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杀青（求订阅，票票）
7月8日，《无法触碰》终于杀青。
杀青之后，莱曼就要返回洛杉矶了，萤火虫的好几个项目还需要他把关。
但在离开之前，有一些人是必须要告知的，那就是高蒙、百代、欧罗巴三家制片厂的老板以及埃德蒙这样对他很帮扶的人。
虽说招呼不打一声，人家也不会抱着大腿不让你走，但真这样不告而别，无疑是件很失礼的事，平白让别人觉得你这个人为人处世不成熟，没情商，显然得不偿失。
毕竟，早回去一天，晚回去一天并没多少紧要。
而当莱曼提出此事之后，几家制片厂便主动筹办了一次宴席，也算作是《无法触碰》剧组的杀青宴。
虽然散伙饭已经吃过一次，但别人的好意也不能不接受。
吃吃喝喝聊聊，次日下午，莱曼登上了返航的班机。
......
7月的洛杉矶，气候也是非常好的。
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十分宜人，当然，前提是别在太阳底下站太久。
出了机场，约瑟夫和利亚姆各开一辆车接上莱曼、瑞恩一行人，直接去到贝弗利山庄。
休息一日，调整时差。
一份有关《老无所依》的收益报表送到了莱曼手上。
说起来，这部影片已经陆续在海外各地区开始下画了。
票房成绩方面，北美1.42亿没能突破1.5亿大关，海外1.73亿，总累计3.15亿。
按照目前的趋势，北美方面扣除百分之40左右的院线分成5680万，还剩8520万，海外方面扣除包含税务在内的百分之50的院线分成，还有8650万利润，加起来就是1.717亿。
其中蓝蝶影业负责发行的抽成不计算在内，抛开福克斯、百代、高蒙这样的海外发行商，影片票房收益还有1.02亿。
再去掉各类支出，如影片制作、剧组奖金、2500万的公关宣传、1000万左右的人工、运输、保险等杂项费用，还剩5200万美金。
这笔钱也就是整部影片，萤火虫能拿到的净利润，虽然分账还没有这么快。
而这个项目的发行商们，吃得最香的就是福克斯，起码从中获利3000多万，而他们付出的只是渠道网络和一点便利的就算不用到《老无所依》上也会扶持其他作品的院线、公关资源。
当然，这还只是票房方面的收入。
毕竟，只单纯负责法国一地的三家制片厂们如果只拿票房，那还不到一千万，三家分，才三百万的生意，并不值得那样去争取。
要知道，线下和版权周边一向比票房利润高，还是长线、稳定的利润来源。
虽然《老无所依》是一部西部犯罪片，卖玩具周边啥的卖不出去，但靠电影的口碑市场，卖dvd和电视播放权，还是很赚钱的。
根据以往的运作手法，在三个月之内，电视付费频道会拿下第一轮的播放权，这么多地区加起来，就是1000多万的收入；
然后是dvd的租赁、售卖，这是最大头的收益，保守估计不会少于8000万美金——光法国一地就起码1000多万，但这个时间吗，估摸着不会少于三年，是长久的卖光盘。
再就是次轮播放权，三轮播放，然后才归入到片库继续盈利......
这种窗口化、专业化的一整套行销模式，才是好莱坞电影保障的最大后台，哪怕大片赔了，都能利用时间慢慢回本。
所以，大家才敢拍摄高成本电影，才带动了周边产业的不间断升级。
是以，按照市场部门的预测，未来的三年内，《老无所依》保守估计能为萤火虫影业带来不少于1.3亿美金的净利润，而最大的海外发行商福克斯，甚至也有近6500多万的收入，高蒙、百代、欧罗巴三家则吃下2700多万。
不得不说，渠道还是重要。
要不是北美渠道，莱曼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福克斯能收获的收益将轻松吊打制作方萤火虫。
当然，如果电影票房失败，福克斯影业所投入的院线资源和3000多万美金的宣发费用，也会打了水漂。
有回报就有风险吗，只不过发行方少承担了制作方面的风险。
随后，还没等莱曼多休息一会，弗朗西斯-科波拉亲自打电话邀约。
原本莱曼还以为很正式，结果不是。
进了科波拉庄园，弗朗西斯热情的把他带到自己的小院子，分宾主入座。
看着弗朗西斯-科波拉如此态度，莱曼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拿项目与索菲亚合作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好莱坞，是一个讲究利益往来互有帮助的地方。
一味的付出不求回报那是圣人，是不存在于名利场之中的。
且什么样的规格输送，对应什么样的规格回报，至少也不能偏离太多，不然这关系就很难维护得了——弗里西斯显然很懂，所以在莱曼回来的第一时间，便主动释放善意。
要知道，弗朗西斯是前辈，身份摆在这，二来也是名声颇大的导演，市场眼光很好。
之前他虽然认为莱曼值得交往，但也不算特别热衷，只能说双方存在交易的基础，可出乎意料的，索菲亚从莱曼这拿到了一份剧本，一部很适合她执导的电影。
《她》是很有口碑潜力的，题材好，故事性不弱，外加探讨了婚姻问题、恋爱观，对索菲亚的导演之路肯定会很一定帮助，能走得更顺利。
弗朗西斯看了这个剧本后，心里对莱曼的这种主动亲近和提供帮忙，还是蛮有想法的。
虽然莱曼不提，但大家都懂就行，就像现在。
随着干果糕点，窖藏美酒，各式精美菜肴端上来，弗朗西斯绝口不谈正事，只是聊些电影创作和以前剧组拍摄发生的一些趣事之类的话题。
能聊这些，本身就代表的主人的意思，暗示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今后我们两家就不是“外人”了，且看我方动作。
当然，科波拉家族虽然不简单，在好莱坞人脉很广，但是真拼资本还是不多，但关键人家能弥补萤火虫在影评人和奖项评审团方面的不熟悉。
两人从中午吃到下午两三点，酒足饭饱。
宴席进入尾声，索菲亚到了。
弗朗西斯借故有点琐事，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索菲亚是从片场赶过来的，莱曼在尼斯拍摄《无法触碰》时，索菲亚吃透剧本便立马着手项目筹备。
拍摄团队都是以前合作熟悉的，也是她爸帮她积攒的人脉。
《她》大致预算2500万，第一笔1000万已经打到了剧组的帐上。
主演方面，也不用莱曼操心。
索菲亚选人的眼光还是好的，演员之间的化学作用一向不错。
比如这次定下的伊桑-霍克加斯嘉丽-约翰逊组合。
其中，斯嘉丽-约翰逊算是和索菲亚第二次合作了，《迷失东京》也是这个调调，而且，早年的斯嘉丽性感忧郁范十足，称一句文艺女郎不算过分。
至于伊桑-霍克吗，熟悉他的应该是《训练日》、《人类清除计划》里的形象，但这位其实更适合演无聊、颓废的角色，《四个毕业生》里的餐厅歌手特洛伊-戴尔和《爱在黎明破晓时》的青年杰西都是极富丧气质的表演。
且两位的片酬也不高，一来是要承科波拉家族的面子，二来索菲亚捧人的能力不错，接到角色邀请后都是欣然应下，加起来也就不到350万，其中伊桑-霍克高点300万，斯嘉丽因为是贡献全片的配音、旁白，没有露面，但工作量也不算小，所以只有50万。
莱曼忍住醉意与索菲亚聊了几句，但还是有些迷糊，就先被弗朗索瓦派人送回去了。
这倒是莱曼自己要求的......
第668章 CW电视网（求订阅，票票）
弗朗西斯-科波拉在房间里静坐一会，送走莱曼后，就见到索菲亚带着笑意走进。
她是真满意《她》这部软科幻的设定。
随后，索菲亚将刚才和莱曼谈话的内容讲述了一遍。
主要是有关制作拍摄、制片业务和发行上面的事情。
一般来讲，萤火虫负责这个项目，给钱给资源，派遣个制片人从旁监督或者对发行上面有什么要求，都是可以很强势的吩咐。
但莱曼完全没有这么做，只是管理剧组财务，为的也不是干涉，而是正常的经费管理。
所以，弗朗西斯继续挂名第一制片，给自家女儿撑腰——索菲亚拍电影，弗朗西斯帮助甚多。真挺用心的。
“莱曼这人，不简单啊。”
弗朗西斯没被这样的客气迷惑，不插手拍摄，倒显得他很大气，科波拉家族反而落了下乘，未来敢不用心付出？
当然，知道归知道，但这是阳谋，弗朗西斯还是承了这方面的人情。
一来，项目本身不错；二来就算是装的大方，人家也确实大方了。
“剧组筹备的怎么样了？”弗朗西斯放下此事，开口问道。
“等选好合适的外景地就差不多了。”
“多用心......”
......
且不说索菲亚那边的忙碌，莱曼此时回到家，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同样的东西，不同场合拿出来就有不一样的效果。
如果是一开始就给予这样的方便，虽然还是要承情，但这分量有多重就不好说了。
可现在呢，是莱曼提供项目，提供资金，提供渠道，再提供方便，还主动亲近，科波拉欠莱曼的人情就多了。
概括一下就是，交易，也是这么的复杂且统一。
统一的是目的，复杂的是过程，那么得到的也会不一致——十分用心和六分用心，难道会是一样的效果吗？
既然要得到这份资深的人脉关系网，当然要让对方越觉得值得越好。况且，一个中低等投资的项目罢了，还是风格合适。
莱曼甚至能想到索菲亚拍出来的效果不差，说不定她得到名利的同时，给萤火虫也带来不错的收益。
如果更出色，那也是索菲亚的本事，也不存在亏不亏的问题。
嗯，反正不是个坑。
回到家，伊娃迎了上来，却没有像往日一样与莱曼说话，反而扭头跑到楼上书房。
有情况这是，莱曼想道。
迈进书房，就见伊娃在认真拿出一份资料研读。
却是有关《朱诺》的项目制作。
哦，对了，这部电影立项之后，还一直没提上正轨。
去到戛纳后，倒是给耽搁了下来。
莱曼好奇道：“你看这个干嘛？你也不合适这个角色啊，年龄不对。”
伊娃白了莱曼一眼，带着些许忧虑道：“我现在拍戏越来越难有合适的角色了，忽然觉得转入幕后也不错，现在多学习一下，知道怎么管理、制定制作计划。但......”又很为难的欲言又止。
“但什么？”莱曼笑道：“这是好事啊，我以前不是早就建议过吗，你那时还说更喜欢表演。现在怎么想通了？跟我不用吞吞吐吐的。”
伊娃苦着脸道：“没经验，没当过制片，甚至我连项目的资金支出都看不明白。我能做好吗？而且，如果能演戏，当然更好。虽然我也很想帮你......”
“哈哈，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想做就学，我让人带你，有戏就演，想怎么来怎么来，甚至投资项目你也可以找我商量，我替你把关。别自己想得很复杂，轻松点。再说，你要是累着了，身材走样，我可就亏大喽。睡觉。”
酒能助兴，喝了点白葡萄酒的莱曼，后面自然是状态神勇，乱性一番。
完事之后，伊娃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拍完《大战皇家赌场》后接不到好项目，让她没有事情忙活，自然而然就会多想。
但这其实连问题都算不上。
第二日，莱曼去了公司，又了解了一番公司各项目的进度推进。
其中，《斯巴达》终于进入拍摄阶段，被关进训练营刻苦锻炼的猛男军团新鲜出炉，清一色的能秀一下肌肉。
当然，皮甲裤和红披风的造型也是为了能让演员秀一把身材，如果真按古代战争拍，一个个都成了铁王八，肯定就不够美感。
这方面，扎导还是很懂观众的。
另外，就是《致命魔术》进入了后期剪辑，乔纳森回到公司主持电视剧《越狱》的第三季剧本编写，戏份重点是围绕观众支持率和最感兴趣的几位角色来的，很灵活。
而且，这剧的播放平台从wb转到了cw。
因为wb业绩惨淡，实在经营不下去了，哪怕遇上《越狱》这样不错的精品剧多维持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被华纳集团给抛弃。
2006年2月初，华纳兄弟与cbs集团谈判，并正式达成转让协议，把wb电视网以现金加股权的方式卖给cbs。
保守估计，华纳在此次买卖中，回了不少血，并在新的电视网，也就是cw之中握有一部分股本，而且不占决策和经营权——cbs也是老牌电视网了，背后金主的旗下还涉及宽带安装业务，有钱有实力，肯定不会让华纳插手他们的电视台经营。
那么自然，wb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越狱》系列播放权，cbs的管理层当然不会错过。
毕竟这部剧经过两年多的发酵，粉丝很多，且大部分是16到24岁的年轻观众段，主打这部分市场的广告商还是很愿意在此剧中穿插广告，以宣传产品，提升品牌影响力的。
更别提两季的播放，收视率已经从同时段破5，到现在轻松过6，巅峰段到7也是可以的，剧集潜力摆在那。
cbs在把原wb电视台管理层换波血，资产重组之后，秋季档的王牌推广项目就是《越狱3》，而他们也重新与萤火虫签订了播放版权，大致是每集540万加广告收入的百分之30——实力增长之后，能拿的广告钱都变多了。
估摸着第三季不出什么意外，能给萤火虫带来不少于8000万美金的净利润，而演员们也都是受益的，虽然签了算是苛刻的出演长约，但现在名气有了，还怕没商业代言或者其他的角色来找？
是以，剧组主演倒是没闹什么要求大幅增长片酬的破事。
当然，如果真有人这么干，觉得一整个剧组的努力还不如一个角色带来的吸引力高，限制条款为教他社会险恶的。
而在此交易中，也宣告华纳的电视网计划烂尾一半，只剩下一个hbo，和几个地方电视台，且hbo还是靠订阅活着的频道，其实风险很高，勉力支持着华纳集团在电视领域的布局。
只可惜，华纳不是福克斯，没有突围成功，还是被三大老牌电视网绞杀了。
当然，如果只以一时的得失计算，华纳没损失多少，至少当初投进入建构电视网的资金都是拿回来的，只不过这么多精力、心血以及时间被白白浪费了而已。
再然后，《阳光小美女》也早就杀青进入后期，这一部拍得还是比较快的，只花了35天就完成了拍摄工作。毕竟场景简单吗。
加上已经完成的《潘神的迷宫》、《通天塔》、《老无所依》，还未启动的《朱诺》、《我是英雄》，以及手上的一部《无法触碰》，今年萤火虫的产量足有9部。
当然，这个数量还是算少的，狮门每年都还有14、5部独立项目呢。
这一块，萤火虫还需要一定的积累，毕竟蓝蝶影业都被逼到拿末流片源上映充数，比六大可惨多了。
第669章 开年不顺二三事（求订阅，票票）
就在莱曼为萤火虫项目产量的问题发愁的时候，华纳内部也不平静。
伯班克，华纳世纪城总部的首席办公室内。
巴里-梅耶与制作部经理相对而坐，都不说话。
旁边坐着的是发行部经理，低着头似乎在琢磨房间的地饰。
“说说吧，该怎么办？”巴里-梅耶眉头紧皱。
发行部经理抬眼看了看制作部经理，连忙又转过视线——这件事显然不是咱的责任。
毕竟，执行官先生的意思，是有关《超人归来》票房没达到预期成绩，次周衰减还过快，到底是为什么。
话说，《超人归来》是6月28日（周三）公映的，独立日档期第一个周末入账5200万美金，首映5天，北美累计8400万，这种市场表现已经是2006年开年以来华纳最为出色的一部电影。
可问题是，《超人归来》的费用支出足有3亿5千万，不说能比《x战警3：最后的据点》全球7亿的市场大盘高，至少也不能相差太远吧。
但按目前的市场表现来看，好像确实远远不如......
