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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三国之鬼神无双txt下载     三国之鬼神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五十五章 马羲的赠礼(中)

    刘晔一听,倒也觉得是理,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马纵横继续纠缠,由其当下,两人靠得极近,马纵横强盛的气势,快要把他逼得透不过气来,遂是连忙应道:“那晔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晔说罢,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哪知马纵横那张大手就如铁钳一般,让刘晔如何使劲,就是不动丝毫。

    “呵呵,陛下的诏书落毕。却又不知曹司空有何吩咐呢?”马纵横灿然笑了起来。刘晔面色微微一变,他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向马纵横细谈此事,孰不知马纵横倒是开门见山地提问起来。

    刘晔眼珠子一溜,却不想被马纵横牵着鼻子来走,而且马纵横暗下之意,还有暗讽曹操操控天子的意思,自然不能应他的话。

    “曹司空只不过一介人臣,岂敢向马将军指手画脚。马将军多想了。”

    “哈哈,曹司空还真是个好忠臣啊!马某人佩服,佩服!”马纵横闻言灿然而笑。刘晔见马纵横咄咄逼人,也知当下并不适合谈事,遂道:“不瞒马将军,晔远途奔波,眼下也有些累了,不知可否先回去歇息。”

    “呵呵,那可就太可惜了。我还未刘大人准备了宴席。不如刘大人小酌几杯,或者便没了疲意。”马纵横热情谓道,依旧抓着刘晔的手不放。刘晔则在暗骂马纵横难缠,不由露出苦色道:“谢过马将军的美意了,可晔实在疲惫,无心饮宴了。”

    马纵横这下一听,方才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旋即松开了手,摇头道:“那实在太可惜了。来人呐,送刘大人回去歇息!”

    马纵横话音一落,王小虎很快便是领命赶到,刘晔作揖拜毕,方才随王小虎离去。

    眼看刘晔离开,马纵横倒是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却说当夜刘晔回到驿站,马纵横把他安排在驿站里最大的房间里。刘晔谢过王小虎,并且得知他的随从,都在这所驿站里,这下已各去歇息,遂是安心,转入房间之内。

    而当刘晔走入房间,第一件事却是挽起了袖子,正看自己的手臂一处,红得发黑,刘晔痛得更是一阵呲牙咧嘴。

    “好恐怖的手劲!”刘晔眼露骇色,这手上的伤势正是适才马纵横手抓的位置,而且马纵横并不是有意为之,否则恐怕刘晔的手臂早就生生被马纵横掐断了。而是刘晔曾强行试过抽回手时,自己弄伤的。

    “诶…若非情不得已,还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刘晔呐呐而道,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紫檀宝盒,从里面宛如散发出一股阴森可怕的怨气,蓦地使刘晔不由打了个寒战。忽然,刘晔想起适才马纵横说准备了一些小礼,不禁又好奇起来。

    一阵后,刘晔连咽唾液,强震精神,终于鼓起了勇气,向桌子上的紫檀宝盒靠近,然后再用有些发抖的手臂伸向了宝盒。

    啪~!

    猝然,一声震响,随着宝盒打开,一股血腥味道汹涌冲出,里面赫然竟是一个血琳琳的人头,刘晔看得眼切,不由惨叫一声,顿是摔倒在地,面色刹地苍白,双眸瞪得斗大,瞬间就是满头大汗,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与此同时,在州府后堂之内。郭嘉轻咳了几声,脸色有些发白。马纵横眉头一皱,肃色道:“奉孝,近日天气渐渐转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你可要多加注意!虽然近年华旉替你开了不少药,让你身体转好不少,可却万万大意不得!再有,有关军务之事,你也少些操心吧,先治理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马纵横神情真切地说道,作为后世人他当然知道这个被誉为‘鬼才’的男人,最终是病逝而去。而马纵横早有提备,自从华旉投入他的麾下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华旉为郭嘉诊断,调理身体。

    说来,马纵横的细心也得到了回报,当时华旉很快就发现了郭嘉身体虚寒多病,所幸的是都是一些杂病。这些年来,在华旉努力之下,郭嘉身上的杂病,已治理七、八,眼下只要把郭嘉虚寒的体质治理好,也就能除根了。

    不过令华旉甚至马纵横颇为气恼的是,郭嘉任性不羁,不肯戒口戒酒,以至于病情一直拖延至今。为此气得华旉有几回当场暴怒,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好像恨不得要把郭嘉给砍了。

    却也说来,当下的华旉与历史中所描述的华佗或者颇为不同。全因有了不同的经历。马纵横对于华旉极其宠爱,再有来自后世的他,对救死扶伤的医者本就十分地尊重,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还认为医者是个卑微的职业。也正因马纵横的宠爱和尊重,本就生性放dang的华旉,在马纵横麾下能够随性而为,活得逍遥自在!

    话说回来,对于郭嘉不肯戒口戒酒,马纵横也颇为头疼,屡禁不止。郭嘉倒也把话挑开了,少吃少喝,还是可以的,但要他戒口戒酒,倒不如要了他的命!

    最后,从来没有赢过郭嘉一回的马纵横又再次的妥协。当然,郭嘉也说到做到,尽量地少吃少饮。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经过这些年的治理,我身体早就好了许多。再有,如今正是主公成以大业尤为关键的时刻,我若不能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我可会活活憋死的!”郭嘉笑容灿烂,笑起来总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马纵横每回看到他笑起,心里都会不由地安心、温暖。

    “我从来都说不过你,也斗不过你。倒也不想与你纠缠了。不过你多加注意便是。而且如你所言,我已经派人从兖州接来我的家小,并且我还把仲德还有他的智囊团一并召来,协助你的左右。”

    “哦,仲德要来青州,那可真能替我分担不少!”饶是郭嘉听了,不由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来聪明绝顶的郭嘉也是个高傲之人,能入他的法眼的人,普天之下罕有几个,其中程昱就是一个!

    郭嘉说罢,忽然面色一沉,呐呐道:“说来此时那刘晔也该看到主公送给他的礼物了。”

    郭嘉面色中有几分惋惜,马纵横听了,也不禁露出同样的神色,叹道:“大局为重,只可惜了如此一员烈士啊!”

    “其实主公大可不必为之叹息,说来作为一个武人,并且在当时的处境之下,能死在天下最强者的刀下,也算是得到最好的下场了。”郭嘉轻轻一叹,遂与马纵横对视一眼,两人不禁回忆起数日前的一段往事。

    当时,郭嘉料算袁绍大有可能会放下昔日高傲的架子,与曹操联手起来。而袁、曹两家若是联手,其势力之大,恐怕天下无一方诸侯能与之匹敌!

    而马家势大,各地诸侯恨不得马家毁灭,马家想要与其他诸侯联手抵抗,也不可能。

    于是,郭嘉道出一计,欲要在袁曹联盟未曾成立之前,趁早毁坏!

    而其中关键所在,赫然正是某一个人物!

    当日,马纵横跨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牢狱之中,刚是走下地牢,便听得阵阵嘶声大骂,四周的狱卒都露出怨恨之色,不过马纵横早有下令,要把那人视若上宾,故一众狱卒只能强忍。这下,马纵横来到地牢,两个狱卒看到,连忙拜见。四周巡逻的狱卒听说,各都面带喜色,连忙纷纷赶来拜见。马纵横口道免礼,遂令众人退下,几个小队长欲要随往,马纵横婉言拒绝,旋即独自望骂声传起处走了过去。

    “马家小儿,就凭你这个杂种,也敢与我主作对~!!?我主雄材伟略,想必不久便将率百万大军攻破青州,到时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马家小儿你这缩头王八,敢与老子一战耶!?你若还是个男人,便就快快应战!!老子就在这里候着~~!!“

    “……!!”

    马纵横脚步一停,正见牢门外两个狱卒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而那两个狱卒也很快发现了马纵横,连忙前来拜见。而这时骂声顿止,只传出了阵阵沉重可怕,如同猛兽呼吸的声音。

    “开门吧!”马纵横目光冷厉,淡淡而道。那两个狱卒听了,本想提醒,可见马纵横气势泯然,哪敢怠慢,两人一对眼色后,其中一人口中轻道主公小心,另外一人则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然后再把牢门打开。

    “呜嗷嗷嗷~~!!!给我纳命来罢~!!”就在牢门打开的瞬间,只听怒吼声猝起,一个披头散发,手上有着枷锁的彪悍大汉猛地扑出。那狱卒吓得连忙退后。眼看彪悍大汉冲出的速度极快,可有一人比他更快,那如鬼神般的强悍身躯,须臾之间出现在牢门前,一记崩拳赫然打出,犹如有崩山之势。那彪悍大汉连忙举起枷锁挡住,只听‘砰’的一声,枷锁竟然轰地暴裂,彪悍大汉也随即被击倒而去,手中却是还绑着铁链。

    待那两个被吓得呆若木鸡的狱卒回过神来,正见威风赫赫的马纵横站在牢门前,犹如不容侵犯的鬼神一般。

    “你俩都退下吧。”马纵横淡淡一句后,便俯下身子走进了牢中,同时冷厉的目光望向了那被打趴在地,狼狈不已,如同丧家之犬的那人,口中轻道。

    “神凤颜良!”

    那人一听这个名字,眼珠子猛地瞪大,忽然抱头痛叫起来:“闭嘴!!快给我闭嘴~~!!我不是颜良~!!我不是颜良~~!!”

    只听那人一阵竭斯底里地痛苦咆哮,似乎极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马纵横不动声色,冷冷瞰视,直到那人停住,才冷哼道:“哼,没出息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名号都给抛弃了!死亦何惜!?”

第七百五十六章 马羲的赠礼(下)

    说罢,马纵横转身欲走。就在此时,那人忽地抬头,双眼红得可怕,蓦然身子宛如一头匍匐而起的猎豹跃起,扑向马纵横的背后,撕心裂肺地吼道:“马家小儿,你敢羞辱我~~!!!”

    就在喝声起时,马纵横猝是回后,眼眸里宛若迸射出两道骇人的血色之光,一面血甲鬼神相势更瞬间显现而出。那人刹时精神如遭重创,面色大变,急往一边翻去,抓住一根木桩后,连忙稳住身子,如临大敌地看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战场上恒古不变之理!颜良竟然已成为我阶下囚,那你就必须得听我的!我给你两条路你选择,一是降于我麾下!二是!”

    说到这,马纵横话音一顿,身后的鬼神相势刹那间盛大起来,如听有震天怒吼,那人看得面色大变,甚至可以看出他虽在极力强忍,但依旧发抖不止。

    “我给你一个挑战当今天下第一人的机会!”

    马纵横话音一落,那人又是一震后,便呆滞住了。马纵横默默等候,并不匆促。

    一阵后,地牢中忽然传出了一阵决意昂绕,视死如归的咆哮声。

    “马家小儿!!天下只有战死的颜良,绝无叛主的颜良!!”

    于是,颜良出了牢狱后,在马纵横的安排下,先到一处府宅歇息。当夜,颜良洗漱一番后,饱食完毕,再穿上鲜亮的铠甲,并且他的战马还有兵器,马纵横也一并归还。颜良遂提刀上马,然后再双眼蒙上黑布,在一队马家心腹将士的拥护之下离开了府宅。

    夜里三更,待颜良揪下黑布时,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城外。颜良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正见周围圈着三层弓弩手的队伍,都在瞄准自己这个方向。而在四周各处,不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也似乎有人埋伏。

    也就是说,颜良想要轻易逃去,那是绝无可能的。

    颜良冷冷一笑,他本就没想过今夜能够活着离去,而当他看到对面的男人时,不禁眼神就变得凶戾起来。

    “鬼神,马羲!”颜良两字两字地砸落,语气里充满了浓烈杀气。

    “神风颜良,我为你选择的葬身之处,你觉得可好?”马纵横手提龙刃,面容冷冽,一副高高在上,霸气骇人的姿态冷声而道。

    “哼,这块风水宝地你还是留给自己吧!废话小说,快来一战罢!!”颜良一挥手中宝刀,瞬间浑身气势暴涨,一面蓝炎狐兽相势慨然显现。只见那面蓝炎狐兽相势愈来愈是清晰,渐渐地已有七分真实。

    不得不令人叹息的是,在这决一生死的关头,颜良才突破了迟迟不能突破的瓶颈。否则,当日他很可能就不会被张辽所擒了。

    “哦?有些意思。”马纵横眉头一挑,双眸发光,傲然而道。颜良看马纵横那高傲的样子,腹中不由一股无明火升腾而起,怒声一喝,便是舞刀拍马冲向了马纵横。

    马纵横却是立马不动。眼看颜良须臾杀到面前,方才气势一起,赤乌宝马如与他心有灵犀一般,骤飞而动。

    “纳命来罢!”颜良眼看马纵横启动,立即挥刀就砍,那蓝炎狐兽相势更奔腾而出。

    “伏龙鬼神刀法—龙霸天下~!”马纵横毫不畏惧,并且势压颜良一头,身后鬼神相势赫然而起,瞬间与马纵横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手中龙刃更化作一条血龙,袭向了扑来的蓝炎狐兽。

    眼看在马纵横挥舞之下,刀若龙舞,铺天盖地的向颜良袭击而去。颜良也急是挥动起手中宝刀,两柄刀刃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巨鸣,火光迭现不休。

    兔起鹤落之间,两人人马分过,马纵横面露厉色,回刀就砍,扯声喝道:“伏龙鬼神刀法—龙回亢鬼!!”

    眼看刀飞而去,鬼神手提血龙,回头猛吞。颜良下意识地急是俯下身子,刀与血龙相势一并掠过而去。

    “好险!!”颜良纵马冲过,不禁在心中喊道,回过神来时,只觉浑身都是冷汗。

    马纵横这下,已拔过了马,赤乌骤飞追去。

    “不错的身手!那就让我见识一下,神风颜良真正的本领吧!!”马纵横威凛的喝声里,带着几分戏虐的味道。颜良心惊胆跳,却也怒火滔滔,陡然间,急一拔马,正好遇上冲来的马纵横,快刀一起,如同迅风。

    马纵横双眸一瞪,挥刀抵住已是来不及了,快速挪身一闪,人马刚过,颜良又是一刀刺来。马纵横听得刀起风声,下意识猛地闪过,颜良一刀刺空,却也不气馁。眼看马纵横冲去,颜良快速纵马追去,速度之快,正如其神风之名。说来,还好赤乌够快,否则恐怕此时颜良早就追上,发起连连袭击了。

    “这颜良怎变得如此的厉害了!?”在一处高地上,此处颇为适合观战,此下马纵横麾下一干重要将领都几乎集聚于此。这时,臧霸看得正是眼切,不由惊呼叫道。

    高览也是眉头紧皱,不由呐道:“莫非这颜良平时是故意保留实力,并且料到主公会给他一个挑战的机会,故意被擒?”

    高览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庞德的大笑:“哈哈哈哈~!!那这颜良可真够用心良苦了,我还闻所未闻,会有人故意被擒,以搏得一个送死的机会!!”

    “可若非如此,这又如何解释这颜良忽然会武艺急增?”胡车儿皱紧眉头,一脸苦恼地呐道。

    “那是因为主公激发了他的潜力,并且在循循而导,激发出最强的颜良!”蓦然,一道声音响起,众人不由变色,纷纷看去。说话的赫然正是张辽。

    “张大哥此话怎说?”庞德微微一怔,连忙凝色问道。张辽面色肃然,狮眸闪亮发光,沉声谓道:“说来这颜良成名许久,五、六年前便已踏入了一流将领的巅峰,可是他当时名气太大,因此鲜有人敢与他搦战,而且河北强人几乎都在袁本初麾下,因此少了磨砺,他自然难以突破。而若我所料无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求机会,不断地自我操练,因此积累甚多。眼下主公则是把他这些年的积累,一一循导而出!”

    “主公替颜良增强实力,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素来精明的高览听言,不禁惊呼叫道。

    其他人倒与高览不同,臧霸先是满怀敬重地叹道:“主公不愧是我辈武人的楷模,如此大气量,实在教人甘拜下风!”

    “哈哈哈~!!说得是,我倒也十分好奇这颜良到底有多大的本领!”胡车儿闻言纵声笑道。庞德也不禁沉吟起来,面色肃然道:“如主公所言,每个武人的身体都是一个无限的宝藏,只要激发出体内的潜力,能达到的巅峰,远远超乎想象!”

    “这说是容易,这体内潜力又是如何激发!”臧霸双眸睁大,又是好奇又是极感兴趣地问道。

    “要激发体内潜力,那就必须要经历生死厮杀,你却不看,主公屡番强势进攻,颜良已在鬼门关游转几回,若非主公有意留手,怕这颜良早已丧命了!”张辽狮眸愈加光芒亮丽,众人听得不由纷纷吸了一口凉气,面对名震天下的河北大将颜良,还敢手下留情,并且助其激发潜力的,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他们的主公了!

    “呜嗷嗷嗷~~!!鬼神马羲,再来厮杀三百回合罢~~!!”蓦然,却听颜良震天一啸,众人立即把目光重新投往过去。只见颜良立马仰头,浑身气势盛放,那蓝炎狐兽相势又盛大几分,并且狐兽的三根尾巴,渐渐地变成了六条之多,全都竖了起来!

    “哼!这才像样!”对此,马纵横却是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马纵横并不知道,在历史上颜良被关羽一刀砍死的事迹是否真实存在。但他都曾与关羽和颜良交手,发现以颜良的潜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关羽所斩。到底是夸大了事实,还是当时颜良屡败曹将后,心有松懈,因此最终被得到赤兔宝马的关羽一刀砍死,真相已无从得知了!

    不过,马纵横有一点很肯定的是,如果关羽再想从千军万马之中,单枪匹马地击毙当下的颜良,那是绝无可能的!就算颜良有所松懈,也不可能被关羽轻易地一刀斩死!

    随着两道赫赫血光从马纵横眼眸里一闪而过,马纵横身后的鬼神相势瞬间膨胀起来,血甲之上更焚烧起滚滚的血色火焰。

    “来决一死战罢!!”马纵横一声怒吼,气势再次膨胀,那血炎鬼神相势几乎高达苍穹之顶!那气势之强盛,如能碾压天地万物,击杀诸神万鬼,令魔妖怪兽无不屈服!!

    “杀啊~~!!”这下,颜良也觉浑身有着无尽的力量,屡屡得以激发潜力的他,甚至认为自己有一战之力。于是,颜良手提宝刀,纵马而起,生死早已抛诸脑外,此时的他,只想着触摸那武者的巅峰!

