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酒不是这样喝的
常老头子还是挥手,然后发笑,操着一口不知名地方的方言道:“不知道你在说啥子,什么极乐不极乐的,这要是要是修行就有好报,那我做了恶后可劲修行好不好?不是那个理,人啦,别求太多,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就像我,老爷子哪里都不想去,就在这儿,看看落日,喝喝小酒,打扫打扫墓碑,还能和你聊聊天,多好。”
“这地方还是太小了。”陈锋笑了笑,“那要是有更大的地方,那地方也有落日你去不去?”
“也有落日?那也有这好看的晚霞吗?也有这大石头,大树吗?也有这样安静的感觉吗?当然,也有你小子陪着我一起看吗?”常老头子嘿嘿一笑,狂饮了老酒,又沙哑着喉咙,指着陈锋道:“小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么,你那点花花心肠我会不知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想透彻了。”
陈锋猛地一笑,“很多年纪大的都这般说,到了那个年纪就想透彻了,但年轻人她们啊,就是不想到了那个年纪才想透彻的,就是想现在透彻一点。”
“别纠结是非,别硬拉着对错,别看不透生死。”常老头子仰着脸慢悠悠的说。
陈锋愣了一下,叹口气,拿起那壶老酒便想全部灌下去。
“哎,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常老头子按住了陈锋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陈锋也停下了动作,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天边灿烂无比的晚霞。
看着看着她便留下了泪来。
“你说,每天早上被自己恶心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陈锋呵呵的笑了笑。
随即摸了把泪,再也不去看那灿烂无比的落日余晖。
“走了,改天再来。”和常老头子挥了手后,陈锋步履匆忙的沿着拿到笔直的水泥路往回走。
在傍晚她无了一家影院,看了一场曾经她未曾看懂,现在她一点都不想看懂的老电影。
“以前的人,心里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们会跑到山上,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一个洞,然后把那个秘密全说进去,再用泥巴把洞封上,那秘密就会永远留在那棵树里,没有人会知道。”当《花样年华》里梁朝伟在吴哥窟对着树洞浅浅低语的时候,陈锋默默的轻轻的退出了电影院。外面飘起了小雨,陈锋冒着雨在街上慢吞吞的走,或许自己也应该去吴哥窟一趟,在自己没有被自己恶心死之前,她这般想。
“嘀嘀”尖锐的鸣笛声在她身后倏忽想起,陈锋猛地回头,一辆黑色的轿车猛地像她冲来。
陈锋下意识的便要往后退,但一个人退步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汽车往前冲的速度?
“嘭”
“哎呀,撞人了,撞人了,快点打120啊,有人出车祸了。”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陈锋眯着眼,眼睛中是一片一片的红。像是刚刚自己看的晚霞烧进了自己的视网膜里,像是常楠木跳下全盛大厦时蹦出的鲜血流进了自己的眼里,也像是自己的父亲在砍了人后那黑色的皮衣上反射的猩红的亮光,也像是......
“要是就这样死了也好。”陈锋想,死的时候还能被一群人关心,还是很不错的嘛。
脑袋就像被按进了深沉无敌的大海,意识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黑色的燃料浸入了我的身体,我的世界已经全部都是黑色。
“常楠木,那天晚上,我说了谎话。”
“常国,我对你说了很多谎话。”
“顾霖梦,不是我自夸,我比你想象的要聪明许多,许多。”
“对不起,如果从一开始我便不说第一个慌该多好......”
常国刚开始并没有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相反是交通大队的队长,拿着电话,冲着常国的耳朵大声咆哮:“陈锋被车撞了,很严重,你赶紧去医院。”
常国握着手机好长时间,就好似她那天晚上听到顾霖梦说她毁容了,那天早上听见陈锋说她张温和要成为她女朋友一样,
她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像是在确定这话是真是假。
但片刻后她撒开退便往医院跑,真跟一阵风一样。
等急救室的闪光灯明了又灭,常国才傻傻的接受陈锋真的被车撞了,而且很严重这个事实。
交通大队那边她已经问过了,开车的人是个快六十岁的老酒鬼,本来眼神就不好,加上那天,下着毛毛小雨,又阴阴沉沉,这老头还刚刚从酒吧吹了好几瓶出来,酒精度严重超标,所以才造成了这起事故。
常国点点头,这就是说没有人谋杀陈哥了。
那醉驾的老头名字叫张兴旺,酒醒了之后,立马哭着喊着要过来和陈锋道歉,常国想都没想,直接交给交通大队全权处理了。
刘狂也赶来了,和常国一样,一脸的担忧色。
“哎,刘狂,最近陈哥很不对劲哎,你那个,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常国拉着刘狂问。
刘狂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的。”
“她在追一个男人你知道吗?”常国又问。
刘狂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退后一步,“什么?你别跟我开玩笑。”
常国点点头,认认真真的说,“真的,怎么着也有个把月了吧,现在怎么样了我不知道,陈哥不和我说,我总觉得她心里藏了很多事。”
“她心里一直很多事。”刘狂叹着气,在铁椅上坐下,“你看她抽烟抽的,那个样子,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事情?”
“不是,”常国摇摇头,“和以前的不一样,现在陈哥心里另外有很多事情,是和以前的心事不一样那种,很多的心事。”
常国打着手势,试图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刘狂还是摇摇头,她年纪毕竟大了,陈锋的心事多数都不和她说。
常国皱皱眉,“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层出不穷的凶杀案,接着是霖梦毁容,现在又是陈哥出了事,要试着这丫算,那接下来...”
“呸,你可别瞎说,”刘狂瞪她一眼,“谁有那么个能耐去将整个警局的精英骨干设计进去?”
常国摇摇头,也急忙将自己的想法否决了。
可自从常楠木出现后,她总觉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可霖梦的脸是安娜娜找人泼的硫酸,撞了陈哥的张兴旺也只是恰好喝醉了而已。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常国皱着眉不断的说服自己道。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常国想起了上一次在手术室外等顾霖梦,走出来的也是个一身白大褂后面跟着小护士的医生。
第183章 冰冷
可霖梦的脸是安娜娜找人泼的硫酸,撞了陈哥的张兴旺也只是恰好喝醉了而已。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常国皱着眉不断的说服自己道。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常国想起了上一次在手术室外等顾霖梦,走出来的也是个一身白大褂后面跟着小护士的医生。
但这一次医生后面跟的不是什么小护士,而是一个又一个和她一样打扮的医生,每个医生胸前都带着牌子,牌子上的称号显示出在医院中都是些职位不低的名医。
“请问......”常国还没问出口,开头那个脸色沉重的白大褂便摇了摇头,示意她无需多问。
“看情况吧,撑得过今晚就是了,撑不过,我们也没办法。”
听她们这般说,刘狂气的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什么叫看她自己的情况?要你们这些个医生干嘛?要是每个病人都能看情况,那还来医院......”
为首的医院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要是你想让她死的更快一点,你可以喊叫的更大声,她需要静养,伤势很重,把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群白大褂的医生,一脸疲惫的从她们身前走过了,阴暗的灯光下,常国只觉得那是一群失去了灵魂的鬼魄。
惨白的灯光不住的在她的眼前晃荡,意识里她习惯性的皱皱眉,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想陈右扭动一下脖子,然后深深呼吸一口气去舒缓一下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是沉重,就好像连续加班了三四天没有睡觉一般,浑身的肌肉都不是自己的。
但她不能动,陈锋只感觉脖子里好像有一只冰凉的手亦或者是其她的东西,将自己的喉咙紧紧的锁住,不仅不能动弹,连呼吸她都觉得有点困难。
唯一能动的应该是她的小指了,陈锋也努努力,将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小指上,轻轻的一挑,她便听见了一声惊呼。“陈哥动了,哎,你看见没?就刚刚她小指动了一下,”
这是谁啊?看见自己这么高兴?
“陈哥,陈哥,你能听见吗?”那个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到底是谁?陈锋的脑子一片昏沉,虚无只有虚无,她的脑子中不能浮现任何人的长相亦或者名字。
“陈哥,安心的修养呵,这几天快点好起来吧,你父母那边我还没通知来,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你醒了就自己说,
这种为难人的事我可不办。”
“父母?我的父母怎么了?又要说什么事?”陈锋的疑问更深了,她努力的想要张开嘴去问一问,但这一起都是徒劳,因为她的身体里好像居住了一个厉害的不得了又邪恶的不得了的恶魔,她随便一拉,自己便沉入了深深的地狱之中。
常国叹了口气,她望望了还在昏迷中的陈锋。
墙上的钟表猛地响了一下。惊得她立刻回转过头,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哎,只是报时啊。”她揉着眼睛,按着太阳穴,趴在陈锋的病床旁边。
最近她是真的累,在家要照顾顾霖梦,往医院又要照看陈锋,办公室的事也只有她一个人。
以前她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总会觉得一个侠客手握一把剑,身着一身白袍,漫天风雪之中,傲然站立一个身影是一个极其酷的事情,但她现在一点都不那样觉得,她只觉得孤单至极,巨大的办公室中只有自己一个,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想要大吼大叫冲出这个寂静的要将人搞死的地方。
最近她还在担心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她不敢和顾霖梦说,亦或者是谁都不敢说。
顾霖梦伤了,陈锋伤了,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的话,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如果真的是一个局的话,那么布局的人又是谁?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常国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推开陈锋病房的门要往卫生间那边走,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她该回去上班了。
在卫生间那里,常国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往自己脸上浇去。
冰冷使她清醒,她现在需要清醒。
双手支在洗漱台前,常国静静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还是很年轻,但线条已经很坚硬成熟。她已经足够大了,但常国总是觉得自己离开了陈锋便做不好事情。
这是她的真实感受,自从都进了警局和陈锋的关系混的很不错之后,她对于陈锋早已经有了依赖症了。那种依赖,是每一个案件,每一个猜测,每一个步骤她都要望望陈锋,只有她点了头,自己才会觉得是正确的。
“叮咚”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一块铜币?
常国直起腰,四处望了望。一块圆形的铁片掉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常国将那块圆形的铁片捡了起来,铁片就像是一元钱的硬币一般大小,但厚度略微薄一点。
常国拿着那块铁片,随意的转了一下,在背面写了一行小字。
看的常国的身体一震,脸色立马变得煞白煞白。
常国将那块圆形铁片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像是要用手心柔软的力量将它生生的捏碎一般。
她的脸部立刻像冲了血一般红彤彤的。
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按压住不住跳动的青筋,然后她大跨步的走到垃圾箱边,张开手心,将那块圆形铁片毫不留情的扔在垃圾箱中。
之后常国便走远了,只不过她走的时候,身形不住的颤抖,总使人感到很奇怪,这医院的走廊,明明没有风,为什么她的身形那么颤抖?
