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非常女上司TXT下载非常女上司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非常女上司全文阅读

作者:易克     非常女上司txt下载     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急转直下

    第190章急转直下

    不知不觉半小时又过去了,伍德一直呆在孙东凯办公室,11点半了,马上就要下班了。

    到了1点,方爱国就会直接给总部汇报秋桐的事,一旦李顺知道了这事,不知会做出如何的安排,不知会不会发动在星海周边的人马迅速往星海聚拢实施做出不可想象的举动。如此,那是正中伍德的下怀的。

    老黎此时在干嘛呢,还在心安理得悠闲自在地喝茶吗?他真是够淡定的,他的淡定甚至让我感觉很异常。

    还有夏季,他能听老黎的话吗?会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什么事呢?

    我胡思乱想着,边不停看表。

    正在这时,内线电话又响了,我几步过去,一把抓起话筒。

    “小易,你过来一下!”电话里传来孙东凯的声音,听起来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我来不及多想什么,立刻就出了办公室,直接去孙东凯那里。

    刚出门,正好遇到伍德从孙东凯办公室那边传来。

    伍德的脸色有些阴沉,目光有些阴冷,眉头紧锁。

    我站住,看着他。

    伍德也站住了,阴森的目光看着我。

    “伍老板,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说。

    伍德突然笑了下,看起来有些怪异,冲我点点头:“此刻我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我说。

    “即使再微不足道的对手也不能轻视,否则,就要付出代价。”伍德说。

    “你是在说我吗?”不知怎么,听到伍德这话,我心里突然有些轻松。

    “或许,我真的低估了你的能量。”伍德说:“或许,我还是大意了。”

    “你这话的意思我似乎听不懂。”

    “你很会演戏,我实在该提醒自己一直很欣赏你的,既然我很欣赏你的才能,就不该又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就不该又过于看轻你……”

    “呵呵,你这话我更听不懂了!”

    伍德深深吸了口气,冲我点点头:“易总,易主任,易老弟,这个回合,我承认你赢了,我先祝贺你……”

    我似乎听出了什么,浑身感到一阵轻松,说:“其实,你是该祝贺我们,这难道不是你也想看到的结果吗?”

    伍德嗓子里发出怪笑:“好,我们一起祝贺,祝贺我们。”

    说完,伍德拔腿就走。

    “伍老板走好!”我在身后说。

    伍德没有理我,直接就走了。

    我然后去了孙东凯办公室。孙东凯正在室内来回走着,见我进来,停住脚步,看着我。

    “伍老板走了?”我说。

    “嗯……”孙东凯嗯了一声,接着说:“告诉你个事,你不要意外,也不要沮丧,更不要冲动。”

    “什么事?”我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秋桐没事了,马上就要出来。”孙东凯说。

    “啊——”我发出惊讶的声音:“没事了,放出来了?”

    “是的,没事了,暂时还没出来,马上就要出来,”孙东凯说:“就在五分钟之前,我刚接到关部长的电话,他让我带人去接秋桐。”

    我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哦……是这样,这样。”

    我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喃喃地说。

    虽然我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但孙东凯还是觉察出来了,看着我:“你要学会遇事冷静,我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不行的。”

    孙东凯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激动,他完全是按照相反的思路去理解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具体过程和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接到了关部长的电话,说秋桐的调查结果是没事的,让我带人亲自去接秋桐,而且,关部长还说晚上要亲自给秋桐接风压惊,要求集团全部党委成员都参加,你记得晚上安排下,就在集团大厦酒店。”

    “哦……那好吧!”我说。

    “奇怪,怎么事先我没有得到一点信息。”孙东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我也没听到任何消息啊!”我说。

    “恐怕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了结。”孙东凯又说,显然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放出来还不能了结?监视居住?”我故作糊涂地说。

    “我不是说的秋桐,你不懂。”孙东凯说。

    我当然懂,但此时在孙东凯面前只能装作不懂,于是点了点头:“嗯,我是不懂。”

    孙东凯看着我,又看了看表:“不说了,马上出发,我坐我的车,你带秋书记的专车去,马上通知驾驶员……我们在楼下会合。”

    “好的,我这就安排。”我说。

    孙东凯接着摸起内部电话:“曹总,你跟我出去一趟,到楼下我的车前集合。”

    说完,孙东凯就放下电话,看着我:“你还站在这里发什么楞?去啊!”

    “哦,好。”我忙转身出去,心里带着无比的兴奋,马尔戈壁,老子终于成功了,考试过关了。

    我回到办公室,通知四哥备车在楼下等,然后接着用手机给方爱国发了短信:“秋桐马上就可以出来,我现在去接她。”

    很快方爱国回复:“祝贺副总司令,祝贺我们,这实在很让人高兴,我们赢了!”

    然后我直接下楼,四哥的车和孙东凯的车正停在楼下。

    一会儿,孙东凯急匆匆下来了,曹丽接着也下来了。

    “你坐秋书记的车!”孙东凯说着钻进自己的车里,曹丽显得有些不明就里发蒙的样子也进了孙东凯的车。

    然后我上了车,对四哥说:“去检察院接秋桐。”

    “好——”四哥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立刻发动车子。

    两辆车直奔检察院。

    我不知道曹丽此时的心情,在路上孙东凯肯定会告诉曹丽这个消息的。没想到孙东凯要带着我和曹丽去接秋桐。

    此时的孙东凯似乎显得有些慌乱,但只是微微的慌乱,似乎还是很镇静。

    我知道经历过官场风浪的孙东凯是很快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

    “方爱国那边没事了吧?”四哥边开车边说。

    “嗯……没事了。”我说。

    “我估计曹丽这会儿在孙东凯车上会发疯!”四哥微笑着说。

    “即使表面上不发疯,心里也会的。”我也笑起来。

    “这一关终于过去了。”四哥说。

    “但人到底也是受罪了!”我这样说着,心里有些发疼。

    四哥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到了检察院楼下,我们下车,曹丽此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孙东凯则显得很沉稳。

    孙东凯看了看我,又看看曹丽:“曹总,你怎么了?你这样子不好。”

    曹丽回过神,重重地呼了口气,接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轻松:“我没事,我很好。”

    “走吧,我们进去!”孙东凯说。

    我们刚要进去,迎面看到秋桐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笑容的男子。

    几天不见,秋桐似乎瘦了,憔悴了,但两眼还是很有神,表情似乎还是很倔强。

    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些发酸,眼眶突然就湿了。

    后退一步,站在孙东凯和曹丽身后,我揉了揉眼睛。

    这时秋桐和那男子走到了我们跟前,那男子招呼着:“孙书记,你来了——”

    孙东凯和那男子握手:“局长你好,我专门来接秋书记的。”

    原来这男子是局长,无疑就是反贪局局长了,孙东凯可以称呼他局长,也可以称呼他检察长,只不过检察长是副的,一般来说反贪局局长都是副检察长兼着的。

    “抱歉啊,让秋书记受委屈了,我们经过负责任的深入调查,最终证实秋书记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询问就结束了,秋书记可以回去了。”男子客气地说。

    “那就好,没问题就好,这是好事,询问调查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我们也理解的,不过,我也有点意见想提一下,希望你们今后办案的作风更加踏实,证据确凿了再带人去询问,毕竟你们这里不是游乐场,进了你们这里,难免就会有不好的影响。”孙东凯不轻不重地说:“我今天是受关部长的委派来的,关部长亲自指示我来接的,他对秋书记的事情是很重视的。”

    男子一时有些尴尬,笑了下,接着对秋桐说:“秋书记,你多包涵。”

    “大家相互理解就好:“秋桐看了一眼我们,然后看着那男子淡淡地说:“你们也是在做自己的工作,在尽到自己的职责,我理解。”

    “谢谢秋书记的宽宏,呵呵……”男子笑着,又对孙东凯说:“孙书记,既然来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检察长也在办公室,上去喝杯茶。”

    孙东凯摆摆手:“不了,改日吧,你们这里可不是我向来的地方,呵呵……”

    男子笑了下:“那我就回去了,再见。”

    男子接着就回身上楼。

    孙东凯接着看着秋桐,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秋书记,让你受委屈了,你被他们带走之后,我的压力一直很大,现在终于轻松了!”

    “是啊,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呢,我就说你一定没有事的,我就知道你会平安无事出来的,现在看到你出来,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曹丽说着过去拉住秋桐的手,又拍着她的肩膀,一副亲热的样子。

    我站在一边没有做声。

    “谢谢你们,谢谢大家的关心。”秋桐还是那副平静的神态。

    “你的事关部长很关心,今天特意安排我们来接你回去,今晚,关部长要亲自给你接风压惊,集团党委成员都参加,小易已经安排好了。”孙东凯又说。

    “这,没有必要吧!我看就不用了,如此惊动大家,我很不安!”秋桐说。

    “哎,关部长的好意,不能推辞啊,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是一定要参加的!”曹丽说。

    “是啊!”孙东凯说。

    “那好吧,谢谢大家了!”秋桐说。

    “我们走吧,小易,你上秋书记的车,先送秋书记回家,让秋书记休息一下,然后晚上见。”孙东凯说。

    这正合我意,我忙点头答应。(未完待续)

大棒要粗的

    第191章大棒要粗的

    我下车打开后车门请关云飞上车,然后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告诉了四哥要去的地方,车子接着就驶出市委大院。

    “东凯呢?”关云飞说。

    “孙书记在市中区办事的,他直接过去,让我带车来接你过去!”我说。

    “嗯……”关云飞然后不吭声了,我从观后镜里看去,他看起来显得心事重重。

    我坐在前面神色平静地看着前方,心里十分焦急,急切地等待着方爱国那边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要吃饭的度假村越近,我的心里就越焦急不安。

    四哥仿佛知道我的心思,直接转弯走了另一条路,那条路下班高峰期经常堵车。

    四哥在帮我争取时间。

    坐在后排的关云飞正低头在沉思,根本没有觉察到改了行车路线。

    坐在前面,我不停翻看手机,急切等待方爱国的消息。现在,方爱国那边的结果已经成为决定我整个计划是否成功的关键,一切都取决于那边是否成功。似乎,此时,方爱国那边进展并不是很顺利。

    这么一想,我越发心焦。

    “你有事?”坐在后排的关云飞冒出一句。

    “没有啊!”我回头冲关云飞笑了下。

    “没事来回摆弄手机干嘛?”关云飞说。

    “呵呵……想看下明天的天气的,等天气预报的。”我笑着收起手机。

    “这天啊,春天都要到了,还在下雪,恐怕也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关云飞看着车外说。

    “是的,春天就要到了,冬天就要过去,最后一场雪了!”我说。

    这时四哥的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关云飞说。

    “堵车了!”四哥说。

    “下班高峰期,又加上下了雪,不堵车才怪!”关云飞嘟哝了一句,又说:“咦,我们怎么走了这条路,去度假村不是可以走另一条路的吗?”

    “报告关部长,来接你的时候我收听交通电台提示,说那条路出了一起车祸,堵得水泄不通!”四哥说。

    “哦……这年头,到处堵车,真是没办法!”关云飞无奈地说了一句。

    四哥为我争取了时间,可是我依旧没有接到方爱国那边的消息。

    关云飞这时又看着四哥:“你是秋桐的驾驶员?”

    “是的,关部长记性真好!”四哥说。

    “呵呵,我好像记得经常跟秋桐出来的是你,果然不错!”关云飞笑了下,然后说:“秋书记呢,这两天出了点事,你要保持淡定的心态,沉住气,稳住神,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听从易主任的安排,好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是,部长指示的对,我记住了!”四哥说。

    我这时有些沉不住气了,又摸出手机,快速给方爱国发了一条手机短信:怎么样了?

    发完,我将手机放回到口袋。

    关云飞又看着我:“小易,我看你最不适合的就是开车。”

    “怎么说?”我笑看关云飞。

    “整天摸弄手机,不离手,这开车最忌讳的就是玩手机,我最忌讳的也是驾驶员边开车边看手机!”关云飞说。

    “呵呵,我要是你的驾驶员,那我就把这毛病戒了!”

    “你永远也成不了我座驾的驾驶员,即使成了,也早就被我开除了!”关云飞哈哈笑了起来。

    我也笑起来。

    堵了一会儿车,道路通了,车子又开始往前走。

    “道路上有雪,走慢点,不要着急!”关云飞说。

    关云飞这话倒是很合我意。

    四哥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开着,我的手又伸进口袋握住手机,唯恐来了信息漏掉。

    “我怎么看你有些心神不定呢?”关云飞又说。

    “有吗?”我回头看着关云飞。

    关云飞用深沉的目光看着我:“当然有!”

    “呵呵……领导到底是领导,这都能看得出来,不错,我是心神不定的,我是担心去晚了耽误你和孙书记的饭局!”

    “就我们三个人吃饭,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无所谓,不要紧!”关云飞似乎信了我的解释,顺便安慰了我一句。

    然后,关云飞似乎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和东凯小易一起有个饭局!”关云飞说。

    他在给谢非打电话。

    不知道谢非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关云飞放下了电话,一会儿,轻轻呼了口气。

    “那天你和东凯到旅顺口区宣传部了?”关云飞说。

    “是的。”我点头。

    “见到宁静了?”关云飞说。

    “嗯……见到宁部长了,她亲自接待的!”我说。

    显然,宁静或者谢非告诉的关云飞,宁静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下意识地认为谢非一般是不会主动在关云飞面前提起我的。或许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的缘故吧。

    “呵呵,这个宁静……怎么样,对她印象如何?”关云飞说。

    “挺好的!”

    “这话很笼统!”

    “我觉得宁部长很沉稳很有气质,做事很干练,说话很利索,思维很敏捷。”

    “嗯……算你观察细致。”关云飞点点头:“这年头,能在官场混的女官员,多少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么有后台,要么有背景,要么有能力,要么有学历,要么有……”

    说到这里,关云飞住了口,暧昧地笑了一声。

    我知道关云飞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关云飞此时说这话是不是有所指。

    我跟着笑了下,没有说话。

    “其实,我一直认为,秋桐属于那种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只是靠能力提拔上去的女官员,这样的女官员,在官场是十分稀少的,正因为稀少,所以很难得,但要想混出名堂,难度也更大……

    “毕竟,这是个现实的社会,官场更现实,圈子都是有规则的,能适应规则的生存下来,不适应的就要被淘汰,这其实很残酷。”关云飞带着无奈而又惋惜的口吻说。

    我又点点头,但其实并不赞同关云飞的话。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立刻摸出手机,一看,是孙东凯打来的。

    “接到关部长了吗?到哪里了?”孙东凯说。

    “我现在正和关部长一起往酒店赶,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儿。”我说。

    “哦,好的,我已经到房间了,先等着你们!”孙东凯说完挂了电话。

    “孙书记打来的,他到酒店了!”我回头对关云飞说。

    “嗯……那就让他等会儿吧!”关云飞说。

    眼巴巴看着车子到了度假村,方爱国没有给我回复任何信息。

    车子停稳后,我先下车,然后给关云飞打开车门,关云飞接着就往里走。

    我向四哥做了个手势,四哥会意,点点头。

    我然后跟在关云飞后面进了度假村,直奔房间。

    到目前位置,方爱国一直没有来消息,之前的计划要做一个小小的变动,计划实施的一切步骤都要根据方爱国那边消息何时传来决定。

    四哥刚才看懂了我的手势,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进了房间,孙东凯笑着迎上来:“关部长,你来了!”

    “呵呵……东凯,让你久等了,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儿!”关云飞笑着说。

    我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那是孙东凯的。

    关云飞边和孙东凯说话边要脱风衣,我故意和关云飞保持几步的距离,没有靠过去帮他脱风衣。

    孙东凯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领会的样子,说:“我出去安排下酒菜。”

    孙东凯接着亲自接过关云飞脱下的风衣,挂在衣架上,和自己的挨在一起。

    关云飞的风衣是灰色的,孙东凯的是黑色的。

    在服务台前我遇到了四哥,四哥低声对我说了声:“刚才我电话打过去了,那边还没有开口,正在加紧进行时。”

    一听这话,我的心缩紧了,怪不得方爱国一直没有回复我,原来没有收获。

    “告诉方爱国,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必须撬开他的口,必须要在饭局结束前拿到东西!”我低声对四哥说了一句。

    “嗯……”四哥点点头。

    “胡萝卜加大棒!胡萝卜要大的,大棒要粗的!”我又咬咬牙说。

    “嗯……”

    “记住关穿的风衣是灰色的!”我说。

    “记住了,我会告诉他们的!”四哥说。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我大声对四哥说:“你去大厅吃饭吧,吃过饭在车上等我们。”

    四哥答应着去了。

    然后我招呼服务员准备上酒上菜,接着回了房间。

    关云飞和孙东凯都已经就坐,我也坐下,随后服务员开始上酒上菜。

    今天的菜是我特意点的,数量不多,但都很有档次品味,都是关云飞和孙东凯平时喜欢吃的。

    但关云飞和孙东凯似乎都没有对今天的菜产生什么兴致,一句好评都没有,更别说点赞了。

    关云飞举起酒杯,冲孙东凯示意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我:“一起喝吧!”

    然后关云飞先干了,孙东凯也干了。

    关云飞摸起一支烟,孙东凯忙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着,关云飞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孙东凯:“东凯,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孙东凯苦笑了下,然后叹了口气:“出了秋书记这档子事,我是寝食不安呢,气色能好吗?”

    说完,孙东凯也摸起一支烟,点着,默默地吸起来。

    关云飞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事是出在我的宣传口,毕竟秋桐是宣传口的干部!”

    “关部长,我没有尽到市委交给我的责任,没有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孙东凯脸色沉重地说。

    “此话怎么讲?”关云飞说。(未完待续)

背后黑手

    第191章背后黑手

    然后,大家分别上车,离开了检察院。

    四哥直接开车去秋桐家。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秋桐坐在后排,沉默地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

    “你受苦了!”我说了一句,心里又涌起酸楚和疼怜。

    “没事!”秋桐说。

    “他们有没有折磨你?”

    秋桐没有回答我,轻轻呼了口气,说:“小雪还好吗?”

    “好,住在爷爷奶奶家的。”

    “那就好!她一定很想我了!”秋桐说了一句。

    我回头看了一眼秋桐,她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你也很想小雪吧?”我说。

    秋桐看着我,又笑了下,点点头。

    我还想和秋桐说什么,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经过滨海广场的时候,秋桐说:“四哥,我想下去走一会儿!”

    四哥停车,秋桐下了车,我也下了车。

    秋桐仰头看着天空,不说话。

    我站在她身边,也沉默着。

    走了几步,秋桐对我说:“我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下班前孙东凯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接你,说你没事了,我就跟着来了!”我说。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进去的,他们轮番询问我,却不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由,只是说我有问题,经济问题,说他们有掌握的证据,让我主动交代……然后今天上午,突然对我客气起来,说经过调查我没事了,可以走了。”秋桐说。

    “你是当事人,在里面不知道,外面却都知道的,听说是赵大健检举了你,说是受贿,行贿人是当时那汽车修理厂的厂长。”我说。

    “哦……是他,果然是他……”秋桐似乎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

    “显然是他狗急跳墙想检举揭发立功,疯狗乱咬人。”我说。

    “他这样子做,又是何必呢,那个修理厂厂长的确是给我送过钱的,但我没有收,退回去了,没想到他也黑白不分。”秋桐说。

    “这显然背后是有人推动,有人指使。”我说。

    秋桐看着我:“既然我没事了,那就说明这修理厂厂长又良心发现说出了真实的情况。”

    “或许吧,我也搞不清楚!”我说。

    秋桐默默地看着我,我转头看着别处。

    我不想让秋桐知道我这几天做的事情,如果和她对眼,她说不定就能察觉出来。

    “这事,李顺不知道吧?”秋桐说。

    “不知道,没告诉他……”我说。

    “那就好。”秋桐微微松了口气。

    “赵大健想检举你立功,我看现在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的罪责会加重的,会收到更眼里的惩罚的!”我说:“而且,说不定还有幕后指使人,说不定赵大健还会交代出是谁指示暗示他这么做的,那就更热闹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秋桐说。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怀疑这背后是有人指使赵大健的!”我说。

    “怀疑,你只是怀疑,怀疑能放到桌面上来吗?”秋桐说着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了,我们走吧,我累了。”

    我们上了车,直接去了秋桐家的小区。

    到了楼下,四哥停车,我看到方爱国正在附近溜达。

    他显然是要眼见为实。

    秋桐下车,我说:“我送你上楼吧。”

    秋桐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上去。”

    我接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秋桐看着我:“什么好消息?”

    “小猪回来了,正住在我宿舍!”我说。

    秋桐苍白的脸上浮出几分红润,笑了下:“这个死丫头终于回来了,你让她来我这里吧,我在家里等她。”

    “好的!”我说:“要不要把小雪也接来?”

    秋桐想了下:“先不用,我休息会儿,洗个澡,换身衣服,下午我过去。”

    “晚上四哥来接你……”我说。

    “嗯,好吧!”秋桐说。

    然后我和四哥离去,秋桐上楼回家。

    我接着给小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秋桐回来的消息。

    “啊哈,这是我回来之后听到的最好的事情,太棒了,我现在就去看阿桐,你这狗窝我收拾地干干净净,姐姐我就和你同居了。”小猪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到底谁大?你当初怎么说的来?”我说。

    “噢耶,么么哒记性真好,好吧,么么哒易克哥哥,妹妹我叫你哥哥了!”小猪说。

    我笑着挂了电话。

    今天我的心情很好,和四哥一起吃午饭的时候,特地要了一瓶小二锅头,四哥不喝,我自斟自饮。

    吃过饭,我给老黎打了电话:“我考试过关了,秋桐出来了!”

    “哦……过关了啊,值得祝贺,我儿子到底是有本事!”老黎说。

    “你能给我打多少分?”我说。

    “目前,打六十分!”老黎说。

    “嘿嘿……”我笑起来:“还能加分吗?”

    “加分要看你附加题做的如何哦……”老黎说。

    “你觉得我附加题能做对不?”我说。

    “不知道。”

    “猜猜。”

    “猜不出。”

    “呵呵……其实我也猜不出,边走边看吧。”

    刚和老黎打完电话,关云飞打过来了:“秋桐出来了?”

