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我的嘴巴
我说:“哦……那好吧,我告诉你实话,那季主任就是那天车祸的肇事者,酒后无照驾车撞人,那天,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他给我送烟,是为了封住我的嘴巴,那烟盒里面,其实是人民币,正正4万块,我都给他送回去了!”
“啊——”晴儿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看着我:“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季主任果真是那个肇事司机季主任,他竟然送这么多钱给你……可怕!”
我看着晴儿,心里突然一阵猛跳,一把抓住晴儿的胳膊:“晴儿,快告诉我,你昨天听到什么消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找你问你?是不是有陌生人敲我们家的门?”
那一刻,我的心里甚至闪过一丝恐慌,但是随即就镇静下来,两眼紧盯住晴儿。
晴儿的胳膊被我的手攥痛了,叫了一声:“哎哟——峰哥,你轻点儿,你弄痛我了!”
我忙松开晴儿的胳膊,按住晴儿的肩膀,看着晴儿:“乖,晴儿,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我的脑子一时涌出好几个不好的念头。
晴儿看着我,有些迷惑:“没人找我问什么啊,没有陌生人敲咱们家门啊,我也没遇到什么事啊……”
我心里轻松了一些,问晴儿:“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受什么刺激了?”
晴儿摇摇头:“我没受什么刺激啊,就是昨天我听同事说市纠风办的季主任因为酒后无照驾车肇事逃逸进去了,我一听,正好就是咱们那天遇到的车祸,而且,这个主任姓季,那天,给咱家送烟的人也说是季主任让送的,我这么一想,就联系起来了……”
我笑了下,伸手捋了捋晴儿的头发,拍拍晴儿的脸蛋:“哦……原来如此啊,你同事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的,好了,没事了,我上班去……”
说完,我转身欲走,晴儿又拉住我:“别忙啊,我还没问完,我问你,你刚才问我说什么陌生人敲门、有没有人找我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那天告诉我晚上不要单独出去,陌生人敲门不要开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因为这事得罪了人了?”
我看晴儿的眼里充满了焦虑,想了下,点了点头:“晴儿,有些人,你不想招惹,但是他会招惹你,有些事,面临到你头上,如果你不做,心里就会积郁不平,就会良心受责,是的,因为这个事,我是把那个季主任得罪了……”
“啊——”晴儿叫起来,声音里有一丝惊慌,紧紧拉住我的手:“你得罪他了?你怎么得罪他的?他可是大官啊……”
我甚至感觉到晴儿的手都开始变冷发凉,微微颤抖。
我握住晴儿的手,看着晴儿的脸,笑了下:“我把这个季主任检举揭发了,他找人顶替,酒后无照驾车又逃逸,想送我钱封我嘴,让我去交警队翻供,让我昧着良心做违心的事,我自然不能答应,想想医院里被撞的人,那可怜的女人,还有个月流产的孩子,如果我去翻供,我的良心能安稳吗?我还是个人吗?我不答应他,我劝他自首,他恼羞成怒,和我翻脸了,就开始恐吓我……从小到大,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我就把我和季主任谈话的磁带送给欧阳区长了,然后,季主任就被逮进去了……事情就是这样,就这么简单……晴儿,莫怕,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谁也不敢不能伤害你……”
晴儿的脸上有些发白:“峰哥,我不怕,我不怕他伤害我,可是,我怕他伤害你,我担心你……”
我捧住晴儿的脸,说:“不要怕的,不要担心,季主任都已经进去了,他怎么伤害我呢?再说,就我这块头,我这身板,我这手脚,他能伤害得了我吗?我两脚就踢死他……”
晴儿说:“好了,别吹了,你一定要小心点,他是进去了,可是,他会找人的,这年头杀手还少吗?而且,他还会出来的……”
我晃了晃拳头:“不怕,我们是正义,正义会战胜邪恶,正义不怕邪恶!”
晴儿的脸上依然疑虑重重,看着我说:“他是怎么恐吓你的?”
我想了下,说:“口头恐吓的,威胁我的!”
“没有什么行动?”晴儿说。
“没有!”我摇摇头。
“哦……”晴儿出了口气,看着我说:“我不是责怪你去做这个事情,检举揭发坏人,是好事,可是,现在社会风气好差好差的,好人往往没有好报,黑社会到处都是,当官的又这么坏,我是担心你,担心我们……以后,你没事少在外面逛游,下了班,就赶紧回家,除了必须要去的酒场,晚上不许在外面喝酒……等过了这个非常时期再说……”
“嗯……”我点点头,对晴儿说:“我那天叮嘱你的,你都记住了吗?”
晴儿伸手为我整整衣领,说:“我不要你为我担心,我会小心的,关键是你自己要注意,在外面不许逞强逞能,不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遇见打架的绕开走,不许凑热闹……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老老实实点头。
“嗯……走吧!路上小心点!”晴儿看着我说。
“老婆再见!”我低头吻了吻晴儿的唇,然后开门出去,出了楼门,往学校大门口走,去坐公交车。
马路上的积雪虽然清扫了,但是融化的雪很快又结冰,走在路上还是有些打滑。我边把马路当做溜冰场边滑冰边前进,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不停歇的汽车喇叭声。
我忙将身体移到路边,让开道。可是后面那车仍然不停按喇叭。
丫的,干嘛啊,这么牛气,让道了,还不走,我回头一看,我靠,是老三啊,正呲牙裂嘴看着我笑,坐在车上。
兰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我在笑。
老三这个家伙又来兰姐家蹭早饭吃了。
老三开车过来,摇下窗户:“老五,上车!”
我拉开车后门,上车,老三说:“江大主任,我送你去上班吧,今儿个我没事!”
“好啊,我有专职司机了!”我笑呵呵地看着兰姐:“怎么?兰姐也出去?”
“呵呵……是啊,我今天去商场买些东西,就顺便搭老三的车了……”兰姐说。
“嗯……这个车应该搭,”我说:“这家伙天天来你这里蹭免费的饭吃,不能白白便宜了他,让他出力跑腿,是应该的!”
兰姐稍微一怔,接着笑笑,转过脸,没说话。
老三咧嘴呵呵笑。
我说:“老三,看来你很喜欢吃兰姐做的早饭啊,是不是天天都来吃的?”
老三扭头看了一眼兰姐,继续咧嘴笑着,说:“呵呵……兰姐……这个……确实是很好吃的,我百吃不厌啊,吃了还想吃,吃不够啊……我呢,恨不得天天来吃啊,可是,没那么方便的时间啊,我有时候呢,早上吃……有时候呢,晚上吃……还有时候呢,晚上和早上都吃……”
兰姐听了老三的话,脸色不大自然,脸颊红了。
我不知所以然,哈哈大笑:“哈哈……靠,你可真馋猫啊,兰姐做的饭真有那么好吃?你竟然吃不够,还早晚通吃……”
老三也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说:“是啊,老五,你是不知道啊,兰姐……那个,味道很好啊,特好啊,我其实呢,有时候中午也来吃的,白天吃晚上吃,怎么吃都不厌……”
兰姐的头低垂,红脸笑着。
老三笑着:“你看,我一表扬,兰姐都不好意思了,脸红了,兰姐,不要骄傲啊,戒骄戒躁,争取更上一层楼,这个东西,是无止境的……”
兰姐伸手突然拧了老三胳膊一把,老三“哎哟”叫起来。
我笑着说:“兰姐,人家夸你,你干嘛打老三啊!”
兰姐吃吃地说:“这个老三,最馋猫了,我可不需要他的表扬,他要是再表扬我啊,我就停止供应,不让他来吃了,饿上他一个月……”
老三大呼吃不消:“好了,我投降,我不说了,不表扬你了,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夸奖人也是要受惩罚的啊……”
兰姐得意地笑了下。
我说:“兰姐,一个月太久了,我看,饿上他一天,老三就受不了了……”
“知我者老五啊,到底是兄弟,够味!”老三扭头看了一眼兰姐说:“兰姐,别这么无情啊,一个月太久,只争朝夕啊……我来吃,你难道不欢迎吗?我也不是免费来吃啊,我每次来不都是出大力干大活啊,那一次也没偷懒啊,你想想啊,厨房里,书房里,客厅里,阳台上,哪里没有我干活的身影啊……”
兰姐伸手又做欲打状:“死老三,你闭嘴不?”
老三立刻闭了嘴,浑身颤抖,强忍住笑的模样。
我坐在后座说:“嗯……兰姐,这倒也是的,老三来,不能让他白吃,让他多干活,累死他才好呢!这家伙你别看精瘦不高,可是干活劲儿还是不小的,精力旺盛着呢……”
兰姐抿住嘴,看了看我,眉头皱了皱,点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老三不说话,却浑身剧烈抖动,好像是强憋住笑。
我浑然不觉,继续说:“哎呀……不对啊,我在兰姐家吃过饭的,兰姐做的饭菜难道真的这么好吃?难道是最近又进步了?那改天我也去吃,行不行,兰姐?”
兰姐回头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发直,神色不大自然,极不自在,接着扭头看着老三:“我说,你老五也想吃,我这饭可就是一份,数量有限,你答应不?”
老三忙摇头:“不行啊,老五,兰姐做的都是精品,数量很少,只能我来吃的,你不能吃的!”
我大为失望:“靠,小气,我就是尝尝什么味道,你他妈的也忒小气了,算什么哥们啊,兰姐不能多做点吗?不行,我一定要去吃!”
老三一脸苦相,接着憋劲儿笑。(未完待续)
开始发抖
兰姐憋住笑,摇摇头,接着伸手捂住脸,伏到膝盖上,身体也开始发抖。
我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们俩的样子:“神经病啊你们俩,都笑什么,要笑就放声大笑啊,这样子算是什么,偷偷摸摸的,好像是见不得阳光的样子,好像只能是在黑暗中的样子……”
我说完,看见兰姐的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接着不笑了,身体不动不动,就那么将脸捂住伏在膝盖上。
老三也不笑了,表情收敛地有些肃穆,安静地开车。
一会儿,兰姐抬起脸来,捋了捋头发,脸上毫无表情,出神地默默看着前方的路面。
老三打开车内的录音机,一阵郁郁的歌声飘出来:
给我一眼的承诺
竟是忠诚的太阳耕耘黑暗的痛苦
你的光辉湿了雨夜忧伤的泪眼
还有神秘不透的风
在唱为你飞扬神采
我的孤独在希望里张着怜惜之眼
叹夜中莺鸣虫泣
是为呼唤一个奇迹
你是那般灵魂的太阳
照我心间的印痕竟化为不朽的顽石
给我坚硬的笑纹娇娆贪婪的奸响
给我辛酸的梦穴让我跌伤的惨不忍睹
给你给我亢奋的黑暗氛围……
歌声低缓抑郁,我听得入了神。
从后坐侧面看去,兰姐的神情很严肃,眼睛冷峻而又凝神,和刚才的活泼大不一样。
我突然发现,兰姐的身上充满了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和风晴,这种风晴,我以前从未有感觉,好像是饥渴的旱田里饱尝了雨露的感觉。
我以前没有认真打量过兰姐,此刻才发现兰姐的皮肤很细腻,很白皙,胸铺坚挺,容颜里充满了妩媚。
虽然兰姐的气质和风雅比不上柳月,但是,依然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妇。
我不由为兰姐的前夫感到惋惜,这么好的女人,不知道珍惜,有眼无珠啊!
我在后面打量着兰姐,兰姐一会儿仿佛是觉察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忙移开眼光。
兰姐的脸红了一下,接着又转过头去。
我心里有些尴尬,生怕兰姐别再对我产生什么误会。
正在这时,我的bb机响了,忙掏出来看,是柳月打来的:江主任,请回我大哥大!
一大早柳月就找我,不知道什么事。
“晴儿呼你的?”老三问我,边伸手将大哥大摸出来,不回头,往后一递:“呶——回吧!”
“不是晴儿,是柳月!”我边说边要习惯性地伸手接老三的电话,突然又缩回手去:“不用了!”
“哦……不用回了!”老三边说边讲大哥大拿了回去。
“嘿嘿……回还是要回的,不过,不用你的了,我有了!”我得意地将大哥大拿出来伸到前面去一晃:“啊哈——看这个!”
“哈哈——你小子配大哥大了!”老三打个唿哨,说:“这个很好啊,比我的还好,靠,一定是别人送的吧,肯定不是自己买的!”
兰姐也看了看,说:“真好看,很先进啊,摩托罗拉翻盖的!”
我嘿嘿又笑了下:“这是邮电局送的!”
说完,我开始给柳月打电话,很快通了:“柳月,你找我?”
“嘻嘻……真快啊,这么快就回传呼了……”电话里传来柳月轻松的声音:“到单位了吗?”
“没有啊,我在路上呢!”我说。
“坐的出租车吧,我听见你电话里很安静呢,没有公交车的嘈杂声音!”柳月说。
“呵呵……不是的,我正好搭了老三的车,老三正好和兰姐出来,我就搭了便车!”我说。
“哦……老三和兰姐一大早一起出来?”柳月的声音显得有些低重。
“是啊,老三和兰姐一起出来的啊,正好遇到我,我就搭了便车!”我说。
这时,兰姐回头伸手:“江峰,电话给我,我要和小月儿说几句话!”
我把大哥大递给兰姐,兰姐接过去:“哦也……小宝贝儿,哈……怎么了?老三早上来我这儿蹭早饭吃,我坐他的车出来不行吗……”
我也笑了,才知道兰姐是要给柳月解释下,怕柳月误会的。
接着,兰姐和柳月在电话里大声说笑了一会,然后兰姐才把电话递给我,接着扭脸看了看老三,老三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接过大哥大,继续和柳月讲话。
“呵呵……张兰这个鬼家伙,听见你和我说话的内容了,怕我误会,忙不迭给我解释……”柳月笑着说。
“呵呵……听老三的口气,兰姐做饭菜的水平大大提高了啊,”我说:“老三说他经常去吃呢,这个馋家伙,吃不够呢,早晚都去吃,有时候还中午去吃,我也想去吃,兰姐和老三还都不大乐意,这两人,都是小气鬼……哼……改天我也要去吃一次,非得尝尝不可……”
柳月在那边“扑哧”笑起来:“傻子,你可不能吃!”
我一愣,看看前座若无其事一般的老三和兰姐,然后在电话里对柳月说:“为什么老三能去吃,我不能去吃?”
“呵呵……傻瓜,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听话,不要去吃,明白吗,有些东西,你是不可以吃的!”
“可是,这个是可以吃的!”我说。
“这个是不可以吃的!”柳月说。
“为什么?就因为怕我白吃了?”我说:“不就是老三去哪里还要出力干活吗,我也可以去干活啊,老三干的那些,什么厨房里、阳台上、客厅里、书房里的活,我都能干,我绝对比老三干得好!保证比老三时间长,质量好!”
老三和兰姐互相看了一眼,老三挤挤眼神,兰姐的脸红了,伸手又狠狠去拧老三的胳膊,我看了觉得有些莫名。
“哈……你个傻子,小祖宗,行了,你要笑死我了……”柳月在电话那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什么啊,我是很认真说的!”我说。
柳月停住笑,然后说:“小祖宗,我告诉你,这个真的是不可以吃的!”
“为什么啊?”我很不服气。
“不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可以吃的,”柳月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为什么,你不要这么好奇了,听我的话没错……好了,不谈这个事情了,我给你说件正事!”
我一听柳月要说正事,来了兴趣:“说吧!请柳部长指示!什么事?”
“呵呵……”柳月笑起来:“就是我们准备要去你扶贫的那个村子的事情……”
“好的,说吧!”我说。
“嗯……电话上说不清楚,还牵扯到好几个数据,你方便不,要是方便,你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现在在办公室的!”柳月说。
“行,那我直接去你办公室,到了再商量!”我说完挂了电话,接着拍拍老三的肩膀:“送我去市委吧,我要先去柳月的办公室,有事情!”
