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玲珑阁
话虽如此,这本书也不是一无是处。里面的隐藏的两个功法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是《神农吐气法》。
相传这个功法为神农氏的创始人伏羲所做。他领悟了天地阴阳的变化,借助早期天地中充盈的灵元之力的作用,开创了这个呼吸吐纳的方法。
其主要方式是通过静坐冥思,调整呼吸频率,尽量地贴近宇宙阴阳的运动规律,以达到天人合一,直通宇宙的境界。
此功法能够使常人在不睡觉的情况下,快速地补充精力,恢复身体状况,以此达到不老。当然,准确的讲,不是不老,而是延缓衰老的速度。
据说,伏羲因此在500岁那年蝶化后登天成仙了。张天赐对这个功法很是喜欢,如此这般,人间之旅就有了非常靠谱地修炼方法了。
第二个是《北幽养精神功》。
此功说起来有点儿邪门,就是吸收常人的精力来补充自己。
张天赐初看的时候就给他定性为“歪功”。不过当看到开篇第一句:功夫建立在德行之上。此功只能对恶人使用,不可对善人,常人使用,否则必将遭天谴。有这段的警示语录,他才觉得有些妙处,微笑着收纳了。
想着书中的内容已经全部收录了,便把书还放回书架,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书值得看的,反正一时半会儿又出不去,索性定下心来看书。
随手抽出一本,一看封面。
咦!怎么还是《人体阴阳论》?
觉得自己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又随机再次抽了一本,还是。
剩下来的时间里,他从上往下,很“二货”地将九层全部随机抽查过去,无一例外的都是《人体阴阳论》。
“难道,这个书馆里面就存放了这么一本书?”
“这又是何意呢?”
“好奇怪的书馆啊!”
“别想了,这个地方叫玲珑藏书阁,每一层代表一个界面,共有九层。收集了天下所有的奇书。”空旷的楼阁中传来了一个返虚入浑的声音,空幽而又充满穿透力。
好像是从楼上传来,又好像是书架的背后,又好像是楼板的底下。给人的感觉,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忽而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如同在耳边,很近很近。
仔细辩听之后,张天赐觉得声音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忽然他回想起第一次醒来前的梦境,难道是他——那个“白衣老者”?
“你说这里既然收藏了全天下所有的奇书,那为何只有一本呢?所有的书都是同样的呢?”天赐疑惑地问道。
“嗯,你问的很好。这个玲珑藏书阁最玄妙的就在这个地方。为何叫玲珑,是因为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非常懂读者的心思。你最想要什么样的书,而且目前最需要什么样的书,她就会给你展示什么样的书,而且不会给你第二个选择,且永远都不会偏差。”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书阁是个灵物?”张天赐惊讶道。
“对的。她就在你的心里,你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
“啊?她在我心里?我又在他阁中,那么说我现在就在我的心里?”天赐这一刻特么地觉得自己的想法相当的疯狂。
人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心里呢?
“嗯,对的。你现在就在你的心里。”空中传来了他根本无法相信的答案。
“人是如何在自己的心里的呢?这个也太荒谬了!”张天赐讥讽道。
“呵呵呵你以后会明白的。嗯,一旦觉醒,你将会知道所有的事。”
张天赐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傻,连人都没见到,鬼影子都没有看见,还在聊得一头地奋劲,想想都特么地扯
最让人脑壳发麻的是,竟然有人告诉自己能够钻到自己的心里面去,还说终究会明白。
将来明不明白他不知道,至少现在他不清楚,所以故意刁难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如何才能在自己特别需要的情况下进入这个玲珑藏书阁?”
“嗯,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要想进入这个玲珑藏书阁,你必须具备通行的口令,也就是咒语。咒语是”
“原来如此,那我适才进来时,看到的一个身着金色华服的仙子,请问,她是谁啊?”
“嗯人呢?老人家,你还在吗?”
“有人吗”
张天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前后也没聊几句,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有瞧见,忽然间好像又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真是“来无影来,去无踪啊”
迷茫中,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身边一个书架上的书,具体什么书也不知道,但是就是那个无意中的一个动作,藏书阁的门竟然被打开了。
一道强光从门外射进来,顿时让天赐眯了一下眼睛,下意识里用手挡着光的方向。眯着眼睛朝门外看,好像啥也没有。
犹豫中,不知不觉地朝门外走去。
刚踏出门,就发现脚下一个悬空。潜意识里感觉不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腾空的脚,整个身体的重心好像一起飘出了门外。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惊恐中慌忙地回头看,发现刚刚打开的门已经悄然关闭,不知所踪了。更不要说哪里还有什么塔,此时,自己就是飘荡在一个虚空中,无色无味,空无一物。他真怀疑是自己的感官系统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就这么飘着吗?”
“还是”脑子里面此刻很慌乱,但又有何益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在虚空中飘荡了多久,忽而发现脚底传来一阵触摸感,然后他就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本空无一物的脚下却幻化出了一朵洁白无瑕,如玉似瑜的巨型莲花。
而自己正站在那硕大的,黄绿色的莲蓬之上。等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周边的一切景象,就如同长出来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生万物,万物皆为空的意思?”张天赐的脑海中突然迸发出如此奇怪的想法,而脑子里面此刻好像一个异常饥饿的汉子吃了一顿大餐一般,异常满足的兴奋和愉悦起来,完全脱离了痛苦,变得非常的轻松和舒畅。乃至于,脑海中幻化出一个无限黑的幻境,而自己正立在暗无颜色的虚空之中,看着前面的一个大如星云般的法门,法门上低速旋转着一个九方神龙位,每一个方位上的神龙都守护着一个火炬。除了中间的叫做神灵位上神龙嘴里叼着一块金牌,举着燃烧的火炬之外,其他的都灰色的。
而就在刚刚自己貌似顿悟的一瞬间,九方神龙位上的“金”属性的神龙守护的火炬竟然亮了起来,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突然从空中激射一道七彩的霞光,光线异常的夺目,乃至于自己不得不紧闭了眼睛,而自己就沐浴在这个神圣的霞光之中,浑身都镀满了圣洁的光辉,好像蝶化了一般。
“咣”
虚空中传来一阵空幽而震荡的声响,好像是一个旷世鸿钟发出的不断在山谷中往复回旋的声音,不断的在天赐的耳朵周边“嗡嗡嗡”的鸣叫着。
“恭喜你天煞九悟的第二悟——‘空’被你破解了,继续努力吧。还有七悟”
“还有,你的宇宙灵元之力被禁封了,只能使用‘精力’,而‘精力’很容易损耗,过于透支容易对身体产生伤害,所以建议你以后少用‘太阴还魂手’替别人治病,玲珑各种的各种书籍以后可供你查阅。切记”
“什么天煞九悟?你怎么知道我会‘太阴还魂手’?你是谁?我又在那里”
“有人吗?”
“能说个话吗?”
寂静,无比的寂静。果真是空无一物,天赐内心不免惆怅起来!
“这种感觉明明好熟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
“哎,最近怎么老是这个样子,明明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何老是记不起来呢?好纠结”
不一瞬间,霞光逝去,幻境消失,张天赐目光一明。发现莲花的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平静得如同镜子一般的湖水。湖顶的天空无比的清澈,湛蓝湛蓝的,偶尔飘过丝丝白云。
蓝蓝的天,丝绒般的云朵,全部倒映在镜湖中。不经意间,让人觉得那神奇的莲花不是飘在湖上,而是飞翔在空中。
深吸一口湿润而清新的空气,略带水草气息的芬芳中夹杂着丝丝莲花的清香。如此纯净、宁静的景象,如同画中一般。令张天赐惬意的躺在了莲蓬上,抱着头,翘着二郎腿,仰头看向无限蔚蓝的天际。
此时,从莲蓬内飘出一缕温软迷人的香气。那若近若离的香气温和而绵长,像西湖边清洗自己长发的西子,又像月光下思念自己情郎的羞涩的罗敷。如此美妙的画面令他身心舒畅,全身所有的紧张感立刻如潮水般褪去。不禁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就昏睡过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自己安静的睡在那黄绿色的,硕大的莲蓬上,四周巨大的莲花花瓣慢慢地聚拢起来,遮盖起来。
最后,整个莲花完全闭合,形成一个大大的花骨朵。
不知不觉中,从莲花深处生出无数涓涓细流一般的无形的力量,像一条条蜂拥而来的小蝌蚪,不断的汇入自己的体内,修复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差点儿嗝屁了!
“天赐天赐”
“天赐,你醒醒!”
“咦!这不是思语的声音吗?”天赐一阵狂喜,赶紧地睁开眼睛,带着期盼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一幕。
果然是思语。
此时,他正平躺在她的怀里,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眼就看到了他千思百回的眸含春水的大眼睛。而两侧未干的泪痕显示她此刻很焦急。
可能是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忽然双眸之中被惊喜和开心迅速填满。
“天赐醒了,天赐醒了”思语抬起头,朝周边的人兴奋的喊了起来,右手不断的挥舞着,招呼着身边的人快来看。
“啊!真是思语的声音啊,真好听。”天赐看到了他最期待,最喜欢的一幕,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听到思语像正常的人讲话。
好开心啊,能够治好她的失语症,总算不枉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九死一生般的劫难。
“思语,你的声音真好听”天赐含情脉脉地看着思语的眼睛,旁若无人地,深情地说着。
原本兴奋中的小女孩,突然间就脸红了,红得不好意思。
“呀,你这来得也突然了。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裸地表白,也太好羞羞的感觉”
女孩子心里扑登扑登的,低头侧向一边,不言不语。
期待着他醒来的场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赞美,而且是来自她深爱着的“情哥哥”的赞美。
你想一想,我们这位极度喜欢想入非非的美少女,能不羞涩,能不开心嘛!
“这小哥哥,嘴巴是越来越甜了”思语心里面乐开了花。
“啊,醒来啦!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快将天赐放下,刚醒来,还很虚弱,不要多说话。一定要静养。”
说这话的,非秦海洋莫属了。连续说了两句“醒来就好!”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声音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和激动,但还是能够听出说话时吃力的感觉,明显地感觉到秦海洋的身体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这段时间,他又老了很多。
看得张天赐的心里又像被无情给“揪”了一下,一阵抽抽的疼。
“秦爷爷的病要抓紧想办法治疗了。”天赐心中默默地立下目标。
“张大师,张大师他醒了,他终于醒来了。太好了,来,兄弟们,给大师跪拜!”
“嗯这个好像是黄天辉的声音。难道他也在?”
张天赐心里面一阵嘀咕,并没有听从吩咐躺下,而是扶着思语的手,在思语地搀扶下坐了起来。
“谢大师救命之恩,我等今后必唯大师马首是瞻,谨遵大师地吩咐。”床下跪拜了一堆人,领头的就是黄天辉。
旁边是他的得力助手——大头。
身后黑压压的全部是他的小弟。
连同二五仔和俩毛都来了。
此刻他们正非常恭敬地跪趴在地上,等待着自己的回话。
非常的流畅,像背书似地将上述的话语一口气,准确无误地讲出来。
黄天辉也是如释重负。
这个环节他不知道准备和演练了多少遍。说完话,还偷偷地瞄了一眼旁边的“大头”。
好吧,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他啊。
“大头”很来事的给了黄天辉一个带有非常漂亮的,点赞般的,神情。
还偷偷地给黄天辉竖了一个大拇指。
心里正暗暗得意自己的这个“创作”。
有人得意,但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这么的想。
比如,张天赐就不这么认同。
张天赐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好瘆得慌!
这特么的有种皇帝驾崩后,群臣跪祭的感觉。
就差tmd在自己床前竖个小牌牌,再神神叨叨的给插上几柱香了
自己还没有死呢,刚刚醒来,怎么搞得好像已经驾鹤西游过似得。
恨不得上去抽丫的几个嘴巴子。
你们特么的是什么脑回路,是想早点盼我死咋地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家伙确实也是好心,只是好心没有通过令人舒服的方式给表现出来。
不过,也难为这帮小子了,一帮混黑的家伙,能够有这份的心,他其实已经知足了。
抬起视线,看着这帮还在为刚才的“杰作”沾沾自喜的家伙们,他们倒是表现得很坦然,表情很和谐,看不出任何装的成分,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崇拜和跪谢。
谢就谢呗,搞得这出戏,让自己刚刚不大不小地吓了一下。
就差他们神补刀地来一句:“恭祝大师洪福齐天,福寿万疆”了。
或者是:“求大师保佑我们平安顺利,财源广进,大吉大利”
那估计自己都想把自己供奉到灵台上,彻底地嗝屁了。
一想到此处,心里莫名的一阵憋气。
一股子气一时间没有缓过来,引发了肺部剧烈的冲击,下意识里捏着拳头,抵着嘴巴:“咳咳咳”地喘了起来。
这可吓着了旁边的众人,特别是思语和秦海洋。紧张地帮他快速抚摸和轻拍后背。
其实,张天赐根本就是被气的。
身体压根儿没有事,反而还非常的好。
可张思语和秦海洋不这么的认为,固执地要张天赐躺下来才放心。
最紧张的当然是黄天辉及一帮小弟了。
“什么情况,感觉好像是因为咱们刚刚吼地一嗓子把大师给惊着了?”
“不应该啊,这可是能够通神的大师啊,我们这真情表露的声音,怎么可能吓着他呢?为了这一出,我可是带着兄弟们想了整整一天,排练了两个通宵才演练出来的啊。就刚才那整齐划一的程度,那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不敢说与专业的合唱团所媲美,至少也是专业的水平啊。”黄天辉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里面已经海阔天空地自吹自擂,胡思乱想起来。
幸亏天赐没有给他脑袋上“插管子”,没想去知道他怎么想。要不然,肯定得吐出三俩老血出来。
只有张思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
“你看看你和你带着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人啊。这天赐刚刚醒来,你就这么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嗓子,你这是成心的吗?”
“人家跪谢是给钱,你这是想要他命啊!”
“幸亏没有多大的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本姑娘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黄天辉不置可否地微抬着头看向天赐,目光正好碰上了思语幽怨恨恨的眼神。心里陡然一惊:“怎么啦,看样子我好像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了?”
犹豫之中,还是很熟稔地使出了他的江湖必杀技——二皮脸似地堆着笑。
可不是要这样吗?
这个姑奶奶是谁啊!
她可是张大师的妹妹啊!
