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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三国之鬼神无双txt下载     三国之鬼神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四十章 神勇黄忠(下)

    “烈火侯快逃~~!!我等替你抵住~~!!”

    “烈火侯我等这些小人物死不足惜,可你是河北军的标榜,岂能在此丧命~~!!?”

    “说得对~!!烈火侯我等弟兄相信,你一定会替我等复仇的~~!!”一道道毫无怨悔的厉喝接连迭起,文丑眼中却是渗泪,眼看着那些义无反顾而去的部署,在黄忠的天凤刀下,迅速地一一丧命、落马,那揪心裂肺、肝喉欲碎的感觉,令他简直痛不欲生。

    “呜嗷嗷嗷嗷~~!!!!”充满不甘以及怨恨的怒吼声,震荡着天地。这曾经名震天下,立足河北之巅的男人,终于肯承认自己的懦弱。

    猝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文丑拔马,转身。兀地,从一角逃奔而去。

    于是,河北军瞬间士气一泄千里,几乎所有的将士、兵卒在文丑逃命的那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战意。

    “文天霸~!!你妄称河北第一人~~!!”黄忠眼看文丑逃去,不由大怒谩骂。却见文丑牙齿咬碎,双眸竟还流出了血泪,看他样子似乎正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正纵马狂奔而逃。

    “该死!!”黄忠见文丑并无意回战,不由暗骂一声,立即加鞭策马强突而去。那些欲要拦截的河北将士,须臾便被锐锋正劲的黄忠纷纷砍落马下。

    “弟兄们,河北鼠辈已然胆怯,且军心动荡,此时不加以雷厉袭击,更待何时!?”只听黄忠一声赫赫吆喝,一干马家军部署迅疾汹涌扑往杀上。兼之庞德只是带去数百人马,此下马家军足有七、八千众,比起文丑的人马足足是其两倍,再又是伏杀而出,这下气势一起,自是一发不可收拾,至于河北军就如被其马家军痛打的落水狗一般,被杀得四处溃散,死伤无数。

    快到四更时候,眼看天上月亮都渐渐发红。却见黄忠先领百员善于骑射的骑士,快马冲腾,一路急突猛zhuang,须臾从乱军中一角破出。

    “文天霸何在~~!!?”黄忠怒目圆瞪,这下虽是杀出了乱军,却不见早已逃去的文丑身影,以为到嘴的鸭子飞了,自然是恼怒不已。

    “黄将军快看,那远处小径上有火光闪烁,莫非文丑是逃向那了!?”这时,黄忠身后一员河北将领疾声喊道。黄忠一听,双眸刹地精光一射,大喝一声‘随我来后’,立刻拍马前往。

    少时,黄忠猛地把马一勒,却是看见那火光望自己的方向接近,而非远去。

    “小心一些!!可能是敌人的部署!”黄忠疾喝一声,须臾刀弓互换,取出了朱红凤雀宝弓,神色沉厉。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小径上一员年轻威风的将领策马奔飞而出。而几乎就在一瞬之间,他与黄忠的眼神交接一起,并且两人都是霍然色变。

    “姓黄的,是你!!”

    “张家小儿看箭~!!”

    黄忠一声落下,拽弓便射。张颌面色一变,立刻抖数精神,须臾一枪急搠而出,恰恰正中了黄忠的箭矢,然后急一勒住战马,傲然而立!

    “烈火侯何在!!?”张颌冷声喝道,别看他这表面威风,其实已经暗暗出了一身的冷汗。

    黄忠嗤笑一声,冷酷的眼眸闪烁发光道:“那文天霸如此懦弱,还敢妄称河北第一人,他早被我杀了~~!!”

    “放肆!!烈火侯乃我河北军中标榜,岂是你这无名小辈能够侮辱的!!”

    正如张颌所言,被誉为河北第一人的文丑,他的存在,早成了河北军精神的支柱。这下耳听文丑被辱,张颌勃然大怒,奔马挺枪雷厉杀出。而他身后的一干将领也全都忿而怒起,随着张颌奔杀而去。

    黄忠却不知张颌来了多少人,眼珠子一溜转后,速地快箭骤射,一连几道,向张颌奔袭而来。张颌也大喝一声,身后瞬间显现出一面梼杌凶兽相势,快枪迸射,却只打落两根箭矢,还有一根倏地逼近,张颌急是扭头一闪,箭矢就在他英俊的脸庞一擦而过,刹地带出了一条细小的血痕。同时,黄忠背后的骑士也纷纷拽弓怒射,那些忿怒而来的河北将士急是舞起兵器抵挡,不少人抵挡不及,或是被射中战马,纷纷倒落马下。

    “张家小儿看在你少年了得,若是杀了,实在可惜!今日且饶你小命,日后再是相遇,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这时,黄忠却忽地拨转了马,领着一干骑众迅疾绕回撤走。

    “该死的老贼,你别走~!!老子要与你拼个玉石俱焚呐~~!!”一员河北将领眼看黄忠要逃,不由大怒,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很快其他河北将领也纷纷怒骂而起,都欲为文丑复仇。

    “都别冲动,烈火侯何等人物,岂是那老贼说杀就杀!!莫中了他的诡计!!”这时,张颌倒很快恢复了冷静,疾声喝道。一众河北将士听了,才纷纷醒悟过来,都是不愿相信文丑会战死。

    蓦然,后方杀声涌动,震得四周山地宛如都在晃动。张颌面色一变,忙道:“那赤狮庞德队伍可能已经回来了,未免万一,我等速由小径撤去!!”

    “可烈火侯他!!”

    “烈火侯一定会安然无事!!可若我等留在这如无头苍蝇的乱冲乱撞,很快就会遭到那黄忠与庞德的队伍围杀,最终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张颌冷厉喝道,众将士一听,连阵变色,正在犹豫间,又听后方杀声愈大,这才纷纷应和下来。张颌立是拔马一转,即是原路回撤。

    话说,待庞德杀回时,已是五更时候,遂与黄忠的大军前后夹攻,只一阵间,就把来不及撤走的文丑骑众杀得溃散。至黎明时分,战事结束,马家军擒得良马近两千余匹,剿灭敌部大半,可谓是大获全胜。

    而另一边,河北大军正在各将士的指挥之下,各是整顿起来。这是,张颌久久尚未见文丑归来,可谓是心急如焚。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惊呼声起,张颌面色一变,连忙纵马赶往看望,正见文丑带着不到数十骑众赶回。

    不过张颌脸上的喜色,很快就凝住了,正见文丑浑身是伤,神态凶戾、狰狞得可怕,就如一头厉鬼一般,双眸发红发艳,好似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颌心头连陡,不禁在想,文丑昨夜到底经历了一场何等惨烈的酣斗,竟变成了如今这个鬼样子!

    一阵后,文丑归来的消息,传到了一人的耳边。却看那人也是精神衰弱,满脸胡渣,而且两个黑眼圈黑得快要发紫,闻说后,苦笑了几声,呐呐道:“田元皓啊,田元皓,这回你真的是败得一塌涂地了…”

    苦笑罢,那人身子一晃,竟然从马上摔落下来。周围将士看得眼切,急喊军师,纷纷赶来看望。

    却说河北军军师田丰屡遭挫败,且多日绞尽脑汁,思索计略,精神受挫后,忽然昏倒。河北军心大乱,又且军中标榜文丑也完败败于黄忠之手,身上伤势不轻。眼下三军士气低落,精神萎靡,张颌唯恐后方马家军掩杀,自是不敢轻易行军,一边急传密书,通知其军面临的状况,一边歇息部队,等候田丰的醒来。

    而庞德见河北军并无急进,暗想张颌为人稳重,想是有所提备,但也不急于厮杀,毕竟郭嘉早有吩咐,他们这一部兵马的主要任务就在于缠住对方。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过了数日,却把目光转回到青州之内。这时,颜良率领数万河北大军,已火速杀到了临淄城外,说来这一路并无遇到敌人的袭击,连斥候也都不见。这恰恰更证明了沮授当初预料刘备弃守临淄而去的猜想。

    而就在颜良准备大举攻往临淄城时,忽然韩猛传来急报,说刘备果然带领大量的兵马,杀往了渤海。同时,又有消息传闻,五万黑山贼众,就在不久前被张飞的五千精锐给攻破,据说当年名震河北的名将方悦,更是起死回生,为其主王匡复仇,投在了刘备军的麾下,后来更把张燕给擒下了!

    颜良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旁边的沮授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声劝道:“张燕被擒,恐怕黑山军所积累的钱粮、军器等物资,转眼间就要落到了刘备的手上。而刘备有了黑山军的积蓄,要取渤海简直如囊中探物!!恐怕就算主公急起兵马,前往救援,也难以保住!!神风侯,我看眼下渤海局势不容轻视,青州又有强敌马羲,攻之难克,不如还是尽早撤走!回援渤海是好啊!!”

    颜良闻言,不由脸色连变。这时,审配却是皱眉道:“我看沮大人却是过于多虑了。这临淄城已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而早前我等不是已派了韩猛前往救援,又何须急于一时?我看不如取下临淄之后,再派精锐回援,也是不迟!”

    “审大人,你太小觑刘备此人了,他那两个义弟武艺之强盛,甚至不逊色于吕布,再有他深得军心,其麾下不乏死士,当下又有田豫辅佐左右,韩猛领那区区五千部署,根本不是他的敌手!!”

    “哼,竟是如此,为何当初你却不让韩猛带上更多的兵马?”

    “当时我却也未想到情况如此恶劣,而且后来我也不是劝过诸位还是停止青州战事,先是安内再是攻外。可诸位却都躁于战事,非要来攻这临淄不可!!”

    “哈哈,沮广平你这莫是在推卸责任么!?”

    “审正南,你莫要狗血喷人,我沮广平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耶~!?”

    眼看,沮授和审配这两个在河北军中举足轻重的谋士互相指责起来。军中jiang士看了无不变色,士气又低落不少。

    “够了!!尔等两位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为何眼下却在阵前内乱,自损士气!?这岂不是愚夫所为耶!?”这时,颜良忽然大吼一声,震得审配和沮授都是面色一变。颜良冷厉地瞟了两人一眼,一沉色后,道:“我倒以为审大人的所说,颇为有理。毕竟我军已杀到临淄城下,而其内把守的不过是一些连乌合之众都不如的新丁,以我河北数万悍军,须臾便可破之!我看待取下临淄城后,在回援渤海也是不迟!”

    “神风侯,可你却不想,就算我军得到临淄,却又要分兵回援,但若马家军杀到,又如何把守。这最终还不是!!”

第七百四十一章 鬼神怯颜良(上)

    “沮广平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正因如此,你才一辈子比不上那田元皓!!”沮授话到一半,却遭颜良怒声喝叱。沮授刹地愣住,浑身旋即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沮授虽与田丰是挚友,但私下里两人却都有互相竞争的意思。用田丰的话来说,只有竞争,两人才会有动力,不断地改善自己。而这些年来,虽然沮授也立下不少功绩,但与往往能够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一定乾坤的田丰一比较,那可就逊色不少。

    这自然令沮授颇为低落,甚至后来渐渐已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有时候,沮授甚至在想,老天不公,竟然河北军有了他沮广平,为何却又要有田元皓呢!?

    “好!竟然神风侯不肯听我劝说,那我可就祝神风侯武运昌隆,马到功成!!”却见沮授双眸发红,咬牙喝罢,便是转马离开。

    “沮大人乃我河北军极为重要的人物,你俩快领部署拥护左右。待我今夜在临淄城大摆筵席时,你俩可记得带沮大人前来饮宴!!”

    颜良眼看沮授忿而离去,心中也是一怒,却也不追,只与两员将士吩咐道。那两员将士急忙领命后,遂各引部署追往而去。

    “神风侯竟然下定决心要攻取临淄,未免城中守兵有所准备,那就事不宜迟,当雷厉攻之!”审配暗暗冷笑一声后,遂震色与颜良谓道。颜良精神一震,大声笑道:“哈哈~!!还是审大人的话,更合我的胃口~~!!诸将听令,速引部署,随我攻往临淄!!到了夜里,弟兄们就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闹他个天翻地覆~~!!!”

    “嗷嗷嗷嗷嗷~~!!”颜良一声令下,先是一阵如同虎狼凶兽一般的吼声一齐响起。旋即只听道道杀声,盖天震起,动荡天地。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于是,只见数万河北大军犹如山洪奔泻,望临淄城汹涌杀去。看那气势,就宛若一头洪荒巨兽,正大张血盆巨口,吞向了整个临淄城。

    而临淄城在激烈的杀声之下,却是静得可怕,悄然无声。

    眼看河北军冲杀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前首率领的一干河北将士,纷纷扯声怒吼,指挥部署加速扑上。

    好一阵后,这恐怖的杀声似乎终于惊动了城上的守兵,刹时只听惊呼急喝,一连迭起,城上瞬间乱成一团。

    “哈哈哈~~!!果然都是一群新丁,连乌合之众都不如,弟兄们给这些新丁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正规军队!!”一员河北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笑起来。于是,其麾下部署无不应和,又是加速几分。另外几个河北将领也不甘落后,纷纷催军加速!!

    “哈哈~~!!这群兔崽子可憋着这股晦气够久拉~~!!好~~!!今日我便让尔等杀个痛快,都给加速杀上,谁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颜良眼看诸将争先,欣喜之余,也是甚为亢奋,疾声大吼,也是催促起来。

    于是在颜良以及诸将各是催促之下,河北大军为求争先,甚至渐渐乱了阵势,奋勇狂突。

    眼看河北军的虎狼之师火速杀到城下,各部人马争先攻打,城下刹时是人涌如潮,密密麻麻一片。

    就在此时,蓦然连阵擂鼓震响,赫然炸起。旋即便见城上箭石一并汹涌落下,来得毫无预兆,来得又猛又急。城下的河北军全都料想不到,适才还乱作一团的守兵为何忽然发起了如此雷厉的反击。

    于是,只见乱箭飞扬,落石猛下,河北军一干部署,不是被乱箭射得四处翻倒,就是被落石砸得头破脑裂。只一阵间,本是气势汹涌,杀气腾腾的河北军,如遭当头一棒,前头部队全都刹时溃散。

    而在后冲得甚是火急的部署,也全都刹不住脚,立刻撞上了前方的乱军,一时间践踏而死的兵众也是不计其数。

    “这!!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正奔马飞驰的颜良,瞪眼看着瞬间的剧变,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竭斯底里地喊道。哪知在前面的几个将士吓得全都勒住了马,颜良一时分神,没有反应过来,‘嘭’的一声,与那几个将士撞在一起,遂是倒翻落马。这下后面的将士也正往急奔过来,眼看颜良落马吓得顿是变色,但要勒马已经来不及了,连忙纷纷跃马飞起。颜良急是翻滚身子,只想着自己若是这般被活活踩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还好最终也不过是险象环生,颜良急滚到一边后,保住一命,连忙翻身站起。哪知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惊呼,颜良吓得急往后看去,正见一个魁梧大汉,满脸慌张的策马正来,急喊道:“侯爷快快躲开呐~~!!”

    颜良把眼一瞪,一怒之下,气势迸发,瞬间只见一面蓝炎火狐相势赫然在他背后显现而出,再见他浑身肌肉迅速地块块凸起,犹如一个钢铁打造的猛汉,双臂一撑,嘶声大喝起来。

    “哦嗷嗷嗷~~!!给我起~~!!”颜良一声怒吼,猝地竟把那魁梧大汉以及他坐下战马,一起掀翻起来。那魁梧大汉惊呼一声,摔在地上又是发出一声惨叫。四周的河北将士看得眼切,不禁心头一壮,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喊起来。

    “呵呵,这颜良倒还是有几分本领,难怪我家那位高傲的大人,对他也颇为敬重!”这时,在城头之上,笑声起处,正见一身材高挑的将领,捂着下巴,一副轻松的笑容向旁边一个虽是身材不算太高,但却是长得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的将领谓道。

    “哼!那又如何,与你我主公比起来,他就是屁!待会主公一出,他怕就要夹着尾巴逃去了!!”那壮实将领对于高挑将领的话,倒是不屑一顾,冷声哼道。

    “哈哈~!说来也是!你我主公可是当今鬼神,无敌于天下啊!”那高挑将领听话,大笑几声,眼中闪烁着赫赫精光。

    “嗨!老子忍不住了!!高览你一个人在这指挥搓搓有余了,老子也杀敌去了~!!”那壮实将领看得杀意大起,说罢,不等高挑将领回答,火燎火急地便转身离去,在周边他的几个部署连忙纷纷追上。

    却看,那两员将领,竟赫然是马家军中的高览以及臧霸!

    马家军为何在这临淄城内,又为何伪装成这些新丁守兵呢?

    轰隆隆~~!!!

    兀地,一阵巨响赫然而起,临淄城门竟突然打开了。在城外的河北兵众瞬间纷纷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一些将士正欲喝令部署去夺取城门时。

    蓦然,空空荡荡的城门内,有一人,一骑。

    那人,身穿一副黄麟日月铠甲,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身体如同蕴藏着足以震慑诸神鬼怪的力量,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心神的气势。

    天下人,将之视为是鬼神!

    那马,通体血色,皮毛光亮而富有光泽,连根杂毛都没有,嘶声犹有龙虎之威,一看就是一匹神驹!

    那人,那马,这一经出现,瞬间就把河北一干将士的火躁之气给淋灭了。

    旋即天地死寂,河北军上下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存在,各个都是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人那马徐徐而出。

    “哇啊啊啊~~!!是他~~!!是他~~!!!”兀地,死寂被一道惊悚的叫声给轰然打破,正见一员将士吓得踉跄倒地,那神色比起见鬼还要惨。

    烈日之下,那人勒马停住,面对着人山人海,密如潮水般的河北军,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此人赫然正是鬼神—马羲。

    “这就是袁本初引以为傲的河北军?呵呵,不过如此。”马纵横灿烂笑道,同时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五、六日前的一段往事。

    “如何,这刘戏子可信么?打得又是什么主意?”这日,马纵横正把两腿大腿搭在奏案上,倒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配上他那身形以及他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反而显得颇为霸气。

    “可信!”郭嘉闻言,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哦?他和我都有意图谋青州,可是竞争对手,他又为何白白把临淄相让?我可想不懂了!就怕他在临淄城里,埋伏了大量的兵马,待我一入临淄,他那两个可怕的义弟便率兵杀出,我到时可小命难保!”马纵横露出一抹玩味地笑容应道。

    郭嘉闻言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家主公倒还知道害怕,这可实属罕见,看来这关、张都非寻常人物啊!!”

