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贪欲引发的命案（求订阅，票票）
电影宫主竞赛会场外的通告栏处。
两个本地的受了电影节邀请帮忙干点跑腿活计的年轻人仔细的张贴好今日的排期表格，末了，还检查一二确定无误后才离开。显然很重视。
一旁早有人过来等候，见到表格心里一喜......
却说戛纳电影节的召开吸引了很多外地游客和天南地北赶到此处的电影爱好者。
是以，围绕电影宫周围每日都有成千上万东游西荡到处看看、瞧瞧的民众。
19号的中午，也就是开幕式后的第三天。
电影宫附近的酒店、饭馆，到了吃饭时间，正是生意兴隆的红火模样。
一个个客人抱成一个个的小团体，相互谈论的互通见解的话题基本都跟影片放映有关。
一楼大厅靠里的桌子上，围坐了四人，当中一位稍年轻的手捧着一份手册趁着店家还没上菜的空闲，低着头翻阅，忽然激动的喊道：“终于排班了，莱曼的新作就定在下午3点，卢米埃尔大厅。”
他也算是拉斯特导演的粉丝了，知道入围戛纳后，特意从意大利赶了过来，只为一睹为快。
但周围，又哪一个不是关注着官方推送的电影片单。
这一句话，中心人物还是近年来最有名的法国导演莱曼-拉斯特......别忘了，法国可是主场。
顿时，刚刚还算热闹，谈着不同话题的饭馆变得安静了一小会。紧接着就是各种确定。
“真的排上了吗？”
“卢米埃尔大厅啊，那得赶紧抢票，不然人可就太多了。”
惊讶的、欣喜的、兴奋的......不一而足。
那年轻人把手册展开，推到几位同伴面前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影片下面的信息，西部犯罪题材，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精彩。”
一时间，吃饭的心思都散了......
......
本次展映的《老无所依》确实定在下午三点的卢米埃尔大厅。
不得不说，戛纳还是很给面子的，直接挑了规模最大的放映厅来支持。
消息通过观影手册或者通告栏传出来后，很快就成了聚集此处的电影爱好者们最热衷讨论的话题。
毕竟，莱曼的电影早已通过好莱坞这张大网输送到了全世界的电影市场，各地区的民众最少也是有接触过的，对比其他的几位大导演，都是不算陌生。
每个有兴趣第一时间观影的影迷，无不先感叹几下，然后便立马赶往卢米埃尔大厅。
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抢票的难度......
果不其然，才下午一点过几分，上一场电影都还刚刚放映，窗口处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照这个样子来看，排在后面些，都得担心放映厅还有没有座位。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在骂主办方不会干事，这一个厅怎么够，起码也得加一个场次吗。
而且此时来的人还越来越多，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有人直接出钱买靠前位置，只为一个优先......
可惜，电影节自有规定，并且确实展厅太少，面对入围的21部影片本就很难照顾的周全，有些影片排班都排到一周之后了......
当然，观众们有需求，小小满足一下还是可以的，比如每天都给一个班次不是不能做到，就是会被骂偏心、不公就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又有两人走到了卢米埃尔大厅。
此二人正是过来捧场的墨镜王和陈辉中。
临近放映，外面的队伍依旧没有散去，不得不说很让人感概。
“真受欢迎，”陈辉中对墨镜王说道：“这样的号召力还是不多见的。”
墨镜王虽然内心也有些小小感触，但嘴上还是无所谓的答道：“嗯，确实不多见。”
“如此一来，只怕最后不能服众，徒惹骂名。”陈辉中略微担忧道。
“好说，这几部电影都需要排在前头，剩下的视情况再定。再者，受到影迷追捧跟奖项可是无关，自认有才华的导演那么多，谁又甘心比别人低一头。这本就是一笔烂账。”
闲聊两句，感怀一二，两人自然是不用抢票的，直接从侧门走进影厅。
随后，莱曼和《老无所依》剧组也到场，现场骚动了一会，但又很快安静。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来看电影的。
在影评人、观众和一些电影人的关注下，灯一盏一盏的熄灭。
此时，可以容纳**百人的影厅内部早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虽说类似的情况在戛纳不算是特例，毕竟能在电影节期间到这游玩的，至少也对电影抱着几分期待。
如此场景对于剧组主创来说，也不陌生。
大家或多或少都经历过电影展映，那种出演的作品即将接受大众评定，说起来心情也是有些忐忑。
毕竟，这电影有他们的一分力，而不是什么不相关的作品，自然要更纠结些。
但这种纠结的状态很快就消失了，开场的蓝蝶动画过后，银幕又变得漆黑。
电影开始了......
那是一块在阳光下焕发无限魅力的狗头金，一片荒野中，悠扬的管号乐器响起的背景音乐犹如一股微风吹过，然后就见到一个笑得露出牙齿，傻傻憨憨的年轻人。
这位长得壮实，但又刚从矿洞里出来，汗渍混合泥灰显得不太干净的年轻人就这样高举着狗头金，眼神闪闪发亮。
矿洞里的劳作是辛苦的，整个镇子有一大半的男人都在这个矿场工作。
快速闪动的镜头里，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个矿场。
矿场是5年前开的，老板是个带着大金链子、头发总是一丝不苟不喜欢笑的中年白人，他叫蒙特利。
谁也不知道蒙特利是怎么积攒的第一笔财富，镇上的人只知道自从他带着机械和一大帮子看起来不好惹的人来了以后，就采起了矿，以前镇上的人都是外出寻找工作，后来渐渐就在矿场干了，反正去哪不是卖劳力呢，还不如挑个近点的。
矿场的工资待遇不高也不低，但很辛苦，下到深深的矿洞里，总给人一种幽闭的心理压抑。
一年前，矿洞塌了一次，死了两个人，蒙特利赔了一笔钱，但家属还想闹，最后不知怎的不了了之，听说是又给了一笔钱堵住了嘴，但那些人很快就从镇上消失，大家都说是去了外地。
年轻人回到家藏好狗头金，去到镇上最好的饭馆吃饭，还点了一大盘的牛肉，津津有味的吃着。
有经过的同伴见他这么破费的花销，还打趣他是不是不想结婚，打算一个人过了。
年轻人笑笑，喝着大杯的啤酒，只觉得苦日子熬过头了。
回家途中，年轻人遇见了一个壮汉，就是跟在蒙特利身边的最常见到的一位，那人见到他，说今天是矿场发工资的日子，你小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年轻人把钱收好，随手就把信封扔了。
壮汉见在眼里，不知道想什么，只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镜头一转，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内，电话响起。
蒙特利，也就是矿场老板皱着眉头挂掉了电话。
却是他的矿业集团因手续不齐全私自开矿的问题要接受调查，电话正是手下打来通知的。
蒙特利只说自己知道了。
一处昏暗的房间内，桌上摆着一大块天然成色的狗头金，一位带着眼镜的老头满意的笑笑，但又说自己一时之间筹不出资金，让年轻人过两天来。
年轻人有些郁闷的拿丝巾裹住狗头金，放在口袋就走了。
而老头却转手打了一个电话......