呃,这也不对。严格地讲,应该是张大师的未婚妻。未来的正宫夫人啊!妥妥的师娘的角色。
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啊
那不是老虎嘴上捋胡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黄天辉今天非常地兴奋,特别是看到天赐醒来,脑回路就更加地活跃了。比见了彻夜思念的“梦中情人”时还要活跃百倍。
什么千奇百怪的想法,诡诞离奇的思路统统都出来了。
一本正经地保持着跪姿,斜斜地直着身子,翘首以盼地看着张天赐,等待着大师的训示。
可能是因为刚刚思语不太友好的眼神,又忽然觉得有点不安起来。
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非常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头,歪着嘴傻笑着。看得旁边的一众兄弟个个都撅着个鼻子,一脸的嫌弃相。
“好啦赶紧起来吧。我还没那啥呢,受不来这个。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张天赐扶着张思语的手,掀开被子,放下腿,坐在床沿上,看着跪在对面的众人,貌似略带些微弱的小情绪,面无波澜地说道。
不过被兴奋和激动冲昏了头脑的众人愣是没有听出来,只顾着顺着话说道:“啊?不不不这是应该的,大师你不必在意。你不光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们,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啊。”
黄天辉双手抚着自己的心口,真情地表白着。
看那个感觉,他绝对是摸着自己良心说出了真正的“良心话”了。
张天赐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一旁的张思语很惊讶,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这几天不是都躺在这儿吗?什么时候又偷偷地跑出去救他们了?还害得我和爷爷穷担心一场”
可能是看着天赐醒了,虽然经历过刚刚的“咳嗽”小风波,目前开来,好像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心情也好起来了,口语中略带打趣地问道。
“啊哦,这个我也不知道哎!你得问他们了,我也很想听听”张天赐微笑着指着众人对思语讲道。
张思语也是很想知道,于是,陪着张天赐一起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众人。
“站起来说话吧。”张天赐淡淡地说道。
黄天辉带头站了起来,旁边的一帮黑衣人立即给他们的老大端来了一把椅子,坐下。
黄天辉危襟正坐,不紧不慢地,微笑着说道:“这个就要感谢张大师地提醒了。你还记得,我临走的时候,你特意叮嘱的那句?”(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老天爷喜欢忠厚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跟你说,到了第二个红绿灯口一定要等五秒后再通行!呃,你是这么做的吗?碰到了什么?”
“那天我带着兄弟们从这里出发后,果真在路上碰到了一起车祸。幸亏我谨记大师的提醒,在第二个红绿灯口,等绿灯亮了之后,特意等了5秒才启动车子。也就是这个救命的五秒,要不然,被压在车子底下的肯定是我们了。”
黄天辉心有余悸地说道。
回想起当时惊险无比的情形和异常惨烈的现场,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哦,原来这样啊。你走的时候,我的确预测到了一个画面,所以当时就随口提醒了一下。”张天赐幽幽地说道。
由此,他确定,自己的大脑很特别。
因为当时他看向黄天辉的眉心时,忽然觉得他眉心有团朦朦胧胧的乌云,脑海中瞬间“鬼畜”般地闪过一个画面:
一排正常行驶的浩浩荡荡的车队前面,突然冲破中间的隔离带,从对象车道冲出来一辆摇摇晃晃的泥头车。由于相隔的太紧,太近。所以两方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就相互剧烈地相撞了。
一车队的人和泥头车的司机全部死于非命,现场惨不忍睹。
当然,那个车队本来冥冥中注定是黄天辉和他的小弟们的。
当时,他不知怎的,可能是出于善心,又或是出于本能,特意提醒了一下。
因为,他确定黄天辉的本性其实不是非常的恶,内心还是想做一个好人,应该还有很大的改造空间。
更何况,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有种隐隐约约的缘分。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必须提醒他们,一定要救下他们。
当然,这个倒不是最重要的。
最关键的是,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大脑有种未卜先知的特异能力。
哪怕就是那个模糊而寓意深远,一闪而过的画面。
定了定神之后,他抬起头,发现紧挨着秦海洋身边的,还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
该男子大概40岁左右,海阔天空般的头顶遗留着一小片孤寂的,斑驳的“绿洲”,那几缕“硕果仅存”的头发却被用发胶精心打理得一丝不乱。
不是很挺拔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的近视眼镜。
眼睛不算大,单眼皮。
两道一字眉中间堆满了和气和执着。
嘴唇比较的厚,一看就是比较厚道的人。
长长的,接近于“国”字形的脸,略显黝黑。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举止还算比较的优雅。
虽然不清楚此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总觉得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老是在幻觉中见过此人,而且还很频繁。
每每来的时候,貌似还大包小包拎了很多东西。
他努力地在大脑中搜索着相关的信息。
忽然,大脑中嵌入一个模糊的提示信息,显示此人很具佛性,和自己非常的有缘,将来一定会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
本想着继续往深里去挖掘和分析,结果被秦海洋的一番话给打乱了思路。
“哦,这个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大好人,他叫张晓伟”。
“是我们村最早考上大学的‘大学生’”。
“我们的老宅子就是通过他帮忙,对外进行租赁的。平时间也没少给我和思语提供帮忙”。
“特别是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听说思语的哥哥病了,就常来探望。每次来都拎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说完,指着床尾地上一大堆的,花花绿绿的各种包裹微笑着跟张天赐讲着。
“哦!哪里,这些个都是举手之劳。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里面的,有什么困难的,理应要相互帮忙着才对。”
“更何况,我和秦爷爷还有些亲戚关系,那就更应该帮衬着才好。”张晓伟很腼腆地说道,双手不住地摇摆着,貌似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
在他的意识里,这些都是很平常,也很应该的,被别人表扬一下,反而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连同说话时都觉得有些“嘴拙”了。
那肥厚的嘴唇,说话时总显得要比常人吃力些。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让忠厚老实人区别于常人最直接的标志吧。
人其实就是这样的。
有些人嘴皮子很利索,很善于辞令。所以,总会在行动上和思想上抖机灵,耍些小聪明。因为,他们很容易通过能说会道的三寸不烂之舌来为自己以最轻松的方式博取最多的利益。
而还有一种人,就像张晓伟这种。
嘴皮子很厚,说话都比常人要吃力些。所以通常会在说话这一环节上比较地吃亏。
既不善于表达自己,又不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很难融入所谓的圈子。只能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和还算凑合的脑袋,不断地总结和学习。守着一个善良的初心,却总能给到身边需要帮忙的人以最大的支持。
以此来支撑自己在社会上的生存。
貌似这种人活得很苦,也很艰辛。
因为在常人的眼中,这类人不会占便宜,不聪明。
但是老天爷却不然,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只要他们不断地坚持下去,功成名就的喜悦终就会惠临到他的身上。
张天赐非常恭敬地对着张晓伟一抱拳,很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倒是张晓伟,下一句不知道该怎么讲了,用右手挠着自己本就不丰富的头发,歪着嘴,傻乐着。
“呃,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过很多事情,我们黄总基本上是天天都在这里,守在你的床前。”
说完,秦海洋还瞄着黄天辉和蔼可亲地笑了笑。搞得黄天辉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哎!大师救过我的命,也救过我兄弟们的命,他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再生父母,我守了这两天能有什么的。这个跟大师的救命之恩差得远呢!”
黄天辉说的这个倒是大实话。张天赐也能感觉得出来。
“哦,对了,这个是2万元现金,大师您先留着,给思语和秦爷爷提高一些营养。还有,这个是我给您和思语妹子、秦爷爷准备的手机。里面卡都已经插好了,话费也有。不用太过于的节约,我已经办了2年的套餐,尽管用。”
说完,非常恭敬地递了一个黑色的手机给了天赐,粉色的给了思语,金色的给了秦海洋。
并给张天赐简单地地演示了一下。
这时,一个很小的细节被张天赐看到了。
原来,黄天辉在打开通讯录时,里面除了有思语和秦海洋的号码,还有黄天辉的联系方式。
“呵呵呵这小子倒是挺有心的。”张天赐心里想着。而张思语和秦海洋则是不知道手该怎么放了,不明就里地看着张天赐。
张天赐微笑着跟思语和秦海洋说道:“收下吧,思语,爷爷。这些都是辉哥的一番心意。这样也好,有了手机,日后也方便跟你们联系。”
“哦,好的。”秦海洋呵呵一笑,很开心地从黄天辉手里接过手机,顺道说了句谢谢。
倒是思语,接过手机的第一时间就翻开了通讯录,看到已经存有天赐的号码,心里涌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甜蜜。很小心地将手机收了起来,放到了口袋里。
当然,最开心的还要属黄天辉。事实证明自己跟张天赐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如果他不认可自己,特别是自己曾经的黑--社--会经历,他是不可能收下自己的手机和钱的。
黄天辉在一旁乐颠乐颠地盘算着,而秦海洋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儿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家还来过一个神秘的道士,方面大耳,好像叫什么”
“哎!你瞧我这个记性,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呢?哎哎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秦海洋很痛苦,很纠结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壳。
好像只有通过这样,才能把已经模糊不清,一时记不起来的信息给从脑壳中敲出来一样。
这个画面很有点儿意思。
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看那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发现声音不清晰,画面不稳定,我们都会习惯性地在电视机上用力地拍打几下。
好像拍打了之后,就能好一点。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的。
看着秦海洋纠结的模样,张思语轻声提醒道:“是不是叫那个‘神算陈’的?我好像听你讲过一次。”
“哦对对对!就是叫‘神算陈’。”
秦海洋“啪”地一拍脑袋,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大伙儿听得那个声音挺响的。拖着一个长音,很激动地附和着思语的话。
“神算陈?”黄天辉一听这个名字就尖叫起来。
“哦,莫非辉哥也认识这个人?”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哦,也不是,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给了我很重要的提示。其作用类似于张大师给我的‘多行善,少作恶’的人生警示。”黄天辉很诚恳地说道。
“哦?这个你还记得?”张天赐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
“那肯定的,我现在是彻底地跟以前的我剥离了。从今以后,我黄天辉再也不占黑--社--会的边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有这么严重?”张天赐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觉得这个里面肯定有事。随即恢复了平静,冷静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来之前,黄天朗找我吃了顿‘鸿门宴’,他跟我来了一招‘杯酒释兵权’,呵呵呵”黄天辉笑呵呵地说道。
“他威胁你了?”张天赐冷冷地问道。
“那倒没有,是我自愿的。既然我已经决定跟着张大师,定下心来行善事,那就必须主动的跟黑--恶--势力一刀两断。所以,我将社团所有的事务和资产全部还给了社团。目前只留有一个叫‘江南春私人小厨’的餐厅。”黄天辉说地很轻松,甚至在说出来的时候都带着由衷的自豪感。而这些情绪和细微的情感变化在张天赐面前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神算陈”驾到
不知黄天辉是不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在和张天赐相处的时候,跟以往,跟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在别人面前,他需要伪装,也就是装逼,但是装得很累。
但是在张天赐面前,他根本不需要去装,也装不下去。
总觉得他弱小而无知的装逼会顷刻间就会被大师毫无留情地揭穿。
当初张天赐给他治病前的一番私聊,他还历历在目。
而一旦和他相处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感受到了大师自身附带的浩然正气所传导给他的力量,以及所带来的全方面的影响。
所以,在他的面前,他完全敞开心扉,毫无隐藏。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敢私藏任何的心思和想法。
张天赐静静地盯着黄天辉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油然而生的一股圣洁的威严很自然的流露出来,不禁令黄天辉内心一阵颤动。
原本坚定的眼神忽然有种飘飘忽忽地游离,感觉想要躲避。但是,瞬间地恍惚之后,又恢复了坚定不移。
这些都看在张天赐的眼神里,此时,他基本上明白了黄天辉的用意,他分明是送“投名状”来了,以此向自己宣誓效忠。
“这就好,恭喜辉哥获得重生。”
“哪里,这个得感谢大师给我重生的机会啊。”
今天,黄天辉是三句话不到,动不动就感谢,动不动就感恩。
张天赐心里全部记下了。
“这个‘神算陈’来了之后,给你切了脉,还喂了一颗丹药。啥名不记得了,反正整个一个黑咕隆咚的,味儿很大。叫我们小心看护着,说最多1天,就能醒来。”
“结果,果真不消1天,你真就醒来了。看来,这个‘神算陈’确是有些本事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呢!是我误会人家了。”秦海洋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当面给他赔礼道歉才行。”
“哦!是吗?是谁说要跟我当面赔礼道歉的啊!”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说到这个“神算陈”的,结果他就来了。
还是那副打扮,厚重的道袍外加玄色的道冠。
挑着一面印有“神算陈”的旗子,手持一柄拂尘,轻飘飘地走了进来。的确是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感觉。
张天赐上下打量着这个道士,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特别的地方,除了那精明得让人有些不信任的眼睛。
但听秦海洋讲,说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不管如何,该施的礼,该道的谢,这些都是不能少的。
于是扶着床帮,要站起来,给道士施礼。
那道士原本是笑盈盈地进来的,看到张天赐的状态还不错,心情更加的好。但再往下,就发现天赐要站起来,看样子要给自己施礼。
“我滴个天啊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我何德何能,能够经得起你的一拜”
方面道士内心大骇,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天赐的手,小心地扶着天赐慢慢地坐下来。
嘴上还很温和地说道:“哎!这身体刚恢复,不能起来,还是赶紧地躺下吧,我来帮你切个脉。”
说完,他上前一把抓起张天赐的左手腕,在张思语的帮助下将天赐放平,然后摆开架势,静静地听诊起来。
张天赐经此一折腾,也忘了要干嘛。
本来还想着说些感谢的话语的,结果被“神算陈”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想必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听诊,于是只好安静地躺下来。
而一旁的黄天辉见状,赶紧地将众人像赶鸭子似的,赶到院子里面自由活动去了.
还叮嘱道,千万不要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到天赐的休息和“神算陈”的听诊。
一帮人也很识趣,快速地退了出去。
有几个听过“神算陈”大名和传闻的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当看到真人时,那种激动兴奋的感觉,好比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一线大明星。更不用说是如此零距离的接触了。
比激动更直接的,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崇拜和仰慕。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的认为。
虽然听说此人名头很大,却不知道他到底能量如何,单就从目前的情形看来,也不像外界传播的那么玄乎。
至少没有看到他三头六臂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他腾什么云,驾什么雾的。
还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看看,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神算陈’哎。我靠,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瘦子满眼星星地说道,感觉自己好像立刻变得富有了一般的兴奋。
“你说,我要不要趁此机会上去跟他交流一下,请他帮忙给我算个命,指条发财的道。”旁边一个鸡冠头,貌似胜券在握而很深沉地讲到。
看那样子,好像只要他提出要求,“神算陈”就一定会给他“屁颠屁颠儿”算命似的。
“拉倒吧你,就你那狗屎运,买一万次彩票都中不到个2元钱的,还让人家给你指条发财的道,算了吧,你别害了人家”瘦子满脸嫌弃地对鸡冠头说道。
“哎,我跟你们讲,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未来集团?”忽然凑过来一个细高个,一脸神秘地说道。
“对对对,据说他就是那个未来集团的,神秘的,幕后人。你们听说过没有?”瘦子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立即插入话题。
“我还听说,他很能算命和定风水的。他那个未来集团就是他用算命的钱建起来的。”瘦子继续补充道,感觉瘦子对这个“神算陈”很了解,汇总了很多不知真伪的小道消息。
“这算什么,还有更神的呢。你们听说过末日浩劫赎罪券和末日浩劫赎罪基金会吗?这些都是他搞的。”一旁的细高个神秘兮兮地补充道。
“哎,你们说,他这么牛逼,为何会主动来秦海洋家呢?莫非老秦头是扮猪吃虎,后台很硬不成?”
