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元空
“哦,这结出的果实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阴阳汇灵神木的果实异常难得,实为宇宙、天地灵元之精华所在。果实分为阴阳两核。阳核口中含,肉身永不坏。**置前额,灵魂亮明灯。”
“何意?”
“阳核放入口中,能使刚死之人保持肉身不腐,体温不降。”
“**放在刚死之人的前额,则能幻化外身,为其招魂养魂。”
“待灵魂修复,魂魄归位后,将两核合并,置入肉身体内,即可使已死之人死而复生。无论是千年还是万年,不管魂魄在九幽地狱还是西天极乐,只要是两核入腹,定可起死回生。”
“不过,要想等到阴阳汇灵神木开花结果,那还需要极大的造化,条件相当的苛刻。”
“必须为之先铺设伏羲八卦阵。”
“其次在八个卦位上种下同等元素的灵源木。”
“然后布置汇灵大阵,将汇灵神木、伏羲八卦阵、八要素的灵源木彻底融合。”
“最后是施法秘诀,开启大阵。”
“如此这般,方能自动生成各种要素的灵元之力,通过伏羲八卦阵的运转,将其汇聚到位于阴阳鱼眼之中的汇灵神木之上,滋养其生长。长此以往,日积月累,方能等到其开花、结果之一刻。”
“只是,目前为止,此等果实还仅存在于传说之中。”
“阿阳”非常详细地跟张天赐阐述着阴阳汇灵神木果实的作用和要想结出果实所必备的前提条件。
张天赐听得很认真,特别是“阿阳”讲到此物果实能够令死去的人起死回生。如此神奇之物,着实令他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直呼惊叹。
“妙,实在是妙!只是这另外八种元素的灵源木该从何处寻得?”
“去找九龙金牌,她们跟九龙金牌有密切的联系。”
“九龙金牌?”
张天赐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内心一阵莫名的抽动:“怎么又是这九龙金牌?”
“对的。我想‘元空’应该跟您讲过这件事。”
“元空?元空是谁?”
“呵呵你跟他见过几次面,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呃也许见过,只是我不确定是哪位!”
张天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努力回忆并试图与脑海中的某个人像迅速联系、配对起来,但是尝试的结果都不甚理想。
“嗯!!这么说吧,现在的您可能还没有见过他的真身,见到的也只是幻境中的影像。”
“他就是世界树的掌管者。是唯一能够左右洪荒世界和暗黑宇宙的无上仙尊。”“阿阳”幽幽地说道,听不出来到底是尊重还是厌恶。
“就是他,这个糟老头子,硬把我俩发配到了这该死的人间。让我和‘阿阳’承受了无尽的折磨,历经了人世间无数的苦难。”
阿阴突然极度幽怨地插起话来。
看来,她对这个叫“元空”的老人,非常讨厌。
“不可以这么讲,虽然他将我们发配到了人间,让我们经历了万千磨难,但是,我明白他的苦衷。”
“苦衷?哼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残酷的糟老头子。他能有什么苦衷。”
“哎‘阿阴’,我跟你说过多次。他毕竟对我们有养育之恩 ”
“如果真念及养育之恩,那他就不会这么无情地将我们丢到人间。”
“这几万年下来了,他什么时候管过我们?什么时候问过我们?哼”
“其实也不是,有些事我没有跟你讲,是因为一直觉得时候不对。他真有苦衷。”“阿阳”苦口婆心,极其耐心地劝导着“阿阴”。
“好吧,那今天时机对了吧?九龙金牌的命中人就在你面前,你到给我讲讲,他能有什么苦衷?”
“阿阴”对“阿阳”刚才的一番话相当地不满,调了三级火,加大了两级音量,冲着“胳膊肘往外拐”的阿阳,粗暴硬核地怼了起来,看得张天赐也是目瞪口呆。
如此一言不合就开架的大小姐脾气,估计也是被这个“阿阳”的家伙平时间宠出来,惯出来的结果。
自己埋下的“祸根”,跪着也要“填完”。
听着“阿阳”那苦口婆心的劝导,不明就里地忽觉好笑起来。
“哎哎哎小点声,人还没走,不能被听到。”
“阿阳”好像在做着“阿阴”的什么思想工作,看样子应该跟刚才一番对话内容有关系,刚想仔细聆听的,结果空间瞬间又恢复了宁静。
“莫非两人又在嘀嘀咕咕地讨论什么东西?难道是九龙金牌的吗?还是‘龙脉’?”
被晾在一旁的张天赐内心不禁犯起了嘀咕。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片刻的沉寂之后,阿阳对着在一旁观看却插不上嘴的张天赐微笑着说。
“没事,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元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苦衷。”张天赐会心一笑,非常善意地给了对面两人一个台阶。
“嗯这件事情说起来跟您也有关系。先说我们的事吧。‘阿阴’因为被‘黑鲲鹏’陷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偿了‘孽海情深果’,这件事情让元空上尊极为恼火,雷霆震怒,一气之下,将我和‘阿阴’发坠到了人间。”
“我知道,这个你讲过,只是这个‘孽海情深果’是何物,吃就吃了,跟他元空又有何干?如何引起元空上尊这么大的火气呢?”
“‘孽海情深果’其实就是一个能够触动天劫,改变轮回的一个痴情果。”
“说来惭愧,其实,我和‘阿阴’本是同胞兄妹,我们从小就被元空收养,成年后就被安排为世界树所链接的孪生宇宙的,阴阳灵元的,轮回之道的监督者,在宇宙弘道之内合理地平衡阴阳灵元的流动。”
“我们兄妹几万年下来,一直过着这么个无忧无虑,但又非常规律的生活。每天都听元空上尊谈经论道,不断修炼内心,提升道行。后来,‘黑鲲鹏’的出现打破了我们原本沉寂的生活。等我发现的时候,‘阿阴’竟然被怂恿吃了‘孽海情深果’。”
“一开始我和‘阿阴’也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果实会有多大的危害,觉得吃了就吃了。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果子竟然改变了我和‘阿阴’之间的关系。从兄妹手足变成了永不能分开的夫妻。只是,这层羞于启齿的关系好景不长,就被远游回来的元空上尊给发现了。”
“他非常生气地剥夺了我和‘阿阴’的职责,并将我俩变成同株双体的阴阳汇灵神木,发配到人间。告诉我,要想能够赎回所犯的罪恶,洗净身上的恶行,必须先经受人世间最惨重的磨难,然后静静等待命中之人前来拯救。在帮助命中人苏醒,完成大业后,此人自会替我俩解除身上的‘魔劫’,名正言顺地变为合约、合法、合乎天地的夫妻。”
张天赐听完也是浑身一震,兄妹变夫妻,这个玩笑开得好像有点儿大了些。如此看来,“黑鲲鹏”的确异常邪恶,而“孽海情深果”触动的劫也着实厉害。
“啊‘元空’上尊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阿阳”的话好像突然之间触及到了“阿阴”内心的柔软,第一次满带喜悦之色问着。
这不仅是张天赐第一次听到“阿阴”开心地说话,就“阿阳”来说,她上一次这么开心,面带喜悦之色地讲话,真记不清是多少万年前的事情了。
“是的。元空上尊还对我说,其实他早算准了我俩会有此劫。因为,这些个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究其根源,主要还是来自于宇宙弘道运行的机制,就跟两个孪生宇宙的天机运行一样,都是命中注定的。”
“你的意思是说,元空上尊早就知道‘黑鲲鹏’会这么做?”
“对的。”
“那他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们,我记得年轻时问过他很多次,那个果实是什么,长得圆圆红红的,像个苹果一样。但是,他每次都是先叹息一声,然后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都不说。所以,那次‘黑鲲鹏’跟我讲的时候,我一开始根本不信,后来出于好奇,就觉得只是一个平常的果子而已,能有多不得了的,随便地咬了一口,只是”
“只是怎么啦?”“阿阳”非常关心地问道。
“只是,那个味道太怪了。”阿阴红着脸说道。
“啊?什么味道?”
“嗯,有点甜,又有点儿咸,有点儿酸,又有点儿苦,还有点儿涩,还有点儿麻”阿阴非常努力地回忆并形容着。
“啊?你讲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味道?”“阿阳”被“阿阴”讲得有点儿发懵,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为何会吃出这么多的感觉来。
“哎呀,烦死啦!我也不知道啦!反正,一会儿这个味道,一会儿那个味道的。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有啦”阿阴有些气呼呼地冲阿阳说道,大小姐脾气又犯了。
“哦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哎说好不生气的,怎么又生气了呢?”“阿阳”丢下一旁傻眼的张天赐,慌不择路地去安慰他心中的女神,娇羞的大小姐,“阿阴”姑娘去了。
“我明白了,其实这个就是爱情的味道,红尘的味道,因为爱情而缔结的生活的味道啊!”
张天赐突然像一个找到灵感的田园诗人一样,好像悟透了什么,情不自禁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逃出幻境!
“啊?你刚说什么?”
刚还在努力哄女孩子开心的“阿阳”被吸引过来,非常关切地问起。
“我说,这其实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爱情?”
“爱情”
“我明白了。”“阿阴”和“阿阳”同时喊了起来。
“‘黑鲲鹏’让我吃的是能够让我俩产生爱情幻想的果实,而修仙之人最怕的就是触犯‘情劫’。害怕我们在工作中产生了私人情感,而无故地改变了世界树的弘道运转,改变了孪生宇宙的天际变化。那‘黑鲲鹏’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呢?”
“这个元空上尊没有跟我讲,只是说,要我和你在人间等待命中人的出现。”
“哦,对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不要傻傻地站着啦!”阿阴跳转话题,指向张天赐,带着些许冰冷地压力。
听这音色也不像是弥留之际的样子啊。
这完全是欺负张天赐看不到他俩啊,让张天赐好不郁闷。
“哦,对了,这个汇灵神木,除了以上功能之外,其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如果开花,其花瓣泡茶或者是捣碎了服用,可以稳固魂魄。让那些阳寿未尽,非正常死亡的人,正常还阳,也就是死而复生。比如那些碰到天灾**,横死的人。”
“但前提条件是没有喝过孟婆汤,还在黄泉路上游荡的孤魂野鬼,并且肉身未灭。”阿阳平缓地讲道。
“我听人说,你们坠落人间后,曾经被收藏在秦始皇帝陵当中一段时间?有这回事吗?当时又是怎么出来的?几千年后,怎么又流转到了花木匠的手上?那个花木匠是谁?”张天赐觉得这个里面问题太多了,不问清楚,他如鲠在喉。
“这个问题后面再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始皇帝不是普通的人。其他的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哦?那‘黑鲲鹏’是怎么回事?”
“‘黑鲲鹏’和你一样,他是暗黑宇宙的主宰。他和你都掌握着各自宇宙的天机。”阿阳缓缓地说道。
“啊?和我一样?我?掌握天机?”
张天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耳朵有些问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禁嘀咕起来。
“啊?呃我这么说过吗?”
“阿阳”突然紧张起来,内心一阵咒骂自己。
妈的,这张破嘴,还不断地提醒自己,说话要小心,不要透露天机,这还是情不自禁地泄密了。
难怪世人都说,反派都死于话多。
可我不是反派啊
“阿阳”心里很苦逼,但是还是要想办法弥补一下刚才的漏洞。
“是的,我刚才听到了,你是这么讲得。”张天赐异常坚定地讲道。
“没有,我只是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拯救者,黑鲲鹏是暗黑宇宙掌管天机的人。”阿阳一本真经地解释道,从那义正言辞的语气中,完全看不出来撒谎的样子。
“我作证,‘阿阳’刚才是这么说的,你自己听错了。还将自己放到跟‘黑鲲鹏’同样的高度,你也真不知算了,不说了,你还是赶紧去找所谓的九龙金牌要紧。年轻人少瞎想,多思无益还耽误正经事!!”
“什么嘛?”
“我明明好像听到他刚才说我掌握天什么机的!”
“我什么时候瞎想了?”
“还口口声声的称呼我是年轻人!”
“搞得自己好像年龄很老似的。”
“这么喜欢倚老卖老,要不我就称呼你是仙音童姥得了哼”
张天赐一阵无语地腹诽,一想到对面的俩人都具备探看自己思想的能力,想来必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随即扑灭了自己内心的怨怒,换了一副心情,惊诧地说道:“啊?是这样的吗?难道我真的听错了?”
“是的,你肯定是听错了。”“阿阳”这时候后背已经冷汗直冒,就差扶额了。
“哦,好的。”张天赐懵懵地,还在努力地回忆着适才的对话。
明明听得很清楚的,难道自己真地记错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对,自己什么能力还不知道?
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掌控天机?
还宇宙主宰呢,被宇宙主宰还差不多。连以前是谁,自己都搞不清楚!!
想到此处,内心也就不那么地纠结和怀疑了。
“你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的去救黄仁堂?再迟疑一些,我就又要旧疾重犯了。”
“阿阴”提高了分贝,对着张天赐一阵埋怨,一副理所当然的音调,将原本沉思中的张天赐给惊醒。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
“哎,不对啊,你们这幻境我到底怎么出去啊!!”
张天赐倒是想出去,可是看着四面,头顶,脚底都是一望无际,浩瀚流转的星云,脚底之下就是无穷无尽的虚空,除了星光之外就是令人心慌的寂静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你不知道周边到底会有什么,更不清楚脚该往哪里抬。
“这让我怎么走嘛?”
情急之下,不禁喊了起来。
沉寂,安静,特别的安静
“哎人呢?来个喘气的行吗?”
“喂你们人呢?”
“有人吗?”
张天赐用双手捂成喇叭状,朝四周,天空和脚底喊了个遍,就是没有回音。
“大师大师”
“这声音?”
“黄天辉?”
“怎么会有黄天辉的声音?”
“大师,大师,你醒醒”
张天赐突然惊醒,发现黄天辉正在拼命摇晃着自己的右胳膊。懵懵中四处环视一圈。
哪有什么星云?
哪有什么流转的星系?
只是在黄仁堂的卧室前厅而已。
低头看着面前的“摇钱树”,发现那硕果仅存的两片叶子恍惚间晃动了一下。
“阴阳汇灵神木?”
张天赐神神叨叨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大师,你说什么?”
黄天辉很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张天赐说去观察观察,结果就看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呆就是半天。
一开始,他满心的都是佩服。
这大师就是不一样,观察事物都比我们常人要仔细得多,就那半弯腰的状态,换做是他的话,不要说半天,就是半个小时,估计都要他的老命了,心里不禁狂赞了300点。
再后来,就是觉得奇怪,这两片“垂死”的枯叶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让大师一看就是这么长时间?
自己尝试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出来,心里不禁更加地敬佩张天赐了:“这大师果不同凡响,能够看到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看他这么地入神,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所以又退到一旁,静静地呆着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大师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根本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于是忍不住了,上来轻轻地喊了两声,发现没有动静,又尝试着稍微大声地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动静。
连续两次后,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还是信心,铆足了劲地大声喊起来,并不住摇晃着张天赐的手臂。
好在黄天辉不断地呼喊和摇晃,吸引了张天赐的注意,干扰了他恍惚的意志,破坏了幻境的控制力,让他才有机会从幻境中走出来。
想到此处,张天赐不禁一颤,冷汗直冒,感觉后背都湿了。
平复了一下劫后余生的心情,带着丝许的庆幸,转过来看着黄天辉,问道:“你刚才看到我怎么啦?”
