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张仪为魏策 魏移师灭宋
魏嗣听完张仪解释,便还是有些质疑:
“张仪,你果真是为了我大魏吗?”
张仪举手发誓:
“我张仪敢发誓,自大王您继位后,我张仪虽为秦相,但是我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帮助大王您,为了成就大魏一统的!”
陈轸、如耳这时都不做声了。
魏嗣便问:
“既然先生您是为了大魏一统,那您觉得我们魏国现在该如何才能快速成就一统天下呢?”
张仪回着:
“若我大魏真想一统,至少需要二十载,以五载修生养息、积蓄力量,再以十五载征伐天下,而谋得一统!”
魏嗣不禁问道:
“那依先生您之意,现在之势如何呢?”
张仪回着:
“如今天下之势,魏、齐两国独强,楚、秦、赵、韩次之,燕、越再次之,宋、中山、两周、鲁最弱!”
其实今日张仪来此,不过是魏嗣与其演的一出戏,给陈轸、如耳等人看的而已,当年与韩王渑池会盟后,魏嗣虽然未有当面接见张仪,但是私下已经偷偷与张仪相谈过了。
不然张仪也不会一直为魏所谋,做着实为秦相,名为魏臣之事,魏嗣在公孙衍走后,久不立相,其实也是有为张仪所留之意。
魏嗣这时便示意其它人全部退下,只留下了陈轸、苏代、如耳和苏秦几人,然后询问张仪:
“好,那依先生您之意,寡人以后定天下,当以何种方式呢?”
张仪回着:
“首先我们魏国得以大王您与燕国之交情,与燕国亲密联合,让燕国出兵威胁齐国,迫使齐国无法援宋,我们魏国趁这机会灭了宋国,以宋地之富饶给我魏国休养生息之利!”
魏嗣又问:
“那接着呢?”
张仪继续说道:
“灭宋以后,我们魏国便需要与韩国、赵国联合把秦王逼入巴蜀,其次再就联合韩国,继续削弱楚国,然后转而以上党之矛盾,挑拨赵、韩交锋,我们魏便可向东先灭鲁,与燕国,越国一起共同打击齐国,这样诸国就会日渐削弱,而我们魏国将更加强大,直到一一灭掉诸国。”
陈轸这时说道:
“张仪,你这计策确实不错,但是恐怕非二十载所能完成吧?”
张仪回着:
“我说的只是至少,所以如果发生变故,那就将更久了!”
魏嗣也说了句:
“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吗?而且以现在这形势,韩国有可能重新强大啊!”
张仪笑了一下:
“大王完全不必担忧韩国,新郑虽离我大梁近,但是韩国因为早已失去了其河北、上党之地,其就像失去了一只手臂一样,已经处在我们大魏包围之中了,所以只要大王您在修鱼驻扎好军队,韩国就不会有妄动之念,因为我们修鱼军队即能防守大梁,又能兵不血刃一日即到新郑城下,除非韩国迁都,不然其是万万不敢再背叛我们大魏了的。”
魏嗣又问:
“那若以后韩国联合楚国,或是赵国呢?”
张仪回着:
“那不正合了大王您之意吗?大王您正好可以出兵灭了韩国啊,现在我们魏国已经占领了这么多土地了,而且只要灭了宋国,以后离我们大梁最近的国家除了韩国也就是赵国了,但是现在我们魏国已在中牟驻军,若赵国妄动,其必然得先攻中牟,不然其国都邯郸也是一直处在我们中牟军队的威胁之下的,趁赵国攻打中牟的时间,我们魏国难道还攻不下一个新郑吗?”
魏嗣点额下头:
“先生,还是您说的对,那寡人以后就在修鱼继续增兵,然后拉着韩国去攻打它国,若韩国有异心,寡人就命军队直扑新郑灭韩。”
苏秦这时说道:
“现在我们不应该商量这些吧,如今我们大魏可是处在与楚对峙之中,脱不了身啊,而且西面又可能面临秦国威胁!”
张仪笑了一下:
“所以我张仪,正是要去秦国帮助大王,解决此次秦国可能之威胁!”
苏秦便问张仪:
“不知道先生您去秦国后,打算要劝说秦王如何呢?”
张仪回着:
“秦王已老,经历咸阳被破后,恐怕身体已经更加不行了,所以我去这次去秦后,会劝说秦王以自己身体为重,放权给其太子赢荡,免了樗里疾之权,让赢荡为主将,去主持伐楚之事,这样将大利于我魏国!”
陈轸说道:
“可是我们此番派使者去秦,是要向秦王索要巴蜀粮草还有逃秦的卫君,张仪,你却去劝说秦国太子主持国事,这未免有点不相干吧?”
张仪回着:
“陈轸,这个时候秦国本来就已经动了要伐我魏国之心,若我们魏国再派使者去秦索要粮草和卫君?秦国会愿意吗?这样只会逼得秦国再偷袭我大魏,更何况我大魏现在主力与楚国正在南面相峙了,对西面秦国,可是无丝毫防备之能的。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做法怎么能去做呢?”
魏嗣说了句:
“也是,先生不提,寡人还真又要做糊涂之事了,可是这秦太子主事后,对我魏国又有何大利之事呢?”
张仪回着:
“秦太子荡,此人好大喜功,但也十分的恩怨分明,只要秦王给其兵权,其必然不会像秦王那种老狐狸一样,说一套做一套,其定然会命秦军全力伐楚,而不会来攻打我们大魏了,因为我们大魏在不久前可是刚援助过秦国的,秦王赢驷刻薄寡恩,可是其太子赢荡却不会去做这等事。”
魏嗣有些疑虑:
“可是你又如何能说服秦王放权给太子呢,秦王还会相信你张仪吗?”
张仪回着:
“大王,您就放心吧,我张仪侍奉秦王这么多年,秦王什么样的人,我张仪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其猜忌心十分严重,任何事都喜欢反着来,不然我张仪这次也不会以魏使的名义回秦国了!”
魏嗣便说道:
“好吧,那这次我们魏国可就指望先生您了,只要您使得秦国全力伐楚,解了我们魏、韩与楚对峙之难,那您回来任相,想必我们魏国也不会再有人有何异议了!”
张仪以魏臣之名使秦,到达秦国后,反复向秦王叙说一直仇视自己的太子赢荡之好,所以再次得到了秦王的信任。
秦王也听信张仪劝说,以樗里疾年老生病为由,免了其主将之位,自己也暂时退居幕后,命太子赢荡代理主持国事。
赢荡果然取消了老秦王赢驷与樗里疾当初袭魏之策,自任主帅,亲自带领着已从丹阳撤回的秦**队,再次攻打起了楚国。
楚国腹背受敌,楚王无奈,只得与韩、魏两国讲和,以沘水划分了界限,承认了魏、韩所占的楚地。
楚军与秦军在郢都北面的鄀城交战,两军打了三个月之久,以楚王主动讲和,承认丹阳为秦地,从而结束了这场战役。
而魏军从沘水撤军后,马不停蹄,冰锋向东,立刻攻打起了宋国,宋国向齐国求援,齐国这时北面遭到燕国报复,南门又被越国讨伐,无力援宋。
所以秦楚在鄀城休战的同时,魏国兵不血刃,拿下了宋国睢阳和全部的宋地。
魏嗣也在魏宫大殿审问起了被押送而来的宋君:
“宋偃,你身为成汤、微子之后,管理着无数殷商百姓,然而你却昏庸无道,荒霪好銫,导致你们殷商百姓对你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讲你五马分尸,本王代天子,顺应民意,讨伐与你,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宋君偃也自知自己已经到了末日了,脸色已吓得苍白不堪:
“大王,大王,我宋偃确实有罪、有罪啊,只要大王您饶了我的惺命,我一定劝说全部宋民以后都有世代臣服与大魏、臣服于大王您啊!”
魏嗣厉声喝道:
“寡人本要顺应民意,把你五马分尸于睢阳城外的,但是顾及你是先贤成汤之后,不想断了成汤的祭祀,所以寡人决定把你迁徒到曾经你祖先之都朝歌,以作祭祀,您可服从?”
宋君偃赶紧跪地谢恩: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我宋偃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祭祀成汤先主,侍奉于大王您的!”
魏嗣又说道:
“希望你以后能严格恪守祖业,不要像卫君一样让寡人失望了,知道吗?”
宋君再度磕头谢恩:
“宋偃我以后绝不会做卫君那等叛逆之臣,只会一辈子忠心侍奉于大王,侍奉于我大魏的。”
于是魏嗣灭亡了立国刚好过八百余年的宋,迁宋偃于朝歌,奉成汤祭祀,以安宋地之殷民,又派数千军队在朝歌以作监视。
公元前一百一十一年春,宋国故地遭遇水患,殍尸遍野,国库缺粮,无法应灾,魏嗣无奈之下,再度派司马由出使秦国,向秦王借粮。
秦太子赢荡本欲派送粮草来魏,结果被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秦王赢驷出来拦截住了,秦王于是再次出来主政。
秦王以秦国百废待兴,无粮可借为由,拒绝了魏国借粮求情,魏嗣愤怒,再派司马由入秦,向秦索要卫君。
秦王不仅再度拒绝,反而当着魏使司马由面,在雍城王宫宴请卫君,让卫君羞辱于司马由,魏嗣忍无可忍,于是联合韩国,两国集结兵马于阴晋,开始讨伐秦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随侯珠失窃 遍寻无果
由于秦国咸阳被破时,魏国趁机占领了秦国武城以至函谷关大量土地而这阴晋正处于其中了。
而这次伐秦魏嗣认命的主将乃是莫尚,副将魏冉、乐毅,毕竟三人都是在伐宋立过大功的。
不过这时却也有个喜事传到了大梁,原来是燕王已经答应要将其妹姬灵嫁给苏秦了,但是其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想借魏国的国宝’随侯珠’观赏一个月。
魏嗣为了苏秦,自然是答应了,于是便来到梓涟寝宫,找其要’随侯珠’了。
可是当梓涟带着魏嗣打开自己放置’随侯珠’的暗盒时,却发现’随侯珠’已经不翼而飞,就剩下一空盒了,魏嗣与梓涟便开始命人在魏宫四处搜寻起来,可是却始终找不到这’随侯珠’。
魏嗣自然着急不已了,毕竟魏嗣为了帮苏秦取得心爱的女人燕国公主姬灵,已经答应了燕国使者,同意借’随侯珠’予燕王的,自己又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所以不管为了自己颜面还是为了苏秦,所以必须要找出这’随侯珠’了。
魏嗣晚间与梓涟相依在榻上时,便询问起了她:
“涟儿,你再想想,当初你收藏那’随侯珠’时,可有其它人知晓?”
梓涟回忆了一番:
“夫君,一年前,小君我代您收藏’随侯珠’时,并无它人看到啊,连小荷都被我招呼出去了,所以涟儿也是很不解,为什么这’随侯珠’会突然就消失呢?”
魏嗣叹了口气:
“唉,我们宫中,把守这么深严的地方,’随侯珠’居然都能被窃,这也是奇怪了!”
梓涟很是愧疚:
“是啊,这事都怪小君我,是我没有帮助夫君您好好保管住’随侯珠’,才让其失窃于人的,大王您责罚小君吧!”
魏嗣便伸手搂住梓涟肩,轻抚了下其长发:
“涟儿,你也不必如此自责了,明天我们把宫中人全部集结过来,再重新搜查一遍,看有没踪迹吧!”
梓涟望着魏嗣深情的点了下头:
“好,谢谢夫君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夫君您找回’随侯珠’,赎我自己之罪的!”
魏嗣摸了下其下巴:
“涟儿,你没罪,明日再找找吧,若真找不到这’随侯珠’那就罢了吧,到时候寡人把上次从宋君那收缴来的宋襄公盔甲赠给燕王,以作替代吧,相信燕王还是会答应把其公主嫁给季子,卖寡人这个面子的!”
梓涟便说道:
“可是在我们堂堂一魏宫,居然连国宝’随侯珠’都被人盗了,传出去怎么行呢?而且燕王向大王您借的是’随侯珠’,您却以宋襄公盔甲为替代,即使燕王表面接受了,恐怕也会影响了以后魏燕之关系啊,而大王您以燕制齐之策,恐怕也会发生变故啊!”
魏嗣无奈的说道:
“可是这’随侯珠’找不到也是没办法啊!”
梓涟便说了句:
“明天我去问问韩芸儿吧,这’随侯珠’毕竟是芸儿从韩国带来的,说不定她会有些线索呢!”
突然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倒是把魏嗣与梓涟惊了一下,毕竟现在已经早过夜深了。
魏嗣便赶紧用被子遮挡住梓涟,对外面大喝着:
“是谁在那敲门,今晚是谁在看门?”
只听外面一清脆女子声音传来:
“大王……王后,是我,我是芸儿啊!”
魏嗣不禁说了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梓涟不禁好奇的问了句:
“夫君,谁是曹操啊?”
魏嗣一下子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向梓涟解释:
“这曹操是寡人身边曾经一个侍者,每次说他的时候,他总能突然就出现!”
梓涟捂着嘴笑了起来:
“夫君,居然还有这种奇人啊,怎么我在宫中未见过它呢?”
魏嗣笑了一下:
“以后再跟你解释,寡人先看看芸儿来此有什么事吧!”
让后对着外面喊了句:
“芸儿,你进来吧!”
韩芸儿打开门,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魏王与王后还躺在榻上,倒是显得有些尴尬、面红的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梓涟做起来,看到了芸儿这番害羞的模样,便笑着说了句:
“芸儿妹妹,不必害羞的,来这里就当在你住处一样的,过来这边坐嘛!”
魏嗣也说道:
“芸儿,坐到寡人这边来吧!”
韩芸儿,面红心跳,十分紧张的走了来,坐到了魏嗣与梓涟床榻边上。
魏嗣这时便问:
“芸儿,想必你也一定是因为听闻了’随侯珠’被窃之事而来的吧?这么晚了,没有着凉吧?”
说着伸手摸了摸芸儿手,发现很是冰凉便又说道:
“芸儿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呢?”
梓涟这时便对魏嗣说了句:
“大王,芸儿这么晚来这里,在这坐着会着凉的,不如让她躺进来,跟我们睡在一起吧?”
魏嗣看了看梓涟:
“这……这……!”
一时不知如何说了。
梓涟便伸手过来拉了拉韩芸儿手腕:
“芸儿妹妹,还害羞什么呢?我们都是大王的女人,就来一起伺候大王嘛!”
韩芸儿看了眼魏嗣,对着梓涟说道:
“王后姐姐,这……这,我身为大王妾室,不敢冒犯王后您与大王!”
梓涟一笑: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行就行!”
然后强行把韩芸儿拉倒在了魏嗣身旁,然后对一旁还在发愣的魏嗣说道:
“夫君,难道你一个大男人,比芸儿妹妹还要害羞?你跟小君那个时候,小君可没见你装什么正经啊?今儿芸儿妹妹难得来,可不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啊!”
韩芸儿这时说道:
“王后姐姐,可是我是想来帮您和大王寻找’随侯珠’的啊!”
梓涟回了句:
“明天再慢慢找不就行了,今日我们姐妹一起好好服侍一下大王嘛!”
然后开始替芸儿解衣带了,搞得芸儿羞愧不已闭上了眼睛。
梓涟见到芸儿雪白,姣好的身材后,便说道:
“难怪芸儿妹妹被你们韩国称为第一大美人的,长的不仅好看,身子也这么让人垂涟,就是我一个女人看见了都难以招架得住啊!“
芸儿很是尴尬:
“芸儿我可不是韩国第一美人,当年的郑袖姑姑才是!”
梓涟瞪了芸儿一眼:
“这个时候,提那郑袖做甚呢?外面那些闲言碎语都能把她淹死了!”
芸儿回着:
“芸儿我在韩宫听不少人说过,郑袖姑姑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不仅是我们韩国最美的女人,还是我们韩国最温柔的女人。”
然后又接着说道:
“郑袖姑姑虽然是我们韩国收养的郑公后裔,但是以前在我们宫中与我父王可是相恋过的,怎奈当时韩国受辱于秦,我父王为了联楚抗秦,不得已才把其嫁往了楚国去的,可能就是因为怨恨我父王的无情吧,才导致她现在变这样了!”
魏嗣不禁说道:
“女人,确实都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梓涟转过来瞪了魏嗣一眼:
“可不是吗?知道我们女人不容易,你还故作正经,不近女銫,导致后宫这么多姐妹都在为你守寡了,你看芸儿妹妹,现在居然还是處子之身呢!”
魏嗣不禁好奇:
“你怎么知道芸儿还是處子之身?”
梓涟回着:
“我是女人,哪像你啊,上次我特意让你带芸儿妹妹出国,没想到你却冷落了人家?”
然后望着韩芸儿:
“妹妹,是不是啊?我们大王到现在都没舍得碰你!”
韩芸儿含羞的点了点头。
魏嗣这时看了看韩芸儿,自然又见到那熟悉的纹身了,便说了句:
“寡人以后一定让魏国重修一部真实国史,让曾经的真相全部大白于天下,还褒姒与幽王一个清白!”
韩芸儿没有之前那般害羞样子了,望着魏嗣,表情显得感激:
“谢谢大王您能为我最崇拜的褒姒姐姐洗去污名!”
梓涟这时笑着对韩芸儿说道:
“我们大王,说说玩笑话而已,芸儿你可别当真,这修国史可非一般小事呢!”
