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前途所向为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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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万分迟疑,作为七尺男儿,找靠山这等事情在他眼中,终究有些做不出来。
他缓缓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这样才会被他们鄙夷,看不起。”
赵九重皱眉,道:“你可不能走进死胡同里,你这么要骨气,可在那些人眼里,你才不是这样呢。”
赵普叹道:“我明白,但是我想要靠我自己。”
赵九重知道赵普本身还是十分执拗的,所以也不再强求,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再回去?”
赵普道:“我决定还是去见一下郭将军。”
赵九重愣了下道:“你想通了?”
赵普道:“不,我只是想说些别的。”
赵九重道:“行吧,行吧,那我就陪你去见郭伯伯好了。”
……
郭威疑惑的看着赵普道:“不做了?为什么?可是因为我的其他从吏史对你的态度……”
赵普道:“并非是那样,而是我看到郭将军手下有五名从吏史,已经不缺我一个人,我相郭将军自荐,是希望能够对郭将军有所助力,但既然郭将军这里已经有足够的人手,我就不参与进来添乱了。”
郭威道:“这怎么能说是添乱?我相信荣儿、九重的眼光,你绝非是寻常之人,一定有见识,见解,对我来说,必定会是助力。”
赵普抱拳,微笑道:“还是不了,请郭将军谅解。”
郭威道:“好吧,那你可有什么打算,大可以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帮助你。”
赵普摇了摇头:“还没有想好,但我如果有需要,会开口与郭将军说。”
郭威点了点头,道:“如此那就最好了,有什么事情,莫要藏着,大可说出。”
赵九重站在一侧,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赵普这人终究有些死板,要面子,有的时候想不通很多的事情。
……
离开郭威处之后。
赵普便转头,看向了赵九重,道:“刘词将军也在军中吗?”
赵九重疑惑,道:“刘词?那是何人?”
赵普道:“也是一位将军。”
赵九重道:“你这是何意?”
赵普道:“我想去刘词将军那里试试,做他的从吏史。”
赵九重疑惑,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回到郭伯伯那里,跟他说一声,叫他推荐你一下。”
赵普执拗道:“不用,我要靠我自己。”
赵九重道:“你这人,怎的这般抹不开颜面?”
赵普道:“我心中坚持这些,还请不要在劝了。”
“行吧。”赵九重道:“那我就陪你打听一下好了,不过,这件事情,不知道郭伯伯会怎么想。”
赵普道:“我已经说清楚,是郭将军这里人手足够了。”
赵九重点了点头,只好顺着赵普的意思,四处打听了起来。
这位刘词将军现年已经五十余岁,乃是一名老将,而且是一位有名的将领,他参加晋梁争霸,当时就已经有了名气。
后来,他在后唐之时,他也立功颇多。
最近一次,除了跟随杜重威平定安从进以外,还在天福二年的时候,张从宾叛乱,杀死石敬瑭的皇子石重信之后,跟随杜重威打破大破张从宾万人叛军,直接将张从宾逼的落水淹死。
现如今,刘词是因为参与围攻襄州,攻克襄州后成为团练使,又在石重贵的决策下,负责参与河东这里的事情,来作为刘知远处于河东的人手。
总而言之,这位刘词将军的本事甚大,任何人都知道,相比于郭威的出身,能力,所立的功劳来说,刘词将军都要更强出一截。
不过,正如郭威手下的那些从吏史话语中表露的内容一般。
近臣与远臣的区别,是天差地别的。
这刘词再有本事,终究是个远臣,他与刘知远不够亲近。
而郭威虽然没有刘词那样精彩的过往,立下的各种功劳,但却是刘知远的近臣。
两者谁未来的机会更大,可想而知。
赵普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对于赵普来说,这件事情他不可能想不通,只是,他不希望靠这种方式留在郭威的身边,他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跟着赵九重询问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刘词将军的军营所在。
赵九重迟疑了一下,便向营帐外的士兵说明了来意。
士兵去营帐中请示过后。
赵九重便与赵普一同进入了营帐当中。
此时此刻,刘词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书籍,待到赵九重和赵普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赵普和赵九重连忙行礼。
刘词起身,道:“二位不必多礼。你们来到此处,是要自荐?”
赵普顿时道:“是我要向刘将军自荐。”
刘词打量了一下赵普,道:“向我自荐,为何?”
赵普道:“赵普从前不知刘将军,今日方才知道刘将军,刘将军久经沙场,乃是当今世上一员名将,能够在刘将军手下任职,我觉得,自己的前途能够有所保障,同时,我也觉得,刘词将军定然是非凡之人,有许多的事情,都可以点拨学生,令学生有所提升。”
刘词奇道:“前途?那你怎么不去郭将军那里?郭将军乃是河东王身边的红人,是心腹,在他那里,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至少,将来河东王水涨船高,郭将军自然也是如此,你的身份,也会得到益处。”
赵普道:“赵普不才,此生读过一些书籍,可以说并不是学富五车,也正因为如此,赵普知道,一个人一生之所学的重要性。赵普并非是说在郭将军那里学到的东西不多,而是觉得,在刘词将军这里,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一时的身份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一个人拥有了能够匹配他身份的能力,无论到任何时候,他的身份都不会低下。”
刘词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点头,道:“你所说之话,十分有理。”
赵普道:“所以,此次赵普便来刘将军这里,自荐成为刘将军的从吏史。”
刘词道:“为何要选从吏史一职?如果你所学不错,我可以令你成为军中参谋,和其他人一同参谋。”
赵普道:“赵普并未行军打仗过,因为心中不喜行军打仗。那等谋划之事,赵普恐怕会做出错误的决策,所以,应该从小做起,就从从吏史来入手。作为从吏史,跟随在将军身边,能够学习到将军的言行,以及将军的智慧,在我看来,这能够为我打下基础。”
刘词哈哈一笑,道:“平日里,刘某想要找人辅助,也都是挑三拣四,但今日,刘某不会挑挑拣拣,你的话语,在刘某看来十分有道理,但,刘某肯定不能最终确定你就作为刘某的从吏史,只能说,观察你,看你究竟怎样。”
赵普道:“赵普知道这个道理,一定会好好表现,多谢刘将军给我机会!”
刘词道:“那就这样,对了,你也该向我介绍一下你,对吧?”
“是!”赵普当即便开始介绍起了自己。
赵普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对于赵普来说,这件事情他不可能想不通,只是,他不希望靠这种方式留在郭威的身边,他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跟着赵九重询问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刘词将军的军营所在。
赵九重迟疑了一下,便向营帐外的士兵说明了来意。
士兵去营帐中请示过后。
赵九重便与赵普一同进入了营帐当中。
此时此刻,刘词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书籍,待到赵九重和赵普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赵普和赵九重连忙行礼。
刘词起身,道:“二位不必多礼。你们来到此处,是要自荐?”
赵普顿时道:“是我要向刘将军自荐。”
刘词打量了一下赵普,道:“向我自荐,为何?”
赵普道:“赵普从前不知刘将军,今日方才知道刘将军,刘将军久经沙场,乃是当今世上一员名将,能够在刘将军手下任职,我觉得,自己的前途能够有所保障,同时,我也觉得,刘词将军定然是非凡之人,有许多的事情,都可以点拨学生,令学生有所提升。”
刘词奇道:“前途?那你怎么不去郭将军那里?郭将军乃是河东王身边的红人,是心腹,在他那里,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至少,将来河东王水涨船高,郭将军自然也是如此,你的身份,也会得到益处。”
赵普道:“赵普不才,此生读过一些书籍,可以说并不是学富五车,也正因为如此,赵普知道,一个人一生之所学的重要性。赵普并非是说在郭将军那里学到的东西不多,而是觉得,在刘词将军这里,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一时的身份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一个人拥有了能够匹配他身份的能力,无论到任何时候,他的身份都不会低下。”
刘词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点头,道:“你所说之话,十分有理。”
赵普道:“所以,此次赵普便来刘将军这里,自荐成为刘将军的从吏史。”
刘词道:“为何要选从吏史一职?如果你所学不错,我可以令你成为军中参谋,和其他人一同参谋。”
赵普道:“赵普并未行军打仗过,因为心中不喜行军打仗。那等谋划之事,赵普恐怕会做出错误的决策,所以,应该从小做起,就从从吏史来入手。作为从吏史,跟随在将军身边,能够学习到将军的言行,以及将军的智慧,在我看来,这能够为我打下基础。”
刘词哈哈一笑,道:“平日里,刘某想要找人辅助,也都是挑三拣四,但今日,刘某不会挑挑拣拣,你的话语,在刘某看来十分有道理,但,刘某肯定不能最终确定你就作为刘某的从吏史,只能说,观察你,看你究竟怎样。”
赵普道:“赵普知道这个道理,一定会好好表现,多谢刘将军给我机会!”
刘词道:“那就这样,对了,你也该向我介绍一下你,对吧?”
“是!”赵普当即便开始介绍起了自己。
赵普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对于赵普来说,这件事情他不可能想不通,只是,他不希望靠这种方式留在郭威的身边,他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跟着赵九重询问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刘词将军的军营所在。
赵九重迟疑了一下,便向营帐外的士兵说明了来意。
士兵去营帐中请示过后。
赵九重便与赵普一同进入了营帐当中。
此时此刻,刘词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书籍,待到赵九重和赵普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赵普和赵九重连忙行礼。
刘词起身,道:“二位不必多礼。你们来到此处,是要自荐?”
赵普顿时道:“是我要向刘将军自荐。”
刘词打量了一下赵普,道:“向我自荐,为何?”
赵普道:“赵普从前不知刘将军,今日方才知道刘将军,刘将军久经沙场,乃是当今世上一员名将,能够在刘将军手下任职,我觉得,自己的前途能够有所保障,同时,我也觉得,刘词将军定然是非凡之人,有许多的事情,都可以点拨学生,令学生有所提升。”
刘词奇道:“前途?那你怎么不去郭将军那里?郭将军乃是河东王身边的红人,是心腹,在他那里,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至少,将来河东王水涨船高,郭将军自然也是如此,你的身份,也会得到益处。”
赵普道:“赵普不才,此生读过一些书籍,可以说并不是学富五车,也正因为如此,赵普知道,一个人一生之所学的重要性。赵普并非是说在郭将军那里学到的东西不多,而是觉得,在刘词将军这里,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一时的身份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一个人拥有了能够匹配他身份的能力,无论到任何时候,他的身份都不会低下。”
刘词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点头,道:“你所说之话,十分有理。”
赵普道:“所以,此次赵普便来刘将军这里,自荐成为刘将军的从吏史。”
刘词道:“为何要选从吏史一职?如果你所学不错,我可以令你成为军中参谋,和其他人一同参谋。”
第四百三十二章 风刀夜袭山上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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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如刀,袭入山坳后,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
雪花随风而起,令已经枯干的树木摇摇欲坠。
六道黑衣身影顺着山道飞快的向上方奔行,他们的速度极快,转瞬间便已离开原地。
山下方,一行约百人的乞丐持着棍棒奔行到此,停住脚步,互使眼色又纷纷点头。
距离此处十里之外,刘知远麾下郭威已率领一支三千人组成的军队,不疾不徐的朝着山的方向靠近。
柴荣引着缰绳,回首道:“列位按照原定计划,将此山下山之路封锁,争取不要让人逃离。”
“是!”
“是!”
后方,三千名士兵齐声大喊应答。
……
很快,六道黑衣人便已到达了山的中段所在,他们齐齐停下脚步。
赵九重将脸上的黑巾取下,道:“上面应该就是那处山寨了吧?”
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尉迟广汉回头,道:“不错,他们的行踪对我们来说不算是什么秘密,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处在这上方的山寨之中,粮草就是运往此处。”
周华裳在一旁道:“稍后,还是要小心,毕竟我们不知这其中是否有慕容龙城身边的高手,我们主要以营救河东王之子为主,切莫恋战。”
说到此处,周华裳转头,看向了甄灵:“甄灵,你先行一步,潜行到山上做好埋伏,第一目标要指向陈蛰龙,除他以外,如果有其他的高手,到时候根据情况放箭。”
“好。”甄灵应答一声,便持着弓灵巧的奔行出去,他的速度极快,同时又十分轻盈。
周华裳道:“稍后,赵兄弟你负责尉迟兄在前方引诱敌人,以拖住他们,要以杀陈蛰龙为表象,而我则会和萨拉姑娘一起从后方潜入,寻找河东王之子所在,看情况将他营救出来。”
“那我呢?”谢剑安疑惑道。
周华裳道:“你武功最弱,就留在这里,接应山下的丐帮弟子即可。”
谢剑安道:“谁说我的武功最弱……”
赵九重低声道:“你武功最弱本就是事实,还不服气,剑法太差了。”
谢剑安顿时有些生气:“你!”
周华裳道:“好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大家切记要万分小心,虽然我们做了完全的准备,但对于我们来说,陈蛰龙背后的慕容龙城才是未知之存在。”
话音落下。
尉迟广汉道:“好了,开始动手,周长老和萨拉姑娘先上去。”
当即,周华裳便已经与萨拉先行奔上山,不过两个人马上脱离山道,绕向了另一侧。
至于尉迟广汉则和赵九重一起踏开脚步,顺着山道奔行而上。
谢剑安摇了摇头,将手搭在剑柄之上,缓缓地走了两步,找了个开阔的位置立足。
……
赵九重和尉迟广汉奔行的速度极快,两个人并未压低脚步声,他们大步流星,赵九重持着盘龙棍,而尉迟广汉则已经取下了背上的双鞭。
到达了山寨门口处的时候。
立时间便有正在山寨中心围着篝火的三名乞丐发现了两人。
只不过,这三名乞丐还未来得及叫喊。
赵九重却已经踏步飞身,一跃便到了半空之中,手中盘龙棍化作打扫,猛力的朝着三人击打而去!
嘭!嘭!嘭!
赵九重一棍扫中三人头、胸、腹!
三人承受重击,立时被打飞出去,因这一棍太重,他们瞬时便晕厥了过去。
尉迟广汉低声道:“打得好。”
赵九重自得一笑,左右查看,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尉迟广汉道:“此刻应该正在歇息,毕竟已是深夜,这样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赵九重点头,开始环顾四周。
正如最开始他们拿到的此处地图一般,这山寨分为前后两处,前面是由几件普通的房子组成,与后方间隔最大的房屋,乃是聚会之所,平日里是山贼们一同饮酒之处。
而过了此间房屋,才是山贼们平日里的居所。
赵九重左右看了空荡荡的哨塔,道:“这群家伙太没用了,连放哨都不知道。”
尉迟广汉道:“不要掉以轻心,我们走。”
两个人当即开始快步的向山寨深处奔行而去,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从奔入进来之后,除了最初所遇到的乞丐之外,便再无半个乞丐出现。
用尉迟广汉所说此刻乃是深夜解释,总有些感觉不对。
赵九重急忙停住脚步,道:“尉迟大哥,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看着前方唯一亮着灯火的房子,那正是在众人推测当中的,大概率由陈蛰龙居住之所。
按理来说,两个人并未压低脚步,应该有乞丐发现才是。
尉迟广汉也感到迟疑,道:“没办法,既然我们已经上来了,那就还是要上前查探,不过,要千万小心,说不定他们正埋伏在四处。”
赵九重顿时左右看向了那些毫无灯火,一片漆黑的房子,缓缓点了点头。
换做是旁人,此刻这等反常已经退去,但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皆是艺高人胆大,即便明知道可能会是龙潭虎穴,但却也并不太在意。
当即,两个人便直奔正前方的那屋子奔行而去。
只是,他们脚步才方抬起,几乎是一瞬间,四周的房舍猛地响起了啪啪啪的推门声!
包括后方原本供山贼们聚会之所,也猛地亮起了灯火。
尉迟广汉和赵九重停下脚步,缓步挪向了前方相对开阔所在。
转瞬之间,众多乞丐便从四处蜂拥而出,直接将赵九重和尉迟广汉包围了起来。
陈蛰龙走出了房间,背着手,道:“看来,河东王是不想要他的儿子了,对吧?”
赵九重道:“废话少说,我们是来杀你的。”
陈蛰龙冷笑,道:“我早就猜到了,这里已经埋伏过了,你们进来,就是自投罗网!动手!”
话音落下,乞丐们纷纷持着短棍、竹棒,直接朝着赵九重和尉迟广汉冲去。
陈蛰龙同时喊道:“布阵!”
当即,这些奔行而上的乞丐们顿时拎着竹棒,不断地开始围着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绕起了圈子。
下一刻,一名乞丐立时鱼贯而来,手中竹棒抽向了赵九重的脑袋。
赵九重冷笑,抬手直接捉住了竹棒,而后向一侧飞甩!
这乞丐便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乞丐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又起身,回到了队伍当中,继续绕着赵九重和尉迟广汉。
终于!
这些乞丐开始三三两两的从不同方位鱼贯而来。
赵九重和尉迟广汉当即各自持着兵器,朝着飞来的乞丐格挡,同时不断地脚步腾挪进行躲闪。
这些乞丐毕竟是散兵游勇,相较于赵九重和尉迟广汉,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两个人稍微一沾乞丐,乞丐便会直接被打飞出去,或跌落在地,有些稍一触及便直接昏死。
不过,这些乞丐配合的十分巧妙,有人放一落地,后方便有乞丐扯住其的脚踝,瞬间将他拖拽出去。
一时之间,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竟有一种这些乞丐好似千军万马一般的感觉,实际上,这些乞丐大概只有三百人左右而已。
尉迟广汉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准备?看来也不过如此!”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甩动铁鞭,立时打飞了两名半空中的乞丐,直接砸向了前方的陈蛰龙。
陈蛰龙脚步后踏,猛地闪避,便躲开了两名乞丐,同时道:“看来,你们果然厉害,你应该就是那尉迟长老了吧。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遮遮掩掩?”
尉迟广汉冷哼了一声,盯着陈蛰龙,道:“说什么废话,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从人群中突破而出,他所过之处,乞丐们横七竖八的被打翻在地,原本的阵型瞬间便出现了破溃。
而赵九重这里,手中盘龙棍越甩越凶猛,无一乞丐能够抵住。
任何人看了此刻的情景,都知道,这群乞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挡住两人。
陈蛰龙看着尉迟广汉提着双鞭扑杀而来,陡然间向后退了一步。
一道身影却豁然间从尉迟广汉的头顶降落而下!
尉迟广汉猛地挥舞铁鞭,向上抽去!
但马上便迸发出了火花。
同时被瞬间击退。
正是朱雀卫的身影。
朱雀卫突然间出现,一下子便令尉迟广汉心神紧绷了起来。
朱雀卫一言不发,落在地上之后,便猛地朝着尉迟广汉冲来。
巨大的斗笠此处,猛地开始冲出剑尖!
呯!
呯!
呯!呯!呯!呯!
尉迟广汉以双鞭所有抵御,而朱雀卫毕竟生有四手,其剑诡快无比,令尉迟广汉瞬间便节节败退。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甩动铁鞭,立时打飞了两名半空中的乞丐,直接砸向了前方的陈蛰龙。
陈蛰龙脚步后踏,猛地闪避,便躲开了两名乞丐,同时道:“看来,你们果然厉害,你应该就是那尉迟长老了吧。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遮遮掩掩?”
尉迟广汉冷哼了一声,盯着陈蛰龙,道:“说什么废话,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从人群中突破而出,他所过之处,乞丐们横七竖八的被打翻在地,原本的阵型瞬间便出现了破溃。
而赵九重这里,手中盘龙棍越甩越凶猛,无一乞丐能够抵住。
任何人看了此刻的情景,都知道,这群乞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挡住两人。
陈蛰龙看着尉迟广汉提着双鞭扑杀而来,陡然间向后退了一步。
一道身影却豁然间从尉迟广汉的头顶降落而下!
尉迟广汉猛地挥舞铁鞭,向上抽去!
但马上便迸发出了火花。
同时被瞬间击退。
正是朱雀卫的身影。
朱雀卫突然间出现,一下子便令尉迟广汉心神紧绷了起来。
朱雀卫一言不发,落在地上之后,便猛地朝着尉迟广汉冲来。
巨大的斗笠此处,猛地开始冲出剑尖!
