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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三国之鬼神无双txt下载     三国之鬼神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七章 离去的鬼才

    “主公,吃早饭咯~!弟兄们可都晨练完了,晚了,可不等你!!”

    “老胡,你小声一些,别吵着了主公,你忘了主公和!!”

    庞德的声音截然而止,听他哇哇在叫,好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王莺的手早就被吓得缩了回去,马纵横忽一弹起,正见一脸羞红缩到角落里的王莺,忙擦了一把眼屎,眨了一把眼后,刚想说话,或者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猥琐,被王莺下意识地一脚踹得翻倒在地,发出一阵惨叫声。

    少时,马纵横一手端着一大碗白粥,另一手抓着几个干饼,斜着身子撞开了门,见了王莺笑道:“你放心,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弟兄,而且知道你在的就那几个。平时不会有人进来我的房间,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待会我会交代一下。”

    马纵横一边说着,一边已把白粥和干饼放到桌子上,又徐徐而道:“粥要趁热吃,干饼你待会饿了可以吃。如果不够我再替你拿。待会家里的弟兄都要随我到东门把守,家里就你一个人,你可以随意走动,全当自己家就是了!”

    王莺心头涟漪不断,听着马纵横的吩咐,心里温暖极了,罕有地向马纵横乖巧地点了点头,露出笑容道:“我知道了。”

    “呵呵,你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马纵横见王莺如冰山融化,露出灿烂的笑容,也真挚地笑了起来。王莺听了,却是害羞,忙低下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怯怯问道:“真的?”

    “简直如天女下凡。”马纵横带着几分夸张语气地说道,惹得王莺噗嗤一笑。

    “现在就更像了。”马纵横见王莺心情转好,自己也是欢喜,毕竟王莺昨夜哭得那般厉害,马纵横能感觉到她这些年来一直憋了许多委屈,刚才还一直担心。如今见到她能真心地露出笑容,自也放心不少。

    王莺听话,白了他一眼,立刻板着面色道:“你这花心的臭流氓,快出去吧,省得在这里碍事。”

    马纵横听了,却不生气,哈哈一笑,便转身离开。就在他踏出门槛那时,背后幽幽传来道:“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好!”马纵横回首,两人目光交融,面对而笑。旋即马纵横转回头,离开了房间,王莺默默地看着马纵横离去,心里如吃了蜜枣般甜。

    却说,这日是马纵横正式上任。烈日之下,只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一身亮丽铠甲,威风堂堂。

    一干将领无不敢有怠慢,早就列好队伍。却说这些日子可把庞德、胡车儿等人闷出个鸟来,当下自是精神奕奕,兴奋无比,骑着马在周围瞰视兵士的仪容。

    洛阳东门外,数十里正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大关,虎牢关也。也正因有雄关作为屏障,在没有战乱的时候,东门的兵力一直就维持在两千人左右。

    为了能够更快的整编军队,马纵横把二十多个赤魁的弟兄都编入军队里面。当然,马纵横也不敢一来就大刀阔斧地安插心腹,这二十多个赤魁弟兄各为军中的小队长,职务都不算高,不过却分插在各部,这样一来,马纵横就能监视起整支部队。

    马纵横骑着马,迅速检阅完毕,见军队风气不佳,兵士精神衰弱,先是大发雷霆,喝叱众人一番。旋即便向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各发号令,教三人各领部队,开始操练。每日每支部队两个时辰,轮番在城外操练,另外的部队则把守城池,等待替换。半月之后,检验成果,若不合格,严惩不贷。

    庞德、胡车儿、文聘三将听令,纷纷领命,不敢怠慢,立即扯起嗓子吼起,各放号令。

    被逼也好,因为惧怕而发也好,有心努力表现也好,随着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令声起伏,一阵阵嘶吼声轰然回应起来,震得天地如在摇晃。少时,胡车儿和文聘各让麾下将领领队各回岗口,开始日常职务。庞德则领着自军部队,在城外开始操练起来。许多百姓纷纷来看,见城外的兵士竟在操练,无不诧异。

    马纵横看了一阵后,便领着斥侯部队里的二百骑兵,望城外赶去,一边视察周围地势,一边查看这些骑兵的素质。

    对于守城来说,斥候的素质那是至关重要的。马纵横正好也有心熟悉周围地势,于是带着这二百骑兵,把方圆数十里的山林平地,险要之处都巡逻一遍,回到城下时,已过去了大半日,一众斥候各个疲惫不堪,其中还有半数人没有追的上队伍。

    “从明日起,尔等每日随我照刚才的行程,巡逻一遍,谁若是脱队,便再巡逻一遍,谁敢怠慢,就别怪我不客气!!”马纵横一瞪眼,怒声喝叱。此言一出,那些正赶回来的斥候,各个吓得面色,有几个还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就在这些斥候都累得苦不堪言时,马纵横却是依旧精力充沛,随即转马赶到此时在城外操练的部队那里,见一众兵士不够努力,怒骂指挥的文聘,竟还领头带着兵士开始操练起来。城上城下的兵士,还有在看的百姓,见马纵横如此勤奋,无不惊异,不少人也开始暗暗敬服。

    于是,在马纵横严厉的作风之下,东门上下将校无不绷紧神经。数日之后,东门兵众几乎可以说投胎换骨,不但精神振奋,做事、操练也比起以往积极。

    毕竟以马纵横为首的一众将领,事事带头,勤奋认真,以身作则,麾下兵众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这日,城下吼声震天,城头一角落上。马纵横迎风而立,却见天地昏暗,风起云涌,似乎不久就会有暴风雨来临。而在马纵横旁边的人,面貌俊俏不凡,一头长发随意扎住,放荡不羁,眼里如含天宇之机,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辈。

    “奉孝,你真要离开洛阳?”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道。郭嘉正默默地看着城下操练的兵众,闻言,转首笑道,却是答非所问:“纵横真是手段高明,仅仅数日,就能让这些懒散久矣的兵众训练至此。再加上你昔日所做种种,我对你真是愈加好奇了。”

    马纵横淡淡一笑,两人眼神却也像是在交流,就如同相识多年的知己。

    “听说你已辞去宫中官职,也从袁本初那里辞去幕僚之位。我也听说了,自从‘那件事’后,袁本初对你百般刁难、羞辱,你正因此而离开洛阳耶?”

    蓦然,马纵横眼光一亮,闪烁着绚丽逼人的光芒。郭嘉闻言,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自古以来,凡是有才之士,皆能审度其主,方而立功扬名。袁本初心怀大志,想要仿效周公吐哺,礼贤下士,却不知道如何善用人才。

    再有他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喜欢谋划而没有决断,且又多变善妒,如此主子,随不过,随不过。可他又家世显赫,更乃如今天下新秀之首,我惹不过,也只能避开他咯。”

    郭嘉尽是放荡之色,笑容灿烂,宛若根本不把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袁绍放在眼里。

    马纵横也是不久前才听到一些风声,说当初宫中大乱时,郭嘉早看出端倪,向袁绍相劝。袁绍一开始并不相信,后来郭嘉以性命担保,袁绍才是信之,旋即到何进那,信誓旦旦地保证当夜宫中必有乱事。何进信之,而且早在等候这个时机,故而当机立地,率众人引兵入宫,最终立得大功。只不过事后,许攸听说郭嘉平日与马纵横交好,又妒忌郭嘉的才能,后来见袁绍对于马纵横逃过一劫,迁升之事,忿忿不平,就趁机大进谗言,惹得袁绍对郭嘉十分不满,不但百般刁难,甚至还出言侮辱。

    却说当时马纵横得知,虽是有几分内疚,但更多的却是狂喜。早前,他虽曾去找过几次郭嘉,但郭嘉都避而不见,心中正疑他要避嫌。而如今袁绍如此,不正是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于是,就在两日前,马纵横下定决心,去到郭嘉家里,听他不在,还不惜闯入其宅中,找遍整个宅子,见郭嘉不在,才是相信。后来听宅中的小厮说他的主子得罪了袁绍,正准备要离开洛阳,让马纵横不要再是纠缠。马纵横又惊又愕,不肯死心的他,还准备死赖不走。最后那小厮无奈,告诉马纵横他的主子曾留下话,让他两日后在城头等候。马纵横闻言大喜,也不责怪那小厮为什么先头不说,喜冲冲地就离开了。

    “那不知奉孝又觉得我如何?”马纵横忽然一句话,顿时令郭嘉的笑容固定起来,不过很快又是松开,笑道:“那又不知纵横,为何对嘉如此执着?”

    “奉孝有鬼谋之才,得者,皇图霸业指日可待,纵是天下,亦如囊中之物也!”马纵横眼神赫赫,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迈步一跨,直逼郭嘉。

    相识至今,郭嘉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好一阵后,才恢复如常,却只是长吁了一声,摇首带着几分苦涩笑道:“可惜,可惜哉!”

    马纵横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忽然郭嘉眼里迸发两道精光,神采飞扬而道:“汉室气数已尽,不出三年间,便将迎来诸侯割据的时代。嘉尚未来在洛阳前,已有察觉,来此却是想要找到可辅之明公。这大半年来,嘉阅人无数,洛阳那些所谓俊杰,可成雄主者,却不过四人!!”

    “愿闻其详。”马纵横听话不由面色一凝,郭嘉看着他神色变化,翘起了一个笑容,继续又道:“其一,正是袁本初,此人素有大志,近些年来,名声大噪,麾下更不乏有才之士,一旦拥兵而据,必然一呼百应,成为一方雄主。其二,则是其弟袁公路,此人身份比起袁本初更为显赫,再有袁家在汝南势力根深蒂固,一旦他接领本家,称霸南阳、汝南、淮南一带绝非难事!其三,则是那曹孟德,此人名望、家世虽不如袁氏兄弟,看似平平无奇,却是高深莫测,就连我也难以猜夺他的心思。”

第一百一十八章 鬼才之约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识才爱才,眼光独到,颇俱帝王之风,但有机遇,开朝创国,为天下带来新一番气象,也非不可能之事。而如今正是乱世,此人可谓是如鱼得水,必将鱼跃龙门,震惊天下!!”

    郭嘉的声音回荡在耳,这时忽然城外数十里处,乌云之内,一道巨大的闪雷劈下,‘啪’的一声雷鸣,震得马纵横心头颤动。

    “其四,此人前途却是难以猜夺,他虽为名将之后,却因有羌人血统,出身塞外,大势未成,注定难以成为世家名士所奉之主。可他却又天赋异禀,身具鬼神之勇,年少成名,两年之间便以屡败强敌,名震西凉。

    话虽如此,但他天生不羁,树敌过多,如今更成为众矢之的。可令人诧异的是,他看似鲁莽,却又能临危不乱,每每能够逢凶化吉。当下却又赢得大将军何进的信任,投于他的帐下。于此,足可见此人智略绝是不低,甚至可以说高深机敏。

    再加上我与此人素来交好,却也知他不乏行兵布阵之才,今日再见他治军严明,练兵有道。日后将成长若何,实在是不敢料之啊!!”

    啪啦~~!!远处又是一道雷霆劈落,电光疾飞万里,狂风骤起。

    “哈哈哈哈哈~~~!!!”

    蓦然,笑声长震虚空,连道霹雳一连劈落,暴响不绝。却见马纵横看着远处时而雷霆骤起,时而狂风肆虐,时而乌云密布的天地,迎风大笑。

    城下风沙飞扬,那些兵士却依旧随着笑声的回荡,喝声操练。突兀,笑声猝止。马纵横,轻描淡写一般说道:“奉孝,何不来助我?我愿待你如师敬之,待你如血肉弟兄亲之。只要是你所谏,我必三省吾身,只要是你所计,我必依之信之。若违此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虽非竭斯底里地嘶吼,亦非赫赫震词,但却有能够渗透心扉的魔力,带给郭嘉无与伦比地震撼。

    此份浓烈如火,威明如雷般的信任,让郭嘉浑身毛孔都缩了起来,双臂有些瑟瑟发抖,心头更是强烈、快速地蹦动,血液如在翻腾、发热!

    须臾,郭嘉也发出一阵爽朗大笑,目望远方,和马纵横看着相同的景色—那个变化多端的天地!

    笑声悠悠而止,郭嘉笑盈盈道:“要我仕于你下,却非不可。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说!”马纵横闻言,自是心花怒放,狂喜至极,急一转身望向郭嘉,迫不及待地喝道。

    郭嘉灿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天下大变在即,各方有雄心之士却已在暗中准备。譬如那袁本初已然借助袁家的势力和自己的名望,开始在冀州安插心腹。那袁公路也开始在汝南招兵买马。至于曹孟德,我亦听说他在陈留招揽有志之士,以待天下动荡之时。

    再有,一旦天下一乱,定以洛阳为中心爆发,即时各方诸侯必为争抢中原之地,而争战不休。中原乃天下之中心,人口众多,钱粮广盛,谁能据而守者,日后必能成为指点天下的王者。

    西凉偏僻,更前有恶虎董卓,后有豺狼韩遂!你欲借马家之力,强入关中,难于登天!因此你必须先在中原找到一处安身之地,趁诸侯混战时,建立势力,成为一方军阀,再等候时机,与西凉兵马相互呼应,入主中原,立以根基,大业可成也!

    以我所料,天下大变在即,我与你定下三年之约,若三年之内,你能够从一众虎口之下,在中原抢下一块地盘,安身立势,势必来投!此乃条件之一!”

    马纵横听得入神,待郭嘉说罢,面色一凝,不假思索颔首便道:“此事容易!”

    郭嘉见马纵横眼中赫赫发光,充满自信、亢奋之色,心中暗笑,又道:“我之所以此时离去,却是袁本初难以容我,许攸妒我久矣,教他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袁本初先前恐伤名望,一直犹豫不决,若听我离去洛阳,必将急于下手!袁家势力庞大,且豢养了不少死士,我若要保得性命,还得请你借三件宝物。”

    马纵横听话,眼里已散发起凶光,不过却也知自己此下尚不足以与袁绍对抗,而且他也明白郭嘉的脾性,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就难以改变,就算自己强留他在身边也是没用。

    “奉孝尽管直言!莫说三件,就算是一百件,只要我有,尽数给你!”

    “呵呵,话别说得太早。我要这三件,头两件可皆非凡物。就不知你舍不舍得!”

    “说!”

    马纵横也不废话,干脆而道。郭嘉把头一点,沉声便道:“要逃避袁家死士,自要一匹绝世好马。第一件宝物,就是你的赤乌!”

    马纵横心头一跳,只沉吟一阵,咬牙便道:“借你!”

    郭嘉早就听闻马纵横视赤乌如命,极为疼惜,这下见他只是稍有犹豫,便答应下来,心里不禁有几分感动。

    “第二件,但有万一,我还需宝器护身,我听说你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名为龙吟。可愿借之?”郭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马纵横脸庞一抽,为了这旷世鬼才,也只能忍痛割爱,答道:“好!”

    “哈哈!爽快!!”郭嘉闻言一阵大笑,马纵横却是心头滴血,由其对于赤乌,极为不舍。

    “第三件东西,却是容易。你得给我黄金百两作为盘缠,还有我隐居在外的酒钱!”

    “我给够你两百两!”马纵横毫不心疼,爽快答道。郭嘉大喜,即拱手而谢。

    而当郭嘉抬起头来时,面上却已罕有地变成了肃穆之色。马纵横心头一紧,不禁沉声问道:“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那位虽是举世无双,美艳天下。但你如今尚且未站稳阵脚,由其那位素来遭到何皇后憎恨。但若被大将军得知,你必遭到牵连。

    而且陛下当年曾召相士许邵相之,有言此女不祥,命里必将祸延两位天下巨雄,方可吉之。也正因如此,陛下恐遭牵连,方将之禁闭在寒蝉宫中。

    最后一个条件,正是!”郭嘉见马纵横脸色大变,很快便是面若寒霜,正疾言要说完,却被马纵横打断道:“区区三教九流之辈所言,焉可信之!!?

    郭嘉面色一震,却很快又笑道:“我却也不信这般歪理!所以我只望你能保住性命,莫要真被那相士说中,否则就别怪我不守约定,另投新主了。”

    马纵横闻言,脸上的寒色才渐退几分,神色一沉,问道:“你准备何时离开洛阳?”

