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感情碰撞(五)
土管局最近有些风起云涌的意思。
如今信息时代,好像不论什么都没有秘密可言。凯奇要走了,局长究竟是谁?有人分析是水灵,有人分析是吕沙洲。持后一种观点的人占大多数。
于是官场上那种闻风而动的聪明在每个人身上都体现出来。
认为吕沙洲将要担任局长的人,没到晚上总有一两个要到吕沙洲那个临时租来的家。有的拿着字画,有的揣着两瓶好酒。拿字画的不用说,总能找出很多理由让吕沙洲留下,这有点笨,但也没办法。又不是过年过节,这个时候送东西总是有一点礼下与人必有所求的味道。那些揣酒而来的就比较聪明。一瓶酒价值两千多,两瓶酒就是近五千。说是来找吕局长喝两杯,让他添两个菜。可是喝酒时,又坚决不让吕沙洲拆自己带来的酒,喝的都是吕沙洲家里百元以下的酒。这种聪明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上班后来吕沙洲办公室走动的中层干部也多起来,抽一支烟,品评一下每个人杯子里的茶叶,有事没事都要来转转。
凯奇最近不太找吕沙洲,他经常不在家。他在按照王哲的指示跑市里。副县级是市管干部,市委的几位常委要是不拜到,研究人事安排的时候,说不定就要出纰漏。他也顾不得土管局这摊子事了。
水灵一般不出办公室,上班后就把办公室门关上,一副逍遥的模样。
吕沙洲原来是把她作为局长竞争对手的,现在自己扫清了越级提拔的障碍,不再对这个局长位置感兴趣,不再把她放在战略布局的棋盘里。于是,他想找她聊聊。
可是,当他刚走出办公室,手机却响起来。吕沙洲看了一下号码,是市纪委书记姚蓬。姚书记啊,您好啊!
吕沙洲慌忙回到办公室,轻轻关上房门,客气地问候姚蓬。
大局长啊,忙什么呢?姚蓬亲切的声音很响地传来。
不忙啊,姚书记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什么啊,呵呵,我在你们县宾馆住着呢。
哎呦,姚书记啊,您看,您来也不先说一声,我们要到高速路口迎接的。
姚蓬嘘了一声,小吕啊,可不能声张啊,我这次来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你们县委、县纪委都不知道,是专门来找你的。昨天夜里到的,白天不方便。你来吧,我住218房。
吕沙洲感到,姚蓬这次来如此神秘,一定有蹊跷的事。要么是查县里谁的问题,要么是个人的私事。这个时候要是查谁,这个人在两会期间受到审查,恐怕政治生命就要完结了。
吕沙洲走进宾馆大门,赵循就住在这里。可是,他在宾馆大院里没有看到那辆红色轿车,他想,赵循可能去雪湖工地了。
姚蓬见到吕沙洲相当亲热,嘘寒问暖。
吕沙洲说,姚书记,晚上您想吃什么,我让撒主任先预定一下包间。
姚蓬说,我晚上不在这儿吃饭,你们县里认识我的人多,一出去就被认出来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
那您是公事还是私事?
啥事都没有,就是来和你交换一下情况。
两人坐在沙发上,互相点烟一支烟,姚蓬开始他所说的交换情况。
原来,这次市里两会人事安排露出了一些小道消息,姚蓬的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将被拿掉,让他担任市委巡视员。表面上看,巡视员是正厅级,而纪委书记尽管是市委常委却是副厅级,他升了,但是,实权却被剥夺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土管局的经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尽管确实是反应迟钝了一点,但是后续工作他还是努力的。
况且,他自己坚持认为,市里省里对吕沙洲如此重视,若没有他姚蓬,他们想提拔吕沙洲也没有基础。在那个大会后面的小会上,他坚决支持让吕沙洲进编,这是高瞻远瞩之举。要不然,凭他王哲,绝对没有胆量现场办公,把吕沙洲一个中午弄成公务员。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是有功的,应该说,他是吕沙洲的引路人。
然而,在这个论功行赏的两会上,对他的安排是明升暗降,他因此愤愤不平。要向省里反映自己的想法,同时,他作为纪委书记,掌握了大量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不光彩的证据。如果不改变对他的安排,他就掀盖子。
之所以来找吕沙洲是因为,他这样做有可能影响对吕沙洲的安排,特地前来通报一声,免得将来引起误会。你想,市委班子都垮了,谁还有精力安排吕沙洲啊?
吕沙洲听完姚蓬的诉说,及时表现出了应有的同情。但是,他不赞成姚蓬掀盖子的做法。
吕沙洲说了四个理由:第一,你若把市里的盖子掀了,我吕沙洲就要走至少五年的弯路。因为一届班子任期五年,你把班子搞垮了,新班子未必欣赏我,县里两会的人事安排就可能完全翻过来。政治上的弯路不要多,只需一届,就有可能把整个政治生命断送了。第二,你掀市里的盖子,别人会不会掀你的盖子?你搞垮了一个市委的班子,省委领导会怎么看?你的政治生命将就此完结。第三,政治不是黑道儿劫持人质,没有双赢的结果。第四,你若忍气吞声接受安排,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你会被省委打入另册。
姚蓬听完吕沙洲的话,在房间里急促的踱步,大口大口地抽烟。他分析,吕沙洲的话是真诚的,因为他把自己的政治生命作为第一个理由。说明这个人不虚伪,是在为我姚蓬着想。自己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看来意气用事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吕沙洲这个人的确是可以相处的。
姚蓬思考了大概十几分钟,抬起头对吕沙洲说,小吕,你的观点值得思考,容我回去再想想。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姚蓬,他要到夜幕降临才能走。吕沙洲辞出他的房间,看到大院里仍然没有赵循的车。
他掏出手机询问赵循的去向。
我在宾馆里!赵循温情的声音。
没看到你的车,以为你不在呢。
你在宾馆啊?那快来吧!
第六十二章 感情碰撞(六)
第六十二章感情碰撞(六)
赵循接到吕沙洲的电话,知道他终于主动走进自己了。以他的稳重干练的性格,这是向赵循示爱。她欢欣地跑向楼梯口,期待着吕沙洲的出现。
吕沙洲满面春风地走向赵循,在楼梯口就拉住了他的手。
若不是怕人看到,赵循真想马上抱住他。
走进房间的一刹那,两人就紧紧地抱在一起,同时说出了那句只有恋人才说的话,我爱你!
长时间的亲吻让他们都很兴奋。
在赵循看来,接着会发生她早已向往已久的故事,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和身体的准备。
但是,吕沙洲把她抱到沙发上,自己却坐到了她的对面,点燃一支烟,看来是有话要说。
吕沙洲确实有一些话,必须在他们的关系深入发展以前说出来。他说,赵循啊,我有些话现在必须告诉你,可能会引起你的不快,但我必须说出来。
赵循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亲昵地说,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不反感。
具体地说就是几点建议,吕沙洲看到赵循坐在身边,在烟缸里掐灭半截香烟。他是怕烟雾熏到她。
赵循感到了这种关怀,幸福地把头靠在吕沙洲肩上。
第一呢,建议你把那辆车换掉吧,换一辆10万元以下家庭型、经济型的车子。以后,大家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你开着那样一辆车,很招摇,会引起大家的反感。
赵循会意的笑了,拉住吕沙洲的胳膊走到窗前,妩媚地问,你看还有那辆车吗?
车呢?吕沙洲疑惑。
昨天我已经让总公司派人给我送了一辆经济型车子,那辆车他们开回省城了。你看,就是那辆。
吕沙洲随着赵循的手果然看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小车,是那种街上常见的家庭型小车。他在赵循脸上感激地亲了一下,并拍拍她圆圆的屁股。
赵循的脸一下红了,是那种幸福的红晕。她温柔地问,还有啥要求,都说出来吧,我听你的。
吕沙洲用胳膊圈住赵循的腰,温情地说,是有其他要求,你可不要生气啊。
不会,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我想让你退出大兴公司,不在担任公司的任何职务,你让公司派一个人来接替你在这儿的工作,以后你和大兴公司不要有经济上的联系。好吗?
赵循搂住吕沙洲的脖子,你要让我做专职太太?
吕沙洲摇头,不是让你做专职太太,我不会把你关在家里,我没有那么狭隘,你的工作我另有安排。
赵循把头抵住吕沙洲的胸脯,想了一会儿,抬起头说行,听你的。
吕沙洲爱怜地吻赵循的额头,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让赵循有窒息的感觉,但又那么幸福。
在赵循看来,接下去一定会很动情地长吻,然后……
可是,吕沙洲说,循,天黑了,我们去吃饭吧,然后我们去乡下看看那个老冷,行吗?
