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清没有女御医
茯苓终于如愿以偿的跟叶秋白进了宫,来到太医院,当然要经过院使大人和院判大人的审问,然后张院判把茯苓带入一间解剖室。清朝的解剖室相对简单,只不过是室内摆放着各种人体骨骼和动物的骨骼而已,个别地方还放着一些西洋弄来的人体模型等。如果这个地方说是一个教学室,倒是更像。
院使和院判及曾御医坐在一旁太师椅上,像是主考官一样。叶秋白则靠着茯苓,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
这时,张院判问道:“叶夫人,这中间桌子上放着一些骨骼,看你能不能把他们拼接起来?”
茯苓应诺,便开始动手忙活起来,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一副完整的人体骨骼排列完毕。
“哎呀,叶夫人,真不愧是骨科圣手啊!”张院判很惊讶一个女子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把人体骨骼拼接的如此完美。
“张大人,我手里还有两块骨头不知道放在何处?我想这是狗骨吧!”茯苓拿着两块骨头说道。
“精彩!精彩!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骨医。”王院使拍手说道。
“院使大人,这是同意我进太医院了吗?”茯苓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要得意太早,我只让你拼骨,并没有答应你入太医院啊?再说自古以来大清就没有过女御医!”院使大人突然冷眼说道。
“院使大人,你……”茯苓欲言又止。
叶秋白则暗喜道:“回去吧夫人,我早就说了哪有这么容易做御医的?”他恨不得马上要她回家,因为他太爱她了。
茯苓噘着嘴很不服气这样的结果。
突然有御医来急报,说隆裕皇后突然得了腰椎病疼痛难忍,而且脖子也痛得厉害。目前皇后脾气也很倔强,宁可疼,也不让男御医看,因为皇后的圣体岂能容忍其他男人随意乱摸,所以愁怀了御医们,一时愁眉不展,不知所措。
“你有机会了,夫人……”叶秋白在茯苓耳边嘀咕几句,茯苓闻罢顿时喜上眉梢。
“院判大人,我正好是骨医,而且我的医术也不错,我想替太医院分担忧愁,更何况我夫君也是你们太医院的人,我不想太医院上下被皇后责罚,所以……”茯苓见状直接坦言道。
“你不用说了,这次你可以一试,但是我可没有答应你入太医院。”院使大人依然不肯松口。
茯苓竖起眼眉,不愿意看到这个院使大人。随后在曾御医的带领下,茯苓进了隆裕皇后的寝宫。曾御医便给皇后做了详细的介绍。
隆裕皇后心地善良,看到茯苓也有一种手说不出的亲切感,所以便同意让茯苓治疗。
经过茯苓的一番推拿按摩,隆裕皇后的病痛明显减轻了。
“皇后,你感觉怎么样?脖子还疼吗?”茯苓关心地问道。
“已经好了很多,谢谢你茯御医。”隆裕皇后甚至感激。
“皇后,我还不是御医,你喊我茯苓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是御医呢?”
“院使大人说皇宫从未有过女御医。所以,以后……不能来给皇后看病……”茯苓面色难堪。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以后不要因为不是御医就不能伺候我,我这里有玉牌一枚,以后你可以自由进出皇宫,没有人敢阻拦你。”隆裕皇后给茯苓吃了定心丸。
茯苓高兴地接过玉牌放在怀里。
茯苓正想要的机会真来了,便激动地说道:“皇后放心,茯苓以后准时为皇后来推拿按摩,保证皇后青春永驻。”这番话把皇后说的心中乐开了花。
经过多日接触,皇后的病症基本上没有了。但是茯苓的任务还有进展,到底谁是传递消息的人士呢?
根据脚踝有纹身的线索,茯苓决定对嫔妃们展开巧妙的观察。
这日,茯苓突然对皇后说道:“皇后,你的精神虽然好了,但是我发现皇后的颈椎有点移位,臀部和腰肢有点不协调。”
“真的吗?你不要吓我。”皇后听不得这些心理不安起来。
“皇后我可不是吓唬你,这会真影响生育的!”茯苓故意说瞎话。
“照你这么说,茯医师你有什么办法吗?”皇后急切地问道。
“办法当然有了,只不过要皇后稍微吃点苦头!”茯苓诡秘地笑道。
“只要能治这么病,茯医师尽管放手诊治,我受得了。”皇后为了自己简直什么也可以接受。
这也难怪光绪皇帝在位期间没有子嗣,除了自己的不努力,这些嫔妃也是不挣气。戊戌变法搞得光绪帝好像阳痿一样,事事处于劣汰。国事不挣气,房事没兴趣,注定他是一个窝囊废皇帝。
茯苓见时机一到,便微笑道:“皇后娘娘的病其实很简单,就是平常不注意。因为皇后的凤冠太重了,导致压迫腰部神经所致。我们叶家有一种秘方专门诊治娘娘这种病的,请你放心就是。”
“说来听听,我甚是感兴趣!”皇后说道。
“娘娘不必担忧,娘娘腰部移位是因为凤冠所致,就是血脉不通所致,叶家祖传秘方就是要娘娘把脚放入热水盆内,然后我加入几味中药泡脚,再经过我的推拿按摩,不出一周时间便会痊愈的。”茯苓像个老中医,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你就抓紧时间给我弄吧!”皇后说完便吩咐人弄来热水泡脚。
隆裕皇后在这些妃嫔中间样貌算是丑的,所以此时恨不得把自己打扮的娇艳欲滴,花枝招展,哪天能得到皇帝的宠幸才是上辈修来的福份。
泡脚本来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皇后经过这次特殊的按摩更加容光焕发。茯苓一看娘娘的脚,没有发现花蝴蝶纹身所以十分遗憾。
为了避免尴尬,茯苓便故意说道:“娘娘看我今年多大年纪?”
皇后被这话问的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问道:“茯医师你……”
“不瞒娘娘说,茯苓今年40岁了,但是我的面貌和实际年龄差了十几岁,这都要靠这个推拿按摩秘籍,我平常都是练这个的。”茯苓信口开河的本领也是很厉害。
“你40岁,你的样貌怎么这么年轻?”皇后惊愕地问道。
“是呀娘娘,不出多少时日,你的容貌比现在更加年轻!这也是我的秘方。你的美貌会人人看的见。”茯苓一点没有说瞎话,其实女孩子只要肯投资,永驻芳颜美丽不是不可能。不过欺骗单纯男孩感情的女子,反而容颜糟糕,不要拿容颜害了纯情男人。女人的美丽不能靠单纯的男人,靠女人那颗善良的心。
茯苓经过不长时间的诊治,皇后病情效果真明显。皇后早就想在众位嫔妃面前显摆一番,告诉大家她才是天下第一美女。所以皇后有意安排了众妃嫔在后花园赏花喝茶,同时幼兰小姐和佳格格也来了。
“为什么这几天没见皇后的身影呢?”惠妃问道。
“怎么会这么突然让我们来喝茶呢?”瑾妃也疑惑道。
“快看,皇后来了!”幼兰惊喜地说道。
话音刚落,皇后便在茯苓的陪伴下轻盈而至。众位妃嫔和宫女都纷纷见礼。
众妃嫔都惊讶,几天不见皇后,她居然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好几岁,都啧啧称奇。
隆裕皇后高兴万分,便说道:“这些都要靠茯医师的功劳!”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茯苓,看看这个御医到底是什么样?茯苓躲不过大家的眼睛,竟然脸红起来。她心眼多,便顺着皇后的话说道:“众位娘娘可以猜猜茯苓今年多大年纪了?”
“是呀,大家不妨猜一下。”隆裕皇后也笑道。
“女人的年龄一向都是保密的……”佳嘟囔着,虽然她和茯苓认识,但是一时也不能猜出她的正确年龄。
茯苓嘿嘿笑道:“其实不瞒大家说,茯苓今年40岁了!”
“不会吧,这么年轻!”
“是呀,是怎么做到的?”
“快告诉大家吧!”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秘密。
这时隆裕皇后说道:“茯医师一直给我做脚底按摩,而且还用专门的推拿方法,所以时间不长,但是效果显著。你们看我的脸嫩不嫩?”
大家又是点头又是羡慕,非得让茯医师也要给她们做足底按摩。皇后也不是小气人,便一一答应了众位姐妹。此时,茯苓满意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这不是存仁馆,要不然她会开怀大笑的。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茯苓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她很聪明的让皇后帮她作了宣传,又可以轻而易举的检查她们脚部是否纹着花蝴蝶?
茯苓首先给惠妃娘娘按摩足疗,所以很小心谨慎细心,因为这些细节是获得妃子们信任的最好途径。
“茯医师,皇后娘娘做什么,我也要,要双倍!”惠妃真的贪得无厌,连足疗也要做双份。
茯苓来回翻转着惠妃娘娘的脚,见她脚真的很白,如同玉莲白藕。很遗憾,这双美丽的脚上没有花蝴蝶。看罢,茯苓便耍起了小心眼,你不是要双份吗?我力道也给你双倍,看着受不受得了!
“啊!哦,好痛啊!啊……爽!啊……”惠妃**地叫着。
这大分贝的叫声响彻屋内每一个角落,那些宫女们都惊讶的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惠妃娘娘**的表情。
“我靠!做娘娘真的这么爽吗?”一个宫女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
第六十二章 借刀杀人之计
这些时日茯苓算是扬眉吐气了,有了可以进出皇宫的自由,她便可以出入太医院。
这日她为妃嫔们做完推拿按摩,便在太医院一张桌子前一边读医书,一边嗑瓜子,目空一切,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叶秋白突然从屋外进来了,坐在茯苓对面检查自己的药箱用品是否齐全?
“老公你回来了,近日辛苦不辛苦?要不要我给你推拿?”茯苓狡黠地笑道。
“哎,我真是不明白院使大人,要我专程看着你!”叶秋白故意把“我”和“你”加重了语气说道。
“我是你老婆嘛,你不看着谁看着?还这么多理由,切!”茯苓也用同样的口吻回复。
“你……”叶秋白拿茯苓没有办法。
“你以为我很想被你看着?你们院使大人说的,我不算太医院的人,所以不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既然你引荐我入宫,我有什么做错了,不就由你负责嘛!”茯苓依然不服气。
“错……真是全错了,我越来越觉得引荐你进太医院是一个错误!”叶秋白反驳道,其实他担心茯苓的身子而已。
茯苓有点气急,把书往桌子上一摔,说道:“你怎么不说你歧视女人?哼!早知道我不求你了,我自己女扮男装,凭自己的实力考入太医院!”
“错,全错了。”叶秋白摇摇无奈地说道。
二人吵的正激烈,哪曾想曾御医在里屋冒出来了,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叶兄,其实院使大人和院判大人,将这种麻烦的差事一再交给你负责,似乎想让你离开太医院。”曾御医诡秘说道。
“曾御医,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连累你的!”茯苓突然拍了曾御医肩膀一下,曾御医还差一点跌倒。
“叶夫人,你的力气真大!”曾御医揉揉肩膀说道。
“不然怎么叫女中丈夫!”茯苓掐着腰说道,“还有你啊,我的老公!不会连累你的!”茯苓冷眼看着叶秋白,嫌他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曾御医,人家伏大妈老而弥坚,正所谓姜越老越辣,千万别小看女人!”叶秋白故意说道。
“伏大妈?你干嘛把我叫得这么老?”茯苓气冲冲说道。
“听说有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这么说,说自己外貌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岁了,不叫你伏大妈,难道叫你小妹妹!”叶秋白有点过分了,当他说完感觉玩笑开大了,可是话又收不回了。
“你……”茯苓又气又羞,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茯苓一跺脚气的离开了,临走说了一句:“我把叶家这个种,明天就打掉,不要了!”
“哎吆,我的姑奶奶,你可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叶秋白坐不住了,跑出去追茯苓。
曾御医看着叶秋白的身影,摇头笑道:“真是一对斗气冤家!”
瀛台,那个被慈禧太后囚禁的窝囊皇帝,近几日得病竟然卧床不起。
床榻前,只有端君王和两个当值的太监在。
“臣听闻皇上龙体抱恙,所以今天特地带了一些名贵药材来,给皇上补补身子。”端君王此时望着光绪帝,态度虚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光绪帝睁开朦胧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端君王有心,可惜朕近日腹泻不止,恐怕会浪费端君王的一番心意。”床榻上的皇帝看起来给人奄奄一息的感觉。
“臣早先来看皇上的时候,见到皇上尚算精神爽利,为何几天不见,忽然病的好像很严重。”端君王惺惺作态,他忽然又对两位太监怒道:“你们两个狗奴才,没好好照顾皇上吗?”
“奴才知罪……”两个小太监听后,吓得连忙跪倒认罪,他们早已吓得哆嗦起来,心里都骂这个该死的端君王,要不是你送来的香炉有毒,皇上岂能会这样。
宫里有些事情就是有人确实知道了,也当没发生,因为自己的小命重要,多嘴会丢了性命,害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光绪帝艰难的举起左手,极力劝端君王,声音很弱,说道:“与他们无关,要怪就怪太医院那些庸医。他们处方的汤药,朕的病情毫无帮助。如果再继续泄下去,朕不知道还可撑多久。”
端君王暗喜自己的计谋快要得成,依然说着恶心的谎话:“皇上洪福齐天!臣相信皇上很快就会康复的。”
光绪帝听闻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他疲惫的眼睛。
端君王回头看看了不远案几上的香炉,嘴角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他恨不得皇上马上驾崩,因为他想当太上皇很长时间了。他又同时嘲笑太医院那帮蠢材,这种病都看不出来,是医术不行,还是这种香气的香料毒性太厉害了?他自己也佩服自己是个天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端君王此时再想点一把火,想尽快促成此事。
端君王此事找的竟然是慈禧太后。
那天老佛爷正在颐和园长廊品茶,李莲英和崔玉贵在一旁伺候着。这时,端君王便急匆匆来了,行过礼,端君王便把皇上的病情说了一遍,而且描述的十分严重。
慈禧太后闻言,惊讶地说道:“皇上的病情真的这么严重?”
“启禀老佛爷,皇上的病情似乎真的越来越差。多日来腹泻不止,近日甚至几乎下不了床,见到皇上真的替他担心。”端君王佯装出一番好意。
“难道太医院的御医没有为皇上诊治吗?”慈禧太后疑惑道。
“太医院也为皇上开过汤药,不过皇上吃什么就泄什么,恐怕药石无灵。”端君王依然添油加醋。
“岂有此理,太医院的人怎么办事的?”慈禧太后怒道,然后用力拍着桌子,把茶水都弄洒了。光绪帝怎么说也是她亲妹妹的孩子,出现这种情况,她也是万分焦急。
“启禀太后,恕载漪过虑,皇上的病情每况愈下,早已引起朝野诸多猜测,谣言四起,甚至乎外国公使也曾经多次派员,向载漪询问皇上的病情。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我们让这件事再拖下去,只怕会让乱党有机可乘,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端君王振振有词。
“难道真的让哀家非要做决定不可吗?”慈禧说完,心中担忧,一时竟咳嗽起来。
崔玉贵见状,急忙给慈禧太后披上披风,怕她受凉,便说道:“老佛爷,注意着凉。”
慈禧太后见到披风那一刻,仿佛若有所思,她用手慢慢的抚摸着这件披风,想起了和皇上在一起开心的日子,因为这件披风是光绪送给她的。
她回忆,就在那天,京城天气变化多端,于是光绪帝便让人给慈禧做了这件披风。光绪帝当日如此关心她,那日对她说:“近日京城天气反复无常,朕也听说宫中已有多人感染风寒,所以朕特意命江南织造连日赶工,做了这件披风送给皇阿爸。”
“皇帝有心。”慈禧太后凤颜大悦,她用手摸着披风,赞道:“这件披风用料上乘,穿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累赘,不错。”
“朕与江南织造商商讨了好几日,才决定这个款式,如今皇阿爸如此喜欢,总算值得。”光绪帝见到慈禧如此欣慰,心内自然欢喜。
“为了一件披风要皇帝废寝忘食,哀家真是受宠若惊。”慈禧含着泪花,紧紧握住光绪的手。
“一直以来,皇阿爸视朕犹如亲生孩儿,爱护有加。皇阿爸朕的养育之恩与教导之恩,朕此生都不会忘记。”光绪帝动情说道。
这一幕幕的回忆,让慈禧内心泛起波澜,她便嘱咐端君王喊太医院的人来仁寿殿见驾。
端君王见慈禧太后不为所动,只好遵旨宣太医院的御医见驾。
仁寿殿内,慈禧太后凤颜大怒,指着院使大人等三人骂道:“你们三个奴才,皇上龙体染病多时,到了今天你们依然束手无策,可知有罪?”
“请太后息怒……”太医院众人急忙叩头。
“哀家问你们,你们究竟懂不懂医治皇上,或者根本就不想治好皇上?”慈禧太后依然怒道。
“太后明察,给我们天大的胆子,臣等万万不敢怠慢,更不敢玩忽职守,故意耽误皇上的病情。”院使大人急忙解释。
“那你们就是承认自己的医术不精了?那太医院还留你们三个奴才干什么?”慈禧太后冷眼怒道。
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刘御医突然说道:“臣等只是想更加准确地对症下药,所以需要多一些时间去诊断,臣等已经初步了解了皇上发病的原因。”
“那皇上到底是什么病?”慈禧太后迫不及待地追问。
“皇上先天肾水不足,加上为国忧心,精神及五脏六腑皆受影响,可能因此导致肠胃功能紊乱,腹泻不止,臣等已经尽力用药,稳住皇上的病情。”刘御医无能,只能胡编乱造,而且说得头头是道。
“废话!事实摆在眼前,皇上的病一天比一天差,这样也叫稳住病情?”慈禧太后岂能容他人忽悠。
“禀太后,臣等已责成御医叶秋白全力治好皇上。”张院判突然冒出一句,这是明显的推卸责任。
院使大人和刘御医看了一下张院判,心想还是你牛叉,推卸责任不打草稿,掌嘴就来,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小。
“皇上的病,何时变成由叶秋白负责?”慈禧被这三个懵逼的御医搞得晕头转向。
“回太后,叶秋白医术高明,之前能医治好太后的怪病,相信定能令皇上妙手回春。臣等商议之后,决定派叶秋白为皇上治病。”张院判果然伶牙俐齿,这也是逃避责任的最好方法。
慈禧太后闻言觉得有道理,叶秋白的确医术高超,那就让他来医治吧,便说道:“但愿如你所言,你去告诉叶秋白,叫他好自为之!哀家等着听他的好消息。”
这一招简直就是借刀杀人之计,叶秋白能把皇上的病治好吗?
