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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克     非常女上司txt下载     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高人似乎是老黎

    第194章高人似乎是老黎

    到现在为止,我依然猜不透今晚他们突袭赌chang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明白这其中必定有阴谋,必定和杜建国在赌chang里有关。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杜建国神不知鬼不觉出来了,他们的阴谋显然无法实现了,还没开始就被我切断了。

    当然,我现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未必以后不知道。当然,或许单凭我的大脑,永远也猜不透。当然,如果有高人指点,我或许很快就能明白过来。

    而这高人,似乎就是老黎。

    不过,是不是该将今晚抓赌的事告诉老黎,我一时还没有做出决定。

    回到宿舍,躺在沙发上,我突然又想到一点,会不会今晚的行动是个圈套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了一个圈套让我去钻的呢,会不会对方的真正目的并不在于此,对方在声东击西呢?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又有些发紧,坐起来,反复从正反的角度推理分析着,琢磨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道道来,甚至,越想思维越混乱。

    或许,我把对方想地太高明了,或许我想地太多了,对对方来说,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赵大健的事完善处理好,这是头等大事,他们似乎是没有闲心顾及更多的。

    但为什么他们突然要安排抓赌呢,而且还是安排曾带队去,抓赌完全可以让巡警治安警打流队甚至派出所去干,用的着动用刑警吗?这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隐隐感觉,让曾去干抓赌这事,似乎是有人的故意安排。

    感觉越想越复杂了,似乎这事本身不该这么复杂的。

    天亮之后去了单位,赵大健的死讯果然传来了,大家都表现地很愕然,孙东凯不断摇头叹息,曹丽则有些发呆,秋桐震惊之余在办公室里沉默不语。

    孙东凯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和我说了一些相关的情况。按照他打听到的消息,似乎赵大健的死是这样的过程:在看守所羁押期间,昨天晚上开始,赵大健突然情绪很激动,不时用脚踢人,用头、身撞人。晚上11点多的时候,同室在押人员发现赵大健的呼吸和心跳很微弱。

    看守所医生立即对赵大健进行胸部按压抢救,后将其送往星海市人民医院救助,但经抢救无效死亡。对于死因,医院诊断为“不详”,公安机关今天称称赵大健是在看守所“发狂而死”。

    发狂死,好一个新名词。这几年犯人突然猝死的花样越来越多,从躲猫猫死到喝开水死,从做噩梦死到洗澡澡死,新招从出不穷,现在又来了一个发狂死。

    下午,又传来新消息,市检察院法医今天早上对赵大健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检验,并委托星海医科大学法医鉴定中心进行快速病理检验,认定赵大健尸体左冠状动脉前降支粥样硬化ii级,管腔狭窄40%,其他器官未见明显异常,可排除外伤***致死。

    市检察院马上向相关部门和死者家属通报了死亡鉴定情况,排除外伤***致死,鉴定结果是赵大健的死因符合心源性猝死。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赵大健的家属对此结论没有提出异议,竟然就真的接受了。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赵大健家属实施什么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大大的胡萝卜封住了家属的口,人死不能复生,加上强权的施压,家属似乎也只能认了。

    我之所以如此猜测,还因为当天下午,赵大健的尸体就火化了,如此匆忙,不由不叫人起疑心。

    孙东凯唏嘘一番,把秋桐和集团工会主席叫到自己办公室,当着我的面说:“二位,既然赵大健在检察院还没有正式批捕之前突然就出了这事,那,我看集团也就不用按照相关组织纪律条理来处分他了,人都死了,再搞这些也没有意义,就当是员工意外死亡来办理后事吧,这是我的意见,你们以为如何?”

    秋桐面无表情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孙东凯,足足看了有五秒钟。

    孙东凯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笑着:“怎么,秋书记有不同的意见?”

    我则被秋桐看孙东凯的目光搞地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秋桐在孙东凯面前有如此的神态。

    我想此时孙东凯也会为秋桐的如此神态感到意外,同时感到紧张。毕竟他是做贼心虚,虽然他确信没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但他还是要心虚的。

    工会主席也似乎感到很意外。

    秋桐这时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说:“既然孙书记说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行,就按照孙书记的意思办!”工会主席也点头。

    工会主席和秋桐出去后,我发现孙东凯的额头竟然有细细的汗珠。

    冷汗,这是冷汗。我立刻做出了结论。

    “她怎么会那样看我……”孙东凯自言自语地喃喃说了一句,接着又摇摇头,自我安慰地舒了口气,转头看到我正站在身旁,随即恢复了常态:“处理赵大健的后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毕竟这事是因你而起,让工会去弄吧。”

    我点点头。

    “唉……”孙东凯又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大健竟然猝死,竟然会发狂死……难道他是因为自己诬告秋桐不成发狂而促发了病症?这也太不值得了……他这人啊,就是太要强,容不得一点失败和挫折……唉,性格决定命运啊……”

    这时,曹丽又进来了,两人都表情沉重地叹息了一番,曹丽边叹息边偷偷打量着孙东凯的表情。

    此时,二人心里想的或许是不一样的,在我持续不断的挑拨下,这两人开始有些同床异梦了。

    然后,孙东凯拿过一份文件递给我:“你马上去部里一趟,这是关部长要的东西,亲自送给他……”

    我点点头接过来出去,直接下楼,经过秋桐办公室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她办公室开着门。

    秋桐正坐在沙发上沉思,表情很严肃。

    看到我,秋桐摆摆手:“我没事,你去忙吧。”

    我点点头,下楼直接去了市委大院。

    此时,秋桐心里在想什么,我同样不知,但我明白,秋桐一定是对赵大健的死因带有深深的怀疑的。我想,她此时一定在分析推理着什么,或许她很快就能想到什么,但即使她想到了什么也没有用的,因为她同样没有任何证据。

    在关云飞办公室,我把文件送给他,看着他沉思的目光,刚要说什么,关云飞冲我摆了下手:“行,文件放我这里,你先回去吧!”

    我一怔,关云飞不和我谈赵大健的事情。

    既然他这么说,我只能走。

    到了门口,我关门的时候,又看了关云飞一眼,我竟然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我立刻敏感地意识到,关云飞并没有就此认输,他不会轻易就这么认输的,他或许还有自己的后手。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关云飞下一步会怎么做呢?他能有什么后手呢?他的后手是强弩之末呢还是依旧具备犀利的杀伤力?

    现在,我不得而已。

    刚走出市委大院,我接到了曾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约我到海边见面。

    我问他什么事,他不说,随即挂了电话。

    我于是赶到海边的见面地点,这里是一片海滩,没有其他人,很安静,夕阳照射在沙滩上,沙滩一片金色,风景倒是不错。

    曾早到了,正站在海边抽烟。

    看我过来,曾扔掉烟头冲我走过来,脸色铁青。

    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头,走到跟前,刚要开口打招呼,曾却二话不说,直接挥拳就冲我击打过来——

    “哎——怎么回事啊你!”我话还没说完,胸口已经挨了重重一拳,急忙后退几步,伸出手来阻挡。

    曾出手还挺重,这家伙来真格的了。

    “干嘛你,怎么搞的,打我干嘛?”我说。

    曾继续一言不发,贴近我又接连出招。

    一看这架势,他是非要打上一番不可了。

    我索性也不说话了,随即出手还击,两人默不作声在海边的沙滩上对打起来。

    曾的身手的确不错,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我自然也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和他对打,边拆招边进攻,你来我往打地不亦乐乎。

    我们虽然打地很激烈,但双方都没有进攻对方的薄弱部位,那样会造成致命伤害,我注意到了这一点,曾显然也留意到了。

    似乎,曾满怀怨气,很想痛打我一顿出气,但挨了一拳之后,我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从沙滩上打到海里,又从海里打到沙滩上,直到天色黑下来也没见出分晓,两人身上倒都搞得湿漉漉的。

    终于,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我和曾都没了气力,都躺倒在沙滩上,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

    “日啊,你神经病,上来就打,也不说个清楚,也不问个青红皂白!”我有气无力地说,仰脸看着海边初春的夜色。

    “靠——老子当年是全市公安系统大比武散打冠军,没想到竟然制服不了你个臭小子!”曾说了一句,声音显得也有些无力。

    “这么说,如果我受到友情邀请参加那比赛,咱俩能并列得冠军?”我来了一句。

    “滚蛋吧你——”曾说。

    “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对朋友这样说话呢?这不好,这很不好,你会伤害我纯真的感情的。”我边说边琢磨曾今天叫我来武斗的原因。

    “操,纯真的感情……我看你才是伤害了我纯真的感情!”曾耿耿地说。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坐起来,扭头看着曾,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夜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寒战。(未完待续)

发泄的一个方式

    第195章

    曾也坐起来,带着狰狞的目光看着我:“你是个混蛋——”

    “哦,我是混蛋,那你呢?”我说。

    “我他妈是个笨蛋……在警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没想到竟然被你小子耍了!”曾恨恨地说。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做出愕然的样子看着他:“老兄,你是警察,我是平民,我如何敢耍你呢,还有,我又怎么能耍得了你呢?”

    曾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狠狠摔在沙滩上:“把你的臭钱拿回去,老子不要了!”

    “这——这又是为何?”我捡起银行卡,擦擦上面的沙粒:“这人和谁有仇也不能和钱有仇啊,怎么,嫌我的钱不好用?嫌我的钱脏,脏了你的手和你纯洁的心灵?”

    曾看着远处黑乎乎的海面不说话,一阵海风吹来,我又不禁打了个寒战,曾的身体也抖了下,他浑身也都湿了。

    “好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这该打的也打了,该闹的也闹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嘛。”我笑着,边又把银行卡塞到曾的口袋里:“这钱是你应该得的,进了你的口袋就属于你了,不要和钱过不去,活在这世上,谁不需要这东西呢?

    “你把钱还给我,我怎么向我朋友交代呢?还有,我这心里又怎么对得住你呢?我们是朋友啊,我不能这样对朋友的,不能让朋友白帮忙的。”

    曾这回没有拒绝,没有再把卡逃出来,似乎他刚才掏出卡的动作纯属一气之下,纯属发泄自己愤怒的一个方式。

    我这时其实心里大致已经能猜到他为何今天怒火冲天的原因了,但此时,我必须要让自己装地一无所知。

    曾看着我,半天不说话,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怒气,还有几分困惑和不解。

    “老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好看?”我笑着说。

    “你好看个屁,你以为我是搞基的!”曾说。

    我哈哈笑了一声:“我看你不像。”

    曾接着叹了口气:“没想到……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但还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早该想到什么?还是没想到什么,你似乎在说绕口令,我听糊涂了。”我说。

    “没想到我智商不如你,功夫竟然也没有战胜你……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曾又长叹一声。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文的你比我强多了,我的智慧没法和你比的,你犀利的目光和敏捷的思维是在实战里锻炼出来的,我呢,就没经历过这些……至于武的,我其实知道你今天是故意让着我的,你其实没有使出你的全部招数。”我谦虚地说。

    曾眼神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看个明白。

    “你今天约我来,就是想在这里比试下功夫?想练练身手?”我又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烟,一看都被水浸湿了,直接扔到了海滩上。

    曾站起来,走到附近,弯腰在沙滩上捡起自己的包,又回来,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支,又把烟盒递给我。

    我们点着烟,曾深深吸了两口,仰脸看着天空,半天说:“易克,我被你**。”

    “晕,不要这么说,我可没有爆你菊花的!我没那个爱好!”

    “有,你这次不但爆了我菊花,而且还爆得我血淋淋!”

    “恶心,不要这么说,我听了直反胃!”

    “少和我装逼,你一直就和我装逼,难道你还没装够?”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为何要这么说?”

    “先不说别的,就说今天凌晨的事,我问你,你那个赌chang里被抓到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不是体制内的人?到底他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我凌晨在你办公室不是说地明明白白,怎么还问这个?”我故作意外的神情说。

    “先别问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是在审问犯人?”

    “你可以这么认为!”

    “对不起,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审问,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回答。”

    曾突然从包里掏出枪,乌黑的枪口对着我:“我想,我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审问你,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哈哈笑了下:“如果你想开枪,刚才之前就可以这么做,又何必等到现在呢?而且,我这人从来是吃软不吃硬,你越这样,我越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你真不怕?”

    “我怕子弹,但是不怕你……”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开枪的,我有这个自信。”我笑着说。

    曾叹息一声,收起枪:“看来你是软硬不吃了……看来你是要把我**也要让还要让我蒙在鼓里了……既然你不说,那我说……今天上头来了人,赌chang里抓到的,每个人都审问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上头要找的人。

    “上头很恼火,问我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我一口咬死没有,说全部抓到的人就是这些,看我口气说的很死,上头虽然很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离去……

    “但我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心里是明清的,所有抓到的人里,只放走了你的那一个所谓体制内的富二代朋友……我突然就醒悟过来,我中了你的计策了,你要走的那个人,一定是上头要找的人,唯一逃脱的就是他,必定是他无疑……你告诉我,我的分析对不对?”

    曾说完看着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说:“很好,上头没有难为你,这是我感到高兴的事,当然,上头抓不到你的把柄,也无法责难你的,这充分说明你做事的缜密和细致,到底你是老刑警,对付这些还是很有一套的,这是我要好好向你学习的地方。”

    “少废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干脆地说。

    “你——”曾又来了火气,又要发作,习惯性又要往包里身手掏枪。

    “行了,别捣鼓那些,没意思!”

    曾住了手,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说:“老兄,其实我说的那些话,你该全部相信的,也必须要相信,因为你没有其他选择!如果非要不信,你可以这样想,这对你真的会有什么好处吗?相信这些,你可以少操很多心,不相信这些,你会很伤脑筋……

    “现在来说,我那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到底你的上头要找他是什么事什么企图,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大家现在都平安无事,重要的是我们的友谊还在继续,重要的是你帮了我这个忙我还欠了你一个人情,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在还我之前欠我的,那次你把我抓到你那里刑讯的事……

    “说到现在,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那朋友就是体制内的富二代,至于他叫什么名字在市里哪个单位,无可奉告,你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回答你的,你再问我一百遍,我还是这个答案,不管你心里如何猜疑,我也只有这一个回答!”

    曾的眼神似乎在思索什么,一会儿说:“你如此说,我可以做出我自己的判断,第一,你的那位所谓体制内富二代朋友,身份绝对不是如你所言,当然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现在不知道……

    “第二,昨晚他出现在赌chang,一定不是单纯为了赌钱,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第三,这个人既然能引起上头的关注,那么,他一定是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或者和上头的利益紧密相关的事情……

    “第四,你亲自来把他搞出去,甚至不惜花重金,甚至编造谎言欺骗我,这说明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你是要防止他落入上头来的人手里;第五,这是我最困惑的地方,你不就是一个星海传媒集团的办公室主任吗?你怎么会搅合这些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曾的分析让我不由暗暗赞叹,在短暂的发晕之后,他迅速领悟过来了,不单领悟过来进来我的圈套被我利用了,而且还对我的身份发生了怀疑。

    我不动声色地说:“老兄,我不得不说,你很会联想,想象力丰富,你都可以去写小说编故事了……你的分析听起来很有条理,思路很清晰,但我还是要遗憾的告诉你,你说的这些只能是猜想。”

    “如果你能承认,这就是事实!”曾说。

    “你觉得我会承认吗?”我笑起来:“老兄,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思维很敏锐的人,我当初找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早晚会想到这些的,但不管你怎么想,我能告诉你的只能是刚才我的回答……

    “第一我朋友是体制内富二代,第二,我朋友昨晚去赌chang只是为了赌钱,第三,我朋友和你们上头要找的人没有任何关系,第四,我把他搞出来,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因为我是个重义气的人,朋友有难我不能不帮……

    第五,关于我的身份,我其实就是一个体制内的普通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其他身份,你对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发生猜疑,这只能是你的职业习惯在作祟。”

    曾又皱了皱眉头:“你这些话哄三岁小孩子可以,但是,在我面前,我不信!”

    “曾哥,你该信的,信易哥,得永生!”我笑起来。(未完待续)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第196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靠——”曾忍不住也笑了下,然后说:“易克,说实话,不仅仅因为这一次事情我才对你的身份感到神秘的,其实,在这之前,从我们第一次打交道到你关注秦璐死亡的真正原因,从赵大健出事到你那晚和我一起吃海鲜,串起来分析,我不由就感觉你有些神秘了,不由就会想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要故意怀疑你,只是你的一些言行让我觉得虽然看起来很正常合理,但我下意识里还是觉得有些诡异,我问过自己,是不是职业习惯在作怪,我其实宁愿相信只是这个原因,可是,我又觉得不是,冥冥之中,我就是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体制内人员,你身上有我不了解的很多故事,这让我对你充满了好奇和怀疑……

    “今天凌晨的事,我很恼火,任何人如果觉察自己被人利用都是会恼火的,但我更多的是好奇,对你朋友的好奇,对你的好奇……你越是否认我的判断,其实我就越肯定,就越好奇。”

    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曾的疑心,但他只是怀疑,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点,除非我承认。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他一切实情的,即使他怎么乱猜,即使他猜地再准确,我都不能承认。

    只要我不承认,他心里即使再怎么肯定其实也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猜想总归是猜想。

    “曾队啊,你是不是对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会这么怀疑呢?”我说:“这可不好啊,对朋友不能这样猜疑的,这会伤了朋友感情的。”

    曾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身边的人,有引起过我怀疑的,但很少,而且很快就能解除或者证明,但对你,我带着巨大的困惑,当然,你现在可以不说,但我告诉你,早晚我会查清的……我想要搞明白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我有这个自信。”

    “别说你在胡思乱想了,退一步,查清这个对你有什么意义吗?”我说。

    “哼……”曾哼笑了一声:“有没有意义是一回事,查清不查清又是一回事……老弟,我警告你,不要搞什么违法的勾当,不要再次落到我手里,虽然这次你那朋友我充分认定他的身份很可疑,但既然他已经让我亲手放走了,我想你也不会再让我见到他的,当然我也不想再见到他,而且我手里也没有什么抓他的证据,你既然和那人是一伙的,我很为你担心的……

    “你有不错的工作,还有很好的家庭,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是正事,不要误入歧途……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在做什么,那么,在我没有搞明白你之前,及早收手,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我们之间做朋友,是建立在你不是是合法公民的基础上的!”

    曾的这番话证实了一点,那就是他虽然对我做的事情有些疑心,觉得有些地方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却对我的另一个身份毫不知情。

    我对曾说:“老兄,你的这一番话,我会记住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就当是你给我上了一堂法制课!你放心,我其实真的很简单,我就是个体制内的小主任,我从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的!”

    曾看着我笑了下:“少来了,不说别的,今天凌晨的事你就是违法,向国家工作人员行贿!”

