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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克     非常女上司txt下载     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掩耳盗铃

    第189章掩耳盗铃

    “关键是我亲眼看到了事实,如果只是听你说,我或许不会相信,但是,我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我不是瞎子,我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东西,你能让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你能让我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孙东凯说。

    “可是,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觉得。”我欲言又止。

    “我怎么觉得你想为曹丽开脱呢?你总是想找出牵强的借口来为曹丽开脱,是不是?”孙东凯看着我。

    我低头不语。

    “既然你想为曹丽开脱,那你当时又何必要告诉我这事呢?”孙东凯说。

    “因为……我必须要对你保持高度的忠诚,我不能对你隐瞒我认为对你很重要的事情,那样我会心里不安的,会感觉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办公室主任,会感觉自己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和期望,我不想让自己的心里纠结,所以我必须要让你知道这事。”我说。

    “嗯……”孙东凯似乎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点点头:“但即使你告诉了我,你却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这是曹丽干的,是不是?”

    “是——”我点点头。

    “我知道你和曹丽关系不错,曹丽整天在我跟前说你的好话,她对你好,你当然也想投桃报李,这似乎可以理解,”孙东凯说:“不过,在你和曹丽这种关系的状态下,你还能将这事告诉我,这充分说明你还是很有大局意识领导意识政治意识的,知道哪一头更重要,知道该怎么站队,大事面前不糊涂……

    “似乎,我能感觉到你心里的矛盾和纠结,一方面不得不将此事向我汇报,另一方面你却又为此事而感到不安和沮丧,因为你非常不希望这事是曹丽做的,是不是这样?”

    孙东凯分析地十分透彻,我看着他:“孙书记,你……我想的什么,你竟然都知道。”

    “你那点心思,怎么会瞒过我的眼睛,”孙东凯说:“其实,我还想说,这次你嫂子因为这封匿名信来集团闹事,虽然你及时摆平压住了,但其实你心里还是有矛盾心理的,一方面你为秋桐感到幸灾乐祸,虽然你在你嫂子面前为秋桐说那些辩解的话,但我知道你那是为了我开脱而讲的……

    “另一方面,因为此事又对我的名声有损,这又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你要维护我的一切啊,所以,你在此事上也是有两面的。不过,你还是能讲大局识大体的,没有让你嫂子将此事闹大,及时捂住了,将影响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没有让我更加难堪。”

    孙东凯太厉害了,这都能看出来,我不由又点头:“孙书记,我真的服了你了,你什么都能知道都能想到。”

    孙东凯得意地笑了下,接着说:“我可以理解你为曹丽辩护的心情,其实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我打心眼里不愿意此事是曹丽做的,但是……事实——事实摆在那里,在曹丽的电脑里出现了匿名信的电子版,你说这怎么解释?

    “我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出现,但我偏偏是亲眼看到了,你让我心里怎么想?这封匿名信,只有你我看到过,还有你嫂子,你说曹丽的电脑里怎么就会出现这个呢?你说我是该百思不得其解呢还是……”

    说到这里,孙东凯停住了,吸了一口烟。

    我叹了口气,做无奈沮丧状。

    “如果不是曹丽的电脑中毒了,如果不是曹丽找你去杀毒,或许这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或许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但偏偏,巧了,正好就被你看到了!这似乎看起来很偶然,但其实是必然,所有的偶然里都包含着必然,我坚信这一点,只是上天的旨意,正应了那句话,天在做,人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孙东凯继续说:“你不要告诉我说或许是别人弄到曹丽电脑里去的,曹丽的办公室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办公室小秦有门卡,其他任何人都进不去,我总不能怀疑这事是小秦干的吗?小秦是什么人,他有什么动机做这样的事,而且,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用意,他怎么会想到曹丽的电脑会坏会想到正好你去修理会想到正好你能看到那文档呢?

    “这种巧合的几率实在是太低,我实在也没有理由怀疑小秦什么,这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底层工作人员,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捣鼓这样的事……所以,即使你我都不愿意相信这事是曹丽做的,但我不得不痛苦地指出,此事,只有一个可能——”

    我看着孙东凯:“你的意思是……”

    “你认为还有其他可能吗?你告诉我……”孙东凯说。

    我想了想:“我不知道。”

    “你想不出其他可能的,我也想不出的,我想了一个下午了,我实在没有想出还有任何其他一种可能,我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此事的确是曹丽所为,虽然这个结论让我很痛苦,但我不得不接受。”孙东凯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也做无可奈何状叹了口气,心里却想起老黎曾经和我说过的一句话:有些十分精明的人,有时也会做出最愚蠢的判断。

    此时的孙东凯,大概就是如此吧。

    孙东凯不停叹息着:“其实你嫂子来闹事之后,我一方面让你去暗地调查写匿名信的人,一方面自己也分析了一番,我当时想到了好几个有嫌疑的人,当中也包括曹丽,因为你不知道一点,曹丽虽然和秋桐表面上关系很好,但其实她心里对秋桐是十分妒忌的,妒忌地要死。

    “女人啊,妒忌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什么都喜欢比,比位置比级别比容貌比能力比风头,这几点,除了出风头,曹丽恰恰都不如秋桐,按照她的性格,内心里的痛苦和嫉恨可想而知……

    “但我又不由自主排除了对她的怀疑,觉得她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因为这样做虽然会发泄她对秋桐的嫉恨,可以诋毁秋桐的声誉,但其实也损害了我,我想她应该不会置我的名声于不顾的,我的名声受损,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我竟然就没有想到,曹丽竟然就真的会为了发泄私怨而将我的利益扔到一边,竟然就真的会为了一己之利而干出伤害我的事情来。”

    孙东凯的口气有些伤感,还有些愤怒,又有些失落。

    我默默地听着,默默地抽烟,做出很难过的样子。

    “你知道我当时最怀疑谁吗?”孙东凯说。

    “谁?”我看着孙东凯。

    “赵大健!”孙东凯说。

    “他?你怀疑他?为什么?”我说。

    “第一,基于赵大健和秋桐以往的仇怨,在做发行的时候,赵大健一直被秋桐死死压住,受了不少窝囊气,这口气他不发出来是难以忍受的,他的性格我了解,他是记仇的人,一旦记了仇,是一定会报复的。

    “第二,按照赵大健目前的状态,他该得到的已经到手了,他的年龄和能量已经决定了他的政治前途,已经基本到头了,在政治上进步的空间已经没有了,提拔副处是没有指望的,对目前的位置他也是满意的,既然政治上没有什么前途了,既然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那么,他自然就会想到要开始发泄对秋桐的怨恨,要为自己出气,这非常附和他的性格。

    “第三,虽然这样做也会有损我的声誉,但他的主要目标是指向了秋桐,主要目的是针对秋桐,你也看了这封信的内容,里面的措辞和语气是主要诋毁秋桐的,主要责任没有指向我,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打击秋桐。

    “至于我,一来对他的作用已经发挥殆尽,下一步也不可能会帮上他什么忙,二来他也知道即使我的名声受到损害,依仗我在上面的关系和上面领导对我的看重,这点小事是不会影响我在集团的位置,是不会对我造成很大损失的,只要我不倒,他就仍然可以继续坐稳他的位置,继续享受这个位置给他带来的各种福利和油水;

    “三来,即使我真的因为这事被调离,但秋桐必定受损更严重,也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我即使调离了,换了别人,他也会采取一些手段来取得新领导的信任继续**的厂长,当然,他一定知道这一点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所以才会去操作。”

    孙东凯分析地十分透彻,和我那天的分析极其相似,我不由又要佩服一下孙东凯了,同时,又有些后怕。

    为什么后怕,很显然。

    我点点头:“哦,你是这样想的,这些,我一点都没有想到。”

    孙东凯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完全错误了……没想到这事偏偏就和赵大健无关,没想到这事竟然是曹丽干的,没想到曹丽竟然就为了泄私愤置我的利益于不顾,你说我能不意外能不伤心吗。”

    “嗯,是很意外,是该伤心。”我说。

    “曹丽刚刚提拔为副处,为了她的提拔,我费了多少心思和心血啊,顶着巨大的压力为她奔忙操劳,没想到这个她竟然毫不领情,做起有损我利益的事来毫不留情。”

    孙东凯叹息着:“女人啊,疯狂的女人,怪不得人家说女人发起狠来是利令智昏的,是不顾一切的,我看曹丽真的是这样,她被妒忌蒙蔽了眼睛,嫉妒让她连我都看不到了。”

    我皱皱眉头:“曹总这样做很不对,我其实知道这次她的提拔主要是你操劳操作运作的结果,没有你的帮助,她真的很难提起来的……她实在不该这样做的。”

    孙东凯苦笑起来:“小易,你现在看到知道女人的妒忌是有多么厉害了吧,妒忌可以让一个女人发疯失去理智的。”

    “嗯……的确是很厉害!”我点点头。

    “她这样做,我感到十分寒心……十分失望!”孙东凯说。(未完待续)

出一口窝囊气

    第1894章出一口窝囊气

    我琢磨着孙东凯这话的意思,琢磨着他这话的真假程度,似乎他是真的感到寒心和失望,但似乎他又很矛盾和纠结,毕竟他和曹丽之间共同的利益太多了,共同操作的事太多了,曹丽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

    似乎,他和曹丽之间的同盟关系不会因为此事而彻底决裂,因为他们在某些方面是无法决裂的,是无法回头的,但同时,我也感到孙东凯似乎会因为这事对曹丽多一份戒备,似乎他感觉到曹丽在关键时候不是可以信赖的人,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将他的利益置之不理甚至抛弃甚至——出卖。

    我想孙东凯此时应该是这样想的。

    这其实也是我的目的,我不指望靠这一次就能彻底肢解孙东凯和曹丽的同盟关系,毕竟他们之间互相合作时间太久,关系太牢固,彼此知道的东西太多,但只要能达到这一步,只要孙东凯能对曹丽开始有戒心,对曹丽的信任产生某种程度的动摇,我也算是达到了初步的目的。

    “其实,这事如果真的是曹总做的,那我也是感到十分震惊意外和失望。”我说。

    “这件事已经没有如果了。”孙东凯摇摇头:“事实已经很清楚,已经不需要再调查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哦……”

    “小易,你说,此事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我需要做什么?”孙东凯看着我。

    “这个……我不好说。”我犹豫着。

    “想到什么说什么,大胆说,只管说。”孙东凯带着鼓励的口气说。

    我同时看到孙东凯的眼神里隐含着另一层看不透的意味。

    我于是毫不犹豫地说:“我认为,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既然已经确定此事是曹总所做无疑,那么,我想,你该将曹总叫过来,当面质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她为什么做事如此没有良心,问她为什么要恩将仇报背后捣鼓你……”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孙东凯说,眼珠子转了几下。

    “是的。”我点点头:“我认为现在只能这么做,这是最合适的办法,这样做,可以让她脑子清醒起来,不再继续犯浑犯愚蠢的错误,一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她个人今后的做事和处事也有好处;二来呢,也能让你出一口窝囊气。”

    孙东凯沉思着,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相信这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能和我说心里话,这很好。”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孙东凯,心里其实十分紧张。

    我知道事情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如果孙东凯真的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去找曹丽对证质问,那一切都完了,曹丽没做这事,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打死也不会承认。当然孙东凯不会打死她。

    一旦孙东凯说出曹丽电脑里的文档,那曹丽立马就会怀疑到是有人在她电脑上做了手脚,她不是愚蠢到极致的女人,这几天只有我接触过她的电脑。

    曹丽如果对孙东凯说出她的想法,精明的孙东凯也会立刻联想到我身上来。那我之前的一切操作就前功尽弃,而且还会彻底暴露了自己。

    但我既然决定赌一把,那就要赌到底,我就赌孙东凯此时对此事如何处理其实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一个下午,他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些。

    我猜孙东凯现在只是在试探我,而我如此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让孙东凯打消对我的疑虑。

    果然,孙东凯接着笑起来:“小易,在官场做事,你毕竟还是嫩啊……到底你还是年轻。”

    孙东凯口气里带着对青年人幼稚的理解和宽容以及关心。

    一听孙东凯这话,我暗暗松了口气,孙东凯这话显然包含着对我刚才建议的否认意味。

    “我嫩?怎么嫩了?”我做不解的口气说。

    “自己以后慢慢去体会吧。”孙东凯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那封匿名信,用打火机点着,在烟灰缸上面烧起来。

    “孙书记,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烧掉?”我带着吃惊的口气说。

    其实,此时我心里大概已经有数,知道孙东凯为何要这么做。

    孙东凯看着这封匿名信变成了一堆灰烬,然后看着我,表情很严肃:“小易,我来告诉你,此事已经过去了。”

    “哦……过去了。”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白我说的过去了是什么意思吗?”孙东凯说。

    “不,不明白!”我摇摇头。

    “也就是说,匿名信的事以后不要再提起,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孙东凯说。

    “哦……”

    “关于今天的事,也就是发现匿名信系曹丽所谓这件事,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再知道,我说的是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曹丽,明白吗?”孙东凯加重了语气。

    “明白!”我点点头。

    此时我终于放心了,孙东凯终于按照我当初的想法来做了。

    他这样做,显然是经过反复利弊得失权衡才做出的决定,他一定认为找曹丽对证质问不如装作不知好,这样自己随时都可以掌握着事情的主动。

    而即使找曹丽对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事情已经如此,充其量是曹丽认错道歉而已,但也许会恼羞成怒,迁怒于我,这就等于是间接把我暴露了,等于孙东凯出卖了我。要是孙东凯如此做事,不注意维护下属的利益,那以后谁还为他卖命?

    孙东凯一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的。

    孙东凯摇头叹息:“女人,永远是最愚蠢的,看起来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愚蠢;女人,永远是最狠的,最毒莫过妇人心啊,发起狠来什么都不顾;女人,永远是最疯狂的,妒忌起来,什么都不管,做起事来也会利令智昏……唉……”

    孙东凯的口气里带着伤感无奈和失落。

    我想孙东凯这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曹丽的做法伤了他,他觉得自己对曹丽不薄,给她的好处也不少,但曹丽却没有做到处处维护他为他的利益着想,紧紧为了泄私愤就能置他的名声于不顾,就能把他的利益抛在一边,这委实让他感到心寒,似乎他隐约感觉到曹丽不是一个可以和他共患难的人,关键时候是会掉链子的,他是不能对曹丽给予全部的毫无保留的信赖和信托的。

    而同时,孙东凯的话里似乎又隐约流露出另一个意思,那就是虽然曹丽这样做了这样的事,但其真正的目的是针对秋桐来的,没有想故意损害自己利益的想法和意图,自己只是捎带被损害。

    也就是说,在打击秋桐这个共同的对手方面,两人的利益还是一致的,只是操作的方式和想法有些不同,只是曹丽做事考虑欠妥当,只是曹丽被妒忌蒙蔽了双眼采取的方式有些愚蠢。

    而这件事,虽然伤害了孙东凯纯洁善良的心,但似乎不会伤及他和曹丽联盟的基础,毕竟对他们来说,两人之间的合作时间太长了,彼此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互相利用地太深了,只因为这一件事两人之间是不会决裂的,今后孙东凯还会继续需要曹丽来为他出力,曹丽也同样需要借助孙东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的合作还是会继续下去。

    这是由他们的历史和现状以及共同的利益决定的。

    但同时,在孙东凯的心里,不可避免会因为此事产生阴影,他对曹丽的信任不可避免会产生某些方面的动摇,他对曹丽不可避免会由此开始产生某些戒备和警惕,即使不是曹丽有心他也要防备她的愚蠢。

    他似乎看到,假如一旦有一天自己落难,曹丽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恋地舍弃自己而去,甚至还会为了自保落井下石。有了这次的事情,似乎他认为曹丽是会这样做的,她完全能干出来。

    但其实,他认为曹丽能干出这样的事,那他自己呢?假如曹丽一旦落难,他能伸出手来拉一把吗?如果拉一把会殃及自己,他会这样做吗?如果落井下石能对自己有好处,他会不这样做吗?

    这,似乎是孙东凯决意要将此事压住要将此事保密的原因,他不想让曹丽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事,他想在曹丽和自己之间掌握住主动,他做事的风格就是这样,任何时候都想牢牢掌握主动权——虽然很多时候他并不能实现这一点么。

    而孙东凯如此做,也正和我心意,正附和我设计好的路子,他完全是按照我当初的涉及一步步走的,配合地很好,十分默契。

    我需要看到的达到的就是这个,我不指望这一次能一棍子把曹丽打死,不指望这一次能让孙东凯和曹丽翻脸,欲速则不达,能达到这个效果,我就基本满意了。

    关键是,孙东凯这么做,保全了我,确保了我计划的顺利实现,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我不想因为自己这一次的冒险行动而暴露身份,那样就亏大了。

    正在这时,曹丽突然推门进来了。

    她酒场结束了。

    曹丽进孙东凯办公室,一般是很少敲门的。

    曹丽似乎喝酒了,脸色红扑扑的,走起路来有点摇晃。

    “我看到这里亮灯,就来了……咦,你们……怎么在这里喝起来了?”曹丽走到我和孙东凯之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孙东凯看着曹丽,不动声色地说:“我加了会班,小易在这里陪我的,然后就顺便要了酒菜在这里吃了。”

    “哦,你们俩倒是挺悠哉,在办公室里开伙了!”曹丽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孙东凯也笑了。

    “咦,这烟灰缸里怎么有纸灰呢?烧什么了?”曹丽又说。

    “哦,我刚才烧的,一封信。”孙东凯淡淡地说。

    “什么信?”曹丽说。

    “就是你嫂子拿来的那封匿名信!”孙东凯说。(未完待续)

吃饱之后的习惯动作

    第1895章吃饱之后的习惯动作

    “呀——你怎么把这烧了,烧了,怎么查出写匿名信的人呢?”曹丽很意外地说。

    “你觉得留着有什么意义吗?”孙东凯看着曹丽。

    “当然,可以以此为依据查找是什么人写了这封匿名信,查出来,可以当做罪证,最起码可以起到这作用吧?”曹丽说。

    “你认为能查出来吗?”孙东凯说。

    “大概能吧,时间久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谁弄的这匿名信呢。”曹丽说。

    “哦,你想出眉目了?”孙东凯说。

    曹丽摇摇头:“没有,难啊,很难想。”

    “我想这信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别说查不出来,就是真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打击报复?有意思吗?我看没意思,算了,还是烧了的好,烧了大家都安心。”孙东凯说。

    “哦,你这次倒是很宽宏大量的。”曹丽嘟哝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小肚鸡肠过?”孙东凯反问。

    “呵呵,我没说你小肚鸡肠啊,我是说你宽宏大量呢。”曹丽说。

    “反过来理解不是这意思吗?”孙东凯说。

    “好了,别抓住我小辫子不放,我不会说话,我讲话走嘴了,行了吧!”曹丽笑着说:“虽然你刚才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这信烧了很可惜……就这么烧了,就这么让这事过去了,也太便宜那写匿名信的人了。”

    “如果你有兴趣,那你可以继续查下去。”孙东凯说。

    “你们二位高人都查不出门道,我一个女人家上哪里去查?算了吧,既然你想放弃追查,那我也不管了,随你吧。”曹丽说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曹丽这架势看起来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其实知道她是喝多了吃饱了之后的习惯动作。

    但孙东凯此时未必会这么理解。

    “曹总,你要不要喝一杯?”我对曹丽说。

    “哎,不行了,今晚我被烟草局的徐局长灌醉了……真家伙,非要留我吃晚饭,上了酒桌就开始灌我,我喝了好几大杯杯酒呢。”曹丽摆摆手:“喝完酒我上办公室来拿个东西的,看到这里亮着灯,就来了……你们继续喝吧,我不打扰了。”

    曹丽说着站起来要走,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我:“哎,对了,我的电脑弄好了吗?”

    “彻底弄好了。”

    “好的。”曹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给我修电脑的时候,没到处乱翻我的文件吧?”

    我知道曹丽指的是她下载的那些色小电影。曹丽这么一说,孙东凯肯定会认为曹丽是做贼心虚怕我翻出她的匿名信文档。

    这下子歪打正着。

    “没有,我只是杀毒,没有翻你的任何文件!”我忙说。

    “嗯……那就好!”曹丽又笑了下,然后转身走了。

    曹丽走后,孙东凯又沉思了半天,然后举起杯子:“来,我们干了这最后一杯!”

    我和孙东凯将一瓶白酒彻底干掉了。

    “小易,你说,人生奋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孙东凯略带醉意地看着我。

    “我说不好。”我带着谨慎的表情说:“你说呢?”

    “我说……人生奋斗的最高境界,对事业来说,只需要八个字!”孙东凯做了个手势。

    “哦……”我看着孙东凯:“哪八个字?”

    “家人想你,单位念你!”孙东凯说。

    “精辟!”我说。

    “这喝酒的最高境界呢,就是你知道他是谁,而他已经不知道你是谁。”孙东凯又说。

    我笑起来:“有意思。”

    “生命的最高境界是——哭着来笑着走!”孙东凯说。

    “嗯,很对!”我说。

    “知道荣誉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孙东凯问我。

    “不知道!”我继续装傻。

    “不行,你要想想,认真想,开动脑筋想!”孙东凯这回不放过我。

    我想了想说:“我想,荣誉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你已远离江湖,江湖还在传说你!”

