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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景君大帝     回到战国做魏王txt下载     回到战国做魏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为灾民做主 与后言及妇好事

    两日后,管理粮物的官员李苏带着一众人员来到襄陵行宫拜见魏嗣了。

    魏嗣也叫来了郑亦和前日那赈粮官以及侍卫对质,誓要追责这赈灾之事。

    只听魏嗣质问着李苏:

    “寡人让你全权代理粮食和用度管理,也提醒过你,在分拨赈灾之物时,不许收取任何灾民钱物,你为何会下令收取百姓的锅盆钱,导致受灾的穷人现在不少连做饭炊具都没,只能用破瓦片勉强煮饭,你该当何罪?”

    李苏赶紧与一众下属们惊慌的跪在了魏嗣面前,只听其说着:

    “恕罪,求大王您恕罪啊!”

    这时梓涟也走了进来,对着李苏说了句:

    “大王让你们赈灾,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去善待受灾百姓,可是你们却纵容下属,以百姓没有盛粮器物为由,恶意克扣发放给百姓的赈灾粮食,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粮食可都是这些百姓的救命粮吗?”

    李苏与众官员伏地而不敢起身,也不敢回话。

    梓涟走到魏嗣身边对着其说了句:

    “它们这些人您可一定不要轻饶了!”

    魏嗣便朝李苏等人大喝着:

    “你们给寡人老实交代,那些克扣灾民的米粮和收取的钱财之物都到哪去了?是谁允许你们如此胆大妄为的?”

    李苏与众官员也只得把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因为连连战争,导致魏国国库空虚,军队缺粮缺物,管理国库的李苏为了节省用度以充军粮,才制定了如此之多的条例。

    魏嗣听后,便直接免去了李苏的职位,然后下令以后赈灾之事不得有任何不符规定条例,也不得有轻视贫苦百姓之举,一经发现,决不轻恕,还命令士兵帮助贫苦的灾民建造起了木屋,重新配予了它们锅盆之物,这些重配的用具,自然都是魏嗣行宫之物和向襄陵城内一些富家强制索来的了。

    下了这个命令后,自然也有一个压力摆在了魏嗣面前,便是这次伐宋军粮问题了,虽然宋君、宋相都已来到襄陵向自己请罪了,但是在这襄陵蓄势待发,准备攻打宋国的军队,却因为粮草问题,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所以第二天,魏嗣再次叫来了在襄陵城等待的宋君与宋相,再次向其提起了停止灭宋的条件。

    只听魏嗣说着:

    “你们宋国背地里与鲁国一起在马陵想偷袭寡人的魏军一事,寡人就算我们整个魏国也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所以寡人今日招你等来,就是想询问你们是否已经知罪了?”

    宋君在魏王威严面前显得十分胆怯:

    “回大王的,下君我……我……我知罪……知罪了!”

    魏嗣还是轻蔑的分别看了宋君与宋相一眼:

    “既然你们知罪了,这次想好了怎么补偿我们魏国没有?寡人的魏国将士们现在都已经是急不可耐的请求寡人批准它们去灭亡你们宋国了!”

    宋君一听到魏嗣这句灭亡宋国,更是吓的抖了一下,然后推了推一旁似乎在沉思中的宋相惠盎,连叫了三声:

    “惠相……惠相……惠相!”

    惠盎此刻也反应过来了,马上向魏嗣答着:

    “我与我们君上已经商议过了,觉得上次仅仅以陶地献给魏王您属实是我们宋国对大王您魏国的不敬,所以我们宋国决定以陶邑再加上泲水南岸十座城池,全部献给大王您的魏国,希望大王您能宽恕我们宋国之罪!”

    魏嗣虽然心里已经有些满意了,但表面还是显得有些不悦:

    “什么?陶地加上泲水南岸十座城池?这样就打发我们魏国了吗?寡人记得你们求楚国援助时,可是向其献上了彭城、萧城等二十座城池的,现在你们却对我们魏国如此的吝啬?”

    宋君偃与宋相惠盎皆不敢再言了。

    魏嗣目视了俩人一番后,便说了句:

    “好吧,今日之事就谈到这里吧,你们回吧!”

    魏嗣待俩人离开后,便叫来孟宛询问着:

    “孟宛先生,前日听说齐相田婴和楚相昭阳似乎并没有远离襄陵这里,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在附近呢?”

    孟宛回着:

    “从附近我们魏国驻守士兵那得知齐相和楚相自上次见完大王后,确实没有着急离开我们魏国,而是结伴去往了附近的承匡,听说那里承匡那里出现了一条白色巨蟒,所以两人好奇,便一道去观看了。”

    魏嗣点了点头:

    “好,它们没走就好,寡人正有事找它们呢!”

    孟宛便问:

    “大王,您莫非是想与它们议宋事了?”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魏国因为军队缺乏粮食,在这魏宋边境已经拖不起了,所以寡人这次打算与齐、楚妥协宋国之事了!”

    孟宛又问:

    “可是今日听说宋君与宋相已经答应把陶地外加泲水南岸十座城池献给我们魏国了,而大王您为何却一副不甚满意的表情呢,而现在却想与齐、楚两国谈妥协,这又是何理呢?”

    魏嗣解释着:

    “宋国如今对于我们魏国而言,如囊中取物一般,但是我们魏国若真灭了宋国,齐、楚两国是绝不会答应的,所以宋君提出的陶地和那十座城池对寡人而言,无甚用处,反而会招致众怒,而若齐、楚两国答应了宋国割让陶邑和泲水南岸十城,我们魏国才能真正拿得放心啊。”

    孟宛点了点头:

    “大王您说的对,毕竟一楚国都够让我们魏国头疼的了,更何况还有齐国呢,若我们真的占了宋国这些土地,引得两国联合起来替宋国做主,讨伐我们魏国,我们魏国恐怕就真得不偿失了!”

    于是魏嗣便派人去把齐相和楚相一道从承匡请了回来,虽然俩人回襄陵时已是天黑时分,但是魏嗣还是以宫宴形势在行宫召见了两人。

    一阵舞乐过后,魏嗣首先对着年纪最为长的楚相昭阳询问着:

    “不知昭相您这次与齐相一道,在我们魏国承匡,可有眼见那条传闻中的白色巨蟒?”

    昭阳摇了摇头:

    “听闻这巨蟒乃是一祥瑞之物,非一般人可见,我与田相也不过一俗人,又如何有幸见到这巨蟒呢?”

    魏嗣面带笑意:

    “也是,寡人其实也想去见见传说中那头白色巨蟒的,怎奈国事繁忙,最近却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不如等过几日有空了,寡人与昭相还有田相一道再去看看那头白色巨蟒?”

    田婴一喜:

    “好啊,既然魏王愿意与我们一道去探视那白蟒再好不过了,我相信以魏王您的圣贤之名,一定有机会带我与昭相一道,亲眼目睹那条白色巨蟒的。”

    魏嗣也是一笑:

    “好,既然有昭相和田相相陪,那我们不如三日后一道,再去承匡碰碰那白蟒的福气了。”

    于是,魏嗣本来想在今日与齐、楚两相提议的宋国之事也只得拖到了三日后了。

    晚上回到就寝处,魏嗣与梓涟一番亲热过后,俩人躺在榻上,只听梓涟问着:

    “夫君,听说您三日后要与楚相、齐相一道去往承匡,想目睹一眼那白色巨蟒是吗?”

    魏嗣点了点头:

    “是啊,此事我还差点忘了告诉涟儿你了!”

    梓涟对着魏嗣欣喜的说了句:

    “那夫君您这次可一定得带上小君我啊!”

    魏嗣有些无奈回了句:

    “可是这次寡人是要陪楚相与齐相啊,趁机也与它们讨论一番宋国之事,毕竟我们魏国在这里拖不起了,而且你一个女人跟着不好吧?”

    梓涟便有些撒娇似的朝魏嗣靠了过来:

    “夫君,小君想去嘛,人家也挺好奇那个白色巨蟒是什么样子的。”

    魏嗣有点为难:

    “可是涟儿你跟着去了,楚相和齐相见到寡人突然带上了自己王后,肯定会私下对寡人有说词的!”

    涟儿突然灵机一动:

    “既然我不好以王后身份去,那我何不伴做夫君您的侍卫跟着,那这样楚相和齐相也就不会有什么私言了。”

    魏嗣便望着梓涟说了句:

    “可是它们都是见过涟儿你的啊!”

    梓涟说道:

    “他们见小君我时候都是看见我一身王后装扮,他们可没见我穿过盔甲啊!”

    魏嗣有些疑问:

    “盔甲那么重,你小小一个弱女子受的起吗?”

    梓涟瞪了魏嗣一眼:

    “夫君,您太小看小君我了!”

    说着马上起身来了。

    魏嗣有些好奇梓涟这番举动:

    “涟儿这么晚了,你起来干什么呢?”

    梓涟下榻后,说了句:

    “夫君,您等等我!”

    然后钻入了床榻一侧的珠帘后。

    不一会,梓涟穿着一身盔甲走了出来,来到了魏嗣榻前。

    魏嗣望着此时装扮俨然像一名将军的梓涟,有些吃惊了:

    “涟儿,你……!”

    梓涟露出了笑意:

    “夫君,您现在是不是有些不认识我了?”

    魏嗣坐了起来,仔细打量了梓涟一番:

    “确实有些认不出了,不过涟儿你穿上这副盔甲还真像一名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了,让寡人也想起了当年商王武丁的一位叫做妇好的夫人!”

    梓涟有些不解:

    “这妇好不过是商王武丁的一位夫人,如何能跟我这个堂堂大魏王后来比呢?”

    魏嗣满脸笑容看着梓涟:

    “涟儿你或许就不了解这位叫做妇好的夫人了,它虽然只是商王武丁的一个妾室,但也是一名征战沙场,几无败仗的一位女将军。”

    梓涟一惊:

    “啊,女将军?”

    马上興奋的跑过来坐到了魏嗣身边,拉着魏嗣手:

    “夫君,您给小君我好好讲讲这位妇好女英雄的故事好吗?小君我从小就喜欢她这种。”

    魏嗣便也开始慢慢向梓涟讲述起了当年妇好帮助武丁平定四方的英雄事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携昭阳田婴 承匡访白蟒

    三日后,魏嗣也是如约与楚相昭阳、齐相田婴一道来到了承匡,想目睹一番那传闻中的白色巨蟒了。

    而梓涟也是身着一身盔甲,以侍卫身份,与孟宛、魏冉一道,跟在三人身后了。

    魏嗣等人都是跟在一名引路的猎人身后,只听猎人指着前方树林说道:

    “大王,前面林中就是小民我上次发现那白色巨蟒的地方了!”

    魏嗣打量了一下这片树林,发现里面似乎烟雾迷绕,还带着瘴气,便对一旁楚相和齐相说道:

    “田相、昭相,您两位年纪大了,恐怕遭受不了这树林中的瘴气,若两位国相在我们魏国若是有所闪失,寡人可担当不起的,所以两位不如在此等待寡人,让寡人先进去一窥究竟吧?”

    昭阳指着这瘴气林说了句:

    “这……这……!”

    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田婴:

    “田相,您觉得这如何是好?”

    田婴叹了口气:

    “是啊,我与昭相您确实老了……老了,既然魏王为了我们安危着想,我们就在此先等魏王给我等进去探探路吧!”

    魏嗣本来准备让魏冉随自己进去瘴气林探探路的,没想到梓涟抢先跑了过来,对自己使了使眼色,魏嗣虽然不想让梓涟陪自己冒险,但是也没办法,只得拿着一柄佩剑,带着梓涟,随着猎人一起入了瘴气林。

    因为不想惊动那白色巨蟒,魏嗣也没有允许任何其他侍卫跟随自己三人了。

    三人进了林中,发现这林中不仅有瘴气,而且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味。

    穿梭了一会,这时周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了,使人有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带路猎人提醒着魏嗣:

    “大王,前面数十步之远就是小民上次发现白莽之地了,您可一定要万分小心啊,这巨蟒不仅会缠人,还会把人吃了的。”

    魏嗣点了点头:

    “好的,你也是一样,注意些就好!”

    梓涟听完猎人直说,吓得哆嗦了一下,拉着魏嗣手臂:

    “夫君,这白莽真的会吃人吗?”

    魏嗣很是淡定的摇了摇头:

    “吃不吃人也得见过才知道吗嘛!”

    毕竟魏嗣心里可是有个想法的,自己也听说汉高祖刘邦在创立大汉前可是有过亲斩白蛇的故事,而自己这次要是也能斩了这巨蟒白蛇,那自己以后若带领大魏统一了天下,那不也就能如刘邦的大汉一样延续近四百年了吗?

    想到这,魏嗣心里就十分的激动,自然毫无畏惧之感了。

    引路猎人往前走了数步,见身后魏王还一直站在原地未曾跟过来,以为其已经被吓到了,便回头大喊着:

    “大王,您现在还要去看那条白色巨蟒吗?”

    魏嗣这时也从刚才思绪中回过了神,又看了看正依偎在自己身旁,似乎已经有了退意的梓涟,便对其说道:

    “涟儿,你要不就在这等寡人吧,寡人看那白蛇定然就在前面了,那边太过凶险了!”

    梓涟望着魏嗣摇了摇头:

    “夫君,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我要跟着你!”

    魏嗣便说了句:

    “好吧,待会要是有遇到危险,你可一定要先逃知道吗?”

    梓涟点了点头。

    两人快步朝猎人所在之处跟了过去。

    猎人走到一个棵巨树面前停下了,待魏嗣与梓涟跟来后,猎人指了指这巨树下一洞口:

    “大王,这树洞据小民观察应该就是那条白色巨蟒的洞穴了!”

    魏嗣顺着这树洞往里面细看了一眼,赶紧把头收了回来,直接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这……这巨蟒果然在里面,果然在!”

    猎人也朝里面忘了一眼,转过头笑着对满脸惊骇之意的魏嗣说道:

    “大王,您看错了,这巨蟒现在不在里面,里面只是他的褪的一层皮而已。”

    说着,猎人用手中竹竿在里面掏了掏,不一会挑出了一条长达丈许,看着十分吓人的蛇皮出来了。

    魏嗣也缓了一口气,不禁说道:

    “原来只是蛇皮,寡人还以为见到那条白色巨蟒了呢!”

    猎人四处查看了一番后,说了句:

    “大王,据小民猜测,这白莽应该好几天没回来这里了,可能去别地觅食去了,若想见它,我们可能还得去别处寻了!”

    魏嗣这时站在这里,一直望着地上这片巨大蛇皮,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是突然一喜,对着梓涟说了句:

    “涟儿,寡人想到一个对付昭阳与田婴,使这两老家伙转而成为,为我们魏国向宋谋利的好办法了!”

    于是魏嗣梓涟在猎人带路下回去了。

    这时已近黄昏了,见到还在原地等待的昭阳和田婴后,魏嗣便先开口对两人说了句:

    “昭相、田相,寡人真是让两位久等了,寡人实在抱歉!”

    田婴见魏嗣虽然能一身疲劳模样,但是好像并未遇到什么危险,便赶紧询问:

    “魏王,您可好?我跟昭相在这,都快担心死您了!”

    魏嗣轻轻一笑:

    “没什么,里面安全的很,那条白莽见到寡人后,倒是挺温顺的过来,还向寡人打了个招呼呢,这条白莽看起来真的如神灵一般,它居然还能知晓当今天下之事!”

    昭阳有些不解望着魏嗣:

    “魏王,这区区一条奇蛇,如何又能知晓的了天下之事呢,大王您难道通的了蛇语?”

    魏嗣摇了摇头:

    “寡人怎能通的了蛇语,不过这白色巨蟒却能说的了人话!”

    田婴与昭阳此刻都惊住了:

    “这蛇居然能说人话?”

    “魏王,这可是真的吗?”

    魏嗣便走过来分别拍了拍两人肩膀,以安慰:

    “君无戏言,寡人又怎会欺瞒两位国相呢?”

    然后又说了起来。

    寡人之前问过那白:

    “当今列国之中,有那些贤明者?”

    结果白蛇告诉寡人:“

    “说齐有孟轲、淳于髡、田婴,楚有昭阳、景翠、芈原,宋有庄周,秦有樗里疾,赵有肥义,魏有陈轸!”

    于是寡人又问白蛇:

    “那韩燕两国何人能称贤呢?”

    白蛇摆了摆头,示意着韩燕无贤者。

    昭阳与田婴纷纷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真是奇事,奇事啊!”

    “确实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魏嗣又继续说道。

    然后寡人便又问了问这白蛇;

    “这次寡人的大魏是否该宽恕宋国呢!”

    结果这白蛇把头往东指了指,接下来又往南指了指,似乎在告诉寡人,这次宽恕宋国之事由不得寡人的大魏自行做主,必须得听从齐国和楚国的才行。

    刚好齐相和楚您两人不也正在这里,所以寡人就着急的出来,想询问两位意思了。

    田婴带着笑意,首先开口说道:

    “看来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魏嗣便问:

    “不知田相这天意如此是何意呢?”

    田婴答着:

    “老天爷当然是不忍心成汤、微子之后从此无祀了,所以才授意白蛇来告诉我等,要顺从天意,一道保全宋国了!”

    昭相这时表情显得有些沉重,便询问魏嗣:

    “不知魏王您从白蛇那感知到了何种天意呢?”

    魏嗣看了眼田婴:

    “我想田相或许更能悟透白蛇之意了吧?”

    田婴一笑:

    “是啊,我田婴已经猜到些许天意了!”

    然后走过来拍了拍昭阳肩膀:

    “昭相,你们楚国想吃的那二十根骨头还是别吞了,可能会卡着上天的喉咙的,而且魏王既然能见到白蛇,与其对话,看来是天意注定,天意注定啊!”

    魏嗣也笑着说了句:

    “若是昭相您真的不啃那二十根骨头了,寡人也会顺从天意,拔几根毛,给寡人的子民们止止血就罢了,罢了!”

    昭阳有些不甘:

    “好,本相明日再来,倒是想亲眼去目睹一番那只天授白蛇,想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第二天。

    魏嗣与昭阳、田婴还有一身士兵装扮的梓涟等人,再次来到了这片树林之外。

    昭阳在昨日那猎人带路下,跟到最前面走进了树林,魏嗣与田婴还有梓涟,也一同跟了进去。

    没多久,昭阳随着带路猎人首先走到了昨日的那巨树之下。

    然后猎人向着树下大洞指了指:

    “楚相,这白蛇就在此洞中了!”