呯!
呯!
呯!呯!呯!呯!
尉迟广汉以双鞭所有抵御,而朱雀卫毕竟生有四手,其剑诡快无比,令尉迟广汉瞬间便节节败退。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甩动铁鞭,立时打飞了两名半空中的乞丐,直接砸向了前方的陈蛰龙。
陈蛰龙脚步后踏,猛地闪避,便躲开了两名乞丐,同时道:“看来,你们果然厉害,你应该就是那尉迟长老了吧。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遮遮掩掩?”
尉迟广汉冷哼了一声,盯着陈蛰龙,道:“说什么废话,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从人群中突破而出,他所过之处,乞丐们横七竖八的被打翻在地,原本的阵型瞬间便出现了破溃。
而赵九重这里,手中盘龙棍越甩越凶猛,无一乞丐能够抵住。
任何人看了此刻的情景,都知道,这群乞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挡住两人。
陈蛰龙看着尉迟广汉提着双鞭扑杀而来,陡然间向后退了一步。
一道身影却豁然间从尉迟广汉的头顶降落而下!
尉迟广汉猛地挥舞铁鞭,向上抽去!
但马上便迸发出了火花。
同时被瞬间击退。
正是朱雀卫的身影。
朱雀卫突然间出现,一下子便令尉迟广汉心神紧绷了起来。
朱雀卫一言不发,落在地上之后,便猛地朝着尉迟广汉冲来。
巨大的斗笠此处,猛地开始冲出剑尖!
呯!
呯!
呯!呯!呯!呯!
尉迟广汉以双鞭所有抵御,而朱雀卫毕竟生有四手,其剑诡快无比,令尉迟广汉瞬间便节节败退。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甩动铁鞭,立时打飞了两名半空中的乞丐,直接砸向了前方的陈蛰龙。
陈蛰龙脚步后踏,猛地闪避,便躲开了两名乞丐,同时道:“看来,你们果然厉害,你应该就是那尉迟长老了吧。又不是没见过,何必遮遮掩掩?”
尉迟广汉冷哼了一声,盯着陈蛰龙,道:“说什么废话,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尉迟广汉猛地从人群中突破而出,他所过之处,乞丐们横七竖八的被打翻在地,原本的阵型瞬间便出现了破溃。
而赵九重这里,手中盘龙棍越甩越凶猛,无一乞丐能够抵住。
任何人看了此刻的情景,都知道,这群乞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挡住两人。
陈蛰龙看着尉迟广汉提着双鞭扑杀而来,陡然间向后退了一步。
第四百三十三章 败退节节入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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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华裳与萨拉一道绕入山寨后方地牢所在,周华裳取了双枪,猛地纵身而上,以两杆短枪尾部同时击打两名负责看守的乞丐,立时将二人放倒在地。
然后便回头,对萨拉点了下头。
跟着,两人便直接冲向了地牢之中。
此处地牢看上去十分简陋,不但阴森,且四周都是土石,其内部又有浓烈的腥臭之气。
四周火把焚烧,将狭窄的廊道映照成了一片红色。
周华裳走在前面,后方萨拉戒备的看着后方。
两个人不断深入,大概十步后,便到达了地牢的尽头,简陋的牢房前面几间全是空旷,唯独最后一间,存在了人影。
周华裳转过头去,看向了里面的情况。
却见到此处有柴火、火炉、土炕一应俱全。
此刻,炕上正躺着一道身影,束着头发,一双鞋子整齐的摆放在地上。
周华裳眸光一闪,道:“公子!公子!”
她叫了两声,炕上之人才缓缓起身,撇过头看了过来。
正是刘知远的儿子,刘承佑如假包换。
刘承佑乃是刘知远的次子,深得刘知远喜爱,平日里行事略有些纨绔,但十分英俊,全然不似刘知远那般相貌怪异。
对于周华裳的到来,刘承佑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道:“你们中计了。”
周华裳顿时皱眉,道:“中计了?”
刘承佑摇了摇头,道:“反正他们又不敢杀我,来此救我作甚?快回去吧,现在还有机会。”
周华裳错愕,道:“公子,你这是何意?”
说着,周华裳已经拿了从两名乞丐身上摸到的钥匙,到插入到铁锁当中,准备将刘承佑放出来。
刘承佑却只是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重新穿上鞋,丝毫不觉得害怕,跟着,他便走向了牢房深处所在,蹲下身,敲了敲地上的石板,然后蹲下身,做了抠起的动作。
周华裳感到万分疑惑,钥匙如何也打不开锁头,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承佑回过头,看着周华裳,道:“你们前来送死,不关我事,本来在这里好好的,却跑过来,诶,但愿你们死的时候不会太难受。”
正在此时,一些黑烟已经顺着地牢的入口处渗透了进来,竟然滚滚涌入。
周华裳此刻才意识到问题,道:“糟糕!”
萨拉目光一闪,当即提着剑,奔向了地牢门口处。
只是才到达门口所在,两道火把却从外面依次丢入进来。
萨拉闪身躲避。
而滚滚浓烟开始愈演愈烈。
另一边,刘承佑已经将石板彻底开启,而下方,却有着一个人影,此人戴着个铁面,却正是个哭脸。
哭面卫!
从前的哭面卫已经被张寒城杀死,这位哭面卫乃是新晋的铁卫。
刘承佑叹了口气,便乖巧的跟着哭面卫一同从地上的口子下去,至于哭面卫,则是发出了尖沙的声音:“地狱无门却偏要闯到此处,公子已经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保重。”
话音落下,哭面卫便带着刘承佑离开。
周华裳双眉倒竖,怒意丛生,这相当于真正的自投罗网!
萨拉飞快的退了回来,浓烟已经令两人忍不住以胳膊捂住口鼻。
萨拉冷静的执着剑,猛力的朝着牢房的栏杆劈砍了起来。
啪!
一剑之下,木柱顿时被劈砍出了个口子。
而另一边,周华裳不发一语,猛地抬脚,配合萨拉一脚踹向了木柱。
嘭!
木柱四分五裂,终于露出了豁口。
周华裳和萨拉立时钻入到了牢房之中。
正准备同样进入刘承佑与哭面卫离开的入口离开,火焰,却陡然间从两人离开的位置狂涌而出!
又被封死了!
前有浓烟,此处又有烈火。
萨拉和周华裳被封在了这处地牢里,根本无法出去。
……
地牢后侧的出口之外。
哭面卫抱着胳膊,刘承佑从地上搬着柴火,丢入坑里,然后又从一旁捡起了一坛火油,摔入其中。
刘承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哭面卫道:“你怎么不替他们求情?”
刘承佑道:“求情?那有什么用?我乖乖配合你们,我爹事后也会按照你们说的,你们不伤害我,一切皆可。”
哭面卫道:“果然是个聪明人,你如此配合,此事我必定会禀报公子。”
刘承佑笑道:“那就请您替我多向他美言几句,一切我都愿意配合你们,你们不动我,我们相安无事,我活命,你们得到想要的,这样就可。”
哭面卫点头,道:“嗯,那我们走吧。”
说罢,哭面卫便带着刘承佑离开了此处。
浓烟与烈火滚滚的从坑洞当中涌出。
……
地牢当中,萨拉和周华裳周围已经尽是浓烟,二人皆懂得闭气,暂且并无大碍,但长久下去,必定会死。
两个人不能言语,观察之后,已经发现刘承佑和哭面卫离开的方向,已经彻底无法逃离,里面的木柴和火油混杂在一起,危险至极。
所以,只能够原路返回,再选择来时的路。
但,因为黑烟太过浓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试图返回,当来到入口处的时候,却除了火光什么都看不见。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连火光都没有了。
周华裳眯着眼睛,道:“封死了。”
萨拉道:“是。”
周华裳道:“我害了你。”
萨拉道:“没事。”
……
另一边,赵九重已经完全放弃了留手,盘龙棍迅速出击,不断地将乞丐们打飞出去,而尉迟广汉那里,却在节节败退,如果不是甄灵时而放箭,恐怕根本早已经死在了朱雀卫的手中。
赵九重爆吼一声,踹飞了迎面而来的乞丐,拎着盘龙棍猛力冲向了尉迟广汉身边,直接以棍子砸向了朱雀卫的后身。
朱雀卫突然间分出一条手臂,直接以短剑格挡了赵九重的盘龙棍。
赵九重的盘龙棍乃是拧在一起,可以分开,他当即眼中一亮,顺势将盘龙棍一分为二。
直接将取下的一端砸中了朱雀卫的后背,令朱雀卫踉跄了一下。
赵九重无法不防后方扑上来的乞丐,只能舍弃短棍,持着两截盘龙棍转身,开始攻向周遭乞丐。
陈蛰龙看着场中的情景,置身事外,同时不敢处在距离门口太近的位置,因为甄灵随时可能将箭射过来。
……
谢剑安已经站了多时,这么久赵九重他们还未传回任何信息,他当即便不再停留,而是直接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火弹,朝着空中释放而去!
啪!
火弹在半空中炸裂,形成黄烟,接着,处于下方的乞丐们便纷纷朝着山上奔行而来。
至于山下,众多的士兵已经到达,郭威和柴荣已经命令士兵们做好攻山的准备。
……
谢剑安释放信号之后,便立时上山,当看到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的处境后,他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
显然一切都要比预想的难上太多太多,这一次的行动,根本就是太贸然了。
说罢,哭面卫便带着刘承佑离开了此处。
浓烟与烈火滚滚的从坑洞当中涌出。
……
地牢当中,萨拉和周华裳周围已经尽是浓烟,二人皆懂得闭气,暂且并无大碍,但长久下去,必定会死。
两个人不能言语,观察之后,已经发现刘承佑和哭面卫离开的方向,已经彻底无法逃离,里面的木柴和火油混杂在一起,危险至极。
所以,只能够原路返回,再选择来时的路。
但,因为黑烟太过浓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试图返回,当来到入口处的时候,却除了火光什么都看不见。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连火光都没有了。
周华裳眯着眼睛,道:“封死了。”
萨拉道:“是。”
周华裳道:“我害了你。”
萨拉道:“没事。”
……
另一边,赵九重已经完全放弃了留手,盘龙棍迅速出击,不断地将乞丐们打飞出去,而尉迟广汉那里,却在节节败退,如果不是甄灵时而放箭,恐怕根本早已经死在了朱雀卫的手中。
赵九重爆吼一声,踹飞了迎面而来的乞丐,拎着盘龙棍猛力冲向了尉迟广汉身边,直接以棍子砸向了朱雀卫的后身。
朱雀卫突然间分出一条手臂,直接以短剑格挡了赵九重的盘龙棍。
赵九重的盘龙棍乃是拧在一起,可以分开,他当即眼中一亮,顺势将盘龙棍一分为二。
直接将取下的一端砸中了朱雀卫的后背,令朱雀卫踉跄了一下。
赵九重无法不防后方扑上来的乞丐,只能舍弃短棍,持着两截盘龙棍转身,开始攻向周遭乞丐。
陈蛰龙看着场中的情景,置身事外,同时不敢处在距离门口太近的位置,因为甄灵随时可能将箭射过来。
……
谢剑安已经站了多时,这么久赵九重他们还未传回任何信息,他当即便不再停留,而是直接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火弹,朝着空中释放而去!
啪!
火弹在半空中炸裂,形成黄烟,接着,处于下方的乞丐们便纷纷朝着山上奔行而来。
至于山下,众多的士兵已经到达,郭威和柴荣已经命令士兵们做好攻山的准备。
……
谢剑安释放信号之后,便立时上山,当看到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的处境后,他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
显然一切都要比预想的难上太多太多,这一次的行动,根本就是太贸然了。
说罢,哭面卫便带着刘承佑离开了此处。
浓烟与烈火滚滚的从坑洞当中涌出。
……
地牢当中,萨拉和周华裳周围已经尽是浓烟,二人皆懂得闭气,暂且并无大碍,但长久下去,必定会死。
两个人不能言语,观察之后,已经发现刘承佑和哭面卫离开的方向,已经彻底无法逃离,里面的木柴和火油混杂在一起,危险至极。
所以,只能够原路返回,再选择来时的路。
但,因为黑烟太过浓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试图返回,当来到入口处的时候,却除了火光什么都看不见。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连火光都没有了。
周华裳眯着眼睛,道:“封死了。”
萨拉道:“是。”
周华裳道:“我害了你。”
萨拉道:“没事。”
……
另一边,赵九重已经完全放弃了留手,盘龙棍迅速出击,不断地将乞丐们打飞出去,而尉迟广汉那里,却在节节败退,如果不是甄灵时而放箭,恐怕根本早已经死在了朱雀卫的手中。
赵九重爆吼一声,踹飞了迎面而来的乞丐,拎着盘龙棍猛力冲向了尉迟广汉身边,直接以棍子砸向了朱雀卫的后身。
朱雀卫突然间分出一条手臂,直接以短剑格挡了赵九重的盘龙棍。
赵九重的盘龙棍乃是拧在一起,可以分开,他当即眼中一亮,顺势将盘龙棍一分为二。
直接将取下的一端砸中了朱雀卫的后背,令朱雀卫踉跄了一下。
赵九重无法不防后方扑上来的乞丐,只能舍弃短棍,持着两截盘龙棍转身,开始攻向周遭乞丐。
陈蛰龙看着场中的情景,置身事外,同时不敢处在距离门口太近的位置,因为甄灵随时可能将箭射过来。
……
谢剑安已经站了多时,这么久赵九重他们还未传回任何信息,他当即便不再停留,而是直接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火弹,朝着空中释放而去!
啪!
火弹在半空中炸裂,形成黄烟,接着,处于下方的乞丐们便纷纷朝着山上奔行而来。
至于山下,众多的士兵已经到达,郭威和柴荣已经命令士兵们做好攻山的准备。
……
谢剑安释放信号之后,便立时上山,当看到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的处境后,他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
显然一切都要比预想的难上太多太多,这一次的行动,根本就是太贸然了。
至于山下,众多的士兵已经到达,郭威和柴荣已经命令士兵们做好攻山的准备。
……
谢剑安释放信号之后,便立时上山,当看到赵九重和尉迟广汉的处境后,他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
显然一切都要比预想的难上太多太多,这一次的行动,根本就是太贸然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牢中大笑火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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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
尉迟广汉神色凝重,等待着甄灵、周华裳、萨拉下来,但已过三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郭威低声道:“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我们攻上山?”
尉迟广汉道:“最好没有出现问题,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赵九重攥着盘龙棍,道:“我上山,把她们找回来!”
谢剑安赶紧拦住了赵九重,道:“我们上山,可能会导致河东王之子危险。”
赵九重翻了个白眼,道:“他有什么危险?慕容龙城本质上还是要用他换取刘知远的服从,所以轻易不会动他。”
郭威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如果让河东王之子陷入危险当中,于河东王那里,不好交代。”
赵九重道:“他娘的,那个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我等上山救他,没得到半句好话,如果不看他是河东王的儿子,小爷非得揍他一顿。”
话到此处,赵九重看向了尉迟广汉,道:“事到如今,他们还不下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又怎么向我兄弟交代?”
尉迟广汉攥着铁鞭,道:“我上山去,想办法将她们找回来。至少,也要知道她们是生是死!”
正准备冲上山去。
一道身影却已经疾行之下,从山上奔来。
正是甄灵。
甄灵才刚看到尉迟广汉等人,便忍不住发出了哭腔:“周姐姐和萨拉姐姐她们应该是死了……”
尉迟广汉只觉得眼前发黑,道:“什么意思?”
甄灵急忙道:“我见到你们下山,便想着去为她们打开后路,然后便去寻她们,到了那图上的地牢所在,发现地牢口是被封死的,还在烧着火,我射杀了附近的几个乞丐,便想要去地牢里探查。但是没有成功,就被拦下来了,那河东王的儿子说她们死定了,又有追兵,我知道不是对手,就逃了。”
尉迟广汉顿时有些脚下不稳,只觉得他闯了大货。
赵九重勃然大怒,道:“也就是说,周姐姐和萨拉姑娘死了!?”
甄灵擦了眼泪,道:“我不清楚,但是,她们被封在地牢里已经好一会儿了。”
赵九重咬牙道:“他娘的此刻不攻山,更待何时?”
他看向郭威,道:“郭伯伯,我知道你的处境不好,这刘知远之子的事情,你要担责,但是,我觉得河东王的儿子没什么危险,我们速速攻山如何?”
郭威沉默,道:“这……”
赵九重顿时道:“攻上山去,将我们自己的人救回来,此次已经是失利,她们出了问题,我们就更是败了。”
郭威道:“我与你一般担心她们,但,河东王之子毕竟在他们的手上,我们冲上山,最后,河东王之子就会有性命之忧,这件事情,我等无法担待。”
赵九重气的跺脚,道:“你们不上山,小爷自己上山!”
话音落下,赵九重顿时持着盘龙棍,直接朝着山上奔行。
当到达尉迟广汉身侧的时候。
尉迟广汉猛地将铁鞭横了过来,阻住了赵九重的去路。
赵九重停下脚步,道:“尉迟大哥,你这是何意?”
尉迟广汉道:“她们如果死了,你此刻上山,也没有任何帮助,她们若是活着,定然能逃离。”
赵九重道:“但如果她们是被困在其中,还未死呢,也未活呢?”
尉迟广汉道:“距离她们在其中,恐怕已有半个多时辰,试问这天下,有谁能够在烟熏之下存活半个时辰之久?”
赵九重道:“万一她们还活着呢?总要尝试一下,不是么?如果不尝试的话,就这样放弃,我赵九重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话音落下,赵九重猛地持着盘龙棍,格开了尉迟广汉的铁鞭,然后便踏开脚步,大步流星的奔上山了。
甄灵持着弓箭,道:“我陪你一起去,协助你!”
赵九重重重点头。
……
赵九重再次上山,并未从正面冲入,而是跟着甄灵一起从后方绕道那地牢所在之处。
两个人一前一后,当到达地牢所在一侧的山坡上的时候。
看到下方地牢外面的火焰已经基本散去,外面堆着的木头已经焚烧成了焦炭,而堵在外面的石头,也已经彻底被熏黑了。
赵九重立时对甄灵道:“我此去最后可能会死,也可能会被抓,你不要恋战,看到不好就速速离开,等我兄弟回来了,叫他帮我报仇。”
甄灵抹着眼泪:“看现在的样子,也许周姐姐和萨拉姐姐真的死了,你下去了,可能只是送死。”
赵九重顿时道:“我这次是代我兄弟过来的,结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对不起他,我必须弄清楚,她们是生是死,记着我的话,我去了。”
说罢,赵九重当即拎着盘龙棍,纵身一跃,直接进入了山寨当中。
他的出现,立时引起了几名外围乞丐的关注。
这几名乞丐当即便朝着赵九重冲了过来。
赵九重怒极反笑,抡起盘龙棍,飞甩之下,便嘭嘭嘭嘭的将数人打飞,他箭步到了地牢门口处,便直接扔了盘龙棍,以双掌扣住了封在门口处的大石头,试图将石头挪动。
但,这石头封的十分紧密,且无比沉重,纵使他天生神力,也只能稍微撼动,无法将石头马上挪开。
与此同时,后方已经开始有人冲了上来。
赵九重转头,看向了后方冲来之人,又捡了盘龙棍,立时冲上去,与他们战在一起。
哭面卫悄然间紧跟而来,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观望着。
等赵九重将众人打翻,哭面卫便开口道:“你倒是有胆。”
赵九重啐了一口,道:“来跟小爷比划比划。”
哭面卫道:“你此刻回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送死而已,那地牢已经封死多时,在那等烟熏之下,无人能够生还,来到此处,也只是送死罢了。”
赵九重道:“别跟小爷说这些没用的话,小爷来此,就不怕你们,你如果不动手,那就算了。”
说着,赵九重便转身,自顾自的去了那地牢门口所在,放下盘龙棍,继续搬起了石头。
不过,他一直戒备着后方的哭面卫。
哭面卫并没有动手,而是道:“那两个在下面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赵九重懒得理会,他的脸色已经憋得涨红,脖颈处都已经跳出了筋肉,石头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哭面卫道:“没用的,你即便将这石头搬开了,最后看到的结果,也一定是他们死了。看在你重情义的份上,我放你离开。”
赵九重猛地爆喝了一声,立时将整个石头推开了一个口子,他脚下用力,转身一推。
便听轰的一声,石头被彻底推到了一旁。
哭面卫道:“好大的力气。”
口子刚一打开,便是一股浓烟汹涌灌来。
赵九重掩着口鼻,回头看了哭面卫一眼,顿时奔入了地牢当中。
哭面卫道:“这世上还有这等求死之人,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话音落下,哭面卫已经走向了那推开的石头所在。
甄灵处在山上,箭一直搭在弓上,此刻看到哭面卫动作,当即便释放了冷箭!