两天后，年轻人来到交易的地点。
一双满是贪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年轻人，随后一个壮汉率先招呼道：“东西带来了吗？”
第653章 神经兮兮的杀手（求订阅，票票）
狗头金还是那样的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老头手下的人检查完货物后，拿出一个银色的手提箱，里面叠满了绿到让人心动的富兰克林。
“这里是二十万。”那人给出和善的笑。
年轻人点头，脚步急促的拿过手提箱，细细检查之后，就要离开。
但显然，骤然入手的财富并没有那么好拿走。
一阵混乱之后，只听见一声枪响，笑起来憨憨的年轻人倒在了地上。
拿枪的男人拿上狗头金和手提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再也忍不住放肆而张扬的大笑起来。
至于，杀了一个人吗，那是什么很值得注意的事吗？
荒野之下，倾泻着这片土地所遵守的法则。
随后，尸体被随意的丢进矿洞。
放映厅内，伊恩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兴致。
他是个半职业性质的影评人，偶尔也是个写写通稿的自由作家。
而这部特意跑来观看的《老无所依》并没有让他的这种期待失望，仅仅只是开场不到7分钟的镜头，不动声色之间就将整体和局部的细节准确的刻画传达，更重要的是，开场便以一个角色的死亡，颇有些”朴实“的杀意，铺下了整个剧情的基调，这样浓浓的蛮荒风格，也让人越加好奇后续的走向。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年轻人失踪了，他的朋友过来报案，镇上的警察局里，老警长艾德带着一名新上任的小警员负责查探，反复询问无果，没有一点线索后，艾德坐在警车里，忍不住絮叨。
他说起他年轻的时候，出警从不用携带枪支，那时候最大发生的事情也只是盗窃、或者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斗打架，从没有过死伤和失踪。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
艾德多年的从警经历告诉他，这一定出了什么事。田园牧歌般的旧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他继续感慨。
小警员则没想这么多，只想快点结束任务。
旁白声里，1980年代，德州野外道路旁，一个蘑菇头发型的男人带着手铐，很平静的坐进一辆警车。逮捕他的警察手上拿着一个类似氧气罐的奇怪器具。
空旷萧瑟的戈壁风光里，犯人被带到警局，年轻警察开始打电话汇报自己出警的情况。
蘑菇头犯人则无比镇定的坐在角落里，好似回到了家一般的自然。
他慢慢的把手铐拧到身前，慢条斯理的走到警察身后，一个背勒，年轻警察大力的反抗。
但蘑菇头的眼神就像是杀死一头牲口一般毫无波动。
渐渐的，年轻警察挣扎不动了，大量的鲜血从脖子处被手铐割开。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且冷静。
刹那间，紧绷到令人窒息的杀戮就这么轻松的完成。
蘑菇头甚至写意的跑去洗手间好好的清洗了一下沾染的血迹。
整个角色的人设靠着这一幕陡然印进了观众脑海，并建立起了深深的记忆。
蘑菇头的暴戾猖狂，肆意的张扬着，尤其是在警局这样的场景下更是无比衬托。
伊恩只觉得莱曼采用的分幕形式阐述故事，且只给出开头和结尾，忽略过程的叙事手段，非常的有意思，隐隐的增加了几分串联式的摸不到脉络的戏剧感，但镜头的构建异常干净，就好似故意这般表述......
特别是无处不在的暴力，让犯罪变得顺理成章......竟不知道怎么去描绘类似的荒诞。
“人有时不得不出卖灵魂。”
我只能说：“好吧。”
“我会适应这个世界的。”
平淡朴素的旁白再度响起，隐藏着的悠扬旋律，深深吸引着继续往后。
蘑菇头的名字叫安东，有些神经质。
在警局杀死了一个警察后，他拿起氧气罐，用钥匙解开手铐，并顺走了带他来的那辆警车。
但安东觉得警车不匹配他的身份亦或者怕暴漏行踪，所以在路上他又逼停了一辆普通的suv。
有些莫名其妙的司机看着从警车上下来的安东，问警官找他有什么事？
安东提着氧气罐慢慢走近，露出笑容，“我需要你下车，先生。”
司机照办了。
安东维持着邪气的笑，继续道：“你能站着不动吗？先生。”
司机还是照做了。
然后，安东把氧气罐喷气孔的一端对着司机的额头。
轻轻的一压。
司机的额头处便留下了一个小孔。
这个凶器，不容易让人升起戒备，很是方便的利用强压杀人，但也在观众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半山坡上，一个戴着牛仔宽帽的人，正拿着望远镜打量远处的羚羊群。
他是莫斯，一位越战退休的猎人。
瞄准许久，他扣下扳机，但运气不是很好，一只羚羊都没打中。
莫斯郁闷的捡起弹壳往回走。
开车到一半，已是傍晚，一处满是岩石的坡底停着几辆车。
此处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人迹罕见，莫斯满是戒心但又好奇，想弄清楚，下面的几辆车停在这里要干什么。
莫斯端着猎枪机警的靠近，空地上躺着几具尸体。
车上和地上，都是血迹。
这明显是一个惨烈的火并现场，地上散落许多的枪壳。
莫斯毕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对眼前的一切并不害怕，仔细的检查了车辆，又发现一辆皮卡上有个老头，他腹部中枪奄奄一息。
见到莫斯，就向他求救，还说很渴。
这位老头正是当初要花钱买下狗头金的商人。
他的身旁就放着一个手提箱。
莫斯见他失去了行动力，拿过手提箱打开一看，满满的一箱子富兰克林，上面还压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裹，是一块狗头金。
莫斯表情犹豫，他知道，要黑下这笔钱，绝对会带来麻烦。
但随即，他觉得还是在自己掌握之中，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绽，谁知道钱被谁拿走了。
最终，贪婪和自信占据了上峰。
莫斯的家在镇上很偏僻的东面，看情况就知道不咋地，估计生活并不算阔绰。
回到家后，他的妻子卡拉问莫斯哪来的箱子。
莫斯也没隐瞒，直说这里面装得都是钱，起码二十万。
莫斯的诚实反倒让卡拉觉得他在说胡话。
到了晚上，莫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一天，让他的思绪不免的混乱。
这么多钱，在80年代的德州，足以让莫斯和他的家庭过得很不错。
但讽刺的是，他从战场下来，为了摆脱以前的记忆或者说摆脱血肉横飞朝不保夕的日子，能让心身变得平静，虔诚的信仰着基督教。
莫名的财富以及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不断的折磨着莫斯，这让他想要弥补一下，反正他已经打算带着妻子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
是以，他拿上水和食物，打算回到火并现场，安慰自己的内心。
而在那里，有一伙人也在思考钱去了哪里？
这伙人是蒙德利的手下，钱和狗头金都是他们老大注意到的事务。
原来那日年轻人销售转手，就被壮汉盯上了。
杀死他，得到狗头金，又不可避免的产生据为己有的想法。
壮汉想逃离这里，但被蒙德利阻拦，因为蒙德利以为手下想背叛他，更别提这些人都知道矿洞的许多破事，正值被调查，蒙德利为了隐瞒这一切，横下杀手，却不料反抗过盛，两伙人都没能回来。
于是乎，他再次派出了一队手下。
来到现场后，老头交代一切，被补了一枪灭口，但他们也知道了钱财被一个陌生人拿走。
不知道踪迹，只能采取最笨的守株待兔，却不料，莫斯真的撞了上来......