“你说去看看,结果就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看了一个半小时。这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看你一直不动。所以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我我没有打扰到大师您吧。”黄天辉弱弱地问道。
“哦,没有,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要观察的,对!是观察。可能是观察得太入迷了,所以就忘了时间了。”
张天赐异常吃力地撒着谎。
这个是他记忆以来第一次撒谎,感觉撒谎的体验非常不好,但是又不得不这么讲。
因为,他总不至于跟黄天辉说:“呃自己刚刚跟面前的植物聊了一小时,还被她们给困在了幻境中,幸亏刚刚他的呼喊,自己才得以从幻境中摆脱。”
想想就有点儿扯。
不要说黄天辉相不相信,自己讲出来就需要极大的勇气。索性,一咬牙,没等跺脚,就非常顺利地撒了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谎言。说完之后,自己的内心还在扑腾扑腾地乱跳。
“哦,没事就好。对了,大师,您都观察出什么来了?”黄天辉一本正经,恭敬地问道。
“哦,没什么,这株植物非常奇妙。经观察推断,他的确跟你爷爷的病有直接关系。要想你爷爷病完全好,就必须将此物移走。”
“啊?要移走这个怪物?呃这株植物?”
黄天辉好像看到什么洪荒猛兽一般,又好像是看到什么异常恐怖的存在一般,大声尖叫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惹祸的“细杆子”
黄天辉的声音很大,动作也很夸张,惊得楼下的大头腾腾腾地跑了过来。
连里屋忙着照顾黄仁堂的“细杆子”也出来了。
都在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天辉解释并安抚了众人的情绪,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凑近张天赐,苦逼地问道:“大师,真的要将这株植物移走才能救我爷爷吗?”
黄天辉太清楚这株植物的古怪了,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不敢动。
一想起那个冰与火的场面,一想到北京专家和元龙二的下场,完全不受自控地一个哆嗦,内心疾呼,最好是不要移动。
“是的,必须移走它,因为你爷爷中风就是因为这株植物带来的阴气太重,真要说起来,还是要怪罪到你的身上。”
“啊?这个,我爷爷的中风怎么又跟我有关系啦?”
黄天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是大师的话,肯定有些道理,虽然觉得有些郁闷,委屈,但还是很尊重的样子。
“要说你爷爷,的确是个大善人。照他积累的那些善德,他早该脱离苦海,荣登极乐了。本不应该得这种病,在人间继续承受这些个苦难。究其原因,主要是你以前坏事做尽,背负了太多的阴债。”
“原本这些个债都是要你承担,你去偿还的,只是你爷爷过于溺爱你,常跟天地祈祷,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善事,来感动上天。如果可以,他愿意替你还债,以求上天能够饶恕你的无知与愚昧。”
“最后,上天真的被感动了,将原本该你承担的阴债加强到你爷爷身上了。”
“后来,你爷爷无意中又碰到了此物,出于好奇(心),将其买了回来。谁知此物乃秦始皇陪葬之物,沾有极重的戾气和无法祛除的怨魂的怨气。”
“那些无法投胎重新做人的冤魂厉鬼的怨气正愁找不到目标,如此一来,全部被此物慢慢地疏导到了你爷爷体内,让你爷爷的运气雪上加霜,直接导致了后来的摔倒和中风的形成。”
“啊,我这没有想到,爷爷会这样。我我”
“哎”
黄天辉后悔得恨不能直接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极其愤怒地盯着那株植物,眼睛里面喷出了能够杀人的“火焰”。
要不是惧怕这货有可能会再次发癫,恨不能拿刀砍,放火烧,一泄心头之恨。
无奈,就像一个蚂蚁面对巨人,再怎么愤怒,最多也仅是亮一亮那可怜而弱小的獠牙,最后还被自己的对手彻底地无视之后,收敛起受伤的自尊心,夹着委曲求全的尾巴,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静静舔舐自己的伤口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转身,朝张天赐请求道:“大师,求您了!您大人有大德,见识多,又有神力,您帮我想想办法,如何才能移走这个怪物?”
黄天辉哭丧着脸,非常诚恳地请求张天赐帮忙。情真意切之余,就差跪下了。
“哦,好吧。虽然会比较困难,但是哎!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他吧。”张天赐一副“无耻”的样子,非常违心地撒着慌。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撒这个慌,已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了。
这比让他去干其他的事难多了,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断断续续地讲过话。
“啊真的?”
“呃,不对哎,大师,您确定,您真能够移走这株怪物吗?它会喷火,会冰冻”
黄天辉虽然很想早点将此物丢出去,但考虑到“这货”的特殊性,而帮助自己的又是被他极度尊重的超能大师,曾经的救命恩人。
所以,他觉得如果因此而将祸害转嫁给他的话,那么自己跟禽兽又有些什么区别呢?于是兴奋中又带着极度的纠结问道。
“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张天赐故意抬着眉毛,斜看着黄天辉。
“呃不不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怀疑大师的能力。”
“只是担心大师安危,此物顽劣,既危险又痴怨,稍不留神就会给您带来麻烦。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危而令大师身陷险境,这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那还不把我逐出家门啊。”
黄天辉将手摆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没事的,我已经有对策了。至于这植物的玄机,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的病情吧。”
张天赐心平气和,神色宁静,一副万事了然,成竹于胸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好!好!好!”黄天辉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
兴奋之中赶紧起身,挑开隔断的门帘,非常恭敬地伸出左手:“大师,这边请!”
张天赐穿过布帘,转到二层东房间的后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黄仁堂。
此时的黄仁堂面色枯黄,眼窝深陷,嘴角歪斜,涎水横流。乍看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毫无生气。
蜡黄的脸上好像生了一层浅白色的,薄薄的蜡状物质。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他治疗期间因多吃药,少进食,造成内部脂肪物质透析到脸上,经风干形成白色颗粒附着物,故而好似打了蜡一般。
这种情况通常只会在人死后一段时间内出现,如此反常的出现在活人身上,只能说明,他余日无多了。
表面看着是安静地睡着了,其实他的灵魂已经在酆都天子的鬼门关间徘徊,在八百里黄泉路上游走,跟活死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黄仁堂安静地躺在床上。
床很窄,也就大概一米二的宽度。床边是一个30公分高,长度一致,宽约六十公分,老旧的踏板。
踏板上靠近老人头部位置安放了一个实木床头柜,床头柜旁边摆了一个轮椅。
床尾的踏板上安放着一个很古老的马桶,看样子估计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传下来的物件。
床头柜上放着药和水杯及两个暖瓶。
药的品种很多,被两个大铁盒子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装着。暖瓶和水杯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门帘旁边的一个躺椅上正躺着休息中的“细杆子”,见有人进来,立马慌张地站了起来。
见是黄天辉,赶紧凑过来小声讲道:“嘘老板,小声点,老爷刚睡下。”说完,做完一个嘘声,然后,双手不住地绞着围裙的角。
“哦,知道了,范婶,谢谢你,这段时间,您辛苦了。”黄天辉看着那“细杆子”,习惯性地点点头,以示肯定。
“哎呀,没事的,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都应该的。”“细杆子”满脸堆笑,一脸热情地回应道。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的。你先出去吧,范婶,我请来了‘张大师’,等会儿要给爷爷看病。”
“啊,张大师?哪个?”
“嗯,就是我身边的这位。”黄天辉用手指着张天赐跟“细杆子”郑重介绍道。
“啊!!这么年轻啊!”
“细杆子”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揪着脸,皱着眉,最里面发出“啧啧啧”的怪音,一副不可置信又莫名嫌弃的样子,一把将黄天辉拉倒边上,嘀嘀咕咕地窃窃私语起来。
她可能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对于听力超级敏感的张天赐来讲,就好像在自己耳边一样。
“老板,您您不会看错吧?”
“这个人?”
“这么年轻?身板那么细!他能治好老爷的病吗?”
“可千万不要又被骗了啊!”“细杆子”厌恶之余又对黄天辉好言相劝起来,从她的角度来讲,她这都是为了黄天辉好。
“哦,对了,上次的那个什么马大仙的,差点儿没有把”
“呃范婶,您累了,您还是先下去吧。”
黄天辉非常机智而敏捷地止住了“细杆子”一番好意地直言相劝,只是脑袋上不知为何,滚落了一滴冰冷的汗珠。
“这里有我,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喊您的。”
黄天辉后背一凉,全身一阵哆嗦,感觉好像从鬼门关飘过一样,内心突突的。
忐忑之余,硬是没有敢抬头看张天赐的表情。
以前一直觉得“细杆子”是只做事,不多话的老实人。
虽然人瘦一点,面相生得刻薄了一些。
但从那麻利的手脚,时刻堆笑的表情,从不偷懒的精神,黄天辉还是相当满意的。
甚至有些时候觉得,胖婶真还得跟“细杆子”学学。
可谁曾想,这人有多面,喜怒无常,事有曲折,好坏难测。
表面上熟悉,实则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次简短的交流与互动就让其露出了真面容。
实在是不知,何种原因,何种力量,会让她不由自主地给自己添加戏份,谱写台词。
是越俎代庖呢?
还是真情表白?
总之,显得过于热心了!
这点令黄天辉非常意外,极没有面子的同时又传递给自己无穷无尽地恐慌和颤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要面子?还是要命?
面子?呵呵
能留住小命就不错了。
命要是都没了,面子算个屁啊
黄天辉真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个张大师是何种存在,有什么特异功能,他黄天辉心里能每个数吗?
哪是那些个江湖骗子“马大仙”能够比拟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这不是寿星老儿上吊,嫌自己命长吗?
你这是为我着想,还是嫌我活得**逸了?
黄天辉气结,但又不便于发作。得亏他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细杆子”的反常,机智地打了个岔。
即便如此,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生怕被张天赐听到。
好不容易机灵地支走了碍事的“细杆子”,黄天辉一脸堆笑地回头看着张天赐,内心忐忑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那个是我爷爷的保姆,叫范婶,人很好的。她只是想跟我讲,这两天爷爷他比较的稳定,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其实,黄天辉和细杆子刚才的那番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说,这个“细杆子”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善意地提醒而已。
换做常人,基本都会这样。
因为自己的确显得太年轻了一点。一般人对医生,特别是中医的理解都是上了年纪,经验充足的才是好。
像他这样,这么年轻的,都是被他们称之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那种。
所以,人家有疑惑,有想法也很正常。
至于黄天辉,毕竟他救爷爷心切,如此敏感也很正常。
换做常人,自己的人在请来的贵客面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确实显得不够尊重,面子上总觉得过意不去。
不过,好在张天赐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轻轻的说了一句“哦,是吗?”
张天赐的一句回复很随意的,不带任何感**彩,因为他已经在观察黄仁堂的病情了。
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立即引起黄天辉神情高度紧张。
“啊,这什么意思?”
“难道是张大师刚刚都听到了对话?”
“还是说他生气了?”
“这个范婶,什么时候不能讲,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讲这种话呢?”
“哎,这不是彻底地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得了,看他那严肃认真的样子,估计是真生气了。那我怎么办?”
“要不赶紧地跟大师道歉吧,争取他的原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短短一会儿时间,黄天辉的脑子里面已经像开足马力的跑车一般,思考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光速之外。
从来没有这么快速地想着对策,因为,他真的非常在乎他跟张天赐之间的关系。最短的时间内做了最快,也是最果断的决定。
“大师,我错了,是我管教不严,范婶她可能是跟我太熟了,说话不注意,您千万不要介意啊。她平时也不是那样的人,那个”
“闭嘴!”
“别说话。”
张天赐皱着眉,突然伸出右手,指着黄天辉讲道。
“啊哦!”
黄天辉立刻闭嘴,还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为何,脑子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在张天赐的后面跪下来了。
心里面不住地在颤抖着,脑子里面思考的速度又加持了两倍,他把张天赐刚刚的动作解读成对自己的极端不满意,再不愿意多听解释了。
不让我开口讲,那就跪着请求大师原谅吧,兴许他一个开心就原谅了。
要不然,爷爷的病治不了,还无端的得罪了一个谁都不能招惹的主。
那真是双手插裤兜——完蛋了。
张天赐压根儿就没有关心,也没有注意黄天辉在干嘛,他在仔细地分辨黄仁堂的呼吸声,聚精会神地聆听黄仁堂的心跳声。
之所以叫黄天辉闭嘴,因为他——实在是太吵了。
从听诊结果来看,黄仁堂身子很虚弱,估计是被各种药物折腾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窟窿,活像一个到处漏水的破篓子。
气脉虚得像破了的风箱,呼哧呼哧的漏着气。
心跳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时而又好像碰到什么卡顿,一跳一跳的。
感觉他好像被困在什么梦境里面,一会儿是开心,一会儿是闹心,一会儿又是恐怖等等。
闭着的眼睛时不时的翻动一下。
歪斜的嘴角轻微地颤动着,并不断地从斜着的口子上慢慢流下丝丝的口水。
半边肿大的脸显得尤为僵硬,而另一侧的脸显得非常枯瘦。
视此景象,张天赐内心不禁心疼起来。
如此一个大好人,大善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孙子,承受了这许多的苦难。
哎,这个黄天辉啊,什么时候能够让他这个爷爷少操点儿心啊。
“嗯,这家伙呢?人呢?”
张天赐一阵疑惑,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跪在他身后地板上,正用双手捂紧嘴巴,双眼满含委屈,几乎要涌出泪花的黄天辉。
“什么情况?”
张天赐内心一阵嘀咕,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你这是干嘛?”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对不起,大师,是我管教无方,您不要怪罪范婶,有什么,你责罚我。我真的错了。”黄天辉跪在地上,挺直了上身,情感激烈地表达着。
“什么鬼?”张天赐很懵,完全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不能站起来说?”
“起来!”
张天赐话音刚落,黄天辉立马弹了起来,好像张天赐的话语中自带强力弹簧一般。
“大师我”黄天辉还要委屈地表达着。
“放心,你爷爷的病不难治。”张天赐不明就里地对黄天辉讲着。
“啊,哦,那我能请大师出手相救吗?”
忽然感觉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情绪激动地讲道:“您先救,价格随便开,我一定想办法”
“哎,少说两句,先跟我救人!”张天赐一口打断道。
“我不是为了钱才来帮你的。”
张天赐虽然觉得他现在很需要钱,但是真要他开口报价,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救人要紧,至于钱不钱的事,给多少钱,一切随缘吧。
“去安排人给我打一桶深井水来,帮我弄一个干净的煲。”
说完,他走出黄仁堂的卧室,来到我是前厅,当着黄天辉的面,轻松地摘下一片汇林神木的树叶。
对了,这颗树原本还剩两片叶子的。
经这么一摘,好吧,就剩一片在空气中孤零零的站着,显得格外的忧伤和滑稽。
黄天辉惊呆了,张天赐竟然为了救治他爷爷的病,不顾安危,直接上手去摘那恐怖的叶子。
好在是,他安然无恙,完全没有发生想象中的事,不禁长吁一口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黄天辉的内心犯起了涟漪,看来,大师就是大师,常人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大师不能做,要不怎么称之谓大师呢?
