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魏兵驻华阳 未雨绸缪
齐国撤兵后,魏嗣也是急忙带着十万魏军往南赶赴新郑去了,又命从上党因为泥泞尚未赶到的七万军队也往新郑方向来支援了。
十日后,魏国的两只军队合计十七万之众,终于在新郑北面的华阳集结了起来。
而秦国由司马错为主将,赶来支援的十万军队也已经到达了离此不远的韩国新城,与魏军在华阳形成了对新郑的犄角支援之势。
而楚国此时在新郑的兵力已达到了三十万之众,把整个韩国新郑围的水泄不通了。
魏嗣这时与陈轸、孟宛还有魏冉也开始为韩国新郑安危商议了起来,只听魏嗣首先说道:
“这次楚国围困韩国新郑,居然调来了三十万兵力,依楚国现在的带甲六十万来算,这三十万围郑之军,恐怕已经是楚国的极限了!”
孟宛点了下头:
“是的,楚国在东面防备越国,最少得需要七万士兵,而楚国在南面防守那些蛮族也需要三万士兵左右,防守巴蜀得需要五万士兵,在丹阳和商於的十五万防秦之兵是动不了的,所以现在楚国若想再调兵支援新郑,确实不可能了!”
魏冉走出来说道:
“听说现在新郑城中尚有十三万韩军在奋力抵抗着楚国,各地赶来支援得韩国壮丁也有有近五万了,在加上我们魏秦二十七万军士,所以我们现在有四十五万之众了,对战楚国三十万军队是有绝对优势的!”
陈轸说了句:
“我们三国联军确实是有人数优势,但是我们调度却无法像楚国那么的统一,想用人数优势击败楚军还是很困难的!”
魏嗣叹了口气:
“是啊,这次秦国要是再多派十万人来,那我们这次就一定能以人数优势大败楚军,保新郑之安危了。”
陈轸突然说了句:
“大王您不说,臣倒是忘了,听说秦国这次为了伐楚可是在巴蜀征集了十万军队,再加上了秦国自己为伐楚准备的四十万军队,一共五十万,如今却只派了十万人来支援新郑,这事您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魏冉也说道:
“是的,臣也从秦军那得到消息了,这次秦国来支援的十万由司马错率领的十万军队还都是巴蜀军队,根本就没有秦国自己军队在里面。”
魏嗣便对孟宛说道:
“孟卿,把地图拿出来,我们先猜测下秦国动向吧!”
于是孟宛从衣袖掏出一羊皮地图,在地上摊开了来,魏嗣三人也马上围在了地图周围。
只见孟宛首先指着地图西面的秦国蓝田之处说道:
“大王,两位大人您等请看,据消息传来,现在秦国蓝田驻有十五万军队!“
然后又指了指三川之地的卢氏说道:
“现在秦国尚有十万军队在卢氏城驻守着!”
最后指了指三川南面与楚相邻的翼望山地方说着:
“现在有十万秦军在翼望山待命着,不过此地还有五万韩国滞留在此的精锐兵力!”
魏嗣也照着孟宛所结束的分析了起来:
“若依秦军这番布置,莫非是打算趁这次楚国倾巢出动伐韩,打算要攻打楚国丹阳,断了商於通往郢都的道路了吗?”
魏冉说了句:
“可是若秦国想攻打楚国丹阳,应该早就会趁楚国来围困新郑时候,就应该发兵去攻打了啊,可是现在却迟迟未传来秦军攻打楚国消息,这就让人费解了,难道秦国是想等楚军攻破新郑后,才会对丹阳进行讨伐吗?”
陈轸也说道:
“是啊,这秦国动向确实让人难以琢磨,主要现在我们魏国上洛之地现在就在商於附近呢,不知道魏参将军的三万军队在上洛又在作何准备呢?”
魏嗣有些担忧:
“是的,自秦国尽占韩国三川之地后,我们魏国上洛之地就像镶嵌在秦国在此处的一颗钉子了,若这次秦国败楚,夺回商於之地,那我们上洛之地就彻底处于秦国包围之中了,恐怕秦国会趁机吞并我们魏国上洛这一重要地方啊!”
陈轸说着:
“看来秦国这次以渑池换得我们魏国全力援助新郑是有阴谋的啊,其是想我们在此与楚交战,牵制住楚军,然后自己趁楚国商於之地防守薄弱,对其攻打,待攻下商於后,再像当年晋国假道灭虢一样,把我们魏国上洛趁机也吞并了啊!”
魏冉便说道:
“秦国刚之前不是刚与我们魏国、韩国联盟吗?又如何能做出攻打我们魏国上洛这等不义之事呢?”
魏嗣苦笑了起来:
“如今这天下间,哪还有真正的盟友之说?不都是为了自己利益才结盟在一起的吗?我们魏国当时愿意与秦、韩两国结盟对付楚国,就是因为可以从楚国得到我们各种想要的东西,现在秦国驱使巴蜀之兵前来,想牺牲巴蜀之兵,好让我们与楚军在此拼的两败俱伤,不也是其最想看到的吗?”
陈轸不禁说道:
“既然秦国如此对我们魏国,大王我们不如暗地与楚国,看是否能讲和吧?这样我们大魏就可以不用被秦国算计了啊!”
魏嗣摇了下头:
“恐怕此事没这么容易,这楚国可比不得齐国,听说楚国这次伐韩,可是抱了一雪前耻的决心而来的,而且楚军这次伐韩也代表了楚地百姓对楚国胜利的渴望,若这次楚军突然撤兵回国,其也是无法向自己国家百姓交代的了。”
孟宛突然说道:
“大王,臣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了!”
然后轻声细语对着魏嗣叙说了起来。
等到魏嗣听完后,大喜,也立即赞同了孟宛计策。
由于已经有了退楚之良策,所以魏嗣也逐渐眉笑颜开来了,晚上心情大好的拉着梓涟去附近一山顶上欣赏起了月色。
这时魏嗣坐在一山石上,梓涟依偎在魏嗣怀中。
魏嗣指着天空中的银河对梓涟说道:
“涟儿,你知道天上那道十分靓丽的光影是什么吗?”
梓涟摇了摇头:
“小君我对这些可完全不知呢,不过那道长长的光影,真的挺美的!”
魏嗣笑了一下:
“哈哈,涟儿,那道光影叫做银河,我以前小时候,就经常喜欢晚上一个人坐在外面欣赏这银河之美!”
梓涟也面含笑意:
“我小时候也经常会看天上那些星星,不过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看着无趣,最后索性就不看俩了,既然夫君您如此懂天象,可否为小君我讲述一番呢?”
魏嗣点了下头:
“好,涟儿您想了解哪颗星星,我讲给你听就是了!”
梓涟首先指了指东南方向一颗带着火红色,十分耀眼的星星,问着:
“夫君,那颗星星怎么称呼啊?”
魏嗣向其讲解:
“涟儿 你指的那颗星乃是天宫中二十八宿中的心宿星!”
梓涟又问:
“什么是天宫啊?就是天山的宫殿吗?”
魏嗣回着:
“是啊,天上就像我们人间这样,也是有一座巨大宫殿的!”
梓涟略带一丝天真的眼神望着魏嗣:
“那天上既然有座宫殿,那里面都住着些什么人呢?”
魏嗣朝天空北面众星环绕的一颗居中亮星指了指:
“涟儿你看到了吗?那颗被群星所绕,居于北天空最中心,明亮又泛着紫光的星辰,就是紫薇帝星了,它代表的就是天宫的主人天帝了。”
梓涟一副懵懂的模样注视起了魏嗣所指那颗紫微星,突然这时一阵寒风袭来,使得相依俩人不禁都打了个哆嗦,魏嗣便搂紧了梓涟:
“涟儿,要不我们回去吧,现在天气都这么冷了!”
梓涟摇了摇头:
“夫君,可是涟儿现在回去也睡不着啊!”
然后又说着:
“现在应该都进入十一月了吧?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小君我明年都二十岁了!”
魏嗣亲吻一下梓涟头发:
“是啊,寡人明年也都三十五了,唉,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涟儿说着:
“是啊,小君我依稀十六岁第一次带着表妹来到大王您的魏国参加选秀,然后被大王您看上,做宫人,跟着大王您整整一年,后来我又随苏子去往燕国,经过近两年回到魏国,没想到刚回魏国,大王您居然会以王后之礼迎我一个贫家女子进宫,这也是小君我没想到的!”
魏嗣托住梓涟下巴,再次仔细打量起了自己怀中这美似天仙般的娇妻:
“涟儿,谁让你不仅长得这么美丽、又贤惠、还招人喜欢呢,等以后寡人一统天下了,寡人就可以放下国事,一心一意来陪伴于你了。”
梓涟挣开了魏嗣托住其下巴手:
“夫君,就怕到时候若您真的一统天下了,只会更加的忙碌,而没时间来陪小君了呢!”
然后不禁又说了句:
“不过想想到那个时候,我们可能都会老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魏嗣笑了起来:
“要是走不动,只要我们到时候还能牵着手就行了!”
梓涟把话题转了回来:
“夫君我们还是别说那些遥远的事了,这次您有把握既能退楚兵,又能使得我们魏国那块上洛之地保全下来吗?小君我可听说过,秦军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了建立军功、爵位,残忍至极,连妇人、小孩头颅都能割了拿回去领功的。”
魏嗣面露自信:
“涟儿,你就放心吧,寡人已与三位臣卿商议出良策了,一定会不使我们上落那块净土遭受秦国威胁的,况且我们魏国现在实力是强于秦国的,寡人不仅能退了楚兵,还会给秦国一个下马威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秦伐商於 孟宛遇刺
秦国蓝田大营。
满头白发的秦王,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大营内居中指挥台上,挥起手与众秦军将士打起来招呼:
“我们秦国的将士们、勇士们,寡人知道你们已经等待了许久,也忍耐了许久了,现在该到了你们杀敌立功的时候了!”
台下秦国秦军将士高呼了去了:
“杀敌立功……杀敌立功……!”
一阵高呼生过后,秦王继续说道:
“两年前,楚国侵犯于我们秦国,占领了我们秦国商於之地,这段耻辱,我们秦国人是无法忘却的,而现在已经到了伐楚的最佳时机了,我们秦国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明显秦王这时身体早已经不似从前了,待其缓了一下,继续慷慨激昂说道:
“所以,寡人今日正式在此下达伐楚之令,希望各位将士们,在战场上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为了秦国的强大,奋勇杀敌去吧!”
于是秦国在翼望山与韩国的十五万联军,首先向楚国析地、丹阳方向进攻了起来,意图明显就是掐断楚国商於之地联系。
而秦国在卢氏城的军队,也跨过熊耳山的险阻,开始进攻起了商城,只有蓝田大营的秦军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楚军主将屈丐此时因为与秦韩兵力相差太大,也不敢贸然反击秦军,而采取了利用附近山势地形,采取阻击坚守的策略,同时也马上派人送信回郢都向楚王求援了。
而郢都的楚王收到屈丐求援信也是焦虑不已,毕竟现在楚军主力依然还在围攻新郑,但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任何进展了,商於又告危,而无兵可援了,楚王只得派国相昭阳迅速赶往新郑,谋求楚国主力撤兵回防商於之策了。
昭阳到达马陵楚军大营后,首先命人给新郑被围困的韩王写了封信,劝其投降,可是韩王此刻见秦、魏军队早已经来援了,也抱着鱼死网破,誓不投降的态势,直接回绝了昭阳,昭阳无奈之下,只得亲往华阳来见魏王了。
其实楚臣来见自己谈和,也是魏嗣与几位臣卿已经预料到了的,只是魏嗣没想到的会是楚相昭阳,因为之前,魏嗣是一直在等着楚军主将景翠亲自前来的。
昭阳来到魏营大帐后,首先向魏嗣行了个礼,表情倒显得近乎平常一般。
魏嗣见此便问:
“本王也听闻到了秦国派重兵现在攻打起了你们楚国商於、析城,威胁丹阳,楚相这番前来莫非是为了想找本王说情,谈议和撤兵的吗?”
昭阳答着:
“回魏王您的,我昭阳确实是想来谈和的,不过魏王您说的秦国重兵攻打我们楚国商於之事,确实有这回事,不过我们楚国在商於军队是足够能应付秦国的!”
魏嗣一笑:
“看来昭公您真是如此的处事不惊啊,秦国四十万大军攻打你们楚国,居然在您眼中就这么的轻描淡写了!”
昭阳回着:
“不是我昭阳处事不惊,而是我们楚国根本不担忧此事!”
魏嗣也明白这昭阳是在自己面前更加装硬骨头了,无非是想与自己对做楚国更有利的和谈而已,不过也无用,因为这毕竟是楚、韩之间和谈,自己魏国不过也就只能做个撮合国而已。
魏嗣这时便说道:
“昭公,本王知道您是想让寡人出面,让韩王同贵国讲和的,所以我们还是直接一点把条件说出来吧,毕竟本王也只能做一传达人!”
昭阳回着:
“魏王,没有您这次出兵帮助韩国,恐怕新郑现在都已经变为我们楚国的郑邑了,您又何必如此恭谦呢?好吧,那我昭阳就把这次我们楚国退兵条件说出来吧!”
魏嗣伸手示意了一下:
“昭公,您请说!”
昭阳说道:
“这次若想让我们楚国退兵,除非韩王能承认鲁阳以北至汝水之地以后皆为我楚地,我们楚国便可离开退兵,否则我们楚国一定会将整个韩都新郑变成一片废墟的!”
魏嗣笑着一下:
“原来贵国这次不惜一切伐韩,并非是想灭韩,而是是看上了韩国一鲁阳之地啊,早知道楚国有如此之要求,何不把此事直接告之韩王,韩王若答应了,不就免去了韩国这场无妄之灾吗?”
昭阳也明白魏嗣在打趣自己楚国之意,也笑着说了句:
“若韩王之前真舍得把鲁阳给我们楚国,我们楚国何至于这般劳费兵戈呢?”
魏嗣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贵国只是想要韩国鲁阳,那寡人待会命人去见见韩王,谈谈此事吧,不过你们可得放我们魏使者安全入郑啊!”
昭阳答着:
“这是当然的了,我们楚国的将士们,必定能保证贵国使者之安全的!”
魏嗣与陈轸、孟宛、和刚刚赶来华阳的苏代、如耳等人商议去新郑使者,结果孟宛主动自荐要去,本来想派苏代去的魏嗣只得应允孟宛了。
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孟宛准备了一番后,乘着车驾开始出使韩国了。
到了中午十分,孟宛的车驾正好经过了一处叫做五里岗的地方,而此时在车上的孟宛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能使韩王答应割让鲁阳与楚国讲和,以促成楚国退兵之事。
这时突然从附近山岗冲下来了近百名手持弓弩的韩国士兵,这些兵士较正常韩国士兵,个子明显要矮小半分,孟宛似乎也发现到了有些不妙,便对这些气势汹汹而来的韩国弓弩手大喝着:
“如今你们韩国正处国难当头的日子,你们这些韩国将士们不去守护你们国都新郑,在这山野之地做甚?”
只听其中一人带着奇怪的口音喊着:
“杀了它们,莫要留活口!”
这时,无数支弓箭朝孟宛与车夫疾射而来,站在车驾上的俩人,此刻自然无处躲避,皆受万剑穿心而死。
魏嗣身边一代军事英才孟宛,自此也在这五里岗,瞬间丢了自己性命了。
魏嗣第一时间收到此消息后,也是震惊不已,让送来孟宛尸骨,在其面前不禁留下了泪珠。
自孟宛在大梁学宫,受自己考察委以重任,替自己主持魏国兵事,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早已被魏嗣当做了自己魏国第一军师,没想到年纪轻轻,才二十好几的孟宛今日替自己出使新郑,居然死在了韩国的强弓劲弩之下了。
悲痛万分的魏嗣,便马上又派自告奋勇、不惧生死的司马由,去往韩国新郑质向韩王,为孟宛讨说法去了。
司马由魏国重兵护送,到达新郑城外不远处后,经过与围城楚军交涉,得以安全入了新郑城内。
这时司马由见到的整个新郑城中并非像外界想的那样已经岌岌可危,反而连老人和妇孺都争相行走在街道,手中都搬着家中之物,去帮助守城士兵堆补着,受楚军攻城而损毁的部分城墙。
看到这众志成城场面,司马由不禁也感慨了一番:
“没想到着新郑入韩不过五十载,百姓居然对韩国的忠心,早已经超过了对于当年的郑国了。”
司马由在韩国官员指引下,进入了王宫内,见到了大殿中一副看似已经弱不禁风,正拄着一副拐杖在殿中等候的韩王。
韩王见到司马由来到了,马上提了提神,用其十分苍老无力的声音对司马由说道:
“魏王派你来定然想要你质问寡人,为何派人杀了你们魏国使者孟宛的吧?”
司马由答着:
“是的?还请韩王您给个说法吧!”
韩王苦笑着说了句:
“你们魏王不惜一切,千里迢迢从邯郸带兵赶来支援我们韩国,我们韩国对于你们魏国和魏王,只有无尽的感恩、无法道出的谢意,而你们使者孟宛先生与我韩国并无仇怨,更是来帮助我们韩国的恩人,我们韩国怎么会亲手把要来帮自己的恩人杀死于半路呢?”
司马由便问:
“可是我们孟宛将军死在你们韩国的强弓劲弩之下却是事实,而且附近也有猎人看到这些杀死我们孟宛大人的人,都是身穿你们韩国甲胃的,韩王您对此又作何解释呢?”