    “是的,刚回家!”我说。

    “孙东凯和你一起去接的?”关云飞说。

    “嗯……还有曹总一起去的。”我说。

    “哦……曹丽也去了……他们,神情如何?”

    “看起来都挺好的。”

    “呵呵……”关云飞笑起来,接着说:“晚上的饭局安排好了吗?”

    “是的,安排好了!”我说。

    “嗯……你觉得这事结束了吗?”

    “当然结束了啊,秋书记回来了,自然是结束了!”我说。

    “呵呵……”关云飞又笑起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关云飞给我打来的这个电话让我隐约感到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他想借助此事穷追猛打。

    这,正合我意,正是我要做的附加题。

    只是,我这附加题到底能不能做对,要看关云飞的表现了。当然,雷正也不是吃素的,一招受挫,未必就会让关云飞进一步得逞。

    走着看吧。

    下午上班,去了孙东凯办公室,他正心神不定地坐在那里抽烟,看我进来,招招手,让我坐在他对面。

    “你喝酒了?”孙东凯说。

    “嗯,是的。”我点点头。

    “怎么?心情不好?”孙东凯说。

    “呵呵……”我笑了下,没有回答。

    “在官场混,要学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真实情绪,你到底还是嫩啊!”孙东凯摇摇头。

    我挠了挠头皮:“我记住了!”

    “你必须要让大家感觉到,秋书记安然无事回来了,这是值得祝贺的好事,这是喜事,你要让大家感觉到你内心的喜悦,”孙东凯说:“当然,你这酒气也可以让大家理解为是因为高兴才喝的,倒也是歪打正着了!”

    “哦……这我倒是没想到!”我说。

    “这事我怎么感觉有些蹊跷呢?”孙东凯说。

    “什么事?”我说。

    “秋桐这事啊!”孙东凯说。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你没打电话问问雷书记?他市政法委书记,一定知道内情的。”

    孙东凯摇摇头:“我给他打了,他当时就挂了,说自己在忙。”

    “哦……”

    显然,孙东凯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急于在晚上关云飞为秋桐安排的接风宴开始前知道真相,他似乎预感到今晚的饭局会有些内容。

    “这回赵大健是要倒霉了,检举立功未遂,反倒要背上诬告的罪名!”我说。

    “呵呵,这个时候你还是很牵挂他啊!”孙东凯笑了下。

    “不由自主就会想到啊!”我说。

    “小易,你说,是不是很多简单的事情会搞得很复杂,而很复杂的事情有时候却又简单化?”孙东凯看着我。

    “或许吧,但要看什么事什么时候!”我说。

    “还要看是什么人在做!”孙东凯说。

    “对,这是关键!”我点头。

    “凡事事在人为啊……”孙东凯边说边入神地看着窗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离开了孙东凯办公室,接到四哥的手机短信,得知秋桐下午到李顺父母家去了。

    老李夫妇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对他们来说,这是虚惊一场。

    我去找了方爱国:“那个修理厂厂长,现在人呢?”

    “还在星海,在自己家里。”方爱国回答。

    “嗯……注意安排人保护好他……”我说。

    “安排了……我答应他了,等事情结束后,就让他带着家眷从星海消息,给他换新的身份,另外,给他的那笔钱,足够他一家人十年八年生活无忧的了!”方爱国说。

    我点点头:“东西的复制品我看看?”

    “要有声的还是书面的?”

    “书面的!”

    方爱国找出来递给我,我打开看。

    看完那内容,想着赵大健和孙东凯,想着雷正和关云飞,想着伍德,甚至想着乔仕达,我沉思起来……

    我给关云飞制造了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主动权。

    有时候,有些事,主动权和被动权,一不留神,转眼之间就会本末倒置,转眼之间看起来很有利的局面会变得极其被动。

    关云飞不是善茬,雷正更不是囊包,关云飞能想到能做到的,雷正也未必就想不到做不到。还有那个乔仕达,此次他会不会也想从关云飞和雷正的暗斗中当个渔翁来获利呢?一件看起来很简单似乎牵扯人很少的事情似乎要被这几位大佬升级打造。(未完待续)

争分夺秒

    第1914章争分夺秒

    “作为集团党委书记,我负有带班子的责任,负有带出一支廉洁勤政队伍的任务,可是,我没有完成好,我实在感到惭愧,关部长,我今天当面先给你做个检讨。”孙东凯面有愧色地说。

    “东凯,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秋桐的事情已经定性了?”关云飞不动声色地说。

    孙东凯一怔:“哦,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有负市委和组织的重托,有负关部长的一片殷切期望……秋书记的事,现在当然是没有定性的,现在她只是被检察院传去询问,只是询问。”

    “当然,虽然没有定性,我也没有说秋桐就一定没事!”关云飞说。

    似乎,关云飞今天约孙东凯吃饭的目的就是想试探孙东凯的态度,当然,也是想借此向孙东凯传达自己的某种信息和意图,当然这种信息和意图都是他出于自己的需要来传达的。

    他们在那里交谈,我闷头吃菜,边不停给他们倒酒倒水。

    孙东凯对关云飞刚才的话似乎有些拿捏不准,一时没有说话。似乎他在琢磨关云飞此话的真正用意,甚至在琢磨关云飞今晚约自己吃饭的真正意图。

    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关云飞突然约他吃饭,他不可能不琢磨的。甚至,关云飞约他吃饭的事他已经向雷正汇报了。

    关云飞看着孙东凯,又说:“还有,其实你刚才不必自责,班子成员有事,未必就一定是你的责任,毕竟班子成员不是你任命的,你也无权免职,他们是市委管理的干部。”

    “呵呵……”孙东凯笑了下。

    “但你能主动提到自己的责任,我还是很欣赏的,这说明你有很高的政治觉悟和大局意识,对于抓班子带队伍,我一直多次强调,一把手要做出表率,其实你自从担任集团党委书记以来,对你的工作,我只能用两个字来评价:满意。

    “不仅我满意,市委也是满意的,乔书记也是满意的,集团上下的干部群众也都是满意的。此次不管秋桐是不是真的有事,我想对于你来说,都是问心无愧的,你不必有任何不安和自责的。”关云飞慢条斯理地说着,说完,又举起酒杯子自己喝了。

    孙东凯眨眨眼看着关云飞,似乎在琢磨关云飞这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用意,但随即他就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感谢关部长对我的评价,感谢关部长对我的表扬,你的肯定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鞭策,也让我感到心里安稳了一些……

    “此次秋书记的事,让我十分心痛和惋惜,秋书记是一名十分能干的管理型干部,没有秋书记的集团党委班子,是不完备的,我发自内心希望秋书记此次能安然无事回来,集团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需要她去做,不论是我还是集团党委都离不开她……我十分愿意相信秋书记这次只是一个误会,相信秋书记是清白的。”

    关云飞看着孙东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其实我也是同样的心愿,只是,愿望终归是愿望,事实终归是事实,秋桐这事最后的结果,现在我们无法做最终的结论,但是,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检察院那帮人,轻易是不会随便动一个副处级干部的……如果证据不确凿,是不会轻易下手的……

    “还有,我想你该知道,但凡纪委或者检察院要对处级干部立案,都必须要向市委书记先汇报,也就是说,没有乔书记的点头,他们是不能随便抓人或者立案侦查的,这是老规矩。”

    孙东凯点点头:“这规矩我知道。”

    我听了心里一动,这么说,秋桐被带走,乔仕达是知道的,是他点头同意的了。

    乔仕达同意带走秋桐,似乎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一来乔仕达和秋桐并不熟悉,也没有过什么来往,对乔仕达来说,秋桐只是他手下众多处级副处级干部中的一名,微不足道。

    二来或许是检察院的证据确凿,加上有雷正的推波助澜,乔仕达没有理由不同意立案,同时他或许也想借此整肃一下官场,敲打一下那些处级干部,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当然,乔仕达敲打干部的意图不是真正要反贪,而是让大家再次意识到他在星海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意志。

    当然,对于秋桐的事是否牵扯到关云飞和雷正之间的暗斗,乔仕达心里怎么想的,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

    关云飞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孙东凯:“所以,东凯,我今天约你来吃饭,就是想告诉你,要做好最坏结果的打算,要早有这个心理准备!”

    孙东凯面色沉重地点点头:“关于这一点,我正准备向你汇报的……现在秋书记分管的那一块,我暂时兼管,但也只能是暂时。”

    似乎,关云飞和孙东凯都做了秋桐出不来的打算了,我心理暗暗骂了一句:“马尔戈壁!”

    当然,我知道,如果秋桐能出来,关云飞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似乎他现在态度有些悲观,他今晚与其说是约孙东凯出来吃饭提醒孙东凯要有最坏的打算,到不如说是想借此探探孙东凯的口风,或者想通过孙东凯向雷正传递什么口风,为自己下一步的防范打下一个基础。

    然后,关云飞又开始对秋桐的事情感到惋惜和叹息:“毛说过,做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做好事。我忽然想到另外一句话:不**不难,难的是有实权的时候一直不**。

    “我还想到一句很让自己忧虑的话:当**成为一种风气时,廉洁的人将面临巨大的精神压力,清官既可能是别人的眼中钉,同时也可能成为大众眼中的傻子。”

    我和孙东凯都看着关云飞。

    他继续说:“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违背了社会对他的基本预期。如果允许我危言耸听一次的话,我会说:今天的官场正在接近这样的边缘,,因为长期理性的法律对人的即时理性不能完全信任,人很可能抵不住诱惑,所以要让他远离某些致命的诱惑,这是对人性的现实考虑。

    “对于**其实也有这样的道理在里面,当权力过大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对掌权者无时不在的诱惑,我们完全可以相信有一部分意志坚决者是能够经受住一切诱惑的,可是我们很难完全相信其他人也能做到这一点,因为多数人都是普通的凡人。所以,秋桐的事情,虽然我们都感到很意外,但也是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关云飞一席话似乎还不无道理,但只是不适宜用在秋桐身上,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又喝了几杯酒,关云飞对我说:“小易,准备上饭。”

    关云飞要吃饭了,我心里一急,说:“关部长,时候还早呢,再吃点菜喝点酒吧,不着急!”

    “不了,吃饭!”关云飞一摆手。

    孙东凯对我说:“去要饭吧。”

    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出来点饭。刚点完饭,接到了方爱国的手机短信:开口了东西已经拿到,正在往度假村赶。

    我稍微松了口气,现在真是争分夺秒啊。

    我迅疾给方爱国回复短信,叮嘱他要怎么去做,我知道四哥此时已经安排好人扮作服务员准备进房间了。只要能把那东西放进关云飞的风衣口袋,大事就算告成。

    刚回到房间一会儿,饭就来了,关云飞随即就开始吃饭,吃了几口:“行了,饱了!”

    关云飞不吃了,我和孙东凯自然也不能再继续吃饭。

    “走吧!”关云飞站起来。

    关云飞要撤离,而此时方爱国还没到,我几乎要绝望了。

    但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站起来准备走。

    关云飞看着我和孙东凯:“今天约你单独吃饭,想到小易是你的办公室主任,没当外人,在场听了也无妨。”

    孙东凯笑起来:“能得到关部长的青睐和信任,这是小易的荣幸!”

    我也笑着。

    关云飞又看着我:“小易,作为孙书记的办公室主任,你要尽职尽责为孙书记服好务,牢记自己的职责和身份,要讲政治,讲大局。”

    在我听来,关云飞这话是一语双关。

    我忙点头:“是,牢记部长指示。”

    孙东凯说:“小易,你看,关部长对你的成长是很关心的,你可不要辜负了领导的一片期望啊!”

    关云飞呵呵笑起来:“我对他只能是关心,而你可是栽培呢,他的成长离不开你的栽培的。”

    孙东凯说:“我和小易的成长都里不离开你的栽培!”

    关云飞又笑起来,然后走到衣架前。

    孙东凯从衣架上拿下关云飞的风衣,关切地说:“关部长,外面天冷,风大,还是穿上风衣吧。”

    关云飞点点头,穿上风衣。而孙东凯只是将风衣搭在胳膊上,没有穿。

    然后,大家一起出去,我去服务台结完账,跟在他们后面下楼出了酒店门口。

    边下楼,我边给方爱国发短信告诉我们现在的动态。

    最后的一搏。

    四哥此时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到了门口,孙东凯对我说:“小易,你把关部长送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又没喝多!”关云飞说。

    “这哪能,还是让小易送你回去,怎么能让领导自己回去呢?”孙东凯坚持说。

    “呵呵,那好吧!”关云飞说着就往车前走。

    我此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站在车前打开车门等关云飞上车。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停在酒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急匆匆往里走。

    此人正是方爱国。

    方爱国直接和正往车跟前走的关云飞擦肩而过,过去之后,回过头,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第1915章独守空房

    我暗暗松了口气,我擦,成了。关键时刻到底没有掉链子。

    接着关云飞上了车,四哥开车离开了度假村,送关云飞回家。

    路上,我默不作声,通过观后镜看着关云飞的动静。

    “对了,刚想起个事,打个电话!”关云飞自言自语地说着,边伸手到风衣口袋摸手机。

    我屏住呼吸看着观后镜里的关云飞。

    关云飞的手突然停住了,轻轻咦了一声,然后摸出一个不大的小袋子。

    关云飞从袋子里摸出一个微型采访机,打开,里面还有磁带。

    关云飞看了看,接着把磁带放进去,把采访机放回到袋子里,随即又摸出一个叠成四方的信纸。

    关云飞皱皱眉头:“小易,今晚,你看到谁动我的风衣了?”

    “没看到谁啊,”我说:“对了,就孙书记吧。”

    “哦……”关云飞点点头,面带困惑之色,然后说:“打开车后座的灯。”

    四哥随即打开车内灯。

    关云飞随即打开信纸,凑近灯光开始看。

    看了一会儿,关云飞脸色突然微微有些变了,眼神开始发亮,立刻将信纸又叠好,对我说:“小易,今晚,你真的只看到东凯动我风衣了?”

    “是的!”我说。

    关云飞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关部长,怎么了?”我说。

    我知道关云飞当然不相信孙东凯会往他风衣里放那个东西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但他知道更不会是我,因为我一直就没有靠近他,更别说动他的风衣了。

    我要的就是在这个效果,越是让他的思维发生混乱越附和我的意图。

    “没什么。”关云飞随即将袋子放进风衣口气,略一沉思,摸出手机。

    片刻,我听到关云飞说:“乔书记,我是云飞,我有重要事情要当面向你汇报。”

    此时我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话。

    不知道乔仕达在电话里对关云飞说了什么,关云飞没有再说话,放下手机对四哥说:“掉头,去市委大院!”

    四哥答应着随即掉头,直奔市委大院。

    我坐在前排没有说话,此时,我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继续通过观后镜观察着关云飞,他此时眉头依然紧锁,面带困惑,带却似乎有显得有些兴奋。

    我知道他为什么兴奋,也知道他为什么困惑。

    只不过,关云飞兴奋地很镇静,困惑地很淡定。

    进了市委大院,四哥直接要往宣传部办公楼方向开,关云飞说:“不去部里,去市委办公室那边!”

    市委办公室单独一座小楼,距离宣传部所在的办公楼并不远,乔仕达的办公室在那里。

    车子开到市委办公楼下,关云飞没有立刻下车,说:“今晚的事,你们两个,不准告诉任何人。”

    我回头看着关云飞:“哦……”

    “就是我上车之后的事!”关云飞又补充了一句:“这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我和四哥忙点头。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关云飞说。

    “不用送你了?”我说。

    “不用了,我自己有办法回去。”关云飞说着打开车门,直接进了办公楼。

    四哥随即开车离开。

    我随即摸出手机打给了方爱国:“你们马上赶到市委大院,不要进去,在门口密切注意进出的车辆。”然后我将关云飞和雷正的车牌号告诉了他们。

    我此时是不宜在此地久留的。

    方爱国答应着:“马上就过去。”

    然后我让四哥送我回宿舍,路上我问四哥:“四哥,你说关云飞刚才是不是在演戏?”

    “我看不像!”四哥说:“我们做的很隐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关云飞没有理由怀疑你,也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演戏。”

    “那就好:“我自我安慰地说着,松了口气:“好戏开始了,就等着看下一步了……今晚,将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

    我知道,关云飞此时无暇去想风衣口袋里的东西是如何出现的,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东西能说明证明什么。

    关云飞显然看懂了那东西,明白那东西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他没有直接找雷正,是十分明智聪明的做法,也正合我意。我想做的也正是将乔仕达扯进去。

    到了我宿舍的小区门口,我对四哥说:“你先回去吧,明天照常上班,不要出车,如果有人给你派车出去,你就说我直接给你打招呼了,说我今天要用车。”

    四哥会意地点点头:“明天上午,是方爱国留给你最后的期限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的,如果明天中午之前秋桐再出不来,方爱国就要直接把这事向李顺汇报……依照李顺的脾气性格,一旦他知道了这事,说不定就会冲动,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那样反而会将事情弄砸……不过这事我也不怪方爱国,他有他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他有他考虑问题的角度,作为他的位置和角色,他这样做似乎也无可非议。”

    四哥沉默了片刻:“你说老李会不会将这事告诉李顺呢?”

    “我想老李比我们更了解他儿子,他断然不会的!”我说。

    “嗯……”四哥点点头:“在那座小楼里,不知道今晚都会发生些什么。”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虽然好事多磨,但终归我们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需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主动权不在我们,看他们怎么办吧!”我说:“按照我的思路和设想,或许今晚就能出结果,当然,今晚我们是看不到的。”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随时和我联系。”四哥说。

    我直接回了宿舍。

    一进门,小猪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放着一堆零食。

    看我回来,小猪从沙发上坐起来:“么么哒易老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让我独守空房呢!”

    “放这么大一美女在我宿舍,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我半开玩笑地说。

    “嘻嘻……么么哒,吃饭了吗?”小猪说。

    “吃了,你呢?”我坐在小猪对过。

    “这不,正在进行时!”小猪指了指茶几上的零食。

    “你就吃这个?没正儿八经吃饭?怎么现在了还吃东西?”我说。

    “你就没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变化?”小猪说。

    我看了下:“哟,你打扫房间了!”

    “废话,一回来就开始打扫,你这房间整个就是一猪窝,乱得不成样子,脏衣服到处都是,我整整捣鼓了好几个小时,打扫完卫生又把你的脏衣服洗完,累死我了……这不,刚到楼下买了点零食在犒劳我的小肚肚。”小猪说。

    “你来了,这里可不就成了猪窝了……小猪住在猪窝里正合适,不打扫也没关系啊!”我笑起来。

    “切——你才是猪呢,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就没一个干净的地方,看来这家里啊,没有个女人真是不行,可惜海珠不在这里,看来你这里好久没有女人光顾了!”小猪说。

    “倒是想有女人来光顾,可惜没女人愿意来啊,呵呵……”我笑起来。

    “看你这模样,好像挺开心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小猪看着我,嘴里面边吧唧吧唧地吃着东西。

    “你说呢?”我笑看小猪。

    “嘻嘻……一定是有好消息,一定是和阿桐有关的好消息,是不是?说,快告诉我!”小猪眼神发亮,凑到我跟前看着我。

    “现在,我什么都无法告诉你,在秋桐出来之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说。

    “额……死鬼么么哒,还试图瞒着姐姐我啊,不乖哦……”小猪说。

    “不过,按照我的想法,或许明天中午之前,你就能见到秋桐了!”我边说边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两口。

    “这的吖,我切,这简直太棒了,这是我下飞机之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么么哒易老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小猪兴奋地打了我一拳:“行,易老弟,我这人说话算话,等秋桐出来,我就不让你叫我姐姐了。”

    “那叫你什么?”我得意地说。

    “叫我什么?”小猪抿嘴笑了下:“要不,叫我姑姑吧!”

    我一咧嘴,哭笑不得:“小猪,你欺人太甚了!太不像话!”

    “哈哈……”小猪大笑起来:“好了,乖,么么哒,姑姑逗你玩呢,这样吧,以后我叫么么哒哥哥好不好呢?”

    “这还差不多!本来你就该叫我哥哥,你没我大呢!”我说。

    “哥哥——么么哒易克哥哥!”小猪还真叫了起来,我一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大男人还害羞啊,么么哒,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叫你弟弟好了。”小猪说。

    “说过的话不许耍赖!”我说。

    “额……好吧,那我暂时先不耍赖!”小猪说。

    “暂时是什么意思?你又在耍我!”

    “哈哈,姐姐逗弟弟玩,难道不可以吗?”小猪得意地笑起来。

    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时,我的手机来了短信,方爱国来的。

    我摸出手机看,小猪凑过来,我摆摆手:“不要乱看人家的**。”

    小猪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哎,累了,我先洗个澡去了……洗完澡困觉觉。”

    小猪说着进了客房,随即拿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她倒是很知趣,不用客气直接就打算在客房住了。

    我看着小猪。

    小猪走到卫生间门口,停住,看着我:“么么哒,姐姐洗澡澡,不许偷看哦……”(未完待续)

计中计

    第19章计中计

    还有,现在这个时候,关云飞该有时间分析琢磨到底是谁给他的口袋放那个东西了,他会不会想到这里面有圈套,会不会想到有人在利用自己,甚至会想到这是不是计中计呢?如果是这样,他将会变得十分慎重,将会三思而后行。

    还有乔仕达,他恐怕未必会相信关云飞所言这个东西不知何人放进自己风衣口袋的话,恐怕会怀疑关云飞亲自组织领导了营救秋桐的事情,会怀疑关云飞另有深层次的目的。

    还有雷正,他在秋桐出来之前一直对伍德和孙东凯封口,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难道是他考虑地更长远,唯恐事先泄露了风声会产生对自己不利的因素?难道他是因为忌惮关云飞或者乔仕达?