    昭阳俯身往洞内一看,也是直接吓得差点瘫坐在了地上,然后神色慌张的说道:

    “蛇……蛇……蛇,好大的一条蛇!”

    猎人赶紧过来扶起了昭阳:

    “楚相,您不必惊慌,这乃神蛇不会伤人的!”

    正好这时田婴与魏嗣也赶到了。

    昭阳便指着那树洞处对田婴说道:

    “蛇……巨蛇,那果真是活生生的巨蛇啊!”

    魏嗣便对着田婴问了句:

    “田相您想不想去看一眼呢?”

    田婴心里其实也有些不相信魏王昨日那神蛇之说,便也壮着胆走到了树洞外,借着光亮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直接吓得没了魂,晕倒在了地上。

    昭阳见魏嗣似乎一副毫不畏惧这巨蟒的模样,便询问:

    “魏王,您见这种巨蛇,真的不害怕吗?”

    魏嗣回着:

    “寡人昨晚不是告诉两位了嘛,这乃一条通晓天下事的神蛇,不会伤人的,不信昭相您看着!”

    说完,走到蛇洞前,对面里面说了句:

    “白蟒尊上,今日与寡人一道前来拜见尊上您的,乃是楚国的国相昭阳大人和齐国的国相田婴大人,如果白蟒尊上能原谅我们这次冒昧打扰之罪,就请让田相先行醒过来吧?”

    白蛇伸出尾巴在洞口摆了一摆,魏嗣于是赶紧跪下来致谢起了白蟒,趁机偷偷对着梓涟使了个眼色,梓涟马上会意的过来扶起了田婴,没想到田婴被梓涟扶起后,刚一站立,就立刻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相见蛇尊 宋事近尾声

    昭阳见到此番不可思议的场景也是愣住了。

    刚刚醒来的田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巨树有些黑漆的洞口处一个白蟒尾巴正在往里面收缩着。

    田婴吓得赶紧跑到了昭阳身旁,扯了扯昭阳衣袖:

    “昭相……昭相!”

    见那白蟒尾巴消失在洞口处后,昭阳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詾口,对一旁田婴连说了两声:

    “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魏嗣也走了过来,对俩人安慰着:

    “两位不必惊慌,这白蟒它是不会伤到两位的!”

    昭阳点了点头,然后询问魏嗣:

    “魏王,这白蟒,果真真能通晓天下之事?”

    魏嗣回着:

    “当然了,若昭相您不信,可以前去问他便是!”

    昭阳壮着胆,往树洞处靠了过去:

    “好,我去试试!”

    昭阳走到离这树洞三步之遥处,站定后,便对着树洞方向询问:

    “老夫这次冒昧来打扰神蛇尊上,是想来求解神蛇尊上您的,还望神蛇尊上不要怪罪于老夫!”

    洞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啸之声,发出来一些阴森的怪音:

    “有话就说,有话就说!”

    昭阳身体哆嗦了一下:

    “好,那老夫就问了!”

    昭阳顿了一下,便问着:

    “当今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知尊上您可否预测的到,最后统一天下的会是哪个国家呢?”

    洞中马上传出了声音:

    “若论当今能统一天下的,当然是非楚必秦了!”

    齐相田婴这时表情有些不悦,赶紧走过来询问洞中神蛇:

    “为何这一统天下的是非楚必秦,而没有我齐国呢?不知道尊上您把我们齐国放哪了?”

    洞内答着:

    “当今天下,楚有云梦,并吞吴越,秦据有函谷关,而又得了巴蜀之粮赋兵力,而你齐国虽有鱼盐之利,国家富庶,但是也成就了君王百姓的享乐之心,一个只图享乐之国,又如何得以一统天下呢?”

    昭阳面带笑意对着一旁田婴说着:

    “田相,这蛇尊说的对,您这次回到齐国是该好好与你们齐王商议一番改变的办法了!”

    田婴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对自己有些嘲笑之意的昭阳:

    “好,那本相就祝你们楚国今后能首先灭了秦国,彻底除了你们楚国一统天下的对手吧!”

    昭阳回着:

    “会的,我们楚国一定会先拔了秦国这颗绊脚石的。”

    昭阳说完,又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似乎正在闭幕养神的魏王,便喊了一声:

    “魏王,您为何不来与我和田相一道询问蛇尊呢?”

    魏嗣因为昨晚忙了半夜,没有睡好,精神自然也没那么好了,马上回着昭阳:

    “昭相,寡人早已经把该问蛇尊之事问过一遍了,所以就不必再问了。”

    昭阳于是转过身小声问了句洞内蛇尊:

    “不知道蛇尊您对这次宋国遭受魏国讨伐,有亡国的危险了,这事有何看法呢?”

    蛇尊马上回着:

    “宋国乃千乘之国,魏国乃万乘之国,本就是无法评比,而且宋国虽然借的你们楚军来助,但是怎奈宋君无道,早已得罪了上天,所以导致也连累到了你们楚国,但是宋君先主成汤、微子乃是对上天有恩德之人,所以上天也还是会给宋国一次改过自新机会的!”

    昭阳长吁了口气:

    “那就好,宋国能保存就好,能保存就好!”

    然后又问:

    “蛇尊您有何保存宋国之策呢?”

    只听洞内蛇尊回话了:

    “宋国能否保存,实在于楚,而非魏、齐二国!”

    昭阳有些不解:

    “为何实在于楚?我们楚国可是一心一意在帮助宋国的。”

    洞内蛇尊呼啸了一下:

    “楚为谋宋地而援宋,贵国此举实乃一下策,就算得到这些宋地了,当地殷商后裔也会怨声载道,拿起武器来反抗贵国的,贵国可以想想当年周武王伐纣,迁殷民于宋地,而后,宋地殷民虽然也参与了严重的三监之乱,但周王与姜太公却依然未敢擅动宋地殷民之事,反而对其更加优待!”

    昭阳说了句:

    “可是这都是七百年前之事了,过去这么久了!”

    蛇尊又说道:

    “本尊已言及于此,信则有,不信则无!”

    当昭阳再问时,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声响了。

    于是昭阳便对一旁田婴说道:

    “不知道齐相您如何理解这蛇尊之意呢?”

    田婴回着:

    “蛇尊不过提醒昭相您这宋国二十城,你们楚国是别去想了!”

    昭阳不禁说了句:

    “难道我们楚国放弃这二十城,也能换得魏国不再灭了宋国吗?而且魏国野心可是更大呢?”

    田婴说道:

    “大梁离宋可比你们郢都离宋近多了,而且这次你们楚国帮助宋国,却被魏国打的大败,若您与楚王还坚持索要着宋国这二十座城,恐怕会得不偿失啊,所以楚相,我也觉得您该好好回去劝劝你们楚王了!”

    昭阳又问:

    “难道我们楚国放弃了索要宋国的那二十座城池,魏国也能放弃宋国献上的陶邑和泲水南岸十城吗?”

    田婴便说道:

    “毕竟这次魏国乃是战胜国,而且要是不给魏国好处,万一魏王真的发怒出兵灭了宋国,那我们这次而来不就徒劳无功了吗?回去又如何面见我们各自的大王呢?所以我觉得你们楚国主动先放弃了索要那宋国二十城,魏王肯定也会做出让步的。”

    昭阳不禁叹了口气:

    “唉,田相您说的也对,毕竟我们现在也只是来替宋国求情的而已,这宋国陶邑看来这次也是必给魏国的了,而至于那泲水十城,就等我回去劝说下我们大王,看其能否答应暂时放弃吧!”

    田婴一喜:

    “那就对了嘛,只要你们楚国主动放弃索要宋国二十城,那以后宋国肯定会把你们楚国当亲身父母一样侍奉的!”

    昭阳点了下头:

    “好吧,出来这么久了,我也是该回郢都去了,田相我们下次有机会再会吧。”

    待送楚相、齐相离去后,魏嗣又回到了巨树这里。

    这时从树洞内爬出了一个满头大汗,身上缠着巨蟒蛇皮的男子。

    这男子不是它人,正是孟宛了。

    孟宛大口喘了几下气后,便丢开蛇皮,来到了魏嗣面前小声询问着:

    “大王,您觉得田婴何昭阳那两个老狐狸,真的就相信我扮的这蛇尊了吗?

    魏嗣轻轻一笑:

    “既然你都说它们是老狐狸了,它们又如何猜不到着洞内之玄机呢?”

    孟宛又问:

    “可是我观它们来时,见洞中表情,俨然是一副惧怕模样啊,而且它们若猜到了洞中玄机,为何不揭穿呢?”

    魏嗣回着:

    “因为寡人在后面,它们就算知道洞内蛇尊不过是有人假扮,看在寡人份上它们也是不敢放肆,更何况这里乃是我们魏国呢!”

    然后又赞赏了孟宛一句:

    “刚才先生你言及的,以后将要一统天下的乃是秦、楚两国,这句话妙极了,简直把秦、楚重新架在火堆上烤了,想必这次也一定会使得已经对我们魏国有了警惕的楚国和秦国重新开始斗起来,而齐王要是听到这些话,只会仇视起秦、楚,说不定还会与我们魏国一道,共同促使秦、楚早日开战了。”

    孟宛一笑:

    “臣也是灵机一动嘛,不过这样我们大魏终于可以有几年喘息机会了!”

    魏嗣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魏国也该休养生息了。”

    孟宛突然问着:

    “那大王您这次打算好了向宋国索要什么补偿了吗?”

    魏嗣回着:

    “差不多已经想好了,这宋国陶地寡人是要定了的,至于其它那十座城池,寡人若是想要,恐怕这次齐、楚两国也不会答应了。”

    孟宛提议:

    “大王,既然要不到地了,那我们魏国这几年,年年征战,国库空虚,大王您可以向宋国索要多些粮帛和财物来作补偿,那也未尝不可啊?而且楚、齐两国在乎的也不过都是宋国那些土地。”

    魏嗣回着:

    “是的,寡人正有此意,所以寡人明日也得回大梁去了,等楚国回复吧,因为之前齐王已经私下与寡人来信了,只是劝说要寡人放弃那十城。”

    越国国都会稽。

    越王无疆此时正在王宫中同一众妃嫔们载歌载舞着,甚是开心,似乎并没有把景翠率领的三十万伐越楚军放在眼中。

    虽然不停有臣子前来宫外报急,但是越王无疆完全当没听到一样,而是命人把这些报急的臣子们全部撵走了。

    会稽西北,浙水西岸的余杭城,这日也是终于被楚军攻破了。

    景翠带着出征将领也是气势汹汹的步入了城中。

    在城中喝了一杯庆功酒后,副将屈丐便对景翠询问着:

    “景翠将军,我们这次拿下了余杭,是先去平定姑苏,还是去会稽抓那越王无疆呢?”

    景翠犹豫了一下:

    “依本将军之意,当然是想先平定了姑苏,断了越国北面的支援了,再去攻打会稽了,可是昨日,本将军却收到了我们大王的急书,要我现在立刻返回郢都,唉……!”

    屈丐便说道:

    “既然景翠将军您要回去了,那我一定会好好替将军您平定了这越国的!”

    景翠便提醒着屈丐:

    “越国南北现在虽然已然被我们楚军拦腰截断了,其兵力也大部分都居于北面,虽然无法及时援救会稽,但是在姑苏的十万越军却可以从海面支援会稽,而且对我们楚军威胁也大,所以我之前才有了想先平定姑苏之策,屈丐将军想必你定然能理解本将军了。”

    屈丐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听从景翠将军您的,先平定姑苏的。”

    突然这时进来了一郢都使者,对着俩人就说道:

    “大王下令,景翠、屈丐两位将军现在立刻起身返回郢都!”

    景翠一惊,然后瞪着使者:

    “什么?屈丐将军也要回郢都?那以后越地之事交予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和氏璧入赵 唐昧代景屈伐越

    楚国郢都张仪府邸。

    已是傍晚时分,张仪此时正拉着一全身黑衣相裹的妇人走入了府邸内一密室中。

    俩人搂抱着,亲热了一番后,张仪便抱着这妇人走到密室床榻上,将其放了下来,而自己却蹲下来,在床榻下似乎在搜寻起了什么。

    只听床榻上妇人有些心急的说了句:

    “先生,您今日这是怎么了?让袖儿我等的好生作急!”

    这妇人也还是那个早与张仪暗合了的楚王的贵妃郑袖了。

    张仪不禁说了句:

    “这玉到哪去了?到底到哪去了呢,我昨晚明明放在这里的啊?”

    郑袖起身来坐到了张仪身前:

    “先生,您现在要找的那块玉,莫非就是那块和氏璧?”

    张仪起身来点了点头,望着郑袖: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和氏璧?”

    郑袖神秘的一笑:

    “因为我昨晚来时,见你鬼鬼祟祟把一个包袱藏在这里,我便好奇,晚上趁你睡着,起来偷偷打开包裹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我们楚国重宝和氏璧,既然这和氏璧已回来我们楚国了,为何您不拿来献给我们大君呢?说不定我们大君这次要是见到和氏璧回来了,一时开心了,让先生您取代了昭阳的相国之位,到时候先生您可就是我们楚国的相国了啊,所以天亮时候我就帮先生您把和氏璧带回宫中去了。”

    张仪此时一惊,大声对着郑袖吼着:

    “什么?你把和氏璧带回王宫去了?”

    郑袖也是被张仪这突然的举动吓的哆嗦了一下,毕竟这也是张仪第一次这么凶自己,缓过神后,便委屈的流着泪哭了起来:

    “先生,袖儿我把和氏璧拿走,还不是为了帮您吗?您怎么能这么凶人家呢?”

    张仪冷静了一下后,便赶紧问着:

    “那你把和氏璧交给楚王没?你知道这和氏璧,乃是我张仪现在的护身符吗?我告诉你这和氏璧真到了楚王那了,你以后就将再也见不到我张仪了。”

    郑袖摇了摇头:

    “还没有,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几日楚王连宫都没回过,整日在大江边与那芈原一起钓鱼呢,我就算想给也没机会啊,也不知道这钓鱼有什么乐趣可言!”

    张仪长舒了口气:

    “和氏璧没交给楚王,那还好,还好!”

    然后坐在了郑袖一侧,搂住了郑袖腰身,望着其说道:

    “袖儿,那你明天赶紧把和氏璧给我送回来,好吗?因为我在明日之前,必须要把这和氏璧送出去!”

    郑袖回着:

    “好,我明日帮你带回来就是了!”

    然后又问:

    “先生,您莫非想把这和氏璧送回秦国吗?”

    张仪摇了下头:

    “这和氏璧我既然从秦国带回来了,当然不可能再送回秦国去了,不妨告诉你,这和氏璧,我是要送往赵国去的!”

    郑袖有些不解:

    “楚国现在在中原诸侯国中,关系最好的可就是赵国了,到时候赵国一定还是会把和氏璧送还给楚国的,这又何必呢?”

    张仪轻轻一笑:

    “是吗?要是这和氏璧到了赵国,赵国不把其送回来楚国呢?”

    郑袖回着:

    “大不了楚王与赵国断交呗!”

    张仪马上说了一句:

    “那袖儿你忘了楚王提出过有想把您的子兰公子送往赵国为质之事吗?这楚赵如果断交了,那子兰公子不就不用再去赵国了吗?”

    郑袖露出了一丝愤怒的表情:

    “是啊,这该死的芈原,都是他向大王出的馊主意,想要让我才两岁大的兰儿去往赵国为质,以此报复魏国在宋败楚之仇!”

    张仪安慰了郑袖一番,说着:

    “就算不为了我张仪,袖儿你也得为了子兰公子帮我一起把那和氏璧送到赵国去啊!”

    郑袖便问:

    “那先生您想把和氏璧送到赵国谁的手上呢?”

    张仪回着:

    “阳文君赵豹!”

    郑袖不解:

    “赵豹现在不是远在征伐九原、云中途中吗?您难道要把这和氏璧送到九原去?”

    张仪自信的一笑:

    “袖儿你这就不懂了,只需送到邯郸即可,如今在赵国,除了赵君,没有人比阳文君赵豹权势更重了,而赵豹在邯郸的正室夫人雏姬十分钟爱玉壁,而且此妇的两个儿子,现在一个是赵国邯郸的国尉将军,另一个是统领赵国王宫亲卫的宿位将军,如果其得到和氏璧后,不愿交出和氏璧,就算是赵君,恐怕对此妇可也是无可奈何的。”

    郑袖说了句:

    “若万一这雏姬把和氏璧交给赵君了呢?”

    张仪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会让送和氏璧去的使者劝说雏姬夫人一定要把和氏璧藏好,不得让人知道,然后再让使者偷偷把此消息散播出去,到时候雏姬夫人绝对会出来辟谣,不承认其有和氏璧之事的。雏姬夫人只要辟过谣了,那这和氏璧就不可能再出阳文君府了。”

    郑袖又问:

    “那先生您又如何让它人相信这和氏璧是到了雏姬夫人手上呢?”

    张仪回着,雏姬夫人有一女现在嫁予了秦太子荡为妾,只要秦太子荡告诉它人,这和氏璧是送给其丈母娘雏姬了,那还有谁敢不信的?”

    郑袖大笑了起来:

    “哈哈,你们秦国可都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啊,让女婿去坑害丈母娘!”

    张仪叹了口气:

    “这或许也是我张仪为报答秦王知遇之恩,为秦国所谋划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郑袖又问:

    “听你这说法,似乎您以后打算要一心为我们楚国了吗?”

    张仪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除非子兰公子日后坐上了楚王之位,不然我张仪是不会帮助当初差点害死我的楚国的。”

    郑袖脸色有些不悦了:

    “你开口闭口都是说要帮我的兰儿以后坐上楚王之位,可是你现在却是一直在帮助秦国,你是不是在骗我,利用我?”

    张仪赶紧解释:

    “袖儿,不要动怒嘛,这次让和氏璧入赵,我张仪不也是想让子兰公子免于去赵王为质吗?只要子兰公子在大王和您身边,迟早能取代太子横之位的。”

    郑袖有些抱怨了起来:

    “那该死的熊槐几年前就告诉我,说要把太子横送到齐国为质去,可是现在却毫无动静了,这太子横不离开郢都,我的兰儿哪有机会取代他啊!”