有个身影走到了灰色的垃圾箱旁边,弯下腰,也没有戴什么手套,便将那个圆形的铁片捡了出来。
“你好啊,倒数第一名。”口齿轻动,圆形铁片上的字被她缓慢的念了出来。
她忽地一笑,将那圆形铁片,朝身后潇洒的一扔,随即愉悦的奔跑了出去。
常国刚拿着衣服回到警局,小刘便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常哥,不好拉,那个,那个,监狱里的死了。”
常国皱皱眉,“监狱里的?谁啊?”
“就是那个监狱里的嘛,陈哥带回来的,那个什么,什么龙?”小刘越是着急,口齿越不清,不住的喷着口水,一脸着急的朝常国说着。
“什么?那个小龙死了?”常国大踏步的往局里走,“怎么回事?她在监狱里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小刘紧着她,“不知道啊,今天中午还好好的,但现在就是死了。”
第184章 隐形心脏病
“刘狂怎么说?”常国又问。
“哎呀,更是奇怪了,刘狂说小龙是两点死亡的,你看,中午十二点她还好好的,结果到了两点就死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常国停下了脚步,一脸疲惫的说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刘狂有没有说小龙是怎么死的?”
小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刘狂说是心脏病迸发而死的。”
“她有心脏病?”常国问。
刘狂掏着口袋从办公室里晃悠着走了出来,从陈锋出事起,她好像也是来回奔波,这一脸的疲惫感和常国一模一样。
刘狂咳嗽了两声,本来强的跟铁钉一般的身体,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好了。
“她有隐形心脏病,有病史,但这种心脏病只有不是高强度的刺激都没有事,很大程度是不会遗传的。”刘狂说着,又补充道:“我说的高强度是已经超过了过山车的强度。”
“这么高强度啊。”小刘惊呼一声,“比过山车还要高的高强度刺激是什么刺激?她在监狱中,安静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会受那样的刺激?”
说着,小刘望望刘狂,刘狂摇摇头,又望望常国。常国习惯性的扭头,但她的身后空荡荡的。
哦,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靠自己啊。
她咬咬嘴唇,故作镇定的说道:“先去监狱看看吧。”
小刘跟着她往监狱走,一边走,一边摸着鼻子,说道,“常哥,监狱里是有字的,很奇怪的字。”
“什么字?”
“嗯,我是倒数第一名,对,就是这个字,莫名其妙的,我还以为是说那个小龙来,结果随便一查她竟然是美国常春藤毕业的,根本就没有过倒数第一名.....”小刘走在前面,自顾自的说着,她没有看到在后面的常国脸色一愣,本来已经恢复了原先颜色的脸颊立刻变得惨白,就想在医院冰冷潮湿的卫生间那时候一般惨白。
常国大跨步的往监狱走去,就像是不相信小刘说的,想要一睹究竟似得。
“我是倒数第一名。”
“果真是这样啊。”看着墙壁上血红又端正的大字,常国喃喃的说。
她将握成拳头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舒展开来,面对着墙上血红的大字,她用手掌按了按眼睛,就好似那血红的大字刺伤了她的眼球。
片刻后,她睁开眼,捋起袖子,拿着放在旁边的抹布便要去擦那血红的字。
“哎,常哥,你要亲自动手擦啊,不用你擦,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小刘阻止了常国,“你还是看看小龙这个事情怎么整吧。”
“监控录像呢?”常国放下了抹布,问。小刘摇摇头,“看了啊,不过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小龙就是躺在床上,像是午休一般,然后她突然睁开了眼,掉在了床下,床下就没有拍到了,之后便没有了。”常国疲惫的点点头,“放下吧,我会处理的。”
也不管小刘再问什么,常国托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那血红斗大的字体。
她其实知道那行字是写给谁看的。
她是倒数第一名,没错,她常国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倒数第一名。就好似这倒数第一名是一种毒,她常国很“幸运”的中了这样的毒,一直一直,伴随着她长大。
其实她学习不差的,要是差的话怎么可能考的上警校?但她就是第一名,她的班级太过优秀,到现在她还记得那年高考后去领通知书,全班五十个人,几乎四十多个都拿到了外国名牌大学的通知书,剩余的几个再不济也留在了港大,台大,北大。
只有她一个人是警校。
“哈哈哈,常国,你真是厉害,考了个警校,哎呀呀,你这倒数第一名真是没白当啊,你说这么多年,你真的是....厉害了。”在一群人的哄笑声中常国结果了自己的通知书。
无数的人笑着拍着她的肩膀“夸赞”她,甚至还有几个在讨论以后工作了,她常国是不是还是倒数第一名啊。
倒数第一名就像是一个影子,这个可恶至极的影子总是紧紧的跟随着她,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她只能傻笑,配合的傻笑,但在那群人眼中,很显然,她的傻笑和她倒数第一名的成绩很般配。
常国不吸烟的,但站在办公桌前她还是点燃了一支烟。陈锋和她说吸烟有助于思考,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现在行到水穷处,她必须试一试。
真的是轮到自己了吗?常国夹着香烟慢慢的想。
这会是谁?又是一个像常楠木那般的高智商杀手?挑战警察就那么有乐趣吗?
常国将手机里的微信群打开,那是她们高中的微信群,她从来都没有在里面发过言,毕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那群人在讨论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永远都过于高级,她实在参不透。
将那些发过的信息一个个往下面划拉,再将名字一个个核对,常国终是叹息着摇摇头。
就知道不会是她们。那么忙,怎么可能会是她们?
常国捻灭了香烟,白色的身影倏忽出现在她的面前。
“呼,刘狂老头子,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你想吓死我?”常国讪笑着说。
刘狂摇摇头,她拉着一把凳子在常国身边坐下:“这几天,我的眼皮总是跳。”
常国挑挑眉,她当然没问哪只眼皮跳这样的傻问题。
“科学的解释是,眼皮跳是因为你没有休息好。”常国弯着嘴角笑了笑。
“不,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刘狂看着常国坚定的说。
“什么意思?老头子,这青天白日的,不要那么迷信。”
“不,”刘狂还是那般坚定,“这不是迷信,这是一种预感,一种经历的大风大浪之后,回归与平静,一种做了法医四十
多年和死亡打交道打了四十多年的预感,你懂不懂?”常国挠挠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说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顾霖梦和陈哥,都那样了,不好的事情还想发生到什么程度?”常国一股脑的将情绪说了出来,“人家说,否极泰来,我们都倒霉点背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让我们消停一下吗?那些个混蛋她到底想让我们真没样?”
第185章 她想你死
面对着有些生气的常国,刘狂仍然面目无情的淡淡说道,“她不想你怎样。”
“她想你死。”刘狂说。
常国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咽口唾沫,手掌握成一个拳头,浑身都在颤抖,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红着眼将一个人狠狠的打倒一般。
刘狂冷静的声音再度响起,“常国,我考虑过了,你那天在医院说的话,这要是真的是个局的话,我们怎么办?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和她斗啊,拿着这条命和她斗。”常国咆哮着说。
刘狂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这要真的是一个局,那么凶手是多么的强大?从小丑案开始,我们识得的每一个人都是她巨大棋盘上的棋子,包括那个厉害的不得了的常楠木,还有那个有钱的刘国正,以及顾霖梦,陈锋,等等人都是她巨大棋盘上的棋子,你想她要厉害到什么程度?”
“那...”
“不,不是,我们为什么非要猜想这是一个局呢?万一不是呢?你不是也说了撞了陈哥的那个人就是喝醉了而已。”常国抱着脑袋,她一时之间又有点不敢想,不敢想这发生的林林总总都是一个局。
与其说她不敢想,更直白的说是她不认同,不甘于这样想。她已经做了那么些年的倒数第一名,好不容易,她现在有了这样的成就,却又有人告诉她其实她们都是棋子?
“张兴旺死了,我忘了跟你说了,就在刚刚,交通大队传来消息,说她在狱中莫名其妙的割腕自杀了,血流了一地,还有,今天早上在南湖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初步判断那具尸体已经被抛在南湖有十天陈右了?今天早上才发现的,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竟然就是小龙手机里的那个小虎,就是泼顾霖梦硫酸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你说巧不巧,这一下子三个人都死了。”“常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事出蹊跷,必有鬼。”刘狂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啊,是有人捣鬼。”
常国呆呆的站在窗前,她背对着刘航,一句话也不说,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凶手的这个局里将所有人都设了进去,她常又算得了什么?刘狂盯着常国那阴晴多变的脸,闷声说道:“那几个字你是不是很熟悉啊。”
常卓愣了一下,她转过头看着刘狂。
“你说什么,什么那几个字?我又熟悉了什么?”
“你不熟悉吗?小刘领着你去监狱的时候,为什么你的脸色变了,为什么?你要去那么费劲的去擦拭那血红的大字?常国,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房间一时变得很静,静到常国,能听见她自己胸膛里怦怦的心跳声。
常国皱皱眉,摊开双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瞒着什么,我有什么可隐瞒的,我不过是一个倒数第一名而已,而那个凶手恰好知道我是倒数第一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毁了霖梦的容,她让陈哥住进手术室,她知道我是倒数第一名,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开始朝你下手了。”刘狂低低的说。
常国突然很无谓的笑笑,“对啊,她开始朝我下手了,但是我又能怎么办?”
“我是倒数第一名,从小到大的倒数第一名,我又能怎么办?”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可是脸色中却是说不出来的凄凉。
“嗯,我们要怎么办?”刘狂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常国深呼吸一口气,她忽地感觉到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好吧。她想起她年轻的时候,她曾经看过一本书。在那本书的最后是一个年轻人,她朝着巴黎繁华的都市,大声的喊到,“现在我们来拼一拼吧。”
好啊,现在我们来拼一拼吧。
“走吧,先去交通大队,看看那个张兴旺是怎样割腕自杀的,然后再去南湖,看一下那个小虎,又是怎样被抛尸到河里的?”说着常国便引着刘狂往交通大队去。
交通大队里,张兴旺的尸体孤孤单单的躺在一张洁白的小床上,白布盖住了她的面容,常卓轻轻地将白布掀了起来。
张兴旺那张惨败的脸,便立刻浮现在她的眼前,常卓叹了口气。带了手套后慢慢的检查着她的身体果然,她的手腕处有一道约两寸宽的,像是被匕首一样割断的伤痕。
居然会想到割腕自杀,难道是因为羞愧吗?常国,闷声在想。
交通大队的队长,安英豪就站在常卓身边,她摸着下巴,一脸狐疑的说道,“这张兴旺真的是够奇怪的,今天中午还好好的,结果下午的时候,本来想问她点事儿的,一走到监狱,就看见她一只胳膊躺在地上,整个胳膊下面全都是血,我们去得还是太晚了,她失血过多,已经死亡了。”
常国摩擦着掌心,朝着安英豪问道,“如果是割腕自杀的话最少应该是有一点征兆的吧,比如情绪比较低,很压抑之类的,她有没有一点征兆?”