韩王答着:
“寡人的韩国士兵很多,不免有些士兵在这次楚国进犯下,被楚军俘虏,投靠了楚军的,而且你们那位使者孟宛是在城外五里,楚军活动地带被杀害的,这事寡人相信你们明智的魏王一定能查清楚真相的。”
司马由说了句:
“依韩王您这说法,莫非是这些刺杀我们孟宛大人的人是受楚国指使的?”
韩王点了点头:
“极有可能,这次寡人也听说了,楚相去见你们魏王之事,楚国现在西面商於之地,遭受我们韩国与秦国的大举讨伐,已经无力反抗,而其主力现在也被陷在我们新郑,若楚国不尽快撤兵,等我们韩国与秦国在三川之地的兵马占领商於、丹阳之后,那楚国郢都就将告危了,所以楚国设计害死你们魏国的重臣孟宛,定然是想挑拨我们韩、魏矛盾,以逼迫我们韩国更加屈辱的接受楚国退兵之条件了。”
司马由又问:
“既然是楚相亲自要我们派使者来向韩王您谈和的,而现在韩王您却告诉我们魏国,说是楚国派人刺杀了我们魏国重臣孟宛先生,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此事实在太过蹊跷,我司马由也无法代我们大王做主,我暂且把此事回报于我们大王后,再做商议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知真相 借刀复仇于马陵
魏嗣收到司马由从韩王那回报来消息后,便立刻让人给尚在马陵道楚营的昭阳写了封责问书信,要求其解释孟宛遇刺之事。
可是写给楚相的责问信刚刚才送出,秦国使者就来到了魏军营帐。
魏嗣虽然还在为孟宛遇刺之事,悲痛不已,但还是接见了秦使。
秦使进帐后,便自报起了姓氏来历:
“在下甘茂,乃秦国太子太傅,特奉我王之名前来此地觐见魏王您!”
魏嗣对这甘茂之名,早就有所耳闻了,此人尤善于兵事,而且还是秦王及其宠幸之人,没想到居然已经做了秦国太傅了,便故意问了一句:
“你们秦国现在莫非已是太子当政了吗?来见本王居然让你这太傅来了?”
甘茂答着:
“魏王您可不能这么说,我甘茂虽然是太傅,但是我们大王现在依然身体健朗,会长命百岁的,而我甘茂更是受我们秦国大王之恩惠,才得以官居如此之重的。”
魏嗣,见这甘茂确实有两下,便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那不知秦国太傅来见本王所为何事呢?”
甘茂答着:
“我甘茂此来是受我们大王之托,为救韩国新郑之事而来的。”
魏嗣又问:
“那不知贵国打算如何援救新郑呢?”
甘茂答着:
“我从新城前来时,听说到贵国的重臣孟宛先生被楚军杀害,所以我们秦国将士们就已经整军待发,准备兵指新郑,一是为了替贵国的孟宛先生报仇,二是为了救援韩国了,现在我们秦国将士恐怕应该已经奔赴新郑而去了,所以我甘茂来此,是特意来把此时禀报给魏王您的!”
魏嗣轻轻一笑:
“那看来秦使您来,是想让寡人也发兵新郑?”
甘茂答着:
“不敢,我只是向魏王您禀报一番而已!”
然后又掏出了一羊皮图纸,摊开来,对魏嗣叙说起来秦军打算如何如何去攻击楚军之事了。
魏嗣也没想到,秦国会这么突然就打着为替自己魏国孟宛先生报仇的名义,率先去攻打新郑楚军了,若是自己再不出兵,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了,等甘茂离开后,魏嗣也是亲自召集所有魏军将士,从华阳奔赴新郑了。
由于到了新郑附近后,见到秦军正与楚军在鏖战,所以魏嗣也赶紧下令魏国三军,支援秦军共击楚军了。
由于突然有了魏军的加入,楚军瞬间溃败,纷纷往东南撤退。
秦军主将司马错便也前来觐见起了魏王。
魏嗣等司马错向自己行完礼后,便询问:
“不知道司马将军您前来觐见本王,有何事呢?”
司马错答着:
“如今楚军在我们秦、魏两国的进攻下,已经开始往东南败退了,所以秦将司马错前来恳请魏王你下令,魏军与我们秦军一道去追击那些溃败的楚军!”
魏嗣正要下令让魏冉带军去与司马错一道追击楚军时,突然陈轸急匆匆跑进来了:
“大王,不可,不可啊!”
魏嗣不解望着陈轸:
“陈卿,怎么了?”
陈轸看了眼一旁秦将司马错,有对魏嗣使了个颜色,魏嗣似乎知道陈轸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在这不方便了,便示意人先行款待司马错,自己随着陈轸走出帐外去了。
到了营帐附近一空旷无人之地后,陈轸便对魏嗣说道:
“孟宛先生之死恐有蹊跷啊?”
魏嗣有些好奇问着:
“能有何蹊跷?韩王不是已经说了,是楚国指使的吗?”
陈轸解释着:
“大王您想想,是楚相昭阳来觐见大王您,让你派使者去向韩王谈和的,而楚国却于第二天在我们孟宛先生去新郑的必经之道上指使韩国弓弩手麝杀我们使者孟宛先生,这些难道不会有点自相矛盾吗?”
魏嗣还是不解:
“可是若不是楚国派俘虏的韩兵刺杀的我们孟宛,又是谁刺杀了它呢?”
陈轸继续解释:
“大王,你觉得这次秦国突然提出要为我们孟宛先生报仇,此事难道不奇怪吗?”
魏嗣点了点头:
“确实有点奇怪,秦**队要为我们魏国将领报仇,以盟国关系尚且说的过去,可是以秦国的作风,绝不可能去这么好心帮我们魏国将领报仇的,莫不是……!”
陈轸说道:
“是的,现在秦国在商於之外的卢氏、翼望山两地军队,虽然已经率先发兵开始进攻楚国了,但是其真正最为精锐的蓝田军队缺未有动静,恐怕其也是担心楚军突然会撤兵回援商於!”
魏嗣不禁说了句:
“依陈卿您之意,孟宛先生很可能是秦军所害的了,以此诬陷给楚军,好让我们魏国因为急切想为孟宛先生报仇,而尽快与楚军开战,以此拖住楚军在新郑主力,好让秦国全心全意在商於之地进攻楚国,是吗?”
陈轸回着:
“是的,不然秦国也不会打着要为孟宛先生报仇名义率先进攻楚军,而且还不望派使者甘茂前来通知大王您了。”
魏嗣捏紧了拳头,瞬间气的脸都发红了:
“好个秦国,居然给寡人来这一套,好,你秦国既然想玩弄寡人,寡人也必定也会让你秦国付出代价。”
说完,魏嗣便迅速回到了大账中,立刻答应了司马错,要与秦军共同追击楚军。
待司马错离开后,魏嗣赶紧叫来了司马由,让陈轸写了一封书信予它,让其偷偷给楚军主将景翠送去了。
最后魏嗣也是一番整兵历马,带领魏军与秦军一道追击起了楚军。
由于魏、秦军队士气太甚,楚军不敢抵抗,一退再退,三日之后,楚军以全数退至新郑南面的楚军大帐所在地,马陵道了。
而这时,新郑城中坚守了数月之久的韩军听闻楚军败退至马陵道 也重出城来,与魏、秦军队一起追击楚军了。
到了马陵道,魏嗣又回忆起魏国曾经霸业中衰的始点,正是一场马陵之战了,虽然此马陵(韩国马陵)非彼马陵(齐国马陵,如今已成魏地),但是马陵之耻虽报,但魏嗣依然犹记在心。
所以魏嗣在这马陵道附近对着秦军主将司马错和领韩兵而来的韩太子仓说道:
“当年我们魏国经历过马陵之耻,而这里也同样名为马陵,所以寡人这次定要再血一次当年马陵之耻,而当年马陵之战一样有韩国参与,所以寡人要携韩国一道在马陵杀楚军血耻,希望秦国能给我们魏、韩这个雪耻的机会!”
司马错这时暗喜,既然魏国与韩国甘愿当先锋去跟楚国拼个你死我活,这当然是秦国最想看到的了。便面带笑意说道:
“这当然可以了,当然可以了,就请魏王与韩太子先往雪耻吧!”
魏嗣于是与韩太子仓一道率领两国近三十万军队直接冲入了马陵道,直奔楚军大帐而去。
由于此韩国马陵道一直乃是韩国新郑南面之门户,较魏之马陵地势更为凶险,所以司马错见到魏、韩军队入马陵道后,也没有急着跟随,而是命令秦军将士们在原地待命起来。
过了一会,司马错见前方迟迟未有兵戈交锋之声穿回来,便认为楚军已然逃走了,而魏、韩军队肯定是在追击,便也不想落人之后,赶紧命令秦军也进了马陵道。
走了一段后,来到了一不足三步宽,两边尽是悬崖峭壁的狭隘凶险长道处,司马错也不敢放松警惕,命令士兵们小心谨慎前进。
当秦军士兵全数进入此狭道后,突然后方传来一阵轰然地震,只听后方士兵大喊着:
“我们后路被山石堵死了,我们后路被堵死了!”
司马错一惊,情急之下,赶紧抓起一跑来报信士兵: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只听这士兵答着:
“将军,将军,我们后路被山上落下来的山石堵住了,被山石堵住了啊?”
司马错赶紧下令:
“全军将士全数前进,快点,赶紧渡过这道险地、赶紧……!”
秦军将士们,纷纷拼命朝前方跑去,结果突然前方又滚下了无数巨石,直接又堵住了秦军前方的道路,瞬间秦军十万部队全部被困于马陵道这狭隘道路之下了。
这时只听到山崖上传来了无数楚军将士声音:
“巴蜀两国的兄弟们,勇士们,我们楚国并非想坑杀你们,你们也是受秦国之迷惑,才来替秦国送死的,你们知道吗?秦国利用你们来此送死,引我们楚国与魏、韩交战,自己主力军队却在蓝田大营好吃好喝,你们甘心吗?”
由于司马错这些军队大部分都是巴蜀来的,而且几乎都是普通士兵,而将领却都是秦军,听到山崖上楚军的话语,不免也有些愤愤不平了。
只听山崖上又传来声音:
“所以你们赶紧杀了那些平日里对你们凶神恶煞的秦国将军们,投降我们楚国吧,我们楚国一定会善待你们,护送你们平安返回巴蜀的!”
司马错想努力安抚这些被困的巴蜀士兵,可是此刻也已经是无用的,于是有一些巴蜀士兵首先反抗起来,杀死了几名秦军将领后,马上其它巴蜀士兵也效仿起来。
瞬间,这道已被封堵死的狭隘长道上变成了一副自相残杀的惨状。
而魏嗣这时带着梓涟、韩太子仓与陈轸一道在一处无人山崖上观望了起来。
只听韩太子仓很是不解的询问着魏嗣:
“魏王,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为何……为何不救秦军呢?”
魏嗣答着:
“秦军利用我们魏、韩两国,又刺杀我魏国之重卿孟宛,想要我们以此与楚国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好渔翁得利,本王又为何要去救这等奸诈险恶之邦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魏嗣救蜀军 秦斩楚于丹阳
十万秦国从巴蜀征集来的将士杀尽了所有的秦军将领后,只剩下了一个主将司马错。
这时一群巴蜀将士把司马错高举了起来,只听一为首一名为鳖煇的蜀将,对着山崖之上的楚军大喊着:
“谢谢你们楚国给了我们巴蜀将士们报仇的机会,现在就只剩下这匪首司马错了,你们楚军是不是可以放我们离开了?”
突然山崖上传来了楚军将士的嘲笑之声:
“哈哈……哈哈……这群傻子,想的可真是天真……天真啊!”
“是啊,它们居然还想活命?”
“我们该送它们一程了!”
“是啊,景翠将军已经下令了,这些人必须全部死,不要留任何活口!”
这时突然无数山石从山崖之上滚滚而下,已被堵死的窄道上,尽是巴蜀将士的惨叫和哀嚎之声,惊天震地,惨绝人寰。
在无人之地观望魏嗣此刻心里开始显得十分痛快,但是慢慢却有些不忍心了。
毕竟自己写信给昭阳,让其在马陵道埋伏秦军,就是为了要歼灭这支秦军的,可是现在当秦军被困在这马陵道,被乱石击杀的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后,使得魏嗣心里瞬间变得自责了起来:
“这……这毕竟是被秦国征服的巴蜀军队,非秦王之亲军啊,而且这些巴蜀军队都已经杀掉秦将反抗秦国了啊,我……我怎么能还亲眼看着它们这样就被坑杀了呢?”
这时,梓涟突然也哭丧着跑了过来,跪在了魏嗣面前:
“大王……大王……夫君,求您……求求求您了,您救救它们……救救它们吧!”
魏嗣其实也为难,毕竟自己堂堂一大魏国主,怎能去求现在表面上依然是敌人的楚国呢?不得已的魏嗣,只得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忍耐过去。
突然这时有人来吧:
“大王……大王,楚国大司马景翠来了,说要觐见大王您!”
魏嗣一听景翠来了,瞬间一喜,马上说道:
“赶紧放景翠进来……放它过来!”
不一会,景翠从山坡下,走了上来,对着魏嗣礼貌的行了个礼后,便说道:
“魏王,我景翠此来是要询问魏王您一件事的!”
魏嗣用手示意了一下:
“景翠将军您请问便是!”
景崔说道:
“如今我们楚国也已经照魏王您的意思退兵了,而且还在马陵道帮助魏王您解决了这秦国兵马,不知道魏王您知道答应的帮我楚国得到韩国鲁阳之事可否还算数呢?”
魏嗣心里嘀咕着:
“这景翠果然老道、老道啊!”
然后马上回着:
“景翠将军,解决秦国这批兵马是你们楚国最希望做的,寡人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将军您可不能说是帮寡人解决了这秦军,至于你们楚国要求的韩国鲁阳之事,因为我们魏国的孟宛先生亡故了,所以没能与韩王做沟通,这事你们楚国可以自行去向韩王索要便是!”
景翠显得有些生气:
“魏王,您莫非要过河拆桥吗?”
魏嗣显得很淡定:
“本王不存在什么过河拆桥之说,我们魏楚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而且我们魏国可代表不了韩国,不过除非景翠将军您能答应寡人一件事,寡人倒是可以帮帮景崔将军您!”
景翠拉着脸:
“什么事?魏王您说就是了!”
魏嗣说道:
“本王想给那些正在被你们楚**队用乱石击杀的巴蜀士兵留一条活路!”
景翠好奇望着魏王:
“魏王,让我们楚国坑杀它们的是魏王您,现在要我们楚国放了它们的也是魏王您,您这到底是何意?”
魏嗣表情颇显无奈:
“寡人只问将军您答应否?”
景翠犹豫了一下:
“可以,不过魏王您必须应诺当初答应过我们楚国的,帮助我们楚国索要得到韩国鲁阳之事!”
魏嗣点了下头:
“好,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待景翠离开后,魏嗣终于放宽心了,赶紧命人去把韩太子仓请了过来。
韩太子仓似乎也听到了什么消息,来到后,便首先询问着魏嗣:
“魏王,您邀我来此,莫非是想让我们韩国把鲁阳割让给楚国一事吗?”
魏嗣点了下头:
“确实是此事,不知道太子您是否可以答应呢?”
韩仓很是不解:
“魏王,现在我韩国新郑已经解围了,而且楚军已退兵至此,我韩国为何还要被迫献上鲁阳去给楚国呢?而且我韩军现在三川之地与秦军已经一道攻占了楚国析地,正往丹阳方向进发,我韩国凭什么又要白白答应楚国割地之求呢?”
魏嗣轻笑了一下:
“你们韩国鲁阳现在本就被楚国占据着,连阳翟等重要城池都在楚军手中了,若你们韩国不答应献上鲁阳,那楚国就不会撤军,你们韩都新郑就依然会遭受着楚军的随时进攻,你们鲁阳难道比你们整个韩国还重要吗?等日后你们韩国渡过了这道难关,以后本王亲自领我大魏之军,帮你们从楚国手中再夺回鲁阳不就行了吗?”
韩太子仓马上又说了句:
“可是,楚国这次不是因为要解救丹阳之危而撤军的吗?我们韩、魏两国只要全心全意保住新郑,拖到楚国丢失丹阳之时,楚国必然会狼狈退兵的。”
魏嗣见这韩仓根本就不愿意答应放弃鲁阳,便只得说道:
“本王已经答应楚国了,若你们韩国不愿意献上鲁阳,那本王魏军只得退回大梁去了,到时候你们新郑是否守得住,本王有人顾不了那么多了。”
韩仓犹豫了一下:
“可是现在韩国我韩仓可做不了主,什么事我可都得上报给我父王呢!”
魏嗣一直苦笑:
“韩仓啊,你现在何必还跟寡人说这等话,你在你们韩国现在已经是众望所归之人了,你父王那身子熬的过今天,不一定熬的过明天,这是你们整个韩国朝野皆知之事。你们韩国以后所有大事,你韩仓该有个自己做主的样子了,不知道寡人这番话你是否听得进去呢?”