    张仪搂着郑袖,继续安抚了起来。

    于是在郑袖帮助下,张仪也是把和氏璧安全送入了赵国阳文君府,交给了赵豹夫人雏姬。

    郢都外不远的一处楚国江边行宫。

    楚王与昭阳、屈原三人,此时正在江边垂钓着。

    只听楚王询问着昭阳:

    “这次昭公您去襄陵见魏王,可有收获?”

    昭阳叹了口气说道:

    “唉,大王,看来我们索要的那宋国二十城是无望了!”

    楚王苦笑了一下:

    “寡人早就料到了,这次都怪寡人不该听信宋使之言,派兵去支援,导致我们将士死伤了那么多,却成就了魏国!”

    屈原也说道:

    “是啊,当初灵均就劝过大王您,是大王您不听!”

    昭阳又继续说道:

    “不过虽然我们楚国放弃了那二十城,但是也总算换得了宋国的保存!”

    屈原便问昭阳:

    “昭公,那魏国肯定也不会对宋国善罢甘休吧?宋国是割让了陶邑和泲水十城给魏国了吗?”

    昭阳答着:

    “若拿来比较,就算十个泲水十城恐也不及一个陶邑,这次经过我与田相努力,魏王已经放弃了那泲水十城了,不过陶邑是已经注定要入魏了。”

    楚王不禁叹了口气:

    “要是陶邑在宋楚边境,恐怕寡人早就已经派兵去占了,可惜……可惜啊!”

    昭阳转移了话题:

    “这陶邑虽富,但是恐怕也不足姑苏、会稽两地吧,不知道现在伐越战事进展如何呢?”

    楚王此时表情十分沉重,没有立刻回昭阳的。

    屈原见此,便对昭阳说道:

    “伐越之事固然顺利,可是如今,秦、韩两国已经陆续开始在我楚国边境增兵了,我与大王也商议过了,觉得两国可能想借我们楚国在宋地新败之余,偷袭我们楚国了,所以大王已经紧急命景翠、屈丐将军从越地回来郢都商议防备秦国、韩国之事了。”

    昭阳一惊:

    “什么?你们让景翠、屈丐都回来了?”

    楚王点了下头,望着吃惊的昭阳:

    “是的,昭相难道有什么话要说吗?”

    昭阳看了眼,眼前楚王,只得无奈的憋下了一口怒气,然后说道:

    “既然是大王您与芈原的主意,那臣也只能支持了,不过不知道大王您现在委任谁做了平定越地的统军主将呢?”

    楚王说道:

    “我已经派唐昧前往越地去了,相信唐昧一定能替寡人平定越地的!”

    昭阳又是一惊:

    “大王,这唐昧,只是做过几年守将,而且毫无征伐经历,您怎么能让唐昧代替景翠、屈丐去平定越地呢?”

    楚王有些无奈:

    “这唐昧虽然未曾有过征战,但是其驻守襄城两年都是恪尽职守,与民友善,无失职之举,深受襄城附近百姓欢迎,而且其深通天文历法,正好越地地形崎岖波折,所以寡人想借伐越之机,正好让他去越地历练历练,毕竟昭相您现在年纪大了,我们楚国得防御秦、韩、魏、齐等国,寡人以后可不能只靠景翠一人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楚军惨败越地 秦魏韩会盟

    越国宣城。

    刚刚到达这里,准备暂作休整,待来日再去余杭接手将印的唐昧,突然却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是这段时间,会稽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这场瘟疫不仅让越地百姓死伤无数,更是使得瘟疫也传入了攻打越地的楚军中,楚军现在染病者已经达到了三成之多。

    唐昧也是焦急的把这消息命人送回了郢都,然后自己也没歇着,马不停蹄赶往了余杭。

    而在越都会稽城。

    越王无疆依然沉浸在声色之中,似乎自己国家发生的瘟疫和楚军的威胁,都与自己毫无干系一样。

    而这时,无疆的宫殿外早已经跪满了无数的越国官员,明显都是因为不满无疆现在这种行径了。

    只听外面有人大吼了一声:

    “无疆,你这个昏君,在这国难当头之时,居然还有心思在这沉迷于声色,你不配做我们越国的大王,不配!”

    马上其他人也开始发泄了:

    “无疆你个无道昏君!”

    “昏君,早些退位让贤吧,求你了!”

    “我们百官请求无疆你,退位让贤!”

    “昏君,快滚出来,滚出来!”

    守卫殿门的侍卫统领启庆这时也着急的朝无疆跑了过来,见无疆似乎还是一副两眼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后,启庆也是生气的拔出了腰间的刀,指向了无疆的詾膛:

    “你这昏君,到底管不管我们越国江山和百姓死活的?”

    无疆倒并未被启庆这番举动惊吓到,而是慢慢起身来,回着启庆:

    “不过就是一场瘟疫而已,这场瘟疫虽然让我们越国死伤了不少,不也是一样阻止了楚国的侵伐吗?”

    启庆一阵苦笑,然后又把剑朝无疆身前移近了不少,已经快贴住无疆衣襟了,而这时无疆身旁侍卫也早已经把启庆团团围住了。

    只听启庆还是愤怒的对无疆说道:

    “你这昏君,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救不救灾民?退不退楚兵?”

    无疆回着:

    “我既然是越国的大王,我的百姓得了病,我怎么能真的不闻不问呢?而楚兵来犯,来势汹汹,我无疆不是不想去抵抗,只是我在等一个绝佳机会,现在机会终于到了,你们就等着寡人的捷报吧!”

    说完推开了启庆手中剑,对着侍卫们说了句:

    “启庆乃我越国忠义之士,你们得向它学习!”

    走到门处,命人打开殿门后,无疆又对跪在外面百官说道:

    “寡人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们魏国着想的忠臣们,所以寡人今日有人不会怪罪于你等,现在我们回大殿议事去吧。”

    原来无疆这些日子表面虽然纵情声色,但是却早已派人偷偷去寻来了名医扁鹊,帮助解决这场瘟疫了。

    而退楚兵之策无疆心里也早已经已经定好了,便是借现在楚军染上瘟疫人心慌慌之机,通知姑苏的越国守军与自己会稽的军队一起,以南北夹击之势,给楚军突然袭击了。

    由于唐昧也没料到,越王无疆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亲自率兵反攻楚军,完全也没有任何防备,而且瘟疫遍地的楚军,在越王无疆亲自冲锋陷阵之下,完全抵抗不住,结果遭到了惨败。

    最后三十万楚军,随着唐昧回到郢都的仅仅只剩下了一万不到。

    在西面的渑池。

    魏王、秦王、韩王也是一道在此举行起了三国会盟。

    渑池因为此时已被秦国占领,所以会盟主人也变成了秦王赢驷了。

    一番祭祀仪式之后,秦王便对魏王、韩王说道:

    “两位国君,今日我们三国在渑池会盟,就是为了以后我们三国能如当年的秦晋友好一般,天长之久。”

    魏嗣心里不禁说了一句:

    “秦晋友好本就一笑话而已,何来的天长之久之说呢?”

    韩王便回着秦王:

    “是啊,寡人相信我们三国以后关系一定会更甚当年秦晋之盟的。”

    秦王便打量了一下韩王,发现其精神还不错:

    “之前听说韩王您身体抱恙,今日一看,韩王您还这么硬朗,看来似乎是纯属谣言啊,那寡人也就放心了!”

    韩王也趁机打量了一番已然一头白发的秦王:

    “是啊,没想到自上次曲沃会盟到这次,这才短短不到两年时间,秦王您居然也是如此苍老了!”

    秦王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老了!”

    魏嗣便安慰俩人:

    “两位国君,何必如此沧桑呢?当年姜太公可是八十岁还能帮助武王伐纣呢,韩王您如今才刚好七旬,秦王您也不过刚过六旬,又如何能言老呢?”

    秦王点了点头:

    “也是,想当年姜太公不仅年过八旬帮助周武王取得了天下,而在近百之时还在帮助成王稳固江山呢,我与韩王确实不算老,不算老!”

    秦王刚说完话,往前走了一步,一下子不小心,差点摔了一跤,魏嗣也是赶紧过去扶住了秦王。

    只见秦王望着魏嗣一笑:

    “刚寡人还在跟你们说寡人还没老,没想到却连走路都已经不行了,唉,还好有魏王您相扶。”

    魏嗣回着:

    “秦王您与韩王皆乃长者,我扶您是应该的,应该的!”

    韩王这时笑着走过来对着秦王说道:

    “秦王看您这般身体,还不如寡人呢,如果我们三国再有下次会盟,到时候寡人可不想到时候,只能与赢荡公子在一起会盟了呢?”

    秦王回了韩王一句:

    “是吗,寡人只怕到时候你们韩国来会盟的就变成韩王仓了吧?”

    俩人说着说着一同笑了起来。

    魏嗣心里暗暗说了句:

    “你们这两老东西,身体都这样了?还能活的了几天呢?居然还相互取笑起来了,放心,下次会盟,寡人一定会替你们多烧几柱香的。”

    秦王和韩王见魏嗣久不说话,秦王便笑着询问道:

    “魏王,您在想何事呢?不会是在盘算着等我与韩王都走了,怎么打我们秦国和韩国的主意吧?”

    魏嗣自然知道秦王开玩笑了,便也笑着回道:

    “是啊,寡人就盼着秦王和韩王您两位早些入土,这样我们魏国自然就有兼并两国之希望了。”

    韩王苦笑了一番后,转移起了话题:

    “不知两位大王最近可有听闻楚国在越地惨败,损失三十万军队之事呢?”

    秦王抢先回着:

    “此等大事,天下谁不知呢?只怪楚王太过愚蠢,居然把能征善战的景翠和屈丐调回来防御我们秦国与韩国了,而让一个人乳臭未干唐昧去主持越事,对上那阴险狡诈的越王无疆,这唐昧又如何能是其对手呢?”

    魏嗣叹了口气:

    “是啊,不过这次楚国惨败,也怨不得唐昧,只怪老天爷对楚国太不公平了,居然在楚军伐越之机,让越地爆发瘟疫,不然这越地现在可能都已经并入楚国了。”

    秦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楚国这次惨败对于我们秦、魏、韩三国来说不是喜事吗?”

    韩王也附和着:

    “是啊,当然是喜事,而且还是大喜之事呢,这次我们三国终于可以联合起来去攻打楚国了,相信现在攻打楚国,楚国必败,甚至以后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我们三国都将不再会为了南面楚国而忧心了。”

    魏嗣趁机偷偷看了看韩王和秦王,发现俩人似乎眼神有所交流,自然明白到了俩人会盟之前定然是已经商议过什么了的,一定是想拉拢自己魏国一道伐楚了。

    伐楚对于现在魏国决定是良机,但是要伐楚,自己魏国也决不能有所吃亏了,所以魏嗣便问了句:

    “依两位大王之意,似乎已经定了伐楚之策了?”

    韩王一笑:

    “是啊,我与秦王已经商议到良策 只要魏王您加入,我们组成三国伐楚联盟,到时候楚国必将无力抵抗,那时候魏王您就可以从楚国得到梦寐以求的陈蔡之地了。”

    魏嗣听韩王这一说,心里不禁嘀咕了一下:

    “我有梦寐以求想得到陈蔡之事吗?”

    便马上反问韩王:

    “不知道韩王您从哪得知寡人梦寐以求想得到楚国陈蔡呢?寡人真正梦寐以求想得到的乃是全部宋地,可怎奈齐楚百般阻扰,就是不让寡人遂愿啊!”

    韩王有些尴尬了:

    “怎么,魏王您梦寐以求的不是陈蔡吗?”

    秦王走过来拍了拍一脸尴尬的韩王:

    “韩王老兄啊,您啊真是老了,老了,连寡人都记得当初说过此话的乃是魏国的先王惠王,并非当今之魏王啊。”

    韩王点了点头:

    “秦王您说的是……是……这话好像确实是惠王当年在与我等会盟时所言,想一想都过去十多年了,十多年了。”

    魏嗣也不想再与两王因为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浪费时间了,便直接询问着:

    “你们秦韩两国既然想拉寡人的魏国共伐楚,那不知道两位国君能拿出何等诚意呢?”

    韩王犹豫了一下,说着:

    “我们韩国的诚意嘛,魏王您也知道我们韩国现在实力与魏国和秦国相差太多了,寡人也实在没有能拿的出手给魏王您的东西了,不过寡人宫中藏有一随侯珠,而且还有一女,长的也貌似天仙,尚未出嫁,不知魏王您可否有意?”

    魏嗣也没想到这天下间与和氏璧齐名的至宝随侯珠居然会在韩国宫中藏着,便说了句:

    “可是寡人如今已有了王后梓涟,恐怕给不了韩王您的爱女更高的名分了。”

    韩王见魏王这番说法后,知道魏王定然是对随侯珠心动了,一喜:

    “这小女的名分与否,寡人的韩国倒是不会在乎,只要魏王您能接受小女和随侯珠,就是对我们韩国最大的荣幸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王议伐楚 魏嗣得喜事

    魏嗣便借机询问了一番韩王这“随侯珠”来历,因为魏嗣可是听说过“随侯珠”与“和氏璧”皆乃楚传国之宝,这“随侯珠”又怎会轻易到了韩国王宫呢。

    只听韩王叙说了起来。

    原来随侯珠与和氏璧本就一直深藏在楚国深宫内,为楚国历代楚王的传国至宝。

    可是到了春秋末年,楚昭王继位,伍子胥引吴兵入郢,当时楚昭王仓促逃离郢都,只带走了和氏璧,而却遗下了“随侯珠”。

    这“随侯珠”自然被伍子胥所得了,于是伍子胥想借郑国做中间人,与当时最为强大的晋国交好,便把此“随侯珠”赠给了郑国。

    而郑国在位乃是郑献公,虽然郑国刚刚经历子产改革,但是子产还是改变不了郑国国力衰弱的现实,只能继续维持在晋、楚等大国之间苟活了,自然也不敢把“随侯珠”留下来,得罪楚国了。

    郑献公经过与正卿子太叔的一番商议后,决定把“随侯珠”献给了在晋国执政近三十年,已经告老还乡的韩宣子韩起了。

    这韩起十分聪明,把持晋国朝政之时,不像其它人一样居功自傲,蛮横强硬,而是显得十分谦卑礼让,最后退隐时,更是大公无私的把正卿之位让给了同为晋国六卿的赵武,而没有让自己儿子继承,所以韩宣子在晋国威望自然更重了。

    但是这韩宣子虽然表面如此完美,但是其实却是一个十分贪财之人,更是爱搜集天下间各类奇珍异宝,所以其退隐之时,从都城绛往其封地韩原方向运送宝物的车队延绵了数里之多。

    郑献公与子太叔正是因为知道这韩宣子贪财,才把此楚国重宝“随侯珠”献给它的。

    所以“随侯珠”自此入了韩氏家中,因为晋国强势,楚国在吴国进犯下,又差点遭遇到了亡国,所以楚昭王回郢复位后,也不敢再向韩宣子索要“随侯珠”了。

    魏嗣听完韩王这叙说后,才明白了“随侯珠”为何会在韩国宫中之事了,便问了句:

    “难道当今楚王也不知道随侯珠藏在贵国吗?”

    韩王回着:

    “这寡人就不知道了,反正`随侯珠`早已是我们韩国重宝,魏王您尽可放心收下,若楚国来问,只需回复我韩国献予魏王您之物便是。”

    秦王在一旁说了句:

    “是啊,如今我们正是要邀请魏王您一同讨伐楚国的,魏王您就别再如此犹豫了,这`随侯珠`本就不属于楚国,而是始于随国。”

    魏嗣把眼光转到了秦王身上:

    “秦王,既然您与韩王这次约我们魏国伐楚,韩王都愿意献出`随侯珠`嫁其女予寡人以示其诚意,不知道贵国又能拿出何等诚意来给我们魏国呢?”

    秦王回着:

    “我们秦国诚意,寡人也已经想好了,毕竟寡人之女早已经嫁予魏王您了,而这次就只能把寡人的爱子赢稷送往贵国大梁了,顺便赠予贵国百车伐楚之粮,虽然粮食是少了一些,不知魏王您可否对此满意呢?”

    魏嗣轻轻一笑:

    “秦王未免对于寡人的大魏太过敷衍了吧?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和一百车粮食就想使得我们魏国与楚国再次兵戈交锋吗?难道秦王您不知道寡人之前与齐相、楚相可是在襄陵相会国的?”

    秦王解释着:

    “魏王,看来您定然是误会于我们秦国了,这赢稷可是寡人除了赢荡外,最钟爱的一子了,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有一个心愿,就是去魏王您的大梁游玩一番。而无法为贵国提供更多粮食也是因为巴蜀粮草尚未运出,所以只要巴蜀粮草再次运抵咸阳,寡人一定会把这批粮食分予贵国一半的。”

    魏嗣便说道:

    “这粮食我们魏国如今倒是不太缺了,不过我们魏国更喜欢来大梁做客的是赢荡公子,而非那赢稷,秦王您应该也知道,这赢荡公子之母家本就我魏氏之女,而如今赢荡公子更是娶了寡人之女为妻,与寡人更是亲上加亲了,所以秦王您是否可以考虑一番?”

    秦王有些犹豫了:

    “这……这……!”

    一旁韩王赶紧过来对魏嗣说道:

    “魏王,希望您能理解秦王,毕竟秦王现在与本王一般,都已是年事已高,最怕身边没有最亲近的人陪伴了。”

    魏嗣便马上说了句:

    “可是你们韩国太子不也尚在秦国吗?韩王您年纪可比秦王长了不少,您才是最需要太子韩仓回来陪伴的吧?”

    韩王自然心里也是希望秦国放回自己因为上次韩国惨败于秦,而不得已送到秦国去的儿子韩仓了,所以也没有回魏王话,而是把眼光转到了秦王身上。

    秦王哪里不知道韩王与魏王心思呢,自己让韩太子在秦为质也是为了控制韩国了,而魏王要自己把太子荡送往也是一样的心思,而魏王这突然提及韩太子仓,更是高明,不仅为韩国讨了人情,还使得自己这秦王有些无法下台了,便笑着说道:

    “这就容易了嘛,这次寡人回咸阳后,立刻就恭送韩仓公子归国,然后再满足小儿赢稷游玩大梁的心意,不知道魏王您可否满意?”