    眼看颜良飞马杀来,快如神风。马纵横却是眼绕精光,就在颜良快要冲到自己三丈之时,飞马飙起,赤乌更如化作了一道血色的飞电。

    “看我杀招~!!神风无影~!!”颜良瞪目怒吼,手舞宝刀,瞬间只见无数刀影,如同道道旋风狂袭而去。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马纵横冷喝一声,立即使出了伏龙鬼神刀法中的鬼舞神龙,瞬间他如与那与天同高的鬼神融为一体,手中龙刃一旦动跃,血龙冲天,快速地起伏游荡,冲向了颜良。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经交he,立听嘭响不断,响不绝耳,招式挥舞之快,简直教人眼花缭乱,难以看清。恍然间,有些实力高强的武人,甚至如看见一尊鬼神正手舞血龙,正与一头蓝炎六尾狐兽厮杀。最终血龙张嘴咬住了蓝炎六尾狐兽的脖子,生生地把它的头颅给扯断了!

    血色飞扬,一颗头颅高高抛起。

    这一瞬间的千变万化,实在令人难以回过神来。

    忽地,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叫,众人再定眼看时,正见马纵横勒住赤乌,一手拖住地赫然正是颜良的首级!

    于是,四周凡马氏上下将士、兵卒,纷纷情不自禁地跪下在地,齐声大呼威武!

    “嗷嗷嗷嗷哦啊~~!!!”马纵横一举龙刃,只觉胸膛有一股滔滔血气,欲破喉而出,遂是嘶声吼了起来。刹那间,忽有云雾腾起,遮掩了天上明月,更有飓风骤动,天地无光!

    而在某一处,郭嘉抬头微微望向夜空,身上的袍子被吹得猎猎作响,呐呐而道:“乱世生英雄,如繁星争辉于天下,奈何却出了这尊鬼神,悲哉!悲哉!”

    郭嘉这一下,听似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却是不然,他也只不过在为天下武人叹息罢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鬼才的妙计

    “你在这之前便早料曹操会派人前来,并且教我把颜良的首级送之。这到底用意何在?”恍然间,马纵横已然回过神来,震色与郭嘉谓道。

    郭嘉听了,灿然一笑道:“颜良不但是袁本初的臂膀大将,更是袁本初的面皮。此番袁本初不惜与曹操这个竞争对视结为同盟,当然除了不愿损失颜良这员臂膀大将外,更多的是想要保住自己的面皮,加上我方势力愈大,再有那刘戏子,实在是时势所迫,他不得不为之。而此番曹操答应了袁本初替他索回颜良,可最终却送回颜良的首级,主公若是袁绍你会如何去想?”

    “我自然会雷霆震怒。但曹操定会如实禀报,说这颜良是我所杀!”

    “呵呵,主公却也不想,袁绍和曹操的关系极其微妙,我倒觉得袁绍会想这会不会是曹操根本无心结盟,教人在护送颜良回去的途中,趁机杀害,以折他一条臂膀!!”郭嘉神秘一笑后,旋即不紧不慢地谓道。马纵横一听,不由心惊胆跳,眼睛睁大,很快便醒悟过来,激动道:“原来如此!!袁本初刚愎自用,而且疑心也重,对曹操这个竞争对手又是感情复杂,说不定他还会因此怨恨上曹操!!”

    “再有,别忘了曹操半年前才发兵攻打袁术的辖地,并且取得三郡之地。若说曹操唯恐袁氏兄弟联手,故而先下手为强,这似乎也说得过去。”郭嘉说着说着,笑容更是灿烂。马纵横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不由赞道:“妙,果真是妙呐~!”

    “只不过为了促成此事,主公还需做两件事情。”郭嘉笑道。

    “快说。”

    “第一,主公要派一队飞羽精锐,就在刘晔回途之中,发以袭击!以使袁本初认为颜良就在这回袭击中死去的。不过,却又吩咐飞羽之人,不得伤害刘晔一干人等!”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很快就反应过来,重重颔首。郭嘉遂又谓道:“第二,主公却又要立即传令兖州的兵马在冀州边境屯据,让袁本初以为我军要大举进攻。这样一来,袁本初便反倒以为曹操暗中反水,与我等联合起来,自对曹操恨之入骨,从此断了联合之心!”

    “原来如此,看来奉孝是胸有成竹,这回倒是无需大动兵戈,便解决了袁、曹之患,此真可谓兵不血刃,兵家之乘之法也!”马纵横笑声而道,遂与郭嘉相对而笑。

    却说当夜刚到二更时候,刘晔便来请辞,马纵横见刘晔欲要急去,颇为不喜,屡番挽留,刘晔皆婉言拒绝。马纵横见刘晔执意要离去,也不再勉强,遂派人见刘晔送出。

    于是,刘晔来到平寿不到数个时辰,又急忙忙地离去了。哪知两日后的一夜,刘晔一行人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所幸只是烧毁了一些车架,并无人受到伤害。刘晔又惊又怒,虽然他早有提备马纵横会对他下死手,却没想到马纵横真的如此胆大包天,对他这个朝廷使者动手。未免夜长梦多,刘晔更是教一干随从抛弃了马纵横奉献朝廷的一干礼品,全都轻装骑马,只带着装有颜良首级的紫檀木盒,星夜赶路地赶回洛阳。

    五、六日之后,曹操忽闻刘晔归来,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还以为刘晔起码要半月的时间才能回来,没想到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快传子扬来见!”曹操面色肃冷,细目旋即多了几分厉色,左右听闻,不敢怠慢,连忙把刘晔带入曹操的书房之内。

    曹操眼看刘晔面色苍白,神态慌张,风尘仆仆的狼狈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子扬素来处事稳重,罕见如此惊慌,此番前往平寿又这般快地赶回,莫非平寿之行,有出人意料之事发生?”曹操心有不祥预感,沉色问道。

    刘晔连忙跪下,叩拜后,惶恐道:“主公,大事不好,平寿发生之事,令属下一下子乱了阵脚,无从是好,唯有急回与主公先是禀报!”

    “到底发生了何事,令子扬你如此慌张!?”曹操见刘晔神态如此,自己也不禁慌张起来,连忙起身,往刘晔走来。刘晔不敢与曹操对视,把旁边的紫檀木盒托起,浑身有些发颤,低头诺诺,不敢出声。

    曹操一对细目眯得紧紧,似乎已经察觉一些,不过还是伸手拿起了那紫檀木盒,托起平放后,另一手旋即打开一看,一股血腥味道先是迎面扑来,曹操细目瞬间又瞪大起来,看得里面的人头后,诧异好一阵子,却也不像刘晔那般神色大变,惊慌叫起,还摔倒在地,那般的失态。

    须臾,曹操却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令刘晔听得心头一阵悸动。

    “没想到啊,名震天下的河北神风,就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害死他的还是他那个刚愎自用的主公啊!”曹操呐呐而道,他这般说也并无道理,毕竟是袁绍提出结盟的想法,曹操只是应势而为,自然与他干系不大。

    “只不过,马羲这计够狠呐,若是我把这颗人头送回去给袁本初,恐怕袁本初会雷霆震怒,并且子扬你适才说,你回途中遭到了袭击,可随行之人包括你却只是受了惊,无人所伤。这袁本初一旦得知,以他那狭窄的胸襟,肯定会以为是我曹孟德有心折他的臂膀上jiang,暗中教人杀害!”曹操搙着胡须,吟声说罢,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转念又喃喃道:“可若是我的话,为了让此事成以定局,肯定再会从兖州出兵,压往冀州边境,好让袁本初以为他和我早就私下联合一起来对付他!”

    刘晔在旁见曹操丝毫不紧张的样子,不禁提醒道:“主公眼下我曹氏遭到那马氏的陷害,恐怕要得罪了那袁本初。若是袁本初大举起兵来犯,那可如何是好!?而且军师早有明言,说如今并非动以兵戈的时候,得等粮食得以补充,安抚了民心之后,再举兵戈战事!”

    “呵呵,你倒莫急。若是马羲真会动用兖州的兵马,袁本初一定会大为所惊,同时会防备我在洛阳出兵。而我倒有一个办法,能够解除他的疑心,暂时争取时间,以渡过难关。”曹操笑盈盈而动。刘晔听话,不由面色一震,连忙问道:“主公高某,晔洗耳恭听!”

    曹操手搙短须,不紧不慢,喃喃而道:“说来那孙家小儿至今卧据汝南也快有大半年的时间,据说他得到江东一带百姓的拥护,不少江东才俊纷纷投往,如今他的麾下可谓是人才济济。由其是他那结义兄弟周瑜,更是令我尤为诧异!说来我当初也走漏了眼,这周瑜兼备张良、韩信之才,如此天纵奇才也实属罕见。当下,汝南已得以稳定,据细作来报,孙家小儿聚兵近有两万余众,其中近有万余兵士都是精锐,剩下的万人却也是从当初得到袁术麾下的降兵中择精挑选而出,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当下,不正好让这孙家小儿挑起南方战事,而我却也像那马羲一样,虚张声势,望南方调拨兵马。如此一来,那袁本初自会以为我想趁北方混乱,望南方扩张。这般的话,袁本初自是安心,不再对我有所戒备!”曹操侃侃而言,听得刘晔神色愈加振奋。后来,听曹操说罢,刘晔更是精神一震,双眸发光,道:“而且那孙家小儿并非甘于人下之人,这般一来,却也可以趁机削弱他的势力,以免日后会养虎为患!”

    “哈哈,子扬倒也看出了这另外一层的深意!”曹操一阵爽快的大笑。刘晔面色一肃,拱手又拜:“不知主公欲往何处攻打?”

    曹操细目一眯,旋即呐呐道出两字,道:“荆!州!”

    “荆州~!?”刘晔闻言不由神色一变,惊呼起来,原来他一开始还以为曹操会让孙策攻打淮南,毕竟孙策与袁术有旧怨,想必比起荆州孙策也更想率兵进攻淮南。

    曹操听话,笑容更是灿烂,向刘晔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来听。刘晔见状,先是有些惶恐,但又见曹操再次招起了手,哪敢怠慢,连忙赶往。曹操遂在刘晔耳边道说如此如此。这刘晔一听,刹时连阵变色,听罢,不禁满是敬佩道:“原来如此,主公此连环计可谓是精妙绝伦,晔甘拜下风!”

    于是,来自于河北巨雄袁绍的奸计,就这般被‘鬼才’郭嘉给化解了。却说当日许攸得知刘晔带回了颜良的首级,又惊又怒,吓得当场几乎魂飞魄散,甚至一时难以保持冷静,对曹操辱骂起来。曹氏诸将无不大怒,欲出将之乱刀砍死。倒是曹操大度,喝止众人,然后对许攸说上寥寥数句,便当场点醒了许攸。许攸想到当初是自己献计袁绍,唯恐袁绍迁怒,将其杀之,哪敢回去河北?于是,许攸痛哭流涕,恳请曹操看在昔日情义上,救他一命。曹操对许攸之才,欣赏久矣,遂把他招揽在麾下。许攸大喜过望,连忙谢过,又请曹操派一些精细部署,把他的家小暗中调来洛阳。

    孰不知,当夜荀攸找到了曹操,直言这许攸脾性大于本领,且为人贪财趋利,今日能背叛袁绍,日后就能背叛他曹操。若要断了许攸回归袁绍的可能性,有一计可施。曹操听了,以为是理,忙是问计。荀攸遂告之如此如此。

    数日之后,不知风声从哪里走漏,袁绍得知颜良已是丧命,如今首级正在洛阳。闻说颜良已死,袁绍当场恸哭不绝,哭声之凄厉,令袁氏麾下一众文武,无不黯然神伤,纷纷落泪。由其文丑,更是哭得捶胸不止。

    而就在一片哭声之下,郭图忽然走出,说许攸迟迟不肯传回消息,或是畏罪,早就投于曹操之下了。袁绍一听,先是勃然大怒,当场谩骂起来。

    不过想到许攸与自己多年感情,并且家小皆在邺城,以许攸对其家小的宠爱,应该没这可能。

    郭图遂建议袁绍可教人暗中监视许攸府宅周围,直到许攸回到邺城为止,但若在这期间,有曹氏的细作前来接触,那么许攸必然已经投曹!

第七百五十八章 出兵荆州

    袁绍听是有理,遂是答应下来。孰不知,过了两日之后,果然发现有曹军的细作与许攸的家小接触。雷霆震怒的袁绍,一怒之下,速派心腹将士以及一干精锐,当夜闯入了许府,将其一家上上下下,连同家仆、婢女,共七十余人全都杀干杀尽,并且无论是妇孺老幼,全都被斩下脑袋,并且装在了共七十余个木盒子里。

    到了次日,袁绍便立刻派人把这七十余个木盒子搬上车架,并且运往洛阳。袁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原因只有两个,一来是报复许攸的背叛,二来则是要警示那曹操,他袁本初此下正怒火冲天,最好不要与他作对!

    不过袁绍还未来得及等候曹操的回音,冀州边境很快就传来急报,说兖州的马家军正有大举压境的迹象,边境守将急请援兵,以防万一。

    袁绍一听,怒得当场面红耳赤,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嘶声谩骂不绝。可骂地却非马羲,而是曹操。一干文武不由异之。待袁绍怒火渐息,众文武才敢问话。

    袁绍闻言,气得又是一阵颤抖,煞气浓浓地谓与众人,断定曹操定与马羲早有私通,不但害死了他的臂膀大将颜良,这下还想联手来攻打河北,实在可恶极了!其中曹操更为可恨,竟然抛弃旧日的情义而不顾,去帮助一个血统不纯,只知杀虐的野蛮人!

    说罢,袁绍便欲大起兵马,分别望兖州与冀州的边界以及河内进驻,以抵抗曹、马联手。

    就在此时,本是抱病卧榻的田丰忽然赶来拜见,闻说袁绍欲大起兵马,不由面色大变,急劝袁绍,说河北军元气大伤,河北百姓见眼下局势紊乱,也多有不安情绪。眼下实在不宜大举调拨兵马,以使民心慌乱。再有,曹、马联盟怕多是虚张声势,毕竟无论是曹操还是马羲眼下两人的辖地,皆各有内务缠身,无法行军务之事。

    这厢里田丰疾言厉色,那厢里却有不少人心中不快,刚除了许攸这个竞争对手的郭图,自望能够乘胜追击,当下又问田丰,曹、马无法出兵的理由。

    田丰不假思索,立答曹操则是蝗灾而造成的粮缺,而马羲刚得青州不久,正需安抚民心,整顿兵马,准备不足,自无意与他河北军大举作战。

    田丰说是有理,可殿中却无几个人应和。田丰急望众文武投去眼色,众人却又纷纷躲避,原来一些人认为前番之所以全线告败,全因作为军师的田丰能力不足,屡屡计算人后,甚至连那郭嘉还未看见,就完败给他。至于一些人,则不想田丰重新受到重用,暗有私心。

    袁绍见状,又怨恨田丰前番未能完成使命,令他大为失望,遂是不听其言。田丰再劝,却被袁绍喝叱而出。

    于是,袁绍不顾田丰之劝,果然望兖州与冀州的边境,以及河内调拨兵马,以防万一。

    孰不知袁绍的兵马刚往河内进驻,另一边就传来曹操望南方调拨兵马的消息,并且已派汝南的孙家军作为先发军进攻义阳。袁绍闻之,不由勃然色变,不日又传来消息,说兖州的马家军又撤回去了,前往而去的援兵听说,军心混乱,颇有怨气。

    袁绍如此大费周章,耗费财粮,最终却成了个笑话,自是雷霆震怒,这屡屡受挫之下,加上日积怨怒,一下子竟然病倒了。河北上下文武无不大惊,连忙前往看望。袁绍这一病,倒是使得自己冷静下来,召田丰来榻下来见,主动承认错过,并且希望田丰此时能站出来主持大局。田丰感动而哭,泫然泪下,当场自是慨然领命,迅速地各拨调令,先令各部将士,安稳军心,并且宣明全军歇息,短时间内再无战事。另外又各开粮仓,减轻税赋,安以民生。如此,河北乱势方才逐渐转好,也不得不令人敬佩田丰的才能。

    说来,就在马、袁、曹虎踞北方最为强大的三方势力休养期间。南方又再起战事。

    当下,正是丰收之季。孙策接领曹操之令,率精部八千,并领蒋饮、周泰、董袭等一干年轻才俊,攻往荆州义阳。

    说来,义阳乃荆州面向东面的屏障之地,再有荆州之主刘表乃是个善守自重之人,成为荆州牧以来,只顾治理荆州事务,加强防备,并无侵犯他人之心,故深得百姓爱戴,这些年来在荆州集聚精兵数万,其余部署也有近五、六万众,号称有十万荆州精兵。荆州兵强马壮,并且防事充足,当年黄巾余孽曾几番攻打荆州,皆告败而退,若非刘表无心追杀,恐怕没有一支队伍能够逃出生天,至此之后,鲜有人再敢侵犯荆州。

    而如今随着曹操一条计略,多年没有战事的荆州,终于又掀起了战火!

    却说刘表闻说孙策来犯,雷霆震怒。孰不知,天下人皆以为刘表安居自守,无能懦弱。实则,刘表高瞻远望,早就看出乱世将至,安居自守,乃是储备实力。他却是一直等待着时机,冷眼观看诸侯互相争战,待衰弱之时,再一改自守常态,以汉室之名,勤王救世,雷厉出击,鲸吞天下,定以乾坤!

    而这些年来,刘表已储备了足以扫平天下的兵力以及财力,多年积蓄的粮草也是足够应付大军所用。可刘表却迟迟不肯发兵,继续观察局势,原因有二,一者他发觉自己太过小觑这些晚辈了,这些年来他看着曹操、袁氏兄弟以及马羲等新起之秀不断地强大起来,如今成为一方雄主,甚至连孙家猛虎之子,当下也雄踞一方。刘表就怕一旦自己昭显出多年隐藏的实力,瞬间会成为众矢之的。

    其二,说来却也无奈,刘表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当打之年,这些年来身体越加消瘦,杂病缠身,再有其妻蔡氏,暗中已在开始为未来荆州继承人在做打算,想尽办法去攻击他的长子刘琦,又不断地为次子刘琮收买人心。刘表虽然知道蔡氏在背后捣鬼,但奈何蔡氏在荆州势力浩大,不但多有私兵,且掌控了荆州近乎三成的商业,一旦与蔡氏翻脸,就怕整个荆州会瞬间混乱起来。

    因此,内部不稳,外敌强盛,恰恰正是刘表不肯轻易出兵的两个理由。

    虽说,刘表不敢轻易出兵,却不代表可以任由他人欺负。加上刘表也是一个雄材伟略的英雄,这下听闻孙家军来犯,立命其外甥张允为主将,王威为副将,迅速调集精兵,前往义阳救援。在出兵前,刘表麾下军师蒯良的建议,说孙策颇有其父孙坚的威风,武力强盛,只怕荆州军中鲜有人是其敌手,可派据守于新野的吕布前往助战。

    刘表一听,却是暗怒蒯良在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同时又不愿吕布多立功劳,日后难以控制,遂是拒绝了蒯良的建议。

    话说,孙家军经过这大半年的操练,并且在周瑜这个具备韩信之才的奇才监督之下,战力之强绝非昔日可比。而孙策见荆州乃天下腹心,兵甲必争之地,而且又是天下最多富商集聚的地方,盛产粮草以及各种木材、石料,早有夺取之心。

    虽然来前周瑜三令五申,让孙策绝不可大意,并且说明刘备绝非懦弱之辈,不可小觑。但孙策却认为刘表龟缩多年,就算是个英雄人物,也早就被安逸消磨了当年的志气。于是,孙策连日火速领兵赶路,只用了五、六日的时间便已杀到了义阳城下。

    话说义阳守将金旋,字元机,乃为西汉名臣金日磾后裔,为人脾性火爆,高达丈余,力大无穷,善使一柄鳌头巨斧,更被荆州人以为是天下第一大力士!

