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鬼市”再次出现
土地婆忍不住浑身一抖,因为那件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过去了千年,但好像刚发生在昨天似的。
一个“鬼市”,一种贪欲,一群利益集团,害死了多少无辜的鬼魂,牵扯了多少世间的凡人,制造了多少可怜的孤儿寡母
“只是这次不是从冥府内部打开的,而是从幽冥大陆那边的‘望魂山’上架了一座空间走道,直接转接到‘鬼门关’上的。”土地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轻地讲述道。
“等等,我听得有点儿糊涂,怎么这么的绕?”
“是啊,这个解释起来比较的费劲。这么简单的说吧,以前的‘鬼市’是由冥府掌控的,为三界之内特定团体服务,具备阴阳互行,很隐秘的一个特殊通道。”
“主要是为了转移和交流一些特殊的人、鬼或物资。最有名的就是崔玉经‘鬼市’见秦广王,借了三千阴兵,在‘恶鬼谷’打败那些无法超生的恶鬼兵团,强行接回唐太宗李世民,还替他加了二十年的阳寿。”
“对啊,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啊,人间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知道啊。”土地婆抬着眉毛,一副我都懂的神态。“我问的是这次‘鬼市’的事情,跟幽冥大陆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先听我慢慢讲来。后来这个秘密的通道被十世无常和八代判官所发现并掌控。两者互相勾结,以此作为敛财和晋升的工具。阎罗王发现时,他们已经横征暴敛了很久,积累了巨额的财富,笼络了庞大的支持势力,羽翼已丰,大有替而代之的迹象。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请求地藏的帮忙,与地藏王一起,合力将其铲平了。”
“但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是由幽冥大陆内的能力超强的宗派力量,使用超出这个宇宙的能力强行从幽冥大陆的‘望魂山’上开辟了一个时空隧道。而时空隧道的入口正好嫁接到了之前‘鬼市’的入口——‘鬼门关’上。”土地公语速缓慢,耐心地跟土地婆解释道,希望一下子能够讲得明白。
“为何一定要嫁接到‘鬼门关’上呢?”土地婆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只有酆都的‘鬼门关’能够给这些阴阳混合的人通行。因为那里阴阳两种元素本身就异常的混乱,非常适合半阳人和断七之前的鬼魂行走。而幽冥界之内只能是纯阴之物。纯阳之物的来临,不光会惊扰幽冥界的鬼魂,还会给修炼的鬼魂们带来伤害和恐惧。”
“过于强大的纯阳能量的导入,会直接突破冥界的禁制,击穿十八层地狱。一旦十八层地狱被击穿,所有未经炼化和净化的恶鬼的灵魂会被释放出来。这样,幽冥大陆内的鬼魂就会被吞噬。”
“而且,地狱内几百万年积累出来的极阴戾气会将幽冥大陆所有的居民全部变成恶鬼,如此这般,整个幽冥界就将会变得恶鬼遍布,厉鬼横行了。”
“轮回道口将会彻底地变异。人间也将会受到无限牵连。到那时,人间会不出意外的变成第二个地狱。到此,宇宙洪荒将会一片荒芜啊!”
土地公这段时间被“天劫”的事给闹腾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按理来说,天机一变,自有大人降世。
如何拯救这个宇宙,如何力挽狂澜于天机大厦将倾之时,这些本应是救世主考虑的事情,像他们这种底层小仙,喝喝酒,吃吃肉,该玩的时候玩,该上班的时候上班就行。
薪资俸禄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也不会多。犯不着去操那份子的闲心。其实,他也曾这样想过,怎奈张天赐的到来,彻底地打破了他宁静悠闲的生活。
活了一万多年的岁数,就算是个傻子,也活出人精了吧,更何况是历经人情世故,深谙人世道理,名正言顺、天宫御赐的地仙呢?
最起码的危机解读和风险预估还是相当灵敏的。
天庭最大的依仗,宇宙天机的主宰者,这会儿竟然失忆坠落在自己的地盘上。一代魔帝,天魔也失联了,所有的信息都认为凶手就是他亲弟弟——天书子。如此重大的事变,天庭、地府、妖魔各界竟然表现得风平浪静,漠不关心,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你想,这正常吗?
越是宁静,其背后越是充斥着玄机和危险。
别人也许可以不去关心,纯当不知道,没看见,但是他不行。
偌大的活人现在就矗在他地盘上,就好像眼睛里面的肉刺,嗓子里面的鱼梗(卡子),那要是说不知道,没看见,那正就是闭着眼睛聊天,说瞎话嘛!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上层无门,少有朋友和兄弟,这种时候,任何盲目的兴奋与轻举妄动都会给自己及家人埋下未来的隐患。
稍不留神,就会在各大势力的碰撞中被挤压得灰飞烟灭,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种道理他太清楚了,没有任何的仙或者是宗派势力会派人跟他解释,也不会有人会告诉他该怎么做。
如何做,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理性和运气。
这个时候,他想到最多的就是他昔日好友,儿时的邻居——月老。
好歹他也算是天庭正官,每天都要按时去上朝议政的,了解的信息自然比较的多。
故而,这段时间他是一有空就往月老殿中跑,死磨硬泡地看到了姻缘册。
借着喝酒的劲,从月老那里套了一些天庭和幽冥界的事。
再加上以前积累的信息和缜密地推断,反倒是得出了很多有意义的结论。
“我记得上次扑灭十世无常和八代判官的时候,不是已经将口子封上了吗?难道”土地婆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你说的对。的确是这样。按理来说,这个‘鬼市’应该是被封掉了。想来这个特殊的通道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幽冥界开启之日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被人知罢了。”
“没有自然之力,仅凭幽冥界的这些个鬼魂是不足以开启新的‘鬼市’的。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原本平静的幽冥大陆竟然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个实力超强的宗派势力,不知道从哪里挪来的这股子能量,竟然凭空中强行开辟了这么一条惊动天地,扰动鬼神的通道。”
“那他们通过这个开放的‘鬼市’进行什么交易呢?”
“人类的寿元。”
“什么,又是寿元走私?这个可是要被天谴的!”
“对的,有人将人类的寿元贩卖给幽冥界的幽冥大陆上。据说,现在幽冥大陆上寿元的交易异常火爆,而且那个实力派的集团,通过这些走私过来的寿元,已经培植了异常强大的恶鬼兵团和怪兽军团,大有跟冥府的百万阴兵大干一场的局面。”
“如此说来,彼岸花的异象,是想说明冥府跟幽冥大陆之间会有异常不可控制的冲突?也就是说,冥府现在很危险?”
“是的。”
“那你怎么说,这件事情跟上尊的这次天劫又有关系了呢?”
“且听我慢慢跟你讲来。”土地公撸了一下胡子,晃动了一下脑袋,像个私塾老先生似的,继续讲道。
“前两天,凌霄宝殿内,众神、佛、仙以及隐秘很久的,古老的,宗派的核心人物都出席了一场大型的辩论会。辩论的主要核心就是上尊他们兄弟二人,以及天魔的情况。有很多的人支持天庭立即出面干预,将妖族势力彻底地剿灭在萌芽状态。”
“哦,是吗?这样太好啦。早该这样啦,那个恶心的妖族,老是掀风作浪,实在是可恶至极。”
“没有那么简单。一开始,天庭讨论出来的结果是倾向于出面镇压的。后来”
“后来怎么啦?你怎么老是到了关键时刻一顿一顿的”土地婆非常不满地说道,不由自主的又要举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黯然**掌”了。
“后来,盘古天尊过来了,他跟玉帝建议,不要出面镇压。”
“为什么?那个老家伙,脑子锈透啦?”土地婆如同炸了毛的猫,非常愤怒地喊道。
“不得无礼”土地公大声呵斥着。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刚的声音确实有点儿大,所以又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委婉地跟土地婆讲:“小点声。”
“哦哦哦好的,好的。刚有点儿激动了。”土地婆捂着嘴,很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土地公白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继续讲道:“你还记得一千年前的那件大事吗?”
“哪个?难道是”
“嗯,对的,就是佛道融合的事情。”
“佛道融合,当初大圣不是被释迦摩尼佛给镇压了,然后又去西天取得真经,通过大乘无量经来感化唐朝众生,以达到佛道融合了吗?最后,大圣不是被册封为‘斗战胜佛’了吗?”
“这个佛道融合里面其实有很多的内部故事,这个我先不跟你讲了。其实,同时期,就因为当时的佛道融合,还发生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魔族异动和“磨人”的土地婆
“是哪件?我怎么好像记不起来了呢?”
“牛魔王的反叛,魔族的叛乱!”土地公提醒道。
“啊你说的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次天机阁的巨变,天庭之所以保持不变,是害怕牛魔王的再次叛乱?”土地婆幡然醒悟一般,惊讶道。
“可是,这个不对啊,牛魔王现在不是被压制在火焰山下面的无量地狱吗?有通天神符的压制,是不可能出来的。而且,魔族居民已经被天道仙音感化得差不多了,目前都安居乐业的很,还有谁会想着追随牛魔王来反叛天庭呢?对了,魔族的四周还有二郎真君,天蓬大元帅,卷帘大将的三大势力。要对付一个小小的魔族,有必要让天庭的三大势力全部屯在魔族的周边吗?如此一来,天庭只剩下托塔李天王的军团可以调动,但也不能随意的调动。因为他还肩负着天界的治安和维稳。我总觉得,魔族周边的三大军团,随意调出一支出来,就可以轻松的扑灭妖族的作乱了,何苦要这样呢?”土地婆非常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很对,其实天庭很多的人都是这样建议的。”
“是啊,本该就是如此啊。”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盘古天尊之所以到最后才出场,他传达的其实是天机上尊的意思?”土地一语道破天机。
“啊,你的意思是,要求天庭维持现状,竟然是天机上尊的意思?”
“对的。这个里面还有一个非常深的考量。”土地公缓了一口气,估计是嫌站着说话太累了,拉了把椅子,在祭台旁边坐下,继续说道。
“其实啊,这个还是跟天机变化中,玄机背后的势力有关系。你想啊,镇压牛魔王的那个通天神符其实早就不存在了,真正的起到作用的就是天机上尊当初布下的‘九灵镇妖符’,而这个‘九灵镇妖符’的威力只有1000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牛魔王随时都有可能会跳出无量地狱,再次回到魔族,继续统帅魔族的居民。其次,妖虫老儿只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台前小卒子,幕后真正的势力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玄机背后的势力过于的强大,能量太过强悍,乃至于已经在天机变幻中埋下了玄机的种子,制造了天劫的形成。天机上尊为了让整个宇宙安全地渡过此次天劫,只能自己深入轮回,以此来引出妖虫老儿背后的玄机势力。”
“这个玄机势力如此的神秘,连天机上尊都没有参悟明白,到底有多么的恐怖。会不会是自己吓自己啊?反正我到现在没有看到。”
尽管土地公貌似窥破天机般,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一副指点江山,万事了然于胸的感觉。但土地婆还是有些不相信,一脸的狐疑。
主要原因还是谁都不曾见到玄机背后的真实力量,统统仅停留在猜测当中。
究竟是谁,或者是谁们。
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怂恿妖族作乱。
难道,他们真就不怕天道的力量吗?
换句话说,谁,一定存在吗?
谁又能保证这些不是为了特定的某种企图而有意制造出来的幌子呢?
土地婆实在是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深想,因为她还有“老头子”呢。
“其实,关于玄机可能会带来的破坏,天机变幻中已经体现出来了。这么说吧,一旦牛魔王恢复能力,而且谁都无法保证,这个愣头王在无量地狱里面,到底有没有修炼出什么更加逆天的实力。如果他还是不能控制魔心,任由魔心发作,再次发起疯来,那带来的破坏可不是1000年前的‘石猴’所能比拟的。一个‘石猴’就已经将天庭搅得天翻地覆了,换上实力更加逆天的牛魔王,想想就可怕。”
“而且,最可怕的还不止这些。龙族这些年跟牛魔王一起被打压,一旦龙族也叛乱,那么后果更加的不可收场。联想到最近冥界的变化,如果,到时候,冥界也大乱,被镇压和封冻的恶鬼将会被直接释放到人间,那么,人间也会变成无间地狱。到最后,天界、仙界、魔界、龙族,乃至整个宇宙将会陷入一番水深火热之中。天地昏暗,日月无光。传说中的宇宙大混战很有可能会真实发生啊”
“老头子,你不要再说了。我也许有点儿明白了。看来,这盘古天尊考虑的是对的。呃,不对,应该是天机上尊是对的。”
显然,土地公大纵深,大联系的论断,外加貌似很有逻辑性的推论,绘声绘色地给土地婆描绘出了一个异常可怕而很可能会发生的,未来的,恐怖场景。
看着土地婆那沉迷的样子,土地公甚至有点儿得意起自己非凡地推断,和卓越地预见性。
一副天机再深,也不过是尔尔的感觉。
无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目光45度上扬,沾沾自喜起来。
只是,下一刻,他立即领会到了什么叫做跌落神坛的感觉。很神奇的是,一把将他推下神坛的,不是别人,就是身边的“小可爱”。
“嘶也不对啊。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现在不光是天庭,还有人间,冥界,都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那么,天机上尊不在神灵域坐镇,以支持天庭的工作,挽救天机变幻于将倾之际,为什么要独自轮回到人间,还来这么一段情思绵长的爱情呢?这是不是炒咸菜还放盐巴——太闲(咸)了一点呢?”
土地婆的脑回路着实的清奇灵秀,让人无法捉摸。
这点,土地公是深有体会。
他完全没有想到土地婆此时会问出这么个奇葩,但看似又非常有道理的问题。
看来,不能怪女人敏感,多虑。
真要怪,只能怪男人们太简单了。
刚刚还沉浸在自我欣赏中的土地公,立马当头棒喝,一脑袋的黑线,一时语塞,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唐突中支支吾吾地敷衍起来。
“哎”
“这个”
“其实”
“我也不是非常地理解。”
土地几乎是挠着自己秃得发亮的头皮做苦苦思索状。
那几缕硕果仅存的头发被拨弄得像几个东倒西歪的稻草把子,又像一个秃了的笔头,显得凌乱而颓废。
土地婆刚刚好像明白了什么,几乎就信了土地公描绘的那些场面。
只是下一刻,她自个儿也没有想到,脑子里面怎么就突然蹦出了这么个“磨人”的想法,而且还口直心快地表述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看到他迷茫而错乱的眼神,以及略显懵逼的表情。一时间又情不自禁地犯起了疑心,微皱着眉,等待着土地公的解释。
“但是我想,很多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他的对手非常的强大,躲在暗处,提前布置好了机关,只等最终机会的来临。而天机上尊也算是整个宇宙中最具布局能力的上能大仙,同时又掌控者这个宇宙天机运行的所有的规则,只有他能够及时的布局以应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天劫,以挽救天机变化中即将而来的倾覆的危险。他不去轮回,背后的势力永远都浮不出水面,杀一个小小的妖虫老儿,治标不治本。要想标本兼治,只有让所有的浓毒完全发作了,才能彻底地宛毒刨根,彻底地根治。”
土地公此时内心是崩溃的,还没有体验够沾沾自喜的得意,突然间就被摔到了九幽深渊,强大的反差令他不禁暗自抱怨起来:
“靠,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除了天机上尊,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我特么的还想问他,呆哪里不好,非要跑到我的地盘上?搞得我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靠这都是啥事吗”
心里面升起了滔天的怨言,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述说,太多的地方无法理解,但是又没办法跟土地婆明讲。只能硬逼着自己绞尽脑汁地去分析,去思考。
他觉得自己脑袋的反应出现了延迟,感觉此刻的自己好难!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内心郁闷至极。
一抬头,立马对上了土地婆期待的眼神,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责任感,稳定了情绪,一边奋力地思索着,一边先讲些没有营养的话过渡着。
“我也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就怕他的布局中会有所闪失。你看他现在基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简简单单的一个锁(勾)魂眼就让他不能自控,万一那个黑暗势力的人冲过来,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杀了他?如此一来,不就完结了吗?还谈什么谋划,什么策略”
土地婆对土地公自以为是的布局理论发起了强大的攻势,提出了尖锐的反问,并报以“你好白痴”的眼神。
那自然而随意的眼神恰到好处,差点儿逼得土地公吐出二十两老血出来,晕乎乎得不知所措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满以为很圆满的解释和理解,却被土地婆轻轻松松地拆破了。心有不甘,迷茫中有些手足无措。
特别是土地婆提到锁魂眼,联想到自己年轻时“不公的遭遇”,内心几乎要憋不住了:
“你特么的会无底限地示弱的,就你那‘钩子’般的眼神,有多少神仙能受得了?更何况是被封存了神力,坠入平凡的天尊呢!”