    我也笑了:“那不是行贿,是朋友间的馈赠,馈赠,你懂吗?你该懂的。”

    曾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我必须懂,我给你上法制课,我自己却又在违法,你说这矛盾不?”

    “官场不都是这样吗?台上的那些大领导,不都是一面在强调清正廉洁,一面在台下大肆**受贿吗?这个社会,这个官场的世界,都是在矛盾中向前发展的……没有矛盾就没有进步,就没有和谐社会,就没有发展。”我也站起来说。

    “你这话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你自己的吧,好吧,我们总该给自己找到让自己心安的理由才好的!”曾说着活动了几下身体:“操,浑身湿漉漉的,好冷啊!”

    “先把衣服烤干吧!”我说着看了看附近的一片树林。

    我们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然后在海滩上升起了一堆篝火,脱地只剩下裤头,围着篝火烤衣服。

    “今天,上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变烤衣服边对曾说。

    “不会有事的,我当时做的很隐秘,谁都不可能发现,上头要是怀疑,也只能怀疑两点,第一,我们包围赌chang之前那人已经离开了;第二,我们虽然把赌chang包围地水泄不通,但但是场面很乱,还是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人说不定就借混乱之机溜走了。”曾说。

    “你很有把握?”我说。

    “是的!”曾自信地说。

    “为什么如此有把握呢?”我说。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怎么做刑警?”曾说:“今天上头来人的头目,是我的老领导,我就是他栽培出来的,他对我,向来是十分信任的!我说的话他必定会毫不怀疑,唉,想想有些惭愧,对他也撒谎了,不过也没办法。”

    “他是谁?”

    曾看了我一眼:“无可奉告!”

    “不会是雷书记吧?”

    “呵呵,我要是有那福分就好了,也不会做这副队长了!”

    “呵呵……”我也笑起来。

    “我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质问你想揍你一顿出气的,同时还想搞明白你,但是,我似乎是一无所获。”

    “不能这么说,我今天陪你练了那么久,你上哪里能找这么好的手当陪练?还有,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下什么心思了,我说过,我很简单的人,就是被你给搞复杂了!”

    曾笑了下:“我不会刻意专门去调查你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宁愿相信你是简单的,希望是如此!还有,赵大健的死因已经出来了,发狂死,单位处理此事极其迅速,家属也没有闹事,算是很顺利了,这事的处理我没有参与……尸体已经火化了,哎,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结束的,走时一缕青烟啊……”

    “你觉得发狂死,这死因能解释地过去吗?”我说。

    曾看了我一眼:“法医鉴定的结果,官方的结论,难道你想质疑吗?你为什么要质疑呢?有什么目的吗?”

    曾似乎现在对我的话很敏感,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笑了下:“纯粹的好奇而已,什么目的都没有。”

    曾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不过,这发狂死,也的确是很新鲜的名词,捉猫猫死,洗澡死,睡觉死,看看这几起轰动全国的离奇死法,中国人的创新意识,你不能不佩服。”

    说完,曾笑起来,边开始穿烤干的衣服。

    我也开始穿衣服。

    然后,我们熄了火,离开海滩,分手离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回想着今天和曾谈话的内容,琢磨着他的语气和神态,想着他今后可能会做的什么事,不知道曾最后最终会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抑或是不好不坏的关系。

    又想到最后他和我提到赵大健之死时说的话.

    心里突然不由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突然想起了关云飞……

    此时我想到的不知关云飞有没有想到,抑或他没有想到,抑或他早我先想到并且已经准备开始秘密实施。

    其实我明白,从秋桐之事中,关云飞肯定意识到有人在暗中捣鼓事帮助秋桐,甚至利用他来帮助秋桐,但他应该不会想到是谁,他起码目前是想不出的。至于他借助此事来反制雷正,他或许不会想到会有人在特意帮他,或许只是觉得这是自己顺势抓住了机会。

    我意识到,从孙东凯老婆闹事到我查出赵大健设计把他办进去开始,一连串的事情紧跟着发生了,我播下的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势,关云飞雷正甚至乔仕达都卷了进来。

    雷正借助孙东凯打击秋桐之事想暗算关云飞,不曾想关云飞在我暗中的捣鼓下强势反击,而雷正干脆灭口赵大健用来应对,但关云飞肯就此轻易认输善罢甘休吗?此次争斗能就此偃旗息鼓吗?

    我决定等明天看看再说。

    当然,如果关云飞想不到,我会替他来做的。

    想起赵大健的死,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我知道自己对他的死是无法释怀的,他虽然做了坏事,但却还不到要用生命付出代价的地步。

    如果当初我不利用他之前雇凶抢劫我那个案子把他办进去,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秋桐不会被陷害进去,他也不会死掉。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感到些许不安,似乎赵大健的死是我造成的,似乎我是杀害赵大健的凶手,似乎我是让秋桐遭受厄运的原因。

    我试着找理由来安慰自己,如果赵大健不写那封陷害秋桐的匿名信让孙东凯老婆老找秋桐闹事,如果赵大健进去后不反咬一口诬陷秋桐,这些会发生吗?他会死吗?虽然赵大健最后的结局出乎我的意料,非我当初之所愿,但似乎也验证了千百年来一条颠扑不破的道理:害人者害己。

    这样想来,心里似乎感到安稳了一些。

    第197章早死早托生

    赵大健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的圈子,不明不白地发狂死了,从那次他试图非礼云朵认识他到离开这个世界,他似乎一直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发狂,为利益的得失而发狂,为仕途的升迁而发狂,为勾心斗角的算计发狂。

    最终,他在自己死后被人定义为发狂而死,这或许是他在另一个世界没有想到的。

    我突然有些想念陪我度过这几年蹉跎岁月的大健兄了,虽然这多少有些猫哭老鼠的假慈悲味道。但愿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能宽容大度一些,不要记我的仇,不要怨恨我,他该仇恨的人实在不该是我啊。

    第二天是周末,9点多的时候,老黎打来电话,说他在海边钓鱼,让我过去陪他晒太阳。

    我去了老地方,老黎正独自坐在哪里,没有看到老李。当然,在附近不远处晃悠着两个穿黑西装平头的身影,那是老黎的保镖。

    秋桐出来了,老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我知道他虽然放下心来,却不会不思考秋桐之事的内在原因,以及秋桐是怎么出来的。老李是不会不想到我的。

    我坐在老黎身边,初春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暖暖的,眼前的海面十分平静。

    我和老黎谈起赵大健死的事情,老黎点点头:“嗯……他的死其实就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当然,也或许到了他从你的故事里消失的时候了,当然,按照故事的发展,你的对手迟早要一个个都从你的故事里消失才对,他只是一粒砂砾,早死早托生。”

    我有些感慨:“不经历事情不知道,这一经历,才发觉这官场里高手云集啊,看起来一片和谐的气氛下,暗斗血腥而残酷。”

    “高手……呵呵……”老黎笑起来:“小克,你是怎么定义官场里的高手的,是怎么看待的?”

    我边想边说:“我觉得,官场里真正的高手,总是那些能在危境里,在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下能找到并抓住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并能将此做大做强反败为胜的人。”

    老黎沉默了一会儿,说:“给你讲个小故事:猫届举行武林大赛,那天高手云集,经过激烈淘汰赛最后只剩下三只猫争夺前三名。第一只猫在十分钟内捕获了二十只家鼠,第二只猫在十分钟内捕获三十五只野鼠,第三只猫在十分钟内和五十只老鼠打成一团却没有抓住一只。

    “比赛评委不解准备淘汰第三只猫,但第三只猫说话了:虽然我没有捕获它们但是它们永远没有繁殖能力了……你觉得这三只猫里,谁是真正的高手?”

    我想了下:“第三只!”

    老黎点点头:“是的,真正的高手,是能一劳永逸解决掉敌人的人,是能眼光放远的人,是能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能置敌人于死地的人,那些整天斗来斗去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到现在都分不出胜负的人,充其量只能是初级高手,距离真正的高手,还差了远了。”

    “你说的是关云飞和雷正他们?”我说。

    老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接着说:“官场是一个利益角逐的残酷世界,人人都想成为一个高手,于是,在这个看似和谐的世界里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杀气腾腾,胜利者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趾高气扬,目空一切,而体无完肤者也在努力挣扎着,于是,这个世界就永无宁日!”

    我默默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那里知道,一个真正的高手不是用打击报复和阴谋成就出来的,而是汇集了智慧,正义,善良,正直与远见.无止境的尔虞我诈只能暴露出人性的粗俗与丑陋,更突显出一个人狭隘自私鼠肚鸡肠的一面。

    “一个真正的高手不是以打倒战胜为终极目标,他深知,击倒一个对手容易,但要彻底去摧毁对手的战斗与反抗意识,并最终博得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心悦诚服,这才是最终的胜利。”

    我凝神看着老黎,听他继续说下去。

    “一个真正的高手,他的人格是高尚的,他的行为是磊落的,他的胸怀是宽阔的.一个真正的高手,他无需马甲,因为大家就是他的马甲!这就是一个高手的凝聚力,更是一个群体的灵魂精神所在。一个真正的高手,无需用马甲来保护自己,只会在孤独寒冷时用马甲来给自己安慰和温暖。

    “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会象超人那样以内库外穿的形式把马甲穿在外套的上面,以此来抵御人们的千夫神指,或者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更不会用变换马甲的形式来改变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

    我轻轻呼了口气:“嗯,是的!”

    “一个真正的高手,总是习惯性的把外套穿在马甲的外面,用新鲜的外套来保护这唯一的马甲,用新鲜光亮的形象来展现自己。一个真正的高手,他就是一个侠客,永远以邪恶,**,压迫和卑鄙粗暴为对手。

    “一个真正的高手,具有百折不挠,永不屈服的精神,锁不住,禁不死,打不倒!一个真正的高手,心里没有自己,惟有天下公平公正!一个真正的高手,是任何金钱,利益,荣誉甚至座谈会都收买不了的。”

    老黎转头看着我:“小克,想一想,在成为一个高手的路上,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周围那些所谓的高手又做了些什么?如果,自认为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那么你又做到了几何?下一步你又该如何做?”

    老黎一番话我沉思起来……

    这时,我接到小猪的电话:“么么哒易克哥哥,我们待会儿就要去机场了,你不送送我们吗?”

    秋桐和小猪今天要飞韩国,秋桐要去韩国散心。

    “好的,我这就过去。”我说。

    小猪很乖,改口叫我哥哥了。

    放下电话,我对老黎说:“秋桐和一个闺蜜要一起去韩国转悠散心,今天走,我去送送她们。”

    老黎点点头:“去吧,女人总是比男人重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

    “嘿嘿……”老黎笑了一声:“陪美女当然比陪我这糟老头子爽啦,这还用说吗?”

    “吃醋了?”我笑起来。

    “一边去——”老黎说。

    我笑了笑,然后离开海边,打车去了秋桐家的小区,一会儿小猪和秋桐出来了,每人背着一个旅行包。

    秋桐去韩国散心和赵大健的死是没有关系的,在赵大健出事之前她就决定要去韩国了。

    去机场的路上,我和小猪谈起她在加拿大的情况,小猪啰啰嗦嗦谈了不少,无意中就提起了许晴。

    “她现在还好吗?”我问小猪。

    “挺好的,一个知性而优雅的女人,事业做的很红火,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是女强人的样子,看起来很娴静。”

    想起许久没有联系正隐居在海边一个小渔村的江峰和柳月,想起他们三人之间那婉转悱恻的情感纠结,想起江峰和柳月在官场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和生死争斗,我不由十分感慨。

    江峰和柳月一直在牵挂着许晴,许晴是江峰眼里的亲人,对柳月同样也是,许晴这一去十多年,江峰和柳月一直在打听许晴的消息,我和秋桐虽然知道,却不能告诉他们,因为我们对许晴有承诺。

    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我不由期盼着他们很快会有见面的那一天。江峰眼里的晴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中年女人了,岁月无痕啊。

    当年似我一般在官场懵懂无知横冲直撞的江峰,现在也终于看破红尘和自己深爱的女人过着平淡平静的生活,虽然失去了什么,但他却拥有了最想得到的东西。相比之下,江峰显然是幸福的,起码比我要幸福多了。

    想到这一点,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秋桐,想着远在宁州的海珠,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是不可抗拒的。

    当然,这或许也是我自身的性格造成的,性格决定命运,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命运。

    不经意间又想起柳月的女儿妮妮,宋妮妮,正在复旦大学读书的那个女孩,算起来到今年夏天,她就该毕业了。她想出国到加拿大留学,到时候我打算让委托小猪照顾一下她。

    看了一眼秋桐,她在沉思着什么,似乎听小猪提到许晴,也勾起了她的无限感慨和思绪。

    到了机场,我要去换登机牌,小猪却抢了过去:“我去——”

    小猪似乎是故意想留点时间让我和秋桐说说话,我有这个直觉。

    我甚至直觉,小猪觉察出了我和秋桐之间的微妙关系。

    其实不仅仅直觉小猪有所觉察,甚至感觉老黎也看出了些什么,只是他不说而已。

    小猪去了,看着眼前的秋桐,我的心里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

    “好好玩,开心点,忘记发生过的这场噩梦!”我说。

    秋桐点点头:“嗯,我会的……去韩国这几天,我想梳理下自己的思路。”

    “什么思路?”我说。

    “没什么。”秋桐似乎不愿意告诉我。

    “要玩就好好玩,不要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我说。

    秋桐淡淡笑了下:“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其实,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在家里想,在办公室也琢磨,我其实大概能琢磨出事情的大致脉络了……我知道我的事是谁在背后主使的,也大概能猜到赵大健的死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不能随便说而已。”

    “很明显的事,当然,外人是猜不到的!”我说。

    “做人做到这个程度,做事做到这个程度,唉……”秋桐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第198章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事你不要多想了,想也没有用,以后多小心就是!”我说。

    秋桐苦笑了下:“这不是小心就能解决问题的,也不是一味忍让就可以平安无事的……狼要吃羊,借口多的是,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着。”

    我哼了一下,说了一句:“最终害人者都会害己的。”

    秋桐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在我出事期间你都做了些什么,但我能肯定一点,我能出来,和你分不开!”

    我的心跳了下:“为什么这样说?”

    “就因为我知道在目前的星海,能为我的事奔波而且能具备操作条件的,只有你,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些。但我其实又想不透你到底操作了什么。”秋桐说。

    “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小猪没和你说什么?”我说。

    秋桐摇摇头:“没有。”

    我呵呵笑了下:“你能没事就很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事,我或许该理解,或许该明白……但其实,我——”秋桐突然停住了,眼圈有些发红。

    看到秋桐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些发酸,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想这么多了,开心点……过去的都过去了。”

    秋桐默默地看着我,点点头。

    秋桐的眼神里似乎包含着很多东西,我一时来不及分析。

    这时小猪换完登机牌回来了,秋桐也恢复了常态,她们开始进安检,我和她们话别。

    秋桐冲我挥挥手,努力让自己笑了下:“你回去吧,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熬夜,少喝酒,少抽烟!”

    我的心里暖暖的,点点头。

    “么么哒易克哥哥,拜拜!”小猪嘻嘻笑着和我摆手。

    我笑着摆摆手。

    看她们进了安检,我转身离去,直接下楼去了旅客出口打听,打算打车回去。

    正在等出租车,身后有人叫我:“嗨,小师弟!”

    回头一看,宁静站在我身后,正冲我笑。

    “宁部长好!”我忙说。

    “哎,你这么称呼我让我感觉好客气!”宁静说。

    “师姐好!”我忙改口。

    宁静开心地笑了:“好听话的师弟,真乖!”

    宁静这么说,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她的话语里带着调侃和调戏我的味道。

    “师姐,你去哪里了?”我问她。

    “去北京开会了,今天刚回来,刚下飞机就遇到了你!你呢?从哪里飞回来的?”宁静说。

    “我是送朋友的,朋友刚走,来这里打车!”我说。

    “哦,呵呵……真巧,咱们一起打一辆车好了!”宁静说。

    “你怎么不叫驾驶员来接你呢?”我说。

    “大周末的,驾驶员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还是不要劳驾他了,我自己打车不是一样,再说了,要不在这里打车,又怎么能遇到你呢?”宁静说。

    我点了点头:“呵呵……”

    一会儿出租车来了,我们打了车往市区去。

    路上,宁静说:“师弟,这几天,你们集团出了不少事啊……先是听说有个印刷厂的厂长犯事进去了公安,然后又是秋桐书记进了检察院,接着又听说秋书记调查无事出来,但接着又听说找到那个涉嫌诬告秋书记的印刷厂厂长突然发狂而死。”

    宁静知道的还真不少。

    “嗯……”我点点头:“是这样的,这几天集团很热闹。”

    “秋书记这个人我和她打交道不多,开会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哎,那可真是个大美女,人看起来显得很随和,我就奇怪了,她到底怎么得罪了那印刷厂厂长,要诬告她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干脆地说。

    “呵呵,我看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在外面随便谈论集团内部的事情吧,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倒是挺合格的,嘴巴挺严实!”宁静笑起来。

    我也笑了两声:“既然你说我合格,那我到你部里去做你的办公室主任吧。”

    “哈,我可用不起你,你现在的级别,我们部里那办公室主任的金别,如何敢让你干这活呢?要是真有机会,你到我部里做常务副部长还差不多,不过,那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只是平级而已。”宁静说。

    “级别无所谓,关键是我没那能耐,干不了!”我说。

    “我看你什么都能干了,我听谢非说过,你这人,本事可是不小的,哪方面的本事都不小!”宁静似乎话里有话,我觉察到了。

    “师姐过奖了……谢师姐说的夸张了。”

    “呵呵……”宁静笑得有些含蓄。

    车子很快先到了我的宿舍小区门口,我要下车。

    宁静伸出手:“师弟,再见。”

    我和宁静握手,宁静稍微用力握了一下,含笑看着我:“师弟倒是是大男人,手很宽大温暖啊……”

    不知怎么,我觉得宁静看我的眼神有些闪烁,笑了下,调侃道:“师姐的小手很有女人味,很娇柔的感觉。”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宁静的手握起来感觉很不错。

    宁静笑起来,松开手:“师弟很会说话,你一定很会讨女人喜欢的,怪不得谢非说起你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就发亮呢。”

    宁静又提起了被我弄过的师姐谢非,我心里有些窘迫,忙下了车。

    星海两个师姐,被我稀里糊涂弄了一个,这个我不想再这样了,这太过分了,不像话。边往宿舍走,我边自责提醒着自己。

    下意识有一种感觉,如果我要日宁静,她似乎不会怎么拒绝的。

    但我不想这样,没那荒唐的想法。

    刚回到宿舍,手机响了,伍德打来的。

    “伍老板,周末好!”我主动问候他。

    伍德半天没说话。

    “哎,伍老板,我在问候你呢,你怎么装死不说话?”我说。

    伍德开口了:“易克,你本事有长进了。”

    伍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谢谢伍老板夸奖。”我知道伍德指的是何事。

    “哼……”伍德发出一阵阴沉的笑:“你是不是很得意呢?”