制作部经理喃喃欲言，心情也是无比的糟糕。
早在首周成绩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大感不妙——这种类型的大片，首周不破亿，还是5天的放映周期，其实就已经透露出很多的问题。
本来还有点侥幸，或许是观众还在观望，期待一下后续走势，可次周票房跌幅过4成，也是狠狠击碎了类似的期待。
然而，坏事就是喜欢一件一件的找上门。
华纳今年颇有些时运不济的味道，除开被寄予厚望的超人系列重启大作放映不利，前段时间还刚赔了一部《海神号》，再往前看，初春与萤火虫关系闹僵，hbo也是蛮有意见......
华纳影业最有话语权的三人坐在一起，制作部理所当然的成了出气孔，毕竟，发行部可是投入了最高等的资源宣发，这成绩都起不来，显然怪不了发行。
“或许，是导演的人选上......”制作部经理突然憋出来一句话。
他所指的导演，自然是执导《超人归来》的布莱恩-辛格。
不过嘛，这位可是一手开启超英潮流的人，2000年，人家改编的《x战警》，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巨大成功，这才让哥伦比亚、华纳、环球等制片厂又都起了立项拍摄超英电影的心思。
如果他都不行，那不是暗示超人题材本身就是个坑？
这么一想，连巴里-梅耶都心里一紧。
因为这18年来，《超人归来》磕磕绊绊，真的有如诅咒一般就是会出意外——克里斯托弗-里夫因为马术比赛落马瘫痪，最经典的超人扮演者郁郁而亡。
要知道，在有了重启《蝙蝠侠》之前，超人才是华纳最重视的，每一年都有提案立项，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如果布莱恩-辛格不接手，这片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完成。
发行部经理刚要开口附和，就见巴里-梅耶起身说道：“算了，不管是谁的责任，制作部总是要承担的，等会，我会去向董事会解释。还有，帮我联系一下克里斯托弗-诺兰。”
后一句话，语气有些落寞。
但，巴里-梅耶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能有什么减免《超人归来》的失利影响，那无疑是把《蝙蝠侠2》的拍摄提上日程。
制作部经理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而这无疑是他弥补的一次机会，在大公司做事，没有成绩肯定是坐不稳位置的，何况还是离职最频繁的电影行业。
......
乔森-坎贝尔是03年坐上的华纳兄弟影业电影制作部经理一职，他的前任就是因为在任期间成绩不佳走人的，想不到他现在也会为了这个原因担惊受怕。
他有些落寞的从上司办公室出来，没有马上去联络诺兰，而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稍振精神，把自己平日里提拔的班底和熟识的手下全招拢过来。
这些人也算是他在公司这些年打下的人事基础，看着围了一圈的足有5、6人的小团体，乔森突然没那么担忧了。
——再怎么说，咱也不是孤立无援。
乔森-坎贝尔故作轻松的问道：“大家都知道《超人归来》项目未达预期的事吧，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引导舆论，让剧组主创站出来。”
“缩减院线，保证单馆票房？”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时交头接耳交换一下意见，还是提出了不少有利于乔森的方案。
他呢，也不阻拦，因为他需要以此证明他的地位还有保障，不至于这个小团体顿时就散了——如果乔森失势，这是肯定会发生的。
“咳咳。”眼见众人表露心思，乔森-坎贝尔干咳一声，才把刚刚执行官先生的吩咐说出，“公司下一部有分量的电影项目，已经定为《蝙蝠侠》续集。你们的意思呢？”
“这个项目还是不错的，上一部《侠影之谜》的粉丝口碑很好，而且制作花销不会太大。”
“嗯，《超人归来》要不是几次反复，拉高了制作支出，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
“是的是的。”
“......”
“拍摄《蝙蝠侠》续集......应该不止于此吧。”人群里，有人开口道。
“有什么可以说说？”乔森配合的问道。
“如果只是因为项目失利，推出一部风险小的作品挽回颓势，这样的决策肯定正确，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巴，但，萤火虫那边......”这人眉头紧皱，猜测道：“会不会是公司想要缓和关系？还有，dc改编是未来几年公司的大势，《超人》失败，无疑是少了一张王牌，难道就坐视超人这个形象没有实质转变？所以，这不光是一次简单的立项。”
乔森-坎贝尔微微点头，他其实心里也有类似的想法，因为这几个月巴里-梅耶不止一次透露出后悔的念头，刚刚的见面，这种情绪尤甚。
毕竟，当初打压萤火虫，目的可不是一巴掌把萤火虫打落尘埃，而只是为了让这家制片厂明白自己的地位，能好好提供优秀的片源。不要妄想。
可惜，萤火虫的实力增长实在太快了，多年的制作口碑，也让一部分院线很是支持，已经轻易打压不了了，更别提狮门、幕宝等一众制片厂也在虎视眈眈，寻求突破。这哪是一家之事。
而且，华纳也没想到莱曼这么有魄力，宁愿缺少院线资源，减少日后整体的一个利润收益，也坚决不服软。
再者，因为当初签署的是三部蝙蝠侠片约以换来萤火虫充足资金的投入，《蝙蝠侠》续集的拍摄不可能不找萤火虫。
至于为什么先找诺兰，可能是巴里-梅耶要先行试探萤火虫的反应......
嗯，应该是这样。
想到此处，乔森-坎贝尔说道：“立项审查最晚明天就要开始了，至于超人......那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制作好《蝙蝠侠》续作。”
说着，乔森就将自己刚刚与巴里-梅耶的谈话以及如何入手，怎么去做，这类的任务基本详尽的下达了自己的这群利益团体。
唯一没有明说的，也只是巴里-梅耶对他工作不满的一点情绪警告。
这个嘛，当然不能说。
一群人细细听了，各自有了目标，很快就抓紧推进。
立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华纳这样的大制片厂，光是走流程，没个几周都轻易决定不了。
因为方方面面，牵扯的东西太多。
比如制作投入，比如院线投入，比如暂定的档期安排，比如市场前景，比如调研报告都要相应的一份保存，以作未来影片放映的参考。
这份慎重，也算是大制片厂通用的......
第670章 超人是个坑（求订阅，票票）
华纳的行动很快，第二日，莱曼就从诺兰那里知道了此事。
去到公司，莱曼把约瑟夫叫来办公室。
“华纳那边想立项《蝙蝠侠》。”莱曼见了面便说道。
“哦？可能是他们急了。”约瑟夫也是时刻关注市面上的动态的，“新的一周，单日入账不到800万，《超人归来》绝对翻不了身，已经宣告失败。”
也是，3.5亿的大制作，放映不到7天就这么拉跨，哪还有什么市场前景。
“但，华纳这么做会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莱曼思索道。
“我也想知道。哈哈。”约瑟夫开玩笑道：“可能dc改编最开始就错失超人的市场，华纳接受不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莱曼心中一动：是啊，超人可是dc两大山头之一，华纳怎么可能放弃，哪怕是这么严重的失利——后世，迫不及待的拿蝙蝠侠大战超人的噱头，消耗诺兰积攒的蝙蝠侠口碑，引导观众，不也是为了立起超人？毕竟那时候蝙蝠侠已经起势，但超人还是挺惨的......
莱曼继续问道：“那么，有没有华纳内部的市场报表？他们最近的动作如何？”
“这事估计得专门调查消息。不过，前段时候《超人归来》首映的时候，听说福克斯可是暗地里放过剧组黑料，毕竟《x战警3》的确定导演布莱恩-辛格就在剧本完成的前夜被华纳挖走。这事，华纳可做得不地道。”约瑟夫示意了一下可以找福克斯，眼下，萤火虫的海外业务可都是福克斯代理，关系正处于蜜月期。
“还有这事？”莱曼因为去到尼斯拍摄《无法触碰》，到底是错过了许多事情，如果约瑟夫不提，莱曼都不知道《超人归来》的拍摄这么曲折。
这也代表华纳真的无比重视超人，连挖对家墙角都这么干脆，明摆着得罪人。
莱曼琢磨一会，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华纳对超人的看重，思考一会才道：“让利亚姆去接触福克斯，打探一下华纳最近的动作。还有，他们是不是没有放弃《超人归来》？”
约瑟夫虽然不明所以，但应了一声还是去问了，大约2个小时后，利亚姆来了电话，华纳果真没有放弃《超人归来》，无论是宣传还是舆论，都在刻意往“虽败犹荣”的方向引导。
什么新超人布莱登-罗斯是最贴近漫画超人形象的演员；什么“18年磨一剑”，新版超人宛如漫画重生，更多的还有刻意不报道制作成本，总拿粉丝评价说事——粉丝眼里的超人当然是最完美的，可路人无感啊。
要知道，超人盛行的年代早已过去了——这不是七八十年代，新一代成长起来的观众可没有所谓的超人情怀。
当然，或许华纳想要再次营造这样的超人情怀，不然也不用项目失利后还不放弃，继续投入资源宣传引导。
知道这件事之后，莱曼反倒放下心来——只要华纳不是带着恶意寻求合作，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而且，超人可是大坑，摔了一个大跟头只是一个开始......
随后，莱曼吩咐约瑟夫，让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冷落华纳送来的邀约，刻意不接触。
明白华纳未来的布局，莱曼想都没想，就决定落井下石，榨取好处。
蝙蝠侠的投资事宜可离不开萤火虫，除非拖到合约限制时间结束，才能撇开，但华纳如果愿意等到09年才开拍《蝙蝠侠》，耽误好不容易积攒的市场口碑，莱曼也就认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超人回归》正让华纳无比头疼，这个时候强硬一点，肯定会有奇效。
这么久不回应，还以为萤火虫很大方呢。
要立足好莱坞，至少要亮亮刀子和手段，萤火虫不是那么好针对的。
莱曼暗暗想着，怪不得都说资本的积累永远伴随着血腥，既然华纳不想放弃超人，执意撞墙，那就用这些市场损失铺开萤火虫向上的路，更能猛地向华纳狠割一刀。
而且，电视网计划的失败，华纳更加禁不起dc改编计划的失败，大ip时代，华纳敢有魄力停步不前？
或许，这一年，就将是华纳这个巨人内里开始虚弱的一年。
在此之前，华纳占据的电影份额总是在前列，在此之后，能挑战它的地位的制片厂可就多了——迪士尼的崛起之路，就是其他几家制片厂的衰败之路。
可能每个制片厂都有这么一遭，曾经很庞大的米高梅也是突然进入阵痛期，流年不顺，慢慢倒塌......
......
