运到何处而去?”

    苏秦向东南指了指:

    “如今宋国彭城乃至周边整个淮泗之地,都遭遇到了严重的洪灾,而这九鼎本就为大禹镇水而铸,所以我们大王建议韩王您把九鼎送往宋国彭城以镇压当地水患,这样一定能让淮泗百姓以后都会来敬佩韩王您的,到时候韩王您的名声不仅在泗水之地,在天下都会名声雀立了,而且这一路我们魏国都会尽力帮助韩王您成就这伟业的。”

    韩王轻轻一笑:

    “要是本王不同意呢?”

    苏秦又说道:

    “如果韩王您执意把九鼎运回了新郑,那时候诸侯肯定都会为了九鼎来找韩王您的麻烦的,而我们魏国虽然与贵国唇齿相依,但是因为九鼎事关重大,我们魏国到时候恐怕也无法帮助的了贵国啊!”

    韩王不禁说了句:

    “现在齐国与魏国一战,国力也受损不少了,赵国与我韩国素来关系融洽,楚国与秦国正处于生死之战,燕国、宋国、中山国等不足为患,请问有哪个诸侯还会因为这九鼎而来找我韩国麻烦呢?”

    苏秦回着:

    “现在贵国运回九鼎,确实能保得一时安危,但是一旦等秦楚战事结束,齐国缓过气来,到时候难道三国就不会追究韩王您私占周室九鼎之事了吗?”

    韩王又说道:

    “现在楚王正与本王亲善、结盟,邀本王共分秦国呢,本王也在尽力出兵攻打秦国,等到秦国灭亡,那时候,九鼎为我韩国据有已成为事实,楚王定然不会如此无信反而来向我韩国索要九鼎的,至于齐国,与我韩国隔着千山万水,纵使要攻打我们韩国,我想你们魏国肯定不会允许齐**队借道你们魏国土地来侵犯我韩国的吧?”

    苏秦马上反驳:

    “韩王您想的太简单了,这次我苏秦倒是听说的是,韩王您主动写书去楚国请求与楚国共分秦国的,并非楚王主动亲善于贵国。”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世人皆知曾经楚有其庄王问鼎于中原之事,而后世楚王无不以此为志,但是因为九鼎之前在周王室,属于周天子,楚国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来夺取这九鼎,所以历代楚王也只能望鼎兴叹,而如今,九鼎到了您的韩国,楚王若从您的韩国夺了九鼎,那楚王就可以以代天子保管九鼎为由,这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了,而且这时是没有诸侯敢来帮助贵国的了,而想必以贵国实力是绝对对抗不了楚国的,所以韩王您运九鼎回新郑,实则是只会给新郑,给你们韩国带来灾祸啊!”

    韩王便说了句:

    “哼,你无非是想替你们魏王得到本王的九鼎而已,本王可不会信你这些胡说八道之言!”

    苏秦马上又说道:

    “韩王您信我苏秦也好,不信也罢,我苏秦也只能劝说您到这了,我苏秦是可以替我自己、替我们魏王发誓的,我们魏国是绝不会染指这周王室九鼎。”

    韩王回了句:

    “你走吧,回去告诉你们魏王,这九鼎本王是决意要运回新郑去了,如果你们大王还顾念着韩魏之盟,就别干预本王的国事了!”

    说完,命人把苏秦送走了。

    苏秦自然也猜到了韩王会把自己赶走之事了,回来便向魏嗣禀报:

    “大王,该您出面去见韩王了!”

    魏嗣望着归来苏秦有些不解:

    “季子,你不是说此事交给你了吗?怎么还要寡人出面呢?”

    苏秦回着:

    “大王,这您就不懂了,我刚才劝说韩王后,其虽然表面不信,但是私下肯定会跟其随行臣子讨论此事的,而且现在韩相公仲侈可是刚刚去往了韩王船上,此人胆小怕事,朝秦暮楚,而且韩王又十分仰仗于他,所以他定然会规劝韩王舍弃把九鼎运回新郑想法的。”

    魏嗣不禁说道:

    “那依季子你之意,寡人待会见了韩王,只需再提及一次可以帮助韩国把九鼎运至宋国彭城,那韩王定然就会应允了,是吗?”

    苏秦回着:

    “是的!”

    于是魏嗣带着苏秦、魏冉,乘坐船只赶到了韩王必经河道上,等待起了韩王。

    不一会,一群乘着船只的手拿弓箭的韩国士兵朝着魏嗣船只围了过来。

    只听为首韩国将军对着船上魏嗣几人大喊着:

    “你们这些魏人,不知道我们大王已经下令,拦路者格杀勿论了吗?你们不想活了?”

    魏冉便回了一句:

    “放肆,你哪来的小厮,敢对我们魏王这番大呼小叫?”

    韩国将军乘坐船只慢慢靠近了魏嗣这里,因为这将军是见过魏王也认识苏秦的,一见到船上俩人后,赶紧在自己船头向魏嗣行起了礼:

    “魏王,不知道您来此,是否是要面会我们大王呢?”

    魏冉替魏嗣回应着:

    “我们大王来此当然是要面会你们韩王了,还不速速去通知你们韩王!”

    韩将马上命人撤开,回去回禀韩王了。

    不一会,魏嗣与韩王在这河中央相见了。

    俩人首先寒暄了一番后,只听韩王询问着魏嗣:

    “魏王,您这般远道而来在此等待本王,可是有事相商吗?”

    魏嗣面带笑意:

    “是的!”

    然后又指了指韩王船只上中间一被丝绸遮挡的凸起之物:

    “这里面东西,想必一定是九鼎了吧?”

    韩王也不在隐瞒:

    “是的,本王身后所盖之物正是九鼎之首豫鼎也!”

    魏嗣走到了韩王船上:

    “那韩王您可否带本王欣赏一下这九鼎之首的豫鼎呢?“

    韩王便示意一旁侍从官员:

    “还不赶紧让人揭开豫鼎,给魏王欣赏一番?”

    于是马上有几名韩军士兵走过来,揭开了盖着豫鼎的丝绸之物,露出了一庞然巨鼎。

    这豫鼎魏嗣在周王城内也是见过的了,便走过来又细看了一番,然后指着豫鼎一面刻画的那副豫州地形图,捋了捋自己下巴胡须:

    “果然是豫鼎、果然是天下第一鼎豫鼎啊!”

    韩王走过来附和着一笑:

    “是啊,这九鼎之中,喂这豫鼎最为庞大,独具王者之气了,把其运上这船,可是足足花费了我韩国数百名将士,近一日的时间呢!”

    魏嗣不禁说道:

    “是啊,想当年大禹铸造这豫鼎恐怕也花费了不少人力和物力了!”

    韩王回着:

    “要论花费人力物力,这豫鼎恐怕铸造起来倒是最容易的,听说当年铸造九鼎,花费最多心血的反而是徐鼎,因为徐鼎乃是为了深处水患严重的淮泗之地所铸造,所以铸造此鼎足足花了大禹和当地百姓十年十九的时间呢!”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豫鼎、扬鼎、荆鼎、梁鼎、徐鼎、雍鼎、青鼎、兖鼎、冀鼎,这九鼎个代表了天下之九州,也是九州成名之始,如今也代表了我们诸侯列国,确实是代表天下、代表权威的象征啊,可惜周天子只知拥其鼎,而不知其鼎之真意、不知鼎之真意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见楚使庄僑 威胁楚国

    经过魏嗣再次的一番劝说,韩王也终于答应了把九鼎与魏国一道送往宋国彭城去了。

    魏嗣处理好九鼎之事后,便先去周王畿安抚起了周天子,向其详叙了九鼎之事,周天子听说此事后,为了安抚周王畿内的臣民,又重铸了九鼎,不过这九鼎与大禹九鼎相比就简直是那小巫见大巫了。

    安抚完周室后,魏嗣再次来到了旧都安邑考察了起来,毕竟现在魏国东富而西贫的局面,确实让魏嗣这个一国之君太过忧虑了。

    不过与此同时,秦王后携其太子赢荡也从大梁又匆匆赶来安邑,向魏嗣请求援兵了。

    魏嗣与俩人一番拥抱叙旧后,便询问起了俩人秦国之形势:

    “姐姐,荡儿,现在咸阳形势如何?”

    秦王后回着:

    “嗣弟,我与荡儿逃出秦国来时,咸阳就已经三面被楚国围困了,独留了渭河之水道供我等出城,现在咸阳已经危在旦夕……危在旦夕了啊,嗣弟……嗣弟啊!难道你就真的不看在我们姐弟之情份上,出兵帮姐姐一次,救……救援一次我秦国了吗?”

    秦王后说着、说着跪在地上哀嚎了起来,一旁赢荡也是满脸泪珠,伏地而跪。

    魏嗣突然想起了赢荡有位宠妾是赵国国相赵豹的胞妹,也是赵国名望甚重的故相赵豹遗孀雏姬的爱女,便问一旁秦太子赢荡:

    “荡儿啊,你们这都出了秦都一个多月了,听闻你有位宠妾是赵国雏姬夫人的女儿,你为何不带你那宠妾去求求雏姬夫人,以求得赵国兵马援助呢?”

    赢荡没有回话,秦王后马上替其说了一句:

    “嗣弟,您怎么能说出让荡儿带其妾室去求赵国这样话呢?难道我们亲疏关系在你眼中还不如赵国吗?”

    然后又接着说道:

    “嗣弟,你与我乃一母同胞所出,而你的爱女汐儿,又嫁予了荡儿为太子妃,难道我们这关系还不够亲近吗?”