尽管赵循很失望,因为她的身体一直处在亢奋中,有点迫不及待。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温顺的点点头。
饭后,赵循把车钥匙递给吕沙洲,让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直把头靠在吕沙洲肩上,享受着早已盼望已久的幸福。
车子在漆黑的夜里速度很快,两道光柱划破黑夜,照着前面平坦的路……
第六十三章 感情碰撞(七)
老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突然光临。他在把吕沙洲、赵循让道堂屋坐下后,立即打电话让他的三个儿子到他的小院来。
吕沙洲环顾这个整洁的院落。两层小楼,水泥地面,各种电器齐全,厨房铺着瓷砖,完全不像农家小院,住房条件比吕沙洲要好。他心里觉得好笑,这个老冷,开辟出一个新的产业,活的还挺滋润。
老冷忙着招呼老伴沏茶,自己忙着拿烟,又让女儿准备酒菜。
吕沙洲拉住老冷的手,让他坐下,不要忙活,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老冷固执地说,吃过饭也不行,到我家里来不吃顿饭哪行?
老冷的三个儿子进了院子就大呼,我大哥来了?我大哥在那儿?
吕沙洲慌忙迎出来,赵循也跟着出来。
老冷说,这就是你们大哥,来认识一下。
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齐刷刷跪下,冲吕沙洲抱拳拱手,大哥,俺们找你好多年了,俺爸上次说在县上见到你了,真想去城里谢谢你。
吕沙洲一一把他们拉起来,不安地说,你们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以后不兴这样了。
他们三人又对赵循问,是嫂子吧?
吕沙洲点点头,赵循脸腾地就红了。
三人说,那得给嫂子磕头。
吕沙洲忙说,你们再这样我可走了。
三人这才罢休,簇拥着吕沙洲和赵循重新回到堂屋里。
看着他们亲热地说话,赵循对吕沙洲产生了无比的自豪,这就是自己的男人。这个全县所有大小官员人人害怕的老冷,竟对他如此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他身上还有多少未解开的迷呀。
酒菜端上来了,他们轮番劝酒,一定要一醉方休。
赵循一百个反对,她不愿意今晚吕沙洲喝酒。因为她认为今晚她和吕沙洲一定会有她向往已久的激情,可是,如果吕沙洲喝多了怎么办?她真的不愿意放过今晚,她实在不想再忍耐自己那种强烈地渴望,他需要吕沙洲的爱抚。
沙洲身体不好,正在吃药,今天是不能喝酒的。赵循出面阻止他们的劝酒。
老冷听说吕沙洲有病正吃药,关切地说,吕啊,有病就别喝酒了,让他们三个喝,咱爷俩光吃不喝。
吕沙洲说,不碍事,少喝点没关系。
赵循心里生气,这个笨蛋,一点也不了解人家的心。她对吕沙洲说,你忘了医生的话了?病不好不许喝酒!
吕沙洲看看赵循,无奈地对老冷说,大爷,对不起,我这带着检察官呢,今天就不喝了。
老冷说不喝不喝,吃菜总行吧,咱吃菜!
吕沙洲问,大爷,最近又抓住什么线索没?
老冷就有一点腼腆,不太自在地说,吕啊,不怕你笑话大爷,这两天真有点情况,正准备上县里反映呢,嘿嘿。
哪方面的啊?吕沙洲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
老冷凑近吕沙洲,又望望赵循,神秘地说,这里没有外人,我不怕透风。镇里一个副镇长暗地儿里发放准生证,每个村都有指标任务,一个准生证收5000快,镇里一年收入厉害了。嘿嘿,我这回逮着大麻花了!
哦,吕沙洲很感兴趣,有证据没有啊?
老冷起身从里间拿出几个证,你看看,这是我收集的。县里只要一查,保准一查一个准。听说要开两会了,我到两会召开时再去,到那时候他们准害怕。
吕沙洲对自己今晚的行动很满意。他知道,每到县里开两会,老冷就会去闹。到时候,不仅当事人要给他点银子,县里也要出血,这么大的会议,上面的领导都来,县里很怕出乱子。
今年的两会要确定吕沙洲的任命,老冷如果上访,闹得鸡飞狗跳,那是相当被动的,所以他今晚要来安抚一下这个鬼见愁。
赵循一路上一直在心里埋怨吕沙洲,良辰美景,如花美眷,你不及时享受,半夜三更跑到这个鬼地方,真让人扫兴。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吕沙洲心里装着大事啊!
赵循在心里佩服吕沙洲的坚忍。人家都说,儿女情长的时候英雄气短。可是,吕沙洲儿女情长,英雄气也长。
吕沙洲说,大爷啊,小吕还得求你一件事啊。
吕啊,你说,只要大爷能办到,说啥办啥!
今年的两会情况特殊一些,我可能在这个会上得到新的职务,您一闹说不定会有影响,您看是不是会后您再去,效果是一样的。
老冷爽快地说,吕啊,你说了,我没啥说的,两会我不去了。会后再去,你可不能再拦着大爷啊。
吕沙洲笑了,痛快地说,大爷您放心,会后您要是去了,说不定接待您的就是我了,呵呵。
那敢情好,有你在我更不怕了。
吕沙洲转身对赵循说,你到车里把我的包拿来。
包里装着一盒龙井茶,一条烟。当吕沙洲摆在老冷面前的时候,恭敬地说,大爷,今天没啥事,就是来看看您老。
老冷生气了,吕啊,你这是羞臊大爷啊!你是我的恩人,我还没表示什么呢,你就是倒打一耙了。这个我不能收!
吕沙洲说,这好办啊,大爷您也送给我点啥吧。别的我不要,什么黄豆、绿豆、花生都行,只要是自家地里产的就行了。
老冷说,这办法好,老婆子,给咱吕弄点土特产!
千恩万谢地把吕沙洲两个人送出院子,老冷和他的儿子们满脸的感激,让吕沙洲迟迟关不上车门。
寂静地夜晚,吕沙洲把车稳稳地停在宾馆大院里。调侃地问赵循,循,不留我喝杯茶?
赵循脸上发烧,娇羞地趴在吕沙洲耳边说,不光让你喝茶,还让你吃肉,快走吧,我先去开门……
第六十四章 感情碰撞(八)
第六十四章感情碰撞(八)
吕沙洲走进房间,赵循躲在门后面,吕沙洲关上门,他一下子就搂住吕沙洲的脖子,嘴里刚说了一声我的亲就被吕沙洲用嘴堵上了。
吕沙洲的手极不安分地在她背后游走,一只手从后面的腰带里插进去,在她圆圆的屁股上用力地揉搓。
赵循虽然嘴里含着吕沙洲的舌头,但是那种兴奋的叫声还是呜呜地发出来。
吕沙洲侧了一下身子,掀开赵循上衣,从她的肚子开始向上抚摸,一点一点地进军,终于伸进胸罩,抓住了她的坚挺的乳房。
赵循离开他的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将上衣脱掉,又甩掉乳罩,两只大乳颤巍巍的挺立,一点也不下垂,好像在向吕沙洲示威。
吕沙洲急不可耐地一下子就用嘴叼住了一直奶头,双手一下子把她的裤子褪到屁股下面。
赵循在吕沙洲的吮吸下,抬腿把裤子甩出老远,一个完美无瑕,光洁如玉的胴体完全展示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把吕沙洲的皮带解开,也像吕沙洲脱她的裤子一样,就像剥葱,一下子也把吕沙洲的裤子褪到屁股下面。她立即就感觉到一个硬硬的滚烫的东西,坚韧不拔地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感觉到自己的下部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并顺着光洁的大腿,流到腿弯上。她浑身燥热,恨不得一口将吕沙洲吞掉。
吕沙洲感到涨得生疼,尽管舌头还在赵循嘴里,他却用力抱住赵循的屁股,赵循很自然地把腿环绕在他的腰际。他就这样把赵循带到了床上。
赵循横陈床上,脸像红布一样,呼吸相当急促。她的乳房没有因为仰卧而稍有收缩,还是像站立时一样坚挺。
吕沙洲跪在赵循脚前,慢慢分开她如玉般的大腿,处女的那个神秘的地方完全展现在眼前。他对微闭双眼的赵循低声说,循,我曾经有过女人,你不介意吧?
赵循微睁双眼,气恼地说,我知道,我不介意,别废话,快上来啊,我快要死了!你磨磨蹭蹭,害死我了!
吕沙洲是过来人,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有点障碍。他尽量抑制自己的冲动,动作轻柔,慢慢进入。尽管这样,当他完全进入的时候,赵循还是发出一声“啊”的叫声。他疼爱的问,疼吗亲爱的?
赵循柔弱地说,不要紧,你慢慢来几下,疼过去也许就好了。
一阵轻柔的动作以后,赵循不再喊疼了,温柔地告诉吕沙洲,不太疼了,你想怎么做都行,别忍着。
吕沙洲说那我放开了亲爱的?
嗯,赵循点点头,更大的叉开腿,方便吕沙洲的行动。
最初的痛感过去以后,赵循逐渐感到了那种巨大的快感,她不停地鼓励吕沙洲,不停地说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
东方发白的时候,两个人像刚洗过澡一样,疲惫地进入梦乡。
而这个时候,米力正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吕沙洲的电话……
第六十五章 潜伏力量(一)
第六十五章潜伏力量(一)
早上二人醒来的时候,赵循娇羞地不敢看吕沙洲。想起昨晚的疯狂,她紧紧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吕沙洲掀开她的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亲爱的,快起床啦。
虽然整个身子暴露无遗,但是她还是蒙着脸说,你先去洗漱,我就起床。
吕沙洲拿出手机,开机。开机铃声刚过,手机就急急地想起来。是米力。
吕沙洲坐到床上,慌忙接听,贤弟啊,有何贵干啊?