即便如此,还是绞尽脑汁为自己的《布局论》寻找支点。
“背后的人当人不简单,他们的述求肯定还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天机上尊也犯不着来轮回了。肯定还有其他的玄机,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能这么的回答,其实土地公已经近乎于投降了。自以为是的高明被无情戳破后深深的挫败感让他觉得既无力,又有点儿灰心。
无望之下,只能用玄妙的谋略论来姑且应对着。
因为,再往深里分析就涉及到问题的核心了。
他不是谋划者,也不是参与者,如此暗黑而复杂的计划及应对方略,他实在是无力解读了。
要说谁最清楚,那只有问天机子和幕后主使了。
土地婆其实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有的时候就是看不惯“老头子”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忍不住地要去敲打敲打。
在她的词典里,男人,就是属于三天不敲打,那真会上房揭瓦的那种。(好吧,也许她的情哥哥就是属于这样的吧)所以,必要的打压是她惯用的手法。只是没有想到,今天随心的一句,竟然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挫败感。
张天赐的到来,不是没有引起她的遐想,只是惯例性地蜻蜓点水之后立马浅尝辄止。因为她不想因为伤脑细胞而像土地公那样的掉头发,毕竟,如此糟心和伤脑的事情,还是留给土地公去干吧。自己做好貌美如花的小仙女就行了
见土地公的心情突然间急转直下,内心又有些不忍,于是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
“嗯,天庭的意思是,还是尽快让上尊去找九龙金牌,只有九龙金牌才能让他觉醒。”
“我就奇怪了,所有的人都希望他去找九龙金牌,而且知道他找到九龙金牌就会觉醒,难道他的敌人希望有一个觉醒后的,强大的,敌人吗?”土地婆又习惯性地转入拆台型的思维了。
对于土地公来说,很难接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因为,土地婆说的很有道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土地公很憋屈,脑袋很晕,无数个漩涡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这这个”
土地公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这件事。
事情的确如同土地婆所说,妖族、天庭、人间到处都有人游说张天赐去找九龙金牌。
而民间也在流行着找九龙金牌。
甚至因此而涌现出很多民间组织,官办组织打着各式各样的旗帜在寻找九龙金牌。
远的不说,就说临近的岛国,江户川集团,在这件事情上尤为的用心,据说已经测绘出了最完整的探宝图了。
虽然外界对此事传得神乎其神,众说纷纭,但事实上是,这个九龙金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被人找到。
传说中有人无限接近了一枚九龙金牌,并传出来模糊的视频和图片。
只是当事者的下场非常的惨,视频虽然很模糊,但依然能够看到,他被一个恐怖的怪兽给吞了。
联想到很多探险队莫名失踪的案例,又传出来很多的谣言,说九龙金牌附近有妖兽,有禁制,有
当然,作为天界的仙人,他们都知道,这个金牌只有他家对面的那个男人亲自去,才有可能会被找到,因为,那个东西本身就是他自身的组成成分。
那么,问题来了。
他们到底是想要九龙金牌,还是想要一个强大的对手呢?
突然间,土地公好像参悟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咋呼一声道:“我明白了”
土地婆倏地一抖,吓了一大跳。
瞪着眼睛,看着土地公说道:“你吓死我了,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你想到什么了啊?”土地婆抚着自己此起彼伏的胸,夹杂着气愤不平的心情,恨恨地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玄机背后的势力肯定是想要九龙金牌。”土地公轻微地晃动脑袋,一本正经道。
“这个谁不知道!但是你要搞清楚,上尊得到了九龙金牌,他就觉醒了。如此这般,玄机背后的人又如何才能得到九龙金牌呢?” 土地婆不削一顾又很不服气地问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如果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上尊去找九龙金牌,对,他是把九龙金牌给引出来了,但是如果在他运用集结的九龙金牌觉醒之前将金牌给夺走的话,你说,他还能觉醒吗?一个无法觉醒的天机上尊,对玄机背后的势力集团又有什么影响呢?”
土地公根本没有去关注土地婆的表情,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顺着他好不容易才体会到的思路,不断地往下去领悟和体味。突然间好像把握住了什么。连续发了两个反问句。
“如此看来,不管是背后的势力,还是天机上尊,其实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如何能够在九龙金牌发现出来后,第一时间控制住,对吧?”土地婆也好像觉得这条思路有点儿感觉,懵懵懂懂地好似触摸到了问题的核心,很兴奋地跟土地公交流着。
“对,很对。我想我们肯定找到问题的关键了。但是,既然是天劫,我想这个里面说不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暂时还分析不出来的。哎”土地公突然有种像小孩子得到了奖励却无法打开,并被大人收走后的惆怅与失落,不禁幽幽地一声叹息。
“呃!那个既然我们也想不明白,要不就先按照天庭的意思来办吧。反正那些大能神仙甚至是盘古仙尊都支持的事情,我们又何必劳神伤肺地暗自神伤呢?你说呢?老头子”
土地婆看土地公今天被自己打压得厉害,很有些颓废的感觉,心中忽生心疼,于是非常温柔地拉过土地公的手膀子,一把搂在怀里,嗲着声音,盯着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土地公略显空洞又有些忧郁的眼睛,异常温柔地说着。
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灵,至少对土地公是非常的灵的。
能不灵吗?
他都被这套路给玩了几万年了,听到这声音就好像条件反射了一般。
因为如果情感一旦出现偏差,等着他的将是
呵呵呵
“嗯,你说的对。天庭和盘古这么安排肯定有他们的打算,看来我们刚才都杞人忧天了。”说完,对着偎依在怀里的美人的脸露出大大的微笑。
其实,土地公和土地婆推理的结果,有一些是对的。
但实际上,既然是天劫,那肯定是复杂异常,又岂是他们这种低阶的小仙所能参悟的呢。
土地婆和土地公对于时局的探讨虽然已经讨论到很深入的话题,但越往深处讨论,越发现一团乱麻。
很多事情貌似很简单,等真正接触时,却发现到处都是岔口,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特别是越到最后,越有种脑筋走火入魔的感觉。
要不是土地婆那个让人能抖掉三魂六魄般的摄魂嗲音神功,土地公估计真的要在魔幻思索的虚拟空间中纠结而无法自拔。
不过,有一点最后他们真的是达成了共识。
光凭他们俩在天平上还打不起称来的智力,要想理清楚天劫的真正原因和背后企图,着实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虽然行为可笑了一些,但还是有收获的。
既然自己搞不懂,索性就不去搞懂就行了。
让能够搞懂的人不断“搞蛆”去。
比如:天庭和盘古他们。
(此时你应该能够感受到来自土地公、土地婆异常暗黑的歪笑)
至于天机上尊的到来,一切都见机行事吧!
操心不了,索性不操。
两土地好像同时悟透了这么一个道理。
相视一笑,手拉着手,消失在房屋的内堂。
张天赐和黄天辉一行人,七拐八扭,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处临山环水的小村子。环境相当的幽静,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而此处,就是黄天辉的老家,他爷爷居住的地方。
要说此处真不好找,如果没有黄天辉做向导,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一行人,6辆车,在社会“辉哥”的指挥下,先是顺着国道走了一段路,后来又转到县道上,行走了大概50分钟,绕过一个不是非常高的山,然后再穿过一小段防护林,才见到一个小小的村寨。
据黄天辉讲,他爷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却有一个高超的园艺手艺,是十里八乡非常有名的花匠。
据说,这个手艺还是祖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与城市无缘的黄仁堂
黄天辉说,他们黄家祖上原先是河北保定人,专职替皇亲国戚种花,养花,整修园林的。
最远的历史能够追述到明朝万历年间,族谱上有一个叫黄远山的知名花匠,专门给万历皇帝朱翊钧看护御园的。曾经给万历皇帝的母后李太后主持过怡园的建设,并给内阁大学士,首辅大臣张居正雍园的规划出过点子。也算是家族中最光辉的人物了。
那几代人就靠着园艺这门手艺,非常风光地生活在宫中,每天与花草为伴,与蜂蝶同舞,过着悠闲自然的生活。
后来在天启年间,出了一个叫黄明光的人。他将皇室各种花艺的造型,技术规范,花木特征,及培植技术全部汇编成册,并收录了近万种花木培植中的疑难杂症和治疗方式等等,形成一套非常全面和专业的《大明万艺园》。
该书得到了大明朝廷的认可,官方印刷了很多版本,而黄明光的手本就被收藏在了明皇宫的翰林院内。
黄明光本人也被天启皇帝朱由校封为五品御园花匠的官职,并赐予黄家族人可以世世代代地住在皇宫之内,一心一意地为皇家修整园林。而黄家人在宫廷里面也被那些宫女和太监形象的称为“护花使者”。
一直到明末农民战争开始,准确的讲,是李自成攻陷京都之前,其黄家人都还生活在宫中。
后来,李自成攻陷了京都,族中出现了分裂。有一部分人觉得应该留下来,继续为下一个朝廷服务。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是皇帝都需要大园子,有大园子,那就需要他们这帮人维护。
而另外一部分人认为崇祯皇帝上吊煤山已经说明大明已死,他们效忠的明皇室已经不存在了。虽然他们曾经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花匠,但作为大明的遗民,且毕竟在宫廷内生活过,不能去给皇帝殉葬,但该尽守的忠和义还是要有的。他们不愿意为“暴民”服务,宁愿离开他们曾经生活和奋斗过的地方,举家外迁。
而这时,族内有个叫黄桥山的人站了出来,带领着一大家族的人,从京都顺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往南走。当走到了江南市,发现了这个被群山包围的小村庄。不光环境幽静,而且风光也异常的秀美,一大家族人决定不走了,从此定居下来,取名为黄家庄。也就是那个时候,黄家庄有了名字。
后来,原先决定留下来服务“大顺王朝”,给李自成看护家园的那帮人,翘首以盼中等来了王师归来,可还没有高兴几天(实际上,大顺王朝前后总共只有42天的时间,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农民运动而建立的最短命的王朝),结果,山海关外冲冠一怒,自开大门,引得清兵大举入关,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万里河山,江河哭泣,日月无光。而迫于压力的李自成只顾着自己逃命,哪还来得及管这些投过来的身份卑微的花匠呢?
就在这帮人在犹豫着欲走还留的时候,八旗子弟攻入京城。
三天。
那是地狱般的三天。
是血流成河的三天。
是永世不堪回首的三天。
那些曾经遗留下来,未及逃走的花匠均成为了乱兵泄愤和娱乐的靶子,死状是相当的凄惨。
不久,信息就传到了江南市的黄家庄。
由于他们一直以明朝遗民自居,且听说族人被清兵害死,个个义愤填膺,当时的族长,也就是黄桥山,纠集所有的族人开会,并在祠堂中立下规矩:
凡我黄家人永不给清廷服务,所藏花艺授男不授女。如有违规,逐出族谱,永不进祠。
所以,从那以后,黄家人只给一些地主和富商巨贾服务,只要是跟官搭点边的,第一时间就被拒绝掉了。失去了官方的认可,他们的花艺技术只能在民间流传,彻彻底底的成了民间艺术,非遗物质。
他爷爷黄仁堂其实就是从黄桥山那一脉流传下来的,作为族中的长子,他的技艺是那代人当中学得最好的,被村委专家团评为具有祖上遗风。
只是没想到,到了黄天辉这一代,会如此地惨不忍睹。
特别是黄天辉,那绝对是他爷爷口中最不学好的典范。
虽然他爷爷种花养花的手艺不错,但是生活的年代比较的局限。
过于脱离劳苦大众的浪漫主义的技能会被扣上一顶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帽子,或者是封建地主阶级糟粕的头衔。幸得黄仁堂祖上十辈下来都是农民,要不然,单一个黄家庄,还真保不下来。
况且,那时候吃饱饭都成问题,所以,他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种田。种些花花草草的都是在闲余时间,同时也仅限于在他们黄家庄。
可能是在农村里面待得久了,住习惯了,他爷爷始终不肯跟黄天辉去城市居住。觉得一旦离开了生养自己,辛勤耕耘的土地就浑身不舒服。
他不习惯城市的高楼大厦,觉得住在高楼里面不接地气,整天都被钢筋混凝土包围着,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也不习惯城市里面的喧闹,男男女女穿得花花绿绿,露胳膊又露大腿的,好端端的黑头发不好,非要染得五颜六色的,搞得像被油漆污染过的烂稻草,一看见这些就来气。
大清早的起来后,也不能下地干些简单的农活,天黑了又不睡觉,鬼哭狼嚎地歪叫。
一大群老头老太闲得没事干,要么围着一个破音响跳得一头的欢,半夜了还不散。
要么就是扯着嗓子围桌子,麻将长牌敲得咚咚响。
这些在他的眼睛里面,统统都是城市恶习,乌烟瘴气。
好不容易等到深更半夜了,满以为能够睡觉了,结果又是汽车“滴滴滴”的鸣笛声,又是“乌拉乌拉”的摩托车声,吵得他经常失眠,痛苦异常。
越来越怀念老家农村里面的寂静。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城市里面没有可以供给自己耕作的土地,看着小区绿化带就非常的眼馋。里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一看就没有生气,就像是从工厂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都一个模子,完全没有美感,每次看到,都异常痛心。
有几次,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动手修整起来,就在他挥汗如雨地忘我陶醉之时,却被小区保安给拦住了,说他破坏公共财物,给小区和业主利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老头子费尽心机,讲了一大堆的道理和缘由,甚至还非常热心的给小保安普及了一下园艺知识,可对方始终是“春风刮驴耳——点儿听不进去”。
不光要求黄仁堂赔偿损失,还要收缴他心爱的装备。
这可得了,这些东西可都是祖传的。经过十几代人遗传下来的,甚至有些工具还是宫廷御用版的,放到现在也成了古董级的了,能被你无端地给收缴了吗?
