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平地又起惊雷
青衣客仿佛猜到花慕兰的忧虑,他哈哈大笑,“邪器固然被人唾弃,但人之灵并非就是献祭。”
见他们依然不知所以,青衣客解释道,“人乃万物之灵,是所有生产和社稷活动的基础,是一切修行与诸般功法的根本。
上古大能可以借用天地之灵,以及阴阳之灵做出各种异宝和特戒,亦可以将人的灵气融入装备法器,成为法宝,譬如灵魂项链、紫碧螺戒指。”
“前辈,那您说我该怎么办?”花慕兰听明白了,器灵相当于赋予法器灵性画龙点睛的那一笔,能极大的提高其战力,晋升为法宝。
“哈哈哈,”青衣客笑道,“命运之刃这把刀是当初仿制屠龙而诞生的,我想如果舍得将带有龙神气息的法器当作器灵,应该更有把握。”
“龙神气息?”花慕兰从包袱里掏出那两枚龙之戒指,“前辈,这龙之戒指可行?”
“行是行,但花姑娘可是舍得?”
青衣客捋着胡须问道,“要知道龙之戒指并不寻常,多少武士都求之不得,可要想清楚啊。一旦投入炼炉里,就再也取不回啦。”
“舍得。”
花慕兰将那对龙之戒指放下,当作锻制命运之刃的器灵,“就请前辈一试。”
“好,”青衣客答应下来,“花姑娘果然有英雄气概,定然不会愧了命运之刃的威名。舍得舍得,有舍有得,老夫会指点小江开炉锻造。”
一凡再次拱手道谢,“前辈,那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吗?”
青衣客收下龙之戒指,他摇了摇头,对两人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个月之后再来。
不过,花姑娘,想必你也知道命运之刃的传说,有的人称其为神兵,也有人说与柴刀无异,有这么大的差异,原因就在于人与器之间的契合。
老夫现在有把握将命运之刃做出来,但它是否真的适合你,是否能发挥出它自身的威力,老夫可就说的不算了。这些,你也要想好。”
花慕兰的目光坚毅,铁了心要做,青衣客对此十分赞赏,他说道,“自从你们上次转告小江,他每隔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我先备好材料,等他再来就可开工。如果顺利,也可以让他给你们带回去。”
一凡又问起青衣客所中之毒,是否还有解药?合姑娘摇头,“那二头领不知使用了什么妖法,我拜访过不少名医,也找过不少的草药,但师父的毒都无法解。”
“哈哈,听天由命吧。”青衣客倒不悲观,“这毒虽然禁锢了我的身体,倒也不痛不痒,随它去吧。以前我还担心妖族作乱,如今你们挫败了沃玛教主,当真后生可畏啊。”
花慕兰和一凡与青衣客师徒告辞,他们返回水美酒店,看到花满城站在后院里,凝神贯注的抓着一只“咯咯咯咯”不停叫唤的母鸡。
花慕兰看他表现的奇怪,不禁关心的问道,“哥哥?你在干嘛?”
“嘘...”花满城让两人不要出声,他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只见他忽然把手里的母鸡一扔,左手迅速捏出指诀,右手抬起,大喝一声,“困!”
八道不停旋转的光柱平地而起,围出一个八卦型牢笼,隐隐中透露着一种道法威严的气息。那只原本惊慌失措,扑棱着翅膀撒腿乱跑的母鸡,竟然如同被催眠了一般,半眯着眼睛,蹲在光阵之中动也不动。
“困魔咒!”
一凡认识这道法,连声恭喜花满城又获突破。花满城淡然笑笑,问道,“青衣客答应给你们做命运之刃了?”
“嗯,刚得到的龙之戒指也被当做器灵了。”一凡略有点惋惜,花慕兰却不以为意,“戴珊瑚戒指也还不错。”
花满城说道,“命运之刃贵为神器,肯定极难锻造,青衣客肯帮忙就很好了。慕兰,要不你戴那对降妖除魔戒指吧。”
“那是唐伯伯送你的,我不要。”花慕兰说道,“哥哥,师父他们都有要事在忙,咱们也不能光在这空闲,也帮着做点什么吧?”
花满城自然明白花慕兰的意思,她是想表达不能再这样沉重下去。花满城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就先找那个刺杀一凡哥哥的凶手!”花慕兰想了想说道,“她应该没跑远,说不定还在王城,只要抓到她,或许也能,也能...”
花慕兰担心让哥哥难过,后半句没说出口。唐章这时走出来说道,“你们哪也不要去,等逍遥长老回来再说。
我探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在死亡山谷击杀了触龙神,很可能就是逍遥兄想要找的那几位隐世高人所为。”
啊?触龙神!
三个人都很震惊,那可是让天尊和法神都无可奈何,最后是圣战才消灭掉的恐怖魔王啊,那些人这么厉害?可是触龙神又从哪冒出来的呢?
王敏求也从水美酒店里走出来,他神情严肃的说道,“如果只有一头沃玛教主,那还能看做是暗修罗作恶,现在又出来个魔王,就实在让人担忧了。难不成那暗修罗的势力这么大?能同时在多地作乱?
盟重的金吾卫和驻军已经派人去调查,我担忧的是先出现骷髅精灵和尸王,再有猫妖王和半兽统领,再算上沃玛教主和触龙神,祖玛寺庙里也有妖族异动。
你们想想,如果妖人作乱,各路妖王的封印也出问题,那人族危矣。”
“必须组织人手展开彻查,不止祖玛寺庙,封魔谷和赤月峡谷都要查,确认封印是否完好。”唐章说道,“我感觉到莫大的危机,希望逍遥兄快点回来。”
一凡问道,“师父,这些事情国王知道吗?”
“土城太守和沙巴克都有消息送到皇城。”唐章说道,“他们还说万庄主在秦龙的游说下,放弃了对云中城旧部的搜捕,沙巴克城一切保持原样。
万庄主还说,如果白晓淳想回来,他也愿意放下恩仇,携手共治。”
“哦?那白晓淳回去了吗?”王敏求颇为意外。
唐章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晓淳生性多疑,他怎么可能回去。不过,万庄主了解到暗修罗的阴谋,是真心愿意放下仇恨,化解干戈。”
王敏求十分惋惜的说道,“沙巴克一战,云中城几乎损失殆尽,蝴蝶山庄亦伤亡巨大,成百上千的修行者身死,实在是让人扼腕。”
第十二章 福缘妙不可言
王敏求感慨沙巴克大战酿成大错,但万东江若能幡然悔悟,倒也算个明大义的汉子。
“云中城高手悉数战死,醉酒涛哥侯龙涛和泰坦失踪,天下无双白晓淳带着凰盗吕文枫逃往红名村,他们已是穷途末路,难有作为。”
唐章叹道,“白晓淳是后悔莫及,他当初提出共治沙巴克,是想引诱蝴蝶山庄入城,然后一举歼灭,谁知被将计就计夺了城,自己落得个鸡飞蛋打。这次万庄主示好,白晓淳不但不信,更视为羞辱。
万庄主有忏悔之心,他奏请国王,动用资金,要在沙巴克城东南方把一块巨石刻成佛像,还要立起数根巨型石柱,搭建出一座法坛。释教慈悲,佛陀普善,万庄主想借此化解仇恨,超度亡魂。
沙巴克还汇同驻军大营,组织起上百人的队伍奔赴祖玛寺庙查看敌情,如果那边也出了问题,那就真有大麻烦呐。”
王敏求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市感慨道,“短短十年,就发生这么多事,逍遥兄提到的千年劫,或许真的要来了。你看这些世人,依然毫无察觉,过着各自的日子。”
唐章默然不语,愣了半晌才说道,“可悲啊,咱们这些老头还能有多少能量?
平定大国师光芒烈焰的叛乱,我竟然感觉到了岁月的无情。如果放在以前,咱们三个人联手,哪里会被他困住?”
“哈哈哈,不知道还能再战几回,但拼次命还是可以的。”王敏求的话里充满了豪迈。
唐章看着一凡、花满城和花慕兰,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目前你们几个还不能独挑大梁,师父们也老了,也就只能多联系些帮助,共同遏制妖族。
我打算去趟盟重土城,看看能不能联系到那些高人。等你们学成以后,成为高级修行者,搭配上更高级的法宝,不断提升战力,如此才能让我们安心。”
一凡听到师父他们的对话,也莫名有些伤感。
是啊,十年不长,却也不短,他们这些小孩变成了年轻力壮的青年,而当初的老头却都更老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又有几个能大展身手的十年?
唐章担心城内人多杂乱,那刺客躲在暗中难以防御,只让他们待在酒店里练功。一凡和花慕兰数着日子盼着命运之刃的消息,当然还有那把血饮剑。
直到一天,江铁匠来了,他背着大大的包袱,一凡和花慕兰看到他尤其激动。
江铁匠的眼睛通红,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但他心情亢奋的说道,“我真不敢相信,我的梦想被你们实现了。锻制成功我就连夜赶来了,你们看。”
江铁匠打开包袱,里面又有两个布包,他将其中一个小心展开,露出来一把通体乌黑,像是陌刀的兵器。
那把刀上宽下窄,棱角分明,刀柄带圆形尾环,刀刃锋利异常,闪耀着凛凛寒光。唐章和王敏求也赶过来瞧,啧啧称赞道,“果然是命运之刃。”
一凡想拿起来看,江铁匠急忙阻止道,“且慢!”
看他们个个疑惑不解,江铁匠解释道,“我和师父费了好几天的功夫,还有合师妹、二毛子的帮忙,终于锻造出这把命运之刃。
师父再三叮嘱过我,得失成败在于开炉,却也在于拿起它的人。
谁第一个拿起,可就认谁为主啦,同样也决定了彼此的命运,不管别人如何,也再难以改变。
如果是花姑娘要用,那就请花姑娘亲自拿,至于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就看花姑娘你自己的气运。”
唐章和王敏求连连点头,原来这才是命运之刃截然不同的原因。花慕兰稳住心神,她深吸一口气,抓起那把命运之刃。
入手沉甸甸的,感觉充满力量,刀虽然很新,但花慕兰完全感觉不出陌生与不适,像是位老朋友般熟悉。
想到这段日子的经历与艰难,花慕兰心里百感交集,悲伤、喜悦、愤怒、平和,一发的涌上来,其中滋味难以言表。她猛的将刀挥下,只听“哧”的一声。
烈火剑法!
那命运之刃带着一朵火苗劈空而下,引起众人几声惊呼。花慕兰竟然在天缘奇遇下,领悟到了武士的最高级剑法,虽然那朵火焰瞬间消逝,但这足以令她骄傲。
一凡看的都呆住了,命运之刃,果真神奇!