米力气急败坏地质问,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是不是昨晚和赵大美女一夜缠绵起不来了?告诉你,太贪婪会伤身体的。
赵循听到米力的声音,忘记了羞怯,光着身子趴在吕沙洲肩上偷听。
贤弟想哪儿去了,我在办公室呢,忘记开机了。
米力说,不和你斗嘴了,我听说了一个情况,给你反馈一下。你们那个市的姚蓬你知道吧?听说他对自己的工作安排不满意,要来省里闹事呢,你知道吗?
吕沙洲心里咯噔一下,姚蓬不是说考虑一下吗,怎么还要动作。他对米力说,情况我知道一点,可能不像你说的那样严重。
米力说,纪书记对姚蓬看法不好,认为他对省纪委的工作阳奉阴违,所以对他的工作安排是明升暗降。听到此事后,他很生气,认为石达工作不力,没有安抚姚蓬。这样恐怕要影响对石达的安排,我想让你到市里看看,我已经和老大联系,他正等着你。
吕沙洲说,好,我这就去。
放下电话,见赵循一丝不挂地趴在自己肩头,他拧了一下赵循红扑扑的脸蛋儿说,亲爱的,这回不害羞了?
赵循抱住他亲了一下,你快洗漱吧,别耽误大事。然后又依恋地问,你今天回来吗?
吕沙洲也拿不准今天能不能回来,看情况吧,争取回来陪你。
赵循撒娇说,你要是晚上不回来,我就去市里找你!
吕沙洲捋捋她的头发,行,我要是真回不来,你就去。
走出宾馆,吕沙洲打电话让撒果开车来接他。
高知为吕沙洲定好了房间,他来到时,高知和薛崖正在等他。见到吕沙洲,薛崖就不停地问寒问暖,好像见到久别的游子,恨不得把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看一遍。
吕沙洲心中的温暖像大海一样汹涌。
他和高知分析了一下市里的情况,认为必须想办法按住姚蓬,不然他会把整个局势逆转。
吕沙洲胸有成竹地说,大哥你放心,这个是交给我了。我今天请他吃饭,把那个市土管局的李局长李惯之也一起请来作陪,他俩同病相怜,会有共同语言。
高知赞同吕沙洲的想法。
吕沙洲说,大哥,我今天不能陪你和薛老师了,明天怎么样?
高知说,明天咱们单独吃饭,今天你先把大事办了。说完起身对薛崖说,老大姐,我先走一步,你和我小弟说说话。
薛崖脸上立即升起两团红晕,顺从地点头。
高知走后,薛崖温柔地看着吕沙洲,问他身体怎么样,精神状况如何,满怀的关心都挂在脸上。
吕沙洲说姐,我都好好的,你别担心。
薛崖叹息一声,姐照顾不到你啊!
吕沙洲说姐你别自责,我不是很好吗?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薛崖说,你说。
我准备和赵循结婚了,今天晚上我让她来见见你如何?
薛崖百感交集,但很欣慰地说,好呀,就到我家里去吧,我好好招待未来的弟媳!
吕沙洲抓住薛崖的手,无限深情地说,姐,我谢谢你!
第六十六章 潜伏力量(二)
按照撒果的习惯,遇到领导宴请重要人物,他总是不参与的,自己一个人找一个僻静处,自斟自饮。
姚蓬第一个来到饭店,见到吕沙洲紧紧握手,相互寒暄。
坐在沙发上,吕沙洲关切地问,姚书记最近还好吧?
姚蓬长叹一声,小吕啊,就目前市里这个情况我能有什么好啊?
吕沙洲深深地点头,表示了深切的理解。姚书记啊,您是市委的元老了,不论省里怎样安排您的工作,我们对您是尊重的。
小吕啊,上次见你没有机会深谈,有一个消息早该透露给你。姚蓬做出一副很亲近的表情。
吕沙洲立即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哦,姚书记,是关于我的吗?
姚蓬郑重的点头,市委已经已经内定你做县委常委、县长,就等两会表决通过了。党管干部,这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只要市委决定了,基本上是板上定钉的事。这是市委的重大机密,今天说给你,我是违反原则的。
吕沙洲立即表示出万分的感激,紧紧抓住姚蓬的手,宣誓说,姚书记您放心,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做县长,那个小县就是您的天下。您是我的伯乐,我会一直按照您的马首是瞻。
姚蓬很满意,对吕沙洲的表态心里很受用。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也是为自己找后路的。自己很快就不是常委了,明升暗降,自己没有权了,而且退出了市委决策层。有一个县的县长能够继续听自己的话,以后办一些事情就好多了。
实际上,姚蓬心里也清楚,这样牵扯到吕沙洲的重大决定,吕沙洲本人不会不操作,市委的其他领导人也不会不提前和他接触。谁不想在第一时间卖个好,让吕沙洲感激自己呢,这是官场上的潜规则。吕沙洲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个决定,但是他装作不知道,装作很感激的样子,说明这个年轻人官场手段已经很老到。
吕沙洲自己明白,这个决定石达早就告诉他了,但是,姚蓬作为市委常委肯定也知道这个决定,可他直到现在才说出来,说明他有所考虑。现在,姚蓬把这个重要消息相告他,这是一种信号,表明此人已到山穷水尽,不然,不会出此下策。
吕沙洲这个时候需要透露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给他,不然难以罗致网下。将来自己还需要这些目前处于低谷状态下的人撑腰,现在给他们一片云,将来他们报答的是一片天。
于是,吕沙洲说,姚书记啊,听省里领导说,你要到省里讨说法,我们上次不是分析了整个情况吗?我不赞成你到省里谈自己的问题。
姚蓬愣了一下,心里很快地运转。我到省里说这个事,那是只有省里有关高层领导才知道的,吕沙洲很快就有消息了?此人现在还只是一个县级职能局的纪检组长,竟然有如此神通,若是做了县长,绝不是这个市的池中之物,说不定自己还得仰仗一二。
小吕啊,姚蓬说,我那天去你们县见你,就是征求你的意见,你的分析我回来后认真思考了,我赞成你的意见,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不会给省委领导出难题的,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吕沙洲说,姚书记,我只是一点建议,以后您还会东山再起,别再点滴上计较。
姚蓬摆摆手,换了一个话题,听说咱们吕大局长有一个中央高层的朋友,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啊?
吕沙洲知道他指的是高知,但是他不知道高知就是那个大员的至亲,于是就敷衍说,姚书记啊,我要是认识这种大人物,还在那个小县挣扎啊?此事纯属虚构。
姚蓬也没有确凿的依据,只是听外界传这个消息,见吕沙洲推脱,也不好深究,就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要是有如此关系,可别忘了我啊!
正说话间,服务小姐敲门进来,微微弯腰,莺声燕语地问,先生,你们的菜好了,现在上菜吗?
姚蓬说,好,现在上!
等小姐出去后,吕沙洲说,姚书记,我们市局的李惯之局长是不是也请他来叙叙?
姚蓬击节赞赏,我刚才就想请他的,不知道你安排没有,所以没有贸然通知他,我赞成!
吕沙洲之所以请这个李局长,是因为他和姚蓬一样,这次没有安排他晋升,也是一肚子牢骚。这样两个人,在市里混了多年,有一定的实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自己巴结他,将来可以用上。实际上,吕沙洲在为自己许多年以后准备力量,这就是力量的潜伏。
李惯之来到的时候,对这样一个三个人的宴席很是感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个吕沙洲能在这个时候想到自己,而且姚蓬也在坐,那是很有一番意味的。
三个人中午喝了不少酒,吕沙洲让撒果给他们没人一张购物卡,让他们自己做主买东西。然后,陪他们到清雅洗浴中心醒酒。两个人很满意,对吕沙洲从心里感激。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表露出来,醉醺醺地潇洒去了。
吕沙洲在陪他们洗浴的同时,给赵循打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去了,让她过来。
赵循亟不可待地说,再不打电话,我就直接开车去了……
第六十七章 潜伏力量(三)
赵循走进吕沙洲的房间,满屋子都是浓浓的烟酒味,呛得她赶紧捂住鼻子。这让她有回到省城家中的感觉,她爸爸就这样经常醉醺醺地回家,然后在客厅里不停地吞云吐雾。她不明白,男人们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赵循拉开房间的窗帘,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吕沙洲在背后就抱住了她。
赵循说,傻子,窗户开着呢,别让人看见!
吕沙洲不松手,调侃说,看见咋啦?我搂自己的老婆,让他们看着去吧。
赵循撒娇地说,谁是你老婆?你有结婚证没?你这叫非法同居!当心警察抓你。
呵呵,吕沙洲松开手,那我以后可不敢亲近你了,我最怕警察叔叔了。
赵循拉上窗帘,转身给吕沙洲一个长吻,娇嗔地说,你敢不亲近我,看不拧你的猪耳朵。记住哈,这以后就是家法。
吕沙洲搂住赵循的腰说,亲爱的,今天晚上咱们去表姐家,我让你认识一下我表姐。
赵循惊讶地说,你在市里有个表姐?怎么没听你说过?