安英豪摇摇头,“奇怪的就在这一点,中午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甚至心情甚好的,和当时值班的狱警聊了会儿天。”
哦,安英豪指指自己身旁站着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顾,她就是当时值班的狱警,具体的事情就问她。”
那个小顾身形瘦瘦弱弱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色很苍白,她唯唯诺诺的站出来,朝着常卓敬了一个礼,然后慢慢的说道,“嗯,当时我在打游戏,她在看我打游戏,玩一会游戏之后,我们两个开始聊天,整个过程还是挺愉快的。”
“我没有见到她什么情绪很低落,是觉得她这个人挺有趣的,对于她的,割腕自杀,刚开始我都不相信。”
常国问那小顾道:“那么中午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看过她?亦或者她的家人,怎么说?”
安英豪摇摇头,一副不确定的样子,“没有人来看过她吧。”
“不对的,”值班的小顾立刻摇头,“有人的,我记得是有人的,在一点钟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来看她。”
“嗯?有人来看她?”韩英豪疑惑的看看小顾,示意她继续说到。
第186章 那个男子
小顾点点头,“是的,大约一点的时候,那时候队长已经下班了,但是我还在,是一个约莫27岁的成年男子吧,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口罩,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她说她感冒了,我也就没有多问,她的所有手续都办的很很清楚,所以我便安排,张兴旺和她见个面。”
“但是...”小顾犹豫了一下,“见面的过程是很正常的,没有特别奇怪的事情发生,张兴旺在回来之后,仍旧是挺兴高采烈的。”
“那你有没有问张兴旺那个人是谁?”站在旁边的刘狂,问道。
小顾摇了摇头,一副很后悔的样子,“因为那个男子有所有的程序,所以我并不有怀疑,等张兴旺回去了之后,我就去吃饭了,并没有多问,真的是很抱歉。”她小声的说道
常卓摆摆手:“没事,这不怨你。”
说完,常国指着小顾说道:“你去将她的手续送来给我,让我看一下,我和韩队先去监控录像里,看看有没有那个男子的身影。”
小顾点点头立刻着手去办了,常国领着刘狂与韩队一起往监控室走。
监控录像的确拍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影,但是常国望着那个黑衣黑裤,黑色口罩的男子深沉的摇摇头。
一般的体型,一般的身高,一般的穿着,这样的男生在大街上要多少个有多少个?
不过那个小顾是真的没有骗她,在监控录像里,张兴旺和男子谈完话后,还是挺欢喜的走回了自己的监狱,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张兴旺躺在床上像是午休的样子。但是突然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瞪大的双眼,朝自己的手腕处狠狠的歌去,一共割了三刀,一刀比一刀狠。
每一刀都不留情,好似那个手腕不是她的一般而是她的仇人的,一下下的,使了自己杀仇人的力气。
“怪不得伤口这么深,她下手还真狠呀,”刘狂说道。
安英豪有些奇怪的问,“明明在午休,怎么突然拿起匕首往自己的手腕处割?还有,她是从哪里拿的匕首?这不会是见鬼了吧。”说完之后,她自己又先笑了起来,自己是个警察,怎么能先谈鬼神之说?
常国望了望刘狂,两人四目相对,是的,这样的情况,和小龙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儿,小顾,将那个男子的所有的走的程序的资料,送了过来。
常国翻看着资料,探看人姓名那一行,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三个字,刘玄奇。
她的眉头一蹙,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点熟悉?她慌张的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看高中同学的微信群,不住的划拉着里面成员的姓名,刘玄奇,刘玄奇,她默念着。
哦,她叫了一声,刘玄奇,三年前已经死了。
常国觉得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过去,她呆呆的望着监控录像上,那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男人。常国忽地觉得,她就像一个鬼魅一般将自己的四面八方都堵住,还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黑色的鬼魅伸出手指,朝着自己的脖子掐去,她要让自己死,是的,她们要让自己死,常国默念了几句。
可是刘玄奇已经死了,她记得很清楚,三年前的葬礼,她还去参加了。
她是怎么死的吗?常国摁摁太阳穴。那天接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好是在上午9点钟,她还不在现在的警局,而是在某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小村落里,当一个不入流的小警察。
但当时自己还是接到她的死讯,现在想想,常国突然觉得很奇怪,刘玄奇唉,那是她们班的第一名,被美国某个常春藤大学录取的,天才,在校期间,她与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话,怎么她的死会通知自己呢。
但看在都是高中同学的面上,常国还是去参加了,她一个人去参加的,整个葬礼上,也没有人跟她说话。
因为她的那群好同学,正聚在一起,在刘玄奇的葬礼上,互相举着高脚杯大谈生意。她们的生意,她听不进去。但是光站在那里,什么事也不做也很奇怪,常国便陪着一个小女孩一起守灵。
那个小女孩她也不知道是谁,却记得当时她很感谢的看了看自己。
怎么回事?如果说,她没有死,那么她该杀的人应该是那些在她的葬礼上大谈生意的人吧,怎么会轮到我的头上呢?好人就真的没有好报吗?
常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个韩队,我想先将资料带走,等调查之后再给你回信,现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安英豪点点头,表示认同。
常国将资料合上,夹着资料便往外面走,但经过张兴旺尸体的时候,常国还是停了一下,她瞪着眼,又将张兴旺的尸体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忽地发现在张兴旺的右手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她蹲下身来,慢慢的将张兴旺右手的手指掰开。
那个圆形的铁片赫然出现了她的眼前,常国深呼一口气,又是倒数第一名吗?
一定要扯着这个倒数第一名和我没完了是不是?她将那个圆形的铁片拿在手里,果然,和在医院卫生间里,常国扔掉的那块铁片一模一样。后面,简单的刻着几个字,倒数第一名。
真是有趣,常国嗤笑了一声,将圆形的铁片握在手里,准备大跨步而去。
正这时,小顾跟在她后面有些奇怪的问,“常警官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常国回过头来,将手指摊开,一个圆形的铁片儿躺在她的手心里,“从张兴旺手里拿的。”
“张兴旺手里拿过来的?不是吧,她死亡的时候我将她上下检查了三,手里并没有铁片。”
常国迟疑的看了她一眼,“不可能,我刚刚就是从她的手里面来的,就在右手手心,你没有检查仔细吧。”
小顾也以同样严肃的语气说道,“不,我检查了三遍的陈警官,你要相信我她的手掌里真的没有什么圆形铁片。常国望着自己手心里的圆形铁片,“难道是刚刚有人才放进去的吗?”
第187章 他是内部的人
她不相信的摇摇头,怎么可能,自己刚刚不过是去监控录像室,看了一会儿录像而已。
她望了望四周,出声问的,“刚刚你们都在这里吧,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接近张兴旺的尸体?”
四周站着的警察们互相摇摇头,表示并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是从她的手里拿着铁片。真的是见鬼了不成?哼,不可能,一定有人将圆形铁片放在了张兴旺的手里就在刚刚,她思索着。
可是常国再一次望望站在四周的警察,凶手怎么可能胆大到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将一个东西,放在张兴旺的手里了?除非,那个不好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突然炸了出来。
是啊,如果是内部的人,那是不是简单多了?
她的眼光转了一下,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可能。在场的人她大多数都认识,在她们中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内鬼?
刘狂看着常国走到一半又停住了,便赶过奇怪的问,“干嘛呀,怎么不走啊,走吧,去南湖那里看看那个小虎的事情。”
常国将心中的疑问暂且压制了下来跟着刘狂往外面走。
她将手心里的圆形铁片,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有趣,她想,真的有趣得很。
南湖在a城的西南边,是个天然形成的大湖泊,整体的深度广度以及水流速度都厉害的很。
因此,虽然南湖属于a城的半个游乐场所,但四周的围栏还是建的很高。
但是因为地铁和地势的原因,在某些方面并没有设置围栏,而那些地方经常成为钓鱼爱好者喜欢去的聚集地。
现在常国站在,一大堆石块上,远远的望着波涛汹涌的南湖。
“是一个钓鱼的人,发现了她的尸体是吗?”常国问道。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警察点点头。
“今天早上7点陈右,一个钓鱼爱好者,她从南湖的湖心钓到了一个帽子,钓到一个帽子,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但接着她的鱼钩好似哟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怎么扯也扯不上来。”
“刚开始,她还以为在南湖里钓到了什么大鱼便脱了鞋往湖边走着去看,结果刚走到湖边,便看见了那个尸体的脚,吓到她当时就报警了。”
“当我们赶到将尸体捞起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的不行了,我们这边的法医检验的是根据身体的抛尸时间应该在十天前,手腕与脚腕处有明显的绳子的勒痕,应该是被人手脚绑住了之后,缀上了石头,沉入湖底。”
常国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的,被缀上了石头沉入了湖底,在湖底待了几天,因为某种原因,石头与绳子裂了开来,
导致它又浮到了水面上,被钓鱼者钓到。”
“嗯,捞上来的尸体现在被放的我们南湖警局的停尸房,如果常警官要去看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带你过去。”
常国摆摆手,“等一会儿吧,我想先看看南湖周围。”
站在她后面的南湖派出所的警官们点点头,跟着她往南湖走一遭。
南湖距离市中心是有一段距离,因为此地的风景优美,周围的几个小区都是颇有名的富人小区。
凶手,会是在什么时间?哪个地方抛尸的呢?常国暗暗的想。
她转过头,对着南湖派出所的警官问道,“对于受害者你们了解多少?”
为首的一个高大的警察顿了一下说道:“死者姓名常飞虎,年龄28岁,无业,有前科,曾经因为打架斗殴,偷窃及嫖娼事件,进过几次监狱,家中并无父母,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她住在市中心,四环之外的某个小区里,离南湖与市中心都有一段的距离,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达南湖的。”
“去她的小区调查过吗?”
“她只有一些狐朋狗友,只有夜晚喝酒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朋友,因此她的行踪也很难以调查,我们
只知道的,10日前也就是,9月1日的晚上,当天晚上,她与她的一群朋友们,在某个小酒吧喝酒,喝完酒之后便回去了,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但是,据她的朋友说,嗯,喝酒很正常,没有任何的事情。”高大的警察说道。
“她是一个人回家的吗?”常国问。
高大的警察点点头。
常国忽地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像她这样的成年男子,难不成会有人送她回家吗?
“那么她回家经过的几个监控录像都调出来了吗?”她继续问。
高大的警察再次点点头,“都检查过了,监控录像显示她很安全的到达了家里,并且...”