“嗯……”老三点点头,没多说话。
兰姐也没说话。
此时,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有些尴尬。
我说不出什么原因,直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决定找个话题,打破沉默,就问老三:“老三,建国兄现在干的不错吧?”
老三边开车边点点头:“不是不错,而是相当不错,我成立了大客户部,他现在是部经理,带着新招聘的几个人员干的热火朝天,成绩斐然啊,开发的大客户都很稳定,都是长期的客户,他自己亲自洽谈开发的就有6个了……”
兰姐接过话:“那建国不是发了?”
老三点点头:“呵呵……当然,按照公司的业务考核管理规定,建国经理确实是发了,现在大哥大都配上了,建国这个人啊,不但有经营的能力,管理的能力也不错,他的部门,管理地井井有条,几个新兵,在他带领下,进步很快,这个人很会带兵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笑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建国兄真行啊,真为他感到高兴,他积蓄了这么多年的能量,终于开始爆发了……”
老三说:“是的,我正在考虑准备提拔他做副总经理,分管营销……我这可不是照顾谁的面子,我这纯粹是从公司的需要和他本人的能力出发的……”
我说:“啊哈——提拔好快啊,这么短时间,就一下子越了好几个级别……”
老三说:“我这是个人的企业,你以为是国营单位啊,提拔还要走这么多手续,审核审查什么的,我的企业我做主,我提拔谁,就是一句话,只要公司需要,只要个人能力强,我就用,没有那么多程序什么的!”
兰姐点点头:“还是私企机制灵活,这也是私企为什么发展快的原因,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
老三说:“这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思想要解放,观念要更新,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关键还是要换脑筋,不破除脑子里陈旧迂腐的用人和管理经营观念,就不可能有好的发展……”
我很赞同:“老三,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明白了,你的发展其实不仅仅是你管理得好,关键还是你看透了事物的本质,明白了市场经济发展的根本,抓住了发展的牛鼻子,想不到啊,老三,你适应性如此之强,这么快速就能融入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去……这一点,你比我强过了,我要向你学习……”
兰姐听我夸赞老三,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看着老三:“小家伙,别骄傲啊,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老三咧嘴一笑:“老五,得了吧,咱俩走的不是一条道,我走的是商路,你走的是官路,我赚的是票票,你要的是红顶子!你能做到的,我还有做不到的地方呢,你们官场的那些场合和路数,我就不行!”
我叹了口气:“还是商场好啊,官场太累,心累!”(未完待续)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累
老三说:“哟——这才干了几年啊,就开始叫累了,你看看柳姐,这么多年了,都干得这么轻松自如,你好好学学……还有什么杨部长、宋书记,你看他们,都一个个游刃有余的……”
我笑了:“呵呵……这个啊,你还真没看头,看到了现象,没有看到内在,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累啊……”
老三说:“或许他们很累,但是,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起码精神上,他们是斗志昂扬的,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看啊,他们都很乐观……”
“嗯……这倒是的!”我点点头。
“所以,你小子要好好混,混出个出人头地来,咱也好在人前有夸耀的资本!”老三说:“这几年,你也算是跌打了不少次,越摔打,你就越结实,哈哈……百炼成钢啊,我看啊,你现在快成成品了……”
兰姐这时打断了老三的话:“好了,不谈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老三,我问你,建国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老三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没有吧?”
兰姐说:“你这个总经理怎么当的啊,对下属一点都不关心,怎么能不知道呢?”
老三脖子一挭:“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忙着做生意,哪里能有闲心过问那些事啊,这都是你们娘们关心的事,要不,我在公司里设一个工会主席,专门帮助大龄职工找对象?哈哈……你还说我呢,你怎么不帮建国兄找啊,这可是你们女人的专长啊,看看哪里有好的花姑娘,帮着撮合撮合……成人之美,功德无量啊……”
兰姐笑了笑:“我还没问过建国想找什么样的呢?不知道他的标准要求如何?”
“嗨——我知道啊,”老三摇头晃脑:“首先,必须是女的——”
“废话!”兰姐说。
“其次,必须是未婚的——”老三说。
“等于没说!”兰姐说。
“这第三呢,必须是温柔贤惠,品质优良的!”老三说。
“呵呵……你说了这半天,等于没说……”兰姐说:“回头我问问建国去,中午我去你公司吃饭,行不行?顺便问问建国……”
“怎么不行啊!”老三说:“怎么?今天中午我不去吃你,你倒想吃我了?”
“去你的!胡说八道!”兰姐脸色一红,伸手打了老三的肩膀一下,神情显得颇为亲昵。
我坐在后面说:“这幸亏是我坐在车上,知道你们是好朋友,要是换了别人啊,还以为你俩是两口子呢,这么热乎……”
我一说,老三和兰姐都;愣了一下,兰姐讪讪地坐板正,看着前方的路,不再说话。
老三耸了耸肩头,突然呲牙冲我一笑,接着继续开车。
到了市委门口,我下车告别老三和兰姐,去柳月办公室。
刚到楼上走廊,看见张部长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女人一扭一扭地走出来,我一看,是梅玲。
梅玲看见我:“江主任,一大早就来部里了,办公事啊?”
我看着梅玲:“是的,怎么?要向你汇报吗?”
梅玲一怔,讪笑了下:“不用啊,我又不分管你,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过,我问问总部过分吧?”
说着,梅玲瞥了柳月的办公室一眼。
我正琢磨如何回答,这时,柳月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柳月站在门口,冲我说:“江主任,你来了,我正等你的!”
柳月讲话的声音平静而自然,接着对梅玲说:“梅社长也在啊,我正等江主任说一个稿子的事情呢,梅社长,要不要进来坐坐……”
柳月的脸上带着微笑。
梅玲一愣,接着笑起来:“谢谢柳部长,不了,我刚从张部长那里出来,给他送了一个文件,我要回报社去开会,你们忙吧……走了,再见啊!”
说着,梅玲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硬,还有些发狠,接着扭身就走了。
“不送了,梅社长!”柳月说完,冲我笑了笑:“江主任,请进——”
进了办公室,我坐下,说:“真倒霉,一大早遇上这个丧门星!”
柳月抿嘴笑了下,将办公室的门虚掩了一下关好,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说:“我听到门外有讲话声,就赶紧出来了,我知道梅玲肯定会刨根问底的,干脆我出来,让她问去吧……”
我点点头:“嗯……我正想该怎么回答她呢!正好你就出来了!”
柳月说:“我是及时雨啊,呵呵……”
我也笑了,说:“对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老三和兰姐的事情,你干嘛说我不能去兰姐家吃饭呢?咯阿三能吃,我当然也能吃,而且,我离得比老三近,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柳月“噗嗤”又笑起来,捂住嘴巴,肩膀抖动着,强忍住不出大声的样子。
我说:“喂——严肃点,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很认真地问你这个问题的!”
柳月不理我,捂住嘴巴低头就在那儿笑,好半天才停止,一会用纸巾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我给你说啊,你这个人啊,说聪明的时候比猴子还精,说傻的时候比狗熊还傻……有些事,你不要多问了,我说你不能去吃,就是不能去吃,现在你不明白,或许,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再提,我就笑得肚子疼了……”
我瞥了下嘴巴:“好吧,不提了!”
柳月看着我笑了,又说:“怎么样?大哥大好不好用啊?用起来感觉咋样?”
我说:“很好啊,呵呵,方便多了,这回在外面接到传呼,也不用到处满街跑找公用电话了,也不用老是借人家的电话了……”
柳月开心地笑了:“嘻嘻……那就好!昨晚回家,没事吧?”
我知道柳月问的是晴儿问及大哥大的事情,就说:“没事!”
“哦……那就好!”柳月说了一句,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又轻微叹了口气。
我说:“你刚才电话上说去扶贫村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哦……”柳月抬起头:“是这样的,我前几天联系了一家企业赞助,今天一大早他们老总给我回话了,说没问题,这样的善事他们很乐意做,他需要我提供一下石屋村的村民户数,五保老人的数量,有没有建国前的老党员……他准备大出血了,呵呵……打算每户居民0斤猪肉,一袋面粉,一袋大米……另外,五保户加倍,建国前的老党员,加倍……”
“我靠,行啊,真行啊——”我说:“很实惠,很实际啊,太好了,村里的这些数据,我都有的,我等会回办公室,找到我的扶贫日记本,查到了就告诉你!”
“那就好,等我报给他们,他们就去采购,然后等我们去的时候,找车拉着和我们一起去,”柳月说:“作为回报,我答应春节后给他们企业在报纸上发一个通讯稿子,到时候,这稿子就你来写好了……这个企业倒也确实效益不错,在管理和经营方面有独到之处……”
“行,没问题!”我点头答应:“这下子,石屋村真的是过年了,我们扶贫这么两年,逢年过节报社都没有这么大方过,就是第一年春节马书记来了一趟,给村里的建国前老党员每人发了100元过节费,还呼前拥后的跟了一帮记者,送的那点钱还不如中午喝酒招待的钱多……这家企业够味,行,过年,我一定去好好给采访写稿,呵呵……我做记者这么久,采写政教方面的做,写经济的稿子,还真的是不多呢……”
柳月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你这几年写的经济报道不是很多,即使有,也更多是站在宏观的角度报道全面的东西,对点和线的报道写的少,其实,这一点,你是必须要弥补的,新形势下的党报记者,不能仅仅会写政教报道,更要写好社会各个角落的经济报道,换句话说,一个合格的记者,既要通晓政要,更要懂得经营管理知识,起码从理论上要略知一二……”
我点点头:“嗯……我也觉得自己需要在这方面充电了……我打算好好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争取做一名经济专家,呵呵……”
“对,是的,你现在是新闻部的负责人,你不仅需要是一个合格的政教记者,更要是一名优秀的经济记者,一个真正合格的经济记者,是需要多年历练的,不会是速成,这是和政教记者的重要区别……”柳月点点头,说:“当然,我说你需要学习经营管理知识,并不是说你需要做一名经济专家,我认为经济记者不是专家,也没有必要成为专家。但这并不表示经济记者不需要专业知识。
“相反,经济学、管理学以及一些商业常识应是经济记者的必备。当然,对这些相关知识的掌握不必如专家那样深奥,但必须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够面对复杂多样的经济新闻,做到成竹在胸。
“经济记者与专家的另一个区别在于,记者必须具备过人的沟通技巧,而专家潜心钻研学术问题,大多在理论研究中具有丰富经验,但是他们对问题的分析往往使用专业语言,以照顾他们的交流对象。
“经济记者应该能够用浅显而生动的语言,将专家高屋建瓴的评析和深奥的理论深入浅出翻译给读者,使各类经济问题比如股市行情、经济趋势、企业管理等变得浅显易懂,普通读者获取信息就会没有障碍。如果在新闻报道中总是充斥专业术语,无疑将会影响读者的阅读乐趣……”(未完待续)
未必就会很感兴趣
我说:“嗯……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党报的经济报道影响力不会很大吧,大家或许也就是看看肤浅的概念性的陈述,对于经济经营原理,未必就会很感兴趣!”
柳月笑了下:“我不赞同你的这个看法,其实,大多数读者接触各类经济问题的重要渠道,就是通过媒体这个桥梁,因此,优秀的经济记者往往会产生比专家更大的影响力。一些优秀的经济报道文章虽然风格不尽相同,却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把商业大事用平实、有趣的语言表现出来。
“因此,优秀的经济记者应将与读者的有效沟通视为必备的技巧。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相信你就具备了一名优秀的经济记者的基本素质,不过,我觉得这一点,对你来说不难,你能做到的……”
我呵呵笑起来:“是的,我最善于与人沟通了,不过,你说的是通过报纸和读者沟通啊,这个……需要在写作上下功夫了……”
柳月点点头:“对,经济记者不一定是作家,不求过度追求个性化、多样化的写作风格。尤其是处于你现在的阶段,多学经济学,管理学知识,做到把基本事实表达清楚就可以。
“一些刚涉足新闻领域的记者可能会为使自己的文章更有可读性而过多借助于文学手段的表达,导致经济报道丧失严谨。其实,对于任何记者而言,第一重要的不是花哨的写作,而是做到客观真实。而对于经济记者,这一要求更高一些……”
我说:“嗯……继续说下去……”
柳月说:“经济记者也不是教师。现在还有一个误区,一些经济记者具备了一定的专业知识,但忘记了读者的需求主要是对信息的了解,不是来听你讲课。你没必要在分析一个企业时,张口根据科斯定律如何如何,闭口波特的竞争力说告诉我们怎样怎样。
“当然,这样的经济记者比起不具备这些知识的来说,是进了一步。但读者也是很反感的。可能也只有记者和编辑同行自己会喜欢。高高在上,总是想着教育别人,不会平等地与人交流,是无法成为好记者的……”
我呵呵笑起来,挠挠头皮:“我确实也是有这个特点,写东西喜欢说教,喜欢把自己的观点灌输给别人……”
“呵呵……你不是新记者了,也算是一名老记者吧,虽然经济报道还是你的弱项,但是你的文章写作风格比较成型了,有了自己的风格,也不必去硬性做一些大的改变,注意方式就好了……读者说不定有的就喜欢你的风格呢……当然,任何作品,即使你写任何东西,众口难调……没必要让每一个看你文章的人都满意,这一点,即使你再有雄心壮志,你永远也做不到所有人都满意,所以,保持自己的风格是必须的,走自己的路,写自己的文,不要丧失自己的风格……”柳月说。
“嗯……我会的……”我点点头:“那么,是不是我的文章里多一些评论会好一些呢?”
柳月继续说:“还有,经济记者也不是评论家,记者主要的是忠实记录事实,更多的是一个观察者而不是一个介入者,不要总是喜好发表所谓权威的言论……经济记者不是无冕之王,经济记者应该正视自己的社会地位……新闻如此,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包括文学作品,包括未来可能出现的网络小说,有读者才会有作者,作者的地位是读者赋予的,不是有些人所认为的那样至高无上。如果不能清醒地看待自己,就有可能变得自恋,呵呵……”
柳月说着,笑起来。
我也笑了:“什么未来出现的网络小说啊?我可是对文学一窍不通的,只会写点新闻,没文学细胞……”
柳月说:“我前些日子看了一篇文章,文章说展望可以预知的未来,网络的发展必将成为大的趋势,网络文学也必将在文学界占有一席之地……呵呵……说不定,你以后你能成为一个业余或者职业的网络作者呢,没事在网上写个连载小说之类的……哈哈……”
我笑了笑:“未来不可测,我没那么长远的想法,我现在都不知道网络是什么东西,都没上过网呢……”
柳月说:“这世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信息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说不定,很快,网络就会走进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没有想到,真的被柳月说中了。
若干年后,我真的坐在了电脑面前,于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泡上一杯铁观音,点燃一支香烟,双手敲击键盘,带着岁月的伤痕和迷蒙的回忆,开始无声地讲述那过去的故事……
我和柳月突然都停住不说话了,都陷入了沉思。
当然,此时的我,不可能会想到若干年之后的事情,我不是神算,也不是预言家。
此时的我,对于经常能见到柳月,能听到柳月对我的言传身教,已经很知足很满足了,柳月无形之中好像已经成为我的另一种精神支柱,另一种是哪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者不想去说清楚。
我脑子里此时盘算的是即将去山里看望乡亲们和接孩子们来城里玩的事情,柳月已经拉到了给乡亲们送年货的赞助单位,我这边还没开始行动,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有些紧迫感,不过,我并不束手无策,我正琢磨使用手里熟悉的哪一个单位合适。
柳月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桌前注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遐思和沉思,仿佛在回忆,又好像是在臆想。清晨冬日的阳光照在柳月的身上,柳月的周围笼罩了一圈金色的光环,映衬地柳月愈发楚楚动人。
我呆呆地看着柳月,心里突然有些发涩,又有些迷惘。
我不知道柳月此刻在想什么,柳月的心思我或许永远也猜不透,可是,我又觉得,在我面前,柳月似乎是最单纯的,最没有心计的,最没有设防的。或许,柳月在我面前根本就不会做任何设防,就像我在她面前一样。
我想起柳月曾经和我说的话,柳月似乎在把我当成她的亲人,当成她的弟弟,那时,柳建国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把我当成她唯一的弟弟。现在,柳建国回来了,她有亲弟弟了,似乎她仍然是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和柳建国一样的亲弟弟。只是,柳月对我和对柳建国似乎又有所不同,我知道,即使在抱有个人的主观美好愿望,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我毕竟和柳月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俩的姐弟亲情永远也不可能和柳月与柳建国的同类别。柳月对我的似乎是一种亲情友情爱情交互掺杂的情感,而我,也是如此。
现实的无奈和世俗的偏见阻隔了许多东西,但是,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遏制无法压制无法泯灭的,那是只有心底里永远的一种渴望和热烈,就像心灵深处那团不熄的火焰,一刻也不曾停止过燃烧,虽然从熊熊烈焰成为了火种,但是,那火种却无时无刻都在渴望去燎原。
从柳月的眼睛里,我偶尔能察觉到柳月心中的那团火,我更时刻了解自己心里的火的热度,但是,我们都在努力试图遮掩住什么,都在努力试图将它盖住,都在试图让这火焰在无声无息处孤独而寂寞地燃烧。
或许,理智能战胜情感,或许,理智最终在情感面前分崩离析。我不知道我的理智有多坚强,有多明晰,但我知道柳月和我都在小心翼翼走在边缘,都在尽量不去触摸触痛那伤感,那记忆,那心痛。
看着柳月楚楚的表情和动人的身躯,我心里默然叹息……
柳月的身体突然微微一动,蓦地从沉思中清醒,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江峰,你在想什么呢?”