吕沙洲认真地说,不是亲表姐,但比亲表姐还亲。
赵循有点醋意,不满地质问,什么表姐,是你的老情人吧,我不见。
吕沙洲拍拍她丰满的屁股说,哪有什么情人啊,她是我的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我吕沙洲的今天。在我人生处于低谷,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向我伸出了无私的援手。她帮助我的时候,我们还没见过面。她的帮助是无私的,你可要好好尊重他。
赵循放心了,故作大方地说,没什么,就是你的旧情人也没关系,只要现在不是就行了,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现在是我的专利,不许别的女人染指的,记住了?
吕沙洲听话地说,坚决按照领导的指示办事。你要知道,我这人向来以执行命令不走样著称。
赵循在吕沙洲脸上亲一下,嗔怪说你就贫吧。
打通了薛崖的电话,吕沙洲有点撒娇地说,大姐,我中午喝多了,没太吃饭,现在胃疼的很,你晚上给我做点好吃的,我和你弟媳这就到了。
不知薛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吕沙洲声音娇娇的,我不,我就要你做饭!
赵循见吕沙洲向另一个女人撒娇,心里就是有点不是滋味,慢慢坐在床上,背对着吕沙洲,那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酸酸的感觉在心里弥漫。
吕沙洲发现了她的变化,扳过她的肩膀,咋啦亲爱的,不高兴了?
赵循撅着小嘴,不满地问,她是你什么人啊?你在她面前这样撒娇?为什么在我面前你从来没有这样过?你对我除去展示你男人的威风,怎么没有一点这样的依恋?
吕沙洲轻轻刮一下赵循的鼻子,小笨蛋,我们之间是爱情,我和薛崖是兄妹情,作为弟弟,在姐姐面前撒娇不是很正常吗,别小心眼儿。
赵循还是没把情绪调整过来,我就小心眼儿,哪个女人在这方面不小心眼儿?
吕沙洲见她真的有点生气,就抱住她开始甜言蜜语地哄,直到她破涕为笑。
薛崖站在门前,欢天喜地地迎接这对满面春风的金童玉女,他根本不理吕沙洲,拉住赵循的手,不停地嘘寒问暖,让赵循悠忽间感到这真的是姐姐甚至母亲。
赵循心里感叹,怪不得吕沙洲在他面前像个小孩子,这女人就是给人一种温馨感、安全感,给人一种家的浓情。我缺乏的可能就是这种作为女人的温柔和温馨,我只知道爱他,但是爱也是需要表达方式的,并不仅仅是在床上柔情似水。沙洲需要的可能就是这种母亲般的关爱,以他的坎坷经历,他需要这种关爱。我以后千万要注意的。
姐,我姐夫呢?不是让你告诉他了吗?吕沙洲走进薛崖家中,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满屋子乱转,那种随意就像真的到家一样。
薛崖满脸都是满足幸福的微笑,他呀,不是到一个县里挂职当副县长了吗?中午他们县来了一个外商,这是上面分派的招商引资项目,喝得有点多,县里的车正送他来,估计很快就到了。
赵循对薛崖满脸的幸福总感到别扭,心里嘀咕,你幸福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半路认来的表弟吗?值得这样心花怒放地样子吗?
吕沙洲半躺在沙发上,拿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冲赵循说,去帮咱姐做饭吧,你可要好好表现哈,不然,咱姐要是看不上你,我可没办法啊。
薛崖嗔怪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吕沙洲额头,小洲,这样漂亮的弟媳,打着灯笼也难找,我怎么会看不上啊?你少给我耍贫嘴!
赵循心里这个气呀,哦,到这儿我就成了外人了?我还要薛崖来检验,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走到吕沙洲身边,弯腰在他耳边说,小心家法!
跟着薛崖来到厨房,赵循就不停地在薛崖的关切声音里包裹。薛崖询问她的父母身体健康不,赵循的工作累不,叮嘱赵循注意身体,女人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到老了会出很多毛病。特别要赵循照顾吕沙洲的身体,他的身体不是他的,是赵循的,男人有一个好身体,才能给女人全部的幸福。最后,又向往地要他们赶快结婚,她等着抱外甥呢。
赵循虽然感到薛崖有点絮叨,但是很温暖,这种关切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故意做出来的。怪不得沙洲对她如此依恋,这女人就是让人感到温暖。赵循的醋意和生气这会儿全没了,也被浓浓的家的氛围包围了。
薛崖的丈夫范凯满身酒气,急冲冲赶来的时候,赵循刚好把酒菜摆好。这人长得人高马大,啤酒肚听得老高,一副弥勒佛般的傻样,进来就冲吕沙洲抱拳拱手,对不起,来晚了,抱歉哈。
转身看到赵循,又说这是弟妹吧,稀客稀客,你姐天天念叨沙洲的婚事,这回好了,不用她担心了。
在一片家的温馨中,两家人开怀畅饮。席间,吕沙洲询问范凯的工作情况,希望他有朝一日当上哪个县的书记,或者到市里主持一方工作,我们携手进退,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范凯说,小弟你放心,我虽然没有你的本事,但咱是忠臣,你这个政治明星将来可要照顾哥哥啊。
吕沙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感到满意,自己的队伍正在逐渐形成,这将是一支能战斗的队伍。
在温馨中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吕沙洲和赵循回到宾馆的时候,已是午夜零时。刚进门,赵循就揪住了吕沙洲的耳朵,嘴里大叫家法伺候……
第六十八章 省城谈兵(一)
吕沙洲被赵循揪住耳朵,兴师问罪,对他在薛崖家的表现大加讨伐。吕沙洲不住地求饶,保证以后不再犯。
赵循要他以实际行动弥补自己的过错,吕沙洲抱起赵循放到床上说,行动开始了。赵循满意地闭上眼睛。
一夜缠绵,不在话下。
吕沙洲电话告诉米力,姚蓬没有闹腾的意思,让他请省里领导放心,这儿有吕沙洲在,一定会风平浪静。
米力对吕沙洲解决难题的本事由衷佩服,让他和高知一起来省城,纪书记要亲自接见。
吕沙洲正好也要去省城。和赵循关系确定了,他要赶在两会前结婚,这是要见一见将来的泰山的,不然,还不知道这位富甲天下的老岳出什么怪。
赵循对吕沙洲的安排拍手赞成。
吕沙洲安排撒果回县,并电话向凯奇请假。
走高速两三个小时的路程,赵循驾车轻车熟路,加上心情特好,很快就来到宾馆。中午赵循回家向赵得光摊牌,她把吕沙洲拿下了,看他说什么。
兄弟三个人喝了不少酒,回到宾馆等待纪连天接见。闲的无聊,高知让米力来一个段子,据说米力在省委机关以段子王著称。
米力也不客气,那就来一段荤的吧,给两位哥哥醒醒酒。
从前吧,地主家的千金小姐都不下楼,整天由丫鬟陪着在绣楼上绣花做针线,所以呢,对社会上的事情不是很懂。
话说这一天,地主家的千金小姐正和丫鬟一起坐在绣楼的窗前绣花,忽听楼下长工和做饭的厨娘调侃。长工不知怎么挑逗了厨娘,厨娘嬉笑怒骂,出口说,你那**样儿,给我起腻,看我不拿剪子给你剪掉。
长工说,你想有那**样还没有呢,于是就互相追打。
小姐在楼上听到了,心下疑虑,**样儿?**是个什么东西?转身问丫鬟,丫鬟也一脸茫然。小姐心里落下个疑团。
晚上见到母亲,丫鬟问,母亲,你知道**是个啥东西吗?
老夫人一脸严肃,恫吓说,冤家,这个不兴问的,以后不要问了。
小姐心里更纳闷儿,这是个什么东西呢,连问都不能问。
闷了几天,小姐在家实在发慌,就给母亲说要去姨家散散心。老夫人说,行,让长工套上车送你去。
路上小姐想,对了,问这个长工呀,他肯定知道那是个啥东西。
于是,小姐朱唇轻启,莺声燕语地说,长工啊,我问你个事。
长工说,小姐有话尽管说。
哪天你和厨娘说**样儿,**是个什么东西?
长工闻言,扑哧笑了,这个嘛,这个,小姐,我一直带着呢。
小姐睁大惊异的眼睛,你身上有?
那是,我天天带着。
那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小姐有些急不可耐。
长工故意卖关子,看看嘛,也行,但是,这东西只能两个人看,丫鬟在车上呢。
小姐说这好办,让她下去就是。
长工把牛车停下,丫鬟听话地下车。小姐说这可以看了吧?
长工解开腰带,拿出那活让小姐观看。
小姐很感兴趣,不停地用手把玩。嘴里自言自语,哦,这就是**啊?也没有啥特别的,咋那么神秘啊?