    “义阳守将何在,可认得孙家的小霸王耶!?”当下,正见孙策摆开阵势后,纵马而出,手提霸王枪,嘶声吼道。

    在城上的金旋一听,就如火上添油一般,一点就是炸开,瞪目吼道:“该死的孙家小儿,你休要放肆,金爷这就来取你头颅!!”

    说来在历史中,金旋颇有名气,曾为武陵太守,据说在张飞攻打武陵时,曾与张飞厮杀数十回合而立于不败之地。后来,却因被麾下巩志暗算所杀,失去了武陵,说来也算是个悲惨人物!

    “将军且慢!这孙家小儿乃是英雄册上十大高手之一,不容小觑,将军乃义阳守将,不容有失。不如先派人出去试探,将军再往厮杀也是不迟!”眼看金旋刚是转身,立刻有一将士快步迎来挡在了金旋的面前。

    金旋立刻恶目一瞪,怒声喝道:“义阳属我最强!若我赢不下那孙家小儿,其他人去了都是送死!你莫非以为我赢不了那孙家小儿耶!?”

    “属下不敢!”那将士见金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拱手拜道。

    金旋冷哼一声,然后大喝‘取我兵器’,旋即便见两、三个人一起抬起一柄金色巨斧,巨斧上有一鳌首缠绕,乍眼一看,起码有两百斤以上。

    可如此恐怖的重物,却在金旋伸手一提之下,轻而易举地抬了起来。

    眼看如此一幕,义阳城上的部署,瞬间似乎又有了极大的信心。

    一阵后,孙策见城上守将还未出战,依旧在骂。蓦然,随着一阵轰鸣响起,城门陡开。旋即只见城门之内,一员魁梧得可怕的悍将,骑着一匹尤为硕大的战马冲了出来。

    孙家军上下,看敌将高达丈余,虎背熊腰,手提一柄大得可怕,足有二百余斤的鳌首巨斧无不变色,有些人更看得呆滞起来,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主公!我看敌将不过一介粗人,未免扫了主公兴致,不如由我代替主公出战!”

第七百五十九章 猛汉金旋

    “杀鸡焉用牛刀,蒋大哥何必自降身份,与这种粗人厮杀,还是让周某前往,须臾之间,便能取其首级!!”

    “哈哈,两位大哥都别争了,还是让小弟前往吧!”只听蒋饮、周泰、董袭三将纷纷争出,都欲替代孙策。

    “哈哈哈哈~~!!”

    可蓦然,孙策却发起了一阵大笑。蒋饮、周泰、董袭三将不由面色一变,随即闭上嘴巴。

    与此同时,对面的荆州军已摆定阵势,金旋拍马提斧,扯声吼道:“孙家小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来受死~!?”

    随着金旋吼声一起,孙策笑声也是停下,一对霸王目光芒骇人,嘴角一抹笑容,显得不羁放dang。

    “倒是中气十足,就不知你的身手有没有嘴皮子的功夫厉害!”话音刚落,孙策一拍坐下宝马,瞬间飙飞而出,同时背后更霍然显现出一面蓝皮硬毛的唐猊神兽相势,威势骇人。

    “嗷嗷嗷~~!!看我厉害~~!!”金旋不甘示弱,又是扯声大吼起来,刹时一面青色的龙头鱼尾的鳌兽相势赫然展现,虽然颇为模糊,但气势也是颇为盛大!

    “哼!”孙策对此,只应一声冷哼,快马迎上冲来的金旋后,一提手中霸王枪,便是连阵骤搠猛刺,不但速度极快,而且力劲浑厚。

    另一边,金旋也急舞起手中鳌兽巨斧,那重达二百斤的巨斧在他奋力挥舞之下,瞬间形成了无数面积巨大的斧影。旋即只听振声不断,道道都是震耳欲聋。

    “这人竟然在力气上与主公斗个不分上下!”周泰看得眼切,不由惊呼起来,孙策曾找过他来比武,孙策力气的可怕,周泰是十分清楚。

    而就在周泰惊异之时,另一边的金旋部署,更是诧异不止。可知一直以来他们都把金旋视为天下第一大力士,可眼下金旋却被一个身形要瘦弱他近乎一半的孙策给压制住了。

    “起~!!”蓦然,只听一声犹如霸王怒吼,孙策瞪目挑枪,背后唐猊神兽更做出咆哮之状。

    ‘嘭!’随着一声巨响,只见孙策的霸王枪赫然挑起了金旋的鳌首巨斧。金旋面色一变,急又挥斧落下。孙策面色凶戾,霸气十足喝道:“死开!!”

    喝声起时,孙策挥枪扫去,如有横扫千军之势,一枪扫开了金旋的鳌首巨斧。金旋瞬间连人带马都被孙策一枪扫开而去。金旋的部署里更是发起一阵惊呼叫响。

    金旋猛一勒住战马,再看看自己有些发抖的手臂,却是笑了起来:“孙家小儿,你倒是力气不少!”

    “哼,尔等荆州人只知据守自顾,自然坐井观天,不知天下英雄的厉害!”孙策冷哼一声,颇有霸王之姿地喝声叫道。金旋听了,刹地面色一寒,再次拍马飞动,提斧向孙策奔杀过来。孙策立即提起霸王枪应战,两人须臾酣斗一起,枪斧飞撞,瞬间就厮杀了数十回合,依旧杀得是难分难解。两人倒也是不打不相识,厮杀间,都对对方连连叫好。

    转眼间,只看金旋急劈一斧,却是被孙策闪过。孙策眼看金旋有些力疲,刹时气势一盛,背后的唐猊神兽瞬间变得栩栩如生,霍然更长出一对羽翼,快速地冲天而起后,再俯冲而下,张嘴向金旋吞咬过来。

    “霸王枪法—武定乾坤!!”只见孙策一枪ci出,势盛如能破天裂地,金旋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提斧,背后那青色鳌兽也张大血盆大口,扑往而去。

    刹时,天地仿佛死寂静止起来,旋即又被一道惊天动地的暴响给震破了。

    只见孙策一枪ci中那鳌兽巨斧后,其中无与伦比的力量,瞬间使得金旋难以抓住手中的巨斧,刹地脱手而出。孙策霸王目凶光一起,把枪一挑,看要搠向金旋的咽喉之时,不知为何,陡地一缓。金旋吓得面色大变,连忙拔马而逃,连兵器也顾不得拾回。金旋的部署眼看自家统将落败,连忙汹涌奔出赶来营救。孙策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干孙家将领立刻率兵杀出。两军很快混战一起,因因金旋落败,其部署锐气大遭创击。反而孙策以及其麾下部将士气如虹,厮杀一阵,便把金旋带出的人马杀得节节败退。城内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各是引兵救援。不过,待众人各领部署杀到时,孙策早已引兵撤开,并无与之拼死鏖战。

    却说金旋落败,首战更是折损不少兵马,义阳城内气势自是显得有些消沉压抑。而金旋也认识了孙策的厉害,虽有意扳回一阵,但奈何自己今日连兵器都丢失了,故是意志消沉,答应诸将,死守城池,不会再轻易出战。

    孰不知到了次日一早,孙策竟然亲自到城下送回金旋的鳌首巨斧,并且约战金旋。金旋闻之,一开始还是不信,可当他的麾下果真把他的兵器抬到面前时。金旋不由满怀敬佩道:“这孙伯符胸襟厚大,就连我这个敌人都给予一定的尊重,可真教人敬佩!或者他说得对,我常据井底之下,岂又知天下英雄?”

    “将军!”在金旋一旁的一员将士闻言,似乎察觉到金旋的心意,连忙喊道。

    金旋目光赫赫,立刻一摆手,慨然而道:“不必多言!这是作为一个武人的志气!!孙伯符都礼至如此,我岂能怠慢!再有,想必主公所派的援兵,几日之内就能赶到。就算万一我落败而毙,尔等只顾把守城池,也能保住义阳不失!”

    金旋此言一出,周围将士无不色变,连忙劝说。可金旋心意已决,不肯听劝,迅速调令完毕后,便教人准备战马。

    却说当日晌午时分,城门开处,金旋一人策马而出,眼神坚定而赫赫有关。孙策望去,面色不由一肃,却也生出几分敬意,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金旋此来是下了死志!

    “小霸王孙伯符!今日你我不但要分高下,也分生死!你可已做好准备!?”金旋策马徐徐而来,气势隐隐而发,仿佛在不断地积蓄一般。

    “我早已作好摘下你头颅的准备,废话小说,来罢!”说来,孙策心里倒也佩服落败后的金旋,能越挫越勇,甚至敢与自己死战。这种极具骨气的武人,令人如何能不对其生以敬佩之心?

    “嗷嗷嗷嗷~~!!战~~!!”金旋闻言,再也不多说,发出一阵怒吼后,猛然纵马飙飞而起。孙策先蓄势不动,眼看金旋挥起鳌兽巨斧,快要杀到眼前时,方才策马冲起。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相势齐涌,青色鳌兽和唐猊神兽两面相势交集一起,同时金旋与孙策也瞬间厮杀起来。只见金旋的斧式大开大合,都是来势汹汹,力劲巨大的招式。而孙策的霸王枪不但具备强劲的力量,而且速度极快,招招迅猛霸道。两人杀了十数回合,眼看金旋渐渐落于下风,反而却越战越勇,使地尽是拼命招式。金旋本就实力不俗,这下孙策也不敢再有保留,旋即施出霸王枪法,把金旋这头如同鳌兽的男人死死压制住了!

    “呜嗷嗷嗷~~!老子就不信邪了~~!!”被孙策压制得满腹怨气的金旋,兀地扯声怒吼,眼看孙策霸王枪凌厉搠来,却不躲闪,提起巨斧向孙策坐下黄鬃马横扫而去。

    却说孙策坐下这匹黄鬃马乃其父孙坚的坐骑,孙策极为爱惜,忍不得它受丁点伤害,这下连忙把枪急挑。哪知眼看粗鲁的金旋,竟是使了计,忽地虚晃而起,转往砍向孙策的胸膛。孙策一枪挑空,正见金旋巨斧砍来,连忙勾住马镫,往后一倒。

    灵敏的身手,以及惊险的一幕,刹时又引起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你敢伤我天黄虎!!找死~!!”兔起鹤落之间,孙策猛地起身,刹时浑身气势如骇浪涌动,身后唐猊神兽再次长出双翼,冲天飞起。

    “霸王枪法—枪擎天宇~!!”正看暴怒的孙策一枪提起,霸气泯然,如能擎住苍宇,金旋此下只觉浑身僵住,甚至连一丝抵抗的心思都没有。

    蓦然,孙策的霸王枪击中了金旋的头盔,一声巨鸣响起的同时,金旋头盔瞬间飞去,金旋更惨喝倒翻落马。城上荆州将士眼看金旋被击落马下,无不变色,刹时乱成一团,急欲下城去救。可孙策这时已手提足足二百余斤的金旋而起,将他拖在自己的肩上,不得不说孙策坐下的天黄虎也是了得,承受着孙策和金旋两人的重量,也只是显得有一些吃力。随着孙策拔马一转,也是很快地回到了阵地。迎接孙策的则是一阵阵兴高采烈地喝彩声,诸将无不面带敬佩之色,皆喊威武!

    在众人声势之下,孙策一举霸王枪,扯声喝道:“义阳守将已被我擒也!诸军听令,且回去歇息一夜,明日随我攻破义阳~!!”

    孙策此言一出,诸将无不慨然领命,孙家军上下气势如虹,如有气吞万里如虎之势!至于义阳城上,不少荆州将士都露出绝望之色,仿佛即将大祸临头。

    当夜,话说金旋被擒,义阳城内几个将领见孙策威猛难敌,犹如霸王临世,又因这些年来鲜有经历战事,心中胆怯,几人商议之后,觉得倒不如把义阳献予孙策,不但可以保命,还可以避免无辜伤亡。

    于是,当夜那几个荆州将领派心腹前往孙家营地,孙策闻说,大笑连连,却不显惊异,就像是早有所料。诸将见状,不由问之。孙策才说道:“此乃公瑾之计也。他料定荆州军队近年罕有战事,一旦其统将被擒,一定会军心大乱,若再以威慑,必定有人心中胆怯,前来投诚。”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都醒悟过来。蒋饮敬而拱手道:“若非主公威武,岂能如此轻易成以大事?”

第七百六十章 孙家豪杰

    “哈哈,说得对极了!由其是主公与那金旋一战,真教人心潮澎湃。说来这金旋也是有几分本领,换了其他人说不定早就败下阵来!”董袭也不由接话应道。

    周泰闻之,面色一肃,点了点头,道:“这金旋脾性刚烈,今日与主公厮杀时,后来使得尽是拼命招式。如此就算实力比这金旋高强,但要把他擒住,也是难度极大。也唯有主公这般盖世英雄,才能将其力挫而擒之。”

    孙策闻言喜之,一阵畅声大笑后,方才肃色道:“只要攻破义阳,我孙家军就能长驱直入,杀入荆州!荆州乃天下腹心之地,若我孙家能得之作为根基,必能成就王图霸业!”

    孙策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面色大震,纷纷慨然应和,皆愿效之死命。

    一夜过去,孙策与一干将士在五更时候便饱食完毕,天色一亮便往义阳城进军。待孙家军气势汹涌地杀到义阳城下时,城上守兵一片混乱,皆为胆怯。这时,蓦然城上有人造反,城门猝开。孙策喜之,立即率兵抢入城内,与那些急欲关闭城门的荆州军队混杀在一起。孙策领着蒋、周、董等将奋力厮杀,不一阵就把城门内的荆州军给杀得溃散。后面的孙家军立刻大举扑上,城上荆州兵反应过来,想要用乱箭射住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这时,据守在城内的荆州兵急忙赶来救援。孙策自领精锐前往迎住,又令周泰、董袭分左右两路,杀上城门。至于蒋饮则坐镇三队部署之后,以作接应。

    半个时辰后,周泰率先杀到城上,砍断荆州军的旌旗,并且令将士挂上孙氏旗帜,城上城下的孙家军见状,无不振奋。另一边,正见孙策引着数十从骑,一路奔杀,势如破竹,正见一员铠甲鲜明的将领被一干荆州将领拥护着。孙策看得眼切,怒吼一声,纵马挺枪,悍然杀往。那些荆州将领有些勇敢杀上,有些却吓得四处逃奔。

    电光火石之间,孙策迅猛杀上,连把几个荆州将领挑翻落马,以铺天盖地之势逼到那荆州大将面前,手提霸王枪横飞就扫。那荆州大将吓得面无血色,惊恐大叫一声,旋即被孙策一枪扫破了头颅,当场死绝。周围荆州将领一看那大将死去,无不勃然色变,更有些人露出惊悚表情。

    原来这员荆州大将乃是掌控着整个荆州兵马,在荆州地位仅次于刘表之下蔡瑁的远亲。虽然只是远亲,但蔡瑁权势实在太大,有时候甚至连刘表也要忌他三分。而刘表的妻子蔡氏,也正因有蔡瑁这个哥哥撑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放肆!

    “刘景升只知固守一方,多于安逸,必惹来杀身之祸,尔等若想成就大事,在这乱世继续生存下去,便投于孙某麾下!孙某在此保证,一定会带领尔等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新的天地!!”只听孙策喝声赫赫,威风至极,若是换了其他人,这些荆州军士或者会忿而杀上,或者是嗤之以鼻,耻笑辱骂。

    但眼下一干荆州军士看着威武盖世,犹如霸王重生的孙策,不知为何浑身血气上涌,竟是有些相信起孙策的话。很快,随着几个兵士丢弃兵器跪下投降,立即有了连锁反应,一下子一片又一片的荆州军士跪下投降。

    孙策大喜,遂是一边安抚,一边整顿兵马,迅速地安稳义阳局势。

    却说张允遣副将王威先引骑部赶来义阳救援。这王威连日赶路,来得也算是快。

    当夜,王威来到城下,见麾下都是疲惫,连忙大喊开门。哪知城门一开,一个黑袍猛汉赫然杀出,恍然间更兼一面黑色大鹏鸟相势霍地显现而出!

    “吾命休矣!”王威看得眼切,念头刚一闪过,便见那大鹏鸟展翅扑了过来。

    而王威的部下,此时正见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须臾王威的头颅高高冲天而起。

    旋即那黑袍猛汉似乎还不肯罢休,加速撞入了人丛之内,手舞黑鹏刀骤砍飞劈,舞得密不透风,只一阵间便杀开了一个破口。就在此时,城门内又杀出两员将领,一个紫袍,一个红袍。紫袍的手持双鞭,红袍的手提长枪,都是威风凛凛,气势凌人!

    电光火石之间,随着紫袍、红袍两员将领杀入,混乱的王威军连忙围上抵住,却不知那紫袍、红袍的将领也是极为凶猛。紫袍的双手挥鞭乱舞骤打,攻势猛烈,一路杀去,无人能挡。红袍的,手提长枪快挑急刺,只顾一路突杀,亦是所向披靡。

    渐渐地,只见王威军竟被这三人杀得渐有溃败之势,不久后随着城内的孙家军大举扑出,王威军瞬间大半被擒,逃去的不到千余人。

    而在城头之上,有一张木桌摆着,却有一人正金刀跨马地坐着饮酒望月,耳听着城下的杀声,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城下的厮杀,而且还露出一个颇为享受的笑容,呐呐道:“如此好景,真该是喝上一杯!”

    “主公,这荆州军屡屡受挫,我却怕这会引起刘表的怒火,一旦刘表不惜一切地动用整个荆州的军队杀来,那凭我军这区区八千兵马,如何抵挡?”正见一人头戴冠帽,衣裳极为整齐,有着一双凌厉的眼睛,乃是孙家军的主薄张纮。

    孙策听话,哈哈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对于这点,我早有分寸!就在适才不久,我已经派人报往汝南,教公瑾尽快再给我准备五千精锐,前来补充!眼下局势正好,我要乘胜追击,一举吞下整个荆州!!”