“大师,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了,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做。”
不多时,黄天辉就拿着一个煲,里面盛了大半的井水,过来了。
放下水后,还不忘嘀咕了一句:“大师,你要的东西来了。你还别说,这个深井水还真不是很好找哎。”
“得亏村子里面的那口古井保护的还好,这都近15年没有用了,竟然还能打出水来,您看,这水还蛮甘冽的。”
黄天辉将煲放在黄仁堂的床头柜上,拍了拍手,跟张天赐讲着。
张天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片刚采摘下来的,干枯的叶子,一个弹射。
叶子像子弹一般。
“咻”的一下就射入水中,激起一片半高的浪花。
不等浪花落下,随手就拿起旁边的盖子,瞬间丢了出去。
那丢出去的盖子如同一个不断旋转的法器,将飞溅出来的水花全部给笼罩在特定的范围内,像被计算清楚了一般,丝毫无遗漏地钻进了煲内。
水花入煲,盖子也好似自带轻功一般,非常飘逸的落下并严丝合缝地密封住。
一番操作,美妙又极具玄妙,看得黄天辉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喘。小心脏如同蹦到了自己的嘴里,整一个小心翼翼的感觉。
张天赐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黄天辉机灵,知道大师开始做法了,于是赶紧退到墙角跟,在墙角一个歪斜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
不消片刻,那原本平放于床头柜上的煲便凌空漂浮起来,然后慢慢地飘到黄仁堂卧室的正中间。
定住。
大概也就三秒之后,煲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
越旋转,速度越快。
到最后就看不清了。
只能隐约看到空中有一个橙黄色的,圆咕隆咚的东西在快速转着,并且释放出薄薄的雾气。
雾气越积越多,越来越浓郁,到最后完全将旋转的煲给包围了。
空中再也看不到煲,只看到一团圆圆的,白色的浓雾。
黄天辉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梦醒遇惊劫
而此时的张天赐纹丝不动,静如木桩,只有嘴巴轻轻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小时。
黄天辉一开始还饶有兴趣,时间一长,老一个静止的画面,不免生困。
看来,这些玄幻的东西,乍看很酷。但时间一长,也是枯燥难耐。
就好比美女看多了也生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审美疲劳吧。
黄天辉忍不住打起哈欠起来,一边打着哈欠,还一边捂着嘴巴。
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哈欠声音会影响到大师做法,打了一半的哈欠,又硬生生地被自己给吃了下去,满脸地一纠结。
嗯,感觉非常不好受。
禁不住用右手狠狠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这两天他睡眠相当不好,为了安排好今天的事情,他昨晚上又一宿没睡。人员,接待,布置,老家的卫生,等等!
什么事都要他亲自操劳。
关键是,来者非常人。
是神一般的存在。
是他的恩人。
是他最敬重的张大师。
这让他不得不神情紧绷,毫不放松。
习惯性地在寂静的时刻回想着曾经的过往,梳理着和张天赐这简短时间的相处,不知不觉中忽感困意来袭。
感觉眼皮有千金之重,强迫了几次睁开,然无果,最终无意地坐在歪斜的凳子上,斜靠着墙角,就这么呼呼地睡去。
黄天辉是真的累了。
不消片刻便打起了呼噜,如同炸雷一般。
“轰隆隆轰隆隆”如山洞里火车呼啸而过般。
绵绵不断地呼噜声打破了黄仁堂卧室的宁静。
张天赐突然睁开眼睛,目光中激射出一道七彩霞光,像一柄利剑。
“咻”的一下,激射进那不断旋转的浓雾之中。
浓雾经霞光地惊扰,瞬间停止了转动。
从外面看,浓雾经此一扰,披上了绚丽多彩的七彩霞衣,在虚空中熠熠生辉,美艳动人。
披上五彩外衣的浓雾不再纯粹和单调,像一曲高亢的歌曲,异常兴奋激动起来,由内而外地,不规则地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辉,形态也急欲膨胀起来。
但那快速膨胀的彩雾在膨胀到一定的程度后,边缘处又像被什么柔性的物质给包裹住。
膨胀了又止住。
再努力膨胀了一圈,又被止住。
这样来回了折腾了四五次,终于不断膨胀带来的强大内部压力,一瞬间冲破了外界的束缚。
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彩雾炸开,露出内部的真实场景。
哪里还有什么煲?
哪里还要什么盖子?
凌空中静止着一个精致细腻的白瓷碗。
晶莹剔透的白瓷碗里面盛着大半碗,诱人的,泛着琥珀色琉璃光泽的,黄褐色汤汁。
那如同琉璃般的汤汁散发出极其浓郁的药香味。
像麝香,像兰花的香味,像天山高洁的雪莲,又像那寒冬腊月的傲梅。
如此丰富多彩的香味,如此清爽迷人的香气,连张天赐都惊讶了一番。
看着那摇曳生姿的液体,姑且我们称之为药吧。
张天赐看着眼前的景象,非常满意。
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平伸开来,指向那个空中静止的白瓷碗,低声说了一句:“去”
随即手指指向黄仁堂床头的床头柜。
那晶莹剔透的白瓷碗好像非常善解人意,快速又极度平稳地平移至黄仁堂的床头柜上,竟无丝毫液体洒出。
入睡的黄天辉,还没有来得及在梦中拥抱他千思百回,刚刚认识的小女朋友,还没来得及做更进一步亲昵的动作,就听得凌空一声炸雷。像从九天直落下来一般;又似从地底冒出来一样。
将他炸得猛然一惊,身体反射性的一个弹起,后脑勺直直的和背后的墙角来了个亲密接触。
“哐当”一声。
他坚硬的头骨被更加坚硬的墙角撞得七荤八素。
只感觉那一时刻,他的头不是在脖子上,而是本人放进了一个铁盒子内,丢到了球场上,被一群人踢来踢去。
每踢一次,都会在空中飞上一圈,发出哐当的声音。
震得自己的耳朵,脑袋直发蒙。
晕晕中不知所以,恍惚间如同灵魂出窍。
懵懵中恶心反胃,压迫中顿感强烈的疼意。
总之一句话,那感觉——太他妈地难受了。
你若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脑袋的懵、晕、疼、胀、恶心的感觉还没有消退,那神补刀的反射性的一下弹跳,让自己的身体在凌空中接近于直线般的紧绷着。
原本坐在凳子面上的屁股,经此一弹射,位置发生了快速而强烈的位移。
快速移动而产生的向外的力量,将那原本就不是非常稳的,歪斜的凳子给带倒了。
还没有来得及听到凳子倒地的声音,我们就看到可爱的黄天辉那不受自控的身体,凌空静止了不到2毫秒的时间,紧接着就发生了物理学中最常见的现象——自由落体。
要说这自由落体的时间其实很短。
因为这凳子面跟地面本身就不是非常的高。
而且,被带倒的凳子也没有飞出去,只是倒了下来而已。
所以,黄天辉并没有感受到那令他“灵魂出窍”和“痛彻心扉”的后背撞击地板的疼痛。
只不过,下一刻的画面更加地让人感到惊悚和可怕!
他笨重的身体落下来后,直接压在那倒下的,歪斜的凳子上。
相互被迫挤压产生的疼痛感,立即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他的大脑。
这还没有完。
紧接着他肥胖的身体,在扭动中又将那本就不是非常稳定的凳子给挤压变形,最终散了架。
残破不堪的凳子解体后,鬼畜般的凌空竖着一条凳子腿。
这条凳子腿中恰巧有那么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此刻正正冷冷地,阴森森地盯着黄天辉的后背。
不知为何,就在黄天辉后背即将接触到那锈迹斑斑的,钉子的一瞬间,身体好像被什么给踢了一下,整个人非常反常地向后做了一个违反物理学的运动,这个非常邪门的一踢,产生的运动直接带来了两个后果。
第一,他的后脑勺在还没有从剧痛和恍惚中挣脱出来,又又又跟后面坚硬的墙角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双重作用下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生无可恋。
那原本就不是非常规则的脑袋,仅此一撞,瞬间经历一阵剧烈变形,像灌满了液体的气球遭受到了外界突然撞击一般,歪斜扭曲,激烈晃动之后,还好没有完全的爆裂。
震荡之余,慢慢又恢复了圆状,只是后脑勺无端多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至于什么感觉,请问黄天辉自己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第二,他瞬间后移的动作,使他的后背脱离了与那龇牙舞爪,锈迹斑斑的钉子的接触。
如果接触的话,那后果定是非常惨痛。
先不说他后背之前被张天赐恶搞般地扎成了马蜂窝,单就那蚀骨铭心的疼痛感,他黄天辉还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如果老伤加新痛,他黄天辉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可怕的还是那带锈的钉子。
人的后背本身就是非常柔弱的地方,中间就是脊椎。
虽然张天赐当时用缝衣针去扎,好歹还烧得通红,物理经过消毒的。
但是,眼下可是带着铁锈的钉子啊,那可比针粗上几十倍啊!!
特么的扎进去,先不说铁锈带来的影像,单要是扎到他的脊椎之上,大半的可能性会使得黄天辉半身不遂,从此在轮椅上渡过下半生了。
这还算是好的,万一有什么遗留的话,后期并发症就更加的复杂了。
所以,看似突然和略带恶搞的那个凌空一脚,实则上是救了他的命。
好吧,这黯然**,令众生惊叹的,能改变人生,改变生死的一脚,出自哪位大神呢?
不用说,你们也猜到了,就是黄仁堂卧室内的张天赐。
刚才说到张天赐非常满意药熬出来的效果,单从颜色和汤汁的浓度上来说,可以明显地看到叶片已经完全溶于七寒水之中。
而自己适才通过“创世神瞳”发出的灵元之火恰到好处,好像被超级大脑给精确计算了一般,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好。恰到好处,时机也掌握得万分到位。
可以说,不管从品相还是药效上来讲,绝对是天阶上品。
就在他颇为欣赏的眼光凝视那汤药时,余光告诉他,那耍宝的黄天辉即将开始惊险异常的表演。
黄天辉悬浮的状态迈向自由落体的一瞬间,歪斜破裂的凳子里面就冒出了一颗顶端闪着银光的锈迹斑斑的钉子。
那一闪而过的寒光,在盛夏里放出了令人灵魂生寒的冰凌,让张天赐内心一惊,瞬间联想并计算出即将到来的场景。
就在此时,从他眼神中自动衍生出一丝涟漪,触动周边空间小幅度的波动。
如同我们喝水时,鼻息内呼出的气波推动了被子里面的水产生丝丝地荡漾。(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生无可恋的黄天辉
只是,张天赐眼神所带来的空间波动的影响力可厉害多了。
波动的空间中,缓缓凝实了产生波荡的时间。
时间在轻微地波荡中好像瞬间被放慢了,至于放慢了多少倍,不太清楚。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虚空白练一般,以接近于光的速度快速移动过来。
在某个距离上,又飞出一腿。
对,绝对是腿。
力度万分合适的踢到了黄天辉那肥硕的大屁股上。将他空中缓落下来的身体改变了原有的运动方式,产生了反物理学的现象。
完成此类一连贯的动作后,那白色身影又极快地返回到原来的位置。
整个过程太快了。
已经极大的超出了我们视觉所能分辨的速度。
我们都知道,电影带给我们的是连贯的画面。
但是,拍摄后,却都是一幅幅静止的画面。
只不过一旦以约定的速度快速联动起来,就会形成了我们眼睛能够辨识的动态景象。
那么,如果速度极其快速的话,再凝实的画面也超出了我们视线所能看到的范围,会被我们懒惰的视觉系统直接忽略不计,变得虚幻,甚至透明起来。
所以,对于黄天辉来讲,他根本没有看到空气中什么东西在移动。
同时,他的脑袋还处于极度的紧张与懵逼当中。
屁股上的压力带来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反馈到他脑部神经网络,没来得及经处理确认信息的有效性,他身体的运动状态就变了。
黄天辉的身体终究是落下来了。
张天赐在等待着。
等待着他预想中异常好笑的一幕尽快上演。
一毫秒。
两毫秒。
三毫秒。
??
“啊”
空气中传来黄天辉杀猪般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声音异常爆裂。
突发起来的巨响冲破他的喉管,在整个卧室里面荡漾着。
甚至将沉睡中的黄仁堂都给惊醒了。
只是他病得太厉害了,眼皮都睁不开。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即便睁不开眼睛,而异常敏感的第六感告诉他,他最心疼的孙子好像碰到了可怕的问题。
嘴角剧烈抽搐着,能够微微动弹的左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装,不断抖动着。
从一些列的动作可以看出,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被病魔控制着,此时的黄仁堂一定会从床上弹坐而起。
可是,很多的时候,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
张天赐嘴角出现了一丝的拉长,两片嘴唇的上下角向中间慢慢靠拢了一些,缓凝中表现出完美的蒙娜丽莎式的,谜一般的微笑。
朦胧魅惑的神秘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尽管如此,那依然是大义凛然地挽救苍生后油然而生的,一种自我欣赏式的,满意的微笑。
黄天辉肥大而柔软的屁股完美的将那颗邪恶的钉子包围得结结实实。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像被针扎破气球的,极其慢镜头式的场景。
被强大压力持续压迫的局部位置产生了组织破裂,反冲的力量,将那颗面目狰狞的,锈迹斑斑的铁钉“吞”进了臀部的肌肤内。
尖锐硬物的压迫性进入,给黄天辉结结实实的一个灵魂之痛。
直接从地上反弹这站了起来。
这次没有再出现与墙角的激烈对撞,而是非常顺利地站了起来。
黄天辉左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右手往后一探,扭头一看。
妈的,屁股上竟然粘着一根断裂的凳子腿!
可能是因为地球引力带来的重力作用的影像,那断裂的半截木头还在黄天辉的屁股上往复的做着钟摆式的运动。
原本就已经很恼火的黄天辉看到此等场景,犹如被刺痛的暴狮,立马怒火中烧。
强烈的怒火将其眼睛烧得通红。
狰狞着表情,歪斜着面孔,龇着牙,咧着嘴,嘴巴里面还发出“哇啦啦”的怨怒的声音,恨恨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猥琐的,钟摆摇晃的半截木头。
“啪”的一下。
异常果敢和坚决地拔了出来。
可能是他拔的速度太快了。
又或者是钉子绣得太厉害了,表面已经非常的凹凸不平,有些部位甚至还生出了倒刺般的锈体,隐约的还粘着些木头渣子和碎木头产生的木刺。
经此黯然**而又异常果敢的一拔。
瞬间带出了丝丝的肌肉组织,和凝实的血丝。
完全被拔出的钉子经各种物质的装扮后显得更加得狰狞可怕。
如同黑夜中的魔鬼,又如同虚空中恣意狂笑的夜叉,发出极度寒冷的暗红色的血光,一下子冲击着黄天辉惊恐的眼神。
而被拔掉钉子的黄天辉的臀部,由于压力的变化,被破坏了的破裂处如同喷泉般激射出细细的,鲜红的血柱。
像鲸鱼喷向空中的水柱,又像护士打针前从针头内冒出的水丝。
不知道是疼痛的作用,还是惊吓的作用。
黄天辉双腿一软,往地上一倒。然后像条泥鳅一样,一边哼哼,一边狰狞地扭动着。
一摸着受伤臀部,右手指缝内就冒出了嫣嫣的红血。
“啊”
“痛死我了”
“啊啊啊”
黄天辉这才集中力量,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吼声。
张天赐静静呆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地上扭动着的黄天辉。
而适才巨大的动静也引发了下面众人的注意。
“细杆子”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扶起摊在地上的黄天辉,极其好心地将其扶正,拉着黄天辉坐好,满带关切的眼神,急切地问道:
“老板,怎么啦?你怎么啦?”