第654章 杀戮进行时（求订阅，票票）
月光下，莫斯开车摸到了火并现场。
却没想他刚停车，从山坡上就有人过来追他。
来人开着车，毫无废话抬枪就射。
莫斯知道小命难保，但他对附近的地理很是熟悉，知道前面就有一条河流，只有去到那里才能逃走。
莫斯沿着s线大步的跑，身后的人紧跟着追。
但子弹不长眼，莫斯的肩膀还是挨了一枪，但也幸好河水近在眼前，莫斯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车辆无法再继续前行了，而且夜晚光线也不好，车上的人只好放车猎犬去追。
猎犬凶狠的吼，声音传出去老远。
但莫斯丝毫不慌乱，上了岸后，从皮带拿出手枪，重新上弹，还对着枪管大口大口的哈气，减少湿意，一番极限操作，敢在猎犬扑过来的刹那，，一枪毙命......
莫斯的故事告一段落。
蘑菇头又出现在了观众的视野。
伊恩专注的看着，心里惊讶莱曼的老练。
多线并进的叙事处理丝毫不给人拖泥带水式的沉闷，每一段处理都很干净，该换线就换，最重要的是结构性强，推进过程里立意紧紧扣出莽荒二字的主题，还不断的用一幕幕情景进行润色。
所谓的形散神不散，这就是了。
而莫斯最给人深刻的印象除了遇事镇定，身手利索，刻画的最深的，就是拿到箱子之后跟妻子说要去干一件蠢事。
卡拉问，既然是蠢事，为什么还要去做，而且大晚上的，不能明天去吗。
莫斯却道，如果不去做，我以后会后悔的。
如果不是这样，不回到火并现场，莫斯肯定不会受伤，还被人发现踪迹。
莫斯的坚持还有镜头之中无止境的暴力宣泄，让故事在一片冰冷和凶狠之中，闪耀着某种暴力美学。
不同于吴白鸽的慢镜头、血液雾化处理，写实的让人亢奋。
这种深藏于基因里的暴力因子对于同类型题材的作品来说，想勾引出来也是很难得的。
蘑菇头来到一家加油站的杂货店。
店主是个看起来呆愣的老头。
他见到这么一副奇怪打扮的蘑菇头走进，心里不免的有所警觉。
但蘑菇头还是那么的神经质，脑回路独特。
他拿着糖果一边吃一边准备付款，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让店主猜正反面。
店主不想猜，觉得莫名其妙。
但蘑菇头却坚持让他猜，似乎不猜对，就要动手，吓得老头青天白日的钱也不要了就要关门。
但不要付账，蘑菇头还是不满意，继续让店主猜硬币。
还神神叨叨了一大段必须猜的理由。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店主在蘑菇头进来之时，随口提了一句是不是从德州方向来的，让蘑菇头起了杀心。
不过，蘑菇头是个重视原则的人。
当然，这个原则是他自己规定的。
而杀不杀，就取决于这枚硬币。
就是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店主蒙对了。
蘑菇头满是遗憾的把硬币递给店主，还说这硬币是他的幸运币，最好不要跟普通的硬币放在一起，因为它是不同的，是更有意义的。
然后，镜头又回到了莫斯身上。
他受了伤，简单包扎后，立马要带着卡拉离开。
整个经过，以蒙太奇的方式在短短不到四分钟之内，将莫斯逃亡的故事讲述出来。
莫斯消失后，蒙德利听了手下的汇报，很是愤怒，在这方地界，还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但更麻烦的，还是调查人员不断的在搜集对他矿场不利的证据。
哪怕蒙德利想办法隐藏了一部分，但还是怕被官方找上门来，于是乎他请了一个大律师帮他处理整个的手尾以及把手续做得齐全。
这个大律师便是希斯-莱杰扮演的乔特。
一位游走在灰色边缘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乔特一直信奉自己的学识能为他带来利益。
所以，他总是喜欢替某些富豪服务，因为只有这些人才会需要避过法律，钻入缝隙，并给予他大量的报酬。
另外，蒙特利认为肯定有人举报自己，不然那些调查人员不会那么热衷此事，而且还拒绝了他的收买。
这种事一般牵扯到利益。
几经思索，蒙特利把目光放在了临镇的一家矿场公司，因为这一片，只有他们两家是干这个的，是同行。
但对方也很有势力，蒙特利不太想直接对上，于是让手下绑来一个管理层，先审问一下看看是不是对方所为。
那人经不住死亡威胁——不说话，就往嘴巴里倒酒水，还是各种混合的高度酒饮，就算死了，也可以说是喝酒过多心悸死的。
然后，这人就真的死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连逻辑都没有，这让蒙特利很不满。
又一条血案的爆发，让整个电影院都发出了惊呼声，即使略显悠扬的管奏乐也掩饰不住这种残忍。
看着被玩死的无辜人，蒙特利却还是若无其事的带着乔特应付调查人员，并私下里爽朗的拿出一大笔律师费之外的钱去请乔特做伪证，并补全手续。
这种带着血味的交易，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方向，交错阐述的却是同一个冷冰冰的关于财富的规矩。
越是安分守己，越是贫困无奈。
矿工、镇民都是被剥削的对象，而他们却无比的遵纪守法。
而莫斯、安东、蒙特利、乔特以及那位想黑吃黑的手下，却都是轻而易举的得到巨额财富，只因为他们不是那么遵守规矩，善于走捷径。
这种极大的反差感，以及一开始塑造的矿洞辛劳，不得不说很是冷血的讲述此间的道理。
资本，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这份恰到好处甚至刻意而为的节奏把控，老道而成熟。
一边应付调查人员，蒙特利又吩咐手下把风险抹掉。
这时候最大的风险就是消失的莫斯，因为他知道命案和手上的财物。
但想找到莫斯并不容易，而且手下们不能太久的离开小镇，因为蒙特利也不是很相信这些人不会再次背叛。
于是他找了个人帮他邀请大名鼎鼎的杀手安东处理风险。
而安东，也就是蘑菇头，在犯下多条命案后，还是很欣然的接受了任务。
私下里通过熟人交代细节后，以及一张莫斯的照片，蘑菇头突然又问起了这附近有没有人认识他。
那人愣住了，说咱们这很隐蔽，除非你自己被盯上，不然肯定不会出事。
蘑菇头点点头，有些了然，然后一抬手，把来找他的这个人也干掉了。
临死前，那人疑惑又带着怨恨的眼神，让蘑菇头不满的补了一枪，又一枪，再一枪......
眼见着那人被打成筛子，没了生息。
蘑菇头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很邪性，灿烂中带着冷酷，彷佛漠视。
由上而下的镜头清晰的给了一个特写。
但杀了任务人，蘑菇头还是寻觅起了莫斯的行踪，他杀人，只看心情，想杀便杀了，不要太多理由。
这种疯狂、行事摸不透的危险人物，让影厅的观众不免的嘀咕几句。
因为这种人，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活得太过自我，也让人害怕。
但，全场的情绪还是紧紧被剧情的发展牵扯起伏......