韩仓默默握紧了拳头:
“好,那这献鲁阳之事,我韩仓就代我父王答应楚国了,不过希望魏王您能督促楚国莫要食言,立刻得退出我们韩国阳翟等城池。”
于是以魏嗣劝得韩太子仓答应割让鲁阳于楚之事,换得了楚国的撤兵,楚国景翠也是亲自带人把被围困的所有巴蜀士兵全部放了出去,只是把其主将司马错扣押回了郢都。
与此同时在西面,秦王收到秦军在马陵遇楚军伏击,大军丧失殆尽消息后,立刻亲自带领蓝田待命的秦国十五万精锐配合卢氏、翼望山两支部队,疯狂进攻起了楚国商於之地。
楚国丹阳。
主将屈丐这时正在焦急的与其副将逢侯丑商议着。
只听屈丐说道: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我们商於那边军队只有五万人,而这丹阳也不过七万之众,现在秦韩两国进攻我们的军队足足有四十五万之众,而且已经顺着丹水即将要攻打商城了,而大王让我们全力镇守商於和这丹阳,等待景翠将军,可是今日消息传来,景翠将军才刚刚从韩国马陵回撤啊,这该怎么是好?”
逢侯丑便说了句:
“为今之计,看来只有放弃商於 、坚守这丹阳待援了!”
屈丐马上又说道:
“可是楚王已经给我屈丐连下了两道命令,不许放弃商於,必须死守啊?”
突然这时外面又匆匆跑进来了一使者,进来后,打开一封简书念道:
“我王令:屈丐、逢侯丑必须死守商於、丹阳两地,静待大司马景翠的援军,若有失守,必遭重罚!”
逢侯丑首下楚王诏书后,绝望的对屈丐说了句:
“既然王命如此,我们只能去商於与秦军拼一拼了!”
于是屈丐与逢侯丑在丹阳留守了两万人,带领五万军队奔赴了商城,开始顽抗起了秦军。
由于楚军在屈丐、逢侯丑带领下,坚壁不出,秦王众使人数众多,但在商城外,三日内都未取得任何进展。
秦王也害怕楚国援军赶来,便急命之前卢氏的军队赶往析地配合这里二十万秦韩联军直取丹阳去了。
屈丐与逢侯丑得知秦军分兵再次进攻丹阳,无奈之下,只得弃守商地,退回了丹阳。
而此时,由于连日不断的大雨,道路泥泞,景翠三十万援军迟迟无法越过伏牛山,去支援屈丐和逢侯丑。
秦王知道这个消息后,更是不敢怠慢,聚集了秦韩两国四十万之兵力,以各种方式强逼楚军出城来交战,可是楚军却还是坚壁不出。
这时樗里疾在秦王面前,出了一引丹水、析水共淹丹阳的计策,没想到丹阳城被淹,屈丐、逢侯丑无奈之下,只得出城与秦军交战。
因为人数悬殊太大,楚军哪里是秦军对手呢?结果十二万之众在丹阳被全歼,秦国将士斩首楚军头颅数量达到了九万多,而其它未被斩首者,除了屈丐、逢侯丑等七十余被俘将领外,都被秦军投入了丹水河中。
使得楚国丹水河下游变得四处尸骨漂浮、恶臭连天,此消息瞬间传到了楚国郢都,楚王收到此消息,惊骇不已,瞬间晕倒在了大殿中。
而当楚国大司马景翠的大军赶到丹阳时,秦**队这时早已经撤离丹阳了,景翠此刻也只能望河兴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喜事连连 得兵又获将
韩都新郑。
这时城外,魏嗣在韩王与太子韩仓相送之下,正准备乘车离开新郑。
突然魏冉此时满带笑意的朝自己跑了过来,口里喊着:
“大王……喜事……喜事……大喜事啊!”
魏嗣正要问其是何喜之事,突然旁边老韩王也问了句:
“不知道魏王您有何喜之事呢?”
魏嗣望着眼前魏冉,只见魏冉说道:
“有近四万巴蜀士兵感念大王您的救命之恩,不愿意随其它士兵回家,现在正在马陵道等待,要投靠我们魏国、投靠大王您呢!”
魏嗣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回顾,毕竟自己当初与梓涟一样,都只是不忍心这些巴蜀士兵被楚军活活用山石掩埋惨死,才对刚好来找自己谈和的景翠提救它们之事的,没想到居然得到如此好事,而自己魏国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能征战的士兵了,更何况这可是四万之众啊。
一旁韩王此时满带羡慕的说了句:
“魏王,您果然是英明啊,居然能让秦国治下的巴蜀军队都来投靠了您,真是让本王羡慕、羡慕啊!”
打断魏嗣内心此时的激动。
魏嗣反应过来后,回着韩王:
“韩王,您赞谬、赞谬了,本王也没想到有这么好的事到了本王头上!”
韩王突然问着:
“不过魏王您若接纳了这些巴蜀士兵,那恐怕今后您的魏国与秦国之间的关系就会有嫌隙了啊?”
魏嗣轻轻一笑:
“韩王,您为本王多虑了,本王之大魏如今难道还会像您的韩国一样惧怕秦国吗?只有你们韩国以后谨记我们三晋同盟之约,本王的大魏不会亏待于你们韩国的。”
韩王面色有点难堪:
“可是魏王您才刚刚让我们韩国把鲁阳献给楚国了,这……这……?”
魏嗣自然明白韩王意思了,回了句:
“只要你们韩国好好遵守三晋之盟,不再侍奉任何国家,本王两年之内,必会帮助你们韩国夺回鲁阳,而且还会帮助你们韩国取得更多土地!”
韩王瞬间变得对魏嗣感恩戴德了,起来,马上拉着太子韩仓一道跪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乘车离开了新郑,去马陵道见来投奔自己的四位巴蜀士兵了。
经历过一场惨烈战役的马陵道,此时变得寂静异常,决定投靠魏国,没有随其它同胞回巴蜀的士兵,此刻正在替阵亡的同胞们收拾埋葬着骸骨。
魏嗣来此后,这些巴蜀士兵赶紧走过来排列整齐的跪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便先安慰起了这些悲伤的巴蜀士兵们:
“大家,别这么难过了,这毕竟是一场战争,而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你们不强大自己,你们就只能被人欺负、杀害,所以你们要坚强起来,强大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同胞,自己的亲人,但是当今想要做到自己亲人同胞永远不受到欺负,安居乐业过日子的唯一办法就是,要天下一统,而我们魏国现在正是为天下一统而努力着,只要你们相信本王,相信大魏,本王一定会如你们所愿的!”
这些士兵马上齐声说道:
“是的,我们就是为了强大自己,才投靠大王您的,我们要做战无不胜的魏莽卒,打败秦国,拯救我们在巴蜀的兄弟、亲人们,希望大王您能满足我们大家的心愿,收留我们吧!”
魏嗣内心也十分激动,毕竟这也是自己征战数年来第一次有这么多敌国士兵投靠自己,便说道:
“好,本王答应你们了,以后你们都是我们魏莽卒的正式士兵了,所以你们以后就随寡人回魏国,一道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吧!”
于是魏嗣带着自己十七万魏国将士和四万投诚的蜀国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了大魏,这四万蜀国士兵也是被魏嗣暂时派往安邑去了。
转眼间,又快到年末了,魏嗣如往常一般,在殿内查阅着各地送呈而来的税收账目。
这时,突然张孝喜笑颜开的跑了进来,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大王……您知道谁回来了吗?”
魏嗣望着如此开心的张孝,有些不解:
“谁能让大鼻子你如此之开心呢?”
张孝答着:
“大王,苏秦……苏季子回来了……苏季子回来了啊!”
魏嗣也是一阵惊喜,赶紧站了起来,激动抓着张孝衣袖:
“什么?你说什么?季子它回来了?它真的回来了吗?”
张孝满带开心的点了点头:
“是啊,是它…是它……苏季子没错,它现在就在殿外等着觐见大王您呢!”
魏嗣赶紧用手示意了下张孝:
“既然季子回来了,还不请进来……请进来啊!”
不一会,苏秦满带笑意的跑了进来,正要对魏嗣行礼,直接被魏嗣紧紧抱住了,魏嗣这时拍着苏秦肩膀激动的说道:
“季子……季子啊,你可终于回来了,寡人可都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啊!”
苏秦答着:
“臣有罪,让大王您担心了,臣这次来还有一喜事要告诉大王您!”
魏嗣放开了苏秦,望着其:
“什么?难道还有比季子你回寡人身边更大的喜事吗?”
苏秦往身后殿外方向指了指:
“大王我这次给您请来了乐毅将军、还有墨家巨子先生第一高足莫尚先生,这两位可都是兵法方面的奇才啊!”
魏嗣一笑,又拍了两下苏秦肩膀:
“还是季子你懂寡人……你懂寡人啊,知道寡人魏国现在缺大将,就给寡人带来两位大将了!”
然后对张孝说道:
“还不去快快把两位将军请进来、请进来啊!”
不一会,一个中年长须男子和一身穿盔甲的年轻将军走了进来。
这身穿盔甲的年轻将军,魏嗣自然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曾经去往了燕国的乐毅,而中年男子不用想,自然就是莫尚了。魏嗣亲自跑过来,没待俩人行礼,直接一起抱住了俩人:
“两位贤人、两位贤人啊,寡人等你们可等的好苦、好苦啊!”
魏嗣这一举动,乐毅倒是习惯了,但是莫尚表情却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对臣子这般亲热,也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的了。
苏秦似乎也发现了莫尚不自在的表情,便带着笑意走过来对他说道:
“莫尚先生,我们大王就是这么的好客、热情,您别想多了!”
莫尚待魏王松开自己后,便也是欣喜的说了句:
“魏王乃是我莫尚这么多年来,见过对我们这些臣子最亲近,最看重,而且最为贤明的一位国君了。”
这莫尚乃是墨家除了巨子外第一名仕了,曾经帮助弱小的鲁国抵抗过田忌、孙膑率领的二十齐军的讨伐,一战成名。
后来莫尚又帮助宋国抵御过当年楚威王的讨伐,坚守睢阳三月,逼迫楚威王从宋国撤了军。
又在十年前帮助弱小的东周国,以三万兵力,抵抗过赵、韩两国十多万联军的进犯。
莫尚这番奇才,自然引得诸国皆重金、高位聘于他,可是他却一一拒绝了,后来不知在何处隐居避世了,没想到这次却被苏秦带来了大魏,魏嗣自然惊喜不已了。
魏嗣带着笑意回莫尚:
“是啊,没想到寡人的魏国居然今日能得到莫尚先生您,以后莫尚上先生您就是我们魏国的上卿、上卿了!”
莫尚摇了摇头:
“大王,您太看重我莫尚了,我莫尚可不敢当、不敢当这上卿指责,我这次也是听说大王您不仅有一统天下之雄心、又有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善心,所以我莫尚才甘愿来投的,大王您只需给臣一中大夫之位就够了!”
魏嗣马上又说道:
“先生您这般大才,怎能只屈居中大夫之位呢?”
莫尚哈哈大笑:
“大王,若您还这般执意要让我莫尚,这一个现在对大魏还尚无任何功劳之人做上卿,那我莫尚只能收拾铺盖回山里去了!”
魏嗣见此只得说了句:
“好吧,莫尚先生您既然执意以对我们魏国无甚功劳,要做中大夫,寡人就许了吧,不过以后有大功劳了,你可不能拒绝寡人啊!”
莫尚点点了点头:
“臣以后会尽力为大王您效劳,帮助您实现天下一统的,至于功名爵禄我莫尚不在乎、不在乎!”
魏嗣开心的连说了几个:
“好……好……好!”
然后又把眼光转到了一旁乐毅身上:
“乐毅兄弟,刚刚寡人第一次见到莫尚先生,格外興奋,没有冷落兄弟你吧?”
乐毅带着笑意回着:
“哪有,哪有啊,大王,我们都什么关系了?”
魏嗣便对乐毅问着:
“燕国如今局势如何了呢?”
乐毅答着:
“燕国如今在新王的治理下,国家已经逐渐开始恢复了,而且辽东的公子期也已经被臣攻灭了!”
魏嗣直接对着乐毅竖起了大拇指:
“乐毅兄弟,果然厉害、厉害啊!”
乐毅又继续说道:
“所以我与燕王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回来魏国帮助大王您了,因为我乐毅知道现在大王需要我乐毅的帮助!”
魏嗣今日这是第一次这么的开心,便对乐毅说道:
“好…乐毅,暂时你就去跟着翟章将军吧,翟章将军老了,最近老给寡人上书请辞,寡人是一直找不到合适接替它的,才没有应允,既然乐毅你回来了,那翟章将军也算是能安心养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后之志 卫君作死
新郑回来后,魏嗣也难得清闲了起来,这日也是与王后梓涟在宫中花园凉亭下相拥而坐,欣赏着大梁数年来,难得一见的雪景。
俩人此刻都是面带幸福的笑容,注视着前方皑皑白雪,只见梓涟用手指着一突然飞来的,一只掉在雪地上死去了的麻雀,说道:
“夫君,您看,那小麻雀儿真可怜,怎么会就这样冻死了呢?”
魏嗣笑着说了句:
“是啊,麻雀虽小,但是羽毛深厚,在同类中恐怕是最耐寒的了,没想到也没挨的过这风雪的侵袭!”
梓涟突然显得有些伤感了起来:
“想想,其实我们人与这些在风雪中飞行而亡的麻雀一样有什么区别呢?迟早不都要老死而去的吗?”
魏嗣安慰梓涟:
“所以我们人啊,就更得好好珍惜现在活着的日子,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去留下任何遗憾,这样我们一生才不算白活嘛,是吗?涟儿!”
梓涟点了点头:
“是啊,夫君您有一统天下,拯救万民于水火的雄心壮志,而我梓涟不过一妇人而已,却不能像你们男儿般可以去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不能像你们男儿般!”
魏嗣自然明白,梓涟最喜欢的就是像男子一样,当一名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的将军了,而且自己也经常看到梓涟在宫中会一个人私下偷偷的练习棍棒,刀剑那些,便说了句:
“其实这世间男女又有何区别呢,只要去坚持自己信念,不要轻言放弃,迟早你也会有自己一番作为的。”
梓涟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夫君,既然您都这么说了,下次打仗可不可以允许我前去参加啊?”
魏嗣摇了摇头:
“打仗那么危险的事,你身为寡人的爱后,寡人怎么能看着你身处陷境呢?”
梓涟有些不乐意了:
“夫君,您刚刚不都说了,一个人要有自己的信念就不可以放弃,要努力去实现吗?现在涟儿我就想去战场上杀敌立功,夫君您却不让人家去了!”
魏嗣叹了口气,两眼望着梓涟:
“涟儿,你是王后,一国之后,您若上战场有了什么闪失,那寡人又该如何是好?而寡人其实也跟你一样想去战场上冲锋杀敌,但是寡人却不能,因为寡人是这大魏的国君,寡人得担负起整个大魏的职责,若寡人出事了,那如今的大魏霸业还不都得毁于一旦了啊!”
梓涟又说了句:
“夫君,您是您,涟儿是涟儿,就算没了我涟儿,大魏一样能在夫君您带领下,继续强大,最后实现天下一统。”
魏嗣抚起了梓涟长发:
”涟儿,你可不能这么去想,寡人现在心中几乎只有你一人,你现在就像是寡人心中的定海神针一样,若你真有闪失了,寡人就算一统天下,实现了自己抱负了,又有谁能来与寡人共同享受呢?”
梓涟突然问了句:
“大王,这定海神针是什么东西啊?”
魏嗣一笑:
“定海神针嘛,就是天帝嵌在海中,稳定海水的一根大柱子,若没有这定海神针,那这大海不得整日波涛汹涌,使得我们我们这些人们最终都被大海所吞噬啊!”
梓涟有些喜笑颜开了:
“原来这样啊,不过涟儿我虽然从小生活在燕国,但是至今却没有见过大海是什么样的呢,夫君哪天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啊!”
魏嗣回着:
“好,等我们大魏疆土到达海边时,寡人一定带你好好去看一看大海。”
梓涟转移话题问了句:
“大王,您这次陪涟儿回宫后,除了处理朝事,几乎天天都跟涟儿我在一起,也未去见其它夫人,这样不免冷落了那些姐妹们啊!”
魏嗣一笑:
“没想到梓涟你还会为其他人着想啊,不过也是,寡人虽然心中只有你一个,确实有些冷落了其它夫人了,可是寡人去见她们,除了让她们侍寝,还能做什么事呢?寡人可不想天天沉迷于女銫之中,而荒废政事了。”
梓涟瞪了魏嗣一眼:
“夫君,您这样天天陪着涟儿,在外人心中,又何尝不是整日沉迷于女銫呢?”
魏嗣搂紧梓涟,亲了亲其额头:
“是吗?谁让梓涟你不仅长的这么好看,而且又为人善良、纯真,惹人喜欢呢?而且寡人可没有荒废政事,现在天下大势可都在寡人掌控之中呢。”
梓涟有些害羞了,推了推魏嗣:
“夫君,别这样嘛,被人看到多不好啊,不如让人去把后宫姐妹们叫来,我们一起在这堆雪人吧?涟儿我都好久没堆过雪人了!”
魏嗣说道:
“这主意好,正好给涟儿你也找找乐子!”
魏嗣便让人去把宫中三夫人、九嫔、七十二命妇全部招了过来,然后与众女在花园中堆着雪人,打起雪仗、玩乐了起来,好似开心。
几日后,这时突然朝歌令陈丰来到大梁,有事要觐见魏嗣了。
魏嗣见到陈丰此刻身上居然到处是血迹斑斑的伤痕,甚是吓人,便询问:
“怎么回事,你堂堂一朝歌令,怎么会变成如此不堪?”