魏嗣这时说道:
“寡人这可非戏言,当年尧舜禅位在史载中本就是笑话,而桀、纣一样也非真正残暴昏庸之君,只是生不逢时,无力回天而已,寡人一定会让史官从各方寻找真实史料,为这些人一一去正名的!”
韩芸儿边说了句:
“可是当今天下皆以儒和法治国,若大王您为这些人正名了,那天下各国恐怕都会对大王您以异类而视了,更何况那些无数夸夸其谈之辈呢?”
魏嗣一笑:
“寡人才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呢?寡人只在乎真实的东西,况且这个开明的时代,哪个君王出门,没有被百姓当面责骂过的?不还得忍受住吗?所以寡人不在乎这些,当面被百姓责骂总比背后被骂好吧?”
韩芸儿便说道:
“没想到大王您居然能这么的大度,现在天下间像您这样君王,可没多少了!”
魏嗣说回忆了起来。
我记得我祖爷爷文侯在位时,出门也经常挨百姓当面责骂,其也是从来不会与百姓生气,反而心里却在暗喜。
后来身边李悝便询问其:
“为何主上您会如此的不在意被百姓轻视呢?”
结果我祖爷爷文侯回着:
“能当面被百姓骂,反而说明了我这国主做的好,大魏国内至少清明,治理得当,百姓即使有任何怨言,也敢说出来,当得不到百姓辱骂时,反而说明了我这国主做的不合适,百姓怨言都藏在心中,不敢宣泄出来,这样只会积怨已久,等到爆发那一天,我们大魏不就亡了吗?”
韩芸儿对着魏嗣抛来了敬佩的目光:
“大王,您果然是一代明主啊!”
梓涟在旁说道:
“芸儿妹妹,这就是我们大王与其它君王不同之处了,所以我们大王以后一定会实现天下一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决议纳谏 谋改耕地
魏嗣与梓涟和芸儿享受了一晚后,第二天,魏嗣便把寻找’随侯珠’之事,交给了梓涟与芸儿俩人。
魏嗣也开始命人向大魏国内所有郡署发布了一个告示,让百姓勇于上书或请人代书,来指责自己这个君王和臣子们之过失,以便可以作为改正,然后又在大梁学宫外兴建’兴国宫’,专作存放各国学子治国之策。
最后又命人收集各类古书、铭文,在王宫与学宫之间,重新建了座庞大的’古史殿’重新存放整理起来,以备以后重修史书之用。
自己也为此,在王宫内把曾经的太后居宫隔离了出来,命名为’纳谏宫’以此存放百姓谏言文策,让苏代前去代为管理,也给自己定下了宫殿建好后,自己这个君王必须在一周之内前往这三处宫殿各查阅一次的规定。
但是对于故意造谣、恶意诽谤者,依然下令,查实之后,以重罪论处,以免国内因谣言而乱。
所以整个大魏境内一时间无数的书简、古籍、铭文和谏言纷纷送到了纳谏宫、古史殿、兴国宫三处地方。
转眼已到中秋十分,这日也是张仪正式复任国相的日子,所以魏嗣也带着张仪、陈轸、苏秦等十来名官员首先参观起了这刚刚兴建完毕,摆放好了书物的三座宫殿。
来到纳谏宫后,魏嗣首先挑选了三册百姓谏书,各看了一眼后,发现里面写的居然不是指责官吏和自己过失之书,反而全是宣扬和奉承自己和当地官员的书简,便询问苏代:
“苏卿,这怎么回事,寡人不是说了要让百姓检举寡人与官吏过失吗?为何写的全是这些歌功颂德之言呢?”
苏代显得很是无奈:
“大王,您虽然下了百姓谏言令,但是无数地方官吏却在误导百姓,说您下的是歌功颂德之令,而且百姓们大多都不识文字,都是找人代写的,而这些代写之人却都与官吏有些交情关系,所以就是这样了。”
魏嗣听后很是生气:
“寡人是要纳百姓谏,不是药被它们糊弄的,怎么能被这些蛀虫官吏给误了呢?马上通知各地郡署,把这些上了歌功颂德谏书的辖地官吏全部罚俸三月,以作论处。”
张仪这时走过来说道:
“大王,这样恐怕会有不妥,若您真对这些官吏罚俸三月,它们肯定会在百姓手中压榨回来,恐怕只会加重当地百姓负担,而这不只是一个郡县如此,这样会使得我们整个大魏治下都会发生混乱的。”
魏嗣便问:
“那张相,您觉得改如何处置此事?”
张仪答着:
“大王您想听百姓真话,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在全大魏纳谏,应该先择一地而试,这样就算发生什么事了,也容易处理一些,而且以您现在兴建这纳谏宫规格,若我大魏百姓果真都开始纳谏了,大王您这一纳谏宫也不足以存放这无数的谏言啊,更别说有时间来亲阅了。”
魏嗣看了看一旁陈轸、苏代、苏秦几人:
“诸卿,如何看待此事呢?”
苏秦首先答着:
“张相说的对,您应该建立一套管理百姓谏言的属系,里面多设置些正直的学士,对百姓谏言者,以优而录之,对那些繁复、重复的让这些学士们重新整理一番,然后当大王您来查阅时,让这些学士们诵读出来,这样不就行了吗?”
陈轸这时说道:
“季子之言也不为不妥,但是因为大王您纳的是百姓谏,而且可能谏言都是关系到当地官吏前途和身家性命的,所以您不能让这些地方官吏去收集百姓谏言,应该派您信赖,而又不会有私心的人去收集才是!”
苏代也说说道:
“人不免有私心,就像当年周王朝创立时,对殷商而立的三监管叔、蔡叔等人叛乱一样,所以大王您对此事还是得慎重为之啊,臣觉得张相说的对,您应该以一郡县为试,若有用者,即可全魏推行,但是一定要再发道令明示百姓,因官吏以前的过失而上的谏言是无效的,这样才能给诚心改过的官吏一个机会,以至于我们大魏不会丧失这些人才。”
魏嗣听完苏代之言后,点了下头:
“好,那明日苏卿您就代寡人再重拟一道告示吧,不过这该选何处郡县为试呢?”
苏代马上说道:
“当然是选一安全可控之地作试了,臣觉得以河内郡的中牟、安阳、西河这三地来试不错,此三地虽然与赵相邻,但是我们魏国皆驻有重兵,中牟又属这些年新扩之地,刚好我们魏国在大王现在近三成都是新扩土地!”
缓了一下,接着说道:
“而且我们魏赵关系现在也不错,就算这三地官吏不服,想逃亡赵国,恐怕赵国也不敢贸然接纳于它们的。”
陈轸马上也说道:
“臣倒是觉得可以在河东旧都的安邑、曲沃和新田三地试试这纳谏之策,正好也一道实施大王您一直犹豫不决的耕地改革之策,若这些宗亲官吏有不法之行,正好把它们占有的土地收回了,分发给百姓,收取赋税,这样我们大魏也可以解决河东年年收成不济之事了,毕竟这三地官吏皆乃我大魏宗氏之亲,这样也能给其它诸郡作表率了。”
如耳也说话了:
“大王,苏代和陈轸两位大人说的地方都不错,但是臣觉得您若要纳百姓谏,最合适的之地是陶地,毕竟这里是中原所有商人、百姓最为聚集和富庶的地方,而且这里也已经在我们魏国治下三年了,当地本就有专门给百姓、士人品头论足的地方,官吏也相对清廉、宽松!”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您要是在陶地发布纳谏之书,确立您纳谏的决心,那不仅整个大魏百姓都会拥戴您,恐怕全天下百姓也会因为大王您的贤明,而心向我们大魏啊!”
魏嗣点了点头:
“寡人也觉得如耳说的这陶地不错、不错!”
见众人都没有异议后,魏嗣又想起来刚才陈轸提及的耕地之事,毕竟这也是自己一直很为忧虑的一件事,顺便也问着:
“那不知众卿对这耕地改革之事,如何看待呢?”
苏秦说道:
“如今我们魏国土地虽重,但实则近半都控制在宗亲和功臣手中,百姓因为赋税繁重,不少都舍弃了田地,跟随宗亲和功臣,做了其奴户,这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变革了。”
张仪也说道:
“是的,臣也觉得陈轸大人提议的以安邑、曲沃、新田三地为先,进行耕地之革的意见不错,所以臣也觉得应该要把能耕种的土地全部分配给百姓,这样国库才充裕起来!”
魏嗣看了看其他人此时似乎都不做声了。
毕竟苏代在之前魏嗣为了赏其功劳,刚賜了阴晋、武城两地给苏代作食邑,再加上其刚来魏时,魏嗣赏其的怀、州两地,现在已经四座食邑了。
而如耳也已经有了酸枣和阳夏两座食邑。
陈轸因为功劳最大,所以魏嗣给其封地和食邑也是最多的,曾经卫都濮阳周围的方圆百里之地都是陈轸的封地和食邑。
魏嗣这时便说道:
“这耕地之法,让寡人也想起了当年西面秦国也进行过这样耕地之法,其也没有完全成功,宗室功卿依然霸占着近半数土地,反而令的其百姓更加穷困了起来,而寡人想要的耕地改革必须让大魏强大,百姓也富裕起来,毕竟现在我们大魏百姓的土地真的太少、太少了,而且寡人为了征战,不得已,又只得向它们征赋,寡人真是不忍心啊。”
苏秦也说道:
“是的,如今我们大魏虽然新占领了无数土地,但是为了安抚这些地方,大王都是下令当地免税三年,而且土地一切皆为前,这样导致我们魏国虽然得到了这些土地,却反而增加了负担啊!”
魏嗣回着:
“可是寡人也没办法啊,不免税三年,又如何能安抚这些新民呢?不过寡人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陈轸便说了句:
“可是若有功之臣日后得不到土地封赏,那以后无数人才肯定都不会来为我们大魏效力了啊,而现在河东赋税欠收如此之严重,不整治恐怕也是不行了啊!”
魏嗣也知道陈轸、苏代、如耳都是担心以后因为这耕地改革,会失去自己的食邑了,陈轸才提出的,要魏嗣解决现在最难以处理的河东宗亲占地之事了。
毕竟魏嗣宗亲经过这些年魏嗣各种的清理,在魏国早已经不掌实权了,但是要处理它们封地,自己不就显得十分的刻薄寡恩吗?而且这些人可是魏国能建立的根基啊,不然魏嗣也不会拖了这么久,犹豫不决的。
张仪也看出了魏嗣的为难了,便说了句:
“大王,您应该知道,您的志向是要天下一统,在这关键时候,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的,那些魏氏的宗亲们,更应该要体谅大王您,不过臣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或许能帮您去劝说安邑、曲沃 、新田这三地的宗亲们主动放弃土地!”
魏嗣便不解望着张仪:
“张相,您说这人是谁呢?难道是河东郡守魏不礼吗?”
张仪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它了,魏不礼虽然再魏氏宗亲有些威望,但是又怎能比得上魏嵩呢?”
魏嗣立刻回了一句:
“魏嵩这老家伙历来都是喜欢怂恿魏氏宗亲与寡人作对的,又怎会帮助寡人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魏嵩来梁 魏不理作乱
张仪向魏嗣说道:
“大王,魏嵩之前虽然屡屡反对大王您,但是您知道魏嵩最在乎的是谁吗?”
魏嗣摇了下头:
“它魏嵩在乎谁,寡人又如何能知晓呢?”
张仪便问:
“那大王您可曾记得魏章?”
魏嗣回问一句:
“魏章,您说的是秦国那位将军魏章吗?”
张仪答着:
“或许大王您不知道这魏章正是魏嵩的私生子,当年魏章事秦也是其父魏嵩的授意,而且魏章素来与臣关系不错,所以臣只要请来魏章,必能劝得其父魏嵩帮助大王您的!”
魏嗣便说了句:
“好吧,那这事就交给张相您了,若只要得到魏嵩支持,寡人就能解决河东收成问题了。”
张仪这时又说了一句:
“大王,臣可否替魏章求个情啊?”
魏嗣自然有些不解了:
“魏章现在在秦国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吗?这求情又是何意呢?”
一旁苏代说道:
“大王,依张相之意,看来是魏章想要回到我们魏国效力啊!”
张仪说道:
“是的,魏章素来有将才,当初事秦也是不得已,所以希望大王您能不计前嫌,接纳魏章!”
魏嗣笑了起来:
“好啊,既然张相提及了,寡人又如何不能接纳魏章呢?况且这次魏章不也要帮寡人劝说其父魏嵩吗?只要他这次能立功,寡人必以高位待它!”
逛完’纳谏宫’后,魏嗣带着众臣又来到了’古史殿’观阅了起来。
看着里面收集来的无数简书、铭文铜器、刻有文字的龟甲、羊皮等物后,魏嗣便对着众臣说道:
“你们看,寡人这古史殿才刚建好,就收集到了这么多的记载之物,相信再收集三年,寡人一定能让人著出一部尧舜至今,最真实之史书的!”
陈轸在一旁说道:
“大王,若您真想重新编著书册,这些是不够的,天下间珍藏最多文字记载的器物,大王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在哪吧?”
魏嗣向西指了指:
“陈卿,您说的可是周王室?”
陈轸回着:
“是的,只要大王您得到那些珍贵的周室铭文器物和周室史官之册,您这著史就等于是成功一半了!”
魏嗣不禁说了句:
“可是寡人是想重著最真实的先史,而不是抄录那些已经被篡改之误史啊!”
陈轸继续说道:
“大王,那些在周室存放的史籍虽然很多已被历代所篡改,但是也能作为参考的,只有审查得当,再对应古之遗文,就不会出现误差了,臣倒是愿意以后闲赋之余专心帮大王您整修这些先史!”
魏嗣说道:
“那好吧,寡人明日就派人去周室,把器物铭文和重要史籍之册全部抄录回来!”
苏代这时说道:
“大王,周室之铭器自东迁后,已大部分失散于诸侯各国了,若只是去周室抄录铭文,恐怕是不够的,与其去抄录,不如到时候我们大魏一统天下,您再命人撰书,那不就容易的多了吗?”
魏嗣这时说了句:
“唉,你们说的寡人都糊涂了,那算了,此事就这样先搁置吧,暂时多收集这些铭文籍册就行了!”
由于出了古史殿,已是天黑十分了,所以魏嗣也没有再往’兴国宫’而去,就地遣散众人,自己也回寝宫休息了。
睡到半夜时分,魏嗣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头从西面而至的狼,朝自己俯冲了过来,吓得自己一路向东狂奔,可是这狼却在后面紧追不放,而且越追越近,眼看就要撕咬到自己了,魏嗣也被惊醒了。
这时天已见亮色,魏嗣便赶紧命人把苏秦叫来了自己床榻旁,询问其,毕竟苏秦师从过鬼谷子也知晓一些梦境之相。
苏秦听完魏嗣描述,说道:
“大王,您梦到从西面来的狼,说明我们魏国西面可能会有危险了,而且这狼一直追着您不放,说明这狼对您是很厌恶的,才会追着您不放,刚好这次我们魏、**在伐秦,这狼可能是秦国啊!”
魏嗣便说了句:
“可是听莫尚回报,我们魏、韩两国现在对于秦国征伐,已经攻破了秦国栎阳,秦王也已经答应绑住卫君、准备粮草来向我们魏国求和了啊!”
苏秦轻轻一笑:
“大王,秦王是何种人,难道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若其真讲信义,当初又何必答应我们魏国粮草而不给,导致我们只得联合韩国讨伐于它呢?”
魏嗣有些忧虑:
“可是这狼若真是秦国,那难道秦王还能再以弱克强,大败我们魏、韩联军,反攻来我魏境吗?”
苏秦说着:
“这难说,毕竟莫尚将军第一次亲临这么大的战役,魏冉和乐毅也都甚为年轻,要是遭了秦王与樗里疾道也是有可能的!”
魏嗣马上说了句:
“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这么重要的战役,寡人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境不去相信自己出征在外的将领呢?”
苏秦便说着:
“可是大王您自己却在担忧啊!”
魏嗣想了想,说道:
“算了,那不提此事了,季子你觉得张仪能帮寡人解决河东耕地之事吗?”
苏秦回着:
“以张仪之才,这应该是没问题的,季子倒是有点担忧,大王您解决这河东耕地解决之后,又该如何处置其它地方的田地呢?”
魏嗣说道:
“寡人当然是想以河东为标杆,然后逐渐推向其它郡县了!”
苏秦便问:
“可是其它地方现在多是魏国宗室与功勋之封地错综交杂的,您要是只针对宗室,而不对功勋,恐怕会引发宗室騒乱的啊!”
魏嗣不禁叹了口气: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处理完河东,到时候再处理其它吧!”
数日后,魏嵩果然被张仪请到了大梁,魏嗣也是亲自到宫外把其迎接了进来。
毕竟这魏嵩在河东郡的影响太大,又是第一次来大梁,所以魏嗣自然得给他这个面子了。
经过魏嗣与魏嵩、张仪三人单独的一番交谈后,魏嵩也算是答应了帮助魏嗣去劝说河东宗族放弃多余土地之事,而魏嗣也以上卿之位任命于魏嵩,给其在大梁造了座上卿府,承认其卿位世系,还把其子魏章任命为了国尉将军。
可是在魏嵩到了大梁没几日,河东居然传来了急报,原来是河东郡守魏不礼知道魏嗣要改变河东田地之事,带领当地魏氏宗族作乱了。
魏不礼不仅扬言要废了魏嗣这个大王,而且其还私下联系了秦国和义渠,率领族人攻打公孙喜驻守的河西,打算与秦国和义渠联合对抗魏嗣。
而魏嗣这时也刚刚收到秦王的一封指责信,秦王在信中首先指责魏嗣之前在马陵道与楚国暗合,导致秦国十万军队覆灭,然后又指责魏嗣在援助咸阳时,明为救秦,实则害秦,致使秦国咸阳被毁,所以秦国誓死要与魏国周旋到底。
魏嗣收到信后自然大怒了,但是心里也清楚,秦国此事敢这样写信而来给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魏国河东发生大乱了而已。
所以魏嗣便再次主持百官朝会,以征询解决之策。
刚任上卿的魏嵩首先走出来说道:
“大王,这次秦王在我们魏、韩两国讨伐之下,还敢如此大放阙词,都是因为魏不礼这混账作祟,所以臣建议先撤回伐秦之兵,把这魏不礼先平定了!”