原本歪着身子瘫坐的黄天辉,主要是不想让受损的臀部再次受到压迫。
而“细杆子”极度热心的一个动作此时显得非常的多余,就好比画完蛇又添上了小巧的脚。
貌似每个动作都很完美,但是效果却异常的愚蠢而无知。
疼痛?
钻心的疼痛
此时的黄天辉突觉这个“细杆子”不是他选来服侍爷爷的保姆,而是上帝派来专门整他的魔鬼。
要不然,她出现的时机和充满爱意的动作都会这么“天衣无缝”的巧合呢?
“啊”
“痛死我啦”
黄天辉尖叫一下,一把瘫坐开来。
“细杆子”终于看到了黄天辉屁股下面一滩血,吓了一大跳,大声地尖叫起来。
“快来人啊,老板受伤啦。屁股被戳破啦”
前两句都很完美,黄天辉心生安慰。
最后一句,差点而没有让他灵魂出窍,趴在地上装死。
当他看到冲上来的小弟们的时候,他顿感多年累积起来的威望和形象一瞬间凉凉了
“这个该死的‘细杆子’。”
“这愚蠢的嘴巴”
“啊嘶好痛!!!”
黄天辉疼得龇牙咧嘴,气得七窍生烟,痛苦并扭曲着,心里面还不忘怨毒地咒骂着那多事的“细杆子”。
一众人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忙活着,络绎不绝地关切着,乱哄哄地问道:“怎么啦,老板,怎么啦?屁股是被谁戳破的?”
“被谁?靠,你脑子锈透啦,再不长脑子也不能这么问啊?”黄天辉瞪了一眼无中生有的二五仔,内心再次咒骂起这帮蠢蛋。
一看到二五仔那傻不愣登的表情,恨不能糊他一巴掌,在他那黄绿相间的脸上再刻上五根血红的印子。
一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来不及擦汗,赶紧地解释道:“没事,只是屁股上被钉子扎了一下。疼一会儿就行了。”
“那个范婶。去拿些酒精和棉签球,给你们老板先消一下毒。”
“那个大头,去拿十个小碗来。”
黄天辉英勇负伤了,而张天赐则名正言顺地接过指挥棒,非常镇定地指挥着众人。
一帮人也没感到任何不适应,非常配合地分头行动去了。
不多时,“细杆子”把物品拿来了。
大头也将小碗也拿来了。
“细杆子”非常心疼地看着黄天辉,伸手要去帮他就特殊部位进行消毒。
只是,那亲昵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做出来啊,就将黄天辉吓了一大跳。如同看到洪荒猛兽一般,快速地摆着手。
“哎哎范婶你放着吧。”
“那个,大头,你来。帮我个忙。”
“范婶,你赶紧去厨房忙吧,这儿有大头在就行。大家伙也散了吧!”黄天辉紧急吩咐着,除了“细杆子”,其他的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哎,没事的。这种活,他们大老爷们干不来,还是我来吧。”
“那个,老板,请你先把裤子脱了我来给你吸(出)毒(素)。”
“哎,不是,我来帮你消毒”
“噗嗤”
未及散开的,一众站着看热闹的家伙,突然神补刀的来了一段灵魂之音。
尽情地放肆之后,忽然感觉适才的笑声估计对自己的老大非常不够友好,于是非常一致地都用手死死捂着嘴巴,躲在墙后面,双肩忍不住地颤抖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戏精“细杆子”
对,你的感觉没有错,这帮家伙在笑!!!
“靠脱?脱你个头啊!!”
“还吸吸你个锤子!!!”
“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瞎说?”
“怎么尽给我整乱子,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黄天辉心里面咒骂着,“mmmp”地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
“哎呀,老板,您伤得很严重,就不要那么腼腆了,都成年人了,还害什么羞吗?赶紧地快把裤子脱了”
“细杆子”不为所动,压根儿没有去瞧黄天辉的脸色,更加没有在意众人憋屈地哄笑,依然我行我素地执着着。
一帮躲在门后偷偷观看和听墙角跟的小弟们已经快撑不住了,笑得肚皮一抽一抽的。
有的着实无奈之下,只能捂着嘴巴,蹲在地上,脸都涨得通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便秘了呢。
“哈哈哈这个范婶太逗了,老大今天要有得受了。”瘦子捂着肚子,压低着声音,跟旁边的一个矮子笑道。
“可不是吗,我刚在后面听胖婶讲了好多这个范婶的离奇故事,她上次那家,你知道为什么解雇她吗?”矮子神秘地说道。
“怎么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中分头带着猥琐的笑容,一脸无耻地插进来。
“哎一看你这张笑脸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矮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那你还不快些讲?”中分头和瘦子同时给了矮子一顿爆拳。这俩家伙估计平时也是欺负他习惯了。
“嘘小点声,小点声”矮子一边招架着,一边苦逼地说道。
“快说”身旁的众人都在威胁着。
“是这么回事,这个范婶上个雇主也是因为嫌她乱说话,差点儿破坏了婆媳关系,就将其开除了。”矮子神秘地讲道。
“噢原来这么回事!!!”一众吃瓜群众好像找到了神秘的八卦新闻,就如此信息量巨大的话题充分展开了他们的胡思乱想,窃窃私语去了。
“哎!老板,快点噻!我年轻的时候学过护士,放心,我很在行的。不会让您感到疼的。你配合一点!”
“细杆子”已经彻底地进入角色而不能自拔,一脸正色地催促着苦逼中的黄天辉。
黄天辉着实没想到这么尴尬,完全招架不住,但是他马上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常规的方法对于一些脑袋就是不开窍的人,特别是像“细杆子”这种,肯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必须赶紧地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被撞懵逼的脑子,突然灵光乍显。
“那个,哎这是什么味?”
“啊?什么味?”
范婶和众人懵逼,不知道黄天辉讲的什么东东,一脸懵懵地四处张望着,忘了窃窃私语的“正经事”。
一个个地撅着个鼻子,像狼狗一样到处嗅着。
“咦是不是你小子身上的狐臭味道!”瘦子冲旁边的小平头笑着说道。
“去你妈的,你才狐臭呢,你全家都狐臭”小平头给了瘦子一拳,外带一脚。瘦子非常灵活地笑着跳开了。
“靠,平头,是不是你放的屁啊”旁边一个小胡子打趣道,不等小平头的拳头和脚飞来,非常识趣地跑开了。
一众人又开始恢复了他们窃窃私语的“正经事”,旁若无人地胡闹起来,让黄天辉着实地抓狂。
“啊,没什么味道啊,我没有闻到啊”
范婶左手拿酒精瓶,右手捏着两根棉签球,一边撅着鼻子,一边嗅着说道。
“哎,不对,好像是下面的菜糊了。”
“范婶,你刚才锅上烧什么菜?怎么有这么浓的焦糊味道?”
黄天辉一本正经地讲道。
“啊,不会吧,我锅上烧了老板您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不会是红烧肉糊了吧?”
“哎该死。”
“那个,大头,你赶紧来,我去看一下。你快来接手。”
说完,丢下手中的东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瞬间传来咚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
“呼”
黄天辉长舒一口气。
觉得此时,生命之于他才是完整的。
不禁突生感叹:离开“细杆子”的日子是自由的,是美好的,是完美的。
此时张天赐和大头都会心一笑,只有黄天辉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送走了烦人的“细杆子”,黄天辉又打发走了其他的弟兄,只留了大头在现场。
张天赐的表演时刻来临了。
他安排大头将十个碗在地上紧挨着并排摆放整齐。
大头可能当过兵,将那十只碗不光放得整整齐齐,一个挨着一个,而且排成一条直线,让人不禁感叹,这小子做事还是非常靠谱的。
这是当然,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黄天辉如此地信任。
看到张天赐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黄天辉心里稍许得到了些安慰。毕竟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总让他觉得惴惴不安,如坐针毡的感觉。
道上追求的面子,在他现刻看来都是小事,失去张大师的信任和支持才是大事。
面上无光,还能博得回来。
失去了神仙的帮助?
呵呵
怎么死都不知道。
很显然,他内心深处已经将张天赐看成是神仙般的存在了,这也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张天赐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慢慢拎起垂直放松的双手,缓缓放平,目光注视着平放在黄仁堂床头柜的白色的瓷碗。
忽然,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柜上的白色瓷碗此刻竟缓慢而平稳地升起来。
徐徐升起的白色瓷碗一边抬升,一边慢慢往地上成排的碗移动过来。
当移动到最左侧的碗正上空时,非常平稳地停住了。
然后,就好像又一双无形的手,在经过无比精确地计算后,朝左侧慢慢倾斜。
在白色瓷碗中的汤汁快要流出来的瞬间,白色瓷碗又以非常均匀的速度,顺着地上碗排成的直线。
“唰”的一下,往右侧方向一滑动。
那黄褐色的,浓稠的汤汁就这么被非常均匀地分到十个并排的碗中。每个碗中的剂量都一样多。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行。
那空中滑行的一下,犹如虚空中快速闪过的白色的流星,又仿佛山间瞬间飘过的白色银练。
白色当中吐出一丝非常纤细的黄褐色汤汁,像金色的丝绒细线,如白龙吐气,像银练吐哺,在地上的碗口飘逸地滑过,哗哗哗的水声中,徐徐住满。
动作连贯而潇洒,简洁而干练。
完成汤汁分配的白色瓷碗不做片刻停顿,又缓慢完成到正直的状态,紧接着又缓缓平移到黄仁堂床头的柜子上,非常稳当的落下。
原本还哼哼唧唧的黄天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大头更是目瞪口呆,心里面不禁猜想。
这个张大师会不会是魔术师出生。
要么,怎么耍酷耍得如此的潇洒!
如此的帅气!
眼睛中闪出羡慕的光芒,嘴角轻微地颤动着,激动得无以复加。
当白色瓷碗在他目不转睛的关注下,非常平稳地落下瞬间,他内心一阵惊呼:“漂亮!!”
自己的嘴巴也随同激动万分的心情跳动了起来,忍不住地大喊一声:
“哇靠,帅呆了!”
觉察到自己适才的表现有些突兀了,嘴角挂着不好意思的表情,用右手挠着头,歪着嘴,走到张天赐的身边,忽然竖起一个大拇指,冲张天赐来了一句:“张大师,牛逼。你刚才的动作超级得帅”
“哦谢谢夸奖。”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哎,大师,你刚才一招太酷了,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大头不知怎的,突然莫名其妙的来着这么一句,让张天赐都有些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呵呵直笑。
黄天辉看得非常仔细,心里面万分佩服。
但是,当听到大头毛遂自荐时,一脑袋的黑线,尴尬得一抚额头。
哎呀,这都带的些什么人啊!
今天就没有一个能够让自己面子上痛快一点的。
算了,这帮家伙都不是省心的主,还是得自己来。
“那个,大头,你先退后,大师还要给我爷爷治病。你先到我这里来。”
他本来想说:“你先来把我扶起来的。”
忽感这样讲,显得太没水平。
自己带的这些小弟,如果长点眼睛的话,就应该知道该干什么。老大还瘫坐在地上,屁股上面被钉成了花,你还有心思去拜师学艺?
你的心是不是有些大得出奇了?
黄天辉真的想找个棍子敲一下大头的脑壳。
好在大头没有令他太过失望,看起来好像很憨,关键时刻却异常来事。眼骨碌一转,立马明白了啥意思。
倏忽间收敛了表情,退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行刑”还是“疗伤”?
一把扶起坐在地上的黄天辉,重新找了一个凳子,让黄天辉趴在凳子上。
然后叫黄天辉主动将裤子退到大腿膝盖位置,慢慢撩起里面的黑色短裤,找到被戳破的地方,用胶布固定住短裤的边缘,掏出三根棉签球,捻动细细的竹柄,沾上医用酒精,轻轻在伤口破损处慢慢擦拭,消毒起来。
酒精强烈的刺激和冰冰的凉意一下子令黄天辉打了一个冷颤,片刻间好似从炎炎夏日跑到了冬天冷风中的巷子口。
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
好冷!
“嘶”
“轻点儿好疼!!啊”
“你就忍着点儿吧!”
“你这洞口也太深了!”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得,几乎要将整个屁股给穿透了。”
大头一边替黄天辉细心地擦拭着,消着毒,一边一脸嫌弃的样子。
而张天赐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不由得想笑。
对大头讲,“等会儿我先给辉哥的爷爷喂药,你消毒完成后再找9个同样大小的食品袋,将剩余9小碗内的药装起来,放进冰箱内冷藏。”
“记得,以后每天正午的时间,拿一袋出来温热之后喂。”
“切记,时间一定要保持一致,万不可胡来。”
说完,随手拿起一个地上的一个碗,缓缓走到床前,在黄仁堂的头旁边坐下来。
左手扶起黄仁堂的头,右手持碗,将药缓慢地灌入黄仁堂的口中。
张天赐好不容易将一碗汤汁给黄仁堂喂下,一抬头,就看到了黄天辉龇牙咧嘴的样子。
看样子,他臀部受伤非常严重。
“大师,老大的屁股里面好像有些铁锈和木刺,虽然我将外围伤口清洗干净了,但是里面的伤无法清洗。”
大头很无奈,毕竟是自己的老大,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他真能将棉签球沾了酒精往洞里面掏。又或者是直接拿匕首把伤口切开,将里面的脏物刮个干净。
古有关云长对弈中剔骨疗伤,现如今可以让你们瞧瞧我大头的棉签掏伤口。
当然这也仅仅是对自己狠一点。换成别人,特别是自己的老大,就完全下不了手了。
张天赐给黄仁堂喂下一碗药,并对其后背拍了拍,尽量让汤汁全部流入胃部。这种药只有到了胃部,经胃部蠕动和简单的消化才能产生化学反应。才能将有效的治病因子和有效物质输送到血液中。
然后在全身需要整饬的病变位置进行恢复性地修复。
他简单地掐算了一下,离药效的产生和病情表观的好转,大概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所以现在时间还有,于是放好了手中的碗,下了床。指着大头说,没事的,这个碗里还有一点儿遗留的汁液,你用棉签球沾一下,然后均匀地涂到“辉哥”受伤的位置。
“啊,这样啊,好的。”
大头立即行动,拿出足有5根棉签球,在刚刚的碗里,来回倒腾了几下。基本上将碗里面剩余的汤汁全部给抹光了。
非常开心地得到了沾满药汁的5根棉签球。
大头在黄天辉受伤的部位涂了几下,只用了2根,还剩三根。
“大师,涂好了,还剩三根,现在怎么办?”大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天赐看了看,笑了笑。
突然心头闪过一丝阴暗,眯着眼睛,歪笑着说道:“你涂得不对,不应该这样涂。”
“啊?那该怎么涂?”
“你只涂了表面,这样下去,药效一旦发作,不消片刻,表皮破损处很快凝实。”
“但由于钉子扎进去比较深,里面遗留的铁锈和木头渣子无法得到有效地处理,长期以往,会被封闭在肌肉内部,极易导致发炎,引发浓变,甚至会组织坏死,严重的可能会伤及骨头。”张天赐一本正经地讲道。
大头一下子被吓住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漫不经心地涂了药,竟然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立即不干了,一甩手,喊了起来:
“啊这么严重,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该怎么办?”
