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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浪拍云     淘宝人生txt下载     淘宝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一六章 突来的变化

    经过多次模拟演练的操作员对机器人的各种动作操控都轻车熟路,三台进入沉船船舱的机器人运转自如,熟练地把船舱内的物品清理近外边的吊篮内。吊篮上船后再由船上的工作人员进行分类筛选和编号登记,最后存入船上的仓库,待回到京城后有选择地进行展示。

    而三台机器人在清理船舱物品的同时,也把泡沫塑料压缩包挂在了每一间舱室内,清理工作结束后,机器人全部撤离出船舱。唐风号上的指挥室遥控启动泡沫压缩包的喷射装置,就会有大量的压缩泡沫喷出,遇到海水之后形成密度极小的泡沫塑料,在排出舱内海水的同时,也增加船体的浮力。

    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浮力受到限制沉船暂时停止上浮,机器人再次工作,将带有网状底部的钢索在沉船下连接,由船上的吊架将沉船吊出水面。至此,打捞工作才算初步完成,打捞船也就可以书海阁返回,在航程中对沉船进行临时的包养和维护。

    如果采用一般的打捞方法,先用浮筒将沉船提升至离开海底,再用抬撬打捞法从沉船底用钢索进行提拉,等到把沉船打捞起来,至少要用去两天以上的时间。

    同样是从船底用钢索提拉,唐韵的网状底部钢索就要比普通的钢索更能增加沉船在水下的稳定xing,不至于使沉船发生偏斜和移位。

    浮筒打捞法需要将大量的浮筒注水后沉入海里,由机器人用缆绳把浮筒和沉船连接,然后通过气泵为浮筒注入空气,排出筒内的海水,用浮筒的提升力将沉船拽离海底。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海水的飘dàng和海底暗流的冲击,浮筒注满空气后会随之晃动,造成沉船的不规则运动,加大沉船所受的压力。

    所以浮筒打捞的方法并不适用于古代的木质沉船,古代的船只多用柚木等极为耐腐的材料建造,能够在海水中浸泡千年而不腐烂,但是却经不住深海巨大压力的失衡。

    海面以下的深度越大,沉船所受到的压力就会越大。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很容易保持原状;一旦受到外力,失去原有的压力平衡,很可能就会被肢解了。

    浮筒打捞比较适用于金属船体的沉船,首先这种沉船的船体本身就要比木质船体更坚实,在选择浮筒提拉点的时候,条件极为宽松,船体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地方都可以作为选择。而尽速的船体即使收到了压了的冲击,以至于受到了损坏,也可以在出水后在原来的船体上进行修复,完全不必担心船体会支离破碎。

    唐韵的浮筒在在经过改良之后,在操作方面同样要比其它的浮筒更加简单和有效,一样是采用泡沫压缩包来工作,通过泡沫的膨胀排出浮筒内的海水,而且可以有选择xing地针对每一只浮筒内的压缩包进行引爆,对沉船船体瞬间受到的提升力可以进行有效的控制,也杜绝了空气外泄和海水回流的现象。

    而泡沫塑料打捞法,也是在古代木质沉船打捞作业中最安全和稳妥的方法,要比船舱封闭后充气法增加浮力和对船舱内部抽水增加浮力的方法更为有效,也更加适应于各种海上的天气变化下使用。

    不过一般的泡沫打捞法都是通过管道老对船舱内输送泡沫,很难做到同时对舱内的多处空间输送,也无法解决严格控制泡沫输入量标准的问题。

    唐韵的泡沫压缩包则是不同,每个压缩包能够释放的泡沫体积都是固定的,多大容量的压缩包适用于多大的空间,这个早在制作的时候就已经规定好了。只要针对空间大小的不同投入数量不等的压缩包就好,所有的压缩包同时启动,沉船的每一部分所受到的浮力都是均等的,并不会因为浮力的不稳定而导致压力变化。

    唐韵的泡沫压缩包喷口引爆技术和泡沫压缩技术,全部都已经申请了国际专利,目前来说只有唐韵和弗雷德里克的公司在使用,其它的打捞公司还没有这个权利,只要唐韵不进行出售,他们就得不到这种安全方便的泡沫压缩包。

    张辰在唐韵打捞团队的配置上不计成本的投入,现在终于看到成效了,原本预计四天以上的船舱清理时间,在整个团队高效运转下,极有可能缩短至四天之内。

    道打捞作业的第三天半夜,已经成功从沉船上清理出完整的瓷器和金器八万多件,破损的也有三万余件,部分严重生锈腐蚀已经无法辨认的金属物品,以及圣斯通号沉船上配置的各种生活和工作设施两千多件,预计全部的清理工作将在中午以前结束。

    三百多年前的法国人是很奢侈的,这艘沉船在当时应该属于很豪华的那种,船上所有的可活动家具都是楠木打造。在一处估计是船长室的地方,墙壁上还悬挂着法国国王“太阳王”路易十四和法属东印度公司的创始人海军国务大臣柯尔贝尔的黄金版画,以及用宝石镶嵌出陆地和海水,用金丝标出海上航线的地球仪等物品。

    打捞上来的物品中还有几百件胎内已经生锈比较严重的掐丝珐琅器物,主要以化妆盒和小尺寸的箱柜为主,还有一些盘子和花瓶等器物,这些都应该是从中国购买来的。

    欧洲人对纹饰比较繁复华丽的东西很有追求,尤其是掐丝珐琅这种可以俗到极致,也可以漂亮到极致的东西,在欧洲很受欢迎。而在三百多年前的中国,由于皇帝对这类物品的喜爱,民间也出现了很多技艺高超的工匠,能够生产出最好的掐丝珐琅器。

    让人惋惜的是,因为后来中国人对景泰蓝的不重视,以至于顶级的掐丝珐琅艺术品大量外流,现在几乎九成以上的精品景泰蓝器物都在国外的博物馆和藏家手里,国内存留下来的数量相当小。

    三天三夜连轴转的清理,虽然已经采取了分班制,让大家能够轮流休息,可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白天是蓝sè的海和蓝sè的天,晚上是黑sè的海和黑sè的天,除了偶尔路过的鲸群以外,就只有船上的同事是能够看到的活物了。

    身体上的疲惫并不算什么,让人受不了的是精神高度紧张工作所带来的思想压力,没有任何可以排遣发泄的途径,只能是用更加专注的工作来化解。基本上这是每一个长期在海上工作的人在初期都会有的反应,并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消散,只有在经过一定时间的磨合之后才会成为一种习惯。

    之前在模拟作业的时候,因为面对的不是这些珍贵的文物古董,心理上的压力要比现在小很多,一块海底的礁石,或者是一只海贝什么的,即使是操作不当损毁了,也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不可能让人产生任何的紧张感。而现在就不同了,每一件打捞上来的东西都是正经的文物,都有着很高的价值,是受不得任何损伤的。

    唯独还精神奕奕的,就是那些负责分类和登记的专家们了,这些人全都是古董mi,只要有古董在手,别说能轮班休息,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都不会觉得困。两天内就要工作二十四小时,身体肯定会有一定程度的疲惫,但是他们超良好的精神状态却弥补了体力方面的消耗,表现的要比那些机械操作人员兴奋多了。

    午饭之前,“破坏者四号”终于把船舱内的最后一件物品送进了吊篮,打捞作业的第一步也就随之完成了。把最后一篮碎瓷器提上来进行分类之后,大家也要集体吃个午饭休息一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沉船打捞,这可是打捞团队的第一次工作成果,这个时候是没人会睡觉的。

    午饭后简单的休息一会儿,所有的工作人员再次进去自己的工作岗位,圣斯通号的打捞工作就要开始了。这是打捞团队的首次任务,成功与否关系到整个团队的荣誉,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勇士号和海神号的吊臂上,已经垂下了长长的网状钢索,直到海面下一百米的地方,两台“破坏者”也已经停在海面下一百米的位置,等待着沉船浮到这个位置以后,做最后的提拉工作。

    张辰按下了泡沫压缩包的喷口引爆遥控键,通过停留在海面下跟随着沉船的上升进行拍摄的深水探头传回来的画面,可以看到在船体被破坏了的地方,大量的海水被泡沫挤压出来所形成的暗流把附近的泥沙冲起来,海水也开始变得浑浊了,游弋在船体周围的鱼群也被暗流和冲起的泥沙惊得四散逃窜。

    二十分钟过后,被冲起来的泥沙开始缓缓落下,沉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着,慢慢从峡谷顶部脱离出来。很显然,泡沫压缩包对于沉船打捞有着很大的益处,画面上的船体只是在刚刚脱离峡谷的时候有过轻微的震动,之后就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的状态,再没有发生过一丝的震动。

    看到这里,张辰的心也就全放下来了,这次的打捞作业基本已经成功了。柚木的船体被海水浸泡了三百多年,依旧坚固结实,泡沫所带来的平衡浮力也最大程度地对船体做了保护;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沉船上升到泡沫的极限浮力高度后,用吊架把沉船提起来,整个打捞行动就全部结束了。

    “总指挥室,瞭望台报告,瞭望台报告,九点二十方向有一艘驱逐舰正朝我方开来,悬挂印度国旗,距离十海里。”

    刚刚放下心来的张辰,听到这个报告后,马上又紧张起来了。印度人疯了吗,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巡弋,还离开本国领海跑出这么远的距离,打捞正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来。ro!。

第三一七章 军匪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张辰很郁闷,印度海军在抽风吗,没事巡弋到这么远的海面来干嘛,一百多快两百海里啊,还是在热带风暴多发的时节,闲得无聊出来烧燃料玩吗?

    圣斯通号刚刚上升了一百多米,要完成打捞还得差不多两个小时,可是以对方的航速,最慢半小时左右就到跟前了。别的不说,先把打捞行动停一下,一旦下面的沉船曝光,就会是无休止的麻烦,所属权的争夺最让人头疼了。

    “报告总指挥室,对方发出信号,说这里是印度所属海域,其它国家的一切船只不得在此逗留,要求我们立即离开。”

    张辰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轻易离开呢,四条船围着沉船定位一次也是耗时不短的,能够把这些印度佬哄走那就最好了,拿起对讲机道:“告诉他们,我们是尼玛奈莫兹海洋生物研究所的,正在对大型海洋生物做追踪,现在还不能离开,而且这里是公海区域,任何船只都可以在这里停泊和航行,请他们遵守国际海洋公约。”

    接着又对各打捞机械和观察位置道:“各单位注意,暂时停止打捞作业,密切注意沉船的位置变化,钢缆和破坏者下垂到两百米以下位置,深度随沉船上升同步变动,一旦检测到有暗流通过就立即对沉船进行钢索固定。”

    也不知道这些印度佬好不好打发,为了以防沉船被海底暗流冲走,还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万一和印度佬扯皮开了,也不至于把即将到手的沉船丢了。

    很快,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声音:“报告总指挥室,对方很蛮横,说不管我们是什么人,都必须离开这片海域,否则就要采取军事行动。”

    印度自从给老美做了看门狗,就变得嚣张不可一世了,有时候连他的宗主国英国都不放在眼里。可没想到居然狂到了这个地步,连经济专属区都不许别人停留了,甚至还扬言要动武,真要是动武,他们还没那个胆量,可这威胁就已经很nb了。

    张辰才不会给他们一句话就吓唬住,道:“立即回复他们,希望他们能够遵守国际法和海洋公约,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们会向国际海洋组织投诉。”

    蓝维杰伊号驱逐舰上的舰长室里,舰长指挥官艾吉莫尔正在大发雷霆,把手里的烟斗狠狠地摔在地上,对他的副手道:“这些可恶的海盗,他们提供的消息不是说那条船今天临晨肯定会经过的吗,为什么我们等了十几个小时都没有见到,肯定是被他们抢先截获了。桑普,回去以后你给他们去电话,由于他们的欺骗行为,他们将失去今后在孟加拉湾和安达曼海、马六甲海峡做生意的资格,我不会再让他们的一条船出现在这里。

    你上回跟我提起过的那个来自索马里的头目,现在可以和他联络一下了,如果他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一片海域上的生意就由他来接手吧。”

    大副桑普应了一声,又道:“马六甲这边的海盗已经信不过了,他们更愿意和印尼人打交道,那些死猴子不知道给了他们多少钱。还有,老板,我们为什么要把那几艘海洋科考船赶走呢,他们之中好像有一艘很不错的游艇,应该都是很有钱的人吧,我们不如让他们神奇消失,来填补一下这次行动的损失。

    这次的买卖没做成,燃料的费用和士兵的分红都没地方找,总不能我们自己掏腰包吧。他们有四艘船,应该可以值不少钱的,如果船上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应该会比打劫一艘商船强多了。”

    舰长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道:“这样做不好吧,这些船可不是商业运输船,出手很困难的,还有那艘游艇,转手卖出去或者留下来都是麻烦。而且这些考察队伍背后都是有国家支持的,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大副lu出狐狸一样的jiān笑,道:“老板,现在正是热带风暴高发期,否则我们也不会亲自出马去解决那艘商船。这些考察团其实也一样的,遇上热带风暴的后果谁能够清楚呢,只要把他们的人全部干掉,船还是很好处理的,我们只需要把船上的贵重物品留下就可以了。

    你不是让我去联络索马里那边的人吗,他们肯定很乐意与我们合作的,谁不喜欢利益呢。如果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我首先给他们提出的要求就是把这几艘船处理掉,不论他们买也好,还是改造后卖掉也好,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舰长lu出赞赏的目光,笑道:“桑普,你这个可爱的混蛋,是谁把你派到我身边来的,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家伙,哈哈。”

    两人很是豪放地笑过之后,大副拿起对讲机,发布命令道:“通知那边的考察船,他们可以在这片海域进行研究,但是我们正在搜索武装运毒份子,他们的船只必须经过我们的登船检查,确定没有危险人物之后才可以继续工作,否则将会受到驱逐。

    通知作战部所有人做好准备,登船之后先把对方的人员都控制起来,搜索过没有遗漏之后,就全部射杀,把这几艘船缴获下来当做这次的战利品。”

    蓝维杰伊号驱逐舰上的士兵们听到大副的命令后,一个个兴奋的“嗷嗷”直叫,这次的行动一无所获,这些家伙正在抱怨着呢,大副就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

    张辰听到对方发来的信息,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考虑怎么把这些人好好打发走了。沉船打捞这种事就是这样,永远不能太光明正大了,这个世界上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太多了,只要有一点消息传出去,各个利益相关方面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跑来对猎物进行撕咬,相互争夺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不论借口是否真实,对方总是打着执行任务的旗号,如果拒绝对方登船检查,被驱逐是肯定的,下面的那艘沉船可就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了。

    可要是让对方登船检查,仓库里的那些东西同样也会被曝光,十几万件啊,光是码放就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半个小时以内怎么转移呢。这么多人面前,又不能使用戒子收起来,那个秘密更是不能暴lu的。

    还好前两天捕获了一只大王乌贼,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养着呢,这可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就是追踪着这只乌贼的伙伴过来的,现正等着捕获以后回去植入追踪器呢。而这些打捞上来的东西,对方也没有办法能够证明是在这里操作的,说是在那里捞上来的都可以,印度总不可能生产出中国瓷器吧。

    最麻烦的就是下面的沉船了,还好对方没有在沉船出水的时候出现,要不然可就真的说不清了,天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

    张辰曾在一瞬间想到过一个很烂的借口,如果把那艘沉船用钢索先兜起来,说那是乌贼的巢xué,要靠巢xué来吸引乌贼。但转瞬就把这个很无厘头的借口否掉了,用这样的方法来捕获巨型乌贼,你说这不是一个玩笑,可有谁会相信呢。

    对于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可用,只要不是傻子,谁看到那艘沉船和仓库里刚刚打捞起来不久的东西,都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骗是骗不了人的,只能是赌运气了,希望对方不会无聊到想要看看水下是个什么情况。

    这方面也得做足准备,张辰通知所有的机器人和探头控制部门,在对方登船检查的时候把镜头统一转向反面,做出三百六十度监控的假象,希望这样能够安全过渡。

    真是亏了有这只乌贼啊,要不然连个说法都没有,那可就真的要尴尬了。这件事也正好给张辰提了个醒,以后在所有的打捞作业之前,都想办法搞一些海洋生物上来,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也好有个打掩护的借口,没有实物的空口白话很难取信于人的。

    而且打捞团队在以后的作业中也应该提高一些警惕,打捞的同时也要把声纳和雷达放出去,随时密切注意同一海域海面的情况,一旦有其他船只接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免得像这次一样,人家都到了十海里距离了,才从瞭望台发现。

    想想自己的岳父弗雷德里克,人家搞了十多年的深海打捞了,一次意外都没有遇到过。更别说一步数算的李天平和那位掌控着华洋国际帮着处理掉印尼燃油的徐叔叔了,这三位都是干着很多不明不白生意的,人家可是一次问题都没出过。

    还是没有经验啊,张辰有一点自责了,一直以来的习惯xing成功,以及一帆风顺的进展,让他的心境有些不平衡了。总以为自己能够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好了,对于一些突发状况也认为自己能有很好的对策,这样是要吃大亏的,心态还得好好调整啊,骄傲是绝对要不得的。

    让无线电通知对方同意登船检查,又把潜艇舱的摄像打开,让那只巨大的大王乌贼出现在显示器上。有了这只乌贼在,相信可以吸引到不少的眼球,对其它方面的东西关注度就会减少。毕竟是这么大的个头呢,如果不是专业的机构,怎么能丝毫无损地捕获回来呢。