第六十三章 你知道朕所患何病?
太医院这三个庸医从仁寿殿出来,如蒙大赦。幸得张大人巧舌如簧。
张大人,你为何在太后面前,说我们指派了叶秋白为皇上治病呢?”刘御医不解的问道。
“就是啊,叶秋白做事离经叛道,奇奇怪怪,指派他专责医治皇上,万一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怕我们人头不保。”院使大人比较担心。
“院使大人,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只怕随时都会……”张院判说道。
“你知道就好,你还……”院使大人责怪道。
“院使大人,你也看见了,太后对皇上的病情如此重视,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们只怕难以置身事外!”张院判急躁说道。
“你的意思是,将医治皇上的病交给叶秋白,同时把所有的罪责也推给他?”院使大人推敲的没错。
“这正是一石二鸟之策!”张院判一番得意。
院使大人一脸的无奈,心想这样冤枉叶秋白会不会遭报应。
“张大人,你真是想的理想,万一叶秋白真的把皇上医治好了,岂不是所有的功劳都归与他?”刘御医不想让叶秋白居功,便忧虑道。
“如果叶秋白真的治好皇上,到时候我们自然变成举荐有功。用人之道,换言之,无论如何,我们只会立于不败之地。”张院判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么说,叶秋白不是变成了我们的救星。”院使大人说道。
刘御医和张院判点点头,满怀欣喜,没想到这么快就保住了项上人头
叶秋白很快就接到了懿旨,传他进瀛台为皇上治病。叶秋白心里早已知道是那忙太医院的人使得坏,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人是皇上呢?
叶秋白喊了曾御医一同前往瀛台为皇上诊治。
“把桥放下来!”曾御医命令看桥的太监。
太监早已被告知叶御医来诊治皇上的病,所以不敢怠慢,迅速放下了吊桥,这吊桥便是通往瀛台的唯一通道。
“当今皇上乃堂堂一国之君,难得有宏图大志,力图改革国家,最终落得被软禁于瀛台,失去自由。”叶秋白路上叹息道。
“不要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太后哪里,后果不堪设想。”曾御医赶忙劝道。
“当日皇上推行变法的时候,要不是操之过急,误信小人的话,今天可能有另一番的景象。”叶秋白非常可怜这个皇帝。
“是否有一番新景象,还是要看皇上能否过了这一劫才知道,即使有宏图大志,也要有能力执行才行。其实皇上的龙体一向都孱弱,自从变法失败之后,不但被太后软禁在这里,还要与他心爱的人天隔一方,结果就久郁成疾,有多少宏图大志也没有用。”曾御医直接说出了皇上的心结。
瀛台暖阁内,叶秋白为皇上把脉诊治,过了少卿,叶秋白谈谈说道:“皇上的脉象似有似无,舌苔灰白,手脚冰冷,神疲乏力,不思饮食,情况相当不妙。”
曾御医在一旁拿着本子快速的记录着叶秋白说的话。此时皇上在床上还不停的说着胡话,神志不清,双眼紧闭。
“我之前听两位公公所说,皇上这两天仍然腹泻不止,已经到了只泄水的地步。”曾御医边记录边解释。
“既然这样,我们唯有帮皇上处方。”叶秋白说道。
“你们走……”光绪帝突然在床上说道,他似乎听见了叶秋白说话,“朕不会服你们开的药。”
“请恕微臣听不清皇上所说的话,请皇上再说一次。”叶秋白故意问道。
“我让你们走……你们太医院这些庸医,不学无术,你们处方的药,朕只会越喝越泄,朕不会再服你们的药,你们走!”光绪帝紧闭双眼,但是这次好像用力把这些字说清楚。
“皇上,叶御医并非一般的医师,他医术高明,之前太后的怪病亦……”曾御医想让皇上信任叶秋白。
“不要再说了!”皇上打断了曾御医的话。
“小林子,小蔡子!赶他们出去。”皇上不耐烦说道。
“喳……”两位小太监应诺。
叶秋白二人相视哭笑一声,只好先离开瀛台再做打算。
再回来的路上,曾御医自语道:“皇上的病这么厉害,却偏偏不肯吃我们的处方的药。现在我们这样走,回去不知道怎么向院使大人交代?”
“皇上的腹泻,恐怕我们开任何汤药,结果都一样。”叶秋白回头看看曾御医说道,其实他内心早已有了诊治方法。
“之前升平格格无法服药,不是试过药气令她由鼻孔吸收吗?此方法可否用于皇上?”曾御医兴奋地说道。
“可惜我们暂时无法确诊皇上的病因,又岂能开处方药呢?”叶秋白表现出一副无奈得样子。
“皇上已经泄到脱水的现象,若再想不到医治方法,我只怕……只怕皇上熬不过这几天。”曾御医也是束手无策,他眼光看着叶秋白,希望他有什么好的方法妙计。
“在确定皇上的病因之前,我们尽量令皇上补充水分,以保住皇上的性命。”叶秋白说道。
“皇上如今了喝水也会泄出来,只怕让皇上喝水也未必有作用。”曾御医依然担心。
“以皇上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不但缺乏水分,还要重缺乏盐分,我认识一个西洋医生,他有一个方法,可以令人的身体快速增加盐分和水分。”叶秋白此时想到了阿瑟神父。
叶秋白原先曾独自一人便去教堂找过阿瑟神父,探讨过一些制造生理盐水的方法,他依稀记得,阿瑟神父所说,如果手上没有足够的器材,也有一些方法可以制造出口服的生理盐水来应急。
“关于生理盐水,盐和水的比例及处理方法,曾御医你都几下来了吧”叶秋白叮嘱道。
曾御医举着本子,高兴的说道:“全部记下来啦!”
“知道生理盐水的任务就交给曾御医了。叶某先行告退。”叶秋白微笑着走了。
曾御医看着叶秋白的身影,一时竟忘了打招呼,他佩服叶秋白的医术,这生理盐水,他可是头一回听说。他又哪里知道,他是齐鲁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生理盐水再不会弄,这学校白上了。
“喂!叶御医,你到哪里去?”曾御医不舍叶秋白离开。
“叶某要找一个人,没有她,恐怕曾御医做的都白费心思!”叶秋白大声回答。
曾御医纳闷,这叶秋白到底搞什么鬼?
原来叶秋白搞的这个鬼,就是找到珍妃娘娘帮忙。在北三所,叶秋白见到了娘娘,便把这些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珍妃娘娘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便追问道:“叶御医,请你一定要设法救回皇上!本宫已经失去孩儿,若是连皇上也遭逢不测,试问本宫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珍妃娘娘,请勿激动。微臣来求见娘娘正是为了此事,由于皇上长期卧床,他不再信任任何人,而且拒绝服药。”叶秋白慢慢道来。
珍妃听完此话,心中感觉疼痛难忍,喃喃自语道:“皇上为什么那么傻?”她失声哭泣起来,失魂般坐到椅子上,伤心说道:“难道皇上已经忘记与本宫的约定?无论再怎么艰难,也必须坚持到重逢之日。”
“请娘娘体谅皇上的感受,由于皇上长期被软禁于瀛台,不知道何时与娘娘相聚,而且身患沉疴,身心具惫,一时想不开也在所难免。”叶秋白开导娘娘不要伤心。
“只可惜本宫不可以离开北三所,根本不能忙皇上做任何事。”珍妃娘娘埋怨自己道。
“那倒未必,当今世上,能够令皇上重新振作的,就只有珍妃娘娘。”叶秋白十分肯定的答道。
珍妃娘娘寻思着叶秋白所言,真能帮上皇上岂不是极好的事情。
叶秋白微笑着说道:“珍妃娘娘只需给皇上写一封信即可,剩下的由微臣来办理。”
此时珍妃娘娘一扫愁容,大喜道:“此法秒极!速拿文房四宝来。”
珍妃娘娘写完书信,再三叮嘱叶秋白一定要把信件亲自递到皇上手中。叶秋白点头应诺,保证万无一失。
几经波折,这封信终于来到了瀛台。
暖阁内的皇上听说是珍妃有书信来,竟然强打着精神做了起来,他抖着双手,展开那封书信,只见上面写道:“闻得皇上身患恶疾,久医未愈,实令臣妾心痛难眠,臣妾未能到瀛台伺候皇上,仅能凭借一纸书函,以表寸心。叶御医仁心仁术,对臣妾更有治病之恩,望皇上信任叶御医如同信任臣妾,早占勿药,鹣鲽情深,冀盼重逢之时,恳请皇上珍重龙体。珍妃泣拜。”
光绪帝看完珍妃这封情真意切的书信,激动说道:“朕认得……朕认得珍妃的字迹。”他把这封信贴在胸前,竟落起泪来,“这封信是珍妃所写,叶御医,珍妃她身体好吗?”
叶秋白看到光绪帝的神态,他此时也无比动容,内心一阵酸楚,便说道:“珍妃娘娘一切安好。珍妃娘娘说,虽然独居北三所,难免感觉孤独,但是能够远离是非之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唯一令珍妃娘娘感到难过的,就是未能够与皇上相见。”
光绪帝听闻,泪眼模糊,泣声道:“朕又何尝不是……对珍妃魂牵梦萦。”
“皇上既然希望能够与珍妃娘娘,有相见之日,就应该听珍妃娘娘所言,让微臣为皇上诊治。”叶秋白见到时机,不会忘记看病这一环。
“莫非叶御医你……知道朕所患何病?”光绪帝疑惑抬头问道,目光中似乎见到一丝曙光。
第六十四章 谁派你来毁灭证据的?
叶秋白见到皇上有兴致医治,便说道:“皇上,微臣不是神仙,只有让微臣诊断之后方能处方。”
光绪帝摇摇头说道:“哎,朕吃了这多药依然腹泻不止,恐怕……还没有吃完你们开的汤药,就一命呜呼了。”
“皇上请放心,近日来皇上腹泻导致身体虚弱,严重缺少水份和盐分,请皇上喝了这碗生理盐水吧。”叶秋白看着皇上孱弱的身体极力劝道。
皇上摇摇手,对这碗生理盐水表示没有什么兴趣,叹息一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不知道想些什么。
“皇上,你看这是什么?”叶秋白拿出藏在背后的一簇粉色牡丹花。
“牡丹花!粉色的,我知道珍妃喜欢粉色的牡丹花,难道是……”皇上又惊又喜。
“是的皇上,这些花的确是珍妃娘娘让微臣带给皇上的,希望皇上见花如见人,身体早日康复。他日皇上和珍妃娘娘相见,娘娘也不希望见到皇上憔悴的样子。”叶秋白趁机说道。
“叶御医你说的对,朕不能这样,朕要把病治好了才对。”光绪帝此时来了精神。叶秋白便让曾御医把生理盐水递过来。
光绪帝把生理盐水喝的一干二净,恨不得这碗水变成灵丹妙药。
叶秋白便给光绪帝诊脉,皇上的脉象不稳,忽隐忽现,像是中了毒一样。叶秋白暂时没有诊断出具体的毒源,只是趁着诊脉把一股真气慢慢输入皇上体内。
光绪帝顿感身上无比舒畅,微微合上双眼,慢慢躺在床上睡去。
众人见皇上睡的香甜,便不再打扰,都纷纷离去,只留下两个当值的太监伺候。
叶秋白回到太医院沉思着,这到底是什么毒呢?从中毒迹象来看,不像是中原毒药,异域的毒源多一些?会是谁呢?难道是端君王?他想弑君?这一系列的猜测不禁让叶秋白毛骨悚然,想起这些机丝的恐惧,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是人心叵测啊!
隔日,叶秋白和曾御医再次瀛台给皇上诊治,到了暖阁,让叶秋白十分惊讶。皇上的病情怎么会不见好转呢?自己的处方都一些缓解和稀释毒药的良药,为何这样呢?
“叶御医,朕仍然没有起色,是不是无药可救了?”光绪失望地看着叶秋白,满面愁容。
“皇上放心,有我叶秋白在,皇上一定没事。”叶秋白说完又急忙过去给皇上渡过一丝真气。
皇上顿时感觉凉爽无比,浑身透气,片刻便面色红润,呼吸舒畅起来。
叶秋白在给皇上诊治病情的时候,没有放过屋内的一丝一毫。
“皇上为何那束牡丹花枯萎了呢?”叶秋白说着,来到花瓶边拿起牡丹花看了看,只见瓶中还是有水的?也不可能短短几天牡丹花枯萎的如此厉害?“朕每天都让人给他换水,不知道为何枯萎的如此厉害?”皇上也不解。
叶秋白猛然看见牡丹花案几边的檀香炉,便好奇过去,拿起来闻了闻。这种香味很淡,但是从未闻到过。他便拿着问当值的太监,说道:“檀香炉内的香灰呢?”
“叶御医,宫内有规定,昨晚烧毕的炉灰,必须第二天清晨倒掉,所以檀香炉内是干净的。”太监急忙解释道。
“那还有没有剩余的檀香?”叶秋白追问道。
“只有断掉的檀香了,不知道叶御医能否用的上?”太监说道。
叶秋白笑道:“谢谢公公,这些碎的叶某拿回去研究一二。”
不多时,当值太监便把檀香包好了,递与叶秋白。
“叶御医,不知道要这些檀香何用?”皇上被叶秋白的举动惊讶到了。
“皇上,微臣怀疑皇上的病与此檀香有关,所以带回去研究。”叶秋白说道,他应该让皇上知道此物乃是不祥之物。
“原来如此,希望御医早出结果!”皇上嘱咐道。
“皇上我在研究期间,希望不要再燃此檀香。”叶秋白不放心,为了预防万一,他便让太监把所有的檀香扯掉了。
光绪帝点点头,非常满意叶秋白的做法,随后便吩咐把瀛台所有的檀香都倒入海中。
叶秋白这次回到太医院,便和曾御医进入了自己做研究的密室,这里有中西结合的一些器具,都是叶秋白抽时间去阿瑟神父哪里拿的。
这次的檀香的试验很简单,叶秋白让曾御医弄来几只小白鼠,然后把老鼠放到点燃檀香浓烟的盒子里,静等小白鼠的反应。
“曾御医像我这样,把毛巾打湿,系在鼻子上,防止毒气吸入!”叶秋白不忘叮嘱曾御医。曾御医胆小,便照做了,他很佩服叶秋白花样百出,还能解决问题,所以对这些新奇玩意更是瞧的仔细,不会放过老鼠的细微反应。
“叶御医,这小白鼠什么时候才能有反应?它们还是活蹦乱跳的,不见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啊?”曾御医终于等到烦了。
“要有点耐心,起码好几个时辰,天色不早了,你要不睡一会儿。”叶秋白关心问曾御医。
“不用,我精神着呢……”曾御医说完没多长时间,就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过了下半夜,叶秋白刚眯了一会,便听见盒子内没有了动静。他打开盒子一看,两只小白鼠真的死掉了。
“太好了,这就是证据,我要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叶秋白想罢便收拾盒子。哪曾想,窗户突然被人踹开,从外面跳进一个蒙面黑衣人,此人动作敏捷,眼光犀利,迅速便把桌子上的盒子取走了。就在叶秋白愣神刹那便没有了踪影!此人果然功夫了得!
我倒要看看此人是谁?叶秋白一个箭步翻出窗外,急速向黑影奔去。那黑影跑的正欢,感觉后背有人追踪,心下狐疑,这叶御医功夫也这么好吗?我竟然也能追的上?
叶秋白的飞檐走壁的轻功非一般人能比,没有几分钟便准赶上黑衣人。叶秋白故意和他同步飞跑,故意气他,看看他往哪里跑?
只见黑衣人摆脱不掉叶秋白,便转向御花园方向奔去。到了御花园,黑衣人便把盒子击得粉碎扔入荷花池内。
叶秋白一看晚了,恨自己贪玩误了大事。他便不再犹豫闪身过去,对着黑衣人后背打去,这力道适中,打的黑衣人不能动态,却又能说话。
叶秋白飞身过去,撕下此人面纱,问道:“谁派你来毁灭证据的?”
“好功夫,佩服……”黑衣人说完,竖起大拇指。
叶秋白正想再问,不曾想黑衣人却咬舌自尽了。从这人的生面孔和身手来看,肯定不是一般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到底是什么组织暗地里训了这样一帮死士呢?
翌日,叶秋白便把事情给皇上说了。此时皇上的面色好了很多,而且今天竟然可以下地走动了。皇上十分感谢叶秋白的汤药,真是妙手回春。
叶秋白享受完皇上的夸奖,便说道:“皇上对昨晚的事情由何看法?”
“此黑衣人胆敢来抢证物,说明有人真的想暗害朕!”皇上很气愤。
“皇上,这些檀香是谁送来的?”叶秋白查问檀香的来源,不得不详细问道。
“朕记得这些檀香是端君王送来的,说是俄罗斯的贡品,是上等货。难道……他想谋害朕?溥都已经封了大阿哥,他还想意欲何为?”想到这些,光绪帝眼前一片黑暗。这个国家危在旦夕,大清的皇室却在勾心斗角,难道天要灭我大清吗?此时也许只有叶秋白明白他的心意。
“皇上不必难过,改日我那几本书籍给皇上看,相信您一定感兴趣!当时谭大人和康老师也十分喜欢。”叶秋白本不想提及这些事情,此时也许是一副良药。
“好吧,改日拿给朕看。”光绪点点头,好像把所有的希望给予叶秋白。
皇上泡了上好的铁观音给叶秋白喝,二人谈的正欢时,有太监突然来报。
“启禀皇上,端君王求见!”太监小林子跪拜。
“端君王!他竟然还敢来!”光绪怒气冲冲地说道。
“皇上不必着急,随机应变。”叶秋白示意皇上镇定,对方不过一个王爷而已。
光绪帝自信点点头,昂首说道:“叫他进来!”