    “哈哈,说的很精彩,不错,很精彩!”孙东凯大笑。

    我呵呵笑了下,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最高境界,那就是交友的境界。

    老黎说过,交友的境界是:久不联系,常在心中。

    我不由就想起了海峰,我的铁哥们。

    从刚才我孙东凯关于这一系列最高境界的谈笑里,我不由又想起秋桐曾经说过的话:不要把别人对自己的放弃,变成自己对自己的放弃。人生的日子都是越过越少,剩下的日子都是越来越重要。所谓顺其自然,并非代表你可以不努力,而是努力之后你有勇气接受一切的成败。

    或许,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修行的最高境界。

    “小易,知道在官场上真正的魄力是什么吗?”孙东凯又问我。

    “呵呵,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说。

    “我来告诉你,做官场,就要有魄力,而真正的魄力,只有两个字——”孙东凯做了一个二的手势:“果断。”

    “果断?”我说。

    “是的,果断是官场的根本魄力。”孙东凯说:“这果断包含了三层意思,一是刚性的果断,而是柔性的果断,三是面临矛盾的果断,一个官场重任,如果能真正做到这三个果断,那他必定能在官场一帆风顺。”

    “我觉得你就做到了这三个果断。”我说。

    “我?我还不行,还需要努力,还有差距,如果我真的能做好了,那我就不会只是今天这个位置了!”孙东凯笑起来。

    我也笑:“不吃吹捧你,我觉得你做领导很有特点。”

    “什么特点?”孙东凯说。

    “我感觉你其实很有韧性!”我说。

    “哈,你说的韧性,其实就是打不倒,我的确是有些韧性的。”孙东凯显得很开心:“这当官啊,就要做到三不倒,一是夸不倒,二是难不倒,三是吓不倒。”

    细细琢磨孙东凯的话,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官场上有没有不倒翁?”我说。

    “有的,不少……这都是人精,人中精华啊……”孙东凯说:“官场不倒翁,个个都是有几手绝活的,看起来个个是弥勒佛,但其实都是厉害角色。”

    “我看你也是个不倒翁!”我说。

    “呵呵……”孙东凯又笑起来:“行啊,只要我不倒,你就会不倒,只要我不停进步,你就不会止步不前。”

    孙东凯这话其实说早了,在他进步的时候我也在进步,而在他退步的时候,我还是在进步。

    当然,这是后话了。

    和孙东凯吃过饭,出来之后,我给老黎打电话。

    “在哪里啊?”我说。

    “自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呢。”老黎说。

    “要不要我过去陪你聊会天?”我说。

    “哈哈,臭小子,想找我喝茶了是不是?来吧!”老黎似乎很高兴。

    我直接去了老黎家,宽敞的客厅里,老黎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边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夏季不在家。

    我看了一眼电视,晕,老黎看的是少儿台,正在放海绵宝宝。

    “你还能看点更夸张的节目不?”我对老黎说,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老黎看了我一眼,不满地说。

    “一把年级了,看动画片,你真行啊!”我说。

    “八十老者如顽童啊,我还不到八十呢,那我比顽童还要小啊!”老黎哈哈笑起来,接着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看着我:“小子,怎么这个时间想起我来了?”

    “刚和孙东凯喝完酒,没事干,就想来看看你!”

    “难得你一片孝心啊,我真有福气,摊上你这个儿子,小孝治家,中孝治企,大孝治国的,小克,你想不想做个大孝之人呢?”老黎笑眯眯地说。

    “想啊!”

    “不错,有抱负,有理想。”

    “大孝之人怎么做?”

    “叫爹,叫爹就是大孝!”

    “老黎!”

    “哎——不好玩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给我讲讲呢?”老黎说。

    “有的!很好玩的!”我大笑。

    “来找我,其实就是想和我一起分享这好玩的事情的吧?”

    “可以这么说!”

    “讲吧。”

    我于是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位说了一遍,说完,我咧嘴笑起来:“好玩不?”

    “哦……是这样啊。”老黎呵呵笑起来:“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被人打劫的历史,没想到小秋被人暗算了,没想到你抓住了这个机会来个了一箭双雕。”

    “嘿嘿,我做的还行吧?策划地很精妙吧?”我得意洋洋地说。

    “嗯……”老黎点点头:“首先,我要对你提出表扬,脑袋瓜子好使了,会主动进攻了,会将劣势变为优势了,会利用时机了,进步很快。”

    我咧嘴大笑。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老黎说。

    “提醒什么?”我说。

    “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任何时候不要轻视了任何人!”老黎说。

    “哦,我知道!”我不耐烦地说:“难道我这次的策划不是很慎密吗,难道不是天衣无缝吗?”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其实,刚才我听了你的叙述,要是换了我是孙东凯或者曹丽,我未必就不对你产生怀疑!”老黎说。

    “为什么?”我不服气地说。

    “因为你操作的这些环节,其实有好几个漏洞,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而根据你说的场景,孙东凯和你周围的人也没有觉察,但只是一时没有觉察而已,一时不代表以后……当然,我之所以能感觉出什么漏洞,或许也是因为旁观者清的缘故。”

    “额……什么漏洞?”

    “无可奉告,自己回去琢磨!”老黎干脆地说。(未完待续)

没有彻底戳破

    第1896章没有彻底戳破

    “额……自己琢磨。”我说:“其实,那个姓曾的警察就对我有些怀疑的,那家伙太狡猾了,他似乎嗅出了什么味道来,只不过,他没有彻底戳破!”

    “所以,尽管此次你的操作看起来很完美,而且效果也不错,起码目前来说效果不错,但不能骄傲自满,没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很多意外,很多事故,都是在你自满骄傲的时候发生的。”

    老黎继续说:“孙东凯这个人,你千万不要小看的,他和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细细思量,他的每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动作,你都要认真琢磨,此次你能巧施妙计扭转劣势,关键是抓住了机会,虽然这机会是人为恶意制造出来的,但也不是偶然的,包含着必然……

    “但你要想到,既然你能抓住机会做事,那么,在此次事件里,会不会也会有对别人来说的机会呢?别人会不会也能抓住这样的机会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呢?”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我说:“什么别人,别人能抓住什么机会?这事就我抓住了机会,其他的,没有机会了,抓什么抓啊!”

    老黎宽容地笑笑:“那就是我杞人忧天多余担心了!”

    “我觉得是!”我肯定地说。

    老黎说:“但愿是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不管是在你们集团的官场还是在社会的江湖,你现在都处在一个微妙的境地,目前这两个战场的斗争都比以前要紧张了,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迎接更复杂的斗争!”

    我认真点点头:“嗯……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虽然形势很微妙,或者说是紧张,但我们还是要保持乐观的心态,任何时候,乐观必须是我们的主流!”老黎说。

    “呵呵……”我笑起来。

    “来,品品我刚泡的茶!”老黎说。

    我刚端起杯子,旁边的座机电话响了。

    “小克,去替我接个电话,估计又是小季打来的,如果是就说我正和你喝茶,待会儿就休息!”老黎说。

    我答应着站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放到耳边。

    还没开始讲话,话筒里先传来一声熟悉的欢叫:“嘎嘎——”

    听到这嘎嘎的声音,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这是久违的夏雨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夏雨又欢快地叫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外婆回来了……嘎嘎——老爸,小雨雨来电话啦。”

    不由被夏雨的话感染了情绪,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咦,不是我老爸……啊哈——是小克克,小克克啊,哈哈……”夏雨立刻就听出了是我,笑得更开心了:“你个死克克,接电话也不吭声,我还以为是我爸接的呢,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嘎嘎——死鬼二爷!是不是想奶了,专门来等我电话的……说,是不是想奶了,是不是,说——”

    夏雨没头没脑说了一通。

    我缓了一口气:“我是来找你爸闲聊的。”

    “嘻嘻……打着找我爸闲聊的名义来等我电话,是不是啊,我知道一定是的,这么些天没我消息,是不是很想我了啊?死鬼二爷,一定很想奶了,是不是哦……”夏雨继续在电话里开心地笑着。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在美国西部是什么时间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你管什么时间呢?反正我是没白没黑,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吃,吃饱了再睡……哎,二爷,你不知道,我现在胖了吖,比以前胖多了吖,成饭桶了,你要是见了,一定不会喜欢奶了……我决定现在不让你看我的样子,等我瘦下来再给你看。”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呢……怎么不多运动运动,胖了对身体可没好处。”

    “嘿嘿,你懂个球子,你以为我想胖啊,木有办法哦……”夏雨嘿嘿笑着。

    “谁说没办法,可以多跑步锻炼啊,可以打球啊,都可以的。”

    “哦卖糕的,你做死啊让我去搞那些运动,没良心的死鬼。”

    夏雨这话我听了有些发晕:“运动是为你好,怎么还没良心呢。”

    老黎这时坐在那里边喝茶边看我打电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是那句话,你懂个球子……不过,现在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嘎嘎……二爷,听到你的声音我好兴奋,怎么样,最近还好吗?和**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吧?和**有滋有味过日子的时候有木有想起奶呢?**有木有建议你纳个二房呢?要是有的话,我可是首选啊,记得啊,我是首选。”

    我愈发哭笑不得:“好了,夏雨,别闹了。”

    “我哪里是闹呢,我这是说真的呢,正房我没赶上,弄个偏房也不错,反正我是不在乎什么名义上的东西的,哎,小克克,你不知道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呢,想我的二爷,你个死鬼恐怕难得想起我吧?”

    “这……”我语塞了。

    “想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反正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你的女人却不止我自己,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整天到处风流,小心哪天***被人割掉了,那可就亏大了……哈哈……”夏雨说着大笑起来。

    “你——”我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

    “怎么样,理亏了是不是?看来你还真的没有老实过。”夏雨说:“**不在星海,你就作吧,现在我在美国离你太远管不到你,等我回去了,你等着,我慢慢收拾你……”

    “额……你要找你爸说话是吧,你等下。”我想脱身了,于是转头对老黎说:“夏雨来的电话,找你的。”

    老黎接着站起来走过来。

    “哎,你个死鬼,我和你还没说完呢,我和我爸整天打电话,不着急啊……我们再聊会呢。”夏雨话还没说完,老黎过来了,我直接把话筒递给了老黎。

    然后我松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那边老黎开始和夏雨说话。

    “丫头,刚才又调皮了是不是……”我听到老黎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的声音就低了下来,我听不到了。

    不知道他和夏雨说的什么话,似乎是不想让我听到。

    不过我也没兴趣,人家父女说话,不想让外人听到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我索性站起来出了客厅,站在门口抽烟。

    这样老黎就可以正常和夏雨说话了。

    抽完一支烟,听到老黎在客厅里叫我,我回去。

    老黎正坐在沙发上。

    “打完了?”我坐回去。

    “嗯……”老黎点点头:“跑到门外去是不想听到我和小雨说什么内容?”

    “成全你啊,你们父女说话,我在旁边不合适啊,听你声音那么小,我索性出去好了啊!”我笑着说。

    老黎哈哈笑起来:“你小子倒是挺鬼。”

    我嘿嘿笑了下:“对了,夏季呢?怎么还没回来?”

    “他这段时间挺忙的,经常在单位加班!”老黎说。

    “哦……那次说的那几个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说。

    “一切在按照那天我们计划的进行!”老黎说:“目前,似乎还算顺利!”

    “那就好!”我点点头。

    “小季脾气倔,一时想不通,那天之后我又做了他一通工作,他才勉强答应按照我的思路处理这事。”老黎叹息一声:“小季到底是没有接触过江湖,相对来说,他的接触面太窄,思维太单纯,在中国现在的社会状态下做私营企业,太单纯显然是要吃亏的,如果认识不到中国特色,如果不能让自己接受并融入中国特色,是不适合在中国做私企的,早晚是生存不下去的。”

    “凡事都有个过程。”我安慰老黎。

    “在中国做生意,必须要熟悉并能灵活运用中国特色,黑道白道都要摆平,都要交往,都要处理好关系,处理不好,白道会卡你压你,黑道会敲你诈你绑你……”老黎说。

    我点点头:“有道理!这是现实。”

    “但处理这些关系又不能过,要注意把握好度,既要让自己的企业能安然生存发展,又要能让自己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随时可以全身而退,这个度,是极难把握的……

    “和白道过于亲密,一旦某个官员出事,极有可能就把你牵扯进去,这年头一个领导被抓身后牵出一串企业老板的事情并不鲜见;和黑道关系更不能过于紧密,那样会给你背上涉黑的恶名,招致强权的镇压,大西南那个打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打着打黑的名义堂而皇之侵吞私人财富,财产被剥夺,人被抓,甚至被杀……

    “所以,在中国民营企业要生存是很难的,得罪了白道不行,得罪了黑道更不行,不得罪,关系近了也会出事。”老黎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

    “是这么回事。”我说。

    “所以,我说小季做生意是一个好手,管理集团很在行,但是,处理这些带有中国特色的东西,他显然是弱项,是弱项倒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我没事的时候反复敲打提醒他,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几分。”老黎说。

    “你的话他能听进去的。”我说。

    “但愿吧,我现在密切注意着集团的一切动向,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警觉,这么多年,多少风浪我都经历过,但这次,我心里明白,不是一般的对手,如果我的推断没有出错的话,我想那只狡猾的狐狸正在暗处观察着我……”老黎说着笑了下。

    听老黎这么一说,我不由打了个寒战,不由往窗外看了看。

    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未完待续)

烈火中永生

    第1897章烈火中永生

    看我的样子,老黎呵呵笑起来:“这里你放心,外面你看不到的黑影里都有人的,我的人。”

    我放心了,笑了下。

    “人与人斗,其乐无穷啊,看来,只要有人的地方,斗争就不可避免!”老黎说:“本来我想退下来休息,想过几年安稳日子,可是,你看,有人不让我安度晚年啊……看来,我是真的要在战斗的烈火中永生了。”

    我忍不住又笑:“你还真乐观!”

    “当然,乐观是我的天性,不保持乐观的情绪,那会首先失去了自己,让自己在气魄上处于下风,很被动的。”老黎说:“我做事,最讨厌的就是被动!”

    “那你现在认为自己处在主动状态?”我说。

    “你认为我被动吗?”老黎反问我。

    “我……我说不好,虽然感觉你不是很被动,但似乎也没觉得你有多主动!”我说。

    “呵呵,你感觉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老黎笑了。

    “那内在的是什么?”我说。

    “无可奉告!”老黎嘿嘿笑了下,显得有些神秘。

    “搞什么玄乎的,还无可奉告,奉告一下不行吗?”我说。

    老黎摇摇头:“不到时候……现在,我对你,只能是无可奉告……你现在操心纠结的事已经不少了,我可不想给我儿子添更多的麻烦,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这边,真需要你的时候,不用你说我也会通知你的。”

    既然老黎不肯说,我知道再墨迹也白搭了。

    “对了,”我说:“我看到伍德陪着几个日本人在旅顺的白玉山景区出现。”

    “哦……”老黎看着我:“什么时候?”

    “今天中午。”我说。

    “白玉山……日本人……白玉山塔……”老黎轻声念叨着,眼皮微微跳了几下,然后他看着我:“只有伍德自己陪着那几个日本人的?”

    “嗯……”我点点头。

    老黎点点头,沉思着,突然又问我:“皇者呢?”

    “你问他干嘛?”

    “你别管,我只问你知道不知道皇者的去向!”

    “听说他去了北京,伍德派他去的。”

    “自己去的?”

    “不,还有个伍德的打手阿来跟着的。”

    “哦……”老黎点点头:“那个刚从局子里出来的保镖呢?”

    “不知道!”

    “嗯……”

    “对了,我明天也要去北京,和孙东凯一起去。”

    “哦,你也要去北京,”老黎说:“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去吧,去吧。”老黎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休息吧!”

    “嗯,好,我休息!”

    我于是告辞。

    当天晚上,方爱国到了我宿舍,总部又来了消息。

    “这两天总部又有缉毒行动。”方爱国说。

    “嗯……”我看着方爱国:“又失败了?”

    方爱国摇摇头:“最近一连有两次行动,都成功了。”

    我呼了口气:“如此看来,上次失败的那次行动,是偶然,或许真的是情报不准,看来那边的线人并没有暴露。”

    “只是,这两次行动,收获甚微。”方爱国说。

    “怎么?”

    “没抓到大鱼,都是小鱼,量很少。”

    “哦……”我皱皱眉头:“都是小鱼……总部怎么认为的?”

    “目前不好做出准确的判断,总部认为,或许是对方故意用小鱼来迷惑我们,也或许上次只是巧合,也或许我们打入对方内部的线人没有暴露,也或许是我们内部真的没有内鬼,总之,目前的态势,似乎什么可能都有。”方爱国说。

    “你怎么看?”我说。

    “我宁愿认为上次的失败行动只是个巧合,谁也不想我们的线人暴露,更不愿意认定我们内部有内鬼。”方爱国说。

    “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做出肯定的判断,看来,对手似乎也学狡猾了,看来,我们的行动以后要更加谨慎小心。”我说。

    “是的,为了确保情报的准确性,参谋长最近又往对方那边打入了几个线人,这几个线人,互相之间都不联系,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和总部单线联系。”方爱国说。

    老秦考虑问题很周到。

    “我建议,以后的行动计划可以采取让不同范围内的人知道的办法,这次让这几个人知道,下次让另外的人知道,这样,根据行动的成败,似乎就可以推断出我们内部是不是真的有内鬼!”我说。

    “好的,我马上给总部汇报你的建议。”方爱国说。

    “其实,老秦未必就想不到这一点的,这个办法他也能想到的!”我说。

    “不管参谋长想到想不到,你的这个建议还真是个好主意,我还是要给总部汇报的。”方爱国说。

    我点点头:“好吧,那就这样。我明天要去北京,星海这边,你们还是要继续分头做好自己的工作……总司令父母那边,小雪那边,还有秋桐那边,包括三水集团那边,继续按照之前的部署去做。”

    “嗯……”方爱国答应着。

    “当然也还有伍德那边!”我说。

    “好的,”方爱国说:“对了,皇者和阿来不在星海。”

    “我知道他们去北京了,保镖呢?知道他在干嘛不?”我说。

    “保镖……他好像哪里都没去,就一直呆在星海。”方爱国说。

    “嗯,好的。”我说。

    “还有那个冬儿,我们也在严密监视着。”方爱国又说。

    我看着方爱国,半天没有说话。

    “监视冬儿,也是总部的指示!”方爱国说。

    我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你走吧。”

    方爱国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转身走了。

    方爱国走后,我又寻思了老半天。

    我其实知道伍德是心里明白这一点的,那就是我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和他的人。

    而我也明白,伍德的人也一直在监视着我秋桐以及李顺父母甚至小雪。不知道四哥的身份伍德有没有识破,如果伍德知道了四哥的真实身份,毫无疑问四哥也会被监视。

    既然双方都明白彼此在互相监视,做事的时候自然都会多几分小心,甚至会故意抛出几个烟幕弹来迷惑对方。但即使大家都明白彼此心里有数,这种监视还是必须的,有就比没有强。

    金三角那边的这几次失败和成功的缉毒行动,我不知道是不是伍德故意安排的烟幕弹,大鱼跑掉,留几条小的当掩护。

    如果是掩护,那么,想掩护什么呢?是掩护自己没有发现内线呢还是掩护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内鬼?

    目前来看,这似乎是个迷。

    我此时在思考这个问题,远在金三角的老秦和李顺未必就不寻思。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如何推理判断这一切,他们发过来的电文所说的那些推理,几乎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这就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想即使李顺不往深处想,老秦一定会的,老秦一向是深谋远虑的,在往对方又派出几个线人的同时,他说不定正在不动声色在革命军内部调查内鬼。

    而他的这种调查,目前未必会告诉李顺。

    我胡思乱想了许久,睡去。

    第二天上午,我和孙东凯到了机场。

    我去办理登机牌,办完后,然后和孙东凯一起去安检,孙东凯空手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拎包。

    妈的,我成了给孙东凯搞服务的了。

    没办法,办公室主任其实不就是领导的服务员吗?

    飞机起飞后,孙东凯对我说:“我们这次去是要办上次我和省出版局处长说的那个事。”

    我点点头:“哦……”

    原来此次去北京是为了这个,弄报纸刊号。

    既然去弄刊号,怎么没见省出版局那处长呢?怎么不一起去呢?

    我脑子里冒出了问号,随即想到,这处长必定是从省城直接出发去北京,到北京再会合。我确信办理此时那处长是一定会去的,甚至离了他都无法办这事。

    到北京之后,我和孙东凯直接打车去了要入住的地方——北京国际大饭店。

    进了酒店大堂,有人冲我们招呼,我一看,打招呼的那人果然是处长,他早来了。

    处长是两个人一起的。和他一起的另一个人我见了却颇为意外,他是集团财务中心的主任。他怎么也来了?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他也要来的消息,似乎,看这样子,他是从省城直接和处长一起来的。

    无疑,这当然都是孙东凯安排的,孙东凯事先没有和我透一点消息。

    大家彼此招呼了一下,处长说他们刚到不一会儿,财务中心主任随后也附和点点头。

    他们没说从哪里来的,我理所当然认为是从省城出发来这里的。

    孙东凯然后对我说:“小易,你去办理入住手续吧。”

    我点点头,要过各人的身份证。

    “开四个房间!”孙东凯又说了一句。

    我怔了下,孙东凯和处长住单间,我和财务中心主任的待遇不到级别,住单间合适吗?