    “今夜便立即启程。”郭嘉望着马纵横,凝声而道。

    “今夜?看这天气,暴风雨可要快来了。”

    “时机未到,这暴风雨来不了。”郭嘉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就这一番谈话,却令马纵横茅塞顿开,起码郭嘉为他勾画了一个蓝图。而郭嘉虽未立刻来投,但得到他的承诺,马纵横已然心满意足。更何况,马纵横对于在将来天下动荡时,在中原里抢下一块地盘是大有信心。

    到了夜里,虽依旧是雷霆滚滚,炸响不绝,但却只听雷声,不见雨点,城内百姓大多都躲在家中,见这场暴风雨迟迟不下,都觉得尤为诡异。

    城下,郭嘉骑上了赤乌,赤乌撒娇似的发出一声鸣声,连打几个响鼻,然后把头蹭在马纵横怀里,充满人性化的马目里满是不舍之色。

    “替我守护奉孝,他乃我之肱骨也。”马纵横一边摸着赤乌的头,一边望向了郭嘉。郭嘉略一颔首,腰边插着一副宝剑,正是龙鸣剑。

    “小虎,先生就麻烦你们了。记着务必要守护先生安危,绝不能让他伤及半根汗毛!”马纵横遂是转身向旁边的王小虎谓道。

    却说王小虎一行人两日前带着家书正好从西凉归来,不过为了让马纵横不会分心,北宫凤特意让家中上下不得告知其怀有身孕,而且还故意托病避而不见。王异也知她的苦心,由她亲自接见了王小虎,犒赏一番后,过了数日,给了王小虎家信,便让他回来洛阳。也正因如此,马纵横至今还未知自己将为人父。

    “主公放心,我等誓死护卫先生安危!”王小虎一拱手,纵声而道。在他身后的十个赤魁弟兄也扯声齐声。

    这时,一道闪雷飞跃,鸣声震耳。郭嘉看了看城门内,见不少细作隐没在街巷里探头探脑,神色一凝,即道:“时候不早,此地不宜久留,我要出发了。”

    “好!”马纵横眼睛一亮,遂是凝声应道。这时,一个兵士牵了一匹马过来。马纵横翻身上马,旋即又有两人策马从城门内冲出,正是庞德和胡车儿也。

    “大公子,我俩也去!”庞德疾声喝道,在马纵横身后勒住了马。马纵横眉头一皱,转后望去,胡车儿立刻笑道:“城里有仲业把守,万无一失。”

    “那好,快出发吧!”马纵横把头一点,遂是发号施令。郭嘉也不矫情,一勒缰绳,赤乌冲天一鸣,四蹄奔动,刹地飞到了前头,奔飞而起。

    马纵横等人则拥护左右,跟着郭嘉一并出发。

    与此同时,在袁绍府中,袁绍正得知郭嘉离开洛阳,想此人才华横溢,将来若投于敌方麾下,必成大患,又听说马纵横亲自相送,后悔不及。

    “主公,郭奉孝绝不可留!当分兵两队,一队前往追杀,务必将之灭口。为防万一,另一队却又即刻前往颍川,等候消息,半路截杀!”许攸面色冷酷、阴森,疾声而道。袁绍闻言,猛地一拍几子,眼中寒光闪烁,道:“郭奉孝,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于是,袁绍即令吩咐两个心腹将士,执其将令,即刻前往北门,各依命行事。

    夜里二更,城外,此时正是狂风不断,吹得前方树倾土扬,加上天色昏暗。为了护着火光,马纵横等人却也不敢赶得太快,幸好马纵横熟悉周围地势,此下换了在前头带路。

    蓦然,马纵横面色一寒,耳朵微微张动,即与胡车儿、王小虎道:“老胡、小虎你等留下来保护先生,赤鬼儿你与我前去一会那袁家的狗犬!我俩去去就回!!”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师门恩怨

    马纵横喝罢,不等众人回应,驱马就冲。庞德神色一震,大喝一声,立刻策马追上。

    却说袁绍派出那队追杀郭嘉的队伍,此下已脱了官服,伪装成马贼的样子,正在追赶。

    说时迟那时快,为首一人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朝着自己的位置冲来,顿时面色一变。

    此下夜色正黑,这些人也不敢打火,因此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小心敌袭!!”那为首将领疾声呼道。可当他话音刚落,眼前猝然闪动一道横飞过来的寒光。

    ‘唰’的一声,一颗人头在黑夜中飞起。旋即隐约似见有两个人驰马冲腾,人仰马翻间,连阵惨叫,响不绝耳。

    约是两柱香过去,狂风渐止,雷鸣声也渐渐停下,漫天的乌云陡然散开,一轮圆月遂是出现。

    “快打火!!”胡车儿急声呼道,两个赤魁弟兄立刻纷纷点起了火把,四周一下子明亮起来。

    这时,听得一阵马匹高速驰动的蹄声,赤乌嘢嘢的叫了两声。旋即便见满身是血的马纵横和庞德赶了过来。

    “哼!先生料事如神,袁本初这心胸狭窄的鼠辈,果然是派人来灭口~!”庞德一瞪狮目,不屑而道。

    马纵横驱马来到郭嘉面前,面色肃穆,道:“他竟然起了杀意,定不肯善罢甘休。你一路且要小心!若是不然,不如回去西凉,在那里我保无人敢伤你半根汗毛!”

    “呵呵,不必操心,我藏身的地方十分隐秘,寻常人根本进不来。你且宽心便是。”郭嘉闻言,淡淡一笑。马纵横看他心意已决,也不多劝。

    “转过这处山口,往南再走便是通往颍川官道。袁本初的人应该尚未赶到颍川,你等加紧脚程,应该能安全抵达颍川。”马纵横眼神烁烁,与郭嘉眼神交接,两人对视一阵,郭嘉笑道:“好!如此嘉便敬候佳音!”

    说罢,郭嘉一勒马匹,潇洒策马而去。王小虎等人纷纷拜礼后,便也转马追上。

    马纵横却是并无立刻离去,在原地望着郭嘉一行人离开,直到看不见队伍的火光,才与庞德、胡车儿一对眼色,拨马离去。

    其实命运有时候确是让人捉摸不透。原本今日郭嘉与马纵横相见时,尚且未下定决心要投于他的麾下。却是马纵横的几席肺腑之言,打动了郭嘉。

    而当两人再次相见时,将会在天下掀起多大的风波,尚且是未知之数。

    另一边,在醉仙楼水云间内,这日罕有地只有曹操和戏志才两人。曹操喝了一杯酒,望向窗外,幽幽叹道:“这场暴风雨到最后还是下不出来。想必此时奉孝已然离开了洛阳。”

    “袁本初对奉孝已起杀心,他也是不得不离开啊。不过如此也算全了奉孝心意,他早想回去把那奇门遁甲阵法学完了。”戏志才干了一杯,眼神迷离,却是在笑着说道。

    “奇门遁甲阵法?”曹操闻声,那双细目不由一睁,露出两道精光。

    戏志才长吁了一口气,悠悠而道:“实不相瞒,我与奉孝曾拜一奇人为师,尊师正乃战国名家鬼谷子第六代传人。所居之处,乃一天险之地,布有奇门遁甲之法,四周沙石配合天险之势,沙石一旦吹动,可营造铁戈鸣金,刹时如有千军万马之威,石山转移,如斗转乾坤,纵有十万兵马也难以破之。但若以兵士布之,更是攻守兼备,奇妙无穷,尊师曾言,若能学之半成,可敌五倍之军,若成学之七、八,可敌十倍之军。但若能学个精通,威力之大,更是无法想象,纵是天兵神将,魍魉鬼魅,亦是可敌之!不过这奇门遁甲之法,博大精深,更含天宇阴阳之理,纵是我那祖师爷鬼谷子也不过学个七、八。

    奉孝天赋异禀,其才智胜我十倍,因此我那师尊便把奇门遁甲之法传授与他。奉孝苦修三年,却还是学个三、四,这次回去恐怕没个四、五年,是出不了山!”

    “这奇门遁甲之法,竟如何厉害!?”曹操在旁听得是心惊胆跳,但若这套阵法果然有戏志才所说那般厉害,那要夺取天下,岂不是犹如囊中之物!

    “呵呵,我却不以为然。天地万物,有利则有弊。奇门遁甲之法虽是了得,却失灵巧,但我若加以提备,料敌而先知,避过此阵,直捣敌中腹地,便可胜也!当年,我那祖师爷鬼谷子因气氛孙膑弑杀同门师兄庞涓,曾出仕于魏,与孙膑对弈。当时祖师爷以十万魏兵摆下奇门遁甲之法,远而观之,风沙盖天,方圆百里尽是铁戈鸣金之声,如有百万雄军之威,齐兵无不怯之,麾下将士也纷纷劝说孙膑退兵。可孙膑却慨而叱之,亲自引兵杀入敌阵,十战十败。当时魏国上下,皆以为孙膑必败无疑。哪知孙膑早就猜到了祖师爷会以重兵摆下奇门遁甲阵法,遣一路奇兵攻魏都。魏惠王怯之,遂私自遣人和孙膑请和,还恐祖师爷执意不肯,派刺客杀之。祖师爷得知后,忿而离去。奇门遁甲阵法失去祖师爷指挥,犹如空壳,孙膑遂倾兵进攻,魏将皆料之不及,十万魏兵一日之间,被三万齐兵杀破。后来魏惠王得知,心中羞耻,便教史官不得记载。孙膑也不欲羞辱祖师爷,令军中上下不得宣扬。故而此番战役,鲜为人知。而祖师爷一生未曾败绩,为此耿耿于怀,最终郁郁而死,临死前修以血书记下。我若非见过祖师爷留下的血书记载,也全然不知此事。”

    “孙膑不愧兵圣也!”曹操闻言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敬佩之色叹道。

    “兵家战事千变万化,绝无必赢之役,亦无必败之战,若能料敌先知,早作布置,扭转乾坤,反败为胜亦非不可。再有,上兵伐谋,若能揣摩敌心,运筹帷幄,便可决胜千里之外也!”戏志才不紧不慢笑盈盈而道。他口中虽说不如郭嘉,但他真正实力如何,尚是未知之数。

    曹操听得津津有味,心花怒放,喜道:“志才真吾师也!”

    话说,郭嘉虽是离去,但却为马纵横定下了目标。马纵横为此每日严于律已,与麾下兵士一同苦练,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也是极为勤奋,每日东门之下,必是喊声震天,却是为洛阳带来新的一番风气。

    另外,马纵横每日回到家中,却也并不寂寞。话说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王莺伤势已然痊愈,对于马纵横的百般照顾,自是心存感激,而且她的心早被马纵横俘虏。这不,如今的她比起往常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女儿姿态。一众弟兄对于马纵横这来历不明的新相好,却也喜欢。毕竟王莺貌美如花,一看就让人极有好感,加上她特有的清冷气质,众人也不敢小觑她。庞德、胡车儿还已经开始喊她做嫂子,虽然一开始王莺竭力澄清,更是多番威胁两人,有几回还气得几乎拔剑。但庞德、胡车儿两人却是脚底抹油,每回都是成功逃脱。久而久之,大伙也对嫂子这个称呼朗朗上口。王莺无奈,只好私下里狠狠地教训马纵横,马纵横每次表面求饶,心里却是开心不已。

    两人本就情投意合,这些日子发展飞速,王莺该被马纵横占的便宜都给占去了,只不过就是差最后一道防线。王莺迟迟不肯给马纵横得逞。

    马纵横早把王莺看做自己的女人,娶过门那是迟早的事。而像王莺这种高傲,常年把自己的心扉收起来来的孤冷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就绝不会移情别恋,否则又岂会让马纵横白白占了如此多的便宜,在她心中早是非马纵横不嫁了。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如今绝非他俩成亲的时候。何况马纵横也知道,王莺一直以来都把其父王越看得极重,若王越不肯点头答应,她是绝对不肯嫁过来的。

    而王莺也告诉了马纵横,那日她为何会藏在麒龙府内。原来,当日宫中大乱,王莺与一些天刺弟兄先是通过密室里地道逃去,哪知张让早就派人埋伏。一众天刺弟兄拼死奋战,护得王莺逃脱。王莺当时身受重伤,刚好不远就是麒龙府,那时火势已被扑灭。王莺前往探望,见禁卫都已巡逻完毕,多数都在府外把守。王莺心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忽然又看连批禁卫慌忙离开,听得有人领兵入宫,便趁机躲入了麒龙府内。

    当然,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王莺却没告诉马纵横。当时,马纵横听得好不惊险,忙三令五申,教王莺日后绝不可做这危险之事。王莺虽然心中感动不已,但还是那句话,张让等宦党一日不处,她是绝不会脱离天刺。马纵横见她坚定,知道不可能说服她,加上他也知道张让这些宦党命不久矣,便也和王莺约定,当把张让等宦党除去,她这辈子便要留在他的身边。早就倾心于马纵横的王莺,心中感动,也放下女子的矜持和她那份高傲,答应了马纵横。

    不过,这不怕遭天谴的马纵横,却也是个很贪心的人。虽然赢得了王莺的倾心,但马纵横似乎还不满足,心里其实一直在惦挂着宫中的刘雪玉。有一回,他和王鹤、张坤谈话间。张坤嘴快,提及了寒蝉宫。马纵横大惊,忙是询问。张坤见瞒不过去,便也如实交代,原来有一回他无意中看到马纵横从寒蝉宫前的花苑翻墙跳出。张坤嘴大,一个人憋得慌,便也告诉了好友王鹤。不过王、张两人都是极为敬重马纵横,自然不会到处宣扬。

    马纵横听后,不怒反喜,倒是恳请王、张两人出计,如何能够入宫。王、张闻言,面面相觑,倒也为难起来。马纵横也知是强人所难,正想放弃。王鹤却说,近日听闻大将军得到陛下的首肯,在夜里初更到五更时候,增派几支队伍在宫中轮番巡逻,如今已有两支队伍到位,不过却还是人手不足。或者可以去找大将军商议。

    马纵横听话大喜,但未免遭何进怀疑,也不敢主动请缨。

第一百二十章 何皇后

    幸好老天似乎也挺眷顾马纵横的,这日何进忽然派人来召。马纵横大喜,立即赶往大将军府去见。

    到了大将军后,何进倒是开门见山,见了马纵横便道:“经前番宫中大乱,十常侍十去其七,这些宦狗一直有心立皇子协为太子,因此对皇后和皇子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陛下龙体欠安,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立,我恐宫中但有变故,这些宦狗会对皇后和皇子辩不利。故而想在宫中增派队伍,以防万一。可眼下人手不够,正是为此心烦。”

    “大将军对我大恩大德,我正愁不得报之!若大将军信得过马某,愿解大将军心中之虑!!”马纵横听之大喜,即刻单膝跪下,拱手而道。

    何进一听,心中大喜,毕竟这守卫宫中,兹事体大,若非信得过的人,也不敢擅自派出。加上这又是苦差,何进自也不敢派袁氏兄弟那些世家子弟。而他对马纵横颇为赏识,想其在洛阳四面树敌,若没有自己庇护,难以保身,却也信得过他,不过当下又装着迟疑之色,道:“可你白昼要守卫东门,夜里又要巡逻宫中,如此辛劳,我于心何忍,还是另择他人吧。”

    “大将军莫虑,这守卫宫中要事,自然要小心挑选,否则一旦惹了麻烦,岂不连累的大将军?马某不才,愿以效力,以报大将军之恩!”马纵横一脸慨然之色而道。

    何进闻言大喜,忙一上前,把马纵横扶起,然后拍着肩膀,哈哈笑道:“纵横真乃我之臂膀也!那你明日随我入宫,我先带你引见皇后和皇子辩,若能得之赏识,将来皇子辩位登帝位,你必前途无限!!”

    “谢过大将军提携之恩!!”马纵横闻言,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是谢道。何进见马纵横谦卑勤奋,对他愈加欢喜,自不忘在勉励一番。若是何进知道他不过为了会相好,才如此卖力,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能够重回宫廷,马纵横自然是心情大好,当夜回去家里,早早便是睡着。话说,如今马纵横的房间已变成了王莺的闺房,虽然马纵横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在那睡寝,为止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每每等待他的却是一柄冰冷的剑,所以自从王莺霸占了他的房间后,他便和庞德、胡车儿睡在一起,毕竟洛阳寸地黄金,这府宅也不大,就连庞德、胡车儿几个上jiang也是合着一起睡的。

    不过在古时,兄弟好友同席而睡,却是增加友谊,表示两人交情极好的一种方式,倒也见怪不怪。马纵横一开始虽然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次日,晌午时分,马纵横操练完毕,正是歇息。忽然何进派人来报,说半个时辰后到前宫等候。马纵横闻言一喜,见时间充裕,自己又是浑身是汗,便先回家中洗漱一番。洗澡时,马纵横心情极好,还哼起了歌来。换好衣裳后,马纵横正准备出发,却见王莺眉头轻锁,带着几分狐疑之色看着马纵横,问道:“看你心情这般好,莫非是去会相好?”

    女人天生都会妒忌,马纵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这被王莺一问,心中咯噔一跳,忙笑道:“哪里!大将军有意在夜里派些队伍巡逻宫中,这不人手不够,便找我去了。待会,我正要入宫办些事。”

    “哼,那何屠夫也非忠义之士,你最好别和他纠缠过深,否则一旦被我天刺之人盯上,你可吃不了兜子走!”王莺闻言,眼里多出几分寒色,冷道。马纵横却是一把将她搂住,笑盈盈道:“有你在,你那些弟兄怎会对我下手!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守寡了!”

    “臭不要脸,谁要嫁个你!”王莺正是挣扎,后来听马纵横最后一句话,顿时羞红了脸,娇忿地瞪着他说道。马纵横更是得寸进尺,忽然埋头就亲。王莺惊呼一声,双手如雨点般捶着马纵横后背。马纵横皮粗肉厚,任得她打,把她亲得一脸口水,才肯放过,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小妮子今晚等为父回来,准备侍寝!!”

    “臭流氓,你敢!我阉了你!!”

    王莺听话,脸色猝地变得更是红艳,娇忿骂道。马纵横却是得瑟大笑起来。

    而就在马纵横离开不久,忽然王莺俏眉一紧,微微转过身去,一看背后那人,顿时神色大变。

    在她面前的那人,如有神鬼之姿,魁梧威风,满脸胡渣,眼神深邃可怕,一阵清风吹过,他其中一条衣袖竟空空如也。

    他曾经名震天下,就在这洛阳城中扬名立万,创立了英雄楼,会聚四海英雄好汉,乃天下侠客豪杰之牛耳!

    “好小子,竟敢占我女儿便宜,若非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这就把他大卸八块!”

    冷冽雄厚的声音一起,王莺立刻反应过来,唯恐马纵横真的被杀,忙急欲解释:“爹~!我!”

    “跪下!”王越一道怒喝,王莺不敢违抗,急是跪下,但那双高傲清冷的眼眸却是直勾勾地望向王越。

    “不孝女,你这是什么眼神!?”

    “爹爹若敢伤他一根汗毛,孩儿就立刻死在爹爹的面前!”王莺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凝声而道。

    “你!!”王越眼珠子一瞪,浑身杀气轰然爆发,王莺不禁浑身发抖,但眼里的神采却依旧毫不动摇。

    “他疼我怜我,对我有恩,自当年惨剧,多年以来孩儿从未有个半刻的欢喜,但在他身边,孩儿才懂什么是爱,什么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

    “鬼迷心窍,不知廉耻!!你可知他已有妻子,莫非你要做妾么!?”王越愈听愈气忿,陡然杀气更浓,一股狂风吹刮,旁边大树剧烈摇动,落叶飞扬。

    可王莺却反而对马纵横的爱意更加坚定,毫不畏惧,直言而道:“我心属于他,他肯待好,纵是做妾,又有何干系?”

    “你!!好一个不孝女!!大业尚未成功,宦党一日未除,你休想谈情说爱,否则别怪为父无情!!快起来,跟我走!!”王越只觉自家女儿好似变了个人,不由忿怒咆哮。

    王莺却是变了,不像以往对王越百依百顺,傲然抬首,与王越对视道:“我会跟你走。但请你再给我一晚时间。”

    “你真不怕我杀了他!?”