魏嗣说道:
“可是现在伐秦之兵正在咸阳与秦军对峙,若我们魏国贸然撤军,万一秦军反扑过来,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魏嵩又说道:
“大王,可是现在不撤军,先平了魏不礼,到时候这魏不礼攻下了河西,与义渠联合起来,到时候恐怕这……!”
陈轸这时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真不能以撤伐秦之兵来平魏不礼啊,而且这次还有韩国友军呢,我们魏国若撤了军,那韩军怎么办?到时候韩王不得怨恨我们啊?而且秦国最擅长的可就是趁我们撤军之时来反扑啊,当时五国伐秦,修鱼之敗,可是历历在目的!”
苏代也说道:
“撤伐秦之军,确实不可为,但是现在河西公孙喜的军队不过两万之多,而魏不礼带领的叛乱之军却有七万之众,而河西布防一直都是对西面戎狄和秦国,而对自己河东是完没有防备的,魏不礼从东而攻,这样公孙喜又如何守得住呢?”
魏嗣十分忧虑看了看一旁不说话的张仪:
“张相,您觉得该如何是好呢?”
张仪犹豫了一下,说道:
“现在河西恐难以守住了,而其它地方之兵又无法及时调往平乱,不如我们还是先下封安抚书给魏不礼和河东魏氏宗亲,告诉它们,我们大魏永远不会剥夺它们土地的,也不会计较它们这次作乱之事,以此劝说它们各自归家。”
魏嗣马上说道:
“可是寡人已经下了决心要整改河东田地了,若河东这次不能进行整改,那我魏国以后又如何能继续再推动这田地整改之策呢?反正寡人这次不管怎么样,即使魏不礼带着秦国和义渠军队攻到大梁来了,寡人都必须得整改这河东。”
然后又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不要再劝寡人了,这魏不礼寡人绝不能放过它,而且河东也必须要进行田改!”
这时殿内所有人见到魏王这个时候还如此坚持,都不敢再说话了。
静了一会后,张仪突然走出来,对着百官说了句:
“大家要不先散去吧,等大王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待众人纷纷离殿后,张仪便走过来对魏嗣说道:
“大王,我张仪之意是,这次对魏不礼等宗亲发安抚书,是以我张仪之名义去发,而不是以大王您的名义去发,所以大王您是不必如此愤怒的。”
魏嗣便说道:
“可是,你是寡人大魏的国相,以你名义去发和与寡人发,又有何区别?”
张仪一笑:
“大王,您难道忘了臣张仪当年欺骗楚王商於八百里地之事了吗?所以此事交给臣去办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秦王出奇兵 据魏河东
魏嗣应允了张仪意见,让其发布诏令去安抚河东宗室了。
可是这个时候,从秦国咸阳却传来了一个令魏嗣吃惊的消息,伐秦主将莫尚因为一次前往前线督军,中了秦军流簇,已经阵亡了,魏冉、乐毅两副将,为了防备秦军趁机反扑,只得带领伐秦军队开始往阴晋撤退了,而韩军也已先行撤兵返回了函谷关。
而河西公孙喜也屡屡传回急报,就是义渠王开始屡屡调动兵马,俨然是有向东援助叛臣魏不礼之势。
魏嗣看到事态严重后,马上与张仪、陈轸、苏秦等人急议了一番,决定亲自奔赴阴晋,谋求解决之策。
这次魏嗣去往阴晋,只带了梓涟、苏秦俩人。
陈轸留在大梁,替自己主持政事,而张仪带着魏章去安邑,安抚河东宗亲去了。
马车刚到达阴晋城内,魏嗣就快步跳下马车,去查看了一番莫尚尸首,然后询问起了魏冉和乐毅如今这里的局势。
只听魏冉首先说道:
“大王,这次莫尚将军虽然阵亡了,但是我们将士们并未有太多损失,只是牺牲了几百名断后的将士而已,不过末将已经命人给这些将士家属都一一发布讣告了!”
魏嗣难过的点了下头:
“好吧,记得一定要将阵亡将士全部记录下来,到时候寡人一定会让人好好补偿它们家属的!”
魏冉说道:
“多谢大王您对将士们的体谅!”
魏嗣又问:
“那现在秦国情况如何?”
魏冉回着:
“秦军早已经知晓我们莫尚将军阵亡消息了,但是不知为何秦军追击到武城附近的郑地后,却突然间撤退了。”
一旁苏秦便说道:
“这秦军撤退确实有点蹊跷啊,素来都知,这些年来秦军在樗里疾指挥下,都是最善于利用对方士气低落、军心不稳、作撤退之时,利用反扑打败对方的,这次樗里疾居然放过我们魏军了,这……!”
乐毅笑着说了句:
“你们也太高看那樗里疾了吧?毕竟秦国不久前刚经历了国都被破之辱,百姓生产都未恢复,就算樗里疾再有谋略,恐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又如能有胆量再来追击我们呢?”
魏嗣便询问魏冉:
“让人把秦国地形图册拿来,寡人想看看!”
不一会,有几名士兵抬进来了一个巨大的朱砂木刻秦国地图。
魏嗣仔细查阅了一番地图后,首先指着栎阳询问着:
“现在栎阳形势如何?”
魏冉答着:
“现在我们军队已经从河西边墙以西、渭水以北全面撤退了,只有洛阴城还有几千将士驻守着,秦国现在正四处清理我们魏军探子,消息已不通,所以栎阳形势已不知晓了。”
魏嗣又问:
“那河西边墙附近局势呢?”
魏冉报着:
“因为有洛水、渭水阻隔,公孙喜将军与我们阴晋七日才能联系一次,我们只知那边形势十分危机,但也不知道现在那边究竟如何了!”
魏嗣便说道:
“因为河东动乱,寡人现在又无法派人支援河西,所以寡人对河西上郡两地甚是担忧啊!”
乐毅便问:
“大王您担忧的莫不是那谣传的,魏不礼勾结秦王与义渠王之事吗?”
魏嗣说道:
“是的,义渠虽是戎狄,但可不能小觑啊,尤其是其可是号称有四万能纵横西戎,而未尝有敌手的骑兵!”
魏冉也说道:
“是的,义渠骑兵确实彪悍,我曾经是亲眼目睹过的,不然秦王当年也不会考虑要设立骑兵了,只不过因为种种,导致没有成功而已,不过听说赵国现在早也已经开始训练骑兵了。”
乐毅这时说道:
“既然魏不礼勾结义渠,想以其骑兵对付我们,我们不如请赵国出其骑兵来与义渠军对抗吧?”
魏嗣显得有些无奈:
“寡人又何尝不想请赵国来对付义渠了,可是现在赵国可是会趁机向我魏国谋求其利益的!”
苏秦走过来轻轻一笑:
“大王说的对,这次若想让赵军来援,赵国肯定会以此向我们魏国讨要中牟的,这中牟乃是我们大魏以后制衡赵国最重要的地方,又怎能把其再送还给它呢?”
乐毅又说道:
“可是若义渠兵真被魏不礼引入了河东,依河东一马平川之地形,是万万防守不了这些骑兵的啊,而我们阴晋这里军队又得防备秦军,无法去支援河东,这河东局势将不可控啊!”
突然这时一将士急匆匆跑了进来,然后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大王,张仪相国来急信了!”
魏嗣让人呈上信册后,看了一眼,显得大为吃惊,不禁连着说了几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苏秦赶紧接过魏嗣手中信册看了一眼,也说了一句:
“这……这秦军怎么会出现在安邑城下呢?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张仪来信,内容乃是秦王亲自率领的十万秦军,居然已经出其不意的兵临到了安邑城下,现在魏不礼正大开安邑城门,在迎接秦王入城呢?而且魏不礼还扬言要与秦军一起东进,拿下大梁城呢。
魏冉与乐毅也纷纷看了看这书信,皆是脸色大变,惊的完全说不出话了。
毕竟数日前秦将樗里疾率领的秦兵可是正在追击着魏军撤退部队,没想到这才几日时间,秦军在秦王带领下,消无声息的就到达安邑去了。
过了一会,马上又跑进来了一士兵,对着魏嗣禀报着:
“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魏嗣显得很是生气:
“别在那说些无用的话,赶紧报,怎么回事?”
士兵说道:
“大王,义渠兵进犯我魏国上郡,公孙喜将军率领军队抵抗,怎奈秦军突然从元里城突破了我大魏之边墙,到达了少梁城下,公孙喜将军见腹背受敌,为了保住河西部队,只得带着军队退到蒲阳城去了,所以特派小的来向大王您求援!”
魏嗣走到前面狠狠踢了这士兵一脚:
“求援,来向寡人求援,寡人如何能援助的了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秦军已经兵临到安邑了吗?你要是早些来报信,又何至于如此?”
然后对着一旁侍卫说了句:
“延误军机,把他拉出去斩了!”
魏嗣本来也是以为公孙喜能暂时借边墙,防御住义渠军的,但是没想到秦军这时居然玩起声东击西,名义追击自己魏军,追击到郑地后,却突然兵锋向北迂回,攻打河西,河东去了。
魏嗣便着急询问几人应对之策,可是众人都是因为急报来的太突然,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梓涟听说此事后,也是赶紧进来安慰起了魏嗣:
“夫君,上次齐国打到大梁城外,可比这次秦国兵临安邑危险的多了,您要冷静一些,一定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魏嗣此时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这次与之前不同啊,之前是我大魏军民齐心对抗齐军,而这次我大魏百姓却在勾结外敌,这是内忧外患并存啊!而且其还扬言要东进去攻打大梁,这……寡人必须得赶回赶回大梁去……赶回大梁去!”
梓涟马上用衣袖替魏嗣擦了擦额头汗珠,继续安慰着:
“夫君,您现在要冷静、冷静,大梁那边有陈轸先生坐镇,而且张相也在组织防御了,所以您不必如此担忧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制定一个迫使秦国和义渠退兵的策略啊,只有两国退了兵,那魏不礼就必然成不了气候了。”
魏嗣便说道:
“可是现在秦军和义渠军又怎会轻易退兵呢?而且这该死的魏不礼肯定野心膨胀,想推翻寡人自己为王的。”
苏秦这时说道:
“大王,不如我们现在赶紧去求援于韩国和赵国吧,大不了就答应赵国中牟之地的要求,事后再把渑池、焦地全部送给韩国,以此去换得两国援军。”
魏冉也说道:
“如今想要再向西攻打秦国,逼回秦军之策,恐也是行不通了,因为秦军只是分兵去的河东,我们贸然去攻打秦国,可能没到秦都雍城,秦军与义渠和叛军,反而到达我们大梁城下了,而秦国现在占据河东,已经阻断了我们这里与大梁的联系,所以我们如今确实只能向赵、韩求援了。”
魏嗣犹豫了一下:
“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了!”
可是派出了去往邯郸和新郑的使者,一直到了半个月都没有任何的音讯回来。
直到这日,司马由从大梁来到了阴晋。
魏嗣便询问其大梁那边局势,只听司马由回着:
“大王,秦军、叛军和义渠军虽然已经突破了武遂,但是现在大梁局势在陈轸大人主持下,尚显安定,而且我们魏国其它地方兵马也在张相指挥下赶往野王阻击敌军了。”
魏嗣便问:
“那你这次前来,经过新郑时,可有韩王答应援助的消息?”
司马由回着:
“韩王听说已经在集合兵力前往温地帮助我们守卫野王了!”
魏嗣又问:
“那可有赵国消息?”
司马由摇了摇头:
“没有,至今邯郸未有任何消息传出!”
魏嗣苦笑着说了句:
“好你个赵国,看来这次你又想坐山观虎斗了,寡人会记住你赵国的!”(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四章 东撤入函谷 斩守将韩休
魏嗣亲自带领着军队,再次进攻了起了秦国,可是秦国这时在咸阳以东,渭河以南之地,采取的是坚壁清野战术,导致这一段百里没有人烟。
魏嗣也不敢贸然再带军深入,只得转而向北渡过渭水,想要攻打栎阳、泾阳,断了秦军的后路,却没想到秦军居然不顾自己这几地百姓惺命,趁秋汛到来,掘开了泾水,水淹和泾阳和高陵两城,魏嗣无法占领两地,只得撤军退回到了阴晋,准备再行攻打蓝田,以此逼迫秦军从河西退兵。
不过这时又传来了一个不利的消息,就是秦国在巴蜀又征集了十万兵马,已经越过汉中,即将到达蓝田了。
由于这几番战役打下来,魏军毫无收获,而又收到张仪告知消息,在野王的魏军,本来约好了韩军,想要共同出击已经到达了野王附近的魏不礼叛军的,没想到魏军首先出击去攻打叛军了,可是韩军却没有配合,反而原地驻守,导致魏军遭遇到了赶来支援魏不礼的秦军,与魏不礼的围攻,导致魏军损兵折将三万余众,魏军由此丧失了反击的机会,只得固守待援了。
这消息自然严重打击到魏嗣了,毕竟魏嗣本来以为韩军和现在魏国在野王的部队,完全可以应付的了秦、义渠和魏不礼军队的,没想到居然遭受到了如此之损失。
魏嗣这时只能再次与苏秦和众将商议起了对策。
只听乐毅首先说道:
“大王,经历这次野王战役的失败,导致我们在那里的军队对敌军失去了反攻的主动性,也看出了韩军也是靠不住的,所以大王您不如让我乐毅带五万兵力借道韩国,越过黄河,去奇袭河东吧!”
魏嗣用手示意了下乐毅:
“你这风险太大了,我们在这函谷关以西防备秦国的军队现在也不过十万之多了,若再分五万去奇袭河东,那让秦军知道,再出兵来打这里,那我们这里不就危险了吗?而且现在秦国的巴蜀援军也已经快到蓝田了,秦军随时可能会反扑我们啊!”
魏冉便也说道:
“是的,现在河东兵事恐已不可为,而这关西之地,也将要面临秦国巴蜀援军与秦军合兵反扑的危急,这局势太过危急了,不如大王您派人去与魏不礼和秦王讲和吧!”
魏嗣又一一看了众将: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良策了?我们大魏这次真的要在秦国、义渠国和叛军面前屈服了吗?”
苏秦这时说道:
“大王为今之计,看来我们想扭转局势,只得有所舍弃了!”
魏嗣赶紧询问:
“季子,莫非你有了好的办法?”
苏秦答着:
“如果我们在这关西继续跟秦军耗下去,实不利于我军,而东面又遭受到敌军严重的威胁,无兵应对,与其这样,不如我们暂时放弃这关西之地,带领这里所有军队,借道韩国与周王畿,赶到野王与那边军队汇合,找机会再反攻敌军吧?”
魏嗣便说道:
“好吧,看来,只有暂时放弃这关西之地了!”
然后下令:
“通知在这关西的所有军队,与百姓全部撤离此地,若百姓不愿长途跋涉退走的,可以让其暂时去往上洛暂避,其它人全部随寡人返回大梁去。”
于是魏嗣不得已,带着关西军队与附近二十余万的百姓,浩浩荡荡开始往东而行。
这二十万百姓大多数都是不堪秦国严刑峻法,而主动来投靠魏国的子民了。
由于为了照顾这些百姓,所以魏军行走的十分缓慢,过了三日才刚刚到达了函谷关,函谷关的韩军守将韩休见这魏国三十余万军民的突然到来,自然不敢贸然开关放行了,导致魏军与百姓们在此滞留。
秦将樗里疾在蓝田得知到了魏军携大量秦国百姓东走的消息,也是赶紧带着秦军和来援的巴蜀军队追击了过来。
眼看秦军已经逼近到离魏军撤退部队不足三十里之地时,而韩国函谷关守将韩休又不放行,魏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授意乐毅带军队强攻函谷关。
函谷关因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虽然韩国守军只有数千人,但是半日下来,函谷关依然未能攻破,而后面追击的秦军这时已经在数里之外了。
见到情况十分危急,魏嗣只得亲自带着梓涟与魏冉三人一起冒着巨大危险来到了函谷关城楼下,也在韩国城楼上弓弩手的严阵以待之下,要求觐见韩军守将韩休了。
韩军因为知道楼下是魏王,自然不敢冒犯了。
只听城楼上韩休劝说着:
“魏王,您还是回去等待吧,只要我们大王放行的消息传来,我们便可立刻开关给魏王您和大魏的军民们放行了!”
梓涟这时大声对着城楼上韩休喊了句:
“现在秦兵已经追击到了附近,若你在不开关放行,到时候我们魏王有所闪失,你担当的起吗?”
韩休回着:
“您就是美丽的魏国王后吧,小将我也是受我王之名不得已啊,我王命令没到,我若贸然放了您等入关,那小将我惺命也是保不住了啊!”