须臾片刻,端君王大摇大摆进来了,手里拿着礼物,居然还是一盒檀香。
“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光绪帝心里不愿意待见他,见到他就心烦。
“哎呀,叶御医也在啊,怪不得皇上起色这么好。都能下地了。”端君王说完呵呵笑起来。
“谢谢王爷夸奖!”叶秋白见礼,淡淡说道。
“皇上,这是我给您拿来的上好的檀香,可以助你睡眠的,我特意献给皇上。”端君王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王爷有心了!”光绪帝冷眼说道。
“那么,本王就告辞了,祝皇上早日康复!”端君王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看着端君王离去的身影,光绪帝气的浑身发抖,幸得叶秋白过来抓住他的手渡入真气,气息方才平缓。叶秋白也想瞅机会治一治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王爷。怪自己眼瞎,还以为当初碰到一个好王爷,给他孩子之命,小舅子治病,真是便宜他了。叶秋白又转念一想,哎,阿弥陀佛,他的亲人和他没有关系。
再说端君王回到府邸会见了一位老熟客,这位客人光头,一身戎装,原来是袁世凯!
“这次多亏袁大人替我拿着檀香,叶秋白差一点坏了我的大事!”端君王甚是得意。更何况今天他又在皇上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能替王爷办事,袁某十分荣幸!不过王爷不要操之过急,稳打才是上策。”袁世凯像是个军师,目空一切。
“我心中有数,知道如何迂回。”端王爷讨厌袁世凯的这番话。
“王爷你看这是什么?”袁世凯拿出一个盒子,一个放檀香的盒子。
“袁世凯你什么意思?”端王爷盯着盒子问道。
“这些是皇帝身边小太监给我的,想必王爷认识这些檀香吧,这些仅有的上等货暂时由袁某替王爷保存吧。”袁世凯眼中带着威胁。
“袁世凯!你想威胁本王,什么意思?”端君王怒道。他做梦也想不到袁世凯给他玩阴招儿。
第六十五章 南下济南府
“王爷,不必动怒,袁某只不过是让王爷飞黄腾达时,不要忘了在下。”袁世凯斜眼笑道。
“袁世凯,你好卑鄙!本王你也敢威胁……”端君王有点激动。
“袁某做的这些还不及王爷的三分之一,何必呢?”袁世凯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端君王看着袁世凯的背影,气的脸都紫了。他们二人永远是利益往来,哪有什么真情实意在里面。
这日,皇上的病基本好的七七八八了,加上读了叶秋白送来的《三民主义》等书,让他大开眼界!他恨不得自己的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富裕。但是他自己却囚禁瀛台,这又和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有何异?喝茶间隙,光绪帝突然问叶秋白可否替他办一件事,这或许是变法行动的延续,或许能改变中国命运。
“皇上请讲,如果是有利于人民和国家的事,叶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叶秋白整日和皇帝在一起,慢慢居然成了良师益友般的好知己,皇上有什么心思,叶秋白基本上都能了解。
“这次你替朕去山东济南府走一趟,拜访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叫苏长河,是康老师介绍给朕的良师益友,人虽然老了,但是思想却是先进的,救国救民不能少了他们。我想把这帮人联合起来救国!你看怎么样?”光绪帝激动地说道。
叶秋白闻听内心十分惊讶,是他给皇上读的那些进步思想的书,改变了皇上的思维吗?
“皇上,微臣一定完成任务。”叶秋白坚毅地说道。
“好!叶御医,这是一块免死金牌,可保你平安!”光绪帝说完,拿出金牌递与叶秋白。
叶秋白和光绪帝畅谈了很久才回到回春堂,因为次日就要出发,所以叶秋白只是准备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随身携带的物品,除了皇上的信件和盘缠别无他物。
韩雪听说叶秋白要去济南,本来安静的心也跳了起来,毕竟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多少让人有点牵挂,她已经慢慢接受了叶秋白的感情,更接受了他这个人。而茯苓呢,听说叶秋白要去济南,却很开心,因为没有人再阻拦她查脚踝纹绣花蝴蝶的人。叶秋白则最放心不下茯苓母子,毕竟此番南下路途遥远,是否险恶无人知晓。
经过月余,叶秋白终于到了济南府,因车马劳顿,他知道暂时找了客栈休息。次日便闲逛了芙蓉街,清朝的芙蓉街真的和现代不一样啊,古老的建筑仿佛向你诉说岁月的沧桑。
午后,叶秋白依照地址,寻到了大明湖畔的一户人家。放眼望去,整个大宅十分优雅别致,有点像南方园林建筑风格,门口牌匾写着苏府二字。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叶秋白也无暇顾及大明湖的这些美景,便准备扣门而入,突然门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位仆人模样的人,他见叶秋白在门口便急忙问道:“这位兄台,你是我们家请来的大夫吧。”这个仆人看样子很急,像是苏家有什么病人病了。
“我……”叶秋白刚想解释,就被仆人推进了院内。
“都等你半天了,还磨蹭什么呢?”仆人很不耐烦,双手推着叶秋白往里面正屋走。
叶秋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人推搡着进了客厅。客厅内为了很多人,十分焦急的样子。
“乔大夫,你可以来了!”一个满脸花白胡须的人过来,十分不满意诊治的大夫来的这么晚。
“我……”叶秋白想说你们搞错了,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把话又收回了。
叶秋白来到内屋床榻,只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面色通红,脖子上青筋突显,像是喉中卡了东西,呼吸困难,病人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叶秋白容不得半点考虑,急忙走过去,扶起老人的后背,掌心对准老人的后背,舒缓的发出一些力道。
只见老人一张嘴,一口浓痰冲射而出,喷在离床边三米开外的地方。老人顿时大口的舒了一口气,面色不再难受,很享受的看了叶秋白一眼,然后举起大拇指称赞叶秋白,此人正是苏长河。
叶秋白趁热打铁,在给老人家诊脉时又渡入一丝真气。苏长河此时感觉彻底通畅起来,心里不再难受,说什么要起来感谢这位技术高超的大夫。幸得众人劝阻方才作罢。
“是谁敢顶替我的名声看病?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外高喊。
叶秋白和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八字胡手提药箱急匆匆进来了。
“你是?……”一老夫人问道。
“我是乔大夫啊,苏老夫人。”八字胡笑眯眯地说道。
苏夫人只是听人说过这个乔大夫,但是没有见过真人,其他众人也不认识,据说这位大夫是仲宫的,家住南部山区大门牙山附近,看病的本事也不错,十里八乡也算有名。如果不是苏家家大业大,估计八字胡也不会来。
“你是乔大夫,你有什么证据啊?”苏老夫人问道。
“瞧,这是我的手章,如假包换!”八字胡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枚印章。
乔大夫的身份终于确定,那么这个年轻人又是谁呢?于是她便加来仆人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怎么能冒充大夫呢?”老夫人很生气。
这时,仆人战战兢兢的过来,说道:“在门口遇见的,我以为是……”“你以为,你以为会没事,万一老太爷真不行了怎么办?”苏老夫人责怪道。
“就是啊,随便领陌生人回家!”
“万一是窃贼怎么办?”
“小偷没这么帅吧!”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停,突然集体失忆,忘了刚才叶秋白救了苏长河的命。
叶秋白冷笑一声,站出来说道:“在下叶秋白,正好路过此地,恰巧被你家仆人拉进来,容不得我解释半句就让我救人,所以阴差阳错暂时稳住了老爷子的病。其实我也是大夫!”他不想解释过多,看来真的要好事多磨。
“胡说八道,你连药箱都没有,竟然说自己是大夫!”
“骗吃骗喝的人多了去了!”
“赶快离开苏家!”
众人又是一番劈头盖脸的责骂。
叶秋白无奈,本想是拜访苏长河,畅谈救国救民之大事。如此看来老爷子自身难保,如何谈论国家大事呢?
“苏老爷子的病只是暂时的,若是病发,可以到趵突泉旁的名雅居找我,我们离的不远。”叶秋白临走不忘提醒。
苏长河看着叶秋白离去的身影,强挤出一句话,愤然说道:“你们这群废物,是他刚才救了我的命!咳……”说完,激动的咳嗽起来。
八字胡见状,便过来把脉,感觉苏长河没有什么大毛病,就开了补身的处方,然后拿着银票走了。
多亏叶秋白的特殊的手法和真气,让苏长河的身体有暂时好起来。苏长河虽然两鬓花白,年纪七十有余,这时却精神矍铄,貌似老当益壮,哪怕是坐着,腰板也挺的很直,外人一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苏长河有时说话间时不时会咳嗽上两声,他便用茶压压喉咙,瞬间便好了,这样的景象家人还为是八字胡医术高,岂不知叶秋白给他的真气即将散去,危险将再次光顾。
苏长河有三男一女,小少爷和小姐都在衙门当捕头,还破获过不大不小的一些案件。那天叶秋白来时,二人追捕犯人不在家,所以彼此也不认识。
这天,苏长河身边右手边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星目剑眉,长相不凡,身着一身捕快服,英俊挺拔。
“英俊呐,当年和皇上一起谈天论地的时候,你爹我是何等威风!可是现在人老了,不中用了。”苏长河无奈地笑摇摇头。
“老爹!您说什么呢!”一旁的小姐苏樱樱说道,“乔大夫医术高超,肯定能把您的病治好的。”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苏长河笑呵呵地说道,“来,喝茶!”
爷仨喝完茶笑了起来。
“要是有酒,再炒几个小菜就好了。”苏长河想着美酒佳肴,哈喇子就要流下来了。
“不能再喝了,您的身体怎么样,你自己还不清楚啊。”苏英俊说这句话就是要打断老爷子的念想。
苏长河摇头叹息,感慨道:“如果不能喝酒,我就是多活几日,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关系,爹,等你病好了我陪您喝。”苏樱樱笑呵呵的说道。
“还是丫头了解我,真乖。”苏长河拿这个女儿如同掌上明珠。
“爹,要不要让乔大夫再来给你看看?”苏英俊还是不放心。
“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省下的钱给樱樱办嫁妆。”苏长河笑道。
“爹,你看你,说什么呢!”苏樱樱脸红起来。
苏长河心里自己知道,这次病的厉害,估计时日不多了,所以他没有告诉自己的孩子们,是怕他们伤心。
按照乔大夫说的,他最多还能再撑两年,哪怕大罗神仙在世,也无能为力,二十多年的旧疾,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第六十六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跟乔大夫联系过了,他说会尽快赶回来。”苏英俊微笑道。
“好吧,拿你们真是没办法。”苏长河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很高兴,有这么好的儿子,难得啊。
“老爹,听说你的病起初是一个年轻人看好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苏樱樱突然说道。
“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确实开始是一个年轻人救了我,好像是姓……叶……,住在名雅居。”苏长河回忆道。
“这小子难道比乔大夫还厉害吗?我也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苏英俊怀疑道。
“可能是真人不露相吧。我真想再次有机会看看这小子……”苏长河笑了笑。
“老爹,我也想看看你说的这个小医生……”苏刚樱樱刚说完,只见苏长河突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面色通红,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浓痰,而且痰中带血丝,看起来情况非常严重。
兄妹二人一看面色陡然一变,神色担忧。
“快,拿药!”苏英俊急忙吩咐道。
一旁的仆人急忙从里屋把药匣子拿过来,苏樱樱翻出一个小药瓶,抖出一颗小药丸递给苏英俊。这些药是乔大夫临走时留下的,说是祖传的秘方研制,对苏长河的病情很管用。
苏英俊连忙用清水帮苏长河把药服下去。
乔大夫这种祖传特效止咳药,按照往常,吃下去后没多久苏长河的咳嗽就能止住,但是这次过了足足十几分钟,仍不见效。
剧烈的咳嗽让苏长河的神情显得分外痛苦,他的身子抖动不已,宛如岌岌可危的高楼,随时可能塌陷。
这时家人听说苏长河又犯病了,都聚在一起想对策。
“怎么回事?!”苏长河急了,一把抓住苏英俊的手,咳嗽着说道:“这……这药怎么不管用?!咳……”
“爹,我……我也不知道啊……”苏英俊一时面色惨白,吓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苏英俊知道自己老爹这个病已是顽疾,治无可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苏长河身边,遇到突发情况能及时给苏长河服药,现如今药物没用,他也慌了。
“王良,马上备马去仲宫请乔大夫,速去速回!。”苏英俊意识到父亲的病不能耽误半刻,急忙命仆人骑马去请大夫。
苏夫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室内徘徊。
仲宫镇离大明湖约六十里地远,王良骑着马驹,来回用了三个时辰就把乔大夫请来了。
乔大夫顾不得和苏夫人见礼,便疾步走到苏长河病榻前。他边诊脉便询问:“苏公子,可否服用我研制的药丸?”
“已经吃过了,但是,还是不管用。”苏英俊赶紧说道。
乔大夫点点头,然后两只手分别压在苏长河的肺关穴和角孙穴上,用力按揉挤压起来。
只见在乔大夫的按揉之下,苏长河的咳嗽立马缓和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起来。
一家人见状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等苏长河的咳嗽缓和下来之后,乔大夫让他缓缓平躺到了床上,休息休息。
“老爷怎么样?”苏夫人焦急地问道。
“状况平稳下来了,苏夫人请放心。”乔大夫安慰道,“暂时没有大碍。但是,我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不过是暂时帮他止咳而已,一会儿可能还会反弹,现在看来,他的病情,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为什么不让那个姓叶的年轻人来看看呢?”苏樱樱突然说道。
乔大夫听了此话内心十分不爽,但是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无奈点点头,好像是同意了苏小姐的说法。
“樱樱,你又胡闹什么?姓叶毕竟太年轻,没有什么经验,哪有乔大夫医术高!。”苏英俊责怪妹妹太冒失。不过此话乔大夫听起来倒是很受用。
苏夫人突然过来说道:“胡闹!你爹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在这里如此争论不休!人命关天,还不快去请叶大夫!”苏夫人埋怨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过。
“母亲,我……我这就安排王良去请。”苏英俊极不情愿点头道。
苏夫人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怒道:“英俊啊,平日里你指使人指使惯了吧,求人帮忙,哪有不亲自去请的?王良和少爷一起去!”
在自己家里苏英俊这样颐指气使的习惯了,现在要跑出去请别人看病,内心极不情愿。苏英俊还想说什么,一转头发现母亲脸色不好,便咬咬牙,点头道:“好,我亲自去请他。”
“我跟你一起去。”苏樱樱又冒出一句话。
“在家好好待着照顾老爹,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苏英俊甩下一句话便和王良骑马直奔趵突泉名雅居而去。
叶秋白这些时日因迫于生计,便在名雅居开起一间小医馆。开始没有什么名望,所以平常没有几个看病的。
在名雅居的凉亭下,叶秋白正在翻看一部典籍。他一边喝茶一边低吟,享受着难得的独居时光。他看了下凉亭四周的翠竹,自语道:“该来的始终要来!看来真是缘分。”
名雅居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身着捕快衣服的年轻男子,冷冷的扫了叶秋白一眼,说道:你就是叶秋白?”
来人正是苏英俊!
“不错。你怎么认识我?”叶秋白微微一怔,点点头。
“我自然有认识你的办法。”苏英俊眼说道。
“你就是苏公子吧。来坐下喝一杯!”叶秋白微笑道。
“你既然认识我,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走吧。”说完苏英俊转头就往外走。
“走去哪?”叶秋白对他这种态度有些不爽,要是在往日早就打他了。
“去给我爹看病!”苏英俊冷冷说道。从一进门看到叶秋白后,他就莫名生出一股敌意,不明白叶秋白如此年轻,怎么可能会有高超的医术?这不是拿自己老爹的命开玩笑吗?
王良在一旁看着,对于两人的谈话有点懵逼,这是请人看病吗?简直就是要打架!
“不好意思,苏公子,我约了病人,一会儿就到,去不了。”叶秋白淡淡说了一声,随后再没搭理他,独自品起茶来。
叶秋白并没有撒谎,上午的时候确实有个病人过来约了会诊时间。
“什么病人?让他明天再来!”苏英俊冷声道,神色十分不悦。
“对不起,做人当讲诚信,既然约好了,那就不能随意变动。”叶秋白翻着典籍,头也没抬。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苏英俊有些被叶秋白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激怒了,呵斥道。
“不管令堂是谁,只要是人都一样,我对病人向来都是一视同仁,而且,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叶秋白淡淡道。
“你!”苏英俊被叶秋白这话气的不轻,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向来都宠着他顺着他,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撸了下袖子,作势要动手。
“怎么?苏公子要动武吗?”叶秋白淡淡一笑,只见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水,拨动手指瞬间,那滴水珠射穿一片竹叶后,击断了一枝翠竹。
“好功夫!”苏英俊惊愕道,“既然叶大夫还有病人,不打扰了!哼,你不治,我就不相信别人治不了!”
苏英俊咬了咬牙,撇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他明白如果动手肯定不是姓叶的对手。
叶秋白沉着脸,冷冷道:“苏公子,恕不远送。”
“这真是一头犟驴啊!”叶秋白无奈苦笑一声。
苏英俊二人回到苏府后,苏夫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英俊,叶大夫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姓叶的不来,以后像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不会去请了。”苏英俊沉着脸说了一声,满脸不悦,进屋探望老爹去了。
看着苏英俊离去的背影,苏夫人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因为她太了解这小儿子了。
“王良,怎么回事?”苏夫人质问道。
“老夫人,能怎么回事,少爷架子太高了,把人家叶大夫得罪了呗。”王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英俊啊!”苏夫人有些恼怒,说道:“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去请吗?”