    我多说了一句:“要不,开三个吧,两位领导住单间,我们俩住一个标间就可以!”

    孙东凯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转过身自顾和处长闲谈起来。

    我讨了个没趣。

    看来,孙东凯是有意这样安排的,他要我和财务中心主任分开住单间当然不是为了让我们享受,而一定是有自己的其他考虑。(未完待续)

迅速完蛋

    第1898章迅速完蛋

    我于是去开好了房间,然后回来,大家一起去房间入住。

    孙东凯和处长的房间挨在一起,豪华单间,我和财务中心主任的房间挨在一起,普通单间。

    我故意这样安排的,这样好显出下属和领导的区别。

    然后一起下楼吃午饭,吃饭的时候处长对孙东凯说:“老孙,你不要着急,我下午就和署里的人联系,今天晚上请他们吃饭是不可能了,预约时间太晚,肯定排不上号了,争取明天晚上。”

    孙东凯点点头:“好的,老伙计,就多麻烦你了!”

    “你和我还说客气话,也太见外了吧!”处长笑起来。

    吃过午饭,我问孙东凯:“下午有什么安排?”

    孙东凯说:“休息,睡觉!”

    于是,整个下午我就在房间里睡觉看电视,而财务中心主任似乎没有一直呆在房间里,我从猫眼里看到他出去了。

    不知他干嘛去了。

    至于孙东凯有没有一直呆在房间里,我不知道。

    到五点的时候,孙东凯打电话过来,叫我到他房间去。

    过去之后,看到处长和财务中心主任都在,处长正在和孙东凯说话:“老孙,联系好了,明晚请客吃饭,好不容易才答应下来,面子不小啊你……”

    孙东凯笑着点头:“不是我面子大,是你面子大,人家都是给你面子呢!”

    处长得意地笑了下。

    我此时有意无意看了下孙东凯房间的床,看到床上的被子没有被动过,床上很整洁。似乎孙东凯下午并没有在房间休息。

    这个龟儿子去了哪里,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我暗自思忖着。

    我怀疑他是和财务中心主任一起出去了,故意瞒着我的。

    妈的,有好事不叫着老子,把我当外人呢。我心里又骂了一句。

    晚饭后,处长不知从哪里搞了四张票,大家一起去国家大剧院听一个什么著名乐团来演出的交响乐。

    我得承认自己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修养,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道道来,只是感觉国家大剧院很壮观,乐队阵容很庞大。虽然不知道这演出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孙东凯和处长都做出一副十分入迷的样子在那里欣赏,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懂,但看起来同样很牛掰的样子。

    财务中心主任则坐在我身边不停打哈欠,我证明了自己的判断——这家伙下午和孙东凯一样,都没有休息。

    演出结束后,大家回到酒店,分别去各自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我看了下时间,11点多了。

    我不想休息,我惦念着正在北京的皇者和阿来,特别是皇者。

    不由又想起了大羊毛胡同,想到了大羊毛胡同里那个神秘的院子。

    会不会此时皇者和阿来都在那里呢?那里会不会是伍德在北京的一个秘密窝巢呢?

    我决定再去走一趟大羊毛胡同,去薅一下社会主义的羊毛。

    此次,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下楼,穿过大堂往外走,迎面过来两个妙龄女郎,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边走边对另一个女的说:”我到508,你到510。”

    一听这话,我不由心里一动,日,508是孙东凯的房间,510是处长的房间。

    这个时间这两个女人来这里,显然是别有意味。

    我停住,回头看着这两个女郎进了电梯,原来孙东凯和处长要了两个女人要做那事。

    然后,我直接出了酒店,打上出租车:“去大羊毛胡同。”

    0分钟之后,出租车到了大羊毛胡同口,我下车。

    和上次一样,胡同里依旧很静,灯光也很昏暗,周围车人稀少。

    我沿着墙根直接进了胡同,直奔胡同尽头,很快到了上次的那个门。

    门还是关着,周围十分安静。

    我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如法炮制上了墙头,稍微停顿了下。

    院子里静悄悄的,黑乎乎的,除了那座小楼的二楼一个窗户里有灯光,还是上次那个房间的窗户亮着灯。

    院子里似乎没有任何人,我悄悄跳下墙。

    刚落地,小腿似乎碰到了什么细微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突然就是一阵剧烈的麻木感,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我身体穿过,不由自主痉挛了几下,然后大脑就失去了直觉。

    这次我完蛋地比上次还快还利索。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大脑有了意识,感觉浑身发酸,脑袋有些混沌,头有些疼。

    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呼吸到自己身上有浓烈的酒味。

    妈的,我又被喝醉了?刚才的剧烈震颤和麻木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黑乎乎的。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可以动,没有被缚住。

    这是在哪里?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珠四处转动,逐渐适应了黑暗,看到窗口有个黑黑乎乎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窗口有人,会是谁?

    我在黑暗里摸索着伸出手,摸到了床头的开关,打开。

    灯光随即亮了,我看到了窗口的那人——皇者。

    此时,他正背对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

    与此同时,我也看清了房间,我靠,我是在酒店自己的房间里。

    我倏地坐起来,刚要下床,皇者说话了:“别动——”

    不知怎么,我真的就听了他的话,坐在床上没有动。

    然后,皇者缓缓转过身,神色冷峻地看着我。

    一项嬉皮笑脸的皇者,在我面前很少有这种神态。

    皇者身体靠在窗台,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带着冷冷而又嘲讽的目光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又会在这里?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以告诉你,你半夜出去和同学聚会,又喝多了,被你同学架着回来了……这里是你的酒店房间,你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皇者说。

    “操——你少给我弄里格楞,我是被电击打晕了,你干的,你又安排人给我灌了酒把我弄回来的,是不是?”我说。

    “你很聪明,不过,傻瓜也能知道这些!”皇者继续用讽刺的口气说。

    我摸了摸脑袋:“算你能,妈的,老子刚落地就被击倒了……那墙根有设的电网是不是?”

    皇者没有说话,摸出香烟,抽出一支,扔给我,我点着,吸了两口,然后皇者自己也点着一支,随即坐到床前的沙发上,看着我:“易克,我问你,为何你又去那地方?上次吃了亏,怎么还不接受教训呢?”

    我盘腿坐在床上:“你说我为何又去?如果不是你去,我会去吗?”

    “虽然看起来那里似乎无人看守,没有任何防备,但我告诉你,那里的戒备相当森严,别说你到了墙根,就是你刚从胡同里下车,里面都观察地一清二楚,换句话说,周围500米之内的任何动静,任何人和车辆,甚至有一只猫经过,都逃不过里面的眼睛……在这院子的墙头,哪一天有几只鸟几只猫停留多翻阅过,都能知道地很清楚,何况你一个大活人。”皇者不紧不慢地说。

    我听了心里不由一悚,没想到这是个戒备如此森严的地方,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为何要如此严密防守呢?难道这真的是伍德在北京的一个重要秘密据点?

    想到这里,我在感到吃惊的同时不由又有些兴奋,对皇者说:“想不到吧,伍德在北京的老巢被我发现了……我给你说,即使里面戒备再森严,我总有办法进去,这次进不去,还有下次……而且,我给你说,早晚老子要捣毁了这贼窝老巢。”

    皇者微微一笑:“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我一愣:“什么鸟话?什么意思?”

    “你说呢?”皇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做了我?”我试探地说。

    “用不着……我想,下次你恐怕连那胡同口都过不去了,更别说进那院子,这两次,已经对你够宽容的了,要不是我极力为你解释开脱,恐怕你真的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了。你自己以为能耐不小,但结果怎么样?要是想要了你的命,你早就完蛋了,但如果你不思悔改一意孤行,那下一次,恐怕我也救不了你了。”

    我皱皱眉头:“你的意思是……这两次都是放了我,是你说情的结果,是伍德的意思,他宽容了我?”

    “这话你说对了一半,我帮你说情救出你来的不错,但此事和将军无关!”皇者说。

    “和伍德无关?那是怎么回事?是谁同意放我的?”我问皇者。

    “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你不会知道,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皇者微微一笑。

    “搞什么玄乎,既然我已经发现了伍德的老巢,既然我连续两次都闯了进去,为什么还肯放我回来?为什么不趁机杀人灭口铲除后患?”我说。

    “因为……”皇者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不该死,因为——你不能死!”

    “为什么?”我有些困惑,还有些迷惘。

    “因为,我们是朋友!”皇者说。

    “你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你吗?”我问皇者。

    皇者说:“你说呢?”

    我说:“不管是指的我和你还是什么人,我和你,和你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

    第1899章离真相越来越远

    皇者呵呵笑了:“你很倔强,很自信,很坚持,很坚决,很坚韧,很坚决。”

    “废话!”我说完又看着皇者,试探地问:“是不是我两次闯那院子伍德都不知道,他不在里面,你才有可能为我讲情将我送回来,是不是?如果伍德要是恰好在,那他一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一定会将我趁机除了,是不是?”

    皇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很有想象力……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好奇去大羊毛胡同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还有,你去那大羊毛胡同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说出去,我指的是任何人,明白吗?”

    “包括对伍德吗?”我说。

    “是的。”皇者点点头。

    “你是怕伍德知道我去你们的老巢责备你们戒备松懈责怪你将我放走吗?”我又问皇者。

    “呵呵……”皇者笑起来:“老弟,我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十分丰富,我很欣赏你的分析推理能力。”

    “今晚我进去被擒的时候,阿来没看到吗?你不担心阿来会告诉伍德吗?”我说。

    “如果他看到,如果担心,我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话了!”皇者说。

    听皇者的意思,似乎阿来当时并不在那院子里。似乎,这院子是极其秘密的,阿来也不能知道。

    “你不是和阿来一起来北京的吗,阿来呢?”我说。

    “他在酒店里睡了,今晚喝了几倍酒,醉了,睡过去了,不到明天早上8点,他是不会醒过来的。”皇者说。

    “这么说,你给阿来下了药,让他昏睡一夜,然后你趁机去大羊毛胡同薅社会主义羊毛,是不是?”我说。

    皇者笑了:“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回答你呢?”

    “这么说,你的行动要避开阿来也是伍德的旨意了?伍德其实对每个人都不是完全信任的了,虽然要你和阿来一起来北京,但还是有些事要避开阿来,所以你就如此捣鼓了阿来,是不是?”

    “你很聪明。”

    我继续说:“其实伍德对你也不是完全信任的,你知道他的事也只能是一部分。有些他要阿来去做的事,也会瞒着你的……说不定哪天阿来也会给你下药的。”

    皇者嘿嘿笑了下:“你在离间我和将军的关系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皇者沉默片刻:“似乎,你对我越来越了解了,似乎,你正越来越接近真相,又似乎,你正离真相越来越远。”

    皇者这话让我感到很困惑,听不懂。

    皇者接着笑起来:“老弟,你说,按照你的理解,我是不是救了你两次呢?”

    我想了想:“或许是吧。”

    这是我心里话,想一想是挺后怕的,这两次我都在猝不及防中中了招,如果有人想趁机干掉我,太轻而易举,而我两次都安然无恙回到酒店,委实是侥幸逃生,这还真多亏了皇者。

    “你看,你救过我一次,而我却救了你两次,这就是说,你还欠我一次。还有,我们这样是不是也可以算是生死之交了呢,既然是生死之交,我们毫无疑问是朋友了。”

    “你这是自说自话,虽然我救过你,你也算是救过我,但我却很难把你当朋友。”

    “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配!”

    “哦,不配啊……好吧,那我就不配吧,什么时候你感觉我配了再和我做朋友,现在呢,我也不勉强你……”皇者说着站起来:“凌晨点了,我该走了,你再继续休息吧……老弟,记住我今天的话。”

    “什么话?”

    “我说过的所有的话!”皇者诡秘地一笑,然后接着就走了。

    皇者走后,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床上,靠在床头,边抽烟边琢磨着刚才皇者和我交谈的内容……

    我力图从和皇者的谈话内容里找出什么新的发现,但苦苦思索,却始终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此时,我认定大羊毛胡同里的那个神秘院落是伍德在北京的秘密据点,这据点十分隐秘,只有皇者可以来,甚至阿来都未必知道。

    或许正是出于这一点认定,我的推理完全上了另一条道。

    而我之所有会有这样的推理,似乎又和皇者若隐若现有意无意的引导不无关系。

    皇者,似乎看起来很简单很纯粹,可是,不知怎么,我隐约间又觉得他越来越诡异,诡异地让我无法看透他。

    一直琢磨到天亮,我才打了个盹,刚睡了没一会儿就起床了,要吃早餐了。

    孙东凯和处长看起来似乎起色很好,看来昨晚的逍遥没有妨碍他们的休息。

    吃饭的时候,孙东凯对我说:“小易,上午我和处长去办事,中午不会来吃午饭,你自己解决,你今天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订好晚上的饭局,就在这酒店订,要注意档次,房间档次和酒菜的档次都要上去。”

    我点点头:“晚上大约那边来几位?”

    孙东凯看着处长,处长说:“一个处长,两个办事的,大约三位吧,当然,如果司长参加,就是四位了,司长还没有最后敲定,先按照四位客人订吧。”

    我说:“对方四位,我们这边也是四位,那就是八位了!”

    处长看了一眼孙东凯说:“老孙,我看晚上的饭局就我们俩参加吧,你说呢?”

    孙东凯会意,对我说:“那就按照六位订吧,你们都很辛苦,就不用参加饭局应酬了。”

    我和财务中心主任点头答应着,我心里倒是很轻松,正好解脱了。

    孙东凯又对财务中心主任说:“饭局结束前我给你发个手机短信,你去结账就可。”

    财务中心主任忙点头。

    此行,我只是负责干杂活,钱都在财务中心主任手里,怎么花的,花了多少,我一无所知。

    隐约有一种感觉,孙东凯虽然看起来对我很信任很重用,但在牵扯到钱的事情上,总是想避开我,让我不沾染。

    孙东凯又对财务中心主任说:“还有,我叮嘱你的那些事,都要办好,不要耽误了事!”

    财务中心主任忙又点头。

    我低头吃饭装作没听到这些话,我其实知道孙东凯的话里包含着什么意思,也知道财务中心主任此行的作用。

    孙东凯一直将财务中心紧紧抓在手里不放,为的当然是花钱方便,财务中心主任做账,孙东凯签字,想花多少花多少,没有任何障碍。当然,财务中心主任做账的水平一定是不低的,这是基本功。

    此次北京之行到底能花多少钱,到底实际上办正事花了多少钱,到底回去做账的时候要报多少,对我来说,这永远是未知数,只有财务中心主任和孙东凯心里明白。

    其实不单是这次北京之行的花销,此次弄这个报刊号,最终到底要花多少,到底实际能花多少到底最终要报账多少,也是个未知数。

    现在只是刚刚拉开了搞这个刊号的序幕,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我突然感觉孙东凯卖力地整这报刊号似乎是在一举两得,公私兼顾。似乎在办公事的时候要是不顺便兼顾下自己那就是蠢货是白痴。

    官场上这种人很多的,特别是掌管财政大全的一把手。

    早饭后,孙东凯和处长一起出去了,不知他们到底去干嘛了。

    财务中心主任也出去了,似乎他是在办孙东凯交代的什么事。

    我也办孙东凯交代的事,很快订好了晚上饭局的房间,档次是绝对保证的。

    订完房间,看完餐厅经理拉给我的菜单,我知道今晚这顿饭没有五位数是拿不下来的。

    妈的,老子吃顿饭一位数就够,他们却要五位数,想一想心里很忿忿不平。

    但没办法,我必须要这么订,搞地档次低了孙东凯会责怪我的,会影响正事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孙东凯和处长回来了,财务中心主任四点回来的,一回来就直接去了孙东凯的房间。

    晚上的饭局我和财务中心主任没有参加,一起到附近的全聚德吃了顿烤鸭,喝了一点酒,然后就回了酒店房间。

    我在财务中心主任的房间和他闲聊。

    财务中心主任是一个看起来很含蓄的人,显得很成熟稳重,讲话很注意,我拐弯抹角想从他那里套话,都被他巧妙地绕了过去。

    我一时无计可施。

    财务中心主任接着就转移话题,看着我说:“易总,你在我们集团,真可以说是火箭式的进步了,你来集团做临时工发行员的时候,我就是正科级的部门负责人,现在你到了正科级,还是总裁助理,我呢,还是原地踏步走……照这个势头,我看老弟今后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我笑了下:“我那是走了狗屎运而已,真正要说水平,离你还差得远呢。”

    “在官场混,水平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看会不会做事,我看你老弟做事的水平比我厉害多了,我要好好向你学习。”财务中心主任笑着。

    “老兄万万不可这么说,我和你比还差得很远,我要好好向你学习呢!”我忙谦虚地说。

    “易总不必谦虚,你现在是集团中层的老大,领头羊,集团里的中层心里都明白你在孙书记心里的位置,这要是下一个有集团内部提拔副处的机会,我看你老弟是第一个人选,到时候,可不要忘记多多关照我啊……”

    “你这样说,我心里很不安的。”

    “不必如此,你是孙书记的办公室主任,身边的贴心人,我呢,属于孙东凯直接分管,也算是孙书记的身边人,我们两个,今后要多沟通交流多互相帮助才是……我们之前打交道不多,但今后肯定会很多的,我们要竭尽全力为孙书记服好务才是……为孙书记服务,就是为集团党委服务,就是为集团服务,就是讲政治!”

    “老兄所言极是,我十分赞同!”我说。

    财务中心主任看着我,呵呵笑起来:“易主任似乎是深藏不露之人啊……”

    我心里一怔,也笑起来:“这话该我说你老兄才是,我其实是个十分简单的人,没有什么城府的。”

    “老弟没有城府,我更没有城府了,起码,我在你面前是不会有城府的了!”财务中心主任继续带着矜持的笑。

    我分明感觉出他真的是很有城府之人,讲话滴水不露,做事十分谨慎严密。(未完待续)

胳膊肘子往外拐

    第1900章胳膊肘子往外拐

    快到九点的时候,他的手机来了短信,看了下,说:“领导们快要结束了,我下去结账去!”

    我站起来,和他一起出了房间,他直接下楼,我去了自己房间。

    不大一会儿,我接到了孙东凯的电话:“小易,到我房间来一趟!”

    我去了孙东凯房间,孙东凯喝得脸红扑扑的,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今晚的饭局还算不错吧?”我说。

    “嗯……”孙东凯点点头:“不错,你安排的很好,客人很满意……今晚司长也来了,有好几个菜都是他喜欢吃的,今晚他们算是酒足饭饱满意而归了。”

    “那就好!领导们满意就好,客人满意就好!”我说。

    “今晚,算是拉开了我们搞刊号的序幕,算是和他们接上头了,下一步的工作还有很多事要做啊!司长今晚答应帮我们运作那刊号的事情了,这是个好兆头啊,开局不错。”孙东凯说。

    “呵呵……除了吃饭,还得给他们打点吧?”

    “那自然是少不了的了,这些人,胃口大着呢,好处少了根本就不点你……呵呵,不然,光吃顿饭,谁会来?没有外快,他们能帮你做事吗?这都是规矩!

    “不过,只要能把这刊号搞下来,花再多钱也值得,多出一份报纸,光广告一年就能增收上亿呢……相比我们今后的巨大收益,我们现在花些费用也是必须的。”

    我没有说话,琢磨着孙东凯和我说这些话的用意,似乎他是故意在我跟前吹风造势。

    我能肯定一点,那就是今晚吃完饭,那些客人是不会空手回去的,财务中心主任白天出去捣鼓了半天,估计就是给他们搞东西的。

    至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猜不透,不过大致能估计到是卡,这年头都实行送卡。不过这卡到底是几位数的,我又不知道了。

    打个比方,要是财务中心主任按照孙东凯的授意买了100万的卡送出去10万,然后将那90万再扣除点费用退回去和孙东凯一起中饱私囊,那财务账目上是谁也无法说什么的,也是谁也无法查清楚的。

    财务中心主任跟了孙东凯这么久,当然不会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也不会是每次都是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数字,或许比这个数字少,或许会多,甚至多很多。而且此次到底买了多少送出去多少,我也不知道。

    作为财务中心主任来说,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会计,要想把账目做得看起来很完美,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孙东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说,明天我们就回星海。”

    “嗯……”我点点头。

    “明天是周几?”孙东凯问我。

    “周六。”我说。

    孙东凯笑了:“是的,周六,欢度周末……这个周末没有什么事了,你也该回家去探亲了。”

    我笑了下。

    “这样吧,你明天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了,直接回宁州去吧!”孙东凯说。

    “哦……”我点头:“那好!”

    孙东凯专门和我说此事,我想他不是只简单考虑到我要探亲方便,说不定他还有其他意图,只是我猜不到而已。

    “感谢领导考虑周到!”我说。

    “呵呵……应该的!关心下属嘛。”孙东凯笑着:“好了,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我站起来回了自己房间,又寻思了半天,然后给海珠打了电话。

    “我在北京和领导一起出差的,干办完事,明天周末,我不和领导回星海了,直接回宁州!”