    魏嗣回了句:

    “可以!”

    于是三王回到话题,开始商议起了伐楚之事。

    这时秦王叫人铺上了一张楚国羊皮地图,首先指着如今被楚国占领的商於之地说道:

    “两位国君,请看,这楚国虽然占领了商於要地,但是我秦国已据有巴蜀,而且现在三川之地也在我们秦国控制之下,所以这次只要韩国配合我们秦国绕方城从伏牛山,西下析地,掐断楚国与商於之地联系,那我们就能彻底全歼楚国驻守在商於的军队了。”

    韩王便问着:

    “可是听说楚国在丹阳可是驻有十万军队的,以此保护商於与楚地联系,而且商於也有近二十万楚军,我们这般翻越伏牛山之举,会不会有些太过冒险了啊?”

    秦王回着:

    “此方案只要不被泄露出去就不会有冒险之说,如果在商於我们三**队与楚军正面作战,即使能取胜,恐怕也会损失惨重,导致我们三国今后几年可能都无法恢复元气了。”

    魏嗣也说了句:

    “是的,我魏国这几年战争之损耗,已经另寡人历历在目了,所以寡人支持秦王这个决策。”

    秦王这时又指了指楚国郾城地方:

    “魏王您看这郾城,乃汝、隐两水交汇之地,较之西面鲁关和东面陈地,更是楚军在中部防御的重心,所以你们魏国这次也不必避开这郾城,只需等我们秦韩两国与楚国交战消息传来,立刻攻打这郾城就是。”

    魏嗣心里不禁说了句:

    “你们秦韩两国对楚军出骑兵,让我魏国与楚国正面交锋,当寡人傻子?”

    便还是问着:

    “可是秦王您不是说了这郾城乃是楚国防御之重吗?我们魏国如何又能啃的下郾城这块硬骨头呢?”

    秦王解释着:

    “魏王,您误解寡人了,寡人绝不是想让你们魏军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让你们魏国攻打郾城,是因为寡人已经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魏嗣与韩王都把眼光聚焦在了秦王身上。

    只听秦王说道:

    “寡人从楚国得知这郾城本来有十五万楚军,但是上次楚国为了伐越已经偷偷调了七万部队去越地了,而援宋时候,又从郾城调走了五万军队,所以郾城楚军现在是不足三万,而且皆是一些老弱病残,楚国也一直在保密郾城之事,就是想让郾城在我们列国眼中依然是有精兵十五万的楚国要地,使得我们不敢去窥探。”

    魏嗣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楚国这次经历睢水之败和伐越惨败后,真的是已经变成一只纸老虎了。”

    秦王一笑:

    “可不是嘛,这次只要伐楚大胜,以后天下诸侯都将会来侍奉我们魏、秦、韩三国了。”

    魏嗣偷偷看了一眼此时韩王表情,明显一副心事重重样子,估计应该也是明白到了,这次三国伐楚若真的成功了,那可能今后与秦国交战可能就是自己魏国了,而韩国当然是最遭殃的一个了。

    所以这次魏嗣回到大梁后,也没急于征集伐楚之兵,而是尽量想给百姓们多点休养生息之机了。

    在魏嗣回大梁不到一个月,韩王的女儿随着“随侯珠”一道就进入了魏宫之中,而魏嗣也得到了一大喜事,便戚嫔诞下了一女,而郦嫔诞下了一子,这郦嫔之子长的十分像自己,尤其是那一双虽然不似自己,却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神,就让魏嗣更加开心了。

    所以魏嗣与梓涟商议了一番,把郦嫔与戚嫔同时晋升为了夫人,与严婵儿一般,仅次于王后梓涟了。

    而给这刚出生的儿子,魏嗣也为其取名为魏霸,望其以后能帮助自己完成一统天下之霸业,女儿取名为了欣,以显示魏国如今的欣欣向荣。

    而韩国刚来的公主韩芸儿,也只得居在了九嫔之内。

    魏嗣这日抱着刚出生几天的霸儿与梓涟一道,来看望起了入了魏宫没多久的韩芸儿。

    看到韩芸儿第一眼后,魏嗣不禁被韩芸儿这般美貌也惊住了,这韩芸儿果然是五官标志,身材匀称,而且还有一双水灵灵、天真的大眼睛,让人看起来就想怜惜的模样,完全不输于自己身边的王后梓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得随侯珠 尝治国之难

    梓涟见魏嗣这番表情倒是有些罕见的吃醋了:

    “夫君,您觉得芸儿妹妹好看就好看嘛,何必在小君身边表现出来呢?”

    魏嗣回过神,对着梓涟尴尬的笑了一下:

    “涟儿,看你这吃醋的样子,完全不像我大魏国堂堂的王后娘娘了!”

    韩芸儿也赶紧过来向梓涟赔礼道歉:

    “王后娘娘,是芸儿不懂事,冒犯到您了,还望娘娘您恕罪!”

    梓涟趁机也打量了一番韩芸儿,似乎醋意慢慢也消了,然后拉起了韩芸儿手:

    “芸儿妹妹,我与大王这番来此一是为了看看你,毕竟你都入宫几日,连大王与我这个王后长的如何,你都还不知道,说出去那不惹得笑话了吗?”

    韩芸儿回着:

    “多谢大王与王后娘娘关心,芸儿我既然从韩国来入了魏国,夜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能在宫中偶尔看到大王与王后娘娘就心满意足了。”

    梓涟说了句:

    “妹妹,你这说的哪话呢?你现在乃是我们魏国后宫的妃嫔,大王现在就是你的夫君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些见外之话了,在这魏宫中若遇到什么事,今日与姐姐我说便是了。”

    魏嗣此时便提醒梓涟:

    “涟儿,你还没把我们这次另一个来意告诉芸儿呢?”

    梓涟说道:

    “是啊,我说着说着差点倒忘了!”

    芸儿点了点头:

    “大王与王后娘娘有事吩咐芸儿便是!”

    梓涟叹了口气:

    “唉,我与大王都只是听闻过“随侯珠”乃是一绝世宝珠,却没有机会去亲眼目睹,而今听闻“随侯珠”妹妹您陪嫁来我们大魏的,所以今日我就想来借妹妹你的“随侯珠”与大王共赏一番。”

    芸儿露出了一丝歉意:

    “大王、王后娘娘真是对不起,我来事本来打算把“随侯珠”交给大王与王后的,可是因为这几年都是整理住处,而又怕打扰到您两位,所以一直还藏着“随侯珠”,我现在就去把那“随侯珠”取来交给大王与王后娘娘!”

    说完跑入屋中内侧去了。

    不一会,韩芸儿捧着一个楠木盒走了出来,来到魏嗣面前说了句:

    “大王,嚷芸儿亲手为您与王后娘娘打开木盒吧!”

    说着,用手慢慢搬开了这木盒。

    这时,明显可以看到木盒缝隙中一阵白色光芒显露了出来。

    待木盒全部开启后,里面露出了一颗比魏嗣拳头还大的夜明珠,通体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而且似乎还夹杂着五颜六色,不禁把魏嗣与梓涟都看的呆住了。

    只听梓涟大声惊叹着:

    “这……这……这难道真就是传说中的`随侯珠`吗?这……这……这也太美了吧?”

    韩芸儿把盒子盖回去后,递到了也是一脸惊叹的魏嗣手上:

    “大王,这“随侯珠”芸儿我就代我父君,代韩国,交给您了,希望以后唇齿相依的魏、韩两国能长久友好相处下去。”

    魏嗣接过随侯珠,交给了一旁梓涟,然后过来搂住了韩芸儿:

    “芸儿,以后你就是寡人的爱妾了,就算你不是韩国公主,寡人也不会亏待于你的!”

    于是晚上也就留在韩芸儿这,宠幸起了她。

    韩芸儿不同于其它妃嫔,给魏嗣的感觉就是需要自己来保护,怜惜的那种,晚上即使睡着一起,魏嗣也不舍得对她太过冒失了。

    这时,俩人都已经沐浴完了,躺在榻上。

    魏嗣望着一旁韩芸儿:

    “芸儿,你喜欢我们大梁这种感觉吗?”

    韩芸儿因为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自然有些紧张了,点了点头回着:

    “大梁比我们韩国新郑要热闹,这里也不像我们韩国宫中那么的阴暗。”

    魏嗣侧过来对着韩芸儿露出了笑意:

    “是吗?”

    韩芸儿答着:

    “是的,我们韩国王宫内是各种勾心斗角,我君父那些嫔妃们今天你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的,而这里却看不到这些,感觉都是一片和气洋洋的。”

    魏嗣点了点头:

    “芸儿,你喜欢这里寡人就放心了,寡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喜欢勾心斗角的女人!”

    韩芸儿回着:

    “大王,芸儿我不会这样的,我也不理解这些后宫女人为何就喜欢斗来斗去,最后就算做的了王后,太后,又能如何,还不得整天防着它人啊!”

    魏嗣笑了起来:

    “哈哈,芸儿听你这话,看来寡人运气真好,这真是又得到两位一个良妻啊!”

    芸儿转过来对着魏嗣伴了个鬼脸:

    “芸儿我才不是什么良妻呢,而且大王您宫中又这么多女人,比芸儿我好的肯定有很多的,就像王后娘娘那般又有气质,又有美貌,听说其还能帮到大王您处理国事呢!”

    魏嗣往芸儿身边靠了靠:

    “是啊,涟儿确实是寡人身边最好的贤内助了,不过涟儿就是不太爱管理后宫和替寡人稳定大梁之事,总喜欢与寡人一块出征在外,这样也让寡人每次出征时,对大梁中诸事都不甚放心啊。”

    芸儿又问:

    “大王,您的太子遫儿现在不是已经渐渐长大了吗,您要是外出把国事托给太子不就行了吗?”

    魏嗣摇了摇头:

    “芸儿,你刚来我们魏国,还不了解这些,寡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解释,以后久了,你就会明白寡人之难了!”

    芸儿替魏嗣盖了下辈子,然后也把自己裹好了:

    “大王,我们睡吧,不早了!”

    然后自己一个人转过身就睡去了,魏嗣看着芸儿这番模样也只得苦笑着睡了过去。

    要是放别的女人这样躺在自己身边,魏嗣可是不会如此约束自己的,可偏偏这是韩芸儿,魏嗣遇到的第一个不忍心去侵犯的女人。

    到了第二天,魏嗣醒来后,在韩芸儿伺候下,一大早就来到大殿主持一周之中例行一次的朝会了。

    本来魏国朝会是一周三次的,但是因为魏嗣常年在外出巡、征战,不免有些疲劳,所以在诸臣请命下,也改成了一周一次,但是魏嗣没事也会私下不断接见大臣询问各种国事。

    魏嗣进入大殿,走到高堂处,坐下后,遍观了一下殿中诸臣,发现今日朝臣已然全部齐聚在此了,这就是许久没见过的了。

    朝臣们齐向魏嗣行礼后,然后便在中间对着殿门方向,让出了一道宽阔之地。

    魏嗣便对朝臣们说道:

    “诸卿有事可言,寡人洗耳恭听!”

    翟章首先走了出来,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臣有事启奏!”

    魏嗣点了点头:

    “好,老将军请言!”

    翟章说道:

    “大王,最近听闻公孙喜将军从河西送来奏报,秦国西面的义渠国似乎已经投靠了秦国,若他日义渠国帮助秦国攻打我们河西,这对我们河西防备将极为不利啊。”

    魏嗣轻笑了一下:

    “这义渠国今日投秦,明日反秦得,反复无常的,不必去理会,让公孙喜将军尽量不招惹它们就行,若它们哪日有心投靠我们魏国,可以给他们点好处便是!”

    翟章回了句:

    “还是大王英明!”

    然后退了下去。

    马上一名叫魏不礼的河东郡守走了出来,对着魏嗣说道:

    “大王,臣有事禀报!”

    这魏不礼虽然身为魏嗣宗亲,为人正直不阿,所以魏嗣也在最近把他提为了河东郡守了。

    只听魏不礼说道:

    “大王,我们河东郡几年前遭遇了严重蝗灾和旱灾,今年虽然得到黄河水补给,但是收成却大打了折扣,所以臣请命,可不可以暂免我们河东郡今明两年之税?”

    魏嗣此时也颇有些无奈,因为自己从渑池回来后,临近渑池的魏国粮赋重地上洛之地就遭遇到了洪灾,而河西收复后,虽然已经恢复了几年生产,但是因为土地贫瘠的多,也仅仅只够养活的了河西军队,若河东再一免税,那魏国整个西部将无税可缴了,而自己才刚刚得到宋国陶地,这样下去,又如何还能应付的了大魏这个国家的运作呢?

    所以魏嗣有苦难言,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复魏不礼了。

    陈轸也看出来魏嗣的难处,便走出来对魏不礼解释着:

    “不礼大人,您这河东郡税收之事可否暂缓再议,毕竟您也应该知道我们魏国现在在外虽然已经强势崛起,但是在内却举步维艰,所以给我们大王点时间好吗?”

    魏不礼表情十分沉重:

    “可是还过两个月就是各地秋收缴赋时候了,这样拖下去,得不到大王及时免税的君令,恐怕我们河东郡百姓会惶恐不安啊!”

    说完,还是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魏嗣便说了句:

    “今日还是别议这些烦心之事了,最近这些日子,寡人都在宫中休养,也未闻及列国之事,不知道现在列国都发生什么动静了呢?”

    苏代首先走了出来:

    “大王,最近听闻燕国立了新王姬职了,而且还遍邀各国,要为其先王哙举办国丧呢!”

    魏嗣点了点头:

    “这姬职刚继位,就大张旗鼓为先王哙治丧,看来挺不简单!”

    苏代回着:

    “是啊,这姬职这番名为治丧,估计也是在试探我们各国对燕国的态度,所以臣觉得大王您务必要表现得对燕国更加亲近才行,不然当初大王您从韩国接来这姬职,扶立它继位之事恐怕就徒劳无功了。”

    魏嗣点了点头:

    “苏卿,您说得对!”

    然后又问:

    “不知道这次燕国治丧,列国都派了何等级别使者前往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议论列国事 定伐楚策

    原来这次燕国新王姬职,这次大举替老燕王哙治丧,只有赵国有消息要派上卿肥义前往了,而楚、秦、韩、宋、鲁等国,皆只象征性的各派了一名使者在去忘了燕国路上。

    魏嗣听完后,不禁唏嘘了一下:

    “燕国今日这般,无怪乎燕王哙当年的昏聩、愚昧,不过出于礼节,我们魏国也不能怠慢了燕国。”

    苏代附和着:

    “是的,那不知道大王您准备派何人前往燕国悼惗燕王哙呢?”

    陈轸这时说道:

    “大王,既然赵国派了上卿肥义前往,那我们魏国也不能怠慢了,所以臣觉得大王您可以派太子前往,这样不仅可以让太子磨练一番,还可以显示我们魏国与燕国深厚的邦交之情。”

    之前刚被魏嗣任命为管理国库的西子这时也走出来说道:

    “陈轸大人说的对,让太子去往燕国悼惗,正好可以弥补之前燕王派人来魏求援,大王您又无法及时帮助其之嫌隙,而且这次我们魏国派太子去燕国,还可以证明到我们魏国比赵国更加重视与燕国之友谊,这样燕国以后就会更加亲近我们魏国了,而且虽然燕国刚经历大乱,但毕竟燕国可也是方圆数千里之大国啊!”

    魏嗣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对,这计策妙,那此事就依你们之意去办!”

    谈完燕事后,如耳这时也走出来说道:

    “大王,臣有从楚国的消息传来,听说楚国最近与赵国似乎发生了不合的口角!”

    魏嗣有些不解望着如耳:

    “这楚国与赵国不是在寡人伐宋之时,不是刚刚在邯郸结盟立誓了吗?为何又发生口角了呢?”

    如耳答着:

    “听说是因为和氏璧,这秦国太子把和氏璧献给了自己丈母娘阳文君赵豹的夫人雏姬,而雏姬又不愿意把和氏璧交出来,还给楚国,所以才造成如今赵、楚之间口角了!”

    魏嗣轻轻一笑:

    “看来都是秦国搞出来的了,秦国应该也是担心我们三国伐楚时,赵国出来帮助楚国吧,这样挺好、挺好。”

    魏嗣继续说道:

    “楚国现在北方的盟友赵国已经没了,那三国伐楚担忧的应该就只有东面齐国了,不知道齐国最近可有什么动作呢?”

    陈轸便答着:

    “听说齐王因为上次被大王您俘虏一事,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最近正在齐国国内大肆改革图兴,而辅佐其改革之人,正是齐国王后钟无艳。”

    魏嗣愣了一下:

    “什么?齐国也在改革了?”

    孟宛也走出来答着:

    “是的,臣也有听说!”

    魏嗣便问:

    “那齐国都是在改革一些什么呢?”

    孟宛答着:

    “听说齐国改革,现在首先是扩建稷下学宫,以此来增加学子们数量,其次便是大力发展鱼盐和织布刺绣,使齐国更加富裕,最后听说齐王最近还带着王后去拜访了当年帮助田忌大败我们魏军于马陵的那位早已经退隐的孙膑军师了。”

    魏嗣笑了一下:

    “这孙膑难道还没死吗?”

    孟宛答着:

    “没有,听说孙膑现在带着妻儿隐居在其先祖孙武的老家乐安附近以耕织为生呢,听说其闲时之余还写了一册叫“孙膑兵法”书册,正好在这次齐王到访时,献给了齐王呢。”

    魏嗣感叹了起来:

    “想当年,就是田忌与这孙膑令我们魏国霸业中衰,还害的我们庞涓将军惨死马陵,如今田忌已亡,这孙膑倒是隐居的挺是清闲,寡人发过誓要替庞涓将军保持的,虽然在马陵已经俘虏齐王,败齐军,报过仇了,但是不让这孙膑跪在庞涓将军坟前惭悔,寡人觉得还是不够解恨!”

    孟宛便问:

    “那大王之意,莫非还是想把那孙膑擒来给庞涓将军请罪?”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魏国能创立曾经的霸业,离不开吴起、庞涓两位将军之功,若寡人无法为庞涓将军血耻,那以后又有哪位将军能为我们魏国统一天下,再鞠躬尽瘁呢?”