花慕兰自己也很惊讶,紧接着又兴奋不已,她只是刀随心至的试试手,谁能想到就是这般的运旺时盛,得了这把神兵不说,还借助时运突破烈火剑法的瓶颈。
江铁匠抚掌大笑道,“花姑娘,恭喜你。福兮祸兮,皆是一念之间,也不枉我陪师父几日连番的辛苦。”
花满城感谢道,“青衣客前辈如此厚爱,真是让我们感激不尽,不知该如何厚报才好,您但说无妨。”
“花公子差矣,不谈报酬,皆是福缘。”江铁匠摆了摆手,“我师父本想将那黑铁材料留给小师弟,既然碰到花姑娘,你们还找回了那本锻造秘笈,锻出此刀相送也是应当。
但是结果如何,最终决定的其实还是你们自己,皆是福缘。”
“等我师父回来,我就问下青衣客前辈中的毒有没有办法解。”花满城听一凡说过青衣客中毒的事情,他想了想,给多少银子也不如解掉这毒。
江铁匠摇头,“师父中的毒怕是无人能解,师父曾经提过一个人叫刘紫霄,他说也许刘大夫有办法,如果连刘大夫都治不了,那就谁都不要问了。
只可惜我打听了很久,都没打听到刘大夫的消息。”
刘老中医?一凡和花慕兰相视一笑,花慕兰说道,“我们知道他在哪。”
“你们知道?”江铁匠瞪着被烟火熏红的眼睛,期待的问道。花慕兰点头,“刘老中医也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他流落在兽人古墓,你可以去那里找。”
“太好了,最起码还有希望。”江铁匠高兴的说着,又从包袱里取出另外的布包。他对一凡说道,“还有你的,师父已经将其中魔力理顺,试试吧。”
一凡看那血饮顶端巧妙的开了一孔,两条黄色穗带飘垂下来,让它更显灵动俊逸。
一凡将其紧握在手,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他这次不仅感觉到了灵力的融合,竟然还缓缓流动起来,蕴含其中的魔法力,让他没来由的热血澎湃。
第十三章 巧遇郡主郊游
“真是感谢青衣客前辈。”一凡激动的说道。
“哈哈,就不要再提啦。”
江铁匠对一凡和花慕兰说道,“师父说你们声称除魔卫道,保卫人族,他只希望你们牢记使命,不忘初心就可以了。”
唐章也笑了,“你们啊,当真好运气,命运之刃多少人求而不得,恐怕只能在梦中相遇。
血饮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踪,许多魔法师穷其一生都不曾亲见一眼,这可是比骨玉权杖还要罕见的法宝。”
“慕兰有命运之刃的加持,突破了烈火剑法,当师父的也甚是欢喜,只需练习熟络,也算迈进了高级修行者的门槛。”
王敏求对唐章说道,“你不是盼望着他们尽早成才吗?我看一凡很快就能领悟到冰咆哮,到那时,你冰火之歌的名头就得让位啦。”
“我倒是愿意,就怕他们这些年轻人看不上。”
得了两件宝物,唐章很高兴,要留江铁匠喝个痛快。江铁匠却说求解药要紧,庆功酒先放着,等回来再喝,便急匆匆的要走。
临走前,江铁匠提到一件蹊跷事,他之前将不少兵器寄放在比奇武器店代售,本想找卫掌柜结现,却发现武器店被查封,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刑部和金吾卫查封的。”唐章说道,“卫掌柜和盐帮有牵扯,前几天被查出来,人也被带走了。”
“难怪,唉,人心难测啊。”江铁匠告辞而去。
听到卫掌柜被抓,一凡解气的说道,“抓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想起唐章定做的魔杖,却被卫掌柜当作顺水人情,一凡就气愤不已。卫掌柜白赚了他们的金矿不说,居然是给盐帮研究提炼黄金工艺,如此源源不断的为暗修罗供给钱财。
“师父,那把魔杖,我,我送给徐宁了,帮他圆了孟姜春的遗愿。”
从沃玛寺庙回来,一凡没说过那把魔杖的下落,唐章也没有问,以为他在混战中丢失。
再说,唐章觉得魔杖算不上多么珍贵,只要他们平安回家,就比什么都好。
唐章惊讶问道,“你们见到了徐宁?他在哪里?”
“嗯,他隐居在沃玛森林的岔子屯,还给王雷和孟姜春修了墓。”
听一凡讲述完,唐章甚是欣慰,“师父支持你这么做,他们三个倒是光明磊落,不甘与人同流合污的好汉。”
“善行善运,大概是有联系的。”王敏求说道,“徐宁此人也是仗义,要是没这次风波,真想找他喝场酒。”
又过了几天,一凡忽然想去边界镇看看。
一凡早已接受了爷爷海大桨失踪的结局,也好多年没回去,他只想再看看那座老房子,也弄清楚张小德和小雨的情况。
唐章考虑后同意了,人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如果约束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跑了。与其这样,不如让他们出去走走,换换心情,还能增进彼此的默契。
“去可以,但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们。”
唐章说道,“你们如今羽翼未丰,却又身怀重宝,难说就不会碰到起异心的。
俗话道财不露白,所以法宝绝不能轻易示人,也不要当众谈起,以免招来祸事,那石禹和蜀汉氏不就是个例子?”
王敏求也在一旁敲边鼓,“别忘了还有那个刺客,此人来路不清,下落不明,不知道她行刺的动机,一定要多加防备。”
“知道了,师父,我们会小心的。”
其实一凡前几天就有这个想法,他一直在考虑怎么说给花慕兰。最后一凡告诉花慕兰,先去南海大营找陈大山,再去边界镇,最后查清张小德如何加入的罗刹门。
花慕兰何其聪敏,虽然一凡没提小雨,但他肯定会问,说不准这比张小德还重要。
不过,花慕兰没有笑话一凡的心思,既然哥哥花满城也去,正好让他散散心。
还有,花慕兰没去过边界镇,她很想看看一凡生活过的地方。
唐章给他们半个月往返,等回来,逍遥子也差不多该返回。
一凡、花满城、花慕兰稍作准备就出发了,处暑过后的天气不冷不热,夏花未谢,秋叶初红,路边风景怡人。
出城走了个把时辰,他们看到前面的树林里有片草地,两三百军士和侍卫环立守护,形成一处简易营寨。
中间围着两顶锦花刺绣的帐篷,旁边停着六七辆大马车,拴着许多马匹,还有数面随风飘扬的金龙旗、飞虎旗、玄鹰旗。
“好像是官家的人在秋游。”一凡看着好奇。
若去边界镇,直接穿过草地最近,但有那些军士,远远的就禁止靠前。
花满城指指旁边的一条小路说道,“咱们还是绕过去吧。”
“哼,这些王权贵族一出行,就要到处清场戒严,他们是游玩的开心了,麻烦的却是老百姓。”花慕兰撇撇嘴,绕行远路让她心里不痛快。
一凡笑了,也是有心逗她,便说道,“有什么好抱怨的?再说了,你抱怨也没用。”
话刚说完,一凡似乎感觉到后背发凉,转头就发现花慕兰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哒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他们回头看,从营寨里跑出六七匹高头大马。
为首那马体型健壮,通体乌黑油亮,四个翻飞的马蹄却如雪般白,花满城不由赞道,“当真好马,此马唤作雪上飞,十分不易得。”
马上那人身材偏瘦,一身戎装,金带银甲,锦袍皂靴,腰间悬一把精巧宝剑,剑柄镶嵌一颗闪亮夺目的红宝石。
来人头戴黑纱幂篱,不肯示人面目,一开口却是女子,“不知几位英雄要去哪里呐?在此相遇倒是巧的很。”
“不知姑娘是?”花满城是‘尨花花组合’带头大哥,自然由他发问。
那女子让跟随的侍卫退下等待,她翻身下马道,“惊悉花家巨变,歹徒行径令人发指,还请花公子节哀。”
看他们几个面带疑惑,那女子摘掉了幂篱,只见她玉面红唇,明眸皓齿,英姿飒爽,国色天香,竟是皇城那位绍敏郡主!
三个人非常意外,花满城急忙拱手道,“不知郡主尊驾,切勿怪罪,也感谢郡主关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
郡主是皇亲国戚,身份显赫,一凡和花慕兰虽不知她为何阻拦,也施了一礼站在旁边。
第十四章 笑闹似真似假
花满城也不明白绍敏郡主叫住他们何意,两人寒暄几句便立在那里,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你们不用如此拘谨,我又不是吓人的妖怪。”
绍敏郡主先笑了,“我只是看着像你们,所以追上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是。”
“但愿我们没扫了郡主郊游的雅兴。”花满城歉意的说道。
“我以为修行者都是不拘小节的好汉,没想到斯文起来也挺酸呐。”
绍敏郡主竟然半娇半嗔的说道,“现在不在皇城里,你就不要叫郡主了,叫我绍敏吧。”
见绍敏郡主说话待人不做作,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花满城笑着答应道,“是,绍敏郡主。”
“你看你,刚说过呢。”绍敏郡主笑颜如花,让花满城感觉很轻松。
绍敏郡主又说道,“前阵子,在皇宫过了一个没滋没味的乞巧节,见晗月不高兴,国王才允许我们出来走走。
对了,你师父去哪里啦?他会去皇城吗?”
“啊?”花满城觉得奇怪,他不解的问道,“我师父去皇城做什么?”
“嗯?教授我们修行啊,你师父没说吗?”
绍敏郡主同样纳闷,“那你以为国王赐封辛掌门太子太傅,赐封逍遥前辈太子少傅做什么?太子太傅和太子少傅都是教授皇室子弟的教师呀。”
一凡更加困惑不已,他低声说道,“慕兰,辛掌门管着偌大的白日门学院,逍遥长老连我们都教不过来,怎么再去教他们?”
“这事我没听师父说过。”
花满城迟疑答道,“白日门地位特殊,辛掌门轻易不会离开,师父也很繁忙,未必能去吧。”
“哦,难怪他们起初不肯受。”
绍敏郡主略有一些失望,她对花满城说道,“以前教我们的是大国师光芒烈焰,如今他犯下大错,我们也都闲下来。
诸葛福元其实对我们挺尽心,我听说他最早就是太子少傅,后来成为太子太傅,最后受封大国师。他明明已权高位重,真不明白还想爬到哪去,以致晚节不保。
我以为就算辛掌门来不了,逍遥前辈会接受呢,他不是已经卸任长老赋闲了吗?
如果逍遥前辈来皇城,以他兢兢业业,劳苦功高的贡献,大国师一职也很有可能。”
“哒哒”,“哒哒”
又是一阵马蹄疾响,晗月公主被一个佩戴朱雀徽标的校尉带过来,“绍敏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呐?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像一头小猪,香艳的梦儿都做不迭,怎舍得叫你?”
绍敏郡主笑闹道,“你就是小人精呢,和谁说话你也要管着。”
晗月公主还是那身宽袖裙衫,黑长睫毛,俊俏五官,一身的金玉珠宝。她伸过头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啊,绍敏姐姐,你不会看好了吧?
我说在乞巧宴会上,那骠骑大将军的公子搭话你都没理,原来是有了中意的。”
“晗月,你又在胡说什么?看我不修理你!”
绍敏郡主过来就要抓晗月公主,但晗月利索的溜下马背,又一弯腰,便从马腹下面钻到对面。
从两人机灵的身手能看出来,都有一些功夫底子。
绍敏郡主或许怕晗月公主磕着碰着,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不和小孩一般见识,你离那马远一点。”
“喂,你还有这般好运呐,绍敏姐姐可是有名的大美人,不知道多少人想娶。”
晗月公主对花满城脆声嚷嚷,分不出她是认真的,还是又在和绍敏郡主嬉闹。
晗月公主又打量几眼花满城,笑着说道,“你的样貌倒和姐姐般配,还受过父皇的嘉奖,美女爱英雄嘛,我也就不反对啦。”
啊?花满城一头雾水,他上次在皇城见过两位公主,也被绍敏郡主惊为天人,但那都是人之常情,并无深意。
这一个多月以来,花满城心思沉重,丝毫没想其他,怎么忽然就被绍敏郡主看中了?
花满城只当是晗月公主嬉闹,并没当真,他说道,“两位金枝玉叶,郡主落落大方,气质非凡,公主也是天真烂漫,活泼可爱。
今日再次相逢,实在是花满城的福气。不过,我们还有事情等着去做,若得机缘,再有拜会。”
“哦...”
绍敏郡主看花满城要走,颇有些失望,她看向王城说道,“不知道你们得没得到消息,前几日,司天台观测到西北星相阴暗,似有赤红之色。
天生异象,必有灾祸,金吾卫已经派人前往沿途查看。奇怪的是沃玛妖族已被清剿铲除,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
“父皇说了不止西北,别处也是,好像叫什么凶星篡野,吉星围困,是不好的凶兆呐。”晗月公主站在旁边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凡、花满城,还有花慕兰十分震惊,如果是这样,难道被师父他们说中了?真是各方妖族异动?