    “这只是你的以为……我正想问问你赵大健是怎么死的?”我说。

    “一个人要发狂而死,那是谁也没办法的,你问我,那是找错人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听听你现在如何得意。”伍德说。

    “现在你听到我的声音了,满意了?”我说:“赵大健是怎么死的,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我想和你说,作恶多端要有报应的,不要以为现在没人抓住你的把柄,你不要太猖狂,总有一天,这事会水落石出的。”

    “你这是在警告我吗?”伍德说。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说。

    “哈哈……”伍德笑起来:“那我得感谢你对我的警告了,一个自身泥菩萨过河都难保的人,一个自己家人都无法保证安全的人,还在这里警告我,这是不是很可笑呢?”

    伍德一句话击中了我的死穴,我说不出话来。

    “我今天倒是想警告你,这段时间,你做的事情够多了,不要以为你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我即使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但我会用脑子去分析,我想说,你做的这些事,快要接近我容忍的底限了。”伍德不紧不慢地说:“我希望你能悬崖勒马,不要让自己后悔莫及。”

    “哼——”我冷笑一声:“你有资格警告我吗?”

    “我觉得有,当然,我这警告其实还包含着对你的爱护和关心,你不要不识好人心!”伍德说。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我说。

    “这倒没必要……从赵大健因为犯案进去到秋桐平安无事出来,从那证人修理厂厂长一家人从星海人间蒸发到公安抓赌劳而无获,我想这些都离不开你的苦心操劳吧,自己做的事不要否认,别人不知道想不到,但逃不过我的大脑。”伍德说。

    “是又怎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说。

    “不怎么样,一方面我不由要表扬你一下,你的确是长进了,另一方面就是我刚说过的,我还是想警告你提醒你一下。”伍德说。

    “其实这期间你都干了些什么,被人不知道,但你不要以为我想不到。”我说。

    “哈哈,那又怎么样?看来我们是知己知彼啊!”伍德说。

    “伍德,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世上所有的事,到最后都会有报应的。”说完我挂了电话。

    然后我点燃一支烟,边吸边琢磨着伍德刚才说的那些话,琢磨着伍德此时的心思,琢磨着他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的用意……

    我得承认一点,那就是我的心计是没有伍德多的,我做的事我的心思他往往很快就能想到判断出来,而他的真正心思和打算,我想起来却感到很费力,甚至有些想到的往往不是准确。

    在伍德这只狡猾的老狐狸面前,我不由感到了自己的稚嫩。

    想到伍德,不由就想到了皇者,想到了冬儿。

    这短时间,他们俩一直都没有和我有任何联系,不知道他们都在干嘛。

    吃过午饭,我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按说这个周末我该回宁州的,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无法安下心来,暂时不想回去,我担心自己回到宁州会错过一些大戏。

    下午点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孙东凯的电话。

    “小易,你在哪里?”孙东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大正常。

    “我在宿舍!”我说。

    “马上到集团我办公室里来!”孙东凯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边往集团赶边琢磨着孙东凯如此急促叫我去的原因,难道又出事了?会是什么事呢?

    第199章闹大了

    赶到孙东凯办公室,他正来回踱步抽烟,神情看起来很不安。

    “出什么事了?”我问他。

    孙东凯停住脚步,看着我:“去把门关上。”

    我回身关门,孙东凯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呢?我坐到孙东凯对面,看着他。

    孙东凯抬起眼皮看着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赵大健发狂死的事情,闹大了。”

    我预感到了什么,但还是装作吃惊的样子:“闹大了?什么意思?怎么个闹**?家属反悔闹事了?”

    孙东凯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要是家属闹事那就好办了……在天涯社区突然出现了一个帖子,题目是《星海看守所新鲜事:犯人突然发狂死》,内容就是赵大健突然发狂死的事情,帖子里提出了一系列的质问和疑问。帖子发布后,点击量迅速突破了十万,跟帖者不计其数,同时,这个帖子又迅速在网上各大论坛和贴吧得到转发。”

    闻听此话,我心里一阵暗喜。马尔戈壁,这正是昨晚想到的计划,正准备要亲自动手呢,看来不用我出马了。我第一个想到,这帖子的发布一定和关云飞有关,他到底还是有后手的,是不会轻易就此事罢休的。

    这一招显然正好发挥了他做宣传工作的优势,干这个他是得心应手的。

    我一副发呆的样子看着孙东凯:“怎么会这样……这帖子是谁发布的?”

    孙东凯又摇摇头:“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天涯上那帖子发布的时间,是昨晚凌晨点,发布帖子的人用的是化名,叫老顽童。”

    “老顽童?是个老头发的帖子?”我说。

    “不能这么说,老顽童只是个笔名,谁知道年龄到底多大,说不定是个年轻人呢。”孙东凯说。

    “这个老顽童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要发布这样的帖子?”我说。

    “不清楚……或许只是想赚取点击量,或许是另有图谋,或许是受人指使……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孙东凯说。

    我想了想,说:“不过这也无所谓啊,赵大健的死因是法医技术勘测和调查清楚做出的结论,这又不是什么怕见人的事情,又不是有人在捣鬼搞阴谋,发帖就发帖呗,质疑就质疑呗,公安做事堂堂正正,怕他作甚?”

    孙东凯苦笑了下:“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个,这个事情一时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警方是不希望这事闹大引起公众注意的,这里面有说不清道不白的原因。

    “而且,这帖子发布后,迅速引起了一些国内大新闻网站和其他媒体记者的关注,除了转发之外,还要做进一步深度挖掘,要搞深度报道,这些做媒体的啊,唯恐事情闹不大,唯恐找不到吸引读者的新鲜事……

    “今天上班开始,宣传部、政法委还有公安局的值班电话都几乎被打爆了,都是记者来电咨询此事的,甚至还有好几家媒体的记者直接飞到了星海,要直接采访,有的提出要采访看守所所长,有的提出要采访雷书记,更甚至,还有的直接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赵大健的家属……

    “不仅如此,这事还引起了省里有关领导的关注,乔书记关部长和雷书记都接到了上头相关领导的询问电话,我也接到了几个同行的电话问及此事,显然,这帖子的影响是十分大的……上头领导这一关注,问题就大了,就麻烦了,市里部里和警方就很被动了,本来不大的事,被这么一弄,显得复杂了……乔书记对此事很恼火,专门问了雷书记。”

    事情果真闹大了。

    乔仕达要雷正查赵大健诬告的事赵大健突然发狂死,乔仕达或许会相信警方的结论,但心里也其实是有些不快的,但对此结论他也只能接受,毕竟他每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每天要做很多指示,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事不放,既然赵大健死了,那此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出了这事,引起了社会舆论和上头领导的关注,这无疑是对星海的声誉有负面影响的,无疑会让他感到极度被动的,无疑会让他把火发到雷正头上的,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惹起这么大的麻烦,能不恼火吗?

    压力更大的是雷正,他最希望的是赵大健发狂死的事能不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能悄悄了事算完,不然也就不会把工作的重点放到安抚赵大健的家属身上,不然也就不会迅速把赵大健的尸体火化。

    他以为能安然无事过去了,没想到被一个帖子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国内众多媒体的注意。

    赵大健的事,一旦这些媒体记者穷追不舍,那针对的矛头第一个就是警方,作为公安局长,他显然会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而他虽然一直在追求名利,但却不想出这个名,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损害他的声誉。

    而且,上头领导也在关注此事,一旦舆论越闹越大,对他这位省管的副厅级干部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这事会成为他今后仕途上的一个污点,会影响到他今后的政治进步。

    作为一个老政客,雷正显然知道这一点的,显然明白此事对他今后的负面影响的,显然清楚此事对他的打击和冲击力的。

    他或许能猜到这是关云飞暗中指使人捣鼓的,但这就和赵大健发狂死一样,他目前抓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此事和关云飞有关。搞武的,关云飞不如他,他的地盘关云飞插不进去,但是搞文的这一套,他显然又不如关云飞,毕竟关云飞是主管宣传的,深知社会舆论的厉害,舆论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双刃剑。

    “这些记者到处找领导和相关人士采访,提出了一些问题,为什么关押在看守所的犯人突然会发狂死?人死后家属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为什么人死后尸体急于火化?法医鉴定的结果是否真实是否具备权威性?法医是否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或者暗示?更有一家媒体的记者提出了犀利的问题,赵大健发狂死的背后,是否还深藏着什么内部和玄机。”孙东凯继续说。

    “哦……这些记者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很简单的一个事,搞得这么复杂。”我说。

    孙东凯看着我,眼神动了下,接着说:“市里刚下了紧急指示,所有和赵大健之死相关的人员,都要脱离和媒体记者的接触,不准接受记者的任何采访和提问,包括办案人员、看守所人员、法医、赵大健家属、甚至包括在医院抢救过赵大健的医护人员,还有,包括你……”

    “我?”我说。

    “是的,毕竟赵大健当初事发是因为你,你也算是个间接的当事人吧……我今天找你来,是要告诉你,如果有媒体记者找到你询问什么,你心里要有个数,市里一方面指示安排好所有相关人员不要和记者接触的事,同时,还要求大家统一口径,那就是所有的问题请记者和宣传部新闻科联系,由他们来回答这些问题……这也是为了避免那些记者到处乱窜,先稳住他们。”孙东凯说。

    “哦……”我点了点头。

    “我叫你来还有个事,我马上要到部里去,乔书记正在召集关部长和雷书记,还有市里其他相关领导一起紧急磋商此事下一步如何处理,让我到部里去等他回来做出安排,你呢,就在办公室待命,随时等我给你下通知。”孙东凯说。

    “行!”我答应着。

    “这个周末过的,本来想好好放松休息下的,没想到……”孙东凯又叹息着:“不知道市里会拿出怎么样的方案来解决此事,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压住,唉……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况,即使最后压住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也造成了,现在只能是防止事态进一步扩散,不要最后造成不可收拾的结局,不要牵扯到更多的人。”

    显然,孙东凯此时心里是极度不安的,他在害怕这事一旦媒体穷达猛追不放过,省里领导又在关注着,一旦上头要求彻查,那结果就会很糟糕。

    一旦这些鬼精的媒体记者挖掘到赵大健之死和秋桐的联系,那说不定就会扩展到他和秋桐的关系,说不定就会在他身上做做文章,到时候不但雷正一屁股屎擦不干净,而且他也会被推到台前亮相,会把赵大健的死和他也联系起来让他撇不清干系。

    这是孙东凯最担心的一点,而雷正此时不单会担心他被牵扯进去,更担心自己是否能从这事里安然脱身,能否尽可能避免自己的声誉遭受更大的损害。

    无疑,此时的雷正和孙东凯心里都是很紧张的。雷正能意识到或许这是关云飞在背后搞的鬼,孙东凯未必就意识不到,但抓不到证据,这话谁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说这些是要负责任的,只能自己心里有数而已。

    孙东凯刚要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孙东凯停住脚步,看着我。

    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想了想,我按了接听键,同时按了免提键。

    在此时,我不想让孙东凯多想什么,也避不开孙东凯接这个电话。

    我似乎能猜到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

    “你好!”我接电话。

    “请问你是易克吗?”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未完待续)

打听到了我的电话

    第1940章又发情了

    “是,请问你是——”我说。

    “请问你现在在哪里?我是北方晨刊的记者,我想就有关星海一个犯人发狂死的事情采访你,我们能当面面谈吗?我人现在就在星海,见面地点由你定。”对方说。

    这些记者果然厉害,竟然打听到了赵大健进看守所和我有关,竟然。

    孙东凯皱了皱眉头,又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们不能面谈,我现在正忙,没有空。”我说。

    “那……我们电话里谈下也可以,我想问你,当初赵大健被抓,是因为牵扯到他当年雇凶抢劫你的事情吧?而赵大健进了看守所之后,又检举揭发你们集团一位叫秋桐的副书记有经济问题,然后秋桐被检察院带走了,很快又被放出来,放出来之后,赵大健接着就发狂死了……

    “那么,你认为赵大健的发狂死和秋桐的事有没有关系呢?还有,听说赵大健和你们集团的主要领导关系不错,是同学,而那主要领导和秋桐之间又有矛盾……你认为这些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这记者果然厉害,知道的不少啊。

    孙东凯的神色微微紧张不安起来。

    我看也不看孙东凯,当即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认为都是无稽之谈,都是道听途说的东西,我们集团主要领导和秋书记关系一项很和睦团结,赵大健和我们集团主要领导,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上下级关系,你不要太善于联想了……还有,你要想采访的话,请直接和我们市委宣传部新闻科联系,他们会回答你所有的疑问。”

    “你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这样说的吗?你是你们集团的党办主任,你顾忌到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会说?”对方的口气很犀利。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听起来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好了,就这样,我在忙,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骚扰我了!”说完,我挂了电话。

    孙东凯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样回答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接任何陌生的电话,不要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

    “好——”我点头答应着。

    然后孙东凯就到部里去了,我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等他的消息。

    在没有得知市里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之前,我不能轻易采取什么别的行动。

    即使刚才孙东凯不在我跟前,我也不会和记者说什么的,我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些记者只顾自己的所谓独家内幕消息,哪里会顾及到是否为我的身份保密呢,即使我要求他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和姓名,即使他在稿子里不写出来,但如果要是有人想刻意打听,也还是有办法知道的。

    而且,市里还不知要如何应付此事,我现在即使给他提供了什么消息也未必就能发出来,何况这记者本身就知道的不少,问我只是进一步证实,他问的这些问题,不需要找我也一样能从其他人那里得到证实的。

    当然,如果市里采取了得力的措施,他即使证实了也未必就能发出来。这年头的记者,打着维护正义的名义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不少。所以,此时,我不能轻举妄动,要权衡好得失,不能莽撞行事,要静观事态进一步发展。

    想着孙东凯刚才说的那些,心里憋不出想笑,我几乎能肯定这事是关云飞捣鼓的,这小子到底还是不肯认输的,到底还是有反击的武器的,他是绝对不肯放弃千载难逢好不容易抓住的反制雷正的机会的。

    其实只从目前来看,市里拿出什么样的方案来压住此事都不重要了,正如孙东凯刚才所言,巨大的负面影响已经造成了,这负面影响,一是对市里的,二是对星海警方的,更重要是对雷正的,对雷正的负面影响,来自于两个层面,一个是社会的,另一个最重要,是来自于省里的。

    从某种意义来说,关云飞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即使此事最后压住,他也赢了这一回合。

    当然,如果此事能进一步牵出孙东凯,进而牵出雷正,那更好,那是更大的胜利,那关云飞几乎就是全面的彻底的胜利。

    当然,关云飞或许没有如此大的胃口,没有对这一点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他心里或许也明白,此事市里一定是会想办法压住的。

    乔仕达即使不考虑雷正,也得考虑自己,也得考虑星海的声誉。星海的声誉就是他的声誉,就是他的仕途筹码,他不会坐视此事继续扩散下去的,一定会做出有力的果断的决策试图来将此事压住,起码不能让继续扩散。

    又想到这个在天涯发帖的老顽童,不知是何许人也,深更半夜发帖子,夜猫子一个。

    正在这时,曹丽推门进来了。

    “周末不在家休息,怎么来单位了?”我看着曹丽。

    “知道不,赵大健的事闹大了?”曹丽走近我,带着大惊小怪的表情。

    “知道了,刚才孙书记和我说了。”我说。

    “他现在人呢,怎么不在办公室?”曹丽坐下说。

    “到部里去了!”我说。

    “哦……星海为这事来了不少记者啊,我刚才还接到记者的采访电话呢!这些记者真有办法,竟然打听到我的电话了。”曹丽说。

    “哦……问你什么了?”我说。

    “就是问赵大健这事的,问我赵大健这事和你的关系和秋桐的关系,问赵大健和秋桐是不是有仇,问秋桐和孙书记是不是矛盾很深。”曹丽说。

    “那你怎么回答的?”我说。

    “我当然一问三不知了,在这记者给我打电话之前孙书记刚给我电话通知了,让我不能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问什么都不能回答,让他们直接到宣传部新闻科去询问。”曹丽说。

    听曹丽这么一说,我立刻敏感地意识到,孙东凯不单告诫了我和曹丽,集团其他党委成员他也一定都通知了,打着市里的名义通知的。

    孙东凯的防范工作做的不可谓不周到。

    “你这么做就对了,刚才我也接到了一个女记者的电话询问此事,我当即回绝了任何询问,直接就挂了!”我说。

    曹丽点点头:“嗯,看这事闹的,满城风雨啊,不,不是满城了,是全国了,听说记者来了不少,什么媒体的都有,网站的,报纸的,杂志的,电视的,广播的……

    “哎,这下子市里要很被动了,本来赵大健的这个发狂死很简单的,没想到搞得复杂化了,我看有人要紧张啊,这事情的矛头越来越要指向雷书记了,他是公安的负责人,媒体肯定会把更多的焦点对准他的……

    “而且,听说上头都开始过问此事,这说明上面的领导也知道了,听说上头关注的人不光有省公安厅的,还有省政法委和组织部门的呢……雷书记是省里管的副厅级干部,这对他似乎很不利。”

    曹丽分析地头头是道。

    我说:“哦……听说市里正在召开紧急会磋商如何解决此事,孙书记到部里去,也是和此事有关,在等关部长的指示!”