哭面卫顿时躲闪了箭,转头看向了甄灵那里。
甄灵眼圈泛红,又从腰间取了箭矢,迅速搭上,射向哭面卫,她不会让哭面卫将赵九重的生路也封死。
哭面卫躲闪箭矢,试图接近石头,但甄灵的箭却来得极快,一枚接着一枚,毫无停顿。
甄灵目光如炬,手指处都已经崩开了口子,但却并无停止。
正当甄灵再去摸箭,箭筒已空,心中咯噔一声的时候。
地牢里却突然传出了大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面卫一边戒备甄灵,一边疑惑的看向了地牢口处。
甄灵听到赵九重的笑声,差点直接哭出来,她分不清赵九重为什么笑,只以为赵九重是怒急才笑。
赵九重道:“你们失算了,失算了!甄灵妹子,速速下山离去!她们没事!”
甄灵得到了赵九重的话,目光一闪,又擦了眼泪,然后便拎着弓箭,闪身朝着原路返回。
赵九重懒得理会,他的脸色已经憋得涨红,脖颈处都已经跳出了筋肉,石头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哭面卫道:“没用的,你即便将这石头搬开了,最后看到的结果,也一定是他们死了。看在你重情义的份上,我放你离开。”
赵九重猛地爆喝了一声,立时将整个石头推开了一个口子,他脚下用力,转身一推。
便听轰的一声,石头被彻底推到了一旁。
哭面卫道:“好大的力气。”
口子刚一打开,便是一股浓烟汹涌灌来。
赵九重掩着口鼻,回头看了哭面卫一眼,顿时奔入了地牢当中。
哭面卫道:“这世上还有这等求死之人,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话音落下,哭面卫已经走向了那推开的石头所在。
甄灵处在山上,箭一直搭在弓上,此刻看到哭面卫动作,当即便释放了冷箭!
哭面卫顿时躲闪了箭,转头看向了甄灵那里。
甄灵眼圈泛红,又从腰间取了箭矢,迅速搭上,射向哭面卫,她不会让哭面卫将赵九重的生路也封死。
哭面卫躲闪箭矢,试图接近石头,但甄灵的箭却来得极快,一枚接着一枚,毫无停顿。
甄灵目光如炬,手指处都已经崩开了口子,但却并无停止。
正当甄灵再去摸箭,箭筒已空,心中咯噔一声的时候。
地牢里却突然传出了大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面卫一边戒备甄灵,一边疑惑的看向了地牢口处。
甄灵听到赵九重的笑声,差点直接哭出来,她分不清赵九重为什么笑,只以为赵九重是怒急才笑。
赵九重道:“你们失算了,失算了!甄灵妹子,速速下山离去!她们没事!”
甄灵得到了赵九重的话,目光一闪,又擦了眼泪,然后便拎着弓箭,闪身朝着原路返回。
赵九重懒得理会,他的脸色已经憋得涨红,脖颈处都已经跳出了筋肉,石头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哭面卫道:“没用的,你即便将这石头搬开了,最后看到的结果,也一定是他们死了。看在你重情义的份上,我放你离开。”
赵九重猛地爆喝了一声,立时将整个石头推开了一个口子,他脚下用力,转身一推。
便听轰的一声,石头被彻底推到了一旁。
哭面卫道:“好大的力气。”
口子刚一打开,便是一股浓烟汹涌灌来。
赵九重掩着口鼻,回头看了哭面卫一眼,顿时奔入了地牢当中。
哭面卫道:“这世上还有这等求死之人,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话音落下,哭面卫已经走向了那推开的石头所在。
甄灵处在山上,箭一直搭在弓上,此刻看到哭面卫动作,当即便释放了冷箭!
哭面卫顿时躲闪了箭,转头看向了甄灵那里。
甄灵眼圈泛红,又从腰间取了箭矢,迅速搭上,射向哭面卫,她不会让哭面卫将赵九重的生路也封死。
哭面卫躲闪箭矢,试图接近石头,但甄灵的箭却来得极快,一枚接着一枚,毫无停顿。
甄灵目光如炬,手指处都已经崩开了口子,但却并无停止。
正当甄灵再去摸箭,箭筒已空,心中咯噔一声的时候。
地牢里却突然传出了大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面卫一边戒备甄灵,一边疑惑的看向了地牢口处。
甄灵听到赵九重的笑声,差点直接哭出来,她分不清赵九重为什么笑,只以为赵九重是怒急才笑。
赵九重道:“你们失算了,失算了!甄灵妹子,速速下山离去!她们没事!”
正当甄灵再去摸箭,箭筒已空,心中咯噔一声的时候。
地牢里却突然传出了大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面卫一边戒备甄灵,一边疑惑的看向了地牢口处。
甄灵听到赵九重的笑声,差点直接哭出来,她分不清赵九重为什么笑,只以为赵九重是怒急才笑。
第四百三十五章 问路投石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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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夭淡淡道:“那我就赌你接下来活不过三日!”
赵九重咧嘴一笑:“三日复三日,小爷定会长命百岁!”
风九夭道:“但愿如此。”
话落,风九夭当即转身,便要离开。
赵九重猛地喝道:“哪里走!”
接着,赵九重便箭步冲前,抬起手掌,便要捉住风九夭。
风九夭脚步一旋,闪过赵九重的手掌,一言不发的解下腰间窄刀,连带着刀鞘与赵九重缠斗了起来。
赵九重并未下死手,他并非是个傻瓜,风九夭虽然是慕容龙城的手下,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诡异的举动,此事令他无比好奇,不过,怀疑归怀疑,赵九重不会因此而无视风九夭离开,将她擒住以后,才好问清楚情况。
不过,相比于风九夭来说,赵九重终究还是笨拙了许多,风九夭且战且退,脚尖一点,便直接飞至一侧的树上:“我没兴趣与你这无用之人浪费时间!”
说罢,风九夭当即便飞身离开。
赵九重想要追逐,但却停住了脚步,收回心神,顺着足迹到了山崖边上,此刻天已经从漆黑化作昏暗,远方的朝阳已经露出了脑袋。
……
风九夭与赵九重短暂交手之后,便原路折返。
不过很快,他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哭面卫。
此刻哭面卫捂着心口,脚步略有沉重,方才赵九重偷袭他,令他受到重创,他此次出来,并非是要捉拿赵九重,而只是对赵九重进行追踪。
遇到风九夭后,他便停住脚步,道:“风姑娘在此处作甚?”
风九夭道:“方才从外面回来,见山寨之中有打斗景象,跟随两人离开,途中遇见了个莽汉,交手一番,但是不敌。”
哭面卫眯起双眼,道:“风姑娘不是去忙着调查那小子何时回来,现如今,风姑娘是调查到了什么线索?”
风九夭道:“并没有调查到什么。”
哭面卫道:“风姑娘既然不参与我们的事情,何必此次又参与进来。”
风九夭道:“作为公子家臣,自当在需要的时候出手。”
哭面卫道:“原来如此。既然你我二人已经汇合,那不如我们共同追上去,说不定还能捉住你说那莽汉。”
风九夭道:“你此刻身上有伤,我不擅拳脚功夫,与他交手,很难擒住,我自身要抽身,自是十分简单,但恐怕你会死在那里。”
哭面卫道:“那不如风姑娘告诉我方向,你回去通知朱雀,叫她过来协助。”
风九夭目光一闪,点头道:“可以。”
说着,风九夭便指向了山崖方向,道:“便是那里了。”
哭面卫道:“我知道了。”
……
朱雀卫一早就怀疑风九夭了,事实上这件事情也是慕容龙城旁敲侧击过的。
哭面卫乃是新入十二铁卫,自然十分尊敬朱雀卫,而朱雀卫,也已经向他透露了风九夭的情况。
原本,萨拉与周华裳两个人被封在地牢之中,是万万不能够逃出生天的,那火油和柴火,已经封死了她们的生路,而她们两个却能够逃之夭夭,没有人协助,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那封死出口的事情,是哭面卫亲自经手的。
见到风九夭的身影,哭面卫不可能不怀疑她,不过,他不想打草惊蛇,想亲眼看看,风九夭与赵九重是否真的交过手了。
很快,哭面卫就来到了山崖边上,看向了雪地当中的足迹。
其中的确有步法错综的情况,正是进行过交手。
哭面卫认识赵九重的足迹,知道风九夭并没有说谎。
但是,这并不能够解除掉风九夭的嫌疑。
缓缓起身,哭面卫临至山崖边上,向下看去,却正好看见了赵九重和萨拉一起将周华裳挪出山洞。
赵九重猛地抬头,正好与哭面卫目光相交!
赵九重道:“呦呵,你命还挺大,竟然没叫小爷一脚踹死!”
哭面卫低声道:“休要得意,你还在此,今次就无法逃离!”
赵九重道:“有本事你下来追小爷试试!来啊!小爷就在你眼前大摇大摆的离开,看你能将小爷如何!”
说着,赵九重回头看了一眼萨拉:“我们走,不用管这个铁疙瘩。”
萨拉点头,将周华裳背在身上,接着便随着赵九重慢慢朝着山下挪去。
哭面卫并未动作,他此刻下去风险极大,还没有到那种没有脑子的地步。
他回过头去,准备看看朱雀卫和风九夭是否赶来。
但……
在他的身后,风九夭似乎已经站了一会儿。
她来得悄无声息,方才哭面卫并未注意道:“风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通知了朱雀?”
风九夭道:“她们稍后就会过来了。”
哭面卫道:“朱雀的轻功极高,并不弱于风姑娘,你怎会领先如此之多?”
风九夭道:“她们此刻正在寨中收尾,自然无法立时来到此处。”
哭面卫道:“寨中有什么可收尾的?哪里有此处重要?”
风九夭道:“这我便不清楚了,恐怕需要问她们才知道。”
哭面卫眯着眼睛,缓缓抬起脚步,尽量的离开山崖边上,他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这想法不适合与风九夭挑明。
风九夭道:“站过来一点也好,那里风大,免得被吹下山去。”
哭面卫道:“不劳风姑娘担忧。”
赵九重抬头,能够看到风九夭和哭面卫两人站在那里交谈,他眼珠一转,下意识的想要挑拨离间,喊谢谢风九夭放过他们,但仔细一想,风九夭在萨拉口中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不能坑害自己人,当即便喝道:“臭娘们儿!怎么不敢下来了!是怕了小爷吧!以后记住了,你无论如何都不是小爷的对手!三番五次的跟小爷作对!下一次,小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此话传入了风九夭与哭面卫的耳中。
风九夭原本紧握着窄刀的手略微松开了一些,她此次回来,的确是来杀哭面卫的,至于通知朱雀卫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做。
哭面卫听到赵九重的话后,心中的怀疑略微消除了一些。
正在此时,后方,朱雀卫已经疾行而来。
哭面卫和风九夭同时转头,看向了朱雀卫。
不等哭面卫开口。
风九夭已经抬手,指着山崖下方道:“他们逃了,此刻正在下山。”
朱雀卫当即踏开脚步,到了山崖边上,看向了下方赵九重那里。
赵九重看到朱雀卫来了,心中叫了一声不好,而后便对萨拉道:“咱们快点离开,这后来的有四只手,是个妖精!”
萨拉一言不发,背着周华裳加快了脚步。
朱雀卫转身,看向了风九夭。
风九夭道:“我先下去,你们速来,我一个人抵不住他们两人!”
当即,风九夭便踏开脚步,朝着下方追去。
等风九夭离开,朱雀卫看向了哭面卫。
哭面卫捂着胸口,道:“此事万分蹊跷,那出口已经被封死,决计无法安然逃离,我怀疑是风姑娘放走了他们。”
朱雀卫不发一言,并未下去追击赵九重,而是站在山崖边上,看着风九夭追击。
风九夭并未压制轻功,转眼间便已经临近了萨拉和赵九重。
她眸光一闪,便猛地抽刀出鞘,朝着萨拉那边斩击过去。
赵九重立时从一侧奔出,提拳便挡住风九夭的动作。
接着,两个人便开始你来我往,互相攻伐了起来。
赵九重忍不住压制了拳法,知道是在配合风九夭,而不是真的要分胜负,但风九夭却刀刀凌厉,令赵九重不由得接连后退。
赵九重低声道:“这么拼命做什么?”
风九夭一言不发,挥刀斩向赵九重。
接着,赵九重的肩膀处,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风九夭并未停手,继续攻向赵九重。
赵九重有些郁闷,这风九夭翻来覆去,叫他不知所措,手重了,怕伤到风九夭,轻了又怕叫风九夭杀了。
风九夭低声道:“出全力。”
赵九重顿时咬牙,猛力的提起拳头,趁着风九夭刀子挪开,朝着风九夭一拳砸去!
风九夭提起左臂,护在身前,硬生生的抵向了赵九重的一拳!
嘎嘣!
但听见一声脆响,风九夭便直接被赵九重打飞了出去。
赵九重瞪大了眼睛,立即意识到他这一拳打的重了。
风九夭在雪地中滚了两圈,便又以窄刀撑住地面,缓缓站了起来,而她的手臂,却已经弯折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她缓缓回头,看向了山崖之上的朱雀卫和哭面卫,再次起身,与赵九重拉开了距离。
赵九重不明所以,眼珠转了转,便赶紧跟上了萨拉。
……
朱雀卫飘然从山崖之上下来,到了风九夭一侧。
“风姑娘为何不继续追击?”
风九夭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你又不肯下来。”
等风九夭离开,朱雀卫看向了哭面卫。
哭面卫捂着胸口,道:“此事万分蹊跷,那出口已经被封死,决计无法安然逃离,我怀疑是风姑娘放走了他们。”
朱雀卫不发一言,并未下去追击赵九重,而是站在山崖边上,看着风九夭追击。
风九夭并未压制轻功,转眼间便已经临近了萨拉和赵九重。
她眸光一闪,便猛地抽刀出鞘,朝着萨拉那边斩击过去。
赵九重立时从一侧奔出,提拳便挡住风九夭的动作。
接着,两个人便开始你来我往,互相攻伐了起来。
赵九重忍不住压制了拳法,知道是在配合风九夭,而不是真的要分胜负,但风九夭却刀刀凌厉,令赵九重不由得接连后退。
赵九重低声道:“这么拼命做什么?”
风九夭一言不发,挥刀斩向赵九重。
接着,赵九重的肩膀处,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风九夭并未停手,继续攻向赵九重。
赵九重有些郁闷,这风九夭翻来覆去,叫他不知所措,手重了,怕伤到风九夭,轻了又怕叫风九夭杀了。
风九夭低声道:“出全力。”
赵九重顿时咬牙,猛力的提起拳头,趁着风九夭刀子挪开,朝着风九夭一拳砸去!
风九夭提起左臂,护在身前,硬生生的抵向了赵九重的一拳!
嘎嘣!
但听见一声脆响,风九夭便直接被赵九重打飞了出去。
赵九重瞪大了眼睛,立即意识到他这一拳打的重了。
风九夭在雪地中滚了两圈,便又以窄刀撑住地面,缓缓站了起来,而她的手臂,却已经弯折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她缓缓回头,看向了山崖之上的朱雀卫和哭面卫,再次起身,与赵九重拉开了距离。
赵九重不明所以,眼珠转了转,便赶紧跟上了萨拉。
……
朱雀卫飘然从山崖之上下来,到了风九夭一侧。
“风姑娘为何不继续追击?”
风九夭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你又不肯下来。”
等风九夭离开,朱雀卫看向了哭面卫。
哭面卫捂着胸口,道:“此事万分蹊跷,那出口已经被封死,决计无法安然逃离,我怀疑是风姑娘放走了他们。”
朱雀卫不发一言,并未下去追击赵九重,而是站在山崖边上,看着风九夭追击。
风九夭并未压制轻功,转眼间便已经临近了萨拉和赵九重。
她眸光一闪,便猛地抽刀出鞘,朝着萨拉那边斩击过去。
赵九重立时从一侧奔出,提拳便挡住风九夭的动作。
接着,两个人便开始你来我往,互相攻伐了起来。
赵九重忍不住压制了拳法,知道是在配合风九夭,而不是真的要分胜负,但风九夭却刀刀凌厉,令赵九重不由得接连后退。
赵九重低声道:“这么拼命做什么?”
风九夭一言不发,挥刀斩向赵九重。
接着,赵九重的肩膀处,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风九夭并未停手,继续攻向赵九重。
赵九重有些郁闷,这风九夭翻来覆去,叫他不知所措,手重了,怕伤到风九夭,轻了又怕叫风九夭杀了。
风九夭低声道:“出全力。”
赵九重顿时咬牙,猛力的提起拳头,趁着风九夭刀子挪开,朝着风九夭一拳砸去!
风九夭提起左臂,护在身前,硬生生的抵向了赵九重的一拳!
嘎嘣!
但听见一声脆响,风九夭便直接被赵九重打飞了出去。
赵九重瞪大了眼睛,立即意识到他这一拳打的重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合纵连横怎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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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一役之后,赵九重已经去了城中丐帮据点,已经不在军营之中。
郭威第一时间见了张寒城,便火速派人随同张寒城一起进城去见刘知远。
河东王府当中,刘知远已经等候张寒城多时,见到张寒城走入,他便连忙起身相迎:“张少侠,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时日,你可真是叫我等的好苦。”
张寒城对刘知远略一抱拳,道:“见过河东王。”
刘知远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知你是否已经知悉?”
柴荣道:“禀报河东王,一切的事情已经告知张兄弟。”
刘知远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废话了,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般的地步,但不知道,张少侠有什么看法,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张寒城道:“答应慕容龙城。”
刘知远立时惊愕。
后方的柴荣也呆了一下。
张寒城道:“此次前往南方,我见到了慕容龙城,与他谈论过有关于合作的事宜,这合作,并非是河东王投入慕容龙城的麾下,而是平等的合作。”
刘知远道:“合作?如何合作?”
张寒城道:“如今南方已经暖和,很快北方的冬季也会过去,那必然就到了契丹大举伐晋之时,以晋**队目前的情况,已经难以再战,加之河东王也不愿插手抵抗契丹,所以,晋国将亡。而如果耶律德光将中原成功占领,并有时间稳固中原局面,那么,以后的中原便会成为耶律德光的囊中之物。”
“这样的情景,是慕容龙城不愿意见到的,恰好,这应该也是河东王不愿意看到的景象,非但如此,就连南唐方面,也不希望一个难以抵抗的契丹入主中原。”
张寒城道:“如此,也就提供了一次合作的契机,是多方进行合作,不但是河东王的军队,慕容龙城麾下的五岳盟,还是南唐方面,以及蜀国等地,都可以或明或暗的进行联合,共同将耶律德光驱逐出中原。”
刘知远目光一闪,道:“张少侠的意思是?”
张寒城道:“暂且形成同盟,共同抵挡阻止耶律德光,而在这其中,河东王的地位至关重要,河东兵马本就处于北方,耶律德光也不愿与河东兵马发生冲突,所以,他会先找较弱的势力讨伐,等晋国亡了以后,耶律德光才会转而解决其他的势力,而那个时候,河东势力,应该就是耶律德光想要最先讨伐的。”
刘知远皱眉道:“此事,刘某也想到过许多,但这与我在此局中的地位,又有何关联?”