“我……”我看着柳月明亮清纯的目光,仿佛被柳月看穿了心事,不由有些忙乱:“没……没想什么,你……你在想什么呢?”
“我……”柳月眼珠一转:“我在想去石屋村呢……”
“哦……我也在想去石屋村呢……”我说。
柳月说:“哼哼……小鹦鹉,就知道跟着我学舌,你就不会创新一点?”
我说:“呵呵……你哼哼什么,我木有跟你学啊,我真的是想这个的……这只能说咱俩是不谋而合,巧了……”
“你想石屋村的什么呢?”柳月问我。
“我在想联系赞助单位接孩子们来玩的事情啊,合算大概的费用和活动日程啊……”我说着,顿了顿:“还有……我在想,在想你要去石屋村的事情……想带你看看我曾经战斗了一年的地方,带你去看看我曾经的足迹……那么,你在想石屋村什么呢?”
“我——”柳月又转了转眼珠,突然狡黠地笑了:“不告诉你!”
“不仗义!不够意思!”我说。
“呵呵……”柳月笑起来:“不过,我很希望赶快去石屋村呢,我想看一看你龟缩了一年的大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你能在这里隐居一年,一定会有很多的感触和情怀,我想啊,我想在哪里,听你讲述你这一年的心得和感触,感受你当时的心境和心地……看,我说不告诉你,结果还是告诉你了……”
柳月的话触动了我的神经,我蓦地想起了那过去的时光,那大山里无比的痛悔和思念,那夕阳下眺望黛色群山的孤独寂寞和痛楚,那寂静深夜里心如刀割一般的伤感和反思……
我的眼里不由流露出些许的伤感。(未完待续)
提及你的往日情怀
柳月抿嘴一笑:“好了,不提这个了,对不起,提及你的往日情怀了,让你不开心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其实,那时,我就想,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在这大山里,要是你能来到大山里,和我一起,多好……”
柳月的眼神闪了一下,接着就黯淡下来,咬了咬嘴唇:“好了,不谈这个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谈及这个话题……对了,你联系好赞助单位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柳月:“哦……那要不我来联系?”
我又摇摇头:“不用,我说了,我联系,你以为我联系不到?”
柳月说:“不,我当然是相信你能联系到的,我这不是怕你太忙,分不出身吗?”
我笑了:“你在说谎吧,什么太忙,分不出身,借口,你这是在安慰我吧?给我面子吧?”
柳月笑了:“干嘛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啊,你就不能含蓄点!”
我说:“在你面前,我就喜欢直白,我就是不喜欢含蓄!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着?”
柳月说:“霸道!对领导大不敬,无礼的小子!”
柳月说这话的时候,很开心,眼睛里都在笑,目光很温暖。
我笑了:“呵呵……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找一家有爱心的好单位,好老板,保证让孩子们开开心心来城里玩一遭……”
柳月点点头:“好啊,就等你好消息了!”
“那好,我这就回办公室了,待会就给你报告数据!”我站起来。
柳月坐在那里,看着我,突然说:“你等等,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完!”
我又坐下,看着柳月:“什么吩咐,请领导训示!”
柳月瞥了下嘴巴:“恐怕你这话是唯心的吧,你心里没把我当领导吧?”
我说:“也不是,有时候我是把你当领导的,比如在工作的时候……”
柳月脑袋一歪,托着腮:“那还有的时候呢,把我当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眼睛盯着柳月:“把你当……当……姐!”
我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声音有些颤抖。
柳月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咬住下嘴唇,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昨晚,我一夜没睡好!”
我说:“怎么了?”
柳月说:“我一直在琢磨你和季主任的那事,同时,从那事延伸思考到你平时的其他事情……”
我说:“怎么了?”
柳月说:“我从你和季主任开始想,想了很多,想到了你的成熟和成长,想到了你的特长和优点,想到了你的成绩和品质,当然,也想到了你的弱点……”
我看着柳月:“嗯……你说!”
柳月说:“不仅仅是你和季主任这一件事,当然,这件事或许是个引子,促使我总结归纳你的特点,还包括你平时的处事,我想了很久,觉得你仍然还是需要在沉稳上下功夫,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你仍然有些冲动,有些毛糙,你的性格太直,太直了,有好处,但是也有坏处,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江峰,记住,要想在官场做一个成功的博弈者,必须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混官场的基本功……”
我点点头:“嗯……”
“大丈夫做事,喜怒应不形于色,控制自己的情绪,真正的官场中人,比如杨哥,比如马书记,比如宋明正,你应该能够观察到,他们都是有城府的人,在高兴和愁苦时他从来不表现在外面,即很难从他的表情和举止判断他的内心活动,当然,在他们酒后失态或者处于自己亲密之人面前的时候除外……”
柳月看着我说:“人应该始终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正所谓人静而后安,安而能后定,定而能后慧,慧而能后悟,悟而能后得。在你为取得一点成功而沾沾自喜时,千万不要高兴太长时间,一定要及时静下心来,为更大的发展而努力;在你为暂时的失败而苦恼时,千万别一蹶不振,也要静下心来,寻找失败的理由,以备东山再起……
“当你感觉到一些焦虑、抑郁或者愤怒时,不要惊慌,不要失态,不要冲动,应当把它理解为这是你成长成熟的一个机缘,通过超越它你才能越发成熟。生命就是在对这些不良情绪的不断克服过程中逐步完善的。
“而健康心理则要求你对情绪的度要敏感,并且适当把握和控制,激怒时要疏导、平静,过喜时要收敛、抑制,忧愁时宜释放、自解,思虑时应分散、消遣,悲伤时要转移、娱乐,恐惧时要寻找支持、帮助,惊慌时要镇定、沉着……”
我认真地听着,看着柳月。
“大丈夫喜怒不形于色指的是大丈夫有什么情绪都不要写在脸上。矛盾吗?其实不然。前者给你的告诫是一种情绪健康心理,后者给你的告诫是一种情绪成功心理,真正有智慧的人,是可以两者兼得的……”
柳月继续说:“为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应保持平和之心,实在不行就学一下诸葛亮嘛,用扇子遮住脸,不让别人看见,呵呵……当然,如果实在达不到,也不要硬去达到,因为人人都不同,如果世上人人都可以喜怒不形于色,那么这个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子?但保持平和心却是非常必要的……我相信,这一点,你应该能达到,当然,这需要时间和实践的不断磨合……”
我说:“嗯……我会记住你的话,我会尽量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学会平和的心态……我承认,这次,在季主任这次的事情上,我是有一些冲动,没有认真去考虑后果,有些莽动了……你其实说得对,其实,这事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既能伸张正义,又能出一口恶气……”
柳月微笑点头:“对,昨晚我也想了这事……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幸亏你和季主任接触时间短,交往肤浅,没有什么把柄攥在他手里,不然,他要是想报复你,就是不找什么白社会黑社会,也一样能把你拉下水……”
我心里一悚,突然想起和季主任一起找女人的事情,虽然我没做,可是,这种事,要是真曝出来,岂是一张嘴能说得清楚的?
虽然我心里知道我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心里仍有些忐忑不安。
“怎么了?”柳月看着我的脸色。
“没什么!”我忙说。
我想了,我是绝对不能告诉柳月这事的,说出来,柳月相信不相信我的话姑且不论,就凭我随同季主任做这事,柳月肯定就把我看扁了,会深深鄙视我。
这事死也不能说出来!
“看你脸色突然怎么不大好?”柳月看着我。
柳月的眼神好像能看穿我的心事,我不敢看柳月的眼睛,站起来:“我的脸色很好啊,怎么不好?好了,我要走了……”
柳月似乎若有所思,点点头:“哦……那你走吧!”
我忙出了柳月办公室,走出了办公楼,长长出了一口气。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虽然寒风依旧。
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柳月办公室的窗户,却看见柳月正站在窗口眺望,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慌乱,忙冲柳月挥挥手,柳月也冲我挥手。
我一溜小跑出了市委大院。
回到办公室,我将柳月需要的数据报给了柳月,开始工作。
陈静看完报纸,看着我说:“老大,北方集团的王董事长刚才来电话了,说快过年了,想过来看看咱们,同时给咱们新闻部的同事准备了一点年货,没人000元的购物券,表示表示……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没敢答应,说要先给你汇报……”
我点点头:“嗯……你做的对,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新闻部单独接受礼物,肯定又得被人抓住把柄折腾……这事就算了,你回头告诉大家,记者们自己出去采访人家送的东西不要在报社声张,也不要在办公室里说,大家各人心里有数就行……比起其他部室,咱们新闻部其实很不错了,报社有发的年货,大家自己还有来东西的门路……但是,你记住告诉大家,千万不要接受现金,出了事,谁也没法保……”
陈静点点头:“嗯……我回头就给大家传达老大的指示,一定落实好!不过,这个北方集团的王董事长啊,是个热心人,有爱心的人,哈哈……钱赚多了撑得慌,一心想给咱们做贡献呢……我回头就给王董事长回话谢绝……”
我笑了:“行,我有办法有渠道让他做贡献的……”
下午,我直接去了北方集团,拜见了王董事长。
王董事长见了我很热情,握着我的手连说我这人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好哥们,又说我不仗义,看不起他的集团,不到他的集团来任职,而且,还不给他面子,不接受他的年货。
我忙解释了半天,王董事长乐呵呵地也没有再提,连说理解。
我接着提出了想接扶贫村的孩子来城里玩,想让他赞助的想法,同时介绍了扶贫村的基本情况。
王董事长爽快地同意了,连说这是好事,为山里的孩子奉献爱心,没问题,他们来赞助这个活动,接着就安排给了集团的办公室主任,让那办公室主任和我具体接洽,同时提出孩子们来城里玩的吃喝住行及其他相关费用,全部由北方集团负责。
我很高兴,又说要给他宣传回报,王董事长听了也很高兴。
一笔交易就这么成了。
晚上,王董事长盛情挽留我吃饭,在集团自己开的饭店里吃。
我记挂着晴儿,忙推辞,说老婆在家里一个人,不放心。
王董事长一拍大腿:“江兄弟,咱们这是哥儿们私人聚会,你把弟妹接出来,一起吃啊!”(未完待续)
怎么不妥当
我忙说:“这不妥当!”
王董事长说:“怎么不妥当,我还没见过弟妹呢?好了,别客气了,我这就安排办公室主任带车去接弟妹,你先给弟妹汇报一下,我再把你嫂子叫出来,咱们今晚来个家宴……”
我不好再推辞,就给晴儿打了电话,晴儿听了,也就答应了。
晴儿来了,王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还有我一起在集团的饭店豪华单间吃饭喝酒。
王董事长和夫人连夸晴儿漂亮,乐得晴儿喜滋滋的。
王董事长很能喝酒,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席间免不了又说了些感谢王董事长的话。
晴儿在席间知道了我要接山里孩子来城里玩的事情,很支持我的做法,同时说等孩子们来了,她也要参加活动,陪孩子们一起玩。因为她从明天开始就放寒假了,时间很充足。
我没有理由拒绝晴儿,就答应了,心里有些踌躇柳月和晴儿一起参加活动会不会出什么叉叉。但是绝口不提柳月要去给乡亲们送年货的事情,更不提柳月要和我一起去石屋村的事情。
一来二去,我和王董事长都喝多了,酒足饭饱之后,我醉醺醺和王董事长及其夫人告别,在晴儿的搀扶下回到了家,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后,我直接去了北方集团,和北方集团的办公室主任对活动的行程及日程等具体事宜进行了具体的敲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午饭后,我从北方集团和王董事长聊了一会天,接近下午上班时间,告辞出来,哼着小曲,准备去单位上班,同时琢磨着给柳月汇报下我的成果。
到了单位,刚进办公楼,迎面遇到了马书记。
马书记见了我,眼光有些冷:“接到通知了吗?”
“什么通知?我不知道啊?”我说。
“通知你去市委宣传部小会议室,有事找你!”马书记说。
正说着,我的传呼响了,我一看是柳月的:速到宣传部小会议室来!
我忙说:“收到了,刚收到,柳部长打来的!”
马书记脸上好像有一股怒气,说:“那你就去吧!”
说完,马书记就走了。
我有些发晕,怎么回事?马书记怎么对我这样的态度呢?柳月怎么这么突然给我打传呼,也不说什么事情,也不让我回电话,难道是事情紧急,她也来不及提前给我说说?或者不方便接电话?
我来不及多想,急匆匆赶到市委宣传部小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门,我一愣,会议室对面坐着三个人,中间是柳月,两边是梅玲和刘飞,三个人脸上表情都很严肃,柳月的眉头微微皱着。
见我进来,刘飞面无表情地指指他们三人对过的单独摆放的一张椅子:“江主任,你坐这儿!”
操,我坐这儿,好像是会审的架势,审犯人啊!我有些生气,看了看柳月,柳月也点点头:“坐吧!”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来,看着他们,半小时前还欢快的心情荡然无存。
我知道梅玲和刘飞在这里,柳月是不能表现出什么的,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能表现出对我的异常神态。
我晃晃脑袋,定定神,坐好,看着他们三人,说:“我刚到报社,马书记说让我来这里,接着又接到柳部长的通知,原来三位领导都在啊,怎么了?看你们的神态,都这么严肃,好像是会审的样子,呵呵……三位领导召我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采访任务呢?”
我强自镇静地说着,甚至还呵呵笑着,内心里却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们三人的神态都太不正常了,特别是柳月,脸上的表情很严重,我极少见到柳月有如此的表情。而梅玲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快意,虽然脸上很严肃,但那眼神里却流露出满不在乎和嘲笑。刘飞呢,脸上什么都看不出,面无表情,眼神很认真。
我说完话,梅玲和刘飞都不说话,脸却一左一右都转向柳月,那意思是让柳月先开口。
柳月抿了抿嘴唇,微微点了点头,好像是意会梅玲和刘飞的意思,然后看着我,开口了:“江主任,下午刚上班,就接到张部长的安排,安排我和报社的梅社长以及刘主任联合和你谈话……按照领导的要求,这次谈话是针对你个人的,请你以一个党员和基层领导干部的身份,实事求是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
柳月不称呼刘飞刘总,称呼刘主任。显然是对他这个内部粮票的不屑。
我看着柳月那冷峻的神色,心里打了一个寒噤,接着又看了看梅玲和刘飞,说:“请领导提问吧,我以一个**员的身份保证,一定如实回答组织上的审问……”
柳月说:“我想纠正一下,江主任,我们今天,不是审问,我们不是执法机关,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没有权力审问你,我们是受领导委派,找你调查一下情况,我们提出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如果回答了,就要保证实事求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所以,对我们提出的问题,希望你能三思,慎重思考后再回答……”
柳月的话似乎在隐隐提示我警示我什么,虽然我不知道要我回答什么问题。
柳月说话的时候,我看到梅玲脸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似乎在生气于柳月对我的什么暗示。而刘飞则依旧毫无表情,摊开一个记录表,晃动着手里的一支签字笔,开始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我点点头:“知道了,请各位领导说吧,什么事情?”