    “好的,我这就安排人亚茹给你订机票。”海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我似乎没有感觉出以往很开心兴奋的样子。

    我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上午,我直接坐飞机回了宁州,海珠在机场接的我。

    见面之后,海珠没有像以往那样扑到我怀里亲热,只是笑着对我说:“你回来了!”

    海珠的笑看起来还算是正常。

    “嗯……”我点点头,揽过海珠的肩膀。

    海珠说:“我们走吧,车在那边。”

    上车,我开车,直奔市区。

    “怎么样?最近还好吗?工作忙不忙?”边开车,我边说。

    海珠没有说话。

    我扭头看了海珠一眼,她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干嘛?眼睛睁地像牛蛋!”我半开玩笑地说。

    我想缓和下气氛,我感觉这会儿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大对头。

    海珠没有笑,轻轻呼了口气,然后说:“哥,我前些日子又去韩国了!”

    “哦……又去了。”我目视前方。

    “我又去今日旅游那边了。”海珠又说。

    “嗯……谈业务的吧。”我继续嗯着。

    “是的,我又见到孔昆了。”

    “哦……”

    “而且:“海珠顿了顿:“我还专门正式去拜访今日集团的金敬泽总裁和金景秀董事长了。”

    “呵呵……”我干笑了下,转头又看了海珠一眼:“正式拜见啊,谈得还好吗?”

    我此时心里还是有些安稳的,孔昆说过她会陪海珠去金敬泽和金景秀办公室的,如果海珠和他们谈了什么意外的事,孔昆一定会先告诉我的,但孔昆没有,那就说明没事的。

    海珠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说:“孔昆陪我去见的金敬泽和金景秀,然后一会儿公司找她有事,就出去了,然后我单独和金敬泽金景秀聊了半天。”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孔昆中途退出了。

    我不由又看了海珠一样:“哦……是这样。”

    看着海珠有些怪异的表情,我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我等着海珠就此事继续谈下去,因为我想知道海珠和金敬泽金景秀他们都谈了什么,但海珠却随即转移了话题:“哥,星海还是很冷吧?”

    “嗯,是的,春天还没来到。”我心不在焉地说。

    “可是,宁州的春天已经到了,你看,路边的油菜花正在盛开,多美啊!”海珠指着车外说。

    “是的,很美,春天来了。”我看看路两边一片一片的油菜花,的确很美。江南的春天到了,星海却依旧春寒料峭中。

    在这温暖的季节里,我的心不知能否轻松下来。

    “先去公司吧!”海珠说。

    “好。”我随口答应着,心里还在想着海珠刚才说的和金景秀金敬泽会面谈话的事,这会儿海珠闭口不提了,我也不能主动问。

    “先去刚接手的那家你原来的公司吧!”海珠又说。

    “哦……”我一怔,然后点头:“好!”

    海珠转头看了我一眼:“要见到老员工了,不激动吗?”

    “呵呵……”我轻笑一声:“一把年级了,哪里那么容易激动。”

    “似乎,自从你当年出走之后,自从冬儿接手那公司之后,你回去见到过你的老员工吧?”海珠说。

    “他们和你提到过?”我说。

    “没有,我从你的话里感觉出来的。”海珠说。

    “嗯,我回去过一次。”我说。

    “如果我不问,你是永远都不会说的,是不是?”海珠说。

    “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没有必要说!”我忙解释。

    “你是觉得什么事都没有必要和我说是不是?”海珠又说。

    “阿珠,这……不是这意思!”我说。

    “哼……”海珠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说:“你的那些老员工,见了我,个个都彬彬有礼客客气气,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失礼的地方来,但我总觉得欠缺了什么,他们对我似乎不由自主就隔着一层,似乎很难真正亲近起来,似乎从心里就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

    “一开始不熟悉,慢慢就好了!”我说。

    我知道他们对海珠和对冬儿一定心里是有区别的,毕竟他们和冬儿的感情深,当年一起打拼过的,感受肯定不同。但这话我显然不能和海珠讲。其实我即使不说,海珠心里未必就没有数。

    “我看要是冬儿去了,他们肯定就不会这样!”海珠果然说。

    我没有说话。

    “在他们眼里,我是后来者,是生人,而冬儿是和他们和你一批的,是一起打拼过的,所以,他们对冬儿的感情就比对我的要亲近很多,是这样的吧?”海珠继续说。

    我继续不说话。

    “我这话是不是在自讨没趣?”海珠说。

    “有点!”我说。

    “你的老员工是这样,那个总经理,冬儿的表妹,也是如此,见了我客客气气一口一个董事长地叫着,我听了感觉好别扭!”海珠说。

    “不叫你董事长叫你什么?难道叫你总监主任经理?”我反问海珠。

    “亚茹他们都叫我海珠姐我习惯了,她叫我董事长,口气还每次都很客气,我就是觉得很疏远,感觉隔着距离!”海珠说:“很显然,这个冬儿的表妹,虽然工作上我挑不出什么问题,但她的心里,还是和我有隔阂的。”

    “你聘人家是来做事的,做生意做业务的,又不是来和你谈情感的,你要求那么高干嘛?”我说。

    “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对味呢?怎么感觉你胳膊肘子往外拐呢?”海珠不悦地说。

    我笑了下:“不是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只要他们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不要要求太多,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可以做朋友,也可以保持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未必人人都要和老板做朋友,老板也无须非要员工对自己有感情,本来大家就是打工的,和老板就是付出和回报的关系,付出劳动收取报酬,干嘛非要求人家对你有亲近感呢?没有也无所谓啊……”

    海珠呼了口气:“如果是其他的公司,如果换了别人,我不会这么想,但是,这是你的公司,是你以前的老员工,我知道他们对你的感情都是很深厚的,既然对你感情深厚,那么,他们就该对我也是如此。

    “而现在,他们对我根本看不出什么亲近感,仿佛是陌路人,仿佛我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显然,在他们心里,是倾向于冬儿的,是偏向冬儿的,他们对我,是带着一种戒备和疏远的。”

    我其实承认海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不能在口头上附和她,不然她会心里更别扭。

    第1901章我退一步你进两步

    我说:“你实在是想多了,我说过,他们和你之前不熟悉,肯定需要有个过程来接受磨合,慢慢和你增加感情,你在这方面,不必想的太多,也不要要求太高,凡事顺其自然最好不过。”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暂且忍耐好了。”

    “这不是暂且忍耐的问题,谈不到忍的程度。”我说。

    “你老说我对他们要求高,我看你先对我要求不要那么高好不好?”海珠不耐烦地说:“我怎么感觉是我退一步你进两步呢,你还来劲了你!”

    我不说话了。

    海珠瞪了我一眼,然后也不说话了。

    很快到了我原来的公司,还是在老地方,但门牌已经换了,已经成了海珠的公司了。

    我和海珠下车,直接进去,海珠这会儿神情恢复了正常,面带微笑,挽着我的胳膊。

    我知道海珠是故意这样做的,她想让大家看到我们这样。

    员工们看到我和海珠,都高兴地围拢过来招呼着。果然,他们对我带着发自内心的热烈和兴奋,而对海珠,则带着客套的尊重和敬畏,显得礼貌而又淡漠。

    我半搂住海珠的肩膀,做亲密状,看着大家:“刚才飞机,阿珠就说让我来看看你们,她知道你们都很想我的,也知道我想你们的。”

    我是特意在大家面前做出和海珠的亲密状,特意说这些话的。

    我的举动似乎让海珠得到了某些安慰,她笑起来:“老板爷来了,他来了,我就是二当家的,这位是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来看你们,大家都很开心吧?呵呵……看到你们开心,我也很开心的。”

    大家都笑起来,有人说:“老板娘讲话真幽默。”

    海珠的话似乎让大家和他拉近了有些距离。

    这时,总经理——冬儿的表妹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了。

    “易哥来了,董事长来了,请,上面请!”她笑着和我们招呼。

    海珠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向我说:“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她和我招呼好客套的。”

    我笑了下。

    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她给我们倒茶,我对她说:“不必客气。”

    “易哥和董事长来了,可是怠慢不得哦……”她半开玩笑地说。

    我对她说:“表妹啊,我给你说,你叫我易哥是对的,不过呢,称呼你们董事长,公开场合这么叫可以,私下,我看还是叫海珠姐好了……不要这么客气的,显得很生疏!”

    “是啊。”海珠笑着:“我们和你表姐都是好朋友,大家一项关系都很融洽的,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以后就会熟悉的,我看你还是叫我海珠姐好了。”

    “呵呵……”表妹笑起来:“行,董事长,那我以后就叫你海珠姐吧……我还担心你嫌我和你套近乎对你不尊重呢,既然你喜欢,那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海珠笑起来:“大家都是这样叫的,我喜欢大家这么叫,不然显得太生分!”

    表妹说:“其实我也是随和的人,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只不过,因为牵扯我表姐和你还有易哥之间复杂纠葛扯不清说不白的关系,我掺在其中有些不大自在,所以,有时候心里不由自主就客套起来。”

    表妹讲话确实直,直接就把话挑明了,我和海珠一时都有些尴尬。

    表妹总经理忙又说:“哎,要是我的话让你们不开心不自在了,那就当我刚才这话没说……反正我在这里只打工的,我只要做好自己职责内的工作就行,其他的那些情感纠葛之事,我懒得关心,你们和我表姐的那些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掺合……

    “我过来的时候表姐就和我说了,说我是我她是她,她和你们的事和我无关,让我不许过问掺合……表姐既然说了,那我自然是要听的了。”

    海珠点点头:“行,表妹,你这话说的很痛快,我爱听,我们和你表姐之间,是有些纠葛的,但我们之间还是朋友,不然也不会有这笔收购公司的交易,甚至我现在都还没给你表姐钱,她也不急着要……公司这边呢,业务你熟悉,员工也都是老员工,和你磨合的也不错,你就带着他们好好做生意就是了,就多多拜托你了。”

    “海珠姐这话就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表妹笑起来,然后看着我:“易哥,其实我做这流通贸易的能力比你差远了,表姐说过多次让我找你请教学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怎么样,今天既然来了,教我几招?”

    我一咧嘴,海珠笑起来:“我也想听听!”

    我说:“其实你们做到现在的程度,在现在的位置,如何做生意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那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做管理,如何管理好人管理好企业才是最重要的。”我说。

    “那你就说说做企业管理的诀窍吧?”表妹说。

    我说:“我给你们讲几个小故事,你们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讲——”表妹兴致勃勃地说。

    我开始讲了。

    “五岁的汉克和爸爸妈妈哥哥一起到森林干活,突然间下起雨来,可是他们只带了一块雨披。爸爸将雨披给了妈妈,妈妈给了哥哥,哥哥又给了汉克。汉克问道:为什么爸爸给了妈妈,妈妈给了哥哥,哥哥又给了我呢?

    “爸爸回答道:因为爸爸比妈妈强大,妈妈比哥哥强大,哥哥又比你强大呀。我们都会保护比较弱小的人。汉克左右看了看,跑过去将雨披撑开来挡在了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娇弱小花上面。”

    听完后,海珠和表妹总经理都沉默了,半天,表妹问我:“易哥,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企业管理中,真正的强者不一定是多有力,或者权力多大,而是他对别人多有帮助。还有,就是,一个企业管理者的责任可以让他将事做完整,而爱可以让他将事情做地更好。”我说。

    海珠和表妹点点头。

    我接着又讲了一个故事:“有位秀才第三次进京赶考,住在一个经常住的店里。考试前两天他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梦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还打伞,第三个梦是梦到跟心爱的表妹脱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背靠着背。

    “这三个梦似乎有些深意,秀才第二天就赶紧去找算命的解梦。算命的一听,连拍大腿说:你还是回家吧。你想想,高墙上种菜不是白费劲吗?戴斗笠打雨伞不是多此一举吗?跟表妹都脱光了躺在一张床上了,却背靠背,不是没戏吗?

    “秀才一听,心灰意冷,回店收拾包袱准备回家。店老板非常奇怪,问:不是明天才考试吗,今天你怎么就回乡了?秀才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店老板乐了:哟,我也会解梦的。我倒觉得,你这次一定要留下来。你想想,墙上种菜不是高种吗?戴斗笠打伞不是说明你这次有备无患吗?跟你表妹脱光了背靠靠躺在床上,不是说明你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吗?秀才一听,更有道理,于是精神振奋地参加考试,居然中了个探花。”

    “哈哈……”听我讲完,海珠和表妹都笑起来。

    “这个故事给我们的启示是,在一个企业里,积极的人,象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人,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想法决定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未来。”我说。

    “再来一个!”表妹说。

    海珠也点点头。

    “有七个人曾经住在一起,每天分一大桶粥。要命的是,粥每天都是不够的。一开始,他们抓阄决定谁来分粥,每天轮一个。于是乎每周下来,他们只有一天是饱的,就是自己分粥的那一天。后来他们开始推选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出来分粥。

    “强权就会产生**,大家开始挖空心思去讨好他,贿赂他,搞得整个小团体乌烟障气。然后大家开始组成三人的分粥委员会及四人的评选委员会,互相攻击扯皮下来,粥吃到嘴里全是凉的。

    “最后想出来一个方法:每天轮流分粥,但分粥的人要等其它人都挑完后拿剩下的最后一碗。为了不让自己吃到最少的,每人都尽量分得平均,就算不平,也只能认了。大家快快乐乐,和和气气,日子越过越好。”

    “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海珠说。

    我说:“同样是七个人,不同的分配制度,就会有不同的风气。所以一个企业如果有不好的工作习气,一定是机制出了问题,一定是没有完全公平公正公开,一定是没有严格的奖勤罚懒。如何制订这样一个制度,是每个企业管理者都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海珠和表妹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再讲最后一个,讲完吃饭,肚子饿了。”我看了看手表。

    海珠和表妹都笑起来。

    我说:“有一个年轻人用绳子牵着一只羊走。路人说,这只羊之所以跟你,是你用绳子拴着,并不是喜欢你,也不是真心跟你。年轻人放开绳子,自己随意走,羊仍然寸步不离。路人好奇,年轻人说,我供给它饲料和水草,还精心照料它。拴住羊的不是那根细绳,而是对羊的关照和怜爱。”

    海珠和表妹都看着我。

    我站起来说:“很简单,做企业管理,一个成功的企业管理者,能留住人的不是档案、制度、工资关系这类有形的绳子,而是无形的情感。”

    表妹笑着说:“怪不得我表姐经常在我面前夸你是企业经营管理的高手,看来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听表妹这么说,海珠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说:“走,吃饭去。”

    大家一起下楼,海珠又叫了张小天林亚茹和小亲茹,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吃了顿午饭。似乎我的这次回来,拉近了表妹总经理和海珠的个人距离,这让我比较安慰。

    午饭后,我和海珠去了海珠妈妈家,岳父岳母都在家,见到我回来,自然很高兴。

    在海珠家吃了晚饭,然后海珠说要和我回新房去住,说明天和我一起回我家看我父母。

    到了新房,海珠的脸拉下来,显得有些郁郁不乐。(未完待续)

秋桐出事了

    第190章秋桐出事了

    “怎么了,阿珠?”我说。

    海珠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我说。

    “我上午和你说的事,你怎么没反应?”海珠说。

    “什么事?我反应什么?”我有些莫名。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你还在装糊涂。”海珠有些生气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你说——”我说。

    海珠看了我一眼,接着站起来:“睡觉——”

    说完,海珠直接进了卧室。

    我跟了进去,海珠已经上了床,拉着被子盖住脸。

    我上chuang,躺在海珠身边,碰了碰海珠的身体:“喂,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怎么了?说啊——”

    海珠伸手关了灯,不说话。

    我搂住海珠的身体,抚摸着她的小兔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海珠推开我:“别碰我,没兴趣。”

    我有些尴尬,松开海珠。

    “我问你,你早就认识金敬泽和金景秀,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海珠在黑暗里说。

    我的心一颤,我晕,原来是这事,海珠终于知道了,显然是和她这次和金敬泽金景秀谈话知道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心虚地说。

    “我怎么知道的?我不会问他们认识星海的什么朋友啊?一问金敬泽就说认识你,还认识秋桐,原来你们早就和他们认识,你一直瞒着我……上次我和你提起他们,你还装傻!”海珠气愤地说。

    “额……是这样的,之前星海举办中韩文化交流年活动,金敬泽代表今日集团来参加活动,我和秋桐负责接待,认识了他,后来又认识了金景秀……我怕你想多了,就没告诉你。”

    “怕我想多了……你越是不告诉我,我越是会想多,你明白不明白?”

    “我错了,我道歉!”

    “你错了?你错在哪里?你道歉,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我不该向你隐瞒。”

    “如果我不主动问你,你还是会继续隐瞒下去的,是不是?”

    “我……”我一时无语。

    “参加星海的中韩文化交流活动认识倒也罢了,你还和秋桐一起去韩国旅游,又再次见到他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和秋桐一起去韩国旅游,而且还瞒着我?”海珠的声音越发气愤。

    “那次……去韩国,不只是我和她,还有小雪,还有云朵!”我虚弱地辩解。

    “小雪和云朵,那只不过是你们的幌子,拿来做遮掩的,你以为我是傻子,我看你根本就心怀鬼胎,不但你,她也是,我看你们就没安好心,就是想图谋不轨!”海珠说。

    “阿珠……你——”

    “我什么我?”海珠越说越气:“我看你和秋桐就是阴魂不散,什么事都能牵扯到你和她,甚至连我去韩国谈生意都摆脱不了她的影子,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要干什么?一面口口声声说祝福我祝福我们和我是好姐妹,一面却又和你私下捣鼓这些不阴不阳的事,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还有你,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还和她剪不断理还乱地拉扯不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好好过下去?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阿珠,这和秋桐没有关系,你要责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

    “听你这话,你在护着她,是不是?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乌七八糟的关系?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我这次不去韩国和金敬泽他们谈起来,你会永远对我隐瞒是不是?你会继续在我面前装傻装作从来不认识金敬泽金景秀是不是?”海珠继续气愤地质问我。

    “对不起,阿珠。”我喃喃地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你好。”

    “住口——”海珠打断我的话:“花言巧语的诡辩,真要为了我们好,真要为了我好,你就不该向我隐瞒……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信任,但你做到了吗,你对我有诚实吗?你对我有信任吗?”

    “我……”我忍不住了:“阿珠……我承认我做的不对,我道歉,可是,你有没有做过隐瞒着我的事情呢?有没有至今一直在隐瞒我的事情呢?”

    我这话一说,海珠接着就不做声了。

    我放缓了语气,接着说:“关于今天你说的这事,我承认我错了,不该向你隐瞒,但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多想,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我也肯定地认为,即使你或许有向我隐瞒的事,那也一定是出于好意,出于为我们好的好意,我也不会介意不会责怪你……”

    海珠继续保持沉默,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海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了。

    我们在黑暗中持续沉默着,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身体却没有彼此接触,我也没有了做那事的兴致,海珠似乎也是。

    虽然我们都沉默不语,但我知道海珠并没有睡着,我同样也没有困意。

    隐约感觉,我和海珠之间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将我们的距离拉远。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恐惧,我不由自主伸手去搂海珠的身体,想借此寻求到一种安慰。

    海珠没有动,任我搂着。

    我将海珠的身体搂进怀里,又亲了亲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好了,不要多想了。”

    “你说,我有什么事隐瞒着你了?我背着你做什么事了?”海珠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我说着,边伸手摸索到海珠的下面,想用此举来缓和下我们之间的气氛。

    海珠轻轻呼了口气,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很累,我要睡了。”

    黑暗里,我睁大无奈而又无助的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知何时,我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在亲吻我的脸,睁开眼,天亮了,海珠正在亲吻我。

    我搂住海珠的身体,海珠没有作声,继续亲吻我的耳垂。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我有事都告诉你,你也不许瞒我……”海珠在我耳边低语。

    我长出了一口气:”嗯……”

    “你认识金敬泽和金景秀的事瞒着我我不生气,我只是生气你和秋桐一起,什么事都少不了她,而且,你们还一起去韩国,有云朵和小雪陪着也不行。”海珠在我耳边又开始嘟哝。

    我没有做声。

    海珠起身,边继续说:“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是有老婆的人,这是责任,明白不,做一个男人的责任,做一个丈夫的责任!”

    责任,海珠提起了责任。曾几何时,秋桐也是如此提起了责任。

    我的心里有些沉重,还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作为秋桐,她是李顺的未婚妻,李顺你是了解这个人的,你和秋桐不明不白,不单在单位里会有人说闲话,而且要是李顺知道,他不剥了你的皮才怪。”海珠继续说。

    我又无语,闭眼躺在那里听海珠继续唠叨教导。

    正在这时,我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来短消息了。

    我刚睁开眼,海珠早已一把把手机抓在手里,低头看起来。

    我躺在那里看着海珠。

    海珠接着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

    “怎么了?”我倏地坐起来,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海珠没有说话,把手机递给我。

    我拿过来一看,四哥来的短信内容只有寥寥五个字,但我看了却脑门一震肝胆欲裂。

    四哥发来的短信内容是:秋桐出事了!