    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这一切都是个迷。而验证这些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昨晚乔仕达和关云飞雷正到底谈了什么,或许这会是一个永远的迷。

    孙东凯此时感到忐忑不安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最明白此事是怎么发生的,他最清楚此事是谁捣鼓的,他此时的不安,更多来自于雷正对他的封口,他甚至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刻被雷正毫不留情地抛弃。

    在大人物的斗争中,小人物往往会成为牺牲品,会被当做棋子。

    而今晚的饭局,或许是孙东凯试探关云飞的时候,反过来,也许是关云飞试探孙东凯的时机。即使孙东凯和雷正联系上,雷正或许要么继续封口,或许会编造另一套话来应付孙东凯,未必会真的说实话。当然,即使说了实话,雷正也一定是先从自己利益来作为出发点的。

    关键时刻,小人物必须要为大人物做出牺牲,这是官场的规则,也是讲政治的具体表现。

    秋桐虽然出来了,但事情似乎却并没有了解,由此引发的高层暗斗似乎才刚刚开始。被卷入的似乎不仅仅是孙东凯,还有乔仕达。

    我已经感觉,事情发展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驾驭范围,虽然目前的情况是我想看到的,但似乎有些出乎我当初的预料和设计。

    边抽烟,我边继续琢磨着。

    这时,方爱国过来对我说:“易哥,总部来电了。”

    “哦……”我看着方爱国:“什么内容?”

    “总司令要和你谈谈。”方爱国说。

    “嗯……”我点点头,走进房间,坐到发报机前,方爱国也跟了进来。

    “这几天你有事瞒着我!”李顺说。

    我抬头看了看方爱国,方爱国忙摆手:“我没有给总部发报汇报那事。”

    看方爱国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

    我想了想:“你认为我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我想试探一下李顺。

    “废话,当然是秋桐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秋桐出事不到1个小时我就知道了。”

    我心里一惊:“你知道地比我还早,我那时还在宁州。”

    “当然……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装聋作哑吗?”

    “不知道。”

    “你不要以为这是方爱国他们告诉我的,不是他们,我另有替他渠道,我之所以这几天一直保持沉默,原因就是一个,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把秋桐救出来。

    “当然,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的,我设定的最后期限是今天中午,操,真巧,好像你知道我的耐心只能到今天中午似的,中午之前,秋桐果然出来了,行,这事你做的不错,提出严重表扬,大考通过了,100分。”

    在李顺眼里秋桐出来我是大考通过满分,在老黎眼里,我是小考刚及格。

    显然二人的评判初衷和标准是不一样的。

    “你设定这期限,那如果今天中午她还不能出来呢?”

    “我当然是有安排的,我刚才说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秋桐是小雪的妈妈,我不能让小雪持续几天见不到妈妈。小雪的利益高于一切,我事先早就做了安排,秋桐出事之后,我立刻就调集了周边我们的力量迅速向星海靠拢。

    “一旦今天中午之前秋桐还没有出来,一旦你的营救措施不能生效,那么,此刻,我想星海一定炸了,因为会发生不明人员光天化日之下武装劫持人的事件,会发生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冲击检察院的事件。这几天,我调集的各路人马携带各种轻重武器一直就隐蔽在检察院附近,就等我的一声号令。

    “这事我没有通知你们,就想看你们到底有多大能耐,没想到你还真办成了,行,省了我的子弹,这个结果比我武力劫人要强,起码不会影响秋桐的仕途和今后的发展。”

    原来如此,我不由感到一阵恐惧和后怕,如果秋桐真的今天中午出不来,那李顺真的会鲁莽行事,会搞出一出震惊全国的大案。李顺的胆子也太大了,什么都敢想都敢做,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而李顺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小雪,不能让小雪没有妈妈。他似乎对秋桐自身的事情考虑地更少有些,没有想这么做会将秋桐的仕途彻底毁掉,眼里只有小雪。

    突然又想到伍德今天上午到我办公室的事,不由心里一紧,伍德今天和我谈那一番话,似乎是早有准备的,似乎他已经预料到了李顺的行动,似乎他正在等着看这出好戏。当然,他的这些预料有没有让雷正知道就无法知晓了。

    似乎,伍德已经精心设计好了一个圈套,等待李顺往里钻,一旦秋桐今天中午没有出来,一旦李顺做出这惊天大案,这正中了伍德的下怀,他就可以在幕后推动针对李顺的更大行动,直至达到重创或者剿灭李顺的目的,甚至,老李两口子和我也能被牵进去。

    伍德在下一盘构思慎密巧妙的棋,而当时的我毫不知觉。差一点伍德就成功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利用关云飞来救出了秋桐。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伍德也不是神,他终究还是个人,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她现在已经出来了。”我说。

    “我当然知道,我甚至还知道她现在正在我父母家!我今天和你谈话,是想知道此事为何你一直瞒着我,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这事和方爱国他们无关,方爱国坚持要立马汇报的,我阻止了,我担心你会冲到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那样反而不利于问题的解决,我想尝试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我问你这个,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胜利者是不该受到责怪的,相反,我还要重重表扬你,表扬你们……你这么做,很好,或许我当时的确是冲动了,或许我当时考虑问题的确是不全面,我当时只想到了小雪,没有想到更多。

    “现在看来,一旦真的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即使就出了秋桐,那她的前途也彻底完了,不单如此,还会彻底毁了她的良好声誉。哈哈,幸好,我在星海有你这么一位得力的助手,没用我多操心,我实在该感到庆幸的。”

    我不知道李顺此时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只有听着权当是这样好了。

    “我现在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次秋桐被人搞进去,是什么人捣的鬼,只是那个赵大健想检举立功搞的呢还是背后有什么人推动。”

    李顺知道的还挺多,赵大健举报这事他竟然也知道。我想了想,唯恐李顺做出更愚蠢的举动,说:“这事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据我的初步分析,似乎只是赵大健个人所为,没有什么幕后指使人。”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的,目前我也只能这么认为,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其他人的蛛丝马迹。”

    “嘿嘿……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能信了,毕竟你是在第一线,掌握情报比我周全,对于秋桐这事,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分两步走,第一步先救出秋桐,现在这一步已经达到了,那么,我现在命令你实施第二步的计划。”

    “第二步?什么计划?”我说。

    “想办法解决掉那个诬告秋桐的赵大健。”

    “什么?”我吓了一大跳:“你疯了,他人还在看守所呢。”

    “在看守所又怎么了?在看守所就安全了就没办法干掉他了?嘿嘿,办法有的是,我看可以派人装作罪犯混进看守所,再买通几个看守,里应外合,机会还是有的,很容易就能办到这事。”

    “不行,我不同意这么做。”

    “怎么?又发善心了?不要忘记这小子当初对你做了什么。”

    “这事你也知道?”

    “哈哈,当然,我对你的事情向来是十分上心的,星海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能很快知道,这次借这事干掉赵大健这狗娘养的,一来泄了你我的心头之恨,二来也为秋桐出了气,两全其美啊!我看这事可行,必须要做。”

    我琢磨了下,决定全力阻止李顺的第二步计划,说:“绝对不可以。”

    “说说你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秋桐刚出来,接着赵大健出了事,傻子都会往秋桐这边想,此时一旦查下去,说不定就会牵扯到秋桐,这么做,等于是把秋桐往火坑里推,秋桐要真出了事,小雪就又见不到妈妈了!”

    我对李顺打小雪的亲情牌,这是他的死穴。(未完待续)

都动起来了

    第1916章都动起来了

    “你不关门我就看!”我说。

    “嘻嘻……偷看姐姐明天不给你做早饭!”小猪笑着进去,关上了门。

    但她只是关了门,没有从里面反锁。

    似乎,小猪对我是没有戒备之心的。

    我当然不会干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我然后看手机短信:“易哥,刚才看到两辆车进了市委大院,一辆是关云飞的,一辆是雷正的,两辆车进去的时间相差大约10分钟,关云飞的先进去的。”

    “好的,继续监视!”我回复方爱国。

    显然,关云飞是通知自己的驾驶员来接自己的,当然不会现在就走,只是等着自己。

    而雷正的车这个时间进了市委大院,极有可能雷正是在车上的。雷正此时进市委大院,不会是加班,应该是乔仕达把他叫来的。

    如此,关云飞还没有离去,雷正又来了,那就是说乔仕达要召集关云飞和雷正一起谈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乔仕达会如何告诉雷正那信和录音带的事情呢?是说自己收到的还是说关云飞提供来的?他和关云飞有没有就这东西的来历达成一致呢?如果雷正问起这东西的来历,乔仕达和关云飞会如何回答呢?

    当然,现在这东西是如何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的真实程度,而要证明这东西的真伪,只要乔仕达发话,做起来并不难。

    乔仕达此时把雷正召来,似乎是要当着关云飞的面和他谈及此事,他这样做,显然是带着协调两人关系的用意,既要解决问题,又要显出自己对他们的不偏不倚,还得让他们感觉出自己的权威。

    站在关云飞的立场,似乎他现在并不仅仅会满足秋桐安然无事,他想借助这件事来实施自己的反击,会义正言辞提出要深究后台深挖幕后。

    毕竟秋桐是他分管下的干部,说带走就带走,但带走容易,放出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可以了事的,带人走你有理由,放人同样要给个交代,而这交代,就是要追究诬告人的责任,追究幕后的指使者。

    关云飞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反戈一击的机会,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如果关云飞如此做,那雷正显然会显得很被动,特别是在乔仕达面前。

    乔仕达面对关云飞义正言辞的要求,是无法阻止的,甚至他也会向雷正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是要求迅速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确实证明秋桐没事,那就要立刻放人;二是要追查这事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不是诬告,如果是诬告,检举人赵大健又是受了谁的指使,是他自己的主管行为还是被人幕后指使的,那个做伪证的修理厂厂长又是怎么回事,这些肯定都要有个交代。

    这样的话,雷正就很被动了,关云飞的要求他可以置之不理,但乔仕达是他的吾皇万岁,他不敢当耳旁风的,必须要慎重对待的。

    顷刻之间,暗斗的主动权掌握在了关云飞手上。

    当然,我不担心修理厂厂长会再度反水,方爱国已经按照我的指示给了他足够的大棒,还有足够的胡萝卜。

    我想,此时,乔仕达关云飞雷正已经开始商讨此事要如何处理了。

    当然,对于关云飞今晚提供的东西,即使关云飞说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放到风衣口袋里的,但乔仕达未必会相信,他甚至会怀疑这只是关云飞的一个借口,会怀疑这是关云飞自己安排人捣鼓来的。但这东西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的内容。

    乔仕达越是这样怀疑关云飞,他就越会重视这个问题,因为他明白关云飞和雷正之间的关系,知道这事牵扯到雷正和关云飞两个市委常委之间的暗斗,作为市委书记,他不能不慎重对待的。

    作为一个官场老油条,乔仕达显然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管是明里撮合暗里挑拨还是各打五十大板,他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和企图。

    在某种程度上,他是希望看到手下的常委之间闹不团结搞暗斗的,这样才能愈发让自己的权力更加稳固,让自己的位置更加重要,让手下更贴紧自己。

    我又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想着……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小猪唱歌的声音:“小事从不在乎,大事从不糊涂,我是一只聪明的快乐的小猪;常常感恩知足,工作不要太苦,健健康康才是我最爱的礼物;朋友好好相处,不要计较过去,我是一只善良的可爱的小猪;天天大声唱歌,偶尔打打呼噜,嘻嘻哈哈从不会轻易的发怒……扭扭屁股,快乐小猪,每分每秒都过得舒舒服服;伸伸懒腰,快乐小猪,我要你也象我一样幸福……”

    听到小猪的歌声,我不由受了感染,小猪是永远的乐天派,似乎从来就不知道忧愁。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海珠打来的。

    “阿珠!”我接电话。

    “哥,你在哪里?”海珠说。

    “在宿舍!”

    “自己一个人在宿舍?”

    “怎么了?废话!”我说着又看了一眼卫生间门口方向,然后站起来,直接去了阳台。

    “问问呗,怎了?”

    “没怎么!”

    “秋桐的事怎么样了?到什么程度了?”

    “没到什么程度,还那样!”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你就没想想办法帮帮她?”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觉得我有那么大能耐吗?”

    “嗯,哥,你说,秋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看,可能是真的有问题了!”海珠说:“要是真的有问题,那是谁也帮不了的了!”

    “你为何这样说?”我有些警觉。

    海珠没有回答我,又说:“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

    “为何你要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秋桐的事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似乎很怪异!”

    一听海珠这话,我的头有些发晕:“你又和曹丽打电话联系了是不是?你在和我打电话之前又找曹丽问秋桐的事情了是不是?”

    我的火气上来了。

    “不是我给她打的,是她主动打给我的!”海珠小声辩解。

    “她是不是知道你早就知道秋桐的事情了?”我又说,心里有些紧张。

    “没有啊,我装作不知,曹丽先告诉我的。”海珠说:“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她感觉不出我早已知道的!”

    海珠的话并没有让我的心松下来,海珠和曹丽相比,精明度差了一大截,她以为曹丽听不出来,未必就真的是这样。

    一旦曹丽要是觉察出海珠早已知道了秋桐的事,肯定知道是我说的,那显然我那天早上在孙东凯和曹丽面前的演戏就被识破。

    一旦曹丽再和孙东凯提起此事,心计多端的孙东凯极有可能就会对我为何要装逼装作不知产生怀疑。

    一旦孙东凯对我产生了怀疑,我就极有可能在孙东凯面前露出马脚,甚至被他识破我的真面目。

    而导致到这一步的原因,就是海珠,就是海珠不听我的话坚持要和曹丽交往。

    一想起海珠的不听话我的心里就窝火。曹丽甚至连我在公众场合对秋桐之事幸灾乐祸都说了出来,显然她们谈了不少关于秋桐的话题,海珠一旦那一句话没把握住,说不定就被曹丽捡了漏子。

    而曹丽和海珠打这个电话,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行为还是受了谁的指使,如果仅仅是她自己的行为倒还好说,如果是有人指使她故意这么做这么说的,那就说明是有目的的,是在套海珠的话的。

    蒙在鼓里的海珠说不定哪句话就会泄露关于我和秋桐关系或者我自身的机密,那会误了大事,甚至会葬送掉我之前的努力,即使不会,也会为我的今后埋下隐患的伏笔。

    越想越窝火。

    “告诉你一万遍了,不要再和曹丽来往,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说。

    “是她主动找我的,又不是我找的她。”海珠辩解。

    “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你知不知道曹丽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和她继续交往下去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你知不知道你和曹丽继续保持来往甚至会害了其他人?”我气火火地说。

    我来了火气,海珠也火了。

    “你嚷嚷什么,不就是曹丽和我打了个电话吗?不就是我们聊了会秋桐吗?你看你激动的,你激动什么?你搞那么夸张干嘛?少给我上纲上线,一个简单的电话,有必要夸张到那样的程度吗?我看你就是存心没事找事!好了,算我犯贱,没事给你打什么电话。”海珠生气地说着,接着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我郁闷之极,烦闷烦躁起来。

    回到客厅,小猪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她此时穿了一件蓝色格子的睡衣,下摆下露出雪白的小腿,领口处隐约似乎还能看到ru沟的影子。

    比起以前,小猪愈发有风韵了。

    我坐在小猪对过,小猪边吃水果边晃动着小腿,小腿微微有些分开。

    似乎小猪在我面前并没有设防的戒心。

    “你——把腿合上!”我说:“再分开些我就看到睡衣里面了。”

    “切——”小猪脸色微微一红,把腿并拢,摸起一个橘子冲我扔过来:“么么哒是个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我没心思和小猪开玩笑,拿起橘子剥开就吃。

    “么么哒,看看我!”小猪说。

    我看着小猪。

    “你说此时的我,刚刚沐浴后的我,是不是很有女人的风情呢?是不是我比以前更有女人味道了呢?”小猪说。

    “是,你脱光了更有女人味道,要不要这样呢?”我说。

    第1917章有贼心没贼胆

    小猪哈哈笑起来:“去你的,脱光了你敢动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

    “那你脱光试试?”

    “做梦吧你,我才不呢。”小猪说:“么么哒,问你个问题!”

    “说——”

    “你说,我们这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说:“有!”

    “什么想法?”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怎么没意思,有,说!”

    “那我就说了……我想啊,你会不会半夜跑到我床上去呢?”

    “哈……死鬼么么哒,你就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小猪哈哈笑着,又把抱在怀里的抱枕向我扔来,我一把接住。

    吃完橘子,我对小猪说:“这么晚了,猪也该睡觉了,去吧,客房的干活!”

    “我不困,时差还没倒过来!”

    “不困那你就自己在沙发上玩吧,我要睡了!”

    “哎,么么哒,不要嘛,陪我玩会儿吧,这么久姐姐没和你聊天了,见一次面多不容易!”

    “亲,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说着站起来。

    “哎,得了吧,少找上班的借口,我看你是有心事……说,刚才在阳台和谁打电话的,听起来声音似乎还挺激动。”小猪说:“是不是奶?”

    “奶?”我的心里一动,看着小猪:“什么奶?你说的奶是哪个?”

    说完这话我立刻发现自己失言了,小猪又不认识夏雨,她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了。

    “哈,看来你还真有奶啊,而且还不止一个,被我无意说中了!”小猪说:“老实交代,你的奶有几个,挨个说,按照年龄从小到大一个个交代出来,坦白从宽!”

    “晕,我被你套进去了!”

    “哈哈……”小猪得意地笑起来:“么么哒,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情种,谁要是和你结了婚吧,就等着绿帽子戴吧,很荣幸海珠有了这个殊荣。”

    “少胡说八道,我是好人!”我坐下说。

    “有奶也未必就是坏人啊!我说你不是好人了吗?”

    我苦笑一阵。

    “喂——到底有没有奶啊?有几个啊?”小猪继续追问我。

    “有,一个!”

    “吖,谁呀,我认识吗?”

    “你认识,她叫肖竹!”

    “切,一边去!”小猪发现被我耍了,做气哼哼状。

    闹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小猪说:“小猪,我认真和你说一件事,这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哦……什么事?不会是你要我这会儿在你面前脱光光吧?要是这事的话,我要慎重考虑的哦……”小猪似笑非笑地说。

    “别闹,我说的是正事!”我严肃地说。

    看我的神态,小猪认真起来:“好吧,你说吧,我听着,不过,在知道是什么事之前,我似乎无法先答应你!”

    “这事对你没有任何的损害,也是你能轻易做到的,所以,你必须要答应我!”我坚持说。

    小猪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我答应你!”

    “其实我要求你的事很简单。”我说:“那就是我告诉你的我在想办法营救秋桐的事,不管成与不成,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你都要严格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你也不要再问我是如何想办法救出秋桐的!”

    “哦……”小猪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可以不问你是想什么办法帮助阿桐的,终于严格保密,我想问你,也包括阿桐本人吗?”

    “最主要就是她!”我点点头。

    “换句话说,你其实最主要就是不想让阿桐知道你帮助她的事!”小猪说。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为什么?”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沉默了半天,抬头看着小猪:“有些事,是无法说出理由的……我只能这么和你说了。”

    小猪带着沉思的目光看着我,半天,轻轻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似乎,我该明白什么,似乎,我又不该明白什么。”

    小猪的话让我的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小猪是很聪明的,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她又不愿意说出来。

    小猪看了我半天,又说:“好吧,我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谢谢!”

    小猪的神情似乎突然就有些郁郁,沉默地看着地面,一会儿站起来:“好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晚安!”我说。

    小猪走到客房门口,回过头,看着我:“易克,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你说!”我看着小猪。

    “我相信冥冥中注定的相遇和分离!”小猪说。

    “此话何意?”我有些似懂非懂。

    “有人说,爱情不是奇遇,可是当人们在这样的奇遇中有了爱情,却早已注定了分离。适合走到最后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彼此而生的。所以,我相信一点,相信冥冥中注定的相遇和分离。”小猪轻声说:“换句话说,有心的人,再远也会记挂对方;无心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你这话……是在说我……和你?”

    “你真是猪脑子,自作多情,智商高地惊人,情商低地可怕!”小猪说:“自己琢磨去吧,晚安!”

    小猪说完关了客房的门。

    我独自坐在客厅里,边抽烟边琢磨着小猪的话,似乎我刚才真是自作多情了,小猪这话似乎是在暗指我和秋桐,又似乎是在暗指我和海珠。

    寻思了半天,叹息一声。懂你的人,会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不懂你的人,会用她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于是,懂你的人,常是事半功倍,爱得自如,你受得幸福。不懂你的人,常是事倍功半,爱得吃力,你受得辛苦。两个人的世界里,懂比爱,更难做到。所以,或许,该让能懂你的人爱你。

    又或许,总有一个地方,一辈子不会再提起,却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总有一个人,一句对不起,让你心痛,刻骨铭心。总有一段情,一直住在心里,却告别在生活里。忘不掉的是回忆,继续的是生活,或许,错过的就当是路过。但,来来往往身边出现了很多人,总有一个位置,一直没有变……

    这个世界上最不开心的,是那些懂得太多和想得太多的人。或许,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方爱国又来了短信:“那个乔书记和关部长的车离开了市委大院,走了,雷正的车没有出来,他去了另一座楼里,那楼的位置是在市委办公楼的旁边。”

    “你怎么看到的?你进去了?”我问方爱国。

    我知道雷正去的是政法委的办公楼,政法委纪委统战部组织部和宣传部都在同一座楼上办公。

    “没有,我带了夜视望远镜,找了个制高点,正好能看到。”方爱国回复:“这会儿又有一辆车进了市委大院,停在了雷正刚进去的办公楼前,车上下来三个人,直接进去了!”

    “车号能看清不?”我回复。

    “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了。”方爱国接着告诉了我车号。

    我一看车号,是检察长的车。

    看来今晚被折腾的人不少。

    “你们现在撤回去,没事了,休息吧!”

    “好的!”

    然后我也站起来去了卧室,准备睡觉。

    刚躺下,手机响了,来电话了。

    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我心头一振。

    关云飞打来的。

    我按接听键的手不由有些发抖。

    “关部长!”我先打招呼。

    “呵呵,小易,睡了吗?”关云飞的笑听起来很正常。

    “呵呵……刚躺下!”我也笑了下,自己感觉听起来应该也很正常,其实我心里很紧张。

    “我只和你说一句话!”关云飞说。

    “领导请指示!”

    “明天,如果不是东凯安排你出去,你不要离开集团。记住了吗?”关云飞说。

    听起来他的声音十分平静。

    “记住了。”我回答。

    “那你继续睡吧。”关云飞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睡不着了,妈的,关云飞来的这电话让我产生了很多猜想,我不知道在这之前他和乔仕达雷正都谈了些什么,但肯定是和今晚他风衣口袋里的东西有关,肯定和秋桐有关。

    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边吸边又给老黎打了电话。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老黎嘟哝着。

    我把这两天的事情详细和老黎说了一遍。

    “说完了?”