陈丰答着:
“我王恕罪……我王恕罪啊……求求我王您,放过我陈丰吧……放过我陈丰吧!”
魏嗣不解:
“什么?寡人信任你,委你以重职,让你管理朝歌,你现在居然来求寡人,叫寡人放过你?你这意思莫非是寡人让你主事朝歌,是在惩罚你了吗?“
陈丰答着:
“大王,不知道您有没有收到臣之前的数次上表呢?”
魏嗣摇了摇头:
“寡人回到朝中这些日子至今未见过有你陈丰的上表!”
陈丰哭丧了起来:
“大王,大王啊!你知道吗?我们朝歌大魔王太难伺候,太难伺候了,我陈丰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呆不下去了,求大王您允许陈丰辞官回乡的请求吧!”
魏嗣一惊:
“什么?你们朝歌居然还出了大魔王,是谁有这么大权势,在朝歌连你陈丰都敢不放在眼里,莫非是那个寡人优待它的卫君吗?”
陈丰立刻回着:
“是啊,正是这卫君,不仅仗着大王您对它的优待在朝歌城中为非作歹,而且其还勾结秦国,图谋造反呢,臣之前也是因为得知其造反消息,所以想把此事上书给大王您,没想到却被这卫君知道了,派人把臣鞭笞成这副模样,还威胁臣,要是敢再向大王您告状,那臣的妻儿老小将死于非命啊!”
魏嗣大怒,直接走到一灯柱旁,抱起灯柱狠狠砸到了地上:
“好你个卫君,寡人顾念卫康公之德,及先王后之情,没有同你计较之前仇怨,放了你一条生路,让你去往朝歌以供养卫国宗庙社稷,没想到你不仅殴打寡人之臣,更是勾结秦国密谋反抗我魏国,寡人绝不能再放过你、绝不能再放过你了!”
说完,卫姬便立刻叫来了魏冉:
“魏冉,你现在带领一万士兵,立刻去往朝歌,替寡人把卫君抓来大梁,寡人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昏君!”
魏冉答着:
“臣,遵命!”
说完,出城召集了一万士兵,匆匆赶往朝歌去了。
而在朝歌,魏嗣在几年前替卫君重建的卫国宫殿内。
卫嗣君此时也在其大殿中焦急的徘徊着:
“怎么办……怎么办?那陈丰逃回大梁了,肯定会告本君之状、告本君之状的啊!”
旁边一满脸腮须臣子说道:
“君上,臣之前就劝您了,您早不是当年那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卫国国君了,您只需要以后好好侍奉魏国就能保全住自己及先君宗庙,可是您却不听,搞出现在这局面来,恐怕我们卫国这次是彻底要像当年晋国一样,绝嗣、绝嗣了啊!”
卫嗣君甚是悲愤,走过来推攘了一下眼前这臣子:
“你告子身为寡人之卿相,阳子居传人,在这危机时刻,不替寡人思解救之法,却在这指责寡人,你给寡人滚……滚……滚出去,什么杨朱之学,就是一堆臭铜烂蛆一般!”
这卫之卿相告子,乃是道家杨朱学派传人,阳子居之高足,杨朱之学在这春秋战国时期乃是与大名鼎鼎的墨家并称之学派,而墨子生前更是受过其创造人阳子居之教导。
告子来奔卫,乃是在这卫君被魏国迁途到朝歌之后,因为告子先祖受过卫国恩惠,同情于卫君,所以才来辅佐于它的。
没想到这告子一番好意,要教卫君`为我``贵己``轻物重生`这些理念,结果最后倒使得这卫君更加自私自利,自大了起来,才不顾现在自己一被圈禁被贬的身份,而屡屡做出这些胆大妄为之事了。
卫君发泄了一番后,冷静了下来,突然苦苦哀求的跪到了告子面前:
“先生,寡人知道您必定有救我之策,您赶紧帮帮寡人……帮帮寡人吧!”
告子叹了口气,扶起了卫君:
“君上,您这告子我可不敢当、不敢当啊,为今之计看来只有这样了!”
卫君十分焦急:
“什么办法,您赶紧说、赶紧说吧!”
告子向西指了指:
“既然君上您之前已经决定了投靠了秦国,现在也只有逃往秦国去,才能保全您自己的惺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赏女予众卿 苏秦思姬灵
于是卫君听从了告子的建议,带着妻妾众人向西逃往了秦国,而告子自己却留下来投降了带兵前来捉拿卫君的魏冉。
这日,魏冉也是押着告子,返回到了大梁。
魏嗣得知卫君西逃入秦消息后,也是大怒,立刻派人送了封国书予秦王,让其交还卫君,又在魏宫大殿内审问起了卫之卿相告子。
只听魏嗣怒喝告子:
“听说是你出谋划策使得卫君为非作歹,现在又逃离朝歌的,是吗?”
告子答着:
“是的!”
魏嗣又质问:
“寡人允许你辅佐卫君,是让你教他以德行,帮助他维护好卫国宗庙社稷的,可是你告子却助纣为虐,使得卫君更加为非作歹、残忍暴戾,连寡人派去臣子都被他打的遍体鳞伤,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告子答了句:
“罪臣无话可说!”
魏嗣用手示意了下:
“既然如此,那就拖出去车裂了吧!”
当侍卫正要来把告子带下去之时,告子突然说了一句:
“且慢!”
魏嗣便问:
“既然你都已经认罪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告子突然又说道:
“如果说我告子是为了大王您,才这样教使卫君的,大王您会相信我告子吗?”
魏嗣轻轻一笑,然后示意侍卫暂且放开了这告子:
“好,寡人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
告子解释了起来:
“大王,您好好想想,卫国既然被您灭了,您又何必再把这已经毫无用处,而且还会心存叛心的卫君留下呢?这不是养虎为患吗?而且您忘了当年您的先后卫姬……!”
魏嗣赶紧说了一句:
“住嘴!”
打断了告子话语。
魏嗣自然早已经不愿意提及当年卫姬与其兄卫君做的那番苟且之事了,毕竟这可是自己身上的一段最大的耻辱了。
只听告子继续说道:
“卫君,人之本惺如此,所以此君迟早会叛变大王您了,我告子让这卫君早些暴露自己,帮大王您除了他,总比以后这卫君在大魏有难时,突然反叛,令大王您措手不及,那时候不就追悔莫及了吗?”
魏嗣嘲笑了起来:
“好啊,听你这意思,莫非是你告子对我大魏还有大功了吗?”
告子答着:
“罪臣不敢冒功,当初卫国对我告子先祖有恩,我告子带着报恩之情去投靠已经亡国的卫君,本想以我告子之才学,使得卫君有所觉悟,没想到这卫君却昏庸无道,处处曲解我告子之意,所以我告子最后只得劝他逃往秦国避难,也算是对其已报完恩了!”
魏嗣便问:
“好,你说你有才学?是卫君曲解你之意了,寡人倒想听听你告子有何才学可言?卫君又如何曲解你了?”
告子回着:
“罪臣教卫君要’贵己’,保护好自己,重视自己,不去侵扰它人,做到自修其身,可是卫君却把’贵己’曲解为狂妄自大,自私自利,这样自然会轻视它人,行无道之事了。”
魏嗣听完,不禁说了句:
“你这’贵己’之说,本来就略显自私之意,就算你以此教导其它人,想必也没几个人能理解其中之意!”
告子说着:
“是的,因为能理解其中之意的都非一般人,就像大王您!”
魏嗣立刻回了一句:
“寡人可不喜欢什么奉承之言语,还请先生您收回吧!”
告子听到魏王对自己突然改口了,一阵欣喜了起来,马上磕起了头
“多谢大王赦免罪臣之恩,多谢大王之恩!”
魏嗣知道这告子有才后,其实气也消了,不然早就把他拉出来车裂了,犹豫了一下,这告子既然有才,现在自己也不知该怎么用他,不如再试试它吧,便说了句:
“你也不用如此着急感谢寡人,你告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寡人决定发配你去大梁学宫,让你告子体验下被人羞辱的滋味。”
待告子离开后,陈轸带着笑意快步走了进来。
魏嗣见陈轸如此开心,便问:
“陈卿,有何喜事呢?”
陈轸答着:
“大王,韩王、赵君都纷纷派使者向大王您送来了答谢之礼了!”
魏嗣说道:
“寡人帮助韩、赵,都是顾念同为三晋手足之情,至于礼物,寡人可是不曾在乎呢?”
陈轸笑了起来:
“大王,您可以先看看是什么礼物嘛!”
陈轸拍了拍手,马上走进来了一群打扮妖娆的女子,魏嗣一看身形体貌自然就知道是赵国的了。
这些女子进殿后,迅速想起了异样的鼓乐之声,然后这些妖娆女子们,也纷纷也开始跳起了奇怪的舞蹈,看起来格外的热情奔放,尤其是这些女子一边跳着,还一边对着魏嗣抛着眉眼,使得魏嗣都有些脸红了。
魏嗣便询问一旁看的也快入神陈轸:
“这似乎不像赵舞啊?”
陈轸答着:
“大王,这乃是胡舞,听说是赵君亲自训练的,特地用来送给大王您作谢礼的,感谢您上次出兵解救邯郸的!”
魏嗣对着这些跳着胡舞的乐女甚是新奇、满意,便点了点头:
“好,果然跳的好,寡人喜欢、喜欢!”
这群赵女舞毕后,便退了下去,马上又进来了一群穿着露眼、身材纤细、显得柔弱、十分惹人怜爱,而且长得都十分美貌的女子。
这些女子进来后,并没有作舞姿,而是整齐的排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这时有些不解,询问陈轸:
“她们这是何意?”
陈轸解释:
“大王,这是韩王献给您充后宫的女子!您觉得如何?”
魏嗣便说道:
“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寡人后宫现在可不缺女人呢,寡人还想把后宫那无数未受寡人宠幸之女全部送出去呢!”
陈轸马上说道:
“可是,这是韩王的心意,大王您不领也不好啊!”
魏嗣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便说道:
“陈卿,你们对寡人也都是劳苦功高了,所以寡人决定把这些韩女全部賜予您还有苏代、如耳几位爱卿,不知道您觉得如何?”
陈轸马上感谢了起来:
“大王,我陈轸代苏代、如耳先生谢过大王您了!”
魏嗣也知道陈轸、苏代俩人都比较爱好女銫,经常会一道去逛大梁伎楼,而如耳虽然看着比较正直,其实也在大梁已经养了两房小妾了,把这些韩女赐给三人,自然也算是体桖三人了。
待陈轸离开后,没多久,魏嗣正准备回寝宫,突然见到魏冉、乐毅急匆匆来了,魏嗣便问:
“两位,是有何事呢?”
魏冉答着:
“大王,您賜给了陈轸、苏代、如耳先生那么多美女,为什么问跟乐毅兄弟就一个都没有呢?”
魏嗣听到魏冉这一问,笑了起来:
“你跟乐毅可都还这么年轻,寡人可不能让你们被女人耽误了啊?”
魏冉明显有些不开心了:
“大王,您这就是偏心,我跟乐毅也要,我们也要,大王您不赐给我们女人,今天我们就不走了、不走了!”
说完拉着乐毅一道跪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此时显得很是无奈,毕竟这韩女自己可都是答应赐给陈轸、苏代、如耳了的,哪还有女子赐给这两个年轻将军呢?
魏嗣正为难之时,突然梓涟走了过来,笑着对魏嗣说了句:
“夫君啊,您这几日不是一直在忧心,怎么处理宫中那些未受您宠幸的宫嫔们吗?既然您不想耽误了这些宫嫔们,不如把它们全部赐给为我们魏国建功立业的臣卿们吧!”
魏嗣不禁说了句:
“这样也可以,可是寡人就怕这些宫嫔们不愿意啊!”
梓涟面带笑意:
“这就不用您担忧了,待会我把它们都带到宫外,让它们自行选择臣卿们就行了,若真相不中的,就让它们各自归家吧。”
魏嗣最近因为宫中用度太过,夫人、妃嫔太多,毕竟自己在后宫也只宠幸过九嫔、王后、和两位夫人呢,其它妃嫔,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宠幸她们,所以想把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裁剪掉,只留下十五人待幸,其它全部遣送出去,以此就能省去不少花费,可以更多用在兵事上面了。
而梓涟所说,正合自己意思,所以魏嗣也立刻应允了,魏冉与乐毅也是开心的离开了。
魏嗣一路回到自己寝宫后,觉得一阵烦闷,便出门来到不远处的文书房,见到苏秦此时正在里面查看着简牍,便询问:
“季子,魏冉、乐毅它们都在挑选心怡的宫人,你为何不去,反而在这看书呢?”
苏秦答着:
“大王,季子我才刚回大梁不久,对我们大魏之事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熟悉了,所以我想多了解、了解,至于女銫嘛,季子我倒是看不上那些凡俗之女!”
魏嗣笑着问了句:
“你居然敢说寡人的宫人是凡俗之女?”
苏秦自然知道魏嗣是对自己开玩笑的了:
“是啊,反正季子我是看不上!”
魏嗣便问:
“那季子你难道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吗?如果你意中人要是寡人的王后,涟儿的话,恐怕寡人就如不了你所愿了啊!”
苏秦马上解释:
“大王,我跟王后娘娘,我们之间只是至交好友一般的关系,我们可没有那等男女之情啊,我苏秦确实有一位喜欢的女子,叫做灵儿,不过她却远在燕国,离我们大梁实在太远、太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替苏秦求亲于燕 燕王两难
魏嗣听说道苏秦喜欢上了一名燕女后,便追问着:
“季子,你说的那名燕女又是何人呢?要不要寡人帮你把她接来大梁好让你们团聚?”
苏秦摇了摇头:
“恐怕就算季子我想,她恐怕也不会愿意,因为她可不是一般人,她乃是燕国的公主,当今燕王之妹!”
魏嗣笑了起来:
“原来是燕王的妹妹,这还不容易,寡人命人就给燕王送封国书过去替季子你求情,想必燕王定然是无法拒绝的!”
苏秦一喜,激动的跑过来拉住了魏嗣衣袖:
“大王,您说的真的吗?您真的愿意替季子我向燕王去求亲?”
魏嗣点了下头:
“当然了,寡人又何时食言过呢?”
苏秦一下子激动的跑了出去,在外面蹦蹦跳跳了起来,魏嗣走到门前,看着苏秦这般也是为他而开心了。
魏嗣如此信任、重视苏秦,也是因为魏嗣知道苏秦必定是能在日后,自己统一天下的道路上自己做好的帮手了,虽然自己现在有陈轸、苏代、如耳,但是陈轸、苏代年纪都大了,如耳处理邦交、国事虽然稳重,却不是能担当重任之人。
而英年早逝的军事奇才孟宛,魏嗣本来是要委以大任,让其执掌魏国兵事,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魏嗣还是得到了乐毅和莫尚俩人以作替代了。
燕国蓟都。
燕王姬职也是收到了魏嗣送呈来国书,要替其臣子苏秦迎娶公主姬灵之事。
不过姬职此刻却显得十分忧虑不安,因为自己已经许诺过要把妹妹姬灵嫁给帮助自己彻底平定了燕国的将军秦开了,若再把妹妹驾往魏国去,自己对于秦开不就食言了吗?而自己正打算让秦开去带兵讨伐东胡呢。
可是自己又欠魏王之情,所以姬职还是命人把暂时在易城帮助自己督建新宫的秦开招了回来,把魏王国书递到了秦开手上。
结果秦开看完魏王国书后愤怒不已,直接把书摔到了燕王面前:
“大王,我秦开不管什么魏王、什么苏秦什么的,姬灵是我秦开的,大王您已经答应过我了,若您要把姬灵再改嫁魏国去,以后燕国就没有我秦开这个人了!”
姬职只得劝说秦开:
“将军,您得体谅寡人的无奈啊,这……这寡人可是受过魏王之大恩的,而魏王这可是第一次来向寡人说情,替其臣子迎娶姬灵啊,这……这寡人怎么能拒绝呢?”
秦开愤然转过了身:
“我秦开喜欢姬灵,大王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秦开现在为大王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姬灵,希望大王您能好好斟酌一下。”
燕国易城。
这时的燕国行都,依然还在兴建之中,而在城内居中地带,无数奴隶正在修筑着一方高台,而在旁边一戴着面纱女子,正亲自在一旁督工着,这面纱女子正是那位燕国公主姬灵了。
姬灵本来只想在易水河鬼谷子故居处,隐居避世等待苏秦归来迎娶自己的,但是没想到突然天下局势大变,自己兄长姬职又重回燕国为王了,便派人来接自己回蓟都,姬灵也是无法拒绝了,便回到了蓟都,曾经自己出生的地方。
一年之后,姬灵在宫中与兄长姬职共同赏花时,突然进来了一位将军要向姬职禀报国事,姬灵本想避嫌而去,没想到却被兄长姬职叫住了。
姬灵只得陪在一旁,听兄长与这将军议论国事,在不经意间,姬灵发现这将军说话间,似乎总爱不经意的偷看自己,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兄长是想把自己许配给这将军,才有意为之的。
姬灵知道这消息后,自然不愿意了,便想去找姬职理论,可惜兄长姬职已然坚定了要把自己嫁给这位将军,还百般以国家兴亡为重而劝说于姬灵。
姬灵也明白自己是燕国的公主,对自己婚姻之事是不可能做的了主的,所以也认命了,而这将军也不是别人,正是燕王姬职此时最信任的将军秦开了。
姬灵不久前,听说到兄长姬职要兴建易城作行都,所以也恳求姬职允许自己前来督工以此散散心了。
只听姬灵对着周围这些正在劳役的奴隶们说道:
“大家累了,就歇一会、歇一会吧!”