如果莱曼能详细了解超人的过往，或许他就会明白华纳对这个角色的执着。
将时光转向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也就是dc漫画创建的年代。
在那个时候，漫画一直是小众产物，就算在青少年里也是很少一部分人才会喜欢，根本上不了台面，甚至在传统守旧的创作观念里，漫画被拒绝承认是一种文学作品。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特殊的二次元亚文化会迎来自己的春天，因为它存在市场空间和流行性。
到了1968年，当时的dc笼罩着漫画销售市场，也是在这一年，他们高兴的宣布，《超人》系列漫画平均单行本高达70万册，总累计过2000万，轻松秒杀一切角色形象，除了同门的蝙蝠侠。但超人依旧第一。
最夸张的是，超人成了那一代人的符号，孩子们、青少年们慢慢长大，成了社会的主流。
后世，很多美漫迷总是强调的“dc正统”，便是那些年的产物，因为确确实实那时候的dc颇有些无敌寂寞冷的味道。
而亲眼见证二次元亚文化在年轻一代的影响力，时代华纳于1969年收购了处于巅峰时期的dc，将之牢牢掌控。
次年，华纳陆续改编dc超级英雄，大获成功。
本就出名的超人和蝙蝠侠成了经典银幕人物，即便是在那个略显封闭的国际关系，内裤外穿的超人依然风靡全球，有关的动画、电影、海报、写真，一度成了超级英雄的代名词。
或者说，超人就是最顶级的流量代表，也是这场亚文化潮流里的先锋者。
乃至于漫威二度破产想让dc接手的时候，都被拒绝——因为没必要，影响自家业务的开发。
再者，漫威？那是个什么公司？
巨大的成功给予了华纳无穷的信心和源源不断的利润，也是因为握有dc，华纳开启快速扩张之路，用赚来的钱，不断的补全文媒短板，比如，进军电视领域，在海外布局产业，以及花费巨款升级自家的摄影棚。
直到现在，华纳摄影棚依旧是市面上7成以上制片厂的拍摄选择。
但也正是由于超人太过著名，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无数次被搬上大银幕，相关的紧身衣加红内裤形象更是深入人心，让观众们对一成不变的超人形象产生审美疲劳。
变，该怎么变？不变，观众不爱看了。
这无疑是个怎么也找不到答案的世纪难题，且一直折磨着华纳。
于是乎，较长时间的雪藏之后，重新出山的超人依旧没有让观众产生什么化学反应，虽然粉丝挺喜欢的，但这显然不能被华纳接受。
一场恶性循环，或许就能很简单的概括。
在莱曼这样的外人看来，华纳在超人问题上不免有些束手束脚，抱着金矿不懂得挖掘，但谁又能懂以前的超人给华纳带来多少名利，谁还没有过美好的回忆呢？
超人当然不能放弃，这是华纳许多人的观点，因为它是dc的亲儿子......
第671章 曲折（四更求支持，订阅，票票）
此时的莱曼除了不断积累的拍摄经验和人脉资历，更有资本作为倚靠的便是对未来发展大势的许多参考。
华纳兄弟在06年遇到的这一些挫折，在很多人看起来都很平常，谁还没有失利的时候？
可能过阵子战略调整一下，很容易就缓了过来。
但是突然有这么一个人，知道华纳会在坑里摔跤，还摔得比较难看，就打算利用此事索取好处，那是万万防不住的。
而莱曼就想去做那个从旁看到华纳出洋相还拍照威胁的人，管他跌坑的机会是谁提供的。
或者说，能跌坑，首先得两点，一是前方有坑，是华纳要走的路，二是被分散了注意力，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坑。
要走的路吗，自然是超人是dc亲儿子，必须改编，分散的注意力可能就是项目本身透露出来的迷人前景。
而又为什么说影片导演布莱恩-辛格倒霉背锅，责任不大，这又得说完到项目筹备的这么一个过程。
一开始，03的时候，是蒂姆-伯顿受邀接任项目导演，还和凯文-史密斯完成了第一版正式剧本，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外加创作干预以及档期对撞，蒂姆-伯顿退出，迈克尔-贝成为项目导演，然后他的改编思路没得到认可，华纳有所顾虑迈克尔-贝的创作状态以及对他能不能拍好超人有所担忧——发挥一下想象力，可能是爆炸镜头太多，华纳不喜欢超人里出现什么爆炸元素抢夺观众注意力。
于是乎，迈克尔-贝也出局了，第二版剧本取消；
接着就到了约瑟夫-迈克金提-尼彻手上，就是那个《霹雳娇娃》系列的导演，然后依旧没与华纳达成共识，中途退出。
再就是被布莱恩-雷纳接手，第一次有了开拍迹象。
但布莱恩-雷纳选角太拖沓了，好莱坞当红小生和大咖男星都被他一一否定，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克拉克-肯特扮演者，由于他的这种严苛或者说浪费时间，华纳中间又花出去大笔的钱和宣传费用，项目却不知何时才能开拍，耗不下去了，这位也遭到出局下场。
这中间一连串的换人，甚至尼古拉斯-凯奇都为了超人角色特训，没能拿下，转而出演其他作品，没有档期——凯奇真差点成了超人，因为那时候的他就是业内很受欢迎的男星，这一时空尤甚。
且项目还没开拍，只是因为准备华纳就丢进去5000多万，这已经是一部大片三分之一的资源投入，但华纳还不肯放弃落实超人出山的计划，继续寻找合适的导演及演员。
最后，一狠心挖来了福克斯的导演台柱子布莱恩-辛格，彼时的他因为主导了两部《x战警》，都是大卖，正筹备第三部，却被华纳巨额的项目优惠吸引。
布莱恩-辛格接手项目后，由于很欣赏裘德-洛，为他量身定制了一个角色出场，但被华纳否决，这个角色直接被布莱恩抹掉，紧接着华纳高管提出的詹姆斯-卡维泽扮演超人的方案，也被布莱恩以其出演的《耶稣受难记》形象太过有名被否......
一连串的搁置和争论，使得这部影片的投资支出一路拔高到3亿5千万，但其实真的用来拍摄的部分远花不了这么多钱，都是中间反复被白白浪费的。
要知道，《超人归来》的票房开局比诺兰的《侠影之谜》成绩还要出色，也同样赢得了大部分漫画粉丝的认可，但为什么会一个失利一个成功？
因为《侠影之谜》只花了1.5亿，而《超人归来》花了3.5亿，如果《超人归来》花费少点，它也是成功的。
能不能盈利，显然是一个重要的标准判断。
这不仅仅是一些数据，而是观众对“产品”最直观的评价，一个赢了口碑却输了市场的作品，对制片厂来说，真的是愿意接受的吗？
或许愿意，但不很是舒心。
这么一看，布莱恩-辛格也算蛮倒霉的，拍片的时候华纳喜欢干涉，导致他拍得不爽，接手一个差点难产的项目，结果因为过高的花销，票房不理想的缘故，失利了。这找谁说理去......
就连一向苛刻的报纸评价，都没有嘲讽布莱恩-辛格的导演能力，或许就能得知业内对此事的评判——这完全是华纳自己作。当然，这位导演能力没问题，但做人方面就不咋滴了，后世卷入了性侵未成年少男事件，被多方抵制，连母校南加大都把他除名了......
更狗血的是，被华纳中途踢飞的布莱恩-雷纳，接受了福克斯《x战警3》项目，结果大获成功，现在还在票房市场上追着跟《超人归来》抢夺观众——如果华纳不挖布莱恩-辛格，布莱恩-雷纳怎么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有时候，小说总是喜欢打脸剧情是对的，因为现实比小说还喜欢打脸。
就是不知道华纳的脸疼不疼，有多疼......
莱曼一边关注自家的项目推进和负责《无法触碰》的剪辑，一边不负责任的胡思乱想，以期更好狠宰华纳一刀，把计划完善。
话说，第二周结束之后，《超人回归》票房多少来着？
哦，北美累计刚过1.3亿，全球2.1亿——海外比国内还扑街，最终落点基本没有再爆的可能，估摸着连4亿都达不到。
按照票房分成规则，就是华纳强势，也至少要亏1.5亿，可惜，超人影响力还是高，最后靠卖dvd和周边，竟然补上了这个大窟窿，只赔了两三千万，还是中途损耗的太多......
......
莱曼身心轻松打着一些小算盘的时候，巴里-梅耶却被气得头疼。
怎么一件他看起来无比简单的事情，手底下这帮家伙不但做不到，还能找出一大堆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无能？
乔森-坎贝尔联络克里斯托弗-诺兰的事告吹了，当事人明确的表达了会以萤火虫的态度代表他的态度，不答应接手《蝙蝠侠2》。
当然，诺兰不是不想拍蝙蝠侠，意思是别绕开萤火虫拍蝙蝠侠。
现在，两者是利益共同体，莱曼对他有知遇之恩，更别提诺兰跟萤火虫合作的很愉快，自家老弟还成了萤火虫编剧部门的一把手，何况莱曼也懂他，乐意放权给他很大的自由。
这样出钱出力，还不干涉的合伙人，上哪找去。
所以，诺兰拒绝了华纳——论挖墙角这一块，真还得看华纳，只不过这一次它失手了，没能提前与项目导演达成共识，转头给萤火虫压力。
虽说巴里-梅耶只是以此当作后招，先招安诺兰，和萤火虫接触就会占据谈判上风。
只可惜，人还是没同意。
而且，诺兰在忙着《致命魔术》的后期，也没时间玩什么套路，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上面。
再就是《超人归来》给的压力太大了，这段时间，巴里-梅耶每天为这事发愁。
海外、国内双双落败，市场部门给出的最好预期，就是全球4亿。
可全球4亿有什么用？
能让董事会满意，能让股东们安静？
他们只知道花费巨资拍出来的项目亏了，要赔钱，至于为什么拍摄会亏，那自然需要别人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怎么解释？
布莱恩-辛格是华纳挖来的，剧本是华纳同意了的，就连选角，都是千辛万苦一个个选出来的。
而且，票房不好怪演员其实蛮傻的，虽然制片厂老爱用类似原因写写软文减少责任，但大家其实都知道，演员只是整个项目里影响最小的那一环。
发行、制作、具体拍摄方向......哪个不比演员重要？
难道，真的是创作理念出了问题？巴里-梅耶心想。
第672章 复古风不行（求订阅，票票）
《超人归来》其实不算烂片，演员也选得不错，它的失利属于典型的高预算下的风险失控以及创作理念偏离主流观众。
观看整部电影，会发现主创很有良心，很多对老版经典的致敬场景，配乐更是单独出一张原声专辑会卖爆的那种，导演布莱恩-辛格也是不遗余力的认真拍摄，不然也不会推掉《x战绩3》不拍，来担任超人的导演。
但，故事剧情太老套了。
新版超人还停留在上世纪的感觉，这让新一代观众怎么接受类似的审美？
本来吧，“超人离开地球5年再次回来大感物是人非”的设定是个不错的着力点，但怎么角色关系突出一个狗血？拍伦理剧呢。
新版超女组建新家庭还有了孩子，大反派莱克斯-卢瑟会因为超人没有出庭作证被释放，这难道是讽刺美国司法？
更离奇的是，路易斯的孩子亲生父亲又成了超人，原来理查是备胎，而卢瑟偷走超人的氪星科技竟然能掌握，还准备打造一块大陆准备挤掉另一块大陆，然后卖地赚钱——这难道是讽刺房地产商，以及不断上涨的房价？
最后，超人再一次打败坏蛋，拯救地球，却丢下路易斯母子不管，继续让她俩和查理组建家庭——这难道就是真爱？
如果去掉超人背景，观众还以为这是一个渣男抛妻弃子5年，结果妻子嫁了人依旧很爱渣男，最后依旧没走到一起的故事。真的，九点档苦情剧全是类似的套路，难道超人也不能免俗？
还有，超人的设定牛逼的一塌糊涂，特效的进步更是带来了那些火爆大场面能被拍出的可能，结果超人还是在玩举重。
举飞机、举汽车、举掉下来的巨型广告牌，最后的boss战，举了一座小岛......
这样的场面不是跟老版超人一模一样，人家飞你也飞，人家举重，你也保持，但问题上，以前受限于技术，不好拍，现在时代进步了，还玩老一套，这让看惯了大片的主流观众怎么欣赏得来？
所以，这片只在粉丝里得到肯定，因为这是一种传承，是美好回忆，唯独创新不够。
准确一点来讲，华纳的复古风玩脱了......
而为什么《侠影之谜》能成功，同样是题材拍烂被冷藏，诺兰靠的就是一手与老版的区分，搞出了新意，开启了新的世界观，新的角色脉络——不求有多变，但不能一成不变。
就是这一念之差，超人就注定了命运不顺。
现在的话，巴里-梅耶和华纳高管们可能想清楚了，但却为时已晚。
可以说，凭借超人60多年在美漫端的强大号召力和统治力以及作为青春符号的时代烙印，只要好好经营一番，绝对不比蜘蛛侠差，更别提什么变种人了。
但奈何华纳高层在超人项目上的诸多决策一个比一个坑，现在的观众也比以前的人拥有更多的娱乐丰富手段——换言之，差片更难生存，以前没得选，现在选不完。谁还惯着你？
事实证明，再大的流量基础或者说庞大家业也禁不起连环失误的折腾。
或者说，《超人归来》只不过是在超人这个神像身上新添了一道巨大的伤疤，且阻止了它的愈合。
华纳总部，首席办公室内。
巴里-梅耶又一次找来了几位高管商量dc改编计划的展开。
这个计划是顺应超英潮流的产物，而比超英ip，谁还能比dc更方便，毕竟，dc所有的角色版权都在华纳手上，从没外放。
可惜，超人瘫了......
这对整个dc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上映前，他们还幻想过掀起超人情怀潮流的模板，只不过现实和计划往往并不一致。
众人也都知道这个计划的重要性，但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视。
或者说，手握《哈利波特》系列，华纳在大片吸金方面是不愁项目的，有时候，难免精力就会分散，不会把资源全投入到dc，当然，这样的计划依旧是第一等的就是了。
“《超人归来》的失利，需要冷藏一段时间超人，等这些不好的评价过去，不过粉丝口碑方面，还可以继续引导。”
“或许可以尝试改编电视剧，这方面也可以联动带起角色话题度。”
“我们不是还有蝙蝠侠吗？现在筹备的话，明年暑期档就能上映。”
“......”