    “再有什么办法解决也晚了,影响已经造出去了,只能是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而已,我想此时雷书记心里一定很不爽的,一定很沮丧的,这对他的打击应该是很大,他可以不管舆论怎么说,但他一定会在乎上头对他的看法啊,这可是事关他政治前途的大事。”曹丽说。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

    “我刚才上网打开天涯社区看那个帖子了,乖乖,点击现在突破一百万了,神贴啊,不到一天点击过百万,回帖的人不计其数,说什么的都有,主要的矛头都指向了星海公安,还有的说这里面一定有内幕一定有黑幕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曹丽又说。

    “哦……这事你怎么看呢?”我看着曹丽。

    曹丽看着我,眨眨眼,转动了下眼珠:“我当然相信公安法医的鉴定结果了,当然相信官方的结论了,我不认为赵大健的死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只是发狂死而已。”

    看曹丽的表情,我断定她其实心里也是有猜疑的,只是她狡猾地如此回答我,不肯对我说出她的猜疑。

    似乎,在我的挑拨下,曹丽对孙东凯也有所戒备了,甚至她对我有所提防,在她眼里,我是孙东凯的办公室主任,和孙东凯走得太近,她要防备孙东凯,就不由自主在我面前说话变得小心起来,特别是牵扯到孙东凯什么事的话。

    曹丽也学精明了,这都是在实践里锻炼出来的。

    “你说,老顽童是什么人呢?三更半夜上去发帖子!”曹丽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个好事者吧,也或许是个愤青,自己觉得对这事有怀疑,就发了帖子。”我说。

    “嗯……有可能。不过,我想,也或许是公安内部的人,接近了解此事,想借助发帖子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曹丽说。

    “你挺会分析的!”我说。

    “呵呵,这样的事,谁都忍不住要多想想啊……”曹丽笑起来。

    “这样的事,还是少想微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坏处的!”我说。

    “嗯……你说的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很开心听到你这话!”曹丽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神有些闪烁:“死鬼,今天正好是周末,整层楼就我们俩呢,你想不想?要是你觉得你这里不安全,那就到我办公室里去。”

    曹丽又发情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心!”我说。

    “那有什么,干这事又不耽误正事,娱乐娱乐嘛。我要让你知道,在这方面,我比你所有的女人都优秀的……”曹丽说着站起来往我身边走,脸上带着淫档的笑。

    我不由心里有些发急,说:“不要,不行,不可以!”

    “嘻嘻……不要客气,不要害羞!”曹丽边说边靠近我……

    我心里愈发着急,忍不住想一把推开她。

    刚要动手,内线电话响了。

    曹丽暂时停止了动作,站起来看着电话。

    我松了口气,直接摸起电话,是孙东凯打来的。

    “我回来了,你过来!”孙东凯说完挂了电话。

    我立刻站起来,曹丽扫兴地耷拉着脸,又喃喃地说:“刚才幸亏他没直接推门进来。”

    然后曹丽悻悻地去了,我直接去了孙东凯办公室。

    孙东凯正站在窗口吸烟,见我进来,转过身。

    我看到此时孙东凯的表情很严肃很严峻很严重。(未完待续)

三路灭火

    第1941章三路灭火

    从孙东凯那里得知,此事让乔仕达大为光火,他严厉批评了雷正,嫌他做事不够周密,对下属管理不力,竟然出现了在押犯猝死的事情,而且善后工作没做好,招致网络曝光和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导致上面开始关注过问。本来一件小事给闹大了,不但给市里抹黑,而且给市里的工作带来了极大压力和被动。

    雷正被乔仕达训地灰头灰面,有苦说不出,他似乎应该猜到这是关云飞在暗中捣鼓他,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吃哑巴亏。

    雷正能猜到是关云飞捣鬼,对雷正和关云飞关系了如指掌的乔仕达恐怕也不会不往关云飞身上想,但他顶多只能是猜想,只能是自己心里想,同样不能把有些话拿到桌面上来讲。目前对乔仕达来说当务之急是紧急灭火,决不能让此事继续发酵,决不能因小失大。

    作为紧急应对,乔仕达迅速做出了部署,采取几项果断措施来平息此事。

    第一,按照之前公安做出的结论,由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统一口径对外发言,向外界做出相应的合理解释,其他任何部门和个人未经市里批准不准对外擅自发表相关言论。

    第二,应付打发好上面。雷正立即带人去省公安厅和政法委,向相关领导汇报清楚此事,消除他们的疑问;同时,乔仕达正好要去省里开会,也会顺便向省里过问此事的相关领导做好解释工作,把上面稳住。

    第三,由市委宣传部牵头负责灭火,关云飞总负责,兵分三路。

    一路就在星海当地,打发好媒体记者,除了安排好食宿,要派人分头分别单独做这些记者的工作,根据各路记者的特点,采取明着或者暗地的经济手段摆平他们。

    一路则通过宣传部外宣办的各种在上面的关系,直接和这些媒体的总部沟通联系,采取施压或者给予经济赞助比如做广告或者订报纸杂志的方式摆平这些媒体的老总,让他们召回自己的记者。

    另一路,则是公关网站,删帖,找一家或者几家专门负责灭火的公关公司,出钱给他们,让他们负责删掉相关网站的帖子。

    三路人马分别由一名副部长带队负责,孙东凯负责第三路删帖。

    听孙东凯说完,我不由暗暗赞叹乔仕达部署之严密和慎密,几乎所有能想到的都在他的考虑之内。

    当然,我知道关云飞此时一定会积极配合的,乔仕达发话了,他不敢也不会有任何抗拒。同时,他败坏雷正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雷正现在是上面狼狈下面尴尬中间外界对他领导的公安印象也大打折扣。

    既如此,那自然关云飞会认真严格落实乔仕达的部署的,灭火工作做好了,这反而又是他的政绩,雷正有苦难言,不但抓不到他的把柄,还得感激他,一举两得。

    自己放的火自己再来熄灭,关云飞这个回合算是有所斩获。

    按照关云飞的部署,孙东凯马上就要带人出发去北京找公关公司删帖。

    我问是不是我跟着一起去,孙东凯摇摇头:“我带部里外宣办的人去,你不用去了。你需要做的是,马上给集团所有中层下个通知,传达市里的相关指示,任何人不得就此事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任何人不得发表任何不负责人的言论,这是集团党委的命令,也是市里的指示,任何人如果触碰了红线,都是不讲大局不讲政治的表现,都要受到党纪政纪的处分,都要付出沉重的相应的代价……把我这话原封不动传达给大家!”

    我点了点头。

    “但愿这一锤子买卖能做好,千万都别搞砸了!”孙东凯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显然,孙东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如果采取的这些应对措施只要有一点做不好,都还会让此事继续蔓延,都会让自己寝食不安。

    接着,孙东凯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既然市委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既然乔书记都亲自做了指示,这事一定会摆平的!”

    不知道孙东凯这话是出于对上级的信任还是自我安慰。

    我此时有一种直觉,既然乔仕达亲自关注了,既然下了这么大的气力,这事不会再弄大了,基本是到此为止了。

    即使到此为止,负面影响也是巨大的,特别是对雷正造成的打击也是沉重的,不知他到省里去能否彻底挽回此事对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

    我觉得彻底挽回不可能,只能是最大程度减轻而已。

    无疑,关云飞此时心里是得意的,他应该暗暗感谢那个不知名的神秘人往他口袋里塞的东西。虽然他很想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但只要我不说,即使他有一万个猜测,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孙东凯接着就带人奔了京城,我落实了孙东凯的指示,将通知传达了下去。

    两天之后,在各路人马的努力下,此事果然平息了下去,乔仕达雷正孙东凯都松了口气。

    喘息过来的雷正似乎憋不住这口窝囊气,很快就通过技术手段查到了发帖人老顽童的下落,直接抓了起来。

    原来老顽童不是老头,是个沉迷网游的高中生。

    经过审问得知,这老顽童整天在网吧玩网游,但资金紧缺,这天有个陌生人找到他,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有一片文章和1000元钱,陌生人告诉他只要他在网吧把这个帖子发到天涯论坛去,这一千元钱就归他了。

    面对如此诱人的回报,高中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立即就把帖子发了出去。问他那陌生人是谁,他却无法说出来。

    雷正一面命令严加审讯,一面将此事向乔仕达做了汇报,按照雷正的打算,是要通过老顽童查出幕后的指使人。

    乔仕达听了汇报,又把雷正训了一顿,勒令雷正立即放人,刚熄灭了这股大火,不能因为这事再死灰复燃。

    乔仕达显然知道,既然有人要做这样的事,既然会通过高中生来发帖,就显然是事先有充分的自保措施的,通过这个高中生是绝对查不到陌生人下落的,当然也找不到幕后指使人来。反之,如果抓高中生这事再被人捅出去,事情又要闹大。

    雷正被乔仕达训斥一顿,又加上几句点拨,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意识到自己说不定又要被对手抓住把柄,忙放了老顽童。

    对乔仕达和雷正来说,其实老顽童能不能交代出来都不重要了,他们其实心里大概都能猜到幕后指使人是谁,但也只能是猜测,只能在自己心里揣摩,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甚至乔仕达这话都不能对雷正说,雷正自然也不会对乔仕达说出自己的怀疑。

    而关云飞对乔仕达和雷正心里是否在怀疑什么,应该也是有数的,但他既然做了,就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就不会担心有人会拿这事来给自己小鞋穿,因为任何人都没有任何证据。

    灭火工作顺利结束后,关云飞得到了心知肚明的乔仕达的表扬,得到了有苦说不出的雷正的口头感谢。甚至雷正还专门为此事以政法委和公安局的名义请关云飞为首的宣传部各位领导吃了一顿饭。

    由一封匿名信引起的一连串风波到此基本结束,交锋的各方似乎都有所收获,又都有所损失。

    这天,方爱国喜形于色地告诉我,总部来电了,最近刚刚在边境走私小道截获了一大宗准备运到大陆的毒品,数量十分巨大,超过以往任何一次,战果辉煌。

    我心里感到有些意外,此次的情报为何如此准确?

    方爱国又告诉我,之前几次行动失败后,老秦高度怀疑内部有内奸,暗地进行调查,同时告知了李顺。但李顺的反应让人有些意外,他一方面否认了老秦的猜测,说内部绝不会有内奸,让老秦停止内部调查。另一方面却又吩咐老秦,今后的缉毒行动要严格保密,由老秦全部负责,情报来源和行动计划仅局限少数几个核心层的人知道,甚至老秦可以都对他暂时保密。此次截获大宗毒品的行动,老秦就是秘密进行的,成功后才告诉了李顺。

    听到这些,我不由沉思起来,琢磨着李顺此时的心思。

    我不知道老秦此时在怀疑谁,也不知道李顺是否心里已经有了数。

    此次大宗毒品被截获,伍德一定是气急败坏会心疼死的,毒品在大陆的价格可是比黄金还贵,他此次又损失了一笔巨额收入,又受到了李顺的沉重一击。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又得知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伍德在星海的一家大规模上市集团公司突然宣告破产。

    消息是皇者告诉我的。

    伍德的大宗毒品刚刚被截获,经济收入重要来源的一家企业又突然破产,对伍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啊。

    我心里有些快意,看着皇者说:“伍德现在一定很气急败坏吧?”

    “你说呢?”皇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乎他一点都不痛惜不着急。

    “伍德的经济基础要是败落了,我看他和你的日子都好过不到哪里去,我看你也要很失落了!”我说。

    “呵呵……”皇者笑起来。

    “笑什么?”我说。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好好的公司,每年给将军带来几个亿收入的企业突然完蛋,这是不是很蹊跷呢?”皇者说。(未完待续)

冷酷冷血

    第194章

    我想了想:“是很蹊跷,难道这是伍德故意耍的花招?故意破产的?”

    “他有必要这么做吗?他怎么会拿这个来开玩笑呢?破产的确是真的。”皇者说。

    “那怎么会突然破产呢?”

    “因为有暗中的黑手在操作,手法十分高明,神不知鬼不觉就达到了目的,而且,这黑手的资金相当雄厚,不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皇者说。

    “哦……”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老黎的影子,对皇者说:“那你怀疑是谁捣鼓的呢?”

    “不知道。”皇者微笑着摇摇头:“不但我不知道,将军现在也被搞懵了。”

    我有些将信将疑:“你告诉我此事,是何目的?”

    “因为,我想,你或许能猜到是谁干的,而且,将军在暂时的发懵之后,也未必不能猜到是谁干的!”皇者说完,冲我嘿嘿一笑,离去。

    我脑子快速盘算着,皇者这话分明是向我暗示什么。

    难道,这事真的是老黎暗中操作的?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而且,也有这个缘由,伍德想搞垮他的三水集团,他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反击,而他要反击,凭着他的智慧和经验,手法当然会很高明,高明到伍德毫无察觉。

    我找到老黎,谈起此事,老黎嘿嘿一笑,说了四个字:“恶有恶报!”

    “这是你干的!”我咧嘴笑着。

    老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克,干嘛什么好事都往我身上想啊!”

    “因为,你嫌疑最大,而且,最具有做到这些的可能性!”我继续咧嘴笑。

    老黎呵呵笑了:“小克,你把你爹的能耐看得太高了,这事是不是和我有关不重要,重要的是伍德的经济基础遭受到了沉重打击,南边大宗毒品被截获,损失巨大,这边重要收入来源的企业破产,雪上加霜,哈哈,我看伍德这回真要哭了。”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老黎呵呵笑起来,接着收起笑容:“我看,伍德必定会反扑的,他现在接近疯狂的边缘了,疯狗会咬人的……小克,最近这段时间尤其要提高警惕……不光你,李顺同样也要高度戒备!”

    我点点头:”嗯……”

    老黎又慢条斯理地说:“伍德赖以作恶的经济基础如果被击垮,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本呢?要斩断他作恶的手,首先就要击垮他的经济实力,现在,只是第一步。”

    听了老黎的话,虽然他没有和我直接挑明,但我已经心里明白击垮伍德企业一定是老黎操作的。

    高深莫测的老黎终于要出手了,他一出手就是狠的,而且,这还只是他的第一步。依照老黎的能力,斗智商斗财力斗手段,伍德都不会是老黎的对手。

    我心里不由感到有些兴奋。

    “一个人,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非要往死里作,那就超度他吧!”老黎缓缓地说着,眼里闪过犀利而果断的目光。

    听着老黎的话,我的心里一震。

    突然意识到,伍德在经济上似乎正在两面受敌,南边的李顺在断绝他的毒品收入来源,这边的老黎正在谈笑间不动声色摧毁他的经济大厦。相比李顺的武力手段,老黎似乎又高明了很多倍。

    我不知道老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击垮了伍德的那家企业,他不说,我也不问。

    突然又想到一点,击垮伍德的企业,会不会冬儿也在其中捣鼓了什么呢?会不会是里应外合的操作模式呢?伍德在三水反水了高管想搞垮三水,那么,老黎会不会也采取这个办法来搞垮伍德的企业呢?老黎利用的内应会不会是冬儿呢?如果是,是老黎主动发展的冬儿还是冬儿主动联系的老黎呢?当然,亦或是其他人。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有些紧张,为冬儿的安全感到紧张。

    看到我的神情变化,老黎似乎意识到我在想什么,笑了笑:“小克,你爹我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的很稳妥,要做就会一招致对方于死地,绝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当然,对手的实力也是不可低估的,绝对不可轻视的……我在这条战线有把握,但在其他战线,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的,我毕竟老了,不是全能的。”老黎又说了一句。

    老黎的话让我又慎重起来,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我知道伍德一定会反扑的,一定会不甘失败的,他会发疯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何时发疯,会怎么样发疯。

    “对了,小克,伍德一共是有家上市公司吧?”老黎看着我慢吞吞地说。

    “嗯,是的,家,这是他全部的经济来源,当然,毒品也是一条重要渠道,只是一个合法一个非法而已。”我回答。

    老黎点点头:“嗯,是这样的,伍德毒品那条来源恐怕已经被李顺堵地很难受了。”

    “老黎,我问你个问题。”我认真地看着老黎说。

    “问吧。”老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你说……”我停顿了一下,“一般来说上市公司都是家底子很厚实很牛逼的,怎么能说夸就夸了呢?”

    老黎哈哈一笑:“小克,你还在纠结伍德破产的那家上市公司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不过不是纠结,是困惑。”

    “困惑什么?”老黎说。

    “困惑是不是因为某些违法的手段导致的这家上市公司破产。”我说。

    老黎摇摇头:“小克,你多虑了,商战有很多手段,未必是要用违法的方式,但是,可以钻法律的漏洞,可以擦法律的边缘,只要对方防范不严密,还是可以利用法律的漏洞搞垮对方的……”

    “哦……比如……”

    “比如,你要想搞垮一家上市公司,你首先要制定严密完善的计划和措施,熟悉对方的管理和经营手段,摸清对方的底细,然后,就在对方的股票上动脑筋,采取高收低抛的措施,投入大量资金,突然袭击,对方来不及防范,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是晚了三春了……”老黎慢条斯理地说。

    我似乎有些懂了:“哦,原来可以如此操作。但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你要是在对方破产之后通过其他的渠道将这家公司收购过来呢?岂不是可以很快挽回自己的损失了?”老黎呵呵笑起来。

    我恍然大悟:“这是个高明的手法。”

    老黎沉吟了一下:“伍德现在还只是破产了一家上市公司,还没有真正让他感觉到疼到深处,他还有一家上市公司呢……”

    我看着老黎半天没有说话,直觉老黎眼里流露出隐隐的杀气。

    “商战,很残酷!”我喃喃地说。

    “是的,商战的本质特点就是冷血和冷酷!”老黎干脆地说。

    “冷血和冷酷?为什么这么说?”我看着老黎。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算计人家,或许人家正在算计你,为了防止被人家暗算,你就要主动进攻,就要主动发展创新,就要在竞争中求生存和发展,如果你不冷血和冷酷,你就要遭受别人的冷血和冷酷。”老黎微笑了一下。

    我点点头:“有道理。”

    “曾经,我亲自策划实施过一起对新加坡一家百年企业的收购案,结果收购后的第二天,那老板跳楼自杀了!”老黎说。

    “啊?怎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你第二天得知此事,什么感受?”

    “震惊!”老黎说,“没想到他会自杀!”

    “如果……如果你事先知道那老板会自杀,那你还会收购那家百年企业吗?”沉默了一会,我问老黎。

    老黎点点头:“会!”

    我有些不知回答了。

    老黎接着说:“但我会采取更温和的方式,不会那么激进。”

    我点点头:“嗯……”

    “所以说商战是很冷酷和冷血的,其实,这些年在三水集团在全球扩张的过程中,有很多竞争对手在我的手里家破人亡……”老黎又说。

    “嗯……”

    “但如果我不那么做,那么,家破人亡的可能就会是我。”

    “嗯……”

    “商战里同样也有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其实我知道伍德是一直想吃掉三水集团的,他一直就想这么做,他采取的一些阴谋我很明白,只是,他过于轻敌了,他把我看得太不中用了,他只知道进攻,而不知道防御,他的上市公司,反破产和反收购措施太不严密了……”老黎哈哈笑起来。

    从老黎的话里,我似乎听出了什么,似乎验证了什么。但我没有挑明。

    分明感觉到,伍德的其他三家上市公司也已经在对手的计划之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想到伍德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即将遭受狂风暴雨,不由心里有些兴奋。狗日的伍德,你要完蛋了。

    但同时也想到,伍德绝对不是我认为的那么不堪一击,那么脆弱,他可是真正的老谋深算。只是,在他面对老黎这个对手的时候,不知道谁更高一筹。

    而且,伍德不但要面对老黎,还要面对南面的李顺。

    两条战线作战的伍德,能全面开花吗?