    说到最后,孙策浑身迸发出一股欲要气吞天下的霸气,重重地一握拳头,发出的震响,令张纮不由心头一揪,连忙劝道:“万万不可!主公眼下汝南兵力就已不多,若是再调拨五千精锐,汝南兵力空虚,但若那袁公路率大军从淮南攻来,那可如何是好!?一旦汝南失守,将士们岂不都无家可归,成了丧家之犬!?此举实在太过冒险,还请主公三思!!”

    “张纮!!”张纮的疾言厉色,并无劝服孙策,反而激得孙策一声怒吼。张纮被孙策一吼,不禁整个人猛地一震,张大着嘴,兀地哑住了。

    “不思进取,悠游寡断,那只会和那刘景升一般,最终把一辈子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再说所谓的荆州英雄不过都是一群井底之蛙!谁又能抵挡得了我孙伯符!!?”孙策面色冷厉,气势霸道地喊道。

    张纮面色一肃,忽地跪下,凝声拱手而道:“可过于急功近利,往往多会带来祸事!并且主公也不过取了一座小小的义阳城,就凭此来轻视荆州英雄,也未免过于夜郎自大了!”

    张纮此言一出,孙策顿是把眼珠子瞪大了起来,连阵恐怖的厉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同时他身上的霸气也愈加骇人,如同狂潮烈火一般向张纮压去。只一阵间,张纮便是满头的大汗,但眼神依旧坚定地与孙策对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蓦然,孙策却是发出一阵大笑。本是凝固的气氛,立刻又随着孙策这一阵笑声而放松起来。

    待笑声停住,孙策喃喃而道:“当初公瑾把你引荐给我时,说你脾性严厉,坚贞不屈,敢于上谏,更为难得的是,你具备萧何治国之才,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张纮闻言,肃穆的神色里,不由多出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忙沉色道:“军师谬赞了。纮不过是个小人物,如何敢与我大汉名相萧何比较。”

    “你不必妄自菲薄,公瑾看人的眼光从来就没有错过,他说如此,就必然如此!好,那我就但且先听你一回,不从汝南请援,可如此一来,荆州战事下一步又该如何进行?”孙策霸王目凛凛发光,张纮闻之,倒也是早有准备,疾声答道:“回禀主公,我看这义阳城城墙高达八丈,且城墙厚实,固若金汤。若非金旋被主公擒住,城内又有人作为内应,我军就算再有上万兵马,若无半月强攻,绝无可能攻破此城!因此纮倒认为,不如先屯据在义阳城内,养精蓄锐,而刘景升若知荆州东面的屏障义阳被夺,必然会方寸大乱,急派军队火速前来夺回。我等却坐镇城内,待其大军急于杀往过来,又是疲敝又是慌乱时,给予雷厉一击,自然可以取得一场大胜!!”

    张纮声音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孙策听得,脸上连起亢奋之色,听罢,拍桌而起,震色道:“子纲之计甚为精妙,公瑾果无欺我也!”

    到了黄昏时候,战事结束。孙家军大胜而归,王威的部署被擒住的近乎一千数百余人,得到战马、兵器、铠甲等战利品更是不计其数。

    孙策大喜,当夜设宴款待诸将,又命人打开义阳酒库,取出数百坛好酒,赠予军中兵士,以作犒劳。三军无不大喜,义阳城内这夜是欢声一片。

    不过孙策倒也没有忘了正事,庆祝过后,立即吩咐左右,依照张纮的计策,迅速在义阳城内布置。

    另一边,却说张允率兵正往义阳城赶往,却听闻义阳城已然失守,守将金旋被孙策所擒,而他的副将王威不料,被孙家一员将领迎头一刀砍死,其部折损大半,逃回来的残兵不过数百人,据说不少逃兵在途中各自奔散,故而才剩下这一丁点人逃了回来。

    张允一听,又惊又怒,其麾下一个悍将急是来劝,说应当火速引兵赶往义阳,为王威复仇。可张允却是见孙家军极其厉害,就在这数日间竟然就攻克了义阳这座固城,并且金旋的被擒,王威的惨死,恰恰证明孙家军中不乏猛士!

    孙家军的本领,不得不令张允打起十二分精神。张允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莫要过于急往攻打,遂退到一险峻盆地下屯据军队,另一边又急派流星马报予刘表。

第七百六十一章 水镜学府的妖孽

    数日后,刘表得到流星马传来的消息,知道了义阳沦陷,并且荆州屡番挫败,折兵损将的噩耗,不由当场变色。荆州一干文武大多也混乱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霎时间整个殿堂吵哄哄的一片,犹如街上的集市。

    “大殿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尔等都是我荆州才俊,位高一等,尊享无上荣辱,食的是朝廷俸禄,眼下荆州有难,尔等却乱成一片,那朝廷要尔等何用!?百姓要尔等何用!?”蓦然间,一阵极具威严的厉喝声,骇然响了起来。

    霎时间,本是吵乱的殿堂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刘表定眼一望,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只见那喝叱一干荆州文武,并且令众人都不敢反驳的人,正是手掌荆州兵权的蔡瑁。

    这下,蔡瑁见众人都闭上了嘴巴,面色才渐渐好转,冷哼一声后,跨步而出,拱手拜道:“主公!小小孙家小儿,竟敢轻视我荆州英雄,并且还敢称我等是井底之蛙,实在张狂是极!末将不才,愿引荆州精锐杀往义阳,取那孙伯符项上首级,来献予主公!不过军费方面…”

    蔡瑁此言一出,刘表以及荆州文武立刻都察觉到蔡瑁的心思。说来自从蔡瑁掌控了兵权之后,便开始以各种理由来向刘表索取军费,以至于整个荆州的钱库的积蓄,就仅仅在这数年削减了过半!可蔡瑁这些年得到的巨资军费却不是用于像他所说的招兵买马、改造装备、研究军器等等项目,而是用在收买人心,以及他平日整个蔡府上上下下的花销身上!

    对此,刘表早有耳闻,奈何近年身体一直不好。刘表恐一旦对付蔡瑁,整个荆州都会大乱,若是自己的身体又支撑不住,就凭他两个儿子,恐怕保不住他花费一辈子给打下来的基业。何况,刘琦天生性子懦弱,刘琮虽是精明,但毕竟年纪还小,在大是大非面前不知判断,竟然与蔡氏勾当起来。

    刘表对此虽然又是无奈又是忿怒,但还是不得不忍气吞声。毕竟就算他有个万一,蔡氏以及蔡瑁得到了大权,这对狼子野心的姐弟也不敢立刻夺取他的基业,先捧刘琮坐上荆州之主的位置,如此一来,荆州暂时还是属于他刘家的。

    “大都督!两月前,你不是才索取过军费,以备未来的战事调用!?为何如今又来向主公索取!?”蔡瑁的贪得无厌,很快就引起了蒯良之地蒯越的忿怒。只见蒯越从后而出,手指蔡瑁瞪眼喝道。

    蔡瑁一听,略显雍胖的大脸,顿是神色黑沉起来,微微测过身子,冷声而道:“蒯二先生,你可别忘了此番可是死了不少兵众。而主公仁义,在数年前,就把抚恤金调高了三倍!这可要花费不少,并且我荆州军无论是军备亦或是伙食都要把天下各地的军队要优良许多,我平日里所得军费常常都不够用,还不得不从家里取出来贴!可刚才我听蒯二先生的话,却有些要指责我蔡某人私饱中囊的意思!!”

    说来,蒯良与蒯越都是智谋百出,聪明绝顶的谋士,故而荆州百姓尊称蒯良为蒯一,蒯越为蒯二。

    外话且不多说,却说蒯越这下听蔡瑁不知廉耻地满口胡言,不由面色勃然大变,厉声怒斥:“你~!!”

    倒也怪不得蒯越如此义愤填膺,原来蔡瑁这些年了不知吞了多少麾下兵士的抚恤金,而且荆州上下的军备物品,皆有他蔡家打造,从中他蔡家就不知抽了多少油水!也正因如此,荆州的百姓都说,若是蔡家愿意,买下三分之一的荆州也是可以!

    说来,蒯越虽然智慧不逊色于其兄蒯良,但因脾性刚烈,往往都会直言上谏,因此不但得罪了不少同袍,就连刘表也不喜他。甚至可以说,若非蒯良保他,他恐怕早被刘表给逐出荆州。故而蒯越一直不得刘表重用。

    “好了!越弟你还不给我退下!”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身为荆州军师的蒯良终于跨步而出,这一来却不是帮助其弟口伐蔡瑁,反而是喝令蒯越退下。

    蒯越气得不禁眼睛急瞪,望向蒯良。蒯良依旧一副肃厉的神色,蒯越最终还是听从了其兄所言,忿忿冷哼一声后,退回席中。

    蒯良旋即转身,这期间连个正眼都没向蔡瑁投去,而是直言与刘表谓道:“主公,我先前早有言这孙家小儿不容小觑。如今义阳被夺,我荆州东面的屏障已经失守。说来孙家小儿,还未成以气候,我等却是不怕,就怕他引来了他背后的那头大虎!”

    刘表一听,不由心头一揪,神色暗变,呐道:“你说的莫非是那曹阿瞒!?”

    蒯良重重一颔首,谓道:“正是这曹阿满!说来,自从他救回天子,在洛阳重整朝纲后,中原一带迅速得以恢复,再者曹阿瞒凭着汉室名义,又暗中收拢了不少来自各地的俊才人杰。而且曹阿瞒不但善于整理军务,练兵设律,就连他的麾下也不乏帅才人物。曹军经过这些年的打造,早已成了精锐之部。若非曹操眼下烦于蝗灾,难以抽身,恐怕早就率兵继续南征了!”

    蒯良此言一出,却是惹得蔡瑁几声嗤笑。刘表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德珪为何对此嗤笑?”

    “军师足智多谋,末将岂敢?只不过末将觉得军师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哦?大都督为何如此认为?”

    “不知军师如何认为曹操必以南征?”

    “理由倒是简单。兖州鬼神盛势,再有刘皇叔的崛起,袁绍与此两人势必有所一战。倘若曹操南征,袁绍必为喜之。甚至两人还会极有默契地各取所需!”

    “那就算曹操南征,也不见得他一定会取荆州之地!”

    “此言差矣!却不见袁术自从上回惨败于曹操之手后,在淮南集聚了近数十万大军,袁术倒也明白,他已容不得再有错失,否则他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而曹操却也尚未有足够的实力,吞下整片淮南之地。可荆州却又不同,一来我荆州军多年来稳据不出,缺乏厮杀经验,二来…”说到这蒯良不由语气一顿,望向了刘表。刘表倒也会意,叹了一声道:“二来我也年事已高,再有近年我杂病缠身,想必曹操也有所听闻,他会来趁机来攻取荆州也是合情合理!”

    刘表此言一出,殿下一干荆州文武无不变色。由其蔡瑁脸上更是滴了几滴冷汗,忙道:“幸好军师高智,一言点醒,否则我还蒙在鼓里。竟然如此,不知军师有何妙计,解决眼下荆州困境!”

    “当把战事尽快结束,毕竟一旦战事拖延,待曹操解决了蝗灾之患,出兵来进攻荆州时,荆州必有灭顶之灾!!”蒯良此言一出,蔡瑁又是脸色连变。

    这时,荆州别驾王粲忽然走出,面色冷傲道:“且慢!我倒又要问问军师,一旦曹操望我荆州出兵,就算如你所言,袁绍会趁机与马、刘作战,不顾其方,但袁术在淮南手握数十万大军,莫不会趁机出兵,夺回他被曹氏所夺的郡地耶!?”

    “袁术不敢,一来他与扬州刘繇交恶,二来你却别忘了,如今在汝南把守的可是那周公瑾!我已从水镜学府那里得到确定的消息,那周公瑾正是‘飞麒’!”

    “飞麒又是何物?”王粲先听是水镜学府,立刻神色一变,毕竟但凡水镜学府所出,必为世间极品!

    “不知王别驾可听说,近来有一传言突起,只一阵间就传遍了整个荆州。”

    “你说的可是那从水镜学府传出来的那段话!?”王粲惊呼一声,然后与蒯良对视一眼,两人旋即不约而同地说道:“卧龙、凤雏但得其一,可得天下!”

    荆州文武,听这话一出,立刻又惊动起来,纷纷惊呼。原来他们也对这段传言有所耳闻,不过他们都是选择一笑置之,可当下听蒯良和王粲的语气,似乎这段传言竟还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原因无他,因为这段传言是出自水镜学府!

    蒯良环视众人后,微微一沉色,谓道:“据说这卧龙、凤雏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那水镜先生更称两位为乱世之妖孽。而这飞麒正是曾经与卧龙、凤雏并肩的名号,后来为何周瑜被夺去飞麒的名号,倒不得而知了。”

    “那这般说来,这周瑜也是一个妖孽了?”蔡瑁瞪大了眼,连咽了几口唾液。

    “难怪当初孙家能如此快夺下汝南,并且建立根基!想必定是这周瑜在暗中为其出谋划策。有他镇守汝南,那袁公路却也不敢轻易起兵。我疑虑皆无,还请军师出计。”王粲闻言,面色一肃,毕恭毕敬地拱手而道。

    蒯良笑了笑,先用余光看了看蔡瑁,此时蔡瑁倒是安分地沉默起来。蒯良见状,方才不紧不慢地谓道:“我计却也简单,早前我也与主公曾经提过。在新野的那个男人,凭他的实力,要击败孙家小儿搓搓有余,主公给他寄居这般久了,也该要他做些回报了!”

    刘表一听,先是神色一变,不由神色沉凝起来。蒯良似乎知道刘表地顾虑,道:“主公大可不必多虑。可命此人作为先锋,然后又令张允在后,但凡有战事,全催那人前往,张允则只在后接应便是。另外,主公又可调令附近城郡的兵马,暗中准备,就算那男人败下,我等也可雷厉出兵,合之围剿!而那时想必孙家军屡番恶战,也是疲惫,自无力反抗也!!”

    蒯良此计一出,殿内一干文武无不称赞说好。蔡瑁虽然得不到军费,但经过蒯良的一席话后,似乎也明白如今荆州的局势暗涛汹涌,却也收敛了他的贪心。

    于是随着刘表的调拨,各道号令四处通达。另外一边,却说孙策据守于义阳,蓄jing养锐。

第七百六十二章 霸王之怒

    另外不得不说,不久前,金旋昏迷醒来,发觉义阳已然失守,又惊又怒,却又发现自己已成为阶下之囚,羞愧不已,欲撞墙了断。幸好孙策正好赶来看望,救下了金旋,并且给予激励。金旋敬服孙策,遂降于孙策麾下。孙策大喜,封金旋为军中开山校尉,金旋感激领命!

    这日,孙策正于城内观望守备防事,忽有有斥候来报,说有一彪人马从西北而来,正于五、六十里外。孙策闻之,不由面色微变,遂问何人所领。哪知那斥候队长闻言,呐呐不答。孙策怒而喝之,那斥候队长才急答一名字,孙策听了,就像是滚油中加了水,一点就是炸开,暴跳如雷,怒吼一声,立刻纵马就走。

    “哇啊啊~~!!该死的恶贼,果然是躲到了荆州~~!!”只见孙策蓦然间,浑身杀气腾腾,策马疾飙,赶到城下,大喝开门,一干兵士见是孙策,哪敢怠慢,急是打开城门。

    正好,此时周泰正在城上把守,见孙策倏地冲出城门,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城下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周泰以及城shang将士一听无不变色。

    “不好!主公一时气忿,独自前往,但若遇上吕布,恐怕凶多吉少!!听我号令,各员将士速随我策马追往!!”周泰喝罢,不等众人回答,急匆匆地就冲往城下。

    少时,只见北门陆续有骑兵冲出,为首率领一干骑众的正是满脸火急凶戾之色的周泰。

    却说得到吕布消息的孙策,瞬间宛若失去了理智,单枪匹马地冲出城门,望西北而进,便来与吕布厮杀。孙策这一路骑着天黄虎,速度极快,犹如迅风吹袭。

    不知过了多久,孙策闻得一阵蹄声响起,待孙策转眼一望,正遇上了一队斥候队伍!

    孙策霸王目一瞪,那些斥候正是吕布的部署,当场就认出了孙策,无不大惊。

    不过很快那斥候队长便反应过来,急吼一声,于是其身后队伍的骑众立即各往奔散,看是要回去报告消息!

    “哼!”孙策冷哼一声,坐下天黄虎猛地加速飙动,倏地杀到了那斥候队长面前,那人甚至连抵挡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就被孙策一枪盛势刺破了头颅。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惨声迭起。却是孙策快速先是追上几个斥候,连枪将之挑落马下,然后又斜里追去,杀了数人,再往一边追杀,这凭借着天黄虎的速度,以及霸道绝伦的霸王枪法,孙策只一阵间便杀干左边散去的斥候,正要望右边杀去时。

    蓦然间,连阵震天动地的蹄声慨然而起。孙策不禁面色一变,正见对面风尘起处,落日正下,昏红的天地里,如有一股澎湃骇人的邪气在汹涌而来。

    孙策虽没有看见,但瞬间却能确认下来,不禁咬牙切齿地,双眸射出两道恐怖的厉色吼道:“吕布恶贼,你可来了~!!”

    却看在孙策死死盯着的那一彪人马里,正见有一人,身形如同神人之躯,魁梧精悍,如集无穷无尽的力量,头发扎住,并且带有一个雕有邪神头像紫金冠,紫红色的百花战袍斜挂着,一手撑在怀内,不羁而放dang,另一手提着一柄方天画戟,邪目绕绕发光,坐下骑着一匹赤兔宝马,这一现身,就如夺尽了天地的光华,不由不让人惊叹,世间岂有如此的人物!

    这个并无穿上铠甲的男人,正是曾经的天下武家至尊—邪神吕布!

    “霸气?哈哈,这孙家小儿可真是纠缠不清啊!!”吕布呐呐一句,就像是猛狮能察觉到其他野兽气息一样,瞬间也察觉到孙策的气息,邪目精光一射,轻一拍坐下赤兔。赤兔就似得知吕布的心意一般,嘶鸣一声,四蹄赫地飞动而起,化作一道赤色虹光飙飞而去。

    眼看吕布兀地冲出阵内,并且就在一瞬间便与麾下部署拉开距离,吕布麾下见状,忙是各往急追。

    蓦然,只听一道惊天动地的吼声炸开,天地宛若色变,猝然只见一面唐猊神兽相势遽然显现而出,盘踞一片天地,发起咆哮。

    “嗷嗷嗷嗷~~!!吕布狗贼,快纳命来罢~~!!”充满怨恨而又霸气绝伦的吼声,正是从孙策嗓子里赫然爆发而出。正见孙策纵马提枪,狂奔飞往。

    “哈哈哈~~!!孙家小儿,一阵没见,你还是这般精神奕奕!!”吕布大笑而道,邪目里倒尽是玩味之色。孙策只听吕布的语气里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心头盛怒,急拍坐下天黄虎,倏地飙飞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个转眼间,吕布和孙策猛地相遇了。

    正见吕布目光睥睨,面带邪笑。

    另一边,孙策满脸凶戾,双眸发红,霸气与怨气交集一起,状若疯狂!