“我哥也真是的,什么事也让他给办砸喽!”苏樱樱嘟囔着。
王良赶紧过来劝说苏夫人,低声说道:“老夫人,这次我看叶大夫是真生气了,你是没见少爷进屋那态度,给我我也不治。您老干着急也没用啊,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叶大夫出手,还得让少爷亲自过去求人家,否则谁也不管用。”
苏夫人无奈,只好同意了王良的建议。晚上便给乔大夫安排了房间留宿,生怕苏长河夜间再犯病。
因为放心不下老爹,苏英俊晚上便陪着老爹一起睡的,但是第二天起来之后,苏长河并没有起来,苏英俊叫他也不答应,脸色泛红,神情痛苦,似乎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
这下可把苏英俊吓坏了,急忙喊了乔大夫来看究竟。
乔大夫急忙赶到,看了一下苏长河的病情,摇头道:“哎,怪我医术低微,水平有限,我无计可施啊。”
一直以来,苏英俊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乔大夫身上。
“苏公子,实话告诉你吧,你爹的病,我早就告诉过他了,我束手无策,但是怕你们伤心,你爹一直没告诉你们。”乔大夫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什么?!您……您都没办法?!”苏英俊心头一颤,惊慌不已,支撑他全部信念的支柱刹那间轰然倒塌。
自小他便由老爹带大,跟老爹的感情深厚无比,一想到自己即将永远的失去爹爹,顿时感觉痛不欲生。
“他这是老顽疾,没有人敢说能治好苏老爷。那日我看姓叶的大夫医术很好,所以还是劳烦公子再去请一趟。”乔大夫声音低沉,在他心里,如果这世上倘若真有人能缔造奇迹,那非神医莫属。
“乔大夫,您实话告诉我,我爹还能撑几日?”苏英俊哽咽道。
“照他现在这个状况,最多撑半个月。”乔大夫叹了口气。
“好,乔大夫,我……我这就去请他,我这就去!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请来……”苏英俊不觉间已是满眼泪花,他接着猛地起身窜了出去,翻身上马直奔趵突泉名雅居。
第六十七章 泼辣的苏小妹
“兄台,您这病叫哮喘病,我给您开一个秘方,您按我说的喝,六计便可痊愈,而且不会复发。”叶秋白此时正在给病人看病,他从未失信于人。
“叶医师,求求您救救我爹!”苏英俊一下马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急声道:“叶医师,我爹现在……”
“出去!禁止喧哗!”他还没说完,叶秋白便冷声冲他呵斥了一声,他治病的时候,最烦有人来打扰了,尤其是像苏英俊这种毫无礼数的人。
苏英俊咕咚咽了口唾沫,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
等叶秋白看完病人之后,苏英俊才急忙走过去道:“叶医师,昨天我多有得罪,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求求你救救我爹……”
“我说了,请你出去!”叶秋白看都没看他,面无表情道:“我在看病,请你不要打扰我。”
苏英俊面色焦急,握了握拳头,没有说话,退到一边,急躁的等着。他恨不得把叶秋白吃了也不解恨,便挥拳打在院内翠竹干上,顿时纷纷落下许多竹叶。
来找叶秋白治病的人并不多,叶秋白故意放慢了时间,中午饭仓促吃了几口,又开始坐诊。不知道为何下午人开始多起来。
“叶神医,给我看看吧!”
“你医术高超,神仙下凡吗?”
有些人纷纷夸奖叶秋白的医术。叶秋白心想,可能是上午看好的那几个病人,给做了宣传,看来宣传效果还不错。
至于苏英俊,则什么都没吃,他爹现在这个状态,他怎么还有心思吃饭。
等到叶秋白把所有病人诊治完,已经是下午了,苏英俊这才凑过来,说道:“叶医师,请你去看看我爹吧……”
“对不起,天色一晚,你要是想看病,改天早点来吧。”叶秋白一边整理起了东西,一边说道。说完叶秋白就关掉店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医师……”苏英俊有些无奈,能看出来叶秋白还在生他的气,他不禁有些懊悔,觉得自己昨天太冲动了。
第二天早上安顿好苏长河后,苏英俊再次来到了叶秋白的名雅居,这次他没有大喊大叫,见有病人在会诊,也没有吭声,静静地走到一旁坐下。等到所有病人诊治完,又已经是傍晚了。
叶秋白起身关门,苏英俊恭恭敬敬的走到叶秋白跟旁,跪倒在地,语气诚恳道:“苏某再请叶医师相救,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抱歉,今天到时间了。”叶秋白眼皮都没抬转身就走了。
“叶医师……”苏英俊很想追上去,但又怕惹恼了叶秋白,只好又退了回来。
第三天一早,苏长河依旧昏迷,只不过昏迷中还不停的咳嗽,苏樱樱急忙拿毛巾给苏长河擦嘴,发现唾液里的血明显比以前要浓厚的多。
苏英俊看到这一幕吓坏了,顾不上多想,转头再次奔向名雅居。他出门的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等到他到了名雅居,雨已经变得很大了,下马后他也没有打伞,走到名雅居门口便站住了,因为他怕自己身上的雨水弄脏了名雅居的诊断室,惹的叶秋白不悦。
小医馆里坐了两个病人,叶秋白正在给他们诊治,苏英俊也没敢出声,身子站得笔直,站在雨地里耐心的等。雨水顺着他的脸和头发不停的往下淌,已然将他的衣服淋了个通透。
等到叶秋白把所有的病人都诊断完了,苏英俊这才哒哒往前踏了一步,对准叶秋白坐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却洪亮道:“苏英俊,三请叶医师!请叶医师出手相救!”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苏家的男儿。但是在老爹的生死面前,苏英俊的膝下没有黄金。
风裹夹着雨水拍打在苏英俊的脸上,分外清冷,他仿佛感觉不到一般,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苏长河告诉过他,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而现在,他正在承担后果,既然他的张狂自大和目中无人惹怒了叶秋白,那他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他甚至觉得这种惩罚还不够,所以神情显得格外卑微。
“苏公子,请回吧,你身娇肉贵,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担待不起。”叶秋白看了眼跪在外面的苏英俊,神情冷淡,低着头翻看着典籍。
“苏某知错了,恳请叶医师救救我爹!苏家上下,感激不尽!”
苏英俊声音高亢道,他下定了决心,如果今天叶秋白不答应,那他便跪一天,如果明天叶秋白还不答应,那他便跪两天,一直跪到叶秋白答应为止,或者,跪到苏长河不行为之。
叶秋白再没搭理他,低着头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事情。
其实叶秋白对于苏长河的病情,已经了然如胸,早就打算出手相救,之所以接连拒绝,不过是为了给苏英俊长个教训。
“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啊,快起来!”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身着粉色裙褂的女子打着伞快步跑了过来,伸手试图拽苏英俊起来。
“樱樱?你怎么来了?”苏英俊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苏樱樱,不由有些惊讶,这丫头怎么跑来了?
这苏樱樱出落的分外漂亮,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皮肤白里透红,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身形也是没得挑,长腿、细腰、挺胸、翘臀,一身裙褂穿在身上更显妩媚,由于当捕快的原因,她眉宇间又多了几分英气。
“怕你误事,所以我就过来了。”苏樱樱疑惑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你跪在这里干嘛啊?快起来。”
苏樱樱一边说一边拿手拽苏英俊,苏英俊摇摇头,愧疚道:“我来请叶医师给咱爹治病,叶医师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人这么过分吗?!还是个医师呢,有没有点医德!”苏樱樱怒气冲冲道,“你等着,我去找他理论理论。”
苏樱樱说完便冲进了名雅居。
“樱樱!都是我的错……”苏英俊还未来得及阻止,苏樱樱就已经冲了进去,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就是姓叶的那小子吗?你还有没有人性,见死不救吗?”
叶秋白抬眼看了眼苏樱樱,不由一怔,这女子长得还真漂亮,别说,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你最近天癸不调吧,以后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气。”叶秋白笑道。
“你说什么?!混蛋,敢拿本小姐开玩笑!”苏樱樱双眼一瞪,立马闪身到叶秋白一侧,粉拳往叶秋白脸上打来。
叶秋白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子猛地一起,手腕一翻,苏樱樱噗通一声趴到了桌子上,手臂被叶秋白拧到了后背,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苏樱樱一边喊,一边用力的扭动着身子。
“我没有见过如此刁蛮的女子。”叶秋白笑道。
“找死!”苏樱樱翻转腰肢,随后一拳朝叶秋白面部打去。
她这一拳的力度极大,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起码得是轻微脑震荡。
但叶秋白身子却动也没动,笑眯眯的望着她,任由她打。苏樱樱心里暗喜,竟然不躲,看我不打死你个混蛋。但让她意外的是,她这一拳竟然没打中,也就差了半公分,拳头几乎是贴着叶秋白的鼻尖打过去的。
“不可能啊!”苏樱樱心头一惊,随后一咬牙,脚步一错,再次一拳朝叶秋白头上砸去,但是她整只手臂都伸了出去,还是差了一点点。
苏樱樱面色大变,低头看了眼叶秋白的双脚,发现他身子没动,竟然已经挪了位置。
“原来还是个高手!”苏樱樱冷哼一声,施展出所有招式,猛烈的朝着叶秋白身上攻去。
但是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手脚始终打不到叶秋白身上,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甚至连叶秋白的衣服都没有沾到。
“咏春?”叶秋白看出苏樱樱的招式后不由挑眉笑了一下,“可惜学艺不精啊。”
“放屁!”苏樱樱双眉一蹙,速度不由加快了几分。
“速度太慢!”
“出拳无力!”
“马步不稳!”
“臀部……臀部发力不够!”叶秋白说话的间隙分别拿手在她手臂、大腿、腰胯和臀部上啪了几下。
“你这个臭流氓,我跟你拼了!”苏樱樱感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彻底爆发了,见打不过叶秋白,立马掏出腰间的皮鞭。这皮鞭韧性很强,由牛筋制作,却被苏樱樱包装的极其好看,远看像一枝花藤。
但是在她把皮鞭甩向叶秋白的刹那,突然发现叶秋白竟然不见了。
“好漂亮的皮鞭!”叶秋白啧啧称赞。
叶秋白话音刚落,苏樱樱手里的皮鞭突然不见了,随后叶秋白闪身坐在了桌子上,用手玩弄着那条皮鞭。
“不要动我的皮鞭,还给我!”苏樱樱怒道。话音一落她便扑了上去,但是任她怎么努力也抢不过来。
“还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得为你刚才的无礼道歉。”叶秋白一边躲一边笑道。
“休想!”苏樱樱咬牙道。
“那我可把皮鞭扔到墙外面的茅坑里了,你要是不怕臭,就慢慢找吧。”叶秋白笑道。
“好,我跟你道歉!”苏樱樱想了想,那真是太恶心了,只好气呼呼的说道:“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没有诚意。”叶秋白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苏樱樱冷冷瞪着叶秋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不过这个混蛋身手实在是太厉害了,她根本打不过。
“你说声相公我错了,我就把皮鞭还给你。”叶秋白看着她笑眯眯的说道。
“你做梦!”苏樱樱气的脸色通红。
“那算了,我还是扔茅坑里吧。”叶秋白叹了口气,转身要往外走。
“相……相公……我错了……”苏樱樱好容易把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眼眶已经含满了泪水,委屈不已,她长这么大,横行霸道惯了,身边的臭男人从来都只有挨打的份,谁敢这么欺负过她?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给给给。”叶秋白一看把苏樱樱惹哭了,急忙把皮鞭还给了她,没有办法,他心肠太软,向来见不得女人哭。
苏樱樱一把夺过叶秋白手里的皮鞭,转身要往外走,不过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叶秋白,含着泪冷声道:“你现在就去给我爹看病,否则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好,看,看。”叶秋白笑着摇了摇头,竟然觉得苏樱樱含泪装出凶狠的样子有些可爱。
叶秋白拿上需要的东西后,便跟苏樱樱一起出了名雅居。
“叶医师!”苏英俊见到叶秋白出来,激动不已。
“走吧,苏公子,我去给你爹看病。”叶秋白语气不由缓和了几分,苏英俊这一跪不禁没让他心生鄙夷,反倒让他心怀敬意,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能将所谓的尊严抛诸脑后,这才是铁血真男人!
“多谢叶医师!”苏英俊心头大喜,急忙起身,但因为跪的太久了,关节僵硬,一个趔趄摔向地上。
叶秋白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苏英俊只感觉一股暖流传来,自己双腿的僵硬感竟然陡然消失,不由心头一震,惊讶的望向叶秋白。
叶秋白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随后三人便骑马直奔苏府而去。
第六十八章 黑心降
叶秋白三人快马加鞭,时间不长,便来了到了大明湖畔的苏府。因为趵突泉在大明湖的东南方向,而且离得不算远,又加上宝马良驹,所以时间没有耽搁太久。
叶秋白跟苏夫人见过礼,便在苏英俊的带领下进入苏长河的卧室。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此给我爹看病?”苏英俊疑惑的看着一位花白胡须的老人正在给苏长河做着针灸。
老人看了一眼苏英俊没有说话,继续给苏长河针灸。
“英俊啊,这是我早上从章丘请来的老中医何大夫,专门治哮喘咳嗽的专家,在当地很有名气。看你三天都不见消息,所以我才私自决定的。”说话的是苏英俊的三叔苏长溪,估计他也是怕自己的大哥随时断了气。
“不必麻烦老先生了吧,我请来了叶医师,他医术高明。”苏英俊客气道,三天闭门羹让他没了丝毫的锐利。
“叶医师?你请叶神仙来也不管用!”何大夫很不满意,心想既然请了自己来,又为何请别人呢?这明显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我告诉你,你爹这个病只有我能治得了!”
“何大夫,你的医术难道比神仙还厉害?”叶秋白笑道。
“年轻人,我不是神仙,貌似医术比你强!”何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点也谦虚。他从章丘过来,也从不认识叶秋白。
“何大夫,可否诊断出苏老所患何病啊?”叶秋白微笑道。
“肺叶衰败,叶脉枯萎,同时伴有大量的浓痰,导致器官狭窄,呼吸不畅。我施以祖传针灸,帮助苏老增加肺部血液流动性,激活整个肺部,让他的肺激活,重新呼吸!”何大夫自鸣得意。
“我倒不这么认为,苏老肺里应该有东西,需要全部拔出,才能彻底治愈!”叶秋白冷眼说道。
“拔出什么?”苏樱樱靠过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教训。
“一棵藤蔓!”叶秋白面色冷峻,说话掷地有声。
苏樱樱看看手里的花藤皮鞭,咽了一口吐沫,惊讶的看着叶秋白,难道自己父亲肺里真的长了植物?
“这怎么可能,叶医师你怎么知道的?”苏英俊也不相信。
“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都没诊脉,就知道苏老的病情,难道你是神仙?”何大夫讥笑道,他不知道叶秋白见到苏老第一天,就已经知道此病了。
叶秋白看着大家的表情,便问苏英俊道:“苏公子,苏老年轻时可否去过异域?比如暹罗!”
苏英俊摇摇头,说道:“没有听父亲说过自己去过暹罗啊。”
这时,苏长溪出来说道:“叶医师,我倒是记起来,我大哥三十几岁时,做生意去过暹罗。难道此病与此有关吗?”
大家看着叶秋白,看他怎么解释这一切。
叶秋白微笑道:“看来苏老爷年轻时也是个风流才俊,自己年轻惹得风流债始终要还的!”
“你怎么这么说我爹!才没有你这么卑鄙呢!”苏樱樱此时想起叶秋白拍她的屁股,她又气又恼。
“大小姐的脾气不改,你始终要吃亏的!”叶秋白眼说道。
乔大夫走过来,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叶医师,既然你知道病情,那就医治吧!”乔大夫似乎此时挺愿意看叶秋白出丑。
“何大夫,我看你先来吧,你刚才说,此病只有你能治得了”叶秋白礼貌的示意何大夫出手。
何大夫不屑的看了一些叶秋白,便加了针灸的力度。
苏长河此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喘息时而急促,时而舒畅,突然张口喷出一口浓痰,然后舒缓的躺下了。
大家悬着的心都舒缓下来,总算苏老又渡过了难关。
“我开几副祖传处方,保证苏老药到病除,还长什么草?无稽之谈!……”何大夫得意地瞥了一眼叶秋白,心想年轻人就是说话嘴上没毛,这人好端端的,肺里长什么草啊?
何大夫话音刚落,苏长河突然坐起来,大声干咳起来,咳得几乎断气。
何大夫傻了眼,说道:“不可能,我的针灸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苏英俊拉倒一边。
叶秋白急忙过去,按住苏长河的后背渡过几丝真气。
苏长河像是被催眠一样,身子慢慢躺下来,停止了咳嗽,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这才是神医!起初就是叶医师用这招治好苏老爷的!”王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忽然说了一句。
大家也被叶秋白这个简单的动作惊讶到了,暗自佩服,不服都不行。人家啥家伙也没用,只是用手摸了一下苏老的后背,人就好了,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乔大夫和何大夫都不再说话,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怎么治愈苏长河?
“叶医师,我爹还……还有希望吗?”苏英俊眼眶含泪,他此时把希望全部寄托道叶秋白身上。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苏公子不要伤心。”叶秋白沉吟片刻,上前拍拍苏英俊的肩膀。
“你如果真的治好我爹的病,我……我就嫁给你!”苏樱樱不是冲动,如果叶秋白真的治好她爹的病,嫁给叶秋白也不错。
“这么着急嫁给我?”叶秋白呵呵笑道,“嗯,这个买卖可以做。不过我要何大夫帮我个忙。”
“你要我帮什么忙!”何大夫从来没有跟人当过下手,所以很不情愿问道。
“何大夫,我开个方子,您帮我勘验勘验如何?”叶秋白笑了笑,然后用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何大夫,问道:“您老看看这个是否能见效?”
何大夫皱着眉头看了眼手里的方子,随后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叶秋白,惊诧道:“这位公子,你师从何人?”
“这个……不方便透露,但绝对是位高人。”叶秋白笑道。
何大夫看着手中的药方,颇为震惊,没想到竟然会是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他对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后悔,中医还真离不开后辈人,有这样的后辈,他感到中医发扬有望。
对于苏长河的症状,叶秋白却独辟蹊径,开出了一个普通的止咳止喘的汤药,令何大夫惊讶的是,叶秋白竟然加入了一味灵药千年参王。
这个千年参王才是药方中的关键,数画龙点睛之笔,盘活了原本平平无常的十余味药材。这种独特的配方关键是能化解苏长河肺部的藤蔓,人参让藤蔓慢慢枯萎,然后融化,通过血液渗透排出体外,这是一个满长的过程,治愈还会有希望的。但是最难的是,就是苏长河暹罗被人下的降头黑心降!