那小姐平时不干活,小手柔若无骨,长工被她抓住,哪里能挺得住,立时就把旗杆拉起来了。
小姐诧异,这是咋啦?
长工说咋啦,它犯酒瘾,想喝酒了。
小姐说那好办啊,咱家地窖里陈年老酒多得是,回去给它搬一坛子不就行了?
长工撇撇嘴,它不喝那酒。
小姐疑惑了,那它喝啥酒啊?
它喝你身上的酒。
我身上没有酒啊!
有的!
在哪儿?
长工伸手摸了一下小姐的裤裆,这里就有。
小姐说这儿有酒,我咋不知道啊?既然我这儿有酒那就让他喝吧。
长工心花怒放,不停地说好好好,咱现在就让它喝。
宽衣解带入巷以后,小姐在下面问,它在里面喝酒我咋觉得这么好受呢?
长工嘿嘿笑,好受吧?以后想好受就让它进去喝酒。
小姐欢欣鼓舞,那我就不去姨家了,咱们回去吧,到我姨家你就回去了,想让它喝酒就没办法了。
长工在上面想,可不能让她怀孕,不然老地主还不剥了我?
于是,到了关键时刻急急地抽出来,全喷洒在小姐肚子上。
小姐惊讶不已,它这是怎么了?
长工一边提裤子一边说,怎么了,它喝多了,出酒!
米力神情严肃地讲完,把高知和吕沙洲笑翻了天,真有你的小弟,不愧省委机关的段子王。
正笑闹间,纪连天打电话来,让他们马上到省委六号楼。
三人不再玩笑,纷纷起身,准备出发……
第六十九章 省城谈兵(二)
省委六号楼,这在全省来说是一个最神秘的地方,所有的重要决策都是在这儿形成,并从这里发出;所有的重大事件都和这里牵扯,并被化为尘屑。这里,绝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出入的。
在米力的引导下,他们顺利通过大门神情严肃的武警审查,在九曲回廊,曲曲折折中来到楼下。
六号楼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飞檐斗拱,气势雄伟,只是一座灰砖灰瓦,十分普通的六层小楼。
在三楼的一套房间里,他们见到了纪连天。
纪连天热情地和他们一一握手,让米力倒茶,请他们坐在沙发上。
这座普通的小楼,在外面看形象低调,但室内装潢豪华,进口的地毯上,图案精美,做工考究;沙发全部是正宗檀木,反射着人影。名贵花草摆放有序,散发着阵阵花香。
纪连天从抽屉里摸出几盒烟,一一分发给他们,然后自己点烟一支,很深地吸进去,慢悠悠吐出来。
这个动作吕沙洲太熟悉了,在第一次见到纪连天的那个汇报会上,纪连天的这个动作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这是他高兴或者发怒的预兆。今天他绝不会发怒,他应该是高兴的。
房间很大,但鸦雀无声,米力端茶走在地毯上也是毫无声息,这种氛围严肃得有点窒息。
纪连天示意他们喝茶,然以要吕沙洲谈谈基层的情况。
吕沙洲将县委、县政府最近状况,所有人的思想动态;姚蓬的内心想法,市里对他的安排;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盘托出。
纪连天没有任何表示,接着让高知介绍了市委的一些情况。然后,他将半截烟摁灭在烟缸里,开始了语重心长地一段谈话。大意是:你们三个是兄弟,拜把子这是党的组织原则不允许的,但是你们有这样关系有利益于将来互相照应,只是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就给你们命个名吧,你们就是将来省里的三剑客,要不断提高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学会在官场上察言观色,要始终把握大局。
高知的背景你们都知道了,要不断创造新成绩,给省委一个提拔的理由,全面落实中央领导“不露痕迹,迅速提拔重用”的指示。
我很欣赏吕沙洲,你和我的经历相似,都是从农村走出来,历尽艰难走入官场,特殊的人生阅历给我们特殊的思维方式,这是其他官场中人所不具备的。你要迅速走进省管干部的行列,当选县长后要有新的举措,要让省委、省政府对你刮目相看,不要满足于一个贫困县的县长。
米力跟我时间不短了,不能总是在我身边当个小秘书,这会耽误前程,尽管我不舍得放你走。你就到发改委去吧,在发改委期间多多支持高知和吕沙洲,多给他们项目,多给他们政策性的倾斜。以后你们都要到市里去,做一方大员。省内就那几个经济发达的市,你们要做好知识、阅历、才能等方面的准备,一旦有机会,这几个市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纪连天又点燃一支烟,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吕沙洲身上。小吕要尽快解决婚姻问题,各级两会就要召开,不要给人乳臭未干的感觉。我最近要进京参加全国两会,希望回来后能吃上你的喜糖。
吕沙洲回报了自己和赵循的关系,确定尽快拜见赵得光。
纪连天很欣慰,老赵把关系托到我这里,要我给你做工作,看来你是有大局意识的。这个人是全国政协常委,全国人大代表,在北京也很有影响,你将来是需要他力挺的。
吕沙洲在心里不赞成纪连天这个观点,但他很郑重点头答应。这说明吕沙洲的第六感觉很准,以后的事实让纪连天对吕沙洲无限钦佩。
谈话结束后,吕沙洲和高知离开六号楼,米力留下处理日常工作。
吕沙洲对高知说,大哥晚上和我一起去拜见未来的老岳如何?
高知欣然允诺,我就和你一起去吃一回黄金宴,呵呵。
第七十章 省城谈兵(三)
赵循的家富丽堂皇,门禁森严,大门的保安比省政府的武警还跋扈。吕沙洲和高知来到门前,声称是来找赵循,那保安满脸狐疑,一副不屑。他把二人当做那些平日里招蜂引蝶的纨绔浪荡公子,以为又是来勾引赵循的。保安知道赵循的脾气,一般公子哥儿她是不招待的。而且,事前赵得光也没安排,并没有说有客人来访。再者,到这儿来的人,大都开着豪华轿车,哪有像他们二人这样打的来的?所以,任凭二人如何解释拜求,他就是不让进门。过去说豪门深似海,吕沙洲只是在书中看到,现在到底领教了。
高知说你给赵循打个电话,让她来接咱们,不然,咱们用尽浑身解数也别想进得这豪宅大院。
吕沙洲摸出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却突然响起来。赵循在电话里询问他们的事谈完没有,何时能到。吕沙洲哭笑不得,生气地说来到半小时了,你家门我们进不去啊。
闻听此言,赵循风风火火地跑出大楼,来到大门边,对一脸严肃,审贼般注视吕沙洲的保安一顿训斥。你眼睛长到屁股上了?你敢不让他进门?小心我炒了你!这是谁你知道吗?他就是这儿的主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带着有色眼镜的保安,平日里就靠着有色眼镜讨得赵得光欢心,这回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只有自认晦气,点头哈腰,赔礼认错,弄得满脸大汗。就这赵循还不依不饶,非要他卷铺盖滚蛋。
吕沙洲很同情这个保安,虽然他很势利,但生活在下层,不势利也没办法。他制止赵循的得理不让人,对保安说,以后学着厚道点,别这样以势压人,你好好干吧,没人敢炒你。
赵循余怒未消,看在沙洲的面上今天饶了你,你要再不认人,休怪我不客气。
赵循之所以如此盛怒,是因为他冒犯的是吕沙洲,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刁蛮,她怕吕沙洲对这个家产生心理厌恶,那将来的家庭关系就不妙了。
吕沙洲拉起赵循的胳膊,连哄带劝地走进院子。
高知走到保安面前,调侃他说,哥们儿,您今天挠痒痒可是挠错了地方了,呵呵。
赵循家的客厅,比吕沙洲在县城租住的院子都大,满屋金碧辉煌,晃得吕沙洲的眼睛眨了好几下。
赵得光神情庄重地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他这神情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吕沙洲一下子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赵循发现了老爸的过于严肃,更发现了吕沙洲浑身的不自在。心里不住地埋怨赵得光,担心地嘀咕,刚才说的话全忘了,你这样马上就要炸锅。
赵得光真的没把吕沙洲放在眼里,过去,别人给赵循介绍了那么多高官巨贾的大少爷来相亲,那些野小子在他面前一个个卑躬屈膝,威风全无,何况吕沙洲这个穷小子?