这个“鸡冠头”的确不一般,思路比较开阔,维度非常活跃,常不拘泥于窠臼。众人聊天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这个话题一抛出,立马引发了众人的跟风和热议。
“老秦头有没有后台,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看看我们老大的表情和态度,我想你们就知道了。”不知何时,插进来一个大背头的家伙。
“你的意思是说,‘神算陈’和我们老大一样,都是冲着张大师来的?”
“难道,这个张大师比‘神算陈’更牛逼?”这时候,该话题的热度瞬间被推上了**,连同大头都插了进来,对着那个大背头问道。
其他的人同样也是很不理解,于是乎,大家都将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到那个大背头身上。
大背头耸了耸肩,一副看破玄机的模样,抚着刮得一毛不剩的下巴,微点两下头,对众人幽幽地说道:“大头哥刚才说的很对。今天来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冲着他来的。”说完,用手指着床上的张天赐。
“他其实才是所有人当中最最牛逼的人物”
众人听完,顺着大背头的手指望去,随后一片哗然。
有的点头说是,有的直摇头,有的不置可否。
你还别说,要说这个大背头还真有些本事。
这么多人里面,就他看得最通透,最清楚。
参与话题讨论的人越来越多,氛围越来越热烈,声音也越来越大,有几个被说动了心,快按难不住躁动的想法,恨不能冲上去拉“神算陈”合影,请求大神帮忙给自己算上一卦。
不过,这些都被黄天辉看在眼里。
做老大的,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为了不让大家破坏了‘神算陈’的听诊,不影响张天赐的休息,上前硬生生地把大家像赶鸭子一般地给赶了出来。
令众人好不惆怅
张思语的闺房内。
“嗯,总体情况还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神算陈”轻轻握住张天赐的手,慢慢地放到被子里面,还很细心地替天赐把被子拉好,然后捋着自己的山羊须,直起腰来,一本正经地讲道。
“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还是要多注意才好。”说着话时,还不住地点点头,朝天赐,思语、秦海洋环视一圈。
自然换来众人的点头附和。
“呃,我有点儿私密的事想和公子聊聊,可否请大家离开一下?”“神算陈”对大家讲道。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看着秦海洋。
“好的,那就让道长帮忙再检查检查吧,我们就先出去吧。”秦海洋手一挥,带着大家都出了房门,随手轻轻地关上。
黄天辉有点儿不甘心,又或者是不放心,站在门后面,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神秘的事情。
结果被秦海洋发现,一把像拎小鸡一样地给拎走了。
而黄天辉见小心思败露,十分不好意思地“歪笑”着。
秦海洋头一回见到黄天辉那“接地气”的表情。
当然,不要说秦海洋了,即便是黄天辉的那帮多年的兄弟,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我不想去找九龙金牌
秦海洋心里一愣,那一瞬间竟忘了自己手里拎着的家伙曾经是个黑--社--会--大--佬。那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和亲切,就好像在拎自己的“小孙子”一般。
一时有点儿恍惚,竟不知道对错。
倒是看到黄天辉那“贱贱”的表情时,感觉自己好像还真实存在着。
反倒是黄天辉和他的那帮小弟们好像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一样,根本没有对刚刚的小插曲有任何的排斥或者是抵触。
见众人全部退了出去,张天赐对“神算陈”说道:“道长有什么要问的,你现在可以说了。”
“神算陈”的脸上闪过一丝谜一般的微笑,盯着天赐说道:“哦,对了。我看公子的体格奇异,相貌非凡,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九龙金牌?”
“九龙金牌?怎么又是九龙金牌?为何大家都在谈九龙金牌?”张天赐眉头一锁,心里嘀咕起来。
“神算陈”很快就发现了天赐面部的变化,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这个九龙金牌啊,据说很奇特。他能使拥有者具备非常强大的异能力量,还能治好各种疾病或者是身体上的缺失。例如,他能很轻松地使你恢复记忆。”
天赐心里一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失忆了?难道是秦爷爷或者是思语跟他讲过?还是说,他也有窥视别人大脑记忆的特殊能力?
见天赐不说话,只是拿着眼睛默默地盯着对方。
“神算陈”继续讲道:“如果你想要找回失去的记忆,你应该尝试着去找九龙金牌。”
“这个九龙金牌非常的神秘,全球各个国家的异能人士已经开始行动了,都在找。”
“据说,目前进展最大的就是岛国的,江户川家族。”
“有传言,他们家族已经绘制出了一本非常详细而具体的九龙金牌藏地宝图。”
“哦,有这回事?我不知道什么九龙金牌,我也不清楚他有什么作用。只是,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挺好,有些不好的记忆,失去了反而是好事。我现在能够跟思语和秦爷爷生活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我不想去找什么九龙金牌”张天赐很有礼貌地说道。
这个倒是他的心里话。
的确,他有不去找九龙金牌的资本,而且他本身就具备非常了得的特异功能。
他只想着尽快将秦海洋的病治好,病治好之前,他不想去考虑什么九龙金牌。
“哦,这样啊!大丈夫应志在四方,当以国家和民族事业为己任,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渔村给夺走了宏图大志。这个九龙金牌可不是一般的圣物,其还蕴含了很大的天机和秘密。他能够控制宇宙中最神秘的能量,创造出很多你们认为不可思议的现象出来。”
“比如说,你如果融入了九龙金牌的神力,你不光能够给秦爷爷治好病,还能给你最爱的思语恢复记忆。还能令秦爷爷长生不老。等等”
“更何况,很多的国家都创立了特殊的异能组织,都在奋力寻找九龙金牌。如果你不设法去寻找,这个九龙金牌很可能会给天下带来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也许,又会引发一场世界大战的浩劫。”
说到严重之处,“神算陈”不禁流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玄机和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怀。
“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找去吧。关于天下的事情,我想不到这么长远。我只想保护好思语和秦爷爷。”张天赐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别人的劝告,而且立场很坚定。
首先,他跟这个“神算陈”不熟悉。虽说他救过自己的命,但是救命恩人和红颜知己是两回事。
不是什么话都能相互去说的。
更何况,他根本不愿意跟同性去搞什么“红颜知己”,他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再说,他虽然没有见过那所谓的九龙金牌,但单从这些天听到的传闻,也能猜测一二出来。
如此强大之物,岂是常人所能得到的?
或者是常人能够拥有?
这玩意一旦出现,必定会给全世界带来非常不稳定的因素。
引发各方诸侯和资本及势力集团“逐鹿中原”。
姑且不谈最终“鹿死谁手”,“谁能问鼎”,单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就非常的清楚。
如果他参与了九龙金牌的争夺,不管最终能不能获得九龙金牌,肯定会将秦海洋或者是张思语拖进一个非常不安全的境地。
先不说自己还没有报恩于人家,单秦海洋的病还没有治好。现在贸然的去找什么九龙金牌,实非明知的决定。
于是他非常坚定而又非常礼貌地跟“神算陈”讲道。
“谢谢道长的好意,也非常感谢道长的搭救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张天赐日后定会涌泉相报。我这个人从不喜欢绕弯子,向来都有啥说啥,切勿往心里去。只是,你刚才提议的寻找九龙金牌之事,我想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找。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思语和秦爷爷,故而希望你不要再劝说了。再次感谢。”
张天赐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并双手抱拳对“神算陈”还礼。
“哦,没关系,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没事。‘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些事情现在不去做,不代表你将后来不会去做。不是不做,是时候未到。”
“神算陈”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令张天赐晕乎晕乎的话。
“那个,你身体已经全好了,可以正常活动了。”
“还有,你先休息会儿,我有点儿事,先告辞了。”
“日后有机会,还会再见面的。再见”
说完,平静地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
“神算陈”,也就是昊天。
他这次来其实带着一个难解的疑问来着,因为这段时间,天庭发生了很多事情。一直在为天机上尊的事情争论不休,但整体上还是维持的“绥靖政策”,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就连天机上尊一直委以重任的盘古大仙都明确表示不支持天庭出面,令他非常地气愤。
老大不在,没人能够帮他决策,什么事情都要压在自己一个人肩上,他感到责任重大,压力很大。
他很想找个人来分担一些,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述说衷肠。
什么?
天魔大帝?
得了吧,他能管好自己,不给自己整出乱子来就“阿弥陀佛”了。
这家伙,前段时间,自己还在和“妖虫老儿”汇报工作时,莫名其妙的通过“隐石”跟自己连线,谁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得亏自己当时眼疾手快,要不然,就完全露馅了。
因为之前“凌霄宝殿”上的争端和“盘古大仙”的反常表现,他前几日天天去盘古族找“盘古大仙”。
可这老小子到处躲避,还让些小仙童扯谎说什么师尊不在,云游远方去了。
“我信你个鬼哦,你个老东西,坏滴很”昊天心里咒骂道。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昨天,他设法绕开了那些个烦人的小仙童,只身闯进盘古云宫的“望天亭”,硬生生地将这个“老东西”给抓了个现行。
当时他正在和钟汉离下棋,那一副闲云野鹤,优哉游哉的模样,直把他给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一把抓住,劈头盖脸的就是十八个问题,搞得“盘古大仙”很没有面子,脸红一阵,白一阵。
场面那是相当地尴尬啊。
倒是钟汉离情商很高,见昊天气势很盛,而“盘古大仙”又一时口钝,插不上话,就上前“软话”说尽,好不容易拉开了双方。
随后很隐蔽地将昊天拉到一个僻静的,没有人的角落里。
递给了昊天一枚“黑咕隆咚”的丹药,说是“盘古大仙”已经知道了天机上尊的情况,为了稳住他的“灵元之根”,特意提前炼制了这枚丹药。
并叫“钟汉离”专门转交给“昊天”。
昊天不信,冷哼一声,讽刺道:“那为何他不亲自转交给我,还颇费周折地经过你的手?”
钟汉离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故意说道:“哎,他这不是觉得有愧于你和天机上尊吗?”
昊天反讥道:“他还知道愧疚,这个吃里扒外的”
钟汉离一把拦住说:“呃,不可这么说。他其实也有苦衷的,你看到的这些,其实都是天机上尊先前安排好的。”
这个词对昊天很有杀伤力。
他完全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什么样的存在,玄机设置和预埋都非常得精细,环节设置得周密而复杂。
所以,类似的提前设置好又不便于告诉他的这种情况肯定是会存在的。
但这种情况既然没有跟他预先交代过,当然会存在不确定性。
所以将信将疑地问道:“何意?”
钟汉离:“天庭也有天庭的难处啊,你还记得1000年前的佛道融合吗?”
昊天:“知道啊,那猴子不是大闹一番后,被如来给收拾了,然后就乖乖地去西天灵山取经了吗?促进了‘佛道融合’的大业完成。后来那猴子还被荣封为‘斗战胜佛’。”(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天庭梦魇之牛魔王
钟汉离:“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而是他同时期发生的另外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魔族的动乱’。”
昊天:“你说的是牛魔王反叛天庭的事情?”
钟汉离:“对的,他现在还被天庭的‘九灵镇妖神符’压制在火焰山的‘无量地狱内’,每天忍受十八层地狱般痛苦地折磨,在对与错和功与过的轮回之中深深地反省着。”
昊天:“这跟眼前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钟汉离:“呃,你换个思路想想,为何二郎真君的天将,天蓬元帅的十万水军,卷帘大将的重装兵团仍然驻扎在魔族边境?整个天庭目前维持治安和现状的只有托塔李天王和其三太子的部队。”
昊天:“我知道,二郎真君镇守的是魔族通往天庭的要冲——凌云关。而天蓬镇守的是魔族通往龙宫的——黑河关。卷帘镇守的是魔族通往人间的——轮回关。其实,魔族被镇压了都1000年了,每天都在被仙界福音所渡化,人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百姓善良,生活条件大大改善,再不是以前地狱般的魔鬼大陆了。百姓们都很感恩天庭的赐福,也很后悔当初错误的举动,是不可能再次作乱的。而牛魔王也不可能再有上次的机会的。”
等等,刚才自己在说什么?
“机会”?
昊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天庭担心魔族会趁神灵域大乱之际再次犯上作乱?”
钟汉离:“对的。你只看到了一个面。你知道吗?当初天机上尊镇压牛魔王的‘九灵镇妖神符’的有效期只有1000年。也就是说,不多久,这个神符的效力就会失效,而牛魔王很快就会获得重见天日的机会。无量地狱对他的渡化有利有弊。如果真能够渡化他的魔灵,固化他的魔心,修炼出其心向善的本元的话,他离升入仙界就不远了。这到时一段造化。”
昊天:“嗯,你说的也是。那你担心的弊端是”
钟汉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幽幽的说道:“怕就怕他魔心不改,反而过分的吸收无量地狱内急冲难返的幽怨的尸气,虽说会强大他的魔灵,但是只会让他在魔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与仙道之路背道而驰啊!也许”
昊天:“也许怎么啦?”
钟汉离:“哎怕就怕他经此魔劫,反而变得更加的叛逆,更加的强大。一个不听话的‘齐天大圣’就已经搅得‘凌霄宝殿’天翻地覆,如果再出现一个比他更强大的,魔变的牛魔王。”
“谁能保的准他不会借机东山再起,再次兴风作浪呢!”
“而且,他老婆一直被锁在火焰山‘无言塔’默默反思,而大太子红孩儿被质押在观音大士的南海仙境内洗灵。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挥之不去的恨啊”
钟汉离:“而且,现在天机上尊又不在位,谁能够再次启动‘镇魔塔’,制作‘九灵镇妖神符’,天庭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有效的方案。”
昊天:“嘶天机上尊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我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
钟汉离:“你知道吗?魔族在500年前就有一批人秘密获得了特殊的通行证,正畅通无阻于神灵域、人间、龙宫和‘魇魔大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会有什么动作?”
昊天:“你的意思是,魔族一直没有放弃”
钟汉离:“不好讲,但是必须防备。现在连最后的备手,天魔大帝这一环都可能会出现不稳定的因素。你最好看好他,不要让他被蛊惑。”
昊天:“放心,他对老大是绝对的忠诚,不会有事的。我能叛变,他都不会叛变的。”
钟汉离:“没事最好,怕就怕”
昊天:“你担心他会和魔族联手?”
钟汉离:“这个倒不是很担心的,最怕的是玄机背后的势力会和魔族产生联系,那样就糟糕了。”
昊天:“我一直认为,玄机背后的势力只是怂恿了妖族,难道他们还和魔族联系不成?”
钟汉离:“现在还没有证据,台面上看到的都是妖族在兴风作乱。妖族呵呵呵从来都不值一提。只是这背后的势力太过神秘,一直都没有搞清楚”
昊天:“是啊,这个劫,连同老大费尽心机,苦苦参悟了百年都没有搞明白。要不然,他这次也不会使出这么危险的方案了。”
钟汉离:“你现在明白,盘古为何在天庭不支持出兵干涉了吧”
昊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钟汉离:“一旦魔族、龙族、妖族和玄机背后的势力一起联系起来,那么,天庭真正的大难就来临了。而且,谁都不好说,现在天庭里面会不会有他们的内应。果真如此的话,那就不是什么话都能讲了,你觉得呢?”