从常理来说,苏长河人都老了怎么对方才想起这个降头呢?说来话长,苏长河算是命大,当年游暹罗结识当地一位美貌姑娘古丽亚娜,瞒着家里人和这位姑娘成了亲。不久这位暹罗女子就怀孕了,并诞下一名女儿,取名苏丽雅。隔年,苏长河想念家人,临走之时承诺一个月返回暹罗,然后再接她们母女回华夏。就在告别的那个夜里,古丽亚娜给他喝了黑心降的种子,这颗种子只要施降人念咒语,便借助人的血液开始生长,种子没有发芽之前会在人的全身游走,哪曾想刚好停留在苏长河的肺部。古丽亚娜之所没有念咒,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如今她也老了,多年的期盼化作了仇恨,她想要苏长河和她一起走完人生末路,人活着不能相见,那就让魂魄来交织这一切!
“叶医师,这个处方确实绝了,千年人参,世间罕有啊。”何大夫内心生出几分钦佩。
“什么药,只要世上有的,我就能弄到!”苏英俊闻言大喜,凭他苏家的实力,确实什么药材都能搞到。
“但这方子上开的,偏偏是世上没有的。”何大夫摇头苦笑了。
“什么药材世上都没有?!”苏英俊惊讶问道。
何大夫拿手指了指最后的一味千年参王,说道:“这味。”
“千年参王?这个还不好找吗?”苏英俊不解道。
“数百年的人参,都难得一见,何况是千年人参?你觉好东西留到现在吗?”何大夫摇头叹息道,“能有一棵百年人参就不错了。”
苏英俊闻言看着手里的方子,一时间待在原地,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将他原本重燃起来的希望瞬间浇灭。
“何大夫,药材的事我来解决,您就只管帮我审审这个方子到底能不能见效。”一旁的叶秋白此时不紧不慢的笑道。
“叶医师的意思是,你能弄到千年人参?”何大夫情一滞,颇有些惊讶。
“不错,叶某偶得一颗人参,年岁不浅,请老先生过目。”叶秋白说完便从药箱里拿出一块人参。整颗人参被他用的都差不多了,除了家里留给茯苓的,珍妃娘娘和光绪帝也用了不少补身子,所以这棵人参也所剩无几,苏长河碰到叶秋白真是命大。
“你就吹牛吧!”苏樱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说道:“有棵人参就说上千年,切!”她当捕快这么年,也查过一些贩卖药材的,那些所谓的百年和千年人参都是假货而已。再说谁有真的千年人参卖给你啊?
“夫人,要不我们打个赌啊?”叶秋白面带微笑说道。
“呸!谁是你夫人?你还没治好我爹的病,做梦吧,你!”苏樱樱冷哼了一声,略一沉思,说道:“打什么赌?”
“这样吧,如果我的人参是真的,以后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奔西;我让你打狗,你不能撵鸡!”叶秋白笑眯眯说道。
“好!”苏樱樱一口答应了下来,说道:“如果你的人参是假的,以后见了我就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樱樱,你太放肆了!”苏英俊急忙拽了她一下。
“是他自己说要打赌的,谁不敢谁就是小狗!”苏樱樱气呼呼的说道,对于叶秋白在她屁股上拍的那一巴掌仍旧耿耿于怀。要不是她打不过叶秋白,早就把他的手砍下来喂狗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秋白把那块人参递给何大夫,“何大夫,请您过目。”
何大夫神情一动,接过人参仔细看着,双手竟微微颤抖了起来。
“当真是好参呐!”何大夫颤声道,面带惊喜地冲苏英俊道:“虽然不是整颗,从品貌看起码在四五百年以上,苏老有救了!”
“太好了,谢谢你叶医师!”苏英俊眼中充满感激。
“啊?这怎么可能啊!”苏樱樱惊讶道,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人参有什么不同。
苏英俊此时激动不已,信誓旦旦保证道:“叶医师,倘若您治好我爹的病,苏家就算倾其所有,也……”
“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更何况我快成你的妹夫了。”叶秋白说完,故意看了苏樱樱一眼。只见她满脸通红,把头转向另一边。
叶秋白随后对何大夫说道:“何大夫,麻烦您帮我处理一下人参。”
“没问题,没问题!”何大夫颇有些意外,没想到叶秋白会如此信任他,想起刚才一见面对叶秋白的讥讽,不由老脸一红,心里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人外有人呐!
叶秋白微笑着走到苏长河身旁,拔下何大夫的银针,随后拿出自己的银针,仔细扎入了苏长河的体内。只见银针扎入后尾部始终微微颤抖不已。一连十数针扎好之后,叶秋白鼻尖已经微微出了一层细汗。
“达摩神针?!”叶秋白使出的达摩神针,竟让何大夫和乔大夫惊讶不已,他们曾在一本古医术上见到过,没想到今天能看到正宗手法。这套针法由少林寺达摩祖师所创,针法配合力道正好才行,稍有不慎,可能伤人性命,所以渐渐便失传了,后来便演化为现在简单的药灸。
一套达摩针法施完之后,苏长河呼吸渐趋平稳,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何大夫心头震动不已,整个人在原地都傻了,双眼朦胧,泪花涌动,长叹一声:“真乃神医啊!”
何大夫不敢怠慢,把人参小心处理了,然后熬制了汤药,给苏长河慢慢服下。下午时分,苏长河竟能开口说话了,苏夫人千恩万谢,是叶秋白拯救了她们家的顶梁柱。叶秋白见苏长河病情已好,便要起身离开,临走时告诉苏英俊,改日来给苏老爷破解降头。
叶秋白刚出屋门口,就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喊道:“你哪里走?我女儿还没有嫁给你呢!”
第六十九章 一物降一物
这浑厚声音正是苏长河发出的,他虽然昏迷不醒但是耳朵还是很灵敏,所以任何人谈话全部印在他的大脑里。
叶秋白闻言不禁羞愧不已,忙说道:“苏老,叶某只是开玩笑而已,樱樱小姐身骄肉贵,跟了在下岂不是委屈?更何况我已有家室。”
叶秋白的坦白更加触动了苏长河的内心,这个年轻人谦虚谨慎,不求名利不求功德,虽不是圣贤,但是也是不可多得君子。所以把女儿嫁给他,这辈子肯定错不了。
“叶医师,说哪里话啊,我又不嫌弃你有家室,小女的婚事我说了算。”苏长河笑道。
“爹,我才不要嫁给他,他是……”苏樱樱嘴上想说臭流氓,但是没开出口,因为对叶秋白拍她屁股的事记忆犹新。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在家做老姑娘的?”苏长河微笑道,他感觉太宠这个宝贝女儿了。
叶秋白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心想难道我和她真是一对儿冤家吗?
苏樱樱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说道:“爹,我不嫁这个臭流氓!他下午还欺负我来着呢!”苏樱樱终于脱口而出。
“什么?!”苏长河面色瞬间一变,诧异地看向叶秋白,说道:“叶医师,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苏老,误会,都是误会啊。”叶秋白顿时也慌了,想起那尴尬的一幕,不由有些心慌,下午的事他真不是故意的。
“叶医师,我告诉你,男人做了事,可要负责任啊!”苏长河怒声道:“既然你做了对不起我女儿的事,那你就得对她负责,你放心,我不嫌弃你有家室,我希望你能娶樱樱!”苏长河这是起不来床,若是能跑,早就抓住叶秋白的手不放了。
“爹,你不要乱说,我俩就是下午打了一架,我没打过他!”苏樱樱被她爸这番话吓到了,急忙改口,把叶秋白打她屁股的事隐瞒了过去,她才不要嫁给这个臭流氓呢。
“奥,是这样啊,叶医师还会打架啊,呵呵……”苏长河有些尴尬的笑笑,“不过我看只有你才能降服我的女儿!”
现在叶秋白治好了苏长河的病,他对叶秋白更是钦佩不已,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嫁给他,即使叶秋白有家室,他也丝毫不在乎,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苏长河倒是想的很开。哪怕是叶秋白有孩子了,他也能接受。不过这种事也不能急,得慢慢来,想起自己刚才的举止,苏长河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太心急了,这还要看女儿的意思。
苏长河微笑道:“樱樱你怎么想的?想不想嫁给叶医师?你可是自己应允的,说是治好我的病,就嫁给叶医师,难道说话不算数了?”
“爹,你说什么呢?我……我怕配不上他!”苏樱樱说完羞涩着跑开了。
“叶医师,后天就是吉日,我打算给你和樱樱举行婚礼,你觉得怎么样?”苏长河直抒胸臆,说的叶秋白满脸羞涩。
“苏老,我……我还没准备好,太突然了!”叶秋白竟然结巴起来,因为他知道如何向韩雪和茯苓解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叶秋白想回名雅居的意图破灭了,被苏长河留下来吃完饭。吃饭的时候,苏夫人不停的给叶秋白夹菜,弄得叶秋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之后,苏樱樱便起身喊丫鬟收拾碗筷,叶秋白的目光不由被苏樱樱吸引了,一直盯着她的屁股看。
现在苏樱樱换了一身白色蒙砂长裙,整个身体显得凹凸有致,将她耸翘的屁股和两条结实修长的大长腿修饰的分外性感。
苏长河注意到叶秋白的目光后不由有些尴尬,难道叶医师真是樱樱说的臭流氓?
很快苏樱樱也注意到了叶秋白的目光,发现他在偷看自己的屁股后,立马火冒三丈,怒声道:“你个臭流氓,你看什么呢?!”
“你叫我什么?别忘了我们下午可是打过赌的,你要是不承认的话,那就是小狗。”叶秋白笑眯眯的说道。
“你!……”苏樱樱气的咬了咬牙,扭头不再理他。
苏长河看到二人的打闹倒是高兴在心里,这越看越像是两口子吵架。
“我问你,你刚才看什么呢!”苏樱樱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这个混蛋,不会是特别喜欢自己的屁股吧。
“你平日练功,因为个别姿势不正确,你的骨盆已轻微移位,这也是你最近天葵不调的原因。”叶秋白缓缓道。
“不可能!我练咏春是正宗的!”苏樱樱皱着眉头不悦道。
“说明你的师父徒有虚名,如果你再练下去,骨盆移位导致无法怀孕,重则危及生命。”叶秋白严肃说道。
苏长河闻言急忙问道:“叶医师,真有那么严重吗,如何诊治?”
“她现在情况算好,经我推拿按摩,月余便好。”叶秋白说道。
“好极了,后天给你们举行婚礼,推拿时省的别人说闲话。”苏长河心花怒放,天赐良机,正和他意。
“爹,我……”苏樱樱想想下午叶秋白在她屁股上的举动,顿时有些害怕,心想自己嫁了他岂不是屁股让他打烂了。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别见怪。”苏长河笑呵呵的说道。
叶秋白今晚再三推辞才回到名雅居,心想这可咋办呢?
到了后天,叶秋白推辞不过,安排妥当名雅居的生意便如期来到苏府,做这个上门女婿。
苏家也是家大业大,整个婚礼搞的十分隆重,苏樱樱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十里八村的人都来了。婚礼现场也把大明湖畔装扮一新,而且组织了很多有趣的活动。大明湖内泛舟,采莲,捕鱼,这些迷人的景色如同在画中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纷纷给叶秋白和苏樱樱送来祝福。这些景象竟把叶秋白弄的有点乐不思蜀。
礼成之后,叶秋白喝的有点多,趁人不备便用针灸给自己卸了酒,方才顶住这多方礼节。
深夜叶秋白送走了亲朋好友,才想起洞房内的苏樱樱。
叶秋白来到新房,见房门被苏樱樱在里面反锁了,便微笑地轻声喊道:“樱樱姐,开门呐!”叶秋白连叫三声。
“不开门,我回名雅居啦!”叶秋白故意说道。
“你敢!你还知道回来啊?”苏樱樱突然把门打开了。
叶秋白嘿嘿一笑,说道:“娘子,生什么气啊?这些亲戚可都是你家的,我可要照顾好了啊!”
“就你嘴会说!也不能……”苏樱樱嗔怪道,然后给叶秋白递过一杯凉茶。
“好,好,我错了樱樱姐。”叶秋白赶忙赔不是。
“谁是你姐呢?油嘴滑舌!给本姑娘按摩,伺候不好我,有你好受!”苏樱樱瞥了一眼叶秋白,刁蛮地说道。
叶秋白暗想,这是娶了一个祖宗吗?怎么都爱欺负我呢?
“好,那你趴到穿上去。”叶秋白笑道。
苏樱樱听完脸一下红了,暗骂了他一声流氓,说道:“你可能趁机打我屁股!”她心里还惦记那一巴掌。
趴到花床上后,苏樱樱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恐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罪犯眼里的女魔头,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洗手了吗?”苏樱樱皱着眉头问道。
“你以为我刚挑过大粪呢,趴好!”叶秋白说话间手已经压到了她后腰上。
苏樱樱只感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竖脊肌上的疲劳尽散,心里的恐惧感也陡然间消失不见,换上的是满满的舒适感。
叶秋白的手在她脊柱上轻轻的按揉着,让她整个身体都松弛了下来,轻快无比,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么美妙的感觉,不禁闭上眼,沉醉其中。就连叶秋白的手压到她屁股上缘,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希望这种感觉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好了,起来吧。”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叶秋白便停了下来。
“啊?这么快?我还要!”苏樱樱娇羞地喊道,撅着樱桃小嘴甚是可爱。
“那就趴好吧。”叶秋白无奈的摇头笑道。
这次叶秋白真正的欣赏这个完美的臀部,双手按在上面如同按压在棉花上。叶秋白趁机扯掉苏樱樱的裙摆,露出了整个八月十五,然后他轻轻的用舌舔舐着,苏樱樱此时发出了几声幸福的**声。
当叶秋白在后面整个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先是疼痛的嗯了一声,然后双手示意叶秋白更猛烈一些……
翌日,吃过早点,叶秋白便制定了如何诊治苏长河所中降头的方案。
因为这种降头是属于爱情降的一种,所以间歇性的疼痛还是有的。藤蔓被人参断了根,无法获取血液,但是降头的威力会牵动整个心脏,会产生心绞痛。虽然咳嗽已好,但是心痛病却犯了。针对此种情况,叶秋白便用毫针刺入苏长河心脉,用银针把心脏保护起来,减少心肌的剧烈运动,减少疼痛感。
“岳父大人,想出去您老身上的病根,需要找到根源才行。”叶秋白表情严肃。
“贤婿,你的意思是……”苏长河不解地问道。
“我想去暹罗,替岳父找到病根!”叶秋白不是逞能,他隐约感觉一股力量让他去南方异域,究竟为何这样,叶秋白一时自己也搞不明白。
“暹罗,离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之遥,贤婿此去,我是担心……”苏长河明白叶秋白的苦心,但是人都有私心,他也希望把次降头去除。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有一身医术,一路为人看病,生计不愁。我也会打架,不怕恶人!”叶秋白斩钉截铁说道。
苏长河被叶秋白双目坚毅的神色感动了,点点头,双目含泪,动容说道:“贤婿啊,此去一定要找到一个叫苏雅丽的暹罗女子,找到她,我病方除。”随后苏长河厚着老脸,便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叶秋白叶感叹这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便说道:“如果我找到苏雅丽,我一定会把他们母女带回来。”
苏长河听完此话,感情的闸门涌开了,两行老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相公,我也要去!”苏樱樱突然冒了出了说道。
“樱樱,你不怕长途跋涉,千苦万难!”叶秋白关心问道。
“夫唱妇随嘛!我要想认识认识这位暹罗姐姐。”苏樱樱睁大双眼,里面充满兴奋和好奇。
苏长河破涕为笑,能有今天的幸福时光,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七十零章 暹罗皇室之子
叶秋白和苏樱樱在家多陪了苏长河几天,依依不舍便出发了。走河运比走旱路要快很多,所以二人决定东去威海做商船南下。
几经波折,途径险滩和滔滔海浪,二人终到达了暹罗。
暹罗,在云南之南,缅甸之东,越南之西,南濒海湾。
叶秋白二人在沙美岛登陆,苏樱樱被暹罗当地的民俗风景迷住了,美丽的椰子树,还有拖着长鼻子的大象。苏樱樱居然没有见过大象,便问叶秋白这是什么动物?
“elephant!”叶秋白突然用英语说道。
“爱来分他?谁来分他?”苏樱樱被这古怪的名字搞晕了,不明白叶秋白说什么?
“是大象的意思,傻瓜!这是番文。”叶秋白哈哈大笑起来。
“你又欺负我!”苏樱樱说完,捡起路边店铺商贩的榴莲向叶秋白砸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感觉浑身是刺,扎人倒是好武器。
“这可是好东西!别看长的丑,好吃的很呐!”叶秋白接住这个扎人的大家伙,一边付了钱。
苏樱樱开始不习惯这个臭臭的味道,后来渐渐习惯了入口软软的,滑滑的感觉,吃起来香极了。
苏樱樱意犹未尽,拉着叶秋白要再去其它地方看看。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沉闷的声响。
一个黄头发的外国男人惊慌地用英语说道:“快来人!有人树了!”
当地暹罗民众闻声一下子把出事的地点包围了,叶秋白二人也匆忙赶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位满面皱纹,脸色黝黑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孩子原来是摘椰子,不小心坠落的,正好落在地上的杂物上,腰间还被一根尖锐的木棍贯穿。这女子看来是孩子的母亲,孩子气息微弱,鲜血撒了一地,她焦急的说着泰语,乞求大家帮帮她,救救孩子。
叶秋白一看,这孩子乍一看是受了非常严重的外伤,但是孩子嘴角流着血,又怕是伤到了五脏六腑。他急忙一个跨步走过去,伸手在孩子手腕上摸了一下,试了下脉搏,随后在孩子的双腿、身上和头上摸了摸,急声道:“他身子受了巨大的撞击,颅骨塌陷,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已经刺入了肺叶,需要马上手术!”