故事终于回到警官艾德身上。
他还在继续的追踪第一条命案的发生以及注意到了临州警局惨案，觉得这世道怎么随便就跳出来一个变态杀人犯。
前不久，自己才把一个刚成年的垃圾送上电椅。
他挨家挨户的探访，然后就发现镇上的猎人莫斯突然离开了。
据周围的邻居说，是晚上开车离开的，走得很匆忙。
这样的情况让艾德有了一点想法，最起码，这也是一条看得见的线索。
而直到此时，几个主要人物的并行叙事才走到了一起。
莫斯拿了钱在逃亡；安东觉得有趣在后面追杀；蒙德利请的杀手处理；乔特在帮忙收尾；而警察艾德才刚刚有了一点具体寻找的方向。
一辆完全被焚毁的车在旷野里被发现，正是那辆载着杀手安东的警车，隔壁州的警察找到艾德，要求他帮忙查探。
随后更多的线索一一暴露，矿洞里死的第一个倒霉蛋的尸体也被人发现，失踪案告破，艾德直接又迎来了一起命案。
接着，杀手安东跑来德州，通过线索找上了莫斯家，但莫斯早已搬走。
安东觉得不能白来，于是从冰箱里拿起一罐牛奶，坐在沙发上喝着，喝完就去旁边最近的邻居家询问。
邻居是个脸色很丑的胖妇人，早上才被艾德询问一遍，现在又有人问莫斯的情况，这让她觉得烦躁，于是不想回答。
哪怕安东给她笑脸，胖女人依旧一点面子不给。
三言两语怼的安东有些生气，话语里隐隐的就有些威胁，但胖妇人并不害怕，还是没说什么，安东正欲动手，外面有人喊胖妇人的名字，大白天的，还是有些顾忌，安东看了胖妇人一眼，选择了离开。
看着安东这么“识相”，还吃了瘪，影厅的观众们轻笑着觉得有趣。
第655章 王对王（求订阅，票票）
这段小插曲过后，大荧幕上，莫斯把妻子卡拉送上了回娘家的长途大巴。
因为他有些担心危险波及到自己的爱人，更何况，他自己一个人行动更不容易束手束脚。
直到此时，莫斯依旧极有信心处理这一切。
随后，莫斯来到一家旅馆，选了138号房间住下，又把钱箱放到了通风管道的深处。
与此同时，蘑菇头拿着莫斯家里的电话账单寻找线索，由于频繁的打去奥波萨，他判断这地方是莫斯最会去到的地方。
他拿起电话，拨过去之后，果然对面接听的人是莫斯的岳母，是莫斯最会亲近的人之一。
到了夜晚，莫斯从外面买了一双靴子回来，发现旅馆停了一辆陌生的皮卡，很机警的重新开了一间房，选在了85号。
而仅隔几面墙壁的87号房内，杀手安东正在脱去皮鞋。
这处旅馆，是附近两个州的道路交汇处，也是最有可能知道点什么的地方。
在此之前，安东拿着照片询问了旅店老板，在他躲闪的视线里明白了一切。
安东拿上气罐和霰弹枪，直奔被开过房的房间。
这很符合他的性格，不多bb，就是干。
于是，倒霉蛋们碰上这么个杀星，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只要回答不出来的，统统去死——被看到凶器，安东没打算留活口。
一枪又一枪，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幽暗的走廊，死神降临......
这一刻，全然变成了安东的杀戮秀，死掉的人没四个也有五个，整层都被他扫空了。
伊恩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巴，虽然他预料到了故事的发展肯定还会有类似事件，但这种无差别攻击的神经本质还是让他觉得意外。
闪关灯孤寂的照耀着，房间里，一个倒霉蛋毫无生命迹象的倒在卫生间，而安东还在脑子里复盘哪里出了问题。
是的，还是没找到莫斯，他到底去哪了。
如果眼神不会说谎的话，他一定在这里出现过。
而且，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
就像一位猎人碰上不那么被对付的猎物，安东开始对追踪莫斯的兴趣更浓。
果不其然，莫斯的警觉又救了他一命。
他在安东上楼之后开的85号房，至始至终都没被注意到，而莫斯早就杀戮的中途，便用撑杆从通风管道够到了钱箱，但准备离去时，却还是被安东盯上。
因为莫斯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而老板是安东干掉的第一个无辜者。
这一刻，两人第一次对上。
安静的氛围内，门锁被安东用气罐打开。
刚用霰弹枪把门顶开，开了个缝，就被莫斯一枪打断，随后莫斯头也不回的跳窗离开，却在跳下的一刻，被安东一枪逼退。
接着到了街头，莫斯上了一辆出租车，却依旧逃脱不了安东的追击，司机直接惨死，莫斯也被射击出来的弹药打中玻璃的碎片划伤。
但莫斯毕竟也有枪战经验，在转角处，紧急停车阴了安东一手，直接打伤安东。
虽然最后安东负伤跑路，但总归是解决了危机。
......
莫斯开车来到边境站，想要去墨西哥避避风头，于是把箱子藏在路对面的草丛里，跟路人买了件夹克，假装醉汉骗过了边检。
第二天，莫斯在墨西哥广场上醒来，安东也因为受了枪伤需要治疗。
他去到药店，故意在门口制造了一起爆炸案，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然后才拿走自己所需要的药品。
一系列硬核的局部麻醉取弹壳之后，警察艾德也终于在莫斯娘家找到了卡拉。
他反复强调要相信政府，接着就跟卡拉讲了一个杀牛的故事。
说以前屠宰场杀牛都是用锤子或枪，但这么做偶尔会被垂死挣扎的牛弄伤，后来人们想到了一种麻痹牛的方法，那就是用气罐枪，牛稀里糊涂就死了，还来不及思考要不要反抗。
艾德想要说明的是现在的凶手，杀人就像杀牲口一样，一点人性都不讲了，但卡拉依旧听得莫名其妙......
蒙德利被调查人员搞得很头疼，而且命案的存在对他来说简直是道催命符，只要有一点证据引向他，局面都会失控。
于是乔特暗示了蒙德利最好把事情弄得简单化。
简单化的结论就是蒙特利又请了一伙人去收尾。
但这样子却惹怒了安东，他觉得雇主把事情交给他却不相信他能完成，无疑是对他的侮辱。
于是乎，这位行事无法无天的疯子，开着车提着枪去到了矿场集团，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光影与停顿，快镜头推进下，蒙特利就这样被霰弹枪一枪打死。
很多人都觉得蒙特利该死，但以这么一种讽刺的方式，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诡异的气氛在缓缓弥漫，乔特就这么心底发颤的坐在椅子上，三秒钟之前，他还在跟蒙特利商量该怎么应付此次的危机，然后，他就死了。
内心深处，乔特第一次感觉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自己的知识和人脉完全帮不了自己。
“你是谁？”安东看着蒙特利抽搐一会，渐渐没了生息，开口问道。
“我？”
“是。”
“一个无名小卒。我跟他没关系。”乔特尽量以平静的口吻回答。
“他找了另一帮人，为什么？”
“他觉得......他觉得......越多人寻找......”
“太愚蠢了。”安东打断道：“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就够了。他不懂。”
“你要杀了我吗？”乔特问。
“看情况。你看到我了吗？”
“没......”