    “爹不必威胁我,孩儿心意已决。”

    看着王莺坚定无畏的眼神,王越心头一阵抖动,连是张口吐气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冷冷地道:“看在那马家小儿杀了蹇硕那阉狗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晚的时间。明日过后,在大业未成之前,你但敢与之相见,我会亲自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说罢,王越双眸猛睁,杀气泯然,遂是腾身一跃,倏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话说马纵横却不知家里发生的事,来到前宫大门,等候一阵,见一架打造华贵,用六匹白马牵着的马车飞驶过来,遂赶去迎接。

    “哈哈,纵横真是守时!走,随我进宫吧。”刚从马车走下的何进,见到马纵横早在等候,心情大悦,笑道。马纵横面色一凝,拱手应话,便跟在已大步流星迈步而去的何进身后。

    少时,马纵横在何进带领之下,来到了后宫的仪乐宫。在外的守卫见了何进,却也并不惊异。一阵后,一个老宫女向前迎接,便带着何进和马纵横进了前殿。

    “臣等拜见皇后、殿下!”何进和马纵横齐齐跪下,毕恭毕敬地拜礼而道。马纵横微微抬头,正见当今母仪天下的女人,是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风云犹存,相貌艳丽,颇有威严的女人,只不过马纵横合计一下她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六、七岁。却见她一身金丝祥云凤袍,肌肤白皙如同少女一般,眼眸细长勾人,唇抹红彩,尤为艳丽,一看就知是个风情尤物。而在她身旁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少年,面色发黄,眉头下歪,眼睛无神,更是缩头缩脑,尽显懦弱,毫无半分皇家子嗣的威风。

    “难怪刘宏不喜欢他,这样的儿子,老子一巴掌扇死他!”马纵横心中暗道。却是不知当年后宫争斗激烈,就连刘宏第一任皇后宋氏也被王甫等宦党还有几个妃嫔诬陷,被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不久忧郁而死。

    而在刘辩出生之前,刘宏膝下的皇子们都纷纷离奇地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当时何氏还未成为皇后,后宫尚是紊乱时,周围的人甚至不敢称刘辩的本名,改称他为‘史侯’。据说这史子眇道术高超,何氏正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刘辩懂事后,听说后宫乱事,自己的兄长各个离奇死亡,一直担心有人要杀他,常难以入眠。后来成为皇后的何氏,逐渐掌管宫中大权,欲把刘辩接回宫中,哪知刘辩百般不肯,刘宏知而大怒。

    据说当时刘宏以为是史子眇在暗中作梗,竟一夜间派常侍赵忠杀害了史子眇一家,强行把刘辩带回宫中,当时刘辩目睹惨剧,吓坏了心神,至此变得胆小如鼠,懦弱怕事。

    “呵呵,这就是杀了蹇硕那阉人的小伏波马纵横?长得却是雄伟异常,哥哥此人很得哀家欢心。”就在马纵横心中腹诽时。那何皇后却是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马纵横。

第一百二十一章 病态妖后(上)

    何皇后那带着几分娇媚的笑声,倒是让马纵横心头一惊,诧异di抬目望去,正好与何皇后互相对视。何皇后见他长得浓眉大目,相貌刚毅,充满浓浓的阳刚之气,笑得更是欢喜,幽幽道:“好,真是副好身体!”

    “他奶奶的!何屠夫这妹还是个荡妇!”马纵横听着何皇后那露骨的笑声,心头又是一惊,觉得无比荒唐,暗暗骂道。

    何进眉头一皱,面色一肃,忙提醒道:“皇后,殿下还在呢!还是先谈正事吧。”

    何皇后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地从马纵横身上抽去目光,略整仪态,遂转头向身旁的刘辩道:“辩儿,你不是有话要和马校尉说?”

    刘辩闻言,却是有些慌张,何皇后立刻一瞪眼,吓得刘辩急忙起身,壮着胆子,怯怯喝道:“蹇硕祸害宫廷久矣,马将军威武神勇,除得此贼,实乃大功一件,我特赏你金甲一副,只盼你为我汉室继续努力效命!!”

    刘辩说罢,几个宫女遂是端着一副金甲而来。这时,马纵横却是明白了何进的用意,他这是想把自己推荐给刘辩,日后拥护他为帝君。

    “承蒙殿下洪恩,纵横愿效死报之~!!”马纵横自然不会拒绝,忙是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拱手谢道。

    “咯咯~!识时务者为俊杰,辩儿尚幼,日后在这宫中,左右还需多多依仗你。还有西凉虽是距离中原甚远,但那里民风彪悍,西凉勇士善于征战,倒是天下闻名。你乃伏波之后,你父更是西凉别驾,将来汉室兴衰,说不定还要靠你来扶持!”何皇后笑眯眯地说道,妖媚的眼中闪烁着阵阵光芒。

    马纵横却是明悟过来,原来随着何进对他愈加信任。这对贪心的兄妹以不满足于以他为之利刃,更想把整个马家都拉拢过来,将来扶持以刘辩为帝的朝纲!

    “我马家一门忠烈,自愿为汉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马纵横心里虽是明白,但也不动声色,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慨然而道。

    “咯咯~!好个壮志少年,你日后可要和辩儿多多亲近。辩儿,像马将军如此忠良,如今天下可是少之又少,你可要以国士待之!”何皇后笑容灿烂,刘辩听了,忙怯怯应是。这时,何进一沉色,道:“皇后,时候不早,还是让纵横先是出宫,臣下还有要事相报。”

    何皇后一听,与何进一对眼色,便教马纵横先是退下。马纵横早也一刻都不想呆了,接过金甲,领命而出。何皇后望着马纵横离去的身姿,看他孔武有力,那副年少强壮的身躯实在罕见,渐渐地眼神里竟含着几分春色。

    须臾,马纵横身影消失。何皇后却很快恢复正常,向一旁的刘辩吩咐道:“辩儿你也下去吧。”

    “是,母后。”刘辩屈身答了一句,在几个宫女陪伴下,急急退出。

    “哥哥快起。”刘辩刚是退去,何皇后忙起身扶起何进,眼中多了几分依赖之色,抓住何进的手,叹气道:“诶,辩儿如今年已十四,却如此胆怯,日后若无哥哥扶持左右,将来如何统领文武百官啊?”

    “妹妹你且放心。辩儿虽为我外甥,但我却视他如亲子。只要有我在的一日,谁也不得冒犯他!”

    “哥哥对我母子恩情,哀家实在无以为报啊!请受哀家一拜!”何皇后说罢,退后一步,执礼便拜。何进一惊,想要阻止时,何皇后已拜礼毕,叹道:“妹妹你这又何必。你我自幼相依为命,我何家若无你暗中支持,岂有今日之荣光,为了辩儿莫说是死,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何皇后感激不已,听罢,再三又拜。何进忙是阻止。原来这何氏兄妹,自来感情极好,何进双亲早亡,独自一人把何皇后还有弟弟何苗养大。对于何皇后来说,何进如同如父如母,百般依赖。何进对她亦是宠爱至极,容不得她受丝毫委屈。

    少时,兄妹两人坐定。何皇后教人守在门外,闲杂人等皆不可进入,遂是开始密议起来。

    “这马家小儿颇有胆识,实可大用。不过,如今宦党虽已诛除大半,但刘宏那病秧子却暗下拉拢杨彪、王允、黄琬等世族大家,欲要扶持刘协太子。再有刘协又有董太后支持。辩儿要登上帝位,恐怕还是极难。

    再有,就算如今洛阳兵力掌控在哥哥手中,但与天下诸侯还有各大的世家的兵力相比,还是远远不足。就算他日辩儿真是登上帝位,以他脾性,恐怕难稳大局。哥哥毕竟是外戚,不可能事事经手。但若百官不服,各地诸侯、世家纷纷起兵,天下岂不乱耶!?”这何皇后倒是有几分见识,忧心忡忡而道。

    何进面色一沉,冷声而道:“此事我早有主意,并州刺史丁原出身卑微,尚未成名时,便与我交好。后得我举荐,成为武猛都尉,屡建奇功,方有今日之荣光。此人乃我挚友,为人忠烈,也记念我当年恩情,早前我已与他通过文书,命他屯兵于河内,但等时机一到,以诛除宦党之名,杀入洛阳。并州兵足有十万,只要我等有丁原协助,天下还有谁敢反辩儿!?”

    何皇后一听,顿时神色一喜,不过很快却又变得凝重起来,道:“这丁原哀家也略有听闻,此人素来忠于汉室,而且哥哥也别忘了那张让可是知道辩儿的身份。一旦他来个玉石俱焚,把辩儿并非汉室血脉一事昭告天下,丁原一旦造反,我俩兄妹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当年那张让收了我俩兄妹重金,早把证据毁于一旦,而且他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妹妹且是宽心!”何进闻言,神色先是一变,遂又很快恢复如常,向何皇后安抚道。原来当年何氏兄妹和张让等宦党一直交好。而当年恰恰正是有张让等宦党相助,何氏才能得偿所愿成为刘宏的第二任皇后。之后何皇后和张让等宦党联合,很快肃清后宫其他势力,其中因此死去的还有刘协的生母—王美人。

    王美人,原名王荣,乃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出身于名门世家,举止文雅,再加上容貌姣好,身材苗条,深得刘宏的宠爱。当时何皇后刚主宰后宫不久,恐王美人危及其地位,意图将之杀害。哪知当时王美人已怀有身孕,却怕招惹何皇后更深的嫉妒,不敢告说刘宏。直到王美人临盘在即,瞒不过去,刘宏得知,又惊又喜,百般照顾。

    后来何皇后得知,果然妒性大发,怕王美人有了儿子会进一步威胁到她的地位,指教宦党将毒药偷偷地放在王美人的汤药里,王美人饮后当即身亡。刘宏闻讯,亲往后宫验视,见王美人四肢青黑,知是中毒而亡。但何皇后背后有宦党协助,早就消灭了证据。刘宏却猜到何皇后所为,想要强行罢去,后来却是张让等常侍一齐跪下为之求情,何皇后才免于一劫。而之后,刘宏恐怕刘协留在后宫再遭到暗害,于是将他抱到永乐宫,请董太后抚养。自此,刘协就依董氏为外家。

    说起来何氏兄妹和张让等宦党恩怨极深,后来正因权势之争愈演愈烈,最终还是反目为仇,水火不容。

    何皇后这个女人却也是坏事做尽,其中有不少事更是丧尽天良,只不过身居后宫,鲜为人知。

    “不,哀家还是认为豺虎比忠犬更好利用。那董豺虎虽是贪心奸诈,但起码不会做些伤及自身利益之事。反而丁原此人一旦发觉辩儿的身世,甚至会不惜一切的造反!何况哥哥如此看重那马家小儿,还不是为了钳制那董豺虎?竟是如此,哀家有一计,或可大用!”何皇后想了想,眼神一变,很是认真地说道。

    “妹妹快说!”何进一听,不由心头一阵,连忙问道。

    “那马家小儿本为人质,哥哥却愿重用于他,对他们马家算是有恩。你何不修书一封,拉拢那马寿成,暗中却又教董豺虎屯兵河东。但若刘宏那病秧子一死,可先召丁原入洛阳,肃清乱党。但若丁原怀有歹心,哀家却又可急召董豺虎从河东出兵勤王,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但哀家暗中却又教马寿成前往陈仓暗蓄兵力,一旦董豺虎胆敢造反,便袭击其后,逼其归去陇西,此又乃围魏救赵之计也!如此一来,哥哥便可趁机大举挥兵掩杀,或是招抚或是吞并董豺虎和那丁原的兵力。即时,哥哥兵力大增,傲视天下,诸侯又焉敢反耶!?”何皇后徐徐而言,却也是有几分胆识和迫力。何进听得心惊胆跳,暗暗叫好,忙道:“妹妹此计甚好,不过这样一来,我俩却要好好对待这马家小儿,此子表面看似放荡不羁,鲁莽任性,但我却觉得他并非如此简单。还有,妹妹你万不可对他乱来,否则臣主巅乱,世人不容,必招来杀身之祸!!你若嫌弃那些玩物不够俊美,哥哥再替你找几个便是!”

    何皇后闻言,幽怨地白了何进一眼,幽幽道:“哥哥说什么话,哀家自有分寸,哥哥不必多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病态妖后(下)

    何进一听,心中暗叹。他并不怪何皇后水性杨花,却是暗恨刘宏无情。原来自从当年把刘辩接回来后,刘宏竟再也没有和何皇后行房。当时何皇后年纪轻轻,正是风骚之年,便要守活寡,自然是苦不欲生。何况,当初何皇后就是靠春宫之术迷倒了刘宏,她这方面的**之高,在整个后宫都是有了名。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皇后无论是心态上还是精神上都受尽了折磨,甚至有一段时间变得疯疯癫癫,后来经过何进的安抚后,才恢复正常,把精力都放在争权夺利之上。后来,何进成了大将军,刘宏卧病在床,在何皇后百般哀求之下,何进一时心软,竟然暗中搜罗了一个俊美男子,让他打扮成太监,然后进宫服侍何皇后。何皇后乃后宫之主,加上当时张让等常识都把心思放在刘宏的病情之上。何皇后换一个小太监的事情,自然不会引起宫中其他人的注意。

    但守了多年活寡的何皇后,那集聚多年的**一旦爆发,就犹如决堤之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何进送进宫的那个‘小太监’竟还不到七日的时间,便是不堪折磨而猝死。反而何皇后却因此得到解脱,精神有所好转,就连脸上的神色比起以往也要好上许多。当然,何皇后很快又找到了何进,向他要求让更多的‘玩物’。而何进一直都忧心何皇后这些年来,心神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如今见她精神好转,神色恢复元气,因怜惜自己的妹妹,不惜冒险,每过一段时间,就偷偷地给何皇后送来玩物,以供她泄欲。

    数起来,其实不算始除猝死的那一个,至今何进已起码送了七、八个小太监进宫!

    不过,何进却不知道,何皇后喜怒无常,那七、八个小太监不是被她下令斩杀,就是被她折磨致死,其中也有两个不堪受辱,咬舌自尽。如今只剩下那两个,何皇后也厌倦了,正是想找新的货色。

    而马纵横那副无与伦比的精壮**,还有他刚毅阳气的面容,加上他眼内暗藏着那份年少的不羁轻狂,无一不都让何皇后春心荡漾,刚才在见到马纵横一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皮肤全都在张开,浑身上下都在发热,下身更是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要不是自己的大哥和儿子在场,恐怕她已扑上去把马纵横给生吞了。

    “诶,那刘宏虽是狠心,但始终还是一国之主,天下之君。在他还没驾崩前,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何进叹了一口气,遂起身离开。

    “哥哥,哀家送你出去。”何皇后急喊一声,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何进身旁。何进见了,眼中多了几分柔色,轻声道:“真是苦了你,日后等辩儿登上帝位,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与此同时,对刘雪玉近乎思之若狂的马纵横,哪里会乖乖地出宫,凭借灵敏的身手,避开巡逻的禁卫,终于来到寒蝉宫的附近,刚是翻墙跃过,便听有一段琴声传来,猝又止住。

    “公主,你这段时间为何老是走神?莫非是有心事?不妨和老夫一说?”

    “先生多虑了。玉儿只是身体略感不适,歇息一下就好。”刘雪玉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缓缓响起。马纵横不由心头一揪,暗暗心疼,刚好又见窗口在打开,忙又几番窜动,然后纵身一跃,又是施展飞檐走壁之术,刹地窜入了刘雪玉的闺房里。

    “诶…竟然公主身体不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楼下又传来那颇为威严的洪亮声音。马纵横细细听之,听那人准备离开,便躲在窗口边望去,不一时正见小彩蝶送着王允离开。早前马纵横也从刘雪玉那里听过王允是她的先生,当时马纵横也没那么在意。

    忽然,马纵横脑海里一连闪过几个念头,先是想到郭嘉说的那番相士之言,然后又想到刘雪玉曾经说过,自幼王允对她就是极好,虽然是她的先生,但她却视他为父亲一般对待。再加上刘雪玉那副绝色无双,美艳天下的相貌。

    “寒蝉宫,寒蝉宫…莫非玉儿就是貂蝉!?”马纵横猛地瞪大了眼,最后竟得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荒唐的这个念头,心神一时间就乱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马纵横猝地回过神来,忙把身子一窜,如头灵敏的猎豹,躲进了珠帘后面。不一时,房门打开,马纵横隐隐看见脸色憔悴,精神不佳的刘雪玉。

    “你们俩都下去歇息吧。”刘雪玉转身向随着自己的那两个宫女吩咐道。那两个宫女闻言,屈身施礼,低声应诺,便是转身关门离去。

    “诶,自从马哥哥当了那东门守将,都许多天了,还是没有消息。王公心思缜密,我却也不敢问他。不知他过得可好?莫非已忘了玉儿?”刘雪玉低声一叹,幽幽而叹,刹时我见犹怜,比起以往更有一种凄美的惊艳。

    蓦然,一股炙热阳刚的气息扑来,刘雪玉神色一喜,转过头去时,正见自己日思梦想的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她那苗条的小蛮腰便被面前的男人搂住。刘雪玉眼神迷离,见他轻轻倾头吻来,竟主动地迎了过去。

    马纵横这一回,却无以往那般强烈,吻得很轻,吻得更是动情。他能感觉到刘雪玉的呼吸急促起来,抓住自己衣裳的手在瑟瑟发抖。

    两人亲吻过后,刘雪玉眼神更是迷离,水波晃动,看得马纵横心头都快融化了。

    “傻丫头,我怎会忘了你?”马纵横灿然笑道。刘雪玉一听,竟喜极而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眼泪哗哗落下,吓得马纵横忙替她拭去眼泪,柔声问道:“傻丫头,你别哭,哭了就不美了。”

    “呜呜~~!可我想你,好想你,一想你,就忍不住想哭呀~!呜呜~!”

    闻言,马纵横把刘雪玉再此拥入怀内,刘雪玉把头埋在马纵横胸膛上,身体一抖一抖,渐渐地哭声小了起来。马纵横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大将军已答应夜里二更到三更时候,让我巡逻宫中,这样一来,我俩便有机会相见了。”

    “啊!”刘雪玉一听,自是无比惊喜,急地探出了头,睁大着她那双又大又圆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喜道:“真的?”

    “我岂会骗你?你以后若是没睡,就在房间里打灯。我只要有机会,看到你这里有灯,就潜进来与你幽会。”马纵横划了划刘雪玉的小鼻头,取笑般地说道。

    “你莫要取笑我,小心到时我一喊,把你这登徒浪子给捉起来,然后打入天牢!”刘雪玉却也调皮地瞪了瞪眼,装出威胁的样子说道。

    “哈哈,我若被打入天牢,到时伤心的可是你。”马纵横看着刘雪玉那可爱的摸样,不由大笑一声。刘雪玉幽幽地白了他一眼,正欲回答,却听门外有人叫道。

    “公主殿下,刚才是你在笑吗?”