    “哼,能够和那吕布有一战之力,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而且你日后遇上这两人可小心一点,他们可都非传言那般简单。”马纵横眼神一眯,两道厉色一闪而过。

    郭嘉微微神色一紧,皱眉道:“若是如此,我倒是看出丝毫来了。”

    “你这郭鬼才,莫要拐弯抹角,快快给我说来!”马纵横听话,双眸一亮,声音赫赫地喊道,中气十足,震得整座殿堂,似都摇晃起来。

第七百四十二章 鬼神怯颜良(下)

    “刘备如今已是皇亲国戚,而那关、张堪比吕布之勇,再加上田国让这员高谋才俊,其班底虽小,但却不容小觑。而且我看他麾下已有不少精锐,崛起之势,隐隐已有不可阻挡之势。可他这下却反而弃临淄而去,那只有两个可能。”郭嘉面色沉凝,忽地向马纵横伸出了两根指头。

    马纵横听得正是认真,听郭嘉话音又是一顿,立刻一瞪眼睛,喝道:“你再给我来摆架势,老子真会撕了你!”

    “呵呵,我倒又不信了。”郭嘉呵呵一笑,作势转身就走。马纵横连忙一起身子,吆声喊住,更带着几分服软的样子,忙道:“好啦~!好啦~~!!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你倒少卖些关子。”

    郭嘉听话,却也不转回身子,伸出一根指头,道:“其一,那就是刘备看出青州之地龙蛇混杂,凭他的实力,实在不足以与我马家军和河北军争锋,未免自损,他当机立断,撤回平原,再坐观局势。”

    “嗯,那刘戏子素来讲究仁义,他撤军退回,倒也减免许多无辜牺牲,而且他性子也是偏稳,这般分析也是合情合理。”马纵横闻言颔首一点。

    这时,郭嘉猛地转过身来,双眸精光璀璨,盯住马纵横,道:“如果主公这般想的话,那可要被那刘戏子给笑话了!!”

    马纵横听了,自是有些不快,皱眉道:“你这话怎讲!?”

    “主公啊,主公!虽说江山难移本性难改,但正因如此,那些连把自己本性都给改掉的人,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枭雄人物!!而如今的刘备,已非当昔,从他对付管亥贼军的狠辣手段就足已可以证明了!!”郭嘉冷声而道。马纵横闻言,脸色连变,经郭嘉这一提醒,他忽然有一种预料,自己将会见到与历史中所描述的一个迥然不同的刘备!

    在历史中,刘备素来被后人看做是仁义之君,可到底是否如此,谁也不敢保证。但在表面上,刘备起码是做到了仁义的样子,而在他一生之中,却也鲜有有负仁义之事被历史所记录。

    因此,马纵横倒有几分兴趣,想要见识一下真实的刘备,否则还真枉他穿越来到这东汉末年一趟!

    “那你以为他会如何?”马纵横不禁沉色问道。郭嘉忽是一笑,凝色谓道:“当初袁本初攻打青州,联合了黑山贼张燕。若我所猜无误,他会前往乐陵,意图攻破张燕,并且将黑山军的积蓄一并收拢于囊中,遂后再谋取渤海,以作为根基之地!”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勃然事变,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道:“刘备竟然想要收拢黑山军!?而且还想要攻下渤海!?他就不怕得罪了袁绍,到时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而且如今青州尚有数万河北军,一旦从后杀往,又是如何!?”

    “呵呵,我看主公还是太小觑刘备了。刘备如今已有不少精锐,若是再得到黑山军,他要攻取渤海自是易如反掌。而他恰恰就是要提备袁绍以及青州里的河北军,所以才不惜弃守临淄,更把临淄拱手相让于主公!”郭嘉笑容更是灿烂,听得马纵横却是心惊胆跳不已。这时,马纵横蓦然色变,似乎瞬间醒悟过来,一拍脑门,喊道:“原来如此!!他刘备就是想要在渤海立阵脚,才故意把临淄让予我。因为这样一来,我势必与河北军有一场恶战,使得河北军无法抽身回援。而待袁绍率兵救往渤海时,他刘备却早已站稳了阵脚!!高计~!真是高计啊~!”马纵横捂着下巴,不禁发出连道惊呼。

    郭嘉长叹一声,道:“看来这刘备日后必将成为主公的心腹大敌,只不过如今要对付河北军,我等却也需要刘备这一助力。”

    “所以呢!?”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精光四射,猝是一声喝道。

    “所以,送上门来的东西,我等当然笑纳。”郭嘉又露以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遂是向马纵横教道如此如此。

    尔后,马纵横便听从郭嘉的意见,当夜大起一万精锐,进往临淄。而就在三日前,马纵横来到临淄城下,在城内把守的守将见马家军精悍威武,而且刘备早有吩咐,遂是大开城门,迎接了马纵横。马纵横引兵而入,旋即便各做安排,把城内的守兵都换上自己的精锐。

    却说,当下马纵横念头一转,在望向密密麻麻的河北大军,不由叹道:“再是厉害的精锐部署,始终还是不如高人一谋啊!只不过我却始终沉迷于血肉拼杀的痛快!”

    马纵横话音一落,刹时浑身气势盛放,一面浑身萦绕着血色火焰的鬼神相势赫然显现而出,就在那一瞬间,宛若有真正的鬼神降临于这世间。那些本欲往前的河北将士,却都下意识地不由一退。

    “河北的男子啊~!让我鬼神马羲,见识一下尔等的本领吧~!”马纵横一声大喝,却没有任何的杀气,反而是一种据于高位者,在向一群正往自己发起挑战的底层人物地回应。

    “鬼神马羲你休要嚣张,老子这就来取你头颅~~!!”

    “他娘的!!这马羲不过一人,害怕个鸟!!趁他的部署还未杀出,先把他给宰了~~!!”

    “那还等什么~!!一起上呐~~!!”

    只听数员河北将士嘶声大吼,纷纷怒喝,可却只听他们声势,不见任何人拍马而去。

    马纵横对此抱以一笑,道:“呵呵,竟然尔等不来,那我就主动一些罢!”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尤为响亮的鸣响乍起,赤乌宝马嘶鸣一声,猝是如同一道飞虹一般奔飞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马纵横已倏然杀到一干河北将士面前,那些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方才急是各提兵器,慌乱迎住。

    刹时,正见龙刃飞舞之处,片片血色飞溅,且伴随着道道凄厉地惨叫声。旋即只见马纵横人马冲突而起,一个个河北将士不是被拦腰砍断,就是被一刀劈死,就如土鸡瓦犬一般,在马纵横的冲袭之下,一碰就碎!

    眼看只是一阵间,马纵横便连砍七、八员河北将士,四周的河北兵众见状,连忙狂扑涌来。马纵横却不惧怕,盛然飞马冲突,手中龙刃就如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在人丛中冲荡,不断地吞噬着一条条脆弱的生命。

    所谓所向披靡不过如此,正见马纵横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大开杀戒,人多势众的河北军层层溃散,竟是无力抵挡!

    在城上的马家军看得无不振奋,各是高举兵器,齐声呼啸。

    “哈哈哈哈~~!!主公,你可留下一些给我~~!!俺来也~~!!”就在此时,城门内一声暴喝,正见臧霸率数千兵众汹涌杀出。须臾,两军交接,本就混乱的河北军刹时被杀得轰然溃散,不少河北兵众更是胆怯而逃。

    “不好了~~!!敌军攻势极猛,我军根本抵挡不住,侯爷这可如何是好!?”颜良麾下一员部将急是赶回来报。颜良眼看前部已溃,马纵横神勇无敌,那恐怖的气势比起关羽甚至还要犀利之分。几乎在一瞬间,颜良便知自己绝非是其敌手,遂也当机立断,急声喝道:“快传我令,诸军速撤,莫要再与马家贼子纠缠!!”

    颜良话音一落,很快便听鸣金号角声传了起来。而此时,在军后审配听闻鬼神马羲出现,马家军从城内盛势杀来,刹地面色剧变,眼珠子不由一溜转,急急在心中腹诽道:“完了!!这下若回冀州,以主公的脾气,我恐怕是不得善终!!这可如何是好!?”

    审配念头刚转,猝听前方杀声刚烈,吓得又是一阵心惊胆跳,连忙喝令后军部队速速撤退,一干军器全都抛弃不要。

    另一边,却见马纵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破了河北前军,正往中部杀来,很快便看见颜良正在一干河北将士的拥护之下,急撤而逃。

    “这颜良倒是一员可用的将才!”马纵横念头一定,双眸精光盛放,坐下赤乌就像与他是心有灵犀一般,冲天长鸣一声后,四蹄蓦地奔放,狂奔而起。

    眼看马纵横加速杀来,在中部的一干河北兵部,全都色变。随着几个胆大的河北将士急是喝起,须臾乱箭迸射而起。马纵横手挺龙刃,飞拨快舞,那些射往他身边的乱矢一一爆裂,连马纵横半根汗毛都碰不到。

    “颜良匹夫可敢与我一战哉~!!?”马纵横又是一刀砍破眼前射来的箭矢,扯声怒吼。颜良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正见一面鬼神相势冲天而起,手中所提龙刃,更霍然化作了一条血龙,正大张血嘴吞噬而来。

    “他娘的!!这简直就是妖孽~!!”颜良暗中怒骂一声,急是加鞭逃命。

    马纵横盛势在后紧追,颜良麾下倒也有不少死士前往拦截。只不过,这些人却也妄想挡住鬼神的脚步,只一阵间,那些扑去的死士全都被轰然杀散!

    与此同时,臧霸也率军杀破了河北前部,正大举扑来奔杀。臧霸眼看马纵横那鬼神风姿,振奋不已,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急是策马突进,一干马家将士也是心头大壮,如有神力所助,纷纷骑马疾奔。

第七百四十三章 张辽擒颜良

    “侯爷~!!你快走!!我早想试试这鬼神马羲有什么本领拉~~!!就让属下替你把他项上首级给取来罢~~!!”这时,颜良麾下一员名叫紫龙的悍将,怒声一喝,旋即便拔马转回。

    “侯爷!你多保重~!!”须臾,又有两员猛将拨马而回。颜良虽是心中痛苦,但还是明白眼下局势,急拍战马奔飞而去。

    而此时转眼间,马纵横却已从后面杀了上来,正迎那紫龙以及那两员河北猛将,刹时酣斗一起。却看那紫龙也是凶猛,手提一柄巨斧,丝毫不惧马纵横,一来便是猛劈骤砍。马纵横连是挪身闪动,就在两人战马马头平行刹那,一刀疾飞而起,那紫龙连睁眼都来不及,就被马纵横一刀砍飞了头颅。紧接着,马纵横又是迎住那杀上的两员河北猛将,龙刃一起,左劈右斩,须臾那两人各是猝然裂开。

    正往奔赶过来的河北兵士看得眼切,吓得魂飞魄散,恍然间,马纵横就似与那鬼神相势融为一体,无比骇人。

    另一边,颜良则趁着紫龙一干死士拼杀,争取得宝贵的时间,火速地逃到了后军之中。

    就在颜良以为自己此番已算是渡过最为惊险的难关时,蓦然又听杀声骤起,急转头望去,那恐怖的男人正挥舞龙刃,势如破竹地追杀而来。

    “颜良!!作为一个武人,莫非你就不想试试什么是巅峰级别的力量耶!?”马纵横扯声一喝,声势盖天,蓦然间苍穹好似都在颤抖一般。

    颜良只觉浑身发寒,就连灵魂都好似被冻住了一般,下意识地只顾策马逃命。一干将士见得颜良懦弱至此,不由纷纷色变,刹时战意全无,也各自策马逃命。

    其实这却也难怪颜良,自从颜良领军来到青州之后,除了一开始吃了一点甜头,后来所经历的每一战,几乎都成了他挥之不散的噩梦。

    而自从关羽上回几乎以诛天将其斩杀,颜良的胆气就已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此番,颜良又遇上马纵横这尊战场上的鬼神,那神勇无敌的身影,比关羽甚至还要强大几分的骇人气势,使得颜良瞬间丧失了作为武人的胆气。

    “哼!”这时,马纵横忽地一勒赤乌,猝是停住。在他周边附近地河北将士以及兵众,吓得连忙都望后一退。可就在此时,马纵横似乎已失去了兴趣,一拔赤乌,便转回撤去了。

    “失去胆气的武人,如同丧失了性命。颜良…已死矣!”一阵血腥的旋风刮来,马纵横呐呐而道。而那些河北兵众眼看马纵横转马而回,如同树倒猢狲散一般连忙四处奔逃而去。

    这时,臧霸纵马疾奔而来,见马纵横转回,不由露出惊色,还未问话,却见一个如同艳阳一般尤为灿烂的笑容。

    “我已有些倦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臧霸一听,立刻瞪大了一对熊般的大目,连忙喝声应道:“主公放心,尽管交给俺了~!!”

    臧霸应落,马纵横笑着一颔首后,一拍坐下赤乌,倏地化作了一条飞虹奔飞而去。而得到马纵横交代的臧霸,却如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嘶声厉喝,率领着马家军一干部署狂猛突杀。河北军早已丧失斗志,哪里抵挡得住,不一时便被臧霸引兵杀得四处溃散。至于吓破了胆的颜良,则无比狼狈地领着数百残兵往东面的小片树林逃去。

    却说颜良过了小树林不久,刚到一个坡口。陡然,颜良面色一变,心头猛地揪紧起来,在这里他忽然闻到了老熟人的味道!

    果然,须臾一道炮响轰然炸起,只见张辽率领五百铁骑从坡口冲袭而落,那气势之盛大,足有踏破天地,冲破乾坤的态势。

    “张文远又是你~~!!”颜良面色不由一变,却是想到当初自己正是从河东败在了这张辽的手上开始,一直就霉运不断,说起来若要问颜良至今为止,最是恨之入骨的人是谁,那一定就是此下正往杀来的张辽!

    “颜良匹夫!!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是结束了~!!”只见张辽狮眸猛地瞪大,浑身气势迸发,一面白毛狮虎兽相势赫然展现。

    眼下颜良在前,后面皆是残兵,一旦急撤,张辽盛势掩杀,其军被将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于是,在生死关头之下,已无退路的颜良,瞬间面容变得狰狞、可怕,其身后也瞬间涌出一面有六、七分真实的蓝炎火狐相势,竭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张文远你休要嚣张,老子今日誓要取你项上狗头~!!”

    “废话小说,给我来战罢~~!!”张辽扯声怒吼,狮眸银光闪烁,宛若如那白毛狮虎兽融为一体那般,倏地杀到了颜良面前,舞戟猛挥就劈。颜良猛瞪凶目,扯声大吼,急提手中大刀,赫是挡住。

    ‘嘭’的一声巨鸣,颜良手中大刀兀地震开,张辽眼中精光一盛,立刻挺戟朝着颜良的咽喉猛搠而去。可就在此时,颜良就似早有预料一般,扭头一闪,就在张辽一戟搠空的瞬间,拧刀骤砍。

    “张文远,你看我这刀如何!!?”颜良扯声怒喝,快刀一去,张辽却是身后灵敏,反应奇快,倏地挪身躲开。颜良见自己雷厉一刀不中,不由大怒,急是纵马逼上。

    而此时,却见张辽那五百铁骑汹腾杀落,颜良麾下的残兵根本抵挡不住,须臾就被冲得溃散。可饶是张辽部占尽上风,却无人趁机赶来张辽身边助战。

    原来,在早前张辽早与麾下吩咐,颜良必须由他来独自对付。虽然张辽此举未免是有些私心,但在马家军上下任谁都知道,张辽从骨子里就是个武痴,却也都明白的张辽。更何况众人也相信张辽强大的实力。

    “再来~!!!”颜良眼珠子暗下转动几下,发现并无其他马家将士来袭,便猜到了张辽的心意,不由暗喜,急又挥刀砍去。张辽快身闪避,一提手中银狮戟,快搠急刺,瞬间便见戟影无数,使得正是他飞狮破天戟法中的—狮咆四海!

    而就在张辽招式启动刹那,其身后的白毛虎狮兽更也做出咆哮的动作,显得张辽狮威盖天。颜良看得眼切,连忙拧刀迎住,其身后的蓝炎火狐兽也嘶吼起来,但看它的气势与白毛狮虎兽可就差得远了。

    须臾,只听连道暴响迭起。颜良一刀急砍不住,被张辽飞戟搠中,刹地只听颜良发出一声惨叫,蓦然却发作起来,快刀向张辽面门搠去,看是要拼个玉石俱焚。张辽自是不会与颜良以命搏命,速地抽戟挪身。可就这兔起鹤落之间,颜良虚晃一刀,策马急奔而起,刹地从张辽身边飞过,还不忘回刀一砍。

    “给我纳命来罢~~!!”

    张辽发觉,不由暗怒,却也有提备颜良狡诈,没有急起追杀,这下速一倒身,躲过了颜良的飞刀。倒也不得不暗叹张辽的机灵,否则他刚刚若是急去追杀,恐怕此时已被颜良一刀砍死。

    “狡贼!!休想逃去~~!!”张辽快一起身,一拔坐下宝马,倏地就向颜良追袭而去。

    颜良听得声势,暗一回头,正见张辽身后那白毛银狮兽相势狂奔急跃,恍然间更如听狮咆不断。

    刹时,颜良不由心头一揪,哪知他坐下战马这下也已疲惫,速度陡地一慢,张辽立即倏然追了上来。

    “该死!!”颜良在心中急骂一声,眼看张辽杀近,忙是拖刀而走,却是想要拖刀计,把张辽给砍了。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张辽赫地接近,颜良气势遽然迸发,身后蓝炎火狐兽,瞬间浑身焰火腾起,朝着张辽猛扑而去,同时间颜良亦是急起大刀,朝张辽轰然劈落。

    “给我死~!!!”此刻颜良神容狰狞得快要扭曲,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因为他明白若是这一招杀不死张辽,恐怕下一刻死的就是他了!