讲道理可以,你要是动了他的装备,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尽管好话说尽,可这个小保安就是一根筋。
那家伙,完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跟黄仁堂耗到底了。甚至还惊动了物业,出动了1--1--0,气得他差点儿跟小区的保安挥动老拳头。
好在小区的物业比较会来事,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也保住了黄仁堂心爱的装备。
不过风波至此,却更加让黄仁堂厌恶城市生活了。
当天晚上他就回了农村,搞得黄天辉很郁闷,又很无奈。
当然,黄仁堂才不会跟他讲那些小区里面偷着做园艺被驱赶的,既没面子,又不光彩的丑事,他的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
说什么自己一旦来到了市里面,就必须跟自己多年来相依为伴的花花草草及土狗“黄黄”,花猫“玲玲”分开了。
(阿猫阿狗表示极度反对,自己不想呆市区,别给狗先生和猫小姐扣帽子。)
那些而平日里被精心打理的,心爱的花草,树木是没有办法搬到精致的城市大楼里面去的。
尽管黄天辉已经将对南的大阳台给装修成花坛。
尽管隔着玻璃也可以享受充分的日光。
但是,总觉得这些花草一旦脱离了日月光华的滋润,都会长得毫无生气,闷闷不乐。
而这些个植物不高兴,他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老爷子糊弄黄天辉的。
黄天辉也知道。
在尝试着劝了几次后,发现每次都是无疾而终,无法撼动老人想法分毫。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遵照他的意愿,回乡下。
然后,通过网络给老爷子找了两个保姆,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照顾老爷子的生活起居。
经历了那次小区风波之后,回到农村的黄仁堂如同回归森林,重获自由的鸟儿。
那个神情舒爽啊,甭提多么的开心了。
感觉年轻了十岁。
原本很不放心的黄天辉,到后来反而觉得这样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的拐点就发生在一年半前,一次偶然的摔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世外桃源——黄家庄
打那以后,老爷子就染上了中风的毛病,并且不断恶化。
钱花了无数,专家也看了一打,医院不知道跑了多少遍,吃进去的药能够用箩筐装。
结果:专家越看越废,药越吃越贵,身体是越来越遭罪。
不见病情丁点儿的好转,反而越折腾越严重。
到现在已经发展到无法开口讲话,斜眉歪眼,嘴角流涎,四肢僵硬,半身不遂,跟个植物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这件事情黄天辉一直没有让道上的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小弟,知道的也仅限于那些常跟他出去的,知根知底的铁杆。
一路上,张天赐都在听黄天辉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他们家族的故事,就这么静静地倾听,没有打断黄天辉分毫。
而黄天辉今天发挥得也非常好。
兴趣高昂,演讲的嘴巴基本上没有停下来。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行驶到村口,一个右拐弯,在村口的停车场内并排停了下来。
就这样,黄天辉才意犹未尽地暂停了2秒钟,朝窗外看了看,尬笑一声说:“瞧我光顾着跟您讲演了,不想都已经到了。”
再说到黄天辉的老家,这是一个离市区较远,在城市东北方向,紧挨着隔壁城市,盐都市最南面的,四周群山环绕,万分幽静的小村庄。
村子比较古朴。进村主路上有一座非常高大,砖木结构的,黄氏家族的牌楼。高大的牌楼上悬挂着一块巨幅牌匾,上书四个气势恢宏的草书大字——“忠义黄氏”。
据说,这个牌楼当初就是黄桥山筹资兴建的,而写字的这个人也是家族中一个非常有名的书法家,具体叫什么名字,黄天辉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总之,历经三百年风风雨雨之后,牌楼有些地方的色彩已经脱落,柱子明显斑驳,但是当年那誓不为奴的气势,永不服务清廷的魄力,和融进黄氏家族血液中的忠贞义胆,即便是现在还是能够依稀感受到的。
一排车队,一共6辆车,一辆是黄天辉的座驾,黑色的宾利。还有五辆是纯黑色的奥迪a6。搞不懂,是不是黑--社--会做久了,都喜欢搞得黑咕隆咚的,好像不占点黑色,就显示不出自己的冷酷和耍帅。
只是如此豪华的车队并没有直接开进村内,而是绕到牌楼的东侧一个空空落落的停车场内按顺序停了下来。
车队没有进村子。
张天赐觉得很奇怪,一时不知何意,正纳闷着,就听到黄天辉已经下车,并绕到他的一侧,非常绅士地打开了车门,半弯着腰,异常恭敬又略带不好意思地对天赐说道:“大师,可否随我一起步行进入村子?”
张天赐稍微地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村子里面某个特殊的规矩。竟然来了,那么索性就入乡随俗了。
于是很爽快地说道:“可以”。随即下了车,跟随黄天辉向村内走去。
黄天辉也感觉到了适才的突兀,于是主动地解释了一下。
原来,村子里面的确有个规定,所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都不允许进入村子,统统必须停在村子外面的停车场内。
要说这个规定,其实还是跟黄桥山有关系。
原来,就在黄桥山他们在黄家庄定居了一年半之后,清兵也杀到了江南市,不过黄家庄倒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影响,可能是离市区较远的缘故吧。
后来,村子里面来了一群北方的生意人,看样子好像是满族人。他们路过黄家庄,并在黄家庄借宿了一晚,结果第二天临走的时候,非说做生意的金子丢了, 并诬陷说是黄家庄的人偷了他们的金子。
本身黄家庄的人对满清就十分的不感冒,现在又遭到无端地陷害,一下子就激起了深藏已久的仇恨,将这群满族人包了圆。
黄桥山更是放出话来,让这帮人在村子里面找,如果找到了他们丢失的金子,他必将双倍奉还,并且个人给满族商人磕十个响头认错。
但是,如果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金子,那么这群人一个都别想走,给黄家庄的人干满十年苦力再走。
这下子可把那群满人给吓坏了,派人偷偷地跑出去通知了官府。官府一听有满人被围在汉人的村子里,且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那还了得,带了一队重装骑兵就冲进了村子,准备抢人。
结果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疾驰中的战马直接将一个玩耍中的小男孩给撞飞了。造成汉族小男孩不治身亡。而蛮横的八旗骑兵非但不认错,不道歉,还异常地嚣张跋扈。
不光强行抢走了人,还打伤了汉人。
一下子激起了黄家庄人的群愤,直接将此事上告到了州府。在经历了漫长的官司后,最终判骑兵承担责任,象征性地给了些补偿,而对当事者却没有惩罚,只是当着黄家庄所有村民的面,将撞死人的战马给杀了。
这件事,对于当时的黄家庄人来讲,是一个奇耻大辱。
当即,黄桥山定下规矩,不管何人,进入村子只能步行,所有的马匹和车辆只能停在村子外面。村内如军营,不许疾驰,违者按村规处置。
而当时州府的总督大人是个汉人,估计也意识到了判决对黄家庄人的不公平,竟然很官方地批准了黄家庄的这条特殊规定。并且还发了官文支持村民的约定,在黄桥山的基础上做了更大的延伸。
文中规定:不管何人,何事,任何车辆和马匹不允许进入黄家庄,只能停留在村外。凡路过之客商,所有车辆马匹只能经村外辅路行走,不允许直穿村落,违者按偷盗罪论处。如造成严重后果的,最高刑罚可以车裂。
从那以后,黄家庄里面就一直延续着这条规定。
到了现在,这条规定已经将限制拓展到了所有的机动车辆都不允许进入村内。
黄天辉说这条规定非常的好。
一来,主要是村子里面老人和留守儿童比较多。
老人喜宁静,而孩子都喜欢无拘无束,满村子到处跑着玩,才是他们童年该有的权利。
而现在居民生活水平高了,车子也平常了。
但事实上,买车容易,开好车却难。
部分人开车前是天使,一开车子就成了恶魔,一上路就成了马路杀手。
开着车子到处乱窜,过路口也不懂得减速,还时不时的将喇叭按得“滴滴滴”的震天响。
烦人的噪音搅乱了村子里面的宁静。
横冲直撞的车子给村民带肋了极大的安全隐患。
一不小心,蛮横行驶中的车子很容易碰到老人和孩子。
即便是不碰到人,村子里面原本闲云野鹤的小猫小狗,甚至是散养的鸡鸭鹅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为了维持黄家庄忠义和谐的生物关系,不因个人自私的便利而搅扰到村内所有生物的安定、和谐,更不因此而惊醒沉睡中的祖宗灵魂,体现出祖辈遗留下来的,天人合一的精神,经村委会和族长的同意,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
会议的核心建立在祖辈遗训的基础上,通过明确道德规范,建立行为约束力,一致通过决议,彻底杜绝了村内机动车通行的现象。
黄天辉说得很详细,张天赐听得也很认真,内心不禁惊叹集体意识的先进和强大。
如此安静和谐的生活氛围,在这喧闹的尘世中好生难得。
如果说现在还有“世外桃源”的话,那么,这个“黄家庄”不就是现实版的“世外桃源”吗?
情不自禁地为村民们的行为点赞,好生羡慕他们能够在物欲横流的现世中还能保持返璞归真的欲念,保留着那份人性中最纯真的爱和执着。
抬眼望去,村子里面一片安静祥和。主村道的两侧是一排排规划整齐,紧密相连的房屋。
排与排之间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保证了道路的顺畅,又确保了每家每户前后充足的自留地。
地里都种着各式各样,红红绿绿的时令蔬菜。
三三两两的太婆和妇女正在地里简单地农作着,时不时地传来鸡鸭鹅无拘无束的鸣叫声。
而三五成群的小孩子们都簇拥在村道上胡闹着,追逐着,尽情享受着上天赐予他们天真无邪,快乐纯真的童年。
道路上行走的人基本都是步行状态,极个别的骑自行车、电动车的,竟然都是推着走的。
问起来才知道,他们必须将车子推出村口的牌楼,才开始骑。
自律而和谐的场景,令张天赐感到非常地开心,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道德与法治各自的表现张力在黄家庄显得尤为明显。
法治只能治事,而道德却能治人。
治事的前提一定是治人,以人为基础,道德为准则的规范性社会才是和谐美满的社会。
所有的人都是环境的创造及维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这些都是符合人性需求的共理性的社会关系,虽然很简约,实则上却体现了未来社会的组成形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面黑心善的大佬
如此这般,让张天赐不禁觉得自己先前的选择没错,看来这次黄家庄之旅定会不虚此行,也更加对即将深入的体验越发地期待起来。
既然人家村里有这样现成的规定,暗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入乡随俗便了。
天赐很自然地下了车,走在前头。
而负责“导游”工作的黄天辉则当然不让地行走在他身侧。
带着一众人,排成一字长龙,往村子里面浩浩荡荡地走去。
一队人,少说点也有十来个。
除了张天赐穿着比较的古朴、随和之外,其他人都是浑身一片黑。
他还是喜欢朴素、简约的白色长褂,外加一头瀑布般亮丽乌黑的长发,配上略显瘦削的身材,脚蹬一双素底青面的布鞋,行走中如风云变幻,虚空中如时光穿梭,含笑间灿若春华,抬眉间姣若秋月,微风轻拂,仙袂飘飘,仿佛黑夜中独舞的“火鸟”,亦如黑天鹅湖中最夺目的“白鹤”。
“仙”!
只有这个“仙”字能够形容此时的他。
一瞬间的心灵悸动,让黄天辉如同空间置换到了虚幻的星河之中,四周和脚底都是浩瀚无穷,变幻万常的星空,而自己正抬头仰望着一个万众瞩目、光辉夺目的创世大神,他就是他心目中的神——张大师。
瞬间的恍惚之后,忽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讲到哪里了,些许地慌乱和结巴之后,看并没有影响张天赐欣赏风景的雅兴,暗自庆幸地长舒一口气,继续一边引导,一边介绍着周边的房屋和居民。
这队人一字长龙行走在村间大道上。
说是大道,其实也就是宽约三米的青石板路。
两侧都是半人高的红砖白灰小矮墙组成的院子。
每户的院门基本都保持了一个风格,全部是古典的牌楼状,按着实木的大门,颜色各异。
有黑的,有原色的,还有的漆成了大红色。
每家院门上都挂了秦琼和钟馗的护门神像,而三两个洗衣淘米的村妇悠闲又自在地坐在门口,静静地洗着衣服。
这些宁静与美好只需要越过低矮的院墙就能尽收眼底。
黄天辉一队人太过于显眼了,一进村子就被村民发现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也或许是本身村子里面的人关系就相处得很融洽,彼此互相都很熟悉,不管是老的少的,黄天辉都认识。
所以黄天辉一路走,一路介绍,还不断跟看到的阿婆,阿公,大叔大婶热情地打着招呼,关切地询问着对方的生活和孩子的状况。
搞得好像高级官员下访民情,视察工作一般。
隔得老远的地方,遥见一群玩耍的孩童,可能是看到黄天辉一众人,远远地就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跳,嘴上还欢呼高喊着:“黄叔好黄叔回来啦”
一下子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
黄天辉瞬间表情巨变,如同看到了期盼已久的美好,目光“唆”的一下子亮了好多。嘴里咧着笑,快速张罗着身边的大头,安排众人赶紧地将背包打开,掏出里面的糖果、小玩具,准备散发。
一旁的大人们都在笑着劝说:“哎呀天辉啊,你每次回来都给他们小辈们准备这些吃的,玩的,可把他们给宠的呀小子们天天都眼巴巴地瞅着,等着你回来。你看看,这些个都被你宠成什么样样子啦”
“天辉啊,你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啊,天明哥等你很久了,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喝他酿的高粱酒呢”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身材中等,稍显瘦状的老汉。
“天辉啊,你爷爷这几天心情不错,一直在念叨着你回来,你这次回来要多陪陪他啊”说着话,走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嘴里的牙都掉得差不多了,干憋着嘴,稍显浑浊的目光中却透露出异常地慈祥和温和。
黄天辉一把握住老妪的手,略显激动地说:“刘奶奶,好久不见了。你身体还是这么的壮实啊。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给爷爷治病的。我这次找了高人,一定能够给爷爷治好病。您就放心吧!”