    我拭目以待。

    第194章秋桐回国

    第二天,秋桐从韩国回来了,自己回来的,小猪直接从韩国回了加拿大。

    我去机场接的秋桐,见到秋桐,她的气色好多了,看来此次韩国之旅很愉快。

    “见到金敬泽姑侄俩了?”进市区的路上,我问秋桐。

    秋桐点点头,神情有些郁郁:“只见到了金敬泽,金姑姑出国了。”

    “哦……”我点点头。

    “我和金敬泽交谈的时候,他告诉我一件事!”秋桐说。

    “什么事?”我看了秋桐一眼。

    “原来金姑姑是脱北者

    ,她当年不知道为何事触犯了朝鲜的法规,一家人受牵连要遭受劫难进劳改营,然后她哥哥一家人带着她逃亡南方,越过三八线的时候被边防人员发现,金姑姑的嫂子和哥哥中弹身亡,她独自带着金敬泽逃到了韩国……金姑姑的老家,就在丹东的鸭绿江对过,那里,也是我的老家,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在那里生长。”秋桐的神色很凝重。

    听到秋桐这话,我的心一颤,金敬泽到底还是把金景秀的经历告诉了秋桐。

    “其实,金敬泽元旦给我打电话拜年的时候和我说了这些,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说。

    秋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我很好奇金姑姑到底是为何事情一家人遭到劫难的,金敬泽也不知道,他那时还小,长大后金姑姑也一直没有和他提起!”我又说。

    秋桐缓缓点了点头:“看来,金姑姑也是苦命的人啊,心里一定装着难言之事!”

    “或许吧!”我将车停在路边,心里斗争了一阵子,看着秋桐:“其实,关于金姑姑,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如果你觉得可以告诉我,你就说,如果你认为我没有必要知道,那你就不必说。”秋桐神色很平静。

    其实我知道我既然说刚才那话,就忍不住要告诉她那事了,虽然老李和金姑姑都让我对此事保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秋桐。

    我于是尽量用平缓的语气把我所知道的关于老李和金景秀的事情告诉了秋桐。

    听我说完,秋桐显得极度震惊,两眼睁地大大的,几乎就是惊呆了。

    半晌她都没有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她不能相信这事是真的。

    我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看着秋桐:“这很难让人相信,这几乎就是不可思议,确实太巧了,但事实确实是如此,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我其时还不知道世间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后话。

    “竟然……金姑姑和李顺的爸爸有这么一段渊源。”秋桐喃喃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依旧很震撼:“事情竟然这么巧,竟然是这样的……怪不得,李顺爸爸老是看那个今日集团的宣传画册,老是看金景秀的照片。”

    “是的。”我点点头:“这谜团可以解开了。”

    “李顺的妈妈不知道吧?”秋桐说。

    “或许不知道,但或许也有怀疑,因为老李不由自主就会有异常的表现!”我说:“说不定老李夫人早就知道老李插队时候和金姑姑的事情,只是不当面提起而已!”

    秋桐眉头紧皱,目光有些发怔,看着我:“这么说,李顺爸爸和金姑姑有过……有过那种关系了?”

    “是的!”我说。

    “那……金姑姑她……她有没有怀上孩子呢?”秋桐突然说。

    “这个就不知道了,应该是没有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次就有孩子的,”我说:“你想这么多干嘛?”

    秋桐垂下眼皮:“随口问问而已,没什么。”

    我看着秋桐,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看得出,她一时难以从震惊的情绪里摆脱出来。

    同时,隐约又感觉她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又想到,发生一次关系当然也可以有孩子的,我和秋桐那次不就是吗?

    一想到我和秋桐丹东酒醉的那一次,一想到秋桐流掉的那个属于我和她的孩子,我心潮起伏心如刀绞。

    看看秋桐,似乎她也想到了什么,深色有些不自在起来。

    “秋桐。”我叫了她一声。

    “嗯……”她答应着,眼皮下垂。

    “你说,什么是生活?”我说。

    “生活?”秋桐抬眼看着我,“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很复杂吗?”

    “倒不是觉得多么复杂,只是觉得你的回答实在很简单。”我说。

    秋桐沉默了一会儿:“生活因人而异,不同人生,不同命运。虽说习惯决定命运,性格决定人生,但往往是基因决定人生,再有就是天注定的因素,这些是任何人所不能改变的。试想,生活中,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出人头地?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开心快乐?哪个人不希望自己成为生活的强者;哪个人不希望自己生活幸福?而这决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嗯……”我点点头,“没有经历过痛苦挣扎的人生,是不成熟的人生,人生成长必须经历痛苦和挣扎;没有经历过痛苦挣扎生活的人,无法用心深刻体会和感受其中内涵,自然在想法和沟通上存有分歧。这是生活带给我们不同人生的酸甜苦辣,这是生活带给我们五彩缤纷的体验!”

    秋桐点点头:“你,我,我们周围的那些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存在的还是逝去的人,其实,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当我们怀念已消失的爱和已逝去的美丽,往往会沉缅于情感的潮流,潮起潮落,不能自拔。而此时更令人痛苦的是,当美丽之花向我们绽放时,我们视而不见,当沐浴着爱的阳光洒向我们身边,我们感知不到,且无法用爱回报,这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我们要认真看待生活,当我们左右生活,生活就会左右我们;当我们逃避生活,生活就会抛弃我们;当我们没有信心面对生活,生活会给我们更大的打击;而当我们热爱生活,拥抱生活,生活便会向我们招手致意,我们不要在相对的生活中去追求绝对的精神。

    “生活充满阳光、惊喜和美丽,生活有其独特的奥秘和奇迹,也许我们不曾注意,但在回首往事的时候,才领悟颇深,曾经的所有都已远去,空守曾经也枉然。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说过:遗忘曾经和过去,才会有更新更多更现实的爱的填充,一个新的生活又会向你昭示一份温情和温馨!”

    我长叹一声:“秋桐,说得好,我们崇尚简单生活,我们崇尚简单享受。当生活让我们感觉不到幸福和快乐,我们就要降低生活要求,调整生活目标;当生活让我们感知不到爱和温暖,我们就要学会感恩,感恩让我们的情感更深更长,感恩让我们的心贴得更近,感恩让生活更加美好!

    “生活,我们不可不爱,但要平淡去爱;生活,我们不可不追求,但要用平淡的心态去追求心中的那份完美。如果我们把爱看得太重,最终会被爱伤得更深、更痛;如果我们把生活的完美看得太高,苦苦的追求,会让自己迷失方向。让我们一起放飞心情,全身心地去感受阳光,感受生活,感受温馨和温情,让自己开心过好每一天,简单是一种轻松,简单更是一种快乐和享受!”

    秋桐沉吟了片刻:“所以,易克,我们要相信自己,做一个有原则的人,做一个易感动且知足的人。谁帮助我们,谁为我们做用心的事,谁在生活中为我们付出诸多精力和心思,我们将铭记于心。当一个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通过努力可以去改变,通过努力把握际遇!所以,易克,让我们天天想快乐的事,天天写快乐的事,天天怀装快乐,天天用快乐的情怀护理生活每一天!”

    我深深地看着秋桐,不由伸出手,握住了秋桐的手。

    秋桐任我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低头一声叹息……

    回来之后的第二天,秋桐就上班了。

    工作是忙碌的,忙碌间隙,我总是觉得秋桐带着沉思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只是认为我告诉她的关于老李和金景秀的事情给她带来的震撼余波仍未消失。

    我也只能这么认为。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此时我没有完全猜透秋桐的心思。

    这些日子,孙东凯显得轻松多了,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面貌。

    是的,孙东凯有理由轻松,赵大健的事情摆平了,去掉了他心中的一个大石头,不单去掉了他心中的石头,雷正也同样是。本想借助赵大健的事情扳倒秋桐的,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差点把自己拖进去,孙东凯多少会后怕会出冷汗,想必出冷汗的不会只有孙东凯一个,雷正亦然。

    曹丽似乎也安稳了许多,这次的事情虽然她没有参与,甚至她一直蒙在鼓里,甚至稀里糊涂被孙东凯猜疑,但终究她也是跟着高歌猛进狂欢了一阵子,空欢喜一场。她可以说是个打酱油的,也可以说是围观的。

    最近这一系列的事件,加大了曹丽和孙东凯之间的互相猜疑,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收获。

    但我同样知道,虽然二人之间互相猜疑,但他们如此之久的联盟不会瞬间破裂,他们之前的共同利益仍远大于矛盾,他们之间的矛盾不会表露出来。孙东凯没有这个必要,他仍然需要曹丽为她出力。曹丽没有这个胆量,她仍然需要借助孙东凯来稳固自己的位置,借助孙东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孙东凯和曹丽来说,他们目前最现实最大的障碍最大的对手就是秋桐,虽然此次没有达到目的,但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未完待续)

暗中较量

    第1944章

    这天上午,孙东凯主持召开了集团党委会,会议上讨论到了那个刊号的事情,孙东凯强调这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投入小,收益大,对集团下一步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是集团向做大做强迈出的重要一步,这个机会实在难得,一定不能错失。

    孙东凯的话得到了集团其他党委成员的支持,曹丽第一个表示了赞同。

    “搞这个刊号,已经拖延了不少时间了,孙书记,有没有一个时间表?”秋桐问了一句。

    “这个时间表,呵呵,这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关键要看出版署这边,这边我和集团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已经进京次了,正在积极运作中,省里的那位处长也在积极帮我们在上面协调,我想应该是快了,当然具体的时间,由不得我们,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就是。”孙东凯满面笑容地说。

    “孙书记亲自抓这项工程,我想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我们努力了,只要我们尽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曹丽接过话,“怎么,秋书记对这事没有信心?”

    秋桐淡淡笑了下:“我不是没有信心,我当然希望这事能成,毕竟这集团的发展来说不无益处,但我希望这最好能是一个阳光工程,能用最少的钱办最大的好事。”

    秋桐的这番话似乎是有所指,似乎是话里有话,孙东凯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有些不自在。曹丽看了看孙东凯,又看看秋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其他党委成员都不说话,看着他们。

    孙东凯到底还是笑了起来:“对,对,秋书记说的有道理,提醒地很及时,我们一定会十分注意的,这个工程必须是一个阳光项目,这对个人和集体都有好处。”

    秋桐微微一笑:“孙书记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从秋桐的神态和话语里,我似乎感觉到秋桐发生了一些变化,口气里带着一些若隐若现的强硬,这个以前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我想秋桐的变化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有关。

    党委会结束后,孙东凯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小易,下午我去北京,还是跑那刊号的事,今天党委会上秋书记的话可等于是抽鞭子啊……”孙东凯说。

    “哦,那我去准备一下。”我故意不理会孙东凯说秋桐的话。

    “这次你就不要去了,集团事情也很多,办公室的事一大堆,离了你也不行,我带财务部门负责人去就行,反正也就是钱的事,上面的人是要用钱砸的,这年头,办事离了钱不行,公家的事也需要钱呶。”孙东凯说。

    我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那我几不去了,我去安排车,通知下财务负责人。”

    “嗯,你去吧,这次去北京,要加大力度了,不能再拖了这事。”孙东凯像是和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出了孙东凯办公室,安排好了相关事宜。

    下午孙东凯就去了北京。

    孙东凯走后,我去了秋桐办公室。

    “孙东凯又去北京了。”我说。

    “嗯。”秋桐点点头:“去吧,但愿他能顺利操作成功这事,这事真要成了,对集团是没有坏处的。”

    “那你上午党委会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我说。

    “什么意思?我担心有人从中搞猫腻假公济私从中揩油!”秋桐说的直截了当。

    我会意地点点头:“我想这很有可能,这次他去北京不让我跟着去了,只有财务部负责人跟着的。”

    “我兼着集团纪委书记,属于我职责内的事情,我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是不会不管不问的。”秋桐说。

    “你要做什么?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证据和把柄,连我都不知道。”我说。

    “我没单指这事。”

    “那你指的什么事?”我有些紧张地看着秋桐。

    秋桐看着我笑了下:“不告诉你。”

    “你不要单独搞什么事啊,最好和我先说一声,我来出头去搞,你刚平安无事,千万不要再惹事。”我有些着急。

    秋桐看了我一会儿:“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这些话,我心里……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我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海珠打来的电话。

    “海珠。”我接听。

    秋桐看着我。

    “哥,秋姐没事了是吧,出来了是吧?”海珠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

    我看了秋桐一眼,冲她笑了下,然后说:“是的,秋书记安然无恙出来了,我现在正在她办公室呢。”

    “哦,你在她办公室……”海珠拖长了声音。

    “还是你和她说吧。”不等海珠说话,我直接把电话递给了秋桐。

    秋桐接过电话:“海珠妹妹,是我……呵呵,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事的,他们搞错了……我出来有几天了……呵呵,你那边还好吧,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有空你来玩啊,有空我一定去看你……代我问小天小亲茹亚茹他们好……”

    听着秋桐和海珠说话,我的心里感到几分宽慰。

    下班后,我在办公室处理几个文件,接到了四哥的手机短信:“秋书记下班后和季主任一起到俄罗斯步行街附近吃饭去了。”

    季主任,原集团纪委季书记现人大研究室季主任,秋桐怎么又和他一起吃饭了,到底他们在捣鼓什么事?我感到几分迷惑,更多的是不安。

    同时,我又感到几分无奈,秋桐对我一直隐瞒着什么,根本不让我知道不让我插手。

    隐隐感觉,秋桐经历这次风波之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要搞定什么事。依照她的性格和脾气,她不会半途而废不会妥协的。

    这让我更加不安起来,却依旧很无奈。

    处理完工作,我出了集团大楼,刚走了几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了阿来的脸。

    “嗨——小子!我们伍老板请你共进晚餐。”阿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请我吃饭不预约,这会儿晚了。”我说,“改日吧。”

    “我操,别给你脸不要脸,什么晚了,你今晚根本没有饭局,走,上车,听话,不然我给你来硬的,在你单位门口来硬的你会很难看的哦……”阿来一副流氓嘴脸。

    看着阿来的那副嘴脸,想起前几天皇者和我说的关于伍德的那些事,我心里一动:“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上了阿来的车,阿来发动车子,边说:“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好歹也算是你给我一个面子。”

    “去哪里吃饭?”我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阿来:“阿来,最近活得挺滋润吧?”

    “还行,哥什么时候都活得很滋润,烦劳你挂念了。”阿来边开车边说。

    “你是挺滋润,你们老板呢,也挺滋润的?”我说。

    “嘿嘿,他滋润不滋润只有他自己知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自己滋润就行了,我他妈的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管我有没有钱赚。”阿来满不在乎地说。

    “你们老板要是不滋润,恐怕你很难滋润起来的哦,我看你的滋润恐怕持续不了多久了。”我说。

    “你丫的这话什么意思?晦气,不吉利,老子从来是有奶便是娘,谁给我钱多老子给谁做事,伍老板滋润了我跟他,不滋润了我另寻出路,老子有一身绝世武功,怕什么?到哪里都有饭吃,这就是本事,有本事的人走遍天下都不怕。”阿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和自豪。

    我笑了下:“你那本事……除了会几下功夫,还有什么?”

    “这就足够了,不需要别的,老子这身功夫到哪里都受欢迎,怎么,你不服,不服咱们再试试。”

    “我承认功夫不如你,我打不过你,但我想告诉你,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一介武夫是成不了气候的,是做不成大事的。”

    “我不做什么大事,我的大事就是赚钱,赚钱才是硬道理,懂不懂?”阿来不服气地说。

    我笑了笑:“阿来,你手里有不少人命吧?”

    “你什么意思?”阿来不快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想除暴安良?你他妈有着本事吗?老子有没有人命在身关你什么屁事,再说了,你说老子有人命在身,你有证据吗?这年头,光靠嘴巴说不行,要有证据的,信不信你再乱说我搞你诬陷好人?”

    “你他妈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我说。

    “嘿嘿,没好人正好啊,都和我一样是坏人好了,那样这世上的人其实也都不是坏人,还是好人?你说是不是啊?”阿来嬉皮笑脸地说。

    我想了想:“阿来,你说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阿来想了想:“不是朋友,和不是敌人。”

    “怎么说?”

    “是朋友呢,我们屡次交手屡次作对,你和我老板的利益是冲突的,我要为我老板出力,自然和你是做不成朋友的。但是呢,也不能说是敌人,不管你和伍老板是不是敌人,我们呢,嘿嘿,毕竟还是有合作的,有过美好的合作,而且,我相信以后我们或许还是会有合作的,当然,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的,你小子算是仗义,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值得信赖,下次有赚钱的好事通知我啊,我还是会和你合作的!”阿来开心地说。

    “下次,或许不会有下次了!”我说。(未完待续)

鸿门宴上

    第1945章鸿门宴上

    “不要这么说,兄弟,不要把话说早了,世事难料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需要我了。”阿来说。

    “阿来,你除了跟伍德做事,除了和我有过合作,还兼职过其他赚钱的差事吧?”我突然问了一句。

    阿来在泰国的时候就是职业杀手,我的直觉他即使到了内地只要有业务也不会放弃的。

    阿来微微一怔,狡猾地笑起来:“丫的,你问这干嘛,无可奉告!”

    阿来的神态和话语似乎让我愈发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很快到了吃饭的地点,原来是在一家日本料理餐厅。

    下车后,阿来带我进了房间。

    伍德正盘腿坐在那里,除了伍德,还有皇者保镖,还有冬儿。

    冬儿看到我,面无表情。

    伍德满面笑容迎接我,请我坐在他身边,皇者也呵呵笑着。

    保镖和阿来坐在下面。

    皇者随即吩咐上酒上菜。

    “易总,难得你有空能请你吃顿饭,来,我们干一杯。”伍德笑呵呵地举起杯子。

    我也举起酒杯,和伍德碰了下:“难得伍老板如此盛情记得我,来,这杯酒祝伍老板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伍德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努力笑着:“好,好,谢谢易总的祝福。”

    皇者看了冬儿一眼,冬儿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自顾吃菜。

    从我进来,冬儿就没有正眼看我,也没有打招呼。

    我不由多看了冬儿一眼。

    伍德觉察到了,放下酒杯,也看了冬儿一眼,然后看着我:“易总,最近过的不错吧。”

    “还好,托你伍老板的福。”我说。

    “你过的不错,不过我过的可不开心呢!”伍德说。

    “怎么了?”我说。

    伍德眯缝起眼睛看着我:“老弟,不用给我装傻,你心里明白。”

    “不明白,请伍老板明示。”我说。

    “好,既然你非要装傻,那我就直说,”伍德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最近我有两件事很不开心,一来呢,是我一批货在外面给人劫了,这批货价值不菲,损失很大;二来呢,是我一家上市公司莫名其妙突然就破产了,我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破产的,弄得我稀里糊涂。”

    “哦,那你可真不走运。”我心里暗笑,端起酒杯:“来,伍老板,这杯酒向你表示慰问。”

    “谢谢。”伍德端起酒杯,看着我:“易总,今天我专门请你来吃饭,光表示慰问还不够吧?”