魏嗣便也大声说了句:
“难道您这厮不知道我们魏国与你们韩国关系吗?在这危急时候,您还故意拖延,要是等寡人回了大梁,寡人必让你们韩王处决了你这混账东西!”
韩休自然也是两难了,不禁露出了畏惧之色,说了句:
“魏王,不如您和贵国的王后娘娘,还有那位将军以前上来我们函谷关上面喝一杯酒压压惊,当小将我的赔罪礼如何?”
魏嗣故意不理会这韩休。
韩休这时直接跪在了关楼上:
“魏王和王后娘娘啊,我韩休无法开关放行,也是不得已的啊,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梓涟见此便回了句:
“那你还不赶紧开关门,请我等入内,难道你想等着秦军追来后,来抓住我等吗?”
韩休说道:
“那魏王与贵国王后可以进关,你们身边那位将军请后退吧!”
魏嗣怒喝了一句:
“大胆,这乃寡人的侍卫,你不让他进关,那寡人就在这原地坐着了,当时候寡人出事了,看你韩休在你们大王面前如何交代?”
魏嗣说完,直接生气拉着一旁梓涟,两人一同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远方传来了无数的兵戈交锋和喊杀之声,而且还有人撕声大喊着:
“大王……王后,您等赶紧逃命……逃命吧,秦军已经来了,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抵挡不住了!”
“大王,王后,秦军马上就要到达函谷关下了,您赶紧逃走吧……逃走吧!”
魏嗣这时坐在地上面带苦笑,大声说道:
“寡人的将士们、子民们,都要被秦军俘虏了,寡人与王后活着又有何意义,寡人与王后就在这等着秦军来把我等俘虏了吧!”
魏冉便也赶紧来拉魏嗣与梓涟俩人,想要把两人拉起带走,但是两人却不愿站起。
城楼上韩休此刻也急了,只得带人冲下来,打开城门,亲自来迎接魏嗣三人入内。
经过一番推托后,魏嗣与梓涟还是起身来,随着韩休入关了。
当走到关门处后,魏冉趁韩休没注意,迅速拔出腰间刀架在了其脖子上,然后对着关外大喊一声:
“所有将士,立刻入关……!”
这时无数魏军士兵由苏秦和乐毅带领,朝函谷关蜂拥而至。
这番计策乃是苏秦所出了,所以魏嗣与梓涟也配合演出了一番,才过了函谷关。
为了给将士们泄愤,魏嗣也是命人直接斩杀了韩休和全部的函谷关韩军士兵。
韩国新郑。
此时韩王正在宫中宴请楚相昭阳。
只听韩王询问昭阳:
“不知昭公您如何看待这次秦魏之战呢?”
昭阳回着:
“这次秦魏之战关乎着两国生死存亡,也影响着日后天下之大势,秦若胜魏,秦将重回天下霸主之位,而魏胜秦,那魏国将会愈加强大,这可都不是我们楚、韩想看到的啊!”
韩王叹了口气:
“是的,之前我们韩国虽然帮助魏国攻打了秦国,因为伐秦无果,损耗太大,所以我们韩国止兵了,但是因为寡人韩国与魏国乃唇齿相依之邦,所以寡人还是派兵去帮助魏国把守野王,以此保障我新郑和大梁不受到任何威胁了。”
昭阳便说了句:
“可是我听说之前魏国要约贵国,一起出击其叛军的野王附近的叛军,但是贵国守将答应了魏军,但是后面却并没有去配合魏军出击,这又是为何呢?”
韩王轻轻一笑:
“这是寡人下的命令,不许我韩**队出击的,若魏国这么快收复了河东,对我韩国无益,寡人更想让魏国与秦国耗下去。”
昭阳一笑:
“原来如此,韩王您果然英明啊!”
昭阳这时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韩王您,对魏国在函谷关以西撤军、撤民之事,如何看待呢?”
韩王回着:
“魏在函谷关以西撤军,对我韩国可是好事,但是寡人也不想让魏军撤的这么容易,所以已经示意了守关将领,让其等待秦军追近,让秦、魏在函谷关以西交战一番后,再放其入关,这样我韩国才会有机会在魏国离开后,能出兵去占领这些关西之地啊。”
昭阳叹了口气:
“可是我听说贵国现在在函谷关的守军不过数千人,万一魏王发怒,攻打函谷关呢?”
韩王大笑:
“昭相想必您也没少去函谷关吧?当时秦国以函谷关之险固,退了五国联军,也不过动用了数千之人,而魏王现在带领的军队,难道还能和当年五国联军相比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楚向韩购兵器 魏破西周国
韩王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一名内侍拿着一封国书匆匆跑进来,递到了韩王手上。
韩王打开国书一看,惊了一下,原来是魏王所写的。
不仅告诉了韩王现在魏王自己与魏国的军队、百姓都已经过了函谷关,魏军在函谷关打退了秦军的追击,还感谢了韩王对魏国的照顾,透露了魏国在南面防守楚国的军队和东面防守齐国的军队都已经回撤大梁,准备前往修鱼以防发生其它变故了。
韩王看完这魏王国书,准备放到一边继续与昭阳交谈时,马上又一内侍拿着一封书信又跑了进来。
韩王打开这书信一看,写得乃是自己韩国在函谷关的守将和士兵都已经被魏国斩杀了,现在魏王都快到达渑池了,是渑池守将暴鸢所书,询问自己如何决断此事的。
韩王这时面色十分不悦,正想打发楚相昭阳离去。
昭阳自然看得到韩王神态了,便问了句:
“莫非是魏王送来国书,通知您,他已经出了函谷关之事吧?”
韩王说道:
“昭公,您又是如何猜到的呢?”
昭阳回着:
“因为我看韩王您表情似急非急,而又颇显不甘,刚刚又收到国书,现在除了魏王与秦王会向您送国书,恐怕也不会有它国之君了吧?”
韩王一笑:
“是吗?那寡人倒想知道昭阳您的理解,如果秦国给寡人送国书会写些什么?魏王给寡人送国书,又会写些什么呢?”
昭阳答着:
“秦王若这个时候给贵国写国书,必然会以帮助贵国收复上党为由,劝说韩王您不要再帮助魏国了,让韩王您命驻守在野王的部队去攻打现在的魏国上党之地。”
缓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至于魏王嘛,无非是告知大王您,魏国已经东出函谷关了,然后安抚韩王您,重申魏、韩之友好,好让韩王您一心一意,帮助魏国共同对付秦国、义渠国和魏河东叛军了。”
韩王叹了口气:
“是的,寡人几日前确实也收到过秦王的书信,其书信也如昭公您所言,不过寡人之先王没少受到秦王之蒙骗,所以寡人是不会再相信秦王的了!”
昭阳又说道: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们韩国是挡不住魏王东返的,反正魏王现在又不可能做对贵国不利之事了,不如我们还是好好谈一谈我们楚、韩两国之事吧!”
韩王想了想昭阳所说的,也是,毕竟自己现在还在出兵帮助魏国对付其敌人呢,魏王这次东返,也不可能会对自己国家有什么危害,所以也放宽了心,然后问着昭阳:
“不知昭公,您这次代楚王出使我韩国到底是为了何事呢?”
昭阳笑着回了句:
“也没什么重要之事,就是我们楚国想同贵国买点兵器之物!”
韩王一听到兵器,显得十分警觉:
“难道贵国不知道我们韩国兵器从不卖邻国的吗?”
昭阳说道:
“就是因为知道贵国兵器之物不卖邻国,所以我们大王才让我昭阳亲自代我王,前来向韩王您谈购的,相信韩王您,不会不给我们楚王这个面子吧?”
韩王显得有些忧虑,韩国虽然大量生产兵器之物,但是历来规定就是,不卖邻邦,以防邻邦以韩器屠戮韩人,而这次楚国居然派令尹昭阳亲自前来向自己谈及购买,这兵器若卖楚了,不是滋长楚国了吗?不答应恐怕又会得罪了楚国,所以很是两难。
昭阳自然看出了韩王的犹豫,便继续说道:
“我来新郑时,曾经路过了贵国盛产兵器的阳翟,见闻从阳翟往东而运兵器的车辆络绎不绝,不知道这些兵器是否是运往齐国而去的呢?”
韩王一笑:
“昭公,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天下人都知道,我们韩国虽然与齐国不相邻,但是已经好久不卖兵器予齐国了,昭公您看到的兵器应该是运来我们新郑的吧?怎么能说是运往齐国的呢?”
昭阳也轻轻一笑:
“若这些兵器,从阳翟运来新郑,不是应该往雍氏而行吗?可是我看到的却是往岸门魏国方向而去了,现在魏国南面又无战事,贵国的兵器往东而运,除了运往齐国,还能运往何处呢?莫非是越国吗?”
韩王毕竟年轻,哪里算计的过这老狐狸昭阳呢,而自己这次正是想把兵器送往越国去,同越国换取粮食和美女的,但是自己之前为了与楚王重新修好,可是应允了楚国,以后不会与越国有任何联系的,自然更不能在昭阳面前承认此事了,便回了句:
“昭公,您这管的也太多了吧?”
昭阳也知道今日必然没有结果,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惹怒韩王,所以也说了句:
“希望韩王您好好思虑一下,我们楚国可以保证,如果贵国能卖我们楚国武器,我们楚国绝不会拿来对付贵国的!”
韩王回着:
“寡人当然知道了,那昭公您就先行回去歇息吧,几日后,寡人会给昭公您和楚国一个答复的!”
西周国都河南城外。
这日魏嗣也是带着无数百姓和军队,从渑池途经到了这里,想同西周公借点粮食给随行的百姓充饥,毕竟路途遥远,百姓又走的太慢,人数又越来越多,所带粮食完全不够供给,西周国对魏国向来也都是十分亲善的,故魏嗣要来此向西周公借粮了。
可是魏嗣在城外等了近半日,西周公都没有出来迎接,反而命人继续让魏嗣等人在城外等候。
这时魏嗣自然也急了,便询问一旁苏秦:
“这西周公到底是何意?这在等下去,都到黄昏了,难道是城中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苏秦回着:
“我在周室时,曾经见过这位叫做子共的西周公,它为人不像其父姬朝那番识大体,虽然其好武,通晓一些兵事,但也十分吝啬、刻薄寡恩,对其治下百姓也不甚友善,所以臣觉得这子共是早知道我们想来借粮了,而故意不想见我等,怕我等向他索要食物而已。”
乐毅也说说道:
“是啊,之前韩王也曾经向这子共征过粮,而这子共不愿出粮,最后再韩王威逼下,才终于献出了粮食,所以我们也别跟这种人借粮了,直接命人军队攻入城中去,这子共自然老老实实交粮了。”
魏嗣便说了句:
“可是如今我们魏国已经四处临敌,夺了韩国函谷关,很有可能会惹怒了韩王,现在再得罪了西周公,等于就是得罪了周天子,这样不好吧?”
魏嗣在旁大笑了起来:
“大王您何必有如此多的顾及呢?当初韩王都有魄力来周室逼迫天子,羞辱百官,而且还运走九鼎,九鼎丢失,这就已经显示周王室如今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即使您现在灭了周室,想必也没诸侯会来理会了,所以您这次教训一下这西周公,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嗣看了看苏秦:
“季子,你之意难道也是如此吗?”
苏秦回着:
“是的,季子觉得大王您不仅要教训这无道的西周公,而且还可以趁机把这西周国灭了,善待这里百姓,让它们变成我们大魏的子民,不然我们大魏不灭西周,韩王也会来灭的,就像当年韩国灭郑一样,本来我们魏国可以灭郑的,结果当年先君武侯错失了良机!”
魏嗣还是有些忧虑,又看了看身旁王后梓涟:
“涟儿,你觉得寡人是否要灭了这无道的西周呢?”
梓涟回着:
“夫君,既然季子和两位将军都赞同灭了西周国,您又何必再迟疑呢?”
魏嗣见到如此,说道:
“好!”
然后对着众将士们大喊着:
“我魏国的将士们,大魏的将士们,西周公姬子共无道,导致西周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所以寡人今日要代周天子讨伐这无道之君,将士们若入了城,千万不要伤及城中百姓,只需捉拿住那姬子共与其身边众为非作歹之人,听到了吗?”
将士们声音群情激愤:
“听到了……听到了!”
“我们要代天子讨伐姬子共……讨伐它!”
“讨伐无道昏君姬子共……讨伐无道昏君!”
……
魏嗣再次提醒:
“将士们进城后,一定不可伤及百姓,一定不可伤及百姓,若有犯者,重罪论处!”
魏嗣说完,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朝整个河南城方向传了过去。
由于西周公以为自己拖延时间,不见魏王,就可以使魏王自行离去,所以对魏军毫无防备。
当无数魏军冲到西周国都河南城下时,城中守军早已经吓得没了胆,哪里还能抵抗呢?
城内的守城将军早就对西周公行径不满了,见到城中已无法守住后,带头打开城门迎接起了魏军。
魏军进城后,除杀掉了一些反抗的西周军队后,也未受到太多抵抗,就攻入了西周宫殿内,把西周公与其子嗣妻妾全部活捉了出来。
魏嗣也担心魏嗣进城后会乱杀无辜,就派人自己全部亲卫进城监督,顺便安抚百姓,所以城破了也未有一个无辜百姓被杀。
魏嗣见城中局势稳定后,也带着梓涟、苏秦入了西周国都河南城,来到了西周公的大殿内,开始对其审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楚得韩器 齐越广陵交战
只听魏嗣质问着西周公姬子共:
“你身为天子辅君、一代周公,不行周公之仁德、好好辅佐天子,继承你先父之志,却丧德败行、奴役百姓,无视天子,继位后屡屡与同是天子辅君的东周公发生战争,你还有何话可说?”
西周公姬子共此时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完全不敢发声。
魏嗣又继续说道:
“既然无话可说,那你认罪了吗?”
姬子共回话了:
“魏王,我姬子共自知罪孽深重,无言面对天子和魏王您,请求魏王您饶了我姬子共得性命吧,只要魏王您饶了我姬子共性命,我姬子共以后一定一心一意侍奉于大魏、侍奉于魏王您!”
魏嗣轻轻一笑:
“是吗?寡人记得当初西周公你似乎也对韩王这样承诺过,但是你也没做到吧?你让寡人又如何去信服于你呢?”
姬子共赶紧又说道:
“只有魏王您能放过我姬子共,我愿意以我西周国一半的土地和三百车粮草,进献给贵国,侍奉于魏王您!”
魏嗣轻蔑的说道:
“你当寡人是容易打发的乞丐吗?之前寡人想要同你借粮,你不仅不借,还想敷衍寡人,导致寡人不得已,只能命人讨伐于你,现在你知错已经晚了、晚了!”
姬子共这时又说了句:
“若我能帮魏王您得到周王城的器物,魏王您能否放过我呢?”
魏嗣听到姬子共这话,倒有些心动了,毕竟这周王城器物可都是当年周室第一任周公旦从灭亡的殷商和天下间收集而来的,自然都是些天下间最精美之物了,也有着大量的铭文器物了,若自己得到这些东西,那不正好利于重修先史吗?
想到这,魏嗣便对姬子共说道:
“王城那些重器乃周天子的,天下人皆知,你西周国也不过是代为保管而已,若你把王城重器交予寡人了,那不让寡人成了众矢之地了吗?”
姬子共赶紧回着:
“我有办法帮助大王您得到王城中的重器,只要您放过我们西周国!”
魏嗣本来想灭了西周国的,现在想了想也确实不是时候,若得到这些周室重器反而显得更为重要一些,便答应了西周公,只是要了其西周国一半的土地和所有存粮,然后等待其帮自己去得到王城器物了。
韩国新郑。
韩王也是得到了魏王破西周国都河南城的消息,也是吃惊不已,与国相公仲侈商议了一番后,赶紧派其去查探情况了。
而这时楚令尹昭阳也又来要见自己了,韩王只得在殿中酒宴招待其。
一番乐舞结束后,昭阳放下酒杯,首先说道:
“不知道韩王您对此次魏王撤兵破西周国怎么看呢?”
韩王笑着说道:
“西周国、东周国本就早该灭亡了,而且现在的西周公乃一无道之君,国都被魏王破了倒好……倒好啊!”
昭阳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是吗?天下诸侯皆知西周国与东周国皆是处在贵国保护之下的,现在魏国公然灭了西周国,韩王您难道能坐视不理吗?”
韩王会心一笑:
“天下皆知西周与东周两国乃周天子之两辅国,又怎能说是我韩国的保护国呢?而且魏王虽然攻破了西周国,但是却没有宣布要占领西周国,看来也是顾及到了周天子,所以我们还是且待消息吧!”
昭阳转移了话题:
“好吧,那就不提那些了,我们还是好好谈谈贵国兵器之事吧?”
韩王马上说了一句:
“这兵器之事,寡人已经决定药卖给燕国了啊,所以贵国要不等两年后,我们韩国重新铸造出来下一批后,再卖给贵国吧?”
昭阳轻轻一笑:
“韩王,您这是在敷衍我们楚国吗?我已经私下打听过了,贵国这批兵器原来是要卖往越国去的,贵国明知道我们楚国与越国甚是不友好,还卖兵器予越国,这样有点过份了吧?而且现在越国与齐国正在交战,贵国卖兵器予越国是要让其用来对付我们楚国和齐国吗?”
韩王有点生气了:
“昭公,您这时故意在污蔑我们韩国吗?”
昭阳回着:
“可是韩王您做出这等事了,还怕别人知晓?”