这时赶工的奴隶们也迅速停下了手头之事,坐着歇息了起来。
只听不少奴隶们都在私下议论着:
“我们燕国公主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我们往日做事,哪有给我们这些奴隶休息的时候啊,做事慢了还得挨打呢,这几天公主在这,居然还可以休息了!”
“要是我们能一直为公主这样做事就好了!”
“谁不想这样呢?”
“听说我们公主好像都快嫁人了咋,而且还是嫁给我们燕国鼎鼎大名的秦开将军呢!”
“是吗?这秦开将军听说英勇神武,迟早会是我们燕国上将军啊!”
姬灵似乎也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了,走到了其中正在议论的两名奴隶面前,瞪起了俩人:
“你们在说些什么?”
这两奴隶自然是不敢回话了。
突然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名手拿长鞭的将军,气势汹汹的就对着这两名奴隶狠狠抽了起来:
“你们说些什么对公主不敬的话了,惹公主生气了?给我说……说……!”
其中一名奴隶承受不住鞭子抽打,说着:
“秦开将军,我……我……我们可没说什么对公主不敬的话,我们只是在羡慕将军您跟我们公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没……没想到就惹得公主生气了!”
姬灵马上怒喝了这奴隶一声:
“以后别想让本公主再看到你们这俩人!”
秦开马上命令侍卫把这两奴隶押了下去,然后过来向姬灵解释:
“灵儿,它们其实也没错啊,难道我秦开与您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吗?”
姬灵看了秦开一眼,轻哼了一下:
“本公主还没有嫁入你秦开家门呢,你就敢以这样语气与我说话了吗?”
秦开见姬灵这般生气,其实也不明白,突然又想起来之前魏王国书提亲之事,便忍不住说了句:
“莫非公主您是真喜欢上了那位叫做苏秦的小子了吗?”
姬灵马上回了句:
“你这年纪恐怕也长不了苏秦几岁吧?居然还说苏秦是小子,那你呢?”
然后准备离开。
秦开一下子更加愤怒了,直接拦住了姬灵去路:
“你给我站住,我秦开要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与那苏秦小子有了私情了?不然怎么那小子会让魏王写国书给我们大王,要迎娶你之事?”
姬灵一听到这消息也是惊住了,毕竟这魏国求亲国书之事,自己的王兄姬职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宫中也未传出过任何消息的。
本来已经认命要嫁给秦开的姬灵,此刻似乎重燃起了希望,十分开心的对秦开询问着: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魏王亲自给我王兄写国书,想要帮助苏秦迎娶我?”
秦开此时突然发现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口误了,本来燕王姬职已经答应了不把此事外露,尤其是告诉公主姬灵,然后另寻解决之法的。
没想到自己这冲动,倒把这事泄露给了姬灵,于是秦开马上说了句:
“没有……没有的事,我刚才不过是胡说八道而已的,你王兄已经在为我们筹备婚礼了,三个月后就是我们大婚之日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完,秦开赶紧离开了。
姬灵这时那还管得了那么多,赶紧回到自己住处,吩咐侍女岩儿,一起收拾起了衣物,开始准备赶回蓟都去见兄长燕王姬职了。
楚国郢都。
楚王熊槐此刻正在宫中,亲自拿着一长鞭,抽打着一群宫中舞女们。
这些舞女们,此时因为穿着单薄,早已经被楚王抽的满身血迹斑斑,惨叫连篇了。
只听胸怀愤怒的对这些舞女们喝着:
“都是你们这些女人,都是你们这些女人,谜惑了寡人、都是你们谜惑了寡人,使得寡人的楚国在丹阳近十万将士被秦韩斩首,都是你们造成的!”
原来上次屈丐、逢侯丑连续派人给楚王急报了三次商於告急、必须弃守,趁早驻防丹阳的建议。
而每次有人来报急之前,郑袖都会亲自带着这些宫中舞女们来给楚王演上一出天下太平的舞乐,使楚王沉迷于其中,而不去重视商於告急之事。
楚王又由于自己贪心想得到韩国鲁阳,所以更是责令屈丐、逢侯丑坚守商於、让景翠不要着急,务必得到韩国鲁阳,再去支援商於。
结果导致楚军在商於大败,损失十余万,不仅丢了商於之地,更是在丹阳被秦国斩首了九万士兵。
此刻熊槐又不忍心责怪自己的爱妃郑袖,只能拿着这些舞女出气了。
突然外面匆匆跑进来了一打扮雍容华贵,头戴珠玉的妇人,拦住了熊槐:
“大王……大王,您放过她们,放过她们吧,这怪不得她们,怪不得她们啊!”
熊槐想推开这妇人,但是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王后,便停了下来,说了一句:
“南儿,你来这干什么?”
楚王后回着:
“大王,宫中都传疯了,说大王您疯了,我能不来看看吗?”
熊槐又问:
“南儿,你不是因为寡人独宠袖儿,而生寡人气,不理寡人了的吗?”
楚王后说了句:
“大王,南儿我既然是您的王后,也是整个楚国的王后,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番醋意,而置大王您,置整个楚国于不顾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楚使齐伐魏 魏求援于三国
楚王熊槐之后南后,能在楚王几乎专宠郑袖的后宫中屹立不倒,也是有自己根基的。
因为南后出自昭家,乃前令尹昭鱼之女,其外祖母又是当年楚威王之妹楚国长公主,在楚威王离世后,这位长公主亲手扶立了当今的楚王熊槐,因为昭氏权势和封地这个时候已经占了楚国半壁江山了,所以熊槐自然对其也是十分尊敬的了。
只听南后这时说道:
“夫君,既然事已至此,您也发泄够了,让人好好安抚下这些阵亡将士们的遗孀吧?”
楚王熊槐流着泪自嘲了起来:
“伐越之战,景氏、屈氏两族损失近半,援宋之战,庄氏损失又过半,丹阳一战,屈氏又被斩首九万,我熊槐还有何颜面面对我楚国昭、景、庄、屈四族的子民们呢?”
南后安慰熊槐:
“夫君,越是这个时候,您可是要更加的振作才行啊,您是我们楚国大王,我们整个楚国可都在指望着您呢!”
楚王突然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说了句:
“此仇我熊槐不报就不配为楚国之王!”
然后对一旁南后说道:
“南儿,现在我们楚国只有你们昭氏实力尚存,所以寡人决定要从你们昭氏征兵,去向那秦国报仇!”
南后显得十分为难:
“大王……这……这我们楚国都这个样子了,还拿什么跟秦国去打啊?”
楚王突然跪在了南后面前:
“寡人这次必须要报仇、必须要报仇,不然寡人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南后哪里见过自己夫君堂堂楚王这个样子呢?赶紧扶起了熊槐:
“好,夫君,我现在就去找我父亲昭鱼,让他去替夫君您征集昭氏子弟。”
于是南后便去往了娘家昭府。
见到昭鱼后,南后也是一番哭诉,向其阐述了楚王报仇心切,和乞求其父昭鱼出面向昭氏征兵之事。
此时已年近八旬的昭鱼,退隐在家的前楚之令尹昭阳也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这般,于是叫来了族弟令尹昭阳商议起了此事。
只听昭阳说着:
“大王如此报仇心切,而我们楚国现在实力尚存的就我们昭氏一家了,若再让大王这么折腾下去,不仅我们昭氏会步了屈氏后尘,连楚国也会没了啊!”
昭鱼表情甚是为难:
“可是大王毕竟是我们楚国国君啊,而且现在四处的民众们,以屈氏为首都在闹腾着要找秦国报仇呢,若我们昭氏对此不管不顾,那我们昭氏以后还怎么面对其它三族啊!”
昭阳犹豫了一下,只得说了句:
“既然如此,我们昭氏也只得为大王拼一次了,不过这次我们楚国绝不能再以一国之力,面对秦、魏、韩的三国联盟了,兄长您暂且先召集族中子弟们,我昭阳要先去一趟齐国。”
昭阳去往了齐国,见了齐王,然后许以齐国淮泗之地,请求齐国立刻伐魏,以此来牵制秦、韩、魏的三国联盟,齐王自然欣喜的答应了。
毕竟淮泗之地,本就是其父齐威王一直到死都想得到的地方,如今自己终于有希望得到了,齐王自然开心了。
于是齐王又强逼鲁国、宋国一道出兵再次伐魏了。
这时恰巧正在陶地巡视的魏嗣,当得知齐国联合宋、鲁要进犯自己魏国后,也是就近赶往了齐魏相邻的马陵道,亲自巡查起了边防。
魏嗣、梓涟、苏秦三人这时正站在马陵道一侧的山崖上一起遥望着下面狭隘的马陵道。
只听魏嗣询问着苏秦:
“季子,你觉得这马陵道这次还能替我们魏国阻挡的了三国联军吗?”
苏秦摇了摇头:
“不可能了,齐王上次已经在此中过一次计了,而且还有当年庞涓将军战死在此地的教训,所以齐国这次不可能再犯同样错了。”
魏嗣又问:
“那季子你觉得这次该如何阻挡三**队呢?”
苏秦向北指了指,又向西指了指:
“这次齐国受了楚国之怂恿,强逼鲁、宋,再次来进犯我魏国,无非是楚国想要复仇于秦国了,所以大王您这次正好可以叫上赵国、韩国、秦国,三国来支援我们魏国,共同对付齐、鲁、宋三国,其实也可以试试大王您一直主张的三晋同盟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了!”
魏嗣很是满意点了点头:
“季子你这主意妙,寡人正好可以试试这三国是何态度。”
于是魏嗣赶紧命人给赵、韩、秦各下了封求援国书送了过去。
赵国邯郸。
赵君雍收到魏国求援书后,迅速召集了肥义、公子成、赵豹、李兑四人前来商议了起来。
只听肥义说道:
“君上,不久前,魏王亲自带兵来救援过我们邯郸,这次齐、鲁、宋国三国再次进犯魏国,按道义,我们赵国不可不帮啊!”
公子成马上说了句:
“魏国确实刚刚救过我们邯郸,可是以魏国现在实力对付齐、鲁、宋三国联军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让我们赵国出兵去援魏,完全是多此一举!”
李兑也说道:
“是啊,楚王才刚刚给君上您送来十车珠玉和百名楚女,向您示以道歉,而这次齐国伐魏,明显也是受楚之情的,所以臣也觉得不援魏才是最合适的,不然再次得罪了齐国和楚国,我们赵国将得不偿失啊!”
赵雍把眼光转到了赵豹身上:
“不知相邦您怎么看呢?”
赵豹偷看了下肥义脸色,又看了看公子成和李兑,然后回着赵君:
“君上,这乃一两难之事,魏国对于我们赵有大恩,若援魏,可能就得得罪楚、齐两国了,我们邯郸才刚经历过战乱,百废待兴,已经不能再与齐国年年这样打下去了,不援魏,那……!”
赵雍一句:
“不用说了!”
打断了赵豹话语。
韩都新郑。
韩王这时又病倒了,已经无法再处理国事了,所以一切都交给了太子韩仓代为理政了。
韩仓收到魏国求援书后,也是叫来公仲侈、公叔婴俩重臣商议了起来。
只听公仲侈说着:
“之前秦国强势,所以我们韩国不得已,只能侍奉于秦,如今魏国强势,所以我们韩国为了存活下去,自当也该忠心侍奉魏国才是,所以臣建议太子您立刻出兵援魏。”
韩仓把目光转到了公叔婴身上:
“老将军您怎么看?”
公叔婴答着:
“如今多事之秋,大王又病重,我们韩国这些年疆土损失大半,所以实在不宜去干预那齐魏之战了,臣觉得太子您应该退出秦、魏、韩三国之盟,专心治内,这样方为我韩国生存之道啊。”
公仲侈马上反驳起了公叔婴:
“将军,您这不是亡国之策吗?若我们韩国退出三国盟约,那以后秦、魏两国还不得瓜分了我们韩国啊?”
公叔婴回了一句:
“当初不是公仲您一直劝说大王侍奉秦国、我们韩国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番地步,若我们韩国退出三国盟约,让他们去打,以后谁赢了我们再侍奉谁不就行了吗?”
韩仓这时说道:
“你们别争了,既然寡人之前已经相信魏王了,相比于秦国的贪婪,魏国毕竟乃我们三晋同胞,而且还刚刚救援过我们韩国,所以我们韩国想要生存以后就必须得侍奉于魏国,这次本太子要亲领全国之兵去援助魏国抗齐。”
于是韩太子苍亲自带领韩国十五万兵马去向魏国驰援了。
秦国咸阳。
已经显得十分老迈的秦王正与刚刚回来秦国的张仪交谈着,突然收到魏国求援书后,秦王又叫来了樗里疾,三人商议了起来。
只听秦王询问着:
“两位爱卿,你们觉得这次我们秦国是否需要援魏呢?”
樗里疾答着:
“大王,这次魏国以自己如今之实力抵抗齐、鲁、宋应该是不用担心的,或许其更担心的是楚国会趁机从其南面去进犯魏国,所以我们不需要去救魏,只需要驻重兵于楚之丹阳附近,威胁楚国就够了!”
秦王又问张仪:
“先生您在楚国也呆了这么久了,您怎么看待此事呢?”
张仪回着:
“楚有四族,昭、景、庄、屈,除了昭氏,其它三族,臣这几年都帮大王您解决掉了,所以这次楚国若要是同齐国一道伐魏,只能以昭氏一族为主力了,但是依臣从楚国回来时得知消息来看,楚国怂恿齐国伐魏不过是想牵制魏国,好向我们秦国报复而已,所以臣觉得大王您理应援魏,而且还要尽全力!”
秦王不解:
“先生,既然楚国要报复我们秦国,我们秦国理应加强防备,抵抗楚国来犯才是,怎么可以把兵力调去援助魏国呢?况且魏国与齐国打的两败俱伤才是我们秦国最喜欢看到的啊!”
张仪解释着:
“楚国现在才刚刚开始招兵,没半年之久是没办法来报复我们秦国的,而齐国现在已经整兵历马而出了,我们秦军虽然离齐魏边境甚远,但是只要脚程快,大半个月就可以赶到了,魏王历来讲信义,这次我们秦国若全力援魏,那以后楚国来犯,魏国就无法推托的了,所以与其说我们秦国这次是要援魏,不如说是要死死的拉拢魏国,共同抵抗下次楚国的进犯。”
秦王思虑了一下:
”好吧,就照张仪你说的去办吧,这次就由张仪你亲自带兵二十万去援助魏国吧,樗里疾就驻守商於,防备楚军报复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两军对垒 齐军辱骂叫阵
一个月后,齐军联合鲁、宋两国开始攻打起了魏国。
魏国这次没有在马陵道设防,使得三国联军轻而易举突破了马陵道,直逼到了魏国观泽城。
魏嗣一直期盼离的赵国援军迟迟未到,反而是韩国与秦国援军纷纷赶到了,魏、秦、韩三国近五十万军队迅速与齐、鲁、宋三国四十余万军队在观泽城东北的大河,一直到大野泽之间摆开了架势。
在魏、秦、韩一方,魏嗣与秦军主将张仪、韩军主将韩仓一道在指挥高台上瞭望着远方的齐、鲁、宋军队。
只听张仪对魏嗣说道:
“这次我张仪已经确定了楚国是不可能这么快出兵来犯贵国的了,所以我们只需要打赢齐、鲁、宋这三**队,贵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魏嗣不禁说道:
“是啊,现在以我们三国现在兵力对付齐、鲁、宋三国寡人毫不担心了,不过寡人也没想到在这危难之时能来支援我们魏国的会是秦、韩两位兄弟之邦,真是令寡人感动、感动啊!”
韩仓便说了句:
“我们韩国与魏国历来就是唇齿相依的,魏王您上次对我们新郑的援助之情我们韩国没齿难忘,我们韩国前来支援也是应该的!”
魏嗣十分欣慰的说道:
“好……你们韩国与秦国这份恩情,寡人会记住的!”
张仪大笑了一下:
“这大战即将到临之时,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打赢这场仗吧!”
韩仓说道:
“是的,这次齐军主将匡章已经向我们下了战书了,约我们三日后交战,不知道魏王您和张相怎么看呢?”
魏嗣看了看张仪:
“张相您先说吧!”
张仪从衣袖掏出了一副手绘的帛书地形图,摊放在了魏嗣与韩仓面前,张仪首先指了指右下角濮水、大野泽之处:
“宋军如今驻营六万在此,威胁着我方的陶地,照理说,宋国是不必在此驻军的,无怪乎是受了齐国胁迫而已!”
然后又指了指中间范地:
“这里就是敌军主力部队所在了,也是齐军匡章的大营,这里驻扎着三十万齐军,也是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敌军了!”
最后又指了指观**北不远处的漯水南岸之地:
“这里主要是鲁**队扎营之地了,驻扎着五万鲁军和两万齐军,按理说这应该是敌军最弱的一处军队,但是听说这些军队几乎人人都带着锄头之类用具,其意图恐怕是想等到自己三**队无法正面战胜我们时,堵塞不远处黄河,以水淹我方军队。”
魏嗣不禁对张仪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了:
“没想到张相您不仅能雄辩列国,而且还知晓兵事啊?”