“砰。”
无论是哪个回答，这位律师都是要死的。
没看见就是没原则，死；看见了，就是要灭口，同样死。
之所以说些废话，不过是安东想聊些废话。
另一边，卡拉带着母亲按照莫斯的电话吩咐跑去埃尔帕索，却在车站碰到个热情的墨西哥人。
墨西哥人显得彬彬有礼，嘴也甜，三言两语就从老人口中套出了她们此行的约定地点。
车站里，警察艾德也从卡拉嘴里知道了地点，但在赶过去时，几个墨西哥人匆忙的从旅店逃离，大呼小叫的上车逃跑。
艾德感觉事情不妙，果不其然，旅店的房间里，莫斯倒在了血泊中。
可怜的莫斯跟安东有来有回，王者过招，却被几个青铜偷了后路，莫名的死在冷枪下。
杀死莫斯的，正是被蒙特利请来的墨西哥黑帮。
晚上，殡仪馆里，卡拉得知莫斯已死悲痛欲绝，艾德则在一旁安慰。
艾德的心情很不好，这种晚到一步无能为力的感觉可不好受。
把尸体抬到停尸房后，艾德与当地的胖警察聊到此事。
说现在这世道枪支泛滥，走到哪都有枪杀。
胖警察赞同，但也谈到一个线索，说那日旅馆惨案后，过了两天，现场痕迹有人破坏。
这件事提醒了艾德，他感觉那个杀手好像有回到案发现场的习惯。
于是他立马开车去到了事发旅馆。
这一次是他最近距离的可能抓住安东，仅仅一墙之隔，对峙中，安东从窗口逃跑。
心里受到暴击，觉得是自己的迟疑、害怕，所以才让安东跑掉的艾德去找叔叔唠嗑，排解烦恼。
艾德的叔叔曾经也是个警察，但在一次办案中腿部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就退役了。
艾德脱掉警帽，说自己想退休了，自己老了，一切都在失控，而自己无能为力。
叔叔说道：“你所经受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个国家对人民很无情。风雨欲来，你无力阻止，时代洪流，也不会等候你追上。你这么想，就已经改变不了。”
第656章 满足感（求订阅，票票）
莫斯死后，卡拉为他举办了葬礼。
葬礼结束，卡拉回到家就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是安东。
因为安东曾经在电话里威胁过莫斯，说你不听话就要杀掉你妻子，现在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
说到也要做到。
但在动手之前，安东又拿出了一枚硬币，他喜欢玩这个游戏，带着追摸不透的命运感。
可卡拉根本不想猜。
她揭破了安东自以为是的原则。
“硬币不会说话，这只是你的想法。”
然后，卡拉死了。
安东开着车离开，前方的十字路口是红灯，他等了一会，见到绿灯亮起，继续前进。
可忽然，车祸发生了。
侧面一辆闯红灯的汽车狠狠撞上了安东遵守交通规则的车辆。
安东被撞得头破血流，连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他迷茫的望着前方，不知道想什么......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座大山，我和父亲往前走。天很黑，父亲手上拿着一个火种，无论多么幽暗寒冷，这个火种都很亮堂，看着它，我也一点都不害怕......”
旁白声里，艾德退休坐在餐桌上，跟妻子欢乐的笑着。明亮清晰的画面里，满是轻松的气氛。
......
电影结束了，影厅的灯光亮起，大荧幕上开始出现片尾字幕，缓缓上升着。
伊恩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心情很不错。
这是部优秀的作品，精彩的故事总是能带来些什么，细细回味起来，许多的细节都颇具深意。
更别提里面塑造的那些银幕角色，形象非常丰满。
比如有着丑陋发型和冷峻表情，做事只凭自己喜好的杀手安东，妨碍自己的人和目击自己犯罪的人都去死——需要换车，车主死；猜硬币没猜对，死；甚至旅店老板不诚实，也死......
他甚至并非以杀戮为乐，只是无视人间一切规则，杀人就像是杀牲口一般，没有情感。
再加上冷静的头脑和强悍的战斗力，哪怕受伤都可以自己医治自己，如同老虎一般独来独往，有人插手他的事，还会生气到把雇主干掉。这种境界的杀手，真可谓是超凡脱俗，相当让人印象深刻了。
还有猎人莫斯，经验丰富，身手利索，但他最后可能最后悔的就是希望没看见过那些横财。
而老警察艾德，有心无力一词完全可以概括，他总是稍差一步。
或许正如安东说的那样，“如果你的规则信条把你带到了这副田地，你的规则信条还有什么用呢？”
整个故事里，没有一个人完全的掌握局势。
而最吸引人观看的也正是这部影片推翻了一切的预期影响，也就是摸不着剧情发展的脉络，意外随时发生。
比如很有信心的莫斯死在墨西哥帮手里；矿场主死在雇佣的杀手安东手上；而安东又在杀掉卡拉后，被闯红灯的汽车撞得狼狈不堪。
如果能认清这种无奈和荒凉无力，或许才能理解警察艾德抱怨的世道风气变了。
这种虚幻的掌控感，被《老无所依》一步一步的撕破......
伊恩不由的长长吐出一口气，紧接着起身，鼓掌。
而放映厅里，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他们在感谢剧组主创为他们带来了一部好的电影。
事实上，这也算是电影节的一种氛围习惯。
就像是经常会出现影片太烂或者太过枯燥，导致大部分的观众中途离场的情形发生，如果电影受到肯定，掌声也是免不了的。这也算是鼓励吧。
莱曼和哈维尔-巴登等人站起来朝着四周鞠躬谢意，听着掌声越来越热烈，哈维尔情不自禁的偷偷扫视了大厅一圈，感受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不由得浑身舒爽。
他当演员，认真演戏，为的不就是类似的一幕吗。
一颗心陡然的滚烫，仿佛高高落下再又升起，做着往返运动，亢奋的都站不稳了。
而另一边，墨镜王看着这一切，心情很是复杂。
或者说看到别人的作品被观众这么支持，酸酸的又带着点振奋——劳资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现在拿不出好作品了。哎，其实还是有点小羡慕。
作为一个导演，很能懂得这种偶然的激情和灵感的碰撞之美，此刻，气氛火热的无以复加也是对此种情况的最好体现。
莱曼开怀的笑着，也在享受这一刻，虽然得过许多，经历过更多，但类似的掌声依旧是他所追求的，且永远不会乏味。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却是所有导演都会沉迷的滋味。
感受过，便不愿放下。
大约过了几分钟，主办方出来控场，毕竟观众们的热情之后，终归还是谢幕——下一场要准备放映了，得腾出场地。
等到观众离开，莱曼等一干主创又转去隔壁的发布会大厅参加首映之后的记者会。
其实也是给报纸杂志提供一个素材话题的地方。
临近傍晚，大家都不想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刚刚坐定，台下的媒体人们纷纷举起手。
然后，主持人就点了一位戛纳本土报纸《戛纳早报》的记者。
这是位戴眼镜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接过话筒用带着些许南方口音问道：“拉斯特先生，首先我要说，《老无所依》绝对是你执导的又一部让人惊艳的作品，无论是配乐还是叙事方法都与你过去的电影有了一些创新、改变。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个人是怎么看待你的这部影片的，立意方面或者剧情的设计方面？”
莱曼等对方说完，才笑着答道：“谢谢你对影片的肯定。不过，要问我如何看待的话，往大了讲，我想表达的是时代的变化、风气的改变，就像二十年前我们还是用信件聊天，相互消息的等待总让人抓狂但又有无限美好，但现在有了互联网，对远方的联络无比快捷，还能去知道更多人的生活，每日得到消息的信息量在加大，老一辈的生活方式跟新一辈的生活方式已经呈现一种割裂......
但其实我更想表达的是一种无序。每个人都想掌握生活，但都做不到。正是有了未知和看不清路的迷茫，生活才足够精彩，让人期待。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
莱曼的幽默，让台下响起了一片轻笑声。
对电影的解读，总是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想法，就像读《三国演义》，很多人喜欢代入曹操、赵云、诸葛亮，但也有人会代入司马懿......忍忍忍忍忍......所以这个问题是没有一成不变的答案的，莱曼也只是笑称而已。
接着，又一位记者拿过话筒。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西班牙人。
果不其然，这位一开口就对准了自己的老乡，“请问巴登先生，你能说说参演这部戏的一些有意思的事吗？比如你是怎么被选中的，拍摄过程中的对导演或者合作伙伴的评价看法？”
哈维尔还以为自己是个打酱油的，却没想有人提问他。
所以，他思索了好一会，才整理好语言道：“怎么被选中的，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天有个人打电话通知我的经纪人，然后就告诉我要去好莱坞演部电影，到了之后，才知道角色分量很重，当时我还有些怕搞砸被骂什么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参演国外的戏，后来演得顺了，也就投入到拍摄之中了......”