韩王轻轻一哼:
“那昭阳你说直说吧,你楚国到底想怎么样?”
昭阳也知道韩王怒了,但是其也毫不畏惧:
“我昭阳此来就是要向韩王您购买兵器的,若这些兵器卖给燕国,我楚国可管不了,但是卖给越国,我们楚国是接受不了的,而且我相信齐国知道了,定然也不会无视此事的,希望韩王您能慎重考虑一番!”
韩王气的拍桌而起:
“昭阳,你是在威胁寡人吗?”
昭阳也起身来,毫不示弱:
“威胁韩王您,我昭阳可不敢,我昭阳只是想奉劝韩王您,说完也拂袖而去。”
韩王连骂了几声昭阳和楚王后,便坐回来,命令乐舞重新响起,以此消气了。
几杯酒过后,冷静了一下后,韩王便询问侍卫:
“现在昭阳回楚国去了吗?”
侍卫回着:
“昭阳刚出去没多久,应该还没有出城!”
韩王说道:
“那赶紧把他请回来,请回来!”
韩王自然也害怕一下子得罪齐、楚两个大国了,毕竟自己也不傻,所以也后悔了。
不一会,昭阳又被请回来了。
昭阳便问韩王:
“韩王您是要答应卖武兵器我们楚国了吗?”
韩王回着:
“是的,可是寡人已经答应把这批兵器卖给越国了啊!”
昭阳笑着说道:
“韩王您总算说实话了,只要贵国愿意把这批卖给越国武器先交付给我们楚国,我们楚国愿意以三十车珠玉作为交换!”
韩王马上又说了句:
“好,不过寡人觉得我们韩、楚关系该更进一步,不知昭公您觉得如何呢?”
昭阳望着韩王一笑:
“莫非韩王您想与我们楚国联姻吗?”
韩王回着:
“是的,不知贵国愿意否?”
昭阳回了句:
“这乃好事啊,待我回去禀报我们大王后,我们大王一定会尽快派一位公主前来贵国的,到时候贵国静待就是了!”
楚相昭阳来向韩王买这批兵器就是因为楚国现在看到了秦、魏交战的机会,所以想回去重整兵马,趁这机会,重新复兴楚国了。
越国广陵。
齐王的二十万部队与越国的十八万军队正在城外五里处对峙着,这也是两国经历了这一年多的战争来,最为重要的一场大决战了。
齐王本以为越国不堪一击,想趁占领楚国淮泗的机会,顺便假道也占了越国土地,哪知道越国居然私下与其大敌楚国讲和了,反而来对抗起自己齐国。
齐国与越国这一年多,经历了二十多场战争,虽然齐国在正面屡屡有获胜,但是每次获胜后,总被越国利用附近河湖交错的地形而反扑,所以每次都取不到大的战果,导致齐国也无法撤军离去,更没办法去参与与燕国、魏国的战争了。
所以齐国现在对燕国采取的都是防御,对魏国也是一直交好,这样也给了魏国完全不必因为与秦国、义渠和河东叛军的战争,担心齐国会入侵的威胁了。
齐王不想长期陷入于越国这无休止的战争中了,所以与越国约在这广陵交战了。
越王无疆也是一样,毕竟这一直不休的战争下来,使得越国不仅无法生产,连境内百姓都怨声载道了,而齐王越战之地,地形又利于自己越兵,所以越王也应了齐王的约战,集中兵力与齐决一死战了。
只见站着一侧战车上的齐王田辟疆首先命人来向越王无疆喊话:
“今日作战,我们齐国不希望看到贵国再向以前那般不战而逃了,希望贵国将士们像个男人一样,好好跟我们齐国痛快的打一场!”
越王无疆也赶紧命人回应齐王:
“谁规定了打仗不能逃走的?难道你们齐国当年那场与魏国的马陵没有逃走过吗?”
齐王田辟疆大笑,命人回应:
“不知道贵国说的是哪一次马陵之战呢?”
无疆命人喊着:
“当然是你们齐国田盼与当年魏国太子申那场马陵之战了,不是你们齐军逃跑,引誘魏军,你们又如何能战胜的了魏军呢?”
田辟疆也大笑,派人回复:
“那叫用计谋,你们这些越地蛮夫懂个什么?”
无疆也跟着大笑,命人回应齐王:
“是吗?计谋,我听说几年前那场马陵之战,齐王您可是利用了三国追击魏军的计谋呢,没想到不仅贵国兵马在马陵道全军覆没,连齐王您都做了魏国俘虏了,不知道齐王您当时在大梁做俘虏的感觉如何呢?”
田辟疆听到无疆提及自己屈辱之事,面子上挂不住了,然后大怒,对越军方向吼着:
“别废话了,你们这些越蛮子,今日就是你们灭亡的日子了,寡人会让越王你像当年你们先王勾践一样,做我齐国的马夫的!”
无疆也不着急,命人再回应:
“你这齐王除了自大,还有什么?有本事,你们先出兵啊?”
齐王被越王一激,首先命军队全部朝越军冲锋而去。
越军也没有丝毫胆怯之意,与冲过来的齐军兵戈交锋了起来。
瞬间喊杀、兵戈交锋之声震天遍野,连附近在沼泽丛中喝水的野鸭、天鹅也都纷纷向四周逃离而去,生怕被这激烈的交锋场面伤及到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齐追越至东海 越背水一战
越军与齐军在广陵交锋了一番后,还是如往常一样,略显颓势,于是越王无疆迅速命令越军撤退。
齐王田辟疆早想料到了越军会如此,所以根本不给越军撤兵的机会,命令三军在迂回追击到越军必经的撤退道路上,导致越军撤退不了,只得继续与齐军作战。
越军这时在无疆指挥下,每每当齐军追来后,交锋不到一回合,也不恋战,迅速朝另一边撤去,与齐军玩起了折返战。
田辟疆见越军玩这种战法,也是自视自己齐军身高体壮、强于越军,所以命齐军就这样不停追击越军,与越军比起了脚力。
可是当两军追击了几十个回合后,齐王发现到自己齐军由于铠甲厚重,居然已经渐渐追击不上这些穿着明显轻巧一些的越军了,甚至越军一边奔跑一边还取笑起了齐军。
齐王也知道这样下去,局势于己不利,所以命令士兵立刻停止追击这些越军,集中兵力全部直扑无疆的指挥处去了,以做到擒贼先擒王。
无疆发现到齐军朝自己直扑而来,也是赶紧命军队与自己一起撤退,不过却是往东而撤,并非往南。
齐王自然不想放过无疆和越军逃走了,毕竟这一场战役打了一年多,齐国已经拖不起了,所以齐王亲自指挥战车冲锋在最前面,带领着齐军追击越王无疆和其军队。
可是追击了一里左右,齐王的战车突然陷入沼泽地中无法前进了,齐王身边随军官员彭蒙这时跑来劝说齐王:
“大王,如今前方这地形尽是低洼沼泽,于我齐军不利,而且我齐军战车厚重,不似越军战车那般轻便,及易像大王您的战车这般,陷入沼泽之中,而越王无疆向来狡诈,所以臣劝大王您勿追了!”
齐王生气了:
“今日这一战,寡人主意以定,绝不可能再放过越军,我齐军必须要大胜越军,给列国、尤其是一直趁机在我齐国边境屡屡侵扰的燕国,让其看看我齐国的实力,让天下诸侯知道谁才是如今天下之霸主,不然这些诸侯总会只把我齐国当成一只纸老虎!”
于是齐王田辟疆命人丢弃了不利于在沼泽地行走的齐国战车,卸下了厚重的盔甲,开始全力追击越军。
越王无疆本以为利用沼泽地形利于越军,能使得知难而退,没想到齐军根本不放过越军,而在后狂追。
不一会,齐军追上了越军,交锋起来,越军大败,无疆带着残军继续东逃。
齐军大胜越军后,田辟疆哪能放过越王无疆呢?所以下令:
”擒住越王无疆者,直接为封君。”
齐军将士听到这命令,更是争先抢后追击起了越王无疆和其部队,不过这时齐军不免也显得有些轻敌了,以为无疆此时已是自己砧板上鱼肉,只需追到即可食用,所以不管前方地形如何,都对无疆和其越军狂追不止。
无疆向东且战妾逃了两日后,军队已经严重人困马乏,眼看再往东,不远处就将是大海,这已经是到了绝路了,若再向东跑,那自己的军队只能背水一战了。
明显这时越军虽然还有十万之众,但是士兵士气都是十分低落的,而齐军虽然也因为不习在沼泽地带作战伤亡了一些人,但是还是有超过二十万军队,相比越军,齐军是士气如虹,兵多将广,士兵纷纷都以擒住越王无疆为其目标。
因为在沼泽地带作战,两军都是舍弃了自己战车的,打到这里,齐、越军队,都是没有了任何一辆能冲锋的战车了。
越王见齐军一时还没追来,在此缓了口气后,这时身边随军军师俱籍向无疆进言:
“大王,之前齐国与我越国作战,能取胜,靠的乃是其坚固的战车、自以为壮硕的士兵,现在齐军与我们越军皆已经没有了任何战车,而且齐军虽身体壮硕于我们越军,但是耐力却不及我们越**队,追了这两日下来,相比较我们越军反而是占有优势的了!”
越王无疆苦笑着说道:
“这哪算优势?现在我们越**队与齐国交战,这一年下来,屡屡敗于齐军,而这次寡人本想以沼泽之利,能取胜与齐军,没想到结果是如此,眼看齐军人数已在我越军两倍之上,马上又将追击而来,我们越国又如何还能打下去呢?不如我们向齐王俯首称臣吧,以谋生路吧?”
俱籍以指责口气对着无疆:
“大王,您既然身为我越国之主,您当为我越国之表率,又怎么能这般自甘堕落呢?您自己都这般了,将士们哪能打胜仗呢?自古胜败兵家常事,当年您先祖勾践差点亡国于吴了,不也最终复仇灭了强大的吴国吗?而且您现在还尚有十万军队,虽然一直在吃败仗,但是我们还是有与齐军一决生死之机会的。”
无疆还是一番苦笑:
“与齐军一决生死?我们现在拿什么跟齐国一决生死,就以这些残兵败将吗?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先王勾践,先王勾践确实能卧薪尝胆,但是其最终能忍辱负重,灭亡吴国,身边是有范蠡和文种这样贤臣的,我无疆试问自己身边有这样臣子吗?”
俱籍答着:
“先王勾践的两大贤臣范蠡和文种,我俱籍自愧不敢相比,但是论兵事,我俱籍不差于它们,只要大王您愿意信任我俱籍,把军队交予我俱籍指挥,我便有办法战胜齐军。”
这俱籍虽然是无疆这次伐齐军师,但是无疆对其也算不上信任,总觉得其只是夸夸之谈,并无真正才能,这次能带其出征,不过也是因为其在被齐国侵占的国都琅琊,有很高的人望而已。
无疆此时带着质疑眼光看着俱籍:
“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孙武、吴起了吗?可笑……可笑!”
俱籍回着:
“大王,我俱籍确实不配与孙武、吴起等名将比较,但是若与齐王田辟疆相比,我俱籍还是略胜一筹的!”
无疆轻轻一笑:
“好,我倒想听听你俱籍比齐王强在哪?”
俱籍答着:
“论治国我比不上齐王,但是统军作战,齐王虽然也算是能征善战了,但是其却容易自大,轻视对方,而我俱籍正好可以利用齐王这自大,让其吃到苦头!”
无疆这时听到远方明显传来了一阵阵齐军追击之声,这时自己也没有了任何主意,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把军队全部交给俱籍,来赌一次了。
俱籍从无疆手中接过军队指挥权后,离开命令所有将士全部退到了海滩边上,然后对士兵宣布着:
“现在我们越国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了,若你们还这般没有斗志,等着被齐军来屠戮,不想活下去的话,那我俱籍劝你们就直接跳海去吧,这样至少还能让大家免收些兵戈之痛。
马上一大群越国士兵开始往海水中走去,当走到一半后,这些士兵停止了脚步。
俱籍便在一露尖巨石上,质问这些止步不走的士兵:
“怎么了,难道你们想等着被齐军屠戮吗?”
然后接着又问一句:
“你们不就是害怕齐军吗?现在我给了你们自己选择死亡的机会,难道你们不愿意了吗?”
这时无数士兵抱怨了起来:
“这海水太凉,我们不想死啊!”
“是啊,我们就算被海水淹死,到时候,尸骨还不是喂鱼了吗?我们不想被鱼吃!”
“我们身为堂堂男子,要死也是得死在战场上,怎么能因为畏敌而自尽于海中呢?我们越人不做这等丢人之事!”
“我们要与齐军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我们就算战死也要让齐军知道,我们越人不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说着、说着,这些越军士兵纷纷跑上岸,重新拿起武器,开始高喊起来:
“我们要与齐军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战场上、我们要死在战场上。”
经过俱籍这一番激励,越军士兵士气瞬间高涨。
于是俱籍马上趁齐军未追到时间,重新部署军队,而且部署的有条有序,严丝紧密,使得在旁一直存质疑之心的越王无疆不禁都惊住了。
没多久,越军刚一部署完毕,齐王田辟疆就带领着齐军追到了海滩不远处。
见到密密麻麻的越军此时兵戎不整的聚集这方圆数里,已经是绝路的海边后,田辟疆大喜,便命人向越军喊话:
“你们越军现在已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方了,本王给你们越国一个投降的机会,放下兵器投降吧!”
俱籍马上命人回应齐王:
“我们越军确实无路可走了,但是我们不想投降,我们只想英勇的死在战场上,希望贵国大王能给我们越国一个公平战斗的机会!”
齐王轻蔑一笑,命人质问:
“你们越国想要什么样的公平战斗呢?”
俱籍命人回应:
“我们越军要用十万人与你们齐军十万人来一场公平战役,希望齐国您能答应!”
齐王见越**队此时都是一番士气低落,兵败如山倒的样子,自己十万军队,就算五万军队,恐怕越军都是不敌的了,但是还是为了求稳,所以马上命人回复:
“好,我们齐国答应你们要求了,就留下十万军队与你们越军十万军队作战吧,好让你们这蛮越之国,知道我们齐国的不可战胜!”
说完,齐王亲点了十万军队,简单部署了一下,然后命令其它军队全部后退十里,自己亲自带领这些军队,与越军作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秦王驾崩 魏平定叛军
齐越一战,由于越军士气大胜,主将俱籍又指挥得当。
而反观齐军,在齐王指挥下,开始就显得十分轻敌,以为越军还是如之前见到那边毫无斗志样子,殊不知这乃是俱籍之计,故意命将士们装给和齐军看的
待到交锋起来后,齐王和齐军突然发现越军勇猛异常,而且自己军队反而因此而乱了阵脚,只会乱战,相比乱战,素来在南方的越军可是更擅长了,所以齐军开始显露出不敌越军势。
齐王这时知道中了越军之计,想鸣金收兵,已经背水一战的越军哪里会给齐军这个机会呢?越军这时像狗皮膏药一样,追着齐军不放。
齐王此时还不甘心失败,想亲自执剑冲过去与越军交战,被一旁彭蒙拦住了,旁边亲卫也纷纷过来劝阻齐王,让其不要忘记曾经马陵之战时的屈辱,齐王被迫收拾残兵败将,逃出十里之外,与其余军队汇合,收兵回临淄了。
越王无疆这时想追击齐军,但是也被俱籍拦住了:
“大王,齐军已敗,不可追也,而且齐军依然还有作战力,追击太过危险,我们也暂且收兵回会稽,待以后有机会再伐齐也为时不晚。”
无疆听取了俱籍意见,也撤兵回到了会稽。
魏国野王。
城外五里,秦王车驾这时也是到达了这里,左边是骑着高大战马的义渠王,右边是同样坐在战车上的魏不理。
不一会,有一名熟悉的将领跑来过来,对着秦王禀报着:
“大王,末将司马错从野王城中探子那得到消息,魏军在城中守兵已不足七万,而韩军在城南支援魏军的部队虽有十万之众,然离此尚有五里之远,所以我们可以采取围城打援,先佯攻誘使韩军前来支援,然后先打败韩军,再收拾城中之魏军。”
秦王点了点头:
“好,那你赶紧给寡人和义渠、魏王(魏不理在几日前为了名正言顺对抗魏嗣,已经在秦王和义渠王的见证下,于安邑自立为王了)看看你的部署之策!”
秦王欣喜的走下马车,司马错见秦王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想来搀扶其,结果被秦王推开了:
“寡人身体好着呢,不需要将军来扶!”
然后秦王说完话,自己从马车踏脚处,往地上轻轻一跳,身体突然间一颤抖,一股鲜血涌上心头,直接从口和鼻子里面喷了出来,司马错与侍卫们,见此景,皆吓得脸都黑了,赶紧冲过来扶住了秦王。
司马错赶紧询问秦王:
“大王,您……您……这是怎么了?”
秦王缓了一下,自己奋力用衣袖拂去了鼻子和嘴上的血迹,说了句:
“寡人没事……没事!”
司马错很是担忧:
“您这身体都这样了,要不我们先暂且撤兵回去,待您身体恢复了再来讨伐打魏国吧?“
秦王轻轻摇了下头:
“不,寡人不拿下这野王城,绝不会回秦!”
秦王于是在亲卫搀扶下看了一番司马错所定的部署后,又与义渠王和魏不礼讨论了一番,便开始去激励联军士兵了。
而这时在野王城内,张仪正在城楼上,遥望着远方的秦军,然后询问着野王守将魏参:
“魏参将军,这次您觉得我们守得住秦、义渠和魏不礼的叛军联合进攻吗?”