赵循太了解吕沙洲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他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上前拉住吕沙洲对赵得光介绍,爸,这就是吕沙洲,您的女婿。沙洲,这是我爸,叫爸。
吕沙洲迟疑了一下,他没叫过这个称呼,他一直都是叫爹。但是,他不想让赵循为难,既然相爱,总是要为她着想的。他涩涩地说,爸,我是吕沙洲。
赵得光也看出了赵循的紧张,心里长叹一声,算了,既然女儿心甘情愿,我还硬撑着干啥。他起身,脸上松动了一下,来啦,快坐吧。高部长,您也坐。
赵循慌忙给他们沏茶,然后偎在吕沙洲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胳膊,妩媚地冲赵得光说,爸,沙洲一直说来看您的,就是太忙,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
吕沙洲点点头,也没给您带什么礼物,不知道您缺什么,给您带了一盒过滤烟嘴,您吸烟多,用这个对您身体可以起到保护作用。还有一盒剃须刀片,高总从北京带来的,我没舍得用。
赵循悄悄捏捏吕沙洲的胳膊,心里那个高兴啊,难以言传。沙洲太会办事了,爸爸这个身价,什么都不缺,这种小玩意儿最对他口味了。
赵得光心里很受用,觉得这小子挺细心,知道怎样讨人喜欢。他高兴地接过两个小盒子说,以后再来不要带礼物,家里什么都不缺。你需要什么来家拿就行了。
赵得光转身对高知说,高部长啊,这两个孩子以后还得您多多提携,我赵得光别的本事没有,只要高部长喜欢什么物件儿,没有我弄不到的。
吕沙洲对赵得光这个话特反感,干什么啊,上来就行贿。社会上的这一套真的无孔不入。
高知说,赵总别客气,我和沙洲是铁哥们儿,您是他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以后还得请您多关照啊。
赵循连忙趴在赵得光耳边,把他们把兄弟的事相告。
赵得光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下吕沙洲,心里说这小子不简单,不露声色就把这个大员的公子弄成了自己的把兄弟,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这小子跟高知说呢。如此一来,他对吕沙洲就有了三分喜爱。
你妈在厨房呢,还不去见见,赵得光这会儿心里高兴了,站起来推着吕沙洲和赵循。
宽敞洁净的厨房比饭店的厨房还大,赵母并没有做饭,她只是在厨房里看着厨师,想学点手艺,并不知道吕沙洲来了。当赵循满脸幸福地抱着吕沙洲的胳膊来到厨房,她一下子喜欢上了吕沙洲。小伙子满脸稳重,中等个头,脸面虽然不白,但是一种很健康的颜色。听说心眼挺多,是个知识分子。这她就放心了,比那些只知挥霍的富家子弟强。
岳母的欢喜比什么都重要,要是这一关过不去,那就有戏唱了。
晚餐很丰盛,厨师是专门请来的,这几个厨师都是省委省政府接待贵宾的专用厨师,若非赵得光这样的人,你花钱也请不来。
让高知说准了,这是标准的黄金宴。
第七十一章 调查风波
宴席正酣的时候,吕沙洲的手机急促响起。
凯奇问吕沙洲何时回县,县里王书记被市纪委盯上了。
吕沙洲嘴角升起一丝微笑,这个姚蓬,还是抱不住心火,他得回去灭火了,就对凯奇说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赵母不满意了,刚回来,说什么也得在家过几天,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都这么大年龄了,不能再耽搁了。
吕沙洲半天才把那句“妈”喊出口,他不习惯这个称呼。市纪委要调查县委王书记,我不会去县里马上就乱套了。
赵得光又有三分高兴,心里说,这小子不简单,县委的事归他这个土管局的副局长管。
高知也说,这不是个小事,现今的干部查不得,一查就有问题,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别的人,沙洲还是快回去救火要紧。
吕沙洲赞成高知的意见,是啊,听过那个顺口溜没有?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王宝森!不查,问题都在前三排;一查,根子全在主席台。不查,个个人模狗样;一查,全都男盗女娼。不查,学习心得个个发自肺腑;一查,原来全部来自百度。不查,处处鲜花;一查,原来都是豆腐渣。不查,都在为革命辛勤站岗;一查,原来人家早已怀揣绿卡;不查,都要为人民服务;一查,全都在为人民币服务。不查,是天灾;一查,是人祸。不查,全是优越性;一查,都是性优越。不查,他是公仆;一查,原来他更喜欢女仆。
赵得光哈哈大笑,你小子,深刻深刻。从赵得光这句“你小子”出口以后,就成了他对吕沙洲的爱称,只要见到吕沙洲,赵得光必定要说这句话,这是发自内心的赞赏。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吕沙洲的时候,他也会来一句“你说那小子啊”,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吕沙洲说,虽然有点偏激还有点黑色幽默,但这的确是现实,真正的现实。
很晚了,吕沙洲和高知才回到宾馆,赵得光和赵母要吕沙洲住在家里,赵循也一个劲地使眼色让他住下,但是他说,我和高总一起来,哪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宾馆里,我们还是一起回去。
赵得光心想,这小子有情义。
和赵循一起回到县里,吕沙洲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市纪委一科收到一封举报信,举报王哲在招商引资中收受贿赂,利用职权中饱私囊。而且详细列举了王哲在县里和邻近市里的几处房产,连门牌号码都写得清清楚楚。
按照惯常的潜规则,这个事一定要慢处理,想个办法敷衍过去就算了。一个县委书记,不是那么容易就处理的,市委一定要保一保。但是,姚蓬接到一科的汇报,立即在举报信上批示:深入调查,迅速查处。
姚蓬签批以后,把举报信复印件拿到石达办公室,表面上是向石达汇报,实际上是向石达示威,将他一军。
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点不按官场的游戏规则出牌?因为姚蓬这次之所以被明升暗降,很大原因出自石达。他在向省委推荐的晋升干部名单中根本就没有姚蓬的名字,因为姚蓬平时总是想独立于石达之外,暗中相当市委书记。姚蓬混到市委常委、纪委书记也不是省油的灯,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你给我一枪,我立马还你一刀,没有什么情面好讲。
你石达不是压制我吗?那我就拿你的人开刀!王哲是石达的人,打狗看主人,整垮了王哲,说不定连你石达也要牵进去,到那时还不知道这个市委书记是谁的呢?你不是要王哲当我这个纪委书记吗?不让我当,他也当不成。
虽然,他答应吕沙洲不再计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这个王哲撞到我枪口上了,我姚蓬出招不算失信。
石达虽然明白这是姚蓬在发难,但是这没办法。毕竟他现在还是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查处这样的案件是他的本职工作,石达有苦难言。他紧急通知王哲,要他赶快想办法应对。
王哲和凯奇、水灵等一班干将反复研究,难以阻挡市纪委调查,而且,市纪委一科的科长已经电话通知县纪委,明天就带人来找王哲谈话。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谈话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有可能被双规,到那时神仙也难下手了。万般无奈之中,他们想起了吕沙洲,这个善于出奇招的人也许会有妙手回春之法?
吕沙洲是傍晚回到家的,还没和母亲说上几句话,王哲就带着凯奇登门造访。赵循慌忙倒茶让座,然后就走进吕沙洲卧室,关上房门。
王哲心急火燎,几乎在向吕沙洲哀求了,希望他关键时候伸出援手,救自己于水火。
吕沙洲想,这封举报信来的蹊跷,市纪委行动也过于神速。按照官场的潜规则,这都不正常。必定是姚蓬在冒名顶替,假借举报信发泄私愤。
吕沙洲对王哲说,市纪委行动如此迅速,看来挡是挡不住的,明天你在他们找你谈话的时候注意分寸,什么都不要承认,你只要顶住一上午的时间,什么都好解决。
王哲觉得吕沙洲说的有点悬,一上午能有什办法啊?
吕沙洲说王书记,我办事你放心,既然答应替你解决,我就不会食言。
凯奇也说,王书记您就放心,上次那个事县委一筹莫展,老学长半小时就拿下了,你今晚考虑明天上怎样应付调查组就行了。
王哲不放心地长叹一声,唉……
第七十二章 以矛攻盾
第七十二章以矛攻盾
吕沙洲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封举报信绝对是姚蓬所为,这种贼喊做贼的伎俩,官场上用得多了。每到人事调整,官员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阴谋、阳谋奇招迭出。这是一种利益的再分配,谁不想多分一杯羹呢。
姚蓬是吕沙洲将来要利用的一支重要力量,而目前的形式决定了吕沙洲必须帮助王哲度过这一关。既要保住王哲,又要不伤到姚蓬。吕沙洲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姚蓬的办法逼迫姚蓬撤兵。但王哲和姚蓬都要出点血,这是官场惯例了。
吕沙洲把赵循那辆小车开出宾馆,朝着城外飞驰而去。月亮当空,繁星满天,寂静的夜偶尔有几声狗叫。车子驶进这个边缘小镇,稳稳地停在镇子东头冷剑良的门前。
老冷正在无聊地看电视。如今电视让老冷很生气,每个频道都他妈的是肥皂剧,胡编乱造,扭捏作态,要不就是什么狗屁综艺节目,几个男女打扮得奇形怪状,絮絮叨叨,无聊的屁话满天飞。老冷就不明白了,现今的人都他妈的咋啦,就这节目还都看得如醉如痴。老冷不停地换频道,每个频道都没有他喜欢的节目,加上广告铺天盖地,没完没了,让他心里一片焦躁。
老冷最近特别不舒服。因为吕沙洲安排不让他告状,这几个月没有收入。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但是他不能失信于吕沙洲,毕竟人家啊救过自己的命。正自无聊,电话很急促地想起。拿过话筒一听,是吕沙洲,说他就在门前。
老冷开了大门,皎洁的月光下,吕沙洲一袭风衣站在门前。老冷赶忙把他请进堂屋,倒茶递烟欢喜无比。
吕沙洲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大爷,最近收入不是太好吧?