    我立刻给拨四哥的电话,却被四哥拒接。

    看来,四哥此时接电话不方便。

    “哥,秋桐出什么事了?”海珠带着担心的口吻问我。

    我摇摇头,皱紧眉头。

    “她……她能出什么事呢?”海珠又问我。

    我没有做声,脑子快速思索着秋桐可能会出什么事,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四哥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呢?打不通他又为何给你发短信?”海珠继续问我。

    “不知道。”我倏地坐起来,快速穿衣服。

    海珠看着我,说:“要不,我打听下消息吧。”

    说着,海珠摸起自己的手机就要拨号。

    “住手——”我叫了一声。

    海珠停住看着我。

    “你是不是要找曹丽打听这事?”我说。

    海珠点点头。

    “我告诉过你无数次让你不要和曹丽交往,你就是不听:“我气恼地说:“今天这事,不许给她打电话打听,你少添乱。”

    “我哪里是添乱,我是帮忙,四哥不接电话,我们都不知道秋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问问曹丽又怎么了?说不定她知道呢!”海珠辩解说。

    “你不要操这个心!”我边说边穿好了衣服,直接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海珠扔下手机,瞪了我一眼,也开始穿衣服,很快跟了出来,站在我跟前,看着我。

    我没有再给四哥打过去,我知道方便的时候他会给我打过来的。

    “哥,秋姐到底会出什么事呢?”海珠坐在我身边,满脸是紧张和疑问的神色。

    我看了一眼海珠,我知道海珠虽然心里对秋桐有意见,但她却是不希望秋桐出事的,她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把秋桐当做朋友的。

    这让我多少有些欣慰。但此时我的心正在惊惧和焦虑中,和四哥联系不上,在不知道到底什么事之前,我不宜到处找人打听。(未完待续)

火急火燎

    第190章火急火燎

    我决定等四哥和我联系,只要他方便了,一定会给我来电话的。

    “四哥也是,发个短信不把事情讲清楚,让人家在这里干着急。”海珠嘟哝着:“急死人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晕倒——”

    我拍了拍海珠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一下。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海珠将耳朵凑到我耳边倾听。

    果然是四哥的电话,他换了电话打过来的。

    “刚才接电话不方便,我现在是换了地方换了号码给你打的。”四哥说。

    “秋桐,出什么事了?”我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门。

    海珠不由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她也很紧张。

    “今天一大早,秋桐被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了!”四哥说。

    “什么?检察院反贪局?”

    “是的。”

    “怎么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我现在讲话不方便,似乎有人在跟踪监视我,回头再说。”四哥说着匆忙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发呆,秋桐被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了,为什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经济上的原因?

    我首先想到了这一点。

    “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了秋姐,这是为什么?难道她经济上出问题了?不可能啊,秋姐不会是那样的人啊……”海珠看着我说。

    我快速做出了决定,站起来。

    “你——要赶回星海去?”海珠说。

    “你说呢?”我看着海珠。

    “你……什么时候走?”海珠也站起来。

    “你说呢?”我继续反问海珠。

    “你的意思是不回家看你爸妈了,要马上赶回去?”海珠说。

    我点了点头。

    海珠沉默了片刻,摸起电话打给了林亚茹:“亚茹,给你易哥订一张最快返回星海的机票,今天的,上午的,越快越好……他单位有急事要赶回去。”

    我立刻开始收拾行囊。

    打完电话,海珠走到我身边说:“不管怎么样,秋桐出事了,我们就该关心一下,其实,这样的事,你即使赶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的,但是既然四哥打电话通知了,我们既然知道了,你还是回去吧,知道了这样的事不回去也是不好的……这是作为朋友最起码的关心。”

    海珠这话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是在为我回去找个对自己来说是适合的理由。

    我闷声不响收拾好行李,坐在沙发上抽烟,脑子里又琢磨着这事。

    海珠又说:“我知道如果秋姐出了这样的事你如果不管不问,李顺知道了会找你麻烦的。”

    我看了海珠一眼。

    “当然,即使没有李顺的存在,这样的事我们也该关心下,你回去我也不阻拦你……”海珠又补充了一句。

    海珠的话让我心里有些感动,海珠闹归闹,但真有了事,真到了危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宽容之心的,还是大度的。

    这时海珠的手机响了,海珠接完电话对我说:“亚茹给你订好回去的机票了,最后一个座位,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起飞。”

    我起身提着行李就走,海珠跟在我身后:“我送你去机场!”

    半小时后,我抵达机场,快速办理登机牌,然后安检。

    海珠一直跟在我身后,一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沉郁。

    进安检口前,我对海珠说:“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海珠默默地点头。

    我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关于秋桐的这事,你不要多操心,什么都不要管,更不要到处乱打听,特别——你不要给曹丽打电话问这事,记住,一定不要给曹丽打电话,记住了吗?”

    “嗯……知道了!”海珠看了我一眼。

    “一定要记住我这话,千万不要给曹丽打电话问这事,即使,如果曹丽主动和你打电话,你也不要问这事。”我说。

    “哦,为什么?”海珠说。

    “不要问原因,记住我的话就行!”我火急火燎地说。

    海珠看着我的样子,欲言又止,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即使海珠答应我回去,即使海珠也为秋桐的事担心,但我如此着急回去的样子,她看了心里其实是不舒服的,但此时她不会说什么,我此时也来不及想更多了。

    然后我就进了安检,安检完,直奔登机口。

    登机前,我给方爱国发了手机短信,告诉了他航班号,让他到机场接我。

    飞机准时起飞后,坐在机舱里,我看着机窗外湛蓝的天空,开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事。

    在目前我几乎对事情原因一无所知的状况下,我只能猜测。

    既然是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的秋桐,那么,当然是和经济上的问题有关。而我绝对不会相信秋桐有经济上的问题的,她是断不会在这方面有问题的。

    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了小动作想陷害秋桐。

    谁会搞小动作呢,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孙东凯,之后是曹丽,然后又想到了伍德、雷正,还有正在看守所里的赵大健,甚至,我还想到了曹腾和苏定国。

    这些人都有可能,他们虽然不完全属于一个利益集团,但他们似乎都有捣鼓秋桐的理由和可能,当然捣鼓秋桐的目的也是不同的。

    如果是孙东凯曹丽赵大健曹腾苏定国集团,那么,他们捣鼓秋桐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只是针对秋桐来的,一方面报复打击,一方面稳固自己的位置保护自己的安全。

    如果是雷正伍德幕后策划捣鼓的这事,那就没有如此简单了,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只针对了秋桐,伍德捣鼓此事,有针对李顺的意图,雷正捣鼓此事,除了针对李顺,更深一层的目的还是持续连续打击老李。

    伍德和雷正是知道秋桐和李顺的关系的,他们一直对孙东凯隐瞒此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原因之一或许是担心孙东凯知道秋桐和李顺的关系之后有顾虑,不敢对秋桐下狠手。

    当然,这个之一的原因只是我的猜测,而且只是之一,到底雷正和伍德是出于那些目的一直隐瞒着孙东凯,或许只有他们心里明白。

    根据我目前知道的情况,我只能做出如此的分析,那就是有人在陷害秋桐,至于是谁,无法确定,但离不开我想到的这个圈子。

    还有,不知道涉及秋桐经济问题的数额是多少,是大还是小,是什么性质,是贪污还是受贿还是其他的类型。

    还有,就是秋桐此次出事,会不会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关,就是孙东凯老婆来闹事的匿名信事件和赵大健事件,匿名信事件刚刚结束,赵大健事件还没处理完,紧接着又发生了秋桐这事,这似乎不是一起孤立的单独的事件,似乎和之前的事情是有着牵连的。

    又想起那天老黎和我说过的话,我当时给他说了处理匿名信事件的经过,向他炫耀我一箭双雕的得意之作,老黎提醒我不要大意,不要看轻了孙东凯的智商,说我会利用机会反败为胜,对手或许也会抓住机会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如此一想,不由将注意力又集中到孙东凯身上,又想到了正在看守所里的赵大健,想到了孙东凯在处理赵大健问题时的态度和神情……

    但同时又想到了伍德,会不会是伍德干的呢,他此次选择对秋桐下手,借此来达到重挫李顺的目的。如果是他干的,那么,他下一步会如何操作呢?

    这样想着,我又琢磨起自己下一步该做的事,显然,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秋桐被带走的真实和具体原因,然后才能依据这些做出盘算,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同时,此事目前不一告诉李顺,一旦李顺知道了,冲动之下他会做出鲁莽的举动,说不定会带人回来杀进检察院反贪局去救人,那事情就真的闹大了,后果会无法收拾。

    我反复琢磨着事情的可能性,反复斟酌着事情下一步的去向……

    我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冲动是魔鬼。

    或许此时正有人在暗处看着我,等待我冲动,或者等待李顺冲动。

    冷静,冷静……我在心里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努力让自己焦虑不安的心镇静下来。

    我知道,我必须尽快将秋桐救出来,必须要尽快,拖延一天,秋桐就要在里面多受一天的罪。

    想到此时秋桐正深陷险境,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星海去,又不由心里阵阵作痛。

    感觉飞机在天上飞地太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飞机降落在星海,我提着行李快速出了机场,方爱国正在出口等我。

    “走,上车!”我短促地说了一句。

    上了方爱国的车,方爱国说:“易哥,去哪里?”

    “先回市里!”我说。

    方爱国开车直奔市区。

    “秋桐的事情,知道了不?”我说。

    “知道了,刚知道的。”方爱国边开车边说:“易哥,我们都在等你回来拿主意,你说,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想做什么?”我说。

    “我们……我们想把秋桐救出来……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怎么向总司令交代?”方爱国说。

    “你想怎么救她出来?”我看了方爱国一眼。

    “秋桐是被检察院的人带走的,不行的话,我带着他们三个人,晚上动手,直接去把秋桐硬抢出来算事!”方爱国说:“我已经让他们三个在做准备了,准备武力营救!”

    “胡闹,愚蠢,做事不用脑子。”

    我最担心的就是方爱国他们会这样干,如果我今天不赶回来,说不定他们真的会采取武力的办法营救秋桐,那样局面将会更糟糕。(未完待续)

十分肯定

    第1904章带人杀回来

    “那……怎么办?”方爱国说。

    我沉思着,一时没有说话。

    “如果我们不能迅速把秋桐救出来,那我们就必须要做一件事!”方爱国说。

    “什么事?”我说。

    “必须将此事向总部汇报,等总部的指示!”方爱国说。

    “不行!”我断然否定。

    “我认为必须要这么做,秋桐出了事,如果耽搁拖延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这责任谁也无法承担。”方爱国坚持说。

    “我说了,现在不可以给总部汇报,如果出了事,责任我来承担。”我说。

    “副总司令,恐怕这不是你能承担地起的,我必须要对总司令负责,我必须要将此事给总司令汇报。”方爱国说。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我说。

    “不敢。”方爱国说。

    “那就不要这么说。”我说。

    “但是,我首先要对总司令负责,然后才是对副总司令负责,我不想违抗你的命令,但我更要听从总司令的命令,这事不是小事,不及时汇报,我就是失职,就是玩忽职守,就是对革命事业的不忠诚,就是对总司令的不忠诚。”方爱国固执地说。

    “现在你们是在星海,是在我的直接领导下,我不否认你要先对总司令负责,但是,在星海,你首先要听从我的命令,否则,我可以对你采取纪律制裁。”我威胁方爱国。

    “虽然我们在星海是直接听从副总司令的指挥,但是,遇到重大的事情,我们是必须要先向总部汇报的,可以直接向总部汇报,这是总部给我们的指令和要求,我这么做,不是对你不敬,而是对革命事业负责,对总部负责,是在按照总部的指示做事……

    “如果副总司令认为我是在违抗你的命令,如果副总司令要对我实施纪律制裁,那我也认了,我甘愿接受副总司令对我采取的一切制裁措施,爱国自从追随总司令起,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长官即使要枪毙我我也不会反抗……但是,不管副总司令如何惩罚我,我都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也是纪律!”方爱国丝毫不退让。

    我一时有些拿方爱国没办法了,深呼吸一口气说:“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给我48小时,如果两天之内救不出秋桐,你再向总部汇报,可以不?”

    “是,听从副总司令的命令!”方爱国痛快地回答,轻轻舒了口气。

    我们各自退了半步,算是达成了妥协。

    李顺搞的这种管理体制,让我经常陷入被动中。我其实没有责怪方爱国的意思,站在他的角度,我理解他的想法。

    但我也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允许他向总部汇报这事的,起码目前不行,万一李顺要是发了飙,真的带人杀回来,或者命令方爱国他们武力营救,那事情就会糟糕透顶,无法收拾了。

    说不定暗中有人正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这样做正中对手下怀。

    我无可奈何地狠狠瞪了方爱国一眼,陡然感到压力增大了,这压力一方面来自于不知是谁的对手,另一方面来自于方爱国。

    双重压力之下,我要如何操作解决此事呢?我苦苦思索着。

    “对了,小雪呢?”我问方爱国。

    “小雪昨晚在总司令父母家过的,昨天下午接过去的。”方爱国回答。

    如此,秋桐被带走的时候,小雪不在跟前,我稍微松了口气,对方爱国说:“送我到小雪爷爷家。”

    我想先见见老李。

    快到老李家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老李的电话。

    “李叔,我正在往你家去!”我短促地说。

    “我不在家里!”电话里传出老李的声音。

    老李不在家,我忙冲方爱国做了个手势,他将车停在路边。

    “阿桐出事了。”老李说。

    “我知道了,我就是为这事去找你的,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我说。

    “我现在海边钓鱼,你不要过来找我,周围我感觉有可疑的人在晃动……我现在是边钓鱼边给你打电话的。”老李说。

    四哥觉察有人在监视他,老李周围也有可疑之人,这让我感到事情或许没有我之前想象地那么简单。

    “我刚才托以前的熟人打听了下,检察院是接到举报把阿桐带走的,涉及经济问题,具体数额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人举报,而且,似乎证据还比较确凿。”老李说。

    “哦……谁举报的?”我说。

    “不知道,我现在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委托的人也没有告诉我更具体。”老李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不知道涉案金额到底是多少,不知道涉案金额,就无法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也不知道涉案的性质和类型,”老李说:“不过我想了,不管事情到了什么程度,我都必须要相信阿桐,相信她一定是清白的,这孩子我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在经济上出问题的……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所以,我想,我豁上这张老脸,不管管用不管用,都要想办法救出阿桐,为她洗清冤屈……我想直接去检察院一趟,找检察长,不行的话,我就直接找雷正,再不行,我去找乔仕达。”

    “依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他们会见你吗?即使见了你,他们会给你面子吗?”我问老李。

    老李沉默了片刻:“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必须要试试!”

    “你有没有想到,或许早有人算计到你会如此去做,早有人正在等找你去找呢?”我继续说:“如果你这么做,会不会不但对事情的解决毫无帮助,反而你又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呢,反而你又被人利用了呢?”

    老李叹息一声:“这一点,我想到了……我知道这里面或许是个很大的阴谋,是个环环相扣的圈套,但不管如何,我不能眼看着阿桐落难不管,即使我现在不行了,我也要尽全力去做……小雪不能没有妈妈。”

    “李叔,要不这样,你呢,先缓一缓,先不要做任何举动,我这边再想想办法,如果我这边不行,再去找你,你的想法作为最后一步万不得已的措施,可以不?”我说。

    “你有什么办法?”老李说。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去想,我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谁在搞鬼,你现在可能被人监视着,不要到处走动了,就呆在家里,电话也不要轻易随便打!”我说。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说:“那也好,我先等等看……这事你阿姨不知道,小雪也不知道,我故意瞒着的……但也只能瞒一时,阿桐要是时间长了出不来,早晚她们会知道的……还有,阿顺现在还不知道,时间久了,他也会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顺知道后会胡来。”

    “李老板那边我们暂时不会告诉他的,我都安排了!”我说。

    “那就好,先这样吧。”老李挂了电话。

    和老李打完电话,我沉思着。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老李和四哥似乎都被人跟踪监视了。老李被监视,这说明此事一定和雷正或者伍德有关。四哥被监视,就不好说了,四哥是秋桐的驾驶员,秋桐出事,驾驶员往往也会被调查,监视四哥的人是伍德的人还是办案人员呢?

    伍德似乎现在并不知道四哥的真实身份,四哥是没有暴露的,那么,如果是这样,监视四哥的人就是办案人员,但办案人员有必要监视四哥吗?直接叫去问话不就可以了?似乎检察院的还很少有干跟踪监视这样的事情的,一般公安的会做出来。

    从刚才老李打听到的情况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知道秋桐是被人举报的,涉及经济问题,数额和性质都很模糊,不明确。

    那么,这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事情呢?事情的原委和真相是什么呢?我坐在车里苦苦思索着,琢磨着有可能的人选,根据目前掌握的迹象分析着事情的可能性,逐步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渐渐地,我的注意力在几个可疑之人身上盘旋,渐渐地,我梳理出了一条自以为有可能似乎合乎情理但依旧有些模糊的暗线。

    这时,我想起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刑警队的曾。

    刚要让方爱国开车去刑警队,手机响了,老黎打来的,他正在茶馆喝茶,让我过去。

    我于是让方爱国直接开车去茶馆,到了茶馆楼下,让方爱国先回去,然后上楼,去了老黎常喝茶的房间。

    老黎正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茶,看到我进来,指指对过,示意我坐下。

    “刚从宁州赶回来?”老黎说。

    “是的。”我说:“秋桐出事了,我知道后就抓紧赶回来了……今天一大早,秋桐被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老黎点点头:“这事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听小季说的。”老黎说。

    我没有问老黎夏季怎么知道的,作为一个秋桐的追求者,他很快获知秋桐出事的消息是不足为奇的。

    “你打算怎么办?”老黎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我……”我顿了顿:“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秋桐是为什么进去的,刚才老李给我打了电话,他提供的消息十分有限,只知道秋桐是被人举报的,是因为经济问题……

    “别的他现在也打听不出来,而且他现在似乎被人跟踪监视了,行动也不是很方便……还有,秋桐的驾驶员四哥也似乎被人跟踪,行动也不方便。”

    老黎沉思了下,然后问我:“你相信秋桐经济上会出问题不?”

    “绝对不可能,这一点我十分肯定,她是绝对不会在经济上出任何问题的,我了解她的品质。”我毫不质疑地说。(未完待续)

有人想陷害秋桐

    第1905章有人想陷害秋桐

    “嗯……”老黎点点头:“这么说,似乎是有人想陷害秋桐?”

    “我认为是,是有人抓住了什么机会诬告秋桐。”我说。

    “那么,你认为是什么人这么做的呢?”老黎说。

    “什么人……我现在无法确定,但出不了这个圈子,单位内外的几个人,单位里大概会有孙东凯曹丽等人,单位外会有伍德雷正他们。”我说。

    “你怀疑是他们其中之一?”老黎说。

    “之一或者之二,甚至是联手,当然,也可能是之一,其他人搭了顺风车,意图达到各自的目的。”我说。

    “说说你的分析,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老黎说。

    我边分析边说:“如果没有老李给监视跟踪,那我可能只是怀疑孙东凯或者曹丽,孙东凯一直视秋桐为政敌,他知道秋桐一直在暗地里搜集他违法犯罪的证据,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也知道秋桐现在仕途上进步很快,迟早会对他现在的位置构成威胁,把秋桐打压下去是他求之不得的目的。

    “曹丽一直就对秋桐是羡慕妒忌恨,对秋桐的容貌能力和政治上的进步嫉恨不已,一直就想报复打击秋桐,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且曹丽在集团里,说白了就是孙东凯的打手,两人狼狈为奸打击政敌贪赃枉法,是关系极其紧密的联盟死党。

    “所以这二人的嫌疑很大,但老李一被跟踪监视,还有包括四哥被跟踪,我觉得这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跟踪老李和四哥这样的事,孙东凯和曹丽是做不到的,也是他们想不到的……

    “我现在怀疑这事如果是孙东凯指使的,或者是曹丽暗中操作的,或者是他们联合捣鼓的,但是他们是借助了雷正或者伍德的力量,而雷正和伍德正好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实施他们自己的意图。

    “换句话说,他们的目的都是不同的,孙东凯是想将秋桐打压下去,在政治上毁掉秋桐,铲除自己的政敌;曹丽除了这个目的,还有女人之间的原因,借此打击报复发泄自己对秋桐不可遏制的嫉恨;伍德呢,可以借助此事来沉重打击李顺,达到自己解决和李顺之间的矛盾问题。

    “而雷正,我怀疑他的目的是针对老李来的,借着这个机会再给予老李一次沉重一击,当然或许他也带有想把李顺解决掉的意图,但他解决李顺的目的还是针对老李的……目前,我怀疑是其中一人挑起了事端,其他搭顺风车人配合着来实施这事。”

    听完我的话,老黎点点头:“你的分析是建立在秋桐出事谁能受益谁受益最大的基础上的,在秋桐问题上,似乎以上的这几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可图。

    “按照你的分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挑起此次事端的应该是孙东凯或者曹丽了,而孙东凯的嫌疑最大……而孙东凯挑起的这次事端,正好也附和其他人的利益,于是他们就积极配合起来了。”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么,你认为孙东凯或者曹丽会从何处入手来挑起此次事端呢?”

    我说:“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是孙东凯利用了此次赵大健的事情!”