    魏嗣过来扶起了姐姐秦王后:

    “姐姐,您别说这种话啊!寡人有没有说不救你们秦国,只是这次楚国兵力实在太过强势,以我魏国一国之力,恐怕只是杯水车薪啊!”

    秦王后便流着泪问道:

    “那依嗣弟你之意,那还得让荡儿去求得赵国兵与魏国一道救援我们咸阳了?可是我听说现在韩国也已经趁人之危攻打了我秦国了啊!”

    魏嗣安慰姐姐秦王后:

    “姐姐,这韩国你就不用担忧了,只要你让荡儿去求得赵国出兵,我与韩王去书一封,你们秦国对韩国做些妥协之事,那到时候我们魏、赵、韩三国共援你们秦国,那时候你们秦都咸阳危机不就解除了吗?”

    秦王后又问:

    “可是,这等到你们三国援兵得花多久啊?我们秦国可再也拖不下去了啊!”

    魏嗣回着:

    “姐姐,您就放心吧,最多三个月,依现在形势,你们秦国是坚持的下去的,明日我就让人护送荡儿去赵国!”

    魏嗣刚把秦王后和太子赢荡送出去,楚使又来到求见了。

    楚使进殿后,行完礼,魏嗣发现这楚使居然只是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少年,便很是不解,笑着说道:

    “你们楚国是没人了吗?为何会派你这这般孩童前来我魏国呢?”

    这少年立刻回了一句:

    “魏王您可不能这样说,我楚国土地方圆数千里,比你们魏、韩、赵、齐、燕土地加起来也毫不逊色,子民达数百万,大王您怎么能说我楚国无人了呢?”

    魏嗣见此人还确实有些口才,便说了句:

    “好吧,你自己作番介绍吧!”

    只听这少年说道:

    “我楚国庄王之后的庄氏,叫做庄僑,是受我们楚王之命来出使贵国的!”

    说完从怀中掏了一封帛书,递了出来。

    魏嗣命人接过帛书,打开看了一样,无非是楚王已经赞同了韩王提出的楚、魏、韩三国分秦之策了,而来催促自己快些出兵伐秦的国书而已!

    而听到这庄僑这名字,魏嗣也并不陌生,这……这人莫非就是史书记载的那位滇国的建立者吗?不过看这庄僑年纪确实也差不了多少,便询问着:

    “你果真是庄僑?”

    庄僑答着:

    “是的,我是楚国庄僑!”

    魏嗣点了下头:

    “好吧,你们楚王国书寡人也看过了,可是你们楚国这次为什么不让你们国相昭阳前来,而派了你来见本王呢?”

    庄僑答着:

    “魏王想必您应该也知道,现在我们楚国倾全国之力伐秦,而我们楚王与昭相都是整日为此事,忙的连入寝时间都快没了,当然昭相也是无法来到这么遥远的安邑觐见魏王您的了,而我庄僑身为楚之宗氏,在我楚国需要我时,我当然得尽我庄僑之绵力了!”

    魏嗣便说道: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啊,寡人之前大梁与齐之战时也是如此、如此啊!”

    庄僑突然问了句:

    “魏王,听闻我们楚国的左徒和太子都在贵国国都大梁做客,可是有此事吗?”

    魏嗣也没想到这庄僑居然会问及楚太子和左徒之事,也知道了他这此来名义是催促自己伐秦,实则不过是为了楚太子与左徒的了。

    魏嗣一笑:

    “不知楚使从哪得知贵国太子和左徒在我大梁做客的呢?”

    庄僑答着:

    “如今我们楚国太子和左徒离开临淄,投奔贵国大梁,已经在齐、宋两国之间疯传了,而且齐王为此事,已经向我们楚王下了战书,所以我庄僑代表我们楚国,在此多谢魏王您对我们楚国太子和左徒的照顾之恩情了!”

    魏嗣不禁说道:

    “那依楚使之意,你这番前来是想要接贵国太子与左徒回楚去的吗?”

    庄僑回着:

    “魏王您既然已经知晓了,还请放还我们楚国太子与左徒吧!”

    魏嗣马上回了一句:

    “放还?你们楚国莫非是认为寡人扣押了贵国太子和左徒吗?”

    庄僑突然转变了语气:

    “难道魏王您是执意要扣押我们楚国太子与左徒了吗?”

    魏嗣轻轻一笑:

    “楚使,你给寡人好好听清楚,寡人并非扣押你们楚国太子与左徒,是你们太子与左徒心甘情愿在我们大梁做客的!”

    庄僑这时突然气势汹汹的对魏嗣说道:

    “你们魏国无信,居然扣押我们太子与左徒不放,等到我们楚国灭了秦国,下一个灭的就是你们魏国了!”

    魏嗣听完这话,一阵愤怒,马上命人把这庄僑制住了,直接上去狠狠踢了其一脚:

    “你这小厮,还敢威胁本王,本王告诉你,本王就扣押你楚国太子和左徒又如何了?回去告诉你们楚王,如果你们楚国不拿陈、蔡之地来换,你们太子和左徒这一辈子都别想回郢都去了!”

    庄僑忍着痛苦回道:

    “好,那这次三国分秦也不关你魏国之事了!”

    魏嗣哈哈一笑:

    “你以为寡人稀罕与你楚国去瓜分秦国吗?你真当我魏国傻子,这三分秦国之策,你们楚、韩两国,尽得秦膏腴之地,而我魏国却只能分到秦国那些荒郊野地?你们楚国做梦去吧、做梦去吧,本王倒要看看你们楚国如何灭的了秦国了?”

    庄僑还是嘴硬:

    “那就等着看吧,我们楚国一定会灭了秦国给你们魏国看的!”

    魏嗣回了句:

    “记得告诉你们楚王,半月之内,若不献来陈蔡之地,我魏国必伐你楚国!”

    然后命人把这庄僑撵出去了。

    其实魏嗣心里也已经早做好了援秦伐楚的打算了,现在不过是在故意拖而已,魏嗣就想等到秦国与楚国都拖的大伤元气了,这才是对魏国最好的机会。

    而魏嗣又让秦太子赢荡去赵国求援,其实是想联合三晋一起对付楚国,这样才会更有把握了,也能降低魏国出兵造成损失了。

    魏嗣援秦策略便是让自己河西与赵军一道去往咸阳驰援秦都,然后让秦与韩讲和,归还韩国三川之地,以促成韩国转而去援秦伐楚,最后自己魏国联合韩国去攻打楚国陈、蔡以及方城之地,谋求魏国最大利益。

    不过这以楚太子和左徒换取楚国陈蔡之事,魏嗣是没太过指望的,不过是想威胁一下楚王而已,也给自己魏国留个后手,万一伐楚失败了,还有楚太子这个棋子可以去利用呢。

    所以魏嗣等楚使离开后,便迅速命令公孙喜率领的河西军队备战起来,亲自在安邑筹集粮食准备援秦之用,而在大梁魏嗣也让梓涟与陈轸赶了回去,组织大梁附近军队做好伐楚准备了。

    楚国郢都。

    楚王熊槐此时正自信满满的在大殿中与楚国宗室子弟们饮宴着。

    只听楚王大笑着说道:

    “这次只要魏王答应我们三国分秦之计了,到时候我们楚国暂且先与魏、韩两国共同瓜分了那秦国,缓得一年,得到巴蜀粮草后,我们楚国便可从西、南两面,立刻出兵攻打韩国,等到逼迫韩国投降以后,便再发兵直取大梁,灭亡魏国,再伐宋、鲁、齐,灭赵、中山、燕,到时候我们楚国一统天下之霸业就成功了、成功了啊!”

    昭阳也笑着说道:

    “是啊,到时候大王您再去往周王畿,接收周室王器和九鼎之物,到时候天下将尽归与我楚国,尽归于大王您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昭鱼被迫使齐 途中遇刺

    正在楚王与众人欢庆之时,突然一名身上满是血迹的将军狼狈的跑了进来:

    “大王……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齐国大举进犯我楚国淮泗之地了,现在下邳城已失守了,景鳌将军不得已,只得带着将士们退守钟离了!”

    楚王一惊:

    “什么?齐国不是从魏国刚撤兵不久吗?怎么会如此之快发兵进犯我楚国淮泗呢?寡人不是让景鳌去向齐国道歉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将军回着:

    “景鳌将军确实拿着淮泗地册去向齐国纳地道歉,可是直接被齐国百姓拦在临淄城外撵回来了,现在齐国正以我楚国不纳淮泗之地,还杀害其使者田稷为由来攻打我楚国,要强夺淮泗之地呢!”

    楚王赶紧询问一旁昭鱼以及昭阳:

    “现在怎么办是好啊?”

    昭鱼也显得很是忧虑:

    “如今臣虽早已不闻政事,但是如今我楚国危难,我昭鱼虽老,但也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的,所以昭鱼我想请求大王允许我去出使一趟齐国!”

    一旁昭阳马上也说道:

    “昭鱼兄长,就算您现在出使齐国恐怕也是无用的,大不了我们楚国暂且先忍让一番,退出淮泗之地,等秦国投降后,我们楚国再与齐国解决此事不就行了吗?况且现在庄僑出使魏国去了,想必其一定会带回来好消息的!”

    楚王也说道:

    “好,那我们就等庄僑消息吧,只要魏王答应三国分秦了,那秦这次必亡,我们楚国就能撤兵对付齐国了!”