那个警察迟疑了一下:“在之后的监控录像里,也没有显示出她出家门,我的意思是说,自从她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家门。”她补充道。
“哦,”常国笑笑,“这个意思是说,凶手却进了她的家中,然后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法将她的尸体,从家里运了出来,然后丢到南湖里了?还真够奇怪的呀。”
身后的几个警察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支支吾吾的说着,“好像,目前就是这样的道理。”
哼,常国又问道:“那么这个常飞虎的家里是否还存在别的通道?”
不知怎的,常国突然想到了顾三的那个案子,在那个案子里常楠木也是莫名的将18层的所有物件移走了,她皱了皱眉,到底是怎样移走的呀?
“你们有没有问过她和她的邻居?可不可以从她的邻居中问出点事情?”
高大的警察无奈的蹙蹙眉,“问过了,但问不出来,她的邻居们,对于她,说不上很喜欢吧。”她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表词,但最后她好像又放弃了这样的表达。
“嗯?”
“因为她从来都是昼夜颠倒的,而她的邻居们大部分都是正常普通的上班族。”
“嗯,那也是,人家白天上班,她白天睡觉,晚上好不容易要休息,她又在那里吵吵,这样看来,不仅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而且还极其的惹人讨厌啊。”常国笑着说道。
但她还是停顿了一下,“以保万一,一会儿把她们邻居的资料送来给我,让我看一下吧。”
再度绕着南湖走了一会儿,常国指着旁边的是隐蔽的摄像头问,“南湖旁边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什么人呢?”
第188章 常飞虎的尸体
“并没有,这个摄像头,虽然是红光的,在夜晚也可以很清晰但是并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的人,只是一些钓鱼者而已。”
别说,常国望了望摄像头对准的方向,不对啊,摄像头存在暗角它只能拍到它自身所对应的物体,若是站在摄像头下,拍不到的。
常国思考了一会儿,但是她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虽说摄像头存在暗角,但是在沿湖的边缘,它都能拍到,若是抛尸体,定然要跑到南湖的边缘抛,难道要站在石块上往下扔?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不可能。
正说着,一阵嘟嘟的汽笛声在常国的耳边响起。奇怪了,怎么会有汽笛声呢?这旁边是南湖公园,附近是小区,这些汽笛
声未免也太突兀了吧。
难不成是有人在广场,亦或小区里开车?
正思量着,常国看见一艘还挺不错的轮船,从湖中心缓缓的开过来,她看了看身后的警察。
“嗯,怎么回事儿?”
身后的几个警察耸耸肩,指着旁边的小区说道,“有钱人的玩意而已,这也很正常吧。”
常国目光深渊的望着那艘轮船,看着它吞吞的吐着白雾在湖面上悠悠的行驶。要是在船上抛尸,是不是就躲得过,这监控录像了,她的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一次还是个有钱人。对,常楠木也很有钱,她莫名的想到了这一点。
常国扬扬头,用下巴指着那艘轮船,“这附近有很多人买这个东西吗?”
“嗯,这个都没有调查过,不过,会经常看见的。”
“好的,”常国思考了一下,朝那几个警察说道,“那走吧,现在去派出所,看看那个常飞虎的尸体。”
在南湖派出所的停尸房的,刘狂已经一身白大褂在忙活好一会儿了。
“怎么样?检查出了什么吗?”常国问道。
刘狂将手套脱了,缓缓的说道,“是先被打晕的,在后脑勺又很明显的重物敲击的痕迹,但当时的敲击应该是导致她的晕厥,在之后她应该是为凶手活活累死的,脖颈处有很清晰的印记,被勒死之后才被沉尸入湖底。”
“嗯,所以说那个凶手,是事先就潜着她的家里。”
“这也不对呀,若是事先便潜在她家里,那么这常飞虎,所住房子的监控录像里应该也能看到凶手潜入她家时的场景吧。”常国又自行否决了自己的提议。
刘狂摇摇头,“那也不一定,如果凶手是从别的地方进入她的家里的呢?而且大多数的监控录像只能保持七天的时间,如果凶手是七天之前,便进入了她的家里呢?”
“七天之前便进入她的家里?那常飞虎就发现不了吗?况且,为了杀死一个人,需要这样大的毅力,我怎么觉得这是一种很蠢的方式,凶手不会这样做。”常国否定道。
“那她应该怎么做?”
常国笑笑,她摸着下巴说道,“她应该像常楠木那样做。”
“嗯,常楠木要怎么做?”
“就像常楠木一下子将18层的东西全部移走了一样,她一定有别的途径,进入了常飞虎的房间,并且,极其迅速的将她打晕,勒死,然后拖出房间,这一系列的动作,绝对花费了很少的时间。”
“可是我们真的检查过黎飞虎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别的通道。”身后的警察说道。
常国笑笑,“她的房间里没有别的通道,并不意味着,凶手不可以制造别的通道。”
刘狂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有话就明说,怎么感觉你这搞得像在打地道战一样。”
地道战?常国的脑子嗡的一下,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被炸了开来,“是的,地道战,就是地道战。”她絮絮叨叨的说着。
“走,”她一把拉住刘狂,并招呼后面的几位警察说,“我们再去常飞虎的家一趟,这一趟我们一定能找到凶手进去的途径。”
几个警察不明所以的望望常国。但还是跟着她去了。
再一栋的确老旧的小区中停住了警车,几个警察跟着常国上。常国庆幸的很,这一次的小区虽说破旧,但最起码还是有的电梯的。
一个身形瘦弱点的警察按响了七层的电梯,电梯缓缓上升,一会儿便到了常飞虎的房子。
“这房子是她租的,已经欠了一个月的房租了。”其中一个警察补充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房子里死过人的原因吧,到现在,那一间房还没有被再次租出去。高大的警察拿了钥匙领着常国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和她自己的房间很像,都是独居室,也不过60多平米。若一定要说不同,那常国只能不道德的承认,其实自己的房间比她的房间要干净很多。
“四处看看去,看看她这墙壁上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去吧,都四处看看。”常国仓促的吩咐了一句,然后,便独自绕着房间里走来走去,她一会儿摸摸墙壁,一会儿踩两下地板。
她在找一个通道,一个连别的房屋是房屋的通道。
看着她的动作,几个警察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着手干了起来。
将常飞虎的沙发,衣柜,床铺,都掀了起来。那个身形瘦小警察突然惊呼一声,“在这儿,在这儿。”
众人迅速的赶过去,果然,在她的衣柜的后面,莫名的贴了一张壁画。常国一下子将那张壁画撕下来,一个圆的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洞,便立刻呈现在她的面前,常国将手探进去。
“对面的应该也是一个书柜吧。”她默默的说。
“刘狂,你去瞧一瞧,隔壁的房门有没有人。”
“至于这位警官,就麻烦你往物业那里跑一圈,看看她的隔壁住的是什么人,有没有钥匙以及住户信息之类的。”常国拜托道。
过了一会儿,刘狂便隔壁走了过来,她摇头说道:“对面并没有人。”
“哦,那现在就只能等着物业来了。”
正说着那个身形瘦小的警察带着一个约莫40多岁的精瘦的男人走了上来。
常国并没有和她客套,直接问道,“隔壁的那家的钥匙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物业点点头,走到隔壁那家门口,将房打开并说道,“这一家很久都没有人了,听说,出国很久了。”
“出国?”常国迟疑了一下。
第189章 刘玄奇
“嗯,这家的家属名叫刘玄奇,好像还挺有钱的,但她在半年前就已经出国了,这里半年之内,都没有人居住。”
刘玄奇?又是她?
常国将物业手里的资料拿过来心烦意乱的翻看着。
“你确定她半年前就走了吗?”她不放心的再次问。
精瘦的物业用力的点点头,“我确定,她半年前就出国了,这一家也半年都没有人住了。”常国领着那个物业走了进去,让高大的警察将房间里的衣柜移开,指着那个圆形洞口问:“这个洞口连接了刘玄奇与常飞虎的家,常飞虎在十日前被人在家中杀害并且沉尸南湖,你应该知道吧?”
那个物业轻轻的嘟囔了一句,“怎么会不知道?就因为她整个小区都惶惶不安的。”
“那你知不知道,常飞虎在十日前回到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而十日后尸体却出现在了南湖里,看看这个洞,你想到了什么?”常国有些咄咄逼人的问。
“啊?你是说凶手是从刘玄奇家去的杀的常飞虎?那也不可能吧,就像你所说的,常飞虎那边也是用衣柜挡住的,那凶手一个人怎么可能将那边的衣柜推倒?再说,她们是隔壁,就是从刘玄奇家也要经过电梯被监控录像拍到,这和在常飞虎家有什么区别吗?”
精瘦的男人不屑的笑笑,她挑挑眉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常国,仿佛再说,还是警察来,连我都不胜。
常国望着男人的目光,在裤兜里将拳头紧紧的握成一团。
要是陈哥在她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丑的吧。她那样聪明,怎么可能会被被人嘲笑?
自己果真是智力低下的倒数第一名吗?
不,常国紧紧的握着拳头,她不认命,永远都不认命。
常国一声不吭的走到隔壁的房子的衣柜出,她自此将衣柜打量了一番,一群拳头砸进衣柜,衣柜的后方立刻出现了和那个洞口同样大小的圆洞,这边的刘狂也立刻将衣柜的后方戳开个圆洞。
精瘦的男子挑挑眉,“那这也只是说明了凶手如何进到了常飞虎的房间,并不能解释,凶手怎么从刘玄奇的房间将尸体运走。”
“那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通道。”刘狂嘀咕了一声,与南湖派出所的警察再度开始四处寻找。
精瘦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摊摊手,“随便你们找,我是物业,对于这个房子有没有别的出口,我肯定知道。”
“是吗?那你怎么不知道刘玄奇的房间和常飞虎的房间是连通的?”常国呛她了一句。
精瘦的男子憋红了脸,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这一次,刘狂却并没有在刘玄奇的房间找到别的通道,她有些无奈的朝着常国摇摇头。
常国有些不信邪,但碍于精瘦男子得意的脸,常国强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挥挥手带着一拨人走到了楼下。
刚走到楼下,常国一抬头便看见蔚蓝的天空中轻飘飘的浮着几缕炊烟,她停下了脚步,远远的望着起的排烟管。
“那个管子是排空调中的气的?”常国指着那根管子问道。
“嗯,应该是。”刘狂答道。
那根管子从一楼连到了九楼,若是身手比较灵活的话完全有可能从这个管子上爬下来,常国又四处望望,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
果然,摄像头装在旁边一个电线杆上,从电线杆的角度到管子上看,正好成一个存在暗角的弧度,这样一来要是凶手和常飞虎从管子上爬下来是不会被看到了。
常国走到管子下,将草丛拨开一点,她忽地在草丛旁边看到一两滴鲜红又刺眼的鲜血。
刘狂赶紧蹲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将草叶上已经干涸的鲜血小心翼翼的化进透明的袋子中。
“先带回去检验一下,如果真的是常飞虎的血液,那么她们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个管子里出来的。”刘狂说了一句,将小袋子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刘狂与南湖派出所的警察返回了警局,常国因为顾霖梦与陈锋的原因,直接打了车回到了市区。
她一脸忧愁的先去医院看望了陈锋,帮着护士将陈锋的身体擦拭了一番,接着常国搬着个凳子,就像是和往常那般回报任务似得,常国看着陈锋,一字一句的将整个案子的细枝末叶诉说了一遍。
但病床上的陈锋,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常国叹了口气,她轻轻的抓住陈锋的手,低着头,片刻后,她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她哭的很突然,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但她现在就是哭了出来。就像那次薛海洋从天桥上跳了下来一样,她哭的很悲伤,而现在她的眼泪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苦涩,那种苦涩来源与她的心脏。
“陈哥,今天被一个物业嘲笑了,我很笨,真的很笨。”她呜咽着说。
“你个骗子,以前你总是说我不笨,我竟然就相信了你的话,真的觉得我自己不笨,现在想想,我就很笨,很笨嘛,要不怎么会相信你当初的话?”