老冷说,没事,吕啊,你不让我动,我肯定听你的。
吕沙洲关切地说,耽误了您老人家的收入,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今晚我就是给您送钱来的。
老冷吓了一跳,吕啊,你可别拿大爷开玩笑。自打哪天你说不让我告状,我连县城都没去过。就是告天王老子,大爷也不能告你啊,你给我送什么钱啊。
呵呵,吕沙洲知道,老冷显然是误会了。大爷,不是我给您钱,是我让您去告状,这回保证您有一笔收入。
老冷立时精神焕发,吕啊,谁给你出难题了?谁敢给你使绊子,大爷我立马就告他个龟孙。现在当官的,谁腚上不是满腚屎,只要一告,他们立马当孬种。敢给我吕起秧子,大爷我绝对不允许。
吕沙洲心里很温暖,这老头儿两肋插刀的表白让他有久违的父爱的感觉。他说,你找个笔,我说你写,写好后交给我,您老就等着拿钱啦。
从老冷家出来,吕沙洲边开车边给米力打电话,向他通报县里的情况,请他帮忙把一封举报信发给姚蓬,但不要向纪连天汇报,要是纪连天知道这封举报信,这个事情就闹大了,不好收场。
米力答应,三剑客那不是说着玩的,兄弟们相互帮忙那不在话下。
吕沙洲飞车来到土管局,看大门的老头儿对他点头哈腰,慌忙开了门。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吕沙洲把老冷写的几张纸塞进传真机,只两分钟,那几页决定这场调查风波草草收场的文字就到了米力手中。
市纪委调查组到达县里的同时,姚蓬接到了米力的电话。
米力在电话中告诉姚蓬,省纪委收到一封署名举报信,举报他利用查处贪腐案件收受贿赂,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查出一个贪官,都被他包庇隐瞒了。举报信列举了十多个最近被调查的官员名单,都没有处理。
米力说这封信被米力扣押了,其他人不知道。米力把这封举报信传真给姚蓬,告诉他,听说这个举报人很厉害,你要赶快想办法把他拿下,不然他再举报我可就挡不住了。
姚蓬一下子想到了王哲,是啊,咋这么巧啊,这边市纪委调查王哲,那边人家就到省纪委告他,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姚蓬拿着这几张传真纸,思索了片刻,马上给调查组打电话,让他们在和王哲谈话时语气要严厉,但不要作进一步行动,目的是敲山震虎,不要弄出实质性东西出来。
然后又给吕沙洲打电话,他知道吕沙洲能够摆平这个举报人。
吕沙洲慢条斯理地接电话,没事人似地问,姚书记啊?您最近有空没有,我可是想请你来吃饭啊!
姚蓬长叹一声,小吕啊,我有个事要你帮忙啊……
第七十三章 神效双收
姚蓬的电话是吕沙洲料到的,此人只有找他,别人是没办法帮他的。
小吕啊,姚蓬电话里的声音很低,好像怕人听到,刚才米秘书发来个传真,你们县那个告状专业户把我给盯上了,举报信已经到省纪委,你看看能不能找他一下,沟通沟通,我和他并无直接接触,又无矛盾,他肯定是受人指使的。
吕沙洲故作惊讶,有这事啊,我这就去找他,他敢拿您开刀,反了他。
小吕啊,最近有人举报你们王书记,我批示调查,现在调查组就在你们县,我怀疑这个事与他有关。
吕沙洲疑惑地问,调查组来调查王书记了?我不知道啊!唉,王书记在这个县时间长,关系盘根错节,不容易搞的,那个告你的冷剑良和他关系不错,经常有事没事来他办公室坐坐。您看这个事让王书记出面找老冷咋样啊?
姚蓬闻言连连否决,市纪委的人正在找他谈话,说不定他这个时候正恨我,找他那不是与虎谋皮吗?你自己想办法找老冷吧,你和他关系不错,应该能说动他。他不是靠这个赚钱吗?关键的时候你可以答应他,三万两万的不成问题,太多了你要给他点压力。
吕沙洲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说,要不这样吧,您尽快把调查组撤回去,我马上去找老冷。如果调查组不撤,就是我说服了老冷,万一这是王书记安排的,他还会反复。调查组撤了,王书记知道您在帮他,就不会再指出老冷了,这样您的事才能圆满结束,您看?
姚蓬马上说,这个可以,我上午已经给调查组说了,谈话时口气要重,但不要搞出实质性的东西,我也在给王书记留后路。
吕沙洲爽快地说,这就好办了,这个事您就交给我吧,下午两点给您消息。
在宾馆的一个小房间里,市纪委调查组正在和望着谈话,虽然都是熟人,但谈话这个事不敢闹着玩,大家一本正经,气氛相当严肃。调查组的人口气很大,说临来时纪委领导有指示,弄不好今天就要对他双规。
王哲浑身大汗淋漓。别看这个掌管百万人大县的书记,平时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到这份上也想孙子一样。不是说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纪委来谈话,只要是纪委盯上你,做少也扒你一层皮。不是有不少大员,一辈子胆颤心惊弄了点钱,被纪委谈了几次话,关是过了,但是钱没了。王哲心里明白,纪委这帮小子黑着哪,你出了血也不一定放过你。
王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望着吕沙洲。可是,他的手机进了房间就被收去了,就是吕沙洲和他联系也联系不上啊。而且吕沙洲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把姚蓬拿下还是一个问号,这个事不是小事,哪能说结局就结局啊。
正在他心焦无比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敲响,调查组的人很凶的问,谁?干什么?
门外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说,我,吉惠淑。
你等会儿再来。吉惠淑碰了一鼻子灰。
王哲更害怕了,看这阵势今天是过不了关了。
正在这时,房间电话响了,接话的人嗯嗯啊啊一阵,放下电话又接着拨号,笑笑嘻嘻地问,吕局长吗,呵呵,好啊,刚才姚书记有指示,嗯,多谢了,什么?王书记陪客?行啊,我们这就过去。
王哲听到吕局长三个字,立即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赞叹,吕沙洲啊,好样的,只要老子这次能过关,土管局长就不是水灵了,就是你小子了。
接电话的人放下电话,转怒为喜,客气地说,王书记啊,刚才是例行公事,不得不严肃认真。现在问题清楚了,这是一封匿名诬告信,你放心吧。
王哲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感谢你们,纪检监察工作就是这样,我理解我理解,以后还要同志们继续监督啊。
那人说,土管局的吕沙洲局长中午请我们吃饭,他点名要王书记您陪同,你看有没有时间?
王哲求之不得,连声赞成。
拉开房门,吉惠淑还站在门前,看到他们握手言欢的样子,疑疑惑惑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哲把她拉到一边,没时间说明吕沙洲的事,只安排她赶快让人准备四份厚礼,标准不能低于一万,他们连司机一起四个人,每人一份。不出点血,这帮小子不知道哪天还会卷土重来。
送走醉醺醺的调查组,王哲让吕沙洲上自己的车,一把抓住吕沙洲的手,沙洲啊,这回真得好好谢谢你,你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今天向你保证,土管局那把椅子啥时候都是你的。
吕沙洲摇头,王书记啊,还是让水灵局长接凯局长的班吧,我不做那把交椅。
王哲诧异,你还有更高的要求?这样吧,你看做副县长或者是副书记怎么样,我下午就去市里向石书记汇报。
吕沙洲感激地说,王书记,为您办事我心甘情愿,您就别费心了,我对当官没多大奢望,有个地方上班就行了。
钻出王哲的坐车,吕沙洲回土管局自己的办公室,给姚蓬打电话。
热锅上蚂蚁一样的姚蓬一直在办公室等着,连午饭也没吃,焦急地等待着吕沙洲的消息。
电话刚一响起,他就飞快地抓起来。
吕沙洲对他说,老冷答应不再上告,但是要两万块钱的封口费,不然就继续上访,还要进京。北京现在不是正开两会吗?他说这正是时候。
姚蓬连连说行行行,我马上派人给他送去。
吕沙洲说,钱就不要送来了,我晚上给你垫上就行了,已经和老冷说好,晚上给他送钱。
姚蓬哪里肯答应,你帮我转圜了这个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说啥也不能再让你掏钱!
(对不起各位,昨天喝多了,上来更新,却没有上传,敬请原谅!)
第七十四章 盛大婚礼(一)
赵得光从北京开完两会,回到家尚未坐稳,妻子就对他唠叨抱怨。说他不把女儿的事放在心上,那天沙洲来已经把事情说好了,你就是不办。开什么会啊,开会还有女儿的终身大事重要?