黄天辉一脸的诚实和尊敬,竟完全看不到一丝冷冰严肃的,黑--社--会唬人的怂样。
落差如此之大,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此人曾经是坏事干尽,恶名远扬的黑狼帮“狗头军师”。
“嗯嗯好好好啊!都说这些孩子当中,就属天辉最孝顺了。仁堂是个好人,有你这么个孙子,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说着话,还轻轻地拍抚着黄天辉的手,激动和欣慰溢于言表,连同说话的嘴唇都微微地颤抖着。
这时,小孩子们围了过来。
打前头的是一个梳着托福头,年约三岁的小男孩。
一边高喊着黄叔叔,一边踉踉跄跄地,脚底不是非常稳地跑了过来。其身后跟着一帮小孩子,足有5个。
有男孩,有女孩。
黄天辉一边喊着:“小六子,慢点走,不要急。慢点慢点小心,别摔跤。”
一边弓着身子,弯下腰,快速张开双臂,紧张得慢慢前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小孩子撞伤。
就在小孩子冲过来的瞬间,还刻意地将身子重心快速往后缓冲式地移了一点,早早地张开双臂凭空等着。
伸出的两个大手掌,在孩子到来的瞬间,一把钳住孩子的胳肢窝间。
然后一抬手,凌空抱起小男孩,以自己的脚后跟为圆心,原地甩了三圈后,紧紧地搂入怀内,很贪婪地一口亲了小男孩略显暗红又超级粉嫩的脸蛋。
还非常亲昵地,不住地用自己的胡子渣去轻轻划动小男孩的脸蛋,逗得小男孩“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随后一摸,从自己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风车状的棒棒糖。
在小男孩期待的眼神中,很细心地拨开糖纸,一把塞到小手上。
男孩异常开心,冲黄天辉的老脸“吧唧”来了一个大大的吻,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品尝起棒棒糖了。
不多时,落在后面的一帮孩子们也都围了上来,吵着闹着要黄天辉抱。
黄天辉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张天赐,情不自禁地咧笑着嘴,逐一地满足孩子们的需求,并叮嘱大头将糖果和玩具一个不落,逐一发放下去。
身后一众黑衣人,一改刚进村子时严肃、冰冷的面孔。看到孩子们的一瞬间,个个笑逐颜开,眉目闪动,像春天的花一样,弯着腰,张开手臂,争抢着将孩子们搂在怀里。
有的高高地抱起,有的顶在头上骑马,有的抱在怀里荡着秋千,有的则是啃了又啃,亲了又亲,一副久别重逢的自家孩子一般。
那种亲切的劲头,崩提有多亲密和热烈了。
特别是大头,生来力气就大,一手抱一个,一男孩,一女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双胞胎呢。
此时此刻,人群中最冷静的就属张天赐了。
眼前的场景令他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冷面的黑--社--会,竟然会有如此温情柔软的一面。
这么的富有爱心。
如此的充满爱意。
完全跟之前的画风不尽相同,不禁让人怀疑,这帮家伙就是一群彻彻底底的,人格分裂患者。
因为从这帮“家伙”神情和笑容中,孩子们纯天然的喜悦中,张天赐感受到的是真诚地祝福、期盼,是毫不做作地大爱无疆,是情系乡里地真情释放。
丝毫无法跟想象中的黑--社--会联系起来。
看来,这个黄家庄的确有他特殊的地方,不光有区别于现世中人性和谐的道德系统,始终让人怀疑身处现实之中,还非常怪异的生产了一个充满爱心的,人格分裂的黑--社--会--团--体。
呃,严格地讲,是生出了一个面黑心善的一个黑--社--会--大--佬。
谁能解释这种现象,估计就是让社会学家来研究,也得琢磨个好几年。
张天赐没有心思在这个话题上浪费脑细胞,而是彻底地放空自己,让自己的心尽情地去接受眼前画面带给他的感动,从和谐温暖的人性中汲取“爱”的力量。
温馨而饱满的画面,浓郁而醇厚的情感相互融合,交织成一股无比强大的正向的能量,不断地汇聚,不断地发酵,顺着他浅笑的明眸丝丝地注入体内,慢慢地流淌到温暖的心房。
倏忽间,犹如一阵暖流,激荡了全身,令身心为之一振奋,如同吃了大补仙丹般地舒爽和畅快。
连同呼吸都变得更加平稳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令张天赐情不自禁地刻意抓住那未及溜走的一丝感觉意犹未尽地畅想与琢磨起来。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黄天辉怀抱中的“小六子”用肉嘟嘟的,嫩嫩的手指戳了戳黄天辉的脸蛋,奶声奶气地指着旁边的张天赐问道:“黄叔叔,你旁边的这位白衣服的靓哥哥是谁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沉淀岁月的黄家老宅
黄天辉笑着看了一眼还处于沉思状态的张天赐,回头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小六子”的鼻翕,亲昵地说道:“他啊,他可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他就是叔叔这次请来的给太爷爷治病的人。”
“哦他很厉害吗?”
“是啊,非常的厉害。”
“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厉害到很多人都治不好的病,他都能治好。就像仙人一样。”
“哦那他能帮小六子治好奶奶的病吗?小六子想奶奶了!”小男孩吮着棒棒糖的嘴巴一憋屈,两行委屈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
看得让人心疼,看得让人好生怜爱。
黄天辉一愣,不禁联想到“小六子”孤独无依的身世和三个月前刚刚去世的,“小六子”的奶奶,也是他的婶娘,胡月芝。
他真的很想跟六子讲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对于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孩子讲这些,真的好吗?
显然,他内心不赞成的更多一点。
鼻子一酸,忽地紧搂了“小六子”,脸贴着脸,坚定地跟他讲:“六子放心,黄叔叔一定会想办法找人帮六子再见到奶奶。”
“真哒?”
“真的。”黄天辉非常坚定地跟小家伙表示着。
“那我们拉钩。”小男孩使出了他意识中最郑重的承诺方式,而黄天辉也非常配合地和小男孩定下了君子协定。而这一闪而过的温情和约定都没有逃过张天赐的余光,三心二用地全收心底。
一旁众人虽然看张天赐生得好看的面孔,也知道黄天辉具体是做什么的,平时都结交些什么类型的人,但在他们的意识里面,黄家庄之外的黄天辉或许是恶的,但回到黄家庄的黄天辉,却是善的。
他是乡亲,是族人,是亲属。
所以,但凡被黄天辉邀请来的朋友,能够到黄家庄的,那么肯定也是善的。黄天辉的朋友,那就是黄家庄所有乡亲的朋友。朋友就不需要过多的约束和芥蒂,故而不禁觉得他跟其他的黑衣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并视同对待了。
(好吧,严格的意义上讲,应该是被村民给忽略了。不过,为了照顾张天赐大人弱小的自尊心,姑且说是视同对待吧。如果非要怪的话,只能怪黄家庄的村民心太大,一个活生生的大能神仙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竟然选择视而不见,还如此地淡定和漠然。甚至于傻乎乎地,众星拱月般地围着“矮胖挫”的黄天辉团团转,拈花拾香也真心是醉了)
一旁众人围着黄天辉继续笑着,聊着,打趣着。
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聊的都是些乡情、亲情。
聊的都是些长吁短叹
就这样,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大人的嬉笑声中,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黄天辉家门口。
两保姆早早地就在门口守候着了。
一个体型稍微瘦一点的,短发大婶先看到了,高喊了一声“老板他回来啦!”然后就急吼吼地冲进屋里去了,估计是通风报信了。
而另外一个体型微胖,长头发大婶,一抬头,就看到打头的黄天辉及张天赐,开心地朝队伍方向一路小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着。
上来就一把将还赖在黄天辉怀里的小男孩抱走,非常温和地说:“六子,黄叔叔刚回来,累了,他还要去看太爷爷,要不你先去和小朋友们玩,好吧?”
小男孩好像特别地懂事和听话。
“嗯”了一声。
然后,一呲溜,开心地从女人怀里钻了下来。还非常调皮地朝女人扮了一个鬼脸,随后冲着小同伴们招呼了一声,拿着各自的战利品,高高兴兴地一边玩去了。
而一帮黑衣人则像失了魂一样,恋恋不舍地依次放下手中的孩子,怏怏地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地离去。如同痴痴地看着绝情郎远去的,幽怨的少妇。
“哎哎哎有啥好看的,喜欢的话,自个儿回去生一堆去。”
胖女人“招魂”似的手在众黑衣人面前挥了一下。你还别说,一帮人好像真的被电了一下似的,顿时灵魂附体,回归人间了一样。
呆呆地看着面前一脸嫌弃相的胖女人,傻傻地笑着。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去帮‘细杆子’干活。”
胖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很活跃地用略微肥肥的手掌逐个地拍打着黑衣人的肩膀。
她口中的“细杆子”其实就是她的搭档,适才跑进去通风报信的短发大婶。
众黑衣人打了个激灵,如同撒完尿之后习惯性地一阵颤抖,立刻回过神来,秩序井然地跟着进了屋子,自动分成若干支队伍,各自忙活去了。
有去后面厨房帮忙的。
有去花园中忙活着浇水的。
有去调花肥的。
还有的直接去了屋后的自留地,卷起裤腿,撸起袖子,像模像样地干起了农活。
你还别说,黄天辉带的这帮家伙,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走上街头,真是催钱要命的主。
再加上一个个都戴着那拽上天的,漆黑的蛤蟆镜,表情冷酷得像个冰柜里面的棒冰似的。
每次出来都是乌压压的一片。
是个正常人,见了都会绕着走。
但是一旦脱下西服,卷起裤腿,甩开膀子之后,还真有点儿农民创业者的实干模样。
到此,不得不说,黄天辉这人管理上确实有一套。能让这帮嗜钱如命,刀口舔血的,玩命角色心甘情愿地去干农活,去收拾家务,去帮厨,着实需要非同凡响的领导能力和强大的个人魅力。
这些个场景着实令张天赐深感意外,也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分。
只是看着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滑稽搞笑地耕作场面,心中不免又忍俊不已。下意识中用右手食指摸了一下鼻子,掩饰一下内心的闷笑,紧跟着黄天辉迈进了宅子。
黄天辉的老宅子在村子里面算是比较有特色的。
从外面看,前面是三间平房,后面是三间两层的小楼。
前后用一米高的红砖院墙相连着。对朝南的是一个造型比较朴素的仿古式牌楼,样式跟其他人家的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院子大门也不是非常的考究,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因为很多的漆已经斑驳脱落下来。
使用的木头也仅仅是比较普通的松木,完全看不出什么高贵可言,如此的简朴,倒是又令张天赐刮目相看了一分。
进了院子,中间是一条青砖路,貌似有些年头了,因为靠近路牙子的地方竟生了一层厚厚的苔藓。
虽然江南市这个地方一年四季比较湿润,但能够生这么厚的苔藓,也不是常见的。
而且,路面中间被磨得异常的光亮,像能照出倒影的镜子一般。只是较两侧明显感觉到凹陷下去,部分地方还留有水洼的痕迹。
路两侧全部是被青砖垒得很整齐的花圃,分上、中、下及地面,共四层。
每层上面都按类别差异、季节区别、植株高低,分门别类地摆放了很多花草。每盆花艺上,在统一的方向,位置上,非常温馨的挂了一个小小的吊牌。吊牌上详细地备注了品名,品类,年龄,特征,产地等等,罗列得非常详细。
庭院空中七纵八横,拉了很多铁丝,组成了一张网。
铁丝上面爬满了青绿色的爬山虎和葡萄,使得整个院子的上空都被一片绿色包围着。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依稀可以看到从空中垂落下来的,一些青绿色的葡萄。
有的足有乒乓球般大小,让人直流口水。
看得出来,黄天辉他爷爷——黄仁堂的确是整理园艺方面的高手。
穿过庭院中间的青砖路,就走进了客厅。
客厅墙壁上挂了很多画框,里面多是黄仁堂整理花艺,参加一些民间花艺比赛时所获得的奖状和留影。
照片上的黄仁堂是一个看似个头很高,额头很宽,颧骨很高,目光炯炯有神,身材干瘦的老人。
通过连续几十张照片的对比,可以看出,黄仁堂一直就比较的瘦。
进入堂屋,就只剩下黄天辉陪同张天赐了。众小弟和保姆都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所以,张天赐微笑着问黄天辉道:“看得出来,你在村子里面还是蛮有人缘的吗!”
黄天辉干笑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让大师见笑了。主要是我爷爷人很好,是村子里面及十里八乡非常有名的大善人。”
“年轻时候,我爷爷因为有手艺,所以能够挣些钱。而他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一直就没有生育孩子,而我爸就是他抱养的。所以,通过他的努力和勤俭节约,存下了不少的钱。”
“而这些钱他都没有用到自己身上,大多数全部捐献给了村子里面或者临近村子的人。”
“所以啊,十里八乡都知道他的名字。这其中有很多人都接受过他的帮助。毫不吹牛地讲,少则江南市,多则包括附近的盐都市,你要问谁是现任的市长估计很多人都回答不出来。但是要问谁是黄仁堂,我敢拍胸脯保证,至少有60%的人都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神奇的“摇钱树”
黄天辉一开始还非常腼腆,有点不好意思。当讲到他爷爷的时候,无意识中脸上又洋溢起一股异常自豪的神情。
“哦,是吗?”
“既然你爷爷如此的伟大,你至少也要这么干才行啊。”张天赐微笑着盯着黄天辉,刻意地打趣道。
黄天辉尬笑中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尴尬地挠挠头。
不经意间,二人已经走到楼梯前,黄天辉一改傻傻的样子,瞬间端正表情,弯着腰,双手向前一摊:“来,张大师,你先请。”
张天赐也不推辞,看了看黄天辉,又望了望向上的楼梯,迈开脚,先黄天辉上了二楼。
拾步台阶,张天赐发觉了黄仁堂老宅子不一样的地方,最直观的感受就两点。
第一个是满眼的红花绿叶。
几乎能利用的角角落落,包括空中,到处都摆满了各种花卉植物。
有的非常艺术地吊在空中,跟错落有致的吊灯、灯笼等装饰物浑然一体。
有的非常巧妙的固定在墙壁上,跟壁画、相框相映成趣。
有的则别出心裁地缠绕在楼梯间的扶手上,拖着长长的如同发辫一般的枝蔓,形成一片温馨而翠绿的供氧墙。
还有的被细心地放在短案或者是茶几上,跟拐角处的盆栽、绿植遥相呼应,构成浪漫而充满诗意的绿色殿堂。
第二个就是很简约。
屋子里面的陈设都很旧,一看就知道是使用多年而不舍丢弃的。
虽然东西古老,但表面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们静静地被安置在经久不变的位置,像一个忠诚的老兵,不起眼中透露出岁月的不平凡。
又像一个沉默无言,历经岁月,内敛坚韧的水手,寂静的烟气中平缓的述说着新鲜的历史和过往的回忆。
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新式,现代,豪华的家具。
桌子、椅子、柜子、凳子都是原木的。木质也很普通,无非是些松木、杉木等农村里面常见的木材。
大多数木制品都没有上漆,保持了原色,虽然年代久远,颜色有些发暗,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岁月的年轮和醇而弥香的,执着的爱。
黄天辉说,他曾多次劝爷爷重新换套家具,将屋子装修一番。
但是老爷子就是不同意。
一来觉得没必要花费那个钱。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都这把年纪了,又何必劳神伤肺又费钱地去装那些玩意。
二来,他更喜欢亲近自然的风格,那些看似古董级别的玩意都是随同他一路过来的,跟这农村的自然风光、淳朴乡风和谐融洽,无处不透露着天人合一的宁静与祥和。
换一套新的,反倒是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而且,这么多年用都跟这些个“老东西”相依为伴来着,顺手了,活出情感了。好比生活中的老友,丢掉了反而不习惯,如同缺失了灵魂的油画,再怎么新鲜也只是一堆颜料而已。
最后,那些原本用来装修、买家具的钱,不知何时全部被他散布出去了。
说是这些钱产生了更大的价值,他们救济了一些困难的乡亲和孩子。
黄仁堂经常跟黄天辉讲的一句话就是:“钱最大的价值不是留给自己使用,而是让更能够产生价值的人使用。”
张天赐听完心里一揪,想不到黄仁堂书读的不多,却如此的具有“善根”。联想到他的病,内心不禁唏嘘不已,好人难道都会多灾多难吗?上天对待一个好人的考验难道都是如此地不近人情吗?