黄天辉原本也以为就是简单地涂了一下药而已,如何会有这么恐怖的后遗症?一下子被吓得不轻。
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忍不住扭过头,用眼睛盯着自己臀部的那个“洞”。
此时的他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刚刚涂上去的药不要立即生效。
或者是不要这么快的产生药效。
千万别这么快的愈合好伤口。
要不然,后患无穷啊!!!
大头急了,几乎是哭丧着个脸,对着张天赐求情起来。
“大师,您帮我想想办法吧,如何才能弥补我刚才操作上的失误?”
“嗯,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将沾满药的棉签球深入到伤口内部,确保伤口内部每一寸方位都涂上药就行了。”张天赐轻描淡写地说着。
黄天辉一听,浑身一冷。
作为受伤者,他太明白张天赐那句话的含义了。
按照他的理解,等会儿大头一定会将那沾满药的棉签球用力地,顺着钉子产生的伤口戳进去。
下面的,他就不敢想了。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控了,抖动得相当厉害。
一丝冷汗顺着他的脖子缓缓流了下来。
“大师,我明白了。我来”
大头立即领会,面色严肃地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小心安置好另外两根棉签球。
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选中的一根,调整了一个方向,看样子,下一刻就会想护士打针一般,直直地,用力戳进黄天辉的屁股,至于他会选择极快的速度,还是缓慢地插入,这个就全凭大头的选择了。
“等等”
“先等一下下”
黄天辉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吓的。
说话时,嘴巴都在哆嗦。
或许是因为冷,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抖动了一下肩膀,脸色煞白。
他颤抖着伸出右手,紧急制止住了即将“行刑”的大头,对张天赐挤出一丝笑容。
轻轻说道:“大师,那个,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方法,不用直接掏进去,抹一点儿什么特殊药就能好的那种?”
“我知道,你本领高超,神技非凡,一定有更好的办法的。”黄天辉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张天赐说道。
“哦令你失望了!除此之外,绝无他法。还有,你若要涂,还得抓紧。最多半分钟,伤口就会快速吻合,到那时,要想再去根除隐患,那就必须”
张天赐表情严肃,面目紧绷,毫无玩笑的口吻,像极了一个铁血医生,一副不容分说的神态,一本正经地对黄天辉分析着。
说得好一点是分析。
说得不好听,就是下通牒。
因为此时的黄天辉除此之外,毫无选择可言。
“必须什么?”大头紧张兮兮地问道,其实黄天辉也非常想知道。
“如果这样,那就必须立即手术,将感染和坏死的肌肉组织挖掉,不然遗患无穷。”
张天赐目光坚定,神色冷漠。
而黄天辉心头一惊,因为他从天赐的眼神中看出了极其强大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盛大气势。
像一个远古战场上的铁血将军,又像一个冷面无情的**官,一切都得以他的规则为中心,偏颇不得半分。
强大的威压和气势,直接压得黄天辉抬不起头来,连正视的勇气都烟消云散了,空留一具毫无“骨气”的形体,忽觉异常地自惭形秽起来,收拾起那弱小可怜的自尊心,低着头,像个极度幽怨的小女人,毫无理由地撒泼,哭诉起来:
“啊呀我的天哪!!!”
“那我的有屁股不是要挖掉一块肉?”
“呜”
表面异常坚定的张天赐,内心早已经笑得快要抽起来了。
可能是觉得黄天辉太可爱了,也或者是上次整了一下黄天辉觉得不过瘾,临时起意,突发奇想地又恶作剧起来。
此时趴在凳子上的黄天辉一边怨气滔天,一边联想着即将到来的场景,越想越感到万分后怕。
一想到那澎湃而来的剧烈疼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吧,老大。大老爷们的,这点儿疼怕什么!”
“你咬着牙,忍着点,我来帮你。”
大头剑眉倒竖,面容一阵狰狞,一脸的英勇无畏。
只见他快速伸出左腿,弓着膝盖,像翻一个小鸡一般,拎起那“死鱼”一般趴在凳子上的,还带着侥幸心理的黄天辉,不容分说地将其弄趴下,紧紧贴在自己左大腿上。
紧接着,伸出左手,呈勾拳状,用肘部顶着黄天辉后背的脊椎,不知道是不是某个非常隐秘的穴道,还是大头的绝招,原本做“垂死挣扎”状的黄天辉,此时竟僵硬得像条“死狗”,无法动弹一分。
然后,大头使出了一招“铁山靠”。
像铁塔一般的身体,以腰部和环形延伸出来的左手臂膀,像一道铁箍,完全将黄天辉的腰部给钳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战场归来的大头
紧接着,钳住黄天辉身体的左手随着向前探出的身体快速伸出,呈熊掌状,朝黄天辉的下--腹探去。
一把托了一下!!
就这样,轻轻松松就将黄天辉的屁--股给托了起来。
黄天辉那白--花--花的大--屁--股,此刻就以非常滑稽的方式暴露在空气当中,当然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有些发黑,足有小拇指般粗的血窟窿。
黄天辉气急,还没有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就被大头不容分说地制服,给上了刑场一般。
联想到马上就要被屁--股上戳棉签球,整个后背的脊椎里面都灌进了极寒的冷风,浑身一阵哆嗦,忍不住地狂喊起来:
“哎哎哎,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大头,好兄弟,赶紧把我放下来,我我我”
面色冷峻的大头像一尊威严的“古佛”,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事情,压根儿没有理会狂叫中的黄天辉。
“哎,等一下,先放我下来”
“住手不要不要啊”
黄天辉已经失去理智了,那威严的大哥风范全部被他作贱光了。
像一条待杀的“死狗”,拼命地挣扎着,扭动着。嘴巴里面喊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含糊不清的话。
不过他真的是想多了。
他现在面对的可不只是张天赐,还有对他忠心耿耿的大头兄弟。
他是宁可自己受伤都不会让自己老大受伤的忠耿之人。
现在能有机会,有办法将老大的伤势治好,且永远不留后患,您说,他会放弃吗?
绝无可能!
所以说,此时的挣扎都是无谓的挣扎。
所有的呼救对于大头来说,纯粹都是废话。
或者是为了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至于太疼的一种心里安慰罢了。
下一刻,大头眉头一皱,眼神一凝,明显的看到了他面部肌肉一阵抽动,像是做了万分坚定的决心一般,捏着那棉签球的手,极其快速地推动着朝着那黑色的血窟窿里直直地戳了进去。
非常的精准!
非常的快速!
力道瞬发而至!
“啊大头,我日你先人”
“啊大头,我跟你没完”
黄天辉身体一弹,经受极大刺激的臀部肌肉瞬间变得“硬邦邦”,一下子卡住了伤口内继续前进的棉签球。
“嘶”
张天赐也被面前的一幕给传染了,浑身一阵颤动,心里面暗暗惊叹。
“我的天哪,这个大头真是个狠人啊,下手绝对是雷厉而果断啊。”
突然他想起一个画面,就是大头在拿定主意的一瞬间,从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那种犀利而决绝的眼神,那种极其寒冷的光芒,绝非常人能够拥有。
如果硬要问什么人才会有。
张天赐猜测应该是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人。
只有在面对敌人绝望而无助的眼神中,毅然下定决心给他一枪时,才会闪现出如此坚决与果断的光芒。
“谁说只要是俘虏就不能杀?”
“我如果不让你做俘虏呢?”
张天赐脑中忽然闪过如此完整的画面:
凄惨孤寂的战场中,狼烟未及散去,一个满身血污,浑身是伤,高似铁塔的战士,无视身边兄弟的好言相劝,紧锁眉头,在无比坚定的眼神下,慢慢举起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面前正拼死求饶,毫无骨气的敌人,冷峻而无情地抠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
带走了他心中的恨。
送走了自己的英勇果敢的徽章。
告别了无限光辉的前程。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为他朝夕相伴的兄弟——报仇!!
为被侵害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面前的敌人,他们唯一能够匹配的就是去给自己死去的兄弟、姐妹、乡亲们陪葬。
无耻的俘虏,苟且偷生的引以为豪,他们不配!!!
上天决定你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但我所做的——是决定你何时死去!
端起枪口时毅然坚定的眼神,就是那种带着生死决断的,最原始,最无情的一种果敢。
也是最具兄弟情义的一种果断。
是岁月静好,我愿意任重前行的大义凛然。
壮士莫问孤乡冢,但求马革囊尸还!!
那种眼神,令张天赐想起一首歌里唱的:
对待兄弟要有太阳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以刀光般的寒冷。
这些在大头的身上瞬间体现得无与伦比。
“莫非,这家伙当过兵?”
“上过战场?”
张天赐内心一阵惊呼,突然蹦出这么个想法来。
其实,他推断得不错,他确实当过兵,也上过战场,而且还杀过人。
为了保护自己的战友和兄弟,他愣脾气直冲大脑,在得不到任何上级的指示下,非常“不冷静”地以泄愤的方式,处理了那两个阴险狡诈的敌人。
常人观念里,放下枪,举起手,就是俘虏。而拿起枪的,不是俘虏。
我们坚决不杀任何俘虏。
但是让困境中无耻的敌人继续拿起枪,拒绝他们放下枪,然后
然后,在那个场合下杀了他!!
呵呵,这不等于是没有虐杀俘虏了吗?
他是这么理解的。
不管如何,他觉得自己是对的。
也仅此而已。
后来,他就被除名了,从此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直到遇到了黄天辉。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就不多述。
继续讲我们的主角,黄天辉。
“大头,你个蠢蛋,你把我放下来。”
“啊啊”
“痛死我啦”
黄天辉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不断地鞭腾着,不断地跃动着,目的就是想从大头控制下逃出来。
呵呵呵
他又想多了,而且是错得相当离谱。
“老大,你配合点儿,一下子就好了,不要搞得像个娘们似的,我都要瞧不起你了。”
“忍一下,马上就好。”
大头完全抛弃了以往的恭敬,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捏着那定住的棉签球,深吸一口气,继续一用力,往伤口内部使劲一推,紧接着再一挤。
立即传来很清脆的,微弱的“吧唧”一声。
棉签球就这么被大头直矗矗地给塞了进去,一下子顶到了伤口的最里侧。
“啊”
黄天辉嘴巴里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声音中附带的那种痛啊!
让听到的人都浑身一颤。
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一阵隐隐的疼,好像也被扎了一针似的。
疼!!
实在是太疼了!!!
黄天辉头上全部湿了.
后背也湿透。
扭动的力气顺着喉管中强烈呼出的声音之后,立即好像退潮了一般,浑身瘫软无力地趴在大头的左腿上,嘴里还不住地哼着:
“狗日的大头,我跟你没完。”
“哎呦?痛?”
“嘶嘶嘶”
这时候的大头形如战场归来的勇士,一抹斜阳的红霞照耀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孔,那敌冠三军的气势刻在镇定自若的神情当中。
片刻之后,画风突转。
那英勇的大头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仿佛一个铁面无私的青面判官,毫无同情心理,捏着那已经嵌进黄天辉臀部的棉签球,顶着伤口最里侧的肌肉组织,左右快速扭动起。
每搅动一次棉签球,都会给黄天辉带来生不如死的剧痛。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放弃自己的“屁--股”。
还能想起“让子弹飞一会儿”中葛大爷演的师爷吗?
屁--股?
屁--股在树上!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冷静下来的大头细致得可怕。
特别时刻,显得尤其细腻和细心。
在左右持续扭动了几下之后,又捏着棉签球的尾端,上下往复地推动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将伤口的壁上全部涂上药。
来回多次折腾,黄天辉像根软面条一般,趴在大头的腿上。
因为,他晕过去了。
大头“瞟”了一下像“死狗”一般挂在自己腿上的黄天辉,目光一冷,极其快速地拔出那根已经完成任务的棉签球。
快速拔出的棉签球带出了一丝丝污血和脏污。
在用干净的棉球擦拭了外表的污血之后,拿起最后一根沾满药水的棉签球,“呲溜”一下,继续插入黄天辉屁--股上的血窟窿内。
“啊”
原本晕了过去的黄天辉这次是被疼醒的。
浑身又是一阵癫痫状态般抽搐着,发出垂死般的呼喊声。
“大头兄弟,好了吗?”
“快快我快吃不消了”
黄天辉感觉自己几乎触摸到了死亡界限了,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仅除了大脑好像还有片刻的意识。
“快了,马上就好。”
说完,大头一咬牙,再次快速拔出了最后一根完成任务的棉签球,然后擦拭完伤口的污血,拿起打开了瓶盖的酒精瓶子,对准伤口就这么倒了下去。
“啊??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爷孙俩同获新生!
喊了两声之后,黄天辉就安静了。
因为他喊不动了。
嘴巴里面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呼哧呼哧”
“大师,好了。”
大头给黄天辉穿好衣服,平趴在旁边的躺椅上,对着张天赐平静地说道。
“哦,我看到了。”
张天赐面色镇定,古井无波,着实替黄天辉高兴了一番,能够收到大头这样既忠贞,又实干的小弟,实则是他的庆幸。
“你帮我把这剩余的九碗药用食品袋装起来,然后放到冰箱冷藏。供黄老爷子日后服用。弄好后,就出去吧。黄老爷子很快就会醒来。”
大头直接 “嗯”了一声,然后闷着头,快速收拾好,退了出去。
房间里面就剩下黄天辉,张天赐和躺在床上的黄仁堂。
黄天辉今天不光是心理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身体上又经受了万分“摧残”。原本开心的“男人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又被“上天”给狠狠地修理了一下。
心里面无端地想起了张天赐曾经跟他讲的那句话:“多行善,少作恶”。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再想到今天张天赐对爷爷病因的解释,爷爷的病完全出于他对自己无私的爱,其根源还是在于自己以前干的缺德事多了一些。
心里不禁一阵后悔。
想来自己有生的日子还很长,前半生作恶,后半生就用“行善事”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现在能够醒悟,虽然时间稍微晚了一点,总比累累恶形影响到自己子孙后代时,那是再幡然醒悟未免太迟了些。
因为,歧路走得多了,回头是岸就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谁都没有想到,此时的黄天辉竟然想了这么多!
竟然能够开悟到如此程度!
实为幸事一件!
至于今天事件的主角,张天赐。
其实他一开始的本意只是想随便捉弄一下黄天辉。
一来他非十恶不赦之人,根子上还有救。
二来他还有一个万分善良的爷爷。
三来他本人不管是从个人魅力,还是团队影响力来讲,小到一个村子的居民,大到社会的影响力,还是十分广泛的。
如使能够引导他积极行善,从“佛教修心”的角度来讲。
“渡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
妖精都能成佛,孙猴子犯了弥天大错,最后总能够给到机会让他迷途知返,修成真心,立地成佛。
更何况一个平凡而本心善良的人呢?
作为人来讲,谁又愿意一生下来就开始行恶,做坏事呢?
都是社会太复杂,人心太险恶,诱惑太多,竞争太过激烈,资源太过有限。
而有权利和财富的人大多全部自私自利。
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的衣冠禽兽太多太多。
仗势欺人的压迫无处不在。
在如此污秽横流的社会中,能够保持一份纯真的“善心”已实属不易。
如果还能真心向善,处处行善,于红尘中修炼出一份纯净的“佛心”,又何尝不可呢?