    “杀~~!!!”孙策暴喝一声,遽然提起手中霸王枪,一来便施出了霸王枪法中杀招之一的武定乾坤!枪势一起,如有一定乾坤之势,逆者必死,霸道泯然。

    可面对如此可怕的杀招,吕布却不见慌色,扭头猝地一闪,孙策瞬即一枪ci空。而就在孙策飞马过去时,吕布邪目厉色一闪,挥戟就起。不过孙策反应也快,杀出一招别姬离帐,正见戟枪赫然碰撞,巨鸣陡起,戟枪分离的瞬间,孙策立即拔马一转,气势盛起,又是朝着吕布奔杀过去。

    “武艺又是精进不少,看来这半年来,你没有丁点偷懒啊!”吕布这下倒不像是一个仇敌,反而像个师傅一样,在称赞着自己的徒儿。

    “你他娘的找死!!”孙策闻言自是轰然大怒,纵马急上,挥起手中霸王枪急搠猛刺,一招招霸王枪法的招式不断地转换着,霍然间只见孙策身后的唐猊神兽长出双翼,霸气而凶戾,大张血口望吕布扑咬过来。

    “这才像些样子!”吕布邪目光芒闪动,一面火焰邪神相势从他背后遽然盛起,猛地一拨画戟,忽然发劲,瞬间便击开了孙策的霸王枪,旋即施出了天荒八合邪神戟发中的邪戟荡天!

    霎时间,只见戟影盖天而起,孙策忿而迎上,手中霸王枪也是舞得密不透风,枪、戟碰撞间,只见点点火花不断暴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尊霸王在与一尊邪神厮杀一样。

    须臾,吕布挥戟一起,盛势劈落,身后火焰邪神更与他做着同样的动作,顿时使得方天画戟劈落之势,宛若盛大百倍。孙策急是双手提枪挡住,方天画戟盛势一落,发出一道震天巨鸣,孙策坐下天黄虎立刻发出一道痛鸣,四蹄猛地陷入在地,并且被逼得曲下。

    “嗷嗷嗷嗷~~!!”孙策也瞬间被憋得满脸通红,血气上涌,嘶声裂肺地咆哮着,眼神里尽是不甘、怒火,就像是一个本该霸绝天下的王者,竟被另外一个人给踩在脚下,所发出的怒吼!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霸王之怒,苍生动荡,堆骨如山!

    兀地,孙策气势开始不断地膨胀起来,越加的可怕而具有压迫之势,其身后的唐猊神兽更且不断地变得清晰起来,栩栩如生,身上皮毛猝地涨大起来,并且形成尖锐之状,看似极其坚硬,牢不可破!

    “好,再来!!!”吕布看孙策突破,反而邪目精光闪烁,为之亢奋。

    “给我死开~~!!”孙策暴怒,满脸青筋凸起,双臂更是膨胀而起,爆开战袍,举枪猛地推开了吕布的画戟,并且使得吕布连人带马一并荡开而去。

    吕布急是揪住赤兔,邪目这才微微睁大,脸上邪笑盛然而开。就在此时,吕布却又忽地皱眉,只觉旁边一股凶煞杀气逼来,急投眼看去,正见一只黑鹏大鸟相势,不由冷哼一声。

    “吕布恶贼,有我周幼平在此,你休想伤害我主~~!!”正见周泰手提黑鹏刀倏地飙飞杀上,在他背后追来的从骑,被他拉开了一段极长的距离。

    兔起鹤落之间,周泰斜刺里杀到吕布身前,立即舞动起手中的黑鹏刀。吕布挥戟迎住,两人纠缠一阵后,眼看倒还杀得难分难解。

    “幼平小心~!!”蓦然,一声急喝,惊得周泰心头一紧,正见吕布的画戟陡地一晃,然后迅疾便化作了一道闪电一般的飞影急搠过来。周泰看得心惊胆寒,连忙挪身一闪,险险躲过。哪知吕布快手一抽画戟,周泰刚是回过神来,又见吕布挥戟劈下,急又抽身闪避,同时人马从吕布身旁倏地冲过。

    吕布邪目一寒,正欲去追,孙策却是火速杀上,周泰也急奔马赶回,两人杀住吕布,施出的尽是狂猛招式。可吕布面对两人的狂攻,却是一点都不落于下风,只见他眼神冷厉得可怕,手中画戟在他挥舞之下,就像是活了一样,见孙策和周泰的攻势一一化解。孙策和周泰越战越是心惊,由其是孙策,他能感觉到吕布又比半年前实力有所进步。原本到了他那种巅峰等级的武人,几乎达到了人体的极限,因此再想精进一分都是难于登天,可吕布却还能突破极限,简直是教人匪夷所思,并且备受打击!

    转眼间,眼看两人斗了又是七、八回合,眼看吕布的部署快要追上。孙策和周泰极有默契地连以快招攻打,忽然间,孙策先虚晃一枪,吕布不信,周泰急是一刀补上,吕布这回倒吓了一惊,急望后一倒,哪知也是虚的。周泰和孙策连忙转马撤走,孙家军的骑众也迅速赶上,拥护而去。

    “该死的孙家鼠贼!!温侯,我等这就扑上厮杀!!”一员将士急往赶来,无比气愤地喊道。

    “不必了!”吕布轻一抬手,旋即转过头来,笑容灿然,道:“我已经有些倦了,而且我军连日赶路,也是疲惫,让众人先是歇息。明日再是进行战事。”

    那将士闻言,不由露出感激之色,同时眼中的敬佩之色也是更浓,连忙领命。

第七百六十三章 吕布力斗孙家群英(上)

    说来,吕布得到刘表的收留,去到新野之后,刘表随便征召了一些地痞流氓以及昔日落草为寇,却又被他军队所擒,降于他麾下性子顽劣的贼子。

    这些人虽都是乌合之众,但到了吕布的手里,却不知吕布使了什么办法,很快就被他给征服了。由其有一些人,甚至对他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

    却说孙策与周泰以及一干从骑刚回到义阳城下,蒋钦、董袭等将早就在城下等候。却说董袭闻说孙策单枪匹马先去找吕布复仇,也只有周泰领着一干从骑追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欲领兵去救。倒是蒋钦能够保持冷静,劝服董袭莫先轻举妄动,影响军心,以他们主公还有周泰的实力,就算遇上那邪神吕布也足以自保。

    这下,董袭眼见孙策和周泰果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由大喜,连忙迎上。可却见孙策满脸黑沉可怕,煞气腾腾,董袭不由吃了一惊,又向周泰投去眼色。周泰暗做手势,示意董袭莫要多问。董袭会意,也不多嘴。

    一夜过去后,到了次日一早,孙策便急召麾下诸将,有意与吕布一决死战。诸将闻说,各有变色。董袭可谓是初出牛犊不怕虎,立刻震色应和。尝试过吕布可怕的周泰,则是沉色不语。

    蒋钦留意了周泰神色,心中已然有数,道:“主公,吕布实力高深莫测,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先前主公不是已下定决心,据守城池,借固城之利,与敌军作战,然后待时机一到,再雷厉出击?”

    蒋钦此言一出,孙策不由眉头皱紧。这时,张纮快步走出,慨然而道:“主公,纵观古今,凡是意气用事之君主,罕有好的下场。更何况计略已定,实在不宜更改!”

    张纮话音一落,蒋钦、周泰以及一干孙家文武纷纷走出,跪下相求。董袭见状,虽然心里不愿,但还是走出一并跪下。

    孙策神色连变,望了面色坚毅的张纮一眼后,不由长吁一声,呐呐道:“我终于明白公瑾此番为何放心让我领军出征荆州,原来是因为有此人在我身边。”

    却说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忽有将士急来禀报,说吕布率兵前来搦战。孙策闻言,顿是面色大震,哈哈笑道:“好哇!!吕布恶贼,我不去寻你厮杀,你倒送上门来,张纮这回你可没异议了吧!!”

    张纮面色一肃,沉声道:“义阳城固若金汤,就算那吕布有天大的本领,以他那区区两千兵马,绝无可能攻破。竟然他自投罗网,纮自无拦截主公之理。不过出战前,主公还得答应纮一件事!”

    “你说!”

    “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不要轻易出城与那吕布厮杀,如此只会正中吕布下怀!”张纮震色而道。

    孙策听了,颔首便是一点,震色道:“好!!”

    于是,半个时辰后,正见义阳北门之下。吕布早就摆开阵势,孙策与其麾下一干将领也是来到。

    只听吕布领着一干部署就在城下谩骂,孙策以及麾下将领虽是忿怒不已,但因先前答应张纮,都忍耐不发。

    “哦?看来这孙家小儿,倒是成熟了不少。我本还以为此番周公瑾不在他身边,会容易对付许多呢。”吕布邪目光芒流转,转念罢,忽然下令教麾下撤走。随着吕布的号令下落,其军迅速便撤。

    孙策见状,不由疑之。这时,董袭在旁笑道:“哈哈哈~!什么天下无双的吕布,我看不过尔尔,这下肯定是看义阳城稳若磐石,不敢轻易来战!!”

    “哎,兵家战事千变万化,难以料计,元代不可擅自猜测!或许这吕布暗中在使一些阴谋诡计!”蒋钦闻言,连忙与董袭提醒道。

    “哈!这吕布素来都是有勇无谋,什么时候会用计了!?我看蒋大哥是多虑了!刚才早该在其军撤退时,加以掩杀了!”董袭甚是张狂地纵声而道。蒋钦见孙策屡有动容,不禁心头一紧,恶狠狠地向董袭一瞪眼。董袭倒是害怕蒋钦,连忙闭上嘴巴。

    一日就此过去,次日吕布又率兵来犯,也只在城下谩骂。孙策却还是忍而不发。

    如此过了数日。孙家军上下都是憋了一肚子怨火,各个都恨不得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这日,吕布又来搦战,张纮恐孙策忍耐不住,一齐跟往。

    哪知张纮随着孙策刚到城上,就见吕布骑着赤兔宝马冲到了城下,大声正是嗤笑。

    “哈哈哈哈~~!!当年那江东猛虎孙文台倒还算个人物,所谓虎父无犬子,却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如此懦弱!!若是孙文台得知,恐怕九泉之下也难得以瞑目!!”

    吕布此言一出,孙家将士刹时无不变色。张纮更是瞬间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张纮只觉一股极其可怕怨恨兼之霸道无比的气势轰然在自己身边爆发,吓得他不由踉跄几步,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耳朵快要震聋了!

    “吕布恶贼,你休提我父!!”恍然如见城上有一面唐猊神兽相势冲天而起,在其内孙策怒发冲冠,双眸瞪得快要迸裂,看似快要失去理智,暴走的样子。

    “为何不能!?你父当年不过是我手下败将,若非我看他算是个忠烈之士,早就取了他的首级了!!”吕布邪目冷冽,厉声喝道。

    “哇啊啊啊~~!!!”此言一出,孙策终于陷入暴走之状。张纮急喝一声,蒋钦、周泰两人忙是冲出,孰不知孙策这下已怒得敌我不分,见蒋钦、周泰冲来,双手犹如蛟龙,猛是窜出,竟瞬间分别抓起蒋钦和周泰,生生抛飞而去。眼看此幕,霎时间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孙策猛又跨步,董袭急是冲出。孙策眼露狂色,一把拨出腰间宝刀,竭斯底里地吼道:“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

    霸气泯然,不容置疑的咆哮声,震天而起。一些孙家兵士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董袭却还不躲不闪,更无退开之意。

    “那你就给我去死罢!!”孙策暴怒,一抬宝刀,便要向董袭砍下。张纮面色剧变,孙策这一刀若是砍落,董袭一死,他必然大失人心,日后此事传出,他甚至会失去江东父老的支持,使得孙家的名望一落千丈!

    也就是说,孙策这一刀若是砍实了,他便将失去一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蒋钦和周泰不约而同地发起一声急喝,须臾两人飞扑到孙策的背后,瞬间就将孙策扑倒在一边。城上孙家一干将士、兵卒无不看得呆若木鸡,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胆小怕死,孙家小儿,汝父一世英名,皆毁在你手上也!!”就在这时,吕布又是辱骂起来。

    这回,倒轮到董袭忍耐不住了。

    “他姥姥的,吕布恶贼~!!小爷和你拼了~~!!”只见董袭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后,犹如一头暴走的野兽猛地转身冲去。张纮看得眼切,连忙喊周围将士拦住。哪知一干将士还未反应过来,董袭已快步冲下阶梯。

    “诸将听令,快快拦住董袭~!!”张纮没想到董袭忽然会失去控制,不由面色大变,急声喊道。

    这时,周泰却也猝然发作,瞪目嘶声喝道:“吕布恶贼实在欺人太甚了~!!主公,末将这就替你把他首级取来~!!”

    周泰喝罢,遂也忿怒冲起。一干将士见得周泰也是发作,无不色变,一下子都慌了起来,不敢拦截。

    “公奕,你快去拦住他们!!”张纮眼见董袭、周泰纷纷暴走,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向蒋钦喊道。哪知刚站起来的蒋钦,目光冷冽,浑身迸发出一股凌厉骇人的气势,冷道:“吕布恶贼屡番侮辱,莫真以为我孙家无人哉!?末将愿以死捍之!!”

    “公奕你!!”张纮听话,面色骤变,可蒋钦哪里理他,而这时城上猝起阵阵震天动地的喝彩声,却是一干孙家将领都振臂高呼起来。

    城下,吕布忽闻城上涌起一阵又一阵振奋人心的浩大声势,不由面色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蓦然间,城门开处,只见一员身穿红袍的年轻将领纵马而出,白面虎目,来势汹汹。

    “吕布恶贼,快来与老子决一胜负~!!”来者正是董袭,只听他一声怒喝,背后瞬间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红虎相势。吕布见之,邪目赫地射出两道光芒,却是猛地一插画戟在地,迅疾拿上背后的雪玉邪皇弓,快速拿上两根箭矢在手,一搭一拽,刹地瞄准董袭时,背后的火焰邪神瞬间也有一柄火焰神弓在手,弓上也搭着两根火焰箭矢。

    “着~!!”吕布大喝一声,两根箭矢旋即从弓弦上迸射而出,犹如飞虹闪电一般,陡地分开,一左一右射向了董袭。眼看两根飞矢来势凶猛,董袭也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邪气正往自己冲袭而来,刹那间只觉心揪肉紧,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董袭下意识地猛一拍战马,整个人旋即跃往空中,两根箭矢从马上倏地窜飞而过。

    董袭如此机敏的一手,顿时赢得城上孙家军的喝彩声。孰不知,董袭刚是落马坐定,避过一劫的他,还未开心起来,便又面色骤变,急投眼望去,正见那面火焰邪神相势赫然盛大起来,如与苍宇同高。

    董袭从来都没遇过如此强劲的敌手,霎时间只觉浑身僵硬,他身后的红虎相势,也渐渐变得虚弱起来。

    就在此时,猝然一道喝响,犹如当头一棒,猛地在董袭耳边炸开。

    “元代!打起精神,莫要丢了我孙家人的颜面!!”

    那喝声如能震撼心灵,董袭兀地眼珠子一瞪,眼看吕布骑着赤兔马杀到面前,立刻扯声大吼,举起枪支就往吕布咽喉就刺。吕布邪目微微睁大,有些诧异之色闪过,似乎为董袭能够反应过来而感到惊奇,倏地挪身一闪,两人倏地人马分过瞬间。吕布气势一起,挥戟欲砍时,哪知一股澎湃凶煞的气势汹涌而来。

    “吕布恶贼,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正见周泰手提黑鹏刀慨然杀到,刀势一起,便如道道疾电迅风,朝着吕布狂袭而去。吕布也不示弱,挥戟骇起。只听刀戟碰撞不断,道道鸣响,震得天地震荡。

    “去!!”陡然,吕布厉喝一声,凶猛戟势若能破开千军,一戟击中了周泰的黑鹏刀。周泰面色一变,立刻连人带马都被吕布击开而去。

    这说是慢,实则不过发生在一刹那之间。这时,董袭已转回了马,奋然杀往吕布身后。另一边,在吕布阵内,其将士见吕布被两个孙家将领围住,不由大怒,纷纷急是策马赶出救援。

第七百六十四章 吕布力斗孙家群英(下)

    “哇啊啊~~!!吕布恶贼,吃老子一枪~~!!”只看董袭满脸狰狞地杀到吕布身后,提枪朝着其背后猛搠而去。吕布就像是背后生眼一般,半侧身子,挥戟骤砍,不但瞬间荡开了董袭的枪支,更又急转戟朝着董袭胸膛骤砍而去。眼看画戟快如雷霆,董袭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冲到嗓子眼去了,所幸他远远优于常人的身体发射功能又再次救了他一命,就在毫厘之间,他挪身闪过了吕布的快砍。

    就在吕布一戟砍空时,周泰又是忿而杀上。吕布这回倒是被周泰和董袭给激怒了,一对邪目赫地睁大,厉声喝道:“两只烦人的苍蝇,尔等是在找死!!“

    随着吕布喝声一落,其身后邪气快速地变得浓烈可怕起来,紧接其身后的邪神身上的火焰渐渐地变作了金色,且形成了一面金色神凯,其手中的火焰画戟,也迅速形成了金灿灿的神器,看似如能破天开地。

    霎时间,战场上的气氛如同凝聚起来。眼看周泰凶悍杀到,却还未来得及出招,就被吕布忿起一戟几乎砍中。董袭见状,哪敢怠慢,急是冲上。周泰反却面色大变,急喊小心!原来,吕布早有预料,就在董袭策马急冲过来时,猛地拔马一转,赤兔马发起一声鸣响,发动同时,猝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

    眼看赤兔奔动,快如闪雷,可猛又停住,旋即听得‘啪’的一声暴响,却是吕布扫破了一根斜刺里射来的冷箭。

    另一边,董袭吓得连忙勒住了战马,浑身都是冷汗,适才若非这暗中发以冷箭来救,十有八jiu恐怕他已被吕布砍落马下了。

    赤兔马之快,吕布之猛,纵是董袭这头初生牛犊也不得不怕!