扭头看了一下黄天辉,心里不禁释然。难怪这小子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安然无恙。
原来是他爷爷为他积了很多“阴德”,无形中替他偿还了许多“阴债”啊。
所以说,岁月没有无缘无故的静好,只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地替你负重前行。
不过,黄天辉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内在还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仅仅是表面和行为上看起来比较地分裂而已。
张天赐瞟了一眼黄天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未及他反应过来,抬脚上了二楼。黄天辉一时没能揣测明白个中含义,心中不免忐忑起来,迟疑片刻后,一咬牙,紧跟着也上了楼梯。
二楼中间的客厅摆放了一个硕大的水族箱,箱内有优哉游哉的游荡着色彩艳丽的热带鱼。
水族箱用纯白底砂为铺垫,点缀了些许五彩斑斓的热带珊瑚礁,再配以奇形怪状的山石,构筑成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绿意盎然,五光十色的热带雨林式的海底断崖世界。
山石上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翠绿的水草,细长的绿叶在水流涌动下不断摇曳着,像嫦娥仙子舞动的长袖,又像春风中飘摇荡漾的柳条。
而形色各异,色彩亮丽的各式热带鱼则悠闲自在地穿行于水草之间。
时而打闹,时而漫游,时而穿梭于凌厉的洞石之中,时而掩藏于飘摇的水草之间,好不逍遥自在。
两三个慵懒的清道夫静静地吸附在长满青色苔藓的箱壁上一动不动,那呆萌的样子煞是可爱,引得张天赐都想去敲敲玻璃,看这些家伙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懒得动弹”。
黄天辉介绍说,这个水族箱是黄仁堂自己设计,找专门的公司私人订制的,是他的得意宝贝。
每每闲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坐在旁边静静地观赏,还时不时地唱上两曲。据说,这些小鱼非常喜欢听他爷爷的调。因为每每黄仁堂唱曲的时候,这些鱼都会踩着节奏,配合着调子翩翩起舞。
哪怕是最慵懒的清道夫,都扭动着略显笨拙而胖嘟嘟的身体,一扭一扭的,特别的萌宠。
黄天辉应该没有瞎说,因为他说得非常的形象,描绘得也非常的细致,特别是说到清道夫跳舞时,无形中眼睛都亮了很多。
其次,张天赐还发现,水族箱的旁边有一个木制的躺椅。看年代应该很久了,椅子面都被磨得亮亮的。
如此看来,黄仁堂因为常做“善事”,已经修成“善音”。这些鱼虾虽然不懂人语,却能分辨善恶,因为感受到了“善音”,它们才会闻歌起舞。
看来,这个黄仁堂定没有到“天命”的时刻,染上此等恶疾,或许另有原因。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到处观瞄起来,看是不是能够发现些什么隐隐约约的线索。
人其实就是这么的奇妙,毕竟是宇宙组成的一部分,天生就带着灵性,特别是突发奇想的第六感,很多的时候你会发现直觉或许比推理来的更加的及时,更加的准确,这些全赖与我们跟宇宙无法明述的联系。
这些奇特的能力放在张天赐的身上时,那就显得尤为的明显和信号的扩大化。因为,他本身就是无上仙尊,即使在神力被禁制时,基础的感觉还是要比常人来的更加敏锐。
果不其然,就在黄仁堂的卧室的前厅,靠近书桌的附近,竟然有一株奇特的植物。
这株植物个头不高,约摸80公分左右。
长相很不好,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叶子几乎都掉光了,只剩下三两片枯黄的叶子,孤独无依地垂头丧气着。
干瘪瘪的枝条细瘦细瘦的,乍一看以为是什么特制的植物标本,又像极了沙漠里被吸干了水分的干尸,毫无生气。
光秃秃的枝干好似未上油而开裂翘皮的根雕一般,干干巴巴,麻麻咧咧,一点都不圆润,一点都不具美感。
初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幽怨的妇人。
再一看,又像一个打了败仗,垂头丧气的将军。
围绕着它转一圈之后,你又发现,它根本就是因中年丧子而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剧痛的,相互拥抱着恸哭,悲惨幽愤,孤独无依的老夫妻。
浑身缠绕着怨咒的阴气,好似地狱魔鬼一般,释放出恶毒的愤恨,不断淤积而慢慢凝聚成形,久久挥之不去。
细看植株的底部,依稀能够分辨出来,此物原先应该是两株,因为根源不同,方向不一。
但不知怎么回事,长着长着就茎秆相互缠绕起来,融为一体。不经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再看树冠部位就更加的奇特了。
原本应该是整体的树冠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从中间刻意地分拨开来,异常明显地被分成了两部分。各自向相反的方向生长,彼此互不干涉。
一开始,张天赐以为这只是一株干枯生病的,雌雄同体的植物。但再细看树叶时,发现那硕果仅存的两片执着的树叶从干枯的纹理中依稀看出原有的形状。
叶子很有特色,外圆而内方,中间生孔,活像古时候使用的钱币。
“太奇怪了”。
张天赐完全被叶子奇特的形状而吸引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此等形状的叶子。
鬼使神差中竟不由自主地要伸手去触摸、抚摸那叶片。
“大师,小心。”
张天赐吓了一跳,停住手,一抬头,原来是黄天辉在朝他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通广大的“黑冰台”
张天赐被此一惊,忘了原先的初衷,下意识里收回了手,迷惑地望着黄天辉:“怎么啦?”
“张大师,您有所不知。这个植物很是古怪。”
“哦?有这回事?”
“是的,此物叫‘摇钱树’。你看他的树叶是不是像铜钱状。”
黄天辉拉住张天赐,指着面前树仅存的两片叶子详细地讲着。
“它是两年前我爷爷去淘宝城玩时,从一个花木匠那里购入的。相传此物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就已经存在,历经万年之后,在秦朝时不知道被谁发现,进贡给了秦王嬴政,而那时候嬴政正在大肆广罗术士替他去寻求长生不老的仙丹。据说当时是找到了,可是被赵高和胡亥给掉了包。后来嬴政不出意外地在巡狩天下的途中,也就是历史上的沙丘这个地方嗝屁了。再后来到了选择陪葬品和人殉的时候,据说当时赫赫有名的徐福派人传消息给朝廷,建议只有将此物作为陪葬品埋进始皇帝的陵寝,才能给大秦帝国打下万年的基业。然后此物就不出意外地被埋进了骊山的陵寝当中。而大秦基业却非常意外的在第二代就挂了,引起天下再次进入纷争和分裂。”
“后来,也就是鸿门宴之后,刘邦的军队退出了咸阳,而极度仇恨秦人的项羽进驻了咸阳宫。当他看到秦朝宫殿的恢弘气势,和阿房宫的蔚为壮观之后,立即勾起了他极端仇富的心理,继而联想到叔父项梁被秦将章邯杀死在定陶,那老杨树上吊着的,残破不堪的遗体像一个魔咒,激发出了他心底的暴戾之气,怒火上心,腾起一把火将咸阳和阿旁宫烧了个干净。”
“项羽火烧咸阳的时候,有一队‘黑冰台’成员,约莫8个人,乔妆成平民模样,从皇宫中逃了出来。结果这些人没有直接分散回老家,而是偷偷地溜到了位于咸阳东南方向的骊山,也就是秦始皇的帝陵,潜入帝陵中偷盗出很多财物,其中就包括这个‘摇钱树’。”
“据说,此物当时是双珠同盘而装,放在一个纯金打造的雕花聚宝盆中,宝盆内盛满了珍珠玛瑙和翡翠。而‘摇钱树’的上面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象牙、金银雕刻。相传,在这个聚宝盆的顶部还挂着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具体什么用途也就不知道了。”
黄天辉为了形象地说明这个夜明珠很大,很稀罕,很神奇,异常夸张地用手式比划着。
张天赐内心突觉好笑,这黄天辉也有特别逗的时候,到底能有多大,搞得好像自己亲眼看过似的。
虽然觉得有些滑稽,但还不影响他继续听下去的**,于是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配合着黄天辉高涨的情绪,默不作声地继续听着。
难得黄天辉能够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在张天赐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博识多才,所以情不自禁地给故事添油加醋地加工了一番,变得更加玄幻而神秘,彻底地转换成了黄天辉版本的“聚宝盆事件”。
继续运用夸张的肢体和玄妙的语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头脑中的臆想。
“此物当时就位于秦始皇帝陵地宫的入口处,我们都知道,要想进入陵寝内部,那是要经历九死一生的,因为秦始皇帝陵内部机关重重,毒气遍布,魔鬼和毒虫滋生,怨气和阴兵横行。稍不留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所以,正常人是不敢去硬闯帝陵的。”
“那他们这八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呢?”张天赐微笑着看着黄天辉,表面上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其实内心已经很好笑了,一副我就这么看着你继续往下编的心情,怂恿着黄天辉在“自圆其说”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哎大师,你这真问到点上了。”黄天辉这会儿换了个天津腔,像说书一般,一头奋劲起来。
瞧那样子,如果给他披身长袍大褂,手把一扇子,再神补刀地拍个惊堂木,那真就是能够在天桥底下说书的主。
张天赐也是内心一惊,真没有瞧出来,这小子还有这个本事。不去说书,却去混什么个黑--社--会,简直是屈才了他。
“话说这溜进始皇帝陵寝的八人,可非常人能比啊!他非普通百姓!他们可是秦始皇最神秘的特务部队——‘黑冰台’的成员啊!那家伙,没那个通天的本事怎么可能进入‘黑冰台’呢。”
黄天辉此时已经坠入遐想臆测的魔道而不能自拔了,整个人绝对是激情彭拜,手舞足蹈起来。最令人惊奇的是,他说书的那副腔调将单田芳模仿得惟妙惟肖,八分相似,两分创造。如果不看人,光听这声音,真以为大师在世一般。令人啧啧称奇!
对于黄天辉刚刚讲到的“黑冰台”这么个组织,张天赐倒也听说过。
秦始皇的确有过这么个神秘的组织。之所以称之谓“神秘”,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行动很神秘,更体现在外界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所有人都是经秦始皇亲自挑选,并历经千百次考验,经受地狱般的轮回磨炼后,才进入组织的,是一群绝对忠贞于始皇帝的死士。这些人不光个个身怀特技,而且阴狠毒辣,因持有始皇帝特赐的杀人金牌,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
所以谁要是阻拦他们办事,没有一个能够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据说,秦始皇驾崩下葬时,所有“黑冰台”的成员全部主动以近仆的身份殉葬了,根本就没有出来,更不可能干出像黄天辉口中所述的“大逆不道”之事。
得,这小子兴致这么高,说书的本事这么强,小哥我今天就权当听他讲故事吧
“他们八人之所以能够从帝陵里面进出自如,原因是他们有图纸的。”黄天辉一副指点迷津的感觉,眉飞色舞地说着。
“图纸?”张天赐都有点儿被带入角色了,神补刀地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这图纸可就绝了。我们都知道,始皇帝的帝陵是由丞相李斯组织设计的。建造是由大将军章邯监督,前前后后花了36年,总共动用了80万劳力。”黄天辉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着。
“呃,扯得有点儿远了,继续讲这个图纸。李斯主持设计的这个图纸非常有特色。一个帝陵的工程被巧妙地分割成了十个独立的版块,由分布于全国的十个郡的设计院来独立设计,每个设计院事前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特殊任务。整个设计过程均是在郡县人员监督中完成的,设计中是不允许任何设计人员走出设计院,所有的衣食住行全部在设计院内。”
“完稿后,郡县的监督人员第一时间会收走,护送到郡府,交由已经在郡府内等待的咸阳宫内的秘密押运部队。由他们负责将图纸从郡府押往咸阳。所有的图纸,经押运到咸阳之后,不是直接送到宫中。而是先到丞相府,待各郡的图纸全部送上来,齐备了之后,再由李斯汇总交给始皇帝过目。”
“皇帝确认之后,就将这十份图纸被分发给了十个负责项目的郎中去建造,总监工就是大将军章邯。”
“所以啊,整个大秦王朝当时真正见过帝陵完整图纸的只有始皇帝一个人。哪怕是丞相李斯和大将军章邯都没有见过最完整的图纸。”
“好了,说到这里,又要说到这个‘黑冰台’了。其成员都没有名字的!他们只有代号,而代号就是他们手中的特制的令牌。其成员彼此都不认识,从没有聚齐过。每次都是根据不同的任务而安排不同代号的成员执行。向来都是单独行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人敢问他们是谁。因为始皇帝定过一个规矩,郡县各级人员见中央的特使只分辨令牌,不能详问其人,见令牌如见始皇帝本人。不管是谁,见到令牌都必须恭敬地下跪行礼。更神秘的是,这个组织的成员神出鬼没,难辨踪影,但是眼线和线索却遍布全国。只有他们不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他们拿不到的东西。所以啊,在秦始皇看过之后,那个完整的图纸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黑冰台’的手上。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黄天辉讲得入戏了,竟然还不忘跟听众,呃,也就是他身边的张天赐来个互动。
“不知道。”张天赐一脸的懵,不知道这小子下一步又会编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故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啊,这个设计院设计的图纸都有一个复制份,就是备份。其主要的作用就是为了不让图纸在运输过程中出现闪失,然后又影响了始皇帝的批阅和建造的进度。所以,在正份的图纸通过官道护送出去之后,剩余的一个备份就是由‘黑冰台’的成员通过小路秘密护送到位于咸阳宫内的‘黑冰台’总部。一旦时限到了,发现哪份图纸出现偏差的话,‘黑冰台’可以随时补上。想法和初衷都是好的,按理来讲,始皇帝批阅后,应该将备份烧毁的,结果这个里面出现了差错。具体是什么人,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个影子图纸是被完完整整地保存下来了。”
黄天辉讲得很神秘,对于图纸保存下来的原因,他的确不知道,也或许是他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剧本,有些遗憾地用右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们按图索骥,一路扫荡,直接偷到了始皇帝的地宫门口。就剩最后一关了,可是,图纸失灵了。还没能够打开地宫,汉留侯张良带着汉兵就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秦始皇地宫的秘密
“秦始皇的帝陵设计有个异常绝妙的地方,这个也是当时的机匠工们故意设置的。为了方便匠工们安全地布置机关,所有的机关在有效地避开之后仅仅会在特定的时间内保持不触发。而过了时间后,整个帝陵内部都会冒出毒气和水银。”
“任何进入内部的人或动物都不会活着出来。所以当时的‘黑冰台’在权衡之后,选择立即从旁道退出帝陵。原本想着等待汉军走后,再重新进入内部,找方法打开地宫大门的。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啦?”
“这伙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从帝陵中逃出来之后,那备份的图纸自燃了。这些家伙不懂化学,这其实还是跟始皇帝有关系。”
“哦?好端端的图纸怎么会自燃了呢?”