张寒城道:“原本我也想不通,后来仔细回忆,我的人也知道耶律德光试图联络过河东王,意图能够与你联合。”
刘知远眸光一闪,这件事情,显然是已经被张寒城知道了,而一直以来,张寒城或者丐帮从未当他面提起过这件事情。
张寒城道:“河东王可以假意投诚耶律德光,重复昔年石敬瑭所做之事,向耶律德光称臣,表面顺着耶律德光的意,但转而可以暗中对耶律德光完成致命一击。如此,也能够为河东王提供称帝的契机。”
刘知远目光一凝,道:“称帝……”
张寒城点头道:“的确如此,等赶走了耶律德光,之后的中原,就是河东王与慕容龙城以及其他势力共同争夺天下正统,而先一步向耶律德光称臣,可以令河东势力作为契丹的先行军,如此,便可以掌握先机,等共同讨伐耶律德光成功以后,便可以借机称帝,如此,即便慕容龙城相对要强,但却没有了所谓的正统。”
刘知远的眼中精芒越发强盛,张寒城所说之法,相对来说还略微粗糙,这是因为没有进行实践,但听起来,绝对是可行的。
张寒城道:“河东王可以选择自行处理,应该如何与慕容龙城进行联合,而不屈居其下,慕容龙城绝对不会强迫河东王,这件事情,河东王可以放心。如此,救回了公子,也顺应了大势。”
……
河东的情况,张寒城一直就不怎么担心,因为大势所趋,慕容龙城这种人,不会真正激怒刘知远,导致刘知远先一步与他翻脸,虽然慕容龙城或许可以轻松除掉刘知远,但河东兵马却没有用了。
慕容龙城最缺的就是兵马,对于他来说,能够保证在耶律德光伐晋成功以后,能成功把耶律德光这个强敌打掉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了河东兵马,甚至河东一方还要与慕容龙城为敌,那结果慕容龙城也绝对不想看到。
而且,这件事情,张寒城先前已经与慕容龙城进行过了交谈,虽然最终张寒城与慕容龙城是以交战的形势结束,那番交谈看似已经荒废,但实际上,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一切皆可发生。
……
张寒城牵着马,回到了丐帮据点所在。
丐帮已经接到了张寒城归来的消息,所以尉迟广汉与赵九重一早就在门口等候。
“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太好了!”
张寒城微笑着看着尉迟广汉和赵九重。
尉迟广汉道:“见过帮主。”
赵九重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张寒城道:“赵大哥竟然来到河东,真叫我有些没有想到。”
赵九重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从柴大哥那里得知这里的情况,才来到河东,快进来吧。”
当即,张寒城便随着众人进入了丐帮据点。
一路之上,众多乞丐纷纷对张寒城行礼问候。
张寒城并未推演,第一时间便跟着尉迟广汉前往周华裳所在之处,查探周华裳的情况。
周华裳一直昏迷不醒,她出现了问题,整个丐帮都出现了停转。
只因为周华裳是极其重要之人,丐帮的经营,包括决策,基本都是由周华裳做出的。
比起张寒城来说,周华裳更像是丐帮帮主。
张寒城查探了一下周华裳的情况,便知道她应该是吸入了太多浓烟,导致出了中毒的症状。
好在周华裳本身内力不俗,所以并未危及性命,但这样昏迷不醒,也并不是什么办法。
所以,张寒城第一时间就准备为周华裳疗伤调息。
丐帮上下都觉得周华裳的事情最为重要,所以,其他的事情全部被押后,张寒城第一时间便开始为周华裳疗伤。
……
河东的情况,张寒城一直就不怎么担心,因为大势所趋,慕容龙城这种人,不会真正激怒刘知远,导致刘知远先一步与他翻脸,虽然慕容龙城或许可以轻松除掉刘知远,但河东兵马却没有用了。
慕容龙城最缺的就是兵马,对于他来说,能够保证在耶律德光伐晋成功以后,能成功把耶律德光这个强敌打掉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了河东兵马,甚至河东一方还要与慕容龙城为敌,那结果慕容龙城也绝对不想看到。
而且,这件事情,张寒城先前已经与慕容龙城进行过了交谈,虽然最终张寒城与慕容龙城是以交战的形势结束,那番交谈看似已经荒废,但实际上,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一切皆可发生。
……
张寒城牵着马,回到了丐帮据点所在。
丐帮已经接到了张寒城归来的消息,所以尉迟广汉与赵九重一早就在门口等候。
“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太好了!”
张寒城微笑着看着尉迟广汉和赵九重。
尉迟广汉道:“见过帮主。”
赵九重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张寒城道:“赵大哥竟然来到河东,真叫我有些没有想到。”
赵九重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从柴大哥那里得知这里的情况,才来到河东,快进来吧。”
当即,张寒城便随着众人进入了丐帮据点。
一路之上,众多乞丐纷纷对张寒城行礼问候。
张寒城并未推演,第一时间便跟着尉迟广汉前往周华裳所在之处,查探周华裳的情况。
周华裳一直昏迷不醒,她出现了问题,整个丐帮都出现了停转。
只因为周华裳是极其重要之人,丐帮的经营,包括决策,基本都是由周华裳做出的。
比起张寒城来说,周华裳更像是丐帮帮主。
张寒城查探了一下周华裳的情况,便知道她应该是吸入了太多浓烟,导致出了中毒的症状。
好在周华裳本身内力不俗,所以并未危及性命,但这样昏迷不醒,也并不是什么办法。
所以,张寒城第一时间就准备为周华裳疗伤调息。
丐帮上下都觉得周华裳的事情最为重要,所以,其他的事情全部被押后,张寒城第一时间便开始为周华裳疗伤。
……
河东的情况,张寒城一直就不怎么担心,因为大势所趋,慕容龙城这种人,不会真正激怒刘知远,导致刘知远先一步与他翻脸,虽然慕容龙城或许可以轻松除掉刘知远,但河东兵马却没有用了。
慕容龙城最缺的就是兵马,对于他来说,能够保证在耶律德光伐晋成功以后,能成功把耶律德光这个强敌打掉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了河东兵马,甚至河东一方还要与慕容龙城为敌,那结果慕容龙城也绝对不想看到。
而且,这件事情,张寒城先前已经与慕容龙城进行过了交谈,虽然最终张寒城与慕容龙城是以交战的形势结束,那番交谈看似已经荒废,但实际上,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一切皆可发生。
……
张寒城牵着马,回到了丐帮据点所在。
丐帮已经接到了张寒城归来的消息,所以尉迟广汉与赵九重一早就在门口等候。
“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太好了!”
张寒城微笑着看着尉迟广汉和赵九重。
尉迟广汉道:“见过帮主。”
赵九重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张寒城道:“赵大哥竟然来到河东,真叫我有些没有想到。”
赵九重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从柴大哥那里得知这里的情况,才来到河东,快进来吧。”
当即,张寒城便随着众人进入了丐帮据点。
一路之上,众多乞丐纷纷对张寒城行礼问候。
张寒城并未推演,第一时间便跟着尉迟广汉前往周华裳所在之处,查探周华裳的情况。
周华裳一直昏迷不醒,她出现了问题,整个丐帮都出现了停转。
只因为周华裳是极其重要之人,丐帮的经营,包括决策,基本都是由周华裳做出的。
比起张寒城来说,周华裳更像是丐帮帮主。
张寒城查探了一下周华裳的情况,便知道她应该是吸入了太多浓烟,导致出了中毒的症状。
好在周华裳本身内力不俗,所以并未危及性命,但这样昏迷不醒,也并不是什么办法。
所以,张寒城第一时间就准备为周华裳疗伤调息。
丐帮上下都觉得周华裳的事情最为重要,所以,其他的事情全部被押后,张寒城第一时间便开始为周华裳疗伤。
……
河东的情况,张寒城一直就不怎么担心,因为大势所趋,慕容龙城这种人,不会真正激怒刘知远,导致刘知远先一步与他翻脸,虽然慕容龙城或许可以轻松除掉刘知远,但河东兵马却没有用了。
慕容龙城最缺的就是兵马,对于他来说,能够保证在耶律德光伐晋成功以后,能成功把耶律德光这个强敌打掉才是重中之重,没有了河东兵马,甚至河东一方还要与慕容龙城为敌,那结果慕容龙城也绝对不想看到。
而且,这件事情,张寒城先前已经与慕容龙城进行过了交谈,虽然最终张寒城与慕容龙城是以交战的形势结束,那番交谈看似已经荒废,但实际上,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一切皆可发生。
……
张寒城牵着马,回到了丐帮据点所在。
丐帮已经接到了张寒城归来的消息,所以尉迟广汉与赵九重一早就在门口等候。
“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太好了!”
张寒城微笑着看着尉迟广汉和赵九重。
尉迟广汉道:“见过帮主。”
第四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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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夭缓缓道:“包庄主来到此处,就是为了说这些么。”
包方圆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来给风姑娘通风报信,顺便来协助风姑娘的。”
风九夭道:“通风报信。”
包方圆连忙道:“是啊,是啊。说起来,都怪那个混账小子,此人太恶毒了,他前往参合庄,伙同法慧秃驴暗算了公子,导致公子身负重伤,所以,公子决定不能像之前一样对那个小子那么宽容了。”
风九夭眸中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
包方圆道:“原本,公子是希望风姑娘拉拢这小子,但是,公子已经知道拉拢他已经不太现实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控制他。”
“控制他?”风九夭道:“如何控制?”
包方圆道:“这……如何控制,我也不知道,公子没说……”
风九夭道:“你莫要哄骗于我,公子绝对不会说这等模棱两可之语。”
包方圆顿时忍不住挠头,道:“这……公子此次的确就是这么说的,说尽量控制他……”
风九夭道:“你如果不说实话,就速速离开此处。”
包方圆愁眉苦脸道:“这……算了算了,风姑娘聪慧,我怎么骗也骗不了你,实际上是独孤正在寻找那小子的下落,公子不希望那小子最后会跟独孤联手,所以让我过来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至于来到风姑娘这里,单纯是因为……因为包某心中万分想念风姑娘。”
风九夭紧握着刀柄:“哦?”
包方圆突然挺起胸膛,道:“风姑娘,包某害怕失去你,这一路上,包某换了六匹马,在雪中奔行,就是为了来见风姑娘,当日与风姑娘分开,包某知道是误会了风姑娘,说了不该说的话,包某希望,风姑娘能够原谅包某,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必定会是一家人,此刻出来嫌隙,实在是万分不该,所以,风姑娘,请你一定要念及我们的过往,莫要不理会包某,包某答应你,一定会娶你!”
风九夭凝视着包方圆,看着包方圆竟抹起了眼泪,选择了沉默。
包方圆猛地跪在了地上,背对着风九夭,抬起三根手指,指着天道:“我包方圆在此发誓,对风姑娘的心日月可鉴,乾坤为证,绝无欺瞒!风姑娘,你我相识二十余载,我包方圆对你的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请风姑娘不要再对我那样无情与冷漠了,风姑娘,此次之后,我们便成婚吧!”
“滚!”风九夭开口道。
“诶!”包方圆应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回身,急忙又顺着原路窜出了窗外。
风九夭并未放下刀,而是一直指着包方圆。
包方圆长叹道:“奈何风姑娘还是如此冷漠,你何时才会回心转意……”
风九夭道:“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会杀你。”
包方圆干咳道:“风姑娘的手臂怎么了,方才包某未曾看清楚,要不然包某帮你瞧瞧?”
风九夭不再出声,只是指着包方圆。
包方圆想要回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打了个哈哈道:“那包某先行离去,过后再来见风姑娘,嘿嘿!”
说着,包方圆便直接纵身间飞下了客栈。
风九夭立时从桌上取了袖箭,抠动了一下袖箭上的机关。
但听嘭的一声。
窗子便被打落了下来。
包方圆站在街上,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这也对包某太残忍了一些!”
……
第二天一早。
山寨口处,张寒城翻身下马,立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几名神色各异的乞丐。
张寒城抱拳道:“在下张寒城,求见丐帮帮主陈蛰龙。”
几名乞丐原本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张寒城报上名号之后,他们便立时吓了一跳,顿时有乞丐连忙转身小跑离开,显然是去通知陈蛰龙了。
张寒城此次出来并未征得丐帮中人同意,而是悄悄出城来到此处,为的就是和陈蛰龙坐下来谈谈。
此举在百骑司众人看来,是十分反对的。
他们认为张寒城对陈蛰龙太过尊重,完全没有必要。
只是张寒城觉得,事情还没有到达那种不可开交的地步,有些事情,终究还有坐下来谈的机会,不一定要水火不容。
至于他独自前来,自然是因为对自身武功的自信。
朱雀卫根本无法奈何的了他。
很快,便有一名乞丐大喊道:“放他进来。”
门口处几名乞丐顿时让开了前路。
张寒城这才牵着马,缓步的走入了山寨当中。
一路上,众多乞丐纷纷敌视着张寒城,一些乞丐已经忍不住握住了手中的棍棒,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扑上来。
片刻后,张寒城便在一名乞丐的带领下,到了陈蛰龙所居住的房子外面,定住了脚步。
那乞丐通传道:“禀告帮主,人已经带到了。”
陈蛰龙的声音自房中传出,道:“嗯,你下去吧。”
“是!”乞丐说了一声,便拎着竹棒去到了一边,神色不善的盯着张寒城。
张寒城毫不在意,开口道:“陈帮主不请我进屋中一叙么?”
陈蛰龙道:“你是来杀我的?”
张寒城道:“陈帮主何出此言?”
陈蛰龙道:“我的武功不如你,你自然是来杀我的。”
张寒城道:“此番贸然前来,是为了与陈帮主心平气和的商谈,并不是要与陈帮主发生冲突。”
陈蛰龙道:“是么?”
张寒城道:“当然。”
说话之间,朱雀卫已经从房中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处。
张寒城目光一闪。
朱雀卫沉默不语,陈蛰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莫非,你能将你那虚假的丐帮解散么?”
“解散?”张寒城道:“当然不会,建立丐帮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就此解散,未免太过可惜了一些。”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那有什么可谈的?”
张寒城道:“我觉得还有折中的方式可以谈,比如将两个丐帮合并成一个,这样一来,好处更大。”
陈蛰龙嗤笑道:“合并成一个?你莫非还希望陈某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你不成?”
张寒城道:“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应该算是奢望。”
陈蛰龙道:“既然你心知肚明,还跑来做什么?”
张寒城道:“这天下间的乞丐,多是穷苦之人,大家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为的并非是烧杀抢掠,也绝非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活的更好,为的是能够翻身,不再过穷苦的日子。”
陈蛰龙冷笑:“丐帮是这样,但你那刘知远的爪牙却不是。”
张寒城道:“怎么不是?”
陈蛰龙道:“你利用天下乞丐,穷苦之人,令乞丐们成为了刘知远这种人的爪牙,说是丐帮,但实际上已不再是江湖势力,你自己甘心做爪牙跟陈某无关,但你拉着天下乞丐跟你一同做刘知远的爪牙,陈某可不答应。”
张寒城道:“陈帮主的话,我十分赞同。”
“赞同?”陈蛰龙道:“看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但是……”张寒城话锋一转,道:“当今天下大乱,乞丐们想要活命根本难以做到,这等时节,去向谁乞讨,向那些逃难的百姓么?乞丐们不想死,那就只能是别人死了,所以就只能做烧杀抢掠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吃人活命。”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来指责陈某的。”
朱雀卫沉默不语,陈蛰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莫非,你能将你那虚假的丐帮解散么?”
“解散?”张寒城道:“当然不会,建立丐帮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就此解散,未免太过可惜了一些。”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那有什么可谈的?”
张寒城道:“我觉得还有折中的方式可以谈,比如将两个丐帮合并成一个,这样一来,好处更大。”
陈蛰龙嗤笑道:“合并成一个?你莫非还希望陈某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你不成?”
张寒城道:“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应该算是奢望。”
陈蛰龙道:“既然你心知肚明,还跑来做什么?”
张寒城道:“这天下间的乞丐,多是穷苦之人,大家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为的并非是烧杀抢掠,也绝非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活的更好,为的是能够翻身,不再过穷苦的日子。”
陈蛰龙冷笑:“丐帮是这样,但你那刘知远的爪牙却不是。”
张寒城道:“怎么不是?”
陈蛰龙道:“你利用天下乞丐,穷苦之人,令乞丐们成为了刘知远这种人的爪牙,说是丐帮,但实际上已不再是江湖势力,你自己甘心做爪牙跟陈某无关,但你拉着天下乞丐跟你一同做刘知远的爪牙,陈某可不答应。”
张寒城道:“陈帮主的话,我十分赞同。”
“赞同?”陈蛰龙道:“看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但是……”张寒城话锋一转,道:“当今天下大乱,乞丐们想要活命根本难以做到,这等时节,去向谁乞讨,向那些逃难的百姓么?乞丐们不想死,那就只能是别人死了,所以就只能做烧杀抢掠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吃人活命。”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来指责陈某的。”
朱雀卫沉默不语,陈蛰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莫非,你能将你那虚假的丐帮解散么?”
“解散?”张寒城道:“当然不会,建立丐帮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就此解散,未免太过可惜了一些。”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那有什么可谈的?”
张寒城道:“我觉得还有折中的方式可以谈,比如将两个丐帮合并成一个,这样一来,好处更大。”
陈蛰龙嗤笑道:“合并成一个?你莫非还希望陈某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你不成?”
张寒城道:“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应该算是奢望。”
陈蛰龙道:“既然你心知肚明,还跑来做什么?”
张寒城道:“这天下间的乞丐,多是穷苦之人,大家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为的并非是烧杀抢掠,也绝非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活的更好,为的是能够翻身,不再过穷苦的日子。”
陈蛰龙冷笑:“丐帮是这样,但你那刘知远的爪牙却不是。”
张寒城道:“怎么不是?”
陈蛰龙道:“你利用天下乞丐,穷苦之人,令乞丐们成为了刘知远这种人的爪牙,说是丐帮,但实际上已不再是江湖势力,你自己甘心做爪牙跟陈某无关,但你拉着天下乞丐跟你一同做刘知远的爪牙,陈某可不答应。”
张寒城道:“陈帮主的话,我十分赞同。”
“赞同?”陈蛰龙道:“看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但是……”张寒城话锋一转,道:“当今天下大乱,乞丐们想要活命根本难以做到,这等时节,去向谁乞讨,向那些逃难的百姓么?乞丐们不想死,那就只能是别人死了,所以就只能做烧杀抢掠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吃人活命。”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来指责陈某的。”
朱雀卫沉默不语,陈蛰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莫非,你能将你那虚假的丐帮解散么?”
“解散?”张寒城道:“当然不会,建立丐帮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就此解散,未免太过可惜了一些。”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那有什么可谈的?”
张寒城道:“我觉得还有折中的方式可以谈,比如将两个丐帮合并成一个,这样一来,好处更大。”
陈蛰龙嗤笑道:“合并成一个?你莫非还希望陈某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你不成?”
张寒城道:“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应该算是奢望。”
陈蛰龙道:“既然你心知肚明,还跑来做什么?”
张寒城道:“这天下间的乞丐,多是穷苦之人,大家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为的并非是烧杀抢掠,也绝非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活的更好,为的是能够翻身,不再过穷苦的日子。”
陈蛰龙冷笑:“丐帮是这样,但你那刘知远的爪牙却不是。”
张寒城道:“怎么不是?”
第三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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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寨后,张寒城并未回城,而是默立了一会儿,便将马拴在了一旁的树上。
至于他自己,则是取了腰间的空葫芦,从地上收集了一些干净的雪,放入到葫芦当中封好。
而后,他便清理出了一块干净的位置,自顾自的端坐了下来,开始进行起了吐纳。
大约两炷香之后,便有乞丐下山查探,当看到张寒城端坐在那里之后,他便连忙转身,又朝着山上冲去。
……
“他在山下?”房子里,陈蛰龙挑眉,看向了通风报信的乞丐:“没有离开?”