“速去速回,师父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这下闲不住了。”花满城辞别绍敏郡主,三个人往边界镇赶去。
路上好走,他们第四天就抵达南海大营,驻守此处的定远将军云飞扬,特意摆下一桌宴席欢迎接风。
孙纹心外出巡视不在营内,振威校尉郑明,校尉副官陈大山陪同参加。
云飞扬举杯说道,“上次一别,我就感觉你们能做大事,就是没想到哩,你们居然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沃玛教主非同小可,被你们三个诛杀,逍遥师兄当真慧眼识玉,诸位也是前途无量哩。”
“师叔过奖了,我们只是撞巧而已。”
花满城谦虚说道,“要是没有金吾卫,以及沃玛森林驻军府兵,没有那些牺牲的英雄前赴后继,我们也不成事。”
陈大山也羡慕的说道,“一凡,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哩。我练了十年才熟练攻杀剑术,你已经是顶级修行者哩。”
“大山哥,我其实还差的远,很多次都是九死一生逃回性命。”一凡笑着说道,“好在咱们镇子这里安全,没再出现凶险的妖兽。”
“未必。”
云飞扬说道,“听说朝堂要从比奇各处大营抽调军士补充沃玛森林,从毒蛇山谷抽调驻军支援盟重,并且调动的兵力还不少,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郑校尉试探着问道,“不知三位在王城听没听到什么消息?是不是不止沃玛寺庙,别的地方也出现了妖怪?”
第十五章 小雨失踪之谜
振威校尉郑明问的直截了当,一凡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真相,免的引起军心不稳,民心涣散,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有一些传言,但未必是真,还要等待金吾卫的查证。”
“嗯,确实如此。”
定远将军云飞扬说道,“太平的久了,人们就淡忘了得来太平的艰辛和不易。
上次的猫妖攻城引发影响巨大,甚至有人当了逃兵,这种人太平时最会享受,灾难来临却跑的最快。”
陈大山告诉他们,云将军说的是边界镇的扈捕头。杨县令被调走,驻城校尉舒斌贝检举扈捕头贪生怕死,扈捕头被带走调查时信口雌黄,恶意中伤多人。
新任县令最恨这等小人,扈捕头回来后,被立刻夺去官职,又打了几十大板驱逐离境。
宴席过后,云将军还有公务要办,便带着郑校尉离开。一凡瞧见陈大山佩戴雄狮徽标,装备也有变化,腰间悬着凌风剑,怀里一副坚固手套,不禁问道,“大山哥,你升官哩?”
“嘿嘿。”
陈大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云将军待我不薄,孙纹心升任振威校尉,让我做了副官。其实算不得什么官哩,就是带着几十个弟兄。”
“那也不错哩。”
一凡料想陈大山经常回边界镇,也许知道张小德的事情,又问道,“大山哥,你知道张小德是怎么回事吗?还有小雨,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沃玛寺庙?”
“小雨还活着?他们都在沃玛寺庙?那张小德还真不是个东西哩。”
陈大山忿忿说道,“当初张小德离开边界镇,还是廖善人施舍他娘棺材钱,张小德出去几年没消息,都以为他死在外面哩。
杨县令也不是好人,张财主死后,他费尽心思,巧取豪夺占了张家的产业。听说后来因为屡次闹妖,被朝堂怪罪,他花了不少银子上下打点,才去了银杏山谷哩。”
“银杏山谷?”一凡和花满城异口同声的问道。
“对,银杏山谷,你们知道那地方?”
陈大山继续说道,“一凡,廖善人的堂弟廖凡心竟然从那里搬回来哩。那次灾难覆灭了不少人家,田地也多有荒芜,他们兄弟两人置办大片田产,边界镇都快变成廖家的哩。
更令人惊讶的是张小德也回来了!张小德不仅没死,还成为了修行者,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拿回了张家的产业。
蹊跷的是,张小德就像变了一个人哩,他对乡亲们不理不睬,走的时候,小雨也跟着失踪不见哩。”
一凡吃惊的问道,“这么说,小雨是被他绑走的?”
“当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是张小德,你说他们都出现在沃玛寺庙,那肯定跑不了。”
陈大山叹息道,“这些都是听我爹说的,小雨那么乖巧,自己肯定不会出走,也没理由啊。阿罗想做修行者,但一直没找到师父,听说张小德会修行,他还去找过。
起初阿罗跟着学了几天,不知什么原因又不去哩,或许是张小德瞧见小雨如花似玉,他就起了歹心?”
花慕兰奇怪的问道,“就没人看见吗?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谁说不是哩。”
陈大山同样纳闷,“反正后来张小德离开了,小雨也找不到哩,报官追查也无踪无迹。
有人说小雨可能被人贩子拐走哩,也有人说八成被张小德带走了,后来廖家花了不少钱,雇了不少人,四处查找,也都没结果。”
陈大山说着小雨的失踪经过,一凡许久没说话,真不知道罗刹门究竟害了多少人。花满城拍拍一凡的肩膀,让他不要气馁,终有一天会抓住张小德。
就算一凡不说,陈大山也知晓他回来的用意,只是这么多年,边界镇早已物是人非,萧条了许多,海大桨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一凡,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哩。”
陈大山劝说道,“不管是欢笑美好,还是痛心遗憾,过去了,就再回不来哩,咱们都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不是?”
“大山哥,我懂。”
几个人又说了会话,一凡才知道陈老汉前两年过世了,自从老伴牛春花在那场横祸中罹难,陈老汉的身体也大不如前。
不过,陈老汉是笑着闭上的双眼,现在的陈大山与常人无异,说上了媳妇,生了大胖小子。
“一凡,最近军营训练抓的紧,我就不陪你回镇子哩。”陈大山叹了口气,“其实去不去都没什么了,你要真想去,就去看看吧。”
“大山哥,我明白。”
一凡说道,“也许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念想,该放下的,应该放下,就是自个心里还没放下。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调查张小德,我没想到他居然成了罗刹门的头目。”
“是啊。”陈大山点头道,“谁能想到呢?”
一凡笑了,“还是要恭喜你,大山哥,你升了官,又有了儿子,陈爷爷一定很高兴。下次再见,说不定就是陈校尉啦。”
“哈哈。”一凡和陈大山相视大笑,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只是他们都知道,踏进军营,迈入修行,前途就充满了未知,不再是自己能左右。下次什么时候见面,甚至还能不能再见,谁也不能确定。
离开南海大营,不用个把时辰就来到了横跨比奇河的木桥。
一凡站在桥上,看着对岸的草坡,看着偶尔划过的渔船,看着熟悉的一切,他思绪万千,除了恍如隔世,再难有什么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这里真美。”
花慕兰看着旁边青翠叠嶂的山岗,还有脚下奔流不息的比奇河,当真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她指着前面问道,“一凡哥哥,那边就是南海了吧?”
“嗯,一直往前,就是入海口。”
夕阳洒在花慕兰的后背,微风拂起她的长发,眼神幽幽,白裙飘飘,一切都是那般美好,妥妥的一幅美景佳人图。
“那边还有一个废弃的码头。”
此情此景让一凡的心情变好许多,他笑着说道,“当时,我就在那里被潘大胡子逮住,真是屈辱的很,幸亏遇到你们呐。”
“‘尨花花组合’才刚刚开始。”
花满城深意十足的说道,“其实以前我也害怕,不想当什么救世英雄,但现在,就算是我应劫,我一点也不怕。
你们呢?”
第十六章 阿罗悔不当初
“哥哥,你不怕我也不怕。”
花慕兰毫不犹豫的说道,一凡也说道,“你们都不怕,我怎么好意思说害怕?”
“哈哈哈。”
三人在桥上大笑,这是他们久违的欢笑,笑着笑着,一凡和花满城却悄然落泪。
一凡回到边界镇立马引起了轰动,几个俊男美女走在街上也是惹眼,一凡看到认识的,就挥手打着招呼。
正巧廖善人路过,碰到一凡,就邀请去坐坐,一凡也想找阿罗询问情况,便进了廖家。听阿罗讲述一番,他们才对小雨的事情了解大概。
那场怪物攻城几乎颠覆了边界镇,百姓死伤惨重,很多人受到惊吓,拖家带口的搬走了,那些采购珠宝海货的客商也不敢再来。
直到新县令上任,颁布新法,免税减赋,扶持生产,驻军也加强了戍防,建立信心,才慢慢招引来不少人。
在边界镇,张财主和廖善人是两家大户,因为张家几经折腾,已然没落,廖善人趁机扩张,家业独大。
不仅如此,廖善人还叫回了远在银杏山谷的堂弟廖凡心,兄弟两人联手添置诸多房产良田,坐稳了边界镇第一大户。
三年前,张小德忽然出现在边界镇,乡亲们惊讶的发现,张小德轻轻松松收回了张家产业。还有人看到张小德练功,才知道他出息了,成为修行者。
只是张小德待在家里,极少出门,以前相熟的乡亲前去探望,他也不理不睬。
廖善人想让阿罗打理生意,以后也好接手家业,但阿罗不听劝,他就想学武,想当修行者,廖善人见状,便把阿罗关在家里。
阿罗听说张小德成了修行者,就偷跑出去,想找他学几招。张小德起初不肯教,阿罗带去不少银子,张小德才教了几回。
但很快,阿罗感觉出了不对劲,张小德的修行路数和尨一凡教过的完全不同,他不重视功底基础,还反复提及信奉圣尊。
在张小德的屋里,阿罗无意中看到几个骷髅头,他感觉张小德在修异教,便不再来学。
张小德去找过阿罗,问他怎么不学了?瞧见小雨,张小德一直盯着看,他还问阿罗,小雨以前是不是被选为圣女?
廖善人发现张小德不是正经路子,浑身上下邪里邪气的,就拿了点银子把他打发走。
没多久,张小德就离开了边界镇,令人奇怪的是,小雨也在那天失踪了,廖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有一次,阿罗听说张小德回来收租,就带人赶去质问,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张小德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一凡,你现在有了大本事。”
阿罗瞪着眼睛问道,“我妹妹失踪,你觉得是不是张小德干的?我真后悔当初去找他哩。
小雨几年没音讯,不行我就抓来张小德逼问,如果小雨还活着,就把她带回来,要是小雨死了,我,我砍了他张小德给小雨抵命哩!”
花满城和花慕兰看向一凡,花满城还不经意的摇了摇头,一凡理解阿罗的心情,他从小就疼妹妹,廖善人在旁边不住的长吁短叹。
为了不刺激廖善人和阿罗,一凡还是隐瞒了真相,他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张小德,抓到他,其他的问题可能会有答案。”
“可他现在是修行者,谁能抓住他?”阿罗眼神复杂的看着一凡。
“如果看到他回来,镇里的捕快抓不了,你就去找南海大营的定远将军云飞扬。”
一凡说道,“还有振威校尉孙纹心,或者陈大山,让他们抓。张小德现在是异教头目,正被海捕缉拿,逮到了就是功劳。”
“这倒是办法哩。”
阿罗点了点头,几分感慨的说道,“一凡,你说原本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我甚至比你优越的多,怎么走着走着,就被远远的落在后面哩?
唉,说来惭愧,小时候我觉得你微不足道,现在才明白,我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阿罗,你不要妄自菲薄。”
一凡说道,“修行者并非那么威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再说了,你家大业大,我还羡慕你呢。”
“一凡,你要是能帮忙,就找找小雨哩。”
廖善人听见修行,连忙打岔道,“对了,你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前阵子下暴雨,被冲塌哩,要不你们今晚在这里歇着?”
“啊?塌了?”
其实这也不意外,海大桨那房子原来就破,加上一直没人住,能坚持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
一凡看看花满城和花慕兰,征询他们的意见,花满城自然不反对,他在哪里都一样,但花慕兰不知道为什么,不肯留下。
一凡想了想,起身说道,“多谢廖善人好意,我们去学堂凑合一晚吧,既然房子都毁了,我们明日就返回王城。”
“也好,学堂先生赶巧告假,这几天休课,钥匙还在我这哩。”
廖善人也不勉强,他取来钥匙,让阿罗带一凡去学堂,还说晚点给他们送吃的。
当晚在学堂里,一凡给花满城和花慕兰讲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有一凡怎么被阿罗拉着顶替上学,又被爷爷揪着耳朵提溜出去,有朴先生不让别人取笑一凡,还教他写字,还有一凡放牛时被欺负,陈大山仗义出手相助,只是这些故事多数也与张小德有关。
“这个张小德,真是让人讨厌呐。”花慕兰不满的说道,“怎么处处与你作对?”