“这个就是始皇帝高明的地方啰!他安排陵寝里面放满了白磷和黄磷的粉末。这些白磷和黄磷的粉末其实就安置在陵寝墙壁上的各种鸟、兽的头像之中。一旦有人进入,势必会自动打开陵寝的通风系统。同时,行走中的人也会在陵寝内产生空气流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鸟、兽头像中的磷粉被研磨的极其细微,一有空气流动,就会飘散到空气中。”
“磷质轻而燃点低。其氧化物质遇水会形成剧毒。你想啊,陵寝内部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的磷是不会自燃的。所以,磷只会附着在图纸和这些人的衣服上。但是,这些人一出来,就直接的暴露于空气当中。当时是大夏天,气温高,暴露在空气中的磷粉立马就被点燃了。就这样,不光图纸烧了,而且很多的‘黑冰台’成员也烧了。”
“这个磷燃烧起来非常的恐惧,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其内部的主要核心成分就是黄磷和凝固汽油。一旦燃烧起来,能够释放出超过850度的高温。而黄磷有个特征,燃烧时会粘附在人体的肌肉组织上,不断的往肌肉内燃烧。所以,通常被***烧灼的人,如果不死,其状况通常都会非常的惨。而逃出来的黑冰台一见空气就燃烧起来,碰巧张良的大军就在附近,慌乱之中,在茫茫夜色下丢失了‘摇钱树’和部分财物,以及几个倒霉鬼的尸体就跑了。”
“这秦始皇想地倒是满深远的嘛?那地宫门打不开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天赐顺着黄天辉的思路,打起了疑问。
“哎,张大师,你这就问道点子上了。这就是我们之所以能够看到‘摇钱树’的最核心的原因。这帮人到死都没有想到,秦始皇是个极度多疑的人,所以啊,他在看到图纸后,外围的陵寝都没有改,只是将地宫主门锁的方向改了一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把密码锁的密码给换了,就这么简单。”
黄天辉讲完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演讲的过程,情感之投入,肢体语言之丰富,描述极尽绘声绘色,表达简洁又富含幽默,兴致高昂,如果满分是10分的话,张天赐至少给他打9分。
就黄天辉刚刚专业地描述,如果是常人,估计都被他给忽悠住了,因为,他讲得实在是太像那么回事了。
张天赐也被他优秀的说书能力给惊撼了,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掌来。一下子把黄天辉给搞得不好意思起来,挠着自己的头皮,抠下了一堆的头皮屑,一旁歪着嘴笑着。
“不错,讲得挺好。继续!”张天赐一边鼓着掌,一边笑着鼓励着他。
其实,黄天辉讲的这些也是民间传说出来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谁都不知道,因为正史和野史都没有记载,更不可能有谁亲眼见过。特别是张天赐,他没有开神力加持,也就只能探看一下普通人脑海中的记忆,到底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其实,在这个时候,他也搞不明白。
与其废那个脑筋去验证黄天辉到底讲得对不对,还不如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听他评书来得好。
“后来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这帮人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不光被烧得肢体残破,面目全非,还中了很深的磷毒,从此过着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日子。而这帮人,为了活命,只能偷偷地将盗窃来的东西分拆了卖。”
“纯金的聚宝盆最终被汉长安候、燕王、也就是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卢馆得到了。曲逆候陈平非常擅长观人相目,他曾私下里跟刘邦提醒,卢馆暗藏秦始皇帝陵遗物,这个代表他有二心,不得不防。结果刘邦不信。最终事实证明,卢馆反了。这都是后话了。”
“而盆中的珍珠玛瑙也全部被分掉了,流落到了民间。至于夜明珠,有人说最终被人送给了项羽,在临渡乌江的时候,他把珠子放到了服毒自杀的虞姬身上,随同她一起沉入乌江了。”
“那两株植物一开始被人遗弃在帝陵外面。正好被赶来的汉留侯张良给发现了,一帮人争抢着拾取掉在地上的珍珠玛瑙,谁都没有在意那两棵破败的小树。只有留候发现并知道此物的不凡,收留下来,一直培育在其陈留的府上。至于后来怎么又流入江湖的,就更不清楚了。”
“直到两年前,我爷爷在淘宝城买东西,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个新奇的植物。当初只是觉得奇特,没想到那个花木匠很能讲,将此物说得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他当时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为此物花了50万。”
“后来我还是听胖婶在电话里面说爷爷花了50万买了一个宝贝,当时我第一感觉就是爷爷被人骗了。特地从市内赶了回来,满以为他买了个什么金贵的东西,没想到却是一截枯败得类似于根雕般的破木头,上面挂了两片孤零零的树叶。我当时给气的啊,恨不能掘地三尺将那个挨千刀的花木匠给找出来就地千刀万剐了。敢骗到我的头上,他就没有问问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
黄天辉一说起当时的情景,不禁睚眦必裂,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免让人联想到当时他是多么的愤怒和失望。
“你是说,你爷爷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张天赐好奇的问道。
“对的,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就这死样。”黄天辉用手指着那株死气沉沉的植物,一副怨怒而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我跟爷爷讲,他上当了。原本想拿着这截枯木头跟他去找那个奸恶的花木商的,没想到我爷爷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汤,就是不肯去。还一直跟我讲此物的神奇。”黄天辉很莫名其妙地说道。
“你相信啦?”
“你想,我怎么可能呢?”
“为了证明他这次真的错了,一星期后,我花高价从北京请了专家过来,给这‘货’做同位素检测。就是想来测试一下,这截枯木头到底是不是所谓秦朝遗留下来的物件。”
“如果真的是什么秦朝的东西话,通过c12同位素检测应该能够很精确地测算出它的实际年龄。”
“哦,你还懂这么专业的名词?”张天赐乐了,没想到较真起来的黄天辉竟然这么的可爱,就为了证实一下他爷爷错了,如此大张旗鼓地整了个北京的专家,还搞了个这么高精专的测试,实在是让人捧腹。
“哪里,让大师见笑了。我哪里懂这些个东西啊,我连初中都没有念完,就那点儿自然知识,一半全部还给老师了,另一半都被我就着老酒当菜给吃完了。那还不都是为了证明爷爷的错误而逼自己临时学的嘛!呵呵呵”
说到尴尬的地方,连黄天辉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沙雕”似地咧着嘴继续讲道:“跟那帮家伙比,我的基础算好的啦。大头当时都快被我逼疯啦。好不容易从北京找了关系,花了高价,连哄带骗请专家带着设备过来的。结果你猜怎么回事?”黄天辉讲道精彩处,情不自禁地跟张天赐互动起来。
“怎么啦?测出实际的年龄了吗?”
“嗨,甭提了,年龄没有测出来,差点儿整出人命来。”黄天辉摆了摆手,一副往事不堪重提的表情说道。
“啊?不至于吧!一个同位素的检测跟人命有什么关系呢?”张天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我也是没有想到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时我还特意趁着我爷爷不在家的空当带着人进来的。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专家测试取样的时候”
“对”
“就像您刚才的动作。”
“他很好奇的直接用手触碰到了这截干木头的叶子。”
“你来看,就是这片”
黄天辉异常小心地用手远远地指着那片“肇事”的叶子给张天赐看。
从他那颤巍巍的手势,和异常小心的神情中,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他看到的会是“神马”凶残的场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冰火两重天的“摇钱树”
张天赐顺着黄天辉的手势看到了那片传说中的叶子。
干干巴巴,死气沉沉,除了形状比较奇特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地方,更无法能够跟收获人命此等恐怖之事联系在一起,总觉得黄天辉的说法有些言过其词了。
黄天辉一看张天赐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相信他适才说的那些话。
换做是常人,他通常会选择不再理睬。
换做是他的小弟,他早就大耳刮子伺候过去了。
但面对张天赐,他完全没有此等的底气。
讲直白一点,就是借他一万个胆,都不敢如此的放肆。
见张天赐依旧是将信将疑的模样,反而异常尊重地加大了声音继续说道:“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样的场景吗?”
“嗯”张天赐挑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望着黄天辉。
“那个专家就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我看得清清楚楚,突然从叶子里面生出了无端的火焰,瞬间就将专家给包围了。我当时就在这个位置,他就在那个地方。”黄天辉激动之余有些颠三倒四地跟张天赐讲着。一边讲,一边亲自演示给张天赐看。生怕他不相信。
“好的是这个专家比较机敏,年纪也轻,估计平时间也是经常锻炼的主。他快速收回了手,拼了老命地在地上打滚。当时把我们一帮人直接吓傻了,全部都懵圈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专家已经成了一个满地打滚的火球了。”
“我们赶紧拿视线范围内所有觉得有用的东西,拼命地给他扑啊好不容易将火扑灭。”
“不过,火是扑灭了,但是人却被烧成了烤肉状。住了半年icu,前后植了5次皮,整整一年才出院,总算是捡回半条命。不过,那个惨状啊,实在是无法想象。”
“后来有次我去看他,他跟我主动谈到了这件事。他十分确定地告诉我,他当时不知道怎的,突然发现那个叶子好像在跟他说话,眼中的叶子就像一个朝自己使出极端勾魂的电波媚眼,一边向自己伸出手,一边捂着嘴巴妩媚发笑,浑身散发着迷人香气的,丰--腴迷人的少妇。自己意识中想要触摸的不是那种干枯得像木乃伊,死气沉沉的像标本的枯叶。而是温若软玉,香如兰麝,滑如凝脂,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内心激烈而彭拜的热火催使着自己的嘴巴想去使劲地亲一下那诱人的手背。”
“但就在自己即将触摸到的一瞬间,突然想低头亲吻的时刻,发现自己即将触碰的哪里是什么个纤纤玉手啊,分明是一片干枯的叶子。极端强烈的心理落差让自己止住了伸出的手,就在犹豫着是否快速收回的时刻,突然感觉到叶子里面好像有一种魔鬼的力量在拉扯着自己的手膀子往上靠,紧接着就是后来大家看到的那一幕了。两年过去了,当时的场景现在还记忆犹新。”
黄天辉一说到当时的场景,还是能够从他的脸上感觉到丝许的恐惧和害怕的痕迹,一副遥想中无限唏嘘之后的,怕怕的模样。
“对了,当时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从那片枯叶子中喷出来的火,竟然只包围了那个专家!而地板,周边的物体,包括我们拍打在他身上的衣服,毛巾等等,你猜怎么啦?”
“怎么啦?”
黄天辉讲得一时兴起,索性就拉着张天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娓娓道来。
“按理来说,那么大的火,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玩了。这次闯大祸了。不是说人失火了,很有可能会把这黄家的老宅子给烧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爷爷杀了我的心都有了。”黄天辉有些后怕地讲着。
“哦,你当时竟然会有这么奇特的想法?”张天赐一直以为黄天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的,没想到他还这么地怕他爷爷。听他之前的说法,他爷爷应该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善人才对,难道对自己的孙子很严厉?
“哎,我当时直接就懵了,拼命地跟着救人,大家伙也是手忙脚乱地扑着火,全部是自发的,根本没有谁指挥谁。结果火灭了之后,大家才发现,除了那个专家,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着火,甚至都没有火烧的痕迹。你说,奇不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很奇怪。后来呢?”张天赐不敢肯定黄天辉讲得完全正确,但是从他讲出来的内容上,的确非常奇怪。
“后来,我们就赶紧地把专家拉上了车子,送市医院去了。嗯,当初就是在那个什么哦,对了,叫未来医院的。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的他们医院的刘主任。”
“哦,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叶子不能碰啰?一碰就可能会发出火来?”张天赐反问道。
“哎呀,何止是火啊。我们一开始也这么想的,然后,我一直等着我爷爷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叮嘱他,千万不要碰这个叶子。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啦?”
“他骂我瞎说!!”黄天辉学他爷爷当时的表情和语气说着,学得很像,很传情。
“因为他早就触碰过树叶了,还抚摸过。不光是树叶,连同树干等等,到处都详细地看过。”
“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听到都愣了!!这不可能啊!!因为那个专家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失的火啊。我亲眼所见,不光是我,还有一众的小弟啊。我想,不应该啊。”
“结果,你猜怎么回事?”
“啊”张天赐楞了一下,想着,这黄天辉是不是演讲到兴奋的时候都这样,动不动叫别人猜。
“猜猜猜我猜你个鬼”张天赐心里嘀咕道,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都没有想到,我爷爷直接当着我的面,当着我们很多人面,硬核粗暴地直接就上手去抓那个叶子啦!为了告诉我们,这个叶子的无害,还把脸都贴到了叶子上。”
黄天辉为了显示当时他爷爷的动作在他们眼中是多么的夸张,多么的令人不可置信,自己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起来,在张天赐的面前非常逼真地模拟着。那表情、小动作、说话的的语气全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细致入微。
由此可见,当时的画面对他来说会是多么的深刻。
“你猜他当时怎么说?”黄天辉又开启了反问模式。
“啊这”张天赐内心气结,又叫我猜,我猜你个头。你要不怕我在你头上插吸管,你可以随便叫我猜。愣愣地之余,丢给了他一记卫生眼。
黄天辉歪笑一下,继续讲道:“他说,嗯,这叶子刚才是不是发过火啊?我还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呢”
黄天辉一边说着,一边模拟着当时的画面。
歪着头,眯着眼睛,挤出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冲着张天赐讲着。
“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张天赐翘着二郎腿,换了个舒坦的方向,盯着尽情表演中的黄天辉,托着下巴,微笑着问道。
“我一开始也愣了,完全没有想到。所有人想法跟我一样,感觉会不会是专家搞鬼了。当时就将原先看到的所有的画面给否定了。于是,我不知道当时哪个脑子抽的筋,看着另一片叶子,直接要伸手去抓,去触碰。喏,就是这个”
黄天辉用手指着另外一片同样的叶子给张天赐看,经仔细对比,这两片属于同一个树枝上的叶子,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区别,大小也完全相同,张天赐看后直摇头。
“你不知道,当时我运气有多么的好!”黄天辉冲着张天赐异常兴奋地讲着。
“我带来的小弟当中,有个跟了我有10年的好兄弟,叫元龙二。他可能比我还要好奇,或者说是被那片叶子给迷惑了,先我一步,伸手去摸了那片的叶子。你猜怎么着?”
原本还颇有兴致的张天赐,一皱眉,搞什么,又来要我猜?
想想,算了,为了让黄天辉早点将他那长得像老太婆裹脚布似的故事讲完,还是很配合的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黄天辉估计也就是嘴上说说,或者纯粹就是口头禅,压根儿没有真的要张天赐猜,绕开张天赐的眼神,直接继续开讲道:“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天天气很热,我们都穿着短袖衬衫的,屋子里面空调也没有开,只开着上面那个吊扇。”
黄天辉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那个老式蝙蝠牌吊扇,继续讲道。
“结果,就在元龙二触碰到树叶的瞬间,从叶子里面喷出了一股蒸汽,瞬间就将元龙二的手臂给冻成了冰雕。”
“幸亏我们刚刚经历过火灾,所以预先稍微有了点心理准备,而元龙二平时也非常的机敏,就在蒸汽喷射出来的同时,他反射式地一个弹跳,往后蹦了一步。就是这个救命的一步,使得他整个人没有被蒸汽包围。要不然,他小命彻底玩完了。结果,伸出去的右手臂全部被冰冻住了。冻得结结实实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绝对零度下的救援行动
为了说明当时冰有多么的厉害,黄天辉一边手舞足蹈地演示着,一边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尽力描述着。
“不仅仅是你想的那个全冻住,像冻鸡腿的感觉!”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冻法?”
“是整个手都变成了冰,像一个冰雕。”
“完全透明的那种”
黄天辉尝试了多次,这才找到最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当时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张天赐内心一惊,瞬间明白了黄天辉口中“冰雕”的概念。就像传说中看一眼美杜莎的头就会“石化”一样,能够将肌肉组织直接变成透明的冰。
“嘶”
随着张天赐思维的极度延伸,一下子体会到了那片叶子喷出来的蒸汽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
平常的低温只是将空气中的水汽通过温度下降而造成水分子运动速度的降低,在物理结构上发生凝结,从而形成固体形状,这个就是传统的结冰的过程。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仅会在元龙二伸出的手上附上一层薄薄的冰,至于有多厚,要视空气中水分的多寡来定。
要想将整个手臂都包起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就要完全浸泡到水里才行。
可通过黄天辉的描述,场景却不是这样的。
那个喷出来的白雾一般的蒸汽温度会低到何种程度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能够直接将人的手臂,活生生的,温暖的肌肉,瞬间冷冻成冰棍,这个已经不是传统的物理上的变化了,而是从化学属性上进行了根本性的变化。
这个做法,实属罕见。
这个过程,骇人听闻。
“你说的是真的?”张天赐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啦?”黄天辉一拍胸脯,正色道。
“当时我爷爷,我的好几个兄弟都在场。”
“不光是我爷爷,连同我的兄弟们都吓傻啦。我自己也吓得不轻。你不知道,我当时是想去摸的,如果不是元龙二提前摸了一把,那个变成冰棍的就是我了。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人,除了脑子灵一点外,身体的协调性其实相当的差。当时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估计整个人都已经变成冰雕了。”
“后来怎么处理的?”
“哎,甭提了。”黄天辉摇摇手,一副伤心得要死的样子。
“如果是像那北京专家一样被火点着了的话,我们还能去用东西扑灭。这都冻成那个胎唇样了,一帮人都吓傻了,甭说怎么救,脑子都空白了。”
“大家伙一开始都以为是会喷火的,都在等着火出来。没想到直接喷出来的是烟雾,以为喷火的前奏,还在傻傻地等着。就在愣神的一瞬间,凡是被烟雾碰到的东西,全部瞬间化成了冰。场景相当的恐怖。”
“直接是冰雕啊,可不是在表层敷上一层冰啊”黄天辉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强调着。
“元龙二当时也傻了,就看着他盯着自己奇怪的右臂,动又不能动弹,嘴巴里面不断地喊着:“哎哎哎什么情况,这是!!”