柳月说:“今天上午,部里接到市纪委转过来的一个通知,是关于你的,张部长看了,做了批示,要求部里会同报社进行调查,我在部党组中分管纪检,同时,梅社长和刘主任是报社的纪检成员,马书记委派过来,会同我一起对此事进行调查,我们三个人,下午开始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市纪委转过来的情况进行调查,调查完后,上报给张部长,之后作出处理……”
柳月讲话的声音很平缓,很沉着。
我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嗯……我知道了,那么,既然是市纪委转过来的,就一定是关于纪律方面的了,那么,就请领导们提问吧……”
此时,我没有意识到什么严重的事情,因为我没有作出什么违反纪律的事,大不了就是出去采访接受礼品,这个简直太正常了,我接受的都是小礼品,从来不收受现金。
柳月看了看梅玲:“梅社长,你说吧!”
看来,在我到之前,他们三个都已经分了工了。
梅玲咳嗽了一声,坐正,然后看着手里的一个东西,说:“江主任,前些日子,市区发生了一起车祸,市纠风办的季主任无照酒后驾车肇事,又找人顶替,被揭发,现在季主任已经进了看守所,案件正在审理中……”
我认真听着,心里想,这个事情和我何干呢,我不但是没有违反纪律,而且还应该受表彰。
梅玲继续说:“在案件审理过程中,相关人员清理了季主任的办公室,在季主任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个记事本,这个本子上,有季主任零星记录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情牵扯到你……”
我一听,屏住了呼吸,难道是季主任送我4万块钱的事情?这个我不怕,我还给他了,有录音为证,不怕!
梅玲继续说:“在这个本子上,季主任写了一件事,很简单的写的,说某年某月某日,也就是前些日子,季主任和交通稽查支队的刘支队,还有你,到市郊区的天海山庄去吃饭,吃完饭,三个人分别找了一个小姐,进行了**行为……”
我一听,懵了,我靠,这事啊!我没干,我不怕的,这季主任也真他妈的贱,这事也写到记事本上。
我问梅玲:“就这事?”
梅玲抬起头看着我:“是的,就这事!”
我说:“就说了这一次的事情?”
三人一听,脸上的表情都很意外,梅玲说:“难道还有季主任没有记录的别的事?”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同时也放心了,忙说:“当然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的,呵呵……”
我突然笑起来,三个人更加意外,都看着我,柳月皱了皱眉头:“江主任,请你严肃点!”
我收住笑,看着他们:“那要是季主任小本上写我杀了人,是不是我就得被枪毙?难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柳月说:“江主任,请不要扩大议题,我们就事论事,按照处理事情的程序,举证为先,虽然我们也不能确认你做没做,但是,既然季主任的本子上已经写了,我们就要询问,既然国家公务人员管理条例和党员守则上规定不许国家干部**,我们就得调查,请你认真对待我们的询问……要是季主任小本上写你杀了人,就不是我们能调查的了,就需要公安机关来调查了……刚才梅社长把事情说了,今天下午,我们要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这事的解释,请你对这事做出一个明确的说明……”
我看柳月的神色很严重,就收敛了笑,说:“好吧,我说一下这个事情,这事情确实是有,日期和地点都很正确,吃饭喝酒也是有的,找了小姐,也是有的……”
我这么一说,柳月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梅玲努努嘴吧,刘飞面露喜色,埋头记录。
我继续说:“吃过发,刘支队安排了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安排了一个小姐,他们在房间里和小姐做没做那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和那小姐,在房间里没有做那事……”
柳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紧盯著我。梅玲和刘飞脸上则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刘飞说:“你和那小姐在房间里没做那事情,那你们干嘛了?”(未完待续)
进来
我说:“那小姐进来给我按摩,按摩了一小会,那小姐就要脱衣服,说要做那事情,我没答应,我说我不做,我让那小姐走,那小姐说不能走,说不到钟提前回去没法给老板交代,说刘支队已经付了钱了,怕挨训,我就让那小姐在房间里坐一会,看电视,直到坐到到点,然后就让她走了……”
“扑哧——”梅玲突然笑起来,接着看了看那柳月和刘飞,又闭上嘴巴。
刘飞飞快地记录完,抬头看着我:“江主任,你在编小说?和一个小姐坐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就这么一直坐着?钱都付了,这么好的事情……难道你是柳下惠?呵呵……”
我肚子里一阵火,看着刘飞,刚要发作,看了看柳月的眼神,又想起柳月昨天刚和我说完的要喜怒不形于色的教导,就强压住,看着刘飞:“刘总,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淫者见淫,看来,要是换了你,你是一定会做的了,或许,你早就做过吧?”
“你——”刘飞被我这么不软不硬呛了一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现在是在调查你,不是你调查我!”
这时,柳月说话了,口气很冷:“刘主任,江主任,我们现在是在调查问题,不是在斗嘴巴,刘主任,请你注意你的身份,讲话不要带有个人主观色彩,不要诱导不要主观猜测,江主任,请你注意说话的语气,端正态度……”
刘飞闭了嘴,脸上一阵发白,接着又红起来。
我也不再继续说刘飞。
我听出来了,柳月这话明着是说我俩,其实是在训刘飞。
我看到梅玲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斜眼看了柳月一眼,眼里继而露出嫉妒的火焰。
柳月对我说:“江主任,你说的都是实情吗?”
我点点头:“我拿党性和人格做担保,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季主任和刘支队!”
梅玲说话了:“这个……房间里的事情,只有两个人,怎么问人家?除了你们两个人,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刚才柳部长也说了,我们调查的原则是举证为先,既然人家说了这事,既然你不承认,那么,就不能听你自己的一面之词,就需要有证据来证实……”
梅玲这话说的不痒不痛,却是很厉害的一招,我听得出,她是想借机发出她对我和柳月的不满。
我说:“这……这……你们可以去天海山庄找那小姐询问,她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她可以证明!”
梅玲不屑一笑:“江主任,你不是开玩笑吧?要我们去找一个小姐问这事,我们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去找一个小姐核实这样的腌臜事,这可能吗,这现实吗?”
我说:“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必须要去找那小姐核实,难道非要我说我**了,你们才满意?我没做那事,就是没做,只有那小姐才能证明……”
柳月点了点头。
刘飞又说话了,看着柳月和梅玲:“可是,即使是做小姐的,谁会承认这事呢,说出来就牵扯卖淫,是要被罚款的,甚至劳教……小姐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事的……”
刘飞一说这话,梅玲立刻点点头,看着柳月:“柳部长,刘主任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很合乎实情!再说了,这做小姐的,天天都有客人,哪里能记住这事呢?”
柳月没有表示,似乎在沉思。
我一听,急了:“大不了咱们一起去找那小姐核实,当面对证,或者,你们带着我的谈话记录,去核实……说不定,那小姐也会说实情的,你们不去,怎么就知道她就一定不会说实话呢?她就是天天有客人,但是,像我这样不做的,一定很少,她一定能记住……”
柳月说:“梅社长江主任和刘主任说的都有道理,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本着对同志负责的原则,我想,去走一趟,调查一下,也未尝不可……江主任,请你告诉我们,那小姐叫什么名字?”
我呆了:“我不知道!”
梅玲和刘飞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柳月怔了一下:“嗯……那你说说这小姐的外貌特征……”
我想了想:“个头在1米六五左右,身材苗条,长头发,染成金黄色,皮肤很白,眼睛很大,鼻梁高挑……对了,嘴角左边,有一个美人痣,很明显的美人痣……讲话是东北口音……”
柳月掏出笔记下来。
梅玲听着我的话,似乎在沉思什么。
柳月记完,看着我:“江主任,你当时和那小姐就在房间里一直坐着,没说话?”
我说:“说话了,交谈了!”
刘飞接着说:“哦……你不会是现场采访了吧?”
我看了刘飞一眼,接着看了看梅玲:“现场采访倒是没有,但是,我和她交谈确实是真的,谈了大约0多分钟……”
刘飞说:“那你说说你和她谈的哪些内容吧,我记下来,到时候好去验证啊,好证明江主任的清白……”
我的脑子高速运转,在想要不要把梅玲的事情抖搂出来,很快做出了决定,决定还是采取后发制人的办法,先不说,但是要敲一敲梅玲。
“好啊,既然刘主任想问,我就说吧,我和那小姐交谈了大致0分钟,主要是那小姐说的,说的主要是她之前来天海山庄之前的经历,说她在市区一家美容城做过一段时间,那美容城规模很大,除了做美容业务,还兼着开妓院,高级妓院,老板是个女的,接待的主要是政府官员,还说了她接待政府官员的一些事例,包括那女老板的事情……”
我说到这里,梅玲的脸色突变,突然就打断我的话:“好了,江主任,这些就不要说了,说这些,没意思,这些就足够了……”
我知道梅玲一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一定是知道那个小姐是谁了。
梅玲突然的发话,让柳月和刘飞都有些意外,刘飞看了看梅玲,没有说话。
梅玲换了一副神色,接着说:“我觉得江主任讲的这么细致具体,看来江主任应该是清白的,江主任平时的为人和作风我是了解的,他应该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我看,就不用去调查了,这事就按江主任说的交差算了,你说呢,柳部长?”
说着,梅玲看着柳月。
很明显,梅玲要转舵了,她怕自己的老底被揭出来。
刘飞嘴巴半张,惊愕地看着梅玲,似乎不明白梅玲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
柳月不动声色,微笑了下:“这怎么行呢?领导交办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办的严谨,这既是对领导负责,也是对当事人负责,免得以后留下后遗症,如果江主任真的没做,我们调查清楚了,岂不是还了江主任一个清白,对领导也好有一个交代……我们做调查,就是要彻底调查清楚,不能囫囵做事,不能听凭一面之辞,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了做坏事的人……”
我看到柳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神情很坚定,同时带着信任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里感到莫大的宽慰,即使全世界都冤枉了我,只要柳月相信我,这就够了。
“柳部长说得对,我看,去调查一下很有必要!”刘飞突然转了180度的弯,刚才还不支持去调查的,现在听梅玲这么一说,又突然支持去核实了。
我知道,刘飞一定是对梅玲的转变很不满,一定是以为我真的**了,找到那小姐,一定可以确认我确凿无疑是**的了。
我看见梅玲狠狠地瞪了刘飞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刘飞装作没看见梅玲瞪自己,低头看记录本。
“对啊,柳部长和刘总说的是,很有道理,我坚决要求去调查清楚,这事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这么被冤枉了,不调查清楚,就这么算完,稀里糊涂的,就是不处分我,我也不接受,这顶帽子,我是不能戴的……”我说:“你们去哪里,找到那小姐,听她详细说说当时的过程和情况,包括和我谈话的具体内容,和我说的核对起来,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了……”
“嗯……”柳月点点头,然后看着梅玲:“我看,还是去一趟吧,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对大家都有好处,对领导也有交代,就这么上去回复张部长,张部长看了要生气的,会说我们办事不负责,而且,恐怕大家心里也都不会服气,说不定背后都会议论江主任是真的生活作风有问题……”
梅玲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点点头:“好吧……”
柳月说:“那好,那就这样办,我先去张部长办公室,把情况给张部长汇报一下,然后,我们就带车出发去天海酒店,江主任一起去,江主任在车上等候,然后我们进行询问……”
我点点头:“行,我到时候保证一句话都不说,见了面,我就能认出那小姐,那小姐估计也能认出我的……”
柳月站起来:“那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去张部长办公室,然后我去安排车,你们在会议室稍等!”
说着,柳月出去了,小会议室内剩下我们三人。
梅玲坐立不安,神色不定。
我心里暗笑,妈的,等见了那小姐,那小姐一说出实情,我让你去死!
不过,我又想,要是那小姐见了梅玲害怕不敢讲她和我谈话的全部内容,那岂不是便宜了梅玲了?
最好的结果是让柳月和刘飞一起做调查,让梅玲陪我坐在车上等候,不知道柳月能不能想到这一点。
我能感觉到,柳月一定是对梅玲刚才态度的突然转变发生了怀疑,她一定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时梅玲突然站起来:“我肚子疼,闹肚子,我去卫生间……”
说着,梅玲拿起自己的包,匆忙出去了。
我和刘飞坐在小会议室里,大眼瞪小眼。(未完待续)
出去寻花问柳
刘飞突然笑着说,态度显得很亲密:“唉……你这家伙,这么好的老婆看在跟前,还出去寻花问柳,你啊,太没数了……痛心啊,老弟,你知道不知道,按照国家工作人员管理条例和市纪委报社纪委最近下发的条文,党政事业单位的国家干部嫖娼,是要被开除公职的,党籍也要开除……你说说,你刚恢复职务,就又来了这么一遭,我都替你可惜……”
当时国家干部嫖是要“双开”的,和现在不同。
我看着柳月,从鼻子里哼笑一声:“谢谢刘总的关心,谢谢了……”
刘飞又说:“不过,其实呢,要是你态度好一点,积极主动认错,配合调查,或许处分会减轻的,我会在马书记面前多帮你说话的,还有,柳部长也会帮你斡旋的……”
我说:“谢谢刘总好意了,我心领了……不过,我没做,我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嫖了吗,呵呵……”
刘飞忙摆手:“老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是真心为你好的,我替你着急呢……你自己想想,这样的事情,你说自己没干,谁信啊?”
“我信!”我说:“你放心好了,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那是最好不过了!”刘飞说:“今天我来参加调查,也是身不由己啊,领导点名让我来,我不敢不来啊,谁让我是单位纪检成员呢,纪委书记又出差了不在家,马书记点了我的卯,我只能来了……你放心,在调查过程中,只要我能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笑了:“刘总,你真是好人啊,我相信,你的笔录一定是不会出错的,你说是不是?你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刘飞笑笑:“呵呵……我呀,恨不得帮你改改笔录,帮你说得更完美呢,可惜……”
我说:“难道不必,老大哥能实事求是,我就感激不尽了……”
正在这时,我的传呼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柳月的传呼: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沉住气,勿躁!
霎时,我的心里一阵温暖,柳月信任我,这就足够了。
我看完传呼,不动声色收好。
一会儿,柳月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好了,给张部长汇报完了,车也安排好了,我们这就出发……”
边说,柳月边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甚至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就消失了。
我们站起来准备出去,这时柳月发现梅玲不在,脸色一寒,问刘飞:“梅社长呢?”
“来了——”刘飞还没有回答,梅玲捂着肚子回来了,一脸痛苦相。
“咦——怎么了?梅社长!”柳月问梅玲。
“哎哟,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闹肚子呢,刚去了卫生间回来!”梅玲说。
“哦……”柳月眉头一皱,接着舒展开,眼睛看了看梅玲:“那……要不,你先休息,我和刘主任去调查取证好了……”
“那怎么行,我还是去吧,轻伤不下火线啊!”梅玲说。
柳月沉思了下:“那好吧,走吧!”
我们下楼上车,车出发出了市委院子,直奔郊区的天海山庄。
刚走到半路,梅玲突然又叫肚子疼,司机将车停在一处酒店门前,梅玲说:“对不起啊,请大家稍等下!我去下酒店的卫生间!”