    “嗯……”

    “说完了那就睡觉。”

    我一愣:“你没有话说?”

    “你让我说什么?”老黎反问我。

    “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反问过去。

    “我知道了就行了,没话说啊,怎么,想让我表扬两句?”老黎嘿嘿笑了下。

    “随你了。”

    “那我说一句吧。”老黎和关云飞一样,也是只有一句话。

    “说——”

    “既然该做的都做了,那就静观事态发展,沉住气,稳住屁。”老黎说。

    “完了?”

    “完了。”

    “那你休息吧。”

    “嗯……晚安,儿子。”老黎随即挂了电话。

    老黎今晚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大正常,可不正常在哪里,我却又说不出。

    边抽烟边寻思着关云飞和老黎的一句话,没想出什么明晰的头绪来。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小猪已经做好了早餐。

    “早安,么么哒!”小猪边招呼我吃饭边说。

    “早安!”我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

    “昨晚你没休息好。”小猪说。

    我看了小猪一眼:“当然了,我哪里有猪睡得香呢!”

    “去你的。”小猪说:“说正事,阿桐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我说。

    “我晕,你难道就没忙乎出个名堂来?”小猪说。

    “不该你操心的就不要多问:“我几口扒拉完饭,把筷子一放:“好了,我要去上班了,自己在宿舍里玩吧!”

    小猪跟我到门口:“么么哒上班去了,送君送到屋门口。”

    “不用送!”

    “嘻嘻……老弟,你看我们现在这架势,像不像老婆在送别老公啊?”

    我看了小猪一眼:“你想让我当猪?母猪送公猪?”

    小猪打了我一拳:“滚——”(未完待续)

释放烟幕弹

    第19章释放烟幕弹

    李顺沉默了片刻:“那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小雪再也不能见不到你妈妈了,这很重要,这最重要……那就先放这狗娘养的一遭,看看等合适的时机,等他进了监狱再收拾他不迟,那样反而更方便,也不会暴露,到时候给他来个躲猫猫死洗澡死什么的。”

    李顺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我松了口气。

    “对了,那个夏季,最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他很好啊,没什么事啊!”

    “哦,没事就行,我现在对他倒是很关心的。”

    李顺这话听起来是话里有话的。

    “黎老爷子呢?身体还很健康吧?”

    “是的,他一切都很好。”

    “这家伙……倒是挺悠闲自在……那个死丫头夏雨,还在美国没回来?”

    “是的,一直就在美国。”

    “怪了,她怎么一走这么久,就不想回来看看你这位帅哥?”

    “我哪里知道。”

    “我怎么觉得有些不正常呢?”

    “哪里不正常?”

    “说不出,反正就是感觉有些地方不大对劲,这丫头是去年几月去的美国?”

    我想了下:“8月走的。”

    “时间过得真快,我过糊涂了,一直以为是5月走的,原来是8月,这一走也有8个多月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难道这丫头真的对你死心了?难道她真的不留恋伟大的祖国了?”

    “美国那么好,回来干嘛啊?再说了,她要在那边陪姑姑,还有,老黎还经常去看她的。”

    “哦……是这样,呵呵……”

    “你那么关心她干嘛?”

    “替你关心关心啊,不行啊?嘿嘿……”

    我没有说话,琢磨着李顺的心思,似乎他这话是另有想法,但到底是什么想法,我想不出。其实我也觉得夏雨这一走有些怪,走了就不回来,老黎还不许夏季去看她,在悉尼遇到老黎那次,他也找借口不许我去看她。不知道老黎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了,就这样,你去忙你的去吧。”李顺说。

    我松了口气,离开方爱国那里,回到集团。

    晚上,在集团酒店的房间里,关云飞来了,以孙东凯为首的集团党委成员都到齐了,秋桐也来了,我也参加这饭局,跑前跑后搞服务。

    饭局开始后,关云飞先提酒:“今天这酒场,主题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我们受了委屈的秋书记接风压惊,我想此次秋桐出事,大家一定是很关心很焦急的吧?”

    “是啊。”孙东凯忙说:“我和集团其他党委成员一样,听闻秋书记的事情,都很意外,很吃惊,很关心,很为秋书记担心,现在秋书记平安无事出来了,我是大大松了口气!”

    其他党委成员也都跟着点头附和孙东凯的话。

    秋桐礼貌性地想大家表示感谢。

    经过了一个下午,秋桐的起色好多了。

    关云飞微笑着看看大家,又看着孙东凯:“听到你们这话,我心里很欣慰,集团领导班子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是很有必要的,我十分高兴看到这一点,这说明集团领导班子是团结的。

    “当然,这团结是因为集团党委有一个好的领头雁,那就是咱们孙书记……这是集团的幸事,也是大家的幸事,来,我提议,为秋书记的平安无事,为我们星海传媒集团有一位好的领头雁,干杯!”

    “干杯!”大家举起杯。

    孙东凯做出开心而又谦虚的神态喝了这杯酒。

    我不知道孙东凯此时心里到底是否真的开心,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如何揣摩关云飞的这些话。

    “对于秋书记这次的事情,大家怎么看?”关云飞笑呵呵地看着大家。

    大家都沉默不语。

    “东凯,你说说。”关云飞说。

    孙东凯叹了口气:“我对赵大健十分失望,第一没想到他会对小易做那种事,第二没想到他立功心切竟然又把矛头对准了秋书记,乱咬一气,秋书记的做人做事,大家都是明白的,谁也不会相信秋书记会有这样的问题,我更确信这一点。

    “这个赵大健啊,我看真是疯了,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了,难道他不知道司法机关是公正的吗?难道他不知道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吗?害人害己啊,他这么做,不但减轻不了自己的罪责,甚至还加深了,糊涂啊,聪明人净做糊涂事。”

    “是啊。”曹丽赶紧附和着:“秋书记这次受了委屈,我心里难过地不行了,也很恨这个赵大健,大家毕竟都同事一场,他怎么能为了个人的目的就乱咬人呢?太可恶了!”

    孙东凯和曹丽这么一说,其他党委成员也附和着。他们都是打酱油的。

    孙东凯看了看秋桐,又看看我,然后看着孙东凯和曹丽:“你们认为,赵大健这次做的事只是个人行为?还是……”

    说到这里,关云飞停住了,端起水杯喝水。

    曹丽看了一眼孙东凯,眼神闪过一丝紧张。

    孙东凯不动声色地说:“关部长,照我看,秋书记这事没那么简单。”

    “哦……说说你的想法!”关云飞说。

    “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分析这个问题,我个人的看法,这事应该不是赵大健单个人的行为,说不定,赵大健的身后还有人暗地推动这事,赵大健只是被利用当做了背后那人的工具,那人的目的是想借助赵大健来实现打击报复秋书记的目的。至于那人是谁,我无法猜测,但我想一定是和秋书记个人矛盾很深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集团内部!”

    孙东凯这话一说,大家不由都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孙东凯会说出这样的话。曹丽有些发懵地看着孙东凯,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我琢磨着孙东凯这话,似乎他是想先入为主试探关云飞的口气,似乎他是想有意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曹丽。

    在这样的时候,他顾不上曹丽了,先保住自己的清白要紧。

    而且他明白一点,一旦他如此说,其他党委成员甚至秋桐都会怀疑是曹丽在捣鬼,大家都知道曹丽对秋桐是极度嫉恨的,都知道曹丽做事是很恨的,都知道曹丽善于走上层路线,他这样分析,似乎也合情合理。

    当然,孙东凯这么说,似乎也是想出一口气,出他认定曹丽给自己老婆写那封匿名信的恶气。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甚至有党委成员偷偷瞄了几眼曹丽。

    曹丽这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有明白孙东凯这番话的真正意图,其他人看她,她又看其他人。

    关云飞这时呵呵笑起来:“秋桐,作为当事人,这事你怎么看?”

    秋桐淡淡一笑:“我不同意孙书记的看法,孙书记似乎想地太多了,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没有必要那么复杂化。”

    曹丽又看着秋桐,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又有些发懵了。

    关云飞点点头:“嗯……其实,我是赞同秋桐的话的,我的看法是,这只是赵大健自己的个人行为,没有什么幕后指使人的参与,似乎东凯真的是想多了,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化了,你看,东凯,当事人秋桐都没多想,你倒是替她想了很多。”

    说完,关云飞笑起来。

    孙东凯看着关云飞,也笑起来:“关部长和秋书记说的也是,我似乎是真的想多了,我这人啊,就这毛病,遇到问题就爱向深处想,今后我要改正这一点,不能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一个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把它往复杂处想,会越想越复杂,直至把自己绕进去,直至自己都想不明白。”关云飞又说。

    “是啊,关部长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曹丽附和着。

    孙东凯似乎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关部长到底是领导,有水平,遇事举重若轻啊,值得我们学习!”

    “是啊,关部长有大领导的风范,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其他党委成员又附和着。

    关云飞看看大家,又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我只是发表我的个人看法,只是和大家一起交流,我们的看法并不代表办案机关的,至于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我们说了不算,只能是猜测推测而已!如果办案机关也是我们这么认为,那说明我们猜对了,如果不是,那我看这问题就真的要复杂化了。”

    关云飞这么一说,曹丽不由又看了孙东凯一眼,孙东凯的眼神里倏地闪过一丝不安,但接着似乎又放下心来,点头说:“是的,关部长说的很对,是这样的,最终还是要看办案机关怎么看。”

    孙东凯的紧张似乎是怀疑关云飞在敲打他,放心似乎是既然关云飞不这么认为那就好办了,有雷正掌控政法机关,雷正当然不会深究这事的,当然会保护自己的,因为保护好自己对雷正也是有利的,也是和雷正利益相关的。

    孙东凯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关云飞的真实想法,现在似乎看来关云飞并没有往深处想。这似乎能让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似乎,虽然孙东凯心里并没有彻底安稳,但还是觉得事情在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饭局结束前,关云飞说:“借今天饭局的机会,我给贵集团各位领导大员传达一句乔书记对各位的期望,乔书记特地委托我传达给大家。”

    大家都看着关云飞。

    关云飞说:“乔书记的指示就是一句话:那就是集团领导班子一定要团结!”

    大家都点头,孙东凯说:“牢记乔书记指示,我们领导班子成员一定要一如既往地保持团结,做市直单位最团结的领导班子!”

    关云飞传达的这话似乎是真的,这事他没有必要玩虚的。乔仕达让关云飞转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隐约觉察出集团领导班子内部的分裂和矛盾了?

    第194章追查幕后黑手

    关云飞举起酒杯:“最后一杯酒,我代表市委,代表乔书记,祝福星海传媒集团的领导班子今后更加团结,更加有战斗力,祝福星海传媒集团有更美好的明天!”

    “干——”大家一起举杯。

    饭局在和谐和睦团结的气氛里结束。

    晚上回到宿舍,自己躺在沙发上抽烟。小猪到秋桐那边去了。

    边抽烟边回忆着今晚饭局的每一个场景和细节,心里感到了巨大的困惑,不知道关云飞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难道,在关云飞和雷正之间,又有了什么秘密交易?难道在乔仕达的主持下这二人暂时互相退让了一步?难道关云飞要浪费掉我辛辛苦苦为他创造的良好契机?

    琢磨到半夜,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

    索性睡去。

    第二天上班后,我去孙东凯办公室送一个文件,看到他正神色不安地走来走去。

    “孙书记,你怎么了?”我问孙东凯。

    孙东凯停住脚步,看着我,接着笑了下:“没怎么,我在考虑工作上的事情呢。”

    “哦,呵呵……”我笑了下,放下文件要走,孙东凯却又叫住我:“别忙走,坐下,聊会天。”

    我坐下,孙东凯递给我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着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昨晚,饭局上关部长说的那事,还真应验了!”

    “怎么就应验了?”我做出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

    “秋桐的事果然没有算完,事情复杂化了,办案机关正在追查赵大健此举的幕后黑手!”孙东凯说。

    “啊——”我做吃惊状:“真的啊?”

    我此时突然明白了昨晚饭局上关云飞那样表现的原因,他真的是老谋深算,他昨晚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带着自己的意图来说的。这个饭局,不是简单只为秋桐压惊,他是要借助这个饭局来达到自己的真正目的。

    孙东凯点点头:“是真的,我刚听到的消息。”

    “那……会不会真的查到是曹总啊,会不会真的是曹总啊?”既然孙东凯和我分析说这是曹丽所为,那我就如此说。

    “这——”孙东凯一时有些语塞,然后说:“我也不知道。”

    “你没给雷书记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问了,他回复我了。”孙东凯说。

    “哦……雷书记怎么说的?”

    “他说这是乔书记的指示,要彻底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要严厉追究诬告人的责任,一旦查出背后有人搞小动作,要严肃按照法律来处理!”孙东凯心神不定地说。

    “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如果真的要是追究到曹总头上,那事情岂不是真的搞大了?”

    “谁说不是呢?”孙东凯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事真的和曹丽有关,昨晚关部长刚传达了乔书记的指示,要求我们集团党委领导班子要团结,要真是曹丽做的这事,我怎么向上级领导交代呢。”

    “不过,我们也只是猜测,未必这事就真的和曹总有关的,说不定查来查去就真的只是赵大健个人所为,牵扯不到任何人的……而且,曹总那天悄悄和我说——”说到这里,我倏地住了嘴。

    “她和你说什么?”孙东凯两眼紧紧盯住我。

    “这个……没什么,还是不要说了。”我故做掩饰地说。

    “怎么,和我还有不能讲的话?对我还不信任?”孙东凯显得有些不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支吾着:“我是怕你知道了生气,怕你知道了会让我夹在你和曹总之间难以做人,怕曹总会找我算账。”

    孙东凯皱起了眉头,看看门口,然后站起来直接走过去,关上门,又回到座位坐下,看着我:“说吧,不管是什么,你都要告诉我,我保证听了谁都不会说,包括曹丽本人,更不会让你为难。”

    “其实我一直就想和你说的,只是一直顾虑重重,几次欲言又止,但我也想了,既然你对我这么好,对我如此信任,这话我要是不说呢,又对不住你对我的一片栽培,所以,这几天我心里一直很犹豫很矛盾。”我说。

    “嗯……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不过,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说说明你早晚都是要告诉我的,这样你心里才能感觉舒坦才能不矛盾,是不是?”孙东凯笑了下。

    我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就说吧,我刚才说了,保证这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的,既然你能对我如此忠心,我当然要对得住你!”孙东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决心:“好,既然孙书记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也就是秋书记被检察院带走的第二天,我和曹总从你办公室里出来后,她又去了我办公室,和我悄悄说了几句话……是和你有关的。”

    “嗯……”孙东凯点点头:“继续——”

    “其实她那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怀疑秋书记的事是你幕后指使赵大健干的,说你是幕后推手!”我吞吞吐吐地说。

    孙东凯的眼皮一跳:“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我说。

    “她当时原话是怎么讲的?复述给我听听!”孙东凯又点着一支烟,吸了两口。

    “原话……我想想,她似乎是这么说的,说凭赵大健的脑瓜子,是绝对想不到这一招的,一定是有人点拨,有人出于自己的目的暗示了赵大健,这人这么做,显然是要借机把秋书记整倒……

    “然后我半开玩笑地问是不是她干的,她忙否认了,说虽然她也想,但绝对不是她做的,她没那条件实现,说是另有其人。我就问她认为是谁,她就诡笑了下,说你自己想一想集团党委领导还有谁和秋桐有矛盾,谁能有条件给赵大健联系暗示他,整倒秋桐对谁最有利,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你办公室的方向瞥了瞥嘴……

    “我立马就猜到她是在暗示你,暗示你是诬告秋书记的幕后黑手和推手,我当时就很生气,说你这不是在诬陷孙书记吗?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败坏孙书记的名声呢?她一看我这样的态度,愣了下,忙说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接着就忙出去了……事情基本就是这样!”我信口开河胡诌一通。

    孙东凯没有说话,表情很严肃,一个劲儿抽烟。

    从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看,他似乎对我的话是有些相信的,因为我说的这些很附和曹丽平时喜欢饶舌的风格,他知道曹丽的嘴巴是管不住的。

    半天,孙东凯笑起来:“我那天还和你私下交流怀疑这是曹丽捣鼓的,她倒怀疑起我来了,集团里谁都知道曹丽对秋桐是极度嫉恨的,都知道她最善于背后捣鼓人,没想到她会对你如此说这样的话,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事真的和曹丽无关,如果和曹丽无关,显然集团里其他党委成员也不会做这事,那就说明这事真的只是赵大健自己的个人行为了。”

    孙东凯在排除曹丽的同时,顺便把自己也排除了。

    我点点头:“那就应该是这样的。”

    “但曹丽的话也未必都可信,她要是故意在你面前放这烟幕弹呢?”孙东凯说。

    “或许也有可能,但烟幕弹也不能故意把矛头往你身上指啊,你对她苦心栽培了这么多年,她怎么能恩将仇报呢,这做人做得也太失败了。”我做出很义愤的样子。

    “呵呵,我栽培她也没指望一定要得到回报,我栽培任何人都不指望一定要得到回报的。”孙东凯继续笑着,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失落和失望。

    “这说明了你的宽宏大量和高风亮节,但作为受惠人,知恩图报是必须的,是应该的……曹总说这话,我其实觉得有些心寒,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过于敏感了,曹总只是和我聊这个事,分析这个事,她未必也就真的想背后捣鼓你,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而已!

    “正因为如此,我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你说这事,我不想做挑拨离间的人,更不想因为这个得罪任何一个领导,作为我的角色,夹在领导之间有些事是很难做的,但我又想,如果这话不告诉我,或许我心里一直会得不到安宁,会一直见了你觉得心里有愧。”

    “呵呵……其实这事你不告诉我也不要紧,我即使以后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我理解你的心情和处境,当然,你今天能主动告诉我,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培养和信任,说明你尽到了一个办公室主任应尽的责任,说明我没有看错你这个人。

    “曹丽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嘴巴憋不住事,最喜欢到处嚼舌头,讲话不考虑后果,幸亏这话她只是和你说了,幸亏你是有心数的人和我汇报了,虽然有点晚,但也还算及时吧……

    “对你和我说的这事,我想说,作为集团党委书记,我还是会一切以大局为重的,一切以团结为第一要务,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了。另外,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出卖你的,不会和曹丽提起的,我自己心里有数了。”

    我松了口气:“谢谢领导的理解。”

    “要说谢,或许我该谢你才是……”孙东凯说着,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这个曹丽,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是不能让我放心下来。”

    我心里暗喜,似乎我这次的挑拨虽然不至于让孙东凯对曹丽产生完全的对立和敌意,但加上之前匿名信的事,他似乎正越来越对曹丽有戒备之心,对曹丽的信任度正在逐步降低。(未完待续)

厚颜无耻

    第1918章厚颜无耻

    我笑了下,进了电梯。

    一上班我就去了孙东凯办公室,把弄好的申请刊号的报告初稿交给他。

    孙东凯看起来神态很正常,似乎他什么都没有觉察,兴致勃勃地看了一遍报告,然后拿起笔修改了几个地方,递给我:“报告基本可以,再稍微修改下,打印两份,一份备案,一份盖上集团的章然后自下而上开始走流程!”

    我答应着接过报告,没有立刻走。

    “还有事?”孙东凯看着我。

    “我没有,我是想问你还有什么事安排去做的。”我说。

    孙东凯笑了:“上午,似乎没有什么工作安排,当然,只是暂时还没有。”

    “那我回去了。”我说。

    “嗯……”孙东凯点点头。

    我刚走到门口,孙东凯又叫住我:“对了,刚想起一件事,你通知苏定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让曹丽也过来,正好上午我空闲,借这个机会了解下印刷厂这几天的情况。”

    我答应着出去了。

    看来,孙东凯真的什么不知道,雷正没有给他透露任何消息。

    回到办公室,我直接给苏定国打了电话:“苏主任……哎,对了,我该叫你苏厂长才是……”

    “易总你就别那我开涮了,我现在只是代理厂长,我还是咱党办的副主任呢。”苏定国笑着。

    “去掉代理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集团上下谁不知道啊,呵呵……”我笑着:“得了,我还是叫你老苏吧,通知你个事,你现在就到孙书记办公室来一趟,他想听听最近印刷厂的工作汇报,特别是你主持印刷厂之后的情况汇报。”

    “好的,我马上就到。”

    通知完苏定国,我想了想,放下电话,直接去了曹丽办公室。

    曹丽正趴在电脑上玩纸牌游戏。

    我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曹总,孙书记待会儿要听印刷厂工作情况汇报,我刚通知了苏定国,孙书记让你也去他办公室。”

    “哦……这才过去几天啊就要听汇报,对我不放心还是对苏定国不放心呢?”曹丽嘟哝了一句:“行,我一会就过去。”

    今天的曹丽,看起来也很正常。

    我转身就走,接着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吐着烟圈,注视着烟圈一个个慢慢升起,然后扩散,然后消失,琢磨着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我没有机会也没有选择了,我的赌注全部压在了昨晚,如果中午之前秋桐的事还没有结果,方爱国就要直接给总部汇报了。

    今天上午似乎很难熬,煎熬。

    一会儿,我看到苏定国和曹丽先后从我办公室门口经过,去了孙东凯的办公室。

    我继续在煎熬中等待,继续做漫不经心状吐着烟圈,继续看着烟圈一个个从我口里出来,慢慢升腾,慢慢扩散,慢慢消失……

    听到有人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一看,是伍德,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站在门口,面带矜持的微笑。

    伍德来了,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

    我站起来离开办公桌:“哟,伍老板来了,是找孙书记的吧?”

    “是的,孙书记正在和下属谈话,我先过来看看你!”伍德说。

    “欢迎,请坐!”我指了指沙发。

    伍德进来,坐到沙发上,我关了门,坐在他对过。

    伍德看着我:“易老弟,最近几天精神可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说。

    “呵呵……”伍德笑起来:“你在撒谎,从你的气色我就看出来了,我看你这几天是寝食不安吧?”