    马纵横面色一惊,又想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便与刘雪玉低声谓道:“玉儿,日后若是到了三更,我还未来,你就别等了。我走也。”

    说罢,马纵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亲了刘雪玉一口,便转身跳出了窗外。刘雪玉心里不舍,急望窗边赶去。这时,刚才离去的那两个宫女,正好把门打开,见刘雪玉痴痴地望着窗外,不禁面面相觑,都是露出狐疑之色。

    却说,马纵横回到家中,刚好是黄昏时候,却是罕见地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马纵横不由瞪大了眼,家里的弟兄都在东门把守,他因今日要到宫内,所以也不用再去东门了,本想回来喊王莺一同出去吃饭,却没想到家里会有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早在等候。

    这时,一身青衣如花般的王莺,捧着刚煮好的红烧鲤鱼走出来,见了马纵横,少了几分平日清冷,竟是热情地笑道:“你回来了?时间刚好,这是我弄得饭菜,今日可算有口福了。”

    “你弄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自从当年家中剧变,有一段时间,我爹一蹶不振,只顾喝酒,不肯吃饭。为了讨他欢心,我日夜都学习煮这饭菜,就想煮出我娘的味道。这一往多年,如今我的手艺可不逊色我娘呢!”王莺看马纵横那满脸怀疑的神情,不由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正是说着,哪知马纵横已是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势头,狼吞虎咽,一边猛吃还一边不忘大喊好吃。

    “哎!你这饿鬼是饿了多少天呀!你这没良心的臭流氓,留些给我!”

    马纵横把口中牛肉猛地咽下,然后笑着说道:“哈哈,难得我家娇妻如此盛情,为夫岂能怠慢!”

    “你!无耻!”王莺一听顿时脸色一红,却也不似平日那般竭力反驳,旋即坐了下来,一边细口吃着,一边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马纵横,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无可厚非的是,马纵横是个贪心多情的人,但他并不滥情也不花心。无论是王异、北宫凤两位妻子,还是王莺、刘雪玉两位新相好,在马纵横心里她们的地位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马纵横把她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哎,臭流氓,你今晚可不可以早些回来?”忽然,王莺红得像朵盛放的大红花,放下了碗,好似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说了出口。

    “唔~!!咳咳咳咳~~!!!”正是鲸吞的马纵横,被王莺这女儿般羞涩的模样,和她那惊人的话,吓得几乎咽死。王莺也被他吓了一跳,忙端过盛了一大碗水给他。

    好不容易,马纵横把咽在喉咙的饭菜吞了下去,擦了一把被憋出来的眼泪,转头望向王莺,见她满脸关切的神情,心头一暖,也不去调戏她,而是笑道:“好!我会尽早回来。”

    王莺一听,开心地笑了起来。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就是如今马老爷们最好的映照。正是夜里二更,马纵横得意地哼着歌,带着胡车儿还有数百人的队伍来到宫中,交接的将领早在等候,见马纵横准时来到,也是欢喜,简单地说了几句后,便领着麾下离去了。马纵横让魏飞巡逻西宫一带,胡车儿巡逻正宫一带,自则领一队队伍在东宫一带巡逻。马纵横安排完毕,忽然有个太监赶来,报说何皇后有请。马纵横闻言,面色微微一凝,遂吩咐一个赤魁的弟兄先带队伍巡逻东宫,便跟着那太监望仪乐宫赶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疯狂之夜

    一路上,那太监也没说话,只顾带路。马纵横却也不着急,默默地跟在身后。少时,来到仪乐宫后,太监却没带他到正殿,而是转到了左侧的花苑中,正见不远处有出小亭,周围用帘子盖着,里面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马将军,皇后娘娘就在里面等你。这仪乐宫种都是对娘娘忠心的奴才,你且放心。”那太监轻声笑道,说罢,施一礼后,便哈着腰退下。

    马纵横听那太监话里有话,皱了皱眉头,想到今日何皇后看自己异样的眼光,觉得又是荒唐又是可笑,转念又想:“反正老子带把的,也不会吃亏,那荡妇若真敢乱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老子还真没试过给皇帝带绿帽子呢!”

    马纵横这般一想,便壮起了胆子,走向小亭。刚是接近,发觉小亭内有一股说不出什么味道的香气传来。里面的何皇后似乎感觉到马纵横来了,却不想今日那般威严的姿态,而是柔声笑道:“呵呵,马将军来了?”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马纵横单膝跪下,凝声而道。

    “马将军有职务在身,哀家本不想打扰,只是这漫漫长夜,哀家一人独守宫中,心中苦闷,又有谁知?今日见马将军年少有为,谈吐不凡,却是想找你谈心。不知马将军可愿解哀家心中苦闷?”

    何皇后幽幽而道,声音里更似有一股妖媚的魔力,令马纵横此时竟然开始心头乱跳,浑身渐是发烫。

    “可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守候宫廷,不敢有负其厚望,还请娘娘见谅。”马纵横却觉得先头感觉到那一丝诡异的感觉,愈加浓烈,而且更是觉得这何皇后不但是个荡妇,而且还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女人,否则这般露骨轻挑的话,怎会这般随意说出!

    “你!!”里头的何皇后似乎并无料到马纵横竟会拒绝,忿然而起,指着马纵横喝道:“不知好歹!!”

    “娘娘恕罪!!”马纵横忙拱手认罪。

    忽然,何皇后拨开帘子,迈步而出,一阵清风吹过,马纵横刹地瞪大了眼。只见何皇后竟只披着轻纱,身上的衣裳除了遮掩了下身,在上身的部分几乎可以算是一件肚兜,也不知汉朝如何有这般开放的服饰,而且还穿在堂堂一国之后的身上,胸脯到脖子还有一双手臂到香肩的位置全是**,那少女般的白皙晶莹的肌肤,看得让马纵横不由连咽了几口口水,

    这简直是个妖媚的妖后啊!

    “马将军觉得哀家可美?”何皇后笑容迷人,竟主动调戏起马纵横。

    马纵横此下却是左右为难,一者就算他真有天大的狗胆,给这皇帝老儿带个绿帽子,但说实话,他实在对这种水性杨花,淫luan放荡的女人极为抗拒。二者,此下何皇后不惜这般诱惑他,若是他拒绝了,定会恼羞成怒,到时说不定还会惹上莫大的麻烦。

    “娘娘乃一国之后,自是有堪比天下之美色!”马纵横低头说道,虽是赞美,但言下里却有提醒之意。何皇后一听,却甚是欢喜,一阵媚笑。不知为何,随着周围的香气愈浓,就算不看妖后,但她那媚笑声却仍旧给马纵横带来莫大的冲击,胯下早就一柱擎天。

    “不好!这妖后竟然给我放迷香!”马纵横也是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猛地一咬舌头,一阵猛烈的剧痛之后,不觉已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神识恢复几分。

    “呵呵,真是副强壮的身体,若是寻常人吸入这么多的欲情天香早就把持不住,甚至会失去理智,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保持清醒,真是好极了。”何皇后眯眼笑着,看着满头大汗的马纵横,浑身却是兴奋了起来。

    话说这欲情天香,一旦男人吸入,就会欲火焚身,理智全无,化作一头只会交媾的野兽。不过对于女子效果却是极微,但起码也能勾起女子的**,而且还能提神催情,只要吸入少许,就能一夜不停歇地交媾。

    而何皇后也知马纵横非同常人,特别加了分量,此下脑里已经全是淫秽放荡的画面。

    不过,很快马纵横的一句话就令何皇后面色如霜。

    “娘娘恕罪,末将身体颇感不适,可否先行退去?”

    都到嘴边的鸭嘴,加上何皇后如今已是**大发,岂会让马纵横就此离开?

    “呵呵,这正好,哀家这里有不少名贵的丹药,哀家带你去拿便是。”何皇后迈步走到马纵横身前,眼神里的**已然投射出来。马纵横苦着一张脸,却道:“可娘娘我却是肚子不适,实在强忍不了,我!”

    马纵横话音未落,竟听得‘噗’的一声,立刻一股恐怖的臭味散发出来。

    何皇后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忙捂住鼻子,一连退后几步,别说兴致,此下只想把马纵横碎尸万段!

    “好一个狗奴才,你!!!”就在何皇后‘狗奴才’三个字说出的刹那,马纵横陡然变成了魍魉化身,一股极其恐怖的凶煞之气轰然爆发,骤缩的瞳孔如似发光,恐怖极了,一下子把何皇后吓得戛然失声。

    不过,很快马纵横却又露出一张惶恐的神色说道:“娘娘恕罪,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何皇后回过神来后,气得浑身发抖,就像是被自己养的恶犬反咬一口似的,不过又想到面前此人尚有莫大的利用价值,遂是强忍下来,冷哼喝道“罢了!你退下吧!!”

    “诺!!”马纵横答应一声,立刻便是退走。何皇后见他远去,怒气中冲地冲回亭子,又翻又砸,怒声不断。

    马纵横正走到仪乐宫前,听着那一阵阵吵闹的杂响怒喝,不由眯了眯眼,暗付道:“这疯女人日后可要小心提防!”

    马纵横念头一转,便是快步走出,那在门外守候的禁卫和刚才领命的太监,却都是满脸惊骇之色,看着走出的马纵横。

    却说等马纵横来到东宫时,已快到三更时候。一个赤魁的弟兄见马纵横面色怪异,满头大汗,忙问道:“将军你这是!?”

    “无碍,还有多久到交接的时候?”马纵横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原来他吸入那欲情天香极深,此下浑身欲火焚烧,挣扎了这么久,就连神智都有些开始模糊了。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那赤魁弟兄连忙答道。

    “那好,我们再巡逻一圈,便到前宫集合等候交接。”马纵横答应一声,迈步便走,如此状况自然也不敢去找刘雪玉。只不过当马纵横途径寒蝉宫时,见刘雪玉窗口依旧打开,可以从里面看见灯光,马纵横不由心头一紧,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还好,马纵横始终还是能保持那仅存的几分理智,快速巡逻完后,便往前宫赶去,另外胡车儿和魏飞也领队归来。两人见马纵横面色不好,都是吓了一跳,连忙问候。马纵横只说无碍。

    少时,宛如等了一个世纪那般的久,来交接的将领终于来到,马纵横急是迎去,那将领见马纵横面色极差,又见胡车儿一脸凶相在旁,也不怠慢,说上几句后,便完成交接。马纵横立刻急急冲出宫外,往自家宅子飞奔过去。

    却说,这夜月色正好。王莺一人正坐在房门外,一边看着月光洒落在院子的景色,一边等候马纵横归来。此时,庞德一众弟兄早已归来,睡得正熟。而文聘还有几个弟兄则负责守夜,今晚在城楼歇息。

    忽然,本是安静的家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莺面色一喜,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马纵横急急地卸下了身上的铠甲,然后赶到水井旁,拿起木桶往头上就洒。冰凉的井水哗哗流下,马纵横终于神识清醒了几分,不过还是浑身发烫。

    “臭流氓你这是怎么了!?”王莺急急赶来看望,却见浑身**的马纵横陡地转过身来,一双大眼尽是赤红之色,不由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马纵横一把搂住。马纵横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随即疯狂地亲着王莺的脖子,双手还开始在扯着王莺的衣裳。

    “臭流氓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马纵横大失神智,宛若一头发狂的野兽,王莺却是心如刀割,可随着马纵横不断地侵犯着她,她也变得呼吸急促,并无挣扎,而是急急问道。

    此时,两人的动静却是吵醒了庞德还有不少弟兄,众人细细一听,一边暗叹自家主子生猛,一边也极有默契地不作打扰。

    或者是王莺的纵容,让马纵横变得胆子更大,忽然一把将王莺抱起,往房间里冲了进去。

    “好烫~!好诡异的味道,臭流氓你这是中了迷香!?”被马纵横火烧一般强壮身体抱着的王莺,只觉自己也快要燃烧起来,虽然如今味道已经很是轻微,却也闻到了马纵横身上的欲情天香!

    话音未落,王莺已被马纵横一把按在了床榻上,这时窗外一阵清风拂来。马纵横双手猛地一扯,顿时无限春光泄露,那若隐若现,完美绝伦的酮体,顿时令马纵横如同走火入魔,迅疾之间,只听一阵阵撕裂的声音陡起,瞬间马纵横便是全身**。

    可如此疯狂的马纵横,王莺望着他却是满脸的柔色,双眸泛动着水波,低声吟道:“你若敢负我…我必杀之…”

    轻柔充满爱意的声音,却是让马纵横恢复了一丝理智。马纵横眼中渐渐恢复了几分神采。这时,王莺竟然伸出她那双芊芊玉臂,搂住了马纵横的脖子。马纵横低吼一声,身体一扑。破瓜的刺痛,令王莺娇声一叫,却又发现周围门窗都没关上,忙轻张贝齿咬住了马纵横的肩膀。马纵横满身欲火,却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开始疯狂地策马奔腾,驰骋无疆!

    这是疯狂的一夜,也是春色无边的一夜。

第一百二十四章 疯狂过后

    不知不觉,已到了初秋时分。此下气候凉爽,微风阵阵,倒是个舒服的好天气。

    马纵横昨夜做了一个疯狂的春梦,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

    可当他被闪动的剑光惊醒时,睁眼一望,好似正看到满脸娇怒之色的王莺,正提剑刺来。突兀,王莺猝然消失,眼前竟是把闪亮亮的宝剑!

    “哇~~!!谋杀亲夫啦~~!!!”马纵横吓得忙是弹起,下意识地抽起被褥先掩住胯下的宝贝,然后定眼一看,却见插在床榻边上的宝剑下有一张纸张。马纵横这才长吁一口大气,暗暗呐道:“这疯女人大清早的几乎把老子吓得阳痿!!”

    “咦,这是!”很快,马纵横眼神温柔起来,却是看到被褥上那一片红艳的血色,这才知道那疯狂的一夜,并非是梦。

    “你若敢负我…我必杀之…”当时王莺的声音,此下如回绕在耳。马纵横叹了一声,遂是拨起了床榻边上的宝剑,把纸张取下一看,脸色一连变化。

    却见纸上内云:爹爹急召,不得不归,你且放心,莺自会保重。待一切安定,莺自会向爹爹禀报你我之事。若得爹爹首肯,速回相会,勿念。

    两位姐姐在前,莺在后,故愿共侍之。不过,郎君天生风流,若日后再敢沾花惹草,贪心不足,有负于两位姐姐与莺,莺必提剑问罪,盼郎君好自为之!

    看罢,马纵横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失落之色,长吁了一口大气后,却是死性不改,呐呐而道:“说起来玉儿已经算是我的女人,应该不算是沾花惹草。到时候解释一番,莺儿应该也不至于正要谋杀亲夫吧…”

    对于王莺的离开,马纵横不但是带着失落,而是还有几分愧疚。王莺性情刚烈,清冷高傲,如此不明不白地**于他,定是有违她的初衷。

    同时,马纵横也不禁有些忧心,毕竟王莺身手再好,天刺所做之事,无一都是危险万分,这回离去后,却又不知要执行什么任务。但天大地大,马纵横一时间又能从何找起?

    所以沉思了一阵后,马纵横还是选择相信王莺,只盼她早日归来。而且他已决定了,等下回再见到王莺时,定要给她一个名分,不再辜负她了。

    马纵横思定,也不再为此烦愁下去,见时候已快到晌午时分,忙换了衣裳,穿好铠甲赶往东门。等马纵横来到东门,正好撞到巡逻的魏飞,魏飞忙赶来问道:“马将军,我听庞副将和胡副将说你身体不适,卧病在床,昨夜见你脸色不好,本还想待会前去看望,你怎带病赶来?莫非有紧急军情?”

    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抖数精神道:“区区风寒不足挂齿。我歇息了一昼,觉得好了许多,便来城下看望。”

    “马将军如此勤奋,末将实在惶恐万分!”魏飞一听,心中暗暗敬佩,忙向后面的兵众以此勉励。众人轰然回应,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炙热之色。

    马纵横却是脸不红心不跳,装模作样地鼓励众人一番,然后便往城上敌楼赶去。

    此时,文聘正领部队在城下操练,庞德和胡车儿在城上负责巡逻。两人一见马纵横,都是一脸贼笑。胡车儿见左右无人,更低声取笑道:“我看主公昨夜怎这般急着回去,原来是与佳人有约!”

    “好哇!你敢取笑我!”马纵横大怒,立刻眼露凶光,一把搂住胡车儿的脖子,憋得顿时满脸通红,透不过气来,忙是求饶。

    而后来当胡车儿一众弟兄得知王莺离去,都知当中定有隐情,不过也不敢多问。

    时间流逝,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关于那夜的事情,何皇后似乎并无像何进告发,也没找马纵横的晦气。马纵横倒也乐得如此,每日白昼就负责把守城门,操练兵众,夜里就巡逻宫中。当然,马纵横隔三差五的就会潜到寒蝉宫中与刘雪玉相会。不过为了避免麾下怀疑,马纵横每回都是快去快回,最长也不呆上超过半柱香的时间,颇为谨慎。而每夜回到家中,马纵横难免会想起那疯狂的一夜,对王莺的思念却也愈深。

    就是如此,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地过了一月。忽然,整个洛阳却因一件事而引起了轩然大波。却是刘宏忽然要在城外举行秋猎,朝中大臣虽是多番劝阻,刘宏依旧不听。

    当然在洛阳里不少才智之士,都明白到刘宏这是为了向天下人证明自己身体尚好,已安抚天下臣子之心,同时也想借此震慑那些心怀歹心的诸侯。

    至于,大将军何进反倒认为这是肃清宦党的大好时机。毕竟如今十常侍只剩下张让、封谞、段珪三人。即时,除了段珪会留在宫中外,张让和封谞都会陪伴在刘宏左右。为此,何进与心腹潘隐商议,准备寻机下手。

    话说潘隐乃忠义之士,与何进还曾是至交,后来何进得势,依其命令在蹇硕麾下作为司马。因此潘隐属于宦党一派,据刘宏的安排,秋猎的时候,何进麾下一派的部队大多都把守在外,只有宦党一派的禁卫,才能在山林之内。也正因如此,何进命潘隐就在秋猎之中,铲除张让、封谞,及时他在外头的部队自然会前来接应。

    于是,三日后到了秋猎之日。洛阳城东十数里外的山林,以此为中心,方圆数十里内布满了各队人马。其中袁绍把守于山林之东,袁术把守于山林之西,曹操把守于山林南边一带,何进之弟何苗则把守在正北,四部兵马加上四周巡逻的骑兵,共有万余兵力,其中几乎所有将校都是听命于何进。而其中,马纵横因于前番宫中大乱,表现出色,何进特意把他调到何苗麾下听命。

    却说,这日眼光明媚,山林一处高地营帐内,刘宏坐在正中的虎皮大座,身披五龙鳞甲盔。张让、封谞两人服侍于左右。左边一列,分别是大将军何进、司弘王刘耿、济北相鲍信等人,右边为首的则是太傅袁隗、司空袁逢、尚书令杨彪、还有司徒王允等人。

    “陛下,你龙体欠安,还是在这歇息,臣等愿替陛下打猎,奉上一众所得猎物,以昭显圣威!”司弘王刘耿见刘宏面色苍白,不由劝道。

    刘宏却是冷笑道:“假手于人!何来圣威之昭显!?朕好得很,谁敢再劝,就是冒犯!!”