魏参回着:
“现在我们城中有七万士兵,城南也有韩国的十万援军,而敌军秦、义渠、魏不礼有三十多万军队,论出城去正面交锋我们打不过敌军,但是只要韩军的支援及时,守住野王是完全不必担忧的!”
张仪突然变得有些忧虑了起来,问了一句:
“将军,您觉得韩军真的靠的住吗?”
魏参回着:
“韩国肯定是不希望这野王城被秦、义渠和魏不礼的军队攻破的,因为野王一丢,我们魏国尚且能退回修鱼以作防备,而韩国国都新郑就将会受到威胁了,韩王不可能看不到这些,所以韩军必然会全力帮助我们魏国防备野王的。”
张仪摇了摇头:
“唉,我觉得韩军还是靠不住、靠不住啊!”
这时有一将领匆匆跑了进来,对着张仪禀报:
“张相……张相……不好了,不好了敌军准备进攻我们野王了!”
张仪便问:
“我让你打听的秦王消息,如何?”
这将领答着:
“听说秦王在刚到达附近后,就已经鼻口喷血了,但是其却依然在指挥部署,并没有因此而病倒。”
张仪突然一站起来大声说了句:
“好……好,秦王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了,我们魏军离胜利不远了!”
然后马上对着魏参说道:
“将军,您现在马上命人撤军,放弃野王,我们不守了、不守了!”
魏参不解:
“这……这野王城也是我们魏**民,半年筑城而就的心血啊,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
张仪回了一句:
“舍不孩子,套不住狼,秦王已经拖不起了,我们魏国拖的起,与其在这指望韩军支援,不如我们且退且战,把敌军拖住,才是最为有利的,你听本相行事就是,若有闪失,本相会在大王面前一力承担的!”
于是魏军在张仪与魏参带领下,在秦、义渠、魏不礼联军将要攻打野王的前一天,就撤离而去了。
当联军围住野王城,打退韩国援军后,攻入城中,发现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了,秦王也知道自己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继续东进了,便与魏不礼、义渠王商议了一番,首先带着秦军回撤而去,希望能活着回到雍城交付后事。
当秦王车驾快到达安邑时,秦王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此时脸色苍白,连身子都显得颤抖了,这时秦王也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雍城,回不了秦国了,便对着司马错苟延残喘的说道:
“寡…寡人想去一个地方!”
司马错显得很是着急:
“大王,我们别走了,哪都别去,我们到安邑请神医来给您医治吧!”
秦王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纵使扁鹊在此,恐都已无法救治寡人了,你就听寡人的,寡人想去那个地方再看看……看看!”
于是司马错只得带着秦王来到了不远处的靠近当年曲沃会盟的那片枣树林,这里也是当年晋国栾逞败亡之地。
秦王便让司马错和一侍卫扶着自己,艰难的走到了一山谷处,然后苦笑着说了句:
“晋栾逞之亡,实乃无备尔,而我大秦有巴蜀为备,所以才不需要惧怕灭亡!”
司马错赶紧询问秦王:
“大王,现在我们秦国可是大好之势,您怎能说这等灭亡之话呢?”
秦王轻摇了下头:
“荡儿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唯有退巴蜀而守之,方为我秦苟活之计啊!”
说完,秦王缓缓闭上了双眼,结束了其难以评价的一生。
秦王驾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张仪耳中,张仪这时也趁机命令退守了修鱼的魏军,重夺野王,开始反攻起了魏不理的叛军。
魏嗣知道这消息后,暂且放弃了运送周王器物的打算,带领所有能作战的士兵,绕过周王畿,越过孟津渡,与张仪军队在曲阳汇合后,开始直扑安邑而去。
由于秦和义渠的军队都已经退去,魏不礼的军队哪里还挡的住魏嗣的军队呢?当魏嗣军队快靠近安邑时,其就已经带着家眷往东而逃,准备入秦而去。
结果到了蒲坂关正要渡河时,遭到了早已经等待在此的将军公孙喜的堵截,被其而擒,抓回了安邑。
魏嗣见到魏不礼二话不说,直接命人褪去了其上衣,然后拿着鞭子,狠狠对其鞭挞发泄了一番,然后命人把其拖出去五马分尸,以儆效尤了。
其它与魏不礼一道作乱的魏国宗室,魏嗣也命人通通抓了起来,借用曾经重建的晋公庙,把这些人全部迁去,派军队看守了起来。
解决了这些事情后,魏嗣重新在河东颁布分田令,把河东所有的土地全部统一丈量,按丁户全部分给了河东和之前在函谷关以西和西周国那些愿意跟随自己的百姓。
因为河东有了这二十多万关西百姓和西周国百姓的迁入,人口瞬间大涨,安邑又变得繁华了起来,而魏嗣也在安邑重修宫殿,以此为西都,以平衡魏国东西两地之差距。
处理完河东之事后,魏嗣亲自带领军队越过蒲坂关,重新在秦国手中夺回了河西,把上郡的义渠军队也驱赶了出去。
魏嗣这时也没有懈怠,回到大梁后,立刻便派人再度邀请诸国之君在黄池会盟。
魏嗣此番会盟也是张仪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因为年年战争,导致魏国民不聊生,尸骸遍野,如果不再主持一次会盟,好让诸侯不敢再窥探魏国,给魏国休养生息机会,恐怕魏国想一统天下,只是天方夜谭了。
而选在黄池,是因为这里离大梁近,位置几乎居中原之中,也方便诸侯国君的前来。
这次会盟,魏国邀请了周天子、韩王、齐王、楚王、燕王、越王、中山王、赵君、鲁君诸国。
但是没想到最后来到黄池只有楚王和韩王、燕王三位国君,其它国君却无一前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田稷复活 齐赵再交恶
魏嗣因为这次会盟,到来的国君太少,不免有些生气,便在会盟前询问了张仪、陈轸和苏秦三人:
“三位卿家,你们怎么看待,这次诸侯都不待见寡人之举呢?”
苏秦首先答着:
“大王,当年曲沃会盟时,因为诸侯看到我们魏国逐渐变的强大了,而且当时各国之间皆有矛盾,都希望我们魏国能站出来主持正义,所以才会争相而来!”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
苏秦继续说道:
“而这次黄池会盟,我们大魏虽然灭掉了叛军,从秦国夺回了河西,但是列国都认为我们大魏经历这次河东叛乱,已经变得没有以前那般强大了,所以才会纷纷以各种理由不赴大王您主持的这次会盟的。”
陈轸也说道:
“季子说的对,所以这次会盟后,我们大魏应该奉行征伐兼并政策,好威慑诸侯,让这些诸侯不敢打我大魏的主意!”
魏嗣有些无奈:
“寡人又何曾不想这样,可是我大魏如今百废待兴,民众,军队都急需休养,再发动任何大战,恐怕都不合时宜啊!“
然后看了看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张仪:
“张相,您怎么看待此事?”
张仪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如这样,反正大王您已经在安邑重修了宫殿,我们大魏现在疆域也已经达到了方圆万里之国,所以我们可以把大魏一分为二,大梁为东都、安邑为西都,各管辖大魏之东西,如果东面大梁有战争,西面安邑毋须任何参与之事,只需全力坚守,境内百姓继续休养生息即可,西面安邑有战争,大梁一样如此!”
魏嗣有些不理解:
“张相,您这不是把我大魏一分为二了吗?可是现在我大魏乃是西弱东强,这样以后西面又如何能独立与一大国,尤其是秦国这样的国家交战呢?”
张仪解释:
“现在秦王已崩,新王赢荡乃是大王您的亲外甥和亲女婿,所以其现在定然是不会来攻打我们大魏的,而义渠王在秦王崩后,就已经派人送来战马和美女,来向我们大魏请求和解了,所以我们魏国西面也不用担心的太多了。”
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我们魏国东面,现在对我魏国威胁最大的依然是齐国和南面楚国,不过依楚王这次能来黄池来参加您主持会盟来看,楚国似乎已经做好了与我们魏国和平相处的准备了,而赵国这次以赵王身体不适为由没有来,明显看的出赵国现在已经开始警觉我们魏国了,对付赵国,我们只需交好中山国就可以了。”
张仪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齐国,之前与越国交战吃了败仗,而北面又有燕国侵扰,是无法再出兵来进犯我们魏国的,这次齐王也托病不来黄池,想必定然是国内发生什么大事真的来不了而已,所以现在纵观周边列国,只要我们大魏不主动挑动战争,那我们大魏这几年之内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所以东西分而治之是完全可取的!”
陈轸也说道:
“大王,张相这东西分而治之办法,确实不错,正好也利于您在安邑等地主持的耕地整改之策,到时候安邑瞎地土地全部归于百姓,而大梁这边土地就依然照旧不变。”
魏嗣便问:
“那分儿治之,那以后怎么管理呢?寡人可分不了身啊!”
张仪面带笑意:
“大王,您可以冬夏在大梁主持国事,然后春秋在安邑,这样不就两边都能顾及了吗?而且您的太子遫儿都已经不小了,完全可以帮大王您代为处理国事了。”
魏嗣马上回了一句:
“遫儿难当大任,不堪为尔!”
然后又说道:
“不提那些了,我们还是好好谈了谈明日与楚、韩、燕三王会盟之事吧!”
于是几人为会盟之事,一直聊到半夜才各种回去休息。
齐国临淄。
齐王刚从越地返回,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来到王宫觐见自己了,这人不是它人,乃是之前传言被楚国杀害了的齐使田稷,而跟在田稷身边的乃是一名楚国人,乃是曾经楚相昭鱼的孙子昭禽。
齐王见到田稷到了宫中,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拍了拍其肩膀,证明其是活人后,还是不可置信:
“你……你……你果真是田稷?”
田稷回应齐王:
“大王,我确实是田稷,我没有死、没有死!”
齐王确认田稷果真活着后,冲过来抱起了其:
“田稷啊……田稷啊,你可真的吓死寡人了,你可知道你让寡人差点……差点……!”
田稷见齐王这般对自己,也是有些受宠若惊:
“大王……大王,您真是折煞臣了、折煞臣了!”
齐王便赶紧询问:
“那你赶紧把事情如实告诉寡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稷讲述了起来。
当时我田稷因为自己与楚国有怨,不顾我齐国之大局,私自代田相的公子田文去接受楚国淮泗之地。
到了淮泗后,臣田稷因为对楚国有怨恨,饭了大错,所以对楚国交付土地的将领景鳌有些傲慢,导致景鳌为难于我,臣田稷没办法,只得恶言威胁景鳌速速交地,没想到那景鳌居然敢逆楚王之意,拒绝交地册于臣,臣也是一时气急之下,就贸然返回了。
可是走了没多远,后面楚军突然追了过来,臣以为楚军要拿我田稷泄愤,所以命令马夫加快逃走,最终因为无路可走,被恶人所害,落入了一悬崖之下,巧幸存活了下来。
后来臣才得知原来楚军并非是来害臣的,而是景鳌后悔自己之前行径了,要来请臣回去交地的,是臣听信恶人之言,才导致这样的。
齐王听到这,赶紧问了句:
“那田稷你知道这恶人是谁吗?赶紧告诉寡人,就是这恶人害的寡人与楚国交恶,导致寡人在广陵吃了大败仗!”
田稷回着:
“据臣查知,这人曾经在田相府中作马夫,如今乃是赵国重臣公子成府中的一名门客,名唤聂显!”
齐王一听,大怒,直接走到桌案前,拿起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混账……这赵国……赵国,好你个赵国,居然挑拨我们齐楚战争,好,你们赵国给寡人等着瞧,寡人绝不会放过你赵国的!”
与其齐王马上再命田稷使楚,向楚国去解释,以便与楚国重修于好了,而自己则命人调集大量军队,开始往齐、赵边境驻扎了。
由于齐王动了伐赵之念,所以也没有赴魏嗣的黄池会盟了。
赵国邯郸公子成府。
只有一只手的聂显这时正与公子成的宾客们在一起饮宴着。
只听一叫郭隗的宾客走过来对聂显敬起了酒:
“聂壮士,听说您已经连续救了三次赵成大人的性命了,是吗?”
聂显一笑:
“我聂显现在身为大人身边的护卫,救大人性命乃份内,理所应该的啊!”
郭隗又说道:
“可是像这样毫不惧生死的壮士,现在真是少有了啊!”
原来在半年前,公子成一次去往代地边境狩猎,突然遭遇到了数百名匈奴骑兵,而公子成因为急于追一头野猪,此时身边只有十来人跟着,一下子就被这些匈奴人围了起来。
经过一番打斗后,公子成身边护卫只有三人存活了下来,而且这三人还开始跪地向匈奴投降了。
公子成此时只得不停向匈奴告知,自己乃是赵国重臣,赵国国君的叔父,可是这些匈奴人根本不理会公子成,命其褪去衣衫,然后用绳索把其双手绑起来,要把公子成这样当做战利品拖回去。
公子成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和折磨呢,不一会就被匈奴人骑马拖的半死了。
但是这时,突然有人骑着马,麝来了一弓箭,刚好断了拖公子成的那根绳索,然后这人又冲过来,救起了公子成,就逃离而去。
匈奴骑兵追了一阵,见追不到,也就放弃了。
当公子成醒来时,发现正有一人在喂自己汤药,而且还是一断腕之人,瞬间被吓到了:
“你是谁……你……你!”
这断腕之人面带笑意回着:
“大人,我叫聂显,本来是要去往燕国的,刚才无意间经过这里,看到您遇险,所以救了您!”
公子成有些不敢相信望着聂显:
“你……你一个人就把我从数百的匈奴骑兵手中救了?”
聂显回着:
“是的,几百匈奴骑兵在我聂显眼中算不了什么?”
公子成还是不敢相信,待与聂显相处几日后,发现其果然勇猛异常,虽然断了一只手腕,却能单手拉弓麝下天上的雄鹰,犹如传说中的后羿一般,所以公子成不仅对聂显赞赏不已,更开始想方设法留住聂显为自己所用了,聂显最终也还是放弃去燕国,答应了公子成,跟随其回邯郸了。
由于公子成一向自大,不把任何朝臣放在眼中,在赵国朝中也是树敌不少,这些朝臣们知道公子成这次身边只有一人跟随后,不想让其活着回邯郸,所以纷纷派刺客来向其行刺,由于有聂显保护,公子成最终躲避过了这些刺客的行刺,安全的回到了邯郸。
其中有两次,刺客人数都超过了十多人,结果连公子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聂显全部阻杀在外面了。
公子成回到邯郸后,自然把此事宣扬了出来,所以聂显一时在邯郸名声大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郭隗叙往事 齐军再伐赵
聂显便询问这位郭隗:
“不知这位先生乃何方人士,又如何称呼呢?”
郭隗答着:
“聂壮士,您叫我叫郭隗就行,我本乃燕人,因为家乡被中山国侵占,所以才会来到赵国投奔赵成大人的!”
聂显大笑一声:
“原来先生是燕人啊,我聂显曾经也打算去往燕国投奔燕王的,可惜、可惜因为赵成大人知遇之恩,才没有能够前往。”
郭隗这时面带欣喜之情望着聂显:
“莫非聂壮士您识得燕王?”
聂显答着:
“是的,我与燕王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郭隗立刻跪在了聂显面前,语气显得十分卑微:
“聂壮士……聂壮士,我郭隗能否求您……求您一件事!”
聂显被郭隗这举动惊了一下,马上起身来,扶起了他:
“先生,这……这……这我聂显不过一下人,哪里受得了先生您这样礼节呢?”
郭隗起身后,靠近聂显耳边说道:
“聂壮士,今晚可否有时间我们城外树林一叙,现在这里人多,我郭隗也不方便去叙说!”
聂显点了点头:
“好的!”
其实聂显在这赵成府中也算呆了几个月,自然也认识这郭隗了,知道其是一个十分有才能之人,只是怀才不遇而已,所以也好奇这郭隗会对自己叙说什么了。
三更时分,俩人便在城外树林相见了。
一番寒暄后,聂显便主动询问郭隗:
“不知先生有何事相求呢?”
郭隗说道:
“恕我郭隗直说吧,我想求聂壮士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在燕王面前替我引荐一番!”
说着说着,郭隗就在聂显面前叙说起了自己往事。
原来郭隗曾经也是师从鬼谷子的,不过是鬼谷子在燕国隐居时。
当时郭隗为了拜鬼谷子为师,在鬼谷子院外跪了近二十天,鬼谷子见其诚心可嘉,所以也收了其为徒。
郭隗跟随鬼谷子学习了三年,这时恰好碰到师傅鬼谷子出去游玩,郭隗便趁这个机会去向当时的燕易王自荐了。
可惜当时燕易王亲近重用的都是母家外戚和宗室,郭隗也得不到重用的机会,自然不甘于此了,所以离开了燕国蓟都。
郭隗本想回去找师傅鬼谷子的,但是走到半路,又想起师傅不喜欢弟子参与诸侯争霸之事,也没脸再回师傅身边了,所以还是回到老家闲居了起来,开始娶妻生子,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了。
但是几年后,燕易王病故,燕王哙继位,郭隗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告别妻儿,再次来向燕王哙自荐。
可是当郭隗把自己治国之策献给燕王哙看过后,结果燕王哙只是对其摇了摇头,认为其治国策略不适合自己燕国,让其去做上谷主薄了。
毕竟燕王哙是个十分尊崇先礼,想要做尧舜一样贤君的传统之人,郭隗的治国策略却是处处与自己传统礼法相斥,自然是得不到燕王哙认可的了。
所以郭隗在燕国当了两年上谷,又见燕王昏聩不已,居然动了禅位的心思,所以失望至极,再次辞官,带着妻儿回到了自己老家闲居。
可是这又没过多久,燕王哙正式禅位于子之,而子之却是一个更加昏庸的国君,一年之内,几乎得罪了周边所有诸侯,导致最后发生了九国伐燕,中山国也趁伐燕机会占领了郭隗闲居的老家所在地方。
郭隗一家最后不得已,经过几番辗转,逃到了赵国,最后投奔了公子成。
最近郭隗经过多番打听,知道了新继位的燕王乃是一贤明之主,所以也动了回燕对其辅佐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而已。
郭隗事先也是对聂显有所打听的,得知这聂显十分不简单,可能是唯一能帮到自己觐见燕王的人,所以才会有这番相求的。
聂显听完郭隗叙说后,便问:
“那先生您既然肩负大志,为何不去魏、齐、楚这些大国一展才能,却偏偏执着于一个贫弱的燕国呢?”