赵得光对这个事早有安排。全国的两会开完了,接着就是省里的两会,他准备在省里开两会期间为女儿完婚,借着两会的红红火火,加上各路诸侯,工商巨贾云集省城,我赵得光女儿出嫁,谁敢不来凑个热闹?他让妻子通知赵循,让她和吕沙洲速来省城,准备完婚。
赵循把这个消息告诉吕沙洲,吕沙洲同意赵得光的安排。在他心里,原本是想和赵循旅游结婚,看看名山大川,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回来全身心地应对县里的两会。可是,赵循这样一个名声显赫的家庭,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做。
吕沙洲多想让母亲也到省城去,参加他的婚礼,让老人家高兴一回。然而,母亲已经神志不清,难以分享儿子的幸福和风光,他心里一直有一种隐隐的同感。赵循的妈妈也曾提出来县里见见未来的亲家,可是,赵循劝住了她,把情况给她说了,她只有作罢。
这样一个婚礼,不会简简单单,吕沙洲需要拿出多少钱来操办?可是,他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穷光蛋,没有存款,这个不对称的婚礼他有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赵循理解吕沙洲的心情,早已把一张存折交到了赵得光的手里,说是吕沙洲给的聘礼,那个50万元的数字,多少减轻了赵得光心里的不平。
吕沙洲感激赵循的善解人意,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显赫家庭所需要的场面,只有顺从的和赵循一起赶往省城,去做那个即将举行的盛大婚礼的主角儿。
赵得光花重金聘请省城著名周易学家为女儿测算吉日,说来也巧,老先生一通运算,说出的日期恰恰是两会开幕的那一天。
所有的东西都是赵循操办,婚纱、钻戒、大型乐队、豪华车队、新房等等,吕沙洲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这样无用,什么也办不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自己没有钱!
新房在省城新区,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500多平方,假山水榭,曲径回廊,让吕沙洲如在梦中,他极度的不适应,极度的忐忑不安,有一种倾斜的、不平衡的、自卑的情绪在胸中蔓延。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爱上自己,假若这种爱有一天不存在了,自己面前的所有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如梦如幻地消失在无形中,就像那海市蜃楼,昙花一现,追寻不着。强烈的不真实感,让吕沙洲情绪极不稳定,心中忧郁千结,精神状态相当不好。
他有点后悔和赵循的结合,他不习惯这挥金如土的生活,他怀疑自己不能融入这个不同于自己生长环境的家庭,他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吊到空中,上不着天,下不沾地,他觉得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生命的根。
赵循感觉到了吕沙洲的疑虑,但她没办法帮他,只有让时光帮他慢慢走过。她故意把别墅的房产证放在婚床的显眼位置,那上面清楚地写着吕沙洲的大名,她要让吕沙洲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是法律意义上的主人,而不仅仅是因为赵循。语言已经显得苍白,赵循只有这种办法,来消除吕沙洲心里的不适应。
吕沙洲显然看到了那个大红的房产证,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紧紧地抱了一下赵循,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口气把他心里的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省政府大礼堂会议开幕的国歌奏响的时候,赵循出嫁的鞭炮也震耳的炸响。88辆豪华轿车占满了省城主干道,开道的警车不鸣警笛,但警灯闪烁。庞大的乐队分乘四辆红色敞篷车,紧随警车后面。10米长的巨型婚车披红挂彩,张扬着这个家族的显赫。因为两会,主干道上已经禁行,只有这庞大的迎亲车队招摇地缓缓前行。大街两旁挤满观看的行人,大家指指点点,有的眼中充满敬畏,有的脸上挂着羡慕,有的嘴角透着蔑视和嘲讽,神情百态,五花八门。
吕沙洲坐在赵循后面,脸上一直红光满面,但这不是幸福和骄傲的红晕,而是胆怯,是对这种场面的鄙视而生的愤怒。一生贫贱,十分低调,生于最底层的吕沙洲对这个铺张的婚礼有一种强烈的抵触心理。这完全脱离了他对自己婚礼场面的设计,这种强烈的视角冲击让他胆颤心惊。作为一个要在官场上有所建树的人,他觉得不应该这样,绝对不应该这样,这不符合他的处世原则,这有可能成为若干年以后别人攻击他的理由。
但是,这个自己的终身大事完全不由他做主,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就像脱缰的野马,他已经无法操控。
从早上六点开始,直到两会开幕前的半小时,那个已经升任中央某部部长的即将卸任的省委书记、那个即将担任省委书记的现任省长、那些各个市的众多诸侯、那些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富商巨贾,那些经常在电视上路面的政协委员、人大电表,络绎不绝地前来道贺。吕沙洲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但他只有用僵硬的笑容来应对千篇一律的祝贺。这种无节制的张扬,让吕沙洲心里忐忑不安,如临深渊。这便是坐在车里的吕沙洲胆颤心惊的原因。
车队经过两个小时的漫长游行,终于来到了那座房产证上写着吕沙洲大名的别墅。婚礼主持人是那个省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他笑容可掬,声音充满磁性,中气十足,字正腔圆地宣布婚礼开始。
所有繁琐的程序结束以后,吕沙洲抱起穿着洁白婚纱的赵循,走进新房。环顾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没有一个自己的亲朋。他猛地想起自己的母亲,此刻,老人家一定在自己那个小院的堂屋里晒太阳吧?吕沙洲眼睛一热,心里喊一声,娘,儿子结婚了,请接受儿子在心里一拜!
因为两会,中午的宴席大多是闲客,没有多少重要的客人。但是,晚宴却人声鼎沸,早上那些祝贺的头面人物们,在结束了一天枯燥无味的会议后,重新露面。赵得光、吕沙洲、赵循站在酒店大门楼,不停地握手、问好、欢迎……
第七十五章 盛大婚礼(二)
石达、常开全是肯定要来的。吕沙洲是他们市里的人,如今做了全省首富的乘龙快婿,这个机会很难得,不是为了吃喜酒,而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接触那个赵得光。
薛崖和高知、米力以及县里的王哲、谈锋、吉惠淑、凯奇、水灵、桃蕊、吉星照等一帮人坐在一张餐桌上。薛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则以甜,一则以酸。吕沙洲出身贫寒,少年丧父,凭着一双拳头一个人孤独的闯天下,他面对的是整个社会,以卵击石,他却取得了胜利,不仅进入了上流社会,而且征服了全省首富的千金,他的生活将会有一个彻底的改观,她衷心地为吕沙洲欣慰。这是甜的原因。然而,吕沙洲又是她深深爱着的人,为了道德的准则,她不得不将他拱手相送,面对着豪华的婚宴,面对着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吕沙洲,她像失去了人生最珍贵的宝藏一样,心被掏空。这是酸的原因。
米力在这个餐桌上成为主角儿。高层领导的秘书,在很多时候他就是那个高层领导,这些地方大员见了他,卑躬屈膝,拍马溜须,这是很自然的事了。
吕沙洲在忙忙碌碌接待客人的同时,不时地把关切的目光投向这里。这里有薛崖,有他那个小县的父母官,还有他的两个好兄弟,他感觉这里有他的母亲的身影,他对这群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依恋。
薛崖敏感地意识到吕沙洲的这种依恋,她心里稍稍有一种安慰升腾。
按照吕沙洲的想法,他是要坐在这个餐桌旁,与他们分享自己新婚的幸福的,然而他不能。楼上有一桌省委领导在,那里才是他应该陪坐的地方。
赵得光向省委的核心人物们介绍吕沙洲,用的是轻松的语言。他说,各位领导,这小子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家的一员了,不太成器,眼看30了,还是一个小小副科级,各位往后替我好好调教,老赵拜托。
省里的这帮高官对吕沙洲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气质不凡,于是纷纷应诺,吕沙洲一一记下他们办公室的电话,然后便开始斟酒畅饮。
纪连天今天位置特殊,因为他是半个媒人。虽然没有当着大家说出来,但他和赵得光、吕沙洲心里明白,那种欣慰让他频频举杯,豪情万丈。
酒酣耳热的时候,这帮平时看来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也是废话满天。各种小道消息,许多荤素段子信手拈来,甚至大叫着要把段子王米力叫来说上一段。
在这样的场合,吕沙洲是大家敬酒的中心,大员们左一杯右一杯,频频和吕沙洲碰杯。吕沙洲来着不拒,豪饮不止,而且面不改色,话不慌乱,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让这些官僚们心里啧啧称奇。
坐在吕沙洲旁边的赵循心疼无比,但毫无办法。在这些大员面前,她不可能阻止吕沙洲喝酒。
当吕沙洲在赵循搀扶下,摇摇晃晃来到薛崖这个餐桌的时候,他已经醉了。但是,就像撒果佩服他的一样,吕沙洲神志清醒,思维不乱。薛崖的心疼这时不由自主地全部写在脸上,扯心扯肺的样子,她已经顾不上忌讳什么,不停地抱怨吕沙洲喝酒,不停地埋怨赵循没有照顾好吕沙洲,那种婆婆妈妈、絮絮叨叨,让大家不时向她投去诧异的目光,心里都在发问,薛崖今天喝多了?
桃蕊一直一言不发,不苟言笑,他心里刀割般难受。这个人原本应该是她的,这个人应该和她有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她错过了。自从她知道赵循爱上吕沙洲以后,她有点放纵自己。那个市委书记石达,此刻正把手放在她的大腿内侧,她毫无拒绝的表示。这个一直对她垂涎三尺的人,很快就会得到她。
送走了所有客人,吕沙洲和赵循来到新房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循,我喝醉了!
然后就轰然倒下,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