    楚王与昭阳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出使魏国的庄僑身上,可是没想到几日后,庄僑却带回了魏国要援秦,而且还挟持了自己太子熊横与左徒屈原,要与自己交换陈蔡之地,不然就将举兵伐楚的消息。

    这一下子,使得楚王与昭阳都绝望而且而且愤怒了起来,于是楚王只得命人下令,让景翠必须在半月之内拿下秦都咸阳,昭鱼被迫也去往出使齐国的道路上了。

    楚宋边境苦县。

    经过几日连夜奔波的昭鱼这日乘着马车到达了这里。

    只听车上出使齐国,已近八旬年迈的昭鱼,对着一旁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孙子昭禽询问着:

    “孙儿啊,我们现在是到哪了?”

    昭禽答着:

    “爷爷,我们现在已经过了苦县了,马上将要进入宋境了!”

    昭鱼点了下头:

    “好……好,只有进入宋境了,那道路就好走多了,也少了这颠簸之苦了!”

    然后又叹了口气:

    “唉,我昭鱼真是老了、老了啊,想当年威王在位时,我昭鱼身为我楚国之令尹,为了交好齐、魏,连续数年都能不停奔波在楚、齐、魏三国之间,从不停歇,唉……现在不行咯……不行咯!”

    昭禽赶紧安慰其:

    “爷爷……您还未老……未老呢,孙儿想听您给我讲当年您羞辱那秦相之事呢?”

    昭鱼一阵苦笑 ,然后讲了起来。

    “呵呵……呵呵!”

    “当年啊,那秦相张仪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时候,来到楚国,想投奔于爷爷我,可是你爷爷我一看到这张仪一番姧滑之相,就十分厌恶,所以就不想搭理于它!”

    昭禽又问:

    “爷爷,那后来了呢?”

    昭鱼继续说道:

    “后来啊,这张仪就死皮赖脸的,天天都跑来,赖在我们家门口要见爷爷我,居然一赖就是半年之久,直到有次爷爷我举办宾客宴会,这张仪混入宾客之中进来了,在酒宴上又窜到了爷爷面前!”

    昭禽见爷爷昭鱼顿了一下,便问:

    “那爷爷您把他怎么了?”

    突然这时昭鱼乘坐马车停了下来,原来是被前面一道深沟挡住了去路。

    昭鱼便问车夫:

    “怎么回事?”

    车夫答着:

    “这前面就是宋境了,可能是宋国开始防备我们楚国,所以再不远处挖了条沟壑,把道路截断了,不让我们楚人入境了!”

    昭鱼又问:

    “那没有其他道路了吗?”

    车夫回着:

    “其它道也有,不过得绕上一日,这样会耽搁了大人您的行程的!”

    昭鱼便说道:

    “那你赶紧与随行的所有人一起去想办法把这沟壑填起来吧!”

    车夫下了成人网,然后又询问了一句:

    “大人,您不需要人在这保护吗?”

    昭鱼轻轻一笑:

    “这里乃我楚境,谁还敢拿我昭鱼怎么样呢?你们尽管去吧,有禽儿陪着我呢!”

    昭鱼便继续与孙子昭禽讲述了起来:

    “所以啊,那日爷爷我当着宾客面,敬了那张仪一杯酒,不过爷爷我是用嘴喝,而那张仪却是用鼻子喝下去的!”

    昭禽也笑了起来:

    “定然是爷爷您命人强行让那张仪用鼻子喝酒的吧?”

    昭鱼也大笑着:

    “哈哈,是啊,禽儿你可真聪明!”

    昭禽赶紧又问:

    “那后来呢?后来呢?”

    昭鱼正准备说话,突然这时马车居然动起来了,而且似乎正在掉头,于是昭鱼马上大声询问着:

    “马夫,怎么回事,走也不请示的吗?”

    这车夫并没有理会昭鱼,调转马头后,反而挥动鞭子指挥这三马之车,往楚国方向折跑了起来。

    这时昭鱼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伸出头一看,发现车夫居然已经换了人,而且还变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似乎还是一个断腕者,于是赶紧问道: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要带我们去哪?”

    车夫突然停下了,只见车夫旁边另一人这时扯开了昭鱼与昭禽面前遮挡垂帐,让对昭禽说了句:

    “小儿,刚才听你爷爷在同你讲故事,正好叔叔也知道这段故事是怎么回事,不如听叔叔同您讲讲如何?”

    昭禽有些木讷了,看了看一旁爷爷昭鱼一脸惊恐的表情,然后询问着眼前这自称叔叔的人:

    “不知道这位叔叔,您是何人呢?”

    这人没有回答昭禽的,而是自顾说道:

    “当年你爷爷为了羞辱那张仪,不仅逼迫张仪用鼻子喝酒,更是怂恿下属把尿水灌入那张仪腹中,最后还把那张仪推入了粪池之中,使得那张仪变成了人见人厌之辈!”

    昭禽不禁说道:

    “这……这也太……,我爷爷绝不会干出这等下作之事的!”

    这人又继续说道:

    “所以这张仪在楚国又忍受了两年屈辱,终于等到了你爷爷昭鱼把令尹让给了族弟昭阳,所以张仪抱着希望再次想去投效昭阳,昭阳倒是接见了张仪,还让张仪在其府中作一宾客!”

    这人苦笑了一下:

    “可是张仪这般好日子并没过多久,有一次令尹昭阳宴请众宾客观赏楚王赏赐其的宝物’和氏璧’,没想到这时’和氏璧’却不翼而飞了,而你这位好爷爷便在昭阳面前指任是张仪盗了和氏璧,所以把张仪打的死去活来都没找回那和氏璧,最后众人都以为张仪已经断气了,便把其抛尸荒野了,可是没想到张仪命大、命大啊!”

    昭禽这时激动指着眼前这说话之人,询问一旁早已经不知所措的昭鱼:

    “爷爷……爷爷,它……它莫非就是那张仪吗?”

    这人大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哈,是的,玩正是受尽了这昭鱼之屈辱的张仪,我张仪今日就是来报仇的!”

    昭鱼此刻反应了过来:

    “张仪,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仪重复了一句:

    “我是来找你昭鱼报仇的,你没听到吗?”

    昭鱼回望了一下周围,发现四周一缕平川、荒无人烟,顿时也知道了自己与孙子今日是落在张仪手中,无人能助了,便对张仪说了句:

    “既然如此了,那你们可否放过我孙儿?”

    张仪摇了摇头:

    “我放过你孙儿,让你孙儿以后再来找我张仪报仇吗?你这老东西,想的到好!”

    昭鱼又问:

    “如果我昭鱼拿家中全部财物来换取我孙儿惺命呢?”

    张仪又摇了下头:

    “我张仪可不是你想的那等贪财之辈,你昭鱼用盗取’和氏璧’辱我张仪之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然后又说道:

    “你和你孙子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吧!”

    昭鱼显得很绝望:

    “那你可否代我送封信予齐国?”

    张仪回了句:

    “那你写吧!”

    昭阳于是撕下衣衫,咬破手指,在衣服上写下了一段书信:

    “昭阳血书 献齐王 楚之淮泗 王已应予齐

    田稷之死 无关乎楚 太子奔魏 楚所不知也 望齐王之斟酌也!”

    然后又对张仪说道:

    “我知道先生您现在已经不侍奉秦国了,希望您能发发善心,帮我把此书送到齐国吧!”

    张仪看了一眼,回着:

    “好,这血书我张仪一定会代大人您送往齐国去的!”

    这时张仪身旁断腕之人递过来了一把鱼形剑,张仪接过剑后,直接一剑刺入了昭鱼心脏,然后跳下车去,疯狂奔跑,以示庆祝了起来。

    断腕人这时拔出昭鱼身上之鱼形剑,说了句:

    “堂堂楚国之令尹,死在鱼肠剑下,也算值了、值了!”

    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昭禽,这时对着断腕人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赶紧用你沾满鲜血的鱼肠剑杀了我吧,我要去陪我爷爷!”

    断腕人回着:

    “你不配被鱼肠剑杀,鱼肠剑不刺无名之辈!”

    然后一拳把昭禽打倒在了车上。

    这断腕人便是聂显了,至于其为何会与张仪在一起,日后自会叙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楚王举妇孺兵 魏嗣援秦

    数日后,临淄城中出现了一句老者尸体,经过官吏们确认,居然是楚国故相昭鱼的,于是很快此事便传回了楚国。

    这时距离魏国要挟的半月伐楚之期已经不足两日了,而且楚国围攻咸阳之战,却遭遇了秦国的顽强抵抗,楚军迟迟攻不破咸阳,而且还伤亡了数万人之多,楚王自己下令的半月破咸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楚王焦急之下也是招来昭阳、昭睢、靳尚等人紧急商议了起来。

    只听昭睢首先说道:

    “如今想攻破咸阳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齐国现在又在攻伐我楚国淮泗之地,还杀害了我楚国的昭氏之长昭鱼大人,若这消息传到咸阳,让伐秦的我们昭氏子弟们知道了,这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靳尚也说道:

    “是啊,这次伐秦之军,昭氏子弟占了大半,而现在秦都咸阳又迟迟攻不破,秦王也没有丝毫妥协之意,现在齐国在攻打东面,魏王又在威胁要攻打我们,大王,不如我们还是从秦国撤军吧!”

    昭睢又说道:

    “这次魏国要伐我楚,恐怕并非是对分秦之策不满,其恐怕是早就垂涟我楚之陈、蔡了,不过找个借口而已,只是没想到我们太子与左徒居然去了大梁,唉……!”