郭隗回着:
“齐国,如今齐王重用之人除了田氏宗亲也就是稷下学宫之人了,我郭隗即使去了齐国,恐怕也很难得到重用,而楚国也相差无几,楚王之下,基本被昭、景、屈、庄四家所把持了!”
然后缓了一下 继续说道:
“至于魏国,已经有了陈轸、苏秦之士,如今张仪又自秦归魏做了丞相,您觉得我郭隗即使了魏国,又能得到何等重用呢?”
聂显便说了句:
“这可不一定,我听闻魏王素来重贤,您去往魏国,想必一定能得到重用的!”
郭隗摇了摇头:
“如今的郭隗我,若去了魏国,恐怕就如现在的苏秦一般,只能屈居于张仪与陈轸之下了,因为我比不了已经名震天下的张仪,也比不过陈轸,仕从过多国,而且在魏国也已经名声显赫了,所以我郭隗现在不能去魏国,不过若我郭隗能在燕国证明自己,我也愿意以后再去为魏国效力,毕竟燕国国力摆在这里,终究是无法与其它中原大国相比的。”
聂显见此,便说了句:
“好,只要以后我若去了燕国,一定会帮助先生您去觐见燕王的。”
由于齐国在齐赵边境频频调动兵马,便有担心之士开始向赵君上书让其做好防备,但是赵君并没有在意,以为齐国只是演练一下兵马,拿来去攻打燕国的而已。
毕竟当初齐国在邯郸之战结束,退兵后,是与赵国私下签订了盟约的,这盟约就是齐国攻打燕国,赵国不会干涉,而赵国攻打中山国,齐国也一样坐壁旁观,而赵君此时正在筹备攻打中山国的事宜,自然没有担心齐国了。
就是因为赵国不设防,导致齐军突然间全部越过齐赵边境,两日之内就攻占了赵国洹水以东的全部城池,这消息传到邯郸,使得赵君瞬间懵了,毕竟赵**队这时都已经调往与中山国的边境去了。
待缓过来后,赵君赶紧与公子成、肥义、李兑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立刻求援于燕国与魏国。
而刚举行完黄池会盟,尚在返回大梁路上魏嗣这时收到了赵国求援的国书,也是惊了一下,打开一看,发现原来是齐国伐赵,已经打到洹水东岸了。
此时魏嗣直接把这赵国国书摔到了地上,一阵嘲笑:
“真是报应……报应啊,你这赵国就是活该……活该,当初你邯郸被齐军围困,寡人带领我魏**队前去拯救了你赵国,后来寡人大梁被齐军兵临城下,你赵国故意看戏,迟迟不来支援,而后,我魏国河东遭遇叛乱,秦国趁机进犯,你赵国这时更是作壁上观,等到寡人平了叛军,退了秦兵,您才送来一封恭贺书,真是好笑……好笑啊!”
一旁梓涟也说道:
“是啊,这赵国就是报应,这次夫君您邀请它赵国前来参加会盟,结果它赵国又不给您面子,直接以生病为由而未来,现在看了是病好了,居然还能给夫君您写求援国书了,真是太可笑了!”
苏秦也在一旁愤慨说道:
“是啊,所以我们这次绝对不能再去帮助这忘恩负义的赵国了,让齐军把它们邯郸攻破了才好呢!”
于是魏嗣便让人以自己原话篆书,指责了赵君一顿,表示自己的大魏这次不会再帮助赵国了。
又过了几日,齐军在洹水大败了赵国从北部边境撤回来支援的军队,斩杀三万赵军于洹水,赵军无法再防守洹水,只得西撤至漳水西岸,继续抵抗齐军。
由于漳水几乎是邯郸最后一道防线了,这时忧虑不已的赵君见魏国不予支援,燕国援军又迟迟不到,而中山国也趁机报复赵国了,这时只得派人向秦国和韩国求援了。
韩国对赵国当年趁人之危侵占其上党,一直耿耿于怀,又怎会帮助赵国呢,自然也是如魏王一般,数落了一顿赵君。
而秦国由于新王赢荡刚刚继位不久,本不想参与齐赵之事,但是怎奈赵君国书屡屡提到赢荡当年去赵国借兵救援咸阳、退楚兵之事,而且樗里疾和司马错也支持秦王赢荡援赵,所以赢荡还是以甘茂为援赵主将,带领十万秦军前往支援赵国了。
秦王这次没有派樗里疾和司马错是因为司马错要遵秦惠文王遗命,前往巴蜀筹备后路,而樗里疾则是要帮赢荡稳定朝政,毕竟赢荡刚继位,很多雍城的秦国宗亲是不怎么支持的。
而秦军要过境魏国前往赵国支援得文书,很快就到了魏嗣手上,这次魏嗣也没有贸然下决断,毕竟这滋事体大,没有群臣商议,自己贸然下了决断,会造成严重后果,所以魏嗣第二天一大早,在大殿召集群臣,为此事商议了起来。
只听如耳首先说道:
“这次秦军请求借道我大魏,无非就是想去支援赵国而已,如果不给其入境,恐怕就同时得罪赵、秦两国了,那这次若是赵国退了齐兵,那以后赵国肯定会与秦国联合,我们魏国河东和上党南边就危险了!”
魏嗣说道:
“是的,不然寡人早就直接下令,不许秦军入境了。”
如耳继续说道:
“所以臣之意就是我们魏国干脆放秦军过境,毕竟现在齐军强势,让秦赵两国去与齐国对抗,这样同时消耗了这三个国家,又何尝不可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鹬蚌相争 大魏谋利
魏嗣听完如耳之言不禁说了句:
“如卿,可是您后面说的放秦国入我魏境去援赵,这样不就跟您之前说的一样,到时候秦、赵退了齐军,会威胁到我魏国河东、上党了吗?”
如耳解释着:
“大王,臣说的乃是是放秦军过境去与齐军消耗,但是等到秦、赵两国与齐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魏国来个坐观鹬蚌相争,而后一网全收,又何尝不可呢?”
苏秦这时也走出来说道:
“如耳大人,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了,我们魏国现在可没实力一下子吃下秦、赵、齐这三大国啊!”
如耳继续解释:
“这一网全收,并非一次对付三国啊,是我们魏国可以择胜者攻之,然后这样不就可以得到败军之方的支持了吗?”
魏嗣看了看一旁张仪:
“张相,您怎么看待如耳先生之言呢?”
张仪回着:
“如耳先生这办法确实不错,但是凡事还是得出师有名,若我们趁齐国败了,去攻打得胜的秦国和赵国的话,那两国肯定会指责我们魏国不讲信义的,反之则是一样,而大王您的目标是完成天下一统,这样会令的天下百姓对大王您失去信任的,只会不利于我们大魏的一统霸业!”
魏嗣点了点头。
张仪继续说道:
“而齐与秦、赵交战,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大魏若不去把握住,以后我们大魏想得到这样的机会恐怕会很难、很难了,所以我们必须想个能让齐、秦、赵三国这场战役打完后,全部大伤元气、一蹶不振的办法。”
陈轸也说道:
“毕竟大王您已经答应过百姓要休养生息了,所以我们大魏还是不要再妄动兵戈为好,不如我们借它国之兵去参与齐、赵战事吧?就像燕国、韩国、楚这样的国家,只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国家越多,那对我们魏国才会越有利啊!”
魏嗣便问:
“那又如何才能让楚、燕、韩这些国家参与呢?”
陈轸说道:
“这次齐国伐赵,本就是以赵国挑拨齐国与楚国关系为由,而楚国不出兵帮助齐国,实在让人说不过去,所以我们应该找人去怂恿楚国出兵来帮助齐国才是!”
“燕国本就与齐国有旧怨,但是燕国这次却并没有出兵去援助赵国,也没有在边境騒扰齐国,肯定是有内情的,不如大王您派人去燕国查探一番情况,以让燕国与齐交战?”
“而韩国素来与赵、齐两国都是不甚和睦,但是相较齐国,韩国更怨恨的是赵国,所以我们不如也派人去怂恿韩国也去出兵帮助齐国攻打赵国,那这样,这三国不都参与到战争了吗?”
魏嗣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卿这主意真妙、妙啊!”
张仪这时说道:
“陈轸大人这主意确实想的不错,但是恐怕会很难如愿,现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决断秦军要借道我们魏国,援助赵国之事!”
魏嗣说道:
“是啊,但是听完众卿之言,寡人觉得还是得放秦军入境才是!”
张仪也说了句:
“当然得放了,不过以后不管齐、赵战事如何,这入境前往赵国的这些秦军能否回得秦国,不就由我们魏国做主了吗?”
魏嗣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张相还是您高明,寡人倒是没想到这些,好,那就这样吧!”
然后命人传令:
“立刻放秦军入境去援助赵国,友善相待,不得有误!”
然后又照陈轸之意,分别派如耳去往了楚国、司马由去往了韩国。
而去往燕国的使者,本来魏嗣想让苏代去的,毕竟苏代对燕国熟悉,但是苏秦却自己请命要去了,无非是因为苏秦想念姬灵了。
魏嗣也明白苏秦对燕国公主姬灵的相思之情,怎奈到如今,都没有任何’随侯珠’的消息,所以也没有立刻答应苏秦,晚上也是来到韩芸儿住处了。
韩芸儿一见魏嗣到来,赶紧过来行礼,然后把魏嗣扶入自己房中,把服侍自己的宫婢都招呼出去了。
魏嗣见到韩芸儿床榻旁,正放着一刺绣到一半的一件孩童衣物,便拿起来看了一眼,询问着:
“芸儿,你今日怎地为小孩刺绣衣物了?”
韩芸儿做到魏嗣身边后嫣然一笑:
“大王啊,这是给您的王子绣的呢!”
魏嗣突然一喜,望着韩芸儿:
“芸儿,莫非你有了寡人的骨肉了?”
韩芸儿摇了摇头:
“大王,您又不常来人家这里,人家又哪能怀上您的骨肉呢?”
魏嗣本以为韩芸儿是怀了自己骨肉了,一下子十分开心了,但是又听其这么一说,心情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便询问韩芸儿:
“那你说不是给我与你的孩子绣的,那是给谁绣的呢?”
韩芸儿回着:
“大王,您难道忘了郦夫人和元儿了吗?”
魏嗣一笑:
“我以为你帮谁绣的呢,原来是元儿啊,寡人也确实好些日子没去看望元儿和凤儿了。”
这元儿便是曾经郦嫔所生的儿子了,也是魏嗣除了太子遫外,唯一的一位儿子了,而凤儿便是曾经戚嫔所生女儿,与元儿是一般大的。
现在戚嫔和郦嫔早已经被魏嗣晋升为夫人了,在魏宫地位除王后梓涟外,也就她们俩人了,而另外一位夫人严婵儿,因为发了疯,所以不提了,韩芸儿也只是嫔妃,地位是在三夫人之下的。
韩芸儿说道:
“可不是嘛,大王您确实应该多去看一看戚夫人和郦夫人了,这两位姐姐也挺不容易的。”
魏嗣点了点头:
“好,我明日就去找她们!”
然后抱住了韩芸儿,望着其说了句:
“不过今晚,芸儿,你可得好好服侍下寡人啊!”
韩芸儿也没有以前那般害羞了:
“当然了,只有您来看芸儿,就是芸儿我的荣幸了,我当然得好好服侍大王您了!”
说完,主动亲吻住了魏嗣。
魏嗣也没想到曾经害羞的芸儿,今日也具备那番风情了,与其亲吻了一番后,边撕扯芸儿衣衫,边说道:
“好啊,芸儿,看寡人今日怎么收拾你!”
韩芸儿还是脸红了起来:
“好啊,大王您来嘛……来嘛!”
……
俩人一番风起云涌后,韩芸儿躺在魏嗣怀中,询问着:
“大王,您今日来看芸儿我,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想念芸儿我了吧?”
魏嗣叹了口气说道:
“唉,这也能被你知道!”
魏嗣正要继续开口,韩芸儿突然伸起细嫩的小手,挡了一下魏嗣的嘴:
“大王,您别说,让芸儿来猜猜如何?”
魏嗣笑了一下:
“好啊,那寡人就让芸儿你猜猜吧!”
芸儿首先说道:
“大王听说最近齐国和赵国又打起来了,是吗?”
魏嗣点了下头。
芸儿便问:
“莫非是这齐、赵交战,赵国来向我们魏国求援,才使得大王您如此的忙碌吗?”
魏嗣回着:
“是啊,没想到这你都能知道!”
韩芸儿偷偷一笑:
“大王,您又打趣芸儿了,芸儿虽然身处宫中,但是也喜欢听一些列国之事的嘛!”
魏嗣便问:
“那芸儿你这些消息,又从哪得知的呢?”
韩芸儿回着:
“这芸儿我可不敢说,不然会得罪人的!”
魏嗣轻抚而一下芸儿柔软的肩头: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还怕得罪谁呢?有寡人在这给你做主呢!”
韩芸儿说了句:
“好,那我说了,大王您可不要生气啊!”
魏嗣回着:
“当然不会了,你说嘛!”
韩芸儿说道:
“这都是遫儿给我们讲的,遫儿现在没事了,天天都喜欢跑进宫中来找我和梓涟姐姐玩,所以天天喜欢跟我们讲这些列国之事呢,不过他告诉过我们,不要给告诉大王您,怕大王您责怪他呢!”
魏嗣面带笑意:
“原来是遫儿啊,它心系国事,寡人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去怪罪于他呢?毕竟遫儿可是我大魏的太子,以后大魏的继承人,寡人的亲儿子啊,芸儿你说是不是呢?”
韩芸儿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我开始还怕说了大王您会生遫儿气呢,现在看你这么开心,那就好了!”
魏嗣转回话了:
“芸儿,你刚才说猜寡人要问你的事情,都猜偏了,现在是不是该继续猜了?”
韩芸儿回着:
“好,那我就继续猜了!”
犹豫了一下后,韩芸儿望着魏嗣说道:
“大王,您来找芸儿我,是不是因为有事想让芸儿我回一趟韩国娘家,见我王兄呢?”
魏嗣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芸儿你现在可是寡人的宠妃了,寡人怎么舍得再让你回韩国去呢?”
韩芸儿有些不开心了:
“大王,您这样是不让芸儿我以后再回韩国去,看望我的母后和王兄了吗?”
魏嗣见此,便安慰着:
“怎么会呢?寡人意思是国之大事,寡人可不会像已故的那位秦王那般,利用自己的女人,尤其是芸儿你呢!”
韩芸儿欣喜的望着魏嗣:
“大王,我就知道您一定是这天下间,最可靠、最有情义、最让人安心的国君和夫君了!”
魏嗣也是第一次听到韩芸儿喊自己夫君,便说道:
“芸儿,你称呼寡人夫君,让寡人听着真是舒心啊!”
韩芸儿瞪了魏嗣一眼:
“大王您笑话芸儿了,这夫君乃是王后梓涟姐姐对您的独称,我们可不敢呢!不提这些了,让芸儿继续猜猜大王您到底来找芸儿所为何事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子盗珠 魏嗣震怒
韩芸儿继续猜着:
“既然大王不是让要芸儿回韩国,那莫非是大王您找芸儿是想要带芸儿出征去吗?”
魏嗣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看来芸儿你也是猜不到的了,寡人还是直说吧,寡人是想来询问芸儿'随侯珠'是否已有消息的。”
韩芸儿变得严肃了起来:
“大王,我前些日子确实找到了些'随侯珠'的线索,但是此事有些蹊跷,而且关系重大,我告诉了梓涟姐姐,姐姐让我没有查清前不可告诉大王您,所以芸儿我也一直不敢告诉您,还望大王您恕芸儿之罪!”
魏嗣一听赶紧坐起来对其询问:
“你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韩云芸儿讲述了起来。
原来自魏宫中开始搜查'随侯珠失踪'之事后不久,便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便是有两名曾经替王后打扫寝宫的宫女崔环和喜鸳两人突然间失踪了。
于是王后梓涟便来询问过韩芸儿是否见过两女,因为梓涟乃王后,自己不好去查探此事,便把此事私下托给了韩芸儿,韩芸儿也天天开始带着自己婢女小娥替王后打听去了。
有一日韩芸儿与小娥来到了宫内一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宫舍中,在一枯井边,小娥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味,便赶紧告诉了韩芸儿,韩芸儿发现到事有蹊跷,赶紧找了两名宦者过来,在井中打捞你了了一番,结果捞出了量具已经发臭的尸体,正是那失踪崔环和喜鸳的。
韩芸儿大惊,冷静下来后,告诉两宦者,让其不得把此事泄露出去,然后自己让小娥私下去向曾经经常与两女接触的宫女打听这两女生前之事。
小娥坚持打听了几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与喜鸳经常接触的宫女口中得知了喜鸳与崔环居然都与太子遫有苟合之事,而且喜鸳还经常说自己以后要做太子妃呢。
魏嗣听到这大怒:
“看来这盗随侯珠之事定然是那不成器的逆子干的了,没想到这畜牲不仅婬乱宫人,居然还敢唆使宫人盗取王后之物,寡人必须要严惩这个逆子!”