当然,成长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成长也是需要累积考验的。
过去的错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篇的。
所以,即便是能力强如“齐天大圣”的程度,要想修成正果,不光是要受尽500年的巨山压迫,还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能修成正果。
而佛心、善心对于黄天辉来讲,路才开始。
他要面对的考验和困难还很多。
至于行走到何种程度,不光是考验他的意志力,还要看他的实际行动的。
虽然张天赐没有完全想到如此地步,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有些事情都是朦朦胧胧中出于自发的意识,不需要太多的验证。
只是当他看到黄天辉被大头整得如此的惨,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还有一点点怜悯之情。
这或许能够解释为:天道之于凡人的那种又爱、又恨、又怜、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吧!
或许是,只是他现在不会去想。
之于后来为何坚定地要将恶作剧进行到底,主要还是觉得连他爷爷都为他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替他背负了如此多的阴债,就他本人来讲,承受一些皮肉上的疼痛,也是对其以前无知而愚昧的行为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当然,经此一事,能够促成其心灵之变化,反倒是佛事一件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吗?”张天赐看了看惨兮兮的黄天辉,面带微笑地问道。
“呃,还好。我能够挺得住。”
疼痛依然在,脑袋还有些懵,但是嘴上还是很坚强,这个很黄天辉。
“能够站起来吗?”
“我尝试一下。”说完,黄天辉扶着旁边的一个摇椅,拖着右半边屁股,吃力地想要站起来。
难度不是非常高,只是动不动牵扯到裂开的伤口,时不时地生出钻心的疼痛。
张天赐会心一笑,背负着右手,手腕轻轻一抖,非常隐蔽地弹出一缕无形的波动。
这个波动非常细微,力量非常柔和,然速度却异常之快,好似梵音涤荡一般,飘逸中汇聚到黄天辉受伤的臀部,在伤口上形成一股极其轻微的共振。
不多时,那震动的感觉好像将周边的肌肉组织彻底融化。
组织中的细胞被打散,被打散的肌肉组织细胞顿时充满了无限活力,如同加持了什么特效生长素一般,快速进行不断地生长和分裂。
极其快速的将中空的位置慢慢的填满,如同水流填满空杯一般。
填满的活力细胞在细微的震动中再次相互重组,形成新的联系,像重生了一般,生成了新的肌肉组织。
就在那细微震动撤走的一瞬间。
所有的新组织沉淀下来,跟原有的组织完美的结合起来,伤口至此,在黄天辉不知不觉中完美地修复了。
黄天辉一开始只是试着想站起来,虽然有些困难,虽然有些拉扯得疼,但还能忍受得住。
忽然余光告诉他,张天赐的手在他讲完话后,轻微地抖动了一个动作,何意,他不清楚。
紧接着,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屁股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然后就是觉得自己伤口好像被人放了什么振动棒之类的玩意,快速而轻微的震动着。
有点儿像被弱电流轻微电击的感觉。
有些麻酥酥的,很舒服,又有些羞耻的感觉,就差嘴巴里面哼出来了。
不多时,他觉察到受伤处传来一阵奇痒,很想用手去挠,行到半路又被自己犹豫的内心给控制住了。
忍了忍,觉得在大师面前抓屁股,有些太不庄重,亵渎了大师的威严。
“你现在检查一下,我猜应该完全好了。”
“哦,好!”
得到允许的黄天辉不由自主的去摸了一下,顺道挠了一下痒,感觉挠过的地方异常光滑。
非但没摸到任何伤口,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心生惊讶,先前那种蚀骨铭心的疼痛是什么时候悄然溜走的呢?
悄悄尝试着扭动了一下俊美的屁股,没有任何的不如意。
惊讶之余,扭头再看,核查了半天,无任何特别的发现。只是看到裤子上的一个破洞。
从破洞观望内容,光洁亮丽,如同新生的花朵,新鲜欲滴。
“难道,刚才张大师又帮我治好了病?”
黄天辉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很多时候,他领悟得特别快。
“扑通”一声,黄天辉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低着头对张天赐恭敬道:“感谢大师救命之恩,您又替我治了一次病。黄天辉何德何能,竟然又劳烦大师出手,惭愧之余,万分感谢。”
言之切,情之真,所有都表现得随和而自然。
“起来说话吧。”
张天赐正要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黄天辉,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个老人干裂的嗓音:“是天辉吗?天辉回来了吗?”
宁静。
宁静又瞬间被打破。
黄天辉的眼神突然好像亮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床上坐起来一个枯槁瘦弱的老人,他的面容万分的熟悉,这就是他最挚爱的亲人,他的爷爷,黄仁堂。
“爷爷,您醒啦?”
黄天辉一把站起,冲到床头,在老人的身边跪下,一把抓住老人干枯松弛的手,非常温柔地问道。
“哦,起来,孩子,快坐过来,让爷爷瞧瞧。”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睡得很沉,然后感觉到你来了,可是我怎么都醒不来。”
“我担心你突然离开,所以就努力睁开眼睛。没想到,真的是你来了。”
黄仁堂伸出右手,紧握住自己孙子的手,满眼里都是亲情的泪光。
“爷爷,是我,我是天辉。你没有做梦,是真的。你摸摸看!”黄天辉眼含泪花,拉着老人干枯瘦弱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
自己已经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
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亲情面前会表现得如此的细腻。
“对不起,爷爷。是我连累了你!”黄天辉一边用手胡乱抹着眼泪,一边低头,深埋在老人的双手之间,不住地抽泣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摇钱树”的来历
“傻孩子,别说傻话。你是爷爷的乖孙子,怎么会连累爷爷呢?”
“好啦,不哭,不要被小弟们看到,这样不好。老大就得有老大的样子。”
黄仁堂用枯树枝般的手替黄天辉擦干眼泪。
黄天辉一把抓住黄仁堂的手,万分惊讶!
“爷爷,你的病全好了吗?”
“你的右手能够动了哎”
“能坐起来吗?”
黄天辉恢复理智,发现眼前的惊奇,只是不敢确定黄仁堂具体已经恢复到什么程度,一边惊叫着,一边检查着。
“手臂是可以动的。”黄仁堂活动了一下两个臂膀。
“能够坐起来。”黄仁堂扶着床棒子,在黄天辉的帮助下,还算比较自如地坐了起来。
“腿脚应该也是能动弹的。”黄仁堂在薄被子里面动了一下脚指头,想试着挪动到床下站立起来,一把被张天赐拦住。
“黄大爷,先别急着下床。你喝了药,刚起了作用,身体还在慢慢地康复阶段,这段时间还是以静躺为主。”张天赐不急不慢地讲道。
“对对对,爷爷,你先躺下。”黄天辉赶紧扶着黄仁堂,将其平放下来。
“这位是?”
“哦,忘了给你介绍了,爷爷。这位就是给你治病的神医,张大师。”
“啊张大师。谢谢您。谢谢您救了老朽的命。”
黄仁堂要坐起来给张天赐施礼,一把被张天赐扶住,制止住。
“没事的,都是举手之劳。你我有缘,而且你心地善良,做了很多善事,七里八乡的都知道你的名字,你应该很幸福地活着。”
“张大师真是好人,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本事,了不起啊。真是后生可畏啊,天辉啊,你要多跟大师学学啊!”
“嗯嗯嗯好的,天辉都听你的。”
“我很崇拜张大师的,他不光治好了你的病,还替我治好了病,我们黄家可以有后啦,你很快就可以抱到重孙子啦”
黄天辉兴奋地跟黄仁堂讲着,尽情地描绘着生活的美好。
“啊,真的?”
黄仁堂挣脱黄天辉的手,坐了起来,干枯的双手,一把抓住黄天辉的肩膀,瞪大着浑浊的眼睛,目含泪水激动地问道:“天辉,你说的,是真嗒?”
“真的,爷爷。替我治好的也是张大师。”
黄天辉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微笑的张天赐,指示给黄仁堂看。
“好好好,真是菩萨显灵了,老天开恩了,我们黄家的烟火可以延续啦!”黄仁堂激动得朝天吼出心底期望已久的愿望。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跪在床上,朝张天赐竟然磕起了头。
“大师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感谢大师救治老朽的孙子,让黄家延续香火。您的大恩大德,我黄仁堂永世无法报答,此生只能多行善积德,期望来世给大师做牛做马,以偿还您对我和我孙子及黄家的再造之恩。”
一边大声的,目含泪水激动地说着,一边用力地在床边“邦邦邦”地奋力磕着头。
“使不得,使不得。黄大爷赶紧起来,千万别弄坏了身子。”
张天赐一惊,快速上前,一把扶起行礼中的黄仁堂,欲将其拉起,平放。这个时候黄天辉也冲了上来,帮助张天赐一起将黄仁堂躺下,盖好被子。
黄仁堂虽然躺下,还是一把抓住张天赐的手,紧握着,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左手拭去泪水,呜咽道:“大师,您不知道,我这个中风已经很多年了,天辉花了很多的钱,也找了很多的专家和名医,但是都没有办法瞧好。只有您,您一来,就帮老朽治好了疾症。这个必须要感谢的。”
“还有,孽孙平时特立独行惯了。年轻时候没少干坏事,让我操了不少的心,他无法延后,也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而您轻松地就替他妙手回春,我真是异常地开心,真心地感谢您。”
“您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救了天辉的命,救了黄家的命,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您理应受得老朽的跪拜。”老人越说越激动。
“没事的,我和你孙子都是好友,你和我也很有缘,医治你和天辉的病,是我的本德,这个没有什么值得万分称赞的。
“大师,您有所不知,我这病原本是治不好的。之前的我,基本就跟植物人一样。现在你看,什么地方都很自如。甚至我想,即便是下地走路都很正常。”
黄仁堂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过来对黄天辉讲道:“那个,天辉,你到我厨子里面翻开看一下,底下南侧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大铁皮盒子,里面有50万元钱,你帮我给大师。”
“啊,爷爷,不用,我有钱,我来给。你不用操这个心,我都安排好了。”黄天辉笑着说道。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黑色的visa卡,背面已经写好了密码。对张天赐讲道:“大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个里面有100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不要推辞。”
张天赐伸手拒绝了黄天辉的卡片,看着黄仁堂说道:“不用,黄大爷如果真心想感谢我,你就把那株植物送给我吧。也就是你们说的那棵‘摇钱树’。”
“啊?你确定要那颗植物?难道你是?”
“哦,黄老先生,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倒不是,并非老朽舍不得,只是那颗树实实在在是一个祸根。说来,我当初买那棵树倒也有一段故事。”黄仁堂努力地回忆着。
“哦,爷爷,你一开始不是跟我讲,那个花木匠跟你说此树非常神奇的吗?”黄天辉疑惑地问道。
“这个是我骗了你。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黄仁堂仔仔细细地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原来,两年前的一个上午,黄仁堂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去古玩市场逛着玩玩。一来看看些新奇的物件,二来也算是散散心。
他这种年纪的人,对上了岁月的东西有一种独特的情怀。总觉得那古色古香的玩物里面有着他逝去的岁月,流逝的光华。
同时,自己也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更不喜欢去逛那些个商场。看到商场里面那些男男女女穿得稀奇古怪的样子就来气。为了眼根子清净,就不去那闹心的地方了。
所以,闲来无事,就喜欢逛逛花草、古玩市场。
巧得很,江南市的市区就有这么一家大型的,专业的,花木、古玩交流市场。特别是花木市场。因为他本身就是园艺出生,对那古典、现代、西式的园艺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看看,摸摸,学习学习,交流交流,都是极好的事情。
所以,那天上午,吃过早饭后,他一个人早早地就去了花木市场。和几个老熟人打了招呼,看了几株关注中的,花草的长势,替好友检查了并排除了一些花草病情,交流了对应的治疗方式,给了些中肯地建议。
原本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刚走出大门,就在花木市场大门北侧靠近门柱的地方,发现商城的两个保安跟一个干瘦的老头子,还有一个小女孩正发生着激烈地争吵。
老头子很瘦,约莫七十五六岁。
一头的白发,牙齿都掉光了,仅剩三四颗破败的牙桩子孤苦伶仃地支撑着萧瑟的门面,说话的时候都憋着嘴。
眼睛内都是浑浊的青色,左眼好像还是瞎的。
个头不是很高,但是背却驼得厉害。
身边的小女孩又黑又瘦,约莫5岁年纪,黝黑的脸蛋被风吹得都是一条一条萝卜丝状的风痕。
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从材质上推断,或许是由大人衣服的面料拆解了重新缝制的。
黑漆漆的右手拿着半截甘蔗,用掉了两颗门牙的嘴巴费力地啃着,嘴角还沾了些细碎的甘蔗沫子。
可能是因为刚刚两个保安对她爷爷无礼地驱赶引起了她异常地愤怒,一边流着眼泪,嘴里发出哇哩哇啦地哭喊声,一边恨恨地用左手打着那两个保安的腿。时不时还朝俩保安吐着甘蔗沫子。
一帮人你来我往地争执引发了黄仁堂的注意,好奇地走了过来,朝俩保安喊道:“阿六,老宝,你们这是干嘛?”
“哎呦,是老黄来啦?”
那个叫“老宝”的老保安一扭头,看到了黄仁堂,非常开心地讲道。
“哎哎哎,小六子,你先放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仁堂非常不满地对那个叫“小六子”的小保安讲道。
“黄大爷,您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不守规矩。您知道的,我们这里卖花草都是要交摊位费的,要给租金的。”
“这都三四天了,他天天蹲在我们这门口卖盆栽,之前我都是好言相劝,他老是推辞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但从来都没有走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大的机缘
“他这么一拦,所有进出的商家都能看得到。”
“连老板都要从这里经过的。我已经被商家投诉过好多次了。”
“这不,今早开晨会,老板特意来这把我骂了一通。此事要是再处理不好,我就要失业啦。”
“哎,不是我不想给钱,是我么爷孙俩真的没有钱给你啊!!”干瘦老人叹了口气,非常无奈道。
“哦?他卖的什么东西,能够让里面的商家都投诉你?”黄仁堂疑惑地问道。
“喏,就是这个袋子里面装的破木头,还说是什么宝物。”“小六子”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嘴巴,用手指着老头子手上紧紧拽着的,一个红色的编织袋。
“老先生,我叫黄仁堂,我可以看看您的宝贝吗?”
“你可以看看,但是不能摸。”老人憋着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奥,你这什么宝贝啊,不能摸,别人怎么会买呢?”黄仁堂笑着问道。
“你不懂啦,我这宝贝只能卖给有缘人。”老头子一脸不肖地说道。
“大爷,你不让我看,又不让我摸,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有缘人呢?”
“我不是吓你啊,没有缘的人摸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老头子很神秘地讲道。
只是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小六子”不肖一顾的表情和鄙视的眼神,一脸嫌弃地说道:“故弄玄虚,就你这个破木头,摸了还生命危险!你咋不说摸了会被雷劈呢?靠!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还是你已经老糊涂啦?”