    “赵大健就是那个雇凶抢劫你的正在局子里的人吧?”老黎说。

    “正是……”我说。

    “继续说下去!”老黎说。

    “赵大健进去的时候,孙东凯说过他会找雷正帮一下赵大健,尽量从轻,当然他这么做是打着很人性的名义进行的,而且为了安抚我稳住我还和我事先吹过风,我当时对此事没有多想,没有往深处想。

    “但根据现在的态势想来,又想到那天你提醒我的话,看来你那天的预测是准确的,孙东凯是很精明的,他不会仅仅只是找雷正讲情为赵大健开脱了事,他真的是借助这个事情来实施自己的一些意图了,他真的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打击秋桐的机会了。”我边想边说。

    老黎点点头:“嗯……说下去——”

    我继续说:“可以这样认为,孙东凯在为赵大健开脱的时候,说不定会直接或者间接暗示赵大健,第一他会让雷正发话对他从轻,第二赵大健自己也要主动有所为,比如检举立功,这些都可以让赵大健得到从轻发落,他甚至可以告诉赵大健这是雷正的暗示,目的是为他好。

    “而赵大健此次写匿名信给孙东凯老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诋毁秋桐的名声,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把自己弄了进去,心里是很不甘的,现在他在局子里也是惴惴不安的,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身败名裂了,政治前途彻底毁了,但他还是想垂死之际再对秋桐来上一击。

    “他这么做,一来可以实现报复秋桐发泄个人恩怨的目的,反正他的政治前途已经是这样了,再不下手,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二来呢,他或许也妄图实现检举立功,让自己得到更轻的发落,同时帮一下孙东凯,让孙东凯更加努力为自己帮忙解脱此事……这对他等于是一举多得,他一旦想到这些,或许就会倒腾这事。”

    老黎听我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你现在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的分析和推理,是不是?”

    “嗯……”

    “没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是不是?”老黎又说。

    “是的,但我会很快证明这一点。”

    “如何证明?”

    “我想去找刑警队的那个曾,他办的赵大健的案子!”我说。

    “找他……”老黎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你找他,不能提起秋桐的事情,也不要主动打听什么,不能引起他的怀疑,不要忘记,他是雷正的手下,他的政治前途都攥在雷正手里,一旦他嗅到了什么对自己有利的味道,他说不定会。”

    我点点头。

    “你现在要装作秋桐之事和你毫无关系的样子,甚至,你要做出幸灾乐祸的神态,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的焦虑和心忧,一点都不要流露出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老黎说。

    “嗯……明白,我记住了。”我又点头。

    老黎接着说:“到目前位置,你处理这事的路子是正确的,甚至,只是唯一正确的思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只有找到并证明问题的来源,才能想办法去解决问题……

    “从检察院那里,要想知道问题的真相,难度是很大的,现在反贪局办案子,一般走的都是这样的路子:掌握比较确凿的线索并和举报人等确认之后,会将嫌疑人带到里面去,带进去却并不会说是你是因为什么什么事情进来的,只是说根据举报或者掌握的线索,你有经济问题,要你自己主动交代……

    “如果你不交代就熬大鹰,轮流审问,让你4小时不能休息,折腾你,折磨你,等你最后精神模糊防线崩溃的时候,一股脑就开始交代,往往很多嫌疑人交代了一大箩筐到最后都没交代到点子上,没交代出他们掌握的那事,反倒把自己的很多其他违法事都抖落出来了,掉入了办案人员的陷阱。”

    “哦……是这样!”

    “往往很多贪官都是这样的,其实是因为一件不大的事情进去的,十万八万的,但他自己不知道啊,办案人员也不会提示的,就是逼你交代自己的经济问题,贪官熬不住了开始交代,一股脑往外吐,结果吐出来几百万才扯到点子上,甚至几百万都没扯到点子上,本来可以不大的事就搞大了,甚至连命都丢了。当然,秋桐这孩子我相信她不会是这样的,她不会有事的,更不会把没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扯。”

    “嗯……”我点点头。

    老黎呵呵笑起来:“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相信秋桐这孩子会在钱上出问题,秋桐的品质我是能看出来的,此次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做的很高明,但不要轻视了对手。

    “孙东凯能一步步做到这个位置,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不倒,不是吃白饭长大的,不是仅仅靠有关系或者巴结上级就能达到的,他一定有自己的精明过人之处。果然,你看,如果你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他就抓住了这次机会果断出击,你能抓住不利的事情趁势反击,他同样也会,而且做得更高明更巧妙……

    “中国的官场,从来不缺这样的精明之士,斗争从来都是血雨腥风你死我活的,看起来一团和谐风平浪静,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对手就会给你狠狠一击,这一击之下,说不定就是关键的,就能置对方于死地。”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是这样的,官场真的是很复杂,很险恶。”

    “但也不是无路可走的嘛,你看,这件事让你的大脑这么一分析一推理,还是有些眉目的了,遇到问题先不要冲动不要着急,要冷静,于是危急的时候越要冷静,要学会分析问题,先把问题分析透彻,然后再去想如何解决问题,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来。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老和尚问小和尚:如果你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则亡,你该怎么办?小和尚毫不犹豫地说:我往旁边去……呵呵,这就是说,任何时候,天无绝人之路,人生路上遭遇进退两难的境况时,换个角度思考,也许就会明白:路的旁边还是路。”

    我思索着老黎这话的意思。

    正在这时,夏季推门进来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第1906章设计好了一个圈套

    看到我在,夏季冲我点点头,然后对老黎会说:“爸,秋桐这事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老黎看着夏季。

    “这事我不能不管,我必须要帮一下秋桐,”夏季说:“爸,我想这样操作,我托人去找市里的领导,特别是主管政法的雷书记,多花点钱,看看秋桐这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你认识雷书记?”老黎说。

    “不熟,但在一些场合也打过照面,我想了,我不直接出面,托和雷书记书记的朋友出面把钱送上去,只要他收了钱,我觉得问题就不大了,雷书记就一定会帮忙的,再不行,我多管齐下,检察院那边也把钱送进去,检察长、反贪局长甚至办案的人员,都打点一下。”夏季说。

    “你现在还不知道秋桐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她没有问题,你不送钱照样他们会把人放出来,如果有问题,你觉得光靠钱就能解决问题吗?”老黎说。

    “这年头不都是这样吗,钱能神通,只要把他们喂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想,只要我准备上足够的钱,不管秋桐有事没事,都能解决问题的,我其实不大相信秋桐会真的有事,但即使真的有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夏季自信地说。

    “你真的以为钱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管用?”老黎说。

    “是的。”夏季点点头。

    “愚蠢!”老黎说。

    夏季一愣:”爸……”

    “我说过,你做生意是把好手,管理集团是没得说,但是在生意场之外,不管是官场还是江湖,你都还是个菜鸟。”老黎说:“小季,对于有些事,对于有些人,光用钱是没用的,或者你的钱是喂不饱他们的胃口的,不同的事要采取不同的策略,要根据事情的性质来区分,我看,秋桐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说不定你会越帮越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利用,趁机控制。”

    “爸,你的话我听不懂!”夏季不解地说。

    老黎笑了下:“听不懂回去自己琢磨,秋桐这次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谁也帮不上忙,再说,她自己犯了错,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如果她没有问题,就一定不会有事的,要相信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爸,你这话是自欺欺人,什么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不信,而且,如果真的秋桐有问题,我也该出手相助,她顶多是一时糊涂,犯不着付出太大的代价,而且,我打心眼里不会相信她真的有问题。”夏季不服气地说。

    老黎脸一拉,”我说了,这事你不许插手,听到了没有。”

    夏季看着老黎严肃的神色,又看看我,然后低下头。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老黎又说了一遍,口气有些严厉。

    “听……听到了!”夏季低声说。

    “去忙你的生意去吧,不要多想了!”老黎的口气有些缓和。

    夏季站起来,看着老黎,欲言又止,然后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走了。

    夏季走了之后,老黎轻轻地摇摇头。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点,对老黎说:“或许,有人早已设计好了一个圈套,正在等着夏季出手相救,正在等着他进去。”

    老黎微微一笑:“你聪明了,能想到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这个局里面的每一个节点,都是环环相扣的,我怀疑对手的目的不仅仅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手的胃口一定是很大的,你这会儿终于想到了……

    “这就是官场和商场上常被使用的借机,一般的人,只会就事论事,就事做事,而精明之人,一件小事可以利用来做更大的事,可以用来设计出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妈的,我怎么觉得有些可怕呢!”我说。

    “呵呵……怕什么?我有你这么聪明的儿子,能这么快就分析推理地头头是道,我什么都不怕:“老黎笑着:“好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这也是一次考试,小考,我看你能得多少分。”

    我站起来要走,老黎又说:“小克,记住,和恶人打交道,未必一定都要用正当的手段,有时候,对于反革的恐怖,可以采取革命的恐怖手段的。”

    老黎这话是在提示我什么,我不由笑了下:“我知道的。”

    “我想做这样的事,你是得心应手的!”老黎说。

    我一咧嘴,老黎笑起来:“其实,不要太担心秋桐,这对她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受一次挫折,也是一次考验,人总是在不断的挫折和苦难中成长起来的,逆境往往才能早就真正的人才!”

    虽然老黎这么说,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还是心里很疼秋桐,我不愿意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茶馆,在外面转悠了半天,琢磨着自己的思路。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

    然后,我给曾打了个电话,很快接通。

    “周末好,曾队。”我说。

    “哈,易老弟啊,周末好:“曾说:“这大周末的你不和弟妹一起欢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刚从宁州回来,刚下飞机。”我说。

    “哦,呵呵……回家探亲刚回来啊,给我打电话什么指示啊?”曾说。

    “回来自己一个人没事干,无聊呢,想约你喝酒,不知道你方便不有空不?”我说。

    “行啊,我今天下午正好也没事,你嫂子带孩子回娘家了,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呢,你这会儿在哪里?”曾说。

    “正在机场往市区的出租车上。”我说。

    “那好,那我们到胜利广场附近那家海鲜店见吧?”曾说:“那里离我家不远,我步行过去就行,你从进场进市区,也正好经过那里。”

    “好的,待会见!”我挂了电话,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胜利广场。

    路上,接到了四哥的手机短信:“回来了?”

    “是的,刚回来不久。”我回复。

    “跟踪我的人不见了,我们要不要碰头?”四哥说。

    “哦,不过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的好,以防万一。”我说。

    “嗯,好,很奇怪,一大早就有人跟踪我,我故意没有甩他们,但他们却不见了,似乎是故意撤离了。”四哥说。

    “越是这样你越要提高警惕,说不定是个圈套。”我说。

    “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提高警惕,防止被人跟踪。”四哥说。

    其实我今天一直在注意防备着这一点,似乎没有人跟踪我。

    我回头看了看,然后给四哥回复:“应该是没有,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回来的这么快。不过,我会注意的。”

    “我在琢磨跟踪我的人会是谁安排的呢?”四哥说。

    “我其实也在琢磨这事。”我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小心的好。”四哥说。

    “是的,我正在紧锣密鼓采取步骤,先不和你说了,我现在去胜利广场旁边的海鲜酒店,约了一个人吃饭。”我说。

    “好的。”四哥回复。

    收起手机,我又回头看了下,然后指挥出租车司机进了一条小巷子,转了几个弯,确信身后没有尾巴,才直奔胜利广场。

    到了胜利广场,我在距离海鲜店一百多米的地方下了车,然后步行过去,边走边注意身后。

    这时接到了曾的电话:“老弟,我到了,你还没到啊……”

    “呵呵,我刚下出租,正要进饭店呢。”我边说边加快脚步。

    “在三楼,上楼梯后往右拐第二个房间,我自作主张点了菜,让服务员开始上了!”曾说。

    “好的,马上到!”我很快到了海鲜店门口,进去后,转过身又往外看了一会儿,确信没有可疑的迹象,然后上楼去了房间。

    曾正坐在里面抽烟,一个服务员正在上菜。

    “老弟,来,坐!”曾见了我,热情招呼着。

    我坐到曾对过,对服务员说:“行了,我们自己来吧。”

    服务员出去了。

    “怎么?和我喝酒聊天,还怕服务员听到什么?还挺机密?”曾呵呵笑着。

    “那倒不是,我哪里有什么机密,我是为你着想呢,万一你不小心泄露了什么案子的机密,被人听到传出去,多不好?”我笑着说。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点保密意识我还是有的,这你就不用担心喽。”曾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着。

    “回家探亲一趟不容易,大老远的,怎么不在家呆到明天早上再回来?”曾说。

    “怕耽误工作呗,我现在干的这个差使,出错就要挨训,领导一时找不到就是错,不容易啊……”我感慨着。

    “这倒也是,干办公室工作的,就得领导随叫随到,你做的倒是很到位,只不过要委屈弟妹了啊,这么多天不见,见一次又很快要走,特别还是新婚燕尔。说起弟妹,我心里倒是很有歉意,等有机会弟妹来星海,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要当面向弟妹道歉才是!好好赔罪!”

    “你老兄就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了,事情你都已经做了,说这些有用吗?你弟妹是不会见你的,她对你可是恨死了呢!”我半真半假地说。

    “这……这……”曾尴尬地讪笑着:“那我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呢?怎么做弟妹才能原谅我呢?”

    “不过,我告诉你弟妹说我把你狠狠揍了一顿,你弟妹听了又觉得解气了!”我接着说。

    “哈哈……”曾大笑起来:“你小子,逗我呢!”

    我也笑起来。(未完待续)

直勾勾地盯住我

    第1907章直勾勾地盯住我

    “我刚才说的是真话,等弟妹来了星海,我真的要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不管弟妹原谅不原谅,我都要正式道个歉,不然,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曾正色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回头会告诉她的。”

    “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星海,弟妹在宁州呢?弟妹为什么不到星海来和你一起呢?”

    “很好解释,她的生意在宁州,宁州赚钱容易呗。”

    “哦……这倒也是,浙江的经济可是比我们这里发达多了,生活水平也高,钱自然是好赚的。你老弟逍遥啊,这边做官,那边弟妹做生意发财,两不误,有个能干的老婆,着实叫人羡慕。”

    “哪里哪里,只是赚点小钱而已。”我谦虚着举起酒杯:“来,喝酒!”

    一瓶白酒见底之后,我又要了一瓶。

    曾这时微微有些醉意,看着我,眼珠狡黠地转动着:“老弟,你今天下午恐怕约我喝酒不仅仅是为了闲扯淡吧,你一定是有事吧?”

    说完,曾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我。

    看着曾那副精明的表情,我呵呵笑起来:“怎么?老兄怀疑我对你居心不良?怀疑我约你喝酒是另有所图?如果你这么想,那我们就不喝了,现在就散伙。”

    “不不不,不是这意思。”曾忙摆手:“我只是和老弟开个玩笑呢,我怎么会如此怀疑老弟呢,再说了,我们干的是不同的工作,又没有利益冲突,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居心不良另有所图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老弟不要多想哦……”

    “我刚才那话也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看你,还当真了!”我说。

    曾呵呵笑起来:“你老弟啊,我有时候还真看不透,你说玩笑话的时候呢我以为是真的,你说真话的时候呢我又以为是开玩笑的。”

    “我其实很简单的一个人,没有那么多心机心计,主要是你这家伙心计太多,想的太多!”我说。

    “嘿嘿……干我们这一行的,职业病,习惯了,不要见怪哈老弟!”曾说。

    “见怪我就不会约你喝酒聊天了!”我说。

    “那就好,你看,我们真的是不打不成交。”曾说着举起酒杯:“来,伙计,欢度周末,再干一杯!”

    看得出曾有些喝多了,但没有到大醉的程度,讲话还是比较能把持地住,但话明显越来越多了。

    “其实呢,今天下午说是约你喝酒闲聊,闲聊是不错,不过,我其实心里也是有事的。”我也做微醉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

    曾哈哈笑起来,伸手指指我:“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才会找我喝喝酒不过,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那你说是什么事?”我笑看曾。

    “我不怀疑你找我喝酒是带有闲聊的目的,但你也有关心的事想问问我,你想知道赵大健那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是不是?”

    “老兄到底是聪明人,我心里想什么都瞒不住你。毕竟赵大健这案子牵扯到我,毕竟赵大健和我是多年的同事,你要说不关心那是假的,当然,如果要是牵扯到你的工作保密关系,那你就不用说了,我也理解的,反正我知道赵大健最后的结果是好不了,就他这案子的性质和程度,起码得判个几年。”

    曾神秘地笑笑,不说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说。

    曾继续神秘地笑着,摇摇头。

    “卖关子是不是?”我说。

    “不是卖关子,是此事有了新的变化。”曾说。

    “新的变化?”我一愣,接着就笑起来:“你少哄我,赵大健雇凶抢劫伤害人,这是他自己都承认交代了的,事实就是事实,还能有假?证据确凿,他无法抵赖的。”

    “我不是说的这个,他雇凶抢劫伤害的事,当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然是无法发难抵赖的。”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做困惑不解状。

    “赵大健这个案子……”曾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到底是怎么了啊?”我说。

    “这个……”曾继续犹豫着不往下说。

    我皱起眉头:“好吧,不说就算了,就当我没问你好了,反正以后会水落石出的,早晚法院会宣判的,我早晚也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这又涉及到你工作的保密性了。多大个事啊,你看你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不问就是了,你也不必告诉我,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

    我故意用话激将曾。

    曾似乎下了决心,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抹抹嘴唇,说:“老弟,我和你说个事,不过,你得沉住气……还有,我和你说了,你不能到处嚷嚷到处申诉。”

    我一愣:“哦……行,好吧,我答应你,不管赵大健最后怎么宣判,我都接受,决不申诉,其实我也没有申诉的必要,大家都是同事,他因为这事丢了饭碗毁了仕途,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至于到底重判还是轻判,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不会为这个不罢休的。”

    似乎我的话让曾听了觉得挺合理,他点点头:“好,那我就信了你……我给你说吧,赵大健这案子上头有领导打招呼了,不是一般的领导,是大领导。”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

    “这领导一打招呼呢,我们办案子的就要领会领导意图啊,报检察院批捕的材料里,严重的问题要轻写,轻的问题要忽略,能不写的就不写,总之是尽量往有利于从轻的方向去搞。”曾说。

    “嗯,这个我是理解的。”我说。

    “不过,要只是领导打了这个招呼,倒也不会改变赵大健的根本命运,毕竟他是触犯了刑法,毕竟这案子的性质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总不能把黑的写成白的吧。

    “关键是赵大健在看守所里又来了一手,这一手厉害啊,比领导打招呼还管用,一旦最后确认下来,能大大减轻他的罪责,说不定最后法院宣判的时候,这家伙最后能搞个缓刑什么的,不用蹲监狱了。”

    “哦……是这样啊,他来了怎么样的一手呢?”我做出十分好奇的样子说。

    “他搞了什么一手,其实我现在不说你早晚会知道的,早晚不但你会知道,你们集团的人都会知道,大家都会知道的。”曾说。

    “那你现在说了会不会是违法保密纪律呢?如果违反,那你就不要说了,还是等大家都知道的时候我一起知道好了。”我说。

    “哈哈……”曾笑起来:“你倒是挺会为我着想,其实这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只不过,在案子办理到现在程度的时候,你知道了还是要暂时保密的,暂时不要对外说出去。”

    “这么说你是要先满足我的好奇心了?”

    “关键是赵大健的案子牵扯到你,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事,等以后大家都知道的时候你再知道,估计到时候你见了我嘴巴上不说但你会心里说我不仗义不够朋友,对你不信任。”

    “嘿嘿……”我笑起来,自斟自饮了一杯。

    “不过我说了,你真的要保密啊,起码暂时不要对外说出去,不然,我会很被动的。”

    “哦……行,没问题!”我点点头。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个秘密了,我估计知道这事的人现在就不少了,这中间的环节涉及的办案人员不少,即使你真的说出去,只要不说是我告诉你的,谁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泄露出去的……这其实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我又皱皱眉头:“听你这么说,似乎这事还闹腾地挺大!不过,你放心,你告诉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即使万一我做梦说梦话不小心说出去,那我醒了之后也保证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我不会做对不住朋友的事情。”

    “靠,你这家伙,说梦话估计也只有弟妹会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说明你在外面不老实。”曾笑着说:“其实你就是真说出去,也没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事早晚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我刚才说了,这其中牵扯的办案人员不少,牵扯好几个部门,你只要不提是我说的,谁也查不出来的。

    “当然,也没人会查这个,毕竟这不是什么高度机密的事情……当然,我现在说了,有违反办案纪律的嫌疑,不过,我不把你当外人,说了也无妨……何况,现在的办案纪律,都是用来走形式的,很多我觉得根本没必要。”

    “说来说去绕弯子,我现在都糊涂了!”我说。

    曾看着我:“老弟,你们集团今天上午出了事,你不知道?”

    我一愣:“出事?什么事?没听说我,没人告诉我啊,怎么了?”