    我也笑起来:“伍老板这话似乎是有所指吧?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聪明!到底是干办公室主任的,反应就是敏捷!”伍德说。

    “谢谢伍老板夸奖,今天你来,恐怕不单是找孙书记的吧,恐怕孙书记那边不忙你也会来我这里坐坐吧?”我说。

    “你看,我不由又要夸你聪命了。”伍德说。

    “我很想让你再夸我一次,所以,我想说,你来我这里看我,是为了秋桐的事。”我说。

    “呵呵……事不过三,我不能再继续夸你了,不过,我还是认为你说对了。”伍德说。

    我边和伍德调侃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似乎,他今天看起来同样很正常。

    “秋桐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地,今天早上刚赶回来,刚知道她出了这样的事。”伍德叹了口气:“哎,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实在是很吃惊很震惊。”

    我看着伍德:“我想你还应该说你很焦急很忧虑。”

    “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不管我和阿顺之间有什么小过节,但那不是主流,我和阿顺之间的私人感情还是最主要的。”伍德继续做叹息状:“阿顺是我带出来的,秋桐是阿顺的未婚妻,阿顺不在星海,秋桐出了事,我不能坐视不管,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

    “这话听起来挺感人的!”我说。

    “是啊,是挺感人的。”伍德点点头。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的很厚颜无耻呢?”我说。

    “厚颜无耻这个词很不好听,不可以用在我身上,我觉得该送给你才是……”伍德微笑着。

    “可我还是想把这四个字送给你!”我也微笑着。

    伍德摇摇头:“谢谢你的盛情,不过,我拒收!”

    “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熟人,你实在不该这么客套的!”我说。

    伍德看着我:“似乎,你现在很淡定!”

    “你希望我很躁动很冲动,是吗?”我说。

    “不是希望,而是肯定,虽然你做出很淡定的样子,但我想,其实现在你心里是很不安很焦躁的,恐怕你正在承受着来自金三角的巨大压力吧?”伍德说。

    “呵呵……”我笑起来:“伍老板,你想错了,秋桐这事,李老板并不知道。”

    伍德微微一怔:“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有告诉阿顺?”

    “你认为这是大事,但在我看来,这似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既然我认为不是大事,就没有必要告诉李老板。”我说。

    伍德刚才微微一怔的神态让我做出了一个判断,那就是他以为我早就把这事汇报给李顺了,但我的回答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阿顺真的不知道这事?”伍德说。

    “是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不知道。”我说。

    伍德摇摇头:“你这么做就不对了,秋桐是阿顺的未婚妻,她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不该隐瞒他的……这是你的失职,这事迟早阿顺是要知道的,一旦他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了,你会受到追责的。”

    “你这话我听出了两层意思,第一你对我很关心,担心我受到李老板的问责;第二,似乎你打算通过自己的渠道把这事告诉李老板?”

    “回答地完全正确!”伍德说。

    听伍德现在说话的口气,似乎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似乎雷正并没有告诉他什么。我做出了初步判断。

    我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是主动点好了,下午我就把这事汇报过去!”

    “为什么是下午而不是上午呢?”伍德说。

    “上午我要在办公室陪你聊天说话啊!”我说。

    “哦……”伍德点点头:“似乎,你看起来并不着急……看起来,你是想拖一时是一时。”

    “答对了,加十分。”我笑起来。

    “你现在还能笑出来,不简单,不容易!”伍德说:“知道我今天来找孙书记是什么事吗?”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说。

    “其实你该猜到的,我今天来找孙书记,就是为秋桐的事:“伍德又做出一副痛惜的样子:“我想着孙书记详细问问秋桐的情况。”

    “然后呢?”我说。

    “然后,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出秋桐啊,秋桐的事,就是阿顺的事,阿顺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救出秋桐,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伍德说。

    “伍老板,你真会装逼。”我说。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伍德说:“虽然我和阿顺在一些问题的看法上有分歧,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牢固的私人感情基础,我不会做见死不救的事情的,当然,我既然能这么说,是基于我在官场的某些关系的,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当然,不管能不能真的救出秋桐我不敢打包票,但起码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李老板领你这个人情,是不是?”我带着讥讽的口吻说。

    “阿顺领不领情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我要去做,我做了,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对得住我和阿顺的友谊。”伍德说。

    我拍了两下手掌:“说的真好听,比唱的还好听。”

    “不用说风凉话,起码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但你呢,恐怕不行吧,在黑道你不行,白道你更不行,你有这个关系和能耐吗?白道上你能找到人帮助秋桐吗?不行吧,我给你说,就你,想解决白道的事情,还差得远了。”伍德用嘲笑的口吻说。

    “我认为不说的对。”我做老老实实状承认道。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伍德冷笑一声。

    “其实,你想知道秋桐的具体情况,该去找雷书记的,他分管政法,他知道的当然会比孙书记知道的更清楚。”我说。

    “你不用提醒我也会去找的,但孙书记是秋桐的直接上司,我还是先要问问孙书记一些情况的。”伍德说。

    “我想,你今天在我面前装逼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我说。(未完待续)

进入了一个误区

    第1919章进入了一个误区

    “说来听听。”伍德说。

    “你是想让我把这些话一并汇报给李老板,让他知道你在为秋桐的事出力帮忙,同时,也是想让李老板知道,这事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说。

    伍德哼了一声:“作为阿顺的手下,汇报这些情况难道不是你的职责吗?”

    “行,我答应你,我会汇报的!”我说:“不过,其实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做出积极努力帮秋桐的姿态,实在只是装装样子而已,我敢打包票,你一定到时候会说你努力了,该做的都做了,该找的人都找了,但因为秋桐的事情证据确凿,确实也没有办法了!”

    伍德看着我:“易克,你又想让我夸你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你是自作聪明,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会这么做呢?”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不符合你的利益!”我说。

    “你这话的意思,似乎秋桐这事我和有关?”伍德说。

    “你说呢?”

    “我说没有,我没有理由因为和阿顺的矛盾选择对秋桐下手。”

    “或许你没有直接下手,或许你现在不会直接下手,但此次的事情,起码对你是没有坏处的,起码你借机利用了,起码你在背后会推波助澜!”我毫不客气地说。

    伍德冷冷地看着我:“一个人如果知道的太多,如果想地太多,是会倒霉的。”

    我同样冷冷地看着伍德:“一个人如果坏心眼太多,如果作恶太多,同样也是会倒霉的。”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同样也没有资格教训我……”

    伍德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持续冷笑:“易克,我实话告诉你,秋桐这事,不单你无法有任何作为,就是阿顺的父亲,也是爱莫能助,他现在已经是日落西山了,还有,就是阿顺知道,也只能听天由命,没有任何人能改变结果,没有任何人能挽救秋桐的命运。”

    伍德这番话,让我愈发肯定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看来雷正口风够严实,没有向孙东凯伍德透漏任何讯息。当然,雷正这么做,一定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

    “这些话我也该汇报给李老板吧?”我说。

    “随你了,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我想,既然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向阿顺汇报秋桐的事,那么,你刚才说的下午,其实也只是搪塞我的,是不是?”伍德狡猾地看着我:“你这么做,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有了其他的什么想法呢?”

    “你猜我会有什么想法呢?”我说。

    “你说呢?”伍德说。

    “我不知道。”

    “呵呵,我不想和你斗嘴了,我似乎能猜到你现在的心态。”伍德又笑起来:“易克,我还是那句话,我这边,合作的大门一直都是敞开的,随时都欢迎你的加入!”

    精明的伍德似乎被我真真假假的话误导了,进入了一个误区。

    对于伍德,似乎我现在有这样一种感觉,有时候对他不能轻视,要看得十分精明,但有时候,似乎又不必这样。或许,任何人都是有缺陷的,再精明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老虎还打盹呢。伍德是人不是神,他一直就极度渴望我背叛李顺加入他的阵营,一直就没有死心,所以他才会有这样一厢情愿的想法。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但我还是根据伍德今天的表现做出了他不知道昨晚那事的结论,他有理由相信我是没有办法有作为的,他的自信是基于我是官场菜鸟,没有根基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小打小闹还凑合,真遇到这样的大事,我注定是束手无策的。

    似乎,他的这种自信加深了他的误区。

    但我也知道,或许很快他就会从误区里走出来,或许就在今天上午。

    毕竟,他还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

    我牢牢记住老黎的告诫:对对手的任何一点轻视和忽视,都会导致不可收拾的严重后果。

    不管伍德此时有没有被我误导,我是不管对他掉以任何轻心的,我不停提醒自己,我面对的是一直狡猾的老狐狸。

    我看着伍德,他也在看着我,似乎,我们都想从对方的神情里捕捉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我看到伍德的眼神里倏地闪过一丝困惑。似乎,他从我的表情里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和伍德对眼,我的功力是不行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眼睛欺骗不了我的心。

    但随即伍德又恢复了自信的常态,似乎他认为自己的困惑有些多余,似乎他认为我是故意在扰乱他的判断。

    我低垂下眼里,玩心理我玩不过伍德,索性不让他看到我的眼神。

    “说到合作,我们不一直在合作吗?你可是我的大客户!是我们集团的大客户!”我说。

    “你不用给我混淆概念,不用和我玩心眼。”伍德说。

    “呵呵……”我笑起来:“伍老板,我有胆量和你玩心眼吗?你实在太高看我了!”

    “易克,我忠告你,要学会做一个聪明人,不要执迷不悟,不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伍德带着语重心长的口气说。

    “谢谢伍老板的忠告,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我说。

    “记住就好!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在白道,孙书记欣赏你,在黑道,最欣赏你的其实不是阿顺,其实是我!老弟,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伍德说:“阿顺对你很好,我知道,他不单对你好,而且对你的家人也很关照,这一点,阿顺能做到,我同样也能做到,而且,我还能做的更好!”

    一听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缩,笑不出来了。

    伍德这个杂种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终于抓住了我的死穴,要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要挟我了。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抓住别人的死穴来挟制人家!”伍德又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能听出他的得意。

    “我和你的事,你可以找我,怎么着我都行,但是,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我狠狠地说。

    伍德笑了:“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在警告我吗?不要激动,老弟,我刚才说了,我只是关照你的家人,关照,懂这个词的意思吗?而且我还说了,我最不齿的就是做那样的事,当然,也有个前提,那就是万不得已……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我是人!”

    “我看你和狗没有什么区别!”我说。

    伍德收敛了笑容:“你可以和我斗,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会很不高兴的!”

    “你也有人格?你配有人格?”我冷笑一声。

    “是人就有人格,我不但有人格,而且人格还很高尚,我有我的理想和理念,我有我的信念和信仰,在这一点上,恐怕你并不如我,不单你不如,很多人都不如!”伍德说。

    “你所谓的高尚,只是对你的利益而言吧?你所谓的信仰,就是不择手段最求自己的最大利益吧?”我说。

    “这世上,任何事都是相对的,做同样的事,对有些人来说是高尚的,对有些人来说就未必,这很正常!”伍德说。

    伍德这话让我感觉他似乎是在暗指什么,但我又无法确认是什么。

    听着伍德的话,我对刚才自己初步判断的伍德今天来这里找我的意图又不由产生了动摇,在心计多端的伍德面前,我似乎很难掌控主动,很难猜透他的真正心思。

    这时,我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我过去接电话。

    孙东凯打来的:“伍老板在你哪里是不是?”

    “是!”我回答。

    “请伍老板过来!”孙东凯说着挂了电话。

    看来我和伍德斗嘴皮子的光景,孙东凯听完汇报了,苏定国和曹丽走了。

    我放下电话对伍德说:“孙书记请你过去!”

    伍德站起来,冲我点点头:“易老弟,能和你今天聊这些,我很开心!”

    我站在原地没有做声。

    伍德然后就背着手出去了。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

    不由又焦虑起来,怎么还没有任何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方爱国发来了手机短信:“副总司令,48小时到了,我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我急了,忙回复方爱国:“再延长一小时,到1点。”

    方爱国半天没有回复。

    我追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随即方爱国回复:“我服从命令。”

    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很焦烦起来,摸起电话就打给了关云飞,上来就说:“关部长,根据你的指示,我上午哪里都没去!”

    “嗯……那就好,我正在开会!”关云飞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靠,这是什么鸟意思?我头皮有些发麻,内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深深的不安。

    一切不都是按照计划实施的吗,为什么会觉得不安呢?是过于紧张还是压力过大?还是因为关云飞的表现有些不对劲?还是孙东凯曹丽伍德等人的表现太正常?

    我一时想不出。

    一方面是关于秋桐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一方面方爱国那边步步紧逼,还有伍德今天突然和我的那一番谈话,让我在倍感紧张压力的同时又有些神经质。

    沉住气,或许这才是真正考验我的时候,我深深呼了口气,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老黎说我这次是一次小考,他要看我能考多少分,我现在不要求满分,只要求及格。

    我不由就把自己的要求降低了,现在只要能让秋桐出来,其他的反制我甚至可以不要了。

    我心急如焚。(未完待续)

猫捉老鼠的游戏

    第195章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不指望一步就让孙东凯完全和曹丽决裂,毕竟他们合作已久,毕竟他和曹丽之间是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的,换句话说,毕竟他们互相攥住对方把柄的,不到关键时候,他们是不会轻易反目的,但起码这样也能让他对曹丽产生猜疑,这就足够了。

    孙东凯此时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似乎他还是在担心赵大健那边的事,担心雷正会顶不住乔仕达的压力。

    他似乎也明白,一旦赵大健真的把自己咬出来,一旦市委高层乔老爷要关注此事,雷正也是没办法的,他甚至会为了自保不惜牺牲自己的。

    当然,自己因为这事阴沟翻船对雷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还指望自己能成为捣鼓关云飞的急先锋呢,但这事是乔仕达亲自下的指示,雷正必须要办理,无法抗拒。

    何况,乔仕达身后还有一个关云飞,关云飞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反击的机会,乔仕达即使要从平衡关云飞和雷正的角度出发,也会一碗水端平要求公事公办。

    “昨晚的饭局,很微妙啊……”孙东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似乎孙东凯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关云飞昨晚那饭局的意图了,昨晚关云飞在和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方面故意放风给自己吃定心丸,稳住自己,一方面做出此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借这个饭局给雷正传递什么信息,隐约含有敲打雷正的意思。

    “昨晚的饭局,怎么微妙了?”我问孙东凯。

    孙东凯回过神,看着我,似乎发觉自己刚才有些事态,说:“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来出了孙东凯办公室,让他自己在办公室里琢磨去吧。

    我没有回自己办公室,直接去了曹丽那里,她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咦,你难得主动来我这里,有事吗?”

    “没事,来和你随便聊聊!”我边坐下边说:“我刚从孙书记办公室里出来。”

    “哦,他现在咋样?”曹丽眉毛一扬。

    “没咋样啊,正在忙着处理公务啊!”我说。

    “哦……知道不?秋桐这事上面发话了,要严肃追究呢,要彻查呢。”曹丽压低声音说。

    “刚才听孙书记说了!”我点点头。

    “他和你说这事的时候,表情怎么样?”曹丽盯住我。

    “没怎么样啊,就是说呗。”我说:“昨晚关部长都说了,这事只是赵大健个人所为,查又能查出什么道道来!”

    曹丽眨眨眼:“你懂个屁!”

    “我不懂,你懂?”我说。

    “哼,我看这事很微妙很蹊跷,我看孙书记心里未必就不真的不紧张!”曹丽撇了撇嘴。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说。

    “你不懂?是真不懂还是装逼?”曹丽说。

    “真不懂!”我做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曹丽低声说:“我给你说,我现在怀疑这事是孙书记幕后策划的……他够鬼的,策划地十分保密,连我都不知道!”

    “啊——”我一呆:“这不可能吧,刚才孙书记还——”

    “还什么?他刚才还什么?”曹丽说。

    “没什么,不说这事了!”我说。

    “不行,说,必须要说,快说,刚才他还什么了?”曹丽紧盯住我。

    “不能说,我不能说了,再说,要出事了!”我说。

    “我靠,对我你还瞒着?你还信不过我?行,不信任就不信任吧,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过会儿去孙书记办公室他也会告诉我!哼——”曹丽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

    “不是不信任你,不是故意想瞒你,只是这话我觉得对你不能说,而且,我和你打包票,你就是去了孙书记那里,他也绝对不会和你说的。”我说。

    “这么说,和我有关了?”曹丽说:“求求你了,小祖宗,你快告诉我,都急死我了,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话!”

    我做犹豫状,不说话。

    “我给你下保证,你和我说了之后,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让孙书记知道你和我说过什么,我知道你是顾虑自己的位置和处境,有些为难,我给你发誓,你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何第三个人都不会听到,我拿我父母发誓,发毒誓!”曹丽信誓旦旦地说。

    我做出放心的样子看着曹丽:“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当然!”曹丽说。

    我低头沉思了下,做出下决心的样子:“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说,记得你发的毒誓!”

    “没问题,保证!”曹丽说。

    “昨晚的饭局……关部长提起一件事的时候,孙书记说了一段话,你还记得不?”我问曹丽。

    “哪件事?哪段话?”曹丽似乎想不起来了。

    “就是关部长说到赵大健这事问大家怎么看的时候,孙书记先说了一番话!”我说。

    “哦,我想想,记起来了,孙书记当时说怀疑是有人幕后操作了秋桐的事,是有人采取了不正当手段指使赵大健诬告秋桐,而且那人就在集团里。”曹丽说。

    “你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我说。

    “我——我反应什么?”曹丽似乎有些发懵。

    “仔细琢磨下!”我说。

    曹丽低头沉思了半天,突然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昨晚孙书记的那番话是……是在给大家暗示什么?”

    “你认为是暗示什么呢?”我说。

    “难道,是暗示赵大健的事有人幕后指使,而那指使人是我?”曹丽喃喃地说。

    “你的脑瓜子还算好使,终于明白过来了!”我说。

    曹丽浑身打了个寒战,看着我:“你是说,刚才在孙书记办公室,他和你说我是幕后黑手?”

    “这话他没有说,他只是说现在他很为你担忧!”我说。

    “为我担忧,那不就是指我是幕后黑手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曹丽说。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我点点头。

    曹丽微微有些变色:“他怎么能这么认为我,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不提前告诉他,我倒是想这么做,只是没这个能耐……他竟然会说是我……

    “昨晚他饭局上的那番话我终于想明白了,他是在关部长面前给大家暗示,暗示是我捣鼓了秋桐,特别是,他同时也在给秋桐暗示是我……

    “这太可怕了,他怎么能会如此对我?我一直认为这事是他干的,没想到他却推到我头上来……我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他竟然这么对我,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说完,曹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在撒谎!你在挑拨我和孙书记之间的关系。”

    “妈的,我刚才就说不告诉你了,你非要问,那自己爹娘发毒誓要问,我告诉你了吧,你又说我撒谎,行,当我刚才那话没说,当我真的是在挑拨,这事不提了,走人!”我做生气状站起来就要走。

    我知道曹丽这话是在试探我的。

    曹丽忙拉住我:“哎,别走,我们还没谈完呢!”

    “谈个鸡子,既然你不信,那还谈个屁!”我说。

    “好了,别生气,我刚才是说了玩的!”曹丽忙笑着说。

    “其实你就是没脑子的人,胸大无脑!”我说:“其实我今天即使不告诉你这些,光凭昨晚酒桌上的孙书记的话,你也该想到一些的……你昨晚就没琢磨出孙书记那番话的意思吗?”

    “昨晚我还真的没有想明白,今天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过来了!”曹丽说:“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我怎么知道。”

    “难道,难道他是为了自保故意混淆大家的判断,故意往外放烟幕弹保护自己?”曹丽又喃喃地说。

    “你和孙书记之间的事情,我还真不好说,我没有发言权的!”我说。

    看曹丽此时的神色,她是信了我刚才的话,我故意用昨晚孙东凯的那番话来提示曹丽,孙东凯昨晚的话被我抓住利用了。

    “为什么?为什么?”曹丽陷入了纠结和困惑之中,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我在其中捣鼓的结果。

    我心里暗笑,说:“记住啊,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特别不能让孙东凯知道,不然,我死定了!”

    “我刚才不是给你连毒誓都发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曹丽看着我,皱了皱眉眉头:“易克,这事你为什幺要告诉我呢?”

    “你说呢?妈的!”我说。

    “我说……我说什么?”

    “要不是看在咱俩情分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些!”我说。

    “嗯,这话很好,我很爱听,到底你对我还是不错的,我就知道你心里对我是真的有感情的,我就知道我这些年对你的感情投资没有白费!到底你内心里还是关心我的。”

    我这话似乎让曹丽有些开心,自然也让她更加相信我刚才的那话是真的了。

    曹丽接着说:“不过,我也不怕,我没做那事,有什么可怕的。”

    “我也认为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既然说自己没做,那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我说:“其实孙书记那么说,也是为你担心,还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呢!”

    曹丽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这话其实还是想帮孙书记说话,我似乎也该这么理解,但他如此认为我,我还是觉得寒心……我跟了他这么久,这才发现他对我竟然还是有疑心的,他就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做了这事,我能不事先和他通个气吗,这么多年,我做的哪一件事没有事先告诉过他呢?”

    我说:“你有没告诉他的事。”

    “什么事?”

    “你和其他男人的事!”

    第196章你这个冤家

    曹丽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妈的,我和哪个男人有事了?不就是和你,操,和你这么久,你都没要过我,想起来就恼火!”

    我说:“这是不提,现在你还有心思提这个……其实这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左思右想,觉得不和你谈谈心里总是不安,你对我一直不错,我要是瞒着你这事,觉得对不住你!”