    做好了应付的措施,张辰又对打捞团队的成员做了一些安抚,只要大家保持镇静就可以了,双方的语言不通,肯定不会有什么交流。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好吧,我也要吃奶,我也得大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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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八章 随时出击

    蓝维杰伊号驱逐舰已经在一千米以内了,正在慢慢靠近打捞团队的主船唐风号,四艘船上的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的,对这艘驱逐舰的靠近并不怎么理会。

    印度佬的军舰出现,而且还要登船检查,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合理合法的要求,船只在大海上属于是注册国的领土,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登船,哪怕你是一国之元首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何况在严格意义上说,印度几乎可以称作我们的敌国,直至现在印度还赖着我们的一块地皮不交还,叫做“印度实际控制区”。同时他们还是老美的看门狗,为老美守护在印度洋的利益,跟在老美的屁股后面,对我们的发展壮大炮制威胁论。

    可这次却出现了例外,打捞船的登记国是巴拿马,这些船在海上并不属于中方的领地,于根本的主权上并没有什么损失。巴拿马给老美数次强行爆菊之后,已经完全成为老美温顺的恋童,作为老美看门狗的印度佬和他发生点什么绯闻是很正常的。

    而且张辰还惦记着下面的那艘圣斯通号沉船呢,让他丢下沉船走掉是万万不可能的。虽然很多的古船都使用耐腐蚀木材建造,但是却没有多少沉船能够在海底几百年之后还保存的这么好,有的甚至沉没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碎裂,运载的物品散落在海底到处都是。

    在张辰标出来的一百多个坐标里,只有不到七成的是古代木质沉船,能够打捞起来并且还没太大损坏的,又只占到其中的一半不到。有很多沉没在三千米、四千米,甚至更深海底的沉船,即使现在依然比较完整,但是在打捞的过程中一旦有点什么小状况,也一样会变得支离破碎。

    让印度佬登船检查,只不过是就是为了水下的那艘沉船,否则打捞团队早就扬长而去了。能让他们上来看看就不错了,谁还会给他们好脸sè,赶紧打发了这些阿三,下面的沉船还等着往上捞呢。

    “这是一艘‘拉吉普特’级驱逐舰,苏联货,现在已经停产了。印度海军一共有八艘驱逐舰,五艘是和这个一样的,另外三艘是印度自建的‘德里’级。

    ‘拉吉普特’级驱逐舰长一百四十七米,吃水五米,满载排水量四千九百七十顿,配备四台一万八千马力的燃气轮机,最高航速能达到三十五节。这艘的舷号是d55,应该是一九八八年一月开始服役的蓝维杰伊号,是印度海军最晚服役的‘拉吉普特’级驱逐舰。

    装备-20m反舰导弹发射装置四座,双臂防空导弹发射装置两座,双管76毫米主炮一座,五联-533鱼雷发射管以座,十二管rbu-6000型反潜火箭发射器两座,dgm-630六管三十毫米近防炮四座,一架系列反潜直升机,舰载人员超过三百名。

    印度海军的战斗力并不高,就这样的驱逐舰,如果我们的快艇能够接近,只要二十个人,保证可以在半个小时内夺下控制权。”

    安镇忠不愧是陆战队出来的,对各种军事知识了如指掌,看到对方的驱逐舰就能够说出所有的数据,甚至连如何攻占都已经计划好了。

    张辰笑了笑,道:“老安你想什么呢,咱们现在就是要应付一下,完后赶紧把下面的那玩意儿捞起来,就要回去了,哪有功夫和他们玩,你不是长时间不干这个手痒了吧?”

    我可能在这样的时候手痒吗,安镇忠表情很郁闷地道:“张先生,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不论怎么样的情况下,作为正规的国家海军,不会连不得随意登上别国船只这样简单的知识都不明白啊,即使是追击逃犯什么的,只要涉及到别国领地,那就是一个很忌讳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呢。”

    刚才一直想着怎么掩护下面的那艘沉船,没有顾得上想这个,安镇忠这么一说,张辰也有点感觉不对味儿了,对方这样的行为等于是在侵占别国领土,不应该是正规的国家编制海军应该有的行为。

    可对方悬挂着印度国旗,明明就是正规海军啊,否则他们是绝对不敢在这个地方明目张胆悬挂印度国旗的。而且也没有听说过,哪里的海盗或者武装分子拥有驱逐舰的,这样的武装不可能出现在非政府的手里,伪装印度海军是不可能的。

    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张辰也不敢大意,让安镇忠马上跟琳琅甜心号上的人联系,放两艘快艇出来,派三十个人隐蔽在背后以防不测,另外让小行星号潜艇也潜下去,作为万一时候的策应。

    张辰这边的命令下达几分钟之后,不远处的蓝维杰伊号上垂下两艘快艇,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向打捞团队驶来。一艘驱逐舰除了在海上战斗中的威力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机动部队可以调动,舰长满打满算也只是派出了八十人分别登上打捞队的四艘船,对船上进行“检查”。

    估计是不放心手下的兵,怕他们趁机中饱si囊,舰长艾吉莫尔和他的大副桑普都亲自出马,来到打捞队的主船唐风号。

    安镇忠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印度佬的士兵全部登船后,第一件事并不是由长官调配进行搜索,而是统一举枪对准了船上的工作人员。

    打捞队的成员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不是说要搜捕毒枭吗,怎么一上来就举枪了呢,而且还对这着自己些无关的人。有心要问一下,但是这些技术人员哪见过这种场面啊,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还真有点说不出话来。

    其实每条船上都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是原907部队下来的,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制服对方,是因为不远处停着的驱逐舰,那玩意儿一旦开上几炮,自己这边的四艘船可就全完蛋了,就算把登船的这些人全部杀了,也是于事无补的。

    艾吉莫尔在这一片海域横行惯了,又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些人都是科研工作者,也就没注意船上有不少并不紧张而且还目lu凶光的人。他对这些“科学家”的表现很满意,只有让他们害怕,才能够说实话,才能把所有的财物都交出来,才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满心得意的艾吉莫尔先是用印地语对着唐风号甲板上的众人问了一句:“你们之中有没有会说印地语的,出来给我做个翻译?”

    看到没有人站出来,又满意地笑了笑,对他手下的一个小军官道:“莫尔德,你去通知一下,等一会儿把所有人都赶到甲板上来,再检查一遍还有没有躲起来的,然后把他们身上所有的财物全部搜出来,统统杀了丢进海里去。”

    这个家伙还是ting狡猾的,先用印地语来发问,在这样危险的气氛下,会说印地语的人猛然间反应不过来,肯定会站出来答应。那他就会用其他的方法来和自己的士兵和下属作交流,总之不能让这船上的人看出或者听出什么,一旦有一个漏网之鱼逃出去,他的末日可就来临了。

    只是他不知道,张辰早在他们登船之前,就已经在安镇忠的提醒下感觉到不对头,随时准备着应变了。

    印度是英语化的国家,在面对这么多外籍人士的时候,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印度人却用别人听不懂印地语来问话,其中的问题很容易就看出来了,而且那黑洞洞的枪口也早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来意。

    艾吉莫尔对自己的聪明很自得,吩咐完手下的小军官之后,才用英语对船上的人道:“你们都听好了,我是印度海军东部舰队上校指挥官,现在我怀疑你们船上藏匿有武装运毒分子,要对你们的船只进行搜查,你们之中的负责人出来和我说话。”

    张辰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马上站出来道:“指挥官先生,我是这次科考项目的负责人,我们的团队中很少有人懂英语,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我来替你作为翻译吧。”

    艾吉莫尔看了看张辰,这么年轻的负责人?管他呢,谁是负责人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把这几艘船劫下来,只要有人能翻译就好了。

    并不友善地对张辰道:“你,先把我刚才的话告诉你的手下,然后组织他们全部到甲板上去,我们要对全船进行搜查,你负责给我们带路。”

    张辰心里就骂上了,,当年英国人殖民你们的时候,有无数的印度阿三就是当龟孙子的好材料,现在投靠了老美,居然也人五人六的想要别人给你们给你们带路了。本来还想着给你们检查就检查吧,赶紧打发了你们还有正事办呢,哪有那么多功夫搭理你们。

    可你们倒好,作为职业军人,却干上了海盗的勾当,还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这四艘船上五百多人,一个不留的全要杀了。那好吧,我也就不客气了,准备去见你们的鬼佬祖宗去吧。

    想罢又问艾吉莫尔,道:“那边的几艘船上也没有什么会英语的,我用船上的广播说吧,那样就所有人都能听到了。”

    艾吉莫尔见张辰这么配合,心里又有了一丝怀疑,再次用印地语对张辰道:“不行。”

    张辰那可是鬼精鬼精的,只要认真起来,没什么人能贼过他。对艾吉莫尔的这一手早有准备,闻言愣了愣,用英语问道:“你说什么?”

    艾吉莫尔再次lu出满意的笑容,拍拍张辰的肩膀,道:“没什么,你去对你的手下讲话吧。”

    张辰转身走进控制室,脸上浮现出一股凌冽的肃杀之气,拿起控制台上的麦克风道:“各位同仁,我是张辰,现在我要对你们说一个问题,无论听到了什么,你们都要保持镇静,我可以对大家保证,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各位,现在登上我们打捞船的人,其实是一帮打着军方旗号的海盗,想要劫持我们的打捞船。但是他们的人手有限,我们之中有两百多位前陆战队成员,很容易就能把他们制服。

    游艇上已经准备好的快艇先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我们制服了他们的长官,那边驱逐舰上的人就会投鼠忌器,投降也就是必然的了。

    各打捞船上的技术人员和专家成员都向后站,护卫队成员接近对方寻找机会,控制室这里的三个泔水由我负责,等我讲完话之后,就通知你们动手,你们做好准备,随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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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九章 黑吃黑?

    张辰可不敢说出这些印度阿三的真实计划,这也是他能够保证所有人安全的前提条件,只有在那些专家和技术人员保持稳定情绪的情况下,护卫的的人才能有机会出手。

    如果告诉他们说这些阿三是商船来杀人抢东西的,胆小一点的古籍现场就能吓昏过去,骨气不足的兴许会哭闹什么的都是无法预料的,那个阿三的指挥官是个很狡猾的家伙,接连着两次猛然间试探,如果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说不来已经上当了。[]

    实话实说,中国的老百姓是最温顺的,也是最好管理的。也许他们会有自己的小狡猾、1小自讧,还有其他的很多“小”在里面,但是他们也是最无si的奉献者。几千年的封建王朝管理下来,又有多次的外族侵略统治,顺从几乎已经成了一种遗传基因,深深埋在了骨子里。

    而且中国人的根祖文化和观念特别深重,他们虽然讨厌但也不太会去理会贪墨,只要为官者能为百姓办实事他们就满足:他们虽然鄙视但也不会去反抗强权,只要当政者能让天下都太平他们就满意。

    他们的要求并不高,一天有三餐饱饭,夜里有陋屋可眠,出门有御寒的一闪,仅此而已。只要他们还有能够生存下去的空间,他们永远都是顺民。历朝历代的起义者,那个不是因为被压迫到了极致,或者被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才站出来揭竿而起的:真正长了反骨,又有反心的,满打满算也就屈指可数的几个。

    张辰不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就是要给他们生的希望,海盗抢劫只不过拿走点东西而已,还不至于要他们的命。只要还能够活下去,他们绝对不会为了一点身外之,而却和手持枪支的海盗对抗,生之于世,死亦回乡,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而中**人在各种为难时候勇于牺牲的事迹,也让老百姓对子弟兵的感情特别深厚,只要有子弟兵在,他们就是安全的。所以,张辰特意指出,打捞团队里有大量的陆战队成员,也是在安这些人的心,几百个陆战队的,难道还打不过几十个印度阿三吗。

    安抚过众人之后,张辰继续道:“护卫队员都听好了,等一会我会安排人陪同这些印度佬去搜查,大家装作抢着要去的样子,然后制造一些简单拥挤,和他们接近。然后听我的口令,大家统一行动,一次xing把这些印度佬拿下。”

    这话时通过船上的广播传出去的,其他的三条船上都能够听到,因为有前几天张辰勇擒大王乌贼的事迹,他的保证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

    所有的专家和技术人员全都表现的很冷静,护卫队员们也都相互之间用手语作了交流,游艇尾部的两艘快艇也读按照张辰的吩咐暂时停止了动作,等着大家同时动手,一网成擒。

    张辰说了这么多,就是要给自己拖延一点时间,好在这些阿三的枪上做手脚。虽然他对于护卫队员们的身手很放心,但是这些人都是他的铁杆班底,绝对不允许有一点闪失,那些技术人员和专家也都是唐韵的生力军,一样不能有闪失的。

    在说话的同时,意念力已经大量释放了出去,把四艘船上八十多个阿三手里的九十二支枪做了简单的处理。意念力经过多次的进化,现在已经能够到达一公里半以外的地方,对付几条破枪还是不难的。其实他也没有做太多,就是把扳机个击锤之间的连接松掉一个环节,让这些枪无法做出射击就好了。

    要说这些阿三的武器也算是先进了,清一sè的美式装备,要比打捞船上报备了的那几条枪先进不少:有了这次的经验,张辰也觉得船上应该有些武装配置了,真要是遇上突如其来的袭击,小米加步枪己经不如几十年前那么威武了。

    而且他也不能把那些枪全部破坏掉,到时候完全没办法复原了,缴获来的枪一看全都是哑炮,这种极为神奇的事情肯定会让人遐想连篇的。只是松掉某一个部件,在把这下阿三全部拿下之后,再给装回去就好了,不影响以后的使用,也不会发生什么奇迹,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了。

    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张辰转头对跟着他进到控制室的艾吉莫尔道:“我们等着的那只巨兽随时都有可能从这里经过,如果错过这次的机会,再想遇到它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我一个人带着你们去搜查太慢,让每艘船出几个人带你的人一起去搜查吧,这样也可以快一些。”艾吉莫尔和他的大副桑普对视了一下,两个人的脸上lu出了一样嘲讽的笑容,艾吉莫尔心想,还等什么巨兽呢,等下就让你们全部去喂巨兽。这个家伙真是可怜,都快要死了,还要多派几个人去带人搜索,这是在为我节约时间啊,这么想死吗,那就成全你好了。

    笑着道:“好吧,为了你们的研究工作,娄同意了,你派几个人带着我的士兵分别取搜索吧。”说完又拿起自己的对讲机,用印地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气,吩咐他首先的士兵一定要严加搜查,不要遗漏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每一个船上的家伙,都带到甲板上来。

    张辰还真怕他不同意呢,听了艾吉莫尔的话,他的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不介意你早死片刻了。

    再次拿起控制台上的麦克风,道:“护卫队员听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开始制造拥挤了,等我的口令一下,马上就那他们全部拿下。”转身又对艾吉莫尔道:“好了,我们这就准备开始吧,早点结束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艾吉莫尔对自己的计划…很有自信,这时候已经沉浸在即将收获的喜悦中,那还能听出张辰话里边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听出来了,他也会不以为然的,既然能够同意他们登船搜查,这些人肯定也是一些胆小

    鬼,面对荷枪实弹的士兵,除了屈服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艾吉莫尔带着深深的自信转过身去,准备去迎接胜利的果实,却不知道命运之神已经在这个时候把他抛弃了。

    张辰站在控制台前,拿起麦克风,大声说了两个字:“动手。”接着就风也似地闪到了艾吉莫尔和桑普几人的身后,左右手化掌为刀,同时砍在了艾吉莫尔和桑普的颈部大动脉上。张辰借着手上砍下去的力,身体轻轻跳离地面,跃到和走在前边为艾吉莫尔领路的莫尔德头部齐平的高度。

    跃起的同时,左脚向前伸出,腰部往侧面一转,脚尖用力踢在了莫尔德太阳xué上。莫尔德被张辰踢中太阳xué,身子一软想面条一样倒了下去,艾吉莫尔和桑普也在同一时间昏mi倒地。

    张辰只是把他们打晕了,这些阿三现在还不能弄死,留着他们还有大用处。名为海军实为海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不但印度军方会处置他们,国际社会也不会放过他们,甚至还会对印度军方做出制裁,这里边是大有文章可作的。

    张辰就是要把他们活捉了,让那边驱逐舰上的人投鼠忌器,然后夺下驱逐舰的控制权,搞到这些阿三在海上打劫的证据,等他们集体认罪之后再收拾他们。而他们的犯罪证据,也会公布到互联网上去,印度军方和政府将面临严重的危机,印度湖计划也将成为一个永远的幻想。

    解决了这三个家伙,张辰忙纵身闪出控制室外,甲板上的印度阿三也基本都被制服了,其他三艘船上的印度阿三也都在最短时间内拿下。

    只有两个反应快一些的及时跳海逃生,可在这茫茫大海上,距离陆地三百多公里,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安镇忠把脚下踩着的一个阿三让他人接过去,来到张辰身边,道:“张先生,这些人应该是驱逐舰上的最强单兵武装,有了这些人质,现在要拿下驱逐舰就完全不废吹灰之力了。只是咱们要快点动手,这边的情况驱逐舰上肯定已经看到了,现在正是最慌乱的时候,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张辰没有打过仗,也没有参与过这类的行动,但是基本道理还是懂的,看了看满地被按趴下的俘虏,道:“把这些家伙都捆起来,一部分先锁到仓库里去,一部分当人质押着去让驱逐舰放弃抵抗,特别是那个上楼,那小子应该是驱逐舰的舰长。”安镇忠应了一声就去处理俘虏了,通知其它三艘船上的护卫队员,把俘虏全部押到唐风号上来,选出其中三十人做人质去逼降驱逐舰上的印度兵。护卫队点出五十人来,做为登舰占领的小分队,如果对方有抗拒行为,就以武力夺取驱逐舰的控制权。

    艾吉莫尔被一盆咸咸的海水泼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五huā大绑,在看看身边被绑在一起的大副和士兵们,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硬茬货了,八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全军覆没。

    心中不由大怪,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这些人不都是科考工作者吗,他们可是很不起眼的啊,怎么可能把这么多彪悍的士兵制服呢。

    而自己刚才也只是感觉到脖子一紧,接着就昏倒了,连这事是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该不会遇上黑吃黑的了吧。!。

第三二零章 带走一搜留下一搜

    想到黑吃黑,艾吉莫尔反倒轻松下来了,既然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很多事情就好谈了。以这些人的战斗力来说,足以雄霸孟加拉湾和马六甲海峡一代,如果能够许诺给他们一些利益和好处,说不来还能够哦欧称为自己的一大助臂呢。

    看着不远处的主事人张辰,摆出印度海军上校的派头,怒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我是印度东部舰队的上校指挥官,你居然赶在这里扣押我和我的士兵,你知道这会给你带来什么烟难过的灾难吗?”