    楚王生气的说了句:

    “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想办法啊!”

    然后看了看昭阳:

    “昭公啊,你就别在那不作声了,赶紧给寡人想个办法啊!”

    昭阳便说道:

    “为今尚有两个办法,但是恐怕大王您不会应允啊!”

    楚王很是着急:

    “你先说吧!”

    昭阳说道:

    “第一个办法就是答应魏王的,把陈、蔡之地送予魏国,再把鲁阳还给韩国,与魏、韩两国一道合力灭了秦国,等从魏国接回太子和左徒后,忍辱负重,把太子再次送往齐国去,献给齐国全部淮泗之地,等到灭了秦国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找齐国和魏国报仇。”

    楚王一阵苦笑:

    “呵呵……呵呵!说第二个吧!”

    昭阳继续说道:

    “其二,便是立刻从秦国撤军,与秦国讲和,然后割让陈、蔡予魏国,还鲁阳予韩国,让太子继续在大梁为质,继而与魏、韩两国一道攻打齐国,以报我楚昭氏之长昭鱼之仇,保住淮泗之地,再从齐国弥补回陈、蔡之地的损失!”

    楚王愤然说道:

    “陈、蔡之地乃我楚国历代先祖和将士拿献血换来的,哪有割让给魏国之理?而且淮泗之地,寡人也绝不能丢,寡人要亲征淮泗,去抵抗那欺我太甚的齐国!”

    于是楚王不听从昭阳之言,下令景翠继续攻打秦都咸阳,亲自在郢都召集壮丁百姓,结果实在凑不到人,连妇人和未满十岁的孩童,都强令穿上了盔甲,聚集了近八万人之多,带领这些人浩浩荡荡奔赴与齐国的淮泗战场去了。

    在大梁筹备伐楚的陈轸,听到此消息后,赶紧与王后梓涟还有朝中众臣商议了一番,立刻聚集了十五万军队,通知韩国后,开始南下伐楚了。

    于此同时,韩王也已公叔婴为主将,带领着七万韩军将士南下攻打起了楚国。

    在安邑的魏嗣,等到赵国五万援秦军队到达后,便带着姐姐秦王后与外甥秦太子赢荡也与这些赵国援军一起去驰援秦都咸阳了。

    到达秦都咸阳附近后,魏赵联军与秦国在栎阳的部队,联合起来对楚军在泾阳的驻军,发动了一轮攻势,因为三**队调度不整,魏赵军队又显疲惫,使得楚军取得小胜,三国联军损失了数千人后,只得在魏嗣号令下鸣金收兵了。

    魏嗣晚间便在营内会见秦军援助咸阳主将魏章与赵军主将赵平,与俩人商议起了救援咸阳之事。

    只听魏嗣说道:

    “我们三国联军这次本想以优势之兵力先退了泾阳之楚兵,以解除楚国对咸阳北面的威胁,没想到我们的二十万军队,与在泾阳不到十三万楚军交战,居然还吃了败仗,这简直太影响士气了!”

    魏章说道:

    “是的,依我们刚刚与楚军交战形势来看,这驻守在泾阳的楚军,绝对是楚国现在最精锐的军队了,与其与它们在这鏖战,不如我们越过渭水,往南去袭击蓝田,断楚军后路吧?”

    赵平立刻反对:

    “此策不可为,现在蓝田是楚军景翠的大营,其防范不可谓不严密,我们兵力虽然多,但是毕竟号令不一,即有可能如今日一般再受挫,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们反而会被楚军击溃了。”

    魏章又说道:

    “打不过楚军原因无非就是号令不一,那我们干脆就分兵与楚军作战吧,我们秦军攻打泾阳,你们楚、赵去攻打蓝田不就行了?”

    魏嗣身边公孙喜马上说道:

    “这可不行,如果我们三国再分兵去攻楚,那楚国不就可以合兵而歼一国之兵马了吗?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了!”

    赵平也说的:

    “是的,我们绝不可分兵去与楚作战,不然这样太过危险了,而且还失去了对楚军的兵力优势了!”

    魏嗣见几人争论不下,自己便先行走出来透透气,冷静一下了。

    不一会,魏嗣一个人走到了沮水边,不禁自言自语说道:

    “寡人这次来援秦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以魏国如今之利益,当然是希望秦楚打的你死我活了,但是我大魏也不能坐视楚国灭了秦国啊?可是现在自己最想得到的是楚之陈、蔡了,希望涟儿与陈轸早些传来好消息吧!”

    突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魏嗣转过身一看,原来是苏秦来了。

    苏秦走过来后,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您又一个人在这为我大魏担忧了啊?”

    魏嗣对着苏秦笑了一下:

    “是啊,寡人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季子你!”

    苏秦回了句:

    “除了季子我还能有谁呢?这附近几乎都是我们魏军在把守,外人又如何能靠近大王您呢?”

    魏嗣说着:

    “也是!”

    然后问苏秦:

    “季子你有事吗?”

    苏秦答着:

    “大王,您这番千里迢迢带兵亲赴这秦国来援,身边能说话的就季子我一人,大王您现在有忧虑了,季子我当然应该来帮大王您解决忧虑之事了!”

    魏嗣一笑:

    “好,那你知道寡人有何忧虑吗?”

    苏秦答着:

    “大王,您之忧不过是在犹豫是否该要去全力救援咸阳,还有就是您还想再等待楚国对我们魏国的妥协,所以您现在确实是两难啊!”

    魏嗣便问:

    “你从哪看出了寡人没有打算全力救援咸阳了?”

    苏秦答着:

    “我们魏军这次出兵十五万,而您却以惧怕楚师东进,在函谷关留了六万兵力,以此作防御,而现在在这栎阳的九万兵力,其实照刚刚秦将魏章的建议,我们魏、赵军队去攻打蓝田,牵制楚军,让秦军单独攻打泾阳,这绝对是一救咸阳之良策,不过却遭到了公孙喜将军和赵平的反对,表面上,无非是大王您与赵平都不想自两**队去攻打蓝田,遭到任何损失而已,实则是大王您想继续拖下去,才这样的,不是吗?”

    魏嗣说道:

    “是的,没想到季子你居然如此懂寡人!”

    苏秦又说道:

    “您这拖,一是希望等到楚国传来妥协消息,或是希望王后与陈轸先生能带领魏**队在东面与韩军一起对楚国取得胜利,然后再来决定是否要救咸阳,大王,是吗?”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如今寡人确实想拖,但是看形势,楚国似乎要打算对秦国咸阳要进行绝命一击了,之前听到消息,楚军现在正在围着咸阳周围紧急调动,看来楚王肯定是急了!”

    苏秦便说道:

    “大王,这可难说,不如让季子我现在私下去见一见楚将景翠如何?”

    魏嗣赶紧说道:

    “这万万不可,若你现在去见景翠,那多可多危险啊?寡人可不想失去季子你呢!”

    苏秦回了句:

    “大王,季子我命大,您方向就是,凭我季子之才,那景翠不会杀了我的,况且楚国太子和左徒还在我们大梁呢?大王您说是不是呢?”

    魏嗣还是有些为苏秦担忧:

    “那季子你就小心一点吧,一定不可莽撞啊,还有此事千万不要被秦国和赵国人看到了!”

    苏秦点了点头:

    “当然的,季子知道的!”

    苏秦乘船过了渭水后,见到楚军此时正在四处搜捕附近秦国百姓以作奴隶,自己便也找来一破烂衣衫,扮作了一秦地百姓,被楚军带去了。

    到了天黑十分,苏秦以钱币贿赂了看守的楚军将领,然后得知了楚军大司马景翠所在处后,便偷偷溜到景翠营帐外,偷偷往里面一看,发现景翠此时正在卧榻上,怀搂着两秦国妇人调戏着。

    苏秦便偷偷钻进了营帐内,然后小心翼翼坐到了景翠身旁,这时景翠怀中一秦妇发现到了身边苏秦,正要大喊,被苏秦一个’嘘’的暗示,勉强忍了下来。

    苏秦便赶紧对其作手势:

    “我是来救你的!”

    这秦妇似乎也明白了苏秦意思,便与另一秦妇,更加配合起了景翠,好让其不会察觉身旁这陌生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楚破咸阳 魏占陈城

    苏秦趁这机会,偷偷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景翠盔甲旁似乎放着一枚虎形之物。

    苏秦一喜,这不是景翠的虎符吗?于是悄悄走过去,把这虎符拿起藏入了自己怀中。

    只听这时已躺于榻上的景翠,似乎听到了一丝声响,对着怀中一女子询问着: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女子偷偷望了眼苏秦,然后答着:

    “大司马,我没听到没什么动静啊?我们还要嘛!”

    苏秦趁这时间,赶紧溜出了景翠营帐,然后借着夜色从一群打盹的守卫们身边混了出去,苏秦此时正好经过隔壁帐篷外,见到有几名把守景翠营帐的士兵,因为天气炎热,把盔甲脱了,丢在一旁地上,正熟睡着,苏秦灵机一动,赶紧偷了一副盔甲传了。

    但是到了楚军把守的最后一处哨卡,守卫的一名将领过来拦住了苏秦去路,询问着:

    “你是谁的部下?这么晚要出去做什么?”

    苏秦回着:

    “我是大司马身边的侍从,出去是要帮大司马寻觅几个娘们的!”

    说着拆下了腰身上的一副铭牌,摊在了这将领面前。

    将领又打量了一番苏秦:

    “你说你是大司马身边侍从,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呢?而且你要出去帮大司马寻娘们,这么晚,你一个人怎么去寻?”