陈锋的小指又动了动,但这一次因为常国浑身在颤抖的原因她并没有感觉到。
“谁在哭泣吗?”陈锋的脑子中有一种意识,那种意识告诉她现在有湿湿的眼泪落在她的手指上,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和那天在自己耳边响起的-男生的声音是一样的。
“自己对她很重要吗?怎么她每天都来看自己?不会吧,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别人很重要?”
“狼藏起反犬旁就像是从了良。”
“不,狼永远是狼,不是良,自己也是,自己这样的恶人是不可能被别人珍惜的,谁要是珍惜自己谁就是傻子。”陈锋在潜意识里响。
在哭了一顿之后,常国轻轻的擦擦眼泪,她将陈锋的手放在棉被之中。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到时候再来看你,陈哥,你赶紧醒吧,这几天我已经用你的手机和你父母发过慰问的短信了,不知道还能瞒她们多久,你要是再不醒,我,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瞒下去了。”常国说了几句,叹口气离开了陈锋的病房。
在她离去后,一个成年的男子,捧着一束鲜花朝着陈锋的病房大踏步的走去。
那个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勾人魂魄的黑无常一般。
第190章 伤得真重
她将那束怒开的鲜花放在陈锋的床头柜上,然后以一种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陈锋。
“伤的真重。”她自言自语道。
她伸出手,轻笑着在陈锋的脸上拍了拍,“怎样?这种躺着的感觉不好吧?哎,我也没办法,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不喜欢杀人,只喜欢看人痛苦,我知道你很想死,但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她在刚刚常国做过的椅子上坐下,继续望着目前和木乃伊一样的陈锋说道,“顾霖梦最喜欢她的容颜与身体,我便毁了她的双臂,致使她这辈子都无法穿连衣裙与短袖,你崇尚自由,那么我便让你一辈子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而常国呢?她最宝贵的是什么?是你们,你们都垮了,她离垮也不远了,啧,这种一下子将你们都击垮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陈锋啊,为了击垮你们,这场局我筹划了多少年,布置了多长时间吗?每一种结局,每一种突发情况,每一种可能,你知道我推算了多少种意外吗?我的良苦用心你感受到了吗?”男子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将一串佛珠放在了陈锋的脖子上。
“佛家曾言,因果相生,如果五年前你们不赶我走,不那样对我,今日你们又何必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这句话,男子将衣领拉了一下,推开陈锋的房门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去的时候,常国正好到达了家里,顾霖梦的手好了很多,勉强可以做饭。
常国一进房门便看见顾霖梦双手持着锅把费力的往盘子里倒菜。
“哎,霖梦,我不是说等我回来我做饭嘛,干嘛要动,多沉啊,要是手臂再复发了怎么办?”常国赶忙跑过去,将顾霖梦手中的锅碗抢了过来,动手整理饭菜。
顾霖梦嘟嘟嘴,“那我不是觉得你上班很累嘛,回来还要给我做饭。”
常国笑笑,轻轻在顾霖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没事,再累也能给你做饭,去外面等着吧。”
常国的心里都是笑的,每次看见顾霖梦嘟嘴她的心里便莫名的幸福,她要宠她,一直宠她。
“常国,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在家好无聊啊,除了看书就是看电影,我这眼睛都感觉近视了点,将有趣的事情和我说说呗,陈哥好没有?我这手臂还不能穿带袖子的衣服,也不能出门,要不我早就去看她了。”顾霖梦不满的撇嘴说道。
常国笑着摇头,“我已经去看过她了,还没有醒,但我总觉得离醒差不多了,因为上一次我真的看到了她小指动了动,估计是有知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我就安心一点了,今年真的很倒霉,先是我接着是陈哥,真的是。”顾霖梦抱怨了一句。
常国的心头一震,犹豫着要不要将最近的事情和她说一下,虽然这件事情会引起顾霖梦的担心,但是也许她能从里面想到点什么呢?例如凶手到底会是哪一类人?动机又是什么?
常国将饭菜装盘,端到了餐桌上,现在唯一的好处是顾霖梦吃饭暂且不用常国喂了,两人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谈话。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本来是不打算和你说的,怕说了你有着急,但现在吧,嗯,想了想还是和你说。”常国说道。
顾霖梦笑笑,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这才是嘛,以后也要这样,有问题一定要和我说,要不我会觉得你不信任我,不爱我的。”
常国乖乖的点点头,将最近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顾霖梦。
顾霖梦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秀眉一会皱一会舒展。
最后她沉思着点点头,“或许真是这样的,凶手真的和我们有什么仇,如果这是一个大局的话,那么她最后的下手对象就是我们几个了,我们几个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还是我们几个一起做的。”顾霖梦强调了一下。
顾霖梦刚说完,她的秀眉与常国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本来她们也只是工作的时候才一起的,私下里三个人并没有聚多少。更何况那时候顾霖梦一直是高冷美女的存在,私下里常国更多的是和陈锋一起打打游戏喝喝酒,根本就没敢往顾霖梦那边想。
“我们三个人一起,那我这么觉得是工作上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有得罪过别人吗?”常国傻傻的问。
“哼,那要是这样说,身为警察,哪个凶手看你顺眼?这样算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顾霖梦无奈的朝常国翻个可爱的白眼。
常国摸摸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那我真的想不到我们三个人一起的事情了。”
“那这样吧,将我们办过的案子翻一遍,以及那些出狱后的犯人再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人,虽然几率很小。”顾霖梦提议道。
常国看了她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说道,“她知道我的高中同学刘玄奇,说明她很了解我们,你说这个人以前是不是还和我们挺熟悉的?”
“或许她只是和你的高中同学同名呢?毕竟这个名字还挺平常的。”顾霖梦说道。
“也存在这样的可能。”常国点点头。
“这样吧,差资料就交给我吧,我改明儿让小刘将资料送过来查看下,你吃过饭就继续往南湖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好的。”常国大口扒拉着饭菜,她总觉得那个在暗处的凶手好像真的很了解她,不会是重名的,一种直觉这般和她说。常国赶到南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警局里的警察已经下班了多半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刘狂在停尸房中已经将草丛中提取的血液与常飞虎的做了对比。
毫无疑问那的确是常飞虎的血液。
“我觉那根管子根本就承受不了她们两个人的重量,因此凶手很可能将常飞虎装了麻袋后扔到了下面,自己从管子里爬了下来。”刘狂揉着眼睛说。
常国耸耸肩,“嗯,是搞清楚了,但现在也没什么线索啊,监控录像什么都没有拍到,就是她将常飞虎塞进了车里也没办法调查,夜晚的车也很多难道要将所有的车都查一遍?在者说,我刚刚在来的时候打探了一下那个游轮,嗯,真的很有钱,好几家都买了,小游轮其实也不花多少钱,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能看见游轮,而你又看不见她抛尸,每一艘轮船都有可能。”
刘狂白了她一眼,“那照你这般说,那我们可以回家了。”
第191章 复仇
常国摊摊手,“这就像当初常楠木的案子一般,我们没有证据,你知道吗?高智商犯罪,我们没有证据,根本无法说话。”
“那?从南湖撤走?”刘狂不悦的问。
“不,”常国玩味的笑笑,“不走,再待一段时间,既然那个凶手想要朝我下手那我们便看看她怎样朝我下手。”
“这几天,我们每日里就在那富人区转悠转悠,我倒要看看,这‘刘玄奇’到底是何许人?我的已经死去的高中同学?半年前便出国的人?买得起轮船的大富豪?”
刘狂摇摇头,她面色深沉的问,“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凶手盯上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常国叹口气,“复仇?”
“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在这里这般猜测?直接去将凶手揪出来不就好了?”
正说着,常国的手机嘟嘟的想起。
常国按响了电话:“喂,头儿,什么事儿啊?现在啊,现在在南湖派出所办理案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得晚一会儿,嗯,这估计得过几天吧。”
电话那边的人有些不悦的说道,“不,今天晚上回来吧,开会,局里开会介绍几位新同事。”
“新同事,什么新同事?”常国有些担忧的问,难道是已经将陈哥与顾霖梦的职位革去另外安排了两个新人吗?她有点担心的想。
果然,那边点了点头,“你也知道陈哥和顾霖梦的事情,局里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特地从别的地方调了两个人过来,都是很有潜力的新同志,你们可以稍微的认识一下。”
常国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随即说道:“好的,马上就回去。”然她毫不客气的按灭了电话。
“怎么了?”刘狂问。常国沉着的脸回道,“局里已经派人来顶替陈哥和霖梦的职位了,真是快,陈哥和霖梦是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公事啊,结果一没有用了就要急忙找人来顶替位置,我们的头儿真是贴心。”
“那你是今晚要回去吗?”刘狂问。
“嗯,要开会我也不敢不回去啊,要不你先在这呆着,我回去。”
刘狂摇摇头,“不了,别人的地方总是不好办事儿,依我看,直接将常飞虎的尸体带到局里吧,回到局里,我们再好好研究。”
常国表示同意,两人招呼了南湖警察,交流完事情之后,便驱着车往警局去了。
其实常国一直很烦,开什么又长,又没有什么事儿的屁会议。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几年的工作已经让她学会容忍。
在会议上,她们的头儿指着一位年轻的女性说道:“小薇起来介绍一下吧。”
被叫做小薇的女性,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形,没有施什么脂粉,但一张脸还看得过去。不过常国心里暗暗的和顾霖梦比较一下,哼,还是我家霖梦更好看,她想。
“大家好,各位同事好,我叫常薇,今年28岁,很高兴可以与大家共事,我的专长在于心理分析与微表情的考察只要你们有任何微表情,相信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哦。”她说道。
说完之后,她便坐了下来,一坐下去便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接着,一个男子站了起来继续介绍道,“大家好,我是常翔,今年三十二岁,很高兴和大家共同共事,我的特长在于那细密的侦查与推理能力。”常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常翔那浑身健壮的肌肉,真不敢相信这样的大块头会精于推理。我看是赤手空拳的上阵搏斗,更适合她一点吧,她没有说出来,朝着两个人笑笑,然后拍拍手
“好了,现在都介绍完了,至于案子的事情,常国会给你们交代清楚的,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回办公室吧,早点办案去,为人民除害,这才是真正的大事儿,散会散会。”
常国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
她们领导的这套说词她常国已经听的够够的了。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人每天都说一样的说辞她说的不累吗?