    张辰把手里的雪茄烟蒂扔到被按着趴在地上的艾吉莫尔眼前,从你一个护卫队员手里接过一个蓝皮的军官证,用流利的印地语道:“印度海军上校,东部舰队参谋长官,蓝维杰伊号驱逐舰舰长,艾吉莫尔先生。你是否认为,做为一个海军军官,却干着海盗的营生,这样的事情会受到印度军方的支持呢?”

    艾吉莫尔两眼睁得老圆,看着张辰道:“你,你懂印地语?你这个骗子。”

    张辰并不理会他的牢sāo,继续道:“如果你的行为被军方知道了,你觉得迎接你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会被秘密杀死吗?还有你的这些士兵,他们也都跟着你干了不少这样的勾当了吧,你觉得他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呢?还有你的家人……”

    艾吉莫尔被吓到了,扯着嗓子吼道:“不,不,你别说了,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会配合你,你是要钱吗,我可以把我全部的钱都给你,七千万美金怎么样,这可是我全部的财产了。

    哦,还有,我可以许诺你今后在这一片海域的利益,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够多走你的利益,所有的其他海盗组织都不能够,包括军方的人也不能;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在这里的安全,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进入军港躲避,你放心吧,那里全都是我的人,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这样的条件足够了吧?”

    这家伙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张辰却是越听越觉得心惊。这些话听起来实在是太玄了,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很难让人相信;可如果这家伙说的都是真的,那就真了不得了,这小子绝对是一条大鱼。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校,就能够在整个孟加拉湾和马六甲海峡呼风唤雨,那他得网罗了多少的军方高层人士为他保驾护航啊,这只能说明,印度洋上的秩序太黑暗、太乱了。

    遂又顺着他的话问道:“艾吉莫尔上校,你确定你不是在说大话吗,东部舰队可不是你的si人武装,你凭什么能够保证我在这里的利益。就凭你是一个舰长和参谋长官吗,东部舰队还有司令长官的,你能够让他乖乖听话吗?

    还有,据我所知,印度东部海域还有一只部队,叫做远东舰队,你连他们也能够搞定吗,我无法相信你的话。我认为你只不过是在许下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我一旦把你释放了,你就会转过头来对付我,我说的对吗?”

    这老小子还真是在吹牛,印度海军有几万人,他一个小小的上校,能管得了多少事情呢。之所以这样说,倒是没有将来要收拾张辰的意思,那些护卫队的手段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识,但是也能够看出一些来了,他就是想要让张辰觉得他很有实力,好在以后的合作中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

    现在张辰根本不信他的话,这家伙也急了,忙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要和你合作,我承认我的确是说大话了。其实我只能调动很少的三艘舰艇,但是却也能保护你在这里的利益了,我父亲是印度海军司令部的参谋长,有我为你作掩护,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这样的话差不多就能说得过去了,一个海军参谋长的儿子,又是东部舰队的参谋长,自己还掌握着一艘比较强大的导弹驱逐舰,能够调动三艘舰艇来作掩护,的确是有在孟加拉湾当海盗老大而不被发现的资格。

    了解了基本情况,张辰邪邪地一笑,道:“好吧,艾吉莫尔上校,我基本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了,但是还要再委屈你一下,我需要取得那艘驱逐舰的控制权,那么多的导弹和火炮对着我的船,我心里很难平静下来的,请吧。”

    艾吉莫尔异味张辰已经同意他的条件了,现在自己已经被人家控制,拿下舰艇的控制权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反正将来是要进行合作,正好让他看看自己在海军内部的威信。

    张辰带着五十名护卫队员,押着艾吉莫尔和他的三十名士兵上了快艇,去攻占蓝维杰伊号驱逐舰。

    自己的指挥官被人家俘虏了,驱逐舰上的二副正在临时行使指挥官权利,几个军官围着会议桌讨论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想要武力威胁对方把舰长和士兵们都释放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换作是他们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做。没有了人质在手,几艘科考船很快就会被驱逐舰轰成碎片,只有傻子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几个人正商量着,就肩一个士兵进到会议室来,敬礼之后道:“报告长官,对方带着老板来了,要求我们放弃所有的武装,老板被他们当作了人质,我们毫无办法,而且对方很清楚地知道我们船上还有多少人,要我们别耍花样。

    老板也劝说我们放弃抵抗,把舰艇的控制权暂时交给那些人,说只是要和他们谈一笔生意,然后就会把控制权交换。”

    二副只不过是临时长官,只要舰长在,他就只能是作陪衬。现在自己的老板放话了,听起来那意思应该是和对方达成了什么合作,而且老板在船上还是很有威信的,自己想反对都没有意义,只能是组织所有水手和士兵都到甲板上去集合。

    艾吉莫尔见识了张辰的实力,是真的想要和张辰合作,来共同控制孟加拉湾和马六甲海峡的生意,在行动上还是很配合的,包括告诉张辰的信息全都是真的,完全没有弄虚作假耍心眼。

    但是在登船之后,艾吉莫尔的心情就和不久前打捞船上的人一样了。两百七十一名放弃武装的军官和士兵全部集合在了甲板上,张辰的三十个手下举枪对着他们,然后又有几个人用生子把所有的军官和士兵捆起来,连同艾吉莫尔等人赶到了一起。

    艾吉莫尔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又上了这个年轻人的当,塔宾那个没有想要和自己合作,只是想用自己做人质来控制舰艇,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当初就不该听那个该死的桑普的主意,去招惹这个满嘴假话的家伙。

    安镇忠带着几个人快速搜索了整艘驱逐舰,返回甲板上向张辰报告,已经没有藏匿着的船员和水手,全传人员都已经集合在甲板上了。

    这时候,张辰再次站出来,笑吟吟地道:“你们,身为一名职业军人,却犯下了这样的罪行,不但自己打劫往来商船,还和海盗狼狈为jiān,甚至为他们提供保护,你们都该死。”

    说着看了看衣恋愤怒地盯着自己的艾吉莫尔,话锋一转道:“但是,我现在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愿意和我合作,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指出他们的罪行,谁就能够有活下来的机会。愿意合作的站到甲板这边,不愿意的到那边去。”

    不愿意合作的人很少,只有艾吉莫尔和少数几个士兵没有动,其他人全都稀稀拉拉地站到了张辰指定的位置,哪怕能多活一分钟,也要比当下死去幸运。

    在求生yu望的驱使下,所有人都很配合,相互指证或者自己承认,两个小时之内,就汇集了不少的证据和证词,三盒录像带被录的满满的。就连一心求死的艾吉莫尔,最后也在其他人的劝说下承认了自己的部分罪行,以求能够活命。

    其实张辰并不需要掌握他们所有的罪证,只要尤其中的几条就足够了,毕竟这些人都是集体行动的。只要这些证据放出去了,自然有人会去查证,印度海军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受到制裁是必然的。

    另艾吉莫尔和他的士兵们难以置信的是,张辰居然很讲信用。只是破坏了动力系统,拆除了驱逐舰上可以带走的武器,毁掉了其他武器和卫星通讯设施之后,就把他们留在船上自生自灭了,并没有欺骗他们。

    看着张辰带着人从水下捞起了那艘沉船,固定在唐风号的甲板上,艾吉莫尔才明白过来,这个家伙原来是一个进行沉船打来的商人,并不是搞什么海洋生物研究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安镇忠已经在驱逐舰上安装了不少的炸弹,对于想要自己命,并且发现了打捞队秘密的人,张辰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之所以没有在当是弄死他们,只不过是不想给那些技术人员和专家们留下心理yin影,在以后的打捞作业时有什么心理负担。

    两个小时之后,张辰和他的打捞团队出现在五十海里以外海面上的时候,就在距离那座海底峡谷不远处的海面上,“嘭”的一声巨响,一团冒着火光的黑sè烟雾升了起来。蓝维杰伊号驱逐舰载着全体官兵的尸体和碎片,缓缓沉入了三千九百米深孟加拉湾的海底。

    用张辰的话来说,那就是:我们带走了一艘沉船,又留下了一艘沉船,还给在孟加拉湾和周边海域往返的商船扫清了道路上的障碍,也算是公德一件了吧。

    啥也不说了,接着哭,看俺哭的这么惨,诸位同学于心何忍啊,成绩再进步一点点吧,谢了!ro!。

第三二一章 巾帼宰相

    蓝维杰伊号驱逐舰上的舰载武器有不少,但是张辰能够留下的却很有限,像一些导弹和发射架还有火炮什么的,都不是打捞船能够配置的,即使装上了也无法使用。

    远距离的定位发射需要的定位和点火装置这些条件,打捞船是完全不具备的,装上来当摆设吗。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有编号的,打捞船要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海域工作,谁知道哪一天会给人发现这些东西的来源呢。

    最重要的一点,任张辰有着如此深厚的背景,哪怕是全世界最为显赫的背景,也不足以让他的si人船只上加装导弹系统,在任何一国里,这都是有违法律的。

    把这些东西拆下来带走,并不是张辰眼馋,想要si人吞下这些武器,而是担心这么多的武器在同时爆炸场面太大,把印度军方招惹过来。几十枚防空和反舰导弹,以及上百枚反潜火箭、鱼类,数百上千枚各种炮弹,爆炸力是相当恐怖的。

    五百多支单兵枪械和少量大型单兵武器在安镇忠等人的建议下被留了下来,-28反潜直升机和六艘快艇因为可以改造也被留了下来,其他的武器都属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哪怕是带回去捐给国家,都没有一个拿得出口的说法,只好是全部沉入海底了。

    只不过在第一枚反舰导弹被投入水中的那一刻,张辰突然觉得好可惜啊,这么好的家伙什儿,扔了也太可惜了吧。于是,安镇忠带着人负责往水里扔,张辰一个人站在船舷边上,等着扔下去一件,他就收进戒子里一件,半点都没浪费了。

    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发生了这么一段小插曲,本次的打捞任务将会有一个相当圆满的结果,不过总体来说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超过十万件清早期瓷器,其中有六万多件能够直接对外进行展出;一万多件保存完好的,来自缅甸和泰国的佛像和首饰等金器;三万多颗大如拳头小如鸽卵的各种名贵宝石,以及不少的十七世纪法国文物;这些东西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即使是那些破碎了的瓷器,也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印度海军登船的确让很多打捞团队的成员受到了惊吓,好在最后都平安无事了,可前期的心理紧张总是有的,在今后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yin影还会带来一些负面作用。

    张辰做为主事人,虽然事发突然,但也是要负责任的,人家跟着你担惊受怕的,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啊,这可不是张辰的xing格。船队还没有走出马六甲海峡,张辰就在这次的打捞费用上大笔一挥,给每个打捞队成员补加五万块的奖金,有了奖金作动力,大家受到惊吓的心情恢复起来一定会很快的。

    捕捉大王乌贼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拆卸和拆毁驱逐舰上的武器又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回程当中张辰又绕道走了一趟菲律宾海,去探查了一下那里的两艘沉船,船队到达海口港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了。

    中科院接到军机处的通知,要临时建造一处大王乌贼的研究馆,还不大能搞清楚状况的海洋生物专家们,会同相关专家看了一段三分钟的大王乌贼视频后,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三十多米长的活大王乌贼,这可是全球业内的唯一一只啊,以前收集到的标本中,最大的也就是二十一米了。根本不敢想象,国内的研究机构可以得到这样的**研究对象,有了它还发愁搞出成果吗。

    海洋生物研究所的专家们在接受这只乌贼的时候,再次见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面,这只大王乌贼居然是一个人徒手捕获的。从监控画面里看着张辰挨个儿的把乌贼的触须打结,然后用钢缆拴起来,这些人的眼睛瞪的都快掉在地上了,这个小伙子还属于人类的范畴吗,居然可以轻松制服这么大个的家伙,太难以置信了。

    也许数这只乌贼被张辰收拾过,这次张辰再处理它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反抗了几下之后,就乖乖的束须就擒了,任由张辰怎么折腾它,都不会做出剧烈的反抗。

    这个研究课题的负责人甚至产生了一个天真的想法,希望能够说服张辰加入到他的研究团队来,哪怕只是负责收拾这只乌贼,发挥的作用也不小。但是看到张辰下船交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六大金刚和一干护卫队员,这个想法马上就打消了,看这架势就知道,人家不是他能够养活得了的。

    张辰还要赶着回京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只是简单做了交接,就登船离开了。临行前安咐了一下研究所的人,离开深海范围之后不可以给乌贼喂食太多含有虾青素的食物,并且要严防这家伙逃跑。

    游艇会在丽娜的打理下搞的有声有sè,造船厂也已经接到了六份订单,明年夏天之前就能够有长风自己制造的豪华游艇在码头上停泊。二期工程已经施工完毕,半个月的装修期过后就能够全部竣工,琳琅甜心号现在就可以泊在游艇会码头,同时还能为游艇会做个宣传。

    宋武带着运输的车队就等在天津港码头上,张辰的车队也停在游艇会,经过一天的卸船和装车,留下打捞船的护卫人员,满载而归的唐韵打捞团队向着京城出发了。

    安排好唐韵的工作,从沉船的宝石里边挑出几颗不错的来,张辰就迫不及待往家赶去了,这次离家又是一个月时间,思念堆积已经的很厚。第二天还要把几位老爷子请来看看这次打捞的成果,今天是属于家人的时间,其它的事情一概都要靠边。

    只要张辰出门回来家里必定是热闹非凡,回到家里果然又是一家人都在,女眷们在厨房里忙乎着,董老和胡云峰、张沄坐在客厅里聊天;胡羽则是在鱼缸前面逗里边的小鲨鱼玩,这孩子好像对鱼类有天生的喜爱,不知道如果他见到张辰捕获那只乌贼,会不会兴奋到手舞足蹈。

    饭后还是照例围在一起喝茶聊天,董老听张辰说了这次打捞的收货,里边居然有大量康熙和顺治年间的瓷器,还有不少景泰蓝精品,不无感叹地道:“如果这些东西不是因为沉入海底,而是被运往欧洲销售了,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够有千分之一的完整量。虽然沉船是一件很让人痛心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有很多这样的遭遇,才使得大量的珍贵文物被保存下来。

    如今世界各国都很重视水下考古工作,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也搞出了不少的成果。我们的水下考古工作也有不短的年头了,可是进展一直都很缓慢,除了在条件上有差距之外,从业人员自身也有很大的问题,工作上消极懒惰、同僚之间勾心斗角和严重的贪腐也有很大的因素。

    小辰啊,你能有这样的条件,就要坚持把这个项目做下去。不但给唐韵增添更多的展品,加大唐韵的文化覆盖面,也能够为国家在水下考古方面趟出一条路子来;虽然会有些美其名曰,但好歹也是中国人的成绩,师伯也只能跟着你了。”

    张辰明白董老话里边的意思,倒不至于有多么的看不惯,当下就是这么个气氛和环境,并不是哪个人有理想就能改变了的,做好自己该做的和能做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是叹了一口气,笑道:“师伯,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大环境是一个长久以来形成的必然结果。可您不是还有我呢嘛,别人怎么样我管不了,我自己做好就可以了,今后我多出海捞点宝贝回来给您看。”

    董老也笑了,宠溺地拍了拍张辰的脑袋,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琳琅又收了两件东西,这东西我也没见过,你来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猜测的一样。”

    宁琳琅的眼力张辰还是很信得过的,而且这丫头的xing子也比较稳,她看上并且出手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一般物件儿。可是连董老都看不准的,会是什么东西呢,应该是两件史无前例的藏品了吧。

    宁琳琅跑去拿东西的当口,张辰向董老问道:“师伯,到底什么东西啊,太师叔他们都看过了吗?”

    董老笑眯眯地道:“是一本绢本的诗抄和几份诏书,至于是谁的字我就不说了,琳琅收回来以后就给你太师叔他们看过了,石老也研究过了,但是却都拿不出准确的判定。最后大家就都想到你这儿了,你看的书最多,了解的知识也更博杂一些,如果你能够做出断代和判定,就会大大增加这些东西的说服力。”

    张辰现在的确是有这个实力,原因无他,整个唐韵所有的馆藏文物都是他有一个人的收藏,试问还有谁能够做到呢。这样的一个大藏家,他的话肯定是最有说服力的,甚至连董老等人都要考虑张辰的意见。

    宁琳琅很快就把东西拿来了,装在一个古sè古香的楠木盒子里摆在张辰面前,笑着道:“师兄,就是这些了,连盒子一块儿买下来的,一共用了两万块。我是在唐韵文稿中心的一本叫做《前朝文史概略》的南宋古籍上看到有记载的,正好在报国寺的地摊上看见了这些东西,和古籍上记载的很像,而且这些东西也的确是老物件儿,你来看看有没有问题。”

    连董老和陈老等人都没见过的东西,那可就很不一般了,宁琳琅不知道的,宁爷差不多也就不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呢?