“年轻人,不懂不要瞎说。这个世界有太多你所不了解的事情,我不让你摸是为你好。你戾气太重,摸了会折寿的。”老头子翻了翻眼珠子,一脸严肃而略带生气地警示道。
“靠,你说什么,你骂谁呐”
那个叫“小六子”的保安像个大大的“炮杖”一样,一下子就爆发了。一脸愤怒地作势要冲过去。
看那样子,今天要不理论出个所以然出来,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地了。
幸亏被旁边待着一直不怎么讲话的“老宝”给一把抱住,才没有引发冲突。
“小六子,我不是说你啊,你职责所在,我们当然支持你。但是,如果你敢无端动手,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不要说这个老人家,就是我这把老骨头,都不会同意。”
黄仁堂一脸正气,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很严肃地警示了那个年轻的小保安。
“哼”小保安一把挣脱了“老宝”的控制,愤愤地哼了一声。
“老大爷,你能给我讲讲,这么稀罕的物品叫什么名字吗?何为要有缘才能摸?如此宝贝,您为何要卖呢?”黄仁堂心平气和地问道。
“这个东西啊,叫‘摇钱树’。”
老人打开手中红色的编织袋,跟黄仁堂介绍道。两个保安此时也凑了过来,只不过,表情不一。
“小六子”是一副看笑话的心态,期待着看好戏。
而老保安则是一副猎奇的心态,期待着玄妙和奇迹。
“你看,他的叶子外圆而内方,中间有方孔,是为天圆地方,遍地金钱之意。”一说起编织袋中的宝贝,老人就打开了话匣子,连脸上的神情都舒适了很多。
“此物乃天地所生的奇妙宝贝,曾经被‘卢生’发现于昆仑之巅,后献给秦始皇用于制造不老仙丹之药。不曾想,制药的材质还没有完全收集齐备,始皇帝就身死道消,被随葬到了骊山的帝陵之内。”
“就在始皇帝下葬两年后,西楚霸王攻入咸阳。火烧阿房,屠城劫财。始皇帝的神秘组织黑冰台也出现了分裂,中有不法分子趁乱偷偷进入骊山帝陵,潜入陵寝,偷盗财物。就是那时,此物被随同带了出来。”
“后来被留候张良所发现,养育在陈留的留侯府上。谁知五代之后,留候的后人不成气候,将此物便流失到了民间。而我的祖辈在得到此物的时候,已经是元末明初之时,流传到我手上,已有35代人了。”
老人娓娓动听地讲述着,枯槁沧桑的脸上自带着一种傲娇的表情。
从他讲的内容看,前后顺序和人物关系异常清晰。乍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特别是那副不知从何而来的玄妙感和自信心,再辅以他独有的肢体语言,让众人身临其境,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那个保安“老宝”,像看大戏一般地专注,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当然,黄仁堂也被吸引了,聚精会神地听老人讲着。
“它有一个怪脾气,不是有缘人一旦触碰定会有生命危险。至于何种危险,我就不方便讲了。”
老人一说起宝物,好心情就来了,显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虽然眼睛貌似视力欠佳,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丝丝地乍芒惊现,非常地具有蛊惑性。
讲到兴奋之处,不禁昂首挺胸(当然,由于驼背,再怎么抬也直不起来。),右手抚着根本看不到的胡子,摇着头,晃着脑,一脸傲娇的表情。
黄仁堂摊着脑袋,瞧了两眼那红色编织袋内的所谓宝贝,笑着说道:“老大爷,这宝贝既然如此之尊贵,你何故又要卖呢?”
“哼你们这些肉眼俗胎,如果不是老朽孙女病了,等着要筹钱给她治病,我才不会卖呢!!”老头子异常有骨气地讲道,只是语言中又带着些许的遗憾。
“哦,您的孙女什么病?”
“哎”一说到他孙女,老人满脸的唏嘘,难受之情溢于言表。
“造孽啊,都是他那个苦命的爸爸惹出来的祸啊”
“到底怎么啦?”黄仁堂疑惑地问道。
“艾--滋--病。”
“啊”
“小六子”和“阿宝”一听此话,立即如同炸了毛的猫,非常恐惧地跳开了。跑得远远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哼”
小女孩一看此情,一脸瞧不起地瞪着圆咕隆咚的大眼睛。
“啊?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病?”
黄仁堂虽然年老,也听说过此病。一开始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知道此病虽顽劣,但不会空气传播。心疼之余,顿生怜悯之心,弯下腰,拉着小女孩的手,看着老头子,关切地问道。
“哎说到底都是钱惹的祸啊”
老头子想起了伤心事,一脸难过之色。伤心之处,不由得落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到底怎么啦,能跟我讲讲吗?或许我能帮上您的忙。”黄仁堂问道。
“我们都是从南州过来的,她的爸爸和妈妈在孩子3岁的时候就相继离开了,都是因为卖血。都是为了给老婆子治病,哎”
人老了,经不起回忆,一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就会老泪纵横,痛苦异常。
黄仁堂记得多年前南州一些地方,有些黑心商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私设买血的黑店,在没有严格、规范的消毒流程之下,重复使用针头,导致很多无辜的人群染上了此等恐怖之症。为了不再勾引起老人的伤心往事,他不想再去深剥此话题。
“需要多少钱?”黄仁堂揉了一下酸酸的鼻子,略带着鼻音问道。
“五十万。还不知道能够保到什么时候。”
“希望能够等到他来”老人幽幽地来了一句,空洞无神的眼神默默地看向远方,满脸地唏嘘与忧愁。
黄仁堂不知道老人后一句什么意思,见他一脸的伤感,自不忍心去多问,一咬牙,就当即做了决定。
“好,我给你五十万!”
“还真巧,我身上正好只有五十万。”黄仁堂有意地打趣道,希望老人能够开心点。
说完,黄仁堂从里侧口袋内翻出一张黑色卡片。
这张卡,其实就是黄天辉给他用来装修老宅子的钱,他一直没有想弄。现在想来,此钱正好有了更好的用处。
于是又从外套右边口袋掏出一支笔,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一行数字,这个是卡的密码。
“给你。”写好后,黄仁堂将卡片递交到老人的手中。
老人摸了摸卡片,皱着眉头问道:“你当真?”
“当真。”
“嗯,你是一个好人。老朽我虽然眼瞎,看不见人面,但是能够读懂人心。你有善根,只是阴债太重。你买了我这个宝贝,虽然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还会给你带来一个不小的灾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会通过这个灾祸得到一个天大的机缘?”
“何种机缘?”
“你能够碰到救你和你全家的人,此人也是这个宝贝的‘天命之人’。到那时,你一定要将此物献给他,助他成就不世之功。如此这般,你将功成德满,终将会进入极乐圆满。”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这个宝贝是有缘的了?”黄仁堂笑着说道。
“嗯,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是小乐的命中人。小乐,还不赶紧地谢谢这个老爷爷。”老人浑浊的眼睛看向小女孩,非常严肃地命令道。
“谢谢老爷爷,谢谢您能够伸手救我。”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龙脉”
黄仁堂内心一揪,心痛不已。也许小女孩根本不懂这个病到底会有多么的严重,后期治疗会有多么的痛苦,但是当他看到女孩清澈纯洁的眼神时,他的心都被融化了。
一把搂过小孩子,在其略显黝黑的脸上亲了一口,并非常亲昵地替她掸掉了粘在嘴巴上的甘蔗沫子。
“这个给你。”老人将手中的红色编织袋递给了黄仁堂。
黄仁堂轻轻接过,问道:“不知老大爷,你下一步去向何处?”
“回南州,带小乐治病。”
忽而,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把拉过黄仁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转告将来的‘天命之人’,此物跟‘龙脉’有关。如果他问谁说的,你就说是‘卢生’讲的。”
说完,又抬起那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远处的天际,抿了一下嘴,叹了一口气,丢下一头雾水的黄仁堂,朝身旁的小姑娘说道。
“好了,小乐。我们走吧!”
说完,牵着小女孩就走了。
留下迷惑不解的黄仁堂呆呆地立在原地,脑子里面还回旋着老人临走时的话:“转告将来的‘天命之人’,此物跟‘龙脉’有关。如果他问谁说的,就说是‘卢生’讲的。”
一旁看热闹的一老一小,俩保安这时候凑了过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刚才所说的“艾--滋--病”给吓着了,刻意跟黄仁堂保持了一段非常“友好”的距离,关切地问道:“老黄,你都没有去证实一下,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小女孩得了艾--滋--病呢?万一是假的呢?骗子呢?现在的骗子太多啦。”
“你们怎么又肯定她有艾--滋--病呢?”
“没有啊,我们也不知道啊。”“阿宝”一脸正色道。
“那你们怎么躲得远远的?”黄仁堂一脸地不削一顾。
“哎,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随他去吧,反正上当的又不是我们!”
“好啦,忙你们的吧,我先走了。”说完,黄仁堂背起那个 “摇钱树”走了。
········
之后的事基本就是如同黄天辉所讲。
“哦,如此说来,我和这株植物还真有些缘分啰。”张天赐笑着问道。
“是啊,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我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有些不敢确定,但是不知为何,我就是愿意相信那个老人,因为,我觉得他不会撒谎。”
“所以,天辉有几次建议我把此物扔掉,或者是卖掉,我都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在期待着老人口中‘天命之人’的出现。”
“还有,就是老人所说的那个‘龙脉’。”
黄仁堂轻微拍着张天赐的手,平静讲道。
“爷爷,什么是‘龙脉’?”黄天辉迷惑地问道。
“我也不懂,好像是跟国运有关系,具体我也不清楚。”
黄仁堂迷惑地摇摇头,然后像商量好了一般,跟黄天辉共同看向张天赐,期望他能不能详细地解释一番。
毕竟这个问题埋藏在他心底很久了。
特别是中风期间,很多次绝望之余自以为再没有机会将此物完整地交到“天命之人”的手中,也无法将老人的话传递下去了。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己竟然被治好了,还非常意外的碰到了“天命之人”。
如此奇怪的命运,难道就是传说中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哦,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叫‘龙脉’。”张天赐看着爷俩像失了火一般期待的眼神,有些结巴地说道。
一来,他确实没有去关心过什么“龙脉”。
二来,创世神瞳也没有跟他讲过这件事情。
所谓的“卢生”,他根本就不认识。或者说,目前的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卢生”是何物。
不过,对面的爷俩失望之余,好似又有些不相信。特别是黄天辉,老早就听黄仁堂讲过,一直想知道“龙脉”是何物,也问过很多江湖术士,大多数人觉得是跟国运相关的一种玄幻的气运。
但具体是什么,也没有人解释得清楚。
期盼已久的高人来了,就给了这么个失望的答案,实在是有负于自己多年来的期盼,跟黄仁堂一起,一脸不满地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见状,知道自己必须及时地讲清楚,要不然,着爷孙俩肯定是以为自己在骗他们了。
“哦,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真不知道什么叫‘龙脉’。不过,我记下了,今后我会多多地关注一下此事,还有老人口中的‘卢生’。”
“哦,对了,我刚听您所讲,感觉这老人非同凡人,绝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人。”张天赐抿着嘴,挑着眉,侧头看着黄仁堂,借机打岔道。
“嗯,是有些玄机。虽然他很老,背也很驼,眼光也很浑浊,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那个小女孩你没有见过,尽管黑了一点儿,但是还是非常可爱的。我当时差点儿动了收养的心思,又担心如此这般会夺人所爱,所以,只当是想想而已,也就算了。”
“嗯,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女孩子的确挺可怜的。”
“哎,这么小,得了那种病。”
“哎老天无情啊!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如此不能承受之重,你说,这老天爷有的时候咋就这么狠心呢?”
“女孩子的确需要你的帮助,只是不一定就是那种病!”
“啊?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被骗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定场合之下的特定话,没有特定的错误。大家都在做好大家应该做的事。”
张天赐突然讲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明白的话,谁都不知道此时的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后来你有再去那个花木市场吗?有没有再见过那个老人和孩子?”张天赐见众人好像看什么怪物一般地看着自己,尬笑一声,打破宁静,绕开尴尬问道。
“去过,基本上我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每天早上都会去花木市场转转。也问过当值的保安,就是那个‘小六子’和‘老宝’。他们都说,打那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那爷孙两,还说我被骗了。”
“哦,我知道了。不过,骗应该不会骗你的。我想,你应该是实实在在地帮到他了。”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如是这样,那甚好。对了,那株植物,大师如不嫌弃,那就拿走吧。我只是担心,他会给您带来祸害。”黄仁堂说道。
“没关系的,大师之前就摸过那株植物,那株植物没有发生任何攻击。”
“那就好,那就好。”黄仁堂一边点头,一边宽慰道。
“好的,那我就受之不恭啦。谢谢!”
“哪里,都是你该得的。”
“还有,当初那个老人给你的时候,这株植物就是这样的吗?也像现在这般干枯吗?”张天赐疑惑道。
“是的,我当初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类似于根雕的艺术品,没想到它竟然是一个生命体。”
“哎我做了一辈子的花木和园艺,竟然不知道有这么神奇的植物,真是惭愧啊”黄仁堂唏嘘道。
“其实也没有,天下之大,包罗万象。天下之多,纷繁而复杂。没有谁能够将所有东西都搞清楚的。所以啊,你也不要太过于纠结。对了,我替你再把把脉,检查检查。”张天赐讲道。
“好,又让大师您费心了!”黄仁堂静静躺下,等待着张天赐的检查。
张天赐帮黄仁堂从脚到头都做了仔细的检查,发现黄仁堂的筋骨和脉络都被汇灵神木叶片熬成的汤汁给打通了。
原本肿胀得像石头的地方,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消肿,但是已经退却并柔软了很多。
内部一些炎症基本都已经控制住了,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而控制全身的神经网络中部分断节点和淤塞处,经过汤汁内饱含的灵元的作用之下,已经全部链接和消除。
筋脉现在好得像个年轻的小伙子,又如同旭日朝阳,一片生机勃勃之样。
只要后期形成正常的饮食,保持好清淡良好的习惯,再加上勤奋锻炼,他的身体会越来越棒。
至于原先脑部的两个关键神经网络结合点,现在也全部打通了。可以肯定,他身体的各个关节不出一周后,将会比以前更加的灵活。
张天赐不有自主地点了两下头,轻轻拉过黄仁堂的左手,用左手托着,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搭在黄仁堂的脉搏上。
倾听之后,发现心跳平缓,气脉舒畅。
真没有想到,一剂药下去,病竟然祛除了百分之八十。
心里不禁对那颗汇灵神木更加期待起来。
原本还想黄仁堂的病是不是要去玲珑阁里面转一圈看看,或者是翻一下《人体阴阳论》,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效的法子。
现在好了,简单的一剂汤水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再联想到它神奇的,灵元汇聚的能力。
这如果被自己加以利用的话,那么,自己的神力,秦爷爷的病,不都成了很简单的事情了吗?(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章:路遇车祸
想到此处,不禁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脸的期待。
“都挺好的。我已经将药全部给你熬制好,并分成了十分,叫大头收进了冷藏室,以后每天一剂药,再连续吃一个星期就会完全康复了”
“谢谢!谢谢!”
黄仁堂和黄天辉满心地感谢,笑得异常开心。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头回出来这么久,要是回去晚了的话,我爷爷要担心了。我就不打扰二位的天伦之乐了,先走。”
说完,张天赐冲黄仁堂和黄天辉摆了摆手,准备走。
“等等,大师,我送送你。你没有车,这里离小洋村还很远,我开车送你回去。”这时,黄天辉站起,跟了出来。
“对的,大师,你就让天辉送你回去吧。”
“好的,那就有劳了。那个,这个盆栽可以帮我放车上一并带走吧。”
“放心,大师,我让大头给你送回去。只是”
“怎么啦?”