她曾经把这个问题问过陈锋,她想起陈锋当时向她笑,笑然后嘲笑她道,“你不是领导,你不懂那种心情。”
切,我才不想当领导呢,成天被人骂有什么意思?
在散会的时候,常威与常翔都自觉的跟着常国往办公室走。
常国笑着与她们打个招呼,寒暄道:“呵呵,真巧啊,我们都姓常,感觉就像是一家的一样。”
“两位是哪里人呀。”常国问。
“本市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哦。”常国哦了一声,“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本市人。”
两人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欢喜的色彩,常国心里吐槽了一句,没意思,开个玩笑而已,怎么都不笑一笑。
她径直走入办公室。
常薇指着顾霖梦的办公桌问,“顾警官,是不是好一阵子都不能来上班了,如果是的话,头儿说我可以暂且征用她的办公桌,因为现在你也懂?”
她无奈的摊了摊手,“办公室的大小,放不下这么多办公桌。”
常国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但她还是说道:“那等我先帮顾警官把东西收拾一下。”
说着,她便走过来,将顾霖梦的细碎小物一个个收拾进了箱子里,每一个她都放置的那么的小心轻柔就好像她触碰的不是顾霖梦那些毫无生命力的东西,而是顾如清本人一样。
“常警官与顾警官在一起了吧?”常薇的声音忽地想起。
“嗯?”常国挑挑眉。“你怎么知道?”
常薇轻笑了一下,这一笑好像是在嘲笑常国的无知,有好似在笑她开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心听。
她指了指自己,“因为我的专长是微表情分析啊,刚刚常警官收拾东西的时候,那脸上的神情可真的称得上小心翼翼,温柔体贴了。”
常国尴尬的笑笑“是吗?哦,的确在一起了。”
“嗯,祝你们幸福。”
另一边让常国更生气的是那个常翔居然问都没有问,便已经是私自征用了陈锋的桌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常翔将陈锋所有的东西全部放在一边,然后将自己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放了一桌子,各种健身器材也都摆了出来。
常国叹口气,这丫到底是来办公的,还是练肌肉的呀?
第192章 分身乏术
兴许是注意到常国看她的目光,常翔笑笑客气的问,“陈警官,伤得不重吧?”
“嗯,目前来看陈哥应该是有意识,至于苏醒应该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哦,就在这个附近的医院吗?那我改天一定要去看看陈警官。”
“嗯,那我提前带陈哥谢谢您的关心。”常国说道。
等两人的东西整完之后,常国识时务的各种各样的资料递给了她们。
但是至于资料的完整度吗?那多没有办法,很多东西没有证据是不可以往资料上面写的,所以顾霖梦的事情,在最初编辑资料的时候就没有写。这一点只有她和陈锋知道。
常国有的时候也会在想这个问题,这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在包庇犯人?倘若从伦理道德方面来说,顾霖梦的确有罪,可是,如果只从伦理道德方面讲么?谁会没有罪?
顾霖梦的罪,在某些方面看来应该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那些人毁掉我一个母亲最重要的东西,她的孩子。
若从法律方面讲,她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是无法直着腰说话的,而在写资料的时候,自然也不能将它写进去。
或许这是一种自我安慰吧,但总之,不论从哪方面讲,常国的心还是偏袒顾霖梦。
等两人将资料翻看完以后,常薇又问道,“听说最近也发生了案件,最近的资料是否有吗?”
常国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几天就我一个人跑着去查案备案,搜集证据,有些分身乏术,没有写成资料。”
常薇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拿着资料说道,“这份资料里有很多疑点,不知道常警官注意到没有?”
“我当然知道有很多疑点了,但是那些疑点也没有证据,凶手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她做到了没有证据的杀人,这些,在法律层面来讲,我们也没有办法。”
“所以就让凶手逍遥法外吗?”常薇咄咄逼人的问。
“凶手没有逍遥法外,凶手已经跳楼自杀了。”
“可是就像刚刚常警官说的那样,因为没有证据,难道仅凭凶手的一面之词,我们就可以断定,那些人真的是她杀的了吗?是不是她还帮别人扛了罪?”
常国皱眉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那现在怎么办?那个自称为凶手的人已经死了,难道现在要去问尸体吗?如果尸体都会说话的话,那办案是不是太简单了?”旁边的常翔突然说道,“尸体当然会说话,如果法医足够强的话。”
听她这样说,常国咧着嘴笑开了,这个人她是在找刘狂的事情啊,这句话要是传到刘狂老头子耳朵里,我看你怎么办?
哦,常国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拿出我手机问道:“那现在是要叫法医过来说话吗?”
常翔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谁的死亡是非正常的原因,肯定可以查出很多东西,但根据资料的显示,她是跳楼自杀,那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查出来了。”
常国无奈的摊手,“而现在的难点就在于此,我们没有没有证据。”
常薇望着常国问道,“那么常警官现在要作何打算?”
常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些案子就是这样,很多年都没有办法解开,或许时机到了,证据出现了便可以解开了吧。”
“时机?”常翔有些不悦的望着常国,“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破案还要靠时机。”
针对她的嘲讽,常国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可不是,中国自古便崇尚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集中在一根线上才可以有效的侦破案件。”
“那我和你情况可不一样,我侦破案件都不是靠天时地利人和的,而是靠细密的推理。”
“有句俗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也很想知道常翔警官是怎么样调查的?”
“好了,我已经将资料交给二位了,现在这个点儿,我应该去市医院看一下陈警官了,明天的时候我很期待,两位警官会跟我提出什么样的想法。”
说完之后,常国一副不想与她们多说的样子,离开了警局,直奔市中心的医院。
在陈锋的病房的床头上,她发现了一束还带着香气玫瑰花。
玫瑰花?常国嘀咕一下,现在照看病人都要送玫瑰花了吗?还真是奇怪,她顺手的扯下一朵玫瑰花。
嗯,还挺不错的。
推门而进的是一个小护士。常国接过小护士送来的药物问道,“在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看过这个病人啊?”
小护士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嗯,常国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张温和送过来的。毕竟陈哥追了她那么长时间,如果说玫瑰花的话,应该是她送的吧。
过来一会,轮班检查的医生走了过来。
常国站起身来着急的问道:“医生,为什么她还不醒啊?在几天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小指的跳动,证明她是有意识的,为什么还是不醒?”
白大褂的医生摇摇头。“这些东西,都是要靠她自己的,不是医生让她什么时候醒她就什么时候醒的,这些还要看她的意念,如果她的意念够强的话,那她早就醒了。”
“她到今日还没有醒来,最起码证明了一点就是她的内心也许是很抗拒醒来这件事情的。”
常国挠挠头,好像听不懂医生在讲什么。
陈哥在心里很抗拒醒了的事情吗?说来惭愧,陈锋的事情,她只知道皮毛,真正有关她内心的事情,她总是很少提及。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陈哥这样做人不累吗?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埋藏在心里。
看看陈锋无事之后,常国便想,索性回家吧,还是回家在温柔乡里呆着哈。
因为今日没有开车,常国便决定索性走着回家吧。
可是就是很奇怪,好不容易想好好的走个路,今天她偏偏发现有些人就是不想让她好好走路。
隐隐约约的,常国总觉得有个人在跟着自己。
每天去跟踪别人现在也被别人跟踪这种感觉?常国摸摸下巴,嗯,有点像无间道的感觉,很不错。
说着她身形一闪,闪进了某个小巷子。
只可惜,等她闪进小巷子之后,她身后跟踪她的那个人并没有及时的出现。原来也是个老手啊,这点小伎俩骗不到她呀。那算了,常国叹息着从小巷子里转了出来继续光明正大的走自己的路走了一段之后,常国又发现,本来跟踪在她身后的人,又不给跟踪自己了。
嗯?怎么这么快自己就失去了吸引力了?好像是对自己的魅力不够有点丧失信心,常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家里。
第193章 人生赢家
但考虑到跟踪的人兴许会紧紧的盯住她,她没有去顾霖梦的家里,而是给顾霖梦发个信息,先回到我自己原本的家里。
等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常国才提着一大堆东西,借了辆车,开着往顾霖梦家里去。
等晚饭吃好后,常国笑嘻嘻的躺在沙发里,一只手搂着顾霖梦的细腰,一只手拿着遥控器,这种感觉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常国一瞬间觉得她才是人生赢家。
但这样的美感还没有持续几分钟,就又被一阵尖锐的电话声所打破了。
这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常国狐疑的看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喂,请问哪位啊?”
“常警官,我是常翔。”
“哦,”常国恍然大悟的样子:“常翔警官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是现在就有什么想法吗?但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哦,我的意思是说......”
不等常国说完,常翔生硬的打断道,“韩队长失踪了。”
“什么?”常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们的那个混蛋,不是...”
她赶紧捂着嘴巴:“你说韩队长失踪了?怎么可能,那可是韩队长,她可是刑警队的队长,难不成还能有人敢去把绑架一个刑警队的队长?”
“我知道常警官很难相信,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和常薇也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从监控录像上看,韩队长被人袭击了,然后扔上了车子带走了。”常翔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被人袭击了?在哪里?”
“具体的事情,常警官,还是来警局吧,我们可以再商量对策。”常翔说着便挂了电话,惹得常国死不愿意。
顾霖梦轻轻勾住常国的脖子,柔声的问,“怎么这一次是韩队长?你说绑架韩队长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布下大局的凶手?
她的目标不应该是你吗?怎么又转到韩队长那里了?”
常国搂着顾霖梦的细腰嘿嘿的笑,“要是不是布下大局的凶手我一定要失望死了,毕竟可不是谁都有勇气敢绑架刑警队的队长的,至于为什么不是我?嘿嘿,那肯定是凶手看我聪明无敌不敢朝我下手呗。”
“瞧你,”顾霖梦娇嗔一下,放开了常国催促道:“既然都等着你来,就赶快去吧。”
“好,那你在家好好的,估计这一折腾,我今晚都回不来了,早点睡。”常国吻了顾霖梦的脸颊,拿着衣物便要往外去。
“小心点啊。”顾霖梦送了她出门。
等常国走后,顾霖梦猛地将门关住了,她靠着门户不住的颤抖。
有人,有人在盯着她。那是一个成年男子,有这像蛇一般阴冷的目光。
顾霖梦将门户锁的死死的,然后跑进卧室里再将卧室的门与窗子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才塌心。
她望着自己的手臂,目前的她的情况很糟,先是手臂受伤至今日还无力,再是她已经歇息的太久了,筋骨好久都没活动了。
要是现在有人闯了进来她根本无法进行搏斗。
况且,顾霖梦一想去角落的阴影里那个躲藏的影子她就觉得那个人不会那么简单。
或许那个人就是布下大局的凶手,常国说她在回来的时候被跟踪,现在那个人还是跟踪到了自己这里?