乞丐急忙道:“是的帮主,他就在山下,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蛰龙冷哼了一声:“不离开就不离开,看来他不死心,想要找机会来山上杀我,如果不是有慕容龙城的人在此,恐怕方才他就已经动手了,你们多关注着他一点,看着他。”
乞丐连忙应道:“是!”
陈蛰龙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
事实上,张寒城如果要杀他,哪里用管什么朱雀卫?
人是脆弱的,想要杀死一个人并不难。
难的或许是如何让一个人认识你。
就这样,张寒城一直端坐在山下,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夕阳西下,黄昏将至。
乞丐们三三两两,时而过来看一眼张寒城还在不在,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拎着竹棒或棍子快步从他身边跑开。
不知不觉间,天便黑了下来。
张寒城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在这里,也不出声,只是在修行内功。
如今天寒地冻,乞丐们出门都缩手缩脚,很难想象张寒城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端坐,却没有被冻死。
第二天,朝阳初升,一大清早,便有乞丐跑下了山。
结果,张寒城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昨夜下了小雪,张寒城的头顶,肩膀,身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看上去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但是,他却一直在呼吸,有白气从他的鼻中匀速的涌出,显然是还活着。
乞丐慌慌张张的又跑回去,将事情禀告给陈蛰龙。
陈蛰龙昨夜紧张了一夜,生怕张寒城真跑上山,不管不顾的来杀他,朱雀卫也一直埋伏在周围,如果张寒城上山,她们会第一时间阻止张寒城。
陈蛰龙疑云重重:“还在下面坐着?只是坐着?他一直没动么?”
乞丐连忙点头,道:“不错,他一直就坐在山下,好像从始至终就没有动过,我还以为他死了,走近一点才看到他在呼吸。”
陈蛰龙低声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今日继续,看着他,看看他做什么。”
“是。”乞丐应道。
……
午后的阳光稍微和煦了一些,张寒城头顶的积雪消融了不少,但因为天气寒冷,有些雪融化之后,便形成了冰,在他的头发上打成了冰结。
他依旧一动不动。
起初,有些乞丐远远地观望他,到后面,有些乞丐便胆子大了起来,开始试着无视张寒城。
但是免不了还是介意张寒城端坐在这里。
那马匹已经有些饿了,一直在吃地上的雪。
张寒城缓缓张开了眼睛,看向了这匹马,他略微沉吟,便站起身来。
正巧有乞丐站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忍不住挠起了头。
张寒城自马背上取下了那袋粮草,展开口袋,放在地上,摸了摸马身上的鬃毛。
之后,张寒城便又坐了下来。
乞丐皱着眉头,跑回了山上,再次向陈蛰龙禀告这件事情。
陈蛰龙道:“哼,他喜欢在那里坐着,就让他坐在那里好了,他什么时候饿了就走了。”
乞丐道:“他一直在这里坐着,随时都有可能上山……”
陈蛰龙道:“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用理会他。”
乞丐道:“是。”
陈蛰龙心里十分烦躁,他无比希望张寒城能够离开,但是又没有办法,朱雀卫总也不能一直保护他,在他眼中,张寒城一定是忌惮朱雀卫,等朱雀卫不在了,张寒城就会上山来杀他。
……
又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张寒城依旧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眼,轻轻的吐纳。
乞丐们三三两两的从外面归来,看着张寒城还坐在这里,纷纷心中有气,或许是习惯了张寒城在此,他们也不再害怕。
一名乞丐干脆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他娘的还坐在这里,快点滚!”
这名乞丐的举动,一下子便引起了其他乞丐的反应。
当即,便开始有乞丐纷纷张口,对着张寒城破口大骂,又向地上吐起了口水。
张寒城依旧端坐,好似听不到这些声音一般。
到了夜间,乞丐们换了两三波,显然是骂的累了,便接连上山。
陈蛰龙听闻了乞丐们的做法之后,便开口道:“我就不信他听不见,明日你们继续去骂他,看什么时候能把他骂走。”
……
朝阳初升,阳光洒在张寒城的身上,一侧的马匹甩了甩鬃毛。
乞丐们成群结伴,一同来到了山下,开始排开队列,围在张寒城的周围,对张寒城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们的词语粗鄙,神态得意,动作也十分令人不忍直视。
有的时候,他们骂的累了,便会换第二批乞丐下山来辱骂。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又到了中午。
乞丐们骂的口都干了,可张寒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这些乞丐中,有一名乞丐恨得牙根痒痒,看着张寒城,便心中一横,干脆走近了些,朝着张寒城的身上猛吐口水。
张寒城缓缓张开眼睛,看向了这名吐口水的乞丐。
这乞丐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去,生怕张寒城突然间暴起。
不过,张寒城只是平静的看了看他,便又闭上了眼睛,无动于衷。
这乞丐被张寒城吓了一跳,心里不太舒服,周围的乞丐忍不住嘲笑他,说他胆子太小。
终于,这乞丐又横了心,跑到张寒城身前,朝着张寒城吐了口口水,然后便马上逃离。
这一次,张寒城并未张开眼睛。
乞丐们立时间便发现了这件事情,开始又有乞丐上前,朝着张寒城的身上吐起了口水。
这些乞丐开始肆无忌惮,得意洋洋。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乞丐之间,很多乞丐都跑过来,朝着张寒城大吐口水。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有乞丐渐渐停下了对张寒城的辱骂,仿佛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夜晚的天气更冷了,寒风从北方吹来。
赵九重骑着马,从远处行了过来,看到张寒城坐在这里,他顿时翻身下马,快步跑到张寒城面前,道:“小叫花,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寒城张开了眼睛,看着赵九重,道:“没什么。”
赵九重道:“你跑出来好几天了,快跟我回去。”
张寒城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子,从树上解下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赵九重,道:“给你,你把马带回去,我再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赵九重疑惑,道:“待一段时间?待多久?”
张寒城道:“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
赵九重纳闷的接过了缰绳,道:“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你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吧,不过……”
赵九重低声道:“你身上怎么有点臭?”
张寒城笑着摇了摇头。
赵九重道:“我这里还有吃的,我拿给你。”
张寒城道:“不必麻烦了,我不饿。”
赵九重道:“你是不是跟法慧师伯学了什么佛法那一套学糊涂了?你想出家?”
乞丐们成群结伴,一同来到了山下,开始排开队列,围在张寒城的周围,对张寒城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们的词语粗鄙,神态得意,动作也十分令人不忍直视。
有的时候,他们骂的累了,便会换第二批乞丐下山来辱骂。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又到了中午。
乞丐们骂的口都干了,可张寒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这些乞丐中,有一名乞丐恨得牙根痒痒,看着张寒城,便心中一横,干脆走近了些,朝着张寒城的身上猛吐口水。
张寒城缓缓张开眼睛,看向了这名吐口水的乞丐。
这乞丐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去,生怕张寒城突然间暴起。
不过,张寒城只是平静的看了看他,便又闭上了眼睛,无动于衷。
这乞丐被张寒城吓了一跳,心里不太舒服,周围的乞丐忍不住嘲笑他,说他胆子太小。
终于,这乞丐又横了心,跑到张寒城身前,朝着张寒城吐了口口水,然后便马上逃离。
这一次,张寒城并未张开眼睛。
乞丐们立时间便发现了这件事情,开始又有乞丐上前,朝着张寒城的身上吐起了口水。
这些乞丐开始肆无忌惮,得意洋洋。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乞丐之间,很多乞丐都跑过来,朝着张寒城大吐口水。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有乞丐渐渐停下了对张寒城的辱骂,仿佛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夜晚的天气更冷了,寒风从北方吹来。
赵九重骑着马,从远处行了过来,看到张寒城坐在这里,他顿时翻身下马,快步跑到张寒城面前,道:“小叫花,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寒城张开了眼睛,看着赵九重,道:“没什么。”
赵九重道:“你跑出来好几天了,快跟我回去。”
张寒城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子,从树上解下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赵九重,道:“给你,你把马带回去,我再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赵九重疑惑,道:“待一段时间?待多久?”
张寒城道:“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
赵九重纳闷的接过了缰绳,道:“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你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吧,不过……”
赵九重低声道:“你身上怎么有点臭?”
张寒城笑着摇了摇头。
赵九重道:“我这里还有吃的,我拿给你。”
张寒城道:“不必麻烦了,我不饿。”
赵九重道:“你是不是跟法慧师伯学了什么佛法那一套学糊涂了?你想出家?”
乞丐们成群结伴,一同来到了山下,开始排开队列,围在张寒城的周围,对张寒城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们的词语粗鄙,神态得意,动作也十分令人不忍直视。
有的时候,他们骂的累了,便会换第二批乞丐下山来辱骂。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又到了中午。
乞丐们骂的口都干了,可张寒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这些乞丐中,有一名乞丐恨得牙根痒痒,看着张寒城,便心中一横,干脆走近了些,朝着张寒城的身上猛吐口水。
张寒城缓缓张开眼睛,看向了这名吐口水的乞丐。
这乞丐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去,生怕张寒城突然间暴起。
不过,张寒城只是平静的看了看他,便又闭上了眼睛,无动于衷。
这乞丐被张寒城吓了一跳,心里不太舒服,周围的乞丐忍不住嘲笑他,说他胆子太小。
终于,这乞丐又横了心,跑到张寒城身前,朝着张寒城吐了口口水,然后便马上逃离。
这一次,张寒城并未张开眼睛。
乞丐们立时间便发现了这件事情,开始又有乞丐上前,朝着张寒城的身上吐起了口水。
这些乞丐开始肆无忌惮,得意洋洋。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乞丐之间,很多乞丐都跑过来,朝着张寒城大吐口水。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有乞丐渐渐停下了对张寒城的辱骂,仿佛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夜晚的天气更冷了,寒风从北方吹来。
赵九重骑着马,从远处行了过来,看到张寒城坐在这里,他顿时翻身下马,快步跑到张寒城面前,道:“小叫花,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寒城张开了眼睛,看着赵九重,道:“没什么。”
赵九重道:“你跑出来好几天了,快跟我回去。”
张寒城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子,从树上解下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赵九重,道:“给你,你把马带回去,我再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赵九重疑惑,道:“待一段时间?待多久?”
张寒城道:“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陈蛰龙对乞丐们下的禁言令自然是有用的,乞丐们很快便不再谈论张寒城了,只因为乞丐中有许多人十分尊敬陈蛰龙。
但有些事情,越是禁止,就越发的令人忍不住思考。
同时,越是思考,就越开始不再敌视张寒城,反而又开始思考,陈蛰龙禁止众人议论张寒城的原因究竟又是什么。
……
张寒城的目的相对来说是比较单纯的,他希望丐帮中的那些乞丐们能够认识他,做这样的决定,主要也是因为张寒城自己做过乞丐,了解乞丐们的心理。
乞丐们本质上也是正常人,大多数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整日招人谩骂,被他人视作蝇虫?
如果有干净的衣服,乞丐们也知道是干净的衣服好,还是脏兮兮的衣服好,只不过世道就是如此艰难。
他们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理会他们,冻死、饿死在街上,也没有人理会,死去之后,或许连个名字也都没有。
匆匆忙忙的来到这个世间里,又这样匆匆忙忙的走过,人生的意义又在何处?
尊严每个人都想要,乞丐嘴上说已经不看重尊严了,但实际上却还是在意的。
当张寒城愿意以放弃尊严的方式,站在他们面前,任凭他们辱骂,吐口水的时候,便自然拉近了他与乞丐们之间的关系。
……
正如张寒城告知刘知远的那样,当刘知远主动寻找慕容龙城,就未来联合做出一定的谋划,并传达给慕容龙城以后,慕容龙城必定会释放出善意。
刘知远很快就等到了慕容龙城的回信,这回信的速度十分之快,超出了刘知远的预料。
而除此之外,朱雀卫与哭面卫还亲自将刘知远的儿子刘承佑送到了城门处。
刘知远大喜过望,当即便亲自将刘承佑接回了府中。
刘承佑这些日子虽然是被囚禁,但实际上朱雀卫与哭面卫根本就没有为难过他,一直以来,刘承佑只要提出要求,哭面卫和朱雀卫都会满足他的需要。
这也是刘承佑保持乖巧的重要原因。
安抚过了刘承佑之后,刘知远便火速派人前去寻找张寒城。
很快,张寒城便赶来,见到了刘知远。
刘知远得到书信之后,已经拆开看过,但他不太放心慕容龙城这种江湖中人,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从张寒城这里得到建议。
张寒城看着信上的内容,除了一些生僻字他需要猜测外,总体还是看懂了这封信。
这信件释放了极大的善意,多是对刘知远能够合作而感到欣喜,同时,又提出了共同联手将契丹人赶出中原的迫切,但又必须要等到晋国灭亡后才做此事,以免晋国死灰复燃,再让天下的黎民百姓遭受苦楚。
除了这些内容以外,慕容龙城又提出了一些合作方面的看法。
刘知远道:“他提到了吐谷浑,原来吐谷浑还和他有这一层关系,他此次,是否也是在敲打我?”
信件上描述了慕容龙城和吐谷浑慕容氏的关系千丝万缕,要刘知远放心,吐谷浑也会支持他的势力。
张寒城点头,道:“应该是慕容龙城在试图告诉河东王你,吐谷浑不是河东王你能够轻易操控的。”
刘知远冷哼了一声:“这慕容龙城话说得漂亮,但实际上却与权臣也差不了多少,他莫非认为今日的吐谷浑还能让我刘知远害怕?”
张寒城道:“吐谷浑虽然衰微,一直在承受耶律德光的压力,但是,毕竟如果也要进入中原,一定会对河东王造成一定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河东王还是不应该被吐谷浑掣肘,这样提醒,应该也是慕容龙城希望河东王遵守约定。”
刘知远道:“他特地提到了丐帮,要你的势力辅助他的五岳盟,共同对抗耶律德光的属珊军,这件事情……我觉得似乎不太好。”
张寒城道:“的确不好,因为此事也相当于是在削弱河东王。”
刘知远点头:“不错,刘某手中没有江湖势力与慕容龙城还有耶律德光抗衡,你是刘某唯一的依靠,让你听从慕容龙城的,此事刘某不愿。”
张寒城道:“所以此处,大概需要河东王拒绝慕容龙城。”
刘知远道:“一口直接拒绝,会不会引起慕容龙城的反感?”
张寒城道:“慕容龙城也是十分忌惮河东王的,河东王要知道,他虽然掌握了五岳盟这样的江湖势力,但是对于中原庙堂的掌控能力,远远不如河东王,至少,河东王认识更多的官员,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晋国重臣,而这也是慕容龙城最为孱弱的地方,或许他在暗中渗透了一些官员,但整个中原是以军力为重的,河东王不用太过放低姿态。”
刘知远点了点头:“有道理,我的确是太过忌惮他的五岳盟了。他要刘某看准时机,给晋国致命一击,此事……”
张寒城道:“这件事情……最好模棱两可一点比较好。”
刘知远道:“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但也不拒绝。”
张寒城道:“是这样,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刘知远道:“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我也觉得,此事不能轻易答应他,毕竟,如果我反了,趁着耶律德光南下的过程中趁机灭了石重贵,那必然落了口舌,一如先帝石敬瑭那般,要遭天下人辱骂。”
张寒城点了点头。
刘知远道:“看来,这慕容龙城的确深谙谋略,你说他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会不会他没有统御这五岳盟的本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不管他了,毕竟我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张寒城道:“千万不要小看他,他的手下有很多武功高强之人,而且,五岳盟中的各大门派,之所以加入五岳盟,除了为了利益以外,也是真的钦佩慕容龙城,或许慕容龙城的伤势很难好转,但是他的势力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刘知远道:“这慕容龙城能够以武人之身,做到这种地步,确实厉害,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及早给他回信,以便于定下整件事情,免得他再从中作梗。至于耶律德光那里,探子最近回报说,耶律德光大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提前结束休养。此事我还在压着,并未传到石重贵那里,你觉得,这件事情我该不该告诉石重贵?”
张寒城目光一闪,按照他的性格,当然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石重贵,因为石重贵或许昏庸,不该继续做皇帝,晋国的气数也已经尽了,但那些在此时此刻,仍然在为晋国拼命的将士,却不该送命,先一步告诉石重贵,可以让石重贵早做准备,将士们可以得到消息。
但是,他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跟刘知远说,刘知远大约又不会同意,当然表面上会同意张寒城的说法,暗地里就不会送消息给石重贵了。
张寒城沉吟,道:“本来,这是庙堂中的事情,我作为江湖人,不太看得懂,也不该说什么……”
刘知远道:“张少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张寒城道:“我觉得河东王有极大的可能会称帝成功,即便共同抵御了耶律德光以后,将要面对的是慕容龙城也是如此。慕容龙城手中尽是一些武人,他再厉害,也把持不了晋国的文武百官,但是河东王却有这样的能力和机会。而河东王也可以想象,当今这世上赞同晋国继续下去的官员,恐怕已经少之又少,那么,他们一定都是在等待明主,而河东王很可能就是那个明主。此刻,晋国损失越大,就代表河东王损失越大。以耶律德光的能力,灭掉晋国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河东王此举,反而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人心。”
刘知远陷入了沉思当中,道:“你的话有些道理,虽称帝一事,刘某此刻还不太有信心,但,既然晋国要亡,没有必要让他们拼死,毕竟,刘某还要与他们联手反击耶律德光。”
张寒城看着刘知远,道:“河东王有了计划?”
刘知远笑了笑,道:“不错,之前你几次三番已经与刘某说过未来之局,所以刘某自然也要细化一下此事,所以,刘某觉得,这天下军队,应该趁此机会全部联合起来,以刘某为主导,一齐反抗耶律德光,将契丹人驱逐出去以后,各地将领,军队,定然会归心于刘某。到时候,刘某真要称帝,也一定会阻碍甚小。一来,刘某带领各军救了中原,二来,刘某兵力最强,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一切就方便多了。”
张寒城点了点头,刘知远不愧是各方人都在称赞,又认为他力量极强之人,这些事情,张寒城在刘知远的面前,就没有能力提出什么建议了。
刘知远道:“嗯,事情便这样定下,张少侠先不要急着走,犬子此次能够安然回来,多亏了张少侠指点,应该叫他当面感谢张少侠。”
张寒城道:“感谢就不必了,而且,我也只是说了些话而已,并未付出什么心力。”
刘知远道:“那怎么行,感谢还是要的,你毕竟也是丐帮之主,这丐帮,便犹如刘某的利刃,它帮助刘某做了许多事情,未来,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来替刘某费心,所以,该感谢的当然还是要感谢。张少侠可以放心,如果刘某真有机会,能够问鼎中原的话,刘某必定会让你封王拜相,以此来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张寒城连忙就要拒绝。
刘知远并未给张寒城机会,大声道:“来人,先带张少侠前去休息,再命人准备晚宴!”
……
山崖之巅,独孤握着玄铁重剑,放在眼前静静的端详,寒风撩动了他的头发,衣衫,落入下方的谷中,发出呼号的声音。
苏月儿背着手,蹦跳着来到了独孤的一旁,道:“喂!”
独孤依旧持着玄铁重剑,仿若未闻。
苏月儿道:“独孤大哥!”
独孤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了苏月儿。
苏月儿道:“你拿着这剑都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你不累呀?”
独孤摇了摇头,道:“不累。”
苏月儿道:“这些日子,你总是拿着这把剑看,这剑黑不溜秋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烧火棍子,有什么好看的?”
独孤道:“锻造此剑之人,必定是这世间剑法无敌的高手。旁人一定造不出此剑。”
苏月儿不以为然:“你说那个小子剑法无敌?”
独孤道:“当然不是他,而应该是一位前辈。”
苏月儿凑近了些,又仔细看了看玄铁重剑,道:“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东西那么重,独孤大哥说的前辈,做出这么一把剑是为什么?”
独孤道:“此剑存了道。”
苏月儿疑惑:“道?”