叶秋白说的英语,这位女子似乎听不懂。幸好刚才那个外国人懂的泰语,一边做翻译,一边问叶秋白,道:“你当自己是神仙吗?用手一摸就能知道病情?这种情况需要手术!你看他们的情况,具备动手术的可能性吗?这里不是米国!”
叶秋白听见这外国人说话,内心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米国!”
“我是一名医生,可以救这孩子。难道你也有就孩子的办法?”叶秋白反问刚才那个外国人。
苏樱樱上前拉了一下叶秋白,小声说道:“你出什么头啊?这孩子摔的挺厉害,你万一救不了怎么办?”
叶秋白轻轻拍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夫人,看好戏就行了。”
只见那个米国人示意女子把孩子平放倒地上,然后从自己的皮箱里拿出了听诊器,给孩子做起检查来,最后却是摇头叹道:“孩子摔的太厉害了,给他准备后事吧。”看来这米国人也是一位大夫。
“求求你大夫,救救我儿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暹罗女子眼中充满了泪花。
米国大夫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米国大夫,就这么大本事吗?治不好就想溜!”叶秋白冷笑道。
“正如你所说,孩子摔的很厉害!我无能为力!和你说的丝毫不差,果真肋骨断了几根,还戳进了肺叶,颅骨有轻微的塌陷。”外国人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赶快送孩子去曼谷吧!哪里的大夫医术厉害!”
“去晚了孩子真的没命了!”
“谁是医生赶快给孩子看看啊!”
“等到了曼谷,孩子早就没命了!”
一些暹罗居民议论纷纷,大家不知如何是好?
叶秋白看了一眼这个外国人,伸出友善的右手,说道:“叶秋白,未请教?”
“亨利皮特!米国内外科专家。”皮特感觉自己是米国人,高傲地说道。
“什么臭鸟蛋?!”叶秋白用中文说了一句。
苏樱樱听闻哈哈笑起来。
“你说什么?”皮特从苏樱樱的眼神里看出叶秋白没说什么好话,他根本不懂中文。
“我说让你帮我一个忙,我要给这孩子治疗,你来帮我!”叶秋白不再和他开玩笑,因为孩子危在旦夕。
“你说让我给你当下手?”皮特鄙夷的看着叶秋白。
“你想这个孩子就这么死了吧!”叶秋白正色道。
皮特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叶秋白非常鄙夷地态度,米国人装逼可以,到了真事上都是怂蛋。这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等死了。
“你能治好他吗?要不我们……”苏樱樱揪着心说道。
“不行,我要走了的话,他就彻底没救了。”叶秋白拍了拍苏樱樱的胳膊,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老公,我支持你!”苏樱樱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叶秋白。
“我跟你保证,我一定能医治好他。”叶秋白坚定道。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那妇人一把抓住了叶秋白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叶秋白让皮特把孩子抬进一间铺子里,孩子需要安静的环境治疗。但是这个举动,还是被好奇的暹罗人,把铺子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要看看这华夏人怎么救治这个孩子?
“帮我接一盆清水,再把他的衣服剪开!”叶秋白沉声的吩咐道,皮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照做。
叶秋白随后用剪子将孩子的衣服剪开。叶秋白给皮特要了一副无菌手套,立马沾着清水将孩子身上的血迹擦洗干净,随后双手在他的肋骨间摩挲了起来。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摸骨之法,是中医不用开刀,便可接骨取骨的手段。
叶秋白闭着眼,将孩子身上的碎骨断骨摸了一遍,重新整理接好,随后才长出一口气,用夹板将孩子的骨折的双腿固定好,然后用针灸止痛,把孩子腰间贯穿的棍子轻轻扒了出来,最后用纱布把孩子腰部包扎完毕。
皮特在一旁看的惊叹不已,没想到叶秋白竟然不借助任何仪器,徒手将碎骨完整的拼接了回去。
随后叶秋白又取出银针,扎在孩子的胸口、腹部、手脚等十余处穴位,扎针的同时,他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缓缓朝孩子身上渡过去。
只见孩子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下来,脸上的痛苦也逐渐减轻,各项生命特征渐渐恢复正常。
“噢,我的上帝,叶,你太厉害了!我听说过你们华夏的针灸厉害,没想到如此神奇!”皮特惊叹不已。
孩子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转危为安,激动的握着叶秋白的手,呜哩哇啦说着他听不懂的泰语。皮特赶忙翻译,这才明白女子的谢意,这女子要求叶秋白去她家里做客,非要感谢他们不可。
“你们让开!我弟弟怎么样?”只见一位男子突然扎入人群,“母亲,弟弟怎么样?”
“瓦栖拉兀,你弟弟暂时没事,多亏了这位华夏的大夫。”那妇人指着叶秋白说道。
瓦栖拉兀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对母亲说道:“我们还是回自己的皇家护理医院吧!”瓦栖拉兀抱起弟弟往室外走去。
通过皮特的翻译,叶秋白很惊讶,没想到光绪时期的泰国竟然有皇家医院。这么说来,他救的这个孩子居然有暹罗的皇室血统。
“巴差提朴,我们回家了。”女子说完,礼貌的向叶秋白告辞。
通过人群可以看出,外面停留着很多马车和象群,气势非凡,一派异域少有的皇家排场。
这时叶秋白追过去,嘱咐道:“孩子情况已经稳定了,他身上的针千万别拔下来,否则还会陷入危险期。”皮特也过来做了一番翻译。
瓦栖拉兀不屑的看了一眼叶秋白,一挥手象群朝曼谷方向走去。
“神气什么!一个个不穿鞋,光着脚丫子。”苏樱樱虽然不懂泰语,但是她能看懂对方的眼神。
到了曼谷王宫,国王拉玛五世朱拉隆功大发雷霆,把皇子巴差提朴身边宫人全部杖责,并驱逐出皇宫,还把王妃责骂了一顿,责怪她私自出宫,不带侍卫,导致儿子受伤。
“是谁救了巴差提朴?”拉玛五世问瓦栖拉兀。
“父亲,听人们说是一个华夏叫叶秋白的大夫。”瓦栖拉兀赶忙答道。
“巴差提朴怎么样了?!”拉玛五世接着问道。
“现在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有彻底好起来……现在皇家医院呢。”王妃含泪说道。
“叫御医来!马上去皇家医院给皇子看病。起驾皇家医院!”拉玛五世非常疼爱这个小儿子。
听见吩咐侍卫急忙去喊御医了。瓦栖拉兀则对这个华夏人不怎么信服,看到弟弟的病症这么严重,怎么就突然就好了呢?而且满身插着细针!
拉玛五世皇家贵族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皇家护理医院。
经过大夫使用西洋设备的诊断,显示巴差提朴各项生命特征恢复平稳正常。不过更让大夫惊讶的是,巴差提朴全身的骨折,竟然没有动手术,而且全部接好,此手法非一般人所能及!
第七十一章 浪得虚名
“参见陛下!”皇家护理医院众人跪拜齐声喊道。
“苏德曼大夫,我儿子的病怎么样了?”拉玛五世询问道。
“陛下放心,王子的情况确实已经稳定了下来,不信您跟我去看看。”苏德曼大夫微笑着,接着带着皇室众人进入重症监护室。
只见病床上的巴差提朴面色平和,呼吸平稳,显然肺叶里的碎骨已经被取了出来,头上包着绷带,双腿也用夹板固定好了,确实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我的儿子啊。”皇妃看到儿子这个模样,心疼的不行,扑到床前就开始痛哭。
拉玛五世虽然心里也悲痛不已,还是感谢苏德曼大夫,也庆幸自己有生之年创办了这个皇家护理医院,“苏德曼,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从今天起,你可以正式加入皇室御医院,同时也是我们皇室的最信得过的大夫!”
“谢谢陛下,我三生有幸为皇室效力,是我最大的荣誉!”苏德曼满心欢喜。
“苏德曼大夫,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治好我的皇儿的?据我所知,你是西医出身吧?怎么对华夏中医也如此精通吗?”拉玛五世看着儿子身上的毫针,颇为惊讶,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不用开刀,病人身上的断骨便被接好了。
“回禀陛下,我闲暇的时候也会研究一些华夏中医书籍,所以对针灸和接骨之术也略通一二。”苏德曼带微笑,自信道,“今天情况危急,所以便冒险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也多亏王子自己福大命大。”真没有想到苏德曼竟然是浪得虚名的大夫,他料想到皇上会来,所以早就把各方面的措辞都准备好了,回答时当然有条不紊。
“嗯,你做的确实不错,很好,我暹罗也有名医了。”拉玛五世很满意地点点头。
“苏德曼,我儿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那他以后还能站起来吗?”皇妃满眼泪花的地问道。
“这个……这个嘛……”苏德曼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现在巴差提朴的情况如何,他压根也不知道。不过他反应倒也迅速,叹了口气,惋惜道:“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只能看王子的运气和意志力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具体恢复的如何,得看他自己的了。”
他简单几句话,便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苏德曼,我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拉玛五世着急道。
“这个也很难说,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苏德曼面色凝重道。
“他身上的针怎么处理?”瓦栖拉兀突然问道。
“针千万不能动,否则出了什么后果,可就怨不得我了!”苏德曼急忙说道,他心里根本不知道这些针怎么处理?
再说叶秋白和苏樱樱二人,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孩子出事的附近找了客栈住了下来。叶秋白知道自己如果真走了,这孩子就没有希望了。
“老实交代,你的医术从哪里学的?”苏樱樱回想起刚才那神奇的一幕,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书上啊。”叶秋白喝着水,随口说道。
“你看的什么书,神书?”苏樱樱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骗鬼呢,要是看看书都能成为大夫,那全世界的人都是大夫。
“我看的书本来就比较精深,而且,你听过什么叫天赋吗?”叶秋白转头冲苏樱樱笑了笑,说道:“你老公我,叶秋白,就有这种神医的天赋,所以什么东西都是一点都通。”
“牛都快被你吹上天啦!快来给我按摩!”苏樱樱又撒娇道。
“好吧,我的小祖宗。”叶秋白说着把苏樱樱按到床上,又是一阵淋漓畅快的运动。哎,真是美女伤肾啊
第二天一早,苏樱樱便问什么时候起身。叶秋白则说今天有人会来找他。
“暹罗你又不认识人,谁会找你啊?!”苏樱樱着眉头问道。
“一会儿带你去皇宫看看,我们吃吃皇宫的大餐!”叶秋白迷糊说道:“沽名钓誉之辈,早晚会现出原形。”他今天故意没有起床,懒在被窝里让苏樱樱喂他吃葡萄。
“没有人比你再坏了!”苏樱樱说完在叶秋白额头亲了一下。
叶秋白懒洋洋地说道:“我扎的那几针功效有限,可能到傍晚巴差提朴就撑不住了,本来今天还打算继续过去给他扎针的,现在看来,他那个哥哥好像并不喜欢我。”
苏樱樱不由一怔,终于明白叶秋白刚才说话的意思了。
“起床给我按摩,我想要。”苏樱樱娇羞道。
“真是服了你了。”叶秋白有些无奈,他太喜欢苏樱樱了,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我想多要一会儿!”苏樱樱故意命令道。
叶秋白只能照办,他简直无法抗拒。
苏樱樱很喜欢被宠爱的感觉,可能从小霸道惯了,对男人有特殊的依赖感。这种感觉,她只有和叶秋白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受的到。
傍晚的时候,叶秋白这里闲淡自如,暹罗皇家护理医院却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今中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病情就恶化了?!”皇家护理医院院长古鲁吉亚,对着苏德曼在内的一众医生怒气冲冲道。
就在刚刚,原本病情稳定下来的巴差提朴,突然间情况急转而下,呼吸困难,身体抽搐,各项生命指标快速下跌。
“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一众御医也是满头大汗,不知其然。
苏德曼也是面色煞白,没敢吭声。
“苏德曼,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不是你给医治好的,现在怎么就说医治不了了?!”古鲁吉亚怒冲冲对苏德曼急说道。
“院长大人,那什么,他现在情况有变,已经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内了。”苏德曼急忙推脱道。
“治不了也得给我治,这里面就你医术最好,抓紧给我进去!”院长声音威严的命令道:“无论如何要给保住王子的性命,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儿子怎么了?”古鲁吉亚院长话音刚落,拉玛五世夫妇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看到面色泛青的儿子,王妃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一帮医护人员赶紧上去扶她。
“苏德曼,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儿子不还好好的吗?!小心你的脑袋!”拉玛五世愤然说道。
古鲁吉亚院长也怒道道:“苏德曼,我告诉你,王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永远滚出皇家护理医院!”
苏德曼吓得脸都白了,院长这话并不是在吓唬他,如果今天王子要是死了的话,那他昨天晚上的一切“功劳”全都白费,如果他被赶出皇家医院,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德曼,你想抗旨!你有几个脑袋?!”拉玛五世这次真的火了。
“人……人根本就不是我救的……”苏德曼眼见人命关天,糊弄不过去了,只好带着哭音承认了。
“你说什么?!”
众人不由一阵大惊,皇家护理医院竟然出了一个登徒浪子!
此时客房内的叶秋白和苏樱樱正在吃晚饭。
“你说,你家里的那二位夫人会不会接受我?”苏樱樱边吃边问道。
“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叶秋白微笑道。
“我们以后吵架你管不管呢?”苏樱樱噘嘴问道。
“你们谁不听话,我就打谁的屁股!”叶秋白想了一下说道。
“你就知道喜欢女人的屁股,不要脸。”苏樱樱嘿嘿一笑,想起了叶秋白的贴心按摩。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大象的吼叫声,随后从大象背上下来几个人影,快速的冲客栈。
“请问哪位是叶秋白大夫?”古鲁吉亚院长一进屋便急忙的问道。
叶秋白起身用英文说道:“在下叶秋白,未请教?……”
“我是暹罗皇家护理医院古鲁吉亚,特奉我们陛下旨意,请叶大夫救救二王子。”原来在紧急时刻,大王子说出了救治二王子的人是叶秋白。所以古鲁吉亚奉命几乎找遍了都有的街道旅馆,才找到叶秋白。
经过长时间的指手画脚,才能明白到底何事,所以叶秋白也是性急的人,为了节省时间便不再嗦什么,便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领着苏樱樱直奔皇家护理医院而去。
到了皇家护理医院之后,叶秋白便直奔重症监护室。
“我杀了你这个混蛋!庸医!骗子!”只见重症监护室门口,王妃正发疯一般撕打着苏德曼,苏德曼脸上已经布满了血条子,一边躲,一边惨叫着。
一众医生谁也不敢劝架,皇妃又有谁敢阻拦?
在古鲁吉亚的引领下,叶秋白给国王和王妃见礼后,顾不上看苏德曼出丑,闪身进了重症监护室,见王子情况危急,立马把他身上的银针取下来,随后掏出银针,在他胸口处几个大穴扎了几针,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再次渡给他。渐渐地王子的情况立马稳定了下来,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不少。
叶秋白又取出几个较长的银针,在王子百会、太阳等几个头部穴位扎了一扎,助其缓解颅内淤血对脑神经的压迫。
这几针扎完,王子抖动的身子这才安静了下来。
拉玛五世见到儿子症状缓和了下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叶秋白也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来的早,要是再晚一些的话,恐怕王子就性命不保了。
“叶大夫,你真乃神医啊!”拉玛五世大笑道。
第七十二章 渔家女的怪病
叶秋白微笑道:“明天早上我再来为王子扎一针,他就没事了,很快便会苏醒过来。”叶秋白说道,“本来我昨天施完针后,今天也要过来的,但是好像大王子不太喜欢我来,所以就没好意思过来。”
“叶大夫,实在对不住,华夏能有你这样的神医,真是我儿之幸!我也是被蒙在鼓里,被这个混蛋骗了。”拉玛五世咬牙道。
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指着院长古鲁吉亚怒声道:“古鲁吉亚,通知御卫队把苏德曼给我抓起来!”
古鲁吉亚一听身子一颤,急忙应道:“是,陛下!”。苏德曼这种行为,那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啊,起码关他十年八年牢。
“陛下,我知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苏德曼一听吓得脸色一白,急忙跑到拉玛五世跟前,噗通一声跪下,抱着他的大腿涕泪横流。
“给我拖出去!”拉玛五世冷声道。
几个护卫赶紧冲过来将苏德曼拖走了。
“叶大夫,以后暹罗皇宫你可以自由出入。我期望你加入我们皇家护理医院。”拉玛五世有些动容道,想想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现在还后怕不已,所以叶秋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稳住了拉玛五世的心。
“陛下,叶某那是一介草民,恐怕难以再皇家护理医院任职。本人是到贵国寻人的,在此期间如果陛下用的找叶秋白的地方尽管开口。”叶秋白微笑着答道。
“好,我不为难你,我的皇家护理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拉玛五世哈哈笑道。
“多谢陛下,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帮忙。”叶秋白恭礼说道。
“你只管说,我一定帮你!”
“在下想找一个名叫苏丽雅的女子,还请陛下帮忙……”叶秋白趁机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帮到你的!”拉玛五世承诺道。
这时,王妃对叶秋白也是十分感激,平复下心情后冲叶秋白问道:“叶大夫,我儿子还要多久能醒过来?”
“最晚明天就能醒过来。”叶秋白点头笑道。
“那他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吗?”王妃紧张的把手握在胸口,儿子还这么年轻,她不希望他坐一辈子躺在床上。
“我有个药方,按照此方抓药,王子双腿应该很快就能康复。”叶秋白一边说一边拿纸笔写了一个方子。因为在暹罗,中药的方子对方不一定明白,所以叶秋白又用英语详细做了说明。
王妃感激不已,不停的冲叶秋白点头致谢。
这才是真正的医生,问什么答什么,不像苏德曼那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渣,一问三不知,除了意志力就是意志力。
等王子的病情稳定下来之后,拉玛五世除了答应帮叶秋白找人之外,还执意为叶秋白做些事情。叶秋白拒绝了,但是怎奈拉玛五世过于热情,毕竟在人家的国家,太过于谦虚就是骄傲,更何况对方毕竟是国王啊。
叶秋白无奈提出要去芭提雅看看,他只想尽快找到苏丽雅,尽快替岳父把病治好,然后完成皇帝的心愿,回到两位夫人身边。想想这些叶秋白感觉心里暖融融,仿佛明天就要回到华夏一般。
“你要去芭提雅?”拉玛五世惊讶地问道。
“是的陛下,我想去那里看看!”叶秋白眼神坚定地说道。
“好吧!我会派卫兵和你一起去的!”拉玛五世不明白叶秋白为什么去芭提雅。
其实叶秋白一直以为芭提雅是现代都市的样子,其不然,那时的芭提雅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当地人靠种番薯谋生。这也是国王为什么惊讶的原因?而叶秋白却向往这样的地方去看看。
苏樱樱不知道有个这么原始的美丽的地方,所以很依赖叶秋白,他到哪里,她便跟着他到哪里?