    却见,颜良的盛势一刀,盖然轰落间,张辽早就暗拨宝马,倏地斜刺里飞开,经过颜良时,浑身气势犹如狂潮奔泻,汹涌腾起,那白毛狮虎兽更是浑身升腾起白色的焰火。

    “飞狮破天戟法—天狮吞月~!”张辽喝声一落,便见他飞起的银狮戟,宛若化作了一头正大张血嘴扑出的银狮,猛地咬住了颜良。

    嘭~!!

    一声犹如天穹爆破的巨鸣,正见张辽一戟击中了颜良的胸膛,锋利的银狮戟赫地破开铠甲,扎入了颜良的体内。颜良惨叫一声后,随着张辽把戟一拨,遂是倒翻落马。

    那些正在厮杀的河北残兵,听得颜良惨叫正纷纷急望,看到颜良被张辽杀落马下后,一动不动,全都吓得勃然色变。

    这时,张辽猛一勒住坐下宝马,转了回来,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尸般的颜良,冷然谓道:“姓颜的,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一往数年,你不但没有丝毫进步,反而退步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失去武人胆气的你,从刚才一开始就注定失败了!”

    却见张辽话音一落,其部署无不奋起,旋即并力厮杀。而颜良那些残兵早已丧失斗志,除了几个将士妄图去救颜良外,其余地都四处奔头。

第七百四十四章 神秘的简合

    很快,战事便就结束了。张辽命人绑住了还尚存气息的颜良,遂是领军而回。

    当夜,在临淄城内。却说马家军一举攻破了颜良的数万河北大军,并兼其军白狮上jiang张辽擒下了颜良。马纵横大喜,大摆筵席庆祝,同时当日暂封张辽为临淄侯,且备好奏疏,择日上秉。张辽欣喜谢过。至于其余将领也各有打赏。马纵横遂又命人大宰牛羊,犒劳三军,因临淄粮食无多,马纵横便是在军资上拨用了一些,从百姓手中用高于市场一些的价格购买,这倒让临淄的百姓,发了一笔小横财。

    这夜,说来马家军上下各得赏赐,将士们在郡府庆祝,兵卒们则也在城内校场痛饮欢乐。就连刘备留下的那些新丁也一并参与。

    说来这些新丁本有一万,马纵横却以为鸡肋,取之无用,也不想耗费粮食去养。再者,这一万新丁,鱼目混杂,也不知里面有多少刘备留下的细作。

    因此,马纵横本有意遣散,不过张辽却劝说,这些新丁之中不少是流寇贼人,因敬重刘备仁义,有心从良,若是遣散,恐怕又会重操旧业,祸害青州。竟是如此,倒不如待战事结束,把这些新丁遣往刘备那里。

    马纵横倒认为是好,遂是先收留这一万新丁。同时却也不忘派人在暗中监视。

    话说,此时在临淄郡府内,刚好酒过三巡,马纵横大喜不已,与诸将谓道:“如今河北军已破,那颜良更成为我阶下之囚。至于另外一支河北兵部,自有赤鬼儿以及黄汉升来应付。此下青州已无敌手,可谓是囊中之物。我以为,能得到青州,除了那郭鬼才的神机妙算外,若无诸位将士努力厮杀,也绝不可能~!在此,我马某人向诸位再敬一碗酒!!”

    马纵横说罢,一举手中酒碗,仰头便是咕噜咕噜地喝下。众将士见状,无不欢喜,纷纷也各举酒碗,豪饮吞下!

    “哈哈哈,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如今青州已是囊中物,下一步只要铲除河北的袁绍,主公就能称霸天下之北!成就霸业之日,可谓是指日可待!!在此,末将先祝主公,大业将成,名满天下!!”这时,臧霸忽地站起,连声贺罢,自斟满一碗酒,旋即执起酒碗,仰头便是吞下。

    臧霸的话,刹是赢得不少人的喝彩。马纵横大喜,也自斟满一碗酒,一口灌嘴,须臾便是喝完。众将士见了,无不称好,都说其主豪气!

    “嘿嘿!我看主公倒不必急取河北,毕竟那袁本初此番虽然折损了五、六万大军,但可别忘了,他麾下尚有数十万大军!我军一旦与其开战,势必会影响整个天下的走势。再有,那曹操挟持天子,虎踞中原,对北方之地也是虎视眈眈。而且如今那刘戏子,已然崛起,却也不容小觑。因此,倘若我等真要进攻河北,却还要提备曹、刘两人,确非上策!”却看,高览喝得一张脸都是发红,趁着酒意,倒是说出了一番颇有道理的话来。

    众将士闻言,纷纷色变,都以为高览说得有理。马纵横微微颔首,应道:“你说得是理。那你认为,我军下一步又该何去何从?”

    高览闻言,不由咧嘴一笑,应道:“主公却不见徐州多有商户,不但富裕而且人口不少。最令人不得不暗中欣喜的是,那陶谦老而懦弱,近些年来,眼看天下混乱,却不知进取,安守一方。依我看,当先取徐州,如此一来,主公卧据青、兖、徐三州之地,互相可以支援,不但可以固守,却又可以攻打四方,岂不是好!?”

    高览此言一出,立即赢得全场人的应和和喝彩声。马纵横倒也是眼转精光,颇是动心。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张口,刹时满堂寂静。

    “我倒以为此下不必急于扩张势力。毕竟青州尚未夺下,局势且也未稳。我军得到不少俘虏,且也要抓紧分编。青州各地百姓却也需安抚。同时,青、兖两地,卧据不少强敌,岂能不防?

    再有,若是我马家军得到青州,再算是西北之地,拥有的势力之雄厚,甚至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但若轻举兵部,杀往徐州,必然引来各方强敌来犯!到时,就怕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我马家军再是兵多将广,恐也抵不住天下群雄的狂扑之势啊!”正听张辽面容冷厉地沉声而道,就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每个人的头上。当然,虽是使热情顿消,却也让众人冷静下来。

    马纵横一抚摸下巴,眼神赫赫,忽是露出一抹笑容道:“文远说得倒是,若非你来提醒,我也忘了,如今我马家军势力已到了会引起天下诸侯忌惮的地步了。”

    “树大招风,主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要小心一些,在局势未稳之前,万万不可轻易起兵。否则一旦主公这里出了事,西北的马家很快也会出事!”张辽双眸眼神凌厉,很快又提醒道。马纵横听话,心头不由一揪,神色也肃然起来,且多出了几分感激之色,与张辽谓道:“我明白了!在局势未稳之前,我绝不会擅自出兵!”

    马纵横此言一出,高览和臧霸不由暗暗对色,却也不敢再是劝说马纵横扩张势力。

    却说马纵横得到临淄城后,另一边听闻颜良被擒的审配不由大惊失色,想到当日自己曾劝说了颜良,而且这些日子又打了不少败仗,但若袁绍雷霆震怒,自己多数会性命不保。于是,审配便和几个心腹商议,并且又收买不少将士,有心把责任推到沮授身上。其中有一个将领,因见沮授为人仁义,且曾对他有恩,遂暗中派人禀报沮授。沮授闻之又惊又怒,心灰意冷之下,一直对汉室尚有效命之心的他,竟忿而转投往刘备那去了。

    数日后,在临淄城内,臧霸正向马纵横引荐一人。马纵横看这人面阔口大,身体颇为壮实,一对脚板子由其之大,不由暗暗诧异。

    “主公,此人名叫简合,虽然是刘氏新丁里的人,但他可有本领了。我刚才听他出口成章,并且对于当下如何稳定青州局势颇有看法。故特向主公你引荐!”臧霸满脸灿烂笑容地谓道。

    马纵横听了,倒是有几分好奇,望向了那简合。简合见马纵横望来,不由吓了一跳,受宠若惊地连忙一拱手,道:“小人拜见主公!小的不过一介贱民,若有冒犯,还请主公恕罪。”

    “不必多礼!在我这,那些无关紧要的繁文缛节可免则免!我麾下将领说你对青州局势颇有看法,你倒说来一听!”马纵横一摆手,凝声问道。

    简合听了,一震色,道:“主公,小人以为眼下战事刚平,我马家军精锐都需歇息、整顿,故而难以速而前往青州其余郡地。竟然如此,主公何不把我等这一万新丁,分开数部各是前往招揽。再有,我等这些新丁多数都是青州人,也是熟悉地势,在乡中也各有乡亲父老,自可大肆宣扬主公威武仁德,以安稳民心。不知主公以为若何?”

    简合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双眸精光盛放,听这简合的计策颇为是好,这下子倒是解决了一大难题。

    正欲答应时,马纵横忽然面色一紧,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那简合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不敢与马纵横直视。

    “说来那刘玄德不但缺才,也是爱才,以你这般本领,若是你毛遂自荐,投往他的麾下,必然得到重用。可你为何却甘愿在新丁军中,当一小吏?”马纵横此言一出,那简合吓得面色大变,急忙跪下便是叩头道:“小的对主公忠心耿耿,但若有丝毫歹心,便教小的不得好死!!”

    马纵横听话一笑,不紧不慢,谓道:“你且莫着急。我并无怀疑你的忠心,不过一问,你反应倒是挺大!”

    这时,简合忽地抬头,却是敢与马纵横直视,眼神赫赫,道:“主公~!实不相瞒,主公威武天下,盖世无敌,比之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也毫不逊色!小的对主公仰慕久矣,当初听闻主公要攻往青州时,不知有多欢喜,可当时却已入刘玄德的麾下,故且忍耐,等待机会。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小人真的鬼使神差地成了主公的部署,实在是祖宗积德啊~!”

    只见这简合拍起马屁,心不跳脸不红。马纵横听得眉头一挑,倒也不讨厌这简合,笑道:“好!你的计略我会考虑。我且调你为军中牙门将,日后若再有妙计来献,自有重赏!!”

    简合一听,自是大喜过望,称谢不绝。马纵横遂命他退下。简合领命而退。

    “呵呵,主公这简合不错吧!”臧霸看简合刚是离开,立刻讨功似的向马纵横笑道。马纵横却是一皱眉头,奇诡地喝叱一声。

    “愚夫!”

    本想讨功的臧霸,却反遭到马纵横喝叱,不由面色一愣,露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马纵横却也懒得与他解释,摆了摆手便教臧霸退下,另外又命人召来正于阵内整顿、收编部署的张辽。

    莫约半个时辰后,张辽火燎火急地赶到,因见怠慢了不少时间,连忙告罪。马纵横倒一直在思考事情,张辽来时,才回过神来,遂无怪责,免罪后,旋即沉色,将那简合的计略一说。

    张辽听罢,立即就皱起眉头,沉默不语。马纵横也不催促。过了好一阵后,张辽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倒是无关简合的计略,而是他的身份。

    “这简合会不会是刘备的细作?”

    马纵横一听,一拍奏案,震色道:“怎么!?文远你也如此以为!?”

    张辽微一颔首,道:“以此人计略,那青州大半郡地岂不要都落于刘备的旧部手中,一旦他们造反,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正如你所言!一开始我还醒悟不来,不过等你来时,一经细想,便觉得有这可能!当下,你也这般认为,我看着简合定有问题!”马纵横疾言厉色而道。

    就在此时,忽有飞羽传来密信,马纵横不由震色,拆开便看,赫是色变。

    原来飞羽的人打探得知,这简合用的根本就不是真名,他的名字叫简雍,据说从小就与刘备,而且颇有口才!

    “原来是此人!”而对于来自后世的马纵横来说,对这简雍更是了解,一看到他的名字,立即便就肯定此人十有八、九是刘备的细作。

    毕竟在正史之中,简雍在刘备的文臣之中,占据极为重要的位置,地位之高,在文臣之中,能出其左右的也不过三、四人。却又说,简雍闲暇自得,高谈阔论,性情倨傲,行为不检,即使在刘备面前,也伸足侧身,不注意行仪威严,只管自己舒适而已。除诸葛亮之外,与其他人在一起时,就一个人占一张坐榻,手枕着脖子躺着与人讲话,不为任何人所屈附。而且,简雍有着一张利嘴,在历史中一正是简雍最终劝服了刘璋,使得刘璋献出了整个西川之地,助刘备建立了蜀国的根基。

    “哼哼,这回刘备恐怕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马纵横不由一阵冷笑,双眸更是精光骤射,看得张辽不由也暗暗色变!

第七百四十五章 赖死不认

    “主公莫非认识这简合!?”张辽见马纵横脸色变化甚快,不由问道。

    马纵横笑了笑,道:“此人可是块难得瑰宝!刘备这回倒是送了个大礼给我!”

    “主公说的可是那简合?”张辽听话,不由眉头一皱,说来他这些日子负责整顿、收编部署,常是出没校场营地,对这简合倒也有些印象。而在他印象中,此人不收边幅,行举懒散,甚至跟平时所见的流氓痞子相差没两个样,这下一听马纵横以隗宝喻之,自是不由色变。

    “哈哈~!文远啊,文远!有时候看人可不能单单只看表面,这简合不叫简合,真名叫做简雍,此人口才了得,我军也正缺这张人才。还劳烦文远亲自替我把此人召来,就说我已有了抉择,要与他细议!”马纵横此言一出,饶是张辽心中还有几分不信,但却也不敢违令,连忙拱手领命,遂是告退而下。

    话说简合刚回到校场军营不久,暗与几个心腹投去眼色,那几人会意,遂与简合到一旁说话。

    “简大人,事情办得可是顺利?”

    简合闻言,却是捏着鼻子沉默不语,众人不由露出疑色。忽然,简合才道:“那马羲表面虽是认可,可我却以为没这么简单。而且我离开时,却发觉后背一阵发凉,离开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诶,说来这回我倒没什么信心。尔等且小心一些,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简合此言一出,那几个人又是连阵变色,连忙小声答应。简合旋即又低声各做吩咐。

    过了一阵后,简合吩咐完毕,刚要回去营帐,忽然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简合吓了一跳,忙是望去。正见一员威武犹如雄狮般的将领,策马霍地来到,而在军营重地之中,能够策马随意奔走的,也只有上jiang级别的将领。

    “你可是简合!?”那将领沉声一喝。简合连忙收敛几分,拱手道:“拜见白狮将军,小的正是!”

    “很好!主公已有决意,让我亲自来召你前去商议。你且上马,我送你过去!”张辽说罢,遂便向简合伸出了手。而在四周不少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都觉得好奇,各都暗想这简合到底是什么人物,不但要张辽亲自召唤,还能与张辽共骑一骑,这可是无上的荣誉。

    “小的不敢!”简合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诺诺而道。

    “哎!主公急召,不得怠慢,快快上马!”张辽听了,目光一厉,喝声叫道。简合犹豫一阵后,却也不敢违令,遂是把手一伸。张辽猛地抓住,使劲一揪,立把简合整个人揪了起来。简合吓得惊呼一声,回过神来,自己已坐到了马上。张辽一拨马,便是转马火速离去。

    少时,简合在张辽带领之下,再次来到殿中。马纵横须臾便从后堂转出,见了简合,便是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刚才思虑一阵,却已有了结果,正想与你商议,故而急召。可劳烦你了。”

    “能为主公效命,乃是小人的福气,主公万莫这般说话,小的可会折福!”简合连忙唯恐而拜。马纵横这时已是金刀跨马般地坐定,听罢,不由一笑。不过,就在简合默默抬头看去时,马纵横却又面色陡变,黑沉起来,道:“我以为你这计略,倒是漏洞百出,不但欠缺考量,而且其心可诛!”

    马纵横兀地一席话,吓得简合瞬间满头大汗,连忙跪下,正要求饶时。

    马纵横又喊了一声,令简合整个顿是呆若木鸡。

    “你说是与不是?简雍,简宪和!?”

    一阵后,简雍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又看马纵横此时又是满脸的笑容,却是摇头叹道:“我听闻主公爱才如命,不论尊卑,不论出身,但有才者,定纳为用之。今日一看,实在令某大为失望。某确是与那刘玄德自幼认识,并且交情不菲,可若正因如此,主公对某的忠心抱有怀疑。某自甘认命,但凭主公处置!”

    “呵呵,口才果然了得,看来要你承认,还得耗不少功夫啊!”马纵横灿然一笑,饶有兴趣地谓道。

    简雍却也是神色一肃,道:“小人对主公赤诚一片,此心日月可昭,无愧于心!”

    “哼!嘴硬的无赖!”张辽一听,不由冷哼一声。这时,正好有一员将士快步赶入,在张辽耳边嘀咕几句后,遂是快速退下。张辽旋即又向马纵横投以目光。

    马纵横会意一笑,道:“召进来吧!”

    马纵横令声一落,很快殿外便见几人被五花大绑,被几个马家将士押着走入。那几人无不满脸惧色,大喊无罪。简雍却看都不看,但听那几个人的求饶声,便知是刚刚与自己商议的那几个心腹,不由心头一紧。

    “简宪和你却看看认不认得这几人?”马纵横笑容灿烂地问道。简雍遂才微微撇头一看,立刻便皱起眉头道:“这几人乃是小人的部署,不知主公召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而此时,其中一人,听得马纵横直呼简雍的名号,加上先前那些押解他们的马家将士,早说了简雍已经投降,指出了他们这几个细作,特为投诚之礼。这下那人以为简雍果真倒戈,不由怨之,扯声骂道:“好哇!!简宪和你这无耻小人,为了荣华富贵竟然叛主投敌,当初主公就不该相信你这小人!!我等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哇啊啊~~!!我主待你情深义重,简宪和你却贪图名利背叛了他,你一定不得好死~~!!”

    “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姓马的~~!!这是汉室的天下,还轮不到你这血统不正的杂种觊觎,快滚回西凉去罢~~!!”

    很快又听骂声猝起。那正辱骂马纵横的人,自是激怒了他身后的马家将士,只听那马家将士一声怒喝,拔出腰间利刀,便要砍去。

    “住手!!”马纵横却是忽地一声喝起,叫住了那员将士,目光倒是望向了简雍,意味深长地道:“汉室没落,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一个个都是自顾一方,拥兵为政,有些甚至多年以无上缴税赋,藐视皇权。再有,这些年来天下混乱,无辜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虽说是诸侯争斗引起,可却不想若非汉室无能,又岂会有当下乱世?”

    “马羲你大逆不道,日后必定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说得对~!!马羲你尽管杀了我等,我等绝不会向你屈服的,还有那姓简的,我等就算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只听骂声骤起,那几个细作纷纷怒骂。而简雍却还是面不改色,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待那几个细作骂罢,方才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道:“主公,小人却是不知这几人原来是那刘玄德安插在小人身边的细作。或是那刘玄德知道小人对主公敬仰久矣,故早作安排,此下分明是要诬蔑小人。还请主公明察!”