    苏秦丝毫没有慌张:

    “我是几日前,刚从郢都前来支援的,大司马对今晚那两个娘们不甚满意,所以才命小的我再出去搜寻一番,小的我也想去叫人一起,可是它们都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所以小的我只能自己一个人了!”

    将领轻轻一笑:

    “好吧,我借两个人你,你赶紧去替大司马把娘们寻来吧,别耽误了大司马的好事,记得寻到能让大司马喜欢的娘们了,给我在大司马面前也说句好话,知道吗?”

    苏秦一喜:

    “好的,我一定会帮将军您在大司马面前说好话的!”

    苏秦离开楚营后,便开始想办法摆脱身后跟随自己这两楚兵,走到一树林处后,苏秦便对着身后俩楚兵说道:

    “两位兄弟,我现在有点内急,你们可否等等我?”

    然后故意弄出了一“噗……噗…噗”的声音。

    这俩楚兵立刻捂住了鼻子,对苏秦说道:

    “你赶紧去……赶紧去,走远一点,别熏到我们了!”

    苏秦回了句:

    “好的!”

    然后赶紧往树林中跑进去了。

    这俩楚兵等了一会,都没见苏秦回来,苏秦去处也没有动静。

    其中一人便问:

    “怎么回事?莫不是它找到好看的娘们,甩开我们,偷偷一个人回去向景翠将军领功了不成?”

    另一个答着:

    “很有可能,我们赶紧去看看!”

    俩人便赶紧去林中找了起来,这时那还找的到苏秦呢?苏秦早已经溜了,带着景翠的虎符回去栎阳见魏嗣了。

    魏嗣见到苏秦拿着楚军虎符回来见自己,也甚是吃惊,询问一番后,才知道苏秦本来是想去劝说景翠的,无意中却盗了景翠虎符,一路惊险而归。

    魏嗣便问:

    “季子,你打算拿这虎符如何呢?”

    苏秦回着:

    “大王,现在景翠尚不知虎符已丢,如您要解咸阳之危,我可以拿这虎符去命令泾阳的楚军南撤,这样咸阳之危不就可以解除了吗?如您不想解救秦国,我便可以拿这楚军虎符命令楚国在泾阳的军队,去攻打咸阳,只要泾阳楚军一动,那楚国其他部队必然也会竭尽全力攻城,想必不出三日,咸阳必破!”

    魏嗣有些不解:

    “那依季子你这说法,楚军是有能力在三日内攻破咸阳的?”

    苏秦回着:

    “是的,听说如今咸阳城中秦国守军已经不足十万了,而且老弱病残为多,依楚如今在咸阳附近之兵力,三日之内拿下咸阳定然是可以的!”

    魏嗣又问:

    “可是听闻楚王很早就已经下令,让景翠率军攻破咸阳了,可是景翠却为何迟迟没有这样做呢?”

    苏秦回着:

    “想必是景翠自己认为攻下咸阳,代价太大了,有点得不偿失,而且如今楚国国内混乱,一片从秦撤兵之呼声大起,所以景翠才会无视楚王之命,而变得犹豫不决的吧!”

    魏嗣不禁说了句:

    “那依季子你这番说法,景翠现在是两难了?”

    苏秦回着:

    “是的,私自撤军回楚,楚王肯定会责怪,这样景翠不仅害了自己丢爵位,还会使得自己景氏以后在楚国不受重用,不撤军攻打咸阳,这样会牺牲无数楚军将士,这样到时候景翠就算得胜回去了,也会受到阵亡家属的责骂和声讨,所以景翠挺难的!”

    魏嗣轻轻一笑:

    “难怪了,寡人思虑了一下,如果救了秦国,反而还不利于我魏,让楚军破了咸阳才是我魏国最想看到的!”

    苏秦说道:

    “好,季子我同大王您其实是一样的想法,那我明日就拿着楚军虎符去让楚军在泾阳的军队率先攻打咸阳去!”

    数日后的咸阳城,一片腥风血雨,楚军以阵亡惨重的代价,攻入了咸阳城中。

    咸阳城中百姓居然都拿起了武器,与楚军展开了巷战,怎奈强弱悬殊,大量百姓被楚军斩杀,秦国官员们和秦王宫中妻妾等人,此刻也都只得开始纷纷出城向楚军投降了,于是楚国正式占领了秦都咸阳。

    景翠命人清点了一番俘虏后,便询问这些秦国官吏们:

    “为何不见你们秦王赢驷与那樗里疾呢?”

    有一秦国官吏马上答着:

    “我们秦王和樗里疾将军早在贵国封锁渭水的前一日就逃出咸阳了!”

    景翠显得十分生气:

    “什么?你们秦王和樗里疾逃了?它们往哪逃去了?”

    这秦国官员答着:

    “听我们秦王逃走时说过,其要去往雍城,整兵历马来解咸阳之围!”

    景翠苦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道:

    “总算破了咸阳了,我也得押着这些人回楚国复命去了!”

    于是景翠命人烧毁了整个咸阳城,以此为在秦国伤亡近二十万的楚军将士们泄愤,然后押着无数咸阳被俘百姓和官吏,以及秦国宝物,开始撤兵返回楚国去了。

    当魏嗣与赵君,还有魏章的秦军赶来咸阳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楚军早已经撤的无影无踪了。

    秦王收到咸阳被楚军所毁消息后,直接病倒在了雍城行宫中,在雍城的秦地贵族百姓们这时也开始重修雍城,以此为都,进行重建了。

    楚国陈地。

    这日传来了急报,守城的楚军主将庄艺收到了魏国十五万军队即将要来攻城的消息,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赶紧询问一旁副将屈闲: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屈闲回着:

    “将军,我们这陈地里守军不过数千人,是不可能抵抗的了魏军的,不如我们暂且通知百姓一道南逃吧?”

    庄艺回了一句:

    “还通知百姓?这些百姓只会碍事而已,到时候还会害了我们!”

    说完,自己跑回家通知了家眷,带着家眷首先逃走了。

    屈闲无奈之下,便去组织百姓逃命,但是这陈城内百姓毕竟是当年陈国遗民,不愿意离开,导致陈城被魏军围困,屈闲也带着所有人出城投降了。

    这次攻打陈城的正是魏国王后梓涟亲自领军的,所以梓涟知道这屈闲是为了陈城百姓安危才被俘,便命人把其带过来询问了起来。

    只听梓涟问着屈闲:

    “你为何不跟那主将庄艺一起逃命去呢,反而要做我们魏国俘虏?”

    屈闲回着:

    “庄艺它不顾全部陈城百姓惺命,我屈闲可做不到!”

    梓涟又问:

    “听说你家人也被俘虏了,是你不让你家人走的,是吗?”

    屈闲答着:

    “是的,我屈闲与家人在陈城虽然只生活了数年,但是陈城百姓与我家人早已经没有区别了,既然陈城百姓都不愿意走,我又怎能让我家人走呢?”

    梓涟显得很是疑惑,毕竟自己第一次见到屈闲这种连家人惺命都不在乎的奇怪之人:

    “难道在你心中,你家人还不如陈城百姓重要吗?”

    屈闲说着:

    “陈城就是我屈闲的家,城中所有人都是我屈闲的家人,我屈闲不知道将军您询问的是我哪一处家人呢?”

    梓涟一笑:

    “好吧,若我答应放了你和你家人,那你会带你家人去哪?”

    屈闲答着:

    “将军您说的是放了我们整个陈城百姓吗?”

    梓涟说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你家中父母和你妻子!”

    屈闲回了句:

    “那我们哪都不会去,只会呆在这陈城!”

    梓涟不禁说道:

    “好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做我们魏人呢?”

    屈闲回着:

    “我屈闲乃楚国之屈氏,又怎能做魏人呢?若要我屈闲做魏人,那将军您就命人杀了我吧!”

    梓涟本有想法让这屈闲以后替魏国打理这新占的陈城的,见这屈闲如此固执,便说了句: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做魏人,那我就只得把你和你家中父母、妻子一起驱赶回楚国去了。”

    然后命人把其与家人一起往南面楚地驱赶而去了,而自己继续与陈轸、莫尚等人一起带领魏军一路向西攻打阳城、召陵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势如破竹 伐楚数十城

    由于楚军兵力都在西面伐秦战场,而楚王又去东面抵抗齐国的进犯了,而楚国中部防备空虚,自然无法抵抗住魏军的进攻了。

    梓涟便带领魏军又连下阳城、召陵、邓城等地,直逼楚国上蔡城下。

    而韩王这时也带着十几万韩军从楚国手中夺回了鲁阳,突破了楚方城的鲁关,兵临楚国宛城了。

    楚国此时全面告急,正在钟离城指挥军队准备去抵抗齐军进犯的楚王,这时正在为西面楚军破咸阳,而与随行将士们庆祝着,突然收到了韩国两国进犯的消息,也是焦急不已。

    只听楚王询问着这次随行自己出征的大臣靳尚:

    “靳尚啊,你觉得寡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靳尚回着:

    “如今韩、魏趁我楚国危难而侵我国,而且看其气势,肯定是想要一举攻入我们楚国郢都,我们郢都如今防备薄弱,景翠将军兵马返回又需不少时日,所以臣建议大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守卫郢都吧!”

    楚王又问:

    “寡人现在若退兵,齐军肯定会渡过淮水的,到时候我们楚国这整个江淮之地将尽失于齐啊,这不可……万万不可!”