独孤道:“此剑之中,凝聚了使用它的人的剑道,谁有了这剑道,谁便在剑法上无可匹敌,显然,那位救了我的朋友,并未领悟到此剑之上的剑道,否则,他的名号一定会无比响亮,而我也能多上一位交的上手之人。”
苏月儿依旧大惑不解,眨着眼睛,不明所以。
独孤轻轻挥舞了两下此剑,道:“此剑当真是大巧不工,这剑如此之重,便是那重锤也未必能及,最初被创造出来,恐是马上所用,挥动着它,便需要深厚的内力,而持着它在马上与百兵交锋,恐怕少有人能是它的一合之敌。”
苏月儿不以为然道:“这剑内力深厚一些的人,便能够使用它了,说不定就是一个力气大,内力深厚的人觉得这把剑适合他呢?”
独孤道:“剑不适合马上作战,如是单纯要马上作战,选择长兵才是明智,而如果是短兵,有这样的力气,也定然选择重斧,重锤,这剑平平无奇,没有剑锋,又用以马上,常人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而此剑又应该是陨铁所铸,价值连城,普通的将领,谁会做出这种东西来对敌?”
苏月儿顿时道:“独孤大哥这么一说,这剑好像确实有点奇怪。”
第三百五十章 翠剑化风越女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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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点了点头,有些落寞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苏月儿道:“独孤大哥为何叹息?”
独孤道:“可惜这位前辈不在这个时代,我无法与他交手,以领教他的剑道。”
苏月儿道:“说不定他不是独孤大哥你的对手呢?”
独孤看着玄铁重剑,道:“这便是无法得知的事情了,但我还年轻,此生应该总会强过他的。”
言罢,独孤放下了手中的玄铁重剑,看向了另一端的山崖,立时目光如炬。
但见那山崖所在,正有一道青衫身影,背着一人,停止在了山崖所在之处。
在其后方,则有一干人等正在追击。
苏月儿同样发现了这一幕,立时道:“独孤大哥,快看那里!”
……
俞青竹手持着绿玉竹棒,背着苦竹先生停在了山崖边缘,再有一步之遥,便到了万丈深渊。
此刻的俞青竹神色凝重,黛眉紧蹙,不由得又握紧了手中的绿玉竹棒。
至于,他身上所背着的苦竹先生,则面容泛紫,痛苦无比,再看其手背之上,正有一只通体青白好似透明的小巧蝎子。
此蝎现在双钳紧嵌在苦竹先生手背的肉中,蝎尾已经深入了其中指深处,而前端的口部则正在吮吸着苦竹先生的血液,自苦竹先生的中指到手背处,已经有紫红色的脉络蔓延。
显然,此蝎乃是剧毒之物。
俞青竹戒备的看着已经纷至沓来的白虎卫、五毒教教主符玉蟾、蓬莱派的掌门虚阳子及众多五毒教、蓬莱派的弟子。
符玉蟾嘴角带着笑意,抬起了左手上的铁钩,妖媚一笑道:“小姑娘,你已经到了绝路,何必还要逃呢?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俞青竹看着符玉蟾执起了手中的绿玉竹棒,仍旧未曾开口。
苦竹先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紫色的鲜血自他的嘴角流淌下来:“莫要……莫要再管老夫了,你……你走吧……只要你活着,越女剑还在,老夫就还活着!”
俞青竹的目中带了一丝执拗,并未理会苦竹先生的话语,反而向前主动踏出了一步,显然是要与到此的众人决一死战。
苦竹先生与俞青竹沦落至此,还要从昔日与张寒城分别之后说起,当初在华山之时,俞青竹挑战慕容龙城,最终慕容龙城通过非剑招的方式胜了俞青竹一招。
这件事情苦竹先生当然不服,所以当时便提出要再找机会挑战慕容龙城。
不过,就在那之后,独孤现身,以剑法强压了慕容龙城一头。
当看到了独孤所展现的剑意,剑法之后,苦竹先生便痛定思痛,在华山附近沉浸过后,便决定要让俞青竹继续挑战天下剑术高手,继续磨练越女剑,将越女剑修改得尽善尽美,以期望俞青竹终有一日能够与独孤一较高下,至于在此之前,击败慕容龙城,当然也是必然要完成的事情。
事实上,最一开始,苦竹先生前往华山,就是希望俞青竹能够挑战独孤,可惜,他十分清楚,今时今日的俞青竹与独孤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比拼的结果,必定是失败。
与张寒城分别之后,苦竹先生便带着俞青竹,开始重复之前的日子,因五岳盟的组建,促使天下各大门派齐聚中原,这对于苦竹先生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从前,他都是带着俞青竹在江南一代挑战各路剑术高手,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剑术高手分布天下,想要找全十分之难。
但现在,一切变得容易了。
所以,苦竹先生就带着俞青竹不断地挑战身处中原的剑术高手,从一些人口中口口相传,剑法超群的人物,再到各以剑道为主修的门派掌门。
这段时间,俞青竹已经击败了数不清的剑术高手。
有些比拼,并未广而告之,譬如说太清龙吟观除观主云龙真人未曾与俞青竹交手,其他的六大长老皆已被俞青竹击败,甚至他们所布置的太清罗仙剑阵都被俞青竹破除。
云龙真人亲口承认,自己的剑术已在俞青竹之下。
这样的事情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有些人或者门派被俞青竹击败以后会恼羞成怒,但毫无办法,有些门派则秘密承认被击败的事情。
本来,这一切在苦竹先生眼里十分欣慰,因为在与各路剑术高手交手之后,俞青竹的剑术已经又有进境。
但可惜的是,就在三日以前,苦竹先生带着俞青竹前往蓬莱剑派暂留中原所在之处,挑战蓬莱剑派的掌门虚阳子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
虚阳子起初避而不战,不肯同意和俞青竹比试剑法,原因自然是因为虚阳子十分清楚俞青竹的战绩,未免步了其他门派掌门的后尘,所以以闭关修道回应。
本来,苦竹先生已经准备带着俞青竹离开了。
但虚阳子莫名其妙的又答应了比试。
这场比试同样是秘密进行,虚阳子以清净天功为本,又以蓬莱派的爆剑术,御剑化雾诀,八仙过蓬莱等招式与俞青竹比拼,因其剑术精湛,俞青竹一时之间未能取胜。
好不容易,俞青竹破了御剑化雾诀后,刚一占上风。
一只蝎子便悄然间爬到了苦竹先生身上,苦竹先生大惊失色之间,已被蝎子蛰中,而紧接着,五毒教的教主符玉蟾,以及慕容龙城的白虎卫便突然现身。
虚阳子以苦竹先生与俞青竹连番挑战各大门派,乃是邪道为由,便要将俞青竹与苦竹先生杀死。
因苦竹先生中毒,所以俞青竹只能背着苦竹先生逃离,就这样,便一路被追到了山崖所在。
那所谓俞青竹与苦竹先生是邪道的说法,自然是胡说八道,直到现在,俞青竹与苦竹先生都无法弄清楚,虚阳子究竟为什么要和五毒教这种真邪道搅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白虎卫道:“不必再继续拖延了,动手吧。”
符玉蟾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继续拖下去也没有必要,小姑娘,今日你可就要长眠于此了。”
说着,符玉蟾左手铁钩猛地飞出,直接冲向了俞青竹这里。
俞青竹立时以绿玉竹棒回击!
呯!
俞青竹一剑刺出,便令铁钩倒飞而回,这一次,俞青竹并未再选择逃走,而是一言不发的主动冲向了符玉蟾。
符玉蟾目中露出了一丝惊讶,当即便以铁钩迎上了俞青竹。
她步法诡异十分,右手蝎尾鞭突然间好似活了过来,直接咬向了俞青竹脖颈。
俞青竹一剑崩回符玉蟾的铁钩,转而又以绿玉竹棒主动缠绕了蝎尾鞭,同时向后收剑!
此招过后,符玉蟾手中的蝎尾鞭立时间便脱了手,而俞青竹的剑已经如电般到达了符玉蟾的喉部。
符玉蟾眸光一闪,顿时后退,空出来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拍!
但见紫色的毒烟立时喷出,俞青竹意识到了毒烟危险,脚步接连后踏,转瞬间便脱离了毒烟范围。
白虎卫道:“她的剑法十分高超,继续打下去,即便是符教主,也要很久才能击败她,不若,符教主就与虚阳真人联手,将其击败好了。”
虚阳子微微皱眉,但还是哐啷一声抽出了腰间之剑,下一刻,便已经以大罗登仙步踏空到达俞青竹上方。
与此同时,虚阳子手中的剑突然间轮转起来,好似化作了一轮皎月,瞬时旋向了俞青竹的脖颈。
俞青竹猛的执起绿玉竹棒,前端突然一冲,只听呯的一声脆响,便已经生生点中了虚阳子的剑,直接令虚阳子的剑生生被点的向后弯折了回去。
虚阳子单步踏空,整个身体猛地转向俞青竹后方,手中剑回收的同时,突然间抽回,剑尖之处仿佛爆开了一道光芒,好似一瞬间完成了千万次刺剑。
这一招正是蓬莱派的爆剑术。
俞青竹先前领教过这一招,手中绿玉竹棒无法及时应对,便只能脚跟落在地上,身体一旋,躲过了这爆剑术。
与此同时,符玉蟾已经欺身而上,铁钩打向了俞青竹的头部。
俞青竹奋力收回绿玉竹棒,崩开铁钩,同时转剑而回,又点向了虚阳子的剑!
剑气猛地自俞青竹的绿玉竹棒前端催发,虚阳子的剑承受了巨力,瞬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鸣叫声,而同时,虚阳子手中的剑已经震开了他的虎口,直接脱手飞出。
虚阳子目光一凝,踏步起身,又重新接住了剑,反手便朝着俞青竹一斩而下。
俞青竹立时以绿玉竹棒化作剑花,挑开虚阳子的剑,身体紧缩的同时,转手再斩符玉蟾的铁钩。
三人交手一气呵成,旁人眼中自是眼花缭乱。
俞青竹背着苦竹先生,面对左右两大高手的攻伐,虽落入下风,但却不曾败下阵来。
白虎卫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手掌搭在了腰间的剑上,突然间抽剑而出,直接扫向了后退当中的俞青竹。
俞青竹听闻剑气呼啸冲来,猛力横绿玉竹棒,以剑气凝聚绿玉竹棒其身,瞬间震破了白虎卫的剑气。
白虎卫与此同时已经冲了过来,手中之剑配合着符玉蟾与虚阳子同时到达。
苦竹先生满眼焦急,见到俞青竹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便松开了手,想要主动落地。
但俞青竹却猛地以左手扯住了苦竹先生的衣衫,不让他跌落,同时手中之剑仿佛突然间变了一番模样,直接正面朝着飞来的双剑一勾打去!
呯!
俞青竹生生打出一剑,剑气自绿玉竹棒上狂涌而出,直接崩开了三人兵刃。
而俞青竹也并不好过,右手食指与拇指中间的虎口瞬间撕裂开来。
她的额头都瞬间泌出了汗珠,但表情却并无任何痛苦,好似依旧如常,依旧冷静。
俞青竹一剑刺出,便令铁钩倒飞而回,这一次,俞青竹并未再选择逃走,而是一言不发的主动冲向了符玉蟾。
符玉蟾目中露出了一丝惊讶,当即便以铁钩迎上了俞青竹。
她步法诡异十分,右手蝎尾鞭突然间好似活了过来,直接咬向了俞青竹脖颈。
俞青竹一剑崩回符玉蟾的铁钩,转而又以绿玉竹棒主动缠绕了蝎尾鞭,同时向后收剑!
此招过后,符玉蟾手中的蝎尾鞭立时间便脱了手,而俞青竹的剑已经如电般到达了符玉蟾的喉部。
符玉蟾眸光一闪,顿时后退,空出来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拍!
但见紫色的毒烟立时喷出,俞青竹意识到了毒烟危险,脚步接连后踏,转瞬间便脱离了毒烟范围。
白虎卫道:“她的剑法十分高超,继续打下去,即便是符教主,也要很久才能击败她,不若,符教主就与虚阳真人联手,将其击败好了。”
虚阳子微微皱眉,但还是哐啷一声抽出了腰间之剑,下一刻,便已经以大罗登仙步踏空到达俞青竹上方。
与此同时,虚阳子手中的剑突然间轮转起来,好似化作了一轮皎月,瞬时旋向了俞青竹的脖颈。
俞青竹猛的执起绿玉竹棒,前端突然一冲,只听呯的一声脆响,便已经生生点中了虚阳子的剑,直接令虚阳子的剑生生被点的向后弯折了回去。
虚阳子单步踏空,整个身体猛地转向俞青竹后方,手中剑回收的同时,突然间抽回,剑尖之处仿佛爆开了一道光芒,好似一瞬间完成了千万次刺剑。
这一招正是蓬莱派的爆剑术。
俞青竹先前领教过这一招,手中绿玉竹棒无法及时应对,便只能脚跟落在地上,身体一旋,躲过了这爆剑术。
与此同时,符玉蟾已经欺身而上,铁钩打向了俞青竹的头部。
俞青竹奋力收回绿玉竹棒,崩开铁钩,同时转剑而回,又点向了虚阳子的剑!
剑气猛地自俞青竹的绿玉竹棒前端催发,虚阳子的剑承受了巨力,瞬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鸣叫声,而同时,虚阳子手中的剑已经震开了他的虎口,直接脱手飞出。
虚阳子目光一凝,踏步起身,又重新接住了剑,反手便朝着俞青竹一斩而下。
俞青竹立时以绿玉竹棒化作剑花,挑开虚阳子的剑,身体紧缩的同时,转手再斩符玉蟾的铁钩。
三人交手一气呵成,旁人眼中自是眼花缭乱。
第三百五十一章 玉蝎怪蛤毒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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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竹先生眼中血丝交错,暴怒中扯下了腰间的绿玉竹棒,朝着白虎卫抽击而去!
白虎卫不为所动,任由绿玉竹棒抽在剑上。
苦竹先生已是强弩之末,绿玉竹棒当即脱手,直接飞向了山崖。
苦竹先生微微一叹,无力的垂下手掌。
便在此时,一道黑影豁然间从后方冲天而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听到了一道声音:“你的剑法真的不错,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符玉蟾、白虎卫几乎同时瞳孔紧缩,猛的转头看向了后方,之语虚阳子则目中闪过了一丝惊骇:“独孤!”
独孤此刻已出现在了符玉蟾、白虎卫的后方,他手持着绿玉竹棒,随意的把玩着,而目光却停留在俞青竹的身上。
苦竹先生死死地盯着独孤,道:“此剑法,名叫越女剑法!”
“越女剑法么?”独孤若有所思:“是指的吴越争霸时,那位击破了越王八十名剑士,只是剑影便能令越国剑术天下无双,传说以一根竹棒便叫千名卫士心胆俱裂的越女么?”
“正是!”苦竹先生目光如炬,紧盯着独孤。
独孤点头道:“怪不得如此绝伦,相传无人能抵她三剑,这位姑娘确实有传说中那位越女之风姿。”
苦竹先生猛的道:“这剑术,比起你的剑术来说,怎么样!?”
独孤把玩着手中的绿玉竹棒,随意的挥舞了两下,道:“论剑招精准,技艺,她在我之上。”
苦竹先生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似身上的痛楚不在了,就连这绝境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独孤是一位傲气十足的剑客,他少年时便出道于河东,打遍了河东各种剑术高手,一柄青钢利剑,就让少年的他江湖闻名,不仅是江湖中人对他的评价甚高,他自己对自身的评价更高。
他几乎从未承认自己比谁弱过,此刻却说了俞青竹的剑招精准、技艺在他之上的,这句话由独孤说出,分量便完全不同了。
白虎卫打断了这番叙话,道:“独孤剑侠来到此处所为何事?”
独孤有些厌恶的看了白虎卫一眼,随意道:“你敢杀死这位姑娘,我便叫你与在场所有人陪葬。”
符玉蟾来到中原之后,自然是听过独孤的名号,当初在华山的时候,她也看过独孤出手,这种人在武学造诣上并不弱于慕容龙城,有着真正横行天下的本领,常人都不会愿意与这种人为敌。
当即,符玉蟾便媚笑道:“见过独孤大侠,玉蟾先前在华山只是远远见过独孤大侠一眼,便被独孤大侠的剑法所折服,今次见到独孤大侠,更是心生欢喜,此间的事情,毕竟与独孤大侠无关,不若独孤大侠安然看戏,事罢之后,我们再共饮一杯。”
独孤道:“我生平最厌下毒之人,你这五毒教教主,更是令我厌烦到了极点。如果你不给那位老者解毒,我就叫你另一只手也不得不变成铁钩。”
符玉蟾笑容一僵,脸色难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独孤都未曾出手,白虎卫的剑依旧点在俞青竹的脖颈,可是,三言两语,此处的事情便完全不同了。
独孤除了剑法高超以外,还有十分古怪的脾气,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白虎卫真杀了俞青竹,那么显然独孤必然会杀了白虎卫,杀了此处的所有人,而如果符玉蟾不为苦竹先生解毒,那显然结果也会是真的断手。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独孤淡漠道:“其实我很是疑惑,你们这些人何必与他们二人过不去?就连虚阳子这等最爱说自己是名门正派的人,都要跑出来做这样的卑鄙之事。”
白虎卫盯着独孤的双眼,终究还是收回了剑,道:“独孤剑侠超然世外,纵横天下,当然看不上俗世种种,道家虽是修行之人,未必就不参与俗事。虚阳子掌门此次不过是为了蓬莱派的未来着想。”
“哦?”独孤道:“是么?原是虚阳子表面作恶,实则在做好事?”
虚阳子一直万分愧疚,此刻也不隐瞒,道:“贫道此次,的确是为了蓬莱派的未来着想。”
独孤道:“这女子与那老者二人显然是无门无派的游侠,他们两个是如何威胁到了蓬莱派的未来?”
虚阳子道:“并非是威胁……”
独孤道:“那是为何?”
虚阳子道:“此事……不提也罢。”
独孤道:“如此道貌岸然,如是你蓬莱派的祖师吕纯阳还活着,必定会颜面扫地。”
虚阳子紧皱眉头,道:“独孤大侠,这件事情乃是我的事情,与蓬莱派创派祖师无关,请独孤大侠对吕祖尊敬一些,莫要胡言!”
独孤道:“吕祖……这等神仙般的人物,其剑法令我也仰慕,可惜,出了你们这群不肖后辈。做了恶,连认都不敢,真叫人大开眼界。”
白虎卫道:“独孤剑侠,既然你开口了,此次,我们不会动她们,但独孤剑侠也要清楚,你这样做了,便是要将我家公子变作敌人!”
独孤挑了挑眉,道:“在你眼里,我会害怕慕容龙城?”
白虎卫顿时一窒。
独孤会害怕慕容龙城么?当然不会,否则当初在华山的时候,独孤怎么会当面与慕容龙城作对?
白虎卫并不知道不久之前独孤还亲自去了参合庄,差一点便将慕容龙城杀了,否则他此刻必定不敢以这种态度和独孤说话。
独孤淡淡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在我眼中根本就不重要,我也对那些歪理邪说不感兴趣,既然不准备说,那就离开此处,莫要留在这里。”
白虎卫眸光一闪,忍不住看向了独孤身后,当看到独孤背上除了紫薇软剑外,还存在了玄铁重剑后,白虎卫的眼中陡然间露出了疑惑之色。
慕容龙城与张寒城交战的事情,白虎卫是知道的,但他一直在外,不知道交战的细节,自然也不知道玄铁重剑是落在了慕容龙城的手中。
此刻,这玄铁重剑,更像是代表了张寒城。
白虎卫十分清楚张寒城使用的兵刃,此刻见到玄铁重剑,立时间道:“独孤剑侠背上为何多了一把重剑?”
独孤神色不变,道:“我问你的事情你不回答,你反倒要问我事情?”
白虎卫道:“我们可以交换,我回答独孤剑侠的问题,独孤剑侠回答我的问题。”
独孤道:“我就那么想知道我的问题?”