张仪笑了一下:
“若我张仪只凭雄辩,又如何能得我们秦王之信任呢?”
魏嗣便也分析了一下敌军形势,说了句:
“这次我们三国虽然兵力较敌方占优,但是毕竟我们三**队之中都没有哪一**队,比敌军主力齐军的人数多,所以这就敌军的优势了,不然齐军也不会明知道我们三国兵力强大,还要与我们约战的。”
韩仓便问:
“依魏王您之意,齐国是想要用鲁、宋军队南北牵制我们,而以自己主力军队将我们三**队逐一击溃吗?”
张仪笑了起来:
“哈哈,是啊,齐军应该是想效仿我们秦国数年前那场函谷关之战,力退你们五国联军一样!”
魏嗣叹了口气说道:
“唉,那次五国伐秦,我们五国不过是因为各怀鬼胎,其心不一才给你们秦国逐一击退了的,而这次我们三国对付齐国,可不像那次一样了,不过我们现在毕竟是三国联军,军令确实挺难一致的!”
张仪犹豫了一番:
“既然如此,毕竟你们韩、魏两**队也算经常一起作战的了,不如我张仪先带领我秦**队,分两路分别去攻打它们显弱的宋**队和鲁**队,你们魏韩军队正面拖住齐军主力,只有宋鲁军队败退了,那齐军就会独木难支了!”
魏嗣点了下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那就这样定了吧,寡人与韩仓就等着张相您的捷报传来吧!”
于是张仪把二十万秦兵分作了了两路,分别去与鲁**队和宋**队对峙去了,而魏嗣与韩仓的近三十万联军,便在正面与齐军主力摆开了防御阵势。
因为齐军约战,魏嗣还是应战了,便让乐毅带领魏军先锋与齐军先行交战了一场,虽然这场交战齐军占了些上风,但是魏军因为回撤及时,也并无多大损失。
乐毅因为是自己指挥魏军的首战,当自己与齐军打到兴头时,突然被魏嗣命人叫了回来,自然有些不甘心了,而且又听到探子来报,齐军有不少人在隔空辱骂着魏国和韩**队,而且辱骂之言极其过分,所以忍耐不住,天黑时分硬是来到观泽行宫要觐见魏嗣了。
此时魏嗣刚与王后梓涟一道沐浴完毕,准备就寝,听到乐毅来求见消息,也只得穿好衣物前来见他了。
乐毅一见到魏嗣,便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大王,明明乐毅我都快要打败对面齐将了,您为什么突然下令要我乐毅回撤,导致我们魏军还吃了败仗呢?乐毅我今日来是想同大王您要个解释的!”
魏嗣颇显无奈:
“乐毅啊,不是寡人不想打胜仗啊,是因为你就算打败了齐军先锋,但是齐国后面还有那二十几万军队呢,我们魏军与韩军合力,恐怕也不一定打的过齐军啊!”
乐毅不解:
“可是我们魏国与韩国在此的兵力可也有近三十万啊,我们又何必惧怕齐国呢?”
魏嗣继续解释:
“我们魏国与韩国联军人数虽然不少,但是政令无法一致,而这次齐**队,几乎全是匡章之前侵伐过燕国和赵国的部队,它们训练有素,可不是我们能比的!”
乐毅有些不服气了:
“大王您都没让我们与敌军大战过?又怎么知道我们打不过敌军呢?兵者贵在勇,而我们现在却感觉就像乌龟一样了,着实憋屈啊,刚刚我还听到探子来报,说对面齐军现在正在嘲笑我们魏、韩军队不敢再战了呢!”
魏嗣轻轻一笑:
“那探子听到它们嘲笑我们什么了?”
乐毅一副憋屈样子:
“那些齐军在嘲笑我们魏国和韩国士兵都是懦夫,不敢应战的乌龟,还形容我们是妇人呢,现在还在要我们趁早撤退,要我们把观津、濮阳、陶地都还给它们齐国和宋国呢!”
魏嗣并没生气,只是说了句:
“好,那你带寡人去看看吧,寡人倒想看看这些齐军想干什么?”
这时苏秦也走了进来,见到魏嗣与乐毅正要出去,便问:
“这么晚了,大王和乐毅将军还要出去吗?”
魏嗣便对苏秦说着:
“乐毅说现在齐国士兵正在辱骂我们魏国与韩**队呢,所以寡人很是好奇,想看看这齐军到底想干什么!”
苏秦笑了一下:
“原来这事啊,季子我也听说了,它们不过是想激我们魏军出战而已,大王这么晚了,边境危险,您还是别去了吧!”
魏嗣回了句:
“反正也睡不着,寡人什么危险没经历过呢?不用担心的!”
突然梓涟这时也换上一身鲜红靓丽的衣裙走了过来,拉住了魏嗣手:
“夫君,我也想去!”
魏嗣看了看梓涟:
“夫人,你就别去了,晚上天冷,而且边境还十分威胁。”
梓涟挽着魏嗣隔壁撒娇了:
“夫君,我就要去,不然你也不能去!”
魏嗣对梓涟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了,见她执意要跟着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了,便看了看苏秦和乐毅,然后无奈的对梓涟说道:
“好吧,夫人你去也行,不过必须得跟着寡人啊!”
梓涟满是开心的点了点头:
“我当然是要跟着夫君您的了!”
于是四人一起又带上了几名侍卫,到往两军交战附近巡视了起来。
四人刚下了马车,果然就听到齐军驻兵方向传来了铺天盖天的辱骂声和嘲笑声:
“魏**队真是群龟孙子,还自号魏莽卒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是啊,跟我们齐国田尤将军打了一战,打输了居然就逃了,现在龟缩在对面,连气都不敢吭呢?”
“是啊,它们就是一群妇人,我看魏莽卒以后还是改成魏妇卒吧!”
“哈哈……哈哈……对,就是魏妇卒!”
“这最合适它们了!”
“可惜那些韩**队至今居然还与这群魏妇卒在一起呢!”
“我说啊,这群韩国士兵啊,就像这群魏妇族所生的小孩一样,干脆以后也别叫韩劲卒了,就叫韩儿卒吧!”
“这个好……这个好,就是韩儿卒,魏妇卒的儿子韩儿卒,哈哈……哈哈!”
这时一名韩军将领迅速朝魏嗣这里跑了过来,对魏嗣行了个礼后,也气急败坏的说道:
“魏王,现在齐军每日都这般侮辱我们韩、魏两**队,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请求魏王您和我们太子一道下令允许我们出战吧!”
魏嗣表情十分沉重,便问了句:
“那你们韩国太子现在在何处呢?”
韩军将领回着:
“我们太子因为受不了齐军这些辱骂言语,而魏王您又下令不许任何人出战,为了不想受到齐军叨扰,我们太子已经去往附近的顿丘安营了。”
魏嗣看了看一旁苏秦:
“季子,你怎么看?”
苏秦回着:
“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魏、韩两**心确实会动摇了啊,大王您还是得赶紧做下决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魏韩战齐 被迫撤退
魏嗣也知道,这样忍耐拖下去,将士们迟早会军心涣散,这样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
可是魏嗣又答应过张仪,要等他带领秦军打败宋、鲁两**队后,三国再合力击退齐军的,而如今秦军却迟迟没有传来消息,自己贸然与韩军出击齐军胜算实在不大。
想到这,魏嗣不禁自言自语说了句:
“难道现在必须要从襄陵、修鱼两地调兵来援了吗?”
这样固然能打败齐军,但是却会令大梁失去保护,暴露在南面的楚国面前,这也是魏嗣之前立刻求援赵、秦、韩三国,而不愿调这两地兵力原因的了。
苏秦也看出了魏嗣为难之处,便说道:
“大王,赵国援军这么久都没来到,看来是不可能来支援我们魏国了,而秦军又不一定靠得住,现在只能指望我们魏、韩军队了,与其不战等死,还不如大战一场,至少还有取胜的希望!”
魏嗣握紧拳头,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现在赶紧命人去请韩太子,然后通知告诉将士们,好好休息,明日好打起精神,我们魏韩两**队要血战齐军!”
于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魏嗣与韩太子仓分别点阅起了自己军队,作了与齐军血战的准备。
魏嗣自己亲任主帅,苏秦、莫尚俩人皆为军师,翟章统中军、魏冉统上军、乐毅统下军。
韩军也是太子韩仓亲领主帅,但是只设了左右两军,各七万之众,配合魏国三军作两翼进攻。
齐军得知韩魏设置了五军后,也是迅速做出了同样五军的部署,不过令魏嗣没想到的是,这次齐王居然也亲临到了战场,而且还命人向自己喊话了:
“魏王啊,大半年不见了,没想到我们居然又在这观津战场上会面了啊!”
魏嗣也命人回话给齐王:
“是啊,齐王您是否还怀念我们大梁的生活呢?”
齐王倒并没有生气,而是命人再传话:
“昔日勾践卧薪尝胆十载,而我田辟疆不过在你们大梁住了几个月而已,本王还得多谢魏王您当年对本王的厚待之恩呢!”
魏嗣本来想挖苦齐王的,见其不上当,便再让人回话:
“好吧,我们也别扯废话了,开战吧!”
魏嗣于是首先以乐毅带领的下军出战了,齐军也不示弱,仿田忌赛马,以中军来对抗起了魏国的下军,结果魏国乐毅率领的下军不到一个回合就败退了回来。
齐王这时不禁有些好奇了,便询问匡章:
“魏国的下军为何这般的不堪一击呢?”
匡章答着:
“可能是我们齐国中军太强了吧!”
齐王点了点头:
“也是,毕竟我们齐军可是身经百战的,而魏军精锐却都分布在河西、修鱼两地呢!”
然后问匡章:
“下一步我们该出什么应对魏军呢?”
匡章回着:
“想要取胜对面,当然得知己知彼了,您还是让魏王先出阵吧,若魏王不出阵,那我们齐军出阵也不迟,反正我们已经胜过一场了!”
齐王说道:
“是的,还是田忌将军的上等马克中等马,中等马克下等马好用啊,这次寡人只要避开魏国上军能对上魏国中军,那就是必胜的了。”
于是齐王便派人来向魏王传话,要魏王先出兵。
魏嗣毫不犹豫命令翟章的中军出战了,齐国也马上派出上军作战,结果交战了二十余回合,明显看的出来魏国中军车马人数远远多于齐军,齐军已显颓势。
齐王一下子着急了,便询问匡章: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魏国中军作战会这么强?”
匡章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王,这……这……这魏军莫非是之前以下军充了中军?而其中军才是真正的上军吗?难怪魏国下军战斗力会如此之弱的!”
齐王自己本想以田忌赛马战略战胜魏国,没想到魏王这一出反制了自己,齐王知道上当了,赶紧命令自己上军退了回来。
魏嗣见齐军久久没有动静,便命人催促齐王出战:
“齐王,前两次出战都是我们魏国为先,这次该轮到齐王您了吧,请齐王速速出战吧!”
齐王收到消息后,便询问匡章:
“现在怎么办?我们齐国现在准备应战的只剩下下军了,这绝对是不可能打的过魏国的上军的!”
匡章答着:
“若我们下军去出战必然是无法取胜的,这样不免伤了我军士气,不如通知魏王,别打了,我们直接三军出击吧!”
齐王点了下头:
“是的,这不能再比下去了,必须全军出击!”
马上命人来向魏嗣传话了。
魏嗣听完后,便询问莫尚:
“先生您怎么看?”
莫尚答着:
“既然齐国要三军出击,那若拼恐怕无法取胜,不如我们先作防御,等待时机吧?”
魏嗣又询问了一下苏秦:
“季子,你怎么看?”
苏秦也回了句:
“没想到齐王居然耍赖了,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依现在形势,虽然我方中军打败了齐国上军,气势是涨了一些,但是论实力恐怕我们还是不如齐军的,所以我赞成莫尚先生的,防守等机会吧!”
魏嗣便号令魏国三军迅速组成了一防御大阵,与齐军应战了起来。
当两军交战了一阵后,齐国左军与右军这时也从两翼加入了进来。
魏嗣也赶紧让韩仓也指挥韩军前往应战了。
于是这观泽之地上演了一场双方近六十万军队的大混战,场面兵戈交锋声、嘶吼声、喊叫声,彻底响遍了方圆百里之地。
魏军虽然应战,但都是防御反击,倒令的齐军刚开始很是不适应,倒使得魏军有些占了优势,但是当齐国两翼军队加入后,魏军逐渐变为了颓势,即使韩军支援过来,似乎也已经得不到控制了,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十分,两方还在缠斗着。
魏嗣这时发现到了局面似乎有些失控消息后,也是担忧不已,便赶紧询问苏秦与莫尚: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样打下去,我们完了啊?”
莫尚便安慰魏嗣:
“大王,您别太着急了,现在虽然我们魏、韩联军显了颓势,但是我们因为一直防御为主,我们士兵体力保存可都比齐军的要好呢!”
苏秦这时突然一笑:
“是啊,既然我们体力比齐军的好,那我们何不利用我们魏军现在的优势呢?
魏嗣不禁好奇:
“莫非季子你之意,是说我们魏军可以利用自己体力之优势拖垮齐军吗?可是依现在形势,战场上形势已经对我们魏军极为不利了,恐怕没拖垮齐军,我军就已经大败了啊!”
苏秦说着:
“当然不是在战场上拖了,我们现在现在必须牺牲一些士兵,做到让齐军追击我们,这样我们就能发挥自己体力之优势!”
莫尚也说道:
“季子老弟说的对,但是我们魏军想要在战场脱身恐怕挺难的!”
苏秦又说道:
“是啊,所以我刚才才说要牺牲一些士兵呢,让这些士兵暂且抵挡住齐军,去给其它人撤退的机会!”
魏嗣便问:
“那季子你觉得要牺牲多少将士呢?”
苏秦回着:
“三万左右!”
魏嗣一惊:
“什么?三万,这么多?我们魏国要牺牲这么多将士惺命?”
苏秦回着:
“是的,若不牺牲这三万将士惺命,那我们这次出战的十七万将士将会有可能全军覆没啊!”
魏嗣又问:
“那难道只能这样赌一次了吗?”
莫尚这时也解释着:
“季子说的对,如今或许只有这样一种办法了,不然我们魏、魏两国这次将必败了!”
魏嗣表情虽然十分不愿意,毕竟自己带领魏国征战好几年,从来没有一次放弃过这么多将士惺命的,但为了大局考虑,还是不得已,下令以三万士兵断后,其它人全部撤退了。
齐军斩杀了断后的三万魏军后,马上再次朝,撤退的魏军与韩军追击了过来。
魏嗣便听从苏秦与莫尚的,直接放弃了观津,往西而退。
而齐军紧逼不放,占领观津后,继续西进追击魏、韩军队。
魏嗣这时也已经带着军队推到了曾经的卫都濮阳,见到齐军又要追近后,魏嗣便再次询问苏秦、莫尚:
“现在我们魏、韩军队都已经退了六十里到濮阳了,齐军居然还如此体力充沛,跟在后面不停追击我们,本王难道还要放弃这濮阳城吗?”
莫尚答着:
“现在齐军追的越深,对我们魏国才会越有利,而且齐军现在后方可是有秦国二十万军队呢?”
魏嗣便说了句:
“可是寡人接连放弃观泽、濮阳,这……这寡人以后怎么面对两地我魏国的百姓啊!”
莫尚见魏嗣十分担忧百姓,便安慰着:
“大王您也不必担忧的,臣早已经派人通知附近所有百姓撤离了,而且王后娘娘在大王您觉得撤退时就已经去亲自去协助百们撤退了,这次大不了就损失一些城中的房屋之物而已,到时候我们打赢了齐军,再帮百姓重建吧!”
魏嗣点了下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然后看了一眼旁边久久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的苏秦:
“季子,你怎么不说话呢?”
苏秦从衣袖掏出了一羊皮地图:
“大王,季子我想到能打败齐军的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田稷死 齐民怒
魏嗣一听到苏秦有办法了,便也开心了起来:
“季子,快说……快说,是何办法?”
苏秦指了指地图标注的濮阳处:
“大王,您看我们现在是在这里!”
然后手指往地图左下角移到了标注的一条河流,濮水北岸一名为桂陵的地方:
“大王,您还记得这里吗?”
魏嗣说了句:
“这里乃我们魏国以前与齐国交战过的地方,寡人怎会不知呢?几年前寡人可是在这里祭奠过当年桂林之战,我魏国在此亡故的数千名将士呢!”
然后异样眼神望着苏秦:
“莫非季子你想再来一次魏齐桂陵之战吗?”
苏秦笑着点了点头:
“难道不可以吗?”
魏嗣轻轻一笑:
“可是上次在马陵道,齐王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齐王绝对不会再上当了的!”
苏秦又说道:
“可是如今能抵挡住齐军的只有这桂陵道了,若我们无法在桂陵挡住齐军,那恐怕齐军就得兵临我们大梁城下了啊!”
魏嗣表情依然是十分沉重:
“还是先命令将士继续撤兵吧,这濮阳城暂且也让了吧!”
楚国邳城。
这日齐国使者宗室田稷带着淮泗地册来到了这里,面见了起来楚国在此地的守将景鳌。
田稷见到景鳌后,态度显得十分傲慢,拿出地册后,就对景鳌说道:
“你就是这里守将景鳌吧?”
景鳌答着:
“是的,不知道齐使来此有何贵干呢?”