“嗯，我可以证明他说得是真的。因为我本人在挑选类似的角色演员时，刷过许多电影，他在《火腿，火腿》和《当黑夜降临》里的表演促使我觉得安东这个角色他很适合。”
“那他这头奇怪的发型......”记者再问。
“你不觉得很有喜感吗？”莱曼笑道。
哈维尔-巴登也附和道：“当时确定造型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形象完全被毁了，这头型确实挺傻的。”
“哈哈......”
现场采访的氛围就在类似的欢笑声中结束。
第657章 观众讨论的激情（求订阅，票票）
次日，各方报纸杂志很快就刊登了有关《老无所依》的媒体评价。
虽然在记者会上，大家都是很轻松的像走个过场一样结束，但这丝毫没影响到《老无所依》受到许多的肯定与追捧，影评人们也毫不掩饰对影片的喜爱。
这股风，很快就波及到了观众群体，或者说是看完电影的和还看不到电影的人之间。
因为是在戛纳点映角逐大奖，而每日一场的安排也注定不会有多少影迷能第一时间看到影片，观影人次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少部分的，是以，一种炫耀和优越的感觉出现了。
网上的一些论坛和电影网站，许多看过电影的忍不住在在上面发言、自发的推广，而话题也集中在给人留下鲜活印象的角色以及一些影片细节——
“强烈推荐，莱曼的新作真的精彩，从开场到结束，每一分钟都不想错过。”
“安东的手铐杀人和那个气罐枪也太牛逼了吧，像个死神一样，连杀人手法都与众不同。”
“是啊，每次看到他那冷峻的表情，就知道有人倒霉。”
“猜硬币的设计简直精髓好吗，不过那谁说得对，这只不过是安东自己的意愿罢了，强说什么原则。这人就是个无法无天，没有情感波动的疯子、变态。演得真不错。”
“其实吧，蒙特利死的那段，看的挺解气的，这人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只不过镜头没刻意点出，比如一开头失踪的那两户家庭，我敢肯定是被干掉了。”
“汤米-李-琼斯演得那个警察艾德也很好啊，那种无力感，挺难受的。每次都差那么一步，是个悲剧人物啊，只不过后来他退休了，倒是安享晚年。”
“没人夸乔什-布洛林演的莫斯吗？那段旅馆戏，跟安东有来有回，也是第一个正面交锋把他打伤、打退的，可惜最后死在几个小喽啰手里，藏身的地点被泄露了。”
“这电影就没一个人顺利过，总是充满各种意外。”
“可惜安东没被车撞死，最后一瘸一拐的跑掉了，结尾也没说明他被抓了没？”
“开放式结尾吧，抓不抓的都没什么影响，电影讲的是面对快速发展的社会无所适从，抓了他，风气也回不到从前了。”
“真的好看啊，还想再看一遍，可惜太难排队了。”
“同难，昨天排了一个小时才进去，今天去的时候票就没了......”
大家尽情的在网络上谈论着《老无所依》的放映。
剧情、角色、配乐，各方面都很不错，也难怪大家这么热情。
而其他的没看到电影的更加是苦苦等候，期待值拉满。
戛纳之后，电影要等到5月24号才放，只剩下3天的等候也让一些北美影迷感到煎熬，如果不想等，那就只能跑去电影节现场观影了，当然，这个花销吗，让人有太多的犹豫......
于是乎，也只能看那些提前看过的观众在论坛里火热的讨论。
......
电影宫现场，又是一天一班的《老无所依》放映。
而影厅外面早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排在后面的不满的抱怨道：“就不能多增加个展厅吗，又不是没有，非要放那些很沉闷的电影。”
“别说了，我昨天排队都没排到，今天看样子也悬。”
“一天就一场，怎么抢啊，提前一个小时都不行。”
受到报刊杂志的影响，得知《老无所依》的质量之后，影迷们先是有了观影目标，然后又很快被现实打败。
排队都抢不到票？当然是要找主办方的麻烦。
其实主办方也很头疼，看到这放映阵势，他们也想增加热度，但问题是一天一班已经是很侧重的资源倾斜了，真再多给，从哪里省下来呢？
21部入围电影，总也要每部都放映一遍吧，其中优秀的多放映几场也是应该的吧，那么问题来了，才不到一周半的放映周期，要合理分配顶出去这么多部作品，他们已经很努力的去解决困难了。
但眼看着游客们得不到满足，又不能全然不理。
于是利亚姆主动跟百代、高蒙、欧罗巴的发行高层约谈，看准热度准备加一把火。
这一把火烧的方法吗，自然是在法国院线上映的事。
本来，蓝蝶影业一开始的打算是先炒热口碑，然后北美上映，再慢慢的过渡到全球发行——因为发行能力不足，除了六大，大家都是这么玩的，至于同步放映，更需要足够的协同资源能力，一般人想玩都没这个基础。
但是，谁成想放映声势这么高昂，那自然不能浪费。
反正电影拷贝，蓝蝶影业还是提前准备了的，当时想的是推广北美，但现在先放到法国院线好像也不错，毕竟戛纳电影节吸引来这么多游客，不赚电影票钱，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平台时机？
所以，紧急谈判之后，一套方案出炉了。
5月24日，《老无所依》将在法国、北美一起放映，法国的几家制片厂愿意提供3200家的院线银幕规模以及最优先的排片份额，但发行费用将被抽走票房收益的百分之18，宣传支出包含在内。
这样的合作协议也不能说谁占便宜吧，如果不抓紧时间安排，或许能对萤火虫更有利些，但几家制片厂同样承诺了发行上的重视。
几家是众志成城把热度蹭，然后把利润抓到手。
这则消息一出，总算是缓解了放映压力。
毕竟院线加入的话，加场问题就不是问题，因为这样的市场容量，可不是这么点游客基础就能填满的。
另一边，媒体的评价热度还在发酵。
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好莱坞之中的一些销量较大的报刊也都给出了对《老无所依》的内部反馈。
《综艺》就盛赞称，“《老无所依》是拉斯特导演新的才华尝试的挥霍。”
《波士顿环球时报》则称，“电影是关于一场命运无序的最好见解，等到铺垫结束，凶悍的家伙一一登场，那种表现力能把人惊得够呛。”
“以德州、新墨西哥州和边境为界的大舞台，暴力片段逐层推进的戏剧化，如同与死神同行的激烈赛跑。”——《好莱坞报道》
“本片对新千年的社会弊病侧重就轻，各种转接之间，又把灯光无情的投射在几位角色身上，可谓留白之美。”——《洛杉矶日报》
而在戛纳的官方电影手册上，媒体综合评分也很快出炉。
《老无所依》拿到了3.6分——四分制。
而此前最高的是则是约翰-保曼的电影《光荣岁月》，3.5分。
当然，戛纳一向有媒体评分高结果拿不到奖的事情发生，这个分数看着也就图一乐，因为都是少数人评点的，组委会压根不认可。
这就好比影评人之间相互评分一样，只是代表少数人的看法。
当然，被认可的感觉还是好的。
说起来，莱曼自从首映之后，就一直在赶场，连一直忙活的筹备《无法触碰》的项目都被放到一边。
而后，5月22日上午，利亚姆匆忙赶回洛杉矶主持大局，但也还留下几个副手继续买卖版权，收集足够有价值的放映片源。
这样的一次盛会，对许多从业人士都是方便的。
扬名、拉投资、乃至于收获人脉、关系网，这都是很多人需求的东西。
而派对、看片会、投资酒会，也是戛纳期间无时无刻不在召开的结交方式。
莱曼就为了类似的活动，开始每天忙碌起来。
墨镜王邀请，不能不去吧；埃德蒙要介绍熟人，也不能拒绝吧，其他的能推就推，也依旧很忙。许多人情，是需要维护的......