    曾呵呵笑起来,不说话。

    “我手机昨晚回到家就没电了,一直充电的,早上起来后忘了开机,直到飞回到星海才打开手机。不过开机后也没有收到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没人给我打电话。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要是真有大事,孙书记一定会给我打电话通知我的。”

    “这事呢,说起来不大,但也不小,要看对谁而言了,对你来说或许不大,但对当事人而言,却是大事!孙书记没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想明天你一去单位,马上就会知道,估计你们集团的人明天都会知道的。”

    “哦……快说吧,到底什么事?别卖关子了!”我说。

    第1908章慢慢套进去

    “你们集团是不是有个叫秋桐的,三把手,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美女,能力很强的美女?”曾说。

    “有啊……”我点点头。

    “她和你关系怎么样?”曾说。

    “怎么样?呵呵……”我笑起来:“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她是领导,我是下属,我现在这个办公室主任还属于她分管呢,你说能怎么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管关系怎么样,不服是不行的,咱做人得有道德,不能背后非议领导的。”

    “听你这口气,似乎你对她是有些看法的,是不是?”曾说。

    “我可没说这话啊,秋书记是我的分管领导,我可不想没事得罪她,得罪了领导,领导会给小鞋穿的,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不管我心里到底怎么认为她,我可是从来没有在背后说过她什么坏话的,她现在仕途正在好处,下一步说不定还得继续提拔,我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哈哈,你这家伙,讲话滴水不露的,怎么,你还担心我回头到秋书记面前去给你打小报告啊,放心吧,第一我不是那样的人,第二我和秋书记也不熟悉,还轮不到我说话的份。

    “我听出来了,你对这个秋桐是心里有意见有看法的,只是你不敢说出来不敢承认而已……其实你就是说了也没什么,我早就隐约听到有些说法,说你们集团的孙书记和曹总对秋桐是很有看法的,特别是那个曹总,经常在背后公开说秋桐的坏话。

    “你是孙书记的办公室主任,虽然属于秋桐分管,但你当然是要忠于孙书记的,既然秋桐和孙书记有矛盾,自然对你也不会怎么样的,给你小鞋穿也很正常,这是很自然的事,这年头领导都会这一手啊,而你呢,对秋桐有看法当然也可以理解,因为你要忠于孙书记啊……”

    听着曾自以为是的分析,我嘿嘿笑了下,然后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秋书记出事了?”

    “嗯,是的。”曾点点头。

    “啊,真的啊?秋书记真的出事了?”我做惊讶状:“她出了什么事啊?”

    “老弟,别一惊一乍的,我猜你这会儿虽然惊讶是真的,但心里或许会感到一丝快意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老兄,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猜不出来我就不姓曾了!那话怎么说的来,信曾哥,得永生啊。”曾自信地笑着:“我给你说吧,秋桐今天一大早,也就是你正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被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被反贪局的人带走了?经济问题?”我说。

    “废话,反贪局的人带走还能是什么问题?”曾说:“这个秋桐,以前是不是担任过发行公司的总经理?”

    “对,是!”我忙点头。

    “她担任总经理的时候,赵大健是不是担任车队队长?”曾又说。

    “不是,秋桐担任总经理的时候,赵大健是副总经理,分管车队!”我说。

    “一回事,差不多。你们发行车队的车不少吧?”

    “那可不是,二十多辆。”我说。

    “修理保养这一块,明的暗的油水不少吧?”曾嘿嘿笑了下。

    “呵呵,这个,你倒是明白人!”我说。

    我这时想起当时发行车队的车辆修理保养是承包给社会上的一家修理厂,那厂长我还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他不做修理厂了,把厂子转让了。

    但他转让厂子是秋桐离开发行担任副总之后的事情。

    “秋书记这次进去,涉及的问题很严重吗?”我试探着问曾。

    “要说这次进去的事由,问题不严重,但现在反贪局的人办案子都会钓鱼,他们审问的时候是不会提示说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会告诉她他们掌握了她经济上违法的事情,让她自己主动交代,她自己摸不着头脑,要是交代不到点子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什么都往外吐,那问题可不就大了?”

    “哦……反贪局的人办案真有办法!”我点点头。

    “妈的,现在一提起刑讯逼供,都说是我们公安才会干的腌臜事,其实现在检察院的人刑讯逼供丝毫不比我们轻,只是没人披露而已,他们的手段也是很狠的。”

    曾愤愤不平地说:“我知道地很清楚,进来先熬大鹰,几天几夜不让睡,如果还不交代,就开始动刑了……我们公安用的那些手段,他们都学会了。”

    一听曾这话,我不由很揪心。

    “检察院的人把人带走,说明他们证据很确凿了,是这样的吧?”我说。

    “有知情人检举,有行贿人承认,事情还不清楚吗?这些就足够立案侦查了,就足够带走嫌疑人了。再说了,带走只是询问,又不是定罪,不批捕就不算是罪犯,这是法律规定的。

    “当然,既然他们敢带走人,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能问出来的,就算嫌疑人打死不承认,但只要证据确凿,零口供检察院也一样可以批捕提起公诉,法院也一样可以宣判。”曾又说。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嗯,不错,很好。”

    “老弟,看起来你似乎心情不错哦,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喽。”曾笑着。

    “呵呵,不过,我似乎也并不需要感谢赵大健吧!”我说。

    “你感谢他干嘛?”曾说。

    “从你刚才的话里,我现在明白了,是赵大健为了减轻罪责检举了秋书记的经济问题,事由呢,是和车辆修理保养有关,也就是说和当时的修理厂厂长有关,有赵大健的检举,有那修理厂厂长的承认,自然证据就比较充分了,所以秋书记才会被检察院的人带走,是这样的吧?”我故意这样说来试探曾的口气。

    曾哈哈笑起来:“老弟,这话我可没有告诉你啊,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和我无关哦,我只是和你说你们集团秋书记出事被带走的话,我一句没有说是赵大健检举的话吧,我更没有提什么修理厂厂长吧。”

    曾虽然有些喝大了,但心里还是有点数,似乎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讲话有所保留。

    我也呵呵笑起来:“老兄你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心里明白。对,对,你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自己胡乱猜的。”

    “嗯……明白就好,一切尽在不言中嘛。”曾点点头:“不过,你老弟的脑瓜子倒是很好用,我看你不做刑警真是屈才了!”

    曾这话显然是在说我刚才的话是对的,我心里有数了。

    然后我和曾继续喝酒扯淡,不再提这事。

    酒足饭饱之后,我结了账,和曾分手。

    曾走之后,我刚要打出租,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在我跟前停住。

    一看,开车的是方爱国,副驾驶位置坐着四哥。

    我离开打开车门上车,方爱国随即启动车子。

    “四哥,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不放心啊,联系了爱国,一起在这里等找你们结束!”四哥说。

    “你没有被人盯住?”我对四哥说。

    “没有,我反复试探了,确信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联系爱国到这里来的!”四哥的口气很肯定。

    我松了口气,对方爱国说:“往海边开!”

    方爱国直接开车奔了海滨大道,这里此时车辆行人稀少,如果有跟踪的,很容易被发现。

    走了半天,后面果然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跟踪。

    车子开到海边一个空场停住,然后我把白天的分析推理和今晚和曾喝酒时候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四哥。

    四哥听完,点点头:“似乎,有眉目了。”

    “是的,要想救出秋桐,现在最关键的人物是赵大健和那个修理厂厂长,但赵大健现在在看守所,我们是无法找他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修理厂厂长,只有找到他,才能打开缺口,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我说。

    “这个修理厂厂长,我倒是知道他,不过,后来他把厂子转让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四哥说。

    “想办法找,一定要找到,发动你所有的关系,动用你所有的网络,找,必须要找到他。”我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行,今晚我就开始行动,开始找那个厂长。”四哥点点头。

    我看着方爱国:“你们几个人,协助四哥找人,手头的事都放下,专做这事,一切听四哥指挥。”

    “是!”方爱国忙点头答应着。

    “一定要尽快找到,十万火急,不能拖延,最好明天就能找到,越快越好。找到后,先不要惊动他,先通知我……”我说。

    “明天就要找到,是不是太急了,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四哥皱紧眉头说。

    “没办法,后天中午之前,必须救出秋桐,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耽搁。”

    “为什么必须要在后天中午之前?”四哥不解地说。

    我看了一眼方爱国,然后对四哥说:“我没有选择,留给我的时间只有这些!”

    方爱国看着别处,不说话。

    四哥看了看方爱国,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找人的,现在就开始。”

    我点点头:“四哥,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但,这的确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理解!”四哥说。

    方爱国这时说:“四哥,我们四个人保证一切听你的指挥,全力协助你找人。”

    四哥看着方爱国:“虽然我不是你们革命军的人,但我们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我相信大家都会心往一处使的!”

    方爱国点点头。

    然后四哥又对我说:“找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还有,在处理此事的过程中,你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对你对秋书记来说都很重要……明天,你照常上班,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的异常,不能让任何人对你有任何怀疑。”

    四哥在提醒我,他想问题很全面。

    我说:“我会注意的。”

    然后,我们离开了海边,我回到宿舍,四哥连夜开始启动找人的程序。

    我在宿舍里焦躁不安地抽了一夜的烟,彻夜未眠。想到正在里面此时极有可能正在被办案人员轮番审讯熬大鹰的秋桐,心痛不已……(未完待续)

把身体掏空了

    第1909章把身体掏空了

    第二天早上,我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去上班。

    今天天气很阴冷,天上飘起了雪花。在春天就要来临之前,这或许是最后一场雪了。

    刚到办公室,孙东凯就打内线电话叫我过去。

    推开门进了孙东凯办公室,曹丽也在。

    孙东凯和曹丽看起来似乎都很精神,只是孙东凯显得很沉稳,曹丽则有些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

    孙东凯正在看一份文件,曹丽则坐在他对过。

    见我进来,孙东凯招呼我过去:“小易,我们这次去北京弄刊号的事,需要整理一份正式的申请报告递上去,这是相关的材料,你回头安排人弄一下。”

    说着,孙东凯把文件递给我,我接过去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安排。”

    “报告要弄得详细一些,要把我们集团这些年特别是近两年的报业整体发展状况概括进去,要着重于我们集团的办报实力,侧重于编采队伍这方面,同时呢,要写清楚我们申请刊号的理由以及对促进集团发展的意义。”孙东凯又叮嘱。

    我点头答应着:“好的,对了,弄完后这报告是先给秋书记审阅还是直接送给你?”

    听我这么一说,孙东凯怔了下,接着看了曹丽一眼。

    曹丽也微微一愣,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孙东凯问我。

    “昨天晚上!”我说。

    “哦……”孙东凯点点头:“昨天晚上回来的……我怎么看你好像神情有些憔悴,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休息地还行啊,来回折腾这一趟,回来很累,回来就睡了。”

    “那就是你这次回去太累了,还没休息过来。”孙东凯笑了下:“看来,回去探亲,把身体掏空了,一个晚上都没恢复过来。”

    曹丽撇撇嘴唇:“小别胜新婚,易总,注意节制哦……”

    我尴尬地笑了下。

    “年轻,精力旺,加上是新婚燕尔,也可以理解嘛。”孙东凯又暧昧地笑起来。

    曹丽又撇撇嘴角。

    我继续不好意思地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别忙,”孙东凯说:“这个报告弄完之后,就不要给秋书记看了,直接送给我好了。”

    “哦……秋书记分管办公室,按照程序是要先给秋书记看看的,直接给你,秋书记会不会有意见呢?”我试探地问孙东凯。

    孙东凯又看了一眼曹丽,然后对我说:“你从昨晚回来到今天上班,就没听说什么?”

    “没有听说什么啊,昨晚回来我直接就睡了,今天刚到办公室就到你这里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又叹息一声:“既然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秋书记昨天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做惊讶状看着孙东凯。

    “昨天上午,秋书记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孙东凯神色凝重地说。

    “啊——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怎么了?为什么?”我做震惊状。

    “具体原因和事由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涉及经济问题,听说秋书记是被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带走的。”孙东凯叹息着说。

    “哦……经济问题……是这样,这太让人意外了。”我说。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很意外?”曹丽问了我一句。

    “是啊,很意外……没想到,没想到……”我喃喃地说:“秋书记平时看起来挺有正能量的,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真是知人面不知人心啊……”

    “是啊,知人面不知人心,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出这样的事,实在太让人意外了,”曹丽说。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意想不到的事出现的太多了!”孙东凯又看着曹丽,似乎话里有话。

    我知道孙东凯说这话看着曹丽是什么意思,但曹丽却浑然不知。

    她当然是听不出孙东凯这话里的意思的。

    “听小道消息,检察院是接到群众举报初步查实后才对秋书记采取措施的。”曹丽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说。

    “哦……举报……那看来是真有事了,我猜一定是她做经营期间的事情!”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曹丽说。

    “这还用说吗,分管经营就很容易涉及经济问题,总比分管行政容易接触到钱吧?”我说:“既然是有人举报,那么,这举报的人应该也是做经营的了……知道内情!”

    “嘻嘻,你倒是很聪明,很会分析。”曹丽说:“你还真说对了,我听说秋书记是被赵大健举报的。”

    “啊,真的是这样?”我看看曹丽,又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点点头:“是的,我也听说了,是赵大健举报的,他这么做,显然是想检举揭发立功,来减轻自己的罪责!”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

    “这个赵大健啊。”孙东凯摇摇头:“他其实不知道,我已经在征求你的意见之后给雷书记打了招呼了,雷书记也答应给下面办案的人打个招呼尽力从轻处理他,没想到他竟然又捣鼓了这一出……

    “似乎,他认定在你和他之间,我一定会偏向你不会为他讲清帮忙的,所以他自保了,采取这一招来自保……也怪我,我该想办法提前和赵大健通知一声的,让他知道我在为他帮忙,要是这样,赵大健也就不会来这一出了,秋书记也不会出这事了。”

    “人在落难的时候出于本能都会自保的,赵厂长这么做,似乎也是情有可原。”我说:“关键还是秋书记自己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赵厂长想举报也没有理由啊,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这可是谁也怪不得!孙书记,你不必自责的!”

    “易总这话我爱听,说的有道理,俗话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曹丽说:“赵大健现在到了这个份上,肯定会不顾一切想办法自保的,他和秋桐一起在发行共事那么久,当然会多少知道一些事情的……

    “这个秋桐,平时看起来正儿八经的,没看出来吧,也会这一手哦……嘿嘿,我看这回她怎么为自己解释,进了反贪局,里面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我也做不由自主状呵呵笑了下:“是啊,反贪局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孙东凯皱皱眉头:“你们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有些幸灾乐祸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可不好,不管怎么说,秋书记也是我们的同事,也是集团党委成员,还是集团纪委书记,我现在心情很沉重啊。

    “尽管平时秋书记和我在工作上有些磕磕绊绊的事,但是那是公对公,没有个人恩怨的,现在秋书记出了这样的事,我的心里是很难过的,这不管对集团还是对她个人以及对我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

    孙东凯开始装逼了,猫哭老鼠假慈悲了。

    我于是立刻也收起了刚才的表情,做出一副沉重的样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孙书记识大体为大局着想,我现在也感到十分惋惜了。”

    曹丽看了孙东凯一眼,嘴角一撇,随即也不做声了。

    “集团里的人今天肯定都知道秋书记的这事了,对这事,还处在初步审查阶段,你们要做到不传播不参加议论,小易,办公室的人心你要稳住,让大家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曹丽,对于经营系统,你也要安抚好大家,不要让大家为此影响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发行公司这一块。”孙东凯又说。

    “好。”我和曹丽都点头答应着。

    “至于赵大健举报的事,虽然集团里的人很多可能都会知道,但你们也不要亲口说出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孙东凯又说。

    我和曹丽又点头答应着。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现在心情很乱,想单独待一会儿!”孙东凯口气沉重地说。

    我和曹丽出了孙东凯办公室,曹丽随后跟我进了我办公室,关上门。

    我回头看了曹丽一眼。

    “嗨,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喜啊,嘻嘻……”曹丽说。

    “看你高兴的,”我说:“孙书记现在心情正烦着呢,你也不知道替领导分忧。”

    “你个傻子,你真以为孙书记心情很烦啊,他现在不知道有多轻松呢。”曹丽说。

    我一怔:“真的?”

    “这还有假,我跟了他那么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曹丽喜滋滋地说:“你现在刚跟孙书记,还不了解,看不出来。”

    “呵呵……”我笑起来。

    “怎么样,感觉很爽吧?”曹丽说。

    “还行吧!”我说。

    “不过,我觉得你一定也很遗憾的。”曹丽说。

    “这话怎么说?”我说。

    “因为是赵大健检举的啊,赵大健这一检举,就能从轻发落了啊,赵大健是雇凶抢劫伤害你的幕后凶手啊,他从轻了,你当然会感到不爽。”曹丽说。

    “这其实无所谓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怨恨他了,再说,他再从轻,这饭碗也砸了,我也不想看到他落得个更惨的结局!”我说。

    “你倒是挺宽宏大量的,哼,换了我是你,我才不会这么慈悲!”曹丽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说:“再说,赵大健来了这么一出,倒是让我觉得挺不错的。”

    “看你平时对秋桐好像很尊敬的样子,没想到你这家伙隐藏地倒是挺深,这回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第1910章挑动

    “什么狐狸尾巴,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说:“说心里话,秋书记这人平时做人做事还真不错,我确实打心眼里是佩服的,但她对我有时候的确也太过分,我之前心里有成见也没办法,人家是领导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现在……想不到她也有这一天啊……”

    “是的,说心里话,她平时的做事做人是没的说,虽然我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是,哼,现在,她终于要完蛋了,我终于看到这一天了。”曹丽喃喃地说。

    “这么说,你心里其实也是想感谢赵大健的了?”我看了曹丽一眼。

    曹丽忙说:“哪里,我当然是痛恨赵大健的,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怎么还会对他有好印象呢,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伤害过你的人,我怎么还会当朋友呢,更不会有感激的想法……即使这次是赵大健举报的我也不感激他的。”

    曹丽似乎想对我表明她的心迹。

    我呵呵笑了下:“这话还差不多。”

    “嘻嘻……”曹丽笑起来。

    “赵大健怎么想到举报秋书记这一招的呢?是不是你想办法暗示的?”我半开玩笑地说。

    “屁话,我倒是想暗示他,但那看守所我进不去啊,我没法接触到他啊……”曹丽说:“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凭着赵大健的脑瓜子,他未必自己能想到这一点,我也怀疑是有人给了他什么暗示,但绝对不是我……”

    曹丽这么一说,我心里大致有数了,既然不是曹丽干的,那必定是孙东凯无疑。

    当然,孙东凯这么做,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意图,也有可能是他得到了雷正或者伍德的暗示,这样的事,雷正和伍德两个狡猾的老狐狸是不会出面的,他们正好抓住孙东凯急于想打压秋桐的心理利用他来做了这事,这样做,既对孙东凯有利,也附和他们的利益。

    当然,孙东凯到底有没有直接接触到赵大健,不好说,或许是通过了其他途径给赵大健传递了什么信息。

    然后我对曹丽说:“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

    曹丽冲我一笑:“好吧,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我约了孙书记家嫂子要喝茶的,我去了!”

    说着,曹丽一扭一扭地出去了,看得出,她今天心情很好。

    曹丽走后,我接着又去了孙东凯办公室。

    “曹丽呢?”孙东凯问我。

    “她刚出去了,说是和你家嫂子约了一起喝茶的!”我说。

    孙东凯皱起了眉头:“混蛋。”

    不知道孙东凯是在骂曹丽还是在骂自己的老婆,他似乎有些恼怒这两个人在一起了。

    “说不定两个人要一起庆贺下。”我说。

    孙东凯点燃一支烟,看着我:“对秋桐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我总结了一句话:天在做,人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呵呵……”孙东凯干笑了一声,不知他是怎么理解我这句话的。

    “我心里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说。

    “说,有话就说!”孙东凯看着我。

    “其实,我觉得按照赵大健的思维,他未必就能想到举报秋书记来检举立功,我觉得他是受了人的暗示和点拨!”我说。

    “哦……”孙东凯眼神一动:“你觉得他是受了谁的暗示呢?”

    “这个……”我做迟疑状。

    “有话就说,大胆说!”孙东凯鼓励我。

    “我觉得曹总的可能性很大!”我鼓足勇气说。

    “哦,为什么呢?”孙东凯说:“说说你的理由!”

    “一来曹总对秋书记平时一向暗地里就很不满,甚至很嫉恨,早就巴不得秋书记出事下马;二来这次的匿名信就是曹总搞的,此次匿名信没有得逞,她一定心有不甘,一定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来实现自己没有达到的目的;

    “三来,她是心里很明白的,那就是赵大健对秋书记是很有怨恨的,现在赵大健正在落难处,正需要救命稻草,她只要给赵大健点拨一下,当然赵大健会死死抓住的。”我说。

    “哦,你是这样想的。”孙东凯点点头:“可是,赵大健在看守所里,一般人是轻易不可能和他接触的。”

    “一般人做不到接触赵大健,但是曹总能!”我说。

    “为什么?”孙东凯说。

    “因为……”我又迟疑起来。

    “说啊,不要磨磨蹭蹭的!”孙东凯说。

    “因为我感觉曹总和雷书记的关系不一般。”我说:“有雷书记的招呼,她要见到赵大健似乎不难的。”

    “你感觉曹丽和雷书记关系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呢?”孙东凯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我装作没有看到孙东凯的神态变化,继续说:“因为……有那么两次,巧合,我一次在晚上遇到曹总和雷书记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酒店,另一次是一大早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从一家酒店出来……而且,平时和曹总谈起雷书记的时候,她的言谈里似乎也流露出一些倪端。”

    “哦……”孙东凯狠狠抽了一口烟,有些失神地仰头看着天花板,然后将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里。

    我看着孙东凯。

    孙东凯接着看着我:“所以,你判断这事是曹丽背后指使的?”