“贤人说的好,‘多为势利朋,少有岁寒操’。”
花满城笑着说道,“那时张小德出门,肯定也是呼前拥后的吧?世态炎凉,趋炎附势,人性概莫如此。”
“是啊,张小德家里有钱,从来不缺打手。”
一凡也笑了,“回想起来也是可笑,谁生下来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吃他的,没喝他的,可有人偏偏看你不顺眼。”
“一凡哥哥,要是抓住张小德,看我怎么给你出气。”花慕兰有些心疼的说道。
花家家境殷实,花家兄妹打小衣食无忧,是在大手大脚的环境中长大的。别人见到花慕兰,也是花家小姐长,花家小姐短的殷勤。
听了一凡这些往事,花慕兰才理解到什么是越穷越难,真应了那句‘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人寻’。
富人需要帮助时,人们争先恐后,穷人需要帮助时,不仅没人帮,不说风凉话,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好的。
第十七章 邹忌比美徐公
学堂里的屏风还在,那是一幅寓意吉祥的花鹊报喜图,花满城转了一圈,站在画前观摩。
不一会,驻城校尉舒斌贝和阿罗来了,他们提着两个食盒,都用笼布盖着,里面盛的是五六盘热腾腾的饭菜。
“一凡,舒校尉听说你回来,就来看看哩。”
阿罗把食盒放在桌上,摆好饭菜碗筷,招呼他们趁热吃,“我们都吃过哩,你们也快吃。”
“舒校尉,久不相见啊。”
一凡拱手说道,“旧时英勇犹在眼前,又听闻舒校尉仗义执言,不容奸猾小人,真是大快人心,气节不输夏县尉。”
舒校尉抱拳道,“实在惭愧,舒某只虚长了岁数,却不见寸功,你们都已经是天下皆知的少年英雄哩。”
阿罗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笑着说道,“舒校尉早被提拔,统领全镇戍卫哩。”
“羞煞舒某,边城小镇,只是虚职。”
寒暄过后,舒斌贝试探着问道,“一凡,实不相瞒,我有意去王城居住,不知小兄弟有无门路引荐?”
“这...”
一凡有些犯难,要是徐宁还在金吾卫,或许能找他帮忙。如今没有熟悉的人,黄飞龙又在国王身边,就算提了,恐怕也不收。
“啊,这只是我的想法,还没商定下来。”见一凡为难,舒斌贝尴尬笑道,“来,来,你们先吃饭哩,这事不着急。”
三个人也真饿了,便都不客气,风卷残云一般,把那些菜肴吃的干干净净。阿罗又和一凡说了会话,将桌上的碗筷收进食盒,准备回去。
“阿罗,”一凡欲言又止,小雨的事他不想瞒着,却也不想让阿罗难过。
阿罗不知一凡心中所想,瞧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你不会要给银子吧?”
“谁能有你银子多?”
一凡被阿罗逗乐了,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阿罗,你说人总要学会接受对吧?就像我爷爷,至今杳无音信,但其实我们都明白那个结果,是吧?”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阿罗张了张嘴,好一会才点头道,“是啊,是要学着接受。”
一凡继续说道,“阿罗,既然你喜欢练功,空暇时可以跟舒校尉学啊,要不你找陈大山也可以啊。”
“不学了。”
阿罗的眼神黯淡下来,他低着头说道,“自从小雨出了事,我就放下哩。我想通哩,有理想虽好,但没缘分的话,还是放弃吧。”
“这两年,阿罗跟着廖善人做生意。”舒校尉在旁边说道,“廖善人也想早点把家业传给他。”
舒斌贝和阿罗离开后,一凡坐在桌旁,也看起那幅花鹊报喜图。花慕兰问道,“那个阿罗应该能猜到一些吧?其实他早晚都会知道,也早晚都要承受。”
“边界镇受到的伤害太大了。”
一凡没来由的烦闷,他忽然问道,“我若没漂到边界镇,而是淹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祸事?”
“一凡哥哥,你这什么话。”
花慕兰安慰道,“逍遥长老都说了,旦夕祸福,皆是天数。你不要怪在自己头上,你没见一路上的人都在夸奖咱们。”
花满城也说道,“一凡,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不必感伤。”
“嗯。”
“慕兰,你以为那些人为何夸赞?”花满城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邹忌的一则典故?”
“邹忌是谁?什么典故?”花慕兰有点纳闷。
“相传邹忌是域外一名谋士,他相貌身材俱佳,但城北有人唤作徐公,要比邹忌还要英俊潇洒。”
花满城告诉他们,“有一天,邹忌穿戴整齐,问他的妻子,我与徐公谁更英俊?邹忌的妻子答道,徐公怎能比得上您?
邹忌又去问他的小妾,我若和徐公相比,谁更英俊呢?邹忌的小妾连忙说道,徐公不能和您相比。
第二天,有客人前来拜访,邹忌又问,我与徐公,谁更英俊?那客人回答邹忌,徐公远不如您。”
花慕兰不解,“这算什么典故?”
“你别急。”
花满城笑了,“又一天,正巧徐公前来拜访,邹忌这才发觉徐公之俊美,自己比不及,他再照看镜子,更加觉得惭愧。
那天晚上,邹忌想明白了,妻子夸赞,是偏爱于他,小妾夸赞,是惧怕于他,而客人夸赞,则是有求于他。”
“我知道了,哥哥。”花慕兰恍然大悟,“那些夸我们的人,并非真心实意。”
“如今你战力了得,他们也未必虚情假意。”
一凡说道,“只是在南海大营时,云将军和郑校尉想打探王城的调遣消息。在廖家时,廖善人想让我们寻找小雨。
刚刚舒校尉来,他恐怕是在为搬到王城后的生计做准备。”
“是啊。”花满城说道,“不过,一凡,你若没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他们想必不会如此。”
“满城,你这典故和一段圣贤之说颇为神似。”
一凡说道,“我贵而人奉之,奉此峨冠大带也,我贱而人侮之,侮此布衣草履也。然则原非奉我,我胡为喜?原非侮我,我胡为怒?”
“说的好,一凡,你可以这里当先生啦。”花满城笑了,“认清自我,坚持自我,终能为我。”
“你们,你们好酸啊。”
花慕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罗里吧嗦的,以为我不懂?圣贤所言,不就是别人之所以说好话,要么爱你,要么用你,别人之所以奉承与欺侮,无非地位的高低,和装扮的贵贱。
肤浅的人才以为自己不可一世,就像那个大头领,沙巴克城主怎么了?他机关算尽,却轻视了一凡哥哥,自己也落得死于非命。”
“慕兰,我怎么觉得你更会讲学?”
一凡乐不可支,他又转向花满城问道,“满城,你怎么越来越像逍遥长老?那个典故也是逍遥长老说的?”
花满城却没回答,脸上的欢乐也退去几分,见一凡说错话,花慕兰瞪起了眼,悄没生息的踩了他两脚。
“一凡哥哥,要不,去看看你家的房子?”花慕兰问道。
“都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一凡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话或许让花满城想到了辛菲菲,他有些尴尬的说道,“晚上也看不清,不如明日再去。”
“夜里看有夜里的好,明日看的清晰,岂不你也伤怀?”
花满城笑道,“晚看不如早看,也好整理心绪,咱们明早就走。”
第十八章 你是个大坏蛋
“慕兰,你们一起去吧。”花满城说道,“看过了,也就再没念想。”
一凡没说话,但也觉得有道理,花慕兰把他拽出去,随口应道,“知道了。”
边界镇不大,入夜后,活动的人便少了,街道宁静,路灯昏黄,月光皎洁,气氛正好。
一凡苦笑道,“慕兰,你哥在给我们创造机会吗?”
“创造什么机会?”
花慕兰纳闷的问道,她旋即反应过来,锤了一凡两拳,“去你的,他现在哪有这心思?
我哥想自己待一会,你刚才说的话,肯定又让他想起了辛菲菲。”
“其实我也接受不了,为什么会是她呢,满城心里肯定很难受。”
一凡非常懊恼,他边走边和花慕兰说悄悄话,甚至说出了一个小秘密,“以前,你哥说起辛菲菲时,虽然言语夸张,但能感觉到满满的幸福。
你哥怕人捷足先登,经常撺捯我向你表白。现在我们在一起,他却面临这样的艰难。”
“爹爹和娘亲也会心疼。”花慕兰依偎着一凡的胳膊,一凡想将她搂住,却又不敢。
花慕兰又说道,“哥哥和我不一样,我的心是一片湖,即使波涛汹涌,最后也会归于平静。
哥哥的心是礁石,他会把在乎的人,深深的刻在上面,风吹不掉,浪冲不掉,哪怕要敲掉,礁石也会碎。”
“那我的心是什么啊?”一凡鼓起勇气,胳膊搭在了花慕兰的肩膀,花慕兰香躯一震,没有拒绝。
“你就是木头。”
花慕兰低着头说道,“人是木头,心也是木头,但不管风平浪静,还是风高浪急,木头终归漂在湖面,不会沉下去。”
一凡感动不已,此刻夜深人静,月色撩人,一凡忍不住深情的注视着花慕兰。
花慕兰不知为何停下,抬头一看,正好与一凡炽热的眼神交触,她急忙挪开目光,慌乱的两脸通红,“怎么不走了?”
一凡没吱声,他仿佛做出了莫大的抉择那般,低头向那两瓣饱满的红唇啄下。
“唔…”
花慕兰措手不及,想把一凡推开,双手却没了力气,一阵眩晕涌上头顶,她紧紧抓着一凡,几乎站立不稳。
仿佛时空静止,花慕兰闭上了眼睛,她喘不动气,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胡乱的心跳。
“汪汪汪!”
几只狗追逐出巷子,花慕兰猛的把一凡推到旁边,狠狠捣了几拳,“尨一凡,你这个大坏蛋!”
一凡的胸膛剧烈起伏,里面狂跳不止,说不清为何如此大胆,为何如此放肆,他手足无措的解释道,“慕兰,我,我...”
“你走开!”花慕兰不听一凡说话,气鼓鼓的往前走。
“慕兰,慕兰…”
一凡赶紧去追,花慕兰不理不睬,只顾往前,一凡又紧赶两步,拉住花慕兰说道,“别走了,到了。”
“哼!”花慕兰这才停下,又把一凡甩开。
旁边有一个破壁残垣的院子,里面一大堆烂泥,似乎是座茅屋废墟,花慕兰不太相信,没好气的问道,“这就是你家?”
“嗯。”
一凡的心情平静下来,“没想到居然塌成这样,以前我和爷爷就住在这里。”
“一凡哥哥,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花慕兰说着又要打,一凡赶紧将她双手捉住,“不会的,我答应你,绝不欺负你。”
“那你和爷爷怎么住的?这,这连别人家的牛棚都不如...”
花慕兰毕竟是女孩子,看到眼前这般景象,又心疼起来。
“就,就那样住呗。”
一凡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挠着头说道,“其实,那时候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感觉很幸福。”
花慕兰回头瞧瞧镇子,几座房屋亮着油灯,她半是郁闷,半是埋怨的问道,“那你以后带我住哪?我可不想睡在牛棚里面。”
一凡笑了,一把抱起花慕兰,任凭她粉拳乱敲。一凡幸福的说道,“你忘了?我们有国王封赏的银子啊,我给你置办一座大房子,好不好?”