白虎卫目光变换,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马上,白虎卫意识到,独孤大概是真不在乎蓬莱派的掌门虚阳子为什么会做现在这种选择,为什么会针对俞青竹与苦竹先生。
如此,白虎卫便只开口道:“有些抉择是错误的,独孤剑侠往后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白虎卫凝视着独孤的双眼,道:“我们走!”
众人终究还是不得不向独孤低头,因为独孤说要杀他们,或许不会询问缘由,这样的做法方式,已经足够独孤杀死他们了。
而即便众人合力,联手,也很难在他的手中活命。
当即,白虎卫放下了剑,缓缓地走向了独孤的方向,符玉蟾与虚阳子见状,当即紧跟在后。
“等等。”
独孤淡淡开口。
白虎卫、符玉蟾、虚阳子刚刚从独孤的身边走过,听闻独孤的话语,便停了下来。
独孤道:“某个人是否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要变成铁钩。”
符玉蟾立时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簇拥,余光看了一眼苦竹先生手背上的蝎子。
那蝎子乃是玄玉龙蝎,是得自于慕容龙城的,此蝎有几层变化,每一阶段形态都会有区别,但是需要以血与内力温养。
苦竹先生毕竟是江湖上一等剑术高手,内力不俗,符玉蟾便令玄玉龙蝎寄生在苦竹先生的手背上。
苦竹先生不是没有试图取下玄玉龙蝎,而是当试图取下玄玉龙蝎的时候,毒素迅速走遍了苦竹先生周身,导致苦竹先生不敢妄动。
这玄玉龙蝎至少需要三日温养,此刻时候还没有到,贸然取走,会打断玄玉龙蝎的变化。
独孤道:“没听见么?”
符玉蟾目光一闪,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女子当然记得,小女子这就解毒。”
说着,符玉蟾顿时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黑口袋,解开了其上的绳子。
一下子,便有一只通体朱红的奇异蟾蜍钻了出来,停在符玉蟾手上瞬间,便一跃跳起,直接冲向了苦竹先生那里。
独孤偏头,余光看向了符玉蟾。
符玉蟾解释道:“此乃是莽牯朱蛤,那蝎毒遇到了它,便不灵光了。”
话音落下,正巧莽牯朱蛤发出了沉闷的叫声,苦竹先生手背上的玄玉龙蝎一下子便收回了尾巴,然后朝着地上窜取。
符玉蟾立时间抬起右手,摇晃了铃铛。
那玄玉龙蝎躲开莽牯朱蛤,便立时间跑向了符玉蟾。而即便众人合力,联手,也很难在他的手中活命。
当即,白虎卫放下了剑,缓缓地走向了独孤的方向,符玉蟾与虚阳子见状,当即紧跟在后。
“等等。”
独孤淡淡开口。
白虎卫、符玉蟾、虚阳子刚刚从独孤的身边走过,听闻独孤的话语,便停了下来。
独孤道:“某个人是否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要变成铁钩。”
符玉蟾立时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簇拥,余光看了一眼苦竹先生手背上的蝎子。
那蝎子乃是玄玉龙蝎,是得自于慕容龙城的,此蝎有几层变化,每一阶段形态都会有区别,但是需要以血与内力温养。
苦竹先生毕竟是江湖上一等剑术高手,内力不俗,符玉蟾便令玄玉龙蝎寄生在苦竹先生的手背上。
苦竹先生不是没有试图取下玄玉龙蝎,而是当试图取下玄玉龙蝎的时候,毒素迅速走遍了苦竹先生周身,导致苦竹先生不敢妄动。
这玄玉龙蝎至少需要三日温养,此刻时候还没有到,贸然取走,会打断玄玉龙蝎的变化。
独孤道:“没听见么?”
符玉蟾目光一闪,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女子当然记得,小女子这就解毒。”
说着,符玉蟾顿时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黑口袋,解开了其上的绳子。
一下子,便有一只通体朱红的奇异蟾蜍钻了出来,停在符玉蟾手上瞬间,便一跃跳起,直接冲向了苦竹先生那里。
独孤偏头,余光看向了符玉蟾。
符玉蟾解释道:“此乃是莽牯朱蛤,那蝎毒遇到了它,便不灵光了。”
话音落下,正巧莽牯朱蛤发出了沉闷的叫声,苦竹先生手背上的玄玉龙蝎一下子便收回了尾巴,然后朝着地上窜取。
符玉蟾立时间抬起右手,摇晃了铃铛。
那玄玉龙蝎躲开莽牯朱蛤,便立时间跑向了符玉蟾。而即便众人合力,联手,也很难在他的手中活命。
当即,白虎卫放下了剑,缓缓地走向了独孤的方向,符玉蟾与虚阳子见状,当即紧跟在后。
“等等。”
独孤淡淡开口。
白虎卫、符玉蟾、虚阳子刚刚从独孤的身边走过,听闻独孤的话语,便停了下来。
独孤道:“某个人是否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要变成铁钩。”
符玉蟾立时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簇拥,余光看了一眼苦竹先生手背上的蝎子。
那蝎子乃是玄玉龙蝎,是得自于慕容龙城的,此蝎有几层变化,每一阶段形态都会有区别,但是需要以血与内力温养。
苦竹先生毕竟是江湖上一等剑术高手,内力不俗,符玉蟾便令玄玉龙蝎寄生在苦竹先生的手背上。
苦竹先生不是没有试图取下玄玉龙蝎,而是当试图取下玄玉龙蝎的时候,毒素迅速走遍了苦竹先生周身,导致苦竹先生不敢妄动。
这玄玉龙蝎至少需要三日温养,此刻时候还没有到,贸然取走,会打断玄玉龙蝎的变化。
独孤道:“没听见么?”
符玉蟾目光一闪,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女子当然记得,小女子这就解毒。”
说着,符玉蟾顿时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黑口袋,解开了其上的绳子。
一下子,便有一只通体朱红的奇异蟾蜍钻了出来,停在符玉蟾手上瞬间,便一跃跳起,直接冲向了苦竹先生那里。
独孤偏头,余光看向了符玉蟾。
第三百五十二章
如果此次俞青竹败亡,那么虚阳子顺理成章便拥有了名声,加之蓬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虚阳子便可坐拥剑盟之首的位置,将来蓬莱派也会得到更好地发展。
……
苦竹先生不住的打着冷战,他面色苍白,几乎全失了血色。
苏玄冲取了厚袄,裹住了苦竹先生,同时持着苦竹先生的手腕,眉头紧皱。
俞青竹担忧道:“他怎么样了?”
苏玄冲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位前辈的体内已尽是寒毒,并无法注入内力为他抵消这寒冷,怕是……”
俞青竹有些落寞。
一旁的独孤看着这一幕,道:“看来,那五毒教的妖女骗了我。”
苏玄冲收回了手,道:“也不算骗了你,那蝎毒她确实解了,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
俞青竹道:“难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苏玄冲沉默:“当然是有办法的,但都需要天山雪莲,千年灵芝那等宝药,此时此刻,去哪里找这些东西?更何况,就算是找到了,恐怕……”
“恐怕……老夫……尸骨早已腐烂……”苦竹先生自嘲道。
俞青竹一言不发,立时便走了过来,抬手握住了苦竹先生冰冷的手掌,准备将他背起来。
“做什么……”苦竹先生看着俞青竹:“是要……带老夫……去天山么?”
俞青竹道:“总要试试,也许能找到天山雪莲。”
苦竹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夫……或许活不了几日了……你还未到天山……我就……”
俞青竹蹙眉。
苦竹先生道:“我有未了之心愿,希望能够……有生之年……看到。”
俞青竹目光一闪……
独孤道:“什么未了心愿?”
苦竹先生低声道:“老夫……这一生痴迷……剑道……痴迷于越女传说,老夫之心愿……便是重现越女之剑法……老夫觉得……或许已经快了……只可惜老夫无法看到……其实,老夫希望……有一日……青竹能够挑战……近年世上……最负盛名的剑客……”
说着,苦竹先生看向了独孤,道:“你……能明白老夫的所思……所想吗?”
独孤看着苦竹先生,道:“当然明白。”
苦竹先生目光一凝,道:“你明白……”
独孤眸中多了几分自嘲:“我当然明白,否则我怎会少年时便开始挑战天下高手?为了能找到对手,我四处行走,那是因为我执迷剑道,正如你一般。”
苦竹先生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原来……这世上……有人懂我……那么……你可愿应战……”
独孤道:“乐意之至。”
说着,独孤便看向了俞青竹。
俞青竹神色哀伤,她极少会像现在这般,看着苦竹先生眼中的希冀,她知道,这是苦竹先生那些未了心愿之中的一桩。
苦竹先生一直都希望俞青竹能够挑战独孤,从独孤的头上将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抢夺过来,只可惜低估了独孤的强大,又不曾得到这种机会。
现在,他有了机会,他当然想完成这样的愿望。
……
雪花随风飘摇而落,银白色的雪地中间,独孤与俞青竹相对而立。
俞青竹持着手中的绿玉竹棒,看着对面的独孤,这一刻,她的手忍不住微微的颤抖。
不是感到寒冷,更不是感到恐惧,而是某种兴奋。
俞青竹是苦竹先生为了完成自身希冀所培养的孩子。
从小到大,俞青竹都活在苦竹先生的指令与想法当中。
她从来不曾反抗,从来也不曾抱怨,有时会感到疲惫,但却未想过停下脚步。
她是真的喜欢剑术。
如果她不喜欢剑术,又如何能够练就现如今这等境界。
只是,她的喜爱,在苦竹先生的愿景之下,变得没那么显眼。
当面对独孤的那一刻,俞青竹难免一样会兴奋,这一次,他要完成苦竹先生的心愿,也要亲自感受一下独孤的剑道。
独孤道:“我不会留手。”
俞青竹道:“我也不会。”
独孤抬手,握住了紫薇软剑的剑柄,哐啷一声抽出了剑,紫薇软剑瞬间发出了一阵鸣叫声,仿佛也是同样兴奋:“请。”
俞青竹执着绿玉竹棒,道:“请。”
下一刻!
天上的雪似乎疾了几分,俞青竹深吸了口气,瞬间朝着独孤奔冲了过去。
独孤看着俞青竹来临,已经跨前一步,紫薇软剑顷刻间便甩向了已经近前的俞青竹。
俞青竹豁然出剑!
绿玉竹棒的尖端瞬时点在了独孤的剑锋之上。
嘭!
剑气顷刻间便从绿玉竹棒之上冲出,直接荡开了独孤的紫薇软剑。
独孤立时转而收剑,迅速朝着俞青竹一侧斩下。
俞青竹立即抵挡,紫薇软剑好似活过来一般,如同银蛇一般转向了俞青竹的咽喉。
俞青竹退开一步,反手便又刺剑,再次点中紫薇软剑!
这一幕的情景,落在苦竹先生、苏玄冲、苏月儿的眼中,他们此刻尽皆握着拳头,苦竹先生甚至连痛苦都已经忘记了。
两个人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紫薇软剑与绿玉竹棒不断地相撞。
独孤的剑气霸道凌厉,每每冲出,便在雪地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而俞青竹也不甘示弱,剑气呼啸之中,令独孤也不得不仔细应对。
两个人脚步腾挪,在雪地之上仿佛都化作了数道人影,不断地交战,交击。
……
这场独孤与俞青竹之剑的剑术比拼,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雪地之上已经满是剑痕。
终于!
独孤挑开了俞青竹的绿玉竹棒,紫薇软剑的剑尖立时间便停在了俞青竹的玉颈之上。
俞青竹停下动作,看了一眼脖颈处的剑尖,道:“我输了。”
独孤收回了紫薇软剑,道:“也不算。”
俞青竹目光一闪。
独孤道:“你是天下少有的,能够与我攻伐如此之久的人,即便慕容龙城,在剑道之上,也做不到这一点。你的剑招巧妙绝伦,这方面我不如你。”
苦竹先生并没有因为俞青竹失败而感到悲伤,更多的则是兴奋,仿佛这一次得胜的不是独孤,也不是俞青竹,而是苦竹先生。
……
数日之后。
苦竹先生躺在床榻之上,看着俞青竹,道:“这些年……难为你了……”
俞青竹落寞的看着苦竹先生。
苦竹先生道:“从今往后,你便自由了……天大,地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去了……”
“没有我这个老家伙在,你定会过的更好。”
俞青竹一言不发。
……
苦竹先生终究还是死了,俞青竹特地寻找了一座相对嶙峋的山脚,将他安葬了。
没有了苦竹先生,一切好像变得都没有意义了。
俞青竹看着苦竹先生的坟,打开了葫芦嘴,将其中的酒倒在坟前,然后便静静的看了好久,才终于转身离开。
……
俞青竹得到了自由。
从今以后,她可以不按照苦竹先生的想法来做自己。
但,如果可以,俞青竹宁愿不要这自由。
她独自离开,一个人走向了远方。
苏月儿看着俞青竹的背影,道:“青竹姐姐还是离开了,她会去什么地方?”
独孤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河东方向:“我们走吧。”
俞青竹认识玄铁重剑,自然对张寒城的动向知道的更加清楚,所以,关于张寒城的事情,俞青竹告知了独孤。
独孤知道张寒城在河东,便准备立即前往河东,归还玄铁重剑的同时,独孤想要当面感谢张寒城的救命之恩。
……
河东。
赵九重翻身上了马,回头看向了送行的张寒城:“我又要走了,小叫花。”
张寒城道:“回去吧,嫂嫂也许已经等得着急了。”
赵九重点了点头,道:“没办法,我必须要回去,不过,我相信很快,我就会再回来的。”
张寒城道:“当然。”
赵九重道:“你……什么时候回洛阳?”
张寒城道:“还不知道。”
赵九重道:“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我走了。”
“嗯。”张寒城应了一声。
接着,赵九重便一扯缰绳,直接朝着洛阳方向奔行离开。
赵普冲着赵九重挥了挥手,并未停留,立时间便走向了军营。
尉迟广汉道:“接下来,我们?”
张寒城道:“我要再去南唐一趟,将大信分舵的事情收尾,此刻,李璟还在充当大信分舵的舵主,再拖下去,或许李璟便要将大信分舵化为自身之兵了。”
尉迟广汉道:“那河东这边?”
张寒城道:“刘知远已经与慕容龙城谈了条件,两个人不会发生什么冲突,至于陈蛰龙那里,不要太过压迫于他。”
尉迟广汉道:“你终究还是太过善良了,陈蛰龙此人,何必要留?”
张寒城道:“毕竟我们跟他仇怨不大。没有必要针锋相对。”
尉迟广汉道:“但愿这陈蛰龙老实一点。”
……
金陵已到了万物复苏之时,房檐上的冰溜不断地滴落着水珠。
一些乞丐持着破碗,大摇大摆的占据了金陵城各处位置,逢人便问是否能够给些银两。
张寒城战在金陵城的街上,看着这些乞丐的举动,顿时忍不住皱眉。
这些乞丐的举动叫张寒城有些不喜。
但李璟插手,情况只是这样,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至少,李璟遵守了约定。
张寒城并未拖延,第一时间便回到了周宗府上。
周宗看到张寒城以后大为惊喜,没想到张寒城这么快就回来了,当即便命人前去宫中通知李璟。
……
月色如水。
李璟背着双手,战在假山所在之处,已经等候了多时。
李璟转头,看着张寒城道:“你回来了。”
“嗯。”张寒城应了一声。
李璟道:“河东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张寒城道:“还没有。”
李璟疑惑道:“还没有处理好?”
张寒城道:“有些事情便是如此,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
李璟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你回来终究是一件好事,朕……终于可以不需要偷偷的做这个丐帮舵主了。”
张寒城道:“陛下这么着急从丐帮抽身?”
李璟道:“朕毕竟是国主,平日有无数的事情等待着朕处理,朕怎么能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丐帮的身上?总而言之,你回来了,朕便自然退出。”
张寒城道:“临行前,我与陛下所说的那些话,陛下还记得么?最重,是陛下胜了,还是我胜了?”
李璟陷入了沉默,微微一叹,道:“我从前的确对乞丐知之甚少,这段时间,我理解了很多的事情,也见到了很多。正如你所说,这世上的乞丐,便都是些可怜人。如不是他们命运如此,便一定不会是像如今这般的处境。”
张寒城道:“只是这些?”
李璟沉默,道:“只是这些?这些难道还不够么?”
张寒城道:“或许吧。”
李璟道:“朕懒得与你多说什么。”
……
张寒城并未刨根问底的询问李璟更多的情况,有些事情并不重要,李璟能够让乞丐在金陵城四处乞讨,可想而知,李璟一定是被丐帮舵主的身份影响到了。
李璟对乞丐们释出善意,绝对应该算是一件好事了。
毕竟,李璟可是一名国主。
这就代表着,至少南唐的乞丐,是相对来说比其他地方的乞丐轻松许多的。
当然,张寒城不认为这件事情会持续多久,毕竟乞丐终究是乞丐。
……
李璟大力支持丐帮,并亲自经营大信分舵,令大信分舵已经拥有了十分巨大的规模。
面对大信分舵此刻的实力,张寒城顿时觉得自己当初未曾着急回到河东,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如果她错过了李璟对于丐帮的支持,恐怕永远都不会再等到第二次这样迅速发展丐帮的机会。
李璟付出了很多,当然也得到了丐帮的回馈。
如今整个南唐,包括吴越国,李璟的名号已经十分响亮,四处都在传闻李璟乃是开明之君的事情。
乞丐们的力量结合起来,还是不容小觑的。
这样的开明之君言论,直接便让李璟的皇位彻地稳固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周宗又向张寒城推荐了不少大信分舵舵主的人选。
这些人有的是落魄的江湖高手,武艺不俗,有些则是在这段时间对大信分舵经营方面做出了功绩的乞丐。
甚至,还有一些是李璟从朝中抽调的官员,他们并非是乞丐,但可以变成乞丐。
张寒城走马观花,将这些人全部都看了一遍。
最终的结论仍旧是无法决定大信分舵的舵主应该由谁来接替。
这便导致了一个难题,那就是南唐方面的大信分舵,一定会存在群龙无首的问题。
张寒城思虑再三,彻地决定大信分舵至少数年之内不置舵主,而是由各种长老来形成舵主的职能,通过讨论协商来做出决议。
这样的好处,是避免了群龙无首的问题,坏处则是,各种事情想要统一决策,都需要进行较长时间的协商。
但这样,总要好过随意指定一名舵主掌握整个大信分舵的权力要好。
张寒城早就看清楚,李璟得到了大信分舵的甜头,就一定会慢慢的想方设法想要将大信分舵收拢。
通过几日旁敲侧击探听,张寒城得到了这段时间李璟的一些事情。
张寒城离开南唐回到河东之后,李璟便化名成了李珏,暂代大信分舵的舵主。
而作为帝王,自然不会真的扮成乞丐,他是以一名年轻商贾的身份出现在大信分舵的。
初次进入了大信分舵的据点,他只留了半个时辰,便就承受不了乞丐们的脏乱以及身上的味道,直接在听了一半旁人向他介绍丐帮的事情后,就离开了这里。
自此之后,李璟每次出现,都是在马车当中从不露面,而是由专门的便衣侍卫传达李璟的话。
一些暂代长老之位的人,本就是朝中之人,自然对李璟的任何决定都无条件支持。
好在李璟还算光明磊落,并没有利用这种情况进行太深的操弄。
而在这个过程中,李璟终究还是免不了得知了一些丐帮中关于乞丐的琐碎之事。
寻常的,便是那些因为契丹人导致家破人亡,沦落成了乞丐的。
还有的,则是南唐本土乞丐,这些乞丐有些事在经商的过程中遭人陷害,被夺走了财产妻子。
有一些是因为罪责被发配后,又偷偷跑回来的。
有一些是因为得罪了官僚,糊里糊涂便落到这般田地的。
有一些是因为身患重病,无处医治的。
有一些是鳏寡孤独,无人照料的。
还有一些,则是叫人欺骗,被人劫掠的。
这种种,尽是世间惨剧,李璟有时候会将马车开一条小缝,令侍卫询问乞丐们的情况,他自己则负责观察。
正如张寒城最初选择让李璟做大信分舵舵主的时候所预料的。
当李璟亲眼看到了这些经历过这些的人以后,想法有了许多的不同,开始渐渐地明白乞丐们的被动,有些事情,确实在他们的角度,便是命运使然。
这也奠定了李璟决定更加励精图治的基础。
但李璟毕竟是南唐国主,终究还是要让丐帮为自己服务,所以这段时间,他做出的决定就是,丐帮弟子出去多多宣扬南唐国主的仁善,英明,而丐帮则可尽量的提供粮食。
至于其他方面,李璟插手极少,基本放任着大信分舵自然发展,对于很多他不感兴趣的琐事,就直接交给其他人打理。
张寒城心中希望做大信分舵舵主的短暂时间,能够让李璟变得更加英明,这件事情无关于中原逐鹿,只是张寒城心里清楚,参与中原逐鹿最重的目的和意义,仅是能够让世上受苦之人得到些喘息的可能。
李璟变得更加英明,便可以达成百姓们安居乐业的结果。
这对张寒城来说,已经足够了。
……
将南唐方面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张寒城便再次准备离开。
周娥皇又跟张寒城学了两招,得知张寒城又要离开,还要带走银铃儿,便气的大哭,怒骂了张寒城一顿。
对此,周宗那里十分尴尬。
张寒城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周娥皇毕竟是个小姑娘,有的事情,在孩童的眼里是完全不同的。
离开金陵之后,张寒城便带着银铃儿一起前往了清凉寺,寻找法慧禅师,准备直接带法慧禅师返回少林寺。
“贫僧不想回去了……”法慧禅师苍老了不少,他看着张寒城,缓缓地开口。
张寒城道:“不回去了?”