蝙蝠侠？
制作部经理乔森-坎贝尔看了看巴里-梅耶的表情，发现他没动怒，略微有些放松。
市场部高管还不知道诺兰拒绝、萤火虫拖延不谈的事，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改编蝙蝠侠的好处。
毕竟，《侠影之谜》的成绩摆在那，不拍续集是不可能的，还能带动dc改编计划的继续实施，何乐而不拍？
其实吧，乔森也很郁闷。
他派人去找诺兰的时候，出的条件真不差，还答应给他剪辑权以及很不错的执导待遇并参与票房分成。
挖人吗，没点诚意怎么行？
但奈何，人家就是不肯，这还能怎么办。
搞得他现在与执行官梅耶先生谈话时，更需要小心翼翼，生怕被怪责。
当然，巴里-梅耶其实也不爽，但不爽归不爽，表情管理必须到位，依旧是一副不悲不喜很平静的面孔。
等到众人说完，他才拉下脸道：“蝙蝠侠的续作，还需要时间。乔森，萤火虫给了什么回复？你来说说。”
“他们说要重新商定北美发行利益，萤火虫这一次必须参与发行......”
“不可能。”
乔森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道：“他们怎么能提出这种过分的条件。我们已经给得够多了。”
“是啊是啊，绝对不能答应。”
底下一片议论，但乔森就半拉着眼睛装作没听见，摆明一副转述者的模样。
如果《超人归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尴尬，萤火虫肯定不敢提什么要求，可现在主动权变了，是华纳想要拍蝙蝠侠，萤火虫又不急。
当然，也可以拖到明年末，协议限制时间到期，萤火虫自动出局，没有后续项目投资权益。
但问题是，华纳愿意等吗？
慢慢的，大家感到气氛不对，又变得沉默下来。
巴里-梅耶不吭声，下面的人也不好作出决断。
最后，还是乔森打破沉寂，“现在......项目推进受挫，总该有个方向，如果不拍蝙蝠侠，拍什么更好？”
制作部经理这话问的还是很好的。
dc两座大山，超人暂时跟不上，蝙蝠侠声势正盛，放着入手的成绩不运营，难道再冒着风险启动其他角色吗？
何况，连超人观众都有可能不买账，如果再失败，到时候岂不是更显尴尬。
说起来，华纳的顾虑不算错，因为此时的他们从未想过联动宇宙以及b级片拍摄方向，一直以来的方针不过是回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蝙蝠侠、超人为主，再造dc辉煌，至于其他角色，是很少考虑的，或者说，根本没有明确的改编思路。
更何况，因为董事会的战略调整，以及今年华纳制片业务又有些不顺，整个华纳影业都有些犹犹豫豫的......
市场部高管在一边也吱了一声，“要不，跟莱曼直接谈谈。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矛盾，些许的小误会相信可以解释清楚的。”
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只要与莱曼关系缓和，不仅电影业务可以继续合作，电视剧方面也受利吗。
只不过，可执行性不高而已。
因为莱曼与华纳再回不到从前了，一个想继续往上，一个希望保持现状，这种大方向上的分歧，怎么可能谈得拢......
第674章 《社会边缘》（三更求支持）
莱曼看着华纳踩坑的算盘打得很顺利。
《超人归来》的走势也越来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由此，华纳对蝙蝠侠的态度也就更复杂。
不过嘛，现在双方依然算是僵持了下来，就看谁先态度变软。
嗯，萤火虫反正是无所谓的。
办公室里，莱曼处理完一些进度报表的拨款，便拿起近期的报纸翻看。
最近的电影市场，又变成了《加勒比海盗2：聚魂棺》的专场，7月7号首映，首周末便拿下1.356亿多美金——这才是大投资流量电影的正确打开方式。
而145分钟正片的海盗，在约翰尼-德普这位船长的带领下，疯狂绞杀150分钟之长的《超人归来》，这让本就市场遇冷的超人客流量更加难看，同比跌幅直接超过6成。
有媒体笑称，“《超人归来》是北美票房总额只能维持一周强势的电影”。
更别提，海盗们走势非常稳定，联系三周坐稳票房榜首，破两亿之后依旧无法阻挡他们在市场上掠夺的脚步。
看着报纸上对德普等人的软文宣传，莱曼不由得摇头笑笑。
德普成就了海盗，海盗又何尝没有成就德普？
要知道，德普的片酬迪士尼给的还是很多的，这之间的利益纠葛也是一堆破事。
说到底，还是系列电影太容易让主创们理直气壮的提出高额待遇，不然制片厂就做好主角团换人导致观众谩骂、抵制之类的观影危机吧。
莱曼放下报纸，便开始继续看工作安排，正悠闲轻松时，助理梅斯敲门走进来汇报道：“老板，阿方索-卡隆来了。要见吗？”
“当然，让他去会客室。”莱曼放下手头上的文件，开口道。
......
阿方索-卡隆，1961年出生在墨西哥城。
这货从小的理想是当导演或者宇航员，不过因为他不想参军所以宇航员的梦想算是凋零了。
但对当导演，他依旧满怀激情。
1973年，阿方索在12岁生日的这天得到了一台相机作为礼物，由此接触到摄影。
中学毕业，因为父母的反对，阿方索开始利用学习的空余时间接触正规的导演教学，在cuec旁听......
1983年，22岁，他拍了部短片《时间终结四重奏》正式踏上导演之路；
1991年，一部有关艾滋病的黑色幽默喜剧《爱在歇斯底里时》获得好莱坞一部分发行商的关注，由此进入好莱坞发展......
转眼，又是许多年过去，他从那时候不被重视的小导演，到如今接手过《哈利波特》系列制作的导演红人，进身的转变全是他过往积累的成绩和资历，或者说，如果投胎没投好，没有个富裕、有导演人脉的家庭，大部分导演都是这样一步一步靠作品熬出来的。
能混到今天，肯定都有能力，总是基础扎实的，在好朋友陀螺的撺掇下，以及看好萤火虫的发展和对莱曼本人的佩服，阿方索-卡隆向萤火虫靠拢后，监制完《潘神的迷宫》，拿来了他的一部项目构思。
在前台等了一会，当即莱曼的助理梅斯亲自过来迎接。
去到会客室，见到莱曼，他的亲近态度也让阿方索的内心感官不由得舒服。
“卡隆导演，是有什么好的故事需要投资吗？”
客套一番，莱曼开口问道。
阿方索也不扭捏，毕竟他来这，就是为了更自由的拍片环境，“是的，我的新作灵感就是从《潘神的迷宫》监制时产生了一些想法，这么几个月算是慢慢完善。”
说完，从包里拿出剧本和项目拍摄计划的大概思路。
莱曼接过剧本，名字叫《社会边缘》，当即愣了一下。
再翻看内容，更愣了。
因为莱曼很清楚，原时空的阿方索-卡隆绝没有拍过类似的电影，显然是人生轨迹的改变造成的偏移，或者说他有过类似的拍摄想法，但没得到投资或者制片厂的认可，就没拍出来。
但后者的可能性小些，因为这剧本怎么说呢，还是有市场空间的，投资成本又不高，盈利的希望很大。
所以，那就应该是轨迹偏移带来的蝴蝶效应。
因为这时候的阿方索-卡隆的确会和华纳“分手”，因为《阿兹卡班的囚徒》票房没达到预期，虽然最还原小说原著，故事性也更强烈，但比较沉重的风格和主题，不符合低幼年龄段观众的口味，结果票房差了点，然后华纳高层就对他冷淡了。
如果没有萤火虫插手，阿方索-卡隆应该是与环球合作了一次，拍的是《人类之子》。
而《人类之子》是环球早就有的项目，02年就有制作趋势，结果由于导演问题半途搁置，这才被阿方索-卡隆接手。
要知道，《人类之子》可是改编自p-d詹姆斯的小说，这位女作家是很高产且极具影响力的推理小说家，很多作品都被搬上大银幕。所以，她的小说版权很抢手，也早就被各大制片厂收走......
莱曼认真的看完剧本，有些好奇道：“你怎么想着拍这种题材？”
阿方索-卡隆思索了一会，才开口回答：“前段时间陀螺拍摄《潘神的迷宫》，我跟他聊了很多，创意就是聊天的时候得到的。现在有关移民的问题其实很严峻，尤其是对于这里来说，你知道的，我就是墨西哥人，能了解一些从美墨边境偷渡者的事情，后来深入调查一番，得到的素材很多，这才有了这个反映偷渡移民的电影项目。”
好吧，莱曼差点忘记了这位除了对科幻题材拿手，也是个带着文艺气息的导演。
而这部《社会边缘》讲的就是那些墨西哥偷渡客在美国躲躲藏藏被人鄙夷的故事，题材沉重，讲得却很平淡、轻松，没有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或者说，一个压抑的题材，阿方索-卡隆却想拍得平静一些。
这倒也符合他的风格，《罗马》里对母爱的诠释也是相当的冷静，或许是科幻对他的影响太大，他拍文艺片，一直带着一种旁观感。
不得不说，只论这种极具风格的执导手法，阿方索-卡隆还是很有个人烙印的。
而这个题材，也很适合他。
“请坐。”莱曼挥了挥手。
等阿方索-卡隆在沙发上浅浅坐了，莱曼又道：“投资多少？”
阿方索-卡隆一愣，随即一喜——这么干脆，果然如陀螺所说，只要得到莱曼本人的认可，项目立马就可以筹备拍摄，而不需要经过复杂的许多人的干预。
“我做了项目预算，大致需要1800万。我想拍成黑白加彩色对立的两种成像风格，这方面需要多花钱。”阿方索解释道。
“没问题。你的导演薪酬算在投资里，参与票房分成。嗯，300万拿百分之30的票房净利润以及版权的1成，如何？”
这方面，倒也跟之前说得差不多，票房盈利，萤火虫不吝奖赏分成，票房失利，下一次的项目就少拿点。
其实这种合作，阿方索-卡隆本人是很满意的。
以前他都是拿固定薪酬，偶尔票房大卖，拿些奖金，哪像现在待遇高低跟票房挂钩，成绩越好拿得越多，拍起来更有冲劲——一般只有一线导演才有跟制片厂谈分成的筹码，阿方索-卡隆在这上面可没多少底气喊价。
而莱曼呢，心里也明白，萤火虫真跟六大比起来肯定差多了，他能笼络的优惠条件，除了甚少干预创作，那便是在待遇上从上下级，变成利益合作伙伴。
除此之外，萤火虫其实没多少笼络人才的筹码。
只不过，他结交的导演很多都不算发迹就加入了萤火虫......
第675章 帕尔曼的提议（四更求订阅！！）
办公室内，谈话的气氛很闲适。
看着心里高兴到嘴角上扬的阿方索，莱曼轻笑一声说道：“卡隆导演，你的想法和拍摄思路是极好的，这方面我也给不了帮助，但对于片场剧组来说，你挂个制片会方便些，至于后勤管理、财务支出以及跟监管机构打交道的琐事我会另外安排人手。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干预你的拍摄。”
好莱坞毕竟是制片人中心制，而阿方索-卡隆进入好莱坞后，也就近几年才能担任制片。
话说，他从墨西哥刚进入这里，对此还不适应，因为如果制片都要懂拍摄的话，那还要导演干什么？
当然，入乡随俗，挂个制片在工会那边会方便些。
而莱曼的提议，显然是为阿方索-卡隆着想。
说完，阿方索抬起头，一时感受颇深，语调微昂，“我会好好制作这个项目，细致考量。”
“你精心构思的项目，当然是你来安排，想必也没有人比你更懂自己。而且，你的拍摄经验丰富，做事我很放心。资金和发行方面，萤火虫会负责，但拍摄制作还要劳累你，多多费心。我其实只有一个要求，让自己满意，拍出好电影，这才是一个导演的责任，卡隆先生以为呢？”
“这是当然。”
“......”
《社会边缘》这么个讲述墨西哥偷渡客的题材被定下来后，阿方索也没久留，主动告辞离开筹备剧组去了。
这方面，萤火虫也不用管，像阿方索这种多年混迹好莱坞的资历够深的导演，认识的人多，相熟的拍摄团队肯定也有人选。
钱和资源到位，剩下的就不算麻烦。
所以，当阿方索走出萤火虫大楼，开车回到家里，都还在想此行的顺利。
或者说，这是他拍片以来，最不拖沓的一次，没有繁琐的审核，没有规定演员选谁，也没有人强势干预，更没有人走后门非要加入剧组混资历......
这些大制片厂的破事，一件都没有。
但想得越多，阿方索也在思考——看似莱曼强势，直接确定项目，省了时间，但没经过复杂的市场、受众调研，项目风险也是增加的。
对于一个电影公司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却不知道，莱曼之所以这么认可他，并非《社会边缘》项目的前景很大，事实上，一部偏文艺的电影市场容量就没有主流商业作品宽广，而是对他这个人的发展有印象，知道他擅长什么，加之起了笼络的心思，这才大开方便，换个不认识的，项目听都没听说过，哪还有这么好说话？
莱曼又不是个冤大头，仗义疏财，什么都不求。
换个新人进来，恐怕这流程也还是有得走，且不一定成。
......
“怎么样？拉斯特先生怎么说？”
回到家，陀螺看到阿方索，开口问道。
最近，陀螺闲着没事——《潘神的迷宫》要等到九月份才去几个欧洲小电影节转转，卖卖版权，然后角逐明年的奥斯卡，再卖一波票房，基本也就完事了，剩下的就看口碑给不给力。
大部分冲奖作品，其实时间线都拉得很长，这也算是另一种发行方法吧，比起正常的上院线争票房，文艺向的还是先从电影节扩大口碑比较符合收益——名利扩大化，对导演来说也是好事。
是以，陀螺最近没事就往阿方索这跑，两人住的也不远，经常交流电影拍摄。
毕竟，这两位的身份归属就天然带着亲近，进入好莱坞寻求发展后，又没断了联系，相互之间还是很熟悉的，相比较而言，另一位亚利桑德罗则显得生分一些。
当然，这也是因为后者出道晚......