“你快放我下来。”花慕兰揪着一凡的耳朵,“都让人看见了。”
“嘿嘿,看见了又怎样。”一凡厚着脸皮说道,不过还是放下了花慕兰。
花慕兰瞅着那堆废墟,提议道,“不如再把这房子盖起来吧?没有念想未必是好事,有念想也未必是坏事。
等盖好房子,就算咱们不来住,到了冬天,你也可以带我捉山鸡,捉野兔。”
“嘿嘿,这事你还想着呐。”一凡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盖一个大房子。”
“不要,就盖成原来的样子。”花慕兰补充道,“盖的结实就好。”
“那,那你不觉得低矮吗?”一凡指指旁边,“你看,别的房子都很高大。”
“别人过的好与不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花慕兰想了想,“如不如意,只有自己知道,幸福也是一种能力。我守一份初心,你守一份本心,这就足够了。”
“慕兰,有你真好。”
一凡自惭形秽的说道,“你家境那么好,还长的那么好看,肯定被很多人惦记着。”
“你真是一块木头。”花慕兰娇嗔道,“我的心没那么大,装一个就满了。”
天还不明,三个人就离开了边界镇。
临走时,一凡去找过阿罗,委托他在原址盖一座砖瓦房,所用花销会让人捎回来。
阿罗睡眼惺忪的满口答应,说等到秋后挑一个好日子,就找泥瓦匠动工,阿罗也希望一凡常回来看看。
返回的路轻松许多,花满城也露出了欢笑,似乎瞧出一凡和花慕兰的变化,花满城还说长兄为父,问他们两人何时成亲。
到达王城,一凡发现城门加强了防卫,盘查的很严,不仅有羽林军,还有不少龙武军。来到水美酒店,逍遥子正在楼上和唐章、王敏求商议着事情。
花满城和花慕兰恢复状态,逍遥子十分欣慰,看到命运之刃和血饮,他更是高兴的说道,“或许,这是唯一值得庆祝的事。”
逍遥子告诉一凡,他去过沃玛森林冯家村,但没找到合姑娘。安铁匠也病死了,二毛子不知去了哪里。
“我们见过合姑娘了,她居然是青衣客的徒弟,江铁匠的师妹。”
一凡说道,“在沃玛寺庙,合姑娘并非不告而别,她发现紫水晶被带走,急着去追赶。”
第十九章 形势刻不容缓
“合姑娘说,紫水晶被一个头上长角的怪物抢走。”一凡说道,“那怪物还杀死了大头领寂寞英雄刘梓文。”
“怪物?竟然如此。”
逍遥子惊讶不已,他也提到一事,回到白日门学院,王根基说了一条蹊跷的线索。
血战沃玛寺庙后,王根基和奥法返回白日门,途中一晚,他们忽然发现西方紫光大盛,等到天亮,发现那是通往封魔谷的峡谷通道。
那光芒诡异,闪过几回便消失不见,王根基怀疑就是紫水晶。
“逍遥兄,刘梓文被头上长角的怪物杀死,紫水晶疑似流落封魔谷,莫非,莫非那真是虹魔教主?”
唐章不可思议的说道,“难怪封魔谷不太平,司天台观测到西北异象,才派人去察看,那边的驻军就派来信使。
听说封魔妖洞里面妖气浓重,封魔城周边也出现了变异半兽勇士,甚至还有当地村民被千年树妖杀害。
朝堂上派人找过我,希望咱们再出些力。”
“什么?千年树妖?”
王敏求惊讶道,“你怎么不早说?那真是热闹稀奇了。几百年都没人见过那魔头,怎么确定是千年树妖?”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唐章说道,“据说死者浑身是洞,千年树妖不正是地刺伤人?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封魔谷要出大事。”
“千年树妖是远古时期的魔头,它的根系如同钢刺,能钻出地面发动攻击,不仅妖力很强,攻击范围也大。”
逍遥子眉头紧锁,忧虑的说道,“如果确定是地刺,那应该就是千年树妖。
这种妖法只有两个魔头会使,一个是千年树妖,另一个就是赤月恶魔。”
“啊?”
一凡、花满城、花慕兰震惊不已,也有几分庆幸,幸亏是千年树妖,如果是赤月恶魔,岂不更糟糕?
不过,对于朝堂的要求,王敏求不甚满意,他说道,“斩妖除魔是修行者的责任,这没得说,但王城兵多将广,咱们几个老头还不可或缺了?
逍遥兄,我看呐,辛掌门提到的应劫之人,一定也包括我王敏求。”
“你就少贫两句吧。”
唐章无奈道,“你没感觉到危机四伏吗?盟重土城、祖玛寺庙、死亡山谷,再算上沃玛寺庙和封魔谷,全都出了事。
咱们料到歹人作乱,就是没想到妖族异动也这么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逍遥兄,白日门那边如何?
王城、土城、沙巴克已经行动起来,当地的驻军府兵、金吾卫,还有各路修行者都做了动员。”
“白日门那边也不乐观。”逍遥子叹了口气。
“师父,辛菲菲找到了吗?”一直没说话的花满城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花满城这般问,逍遥子并不意外。
一凡觉得逍遥子和往常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一凡记得以前逍遥子眼睛黑亮的摄人心魄,现在感觉灰黯许多。
逍遥子平静的说道,“辛菲菲失踪了。”
失踪?那是跑了,还是被人捉住?谁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满城面无表情,逍遥子又说道,“肖燚始终找不到菲菲的踪迹,掌门师兄无奈之下,祭出六爻八卦秘阵起卜,居然没查到她的神魂气息。”
“没了神魂气息?”花满城震惊的站起身来。
花满城知道,六爻八卦秘阵极难起卜,虽然此阵法强大,却相当耗费精元。
花满城眼神里流露出难过,他犹豫不决的问道,“师父,你是说她,她死了么?”
“唉,是有这个可能。”
逍遥子叹息道,“六爻八卦秘阵能窥探天机,对起阵之人损耗很大,不可轻易使用。
倘若寻人,知晓其姓氏与生辰,阵法便能卜算出大概方位。如果查不出结果,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信息有误,要么就是那人已不存于世。”
众人默默无语,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逍遥子又说道,“满城,掌门师兄听说了你父亲的变故,他本想亲自前来,只是阵法之中显现端倪,离开不得。
六爻八卦秘阵,内外卦象均黑云压境,紫薇无光,北斗七星晦暗,左辅右弼微弱,这是非常凶险的预兆。
掌门师兄痛惜大国师叛敌,也惊讶于圣尊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让他不由得怀疑赤月峡谷出了问题。
掌门师兄决定亲自带人前去查看封印,委托我,还有你大师兄来王城商议对策。
如今秦龙身为外事长老,自然由他代表白日门学院在金吾卫那里议事。
满城,如果你想回白日门学院,那就去吧,掌门师兄也想和你聊一聊。”
如果是之前,哪怕是昨天,花满城都会毫不犹豫的返回白日门,但他现在却不想了。
花满城看着更显苍老,背也更驼的逍遥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师父,我回去该怎么面对掌门师伯?我的心好痛。”
花满城依然在乎着辛菲菲,一凡和花慕兰看他的样子也很难受,只是他们想不通,辛菲菲怎么会死?
难不成辛菲菲激愤过后,见大错铸成无法挽回,羞愧之下自杀的?
“千年浩劫恐怕难以避免。”
逍遥子沉重的说道,“各地驻军都会联合修行者,展开巡逻清剿行动,同样也包括我们。
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铲除一个圣尊,而是扑灭整个妖族蓄谋已久的暴动。”
“该来的都会来。”唐章说道,“人族还有十万勇士,几千修行者,不能让妖族得逞!”
“逍遥兄,你就直说吧,咱们该怎么办?”王敏求表情凝重,干脆问道。
“我本想联络那几位隐世高人,一起对付圣尊,斩杀触龙神想必就是他们做的。
如今事态恶化趋势明显,可以说已经刻不容缓,他们也必定心存大义,对付妖族无需我们多言。”
逍遥子继续说道,“拔出毒刺光芒烈焰,铲除了沃玛教主,比奇和沃玛森林的危机算是解除。
目前来看,最紧急的当属封魔谷。四十年前的远征犹如昨日,或许那魔头的封印早已泄露,咱们就去封魔谷!”
逍遥子做出决定,他们也开始准备起来,诸般法器,补充药品。逍遥子带来不少疗伤药,每人发下两瓶,以备急用,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一场生死大战难免。
在唐章和王敏求看来,逍遥子就是主心骨,逍遥子的判断和决策,他们都深信不疑。
第二十章 七大魔王乱世
逍遥子一声令下,‘尨花花组合’踌躇满志,也返回房间检查装备。
一凡收拾利索,魔法长袍、道士头盔、生命项链、两只金手镯、一对红宝石戒指,最闪亮的还是那把血饮剑。
打好包袱,一凡去找花慕兰,见她身披重盔甲,顶着记忆头盔,挂着记忆项链,手腕扣一双金手镯,还有两枚珊瑚戒指,来回比划着命运之刃。
“你都穿戴起来了?”瞧着花慕兰走走停停,招式起落,一凡好奇的问道,“又在揣摩什么剑法?”
“武士和魔法师可不一样,我先试试这套装备,省的临阵生疏。”
花慕兰瞥了一眼说道,“贴身战斗凶险,倘若一招一式不熟悉,一盔一履不适应,都有可能送了小命。”
“我保护你!”一凡自信的说道。
“你?”
花慕兰噗嗤笑了,“你是魔法师,我是武士,要你保护我啊?你顾好自己就不错呐,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我倒希望是武士,咱俩携手走天涯,可没办法啊,谁让咱是主力,魔法攻击担当,你说是不是?”
在他们两个人时候,一凡的脸皮会变厚,不过,花慕兰没理睬,继续熟悉剑招。一凡独自尴尬了一会,又说道,“慕兰,去看看你哥准备好了没。”
一凡不由分说的拉起花慕兰,一起来到花满城的房间。
花满城也在收拾装备,包袱里有道士头盔、三眼手镯、降妖除魔戒指,看起来金光闪闪的。灵魂战衣叠放的整齐,上面是一条凤凰明珠,旁边摆着那把弯曲别致的银蛇剑。
花慕兰英姿飒爽,花满城见了也喝彩,连连赞美几句,说她不系明珠系宝刀,真是女中豪杰,男儿威风,不输代父从军的英雄花木兰。
“哥哥,你怎么还戴这条项链?”
花慕兰心情不错,不仅因为被夸奖,她还听出了花满城心态的变化,花满城已能坦然说出父亲这类字眼。
“这条凤凰明珠是郭殿方师叔祖赠送。”
花满城说道,“郭师叔祖是白日门学院内功长老,他没教过我,也早已羽化登仙,但我感觉他很有智慧。
凤凰明珠不属高级,但师父说过,它似乎蕴含着不一般的道力,说不定能为我挡煞破劫。”
一凡和花慕兰都有了钟意的武器,可花满城手里还是银蛇剑,一凡问道,“满城,咱们现在有那么多银子,要不去选一把好兵器?”
“好兵器哪有那么容易。”
花满城说道,“师父曾经给我准备了无极棍,我觉得不好看,不如这把银蛇剑趁手。
再说了,师父道行高深,不也是用的银蛇剑?以装备法器提高战力是很重要,但也不是绝对因素。”
“哥哥,你以后能当长老吗?”花慕兰问道,“你那大师兄当了长老,他背着一把珍稀的龙纹剑呢。”
“我当哪门子长老?”
花满城笑了,“大师兄跟随师父那么多年,无论功法还是能力,我都不能与他相比,就算排资历,还有二师兄呢。
那把龙纹剑是外事长老的信物,以前归师父保管,只是师父不拿。”
“他才不愿意做什么长老呢。”
一凡笑着说道,“长老哪有这般自在?逍遥长老不也说了,现在形势危急,对人族很不利,以后会怎样还不好说呐。”
花慕兰锤了一凡一拳,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悲观?就像这把命运之刃,自己的命运就要自己把握!我就不信封魔谷的妖怪还能比沃玛教主厉害?”