    靳尚又劝说道:

    “大王,相比于郢都,这东面之地算得了什么,只有我们回去退了韩魏军队,到时候缓过气,再回来夺回这江淮和泗水之地不就行了吗?”

    突然旁边一将军插话了:

    “大王,靳尚大人,听说齐国在占领我们淮泗之时,趁机也占领了越国琅琊等大量土地,我们不如联合越国,说不定越王无疆会帮助我们对付齐国呢?”

    靳尚听完,也赶紧也楚王说道:

    “是啊,景龁将军说的对……景龁将军说的对,这次越国定然能帮到我们楚国!”

    楚王有些疑虑:

    “可是上次我们楚国刚刚与越国交过战,现在越国又如何会帮助我楚国对付齐国呢?”

    景龁对楚王说道:

    “大王,只要您舍得把这钟离以至居巢,南到松阳以东的土地全部赠予越国,想必越王无疆一定会答应帮助我们楚国对付齐国的,毕竟现在齐国也侵占了越国这么多土地!”

    楚王不禁说道:

    “可是,这就算寡人答应了,可是我楚地百姓也不会答应啊,毕竟我楚军在之前伐越战役中,可是损失了近三十万将士啊!”

    靳尚突然跪在了楚王面前,面带哀求的说道:

    “现在已经是我们楚国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大王您再犹豫,到时候韩、魏军队都攻入我们郢都了!”

    楚王犹豫了一番后,说道:

    “那好吧,寡人就让靳尚你去一趟越国吧,希望别让寡人再失望了!”

    靳尚去出使越国后,果然以土地之誘,劝得了越王无疆的出兵拒齐,楚王便也开始赶紧返回郢都处理韩、魏来犯之事了。

    而这时韩军已经拔掉了楚国宛城,驻军在了黄棘。

    魏**队也拿下了楚国上蔡、舞阳,重丘等地,即将越过沘水,攻占垂沙。

    魏嗣这个时候,也从与苏秦一道,从咸阳赶到了黄棘,与韩王在此相会,共商起了伐楚之计,毕竟秦国战事已然结束了。

    由于韩王尚未到,所以魏嗣也在韩军主将公叔婴带领下,开始了解起了魏、韩梁军对楚国的战事进展。

    只听公叔婴信心满满的对魏嗣说道:

    “魏王,现在我们韩**队已在这黄棘得到了粮草补充,只等你们魏**队到了附近,便可以与贵国一起攻打楚之垂沙,现在楚国垂沙尚有三万部队驻守,不过都是老弱病残,在我们两国大军面前,定然是不堪一击。”

    魏嗣又问:

    “那攻下垂沙后,你们韩王打算如何呢?”

    公叔婴回着:

    “我们大王之意,我作为臣子的当然不敢猜测了,但是若依我公叔婴之意,当然是要与贵国一道趁着楚军尚在丹阳的时机,沿汉水南下去攻打楚之郢都了。”

    魏嗣似乎听出了公叔婴之意:

    “看来你们韩王对攻下楚之垂沙以后,就会心满意足了,是吗?”

    公叔婴没有说话。

    魏嗣便想试探公叔婴:

    “你们韩国这次可以赚大了啊,不仅得到了函谷关以东全部秦地,而且还得到了这整个楚方城,这以后你们韩国可是要崛起了啊!”

    公叔婴回着:

    “您的魏国不也是一样吗?贵国之前援秦,从秦得到了武城至函谷关间的大量土地,现在贵国的上洛也不再是一块飞地了!这次伐楚,贵国更是夺取了楚国全部的陈、蔡之故地,这可尽是一些膏腴之地啊,而我韩国不过收复了曾经失于秦楚的故土,后又得到了楚方城这宛地而已!”

    魏嗣见这公叔婴随年岁虽老,但却依然是只精明的老狐狸,便笑了一下:

    “老将军,没想到您居然对我魏国之事知晓的也如此之多啊!”

    公叔婴大笑了起来:

    “魏王,我公叔婴也算是身经百战之将了,若这天下之事都一概不知,我家大王又如何能让我来领军作战呢?”

    魏嗣刚来时就听传闻,韩国已经私下与楚国来往信使了,明显就是不想再攻打楚国了,若韩国不打了,那自己魏国自然不能以一国之力去伐楚之郢都了,况且楚国伐秦的军队即将撤回,所以才想试探一下公叔婴的。

    没想到公叔婴虽没直说,但其意也已经明了,所以魏嗣也得最好下一步打算了,便是想办法与韩国一样,同楚国谈合,谋取既有之利了,毕竟楚国太子和左徒在大梁,这就是魏嗣最大后盾了。

    魏嗣当晚与苏秦交谈了一番,便让苏秦偷偷去往楚国郢都会楚王谋合去了。

    几日后,韩王也到达了黄棘。

    同时,魏**队在梓涟和陈轸带领下,也到达了黄棘。

    魏嗣与韩王一道,与两国将士们在此庆功了。

    摆上酒宴后,两王首先互相承认了一番,两国各自在这次在秦楚两国取得的所有土地,然后也谈起了其它大事。

    只听韩王说着:

    “魏王,多亏有您和贵国的帮助,不然我们韩国如今可能在秦国的打击下,变得一蹶不振。”

    魏嗣笑着回道:

    “韩王,您客气了,我们魏、韩互为唇齿,本就应该的!”

    俩王又一番客气话后,韩王突然询问:

    “魏王,依秦国现在这般咸阳被毁,大伤元气之状,以后我们两国该如何去对待秦国呢?”

    魏嗣说道:

    “秦国虽然大伤了元气,但是不可小窥,如今巴蜀可还是牢牢掌控在其手中的,秦国恐怕三年之内必然能恢复元气,所以我们两国一定要谨慎防备才是!”

    韩王点了下头:

    “是啊,毕竟我们韩国这些年深受秦害,这次秦国可算是要安分了!”

    魏嗣便有意问着韩王:

    “那不知道韩王打算如何对待楚国呢?如今我们两国占领了楚国这么多的土地,想必楚王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韩王回着:

    “还能如何,当然是打啊,刚好现在楚军主力也无法赶来支援!”

    魏嗣又问:

    “那若楚国援军支援过来了呢?”

    韩王一笑:

    “那还能怎样?当然是我们两**队与楚军决一死战呗,我们两**队现在都是一路高歌猛进,士气正盛,可不是楚**队可比的啊!”

    魏嗣大笑了起来,故意说了句:

    “哈哈……哈哈,韩王您果然有魄力,不过本王觉得这次就算我们大败了楚军,恐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啊?”

    韩王也是大笑着说道:

    “是吗?”

    魏嗣想了想,还是直说了:

    “韩王啊,听闻您已经派了好几批使者去往楚国郢都了,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韩王愣了一下,自然没想到自己这如此严密之事居然也被魏王知道了,只得回着:

    “是啊,如今与楚国再打下去,只会是场无休止的战争,所以本王确实派了些使者去见楚王了!”

    魏嗣也叹了口气:

    “唉,是啊,我们现在是节节胜利不过是因为趁楚国防御空虚,而得来的,等楚军主力来到,恐怕我们也不一定能取胜啊!”

    然后又问:

    “那不知楚王现在是何意呢?”

    韩王回着:

    “楚王当然是愤怒的,要我们韩、魏两国退出侵占的楚地了!”

    魏嗣又问:

    “那难道我们两**队,就真要与楚国决一死战?没有挽回余地了?”

    韩王一笑:

    “不过听楚相昭阳之意,其似乎倾向于与我们韩、魏讲和,但是因为我们两国现在侵占的楚地太多,恐怕这讲和有点难以进行啊,而且就是算我们现在迅速出兵去南下攻打郢都,恐怕也难以得逞了,而且还会遭遇楚国从秦国撤回之主力!”

    魏嗣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那看来我们两国还得趁楚军主力无法来援时,占领更多的楚地,这样楚国才会答应讲和了,是吗?韩王!”

    韩王回着:

    “是的,不过听说楚国主力已经从丹阳往垂沙这边赶来了,到时候我们两国与楚真来一场生死之战,输赢难料啊,万一输了,那我们占领的这些楚地不都要尽复于楚了吗?”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看来这场垂沙之战是必须要与楚国打的了,这场战役也就决定了,我们这次能否保住现在各自占领的这些楚地!”

    韩王说着:

    “是的,这场垂沙之战胜利了,我们就可以逼迫楚王承认这些地方归于我韩、魏两国,若这场战役败了,那楚国肯定会乘胜追击我们韩、魏两国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秦国再伐楚 垂沙交锋

    数日后,韩魏联军在垂沙,与楚国赶来的援军开始交战了。

    魏嗣本来是想约韩王一道趁楚援军未到,两**队继续深入楚境占领更多楚国疆土的,可是韩王不敢冒进了,更想与楚军在不远处垂沙进行决战,魏嗣也只好配合了韩王。

    毕竟让自己魏国的军队在没有援军帮助下深入楚境,实在太过冒险了,更何况这次伐楚的魏军不过十五万而已。

    这时楚军由景翠率领,从丹阳赶来部队足足有四十万之多,而韩魏兵力不足三十万。

    韩、魏军队首先在魏嗣与韩王俩人指挥下,渡过沘水,与楚军交锋了一番,小敗后退了回来,韩、魏军队只得撤回沘水以北,隔着沘水与楚军对峙了起来。

    虽然兵力悬殊了不少,但是因为魏、韩两军是一路势如破竹攻入这楚境的,士气也是强于楚军的,所以楚军主将景翠也不敢命军队乘胜追击。

    这时也已经步入秋季,开始进入枯水季,沘水水量也开始逐渐减少了。

    魏嗣这日与韩王也来到沘水北岸巡视了起来。

    望着眼前逐渐枯萎的沘水,魏嗣停下脚步,对着一旁韩王说道:

    “本以为这次楚军从秦国撤回是疲惫不堪的,我们魏、韩两军出击楚军定然能取得胜利,没想到楚军居然还有如此强大之战斗力,我们真是小看楚军了啊!”