接着,梅玲拿起自己的包,又去了酒店,上卫生间。
我看见柳月的眉头开始紧缩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在琢磨是什么事情。
过了0多分钟,梅玲才脚步轻松地从酒店出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高兴。
车子继续前行。
“梅社长,肚子不疼了?”柳月问梅玲。
“好了,好了,呵呵……不疼了!”梅玲笑着说。
“好的可真快啊!”柳月说。
“呵呵……是啊,我从来都是这样,肚子一疼啊,来得快去得快……”梅玲说。
“哦……别具风格啊!”柳月说了一句。
车子很快到了天海山庄,停在酒店停车场。
柳月说:“江主任,对不住了,为了保证调查的顺利进行,防止你通风串词,我不能让你自己留在车上,我们要留下一个人在车上陪着你……”
我爽快地点头:“行,没问题!”
柳月说:“这样吧,正好梅社长肚子疼刚好,需要休息下,就让梅社长在车上陪着你吧,我和刘主任去找人!这家酒店的老总我很熟,人应该是好找的,直接到洗浴中心就可以……”
我大喜,柳月果然早有安排,心里有数,忙点头:“好的,好!”
我本以为梅玲会反对,没想到梅玲也很痛快:“行,我正好想休息下,那就辛苦你们二位了!”
柳月的神情略微一怔,看了看梅玲,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就和刘飞下车去了酒店里面。
他们走后,驾驶员下车去溜达,车里剩下我和梅玲。
我不想理梅玲,把车座位放平,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开始琢磨待会儿看梅玲的好戏。
我很佩服柳月的智慧,就这么轻巧的一句话就解决了我困扰的难题,就这么轻巧把梅玲隔断开来,让她乖乖和我留在车上。
我又有些疑惑梅玲的痛快和神情,好像她一点儿都不着急似的。我想梅玲应该从我之前的话里知道这个小姐是谁了,也知道那小姐和我谈话的具体内容了,难道梅玲就不担心那小姐会把和我谈话的内容原原本本都告诉柳月?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琢磨着,有点想不透。
一会,梅玲的大哥大响了,梅玲忙下车,走到车后去接电话,我佯装睡着,她一下车,我就竖起耳朵听。
梅玲的声音很低,却依然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
“嗯……到火车站了……上火车了……车发了是吗,是去哈尔滨的……很好……那就好,办的很漂亮……回头你到我柜台去领1万块钱……不要客气……”
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我靠,梅玲干什么的,这么神秘,还去哈尔冰,还到柜台领钱,做生意的?发货的?看来梅玲路子很野啊!
打完电话,梅玲回来了,我睁开眼睛,梅玲的神情很轻松,嘴里哼着小曲儿。
看我睁开了眼睛,梅玲抿起嘴巴,看着我,坐到我身后的座位上:“我说,你胃口不错啊,跑这里来打野食,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
“去你麻痹的,老子没找!”我说。
我骂梅玲,梅玲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嘻嘻笑着:“你说你没做,谁能给你证明呢?这样的事情,谁会信呢?”
“一会就能证明,你等着瞧!”我说着斜眼看了一下梅玲:“一会不仅仅能证明我没有事情,而且,还能证明你是个鸡头——”
梅玲呵呵笑了:“真的吗?那我可就等着瞧了……”
梅玲一点也不紧张,我有些出乎意料。
我看了一眼梅玲:“今天下午在小会议室我是给你留面子,没说出来,我想,你其实知道那女的是谁吧?她可是对你很知情的,我那天和她谈话,我可是知道了你的很多事迹,要不要我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啊,要不要替你做做宣传啊?”
梅玲脸色变了下,强自笑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说的是我,我知道你找的是谁,是从前在我美容城里做过工作人员的,是做美容师,我不知道她现在为了金钱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可是,她是胡扯的,我的美容城是专业的正规美容厅,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她是因为被我开除了,怀恨在心,故意诬陷我,污蔑我,诋毁我……你说出去,谁会信呢?”
我哈哈一笑:“好啊,梅社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真说出去了,我知道的事情可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时间地点我都知道的,既然你不在乎,那好啊……”
“别——”梅玲一阵惊慌,脸上强笑:“好了,虽然那小说的不是实情,可是,谎言百遍变成真理啊,我也不想给我的美容城戴上不好的帽子和名声,这样会影响我的生意的,更会影响我的身份和名誉……这事,你还是不要说了吧……”
我看着梅玲:“胡领导,你不是不怕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啊,你怎么害怕了?”
梅玲看着我,冷笑一下:“好了,不管是真是假,我想你是不能说的,别忘了,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我想,最好是大家都明白一点,做个聪明人,彼此照顾下最好……”(未完待续)
我的软肋
梅玲的话说中了我的软肋,我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保证不说,可是,别人的嘴巴我却做不了主,比如,要是那小姐说出来,我可是管不了的……还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击报复那小姐,我饶不了你……”
梅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哟——做过这么一次,还有了感情了,还知道疼人家了,还值得为了一只鸡和我翻脸啊……好了,只要你不会说出来,别人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绝对不会为难那小姐的,这样的人,值得我为难吗?”
我点点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梅玲气哼哼地坐在后面喘粗气,好一会才平息。
一会,梅玲又喃喃说:“你知道不,你这个事情,很难说清楚的,这样的事情,无法证明啊,我今天下午想赶紧结束调查,想就按你的说法汇报上去,也算证明你没有这回事,可是,柳月却不同意,非要究根问底,她这可是打着为你好对你负责的名义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她是想在领导面前卖好呢?为了让领导赏识,把你踹进去……你这个傻瓜,现在谁对你好,你明白了吧?真正对你好的,是我啊……”
我靠在椅子后背,闭上眼,不理梅玲。
梅玲继续说:“这件事,按我的意思,就是赶紧结束,就给领导汇报经过调查,你是清白的,季主任说的不实,不要继续追查,就算领导不相信,我也可以给你通融的,从张部长到马书记,我都可以通融好,并做好保密工作,把这火灭了,保证不会对你有什么处理,可是,你看看柳月,看看她这股劲儿,关键时刻,她为了自己,不管你了,是非要把你整死的架势……你要知道,如果真证明你是**了,真的公开了,谁都无法保你,按照规定,是要双开的……如果这样,你就真的死了……你真的以为柳月进去找那小姐能问出什么真实的情况来吗?幼稚,笑话!哼——”
我继续不理梅玲。
梅玲说:“其实,只要你听我的,只要你和我好,我保证能摆平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来处理你,就是柳月,也无可奈何……别看她是副部长,分管纪检,哼,在张部长面前,听谁的,还不一定呢,我就不信扳不倒她,为了保护你,为了不让你受委屈,只要你和我好,我一定坚决和柳月斗争到底,决不让她把你弄死……”
我懒洋洋睁开眼:“好了,梅社长,住嘴巴,休息一会……我可不敢劳你大驾,我是死是活随它去,无须你操心……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就死了你这份心吧……”
“有家室的人?哈哈……”梅玲带着讥笑的声音:“就你那个小晴儿能看住你?她傻乎乎的能管得住你?恐怕你不知道给她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吧?”
说着,梅玲的声音又恨恨起来:“你真犯贱,在外面找那么多女人玩,找鸡玩,就是不找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还比不一只鸡?”
我说:“对了,梅社长,你真聪明,你说对了,你真的比不上一只鸡,鸡还知道吃了食物下鸡蛋,你呢,吃的那些人间粮食,却什么都出不来,连屎都不拉,都在你肚子里攒着,成了一肚子坏东西……”
“你——放肆!”梅玲气的叫起来,脸色发白。
我收敛起表情,看着梅玲:“梅社长,在人前我尊重你,当你是领导,在人后,其实我一样也想尊重你,可是,你却不尊重我,我想,我们,彼此互相尊重是最好的……我不想得罪你,也不想触犯你,可是,你不能逼人太甚……我给你说吧,我现在除了我老婆,我没有任何女人,你不要随便污蔑我的清白……还有,我知道你手里有我的把柄,可是,我手里现在也有你的把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心里是有数的,最好,咱俩都不要惹事,我不惹你,你也别惹我,这事咱俩相互抵消,好不好?”
我不想和梅玲翻脸,因为我还没有等到最佳的将她置于死地的时机,我仍然需要等待和坚忍。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嗯……你这么说还差不多……其实,你不了解我的心,我说手里有你的把柄,其实,哪里是你的把柄呢,我怎么会用这个来害你呢,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我主要是用来对付她的……”
我打断梅玲的话:“对付她也不行,对付她就等于对付我……”
梅玲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
我急忙补充一句:“因为这事是和我连在一起的,你对付她,就等于对付了我,所以,我说,你手里把柄,我手里的把柄,咱们互相抵消,都不提了,好不好?”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嗯……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你,我听你的话,这事我保证以后不提了,可是,我那事,你也要保密,不准给我到处抖落……”
“那个自然!”我说。
其实,我在和梅玲说话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相信梅玲的保证,对于梅玲来说,起誓下保证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容易,她的话,根本就不可信,我要是信了她的话,那我这5年就真的白活了。当然,既然我这么想,我自然也就不会替梅玲来保住这个秘密,我目前不会大肆张扬的,但是,柳月那边,我是没打算保密的。而且,即使以后传播开来,梅玲也未必就敢说是我捣鼓的,她做的这些事,知道的人肯定还有,别的途径传播出来,也很正常。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说:“其实,我是很关心你的,我一直很关心你,我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不想某人,关键时刻为了自己把你往火坑里推……这事,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擦干净屁股……”
我说:“谢谢了,不用你帮忙,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我相信组织上会给我调查清楚的……”
“唉……你太幼稚了,组织算个屁,这年头,关键还得靠关系……”梅玲说:“目前,在报社,就你和刘飞是最突出的青年领导干部,最有前途的拔尖人才,下一步的提拔,肯定要在你俩之间展开竞争,而你们俩的提拔,关键在于马书记和张部长,这两个领导,我都能说上话……刘飞现在找了一个人事局局长的老丈人,靠山很硬了,你呢,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会吃亏的,我可不能看着你吃亏……”
我说:“再次感谢胡领导,真的不用,不劳你费心了,我提拔不上去,说明我能力不行,关系不硬,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哼……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你有柳月,你觉得柳月是你的靠山,你以为她能为你的提拔进步帮忙是吧?你就傻吧,到时候,你让人家给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卖的!”梅玲说。
我笑下:“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想,我的事情真的不用你操心,多谢了……哈哈……”
梅玲冷笑了一声:“看你笑得很舒心啊,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我看你能笑多久……”
正在这时,柳月和刘飞从酒店走出来,往车的方向走过来。
我不再说话,梅玲也闭了嘴,坐在后面又发出一声冷笑。
不知为什么,梅玲的冷笑突然让我打了一个寒噤,虽然车里并不冷。
柳月和刘飞上了车,驾驶员也赶紧从远处跑过来,发动车。
柳月的神色有些不快,眉头紧锁,对驾驶员说:“回去!”
车开动后,梅玲问柳月:“柳部长,调查情况咋样?澄清事实了吧?”
柳月看了一眼梅玲,舒展眉头,笑了下:“呵呵……很不巧啊,那个小姐正好今天辞职不干了,我们来的时候,她正好辞职走了不久……”
我一听,心里一惊,我靠,怎么会这么巧,巧掉了鼻子!
“啊——怎么会这么巧啊?”梅玲做大惊小怪状,说:“那赶紧去找啊,找到了,就可以帮江主任洗清不白了?”
刘飞说:“没法找的,找不到的,干小姐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地址的,酒店说她匆忙辞职就走了,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柳月也点点头,然后突然看着梅玲的表情。
梅玲回避开柳月的眼睛:“哎呀——真可惜啊,要是我们早过来就好了,这下子,可不好办了……”
我心里一阵沮丧,拔凉拔凉的,奶奶的,怎么这么倒霉,老子这不清之白难道真的无法洗清了?
柳月接着又看了看我的表情,咬了咬嘴唇,说:“今天先这样吧,我回部里先给张部长汇报……这事,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大家遵守组织调查纪律,不要对外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
柳月的表情很严肃。
“那是自然!”梅玲和刘飞都点头答应。
柳月看了看梅玲和刘飞,没有说话,脸上却有一丝隐忧。
车先到了报社,梅玲和刘飞先下车,我刚要下车,柳月说:“江主任,你先不要走,跟我到部里去!”
我又回来坐下,车子门关上,直奔部里。
车发动的一刹那,梅玲站在车下,阴沉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离去,眼里有些不安,又似乎有些妒火。
车子开动后,柳月的眼神突然变得焦虑,眉头紧紧锁起来,专注沉思的看着我。
而我,也眉头紧皱,在琢磨这小姐突然离开的事情,这事情太蹊跷。
驾驶员在车上,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到了宣传部,我和柳月下车上楼,到了柳月办公室,柳月打开门,对我说:“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先去张部长那里!”
我点了点头。
“抽屉里有茶叶,铁观音,你自己泡水喝!”柳月说,嘴角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出去了。(未完待续)
充满了坚定和坚毅
柳月出门前最后的那一眼里充满了坚定和坚毅,那一笑让我的心轻松了一些。
我关上柳月办公室的门,坐在柳月的座位上随意摆弄着电脑鼠标,突然快速打开柳月的电脑,快速直接打开柳月的那个文件夹,输入密码,也就是我和柳月第一次酒后发生关系的日期,打开文件,脑袋凑近电脑屏幕,急切想看看柳月最近的记述。我很想看,却又害怕看,很矛盾的心理。但我终于还是要看,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
最近的一次是在前天,我屏住呼吸快速浏览起来: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又是一个加班的深夜,我终于忙完了……站在窗口,在席卷而来的黑暗和冷寂里,我仰望星空……夜的深沉让我把这办公室站成一个广袤的宇宙,而我,成了天边那颗暗淡的孤星,沉浮在时空的变幻之中。
“耳边隐隐传来若有若无,恍如发自灵魂深处的声响……这样的时候,我不由想起了我的爱。爱,对我而言,可遇而不可求,又显得是那么珍贵,甚至成为了一种奢求。这辈子也许我身处其中而不自知,抑或以为自己得到了,到头来却是一场镜花水月。
“看尽了漫漫红尘,看穿了凄凉人生,却看不透那缠棉的爱,为什么有人为之满足、沉迷,也有人为之挣扎而心伤。它究竟是相濡以沫,彼此温暖,互相陪伴慢慢变老?还是欣喜于两颗心灵的撞击所迸发出来的一瞬间的美丽……我不由心里惶然而困惑,我感到自己此刻异常孤独,孤独如汹涌的黑夜弥漫在我寂寥的心里……
“曾经,我以为自己懂得爱,我也曾冲动,执着热烈,爱得欲生欲死、惊天动地,殊不知,激晴的爱之后早已埋伏着虚弱的火花。阅历的浅薄,性格的游移,在未深刻地认识这个博大的物质世界之前,又怎么可能精确地把握一个更为广大的心灵世界呢?也有痛,也有泪,却随着岁月的更替,四季的轮回渐渐地一点点飘散。回首昨日,只有浅浅淡淡成长的足迹和模糊虚幻的面容,如一阵轻风拂过,飘扬了青春,在心中不起一点涟漪……除了他,他,他!