阿方索的心情自是不错的，刚拿到投资、确定项目，听到陀螺询问，立马开口笑道：“很顺利。”
“我就知道。莱曼导演出身，自然能多理解导演，不会一味的追逐市场，强行删改。”
“是啊，这一点是我最欣赏的。”阿方索附和道。
“......”
阿方索和陀螺交换了一番对莱曼的看法，都觉得在这样的熟悉导演工作的人身边工作，干劲都会足些，积极性更高。
但此刻，被他俩讨论的莱曼正在接见另一位大将，罗德里格斯-帕尔曼。
这货不愧是多年的周边市场熟手，进入萤火虫之后，没多久就拉出一个团队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为了萤火虫项目版权的开发提供助力和数据，以及跟各大线下巨头谈判，争取推广资源和利益分成。
可以说，自他加入后，连利亚姆的工作都被分担了一部分，市场周边这一块他干的很不赖。
这天，他又在外跑了几个月，回到伯班克的第一件事，是向莱曼汇报工作成绩。
来到公司，梅斯就在下面等着他。
见他走进，立马朝里带路。
路过员工区域，一路人都有人打量。
这主要是罗德里格斯很少在公司办公，又是专管版权下沉事务，公司地位颇高，已经是一个部门的总管，恐怕还是好奇多些。
而罗德里格斯也是心有感慨，他在狮门转投到萤火虫，果真是他最正确的事。在狮门，这一块早就有相应基础，而萤火虫因为起步晚，发展又快，倒是许多方面缺少人手与底蕴。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梅斯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出声音，“帕尔曼主管，请进。”
莱曼坐在老板椅上，见罗德里格斯走进，沉稳道：“先坐。”
“谢谢老板。”
罗德里格斯有些恭敬的在沙发上浅浅坐了，目不斜视，很正经的看着莱曼。
“帕尔曼主管不用这么拘谨。”莱曼起身，走到罗德里格斯对面的沙发上重又坐了，“最近感觉怎么样？”
这种寒暄问暖式的亲近，让罗德里格斯很是受用，外加少许惶恐，此刻更是不敢对视了，只会连声说是。
莱曼的这种态度，是应该的。
对类似帕尔曼这般可替代性很低，且熟悉业务，能开拓市场业绩的重要下属，莱曼绝不愿意将彼此关系弄得特别正式。
偶尔亲善一些，显然能加深双方的交往。
20006年，萤火虫公司第一季度的内部报表，帕尔曼负责的版权周边的占比收益对比去年上扬2成，市场空间以及各地基础均有增长。
——可别小看这些，萤火虫出品项目版权开发加起来，只线下这一块，2成就意味着能多赚1600多万。
要知道，多部作品累计的市场，往年每季度大致入账8000多万，而今年却又再创新高，首次破亿。
而且，这是长线收益，一部票房不错的电影通常有两到三年的利润周期，每季度多赚1600多年，累计起来，一年就多赚了6400多万，还是非常不错的。
毕竟，搞影视行业的，只要项目好，是非常能聚齐财富的。
看看华纳、环球等制片厂的财报，票房从来都不是重要营收，一个《哈利波特》系列，从第一部到现在的第四部，保守估计版权开发能为华纳带来超过30多亿美金，还是纯利润。
且罗德里格斯-帕尔曼办事很认真，也不像有些职员没有冲劲，一副惫懒样，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也没说过假期或者老是要求提高待遇什么的，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办好了，还经常帮助蓝蝶影业走访调研。
对这方面，利亚姆就经常在莱曼面前夸他，称他有进取心，有团结力。
像这样的下属，哪有老板会不喜欢。
当即，莱曼就要给他们一整个团队给予奖金，鼓励他们工作上的付出。
钱不多，每人两个月的薪酬待遇，而且到了年底，莱曼还打算奖励一次管理层，再来一波笼络......
第676章 角色价值（求订阅，票票）
聊起版权开发，就不能不聊形象授权。
罗德里格斯经常与美泰打交道，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许多销售数据。
跟莱曼谈起，略带些感慨道：“在这一块，我们公司还刚起步，但弱也有弱的好处，那就是增长空间极大，能快速见到成效。不过，公司有打算开发动画项目吗？”
罗德里格斯继续道：“动画项目是形象授权最好的载体，若是真的有一部能得到低幼年龄段观众的喜爱，基本利润都会是票房的几倍。老板，5月上映的那部《篱笆墙外》你知道吧。”
“嗯。”——你继续说。
“北美票房1.55亿，去掉院线和制作团队以及支出发行，基本赚不到多少利润，但到了线下市场，小浣熊和负鼠之类的角色授权，起码能给梦工厂动画带来2亿美金。玩偶上线的第一天，美泰的销售渠道就卖出去相关的2万多个形象产品。而单个成本被压缩到一两美金，售价却不低于几十美金，更别提拉环、钥匙扣等装饰品和衣服上的形象图案都很容易被潜在买家接受，这实在是......”
如此暴利，萤火虫还没有很好的介入手段。
真说起来，真人电影虽然卖dvd也很赚钱，但动画赚小孩子的钱还要更快、更轻松。
毕竟，父母花在孩子们身上的钱总是带着冲动型消费，而周边恰巧很需要这种不理性。
对市场了解的越深，罗德里格斯越发遗憾这块蛋糕自家公司吃不进去。
一部爆款动画，像《玩具总动员》什么的，吃个一二十年都可以，那收益，对比付出成本简直不要太夸张。
这就是动画的魅力。
对此，莱曼也十分遗憾。
然而他确实不懂动画制作，叫他去干这个，估摸着是往里扔钱还听不见响的那种。
对不熟悉的领域，莱曼一向会保持距离。
毕竟，动画二字，说起来简单，但从头到尾，需要不知多少专业人才，多少灵感喷发，没有一个成熟的团队，只挖来几个人，人家也没环境创作。
而且，莱曼还不认识什么动画领域的人才，就更显窘迫。
但听罗德里格斯这么说，是否......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莱曼开口问道：“帕尔曼主管是认识这方面的熟手吗？其实，公司上下包括我个人，都很乐意展开动画方面的制作业务，但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管理者负责。只要有团队，资金和所需求的资源都能满足，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说完，就看着他。
“额——”
罗德里格斯倒是颇为赞同涉及动画领域业务，但也只是建议或者说感叹，要说相关专业人才什么的，可没注意。
或者说，萤火虫有什么条件是优势？
日渐充盈的财力、还算不错的业内资源以及老板的支持。
那么劣势呢？
从无到有可是挺难的，而且创作环境不佳，比不上头部公司如蓝天、梦工厂动画以及皮克斯，这些显然更有吸引力，挖都不好挖。
比待遇，萤火虫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唯一好的地方在于来了就是骨干，上升空间没被堵死——这倒是挺大的诱惑。
可动画部门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对想进入管理层的人来说，也没基础......
当然，老板有任务，罗德里格斯也是尽量负责一下，“日后我会多注意一下几家动画工作室的人事情况，看看有什么好的选择。”
“好吧，这事再说。”莱曼知道罗德里格斯只是随口一提，并无好的解决方法，心里不免失望，但也立刻就将这股负面情绪遏止，复又露出具有亲和力的微笑，“其实急也急不来，此项业务还需要多多思量，若是贸然进入，对目前步入正轨的项目开发也会产生影响。”
“是的。”罗德里格斯随口应答，但还是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一来，如果公司开展动画项目，对他来说也是极有好处的，别的不谈，业绩起码增加一大截，分管业务更具分量，那么在公司里的地位自然越高；
二来，他确实想要深入开拓形象授权方面，而动画显然是最好的敲门砖。
所以，罗德里格斯是由衷希望公司能够增加新的业务范围。
两人闲谈片刻，又说了说今年的版权开发进展，最后莱曼鼓励几句，罗德里格斯便离开了。
他走后，莱曼还在办公室里思考动画这个问题。
但仅凭前世对于这方面的了解，莱曼充其量也就记得几个熟悉的项目制作，也就是结果，至于过程还是难为他了。
如果是拍电影，他可能反推一下还能很好的完成，但动画和真人根本就是两码事，莱曼也不可能平空变出一整个成熟团队来负责这些。
与其空想，可能直接收购会容易点。
但上得了台面的动画工作室，没个二三十亿打底，都不好意思开口提。
这么多钱，对萤火虫来说还是相当难筹措的，除非放弃自家已经完善的制片业务——但这也不可能。
思来想去，还是困难重重。
对比之下，那些穿越成导演或者搞影视行业的，动不动就发展出动画业务，也不想想，强如二十世纪福克斯，收购了个现成的蓝天工作室，都筹备了4年才推出第一部正式院线项目。
至于迪士尼，手绘老牌公司，为了一次转型，中间难受多久，最后不得已花费74亿美金入手皮克斯，补全动画创作。
迪士尼缺动画人才吗？不缺。
但手绘跟不上时代了，观众变了，为了业务更新，砸进去74亿。
这事，发生在今年1月，但直到现在，两家才慢慢整合，变得分属稳定。
此前，双方的合作模式是这样的：皮克斯制作、迪士尼发行，平分票房和支出共摊，发行利润全归迪士尼。
这个模式给双方带来了巨大的成功，但中间乔布斯对利润分配方式一直不满，两家扯皮了不知多少次，还导致两家短暂的结束过合作。
可结果就是，迪士尼花费巨款敲定收购计划.......对迪士尼而言，关键不在于这笔买卖有多贵，而在于重新确定自己在动画领域的首席地位。
动画，是这个集团赖以为傲的基因。
就这，两家整合过程中，依旧不可避免的进入阵痛，以至于，皮克斯的产量和质量明显下滑。
所以，在实力许可的情况下扩张，非但会提升整体实力，还能迅速扩大版图，但不合适的扩张，显然会给本来平衡的格局带来巨大变数，变得消化不良。
莱曼很清楚，那些头部动画厂商，不是萤火虫可以打主意的，至少现在远远不行。
为了一个北美渠道，扔进去多少钱、多少精力和时间，都还运作的不容易，动画，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充分利用当前的资源和优势，减弱外部不利因素的束缚，来达成想要的结果，这才是最佳选择。
那么看起来，最合适萤火虫开展动画业务的，就是首先找到一个称职的管理人，然后在他的领导下，花个两三年时间逐步推进、不断积累，最后再来诉说成绩。
有了具体思路后，现在的莱曼也只能脚踏实地的、将目光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领域，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为一年半后的天变做好准备。
虽然动画很难，但影视项目对如今的萤火虫来说，已经不是那么的难以落实，或者说评估风险而已。
03年到现在，萤火虫正在不断成长为一个高效的制作公司，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数以百计的从业者......
第677章 第一季完结（求订阅，票票）
7月22日，周六，这一天是《绝命毒师》第一季完结的日子。
或者说，经过两个月的播放，今晚将是它短暂结束的时候。
与刚开始开播之时略有些尴尬的收视率不同，慢热的剧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收视人群增长的极其稳定，大部分人在真的入了这个坑后，都不想爬出来了。
老白，这个倒霉蛋在生命倒计时之后真正的为自己的野心付出着、享受着。
虽是反面人物，却别有魅力。
所以，当夜晚降临，许多人都守在了电视机前，锁定了福克斯频道。
芝加哥东区。
伊莱就是等待《绝命毒师》播放的一员。
平日里，在他的高中学校，很多同学都喜欢讨论这部电视剧，渐渐的，他也就迷上了这个作品，每周准时收看那是应该的，或者说迫切的观影**促使他不愿意错过新一集的播出。
熟悉的片头过后，故事开始。
话接上回，老白开始贩du之后，他的妹婿阿强所在的缉毒警察很快就发现市面上多了一种纯度高达百分之91的冰du产品，并开始追踪调查货源的来路。
废了很大的功夫，缉毒局发现了老白所在的学校有遗失相对应的材料，并立马着手询问，结果当然是没有多大的发现。
紧跟着，小粉要出售自己的破房子，房产经理向客户死命的推销，但众人都对那个被腐蚀的天花板有所疑问......
老白和阿狠达成交易，把拿到的钱丢给小粉时，小粉惊讶老白是怎么在这种人手上拿到钱的。
这一段是非常经典的手法，身份上的吹捧，一个du贩在道上有名的喜欢黑吃黑的狠人身上合作成功，这本身就带着爽感和戏剧张力。
观众越发对老白的欣赏中，老白提出要制作2磅du品完成交易，小粉郁闷了，表示原材料不足，制作不出来。
果不其然，到了交易那一天，废弃的拆车场里，阿狠很是生气，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浪费。
但老白却还是要求阿狠先给全部的du资，并指出他现在很缺货源。
这一窘状被揭破后，阿狠不想吃亏、落于下风，表示如果再相信一次，还拿不出足够的货，就要让老白好看。
眼瞅着老白自作主张，小粉不乐意了。
但事情已经说好，在小粉的碎碎念中，老白提出要用新的合成提炼方法制作du品，并写出清单让小粉购买。
而后，过渡了一段老白妻子妹妹偷首饰的剧情后，剧集来到结尾的小**段落。
也就是阿狠试了试货后，被du品占据大脑的他因为手下的一句闲话，直接下死手的殴打，见了血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让老白和小粉觉得跟这种神经质又极度暴虐的人做生意，会时刻面临着危险。
在老白张大的嘴巴、很是吃惊的情绪里，第一季结束。
这一刻，无数家庭的电视机前收看《绝命毒师》的观众，无不带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
其实，《绝命毒师》第一季的影响力并没有超过《行尸走肉》、《越狱》，但在口碑方面，或者说更高标准的制作水平方面，却是萤火虫迄今为止最受到吹捧的一部电视剧。
报纸媒体和铁粉观众，无不热情高涨，针对此剧提出了很多讨论性的文章，且专门对剧中的角色一个个的深挖。
但这一夜，福克斯电视台。
技术人员拿到实时收视率后，立马跑来通知领导高层。
“多少？”有人焦急的问道。
“破6.3了，最高收视人群1950多万，平均观看人次1880万，跌幅极低。”
“好，好。”高层人员激动极了，整个电视台的员工一片欢呼。
要知道，经历了试播时候的惊人落差，能凭借口碑一路逆袭，福克斯怎能不高兴？
相比于外行人，他们也更能体会到这种放映声势究竟代表着什么。
利润、名声、基础观众人群......这些在《绝命毒师》面前，只要口碑不崩盘，都是唾手可得。
而有关时段的收视数据被统计出来后，就像是一场飓风，很快就刮遍了美国电视圈。
毕竟，一部开局不顺的剧能在结尾处取得这样的成绩，以及更高、更华丽的数据，想想就知道多不容易。
夜空之下，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那么能接受。
巴里-梅耶从床上起来，独自坐在书房，静心凝神。
刚刚通知他的消息，实在让他烦躁，以至于大晚上的睡不着了。
对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睡眠本就不易，更别提受到影响，心意难平。
曾几何时，莱曼还是他最常称赞的导演，《越狱》的播放平台还是他去找的wb联系，也是因为对他制作能力的认可。
《行尸走肉》播出的那天，得知收视率数据，他更是高兴许久......