    “无耻小人!!”

    “卑鄙猾贼~!!”

    简雍此言一出,又听那几个细作纷纷骂了起来。马纵横不禁眉头一跳,饶有兴趣地道:“哦,竟然如此,口说无凭,倒不知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忠心?”

    简雍听罢,又向马纵横作揖一拜,旋即转过身子,走向了那几个细作身前。那几个细作无不一边瞪目怒视一边扯声在骂。这时,简雍忽然快速地一伸手,却是抓向了其中一个马家将士手中的利刃。那马家将士对简雍早有提备,下意识地就要动手。不过马纵横却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大喊一声‘给他’!

    于是,简雍须臾间抢过了利刃,大喝一声,朝着中间跪着那个细作,便要作势砍落。

    就在此时,马纵横却又大喊了一声。

    “住手!!”

    马纵横话音一落,简雍手中快速落下的刀却已收不住了,‘哗’的一声,瞬间只见一个头颅猝是爆开,头破脑裂。滚烫烫的血液、脑浆四处溅射,剩下的那两个细作全都吓傻了,都是一副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的样子。

    “简雍!!大殿之下,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砍了~!!”张辽见状,不由大怒,立刻忿起怒喝。殿外的将士听了,立刻振声应和,快速前来。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简宪和~~!!我信你了~!!传令下去,从今日起,简宪和就是我麾下长史!!谁都不得无礼~!!”就在整个殿堂的气氛瞬间凝结到冰点时,马纵横忽然发出一阵大笑。所有人不禁都是神色一变,唯独郭嘉微微地笑了起来,口中喃喃了几个字,倒不知道在说什么。

    简雍听话,眼睛不由微微一瞪起,一时倒也不知马纵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眼下骑虎难下。简雍却也不敢反抗,连忙谢恩领命。

    一阵后,马纵横先教简雍退下,简雍领命,无视那两个满脸怨恨的部下,快步而退。旋即,马纵横又向左右吩咐如此如此。很快,那两个细作也被拖下了。

    张辽见状,不由皱了皱剑眉,问道:“主公你分明看出这简宪和十有ba九就是刘戏子的细作,为何把他留在身边。还有剩下的那两个细作,主公似乎又另有安排?不知可否一解属下心中疑惑?”

    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却是不语,眼神望向了一旁的郭嘉。张辽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也向郭嘉看去。

    郭嘉摇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文远啊,你莫非看不出主公是以反间计作为对那刘戏子的反击耶?”

    “反间计!?这话如何说起?”张辽听话,疑色更浓,不由问道。

    “你不看适才那简宪和毫无顾忌地一刀砍死了他的部下,主公却又故意留下了另外两个细作。想必不久后,主公又会故意把他俩送回刘备的身边。刘备一旦听说,自然雷霆震怒,甚至恨不得把这简宪和抽筋碎骨!”郭嘉笑盈盈地说着,不过很快面色一沉,望向马纵横道:“不过那刘戏子近年脾性大变,今非昔比,还有他身边又有那田国让,就怕是瞒不过他俩。”

    “瞒不瞒得过是一回事,不过能让他俩主仆之间,多多少少有所间隙也是好的。毕竟这简宪和颇有才能,刘戏子此下又正是用人之时,缺了此人在身边,也算是大伤元气了!”马纵横吟吟而道。众人听是有理,皆纷纷颔首应和。

    却说,就在马纵横击破河北军,并且已稳稳掌控着青州局势的同时。

    且又把时间追溯到一月前。话说,当时张飞擒下黑山贼首张燕,不日刘备率大军赶到乐陵边境,说以义理,倒也不知张燕是贪生怕死,还是被刘备说服,遂而率贼众投之。刘备大喜,立即下令整顿部署。数日后,关羽亦率兵来到与刘备会合。

    这夜,刘、关、张兄弟三人以及田豫正于关中商议。

第七百四十六章 猛张飞再领先锋

    “大哥,眼下这张燕已投你的麾下,要夺取渤海,只能囊中探物。依羽看来,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杀入渤海,以防袁绍从冀州调来援兵助战!”却见,在灯火之下,关羽一对丹凤目烁烁发光,如同两颗星辰闪烁,凌厉有神。

    张飞听了,环目一瞪,立刻亢奋而道:“二哥说得好哇~!!小弟愿当先锋,就等大哥下令!!”

    刘备闻言,倒是不急于下定主意,而是把眼神投到了田豫的身上。田豫一搙颚下胡须,凝声谓道:“二爷说得是理。不过眼下那韩猛正引兵从后而来,而且乐陵乃渤海屏障,若是主公日后要稳固渤海局势,乐陵不容有失。因此,我以为必须有一员上jiang镇守在此,一来是为日后打算,二来则是应付那河北军的韩猛!”

    田豫此言一出,关羽一扶美髯,不假思索振声就道:“如此重担,属我之外,还有谁能担当!?”

    “好!二弟愿意,这乐陵自然是万无一失!只是…”刘备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不由一沉。

    关羽皱了皱卧蚕眉,问道:“大哥莫非是对小弟有所顾虑?”

    “非也,二弟才能堪当乐毅、韩信,只不过我与二弟、三弟自来食寝与共,形影不离,就是军务在身,也罕有长久不见。若是二弟身居在这,就怕许久不见,心中思念啊。”刘备满脸不舍、感叹地谓道。

    此话一出,关、张两人顿是露出伤感之色。张飞抢先更道:“我这粗人,待在大哥身边也只会惹他生气。二哥神勇盖世,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且也备受大哥欢喜。还是由我来代替二哥,留守在此,二哥你留在大哥身边辅佐便是!”

    “三弟,你这是说什么话呢!当日桃园结义,我等兄弟三人,当于皇天后土明言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再说这些年来,若非你俩兄弟在我身边屡屡拼死保护,我早就命丧黄泉。我刘玄德虽无才无德,但对于两位兄弟的情义,一直感激在心,并且一视同仁。我等兄弟三人,生死与共,无论二弟或是三弟都是我刘玄德身上血肉,共为一体。所以诸如适才所言,三弟万莫再说了。”倒且不说刘备如今变成了个怎样的人物,但他对这两位义弟感情却是真的,一番发自肺腑之言,说得关、张两人都不禁眼中含泪。关羽丹凤目发红,罕见地含着泪光。张飞脾性直爽,泪水更是哗哗直流。田豫看在眼里,不禁在心中叹道:“这刘关张兄弟感情挚深,实属古今罕见,将来必定成为千古佳话。”

    少时,刘关张三人皆收拾好情绪。田豫震色道:“如此一来,便由二爷镇守于乐陵,且配精部五千,贼子俘虏一万,如今辎重虽是短缺,但只要二爷能够坐稳乐陵,短则半月,长则一月时间,我等必从渤海发于辎重作为补给。到时,想必二爷也早已击破韩猛的河北军,这样一来,二爷就可专心于乐陵操练兵马,日后图以大业。”

    关羽听令,丹凤目精光一射,慨然而道:“末将领命~!!”

    田豫闻言,不由把头一点,旋即把目光投以张飞,笑道:“三爷勇冠三军,在与黑山军一役,更是居功可伟。这回,不知三爷还愿不愿意作为三军先锋,进往渤海?”

    “哈哈哈~~!!军师尽管就给俺就是了!!”张飞一听,扯声大喝,声若雷轰,震得人心一震。

    “好!那我拨以三爷三千铁骑,在此先祝贺三爷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田豫闻言面色一震,拱手而道。张飞大笑而应,还未前往战场,便已是气势如虹。

    随即,田豫又对剩下兵部各做安排,编以三军,遂请刘备统率。刘备应之。军务安排定下。

    关羽忽然面色一沉,道:“大哥,这方悦刚是入伍不久,你便把一支军部交予他来统率,此举是否有些过于儿戏?”

    关羽话音一落,刘备不由笑了笑道:“二弟不必多心,这方悦我看他是个忠义之士,而且尤为难得的是他智勇兼备,实属是个罕见的将才,而且他在河北颇有名望,上回更是他擒得了张燕,能得他来相助,我如虎添翼。说来还得是谢过三弟,替我寻觅了一员上jiang!”

    “哈哈,大哥说的什么话,此乃小弟分内之事,不过说来,这方悦为人谦和,且颇有忠汉之心,确是个可用之才。”张飞对这方悦也是颇为欢喜,而且本就是由他引荐,自是不忘为之说上好话。

    “哼,我看三弟倒是言之过早,当年王匡有难,这方悦却弃而离之。以使其王匡被张燕所杀。实乃个无情无义的鼠辈!”关羽冷声喝道,他这辈子却是最讨厌背弃君主的小人。

    “二哥你怎这般说话,我先前不是和你说了,这方悦当时恰巧家中有事,不得不离开!”

    “哪有这般巧合。我看倒是他见贼人势大,早就有心离弃!!”

    “二哥你!!”张飞见关羽不依不饶,不由环目一瞪。关羽也是卧蚕眉竖起,厉声喝道:“三弟你脾性粗略,不知人心险恶,但若此人日后误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如何担当不起!?顶多我把项上人头摘了给你赔罪便是!!”张飞听了,心头一怒,不禁扯声大喝起来。

    “不知所谓!!”关羽听张飞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向自己大吼大叫,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几子,瞬间便把几子拍得粉碎,木屑四飞。张飞见关羽动了真怒,也吓得瞬间变色,毕竟关羽是大,他这做小的到头来还是不敢与关羽作对。

    “够了!这方悦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我自然心中有数。你俩兄弟不必为他争个面红耳赤,伤了自家兄弟的感情。我素来以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待人无愧于心,再以贤礼而处,就算他人心中险恶,亦可化解。”刘备沉声而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心中敬之。张飞也知是错,而且自己又是做小的,先是向关羽赔礼。关羽遂也释然。

    当夜,方悦正于帐中歇息,听闻刘备遣令,闻说自己统率前部,不由是受宠若惊,来报将士更告之方悦,为此关张两位将军更大吵一架,不过最后在主公的坚持之下,他方悦才得以保住这个统将职务。

    方悦自是大为感动,当夜更到刘备帐篷外求见。刘备听说,忙出帐迎之,哪知正见方悦恭敬跪着。刘备不由惊之,忙要扶起。方悦见状就拜:“末将何德何能,能得皇叔如此看重,愿先为军中一员小吏,在主公身旁鞍前马后,他日若立得功绩,再当这统将不迟。”

    刘备闻言,不由一惊,忙抓起方悦的手,急道:“长乐,莫非是听说了什么?才这般说话?我那二弟心直口快,你莫要记在心上。而且,我竟然下了成命,你一者并无犯过,二者你的才能足以担当此任,我岂有收回成命之理?”

    方悦一听,心中激动不已,眼神刹地变得晶亮有关,慨然而道:“皇叔多虑了。二爷所想亦是有理,毕竟我投入皇叔麾下不久,若是我领以统将之职,军中上下对我都会有所怨气。这倒不如让末将凭自己立以功绩,树以军威,得三军之重,方不负皇叔所厚望!”

    “好!!竟然长乐如此有志气,那我也就成全你吧。不过你前番擒得张燕,可谓是大功一件,我封你为骑都尉,领前部副将之职,再令龚都为前部主将,你辅佐左右,如此可好?”刘备一脸仁善的神情紧握方悦的谓道。方悦立即震色答应。刘备喜之,连是叫好,并且好生安抚,方悦方才退下。

    一阵后,方悦刚离开不久,帐后忽然走出一人,面如红枣,正是关羽。

    “二弟,如何?”刘备微微侧头,向关羽笑道。关羽手扶美髯,脸上神色傲然,不过眼神里却是少了先前几分凌厉,道:“日久见人心,眼下还未能尽信此人。”

    “呵呵。”刘备闻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后,遂是转身离开。

    于是,依照田豫的调拨。次日,张飞率领三千铁骑,先往渤海火速进发。刘备整顿好大军后,也率三军随后进往。其中龚都、方悦率领前部,刘备则领中军以及张燕麾下一干贼众随后压上,田豫则领后军部队。另外,关羽则率部退守于乐安城中,以提备韩猛前来追击的部队。

    却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刘军的辎重部队昨夜便先出发。镇守于渤海的张南、焦触早就听闻消息,并且亦闻刘军粮食无多,两人也早有商议。这日,焦触先率两千铁骑来到乐陵与渤海边界的一处高坡之地,正见刘军辎重队伍徐徐而来。焦触见之,不由大喜,遂教麾下向勒马停歇,但听他号令一下,便火速袭击。众将士闻言,一并领命。

    半个时辰后,焦触正见刘军辎重从坡口内经过,队伍已过一半,焦触暗喜不已,立刻神色一震,一声令下,其麾下二千铁骑立即奋起冲落,气势如虹地奔杀而去。负责押解刘军辎重的兵士一看有伏兵来袭,并且杀气腾腾,刹时慌乱,大多人甚至胆怯而逃,四处鼠窜而去。焦触看得眼切,立刻加鞭拍马,飞速冲到坡口之内,喝声叫令部署放火烧毁。于是,在焦触的号令之下,部下纷纷点起了火把,向一辆辆车架抛了过去。哪知过了好一阵,却不见火势燃起。焦触疑之,纵马提枪望一辆车架挑去,白布一起,却见车架里装满的都是些碎石,不禁是大惊失色。

    “不好,中计了!!”焦触心头这念头刚起,蓦然间,只听杀声大作,焦触部瞬间混乱起来,纷纷回头去望,正见一部犹如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的铁骑部队冲袭而来。

第七百四十七章 名将方悦

    一个河北将士,看得一面旗帜,大书着‘燕人张’三字,顿时吓得肝胆欲裂,连忙大呼大叫起来。焦触一听,面色刹地变得煞白,燕人张的厉害早就传遍整个河北,焦触自知其有万夫莫敌之勇,此下又是中计,哪敢怠慢,连忙下令后撤。随着焦触令声落下,这支本是杀气腾腾的骑部,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各是转马逃奔。

    就在此时,猝有杀声逼近,原来却是那些逃去,押解辎重队伍的刘军部署复回而归,并且来势汹汹,这一厮杀起来,焦触部猝不及防,瞬间被杀得节节败退,渐有溃败之势。

    “哈哈哈哈~~!!河北鼠辈,想要动三爷的粮草!?尔等还嫩着呢~!!全军听令,都给俺加速杀上,杀他娘个天翻地覆~!!”正见张飞环目圆瞪,声若猛虎咆哮,嗓子一旦吼起,如天崩地裂。其麾下三千铁骑无不奋起,随着张飞一并加速冲往。只一阵后,张飞引兵杀上,与后方部署前后夹攻。焦触部刹时溃散,又看张飞在乱军之中,一路纵马奔走,来去如风,所向披靡,杀人只如破瓦碎片,须臾之间,便已是杀了七、八员河北将士。焦触部署见这煞神,无不畏惧,纷纷逃命。

    “他娘的,尔等这些没用的畜生,都快给老子回来厮杀!!否则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焦触眼看情况失控,心急如焚,这下更是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哪知他这一吼,倒也引起了煞神的注意。

    “哈哈哈~~!!原来领头的在这里,三爷来也~~!!”

    正听一阵笑声乍起,却是张飞发觉了焦触的位置。焦触一听,面色骤变,连忙转马要逃,哪知刘军部署一齐涌上,焦触很快又被逼了回来。待回过神来时,张飞已杀了焦触几员部将,浑身恶煞滔滔,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更霍然显现,盛势杀到了焦触的面前。

    “死~~!!!”张飞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如一道黑色雷霆,奔射而去,其后那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更是挥舞着六般兵器,向焦触轰然砸落而来。

    “吾命休矣!”焦触念头刚是升起,张飞的蛇矛旋即便刺破了他的头颅。只见焦触的头颅‘哗’的炸开,血液、脑浆四处迸射,瞬间便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焦触的部下,眼看焦触被杀,各个都吓得魂魄都要飞了,遂是纷纷大喊投降。倒是张飞杀兴正起,与部署混杀了好一阵后,才是答应了焦触部下的投降。整顿之后,得降兵一千数百余人,良马也有一千数百匹。此下正值乱世,骑兵打造的价格最是昂贵,得了如此多良马的张飞自是大喜不已,遂当日命人传报刘备,并且留下千人精锐退出数十里外,一边看守降兵,一边等候与刘备的大军会合。至于张飞,则乘胜追击,率领两千精锐继续望渤海突进。

    一日后,龚都所领前部与张飞留下的部署会合,听闻日前张飞已是旗开得胜,并且杀了渤海守将之一的焦触,不由大喜。方悦倒是听闻张飞急于引兵进攻渤海,面色骤变,忙道:“渤海乃河北袁氏重地,袁本初数年前就已加固了南皮,南皮城固若金汤,若是硬取,就算有十万精兵,恐怕也要折损过半,并且强攻一月以上。三爷兵力不多,并且只带了十日口粮,这一旦粮食耗尽,并且强攻不破,士气必然低落,到时一旦张南发起反击,恐怕三爷危矣!”

    方悦此言一出,众将不由纷纷色变。其中,龚都倒是因敬重关羽,又闻关羽不喜方悦,故也对方悦并无好感,这下听闻,不由冷哼道:“三爷勇猛无敌,甚至就连二爷也称他有在百万军中夺敌将首级的本领!三爷连百万大军也能对付,莫非还惧怕一个区区南皮城!方将军恐怕是杞人忧天了吧!!”

    龚都对关羽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以至于他连关羽的话,也都曲解了。方悦闻说,连忙谓道:“龚将军此言差矣。三爷或许能在百万军中夺下敌将首级,但要他以一人之力,对付整支百万大军,那是绝无可能。此事不容小觑,还请龚将军许我一千轻骑,让我尽快赶去向张将军示警,以免误了大事!”

    却说自从龚都投了在刘备麾下后,脾性收敛了不少,方悦这般一说,也是心里无底。这下,忽然有一人喊了起来:“将军,我以为方都尉所言甚是有理,其他不说,就说南皮城里占据有数万河北精锐,更有那名将张南把守。再有,三爷可是二爷和主公的结义兄弟,一旦有个万一,我等谁也担当不起!”