    “此话怎讲?”我放下杯子。

    伍德也放下杯子:“我想,最近我遇到的这两起倒霉事,易总是否能给我一个解释,或者是交代呢?”

    “我擦,你的倒霉事我怎么给你解释,我怎么给你交代?”我反问伍德,心里不由提高了几分警惕。我当然知道伍德今天不是没事找我吃饭的,一定是有目的的。

    “哈哈……”伍德大笑起来,笑毕,目光直视着我:“你能,你当然能。”

    “抱歉,我不能,我当然不能。”我也笑起来。

    “既然你说你不能,那我请你记住我的几句话!”伍德说。

    “请赐教!”我坐直身子看着伍德。

    “记住我的话,给我记住了……”伍德的声音开始有几分发狠:“凡是捣鼓我的人,我要他加倍偿还,我要他付出加倍的代价,凡是和我过不去的人,最后一定会倒霉,要倒大霉的,现在有人在笑,我想,或许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的。”

    “就是这些?”

    “是的,就是这些,你给我记住,同时呢,烦请你转告你认为有必要转告的人也记住,不要和我伍德作对,把我伍德惹烦了,我六亲不认,有人狠,我会更狠,到时候看谁更狠……”伍德的话里饱含杀气。

    我分明感到了伍德的威胁,也感到了伍德有些发疯。他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要疯了。

    我呵呵笑起来:“伍老板,对你这样家大业大的人来说,这点损失九牛一毛啊,怎么,看你似乎有些急了,不会吧,伍老板,你可是一向坐得稳的人,坐不住了?”

    伍德冷笑一声:“老弟,不用给我戴高帽,我坐不坐的稳是我的事,你记住我的这些话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要拿我的话当儿戏。”

    伍德话的我还真不敢当儿戏,我当然知道伍德的能量,也知道伍德今晚说这番话的所指,更知道伍德的手段是极其狠辣的。

    但我表面上依旧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行啊,伍老板,谁敢拿你伍老板的话当儿戏呢,我记住你的话就是了。”

    伍德点点头,举起酒杯:“好,老弟,现在我们喝酒。”

    我举起杯子:“还是我提议的意思,安慰酒。”

    伍德冷笑一声,一饮而尽。

    我也干了。

    放下杯子,伍德说:“当然,此次我的巨大损失,除了外因,我也不会怀疑没有内因,我正在内部调查,一旦查出有内鬼有叛徒,那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听了伍德这话,我扫了一眼其他人,皇者面不改色,依旧满面笑容,冬儿呢,依旧面无表情低头吃菜,似乎就没听到伍德这话,保镖和阿来倒是抬头专注地看着伍德,但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我突然心里一动,此次伍德的两起事件,会不会和冬儿有关呢,或者是其中之一?伍德此时说这番话,是何用意呢,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还是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借机敲打呢?

    一想到在虎穴里的冬儿的安危,我心里又不安起来……

    同时,我不由又想起了章梅,想起了那个章梅失踪的诡异的夜晚……

    今晚的晚餐,冬儿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似乎她和我从来都不认识。

    我也不知道冬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在晚餐上,伍德也没有和我提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没有提起秋桐的事情,似乎他忘记了这一切。

    晚餐结束后大家一起下楼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遇到了也在这里吃饭的关云飞谢非和宁静。

    大家打了招呼,关云飞似乎对我和伍德一起吃饭感到有些意外,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和伍德互致问候。

    我和谢非宁静打招呼:“两位师姐好。”

    谢非看着我微微一笑,目光里带着只有我能理解的温情:“师弟你好。”

    宁静呵呵笑起来:“师弟啊,今晚和关部长两口子吃饭的时候还谈起你了呢,关部长和谢非对你可是都赞不绝口的,都夸你是个人才……看来以后咱俩要多交流才是了……”

    “师姐是领导,师姐多指导才是!”我谦虚地说。

    “别那么客气,什么领导不领导,你是市直单位,我是区里的,按说你才是领导呢。”谢非说。

    “师姐见笑了,我是给领导打工服务的,你是正儿八经的区常委领导,师弟岂敢乱说?”我说。

    “好了,你俩别互相给对方戴高帽了,听见你们官场这些套话就腻歪!”谢非插话,眼睛一直看着我。

    我和宁静都笑起来。

    那边关云飞和伍德打完招呼,伍德一行先行离去。

    关云飞看着我:“你小子怎么和伍德搞到一起去了?”

    关云飞的话里似乎有些不满还有不解。

    “谈业务的。”我撒谎。

    “你现在是办公室主任,和他谈什么业务?”关云飞显然不信。

    “以前我做发行公司总经理时候承揽的他的业务,他和现任总经理唐亮不熟悉,非要和我谈,我也没办法啦。”我继续撒谎。

    “哦,是这样。”我编造地天衣无缝,关云飞似乎信了,点点头:“看来你这位前总经理还是很吃香的嘛,看来让你做办公室主任是用错了地方。”

    我嘿嘿笑起来,关云飞说完也笑起来。

    “东凯呢?”关云飞说。

    “去北京跑那个刊号去了。”我说。

    “哦,又去北京了,进京连个招呼都不打,无组织无纪律!”关云飞的话里又有些不满。

    “行了,你们谈够了没有,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了!”谢非说话了。

    宁静这时看着关云飞:“对了,关部长,我刚想起一件工作上的事要向你汇报。”

    关云飞看了看宁静,又看了看谢非:“这个……”

    谢非看了看他们:“那你们继续谈工作吧,我要先回家了,身体不大舒服。”

    关云飞松了口气:“也好。”

    “那我请关部长去喝咖啡吧,边喝边汇报。”宁静说。

    “行,也好。”关云飞看着我:“小易,你送你师姐回家,我和宁部长谈点工作上的事。”

    我没有理由推辞,只能答应。

    然后大家分手,关云飞和宁静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我打了一辆车送谢非回家。

    我们一起坐在出租车后排。

    夜色阑珊,我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沉默着。

    谢非的手摸索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有些发冷。

    我没有动,继续沉默着。

    谢非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声叹息,握住我的手的手用了一下力。

    我依旧没有反应,任她继续握住。

    谢非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放在了她的腿上。

    我的心猛跳了几下,分明感觉到了谢非身体的弹性和温度。

    我有些紧张,不敢动,呼吸有些急促。(未完待续)

无处可逃

    第1946章无处可逃

    谢非的身体轻轻靠了过来,靠在我的肩膀,她的头发末梢甚至碰到了我的皮肤,我甚至闻到了她身体的气息。

    我想挪动身体,刚动了下,她随即又跟了过来。

    我的身体靠在了门边,无处可逃了。

    谢非的身体就这么紧紧依偎着我,我的手就这么一直放在她的大腿上。

    一路无话,谢非不时发出几声轻微的叹息。

    从这叹息里,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寂寥和忧郁。

    我无话可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无法说什么。

    车子到了谢非家门口,停住。

    “师姐,到了!”我抽出自己的手,一阵解脱感。

    “嗯……”谢非坐在那里没动。

    她不动我不能不动,打开车门下了车。

    谢非也下了车,站在我对面,仰脸看着我。

    “进去坐坐吧!”谢非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期待。

    我摇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师姐你早休息吧,关部长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的话里既包含了拒绝,还带着几分提醒。

    谢非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那好,你走吧!”

    声音里带着几分幽怨。

    “师姐再见!”我毫不迟疑上了出租车,接着离去。

    走了几十米,我回过头,看到谢非还站在那里,正看着我的方向。

    我转过头,一声叹息,唉,师姐啊,女人啊……

    回到宿舍,我先给林亚茹打了电话,听取了她最近海珠那边的情况汇报,提醒她要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林亚茹做事一向是很小心沉稳的,我对她其实是放心的。

    然后,我叫来方爱国,把今晚伍德请我吃饭时说的话告诉了他,让他整理一下马上汇报给南边革命军总部。

    安排完之后,我洗澡床,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乔仕达雷正关云飞都在上面频频露脸,个个都春风满面精神抖擞。

    很快方爱国来敲门,带来了南方的回电。

    回电只有十几个字:“情况知晓,弟等平安为盼。”

    无疑这是典型的李顺的口气。

    看完电文,我苦笑一番,摆摆手让方爱国回去了。

    第二天,我和老黎一起喝茶,把昨晚和伍德一起吃饭的情况告诉了老黎。

    老黎听完,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八个字:“强弩之末,外强中干。”

    “你还想说伍德那家破产的上市公司和你无关吗?”我说。

    “和我有关或者无关这重要吗?”老黎反问我。

    我一时语塞,半天说:“当然重要。”

    “为什么呢?”老黎说。

    “因为……”我又语塞了,一时找不到理由。

    老黎呵呵笑了:“小克,有些事情不必非要弄得太明白,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老了,做不了什么大事了,唯有生之年看到你和夏季夏雨能真正长大,能真正自立于这个世界,我也就满足了。”

    老黎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同时不由又想起了远在美国的夏雨。

    “我虽然老了,但我还是有梦想有愿望的,你呢,同样也要有。”老黎又说。

    “嗯。”

    “人,要有梦想,才能有前进的动力,如果没有梦想,那么你的人生就没有方向。梦想,是人生前行的指路灯;梦想,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梦想,是成功后的满足。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的梦想拼搏一次。把梦想亮出来,不要封存梦想,朝着你喜欢的方向前进,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老黎语重心长地说。

    我点点头:“老黎,我记住你的话了。”

    “别老叫我老黎,叫爹不行吗?”老黎无奈地说。

    “哎,你知足吧,老黎同志。”我笑起来。

    老黎也笑了,打了我脑袋一下。

    老黎看着窗外,又继续说:“其实呢,每个人都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们知道这个梦想永远无法实现,它就如同空中楼阁般引人向往却虚无缥缈,即使如此我们也不会抛弃它,因为那是支撑着我们在不如意的世界中,坚强下去的理由。”

    “但有些梦想是可以可以实现的。”我说。

    “那叫理想,或者叫做愿望。”老黎说,“小克,你记住,活在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丢,但不能丢脸;什么都可以再来,唯独生命不能再来;什么都可以抛去,唯有信仰不能抛去;什么都可以接受,唯独屈辱不能接受。”

    我觉得老黎的话字字是真理,点点头:“我记住了。”

    “不要害怕挫折和磨难,受挫一次,对生活的理解加深一层;失误一次,对人生的醒悟增添一阶;不幸一次,对世间的认识成熟一级;磨难一次,对成功的内涵透彻一遍。从这个意义上说,想获得成功和幸福,想过得快乐和欢欣,首先要把失败、不幸、挫折和痛苦读懂。”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肚子里都是思想。”我说。

    “不是思想,是人生的经历和阅历,是对人生经历和阅历的归纳与思考。”老黎认真纠正我。

    “经过归纳和思考的经历和阅历其实就成了思想。”我不服气地说。

    老黎呵呵笑起来:“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吧。其实呢,人生坎坎坷坷,跌跌撞撞那是在所难免。但是,不论跌了多少次,你都要坚强地再次站起来。任何时候,无论你面临着生命的何等困惑,抑或经受着多少挫折,无论道路如何的艰难,无论希望变得如何渺茫,请你不要绝望,再试一次,成功一定属于你!

    “人总会遇到挫折,会有低潮,会有不被人理解的时候,会有要低声下气的时候,这些时候恰恰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刻,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满怀信心地去等待,相信,生活不会放弃你,命运不会抛弃你。如果耐不住寂寞,你就看不到繁华。

    “这人啊,可以缺钱,不能缺德;可以失言,不能失信;可以倒下,不能跪下;可以求名,不能盗名;可以低落,不能堕落;可以放松,不能放纵;可以虚荣,不能虚伪;可以平凡,不能平庸;可以浪漫,不能放荡;可以生气,不能生事……”

    听着老黎的话,我不由想起浮生若梦说过:“不管多远路,也能走到尽头;不论多深的痛苦,也会有结束的一天。背负明天的希望,在每一个痛并快乐的日子里,才能走得更加坚强;怀揣未来的梦想,在每一个平凡而不平淡的日子里,才会笑得更加灿烂。只要不放弃,就没有什么能让自己退缩;只要够坚强,就没有什么能把自己打垮。

    “不要在意别人在背后怎么看你说你,编造关于你的是非,甚至是攻击你。人贵在大气,要学会对自己说,如果这样说能让你们满足,我愿意接受,并请相信,真正懂你的人绝不会因为那些有的、没的而否定你!”

    想起浮生若梦,想起秋桐,想起和浮生若梦一起的那些夜晚,想起和秋桐一起走过的日子,不由百感交集。

    是的,人生历程不能全由自己来安排,但人生的道路却全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去走。人生的旅途酸甜苦辣百味具有,自己亲自尝过,才懂得什么是人生。人生总是有所缺憾,往往得到此,也就失去了彼,人生重要的是应该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如果没人认可你,那就自己认可自己;如果没人欣赏你,那就自己欣赏自己;如果没人祝福你,那就自己祝福自己。与其用泪水悔恨昨天,不如用汗水拼搏明天。当眼泪流尽时,留下的应是坚强。用心去触摸属于自己的阳光,用爱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时空。把握今天,努力书写精彩明天,

    正浮想联翩,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夏季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

    “爸,出事了!”夏季来不及和我打招呼,直接对老黎说。

    看到夏季紧张的神色,我不由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小季,别慌,坐下说。”老黎的声音很沉稳。

    夏季坐下,看着老黎,急促地说:“今天我们集团的股票突然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先是大幅上涨,然后,突然又大幅下降……”

    “嗯,这事你怎么看?”老黎镇静地说。

    “我怀疑是幕后黑手在搅动,先是大笔收购抬高股价,然后突然大量抛售,制造混乱,高收低抛,从中搅局,从而达到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夏季说。

    老黎赞许地点点头:“嗯,小季,你分析地有道理,有长进,不错。”

    “爸,我们该怎么办?任其下去,我们的资产会大量蒸发,市值会大幅缩水……后果不堪设想……”夏季着急地说。

    “别慌……”老黎说。

    夏季不说话,看着老黎,满脸都是焦急。

    老黎站起来,来回踱步走了几次,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动作不慢嘛。”

    我听懂了老黎这话里的意思,夏季却没听懂,看着老黎:“爸,你说什么?谁动作不慢?什么意思?”

    老黎停住脚步,神色淡静地看着夏季:“小季,不要问那么多了,你爹我这辈子商战经历的多了,血雨腥风里杀过来的,今天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惊慌,淡定,沉住气……这么办,我给你个东西,你回去先照上面的去操作……”

    老黎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夏季:“回去再看,去吧,孩子,沉住气。”

    不知老黎给夏季的是什么锦囊妙计。(未完待续)

劲头不小

    第1947章

    夏季稍微淡静下来,看了看老黎,冲我点点头,急匆匆走了。

    夏季走后,老黎背对我站在窗口,我看不到老黎的神色。

    “对方开始反击了。”我说。

    “嗯……”老黎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似乎气势汹汹,劲头不小。”我又说。

    老黎没有做声,回过身,我看到老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他正在思考着什么,眼神有些冷峻。

    我看着老黎:“你刚才给夏季的锦囊,没有必胜的把握?”

    老黎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是诸葛亮?你以为对手是酒囊饭袋?”

    我不由有些紧张,又有些泄气:“原来你也无良策。”

    老黎呵呵笑起来:“小克,不要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这斗争,同样也要逐步进行……从试探性进攻到防御型进攻到全面防守全面进攻,都是要根据形势变化来进行的,商战,不到最后出结果,谁也不敢有夸口必胜……任何对对手的轻视都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听着老黎的话,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惊悚。

    老黎看着我的神色,突然又轻松笑起来:“当然,不能轻敌,但也不要太大惊小怪,那句话说的好,天上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

    我傻笑起来:“看不出你还真的很轻松,似乎,一切都在你的运筹帷幄之中。谈笑间,樯橹一定会灰飞烟灭啊……”

    老黎淡笑:“当然,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是要重视的,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我说:“玩商战,我估计你是个绝顶高手,没有人可以战胜你。”

    “错,我也是从多次的失败失利中才走到了今天,没有过去的失败,就没有我今天的自信。我刚才说了,在最后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从不敢说自己肯定赢了……”老黎坐下,看着我,“小克,我给你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天生什么都会,你看到那些高手,其实都是从无数次失败中成长起来的,没有失败,就没有成功!”

    “失败是成功之母。”我总结了一句。

    “嗯,这是至理名言。”老黎点点头,又说:“当然,不管输赢胜负结果如何,自信是必须要有的,这是基石。”

    我不由点点头。我其实也没有想到昨晚伍德刚发出警告,今天就开始动手了。伍德对老黎发起的反击战显然目的不仅仅是报复,他的胃口一向很大,他一直就想将三水集团据为己有。前几天老黎不动声色出其不意迅猛出手,搞掉了他的一家上市公司,伍德必然会恼羞交加愤怒异常,此次反击必定是杀气十足带着必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决心而来。

    但从老黎的表现看,伍德似乎很难得逞,伍德的反击似乎早已在老黎的预料之中,老黎早已有了对付伍德进攻的解决方案。

    可是,我又感觉,从老黎刚才的言谈中,我自己也摸不透猜不透想不出此次激战的结果会是如何,老黎虽然有了对付伍德进攻的方案,但似乎只是初级的方案,似乎老黎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禁惴惴起来。

    我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拉开了帷幕,这场战斗必定是激烈的残酷的你死我活的。

    我当然希望死的一方是伍德,我渴望着这个结果。

    我想帮老黎,可是,我不知道该帮什么,该从哪里帮起。我对这种大佬级别的商战一无所知。

    在老黎沉稳的表象下,我分明感觉,他并不轻松,他正在凝神思虑着击败对手的良策和手段。

    “我想,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该做些什么……我到了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我该做些什么呢?”我坐在那里喃喃地说。

    老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克,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的,说不定,到时候你会发挥出其不意的作用,起到别人无法起到的作用。”

    我精神一振,看着老黎:“真的?怎么说?”