昊天:“嗯,你说的很对。我很赞同。不过,他们要想联系在一起,就必须通过‘魇魔大陆’才行。而现在,‘魇魔大陆’所有关卡全被天庭控制着,我想,他们即便是想联系起来,还是会很难度的。”
钟汉离:“所以啊,天庭目前的状态正如盘古大仙所说的,保持现状不变才是以不变应万变。你不知道,天魔大帝的那个表亲的能量和坚忍程度到底能有多大。”
昊天:“嗯,对的。”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切的又问道:“他的大太子现在情况如何?”
钟汉离:“哼表面上很乖,在菩萨面前像个干净纯洁的开心宝贝似的。但是,他毕竟是魔族中魔气仅次于天魔大帝的货色,谁能保证西天灵气和南海圣音一定能够完全渡化他!对了,你一定要看管好天魔,千万不能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有,妖族以及背后的势力都在搜捕他。让他一定要小心,在天机上尊觉醒前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可能是觉察到一股可怕的隐忧,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钟汉离很少有的皱着眉,幽幽地说道:“一个正直的天魔顶得上20万天兵天将。一个被魔化的天魔,可能会给天庭和仙界带来灭顶之灾。”
“哎弄不好,真的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不管如何,千万不能让这类事情发展成为事实。”
昊天:“那我需要做些什么特殊的”
钟汉离:“不用,天机上尊早就安排好了。人间的那个女子就很合适。”说完,这个老家伙就露出了蜜--汁般的自信,坏笑坏笑地看着昊天。
昊天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跟着一起坏笑起来。
忽而,钟汉离又很不满意地问道:“他怎么还不去找那个女孩子?”
昊天:“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催过他很多次,每次都将老大搬出来。你也知道的,他是个十足的‘死心眼’。别看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男女之事。”
钟汉离少有的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个女孩子情思很重,只有她,才能彻底地锁住他神魔不定的死心眼,才能使他魔心开窍,打通神性,真正的成为一代仙尊。”
“哎,同样的事情,为何牛魔王就进化不了,反而成了反面典型了呢?”
这件事情不光令钟汉离无法理解,即便是天庭的很多大能神仙也无法理解。
同一个宗族出来的,怎么会相差如此之大呢?
这个牛魔王,戾气太重!
昊天:“可能是铁扇公主不够温柔吧。多了些霸道和蛮不讲理吧。无法哄住那个牛鼻子的心。反而被妖族的魅狐给蛊惑了。”
钟汉离好像也很认同昊天的观点,不禁感叹道:“也许吧,你或许是对的。这些都是天命啊”
忽而又变幻了表情,瞬间从忧云密布变得云开得日现的感觉,对着昊天讲:“好啦,我的棋还没有下完,我得去找盘古大仙了,不能让他等急了。这把棋我赢面很大,这次一定要赢回来。要知道,盘古的开天辟地灵元圣根可是一个极其难得的宝贝啊,我心怡已久啦哈哈哈哈”
这老小子还是一副老顽童的本性,一副玩世不恭,什么事情都不在他心上的感觉,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昊天:“哦,对了。你给我的这个丹药是什么啊?看起来乌漆嘛黑的。怎么看都像是从‘活佛’身上搓下来的‘澡泥丸’哪?瞅瞅都恶心。”说完,掏出那两颗散发着异味的脏兮兮的“丸子”一脸嫌弃地向钟汉离问道。
钟汉离给了昊天一记卫生眼:“不可瞎说,这个可是盘古大仙用了他10万年的盘古灵根,经过盘古真火加持的混沌神鼎耗费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出来的上能丹药,是专给天机上尊稳定灵根用的。这丹药能将上尊轮回中破损的灵根修复并稳定住,为他将后来觉醒打下良好的基础。”
昊天:“哦,好的,好的。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钟汉离:“去吧,不要让上尊等久了。对了,一定要尽快地想方设法让上尊去找九龙金牌。哎,我们也希望他早日打开局面,破解迷局,从而逼出玄机背后的主使。这样,天庭也好见机行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张晓伟的心事
昊天:“明白,你先玩,我先走”说完给了钟汉离一记“你懂的”眼神,压根儿没等钟汉离回复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从张思语的室内出来,昊天又回忆起在盘古云宫和钟汉离的一番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个玄机太深,太深。
而刚刚跟老大的一番沟通,发现他对九龙金牌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劝得动他。
想来想去,只能先退出来,去看看那个“三愣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会真如钟汉离所担忧的,又开启了加持,进入“恶搞”的魔境了吧。
刚出房门,他就被黄天辉给围上了。
“道长好,鄙人是黄天辉,您还记得吧?”黄天辉一脸恬不知耻,笑嘻嘻地迎面问道。
他那极端引人注目的大黑痣上的几根“痣毛”随同贱兮兮的微笑不断地颤动着,像极了小蜜蜂头顶不断旋转的触角,无比的喜感。
“哦,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辉哥’啊!认得,认得。你这么出名,我怎么会不认得?怎么啦?有事吗?”昊天捋着山羊须,笑盈盈地说道。
“哦,不敢,这些都是误传的。我是专门来道谢的。”
“非常感谢道长年前帮我算的一卦。我现在已经彻底地改邪归正了,什么都听张大师的。呵呵呵”黄天辉一副下级看到上级,巴结似地踊跃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工作。
“哦,那就好。你今天可是非常地擅长道谢和感恩啊。”昊天手指点一下他,有意无意地说道。黄天辉心里咋想的不知道,继续着厚颜无耻、龇牙咧嘴地笑。
那感觉:任尔东南西北风,我就保持这个姿势不放松了。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光停留在嘴上,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昊天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一本正经地警示道。
“道长说的对,我为了一心向善,已经将以前的业务全部断了。所有跟黑--色沾点儿边的,我都全部丢掉了。”黄天辉补充说明道,而且非常地坚定。
“嗯,断掉固然是好。你以前作恶不少,将来想要一个好的未来,就必须多行善,多积累些阴德。”“神算陈”抚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同时不忘挪动着脚步,继续往外走着。
“是是是谨遵道长的教诲。那个”黄天辉见状紧急跟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还有事?”“神算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黄天辉,挑着眉,不解地问道。
“呵呵呵,也没有什么,就是想道长太神机妙算了,可否求道长再为鄙人卜一卦?万分感谢”黄天辉一脸贱贱的表情,抱着双拳,谦恭着腰,笑嘻嘻地说道。
“哦,这样啊。”昊天煽动了一下眼睛,闪过一丝游离,挑着眉头说道。
“那个,你呢,要想自己命好,运好,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行了。这件事情做了,会给你自己甚至子孙后代都会带来非常大的好处。”昊天很玄妙地说着。
“啊,什么?请道长明示。”黄天辉异常兴奋,就差跪下磕头了,双手施礼请求道。
“保护好‘张大师’,他是天命之人。你只要帮扶好他,你的未来不可估量。还有就是一定要多积德,勿作恶。”
“神算陈”说完后,丢下一脸惊讶的黄天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结果没有走多远,又被张思语、秦海洋、张晓伟给围住了。
思语和秦海洋基本都是满嘴的感谢,秦海洋还非常热情地挽留“神算陈”吃饭,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其实,这个里面,真正要感谢的,应该是“神算陈”才对。
临走之时还不无礼貌地跟大家一一道别。越发地让不明就里的秦海洋更加高看了几分,并对自己先前的各种猜忌和不理解而深深的自责着。
没走几步路,就见张晓伟从后面追了上来,跟上“神算陈”,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道长,请留步。”
“神算陈”回头看了看张晓伟,见其面形很特别,心里陡然一惊,难道他就是老大以前说的命中有缘人?
刚刚由于人多,自己急着要走,所以没有细看。现在仔细辨别之后,内心直呼不简单。随即习惯性地掐指一算,还真是。
此人便是老大之前跟他常提起过的,十世老实人投胎而生的一个有缘人。
“神算陈”一改冷冰冰的面容,收敛其不耐烦的厌恶之情,满脸和善地问道:“张先生,有何要说?”
张晓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可能是跑得太快了,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因为先前围着的人很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当看到“神算陈”走了,便急了起来。
一想到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够碰到还不知道。
于是,犹豫一番之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一路小跑过来。
抚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略带结巴地说道:“啊道长我有事相求”
“神算陈”:“哦,没事,别急,你慢慢讲。有什么请求,只要我能够办到地,我都会尽量想办法帮你。”
张晓伟稳定了情绪,激动地说道:“谢谢道长。我想请道长帮忙给我算上一卦。”
说完之后,又好像有点儿后悔,立即补充道:“如果很麻烦的话,权当叨扰了。你别介意啊”
“这个是我的一点儿小小的心意。”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卡,上面已经写好了密码。
看得出,张晓伟是真心地请求“神算陈”帮忙。
“钱不多,没法跟其他的人相比,还望道长不要嫌弃。”张晓伟忐忑不安地说道。
“神算陈”望着张晓伟递过来的卡,看着他颤抖的双手,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有点儿不舍。
但是,从他的面色看来,他此刻内心很真诚。
“神算陈”这个时候才想明白,为何唯独这个人能够跟老大有缘。原来,老天爷喜欢的还是忠厚实诚的人啊。
“神算陈”接过卡片,正反观摩了一下。
笑着说道:“其实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我帮你算些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用担心,只管做好一件事情就行。”
“给张大师提供你所有能够提供的帮助,并奉上你绝对的忠诚。”
“这样,你未来会非常光明。两个孩子也会飞黄腾达。天机只可揣测,不可明说。你可明白!”
“谢谢道长地明示,谢谢!”张晓伟正双手抱拳说道,回头想走。
“站住!”昊天轻呼一声。
“啊道长,还有事吗?”张晓伟不解地问。
“这个拿去,去给你的小儿子和老婆多买些补品。”昊天微笑着说道。
“啊,不不不,这个是我孝敬道长您的。我既然给您了,我不可以要的。”张晓伟当然懂这些规矩的,双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怎么都不肯收。
昊天一把抓起张晓伟的手,将卡片硬塞到他手上,轻声说道:“替我照顾好张大师,这个钱算我送给你的。”说完满眼欣赏的星光朝张晓伟浅笑一下。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说完,头也不回,潇潇洒洒地走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张晓伟急着赶回去照顾小孩,所以进屋挨个儿的打了声招呼,随后就走了。
而黄天辉随后也支开一帮小兄弟,独子进去跟思语和秦海洋道别。
最后来到张天赐面前,而天赐似乎早已经预知到他回来找他,端坐在床沿上,一边喝茶,一边等他。
黄天辉笑盈盈地上前跟天赐道别要走,谁知天赐来了一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跟我讲了吗?”
“啊”黄天辉一愣,一怔恍惚。
“说说你上次碰到的那场车祸吧,那个开车的少年怎么样了?”天赐平静地说道。
“哦,你说他。我觉得这个人很不一般,他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卡车司机。”黄天辉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跟天赐讲了一遍。讲完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纽扣式u盘,递给张天赐。
张天赐接过那个纽扣式u盘,仔细端详着。
“我试过,这个是一个加密了的u盘,里面确实有些资料,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因为被加密了,所以看不了。还有,这个密码很奇怪,我找了专家,说有点儿类似于什么斯德哥尔摩密码。如果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连续输错三次,资料就会启动保护装置,自动毁坏,永远无法修复。还好,我只试过两次。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敢打开过。”黄天辉很详细地讲着,生怕会遗漏一丁点儿的细节。
“我总感觉这个小伙子可能是执行什么个秘密的行动的。嗯,有点儿像卧底的感觉。”
“哦,忘了,他还说,叫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叫王菊的什么公--安。我特意的找人打听过,我们这个江南市就没有一个叫王菊的公--安。所以,一直放在我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欲言又止的黄天辉
“之前因为您一直在病中,所以没有告诉您。现在可好,您醒了,我现在可以将他转交给您。您神力无边,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秘密。我总觉得,这个司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黄天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一脸正气地分析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张天赐继续问道。
黄天辉一愣,没有想到张天赐对他刚刚分析的竟然完全不感兴趣,一时间有点儿愣神。片刻恍惚后,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哦,对了,黄天朗前段时间给我来了一个鸿门宴,我跟他彻底地划清界限了,将所有不合适的资产和门店全部交给社团了。包括小--额--贷--款的经营。”黄天辉非常开心地说道。
其实,张天赐倒不是对泥头车司机的死漠不关心。他从黄天辉讲完后,就感觉到了事情背后可能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者是一个冷血的犯罪集团。
受制于证据不足,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解开u盘的密码,那个什么菊的也没有找到,所以,眼下不是讨论案情的最佳时机。而他关心的是黄天辉内心藏着的一件事。
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子第二次进来后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试探过多次,一直没有勇气讲出来。这让张天赐的强迫症又犯了起来。所以,需要去敲打敲打他。
“嗯,这个你之前跟我讲过,其他呢?”张天赐一副“我就看着你装,看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盯着黄天辉。
直盯得黄天辉内心发毛。
不由自主地躲开张天赐那犀利得瞬间看穿他灵魂般感觉的眼神。
“嘶大师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犀利了。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穿了皇帝的新装一般,偌大的身体,竟然藏不住豆子般大小的秘密吗?”