    刘宏最后忽然冷不丁地一声怒喝,吓得一众臣子连忙跪下请罪。何进却暗暗窃喜,若是这刘宏留在营帐,张让、封谞必然也是留下,到时要动起手来,确也麻烦!

    刘宏旋即起身,张让和封谞忙要扶住。两人却被刘宏一瞪眼,吓得缩回。一阵后,刘宏出了帐外,众臣子忙是跟上。

    刘宏看了看天气,打起精神,笑道:“今日气候正宜打猎,朕与诸位卿家也许久没有秋猎了,今日定要尽兴而归!!”

    刘宏话音刚落,机敏的封谞已替他牵来了坐骑,只见其马浑身漆黑透亮,色泽上佳,额头有一点红,神骏非凡。此马名为绝影,乃是一匹难得的大宛宝马,据说奔跑起来,快得连影子都追不上,因此而得名。

    封谞取来马后,正想趴下,却听旁边响起一阵沙哑刺耳的声音。

    “我来。”封谞转眼一看,正是张让,吓得心头一跳,哪敢拒绝。张让随即走到马旁俯低趴好。如今张让今非昔比,如此低等之事,自然轮不到他去做。不过刘宏少时曾有一回脚滑颠倒,当时张让在旁吓得大惊失色,至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张让来做这‘踮脚’之事。

    刘宏看了,长吁一声,也不说话,走到张让旁,伸脚踩住了张让的老背,张让却也熟练,慢慢地伸起,让刘宏能够踩稳,操持平衡。一会后,刘宏往上一蹬,便上了马。张让缓缓起身,封谞吓得连帮张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张让却一摆手,望了一眼刘宏道:“陛下许久未曾骑马,还是小心一些。”

    刘宏听了,只略一点头。在旁的一众臣子看了,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少时,一干臣子都上了马,随着刘宏一声令下,众人便开始往密集的树丛一带策马奔去。霎时间一阵阵马鸣声传遍整个山林,正在各处把守的将士都打起精神,知道秋猎已然开始。

    却说在秋猎之前,何进已派部下在山下林丛中巡逻个遍,将大虫、巨熊、恶狼等猛兽或是猎杀或是驱赶,先前已然确定几番,只要不上山太深,就不会遇到猛兽。因此刘宏一干人,也只会在山下的林丛一带打猎。

    山林正北外的一带,有一个临时搭设的寨棚,此时何进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正与一众将士在帐内歇息。

    “哼,刘宏这病秧子眼看都快要死了,还要弄什么秋猎,不过是在做戏给我们外戚一派看罢了!”何苗暗暗想道,心里却是每日盼着刘宏早点驾崩,好让他们何氏一家早日统领大权。这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说陛下与一众大臣,正往此处赶来。何苗一听,便看了看坐在尾席的马纵横,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此下正值晌午,太阳正猛,众人歇息得正是凉快,这等苦差他自然不会教自己的麾下去做。何苗的麾下似乎也都有同样的想法,纷纷把目光投在了马纵横身上。

    马纵横面色一凝,起身出席,拱手便道:“末将愿往守护!”

    “哈哈!此职务责任重大,寻常人我还不敢交予,竟然纵横主动请缨,我便派你去吧!”何苗一听,便是笑道。马纵横领了命,遂是退出。刚离开没多久,何苗立刻脸色一变,冷冷道:“不过一个外番子弟,蛮夷之子,有何了不起的!?我看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何苗说罢,众将纷纷附和,随即爆发起一阵嗤笑声。马纵横离开不远,听得从帐内发出的那一阵阵嗤笑声,面色陡寒,双眸射出两道凶光,暗暗腹诽道:“你们这些鼠辈,得瑟不了多久,别惹怒了老子,否则到时别怪老子无情!!”

    马纵横正想着,庞德和胡车儿已然策马迎了过来。马纵横迅疾翻身上马,骑在了一匹白马之上,见了庞、胡两人后,凝声道:“陛下与一众大臣正往此处来,我等引兵在外旁护卫!”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秋猎(上)

    马纵横话音一落,两人纷纷领命。随即,马纵横纵马便起,庞德和胡车儿则各引兵士跟在马纵横身后。

    却说,刘宏引着一干臣子,此下正追着一头梅花鹿。只见刘宏强打精神,驰马急追,拽弓连射,皆是不中。一旁的封谞看屡射不中,尤为可惜,叫呼不停。一干臣子也看得心急,却见刘宏怎么射都射不中。这时,司弘王刘耿策马赶上,在后急请道:“陛下不如先是歇息,臣下为你把鹿射来!!”

    刘耿乃是刘宏的堂弟,为人机灵,颇得刘宏宠信。刘宏一听,也知自己已非当年,颔首便道:“这牲口颇是狡猾灵敏,爱卿快是追去!”

    刘耿一听,急声领命,旋即大喝一声,纵马如飞。须臾之间,只见刘耿倏地赶在了距离梅花鹿数丈之外,立刻张弓上箭,拽弓便射,‘咻’的一声破空震响,眼看就要射中,哪知那梅花鹿忽地一窜,第一箭却是射空。刘耿也不气馁,猛地勒住马,瞄了一阵,忽地张弓急射,刹时箭矢如闪电飙飞,却‘啪’的一声射中了一棵大树,那梅花鹿因有此掩护,逃过一劫。刘宏还有不少大臣看得都惊呼起来,大觉惋惜。这时,何进暗向济北相鲍信打去眼色。鲍信会意,扯声一喝,奔马就起,大喊叫道:“陛下,末将来助司弘王一臂之力!!”

    刘宏一听,还未回过神来,却见鲍信早已飞马冲去。刘宏见状,不由面色一寒,他和刘耿都猎杀不了这区区牲口,若被这鲍信射杀,岂不丢尽皇家颜面!

    刘宏正想间,只听一声凄厉惨鸣叫起。刘宏忙投眼看去,正见那鲍信已冲到了那中箭的梅花鹿那,敏捷地跳下了马,拔出匕首,把梅花鹿刺死。

    一阵后,鲍信驮起了梅花鹿,大步流星地赶回刘宏那里,急把猎杀梅花鹿放下,单膝跪下,拱手便道:“臣不负使命,替陛下把这梅花率射来!”

    鲍信话音一落,一干臣子纷纷向刘宏称赞,就好像这梅花鹿是刘宏射杀一样。刘宏表面虽是作愉悦之状,但心里却是暗生不喜,赶回的刘耿也低头不敢相望刘宏的眼神。

    就在此时,封谞忽然大叫一声,众人望去,只见一头硕大的白狐飞窜而去。

    张让见状,不由惊呼道:“这白狐百年一见,陛下今日出巡秋猎却正好碰着,此乃吉兆也!”

    刘耿正欲一雪前耻,忙是请命,鲍信也拱手相请。刘宏听话正是兴起,也顾不得谁来,急道:“快把那白狐给朕射来,重重有赏!!”

    刘宏一声令下,刘耿见鲍信箭艺了得,立马争先策马而去。鲍信双指一扣嘴边,一吹口哨,其坐骑闻声而回,急是上马,望刘耿身后追去。

    刘宏看得眼切,引着一干臣子也紧追在后。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那白狐极是灵敏,刘耿连箭发射,都是射空。蓦然,白狐往上方一窜,几个窜动,便上了山去。刘耿不肯就此罢休,正欲上山,鲍信却是争先夺路而过。刘耿看得一阵气忿,忙是驱马向前。当刘宏一干人等赶到时,两人早飞马上山。

    “陛下山上或有猛兽卧据,还是小心些好,不如就在山下等候如何?”张让唯恐刘宏也跟着上山,忙是谏道。刘宏闻言,便是急勒住马,又望山路险峻,颔首道:“张常侍所言是理。”

    于是刘宏还有一干臣子便在山下等候,两队约是数十人的禁卫骑兵也纷纷赶到,守护在两侧。

    就在此时,山上猝然响起一阵恐怖的咆哮声,刹时如地动山摇。突兀之际,先见刘耿满脸慌张的逃了下来,吓得宛若魂飞魄散,急道:“大虫~~!!好大的大虫~~!!!”

    刘耿一声叫起,封谞吓得心头一跳,急喊护驾。两侧的禁卫骑兵听了,忙是赶上。

    “陛下,随臣下先去!”何进急喝一声,杨彪、王允等臣子也拨出了宝剑,护着刘宏先是逃去。

    吼~~!!吼~~!!!吼~~!!!!

    这时,一阵阵虎啸声连是响起,不知虎从何处下山。蓦然间,山路上一道快影闪出,一众禁卫骑兵看得眼切,正要去射,却听一阵急喊声:“莫要射我!!”

    话音一落,众人见是面如土色的鲍信,这才纷纷收住弓弩。鲍信赶落山下,不见刘宏,听蹄声望去,正见何进等臣子护着刘宏往右边逃去,顿时吓得冒出冷汗,扯声急道:“陛下小心,大虫好似望陛下那赶去了~~!!”

    就在鲍信话音刚落,何进等人只觉一阵狂风刮来,树林枝叶一齐晃动,恐怖极了,却又不听有虎啸声。

    突兀,旁边树丛猛地响起连阵杂响。何进急望过去,双眸顿时吓得赫地瞪大,竟见一头足有巨熊一般壮硕的猛虎飞扑而出,兼之速度极快,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禁卫骑兵就被猛虎扑住,连人带马一齐翻倒,一干臣子看着猛虎张口一扯就把那人的头颅活活地扯下吞入,除了杨彪和王允外,都吓得纷纷勒马逃开。

    “护驾~~!!快护驾~~!!!”张让疾声大呼,几个禁卫骑兵忙上各提兵刃,嘶声大吼,壮着胆子冲去。

    吼~~!!!猛虎张大血嘴一吼,尽显兽王之威,除了刘宏坐下绝影,还有几匹骏马外,其他尽都胆怯暴走,转而逃去。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七、八个人摔落马下。

    陡然,猛虎猝一起动,强壮庞大的身躯,竟如狂风一般飞起。杨彪和王允急是提剑迎去,哪知猛虎骤地一窜,闪到杨彪一旁,那如钢铁一般的尾巴,‘啪’的一声打在马匹上,杨彪惊呼一声,连人带马便倒,顺带还撞倒了王允。这时,何进、张让正护着刘宏逃去。

    烈风呼啸,吼声震天。生死关头,刘宏吓得满头大汗,急回头一看,见猛虎如乘风飞来,惊呼叫道:“大虫来也~~!!护驾~~!!护驾~~!!!”

    “畜生~~!!休想害陛下一条汗毛~~!!”事到如今,何进一咬牙,一双恶目瞪得斗大,忙是勒马转去。毕竟何进本就屠夫出身,不得万已,若要拼起命来,还真不怕这畜生。更重要的是,他的布局尚未准备完毕,如今刘宏还不能死!

    电光火石之间,猛虎倏然扑到,何进提刀就砍,却被猛虎锋利而又势猛的虎爪‘啪’的打开,那恐怖的力劲,更令何进虎口震裂,整条手臂都在发抖。

    “好恐怖的畜生!!”话说何进正值壮年之时,能够用一双拳头活活把一头大猪打死,力气之大,闻名乡里。只不过如今他与这猛虎相比,却是要差得多了。

    吼~~~!!!猛虎一声怒嚎,健壮恐怖的躯体,刚是落地,猝又跃起。何进只觉心惊胆跳,急提刀时,猛虎利爪早就抓来,‘嘭’的一声巨响,何进手中兵刃刹那飞去。此时,猛虎的血嘴却已咬住了何进坐骑的脖子,其马惨叫一声,立刻翻倒。何进反应不及,滚在地上一连翻滚,头盔也被磕飞,披头散发,见得猛虎就在不远,吓得肝胆皆裂,哇哇大叫,忙退到一棵大树旁靠住,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眼里尽是恐惧之色。

    而周围的臣子、禁卫却都怯于虎威,无一人敢上前厮杀。却见猛虎呲牙咧嘴,那一双骇人的虎目发着寒光,死死地盯着何进,宛若已把何进当做了盘中之餐!

    “尔等这些无胆鼠辈,快来救我~~!!!围上杀死这畜生~~!!!”何进只觉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宛若只要他一有动静,猛虎立即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扑住,活活咬死!

    “大将军莫慌,纵横来也~~!!”就在此时,一道毫不逊色于适才虎啸的吼声骤起。随即只听一阵蹄声猛地一连响起。猛虎宛若感觉到威胁一般,毛皮猝地竖了起来,一声虎啸,便朝何进赫然扑去。

    “救命啊~~!!!”眼看猛虎快要扑到,那血嘴里恐怖的腥臭味已然逼了过来,何进吓得失声惨叫。

    突兀之际,先听一道崩裂的声音,旋即一道刺耳骤响遽起,那快要扑到何进面前的猛虎,竟不可思议地往后一跳,瞬间避过了射来的冷箭,沙土飞扬那箭矢竟猛地扎入了土层之内,众人看得惊为天人。

    “他娘的!!又弄断了~~!!!气煞我也~~!!”这时,却听一阵骂声,只见一身材魁梧,如有擒龙降虎,怯神降鬼之姿般的猛汉飞马冲来,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张断了的鹊画弓。

    吼~~!!就如两尊天生的霸王相遇。猛虎乃此山中之王,猛汉的到来令它感觉到巨大的威胁,一声吼起,急窜而去,便是要不死不休!!

    “畜生!!休得放肆~~!!”而那猛汉正赫然就是马纵横也。话说马纵横适才正在外守备,忽然听得虎啸声起,忙赶来看望。只不过猛虎之威,却令他不少麾下的马匹都怯而不敢前进。就连马纵横的坐骑也是如此。不过随着马纵横气势爆发,其坐骑宛如发觉坐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更是可怕,嘶声一鸣,便窜飞驰骋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猛虎飞扑而来,马纵横把手中断弓丢弃,眼珠子一瞪,飞身一起,竟朝着猛虎扑去。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马纵横与猛虎刹地扑在一起,紧接着连声虎啸咆哮,一人一虎扑在一起翻滚在地。锋利的虎爪,一下子就在马纵横身上抓出几道血痕。不过幸好马纵横有铠甲护身,并无伤及要害。须臾之际,人虎停住。猛虎张大血嘴便朝马纵横咬来,混着鲜血的唾液,淋了马纵横一身。马纵横扭头一闪,一拳骤起,赫然打在猛虎右脸额上,同时另一条手臂揪住猛虎,双腿同时发劲,大喝一声道:“起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秋猎(中)

    喝声一起,一阵惊呼声随即响起,只见马纵横竟真把猛虎揪倒在一边,那无穷的力气吓得在看的人都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马纵横急一翻身,猛虎也是翻起,一人一虎眼神交接,内里都是凶煞之光,仿佛都把对方看做了盘中餐,要将之活活地生吞!

    另外,随着不断地有人赶来,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众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马纵横和猛虎身上。而一人一虎,此时却似乎也只有对方,不敢有丝毫分神。

    吼~~!!蓦地一阵疾风吹起,虎啸即震天而响。猛虎立即朝着马纵横飞身弹起,张嘴露出獠牙,双爪挥动。马纵横却是骤地俯身一窜,避过猛虎的血嘴利爪,猝然两条巨臂已抓住猛虎庞大的身躯,以不可思议地巧劲托起一翻,猛虎似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一声惊吼,便摔倒在地!

    “这马家小儿使的是什么妖术!?”袁逢看得眼切,一脸惊骇,乍眼一看,就像猛虎毫无预兆地翻倒似的。在旁的袁隗听了,深吸一口凉气,呐道:“非也。此子武艺之高,非同寻常,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根底,我大汉朝近数百年里,还真没见过!!”

    就在袁隗话音刚落,猛虎宛若感觉虎威有损而雷霆大怒,连是张牙舞爪地朝着马纵横飞扑过去,可每每不是被马纵横灵巧避过,就是被马纵横摔倒在地。连片风尘随风而起,眼看马纵横占尽上风,但他的面色却是愈加凝重。

    吼~!又是一声虎啸,眼看猛虎又是一扑,马纵横刚欲闪躲,哪知猛虎只是短扑,很快落地,虎身一摆,那钢铁般尾巴便是打来。马纵横预料不及,提手欲挡时,虎尾早打在他的胸膛,‘嘭’的一声,饶是马纵横也不禁退后一步,胸膛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若非有铠甲护住,恐怕还真要被这眼前的怪物,一尾扫断几根骨头。

    眼见马纵横被猛虎虎尾扫中,周围又是一阵惊呼,不少人都紧张起来。却见,猛虎立马又起攻势,缠着马纵横身旁,或扑或抓或咬,掀起的沙尘逐渐遮住众人的眼线。

    马纵横一个躲闪不及,右边大腿被猛虎狠狠地抓了一下,立即血肉翻起,狰狞可怕。

    “嗷嗷嗷~~!!你这畜生,别太得意忘形了~~!!!”马纵横怒火骤起,双眸如发幽幽赤光,猛虎正是急咬过来,被他一拳狠狠地打住了下颚。这一拳,马纵横盛怒而起,威力无穷,若是寻常大虫,挨了这一拳,恐怕不死也要昏死过去。只不过眼前这头猛虎,就论身躯,起码就有寻常大虫两倍大,而且极为狡猾,马纵横甚至它智慧之高,绝不逊色于人类,也不知道是不是已化作了虎精。

    果然,猛虎挨了这恐怖的一拳,只一声痛鸣,翻滚在地几圈后,立即翻起身子,虎目中凶色更浓。

    就在此时,逃过一劫的何进因被沙尘遮住,不知内里发生何事,唯恐马纵横被猛虎生吞,急把自己手中的宝刀丢起,扯声喝道:“纵横,快快取刀杀了那头畜生~~!!”