    “嘿嘿,现在无可奉告,走一步看一步,或许能走到那一步,或许走不到那一步……”老黎莫测地笑起来,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克,你先回去吧,我要自己待会儿。”

    我知道老黎需要自己单独待会儿,需要一个没有人打扰的空间和时间。

    我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经过关云飞家所在的小区门口,正好看到宁静正从里面走出来,正要拦出租车。

    我看到宁静的同时宁静也看到了我。

    宁静的脸色有些红润,但神色很镇静:“咦,师弟,你啊,真巧。”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宁部长好,师姐好,”我笑了起来:“是很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关部长家里了。”宁静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意外于她的实在。

    “哦,关部长在家里?没去上班?”我说。

    “是啊,关部长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去呢,一是看望领导,二来呢,是有重要工作汇报。”宁静说。

    我点点头:“谢师姐也在家?”

    “不在,她出差了!”宁静回答。

    我心里又有点小小的意外。

    “你……没带自己的车?要打车?”我说。

    “我让驾驶员去替我办点私事了,所以没让来接我,”宁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师弟,易总,似乎你很好奇,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一并提出。”

    宁静的一系列的先入为主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尴尬起来,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有些想多了。

    我讪笑了下:“哪里啊,师姐,只不过是随便聊聊而已。”

    宁静笑起来,笑得有些轻松:“师弟,你怎么步行走?”

    “锻炼身体。”我回答。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出来锻炼什么?”宁静显然不信。

    我哈哈一笑,笑得有些干巴,没有回答。

    “好了,我要走了,小帅哥师弟,回聊。”宁静冲我暧昧一笑,拦了一辆出租,挥挥手走了。

    看着宁静离去,我又看看关云飞家的方向,不由挠了挠头。其实我本来还想问问宁静的脸色干嘛红润润的,但想了想,这话实在不好问出口,人家脸色红润关你屁事,那叫满面红光心花怒放,去领导家汇报工作,能得到领导的垂爱,自然是开心的事,当然可以面色红润了。

    不知怎么,我此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秦璐,不明不白死去的秦璐。

    秦璐的死一直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我当然不会相信警方做出的自杀的结论,但我却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能证实什么。

    我其实心里对一个人一直高度怀疑,但我却没有任何证据。没有证据,自然是不可以胡乱说出口的,充其量只能自己心里怀疑而已。

    不过,我相信一点,秦璐的死,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想起已经升入天国的秦璐,看着这世上纷纷扰扰勾心斗角的男人和女人们,我心里突然感到了几分厌倦,又似乎感觉秦璐的离去应该是一种解脱。如果秦璐现在还活着,依照她的性格,说不定现在正闹得不亦乐乎满城风雨。

    离去,或许是一种解脱。

    离去,或许是一种释放。

    离去,或许是一种拯救。

    离去,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样想着,怅怅的心里不禁有些释然。

    不做死就不会死,秦璐的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一种被动的作死所致。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杀死秦璐的人可以无罪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世上,善恶一定是要有报的,必定的,必须的。我边走心里边念叨着。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海珠打来的。

    “哥,你在干吗?”海珠问我。

    “在走路。”我回答。

    “近似于废话,在哪里走路?”

    “在星海马路上走路,你这话也近似于废话。”我说。

    “看来你挺悠闲的啊,上班时间不好好上班,逛马路。和谁一起的,老实交代。”海珠的口气半真半假。

    “独自一个人,还能和谁?你以为我和谁?”我回答。

    海珠顿了顿:“你有多久没回家了?多久不回宁州了?”

    我想了想:“最近忙,没来得及回去。”

    “忙你还有空逛马路,我看你是不想回来,是不是?我看你是不想回家,是不是?”海珠的口气有些不悦。

    我一时无语。

    “说话。”海珠的口气更不高兴了。

    “阿珠,你听我说。”我放缓语气,“等我忙完,最近一定回去。你还好吧?公司里生意还不错吧?”

    “我你不用关心,公司的生意也不用你操心,你记得宁州这里还有你的家就行了。”海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街头,默然了许久。

    “小易,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回头一看,关云飞。

    “哦,关部长。”我笑了笑。

    关云飞似乎刚洗过澡,神采奕奕。

    “我问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关云飞笑看我。

    “没发什么呆,正在看大街的风景呢。”

    “呵呵,小家伙,在沉思人生?”关云飞哈哈一笑。

    我也跟着笑了下:“关部长,你这是……”

    “刚在家睡了个午觉,步行走走,去单位。”关云飞说。

    “关部长今天身体无恙吧?”我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云飞看着我。(未完待续)

去家里汇报

    第1948章去家里汇报

    “嗯,我刚才正好在你家附近遇到宁部长,她说你身体不大舒服,在家里休息的,她去你家汇报工作的。”我说。

    “哦,这个,呵呵……”关云飞反应很快,打了个哈哈,接着说:“是,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不过这会儿好了,宁静正好有重要事情找我,就到我家去了,怎么,你有其他想法?”

    看着关云飞审视的目光,我忙说:“不知道关部长说的其他想法指的是什么?不过,不管关部长是何意,我自然是什么想法都不会有的。”

    “哈哈……”关云飞大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家伙,你很狡猾,大大的狡猾。”

    我只能笑,无法说什么。

    “狡猾是个贬义词,我该说你很聪明。”关云飞话里有话。

    我还是傻笑,故作傻笑。

    “你该不会把在我家门口遇到宁静的事情告诉你师姐吧?”关云飞说。

    “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挠了挠头皮。

    “说不说都没事,我关云飞做事可是从来正大光明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只是担心你师姐会多想,当然,凭你师姐和宁静的关系,她也不会多想到哪里去。当然,你不说最好,省得没事惹出事来。”

    “嗯,我明白。”我说。

    “你师姐对你可是很喜欢的哦,做梦都叫师弟。”关云飞说。

    我一愣,一时有些尴尬,心虚了。

    “不过,我不会多想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不用在我面前做出这个傻样来。”关云飞又笑起来。

    我也笑,笑得很尴尬很心虚。

    我很担心关云飞从我的神情里感觉出什么,但他似乎毫无觉察,爽朗地笑着:“其实呢,不光你师姐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啊,不光我和你师姐喜欢你,很多人都很喜欢你啊,比如宁静,比如秋桐……”

    “承蒙厚爱。”我忙说。

    “可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厚爱哦,年轻人。”关云飞这话意味深长,值得回味。

    晚上回到宿舍,方爱国又送来了南边的好消息:革命军又在边境截获了一大宗准备走私到大陆的毒品,数量巨大,收获颇丰。

    不用说,这些毒品又是伍德的,伍德接二连三被李顺的人截获毒品,亏大了。

    这边伍德上市公司刚倒闭了一家,那边又被李顺连续出击得手,想必伍德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一定很愤怒。

    李顺截获的这些毒品,几乎没有搁置,直接就通过老渠道输送到日本去了,大大赚了一笔。

    想到三水公司最近的情况,我隐约感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伍德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人,这边是隐形的战场,不见血,看不到火药,那边是公开的战场,出手就要见血。

    似乎,两场大战正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一触即发,这边其实正在进行。

    似乎,这是最后的决战,似乎,这是最后的斗争。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我突然想起了国际歌。

    三水公司目前遇到的困境,我几乎可以肯定是伍德搞的。伍德搞反击,老黎当然不会轻易让他得手。

    但似乎,老黎也没有必胜的把我,毕竟他面对的是伍德,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再精明的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伍德既然敢出击,就一定做好了各种准备。

    当然,面对老黎,伍德也是很难轻易得手的,毕竟他面对的老黎是一个老江湖,在老黎面前,伍德似乎还嫩点。我一厢情愿地想着,心里略微有些轻松,暗暗祈祷老黎的三水公司能安然度过这个难关。

    “革命军这次的行动,是秦参谋长亲自指挥的,事先做了高度保密,连总司令都没告诉,得手后才告诉了他。”方爱国对我说。

    我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从方爱国的话里,我隐约感觉到似乎革命军内部真的有内奸。

    这很可怕。

    但如果真的有内奸,那会是谁呢?我想不出。

    我同时也知道,老秦一定在暗地里查内奸。一旦查出来,按照李顺的脾气和革命军的纪律,内奸的下场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死是一定的,只是如何死法的问题。

    周末,我回了宁州。

    海珠在机场接的我,看到我,很高兴。

    “老公,哥,你终于回来了。”在出口,海珠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直接就和我拥抱起来。

    我知道,今晚要交公粮的,必须的。

    海珠似乎等不到晚上了,直接就要开车回家。

    “先去公司看看吧。”我说。

    “哦……好。”海珠虽然有点失落,但随即又高兴起来,似乎是因为我牵挂着公司。

    我其实是想见见张小天和林亚茹。

    在路上,海珠边开车边和我说了下公司最近的情况,包括接手的冬儿的也就是我以前的公司运营状况。

    我认真听着。

    海珠还真不简单,做经营越来越上手了,公司被她打点的井井有条,生意很兴旺。

    我不由赞扬了海珠几句,海珠开心地笑着。

    “秋桐最近怎么样?”海珠突然问了我一句。

    “秋桐,很好啊。”我说。

    “哦……”海珠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不说话了,专心开车。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说。

    “怎么?不能问?问代表我关心她。”海珠目视前方。

    “能问。”我说。

    “你是不是要代她感谢我的问候呢?”海珠半真半假地说。

    “这话什么意思?”我看着海珠。

    “没什么意思。”

    我不说话了,海珠也不说话了。

    到了公司,林亚茹和张小天都在。

    一进公司海珠就忙起来,去了其他部门,我独自坐在海珠办公室。

    张小天一会儿进来了,我递给他一直烟:“小天,最近还好吧?”

    张小天笑了笑:“还好,在这里工作很愉快。公司最近的生意也很好。”

    “有你做海珠的助手,我很放心,只是你要多辛苦一些了。”我说。

    张小天看着我诚恳地说:“易克,不要和我多客气,海珠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是我的恩人,我是一直想报答你的,只是没有机会,现在我在海珠这里做事,只有努力尽心去做,才对得住你对我的恩情。”

    “小天,不要客气,这话见外了,我没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要和我多客气。”我笑了笑。

    “最近星海那边,情况如何?听说伍德的一家上市公司突然破产倒闭了?”张小天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的,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我虽然在宁州,但是星海那边的事情,特别是伍德的情况,我还是很关心的。”张小天笑了笑,“伍德的公司倒闭,和你没有关系吧?”

    “老兄啊,你看我有那么大的能量吗?”我哈哈一笑。

    “呵呵……”张小天看着我,笑了笑,眼神里似乎又带着几分沉思,“我想,伍德一定是被暗算了,中了着,不过,我想不出谁有这样的能力和能量做到这些,李顺打打杀杀行,但做这个,似乎他不可能,老秦也不可能……那么,会是什么人搞的呢?”

    “管他什么人搞的,反正伍德的好日子我看是快到头了。”我说。

    张小天看着我:“你这话的意思是……”

    “我这话的意思是善恶有报,作恶多端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我说。

    张小天点点头:“是,善恶终究是要有报的,伍德做的坏事够多了,甚至比白老三还多,只是他善于伪装而已,他也该有报应了……不过,你在星海要当心,伍德做起事来,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会亚于白老三。还有,这边,我也会格外警惕注意的,防止伍德在这边下手……尤其是海珠的安全和公司的情况。”

    张小天考虑问题很全面,我点点头:“这边小天兄你多费心了。”

    “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命,也要保护好海珠,我的命是你给我的,你救了我一命,又给了我新生命,无论如何我也要好好报答你。”

    “呵呵,不要这么说,小天,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活着,都能开心过好每一天,你的命是我救的不错,但你的新生命,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自己不觉醒,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张小天点点头:“是,你说的对。”

    “还有,不要老想着什么报答,我救你不是图你的报答,只要你努力好好做事,努力过好自己的人生,我也欣慰了。还有,不要说什么命不命的,不吉利哦……”我轻松地笑着。

    张小天也笑起来。

    正在这时,林亚茹推门进来了,看到张小天在,笑了笑:“张总在啊,你们继续谈吧,我待会再来。”

    张小天站起来:“林总,没事了,我和易克随便聊天的,正好我这会儿还有事,你们谈吧,我走了。”

    张小天显然看出林亚茹是有事找我,借故走了。

    张小天走了之后,林亚茹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我对面坐下:“副总司令好。”

    我点点头:“最近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亚茹点点头:“有,最近似乎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公司附近出没。”

    “哦……你说什么?”我顿时警觉起来:“形迹可疑的人,具体说说,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每天晚上

    第1949章每天晚上

    林亚茹说:“暂时不知道,他们的行迹很诡秘,我跟踪了几次都被甩掉了。我已经告诉兄弟们要提高警惕,防止意外情况出现,同时,我们也加强了对海珠姐的人身安全保护,每天晚上大家轮流值班蹲守在你家附近……”

    我不由暗暗赞叹林亚茹的细心:“海珠不知道吧?”

    “嗯,没让她知道,怕她害怕。”林亚茹点点头。

    联想到星海和南边发生的事情,我不由感觉伍德似乎真的正在暗地里搞什么阴谋,似乎他要全面发起进攻。

    火药味越来越浓了。

    我想了想,对林亚茹说:“你们这边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不要轻易和对方接触,先摸清他们几个人,住在哪里,然后搞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有,要弄清楚他们携带了什么武器……”

    “是,遵命!”林亚茹点头答应着。

    我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了几步,林亚茹也站起来,看着我。

    我站住,看着林亚茹:“亚茹,这么说吧,最近南边和北边的情况都比较紧张,两条战线极有可能很快开战,北边这边甚至已经开始,只是性质不同,这边,宁州这边,极有可能会成为第三战场,这边,你们人手少,你们要格外警惕,如果人手不足,随时向我汇报,我拍方爱国他们支援你们。”

    “谢谢副总司令的关心,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向你汇报。”林亚茹点点头,接着说:“我也会随时向总部汇报这边的情况,如果真的需要人手,总部那边也会派特战队员过来的……”

    我皱皱眉头:“最好不要走这一步,那样的话就搞大了。毕竟海珠这边是经营单位,不能成为血腥的战场,要力争把苗头扼杀的萌芽阶段,要力争惊动最少的人解决问题。”

    “是!”林亚茹回答地很痛快。

    “还有,张小天,最好也不要让他觉察到什么,他已经金盆洗手上岸了,不要再拖他下水。”我补充了一句。

    “哦……好。”林亚茹点头答应,接着说:“不过,张总似乎是个不安分的人,他似乎对我很关注,似乎,他已经怀疑或者猜到我的身份了……”

    “这没什么,猜到就猜到,顶多只是怀疑,反正他不会当面问你的,随他好了。”我说,“其实呢,他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很多事都很敏感的,但最好还是不要牵连到他。”

    林亚茹笑了笑:“好,我知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公司对海珠姐可是忠心耿耿的,这个人不错,平时做事很低调,为人也很好。”

    我看着林亚茹,呵呵一笑。

    “副总司令笑什么?”

    “呵呵……亚茹,你是不是对小天有那意思了?”我笑看林亚茹。

    林亚茹脸红了:“副总司令,这个……这个是绝对没有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夸夸他几句而已,我……我对他绝对没这意思的……”

    “真的?”我似乎不大相信。

    “是真的,感情的事,我不会撒谎的。”林亚茹正色道。

    “哦……那好吧,我信了你。”

    “对了,问你个人。”林亚茹说。

    “谁?”

    “秋桐姐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四哥的?”

    “是啊,秋桐的专职驾驶员,怎么了?”

    “没怎么,常听海珠姐提起这个四哥。”

    “海珠常夸他吧?”

    “嗯……”

    “四哥这个人,是个绝对的好人,做人做事都很低调,而且,他还有一身好武艺,我甚至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说。

    “哦……这个海珠姐倒是没说过。”林亚茹说。

    海珠当然不知道四哥身怀绝技。

    “他是我们的人。”我说。

    林亚茹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四哥也是革命军的人?”

    我摇摇头:“不是革命军的人,但一直帮我做事,帮革命军做事,算是编外的吧。他的人生经历很坎坷,当年和白老三是结拜兄弟,但后来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因为白老三杀死了他的女友……他至今还是独身一人,也是老大不小了……”

    林亚茹认真听着,没有说话。

    “我给你四哥的联系方式,如果有紧急情况联系不到我,可以直接和四哥联系。”我边说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林亚茹。

    林亚茹接过纸条,看了看,然后轻轻撕碎,扔到纸篓里:“好的,我记住了。”

    我看着林亚茹,心念一动,接着说:“当然,你要是平时没事,也可以和四哥联系的,交流交流人生其实也不错的,四哥是个很有思想的人呢。”

    林亚茹脸色微微一红,抿嘴一笑。

    这时海珠进来了,忙完了。

    我和海珠一起到她爸妈家吃的午饭,海珠爸妈见到我,很开心。

    吃饭的时候,海珠妈妈又提起我们要孩子的事情,我没做声,海珠看了看我,搪塞了妈妈几句。海珠妈妈对我们的态度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下午去了我家,爸妈见到我们回家,很开心,吃晚饭的时候,妈妈也提到了这个事情,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抱孙子,海珠笑着回答:“妈,这时不着急,我们都还年轻,现在工作压力很大,等合适的时机再要不迟。再说了,小克现在人还在星海,这两地分居……”

    海珠话说了一半,接着就低头吃饭。

    妈妈似乎听出了海珠话里的意思,看着我:“小克,你啥时能调回来呢?这两地分居,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咧咧嘴:“妈,这事你不用操心了,调动工作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那咱不做那个差事了还不行了,海珠这边有公司,你回来做老本行,自己做生意,和海珠一起打理公司,多好啊,这公家饭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妈妈说。

    我一时语塞,海珠面露喜色。

    爸爸看了看我,对妈妈说:“老婆子,这你就不懂了,男人是要做事业的,小克能混到今天这个份上,容易吗?这年头,光能赚钱也不行,小克的志向不在钱上,这你难道看不出?”

    妈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好,我不懂,不如你们爷俩懂,行了吧。”

    海珠一直低头吃饭,不说话。

    在家吃完饭,我和爸妈又聊了一会儿,然后我们开车回自己的家。

    一进家门,海珠就忘情地扑上来,抱住我亲吻……

    我们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然后海珠催我去洗澡。

    洗完澡,在卧室的大床上,在昏黄的床头灯下,一场大战开始了……

    这一夜,我交了两次公粮,弹尽粮绝了,海珠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海珠抱住我又继续缠绵,在海珠的挑逗下,我又交了一次公粮。

    似乎,海珠想把我榨光,让我没有精力在外折腾什么。

    似乎,海珠想把我喂饱,让我没有胃口在外吃其他什么。

    吃过午饭,海珠送我去机场。

    路上海珠笑问我:“老公,累不累?”