看着紧闭的门户,顾霖梦还是一阵阵的颤抖。以前她总觉得将门窗锁死了便是一个安全的区域,这个区域里再也没有人能进来,可常楠木的回归告诉她并不是那样。
常楠木从来都不做什么翻墙跳窗,撬锁蹩门这的勾当。她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进即将要死去的人的家里。
走进去的时候她甚至会将得到的钥匙放在手指上转两个圈,吹着口哨进去。
那个时候顾霖梦才意识到这类人的强大与可怕。
她们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绝对优美又高雅至极可以供人赏析的艺术雕刻比赛一般。而死亡者便是她们需要用心雕刻细心磨砂的对象。
她们的好像就是为此而生的,从不感觉恐惧,鲜血沾染她们双手的时候她们也会脸含笑意。要是不小心沾染道她的衣服上了,那她们可就要皱皱眉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印有爱马仕logo的手绢轻轻将衣服上想红色印记擦掉。
若是不小心擦不掉了,那已经死去的那个人恐怕尸体也不好过了。
顾霖梦见过常楠木带着笑意但看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门外的那个人眼中虽没有丝毫的笑意,但那种阴冷她太过熟悉。怎么办?怎么办?她默念着好像她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每天都有人在她们家附近的街道守着。父母屋中的灯永远长明着,母亲的哭声细细索索的穿过来,她看着姐姐睡觉流出来的口水,她只觉得母亲的哭声已经不是哭声而是生锈但一用力还是很能割下肉的刀片,一下下割着她的心头肉。
那种刀片才够疼痛,她见过的,在过年的时候她随着同学去乡下玩,同学的爷爷要杀一头猪,但忘记了磨刀子,一刀子捅进去后,那只猪的惨叫几乎全村的人都能听见。
现在她便有那种感觉,有人在从生锈的刀片割自己,因为有些钝所以自己的肉还连着,她便更用力按着刀子去上下划拉自己的肉。
顾霖梦不寒而栗,眼泪立刻成串的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自己的父亲就活该忍受不明的冤屈?难道自己的孩子就活该在过年时惨死?难道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就应该逍遥法外?
“吱”隔着卧室她还是听见类似与门锁的声音响了一下,顾霖梦一震,全身僵硬着不能动。
常国一脸不高兴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虽说工作很重要,韩队长也很重要,爱岗敬业的精神也很重要,但这些比起温柔乡来说,都不重要。
常薇将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映射到了大屏幕上。
“就是在这个地方,亿加元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这边,当时韩队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过来,应该是刚刚从亿加元购物回来,在快走到车边的时候,地上有一块手表,韩队就将手表捡了起来,在她刚刚要起身的时候,凶手冲了出来,显示用液体喷了她的眼睛然后一个棍子抡上去打晕了韩队。”
常国看着画面点点头,但监控录像只有这么一段令她很是狐疑。
“接着来?凶手将韩队放在了车里,那是那辆车?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总能被拍到吧?”常国问。
常翔接着说道,“凶手将韩队放在了韩队的车里,开到了外面,在外面的时候凶手直接搭乘了出租车,这辆出租车司机在快到城郊的时候被打晕,我们的警察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赶到,司机说凶手朝着西边的山去了,但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
第194章 坏了
“然后,等我们的人下山后,那个司机已经不见了,对照了出租车公司,她们说那辆车早就报废了,扔到了回收站,也没有我们说的那个司机。”
“哦,”常国点点头,“那就是说司机与凶手是一起的,支开了我们的人给凶手争取了很大的时间,这可真够阴狠。”突然,正播放的监控录像卡带了一下,画面出现黑黑白白的纹路。
“这是?坏了?”常国不明所以的看着变得没有信号的大屏幕。
几秒钟后,大屏幕回复了正常,但弹出了页面却是微信的聊天页面,那个页面上有两个人的头像。
常国望着其中的一个,只觉得万分熟悉。
我去,这不是陈哥的微信头像吗?那个年纪会整个叮当猫的也只有她了!
屏幕上开始出现一行字,是另一个假面的头像发过来的。
“陈锋,我今天又想起了你,想起了你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孔。”
另一行由陈锋发过来的字再度显示在页面中。
“哦,谢谢你想我。”
“陈锋,你这幅好人面孔骗了很多人吧。”
“我不是好人。”陈锋回。
“哼,你当然不是好人,你是大奸大恶之人,你这种人应该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常国翻了个白眼,这谁呀,看着我陈哥脾气好就这样骂?什么玩意?
她刚在心里骂完那个人,却见那人又打出一行字。
“陈锋,你骗常国多久了?”
“没多久,她还太年轻,太单纯,我必须要骗她。”
“可知道真相后她会怪你的。”
“我是为她好。”
常国的心头一震,陈哥有事骗着自己?她瞪着眼将屏幕上陈锋发过来的肢体再度看了一遍。
“必须要骗着我?为了我好要骗着我?”常国挠挠头,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陈哥一定要骗着她的。
“我常听人家说,一个人的假面戴的太久了,她便会自以为自己真的是假面中的那个人,陈锋,你的假面戴的太久了。”另一个头像又发过来一行信息。
“是很久,但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谁。”
“我可不那么觉得,我总觉得你的假面应该让我来撕掉了。”
“你要动手吗?你怎么就不能放下那件事?都五年了,你怎么还是念念不忘?真以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告诉你,你错了,念念不忘大多数是没有什么回响的有的只不过是愚蠢的飞蛾扑火。”
常国的眉毛皱的更深,怎么回事?陈哥与那个人认识?还保持这联系?五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另一个头像接着发信息,“我以前看过一句话,‘放下,简单两个字寥寥十一笔’但谁又能真正做到?陈锋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我心有魔障做不到,每夜里我总会想到五年前的光景,我的心简直痛的不能呼吸。”
“那时候错的是你。”
“不,错的不是我,是你们,是这个世界。”
陈锋在这一次没有回应,相反那一个头像继续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已经开始布局了,你知道吗?顾霖梦那个便是局中的一个棋子。”
看到这里常国忽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便是布局的凶手!陈哥和这个布局的凶手认识?
“你为什么要对她动手?当年的事她又不知道,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吧。”
“她的确不知道,但我不喜欢过于美丽的东西。”
“你”看得出来,陈锋很是生气。
“不要着急,接下来便是你了,陈锋,虽然你很恶心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喜欢看你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样子。”
画面又是一阵颤抖,刺啦了一阵便出现了年代很久远的像是黑白电视一样的画面。
画面里一个模糊的不行,看不清长相看不清衣着但根据体型与头发依稀可辨认是个男子的人躺在地上,另一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另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将地上的男子扶了起来。
掐着她的人中,大声的喊着。
因为年代与画质的问题,常国根本听不清那个男子喊了什么,但根据说话时的口型与跑过来那个男子的体型。
常国的直觉告诉她,画面上的那个男子就是陈锋,而她口中喊得字便是“常国,常国。”
怀里的人应该是醒了,画面中的陈锋一下将那人扔到肩膀上,背着走远了。
大屏幕再次过渡到黑屏。
常国呆呆的支着下巴,刚刚那一幕到底是什么时候?五年前?为什么自己没一点印象?没有印象也很正常,毕竟都五年了谁丫还记得?
但自己当时应该是受伤了,也许还挺严重的,再根据凶手所说的,五年前应该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常国张开手指,仔细的算了算,在自己的印象里执行任务而导致受伤的事件一共就两次。
一次是抓一个强奸犯被用匕首划伤了胳膊,但当时是冬季,里面还穿了个里面全是毛外面是皮子的衣服,那划伤根本就是一个小口子。
另一次就更不用题了,凶手逃窜她就去追,好不容易抓到凶手,因为地面太滑,她带着凶手全部给摔在了地上,崴了凶手的胳膊,伤了她的脚踝。
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受伤的时候,因为大部分时间凶杀案不多,就是多,因为陈锋精于谋划,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网打尽根本不存在意外。
那到底是什么事件?这件事顾霖梦还不知道?她不住的摸着脑袋,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常警官?”常薇喊叫了一声。
“啊?”常国反应过来,看了她一眼。
“刚刚的东西,常警官看了之后有没有一点想法?”
“想法?”常国挑挑眉,“想法很多,但就是想不起来,要是能想起来我就不用坐在这里冥思苦想了。”
常薇无奈的叹口气。
“对了,”常国又问道,“刚刚那东西是有人发给你们的?”
“嗯,”常薇点点头,“就在刚刚我们的电脑里收到了这样的文件,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知道韩队长失踪了,不过看了之后,倒是觉得,上头掉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哈,”常国笑笑,“也许是吧。”
常翔咳嗽了一下,说道,“凶手和陈警官与常警官都好像都很有渊源的样子,我们冒然插手好像不是很好。”
常国眯着眼,细细的品味常翔话中那很有“很有渊源”四个字的韵味。
“可陈哥到现在都没有醒,而我吗?说句实话,我的脑子里没有一点关于五年前事情的记忆。”
常翔挑挑眉,“一点都没有?难不成常警官是失忆了?”
常国眉眼一冷,失忆?难不成真有人对自己的记忆做了手脚?
看着常国一脸冷峻的样子,常翔也没有再说什么。办公室安静的好似能听见三人咚咚的心跳声。
第195章 五年前的事情
常国皱着眉,总觉得这件事说不出来的扯淡,就跟拍什么垃圾电视剧一样,有了一个转折还要有一个转折,这个转折好死不死还出现在自己身上。
五年前的事情?常国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脑子中真的没有五年前事情的任何记忆。那现在怎么办?
常国的手指不住的桌子上敲打,既然当时的事件包括了自己,陈锋与凶手那现在很明显的有三种途径。
陈哥那边是时间的问题,她自己不想醒,没有人有办法;自己这边吧,如果记忆真的能恢复那世界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失忆的人?不管这么着还是去做一个检查吧,至于凶手那边,啧,要是真的能将她抓住,那恢复不恢复记忆又有什么关系?