“是是是,你说的是。”一凡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反驳。
即将远征,唐章吩咐季风准备了丰盛的晚宴,酒也搬来好几坛。叶先生上了年纪,唐章有意培养季风,便让他帮叶先生打理酒店内外。
这次与往常不同,逍遥子让一凡、花满城、花慕兰也各自倒一碗酒,他说道,“我听说了你们的可喜进步,这事值得高兴。
虽说你们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但也是玛法大陆修行界的佼佼者,一般的妖族不足为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十年修行在此一战,你们距离高级修行者尚有不足,只是没有时间了。
如果妖族成了气候,以目前衰落已久的修行界,恐怕难以全面抗击。人族守住城镇问题不大,若把妖族驱逐则困难重重。
更不用说万一那些魔王逃逸,再想重新封印,就算掌门师兄也做不到。如果大战在即,劫数难免,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只能先顶上。
我们商议过啦,喝过这碗酒,就当你们成长为人,也当你们出师。以后,你们就可以自己行走江湖。”
“咕咚咕咚”,逍遥子、唐章、王敏求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花满城和一凡也捧着酒碗喝下。
“逍遥长老,情况如此严重吗?”
花慕兰还是第一次见逍遥子这般严肃,她看着酒碗,几分不安的问道。
“其实有一件事,逍遥兄一直没告诉你们。”
王敏求说道,“大国师诸葛福元供述,虽然没见过圣尊,但他怀疑圣尊就是赤月恶魔,甚至比赤月恶魔还厉害。
一凡的父亲发现七星连珠,预示着七大魔王现世,它们帮圣尊渡劫,也是妄想创立一个以圣尊为神的新世界。”
一凡惊讶的问道,“七大魔王?”
“对。”
王敏求接着说道,“现在还不清楚是哪七个魔王,但从各处妖族异动来看,极可能是虹魔教主、祖玛教主、千年树妖、触龙神、沃玛教主、骷髅精灵、尸王。
沃玛教主、触龙神、骷髅精灵、尸王已被消灭,堕入邪恶深渊,但前面那几个魔王妖力更强,更难对付。
沙巴克一战,人族损失大批修行者精锐,就是中了圣尊的奸计。
白日门学院需要对付赤月峡谷,沙巴克和土城重点防御祖玛寺庙,王城和金吾卫正考虑出兵封魔谷。”
王敏求表情严肃,花慕兰知道非同小可,她也端起酒碗,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喝下去。
“咳,咳”
花慕兰偷喝过入口甘甜的清醪,不想这酒烈,她被呛出了眼泪,嗓子也不舒服,不禁咧着嘴说道,“师父,真难喝...”
“哈哈哈。”
那三个老头却大笑起来,唐章还带着几分悲壮哼起小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第二十一章 妖族划分六种
“唐章兄弟,莫言悲观,此行虽说难以预料,但未必就毫无胜算。”
逍遥子豪气尽显,不像以往那般谦逊温和,他大笑道,“你我兄弟三人联手,试问天下谁敢小觑?”
王敏求更是霸气十足,酒喝的痛快,话也爽快,“这番作乱,不是虹魔教主则罢,若是,老夫要将它那对角掰下来,做成簪子用。”
“哈哈哈。”三个老头畅快喝酒,那几个酒坛很快就空了。
逍遥子转向一凡问道,“臭小子,星象奥妙深邃,你可知为何别人不能发现七星连珠,而你父亲可以?”
一凡摇头,逍遥子说道,“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商量过,只是怕你们想太多分了心,耽误到修行,所以才没说。
一凡,你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她有拜月族的血统,不仅会入梦,也擅长观测星象,你父亲的发现可能是她的功劳。”
前阵子,一凡见过司天监崔元庆,便也说给逍遥子。
“崔元庆颇有学识,他经历过牛家庄的事,只可惜他舅父大意,以致发生惨案。”
逍遥子说道,“拘人神魂非常人所能为,那是一种巫术,通常以头发或骨殖作为媒介。头发乃气血精华,骨头是魂魄所附,借此扣住一缕神魂。
至于进入他人梦境,除了拜月族,恐怕非地仙不可,谅那二头领做不到。我猜测或许是借助了某种邪物,譬如紫水晶?
难怪二头领能数次闯入你的梦境,原来他扣着你父母一缕神魂,凭邪术找你并非难事,再加上紫水晶,也就解释的通了。
我想不通的是,二头领要想抓你轻而易举,为何他蛰伏多年?”
花慕兰问道,“逍遥长老,之前说我和哥哥是金童玉女,那抓一凡哥哥做什么?”
“或许因为一凡拥有强大的灵觉。”
逍遥子解释道,“之前一凡不懂修行,二头领后来发现这点,拿他献祭可比三牲献祭厉害,更能通灵。
你们兄妹两个命格纯阳纯阴,也属天地造化,所以暗修罗才想捉你们三人献祭。
福兮祸兮,也正是你们与众不同,二头领才留着你们,没有加害。要不然,你们多次破坏圣尊的计划,以他嗜血冷酷的性子,岂能放过?
一凡命中九劫,之前被暗修罗捉住,但愿都过了。若如此,必有大福,如果尚未渡劫,那又难说。”
一凡、花满城、花慕兰皆默然无语,当下妖族异动,这算什么福?
“满城,不止一凡,你也有劫数。”
逍遥子又说道,“前些日子你出走,为师之所以不拦,以为应在王城,你离开或许是好事,就是不知经历如此变故,算与不算。
窥探六爻八卦秘阵,掌门师兄发现玛法大陆生机黯淡,实在让人担忧,前途吉凶难以预料。”
“逍遥长老,”花慕兰问道,“那个抢走紫水晶,头上长角的怪物,到底是不是虹魔教主?”
逍遥子对此不好判断,他说有角的怪物很多,尤其在沃玛寺庙,从合姑娘的只言片语里不能断定。
“逍遥兄,”唐章说道,“不如给他们说说妖族的种类和特性,省的以后遇上了,不知道如何对付。”
“对,是个好主意。”王敏求也赞同。
逍遥子点了点头,“你们听好了,妖族的妖力越强,威胁越大。玛法世界可分为六大妖族,僵尸、骷髅、虫族、兽人、牛魔、赤月妖群。
若按攻击距离,可以分为三种,远距离、较近距离、近距离。若按攻击属性,又分为四种,物理攻击、魔法攻击、毒素攻击、精神冲击。
大部分妖族是物理攻击,魔法攻击较少,毒素攻击最少,但也有妖怪属于混合攻击,精神冲击只有几个魔王能做到。
六大妖族曾经数量庞大,在玛法七大省域分布不同。
赤月妖群以赤月恶魔为首,它们聚集在白日门的赤月峡谷,神秘的牛魔王带领牛魔妖族躲在苍月岛,触龙神和虫族以死亡山谷为老巢。
僵尸族分为两部,一部是以尸王为首的僵尸妖群,主要躲在比奇和毒蛇山谷的矿区,另一部以恶灵尸王为首的恶灵僵尸妖群,它们分布在骨魔洞和尸魔洞。
玛法大陆的僵尸由人族复活而成,苍月岛的恶灵僵尸则是拜月族复活而成。拜月族虽是人族分支,但经创世神点化,战力普遍强大,所以恶灵僵尸的攻击更凶。
骷髅族也分为两部分,玛法大陆的骷髅妖群,以及苍月岛的骨魔妖群。
大部分骷髅妖群活动在比奇的西山洞穴,骨魔妖群是赤月恶魔变异进化的骷髅,它们被融入纯正的半兽人血统,比普通骷髅厉害的多。
骷髅群的首领是骷髅精灵,骨魔群的首领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黄泉教主。
最庞大的妖族当数兽人,它们伴随人族而生。兽人进化出三大分支,尼耳、奥玛、半兽人,后来又出现了祖玛妖群、沃玛妖群、虹魔妖群。
沃玛妖群的首领就是沃玛教主,它们活动在沃玛森林的沃玛寺庙,祖玛妖群的首领是祖玛教主,主要活动在祖玛寺庙。
虹魔教主独占封魔谷,它召集了众多的猪妖和祖玛妖群,还有许多恐怖的妖族头目。
在被赤月恶魔变异之前,猪妖只是百姓饲养的家猪,它们数量不少,活跃在深埋土城之下的石墓里面。
赤月恶魔本想把猪妖划归祖玛教主统领,但祖玛教主以纯正的兽人血脉自居,不屑接收。后来才被缺兵少将的虹魔教主大量收编。”
“逍遥长老,赤月恶魔到底异化出了多少妖族?”一凡很不理解。
“可以这么说。”
逍遥子说道,“除了神秘的牛魔王,还有原本存在的兽人,僵尸、骷髅、虫族、赤月妖群,这四大妖族都是赤月恶魔带来的。
在邪恶能量的影响下,许多变异生物、山野精怪也是赤月恶魔的‘杰作’,那魔头当真给人族带来无尽的灾难。”
逍遥子还讲到,根据这些怪物的妖力高低,再按照区域划分,可以排列为比奇省、毒蛇山谷、沃玛森林、盟重省、封魔谷、白日门、苍月岛。
每处区域都有地表、山洞和地穴,如此排列,便可以有全面的了解。
比奇省是王城所在,驻军众多,相比之下最安全,物产最丰富,人口也最多,是玛法大陆的重中之重。
第二十二章 尸王替身众多
几百年来,比奇省偶有妖族出现,主要是西山的骷髅妖群和僵尸妖群,还有零星活动在地表的怪物。
蛤蟆怪,这种变异的蛤蟆个头很大,浑身都是有毒的癞疙瘩,有着长长的舌头。
稻草人,经常活动在森林和田野里,以前人们用其保护庄稼不受鸟兽袭击,但它们在邪恶未知的力量驱使下发生变异。
多钩猫,一些野猫被邪恶的力量影响,变成能够直立行走的怪物。它们偷窃农民的铁钩当作武器,藏在森林和荒野之中。
钉耙猫,与多钩猫类似,只不过,它们似乎更喜欢铁耙。
食人花,这种妖花平时隐藏在地下,并不能移动,当有人接近时,它会突然钻出地面攻击。
食人花的攻击力不低,利用其缺点,如果把它吸引出来,可以远距离轻松消灭。
食人花的果实和叶子可以当作原料,炮制毒粉,也能配制稀缺的太阳水。
半兽人,它们身体强壮,巨口獠牙,手拿骨棒,围着兽皮裙,一般能活三十年。
森林雪人,通常生活在森林深处,身体覆盖长毛,眼睛很小,鼻子却很长。它们的爪子锋利如刀,攻击力比较凶猛。
毒蜘蛛,这种巨型蜘蛛几乎在比奇省、沃玛森林、毒蛇山谷都有分布,主要靠喷射毒液,以及螯牙进攻。
要注意,一旦被毒蜘蛛的毒液击中,身体会中毒发绿,并持续流失体力,和道士的绿毒作用相似。另外,毒蜘蛛的牙齿也可以当做炮制毒粉的原料。
半兽战士,多数活动在沃玛森林,很少在比奇露面,喜欢用骨头或木棒作为武器。
通常半兽人可以活三十年,如果活过三十年,它们会进化成半兽人战士,就能再活五十到一百年,皮肤也会变成墨绿色。
半兽勇士,半兽人部落的头目,由活过一百年的半兽战士进化而来。
在绵延百年的战争中,半兽勇士带领半兽人进行侵略,具有十分强大的战斗力。
如果半兽勇士死亡,兽人部落会选出新的半兽勇士,继续血腥的战争。
半兽勇士的盔甲和巨斧,都由黑暗妖力幻化,这种怪物可不要轻视。