临走之前叶秋白再去给王子施了一次针之后,王子的情况便彻底的稳定了下来。
没多久叶秋白便和皇家卫队一同去芭提雅游玩。当到达目的地,叶秋白才恍然大悟,此时的芭提雅不是现代的旅游胜地,而是一个小渔村,周围的一切原始又美丽!迷人的月牙海湾,让苏樱樱迷恋忘返,海浪亲吻着苏樱樱白嫩的小脚丫,海水也不舍的把她的脚印抹平。
“我要记住你的样子,像鱼记住水的拥抱,像云在天空中停靠,夜晚的来到,也不会忘了阳光的温暖;我要忘了你的样子,像鱼忘了海的味道……”
当大家玩到尽兴时,天色便也暗下来,于是叶秋白便找了一个渔家,经过简单沟通便住下来,渔家的院子还算大,大家凑合一晚没问题,想要找客栈比登天还难,这里毕竟是一个小渔村。
第二天一早,叶秋白刚起床,就被卧室外面的声音吵醒了,经过了解原来是隔壁的渔家女得了怪病,让这家女主人过去帮忙看看。来喊人的是隔壁渔家女的女儿,她面色慌张地说道:“卜娜亚,快到我家看看我姐姐!”
叶秋白听她语气不对,知道情况可能比较严重,急忙要求和卜娜亚一起过去看看,并说明了自己是个医生。
卜娜亚抬头看了叶秋白一眼便同意让其同往。
来到女孩的家,看见女孩的姐姐嘴上戴着厚厚的口布,像是得了什么传染似得,傻傻的靠着床边坐着。叶秋白示意苏樱樱不要靠近,怕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女孩嗓子沙哑地说道:“卜娜亚婶婶,我姐的脸上留下一个疤,你看怎么办啊?她今天一天没吃饭了。”说完竟然掉起泪来。
卜亚娜慢慢揭开女孩姐姐的面纱,关心问道:“斯嘉丽,你的脸现在痛不痛?上次我给你的药膏用完了吗?”
斯嘉丽点点头,然后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亚洲华夏人。
“他是谁?怎么偷看我的面相?”斯嘉丽惊讶问道。
卜亚娜做了解释,说叶秋白是个医生,可以帮助给看看。得到斯嘉丽的应允,叶秋白便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微笑道:“你不用怕,这只是普通的皮肤病而已,我看你像是过敏性皮肤,进场打鱼被海风吹得惯了,突然涂抹一些化妆品,不合时宜,就会得皮肤炎症等病。”
斯嘉丽激动地问道:“我的皮肤你能治吗?”
叶秋白又仔细看了看斯嘉丽的脸庞,只见她脸上浮肿泛红,长有颗粒状的红色小疙瘩,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脸,而且脸上还有几块红色的硬块,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痒吗?”叶秋白询问道。
“嗯,有点痒。”斯嘉丽点点头,“痒的厉害,但是不敢挠,一挠就刺痛无比。”
虽然叶秋白是个华夏人,但是叶秋白凝眉给她检查的时候,让她莫名有些心安,不自觉的对叶秋白生出一种信任感和依赖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用了一些劣质化妆品所致?”叶秋白突然问道。
“对,我用了一个星期了,还是让人从曼谷捎来的呢,结果突然间就长起了红色的痘痘,起初我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海风吹的,没想到很快便在脸上蔓延开来了。”斯嘉丽说道。
“你的化妆品,能给我看看吗?”叶秋白说道。
“好的,好的。”斯嘉丽赶紧床头柜里掏出来一个小蓝瓶递给叶秋白,是曼谷一个知名牌子,看来这小渔村的女人也真舍的为自己花钱。
叶秋白拿在手里闻了闻,质地还不如华夏产的雪花膏好。
叶秋白说道:“你是敏感性肤质,容易过敏,你以前秋末春初也经常有过手脚发痒的症状吧。”
“对对,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胳膊和腿就会发痒。”斯嘉丽急忙点头回答道。
“你的这种症状,在我们华夏叫受风,在西洋医学叫急性荨麻疹,不知道渔村内可有药房和草药?如果有,我配点药,帮你涂抹一下,当天便会见效。”叶秋白从容道。
“真的假的?当天就能有效果吗?”斯嘉丽惊讶的张大了嘴,不可置信。
苏樱樱也怀疑地问道:“吹牛皮不打草稿!”
多少天了,斯嘉丽也抹了很多药膏,都没有任何效果,现在叶秋白竟然说当天见效,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小医师,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厉害的症状,怎么可能当天就能见效!”卜亚娜惊讶问道,显然不相信。
“这么能吹牛,我看一定是假的!”斯嘉丽的妹妹也不相信。
“你看我身后这么多人跟着,我能是骗子吗?”叶秋白微笑道。
“好,那我就让你试试,但是万一要我毁了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斯嘉丽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叶秋白在侍卫的带领下,找到渔村内仅有的药铺,便要了几味药,接着又在室外荒野采了一些药材,虽然是海岛,不过总算能找到一些好的中草药。回到斯嘉丽家里,叶秋白借助屋内仅有的器具,把药材烘干,然后把几味中药放在一起碾成了粉末,接着倒进药罐,掺了一些清水,将药粉搅拌成泥状。
叶秋白拿起药罐闻了闻,感觉药的效力不够好,便拿出刚才室外挖来的黑泥和药材掺和在一起,然后渡入灵气,让药粉均匀的吸收。
“樱樱,麻烦你给斯嘉丽洗一把脸。”叶秋白嘱咐道。
苏樱樱明白叶秋白的意图迅速照办了。等斯嘉丽的脸洗干净,叶秋白随后用汤匙蘸着药泥擦到了她的脸上。
第七十三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喂,你这是弄得些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会不会出问题啊?”斯嘉丽惊愕说道。
“我怎么看着这么吓人呢?”卜亚娜也疑惑道。
苏樱樱也替叶秋白捏了把汗,因为他手上的药泥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美观,而且还有股很冲的草药味。万一没有什么用的话,真的下不了台。
斯嘉丽起初也很担心,但是涂抹上后,竟然觉得很舒服,药泥擦在脸上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脸上的所有毛孔仿佛都打开了,如同在呼吸一般,舒爽无比。
“好了,等半个小时候后洗掉再抹一遍。”叶秋白给斯嘉丽涂完,便让她耐心等待。
“你这是给姐姐涂的什么啊?”斯嘉丽的妹妹问道。
“中药啊。”叶秋白回道,“放心吧,只要再抹一遍,你姐姐的脸就能恢复如初了,急性荨麻疹好治,我配的这个方子不只能治病,还能帮她把皮肤变得白嫩顺滑。”
“还能把皮肤变得白嫩顺滑?!”卜亚娜不由有些惊讶道,“你们华夏的药方这么神奇吗?”
“此方是我自己配置的,怎么了?不放心吗?”叶秋白诧异的看了卜亚娜一眼。
“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普通人用了的话,也会有这种效果吗?”卜亚娜兴奋道。
“对啊,病人能用,那普通人当然能用了。”叶秋白笑道。
“效果能有多好啊?”卜亚娜有些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你一会儿看看斯嘉丽不就行了,我也不知道效果会有多好,但是起码比你们暹罗的品牌要好的多。”叶秋白自信道,他配置的这个药泥,跟这些化妆品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纯中药成分,绝对没有丝毫副作用,更没有任何致敏原。
中医的强大就在于很多纯天然植物中药成分,是其他国家医术无论怎么合成也合成不出来的。
半小时后,叶秋白便让斯嘉丽把脸上的药泥洗净,只见她脸上的红斑和痘痘消减了许多,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
“天呐,真的有效果啊!”
“就这么会儿功夫,痘痘就消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什么东西啊?”
苏樱樱和其他人不由惊叹,纷纷看着叶秋白手里的药泥,好奇不已。
叶秋白为了进一步证明黑泥的药效,便给卜亚娜脸上涂抹了一层,这次涂的比斯嘉丽的要厚重一些,等的时间自然也要长一些。
时间一到,卜亚娜便迫不及待的把脸上的药泥洗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立马尖叫了一声。
只见镜子里的她皮肤变得白嫩无比,甚至连眼角的皱纹都淡了一些,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六岁。大家听到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急忙起身跑过去,等她们看到卜亚娜的脸后,也纷纷尖叫,甚至迫不及待的上去伸手摸她的脸。
“我的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灵丹妙药吗?”
“怎么可能?这么会功夫,皮肤就变得这么好了?”
“好嫩好白啊,这哪里还是渔家女!”
卜亚娜颤抖着手轻轻的碰了下自己的脸,又滑又软,随后激动地哭了起来。
苏樱樱也被这一幕惊的没说出话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斯嘉丽小姐,你的荨麻疹已经治好了,以后外出吃东西记得多注意点。”叶秋白嘱咐道。
“谢谢叶大夫!你这药泥是什么做的?能教给我如何配制吗?”卜亚娜是个渔家女也是一个商贩,她居然在叶秋白的黑泥里看出了商机。
“卜亚娜小姐,华夏中医博大精深,配制此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十分抱歉。”叶秋白婉言拒绝了卜亚娜。
“没关系,没关系!”卜亚娜也没再执意索要。
“叶大夫,你能多留几日吗?我们这里的很多姑娘脸色多多少少有如此情况,所以想请你给她们治治。”卜亚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叶秋白十分佩服卜亚娜的助人为乐的精神,便说道:“卜亚娜,我给你留一些比较好操作的药膏配方吧,这样容易控制大家的病情。”
卜亚娜听完无比动容,双膝跪地感谢华夏来的神医!
叶秋白赶忙扶起她,这种礼节在暹罗算是大礼节了。
“叶大夫,我有一事情你可以帮忙吗?”卜亚娜谨慎地问道。
叶秋白被这一问也十分惊讶,她会有什么问题问自己呢?便礼貌地说道:“请讲!”
“我们渔村最东面有一户人家,住着母女二人。妈妈这些天突然精神不振,一直迷糊着,嘴里不知道喊些什么?我想她是病了,找了几个大夫也看不好得的什么病?”卜亚娜惆怅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去看看如何?”叶秋白趁势说道。
卜亚娜点头表示可以,随后便领着叶秋白和苏樱樱渔村东面走去。临走之前叶秋白特别嘱咐斯嘉丽姐妹互相照顾。
芭提雅的这个小渔村最东边比较荒凉,没有几家村民居住。路人看在卜亚娜带着陌生人来到村里,都十分好奇。大约过了十分钟,叶秋白便在卜亚娜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简陋的居室,房间内摆设陈旧,在一些地方三三两两的摆了一些祭祀用的器具。
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位年迈古稀的老妪,花白的头发上插着一只貌似华夏的银质首饰,这和当地的风俗显得极不相称。叶秋白此时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他走到床前,慢慢的拿起老妪的左手,然后诊起脉来。通过脉象,这位老妪的身体十分健康,只是气息微弱,像是什么东西压制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卜亚娜,这位老婆婆是不是叫古丽亚娜?”叶秋白转身问道。
卜亚娜惊讶地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她还是我的亲戚呢?”叶秋白微笑道。
这些话把卜亚娜说蒙了,苏樱樱倒是聪明,忙说:“你说这老夫人是我二娘?”
“有这个可能,这么着急认亲吗?”叶秋白一阵坏笑。
“不理你个坏蛋,没个正行!”苏樱樱嗔怪道。
叶秋白又问老妪有个女儿叫苏丽雅?卜亚娜点头称是,感觉叶秋白像是神仙,竟然如此神通,对这家人了如指掌。
“苏丽雅人呢?”叶秋白问道,他看了一眼屋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
“听说她去皇宫了当了宫女,我们这里日子比较苦,老人吃喝全靠她在皇宫挣的钱来救急。真是苦命!”卜亚娜叹息道。
叶秋白既然确定了老妪的身份,那下一步就是替她把病治好。古丽亚娜的病情和普通病不一样,说白了就是中了降头。因为古丽亚娜想要让苏长河陪自己一起死,谁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叶秋白竟然把苏长河给救了。所以降头暂时失效了,但是降头的反作用反而伤了她自己。
叶秋白一筹莫展的在屋内徘徊,当他走到那些祭祀的器皿前时,他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些器具铭文的雕刻和一些摆放设计,让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祖上对暹罗降头的一些知识和了解,这些记忆又再次进入到叶秋白的大脑海池中。
不错,这时爱情降,一个极其狠毒的爱情降!
爱情降里面,最厉害的当属降头油情降,它得来不易!施降者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让对方永远爱自己,所以又被称为和合油!
降头油的制作过程相当不容易。首先,降头师必须先找寻一具刚下葬没多久的女性尸体,而且该女性必须刚好年满四十九岁。掘出尸体之后,降头师必须待在尸体身边,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语,不可中断。到了第四十九天,降头师扶起尸体,用容器去接它下巴流下来的尸油,便成了所谓的降头油!由于数量稀少,得来不易,唯有高价者得之。据说降头油的效果奇佳,只消轻轻点在女体任何裸露的皮肤,没多久,那女子便会丧失理智,任人摆布,醒来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用降头油搽在自己的脸上,不论是如何丑陋的人,对方看了,亦必觉得美丽动人,另有他或她的可爱处,使之迷恋着。
看来当年苏长河有可能被这降头油所迷惑。但是降头油再配合其它的药物磨粉,加进油内搅和,再经降头师念咒制成油膏,然后再把一些首饰关键放到油膏里熬制二十四小时后,药物完全侵入到饰物内部,当佩戴之人在月圆之夜违背爱情誓言,降头油便会从饰物中慢慢流出来,渐渐浸入人的皮肤,渗入皮肉。但由于药物很难找到的关系,故降头师是不肯轻易给别人的。
苏长河的病应该是降头油配了一种叫无风独摇草的种子,所以很巧妙的植入到苏长河的体内。此草得风不动,无风自摇,故名独摇草。一棵草在心肺晃动,人不死也差不多了。叶秋白当时说长了藤蔓一样的植物,应该就是这个独摇草。
叶秋白逐渐清楚了这个病两人之间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在古丽亚娜这里,降头源头一破,一切都破了。降头一般是谁下的降头谁来破,如果外人执意要破解,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这就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七十四章 大战巫毒师
爱情降好破,但是又混合了黑心降,该如何破戒呢?叶秋白一时也是愁眉不解,对于古典书籍,医药典籍,他只记得一些探寻的指引方法。
爱情降?黑心降?
叶秋白在室内徘徊,最后停在一个像碗又像鼎的器具前停下来。
“有黄纸和朱砂吗?”叶秋白问卜亚娜。
“有!”卜亚娜拿来了纸和笔。
叶秋白铺开黄纸,然后用朱砂画了一张符,接着折叠成一个千纸鹤。叶秋白拿起纸鹤加了一个灵语咒,使用按图索骥方法,一抖手臂这只纸鹤飞了起来。这只纸鹤叶秋白给它加了鼎中的残渣,目的是指引它飞出室外,寻找施降之人。
苏樱樱和卜亚娜见到会飞的纸鹤感觉十分惊奇,二人刚要问话便被叶秋白制止了。
“樱樱,你们二人照顾好婆婆,我去去就回来!”叶秋白说完便尾随纸鹤出了门。
这只纸鹤虽小,但是飞舞的姿势却像真的一般。它带着叶秋白来到一片荒芜之处,此地四周椰林浓密,翻过椰林就是荆棘遍布的海草和灌木。叶秋白施展轻功,蜻蜓点水划过灌木丛在一片沙地站稳,他举目望去,只见纸鹤方向远处一所木屋飞去。
此木屋不大,小院的栅栏和屋顶都长满了苔藓,看来年代久远,不曾有人居住。
叶秋白慢慢向木屋移动,突然眼前闪出一位老妪,满头白发,身材干瘦,满嘴黑牙,颤颤巍巍地说道:“小伙子,口渴了吧,喝点椰子汁!”这老妪说完,用一双褶皱的黑手,把一个劈开一半新鲜的椰子递给叶秋白。
叶秋白吓了一跳,以为哪里出来一个碰瓷的老太婆。不过这也太让人惊悚了,像是一个鬼魅突然蹦出来!