    张辰想着就打开了楠木盒子,里边是三卷黄绢和一份白sè纸地绢本的手抄,光看着质地就不是一般的货sè。意念力之下表层那一层淡淡的红sè光芒,则说明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唐高宗末年至玄宗晚期,这会是哪位大家的真迹呢。

    拿起三份黄绢的诏书看过,又拿起那本白绢本的手抄,翻开其中一页,诗作正是一首《彩书怨》: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lu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yu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上面的文字和那积分黄绢诏书一样,通篇布局纤浓,疏分有致,霞舒云卷,无所间然,颇有八分王右军的气势。

    观察片刻之后,张辰忍不住赞叹道:“诗词华丽,以个人臆想为基础,能够做到这样,文采斐然啊,真不愧是巾帼宰相。”

    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才进门的,赶出一更来大家先看着,第二更会晚一些了,大家别熬夜,明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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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第一把交椅

    “师兄,你也确认这是上官婉儿的真迹吗?”宁琳琅听到张辰的话后,兴奋地问道。

    张辰很确定地点点头,道“这的确是上官婉儿的真迹,你说的那本《前朝文史概略》我也看过,那里边说上官昭容笔力有王会稽九成功力,盖前人不可及也,你看这些字是不是要比虞世南和褚遂良临的《兰亭序》还要更具有气势。

    另外,唐韵还有一本唐代李成安的《墨撰集》,只有薄薄的四十多页,对宣宗朝之前历代书法家做了详细的评论,里边也对上官婉儿的字有详细描述。说她的字虽然不及王羲之,但是却在王羲之的基础上增加了几分端秀气。

    你看这些字,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历史上能够把王羲之的字学到这个程度,又如此端秀的,除了上官婉儿,在没有谁能做到了。

    而且你想想看,上官婉儿是专门负责拟诏的,这些诏书又是全部加盖了皇帝玺,真实xing就无可置疑了。基本上可以这样来认定,只要是加盖玉玺,并且是这样字体的诏书,就都是上官婉儿的手迹,除非这是一件赝品。”

    宁琳琅有点犯愁道:“我开始也认为很可能真迹的,所以才会买下来,而且还有这只盒子在,哪怕里边的东西是赝品,这只盒子也值两万块了。但是物品的确没有见过上官婉儿的真迹,回来之后总觉得不大稳妥,就找师父和太师叔去看看。

    可是这世上谁也没见过上官婉儿的真迹,师父和太师叔也觉得真是真迹,石老看过后也基本肯定了,但是却都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说服。太师叔说你见闻广博,也许会有什么有力的证明,所以只好是等你回来了。”

    董老不但要操心藏协的事,又要分担考古方面的工作,故宫那边的事也不能全放下,还带着一批博士生,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窝在唐韵去学习。早知道唐韵的藏书很有内容,可是一直也抽不出时间来,这时候倒是有些羡慕张辰的年轻和无拘无束了。

    好在张辰是陈氏门下的弟子,能够有成绩也是师门的荣耀,自己这个做师伯的也与有荣焉。问道:“小辰,那两本书上就只有这么多内容吗,还有没有其他有力的证据?圈内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眼力去判断,但是普通的收藏爱好者可就做不到了,如果能有更详实有力的证据,这对推动收藏界的发展是很有利的。”

    张辰想了想,道:“有,其实上官婉儿的字我以前就见过,那是我爸去世之前半个月的时候,他在南宫收了一份残缺的奏折,就是上官婉儿写的,后边还有武则天的御批。因为那都是我爸的东西,我后来就全部锁保险柜了,没有再拿出来看过。

    而且《墨撰集》里边对上官婉儿的字有详细的点评,内容有一千三百多字,把她排在了和唐四家并列的位置,可见她的书法在当时还是很有地位的。也许是他后来被李隆基以不太好的罪名斩杀了,史书上也没能公平客观地对待,所以她的一些东西就被排斥了。”

    董老也是第一次听说,张百川早在几年前就收藏了上官婉儿的手迹,要说在她们师兄弟五人里,张百川的天赋是最高的,想起自己的师弟,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道:“能够有这么多详实有力的证据,琳琅收回来的这几件东西就更有说服力了,说不来还要当做鉴定上官婉儿作品的标准呢,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这样的作品能够留到今天,一千三百多年了啊,能够和唐四家并列,这可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欧阳询、虞世南等人留下来的,也多是一些拓片,真正的手迹几乎是没有流传,上官婉儿是因为政治斗争的失败被杀的,能够留下来的手迹就更为珍贵了。

    上官氏在初唐到唐中期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文坛上很活跃的,尤其是上官仪首创的诗歌风格‘上官体’,在诗歌体格从齐梁新体诗到沈、宋律诗的过度种有承接作用。上官婉儿也是承袭了上官体的精髓,并且把上官体发扬光大,成为唐代诗歌的一个体系,一直到晚唐时期,都属于唐诗体系中的雅体。

    上官婉儿本人的文采也极为出众,影响快乐整个中宗一朝,甚至之后更长的一段时间,后来名声大噪的宫廷诗人沉佺期和宋之问都得到过她的指点,对唐代的是个遗书水平进步有很大的推动作用,被称作‘中宗文坛的标志者和引领者’。

    能够在封建社会里,以女流之身影响整个文坛,中观整个中国文学史,这样的大才女屈指可数,上官婉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她的书法笔力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写出如此端秀而恢宏的一笔好字,就更加确定了他在文学方面的地位。琳琅,你这回可真是捡了超级大漏了,直追你师兄的那两幅王羲之真迹啊。”

    一直以来,宁琳琅都是跟着张辰跑来跑去,被张辰的成功掩盖了她的闪耀光芒。否则就凭她跟着宁爷学到的知识,和她在古玩收藏鉴定上的功力,绝对也是年青一代中的领头人物,就想上官婉儿手迹这样的藏品,才是她实力的真实体现。

    最的是谁呢,不是宁琳琅的师傅董老,也不是张辰这个未婚夫,而是张芷兰这个未来的婆婆。看着宁琳琅能够有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她这个当婆婆的可是打心眼儿里,不必看着张辰有出息差多少。

    虽然张辰和宁琳琅的感情特别好,也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儿子太能干了,把儿媳fu压的没有了光芒,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时间久了,总会有别人说三道四,儿媳fu很有可能被别人看作是花瓶,她这个当婆婆的可是会为儿媳fu难过的。

    送走了董老等人之后,大家都回房休息,张辰和宁琳琅有一个月没见了,这一晚的ji情自是难以言表,总之这一夜ji情四射,这一夜万佛升天……,两个人恩爱几度之后,在黎明时分才相拥着入眠。

    接下来的几天里,分别陪着几位老爷子,以及年青一代的几个朋友和同门师兄们一起看了这次打捞作业的成果。六万多件清早期的精美瓷器码放在一起,带给人的震撼是很强烈的,世上能够见到这一幕的人,也只能是收藏界顶级圈子里的这些人了,其他的一般藏家也只是听一听传说的份儿。

    十一月的缅甸公盘是必须要参加,琳琅?艾莉娜需要大量的高端和顶级翡翠,印度搜刮来的大批的翡翠毛料和钻石只能偶尔拿出来一些,主要的供应还得依靠缅甸公盘。后边的中档首饰业务面对的消费阶层不一样,在原料方面的用量更大,估计是奢侈品首饰的几百倍或者更多。

    以后的翡翠收购量要比原来的投入更大,至少要在三年之内积攒下未来几十年的用量,张辰才能够对这项业务完全放心。

    在去孟加拉湾之前,印度的那批毛料和钻石原石就已经收回来了,张辰打算在去面点之前先解出一些翡翠和钻石来。在珠宝行业里边,每次的公盘开始之前,直到公盘结束,都是各大公司不能大量放货的时候,以防在公盘上受了损失,导致后续的高端首饰供货不足。

    但张辰可不这么打算,他手里有的是好料子,又有了再曼尼普尔的收获,他现在可以随时挑起一场首饰行业的疯狂价格战,知道吧所有的同行都干趴下为止。

    不过这样的事肯定是不能做的,没有了同行,那还能叫做行业吗,他自己的公司也就会很快完蛋了。正因为有了竞争,才会存在市场,当竞争不再的时候,也就是市场要消失的前奏了。

    虽然说不能够挑起同行之间的战斗,但是抓住这个机会给自己的公司做做宣传还是很有必要的。在别人都收紧出货量的时候,琳琅?艾莉娜却是足量供应,这样的对比下谁的实力更雄厚就很明显了吧,消费者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切割翡翠毛料张辰是最熟悉不过了,到现在为止,从他手里解出来的顶级翡翠近两百块,堆在一起有十多个立方米。这次只用了三天的时间,连干带玩的就解出了四十多块。

    可钻石趋势他从来没有处理过的,别家的钻石多数都是在砾石堆里挑拣出来,而她的这些钻石却必须向解翡翠毛料那样用切割机来操作。好在张辰有意念力,要不这活儿还真就不好干了,普通的切割的时候只要遇到钻石,那刀片基本就是要报废了。

    钻石的原石要比翡翠毛料好处理多了,硬度没有那么大,也不会有太奇特的形状,同样是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张辰就从原石中取出了两百多颗钻石。红的、粉的、绿的、黄的,无sè的……,加起来竟然超过了一千克拉。

    去缅甸的一个星期之前,张辰去了一趟蓝图后院的加工车间,把新一批的宝石材料送去。

    当郑天宝大师看着张辰取出来的各种原料之后,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网球。他做了一辈子的玉石雕刻,对各种珠宝都有涉猎,可是却从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如此光彩夺目的各种顶级材料。

    他现在很有信心,只要有张辰在,能够提供大量的顶级材料作为保障。他一定能够带领所有的雕刻和镶嵌等工作人员,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全球珠宝首饰界第一把交椅的宝座。

    这两天有点烦心事,白天总是在不停的忙着,只能晚上熬夜码字,写着写着不小心就睡着了,不过好在天亮前码出来了,好困啊,真的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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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割肉喂鹰

    英帕尔山脉的那座山谷里蕴藏的钻石品质极高,虽不至于颗颗都是世所罕见的最顶级,但极品率也达到了九成以上。有百分之五左右净度和sè泽最低的,也在gsè和vv1的净度,而且个体越大的品质就越好,这种现象在地质学中是违背常规的存在。

    这些钻石只要有好的切工出来,每一颗都会有极高的价值,卖到百万以上已经是很正常的现象。其中的几颗超过五克拉的血钻,净度达到了完美的fl,更是会让一般的富翁都望而却步,没有数亿元的身家,都不一定舍得买来佩戴。

    而张辰拿出来的翡翠料子也一样让人着mi,无一不是玻璃种的好料子,甚至还有一块一个多立方分米的帝王绿,足够雕出八只钏子、两条项链和不少的耳环戒面。四十多块料子里,包括除了乌鸡种和那块独一无二的破云青之外的所有颜sè,绿、黄、红、蓝、紫、橙和无sè的都有不少,另外的铁龙生或者墨翠也都是顶级的料子。

    其它如红蓝宝石、祖母绿、欧泊、珊瑚、猫眼石等等的宝石,也无一不是顶级料子,只不过这些东西除了红蓝宝石之外,全部不用他亲自动手,都是来自以前找到的两座宝藏里边,这些宝石对琳琅?艾利娜的业务可以说是居功甚伟。

    张辰拿出这么多顶级料子,也是受到姜圣懿那位闺mi洛湘怡的启发,在销售成品首饰的基础上,再推出一项特别服务“特别定制款”。

    有钱的人越来越多,讲究也就会越来越多,再加上相互之间的攀比,一般的奢侈品已经不能满足少部分人的需求。个人的首饰和享受方面,也被提升到“人有我精,人无我有”和尽可能展现个人的特点与个xing的高度。

    洛湘怡希望在结婚的时候能佩戴一套与众不同的,属于自己独有的顶级翡翠首饰,那么就一定还有有更多的人有这种想法,而唐韵充足的原料基础,正可以为他们建立起这样的一个平台。

    在各sè的顶级珠宝玉石中选出自己需要的,设计师会按照每个客户的要求进行个xing化设计,打造一件或者一套属于客户自己独一无二的首饰。当然,这种首饰因为原料的的损耗比较大,价格肯定要比其它首饰贵出很多。

    这项业务的推出并不会对珠宝公司的原料储备造成什么影响,毕竟购买了个xing化定制款首饰的人,就会减少在成品首饰上的消费。而以张辰现在手里的原料储备量,也足以供应更大的市场需求,完全没必要为了高端的顶级料子发愁。

    而且琳琅?艾利娜一直以来就在努力囤积各种宝石和珠宝的原料,两年多来一直就是国际珠宝市场上最大的顶级料子买家之一,长期储备下去,原材料还是不会有问题的。他最需要考虑的,是中档料子的收购和储备,中档宝石首饰的消费者才是市场的大多数。

    张辰每年参加两次缅甸公盘,都会带回来大批的翡翠和红蓝宝石料子;其它没有可赌xing完全是正常交易的料子,公司也一直都有专人长期负责采购,。

    但是近来翡翠市场的升温速度已经超出了张辰的预料,从零三年春末夏初开始,欧美市场的翡翠需求量也开始呈现增长的趋势。另外还有不少的欧美炒家进入翡翠市场,导致翡翠价格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内上涨了六成,再往后的涨幅将会更大,每年只参加两届公盘已经不足以支撑张辰对未来的谋划了。

    国际炒家的出现和加入,对于翡翠市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已经不再是“狼来了”这么简单的。这些人往往是以基金的方式募资,经过周密的计划和严谨的执行,在短期之内把某一种商品未来几十年的利润ji发出来,从而获取大量的利益,市场也会因为他们的炒作而趋于畸形,无法正常且健康地发展。

    鉴于未来的市场走向已经很难把握,利润空间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被缩小,甚至于一些珠宝行业的从业者会因为无力竞争,而退出这个行业。从这一届的公盘开始,张辰决定要参加每一届的公盘,把收购毛料的速度继续加快,以便在接下来的翡翠市场大战中不但能够维护自己的利益,也能够尽自己的所能对翡翠市场起到一些稳定作用。

    一年多以来,张辰从吴瑞泰手里,或者通过吴瑞泰从他人手里,收购了价值超过十亿内容为中档翡翠的毛料。接下来的一年里,他要加大收购的力度,收购不少于十亿的同类毛料回来,作为他将来稳定市场根基。

    如果放在以前,一年时间收购十亿的中档内在毛料,那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翡翠市场的火热,吸引了更多的缅甸富商和大家族进入到这个行业,雾lu河流域已经快要遍地都是翡翠矿场了。

    即便是这么多人都跑去开矿,也没有几个愿意翡翠被人炒作的,单单靠翡翠行业就养活了不少的缅甸人,这可是数百上千万人的生计,谁会愿意让别人把这个赖以为生的行业在几十年间就毁掉了呢。

    大力推广和扶持是可以的,这种温和的做法会把翡翠市场推向更高峰,但却不会造成市场的混乱。整个市场在良xing的运作下,可以长期持续发展,产业链也会保持一个健朗向上的势态,即使在若干年后翡翠资源枯竭了,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致使整个产业链陷入瘫痪。

    但是恶意炒作就不同了,那些国际炒家用离谱的高价哄抬翡翠行情,把一些资金实力欠缺的买主挤走,再逼着有资金实力的买家和他们打价格战,制造一个貌似两败俱伤的场面。

    只要翡翠资源一天不枯竭,生意还是要做下去的,高价拿下翡翠的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在销售的时候肯定会把价格抬起来,利润肯定不会少,但是xing质却不见得好。

    而那些没有标下毛料的人,看到别人还在继续赚钱,而且利润并没有减少,心里不痒痒才怪。于是那些炒家就出现了,在前几届公盘一千万标下来的毛料,现在要卖到三千万甚至更高的价格,虽然利润空间已经不大了,但是别人有的东西自己没有,这买卖就更难做了,咬着牙也要买下来。

    在这样的恶xing循环下,炒家们用商家自己的钱买了毛料,然后转头再卖给商家。翡翠原料的价格一步步飙升,炒家们赚的满坑满谷,但是翡翠行业却要承受这种负面效果。

    炒家们赚够了钱拍拍屁股走了,继续攻占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只留下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刚刚有所回温,本来可以延续几百年的一个行业,在短短十几二十年,甚至还要更短的时间内,就完全崩塌了。

    这样的现象对于缅甸的翡翠矿场主也不是一件好事,恶xing的循环会把整个产业链带向畸形的循环,甚至把这个行业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直至整个行业被摧毁。翡翠是缅甸的一大支柱产业,否则缅甸政府也不会如此重视翡翠交易的控制,专门搞出了翡翠公盘来进行引导。

    但是这样做却正合了那些炒家的意,人家是在公平的机制下参与交易的,任谁都没有理由去拒绝或者惩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炒家们在市场里呼风唤雨、兴风作浪,

    但是在这个行业里出现了一个异数,张辰在一年多以前就开是注意这方面了,只是他也没能想到,国际炒家来的这么快,还没有进入到零四年,他们就开始闻风而动了。

    这些炒家都有一个专业的团队在分析各种市场数据,找出最容易下手,且回报率最大的一个来操作。有很多行业都是被他们这样破坏掉的,包括在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举一国之力都没能幸免。

    虽然翡翠市场还招不来那些最大的投机分子,但是一些中小型的投机机构加入进来也足够了,只要有高手来操作,炒作的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

    张辰在之前已经和卢俊义做过很多的探讨,并且达成了深度的共识,翡翠市场危机来临的时候,在维护好两人自身利益的亲提下,双方联手对翡翠市场做一些干预,尽自己所能对翡翠市场做一些挽救,尤其是国内的同行,能拉一把还是要拉一把的。

    张辰和卢俊义联手已经囤积了不少的中档翡翠毛料,在适当的时候放出去一部分,而顶级翡翠则是保持稳定的售价,让市场价格无法大幅度上涨。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效地压制炒家们的动作,连续一段时间之后,利益没有得到最大化的炒家,也许就会暂时放弃对翡翠市场的炒作。

    要说这件事也有些出力不讨好,国内也有很多炒家指着这个赚钱呢,另外一些珠宝商人也都参与在里边,他们这样做也算是在破人家的财路,是要招人恨的。

    而且这种行为颇有点割肉喂鹰的意思,舍去了自己的利益去帮助别人,别人不一定就会记着他们的好,鹰吃了肉以后,又有几个会在事后感恩的呢。

    炒家的计划之所以能够得逞,商家们追逐无限利益的心态也帮了不少忙的,如果他们都能够团结起来,炒家们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甚至还有可能会折戟沉沙,把资金留在翡翠市场里被商家们消化掉。

    琳琅?艾莉娜和天美的家底是够厚实的,可摊子铺开的也不小,即便浑身是肉,又能割出多少来。站在同行的立场上,有限度地帮助就够了,自己有力气的时候才能帮助别人,等你倒下的时候,那些鹰一定会忘记之前的恩情,反过来争食你的尸体。

    东奔西跑了一整天,实在是有点扛不住,写着写着又睡着了。先一更吧,剩下的那更在晚上搞定,每天最少六千的更新肯定不会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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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章 一致对外(三千八,求票!)