巴里-梅耶和莱曼没什么仇恨，严格来说，华纳对于合作伙伴有所顾忌打压也就打压了，也并不会有多少后悔。
因为巴里-梅耶知道，新秀常常换，哪家制片厂没风光过，往远点有卡洛克影业，再近点有新线，然后是梦工厂......萤火虫不过是又得势的一家。
可能过个几年，当才华被挥霍殆尽，迅速倒台的一天也就到了。
这类制片厂有一个很大的共同之处就在于没多少抗风险能力，几个项目失利很轻易就影响到了资金链，然后陷入财务危机，人心惶惶，心思涣散......
太多的重复与结果在好莱坞上演，唯有少数的几家制片厂还站在山尖笑看风云演变。
华纳有这样的底气。
但不知为何，巴里-梅耶突然感觉萤火虫有些不一样。
不是说有多么盈利，而是走得每一步都很稳，眨眼，就已成势，变得有存在感，有时候，还很碍眼，且清除起来，不想花大力气都感觉没什么限制。
挤压院线资源，人家可以拿少部分的院线依旧出品卖座影片。
就连电视制作，最有可能失败的讲述中年危机的剧集，都能有如此成绩。
巴里-梅耶是了解这个项目的，说真的，没有什么爆点，题材不新颖、场面不宏大，演员也没说有什么路人缘。
可观众就是喜欢？为什么？
他有点想不通。
还是说萤火虫有什么魔力，能自发的吸引观众？
《超人归来》失败了，蝙蝠侠也没有达成共识制作。
巴里-梅耶拿起公司的筹备项目报表挨个翻看，只觉差点意思。
“真的要先让步吗？”他心想。
......
一个男人不爽的拨打电话，是给母公司施加压力的。
此人正是hbo的主管杰登-布莱恩。
看到《绝命毒师》再上一层楼的良好成绩，想到续作肯定不差的口碑，以及福克斯电视台收获的项目红利，布莱恩就对此事念念不忘。
明明因为《行尸走肉》的播放，hbo和萤火虫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基础，布莱恩还经常跟莱曼主动亲近，加深关系，结果因为制片厂的一次合作调整，害得两家生分，岂不是殃及池鱼？
如果不是早就签署了《行尸走肉》的续作播放版权，布莱恩觉得这部剧估计也得转换门庭，他相信莱曼会这么做的。
事实上，从第一季结束后，他就不怎么关系心此剧，连相关收益都让给了高蒙、百代以换取资金和资源支持。
剧中主创的庆功宴，都不常参加，这态度还不明显？
莱曼，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相反，他对这一块不算很能容忍，且越位居高位，越难释怀。
仔细审视了当夜的数据情况，那平稳的，从头到尾没多少起伏的收视率，实在让他眼馋——如果《绝命毒师》选择在hbo播放，那该带来多少稳定的付费用户？
订阅，是hbo的命脉——也是作者的。
而且，既然旧事已经过去，那就要掀开新的一页。
他打电话，也正是希望能调整对萤火虫的态度，示以拉拢......
第678章 福克斯（求订阅，票票）
福克斯电视台的高兴是有理由的。
《绝命毒师》这成绩如果放到5、6年前，其实不算什么，因为在2000年以前，民众的主要家庭娱乐手段是电视或拿影碟机看dv以及录像带播放。
没太多选择的情况下，3000万收视人次都不算罕见，如《老友记》就经常有4000多万人追剧，年龄段覆盖面大，所以才被称为“国民喜剧”。
但现在，电视台也不好混了。
新一代年轻观众渐渐有了摒弃电视剧的情况，一般的剧集质量可能也就维持在8、9百万人收看的这么一个水平，好一点的1300多万......
总之，3000万已经从大爆剧及格线变成了天花板，轻易摸不到。
而《绝命毒师》呢，明面上第一季完结也就不到2000万实时最高人次，可剧集.asxs.低啊。
更别提，那一纸起伏很低的观众留存率，让人更加希翼其第二季的表现。
往低了说，接近2000万人次很是不错了，往高点看，万一第二季继续上涨，又能保持这种观众留存率，那岂不是高口碑高收视率现象级美剧？
这种对未来的期待才是福克斯最重视的，因为剧集已经表现出了这种潜质。
而作为造成这一切最关键的那个人，莱曼一大早就被孜孜不倦的电话铃声吵醒，一看时间，还不到7点。
很快，起床后，更多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打了进来，整一个上午，莱曼就在反复的接听电话中度过。
其中，福克斯的人先是将《绝命毒师》第一季完结当晚的收视率提了一嘴，说了点体面话，紧接着就希望能立马续签后续播放版权，并让萤火虫好好制作，有什么都可以跟福克斯商量，总之，续签就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其他都是虚的。
因为双方试播之后签的正式条款里，只说明了优先购买版权，还没要求续订，万一剧集黄了，福克斯也得有退货后路吗。
是以，他们现在很重视后续接洽谈判的工作，一再嘱咐可以商量，才把电话挂了。
然后，就是约瑟夫打来的电话，主要也是关于《绝命毒师》项目，昨晚上，他得到消息，也是一晚没睡，都在那思考公司能在这上面如何获利、影响力扩大化。要不是太晚了，估摸着是想好好跟莱曼谈谈的。
第三个是瑞恩，随即还有其他电视台过来邀剧，当然，这事倒是寻常。
看到剧好，电视台对好的内容供应商态度好些是应该的。
制播分离的大环境下，电视剧生产方日子还挺好过的。
不比院线之类的错综复杂的环境，搞电视台的，尤其是形成了一整套铺货网络，对内容的需求绝对比院线来得要迫切。
好剧就代表能吸引更多的广告商，就代表高利润。
剧不好吗......通常会被砍掉。
莫名醒来，莱曼发现自己又成香饽饽了。
但在此事上，他却知道谁才是功劳甚大的幕后功臣。
所以，他打出电话的第一件事是邀请文斯-吉里根。
剧集收视率上涨之后，文斯拍剧的心思都要高涨些。
他真的很高兴，因为他知道他要成功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很快，公司的大老板就约见了他，就在他居住的豪宅。
这种亲近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但，文斯依旧很受用就是了，在此之前，可没有人会这么重视他。
或者说，被重视的感觉非常不错。
电视圈的喧闹之声还未散去，莱曼和文斯-吉里根坐在小院内，喝咖啡谈人生。
哦不，谈未来。
看到莱曼笑眯眯的与他说话，文斯的心就难以抑制的跳得很快。
浑浑噩噩的，文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只是一直附和接话。
“第一季算是打下了基础，后面还需要保持这种创作态度。好剧，是磨出来的，不要因为成绩反而不清醒了。”
“是。”
“在我看来，你是个有才华的，若想将来站得更高、坐得更稳，做事就更该多思考、更主动。作为剧集的制片、导演兼编剧，你的担子很重，后续成绩能上去多少，你的功绩也就有多少。我是希望你能越来越好的。”
“嗯。”
“文斯，从今日起，你愿意以工作室形式接任萤火虫电视部门业务吗。用心制作好的剧集，其他的都有萤火虫负责。”
“啊？”文斯-吉里根有些回过神来，暗暗吞了吞口水。他道：“我怕自己做不了那么好。”
“哈哈。”莱曼轻笑着敲敲桌面，“我属意你，是因为你做出了成绩，而且很不错。继续保持这种势头，有什么做不好的呢？我都相信你，你自己还不愿意相信自己？”
文斯算是听明白了，也不推辞，神情庄重道：“先前先生愿意给我机会执掌这个项目，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今日又是如此恩情，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我必定不敢懈怠，用心做事。”
“不用如此，你是有能力的，早晚会出头。你好好干，待遇方面，萤火虫还是不小气的。”
文斯苦笑道：“这个行业有能力的还少吗？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意义真的很大。我真的是很感激。”
人人都很难处。
尤其是混影视行业的。
入行十几年来，文斯干的最多的就是编剧。
你以为是他喜欢文字创作吗？
不，还不是没机会，只有编剧的门槛最低，哪怕没名气，也能给大剧组打下手，写写角色对白或者情景剧情之类的活计，勉强也是一份工作。
要知道，文斯-吉里根是从纽约大学tisch艺术学院毕业的，正经的科班出身，这个学院出过最多的奥斯卡得主，很多老师就兼任奥斯卡评委。
你说，一直打下手，他能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他一个编剧，从未主导过什么大项目，谁又会注意呢。
没名气的难处就在这了。
前世如果不是编剧大罢工，文斯估摸着也很能出头。
正因为那些老牌编剧联合在一起争取福利，才让他得到一些资源支持。
那时候，amc也没想能做出什么成绩，不过是没新剧放了，来点新鲜的凑凑数也好。
彼时，凑数之作要是没靠口碑翻身，而是一直收视率不行，没亮点，文斯-吉里根怕不是直接沦落，再无出头之日。
所以，文斯是真心对莱曼怀着感谢。
熬了那么多日子，才能知道机会有多难得。
现如今，《绝命毒师》算是比较成功，就意味着他打出了名气，会让人注意到他了，也就不用四处的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去碰机会，而是别人直接过来找他。
事实上，《绝命毒师》放到后半段，就有许多制片厂发来了合作邀请，直接说给多少资金和资源，请自己拍戏。只不过，文斯一直没答应。
——手里已经抱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谁还随便放手？
现在的局面是如何改变的？当然是继续拍好《绝命毒师》，才是最有裨益的事。
或许，对莱曼来说，他还有许多选择，但对文斯，巩固手中好不容易攒下的成绩，才是最正确也是最重要的。
——就算莱曼不示好，文斯也会很干脆的做出投靠萤火虫的决定。
当然，如此一来，终归交情浅些。
而莱曼的举动，无疑在这之上让文斯更加的顺心。
这些所谓的衡量标准，就构成了为人处世的许多门道。
就好比，对于一个肚中饥饿囊中窘迫的人来说，有人给了一顿饭还帮忙找了份工作，感激自然是感激的，但要是后来老是不在乎别人，还总是把别人的工作视为理所应当，那这个人还能待得长久？
都二十一世纪了，思想风气早变了。
如果萤火虫不给点实惠，给予尊重，能留住人才就见鬼了。
第679章 新版待遇（四更求订阅）
有个段子说得好，不太记得清了，但大致是：老板跟你谈理想，你跟老板谈工资，老板说理想比工资重要，那绝逼是这丫的想坑人。
所以，别看文斯场面话说得好，或许也带着几分真心。
但莱曼接着谈的，依旧是待遇——不扯那些虚的，直接上硬菜。
人家有成绩，有能力，就拿待遇砸，态度亲近只是调剂品，不是必需品。
以第一季文斯掌控项目的表现，是该往上涨涨。
随后，莱曼就提出让文斯-吉里根继续负责《绝命毒师》项目的制作，主要职位依旧是制片、导演兼编剧，全凭他的意思来，掌控整个项目大局，除了财务支出由萤火虫把关，剩下的基本由他说了算。
这份信重，算是很不错了。
文斯嘴上惶恐，心里却是感激之余，认可满意。
再然后，莱曼很大方的将早就准备好的项目条款推到了文斯-吉里根面前。
主要也就是确定待遇标准。
首先，是第一季的成功，萤火虫从广告收益的1800多万里，拿出200万以作整个幕后团队的激励，而按功劳，文斯能拿90万；
第二，是第二季的工作，文斯每集的拍摄薪酬上涨至25万，编剧和制片等职位加起来，大约能拿530万左右；
第三，这只是基础薪资，还有一份根据收视率、口碑、留存率等大数据浮动的激励条款，大致是同比上涨1至3成，也就是160万封顶。
第四，文斯工作室能以百分之20的份额参与项目收益，但不涉及广告分成，也就是说，第二季的转播版权扣除开支后的利润，文斯能以工作室形式拿到2成项目红利，且保留上浮空间。
整套合约看下来，文斯只要保证《绝命毒师》续季的收视率，保守估计能赚个一千万。
这个待遇真不低了，其他电视台可能还没莱曼这般手笔。
当然，这也是文斯值这个价，好几亿的大生意，给这么多莱曼觉得很合适。
——稍高一些，但也没高得离谱。
随后，那便是皆大欢喜，非常轻松的事了。
文斯根本不想拒绝这份待遇，扭捏一下，表点心意，也就确定下来。
对此，莱曼也很满意。
这种可编可导，还有制片能力、剧组调控能力都不错的人才，起码不用担心拉拢他会吃亏。
能创造利益，分享收益根本不算什么。
签了条款后，文斯说道：“如此信重，我必不让先生失望。”
一番话，说得很是认真。
即便莱曼很理智，也差点情绪流露。
“让你多费心了。”
......