常国这人看的很开的,既然她们那么存心要瞒着自己那就瞒着呗。陈锋都说了是为她好,嗯,看看目前的情况,只有她常国一个人还四肢健全的在警局,还成功的泡到了警局一枝花顾美人,命运未曾亏待她。
“嗯,现在和凌乱,依我看还是先以救韩队为主,至于什么五年前的事,再去问问别人看还有没有人知道,我发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想知道五年前的事,可我记忆中就是没有。”常国理清楚了一条思路。
常翔与常薇认同的点点头,常薇将一张城市道路图拿了出来,刚想要讲解一番,常国的电话又响起了。
常国尴尬的望望常薇,“抱歉,最近电话比较多。”
她拿出了电话,看着屏幕上顾霖梦的名字,有那么一些狐疑,这是又有事情交代了?
“喂,霖梦啊。”她捂着电话本想柔声细语的哄一哄,可下一秒电话那边爆发出来的哀叫声几乎要刺透她的耳膜。
“常国,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我好害怕,好害怕。”顾霖梦哭泣的声音在那边清晰的传来,听得常国的心一揪一揪。
“怎么回事?霖梦,不要哭,先和我说怎么回事?”常国立刻站了起来,将外套搭在手臂上要往冲。
“有人要进我家,她就在门外,不,好像已经进来了,是个男的,我好害怕,我在卧室的衣柜里,你快点回来。”隔着电话常国都能听到顾霖梦声线的颤抖,那种颤抖让她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人民。
意识到情况不对,常翔与常薇也紧跟这常国出去。
“霖梦,我现在就回去了,你别挂电话,但也不要出声,我马上到。”
常国窜进了警车,一脚油门的猛往前冲,每一分每一秒都她都感觉都心惊胆战。
以前她是一个很懦弱的人的,因为成绩差被人看不起,所以班级上的事情她都很少参加,久而久之这种因为成绩差的自卑
心理传到了她的各个方面,不论什么方面她都会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比别人差很多。她变得更懦弱不堪,说话吞吞吐吐,看人闪闪躲躲,要是班级里前十名的同学看她一下,她的脸就要红的不行,因为她总
觉得她们的眼光满是戏谑带着很多嘲讽的意味。
那些同学总是喜欢支使她去买东西,因为她们说,你看你看书考倒数第一不看书还是考倒数第一,有什么区别呢?不如去给我们买点东西,跑跑腿,锻炼下身体,要是我们高兴了还可以传授给你考试的秘籍,要不要啊?
当时她想了想觉得那些人不愧是考试前几名的人,说的很有道理。次数多了之后,她给那些人跑腿买东西便成了一种习惯,她们与她的关系莫名的变得很好,因为她在她们中间就像是她们的仆人一样,没有哪个主子不会偏袒自家的仆人,因为不小心使用坏了,可就没的使用了。
当时她与她们总是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例如一起吃饭,吃完饭后她将所有人的碗筷清理干净;一起去写作业,那些人不动笔,口头说着让她写,一起去欺负女孩,结果就她看见女孩哭了之后不去跑而是手足无措的去哄女孩,被老师看见立马就是一阵痛骂。
总之常国记得当时她们做过很多事情,多到常国都有点怀疑,晚上睡觉是不是她们都睡在一起。
脑子中一激灵,她点点头,当时她好像真的睡觉都与她们一起,而且她们的手还因为没有女孩而在自己身上摸。
她甚至清楚的记得其中一个人说,“常国,你皮肤真光滑,你要是女的就好了。”
这是谁说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干嘛?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皮肤很光滑?常国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脾胃中泛起阵阵的恶心。
怎么会想到这些东西?常国摇摇头,不明白自己的在拯救顾霖梦的时候干嘛要想起这些鬼东西,自己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小区的门口,常国停住车,轻轻的问顾霖梦,“霖梦,我已经到了,你要是还安全就说句话。”
“嗯,我还没事,但,但客厅里还有动静。”顾霖梦心惊胆战的说。
“好的。”常国三步并两步快速跑到电梯口,身后的常薇与常翔也紧跟着。
电梯到了顾霖梦的家门口,常国与常翔,常薇三人站在门口几乎要被里面的景象吓呆。
顾霖梦的门上被写了鲜红的大字“五年了,我很怀念。”再往里面去,客厅的地板上仍旧红色的字符,乱七八糟的画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形式的图形。
常薇与常翔定心观察着那图形,顺带着在顾霖梦的家中检查可有线索留下。
常国拍着卧室的门,大声的喊叫着,“霖梦,开门,我回来了。”
不一会,顾霖梦将卧室的门大开了,一脸一脸的泪痕便往常国怀里扑,整个身躯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颤抖的不停。
常国搂着她,柔声的安慰着,又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没事了,没事了。”常国轻柔的说。
顾霖梦抽泣了几下,才瑟瑟发抖又像是赌气一般说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小时候,一点也不喜欢。”
常国叹口气,她听陈锋说过顾霖梦以前的事情的。
“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像以前那样,都是我不好,好不好?”
顾霖梦娇嗔的拍打一下常国,又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在送你出去的时候,我通过地砖上反射的影子看见她了,
我看见她躲在墙角,一直盯着我这边,我看见她阴冷的目光,不寒而栗,我就赶紧跑回来将门窗全部锁死了。”
“你与她对视了?”常国猛地搂进顾霖梦,“看见她长什么样子吗?”
第196章 符号
顾霖梦摇摇头,“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还带了黑色的口罩就露了两只眼睛,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或许是跟踪我的人吧,是我大意了。”常国将顾霖梦的泪痕又擦了擦才拉了出来,指着客厅中的常薇,常翔介绍道:“新同事,这是常薇,这是常翔。”
“嗯,”顾霖梦笑着点点头,“你们好。”
两人都礼貌的回了礼,常翔还不无赞美的说道,“在原先的警局的时候就听说顾警官是个大美人,现在看来过来不假啊,顾警官果真担当得起顾美人这个称号。”
顾霖梦还是报以同样的微笑。
常国低着眼,掩饰下心中的不悦,然后走过来问两人道,“怎样,有没有检查出什么?”
常薇与常翔摇摇头,“没有,只不过是一些字与一个很奇怪的符号,至于别的,好像凶手并没有动,当然,具体的还要常警官自己检查,我们对于你家里的物件并不熟悉。”
常国给顾霖梦抛了个眼神,示意顾霖梦去看看屋子中是否还有别的东西凶手动了。
顾霖梦转身去检查别的东西,常国蹲在地上用手指抹了一下地上那鲜艳的红色。
“只是红漆,不是别的。”常翔在旁说道。
“哦,那就好,要是全是鲜血的话,这房子估计都不能住了。”常国将手机拿出来对着那符号拍着了个照片,细心的观察着。
那符号,说是一个符号,但仔细的看看,常国倒是觉得像几个字,只不过不知道是哪国的字体,根本看不懂。
看来还是自己学问不够啊。
常国往卫生间拿了强力清洁剂,趁着红漆还不干,奋力清洁起来。
顾霖梦急匆匆的从阳台边回来。
“少了什么吗?”常国一边清理着一边问。
顾霖梦摇摇头,“重要的东西倒是没有少,不过常国,搭在阳台上的你的衬衫裤子都不见了,估计是被凶手穿走了。”
“什么?”常国跳着眉,凶手穿走了自己的衣服?她赶忙跑到阳台,现在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贴身衣物有没有被穿走,因为她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些事情,她说不出那些事情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很恶心。
呼,还好,还在。
常国又转回去,想起自己在上楼的时候顾霖梦说客厅还有动静,但自己上来后便没有人了,难道刚刚自己与凶手擦肩而过?
“刚刚在我们上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她转头问常薇与常翔。
不等她们回答,她就又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外面有两部电梯,倘若在自己处在上升的过程中,凶手正好以另一部电梯下去了,自己又怎么知道呢?
常国叹了口气,想了想现在还是带着顾霖梦回警局的好。
警局最起码比家里安全一点,等这几天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也不迟。
“霖梦,东西收拾一下,先去局里吧,等过几天再回来,你一个人,胳膊又没好太危险。”常国说道。
顾霖梦点点头,去收拾东西。
常翔盯着地面上的字符,开口说道,“在凶手与陈警官的聊天记录中我们可以知道,顾警官的伤就是凶手动的,而五年前的事凶手也说了顾警官不知道,那为什么凶手今晚还要来顾警官的家里?又为什么只是留下几个字,并没有伤害顾警官?”
常国沉默了一会,“凶手的目标不是顾警官,是我。”她慢慢的说,想起了小龙在狱中死去时墙壁上鲜红的“倒数第一名”。
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一样的道理。
玩游戏啊。常楠木以前总是喜欢和陈哥玩游戏,现在你也喜欢和我玩游戏是不是?
那好啊,那就玩下去吧。常国红着一双眼,紧紧的握着拳头。
半晌,她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解释道,“凶手应该是想吓吓我而已。”
常薇在旁边挑挑眉问,“那要是这样的,凶手绑架韩队长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常国淡淡的回应,“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我和陈哥,现在陈哥她已经下手了,怎么看她的目标都应该是我,也不瞒你们,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但跟踪了一会就没人了。”
顾霖梦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着三个人一脸的丧气,有些无奈的撇撇嘴。
“好了,先回局里吧,再慢慢的商量对策。”她说道。
将房门锁了,几人又回到了警局,刚到警局小刘便跑过来说道,“常国哥,那个司机抓到了。”
本来三人沉郁的不行的脸立马显示出一抹喜色。
“问出点什么没?”常国问。
小刘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她说她家住在收费站那里,那天凶手找上了她出钱要将那辆破出租车修一下,然后又给她钱交代她之后的事,至于凶手的姓名什么的,她一概不知,因为凶手给了她很多钱。”
常翔嗤笑了一番,“真是要钱不要命,当时韩队长穿的可是警服啊,看见韩队长穿着警服她都敢开车,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小刘摸摸鼻子,随即释然的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这么点事凶手足足给了她四十万,你想想,她一个住废品站的人哪能不干?”
“四十万?”常国咂咂嘴,“又遇上一个财大气粗的凶手。”
“哎,那是否调查了给她转账的账户?”常国问。
“当然问了,但她说凶手是给她的现钱。”小刘自己也很奇怪,“四十万啊,这现钱有一麻包了吧。”
“常警官,不好了,那个,司机出事了。”小周撞开门,气喘嘘嘘的跑过来。
“那个司机,突然倒地了,口吐白沫,好像,好像不行了。”小周慌张的说道。
“丫的,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常国气愤的喊叫一声,急忙说道,“找医生啊,找没?”
“刚刚已经找人往医院送。”小周说。
“那现在去医院,看是怎么回事。”常国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这一晚上都不安静。
常翔拉了她一把。
“这样吧,常警官,你留在局里,我和常薇警官去调查韩队长的案子,有任何情况我们电话联系。”
“嗯,”常国表示同意,“现在分开工作效率的确会高一些,那你们去吧。”
说完后两人便驱车往郊区处和大部队汇合,常国则安顿了顾霖梦休息,自己跑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