    公盘开始的前四天张辰和卢俊义就要动身了,他们这次去缅甸还要和吴瑞泰好好谈一下,吴瑞泰也是坚实的市场维护者,看看他在维护翡翠市场方面有没有好的建议和办法。

    承经大师在佛学研究小组已经待了半年时间,这次要回国去处理一些他在大金寺的事务,张辰就邀请承经大师和他同行,回京城的时候正好又能把承经大师捎回来。

    在飞机上,卢俊义和张辰一直就在讨论关于维护市场的话题,该在什么时间正式出手,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该做到哪一步才能有效果,如果有意外的变数又该怎么去对待。

    承经大师对张辰一直都是十分看好的,不只是因为他在学识方面的强大,也因为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对文化的热爱和保护,这样的人在心xing上必定不会有什么异端。这时候听他和卢俊义讨论要稳定翡翠市场,更觉得张辰是一个有大责任心的人,能够从大环境去考虑问题,以一己之力渡万千厄运,如非有大智慧者,绝不会有此等心xiong,承经大师和张辰的交情并不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他本人又是出家的高僧,一直以来也都没有去关心过张辰财富方面的事,只知道这个小友很有背景很有钱。这次去了京城参加研究小组,才知道张辰的生意的确是不得了,偌大的珠宝公司也只不过是他名下的生意之一,其它的生意也都是场面极大的。

    在这样的一个地位上,还愿意为了一个并不是非要不可的行业去作出努力,做这种很可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个忘年交的小友还真是不错。承经大师也不禁为张辰的作为在心里赞叹一声,就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帮他一把,成全了小友的心愿,也算是为缅甸国家做一点事情,这对自己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出声对张辰道:“小友可是想要挽救翡翠市场于水火之前吗旨在救赎万千翡翠行业的从业者,你和卢檀越两人的心xiong与志向皆不是旁人所能达到,无论成败与否,这都是一件大功德这样的一件美事,贫僧如果不参与进来,那可就是罪孽了。

    “大师慈悲为怀,以黎民苍生为牵挂,晚辈敬佩不已。以大师在缅甸的影响力,如果此事能够得到大师的鼎力相助,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提高,晚辈要代整个翡翠行业先行谢过大师的慈悲了。”承经大师愿意帮忙那可是一大助臂,张辰怎能不因此而兴奋呢。

    到达仰光之后,张辰和卢俊义专门去找吴瑞泰讨论这件事。吴瑞泰也从六月份的公盘上看出了一点端倪可他也做不出什么强有力的回击,政府内部也在这个问题上分为几派,有的主张对炒作行为打压,有的认为应该趁着机会哄抬价格,也有对这些事毫无反应觉得不会出现问题的,他们家族再强势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拍板什么决定,免得犯了众怒。

    从另一面来说,缅甸政府现在对于翡翠行业的管理已经很严格了如果更加严格地控制出货量,只会把矿场主们都逼到走si的路上,很可能会把刚刚出现的好势头又浇灭了。而且又赶上那么多人参与进来,代表着众多的缅甸豪门,牵扯着各方面的利益这潭水越来越浑,mo鱼倒是很方便,沥清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政府拿不出确切可行的办法来,也只有依靠业内的一部分人出手了,也许效果不会有多少但也总能造成一些影响力,不至于让整个产业链都乱起来。而这种乱的根源缅甸和中国又占最大的成分,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翡翠消费国缅甸是唯一的出口国,这两边的局面控制不好整个翡翠市场的稳定就无从谈起。

    公盘开始的前两天,张辰接到承经大师的电话,说他已经联络了几位愿意对翡翠市场的稳定出力的矿场主,这些人听说这件事是张辰牵头并操持的,也愿意和这位大名鼎鼎的玉师多亲近亲近,也希望尽可能在公盘之前就拿出一个办法来,大家也好开始操作。

    张辰和卢俊义这段时间以来也联系到了几位国内的珠宝商,这些人也都是从事多年珠宝行业生意的,最不愿意看到市场混乱的局面,希望能够在翡翠市场未乱之前人为地进行一些干扰,维护翡翠市场的平稳健康发展。

    中缅双方的十几位翡翠行业精英汇聚在一起,在张辰入住的吴瑞泰家族酒店里,从当天上午一直谈到了深夜时分,总算是拿出了一个相对可行的办法。

    以这十几个人为基础,成立翡翠行业同盟会,旨在维护翡翠市场的稳定和健康发展,在翡翠行业遇到外力袭扰和破坏的时候,大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为翡翠市场的长期繁荣做出自己的努力。

    缅方的九个人由吴瑞泰牵头作为会长,负责组织翡翠原料的控制和提供,遏制缅甸翡翠市场的畸形繁荣,对一些趁机哄抬翡翠交易价格和囤积居奇的人进行打压。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各自家族的力量影响缅甸政府的决策,在翡翠市场遇到炒作的时候放货压价。

    中方能够联络到的有二十多人,今天来参与讨论的一共是八人,由张辰牵头,卢俊义和另外一位成雅珠宝的老总做为一南一北两位副会长。负责中国乃至全亚洲范围的翡翠成品市场价格把控,对翡翠终端市场的暴利炒作进行打压,通过这些成员所控制的超过四成的国内市场,有效压制价格的炒作xing飙升。

    最后经过双方的讨论,缅方的同盟会在公盘之前销售一批平价毛料给中方同盟会,以备在需要的时候用来放货平稳市场价格,但是中方的同盟会成员在五年之内不得用这批翡翠做为日常的营利xing经营,否则将会受到全体同盟会成员的共同打击翡翠矿场主对炒家是最憎恶的,他们不像珠宝商那样,没有了翡翠还可以做其它珠宝的生意。一旦翡翠市场造成混乱,或者更严重一点,经过恶意炒作之后翡翠行业元气大伤,他们赖以发财致富的根本就没有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大方一点。

    缅方同盟会成员在此次的合作**提供了价值十五亿的毛料,中方的成员平张辰最是财力雄厚,一个人吃下了六亿的量,卢俊义和成雅珠宝两家吃下了三亿的货剩下的由其它的会员分摊。

    量虽然不少,价格也极其的便宜,比一般的市场价还要低出一半左右,公盘上的价格就更是不能比了。缅方的会员足够大方,但是人家也不是傻子,就这么让你把毛料拉走,这些毛料都是要在缅甸解出来才能带走的。

    而且这些料子将会统一存放在京城,遇到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由三位会长共同拿出来用以平定市场价格的混乱,不是谁买的就能放在谁手里。如果五年之后这批料子还没有被动用,那就是属于个人的了想要卖什么价钱、怎么卖,都是由个人说了算。

    不过既然能够坐在这里参加同盟会,就不是一般的商家,还不至于在五年之后拿这这批翡翠去搅乱市场,而且参加同盟会可以得到的另外一些好处,也会让他们生不出这种心思。

    按照张辰本来的意思,也就是化和卢俊义两个人联手,在保算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做一些事去稳定翡翠市场,没想到在承经大师的参与下,搞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摊子。

    翡翠行业同盟会的成立,在事前就给那些贪婪的国际炒家们埋下了一颗超级大麻雷,有了这些人的参与这股力量一下子就爆增了数倍,相信在未来的翡翠市场里,炒家们想要做点大动作就困难多了,很可能把他们的资金都留在翡翠市场,落得一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第二天的公盘开幕仪式上,张辰一如既往地受到了各方面的礼遇玉师的名头可不是白给的,他又是缅甸珠宝交易会的名誉主席,和矿产部的顾问这一连串的头衔加起来,足以把他扶上翡翠行业第一人的位置成为业内人士所仰慕和追逐的对象。

    也正是因为他有着不一般的号召力,一向以来的风评也都很好,同盟会中的缅方会员才会拿出那么多的好处来。如非是张辰的加入,承经大师也不可能动意,缅方的会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大力支持,那些翡翠毛料的市场价值最少也要在三十到四十亿之间的。

    翡翠行业同盟会成立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那位张辰的公盘专属记者也就这件事对他做了专题采访,而张辰也很乐得把这个消息更大范围地传播开来,如果能够因为这个消息而令炒家们收手,就此镇住炒家们的步子,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不过很显然,大部分的炒家对自己的功力还是有信心的,在公盘上还是有不少的非业内人士参与,带着重金聘请的赌石顾问,往来穿棱于一排排的毛料标的之间,挥舞着钞票杀向未来的翡翠市场。

    从公盘的第一天开始,张辰就有意地为炒家们设置障碍,先让他们在公盘上栽几个跟头。这家伙这次可是真的发狠了,就连以前一向不屑于做的偷看投标单行为都用上了,连连给好多位买家指点了投标价格,对象当然都是炒家们所关注和投标的,并且是内在有货的毛料。

    炒家们聘请的都是业内人士,肯定是知道张辰的名号和能力,虽然每次都会失望而归,但是跟在他身后想捡便宜的还是大有人在,这一点张辰自然也不会不利用起来。

    联合了好几位翡翠行业同盟会的会员,对一些表现不错,很可能里边有货,但是最终会超级大垮的毛料进行详细点评,平价之高,评论之到位,让早已知情的几个会有都有点想出钱标下来了。

    张辰的解石已经成为公盘最后一天不可或缺的现场秀,好像没有了这一场节目,公盘就变得不再完美了一样,数千人挤在后广场张辰专用的解石机周围,就为了能够目睹每年两次的玉师亲自解石。

    张辰从来都不会让大家失望,这次的现场解石又是**连连,五块毛料解出了祖母鼻、鸡油黄、星空蓝和富贵橙四块玻璃种,以及一块十多个立方分米的顶级铁龙生,再次延续了玉师的神话。

    几位国际炒家知道张辰是翡翠行业同盟会的领头人之一,就想在现场落一落张辰的面子,他们自认为抢了不少张辰的买卖,这时候拿出来在现场解石,肯定会煞了这个玉师的威风。

    结果可想而知,拿出来五块在张辰故意引导下被选中,又在明标竞拍中被张辰下了黑手,huā巨资标下来的“顶级”毛料,四块全部垮死掉,只有一块解出了干白种,与中标价格相差最少上千倍。

    张辰看着他们解石之后,走过去笑眯眯地道:“你们完全不懂玉石文化,就敢跑来在翡翠市场里兴风作浪,1小心风浪太大玩丢了命,这个不是你们能玩得了的。”

    说罢,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干人等扬长而去,只留下几个炒家站在原地气的娄胡子瞪眼。!。

第三二五章 超级菜鸟

    张辰吃下了同盟会六亿的毛料,连带着其他的中方同盟会会员,一共吃下了十五亿的毛料,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上万块,这些都是要解出来才能带回国去的。

    虽然缅甸最不缺的就是解石机和解石工人,缅方的会员也提供了近百台机器和足够的熟练工人来操作,但是也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结束。

    张辰没那么多时间在缅甸等着,只是准备给自己的两千多块毛料划了线,在缅甸待两天等到承经大师就要先回去了。解石的事情安排三个赌石师傅和几个护卫队员在缅甸盯着,等翡翠全部解出来后一起回京城,这些事情他们足以胜任了。

    公盘期间张辰接到了大舅张镇寇打来的电话,现在在海南的三亚有一个游艇会的项目,是龙城张家下面的干部主管并且提出来的,他已经介入到这一行了,干脆把这个项目接下来,与龙城张家和张辰都有好处。

    厦门那边的牛市长调任到海南升了主管经济建设的副省长,回京的时候得知张辰在天津投资了游艇会,把官司打到了张镇寇那里,想请老领导给说合说合,让张辰在海南那边也搞一个这样的投资,支持一下地方经济建设。

    说是这么说,打心底里还是想要老张家这边站住经济发展的山头,把影响力进一步扩大,为龙城张家系列增添一些影响力。现在正是经济高速发展的初期,很多的新兴行业还没有旺盛起来,在这个时候占了山头,对未来的布局是很有利的。

    张镇寇考虑过后也就的可行,游艇会里边聚集的都是商界的头面人物,时间长了自然可以形成一股力量,这对张家和张辰个人都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打电话给张辰,让他结束了缅甸之行后尽快回京城,商量一下在海南的投资计划。

    天津的游艇会既然已经开了,也不在乎其它地方的投资,说来说去就是那么一套管理,有丽娜管家掌控全局,背后又有龙城张家的支持,做起来倒是不会有什么困难。而且这是一个可以帮到龙城张家的机会,这么一个世家大族的存在,需要有很强大的影响力,这是他做为龙城张家外孙义不容辞的责任。

    给毛料画线考验的就是一个人对毛料的了解程度,是解石过程中一个很关键的步奏,会直接影响到解石的成功与否。一块在涨与平之间的毛料,如果遇到很了解毛料的人,一条线画下来直接就切涨了;可是这条线如果没给对地方,把本就不大的玉肉破坏掉了,这块毛料很可能就是一个赌垮的结果。

    一些老一点的前辈经常会被熟悉的晚辈请去画个线,就是因为他们的经验可以在很多时候避免到不少的损失;有些在翡翠行业里浸yin了几十年的老前辈,甚至可以画出贴着玉肉切过去的线,这就是功力深厚的表现了。

    张辰虽然离老前辈的等级还要差老远,相当老前辈至少也得在三十几年以后了,但是他在玉石行业的名声确实要比老前辈还显赫,如果他愿意给人画线,老前辈们的门庭会冷落很多的。传说中张辰就没有赌垮过一块毛料,也没有切错过一刀,很多时候都是一刀下去直接切涨,玉肉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这是所有的老前辈都没有做到过的。

    在缅甸的翡翠行业里,有一大部分人不知道联合国秘书长是谁,或者美工总统是谁,但是却没有一个不知道玉师是谁的,如果有人问出“玉师是什么人”的问题,绝对会受到所有人的嘲笑,连玉师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翡翠圈子里混吗。

    张辰已经被定义为翡翠行业的传奇人物,从垃圾毛料里解出了史上第一块玻璃种破云青,还有一sè三种的祖母绿翡翠;第一个解出了翡翠现有全部颜sè的玻璃种,解出了最顶级的龙石种翡翠;他现在就是赌石暴涨的保证。

    被安排来解石的工人们听说他们是要给玉师工作,一个个的都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这辈子想要达到玉师那样的高度基本是不可能了,想要和人家套近乎都有点距离太远够不上,能够在玉师的手下工作一段时间,那说出去也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我是帮玉师解过石的人,这在翡翠行业是一种认可,一般的选手哪有这样的资格呢。

    张辰的时间有限,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毛料,里边也许会有几块能出好料子的,但是绝大多数还是比较普通的内在,他也就不仔细观察了。

    画线之前释放出意念力,把面前的毛料全部覆盖了,一块一块地画过去,全部都画在紧贴内部翡翠的地方,一刀下去直接见肉,却不会对翡翠有损伤;偶尔有形状奇怪的翡翠,他也会多画两条线,对跟在身后的赌石师傅简单交待一下解石时候要注意的地方。

    四十个专门为张辰安排的解石工人都围在场地外围看着,对这位被神化了的赌石界第一人除了崇拜就是崇拜了,别说看张辰解释了,就是看着他给毛料画线,那都是很精彩的。

    什么叫高手,这就是真正的高手,每看一块毛料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条线就被很果断地画了上去。而在众人的心中也都是绝对坚信,只要顺着那条线切下去,你一定能够在第一刀之后看到翡翠,这种强大的信心是对所有玉石行业从业人员老师的尊敬,没有谁可以提出反对。

    两千多块毛料画线用了一天的时间,张辰还亲自解了三块内在是玻璃种的毛料,每一刀切下去都是那么的完美,只是简单的切过之后,里边的翡翠就已经差不多现行了。用砂轮略微擦一下,一块干净清澈的玻璃种翡翠变出现在众人眼前,三块不大不小的毛料一共没用了一个半钟头就全部搞定,让现场的众人着实开了一回眼。

    第二天开始,张辰就没有再去解石现场,三个赌石师傅跟着他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也是时候让他们直接负责一些事情了,总是放着不用也会让他们产生自卑感,张辰培养他们就是为了在以后派上大用场,可不能在发挥作用之前就被废了。

    承经大师的事还需要两天的时间来处理,张辰在酒店待着也很无聊,干脆出去到市面上逛一逛,缅甸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遗留下来不少的老物件儿,兴许运气好还能碰到什么好东西呢。

    二十多个中方的同盟会成员,有一部分是亲自在解石现场待着的,还有一部分不去的,也因为天气的原因不愿意到街上去逛,只有张辰和卢俊义两人倒也自在。

    吴瑞泰家族的这间酒店在新城区的繁华地带,出门就是商业区,缅甸的经济还属于比较落后的国家序列,除了特产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购买的东西。张辰和卢俊义在前边走着,后边是六大金刚和卢俊义的保镖,一行十几人漫无目的地逛游着。

    走着走着,一间画廊引起了张辰的主意,倒不是这间画廊多么有品味,多么吸引人,而是画廊的门口处争吵着的几个人比较有意思。

    张辰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是却对画廊门口的那几个欧美人提起了兴趣,那几个人正是在公盘的最后一天想要落张辰的面子,最后却搞出了五连垮,自扇耳光的家伙。

    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人争论着,对方只有一个人,手里抱着一幅外框已经破损了的油画,几个欧美人对着那油画指指点点,从表情里就能看出那种不屑和嘲讽。

    张辰竖起耳朵注意听了一下几个人的话,应该是在批判那个缅甸当地人手里的画,嘲笑他拿着一幅垃圾作品来画廊销售,结果被画廊老板赶了出来。

    其中一个有点酒糟鼻的家伙讥讽道:“伙计们,你们看到了吗,这个家伙居然拿着这样一幅烂画来出售,威廉?特纳这个人你们听说过吗,该不会是缅甸的一个小画家吧,就这样的画我用脚都可以画出来,他居然拿来要卖给画廊,怎么缅甸人都穷疯了吗?”