    “哼!”吕布邪目扫射,很快就看到又有一员紫袍将领,手提一张宝弓,奔马正往赶来。此人,正是蒋钦。

    “蒋大哥~!此厮果真是有些本领,我等兄弟三人围住杀了就是~!!”周泰眼看蒋钦赶到,精神一震,扯声喊道。就在此时,吕布麾下将士也纷纷赶到,听到周泰的话,无不大怒,纷纷怒骂周泰无耻。

    不过很快骂声却是停住了,正见吕布猝地一举手臂,其麾下众将立即纷纷闭嘴。

    却听吕布淡淡而道:“对付这些无名鼠辈,我吕布一人足矣。诸位兄弟在旁为我鼓舞助威就好。”

    吕布此言一出,那些将士不觉浑身颤动起来,望向吕布尽是狂热的崇拜,很快便就齐声奋声应和起来。

    “吕布恶贼,你好大的口气,就不知待会败下阵来,会是一张怎么样的面孔!”周泰目光冷厉,绷着一张恶脸喝道。

    董袭一听,立刻接话也骂:“说得好,这恶贼早非是天下武家第一人,还敢如此放肆!!若你这般厉害,为何当初却又败在了马羲之手!?”

    犹如不可触犯的禁忌一般,当马羲二字在吕布耳中响起时,其身上恐怖的邪气瞬间再次爆发,其势更犹如山洪崩泄。

    “元代,小心!”就在蒋钦感觉不对劲,急是换回怒涛长鞭时,兀地大喝一声。董袭先觉一股猛风来袭,急把眼睛睁开时,正见邪煞绝伦的吕布赫然杀到,挥戟朝着自己当头就是劈落。在那一瞬间,董袭只觉无尽的恐惧正吞噬着他,并且他还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

    嘭~~!!正见吕布一戟慨然劈落,董袭急提枪去挡,怎奈吕布势不可挡,一戟将董袭震翻落马。周泰和蒋钦看得眼切,连忙飞马冲上来救,吕布急一回马,见左面一只黑鹏大鸟,右边一头海中鲨兽,毫不惧怕,反而激奋大喝,提戟迎向两人。周泰、蒋钦都知吕布可怕,提醒十二分精神与吕布厮杀起来。

    眼看周、蒋两人浑身解数都给施出,却无法击退吕布,反倒是一人作战的吕布越攻越是猛烈凶狠。

    另一边,几个吕布麾下将领眼看董袭落马滚到一边,一动不动,看似昏迷了,急是策马赶来擒住。哪知董袭只是详装,就等那几个敌将赶到时,不知从哪里抛出了几柄小刀,并且准头极佳,例无虚发,纷纷击中了那几个敌将。

    不少正在观战的吕军将领听闻,急望过来,正见董袭夺了一匹战马,又是提枪向吕布杀去,不由大怒,纷纷追往。

    就在此时,义阳北门上擂鼓大作,正见孙策引兵盖然杀出。孙策更是骑着天黄虎为首当冲,其势之盛,霸绝天下!

    “幼平、公奕、元代,孙某来也!!”只看孙策把一对霸王目瞪得斗大,身后的唐猊神兽更是冲天咆哮起来。

    “孙家小儿!”吕布听得孙策喝响,不由急挑开周泰、蒋钦的兵器,旋即投眼望去,见孙策气势颇为骇人,又想这几个孙家将领都非泛泛之辈,当机立断,一拨赤兔宝马,便是往回冲去。正往赶来的董袭,忽见吕布冲回,吓了一跳,面对吕布,他也不敢丝毫放肆,连忙拨马绕开。吕布迅疾冲过,与其麾下将领会合一起后,大喝撤走。其麾下将士听令,连忙纷纷拨马转回,随吕布迅疾撤离。

    眼看吕布急撤,不少孙家将士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都是急欲追往掩杀,孰不知这时孙策却大喝一声,下令退回城内。一阵后,城上也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出城厮杀的孙家军遂纷纷转回。

    待全军回到城后,蒋、周、董连忙赶来拜见。却不料孙策快速翻身落马,扶起三人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面色肃然地与三人拱手谓道:“孙某过于沉溺于仇恨之中,几乎还错手伤害了元代,不料元代以德报怨,反而与公奕、幼平一起以死捍卫我孙家颜面,孙某惭愧,实在无面见诸位兄弟!”

    蒋、周、董三人闻言,无不变色,连忙又是跪下,只称不敢。这时,张纮从人丛中急是窜入,跪在孙策面前道:“吕布虽猛,但合我孙家一众英雄之力,未免不能将之击败,纮却怯于其威名,使得我孙家蒙羞,主公屡屡受辱,这全是纮之过也!纮罪该万死!”

    孙策一听,连忙扶起张纮,谓道:“子纲一心为我孙家效力,事事考量精细,劳心费神,又岂有过耶?倒是我处事尚且缺乏成熟,才使子纲你不得不如此谨慎。”

    “那吕布恶贼侮辱主公亡父,主公怒之,实乃人之常情,主公万莫再这般说了,纮实在惭愧啊!”却见张纮满脸愧疚,甚至不敢抬头,孙策遂是好生安抚,诸将也纷纷安慰。

    却说,吕布撤军而退,刚回到营地,便收得张允传来的催战号令,命其务必尽快挫击孙家军,如此他才会尽快出兵一举夺回义阳。吕布如今寄人篱下,自是口上答应,送走了张允的将士后。吕布回到座上坐定,不由冷哼道:“哼,这张允奸贼,让我和孙家人去拼命,他却等着机会来捡便宜,他想得倒是聪明!”

    “温侯,我看那孙家不乏猛将,我军兵力无多,更无攻城利器,再有义阳城防备充足,稳若磐石,我军根本无法攻破,这张允岂不是在刁难温侯耶!?”吕布一员心腹将士听了,不由面带紧张之色地问道。

    吕布闻言,下意识地抹了抹嘴角两边的胡须,呐呐道:“此事不必多虑。我看不久之后,这孙家军就不得不撤回去了。”

    “温侯的意思是?”

    “呵呵,你可别忘了,在这原本称霸南方的那位大人物,可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想必此时他早已暗中出兵了吧!”吕布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笑道。

    却说就在数日前,汝南边境忽然告急,消息一传到安城,孙家上下无不大惊失色,唯独周瑜就似早有所料一般,临危不乱,迅速调拨兵马。

    随着一连数日过去,由袁术亲自统率的大军攻势凶猛,只数日间,一连攻克了五、六座城池。而孙家军则只顾往后收缩,袁术自以为孙家军胆怯,自然乘胜追击,不日杀到了安城东面百里外的小华城附近。

    原来,不久前袁术得到细作来报,说孙家军屯集了大量的粮草就在小华城中。袁术与麾下文武商议,认为只要成功偷袭了小华城,孙家军定然阵脚大乱,安城自也是不攻自破。

    于是,到了当夜初更时候。在袁术军屯兵之处。

    “报~!三军已准备完毕,只等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全军出击,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员袁术军将领快速赶到,跪下与一员身穿金甲华袍,打扮极其奢华尊贵的男人报道。

    那男人赫然正是如今在天下之南,拥有着最为强大势力的袁术!

    却说袁术听罢,双眸不禁射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好!那孙家小儿,当初趁我不备,夺下我汝南,如今我便要他付出代价!!待今晚取下这小华城后,明日我军便长驱直入,杀到那安城之下,待攻破安城之后,但凡是孙家之人,我一一杀尽,绝不姑息!!”

    只见袁术满脸都是怨恨之色,周围的将士见着,不由都打了个寒战。不过却也有人露出嗜血的笑容,似乎为之亢奋!

    “哼!这回为了夺回汝南,我军动用了两万精兵,只要把这小华城攻克,失去了粮草补给,那周公瑾就算再聪明绝顶,也难有回天之力!”袁术麾下一名叫陈强的将领,瞪目而道。他此言一出,顿时赢得一干将士的应同,众人纷纷应和。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若是这周公瑾真的是水镜学府所出的盖世妖孽,又岂会不提防我军会偷袭小华城?主公,我就怕这其中是诈啊~!”蓦然,袁术麾下一员谋士手搙短须呐呐而道。

第七百六十五章 火烧小华城

    袁术闻言,不由一皱眉头,认为大战在即,此人却说一些令大军丧失志气的话,实在是不讨喜,立刻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道:“此事我早有考量,并且早命斥候在安城四周监视孙家军的一举一动,可这一连数日,除了那些从各地回撤的孙家军外,城内却毫无动静。想必,这周公瑾只顾着在安城加强防备,连这小华城都忘了!这下正是天助我也,不得迟疑,待我取下小华城后,汝南之战,自成定局也!!”袁术话音落下,众将士无不慨然领命,人人激奋,就等厮杀。

    于是,随着袁术号令落下,两万铠甲精良的大军,犹如汹涌的洪潮一般,朝着小华城的方向猛扑而去。本是寂静的夜空,蓦然间仿佛颤抖起来,整个大地也似在摇晃。

    一阵后,在小华城内的守兵,似乎才恍然醒悟有敌兵来犯,霎时间乱成一团。飞马正往赶去的袁军斥候,更见不少孙家兵士打开城门,逃窜而出。

    “报~~!!”城内的孙家军被我军威势所怯,纷纷弃守逃命,眼下正是攻克小华城的大好时机,还请主公下令~~!!!”一员魁梧大将,纵马赶到袁术身前,扯声大喝叫道。袁术一听,不由抖数精神,眼神肃厉,这一刻仿佛感觉自己就是这天地的霸主,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东西都将在他的大军强攻之下,化为乌有!

    “听我号令,全军加快速度,我要在三更之内,结束战斗!!”袁术一拔腰间宝剑,嘶声喊道。随着袁术令声一落,本就震天动地的杀声,更是变得厉害起来,各员将士无不争先引兵冲突,气势之浩大,宛若气吞万里!

    就在小华城岌岌可危之时,在不远处的一座高山悬崖上,却有一人摆着桌椅,坐在了悬崖边上,远远眺望着正汹涌扑去的孙家军。

    而在他身后,赫然站着的正是孙策的护卫长—凌操!

    “坤桃啊,坤桃,你说这为何有些人明明地位显赫,富贵足矣,却还不肯满足,意图天下大业,却不想凭其才能,根本不配当这天下之主!

    就如这袁公路一般,他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自幼就是高人一等,甚至连一些王侯国戚地位都不如他。再有,他袁家三代人不知收刮了多少钱财,豢养了多少私兵,若是这袁公路安于守己,精细经营,这淮南、江东、荆、扬之地恐怕迟早都要落于他手。

    可他却容不得他人调拨、冒犯他的威严,他又急于向天下人证明他袁公路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事事操之过急,准备不足,所以他这些年来才会屡战屡败,而在他麾下的文武,但凡有些眼界的,也开始纷纷离开他的身边。

    只可怜啊,至今他还沉溺在他的春秋大梦之中…

    这些愚蠢的人,他们的贪欲一日不止,天下就永无息宁之日啊!”却看那潇洒男子,颇为感叹地侃侃而言,月光之下,只见他一身火红锦袍,头戴红珠雀凤发冠,再看他那张无与伦比,如同由鬼斧神工雕刻的精致面容,如此俊美男子,试问人间能得几回有?

    此人正是素有美周郎之称的周瑜!

    “正因愚人不尽,这乱世才需主公和军师这等盖世英雄,强强联手,将之一一除去,安于天下,造福百姓!此为应时而生!”凌操露出一抹笑容,灿然而道。说来,凌操作为孙策的护卫长理应陪伴在孙策身边。但孙策离去前,却坚持要把凌操留在周瑜身边,一来是因为孙策信得过凌操的能力足以保护周瑜的周全,二来那是因为孙策把周瑜的性命看得与自己的性命同等的重要。

    这时,蓦然只听琴弦轻弹,旋即一阵妙音入耳,凌操不禁露出沉醉之色。

    与此同时,却见袁术军大举杀到了小华城下,城上似乎依旧还有不少有意死守捍卫的孙家将士,正急喝关闭城门。一员袁军大将怒吼一声,手提双锤,奔马率先抢先入城,一队孙家兵士仓促迎上,却被杀得纷纷翻滚而去。从后跟上的袁军将士看得眼切,无不振奋,纷纷汹涌突上,这时虽然城上下落了不少箭矢,但因落势不猛,而袁军攻势正劲,因此不但不影响其军士气,反而因有一些牺牲,更加激起了袁军厮杀的**。

    正听杀声盖天动地,宛若把小小的小华城都给震得摇晃起来。纵马正是赶来的袁术,目光炙热,眼看自己的大军似乎须臾就能摧毁这座小城池,豪气顿生,一举宝剑,纵声喝道:“加速扑上,在二更时候,破此小城!”

    袁术把时间提前,不但不让其麾下感到刁难,反而为之振奋。于是,只见袁军各部人马汹涌扑上,宛若洪潮一般霍然杀入了小华城内。

    霎时间,杀声愈盛,袁军皆如疯狂的虎狼一般,闯入城中。

    另一边,在一山地之中,本是幽婉的琴声,听似如流水般流淌在心中,蓦然间,琴声变得躁动起来,如有一股烈火在心中燃烧。

    “一曲小调,谈笑风生,轻嗤愚人,近无远虑,远无大志。且观今朝,唯我周郎,妙囊取计,千军万马,盛火一朝!”

    歌声遥起,忽然一股大风吹起。且看小华城内,此时袁术率领大军已大半攻入,孰不知连阵惊悚大喝传来。原来不少袁军将领,竟然发现城中藏有许多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

    “不好!!中计了~!!”瞬间,如中晴天霹雳,袁术瞬间整个人僵硬起来,眼珠子瞪得斗大。这时,只听城中四处忽起喝令,旋即只见道道火箭从各处飞腾而起,很快射到了屋顶之上,瞬间只见一片片火焰卷席而起,汹涌扑袭而去,只一阵间,火势大作,整个小华城燃烧了起来!

    “哇~~!!着火了~~!!快逃啊~~!!”

    “不好,南门也着火了~~!!”

    “他娘的,快转往东门或者西门~!!”

    “快看,东门、西门也一并着火了~~!!”

    “快趁北门火势未起,往北门冲去~~!!”

    只听一干袁军将领急呼乱喝后,随着一员袁家将领喝罢,所有的袁军人马都好似疯狂一般,朝着北门冲突而去。因此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袁术在诸将拥护之下,在乱军之中,急突猛冲,但凡有人拦路,纵是同袍属下,为了逃命,也照杀不误。因此,许多将士也效仿起来,为了保命,乱冲乱撞,把不知多少同袍撞翻到火海之中。

    只听骂声迭起不断,袁军渐渐地搅成一团,除了先是逃去的部署外,后面的大半人马全都塞住了。

    “主公!!这一把大火,恐怕要把我军两万精兵都给烧毁殆尽了!!”一员袁军将领面色凄惨、悲愤地喊道。袁术的心早就凉得如同三尺寒冰,闻之,毫不变色,此下他只想着失去这两万精兵的他,到底要如何逃回去淮南。莫非,他袁公路一辈子的英名,就此毁于一旦,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主公,快看!!北门没有着火~~!!”这时,蓦然有一将领惊喜地大喝起来。袁术急是望去,果然看见北门并无着火,连忙加鞭快马奔上赶往。

    时值夜里三更,只见小华城火势冲天,四处都是烈火,唯独北门这边不见火势。袁术幸运地在一干将领以及残兵的拥护之下,逃出生天。

    孰不知,袁术刚逃去没多远,一彪人马蓦然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手提路一对大铁鞭,嘶声大笑道。

    “哈哈哈~~!!袁公路你这蠢人,我家军师早就安排好这场盛大的好戏,也难得你蠢人如此配合!!”

    火光之下,正见那大将虎背熊腰,头戴牛角坚盔,正是黄盖。袁术听黄盖辱骂自己,不由大怒,手指黄盖,气急败坏地喊道:“谁敢给我取下这匹夫的头颅,我赏他三百两黄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袁术此令一落,麾下不少将领立即忿然领命,纷纷纵马而出。黄盖眼看袁军将领蜂拥而出,不惧反喜,大喝一声,一头庞大如同小山丘一般的模糊火牛相势赫然显现。电光火石之间,黄盖与那些袁军将士一经交锋,便听阵阵巨鸣震响不断暴起,旋即只见不断有人纷纷落马。袁术瞪眼急是瞧去,竟都是自军麾下将领,不禁面色大变。

    “哈哈哈,怎么来的都是些虾兵蟹将!!那纪灵何在,快叫滚出来与我一战!!”只听黄盖声若洪钟,轰然震荡。袁术此下却也无比想念纪灵,只不过为防扬州的刘繇来犯,袁术不得不把纪灵留在淮南镇守边境。

    与此同时,袁术又想起,当初他决意要起兵来夺回汝南时,袁遗以及纪灵都是秉反对的意见,倒是他不顾两人相劝,一意孤行地要对汝南出兵,而落得的下场,就是如今的兵败如山倒!

    “莫非真的是天欲亡我袁公路耶?”袁术只觉心头发凉,眼看黄盖杀来,却不知躲闪,极其的颓废。

    “主公!!莫要灰心,别忘了淮南还有十万兵众等候你的差遣,总有一日,我淮南军会让孙家的鼠辈付出代价的~!!”就在此时,在袁术背后一道喝声乍起,旋即正见一个将领策马冲出,迎着凶悍而来的黄盖,挥枪猛搠急刺。饶是黄盖,一时间也被这袁军死士给杀住了。

    “主公,快随我等望这边撤走!!”

第七百六十六章 狼狈的袁术(上)

    袁术看得眼切,心里感激之余,并且也被他的一番话给振奋起来。可这时,几个袁军将领却朝一边冲开,疾声向袁术喊了起来。袁术脸色一变,一边拨马,一边急喊道:“那位壮士,你叫甚名!袁某若有幸回去,必善待你的妻小!!”

    “主公!我叫!!”话未说罢,那正喊话的袁军将领,因一时分神,被凶狠的黄盖一鞭子砸破了头颅!

    袁术看得眼珠子圆瞪,一时间浑身发麻,从来都不会为贱民有丝毫怜悯的他,此下怒火中烧,就像是死了亲人一般,扯声吼道:“姓黄的,我饶不了你~~!!!”

    袁术为一个小小将士,而发怒咆哮,并且还是在极其危急的环境之下,他忽然的态度转变,令其麾下将领,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无不奋起。

    “主公莫慌,我等来也!!”

    “杀呐~~!!只要能保住主公性命,我等万死不辞~~!!”