好像失了魂一般。
又好像被那奇怪的冰给吸引了。
“后来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将大伙从游魂的状态给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众人,一边安抚着吓得哇哇大叫的元龙二,一边你一嘴,他一言的出着注意。七嘴八舌,吵得昏天黑地,耳红目赤,就是拿不出最终的主意。最后还是我爷爷果断作出决定,把元龙二搬到了天阳底下晒。你猜怎么着?”
晕死,又猜。你这是猜上瘾了。张天赐一抚额头,内心觉得这个黄天辉看来真心没得救了。
黄天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去管张天赐的面目表情,直接略过他生无可恋的表情,继续讲到:“那天,元龙二可遭罪死了。手臂的冻经太阳照射后,虽然能够感受到在慢慢融化,但不知为何,这种冻显得非常顽固,融化过程也相当漫长。”
“融化时因为要吸收大量的热量,所以一度引发周边温度急速降低。快速下降的温度直接将他周边的水汽全部凝结起来,形成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被凝结的水汽,越靠近元龙二身体,温度越低。而离身体越远,其温度越来越接近于常温。就这样在他身体周边形成无数个冷热快速交换的白色气旋,像泡在干冰湖里面一样,朦朦胧胧的雾气中缥缈着蔚为壮观的感觉。不懂的人,还以为他在院子里面汗蒸呢,其实都是因为冷。”
“院子虽然不大,总体还是很开阔的。谁能想到,他往中间一站,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不多时,就觉得院子里面快速地凉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冷,跟开了空调似的。”
“再往后,进出迷雾的人就有些受不了了。明显地感觉到雾气中所夹杂的钻心蚀骨的寒气,必须加了厚衣服才敢进出。而且每进一次,头发上都粘上了银白的霜花和灰蒙蒙的雾水,搞得像数九严冬一样。十分地唬人。”
“他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一片浓雾之中,越靠近右侧身体的地方,温度越低。以右肩中心,覆盖到右侧脸部,肩部,一直蔓延到腰部,全部结成了一层厚厚的霜花,而肩膀上则落满了皑皑的白雪,一直延伸到肘部都被厚厚的雪给包围着。肘部往下,直到手指的位置,全部是晶莹剔透的冰雕。全透明的,好像水晶艺术品的那种。只不过,这艺术品太冷了,时刻不停地往外释放出钻骨的寒气。”
“那种场景,甭提多惊世骇俗了,你让我这种脑筋,想一万次也联想不到这样的场景。没人敢直接触碰他的身体,都害怕那‘极度的寒冷’会像瘟疫一样传导到自己身上。若不是自家兄弟,谁都不愿意,也不敢去伸手搭救。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只有我,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莫名其妙地尝试着去触碰那薄薄的雾。大暑天的,传给我的竟然是彻骨的寒冷和莫名的恐惧。如同被人关进了阴冷的太平间,又像半夜里被丢在了阴暗的墓地。令人窒息的寒冷中还裹挟着无穷无尽的恐慌,令我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想而知,那被冰雪覆盖下的半边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那个从冰雕右臂变成冰山雪峰般的元龙二的内心会是如何的恐惧和害怕!”
“一开始,我们还能看到他哆嗦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发现他面色越来越白,哆嗦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周身都围绕着白。并且能够清楚我能感觉到他正在渐渐地失去知觉,因为他先前恐惧和害怕的面目慢慢地被凝结在一片白色的僵硬之中。”
“然后就又有人出了主意。”
“啥主意?”
“有人抱来一床厚被子,将太阳底下暴晒的元龙二给包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一般。这还没完,又灌了近10个热水袋,全部塞进被子里面。”
“开始时,那个滚烫的热水袋不多时就被冻起来了,硬邦邦的那种。然后就不断地换,还有人拿着吹风机拼命地往他被子里面吹热风。”
“慢慢,慢慢地,持续导入的热量起了些作用。元龙二的身体开始冒出很多汗,被子都被汗透了。”
“到最后最后”
黄天辉讲到此处,不知何故,又欲言又止起来。
“最后怎么啦?”
“哎,直接中暑了呗!”
“直接中暑了呗”
画面好似被开启了慢镜头,所有的声音都被拖着长长的音符。
“啊噗嗤”
张天赐先是一愣,然后一把没有憋住,直接笑喷了出来。
就差左手捂嘴巴,右手捂肚子了。
黄天辉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张天赐,第一次看到“大师”如此失态,感觉碰到了一个假的张大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感觉好像在说:“哇靠,平时看着你还挺稳重的,没想到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人都惨兮兮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后来怎么啦?”
张天赐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或许是感受到了黄天辉惊讶的表情,快速收敛住过于放纵的表达方式,一脸诚恳地打着招呼。
“哎,我们也是没有想到啊,在太阳底下结结实实地晒了整整四个小时,都没有将手臂上的冰完全融化掉。”
“最后,还是我爷爷从房间找出两个3000瓦的小太阳,就冬天取暖用的那种。插上电,直接对着龙源二的手臂进行烤。那感觉,就跟夏天烧烤别无二样。”
黄天辉尽可能既详尽又生动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说道无奈之处,不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
“怎么又叹气啦,最后怎么啦?”
“最悲惨的就是最后的事了。冰化了,手没了。”
“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创世神瞳带来的劲爆结论!
“对,就是这样!!”黄天辉异常坚定地重复着那魔咒般的话。
“冰化了,元龙二右手肘部往下也消失了。”
“手臂消失”张天赐愣了。
“对的,像变成蒸汽挥发掉了,又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嘴巴,舔棒冰一样,给舔光了。”
“这也太离奇了吧”
“离奇的还不止这些。手臂没了也算了,当时的元龙二还中了暑,我们最后没办法,又将他送到了医院。还是那个未来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安排,他竟然和那个被烧伤的北京专家同住一间病房。”
黄天辉有些无语地表达着,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都觉得脑筋不够用,转速很无力,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尽管已经非常尽力地去描述这件事情,但是还是觉得无法将自己所见所闻中夹杂的惊骇和恐惧描述得更加详尽和生动。
只希望他对面的张大师具有足够的聪明智慧,能够深刻地体会到他的所见、所闻、所感。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叶子,能够喷火,也能冰冻。只是到底是喷火,还是冰冻,都是随机发生的?”
“其次,通过你爷爷触碰叶片却没有发生任何危险,就这偶然现象,我推断,此物发作应该有一定的规律性,就跟火山爆发一般。”
“或许你爷爷正好在间歇期碰了它,所以他认为是安全的。而你们正好在爆发期碰到了他,被发作所影响。可以这么解释吗?”
张天赐详细地总结了一下,然后做了这么一个初步地推论。
“哇哦大师你太神了,一语点破天机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黄天辉一扫刚刚的郁闷,一脸崇拜,满眼星星的样子看着张天赐。
“来来来,抽根烟,来跟雪茄,古巴哈瓦那的。你不知道,这事都缠了我近两年了”
黄天辉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摸索起来。
不多时,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铁盒子来,摸出一根深褐色的雪茄。闻着味道,的确很醇香。
熟练地剪了尾巴,一脸兴奋地递给张天赐。
张天赐看着递过来的雪茄,摇着手说道:“你抽,我不好这口。还有,刚才仅仅是推断而已,不是结论,也或许会有其他原因。”
“啊哦,不好意思,我开心过头了。”
黄天辉一脸无耻地笑,然后自己贪婪地抽了起来,不断地吐出一圈圈白色的迷雾。
迷雾中的黄天辉坚定而又略显迷茫。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这样,或者是触发了何种情绪,滋生出这般的表情?
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再后来呢?”
“呃再后来”黄天辉的脑筋此刻好像经历了长途马拉松到达终点的那瞬间的放松,一切都空白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
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反正,从那以后,我们都没有人敢去碰它。包括我爷爷。”
“曾经有人建议我,将那个害人的植株给丢到外面去。我也跟爷爷提议过。”
“没想到,我爷爷说,如果这个东西真就是这么可怕,与其放在外面无端地害人,还不如继续放在我的房间内。这样的话,至少我们的家人是不会去碰它的。那么就不会对外面的人造成伤害了。”
“那为何不把它烧掉?”
“烧掉了就太可惜了。爷爷说,我们不会驾驭它,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它。此物能够喷火,又能够冰冻,肯定是不凡之物。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无端地扔掉,着实可惜了”
“你爷爷不光菩萨心肠,还非常理性,考虑事情很全面,很深远。不禁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张天赐意味深长地讲了这么一句。
“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讲话就是不一样,大师终究是大师。简单的一席话,立马就解开了我心中郁闷已久的疑惑。”黄天辉由衷地感到来自张天赐的感慨中所表含深奥的寓意,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
“其实,我当时也感受到了。后来爷爷在这个摇钱树的周边围了一圈红线,挂上一个小牌牌,目的就是警告身边的人,不要靠近。”
黄天辉说完,手指着旁边的一圈红线和正挂在上面荡悠的警示牌给张天赐看。
“打那之后,我爷爷每天都来检查几遍。我只要一回老家,都要来看看这个可怕的摇钱树。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
“又怎么啦?”
“我和爷爷亲眼所见,蚊子、苍蝇落到叶子上,竟然毫无伤害。这货难道只吃人,不吃蚊子苍蝇吗?”
黄天辉瞪大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他的理解中,这株表面上看起来像摇钱树的植物可没有名字这般秀色可餐、楚楚动人。
他着实是一个异常可怕的存在。
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这么一株恐怖又神奇的植物,连最起码的灭蚊除蝇都做不到,难道他的存在就是像死神一样时刻冷冰冰地盯着我们吗?
最令人蛋疼菊紧的事是,他还不能将此丢掉,还要非常小心的保存在身边,这不是老母鸡孵炸--弹,找事(死)吗?
“哦,那么当时你是不是又有种想去掐死他的冲动啊?或许将那两片可怕的叶子薅掉了,他的危害会减轻很多哦”张天赐看着黄天辉笑着说道。
“是的,大师你真厉害,曾有那么一小刻。不过一想到那又是火,又是冰的场景,直接就飘过了,呵呵”
“得亏你当时控制住了,要不然,你肯定会很惨。我猜测,这个植物到底是喷火还是冰冻可能是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原因。”
黄天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张天赐说道:“大师,您有没有听说过龙脉?”
“龙脉?什么龙脉?”张天赐一脸地疑惑。
“哦,啊没什么。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黄天辉见张天赐的表情,第一感觉是自己多话了,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子,于是赶紧地打岔。
但是对面的张天赐可不这样想,一脸严肃地盯着欲言又止的黄天辉。
被如此犀利的眼神一盯,黄天辉内心直发毛,感觉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估计难逃被抽筋扒皮的命运。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咧着嘴,挠着头,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也不懂什么叫龙脉。只是听我爷爷随口讲过,好像此物跟什么龙脉还有些联系,具体的他不肯告诉我,我也就没多问。”
张天赐陷入了沉思,一株貌似奇怪的死物怎么会跟“龙脉”这么玄幻的事牵扯起来了呢?
黄天辉所讲的“龙脉”,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黄天辉见张天赐眉头紧锁,不言不语,立马就紧张起来,以为大师在怀疑自己,内心突生悔意,好在脑壳子机灵,立即打岔道:
“哦,对了,大师您见多识广,要不,您来看看,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又喷火,又冰冻的,你帮我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控制住。要不然,万一哪天进来个什么小偷,以为是什么个宝贝,无端地将其偷走,一旦流入世间,必将会产生大的祸害啊。”
一席话拉回了沉思无果中的张天赐。
黄天辉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点张天赐也考虑到了。
他抿了一下嘴,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点头,认可了黄天辉所讲。
沉思的同时,慢慢站起身来,缓缓移步到他们所说的“摇钱树”旁边,集中所有精力,仔细打量起来。
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只见眉心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感,倏忽间,好像开启了第三只眼睛。这种感觉张天赐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知道,他的神瞳开启了。(创世神瞳)
神瞳作用下,空间全部虚幻起来,一幕幕细节和文字像飘出来的烟雾一般,从那株“烦人”的植株中源源不断的飘散出来,然后非常智能地凑合在一起,形成一段文字,悬浮在虚空之中。
此时,这个被他们称之谓“摇钱树”的档案就直接被导入到了张天赐的脑海之中。
其实,这株植物根本不是什么“摇钱树”,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天地阴阳汇灵神木”。
创世神瞳告诉张天赐,此物很神奇。
全名:“天地阴阳汇灵神木”。
简称“汇灵神木”。
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神木。
可以自动吸收日月,天地,宇宙之精华,然后源源不断地释放出阴阳平衡的养生灵元。
这种灵元很神奇,能够养魂固魄,强身健体,提升灵魂的属性,拔高魂魄的境界。
经常经受灵元滋养的魂魄能够不断累积“神识”,慢慢地沉积在修炼者的“丹田”处,经大小周天循环升级之后,不断累积和提纯的“神识”终将会将修炼者“丹田”净化成“神府”,让修炼者突破境界,蝶化升仙。
而体内汇聚的各种纯粹的,阴阳平衡的灵元,将会成为其强大的力量根基,能够被修炼者随心所欲地幻化成各种物质和力量。
其实,这种阴阳平衡的宇宙灵元实际上是建立在宇宙中无处不在,质量最大的暗物质的基础之上。是其内部包含的最宽容,最万能,最具创造性的灵魂级万能能源。
他就像我们体内的干细胞一样,能够被组合成最基础的组织细胞,生成各种各样的身体的组织器官。
而这个灵元,只要方法得当,条件具备,能够被大能圣者造出任何想要的物质,包括星云,时间,生命,以及光线。
张天赐差点儿就相信了黄天辉所说的“摇钱树”一说,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黄天辉老家,能够遇到如此神奇的造化。
从本质上说,此物对他日后的提升和修炼具有极大的帮助,而秦海洋的病和思语的记忆恢复自然不在话下。
再联想到多次幻境中提出的觉醒一说,如果真有此物的帮忙,或许会便捷很多。
只是暂时还没有看到此物跟所谓“龙脉”的联系。
难道
黄天辉或者是黄仁堂理解错了?
还是?
张天赐在无限地联想着,不曾想,“创世神瞳”给出来的结论一个比一个劲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阴阳汇灵神木和世界树
神木分阴阳两株。
阴株属极寒属性,吸收宇宙中阴性属性的灵元,能够释放出“九幽寒冰”。而元龙二所中的寒雾仅仅是病态中的,阴性属性的叶片所释放出来的“九幽寒雾”,其作用力跟真正的“九幽寒冰”还相差太远。
巅峰的“九幽寒冰”能够冰彻天地,令日月无光,大地披霜,天降大雪,江河冻结。
天地之间狂风起舞,山河之间冰舞长龙,其效果和威力极其骇人。
阳株能够吸收宇宙中纯阳属性的灵元,能够释放出“九天怒火”。
而北京来的所谓的专家就是被其释放的“小火”给“亲近”了一下。个中力量也跟真实的“九天怒火”相差太远。
巅峰的“九天怒火”真就像上天发怒,大地颤栗的感觉。九天之上一股熊熊烈焰卷彻天地,令江河山川包裹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间,林木焚毁,山川破碎,江河沸腾,生灵涂炭。自带一种毁灭天地的,极其强大的破坏力。
只不过,健康的“天地阴阳汇灵神木”是不会这样发癫的,其疯狂的破坏力仅限于阴阳失衡状态下的“走火入魔”。
或者是极端病态情况之下,才会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将平衡之外多余的极阴“九天寒冰”之气,或者是极阳的“九天怒火”的怒气找一个倒霉蛋轻微地发泄一下。
用他们的话说,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不得已的举动而已。
真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是神灵呢?