    其他几个人也都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仿佛酒糟鼻说的是全世界好笑的笑话一样,那个带着花的当地人应该也懂一点英语,不是很流利地道:“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教养吗,也许我的这幅画并不出名,也不是名家的作品,但是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就是它的价值,我认为卖两万美金并不贵,即使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易,又有什么好笑的呢,这就是你们欧美人的礼貌吗?”

    威廉?特纳?一百多年历史?张辰听到这些的时候,就开始忍不住了,释放出意念力去观察那幅画。画面是海上日出的风景,虽然画面表现的是和风红日下微泛bo澜的海面,但是从sè彩中却隐隐lu出一种压倒一切的霸气,这可都是那位可以和毕加索齐名,西方艺术史上最杰出的风景画家之一,特纳的绘画特点。

    意念力的观察下,三层绿sè为的光芒可以确定这的确是一百八十年之前的作品;再用意念力穿透画框,看到画布背后还有一段文字:一八一八年六月,船行至北海看日出,滑铁卢战役带来了欧洲的和平,绘画的道路也将延伸向更广阔的世界。落款是: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特纳。

    这完全就是特纳的真迹啊,这样的一幅作品出现在这里,居然不被人看好,更是没有人认识,这简直也太夸张了吧。这位的作品那可是很珍贵的,少量流传于世的作品中曾经拍卖过的一幅价值达到了两千万英镑,正经东西啊。

    那几个炒家嘲讽过那个缅甸人后,就很骄傲地走了,留下一脸落寞表情的缅甸在那里发呆,嘴里不知道小声念叨着什么。

    张辰见机会来了,走过去对那个缅甸热问道:“先生你好,你的这幅油画是要出售吗,我是否可以看看。”

    对方本来一脸沮丧的表情,但是在听到张辰的话后,马上换了一副比较欢乐的笑容道:“似的,我今天就是来卖这幅画的,你如果要的话,两万美金不讲价。”

    “你为什么要卖掉这幅画呢,我刚才听到你们的争执,你知道这幅画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为什么还要卖掉它呢?”该问的必须要问清楚了,万一收了赃物怎么办,再吐出来自己心疼,不吐出来又说不过去,还是事前搞明白比较好。

    对方苦着一张脸道:“实话实说,这幅画是我家里流传下来的,我爷爷曾经在英国人的使馆里做过翻译,后来英国人撤退了,但是这幅画被遗落下来,就成了我爷爷的。现在我需要一笔钱来做生意,但是家里的钱又不够,所以只好把这东西拿出来卖掉,希望能够凑齐我需要的钱,就两万美金,你要吗?”

    张辰花两万美金买下了威廉?特纳的油画,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那几个炒家,他们正准备离开呢,看到张辰带着那幅破画出现,再次对那幅画和它的新主人表示讥讽。

    张辰很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只不过是几个小炒家而已,无论是在珠宝玉石,还是在遗书方面,都是超级菜鸟。连威廉?特纳都没有听说过,还好意思评价别人的画,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完又看着其中的一个家伙道:“你应该是一个英国人吧,你回国以后好好去了解一下,那幅被英国人称为‘世界十大名画之首的《战斗的泰梅莱尔号》’,你就知道威廉?特纳是谁了,也就知道这幅破画的价值了。”

    这一更三千九,怎么说也能值几票吧,诸位同学有劳了,有票就点给俺吧,看在下着大雨俺还熬夜码字的份儿上!谢了!ro!。

第三二六章 技术活

    缅甸的经济比较落后,很多老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处于严重营养不良的状态,于艺术品收藏更是挂不上边,听说过威廉特纳名字的人都没有多少,能够认出他的作品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张辰huā了两万美金买下这幅画,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同样的画放在欧美国家,画廊老板一定会把卖家请进贵宾室,用最慎重的态度去对待这幅画,只要进了画廊的门,这幅画基本就不会被卖家带出来了。

    做为一个古玩藏家,张辰很难说清楚这种现象到底是好或者不好,类似这样的现象在世界各地也比比皆是,哪个古玩市场里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现象存在,才会有了那么多捡漏的机会,否则能够捡漏的人可就少之又少了。

    但是单以这件事来论,张辰觉得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历史知识的普及对一个民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一个没有历史的民族无疑是很可悲的,有历史而没人懂历史的民族更是可悲。

    张辰的心愿之一就是传扬古代文化和文明的精髓,让所有国人都知道我们的老祖宗曾经创造过多少的璀璨文明,生活在现代的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曾经的辉煌,如何继承古文化的精髓,在其基础上发扬光大,创造出更灿烂的文明。

    如累说让所有人都熟知古文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基本属于在梦中吹牛和意yin:能够做到每个人都对自己民族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能够张口说上那么几段故事,这就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成绩了。

    即便所有的人都成为了历史专家,也一样会有走宝的时候。就像张辰在荷兰收的那只元青huā大罐,索斯比的专家可以说是世界范围内都属于一流的了,去看过也不是一次两次,可谁都没有看出来那是一件元青huā,所以说捡漏是永远都会有的。

    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让所有的国人都能继承并且发扬古文化精髓,代价趋势永远不会再有漏出现在市场上,张辰绝对可以放弃捡漏这个他最大的兴趣,来换取一个更好的结果。

    之所以会有古玩行的存在,就是因为要发扬和挖掘古文化的精髓,把它们最美丽多姿的一面展现给世人。如果世人都能够做到了,大家都是收藏家,逮住个什么物件都能坐在一起侃上半天,古玩行的存在也就没有多少的价值了。

    张辰不敢做这样的梦,哪怕是穷几十代人的努力,也不会有梦想实现的那一刻。所以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搞唐韵,本本分分地收古玩,尽自己的能力所及,让更多的人产生兴趣,逐渐转变为爱好,就这也足够他忙乎的了。

    这次的公盘开了十三天,公盘之后又在缅甸都留了几天,返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底了。零四年的春节就在公历一月份,接下来的日子可有的忙了。

    海南那边的游艇会项目,有些环节需要他亲自参与:博古藏谈也该录制新一批的节目了,还要准备弄一个春节特别节目:日本天皇家族历史的解究呀进入到了最后阶段,有望在零四年五月之前得出最后的结论:林林总总的有不少事,张辰都感觉自己有点忙不过来了,每每在忙碌的时候都会怀念他做学生时候的日子。

    到了冬天,博古藏谈节目就不能再汉府录制了,地点改为唐韵古典园林中的一座大殿。完全是按照唐代四川一座叫做长乐宫的建筑一比一建造,里边的装修和布置也完全复原了唐代宫殿的式样,作为鉴宝类节目的摄制地点倒也很合适。

    节目还是老一套的流程,只是观众的情绪已经不需要主持人太关注了,博古藏谈现在已经是在很多地区家喻户晓的金牌节目,因为鉴定嘉宾都是业内响当当的顶级专家,在收藏爱好者中的名声也更是响亮,参加节目的观众也越来越专业了。

    曾经有人对目前的几台鉴宝类节目做过对比。从专家阵容、观众和藏友的素质、节目中出现的古玩品质等多个方面综合比较,博古藏谈全优的成绩力挫所有对手,牢牢占据着此娄节目中首屈一指的地位。

    主持人和现场观众简单互动之后,请鉴定嘉宾入场,感谢一下为节目提供支持的单位和团体,清除异味鉴定嘉宾来现场讲一段古玩收藏知识,接着就开始正题,请藏友带着自己的藏品陆续登场了。

    首先上场的藏友是一位老大娘,带来的藏品是一枚翡翠扳指。据老人说是家里老人传下来的,这次拿出来就是想请专家鉴定一下,看看能值多少钱,够不够给四个儿子买房子分家用。

    这样的事情是最常见的了,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都不愿意和老人们住在一起,可是又不愿意或者没实力自创家业,只能是通过和老人分家来得到一点经济上的好处,好给老婆孩子谋一些实惠。

    张辰听了老太太的话,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看着老大娘的年纪应该在六十多七十了。她年轻的时候径济还很不发达,那个年代里想要把四个孩子养大,可是一件想当不容易的事,到现在孩子不记母亲的养育之恩,却要老母亲买了家传的东西给他们买房子,老人心里何其苦啊。

    今天负责玉器杂项类鉴定的正是张辰,接过老大娘的半只看了看,扳指用料是鹦鹉绿的玻璃种,雕工为清中早期,外圈yin刻云龙纹,内壁刻有郎*阁三个字。这枚扳指的确不是一般玩意儿,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买个千把万还是有可能的。

    张辰看着这枚扳指,叹了口气,道:“大娘,您这扳指的确是好东西啊,这里边刻着“郎*阁。三个字,这是清朝雍正皇帝还在当王爷时候的宅邸名称,属于是皇家用品了,您可要收好了。”

    老人听了张辰的鉴定。脸上lu出了奇怪的表情,很难说清楚是还是伤心,又问张辰:“那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啊,够我买四套房子吗?”

    张辰虽然读不懂老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娘,如果您只是买四套普通的房子,肯定是够了,还能给您留出一点养老的钱呢。”

    张辰给出鉴定的同时,也对老人提醒了一下,卖掉扳指的钱千万别全给儿子们分了,自己一定要留下一点来,以防儿子们不孝顺,也好给自己看病吃药、雇个保姆什么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有一些头脑聪明,反应比较快的观众,已经明白了张辰话里边的意思,对这位年轻的专家更为的敬佩了,都为张辰的话鼓起掌来。对素不相识的老人都能这么细心地关照,孝之一字在他的生命里一定占有很大的分量,这样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

    博古藏谈的鉴定专家都是业内的权威,给出的鉴定结果极少有人反对,观众也很少有卡壳的时候,节目录制起来都很顺利,很快就迎来了今天的最后一位藏友。

    这位藏友抱着一张弯弯的,有三十二条弦,头部一个岳。尾部四个岳,貌似是古琴的东西走上台来。

    把手里抱着的物件儿放在案上,对着专家席鞠躬之后,道:“各位专家好,我是刚刚进入收藏圈的新人,这是在一个老乡家里收上来的。我看着像是瑟,可是却没见过这种形状和款式的,请几位专家帮着看一下。”

    坐在案后的几个人看着这张瑟,脸上都lu出了惋惜的神情,今天负责字画类鉴定的石老还微微摇了摇头。

    几位专家这样的表现,让等着鉴定结果的藏友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玩意儿该不会是质品或者妖怪吧,买的时候就犹犹豫豫的,深怕上当受骗坐了蜡,看来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张辰看过这张瑟之后,和其他专家相视苦笑一声,转向这位藏友,问道:“您这件东西是怎么来的啊?”

    藏友压下心中的不安,道:“这是我去湖南收回来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个东西的造型得奇特,估计是一张瑟,但是我也不敢确定,谁让咱功力不到火候呢,不过倒是没huā多少钱,一万多块吧。”

    张辰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道:“嗯,一万多块倒是没有赔本,这东西也的确是一张瑟,但是很可惜啊,已经给损坏了,本来的价值也就没有了,只是收藏的话还是一件不错的藏品,毕竟这种制式的瑟很是很少见的。”

    主持人这时候适时地出现,打断了藏友准备提出的疑问,道:“看来这张瑟还是有些说法的,张先生给现场的藏友和观众讲解一下吧。”

    古玩收藏知识的讲解也是节目的内容之一,张辰伸手抚了几下那张瑟,道:“《诗经》中就有记载“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瑟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在夏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最早期的瑟有五十条弦,经过若干年的演变之后,才出现了二十五条弦,所以瑟又有一个名字叫做“五十弦。。

    这张瑟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出土于水坑,也就是有积水的墓葬内,而又没有采取正当的方法进行脱水,所以在它内部的水分挥发之后,就会变成这种扭曲和奇怪的形状,这位藏友是在湖南得到这张瑟的,而湖南那边的墓葬就是多为水坑,扭曲变形的漆器有不少,甚至还有后期保存不当缩娄一团的,和经过多年以后变成一堆碎片的。

    瑟属于是漆器的一种,出土之后必须有正当的脱水方法,我们最常用的就是真空脱水法,可以保证漆器完全不会变形。而这些方法盗墓这事不会使用的,他们的目的是尽快出手赚钱,根本不会对文物进行保养和保护。

    所以说啊,这可是一个技术活,国家强调墓葬和文物必须有秩序的,通过专业人士和专业工具进行挖掘,这是很有必要的,保护文物也是每一个收藏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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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七章 村东王大爷

    节目录完张辰正准备回家,石磊神神秘秘地靠过来,道:“辰哥,你明儿有空吗,行的话就和我走一趟吧,王四营那边正在搞拆迁,我看上一对包袱瓶,又有点看不准,你给我掌掌眼去。”

    拆迁是掏老宅子的最佳时机,大多数人住新房都会更换新家俱物什,原先家里藏着的老玩意儿就会在这个时候卖出去,这其中就有不少无人欣赏的宝贝,只要你的眼力够,资金也充裕,夸张点说就可以去“扫货”了。

    张辰回到京城的第三天就去海南了,回来以后又在研究小组待了一段时间,接着就是录了三天的节目,还没什么机会去逛市场呢。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张辰自然不会错过,去帮石磊看一看,自己也看看能不能踅mo几件好东西。

    和石磊约好了第二天上午碰面,掏老宅子也是锻炼眼力的机会,张沐缺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赶好宁琳琅和张沐都在,就说好了第二天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辰就带着宁琳琅和张沐出发了,掏老宅子这种事是赶早不赶晚,有时候就是晚那么一步,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好玩意儿就被别人抢先带走了。

    知道消息的人可不是只有他和石磊,估计全京城的藏家们有一半以上都会往那里涌,前前后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去看货,大家都想在这里筛出点东西来,都想趁着机会捡大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无上的至理名言。

    而出门也不能带那么多随行人员了,尤其是护卫队的那些家伙,一看就是有派头的保镖模样,现在的人越来越鸡贼,看见那个架势,不多要你钱就对不起你了。

    来到石磊看货的那户人家还是晚了一步,第一拨上门的是几个外地买家,早上六点多就来了,但是东西没看上。第二拨是在张辰他们之前十几分钟来的,正在看的东西就是石磊看中的那对包袱瓶,现在也是没能拿定主意。

    主家是一个看起来很敦厚实诚的老人,带着张辰他们进屋后,就对正在看货的几个人道:“劳驾几位快一点,这又有客人进门了,大家都是大忙人,看了这家还要看别家,不行就大家一起看吧。”

    看货的几人一听老人的话,表情上就有些不对了,其中一个年轻人不悦道:“有什么好急的,他们不想等可以先去别家看啊,这一片拆的又不是你们一家,有东西的也不止你一家啊。一进门就催着我们快一点,你这做法不大对劲啊,他们该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儿吧。”

    这个人的态度很不好,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老人的做法很像是售假骗子的一种手段,让买家觉得还有人和他抢,心里一着急,判断力就会下降,有时候就会把一些可能发现的问题下意识地避过去,等到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托儿”在古玩行可是一个臭大街的名词,石磊起了个大早还被别人赶了先手,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着呢,一听有人把自己当成了托儿,心里可就不大乐意了。

    呛着对方的话,道:“嘿,哥们儿,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托儿啊?看你也应该是行内的人,能不能讲点规矩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就算不认识我,你也应该认识这位吧,藏协最年轻的理事张辰,唐韵就是他开的,你觉得以他的身份,至于出来给人当托儿吗?”