“我以为自己早已过了多情的岁月,却不知自己为何仍旧如此多情?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仍旧难以泯灭那昨日的伤与痛,那昨日的爱与哀愁,却不知自己为何仍旧无法舍弃对他的牵挂……经历了生活的重重磨难,在成功与失败的体验中,我感悟着爱,幸福着,也痛苦着。
“我终于深切体味到,爱与痛几乎是形影相伴的姐妹,陪着我走过长长的生命历程。爱而不能、爱而不得是痛苦,得到了却终究失去是痛上加痛,在爱中患得患失、爱到深处人孤独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渺茫无期的等待,催人心魄的思念,足可消磨我的意志,让我痛断肝肠。也许每个人都是个体的存在,绝不可能完全融入另一个生命,相互的思念,心灵的撕裂,也是滋生痛苦的根源吧……
“像诗人那样,只为一个单纯的信仰,我深知完美主义者与理想主义者失败的必然,因为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可企及的。我绝望的等候着,期待时间的累积可以缔造理想,我孤单的忍受着单调重复的无聊,或许是习惯了、适应了、陶醉了……多少年,我慢慢地走过青涩迈向成熟,抛却了那么多的外在与情感的拖累,改变了太多,甚至有些与生俱来的。
“我必须要面对现实,现实是不可逾越的,现实是残忍而冷酷的,生活教会了我很多,我必须要虔诚地去尊重生活。我是如此,我想,他也知道应该如此,对他而言,现在,必须责任和习惯要大于爱情……他是一个男人,必须要负起他应负的责任,他的意识会逐渐适应从爱情到婚姻的转变的,一切都会转变的,时间可以带走一切……
“我知道,他的心里很苦,他的心有时候会流泪,可是,面对现实,我终究要这么选择,我无路可走,我只能如此……我曾经的男人,我看见了你在哭,那寒风的呜咽就是你的哭泣……其实,我也在哭,此刻,我的眼泪在心里和脸上肆意奔流……”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湿了,我的心开始流泪。
我抽出柳月桌面的纸巾,擦擦眼睛,狠狠咬着下嘴唇,关了电脑,然后继续坐在柳月的位置,托着腮帮,怔怔地看着柳月的电脑屏幕发呆。
我的心绪变得极其糟糕,心里充满了酸痛和悲楚,还有迷惘的忧郁和痛苦的孤独……
我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撕裂,撕成齑粉。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过来,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柳月的脚步,我忙坐正,拿起一张报纸看起来。
柳月推门,却不进来,冲我轻声说:“江峰,来,跟我来,张部长要见你!”
我忙站起来,走过去,柳月看着我说:“张部长听说你在这里,要见见你,不要慌,沉住气!”
“嗯……”我点点头,跟着柳月后面去了张部长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张部长坐在办公桌后的大转椅上,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我。
“张部长,小江来了!”柳月进门后随手关了门,然后对张部长说。
张部长“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然后说:“小江,过来,你坐到我对过来!”说着,张部长指指自己对过的椅子。
我看着张部长的脸色,有些迟疑,站着没动。
“快啊,过去坐!”柳月在我身后轻声说,同时用手推了我的腰一下。
我走过去,坐在张部长对过。
张部长看着我:“柳月刚才给我汇报了今天调查的情况,这件事到底结果如何,还要继续调查,既然发生了,既然被揭出来了,就必须要查清楚,小江,你谈谈你自己的想法?”
我说:“我没有什么想法,我相信组织,相信上级,相信领导,相信党……”
张部长看了柳月一眼,接着对我说:“小江,你是不是有什么情绪?”
我说:“我没有任何情绪,我完全服从配合组织对我的调查,我毫无怨言,我服服帖帖……”
张部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没有情绪,你自己知道,你心里有数……不管你有没有情绪,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都是很坏的,特别是作为新闻记者,还是新闻部的负责人,这样的事情,和纠风办主任酒后无照驾车逃逸找人顶替一样影响恶劣,有过之而不及……”
我平静地看着张部长:“张部长,我没做那事!”
张部长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没做,为什么人家本子上记着你的名字,为什么不记别人的名字?现在你不承认,谁来相信?你拿出证据来?为了能给你洗刷清白,我甚至都批准柳月带着人屈尊去酒店找小姐核实情况,可是,又怎么样呢,证明了你的清白了吗?别说没找到那小姐,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说话,看着张部长。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就不停惹事?”张部长的火气有些大了:“按说你的级别轮不到我来训你,你归马啸天管,自有马啸天来训你,我今天是实在气坏了,实在忍不住了,你说说,为什么每次出事都少不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自律一点?年纪轻轻就出去找女人,**,可耻啊,玩物丧志,花花肠子……”
我的肚子有些起火:“张部长,我说了,我没干这事,我是清白的!”
“哼!清白的……”张部长哼了一声,接着看着柳月:“柳月,你给我听着,你给我记住了,这事,必须给我查清楚,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丢这个脸,宣传部门出了这样的事,丢人啊,丢报社的人,丢宣传部的人,丢我这个宣传部长的人……
“这事,查出来确实江峰没干,我亲自给江峰正名,查出来江峰干了,我亲自宣布开除江峰……现在,柳月,你给我带人,带着梅玲和刘飞,尽快给我找到证据,找到确凿的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
“嗯……好的!”柳月点头。
“如果查出来是我干的,不用您宣布开除,我自己就主动辞职!”我说。
张部长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对柳月说:“这事注意保密,在没有查清之前不准对外张扬!”
“嗯……我已经给梅社长和刘飞说了!”梅玲说。
张部长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接着对我说:“在调查期间,不要有什么情绪,要保持正常工作状态,要努力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也是一个考验……”
我点点头:“知道了!”
张部长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出去吧!”
我和柳月出了张部长办公室,回到了柳月的办公室。
坐定后,柳月出了一口气:“怎么会出了这种事啊,老天,小祖宗,你可真能惹事啊!唉……”
我说:“我确实没干这事!”
柳月说:“我相信你没干,可是,除了我,谁会相信呢?这样的事,人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甚至包括张部长,谁会相信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没干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我说:“你信就行,其他人,爱信不信!”
柳月说:“我信有什么用?必须让大家都相信,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事,一旦说不清楚,一旦认定了,重则双开,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再轻,这一辈子,你的名誉就算完了,以后的前途提拔进步,都完了……
“在官场,最忌讳的就是生活作风问题,甚至比经济问题影响还要大,我在省委宣传部的例子,不就说明了这一点?这事,必须要找到确切的证明,证明你确实没有干!”
我低头不语,心里也有些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正好就辞职不干了
柳月说:“今天去那山庄找那小姐,那小姐就那么巧,正好就辞职不干了,真巧啊……我怎么感觉很蹊跷呢?下午在小会议室,你提到那小姐的时候,梅玲突然变了脸色,态度大转,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是不是牵扯到梅玲的什么东西了,她突然有些紧张的样子,还有,她的突然闹肚子……我总感觉梅玲后来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包括那小姐的突然辞职……”
我突然想起了梅玲接的那个电话,问柳月:“你们有没有问起酒店,那小姐是哪里人?”
“哈尔滨的,酒店说那小姐辞职不干,家里出了事情,要紧急回家!”柳月说:“怎么了?”
我脑子里豁然开朗,将前后细节都想了一遍,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这事是梅玲捣鼓的,梅玲的拉肚子是假的,她一定是在背后做了手脚……”
“怎么回事?”柳月说。
“那小姐那天和我谈话的具体内容就是和梅玲有关的,那小姐以前在梅玲美容城干的,梅玲的美容城是个高级妓院,出了做美容业务,还专门为高官提供性服务……”我说。
接着,我把具体的情况和梅玲接听电话的事情和柳月说了,柳月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梅玲从你的谈话里听出了倪端,听说我们要去调查,借口拉肚子,出去打电话安排了人,威胁恐吓那小姐,将她逼走了,送上火车离开江海了……怪不得梅玲今天的表现这么反常……”
我说:“是的,无疑了,就是这么回事!”
柳月的脸色忧虑起来:“这样,调查的难度就更大了……这事,不能久拖,越拖对你越不利,这事,说不定很快就会满城风雨,很快报社、宣传系统,甚至市委大院都能传开……如果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为你洗清,对你会很不利……”
我也有些担心,又说:“可是,你不都已经嘱咐他们不要外传了吗?张部长也说了!”
柳月苦笑一下:“幼稚!你以为他们就那么听话?他们就是传出去了,也不会说是他们说出去的,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又不是就我们几个,他们到时候完全可以死不认账,往其他人身上推,比如纪委的人,纠风办的人,交通稽查的人……”
我有些丧气:“妈的,活该我倒霉!”
柳月不再说话,皱着眉头思索着,轻轻地用手指敲着脑门。
我说:“算了,爱死爱活随他去吧,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操——大不了我滚蛋,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回家扛锄头种地去!”
柳月抬起头看着我:“不要胡说,沉住气——我再琢磨琢磨……你先回去吧,这事不要在家里说,不要和别人谈,这两天,正常上班,正常采访,正常写稿,不要背负思想包袱,不要有压力……”
我点点头,站起来:“嗯……我知道了!”
柳月看着我:“江峰,记住我曾经和你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气馁,永远要保持客观的精神状态,天是塌不下来的……我了解你的人品,你的品德,我相信你的处事,我知道,你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后,都不会干这种事的,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定要为你洗清冤屈,决不能让你背负这顶帽子面对今后的工作和生活,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即使我这个副部长不做了……”
柳月的生声音很舒缓,很坚定。
那一刻,我的心里异常感动,感动于柳月对我的奉献和信任,男人和女人之间,信任比金子还要贵重。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名誉,甘愿付出自己的仕途,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
我心里燃烧着激烈的情感,感动地看着柳月,一会说:“谢谢你……可是,我不允许你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柳月紧紧咬住嘴唇,摇摇头:“你不要多说了,我既然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改变我,包括你在内……我不仅仅是想为你付出,我更是为了我自己付出……”
柳月的话我似懂非懂,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看我的样子,柳月突然轻松地笑了起来:“呵呵……我想,还不至于到我说的那么严重的程度吧,多大的事啊?呵呵……莫要太放在心上,回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天好好上班……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正在这时,我的传呼响了,一看,是晴儿打来的:速回电话!
电话号码是家里的。
我摸出大哥大给晴儿回电话:“晴儿,怎么了?”
晴儿的声音有些生硬:“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宣传部!”
“你不上班,去宣传部干嘛?”晴儿问道。
“我经常来宣传部啊,我来这里办公务啊!”我的声音故作轻松状。
“你还没忙完?”晴儿说。
我说:“忙完了,这就要走的!”
晴儿说:“你回家吃饭不?”
我说:“回家的,这就要回家的,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晴儿说:“没什么事情,既然你回家吃饭,那就好,那就等你回来再说吧!”
说着,晴儿扣死了电话。
晴儿今天打电话的态度很不正常,我打完电话,心里有些发愣,拿着大哥大怔怔地看着。
柳月看着我:“是小许打来的吧?”
我点点头:“是的!”
柳月说:“怎么了?看你的神色怎么不大好,你和小许吵架了?”
我说:“没有,就是……”
柳月说:“就是什么?”
我说:“就是小许刚才打电话的语气不大对劲……她放寒假了,自己在家里的……”
柳月的神色闪过一丝不安和异常,接着说:“哦……不要多想,小许是自己在家里闷,想你了呢,呵呵……赶紧回家吧……”
我点点头:“嗯……那我走了!”
柳月点点头:“走吧,时间不早了,不要回单位了,直接回家吧!不要在外面逛游,不要在外面喝酒……”
“嗯……”我点点头,看着柳月:“你也早回去吧,好好休息!”
柳月冲我温柔地笑了笑:“嗯……你先走吧……”
我离开柳月的办公室,带着郁郁的心情回了家。
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晴儿头发披散,正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红红的两眼愤怒地瞪视着我。
我心里有些发毛,有些发虚,强颜欢笑走过去:“怎么了?自己在家里闷得慌,想我了?”
说着,我过去抱晴儿。
“走开——不要碰我!”晴儿突然大叫起来,我的手刚伸出,还没有碰到晴儿的身体,她就触电般往后猛地一缩,缩到了沙发的角落。
我心里一个咯噔,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鬼一样,仿佛自己真的是做了对不住晴儿的事情,好像觉得自己真的是嫖娼了,不由心里更加发虚,继续强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晴儿:“咦——小娘子,你怎么了?”晴儿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瞪地更大了,看着我尖声叫着:“不许过来,不许碰我——”
我于是就站在晴儿身边大约不到1米的地方,就站在那儿不动,看着她:“好,好,我不碰你,告诉我,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晴儿朝我翻了一下白眼,没做声,我看到晴儿的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厌恶、伤感、惧怕……晴儿对我的这种神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心里一阵冰凉,加上白天所受的折腾,感到心里很疲劳,又很倦怠。
我于是搬了一张椅子在晴儿身旁坐下来,看着晴儿,脸色平静地说:“晴儿,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晴儿脸色阴冷着,悲伤着,愤怒着,不说话。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去拉晴儿手,刚摸到晴儿的手,晴儿一把就甩开了。
我有些不耐烦,又忍住,不再去招惹晴儿,就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我不说话,晴儿也不说话,鼻孔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看得出很愤怒,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不再问晴儿,勉强笑了下,打个哈哈,站起来走进厨房,厨房里冷冰冰的,饭菜都没做。我就自己动手做饭做菜,很快就做好了饭菜,端到饭桌上,叫晴儿过来吃饭:“晴儿,来,吃饭!”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晴儿低沉的声音。晴儿不吃,我自然也不能吃,何况我其实也真的没有食欲。我再次来到晴儿跟前坐下,表情认真起来,看着晴儿:“晴儿,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那时其实已经预感到是什么事情了,虽然我很奇怪晴儿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虽然我有预感,但是我并不打算先说出来。
晴儿突然坐起来,接着站起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去了卫生间,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那是晴儿洗脸的声音。几分钟后晴儿出来了,头发整得洁净了,两眼无光,默默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低头不语,过了大约5分钟,在窒息的尴尬里,突然就抬起头来,看找我:“我们谈谈……”
看到晴儿那副审讯的目光,想到我白天里受到的委屈,我的心里一股怨气生出来,口气也变得有些生硬,点点头:“好吧,你说吧……”
“你爱不爱我?”晴儿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大山。
我点点头:“爱!”
“我对你怎么样?”晴儿继续说。
“好,很好!”我说。
“我们夫妻生活好不好?”晴儿又说。
“好,很好!”我继续点头。
“我有不让你满意的地方吗,在夫妻生活中。”晴儿说。
我摇摇头:“没有!”
“我的身体对你没有吸引力吗?”晴儿说。
“有,很有吸引力!”我说。
“你在我身上不能得到满足吗?”晴儿说。(未完待续)
为什么你要干那事
我说:“能!”
“那好,那就好,我问你,既然我没有不让你满意的地方,既然我的身体能满足你的需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干那事?那种肮脏的事情?”晴儿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有些颤抖。
我看着晴儿:“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晴儿冷冰冰地说:“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干,谁告诉你我干了那事的?”我反问晴儿。
“你知道我要问你的那事是什么事,是不是?”晴儿说。
“是的!”我点点头。
“你没gan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事呢?”晴儿突然冷笑一声,眼圈又同时红了:“看来,我不得不相信,你是真的干了!”
我有些发急:“我看你这副样子,还有你刚才问我的话题,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我猜你就指的是这事,但是,我真的没干,我绝对没有做!”
“你为什么敢做不敢承认呢?我从来知道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这次,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了?”晴儿反问我,又开始抹眼角。
“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让我承认没有的事情?”我有些火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是很想相信你,我非常想相信你,我一直很相信你,可是,这次,人家写的清清楚楚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白纸黑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晴儿瞪着我:“怪不得那季主任要和你套近乎,怪不得那季主任要求你帮助,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
“你——”我有些气恼,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晴儿不甘示弱地看着我:“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情,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就是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原谅,我对你不好吗?我伺候不好你吗?我让你不舒服吗?我不能满足你吗?你什么时候想要我没有给你过?你想要什么样的需求我没有答应你过?家里好好的女人你不珍惜,你却跑到外面去和那种肮脏的女人鬼混,你说,你对得住自己的良知吗?”晴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满腔的怒火和哀怨。
“你——”我被噎住了,晴儿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理由十足,让我竟然一时无法反驳,我用力甩了下头:“你是绝不肯相信我的,是不是?你和我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既然和你在一起了,我会背叛你吗,我会做出对不住你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吗?难道没有吗?9年的那个秋天,都发生了什么?那时你没有和我在一起吗?那时我对你有过不信任吗?那时你没有欺骗我吗?那时你对得住我们的感情吗?”