    也不知何进有意还是没意,那宝刀丢的准头也是恰好,在空中翻了几圈后,就插在马纵横身后数尺。一道寒光闪过,猛虎见到马纵横身后的宝刀,似乎也知马纵横厉害,有些不安地低声吼了起来。

    马纵横却蓦然咧嘴一笑,竟也不转身取到,反而双臂一张,迈步就起,主动朝着猛虎扑去。猛虎似也被马纵横这一举动所惊,反应稍是一慢,马纵横已然冲到它的面前,抡起拳头,一计崩拳轰然打出,猛虎反应不及,左边虎目被马纵横一拳砸中,那恐怖的力劲宛若有崩山之势,猛虎竟被打得暴退,痛声嘶叫。马纵横自是乘胜追击,刚一靠身,受了伤的猛虎忽然发恶,张嘴咬向了马纵横右边下腹。只不过马纵横的拳头更快,疾地砸在了猛虎头上,猛虎却是硬是扛住,锋利的牙齿先是咬住了马纵横的铠甲。

    此时一阵大风刮来,正好把风尘都是吹散,众人正见猛虎咬住了马纵横,都吓的面色剧变,不过很快众人又是连阵惊呼。却见马纵横疾是一手搂住猛虎的脖子,一人一虎刹地倒下。

    “嗷嗷嗷啊啊啊~~!!!!”马纵横发出一阵恐怖的吼声,好似把天都震破,壮大的双臂把战袍都给涨破,一块块恐怖的肌肉不断坟起,满脸青筋凸起,整张脸红得可怕,随即竟把猛虎整个头给抽开,赫然可见铁甲连着血红的战袍被猛虎扯开,旋即马纵横把整个身子压住猛虎,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勒住猛虎,猛虎拼命挣扎,竟斗不过马纵横的力气,随着一阵又一阵低鸣惨叫之后,虎嘴了不断渗血,渐渐地便没了反应。

    于此,这头妖孽一般的大凶物,便是被马纵横给活活勒死。四周一片死寂,这大凶物虽是死去,但众人却无丝毫喜悦之情,反而觉得浑身发寒。

    “将军~!!”倒是庞德、胡车儿最快回过神来,忙是下马冲去。马纵横至今却还在勒住猛虎不断发劲,那赤红的脸狰狞凶煞,庞德、胡车儿走近一看,只觉心惊胆跳,一时竟也不敢靠近。

    蓦然,‘跨啦’一声,马纵横竟把猛虎的脖子给生生勒断,一声怒吼,那硕大的虎首竟被马纵横生生地勒断了。**辣的虎血飞洒,就连庞德和胡车儿都被洒了一身。四周在看的人,更又被吓了一惊,许多人还吓得退后几步。

    这时,在树林各处的禁卫纷纷赶到,人数愈来愈多,那些刚赶来的禁卫,见着正中的场景,又是发出一连串惊呼声。场面刹时颇显混乱。

    “陛下可有大碍!?”杨彪、王允一干臣子赶到刘宏那里,刘宏却是眼瞪瞪地看着马纵横,惊叹道:“真乃伏波后人也!”

    杨彪、王允一干臣子闻言,想起刚才激烈的人虎大战,也不禁一阵色变。

    “哈哈哈哈~~!!纵横真是神勇无敌,今日可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啊!”蓦然,一阵笑声传来。却见披头散发的何进走向了马纵横,纵声笑道。

    此时,马纵横似也恢复了神智,脸上凶煞之色已然不见,忙一凝色,道:“大将军谬赞!末将不敢当!”

    而就在马纵横和何进在交谈中,另一边刘宏正要召马纵横过来赏赐一番。此时张让似乎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急与刘宏谓道:“陛下,此时人多杂乱,陛下和一众大臣又是受惊,不如先回宫中,再做赏赐?”

    刘宏一听,不由一皱眉头,正欲说话。忽然,一道怒喝声起,人丛内有七、八个人各提剑刃,猝然发作,周边的禁卫都反应不及,一时被杀得乱翻倒滚。

    “张让、封谞尔等丧尽天良,作恶多端,天下义士无不要除尔等而后快!!纳命来罢~~!!”却见潘隐引着七、八个精壮禁卫,倏然杀来。封谞吓得当堂失色,拔腿就逃,潘隐砍翻两个卫士,倏然追到封谞身后。封谞逃之不及,被潘隐一刀砍中后背,惨叫一声,后面几个禁卫赶到,瞬间把他乱刀砍死。

    “潘隐,你这是要造反耶!!?”刘宏见状,龙颜大怒,怒声喝叱。杨彪、王允等臣子连忙拥护在刘宏左右。潘隐快步赶来,见张让就在刘宏身边,急道:“陛下!!汉室朝廷正是因宦党所乱,何不杀了张让,以安天下人之心耶!!”

    “潘隐你放肆!!在陛下面前,竟敢提戈相对,该当何罪!!?”杨彪闻言大怒,扯声喝叱。王允也提剑跨步而出,瞪眼喝道:“潘隐,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莫要抵抗了!!”

    另一边,马纵横等人听到骚乱喝声,都是面色大变。何进却是眼珠子溜动,心中冷哼道:“好哇!杨彪、王允你俩竟敢坏我好事,保护张让这阉人,日后尽管走着瞧!!此下潘隐那里不知能否成事,万一刘宏还有杨彪、王允极力护之,恐怕是凶多吉少。我且莫轻举妄动,我弟还有本初他们此时应该在快速赶来,到时再以众人之力,逼刘宏将其杀之便是!!”

    “两位明公都是忠义之士,阉人张让坏事做尽,罪有应得,为何护之!!?”此时又是一阵疾喝,却见潘隐虽是神情激动,但见杨彪、王允在前面拦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哼,潘隐!你想要杂家的人头,尽管来取便是,但你等反贼惊扰了陛下,却该万死!!”就在此时,张让忽然从杨彪、王允身旁走出,面色阴寒,如同一头厉鬼。杨彪、王允两人不由一惊,还还未说出。陡然,张让猝然爆发,猛地窜起,就犹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潘隐面前。潘隐刚是对上张让那双冷酷空虚的眼睛,心头一颤,急欲抬刀就砍,哪知张让手臂早已挥动,两根手指头如同钢铁一般打在了潘隐刀上,‘哐当’一声震响,潘隐手指宝刀竟然裂开两半,另一条瘦弱如柴的手臂,五指成爪,一把抓住了潘隐的头颅。

    刹时,一幕极其恐怖的场面遽然而现,只见潘隐的头颅赫然爆开,血肉脑浆就在张让的爪子间迸飞而去。潘隐的麾下刹时吓得魂飞魄散,张让再次施展那犹如鬼魅般的身法,几个窜动后,那七、八个禁卫脖子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个细小的窟窿,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是纷纷倒下,眼看死绝。

    只在一瞬之间,张让已杀死潘隐还有他那七、八个麾下,所有人都被他恐怖的武艺惊得浑身发冷。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秋猎(下)

    却说,当年刘宏尚未登得帝位时,社稷紊乱,大将军窦武一派还几个握有重权的皇家子弟,听说汉桓帝刘志有意让刘宏继承皇位,都欲将其杀之,为此还曾派过刺客下手。而当时刘志却已派张让在刘宏身旁保护。也正是幸亏有武力超群的张让,把来刺杀的刺客一一杀退,刘宏才得以有命登上帝位!

    只不过随着时间消逝,一代老人退下,换上一代新人,却已鲜有人知这权倾朝野的老宦官是个武力超凡的高手!

    兼之就连张让自己也有意隐蔽,也难怪周围的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只不过,就在众人惊骇失神之间。人丛内却有两道赫赫眼光,射在了张让的身上。

    “嗯?”张让只觉心头一跳,一股恐怖的杀气骤然逼来,急转头一望,正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惊得面色大变。

    ‘唰’的一声,一柄锐利龙蛇宝剑拔出,寒光闪动,那人猝地腾起,强大的气势,宛如飓风骇浪,逼得在他周边的人都不禁退开。

    “王越,是你!!”虽然未曾看清那人面容,但从他手上的龙蛇宝剑,张让瞬间就确认他的身份,一声惊呼,又把周围的人吓得连阵变色。可就在此时,张让却见那人双臂健全,背后斜刺里一股恐怖强烈的杀气骤地涌来。

    电光火石之间,张让急是一闪,可一柄平平无奇的铁剑已然削去了他一条手臂。同时,那腾飞杀来的汉子,疾飞刺去的宝剑,竟反被张让扭头避开。须臾,那汉子刚是落地,张让一爪就抓住了他的脖子,急是一扭,那汉子脖子发出一声脆响,当场气绝。尸体倒下时,手中的龙蛇宝剑已被张让夺去。只不过,在张让身后又是一道寒光飞搠而来。张让避之不及,后背被铁剑扎入,急一转身,赫然看见地先是一对充满冷酷杀意的眼睛,还有那满是胡渣,乱发飞扬的熟悉面孔。

    这手提铁剑,刹那之间,就断张让手臂,连是重挫他的人正是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

    “嗷嗷嗷~~!!王越,你想取杂家性命,恐怕没那么容易~!!!”当张让看到王越的刹那,却已知必死无疑。

    “张让,当年的仇也该是时候还了!!”王越扯声怒吼,浑身杀气遽然爆发,身体立即上跃下窜,舞动快剑,连是猛攻疾刺。张让身受重伤,哪里抵挡得住,一瞬间又被王越连添血口。

    “快!!快去救张常侍!!张常侍若有万一,尔等全都要陪葬~~!!!”这时,刘宏忽然满脸慌张,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刘宏吼声一起,周围的臣子和禁卫哪还敢怠慢丝毫,忙是各提兵刃,正欲围上,哪知人丛内好几处,又忽然有人发作,场面刹时乱作一团。

    另一边,马纵横和庞德、胡车儿护着何进,正是往混乱处去赶时。蓦然,几个禁卫策马各往赶来。马纵横心头一揪,只觉杀气忽起,忙道:“小心!!保护大将军安危~~!!!”

    马纵横话音刚落,一人猝地从马上高高跃起,持剑飞刺而来。何进吓得大惊失色,忙是逃开。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快步迎上,那人见了马纵横似乎有些变色,两人眼神忽地对上。那人竟就是刚被逐出洛阳不久的史阿。

    话说当初史阿一干天刺之人被逐出洛阳之后,张让依刘宏吩咐,却是暗中派人追踪,打算找出这些刺客的老巢。只不过张让的麾下很快就被史阿发现。史阿便将计就计,将那些张让的爪牙引到一隐秘的山林中,准备铲除。

    正巧的是,王越当时领着一众天刺弟兄望洛阳来赶,正好发现史阿的行踪,于是师徒两人还有一干天刺弟兄合力将张让的爪牙合力铲除。

    而就在几天前,王越打听到刘宏将要秋猎的消息,便早就领着十多个天刺弟兄,隐藏在深山之中,一直等候时机。就在刚才混乱之中,王越等人伏击了一队正在巡逻的禁卫队伍,然后便是分开几队,想要趁机伏杀张让、封谞,甚至还有外戚一派之首的大将军何进!

    说时迟那时快,史阿一剑刺空,马纵横急扭动身姿,迎上厮杀,不过拳头都是只有招式,并无威力。史阿也不想与马纵横拼命,正**何进那里赶去,却听马纵横低声急喝道:“史阿!!莺儿在哪!!?”

    史阿一听,顿时面色一变,眼露凶光。一个月前他日思梦想的小师妹王莺终于和王越一同归来。但史阿却发现王莺好似变了一个似的,那种陌生感令他揪心不已,而且他很快就明白到王莺的改变全因一个男人。

    就是眼下他面前的男人!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史阿猝然发怒,连剑朝着马纵横急刺过来。就在此时,庞德提刀杀到,一声怒吼,猛地一刀暴砍,立刻把史阿连人带剑,一齐劈得荡开。

    “好生猛的汉子!”史阿一条手臂不由发抖,看着满脸赤红,乱发蓬松如有一头赤狮的庞德,面色不由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胡车儿正护着何进,两个穿着禁卫铠甲的杀手,不断策马迂回冲击,却如何都攻不破胡车儿的防守。

    陡然之间,连阵马蹄声,兵甲震动声从四面八方一齐爆发。却是袁氏兄弟、曹操还有何苗等将一齐率兵赶来。

    而在混乱的人丛里,张让与王越的死战却终于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刻。眼见王越舞剑如神,飞窜急冲,杀破了一片又一片前来拦杀的禁卫,而已然化作血人的张让,却也不再逃了,手执那龙蛇宝剑,与王越拼杀一起,一时间剑光闪烁,嘭响不觉,两人招式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捉摸。一刹那间,两人交手已有十数合,只见张让一剑急扎不中,刚是露出空档,王越连剑挑起,漫天剑影如同天罗地网,瞬间把张让笼罩起来,血色飞扬,张让连声惨叫,身体不知被砍中刺中了多少剑,由其是一张脸满是血痕。

    “阉人!我说过要让你身中百剑而死,这都是你罪有应得!!”王越双眸尽是仇恨,拧剑就要往张让喉咙扎去,将其了断。蓦然,王越神色一变,听得周围如同轰雷般喊杀声,忙是纵身一跃,在人丛内抢了一匹马,然后大声喝道:“天刺义士,官兵将到,速速撤离!!”

    王越喝声一落,驰马就突,此下几个尚未阵亡的天刺之人也趁乱纷纷夺下马匹,随王越一同杀去。

    杨彪、王允见了连忙吩咐一众禁卫追杀,务必要将王越等反贼擒杀。另一边,刘宏在一干臣子拥护之下,急赶到张让身旁。却见张让已倒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伤口无数,看似活不了多久。

    “啊父!!啊父~~!!!”刘宏见张让快死,大惊失色,失声惨叫。这时,张让宛若回光返照一般,猛地扯住了刘宏的手臂,嘴巴一张一张,似有话说。刘宏连忙把头俯低,旋即面色勃然大变,不知从张让嘴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却说王越喊声一起,那两个正意图杀害何进的天刺之士,忙是转马就走。马纵横看其中一人背影无比熟悉,面色一变,急追过去。这时一队骑兵冲赶过来,正是马纵横的麾下。马纵横急教其中一人让来马匹,忙是上马后,便追了过去。只追了一阵,马纵横见那两人快要迎上引兵赶来的何苗部队,顿时色变。还好,那两人早就发觉,斜刺里穿插过去。何苗正急着赶来接应,一时见有两个禁卫离开,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很快又看见一身血迹的马纵横策马赶来,正欲张嘴喝问。

    “车骑将军,大将军就在后面,这两个反贼交给我便是!!”马纵横疾声一吼。何苗一听有反贼,也不知事态如何,神色连变,急引一众将士加紧赶去。说时迟那时快,庞德还有两、三个骑术高超的赤魁弟兄,从后追上马纵横。这山林里,树木交横纵错,若无高超骑术,是难以在此策马急速奔走。

    一阵后,山林内杂声一片,袁氏兄弟、曹操、何苗纷纷引兵赶到,近万人马显得密集而又混乱。

    何进见了何苗,连忙问道:“高进!那些反贼正朝你那逃去,你可有抓拿!?”

    何苗一听,面色一变,连忙答道:“末将当时只忧心陛下和大将军安危,却见马纵横已引兵追去,见贼子又是不多,一时心急便顾着率兵赶来,并无抓拿反贼!”

    “混账东西!!马纵横适才方与猛虎死斗,受伤不轻,反贼中有那王越,就凭他那些人如何能够应付!!?快!!速速往回追去~~!!!”何进闻言大怒,不禁扯声大骂。何苗心头一揪,忙是向几个将领下令,旋即几声回应声响起后,一连几队兵马便是纷纷往后追去。

    与此同时,却说马纵横、庞德还有几个赤魁弟兄纵马疾奔,紧追在那两个伪装成禁卫的天刺之人身后。一路上遇到不少兵众巡逻,马纵横却无故意大呼,教众人来堵。那些巡逻的兵士几乎还未反应过来,那两个天刺之人和马纵横一行人便已驰马冲过。

    不过很快,那些兵众便回过神来,再想不久前那山林内连阵的骚乱,纷纷大声叫呼,霎时间但凡听到的队伍,朝着马纵横身后一拥而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惊天内幕

    就在这时,那两个天刺之人蓦然分开而走。马纵横心头一急,眼神快速在那两个天刺之人身上掠过,最终决定一人,驰马紧追,又令庞德追上另外一个。庞德领命,立刻转马追去。在后跟着的赤魁弟兄两个跟上了马纵横,另外一个则跟上了庞德。

    在后急追的兵众看的眼切,也兵分两路,各是追去,纷纷怒声大骂。一时间喊声震天,马纵横却是心如火焚,眼中似只有那马上之人。

    少时,马纵横所追那人忽地窜入一条山林小径,马纵横面色一紧,即刻跟上。后面在追的官兵却是见道路狭隘,不敢急追,纷纷减缓速度,因此很快马纵横就与这些兵众拉开了距离。

    “莺儿!!停下~~!!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马纵横扯声叫起,也不顾身后的那两个赤魁弟兄。那马上之人却是毫不理会,只管纵马疾奔。

    一阵后,眼前出现一条分岔路。马纵横见其转入右路,急与身后的赤魁弟兄吩咐道:“你俩在此等候,见追兵追来,望左路赶去!!”

    那两个赤魁弟兄闻言,急是应诺。马纵横迅疾策马望右路便追。连阵激烈追赶后,此下马纵横被猛虎所咬左边腹部的位置,伤口不断撕裂,血肉模糊,流血不止。马纵横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眼中紧紧地盯着前方那人,又喝声叫道:“莺儿,追兵我已替你引开,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见~~!!!”

    马纵横竭斯底里的声音,似乎终于打破了前方人冷冻的心,那人急一拨马停住,忽然横剑在脖子之上。马纵横瞪眼一看,那人虽是满脸豆皮,但有着这双冷艳动人眼眸的,不是王莺又是何人!?

    但马纵横还未来得及相认,见她的动作,顿时吓得满脸失色,急把勒住。

    “莺儿你这是作甚!?”

    “我爹还有大师兄尚未脱险,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臭流氓你快走吧!”王莺见马纵横一脸激动之色,心头顿是一阵抽痛,旋即又看他腹部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更是心如刀割,几乎当场哭了出来。

    “你!!”马纵横心头一急,哪里愿意。只不过王莺却也知他脾气,把剑往脖子一顶,顿见一道血痕。

    马纵横吓得揪心不已,急张手道:“好!我听你的,你莫要伤害自己!!”