    陈轸也说道:

    “是的,大王这番就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看,让天下所有想成就功业的人知道,我们魏国对所有忠于我们魏国的忠臣良将都将是敬以最高的礼遇。”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寡人也正在考虑,想在大梁为李悝、吴起、庞涓、公孙衍四位对我们魏国有无上之贡献的名将,先贤,立碑刻功。”

    因使齐有功,被魏嗣任命为中大夫的司马由走出来说了句:

    “大王,犀首先生虽然以前在我们魏国做了数年相邦之久,但是也不至与李悝、吴起、庞涓三位对我们魏国有大功的先贤一般,刻功立碑吧?”

    陈轸便向其解释:

    “司马大夫,您或许不了解大王意思,犀首先生虽然功劳不如那三位大贤,但是没有犀首先生为我们魏国打下的根基,我们魏国如今是不可能再次称雄于列国的,而大王想给犀首先生这崇高荣誉,也是为了告诉天下才士们,及时你们对我们魏国功劳无法超过李悝、吴起、庞涓三位大贤,你们能做到像犀首先生这般为魏国勤勤业业,我们魏国也一样会给它们至高礼遇的。”

    司马由有些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大王意思。”

    这时朝臣也纷纷支持:

    “我王英明……我王英明!”

    “我王对臣等的钟爱,已经是古之罕有了!”

    “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数不清的大贤之士会来到我们大梁的!”

    魏嗣便又问:

    “那秦国、韩国最近又有何举动呢?”

    陈轸答着:

    “回我王的,最近这段时间,秦国、韩国兵马调动十分频繁,应该都是为了攻打楚国!”

    魏嗣点了下头:

    “此事也是在预料之中!”

    孟宛便问魏嗣:

    “我王,那我们魏国何时出动兵马伐楚呢?”

    魏嗣回着:

    “不急,秦国伐楚是为了报仇,出师有名,韩国是受秦胁迫,不得已,而我们魏国虽然之前与楚在宋地交战过,但是楚相还是来我们魏国表示友好了的,所以我们我们魏国暂时还没有充足的伐楚名义。”

    孟宛又问:

    “可是在渑池会盟,大王您不是答应了秦、韩两国共同伐楚的吗?”

    魏嗣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寡人在渑池,确实是答应了与秦韩两国一道伐楚,可是寡人却没有答应什么时候伐楚啊?况且现在秦、韩尚未与楚交战,我们魏国又何必着急得罪楚国呢?”

    孟宛似乎有些明白魏嗣意思了:

    “看来大王您是定然有了自己计策了。”

    魏嗣说道:

    “是的,寡人告诉诸卿也无妨,寡人现在是在等楚国的消息,若不出寡人所料,只要楚国得知了秦韩两国要联合我们魏国讨伐其之事后,必定会派使者前来我们魏国的。”

    如耳便问:

    “大王您就不担心楚使去了秦国和韩国吗?”

    魏嗣摇了下头:

    “不可能,楚秦本来就是有深仇大恨的国家,楚使若是去秦国得到的只会是对楚国的羞辱而已,若楚使去韩国,如今韩王根本就不会接见楚使的,因为韩王若接见楚使,那秦国必定会对其责难的,这些楚王心里是明白,所以楚国只能派使者前来我们魏国。”

    陈轸便说句:

    “看大王这意思,这次楚国定然是无法抵抗我们三国的进攻了?”

    魏嗣回着:

    “是的,楚国刚经历了睢水之败,伐越的全军覆没,所以是不可能再抵抗的了我们三国进犯的。”

    如耳也说了句:

    “大王,既然知道这次楚国必败,为何您不与秦韩一道,早日伐楚,谋取楚国之郾地,以及陈、蔡呢?”

    魏嗣回着:

    “我们魏国经历伐宋,休养生息刚过半载,如今也不宜匆忙再起兵戈,而且这次我们三国伐楚,楚若再次大败,一定会丧失商於之地,若秦韩两军死追不放,楚国是守不住丹阳的,恐怕连郢都都会有危险,这样楚国以后将一蹶不振,我们魏国虽然能得楚国的郾、陈、甚至蔡地,但是想要彻底平定这些地方,恐怕也需要时日,而且秦国除掉了楚国这个最大威胁后,矛头一定会再次对准我们魏国的。”

    如耳点了下头:

    “大王说的对,我们只想占领楚国郾、陈、蔡,倒是忘了防备秦国了。”

    孟宛便也问着:

    “可是依现在形势,就算我们魏国不出兵伐楚,恐怕楚国也是抵抗不住秦韩两国的,我们魏国也不能放着郾、陈、蔡这么好的地方不去取啊!”

    魏嗣露出了笑意:

    “所以寡人等楚使来,就是想要当面向其索要郾、陈、蔡这三地,依寡人之料着楚使定然是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还得回信楚王的,这楚使在我们大梁,我们魏国难道就没有办法能让楚使先行答应寡人这条件吗?若万一这楚使识趣的答应了,那寡人就只得亲自去替楚国向秦、韩两国说情了。”

    陈轸对着魏嗣竖了个大拇指:

    “大王果然高明,居然想出了这招不出兵而得楚之三地之策,不过依臣之料,楚国也是绝不会答应献上这三地予我们魏国的。”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寡人也明白,所以这次楚国不献地,那我们魏国不正好就可以以楚国无信之由而与秦韩一道伐楚了吗?这不就是出师有名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赵君立相 楚王忧患

    赵国邯郸。

    赵君此时也收到了一个噩耗,便是远在九原的相邦赵豹病逝了,赵君也是把叔父公子成,和太傅李兑叫来了,询问起了赵豹两个儿子国尉将军赵期和赵平是否能接替赵豹之相位。

    只听公子成首先说道:

    “君上,若论资历和威望,臣觉得这相邦之位非肥义大人莫属,赵期和赵平虽然各有所长,但其威望明显不足以胜任我们赵国相邦之位啊!”

    赵君不禁说了句:

    “可是赵豹离邯郸前,寡人可是亲口应承过它,要是将来有一日,它为我赵国殉难了,那寡人将把其相位及爵位全部赐予其后人啊,现在赵豹已薨,而且其对我赵国这十多年的功劳可是无人能及的啊,寡人怎么可以这么言而无信去对待一个为我赵国鞠躬尽瘁了一辈子的宗亲之臣呢?”

    公子成相劝:

    “君上,您想一想,现在正处列国争雄的关键时期,若我们赵相任用一毫无威武,而且不足以服众之辈,那不仅朝中众卿会不满,而且列国也会轻视于我们赵国啊,臣主动让相位与赵豹也是考虑到了这些啊!”

    赵君把眼光转到了太傅李悦身上:

    “不知道李太傅,你怎么看?”

    李兑答着:

    “君上,既然您已经应允过先相赵豹,把其位传给其后人了,当然不能言而无信了,而且臣无视也会去观看您的宿卫将军赵平教习四岁太子章武艺,发现赵平不仅武艺非凡,还精通治国之才,看来其定然是得到了赵豹真传,所以臣觉得让赵平继承赵豹相邦定然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赵豹长子国尉将军赵期,臣觉得让其继承阳文君俸禄爵位就可以了,这样不正好也满足了赵豹相邦的遗愿吗?”

    公子成瞪了一样李兑:

    “李兑,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你是私下与赵平关系亲密,才置我们赵国国家利益不顾,存私要荐赵平为相邦的吧?”

    李兑反驳公子成:

    “公叔大人,您明知肥义大人不愿为相,还这般举荐与他,您难道就没有觊觎我们赵国相位的私心吗?”

    公子成怒视李兑: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信口雌黄!”

    赵君见两重臣吵了起来,也生气了,便大吼了一声:

    “给寡人不要再吵了,既然叔父不同意立赵豹之子为相,李兑大人又力挺赵豹二子赵平为相,寡人也不能失信于赵豹,现在寡人决定把它们俩人叫来考验一番,你们若有异议,可直接与其对质便是。”

    不一会,身穿盔甲的赵期与赵平一道走了进来,明显看出俩人都还处在丧父的悲痛之中。

    等俩人行完礼后,赵君首先安慰俩人:

    “两位将军,你们不必难过了,赵豹乃我们赵国之吴起,寡人一定会好好让你们继承乃父赵豹遗志的!”

    俩人便赶紧一起谢过了赵君。

    赵君于是首先询问赵豹长子国尉将军赵期:

    “赵期啊,你父亲走了,你打算如何替你父亲处理丧事呢?”

    赵期答着:

    “我父亲一辈子为赵国鞠躬尽瘁而死,我赵期自然应当秉承父亲遗志,继续为我赵国而活了,所以我也要在邯郸为我父亲守孝三年,然后帮助赵国称霸天下。”

    赵君又问赵豹次子赵平:

    “赵平,你又打算如何呢?”

    赵平回着:

    “当然是先去九原,彻底平定那里胡人,替我父报仇,然后回来替父亲守孝,之后再为我们赵国去争霸天下了。”

    赵君似乎心里已有了偏向之意,便示意公子成也询问起了俩人。

    只听公子成首先问着赵平:

    “你父亲刚死,你为何不替其守孝,却要先去替其报仇呢?”

    赵平答着:

    “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报又何以能安心守孝?”

    公子成轻轻一笑:

    “原来这样!”

    然后又问赵期:

    “你又为何坚持要先守孝,而不像你弟弟一样去替你父亲报了仇再守孝呢?”

    赵期答着:

    “我父亲虽然走了,我们固然悲痛,但是身为其长子的我必须要理智,若现在贸然去九原替我父亲报仇,给了齐、秦、魏等国趁机来进犯的机会,那我们岂不是害了赵国,这样就违背了我父亲之意愿了。”

    说完,又继续说了一句:

    “所以我赵期以后决定改名赵豹,用我乃父之名,继承我父亲之遗愿。”

    赵君马上拍手叫好:

    “好……好……好,以后赵期……应该叫赵豹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赵国的国相了,而你弟赵平素来有才能,也不能亏待了他,你父亲阳文君的爵位让给他,不知道你们可否有异议?”

    俩人便赶紧跪下,一起感谢起了赵君。

    由于赵君对赵豹一家的重视,如今又重用赵豹二子,自然也极力维护赵豹夫人雏姬了,而且还派使臣告知楚国,雏姬夫人绝不可能藏有和氏璧之事,以楚国诬陷赵国盗其和氏璧之由,与楚国断绝了来往,不过这也正是秦、魏、韩三国希望的了。

    楚国郢都。

    楚王此时正在宫中焦急不已的渡步着,身后跟着同样表情沉重的楚相昭阳与左徒屈原。

    只听楚王停下脚步来,对着身后昭阳和屈原说道:

    “你们难道真的也想不出帮助寡人抵抗秦、魏、韩三国的办法了吗?”

    昭阳便说道:

    “我王,因为之前援宋、伐越两场兵败如山倒的战役,现在使得秦、魏、韩三国开始打起来我们楚国主意,您虽然派了使者去往魏国求情了,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您再派使者前往秦国,以还其商於之地为条件,看能否使得秦国放弃这次攻打我们楚国之心吧?”

    楚王冷冷一笑:

    “商於之地是我们楚国拿了几万将士惺命换来的,寡人凭什么要还给秦国?而且秦国冠冕堂皇盗我楚国重宝和氏璧,还把它献给了赵国,羞辱于寡人,寡人怎能向其屈服?”

    屈原在一旁说道:

    “既然大君已经无意与秦军讲和,那在三国进攻面前,以我们楚国现在实力,肯定是抵抗不住的,为今之计还有两个方略才能救我们楚国了。”

    楚王一喜,望着屈原:

    “灵均有何方略,赶紧说!”

    屈原答着:

    “其一,便是大王送太子去齐国,然后以淮泗之地,看能否换得齐国的援兵!”

    楚王轻笑了一下:

    “灵均你这割淮泗之地予齐与昭公的还商於之地予秦又有何区别呢?说下一个吧!”

    屈原继续说道:

    “第二个方法就是,这次您已经派使者前往魏国了,我想魏王一定会以索要郾、陈、蔡等三地为由,才愿意放弃伐我楚国之念,转而帮助我们楚国劝说秦韩的,所以灵均觉得大王您答应了魏王这要求也是无妨的!”

    魏嗣一阵苦笑:

    “昭公、灵均你们这哪是方法,完全是在让寡人割地求饶嘛,这种事在我们楚国前所未有,寡人可做不得,做不得!”

    屈原又继续说道:

    “大王,相比之下这把郾、陈、蔡三地割给魏国暂时让魏国替我们楚国求和说情,或许更为可靠一些,这样至少能给我们楚国,因为上次两场大仗惨败而缓口气的机会,到时候我们楚国缓过来后,再想办法从魏国拿夺回这三地不就行了吗?”

    楚王生气:

    “一到关键时刻,你们都是靠不住,靠不住的!”

    然后对着一旁侍卫说道:

    “去把莫敖张仪叫来,就说寡人有国事相商。”

    屈原这时说了句:

    “大王,您这个时候问那张仪,它能有什么好计策?他在我们楚国虽然一年多了,但是却没有帮助过我们楚国,此人心不在楚啊!”

    楚王望了望屈原:

    “灵均,你除了能陪寡人吟诗作对,饮酒外,又能帮得了寡人什么呢?你要去郢郊改革,寡人允许你去了,结果把郢郊搞得一阵乌烟瘴气,你劝寡人不要攻打巴蜀,只需对巴蜀两国施以恩惠就行,寡人照你做了,结果巴蜀两国现在投靠秦国,还成了秦国的粮赋重地,这些你如何解释?”

    屈原要与楚王争辩,结果被一旁昭阳拉住了:

    “芈原,不可对大君无礼,我们暂且退下,冷静一番,好好想想该怎么帮楚国抵挡住这次的秦、魏、韩三国吧。”

    屈原也只得跟着昭阳一道退出去了。

    不一会,张仪进来殿中了。

    没待楚王先开口,张仪首先对其询问着:

    “大王,您这次叫我莫敖来,定然是因为秦、魏、韩三国在渑池会盟,要共伐我楚国之事而忧虑吧?”

    楚王十分满意的点了下头:

    “看来还是只有莫敖你知寡人之忧啊!”

    张仪便问:

    “我刚才来时碰到过昭公与左徒大人,看来大王你你是对它们俩人不甚满意啊,毕竟它们乃楚国宗亲之臣,那才是大王您能倚靠的人啊!”

    楚王轻笑了一下:

    “寡人所倚靠的人,口口声声要寡人去向敌人割地求和,寡人倚靠这种亡国之臣,是要看着我楚国灭亡吗?”

    张仪马上跪在了地下,一番苦口婆心的样子:

    “大王,您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之话啊,我们楚国一定会千秋万载,最终一统天下的!”

    楚王不禁叹了口气:

    “唉,千秋万载,一统天下,寡人何曾不想呢,可是如今却正值我楚国国难当头的时候,张仪啊,你赶紧给寡人想个好的计策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楚太子质齐 屈原劝齐伐魏

    只听张仪对楚王说道:

    “大王,如今秦国、魏国、韩国三国已经谋划好攻打我们楚国了,而且秦、韩两国也早已经陈兵在蓝田、三川、乃至我们楚国方城之外了,这次只要秦王一发号施令,那秦、韩两国兵马就会直接进犯起我们楚国,而魏国定然也能在几日内召集兵马配合秦、韩两国攻打我们楚国,所以我们楚国现在十分的危险啊!”

    楚王回着:

    “是的,不然寡人又何必如此着急想让张仪你帮寡人谋一对策了,张仪这次你要是有好的办法救了我们楚国,那寡人就命你为司徒,与昭阳平起而坐。”

    张仪摇了下头:

    “大王,您误会我张仪了,我张仪又歧是那种贪慕权位之人呢?我仗义来楚只想赎当年欺瞒大王您之罪,帮助楚国对付秦国!”

    楚王点了下头:

    “寡人早就忘了那些旧事了,不然寡人又何必命先生您为我们楚国之莫敖呢?您就赶紧说有何退敌之策吧,只要不让我们楚国屈辱的割地,怎么样都行!”

    张仪用手抚了抚自己已经显得有些发白了的长须:

    “大王您想不割地嘛,也有一个绝佳办法!”

    楚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先生有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张仪便说道:

    “若想解了这秦、魏、楚三国伐我楚之忧,那就只能靠东面的齐国!”

    楚王表情有些无奈:

    “若寡人要求得齐国来援,那齐国必定会索要寡人的淮泗之地的,寡人已经说过了,不会割让任何一块地的!”

    张仪面带笑意看着楚王:

    “大王,您误解臣之意了!”

    楚王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张仪:

    “难道先生您有办法让齐国无偿帮助我们楚国吗?”

    张仪回着:

    “臣这个计策只需要大王您送太子横去齐国足矣,不过陪同人必须是屈原!”

    楚王一愣:

    “灵均陪横儿到了齐国,果真能使齐国帮助我们楚国吗?”

    张仪说了句:

    “是的,大王只要您相信我张仪,您尽可派太子横与屈原一道去齐国,臣相信屈原必能劝说齐王出兵伐魏,到时候齐、魏两国开战,那我们楚国就少了魏国这个大敌,只需全力抵抗秦、韩两国即可了。”

    楚王大喜:

    “好主意,好主意,寡人现在就叫人通知灵均与横儿,明日就启程去齐国,然后把寡人的所有军队全部调去防守秦、韩两国。”

    一个月后的齐国临淄。

    齐王此时正在宫中拿着一卷兵书翻阅着,这本书也就是孙膑所著的那部兵书了。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奏报:

    “大王,楚国太子与左徒大人到宫外等着见您了。”

    齐王马上回了一句:

    “那还不赶紧去请进来,请进来啊!”

    不一会,屈原跟着楚国太子熊横一道步入了齐国王宫大殿中。

    待礼毕后,齐王首先带着笑意对着熊横说道:

    “楚太子远道而来我们齐国,寡人无法亲往迎接,还望楚太子见谅啊!”

    熊横表情有些紧张:

    “我是受我父王之托来大王您的齐国居住些日子的!”

    齐王一笑:

    “寡人知道,早就知道了,寡人早就有意想邀楚太子来我们齐国做客了,楚太子您以后住在寡人的齐国就跟住在楚国一样就行了!”