半兽勇士有时在沃玛森林出没,比奇大森林和毒蛇山谷很罕见。不过,如果在白日门、封魔谷、苍月岛发现半兽勇士,初级修行者最好立即逃走。
那些半兽勇士被邪恶能量异化,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非常厉害,就算中级修行者挑战它们,都有着相当的危险。
骷髅族群主要活动在天然洞穴、兽人古墓、沃玛自然洞穴,以及一些连接通道。这种怪物是赤月恶魔复活了死去的半兽人。
骷髅,用石锤当武器,拥有比半兽人更强的力量,当它们再次死亡,妖力溃散,会化为一堆灰烬。
掷斧骷髅,躲在黑暗中远距离偷袭,它们双臂力大无穷,可以投掷沉重的斧头。并且发起攻击后,掷斧骷髅通常会转移位置,让人难以发现。
骷髅战士,拥有比骷髅更强的力量,双手挥舞大斧,穿戴着铁冠和铁甲。
骷髅战将,在所有的骷髅妖群中,骷髅战将的攻击力最强。它们通常披着灰袍,使用一把锋利的长杆镰刀。
骷髅精灵,骷髅族群的首领,相传曾是一个了不起的兽王。被复活后,它那血红骨头犹如恶魔一般,惯用一对致命的乌金刺。
骷髅精灵妖力强大,动作敏捷,还具有相当的智慧,其进攻和防御组合复杂,是一个不可小觑的魔头。
还有许多发生异变的地穴生物,通常也会与妖族伴生。比如在骷髅活动的区域就有山洞蝙蝠、洞蛆、蝎子。
山洞蝙蝠,它们攻击力不高,但习性成群活动,飞的快,又很敏捷,初级修行者并不容易对付。
洞蛆,这种肥硕的虫子发生变异后,具有了魔法和毒素攻击能力。它们爬近目标,喷出绿色的毒雾,这种毒素相当危险,能把人僵化的如同石头。
虽然高深的功法能够遏制毒素,可一旦被石化就异常凶险,甚至有高手就死于小小的洞蛆。
洞蛆很容易消灭,但也别大意。雌性洞蛆腹中有卵,能作为制作毒粉的原料。
蝎子,近距离物理攻击,甲壳厚,攻击高,对初级修行者的威胁颇大。它的尾巴同样可以作为炮制毒粉的原料。
比奇省有矿坑,里面活动着僵尸妖群,它们与骷髅妖群同期出现,分为普通僵尸、铁粉僵尸、铜粉僵尸、爬行僵尸、和尚僵尸、灰袍僵尸、尸王。
僵尸的形成最早是那些矿难中罹难的矿工,还有在大地震时遭遇不幸的人族,都被赤月恶魔的邪恶能量复活,后来也有被尸毒感染的人族。
僵尸体内被赤月恶魔灌输了死气,死气不散,僵尸不死。死气充盈的僵尸能多次复活,只不过随着死气的衰减,其妖力也会降低。
僵尸妖群的攻击力并不高,但它们携带的尸毒却厉害,令寻常人谈之色变。
赤月恶魔挑选出最凶悍的僵尸强化为尸王,教其如何灌输死气,发展壮大僵尸妖群。
不仅有普通僵尸,尸毒还把死去的修行者异化,武士变异的铜头铁臂,魔法师变异的可以打出电光,其余的也各有特点。
铁粉僵尸,浑身呈赤红色,那是因为它们身上粘满铁粉,让它们不惧怕普通刀剑。
铜粉僵尸,和铁粉僵尸类似,只是它们身上粘满铜粉,呈现出暗绿色。
爬行僵尸,这种僵尸虽然在地上爬行,速度却快,手脚俱是白骨,犹如匕首铁叉一般,并不容易对付。
和尚僵尸,它们身穿袈裟,戴着念珠,浑身上下坚硬如铁,是被加害的释教徒。
灰袍僵尸,身披灰袍,因此得名。如果碰到这种僵尸千万小心,它能释放一道攻击力很强的电光,属于远距离魔法攻击。
尸王,妖力强大的僵尸之王,它从赤月恶魔那里学会如何灌输气死,将尸体变成僵尸,使用缠绕在臂膀的铁链作为武器。
真正的尸王只有一头,但它却有三十九个替身,其老巢被称为尸王殿。
矿坑里曾经遗失过很多宝藏,赤月恶魔让尸王游荡在比奇矿区、毒蛇矿区、封魔矿区,还有香石墓穴,在袭击人族,发展僵尸妖群的同时,还要寻找那些宝藏。
第二十三章 沃玛邪术献祭
逍遥子还提到,在外游弋的尸王替身总共有十九头,猜测它们会轮换,将找到的法宝带回尸王殿。由此所致,尸王殿的尸王数目并不固定,只有全部聚齐时才是四十。
真尸王会说话,不过,其余的替身也具有相当的智慧。
矿坑同样有洞蛆出没,在比奇省、沃玛森林、白日门地表有过几种小妖王出没的记载,钉耙猫王、多钩猫王、雪人王。
这几种小妖王攻击凶猛,妖力更强,外表和普通妖怪几无差异,但它们会说话,所以也容易甄别。
毒蛇山谷密布森林,地域十分广阔,其四周环山,只有南北三处关隘进出,易守难攻。山谷内有一处洞穴,便是毒蛇矿区,里面和比奇矿区一样藏匿着僵尸妖群。
毒蛇山谷森林里有多钩猫、钉耙猫、食人花、半兽人、毒蜘蛛、半兽战士,当然最多的还是红蛇和虎蛇。
传言,曾有蛇妖吞食了古米尔人罕见的祝福油,据说还真有人从虎蛇的肚子里得到过。
红蛇,出没在毒蛇山谷,红白花纹,没有毒性,但其身躯庞大,常常成群结队,并不容易对付。红蛇的牙齿锋利,威胁颇大,可以轻松咬穿布甲。
虎蛇,黄黑花纹,攻击力比红蛇还要高,生活习性与红蛇类似。
沃玛森林出现过钉耙猫、多钩猫、稻草人、食人花、半兽人、毒蜘蛛、半兽战士、半兽勇士,最危险的地方还属沃玛寺庙。
除了山洞蝙蝠和洞蛆,沃玛寺庙藏着不少沃玛妖群,里面不乏忠诚的沃玛教众,其外表已经异变的丑陋如牛头。
粪虫,本来也是沃玛教众,在沃玛教主的召唤下,被邪恶的力量变异的奇怪和可怕。
它们在地上爬行,仿佛长着前腿的巨型鲶鱼,粪虫智商低下却残忍无情,依靠尾部喷出的毒雾发动攻击。
暗黑战士,曾经也是沃玛教众,在沃玛教主复活时,同样被邪恶的力量变异。
暗黑战士丑陋不堪,其模样狗头猪身,尾巴细长,喜欢躲在黑暗中,用脊背的骨刺远程射杀。那骨刺速度奇快,极难防御,当被发现时,它还会迅速跃开。
沃玛战士,它们曾是狂热的沃玛异教徒,沃玛教主依靠他们的生命献祭而复活,又把他们变成拥有一双铁拳的怪物。
沃玛战士保卫着沃玛寺庙,如果发现有人闯入,它们就会发动残忍的攻击。
沃玛勇士,这种怪物牛头牛身,手持仿制海魂的点钢叉,也由沃玛教众变异而来。它们忠心不二的游荡在沃玛寺庙,比沃玛战士更强壮,也更有攻击性。
沃玛战将,与沃玛勇士相似,攻击力甚至略高,擅长使用一柄流星锤。
火焰沃玛,此怪不用武器,但它背生双翼,可以滑翔,还能喷射出威力巨大的火焰,那是一种魔法攻击,千万不要轻敌。
沃玛卫士,在沃玛寺庙中,其地位仅次于沃玛教主,它们是那魔头最忠诚的助手,竭尽全力捍卫着沃玛寺庙。
沃玛卫士是邪恶世界的产物,拥有强大的妖力,它手中有两把武器,一个是焰魔剑,附带黑暗魔法,另一个叫黑雪刀,具有很强的破坏力。
沃玛教主,远在中古时期,愚钝的兽人被智慧的人族击退。但不知何故,它们逐渐进化,分为三支,尼耳、奥玛、半兽人。后来又出现祖玛教主、沃玛教主、虹魔教主。
虹魔教派最早创立,沃玛教主不甘示弱,它依据一本邪书,也创立出神秘的信仰,便是沃玛教派。
利用这种神秘的信仰,沃玛教主大肆蛊惑沃玛教徒,建立了辉煌庞大的沃玛寺庙。
沃玛教主掌握着借助教徒献祭生命而复活的邪术,这魔头因此更加猖狂,只要用上千教众献祭,它就能在鲜血中复生。
这样一个邪恶又恐怖的魔王,却被沃玛教徒奉为神明,狂热追随,着实可悲。
沃玛教主背生双翼,它会一种魔法穿透极强的电光拳,还能在关键时刻瞬间移动。狂暴状态的沃玛教主非常厉害,连续的电光拳重击,能任何闯入者。
盟重省地处边疆,驻军不如比奇充足,妖族也普遍强悍。那些妖族活动空间广阔,因此种类繁多,分布广泛。
在盟重,地表怪物除了虎蛇,还有另外七八种,山洞地穴复杂曲折,有祖玛寺庙、死亡山谷、石墓三处。
狼,它其实算不上怪物,只是对人族有一定的威胁。狼通常集体行动,游弋在森林、牧场、荒漠周围,偷吃牧民的羊群。
猎鹰,一种活跃在盟重的空中掠食者,它们飞翔在高空,一旦发现猎物就会猛然俯冲猎食。凭借有力的翅膀,敏锐的视觉,以及那双利爪,猎鹰对牧民的威胁同样不小。
盔甲虫,变异后的蝼蛄,原本是一种腐食昆虫,生活在土城周围的软土下面,通过钳子挖掘移动。
受赤月恶魔的邪恶能量影响,盔甲虫变的体型巨大,披有硬甲,还有锋利的颚齿,经常跑到地面攻击人族。
威思而小虫,也叫沙虫,这种虫子不仅名字奇怪,模样也相当奇特。它整个躯体都由内脏组成,能从巨大的腔口中喷射出腐蚀物攻击。
多角虫,这种昆虫最早生活在牧场周围,异变以后,会用前额的硬角攻击。多角虫的甲壳坚硬,防御不低,不过硬壳之间的缝隙是其弱点。
巨型多角虫,一部分多角虫变异的身躯巨大,额角锋利,发现目标后,巨型多角虫会竖起尖角猛烈撞击。它的厚重外壳难以击破,比普通多角虫强悍许多。
多角虫和巨型多角虫虽然长着翅膀,但它们都已失去飞行能力,只可以短距离滑翔。
花慕兰皱着眉头说道,“我最讨厌虫子了,看着都恶心。”
“虫族可是多的数不清。”王敏求笑道,“因为武士的天赋特点,几乎所有的高级武士都在死亡山谷历练过。”
逍遥子告诉花慕兰,“死亡山谷是虫族的老巢,那地方洞穴密集,曲折复杂,稍不留神就会迷失在其中。
虫族已被异化的身躯庞大,攻击性很强,除了触龙神是远程魔法和毒素攻击,其余都是近距离物理攻击。
因为武士攻击不俗,物理防御也出色,所以很多人选择去死亡山谷历练。”
第二十四章 暗殿考验人性
逍遥子强调,在死亡山谷里不能迷路,那地方不仅怪物种类多,数量也惊人。
蜈蚣,隐藏在洞穴的阴暗角落,尽管没有多大威胁,但它快速的行动和隐蔽的攻击,经常让人防不胜防。
巨型蠕虫,这种被异化的菜青虫和蜈蚣习性相似,除了长相吓人,并无特别之处。
跳跳蜂,它们长有翅膀,只是因为身躯肥硕,已经退化的无法长距离飞行,只能蹦跳滑行,所以得名跳跳蜂。
这种滑稽的怪物不难对付,但它们经常成群结队,如果被包围,也能让人手忙脚乱。
黑色恶蛆,由洞蛆的尸体变异而来,外表覆盖坚硬的毛刺,其相貌怪异,还能高速旋转身体前进。
黑色恶蛆移动迅猛,如果被纠缠住,几乎再难甩开。如果魔法师遇到成群活动的黑色恶蛆,那注定是一场噩梦。
钳虫,这是一种强悍的昆虫,它们的钳子十分锋利,甲壳也坚硬,非常难对付,缺点是移动速度不快。
由于长期在黑暗的洞穴中生活,钳虫几乎丧失了视力,它们依靠敏锐的触角,从空气中探知气味,很远的距离就能发现入侵者。
邪恶钳虫,这种巨型怪物经过长期的变异,妖力非常可怕,只从名字就能听出来,绝非普通的钳虫能比。
颚钳锋利如刀,甲壳坚硬如铁,邪恶钳虫可以抵御大多数攻击,也能刺穿大多数护甲。
邪恶钳虫分布在山谷洞穴,协助触龙神统领虫族,如果发现侵入者,它就会迅速前扑,毫不怜悯的将其杀死。
邪恶钳虫的弱点是魔法防御较弱,考虑到死亡山谷地形复杂,妖群密集,魔法师不容易立足,最好的办法是让道士应对。
触龙神,它是一条巨大的千年蜈蚣,隐匿在死亡山谷的最深处。因为妖力惊人,传说这魔头能呼风唤雨,比肩神龙,自命为神。
触龙神可以喷出剧毒,石化麻痹敌人,它似乎会一种妖法,能让所有的魔法攻击失效。
“妖法?这是什么妖法?”一凡好奇问道,“居然攻击无效?难道它真是邪神?”