片刻的惊骇之后,还是有点儿犹豫。
断不敢跟他提出那样的请求。
因为,这个时候谈这件事,显得自己太没有礼貌了,太不近人情了。
随即咧着笑,龇着牙,很不以为耻地说道:“哦,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长得很像我以前的梦中情人,脾气好,又善良,一看到她,就好像回到了过去。目前正在谈着,等成功了,我一定会邀请您来喝我的喜酒。到时候,大师可千万不能推脱啊。哈哈哈”
“嗯,都是好事。我答应你。就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吗?或者是请我帮忙的吗?”张天赐步步紧逼着。
“啊,没有了,都告诉你了。都没有了。”说完,黄天辉还装作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生怕会遗漏了什么。
但思前想后,除了自己内心一个不知道妥否的私人要求,其他基本上都没有了。
至于那个私人请求,虽然他很想。但是,毕竟大师刚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现在提这些,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哦,你爷爷最近病情怎样?好点儿了吗?”张天赐见黄天辉老是顾左右而言他,索性一针见血地给他戳破,主动提出这件事。
“啊哦!”黄天辉一阵慌乱。
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天赐自己的病还没有好,竟然念念不忘他爷爷的病。刚醒来,竟然比自己还关心爷爷的病情,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大男人一个,怎么着跟个小女人似的。你看看你。”张天赐故意拿抽泣中的黄天辉开着玩笑道。
“对不起,刚才沙子进了眼睛里了。哎让大师见笑了。爷爷最近还算稳定,只是还是不能动弹。”黄天辉装作被沙子迷了眼睛,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手又偷偷地抹着眼泪说道。
“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来我家接我。我去给你爷爷治病。”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啊!真哒!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黄天辉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咚咚咚地对着张天赐不住地磕头。
突然间,黄天辉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挂着眼泪,不住地摇手对张天赐说道:“啊使不得,使不得。大师,你刚苏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就替我爷爷治病,使不得,使不得啊。”
“没关系,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放心!”说完,轻轻地走来,拉起跪在地上的,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黄天辉。
黄天辉一抹眼泪,挣开天赐的手,又毕恭毕敬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算正式起来。
张天赐笑着对他说:“好了,回去吧。这个u盘我收下了。去准备一下,记得明天上午9点30分来这里接我。”
“好的。”黄天辉眼含感激的泪水,郑重而严肃地施了礼,不忘再跟思语和秦海洋打了声招呼,带领着一帮小弟秩序井然的退了出去。
张天赐这样做也有他的考量,他适才仔细地观察过秦海洋的身体,开启创世神瞳,对其核心病变位置进行过深度的勘察,对整体的病情了然于胸。
虽然现在秦海洋的身体状况比较差,不过应该时间还足够。
梦境中的那个古老而熟悉的声音一再提醒。
不能使用“太阴还魂手”。
估计也有他特殊的道理。
既然如此,他现在反其道而行之,依靠《人体阴阳论》中给出的,温和的,常人容易接受的方式来治疗。
这样也好,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当然要遵守既定的自然法则。
过于先进的,或者是超脱于常人的技能、手法铁定会引起常人的恐慌。
一不小心,考虑欠周的善意反而会弄巧成拙。
虽然治好了病,却迎来了新的麻烦。
其实,平凡的人类社会或许就是这样的。
因为环境的限制和认识的差距,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和认知虽然已经取得相当的成就,但依然还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
超出认知的发展反而会引发过犹不及的反面效果,可能会引起“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曲高和寡,也可能会给世人带来“举世混浊我独清”的孤芳自赏的感觉。
他不想做一个孤独、高冷的人。
他自然明白,一个睿智的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充满善意的帮忙中还裹携着因考虑不周而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迂回一下,既可以回避使用“太阴还魂手”,又可以增加一个温和的救人方式及技能,还能真正地融入到“生活”中去,做一个接“地气”的人。
如此这般,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个治疗需要一定的机缘。
具体在哪里,他还不是非常地清楚。
与其在这里苦苦求之而不得的焦虑等待,还不如先去世间转一转,看一看。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风水也好,运气也好,只有转起来才会好。
枯坐等待,只会坐以待毙。
主动出击,幸福和美好也许就在你不经意的转角。
这也就印证了释迦摩尼佛的一句话,不入世,如何能够救世,更谈不上超凡脱世。用现在通行的话说,那就是理论还需要结合实际啊。
说不准,黄天辉爷爷家可能就存在他所说的机缘。感觉好像很荒唐,但谁又能说不是呢?
再者,使用平常的方式治疗,需要用到种类繁多的药材。
而这些物品都比较的废钱。
那治病救人的钱从哪里来?
一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这神仙也得先想着挣钱不是?
既然是挣钱,那就得考虑做“生意”不是吗?
目前就有一个非常好的“生意”在眼前。
黄天辉刚走,秦海洋和思语进来了。
秦海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张天赐的身体,那感觉,比亲孙子还要亲呢。关切的了解了几个核心问题,又是摸脑袋,又是探额头的,还不忘郑重其事地检查了床铺。
很来事地用力压了压床板,试了试床是否过硬。
用手搓和了一下被子,看是否暖和。
用枕头摆了一下,检测了床的宽度,嘴里还莫名其妙的嘀咕着两人听不懂的话,好像在念叨什么东东
一番操作,亲近而自然,绝对是一副老司机的感觉,看得二小莫名其妙。
呃,总觉得他有点儿偏题了
见一切都还好,露出了谜一般的微笑,很有深意地退了出来。
只留下两小无猜,花前月下的张天赐和张思语。
“思语,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声音太好听了。”张天赐微笑着,由衷地说道。
“净瞎说”张思语很不好意思,脸色一片潮红,羞涩中低下了头。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张天赐很认真地讲道,就差伸手过来抓住她那温如--软玉的双手了。
平和而随性的一席话,反而搞得张思语尴尬起来。
虽然她很喜欢听他讲话,闭上眼睛就是他的模样。但是一说到些儿女情长的话题,她就有点儿不知所措。
表面上看起来,思语身上萦绕着一股子霸道女总裁的范,娇羞的青春当中无处不透露出个性的独立和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
特别是在自己还没有恢复讲话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对张天赐的那股子专权和霸道劲。(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天不早了,该睡了。
但是不知道怎的,恢复了讲话之后,那种略带匪气的霸道感觉突然间好像褪去了很多,甚至连勇气都好像也变得小了一些。
难道,拥有就一定会失去吗?她不知道,也不理解。
她只知道,她现在好像很多的话无法开口从嘴里讲出来似的,还不如以前用写字板来得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这种感觉好奇怪。总觉得自己会讲话了之后,突然之间,在表达上变得怂了起来。多了些犹豫不决,少了些霸道和坚决。
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无语。
难道真的是因为情到深处,爱在心口难开吗?
一抬起头,又看到了他含情脉脉的眼神。
那种让她沉溺而不能自拔的,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眼神。
刷的一下,红着脸,赶紧的低下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等待大人批评一样。
张天赐见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看到她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慌忙伸出手,要去试探她的额头。
思语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呀”地一声,慌忙跳开了。
“呃呃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我来收拾床”
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反正就是不想让天赐看到自己的丑相,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
“哎呀思语,你好没有用啊”心里一阵暗啐。
张天赐则是一头的黑线,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呆呆的停滞在空中。
联想到刚才思语的话,什么
“天不早了,该睡觉了,收拾床”
“我刚醒来,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好像现在真的不瞌睡哎”
“我好像现在还没有将时差调整过来哎”张天赐心里嘀咕道。
看着思语心不在焉在床上拾掇着,一时也插不上手脚。
时不时地还抱着东西从自己身边穿过一下,狭窄的空间倒是显得自己突然间多余起来。
见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转过身子到处看着。
忽然看到旁边椅子上放着的被子,一个健步跨过去,抱起被子要去床边。
而张思语不知怎地,也看到了那被子,一伸手,魂不守舍地抓了上去。
其实,两人都是想把被子抱着放到床上去,而两人却都在相互拉扯着被子。更加巧合的是,两人都在心里面想着心事,低着头,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就这么间相互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最终的结果是思语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洪荒之力,一个猛拽,几乎是一把将被子连同被子上挂着的张天赐给硬生生地拽了过来。
就这么很神奇的一拽,很奇妙的一股子力量,恰逢张天赐不明就里的一阵恍惚,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手就跟丢了魂似的,一松。
那方抱着被子的思语就彻底地失去了重心,重重地往后面倒去。
倒的过程中还发出了“呀”的一声。
那急迫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梦游中的张天赐。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哪里错了,紧接着本能地伸手要去抓被子。
结果,那“黏在”手上的被子一把又将自己的重心给带倒了。
当然了,如果真要完全的还原案发现场,当时的他还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感觉。就在刚刚的一下,自己的手指只是轻轻触摸到了被子,还没有抓住,怎么可能会被被子给带倒了呢?
分明感觉是谁在背后推了一把,非常真实地感受到了那股子不怀好意的力量。
谁?
是谁?
你给我出来。
看小爷我会不会揍扁你?
谁?
哪有谁啊?
空空如也,除了他和思语,哪还有第二个人呢?
张天赐这个时候心里好苦逼的感觉。
因为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很英勇就义般地被自己给丢了出去,正在空中非常潇洒地滑翔着,做着那令人驰往,又学之不来的动作。
他那快速而万份敏感的大脑已经帮他解构出了即将面对的结局。
呵呵呵
一个自己百嘴莫辩的情形即将出现了
天赐张大了嘴巴,内心几乎崩溃般地发出疾吼:“不要啊”
“哈哈哈老头子,你好坏呀。”
“人家刚醒来,你就过来捉弄他,你就不怕被他秋后算账?”
院子里面桃树上的一个老太婆捅了捅旁边作案归来的,老头子的胳膊,坏笑着说道。
“哎,我这招叫做君子成人之美,怎么可能会被上尊将后来怪罪呢?”
“他该感谢我才对呢?”
“哎,这现在的小孩子啊,就是嘴巴上能力很强。一旦落实到实处时,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老头子吐沫横飞地夸夸其谈着,说到不能自控处,很神经刀地补了那么一句:“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哈哈哈”
下一刻,老头子那吹牛不上税的嘴巴的形状被固定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他此生中最害怕的眼神。
那个瞬间就会迸发出刀光剑影,让他刻骨铭心又胆战心惊的眼神。
“扑街了,这管不住的嘴巴啊,怎么能什么都说呢?”老头子气得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子。
“完了赶紧溜”
老头子眼睛一咕噜地转动。
“那个,我肚子疼,我要如厕,我先走一步”
随即,飞也似地逃离了那棵桃树枝,只留下风中凌乱的“美少女”和如刀似剑般的眼神。
“你找死,你给我站住”
桃树上又飞下一个非常靓丽的身影,朝刚刚逃跑的老头子追去。
“如厕。我信你个鬼,你个仙人,你还如厕!”拈花拾香替张天赐冷哼一声道:“看你走的快,要不然,打断你的腿噢”
张天赐苦逼的下一刻来了,他在空中飞翔了一段后,非常和谐地压到了那个软绵绵的被子上。
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在那个棉花胎上。
而棉花胎下面的那个女孩子就“苦”啰。
她连退了两步,都没有调整过来身姿和重心。最后一步,又不知怎的,被神奇出现的椅子脚给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往后倒到了床上。然后又被胸前的被子给压着,无法动弹。
紧接着,被子上又传来一个强大的冲击力和压力。
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对面惯性而来一张非常帅气的脸,而自己看得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双惊恐得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的眼睛。
“坏了,难道不至于吧”
女孩子的大脑里脑补了那个她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一次,是她压在他身上的。
这一次
来了
他张大的嘴巴,不偏不倚,正好冲了过来,堵上了她即将要喊出来的:“啊”
那个声音还没有通过她的嘴巴进入空气中,就直接冲进了他的嘴巴里面。
“该死嘴巴又这样的堵上了快分开啊”
张天赐一阵慌乱,像个四脚朝天的螃蟹一样,绝望而无助地压在被子上。
严格地讲,是隔着被子压在那女孩子的身上。
惊恐的眼神只顾着盯着她美丽的眼睛,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事物,这或许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吧。”
不过,此时她的眼睛里可没有美丽可言,完全是愤怒和惊恐
这个感觉相当的不好。
他想告诉她,这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次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真的是“碰上了最激烈的争论赛——百口莫辩”啊。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只能空手胡乱的到处抓着。
希望能够找到支撑,赶紧地让自己站起来。
赶紧逃离这种尴尬得要命的场面。
可是,伸出去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有抓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俩人就这么神奇地贴在一起,慌张而漫无目的地扭动着身体,除了鼻子里面的“哼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甚至连那窘迫而绝望的“啊”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呵呵!
不是发不出来。
是发出来的声音都被对方的嘴巴给‘吃’掉啦
“思语,天赐,我怕你们冷,我又找了一床被子给你们”
“啊”
“呃呃呃”
“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秦海洋觉得夜色有点儿冷,怕俩孩子睡觉的过程中会扯被子,就又翻了一床被子,送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像定了魂一样。
以往进思语的房间,他都会先敲门的。
今天不知道是脑子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这么直接推开房门就进来了。
哦!不对,回忆中,自己明明好像是举手敲门的。
哎好像也不对。
到底怎么回事?
秦海洋的脑子已经彻彻底底地紊乱了。
先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或者是应该敲门,反正他推开门的一瞬间,脑子里面就闪过一个非常不好的念想,突然好像良心受到了谴责一般,质问自己:“咦自己刚才为何没有先敲门,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呢?”
“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该怎么办?”
还在为自己的过失纠结的时候,他嘴上已经说起了进来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霸道女总裁”之张思语
一抬头,就不出意外的,神补刀地看到了令他万分惊讶的画面。
万分之一秒的时间。
老秦的脑子瞬间像高速运转的电脑一般。
立马回过神来,赶紧地要扭身往外走。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没头没脑地说出了那段话。
床上扭动着的两个人,瞬间好像被电了一下,一把从梦中回到现实。
又好像被解了穴道一般,恢复了肢体的行动能力。
特别是张天赐,几乎是立即凭空弹起来的。
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非常连贯而潇洒地转了一个身子,不等落地,无缝对接一般地就朝秦海洋冲了过去。
一把,把被子从秦海洋的怀里接了过来。
然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谢谢爷爷!”
然后好像感觉到哪里说得不对,又继续补充道:
“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一脸委屈地看向秦海洋。
秦海洋叹了一口气,拿右手拍了拍天赐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事,爷爷懂。爷爷明白。爷爷开心”
说完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道:“我回房,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记得要盖被子,不要着凉!”
然后就很神神叨叨地走了,只留给张天赐无奈的背影。
此时的张天赐如同被抽了魂似的,黯淡了眼神,默默地转过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朝房内走去。
一抬头就对上了张思语如同杀人般的眼神。
“完了我该怎么解释”
张天赐内心又是一阵急剧地慌乱。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思语,你听我解释”张天赐很苦逼地朝张思语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张思语的内心是这样疾呼的,但是嘴巴上却喊不出来。
可能是自己无法开口讲话时间久了,碰到这种突发情况,一时半会儿想要说的太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再联想到刚才的场景,又极度羞愧地低着头,红着脸,没有讲任何的话。
只是很愤怒地看了看,一副你欺负我,我又委屈得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场面就像一朵夜间娇红的玫瑰,我在寂静中盛开,而你却对我如此的无情和冷漠,异常让人怜爱。
再配上她眸含晶莹,即将夺眶而出的楚楚动人的样子,直看得张天赐心里抽抽地心疼。
“哦,今晚我睡地上吧,你睡床上。”
张天赐抱来了被子,一副干了坏事的大灰狼一般,很无趣,又很愧疚地对张思语说道。其实就是想转移两人的焦距,希望不要在将视线汇集在被子的事情上。可是,世道总是这样,我们很不想这样,但往往却活成了这样。
这就是宿命的轮回啊!
“你敢”
张思语不知为何,从哪里来的气势,快速地脱口而出这两字。
那冷峻的面庞,怒目圆视的眼神,微微颤动的红唇,气势凛然的飘逸头发,完全是一副霸道女总裁回归的模样。
“啊什么”
张天赐如同被雷击了一样,被刚刚思语身上的一股子霸道气势给愣住了。
懵懵懂懂,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呆在原地。
其实他压根儿没有听清她在讲什么,只是觉得她刚才好像很生气。
而且那模样,怎么这么的强势!
这么的无可抗拒!
“没有,你睡里面吧。我睡外侧。没事的。”张思语瞬间从空中落到地上,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刚才会如此这般地说话。
其实,她心里很生气。
倒不是因为他刚才将自己压在身下,也不是因为他的嘴巴和自己的嘴巴联系在一起。这些她都不介意。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倒下来的时候,为何不想着赶紧起来?
秦爷爷来的时候,又好像飞起来了一般。
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刚才动作‘辣么的’潇洒,为什么在摔下来的时候不也潇洒一下呢?