    此话一出,龚都瞬间面色顿变,急投眼望去,正见是自己麾下一员名叫廖化的悍将。说来这廖化不但胆子够大,素有见识,而且他还是一员福将,以往龚都曾几回落险,都是幸得廖化所救。因此,龚都对廖化也是极为赏识。

    “你说得也是道理!那好,还请方将军速速率领轻骑赶往,务必要赶在三爷攻打南皮之前,与他示警!”龚都震色谓道。方悦闻言,立刻领命应下,遂是点齐千人轻骑火速赶奔而去。

    数日后,却说张南听闻焦触战死,大惊失色之余,旋即又闻张飞率两千骑部盛势杀来。张南闻说,冷静下来后,不禁是冷笑连连,遂立南皮附近的城县,把兵马尽往南皮回调集中。

    于是,经过这数日下来,南皮集聚了近有四万余兵部,虽然其中掺杂了数千新丁,但眼下南皮城可谓是兵强马壮,四座城门各有上万兵众把守,兼之城门高大二十余丈,稳若磐石,加上张南连日鼓舞,河北军上下自是士气大震,就等厮杀。

    这日,却说张飞一路进往,倒不见河北军来袭,听闻斥候来报,张南把所有的部署都收拢回南皮。张飞小觑张南,以为张南听闻焦触被他所杀,心中惧怕,故而急收拢兵部,保护自己左右。

    张飞以为张南无胆,虚有盛名,遂命麾下加紧进往,昼夜加鞭。这日,张飞刚到南皮城数十里外,正下令歇息,以备战事。忽有斥候来报,说南皮城守备森严,各门皆有上万兵部把守,气势雄伟。

    张飞一听,不由暗暗变色,才知张南并非懦弱,而是故意诱惑自己急进。

    “他娘的!这一不留意,又是得意忘形了!!这回又该被二哥痛骂了!!”张飞暗暗呐道,正想急令部署往后撤退。

    哪知蓦然间杀声四起,张飞面色顿变,急是上马冲到一处高地看望,正见河北军三路齐上,气势犹如狂潮洪水一般扑杀而来。

    “不好!!这回可真要遭殃了~~!!”张飞惊呼一声,急chou马回后,大喊撤退。一干将士听闻,无不色变,纷纷传令。霎时间,张飞部混乱起来,各人急于上马,只听阵阵惊呼马鸣不断,响不绝耳。

    “杀呐~~!!!”这时,正听河北三路军,一声怒吼,从一个身穿银甲,头戴祥兽头盔的将领口中爆发。于是河北三路大军刹地爆发起来,汹涌冲突而上。张飞急是领兵退撤,眼看河北三路兵部火速进攻,快要攀上高坡厮杀。

    这时,东面猝地又响起一阵杀声,正见一部轻骑快速奔飞杀来。为首一将更是手提银蛇画戟,策马如飞,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斜刺里扎入了河北左边大军之内。

    “河内方悦在此!!谁敢放肆~~!!”正见那正舞动银蛇戟发起冲杀的将领,正是方悦。方悦提戟纵马,只顾在乱军内左突右冲,就一阵间霍然杀开一条血路,杀得河北军措手不及。

    “将军~~!!大事不好了,左路部队遭到了那方悦的袭击,此时正是混乱~!!”中路军中,张南正听一员将士急急来报。听罢,张南面色骤变,急喝道:“不要慌张,快调去中路左翼的兵部前往助战,再命盾兵筑成屏障,万莫不能让那方悦杀到来这里~!!”

    张南不愧是河北名将,瞬间就有了应付的办法,那将士一听,不由震色,连忙答应后便是赶往传令。

    不一阵后,河北左部应有了援兵的助战,渐渐地稳住了乱势,哪知方悦凶猛,一路奔杀,从左杀到右,只不过如此一来,方悦的部署倒是大多追赶不上。说来,眼下看方悦就要杀破左路,进往中路突入。哪知看到一队队河北盾兵以盾墙堆成了屏障,方悦见状大怒,扯声喝道:“就凭尔等鼠辈,哪里抵挡了我~!!”

    方悦纵声怒吼,一拍战马,瞬间如同一道闪电般骤往冲击而去。那些河北盾兵却也不惧,纷纷大吼,各是举盾迎上。

    少时,正见方悦朝着一面盾墙飞马冲近,手提银蛇戟,背后更有一面巨大的银蛇相势伴随,拧起银戟赫然挥落,如有破山裂岩之势!

第七百四十八章 方悦之猛

    只听‘嘭’的一声巨鸣,方悦冲击那处盾墙瞬间破开,人飞盾裂。方悦盛势欲冲时,左右却又有盾兵压上抵住。方悦大怒,拧戟猛扫乱砍,却还是须臾被一干河北盾兵给围在了垓心。

    另一边,张飞的部署此下也被另外两路河北军给扑杀住了,场面正乱。张飞听闻一个将士急喊,方悦率兵来救。张飞不由一震,连忙返回厮杀,可冲杀一阵后,却在高地上看到方悦被围,立是神色一惊,忿而喝道:“该死的河北鼠辈,莫要太放肆了~~!!”

    张飞喝罢,便是纵马冲起,其麾下几个部将看见,连忙各引骑兵追往。

    “河北鼠辈,让尔等见识一下,俺张三爷的厉害罢~~!!”只听张飞纵声咆哮,身后一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相势冲天而起,煞气汹腾。转眼间,张飞从高地盖然杀落,中路的河北军被他杀得波开浪裂,四处翻滚。

    “果真猛士也!!”张南看得眼切,不由惊声呼道,就在他刚回过神来,又见张飞突进好长一段距离,急是震色呼道:“快~~!!都给我压上厮杀~~!!谁能给我取下此人头颅,必重重有赏~!!”

    张南此言一出,其麾下部将立刻纷纷争先率部冲往。孰不知张飞却非望张南处冲杀,很快把马一拨,望左边强突而去,并且大声呼道:“方老弟,莫要惊慌,三爷来也~~!!”

    张飞声势骇人,这一吼起,整个战场都如被他的嗓音给震荡起来。方悦听闻张飞喊声,立刻胆气一壮,也迸发气势,身后银蛇相势飞腾怒鸣,如与方悦融为一体。方悦遂是驰马奔飞,其部下闻得喊声也纷纷赶往而去。于是,在张飞和方悦一起冲击之下,那河北盾兵组成的屏障快速地崩溃起来。张飞和方悦的部署皆为振奋,各是死命拼杀。

    只一阵后,张飞和方悦两人会合一起。张飞这下已是杀得浑身是血,煞气腾腾,一拨马,望向中军的旌旗所在之处,扯声吼道:“方老弟,可敢与俺一齐夺敌将首级~!?”

    “三爷若往,末将自当奉陪到底~!!”方悦神色一震,慨然喝道。

    “哈哈哈哈~~!!好~~!!”张飞闻言大喜,振声一喝后,拍马先往。方悦立刻紧随在后。跟随在两人身旁的从骑皆为振奋,纷纷策马跟随。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方悦和张飞合于一部,一齐朝着中路冲突而来。正于中央大阵中的张南看得又惊又怒,急教弓弩手准备。

    少时,正见张飞、方悦一左一右,并马同飙,一矛一戟,左搠右砍,赫然突杀出一路阔大血路。

    张南看得眼切,眼看张、方两人距离愈近,其部署无不畏惧时,依旧忍而不发,直到张、方两人靠近快有数十丈时,才是一声令下。

    于是,乱箭轰然骤射,盖天落下。张飞环目一瞪,急欲拨矛时,方悦大喝一声,先是冲上,提戟挥舞,扫乱一干乱箭。张飞见之,也不怠慢,急是冲上,手中蛇矛骤飞乱搠,眼看两人矛戟飞舞,不知打破多少乱箭。

    几轮乱箭过后,张南眼看两人皆有力疲之状,大吼一声,率兵汹涌杀上。

    “三爷,敌人势大,莫要与之纠缠,不如先撤!!”方悦见状,急是大喊一声。张飞气得咬牙切齿,但也知眼下状况,怒道:“你奶奶的,小畜生们给老子先记着,待我攻破南皮,有你们这些小畜生好看的~~!!!”

    “哼~~!!匹夫,休要狂言,我这就把你碎尸万段~~!!”张南听之,亦是大怒,扯声怒骂叫道。其麾下部将也无不忿之,纷纷驰马狂奔杀上。

    不过张、方两人极其骁勇,张南麾下那些追去的将士,都被两人纷纷杀落马下。张南越看越怒,扯声怒骂不绝。而他的部署,则把怒火洒在了张、方两人的部署身上,许多被擒住的,不问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顿乱砍,死无全尸。

    一阵后,却见张、方两人合力突破出河北大军,只不过跟随在两人身后的部署却不到五、六百人。两人急是冲上高地与大部人马会合后,便是奔逃而去。

    张南从后引兵杀上,却见张、方率兵已然逃去,又恐拼死,遂不敢下令追杀,反而快速通令诸将整顿大军,一阵过后,便率兵赶回南皮。

    却说,张飞因轻视张南,遭到了迎头痛击,虽有方悦来救,不过最终还是铩羽而归。两人收拾残部,退出了南皮城东面五、六十里外。

    当夜,张飞与方悦正于帐内商议。

    “哇啊啊~~!!气煞俺也~~!!那杀千刀的张南,待老子擒了他,不把他好好折磨一番,老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只见张飞瞪目竖眉,凶煞骇人。

    方悦闻之,倒是双眸一眯,神色一沉,道:“三爷,我军折损几乎过半,剩下不到两千人。而那张南并非泛泛之辈,且那南皮城固若金汤,我等麾下又全都是骑部,若是张南据守不出,我军绝无可能将之攻破!不如,先等三军来到,再做决议。”

    “不!这般拖泥带水不是我的性子!由其大哥沿途还要往黑山贼本部一趟,整顿贼人!等这三军来到,老子早就憋死了~~!!”张飞拍案怒喝,身后隐隐若见一面黑罗刹的相势。

    方悦暗暗一惊,他觉得这张飞实在古怪极了,有时候他看似精明得可怕,有时候又是十足一个肆意妄为的匹夫,到底本性如何,实在难以看出。

    “竟然如此,不如等前军先到。我等再做试探,若有时机,自当把握!”方悦震色而道。张飞听了,心头一喜,哈哈笑道:“长乐此言,正合吾之心意!

    于是,张飞暂且听从方悦的劝说,屯兵据守阵地。两日后,张南见张飞依旧按兵不动,倒也有些好奇。毕竟传闻这张飞脾性可火爆得很,先前被他杀得铩羽而归,必定含恨在心,急于前来复仇。张南却也早有准备,打算一旦张飞意气用事前来厮杀,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并且合众将之歼灭。

    孰不知,这一连两日,张飞毫无动静,张南忍不住与麾下商议起来,最后张南决定冒险一番,去触张飞这头猛虎的虎须,若是张飞无备,便趁势袭之,一举将之攻破!毕竟张飞所有兵力不多,且都是骑兵,不必提备流矢袭击。就算有个万一,张南也有信心拼个两败俱伤。

    于是,张南快速调集了六千兵马,自率一部,又命麾下两员得力战将各引一部,每部各为二千兵马,分三路进攻。在出军之前,谨慎的张南却又不忘派斥候先往打探。

    这日,正是晌午时分,烈日当空,万里晴空。只见在一平原之处,张南领军正来,忽有一队斥候快速奔赶而来。张南面色一震,旋即勒住战马。

    “报~!我等已探过彼军阵营,彼军并无防备,兼之战马都在营地附近吃草歇息!”斥候队伍中,一个小队长策马奔来,向张南凝声报道。

    张南一听,顿是双眸闪烁起精光,震色而道:“很好!看来张飞这匹夫是以为我不敢来袭,只在等他的大部人马赶到,再合军与厮杀!哼,这匹夫竟然如此小觑我,今日我便让他见识一下我张南的厉害!!擂鼓,鸣号~~!!”

    张南令声一下,猝听军中鼓声大作,须臾在左右两侧便听震天动地的杀声赫然而起,旋即又听进攻的鸣金号响紧接吹了起来,张南大喝一声,一提手中长枪望张飞的营地一指,霎时间其麾下部署全都涌动起来,犹如狂潮骇浪,铺天盖地而去。与此同时,在左右两侧的河北军也迅速奔突而上,皆是杀气腾腾,来势汹汹。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三路河北军如有摧枯拉巧之势汹涌而去。只见中路的河北军最先杀到,几个河北将士引兵冲入,哪知却扑了个空。一个河北将士看得眼切,连忙吩咐部下去先抢战马。

    就在此时,一道鸣号声起,营地周边的战马听得声响,立刻拔腿往后就逃。一干河北兵士瞬间又扑了个空。

    这时,正在指挥兵马的张南方才发觉诡异之处,蓦然面色大变。就在此时,东西两面杀声猝起。张飞驰马提矛,率一路步兵,从左杀出。方悦纵马挺戟领一路步兵,从右奔出。两路兵马由张、方二人所领,斜刺里地便是袭击向河北左右两部人马。

    “哈哈哈哈~~!!这下老子可能杀个痛快了~~!!”张飞嘶声大喝,骑马狂奔而起,速度之快犹如迅风吹袭,就一阵间,斜刺里撞开了一条阔大的血路,河北军猝不及防,兼之张飞凶悍,只被杀得节节败退,四处翻滚。

    不一阵后,张飞已策马闯入了左边河北军的阵心,正见一员魁梧大将竭斯底里地嘶吼着教麾下将士拼杀。张飞看得眼切,立即把环目一瞪,用蛇矛指向那员魁梧大将,怒声吼道:“张爷爷在此,那厮还不快纳命来!!”

第七百四十九章 南皮之战(上)

    张飞声若轰雷,很快引起了那员河北大将的主意,急回头来看,却看到一面黑色的三头六臂罗刹相势,顿是吓得连魂魄都要飞了,怪叫一声,下意识地拨马就想要逃。这一举动,顿是引起了他周边的将士惊慌,于是那些河北将士纷纷都拔马逃奔。

    “哪里逃~!!”

    蓦然,又是一声震天怒喝,其声势就如罗刹咆哮,震荡苍穹,几个河北将士甚至被当场吓得摔落马下。那河北大将也是吓得几乎落马,电光火石之间,张飞悍然从后追到,那河北大将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张飞的蛇矛击中后背,旋即滚翻落马。

    “呜嗷嗷嗷~!!三爷击杀敌方一员大将~!!”

    眼看张飞击杀了敌方大将,其后的数十从骑,立刻嘶声大喊起来。在后的步兵部署一听,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蜂拥扑杀,势如破竹!

    另一边,方悦亦是骁勇威风,手提一柄银蛇戟,舞得密不透风,策马奔驰,左突右冲,见人就砍就劈,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只一阵间,方悦便连杀了数名河北将士。这支河北军内的大将看了,不由大怒,指着方悦,大声问道:“那小白脸是何方人物,竟敢如此放肆!!”

    “回禀将军,此人正是河北名将方悦!”一个驿将连忙毕恭毕敬地答道。

    “啥子~!?这小白脸就是方悦~!?哈哈哈哈,此番可真可谓是天助我也~~!!看老子杀了这方悦,名震天下~!!”那河北大将笑罢,一提手中开山巨斧,猝是一拍战马,整个人猛地就飙飞而起,朝着方悦奔杀而去。

    “都给老子让开,这小白脸是老子的~~!!”

    正看四周的河北兵士正朝方悦围杀过去,蓦然一声大喝骤起,一干河北兵士连忙停住。方悦眼神一厉,投眼望去,正见一员大汉手提巨斧,杀气腾腾地奔杀过来,不由冷哼一声,双脚一夹马腹,其战马嘶鸣一声,立刻化作一道飞虹冲袭而去。

    与此同时,在方悦背后,一条硕大而又银色灿灿,极其美丽的大蛇瞬间涌起,仿佛与方悦融为了一体。

    那河北大将看得眼切,只觉一股恐怖的气势赫然锁住了他,令他顿时浑身肉紧,心惊胆跳!

    “嗷嗷嗷哦啊~~!!纳命来罢~~!!”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只听这河北大将嘶声咆哮起来,眼珠子怒瞪,挥起巨斧朝着方悦劈下。

    可人马分过瞬间,这河北大将却见眼前飞光一道,犹如银蛇,紧接着他只觉咽喉一痛,须臾便是失去了知觉。

    而四周的河北兵众眼看方悦银蛇戟扎入了自军统将的咽喉之内,全都吓得呆若木鸡,直到方悦抽戟奔马,飞远而去,才纷纷反应过来,却都不敢追杀。而方悦的部署见状,却是士气大震,汹涌扑上,刹是杀得敌军一片混乱。

    “报~~!!大事不好了,左路、右路两位大将分别被张飞和方悦所杀,此下两路大军一片混乱,再有那张飞和方悦也同时正往中路扑杀过来。那两人都是凶猛之士,将军不如先是后撤,以免万一!!”一个河北驿将速速赶来张南身前禀报。

    “什么!!就这一阵子,竟都被杀了~!!?”张南耳听自己麾下两员得力战将,不到一阵就被击毙,又惊又怒。这时,左边先听炸声雷动,正见张飞驰马提矛,环目凶光毕露,奔杀而来。很快又听右边杀声赫起,张南急又望去,正见威风凛凛的方悦,手舞银蛇戟,如道迅风疾电一般冲袭而来。

    “他娘的~~!!世上怎有如此可怕的人物,而且一来就是来俩~!!”张南心知自军此战恐怕是回天无力了,此下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此南皮城依旧能够稳若磐石。于是,张南当机立断,拔马就逃,更令麾下将士各往抵住张、方两人。众将领命,立刻各往迎上。可当这些人遇上张、方两人时,才知道这两尊煞神有多么的可怕。这厢里,张飞力大无穷,势猛无双,根本无人是其一合之敌,前往去的,须臾就被杀落马下。那厢里,方悦一柄银蛇戟快如闪电,急挑骤搠,飞劈迅砍,一路杀过,所向披靡。

    两人一左一右,就于乱军中心会合,再一齐望张南追杀而去。两人部署各急奔追上,张南麾下的三路河北军渐渐溃散。

    时值黄昏时候,张南在一干部署拥护之下,狼狈而逃。张、方两人从阵中杀到阵后,杀敌不计其数。两人麾下部署,全都是浑身血红,凶悍无比。而三路河北军早就丧失斗志,只顾四处逃命。张飞见天色不早,也不急于收拢俘虏,任由逃去,随后引兵收拾了一下战场,得兵刃、铠甲、战马不计其数,收获颇丰。张飞大喜,当场取一些精品,赏与一干表现骁勇的有功之士。其中方悦所杀的那员河北大将,腰插一柄银蛇剑,正好与方悦银蛇戟相配。方悦眼神也几回落在那里,张飞见方悦喜欢,慷慨赠之。方悦大喜,连忙下马谢过。

    封赏完毕,张飞遂是引兵回营地。在途中,张飞大声笑道:“哈哈哈~!!这回多亏方老弟你的妙计,否则岂有这般淋淋尽致的大胜!!”