    只听喝声连连,震耳欲聋。猝然间,袁术军士气高涨,纷纷都欲来拼命。袁术眼看自军将士,忽然间士气变得高亢,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这时那几个将领又仓促起来。袁术一咬牙,方才转马逃去。

    “袁公路你这奸贼休想逃去!!”黄盖见状,急是怒喝。哪知这时袁术一干部署蜂拥扑上厮杀。黄盖也被这些忽然变得不要命的袁术军给吓了一跳,连忙震色厮杀。

    于是,只见袁术带着千余残部匆忙逃去。途中,袁术见小华城那火光璀璨,不由转眼望去,正见城中火势滔滔,已然成了以作火城,不禁想到这全因自己一时掉以轻心,以致落得如此惨败,害得无数无辜性命牺牲,越想越是内疚,竟然不知不觉泫然泪下。周围袁军将士看见袁术暗暗哭泣,不由心头触动,纷纷也哭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苍天似乎嫌袁术的忏悔来得太迟,时值四更时候,天色渐亮,蓦然间只见一彪人马从旁边的树林汹涌扑出,为首一将,手提大刀,正是韩当。

    “嗷嗷嗷~~!!袁公路你当年落井下石,使得我孙家多年来打下的基业尽毁,若不取你头颅,我有何颜面,面对先主!!纳命来罢~~!!”只听喝声震天,韩当策马从高而落,铺天盖地一般地向袁术冲杀而来。

    袁术一见这韩当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吓得肝胆欲裂,连忙望东面拨马就逃。

    孰不知,袁术刚是拨过马,东面杀声猝起,又见一路人马杀出,为首一将,手提精钢枪,目光凌厉,面容肃冷,颚有美髯,威风凛凛,正是程普。

    “程德谋在此等候久矣,袁公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快来受死罢!!”程普喝声骇人,袁术瞬间如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又转回马来。

    这时,韩当已引兵杀入袁术的残兵部队内,正挥刀纵马火速强突,几员袁军将士拼死拦住,并且急喊袁术逃命。袁术这下竟是无奈羞耻,又是愧疚难当,在他周边的从骑连忙冲上拥护,都喊袁术快逃。

    “诸位兄弟今日拼死相救,袁某人绝不会忘记,诸位兄弟的家小,袁某人一定多多善待!!”袁术急声喊道,于是一干袁军将士皆无挂念,忿然拼死厮杀。韩当也被这些疯狂的袁家将领吓了一跳,转眼间竟在几个袁军将领的围攻之下,给挡住了冲势。

    另一边,正往冲袭而来的程普却也被奋勇扑上的袁军将领给拼死拦住了。程普大怒,手中一杆精钢枪舞得密不透风,就是一时间杀不破前仆后继而来的袁军人墙。袁术看得悲愤不已,正在一干从骑的拥护之下,强突杀出。

    时值五更时候,历经劫难的袁术再环顾四周,身边竟只剩下不到数十人,在想到若非一干将士、兵卒拼死搏杀,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想到此袁术心中就犹如在滴血,反省过错。

    孰不知就在袁术反省过错的时候,前方却又来了一彪人马,而且为首一将,还是袁术极为熟悉的人。

    袁术一看,不由苦笑连连,叹声道:“好狠的周公瑾,没想到他最后安排了你来取我首级。不过说来,能死在你手下,总比死在那些孙家人手中好多了。”

    正见袁术望去的方向,骑马正来的,却是昔日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的张勋。张勋冷厉的面色中,却隐隐带着几分不忍,由其他看到袁术如此狼狈的样子,还有几分悲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毕竟自少骄横跋扈的袁术在脾性上虽然有所缺陷,但他对麾下将领倒是十分爱护的,并且一旦立下功绩,他也从来不会吝于赏赐。

    “袁公虎踞淮南,富贵已足,何况近年淮南战事不断,另外又有扬州的刘繇虎视眈眈,又何必急起汝南战事,以至落得如今下场呢?”张勋叹声而道。袁术听了,倒也满是落寞、惭愧地轻叹一声,悔声道:“是呐!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过于刚愎自用,骄横贪心,为此死去的好汉数不胜数,但恨我觉悟过晚,实在无颜面对那些惨死的弟兄啊!”

    张勋闻言,不由微微变色。这时,张勋身边的副将,却是忿声喊道:“将军万莫信这奸贼说话,他素来轻贱我等这些出身卑微的寒门之士,他适才所言,肯定也是为了保命,才这般说的!!将军万万不能心软!!”

    “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以往主仆一场,你也不必如此防备我。不过我确有一事相求,但若你肯答应,要杀要刮,悉随尊便!袁某人绝不会记恨你!”袁术轻叹一声,在他身后的从骑听了,无不变色,急是要劝。袁术却一摆手,眼神赫赫地盯住了张勋。

    “袁公请说。”张勋始终还是眷念几分旧情,震色问道。袁术听之一喜,谢过张勋后,凝色道:“这些弟兄随我南征北战也许多年了,他们都是忠烈之士,还望任重你把他们收纳于你的麾下,好好对待。如此我便别无所求,愿听候你的吩咐了。”

    眼看袁术说得极为诚恳,张勋以及他的部下不由都是纷纷变色,一时间难分真假。

    不知不觉中,已是五更时候,须臾便是黎明时分,旭日渐渐升起。

    忽然,张勋好似做下了什么决定,面色一凝,拔马转到一边,并且张勋的部署也纷纷地让开了道。袁术一看,不由神色一变,无比诧异地喊道:“张勋你这是!?”

    “在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张勋长吁了一口气,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袁术见状,神色连变。而在他身旁的将士,连忙喊道:“主公莫要轻信这叛贼,或许他正是想瞒主公过去,再突发袭击!”

    此言一出,袁术身边不少将士都是不信张勋,纷纷劝说。这些人的怀疑,自是引起了张勋部署的怒火,不少人开始怒目而瞪。

    这时,袁术倒是神容一紧,目光坚定地望向了张勋,振声道:“任重之情,袁某人一生难忘,倘若日后有机会相见,必然报答任重的大恩!”

    说罢,袁术便一拍战马,往前径直而去。袁术身后的一干从骑见状,无奈之下,也唯有纷纷跟随,不过各个都在暗中提备,以防张勋等人忽然发作。

    于是,就在如此紧张,令人几乎窒息的气氛之下,袁术领着数十从骑,竟毫发无损的穿过了张勋的队伍。

    而却不要看袁术似乎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其实这下后背早就湿透了,但唯恐张勋反悔,一直不敢加速逃走。直到袁术穿过张勋军后,再行了起码百丈远后,才忽地一甩马鞭,加速策马奔飞而去。袁术的从骑无不在提心吊胆,这下一看袁术加速冲起,连忙纷纷加鞭赶上。

    “可恶!!将军你真让袁公路这般逃去?这若军师怪罪下来,恐怕你项上人头不保啊!!”张勋的副将眼看袁术带着其麾下从骑迅速离去,不由面色大变,急与张勋谓道。

    张勋闻言,轻轻地睁开双眸,道:“昔年袁公路待我也算有情有义,人不可忘了情义,若是军师怪罪,张某一力承当就是。”

    “将军你!”那副将一听,不由把眼睛一瞪,却看张勋满脸都是坚定之色,遂也只能暗暗叹息。

    却说就在袁术逃离不久,蓦然西南方向的山地里,忽听喊上震天,人潮汹涌起处,旌旗蔽日,如有千军万马扑涌而来。袁术身边的那数十从骑,霎时间吓得魂飞魄散,各个都露出了绝望之色。倒是袁术,精神一震,就似有所感应一般,呐呐喊道:“来了!”

    就在袁术话音刚落,西南方向的山地下先是火速冲出了一队骑兵,为首一将手提三尖两刃,身穿一副恶鬼青铜重铠,身形魁梧强壮,犹如一头猛虎般策马冲飞过来,眼看不远处的袁术,立刻急声喊道:“主公莫慌,纪灵来也~!!”

    袁术闻言,顿时面色大震,急是拍马赶往迎去。一阵后,两人先是相遇,纪灵连忙勒马战马,翻身落下,满脸惭愧之色,喊道:“末将救主来迟,罪该万死,还请主公责罚!”

    “元华来得正是及时,此番我历经劫难,几乎丧命在此,在这最为危急的时刻,幸好有元华来救。元华不愧为我肱骨将臣啊!”袁术连忙扶起了纪灵,无比感叹地谓道。纪灵听了,感激万分,一对威凛大目也不禁有些发红,拱手应道:“灵何德何能,能得主公如此厚待,愿鞍前马后,听候吩咐!”

    却说袁术和纪灵正在说话,很快两人所领的部署纷纷赶来。纪灵眼看袁术一干人等都是灰头土脸,有些身上以及战马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狼狈不已。纪灵暗暗心惊,自然想询问昨夜发生的事情,恐又怕得罪了袁术,不敢问之。哪知袁术倒是很快就看透了纪灵的想法,也不顾忌,旋即把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之。这不听还好,纪灵以及他麾下诸将一听,自军两万精锐被孙家军一把火几乎烧毁,无不大怒怨愤。

    “周公瑾这可恨的杀千刀!!早有一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纪灵咬牙切齿地喊道,在他身后的将士也纷纷争先应和,各个都是杀气腾腾,怒火盛然。

    “主公!此番军师命我带了上万援兵前来救援,兵力虽不算多,但足够与周公瑾拼个玉石俱焚!还请主公先回淮南静候消息,末将愿留下来,与那周公瑾决一死战,以捍卫我袁氏荣光!!”纪灵气愤填膺地喊道。

    袁术一听,倒是神色一变,肃色厉喝道:“不可!那周公瑾并非泛泛之辈,更何况此番落败,全乃我轻心大意。事已至此,我等万莫不可意气用事,再让麾下弟兄无辜伤亡!”

    袁术此言一出,纪灵等将不禁纷纷露出诧异之色,各个好一阵呆滞,回不过神来。

第七百六十七章 狼狈的袁术(下)

    与此同时,在小华城外的一处高地上,此时琴声已然停止。周瑜笑容璀璨,正听一员将领在报说昨夜的战果。却说袁术的两万精部,围困城中,被火势烧死或是践踏而死者,大约一万数千余人,成功逃出却又被孙家军擒住的又有数千人,其中得到战马、军器不计其数。这一回,周瑜不但得到了大量的战利品,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袁术的大军,收获可谓是极为丰盛,其中价值抵得上十座小华城了。

    而说来,周瑜早就料算袁术会举兵来攻,因此早就召集麾下一干精细之人,组建一支队伍,前往小华城暗中准备,一边暗中转移了小华城内的屯据的粮草,一边又在暗中准备硝石硫磺等物。等袁术知道提备,派人赶去监视时,周瑜早就做好准备。

    此正乃运筹帷幄,未雨绸缪。

    “军师,末将有一事不懂。”在周瑜身旁的凌操犹豫了好一阵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周瑜问道。

    “呵呵,坤桃是否想问我为何放走了那袁公路?”而周瑜一如既往地料事如神,一下子就道出了凌操心中所想。

    “军师聪慧!”凌操闻言,面色一震,遂是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

    “原因很是简单,我倒要反问坤桃你,倘若袁公路一死,天下未来的局势又会如何?”周瑜转过身子,目若星辰,闪烁发光,淡淡问道。

    凌操先是面色一紧,旋即沉色思考起来,很快就有了答案,凝声答道:“袁公路一死,淮南必然混乱。淮南富裕,且又临靠长江,周遭百姓可以捕鱼为生,从不需顾忌粮食短缺。天下诸侯无不觊觎这块宝地。因此,一旦淮南失去袁公路这头猛虎坐镇,天下诸侯必如饿虎抢食纷纷前往。首先出兵的必为扬州的刘繇,紧接着就是徐州的陶谦,可最终淮南之地,却只会被两人分割。那就是当今朝廷最大的权臣曹操,以及那兖州的鬼神马羲!而我孙家军的实力,莫说与这两人比较,就连刘繇和陶谦都不如。何况如今我等还是寄人篱下,倘若轻率出兵,不但落个反贼之名,而且寸地不得,反助长他人之势,可谓是百弊而无一利!竟然如此,倒不如卖个人情给那张勋,好教他日后为我孙家效之死命!!”周瑜不紧不慢笑盈盈地谓道。凌操听周瑜这般分析,瞬间醒悟过来,不由露出满脸的敬佩之色,叹道:“军师深思熟虑,操不如也!”

    “好了,如今我军又得到这袁公路送来的不少军备和兵力,而很快主公经过荆州的历练后,便会回来,再整顿一段时日后,我孙家军便可开始下一步的计划,正式展开我孙家大计!!”周瑜此言一出,凌操双眸顿如冒起了炙热火光,不由神色一震,慨然应道:“那末将便等候军师差遣!”

    却说当日张勋来见周瑜,就在众将怒视之下,跪下坦然认罪,愿意受死。周瑜听说张勋放走袁术,雷霆震怒,当场便欲斩杀张勋,以震军度。众将都是应和怒骂,倒是凌操急出,为之求情,并且直言张勋乃袁氏旧将,在袁氏俘虏中极具声威,而如今孙家军中,近半都是由袁氏俘虏组成,倘若杀之,恐军中会有不少袁氏旧部造反。不如暂且留其性命,等孙策归来再做决定。周瑜听是有理,而程普也素来赏识张勋,也为之求情,周瑜方才告免其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周瑜当日免了张勋职位,并且军杖三十,直把张勋打得皮开肉烂。

    另一边,却说袁术幸被纪灵救下,但却也没急于撤兵,反而逐渐退守在汝南与淮南的附近一座灌阳城中,大有再次征召淮南大军,重整旗鼓,前往复仇的态势。周瑜闻说,急派流星马报之正往攻打荆州的孙策。

    两日后,却说吕布与孙策皆按兵不动。而另一边,诡异的是张允屡屡催促,并且加以威胁,眼看期限已到,吕布却依旧不紧不慢。这日,吕布更不进反退,领兵撤走。而诡异的是,就在吕布引兵撤退不久,据守在义阳城内的孙家军竟然开始撤军了。就在当日黄昏时候,孙家军尽数撤离。诡异的是,孙家军前脚刚走不久,吕布便引兵杀到义阳城下,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了义阳城。

    当夜,吕布在城内摆宴款待众将,酒过三巡后,一员将士不由问道:“温侯不进反退,为何却又得到了义阳,而且兵不血刃,真可谓是兵家之最善也!”

    吕布听了,一口灌尽杯中酒后,纵声笑道:“哈哈哈哈~~!!诸位弟兄,却不想如今孙家军尚未固立根基,汝南虽好,但却据于腹心,四面围敌,一旦多方联手攻打,纵是那孙、周再是厉害,也难敌群雄吞噬!那周公瑾可是出自水镜学府的妖孽,岂看不出这般道理,故此孙家军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得到荆州!”

    “竟是如此,那孙家小儿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出兵呢?”

    “因为孙家小儿尚且寄人篱下!为了讨好曹操,他不得不起兵征战,更何况他此番出兵,倒反而是使得汝南更为稳固了。”吕布此言一出,其麾下将士无不露出惊异之色。一人急问:“温侯何出此言?”

    “理由倒是简单,因为一旦孙家小儿出兵,那心胸狭窄的袁公路多数难忍冲动,认为这是夺回汝南的大好时机,随后急于出兵汝南。而周公瑾早有料算,袁公路又岂会是他敌手?这般一来,袁公路再遭重挫,这连番的挫败,使得他对孙家军必然畏惧,一时半会再也不敢提起对汝南的侵犯之心。如此一来,汝南自然能到稳固。另外,这时孙家小儿再借回援为由撤兵,就算曹操得知,为安抚孙家军,也不好呵责,此也正乃周公瑾的高谋之处!”只见吕布双眸发光,流转着智睿的光芒,众将士听得如痴如醉,反应过来时,望向吕布的尽是狂热无比的眼神。

    吕布武艺天下无双,如今更能深思熟虑,神机妙算,可谓是文武全才,如此兼备文武于一身的盖世英雄,纵观古今,又有几人?

    于此,南方的战事,到此告一段落。因近年战事纷起不休,各方势力有被吞噬的,也有借此得以壮大的。不过天下诸侯似乎都明白穷兵黩武的道理,纷纷休养生息,养光韬晦,以备未来天下大势的转变。

    紧接着,这混乱的时代,迎来了一段罕有的和平时光。兴平三年,或许是诸侯都疲惫于征战,这段和平的时光远比天下智士所想的要长许多。

    光阴似箭,一过便是两年的时间。却说曹操的屯田计得到了匪夷所思的成效,两年内屯备了大量的粮食,并且大军也得以操练,各部人马都精壮不少。

    另一边,袁绍也逐渐稳固了河北的局势,并且开始调拨兵马,集中在幽州,准备歼灭公孙瓒的残余部署,一统幽州。

    另外,刘备在渤海发奋图强,招兵买马,诸将日夜操练,也得到了不少精锐之部。刘备在田豫地提醒下,也发觉幽州局势即将大变,纷纷征召各部精锐,准备即将而来的战事。

    至于在汝南的孙策,也以江东屡遭山越侵犯为由,上报朝廷,暗中又准备了大量的船只,准备渡江前往江东,讨伐山越。

    而就在各地诸侯纷纷准备战事的同时,且又看兖、青两州之地,依旧太平,不见任何一支部队调动。

    这日,在泰山之中,只见群山崎岖,青翠如玉,一阵清风吹过,山海如潮,灿烂的阳光之下,远远望去,方觉人之渺小。

    而在颠簸不平的山道之上,正见一莫约十一、二岁孩子般强壮,脸容上却还有几分稚嫩的孩子,竟在往上攀走,那白嫩嫩的脸蛋上,汗珠子不断地低落,山道虽险,更不知尽头何处。但孩子却双眸坚定,一步又一步跨出步伐,如同一头矫健的小虎在攀爬一般。

    却说此子正是马纵横的长子马易,而他今年也不过六岁大,却因他从小体格异于常人,又有王越自幼悉心调教,两年前华旉又独创出一门叫‘五禽戏’强身健体的体术,马易每日操练,不知不觉中,竟长有十一、二孩子的体格,令王越、华旉以及马家一干将领都诧异不已。但众人一想到他那如鬼神一般的父亲,便很快释然下来。

    “嘿!”只听马易轻喝一声,身体犹如大雁展翅,一步跃起,足有半丈,很快就跃上小坡之上,其身法之稳健,恐怕就连一些常年学武的人也是不如。

    “爹爹让我一个时辰,若是我加紧一些,说不定还真能先他登上山顶,到时我就能随他出战,看看那万军厮杀,气吞万里的战场了!”马易呐呐而道,一队尤为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哪知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怪风袭来,马易不由面色一变,在这山中忽起怪风,那可是不祥的预兆。所谓龙从云虎从风,这怪风又是由上往下,若是遇到了下山虎,那可就危险了。而且马易早有听闻,泰山之中,有一头白毛大虎,凶狠无比,这些年来不知吃了多少条人命,但也正因如此,前往泰山的人愈渐减少,令泰山这些年来反而平静不少,山林少了人为的破坏,以及打猎,风景也变得更加的美丽了。

第七百六十八章 马易戏斗白虎

    “据说这白毛大虎,一爪之力足有两百余斤,能够轻易地抓破一棵参天大树,其虎尾也是坚硬如同镔铁,随意一扫,便能扫破岩石,而大虎最厉害的就是它那一张嘴,也从来没有听过有谁能够在它虎嘴下保命的。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年来,爹爹常来泰山修炼,应该早就遇过这头白毛大虎。这白毛大虎害人无数,爹爹为何却不替周遭的百姓除此大害?”马易脑念电转,也不知是不是他好奇心过于旺盛,竟然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

    就在此时,蓦然一道震天动地的虎啸声起,飓风猝起,整片山林如同摇晃起来。马易猝不及防,几乎还脚步不稳,摔下山下,连忙身体望一旁跃去,犹如一头灵猴一般,抓住了一根树枝,旋即跳到了一棵树上,躲藏起来。

    “这大虎要来了!”马易暗中念道,眼神不禁凌厉起来,小小年纪,这一聚势,竟隐隐还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而在不知何处,却隐隐听得一道声响猝起,瞬间如在马易心头骤起。

    “蠢儿!”