    “你和我说就对了,虽然一开始这事我不大相信,但现在我是信了,想想昨晚饭局的话,我还真琢磨过来了,还有,你这个冤家到底还是有良心的,这让我觉得很欣慰。”曹丽说。

    “我和你说这事,不是想让你对孙书记有看法,我希望你能理解成这是他对你的关心。”我说。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这个人情我领了,孙书记说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到底是关心还是其他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不傻,我自己会用脑子分析的,混了这么多年官场,我也不是吃白饭的。”曹丽又叹了口气:“看来,这人啊,真的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官场做事的,还是要多给自己留条路的好。”

    我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不免为自己成功实施的离间计感到得意,站起来刚要走,曹丽又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我说。

    “我想问你一句话!”曹丽正色道。

    “什么话?”我说。

    “就是关于秋桐出事的消息,你真的是周一早上直接从宁州飞回来去了孙书记办公室才知道的?”曹丽狡黠地看着我,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着。

    我的心一沉,果然曹丽从和海珠的电话里嗅出了什么味道,果然她起疑心了。在精明的曹丽面前,海珠就是个傻子,很容易被曹丽抓住什么破绽。

    我看着曹丽,脑子快速转悠着,寻思着对策。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那天早上你在我和孙书记面前说了谎话呢?”曹丽又说:“还有,如果是,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分明看到曹丽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怀疑。

    我冲曹丽笑着:“你认为我在撒谎?”

    “是的,孙书记难道没有和你谈过这事?”曹丽又说。

    我顿时就有些紧张起来,显然,孙东凯也知道了,当然是曹丽告诉他的。

    而孙东凯一直就没和我谈及此事。

    自从那天和海珠通完话,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并不是很担心曹丽,相比孙东凯,她好糊弄。但此时我必须要认真对付曹丽,因为孙东凯也知道此事了。

    我的脑子急速思考着对策,很快镇静下来,看着曹丽:“孙书记没和我提起过啊,怎么?是他和你说我那天撒谎的?”

    “不,是我偶然和他提起的,他听了什么都没有说,但他是知道的,我以为他问起你这事了,原来他一直没说啊!”曹丽说。

    “操,你和孙书记说这个干嘛?”我做恼羞状。

    “这又怎么了?说说又怎么了?你不必激动。”曹丽说:“我很想知道你说谎的原因,能告诉我吗?”

    我叹了口气,又坐下去:“好吧,既然你都和孙书记说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嗯,我听着!”曹丽点点头。

    “那天,我对你和孙书记的确是撒谎了,不过,一半是真话一半是谎言!”我说。

    “哦,怎么个说法呢?”曹丽说。

    “我不是周一一大早回来的,周日上午就回来了,这是我撒谎的那一半,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要说我是周一一大早飞回来的,这事其实说起来丢人,我回去后和海珠吵架了,大闹了一场,因为家里的事情,什么事情就不告诉你了。

    “一气之下,我周日就飞回来了。回来之后呢,喝了一天的闷酒,晚上也没睡好,海珠不停给我打电话,我们在电话上继续吵……所以周一早上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的起色不好。”

    “哦……是这样。”曹丽点点头:“怪不得。”

    我知道曹丽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她和海珠通话的时候肯定察觉海珠不开心了,她当然不知道海珠不开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正好用这个理由来糊弄她。

    “但是知道秋书记出事的事我没撒谎,我的确是周一到了孙书记办公室才知道的,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撒谎。周日一整天到晚上我都在和海珠吵架,哪里会知道这事,但和海珠吵架的事又不能和孙书记说啊,不能让孙书记笑话我无能,连自己的家庭问题都处理不好,我要是说周日上午回来的,孙书记肯定会问我探家一次不容易怎么提前回来了,所以,我只能说是周一刚回来的……

    “从孙书记办公室回来之后不一会儿,也就是你刚离开的时候,海珠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来了,还想继续和我闹,我安抚了她好半天才算完,同时,我也顺便把秋书记出事的事情和她说了……不过我提醒她不要外传,不要主动和任何人提起,不然会影响到我……”

    “哦……”曹丽又点点头:“怪不得。”

    我知道曹丽是在怪不得她和海珠说起这事的时候海珠做出不知道的样子来。海珠虽然装作说不知道,但还是被曹丽觉察出来她其实是知道的了。

    我在说这些的话时候要把每一个能想到的漏洞都堵上。

    “当然,我也和海珠说了,家丑不能外扬,我和她吵架的事,更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我又说。

    “呵呵……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曹丽笑起来:“这么说,你这次回去就没怎么和海珠做那事?”

    “滚——不许问这个!”我板着脸说。

    曹丽又暧昧地得意地笑起来。

    我知道曹丽应该是信了我的一番话,而且她很快就会把这话告诉孙东凯。

    不过曹丽能信,孙东凯会不会真的相信,我没有把握。毕竟孙东凯没有曹丽那么好哄,一个女人要是喜欢上一个男人,那男人说什么她都会信,但孙东凯不是女人,他不爱我,也不想让我爆他菊花,他对这番解释会不会相信,不好说。

    而且,孙东凯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这事,说明他对此事有自己的看法,对我或许是起了什么疑心,虽然他和我能说看起来很机密的一些事,但他对我到底也不是完全信任没有任何防备的。

    而一旦孙东凯对我起了疑心,那问题就来了,麻烦就大了。

    当然,或许孙东凯也会相信这一番解释,我自以为自己编的还是挺合理的,能想到的细节我都想到了。没办法,现在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如此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想到海珠一直不听我的劝告执意和曹丽交往,我心里不由感到很无奈和恼火。

    “要不,回头我主动和孙书记解释下这事,省得他误解我……”我说。

    “算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当初这话是我对他说的,那回头有空我和他说下好了,省得他觉得你对他不忠心撒谎欺骗他,省得他在疑神疑鬼怀疑你什么,孙书记这个人,我给你说,跟他时间长了你就会觉察到,他其实疑心很重的,当然,或许领导当大了都这样。”

    曹丽接着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这事很好理解,两口子闹别扭的事谁也不愿意对外说,这样的撒谎,也是可以原谅的,孙书记会理解的,你不要担心什么。”

    “那好吧。”我点点头,接着又做出忧虑的样子说:“可是,孙书记怎么一直没和我提这事呢?”

    “你不要想多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孙书记没和你提,只是说明他没放在心上而已,觉得不值得提起而已,我回头和他说下就没事的!”曹丽安慰我说。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叹了口气:“哎,好不容易在领导面前说了一次谎话,结果还被发现了,这事搞的,真窝囊!”

    “嘻嘻……知道领导的厉害了吧,记住哦……以后在领导面前不要耍小聪明,领导可都是明察秋毫的!我说的领导,不光是孙书记哦……”曹丽笑着:“当然,在单位我是你领导,到了床上,我就是你的奴隶任你摆布了。”

    一听曹丽说话又要下道,我忙说:“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可不敢在领导面前耍小聪明撒谎了!”

    “唉——”曹丽又叹了口气:“我什么话都能和孙书记说,他却有些话瞒着我,今天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寒心啊……好了,不提这个了,我其实今天还是该开心才是,别的男人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也很欣慰了。”

    我笑了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对外表现出来。”

    “当然,你以为我是傻瓜啊!”曹丽又笑起来,显得很幸福很开心。

    正在这时,曹腾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在,笑着:“易总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谈吧,我在外等一会儿!”

    我说:“没事,进来吧,我刚给曹总汇报完工作,正要走呢!”

    曹丽也点点头:“进来吧,易总也不是外人。”

    曹丽此时说我不是外人,不知曹腾是如何理解的。

    第197章在走下坡路

    曹腾进来,递给曹丽一个文件:“这是发行公司刚打的一个报告。”

    曹丽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在办公桌上,对我说:“易总,发行公司自从你走了之后,好像在走下坡路啊,最近的数据我看不是很乐观。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我已经离开了经营,对经营是没有发言权的,曹总分管经营,曹主任是经管办主任,你们最有发言权。这事不能问我……”

    曹丽笑了下:“但你最了解发行的情况啊,相比我和曹腾,相比唐亮,你应该是最熟悉发行的,怎么能说没有发言权呢?”

    曹腾附和着:“是啊,易总应该是对发行最后发言权的了。”

    我笑了:“其实,就是我做发行的时候,包括秋书记做发行的时候,每年的春季,都是发行数据的最低点,这很正常。”

    我其时隐约感觉到曹丽和曹腾说这话是对着唐亮来的。

    “为什么很正常?”曹丽说。

    “我想曹主任应该很明白,现在是淡季。”我说:“一般来说,现在是大力抓投递质量的时候,征订相对来说进入了淡季,零售也没有进入最旺的时候。这一点,曹主任该清楚的。”

    曹丽看着曹腾。

    曹腾点点头:“易总说的有道理,是这样。”

    曹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在你们二位面前,我又是外行了,让你们内行人笑话了。”

    曹腾说:“领导是抓宏观的,具体的细节问题,不必非要过分,领导的水平不是体现在微观啊……”

    我说:“其实,我对唐总走发行的能力是很佩服的,他虽然之前没做过发行,但入门很快,很投入,我觉得,目前集团最适合管理发行的人非唐亮莫属,这一点,其实曹总和曹主任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这么一说,曹丽不好说什么了,点点头。

    我接着说:“而且,任命唐亮做发行公司负责人,是集团党委的决策,是孙书记的决策,孙书记用人,那是明察秋毫的,是从来不会看错人的。”

    “是啊,孙书记用人向来是很正确的。”曹腾点头。

    曹丽看了曹腾一眼。

    我微笑着:“有唐亮管理发行,其实是曹总的幸事,可以让你省很多心。”

    曹丽干笑了两声:“呵呵……但愿吧。”

    “我今天说过了,发行现在和我没有关系,我其实这是越权了!”我又说。

    “易总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太见外了!”曹腾说。

    “什么越权不越权的,你不用分地这么细,我今天是主动问你的。”曹丽说:“以后经营这一块的问题,我还要经常讨教你呢。”

    “不用找我,问曹主任就行,他可是经营管理的大拿。”我说。

    “他不行,和你比差远了,没法比。”曹丽随口说出来。

    曹丽在曹腾面前讲话显得很随意,似乎没怎么把曹腾放在眼里。

    曹腾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忙点头:“是,曹总说的对,我和易总比起来,确实差地很远,我要多向易总学习。”

    “二位这话我可受不起,其实要说到经营管理水平,当然是曹总第一了,领导总是有水平的,总是水平最高的。”我不失时机地给曹丽戴了一顶高帽。

    曹丽听了这话,似乎很开心,笑了。

    曹腾又附和着:“是,领导就是有水平,二位都是我的领导,都比我水平高的。”

    我看着曹腾笑了下,笑得有些暧昧,然后说:“好了,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告辞了。”

    我说着离开了曹丽办公室。

    秋桐最近几天不上班,昨晚在饭局上关云飞特地告诉孙东凯要给秋桐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孙东凯满口答应,秋桐也没有拒绝。

    现在的形势基本明朗了,秋桐出来了,没事了,但关云飞却开始了穷追猛打,抓住此事不放。

    关云飞有充分的理由穷追猛打:我宣传口的领导干部被你政法口弄进去了,不能说放就放,不能放出来就轻易算完,得给个说法。而要说法的最好途径就是深究这事的来龙去脉,查清事情的起源和幕后道道。

    关云飞当然不会直接对雷正施加压力,他会借助乔仕达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作为乔仕达来说,他必须要在关云飞和雷正之间搞好平衡,完全可以打着公示公办的名义堂而皇之要求雷正认真查究此事。

    乔仕达这么做,一来带有安抚关云飞的意图,二来也是出于正常的工作程序,雷正当然是无法推脱拒绝的。

    我现在或许能想象到那晚在乔仕达办公室都发生了些什么,那晚乔仕达和雷正关云飞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那晚雷正把检察院的人叫去又谈了些什么,也能理解为什么雷正在秋桐出来之前要把此事隐瞒着孙东凯和伍德。

    毕竟雷正做事是要先考虑自己的利益的,他明白秋桐事件现在已经升级,不单纯是一个赵大健举报秋桐的事情了,而是升级为他和关云飞之间的暗斗。

    面对关云飞,他是不敢大意不敢疏忽的,必须要慎重对待。

    关云飞在雷正和孙东凯之间玩了两面手法,他或许猜透了雷正的心思和意图,所以一方面借助乔仕达对雷正施压,一方面又在给秋桐接风的饭局上大放烟幕弹迷惑孙东凯,制造自己判断此事的假象,误导孙东凯,同时也达到困惑雷正的意图。

    当然他也知道雷正和孙东凯很快就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但他何尝又不是明白雷正和孙东凯的心思呢,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但都又不会点破,这就是官场斗争的奥妙。他不担心这一点的。

    作为老奸巨猾的政客乔仕达,他心里当然明白秋桐此事已经升级为雷正和关云飞之间的暗斗,但他同样不会点破,而是打着公平公正的名义协调处理这事,同时最关云飞和雷正采取制衡的手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有乔仕达的出面,现在雷正一方略显被动,他目前能做的只能是贯彻落实乔仕达的指示,要落实这指示,显然只能是从赵大健入手了。

    疯狂咬人带有侥幸心理的赵大健现在要开始倒霉了,要接受办案人员的进一步审问了。如果他一口咬死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行为,那么修理厂厂长作证之事就无法解释清楚,他身在看守所,是如何和厂长传统好的呢?

    这一点交代不清楚,那他就无法过这一关。如果他交代出背后的指使人,那么,不单孙东凯会惊恐,雷正也会觉得不安,这都是一条线上的,牵一发而动全局。

    还有那个伍德,不知他此时又会怎么想怎么做。

    孙东凯此时或许会感觉自己有被赵大健咬出被雷正抛弃的危险,这是他目前最害怕最担心的地方。他又会如何谋求自己能逃脱这一次劫难呢?

    雷正一旦觉察到孙东凯或许会危及自己,还会力保他吗?

    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都结束了,也没有能力再去做什么了,静观事态发展吧。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老黎谈了,老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是,唯一一点你没有想到。”

    “哪一点?”我说。

    “你还是低估了雷正他们的智商!”老黎说。

    “这话怎么说?”我看着老黎。

    “不怎么说,走着瞧吧,雷正之流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抛弃孙东凯的,毕竟孙东凯是他用来对付关云飞的一粒重要棋子,苦心培养起来的,怎么能随便就扔了呢?

    “当然,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对关云飞是有利的,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劣势,那就是他不分管政法,政法口的事他插不进去,而这正是雷正的优势所在,乔仕达指示要求严查深究,谁来落实?当然是雷正。如何落实,当然雷正有自主权和主动权。”老黎慢条斯理地说。

    “雷正再有主动权和自主权,但乔仕达的话,他重要办的吧,他重要给乔仕达一个结果吧?乔仕达不是那么好随意糊弄的吧?”我不服气地说。

    老黎微笑了下:“其实,要是换了我是雷正,这事我很好处理,不单能应付好乔仕达,也能让关云飞无话可说。”

    “你怎么做?”我说。

    “无可奉告!”老黎说。

    “为什么不说?”我说。

    “没兴趣说,好了,现在,你就坐山观虎斗吧,你现在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这是一次实战练兵,你收获很大,增长了不少经验,得到了很大的历练……我对你在这次实战中的表现,还是是基本满意的。”

    “基本满意?那就是说还不是很满意?”

    “要想让我十分满意,那是很难的,能做到这一步,你就算是很好的,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成长是一步步来的,心急吃不得热火烧,一口吞不下大胖子,这次实战的机会被你抓住了,以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你会在这些主动和被动、情愿和不情愿的实战机会里不断成长的。”

    看着老黎深不可测的目光,我不由点了点头。

    “小克,记住,官场里的斗争,说白了就是权斗,就是权力之争,万变不离其宗,这是最根本的本质。在现实中,各种权力不是截然分离的,而是经常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权力类型往往共同在一个权力体系中起作用,构成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

    “权力关系是最为活跃和复杂的,权力本身充满随机性和变化。而所谓权术,无非是运用权力的艺术。斗争就是斗智,斗智就是斗权,斗权就是斗术。政治是一个需要计谋的领域,也是一个权术大有用武之地的领域。”

    我凝神看着老黎。(未完待续)

赵大健死了

    第198章赵大健死了

    老黎又意味深长地说:“权力斗争都是有着内在联系的,是一种有机的组合。有机组合在一起的权力必然具有相同的利益,是一个利益的统一体。再者是连动共震性。相同的利益必然具有共振现象,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给整体利益带来影响,任何一种权力的折损都会给其他权力带来威胁……

    “同时,任何一方权力的改善,都会触及其他权力,并给权力结构的整体优化带来希望。当然,一旦某一种权力做出有违其共同利益的事来,它便必不可免地遭到共诛。”

    这话我听得似懂非懂。

    看我的样子,老黎微笑了下:“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

    “未必,等我有权了,我就不会这么做!”我说。

    “呵呵……但愿吧,但我想和你说,有时候,能不能这么做,会不会这么做,未必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滥用权力,有时候是主动的,有时候是被动的,更有时候,是不知不觉的,是下意识的。

    “古往今来,官和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官有多大,权就有多大。有官就有位,有位就有权,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威。所以,官在职业排位中属于首位,人人都想做官,做了小官,想做大官;做了大官,还想做更大的官。人的**总是无穷的,而无穷的**就会将一个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黎的一番话我听懂了,但没有真正领悟透彻。

    当然,我和秋桐一起吃饭。而一起吃饭的还有夏季和小猪小雪。

    夏季搞的饭局,邀请了秋桐带着小雪,同时还邀请了我和小猪参加。

    小猪和夏季是第一次认识,没怎么说话,只是逗小雪玩。

    夏季看起来心情不错,对秋桐显得关怀备至,问寒问暖,秋桐显得很有礼貌很淡定。

    “你终于平安无事出来了,总算没有白费我一番苦心运作。”夏季说。

    夏季这么一说,我愣了下,看着他。

    秋桐也微微一怔,看着夏季。

    “呵呵……”夏季笑了下,看着秋桐:“你出事后,我急坏了,动用了各种关系为你周旋开脱,看来,我这一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秋桐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夏季。

    夏季则呵呵笑起来:“不提这个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出来,我就彻底放心了。”

    我此时心里感到颇为意外,我不知道夏季这话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夏季没有听老黎的话私下又去运作了。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似乎没有夏季插手此事的痕迹。

    如果不是这样,那夏季就是在撒谎,他在老黎的严厉警告下没有去做什么,但又希望借着秋桐出来的顺风车用这些话来博取秋桐的好感。

    在这两者之间,我宁愿是后者,宁愿夏季是在撒谎,因为如果是前者,那可能夏季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问题,也会给老黎带来麻烦。

    但看到夏季撒谎又不是我开心的事,我觉得这不是我心目中的夏季该做的事。

    难道一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心仪女人的心,可以不择手段?

    但既然夏季如此说了,秋桐还是表示了感谢。

    饭局结束后,我送秋桐小猪他们回家,路上,秋桐和我走在后面,问我:“夏季今天怎么说出这番话来?”

    “不知道。”我回答。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秋桐又说。

    “或许吧!”我说。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可信呢?”秋桐说。

    “为什么?”

    “因为我看夏季当时说话的眼神,似乎,他在撒谎!”秋桐说。

    “呵呵,你很自信自己的眼力?”我说。

    “反正我感觉就是如此。”秋桐说:“不过,对我能顺利出来的事,我心里一直有疑问,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了我,但我又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人操作了什么。”

    “哦……”

    “或许,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秋桐转头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我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干脆地说,眼睛看着别处。

    “你转过头,看着我……”秋桐说。

    “干嘛?”我看着秋桐。

    “我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秋桐说。

    我笑起来:“你越来越对自己的眼力自信了。”

    秋桐也笑了:“其实我的眼力没有那么厉害,但夏季今天的表情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其实是不善于撒谎的……唉……”

    秋桐叹了口气。

    我说:“其实,到底有没有暗中帮助你把你弄出来这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你的事情似乎扩大化了,你没事了,但似乎还有人要有事,上面正在要求追杀这事的幕后指使人呢。”

    “我知道。”秋桐点点头:“其实,对我来说,追查不追查都不重要,我心里是有数的,我不是傻子!”

    似乎,秋桐能大概感觉到这事是谁暗中操作的,但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赵大健这回要到大霉了,我的事还没了解,又加上你的事,够他喝一壶的了!”我说。

    “赵大健……”秋桐念叨了一句,看着我:“他还在看守所?”

    “是的,他还能到哪里去呢?”我点点头。

    “其实,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想追究他的什么责任。”秋桐说。

    “但此事现在已经超出了你把控的程度,由不得你了。”我说。

    秋桐仰脸看着夜空,沉默半天,说:“似乎,现在春天到了,这该是春天的夜空了。”

    我没有说话。

    然后,秋桐又沉默地看着我,我不由有些心虚,低下头去。

    一会儿,秋桐说:“过两天,我要出去转转!”

    “去哪里?和谁?”我说。

    “韩国,和小猪,小雪要上学,爷爷奶奶带。”秋桐说。

    “去韩国?”我说。

    “是的,我想出去散散心。”秋桐说。

    “也好,正好这几天你休息,出去散散心也不错。”我说。

    “嗯……所以那天关部长让孙书记给我放几天假的时候我没有拒绝!”秋桐说:“不过,在去韩国之前,我还是会到单位去的,处理一些公务。”

    “去韩国,你会去找金敬泽和金景秀吗?”我说。

    “如果方便,我会去看望他们的!”秋桐说。

    “见了他们代我问个好!”我说。

    “嗯……”秋桐点点头,笑了下。

    我想起一个事,又说:“对了,我想先给你打个招呼,海珠也认识金敬泽和金景秀,而且海珠也知道金敬泽和金景秀认识我们!”

    “哦……”

    “海珠是去韩国谈业务的时候认识他们的!”我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海珠也见到孔昆了?”秋桐说。

    “是的,业务打交道,当然会见到,不过,她们现在关系处理地还算不错!”我说。

    “那就好,我知道了!”秋桐说。

    不知不觉到了秋桐小区门口,我们分手,我直接回了宿舍。

    刚回到宿舍,海珠发来手机短信:“秋姐出来了?”

    我回复:“是的,平安无事出来了!”

    “怎么出来的呢?”海珠又问我。

    我当然不会告诉海珠实情,说:“没事就出来了呗!”

    “这么简单?”

    “你以为很复杂?”

    “不是我以为,我那天听曹丽的说法,好像秋姐有很严重的问题似的!”

    “你希望她有很严重的问题?”

    “当然不是,我还不至于坏到那个程度!我只是觉得她出来的很顺利,很快,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帮了她的忙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帮忙的?”

    “你看我有那么大能耐吗?”

    “呵呵,我看你没有。”

    “那你还问。”

    “呵呵,好了,不问了,你在宿舍?”