第二天一大早,魏嗣就命人把太子遫召了过来,对其质问了起来:
“你……你这畜牲,是不是你盗走了王后宫的随侯珠?”
太子遫哪里见到自己父王这般生气过,便惊吓的,一直跪伏于地上,不敢作答!
魏嗣又对其大喝:
“寡人问你话,你是哑巴了吗?”
太子遫这时才唯唯诺诺答着:
“父……父王,儿……儿臣我……我哪有胆量盗您和母后的随侯珠啊!”
魏嗣又喝了一句:
“你还敢还在在这狡辩,欺骗寡人?”
然后马上说道:
“你若不如实道来,即使你是寡人的亲生儿子,寡人一样可以依我大魏刑律对你进行论处!”
太子遫此时吓得胆都快没了:
“父王……父王,我可是您亲生日子啊,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魏嗣看着自己儿子这样更加生气了:
“寡人问你话,你如实回答,没听到吗?”
太子遫流起了眼泪:
“父王……父王,儿臣确实犯了大错、犯了大错啊,那随侯珠确实是儿臣唆使喜鸳和翠环去盗的!”
魏嗣这是愈加的怒不可揭了:
“好,既然你承认随侯珠是你所盗,那你把随侯珠交出来吧!”
太子遫大哭了起来:
“父王……父王……父王,这随侯珠被我丢了……丢了!”
魏嗣一听到这消息,直接走过来狠狠踢了太子遫一脚:
“畜牲,你这畜牲,你如实交代,随侯珠你怎么丢的,还有那俩宫人是不是被你所害的?”
太子遫讲述了起来。
原来太子遫在两年前认识了大梁城中春晖楼的一名叫做黛姬的乐伎,见其长的十分美貌,不禁对此女着迷了起来。
太子遫自然害怕此事被自己父王魏嗣知道了,所以都是偷偷私下去相会这名黛姬,日久生情。
两人这样在一起数月后,有一日,两人在一处民居中快活了一番后,黛姬便告诉太子遫,自己十分喜欢珠子,尤其是夜间能发光的那种。
太子遫一听说黛姬喜欢发光珠子,就想到了自己父王的那颗'随侯珠'了,自己也知道去向父王索要肯定是没有希望的了,所以开始想其他办法得到随侯珠了。
在一日,太子遫来向母后梓涟请安时,发现母后居然不在寝宫中,太子遫便与正在前面打扫的崔环和喜鸳问话,才得知母后梓涟已经随自己父王魏嗣去往观泽了。
而这时喜鸳正在梓涟寝宫处擦拭一墙壁,崔环见此走过来提醒了喜鸳一句:
“听说这里面乃是王后娘娘替大王保存随侯珠的地方呢,喜鸳,别擦了!”
而这话,正给准备离开的太子遫听到了,太子遫这是瞬间惊喜起来了,便思索着怎么能得到这随侯珠了。
过了几日,太子遫便借自己府中蚊虫太多,不适宜居住为由,强行搬回了宫中自己长大的居处,这里正好是与梓涟的王后寝宫相邻着的了。
所以一日天黑十分,太子遫悄悄来到了王后寝宫外,见到喜鸳正奋力提着一桶水进王后寝宫,提了几步,走不动了,太子遫便见机赶紧走过来,询问着:
“喜鸳怎么你一个女子提这么重的水,不让那些宦者来做这事呢?”
喜鸳一见是太子遫,赶紧向其行礼:
“太子您怎么这么晚会来到这里呢?”
太子遫回着:
“我一个睡得烦闷,所以出来走走!”
喜鸳点了下头:
“哦!”
让回答太子遫的话:
“我看王后娘娘门窗已经几日没擦洗了,王后娘娘又不在,今晚我也没事,就想来替王后娘娘擦一擦了,擦洗那些门窗,这一桶水应该也就够了,这么晚了也不想麻烦他人!”
太子遫趁机抓住喜鸳手抚摸了起来:
“喜鸳啊,你这手真嫩,真滑,可不能因为这一桶水而把手弄伤了啊,本太子替你把这水提过去吧!”
说完太子遫就帮喜鸳把水提了过去。
待喜鸳擦洗门窗时,太子遫有走出来趁机抱住了喜鸳:
“鸳儿啊,你难道就想一辈子都在这深宫中做一打扫宫女吗?”
喜鸳被太子遫这一举动惊了一下,正准备大叫,被太子遫捂住嘴。
太子遫此时不禁触碰到了喜鸳的柔软地带,瞬间也銫心大起,直接把喜鸳拉到王后床榻上,享受了一番鱼水之乐。
自这以后,喜鸳与太子遫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一天,崔环见姐妹喜鸳被太子遫叫去,一直未回来,所以就来太子遫住处找喜鸳了。
当崔环走到太子遫住前时,见到太子遫的两名侍女都在其门外窃窃私语,而且太子遫房中还不断传来一些不雅之声,崔环正要叫出声。
太子遫的两名侍女赶紧跑过来堵住了崔环的嘴,然后带其一起到门缝里面看了一番,见到里面场景后,崔环自然是羞愧不已了,毕竟自己在宫中哪见过这种男女之事呢?更何况里面还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喜鸳与太子呢。
但是毕竟崔环也是个正常女人嘛,见过这等事后,晚上入睡时,不免也被太子与喜鸳的画面影响,情不自禁了。
喜鸳睡在崔环身旁,又怎么不知道崔环这番春心萌动的少女情怀呢,刚好太子遫又跟喜鸳提过其急需要随侯珠去救人之事,喜鸳自己只知随侯珠在何处,却不知如何打开那暗格,刚好自己这姐妹崔环又偷看过王后打开暗格,所以喜鸳便动了把崔环也介绍给太子遫的想法。
所以在一日两人熟睡后,喜鸳醒来,见崔环又偷偷在自我沉醉了,所以趁机以入厕理由出去了。
崔环见喜鸳久久没有回来,又想起了太子与喜鸳那番场面,开始情不自禁了,由于喜鸳不在,自然动静更大了,结果这个时候太子遫到来了,见到崔环这模样,便前来搂住了她。
崔环还以为是做梦呢,自然没有拒绝太子遫了,直到一阵痛苦的感觉发生后,崔环才知道这是真的,所以羞愧不已,想推开太子遫,太子遫哪还会给崔环推开自己机会呢。
自这一晚后,太子遫便也经常来找崔环,然后以那天之事为要挟,强命其与自己发生关系。
直到有一天崔环告诉太子遫自己腹中有其小孩了,太子遫这是便让喜鸳告诉了崔环自己必须要得到随侯珠之事,不然自己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而崔环此时已经有了太子遫的骨肉了,也是无法选择了,就与喜鸳一起,帮太子遫去王后寝宫盗得了随侯珠。
而这时,太子听说父王和母后梓涟都要回宫的消息了,怕与崔环之事泄露,就让喜鸳偷偷在崔环饭食中下了药,使崔环在不知不觉中坠了胎。
太子遫在魏嗣与梓涟回宫后,也搬出了王宫,也很少再进宫与崔环和喜鸳发生什么关系了,自己专心去陪自己那个黛姬去了。
喜鸳也没有怀疑,因为毕竟自己深处宫中,而太子与自己之事乃是不可告人的,而且太子有次还告诉自己以后打算向自己父王请命迎娶喜鸳,自然令得喜鸳十分开心了。
而崔环就不同了,自腹中胎儿没了后,太子对自己没有丝毫关心,反而是经常问候自己姐妹喜鸳,所以也十分气愤,但因为毕竟是自己亲手为太子盗了大王和王后的随侯珠,所以也只得千方百计想找太子遫讨要,可是根本就见不到太子遫的人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真相浮出 皆因情字
当时正好齐国兵临大梁,太子遫与黛姬在一起缠绵了一段时间,等到齐国退兵时,这黛姬也瞬间带着’随侯珠’失踪了。
太子遫这时才明白黛姬是在欺骗自己,其目的就是为了随侯珠,但是如今已于事无补,自然也不敢把此事告诉自己父王魏嗣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燕王突然修书来魏国,要借’随侯珠’一赏,才愿意把其妹燕国公主嫁给魏国重臣苏秦。
魏王与王后发现’随侯珠’突然失踪之后,派人开始彻查。
太子遫也担心此事暴露,所以借一次进宫给母后梓涟请安的机会,让喜鸢把崔环骗到宫中一许久无人住的院落内,唆使喜鸢与自己一起把崔环投入了井中。
但是令崔环没想到的是自己帮太子害死了自己最好的姐妹后,太子居然趁自己不注意,把自己一样也推入井中丢了性命。
魏嗣听完太子遫叙说,走过来就亲自狠狠的给了其两个耳光,然后命人把太子遫罪恶公布于市。
本来太子遫的师傅乃淳于髡,但因为淳于髡已故,而现在的太傅乃是莫尚,所以魏嗣废了魏遫的太子之位,把其贬为庶民,流放蔡地,然后挥泪斩了莫尚,公告遍及了整个大魏全境。
魏嗣这也是不得已,毕竟自己要治国,要一统天下,就得大魏乃至天下人看到公平,看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以身作则的行径。
由于魏嗣下令严查,很快黛姬的下落就被魏嗣得知了,原来其乃是鲁国人,已经携带随侯珠回到鲁国去了。
魏嗣得到这消息,立即命人给鲁君递上国书,让其交出黛姬以及’随侯珠’。
鲁国国都曲阜。
鲁君姬叔魏王国书后,在鲁国大殿中,对着群臣一脸惊愕表情:
“什么?什么?魏国怎么会指责我鲁国盗了其’随侯珠’呢?”
然后又说道:
“你们谁认识这个叫做黛姬的女子?谁识得?她真是我们鲁国人吗?”
鲁国群臣此时也是表现的一副完全措不及防的模样,开始私下偷偷议论了起来。
“这魏国怎么回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魏国想出兵灭我鲁国了?才这样要污蔑我鲁国盗了其’随侯珠’吗?”
“肯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的,连千乘之国宋都被魏灭了,我们鲁国在魏国面前,还维持的了多久呢?”
“是啊,现在齐国与赵国交战,就算魏国出兵,我鲁国也是没有援军的,看来我鲁国要灭亡了!”
“是啊,鲁国要亡了!”
突然这时殿中走入一人,而且声音出奇的大:
“鲁国早就该亡了、早就该亡了,尤其是有你们这些酒囊饭袋,鲁国就算真的灭亡了,也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无知、愚蠢的臣子而亡的!”
众人纷纷朝进殿之人望去,其中国相乐正子惊呼了一句:
“孟……孟轲先生,您怎么来到我们鲁国了?”
原来这大嗓门之人正是孟子,孟子之前本在彭城讲学,是受了鲁君姬叔邀请而来鲁国的。
孟子捋了捋自己长须,走到鲁君面前行了一个礼,然后回应乐正子:
“我孟轲出生邹城,乃鲁国人,国相大人您怎么能说我孟轲是来到鲁国了呢?我孟轲回来鲁国,不应该说是回家才对吗?”
乐正子其实早就听闻鲁君要请孟子回鲁,怕孟子回鲁后,抢了自己国相之位,所以才说这话的,没想到被孟子怂回来,倒是有些尴尬了:
“先生,您确实是回家的、回家的,是我乐正子口误了!”
鲁君姬叔便着急的对孟子与乐正子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两位先生还在这闹什么呢?赶紧想想办法该怎么帮我们鲁国渡过这次危急吧!”
乐正子首先说道:
“既然魏国这次是向我们鲁国索要盗其国宝’随侯珠’的一名女子,我们赶紧去搜捕出这个女子,交给魏国不就是了吗?”
鲁君叹了口气:
“可是魏国真的只是这样吗?万一我们抓住了这名女子,找到了’随侯珠’,送到魏国去,魏国不接受又当如何?”
乐正子继续说道:
“我们鲁国素来是有信义的礼仪之邦,想必只要我们能帮魏国找到那名女子和’随侯珠’,那魏国肯定也不会怪罪于我们鲁国的!”
鲁君看了看正在沉思的孟子:
“先生,您觉得我们鲁国现在该如何是好,才能避免得罪魏国呢?”
孟子说道:
“国相大人说的对,我们必须先找出那盗’随侯珠’的女子和随侯珠才行,不然说什么也没有用!”
于是鲁君下令封国,开始全境严密搜查黛姬。
经过几日搜查,在鲁国兰陵城,终于有人在一乐坊内抓住了这叫黛姬的女子,便把其押到了鲁君面前,这时鲁君身边只有乐正子和孟子两人。
鲁君便对这黛姬质问:
“寡人问你,你可是曾经在大梁居住过的黛姬?给我如实招来,不然立刻让你受炮烙之刑!”
黛姬表情显得十分畏惧:
“是……是的,我……我确实是曾在大梁呆过的黛姬!”
鲁君继续问:
“寡人问你,你是不是盗了魏国的重宝随侯珠?”
黛姬有些唯唯诺诺:
“是……是……不是……不是……不是我黛姬盗的,冤枉……冤枉啊,国君!”
孟子这时便走出来对这黛姬询问:
“你说是又不是,还喊冤枉,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如实说出来,我们鲁国乃是道义之国,如果你有理,我们鲁国是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黛姬开始讲述了起来。
原来其本来是鲁国兰陵城内的一名优伶,长的十分美貌,后来因为被一路过此地富贾看上,这富贾得到其身体后,便替其在兰陵城中买了套宅院,把其收做了小妾。
但是安顿好黛姬后,这富贾突然没了消息,使得黛姬对其产生了相思之情,直到一年以后,这富贾突然间回来了,告诉黛姬,说自己大难临头了,必须要得到一件宝物才能挽救自己。
而这件宝物正是藏在魏国王宫的’随侯珠’,想要黛姬帮其去得到。
黛姬一听自己喜欢的人,要自己从王宫得到一宝物,而且还是自己根本没去过的魏国得到,自然是完全懵了。
这富贾便告诉黛姬,只要帮他得到’随侯珠’后,他便会正式迎娶黛姬,而且还把自己家业全部交给黛姬保管,然后与黛姬又是几日缠绵,一番甜言蜜语,黛姬哪里还抵抗的住了。
于是黛姬随着这富商到了陌生而又繁华的大梁,这富商本来是想托人把黛姬送入魏宫中去的,但是因为入宫女子检查太过严格,而黛姬已非处子之身,自然过不了这道坎了。
富商见无法送黛姬入宫,便把其暂时安顿到了大梁最大的一座乐伎坊内。
黛姬在这里乐伎坊一呆就是两年,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日终于等到了一个能帮自己得到’随侯珠’之人的到来,这人就是堂堂魏国太子了。
这太子这次偷偷来乐伎坊,乃是受人唆使的,而唆使之人,也是富贾花钱打点过的。
因为这富贾现在也知道如今能利用之人,也就只有这大魏太子了,因为只有这太子现在有能力在魏国王宫随意行走。
从没受过女銫的太子,这一见到黛姬,瞬间就被其勾住了魂,整日都恨不得与黛姬如胶似漆的在一起了。
黛姬发现魏国太子也不算是个坏人,也有些于心不忍去害他,于是动了念头,想偷偷离开大梁,不再帮富贾去得那’随侯珠’了。
但是富贾为了得到’随侯珠’,早就已经派人在暗中监视黛姬了,黛姬离开消息,很快传到了富贾耳中,富贾迅速赶来,让拦住了黛姬,与其相处了两日,然后又是一番甜言蜜语和哀求,黛姬立刻又坚定要帮其得到’随侯珠’想法,于是回去告诉了太子遫,若能得到’随侯珠’,自己便可其一辈子在一起了。
太子遫这时早已经被黛姬迷的昏了头脑,为了黛姬也是不顾一切了,所以想方设法,最后为其得到’随侯珠’了。
黛姬得到’随侯珠’后,把其交给了富贾,结果这富贾拿到’随侯珠’后,立刻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黛姬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富贾来接自己,自己要做其夫人,替其掌管家业的美梦也化成了泡影,而这魏国太子遫虽然有权有势,但是黛姬也怕太子遫有一天知道自己欺骗了他,所以黛姬借了个齐国与魏国交战结束后的机会,逃离了大梁,回到了自己老家兰陵城。
孟子听完这黛姬之言后,便说了句:
“霪妇,你这真是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鲁君姬叔这时显得更加着急了:
“这……这……这’随侯珠’这不就是寻无踪迹了吗?我鲁国该如何向魏国交代啊?”
乐正子突然对着黛姬也是怒喝了一声:
“你这霪妇不配为我鲁人,你知道因你一个人要害的我们整个鲁国可能都要被魏国灭亡了,你知道吗?”
黛姬跪在地上不停哭泣了起来。
姬叔这时也激动指着黛姬大喝着:
“你……你明日就代寡人、代鲁国去向魏国解释吧,都是你这霪妇惹出来的事,是你这霪妇害了我鲁国,害了我鲁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