    年轻人并不认识张辰,顺着石磊的手势往旁边一看,好像就是电视上的那个人,心说:怎么他也来凑热闹了吗?不过有我师父在,还没他说话的份儿,等到年后师傅进了藏协做名誉会长,他一个小小的理事,还不是一样要看师傅的脸sè。

    不屑地道:“张辰就怎么了,他来了我们就得让开啊,这儿又不是唐韵,我们也不是他的员工,凭什么啊?再说了,你们难道就不懂得尊老吗,我师父也是圈里的老前辈,金立堂金老师你们没听说过吗?”

    这小子的确是不地道,石磊和他说的是托儿的问题,他却把话锋一转,避开了石磊的问题移到了另一面,说起了尊重老前辈。

    石磊对张辰是很尊重的,一直都当做大哥来看待,否则也不会把张辰拉出来说事。藏协的那些老会长们都很给张辰面子,没想到今天碰上这么一个货,居然敢藐视张辰在古玩界的地位。

    正要再和这小子辩上几句,却被一个和那个年轻人一起的老者截住了话:“哟,小张也来了啊。我是金立国啊,过年也要到藏协了,接替老马的位子。你今天来的正好,你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来帮我看看这对瓶子。”

    这老者倒是个鬼精鬼精的人,张辰的名声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即将要到藏协去任职名誉会长,对藏协内部的事情也是做过了解的,张辰在藏协的地位他也很清楚。之前听石磊说出张辰的名字来,他并没有急着搭话,就是因为自己的徒弟在争执的过程中强词夺理地仿佛沾了一点上风。

    但是他徒弟说完之后,他就必须要接话了,因为那小子的话很容易被人堵回来,光是他徒弟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是有他这个师傅在场,就绝对不能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而且张辰在藏协的地位很高,如果能在无形中把张辰压下去,很多的会员和理事也会随着没了声音,连张辰对他都很尊敬了,别人自然会对他高看一眼。

    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以未来会长的名义让张辰过来帮着看看,这一招可是妙的很啊。一来是他已经把张辰当做下属来看待了,只要张辰帮了这个忙,潜意识中就会把他放在高位来看待,这么几次之后,张辰对他的尊敬就会毫无遮掩地表现出来。

    另外的一个好处,就是如果这对瓶子是真的,那张辰就失去了得到它们的机会,因为他是让张辰帮他看看,而不是让张辰看看。而他自己还真是看不大准,张辰是陈氏门下的弟子,绝对不会在鉴定上说假话,而且张辰的眼力也是超一流的好,只要他说是真的,那就肯定没问题。

    金立堂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面对张辰这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是很有心理优势的,一个年轻人而已,走的路都不一定有他过的桥多,玩脑子那就更不行了,人老成精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是他真的想错了,张辰的大脑经过意念力的淬炼和开发,完全不是正常的人类可比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那点猫腻小心思。还抬出未来名誉会长的身份压人,就冲他这份心思,张辰也不会给他什么面子,给他挖个坑倒是可以。

    虚虚一笑,道:“不用了,你们先看吧,我在这儿看看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好说什么。如果你们时间长的话,那我们就先去别家看看,完后再过来。”

    以张辰的妖孽程度,能和他当着面玩脑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想要算计这个满脑子小聪明的金立堂,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那对瓶子他早就用意念力观察过了,东西很不错,是一对无款的乾隆官窑瓷器。也正是因为无款,很多人都在这对瓶子上拿不定主意,怕买了赝品回家,可是要当做民窑来买的话,又不值这么高的价格。

    张辰说完就去看屋里的另外一件东西了,一边往过走一边在石磊的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几句,石磊闻言转头看了看正在犯愁的金立堂几个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捉mo不定的微笑。转过身后点了点头,又在张辰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又同时点了点头。

    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张辰拿起上面的一只英雄尊看了看,问主家道:“大爷,这玩意儿你怎么卖啊,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也不大喜欢金立堂那帮子人,就来到张辰这边,笑呵呵地道:“你说这东西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早些年从我家菜窖里翻出来的,本来是有一对的,另外那个不知道跑哪去了,好些年一直没找到。

    我也听说过你们这些搞收藏的人都喜欢一对的东西,我家里本来有六对都是成对的,已经买了五对了,就剩下那一对和这一件,一直都没人要,这东西你要是看上了,给一万块拿走吧,留在我手里也是等着糟践。”

    这是一只景泰蓝的英雄尊,另外的那只并不是找不到了,而是在张辰龙城的家里,兴许是被他们家的孩子早些年拿出去换零花钱了吧,总之最后就落在了张百川的手里。

    一万块买这个也算是捡漏了,当初张百川为了不能凑成一对很是苦恼,现在总算是了了父亲的一桩心愿,摆在龙城的家里陪着父亲吧。

    张辰也不多说什么,拿出一万块递给老人,道:“得,您老实在,我也不和您讲价了,就一万吧,您把这钱收好了。”

    老人接过钱点了一遍,确定是一百张没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边拿出报纸来给张辰包东西,一边道:“你这个年轻人心态好啊,将来一定能成大收藏家。”

    张辰收起了那只英雄尊,笑着道:“那就承您吉言了,也希望您老能有一个愉快的晚年,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去村东王大爷家还有两个大件要看呢,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金立堂本来就对那两只包袱瓶拿不定主意,张辰的话也让他更加不看好这对瓶子,后来石磊那种怪异的笑也让他感觉是张辰他们在笑话自己连这种东西都看不出来。现在看张辰收了一件就要走,去其他人家看东西,也就没心思再琢磨了,心里开始想着怎么去截了张辰和。

    忙放下手里的瓶子,道:“小张,我们看完了,你来看吧,我们也是和村东老王说好了,去他们家看东西,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家,说不来咱们又能碰上了。”

    说完也不管张辰再说什么,对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说了几句,年亲人又在另外两个打扮比较正规人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那两个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很有礼貌地向金立堂鞠了一躬,五个人就相携而去了。

    张辰看着他们离开,蹙眉道:“我说怎么看着那两个家伙那别扭呢,原来是人,这个金立堂在收藏界也有点名声的,怎么开始给人牵线搭桥了呢,这样的人进到藏协,怕是安静不了了。”

    石磊也摇着头道:“唉,谁说不是呢,我看丫就是又一个马上风。”

    主家被两人的话弄得有点莫名奇妙了,问道:“小伙子,你们说的村东王大爷是哪家啊,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怎么不知道村东有个王大爷呢?”

    张辰和石磊相视一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大爷。”

    今天的又是颗粒无收,七千字再奉上,看看是不是能换回几票,这就要月底了,大家给点支持吧,成绩很不lu脸啊。

    大喊一声:啊……!

    ro!。

第三二八章 仿制品的仿制品的仿制品

    一对粉彩云龙纹包袱瓶三十万,还是乾隆官窑的,对石磊这种并不以捡漏为最终乐趣的人来说,这个价钱绝对是很便宜的了。在张辰来之前,他也只是认为这是清代的粉彩瓷精品,并没有想到官窑上去,现在已经是乐不可支了。

    石磊、张辰、卢俊义、田乃昘四个人的关系最好,之间没什么忌讳,张辰也不会在知识方面对他们有什么隐瞒,只要是有收藏方面的问题,从来都不会藏si。

    这时候石磊又问他:“这对瓶子藏得好深啊,据说有几十个人看过了,没一个敢下手的。辰哥,你是怎么看出这对瓶子是乾隆官窑的?”

    张辰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没在唐韵见过无款官窑吗,摆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就没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怎么没看过呢,我还和其他的官窑瓷器比对过,可愣是没找出一点规律来,这个对我还属于高难度的,你就给我说说吧。”石磊把自己当成小兄弟,说出这些来也不怕张辰笑话他。

    张辰笑着摇了摇头,道:“明清两代的官窑基本都出自景德镇,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鉴定原则;而景德镇也有民窑,官窑瓷器和民窑瓷器的分辨就要从釉质和sè彩表现上来进行辨别了。有一点最重要的你必须记住,官窑使用的釉料绝对不是民窑能比的,只是这一点就能把绝大多数都分辨出来。

    而民窑中偶尔也会有好的釉料,这就要从画工和韵味上来辨别,官窑瓷器都是要进贡给皇家的,为了减少出错的几率,在画胎的时候就会有一定的规则和手法,用来稳定地表现出皇家的富贵和威严等等精神层次的东西,这一点上民窑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把这两只瓶子和同样的民窑瓷器摆在一起,哪怕是民窑的精品,你也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不同,总之还是要多看,多养眼。

    单说这对瓶子的话,还有一点是可以借鉴使用的。这瓶子上一共是九条龙,你应该听说过雍八乾九这个说法吧,虽然都是在说桃纹,但是这两只瓶子也和这个‘九’有关系。

    关于为什么乾隆朝的桃纹瓷器都用九只桃子的猜测有很多种,有的说九是最大的阳数,也有人说故宫的门钉都是以九来顺延,还有说九五之尊的,但是却都没有实足的证据。

    乾隆是的封号是宝亲王,排行四阿哥,但是他实实在在的却是雍正的第五个儿子。你看这瓶子上的九条龙,虽然都是一个颜sè,但是相邻的两条却略有差别,这就叫做明四暗五,合在一起就是九,又占了至阳之数。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石磊一边听一边点头,在心里对张辰更加佩服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学习张辰的细心和敏锐观察力,可却怎么都做不到,总会因为一些外力的干扰或者本身的燥气无法做到极致的细心,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这位哥哥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言语之中满是佩服,道:“辰哥,你这眼力是真没说的,几位老爷子现在也比不过你了啊。不过说回来了,等刚才那个金立堂发现村东并没有王大爷,还不知道要给气成什么样子呢,老家伙竟然给人做掮客,这不就是汉jiān吗。”

    电视电影等很多的文艺作品里都有对抗战时期的描写,宁琳琅现在对那段侵略历史也很了解了,对于人的行径相当痛恨,他好歹也是有一半中国血统的,家里最多的就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现在更是找了中国男人,说起这个来也是义愤填膺。

    道:“可不是嘛,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到藏协来做会长,我看他要比那个马上风还卑鄙。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这个人来到藏协,绝对会给藏协带来麻烦,我们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我听说晦气都是能传染的。”

    还真个不是冤家不聚头,四个人正说笑着往前走,在一户人家门口又遇上了金立堂等五人,正在和这户人家的主家争论呢。

    那个最年轻的,也就是金立堂的徒弟,也看见了张辰他们,撂下他师傅和人,跑过来指着张辰怒道:“你这个骗子,村东哪里有什么王大爷,你太卑鄙了,居然把我们骗走了自己去买那两只瓶子,那对瓶子本来应该是属于我们的,你把瓶子交出来。”

    说着看到石磊手里拎着的两个盒子,就准备过去和石磊抢,嘴里还叫着:“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我师父让你帮着看看你不帮忙,反过来还把我们骗走了,自己留下来把宝贝收了,把瓶子还我。”

    那对包袱瓶可真的是宝贝,石磊入行也有十多年了,这样的物件儿在他手里了也是有数的,这时候哪能让这个疯子过来和他抢,万一有个闪失把东西毁了,那可就损失大了。可是手里拎着瓶子,又不方便和对方动手,急忙向一边躲去。

    那小子还没有抢到石磊身边,就被张辰拦住了,张辰笑看着这个快要癫狂了的家伙,右tui抬起,膝盖弯曲之后,向前蹬出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之后,那小子已经在六七米开外,一个腚墩儿坐在了地上,抱着肚子爬不起来了,身子弓起来像一只熟了的虾米。

    张辰走过去,看着地上的家伙,很平淡地道:“我怎么买东西关你屁事,总比你们带着鬼子来收东西要好。”

    这边的动静把正在争执的几个人都惹过来了,金立堂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扶起还躺在地上的徒弟,冲着张辰道:“张辰,你太过分了,先是欺骗我们把我们调开吞下东西不说,现在又把人也打了,陈氏门下的弟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石磊拎着东西不方便动手,其他的事情却是不妨碍,不屑地看着金立堂道:“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都分不清个青红皂白吗,是你这倒霉徒弟自己找上门来讨打的好不好,如果他不是出言不逊,又想抢我们的东西,你以为我们有那个闲工夫打他玩吗?”

    金立堂见一个小年轻也敢和自己叫嚷,还出言讽刺,心下不由得大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如果不是你们说谎,我至于放弃那对瓶子吗?本来眼看着就是同僚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倒好,还动手把我徒弟打了,怎么,就仗着你们是陈氏门下的弟子吗,这事我非得讨个说法不成。”

    张辰很鄙视地看了金立堂一眼,好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地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骗你什么了,自始至终我除了拒绝帮你看东西以外,和你们再说过一句话吗?

    如果不是你和村东的老王说好了,急着要去他家看东西,你怎么会走得那么干脆呢。再说了,你为什么放弃了那两只瓶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自认为你能够看出来来两只瓶子是怎么回事吗,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说出来看看。

    还有你这个宝贝徒弟,他要抢别人的东西啊,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就应该看着他抢东西不管,或者说别人就该任他抢而不护着自己的东西吗,这世上好像还没有你这种道理吧?”

    看着金立堂瞪着眼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张辰又接着道:“你也是圈里的老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有很多东西是不允许销售给外国人的吗,而且你还是带着人来,你还有没有一点民族责任感?”

    跟着金立堂一起来的两个人,也从翻译的口里得知就是张辰把他们诳了,现在又听着张辰说出一些反对他们的话来,批评金立堂带着他们收古董的行为,心里也就动怒了。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站出来,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金桑,你们人的品质简直太次了,就像刚刚那些丑陋的漆器一样,永远都没有办法和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根来涂相比,我感到很失望。”

    金立堂被张辰这么一说,顿时也没有可以拿来反驳的话了,国家的确是有规定的,超过一定年限的文物不许流出国外,卖给外国人就更是不允许了。

    古玩圈里有不少人都在干这个事,他本来也不愿意干,可是耐不住他这个徒弟在招商局做副局长的父亲劝说,答应给他一定的好处,只是帮着老外淘弄点玩意儿出来。

    他这么做也是在打擦边球,从来不和老外直接交易,只是给老外做掮客,帮着从中说项,赚取交易额一定比例的佣金。可是这样的事给张辰遇见了,双方又发生了矛盾,这可就麻烦了,早就告诉这两个人不要说话,谁知到这两个白痴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金立堂对于人的讽刺也不大爽利,但是对方又是自己的主顾,为了钱这口气还得忍下去;而且他正在这边发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哪有心思去和人置气。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是通过他徒弟的父亲,找关系给张辰的买卖施施压,让他不敢把这事说出去,还是通过其他门路找张辰说说好话,这两个办法到底哪个比较有效一些。

    石磊哪知道金立堂发愁什么事,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管,这时候听人说他们品质次,还说中国的漆器没有的精美,早就呛不住火了。

    冲着两个人道:“小鬼子,你***懂个屁啊,还根来涂呢,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吗,就你们那龌龊卑劣的民族,能弄出什么好玩意儿来啊。弄出来了也和你们的人一样,是个有九个都是垃圾,剩下一个很可能是超级大垃圾。

    我们中国人早在七千多年前就开始制作漆器了,那时候你们那鸟岛上还没有人类呢。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狗屁根来涂,那也是仿制我们中国人艺术品的东西,而且还是仿制品的仿制品的仿制品。

    我们国家最早在宋代就出现了一种叫做剔红的,极为精美的漆器;后来因为这种漆器成本太高,普通的老百姓买不起,就出现了一种用灰堆出形状再上红漆的堆红,你们人管那个叫‘堆朱’。

    但是你们人做不了那么细致的工艺,只能是在木器上边先雕刻出样子来,再加上一道红漆,那个叫做‘镰仓雕’;再到后来你们小连镰仓雕也不做了,干脆在黑漆上面加一道红漆,就是你们大和民族的骄傲,狗屁的‘根来涂’。

    我们的剔红叫做艺术品,堆红叫做工艺品,而你们的镰仓雕只能叫做垃圾。你们的国宝根来涂,和前面的镰仓雕比起来都屁也不是,在所有的漆器当中,你们的根来涂是最低级的,跟狗屎是同一个级别,明白了吗?