田稷冷冷一笑: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楚王已经把这邳城连同整个淮泗之地之地全部割让给我们齐国了吗?你还不赶紧带着你的军队滚出去,莫非你们还想让我们齐**队来请你们吗?”
景鳌本来也已经收到楚王命令,准备撤兵交地了,没想到齐国来交接来交接的使者使者对自己这么傲慢无礼,景鳌又哪还忍得住呢,便怒喝起了这齐使:
“你说什么?你让我们楚国将士们从这里滚出去?”
田稷还是面带嘲笑之意:
“是的,就是让你们楚国从整个淮泗之地滚出去,难道你们还不愿意吗?我告诉你,你们楚国已经不是以前的楚国了,你有本事让你们楚王不要来求我们齐国啊?你们太子现在可都在我们齐国做人质呢,真是一群不知礼仪的楚蛮子!”
景鳌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夺过了一旁一侍从手中刀,一刀朝齐使砍了过去。
齐使田稷吓得退倒在了地上,幸运的避开了景鳌这一刀,然后面色慌张的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
景鳌刚刚也无意杀这田稷,只是想惊吓一下它而已,不然以景鳌身经百战的本事,如何一刀杀不死面前这齐使田稷呢?
景鳌这时与周围将士们一起对着这田稷嘲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他还敢骂我们楚蛮子,他这就是一个齐老鼠……齐老鼠嘛!”
“是啊,就是一只胆小的齐老鼠而已!”
田稷自然十分生气了,站起身来,指着嘲笑自己的众楚将们说道:
“好……好,我们齐国帮你们楚国出兵攻打魏国,你们不仅不交地,感恩图报,居然还侮辱本使,待我回到齐国去,我一定向我们大王好好禀报此事,你们给我等着瞧!”
景鳌笑着回了一句:
“好啊,那你去吧、去吧,本将军就在这里等着你齐国的大军来了!”
田稷离开后,景鳌身边一名为冯迟将领便询问着:
“将军,您这样就不怕得罪了齐国吗?”
景鳌显得十分不解气:
“得罪就得罪怕什么,这淮泗之地乃我景氏之封地,我们景氏谁又愿意把自己封地割让给它国呢?而且这又是昭阳的主意,它昭氏当然不会心疼了,正好我们可以以齐使无礼之由,劝说我们大王放弃割让淮泗之地了。”
冯迟又说道:
“将军,可是我们楚国现在形势十分危机啊,大王现在又要倾全国之兵去攻打秦国,您这时候又得罪齐国,这……可如何是好啊!”
景鳌又看了看周围其他将领:
“你们怎么看待此事?”
这时其它将领纷纷说道:
“将军,我们确实是应该以我们楚国利益为重,若没有楚国哪有我们景氏的现在呢?”
“是啊,我们确实该以楚国利益为重,受点屈辱算得了什么呢?”
景鳌又问:
“那你们意思都是把齐使追回来,向其道歉了?”
众将都点了点头。
景鳌忍耐了下来:
“好吧,那赶紧派人去把齐使追回来吧!”
这齐使田稷虽然是齐国宗室,但是与楚国恩怨却极深,当年其父乃是齐威王庶长子,被齐威王送来楚国做了人质,可是却在楚国而亡,所以田稷从小就是十分憎恨于楚国的。
而这次齐相田婴本来是想让自己儿子田文来楚国接受淮泗之地的,但是这田稷却数番来向田婴求此差事,田婴自然不允了。
所以后来田稷见田婴让其子田文出使后,便以自己家中美女把田文誘骗了过来,困在了自己家中,然后代田文来接受楚国之地了,自然是想好好侮辱一下楚国,替自己父亲报仇的,没想到却反被楚军侮辱了。
田稷自然十分气愤的,这时在车上的田稷见到楚国士兵朝自己追了过来,以为是景鳌后悔想想要泄愤杀自己,所以田稷命令车夫加快了速度。
不一会,田稷车马渐渐甩开了楚国追兵,到了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这时田稷便质问车夫:
“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车夫回着:
“不是大人您让小的驾快点吗?现在我们已经甩开了楚军了,但是前面无路了啊!”
田稷生气了:
“你想死吗?居然带我来这种鬼地方,你……你怎么声音变了?”
突然这时车夫跳下了马车,揭去了头上草帽,笑着对田稷说了句:
“大人,您看清楚我是谁吧?”
田稷一惊:
“你……你是聂显?”
车夫回着:
“是的,正是我聂显!”
聂显本来在魏国,一直偷偷保护着魏嗣,但是当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妹妹聂蓉被人掠来齐国后,所以聂显也跟了过来。
没想到自己妹妹居然进了齐相田婴的府邸,所以聂显也为了保护妹妹,就做了田婴之子田文的马夫了。
有一次,这田稷来田婴府拜会,由于田婴暂时不在家,田文又外出游玩了,田稷在田婴府中等的甚是无趣,便四处走动了起来。
当走到府中花园,突然见到正在一个人修剪花朵的聂蓉后,田稷见聂蓉长得什么标志,左顾右看也不见它人,瞬间心生了霪念,突然走到聂蓉身后,搂住聂蓉腰身调戏了起来。
聂蓉想大叫喊人,结果被田稷堵住了嘴,此时田稷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不一会就把聂蓉按在地上撕扯起了其衣物。
正好这时聂显路过了,见到自己妹妹被这般侵犯,愤怒的拿着棒子一棒把田稷打晕了过去,救了自己妹妹。
后来聂显担心田稷再来侵犯自己妹妹,所以恢复自己侠客样貌,在田稷狩猎之时找到了他,对他进行了一番恐吓,所以这田稷对聂显自然是映像深刻了。
田稷十分胆怯的问着聂显:
“你……你想怎么样?”
聂显答着:
“为了我妹妹日后不被人欺负,所以你不可以再活下去了!”
田稷赶紧解释:
“可是我……我已经好久没去田相见你妹妹了啊!”
聂显回了一句:
“我不管,反正你冒犯过我妹妹,就是死了也是应该的!”
说完挥动马鞭,强行把马车逼下了悬崖,只听田稷不断的惊叫声传了回来。
聂显这时望着悬崖下田稷掉落的方向说了句:
“其实你是罪不至死,但是为了魏王,为了报恩,我聂显也是不得已的了,我聂显只知道你死了,楚国与齐国必将交怨,这样魏王才有可能再这次与齐国交战中获胜!”
齐国临淄。
这时百姓中传的风声鹊起,皆是在谈论着齐使田稷去楚国受地,被楚国杀害之事。
而正在临淄街头行走的楚国太子熊横和左徒屈原俩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了。
这时熊横有些吓得惊慌失措,赶紧询问一旁屈原:
“左徒……左徒……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
屈原表情也十分沉重,先安慰熊横:
“太子,先别急……别急,待我先去确认一下!”
屈原走到两老者面前,见两老者也在谈论田稷被楚国杀害之事,便询问:
“两位老人家,这田稷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楚国杀害了呢?”
其中一老者对屈原讲述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啊?这我们田稷大人代田文公子去接受楚地,结果楚国不仅不交地,还侮辱我们齐国,所以田稷大人气愤而归,没想到在半路上楚军又追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杀害了我们田稷公子,还把其尸体抛之于悬崖之下了,尸体随河道流走了,现在是尸骨无存呢!”
这些自然是聂显回来编造出来的了。
屈原一惊:
“什么?楚国杀害了去接受土地的田稷大人?楚国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呢?这一定是误会吧?”
这时周围有几个百姓听到屈原之言语的,纷纷跑过来指责起了屈原:
“你是哪来的?居然这个时候还为楚国说话?”
“你是不是楚国派在我们齐国的细作?”
“你一定就是细作了,你就是细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韩王驾崩 魏再退守大梁
楚太子熊横见有不少临淄百姓都朝自己与屈原围了过来,赶紧拉着屈原就跑回了自己在临淄的住处。
一回到住处,扣上门,熊横便着急的询问屈原:
“左徒大人,既然齐国田稷已经坐实被我们楚国杀害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若齐国追究,恐怕会拿我们来报复啊!”
屈原便说了句:
“我还是不能相信此事,不如明天我们一道去向齐相田婴解释一下吧?”
熊横立刻说了句:
“左徒大人,这都什么时候,您明天还想去向田婴解释?您要去您自己去,我熊横可不想做这送死鬼了,我们必须赶紧回郢都去,不能在这临淄等着被人抓住了!”
屈原无奈说了句:
“那不去向齐相田婴解释,我们还能怎么办?现在我们若离开临淄,恐怕会造成齐楚更大的误会啊,这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熊横说道:
“你不走,我走,我熊横是楚国的储君,我可不想在这齐国丢了惺命了!”
说完转过身,赶紧回去收拾起了衣物。
屈原也不禁叹了口气说道:
“唉,看来只能如此、只能如此了!”
熊横收拾好了衣物后,回来见到屈原还在叹气,赶紧拉了拉其衣袖:
“左徒大人,您别叹气了,赶紧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吧!”
于是俩人迅速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换作了一身平民服饰,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俩人来到城门处后,发现这些城门处排查突然变得严密了起来,排查的守卫不断的询问着进出城的百姓是否是楚人,当发现是楚人后,迅速就被人押下去了,熊横与屈原只得躲到了一旁。
只听熊横询问屈原:
“这……这我们恐怕是逃不出去了,这些守卫可都是认识我们的啊!”
屈原回了句:
“既然这南门是出不去了,我们去西门看看吧!”
结果俩人来到西门后,发现与南门时是一样情况,都是在抓捕楚人。
而这时天已经渐黑了,马上就将是城门关闭之时了。
熊横与屈原商议了一番,还是下定决心想去试一试,看能否蒙混出城了。
俩人于是低着头,在出城人员后面排起了队。
不一会,就轮到熊横与屈原俩人接受检查了,俩人此时都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怕被人认出。
只听身旁一守卫对两人大喝着:
“你们两个,把头抬起来!”
俩人这时都是胆战心惊,根本不敢抬起头。
只听守卫再次喊了一句:
“叫你们抬头你们没听到吗?莫非你们是楚人吗?你们若再不抬头,那就直接带下去作楚人处置了!”
屈原与熊横眼神交流了一下,正要转身逃回城内,毕竟若自己俩人这样在城门处被抓起来,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了。
突然这时不远处有一拉着马粪的驾车人来到了城门处,对着守卫将领说了句:
“这俩人都是我们相府中的佣人,是要出城给我们田文公子办事去的!”
守卫将领看了看这马车,果然是田相府中的,而这断了一腕的车夫也是经常带着田相公子田文出城的人,自然也是认识的了,而这次下令封城查楚人正是齐相田婴了。
守卫将领便恭敬当然对着车夫问了句:
“公子可在车中?”
车夫答着:
“田文公子在城外,我正是要出城迎接公子的!”
守卫将领便赶紧命令守卫放行了。
熊横与屈原侥幸的随着这马车一道惊险的出了临淄城后,车夫便让俩人赶紧上了马车,带着俩人一路向东而去。
这车夫便是聂显了,聂显此番救楚太子熊横与左徒屈原离开,也是为了帮助魏国,好让齐楚两国矛盾彻底变得无法化解了。
半路上,屈原见车夫驾车前往方向并非是楚国,便询问:
“恩公……恩公,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
聂显回着:
“我带你们去宋国濮阳,现在齐楚边境通道已被堵塞,不能走了,我只能带你们从宋国绕道回楚国去了!”
屈原回了句:
“好,那谢谢恩人您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了,只要您带我们回到楚国,我们楚国绝不会亏待于您的!”
结果马车又行了数日,到达宋都睢阳作了一番休息后,聂显却带着屈原与熊横向西北方向而行了。
这时车上的屈原发现车行方向并非楚国,有些不解询问聂显:
“恩人,您不是说带我们回楚国去的吗?应该往西南行才对啊,为什么这方向却是往大梁去了啊?”
聂显回着:
“现在楚宋边境太乱了,车马已经无法行走,所以我只能带你们先去往大梁,然后转韩国新郑南下了!”
当车马到了魏国境内的襄陵后,屈原似乎发现了有些不对了,与太子熊横商议了一番后,便一道质问聂显:
“恩人,您从齐国把我们救了出来,却带我们来到魏国,您到底是有何意图?”
聂显停下了马车,走下来后,对着车中俩人说了句:
“算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叫聂显,魏王是我的恩人,送你们来魏国也是我为了报答魏王对我聂显的恩情的。”
屈原和熊横跳下马车,正要逃走,突然围过来了无数的魏军,聂显与魏军将领说了几句话后,这些魏兵马上把屈原和熊横抓了起来,聂显也驾着车马返回齐国去了。
魏国桂陵。
此时魏嗣正与韩太子仓在商议着如何在桂陵阻击齐军,突然一噩耗传来了。
只见一韩国官员急匆匆跑来对韩仓说道:
“太子……太子……太子,我们大王驾崩了……我们大王驾崩了啊!”
韩太子仓一听到这消息,脸色苍白,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由于韩王驾崩,韩军在太子仓率领下不得已开始撤兵回国了,导致魏嗣此刻压力十分沉重了。
因为追赶的齐**队已经与桂陵相距不到二十里了,而魏嗣本来是与韩太子商议好了在桂陵与齐国决战一场的。
现在韩王驾崩,韩国撤兵,自己现在十几万魏军又如何能瞬间组织防御,阻挡的了三十万齐军精锐呢,更何况张仪攻打鲁、宋军队的秦军也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魏嗣此刻也只能听从苏秦与莫尚的建议退回大梁,召集襄陵与修鱼军队,来与齐军在大梁城下决战了。
魏嗣刚一回到大梁宫中,如耳就押着楚国太子与左徒屈原来觐见了,这自然是魏嗣所没有预料的了。
魏嗣见俩人被五花大绑着进了自己宫中,便亲自走过来替俩人解开了绳索,然后责备起了一旁如耳: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能这样对待楚国太子和左徒大人呢?”
如耳解释着:
“大王,如果不这样,楚太子和左徒大人实在不愿意来见大王您啊!”
魏嗣解开熊横、屈原俩人绳索后,见俩人都是一副不满的模样,便笑着对俩人说道:
“两位贵客,我们魏国真是怠慢了两位了,寡人也是刚从战场回来,确实不知道两位贵客居然来到了我们大梁了!”
屈原冷笑了一下:
“哼,魏王,您别假惺惺说这种话了,不就是您指使人把我们擄来大梁的吗?”
熊横也气愤的说道:
“是啊,你们魏国就会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魏嗣作为魏国国君自然不便解释了,旁边如耳便出来对俩人说道:
“我们大王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被人擄来大梁之事,而且我听人说你们本来在齐国为质,听到齐使被你们楚国杀了的消息后,畏惧,所以才想逃走,在出城即将要被人抓之时,我们大王一位叫做聂显的朋友才好心救了你们,若聂显不救你们,你们觉得现在还能活着在我们这大梁王宫吗?”
屈原口气加重了:
“可是,这聂显却把我们带来了魏国,带来了大梁,难道不是你们大王的指使的吗?”
如耳继续解释:
“我刚已经说过了,我们大王并不知道你们被擄来大梁之事,而那位聂显义士确实是在为大王着想,而救了你们把你们送来了我们魏国,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应该感恩我们大王才是?而且你们楚国可是一直在图谋我们魏国的,左徒、太子,你们敢说这次齐国联合宋鲁攻打我们魏国,不就是你们楚国怂恿的吗?”
屈原一时无话可说了。
熊横见此,便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多谢魏王对我们的恩情,希望魏王您现在能放我们回楚国去吧,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厚报贵国的!”
魏嗣听完楚太子之言,便问:
“楚国太子,您说厚报我们魏国,莫不是再拉你们楚国之兵来伐我魏国,以此作厚报吗?”
熊横解释:
“魏王,当然不是这样的了,如果我回到楚国,一定劝我父王与贵国交好,然后送上十车珠玉来以作贵国对本太子与我们左徒大恩的救命之恩!”
魏嗣轻轻一笑:
“你们楚国说要与我们魏国交好,这事寡人可是相信不了的,而且你们楚国现在正在整兵历马要讨伐我们魏、秦、韩三国呢?所以寡人寡人觉得这个时候太子您和左徒大人还是在我们大梁玩些日子再回楚国去吧,寡人还要应付齐国来犯之事,就没时间款待两位了,不过寡人相信如耳先生不会亏待于你们的!”
毕竟魏嗣现在心里更是担忧着齐军的来犯,也是无心处理楚太子与屈原之事了,毕竟之前消息刚刚传来,齐军已经突破桂陵道,直奔大梁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魏国百万会战 楚举国伐秦
第二天天刚亮,魏嗣就被外面张孝不停的敲起了门吵醒了。
魏嗣只得揉了揉眼睛,然后在侍女服侍下,穿好衣物坐了起来。
毕竟昨晚魏嗣为了想办法退齐兵,可是与苏秦、陈轸商议到很晚才入睡的,此时自然困乏不已了。
张孝这时拿着一卷书信跑了进来,递到了魏嗣手上。
魏嗣打开一看,居然是张仪写的,只见上面写着:
“魏王,并非是我张仪不想快速击退鲁、宋两军,赶去支援魏国啊,只是我张仪无能,早已经被秦王罢免主将之职了,现在我们秦军主将已经换成了刚刚来到的太子赢荡,所以我张仪实在是做不了主啊,太子赢荡现在不与宋、鲁交战,反而与两国开始谈和了,我张仪只能告诉魏王您这些,希望魏国您保重,能好好保住我们大梁,毕竟我张仪也是魏人啊!”