“我估计,他们都不敢碰它。”黄天辉指着那株植物,心有余悸地讲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刚才已经给他施加了咒语,稳定了他的元神,封住了他的异能。你们现在搬运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好,那就好!我来安排。”
“等等”
“怎么啦?”
“索性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张图,你帮我安排一下,就按照图纸的样式、要求,将此株植物种在我家院子里。”
说完,张天赐来到黄仁堂卧室的前厅,从书桌上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绘画着。
他绘画得非常精细,精确到院子的坐标,南北朝向的度数,尺寸,植株应该种植的详细位置,选用的材质,施工的方法,放置地点等等。
所有的都交代得异常详细,几乎是一目了然。
黄天辉头回看到人家设计图纸是这么来的。
“大师,您真是绝了,你怎么记得那么多的参数?人家画图纸都要查阅各种的文献和资料,实地丈量各种尺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将参数给背下来了?”
“哦,来之前我已经实地丈量过了。”张天赐敷衍道。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刚刚无意识的动作在黄天辉的眼睛里面会有多么的惊骇。因为根本不存在来之前丈量尺寸一说,全部是因为他的记忆和创世神瞳的作用。
自己的记忆里有两个个非常特殊又强大的功能。
第一是记录功能,能够将所见所闻所听及当时的背景等内容全部信息化的存储下来,就像电脑磁盘一样,永不会丢失。想什么时候调取查阅,就什么时候调取查阅,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延迟。
就好比刚刚,他在绘图的时候,院子里面各种详细的参数就全部自动的跳动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压根儿没有来得及思考这种bug的优越性在哪里。
第二是影像化功能,能够将当时的情景全息影像化。在需要的时候,能够通过创世神瞳在自己的大脑里面创造出一个虚幻的空间,将当时的全息影像投影出来,自己可以在影像中不断的找需要的数据或者是信息。
就好比这次的数据调取,如果需要一些特殊的数据的话,他还可以进入创世神瞳的虚幻空间中,进入特定时间的全息影像中,通过他的双目,实地丈量。
没错,人家丈量尺寸是要用尺子的,他根本不需要,他的眼睛就是尺子,一把既能丈量时间,又能丈量尺寸,还能称骨算命的那种。只不过,有些功能没有用到,他暂时还不太清楚而已。
不多时,张天赐将图纸绘画完成,而黄天辉也找来了大头。
张天赐跟大头讲了一下施工的方法和施工要领,随后将图纸交给了他,由他安排去了。
临走时,张天赐再次进去跟黄仁堂打个招呼,而黄天辉则把大头拉到边上,嘀嘀咕咕地交代了一番。
从黄仁堂老家出来,张天赐上了黄天辉的宾利,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而黄天辉则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第一次给张天赐开车,心里还有些小紧张。
不多时,黄天辉的车子就驶进了市区,在经过一个幼儿园门口时,忽然发现一堆人围在一起。
像是在吵架,而且陆陆续续的有很多的人围了上来,黄天辉第一感觉,应该是发生大事了。
不过,再大的事,也没有送张大师回家这件事大。
“停一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张天赐盯着前面的一堆人,用手指着,跟黄天辉说道。
“可能是吵架了吧!”黄天辉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边放慢了速度,一边回应道。
“哎,不对,好像是有人被撞了”慢慢靠近,黄天辉看到围着的众人里面好像有个老太婆躺在地上。
“肯定是有人被撞了,还是个老太婆!大师,要不要去看看去?”
“走,去看看!”
黄天辉非常机警地找了一个适合停车的空挡,一个加速,车身一扭,非常快速地将车停放到位。
赶紧地下车,一路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一把拉开车门,请出张天赐,锁了车门,跟着张天赐朝人群中走去。
一堆人围着一个不断哭泣、不断呜咽的女人,身旁是两个异常恐惧又很愤怒的小女孩,女人身后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x6。
而她脚边地上则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婆。
不过老太婆的情况不太妙,眼睛上斜,牙齿紧咬,口吐白沫,脸色紫黑,身体佝偻,蜷缩扭曲,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被蹬掉了。
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驾鹤西游多时了。
那模样,记录了痛苦癫痫的最后瞬间。
死亡来临时的恐惧和无助凝固在了她那惊骇的面容和扭曲的身形之中,一种极端不舒服的阴冷和窒息如同魔鬼一般从她那腐朽的躯壳中爬了出来,压迫得人不能呼吸。
老人旁边还有俩人,一个是老人的儿媳妇,大概40的年纪,此刻正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嚎啕大哭着。
中年女人的旁边是一个平头中年男子。
男子头发很短,两侧双鬓被剃刀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异常发亮的头皮,如同一头脱了毛,打了蜡的黑皮猪。
头顶的板寸仿佛一根根钢针,直直的竖着。
又像刷鱼鳞的钢丝刷子,坚硬中又带着腥臭的肮脏。
钢丝刷子可能是被水浸泡久了,坚硬的末端全部呈现出枯黄色,跟下端的黑色、部分的白色相混合,看起来又像营养不良却很扎手的一堆干草皮。
男子的脸很长,皮肤黝黑。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病还是其他原因,他鼻子以下,下巴以上,以嘴唇为中心,正好呈现出一个圆形,此范围内的皮肤非常的红艳,如同一只涂满了口红的黑猩猩。
红色部分,呈现出鸡冠一般质地。
红彤彤的皮肤非常粗糙,上面布满了一颗颗非常细小的红色小肉瘤,肉瘤末端如同生了极其细小的肉蛆一般,呈现出干燥的灰白色。
一颗颗凸起的红色小肉瘤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让人看得头皮发麻,背后长毛,异常不舒服。
中年男子还时不时的用手非常享受地去抓挠一下,虚空中洒落无数灰白色的小屑子,如同下雪一般。
不过此番“美景”非常人能够消受,因为人们总感觉他搔挠的指甲缝里面是不是嵌进去很多的“细蛆”,而那些飘落的银屑是不是也附着了无数的细菌,但凡看到的人第一感觉就是莫名地一阵恶心,超级想吐。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情绪激昂,极富情感地演讲和人身攻击。
你看他,双脚跨立,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对着面前不断哭泣和呜咽着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一顿痛骂,时不时的还附带着别有用心的人身恐吓。
他那极富感染力的表演和极具特色的雄鸭子般的嗓音,引发了众人的注意。好奇的人群不断簇拥过来,越积越多。
可能他天生就是一个“演说家”,人越多,他越兴奋,一边“义正言辞”地骂着女人,一边积极地跟一些“抵抗力强”的众人互动交流着,详细地讲着他所谓的案发过程。
一边讲,一边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演示着。
不断博得众人的惋惜和同情,并齐刷刷地向对面哭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投去愤怒的表情。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妇女已经充分的展开了想像的力量,在她们理解的范围内,开始了盖棺定论般的指点,并非常“友善”地向中年男子提出层出不穷的馊主意。
只不过男子的案件描述并没有得到对面哭泣中的,女人的认同。
看那样子,她很弱,很委屈,嘴里不断地,很无助地念叨着一句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被她拦在身后地,面色惊恐的俩小女孩也在念叨着:“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撒谎”
整个画风全部指示出,女人是肇事者,而躺在地上的老人和身旁的家属全部是受害者。
“什么情况?”
黄天辉扯开人群,将张天赐闪了进来,朝激动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个女人,她害死了我妈,她还不承认,还想耍赖”
中年男子颤抖着手,指着对面的女人,义愤填膺地讲道。
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被人刨了祖坟一般。(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五章: “戏精”中年男女
“慢点讲,不要激动。”
“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生日,我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鱼,就想着晚上给我煮。这不,刚出小区没多久,就在这路口,被这个无耻的女人给碰瓷了。”
中年男子说得声泪俱下,极富烘托性,看那样子,应该是“非--诚--勿--扰”专业包装出来的。
“那无耻的女人,非说我妈撞了她,还要陪汤药费。拉着我妈不肯走,还联合这两个女孩,动手打她。可怜我老妈经不住吓,心脏病发作,就这么没啦”
“啊妈呀”
“你怎么死的怎么这么惨啊”
“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吗”
中年男子颤抖着双手,嘶声力竭的对天怒吼,不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眼神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游离,动不动瞄一下女人后面的宝马x6。
一帮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立马开启了自以为是的评论模式。
“咦这女的,看着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干干净净,怎么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啊!”
“这宝马估计是这女人的吧!啧啧这么有钱,开这么好的车,撞了人竟然不承认。”
“我跟你‘港’(讲)啊!这种有钱的,‘摸’(没)几个好东西”说这话的老妇女有些大舌头,一股东北腔中还混合着天津的“麻花味”。
“年纪轻轻就开豪车,呵呵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一个脸很尖,长得像祥林嫂的中年妇女,揪着个脸,撅着个“香蕉皮”一般的嘴唇,跟旁边一个胖女人说道。
“小声点,不要被人家听到!”
胖女人非常“善意”地提醒着,只是从她脸上看到的貌似更多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听到?怕啥,做了就不要怕被人说。”尖脸女人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感觉。
“这么老的人,走路都歪歪斜斜的,你怎么下得了手的。”从侧面闪出一个卖鱼的,身材细瘦的女人,指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义愤填膺地讲道。一边说,还一边拿沾着鱼鳞的手指指戳戳。不知情的,还以为地上的“那货”是她妈呢!
“这小孩子啊,学不好,都是大人教的。这么小,就这么恶,长大了还了得。”
“哼将来肯定又是一个不受管教的富二代。”
“哎!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不是这样的,你们在诬陷我妈妈,你们都是坏人。”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子挣开女人的手,从她身后跑了出来,用手指着那些诬陷她妈妈的人说。
“小朋友,他们在诬陷你妈妈,那你告诉我实际情况是什么,叔叔替你和你妈妈做主,好不好?”
黄天辉走到女人的身边,在小女孩身旁蹲下来,拉着小女孩的手,微笑着说道。
“妈妈接完我和琪琪出来,刚把我抱上车,还没有来得及抱琪琪,那个老婆婆骑着车就从那个方向过来了。”
“她把琪琪给撞倒了,琪琪受了伤,老婆婆也摔倒了。”
“妈妈还非常好心地将她扶起,但是老婆婆硬说是妈妈把她推到的。要我们赔钱,还骂人,还动手打了我妈妈。我妈妈就打电话要报警,她就跑。我妈妈拉住她,不让她走,她就咬我妈的手,把我妈都咬哭了,然后,就倒那里了。”小女孩非常清晰地描述着。
“喏,这个地方就是老婆婆弄的伤。”小女孩子一把将她身边的一个叫“琪琪”的女孩子拉了过来,指着“琪琪”身上的伤痕。
小女孩穿着幼儿园的校服,是一件深蓝色外加白色描边的,过膝百褶裙。裙子上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拍掉的尘土。
右腿膝盖有一处非常大的蹭伤,已经破皮,渗出嫣嫣血迹。
两个手掌和右手的胳膊这都蹭破了,其中右手掌受伤较严重,腕部已经肿得老高。正咬着牙,哗啦啦地流着泪水。
“小朋友,她说的对吗?”
“是的,妈妈没空接我,是萍萍阿姨来接我的。我们刚要坐上萍萍阿姨的车,就被这个老婆婆撞了。好疼,哇哇哇?”
“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够相信。她肯定是跟小孩子都串通好了的。”
“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我妈不会死。”
“你还我的好婆婆,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我的好婆婆”
刚才还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妇女想坐了火箭一般,一屁股弹了起来,满脸狰狞地朝哭泣中的女人冲了过来。
张开僵硬的十指呈锐利的爪状,加上那疯狂的面孔,凌乱的头发,如同墓地里爬出的幽冥夜叉,坟墓中飘出的地狱恶鬼。
那猩红的爪子好似毒蛇的獠牙,直冲那毫无准备的,女人的脸撕挠过来。
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长长的直发,皮肤很白。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气愤,或是委屈,哭得很伤心,不断用手抹着眼泪。
左手捏着一把车钥匙,手掌处有一块非常明显的擦伤,皮已经破了,流出了很多血。
右手拿着一个碎了屏的手机,胳膊处还挎着一个小小的包,上面有很多未掸去的尘土。
笔直的双腿不住地打着颤,左腿的肉色丝袜已经破了,粘了很多灰。透过破洞可以看到里面的细肉,膝盖处皮蹭破了,不断地往外渗出嫣红的鲜血。
就在那如同夜叉般疯狂的女人即将冲过来的瞬间,原本蹲在小女孩旁边的黄天辉一个箭步跨出,非常敏捷地冲到了俩女人中间,用强壮的身体挡住了中年女人的去路,张开双臂,一把将那中年女人拦住。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动手可就不对啦!”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撕烂这个女人,她害死了我婆婆!!你还我的婆婆,你这个坏女人”
中年女人穿着比较前卫而夸张,不多的面料根本就遮不住她丰满变型的身材,更不用说剧烈的动作了。
什么“春光”已经不能用乍泄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种出格大胆的,游走在规则边缘的行为艺术。
此刻,她正像一扇被浓妆艳抹了的,肥腻的“猪肉”,非常突兀地挂在黄天辉的肩膀上,不断歇斯底里地吼着。
“油炸鸡爪”般狰狞的双手穿过黄天辉的肩膀,在空中不断挥舞着,像一头龇牙咧嘴的怪兽。
那扭曲变形的脸斜挂在黄天辉的肩膀上,仿佛一个披头散发的,万圣节的南瓜灯。
中年女人根本不顾黄天辉地劝导,用尽全身力量,紧贴着黄天辉,异常愤怒地往前冲着。
两手臂架在黄天辉肩膀上,支撑着“肥茄子”般的身体,不断跳起,竭力挥舞着双手去够那白色连衣裙女子的脸。
略显斑驳的,猩红的指甲在虚空中不断划过,不断释放出极其幽怨的戾气。
那是一种将自私视为至高无上,天下所有人都欠她债一般的怨毒的苦咒。白天旷日之下,竟让人如感身置幽寒之中,幻现出另外一番场景。
那是幽冥寒夜里腐尸枯甲抠棺材板。
那是贞子瘦骨嶙峋的指节在摩擦着冰冷的井盖。
那是
好冷
真乃一副白日见鬼的感觉。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撕烂这个女人的伪装,让大家看到她无耻的面孔。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你猥--亵啦”
众人一头黑线,这话好像有点儿牵强了。不过,那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毫无顾忌,继续演绎着她精彩的世界。
“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她若真错,如何惩罚,是警察的事。”
中年女人脸色一变,“肥茄子”立马变成了“细面条”。
“呲溜”一下,非常来事地从黄天辉的肩膀山软了下来。
顿换形象,冲到“挺尸状”的老太婆旁边,瘫坐地上,继续鬼哭狼嚎般嚎啕大哭起来。
“哇我的婆婆死得好惨呐”
“你们大家都看到啦,你们要为我婆婆作证啊”
一直在旁边静静观察的张天赐就眼前的情景,大概也猜测了七七八八,虽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光从表象,就能感觉,这里面有隐情。
他面色平静地走到了瑟瑟发抖的,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身边,很温和地问道:“怎么样?你的手受伤了。”
“呜呜呜嗯,受伤了!呜呜呜”女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什么,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哭着。
在她现在的感官中,此刻,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正在离她远去。
她这次碰到了大祸,原本正常的生活将会变得支离破碎。
未来等待自己的也许会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她很害怕。
她很委屈。
她很无奈。
对身边所有的人或者事都提不起兴趣。
此时此刻,她只想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