    “你说呢?”我打了个哈欠。

    “哈哈,我说啊,你是累死也乐意。”海珠大笑起来。

    “哎,让你这么折腾,我早晚得死在你身上。”我说。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把你喂饱那还能行?”海珠说。

    “我是喂饱了,你吃饱了没?”我说。

    “不告诉你,嘻嘻……”海珠脸色微红起来,“昨晚人家差点被你弄死了……”

    “那你天亮了还挑逗我,还要?”我说。

    “人家……人家不是想把你彻底喂饱嘛……你坏死了!”海珠羞红了脸。

    看着海珠娇羞的样子,我的心里一荡,眼前突然出现了秋桐的影子。

    刚刚荡起来的心倏地就沉静下来。

    “老公,我可给你说啊,自己在星海,我不在你跟前,不许沾花惹草,不许和其他女人交往。”海珠边开车边警告我。

    “嗯,知道了。我是老实人,从来不沾花惹草。”我这么说着,嘴巴上很硬,心里却不由发虚了。我想起了秋桐夏雨云朵谢非这些我经历过的女人,特别是秋桐。

    “我相信你是作风正派的人,我信你的,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周围的那些美女,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一个人!”海珠说。

    我没有做声,我知道海珠指的那个人是谁。

    “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一句话。”海珠说。

    “什么话,你说。”

    “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秋桐?你有没有对秋桐动过心?”海珠说。

    我一怔,看着海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能对海珠说我不喜欢秋桐,那样违背了自己的心,我说不出口。可是我也不能在海珠面前说喜欢秋桐,那我等于自己找死。

    “说啊,快说。”海珠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我要是说喜欢呢,你肯定不高兴,会想很多,我要是说不喜欢呢,你可定又不信,因为秋桐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没人会不喜欢她,包括你其实也是喜欢她的。所以,对你这个问题,我不做回答。”

    海珠一愣:“你在耍滑头。”

    “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海珠眨眨眼睛:“那我问你,秋桐喜欢不喜欢你?或者说,秋桐对你有没有那意思?”(未完待续)

撅起嘴巴

    第1950章撅起嘴巴

    “你说的那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反问海珠。

    “你懂的,不要问我。”海珠说。

    “我不懂。”

    “你在糊弄我,再糊弄我就生气了。”海珠撅起嘴巴。

    我呵呵一笑:“你傻啊,秋桐是李顺的未婚妻,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很无聊呢?你觉得秋桐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吗?”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很别扭。

    海珠沉思片刻:“那倒也是,秋桐名花有主了,而且看起来貌似是很正派的女人,只不过可惜啊,一朵鲜花插在了李顺这坨牛粪上,可惜了……”

    海珠用了貌似这个词,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此时,为了不惹海珠,我只能保持沉默,没有去争辩。

    “距离!”海珠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距离?”我说。

    “提醒你的,注意距离,知道不?”海珠看了我一眼,“你现在是有妇之夫,注意自己的身份,要随时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不光行为上要保持距离,思想上更要保持距离。特别是和秋桐,我警告你,你自己心里有个数,不要玩大了。”

    我沉默。

    “我是你老婆,我有权说这些话,我有权管你这方面的事,我有这个资格,我的男人,我的老公,谁也不许碰,你只能属于我,身体和思想都属于我,当然,我的身体和思想也都属于你,我们,必须要互相忠诚。”海珠加重了口气。

    “嗯……”我答应着,心里一片迷惘。

    “你早晚得离开星海,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离开那个破集团,回到宁州来打理我们的产业,我一个女人家,最想要的就是相夫教子这样的生活,做经营,做管理,好累的,我做够了,你妈妈我婆婆昨晚说的对,不吃那个公家饭,回来做你的老板,多好?”海珠放缓了口气。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脸看着窗外。

    “星海到底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我为了你,当初都能追你到星海去,现在我们的事业在宁州,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家回到宁州来?你现在回来又不是当初落魄的时候,你现在回来有一个大大的事业,是衣锦还乡,是做老板,规模比以前还大,不丢人。”海珠继续说。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里有些乱,还有些烦恼。

    “退一步讲,即使你不为我不为我们的家,你也得为你父母考虑吧,你父母年龄大了,你又是独子,回来照顾父母尽孝道总可以吧?”海珠又找到了新的理由。

    我的心一抖,不由心里有些歉疚,对父母的。

    我继续沉默。

    海珠看我不做声,又嘟哝了一句:“反正不管你舍不舍得那个破饭碗,不管你想不想回来做老板,我早晚要想办法把你弄回来。”

    我一怔,看着海珠:“你又准备要捣鼓什么事?忘记上次被坑的教训了?”

    “我就不会吃一堑长一智了,你以为我永远都那么傻,那么轻易被人家骗?人总是会成长的,你是,我也是。”海珠不服气。

    我一时语塞。

    海珠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

    我心里一声叹息,乱成了一团麻。

    当天下午,筋疲力尽的我带着满腹心事飞回到了星海。

    四哥在机场接的我。

    “最近秋总又和季主任见了几面,都是在老地方共进晚餐。”在车上,四哥说。

    我皱皱眉头,秋桐到底在和季主任捣鼓什么动静,老见面干嘛?难道……

    我不由就想到了什么,但却无法证实。秋桐在某些事情上对我封口很严,似乎根本就不想让我插手。

    季主任已经不是集团的纪委书记,到人大去养老了,怎么还和秋桐频繁接触,难道他对集团还念念不忘?难道他对自己离开集团的事还耿耿于怀?

    “想办法打探下他们到底在干嘛。”我说。

    四哥点点头,接着苦笑了下:“秋桐每次都不让我上去,更别说有机会听到他们谈什么了。不过,我尽量想办法探听下。”

    “嗯。”我点点头,看了一眼四哥,接着说:“对了,四哥,有美女在牵挂你哦……”

    说完我笑起来。

    四哥一咧嘴:“什么美女?哪里的美女?”

    “你猜。”

    “你说的是林亚茹?”

    “哈,一猜就中。”

    “我猜就是,昨晚林亚茹给我发手机短信了,我猜是你告诉她我号码的。”四哥说。

    “嗯,是我告诉的,我想呢,如果有什么万一林亚茹联系不到我的情况,她可以和你联系。林亚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南洋美女……”我笑着说。

    四哥微微一笑,继续开车。

    “四哥,你该成个家了。”我说。

    四哥没有做声,神情黯然。

    “这么多年了,白老三也死了,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的白老三,但这仇似乎也算是报了,也算对得住九泉之下的女友了。”我又说。

    四哥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林亚茹对你似乎挺感兴趣。”我继续说。

    四哥淡淡一笑:“我这样的老男人,还是不耽误人家的好。”

    “什么叫老男人?你老吗?不过三十多而已,应该是成熟的男人。”我说。

    四哥摇摇头:“我的人虽然年轻,但我的心却早已老了。”

    “你的心不是老了,只是曾经死了,但是,现在,又活了,复苏了。”我说。

    “呵呵……”

    “昨晚林亚茹和你聊了什么?说说。”

    “没什么,就是闲聊而已。”四哥说。

    “嘿嘿,没事多闲聊哈,我支持你们。”我笑起来。

    四哥轻轻叹了口气。

    和四哥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我回到宿舍,打开电脑上网。

    登陆扣扣见到了浮生若梦。

    “若梦……”我先说话了。

    “嗯……你来了。”她说。

    “我现在叫你若梦你习惯不?”我说。

    “你说呢?”她反问我。

    “呵呵,现实走进虚拟,或许该习惯吧。”我说。

    “那我该叫你什么?亦客?易克?客客?”她说。

    “我喜欢你叫我客客,感觉亲切。”我说。

    “可我心里觉得不大适应叫你客客。”她说。

    “为什么?”

    “没有理由。”

    “有理由,只是你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或许吧,唉……”

    “干嘛叹气?”

    “无端。”

    “没有理由不会叹气。”

    “不讨论这个了,回家看了看,海珠你父母他们都还好吧?”

    “都很好。”

    “嗯。”

    “小雪呢?在干吗?”

    “正在客厅里看喜羊羊灰太狼。”

    “呵呵……对了,我问你个事。”

    “你说。”

    “你最近老是和季主任接触,嘛事?”

    “你听四哥说的吧?”

    我说:“是。”

    “没什么啊,老同事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不是很正常。”

    “你撒谎,肯定还有别的事。”

    “呵呵,你想多了。”她说。

    “我想,我应该是没有想多,我想,你和季主任一定在预谋什么事情。”我说。

    “你非要那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告诉我好不好?”我说。

    “不好。”她说。

    “你不听话,不是好孩子。”我说。

    “我就不听话,我不做好孩子。”她说。

    我发过去一个打屁屁的表情:“不听话打屁屁。”

    “去你的。”她发过来一个大笑的表情,我也忍不住笑了。

    停了片刻,我说:“四哥该有个家了。”

    “是的,我给他介绍多几个女孩子,可惜四哥都没有动心,哎,我猜他应该心里还是忘不掉他的前女友……四哥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嗯,是的,四哥是个重感情的人,忘不掉的……”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最好的拯救是忘记,有些事,有些人,该忘记的要忘记,不然,你就无法开始新的生活,不然,你就走不出过去的阴霾。”

    “你说的对。”我说。

    “我虽然如是说,但我自己又何尝能做到能做的潇洒利索呢?”她发过来一个叹息的表情。

    “人不能总沉湎于过去,总要有新的生活的,既然要活下去,既然还要面对今后的人生,总要学会拯救自己的,对不对?”我说。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秋桐说。

    “我这次回宁州,林亚茹和我提起了四哥,似乎,她对四哥挺感兴趣。”我说。

    “亚茹……对四哥感兴趣?”秋桐说。

    “是的,海珠经常在她面前谈起四哥,林亚茹对四哥似乎挺有好感。”我说。

    “好啊,好,还真别说,四哥和亚茹要是能……还真的不错,他们是挺好的一对。”秋桐说。

    “我把四哥的手机号码给了林亚茹,他们开始联系了,看他们的缘分吧。”我说。

    “是的,这事是靠缘分的,希望他们能有缘分。缘,可遇不可求啊……”秋桐说,“男人可以心痛,但无需沉沦;男人可以呐喊,但无需哭泣;男人可以霸气,但无需霸道;男人可以柔情,但无需缠绵。有霸气,有柔情,有平淡,有辉煌,这,才是男人的世界。在缘分的天空下,自由翱翔。”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觉得浮生若梦和亦客是不是也是有缘之人呢?”

    “你……”

    “回答我。”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轻轻呼了口气:“唉……你想回避这个问题是吧?”(未完待续)

不想面对

    第1951章

    “是的,我不想面对。”秋桐说。

    我叹了口气:“那好吧。”

    一会儿,她说:“一个人要有新的开始,别让过去把你栓在悲哀的殿堂。别说你最爱的是谁,人生还很长,无法预知明天。好聚好散,每个人有自己的无奈。活着不是为了怀念昨天,而是要等待希望。哭完就把一切都留在昨天,永远不要去触及。”

    看着她的话,我反复琢磨着,心中起起落落。

    或许真的就是这样,人生历程不能全由自己来安排,但人生的道路却全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去走。人生的旅途酸甜苦辣百味具有,自己亲自尝过,才懂得什么是人生。人生总是有所缺憾,往往得到此,也就失去了彼,人生重要的是应该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第二天上班,孙东凯回来了。

    孙东凯满面红光喜气洋洋,说刊号的事情终于办成了,说虽然上面不再新批刊号,但他们帮忙运作了一个新疆乌鲁木齐书画报的报纸刊号,那报纸办砸了,刊号要卖,他们帮忙联系,对方卖给了我们。

    当然,能弄到这刊号是花了花费银子的,至于花了多少,孙东凯伸了一个指头——1000万。

    我吓了一大跳,孙东凯哈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花这些是值得的,一旦报纸创刊开始运作,几个月就可以收回来成本。然后孙东凯又强调说只是说只要能办一份报纸,这钱花得再多都值得。

    既然孙东凯如此说,集团其他人也无法说什么了。反正钱已经出去了,刊号已经买来了。

    我不由就怀疑孙东凯在弄这刊号的过程中有猫腻,不单我怀疑,秋桐似乎也很怀疑。

    但怀疑终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能拿到桌面来说的,充其量我只能和秋桐说出我的想法。

    接下来,集团召开党委会,紧锣密鼓开始部署成立新的子报编辑部运营部门的事宜,内部调整部分人员过去,对外再招聘部分编辑记者和经营人员……

    集团大家庭又多了一个新成员,集团的框架更大了。

    作为集团党办主任,我也是筹备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但我的主要职能是协调调度和服务,具体事宜不参与。所以也相对没有那么操心受累。而因为牵扯到大量人事调整和招聘,秋桐分管的人事部门则忙得不亦乐乎。

    我此时的主要心思没有放在集团里的事情上,因为,在星海,在三水,在老黎那边,一场你死我活的商战正在激烈进行时。

    我时刻关注着三水正在进行的这场生死之战。

    我和老黎在茶馆里见面喝茶。

    老黎依然一副悠闲的神态,但眉头却微微有些皱起。

    “怎么了?什么情况了?”我问老黎。

    老黎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我微微一笑:“第一步措施,失败了。”

    “啊——”我吃了一惊,“失败了?怎么会?你怎么会失败?”

    “哈,我怎么就不会失败?你以为我是神?”老黎哈哈一笑。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明明是神,你不能失败不会失败的!”我说。

    “错,我是人,不是神,我同样也会失败,也会从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老黎说。

    “那你还能笑出来,还这么悠闲。”我不解地说。

    “失败一次就不活了?就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老黎反问我。

    “那倒也不是,那么,这次失败是不是意味着全面认输呢?”

    “当然不是,只是第一步措施没有成功而已,这场战争,距离结局还早呢?虽然第一步失利,但三水并没有认输,过程而已,不是结局。”老黎淡淡地说。

    我略微宽心:“那就好,那就好,你肯定有办法采取新的措施挫败对方的进攻的,是不是?”

    “你为嘛这么肯定?”老黎看着我。

    “因为你是老黎,就因为你是老黎。”我满怀希望地说。

    老黎缓缓摇摇头:“小克,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对此次商战,我其实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什么?你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心里有些失落。

    “是的,我的第一步措施一方面是在防御,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牌。”老黎慢条斯理地说:“经过第一轮的试探性防御,我隐约感觉对方此次来头不小,气势很凶,而且,出手很狠很稳很准,志在必得。”

    “哦,挑明了吧,此次的对手不就是伍德吗,不用想就是伍德,伍德有这能耐?他似乎没有这么高超的手段的,你似乎把对手看的过于高明了吧?”我有些不以为然。

    老黎轻轻摇摇头:“小克,第一,不能小视了伍德,任何轻敌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第二,伍德可能不具备这等本事,但我怀疑,伍德背后有高人,或者,伍德雇佣了高手,这高手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个团队,商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一个人或者团队。在商战中,很多时候,行家一出手,就能感觉到那股森森的杀气……我现在隐约感觉到了这股杀气……”

    我的心里震了一下,看着老黎:“你怕了?”

    老黎轻笑一下:“你认为我会怕吗?”

    “不会。”

    “怕当然不会,但必须要高度重视起来,此次商战,遇到高手了,这么多年,似乎这是我遇到的最大的挑战,最强的高手,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搞垮三水,吃掉三水,对方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是出手很狠辣的,都是让你无法喘息的……可以这么说,目前,三水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一步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老黎虽然口吻很平静,但我依然感到了一些心惊。

    一向沉稳淡静的老黎这样认为,那看来对方真的是有高手。

    我不相信伍德有这本事,既然伍德没有这能耐,那就一定是他雇佣了高手来搞垮三水。

    “下一步怎么办?”我紧盯住老黎。

    “下一步……”老黎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住,背对我看着窗外,沉声道:“目前我安排小季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对方的凌厉进攻,对方至少一时还不会得手,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扭转战局,下一步……下一步的措施我正在斟酌之中……目前还没有完整的计划。”

    “哦,那要抓紧啊。”我心里有些着急。

    老黎回过头看着我:“根据对方之前的一些手法和方式,我初步判断出对方的手法里有国际商战黑客的影子,我想起了三年前震惊全球的一起商战,两家全球500强的一场商战,最终一家跨国集团被彻底击垮,被对方成功收购,此次对方操作的手法里,我隐约看出来一些痕迹……”

    “哦。”

    “我已经安排小季调集集团全部可用的资金,防备对方孤注一掷做最猛烈的进攻,我们的第一轮防御是试探性的,对方的进攻似乎目前也带着试探的目的,想摸清我们的底牌……接下来,很有可能对方要发起全面进攻,要一举拿下三水……根据目前三水在股市的表现来看,对方此次投入的资金量很大,要豪赌一把了……”老黎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神情严峻起来:“此次决战,极有可能是一场生死战,要么三水破产,要么对方……”

    老黎没有说下去,我明白老黎的意思,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认为,目前最大的障碍是无法知道对方的底细和底牌,无法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计划。”我说。

    老黎点点头:“是的,这都是高度商业机密,对方自然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的,我们这边也是,我的底牌和计划对方肯定也想知道,但他们是不会知道的,都装在我的脑子里……”

    “其实你脑子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御敌之策,是不是?”我说。

    老黎皱皱眉头:“有是肯定的,但没有必胜的把握。”

    “为何?”

    “因为……因为我无法确定对方下手的切入点……”老黎说:“根据我的经验,初步判定,对方下一步会采取三套方案中的一套,按照我猜测的这三套方案,我初步设定了对付的计划,也同样是三套,但这三套方案的结局是不同的,如果对方实施第一套方案,双方能打个平手,如果对方实施第二套方案,即使我调动了集团的全部资金,仍然难免要大伤元气,如果对方实施第三套方案,那么,我将稳操胜券……但如果,对方不是按照我的猜想来的,比如第一套和第三套方案交叉实施,那么,后果就会很严重了……还有,如果对方并不是按照我设想的三套方案来实施,而是有其他的手法……现在摸不透对方的底细,一切都是未知数……”

    听着老黎的话,我不由心跳不止,似乎,三水最严峻的时候到来了,生死关头了。

    老黎看了我一眼:“小克,一方面我做好了对付敌人的全部预案,但另一方面,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能战胜对手当然好,但如果……一旦出现最坏的结局,我也想好了退路……”

    “什么退路?”我说。

    老黎没有回答,眉头紧锁,似乎又在思考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老黎,心里有些惊悚的感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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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老板易克是个倒霉蛋,刚到新单位,发现女上司是自己招惹过的绝色美女,更要命的是他无意中又发现了美女上司的绝密**。但他此后交上了桃花运,在风云变幻的都市生活中更是得心应手,面对各色对手,美人计,反间计,连环计,瞒天过海计,借尸还魂计,金蝉脱壳计,各种计……※本书已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出版名《底牌》,大家多多支持。非常女上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非常女上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