    韩王显得有些担忧:

    “可不是吗,楚军刚经历了咸阳一战,又经过长途跋涉赶到垂沙,这次我们两**队初战,又没能取胜楚军,这确实有点伤士气啊!”

    魏嗣便问:

    “不知道韩王是否打算再战下去呢?”

    韩王回着:

    “这场仗就算我们韩、为不想打,也得打啊,都到这个时候,魏王您又何必问此话呢?”

    魏嗣也说道:

    “是的,本来指望齐国在东面伐楚,以此给楚国压力的,没想到齐国倒是跟越国打起来,反而不再伐楚了!”

    韩王一笑:

    “齐国哪里又能指望的了呢?其伐楚不过是贪慕楚国淮泗之地而已,现在已经占领了楚国淮泗大半土地后,再伐楚就没有必要了,而且正好越王无疆与楚国联合了,齐国当然是要先解决越国这个大患了。”

    魏嗣不禁说了句:

    “齐国,就别管了,就是不知道秦国现在如何了!”

    韩王说着:

    “本王之前听闻秦国正在准备报复楚国,可是却迟迟没动静,所以也不知道如今秦国是什么情况了!”

    魏嗣说着:

    “秦国经历咸阳一战,虽然国都被毁,无数人被楚所俘,大伤了元气,但是其军队却依然有近三十万之多,报复楚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秦王如今作何想的了。”

    秦国雍城。

    满头白发,满脸沧桑的秦王在城中依然还在安抚着众多百姓。

    这时城中一妇人突然挤过来,手指着秦王说道:

    “你这昏君,导致我们秦国国都被迫,我娘家人全部被楚国俘虏而去,你还有脸在这站着吗?你赶紧去死吧,去死吧!”

    秦王流着泪对其解释:

    “婶子,寡人知道我是大秦的罪人,寡人导致了我们无数秦人家破人亡了,寡人不配在这里活着见你们,但是寡人现在不能死,寡人做错了事,寡人必须要去弥补弥补啊!”

    这妇人又继续指责:

    “你弥补?你弥补什么了?最近除了在这雍城兴建你宫殿宗庙外,什么也没干,你这让我们老秦人如何再去相信你这堂堂的一国之君啊?”

    这时周围不停有人呐喊了起来:

    “我们老秦人不要你什么弥补、我们只要报仇……报仇!”

    “我们要找楚国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我们要找楚国一血耻辱!”

    “我们要救回我们被俘的家人,我们要夺回我们的土地……夺回我们秦国土地!”

    秦王这时突然痛哭流涕的瘫坐在了地上。

    樗里疾这时走到了秦王身旁,对着众多百姓说道:

    “大家别这样指责我们国君了,我们国君并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并不是!”

    这妇人又厉声指责樗里疾:

    “这个时候了,樗里大人,您还替它解释?这如何又能让我们整个老秦子弟去相信呢?”

    樗里疾首先安慰这妇人:

    “大婶,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们秦国好,大家都是为了我们秦国好,可是我们现在就算想伐楚,就算军队还在,但是没有粮食啊!”

    突然有人说道:

    “大人,您说没有粮食,那之前巴蜀刚刚到来的粮食去哪了?”

    樗里疾解释:

    “巴蜀粮食虽然到了,但是因为今年巴蜀收成也不好,所以依然还不够伐楚之用啊,不然我们大王早就带着大家共同伐楚,报仇去了!”

    妇人马上说了句:

    “既然是粮食不够,那不早说?我愿意把我家中粮食全部捐出来,给大王和樗里疾大人伐楚之用。”

    其它也纷纷说道:

    “我们愿意捐粮、愿意捐粮!”

    “我们就算自己不吃饭也要伐楚!”

    “我们要伐楚、伐楚!”

    这时所有人都纷纷跑回家拿出了家中存粮。

    由于雍城百姓带头,其它地方的秦国百姓们也纷纷开始为秦国伐楚而捐粮了。

    天黑时分,秦王召来了白天那妇人,先命人赏赐给了其五十釿,感谢其说道:

    “牟夫人,这次你真是帮了寡人大忙啊,不是你带头,这些雍城百姓恐怕都不会愿意捐粮给寡人的伐楚之军啊!”

    这牟夫人接过釿后,面带笑意:

    “能为大王办事是我的福气!”

    樗里疾这时也走过来说道:

    “大王,这次我们不仅伐楚之战粮草够了,伐魏之战凉草也算足了!”

    秦王笑着说道:

    “是啊,寡人本以为这些百姓已经没有多少存粮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捐出这么多的粮食,就算打到魏国大梁去都够了,够了!”

    然后接着说道:

    “所以这次我们伐楚只需攻至丹阳,好让韩、魏全力去与楚交战,到时候我们再迅速回师,趁魏师南调之机,夺回河西,进而攻下魏国河东,那我们这次咸阳之耻就可以在魏国身上找回来了……找回来了啊!”

    樗里疾也说道:

    “是啊,魏国现在肯定想不到我们秦国会在遭受楚国这么大打击后,还能迅速攻打其,也不是攻打阴晋、函谷关等地,而是去攻打其河西、河东之地!”

    数日后,秦王命樗里疾带着三十万秦军和无数的粮草开始报复起了楚国。

    不出十日,秦军就迅速收复了全部被楚占据的汉中、商於之地,突破武关,打到了丹阳。

    秦军攻至楚丹阳的消息也迅速传到了黄棘,这时韩王已回新郑去了,只有魏国与魏、韩两**队依然在此,隔着沘水与楚国对峙着,这对峙已经有了将近一个月了。

    由于对楚迟迟占不到优势,所以魏、韩又在此增兵了近二十万,魏国所增兵力正是从河西调来的,韩国的也是把函谷关、三川之地的兵马全部征来了,誓要与楚在此决一死战了。

    楚也增兵了不少,不过都是当初随楚王去淮泗抵御了齐国的军队。

    魏嗣收到秦军攻至楚国丹阳的消息后,马上也命令魏、韩军队立刻向楚军发起来进攻。

    于是两军先锋,近三万人在垂沙与沘水之间再次交锋了起来。

    可是打了不到一会,楚军先锋却首先撤退了,魏、韩两军立刻在魏嗣指挥下追击楚军,一直追到了垂沙城下。

    楚军退入垂沙城后,开始据守,魏嗣命人攻城,可是垂沙城太过坚固,一日下来,没有任何成果,导致魏韩军队还伤亡了不少,所以魏嗣只得命人再度撤退,回到沘水以北,楚军也不追击,又重新布置起了防御。

    这时,苏秦也终于从楚国郢都返回了黄棘。

    魏嗣便向苏秦询问这次使楚结果。

    苏秦回着:

    “楚国虽然丹阳再度被秦国占领,但是似乎楚王并不担忧,反而要举国之力要与我们魏、韩两国在垂沙决一死战!”

    魏嗣有些不解:

    “这丹阳于楚,相比垂沙可重要多了,秦占丹阳后,沿着汉水南下,再突破北津戍,无需几日就可以直达郢都,现在楚王居然对秦占丹阳,丝毫不忧虑,看来不简单啊!”

    苏秦也说道:

    “是的,季子我在郢都时,似乎见到楚臣靳尚经常会出城去见一些神秘人士,而季子我回来时,也听闻秦军现在到丹阳后,似乎也没有动静了,所以这次秦国很有可能想坐视我们魏、韩与楚国拼个你死我活,然后伺机而动啊!”

    魏嗣不禁说道:

    “那季子你之意是秦国偷偷派人会见楚国大臣靳尚了,然后给楚王传达了秦国攻下丹阳后,不会再南下消息?”

    苏秦回着:

    “很有可能是如此!”

    魏嗣又问:

    “楚国攻破了咸阳,俘虏了无数秦国子民,这秦王又如何能做到在这如何好的灭楚时机,放过楚国呢?这秦王又想干什么呢?”

    苏秦说道:

    “说不定楚王私下应允了秦国,在这次与我们魏、韩交战后,放回秦国俘虏呢?而且以秦国之利益,当然也能接受了,毕竟这场战役结束,我们魏、韩与楚,三国不管胜败如何都会大伤元气,这是现在的秦国最乐意看到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魏危急重重 张仪归魏

    魏嗣听完苏秦之说,心里更加疑虑了起来,便询问着其:

    “那看来秦国是想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苏秦回着:

    “是的!”

    魏嗣又问:

    “那我们魏、韩这次若敗于楚,那秦又将如何呢?”

    苏秦答着:

    “若我是秦王,这次我必然会移师回秦,趁机攻打我们魏国阴晋、上洛和韩国三川,夺回之前之失地了!”

    魏嗣说道:

    “那若楚敗,这秦国必然也会趁机南下伐其郢都了,看来秦王这个时候,居然还给我们魏、韩以至楚国玩了这一出啊,果然是只老狐狸!”