    马易一听,顿时心头一揪,蓦然只见下方一道硕大无比的白色影子扑到树下,紧接着只听‘啪啦’一声,大树应声而裂。马易连忙跃起,刚是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又听啪啦的巨响,连忙又是急跃。

    就这般,随着连道‘啪啦’鸣声震动,一连好几棵大树,纷纷断裂。马易毕竟只有六岁,在生死关头之下,忽地一手抓空,顿是猛地从半空摔落。

    吼吼~~!!!

    那白色影子犹如迅风,立即扑了过去,眼看就要扑住马易。猝然间,一股恐怖犹如地狱气息般的气势瞬间陡起,吓得那白色影子不由一顿,现出真身,竟是一头硕大无比的白毛大虎。马易急是反应过来,小脚丫竟踩在了大虎额头的王子条纹上,然后轻巧一跃,犹如一只大雁边,飞跃到了一边,急睁眼看时,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头什么样的怪物!只见白毛大虎足有巨雄一般强壮的身体,浑身发着可怕的气势,呲牙咧嘴,正是低鸣,虎目尽是凶戾之色,死死地盯住马易,令马易不禁连咽口水,浑身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忽然,只见白毛大虎做匍匐之状,马易眼睛一瞪,瞬间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他不躲开,一定会被大虎扑中,并且会成为它腹中之餐,可眼下到底是往哪里去躲,又是一个问题。

    吼~~!!白毛大虎似乎根本不想给马易思考的时间,一声怒吼后,猛地跃起,一跃足有数丈,飞扑向马易而来。生死关头,马易倒是灵机一动,一脚踢起飞沙,同时身体望一旁扑去。可白毛大虎‘噗’的一声,喷了一个鼻息,顿时飞沙散开,眼看它就要转开身子扑往马易时,蓦然一颗沙子冲到了白毛大虎的眼睛之内。

    眼睛是任何生物最为脆弱的地方,虽然只是一颗小小沙石,但适才马易一脚踢起的力劲也是不容小觑,白毛大虎感觉眼睛无比刺痛,顿时身子猛地一顿,猝然停了下来,并且哇哇大叫,一阵子右边的虎目更是流出了眼水。

    “哈哈,笨虎!!小爷你也敢吃,活该受罪~!!”马易看白毛大虎刹时凶猛全无,还有几分可爱,竟是童心大起,双手叉腰,甚是得瑟地开怀笑了起来。

    白毛大虎似乎难受极了,狂挤着右眼,眼水哗哗直流不断,就像是在哭一样,马易看白毛大虎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由笑得更欢。

    不过很快随着白毛大虎终于艰难地眼中沙子个挤了出来,发出一声充满怒气地咆哮后,马易立刻笑不出来了,吓得急忙转身就逃。白毛大虎恨不得一口吞下这可恶的小子,哪里肯饶过他,立刻猛地冲起。

    却没想到马易这下已经不怕了,如同一头灵猴般快速地爬上一棵树上,竟还不忘向白毛大虎做一个鬼脸。

    吼吼吼~~!!白毛大虎气得毛皮直竖,又是一声咆哮,瞬间狂风大作。马易看得眼切,眼看白毛大虎吼毕,又是匍匐而起,连忙又跃到另外一棵树上。很快便听‘啪啦’一声,旋即便是一阵震耳响声,而随着马易不断跃动,白毛大虎就似发了疯一般,不断地抓断一棵棵大树。两人就是这般纠缠,不知不觉随着时光流逝,过了快有一个时辰。马易也快耗尽体力,正是紧张不已之时,却恰巧给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叶枝茂密,如同一个莲蓬一样盖住了一方之地。马易不由震色,就在一根根树枝间,连是跳跃,很快就来到了那棵巨大的参天大树之上。须臾,白毛大虎也赶了过来,就在这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周边游走,低鸣示威不断,还几番试图爬上树上,不过都是徒劳无功。

    “哈哈哈~!!笨虎笨虎,这回你倒拿我没办法了吧!!”马易见白毛大虎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是童心一起,竟在挑衅起来。白毛大虎也极有灵性,似乎听懂了马易的话,立刻一声虎啸,震得马易耳朵发鸣,旋即只见白毛大虎连连扑往树干上,欲要爬上树来,但每每都是中途滑落,怒得它吼啸不断。马易则坐在一根树枝上看着白毛大虎滑稽的样子,捧肚大笑起来。

    不过白毛大虎倒也不笨,似乎也不愿意继续耗费体力,竟然就在树下盘坐起来,不一阵还发出呼噜呼噜的鼻鼾声,可若是马易下来一看,就能发现这白毛大虎眼睛是半眯着的,眼缝里凶光毕露,恐怕马易一旦中计,轻率下来,立刻就会被白毛大虎一举扑中。

    “哼哼,你这畜生倒还会使诈!看我的!”马易眼中也露出狡黠的光芒,四周一看,很快发现大树上结满了一种不知名的果实。马易伸手望一边掏去,手中立刻多了一个褐色的果实,紧紧一抓,这果实倒是很硬。

    马易灵机一动,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却说正等着马易下树的白毛大虎,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只觉脑袋被某种硬物砸到,顿时疼得弹了起来,立刻连连怒声咆哮。哪知天上猝然下起了果实雨,连颗果实不断地向白毛大虎砸来,白毛大虎被砸得嗷嗷大叫。另一边,马易倒是在大笑不止,充满了童真。

    白毛大虎似乎也被感染了,忽地发出一声低鸣后,窜入一个角落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哎!大白,你别走啊!”马易这下还替这白毛大虎起了个小名,满是不舍地喊道。一阵后,树林里发出了一阵嗷嗷虎啸,不过已没有了适才的敌意。

    “小气鬼!不过就砸了几下嘛,至于气得跑了吗!?”马易一鼓脸腮子,忿忿而道,旋即一把抱住树干,很快就滑落在地。

    就在此时,马易忽然觉得后背凉梭梭的,不由打了个寒战。

    “易儿,你玩得倒是开心,却不想一旦你被刚才那头畜生弄伤了,你那几个娘亲可会扒了你爹的皮~!!”

    “哈哈~!爹你来多久了?”马易这一听,浑身的肉立刻下意识地绷紧起来,笑容僵硬地缓缓转过身子,正见两道精光射出,一个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正双眸发光地俯视着他。

    “别跑!”马易下意识地拔腿就跑,立刻只听一声怒喝,马易还未来得及跑动,就被身后那男人一手抓住,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拨开裤子。马易很快就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吓得面色大变,急是求饶。可那男人却是不理,伸手就打,只听阵阵啪响连起,马易立刻发起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震得不少鸟雀惊起。

    当日,已是黄昏时候,落日西下,把整个泰山照得金灿灿的的一片。马纵横默默望着背后正闷头大睡的马易,不由露出一丝充满溺爱的笑容。原来被马纵横痛打一顿后的马易,后来走了一阵,故意装疼,非要让马纵横背,素来严厉的马纵横自然不肯,这狡猾的小子就懒死不走。马纵横威胁了几回,马易倒也知道马纵横不会真的对他动怒。最终却还是马纵横这个做老子的投降了,背起了马易。马易大喜不已,一路上闹哄哄,活泼极了,后来玩累便在马纵横背上睡着了。

    眼看快要到顶,马纵横正想叫醒马易,哪知马易好似一条泥鳅一样,忽然望马纵横背上一窜,猛地跳了起来。

    “嘿嘿!!爹你可要输给我喽~!!”马易以为瞒过了马纵横,正是欢喜,哪知马纵横早有准备,一伸手便抓住了马易,把他提了起来,瞪目道:“这般容易就被你赢了,我还是你的老子么!?”

    马易不由垂头丧气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马纵横看了不由一笑,道:“你年纪尚幼,太早上战场不是好事,待再过几年,为父再带上战场吧!”

    马易一听,立刻眼色顿亮,连忙喊道:“爹爹说的可是真的?”

    “爹何时骗过你啦?”

    “好哎~!”还是孩子的马易,立刻就开心起来,挥舞着双臂,大声叫好。

    一阵后,父子两人来到山顶,眼观远方天地一线,大地尽在脚下,马纵横豪气顿生,震色而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马易听了,眼神一亮,口中呐呐,忽然向马纵横问道:“爹,这绝顶之色如此美好,难怪天下诸侯都为此趋之若鹜。”

第七百六十九章 绝顶之色

    马纵横听了,大笑几声,与马易谓道:“可绝顶之色,又岂是凡人可观?这其中路途尤为艰辛,大部分人在途中就已成了猛兽的猎食。若无大胸襟,大本领,以及大气量,是无法达到的绝顶的!”

    “那孩儿日后就要做像爹爹这般大胸襟、大本领、大气量的盖世英雄!”马易一听,不由神色一震,挥舞着小拳头,赫赫有词地喊道。

    “哈哈,我儿自非池中之物,可这条道上充满荆棘,日后你能走到哪里,倒也要看你的造化了!”马纵横闻言一笑,默默地望向马易,忽然又问:“易儿,为父曾遇到几回你今日所遇到的那头白虎,可你可知为父为何却不杀它?”

    “孩儿也有这疑问,爹爹你日后见了大白,可千万不要伤害它。它可有趣了!”马易连忙牵起了马纵横的手,撒娇似地求道。马纵横笑着说好,然后又道:“爹不会伤害大白,因为正因有它的存在,那些想要在泰山之中猎物图利的宵小才不敢轻易上山。而泰山方得以保存如此美好的景色,换句话来说,大白实则是这泰山的守护神呢。而且据你爹所知,大白极具灵性,罕有伤害人,那些说它害人的都是流言蜚语,不可轻信。”

    “我就知道大白善良着呢,只可惜它只和我玩耍了一阵便就离开了。”

    “哈哈,我看这大白颇有人性,已快成精了,我这两年来了十几回,也只是遇过两遍。你第一次来,便遇上它,也是有缘分。说不定你们日后还能相见呢。”马纵横笑着安抚道。马易一听,不由大喜,欢呼雀跃,看他那样子是无比地期待。

    “好了,太阳都快下山了,你抱紧我,我们走捷径。”马纵横看了看天色不早,忽然喊道。

    马易立刻望马纵横怀抱就钻,马纵横一手抱住,向马易灿然一笑。这时,马易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着小眉头道:“可爹这都快天黑了,我俩赶得及下山吗?”

    “为何不能?”马纵横一笑,忽然身子一起,另一只手吹起了口哨,很快山中便听一道鸣响骤起。马纵横听得,立刻朝着鸣响发起处,窜飞而去。不到一阵,马纵横从一处斜坡下滑落,正见一道血色飞虹窜飞而来。马纵横一跃而起,遂是落在了一匹赤红神骏的宝马之上,其胯下的正是赤乌。

    原来赤乌一直都在泰山里一边玩乐,一边等候着它的主人。马纵横溺爱地抚摸着赤乌的鬃毛,赤乌发出一声撒娇似的鸣声,转过头来,让马纵横抚摸。马纵横笑了笑,马易看得双眼发光,想去抚摸,却有些不敢。

    “不怕,赤乌是我的兄弟,它不会伤害你的。”马易这下一听,才是提起了胆子,伸出小手抚摸。赤乌主动蹭了过去,连发几声愉快的鸣叫,惹得马易咯咯大笑,好不开心。

    “好了,我俩要赶快下山了,否则你那几个娘,可又要骂我了。”马纵横笑了笑,遂一拨缰绳,赤乌立刻四蹄奔跃而起,带着马纵横父子两人,望山下飙飞而去。

    却看夜色渐渐来到,在泰山脚下不远处建有一个山庄,山庄外有重兵把守着。

    话说,马纵横那五个妻子,以及他的大女儿马烟雨今日就在泰山脚下四处游山玩水,在入夜前便回到了山庄,却不见马纵横父子俩人归来。

    “这老混蛋是越来越放肆的,易儿年纪尚幼,他就把易儿带上泰山,这山路难行,老混蛋素来严厉,恐怕易儿要吃上不少苦!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带易儿上山!”北宫凤瞪着一对凤目,身穿干练的火红色的练功服,身姿曼妙,别有味道,这下却是在咬牙切齿地喊道。

    “北宫姐姐你别生气,相公做事素有分寸,想必不久就会带易儿回来了。”性格温柔的桥婉,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落落大方,加上一头乌黑长发,美不胜收。

    “嘿嘿,我看相公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不给他一些教训,他又是皮痒了。北宫姐姐等他回来,你我好好地教训他一番。”再看在桥婉旁,与她有着七分相似,但却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活泼鬼马的桥缨,也是穿着一身紫色的练武服,小蛮腰盈盈可握,比北宫凤多几分美艳,又比桥婉多几分英气。不愧是在英雄册上,十大美人之中排行第二的绝色美女。

    “说来近段时间,各地兵马都有调动。相公虽然迟迟未有动静,但他雄材伟略,想必还快就有举动。诸位妹妹,你等倒好好珍惜,最好再给我马家添一子嗣。”这时,正见王异坐在大堂中间,穿着虽是朴素,但却气质贤惠高贵,隐隐为众女之首,而在她手上正抱着一个一岁大的男娃,红扑扑的脸蛋儿,正闭着眼睛熟睡,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可爱极了。

    此乃马纵横的嫡子—马煜。说来马易虽是比马煜要大,但马煜的母亲王异毕竟是马纵横的正妻,按照古法,因为嫡子,也就是未来马家的继承人。

    王异此言一出,她那几个妹妹不由都害羞起来。唯独有一女,身穿白衣,冷艳如雪,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候,很快她露出一抹笑容,犹如冰山融化,连忙喊道:“相公回来了。”

    很快正见山庄大门打开,一干将士连忙立戟相迎,马纵横正与马易骑着赤乌赶入山庄之内。

    “娘~!”却看马纵横刚把赤乌勒住,马易便迫不及待地从马上跳落,吓得冲来的白衣女子不由惊呼一声,直到看见马易安稳落下,方才转喜。马易快步扑到白衣女子身上,亲切地喊着娘,一边又撒起娇来。

    白衣女子正是王莺。这下,王莺抱着马易,露出十分爱恋之色,听着马易兴高采烈地说着今日泰山之行,笑得好不开心。

    不过当马易连连说起大白时,随后赶来的北宫凤不由一皱眉头,问道:“易儿,那大白是什么?听来好像挺厉害的,是头兔子还是白猴。”

    “哈哈,二娘猜错了,大白就是!!”马易一时兴奋,忘了马纵横三令五申要他保命大白真身的事情,吓得马纵横心头一揪,连忙喊道:“大白就是头灵猴!!”

    马纵横忽然一惊一乍地大喊起来,立刻引起了众女的疑色。众女不由面面相觑。北宫凤一眯细长的凤目,忽然抚摸起马易的小脑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马纵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猜到狡猾的北宫凤定是在套马易的话。还好马易倒是聪慧,听罢,大喊道:“二娘,爹爹真没骗你,大白就是一头灵猴。而且它可极具灵性,我和它玩得可开心了。”

    “易儿,话虽如此,但大白毕竟是有野性的畜生,你日后还是别与它接触了,万一它伤害到你,那可怎么办?”桥婉亮晶晶的眼睛如流转着荧光一般,充满了令人暖心的温婉。

    可马易听了,却不愿意,急喊道:“我不!大白是我的朋友,它不会伤害我的!”

    马易忽然大喊起来,而且听上去还有几分怒火。桥婉不由吓了一听,绝美的容貌多了几分惊异之色。这时,王莺却是怒了,厉声就向马易喝叱道:“易儿,不得放肆!!你怎么可以用这语气和你四娘说话!?”

    “大白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欢你们说他不好~!”马易一脸倔强地喊道,然后挣脱出王莺的怀抱,拔腿就跑。众女见了,喊的喊,追的追,可马易就是不理。

    这时,王异正迈步而来,刚走出大厅,见得马易一脸委屈的样子。马易见得王异,立刻张开双手,急喊道:“大娘~!”

    王异会意一笑,遂把马易抱了起来,好生安抚起他。而马煜则被姜母抱在怀内,依旧沉沉地睡着。

    眼看王异把马易抱起,众女倒也不追不喊了。原来王异极为宠爱马易,甚至比她的亲生儿子马煜还要宠爱。而众女又是尊敬王异,知道王异一定会护短,也只好就此作罢。

    “嘿嘿,易儿这小滑头,倒看得清这家里说得算,知道巴结大姐。不过大姐说得对,趁相公还未出战之前,我定要捉紧机会,让自己怀上,否则相公这回一开战,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了!”桥缨见了,一挑英眉,暗暗思量起来,那灵动的大眼里,竟还射出两道饥渴的光芒。马纵横刚好余光撇到,不由吓了一跳,却见桥缨反而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轻轻地做了个手势。马纵横立刻会意,这是他和桥缨的暗语,刚才她手势的意思是—今晚到她的房间去找她!

    “好哇,小丫头片子,竟敢调戏老子。看老子今晚不好好收拾你,战个三百回合,岂肯罢休~!!”马纵横心头立刻躁动起来,却又看桥缨轻咬樱唇,那娇媚动人的样子,弄得马纵横可谓是欲huo焚身。

    哪知这时候,马纵横只觉得胯下某个地方被轻轻地一抓,不由回头一望,正见北宫凤似笑非笑,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小麦色的肤色上隐隐有几分红润,像极了一头发情的母猫。马纵横立刻又醒悟过来了,北宫凤今夜也要找他行房。

    北宫凤看马纵横会意,抛了一个媚眼后,转身便是离去,勾得马纵横的灵魂似也随她飞去了。

    “相相~公~~”忽然,又传来一阵羞涩而又僵硬的娇声。这仅听声音,便让人软到入骨,马纵横一吞唾沫,正看桥婉满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低着头,拨着小指头,很紧张的样子,却硬是说不下去。

    马纵横一看桥婉这个样子,立刻露出一副痴迷的样子,心头大动,甚至被激发了几分野性,恨不得扑上去,把这极度诱人的人间极品给吞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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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神无双介绍:
看惯了吕奉先、赵子龙、关云长独武山河,谁说主角就不能有盖世武勇,威凌天下!?马纵横,伏波后人,自幼武痴,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东汉末年,竟然成为了扶风之虎马腾的长子—马羲,更且意外地发现在历史上并无记载过的这号人物,拥有着无与伦比的体魄,九牛二虎之力。且看…三国之鬼神无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鬼神无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鬼神无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