待文斯离开后，莱曼又跑去跟约瑟夫商量了一下，让他先跟福克斯接触，这样一来，也更好谈判，如果莱曼不露面的话，什么都还有挽救的机会，就算谈崩了，也不伤害双方之间的交情。
毕竟，约瑟夫是萤火虫执行官，为自家公司争取利益怎么了。
而约瑟夫也是人精，对谈判这事，轻车熟路。
与福克斯电视台经理见面之后，就互相攀交情，讲些客气话。
恨不得两家变一家，都是自己人。
但其实，两位都在心里琢磨怎么压价/提价，丝毫不受半点影响。
果不其然，福克斯经理就道：“不定下后续播放版权，心思不齐，就容易生出变故。还希望早下决定，我想，福克斯与贵方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义正言辞，还一副为项目着想的样子，可惜就是避开不谈实利有些刻意了。
约瑟夫笑眯眯的，听着不时点头，一副你说得对你说的好，但却是客气道：“还需一点时间，这事，我一人可决定不来。要不，再等几天，等我们考虑清楚？”——不管怎么样，你不开口谈些实际的，咱就打太极，咬死了老板有事，腾不出时间，不是谁都能答应的。
福克斯经理什么套路没见过，哪会不知道约瑟夫打得什么主意，再者说，福克斯上下不知道多少高层盯着此事，能以更划算的条款拿下《绝命毒师》肯定是大功一件，他肯定是不想拖拉的。要是项目有变，好事变坏事，岂不是尴尬。
但急切归急切，谈判桌上最忌底牌亮的太快。
所以也是语气温和的询问，“那么，拉斯特先生什么时候有空？”——你还不够格，叫你老板出来。
约瑟夫被他轻视，也不恼怒，倒是严肃些回道：“他在跟剧组主创商量第二季的拍摄思路，把控剧集质量。所以暂时没空。”——想见就等吧，这个暂时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周，能耐得住性子再说。
经理无奈，也是稍微露了一点口风，“我来之前，早有讨论。此行，肯定是带着诚意继续合作的，福克斯愿意把剧集的播放版权同比上涨至每集290万，如何？”——接近2倍的播放转让，还没说死，总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但约瑟夫接到的任务就是拖上一拖，给予压力，于是还没松口。
福克斯经理倒也光棍，见确实没谈的意思，随口找了个理由称下次再约，人就回去了。
回去后，就跟众高层说，萤火虫要提价。
一番寻找对策之际，大老板鲁伯特-默多克站了出来，亲自打电话邀请。
这一次，莱曼就不好不出面了，不然就是真不给面子，只得约好明天下午去好莱坞的一家私人会所碰面聊聊。
而另一边，迪斯尼同样为谈判犯了难。
事情是这样的，《加勒比海盗2：聚魂棺》于7月7号（周五）公映，上映的第一个周末便在北美狂卷1亿3千多万，成为上映后最快打破亿元大关的作品，比02年《蜘蛛侠》的记录时间更快，拉高了好几个小时，一两场放映。
迪士尼又不是傻子，看到如此出众的市场号召力，很快就想确定第三部的制作。
且续集电影，当然是保证原班人马出境，才能给予观众最高的期待值。
但是，整个主创演员这一块，薪资比极其不正常。
或者说，观众实时调查里，大家最喜爱的大多是个性十足的德普船长，那么自然，戏份更多、更突出的约翰尼-德普就能拿到更多片酬。
而在第一部里，奥兰多-布鲁姆饰演的小铁匠本来还能跟船长的戏份拼一拼，毕竟这个作品一开始定下的基调就是双主角，可精灵王子秀肌肉、卖脸不管用了，观众用脚投票把他的戏份缩减的越来越低，别说主角，男配戏份都有点悬。
这样的落差，谁能甘心接受？
还有凯拉-奈特莉，一部大作女主，片酬跟主演比起来差了几十倍，又没有想法？
更别提约翰尼-德普的经纪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瞅着自家客户碰到了大项目，且观众眼缘不错，加之演的确实好，当然也很有底气谈谈——哪怕第二部里，德普保守估计能从《聚魂棺》收获2000多万，但该涨还得涨。
所以，迪斯尼一众高层头也大了。
一群人马上演了纷闹不休的戏码，八仙过海，花式提价。
突出一个有恃无恐。
而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当然是一开始迪士尼自己埋下的苦果。
当初，迪士尼拍摄此片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借同名电影宣传自家游乐园的海盗主题，压根就没想过卖不卖座。
如果提前知道，他们肯定要求演员签长约，哪像现在，一个个精的很，再不肯多签，演一部就重新算一部的身价，这让迪士尼哪吃得消。
而且，别看《加勒比海盗》盈利甚多，但制作预算也涨得飞起，第一部1.4亿，第二部就飙到2.25亿，要不是自家的游乐园入账很多，估摸着就打退堂鼓了。
第680章 资方与演员之间的博弈（求订阅，票票）
几个演员明里暗里的比较，大多是不满与羡慕带来的情绪作用外加利益考量。
——凭什么德普拿两千万，我们就拿几十万？
这是奥兰多-布鲁姆等主演的想法。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涨身价。
而在迪士尼的观念里面，除了保证船长的戏份以及观众形象，奥兰多这种演员都是不太优秀，用来衬托的，一个绿叶都想大涨身价，岂不是乱了套。
至于女演员凯拉-奈特莉，她没出演《加勒比海盗》之前，有几个人认识她。
她现在的名气与成就，大多是建立在这部系列片里，并且设定上是因为这片太男人了，得需要个花瓶给予一点魅力，当然也不被迪士尼看重。
而且为了一点小钱争来争去实在另人生厌——迪斯尼很少从票房上赚钱，给的片酬一向很高，只要线上收支平衡就行。
所以，迪斯尼愿意大方，前提上制作支出不能太高。
毕竟，熟悉迪斯尼的都知道，这家公司很喜欢线上不赔、线下与周边狂捞一通，还能增加品牌影响力的模式，但也不能把人家当冤大头，人家还没傻到任由演员提价。
......
“稳住他们，还有，先跟德普的经纪人好好谈谈。”
迪斯尼，首席执行官办公室，罗伯特-艾格淡淡吩咐道。
原本还算不错的局面，就因为开始的疏忽，到现在更加难以处理起来。
不过，这位精明的经理人还是第一时间抓到了关键点——只要与约翰尼-德普达成一致，其他都是小事，相信其他几位的经纪人会看局势做出最好的判断。
“还有，能谈的只有基础薪资，周边利益不能松口，哪怕片酬多给些。”
迪斯尼最庞大也是最完善的利润版图，当然不能被人打开口子。
......
贝弗利山庄的一处豪宅里，《加勒比海盗》系列的制片人杰瑞-布鲁克海默此时此刻也在家中愤愤的敲桌子。
项目推进被耽搁，他无疑也是最受到影响的人。
且极大的损害了他工作室的利益。
要知道，迪斯尼想给自家的游乐园新主题海盗文化积累影响力，就是杰瑞负责接手并打造成功的。
谁能想到，一个宣传工具竟成了吸金利器，可偏偏蛋糕做大，眼馋的人也变多了。
而且，那时候的德普正处尴尬的年纪、不上不下的演员地位，是他帮助德普完成了事业上的华丽连跳，一跃步入2000万俱乐部，成为票房巨星，更是突破性的拿到了奥斯卡提名......
然后呢，回报是什么，除了口头上的感激，借势要挟，争取高额片酬倒是非常积极。
杰瑞的工作室可是和迪斯尼共同制片，项目风险大增，杰瑞-布鲁克海默比迪斯尼还担心票房失利，赚不回成本，因为他拿的最多的就是票房分成和dvd收益......
另外一点就是，导演戈尔-维宾斯基拿的也是基础酬劳加票房分成，演员拿得多，幕后自然拿得蛋糕少些，这都是头疼的点。
所以，这样的局面是他不愿看到的，且迪斯尼的想法就是保证线下和周边版权影响力，不会刻意压制，因为他们可以谈，大不了票房的钱，一分不要，反正其他利润渠道有得赚就行......
两方分歧之处都不太相同。
更不爽的是，这叫价也太狠了。
如果真按演员们的要求来，本来连拍的工作预算直接暴增......
还有比较郁闷的是，导演戈尔-维宾斯基不太想在接拍这个系列了，一直的重复，让他不喜，是以，这个系列的未来更加充满变数。
而作为制片，最讨厌的就是变数。
杰瑞-布鲁克海默闭眼思考良久。
最后，长叹一声，拿起电话打给了德普。
不得不承认，综合市场因素来看，不管怎么说，船长实在是个超级加分项，只能依着性子好好谈。
——谁让人家有这个价值呢？
还是打打感情牌吧，这位性情古怪、另类的演员，其实很聪明，也还有分寸......
......
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了，莱曼也就没多迟疑，用过午餐便朝着约定地点过去。
其实他倒很想拖段时间，聚聚声势，让福克斯多顾虑些。
但奈何鲁伯特亲自相邀，也只能去见见。
去到会所，值班经理便把他领到一处私室。
眼瞅着一位秃顶的老头从座位上站起，莱曼便连忙主动的上前与之握手。
抬眼打量下，倒是与记忆中的摸样差得不多。
只不过，那时候的莱曼对这位的印象是来自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窃听丑闻——窃听门事件的举报者更是就在家中死亡。
而现在，已经74岁高龄的鲁伯特看起来还很健朗，笑容和蔼，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很亲和的人，却不会想到这位做事那么没有底线。
想到这，莱曼颇有些忐忑不安。
一直以来，除了哈维，许多与他打交道的人大多遵循着商业规则，轻易撕破脸皮，哪像这位杀伐果敢的很。
要你命，就真要你命。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亲自邀约，不来岂不是更得罪人。
可以说，一见到面，看他笑容下总感觉带着一股阴狠，或许也是刻板印象带来的。
谁让这货窃听门之后，那张冷着脸的照片格外让人记忆犹新，窃听皇室、军方，丫也挺敢。
当然了，也是窃听门之后，默多克集团分量极重的，足以影响英国选举的百年报纸，《世界新闻报》停刊，并迫使默多克集团放弃了120亿收购天空电视台补充集团实力的计划。
且，个人形象遭受极大打击，股价缩水......
而此时，窃听门已经开始发酵了，只不过默多克集团危机公关处理的好，此事刚抬头，就辞职了两位高管，主动把锅甩给下属。
可惜，信任危机一旦产生，就有无数人盯着看。
鲁伯特-默多克估计很快就淡定不起来了，他估摸着还以为事情得到了控制......
莱曼端坐在他对面，鲁伯特笑着让他不必拘束，还说只是聊聊。
莱曼点头，还是很注意坐姿。
现在把姿态摆低点没啥，好歹这位掌握的财力与资源与莱曼不是一个量级的，认怂不丢人。
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强硬，什么时候恭敬。
鲁伯特带着眼镜，笑着打量了一下莱曼，没着急继续开口。
像这种场合，谈话节奏肯定在分量更重的人身上，他不说了，莱曼也相当安静。
一时间，莫名就带着压迫感。
好一会，鲁伯特才带着笑意打破了僵局，“莱曼，你今年31岁，对吧？”
“正是。”
“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三十岁的时候还在为两份销量不佳的报纸烦恼如何重组，优化资产......”
虽然不清楚鲁伯特为何说这些东西，但莱曼还是没有顺着话题自我吹捧一番，反而更加注意言辞了，生怕被挖坑。
他的这份稳重，却不免让鲁伯特高看一头。
骤然成功的人接触得越多，就越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不被眼前的财富地位影响心态。
这种很飘的人，打交道都容易些，多捧他就是了。
这一份试探之后，鲁伯特忽然又道：“萤火虫制作的那部6000多万预算的《斯巴达》应该已经开机了吧。”
“是的，已经拍了几天了。”
“档期怎么安排？”
“顺利的话，暂定于圣诞前后。”
“哦，为什么不进入圣诞档期放映呢？”
这个问题好，还不是因为院线资源不足，只能提前或延后放映，避开你们几家的王牌项目，莱曼暗暗想道。
当然，鲁伯特既然会这么问，自然知道萤火虫发行能力不足，悠悠然抛出了一个筹码......