魏嗣自然早就知道秦军不可靠的了,没想到居然其换将后,还跟宋鲁讲和去了,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
“看来如今能救我们魏国只有我们自己、只有我们魏国自己了啊!”
魏嗣又询问:
“齐军现在有消息传来吗?”
张孝回着:
“听说齐军今早已开始越过济水,攻下了黄池,与我们大梁已经不足二十里了,现在我们魏军都已经退至大梁城外,等待着大王您的命令呢?”
魏嗣又问:
“那襄陵、修鱼援军赶回大梁没?”
张孝摇了摇头:
“这小的就不知了,您待会可以叫来陈轸或苏秦先生来询问,他们两位大人定然能知晓!”
魏嗣点了下头:
“好吧,那你出去吧!”
然后对着身边伺候自己的两名侍女也说了句:
“你们也出去吧,把门合上,寡人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后,魏嗣不禁自言自语的苦笑了起来:
“我一心想来这战国复兴大魏,统一天下,可是现在却倒是让齐**队马上将要兵临我大梁城了?这不是讽刺吗?我当初为什么要求援于赵、韩、秦三国,不立刻调集修鱼、襄陵军队去与齐军一战呢?明知道它们根本靠不住,我还是如此自信,我真是自己把自己害死了啊……!”
然后又一阵苦笑:
“呵呵,现在修鱼、襄陵军队就算来援大梁,恐怕士气已不如齐军,这……这如何能打败齐军呢?万一……万一我们魏国战败了,又万一楚兵攻来与齐军合兵入了大梁,我……我这些……这些年努力不是化为泡影了吗?”
然后又说道:
“不……不……这场大梁之战,我魏国绝不能输……绝不能输,我魏国必须要赢,必须要赢……!”
一番发泄后,魏嗣走下床,自己穿好了衣物,拿起了自己佩剑,走出了寝宫外,这时见一群宫女和张孝,此时都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外,似乎刚才有听到自己所发泄之话语,便生气指了指众人:
“你们这些人,以后寡人一个人冷静时候,若再发现你们在附近偷窥什么,寡人就让你们这些人都变成聋子。”
张孝和宫女们哪见到魏王这般生气,纷纷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了。
魏嗣也懒得理会众人,便去大殿主持朝会了,毕竟自己昨日也是让人通知了所有官员今日要举行一场重要朝议的。
魏嗣走到大殿门外后,发现百官早已经整整齐齐排列在殿中了,几乎没有一个缺席,而且此刻表情都是各异,自然都是因为知道齐军即将兵临大梁城外的消息了。
魏嗣迈着沉重步伐踏入大殿,走到自己王座上坐下后,先接受了百官的朝拜后,便语重心长的对百官说道:
“想必众卿们现在都已经知晓齐军即将兵临我们大梁的消息了吧?”
殿内百官此刻无人敢言语。
魏嗣又继续说道:
“自先王时期的魏、齐桂陵之战后,我们魏国大梁已经好久没有遭受到敌**队的威胁了,没想到这次能威胁我们大梁的还是齐国,这次危险可比四十年前的桂陵之战危险重了太多了,那场桂陵之战,齐国不过七万兵力,而当时我们大梁城内就有五万精兵,城墙十分的坚固,所以齐国不敢攻打而退去了,而这次可就不同了……不同了啊!”
魏嗣说着、说着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陈轸马上会意的走出来,接过魏嗣话语说道:
“是啊,这次齐国以精兵三十万,齐王自为统帅,一路对我魏国攻城拔地,使得我魏军节节败退,现在已经退到这大梁城中,退无可退了,所幸这次我们魏军主力并未出现太多伤亡,尚有与齐军一战之力,今日大王命诸位前来目的,就是要激发你们所有人的斗志,只有这样我们魏国才能打胜仗,才有机会打败强大的齐军!”
这时百官也齐声喊了起来:
“我们一定要打败齐军,一定要守护住大梁,一定要保住我们大魏的江山!”
陈轸又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大梁城外有十三万军队,修鱼来援得十万士卒也已经到达了大梁,襄陵守军因为要防备楚国,所以只调来了三万军队,所以我们大梁现在军队加起来也有了二十六万之众,足矣与齐军一战了,只要诸位众志成城,我想我们魏国一定能打败来犯的敌人的,你们说是吗?”
百官一起答着:
“是的!”
陈轸又说道:
“所以大王昨晚与我们商议了一番,决定三日后在大梁城外与齐军决一死战,所以大王也希望看到你们和整个我们大魏境内百姓们的决心,你们明白吗?”
朝臣们皆大喊着:
“我们要与齐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于是魏嗣号召起所有能作战的大梁百姓和官员全部拿起了武器同军队众志成城出了大梁城与齐军对峙了起来。
双方一场近七十万人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齐王首先下令军队对魏军展开了攻击,魏军也不示弱,在魏嗣亲自吹角、击鼓指挥下,士气高昂,与齐军硬拼了起来。
顿时喊杀、兵戈交锋声震天遍野,连绵到了附近百里之外。
大梁六十里外的雍丘,这时住在这里的百姓们也听到大梁城外传来的两军交锋声响了,也纷纷拿起自家做饭用的器物敲打起来,为自己家国的这些英勇子弟们,加油助威了。
魏国垂都。
秦太子荡也效仿当年魏嗣曲沃会盟一样,和谈前逼迫宋国交出其国宝宋襄公盔甲、鲁国送出虞淑夫人。
刚迎回虞淑夫人的鲁君不得已,本来出兵就是受齐国所迫,现在又被秦军威胁,只得交出了虞淑夫人,宋国也是一样交出了其国宝襄公盔甲。
哪知秦太子赢荡与两国合谈结束后,喜欢上了宋襄公这盔甲,日夜穿在身上,不愿脱下,拒绝归还给宋国了。
而鲁侯的虞淑夫人,虽然已经年过三旬,但实在太过美貌誘人,赢荡见后,把持不住,把其强行玷污了,才送回去。
秦相张仪见太子赢荡如此荒唐,便在旁劝说于他,赢荡本就不喜张仪,便对其怒了一番,使得张仪顿时心灰易冷,离开了赢荡,不知道去处了。
秦太子赢荡这番行为自然招致了鲁、宋两国的公愤了,于是两国商议过后,倾全国之力,开始讨伐起了秦军。
由于鲁、宋两国前来作战的军队太多,秦军在此孤立无援,在损失了五万军队后,赢荡不得已率秦军退走,一直被鲁、宋联军追到了魏国酸枣,两国联军才开始撤退。
本来鲁、宋联军就是受其所迫才伐魏的,所以路过大梁附近追击秦军时,见到交战的齐魏两军后,两**队视若无睹一般,也没有任何帮助齐军之举,反而在半路上还偷偷斩杀了一些逃跑的齐军,以此泄愤了。
而与此同时在楚国,楚王也从昭氏一族迅速征集到了三十余万士卒,然后调往丹阳与景翠手下的二十余万兵马汇合后,总共近六十万之多。
于是楚王与昭鱼、昭阳俩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趁魏国现在国内发生大混战,秦军被鲁、宋联军大败,军心大损的这个时间倾全国之力,去攻打秦国,以复丹阳之战的血海深仇。
秦国虽然对楚国早有所防备,但是因为秦军近半数精锐现在都在魏国深陷与鲁、宋之间的战争中无法回援,所以秦国在楚国的举国之力的复仇下,也是节节败退,商於、汉中不到一个月尽数被楚国所占领,而且其国都咸阳屏障蓝田也显得岌岌可危了。
于是秦王只得急令还在魏国的秦太子赢荡赶紧率领军队撤回咸阳了。
魏、齐大梁之战一直持续了近三个月之久,两军伤亡人数达到了近二十余万,这时两国都已经明白这已经是一场无休止,而且还会导致两国日后一蹶不振的死亡之战了,所以都已经有了谈和的意愿。
当然此时更想谈和的乃是齐王了,因为齐王收到了王后消息,齐国临淄发生了百姓哗变,齐地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因为楚国之事指责起了自己和齐相田婴。
临淄百姓这番自然也是因为楚国将领景鳌拒绝交出淮泗之地,杀害了齐国使者田稷,而且楚国在临淄为质的太子熊横与左徒屈原又公然逃离临淄,更加引得百姓对楚国愤怒不已了。
齐后钟无艳虽然回到了临淄,但是也无法安稳住国内民心,只得不断给齐王写信,劝其早日撤兵回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魏胜齐 赵君来梁
魏国黄池。
一支只有万余人的骑兵突然越过济水,到达了魏国黄池。
这些骑兵全部手持弓箭,身穿短衣半袖,骑于马上,俨然一胡人装饰,从远处看来就是一群胡人,但是近看却是一群中原人。
而这些人中为首一人此时也是短衣半袖坐在马上,不过却头戴着王冠,一脸严肃的表情,这人也不是它人,正是赵国此时的国君赵雍了,而这支骑兵,正是自己赵国仿照胡人而练就出来的新兵了。
只听赵雍对着身后一骑在马上矮胖中年人说道:
“肥义啊,你说寡人这次来魏国,帮助其促成魏、齐和谈真能成功吗?”
肥义答着:
“邯郸遇险时,魏王亲赴我们邯郸援救,如今齐国侵魏,我们赵国却没有能够来帮助魏国,现在君上您亲往魏国,来促成这次魏齐和谈,如果和谈能成功,我们赵国也算是帮到魏国了!”
赵雍不禁叹了一口气:
“是啊,希望这次魏王能理解我们赵国吧!”
魏国大梁。
这日魏嗣与梓涟带着没有去往前线作战的百官,也在城中安慰起了阵亡将士的家眷。
只听魏嗣对着这些都带着白孝的百姓们说道:
“乡亲们,我大魏苦难的乡亲,寡人知道你们都是十分难过和痛苦的,你们家中那些阵亡的亲人们,都是寡人的心头肉,它们英勇而去了,寡人其实比你们更加的心痛,你们要相信,它们并没有真正离我们而且,它们永远在我们所有人心中,它们现在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望着我们,看着我们大魏打退齐国的来犯,替它们报仇……报仇!”
梓涟出来说道:
“是啊,大王说的对,现在那些阵亡的将士们正在天空中望着我们,望着前方的战场,希望我们这些未亡人能化悲苦为力量,打败来侵犯我们的齐军,然后与我们一同庆祝……庆祝呢!”
梓涟说着、说着,眼泪不停的掉落了下来,魏嗣赶紧用衣袖替其擦拭了起来。
这时周围这些带着白孝的无数家眷也开始齐声呐喊了起来:
“我们要上去战场,我们要去为我们大魏勇士们助威,我们魏国一定要打败齐军、打败齐军!”
魏嗣这时又大声说道:
“乡亲们,既然这样,那寡人与王后现在就带着大家出城去为正在作战的将士呐喊助威吧!”
魏嗣这番也是没有办法,因为齐魏之已经进行了近三个月了,这时双方士气都显得十分低落,但是相较于齐军,魏军因为战役是在自己国都大梁之外,则是显得更加低落,不少魏军将士现在甚至都开始自暴自弃了。
所以魏嗣与梓涟、陈轸、苏秦商议了几日,才想出这带领阵亡将士家眷去往战场为将士们助威的办法了。
魏嗣命人制作了一副巨大的战旗,然后自己与梓涟、陈轸、苏秦、四人一道扛着战旗带领这些阵亡将士家属和无数自愿前往的大梁百姓们,一起浩浩荡荡奔赴前线了。
到了战场处后,这时魏、齐两军依然在一处宽阔的荒地上进行着惨烈的交战,魏嗣四人扛着战旗走到指挥高地上,然后开始摇旗带领百姓们一起向不远处作战的将士们呐喊起了:“必胜、我们魏国必胜”的口号。
然后魏嗣又走到战鼓前接过木锤,不停的敲击起了身旁这房方巨大的战鼓,擂鼓声和呐喊声震天遍野,大魏战旗风中摇晃。
一下子使得在战场上作战的魏军将士,突然感觉因为数月战役已经拖的疲软的身体突然又变得有了动力,沮丧的心情又重新燃气了希望,便纷纷又重新振作了起来,都纷纷开始奋力击杀起了眼前的敌军。
而在另一旁观望的齐王,见魏军方向突然传来了无数助威呐喊之声,而自己正在作战的军队,明显已经开始不敌之前已经被自己打的即将大败的魏军了。
见此,齐王赶紧命人鸣金收兵,准备休整后再战。
怎奈这些魏军根本不给齐**队退兵的机会,反而像无数头饿狼一般,朝齐军扑了过来。
齐王自然不愿意接受失败了,毕竟此时,自己压力是异常沉重的,因为自己在几日前也是已经收到了国都临淄百姓发生哗变消息的。
这临淄百姓哗变的原因,齐王也是知道了的,就是因为自己臣子田稷去楚接受楚国其为了让自己齐国出兵伐魏而献上的淮泗之地,结果是最后地没收到,人却被楚国杀害了,这怎能不使自己齐国百姓愤怒呢?
齐王自己也对楚国愤怒,但是此时自己已经是进退两难了,毕竟这次伐魏已经是牺牲了无数齐军将士,而且齐国现在正处于优势,若这样贸然退兵回去,又如何能去向阵亡的将士们家属交代呢?
所以齐王正想用今日这场战役来大胜一场魏军,然后逼迫魏王求和,再撤兵回去。
可是齐王没想到魏王今日居然使出了自己所料不及的这招来,使得自己军队反而大败了,自然是有些无法接受了。
齐将匡章见场面不利,担心齐王再次被魏军俘虏,赶紧命人强行抬着齐王回到车驾上离去了。
由于魏嗣带领无数魏国百姓前来助威之举,使得魏军斩杀了齐军三万精锐,取得了一场对来犯齐军的决定性胜利。
魏嗣带着众官员百姓回到大梁后,也是在整个大梁城,命人开始张灯结彩庆祝了起来。
这时所有大梁城都处在了一场欢天喜地庆祝之中,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般死气沉沉模样。
不过大梁城外不远处此刻也来了一群骑着马人,只见一个矮胖的男子独自骑着马,走到城门处后,对着这时正严密监视着自己的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赵国来的上卿肥义,我不是你们敌人,我们国君想要会见你们魏王,麻烦你们带个信!”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书递了过来。
魏国守城将领曹虎虽然听过肥义之名,但是也没见过肥义本人,而且看其装束却更像胡人一般,便在城墙上对着肥义大喊着:
“如今我们大梁处在危机之中,而你穿着怪异,并不像赵人,所以你自称肥义不足以让我们相信,你说你们赵国国君要会见我们大王,你让他亲自来城门这里,我们查实一番,放行不就行了吗?”
肥义马上大喝了一句:
“放肆,我们国君也是你这小厮能随意冒犯的吗?”
曹虎这时也有些生气了,便对肥义嘲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你自称是赵臣肥义,看你长的却又矮、又胖,这模样是肥义该有的样子吗?你看你那肚子上的肉都快掉地上了,这简直就是一冒名肥猪吗?”
说完曹虎与所有守城士兵一起大声嘲笑起了肥义。
肥义马上回了一句:
“你魏国现在遭遇国难,不思好好去战场上杀敌,反而在此取笑我肥义,看来魏国真是白养你了、白养你了啊!”
曹虎回了句:
“我曹虎去不去战场杀敌,关你肥义什么事?而我曹虎职责就是守护这大梁城,而且现在……现在……!”
这时突然一个人走过来打断了曹虎的话语:
“怎么回事?是谁在城门下叫嚷呢?”
肥义定眼一看这说话之人,这不是正是陈轸,自己老朋友了吗?便欣喜的对着陈轸喊着:
“陈轸老弟……陈轸老弟,我是肥义……赵国肥义啊!”
陈轸仔细朝城门下一看,发现此人虽然身着异装,但是形态和声音却甚像自己老朋友肥义,赶紧示意曹虎去打开了城门。
待一相见,辨认到真是肥义,陈轸立刻搂抱了起来,毕竟肥义与陈轸俩人私下可是没少相聚的,关系自然好了!
一番叙旧后,陈轸询问肥义:
“老兄,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我们大梁呢?”
肥义又掏出帛书递到了陈轸手上:
“老弟,这是我们国君命我送来书信!”
陈轸便问:
“你们国君也来了?”
肥义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群骑在马背上的隐约可见的人群:
“我们国君现在就在那边等待着!”
陈轸一惊:
“你们国君来了,为何不赶快请过来,请过来啊!”
然后马上命人拿着帛书去通知了魏嗣,自己一个人与肥义一道出城来迎接赵君了。
魏嗣收到帛书后,见上面写着赵君的来意,其意自然是说来帮助魏国与齐国讲和的了。
本来对赵国不来援魏,有些愤意的魏嗣,此刻见到赵君这书信,不禁自言自语说了句:
“我们魏国危急的时候,见不到你们赵国来援,现在我们魏国对齐国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你赵国到好,做个和事佬,想来掺合一把?好……这很好!”
出于礼节,魏嗣还是亲自带着百官出城把赵君迎接入了魏宫大殿中,安排酒宴款待了起来。
一杯酒过后,魏嗣见赵君一直捧着酒杯,欣赏着魏宫舞乐,并没有提及来会之事,便主动询问:
“赵君,听说您这次是为了促成我们魏、齐讲和之事而来,可是本王刚刚听臣卿们说,您可是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到达了我们魏国黄池,为何不早知会本王,让本王好去迎接赵君您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