哼肯定是故意的
你想要,你说吗,干嘛要这样子
“哎想歪啦,张思语,想哪里去啦!什么叫想要说,说也不给好吧。”好吧,思语又开始了胡思乱想的节奏了。
接下来就是听到张天赐莫名其妙的一番话。
张思语更是气结:“睡地上,地上是你能睡的地方吗?那么的冰凉,那么的潮湿。而且,你刚把本少女那个了,你就想逃跑不成。不行,给我上来睡。上了本少女的床,还想溜,门都没有!谁给你的胆子?难道是梁静茹吗?”
紧接着就蹦出了那句未经想象的,异常霸道的话——“你敢”
说出去的那一刻,自己都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莫非,自己的体内还隐藏着一个霸道女总裁的影子不成?
思语习惯性地在正常思维地片刻之后又开启了我心飞扬地“开小差”模式了。
“啊我不睡地上,那我睡哪儿?”张天赐今天真是太窘迫了。说这话时毫无底气。
特别是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一个小女孩的大灰狼一样,占了人家女孩子那么大的便宜,又被对方的家长给看到了,这将会给她留下多么可怕的阴影啊。
哎,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禽兽不如了一般呢?
自己哎
张天赐进入了一个万分自责的怪圈子里面去了。
他非常的后悔。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
因为思语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冰心圣女,是心中容不得任何玷污的白玉,是他内心最柔软处的精神支柱。
可是,这些个今天全部被自己好死不死的给糟蹋光了。
她原不原谅自己不重要。
自己如何原谅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你和我一起睡床上吧”张思语低着头,声音哼哼,像个蚊子一般。
见张天赐还愣在那里,心里又来气了。
“还嫌我不够丑吗?非要逼我这样说很多遍才懂吗?呆木头,笨木头,蠢木头。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张思语内心幽怨地咒骂着。
但看着那个像个傻瓜一样看着她的张天赐,突觉得好笑和可怜。
都说女孩子在感情面前显得很弱势,其实啊,男孩子何尝又不是既懵恸又无助呢?
都是大姑娘坐轿子,此生头一回。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那些满嘴挂油瓶的都是老司机啦,在这个方面,张天赐那真是坐着飞机都赶不上啊。
看来,他前世的修仙都是耗费在了哲学上了,在男女之事上,那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张思语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上来睡吧,你睡床里,靠墙睡。我睡外侧。”张思语轻轻地说道,但是声音却很清晰的落到了张天赐的耳朵里。
“啊,这样不合适吧。”张天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讲话,像个傻瓜一样讲了句没有任何营养,也没有任何含金量的话。
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能给自己俩嘴巴子。
哎,怎么这么奇怪,他时常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和机灵的脑袋,为何在面对思语,特别是面对那些男女之间的窘迫时,就跟个傻瓜一样,脑子简直被抽空了,真心的“脑累”。
“你爱睡不睡!”
张思语怒火中烧,冷着脸,很生气的来着这么一句,颇有一番冷艳女总裁的感觉。
剩余的意思着实太过赤--裸--裸了!
“我已经给你发了最后的通牒了,你要是还不识趣,哼哼哼你就等着尝尝本小姐的家法吧”
张天赐浑身一个冷颤,感觉之前面对那些恐怖幻境和诸如二五仔之流的黑--社--会都没有像现在般令他背后发冷。
这动了怒的女人,果真比老虎还令人恐惧啊
这时候,他脑子里面好死不死地想起了一首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哎”
也许我张天赐不怕老虎,可她适才那句却比老虎还令自己可怕呢?
张天赐立马不由自主地,很神经质般的来了一句:“哦,好的。我上来睡”
张思语看着他,抿着嘴,皮笑肉不笑的,外加两声“哼哼”
那感觉好像在说:“哼,算你识相。”
某人此时内心崩溃无比:“我这算是被逼的吗”
张天赐像被拖上刑场的犯人一般,心不甘情不愿地挪着脚步,慢慢地靠近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回过神来了,迷茫地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思语,说:“这样吧,你明天还要上学,晚上一定要休息好。你睡里面吧!”
“我先前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根本就不困。我就睡外侧吧。”
“这样,我还能挡住你翻身。即便是翻身,也不至于会掉到地上。”
“哼你才会掉到地上呢”张思语撒娇似的哼了一下,微笑着,心满意足地拾掇了被子,拉了灯,躺下睡觉了。
今天窗外的夜色很美。
月亮非常的圆,好像一面明镜静止在窗前。洒出无数银白色的光芒,照得屋内,院子里面银光灿灿的。
又如同下了大雪一般,缓慢流淌的时间轻轻的吸附在宁静的银色上。
静谧的美伴着徐徐的微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你愿意娶我吗?
香气中溶解着芬芳的体温,包裹着彼此的体--香。
丝丝缕缕的香味仿佛挠人鼻息的,波斯猫的绒毛。每次轻轻地撩一下,都会拨动心里面升起一汪渴望的涟漪。
不断升温的双目之间的空气,蕴含着那吐气如兰,摄人魂魄的香气,在温度的作用下,如同一杯不断发酵的“女儿红”,熏得双目微微泛起了水汪,相互间都醉了
俩人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眼睛,双双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你在看什么哪?”最终还是思语打破了沉默,微笑着问张天赐。
“在看你的脸。”
“看我脸,我脸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尽骗人”
“没有,是真的。我要把你的容颜刻在脑子里。因为,我怕我哪天真被黑白无常收去了,不能回来,我脑中的影象会支持我告诉孟婆,我不会忘记你。即便是喝下孟婆汤,即便是走遍黄泉路,即便是经历万世轮回,我也会记住你的容颜。我相信,我定能找到你。”
“不许瞎说”思语伸出她纤细柔软的手,一下子堵住张天赐的嘴巴。
突然又想起什么,迅速地收回了手掌。
将头埋在枕头里。
红着脸,傻傻地笑着。
“我说的是真的。这次能够醒来,是因为梦里看到了你。”张天赐很认真地讲道,就害怕张思语不相信。
张思语笑着转过身来,面朝天赐,看了又看,然后幽幽地说道:“如果你恢复记忆了,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张天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为什么?也许你有父母,有兄弟。你怎么会不离开我呢?”
“有父母,有兄弟,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犯不着分开。”
“如果你已经有了家室了,那你该怎么办?”思语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很久了,经常告诫自己不要去触碰,只是一看到张天赐的面孔,心里面就无端的升起一种无法控制的,强烈拥有的情愫。这种情愫很强烈,令她时常在得到和失去的边缘痛苦地徘徊与挣扎,从而让自己不断胡思乱想起来。
她想改变这个状态,从不去在意这些开始,但是事实证明,根本做不到。就着聊天的情绪,突然就蹦出了这个问题。
话一出来,她就后悔了。
沉默
张思语盯着沉默中的张天赐,有点儿失望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空欢喜一场吗?
莫非他真是有家室的人?
难道他一直都在欺骗我和爷爷吗?
万一他要是有家室,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难不成真要去做第三者吗?
不行,自己分明很讨厌第三者的。
但是,谁又不是呢?
自己独一无二的拥有,谁又愿意跟别人分享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又该怎么办呢?
执着,还是成全?
真的舍不得放下这段感情。
如果硬要逼自己放下这段感情,也许就会是生命的终途。
片刻地迟疑,在张思语的感觉中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我不希望恢复记忆。”
“有人跟我讲,寻找九龙金牌可以恢复记忆。我跟他说,我不愿意去找九龙金牌。也不会去找。”
“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
“上天安排我这样,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张天赐很镇定地对思语讲道。思语有些小感动,但是还没有从中完全找到自己的答案。这个时候的女孩子都是这样,一些纠结,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万一她来找你,你会怎么办?”思语问道。
“我不认识她,她认识的只是先前的我,那个先前的我已经死了。没有记忆的人,我想应该是一个新的人。再多强求只会令双方都不舒服,何必呢!”
“你如果这样的话,她会很伤心的。”张思语悠悠地说道。
“已经有一个伤心的了,那又何必再让另外一个人伤心呢?我会告诉她,我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我不会让现在爱自己的人伤心受苦的。”张天赐很认真地说道。
“那如果我哪一天也被迫和你分开了,你又失忆了,你看到我,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张思语问了一个极端绕的问题。看起来很无脑的,但是不知道怎的,女孩子就非常在意这个答案。
即便是跟将来不一样,但是她就是非常在意你眼下的诺言,那种对你来讲没有任何约束力的诺言。为了这个虚无的诺言,她们会枯守一辈子,就像一只傻傻的飞蛾,明知没有结果,却要义无反顾地扑向那熊熊的火焰。
“我确定不会忘记你的。因为,如果再让我失忆的话,我宁愿先死,在黄泉路上等你,我也不愿意再去过苦苦等待和寻找的日子。”张天赐没有想,直接从内心说出了这么一句答案。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张思语的想象。
她先愣了一下,鼻子一酸,一阵感动爬上心头。
有种要去揉鼻子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再问他最后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同样的很重要。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张思语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张天赐的眼睛问道。虽然没有开灯,但是皎洁的月光还是会使得她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睫毛。
他们俩其实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心跳都能听得见。他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地对她说:“愿意。但一定要等你成--年后。”说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男孩子的微笑。
“这个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哦。法--律规定一夫一妻,不允许重--婚的哦。”张思语伸出右手,用食指指着张天赐,瞪着大眼睛,含笑地说道。
忽然画风一转,半眯着眼睛,一副你往哪儿逃的感觉,对着张天赐说道:“嗯,我还未,成年,你要是不履行承诺的话,很严重的哦!8年起步,最高20年”
“还有,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同意她做小呢?”
“??”
说完,好似打了大胜仗一般,谁给他一记鬼鬼的,心满意足的微笑,一个翻身,面朝墙睡去了,丢给张天赐一个曼妙多姿的后背和风中凌乱的自己。
“噗”
张天赐几乎要吐出二十两老血出来。
“此女有毒”
月色伴着微寒的夜慢慢地传入屋内。
思语累了,不经意间,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多了多久,天赐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夜很宁静,很快就传来俩人很有规律和节奏的呼噜声。
秦海洋长舒一口气,有些小有得意地嘀咕一声道:“看来,我的许愿果然有用哎”
随即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地上床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这个夜里,天赐和思语以及秦海洋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思语和天赐结婚了。
秦海洋异常的高兴。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庆贺,黄天辉来了,张晓伟来了,大家都来了,还有很多不认识但总觉得很亲切的人。
思语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天赐还是那么仙气迷人。一家子从此过上了开开心心,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所不同的是,天赐和思语的梦相比秦海洋多了一段小尾巴。
梦中,也就是在他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之时,在和思语三拜天地的关键时刻,忽然从挂着大红绸缎的门外,缓步走来一个身着金色华服,头戴金色华冠,脚穿红色绣鞋的,嘴角挂着笑容,长得几乎跟思语一模一样的,曼妙女子。
她手上牵着一个梳着托福头,约莫2岁年纪的小男孩。
就在众人接头接耳、窃窃私语、愣神的一刻。
女子牵着小男孩的手缓步走到二人身前,看了看思语一眼,又看了看天赐。然后用手指着天赐对小男孩说:“叫爸爸”
“叫爸爸”
一下子把天赐给惊醒,一抹额头,全是汗水。
回忆起梦中的一刻,浑身一阵哆嗦,内心疾呼:“好可怕。”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梦代表什么意思?”
“那个金色华服的女人是谁?”
他突然想起,幻境中的火凤凰。
他当时一直以为是“思语”。
现在想来,莫非只是一个跟思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是谁?
难道?
她真的是自己的前妻?
(拈花拾香要敲一下张天赐的脑袋了,你醒醒,你和思语还没有真正结婚呢,哪来的前妻啊)
都说女人的心思很敏感,第六感最直接,难怪思语昨天晚上会问自己那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莫非失去的记忆中真的有什么无法挽回的过错?
张天赐不禁一身冷汗。
他定了定神,前前后后回忆了一个遍,终于想通了。
他虽然现在已经失忆,先前所有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但是并不代表以前的事情就不存在。
也许正如思语所讲,自己真的是有家室的人,那该怎么办?
现在都已经答应人家,这辈子非她不娶的。
那么,是不是要赶紧地找回记忆,去找到前妻,跟前妻说清楚呢?
得,此时的张天赐犯了跟至尊宝一样的迷糊,进入了一个苦恼的循环。
他现在的情况,也许真的需要“紫霞仙子”赐他一个“月光宝盒”!
先前跟“神算陈”承诺不去找九龙金牌的。现在看来,好像要打自己的脸了。
难道真的要去找九龙金牌?
之前觉得失忆对他来说,就好比是重生了一回。
谁知,重生了还会面对以前经历的烦恼。
“对哦,万一她找来怎么办?特别是梦中带着孩子的那种”
想想就浑身发冷。刚出被窝,就打了一个冷颤,心神不宁地下了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新邻居——“童声老人”
张天赐魂不舍守地走到前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饭。
一碗小米粥,两个煮鸡蛋,一个杂粮饼,一碟小菜。
还非常用心的用一个透明网眼罩子给罩着。罩子上贴了一张小小的便条。
看着那俊秀的字体,就知道是思语写的。
“天赐:早饭做好了,记得要吃哦!想起一首诗,写给你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落款是:“你的妹妹——思语”
还加上了一个非常俏皮的笑脸。
天赐看完,嘴角上扬,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打开罩子,抱起还煲在热水中的小米粥,温度正好够空口喝。
打开盖子,一股清爽怡人的小米香味立刻从煲中飘逸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金秋丰收的喜悦和大地母亲无私的恩馈。
一股股香甜的感觉摇晃着他心中的柔软,拨动了最敏感的情绪,激荡起一股甜蜜的温暖和温馨的满足。
原来,贴心和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天赐细啜慢饮。
一边细细品尝,一边在感慨人生。
回忆中思索和总结。
忽然想起思语便条中的一首诗,打开便条又仔细看了起来。
一开始他还没有在意,仔细看后,他才想起来。
这个是唐代诗人元稹的一首《离思》,本意是为了追思他过世的发妻——韦丛的。
全诗情感细腻,感情真挚,如是个女人,听到此诗,多半都会被诗中极其浓郁的忠贞和腻歪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恋爱中来。
只是,张天赐还知道另外一个消息。
这位情感细腻,极度浪漫主义的诗人在发妻去世后不消半个月就又重新谈恋爱了。
此时的张思语给自己留这么一首诗,代表什么意思呢?
如果她不知道这位诗人的花边故事,那么全诗解释起来很简单,就是想告诉自己,一定要对爱情信守承诺。
但如果她了解了这位诗人的花边故事,那么是否证明她昨天晚上的问答并非一时兴起?
回想起自己梦中的那个女人,那个孩子
原本还处于甜蜜中的张天赐忽然又觉得头痛脑裂起来。
(作者在偷笑:一代上尊,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了青春少女般的多愁善感和胡思乱想,难道是跟思语相处久了的原因吗)
好不容易将一顿早饭吃完,从一开始的心满意足,到后来的味同嚼蜡,再到最后幽幽的失落,让他不禁感到心里一抽一抽的。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当你越在意时,你会发现她给你带来的伤害越大。
当你越想拥有的时候,你会发现越容易失去。
反倒是那些无所谓的机会主义者,常常是桃花盛开的样子。
他和思语都不是那种对待爱情淡淡然,无所谓的那种。
爱情上的洁癖使他不能容忍自己心里会有其他的女人,对思语产生伤害的任何事情他坚决不做。
这个女孩,已经经历太多人世间的悲恸了,怎么能够再让她承受生活的伤害呢?