法慧禅师点了点头,道:“贫僧武功还在的时候,便无法决定少林的事情,如今武功没了,自然更加决定不了什么。这天下间的事情,贫僧不想再管了,也不想再参与了。至于法明师弟,不如便留在清凉寺陪我一起罢,你年轻,力大,还有许多事情,带他在身边,总有些不太方便。”
张寒城看着法慧禅师,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定。
法慧禅师道:“你可放心,法明师弟对我,或许因为我出身于达摩院,所以,还是有几分亲近的,贫僧知道,他并非是完全愚钝,在这里,恒真也可陪他练功。什么时候,事情终了了,你便来到此处,看看我们就是。”
恒真连忙道:“小师叔请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两位师伯祖。”
张寒城目光一闪,有些事情是需要作出抉择的,他很想带着法明和尚在身边,因为法明和尚在外面,他不太放心。
但是,张寒城有许多的事情,无法时刻陪在法明和尚身边,银铃儿虽然可以照看他,但总归对银铃儿来说是一种负担。
不过,张寒城心中还是决定,等事情了了,便再把法明和尚带在身边。
……
恒真牵着张寒城的马,送张寒城和银铃儿到了山下。
张寒城转头,看着恒真,道:“我师父还有法慧师伯,便麻烦你了。”
恒真道:“小师叔请放心,恒真一定会好好照料他们。”
张寒城点了点头:“对了,那《易筋经》你练的怎么样了?”
恒真挠了挠头,道:“那《易筋经》太难了,我实在不太练得明白,不过,我会努力尽量练会它。”
张寒城道:“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法慧师伯那里,有许多的高深武学,而我师父……你陪他练功的话,一定会学到很多。”
恒真连忙道:“嗯!不过,我还是会继续练《易筋经》。师伯祖说了,这《易筋经》练不会,也是一种禅法,《易筋经》的禅法本身,是比武功更加重要的东西。”
张寒城若有所思,咀嚼着这句话,许久,点了点头。
……
酒肆内,独孤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看着四周不少正在划拳的江湖中人,眼中多了些许追忆。
这间酒肆,不是他第一次来,早在十几年前,他便来过这里。
那时的他还是个少年人,他持着一把青钢剑,在此处击败了一众河东剑士,从此便开始有了名气。
他久在幽云十六州以及辽国境内行走,对于这里的事情,更多的只剩下了怀念与回味。
到了河东之后,独孤多方打探了有关于张寒城的事情。
有关于张寒城建立的丐帮,独孤很感兴趣。
许多江湖中人对张寒城的评价颇高,不过,也不乏有贬低之人,但所说之语多有些片面,独孤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独孤也因此,越发的想见一见张寒城。
……
深夜间,风九夭悄然间潜入到了军营当中,四处搜寻了起来。
她的左臂伤势并未完全好转,此刻行动之时,时而便会不由自主的捂着手臂。
这一次来到军营,是她有些按耐不住,总想要见见张寒城。
这些天她早就知道张寒城回来了,但一直没有勇气露面,此刻到了军营,她也知道张寒城大概并不在此。
只是,她也不知为什么,想要来到这里看看。
不过,风九夭很快便又从军营中离开了,从始至终,她也并未查探任何营帐,她明白了自己是想要见到张寒城。
但又有些不敢,最终,还是决定了放弃。
……
赵九重回到洛阳第一件事,便是前去赵普家中,告知了赵普的家人关于赵普的事情,之后,他便匆忙的赶回了家里。
赵弘殷一如赵九重所预料的那般,发了好大的火,又叫赵九重跪在院子里一夜,才算原谅了他。
贺凝的小腹一天比一天隆起,距离赵九重上次看到,又大了几分。
赵九重把耳朵贴在贺凝的小腹处,当听到了腹中胎儿的心跳后,赵九重猛的坐直了身子,看着贺凝眨着眼睛:“我听见了!”
贺凝微微一笑,道:“嗯,好听么?”
赵九重道:“当然好听。”
贺凝低声道:“如果你再走的话,那他出生的时候,你便看不到了。”
赵九重尴尬一笑,道:“咳,我当然不会再走了。”
贺凝道:“难说,毕竟你和张兄弟兄弟情深,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女子便犹如衣衫,在你眼中,我是不是比不过张兄弟?”
赵九重连忙道:“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你是我妻子,他是我兄弟,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最重要的人。”
贺凝道:“所以,你还是会偷跑出去找他。”
赵九重道:“怎么会……”
贺凝道:“真的不会么?”
赵九重拍着胸脯道:“当然不会,我会亲眼看着我的孩儿出生,还要亲自照料你,就算外面的天要塌下来了,我都不会管了。”
贺凝道:“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男子志在四方,兄弟如是遇到了难处,无论如何,都会去帮助他。凝儿喜欢你这样,虽然……我心里会不舒坦,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应该要做的。”
赵九重顿时感动万分,道:“谢谢凝儿。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一定要留在家里,等着孩儿诞生。”
……
汴州皇宫。
石重贵在寝宫中来回走动,坐立不安。
短短数月,他的鬓角便已经愁的白了。
他还年轻,但却有了白发。
随着春**近,石重贵没有一日能够睡好觉,这些日子,他总是在做恶梦。
有的时候,是在梦里遇见了耶律德光,叫耶律德光一刀杀了。
有的时候,是自己的妃子全都被耶律德光抢夺,当着他的面污辱。
有的时候,是耶律德光掐着他的脖子,而下方文武百官冷漠的看着,无论他怎么呼救,都无法发出声音,而那些官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恐惧,在石重贵的心里延烧的越发剧烈。
很快,耶律德光便会继续上年的南侵,到时候,还能撑住么?
石重贵来回走动,太监们不敢打断石重贵的动作,也不敢劝他坐下来歇息。
不知不觉,石重贵便走了一天。
临近傍晚的时候,石重贵终于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而后,便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
太医诊治着石重贵的情况。
石重贵虚弱的躺在榻上,看着太医,道:“朕是不是快要死了。”
太医吓了一跳,咽了口口水,便慌忙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身体康健,只是急火攻心,只需要调养,那很快便会好了。”
石重贵低声道:“你在骗朕,朕知道,朕就快要死了。”
太医慌忙跪在地上,道:“小人绝无欺瞒陛下,陛下身体康健,还请陛下莫要再这样想。”
石重贵猛的坐起身子,死死地盯着太医,道:“你说,耶律德光是不是快要来了。”
太医连忙道:“微臣只是医者,不懂的这些。”
石重贵猛的道:“你在骗朕!你当然懂得!你是不是耶律德光派来给朕下毒之人!?”
太医立时惶恐道:“陛下!陛下莫要如此,微臣,微臣不敢,陛下误会了微臣。”
石重贵死死地盯着太医,喝道:“你还敢欺瞒!”
太医顿时匍匐在地:“陛下!臣冤枉!”
石重贵猛的大喊道:“来人!将这贼人斩了!此人乃是耶律德光派来杀朕之人!”
很快,太医便被拖了下去,他不断地大喊,求饶,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伴随着戛然而止的求饶声。
石重贵的脸色陡的一白,立时间便缩在了床榻一角,惊恐的看着门口处,生怕耶律德光随时会冲进来。
第四百四十三章
伴随着北方的冰雪消融,辽国的铁骑踏过幽云十六州,直接冲入中原大地。
北方的城池早已经失守众多,许多戍边的将士清楚地知道辽国的力量不可抗拒,纷纷在无奈中选择了投降。
高行周等晋国将领明知数十万辽国铁骑不可抵抗,却依旧仍在尽力抵抗,但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城池实际上在冬季的时候,就已经被耶律德光派人策反,导致许多的城池干脆对辽国铁骑大开门户,根本没有任何阻拦。
耶律德光的兵马势如破竹,犹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横推了整个中原北方的版图。
晋**队不断地被辽**马冲散,导致无法合并在一处,许多的将领纷纷赶到了绝望,一些百姓在这等攻势之下,遭受契丹士兵的凌虐,纷纷生不如死。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极快,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张寒城一直在忍耐,从辽国大肆进攻的那一刻开始,理智便告诉了他要选择旁观,而不是参与,只因为腐朽的晋国需要有一把大刀抹去它的存在。
但,当真正看到了无数凄惨的百姓,看到了契丹士兵的凶暴。
张寒城立时便纠合了河东方面的丐帮,不顾刘知远的阻挠,开始以游侠的形式加入到了战局当中。
他的力量在河东方面看起来非常之大,但面对历史的洪流,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片浪花而已。
张寒城很清楚,他的插手什么都改变不了,但至少能够令一人活命,心中就好过一些。
与此同时,各地都开始渐渐出现了以斩杀契丹人为目的的游侠。
其中令张寒城最为感到诧异的,便是独孤的再次出现。
据说就再数日之前,北方一座城池遭到契丹人的洗劫,当地的将领、士兵亲自为契丹人带路,一时之间,城内惨事不断发生。
而独孤便在这个时候出现,以一把剑开始回应这一支占领了城池的契丹兵马以及本地兵马。
一夜之间,整个城池的地面都被染成了血色。
据说或许有一千多的契丹士兵在这天夜里身首分离,除了他们以外,这座城池中的本地官员里,为契丹人提供便利之人的首恶尽数遭到斩杀。
张寒城得到消息以后,清晰地感觉到了独孤的怒意。
这种愤怒,没有人能够压制,当残暴袭来之时,便终将以残暴回应于残暴。
张寒城也因为独孤的做法,放下了所谓的慈悲之心。
百骑司及丐帮开始变得同样狠辣了起来,只要遇到了契丹方面的士兵,无论其是否作恶,是否准备作恶,便开始无差别的杀戮。
张寒城也参与在其中,整日的杀戮,已叫他变得有些麻木。
但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也依然不能改变。
晋国上下早已经腐烂不堪,从昏庸的石重贵,再到他手下那些贪生怕死,为了保住荣华富贵投靠耶律德光的官员,再到那些知道继续抵抗,也只能送命而选择不抵抗的人。
他们促成了耶律德光的破竹之势。
……
黑云变得又浓稠了一些,电光在云层之中穿梭,发出沉闷的雷声。
雨点淅淅沥沥的从天上落下,降落在尽是尸首的石板道上。
血液掺入了雨水,仿佛化作了血河,开始四处张牙舞爪的流淌。
张寒城持着刀子,斩去了一名契丹士兵的头颅,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向了漆黑的天空。
丐帮弟子开始四处搜刮契丹士兵,将他们的甲胄脱下来,又将兵器整理收集。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一切看起来十分熟练。
很快,丐帮弟子搜刮完毕之后,张寒城才带着众多丐帮弟子离开城中。
回到附近丐帮暂时驻扎之地。
一名负责传递情报的六袋弟子便匆匆的来到了张寒城面前,草草的行礼之后,便开口道:“禀报帮主,尉迟长老传来了消息,据说独孤遭到了属珊军围攻,此刻已经被困在了城中,周长老询问帮主,是否要去协助独孤。”
张寒城眸光一闪,道:“属珊军么?”
乞丐点头,道:“对,正是这个属珊军。”
属珊军之中高手如云,大雪山、阿萨辛、摩尼教皆在其中,加上各路蕃汉高手,即便独孤再是厉害,也一样难以抵挡他们。
张寒城道:“他所在之处,距离我们远么?”
乞丐急忙道:“不算遥远。”
张寒城道:“立即通知众弟子,今日不休息,马上动身支援独孤。”
乞丐顿时抱拳,道:“是!”
张寒城同时开始传信给百骑司其他人,他所作出支援独孤的决定。
……
随着时间推移,属珊军此次的目的越发明显了许多。
更多的属珊军,开始从四面八方到来,共同围困独孤所在的城池。
“独孤剑魔,莫要再做无谓抵抗,你武功再是强悍,又如何能够抵住我等攻势?速速投降,乃是你此番唯一生路,如果还不投降,便要是去这样的机会。”
独孤站在城墙之上,冷眼注视着下方的属珊军。
耶律德光明显知道他身在此处,但却并未大举入侵,即便是独孤在此,也无法挡住几乎半个属珊军的力量。
此刻耶律德光没有攻伐,显然是在向独孤传达重要的讯息。
那就是耶律德光已经知道了独孤的存在,并希望独孤能够做出耶律德光眼中正确的选择,能够投身到耶律德光的麾下。
如此一来,独孤自然便解除了这等危机。
独孤看着下方的属珊军,回头看了一眼城中的景象,耶律德光终究并非是中原武人,所以出现了误判。
那就是以独孤的本领,自然可以轻易的抽身,离开眼下的危机。
因为对于独孤来说,属珊军的高手虽然确实还算不错,但想要抓住独孤,那还是差了太远。
独孤此刻仍旧未走,主要是因为他的心中此时此刻城中的百姓。
如果她贸然离开,那么属珊军势必会进入城中。
到时候,惨剧便会发生,那结果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算好。
独孤沉默的看着下方的属珊军,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子,脚步一踏,便飞身从城楼离开。
下方,属珊军的喊话依旧在持续。
“独孤剑魔!陛下宽厚仁义,给你机会,要你做出明智的选择,还望你不要自误!否则,陛下的怒火,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独孤剑魔!你此刻已经被我等困于城中,根本插翅难飞!若是你能束手就擒,乖乖听话,必定能有享不尽之荣华富贵!难道,陛下之赏赐,你不想要!?”
“独孤剑魔……”
属珊军的喊话乃是由高手做出,因为声音中以内力为基础,加之城内人心惶惶处于安静之中,所以,这些喊话内容,基本传遍了整个城池的每一处角度。
城中百姓其实并不完全了解独孤的存在,当听到外界喊话之后。
百姓们渐渐开始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这独孤剑魔究竟是什么人?”
“剑魔,此语听起来便妖邪万分,定然是个恶人!此恶人此刻处于我们的城中,契丹人是因为他所以才围住我们!”
“如果我等将他交出去,或许,能够保此城安然!”
“这名独孤剑魔怎如此没有礼义廉耻,连累我等为他陪葬!”
城中稀奇古怪的声音渐渐地多了起来,在大多数百姓的眼里,耶律德光已经强大到了不愿意以敌人相视的地步。
即便此刻属珊军还未攻城,但许多人的心却早已经陷落,相当于直接认同耶律德光占据此城。
……
喊话一直持续,大约足足三个时辰后,到了天色暗淡之时,一切也未曾停止。
属珊军一直在派人,不断地进行喊话。
但独孤从始至终,都未曾露面。
“独孤剑魔,希望你好自为之,早些认清楚现状,莫要做出错误之决定,我等知道你还在城中,你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大势所趋!”
独孤战在城墙之上,睥睨的看着下方的属珊军。
这些攻心之法,对于独孤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坐拥。
……
第二日一大清早,属珊军便开始继续向独孤开始起了喊话。
有些话说的尽了,便翻来覆去根本毫无变化。
只是,城中的百姓,却早已经恨极了独孤,恨不得独孤马上离开。
独孤得知了百姓们的议论后,并未太过于放在心上。
同时,独孤已经开始纠合起了城中又意想要反抗契丹人之人。
很快,一支自发组织起来,想要反抗耶律德光之人,便形成了军队。
事实上,这座城池并非没有守军,只不过此时此刻,守军大多都不想露面,在他们眼中,城池显然已经被事实攻占,继续抵抗下去,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
比起这些贪生怕死之人,许多了解契丹残暴之人却并未放弃,他们十分清楚,当城门大开之后,属珊军进入了城中,被针对的并不仅仅是独孤,而是所有人。
这支由寻常百姓所组成的军队,很快便开始自制或者继承一些守军的能力。
入夜时分,属珊军对独孤的喊话还未停止,箭矢便开始从城楼上飞下。
城内终于发起了反抗,不过可惜的是,如果属珊军只是普通的契丹军队,那么契丹军队必定会遭到损伤。
而属珊军根本并非是什么普通军队,所以,众人所进行的反抗,并未对属珊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众人看着此刻城中的情景。
一直雌伏在城墙之上的独孤,终于选择了动手。
他整个人从城墙之上飞身而下,手持着紫薇软剑,一跃之间便化作了鹏鸟。
下一刻,惨叫声便陡然间想起。
独孤突然间杀入属珊军之中,众人试图反抗,但却无可奈何。
惨叫声开始变得此起彼伏,独孤手持着紫薇软剑,开始不断地收割起了属珊军的性命。
一些蕃汉高手根本未曾反应过来,便叫独孤一剑杀死。
整个属珊军因为独孤一人的存在,开始变得混乱不堪了起来。
不过,属珊军毕竟是属珊军,独孤本质上也是人,武人的反抗与常人完全不同。
独孤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也还是会疲惫。
属珊军并未像其他的契丹军队一般,遭到独孤的单方面屠戮,而是很快便稳定住了情势。
最终,独孤在杀伤了百人左右后,便只能一剑横扫,之后便快速脱离战局,迅速以轻功脱离。
但即便如此,能够在属珊军之中横行无忌,杀伤百人,也已经十分非同凡响。
要知道属珊军本质上是由高手所组成的。
独孤登上了城墙,看向了下方的属珊军。
这一支属珊军军队乃是由万人构成,具体是由谁所统御,目前还是个谜,独孤已经试图观察了许久,想要找到统御这一支属珊军之人,以找机会击杀为首之人,解除危机。
但奈何,观察许久,找来找去,这属珊军根本好像不存在为首之人一般。
这完全超出了独孤对于属珊军的认知,在他眼中,属珊军应该是一支如同军队一般的武人力量,所以存在了将帅,但此刻看来,属珊军似乎出现了某种制度上的变化。
……
独孤的遭遇很快便随着各方的探查传遍四方,因为名气颇大,所以独孤便像是一块磁铁,善意的也好,恶意的也好,都在朝着他的所在之处不断地聚集。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了独孤所在之处,成为了潜在的战场所在。
属珊军似乎非常清楚这一点,开始渐渐从围堵独孤为主,渐渐开始选择提前布置各种手段,安排人手进行搜寻,以应对随时都可能出现的问题。
随着时间推移,城内的问题终究还是爆发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出现了不满的情绪,他们从一开始的自己抱怨,开始逐渐转向了主动跑到城墙之下对独孤喊话,希望独孤快点离开。
这样的举动,当然遭到了独孤的支持者反对与限制,但却也如同掉入水中的石子一般,激起了一大片的波纹。
第四百四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