“谢谢老婆婆!”叶秋白拿过椰子一看,只见椰汁里面全是红色恶心的红色小虫子,这些伎俩岂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神。随后佯装喝掉,左手却是闪电般把椰汁放到一边。
“小伙子你可以进屋找大师了,嘿嘿……”枯瘦如柴的老太婆话音刚落就不见了踪影。
叶秋白顾不得跟踪这个鬼魅婆婆,便快速快闪进了木屋之内。屋内昏暗,飘着薄薄一层雾气,几盏蜡烛忽隐忽现。叶秋白心中念着清心咒,慢慢看清了室内所有的摆设,这座木屋显然就是巫毒师施法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快三十年!”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内屋传了出来。
“你也该还了,我要替当地居民除去你这一害!”叶秋白冷冷说道。
“哼!你管的也太宽了!华夏根本管不着我们暹罗的事情,劝你还是赶快走吧!”巫毒师哑然一笑。
“你们暹罗都向我们华夏朝贡,说明臣服与我们,你们这些巫师也该走正道才对!”叶秋白正色道。
“哈哈,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至理名言,我何错之有?那苏老怪当年就是太花心,辜负了古丽亚娜,他其实该死。没想到遇见你,我早就预料你会来找我,既然来了,我们就做个了断。你若赢了我,我任凭你处置如何?”巫毒师根本瞧不起叶秋白。
“好!那就一比高低,我让你肠子都悔青了!”叶秋白说完,亮出接招架势。
“不知道好歹,既然想死,与人无尤!”巫毒师说完,突然一抖长袖,从袖内飞出一条毒蛇。此蛇乃是五毒之首。五毒是指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这五种有毒动物合称五毒。这五种毒物在器皿之内互相攻击,最后获胜的乃是最毒之物,显然此蛇是巫毒师养的最毒的动物了。
叶秋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竹笼,那条毒蛇被他玩了几下竟然自己钻到笼中去了。
巫毒师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养了多年的毒蛇竟然一点作用没起。
只见那只竹笼被叶秋白封了几道黄色符咒,随即自然起来。笼内的毒蛇发出“滋滋”的声响,还传来一阵烤蛇肉的香气。叶秋白见机顺势飞起一脚把竹笼送到巫毒师身上。竹笼登时四分五裂,但见蛇身上的毒汁溅了巫毒师一脸。
“哇呀呀!”疼的巫毒师双手乱舞,可惜为时已晚,他脸上的毒液已经把脸部腐蚀大片,看起来狰狞可怖!
“哈哈,这才是做鬼的样子!”叶秋白大笑道。
这时再见巫毒师的头发全部变白了,而且光滑的皮肤也起了褶皱。
“原来你用了长生不老之法,说说吧,你害了多少无辜少女!”叶秋白也终于明白,刚才见到巫毒师为什么拥有年轻人的模样?这巫毒师和苏长河年纪相仿才对啊。
一切真相大白!
这巫毒师拥有法术不为民谋福利,作尽伤天害理之事,叶秋白越想越愤怒,趁巫毒师不注意,一个侧踢,把这毒物踹出了木屋。
“轰!”木屋塌了。
巫毒师踉跄几步爬起来,手里拿着骷髅拐杖,冲着叶秋白喝道:“小杂种!你想找死就不要怪我了!”说完把骷髅向叶秋白一指,只见骷髅头里射出一道蓝色火焰!
叶秋白灵机闪过,这道蓝光居然向火炮一般,把对面的大树炸成两段!
巫毒师赶忙又射出几道蓝色寒光,都落空了。
说时迟,那时快,叶秋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巫毒师的身后,分别在他的几个穴位插了几根毫针!巫毒师竟然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我认输,求你放开我,大师!”巫毒师乞求道,他那里知道中医的博大精深,几根银针就降服了他。
“这道不难,你说出如何解除古丽亚娜和苏长河的巫蛊,我就放了你!”叶秋白慢慢说道,一点不心急得样子。
“此咒其实你已经解了,就差我的祭坛了,现如今我的祭坛也被你破坏了,他们自然会好的。”巫毒师不像是在说谎,眼中充满期待,期待叶秋白马上放了他。
“那就太好了,既然这样,我看你也渴了,这里正好有上等的椰子汁,你喝了吧!”叶秋白迅速拿起刚才老婆婆给他的那个椰子壳,没等巫毒师反应过来,椰子汁早就灌倒他的肚子里去了。
“我不喝……”巫毒师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一股腥臭的味道就顺肠而下,他用手扣着喉咙想吐出来,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些带着红虫的椰子汁,像是在他的肚子里生了根,无论如何折腾,就是不肯出来,“你!你华夏人比我还坏……”
这些红虫瞬间走遍了巫毒师的全身,他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像是刚煮熟的红肠一般。慢慢的巫毒师脸色发胀,再也说不出话。红虫像是泛滥的潮水,眨眼间都破皮而出,一点点把巫毒师侵蚀掉了。
叶秋白看到这些也觉得恶心不止,就快步走出这片椰林。
“啊,鬼啊!啊……”这声惨厉的叫声是哪位枯瘦的老太婆的,她见到叶秋白的所作所为整个人都傻了!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估计她这辈子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叶秋白回到古丽亚娜的住宿,便把一切给苏樱樱和卜亚娜说了。
这样的好事便迅速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来感谢华夏的神医。
叶秋白没有急着离开,利用一周时间用中药材调理好了古丽亚娜的身体,同时还把村中的疑难杂症和一些病情全部治好了。
古丽亚娜没有了降头的折磨,整个人都好了起来。没几天便把她接到皇宫里去了。
拉玛五世听说苏丽雅竟然在皇宫内当宫女,他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位美丽的姑娘给了叶秋白。古丽亚娜和苏雅丽终于母女团聚。
在皇宫内几日后,叶秋白便告辞启程回华夏,拉玛五世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于是便把珍藏多年的灵芝送给叶秋白,他知道这棵灵药在叶秋白手里能治很多人的病。此时,苏樱樱也终于劝说古丽亚娜母女回华夏,那才是一家人团聚呢。
于是,四人乘船约数月有余,乘风破浪,几经周折,终于回到华夏的齐鲁大地。
还是回到华夏舒服,叶秋白恨不得睡几个懒觉那才叫做舒服。可是这几日偏偏又张灯结彩。一是庆祝古丽亚娜母女归来;二是苏丽雅认祖归宗之事。
好不容易忙完,叶秋白便趁机对苏长河说明来意,也把光绪帝的手谕递给他。
苏长河老泪纵横,激动地说道:“国家有望了,全仰仗你们了!”
叶秋白和老爷子促膝长谈,更像是忘年交好友,哪里是翁婿之间的关系啊。多呆了几日,叶秋白也要回京城,便说好去名雅居收拾妥当择日就启程。
这日后名雅居便留给古丽亚娜她们,毕竟苏丽雅在暹罗皇宫也帮助人看过病,所以留给她们比较放心。
苏樱樱调皮说什么非要和叶秋白去名雅居居住,晚上她需要叶秋白的按摩,否则她睡不着觉,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只有叶秋白知道她晚上想干什么!
这日清晨,床上熟睡的苏樱樱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有些慵懒的叫了一声,同时翻了个身,一股扑鼻的温热香气向门外袭来。叶秋白深深的享受这温暖的气息,深深在苏樱樱的额头吻了一下。
忽然,堂外有人大声喊道:“叶医师在家吗?快去看看我家兄弟,快不行了!”
叶秋白不由微微一怔,这就要回京城了,怎么突然有人来看病。医者仁心,没有办法,他就急忙赶出去,忙问道:“这位兄台,出什么事了?”
“叶医师,麻烦您快点去给我兄弟看看吧,快不行了!”来人语气急切的说道。
叶秋白很少接急诊,便问道:“兄台,其它医馆去过没有?比如说济南府有没有洋人开的医院?”
叶秋白知道,因为中医本身就是一项见效较慢的医术,不适合应用于急诊,而且要是设置了急诊,那叶秋白估计没几个晚上能睡好觉,再说,晚上他也没有充足的人手,所以“不接急诊”是他先前开馆定好的规矩。再说,医院的急诊足以应对绝大部分的急诊病状,而且那边人手、药材全都充足,所以去医院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叶医师,我知道您的规矩,我兄弟就在洪家楼的洋人教堂里,教堂里有洋医院,那些洋人的急诊科根本治不了这种病,好多人都死了……”那人急切的说道,“有些人都是从附近镇上和外地赶过来的,而且还有捕快和医生。叶医师,听说您医术高明,恳请您去看看吧!”
“从外地来的?!”叶秋白不有有些意外,而且医院都治不好,他不由好奇到底是什么病,点头道,“好,这位兄台,你先走一步,我这就过去!”
叶秋白回到内屋,看了眼床上再次熟睡过去的苏樱樱,收拾好药箱,便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干嘛!”苏樱樱突然睁开眼说道,紧接着只穿着短裤短袖走了出来。
“啊!我的小祖宗,别凉着身子!”叶秋白赶紧一个箭步窜上去把苏樱樱抱上床。
苏樱樱一把拽住叶秋白的衣领,嗔怒道:“刚回来没多久,你这是要去哪啊?!约会吗?”
“刚才有人叫我去看病,挺严重的,我去去就回。”叶秋白冲她无奈的笑笑。
“医馆不是不接急诊吗?”
“这次的病人不一样,而且还是一些捕快,还死了一些人。”叶秋白面色凝重道。
“那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苏樱樱没等叶秋白反应过来,便跑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第七十五章 天有不测风云
稍等片刻,苏樱樱便换好衣服出来了。
“宝贝儿,你在家睡觉不行吗?我要去洋教堂,那里的人得的什么病还不知道,我还是自己去吧。”叶秋白迟疑地说道,他担心那些病会传染,那么他和苏樱樱便都要冒上被传染的风险。
“既然病人那么多,而且还有捕快,当然需要我帮忙。你难道忘了我也是一名捕快吗?”苏樱樱坦然说道,接着扣好外套的扣子,拉着叶秋白的手往外走去,“不管这次是什么病情,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叶秋白心头一暖,眼泪几乎涌出,任由苏樱樱拉着自己往外走去。
两人拦了一辆马车便赶往了洪家楼洋教堂。
刚到教堂门口,便看到门口外面停了很多马车,有很多车轮上沾满泥泞,一看就是从外地匆匆赶来的。
一些洋人打扮的军官和衙役的捕快在门口巡逻,有的窃窃私语,面容急切。
叶秋白正想进去,被一名捕快拦住了,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此地怎敢乱闯?”
叶秋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又看了一眼苏樱樱,那意思该你这丫头说话了。
苏樱樱会意,走向前从怀中掏出捕快腰牌,说道:“我是济南府县衙的苏捕快,你不认识我吗?”
那捕快揉揉眼睛,咧嘴笑道:“原来是苏樱樱啊,穿的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你可以进去,但是这位是……?”
“他是京城的御医,难道不能进吗?”苏樱樱有点生气。
叶秋白也掏出御医的腰牌给他看了看,这捕快不放心又喊来洋人过目。洋人拿着腰牌进去请示,不一会就出来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可以进去。
叶秋白二人进的教堂内,只见大厅的空地上铺满了粗布床单,躺了不下四五个捕快和一些病人,旁边有几个护士正在照顾他们。
只见躺在地上的捕快一个个面色泛红,双眼紧闭,胸口一起一伏,急促的呼吸着,显得十分的吃力。
“叶医师,你可来了!”上午那个后生见到叶秋白急忙迎了上来。
叶秋白一点头,面色严肃,顾不上说话,直接一个箭步窜到离着最近的一个病人跟前,仔细观察起来。
苏樱樱想去翻看病人的病情严重情况,被叶秋白制止了。
“等等!”叶秋白喊一声,一把将苏樱樱的胳膊拽住。
“老公,怎么了?”苏樱樱转头好奇的问道。
“你看他的手,是皮疹的症状!”叶秋白指了指那个捕快的手腕。
苏樱樱细细的一看,发现那个捕快的手腕和手上确实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浅红色,要是不细心看,根本发现不了。
叶秋白眉头一蹙,说道:“樱樱你不要插手,可能会感染,我要马上联系这里教堂的负责人,要对这里做消毒隔离处理!”
苏樱樱听了点点头,然后跟着叶秋白见了教堂的亚历山大神父。叶秋白阐述了病人的症状,并说出了方案。亚历山大神父很佩服华夏皇室的御医,水平竟然这么高!
随后,叶秋白穿好消毒后的卫生衣,戴上手套后,才开始诊治,他随后蹲下身子,探了探身旁捕快的脉搏,面色变得愈发的凝重。
“叶御医,情况怎么样?”亚历山大神父急切的冲叶秋白问道。
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他们想看看这位陌生人怎么看病,毕竟洋医生对此病依然束手无策。
这些人不认识叶秋白,听亚历山大恭敬的喊御医,便知道叶秋白非等闲之辈。
叶秋白皱着眉头没有看他们,手依旧放在那个捕快的手腕上,身子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一般。
“叶御医,我们神父问您话呢?!”一名医生急忙冲叶秋白喊了一声,语气急切不已,不过倒是仍旧保持着十足的礼貌与尊敬。
“神父莫急,我老公正在试脉呢,需要时间!”苏樱樱赶紧冲两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过她自己心头却也狐疑不已,自己的老公试脉已经足足十分钟了,这可是往常从来没有过的啊。
叶秋白心头也是焦虑不已,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了一层汗珠,因为这种病症他一时间竟然也判断不出来,只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感染了什么致命的病毒。
随后叶秋白查看了他们的口鼻,接着对亚历山大神父问道:“神父,冒昧问一下,你们医院检查的结果是什么?怎么下结论的?”
“我们怀疑也是病毒感染,但是根本无法确定是什么病毒!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抗病毒药物能够抑制。”神父皱着眉头,无奈的摇头说道。
“我们好多人检查出来后不到一个月便……便死了……”有人说道。
“你是说还有很多人得了这种病?!”苏樱樱听到这话面色一变,急忙跟叶秋白提醒道,“老公,我们离开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会突然这么多人得了怪病,会不会发生更大规模的传染!”
叶秋白面色沉重,低声说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济南可能有很多人感染了这种病毒,那也就说明这个病毒可能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要是在济南爆发开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要把此事奏请当今圣上,安排御医和多名中医来帮忙才行。”
亚历山大神父佩服的向叶秋白点点头,华夏的中医医者仁心更让他由衷的敬佩!
“我们该如何应对?小小的教堂容易戒严,可是外面怎么处理?济南太大了!”亚历山大无奈的耸耸肩。
“神父,不必过于紧张,虽然我暂时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毒,但是我能看出来,这种病毒的传染方式不是通过呼吸传染,多半是通过血液传染。”叶秋白说话间转过头望了那些医护人员一眼,眼中有些询问的意思,要是这种病具有极强的空气传染性,那这些医护人员可能也被感人了。
“说得对,说得对!”神父恍然大悟道,接着连连点头,脸上显现出一丝极大的兴奋之色,急忙道:“叶御医说的很对,这种病毒只通过血液传染,不会通过空气传染,我们不必恐慌!”
“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受到传染呢?”苏樱樱皱着眉头疑惑道。
“可能不是传染所导致,或许是触碰到了传染源。”叶秋白蹙着眉头说了一声,接着继续冲那位医生问道,“得了这种病的人都是什么症状?!”
“先是发热,然后身上起水痘子,接着溃烂,还会上吐下泻,还有的会咳血,有的会休克。”洋医生急忙跟叶秋白汇说道。
“难道是……”叶秋白皱着眉头自顾自的沉声道,“这跟非洲的一种病毒具有极高的相似性!”
“非洲?!”神父听到这话面色猛然一变,急忙冲叶秋白说道,“叶御医,非洲那边我也听说过一些难治的病毒,怎么会出现在华夏境内呢?!伊博拉病毒吗?”
“神父,你也听说过伊博拉病毒?”叶秋白问道。
神父说道:“我去过非洲,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致死性!而非洲与华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在非洲曾经肆虐一时的病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华夏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很疑惑。”叶秋白面色凝重,皱着眉头说道,“我对于伊博拉病毒倒是有一定的了解,不过这些病人的症状又貌似是这种病毒的变种!”说着他抓起一个人的手臂,将他的袖子往上撸了撸,见他胳膊上皮肤有一定的出血,而且隐隐有了淤点,所以不能贸然下决定。
“叶御医,你有办法救救我亲人吗?”
“我给你跪下了!”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求你了!”
众人都纷纷跪倒磕头,感觉叶秋白是大家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叶秋白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沉声道:“大家赶快起来,我叶秋白不是神仙。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配制出应对这种病的方子,不过我倒是可以抑制他们的症状,起码能让他们多活个几个月,也好给我争取出研制方子的时间!”
“我的上帝,那太好了!”亚历山大神父官闻言面色大喜,教堂里的人总算可以有救了。
“樱樱,帮我把医药箱拿来!”叶秋白说着起身走到诊桌那边用笔写了一个方子,等苏樱樱把医药箱拿出来之后,叶秋白便将药方递给了她,说道,“你按照这个方子多抓些药煎煮几服药剂出来,需要用这些药剂给他们擦身子!”
“好!”苏樱樱急忙答应一声,接过方子跑去了济南宏济堂大药房。
叶秋白拿过药箱便蹲到了其中一个病人的跟前,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冲一旁的医生说道,“剪开他们的衣服,等药水煮出来之前,先用清水替他们擦洗身子,帮他们降温!”
说完他给这个病人做起了针灸,根根毫针插入几所大穴,延缓了出血的速度。
“马上,按照叶御医的吩咐,去给患者擦身子!”神父对在场的所有医生怒道。那几名医生按照叶秋白说的,纷纷把病人身上的的衣服划开,逐个擦起身子来。
没过多久,苏樱樱已经把中药买回来了,叶秋白便叮嘱了一位熬制中药的医生几句,便又开始针灸起来。
苏樱樱此时也找出了口罩和手套,分发给那几个健康的病人家属。她接着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找出几条毛巾,用清水一浸,立马递给了那几个病人家属,让他们帮病人擦身子。
不过这几个家属显然没有干过此事,帮自己的家人擦身子的时候手法不对,无章法可循,而且用的力道还不小。
苏樱樱见状立马急了,急忙说道:“你们不能这么擦!他们身上有皮疹,力道太大容易造成破裂!”苏樱樱倒是心细,看来这些日子没白跟着叶秋白过,一些护理常识倒也难不住她。
苏樱樱戴上口罩和手套,蹲在一个病人跟前将毛巾卷起覆盖在病人的胸口上,用手压着毛巾在病人的胸膛上轻轻滚了滚,跟病人家属说道,“看我怎么做了吗?慢慢来!”
其他家属立马学着她的样子做了起来。
苏樱樱见大家都学会了,便放下心来。回头一看,只见叶秋白正在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苏樱樱也俏皮的撅了一下嘴。
“咳咳……”她跟前的病人时不时的咳嗽着,而且咳出的都是殷红的血沫,溅的她的白大褂上满是红点。看来这位病人情况比较严重。
“咳……噗!”突然间,苏樱樱护理的这个病人身子猛地一颤,剧烈咳嗽一声,接着一大口鲜血喷到了苏樱樱的身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苏樱樱会被病毒感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