第658章 待宰羔羊（求订阅，票票）
至少排片份额还算是在前列，莱曼拿着利亚姆汇总的北美院线档期安排表格自我安慰道。
当然，不这么自我安慰也没卵用。
做人吗，有点阿q精神还是好的。
喝上一口咖啡，吃掉一块糕点，莱曼看着这份数据表还是忍不住偷偷叹了口气。
虽然说没了六大扶持或者说抽血，自家的影片放映利益少了一道分润环节，但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次《老无所依》的定档，最终确定下来的院线资源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少了一些的。
尤其是对比放映了一周多的《达芬奇密码》，这片子现在可是还有足足3800多家的银幕院线外加百分之27的排片。
而《老无所依》呢，新上映的电影，潜力值有待开发，市场空间大等等优势之下，也只拿下不到2000家的银幕和百分之18的排片份额，排在了第三——动画电影《篱笆墙外》的排片也有百分之20。
当然，比起后面的，咱这条件也不算差了。
毕竟院线也要恰饭的吗，盈利才是头等大事，看看四到十位的影片资源加起来都没有《达芬奇密码》强，甚至够不到前十范围的，院线三日游之类的打酱油的电影，可能连总额百分之1的排片都拿不到，只在少数地区的几家院线放放就完事了，立马丢到线下市场自生自灭......
比惨吗，比不公平吗，向来是有待遇更差的存在。
只是，依旧有些羡慕罢了。
3800多家银幕的放映规模，就算上座率只维持一半，每日收获的票房都是让人向往的。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二三线的制片厂们都这么重视发行工作的展开积累了，因为明明电影优秀，但因为推广资源跟不上而导致票房潜力白白浪费，确实挺让人心痛的。
不过，心痛就心痛吧，被抽血也总不是长久之计......
反正，任何影片的一系列从制作到上映的工作总是跟背后的制片厂、发行公司的实力，提供的资源多少所密切相关的。
《老无所依》的题材其实也不适合大规模的铺开放映，有这资源投入，虽然少了点但其实也差不多了，另外法国院线能给的市场规模还是第一等的，总也在主场压过《达芬奇密码》一头......
就是在这样的碎碎念中，时间来到了24日，《老无所依》在院线公映的日子。
法国，巴黎市区。
奥诺雷下了班，还没吃晚饭就往电影院跑，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看到《老无所依》。
早在报纸报道戛纳电影节相关的消息时，他就注意到了这部作品，看着感觉不错，就有了一些期待。
奥诺雷今年二十多岁，才步入社会没多久，他在上学的时候就经常看电影，但主要喜欢美国大片，直到莱曼成名之后，才慢慢的关注到他。
主要原因是他的作品不无聊，另一个稍弱点的加分项才是身份认同感。
是的，没什么起伏的剧情确实看着乏闷。
而莱曼的电影通常戏剧性够强，人物塑造的不平面，换言之，就是容易留下印象。
不至于看完电影，还不知道主要角色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一直到了今日，影院也换上了《老无所依》的放映排班，奥诺雷才紧巴巴的赶来，搞得对待今日的工作都有些分神。
很快就到了临近的一家综合戏院，多影厅更容易买票进场。
奥诺雷来的时候，虽然售票窗口已经排了不少人，但分厅分流的速度也够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他。
“一张《老无所依》。还有中间点的位置吗？”
“卖完了，靠前面一点行吗？”
“不不不，仰着头看脖子难受。帮我选个后面的吧。”奥诺雷摇头道。
“那行。”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苟言笑的。
进入影厅，找到自己座位坐下。
奥诺雷买了一份薯条，边吃边等待正片的开始。
......
远在美国芝加哥的专栏作家贝拉，也是第一时间走进了影院观看莱曼的新片。
当看到哈维尔-巴登的发型时，她忍不住露出笑容。
因为这种发型在美国最盛行的人群是妓院老板，且一般是女性留的，男性基本不会这么去留。
所以，一个冷峻的杀手留这种头发确实给人一种怪异感。
可没过多久，安东就爆发了。
当他在警局用手铐生生勒死那位警察时，放映厅里响起一阵惊呼。
——他连杀人都没什么感情波动，自然的让人害怕。
随着剧情的发展，莫斯临危不乱射杀猎犬的一幕也引起周围人的赞叹。
再然后，安东单枪匹马杀向矿业集团，干掉雇主，也让观众对他无法无天的行事风格有了更全面更深刻的认知。
最后，老警察艾德说得一番话，更是让人感同身受，理解他的无力。
“现在发生的犯罪，严重到甚至无法对它量刑。我并不是说我怕了，虽然也有点，但从我加入的那一天起，我都很清楚做这份工作是有生命危险的。但我不想拿命做赌注，去处理一些我完全理解不了的事情。那些人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却高兴的声称是适应。如果你二十年前告诉我，我会在德州的街道上看到染得花花绿绿的小孩，打着鼻环，把犯罪当成是酷，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它却成了事实......”