    “臭流氓,是我欠你的!”王莺那双绚丽的大目,水波流转,忙把马一拨后,继续奔逃而去。

    渐渐地到了黄昏时候,一众追兵因失去先机,最终也不过请射杀了几个天刺之人。王越、史阿虽都中箭,但却也成功逃脱。另一边,王莺因有马纵横暗中守护,竟是毫发无伤地逃走了。

    却说刘宏回到宫中,龙颜大怒,除了马纵横外,何进、何苗等一众重臣皆被重罚。就连袁氏兄弟、曹操这些并无失职的将领也不得幸免,一一被罚。又令何进半月内必须捉拿以王越为首的一众反贼,否则必不轻饶。何进惶恐领命。众臣见刘宏怒气冲天,皆不敢言,遂是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众臣离去,刘宏怒气一褪,脸色更差。段珪吓了一跳,忙劝刘宏歇息。刘宏却是眼神发寒,急起身子,冷声道:“起驾!朕要去凤祥宫!”

    段珪一听,神色一变,连忙应诺。

    少时,刘宏赶到凤祥宫内。此乃董太后的宫殿。董太后听得刘宏来见,忙亲自迎出,见刘宏面无血色,满头冷汗,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忙道:“哀家听说陛下今日打猎,连生变端,心中正是忧虑。陛下可有大碍?”

    “母后勿虑,朕有要事与你商议!”刘宏一凝色,满脸严肃地说道。却说,董太后当年八岁进宫时,不过是个侍女。后来得幸,诞下刘宏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如今的董太后也不过五十多岁,看上去端庄威严,不过自从何氏兄妹得权,董太后不欲与何皇后争权,甘愿退于幕后,平日就教刘协学习,过的日子也算安逸。

    话说,董太后当下闻言,心头一惊,立刻转头向身后的老太监投去一个眼色,那老太监也是机灵,哈腰退去,便要去吩咐宫内的人离开。

    这时,刘宏却见到躲在了门后的仅有八、九岁的刘协,张大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脸色有些怯怯。想到这些年来,刘宏恐何皇后妒忌,自己也少有来看过刘协,甚至连抱也少有抱过他,想到此刘宏不禁心起愧疚。

    而刘协见得刘宏发现了自己,却是鼓起了涌起,迈步小步走出,毕恭毕敬地拜礼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刘宏见刘协这般机灵,心中愈是欢喜,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笑容,遂是走了过去,在刘协一脸又惊又喜的神情下,抱起了刘协。董太后见刘宏对刘协作出如此亲昵地动作,也有几分诧异。

    “好皇儿,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你了。”刘宏也不管刘协听不听得懂,长吁一声,幽幽道。

    “儿臣明白,父皇是为了保护儿臣。其中大概,儿臣虽是不太明白。但皇祖母说了,只要儿臣努力用功,学习韬略,御人之术,日后儿臣就能辅佐父皇左右,治理朝纲,等天下太平,百姓们都有好日子过了,儿臣和父皇还有皇祖母就能共聚天伦之乐了。”刘协稚嫩的声音,却是带给刘宏无穷的冲击力。刘宏瞪大了眼,不禁满脸泪光,仰头望着头上明月,叹声道:“没想到啊,朕还不如一个八岁孩儿!协儿说得好,日后大汉江山有你来治理,必能!”

    “陛下!”刘宏话刚到一半,此时宫内的侍女、太监正是退出。董太后忽然面色一变,急呼叫道。刘宏身体一抖,就连刘协也感觉到了,小眼珠里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一阵死寂后,宫内的侍女、太监纷纷退出,刘宏放下了刘协道:“协儿先去歇息,好好用功,父皇下回再来看你。”

    “好!儿臣一定会努力的!”刘协闻言大喜,眼中露出无比期待之色。可看在刘宏眼里,却心如刀割,因为他自己清楚,他已时日无多,但就算身体安好那又如何?如今朝中大权尽掌控于何氏兄妹手中,为了刘协的安危,他也不能经常与之相见。

    刘宏顿觉心中满是悲凉,董太后似也有同感,轻叹一声,命一个老太监先送刘协回去歇息。那老太监应了一声,便领着刘协离去了。

    刘宏默默地看着刘协离开,见刘协依依不舍地不断回头,心头更痛。

    “孩子嘛,总是希望能多些见到爹娘的。幸好协儿这孩子从小懂事,平日也是乖巧,虽然很是想你这个父皇,却无大吵大闹。哀家说只要他用功学习,长大后就能常伴在你左右,他便日夜刻苦学习。听说他回到寝宫,若是睡不着,便看书看到二更,谁也劝不得。有时候还要哀家亲自出马,他才肯乖乖睡呢。若能再给他十年时间,他定能做一个勤政爱民,治理天下的好皇帝。”董太后和刘宏缓缓走进正殿,一路低声而道。

    须臾,两人坐定。刘宏闻言,凄苦一笑,摇了摇头道:“却是我这没用的父皇,把大好的天下弄得一片狼藉,如今皇权尽丧,恐怕给不了协儿十年啊!”

    “诶,若万不得已,为了皇统延续,也只能让辩儿登上帝位了。”董太后略带苦涩地叹了一声,虽然刘辩远不如刘协,但他有何氏兄妹辅佐,起码还能震慑朝中文武,还有天下各地诸侯。这么一来,起码当这皇帝的还是他们刘家!但若是刘协登位,何氏兄弟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天下大乱,皇家威望尽失,各地诸侯必定纷纷拥兵自立,战乱不休,要让年幼的刘协在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保住汉室江山,那简直就是天荒夜谈。

    这等道理,刘宏岂不明白,而且不久前他和董太后也几乎达成共识,为顾全大局,保住汉室江山,立刘辩为太子。

    但此时,刘宏却是眼睛一瞪,猛地捏住拳头,冷声喝道:“朕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绝不能让这孽种登上帝位!!”

    董太后一听,如遭晴天霹雳,勃然变色,忙转头望向刘宏,正见刘宏呼吸急促,咬牙切齿。

    “宏儿!这到底是怎一回事!?”董太后急把刘宏衣袖抓住,满脸惊悚、慌乱之色。刘宏痛苦地叹了一声,遂是把今日从张让口中听到的,一一说给了董太后。

    原来,当年何氏迷恋道术,随史子眇学道。当时,刘宏因见何氏善妒,逼死了宋皇后,有意避之。何氏一怒之下,不甘寂寞,竟然与史子眇勾搭在了一起,后来更因诞下了刘辩,母凭子贵,晋升为皇后。

    却说刘宏当初也觉得事有跷蹊,所以派人把史子眇包括他道观中的人尽数杀了,以来泄愤。这些年又看刘辩越长越不像自己,心中怀疑更甚,加上刘辩生性懦弱,自然不喜。

    可刘宏万万没想到的是,最终果真是被他自己料中。从张让口中得知那一刹那,刘宏几乎立刻认证了自己多年来的猜想!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刘宏的疯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让虽是贪得无厌,但他对朕的忠心,母后想必也是清楚。他临死所言,绝非假也!何况当年朕就觉得何氏那贱人与史子眇纠缠不清。没想到啊,那废物真是他俩生下的孽种!!”刘宏一怒之下,忽然面色一变,捂嘴连是痛咳。董太后还未反应过来,却被刘宏竭斯底里地痛咳声吓了一跳,忙是在旁照顾,见刘宏咳得满手是血,忙欲去叫太医。

    哪知刘宏猛地一把抓住董太后,眼神冷冽充满地尽是仇恨光芒,道:“朕绝不让那贱人还有孽种得逞!朕不瞒太后,就在前些日子,朕曾与张让、封谞、段珪等常识商议,有意暗修血书,召西凉刺史董卓,率领西凉精锐,前来勤王,以铲除何氏兄妹等外戚一派!朕为此还特意让张让查阅母后的族谱,发现母后与董卓正是同出一个本家,算起来他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母后觉得若何?”

    “董仲颖!?此人可乃豺虎之辈,陛下可要慎用!”董太后又闻惊天之言,吓得忙是坐回,面色严肃地说道。

    “哼!朕岂会不知!?不过正是如此,朕正好可让那董仲颖与那何屠夫两虎相争。母后且附耳来听计!”刘宏眼中忽地迸发出两道恐怖的精光,就是回光返照一般。董太后闻计,脸色一连变化,忽然看向刘宏,只见他满脸病态之色,眼眸却又冷酷狠辣,看上去极为阴森可怕。

    董太后心如刀割,她知道自己这个位居天子,作为一国之君的儿子,在临死之前,却被活生生地被逼疯了,看来是难得好死了。

    董太后心里暗叹,事到如今,她唯有拼了这条老命,颔首道:“这些年来,董仲颖却也时常向哀家进贡,曾有提及过这本家之事。当年哀家也不过是个侍女,不过八岁就被卖入宫中,如今一过五十年载,能够死前认祖归宗,也算是了了哀家一桩心事。”

    于是,天下皇都洛阳,似乎风浪未止,一场将会席卷天下的滔天巨浪看来不久便会将整个洛阳吞噬得一干二净!

    却说,天子刘宏率众臣秋猎,因有潘隐先率众造反,使得王越有机可乘,诛杀了常识之首张让,此消息一经传出,天下各地无不喜之。

    数日后,在郿城大殿。董卓收到了一封密函,和一条玲珑玉带。密函却是董太后所写,写的正是有关认祖归宗之事。董卓见后大喜过望,如此一来,他便算是半个皇亲国戚,日后有董太后在后撑腰,他入主中原之日,更是指日可待也!

    一干臣子听之,也无不大喜,纷纷祝贺。此时,唯有李儒不动声色,一直看着案上那条玉带。

    “呵呵,文优若是喜欢这玉带,拿去便是!”董卓见状,也是大方,笑道。李儒闻言,面色一肃,忙是谢过。少时,董卓命众人退下,转入内堂。李儒执玉带随之。董卓听身后侍从说李儒在后跟着,不由转身一望,正见李儒。李儒暗投眼色,董卓会意,遂教侍从退下,和李儒一起进入后堂。

    “文优有何要事?”董卓知道李儒每次变得如此谨慎的时候,必是有大事发生,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李儒忙是一拜,道:“还望主公莫怪,恳请你腰上宝刃一用。”

    董卓对麾下虽是极好,但却极好面子,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敢如此冒犯,不把他当场斩杀,也要罚个半死。

    不过李儒却又不同,董卓急把腰上宝刃拔出,递给李儒。李儒接过后,立刻把那条玲珑玉带一翻,按在地上。董卓一脸狐疑看着,忽然面色勃然一变,喝道:“李文优你!!”

    却见李儒竟拿起那宝刃在玉带后面一划,董卓本就喜欢这玉带,看李儒一直盯着,才割爱相让,没想到他不但毁了自己一番美意,还胆大包天地当着自己面前毁坏!

    可很快董卓面色又是一变,还快步赶到李儒那里,却见李儒从玉带上,竟拿出了一条绢带,绢带上赫然写着一个个血琳琳的大字。

    “果然如此!主公,看来我等入主中原的时机已经到来!”李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把绢带递给了董卓。董卓急把绢带取来一看,竟是刘宏亲笔所写的血书,大概是说如今大将军何进把握朝纲,藐视皇室,意图造反,特命董卓率西凉精锐前往讨伐!

    董卓看罢,又惊又愕,急与李儒问道:“文优你是如何得知玉带有此血书!?”

    李儒笑道:“董太后一直不肯承认与主公出于本家,这下忽然修书联好,儒自是疑之。再有,张让一死,昔年十常侍只剩下段珪一人,已无法与外戚一派抵抗。儒又想陛下一直有心立皇子协为太子,特令十常侍辅之,如今宦党已无当年之势。陛下日渐虚弱,满朝文武,却又无人能与外戚一派对抗,自然要另寻他法。

    而主公手握三十万西凉雄兵,又虎踞于三辅之地,如今普天之下,除了主公外,还有谁能与那何屠夫对抗?故而一直疑此玉带内藏玄机。”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文优不愧是我之智囊也!!有此血书,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中原,那何进不过一介屠夫,如何能与我相斗!!?”董卓闻言大喜,纵声大笑,似乎已看到自己权倾朝野,指点天下的美好光景。

    不过,李儒却又很快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肃穆道:“主公且莫欢喜过早。要出兵中原,虑之有二。一者乃并州刺史丁原,此人素与何进修好,如今更屯兵河内,若儒所猜无误,其是奉何进之命,伺机洛阳生变。若我等要出兵中原,必要先占河东,河东与河内临近,即时何进必会派丁原来阻。

    二者,近年来马腾与那韩遂势力大增,不得不防。三辅乃我军腹地,一旦有失,进退两难,我军纵有三十万之众,腹背受敌,恐怕也难有保身之地!”

    董卓一听,顿时色变,忙向李儒问道:“那文优以为该当若何!?”

    李儒略一沉色,思虑一阵,便道:“要想对付丁原,却也是容易。此人虽与何屠夫修好,但却素有忠烈之名,但若能寻得时机,将陛下血书示之,丁原必当忿而伐之,到时趁其两军交战,我军一并吞之,再进洛阳,尽得忠名,自是大势所趋,无人能挡!

    至于那马、韩两人,主公可暗修密书,暗中先与韩遂联合,答应大业若成,可封其为西凉侯,统领凉州天水、南安、金城、武威西北一带诸郡。再者又布于重兵与一上jiang于陈仓把守,只要我等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何进、丁原,杀入洛阳,以勤王血书昭告天下。素有忠于汉室之心的马腾,就算万般不愿,也只能拥护之。如此方可保得三辅不失!”

    “谁人可守陈仓!?”董卓闻计脸色大震,疾声又问。李儒眼露精光,心中早有人选,谏道:“唯有徐长昌能担当此任!”

    “好!你即刻修书一封,命流星马报与韩遂。我这就去命人通知徐长昌立刻整顿兵马前往陈仓,同时又命诸将准备,待一切立定,即日前往河东!!”董卓一声叫好,遂是疾言厉色而道,威风堂堂。李儒慨然领命,心中亦是一片炽热。

    于此,约是过了七、八日后。董卓先遣猛将华雄率兵三万,前往河东。镇守在河东的各军,始料不及,加上华雄勇猛,西凉兵精锐善战,连日之内屡破数城。河东太守卫凯,见西凉军彪悍无敌,又听董卓命麾下各将,率七大军,共二十余万正往河东大举杀来,吓得急报于朝廷。

    这日,洛阳宫殿内。何进满脸愤慨之色,扯声喝道:“陛下!董仲颖狼子野心,擅自出兵河东,其心可诛!!并州刺史丁遂高为人忠烈,威猛过人,早就发觉董仲颖的野心,故在河内屯集并州兵十万余,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丁遂高即率并州儿郎前往阻击!!”

    坐于龙椅之上的刘宏闻言,本是苍白的脸色,听了后,反而露出几分红润,震色道:“董仲颖乃豺虎也,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兼之西凉勇士勇悍,其铁骑更是威名天下!就单凭丁遂高,朕以为恐难与之相抗。大将军身为汉室之屏障,何不亲率雄兵前往助之!?”

    何进一听,面色不由一愣,却是始料未及。这时,刘宏忽然又道:“若大将军此番能击退董仲颖,加上这些年所立功绩,足可封之为王!还望大将军以大局为重,以江山为重,莫要推迟!!”

    刘宏话音一落,杨彪跨步而出,拱手便拜:“大将军乃天下兵马之首,若能身赴前线,诸军必定士气高涨,要破西凉恶贼,自如囊中取物!”

    “大将军乃朝中文武之首,此番河东若无大将军为之屏障,江山难保也!!”杨彪刚是说完,王允也跨步而出,重重向何进拜道。两人说罢,殿内大半文武竟纷纷跪下,皆请何进引军出兵。何进虽贵为大将军,但因出身屠夫,何曾在这大殿中受过众臣膜拜,这下心头一热,只觉无上荣光,再想自己若能击退董卓,便能封王,这更可谓是光宗耀祖,试问他又怎能不心动呢!?

    何进此下已是心花怒放,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就当场一阵狂笑,以宣泄心中喜悦。

    “真是苍天开眼,我何某人也终于有这一日了!!!”何进心中暗道,表面却又做出宠辱不惊的样子,慨然拱手领命道:“承蒙陛下如此宠信,臣下必定赴汤蹈火,誓破那董豺虎!!”

    “好!!大将军忠义无双,朕就等你好消息!!”刘宏听了,也是无比兴奋,大声赞道,遂又封何进为护国侯,赏宝甲两副,宝刃十具。丁原为执金吾,赏宝甲一副,大宛良马两匹。何进又请其弟何苗还有袁绍、马纵横等将随军进往。刘宏一一依之,亦各做赏赐。其中马纵横因前番勇降猛虎,护驾有功,刘宏闻其力大无穷,遂赏飞星弓一副,宝马一匹,又命何进迅速整备,择日出发!

    却说,马纵横当日放走王莺后,便再无得到她的消息,近日来忧心不已,颇显落寞。此下马纵横正在东门把守,忽然有人来报,说大将军何进召见。马纵横遂与来请之人,一同赶往大将军府。

    待马纵横赶到时,却正好看见从马车内走下来的袁绍,只见袁绍一身铠甲鲜明敞亮,面色高傲,正快步走进大将军府。两人不期而遇,袁绍眼中掠地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很快却又笑道:“哈哈,纵横看来你我扬名天下之日指日可待也!”

    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敛,问道:“袁大人所言何意?”

    袁绍听话,却一把抓住了马纵横的手,带着几分详怒之色,道:“哎,你我相识也快有一年了,怎还这般见外?叫我本初便是!莫非是看不起袁某耶!?”

    马纵横心知袁绍虚伪,也懒得和他纠缠,便是笑道:“本初,刚才言下所指?”