    方悦听了,倒是暗暗露出怪异之色。原来,在先前两人议计。方悦有意诱张南来战,但又觉得张南谨慎,来前必教斥候来探,虽是提出计策,却并不完善。倒是张飞很快就笑了起来,并且教说方悦,可把战马安置在营外周边吃草歇息,让张南以为自军无备,更无意作战,待张南扑杀来时,两人却可各引步兵从两边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当时,方悦听张飞所言,可真是吓了一条,张飞就像是早有料算一样,补充得实在精妙极了。

    “三爷面粗心细,虽是脾性火爆,但一旦冷静下来,却又能随时想出恐怖的计略来!如此诡异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方悦不禁暗暗想道,不过又想刘备、关羽哪个不都是极具特点的人物,想一想这三人能够结为异姓兄弟,倒也是合情合理。

    另一边,却说张南败退而归,反思自己这回反倒犯了先前张飞轻敌的错误,追悔莫及,遂令麾下严格加强防备,不得轻易出战。

    很快日子一过数日,龚都率前部大军赶到,大军会合,足有五千余众。可张飞经过多日探察,见南皮城之坚固远超于其所想,却又不想打击士气,忽然刘备传来一封密信。张飞见之,不由大喜过望,笑声连连。当日,张飞先教各部人马捉紧歇息。一夜过后,诸部养精蓄锐,张飞却又不急于发兵,等到晌午时候,众人食饱歇息完毕。张飞方才一声令下,率五千兵众,望南皮大举杀往。

    半个时辰后,张南听闻张飞率近五千兵众,更宣有声势,要一战攻破南皮,张南闻之,先是一愣,其麾下诸将却都在露出喜色,都说张飞莽撞而来,这回正好可他个迎头痛击,将之击破。可吸取了上一回教训的张南,倒认为张飞并无这般简单,遂教各将小心应战,随时听候调令。

    不久后,张飞率兵来到南皮城下,迅疾摆开阵势。张飞拍马而出,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喝声便叫:“城上的河北鼠辈听着,渤海已是我军的囊中之物,尔等识相的就快快投降献城,如此三爷我还能大发慈悲,让尔等保住狗命~!!”

    张飞此言一出,顿是引起了许多河北将士的忿怒,遂听骂声陡起,城上骂声不绝。

    张南亦是胸中有火,快步来到城上,指着张飞骂道:“匹夫休要张狂,我南皮城固若金汤,就算你有十万大军,没有一头半月也攻破不得!!就凭你区区五千兵马,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哈哈~~!!三爷威武盖世,一人足以抵上千军万马,你若不信,但可出城与三爷我一战~!!”张飞闻言大笑,猖獗狂妄,可他确有这个资本。此言一出,张南连是变色,他心知自己绝非张飞之敌,自不愿因一时之气前去送死。

    “哈哈~!!怎么成哑巴了~!?我就说你张南不过是个无胆鼠辈,不过尔尔,妄称河北名将~!!”张飞见状,又是谩骂侮辱。张南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却又强忍着不发作。

    张南麾下几个胆子大,脾气暴的部将见了,不由大怒,纷纷请战欲出。

    张飞听了暗喜,又骂道:“张南你这鼠辈,连你的部下也比你有出息多了!!我还真为你感到脸上无光~!!”

    “你他娘的,休要用激将法~~!!老子不会中计~~!!你有种的,倒是前来攻打,张某人就在这里恭候大驾~~!!”张南这下也忍耐不住了,瞪目咆哮,口沫喷飞,犹如一头怒兽。

    “竟敢小觑三爷!!谁说三爷不敢攻打,三爷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张飞忿之,大吼一声,一声令下,背后五千兵众瞬间扑涌而起。几架巨大的云梯车在后缓缓而进,看这气势,可还真有拼个玉石俱焚的势头。张南倒又不惧,毕竟他早有防备,见张飞果然杀来,反而心中暗喜,遂令诸将准备。

    少时,眼看张飞引兵大举压近,张南立刻一声令下,高高的城墙之上,乱箭如雨,狂xie而下。张飞却也是早有准备,蛇矛一举,盾兵快速压前,举盾抵住。须臾,便听嘭响不绝,箭矢洒了一地又一地。可城上箭势犹如滂沱大雨,狂泻不止,张飞咬牙瞪目,嘶声喝令,只教兵众抵住,不可退却。

第七百五十章 南皮之战(下)

    好一阵后,城上箭潮方才稍有减弱。张南目光凌厉,却看不久后就是黄昏时分,立刻心头一震,心想张飞兵力无多,一旦天色一黑,为提备城中大军来袭,必然后撤。想到这,张南倒在暗笑自己先前多虑,这张飞果然是个不会用兵的匹夫。

    于是,张南暗中又命几员驿将快速通报另外三处城门的守将,让他们各拨兵马,暗中准备,待夜色一黑,张飞急撤时,听他号令,大举杀出!

    另一边,善于算计的张南,又命城上诸将催促麾下施于猛攻之势,尽量地让毁坏城下的张飞军,使之疲乏,好让夜黑大军杀出时,能够一举歼灭敌军。

    随着张南道道号令快速下落,只见城上攻势越猛,落矢不断,犹如骤雨之势。眼看张飞军难以靠近城池,却又不肯后撤。两军如此坚持,渐渐地时间流逝,眼看已是黄昏时候。

    “哈哈~!!这匹夫还不知撤退,如此正好!!只要等夜色一黑,就算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之时!!”张南见张飞军只持盾抵挡箭矢,不进亦不退,心中暗喜不已。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将士在张南身旁下意识地呐呐道:“怪了,这张飞不是素来火爆,若是强行来攻,也见不得靠不近城池。如此一看,倒像是故意为之。”

    张南一听,心头蓦地一揪,立刻又冲上城边,瞪眼看去。果然张飞军前面只见盾兵在守,后面的兵马并无冲突压上之意。张南越看越是心惊,就在此时,猝然只听一道弓弦震响,尤为响亮,猛地炸起。张南面色骤变,急眼望去,正见一道箭矢如同闪雷一般,陡然竟又仿佛化作了一条吐舌张嘴的银蛇,飞射而来。

    张南看得眼切,可想要躲避时,却已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地挪身。

    旋即只听‘啪’的一声骤响,张南不由吃痛惨叫,那突如其来的箭矢击中了他的胸膛,并且破甲而入,张南随即倒下。周边将士吓得纷纷变色,连忙赶来看望,所幸那冷箭扎入不深,几个将士急把昏迷的张南扶起,转往敌楼疗伤。

    “哈哈~!方老弟不但戟法了得,这箭艺也是一流,倒让我想起当年虎牢关下一个人物!”在城下的张飞,看得张南中箭而倒,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色,这下嘴上虽笑,但望向方悦的眼神却有几分恐怖骇人的光芒。

    正手举一柄三石鹊画弓的方悦闻说,也是神色一变,眼神凌厉起来,问道:“三爷所说可是那邪神吕布?”

    “哈哈~!当年可惜未能与他分个高下!不过早晚一日,三爷我一定会将他击杀于我蛇矛之下!!”张飞振声喝道,一股凶煞惊人的气势,瞬间在他身上迸发出来,那面三头六臂的黑罗刹,浑身更迸射出道道黑色雷霆。

    方悦看得心惊胆跳,而且还颇有一些打击,从张飞此下发出的气势来看,方悦便知道自己恐怕与张飞还有一些距离,更不用说与那邪神吕布比较。张飞将他俩放在一起来说,算是很给面子他了。

    话说,张南被方悦一箭偷袭击中,河北一干将士无不忿怒,就等夜黑强袭。其中有个将士屡番示警,反倒惹了众怒,被喝叱而退。

    渐渐地随着落日下山,天色昏暗起来。就在河北一干将士准备下令厮杀时,蓦然间一道道如潮水沸腾的杀声,从西、北、南三面各是涌起,一瞬间整个天地宛若都震荡起来。

    与此同时,西、北、南三门的守兵急各往远处眺望,正见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不知有多少敌兵奔杀过来,三门守将无一例外,急于发起求救。很快南皮城中乱成一片,又因张南昏迷,群龙无首,诸将多是意见不合,各自调拨,紧接不久,整个南皮城便是堵塞起来。

    就在这如此混乱的局势之下,半个时辰后,南皮西、北、南三处城门皆遭到敌军猛攻,城上守兵却是阵脚大乱。而在东门,几个河北将士欲要拼命,擅自下令打开城门,城内河北军混乱杀出。“哈哈哈哈~~!!尔等鼠辈,这回可谓是自取灭亡~!!”张飞见状不由纵声大笑,一拍战马,便是率先冲杀而去。方悦见状,一举银蛇戟,率兵随后杀上。

    须臾,两军于城门下交锋,河北军正是混乱,而刘军气势如虹,战意昂然,兼之张飞凶猛,在前开路,刹时便把涌出的河北军杀得节节败退,退回城门之内。张飞策马飙飞,率先撞入城门之内。城上河北将士看得眼切,急于关闭城门时,却已来不及了。

    方悦看是时机,自是迅速引兵狂猛扑上,与河北军搅成一团就在城内酣斗。

    随着时间推移,以及各部刘军的努力奋战,南皮局势已难以挽救。不久后,张飞引兵率先攻破东门,河北军溃败而逃。紧接着,南皮西门、北门、南门分别告破,刘军大举杀入南皮城内。可却有不少部署失控,争先抢掠,于是局势愈加混乱。

    西门之上,刘备目光冷冽,看着城内烧杀抢掠的混乱局势,张燕则是吓得满脸煞白,急忙跪下。

    “张燕你可记得,在作战前,我曾三令五申,教你的吩咐你的部署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抢掠民财,可眼下的又是什么?”听刘备的声音满怀杀意和怒火。张燕不由满头大汗,连忙道:“主公息怒,这些人毕竟是贼子出身,一时贼性难改!末将日后定严加管教,还请主公开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机会!!?这可都是无辜百姓,我给他们机会,可又有谁给这些可怜的百姓一个机会!!?张燕,你管教不力,又该当何罪!?我是否也要给你个机会!?”蓦然,刘备猛地转过身子,浑身气势迸发,双眸精光凶厉,犹如一头咆哮的狂龙,倒有几分王者的霸气。

    却看此时刘备与张燕的距离不到一丈,若是张燕发作,刘备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不知曾为十万黑山贼军大头领的张燕,却不敢发作,若是以往恐怕他早就挟持了刘备,重新掌控大权。

    而此下张燕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浑身发颤,唯唯诺诺道:“末将万死难辞其咎,愿听从主公责罚,绝无怨言!”

    刘备听了,眼神中的凶厉之色才渐渐地收敛,轻叹了一声后,道:“看在你能说服一干贼众投降我的麾下,并且此番居功甚伟的份上,我且饶你一命,不过你的部下,却要依照我的安排,打散之后重新分编,若你部署有所怨言,你得安息众怒。并且今日那些残杀抢掠百姓的人,你要一一揪出,秉公执法,处以极刑!你可愿否!?”

    在张燕低下的头颅中,刘备这一番话,让他不由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浑身颤抖得更是越来越厉害。一股无明业火,如在胸膛中焚烧,张燕看似蠢蠢欲动。

    对此,刘备却是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亦或者,你大可抗令不接,甚至发作,将我挟持,重新掌控局势,做回你的黑山贼王!”

    张燕一听,顿如坠入了万丈冰渊,浑身瞬间僵硬起来,抖也不抖了。而在刘备身后的护卫听得心切,连忙抓紧腰间宝剑,纷纷迈步赶来。

    须臾,一阵颇为寒冽的凉风吹来,只听张燕低声呐呐:“末将知罪,愿听主公吩咐。”

    “好!”刘备听之为喜,遂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遂是传达号令,严令各军伤害百姓,违者当斩!

    于是,随着残酷的一夜过去,河北军各部人马纷纷溃散,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而当夜随着刘备的号令连番传达,那些张燕麾下的黑山贼才各有收敛起来。

    而随着旭日的升起,南皮城已然易主,它的新主人赫然正是前不久得到当今天子刘协亲诏,成为皇叔的刘备。

    南皮城中,此时却是鸦雀无声,但隐隐还是听到婴儿以及妇女的哭泣之声,滔滔怨气虽是无形,但却又是那么的浓烈,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这时,忽然传起了嚎啕大哭的声音,不少百姓探头而望,正见一个白脸汉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但却血色淋淋的婴儿大哭起来。

    “哇啊啊~~!!大哥为何恸哭~~!!”就在此时,一个魁梧凶悍得可怕的巨汉纵马从人丛冲出,然后翻身下马,急是赶到了刘备的面前。

    “备有愧苍天呐~!这回不惜动用兵戈来取渤海,只盼能为渤海百姓带来福祉,岂料却给百姓带来了血光之灾,备罪该万死~!!无颜面对苍天~!!更不配为皇室之人~!!”说罢,那白脸汉急是拨出腰间的宝剑,就要望脖子抹去。那巨汉反应却快,一把强夺下来,急喊道:“大哥素来仁义,出兵前定早有吩咐,教诸军不可伤害无辜,定是那些黑山贼众不听吩咐,擅自枉为~!!张燕你还不给我死出来~~!!!”

    这一下,那白脸汉以及巨汉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那白脸汉的正是刘备,巨汉则是张飞。

    话说,张飞暴怒一吼,张燕吓得连忙冲出跪下认罪。四周黑山贼子见状,急也纷纷跪下,而在适才他们见刘备如此悲愤,多多少少也知道犯了罪过,这下都是惭愧低头。

    “哼!!我大哥素来以仁义为先,却是错信你这无能之辈,背负了如此恶名,有损名声!!我先杀了你~~!!”张飞大怒,手提宝剑冲向张燕,提剑正要砍下时。刘备急是拉住,哭道:“莫怪他人!!是我刘玄德治军无方,愧对百姓,愧对我汉室列祖列宗~!!”

    刘备此言一出,诸部震惊无不跪下,都是请罪。刘备亦也跪下,四处跪拜,为那些惨死的亡魂赔罪。张飞见状,也急是跪下,于是四周凡刘氏部署跪倒一片又一片。有些人甚至随着刘备哭了起来。

    南海百姓纷纷听闻,各往来看,无不为之感动。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反来安抚。刘备痛哭流涕,口中只道有负百姓厚爱,死不足惜,对着百姓又拜。南海百姓受宠若惊,连忙也是跪下。

    当日,刘备为答谢百姓原谅,打开粮仓,并且命张飞率领亲部把那些抢掠百姓所得一一交还百姓。于此,百姓怨气渐散,反而对刘备颇为感激。

    次日,刘备整顿完毕,便又教张飞以及张燕一同把当日残害抢掠百姓的将士以及一干兵士揪出,那些张燕的旧部,见有张燕在,想着张燕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他们性命,兼之心有也是有愧,大多都是勇于承认,那些耍狡猾不肯走出的,也被人一一指出。

    张燕亲自把残杀以及抢掠的人分开两部,抢掠的由张飞负责,大约有两千余人。残杀百姓的则由张燕负责,莫约有千余人左右。这三千余人却也都是些性子顽劣之人。张燕心头一揪,蓦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由一阵发寒,腹诽道:“好高明的手段,这刘戏子一下子就把我麾下几乎所有的顽劣之辈都给揪了出来。”

第七百五十一章 关羽力挫韩猛(上)

    “这一来可以震慑,二来更易于日后治军。而且他最高明就在于,他做尽好人,这坏人却让我来当了!好恐怖的刘戏子,城府之高,实属罕见!”张燕越想越是害怕。

    这时,张飞走了过来,面露笑容地拍了怕张燕的肩膀,道:“那这些人可都交给你了。但愿你不会让我和大哥失望!”

    “三爷放心,答应主公的事情,末将一定会落实做到!”张燕连忙拱手应道。

    张飞一听,微一颔首,随即面色猝然一变,大喝一声,旋即方悦、龚都、廖化等将各领兵马,让校场内的黑山各部人马分别到城外等候消息。一干黑山贼子听了不由变色,无不忐忑,有些更有些抵触的心理。张燕连忙安抚众人,众人信任张燕,旋即才听从安排,分别在方悦、龚都、廖化等将的率领之下,纷纷离开。

    而留下来的三千余黑山贼子这下却发觉到气氛的诡异,有些贼子头领暗暗向张燕投去眼色。张燕却毫不理会。

    一阵后,本是人山人海的校场,变得略显空荡。张飞蓦然大喝一声,校场各处猝是冲出一队队的弓弩手,全都拽弓上箭,瞄准过来。旋即又有一队队的刀盾兵快速压上,围在四周。那三千余黑山贼子见状,顿是纷纷面色剧变,有些人甚至开始谩骂起张燕。

    “都给老子闭嘴~~!!尔等不顾军规,残害抢掠百姓,死有余辜!!为此,我大哥还几乎要以死谢罪,若是轻饶了尔等,三爷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张燕你说是与不是~!!”张飞环目怒瞪,还闪烁着阵阵红艳的光芒,犹如一尊嗜血的罗刹。

    张燕知道,若是他要造反,如今是唯一的机会,可在张飞这尊煞神面前,他实在连丁点的勇气都提不出来。于是,他满脸悲怆,浑身发抖地应了一个‘是’!