他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不是一个悲春伤秋的人,但是见到思语后,时常忍不住会感慨一下人生,虽然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知的人生好像很短暂。
同样是人,却会有不同的命运。
有的人生来就大富大贵,而有的人生来就残缺不完整。
有的人需要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拼搏才能获得常人所能拥有的平等。
而有的人拥有了很多却不懂得珍惜。
他无法体会思语之于他,或者是他之于思语,到底哪个才是幸运的。
这个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如果不是遇到他,思语的失语症至少不会这么快地解开。
命运之于这个女孩,老天爷到底要她承受多少的不公和不平等?
但不管如何,只要自己在,就绝不会再让她承受磨难和痛苦,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看看时间还早,特别想出去走走。
简单收拾之后,缓步门外。忽然惊觉,似乎自己从醒来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走出院子大门。
大门外是一条东西向的大马路,不知何时,原本空无一物的马路对面,现在竟多了几间屋子。
起首中间的是一个小吃店,主要是做早饭的。
未经修饰的三间瓦房前面挑了一个帆布旗子,上面写着“山东早饭”四个粗大的楷体字,想必这个老板应该是山东过来的。
店外面摆了两张中式八仙桌,围着几条长凳。里面也摆了些桌子和长条凳,具体数目不清楚。
目测生意还不错,来来往往吃的人挺多。
里里外外基本都坐满了人,有些人因为没有座位在排队等候,还有的选择站着边聊边吃,还有时间紧的就不等桌椅了,直接打包带走了。
茶点的供应倒也算丰富,烧饼、油条、豆浆、面条,基本都有。
小店里面的服务员没怎么瞧见,只看到进进出出忙活的基本上就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婆,大概60岁左右。
老婆婆穿着件红底绿碎花,很具乡土气息的棉布外套,外加一条藏青色宽松的棉布裤子。
脚上是一双特别显眼的,小巧而古典的,红色的,小脚绣花鞋。
年龄不小,怎奈体态却异常的轻盈。
走起路来如晓风拂柳一点点,轻云遮月浅浅看。
如果不去联想她的年龄的话,完全跟环肥燕瘦,身轻如燕的赵飞燕有得一拼,更不输现在所谓的“网红仙子”们。
一顶微微发灰的白色棉布帽子,罩着她青灰色的长丝。
可以想象,倘若不是年龄的原因,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绝代风华的姿色。
满布皱纹的脸呈现出岁月的深褐色,略显松弛的眼皮下面却镶嵌着一双异常闪亮的眼睛,让人一时间无法理解这极端的反差。
岁月的沟壑并没有在她脸上刻下生活的不易和不满,反而是异常矍铄的精神和洪亮的声音。
老婆婆的腿脚惊人的凌快,手脚出奇的麻利,收拾起桌上的盘盘罐罐,速度快得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也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开店,开了几天了,但是好像跟这些食客都非常地熟悉。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风生水起,异常的开心。即便如此,手上的活计依然没有松懈。
看得出来,这个婆婆非常的乐观。
虽然里里外外这么多事,来来往往这么些人,七七八八那么多点餐,但是她好像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谈笑间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交易。
举手投足间又像博古通今的大能儒士。
热情中饱含着儒雅,繁忙中却无丝毫的慌乱,风起云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千军万马无不在其运筹帷幄之内。
每次都将食客们服务得周周到到,体体贴贴,满满意意。
更具特色的是,从头到尾,你都会听到她那如同“百灵鸟”儿一般清脆的笑声。
这个笑声非常具有识别性。
因为光听这清脆的笑声,我们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十八岁豆蔻少女发出的。但是一旦你睁开眼看了之后,你会发现差距大得足以让我们怀疑人生。
这就是才来没几天就已经深获其名的“童声老人”。
而老婆婆看来对这个称呼也是习惯了,根本不去在意,随便大家怎么称呼。
据说,有很多莫名而来的食客,不是真为了喝碗豆浆,吃根油条。究其原因,竟然是为了来近距离地看一下所谓的“童声老人”,大清早的听一声她独有的嗓音。
更有传言,如果大清早能见到欢乐的“童声老人”,好运气能够伴随你一整天。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去管她了。
这几天更加的绝,有几个年轻的直播网红,天天定点呆在她的店里。到处架着手机,全天候跟踪,直播她们的红人——“童声老人”。
直播的内容无非是:发现童声老人,童声老人的每一天,童声老人的真实传说,等等。
而直播的主题就是:看“童声老人”,好运伴你一整天。
据说,平台上每天看的人还非常的多,粉丝马上要突破百万了。更甚者,网上还出现了很多人专门模仿“童声老人”来发声,妥妥地形成了一个网红体。
老婆婆只要不忙,都会热情配合着这些年轻人。
只是,有心的人都会发现,每次她空闲的时候,都会抬头看一下对面的几间铁皮棚子,而这几间铁皮棚子其实就是张天赐的家。
跟老婆婆合开这家店的是她的老头子。
老头子一般甚少抛头露面,基本都是在后面灶台上忙活。
所有的汤汤水水都是从北墙上一个小方格子里面传递出来。因为一直看不到“私厨”,而每每出来的食品都是色香味俱佳,看得人直流口水。
所以,很多人怀疑,这个方格子后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国宴级别的大厨团队。这是条件不允许,要不然那些直播专家们定会涌到操作间去。
“山东早饭”的左侧是一家日式茶馆。
茶馆就是一个古典的,纯木结构的,三间瓦房。完全按照日式唐风建造和装修。(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穿透灵魂的眼神
每时每刻都紧闭着大门,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进进出出。要不是屋檐下吊着的灯笼上写着“茶”字,门上画着一些看不懂的日文,很少有人会知道这家店到底是干什么的。
右侧的是一家快递公司,也就三间平房的样子,除挂了个门头之外,里里外外也没做什么装修。
公司里面年轻人很多,全部是精壮的汉子。来来往往的车辆也很多,进进出出的东西也不少。看样子确实像一家快递公司。
天赐吃完思语留给他的爱心早餐,装了满满的幸福,一脸满足地走出了大门。深呼吸一口户外新鲜的空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环视一圈,立即发现了对面的三家店。
巧得很,这个时候,在门口忙活的老婆婆也收拾了桌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冲他来了一句:“早上好,小哥。早饭吃了吗?要不要来碗豆浆,吃根油条?”
天赐耳边传来一阵非常空灵动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像清晨森林中“百灵鸟”的歌唱,又像碧幽山谷中“布谷鸟”的鸣叫。
总之,非常的美妙而动听。
循声望去,哪里看到什么女孩!
马路对面正站着一个小脚老太婆在冲他吆喝着呢。
天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极端戏谑的一幕。这发愣的功夫,那个名不虚传的“童声老人”又开口了。
“如果不饿的话,可以过来喝杯热茶。我这里有上好的茶叶和瓜果。”这次张天赐是真实领教了老婆婆声音的魔幻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美妙动听的声音竟然会是从一个临近黄昏的,老婆婆的身体里面发出来的。
鬼使神差般地迈开脚步朝她走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声音中的魔幻吧。
他原本还在纳闷之中的,结果下一句,彻底将他惊呆了。
“想喝什么茶?”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在等人吧。”
“我送你一杯卧龙出山茶。这杯茶最适合现在的你。”老婆婆清脆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诱导性。
天赐一惊,抬头望着老婆婆的眼睛,疑惑不解地问:“咦,老婆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人呢?”
“哦,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啰。婆婆我啊,不仅声音年轻,而且眼睛还很精准。在我这里吃饭的人啊,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能透过他们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说完冲他来了一个很祥和地微笑。不等天赐再问,转身就回内屋去了。
不多时,出来了。
端了一个茶盘。
茶盘上放了一壶香茶,两只素釉青花小茶杯,一小碟五香花生米。
轻轻地放下茶盘,平和地说道:“小哥,来,老生请你喝茶。免费的。”
说完很大方地在天赐对面坐下,轻轻翻开两只素釉青花小茶杯,熟练地过了两遍水,姿态优雅地倒了两杯。
一杯给了天赐,一杯自己拿了坐下,细细地品味起来。
“嗯,这个是正宗的明前龙井。芽嫩桨满,清爽甘冽。你也尝尝!”说完,对天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天赐很礼貌地谢了一下,端起茶杯观察。
茶汁亮中带点儿绿,绿中微微泛着琥珀色的流光。腾起的薄薄雾气中泛着朦胧的,西湖水汽的味道。
光闻着这清新的茶香,就不禁使人神清气爽,浮想联翩。
那是清晨雾气弥漫的山谷中,一群衣着靓丽,身姿婀娜的采茶仙女忙碌采茶的身影。一幅世外桃源,清新又自然的感觉。
先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嘬了一小口。
细嘬之余,清爽的茶水中混合着绿茶的浓香,饱满的口感围绕着自己的舌头上下欢快地跳跃着。
抬起舌头,轻轻搅合两下,打着滚慢慢地咽下去。
犹如凌霄甘醴,不由自主地顺着喉管缓慢而丝滑地汇聚到自己胃部。一股暖流瞬间蔓延了全身,如同潮水一般。
嘴巴里面,鼻子里面全部向外不断翻滚和挥发出浓郁的茶水香气。
“哇哦的确是非常地好喝。”
“真没有想到,婆婆这杯卧龙出山茶,果真如山中卧龙,见首不见尾。”
“那浓郁而丰厚的口感,恰如他博大宽阔的胸怀。醇厚中略带羞涩的娇嫩,浓香内包揉着睿智的成熟感。”张天赐吮了一口,不禁赞叹起来。
“小哥过奖了,乡下人,没有什么好茶,随随便便种了一些,平时只能留着自己喝的,难登大雅之堂。适才看到小哥,颇觉有缘,情不自禁地拿出来献丑了,还望莫怪。”
“婆婆谦虚了,我虽然不知道天底下到底有多少茗茶。但是,我敢说,这杯茶,的确是我目前喝过的当中最好喝的,一定是我目前记忆最深刻的一杯茶。”张天赐一本正经地讲道。
老婆婆很开心张天赐的夸奖,热情地招呼他吃着花生米。
“不瞒小哥讲,婆婆我这眼睛啊,有点儿特异功能。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小哥应该是丢掉过记忆的人。”老婆婆盯着天赐的眼睛,颇为神秘地说道。
天赐一惊,抬头对婆婆讲,“此话怎讲?”
“小哥其实不必隐瞒,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其实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是本地人。我和老头子,也就是一个星期前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之所以来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听说这片海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现象。有人说,是‘天降真人’。”
“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不像是本地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从海上来的,就是‘传说中的人’。你说呢?”说完,老婆婆盯着张天赐的眼睛,慈祥的脸上释放出谜一般的笑意。
天赐感觉到背后发麻,一阵凉意从脊椎处升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他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碰到了对手了。
虽然是敌是友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单单从她所知道的这些东西,就立刻让自己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来推理、分析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应对,确保自己不会出错。
其实,他也偷偷地尝试去渗透进对方的脑海中,看能否从对方记忆中找到心理上的绝对优势。结果发现,根本无法渗透,几次三番的努力之后,只能放弃,虽然内心有些不甘,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快速地调整了情绪,静下心来,缜密地推理起来。
按道理来讲,她这个店就在他家对面,好像有什么事也容易打听到。更何况,他现在还拿不准,她是不是跟秦海洋认识。
这个信息如果时秦海洋散布出来的,那就证明这个婆婆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异能可怕。道听途说式地以谣传谣,总归比一个具备异能的敌人所带来的威胁要小很多。
但他更坚信,自己的爷爷肯定会是守口如瓶的那种。
即便是如此,还有一种可能性。
就是,村子里面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如此新鲜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十里八乡的肯定也会知道。
所以,想到此处,到也没有觉得十分的稀奇古怪,反而很镇定地讲道:“婆婆讲的这些,其实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你又是听哪位讲的呢?”
张天赐这招叫做“投石问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婆婆的底细,但又不想第一时间就缴械投降了,于是来了一个很大胆的“诈胡”,以此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虽然表面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其实内心还是很虚的。
装作漠不关心似地喝着茶,而眼神总不可避免地要游离出来,紧密地观察着婆婆的表情。
老婆婆稍微一愣,歪笑了一下,说道:“小哥真是聪明绝顶,随便一个玩笑,立马就被你识破了。”
尬笑两下,继续说道:“的确,我这里啊,来来往往的人多。茶馆吗,不光是吃饭的地方,还是一个信息汇集的地方。不过,你如果真的是从海上降生的,你应该听说过九龙金牌吧。”老婆婆一说到“九龙金牌”,整个眼神瞬间都亮了很多,抬起身子,用右手半遮掩着自己的嘴巴,凑近了张天赐的耳朵边,轻声又神秘地说着,生怕被外人听到了一般。
天赐长舒一口气,一直担心的一颗大石头如释重负般地落了地。
当被问到九龙金牌时,脑子一转,立即堆笑敷衍道:“哦?我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龙什么金牌的。那东西能吃吗?”
说完,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一脸疑惑地丢到了嘴巴里面,砸吧砸吧地吃着,一副津津有味又非常享受的样子。
“嗯小哥这么调皮,可不好哦!”
“老婆婆我如此实诚地对待你,你却在撒谎敷衍我,这好像不好吧”
婆婆微笑着盯着天赐的眼神,甜蜜含笑的眼神中却释放出异常霸道的控制力,丝丝的波动当中牵扯着天赐有点恍惚的神情,绕过他理性的大脑,直透他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可怕的“奇缘情思劫”
令他的灵魂感到了剥茧抽丝般地震荡感。
差一点没控制住,忍不住地要说出实话。
而老婆婆含笑的神情中,包含的压力越来越强大。
无法抗拒的压力几乎就要瓦解张天赐无助地抵抗,在他“苦逼”得即将“缴械投降”的一刻,一阵急促的汽笛声打破了沉寂。
“嘀嘀嘀”
张天赐如梦方醒,背后一阵汗。
回头望时,一排疾驰的车队已经停在了他家门口。
不用说,黄天辉来了。
“哦,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来了,我走先”说完,依然非常客气地跟对面的老婆婆打了声招呼,心里直呼惊险,来不及擦一下额头的冷汗,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老婆婆也没有刻意地挽留,只是不冷不热地嘟囔了一句:“请便!”