    袁绍把手收回,示意马纵横一边走一边说话。途中,袁绍告诉马纵横,他早就打听到风声,西凉刺史董卓兵犯河东,今日朝中一片大乱,众臣皆惊。

第一百三十章 任先锋

    当今天子特派并州刺史丁原出兵讨伐,又命大将军即日整备兵马,前往河东相援,他和马纵横都被大将军选中,要随军出征。

    马纵横刚是听完,两人已来到正厅。何进喜而迎之,其弟何苗也跟在身后,虽然贵为车骑将军,但见了袁绍还略一点头示意,倒是仿佛对马纵视若未睹。

    “哼,这些人虽是常为自己出身遭到不公待遇鸣冤,但却又百般讨好世家之人。真是恶心极了!!”马纵横心里暗付,对何苗厌恶更深。

    这时,何进请众人入内说话,马纵横遂与袁绍一同跟随入内,拜礼毕,依何进吩咐,各是坐定。何进遂把今日刘宏之命,说与两人。袁绍闻言,先是忿然大骂一番董卓,然后便是慨然领命。何进大喜,赞扬袁绍一番后,遂令其统率一万前军。袁绍得令,心中暗喜不已。何进调拨毕,又转眼望向马纵横。

    马纵横面色一震,抖数精神,即道:“大将军如此宠信,末将自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纵横威猛,勇冠三军,我令你为先锋上jiang,率六千兵马先往河东出发!!”何进一听,喜而令之。马纵横自是领命,又分别举荐庞德、胡车儿、文聘等将。何进依许,一一封之,命马纵横领其部署,再又在军中挑选三千勇士,限两日内整备完毕,立刻出发。马纵横只觉甚为匆急,不过见何进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领了将命。

    何进遂又命其弟何苗统领后军八千,兼辎重部队。何苗得令。至于何进则自率精锐一万,为之中军。何进调拨已定,遂与众人商议军中布置,直至夜时,众人才是散去。

    却说马纵横因要准备战事,也无需再去宫中。马纵横心知小彩蝶平日会打探宫中消息,想刘雪玉不久自会知道,虽不能亲自告别,但眼下战事在前,也不想为此分心。于是,马纵横先到东门城上,告诉一众部将,众将听闻将要出征,不少都面露怯色,唯有庞德、胡车儿、文聘还有一少部分将领,为此兴奋。马纵横心知洛阳许久未有战事,这些人许多都未曾经历沙场磨砺,何况此番董卓率领近三十万雄兵,会因此怯战,也在所难免,便勉励一番,然后命诸将各做准备,明日自另有部队来交接。诸将见马纵横面色肃穆,也纷纷大起精神,一一领命。

    次日,马纵横吩咐文聘负责交接,自己便和庞德、胡车儿到城北外的军营里挑选兵马。哪知马纵横三人来到,连报几回,都无人来迎。

    这城北军营此下是由何苗麾下将领负责,马纵横心知这定是有意怠慢,又等候一阵,不见有人来迎,怒声和身后的庞德、胡车儿喝道:“赤鬼儿、老胡!!随我入营!!”

    庞德、胡车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下一听马纵横令声一起,扯声大喝,便随马纵横冲入营内。辕门前的守卫,早知马纵横勇名,又见他身后两个将领凶神恶煞,此时强欲来冲,都是吓得变色,忙是拦去。

    马纵横却是不理,驰马猛地撞入,几个守卫一齐翻倒,周围的兵众一看,连忙大喊起来。马纵横凶目圆瞪,只顾朝营内径直突去。

    “报~~!!不好了,马将军那三人强行来破营了!!”这时,正在帐内谈言欢笑的几个将领,听得兵士来报,顿时纷纷变色。其中一个脸上有疤,满脸凶相的大汉猛地站起,怒声喝道:“好哇!!这马家小儿以为自己有几分武勇,竟敢如此放肆!!都随我来~~!!”

    那大汉正是这军营统将,名叫黄涸,颇有武力,在黄巾之乱时,曾立过不少功绩。

    只听黄涸一声喝下,另外几个将领也纷纷高喝,旋即随着怒气冲冲的黄涸赶出。

    而就在黄涸走出帐外的同时,只听连阵急喊响起,须臾又是一阵狂风袭来,急转眼望去,正见犹如鬼神一般的马纵横飞马冲来,凶煞骇人!

    黄涸那几个将领无不俱之,马纵横猛地勒住马匹,扯声吼道:“谁是军中上jiang!!?”

    黄涸心头一跳,忙抖数精神,喝道:“马家小儿,你敢强闯我营,该当何罪!!?”

    “我乃大将军亲封先锋上jiang,今日奉令来此,屡番上报,你皆怠之,又该当何罪!!?”马纵横喝声如雷,震耳欲聋,立刻就把黄涸的喝声盖住。黄涸浑身一震,竟不住地瑟瑟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旋即庞德、胡车儿骑马赶到,两人都是熊背虎腰,健硕强壮,黄涸顿时更是害怕,周围赶来的兵众一听,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赤鬼儿,此人该当何罪!!?”马纵横见他不答,却也不想轻易放过,冷声喝道。

    “回禀将军,怠慢军中要将,可酌情定罪。如今董豺虎兵犯河东,洛阳岌岌可危,大将军命你为先锋驰援河东,此人故意怠之,足够砍他项上人头十回不止了!!”庞德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马纵横治军严明,甚至不惜得罪一众豪门世族,其恶名早就远传。黄涸一听,面色顿变,早没了一开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只想着息事宁人,忙道:“马将军恕罪,适才我等正在帐内商议要事,若有得罪,还望马将军莫要介怀。”

    那几个将领见黄涸主动认错,忙也纷纷告罪。马纵横却是连连冷笑,忽地翻身下马,喝道:“军纪如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谅你等事出有因,只杖打军杖三十,你可服耶!?”

    黄涸闻言,不由暗怒,不过马纵横毕竟是何进亲封的先锋上jiang,若真把事情闹大,他还真担当不起。原本他收到何苗命令,只是想要挫挫马纵横的锐气,也没想到马纵横如此凶猛,竟敢硬闯军营。不过他怠慢在先,若真是闹开了,就算有何苗求情,他也避不了重罚,反而马纵横有将命在身,恐怖不会受到什么重罚。

    但若要黄涸说服,那绝不可能,心中自是忿忿不平,想到马纵横素有勇名,暗忿之下,却也不怕死道:“我等确是怠慢在先,这三十军杖也认了!不过要我等心服,除非马将军能够以一敌之我等五人,可敢耶!?”

    “你要向我挑战!?”马纵横一听,不怒反喜,忽然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黄涸陡生悔意。不过话已说出,黄涸也不能出尔反尔,在众人面前丢了面皮,强装着自信满满的样子,反而讽道:“听闻马将军可一骑当千,颇有当年伏波之风!想必只有我等区区无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黄涸此言一出,却是旁边的庞德和胡车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黄涸等人不禁恼羞成怒,纷纷怒目瞪视。马纵横猛一摆手,笑容愈加灿烂,不紧不慢道:“你欲马上作战,还是地上分出胜负?”

    黄涸一听,急和身旁的几个将领互对眼色,然后齐齐喝道:“马上作战!”

    “好!!我先到那边的平地等你,若是尔等五人赢了,这军杖全免,我由一人全替了!!”马纵横说罢,转身便就上马,和庞德、胡车儿一对眼神,策马就往旁边不远的平地赶去,周边的兵众见马纵横英姿飒爽,霸气过人都是暗暗佩服,纷纷让道,无人敢拦。

    “哼!那马家小儿不过虚张声势,弟兄们无需害怕,待会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黄涸虽是心中忐忑,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向旁边的将领鼓励起来。

    少时,众人在外围成一圈,却黄涸怕马纵横事后不肯认账,故意没有下令驱赶,任由兵众观看。

    只见马纵横早已立马等候,黄涸等五员将士各提兵器,策马赶到。黄涸手提一杆长矛,见马纵横手上并无兵器也不愿欺之,大声喝道:“马将军什么兵器称手!?”

    “取一长刀来!”马纵横不假思索,笑道。黄涸闻声,向旁边一个将士投去眼色,那将士会意,很快就取来一柄长刀,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接过长刀,舞了几下,还觉得称手,便道:“我还要挑选兵士,速战速决吧!”

    黄涸一听,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明火,却又见马纵横稳若泰山,丝毫不见慌乱,自信满满的样子,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向身后将领暗道:“这马家小儿非同寻常,也无需与他客气,待会众人一起杀上,速将他击败便是!”

    另外四员将领听了,纷纷颔首。就在此时,‘嘭’的一声,锣声忽起。

    “嗷嗷嗷~~!!!杀~~!!!”黄涸一声怒喝,为首当冲,纵马提刀便是杀来。在他身后那四个将领也各提兵刃,纷纷追上,嘶声大喝。

    另一边眼看俨然化作了野兽一般的黄涸四人众一齐杀来,马纵横却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视若未睹。就在当头的黄涸快要杀到,马纵横眼神猝地爆出精光,其坐下马匹一声嘶鸣,骤飞奔起。倏然之间,两人正面交接,黄涸双眸瞪大,只觉一股澎湃骇人的气势如巨浪般扑涌过来,心头恐惧猝起,下意识地拧枪手中长矛就扎。只不过马纵横的长刀显然比他长矛更快,只见如虹光飞闪,黄涸搠出的长矛陡地断开两截,黄涸还未反应过来,就在人马分过之间,被马纵横一手抓住了胸膛。在那一瞬间,黄涸只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在自己胸膛爆发起来,待回过神来,天旋地转,竟发现自己被抛在了空中。

    “杀呐~~!!!”就在这须臾之间,黄涸身后那四员将士甚至还没发现到黄涸已被抛起,因为如若鬼神一般的马纵横已然杀到他们面前,澎湃骇人的杀气令这四人心惊肉跳,只各提兵器迎了过去。

    刹时,连一阵‘啪啪’震响,周围在观战的兵众肉眼还未能捕捉得到,隐约只看见马纵横连刀急挥奔飞而去,然后那一个个马上的将领,弹飞摔翻,纷纷落地,好几柄兵器一齐飞在高空。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兵在即

    “吁~~~!!”马纵横把马一勒,缓缓转过,正见包括黄涸在内五员将领全都在地,咧嘴灿然笑道:“尔等可服耶!?”

    黄涸满脸诧异di看着四周,一直未有反应过来,因为这实在太快太难以接受了,他和自己麾下四员悍将,合众击之,竟都非其一合之将,黄涸本是满满的自信,瞬间被打击得支离破碎。这时,马纵横的声音响起,黄涸抬头望去,正见在艳阳之下的男人,如同神人降世,忙跪下拱手道:“黄某服矣!”

    “我等皆服矣!”黄涸话音一落,那四个将领也纷纷跪下叫起。马纵横哈哈大笑一阵,遂令黄涸召集军中兵众,要亲自挑选三千众前往战场。这回,黄涸不敢怠慢,急教周围兵众集合列队。马纵横则骑马赶到庞德、胡车儿那处,三人站在旁侧,观察一干兵众的精神面貌,身体素质。

    “黄将军,车骑将军的命令该当如何是好?”这时,一员将士走到黄涸耳边问道。黄涸听了,脸色连变,低声答道:“这马家小儿勇猛盖世,背后又有大将军撑腰,非我等能够得罪得起。万一真要闹起来,恐怕只有我等会吃亏。到时车骑将军真要怪罪起来,就说马家小儿强闯营寨,我等合力阻之,以五敌一,却都非他的敌手。他又说是奉大将军之令而来,我等却又不敢得罪~!”

    原来,何苗先前有令教黄涸故意刁难马纵横,然后只给他三千老弱残兵,打发他走。但恐怕连何苗也没想到,马纵横竟敢肆无忌惮地强闯军营。而黄涸在马纵横搬出何进的名头后,加上他出战在即,自也不敢令一众将士、兵卒擒之。

    少时,军中近万余兵众皆列阵完毕。马纵横向庞德、胡车儿一投眼色,三人便立即策马而去,一一先点各队队伍百人将以上的将领。就如常言道什么样的将领带出什么样的兵。被马纵横、庞德、胡车儿三人点出的百人将,一个个不是身体健硕的,就是神态严肃,眼神坚毅的铁汉子,莫约二十余人都符合三人的标准,剩下七、八人三人看了好一阵才点了出来,虽然不如上面那二十多人,但起码比起另外那些要好上不少。

    黄涸和那几个将领都看得瞪大着眼,渐渐地脸色更变作了土色,马纵横这一挑选,竟然把军中所有精锐将士都挑走了。而且这精锐将士麾下所带的自然就是精锐之众,也就是说马纵横就这一阵间,把军中所有的精锐之部都挑去了。

    此事若被何苗得知,恐怕就飞发发怒这般简单,恐怕他连首级都难保住。却说马纵横挑毕,正要这些将士把各自的麾下带出,这时黄涸忽然大叫了一声慢,然后急急地赶到马纵横身边,望着马上的马纵横,一脸苦色低声道:“马将军还请借一步说话。”

    马纵横眯了眯眼,只一阵就醒悟过来,微微颔首,便从马上跳下,和黄涸走到一边偏僻之处。

    “马将军,你这一挑,可把军中精锐全数挑尽。若是车骑将军得知,小人性命难保,还请马将军高抬贵手啊!”黄涸说罢,急便欲跪,却被马纵横一手扶住,面色冷冽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起来!”

    马纵横一声喝起,竟一手就把黄涸整个人提起,然后凝声又道:“大将军所令,乃命我尽挑精锐,我身为先锋上jiang,身肩重任,奉命前来,不敢怠慢!不过我却有一计可助你不必遭车骑将军怪罪!”

    黄涸一听,不由心头一喜,忙问道:“马将军有何妙计!?”

    就在黄涸话音刚落,眼前却见马纵横那砂锅大的拳头已然盖了过来,‘嘭’的一声,黄涸应声就倒,滚在地上。打了人的马纵横却一边大大咧咧地骂了起来,一边怒气冲冲地离开。黄涸那几个将领听得骂声,都是神色一变,以为黄涸和马纵横谈不拢。果然,很快就见满脸怒色的马纵横走出,怒声喝道:“刚才挑出的三十位百人将,全都把尔等的部署聚集起来,限今夜之内全都收拾好行装!!明日一早,我等便要朝河东出发了!!”

    马纵横喝声一起,周围一干将士、兵众全都失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庞德、胡车儿见状立刻瞪大着眼,嘶声喝叱。那三十个百人将连忙领命,遂是各召唤其部队兵众到一旁列阵。另一边,不少人却见刚赶去看望的两个将士,扶着肿着一张脸的黄涸走出,无不诧异。马纵横却是如看不见一般,只顾整顿着那挑出的三千兵众。

    少时,三千兵众阵列摆定,马纵横巡视了一番后,先是鼓励一番,然后便教众人散去,准备行装。诸将纷纷领命,遂各散部队。马纵横旋即又与庞德、胡车儿两人吩咐就在这营内守候,以防生变,自己则策马赶回城去,与何进报说。

    两个时辰后,却说黄涸和几个将领赶到何苗营内,急与之一一报说。何苗听闻马纵横强闯营寨,还把黄涸营中精锐尽数挑走,黄涸相拦,还被他打翻在地,不由大怒。

    “好哇!!这马家小儿,仗着自己立了些许功绩,如今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诸将听令,立即随我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何苗一拍奏案,怒声咆哮,各席将领闻言,忙纷纷起身领命。就在此时,一儒士打扮的人忙是走出,劝道:“车骑将军且慢,此事本是黄涸怠慢在先,马家小儿奉大将军之命行事,黄涸却又刁难之,若是闹大,传到大将军耳中恐怕对车骑将军不利啊!”

    何苗一听,双眸一瞪,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军师阎良。话说这阎良颇有计略,因此何苗对甚为信任,遂是怒火一收。阎良这时也走到他的耳边,低声嘀咕道:“还有,此番征战对于大将军来说势在必得,若能成之,大将军便能封得王位,立主一方。这马家小儿屡立奇功,加上背后又有西凉马家,如今已是大将军身边的大红人,眼下大战在即,若被大将军知道我等有心刁难他,恐怕反而会来责怪。良有一计,可替车骑将军解得心头之恨。”

    阎良遂在何苗耳边教道如此如此,何苗听了不由露出一个冷笑,暗暗点头。

    另一边,却说马纵横来到大将军府,与何进报说,明日便可引兵望河东出发,所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故而来先请辎重。何进闻言大喜,先是大赞马纵横一番,然后立即派人教其弟何苗先派一部辎重部队当夜望河东进发。马纵横见一切安排已定,回到家中把行装略一收拾后,赶到东门,教文聘一众将士夜里交接完毕,尽早歇息,明日都在城北外的军营集合,然后便正式望河东进军。

    夜里,月色明媚,气候凉爽。寒蝉宫的楼阁上,犹如仙女一般的刘雪玉坐弹琴曲,望着天上明月,幽幽地叹了一声。

    叮~!琴曲骤止。在旁伺候的小彩蝶,见刘雪玉满是牵挂之色,忙安抚道:“公主,大战在即,听说大将军让马大人为军中先锋上jiang,宫中巡逻也不必马大人了。恐怕这些日马大人也是顾着准备战事,加上无法入宫,才不来与你告知。”

    “诶,这些我岂会不知?只是听说那董豺虎倾尽西凉之众,带来了将近数十万精锐,他性子刚烈,不羁放纵,我只怕他有个万一。”刘雪玉说罢,眼中竟闪动着几分盈盈泪光,却是害怕难以与马纵横相见了。

    “公主不必担心,马大人威武盖世,天下无敌!我听说那日秋猎时,那头妖孽起码有两头大虫般大,而且还成了精,不一样被马大人赤手空拳给收服了!”小彩蝶虽然心中也是担忧,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自信满满地说道。

    刘雪玉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由捂嘴噗嗤一笑,顿时脸上忧虑之色少了许多。

    一夜就此过去,很快终于到了马纵横出征之日。为了捉紧时间整顿队伍,马纵横昨夜就在城北军营处睡,早上天色未令,马纵横便开始召集一众将士,开始操练队形。这三千兵众也算是出色,虽然在马纵横眼中,远远还不到精锐的程度,不过最起码的基本功都是极为扎实,调拨起来,也是迅疾整齐。

    马纵横甚为满意,操练半个时辰后,天色刚亮,便教众人散去先吃早饭。

    半个时辰后,文聘率三千兵众也是赶到。马纵横立即整列队伍,让各部队伍检查行装,等辎重队伍的人来报后就能出发。

    少时,一队快骑赶到,其中jiang领与马纵横报说,辎重队伍已快到河东边境,正在歇息等候,周围也探查过了,不见有西凉兵的迹象。马纵横闻言,面色一震,速教诸军将士整备。各部兵马排列定后,随着马纵横一声令下,六千先锋军正式出发。马纵横将新来的三千兵众却是拨与胡车儿,令较幼的庞德为副将。自己则统领旧部在前,文聘为军中副将,一路下来行军极快。倒是让在后的新部一时难以赶上,这却也是自然,这三千兵众已经过马纵横还有其麾下将士数月的严厉操练。马纵横操练兵士的流程、体系却与平日洛阳军中的流程、体系是大为不同。可知马纵横乃是把后世龙盾局中专门操练特务方法再加上后世专门针对军人的各种操练流程,最后再加上这数年里在古籍学习的兵法还有古代军中操练的方式,经过不断的结合、修改,自创出来的一套体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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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神无双介绍:
看惯了吕奉先、赵子龙、关云长独武山河,谁说主角就不能有盖世武勇,威凌天下!?马纵横,伏波后人,自幼武痴,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东汉末年,竟然成为了扶风之虎马腾的长子—马羲,更且意外地发现在历史上并无记载过的这号人物,拥有着无与伦比的体魄,九牛二虎之力。且看…三国之鬼神无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鬼神无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鬼神无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