    于是骂声炸开,一干黑山贼众只觉是遭到了背叛,无不痛骂张燕,虽然没有兵器、铠甲,但不少人已忍耐不住,向张燕冲了过来。

    “哼!!辱骂上jiang,更意图杀害,罪加一等~!!”张飞见状,冷哼一声,一员将士急把丈八蛇矛抵上。张飞一手接住,大声一喝,四周刀盾手立刻扑上厮杀。黑山贼子见状,大多都是忿而扑上,可也有不少人拔腿就逃。不过那些逃跑的很快就遭到乱箭的袭击,瞬间被射杀大半,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另一边,却是骂声震天,无数黑山贼子面目狰狞,赤手空拳地向张燕冲去,却被无情冷酷的刀盾手杀得成片翻倒。张飞更很快冲入混战之中,就如面对一群蝼蚁一般,手舞蛇矛,因贼子皆无铠甲,杀起来比平时快了不止数倍。

    张燕看着眼前的惨状,听着凄厉的惨叫声与喝骂声交集一起,想着这些都是昔日随他征战四方的兄弟,心中更是无尽的悲凉。

    而在不远处,一处楼阁之上,刘备冷漠地看着校场内的厮杀,呐呐道:“这般一来,我的根基便是更为牢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刘备呐呐说罢,听口气似乎有些伤感。旁边一员心腹将领,不由安抚道:“这些都是生性顽劣,不肯悔改的贼子,主公何必为之伤感。末将倒以为这些人是死有余辜!”

    刘备听了,倒是一皱眉头,忽然转过身子,眼神凌厉骇人,冷道:“这天下没有谁是死有余辜,若非生计所迫,谁又想去做贼子,每日过着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那心腹将士被刘备这一喝叱,不禁面色一变,连忙低头认罪。刘备方才神色收敛,又转回身子,呐呐而道:“若真要分个对错,归根结底,错的是我汉室无能,使得社稷混乱,战火不休。也正因如此,我刘玄德立志要扫平这乱世,把那些野心之辈一一诛杀,还百姓一个太平世道,这就是我刘玄德的仁义!!”

    只听刘备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话音一落,在其后的将士无不振奋激动,纷纷跪下,都说愿意为刘备效以死命!

    当日黄昏时候,城外的黑山贼众听闻城内惨叫声和杀声不断,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事情,不少人欲要入城看望,可方悦、龚都、廖化各领部署守在城上。直到过了数个时辰,杀声方止,城门各开,各部黑山贼众满怀忐忑的又依照命令重新回到校场之内。

    而当各部黑山贼众回到校场之时,却骇然发觉校场内四处可见尸体,竟都是他们昔日的同袍,甚至有一些还是他们的骨肉兄弟。于是不少贼人当场发作,而面对他们的正是各部冷酷无情的刘军部署。方悦、龚都、廖化等将引兵而压,那些冲上的贼子都被无情杀害,渐渐众人畏惧,被赶到校场中央时。点将台上,刘备、张飞、张燕等人早就等候。

    “如今世道紊乱,正需有志之士,改革立新之时,我刘玄德不才,但身为汉室子嗣,我当以此为志,为这天下带来新的一番气象!

    如今社稷悲苦,百姓终日于恐慌渡过,可尔等曾想,当年未曾落草为寇之时,岂不终日也遭这折磨!?尔等可又曾想过,尔等的家人曾经也是死在贼寇手上!?

    尔等再看看尔等双手到底沾过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当年尔等迫于无奈成为贼寇,或为生计,或为图一时之快,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只要是我刘玄德的部署,就算是伤害一个无辜的百姓,也绝然不可原谅!!我刘玄德要的是一支能够秉持正义,扫荡天下恶贼奸佞的正义之师!!谁胆敢有犯,绝不轻饶!!

    当下尔等可以选择造反,也可以选择改过自新,成为我刘玄德的仁义之师!!抉择之权,全在尔等手上~!!谁若死不悔改,便来取下我刘玄德项上头颅罢~~!!”

    只听刘备侃侃而言,天地之间蓦然寂静下来,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庄严而充满仁善,南皮百姓闻之,无不痛哭,以为仁主终于来到南皮。而那些本是欲要造反的贼子也纷纷沉默下来,渐渐地还有一些人跪下痛哭,为以往犯下的罪过而惭愧内疚!

    于是,在刘备各种高明的手段之下,南皮城迅速地稳定下来,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刘备如抽丝剥茧一般,将所得的黑山贼子中脾性恶劣的贼众巧妙地清除,并且尽得黑山贼子的忠心。

    而就在刘备得到渤海的期间,话说关羽得令镇守乐陵,引兵坐镇于乐安。不日,河北悍将韩猛率兵正往乐陵杀来。关羽得到消息,立刻点齐千人轻骑。就在关羽引兵来到城门之下,准备出战时,其麾下扛刀将周仓,以为韩猛势大,麾下骑众皆是精锐,单凭千人,恐难击破彼军。关羽闻之,只是冷傲一笑,飞身跃上战马,大喝一声开门,遂是手提青龙刀,坐跨宝马,飞奔而出。其麾下千人铁骑也迅速赶往。说来,这上千铁骑乃是近年经历无数场厮杀,存留下来的精锐,其中甚至有数百人乃是关羽的贴身从骑,战斗力之强,或者也只有关羽心里清楚。因此适才周仓劝说时,关羽对以冷傲而笑!

    却说韩猛正往渤海途中赶路,早闻关羽据守乐陵的韩猛,却也不敢去触关羽这尊杀神,遂引骑众绕路,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入渤海,在后袭击刘备的大军。孰不知,就在韩猛刚经过乐安东面数十里外的一片林口,刚是策马冲出,便听蹄声犹如骤雨落地猝然而起。韩猛不由面色一变,急往望时,正见一员绿袍美髯,丹凤目、卧蚕眉的红脸大汉,手提青龙刀奔杀而来,浑身如有神威附体,隐约之间,更如看见一条青色神龙在他身后显现。

    “关青龙!”韩猛一看,顿是瞪大了一对熊般的大眼,惊呼叫道。却说关羽历经战事,手中一柄青龙刀早成了天下各地武将的梦魇,由其在河北,曾经力挫文、颜的关羽,更是威名盖天,故有‘关青龙’之名。

    “哼!河北鼠辈,竟知吾名,还不速速下马投降,可以免死!”关羽听话,丹凤目赫地射出两道精光,厉声喝道。其声势洪亮,犹如洪钟震荡而起。韩猛以及他的麾下听了,无不变色,不少人更都面带畏色。

    不过眼下渤海局势正危,韩猛虽然无法否认自己对关羽心中有畏,但他一想到肩上所背负重担,立即强打起精神,面容瞬间变得凶戾起来,振声喝道:“姓关的,你莫要嚣张,老子不惧你~!!”

    “口说无凭!可敢一战!”又听关羽厉声而喝,这回隐约间还如听到龙鸣,威势骇人。韩猛只觉心头紧揪,如同遭到当头一棒,整个人都蒙了。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区区红脸贼,末将来就是了~!!”

    蓦然,在韩猛身后,忽闻一道喝响暴起。韩猛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一员部将纵马而出,紧接着又听连道喝响,接连又有两员部将策马杀出。

    韩猛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关羽气势之盛,这些人因本身实力的局限,还有眼界的高低所限,只能感觉到百分三、四,也就是说在他们眼中的关羽,其实是比他们所想,要强大数十倍有多!

    而就在韩猛念头转动间,关羽早已飞马冲起,瞬间如见一道飞虹闪烁。电光火石之间,那三员河北将士中的正中一个,急瞪眼看时,忽见关羽气势骇人地杀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吓得面色大变,急要挪身闪避时,关羽的青龙刀却已飞到了他的下腹。

    人马分过,那人瞬间断开为二,上半身猝地掉落在地,落地间,还能清晰地看见那人眼珠瞪大,满脸恐惧的样子。

    “呜嗷嗷嗷嗷~~!!拼了~~!!”从后赶来的左边一个河北将士,看得眼切,不惧反怒,急拍战马冲上拼命。关羽丹凤目光芒绕绕,冷喝一声,就在两人交锋瞬间,举刀就劈。刀落之快,其势之大,就如盘古开天,一刀落下,那人瞬间裂开两半。

    眼看关羽须臾之间,连杀两人,而且每个都是一刀致命。剩下那个冲出的河北将士,吓得肝胆如裂,连忙拔马逃命。

    “鼠辈,哪里逃!”关羽见状,冷喝一声,他无比痛恨临阵退缩的鼠辈,由其是已有自己同袍牺牲的情况之下,因为这样一来,他就等于侮辱了他的同袍那视死如归的义气!

第七百五十二章 关羽力挫韩猛(下)

    却说关羽冷喝一声,快马追袭,那河北将士早就吓破了胆,甚至不顾形象,惨叫惊呼连连不断,就像背后追着他的是一条恶龙。转眼间,眼看关羽快要追到阵前。面色狰狞又带着几分畏惧的韩猛猝是瞪目怒喝起来,一声令下,其身旁从骑瞬间一齐杀出,倒有一股千军万马而来,摧枯拉朽的气势!

    “哼!鼠辈纵多,亦不过是一群鼠辈罢了~!如何与猛龙争锋!?”关羽冷哼一声,一挥手中青龙刀,坐下宝马飞若脱弦之矢,一迎上奔来的河北骑兵,便见如潮涌浪起,人仰马翻之处,正是关羽发起雷厉突杀,一个又一个拦在他前面的河北将士、兵卒被他砍翻落马,可谓是无人能挡,神威无敌!

    “你姥姥的,老子就不信邪拉~~!!都给我扑上厮杀~~!!”韩猛这下也是被关羽激起了战意,嘶声咆哮起来,旋即便是一提开山巨斧,策马引着一干从骑亲卫冲腾起来。

    另一边,关羽所领的千人精锐这时也纷纷纵马而起,齐声怒喝。周仓以一双飞毛腿领在前头,这下面色不禁带有几分惊骇,微微转头,正看背后千人铁骑杀气如虹,气势之烈,犹如火海摧袭,由其前头那数百关氏从骑,各个煞气滔滔,杀意浓浓。

    “难怪二爷如此胸有成竹,原来他麾下从骑竟如此的厉害!”周仓在心中暗暗呐道,旋即面色一震,立刻加速奔起,怒声喝道:“二爷正在发奋厮杀,我等作为属下的,岂能落于主将之后,都给我卯足劲了,杀他个天翻地覆~!!”周仓怒声咆哮,气势涌动,只观关羽提刀策马,左右冲杀,所向披靡的样子,心中无限敬佩,同时更如有神力俯身。

    “嗷嗷嗷哦啊哦啊~~!!!”蓦然,周仓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好似有什么欲要破体而出,陡然间见一面气势汹涌的相势赫然而起,并且红光涌跃,瞬间化作了一面一人一马的相势,而相势马上那人,竟是与关羽颇为相像,只是相势尚且模糊难以看清,但手中却是提着已成为关羽身份标志的青龙刀!

    只见周仓相势一出,犹如关羽俯身,手提大刀,快步流星,猛地扎入了乱军之中,在周仓身后的千余铁骑也汹涌杀入。正被关羽捣得一片混乱的韩猛军哪里抵挡得住,刹时被杀得波开浪裂。

    眼看两军混杀一团,兔起鹤落之间,眼看厮杀最为激烈之处,关羽飞马提刃,正与韩猛以及他一干从骑遇上。

    “关青龙,今日我便要你这条恶龙死在此地!!”韩猛瞪目怒吼,手中开山巨斧猛然提起后,旋即再以一股裂石碎岩之势轰然落下。关羽丹凤目赫地睁大,手中青龙刀瞬间化作一道闪雷飞跃而去,遽然一声巨鸣炸开。韩猛的开山斧就如击中了一座巨山一般,猛地荡开,连其人马也一齐震开。同时,韩猛的部下纷纷杀上,关羽拧刀快砍骤劈,只一瞬间,击杀了四、五人。

    “尔等鼠辈,都给关某睁大眼睛看好了!何谓神威~!”关羽怒吼一声,身后神龙相势赫然飞腾而起,瞬间相中生相,只见乌云滚滚,雷光闪动,神龙在天穹腾跃,栩栩如生,宛若降临于人世间。

    关羽这相势一起,韩猛那些正从后杀来的从骑、部将全都吓得浑身僵硬,如被冻住灵魂一般。韩猛亦是浑身肉紧,心惊胆跳,忽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就如自己眼下面对的果真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神龙!

    而试问,凡人之躯,又如何能与神龙为敌!?

    可纵是蝼蚁再是弱小,亦有求生之心!

    眼看关羽如有神龙俯身,纵马奔杀而来。韩猛一咬舌头,用力之劲,几乎还把舌头咬断,旋即咆哮怒吼,气势迸发,恍然间一面模糊的红甲鬼将相势遽然显现而出。

    “嗷嗷嗷嗷~~!!老子宁死也绝不认输~!!”生死关头,韩猛竟有了拼杀之志,却是他明白面对关羽,若是他胆怯,那他只有死得更快。再有,韩猛本就是个性子刚烈之人,这下面临生死关头,自不甘坐以待毙。

    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两人兀地接近,韩猛浑身气势迸发,奋力一斧赫然劈落,本想着与关羽已硬碰硬。哪想到关羽一改先前勇猛姿态,竟挪身而闪,韩猛一斧劈空,就在人马分过之间,韩猛刹若被寒冰冻住,无尽的危机感扑涌而来。

    “春秋神龙三式—回噬!”只见关羽回刀一砍,犹如神龙摆尾,刀飞如虹,快得让人匪夷所思。眼看韩猛就要被关羽砍成两半,哪知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轰然震荡,韩猛瞬间整个人被砍飞而去。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关羽对敢于向自己挑战的韩猛动了几分爱才之心,兼之心知眼下他大哥刘备正需用人之时,有心留韩猛一命,遂只用刀背杀往。只不过关羽这一刀来势盛大,就连足有二百多斤的韩猛也被他一刀击飞而去,足可见其刀势之猛烈。

    却说韩猛的一干部署,看见韩猛被关羽一刀砍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以为韩猛被关羽砍死,不少性子火烈之士,纷纷怒而杀上。这时,周仓却已率兵倏然杀到,合住杀来的韩猛部署厮杀酣斗起来。只一阵间,便把忿而杀上的韩猛部署,一一杀退而去。同时,韩猛也被周仓给绑住了。韩猛部署见状,才知韩猛可能未死,急欲来抢,可都被周仓杀退。

    这下,蓦地听一声轰响,却是关羽一刀砍断了韩猛军的旌旗,刹时本就失去统将的韩猛军士气一落千丈。关羽引着周仓等将以及一干部署又是混杀一阵后,韩猛军遂是溃散败走,四处逃奔。至黄昏时候,关羽麾下收拾好战场,整顿好兵部以及战利品后,旋即赶回乐安城。乐安城守兵以及百姓见关羽凯旋而归,并且擒下河北大将韩猛,自是欢喜雀跃,兵士在城上欢呼,百姓皆在街道两边热情迎接,高呼二爷威武!

    而关羽当日回到郡府,遂修文书报以刘备,同时也开始整备一干有关治理乐陵的事情,为日后大业打好根基。

    另一边,刘备刚攻破南皮不久,便得到了关羽传来的捷报,自是大喜过望,遂与田豫商议,一边整理从黑山贼那里所得的钱财、粮食,以及兵力,一边又以开粮救济、减轻税赋等手段,安抚民心,以安稳局势。

    却说刘备虽然放弃了青州,却得到了渤海、乐陵两郡,加上平原一郡,刚好成为一个铁三角,不但可以互相补给,更可互相支援。

    眼看刘备犹如天降神兵一般,稳稳地虎踞于河北一方之地,势力崛起之快,更隐隐约约有与河北霸主袁绍以及兖州鬼神马羲对抗之势。

    这也不得不说田豫的聪明绝顶,也正是他的计略,才让刘备得到如今的根基。刘备自是大喜不已,封田豫为渤海太守,关羽为乐陵太守,张飞为天煞将军,又向朝廷请功,分别为这三人索以侯爵之位。又特表方悦为银蛇上jiang,另外张燕、张南、龚都、周仓等降将也一并有所重赏,却不一一多说。

    且看眼下刘备据有三郡之地,麾下文才谋士虽是空乏,但武将勇士却是人才济济,以关、张为首,又有昔年河内名将方悦,黑山贼首张燕,以及河北军中名将张南,而龚都、周仓等昔日的黄巾余孽,却也是难为可得的猛士!

    刘备也明白一方势力,若要强大起来,军队的强弱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有了强大的军队,才能保护领地不受侵犯,甚至是攻城掠地,此乃最为基本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因此,刘备迅速分编部队,让麾下诸将操练兵马,以让军队的战斗力迅速得以提升起来。另一边,刘备也不忘内政的治理,因苦于手头无人,大多的事务也只能压在田豫的身上。刘备也尽量地为田豫招揽人才,以分担他的压力。只可惜的是,乱世已持续了十数年之久,有才之士早就投往各地诸侯,以图攀龙附麟,因此前往投奔的人虽多,但真正算得上人才的,倒无几个。为此,刘备也是颇为失落。

    却说,袁绍莫约在半月前得到张燕投降了刘备,并且刘备欲往渤海进攻的消息。当时,袁绍倒是半信半疑,认为张燕率领近五万贼众攻打乐陵,而且黑山贼的战斗力素来不弱,岂会这般轻易被刘备攻破,并且连张燕这个贼首都被擒住了。

    再有,那时的袁绍比起刘备,心中更加忧虑地却是来自兖州的那尊鬼神,他准备好的兵马,乃是随时准备往青州调拨的,因此并不想分拨兵力望渤海救援。

    哪知就这一拖延,犹豫寡断的袁绍连连为之吃了恶果。首先,不久前青州先传来消息,文丑、颜良相继战败,颜良更被马羲麾下白狮上jiang张辽给一举擒下。进攻青州的两部大军,可谓是全线战败。另外又有噩耗传来,渤海守将焦触被张飞所杀,镇守南皮的张南在与刘军对抗之时,被方悦冷箭射中,昏迷被擒。南皮城旋即失守。另一边攻往乐陵的韩猛也被关羽击破,并且被擒。

    可这都不是让袁绍最为心惊胆跳的,而令袁绍当场面色勃然大变的是,张燕果然投靠了刘备,并且协助刘备取得黑山贼多年的积蓄。如今刘备的势力,就连身为河北霸主的袁绍也不禁当场吸了一口凉气。

    却见殿堂之上,袁绍瞠目结舌,面色苍白,更无一丝血色。而整个殿堂里也是鸦雀无声,一干文武全都不敢做声,唯恐引起袁绍的怒火。

    这时,暂立于谋士首席的许攸,倒是暗暗一笑,认为眼下正是自己表现的大好机会,立刻跨步而出,凝声拱手禀道:“主公!如今刘备已然崛起,不容小觑。再有,那兖州的鬼神也得到了青州。这两人已成为我袁氏的心腹大敌。若不能将这两人歼灭,我袁氏上下恐怕是寝食不安,又谈何千秋大业?”