随后,就在天赐转身的瞬间,又很冷静地提醒了一句:“小哥,听婆婆的劝,速去找九龙金牌”
那声音如同空灵魔咒般,直接绕过了空气,挤进了天赐的脑海之中,并不断地荡漾着。
天赐心里一阵愤愤不平,随口“哦”了一声,头也没有回,直接就走了。
望着天赐逃也似的情形,老婆婆嘴角慢慢挤出了谜一般的笑,随后一收表情,瞬间切回异常冰冷的神态,一皱眉,丢下满堂的食客,走进了房屋的内堂。
内堂四面徒壁,东西两侧的墙壁上竖着两根红色的蜡烛。靠北的墙上挂了一副天帝钦定的土地挂像。
挂像下面是一个小小的红木案几,案几上放了两盘新鲜的祭果,围拱着一个雕花青铜香炉,炉内点着三根沉木檀香,腾起一股袅袅的云烟。
房间内四壁没有任何的窗户和装饰物,孤寂地裸露着青砖白灰的砖墙。
略显斑驳的墙面上不断会有灰尘飘落下来,并淤积在砖墙的脚跟处,慢慢堆砌了一个个微型金字塔状的沙堆,上面还留有昆虫刚刚爬过的脚印。
微微返潮的地面、墙壁上隐隐地释放出轻微的霉味,混合着沉木的檀香味,蜡烛燃烧的焦糊味,弥漫在封闭的屋子里面,久久不得消散,使得屋内变得有些胸闷,尤显无比的幽暗无光。
微弱的烛光中泛着琥珀色琉璃黄的光芒,像金色的华雾萧萧而落,柔和地铺满婆婆的全身,将其镀上了一层神秘而绚烂的光辉。
不多时,你会惊奇地发现,这哪是一个老婆婆啊,分明是一个芳龄十八的上古美女啊。
“老头子老头子”老婆婆弯着身子,对着墙壁上的挂画轻轻地喊了两声。
不多时,从挂画上闪出一丝七彩光芒,瞬间凝出实体,像一阵风一样,飘下来一个青衫长袍的,方脸少年。
不断地拍着身上的灰尘,嘀咕道:“哎呀,累死我了可把我给累死了。”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就是小洋村的两土地。
“怎么啦,你这次过去,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土地婆一边细心地替他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关切地问道,一双清澈的眸子灵动而含情脉脉。
“先说说你的吧,你跟他说九龙金牌的事了吗?”土地漫不经心地拍打着衣服,一脸关心地问道。
“都说啦,我甚至连绝招都用上了,还没有来得及往深里灌输,结果就被黄天辉那小子给搅了局。”土地婆撅了一下小巧玲珑的鼻子,颇为遗憾地说道。
“哦,的确不凑巧。可惜啊可惜啊”土地微皱眉头,略显惆怅地叹息道。
“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纠结,对于那金牌的事情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究其原因,我觉得还是对那个女孩子‘情思’过重。”
“看来上尊这次真是坠入情网了!”
“难道真的过不了这个‘奇缘情思劫’了吗?”土地婆面露愁容,略显忧虑地说道。
修仙者最怕的就是渡劫,渡劫当中最怕的就是这个“奇缘情思劫”。
而这“情思劫”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极易会惑乱修仙者的心境,一不小心就会使中劫者走火入魔。
更有甚者会沉溺此中而不能自拔,忘了自己的原则和身份,做出甚是荒唐事来。
要说到这个“情”字,红楼梦中太虚幻境里面有一副对联为证: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古往今来,在这个“情思劫”上摔跟头的大能神仙实在是多不胜数。
所以,一旦遇上了,不经历那一番蚀骨铭心的痛,还真的很难从劫数中安然脱身。
弄不好真的会从此“身死道消”,无限沉沦,枉费了万年的道行。
不禁令人神徒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所以土地婆最担心的就是天机子会在人间被“奇缘情思劫”所困,最终无法自拔。
“是啊,我这次去找月老,他的变化也好大,好不容易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三件大事。”
土地公可能因为适才拍灰尘时用力大了些,有些灰尘直接呛到了鼻腔里面,微微咳嗽了一下,用右手手背擦了一下鼻子,缓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啊,哪三件?”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上尊的。月老给我看了天册,原来啊,上尊和这个女孩果真是天定的姻缘,准确的说,是上尊自己定下的姻缘。你还记得吗?我上次推断过,这个女孩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土地挑着眉向身旁的土地婆问道。
“对的,我记得你有说过。既然她不是地球的,那会是哪里的呢?”
“具体哪里,我现在还不清楚。月老的天册罗盘也没有测算出来。只是他自己猜测,很有可能是上古就存在的某个神秘部落的公主。而且,天册中显示,她其实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十几年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说是触动了何种势力,被迫拆散了,并遗弃到了地球。她应该也在地球,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
“还有,她的那个姐姐,好像跟上尊也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月老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骨子里面也是一个八卦的主。最终,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方式给推算出来的:这俩姐妹,都是他的菜”
“啊,竟有这回事。她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失忆就找到症结了。好可怜的孩子啊!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土地婆生性纯良,见不得人间一些伤心伤肺的事,所以一聊到女孩子的身世,就联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不禁同命相怜地感叹起来,忽然想到核心的问题,又急切地问道。
“第二件事就更加玄乎了,月老最近又犯‘情思’了。”土地公绷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不能啊!他可是因为犯了情思,所以才被禁忌的。他难道忘了那段经历了吗?”土地婆深知“情劫”的厉害,一时间有点儿急了。
“哎,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1万年都过去了,满以为已经不会再爱,不会再去触碰的,谁曾想到,天象恰恰在此时出现了。机会之于他,就是一种选择。爱还是不爱,找她还是不去找她,希望还是绝望。这就是‘奇缘情思劫’最可怕的地方。他这种人,对于爱情的那种执着和痴守,一听说那事,就乱了心境,酒一多,啥话都出来了。”土地公略带遗憾地说着。
“到底怎么啦?”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八百里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出现了超乎寻常的迹象。”
“怎么回事?”
“彼岸花出现了叶落花开的迹象。”
“你是说能够预测幽冥界异变动向的彼岸花进入叶落花开的阶段?”土地婆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的,这个彼岸花原本是三千年开花,三千年花落,三千年结叶的。我们都知道,彼岸花有个特征,花开必然叶落,花叶同茎,却永世不得相见。
实际上,彼岸花还代表着幽冥界的轮回规律。冥历三千年一次轮回,就像人间60岁为一甲子。以往的轮回都会很圆满地回到起点,后来被‘大圣’给闹了一下,无端地将生死簿损毁了一角,造成轮回的缺口,给这次天劫埋下了一个很大的隐患。而第一个预言此项危机的就是彼岸花。
当初玉帝这样安排,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永世不再跟那个女人见面。将其分开的主要也是因为他们触动了‘奇缘情思劫’的发生。
而他和她却一直固守着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总想着,有朝一日,天地位移,黄河西流,异变出现。那么,坚守等待中的两颗心才会水火相融,觅得重逢的可能。
现在彼岸花在叶落之后,直接越过三千年的等待期,出现了花开迹象。你想想,这是否意味着花叶真有重现的天日呢?
而这种现象,之于如此痴情的两个人,是否意味着重逢机会来临了呢?
只是辛苦等来的重逢,又必将再次违背玉帝的旨意,这一次,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又能明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彼岸花开,幽冥界异动!
土地公细细地分析道,说到关键点,不由得唏嘘不已。
联想到自己身边的小可爱,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的幸福,内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看向土地婆的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是啊,多情的女子,痴情的男人。不经历蚀骨铭心的痛,又会有谁比他更适合执掌全天下所有人的姻缘呢?”
土地婆当然知道月老的情况,他的痴情传说可谓是轰轰烈烈,人、仙皆知。
为了最终能够赎得与她再次见面的机会,完全不在乎她的容颜,主动承担了帮助世人牵红线,搭姻缘的工作。
这个工作并不是字面上理解的那么简单,因为每牵成一个姻缘,他都需要涉空行走99步。
而玉帝给他的惩罚却是五不走。
遇金不允许走。
遇水不允许走。
遇木不允许走。
遇火不允许走。
遇土不允许走。
他的脚底隐藏有“昆仑山噬魂荆棘” ,每行走一步,都会被隐藏的荆棘刺破脚底肌肤,深入骨内,引发触及灵魂的疼痛。
目的是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不要再被“情思”所困扰。
可他并不为此所动,通过坚定的意志力,让流出的血在他的脚底形成一个血色的莲花。
所以,他走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如同刚吸饱了鲜血般的,盛开的鲜红的莲花。
也就是这样,他才能实现涉空行走。
方可给世人牵定姻缘,搭配婚姻。
世人也被月老的勇敢和执着所感动,对待姻缘也是非常的认真。
故民间有俗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意思是说无端地毁坏别人的姻缘,罪孽深重,是要受到天道谴责,因果报应的。其罪孽程度之深,甚至超过对寺庙破坏所产生的罪恶。
《地藏经》有云:“若有众生出佛身血,毁谤三宝,不敬尊经,亦当堕于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由此可以想象,毁人婚姻的罪恶当会如何的深重。
四明有位读书人名叫葛鼎鼐,在学宫读书时,每天都要从一座土地庙经过。
有一天,土地庙的庙祝梦到土地爷跟他说,这个葛鼎鼐将来会中状元,每次他经过这里,我都要起身向他致意,你还是给我盖一道围墙,这样能遮挡他,不必向他致意了。
庙祝醒来之后就开始行动,他找来几位工匠准备动工砌墙。谁知当庙祝中午小憩的时候又一次梦到了土地爷,这次土地爷告诉庙祝,不必砌墙了,葛鼎鼐竟然替人写休妻书,他的功名已经被文昌帝君削掉了,自己也就无需跟他致意了。
原来是有一位百姓准备休妻,可是不会写字,于是就请葛鼎鼐代写。
听了庙祝的话,葛鼎鼐非常后悔,他决定极力的撮合那对夫妻复合,在后来的科考中,葛鼎鼐仅仅中得乡榜,仕途也至此结束。
究其原因,主要是愚昧无知的世人哪知道月老为世人的姻缘婚姻所付出的努力和坚守的执着呢?
当然,对于仙界所有的仙人,通过此事也明白了玉帝的意思。
“情思”不可随意的触碰,要不然,会遭受玉帝的责罚。
“不过,玉帝当初也没有完全讲话说死,曾许下诺言,若想他日重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彼岸花花叶同现。”
“这不是明摆着让有情人永不相见吗?”
“彼岸花不可能出现花叶同现的情况的啊!这玉帝也太狠了吧!”土地婆异常愤怒地仗义直言起来。
“嘘!小点声。”土地公吓得面如土色,头皮发麻。
环顾四周,以迅雷不及隐耳之势,赶紧用手捂紧了土地婆的嘴巴。
他实在是怕了她这张嘴了。
作为底层小仙,能够安安稳稳地混到现在,两口子还恩爱如故,平平安安,这样的仙侣鸳鸯,不知道要让多少仙人羡慕死。
别人不理解,自己心里还没有个数吗?
可不能因为无端的见义勇为而引发祸从口出,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无脑地诋毁顶层执牛耳者,那不是寿星老儿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能这么说,玉帝这么做,自然有玉帝的考量”土地公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打岔道
“作为一个领袖,统领天界,他也有很多的难处。还有,月老和孟娘(婆)的职责本就不一样。一个在天界,一个在冥界,两者属性截然相反。天界纯阳,幽冥界又是纯阴之地界,两者相逢一定会触发天地大劫,无端的伤害世人。”
“那不就是没有机会了吗?”
“有,除非天道自发性的异变。就好像现在的彼岸花的异常。只是,同样也会带来幽冥界的劫难。”
“你的意思是?”
“孟娘其实早就推断出了这个可能,就在前几天,给月老传回来一片彼岸花的花瓣,上面刻有一个特殊的异象符号?”
“什么意思?”
“幽冥界中冥府和幽冥大陆斗而不破的局面很可能要发生改变了。”
“你的意思是,幽冥大陆会有大的动作,或者是,冥府跟幽冥大陆之间会有一场大战?”
“对的,冥府执掌幽冥界十八层地狱,八百里黄泉路,是整个鬼界修炼和轮回的道场。而幽冥大陆则是容纳所有已经经过灵魂净化的‘善鬼’的地方。这个地方,所有够不上被轮回到三界五行之内的‘善鬼’们都会暂此落脚,一边修补灵魂,一边苦耕生活、繁衍和生息。
而这两者的关系,放在人间,就是人类和天界之间的关系。只是,现在的幽冥大陆上出现了超能量的势力集团,且不断发展强大,大有攻破冥府,取而代之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冥界的百万阴兵可是被天庭及各大名门宗派认可的。而且,在幽冥界,他们都有强大的结界保护,牢不可破。而幽冥大陆又被禁制所控制,要想挣脱难于登天。”
土地公的话令土地婆无法相信,因为幽冥界是出了名的恐怖和森严。即便是神仙下去都得脱层皮,更何况那些没有实体的鬼魂。
遥想当初醉酒的“石猴”都会被黑白无常勾去魂魄,更何况那些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灵魂。那些只是排队等待轮回的灵魂啊
稍微的不小心,就会被各种禁制和上古猛兽给生吞活剥了。
还造反,这简直是朝种树,晚乘凉——完全不可能的事吗。
所以,土地婆完全不相信。
“你说的都对。但是,事实上却是如此。彼岸花和三生石是整个冥界异常玄妙和敏感的预言体。其实,不管是彼岸花或者是三生石,跟冥界的生死簿,月老的姻缘册,统统都是属于天书的一个‘投影’。
而天书一旦体现出玄机,其衍生出来的各种‘投影’都会产生异常的变化。这就是玄妙。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去参透领悟,主动做出预防措施,不然,定会被天劫所吞噬,到最后落了个身死道消。”
“这些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土地公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
“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快说啊老头子”土地婆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种:话留一半,自己去猜测的做法。所以,拼命晃着土地公的手,急切地问道。
“哎!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说啊”
土地公很脑残地冒出了这么一句,随即看到了身边的“小可爱”高高扬起的右巴掌,不禁浑身一颤,立马精神抖擞地说道:“我也不瞒你讲,这个可能还是跟目前的天劫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是跟上尊有关系吗?怎么连幽冥界也牵连进来啦?”土地婆一时间觉得脑子有点儿不够用,有些缺氧,浑浑噩噩地问了一句,刚高抬着的手掌僵硬在了空中。
“目前看来,牵扯进来的可不只是这些。”
“先说这个冥界吧。”
“幽冥大陆的确出现了势力堪比冥府的宗派,且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了,只是以前还能服从冥府的管控,而最近,不光实力又突飞猛进了很多,还主动跟冥府对立上了。”
“幽冥大陆上所有与冥府相连的官祠全部被这些反动势力用特定的符隶给封闭了,官方和民间彻底脱离了联系。”
“另外,幽冥大陆所有的地藏宫也全部被焚毁,佛像被破坏,僧尼被勒令还俗。稍有不从,统统杀害,魂魄被那些豢养的恶鬼吃了个干净,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
“原本安定和谐的幽冥大陆,现在彻底笼罩在一片黑暗和恐怖之中。哀嚎遍地,怨气冲天,很可能会演变成上古传说中的第十九层地狱。”
“而且,你知道吗?被禁止了千年的‘鬼市’最近又‘借尸还魂’了。”
土地公将所知道的信息认真地梳理了一遍,精密地组织着语言,希望能够跟土地婆讲明白。
“啊,有这回事?这个邪恶的通道,不是早就被查封了吗?当时为此还杀了十代无常和八代判官。谁这么能耐,如此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干出此等忤逆天道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