晴儿一连串反问,又说:“现在的你,思想意识竟然堕落地这么快,那时,你还知道去找一个徐娘半老的老女人,还知道去找一个寂寞难耐的风晴少妇,现在呢,你竟然去找公共汽车,去找鸡,不到年,你的品位竟然会降地这么低了,行啊你,越来越有品味了!”
我一听到晴儿说柳月是老女人,心里就来了火气,晴儿可以损我,可以误会我,却不能侮辱柳月,我冲晴儿叫道:“你给我闭嘴!”
晴儿吓了一跳,接着就迅速反应过来,更来气了:“我就是不闭嘴,我说到你痛处了是吧,我说到那老女人,你心里疼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心在曹营心在汉,你的心就没往我身上放,你心里就一直在牵挂那老女人……你让我闭嘴,我就偏不闭嘴,我就偏要说,老女人,坏女人,臭臭的老女人,不要脸的老女人……”晴儿突然不停嘴地说下去。
“你混蛋——混蛋——”我怒火升腾,冲动起来,抬起手就要打晴儿,手举到半空,突然又停住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动过晴儿一个手指头,我又怎么舍得对晴儿下手呢,可是,晴儿的话实在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不容许任何人对柳月这样污蔑。
晴儿一见我举手要打她,愣了,接着就哽咽:“你……你……你自己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回家我说说你,你还要打我,你为了别的女人,就舍得打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你……你打吧,你打啊……”
晴儿一哽咽,我心里顿时就软了,烦恼异常,憋闷无比,我突然狠狠地将手掌掴在了自己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无比的响亮声音。
打在我的脸上,疼在我的肌肉,痛在我的心里。
随着这一巴掌,晴儿一下子呆住了,接着就捂住脸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大脑蒙蒙的,头皮发麻,心里懊恼无比,冲着晴儿嘶声说道:“我告诉你,我自从和你和好后,到我们结婚后,到现在,我从来在外面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问心无愧!”
晴儿泪流满面抬头看着我,边哭边说:“你还嘴硬,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人家都写的明明白白了,上级都开始调查你了,你还不服,是不是要等到最后查出来处理你,你才低头?以前,你和我还没结婚,我的身子还没给你,你哄我,找了柳月,差点让我为你送命,我都已经原谅你了,我都不想计较了。
“可是,现在,我们都结婚了,我们都天天在一起了,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背叛了我的身体,刺穿了我的心……你……你说,外面的那些女人那么脏,你要是带上病回来,要是传染给我,要是传染给未来的小宝宝,你说,你对得住谁?你怎么就那么大胆?你怎么就那么想找女人?难道那些女人就比我好吗?难道我就那么差,吸引不住你吗?”
我有些歇斯底里,挥动着双手:“姑奶奶,我给你说了,我没有做,我是清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说,告诉我,我去找她对证!对质给你看!”
“你管是谁告诉我的干嘛?谁告诉我重要吗?反正这事情是有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样的事情,怎么对质?做完了,都没有痕迹,难道非要等那小姐怀了你的种你才承认?难道非要像那次和柳月那样闹得不亦乐乎你才承认?”晴儿显然认定我是找小姐了,一脸不相信的神态。
我说:“好了,我不和你争辩,你说,是谁告诉你的,你说,说——”
“我就不说!”晴儿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哭了,一脸倔强地看着我,不肯示弱。
“你不说,好,你不说,我叫你不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梅玲那个婊仔告诉你的?”我越说火气越大:“这个狗日的,一定是这个狗日的告诉你的,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我问问她!”说着,我摸出手机就要拨号。
“你不许打电话,不许打,”晴儿扑过来夺我的手机,一连迭声地说:“不是她,不是她……”
我停下来,看着晴儿:“那你告诉我,不是她是谁?”
“我就是不说!”晴儿说。
“不是她才怪了,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坏,会告诉你!”我说着又要打电话。
“你不许打!”晴儿又夺我电话,阻止我。
我一用力和晴儿抢夺大哥大,晴儿被我推了一把,一下子跌到了地板上。
“哎哟——哇——”晴儿叫了一声,接着又哭起来。
我怕摔着了晴儿,忙过去扶晴儿,手刚要触摸到晴儿的胳膊,晴儿又伸手甩开我,尖叫道:“别碰我——”
我缩回手,暂时将大哥大收起来,站在晴儿跟前,看着晴儿坐在地板上伤心的哭泣。
我心乱如麻,怔怔地站在那里,我可以肯定,虽然晴儿不承认,一定是梅玲告诉了晴儿,梅玲巴不得这事越惹越大,巴不得我和晴儿闹得天翻地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可是,晴儿就是不承认,死不认账,他或许是怕我找梅玲算账。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这么多年,你没动过我一个指头,现在,你竟然打我——”晴儿哭哭啼啼着,坐在地板上不起来。
我不做声,也不辩解,颓然坐到沙发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晴儿自己坐在那里,哭了半天,慢慢不出声了,不停地抽噎着。
一会儿,晴儿抽噎着说:“梅玲没给我打电话,不是梅玲告诉我的,你不要冤枉人家……”
“那是谁告诉你的?”我看着晴儿伤心的样子,心里很疼,对晴儿说:“你起来,坐到沙发上,地板上冷——”
晴儿真听话了,站起来,在远离我的沙发上坐下,不看我,看着地板:“我可以告诉你,你不许找人家吵闹!”
“行,你说,我不找人家吵闹!”我努力压住火气说。
“是小龚打电话告诉我的!”晴儿说。
“什么?小龚?哪个小龚?”我说。
“就是刘飞的那个对象,小龚,我们去年在商场里购物遇见的那个!”晴儿说。
我很意外:“她打的电话,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电话?”
晴儿说:“我也问她了,她说是查了114知道的……”
我说:“她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晴儿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以为这样的事能捂住吗?”
“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一定是刘飞这个狗日的告诉她的!”我咬牙切齿。
“你胡说,不是刘飞告诉她的,小龚说刘飞下午回家早,她在刘飞的包里看到了一个记录本,上面记录了下午你谈话的记录,她就知道了,她是出于对我的同情,就赶紧告诉我了……人家是出于好心,才告诉我的……”晴儿说。
我一听,明白了,一定是刘飞故意指使他老婆给晴儿打电话的,然后编了一套完美的理由来搪塞晴儿,刘飞的目的不言而喻。(未完待续)
我噎住了
我心里恨恨的,说:“小龚都说什么了?”
晴儿说:“这个你还需要问吗?你自己做的事情,还需要问我吗?”
我噎住了,说:“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狗屁小龚,那两口子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
晴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我说:“什么理由,就凭我做事的原则,就凭我对你的诺言!”
晴儿冷笑一声:“不要和我说这个,你对我的诺言?我问你,你和我结婚后,你的心回来没有?你的人在我这里,你的心在哪儿呢?”
“我——”
“说啊,你倒是说啊!”晴儿逼视着我。
我刚要说话,正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bb机响了,我刚要伸手去拿,晴儿眼疾手快,一把拿了过去翻看,边念着:“睡好,吃好,不要背思想包袱,一定不要让小许知道,知道你不方便,不要回电话了……”晴儿念完,脸一下子气的白了,将bb机扔到沙发上,怒视着我:“好啊,好啊,你老情人来传呼关心你了,要你睡好,要你吃好,要你不要背思想包袱,要你不要告诉我,还知道你不方便,不要你回电话,她可真体贴啊,你们真好啊,联合起来对付我,对我保密,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上班天天在一起,动不动就打着工作的旗号跑到宣传部去,下了班,还不放过,还骚扰纠缠,还问寒问暖,还叮嘱不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要想干什么,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晴儿的怒火又开始迸发出来,胸铺一起一伏,浑身颤抖。
我说:“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和她没有任何越轨的事情!她就是关心一下,怎么了?”
晴儿气呼呼地说:“好啊,真好啊,你找妓女鬼混,她给你擦屁股,这样的女人好啊,知道疼你,关心你,呵护你,还知道提醒你瞒着我,多好的女人啊……呸——不要脸,无耻——”
我怒火升腾,抓起一个水杯猛的摔倒地上,怒吼起来:“住嘴,混账,不许你胡说!”
随着一声脆响,玻璃水杯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晴儿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接着就站起来,指着我,手哆嗦着:“你——你——你——你出去找野女人,你还有理了,你和老情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断,你还有理了你,我说说,你还这么护着她——你——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说着,晴儿飞奔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猛地关死,从里面反锁,接着就听见晴儿扑到床上的嚎啕大哭。
我呆立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接着开始打扫地上的碎玻璃片,打扫完,想起晴儿还没有吃饭,就去敲卧室的门。
晴儿在里面不哭了,但是能听到她的抽噎,我怎么敲门,她都不做声。
晴儿认定我在外面是**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丈夫有这种事。可是,我确实没**,我必须给晴儿说清楚这事。但是,目前这种状态,我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我恨死了刘飞,可是,我又无法找他,小龚告诉晴儿的话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事和刘飞无关,是他老婆的事情,女人之间告诉这事,很正常,刘飞安排地无懈可击,顶多他承担一个不知情无意泄露的责任,给我道个歉而已。
我佩服刘飞的精巧安排,又莫名恐惧于刘飞的阴险毒辣,更痛恨于刘飞的两面三刀。
夜慢慢深了,晴儿始终不开门,也不理我。我最终放弃了敲门,将已经冰冷的饭菜收起来,躺在卧室的沙发上,心绪烦乱。
我关了灯,在漆黑的夜里睁大眼睛,看着朦胧的天花板发呆……
直到天蒙蒙亮时,我的困倦才开始涌上大脑,昏然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我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着一床棉被。
是晴儿给我盖上的。
我的心里一热,,忙坐起来,看到卧室的门开着,走过去,床铺整理的很洁净,卧室里没人。
我又去了其他屋子,都没有晴儿。
晴儿人呢?
我回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一行字,晴儿的字体:“我走了,不要找我……早饭做好了,在厨房的锅里……”
晴儿走了?晴儿干嘛走了?晴儿去哪里了?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纸条,站在饭桌前发愣。
我知道晴儿离开一定是因为极度愤怒和伤心,她认定我在外面找小姐,胡混,而且,又加上柳月这个引子,这个随时都会在我和晴儿之间引爆的炸弹,晴儿积郁多时的不满加上又听小龚说的事情,昨晚终于爆发了,余威未尽,怒气未消,伤感连连,早上在给我做完早饭后竟然不辞而别,走了。
我竟然就睡得这么死,竟然就没听到她的动静,一点都不知道。或许她是很蹑手蹑脚的做完这一切,然后悄悄离开的。如果我听到动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走的,我还打算今天再好好给她解释一番。可是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离开了!我不由心里很懊悔很沮丧,又很担心晴儿,她去哪儿了呢?
我走进厨房,揭开锅盖,晴儿做的饭还热乎乎的,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从作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没吃饭,这会觉得肚子饿了,就端到饭桌吃起来,边吃边想晴儿同样昨晚和没吃饭,不知道她有没有吃早饭,从没有动过的碗筷来看,晴儿应该是没有吃早饭。我的心里有些心疼,郁郁地吃完了早饭。
吃过早饭,我坐在沙发上发怔,想着晴儿可能去的地方。我第一个首先想到的是兰姐,兰姐是晴儿最好的朋友,她会不会去了兰姐哪儿呢?
我打算问问兰姐,刚要摸起电话,电话却响了,来电话了。我一阵心跳,是不是晴儿来电话了?我急忙摸起话筒,里面传来的是兰姐的声音:“喂——懒虫小晴儿起床了吗?”
我一听,愣了下,接着说:“兰姐啊,你找晴儿?”
“是啊,放假了,我今天没事,想让你家晴儿陪俺出去逛街呢!”兰姐笑嘻嘻地说。
“哦……”我心里一冷,晴儿不在兰姐那儿,我忙说:“晴儿在睡觉呢,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打算好好睡一觉呢,不去了吧……”
“嗯……那好吧,嘻嘻……是不是昨晚你们俩又死命折腾了,弄得晴儿今天不能起床了啊?”兰姐在电话里暧昧地笑着:“兄弟,保重身体啊,这活儿,是长久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别透支了身体哈,攒着劲儿,留着以后啊,别吃了上顿没下顿哦……”
“哦……这个……呵呵……”我尴尬地苦笑着。
“那好吧,就不打扰她了,让她睡吧,我自己出去玩……”兰姐说着挂了电话。
“嗯……兰姐再见!”我挂了电话,看来晴儿没去找兰姐。
我去卧室,在床头柜里找出晴儿的一个通讯录本,找到晴儿在市区的几个比较要好的女友的电话,逐个打过去,询问晴儿有没有去过,都说没有。
那么,晴儿会不会回娘家了呢?根据我的了解,她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小媳妇儿闹别扭,都是回娘家的。我又摸起电话准备打给晴儿家,想了下又放下了,这个时候,晴儿就是回娘家坐公共汽车也不回到家的,我贸然打过去,还会惊动了丈母娘,让岳父岳母心里不安,引起不安,再追问我原因,那可就麻烦了。
我决定先去上班,走在校园里的马路上,背后突然又传来不停地按喇叭的声音,这回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家伙又来兰姐家吃早饭了,幸亏他每到我家吃,不然看到晴儿不在,肯定以为我欺负晴儿了,要是老三知道并以为我真的**了,他得发疯一般干掉我。
我站在路边,回头,果然是老三,副驾驶位置坐着兰姐。两人正呲牙裂嘴看着我笑。
我拉开后车门,上车。
“老五,你真幸福,出门就遇上我,得了,看来我又得送你去单位了!”老三边开车边说。
“你也够幸福的,早饭不用做,来兰姐这儿吃现成的!”我坐在后面强笑着说,边又想起了晴儿给我做的早饭。
“哈哈……我喜欢吃,兰姐也欢迎我来吃啊,吃起来很爽啊!”老三哈哈大笑,扭头看看兰姐:“是不是啊,兰姐?”
兰姐脸一红,伸手打了下老三的胳膊:“去你的,谁说欢迎你来吃了?”
“怎么?你不欢迎?不欢迎你怎么在我吃的时候不停地说让我使劲吃呢,还说别吃太快……”老三正色说。
兰姐忍俊不住,偷眼看我一眼,接着伸手就去拧老三耳朵:“我让你说,你再说以后就不给吃了!”
“哦哈……”老三叫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千万不要给我断食啊……”
兰姐和老三嘻嘻哈哈地笑着,我坐在后座无精打采。
他们笑闹完了,老三从车观后镜里看着我说:“老五,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晴儿呢?”
“晴儿在家睡懒觉呢,”兰姐接过话,笑着说:“生龙活虎的江峰都无精打采的,那么,我估计晴儿可能瘫软了吧,哈哈……”
我苦笑笑,没说话。
老三仿佛顿时明白了,哈哈大笑,又对兰姐说:“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啊,好像你亲自现场观摩了一般……”
兰姐说:“观摩倒是没有,不过,看江峰这神态,**不离十啊,你说是不是?”
老三点点头:“嗯……应该是,不然,别的能有什么原因让我兄弟这么萎靡呢,我也是有体会啊,这东西就好比吃饭,吃得过饱,就容易萎靡,就容易打瞌睡,这个叫做食困,是不是?男人吃饱了容易萎靡不振,女人呢,吃饱了确实越发精神,越发兴致了……”(未完待续)
闭上你那两片子
兰姐忍不住笑起来:“精辟,精彩,好了,闭上你那两片子!”
老三忙点头:“嗯……好,我闭上我的两片子,你那两片子是不是也闭上呢?”