第七百五十三章 许攸出使

    许攸此言一出,一干文武刹地纷纷色变。果然,袁绍猛地回过神来,一拍奏案,怒发冲冠,竭斯底里地吼道:“该死的刘戏子还有那马家小儿!!只恨我当年曾多有机会铲除这两人,却因一时心软,或是有另外的烦事缠身,以至于如今养虎为患,甚至还被反咬一口,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眼看袁绍状若疯狂的样子,众文武无不惧怕,纷纷赶出,跪下请罪,以息其怒。

    “一群没用的废物!!出了大事才知请罪,该上谏的时候,尔等都去哪了~!!?”孰不知众人的举动反而更引起袁绍的怒火,袁绍嘶声谩骂,将众人骂得可谓是狗血淋头。一干文武畏惧不已,全都把头低下,唯唯诺诺。

    唯独许攸在旁站着,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袁绍见众人皆畏惧他,唯独这许攸笑脸在旁,不由一皱眉头,露出几分不喜之色,转向许攸那处,冷声问道:“子远看似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已是有计对付这两人?”

    许攸闻言,灿然一笑,遂是作揖一拜,方才震色而道:“回禀主公,小的确是略有小计,就不知合不合用。”

    袁绍听话,不禁心头一震,连忙问道:“子远,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许攸见袁绍如此着急的样子,由其显得他的重要,这才心满意足,不紧不慢地答道:“这倒是简单。如今刘备分别卧据平原、乐陵、渤海三郡。其中乐陵本属青州,而如今青州却被马羲所得。马羲自不愿乐陵落在刘备手上,可刘备如今毕竟是汉室宗亲,想这马羲却也不敢贸然出兵。所谓出师有名,主公何不助其一臂之力,上表陛下,让陛下封其为征北将军,暂领兖、青两州兵马,以平兖、青两州战乱,安稳民生。”

    袁绍听到这,刹时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恍然醒悟道:“如此一来,那马羲自有理由向乐陵驻兵,而把守乐陵的正是刘备的义弟关云长。此人虽是本领高强,但为人冷傲,甚至敢轻视天下英豪,必然不肯轻易把乐陵拱手相让!到时,双方势必有所一战。无论随赢谁输,都对我河北军大为有利,当然最好双方斗个两败俱伤。到那时我河北军也得到充足的时间重整旗鼓,再一举歼灭那刘备和马羲,一雪前耻!!”

    袁绍疾言厉色而道,一下子就把许攸的计略分析出来。许攸呵呵一笑,拱手毕恭毕敬道:“主公聪慧,攸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哼,你计略虽好,但就怕那曹阿瞒不会轻易答应!你可别忘了当今陛下也不过是他手上的傀儡!说来这曹阿瞒真是狡猾极了,竟敢挟持天下以号令诸侯,真是狼子野心,不可饶恕!!”袁绍忿忿而道。许攸听了,倒在暗暗撇嘴,当初沮授还有他曾多番劝他抢在诸侯前面,把天子迎往邺城立都,可悠游寡断的袁绍却是怕若把天子迎回,麾下会有不少文武变心,而他甚至会因此失去大权,从而一直犹豫不决。而待他再看出其中真正的利弊时,天子早随着曹操回到洛阳,重整新的朝纲了。

    眼下的袁绍分明就是嫉妒曹操,心有不甘。许攸倒也不识穿,安抚道:“这点主公倒不必多虑。那刘戏子暂且不说,如今马羲势力再有扩张,想那曹操也是极为忌惮,毕竟兖州就在中原临近,再有其父又虎踞雍、凉两州,说不定哪一天马羲心血来潮就会联合他的老子大举勤王的口号,一齐攻打中原。因此,主公若是要对付马羲,曹操不但不会加以拦阻,反而会大力支持!”

    袁绍听许攸这一分析,倒觉得极有道理,心中欢喜,却也不表露出来,颔首应道:“你说得确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那曹阿瞒十分狡诈,派寻常人前往,恐怕要受到不少刁难。”

    许攸闻言,立刻就明白袁绍的意思了,立刻笑道:“主公莫非忘了,当年主公和我以及那曹阿瞒颇有几分交情。若主公信得过攸,攸愿往一程。”

    “哈哈,子远若往,我自是高枕无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袁绍听话大喜,不过很快袁绍面色一沉,忽然道:“还有一事,倒也令我颇为烦心!”

    许攸就如能看透袁绍的心思一般,袁绍话音一落,立即答道:“主公烦心的可是神风侯的安危?”

    袁绍听了,长叹一声,呐道:“颜良此番虽然战败被擒,但他毕竟是我左右臂膀。他脾性刚烈,绝无可能会投于马羲麾下。就怕那马羲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啊!”

    “主公仁义,神风侯能得主公如此宠爱,实在是他三生之幸也。我想倒不如让那曹操以陛下的名义,将神风侯召往洛阳,到时我再与神风侯一并归来,如此可好?”许攸笑盈盈而道。袁绍听之,大喜过望,急道:“子远可真有办法,能把颜良带回河北?”

    “攸也不敢擅自断言,尽力而为,只盼不负主公厚望。”许攸震色而道。袁绍这下对许攸的态度大有转变,尤为亲热地道:“那一切都依仗子远你了。事成之后,我必重重有赏!”

    许攸闻言,亦是心满意足,拱手领命。

    于是,随着河北一带各地战事纷纷结束,天下又暂时平定下来。数日之后,在洛阳司空府中。曹操笑容满脸,曹洪倒是满脸的气愤不甘,呐呐叫道:“这袁本初真是无能,动用近十万大军竟然连个小小的青州也攻不下,反而还使渤海失守!!”

    “哈哈,子廉,认赌服输。你这一年之内,可不能再有醉酒!否则依照赌约,你项上这颗人头,可就是我的了!”曹操听话,大笑几声,手搙着短须笑道。

    “哎!主公说什么就是什么!”曹洪忿忿摇头谓道。原来在早前,曹操和曹洪正好无聊在苑中喝酒,当时有人来报有关青州战事。曹操闻之,却早早断言,袁绍的河北军此番必败无疑,不但青州恐怕会落于他人之手,甚至连他的自方领地恐也难保。曹洪当时听了,哪里肯信。曹操却不说出其中究竟,遂与曹洪作赌。

    当然,眼下结果出来,证明曹操的料算才是对的。曹洪嘴上虽是口硬,但心里却是对曹操敬佩极了。

    这时,一脸冷肃之色的荀攸忽然站起,拱手道:“主公如今那马羲取得青州,已成为卧榻之虎,再有马家在雍、凉两州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当早早准备,调拨兵马镇守边疆,以防万一!”

    曹操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荀彧见状,却是眉头一皱,遂也站起,凝声而道:“主公,我军刚是结束淮南战事不久,加上近年南方闹蝗灾,百姓无粮,饿死的不计其数,有些人为了生计,甚至卖儿卖女,颇有民怨。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臣下以为治理社稷,并非只有行兵打战,内政民生甚至更为重要。否则一旦失去民心,百姓难以生计,自然四处犯事,天下自无安定之日。因此臣下认为,当下因休养生息,举国上下先全力应付蝗灾,让中原百姓渡过这番难关后,再考虑军务兵事。”

    荀彧此言一出,倒赢得不少文吏的认同。至于荀攸的建议,则得到许多武官的支持,两派人马遂是争吵起来,烦得曹操一个头两个大。

    “够了~!!”蓦然,曹操一拍奏案,细目精光四射,众人皆畏,立刻纷纷闭上嘴巴。

    不过,曹操变脸比变书还快,很快笑了起来,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不但能解决边疆防事,又能解决粮食短缺。”

    “不知主公有何妙计,还请说予臣下一听!”荀彧闻言,不由心头一震,连忙问道。曹操故意沉吟不言,荀彧急得眉头连跳。曹操看得哈哈大笑,眼看荀彧那张俊脸憋得越来越红,方才谓道:“竟然如此,反正如今马家也不敢轻易出兵,为何不让前往镇守的兵士屯田种粮。如此一来,待丰收之时,不正好解决缺粮这一难题?此正所谓曹某的屯田之计!”

    曹操此言一出,荀彧和荀攸不禁一对眼色,然后不约而同地齐声叫好,再望向曹操的眼神里,充满浓浓的敬佩之色。

    倒也不得不说,曹操不但雄材伟略,更有经天纬地之才,纵观古今,也实属罕见。荀氏叔侄曾在暗中讨论过,以如今的局势发展下去,未来的天下,十有ba九都会掌控于曹操手中。对此,两人不但十分认同,而且更是信心十足。

    却说就在曹操准备屯田之计时。某日,许攸领着一干随从以及名贵的礼品来到了司空府拜见。

    “哈哈哈~~!!曹某今早见喜鹊盘在梁上,便知定有好事发生。果不其然,这下果有贵客来访!!子远,你我许久不见,今日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正见曹操在一干文武陪同之下,快步走出,只见曹操衣裳随意披着,胸膛半露,脸上还有几分红润,加上身上散发着酒味,一看就知喝了酒。

    许攸见了曹操,淡淡一笑,道:“阿瞒许久不见,不羁的风采依旧,再看阿瞒红光满脸,看来日子可过得十分滋润。“

第七百五十四章 马羲的赠礼(上)

    “哼!”许攸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冷哼。许攸微微一皱眉头,又觉一股颇为凶戾的煞气逼来,不由面色一变,再是看去,正见曹操身后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彪形大汉,看得不由是心惊胆跳。

    “仲康不得无礼。”曹操一笑,淡淡而道。在旁的许褚立刻毕恭毕敬地答应一声。原来许褚适才听许攸直呼曹操小名,心中不快,本想喝叱,不过曹操一声令下,许褚立刻便收敛起来。

    “好威猛的壮士,难怪天下人都说曹司空麾下猛将如云,果然其然!”许攸笑容灿烂,也不生气,反而一个马屁拍得曹氏一干将士都是心里舒服。

    “哪里哪里。比起袁氏一干猛将,我曹氏怕是要差得多了。孰不知,此番河北连场战役,袁氏猛将死的死,伤的伤,甚至不少军中大将都被擒了。怕是时运不济,我看日后左将军若要出兵,还是要选个王道吉日是好!”许攸话音一落,一个有意打压袁氏气焰的文吏立刻冷声讽刺起来。

    许攸闻言,依旧没有动怒,笑了笑,道:“此言差矣。说来,此番我河北军的对手确实厉害,由其那鬼神马羲,不愧是武家第一人,就连我河北上jiang颜良见之,也怯而退缩。只不过,曹氏上下却也不乏英雄人物,可有人敢向他挑战?”

    许攸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不少曹氏将领的怒火。夏侯惇、曹洪以及许褚等勇猛之士,无不怒叱咆哮,震得许攸身后的从人无不畏惧。

    “呵呵。有意思。”曹操见状,盈盈一笑,意味深长地低声呐罢,遂与许攸请道:“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子远还是入门到宴中说话,大伙一齐喝酒谈事,畅快人生,岂不痛快!”

    许攸望了曹操一眼,微微颔首,拱手道:“那许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时,众人坐定。许攸是宾客,坐到曹操下阶左旁。曹操领着众人先是喝酒,三巡过后。曹操把酒杯放下,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子远此来,所为何事?”

    许攸听话一笑,道:“还请司空大人容许某放肆,此番许某特来示警。”

    “哦,如今天下太平,子远何出此言呐?”曹操细目精光一闪,倒也知许攸心中所想,却也拆穿。

    许攸闻之,沉色道:“司空大人怕是早知我言下之意,又何必故装糊涂?马氏如今势力愈大,由其司空大人所在的中原,一旦遭其东西夹击,必然告危。眼下我有一计,可使马羲无暇征外,如此曹司空不正好趁机解决蝗灾,以稳中原局势?”

    “哦?看来子远是有备而来。且把计策说来一听。”曹操挑了挑眉头,暗与荀彧一对眼色后,饶有兴趣地向许攸问道。许攸遂把计策道出,曹操闻之,眼中连阵光芒闪烁而过,听罢不由大笑:“哈哈,果然是妙计!”

    “曹司空若是觉得此计是好,容许某放肆,有一事相求,还望曹司空答应。”许攸这时才神色一肃。

    曹操也是爽快,道:“你且说。”

    “我军神风侯被那马羲麾下张辽所擒,我家主公日夜记挂其安危,还请曹司空看在昔日情义之上,能够奏请陛下,让那马羲把颜良押解上京。”许攸拱手而道。

    “颜良!”曹操听话,一敲奏案,呐而不答。这时,曹洪忽然叫了起来,道:“左将军素来把我家主公视为竞争对手,此下倒好意思开口,要我家主公为其取回军中上jiang,真是好笑!”

    “呵呵,马家势大。我想无论是曹家或是袁家,要对付马家也是颇为吃力。此番许某前来,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希望袁、曹两家能结为秦晋之好。我家主公膝下有一掌上明珠,名叫袁鸳鸳,今年正好十六,长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望能与曹家大公子结为连技,不知曹司空意下如何?”许攸笑声而道。

    “袁本初想把他的女儿嫁给昂儿!?”曹操听话,细目一瞪,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很快反应过来,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看来袁本初这回真的被逼急了,否则他怎会把他的女儿送来我曹家当媳妇呢~!”

    曹操深知袁绍的脾性,由其在他面前,袁绍是永远都不会低头的,甚至几乎任何事都要强出风头,想尽办法,要处处压他曹操一头!

    许攸一听,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与曹操一对眼色后,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两人这一阵大笑后,气氛似乎缓解了许多。孰不知,在暗中,曹操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采。

    于是,曹操和许攸议定,并且当夜就入宫奏请献帝。献帝对曹操也是言听计从,很快奏书落定。曹操遂派刘晔为使前往颁布诏令。

    另一边,却说马纵横此下已安定青州局势,虽听乐陵被关羽所取,但为稳民心,也不愿多举战事,遂先任之。

    这日,马纵横正与郭嘉商议当下局势。此时,马纵横开始有些忧虑马家势大,会树大招风,引起祸事。再有,他取得青州后,虽与上禀朝廷,但至今朝廷尚无任何表示。他不得不担心,曹操已对他起了敌意,刁难还算是好,就怕曹操已有剿灭之心。

    “呵呵,主公倒不必多虑。我想不日之后,朝廷必有诏书下达!”郭嘉对此,倒是淡然以对。当时,马纵横还是半信半疑。

    孰不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朝廷来使刘虞果然来到了平寿。马纵横大喜,立即率一干文武到城郭外迎接。

    “哈哈,刘大人数年不见,比起当年更具风采啊!”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一身焰火战袍包裹着他那如同由镔铁打造一般的强悍身躯,整个人犹如燃烧着的战神。刘晔看着马纵横,不由暗暗吃惊,发觉当下的马纵横比起当年还要威风不少,而且在气势上,更多一股令人不禁揪心胆怯,好像是低其一等的威势!

    “呵呵,马将军谬赞了!说来也不得不叹,世事难料,当年马将军还不过是一方太守,而如今却已成为威震天下的英雄,甚至令天下不少诸侯自惭形秽!佩服,佩服!”刘晔毕恭毕敬地拱手谓道,看他神情真挚,也不像是在说虚假之话。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道:“比起我,司空大人才是令人甘拜下风!当年他投靠张邈,尚且还是寄人篱下,如今却成了当今社稷最有权势的权臣,说来我可要多多向司空大人学习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有几分暗讽的味道,看似要给刘晔一个下马威。刘晔听了,淡淡一笑,道:“马将军此言差矣,司空大人能得如今荣光,全因皇恩浩荡。而且若说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除了陛下之外,还能有谁?诸如马将军适才之话,还请万莫再是轻说,否则只会害得司空大人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马纵横听罢,便是发出一阵大笑,旋即拔马就走。其余文武也纷纷拔马追随。这时,唯独适才在马纵横身后的王小虎拉着一匹马,策马赶出,向刘晔道:“还请刘大人上马!”

    “哼,马儿嚣张!难怪就连那高傲的袁本初也受不了他,不惜与素来视为竞争对手的主公联合一起!”刘晔脑念一转,暗暗呐罢,遂向王小虎凝色一拜,王小虎回礼罢,便向刘晔伸出了手。刘晔把手一搭,纵身一起,旋即跳上了马背,与王小虎一同离去。

    少时,在州府大殿之内。刘晔当众宣读诏书毕,马纵横领着一干马氏文武遂是谢过。同时,一干马氏文武听闻马纵横领征北将军,统率兖、青两州兵马,无不振奋。至于马氏另外一些有功之士,皆各有封赏,纷纷谢过。其中孔融又被调为青州别驾,祢衡调为青州主薄。

    “吾皇万岁万万岁~!”齐整的喊声,震荡殿堂。刘晔一时间更是唏嘘连连,再看殿下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如今已掌控兖、青两州兵马,他无法想象,当有一日这个男人势力再得以扩张,试图鲸吞天下,掀起一场又一场战事时,天下将会变成一副何等惨烈的地狱之景!

    刘晔恍惚了一阵,惹得胡车儿有些不喜,故意咳了几下。刘晔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急喊:“平身!”

    马纵横一听,神态肃然,引着身后文武徐徐而起。刘晔从阶上走落,并把奏章双手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也双手接过,交予身后的孔融后,方才向刘晔笑道:“辛劳你了,刘大人!我已准备了一些小礼品,就放在我为刘大人安排的歇息之所。待会自然有人带刘大人前去。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哎,马将军这是何意,我为朝廷效力,乃应分之事,岂能收马将军的礼物,若是传了出去,其他人还以为我与马将军暗中有什么瓜葛,还请马将军莫要为难小人了!”刘晔做惶恐之色,连忙说道。马纵横一听,倒是双眸精光一射,忽然伸手抓住了刘晔的手道:“好了!我都说了只是小小心意,何况给圣使孝敬一些小礼这种风气,我大汉朝从开朝就有!刘大人又何必推搪?这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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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神无双介绍:
看惯了吕奉先、赵子龙、关云长独武山河,谁说主角就不能有盖世武勇,威凌天下!?马纵横,伏波后人,自幼武痴,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东汉末年,竟然成为了扶风之虎马腾的长子—马羲,更且意外地发现在历史上并无记载过的这号人物,拥有着无与伦比的体魄,九牛二虎之力。且看…三国之鬼神无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鬼神无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鬼神无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