    苏秦也说说道:

    “可不是吗?这次本来我们韩、魏败了,大不了舍弃之前这些占领的楚地,退回去罢了,但是秦王这一搅和,导致我们与楚国这一战,可能都输不起了!”

    魏嗣轻轻一笑:

    “既然都输不起了,那不打了,不就行了吗?”

    苏秦说了句:

    “大王,您想的太简单了,楚国丢了这么多土地不可能与我们休战的,除非我们魏、韩能退出占领的全部楚地,而退出这些土地,大王您和韩王又接受的了吗?毕竟我们大魏与韩国这次伐楚,得到的这些土地,可是付出了无数将士性命和心血的啊。”

    魏嗣犹豫了一下:

    “那既然这场战役关系重大,不容有失,那就拖吧,看谁能拖的久,明日我与季子就返回大梁去吧,毕竟寡人这次在外面呆的太久,不回去大梁主持国事,我大魏会乱的,这里就交给莫尚与公孙喜了,季子你看如何?”

    苏秦点了下头:

    “是的,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魏嗣与苏秦也返回了大梁,与众臣商议了起了与楚军相峙之法了。

    这几年魏国西部收成不如意,又经历了齐国伐大梁之危,所以钱粮问题这时也成为了一道难题,摆在了刚回到大梁的魏嗣面前。

    只听上大夫李齐首先说道:

    “大王,这次与楚国在垂沙相峙,恐非数月之熬,而我魏国如今国内已疲乏不已,这样拖下去,我们魏国可拖不起了啊,所以臣建议大王您停了这次伐楚之战吧!”

    苏代也走出来说道:

    “是啊,李奇大人说得对,我们魏国现在国库已经空虚不已了,百姓家存粮也稀缺了,若再与楚国这样长久对峙下去,我们魏国确实危险了啊!”

    陈轸便走出来说道:

    “两位大人,你们或许不知道如今我们魏、韩与楚国这场战役的重要,若我们撤军了,那我们魏国这数月来将士们的鲜血可就白流了,而这场战役,我们是有盟友韩国的,韩国国内也比我们魏国好不了多少,但是韩王也在坚持着要打这场战争,我们魏国又怎能先行退却呢?”

    李奇马上对陈轸说道:

    “陈轸大人,您或许不知道这两年韩国收成吧?听说韩国今年新郑周围是大丰收,而且东周、西周都是如此,韩王更是逼迫两位周公把其收成一半都进献给韩国了,所以韩**队粮食,足以与楚相持一年,都不必担忧!”

    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魏国不同,如今四处五十多万军队,都需要国库来供需,现在有了陶地,才勉强能弥补一些,现在又要与楚国长久对战,那虚耗用度只会更多,难道韩国会舍得把其粮草供养给我们魏国吗?”

    魏嗣看了眼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如耳:

    “如耳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如耳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

    “几位大人说的都有理,但是如今这供需确实是个大难题、大难题啊!”

    如耳突然眼睛一亮,说了句:

    “大王,臣记得,之前秦国不是答应了分给我们魏国一半的巴蜀粮草吗?上次楚国伐秦,巴蜀也未有遭遇战事,照时间算,秦国也应该已经从巴蜀得到新的粮草了,不如我们向秦国去索要粮草吧?”

    苏代便说了句:

    “这次秦国刚经历大难,恐怕自顾不暇,不会再给我们魏国粮草了吧?”

    魏嗣看了看一旁苏秦:

    “季子,你有没有去打听现在秦国的形势呢?”

    苏秦回着:

    “臣去打听过了,这次秦国在伐楚前就已经得到了大量巴蜀粮草,而且秦王居然在国内又大肆搜刮了一批百姓粮食,看来秦王这次对楚国的复仇决心很大啊!”

    陈轸这时说道:

    “秦若要伐楚,巴蜀粮草足矣了,而且这次秦国坐视楚军主力与我们魏、韩在垂沙对峙,宁愿错过这么好的伐楚之机,看来很是不简单啊!”

    魏嗣回应陈轸:

    “是啊,陈卿,这次我与季子已经私下断定了,秦国肯定偷偷与楚国谈合了,所以才在丹阳观望的,就是不知道秦国到底是不是在等待我们魏、韩与楚两败俱伤后再伺机而动了?”

    陈轸又说道:

    “大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人去秦国试探一番呢?”

    魏嗣便问:

    “那陈卿觉得该以何人,以何名义去试探秦国呢?若直接去向秦索要粮草恐怕不妥吧?”

    陈轸回着:

    “大王,您忘了上次卫君逃秦之事吗?现在秦国可都没交出卫君的!”

    魏嗣一想起卫君,愤然不已,握紧了拳头:

    “陈轸您不提,寡人倒差点忘了这畜牲了,这次必须要让秦国把卫君这畜牲送回来,寡人要将它千刀万剐!”

    可是几人又商议了一番,迟迟却选不出能出使秦国之人,毕竟陈轸曾经侍奉过秦国,得罪过樗里疾,苏代、如耳又不适合去秦,魏嗣也不放心苏秦去秦国。

    突然这时突然张孝匆匆跑了进来,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宫外有一个叫做张魏的先生,说是聂显先生推荐来,要代大王您出使秦国的!”

    魏嗣一直好奇:

    “这张魏是何人,寡人怎么没听说过?”

    苏代在旁笑了一下:

    “大王,您叫进来看看不就行了?”

    魏嗣赶紧示意张孝去请了。

    不一会,一灰头土脸的,穿着破衣,如乞丐般,低着头的男子踏入了殿内,然后跪在地上向魏嗣行起了礼。

    礼毕后,魏嗣便示意这人起身,没想到这人迟迟没有起来。

    魏嗣有些不解,询问着:

    “你是张魏吧?为何不起身呢?”

    突然一挺是熟悉的声音答着:

    “罪臣张仪,请求我王原谅!”

    魏嗣与陈轸、苏秦、如耳等人都惊了一下,只有苏代倒显得很是自然。

    毕竟这张仪虽然是魏人,可是曾经大名鼎鼎的秦相,也做过魏相,早前可没少做损魏利秦之事,没想到今日其会来要求代魏使秦。

    魏嗣便质问起来了:

    “张仪,你曾经身为秦相,对我大魏造成过无数伤害,今日居然还有脸来自荐使秦?你莫不是想借使秦之名,回去继续效忠秦王吧?”

    张仪解释着:

    “大王,您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张仪啊,我张仪虽然很早以前,做过一些损害我大魏之事,但是我张仪之后也自悔了,而大王您继位这些年,您试想一下,我张仪做过损害魏国之事吗?”

    魏嗣看了眼一旁怒目而视张仪的陈轸:

    “陈卿,您帮寡人数落一下这张仪这些年之罪吧!”

    陈轸首先说道:

    “先惠王四十一年,张仪投秦,引秦兵犯我魏国河东!”

    “先惠王四十三年,张仪为秦,再度怂恿秦国,引兵犯我魏国,取全部西河、上郡,张仪由此被秦王封为秦相!”

    “先惠王四十五年,张仪荐郑安平、魏章予秦王,俩人随樗里疾,再度引秦兵犯我魏国河东,破我魏国旧都安邑!”

    “先惠王四十八年,张仪趁我魏国在襄陵敗于楚之机,誘我先王至阴晋与秦王会盟,强逼我先王割让秦国河外十城!”

    张仪听到这,见陈轸不说了,便问了句:

    “陈轸先生,请您说说当今大王在位时期,我张仪做过何等损我大魏之事吧?”

    陈轸回忆了一番,实在也找不出张仪这几年对魏不利之事了,便回了句:

    “张仪,我陈轸觉得这些已经足够定你张仪之死罪了!”

    张仪便自辩了起来:

    “今王继位二年,五国伐秦,我张仪虽身为秦相,至渑池,本想劝我王休兵,勿参与伐秦,怎奈我王不停,我张仪只得在秦王面前进言,让其追击韩、赵两军,而没有攻打我大魏军队!”

    “今王继位三年,齐国联合宋国伐大魏,秦王本要命樗里疾趁机讨伐大魏,占据大魏河东之地,是我张仪劝说秦国止兵而伐韩的,所以大魏才免于了危难!”

    “今王继位四年,大王伐秦至河西,我张仪早已经知道大王您是佯攻函谷关的,可是我张仪并没有向秦王进言,所以大王才顺利的收复了河西之地,而后秦王意欲报复大魏,是我张仪再度劝说秦王伐韩,秦王才取消了报复念头,转而听取司马错讨伐巴蜀。”

    “今王五年,秦国定巴蜀,而大魏据韩上党,三晋关系紧张,韩王意图联合秦王想要报复大魏,是我张仪劝说秦国谋楚,而我张仪更是孤身入楚,使得秦、楚两国从此变为仇敌之邦!”

    “今王七年,秦楚之战趋于缓和,齐、宋、鲁与大魏交战,秦王本不想援魏,是我张仪亲自劝说秦王后,领兵来援魏的,虽然没有大功,但是我张仪至少帮助大魏挡住了鲁、宋两**队了。”

    然后苦笑着说了句:

    “难道我张仪这些年,为大魏、大王您所谋,所做的还不够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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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我们湖北,致敬我曾经的偶像 科比布莱恩特 乃是讲述作者回到了战国时期,根据当时天下大势,一步步把已经开始衰弱的魏国重新变得强大,最后一统天下的故事。 本书绝不灌水,谢谢大家支持。 作者乃是一名20余年的历史研究爱好者,也欢迎大家前来本书讨论。回到战国做魏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战国做魏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战国做魏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