    熊横谢过了齐王。

    屈原这时趁机对着齐王开口了:

    “齐王,这次我王派芈原与我楚太子横前来齐国之意想必大王您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齐王心里自然早就知道这次两人来齐是想让自己齐国出兵伐魏,以此替楚国分担秦、韩、魏三国将要伐楚压力,便还是装作不知,询问着:

    “寡人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处理繁忙的国事,确实未曾听闻楚太子与芈原先生您来我们齐国有何意图,难道你们来寡人齐国不是做客的吗?”

    屈原自然是看出了齐王这明显是在故意装烊了,便说道:

    “齐王您既然是在处理繁忙的国事,那芈原我与我们楚国太子来齐之意,齐王您怎么可能不知呢?难道齐王您连最近风传的秦、魏、韩三国渑池会盟,声称要讨伐我们楚国之事,也没有听说过吗?”

    齐王摇了下头:

    “它们又不是讨伐我齐国,寡人可没那么多时间关心这些与我们齐国无关之事!”

    屈原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齐王您怎么能说秦、魏韩联合伐楚不关您齐国之事?那芈原就跟齐王您分析一下吧!”

    齐王轻笑的望着屈原:

    “好,寡人倒想听听先生之说,这三国伐楚,与我齐国又有何关系了!”

    屈原讲了起来:

    “若这次秦、魏、韩三国伐我楚国,大败了我们楚**队的话,以后我们楚国将无法在南面替您的齐国牵制魏国,那时候魏国将会更加强大,而秦国也会变得强大,而要是魏、秦联合起来再攻打大王您的齐国,没有了我们楚国在南面牵制,那您觉得您的齐国又能抵抗的了秦魏两国吗?”

    齐王回了一句:

    “当初三晋伐齐时,你们楚国也未曾帮过寡人齐国啊,所以寡人齐国现在也没有义务帮助你们楚国!”

    屈原辩说:

    “齐王,当初我们楚国并非不想帮助您的齐国,您应该也知道当初我们楚国兵马几乎都派往越地去平定我们共同的敌人越国了,要是我们楚国当时不攻打越国,那越国肯定也会趁机与韩、魏、赵三国一道攻打您的齐国的,您想想这越国要是当时参与了三晋伐齐,那您现在这座齐宫大殿,现在可能都换主人了,所以上次三晋伐齐之时,我们楚国可是帮了您齐国的大忙的啊。”

    齐王一时无言以对,马上又问了一句:

    “既然你们楚国想得到我们齐国援助,那你们楚国有何诚意拿出来呢?”

    屈原指了指旁边熊横:

    “我们楚国太子亲自来您的齐国做客,不就是我们楚国最大的诚意了吗?”

    齐王连说了两句:

    “不够,不够!”

    屈原继续说道:

    “难道我们楚国以储君来您的齐国做客都不够诚意?莫非还要让我们楚王亲自来您的临淄做客才够诚意吗?”

    齐王回着: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了,寡人怎么能让楚王来我齐国做客呢?”

    屈原又说道:

    “既然齐王您觉得我们楚国诚意已经够了,那就请齐王您答应出兵伐魏,替我们楚国解除这次危机吧!”

    齐王不禁说道:

    “这……这……这!”

    屈原马上又接着说道:

    “齐王,您还犹豫做甚?只要您的齐国这次能帮我们楚国伐魏,那以后我们齐楚将比当年秦晋之好更加亲睦,难道大王您不想齐楚交好结盟吗?只要等我们楚国渡过这次危机了,我们楚国一定会感念齐国恩情,那以后我们楚齐两国就可以共同替您的齐国,去报了这些年三晋屡屡对齐国的冒犯之仇了!”

    齐王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寡人就答应你们楚国了!”

    然后又问了句:

    “可是如今我齐国刚刚改革没多久,而且现在魏国强大,以我齐国之力又如何能打败强大的魏国呢?”

    屈原回着:

    “齐王,既然齐国无法单独伐魏,那为何您的齐国不能再次联合宋、鲁两国呢?而且当年不也正是您的齐国在马陵一役大败魏国,终结了魏国近七十年称雄诸国之霸业吗?”

    齐王不禁说了句:

    “可是宋国新败于魏,而且这两国可是各怀鬼胎的,上次不是它们两国不听从寡人号令,寡人也不至于在马陵受辱于魏、韩了。”

    屈原露出了久违笑意:

    “这还不简单,让贵国的相国田婴大人与我们楚国昭相共同去宋、鲁两国走一趟,它们这次难道还敢不听齐王您之令吗?”

    齐王点了点头:

    “也是,我们齐楚两国共同施压,谅它们这两小国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了。”

    说完,齐王表情又有些忧虑:

    “可是寡人听闻赵国新立了国相乃赵豹之子赵期,听说此子可是一直在图谋我齐国呢,若这次我们齐国联合宋国、鲁国伐魏,这赵国搅和进来怎么办?”

    屈原不禁叹了口气:

    “本来这次赵国是应该可以帮我们楚国的,可惜因为一块和氏璧之事,搞得我们楚、赵两国现在不甚和睦,这赵国之事,我会让我们大王想办法去解决的。”

    齐王便说了句:

    “好,那就等你们楚国解决与赵国之事后,寡人再联合宋、鲁出兵伐魏吧,毕竟寡人这次可不想再与魏赵联军作战了。”

    等屈原、楚太子离殿后,齐王又赶紧叫来了王后钟无艳、相邦田婴、大将军匡章三人商议了起来。

    只听匡章说道:

    “现在我们齐国在改革,休养生息,魏国亦是如此,而且魏国之前年年战争之损耗,较我们齐国更甚,所以这个时候正是我们齐国伐魏的大好时机!”

    田婴也说道:

    “匡章将军说的对,魏国现在迟迟没有像秦、韩那般,陈兵楚境之因,不过是因为国困民乏了,所以我们现在出兵伐魏定然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至少能收回我们齐国上次丧失的阿城以西之地,这些地方一直乃是我们齐国赋税重地,不夺回来,那大王您兴齐之愿将难以实现啊!”

    齐王把眼光转到了一旁王后钟无艳身上:

    “无艳,你如何看待此事呢?”

    钟无艳答着:

    “大王,我不过乃一后宫女子,大王您能让无艳来此旁观,就已经是无艳莫大的荣幸了,无艳又怎能干预国事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齐假魏伐赵 魏议援赵

    魏国大梁。

    魏嗣这时也收到了在齐国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便赶紧把陈轸、翟章、孟宛三人招来商议了。

    只听魏嗣询问着:

    “寡人听闻楚国最近派了太子与左徒去齐国,已经说服了齐王,让其发兵讨伐我们魏国了,不知三位卿家如何看待此事呢?”

    孟宛首先答着:

    “大王,既然齐国要帮助楚国讨伐我们魏国,想必一定会拉上宋、鲁两国的,之前宋国已经遭受过我们大魏的讨伐了,只有大王您派人去威胁宋君一番,想必其必然不敢再出兵了的!”

    翟章面带气愤说了句:

    “是的,没想到楚国才刚派使者来向我们魏国求合,就私底下让太子去往齐国,怂恿齐王讨伐我们魏国了,楚国这招可真是阴损的,我们魏国这次必须要与秦韩一道给楚国点颜色看看了!”

    魏嗣便看了眼陈轸:

    “陈卿,您又怎么看?”

    陈轸答着:

    “这宋国既然有了对付它的办法了,而这鲁国,不知大王您还记得曲沃会盟时,鲁君那位爱妾虞淑呢?”

    魏嗣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了,这虞淑长得天姿国色,如西施般,寡人又怎么不记得呢?”

    陈轸马上问了一句:

    “大王,您不会也喜欢上那位虞淑了吧?”

    魏嗣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就算这虞淑再美,在寡人眼中如今也不过一破鞋烂袜而已,寡人又如何看得上呢?”

    陈轸又问:

    “那大王您猜的到这虞淑现在所在何处吗?”

    魏嗣轻轻一笑:

    “虞淑若不在鲁宫还会在哪呢?”

    陈轸便说着:

    “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虞淑现在可正在我们魏国境内呢?”

    魏嗣有些不解望着陈轸:

    “这鲁君爱妾怎么可能在我们魏国呢?”

    陈轸讲了起来。

    这虞淑乃是陶丘人士,后来被宋君选入了其宫中,还未受到宋君宠幸,就被宋君送去了鲁国和亲了。

    因为虞淑十分美貌,而且善解人心,自然很快就受到鲁君宠幸了,知道随鲁君前去参加魏王主持当然曲沃会盟。

    可是在曲沃会盟时,虞淑因为呗魏国扣留一事对鲁君甚是不满,所以在鲁国的途中,鲁君的车驾经过宋国陶邑时,虞淑以肚子不适,下了车后,便不愿再上鲁君的车,而回到了自己故居之地闭门不出。

    鲁君百般对其道歉求原谅,就是没用,鲁君因为国事,也只得暂且回到鲁国去了,所以虞淑就一直留在了陶丘之地。

    魏嗣听完带着笑意说道:

    “看来这事还都怪寡人了,依陈卿之意,是想让寡人把这虞淑请来大梁,以此威胁那鲁君吗?”

    陈轸点了下头:

    “是的,臣正是此意,只要那虞淑在我们魏国大梁,那鲁君恐怕就不会与齐国一道了。”

    魏嗣甚是满意:

    “好,那此事就由陈卿您去办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奏报声;

    “启禀大王,秦国公子稷携带百车粮草到了大梁城外了!”

    魏嗣不禁说了句:

    “这秦国看来这次还真下了伐楚的决心了,不然也不会真的送了这公子稷前来的。”

    孟宛也说了句:

    “是的,听说这公子稷虽然才四岁,但是却聪慧异常,更是秦王最钟爱之子,如今秦国肯把他送来我们魏国为质,看来也是希望与我们魏国长久结盟了。”

    陈轸轻轻一笑:

    “这倒未必,依臣看,这秦国不过还是想暂时利用我们魏国与其一道伐楚而已,等伐楚结束后,秦国必然会伐我魏国,而因为公子稷在我们大梁,秦国肯定会觉得我们魏国对秦国是没有任何戒心的,所以秦国便可借伐楚之余威,转头立刻就讨伐我们魏国,那时候我们魏国毫无防备,又如何抵抗的了秦国呢?”

    魏嗣点了下头:

    “寡人也有此担忧,所以这次不管伐楚,还是拒齐,河西、上洛两地兵马,我们魏国都不可以轻动。”

    翟章便问:

    “大王,那这次不动河西、上洛兵马,仅靠鄢陵、襄陵两地兵力恐怕无法与楚军作战吧,更何况现在还有齐国的威胁呢?”

    魏嗣有些无奈:

    “鄢陵、襄陵两地加起来虽然不到十万兵力,但是只要避开楚军主力取胜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听说楚军主力现在可是都在往丹阳、商於聚集呢,想必楚国应该是想让齐国先出兵拖住我们魏国,然后全心与秦、韩做一场大决战吧?”

    陈轸便说道:

    “是的,现在我们魏国倒是不用担心楚国,主要还是得防备齐国啊!”

    魏嗣说着:

    “是的,就是不知道寡人送往赵国的国书,如今赵君有没有收到呢?”

    赵国邯郸。

    这时,赵君正在殿中举行朝会,刚要打开魏王写的国书,让朝臣们议策略,突然一满身血迹斑斑的将军狼狈不堪的跑入了大殿中,跪在地上后,就对着赵君,大声说着:

    “君上……君上……两日前,齐**队突然越过河水进犯我赵国灵丘,小将等完全无力抵抗,恐怕现在灵丘城已经失守了,而且小将来时已听闻武城等地也皆已失守,齐军一路向西,似乎朝邯郸这边奔来了。”

    听到这消息,赵国朝堂一阵哗然,毕竟最近在列国中盛传的都是齐国将要帮助楚国讨伐魏国,没想到齐国却突然攻打起了自己赵国,而且还兵锋直指邯郸。

    赵君也是一直吃惊和惊慌,赶紧询问朝臣: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一会又连续有官员进来报急了,皆是言齐国四十万军队进犯,赵军兵败如山倒,齐军朝邯郸而来的急奏了。

    赵君见朝臣中群臣此时无一人敢作答,便只得询问自己不久前任命的新相赵期,不过此时已改父名赵豹了:

    “赵豹,你可有退敌良策?”

    赵豹拍了拍詾口,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后,答着:

    “大王这次齐国四十万大军,毫无声息的进犯我们赵国,兵锋直指我们邯郸,臣觉得齐国可能并非是想灭了我们赵国,而是另有所图!”

    赵君十分着急:

    “现在还管他什么另有所图了,最主要是赶紧想好,怎么防御保护邯郸才是最重要啊!”

    公子成也走出来说道:

    “是啊,为今之计只能赶紧组织防御了,关键肥义大人现在还在燕国未归,不然还能替我们赵国想一良策。”

    赵豹便赶紧走到最后一个来报急的士兵面前询问:

    “现在齐军到哪了,有没渡过漳水河?”

    士兵答着:

    “齐军已经渡过漳水河了,我来报时其先锋已经攻打起了列人城。”

    赵君直接惊的坐倒在了地上:

    “什么?齐军已经到了列人城了?为何奏报的如此之晚?”

    士兵回着:

    “君上,不是小的奏报晚,是因为齐军派了无数探子,在半路劫杀我们这些报信的使者,导致小的们无法及时报信,能回到邯郸的都是侥幸!”

    魏国大梁。

    魏嗣也是在突然之间就收到了齐国伐赵的消息,也是吃惊不已,便赶紧临时叫来官员们,主持起了朝会。

    只听司马由走出来说道:

    “没想到这次齐国居然会假借替楚国伐我大魏之名,却暗地里去攻打赵国了,而措不及防的赵国兵败如山倒,导致现在齐国已经快兵临邯郸了,看来这次赵国危矣啊!”

    孟宛也说道:

    “是啊,齐国这一招可真够出奇的,打的万乘之国赵国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连邯郸恐怕都有危险了,难道这次齐国一心想要灭了赵国吗?”

    魏嗣便说道:

    “齐国灭赵国倒是不可能,邯郸如今城墙坚固,没有数月之久,齐军是攻不下来的,而且齐国也不可能跟赵国拼成你死我活,齐国这次最大目的可能是想夺回之前失地,然后趁机逼赵国割让其河东之地。”

    陈轸也说了句:

    “是啊,若我是齐王,我若想灭赵,不会直接派兵去往重兵把守、城墙坚固的邯郸的,只会先取沙丘、巨鹿等地,再绕道去往武安,番吾两地,断了邯郸退路,这样才是最佳办法,可是现在齐军目标却是直指邯郸,所以齐国肯定是像大王所说那般,是另有所图的。”

    众臣对陈轸此番分析也都表示同意了。

    魏嗣便问:

    “既然如此,而赵国现如今是我们魏国在外面唯一靠得住的盟国了,这次既然齐国是想逼迫赵国,那我们魏国就出兵去救赵国,而且要全力与赵国一道,打退齐军,不知道诸卿觉得寡人这想法如何?”

    陈轸连连点了几下头:

    “大王您说的对,我们这次必须全力去救赵,做到让赵国感念我们魏国恩情,这样才是为我们魏国某得了最大利益。”

    孟宛便问:

    “可是这次在马陵附近驻守的军队恐怕是动不得的,不知道大王与陈轸先生打算从何处派军队去支援赵国邯郸呢?”

    魏嗣犹豫了一番后,说道:

    “修鱼十万军队,再加上上党南部七万军队不知道够不够此次援赵呢?”

    孟宛表情有些不解:

    “大王,这上党军队与邯郸之间被大山阻隔,周围道路十分难行,若驰援邯郸,怎么也得花上半月之余才到的了,就跟赵国在上党北面、九原、云中等地的军队一样,远水救不了近火,修鱼军队要是日夜兼程,三个昼夜倒是能赶的到邯郸,要是大王您调这两地军队,恐怕等上党军队到了,战事恐怕就已经结束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魏嗣向孟宛解释着:

    “孟卿,这你就不懂了,我让上党军队与修鱼军队同去,主要是做给赵国看的,表示我魏国可以为了营救赵国不顾一切,不仅连守卫自己国都大梁的军队可以派来,而且远在上党的军队一样可以派来救援赵国,这样赵国对我们魏国才会真正的感恩戴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齐围邯郸 魏嗣亲赴漳水

    赵国邯郸。

    整个国都现在都处于一种恐慌之中,因为自齐魏桂林之战,赵国国都邯郸被魏国攻破后,邯郸城已经有近四十年之久未遭受过如此大之威胁了。

    而此时的四十万齐军已经从北、东、南三面对邯郸实行了钳型之攻势,而赵国远在九原、上党的军队却无法及时赶来支援,仅靠邯郸城中临时聚集的近二十万军队倚靠坚固的城墙,勉强支持着。

    魏国来援邯郸的军队名义上虽然主将是翟章,但其实魏嗣携带着王后梓涟与陈轸、孟宛俩人也已经亲临到了平阳,与魏军进驻的番吾也仅仅只相隔着漳水与一道赵国边墙而已。

    这时,魏嗣也是心情焦虑不已的与王后梓涟、陈轸、孟宛四人一道在漳水中泛起了舟。

    魏嗣望着北面赵国边墙处叹了口气:

    “唉,这次不知道我们魏国这十万修鱼军队能否帮助赵国打退齐军呢?”

    梓涟便安慰魏嗣:

    “夫君,世事难料,毕竟我们不知道赵国的想法,我们魏国这次尽人事听天命,打不打的退齐军完全得看赵国自己,您在此担心也无甚用处!”

    陈轸劝说着:

    “是啊,大王您完全不用担忧的,反正我们魏国这次是全力在援赵了,不过这次齐国居然让我们魏军轻易的进驻在番吾了,这也是臣等没想到的。”

    孟宛也说道:

    “是啊,齐军让我们军队轻易进驻番吾,使其对邯郸的钳型攻势丧失了南面支柱,明显就是在避开我们魏**队,恐怕齐国也是不想在这次伐赵之战有太多的损失吧?”