“并不是。”
唐章已然半醉,摆着手说道,“恰巧我也听过触龙神的故事,相传最早千年蜈蚣有两条,叫邪恶蜈蚣。
一条在死亡山谷的最深处,不怕魔法攻击,另一条在土城石墓的最深处,不怕物理攻击。
后来那场大地震突如其来,天翻地覆,假墓也变成了真墓,盘踞其内的邪恶蜈蚣再没人见过。
可是死亡山谷的邪恶蜈蚣继续作威作福,最猖獗时,盟重北部的几个部落都用未婚少女献祭,乞求它不要危害部落。
当初三英雄率军出征,天尊和法神未能战胜触龙神,最后还是圣战带着屠龙刀赶来,才将其诛杀。”
“前阵子盟重那边传来消息,轮回魔泉的触龙神又被斩杀。”
王敏求笑道,“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厉害,触龙神现身已令人震惊,他们不声不响的,居然将那魔头砍了,当真佩服。
逍遥兄,你要找的隐世高人,就是他们?到底什么来头?”
“当今能做下如此伟绩,还能有谁?”
逍遥子无奈说道,“我只知道是古时英雄论武尊、天虹法师、踏云尊者的后人,他们隐世不出,世人知之甚少。
我看目前最好的办法,是依靠遍布各处的金吾卫分支,让他们打探消息,再图建立联络。”
“嗯,也只能如此。”王敏求点头。
稍作停顿,逍遥子又讲到,“三英雄击杀触龙神之后,人们找到了一瓶绘着神秘符文的淡紫色药瓶。
这本不稀奇,但天尊师祖发觉那东西气息诡异,似乎不属于玛法大陆。”
“难道来自未知暗殿?”王敏求惊讶问道。
“正是。”
逍遥子说道,“那时候三英雄百般打听,终于从一位隐世高手处得知,紫色瓶子里装的是神水,可以解除神秘的诅咒。
这种神水来路不详,据说是一个隐藏在死亡山谷的神秘空间。那空间位置不定,里面的情形更离奇,被称作未知暗殿。
已经没法考证未知暗殿出自哪位巧匠大能,甚至有人说,它是创世神建立的。
未知暗殿里面有鸡、鹿、稻草人、巨型多角虫、半兽勇士、骷髅精灵、尸王、沃玛卫士、邪恶钳虫、白野猪、邪恶毒蛇、沃玛教主。
那地方之所以离奇,不仅是布置诡异,除了个别变异的,里面怪物的妖力与玛法世界截然相反。
在未知暗殿,恐怖异常的沃玛教主可以被轻松杀死,人人惧怕的邪恶毒蛇,只需几招就能消灭。
人见人欺的鸡和鹿,反而在这里成为霸王,高级修行者或许抵不过鸡啄一下,捱不过鹿顶两下。
在未知暗殿,勇敢的人能活下去,那些内心怯弱,只会欺软怕硬,拿弱者开刀的伪强者,往往被动物虐杀。”
“师父,那地方是人造的?”久不出声的花满城问道。
“未知暗殿绝非天然,它是规规整整的环形建筑,实则砖石垒砌。但出自谁手,恐怕无以考究。”
逍遥子说道,“天尊师祖打听多年,获悉未知暗殿的巨型多角虫和骷髅精灵居然忽视魔法攻击,半兽勇士和尸王完全忽视物理攻击。
如果击杀稻草人,就有可能得到神水,打死鹿有可能得到鹿茸和鹿血。如果打死了鸡,那可了不得,传说甚至能得到屠龙或落魄神兵。”
“哈哈哈,要说神水、鹿茸、鹿血,那些我都信。”
王敏求忍不住大笑起来,“至于屠龙和落魄神兵,鸡?怎么得到?创世神的奖品啊?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信。”
逍遥子也笑了,“总之,未知暗殿是一处颠倒之地,最弱小的就是最强大的,最强大的也是最弱小的。
被魔王欺压的人族可以在那地方找回自信,同样,也会被平时看不起的家禽秒杀,这又多么的讽刺。
在我看来,未知暗殿更像是拷问人性之所,真真假假,不易辨别,虚虚实实,难以捉摸。
不起眼的,莫要轻视,嚣张跋扈的,却有可能外强中干。思想猜不透,人心隔肚皮啊。”
一凡想起了被诅咒的石老汉,他被妖人胁迫,说要找什么隐蔽空间,难道就是未知暗殿?
莫非屠龙和落魄神兵的传说是真的?不然那妖人找未知暗殿做什么?
一凡知道神水,可以解除神秘装备的诅咒,他灵机一动,既然如此神奇,那是否也能解除石老汉一家的诅咒?
第二十五章 壮观地下石墓
逍遥子又说起来,在盟重的东北方向有一座造型怪异的寺庙,那里就是祖玛妖族的老窝,祖玛寺庙。它更像挖在地下的一座地宫,里面错综复杂,十分庞大。
自诩纯正兽人血统的祖玛教主,竟然仿造人族修建出无数个房间,供祖玛妖众藏身歇息。听说还建有大型的图书馆,专门用来研究尼耳教义。
伴随祖玛妖族的有大老鼠、楔蛾、角蝇,而祖玛妖群则是羊的形态,它们妖力惊人,攻击力凶猛。有些精英怪物和普通怪物长相一致,难以区分,但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攻击力,都远高与普通怪物。
值得一提的是,祖玛寺庙深处还建有一处迷宫,叫做祖玛阁。其建造设置的十分微妙,哪怕在阵中走错一步,都有可能永远陷在其中,别想活着出来。
大老鼠,变异后身体肥硕,出没于祖玛寺庙浅层,依靠发达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进攻。这种怪物并不具备太大的威胁,但它们往往成群结队,爬行比较快。
楔蛾,这是一种草绿色的大蛾子,呼扇着翅膀飞行在洞窟里,以喷出的毒液,和黏稠的卵泡让侵入者窒息,再将其变成虫卵寄生的宿主。它们喷出的毒液带有石化麻痹毒素,中毒效果如同洞蛆。
角蝇,就像是一大摊黄色的烂泥巴,让人感觉不快,没人知道它为什么叫做角蝇。它们不能移动,也很容易被消灭,但不要因此小瞧它,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将其打死,角蝇会源源不断的吐出一种背部带着尖刺的蝙蝠。
铺天盖地的蝙蝠难不住魔法师,因为魔法师有范围攻击魔法,那些蝙蝠不难歼灭。但对于缺乏群体手段的武士和道士来说,往往感到头疼。
祖玛弓箭手,它们使用弓箭在远距离准确的攻击入侵者,普通的弓箭手并不太致命。但要是遇到精英弓箭手,那恐怖的攻击力,迅速的射箭动作,超远的射程范围,被它们瞄准,将让你陷入万分凶险的境地。
祖玛雕像,羊被祖玛教当作神的象征,祖玛教众也都异变成为羊的模样。祖玛雕像身穿锁子甲,使用方天画戟,平时藏匿在石头雕像中,这在祖玛寺庙里并不少见。
当有人靠的足够近时,祖玛雕像就会复活发动攻击,但当它们处于石头状态时,外力无法伤害到它们。
祖玛卫士,身穿明光甲,手持大铁锤,它们是祖玛教的保卫者,也具有隐藏在石头雕像中的能力。当侵入者靠近,它们会立即复活,挥舞着铁锤发起猛攻。
祖玛卫士和祖玛雕像都有精英怪物,祖玛卫士还不止有一种精英,它们的妖力越高,防御力和攻击力也就越强悍。
祖玛教主,在中古时期,虹魔教派和沃玛教派相继创立,自命为最纯正兽人血统的祖玛教主当然不甘落后。祖玛教主异常残忍,但追随者众多,它也是赤月恶魔的追随者,把消灭人族当作最重要的事。
祖玛教主除了拥有杀伤力恐怖的火焰掌,还拥有一项本领,那就是遇到危险时,能瞬间召唤出一群祖玛教众。里面包括祖玛卫士、祖玛雕像、祖玛弓箭手、楔蛾,所以祖玛教主很难对付,更不用说它的狂暴状态。
三英雄大战后,祖玛教主被封印在祖玛寺庙最深处的石像里,但祖玛教众把这魔王的石像供奉为神。他们相信只要还有一滴血,祖玛教主就不会真的死亡,就能在祖玛教徒的召唤中苏醒,继续带领兽人一统玛法。
石墓被埋了上千年,直至四十多年前,因为土地庙的坍塌才被人偶尔发现,这是一桩机密,知道的人并不多。石墓是个奇怪的地方,当初怕死的王想通过修建石墓躲过死亡,获得长生,却没想到根本不管用。
但只要有人去过石墓,无不被它的壮观所震撼。石墓里有黑色恶蛆、楔蛾、角蝇,最主要的妖群是猪妖和蝎蛇,红野猪、黑野猪、白野猪,还有邪恶毒蛇,以及传说中的石墓尸王与邪恶蜈蚣。
传言曾经的桃园也被埋在下面,但没人能够证实。
红野猪,它们浑身赤红色,长有獠牙,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一旦发现侵入者,它们就仗着惊人的力量,发动嗜血残忍的攻击。红野猪的特点是魔法防御较高,物理防御一般。
黑野猪,由红野猪变异而来,它浑身乌黑,比红野猪更加灵活,也更具有攻击性。黑野猪的力量很可怕,特点却与红野猪相反,它们的物理防御较高,魔法防御一般。
蝎蛇,当蝎子和蛇发生了变异会怎样?蝎蛇有蛇的身子,又有蝎子的巨钳,看起来非常怪异。它们的甲壳光滑坚硬,覆盖全身,刀剑很难劈开,蝎蛇的钳子十分尖锐,可以轻易撕开人族的护甲。
蝎蛇的眼睛处于头顶,可以看到任何方向,它们不仅有钳子,那锋利的牙齿也会带来致命的威胁。如果说蝎蛇有什么弱点,那就是它们的魔法防御比较弱。
白野猪,猪妖头目,它们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由于更长的寿命,通体变成白色。白野猪拥有巨大的体型和极强的破坏力,手中的巨型流星锤非常致命。
由于白野猪进化容易,又有超强的攻击力,因此猪妖群的战斗力不容小觑。赤月恶魔原想将众多猪妖划归祖玛教派,自狂自负的祖玛教主不屑接收,导致猪妖首领虹魔猪卫与祖玛教主互生罅隙。
虽然同处盟重省,但猪妖群和祖玛教众互不来往,任何一方被攻击,另一方都不会救援。这反而让人族获利,减轻了盟重驻军的压力。
邪恶毒蛇,蝎蛇妖的头目,长相与蝎蛇相似,但躯体庞大许多,它除了有一双无坚不摧的巨钳,腹部还有两对螯肢。邪恶毒蛇浑身覆盖暗黑色硬壳,极难对付,它的爬行非常迅速,如果被缠住就很难再甩开。
石墓尸王,这头尸王史书上没有记载其形象样貌,但提到过它的妖力异常恐怖,可以轻松杀死任何闯入者。至于石墓尸王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恐怕没人知道。
邪恶蜈蚣,无法证实它是否还藏在石墓深处,甚至古老的文献里,也仅有只言片语的记录,没有任何详细的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