    “是的!要洗澡休息了。”我说。

    “嗯,好的,睡吧,我在我妈家的,晚安,亲爱的!”

    “晚安。”

    然后我洗澡睡觉,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方爱国。

    深更半夜他突然来我这里,我感到有些不妙。

    “易哥,总部紧急来电!”进门后,方爱国把电文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立刻惊呆了。

    电文内容只有一句话:0分钟前,赵大健死了,非我方所为。

    这个消息让我感到很震撼,赵大健好好地在看守所里,而且因为孙东凯和雷正打过招呼,他是和少年犯关押在一起的,避开了牢头对新来者的残酷暴行,相比较其他犯人,他算是受优待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虽然我对赵大健的所作所为很不齿和痛恨,但并没有恨到想要他命的地步,他还罪不至死,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我觉得十分蹊跷,看着方爱国,带着怀疑的神色。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李顺背着我对赵大健下了处死令,只是他不愿意在电文里承认。但这又不符合李顺做事的风格,如果是他下令干的,他不会推诿的。

    果然,方爱国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喃喃地说:“我们没有接到总司令处死赵大健的命令,而且,据我所知,之前总司令安排的人,也就是准备营救秋小姐和处置赵大健的人,都已经撤离回到各自的岗位了,这的确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总部是怎么知道赵大健的死讯的?”我问方爱国。

    “不知道总部是如何得到这消息的。”方爱国说。(未完待续)

搞死赵大健还不够

    第199章搞死赵大健还不够

    远在万里之外的李顺知道赵大健的死讯十分迅速,半小时后就反馈到我这里了。似乎李顺的确在星海还有另外的秘密眼线,甚至这眼线就潜伏在警局内部。

    这应该好解释,当年老李是公安局长,李顺肯定在警察里有几个关系很铁的伙计,搞不好他就是通过他们得到这消息的。同样,李顺之前计划处死赵大健,说不定也会通过他们的便利来实施计划。

    而李顺的电文里没有说明赵大健的死因,似乎说明那个给他提供消息的人并不是直接接近赵大健的,只知道赵大健死了,但不知道死因。当然,也可能是赵大健死的太突然,暂时谁都无法确定他的真正死因。

    不管怎么样,赵大健死了,我不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心里一时感到很乱,理不清头绪。

    李顺为何要如此迅速将赵大健的死讯告知与我,难道,他也觉察到秋桐之事似乎并不简单,想把这个消息及时提供给我,让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如果赵大健的死和李顺无关,那么,还会有什么原因呢?自杀?他杀?

    自杀?秋桐之事败露后,赵大健害怕遭到更严厉的处罚,畏罪自杀?这说不过去,不通,即使罪上加罪,也不会重判到哪里去,他也不至于到自杀的地步,他不具备自杀的动因。

    他杀?排除了李顺的可能性,似乎还有两个因素,一个是看守所犯人的暴行,这年头看守所里犯人打犯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犯人折磨犯人,一般是不会往死里干的,只是变态地用各种法子取乐寻开心而已,何况赵大健是和少年犯关押在一起的。

    当然也不排除上面发话后,赵大健的待遇变了,和成年犯关押在一起了,那样刚进去肯定会遭到狂殴和折磨,但也未必就会死,赵大健的身体平时看起来一直是很健康的。

    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为了落实好上级的指示,办案人员对赵大健实施了刑讯逼供,赵大健对酷刑打死了。

    目前来说,这种可能性似乎要大一些,曾是办理赵大健案子的人,难道是他搞出了人命?如果真是这样,刑讯逼供致死,那他也是难逃干系的,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要受到追究的。他是个办案多年的老刑警,他会糊涂到那个程度吗?会把握不住分寸吗?

    而且,从孙东凯和赵大健的关系出发,从孙东凯给雷正打了招呼的前提考虑,办案人员未必就真的会对赵大健进行刑讯逼供,雷正不会指示这么做的。

    如果这几个因素都排除出去,那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采取了秘密的手段,将赵大健弄死了,甚至是瞒着办案人员这么做的。

    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灭口,自保,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一想到这一点,我浑身一震,突然想到了白天老黎和我说的话,难道,那时他就想到这一点了?只是没有和我明示?

    是的,如果想将此事压住,最好的办法是让赵大健封口,而封口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赵大健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我摸起手机想给曾打电话,赵大健突然死了,作为办案负责人,他肯定现在已经知道了,说不定他这会儿就在现场或者医院里。

    随即想了想,我又收起了手机。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一定会引起精明的曾的怀疑,甚至他会怀疑我和赵大健的死有关。

    说不定有人在弄死赵大健的同时还想借机转嫁于别人,我深更半夜在赵大健刚死的时候打电话问,当然显得十分可疑,曾一定会怀疑我是如何这么快知道这消息的。

    曾对我之前的行为就有些猜忌,我不能再继续加深他对我的猜疑,一旦他对我认定了什么,说不定就会对我之前的事情进行秘密调查,甚至将赵大健的死和我联系起来,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这么想,是首先把曾和赵大健的死因排除在外的,我下意识地认为作为直接办案人,他不会故意想弄死赵大健,因为这对他不利,会让他很被动,甚至要负法律责任,甚至会敲了自己的饭碗,甚至会让他蹲监狱。

    如果是这样,那此时的曾压力一定很大,一定想查出赵大健的死因来消除自己的巨大心理压力。

    还有,是什么人会想到弄死赵大健呢?如果按照我的分析是灭口,那一定和雷正伍德孙东凯脱不开干系,赵大健死掉,是最好的封口方式,会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免除后患。

    对孙东凯来说,是彻底安稳安全了。

    对雷正来说,是摆脱关云飞穷追不舍的一个好办法。

    死人是不能让他开口说话的,关云飞也做不到这一点。

    而且赵大健彻底封口后,对雷正来说,一来摆脱了关云飞的步步紧逼,二来也好应付乔仕达,三呢,还能保住孙东凯。目前来说,孙东凯对他用来对付关云飞还是很有用的,他还不舍得放弃孙东凯。

    而要想弄死赵大健,对雷正来说是很容易的事,但他未必就会亲自安排,或许暗示了伍德什么,伍德安排人采取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为雷正铲除了这个隐患。

    有雷正的便利条件,伍德干这样的事是很简单很容易的。

    干这事对伍德也同样是有好处的,起码也算是攥住了雷正和孙东凯的一个把柄,还能让他们感觉有些事是离不开自己的,他进而就可以从雷正和孙东凯那里谋取到更多的利益。

    而想借助赵大健的死来嫁祸李顺,栽赃李顺为秋桐报仇弄死赵大健的可能性,似乎不存在,因为雷正和伍德对李顺和秋桐的关系一直是对孙东凯严密封口的。

    这样看来,他们要做的首先就是封住赵大健的口,让他永远都无法交代什么,让关云飞无可奈何止步于此,同时也能编造合理的理由来搪塞乔仕达。

    政法口掌握在雷正手里,雷正还兼着公安局长,他有非常便利的条件来操作这事。

    越分析越觉得合理,越觉得灭口的可能性很大。当然,对方既然要这么做,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是精心预谋的,就一定会做地神不知鬼不觉,会做地天衣无缝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我只能是猜测这些,却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此事。不光我,关云飞也似乎是没有办法的。

    不光我和关云飞,甚至曾也未必就能找出赵大健的真正死因,如果我之前的分析是正确的,曾现在或许正在急于想办法保住自己,摆脱办案人员的干系。

    突然又想到一点,如果他们想弄死赵大健来确保自己安然无恙,想彻底将此案压住,那么,仅仅搞死赵大健还是不够的,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修理厂厂长。

    一旦修理厂厂长出事,那似乎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因为赌博欠债得罪了黑社会,赌徒之间起了纠纷斗殴,赢了钱回家的路上被劫匪见财起了杀机……

    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看着方爱国:“那个修理厂厂长现在在哪里?”

    “正在他常去的一个地下赌chang耍钱,为了不让赌chang的人对他起什么疑心,我故意安排他在离开星海之前照旧去赌chang逛逛,只是不要大赌,随便玩玩就行!他现在玩的是小台子,一千两千的那个,带万块钱足够玩半天的,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赌chang里的,那家赌chang一般到早上5点结束活动。”方爱国说。

    “我们有人跟着他吗?”我问方爱国。

    “有的,杜建国和杨新华装作是赌徒也混进了那赌chang,暗中在保护着他……”方爱国说。

    “周大军呢?”我说。

    “在他家附近潜伏的!”方爱国回答。

    我快速思考着,赵大健一死,修理厂厂长继续留在星海的必要性不大了,而且,甚至他及家人的安全都是问题,如果明天一早再爆出一个灭门案,那事情就更大了,我将追悔莫及。

    “这样……”我迅速做出了决定,对方爱国急促地说:“你马上通知周大军,让他带修理厂厂长的家人火速离家,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行事,到城外高速北入口处等候……

    “然后,你再想办法秘密通知杜建国和杨新华,让他们暗示修理厂厂长狠赌几把,把手里的钱输光,然后装作要出去取钱的样子离开赌chang……他玩的是小台子,不用高利贷出去到atm机取钱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离开赌chang之后,杜建国继续留在赌chang内观察动静,杨新华则要随之出来,出来的时候要注意后面有没有尾巴,如果有,要想办法摆脱掉,同样,周大军也要注意这一点,不能让人跟踪上……

    “然后,你让杨新华带人火速直奔高速口会合,会合之后,你亲自带人护送他们从高速一路往北往西走,绕过渤海湾,直接从山海关进入关内,入关后基本就安全了。

    “让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吧,但不要回星海,让他们今后就用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给他的那些钱,足够他再开五家修理厂的了,只要他痛改前非不再涉赌……这样,我们也算是对得住他了。”

    “是,我现在就去办这事!”方爱国答应着随即离去。

    我立刻给四哥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赵大健的死讯,以及我刚才做出的分析和安排,四哥听了,短促地说:“我马上开车到你小区门口。”

    显然,四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决定参与此事。

    我接着下楼,不大一会儿,四哥的车到了,我上了车,对四哥说:“我们现在先去高速口。”

    四哥点头,调转车头,直奔城北高速入口。(未完待续)

紧急脱身

    第190章紧急脱身

    路上,我和方爱国保持着联系。

    很快,方爱国传来消息:“易哥,按照你的指示,大军已经带他家人离开了家,身后有个尾巴,正开车尾随,大军正在想办法摆脱。”

    “要尽快甩掉尾巴,不能暴露会合地点的意图。”我说。

    “是的,大军正开车往相反的方向走,做出要去城南高速口的样子。”方爱国回答。

    放下电话,我擦擦不知何时额头冒出的冷汗,突然感到有些后怕,果然狡猾的对手想到了我刚想到的事情。幸亏李顺的电文来的及时,幸亏我及时想到了这一点做出了迅速的反应,不然……

    我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四哥开着车,不说话。

    一会儿方爱国又来了电话:“易哥,赌chang那边,人已经离开,杜建国继续留在赌chang,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但杨新华出来后发现,有人在尾随着目标行走。”

    “几个人?”我说。

    “三个!”方爱国回答。

    “有没有阿来或者保镖?”我说。

    “没有!”

    既然没有他们,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他们,依照杨新华的身手和所接受过的训练,对付他们三个是没有问题的。

    “告诉杨新华,暗中观察着,密切注意着,一旦这三个人要有什么异常举动,要对那厂长下手,要立刻采取行动。”我说。

    我知道那赌chang藏身在郊区的一片民宅里,很隐秘,周围晚上人不多,而且很多地方没有路灯,黑乎乎的。

    “是,我马上通知他!”方爱国挂了电话。

    “看来,对方今晚是计划要采取行动的,只等他离开赌chang,到了合适的地方就会动手,同时,似乎对方很毒辣,为了万无一失,甚至要对他的家人下手!”四哥边开车边说。

    我点点头:“似乎是这样。”

    四哥然后又沉默了。

    一会儿方爱国又传来周大军的消息,在接近城南高速口的时候,他刚甩掉了尾巴,但随即发现城南高速口有可疑之人在晃动,他刚经过那里,随即又被可疑车辆跟上了。现在正在努力重新摆脱中……

    “城南高速口……”四哥重复了一句:“难道对方部署地如此严密,考虑地如此周全?是不是出城的高速口都有人等着呢。”

    我皱起了眉头。

    我和四哥很快到了城北高速入口,四哥没有直接开过去,而是熄了车灯,悄悄停在附近,我们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你看,前面树丛里的那辆车,车附近的阴影里有人在晃动。”四哥说。

    我仔细看去,真的如此。

    我意识到情况变得严重了,没有我当初预想地那么简单。

    四哥悄悄往后倒车,倒到一个拐弯处,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了这里。

    我回头看去,对方似乎没有发觉。

    “我敢断言,今晚所有出城的高速口都有他们的人。”四哥边开车边说。

    “嗯……”我点点头,也是这么认为:“要改变会合地点!”

    “第一,今晚必须要让他们离开星海,越晚越危险;第二,不能走高速,甚至都不能走国道省道,只能走最不引人注意的小路出城!”四哥说。

    “你觉得怎么走合适?”我问四哥。

    四哥沉思了下:“告诉他们,到金沙滩东边第一个丁字路口会合!”

    我刚要给方爱国联系,他先打过来了电话,告诉我说修理厂厂长刚离开赌chang不到00米,刚走到没有人的巷道里,那三个人随即赶上前去把他围了起来,掏出了雪亮的匕首。

    尾随在后的杨新华毫不犹豫冲出来闪电般出手了,干净利索解决了那三个人,没有打死,但全部打昏过去了。随即杨新华带着厂长火速离开,正开车往城北告诉入口赶。

    同时,周大军那边又甩掉了跟踪的车子,也正在直奔城北高速入口。

    “不去那里了,让他们火速赶往金沙滩,在东边第一个丁子路口会合!”我忙告诉方爱国新的会合地点。

    方爱国答应着挂了电话。

    四哥随即开车往金沙滩方向赶,现在是和时间赛跑。

    我和四哥赶到金沙滩新的会合地点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到。

    我心急如焚,又和方爱国联系。四哥这时摸出纸和笔,画起来。

    方爱国告诉我他也正在往金沙滩赶,同时说杨新华和周大军他们在甩掉尾巴后又换了车牌,在城里转悠了几个圈,确信身后没有了尾巴,也正在往这里赶。

    四哥这会儿画完了路线,然后把车开出去几十米,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我知道四哥这么做是不想让那厂长看到车牌号,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和四哥。

    四哥考虑问题十分周到。

    此时,这里十分安静,没有路灯,沙滩上传来阵阵大海的涛声。

    我和四哥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各自想着心事。

    一会儿,远处传来车灯光,片刻,一辆车停在了路口,接着一个人下了车,是方爱国。

    我摇下车窗叫了他一声,方爱国走过来,上了车。

    四哥回头把那张路线图递给方爱国:“从这个丁字路口进山,按照这个路线走,大概天亮之前能走出大山,出来之后,你们就进入了庄河境内。”

    方爱国看着路线图。

    “晚上走这山路要小心,都是盘山路,有很多急转弯,自从开通了新的盘山路之后,走这里的车子很少了,这路也缺乏维修,凸凹不平。”四哥又提醒着方爱国。

    方爱国点点头:“好的,我会提醒他们注意的。”

    “当然,也要防止对方连这个通道也不放过,不过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最隐蔽的出城通道了。”四哥又说。

    方爱国说:“如果真的遇到阻拦,那就来硬的,我们车上都有带的家伙!”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武器!”我说:“如果实在要动,也要安上消音器。”

    “是——”方爱国答应着。

    这时,远处又传来灯光,两辆车子先后到了。

    车子停在路口,但没有人下车。

    我对方爱国说:“你过去吧,带他们出发吧,祝一路顺利!”

    方爱国笑了下:“请易哥四哥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保证把人安全送出去。”

    “路上要格外小心。”我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一番,然后方爱国过去了,接着三辆车就在午夜的黑暗里开进了大山。

    看他们走后,我和四哥也往回城里。

    路上,我的心情有些沉郁,赵大健死了,不知是何原因。但今晚针对修理厂厂长的这些行为,似乎验证了我的分析,果然这是又预谋的行动。

    如此说,赵大健的死就绝对是有问题的,是有人要灭口。

    但我知道,即使我认定是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找不到任何证据。

    我不知道天亮后公安会如何解释赵大健的死因,但我知道雷正和孙东凯伍德都会大大松一口气,但同时也会感到一些遗憾,因为还有漏网之鱼,没有十全十美。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基本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想拿修理厂厂长一家人的性命来冒险,赵大健一死,单凭靠这个修理厂厂长,是很难实现我当初想要达到的目的的。

    我不能拿他们一家人的命来赌这个没有必胜把握的局。

    我觉得自己策划的自以为完美的借助关云飞来实施的反击计划极有可能要泡汤。

    这让我感觉很沮丧,同时又暗暗佩服老黎的神算,他似乎什么都能预料到,但却又不肯直接告诉我。似乎,他在不停地考验锻炼我,即使让我遭遇失败也在所不惜。

    又想到天亮之后关云飞知道赵大健死的消息后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不知道他是否会就此罢休甘愿认输。

    我不愿意高估雷正的能力和能量,但不得不承认雷正的智商是不低的,雷正的权势是很大的。

    相比雷正,关云飞虽然和他平级都是副厅级,都是市委常委,但雷正是实权派,宣传相比来说毕竟还是虚的。

    但依照关云飞的能力和智慧,他往往能虚功实作,把这个革命胜利三**宝之一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此次,不知他将如何应对,不知他有没有再和雷正来上一个会合的法宝。

    进城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凌晨点多了。

    我摸出手机正要给方爱国打电话问问情况,顺便让他通知杜建国撤离赌chang。还没拨号,方爱国先打过来了,声音急促地说:“易哥,不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哪里出事了?谁出事了?”我忙问,又对方爱国说话不完整有些不满意,简单三个字出事了,也不说是谁出事了哪里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年轻人啊,到底说话还是毛躁。

    方爱国说:“建国赌chang那边出事了!”

    我愣了下:“赌chang那边,把话说清楚,什么事?”

    “赌chang刚刚在一会儿之前突然被全副武装的警察包围地水泄不通,任何人都插翅难飞,里面几十号人都被抓了,听建国急促传过来的消息,带队行动的是那次在你婚礼上把你抓走的那个刑警队的那个姓曾的警察!”

    当时李顺曾计划干掉曾队为我出气,方爱国他们都认识曾的。

    “目前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建国那边现在失去联系了。”方爱国说:“建国之前想来硬的冲出去,我没有同意,怕万一警察开枪伤到了他,何况,在赌chang即使被抓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冒险。”(未完待续)

夜入刑警队

    第191章夜入刑警队

    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随即我敏锐地感觉到,赌chang被端和今晚的事情之间一定有着密切的联系。警察此次行动的目的不是仅仅为了端掉这个赌chang,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现在无法想到的意图和阴谋。

    而且,带队行动的竟然是曾。刑警队的不办案子,却来抓赌,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我把事情和四哥说了下,四哥边开车边说:“倒过来推理,如果没有今晚发生的事情,如果杜建国现在不在赌chang里,你估计还会发生端赌chang的事情不?”

    “你的意思是,警察今晚的行动和在赌chang里的杜建国有关?”我说。

    “我认为是,但至于到底是如何有关法,到底他们是想利用这个来操作什么诡计,我一时想不出。”四哥说。

    “那你认为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我说。

    四哥沉思片刻:“既然我们认定今晚警察的行动是别有意图的,既然我们认为是和杜建国有关的,既然我们现在无法判定这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和圈套,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把杜建国弄出来,消除他们接触到杜建国的可能性,这事应该是越快越好。”

    四哥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杜建国是我的人,他现在极有可能和其他赌徒一起被带到刑警队里去了,我想,如果对方想在杜建国身上做什么文章,那也应该在天亮之后,而且,抓了几十个人,甄别出杜建国的身份也还需要时间……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事不宜迟,我要采取紧急手段趁现在警察或许还没有搞清杜建国的身份之前把他弄出来,倒是有个便利条件,这次抓赌是曾带队的。”

    “你打算怎么办?”四哥问我。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哥简单说了下,四哥点点头,然后开车直接去了我宿舍,随即开车离去。

    我到宿舍拿了一样东西,然后出来打车直接去了刑警队。

    我没有让四哥跟着一起去,此事操作的越隐蔽越好。

    到刑警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院子里灯火通明,停了不少警车,办公楼里不时有人进出。

    我竖起风衣领子,低头直接走了进去,直奔曾的办公室。

    直接推开门,曾正在办公室里抽烟,有个警察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我进来,曾愣了下,随即摆手让那警察出去,看着我:“易老弟,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我随手带上门,冲曾呵呵一笑:“曾队,半夜来访,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呢?”

    “是的,你可是不速之客。”曾也笑起来,请我坐下。

    “今晚我来找你,是有事情。”我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半夜来访有事情,而且,我似乎还知道你是什么事情,只是,我觉得很奇怪,你知道这消息好快。”曾说。

    “呵呵,我知道地再快也没有你们行动地快啊……”我笑着说。

    “我们行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曾说。

    “你这话倒是让我糊涂了,难道今晚抓赌不是你带人搞的吗?”我说。

    曾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这个事情。”

    “你以为我半夜来你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呢?”我说。

    我其实知道曾的意思,但故意装糊涂。

    “我以为是……得了,看来你还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我就过会儿再告诉你吧,反正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天亮后,全城人都会知道。”曾说。

    “哦……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发生了?”我说。

    “先不提那事,你先说说你今晚来的意图吧?”曾说。

    “好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晚来是请你帮个忙的,”我说:“我刚知道今晚你们端了一个赌chang,很巧的是,我有个关系很铁的朋友正好也在赌chang里,被你们一起端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刚端了赌chang?”曾说。

    “我不但知道你们刚端了一个赌chang,而且还知道是你带的队。”我说:“因为我那朋友在你们刚冲进去的时候抓紧时间给我发了一条手机求救短信,而且,他还认识你,也知道我和你熟悉,告诉我是你带队……这不,我就来了!”

    “你的朋友……”曾皱了皱眉头:“抓的人里真的有你的朋友?”