    魏嗣说道:

    “是的,齐国这次虽然不想与我们魏国打起来,但是我们魏国这十万军队与齐国四十万大军相比,实力明显差距过大,所以齐军肯定也已料到我们魏军是无法去追击齐军的,所以现在才放心大胆的在邯郸附近安营扎寨,等着赵国的服软。”

    梓涟突然说了一句:

    “不知道现在燕国新王继位后,燕国国内是否已经恢复如初了呢,我有点想念我的姑姑与姑父了,就怕我表妹离世对它们打击太大了。”

    魏嗣也说道:

    “是啊,寡人之前还派人去送钱粮给它们了,希望它们两老能好好安度下半生吧!”

    陈轸这时说道:

    “大王、王后,你们说起燕国,我倒想起前些日子我收到的一封信了,差点忘了交给大王您看了!”

    于是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书来递给了魏嗣。

    而这帛书乃是许久未见的苏秦所撰写,内容便是让陈轸替自己给魏王与王后问好了,而且说了自己在师傅鬼谷子身边学习治国谋略等知识,还需要半年才能回到大梁,替魏国效力。

    魏嗣与梓涟看到苏秦这消息也是挺欣慰的,毕竟自己俩人也一直有打听苏秦下落,怎奈都是毫无任何消息,现在得知其在鬼谷子身边学习,也是放心了。

    就在这时突然对面不远处有一艘船只朝魏嗣几人这边靠了过来,魏嗣两艘护卫船只见此马上过去拦截了。

    只听那艘船只上面一男子站在船头,。大声对着魏嗣这里喊着:

    “魏王……王后,魏王……王后……陈轸先生,我是乐毅……乐毅啊,你们忘了我吗?”

    魏嗣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陈轸:

    “这乐毅不是去往燕国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

    陈轸回了句:

    “臣也不知啊,待臣问问先!”

    于是陈轸也大声对着那艘船只质问着:

    “你真的是乐毅兄弟吗?你怎么会来到这漳水河呢?”

    只听那船上男子大声回着:

    “我是乐毅,我是听闻到魏王、王后、陈轸先生您几位在这漳水泛舟特意来拜见的,我乐毅这次身份是燕国上将军,专门为了支援赵国的!”

    魏嗣确认是乐毅后,便赶紧示意护卫船只不要再阻拦,放乐毅船只靠了过来。

    乐毅踏上魏嗣这艘船后,便首先向魏嗣几人一一行了个礼,然后说了句:

    “我乐毅也没想到,居然时隔了近两年,才能再次见到我乐毅的几位大恩人。”

    魏嗣露出了笑意:

    “是啊,寡人也没想到在漳水居然能与乐毅兄弟你再见面。”

    陈轸便在一旁说了句:

    “既然乐毅兄弟来漳水见我们大王,定然也是为了抵抗齐军之事吧?”

    乐毅回着:

    “是啊,没想到齐国上次在马陵大败后,才不到一年时间,不仅缓过来了,军心还变得如此气盛了,看来这齐国实力可真是非同一般啊!”

    魏嗣也说了句:

    “是的,齐靠鱼盐之富饶本就是其它国家比不了的,而且马陵之战时齐国主力远在燕国,可是并未参战的,当齐国主力返回后,不也打的赵国瞬间退出了齐境吗?所以齐国是不可小觑的!”

    陈轸也说着:

    “是啊,没想到齐王归国后变化也是如此之快,看来齐王后钟无艳绝非是一般女子可比啊,进齐宫不到两年,就使得齐国如今再次强盛了起来。”

    梓涟也笑着说道:

    “要是没有齐王后钟无艳,恐怕我梓涟还到不了大王您身边呢,而且听说这次伐赵,齐王也亲自带着王后钟无艳到了赵国沙丘行宫督战了,小君我想借此机会给齐王后写封信,不知道大王您同意否?”

    魏嗣点了点头:

    “涟儿,你若给齐后写信,乃是你们之间私事,不必请示寡人的。”

    魏嗣又问乐毅:

    “乐毅兄弟,你这次带了多少燕国兵马前来援助赵国呢?”

    乐毅答着:

    “都是我们燕国刚成立的新军,不过七万而已,如今都被齐军堵在紫金山外,已经无法前进了。”

    孟宛便问:

    “齐国已经派重兵占领紫金山了吗?”

    乐毅点了点头:

    “是的,齐国不仅在紫金山驻守了重兵,还占领了赵国西面要地武安,现在正在攻打南面西山呢,以此彻底堵死赵国来援军队,孤立邯郸,从西、北、东三面把邯郸困住,应该是想像当年庞涓将军一样不顾一切要拿下邯郸了!”

    陈轸听说不禁说道:

    “看来齐国这次肯定是看到我们魏国与燕国援兵到来,不得已,只能这般去博一次了!”

    魏嗣便问:

    “既然邯郸局势大变,现如今我们又该如何去救呢?”

    乐毅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手绘邯郸地形图,然后指着图上面说道:

    “就像陈轸先生说的,现在邯郸已经三面被秦军重兵围困了,而齐军却有意在南面留了个空子,其一,便是邯郸南面地形趋于平坦,齐军不想在南面受到邯郸与魏军的夹击,其二,便是齐军也是有意放开南面这口子,给邯郸城中赵王、士卒、民众逃跑的机会,只要邯郸城中这些人受不了齐军三面压力,逃出了城,那齐军将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占领邯郸了,到时候齐国就可以以此要挟赵国,向其索要更多的利益了。”

    魏嗣说了句:

    “那依乐毅兄弟你之说法,邯郸城恐怕真是危在旦夕了?”

    乐毅答着:

    “是的,这就得看赵国君主抵抗齐军之心是否坚定了,若赵君能沉住气,在城中死守拖延齐国大半个月,等赵国各处援军如数赶到,那齐军就得被逼撤兵了,若赵君胆小,往南而逃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魏嗣又问:

    “若赵国在城中坚守达半月,等到赵国援军前来之时,齐国突然不顾死活攻打邯郸呢?那又当如何?”

    乐毅回着:

    “那齐国至少在十年之内,很难再缓过气了,而赵国从此也将如我们燕国现在这般国弱民穷了,等于两个万乘大国自相残杀,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了。”

    孟宛这时笑着说了句:

    “让它们自相残杀,这样不是更好吗?以后得利的就是燕国和我们魏国了!”

    陈轸轻轻笑了一下:

    “是啊,表面上看,我们魏国与燕国确实能渔翁得利,但是齐国是容易能恢复元气的,赵国因为大部分国土都较为贫瘠,而且与北方胡虏相邻,若这次赵国惨败,那恐怕北方那些残忍、蛮横不讲理的胡虏从此会进入中原啊,而且中山国借机肯定也会强大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乐毅也说了句:

    “是的,我在我们燕国上谷也与胡虏交战过,这些人作战十分勇猛,只是不甚团结,连自己同胞之躯都可互食,残忍至极,要是这些人进入了中原,到时候他们学我们,变得团结起来以后,恐怕是我们这些诸侯国无法抵抗的了。”

    梓涟听到这些吓得脸色都有点变了,躲在了魏嗣怀中,小声说了句:

    “还好我们魏国不需要与这些胡虏作战!”

    魏嗣看了看怀中梓涟,带着笑意说道:

    “现在我们魏国确实是不需要与胡虏交战,但是若我们大魏一统天下以后呢?还不是要抵抗这些胡虏的啊!”

    梓涟睁着大大眼睛,瞪了一眼魏嗣:

    “等我们大魏一统天下,那时都不知道小君我与夫君您是否还活着呢?”

    乐毅看着魏嗣与梓涟这般,说道:

    “你们俩啊……你们啊,我们本来好好的在商议救赵之策,现在居然搞得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看你们俩个秀恩爱了,这样可不好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邯郸遇危机 楚趁机伐韩

    赵国邯郸。

    这时的邯郸城,已被齐国围困达一周之久了。

    虽然城南方向并没有出现齐军重兵,但是因为赵君已经知道齐国意图了,所以也已下令,派重兵守住了邯郸南门,不许城中所有人从城南离开邯郸,以此稳住赵**民之心,坚守住邯郸了。

    而魏国驻扎在邯郸城南不远番吾的十万援军,迟迟也没有去往邯郸支援,因为魏嗣明白,现在邯郸城外其他三面险要之处,都已经被齐国抢站住了,就算自己这十万军队到了邯郸城南,与城中赵军一起,也是突破不了齐军三面之包围,还有可能被齐军借地势之利,打的大败,所以魏嗣索性就命自己魏**队在番吾等待机会了。

    楚国郢都。

    楚王与众大臣们也是收到了齐国伐赵的消息,楚王此刻自然也是十分生气,自言自语说道:

    “这该死的齐国,说好了要帮助寡人伐魏,没想到却去伐赵了,还围住了赵都邯郸,难道它齐国是想灭了赵国不成?”

    昭阳便走出来对楚王说道:

    “齐国灭赵国,不太可能,就算邯郸真的被齐国攻破了,那赵国一样可以像当年桂林之战时一样,等待时机再夺回邯郸!”

    楚王又问:

    “听说魏国现在已经把保护大梁的修鱼军队派去支援赵国了,是吗?”

    刚刚回到郢都的大司马景翠,走了出来:

    “是的,但是现在并不是我们楚国攻打魏国的好时机!”

    楚王不解:

    “景翠将军,您为何这么说?”

    景翠答着:

    “因为魏国在鄢陵、襄陵两地防备十分严密,而且我们军队主力已西调,而再返回攻魏恐怕车师劳顿,无法取胜,还有可能让秦、韩有可乘之机。”

    楚王便问:

    “可是现在齐国突然伐赵,我们楚国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扭转下局势,那不就能坐等赵事结束后,秦、韩、魏三国再来进犯我们楚国了吗?”

    昭阳说道:

    “是的,其实我们楚国这次可以趁这个时机,率先攻打秦韩两国,打它们一个出其不意!”

    楚王便问:

    “依昭公之意是要攻打蓝田,还是出兵三川,攻打宜阳、新城,去切断秦韩联系呢?”

    昭阳把眼光移到了景翠身上。

    景翠从衣袖拿出一卷帛书地图来,反而指了指楚国襄城附近的阳翟:

    “大王,这次若是攻打蓝田、新城等地风险太大,我们不如先把鲁阳、郾城的军队全部集中到襄城来,然后再从丹阳调十万军队,去攻打韩国阳翟,威胁新郑,逼迫韩国倒戈侍奉我们楚国,这样才更为妥当啊!”

    楚王疑惑:

    “景翠,若我们楚军调走了丹阳十万兵力,万一秦国不顾韩国死活,趁机出兵攻伐我楚国商於之地和丹阳,又该如何呢?”

    景翠继续说道:

    “我们若进攻韩国阳翟,那韩国在三川与秦国联合的军队,定然会与秦秦军一道回救新郑的,我们楚军到时候就可以就在阳翟附近设伏兵,等着这些支援的秦韩军队来到,然后将他们一一击败,而要是遇到秦军进攻商於,我们楚国大不了暂时退出商於之地,依丹水之险固守,秦军定然是无法突破的。”

    昭阳也说道:

    “景翠将军之意,就是暂时放弃商於之地,先把韩国打的屈服于我们楚国,这样它们三国伐我楚之盟不就瓦解了吗?而韩国投靠我们楚国以后,我们再联合韩国一起反击秦国,那样我们楚国就可以彻底扭转这次不利的局面了。”

    楚王很是开心的连说了几句:

    “好……好……好,就依景翠将军之意去行事。”

    于是楚国趁赵国邯郸之危,吸引了列国目光的机会,以景翠为主将,景息为副将,集结了二十万军队,从襄城出发,直扑韩都西南门户阳翟而去了。

    而在商於、丹阳,楚王也是派了屈匄、逢侯丑两将前去镇守了。

    楚国进攻韩国阳翟,韩国紧急向秦求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秦国咸阳,此时秦国朝中还正处于,一番议论赵国邯郸是否守得住的话题中呢。

    秦王看到韩国求援信后,也是与正在与自己饮酒、论赵事的樗里疾、司马错商议了起来。

    只听司马错看完韩国求援信后,首先说道:

    “这次楚国突然进攻韩国阳翟,威胁韩都新郑,其目的不过是想瓦解我们秦、魏、韩三国伐楚联盟而已,所以我们秦国不能让楚国这阴谋得逞,所以臣请命,移三川的十五万军队去援助韩国!”

    秦王表情比较沉重,然后把眼光转到了正在沉思的樗里疾身上:

    “赢疾,你怎么看待此事?”

    樗里疾回过了神:

    “这救韩,恐怕我们秦国就中了楚国之计了,不救韩,那韩国必定会背离于我们秦国,所以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秦王点了点头:

    “是的,寡人为此为难啊,若依司马将军的,援韩就中了楚国之计了,不援韩,等到韩国倒戈向楚,我们秦国这几年苦心经营的伐楚之举就毁于一旦……毁于一旦了啊!”

    几人都沉默了一会后,樗里疾突然说了一句:

    “既然楚国要威胁韩国新郑,我想魏国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虽然赵国邯郸一样告急,但是相较于赵国,韩国新郑可是距离魏国大梁更近的啊!”

    司马错便问:

    “赢疾将军之意,莫非是让魏国从赵国撤兵来援助韩国吗?可是魏国若不来救援新郑呢?”

    秦王这时说了一句:

    “魏国一直垂涟我们秦国在渑池附近与周王畿相邻的那块地方,大不了寡人把这块渑池之地赠予魏国,好让它安心去援助韩国。”

    司马错马上说道:

    “若渑池之地失于魏了,那以后我们秦国若与魏国交恶,那通往周王畿道路就被阻断了啊!”

    秦王轻轻一笑:

    “只要这次打败楚国,寡人之秦国倚靠巴蜀之粮草还对付不了这魏国吗?司马将军您放心就是!”

    魏国邺县。

    这日,魏嗣与梓涟也在附近安抚当地父老乡亲,好让这些人,不要因为不远处的赵国邯郸战事,而引发恐慌。

    梓涟这日也换上了一身盔甲,俨然一女将军模样,与魏嗣一起站在一搭就高台上,对着台下周围的百姓说道:

    “大家不要害怕,赵国邯郸虽然离我们这邺县很近,但是我们魏国已在对面番吾驻了重兵,既为了支援遭受齐国侵伐的赵国邯郸,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邺县百姓,只要我们魏**队在附近,大家的安危就完全不需要担心的!”

    台下马上传来了一阵阵喝彩之声:

    “好……好……好!”

    “我们魏国有这样为民着想的大王与王后,真是我们魏国百姓的福气啊!”

    “是啊,在别的国家想见大王、王后一面简直是痴心妄想,而在我们魏国,大王与王后都这般的亲民,让我们这些百姓都无比自豪啊!”

    “我们魏国王后不仅长得美貌,而且还如此善良,贤淑,真是我们大王之福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

    “是啊,如今的天下,哪有像我们魏国这么贤淑的王后呢?”

    梓涟听到台下这些百姓话语,倒是有些害羞的走到魏嗣身后把自己挡了起来。

    魏嗣面带笑意,小声对梓涟说着:

    “看你这样子,还跟以前刚进宫时候一样没变化,你现在可是它们的王后啊,你这般害羞,等下引得百姓们都嘲笑你了!”

    梓涟也小声回着:

    “他们笑就笑嘛,小君不怕,你快点也说几句话我们下去了,等下你不还要与陈轸、孟宛两位臣卿商议邯郸之事吗?”

    魏嗣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这些百姓说道:

    “刚才王后也已经替寡人安慰大家了,今日寡人与王后也无它意,就是想让大家安稳在家中住着,不要散播谣言,不要四处逃窜,相信寡人,相信我们魏国的军队,这次一定能保护我们邺县不会遭受到任何战火侵扰的。”

    台下百姓纷纷回着:

    “有大王和王后在,有魏**队在,我们绝不离开邺县!”

    “是啊,我们不听信谣言,不离开邺城,就算死在这也不会离开的!”

    ……

    突然这时,张孝匆匆跑到了台上,来到魏嗣面前小声说了一句:

    “大王、王后,陈轸先生让我通知您,楚国进攻韩国了!”

    魏嗣有些不敢相信,还是小声的问了一句:

    “什么?张孝你说什么?”

    张孝再次重复:

    “大王,陈轸先生说,楚国进攻韩国了!”

    魏嗣这时惊住了,因为自己也没料到,楚国会在这个时机去攻打韩国,便赶紧再问:

    “那韩国现在危险了吗?”

    张孝答着:

    “小的不知,不过听陈轸先生与孟宛先生谈话,似乎这次连韩国新郑都有很大危险了。”

    魏嗣听完,赶紧拉着梓涟下了高台,回去馆驿见陈轸孟宛了。

    不一会,在附近馆驿见到俩人后,魏嗣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韩国阳翟在楚军攻伐下,已经失守了,而楚军俨然有往韩国新郑进发的迹象。

    韩王也给自己送来了求救国书,秦王也是一样,而且秦国还许诺了自己,若魏国能全力救的了韩国,秦国将奉上渑池之地予魏国。(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七章.梦紫色祥云 促齐赵和谈

    梓涟见魏嗣显露出了十分焦急的表情,便安慰其:

    “夫君,您也无需如此着急,我们一起好好想办法,相信一定会有万全之策的。”

    于是魏嗣、梓涟、陈轸、孟宛四人在驿馆为了想既能救赵,又能救韩的对策而彻夜未眠,知道第二天天亮,才带着困意,纷纷入睡去了。

    魏嗣这次睡着也做了一个梦,就是梦见天空中突然飘起了七彩祥云,而自己正站在其中一片紫色祥云之上,身披天子冠服,指着其它六片祥云说道:

    “予一人才是脚踏紫色祥云的真命天子,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云彩都给予一人让开……让开……!”

    结果其它那六片各色祥云,似乎带着愤怒之意朝魏嗣扑了过来,魏嗣这时也被惊醒了,口中还喊着:

    “走开……走开……你们都给予一人走开……!”

    突然感觉道额头瞬间有了一阵热乎乎的感觉,魏嗣赶紧睁开眼,发现是梓涟这时正把一热布条搭在了自己额头上,正站在那睁大眼睛望着自己呢。

    魏嗣正要伸手拿开热布条坐起来,没想到被梓涟用手拦住了:

    “夫君,你昨晚熬夜头好像有点发热,所以我帮你用热布捂一捂,你等会在起来!”

    魏嗣望着梓涟点了点头:

    “好!”