牺牲个把蝼蚁般存在的“人命”,也是一件无伤大雅之事。
好吧,张天赐看到此等解释时,内心也是有些愤愤不平了,原本松弛的手已经开始紧攥,呼吸的频率变得起伏不定。
碍于事情已过,索性心平气和地继续往下解读吧。
至于为何对蚊子、苍蝇、蜘蛛类的小生物会显示出天大的包容,并非他们宅心仁厚,提倡动物权利,实在是因为这些个小东西太小,无法承受他们的“寒气”或者是怒火。
只有人!
特别是那些自身携带着“暴戾之气”的恶人,特别容易激发他们“惩恶扬善”的“正义之举”。
能够将无视生命的私了之刑法说得如此得义正言辞,冠冕堂皇,或许只有这最神奇的阴阳汇灵神木了。
看完如上描述,即便是脾气好如张天赐,也禁不住内心要骂mmp了。
而现在的“天地阴阳汇灵神木”已经处于极端幽怨的九死一生之中,近乎于奄奄一息。
经过之前两次发怒,生命似乎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在“创世神瞳”架起的沟通桥梁之下,发出“呜呜呜”的低鸣声。
仿佛在向张天赐释放出微弱地求救信号。
这点儿令刚刚还愤愤不平的张天赐颇为惊讶,又小有得意。
颇为惊讶是因为他感觉到了“阴阳汇灵神木”竟然很有灵性,貌似其遭遇跟他也非常类似,多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有得意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阴阳汇灵神木”的求救。
他很清楚,“这货”估计也是一个羁傲不逊,目中无人的主。如果是巅峰状态的话,估计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眼前的他,气若游丝,身似游魂,仅一缕意念支撑着他还吊着一**下去的勇气。
此时此刻,张天赐若及时仗义出手相救的话,不光能够收获他的绝对忠心,将来修炼之路也会变得坦荡,境界提升也必将手到擒来。
想到此处,在“创世神瞳”所创造出来的幻境之中,他轻咳两声,略显傲慢之余又带着淡淡地腔调故意为难道:“救?如何救?”
“求您带我离开这个地方,让我呆在您的身边。只有您才能让我活下去。”
“啊?”
突如其来地直白,让张天赐毫无心理准备地惊讶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命中注定的拯救者?”
“对的,只有您身上具备宇宙中最大的灵元之基,是宇宙中所有不同元素的灵元之根。只有你最需要无穷的灵元之力。也只有你能够消耗我不断产生的强大的灵元要素。那些凡人跟散仙根本不懂如何使用这些灵元要素,只会瞎折腾。您不一样,您是天命之人。您一定要带我走。”
“那,我若不带您走呢?”
张天赐非常违心又极其傲慢地讲了一句,感觉他此刻的额头和鼻孔都是朝着天空的。
不过虽然他心理素质非常好,但是能够从他的嘴巴里面讲出如此心口不一的话,还是有些不适应。
表满上故作镇定又显示出极端的傲娇,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踏实。
“不行,您一定要带我走。”汇灵神木的口吻异常坚定,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凭什么”张天赐心里莫名一气,表现出一副不跟傻子讲话的表情。
“求求您,您带我走吧。您要了我,您就知道我对您的好处了。”
神木忽然画风一转,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在跟张天赐讲话。
如果有腿的话,估计这时候的他恨不能跪下来磕头了。
“阿阳,不要理他,他爱救就救。我们不想活在别人的施舍当中”
突然,虚空中传出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虚弱中自带一种强大的坚定与执着。
冰艳中带着丝许的幽怨。
荒芜中夹杂着洪荒的气场。
是一种宁死不屈的圣洁之音。
如同耶稣赴难般的坦然自若,亦如地藏赴黄泉般的大义凛然。
“不,阿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适才跟张天赐对话的这个声音的主人叫“阿阳”。而质疑自己,冰冷艳丽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叫“阿阴”。
“嘶你们是?”
“两个人?”
张天赐惊讶地问道。
张天赐没想过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声,原本是想着打压一下神木,在其央求再三之后,再就坡下驴,仗义相救的。
如此这般,后期方能完全地掌控他。
谁知突如其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令自己慌了阵脚。
这就有点儿棘手了。
貌似这个病中女子的还异常强势,仿佛一枝带刺的冰玫瑰。
让自己对一个病中女子下手,貌似有些于心不忍。
“我们是”
“阿阳,不要告诉他。他不救,我们也不告诉他。”女子一口打断“阿阳”的讲话,声音很虚弱,语调异常冰冷。
张天赐听了直挠头,又无奈。突生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感觉。
“阿阴,你先休息一下,我来求他。”
“您都听到了,我和她原本是‘世界树’上的火童冰女,天生就是一对,从来没有分开过。原本是负责世界树所链接的孪生宇宙之间的阴阳循环的。后来阿阴一次不小心,被黑鲲鹏给诱导了,尝了一颗世界树上的‘孽海情深果’,结果被世界树知道了,就责罚我们坠落人间。”
“等等,世界树是什么嗯(鬼)?”
张天赐随口冒了一句俗语,讲到最后面一个字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妥,立即刹住了口不择言的状态,替换成了一个无头无脑的——嗯。
“世界树是链接洪荒宇宙和影子宇宙,又称之为暗黑宇宙的,主导阴阳循环,轮回异变的宇宙体。”
“洪荒宇宙我能理解,是不是我们所处的宇宙?”
“对的。”
“那暗黑宇宙又是什么意思?”
“暗黑宇宙就是洪荒宇宙的影子,又称之为影子宇宙,是洪荒宇宙在世界树上的投影。”
“世界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呃这么说吧,你可以想象中把洪荒宇宙和暗黑宇宙比喻成两个苹果,而连接两个苹果的,就是叫做‘世界树’的大树。”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宇宙之外还有一个宇宙?连接他们的是世界树?”
“首先要更正您的两个观点,宇宙之外不是仅有一个宇宙,而是很多的宇宙,多到数不清,这是其一。”
“其二,洪荒宇宙和暗黑宇宙你可以理解为是两个正在母体内生长的双胞胎。”
“其三,这个世界树就是养育这两个双胞胎的母体,连接他们的是脐带。现在你搞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世界树是个女的?”
“噗嗤哈哈哈?咳咳咳”
虚空中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
从声音分辨,估计是那个“阿阳”的杰作。
之所以说声音很怪异,是因为张天赐感觉到声音发出来的方式非常奇怪。就好像一个人正在吃苹果,突然看到一个非常搞笑的段子,噗嗤一声快意地笑了出来。
但是考虑到自己嘴巴里面正在咀嚼的众多的食物将会被非常“悲剧”地喷出来,万分确定会将对面的家伙糊一脸,所以又极其快速地用手给硬生生地捂住了。
声音被掩盖的同时,还接住了那急速喷射而出的固体和液体的混合物。
对面人的脸面是保住了,只不过自己的气管好像又被什么固体或者液体卡住了,引发出来一阵刺激性地咳嗽。
另外,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混合物还被自己用手非常喜感地在脸上涂抹了一番,着实的“好看”又颇多滑稽。
那感觉总结起来就八个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张天赐也是万分惊讶于自己刚刚无脑的一句话,不禁老脸一红,就差尴尬得拿手挠自己的头皮了。
“呵呵元空要是听到你这么称呼他,估计得气死”
阿阴冷冰冰地说道。
明明是很滑稽的场景,为何她却反应如此冷淡?
如果是能够看到实体的话,你应该能够体会到张天赐被人翻白眼后既惊讶又疑惑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黄仁堂的病另有原因
“阿阴”那来自灵魂级别的讽刺让张天赐尴尬得要死,恨不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世不愿出来。只不过自己多少还有些厚皮脸的心理素质,装着一本正经的面孔,严肃地问道:“元空是谁?”
“咳咳咳”
忽然传来女子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然后就是那个叫阿阳关切的声音。
“阿阴,阿阴,你怎么样?你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
虚空中的张天赐完全看不到人影,只能听着声音,对着空气说话。但即便如此,他好像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女子的虚弱无力,男子的急切与关怀。
不禁内心传来一阵自责与后悔,抱怨自己刚刚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您到底肯不肯救我们?要问的,您也问了这么多了。您真要是想知道,请您快速地带我们走,求您了,好吧?”虚空中传来阿阳焦急的声音。
“啊呃你们先别急。我一定会带你和你心爱的阿阴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你们属于黄仁堂的私人财产,而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给黄仁堂治病的。”
“你说那个老头,嗯。他是一个大善人,只是他孙子干了些坏事,阴间要他偿还一些债务,正好他又碰到了我们”
“什么意思?他的病情跟你们有关系吗?”
“这个也不能怪我们。是他自己主动从那个花木商那里将我们带来的,我们也不想长久呆在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我属阳,最喜欢的就是纯阳的世界,释放出的也是纯阳灵元。
而阿阴属阴,最喜欢的就是纯阴的世界,释放出的也是纯阴灵元。
世界树就不一样了。
世界树是阴阳两融的世界。最和谐的世界。
我们俩被迫坠落人间后,历经坎坷,受尽苦难,最终来到黄仁堂家,好不容易等到命中的拯救者过来。黄仁堂的病,就是我们和您相见的一个机缘。”
“我问的是,黄仁堂的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张天赐觉得他们在答非所问的路上绕了一大圈,阴着脸,严肃地更正道。
“黄仁堂的家里阳气太盛,阿阴一来就病得很严重,不断地释放出阴气来中和空间中旺盛的阳气,而由于黄仁堂身上背负着阴债还没有偿还完,所以,很容易被阴气所扰。”
“而阿阴的阴气本身就非常浓厚和怨重,特别是一想到‘黑鲲鹏’的阴谋加害,‘元空’的落井下石,那九幽阴气随即由心而生,威力比以前强大了数倍。所以一下子就直灌他体内,深入膏肓,引起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原来如此,我当时就觉得黄仁堂这么好的一个大善人,连‘善音’都修炼出来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病了呢?原来,症结在这个地方。”
“黄仁堂的确是个大好人,原本是应该有个极好的晚年,百年之后将是要进极乐的。只是他孙子干了些缺德事,而他经常祈祷上天,请求降罪与他,用他的晚年来替他孙子还债。”
“你也知道的,阴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有债就有还。并且是立即偿还的那种。通常是先用祖德,阴德抵,花光了就要用自己的‘寿元’抵。”
“阿阳”耐心地跟张天赐详细解释着里面的曲折离奇,目的是为了让张天赐明白黄仁堂生病的原因。
“不说这个,我既然答应了黄天辉来救治黄仁堂,那今天必须要救他的。而且我觉得他本不应该承受这些负债。还有,我只有救了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跟他们要你。”
“哦,不对,是你们。将你们带离这个地方。”
“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吗?”张天赐一副商量的口吻问道。
“你等一下,我和阿阴商量一下。”
说完,虚空中就静悄悄的。
张天赐觉得很奇怪,努力竖着耳朵倾听,尝试换了很多位置,连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但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更不要说什么悄悄话了。
“你是不是比较擅长听墙根啊”
忽然,虚空中又传来那女子虚弱的声音,空灵悠转中还是带着一丝冰冷。论音色,不比思语的差,只是太冷了。
每讲一句话,都像冰刃一般的锋利和尖锐,像毒牙一般冷酷而无情。里外都自带着强大的攻击性,未曾展示那狰狞的真容,就已经令人心生颤动,浑身发冷。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友好,令张天赐极不舒服。
不禁感慨,这是在病中,相当于弥留之际的时刻,竟还如此强势。
倘若是平常,那得多么的冰艳高冷啊。
想到这里,不禁替那个叫“阿阳”的异常心疼地默哀了三分钟。
“你最好不要瞎想,你心里面想什么,我都知道。你若想骂我,最好骂出声来,不然,放在心里憋坏不说,还藏不住。”
女子冷嘲热讽的同时还略带威胁,说着张天赐极不爱听的话。只是无奈于被别人窥破心思却不知道对手的形象,这鸿沟式的差距所带来的无助感,张天赐其实承受起来也不冤枉。因为自己也曾是这种bug的受益者。今儿个被别人窥破了心思,有种说不上来的恼火和郁闷。
而对手却是一个异常冰冷、毒舌的女人(嗯,可以联想一下春晚的毒舌女王)。
严格地讲,是一个女声(目前还没有见到真面目)。
他甚至在猜想,此女子是不是蛇心锥子脸,整一个《金刚葫芦娃》当中蛇精的模样。
“混账,竟把我想成如此地龌龊不堪,看我不把你冻成冰雕。咳咳咳”
话没讲完,女子又动怒了,后果就是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可以想象,此时的她一定非常地气愤吧。
“阿阴,息怒,别动气,让我来跟他讲”
“我我我好像还没有讲任何话这”
张天赐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
“不好意思,阿阴没有恶意,请您原谅她的不敬。”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只因为被‘黑鲲鹏’欺骗,吃了那个‘孽海情深果’,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体状况很差,故而才特别敏感。切莫见外。”
那个叫阿阳的非常耐心地跟张天赐赔礼道歉道。
“你们能够窥破我的内心?”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是的,你心里想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阿阳笑着说。
“啊”
慌乱!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张天赐的眼珠子从来都没有瞪这么大过。
“是的,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愿意跟您。准确地讲,我们等您很久了!如果可以,请收下我的膝盖。”
张天赐背后突生冷汗,前额一圈的黑线。
亏自己一开始还端着,想拿一把巧,没想到早已被人看穿。
原来这个世界最大的本事不是万分巧妙地隐藏住自己的祸心,而是看穿而不点破。嗯,这个使我联想到一句话,看破而不点破,实为君子也!
也辛亏对方高风亮节,没有揭穿,没有嘲讽,再与一弱女子争个长短,分个高下,反倒是显得自己太过小架子气了。
天赐一时陷入了无语的沉思。
“您也别想太多,窥破您心思其实是很正常,也是极好的事。”
“此话怎讲?”张天赐头回听说被人看破心思,还有好处,不禁疑惑起来。
“很快您就会体验到。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您修炼路上的帮手,会成为你实现大业、共同战斗的‘同志’,故而灵犀相通的心思会让我们的战斗力无限增强。”
“好吧,说说,你和她商量的结果吧。”
“我们决定帮您治好黄仁堂的病,但请您也遵守诺言,将我们带走。”
“可以。只是这病该怎么治?该带你们去哪里?”
“这病其实很好治,取枝上枯叶一片,加七寒水,也就是深井水,辅以灵元之火,煎熬三十分钟,待叶片完全溶于汁液之中,分成十剂,每天一剂,十天后自然痊愈。”
“这植株上仅剩两片,取走一边,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无碍!”
“就这么采摘吗?还是”
阿阳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不碍事,先前的两位都是有“祸根”的人,所以会触发叶片的自我保护意识。您和黄仁堂都无碍。”
“那个淘宝城的花木匠也是好人?黄天辉所讲的传说是真的吗?还有,那个‘龙脉’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另当别论!‘龙脉’的事,以后有时间会慢慢跟您讲。”
“哦,那需要我带你们去哪里?”
“把我们带走,安置在你住的地方。种植之处需配以伏羲八卦阵位,将我和阿阴分别种在伏羲八卦阵中对应的阴阳鱼眼之上,阴对阴,阳对阳。阴阳周边规划出八个对应之卦位,后期在对应的卦位上(乾卦、兑卦、离卦、震卦、巽卦、坎卦、艮卦、坤卦)种下同元素的灵源木,配合启动秘诀和汇灵**阵,这样就形成了神奇而古老的乾坤汇灵大阵。能够自动汇集天地、宇宙之中的灵元,既可以供给汇灵神木成长,使其最终开花结果,又可以为您修炼提升带来源源不断的,阴阳平衡的,纯粹灵元。如果能够将我们失散的八位好友全部集齐,您会有意向不到的收获。到那时,我们也就能够慢慢修复实体,幻化成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