    “是的,不但是朋友,而且是关系很铁的朋友,他对我有过很大的帮助,我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现在他遇到事情了,我不能不管不问吧,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说。

    “他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曾说。

    “名字不重要,至于他是做什么的,我只能告诉你他在体制内工作,单位就不说了,我不想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哦……这么说,他的单位你是要对我保密喽,怕我说出去敲了他的饭碗?”曾说。

    “你也知道,如果他赌博的事被单位知道的话,那他即使不被按照纪律处理,政治前途也会大受影响,对我们这样混体制的人来说,还有比政治前途更重要的事情吗?”我说。

    “哦……那看来他的单位是不错的,是升迁机会很大的单位了?”曾又说。

    “呵呵……或许是吧。”我说。

    曾想了想:“实话告诉你老弟,今晚的行动,不是单纯的抓赌,我是接到上头的命令行动的,上头有指示,说今晚那赌chang里有一个和某案件有关的重要人物出现在那里。

    “但上头却又不指示我们直接去抓那人,似乎上头也不知道那个重要人物是谁是什么样子,只是让我们采取行动把人全部抓来,先关押起来,天亮之后,挨个单独审问甄别,先把赌徒和赌chang工作人员分出来,然后分别做出处理。当然,单独审问的过程,也就是查出那目标的过程,上头说天亮之后会有人来参与审问辨认目标。”

    “哦……原来是这样,你今晚的行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还奇怪呢,你刑警队的人怎么去抓赌了,这是不务正业啊!”我笑起来:“早知道你们今晚抓赌,我就不让我那朋友去玩了啊……”

    “现在抓的人都关押在这里,屋子里关地满满的,我的手下除了留下几个看守的,其他都去吃夜宵了。”曾又说。

    “嗯……”我点点头:“兄弟们都很辛苦。”

    “没办法,干这样的就是这个命,不管什么时候有任务都要出动,没白没黑的,吃个安稳饭睡个好觉都难得。”曾说。

    “那我请你帮忙的事……你看……”我看着曾,用试探的口气说:“不知老兄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你今晚,真的是为了这事专门来的?”曾又说。

    “是的,正睡得香,接到朋友的手机短信,赶紧就爬起来过来了。”我说着打了个哈欠。

    “这事……”曾说:“老弟,这事不是我不想帮你,但上头有指示,这此不是一般的抓赌,要是以往,别说你还亲自过来,你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我二话不说就会把你的朋友放走,但是,这次……”

    “我知道放一个赌徒对你来说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也理解你这次的难处,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的,我那朋友和我有很深的交情,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因为赌博丢了饭碗或者毁了前途。”

    “这好办,我不通知他单位就是,就当是普通的赌徒,审完交钱放人,不,不罚款了,你老弟来了,怎么也得给你个面子,审完直接放人,你看可以不?我让人第一个先审问他,接着就把他放走,甚至都不会耽误他明天上班!”

    曾显然是不知道内情,明天杜建国一旦被审问,极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我说:“你的主意倒是不错,但即使这样,你们这里也是会留下案底的,会有笔录的,这还是会成为我朋友最大的担忧,会一直让他不安,说不定这次案底就会成为他今后仕途的定时炸弹……他找我求救,不是为了省下罚款的钱,他是不缺钱的,他是要不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这倒也是,既然要审问,就必须要有笔录,笔录上要有他的签名,我也不能让办案民警违反规定。”曾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就把人放走!”我干脆地说。

    “现在就放走?”曾说。

    “是的,不要进行任何审问,直接放他走!这样才会做到不留任何痕迹,他才能放心,同时,我也算是对得住我那朋友,也不枉我在他跟前经常吹嘘的和你关系如何如何好的牛皮。”我说。

    “你在他跟前经常提起我?”

    “是的,常说起的,说我们关系很铁,说你是很仗义的人,和我是不错的朋友!”

    曾笑起来:“你这话我听了倒是很受用,可是,你这要求,我真的有些为难了。”

    “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你能轻易做到把这个人放走的,如果天亮之后你说为难,我理解,但现在,我觉得你不需要为难……当然,我想,你的为难或许是缺乏动力。”

    “什么动力?”

    “我们友谊的动力,为了加深下我们的友谊,为了让你有真正的动力,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推到他跟前。

    “这是什么意思?”曾说。

    我微笑了下:“这是我给你的一点表示,也是加深我们友谊的一件信物……当然,也是为了表达我对你敬意……当然,数字虽然不大,只有区区五个数,但起码也算是我的心意。”

    曾笑起来,把卡又推回来:“老弟,你以为我是穷鬼,以为我没见过五万块钱,再说了,我们既然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但的确也不能让我太为难的……还有,你这么做,似乎有行贿的嫌疑哦,我可不是轻易就可以被金钱诱惑的人。”

    我笑了下:“我丝毫没有向你行贿的意思,我只是表达做朋友的心意,朋友之间的馈赠和来往而已,而且,这卡里并非你认为的五万块,我想,你要在后面加上一个零才对。”

    曾眼神一亮,看着我:“你是说……五十?”

    “当然。”我笑起来,把卡又推回去:“送你五万块,也太亵渎我们的友谊了,五十万,才算是对得住你的身份,才算是对得住我们的友情,才算是不让我掉价。”

    曾看着那张卡,似乎有些心动的样子。

    第19章动力和压力

    “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我提醒他。

    曾拿起一本书,压在了卡上,然后看着我:“老弟,我有个疑问,你花五十万要保一个赌徒出去,这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合理……犯不上,不值得!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呢?”

    “我知道你会有疑问吧,告诉你吧,我这朋友家里是很有钱的,家族生意很大,家底子很厚实,有钱人就不在乎钱了,只想图个名声。当初家里人把他弄进官场的时候,花了不知这十倍的钱,要的就是他能在仕途上混出来光宗耀祖。对他来说,只要不影响自己的仕途,花个几十万小意思,每个月他在赌chang输的钱也是这数字的几倍,有钱人啊,不在乎这些……

    “还有,这五十万,严格来说不是我花的,我朋友出来之后会还给我的,甚至,如果他安然无恙出来的话,还能多还给我一些,我还能赚一笔,既能帮了朋友,还能赚一笔,这样的好事我也是不愿意放过的……

    “毕竟,这是个现实的社会,大家都需要钱嘛,没有人会和钞票过不去……而且,我朋友出来后,也会很感激你的,说不定你也能交上这土豪朋友……

    “还有,如果这事你做不到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难为你给你添麻烦的,我其实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放人,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而且,你能做的十分隐蔽,不被任何人知道。”我边想边说,后面的话我是在提醒他。

    曾沉思不语,似乎在琢磨我这话的真假程度,又似乎是在斗争着要不要收这笔钱。五万他会不在乎,但五十万,他动心了。

    “作为朋友,我可以完全担保这事谁也不会知道,我不会往外说,我朋友更不会往外说,即使出于他自身的利益也不会说的,你显然能想到这一点的!”我又说:“当然,这事办成了,我脸上有光,朋友会感激我,也会感激我,同时呢,我也会感谢你,会觉得我真的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曾看着我,眼神有些闪烁。

    “似乎,我应该相信你今晚的这一番话,但我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你如此急切要把你朋友搞出去,不惜花这么多钱,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吗?”曾说。

    “很简单的事情,没有玄机,对你来说是抬手之劳,对我朋友来说却是帮了大忙,他最担心的就是会在你们这里留下案底,说不定日后就会影响他的试图进步,为了自己的仕途,他的家族是不吝啬钱的,烧钱也要让他做上大官……

    “如果在这点小事上阴沟里翻了船,那就太不值了。作为你的职业习惯,你怀疑什么我也可以理解,但我真的觉得你没必要多想,这真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相信我,信易没错的。”

    曾笑起来:“老弟,你很会说话。”

    “光会说没用,还得看你这位曾哥给不给面子了!当然,我今晚既然过来,那就是对你带着期待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

    “我看你不但给了我动力,还给了我压力。”曾说:“换一种思维,似乎你的这些话是可以相信的,在动力和压力面前,我似乎该相信你的话……我想,我不该辜负了朋友的期望,我该对得住朋友的委托。”

    曾也很会说话,说地很体面。

    折腾了这半天,曾似乎终于决定了,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似乎,他虽然对我今晚的作为心里有疑虑,但也不能就确定什么,而且,在他面前还有五十万的诱惑,这似乎可以促使他下决心成全我和他的朋友交情。这五十万似乎很重要。

    当然,关键是,依照他的身份和位置,在现在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想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放出去。几十号人,互相之间又不认识,少一个谁也不会知道的。

    根据今晚赌chang里的情况,似乎对手的人都跟着修理厂厂长出去了,杜建国没有汇报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手里有这么多钱?”曾说。

    “你忘记我老婆是干嘛的了!”我说。

    “哦,对,对,你也是有钱人啊,有钱人的家属,哎,有钱人真好,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和你们有钱人交朋友,真的不错。”曾笑着站起来:“老弟,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出去下。”

    然后,曾问了下杜建国的相貌特点就出去了。

    我坐在那里抽烟,边摸起一本杂志随便翻阅着。

    不到十分钟,曾就回来了。

    “行了,办妥了!”曾说。

    我彻底松了口气,站起来:“老兄办事效率真高,神速。”

    “我为你这事,可是担了风险的哦……”曾坐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书本,拉开抽屉,用书一扫,那卡就进了抽屉里。

    “我相信你的下属没有人会发现少了一个人的!也不会有人发觉你放走了一个人!”我说。

    “呵呵,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错,现在人数都还没清点,只是先关押起来再说,乱哄哄的一屋子人,不断有要求上厕所的,看守的人轮流带着出去,我让看守先去吃饭,给他十分钟时间回来接替我,你那朋友,倒是很聪明,看我看守,也提出要上厕所。”

    “呵呵,我就知道你能做的很完美,行了,既然事情办妥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也好对朋友有个交代,当然,我还是很感谢你的,老兄太给我抓面子了。”我说。

    曾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老弟,我总觉得你今晚有不正常的地方。”

    “职业习惯,过于敏感,就这么简单!”我说。

    “好吧,就算你说对了,不管你今晚捣鼓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我都认了,看在朋友的份上。”曾说。

    我知道曾其实是看在五十万的份上,我相信他面对这五十万是不可能会不动心的,果然是这样。

    “还有,你那朋友,我怎么看他不像是在体制内混的呢?”曾又说。

    “那你看他像是干嘛的?”

    “我看他倒像是混江湖的!”

    “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这家伙,浑身沾满了江湖习气,特喜欢和混江湖的人打交道,但他家人一心指望他在官场混出个一官半职,所以他才会身在官场人在赌chang啊……”

    “呵呵,好吧,就算我信了你的话了,你总是能把我的疑问解释地很完美,我想我或许是不该多想什么的!”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走了,对了,这卡的密码是留个8,卡住不是你的名字,所以,需要分批提取,每次不要超过五万。”我做出准备走的样子,又提醒他。

    曾笑了下,然后说:“不要急着走,你找我的事完了,我还有事正要找你呢。”

    曾这话正合我意。我知道曾是要和我说什么,其实这也是我今晚来找曾的目的之一,只不过不能在他面前主动表露出来。

    我想听曾如何表述这事,想从曾这里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这对下一步似乎也很重要。

    “还有什么事?还会有什么事呢?”我说。

    “坐下说!”曾笑了下,指了指沙发。

    似乎,今晚意外收获了五十万,让他的心情颇佳。

    我又坐下,看着曾。

    曾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看着我:“老弟,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不要感到意外。”

    “嗯……你说吧。”我也点着一支烟,目光透过袅袅升起的青烟看着曾。

    “赵大健死了!”曾干脆地说。

    “什么?”我腾地站起来,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曾。

    我知道此时他需要我出现出这样的表情,而我,也同样需要。

    但我随即又坐下,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曾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你在逗我,你在和我开玩笑。”我继续笑着:“不过,老兄,这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哦……人命关天啊,岂能当儿戏呢?”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你看我现在像是和你开玩笑吗?”曾认真地说:“这个赵大健,真的死了,就是今晚死的,死在看守所。”

    “真的?是真的?”我又做震惊的样子说。

    “嗯……”曾严肃地点点头,表情甚至有些沉重:“半夜的时候,突然就死掉了,莫名其妙就死了。”

    “什么原因?怎么死的?”我紧接着问,一副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模样。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下午我还带人去看守所提审过他,上面来了新指示,要求审问赵大健诬告秋桐的事,要求深挖幕后原因,问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问出来,赵大健装死,一问三不知,正琢磨天亮后继续去审问呢,没想到,半夜他突然就死了。”

    “下午你们审问他的时候,用刑了?”我说。

    曾摇摇头:“没有,还没来得及,正准备今天加大审问力度呢,上面追得紧,要求务必查个水落石出,雷局亲自下的指示……也幸亏下午没有用刑,不然,他这一死,我这罪责可就大了,很容易会把死的原因归结于刑讯逼供上。”

    “哦,好好的人关在看守所,怎么突然就会死掉呢?”我喃喃地说。

    “今晚我执行这端赌chang的任务,还没有来得及去看现场,也没有去医院……听说半夜的时候突然发现赵大健人不大对劲,赶紧送到医院,结果送到医院后没大一会儿就死了,没有抢救过来,至于到底是为何死的,目前还不好下结论,要等天亮后专家鉴定后再说吧。”曾说:“秋桐出来了,赵大健突然死了,这事我怎么觉得很蹊跷呢?”

    “是很蹊跷,你怀疑他的死和秋桐的出来有关系?”

    “你说呢?”

    “你的意思是……赵大健的死因和秋桐有关?”我用试探性的口吻说。(未完待续)

适者生存

    第19章

    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不是说秋桐指使人报复赵大健弄死了他,秋桐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做啊,且不说她一个女人家没这本事,上面正在指示追查赵大健诬告的事,她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我说赵大健的死因和秋桐出来有关,但未必就是说是秋桐干的这事……我看你对你们秋书记成见很大的,赵大健一死,马上就往秋桐身上去想,你是不是巴不得这是秋桐干的啊?”

    “你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坏吗?”

    “但起码,秋桐出来,你心里未必就很开心。”

    “那你在怀疑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怀疑,但我可以自己用脑子去想一些事吧?我们可以反过来这样推理,如果秋桐出不来,那么,赵大健会死吗?”曾说:“你不妨这样推理下。”

    “这个我也不好说……对了,你是不是怀疑赵大健的死和我有关呢?”我说。

    “为什么你会往自己身上想呢?”曾看着我。

    “因为赵大健是我的仇人啊,他进去是因为我啊……”

    “你认为有人会往你身上想吗?”

    “如果你不往我身上想,或许就没有人了!”

    曾笑了:“你不要心虚,没有人会想到你身上去,再说,恐怕你也没那能耐做到这事……而且,赵大健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他杀还是自杀,结论还没出来呢。”

    “既然结论还没出来,你为什么会想更多呢?”我说。

    “我……我或许是职业习惯……凡事总是喜欢往最坏处去想,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赵大健的死和秋桐出来似乎有些关联,当然我这也只能是猜想,只是和你说说而已,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什么,在法医没有拿出结果之前,我不会在同行面前表露我的任何想法,而你是局外人,说说倒也无妨。”

    “可我怎么感觉你告诉我这事,是有些想法呢?”我说。

    “呵呵……想多了,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因为赵大健的事和你有牵扯,但我真的没有多想你什么的。”曾狡猾地笑了。

    “起码你是在试探我什么。”我说。

    “你是这样想的?”曾说。

    “是的,不由自主就要这样想。”我说。

    “呵呵……”曾又笑起来:“你不该这样想我的……虽然我对你之前的一些行为感到有些困惑,但我能肯定你不会对赵大健下这个黑手!”

    “为什么?”我说。

    “第一,你没有这个能耐;第二,你没有这个必要,我觉得你不会因为一个人雇凶伤害过你就要了那个人的命,这不符合你的性格。”曾自信地说。

    “你认为赵大健的死会牵扯到你和你的手下吗?”我说。

    “没有理由牵扯到我们,因为我们下午没对他动刑,幸亏没有,不然,我还真说不清楚了,想想很侥幸,还有些后怕,下午差点就要动刑的。”曾一副庆幸的表情。

    “你认为他自杀的可能性大还是他杀的可能性大?”我说。

    “无法判断……如果是自杀,我认为他没有这个必要,根据我对他的观察,这个人求生**很强,一个很想活下去的人,怎么会自杀呢?如果是他杀,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会因为什么原因想置他于死地呢?似乎没有人有这个必要干这样的事。”曾说。

    显然,曾不了解其中的真正内幕和道道,毕竟他只是办案的,毕竟他不知道内情。

    “那,还会不会有其他死因呢?”

    “有,那就是赵大健因为自身的身体原因,比如突发急病什么的,这也是有可能的……本来我知道赵大健的死因后要立刻赶去医院的,但因为今晚有这个任务,上面安排队里的其他领导去了医院。”

    似乎,曾没有去成医院是有人的故意安排,故意把他排除在现场之外。

    “这个消息太让人感到意外!”我说。

    “是的,很意外。”曾说:“得知赵大健的死讯后,我第一时间想打电话告诉你的,但想到半夜了,怕你知道了做噩梦,想等到天亮之后再和你说的,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正好顺便和说下……老弟,现在你的心情如何呢?”

    “意外,震惊,困惑!”

    “和我一样,呵呵……”曾说:“我知道你不会感到快意的,虽然赵大健伤害过你,但他毕竟还罪不至死啊,我想你也不会恨他到那个程度的,蹲几年监狱,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没想到啊……”

    “赵大健死在了看守所,那么,我想,看守所那边是难逃责任的,如果拿不出合理的说法,恐怕要有人倒霉了。”

    “这就看法医的鉴定结果了,看守所里死人,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他们都能安然无恙,这次,恐怕也不会伤到他们什么,这些家伙处理这些事情都是老油条,很有经验的了。”

    “上面交给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赵大健就死了,你如何给上面交代呢?”

    “不给我时间继续审问啊,我怎么交代?大不了写个检查,说审问不及时效率不高了事,人突然死了,关我鸟事,我又没动刑……又不是我安排人打死的。”曾伸了个懒腰:“或许赵大健的死对我也是一种解脱,上面指示要我彻查赵大健诬告的事,雷局亲自下的指示啊……

    “我正犯愁呢,诬告就是诬告呗,查什么?查是他个人行为还是幕后黑手,如果是他自己个人的行为好说,如果真查出有幕后指使人,那我岂不是自己找麻烦。”

    从曾的话里,我感觉得出,他其实对赵大健诬告秋桐之事心里多少是有些想法的,但他并不愿意多说,更不愿意因此得罪人。

    他虽然有想法,但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甚至对雷正没有任何怀疑。似乎赵大健的死让他终于松了口气,他不用为此而犯愁棘手了。

    正在这时,曾的手机响了,曾看了看号码,冲我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接电话。

    曾的神情突然就显得很恭敬:“雷局好!”

    雷正亲自打给曾的电话。

    “抓赌行动很顺利,没有一个漏网的,包括赌chang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带回来了,正关押在队里,看守严密,准备等天亮后开始挨个审问。”曾带着尊敬的口气说。

    不知雷正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曾接着说:“是,好,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放下电话,曾呼了口气,对我说:“雷局对今晚的行动很重视,刚才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等不到天亮了,待会儿就有人来这里,要亲自提审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案件这么重要,等不到天亮了,不知道待会儿来的是哪路大神,不知道要目标到底是什么人。”

    一听很快要来人,我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嗯……对,你不要留在这里,不然被外人看到了会有什么想法。”曾说:“刚才我放你那朋友的事,千万记得要保密啊,不然,我要倒霉的。”

    “只要你做的保密,我那边绝对不是问题,我这人,做事绝对对得住朋友!”

    “我那边是绝对没有问题,当时一屋子人都在乱糟糟地打瞌睡,你朋友出去上厕所,没有人注意,而且当时的警察只有我自己,神不知鬼不觉,这事你不要担心……我没有让你朋友从大门出去,直接从厕所后窗翻出去的……厕所后窗的铁栏杆坏了一根一直还没来得及修理。”

    曾做事很注意细节,考虑地很周到。

    我然后告辞离去,出来的时候,天就要亮了,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紧张而刺激的不眠之夜。

    刚出了刑警队没走多远,杜建国闪身出来:“易哥……”

    原来他没有走远,就在这里等着我。

    “走,马上离开这里!”我对杜建国说。

    我们快步离开了这里,我又仔细询问了杜建国今晚抓赌的整个过程,以及曾带他出来放他走的每个环节,确认曾做的天衣无缝,才放下心来。

    我当然不能让曾因为这事受到牵连,同时,曾没事,我也就会没事,起码能让曾对我不再产生什么怀疑。

    这个曾似乎一直对我疑神疑鬼,我知道单凭我的演技,不让曾起一点疑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我面对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我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都会引起他的觉察和疑心,他和我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在不动声色观察着我的表情,琢磨着我每句话的意思。

    但好歹不管曾心里怎么想,到底今晚他还是把杜建国放出来了。

    我知道,如果没有那五十万作为催化剂,单凭我的一番理由和我们之间的所谓友谊,杜建国是不会出来的,曾犯不着为这友谊付出这么多。

    对曾这种身份和职业的人来说,五万太少,一百万太多,五十万正好。

    我不得不承认一点,这年头,钱还是很管用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人不会对钱有仇,钱能神通似乎不是个传说。

    不管是曾还是那个修理厂厂长,都被我用钱砸倒了,当然他们性质不同,厂长是胡萝卜加大棒。

    我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邪恶,但想到老黎说过的一些话,又有些心安起来,是的,这就是个金钱的社会,你不这么做就干不成事,你不适应就要被淘汰。

    适者生存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8232/ 第一时间欣赏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 作者:易克所写的《非常女上司》为转载作品,非常女上司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非常女上司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非常女上司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非常女上司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非常女上司介绍:
落魄老板易克是个倒霉蛋,刚到新单位,发现女上司是自己招惹过的绝色美女,更要命的是他无意中又发现了美女上司的绝密**。但他此后交上了桃花运,在风云变幻的都市生活中更是得心应手,面对各色对手,美人计,反间计,连环计,瞒天过海计,借尸还魂计,金蝉脱壳计,各种计……※本书已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出版名《底牌》,大家多多支持。非常女上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非常女上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