    梓涟这时走到一边桌前,拿起一一排简犊,用笔在上面撰写起来了。

    魏嗣便好奇的问了句:

    ”涟儿你在写什么呢?”

    梓涟回着:

    “我在给无艳姐姐写信呢,之前我给无艳姐姐写书信过去问好,它回我书信了,然后也向我问好,还要我多给她写信呢,所以我得再给她写上一封。”

    魏嗣笑了一下:

    “哈哈,你们这还做上姐妹了啊?”

    梓涟回着:

    “当然了,无艳姐姐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心里善良,而且跟我一样都想像当年那位女将军妇好一样,拿着武器去征战沙场,挥洒热血,所以我给她写的这封信,正是想为她讲述那位妇好女将军的故事呢!”

    魏嗣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巾帼英雄居然好到一块去了,真是有趣、有趣啊!”

    梓涟回了句:

    “小君我才算不上什么巾帼英雄呢,无艳姐姐才是真正的女英雄,不仅能把齐国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帮助齐王四处征战,而小君我却只能跟在夫君您身边,什么事都干不了,连个后宫都得靠婵儿妹妹帮我去打理!”

    魏嗣拿开额头上已经冷却的布条,坐了起来,望着梓涟那十分用心书写的模样,说着:

    “我可是听说之前你可是为了就齐国整个荣城百姓惺命,连自己都可以牺牲,你怎么又比不上那钟无艳了呢!”

    说着,走到梓涟身后,搂住了她,望着梓涟正在书写的简犊:

    “涟儿你在写什么呢?”

    梓涟赶紧把简犊藏到了一边,一副生气的样子:

    “人家两个女儿家写书信,你一个大男人来偷看什么嘛!”

    魏嗣带着笑意闭上了眼:

    “好嘛,你继续……继续写,我不看就是了!”

    梓涟扭头望了一眼魏嗣,发现魏嗣果然把眼睛闭上了,然后自己又拿出来刚刚藏着简犊,说着:

    “夫君,其实小君也没写什么,刚刚小君我把妇好故事写了后,正想询问无艳姐姐是否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呢?”

    魏嗣便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呢,就算他有有了骨肉不也是齐国的嘛,涟儿你哪天给寡人生一个就不好了!”

    梓涟转过来瞪了魏嗣一眼:

    “夫君您又不缺子嗣,急什么嘛?”

    魏嗣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向梓涟问了句:

    “涟儿,你是在给齐国王后写书信,是吗?”

    梓涟点了点头,望着魏嗣:

    “是啊,怎么了?夫君!”

    魏嗣突然一喜:

    “我倒忘了涟儿你跟齐国王后写信,那不正好也可以顺便給带封信,看他能否答应和谈呢?”

    涟儿也是露出了笑意:

    “夫君,涟儿我也差点忘了此事了,我们昨晚可是为了这赵国邯郸之危担忧了一个晚上,我怎么就没想起给无艳姐姐写信试试齐王态度呢!”

    魏嗣有些欣喜了:

    “既然如此,涟儿那你赶紧顺便也写上几句问问齐王后嘛!”

    于是梓涟在給齐王后钟无艳的书信上,加了几句询问齐军如今状况,齐王何时能退兵这些事。

    没想到齐王后钟无艳果然也在两日后回信,信上也说了,齐军早已经不想在邯郸耗下去了,而钟无艳自己与齐王也正在为此事而忧虑。

    收到齐国这重要消息后,魏嗣便亲手写了封给齐王的信,约齐王、赵君一起在邯郸东面不远的肥地相会,为齐、赵讲和了。

    因为肥地正是齐国所占据的地方,所以齐王很快就答应了。而魏嗣选择肥地做和谈之地,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自己知道,若邀齐王来魏地,或是去往邯郸,齐王是绝对不会答应,这样只会让邯郸之危继续拖下去,魏嗣更是无法抽兵去新郑帮助韩国了。

    所以魏嗣也是铤而走险,决定与赵君一道,前往齐国占领的肥地试上一试了。

    数日后的赵国肥地。

    这时,一座土堆周围早已经围满了数之不尽的齐国士兵了,只留下了一条五步之宽的长道。

    长道一头正是这座土堆的最高处,这里放着三张桌子,桌子前各有一坐凳,上面各放着一直酒樽,齐王正坐在中间那张桌子前,手拿酒樽、品尝着美酒,眼光注视着长道的尽头。

    只听齐王对站立自己身后的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将军问着:

    “匡章啊,怎么这魏王和赵君还未见来呢?”

    这长须将军就是匡章了,只听匡章回着:

    “大王,您毋须着急,这太阳不是还未到居中之时嘛,等等它们就会到了。”

    齐王点了点头:

    “也是!”

    然后又问:

    “匡章将军,您觉得赵君会答应把其河东的武城、观津等十七城割让予我们齐国吗?”

    匡章摇了摇头:

    “臣觉得不可能!”

    齐王轻笑了一下:

    “难道赵国宁愿亡国,也不舍得割这些地方给我们齐国吗?”

    匡章回着:

    “赵国这次亡不了,魏王与赵君比我们齐国还清楚,所以赵君是不会答应如此屈辱之条件的!”

    齐王有点恼怒了:

    “那它们还约寡人谈什么和?”

    突然这时有一侍卫匆匆跑了过来:

    “启禀我王,魏王与赵君已经到了。”

    齐王抬起头朝长道望去,发现魏王与赵君果然已经并肩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而且俩人身后都跟了各自身边好几名近臣。

    跟魏嗣一起来的自然是陈轸、孟宛,还有两名保护其的侍卫了,不过这其中一名侍卫乃是王后梓涟所扮。

    跟赵君一起来的是刚刚从燕国赶回来的肥义,还有赵成、赵豹、李兑三人了。

    齐王也是赶紧站起身来,走过来,与前来众人打起了招呼:

    “两位国君与诸位贤卿们,可算来了,寡人在这都快等的睡着了!”

    魏嗣首先回了齐王一句:

    “真是让齐王您久等了,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我与赵君才耽搁了一些时分了!”

    齐王笑着说道:

    “没耽搁,没耽搁,两位国君请坐、请坐吧!”

    齐王与魏王、赵君坐下,同饮了一杯酒后,便首先问着:

    “既然两位国君前来是为了与寡人的齐国和谈的,不知道两位国君带来了何等的诚意呢?”

    赵君赶紧回着:

    “寡人这次决定献上武城以东的灵丘及以北的观丘来换得贵国的退兵,不知道齐王您觉得这诚意如何呢?”

    齐王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这灵丘本就我齐之旧地,难道赵君您仅仅就想以一观津就想换得寡人四十万大军撤退吗?您可知道我们齐国这次四十万大军出动耗费了多少钱粮、物质吗?”

    赵君马上把眼光转到了魏嗣身上,魏嗣自然也明白赵君想让自己来帮其说话了,便对齐王说道:

    “齐王,赵国这次献上灵丘、观津与贵国,寡人觉得这诚意已经很足够了,您是否可以看在我们魏国面子上通融通融呢?”

    齐王怒拍了下桌子:

    “若赵国这次不割让其河东包括武城在内十七座城池,休想使得寡人退兵!”

    突然赵君身后肥义走出来,对齐王说道:

    “齐王,您如果以这样态度与我们赵国和谈的话,那这和谈就别谈了吧,我们赵国就算拼到亡国,也会与你们齐国周旋到底的!”

    赵君也跟着说了句:

    “是的,寡人绝不会割让河东十七城的,你们齐国要灭我们赵国尽管来吧!”

    这样瞬间使得局面瞬间僵持住了。

    魏嗣见齐王愤怒的转过身,似乎要指挥士兵前来擒住赵君等人,便赶紧也起身走到齐王身边拦住了他,把他劝的坐了回来:

    “齐王,有事好好商量,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然后也去把表情强硬,却心里已有恐惧表情的赵君也重新拉的坐了回来。

    魏嗣也知道今日和谈是很难有结果了,便对两君一起说道:

    “既然寡人是来促成两位国君和谈休好的,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做到让两位国君都满意的,希望两位国君给寡人一个面子,要不两位国君明日再谈,不知可否?”

    齐王看了看天色,然后说了句:

    “好吧,寡人今日就给魏王面子,明日继续在此和谈,若赵君您还仅仅只想以一观津之地,换得寡人四十万大军退兵,那你就趁早回邯郸去等着寡人的大军进城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魏君臣共谋 助赵解邯郸之危

    这一日的和谈,不欢而散后,魏嗣与赵国国君赵雍都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肥地附近安营扎寨住下了。

    赵君这次从邯郸而来肥地,自然也是抱着必须要成功让得齐国退兵的决心而来的,所以也是带来几乎赵国全部的重要人物了。

    所以回到营帐处后,赵雍也着急与这些人继续商议了起来。

    只听赵雍询问着众人:

    “诸卿,这次我们赵国本来已经带着割让城池的耻辱来与齐国和谈,没想到齐王却狮子大张口,既然索要我们赵国河东全境,这河东全境寡人是万万不能全部割让给齐国的,不然以后我们国都邯郸就将一直会处在齐国的威胁之中了!”

    公子成便首先回着赵雍:

    “大王,若丢一河东能换得齐国退兵,总比我们赵国邯郸被齐国攻破强吧,我们赵国可以暂且忍辱负重,把河东割让给那齐国,等齐国退兵后,我们再休养生息两年,整顿兵力,再把河东夺回来也是可以的啊!”

    肥义一听到公子成这计策,瞬间指责起了公子成:

    “赵成大人,您身为君上的叔父,赵氏的宗亲,不思为我们赵国谋利,现在却说出这等亡国之言论,我肥义真是耻于与你这等人同朝为官!”

    公子成没想到肥义在国君面前会如此指责自己,瞬间也生气了,马上回了肥义一句:

    “好你个肥义,算我赵成看错你了,我之前事事顺从于你,没想到你今日居然给我落井下石了,好,我倒想问你,你这般指责于我赵成,那我到想问问肥义你,你肥义可有退齐军之策?”

    肥义说道:

    “现在燕国、魏国援军都已经到了我们大梁附近了,只要我们在邯郸城再坚守半个月,等到九原、上党军队赶回来,到时候我们必定能打退齐军的,难道这就不是退敌之策了吗?”

    公子成很是不屑看着肥义:

    “退敌之策?我看是误国之策吧?你没听说现在楚国已经快兵临韩国新郑了吗?魏国即将要撤军去援韩了,不会你以为魏王这次这么着急要撮合我们赵国与秦国和谈之事?等魏军一撤,要是齐国不顾死活攻打我们邯郸,那到时候我们邯郸又拿什么去抵抗齐军?若邯郸被攻破,我们整个赵国恐怕就将毁于一旦了,毁于一旦了啊!”

    赵雍在一旁听着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两位重臣争吵,心里更加难受了起来:

    “别吵了,别吵了,难道你们还闲我们赵国现在不够乱吗?”

    在相离赵君营帐不足两里的魏嗣营帐中。

    魏嗣也是与围坐在自己身边的陈轸、孟宛、梓涟三人密切商议着。

    只听魏嗣说道:

    “不知道这齐王到底是有什么意图,之前答应了和谈,现在却贪婪的索要不可能得到的赵国河东之地,使得现在和谈如此的陷入了僵局!”

    梓涟也说着:

    “是啊,无艳姐姐给我回信意思就是齐国现在也挺难的,不然它们齐国也不会答应要与赵国和我们讲和!”

    陈轸边说了句:

    “齐王应该是看准了大王您和赵君此番前来和谈,都是抱着必须要结束此次邯郸危机的目的而来,所以才狮子大开口,其不过是为了帮助自己齐国索取更多利益而已!”

    魏嗣便问:

    “那照陈卿您这说法,莫非那赵撤臣肥义早已经看清了齐王意图,才敢对着齐王说出那番狠话的?”

    陈轸点了下头:

    “是的,那肥义确实非一般人能比,难怪能得到赵君如此重用的。”

    魏嗣有些担忧:

    “若明日和谈,齐国与赵国还是如同今日这般,那这和谈不就崩了吗?”

    陈轸说了句:

    “这倒不会,明日他们必然都会让步的,不过这能让步多少,恐怕还有可能会造成这和谈会再次延期!”

    魏嗣自己希望这和谈赶紧结束了,再拖下去,万一楚军占领了韩国新郑,导致韩国灭亡了,对自己魏国来说,以后国都大梁可是如坐针毡一般了,便很是坚决的说了句:

    “和谈之事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韩国新郑已经告危三日了,若邯郸危机明日还未解决,那寡人不管如何都得赶紧带我们魏国兵马去新郑援韩了。”

    孟宛也说了句:

    “是啊,新郑之危相较于邯郸之危,对我们魏国来说当然新郑之危更为严重,这可是危及到我们国都大梁的啊,所以不管怎么样明日都一定得想办法要促成齐赵和谈成功了。”

    突然梓涟这时说了一句:

    “大王,我上次收到无艳姐姐来书,说齐王伐赵之前,一直是想找我们魏国交换土地的!”

    魏嗣不禁好奇起来:

    “齐王想找寡人交换什么土地呢?若是想换寡人的陶地,除非齐王拿出临淄来换,若是齐王想换回之前被寡人伐齐占领的阿城以西的那几座城池还可与其作一商量!”

    梓涟摇了摇头:

    “这小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无艳姐姐书信中说,齐王以前十分钟爱在大野泽附近行宫避暑,可是因为大野泽行宫上次被我们魏国占据了,所以齐王一直对此郁郁不已。”

    魏王一笑:

    “原来就是阿城以西这块地啊,齐国想换也可以,不过齐王又舍得拿出哪几座城池来换呢?”

    梓涟回着:

    “这就不知道了,要不我现在写信去向无艳姐姐问问?”

    魏嗣一笑:

    “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操心这些了吧,最重要的齐赵和谈之事,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

    陈轸这时突然面带笑意对魏嗣说了句:

    “大王刚听您与王后之言,臣现在倒是有一计了!”

    魏嗣见陈轸有了对策,也是十分激动:

    “陈卿,您快说,寡人与王后一道洗耳恭听!”

    只听陈轸说道:

    “既然齐王想拿回阿城西面之失地,这次赵国邯郸又被齐围困,因为齐王太贪心了,索要了赵国整个河东之地,导致谈和举步维艰,既然赵国宁愿亡国也不愿意把河东之地割让给齐国,不如试试看,能否让赵国把其中牟之地与我们魏国占领的阿西之地作交换,然后让赵国把这阿西之地与灵丘、观津一道献给齐国,想必齐国肯定会十分满意的。”

    魏嗣有些犹豫:

    “可是这阿西之地可是两个中牟之大都无法想比的,这样我们魏国不是亏大了吗?”

    孟宛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大王您这就不了解了,这赵国中牟就像镶在我们魏国面前的一颗钉子,看似地方不大,但是战略位置却十分重要,居中牟更可俯瞰周、郑,更可威胁大梁,这可是非阿西之地可比的,不然赵国先主赵桓子当年,也不会从晋阳迁都到那中牟之地的。

    魏嗣又问:

    “既然中牟于赵国如此之重要,那赵国舍得与我们魏国来交换吗?”

    陈轸回着:

    “如今赵国面临亡国之危,区区一个中牟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中牟早已经在赵国修筑的为了防御我们魏国的边墙之外了,中牟对赵国已经没有以前那般重要了,而且现在威胁赵国是齐国而不是我们魏国,我们魏国可是赵国如今最靠得住的盟友了,所以赵君一定会愿意把中牟换给我们魏国的!”

    魏嗣一喜:

    “好……好……好,现在寡人就写书信给赵君,看其是否答应此意,然后明日见齐王,这次和谈就一定能成功了!”

    赵君营帐处。

    赵雍也是收到了魏王书信,便赶紧与肥义、公子成、李兑、赵豹再次商议了起来。

    只听赵雍问着:

    “四位卿家,这拿中牟之地与魏国交换阿西之地可行?”

    公子成立刻说了一句:

    “不可!”

    赵君便望起了公子成:

    “叔父,为何此事不可行呢?”

    公子成答着:

    “中牟乃我赵国桓、献、烈、武、敬、五位君侯兴赵之地,又是桓、献、烈、武这四位先主的陵寝之处,我们赵国怎能把先君之陵寝拱手交给它国呢?”

    李兑走出来说了句:

    “赵成大人,现在我们赵国都快灭亡了,那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先君陵寝呢?若邯郸真被齐军攻破了,到时候我们赵国在邯郸的宗庙陵寝,恐怕只会遭受到齐国更为残忍的破坏,您得想想现在是得保全在邯郸的敬侯、成侯、肃侯三位先君的陵寝重要,还是保全中牟那早已经故去多年的先君陵寝重要呢?”

    赵雍此刻很是烦心:

    “你们别吵了,我们赵国先君陵寝,对寡人来说都是一样最为重要的,寡人赵雍绝不会做那等不孝之事的。”

    肥义拿着魏嗣写来的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说道:

    “君上,您不用为此忧虑,魏王在信上写了,若我们赵国答应易地的话,会帮我们赵国解决这在中牟的四位先君陵寝之事的,上面也提了,到时候若我们赵国想迁陵,魏国也会帮助我们,我们赵国想就在原地祭祀几位先君,魏国也不会有任何阻拦,魏国也会派重兵帮助我们赵国守卫先君陵寝的,所以君上您完全不必为此事而忧虑。”

    赵雍分别看了看面前四位重臣:

    “那依你们之意,这次寡人只要多舍弃一个中牟就可以换得我们赵国太平了吗?”

    除了公子成没有说话,其它三人都表示了同意。

    于是赵君在第二天与齐王和谈之时,便依魏王之意,在前日条件上多加了阿西之地,齐王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所以邯郸之危照着魏国君臣之计,以赵国割让灵丘、观津予齐,又以中牟易得魏国阿西之地,再割阿西之地予齐,就此这番换得了齐国的退兵,就此结束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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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我们湖北,致敬我曾经的偶像 科比布莱恩特 乃是讲述作者回到了战国时期,根据当时天下大势,一步步把已经开始衰弱的魏国重新变得强大,最后一统天下的故事。 本书绝不灌水,谢谢大家支持。 作者乃是一名20余年的历史研究爱好者,也欢迎大家前来本书讨论。回到战国做魏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战国做魏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战国做魏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