“哼——你管我呢,我愿意闭就闭,不愿意闭就不闭!”兰姐说。
兰姐看着老三,仿佛在琢磨什么,脸色突然通红,伸手拧了老三的胳膊一把,低头捂住了脸。
我坐在后座恍恍惚惚地听着他们说话,没听大进去,想着自己的心事。
到了单位,我先去了新闻部大办公室,推门进去,看见大家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见我进来,都闭了嘴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回到各自办公桌前坐下,有的低头打字,有的埋头看报纸,办公室一片静默。
我站在办公室中央看了看大家,然后回了主任办公室。
陈静正在办公室,见我进来,忙说:“怎么搞的?你怎么搞的?”
我坐下,看着陈静:“怎么了?我怎么了?”
陈静说:“今天单位里都传开了,说你……”
我平静地说:“说下去,说我什么?”
陈静迟疑了一下:“说你在外面**,上级领导正在调查你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我看着陈静:“你从哪儿知道的?”
陈静说:“单位里都传开了啊,我是听总编室的小马说的,小马说她是副刊部的老胡说的,至于老胡听谁说的,就不知道了,你这事,是真的吗?”
陈静脸上闪出失望的神情。
我心里一片糊涂,一定是刘飞或者梅玲嘴巴不严实,说出来了。既然传开了,追究源头,肯定是找不到的,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静的眼神刺痛了我,我冷冷地看了一眼陈静:“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你愿意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陈静看我神色不好,忙说:“我……这样的事,我是不相信你会做的,这不像你的风格,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但愿上级能赶紧查清,不要冤枉了好人!还有,既然有这风,就一定得有源头吧,你是不是酒后失控或者忍不住……一般来说,那样的场合,男人都忍不住的,你也不会例外吧?”
我心烦意乱地看着陈静:“闭嘴,我是嫖客,我是流氓,我是淫棍,行了吧,你满意了吧?你赶紧出去说,说你探听了最新消息,说我承认自己**了,去发布去吧……”
我的胸口开始起伏,越说越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陈静见我发怒了,赶紧不说话了,拿起桌上的稿子低头看。
我站起来,猛地推开窗户,让外面阴冷的寒风侵浸入我的身躯,我的大脑。点着一颗烟,猛chou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要想挽回我的声誉,必须得有确凿的证据公布于众,才能说服人,不然,囫囵结束此事,大家一定会认为我确实是个嫖客。那样的话,我将在很长的若干年里背负着这个恶名,我在报社将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什么进步了!可是,证据何来?一男一女之间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的心里激烈地愤懑着。
这时,电话响了,陈静接电话,听了一下,将话筒递过来:“找你的!”边说,陈静边用畏惧的目光偷偷看了我一下,我是第一次在陈静面前这么大怒,她一定感到很意外很受震撼很有些怕怕,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了。
我看也不看陈静一眼,接过话筒,原来是北方集团办公室主任的电话,约我过去继续商谈接石屋村的孩子们来城里玩的其他细节,我答应了,说马上过去。
打完电话,我一言不发,拿起包就出门,刚到一楼,正要出楼门,一辆轿车驶过来停下,一看车号,是柳月的车,接着,柳月就从车上下来了。
柳月的脸色不大好,脸上显得倦怠,但两眼很有神,目光里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下车后看见我,说:“江峰,你要去干嘛?”
我说:“我要去北方集团谈点事情!”
柳月说:“先别忙去,你跟我来,去马部长办公室!”
说着,柳月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径自先走。
我看柳月的口气很严肃,也就不再问什么,跟着柳月上楼,去了马书记办公室。
推门进去,马书记、梅玲和刘飞都在里面。
柳月进去,冲马书记点了点头,接着说:“我刚才在楼下遇到江峰要出去,让我把他叫来了——”
马书记点点头:“嗯……大家都坐吧,刘飞,给柳部长倒茶!”
刘飞忙答应着去倒水。
我们都坐下,柳月接过刘飞递过来的水杯,点点头:“谢谢——”
马书记看着柳月,微笑了下:“柳部长,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听你口气好像火气很大啊,呵呵……你专程来兴师问罪的啊,呵呵……”
柳月冷眼扫了一眼梅玲和刘飞,然后看着马书记,指了指我,说:“马书记,江峰的事情还处在内部调查阶段,本着对上对下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张部长专门指示这事要注意保密,我担任调查小组负责人,也专门叮嘱参与调查的人员要遵守调查纪律,严格保密,可是,昨天的事情,这才过了一夜,就整个满城风雨了,我在部里都听到传闻了,我问了下,说是报社都传开了,从报社知道的消息……今天我过来,就是为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说完,柳月神色冷峻地往沙发后背一靠,抱起双臂。
原来柳月是为这事来报社的。
梅玲和刘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马书记听柳月说完,脸色倏地变了,看着梅玲和刘飞,厉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玲和刘飞相互看看,然后梅玲说:“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我是严格遵守纪律的,昨天柳部长专门嘱咐的,我是一名党员,又是一名领导干部,我总不至于没有这点觉悟吧?”
说着,梅玲冷眼看了一下柳月。
刘飞赶紧接着说:“我也是严格按照领导的嘱咐做的,我任何人都没说的,我昨天直接从报社下了车,连办公室都没回,就直接回家了……柳部长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不服从呢!”
梅玲和刘飞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起不认账。
马书记脸色铁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调查组就你们三个人,柳部长专程来责问,江峰自己当然不会说的,你们俩也没说,难道是我说的?是张部长说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刘飞吓得低头不语。梅玲也有些惧怕,但还是低头不满地小声说:“知情人也未必就我们几个嘛,除了我们几个,纠风办的,纪委的,办案子的,说不定都有人知道,江海城就这么点,屁大一点事小时就能传遍全城,为什么非要认定是我们说的呢?难道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放肆——你给我闭嘴!”马书记火气更大了,又拍了一下桌子,怒斥梅玲,梅玲不敢说话了,垂头丧气。
这时,柳月说话了:“马部长,你也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刚才梅社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知道情况的并不仅限于我们这几个人,但是,这消息是从报社开始散播出来的,所以,我觉得很蹊跷,当然,也不排除别的我们之外的途径传播到报社里来的可能……我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要追究什么,我只是想和马部长交流一下关于这事的调查情况,同时,也想再一次强调调查纪律,不但要对领导负责,更要对当事人负责,这是工作之本,也是做人之本,调查这事,不但要有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更要有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品质……希望无则加勉,有则改之,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希望大家严守纪律,保持原则,杜绝谣言继续散播变本加厉……”
柳月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口气软中带硬,不温不火,但是语言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马书记点点头:“嗯……柳部长说得对,梅玲,刘飞,你们俩听着,下一步,必须在柳部长的领导下,密切配合好柳部长的工作,严格遵守调查纪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在江峰这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得对任何人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听清楚了没有?”
“嗯……”梅玲不情愿地点点头,嘴角撇了一下。
“是,听见了!”刘飞忙点头答应:“保证服从柳部长的领导!”
“张部长对此事很关注,今天上午又专门做了批示,要求必须彻底查清楚,必须黑白分明,不得囫囵结束,”柳月说着转头向我:“江峰,我要和梅社长刘主任同马书记说说其他的情况,你先出去吧!”
我站起来往外走,刚到门口,柳月又说:“江峰,等下——”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柳月。
柳月神色自若地说:“你先别走远,到楼下我车上去等我,大约10分钟之后,我就下来,你跟我到部里去一趟……”
我说:“哦……”
马书记说:“去吧,柳部长这是关心你这个老部下,让你去部里配合调查,这几天,手头的工作可以放一放,先把这事弄清楚,没事了,我给你祝贺,有事,你真做了,我就是想保也保不了你,只能开除你,这事大家都知道了,群众的眼睛都在看着,就等出结果呢,当然,最好你是清白的……去吧……”
我点点头,出了马书记办公室,上了柳月停在楼下的轿车,司机正在车上等柳月。(未完待续)
柳月冲我一使眼色
柳月的专车是最近才配的,一辆灰色的韩国现代,那一阵子,国内的现代牌轿车基本都是走私过来的,走私风气很浓厚,后来进行查处,罚没了一批,进行处理,宣传部弄了几辆过来,于是柳月就有了专车。
我坐在柳月车上等候,不知道柳月让我跟她到部里去干吗。
过了大约10都分钟,柳月下来了,刘飞和梅玲亲自送下来的。柳月上车和他们挥手,车子出了报社。
柳月接着对驾驶员说:“去北方集团,先送江主任!”
我坐在前排,回头看了一眼柳月,有些奇怪,刚要问话,柳月冲我一使眼色,看了看驾驶员,我于是又回头,闭嘴。
我明白了,柳月并不是真的要带我到部里去,她是要送我到北方集团去,同时,也想借机和我说说事情。柳月当着马书记梅玲等人特意说让我去她车上等候,看来是故意的。
很快车到了北方集团,我和柳月都下车,走了几步,柳月说:“昨晚回家没事吧?”
“没事!”我犹豫了一下,接着回答。
“嗯……没事就好,我还不放心,又特意给你打了个传呼!”柳月说:“我就怕梅玲和刘飞捣鼓什么洋动静,一怕他们在单位里捣鼓,二怕他们骚扰你的家庭,捣鼓到小许那里,看来小许那里暂时没事,报社终究还是出事了……”
说着,柳月的口气露出了怒火:“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今天来报社,就是要让马部长知道这事,利用他敲山震虎来警告警告梅玲和刘飞,让他们下一步不再继续作恶……”
“这事绝对是梅玲或者刘飞泄露出去的!”我说:“消息发源扩散地在报社,怎么会是其他人呢?”
柳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事已经这样了,无法查什么源头的,越查事情的影响越糟糕,我其实心里很明情这事是他们干的,马啸天心里也有数,但是,他们咬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好了……我今天故意这么讲话的,就是要在马啸天面前灭灭梅玲和刘飞二人的气焰,适度敲打,希望他们能自己有数,不要继续作恶……当然,这事,对我们来说,最迫切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最好有确凿的证据!”
我默默的点点头。
“这样的事,除了我们着急,其他人是不着急的,他们顶多是口头说说送个人情面子而已,这事对他们有什么损害呢,所以,我们自己要抓紧行动起来,要以实际行动把谣言和讹传扑杀在摇篮里……”柳月又说。
我又想起晴儿离开的事情,心里很乱,继续点头。
柳月看着我:“好了,我今天送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会话的,没事的,不要紧,振作起来!”说着,柳月抿嘴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笑:“嗯……”
“你来北方集团干嘛?”柳月说。
我这才想起要告诉柳月去山里接孩子们出来玩的事情,忙说:“我联系了北方集团,王董事长答应提供全程赞助此次活动,我来这里是确定活动的具体细节议程的……”
柳月眼睛一亮:“哦……好啊,好,很好,等落实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山了,我是这么打算的,第一天,我们送年货,然后在山里住一夜,我想体验一下在大山里你当当年的感觉……第二天,带着孩子们出山,你安排具体事宜的时候注意……”
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柳月的大哥大响了,柳月接听电话:“喂——你好,哪里?”
接着柳月就热情说:“哦……你好,赵老板,是啊,我找你的,昨天去你酒店你不在,我留话给总经理了,让你回来给我打个电话的……呵呵……你这个老板可是大忙人啊,要见你,很难哦……感谢什么啊?以前那事都是应该的,大家是朋友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找你什么指示?呵呵……你又不是我们政界中人,何来指示啊,我是找你帮个忙的,这个忙,或许你的帮助很关键哦……你在山庄是不是?好的,我一会过去,中午就在你山庄吃饭了,我和驾驶员两个人,嗯,好的,待会见……”
接完电话,柳月说:“我这就去天海山庄,山庄的董事长回来了,昨天我只见了总经理,这位赵董事长和我很熟悉,以前我帮助过他不少忙,他一直想报答还没找到机会,呵呵,我去找他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我说:“这个白搭啊,找董事长不如找到那小姐,董事长有什么用啊,他又看不到我当时和那小姐的情景,要是他亲眼看到我和那小姐在房间里的过程,就好了,哎——不说了,白日做梦了!”
柳月的眼神一跳,眉头微微锁着,听着我的话,像在琢磨什么事,一会说:“嗯……好了,你去吧,我也去了,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放弃,永不言弃!”柳月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唇。
我说:“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这边的事情,我待会再办……”
柳月摇摇头:“不用,这样的事,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反而不好办!”
我点点头:“那你有结果了给我说一下!”
柳月笑笑:“这个自然,呵呵……去吧,直起腰杆,走路要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小伙子要有精神……好了,听我口令,向后转,齐步走——”
我笑了,心里有些轻松,按照柳月的口令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柳月的笑声。柳月的笑声继续感染着我的心情。
我去了北方集团,柳月带车去了天海山庄,找那赵董事长去了。
我在北方集团和办公室主任一起忙乎到中午,期间我一直在等柳月的传呼,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想给柳月打电话,又怕她不方便接,忍住没有打。
在北方集团吃过午饭,我回了办公室,陈静不在,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出去采访去了。
我开始忙碌工作,审核记者交过来的稿子,当然也时不时出去去其他不湿办理业务。走在办公楼的走廊里,在其他部室的办公室里,我明显感到了同事们对我的态度变化,有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我,有的用嘲笑讥讽的眼神瞟着我,有的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着不阴不阳的风凉话,有的则对我摇头叹息显得很是惋惜和无奈,还有的女同事见了我就往一边闪,仿佛我是个色狼,身上沾染了性病似的!
我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对刘飞和梅玲破口大骂,狗日的,把老子害苦了,老子的英明毁于一旦了!
我这时切实感受到一个人的名声如果被毁,将是多么致命,我同时深切感受到了柳月在省委宣传部的时候所受的折磨和苦难,那是我和梅玲带给她的罪恶。我心里又生出对柳月的无线愧疚,对梅玲的切齿痛恨。
到了下午接近4点,我实在忍不住,给柳月打了电话,很快接通,柳月正在办公室里。
“我刚回来!”电话里柳月的声音比较疲倦:“你在办公室?北方集团的事情忙完了?”
“是的,忙完了,”我说:“你今天去了什么情况?”
柳月停顿了一下:“我去找了那赵董事长,和他说了具体的情况,希望他能提供一些帮助,可是,他说他也爱莫能助……”
我说:“是的,我也觉得,这董事长能帮助什么呢?你这么做,不是为难他吗?”
柳月说:“你不晓得,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原因,我反复想了,昨晚我琢磨了一夜,事情发生在酒店,小姐不知去向,那么,就只有在酒店上寻求突破,对酒店内部的有些道道,我还是知道的,这家山庄的内部管理,我以前曾偶然知道一些事情……”
我说:“哦……什么意思,你是说要拿你知道的山庄的事情要挟他们?”
“扑哧,”柳月笑起来:“你说的什么啊,我要挟人家干吗啊,他们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我说的事情,是他们酒店内部设施的一些事情……还在装修刚完毕的时候,我就听有内部机密人士说过部分房间有特别设施,但是又不能证实……”
我好奇心大起:“什么事情啊?”
“不和你说,这事是高度机密,说出去会影响酒店的声誉和安全的,我之所以找赵董事长,就是想通过他敲开这块砖,但是我又不能点明白我早已知道,只能求援,他对自己酒店的高度机密当然是看的极为重要的,虽然我告诉了他那天的时间和酒店的房间号码,他也做了记录,却一直推说实在是爱莫能助……也可能他确实是爱莫能助,或许我听说的事情只是传闻,哎——走一步看一步,步步紧逼吧……”柳月说。
“哦……你也只是捕风捉影的啊,空穴来风啊,”我有些沮丧:“哎——他妈的,等死吧,我看,别废那力气了……”
“闭嘴,不许你这么颓废沮丧,也不要爆粗口,”柳月说:“我都不泄气,你泄气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努力……好了,不和你说了,这事先这样,记住我的话,你安心好好工作,不要理会周围那些各色的异样的目光和言语,挺过来,你就成功了,上次那么大的挫折你都挺过来了,还在乎这事吗?呵呵……永远保持乐观,笑一个!”
“嘎嘎……”我在电话里干笑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