第681章 老狐狸（求订阅，票票）
“要么，就让福克斯来代理《斯巴达》发行事宜？我们可以空出圣诞档，如何？”——正好公司今年年末还没安排什么好项目去跟其他几家竞争，6000多万投资还是扎克-施耐德导演的作品应该是能下注的。
莱曼听完，心里直接如同千万只草泥马翻腾而过，你丫不按常理出牌啊。
咋回事？不是讨论《绝命毒师》这部电视剧吗，怎么就扯到电影上了，还要帮忙发行？
哦，也不叫帮忙，这叫互利互惠，实现共赢。
而圣诞档，也确实比较让人眼热。
众所周知，一年之中，电影最好捞钱的两个档期，除了暑期，就是圣诞市场基础最为广阔。
事实上，北美排行榜上的那些作品，超过7成都是在这两个档期攒下的票房。
现在，福克斯主动提出，感觉起来还是很美妙的，前景很光明。
但莱曼的想法却是，按照他目前所需要积累的最大优势，那便是深入经营北美渠道，不能一直把好的项目拿去跟着六大混——不付出点代价，这渠道永远不可能做大，现在看，是损失不小，长远来说，肯定是值得的。
这种做法，其实就像狮门0708年一样，硬着头皮拿自家的王牌项目去砸，拿成绩、拿数据，聚集到越来越多的院线资源。
可是，该找个什么借口拒绝鲁伯特呢？
现在这个阶段，默多克集团还是挺如日中天的，旗下的诸多媒体、新闻资源，也让他们有足够的平台发声，或者说，日后莱曼还想花钱买版面宣传电影，就不能得罪。
这货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连特么英国皇室的**都敢挖，都敢披露，只为了吸引流量——鲁伯特经营报纸的理念，就很商人，什么话题有价值就报什么，不惜故意夸大、引导，特点就是模棱两可的讲些好像是事实的事。
嗯，《纽约邮报》、《太阳时报》、《波士顿先驱报》、《世界新闻周刊》等“臭名昭著”的报纸都是默多克集团的，其风格，懂的都懂。
于是乎，也只能使出“拖”字诀了，反正别先答应，含糊过去。
“哈哈，如果可以的话，福克斯代理《斯巴达》的发行工作，当然是很好的，但近期公司还没有对《斯巴达》有个统一的安排意见，有些人认为年末上映的话，还是有一些顾虑......”
莱曼说完，鲁伯特沉默了一会，语气遗憾道，“既然如此，那就以后再说。但关于《绝命毒师》，我们之间合作的一向愉快，萤火虫又有什么顾虑呢？你不妨大胆直言，有什么都可以说说。”——你再找个好借口说说为什么对《绝命毒师》续签迟迟疑疑。
这事当然不能明说。
想拿筹码提价，争取利益，双方哪家不知道？谁先服软谁就在谈判桌上失了先机，而鲁伯特什么人，他就是玩这一套从悉尼杀出来的，随手一击，就打得莱曼哑口无言。
莱曼也算是知道为什么先提一嘴《斯巴达》了——拒绝了第一次，还能用同样方法拒绝第二次？
原来坑在这里呢。
这可如何是好？莱曼一直管用的“拖”字诀被破了，这么一瞬间，他想骂娘。
但，骂不骂的先放到一边，莱曼还是迅速在心里盘算。
在这个讲究利益讲究地位的年代，拿筹码追逐谈判并不是什么难以说出口的，想想，连演员都敢携势绑架项目，让各个资本家头大，萤火虫坐地起价怎么了？
敢提，至少是有相应的底气和价值。
莱曼衡量再三，故作疑惑道：“有一事，想请先生解惑。”
“什么？”
“我们签订的那份播放协议，福克斯满意吗？”
“当然，这是双方谈好的。”鲁伯特笑笑，也明白了莱曼的意思——既然是谈出来的，还是意向合同，买家不出价，等卖方来提，好意思吗？
鲁伯特心里好笑，慢悠悠的端起咖啡壶为自己续了一杯，然后又帮莱曼倒上，“说起来，剧集试播的时候与你那时自信的要求广告阶梯分成可不一样。”
“人吗，难免有错估的时候。”莱曼无所谓的抬抬手，“当然，后续走势稳定，到了末段还有一波爆发的情况，也是很难提前知道。”——不好意思，俺开挂。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最后一集的平均收视人次是有1700多万？唔......光萤火虫的广告分账就有2000多万啊。”——萤火虫赚钱了，福克斯只会赚得更多，扯其他的，对此次谈判没什么用。
要知道，莱曼保守估计，《绝命毒师》不仅为福克斯带来了7000多万的广告收益，后续的电视重播、对观众群体的培养以及同时段上下的最少两个节目的收视率都被带高，这些隐性财富对一家电视台同样重要。
而这些产生的价值利润，可跟萤火虫半毛钱关系没有，不全被福克斯吃下去了。
说起来，这笔生意做得值不值，鲁伯特心里真的没点数？
他自然是有数的，不然也不会跟莱曼见面，一来是一些好奇加拉拢，二来是《绝命毒师》的潜力确实出众，是这两年都少见的高口碑高收视人群的美剧。
这样的美剧对电视台意味着什么，他比莱曼要更清楚。
鲁伯特有些了然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意识到莱曼是想谈的，目的是提高项目分成的收益，继续不咸不淡的与对方聊下去，估计是得不到正面回应的。
放下咖啡杯，鲁伯特决定直入正题，“这样吧，福克斯可以将萤火虫的广告分成提到百分之40，但这是后续整个项目的广告分成。除此之外，版权播放费用，一季一谈，根据市场和收视率的话，第二季，《绝命毒师》福克斯愿意以单集350万买下，如何？”
——只要能握住《绝命毒师》项目，鲁伯特相信福克斯电视台能凭借这部高口碑热播剧会给他们带来很不错的话题和影响力，至于广告分成，对电视台而言，萤火虫拿到的只是一部分，且是一个项目，福克斯可是全天都有、全年度都有这部分需求，收视人群的培养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有了观众基础，还怕赚不到钱？
莱曼听完鲁伯特的条件，心里算是有了底。
按照一般制作方在电视台一方的合作，这个分成比例是挺有诚意的，这也侧面证明了福克斯的态度——哪怕是米高梅、华纳这样的影视巨头，在没有自己的电视网之前，能享受到的广告分成待遇，最高也很难超过百分之40，剧集差点，百分之30都悬。
当然了，如果是自产自销，或者电视台占项目制作权益很多，那就是另一种算法了，搞成高分成负利润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莱曼还是不想定死。
这剧才刚起步，未来的成就只会更大，2000万人次也不是终点，没必要急着把筹码全给出去换钱。
其实，最符合萤火虫利益的还是一季一签，腾挪转移的空间大些，主动权一直会在手上，逼迫着福克斯不断的拿出利润......
“第二季的播放都未开始，说得太长远了，反而不美。还是只谈第二季吧。”
鲁伯特笑笑，也是个能作决断的，虽然莱曼这种保留提价方式的手段让他微微不喜，但终究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两家没仇无怨的，他又不是疯子，平白把利益伙伴当成敌人对待。
只一会，他便说道：“也好，考虑周全些是应该的。那么，报价不变，但如果后续收视率跌破5，广告分成就只有百分之20了，你还答应吗？”
“项目不好，断然没有多拿的意思。”
语气还是肯定。
第682章 新生势力，人才济济（求订阅，票票）
这方面，口头先定下，后续工作就也简单。
莱曼和鲁伯特继续闲聊一会，便主动告辞离开。
刚准备退下，还没走两步，忽然又被叫住。
鲁伯特突然说道：“对于这里来说，我们都是外来者，理应抱团取暖才好。”
莱曼想了想，回道：“当奋力而已。”——你丫连国籍都改了，就为了拥抱美利坚，防止掌握太多媒体资源，被当局忌讳，还说这些干嘛。
鲁伯特平淡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于是，莱曼带着一脑门的问号离开了。
其实，这只是鲁伯特心有所感罢了。
不是什么阴谋论，“窃听门”固然是默多克集团自己犯下的，但炒作几年、引导几年，真的没人发力推动？
要知道，哪家报社还没干过侵犯**的事呢？
想要独家新闻，不来点手段真就当有价值、有爆点的新闻从天上落下？
莱曼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后，私室的门后很快走进来鲁伯特的私人助理。
这位跟了鲁伯特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肯定有的，见自家老板在那沉思，提了一嘴《斯巴达》没成，便主动开口问道：“这么说，他好像不愿意靠近我们，连多余的亲近态度都不肯接受。”
莱曼与鲁伯特谈话时候的立场、坚持，自以为掩饰的还行，但在这两个老狐狸面前就跟不设防一样。
鲁伯特不置可否，平静道：“应该是一半吧，既不想太靠近，也不想离得太远。他这么做倒也正常，连派拉蒙和华纳都没招安他，福克斯出身更低，人脉更浅，拿什么去打动？不过，我记得他除了影视项目上的好眼光，对人才的发掘也不错。克里斯托弗-诺兰、詹姆斯-温、扎克-施耐德......能说得上名字的好几个，到底是他会识人，还是培养得好？这方面倒是......”
现如今，默多克集团的重点有很大一部分在电视网和制片厂上，因为这个方向是最好的媒体资源下沉。
而近几年，鲁伯特稍微盘算一下就发现萤火虫旗下的几个新生力量都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克里斯托弗-诺兰，低成本出道，成绩不算亮眼也不差，怎么看都很普通，然后《侠影之谜》帮助华纳蝙蝠侠形象成功转型；
扎克-施耐德不用说了，mv出道，拍广告的，第一部戏就声势十足；
还有温子仁，论起市场成绩的高度未必多厉害，但成本预算控制的这么好，利润空间看起来就有些夸张，而且恐怖片吗，不能跟商业主流比较......
这么一看，萤火虫......人才济济啊。
可惜，挖不来。
因为那种分成方式对于福克斯这样的顶尖制片厂来说，意味着太多麻烦。
——这样的先河一开，其他导演都会要求分成，这可不是涉及到一人两人的问题，而是会动摇整个的合作结构。
与此相比，小制片厂反而没那么多顾虑。
毕竟，萤火虫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一个声音，只要莱曼同意就行了，但福克斯还要考虑其他股东的想法。
鲁伯特摇摇头道：“多想也没有用，先盯好《绝命毒师》第二季的工作吧。”
......
几天后，福克斯就与萤火虫达成了续订《绝命毒师》第二季的相关版权合同。
正式签署后的第一时间，福克斯电视台就迫不及待的利用新闻集团的媒体平台，公布了续季消息，同时也表示，明年会提前到5月初跟观众见面。
报道一出，最高兴的当然是想要追剧的众多剧迷。
当然，他们在乎的不是《绝命毒师》会在哪家电视台播放，在乎的是能不能继续拍。
——只要还有得看就行，毕竟，第一季末尾埋下的白粉组合和阿狠之间的交易伏笔以及后续走向还有非常有看点和期待的。
......
时间进入八月，蓝蝶很快就有新行动。
这一次，不再是拿质量不行的片源充数，而是《阳光小美女》的发行事宜。
8月的档期自然是比较清冷的，也不会有什么大片出现。
是以，蓝蝶影业很快就与几家连锁院线达成共识，将在8月9号（星期三），以1850家初定的银幕数量，百分之23的排片份额北美公映。
越来越近的上映时间，也牵扯了莱曼的一些精力。
制定首映礼啊，发请柬啊，找人捧场啊，以及通知媒体给红包让他们UU小说留情了......这些都是要提前安排好的。
宣发吗，从来都不是安排好院线就可以了，宣传同样不容忽视。
在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不把热度搞起来，光靠观众自来水，那显然是有得等的。
记忆里，原时空的《阳光小美女》在口碑没起势之前，探照灯的宣传热点是什么来着？
是演员？不是，几个没出名的演员有什么好报道的，观众又不认识。
是编剧或者导演？也不是，几个行业新人又没粉丝基础，投入资源进去能起不到什么带动作用啊。
那是什么？
是探照灯1000万买下该片的发行权，创造了独立电影版权叫价的新高度，比《落水狗》、《冰风暴》都要高，这才引起了一部分观众的好奇心。
大家想知道这电影是不是真值这个价，或者说有什么魅力能打动制片厂的高管们。
没错，这种独特的炒作方式，也仅限于《阳光小美女》了。
其他影片想复制都不行，一来，不是独立制片是依赖制片厂出品的电影，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不一样，别把媒体和观众当傻子；二来，《阳光小美女》确实制作水平不错。
而此时，蓝蝶是肯定走不了这条路子的。
因为《阳光小美女》萤火虫出了钱，不算独立制片......
且站在发行方的角度考虑，找个话题点炒作是应该的。
因为没个能吸引或者打动观众的点，人家为啥要关注你一部要上映的电影？
没了解就没动力啊。
这就好比很多艺人喜欢给自己立人设，这种话题焦点就是影片所需要的。
换言之，还没上映之前，观众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影片人设来引导观众产生好奇心或者说去电影院支持的动力。
有的人会说了，等电影公映之后，直接炒作口碑不行吗？
这当然很好，也是《阳光小美女》的优势，但公映前的预热同样重要，想想放映前后，宣传花钱的重点是什么，就会知道放映前远比放映后的宣传更需要投入资金和精力。
一个是主动，一个是顺势，哪个容易很好对比。
于是乎，利亚姆给《阳光小美女》的前期造势找到的爆点就只能将主意打到自家老板身上。
嗯，也就是莱曼挂名的制片派上用场了，还有什么比莱曼看好《阳光小美女》的宣传点更好？
观众的确不认识剧中主创吗，这是事实，不丢人，谁都有没有名气的时候，但他们知道莱曼啊。
凭借这些年攒下的口碑与期待值，只要带上莱曼的名头，引起观众注意力是很轻松的。
比如宣传稿这么写——
震惊，8月9号公映的《阳光小美女》竟是被莱曼亲自看重的项目。
什么，主创在莱曼亲自认可的情况下，拍出了一部家庭向的喜剧，有泪点，有笑点，非常推荐......
这么一来，话题和热度，不都蹭出来了？
有时候，“蹭”真是一个极好的方向，斯皮尔伯格还主动借势挺旗下导演，莱曼当然也可以这么活学活用，谁让莱曼确实在观众面前有一定的号召力，不用就浪费了。
说句不好听的，莱曼一个人的名头比整个《阳光小美女》的团队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高。
名气，在好莱坞就是这么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莱曼亲近奥斯卡和戛纳这样的电影节，因为奖项很能带来导演所需求的东西——声望与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