    连剽窃都剽窃不好,拿着镰仓雕去模仿剔红,照猫画虎你却画出个杂种来,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不知道你们人是不是小时候割阑尾不小心,连着把脑神经也一起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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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 一车粉条(上)

    “噗……”,宁琳琅和张沐都给石磊逗笑了,这家伙损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阑尾能和脑神经长一起吗,他这是骂人先天畸形,还是骂人分不清脑袋和屁股啊。

    石磊说话是地道的京片子,速度又快,俩人没怎么听清楚,不过好在有翻译,可以给他们念叨几句。

    这个翻译是他们临时找来的,虽然学了这门技术,只能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但是骨子里还是比较正的,并没有像某些给人打工的一样,把良心一早就喂狗了。

    刚才听两个人损中国人和中国的东西,就已经有点不爽了,而且张辰也说了,国家不许卖古董给老外,现在石磊又拿出了有力的反驳,他自然是一字不差地翻译了过去,气的两个人吹胡子瞪眼的,可又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说法来。

    只好是瞪着眼睛,指着石磊说他侮辱文化,谴责他对人的语言攻击,其它的半个字也嘣不出来。

    金立堂反应了半天,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觉得张辰比较有优势,他今后可是还要在古玩行混的,而陈氏一门在古玩行的影响力极其巨大,真要把陈氏一脉得罪死了,他今后的日子肯定是惨淡无比的,相比于徒弟父亲那里给的好处,还真就不是什么了。

    立即换了一副口气,道:“张辰啊,你们怎么这么火爆呢,我这徒弟小胡的父亲是京城招商局的一个副局长,这两个客人就是他介绍来的,希望能够给他们推荐一些中国的古董,弄个好印象出来,促成他们的一些投资,我怎么能不知道国家的政策呢,可这不也是两头为难吗。”

    张辰也的确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卖好的意思,一来是告诉自己,他徒弟的老子是政府官员,而且官还不小,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二来是要撇清他自己的责任,这两个鬼子是来京城投资的,招商局的人比较看重,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并不是他金立堂非做这生意不可。

    张辰可不管什么人安排的,他只考虑这件事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瞥了两个人一眼,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是谁介绍他们的,只要是建立在出卖民族利益基础上的合作,那就是绝对不允许的。

    还有你那个徒弟,招商局的副局长就怎么了,他老子就是京城副市长,只要他侵犯了我的权利,我一样收拾他。尤其是这种拿着民族利益给自己捞政绩的人,我最是看不上了,简直就是败类,难怪会教出这么失败的儿子来。”

    刚刚被张辰踹了一脚的年轻人这时候也缓过来一点了,听到张辰在背后侮辱自己的父亲,更是像被张辰杀了娘一样的愤怒,摆出一副斗鸡似的气势。

    再次叫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商人而已,打了我不说,还敢在背地里编排我爸的不是。我看你是收古玩把脑子收傻了吧,你不就是搞了个唐韵吗,你知不知道我爸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你的公司关门倒闭,张辰,今天的事没完,我一定让你尝尝得罪我胡涛的苦果。”

    张辰都懒得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打算走了,这件事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天知道招商局的这位胡副局长干过多少类似这样的事情,只要把这事和大舅说一下就好了,自己没必要插手,好像也没这个权利。

    像这个白痴胡公子这样,仗着家长的权势在外边逞能的傻子太多了,到头来只会把自己的长辈搞的灰头土脸,甚至因为他们的过失和错误而丢官罢爵,和这样的人多数一句话,都会侮辱了自己的吐沫。

    倒是张沐不乐意了,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和张辰作对,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招商局副局长儿子,还是有错在先。张辰不和他争执是张辰的事,她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看着弟弟被人骂了,还能当做没事一样走掉。

    指着胡公子的鼻子,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爸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副局长而已,出卖民族的利益不说,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我看你是脑袋被门挤了吧,你爸不就是个小官僚吗,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为什么不理你,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够资格,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爸,你把张辰得罪惨了,看看你爸是收拾你还是替你出气。

    今天的事肯定没完,不只是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弟弟的下场,也要让你那当副局长的父亲知道知道,他出卖民族利益换政绩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只要把这话给你父亲说了,你就会知道你是什么下场了,你爸也会知道他是什么下场了。”

    看着这位彪悍的美女发完了脾气扬长而去,想想这美女说话的口气强势无比,绝对不是临时瞎抓拿来唬人用的漂亮话,这个张晨到底是什么背景,难道自己真的得罪了大人物吗。

    胡涛突然想起了他老子曾经告诫过他的一番话来:“京城的水很深,深不可测,即便是地方上,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趟清楚的,在你没有完全了解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背景。尤其是那些大隐于市,习惯了低调存在的人,一旦发威,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局长副局长能扛得住的。

    所以啊,你在外边一定要谦虚做人,千万不要惹是生非,真要是闯下大祸,连你老子我都会受牵连。咱们家能有今天不容易,都是我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一定要低调,切记不可张狂惹事上身啊。”

    他老子的级别要说也不算太低了,能够在招商局掌握一定的权利,也是有点头脸的人物,自然是知道张辰的来头。可他老子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也混古玩行,但是和张辰那个级别的人完全没有相交的机会,也就没给他讲这些事情,哪知道他儿子今天正是撞在了张辰手上。

    也是这父子俩运气不好,每天嚣张跋扈的京城公子哥多了去了,偏偏胡涛就是混古玩行的,又是那种喜欢拼爹拼家世的纨绔公子,撞在张辰手里是迟早的事。

    通过各种歪门邪道拉投资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让外商小一下,哪那么容易就让人家投资呢,可是胡局长偏偏遇上了喜欢中国古董的商人,还有一个成天仗着老子的权势耀武扬威的败家儿子,出问题也是迟早的事了。

    真不知道,胡涛回家跟他老子说了今天的事,他老子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副局长的位子肯定是要挪一挪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再往上爬的可能呢。而失去了拼爹资格的胡涛,今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能在小公子圈里边晃dàng,又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呢。

    这父子俩的未来不是张辰需要考虑的,那两个人和前边这家的主家争持,应该就是为了中国的漆器,就凭他们在那两只包袱瓶上的表现,也能看出来他们没什么大能耐,那个金立堂的眼力也不见得有多好,兴许又错过了一件宝贝呢。既然已经到跟前了,就不妨进去看一看,或者又能捡个漏也不一定。

    一边走一边对张沐道:“小沐姐,你刚才好威武啊,我都快给你吓到了。”

    张沐这时候已经变得像平常一样温婉,皱了皱鼻子,道:“谁叫他们得罪你了,你可是咱们老张家的宝贝,从老爷子到你的四个舅舅和姨姨、姨父们,还有咱们这一代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对你疼爱有加啊,我当然也要尽自己的能力来保护你了。诶,你怎么要进这家啊?”

    张辰推开院门进去,道:“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从这家出去的,你没听他们说这家有什么漆器吗,那两个人对中国古董基本是完全不了解,那个金立堂也是个棒槌专家,我总觉得这家应该会有好东西,看一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行就走呗。”

    主家正在窗户底下晒太阳,看见有人进来了,知道肯定是来收东西的,就起身来到屋外准备招呼人看货。发现是张辰他们,就笑呵呵地迎上来,道:“小伙子,你们可真是给咱们国家长脸啊,尤其是这个小兄弟,把那几个人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是不懂这些,可听着你们那些话,也觉得长志气。”

    石磊那番话的确是够给力的,听到这位主家夸奖他,也是笑着道:“大叔您过奖了,我这也是看不惯那些小的嘴脸,明明什么都不懂,还非要说自己的东西好,既然他们的东西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跑咱们这边来买啊。

    大叔,您刚才和他们争执什么呢,看起来很ji烈的样子。我哥哥听他们说你家有漆器,你们应该是在说这个吧,能给我们看看吗?”

    主家一边把他们带向另一边的东房,一边道:“咳,其实也没啥,我家里是有几件家具,可都是一般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对咱中国人的东西指手画脚,他们算什么啊,连写个字都要学咱中国的,到头来还要说中国的东西不好,有能耐他们别学啊。这不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吗。”

    东房这一般都是老年间存放东西的地方,这家的也是一样,里边除了摆着一些光秃秃的黑漆古典家具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辰走近看了看这些家具,黑漆的漆面保护的很好,但是看起来也很新,最多不超过五十年的样子。打开一只大柜,里边也是一样的黑漆,翻起旁边的一只衣箱看了看,连底面也都是黑漆的;可是这分量应该是好料子啊,为什么要里里外外都刷了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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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零章 一车粉条(中)

    又搬起一只huā几试了试手感,分量也是很沉,一样在几面的底部也刷了漆。这种家俱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建国初期的家俱可没有这么讲究的了,如果是最近十几二十年的产品,又不可能这么做,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最重要的一个疑点就是,这些家俱的造型看起来太怪了,明明是简洁明快的明式家俱,可却要打造的如此笨重:耗费了这么大量的木料,应该是很富有的人了,却又不做任何的雕刻来增加美感,这就很违背事物的常理了。

    释放出意念力去观察,表面没有任何变化,索xing再穿透一下看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在表面的黑漆下,是一层发灰又有点发微黄的东西,张辰控制意念力一点的一点地往下穿透,再往下则是有红sè和那种灰黄sè相间,继续往下就是黑sè的木质本sè了。

    只是这种木质的密度和颜sè都和曼尼普尔那几座山头上的乌木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料子,可是近几十年来那里的树木都没有被人采伐过啊,这些料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刚才的红sè?张辰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意念力从黑sè的木料中撤出来,在表层的黑漆下面对那些和红sè混杂在一起的灰黄sè进行录离。

    越是往后,张辰就越兴奋,等到他把覆盖在一张光板罗汉chuáng漆面下的那层灰黄sè全部录离开,神奇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九层绿sè的光芒流动其上。

    张辰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去观察了其他的二十八件家俱,两只大柜、两只圆角柜、两只炕柜、两只衣箱、闷户橱、翘头案、平头案、梳妆箱、屏风、搁几、huā几等等,全部都是一样的效果,而且上边都有同样的文字:大明永乐二十一年御赐吏部尚书赛义。

    这些东西居然是御赐的东西,还是明成祖朱棣赐给明代历史上的一代名臣赛义的,永乐二十一年,应该是赛义因为太子失仪被下狱,刚刚从锦衣卫被放出来的时候,估计也是皇帝在打了一棍之后想要给个甜枣尝尝,于是就赐下了这些宫廷家俱。

    也难怪这些家俱保存的如此之好,这可是皇帝御赐的东西,当官的都明白一个道理,御赐的东西一般是不能用的,回家都得供起来,还得经常擦拭包养,磕碰一下都不行。到了清朝初期,这些家俱肯定是不敢往出摆,只能藏起来,再往后则是成了一种纪念xing的东西,精神上的意义远大于实际使用的意义,一代一代这么传下来,越到后来态度就越恭敬,肯定会保存的很好了。

    这可是捡大漏的机会啊,张辰强压下心中的欢喜,问主家道:“大叔,您这家俱是什么时候打的啊,看起来还比较新,应该是建国以后的东西了吧。”

    主家带着点惋惜的表情道:“唉!小伙子你可别提了,这些家俱他本来不是我家的,是我父亲用家里的雕huā家俱和人家换的。”这些家俱本是明代的官造精品,保存的如此完好,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失为顶级的珍宝,当初的主人,也就是这为主家的父亲,为什么要用这么密实的方法来遮掩起来呢,还不能告诉自己的孩子,九成以上的可能就是在那个动dàng的年代了。

    张辰也想知道一下这套家俱的具体来历,转身对主家笑道:“大叔,听您这话,这些家俱应该是有点故事的吧,您给我们说说怎么样?”主家点上了张辰递过来的烟,美美地抽了一口,道:“换家俱是在六十年代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呢,也就十来岁的年龄,只是模糊地记得个大概。。

    我们家以前有一套家俱,听说是明朝的皇帝赏赐给一个大官的,后来也不知道在什么年代就到了我们家祖上的手里。六十年代的时候我还很小,但也记得一些,那家俱漂亮啊,红huā黑底子的,这么多年我就没再见过比那更漂亮的家俱。我们家祖辈都没用过,到我们家的时候是什么样,换出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的。

    六七十年代那叫乱啊,红卫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到你家里来打砸抢烧,这村里有很多家房顶的彩画门檐都被强行拆下来烧了,什么瓶瓶罐罐、银元大洋的,也都全部被抄了或者是就地砸碎了。

    我们家在解放前是大地主,成分不好,父亲这个人又是胆子比较小,人也老实,家里有这么些牵扯到地富反坏右的东西,每天胆颤心惊的都睡不着觉,就怕哪天半夜里给红卫兵闯进来戴上帽子抓走了。

    后来我父亲终于忍不住了,连夜带着人把家里的东西都弄出去,过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些家俱带回来了,其它的一些东西也找不到了。

    我母亲心里也为那些家俱心疼,可是没办法啊,那些东西在那个年代就是祸根,谁都不敢留在手里,没那个胆子啊。不过家里没了那些让人遭罪的东西,从那以后我父亲的心情倒是好起来了,我母亲也觉得换老头一个开心也值了。

    世事难料是怎么说的,我们家虽然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可是我父亲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没过了几个月红卫兵闯进我家,让我父亲交出东西来。东西早就换走了,怎么拿出来上交啊,结果给红卫兵的头目一棍子就打昏过去。

    昏mi了几天之后,我父亲就不在了,我母亲也在几年之后,因为和我那几个下乡当了知青的同父异母哥哥姐姐争夺家产给他们气病了,一直卧chuáng不起。家里比较好点的东西都被我哥哥他们抢走了,就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家当和这处院子,唯一能看的就是这套家俱,他们嫌这东西不吉利,克死了我父亲,这才给我们留下来。

    我也觉得这东西不大吉利,自从这些东西进门,我们家的风水就背转了,可这是我父亲唯一留下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母亲一直不让卖,要留着做念想,我也就不好违了老人的心愿,坚持着用下来。

    我母亲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也去世了,我那个时候对这些东西也没了讲究,又是用习惯了的东西,所以这么多年就那么用着。现在不是要拆迁了吗,这些东西已经太老旧了,看着倒是ting结实的,可样子不好看啊,和新小区的楼房也不搭配,又有当年的那些yin影在,我也不想要了,干脆卖了了事。

    可你们也看到了,就这样的家俱,又笨又重,样子还那么难看,除了实用以外就再没其它价值了,多少人看了一眼就走了,连价钱都不问一下,我都发愁怎么处理呢,实在不行处理给收破烂的算了。”

    张辰大致也听明白了,这家人原来是ting有钱的,不知道在哪一辈子上得到了这套家俱,可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正好赶上了浩劫,这东西就成了烫手山芋。

    他父亲为了能够保住这套家俱,就想出了一个掩饰的办法,弄好之后又怕家人泄密,就谁都没告诉。哪成想红卫兵可不只是打砸抢烧,他们也会帮着某些人在民间淘弄东西,知道这家人有宝贝,就上门来索要了。

    老头子当然是不愿意给了,结果被红卫兵一棒子打了个半死,到了也没能把这套家俱的秘密说出来,让全家人都把这家俱当成了克死老头的不祥之物。

    这老头也不是个良善的人,估计没有少干坏事。主家说他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应该是他父亲的其他妻妾生的,而他的哥哥姐姐都去当知青了,唯独他那时候才十来岁,应该就是个老生子。

    这就很简单了,他父亲在解放前是个大地主,解放后不许妻妾成群了,他父亲就把年老sè衰的都赶走,留下了年龄最小的那个,还生了个儿子出来。其他的子女心里不爽,等老头不在了,肯定是要回来抢家产的。

    而他母亲是得老头益最多的,又排挤了他们的母亲,肯定被别人当成了眼中钉,能给她留下好东西才怪。就这套家俱,也是因为不吉利才留下来的,否则就连这个都不可能有。

    不过他那些哥哥姐姐也是没命,家里的东西都给老头处理了,就剩下这么一套有价值的家俱,却被他们一个个都弃之如敝屣。这个主家也是一样,觉得这套家俱不吉利,可他哪知道自己是坐拥宝山而不知呢。

    这趟还真是来对了,只要把这套家俱弄回去,那绝对是史上最全的一套明代官造剔红家俱。最难得的就是这些家俱是完整的一套,云龙纹的雕刻那叫精美啊,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一整套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些家俱的木料和曼尼普尔山上的那些料子一样了,明代时候郑和下西洋,带回了各种的东奄亚硬木材料,后来的中国商人也开始从海外四处收购一些高档木料,但凡有好的被官府发现,就会搞来敬献给皇家,能有这样的料子倒是不稀奇了。

    这家俱回去还得处理,张辰也就不想再等了,问主家道:“这里边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就冲这段故事,这套家俱也值得收藏一下了,您这套家俱卖多少钱啊?”

    能把这套人人看不上的家俱卖出去,主家就已经很了,哪还能再要出格高价呢,语气很痛快地道:“要说这些家俱也没什么年份,样子不好看,我可不好意思多要你的钱,能卖了就不错了。我的大儿子最近操持着想倒腾点粉条回来卖,也不用多给,一车粉条的钱就够了。一车粉条五千斤,一斤是五块钱的成本,你给两万五就得了。”

    张辰心里狂喜啊,这实在是太便宜了,也不再商量价钱,道:“行,就两万五了,您这么痛快,我也不能娘娘唧唧的不是吗。这村里有大车吧,麻烦您帮着找两台大车来,让他们给我送一下,运费多少钱我来出。”

    主家得了两万五千块钱,满心欢喜地给张辰叫来了大车,招呼着把家俱都上了车摆放妥当了,把张辰一行人送走,一直到张辰和石磊的车出了村口,才又乐呵呵地揣着钱往银行方向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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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的养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罹难,他再一次成为了孤儿,昏迷中见到了一个与他结缘九九八十一世的影子,影子传授他一种可看穿世间万物并对其修复的超能力——意念力。意识清醒后第一次尝试使用超能力,却看到了女友在病房的外间和一个男人亲吻……
被女友抛弃的张辰一心扑在学业上,只等学业有成之后去实现自己淘宝一生的梦想,做一个首屈一指的收藏家。毕业后,张辰遵照师叔伯的意思来到京城发展,却意外地发现京城有个漂亮的小师妹……
有了意念力的帮忙,张辰在古玩收藏上屡屡捡漏得手,银元中的四大天王、神秘莫测的柴窑瓷器、惊天动地的禹王九鼎,还挖掘宝藏、打捞沉船……玩得不亦乐乎;在珠宝玉石行业也是不弱别人分毫,顶级的星光红蓝宝石,世所罕见的极品钻石,血红的贡觉玛之歌,龙石种、黑色妖姬、富贵橙,破云青等等奇异的翡翠……这一生就是要活到老淘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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