    “我只是乱猜测的,只是和你说我的想法,和任何人,我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我说。

    “我知道,你能和我说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这就对了,我很欣慰。”孙东凯点点头:“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

    我忙点头。

    “其实你的分析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我其实也不由自主有些赞同了。”孙东凯微笑了下:“小易,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知道用脑子分析问题了!”

    我想孙东凯此时心里一定在想我是个蠢货,在嘲笑我。

    “这都是你指导教导的结果!”我谦虚地说。

    “其实这事到了现在,谁幕后指示的都不重要了,大家能看到的是赵大健在做,赵大健检举揭发的行为,处在他现在的境况,基于他和秋桐以前的恩怨,大家似乎也都能理解,毕竟狗急了还要跳墙呢,何况是人。”孙东凯说:“看来,经此一举,赵大健有没有我帮忙都会从轻的了。”

    “但你的帮助也会有用的,赵大健知道了也会领你的人情的。”我说。

    “呵呵,他领不领情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可不想因为他伤了你对我的感情,你说是不是?”孙东凯说。

    我呵呵笑了下,没有说话。

    “赵大健检举的事情,其实是该保密的,但很容易就能打听到,我估计集团里知道这事的人不少。”孙东凯又说。

    “哦……”

    “你这些日子要注意自己,不要在大家面前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那样不好的,会让大家觉得你做人不行,大家都知道你以前是秋桐的下属,那对你的形象是有负面影响的!”孙东凯又叮嘱我。

    “我记住了!”我说着咧嘴一笑。

    “呵呵……看你乐的!”孙东凯也咧嘴一笑,又长出了一口气:“哎——昨晚我终于睡了一次好觉,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踏实了。”

    “你能睡踏实,我也就安心了!”我说。

    孙东凯冲我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说:“下雪了,这应该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了,春天就要来了,春天多好啊,万物复苏,勃勃生机。”

    看得出孙东凯的心情是很好的。

    “希望冬天尽快过去,希望春天早日到来。”孙东凯又喃喃地说。

    我站在身后看着孙东凯,不由涌起想把他一脚揣下去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整个上午,我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焦急等待着四哥那边的消息。

    但一直没有接到消息。

    下午,我去部里送一个文件,顺便去了关云飞办公室。

    关云飞正坐在办公桌后抽烟,见我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来了,坐!”

    我坐到关云飞对过,看着关云飞。

    关云飞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眉头紧缩。

    “秋桐的事,知道了?”关云飞说。

    “嗯……知道了!”我点点头。

    “秋桐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实在没有先到她会在经济上会出问题,我一直认为即使天底下的都会在经济上出问题她也不可能会,但偏偏她就出了。”关云飞郁郁地说:“秋桐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期望,太让我失望了……我的苦心扶持和培养都白搭了,我太失望了。”

    关云飞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了。

    “季书记被人排挤走了,换了个秋书记,结果结局还不如季书记,直接被弄进去了,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关云飞沮丧地说。

    “秋书记也未必就一定有问题啊,检察院又没做出结论,现在不是在调查询问阶段吗?”我说。

    关云飞苦笑了下:“小易,你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你不了解检察院办案的手段和能力,你不知道这事根本就不是秋桐本身的事情那么简单。”

    似乎,关云飞想得更多更深更远,似乎,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雷正或许会利用此事来对付自己。

    我的心里一动,或许真的是如此,雷正想利用秋桐来挖一下关云飞,想从秋桐那里得到对关云飞不利的事情借此来捣鼓一下关云飞。

    这或许是关云飞目前担心的事情。(未完待续)

牵一发动全局

    第1911章牵一发动全局

    但其实关云飞无须担心的,我能肯定秋桐和关云飞是没有什么来往的。

    但其实关云飞又不得不担心,他似乎是担心秋桐会屈打成招按照办案人员的意图交代出和自己没有的事。关云飞显然是不了解秋桐的。

    同时,关云飞的沮丧似乎是因为自己苦心扶持的用来对付孙东凯的人一个个倒下,现在似乎只剩下我了。

    由此我可以判断出,关云飞对秋桐的出事是十分关心的,关心的背后是他对雷正的高度戒备防备。

    “东凯今天的表现如何?”关云飞问我。

    “他表现地心情很沉重!”我说。

    “嗯……”关云飞点点头,看着我:“密切注意集团的动态,特别是集团领导层的反应,特别是集团主要领导的反应,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汇报,直接向我汇报!”

    我点头:“好的!”

    “这几天是非常时期,有什么事直接给我电话联系,轻易不要到我办公室里来。”关云飞又说。

    我又点头。

    “你回去吧!”关云飞摆摆手。

    我出了关云飞办公室。

    刚出市委大院,接到了四哥的手机短信:“人找到了!”

    我松了口气,人到底是找到了。

    “你现在哪里?”我回复四哥。

    “我正在开车往单位走,大半天没在单位露面了,得露个面。”四哥回复。

    我想了想,回复四哥:“我正在市委大院门口,你走这里来接我一起回单位。”

    “我们俩一起……合适吗?”四哥说。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出来办事用的你的车,谁也说不出什么。”我说。

    “那倒也是,我马上就到。”

    不到十分钟,四哥到了,我直接上了四哥的车。

    “说说什么情况。”一上车我就问四哥。

    四哥边开车边说:“从昨晚开始,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来查找这个修理厂厂长,方爱国他们全力协助查找,在查找的过程中,也打听到了这个修理厂厂长近期的一些情况。”

    “嗯:“我点点头:“继续说——”

    “这个修理厂厂长,以前开汽车修理厂,一直开得好好的,但后来不知怎么就沾染了赌博的恶习,玩地还不小,几经折腾,家底子就基本荡空了,而且还背上了一大笔负债,整天被债主逼上门要账,没办法,这家伙只好将厂子转了出去。”四哥继续说。

    “哦……”我说:“怪不得当时那修理厂换了厂长……修理厂换厂长的时间,大概就是在我接手发行公司之后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那,然后呢?”

    “这家伙折腾到这个份上,按说该幡然醒悟改邪归正了,但赌瘾却依旧很大,妄图依靠赌博把失去的捞回来,结果越陷越深,到后来连房子车子都输了进去,一家人在城郊的民房租住,真正是倾家荡产了。”

    四哥继续说:“家底子彻底折腾光了,这家伙还是死不改悔,到处借钱赌博,整天泡在赌chang里,借亲戚朋友的钱输光了就借赌chang的高利贷,一来二去,又背上了一大笔高利贷的债务。

    “放高利贷的都是和黑社会沾边的,对换不上钱的自然是不会客气,手段也很狠辣,在放高利贷的人恐吓威逼之下,这家伙算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整天东躲西藏,不敢在公开场合露面……

    “但就在两天前,他不知怎么突然就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大摇大摆又进了赌chang,不但换上了高利贷的钱,而且出手还很大方,下注很豪爽……看起来好像是发了一笔横财。”

    “哦……”我沉思着点点头。

    “打听到这些情况,我不由高度怀疑这家伙突然的翻身不大正常,通过我的关系查到了他常去的赌chang,又通过一些关系打听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那赌chang一般下午4点开局,这家伙现在正在家里睡大觉,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下午四点准时出现在那家赌chang里。”四哥说。

    “那赌chang是玩什么的?”我说。

    “百加乐,好几张台子,有一千的,有一万的,还有两万的,客源不少,看来和公安的关系比较硬。”四哥说。

    “这赌chang……背后的老板是谁?会不会和伍德有关?”我说。

    “这个不好说,还没有打听清楚。”四哥说。

    “嗯……”我点点头:“有这些就足够了,方爱国他们呢?”

    “正在这家伙的家附近逛游,随时可以下手擒住他……”四哥说。

    “不要在他家动手,家里有大人孩子,影响不好,4点不是赌chang开局吗,那他三点多就会出门的。”我说着看了看手表。

    “是的,”四哥说:“如果要动他,要审问他,我想,你和我都不宜和他接触,他是认识我们的,如果他见了我们,这或许会不好的。”

    “嗯,是这样。”我点头说。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四哥说。

    “凉拌!”我笑了下。

    四哥也笑了。

    然后我想了下,摸出手机打给了方爱国。

    “人还没出来?”我问方爱国。

    “还在家里睡觉,我正在等你的指示,我们随时都可以冲进去抓人。”方爱国说。

    “不要在他家里动手,也不要在他家附近动手。”我说:“4点前,他会出门的,你们跟着他,离开他家一定距离后,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下手,把人带走,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好,然后呢?”方爱国说。

    “然后……这样办……”我接着对方爱国说了我的计划,方爱国听完说:“好的。”

    “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延,我们的时间很紧迫!”我说。

    “嗯……”

    “如果他死活不说,要毫不犹豫采取必要的手段,只要不要了他的命,任何手段都可以用。”我口气严厉地说。

    “得令,易哥放心,我们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如果他配合地好,就不要难为他,记住,他开始交代之后,要按照我吩咐的计划做好下面的事。”我说。

    “嗯……记住了。”方爱国说。

    “暂时的计划是这样,但有可能根据情况变化随时更改,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情况彻底调查清楚,下面的事,等我进一步通知!”我说。

    “是——”

    我挂了电话。

    “如果真的是他,如果我们真的能得到需要的情况,那秋桐的事情估计就问题不大了。”四哥说。

    我没有说话,我此时想的不仅仅是救出秋桐的问题了,我还想趁势反击。

    只是,这反击如何才能得力,如何才能找到把手,一时没有合适的主意。

    但这会儿没有主意不代表之后没有,或许会有什么机会能被我抓住。

    机会随时都会出现,但也是转瞬即逝的,就看我能不能敏锐地发现并迅疾抓住。

    到了集团楼下,我刚下车,正好看到曹丽也在下车。

    看到我,曹丽冲我打招呼。

    我冲曹丽走过去。

    “干嘛去了?”曹丽边说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四哥的车。

    “去部里办事了!”我边说边和曹丽一起往楼里走。

    我去部里的时候,办公室的车刚好都不在,我打车去的。

    “嘻嘻,你倒是很会用车,秋桐刚进去车刚闲下来就被你抓差了。”曹丽笑着说。

    “我出去办事,是看到哪辆车闲着就抓哪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我说。

    “正常,正常,干办公室主任就这点好,随时都可以征用任何一辆车,就是不缺车坐!”曹丽说。

    “呵呵……”我笑了下。

    “怎么样,秋桐的这个驾驶员今天什么表现?”曹丽又问我。

    “他?很正常啊,这人平时就不大爱说话,现在还是那样啊!”我说。

    “哦,我估计他虽然装得沉默寡言,但心里其实一定是惴惴不安的!起码会感到很失落!”曹丽说。

    “你关心的事情真多!”我说。

    “这驾驶员是你的下属,我关心下他,不好吗?”曹丽说:“而且,我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你想啊,这个驾驶员现在是临时工身份,他跟着秋桐开车,秋桐又分管人事,说不定秋桐早就给他承诺合适的时候帮助他改变身份,比如有招聘名额的时候把他改成招聘制了,一改身份,这工资福利待遇可就大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我看都要玩完了,你说他心里能不失落吗?哎,可怜的司机,没有跟对人啊……跟错了领导,倒八辈子霉了。”

    我看着曹丽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很想给上一拳打成肉酱。

    但,显然不能。

    “哎,对了,给我开车的那个驾驶员,下一步有转正名额的时候,你要想着帮下忙啊,小伙子出力不少,又很勤快,怎么着我也不能亏待了他……”曹丽又嘟哝着。

    我笑起来:“行,没问题,曹总你吩咐的事,我一定会记得的。”

    “死样——”曹丽冲我抛了一个媚眼:“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不办好我不依的,当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当自己的事去办的。”

    曹丽一副矫情的样子。

    我不再和曹丽扯淡,出了电梯,直奔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我又在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和步骤,琢磨着每一个环节和细节。

    孙东凯能利用赵大健出事的机会来出击秋桐,我自然也不想放过利用这次事件来反击孙东凯,如果反击成功,说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如何下手,从哪里下手,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入手,怎么样做才能实现这个目的,我目前似乎没有什么头绪。(未完待续)

抓手

    第191章抓手

    隐约感觉,我现在需要一个抓手,一个能借势的抓手,而这个抓手现在却看不到在哪里。

    我苦苦思索着。

    “么么哒易克哥哥……”正在苦思,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久违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不由浑身一震,转头一看,小猪来了,正站在门口冲我做鬼脸。

    小猪,肖竹。

    离开这么久,她突然回来了,从加拿大回来了。

    我不由感到十分惊喜,忙站起来:“小猪,你来了,快进来!”

    “么么哒……嘻嘻……大帅哥还是那么迷人哪。”小猪高兴地几步蹦跳进来,冲我胸口就是一拳:“么么哒,这么久不见,想死姐姐我了,快叫小猪姐姐,快叫——”

    小猪还是喜欢和我开玩笑让我叫她姐姐。

    我笑着请小猪就坐。

    “哎,离开这么久,回来找不到人了,到了发行公司,找不到你们了,云朵说是辞职了,阿桐说是高升到集团副书记了,你呢,也是高升到党办主任了。”小猪说。

    “你去发行公司了?”我说。

    “是啊。”小猪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找谁打听的呢?”我说。

    “我直接去了发行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啊,本来因为阿桐在里面,结果推开门一看,是一个老爷们……嘻嘻……”小猪说。

    无疑小猪见到的是唐亮。

    “那老爷们听说我是找你们的,对我倒是态度很好,说了下你们的去向……然后我就来这里找你们了,问到阿桐的办公室,结果关门,没人,于是就来找你喽……么么哒,你们都进步地好快啊……”

    似乎,唐亮没有和小猪说更多,没有告诉她秋桐出事的事情。

    “云朵去哪里了?干嘛辞职呢?”小猪问我。

    “她……跟海峰走了,去了澳洲!”我说。

    “哦……是这样……海峰到底还是和她在一起了。”小猪的神色有些黯然,接着又笑起来:“那倒是真不错,我实在该祝福他们的……虽然我知道云朵内心里真正喜欢的是你,但毕竟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要理性的,我需要理性,云朵同样也需要理性……怎么样,你和海珠还不错吧,结婚了吗?”

    “是的,结婚了,海珠现在宁州做事!”我说。

    “还是做旅游?”小猪说。

    “是的。”我点点头。

    “噢耶……我给你们的公司就这么被海珠荒废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们了,哼,哼哼……”小猪做生气状。

    我一时心里有些歉然和尴尬。

    小猪随即又笑起来:“哎——不过,我还是要理解海珠的,毕竟宁州是你们的老家老巢啊,而且,我还要祝福下你们的新婚大喜……啧啧,看不出,你现在是为人夫的人了,我怎么感觉怎么看都不像呢,看起来你还是一个大男孩而已。”

    我苦笑了下。

    “阿桐现在还好吧?小雪呢,和小妮子,想死我喽。”小猪又说。

    “小雪现在很好,上小学了!”我说。

    “嘻嘻……茁壮成长啊,这小妮子。”小猪开心地笑着。

    “秋桐……她……最近刚出事了。”我说。

    “啊,出什么事了?”小猪吃惊地看着我。

    “就这两天的事。”我把秋桐的事简单和小猪说了下,小猪听完,脸色发白:“我靠,这人有人陷害栽赃啊……阿桐我是了解的,她根本就不会干这种鸟事……怎么办?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门口,压低嗓门对小猪说:“我正在积极想办法营救秋桐,你不要多担心,也不要和其他人提这事,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放心好了,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会将秋桐营救出来!”

    “明天中午之前?你——你真有办法?”小猪说。

    “必须有办法!”我果断地说。

    “好,好,很好。”小猪带着安慰的口气,站起来看着我:“哥们,看你这气质,这讲话的架势,越来越像个男人了……看来,我以后不能让你叫我姐姐了……不行,那我叫你哥哥好了。”

    我又是一阵苦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啊,刚回来一会儿!”小猪说。

    “住在哪里?”我说。

    “本来打断到阿桐那里住的,现在,看来今晚木有地方住喽。”小猪说。

    “你行李呢?”我问小猪。

    “在车上!”小猪说。

    “什么车?”我问小猪。

    “废话,当然是出租车,我从机场包的!从机场到现在一直跟着我呢。”小猪说。

    “嗯……”我点点头:“这样,我现在还有事,你不要在这里多呆,你先到我宿舍里去休息下。”

    我说着掏出宿舍钥匙递给小猪。

    小猪接过钥匙,看着我:“那我今晚住哪里?”

    “住我宿舍好了!”我说。

    “那你呢?”小猪说。

    “我宿舍不止一张床,不止一个房间!”我说。

    “噢耶,好吧。”小猪说:“我们俩一起住在一个宿舍,晚上不会出问题吧?”

    这个时候小猪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哭笑不得地说:“难道你想有问题?”

    小猪伸手冲我打了一下:“你才想呢?么么哒易老弟,好好想办法把阿桐救出来啊,成功了,姐姐给你奖赏,失败了,我罚你叫我一辈子姐姐!”

    我点点头:“你去吧!”

    “你晚上几点回来?要不要回来给我做晚饭?”小猪说。

    “我不好说,或许早或许晚,至于给你做晚饭,你做梦去吧,甭想!”我说。

    “切,那我给你做晚饭?”小猪说。

    “不用管我,照顾好自己就行!”我说。

    “切……那我走了……孬好有个小猪窝可以栖息了。”小猪念叨着走了。

    小猪走后,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了。

    不知道方爱国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心里十分焦虑。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孙东凯打来的。

    孙东凯今天下午不在办公室,不知在哪里。

    “孙书记——”我接了手机。

    “小易,我现在正在市中区这边办事,刚才接到关部长的电话,他晚上要和我一起吃饭,你抓紧安排下。”孙东凯说。

    “哦……几个人?”我说。

    “就我和关部长,对了,还有你,你也参加!”孙东凯说。

    “哦,我也参加?”我说。

    “是的!本来关部长说就他和我两个人吃饭的,我说让你安排下酒店,关部长接着说那就让小易也参加吧,正好有个搞服务的。”孙东凯说。

    “哦,好!”我说:“安排在哪里?几点过去?”

    “不要在市里的酒店安排,我看安排在海边的那个度假村吧,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那里环境好,安静,人也少。”孙东凯说:“下班后,我从市中区这里直接过去,你呢,带车去接关部长过去。”

    “带车接关部长?他不带自己的车去?”我说。

    “是的,关部长是这么说的,他说自己不带车!”孙东凯说。

    “为什么?”我故意做随口状问了一句。

    “你问地太多了。”孙东凯说。

    我沉默下来。

    “领导想带车就带车,想不带车不带车,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孙东凯又带着教训的口吻对我说。

    “嗯,是,我错了!”我说。

    “这话你和我说倒也没什么,但如果你这么问关部长,那就太愚蠢了!会让关部长很不耐烦的,知道不?”

    “知道了!”

    “好了,先这样,订好酒店后,用手机短信把房间号告诉我就可以。”孙东凯说着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琢磨着,关云飞突然要约孙东凯单独吃饭,是何用意?还有,关云飞又似乎看起来很自然地提出让我也参加,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关云飞约孙东凯吃饭一定是和秋桐的事有关,让我参加,似乎是想让我多了解一些动向,让我多掌控一些关于他和孙东凯之间关系的信息。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在办公室继续来回踱步走着,边思考着,今晚关云飞要和孙东凯一起吃饭,我也参加,这突然出现的事情似乎让我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刚才苦苦思索而难以找到的抓手似乎不经意间出现了。

    我的脑子快速转悠着,脑门忽然一亮,有了!

    就这么办。

    我决意要利用不期出现的这个饭局利用和关云飞吃饭的机会来实现我的全盘计划,不单要救出秋桐,而且要借助关云飞来实现我的下一个目的。

    但要实现这些目的,首要的前提是方爱国他们要取得我想要的东西,而现在方爱国一直还没有给我传来好消息。

    我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一直等到下班的时候,方爱国还是没有给我传来消息。

    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接关云飞了。

    我摸起内线电话打给办公室副主任,说我要带车出去吃饭,给我安排一辆车。苏定国到印刷厂主持工作后,车队由另一位副主任兼管。

    “易总,办公室的其他车都出去了,只有秋书记的车还在。”副主任说。

    “那就这辆车了!”这正和我心意:“让驾驶员到楼下车上等我……”

    “好的!”副主任挂了电话。

    我下楼,四哥正在车上等我。

    “走,去部里接关部长!”我说。

    四哥随即发动车子,我接好把我的计划和四哥说了下,四哥点头赞同。

    “现在就等方爱国他们那边了,不知道是否顺利!”我焦虑地说。

    四哥没有说话,眉头紧缩着。

    看得出,他也很焦急。

    很快到了市委宣传部楼下,我给关云飞打了电话:“关部长,我到了,车在楼下!”

    “好的,我马上下来。”关云飞说完挂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关云飞下楼了,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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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女上司介绍:
落魄老板易克是个倒霉蛋,刚到新单位,发现女上司是自己招惹过的绝色美女,更要命的是他无意中又发现了美女上司的绝密**。但他此后交上了桃花运,在风云变幻的都市生活中更是得心应手,面对各色对手,美人计,反间计,连环计,瞒天过海计,借尸还魂计,金蝉脱壳计,各种计……※本书已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出版名《底牌》,大家多多支持。非常女上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非常女上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