老一辈人在没有精力和活力面对这个迅速变化的社会，被淘汰、被撇弃，只能沉浸在对往日旧时光的缅怀，不是吗？
贝拉走出影院，脑海里还在回味影片的一些细节。
相对于更热血更有爽感讲述兄弟情的犯罪电影《坏家伙》，这部《老无所依》无论是剧情和是节奏都不如。
同样的题材方向，难道《老无所依》很差劲吗？
当然不是，如果差劲，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夸赞，事实上，这也是一部极为优秀的电影。
因为是多线叙事，穿插衔接的很频繁，不可避免的剧情节奏是有些损失，但这部电影其实命题更大，讲得也宽广许多。
如果真要评价的话，《坏家伙》侧重所谓的朋友义气，至于争斗那是附加体现的；而《老无所依》则是血淋淋的讲述“弱肉强食”这么一个道理。
所以，前一部观影体验好些，后一部回味起来韵味深些，但都是莱曼执导的两部优秀的犯罪电影。
回到家，贝拉打开文档写道：“《老无所依》——弱肉强食、弱者淘汰的残酷。
——在电影里，地理环境是个很重要的背景元素。本片的拍摄地点是在德州、新墨西哥州以及美墨边境线上。而影片一开场便用一个远景展现了这一切：枯黄、广阔的平原丘陵上毫无生气，自然透着一股彪悍和疯狂。
事实上，这也正是大部分人对德州的评价。
这样的环境，与野兽争食的地方，不凶狠能行吗？
电影的基调就是这样确定的。
比如莫斯刚出场时在干什么？他在打猎。
如果说莫斯是“荒野猎人”的话，安东就是“城市猎人”，两者的区别在于莫斯的猎物是动物，而安东的猎物是人类。
再加上蒙德利违规开矿，买凶杀人；大律师乔特帮忙做伪证、补全手续，也都可以看作是猎人，只不过他们是用权势、金钱和规则开道。
所以，影片所描绘的就是这么一个无序、残酷的体系，所以，暴力才会成为这部电影统治一切的方式。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片中很大的一个黑色幽默就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条大鱼，结果不是。
为此，蒙特利死了，死在安东手里，因为安东更不守规矩；莫斯死了，死在墨西哥帮手里，因为他太自信；就连最暴力的安东都差点死在一场莫名的车祸，原因是闯红灯的司机也不遵守规则。
你看，每个不遵守规则的好像都曾经以此得到过实惠，这样的故事不有趣吗？
最后，看完这部电影，我想说的是，时间就像滚滚巨轮，从每个人身上无情的碾压过去。
谁又能说新一辈未来不会变成被淘汰的老一辈，老警察艾德感觉力不从心了，发生的犯罪他越来越掌控不了局势，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无法把控命运了，默不作声在角落里蜷缩。
那只羔羊，未来是你，未来是我......“
第659章 档期对手（求订阅，票票）
2006年5月份第三周的前半段，北美院线可以看作是《达-芬奇密码》的天下。
哪怕首周7700万美金的票房收获，搭配毁誉参半、宗教攻击等黑料，依旧无法阻挡这部悬疑大片的热卖。
进入第二周，单日收获依旧没低于1200万，跌幅走向很是稳定。
而担任入夏第二波攻势的主力《海神号》就没那么好运了，开局1500多万之后快速沉没，市场乏力。不能说这影片差，只能说票房不够理想，还没起飞就撞上《达芬奇密码》不慎触礁了。
与此对比，哥伦比亚总算打了场咸鱼翻身的漂亮仗，毕竟这几年这货除了《蜘蛛侠》，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大片成绩，这下可算是能好好笑上一阵。
另外《篱笆墙外》进入次周后，三天仍进账2300多万，梦工厂的这部动画电影口碑还是不错的，对青少年年龄段的观众市场直接来了一波扫荡，虽然还是被压一头，但前景可观。
毕竟，动画电影不总是能出现《怪物史莱克》、《海底总动员》之类的怪胎，多多少少还是比大片差一点的，受众基础还是不同。
另外还值得一提的就是濒临过气的老牌动作影星布鲁斯-威利斯，这位曾经片酬最高的动作影星之一、卖座保障的他已经好几年没出过成绩了，倒是一直在搞砸项目，今年开春还赔了一部《16条街区》，而这部由他担任配音的小浣熊，又是动画电影，就算大卖，对他的事业依旧帮助不多。
嗯，新人胜旧人，这货运气不好。
也是在此时这种局势之下，《老无所依》登录北美、法国院线......
戛纳，莱曼家的卧室。
柔和的灯光下，莱曼翻开《无法触碰》的剧本继续修改或者做些分镜头脚本备注，但显然他的心思没有全投入在这上面，时不时的就会看看腕表。
旁边，伊娃穿着睡衣自己翻看着一本书籍。
她最近又清闲了下来，拍完《大战皇家赌场》后，也没遇上好的戏约，或者说片酬太高的女星通常都会被制片厂顾虑，哪怕粉丝号召力强大，但值不值得依旧是个很需要思考的问题。
成本太高，风险上升，是必然的。
时间走到凌晨一点左右，电话终于响起。
莱曼接过，耳边传来利亚姆轻松的笑。
“老板，尼尔森那边刚刚送来的《老无所依》首日放映情况，电影的平均上座率高达九成。可惜我们能争取到的影院数量还是少了一点，不然照这种形势，总量肯定能高些。”
“继续引导宣传，总能把感兴趣的观众吸引到影院的。而且，这毕竟也是暑期档范围，虽然不是最核心时期，总归竞争更激烈些，我们不可能从六大手里抢过院线份额，能维持这样的规模分一杯羹就是胜利。”
“我会时刻注意市面上的影片舆论的。具体的数据我已经做成表格，发到了你的邮箱......”
利亚姆说完，莱曼就挂了电话。
打开电脑邮箱，用滑轮翻到后面，就看见了《老无所依》的首日票房成绩。
“票房出来了？”
伊娃也凑过来问道。
“嗯，2478万。单日票房第一。”
“哈，还不错。”伊娃高兴道。
但，《达芬奇密码》也收获了1342万；《篱笆墙外》拿下1036万；就连《海神号》的成绩也有522万......
是以，《老无所依》并没有对这些先上映的作品形成碾压。
毕竟，一周多以前，《达芬奇密码》的首日成绩是2700多万，还高过《老无所依》首日成绩一头。
不过，往好的方向想想。
《达芬奇密码》银幕院线多啊，《老无所依》才2000家左右，算起来单馆票房高达一万二千多，《达芬奇密码》显然没这么高的单馆票房和上座率。
当然，还是不算很出色就是了。
但以同题材电影来看，也是最受欢迎的那种趋势阶层。
详细的翻看整个的报表之后，莱曼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老无所依》对女性群体的吸引力太低，没有得到主流女性影迷的支持。
只看观众分布和年龄段。
所有的女性影迷加起来的贡献才占了不到影片票房的3成，可是真的算低了。
要知道，《prada》靠着超过6成的女性影迷贡献，票房总量是很高的。
这年头，能讨好女性观众的电影，影片票房其实不会很差。
再看看观影人群年龄分布，25岁以下的观众比例只有百分之34，这说明，《老无所依》对青少年的诱惑力也不够强。
不过，莱曼其实也能理解。
说起来，《老无所依》与《坏家伙》另一个不同的就是暴力宣泄的太直接、太露骨，换言之，就是稍微血腥一些，里面的好多处镜头场景，都是直面杀戮和死亡的，影片分级又是r级，17岁以下观众需要成年人陪同才能进入观看，天然就有一道限制门槛。
那么自然，青少年观众对影片的支持就会差些。
当然，如果拍摄的时候对这些镜头委婉一点，或者别太刻意渲染，影片可能血腥味会少些，减少观影不适，但这么做无疑是把电影的灵魂给删掉了。
哪怕为此《老无所依》进入不了很多地区的影院市场，对海外发行不利，莱曼也会坚持如此。
暴力绝对是这部电影最好的载体承担。
随后的日子里，《老无所依》继续在院线收割票房。
次日再度入账2318万。
而在法国，因为百代、高蒙、欧罗巴的支持，影片能得到的院线资源肯定是比在北美高些的。
这么大规模的手笔铺开，自然也没让几家制片厂失望。
首日2935万欧元，以此次日的3015万欧元的票房收获直接冲到了票房第一的宝座，并牢牢霸占住。
毕竟，电影有着戛纳电影节的声势笼罩。
莱曼本人又在法国本地拥有大量的影迷基础，以及口碑和好评带来的宣传热度。
这在主场作战，外加本土院线的支持，《老无所依》成为法国5月末段档期最受瞩目的一部影片真不是什么问题。
而这样的市场成绩至少也保证了《老无所依》不会亏损，至于能赚多少，估计是不太多的，因为赢了口碑却输了市场的作品实在太多，不够大众化，始终是这类影片一贯的缺陷。
如此，一直到了5月27日，戛纳电影节临近闭幕。
目前的入围片单里，得奖呼声最高的不到8部，分别是《《风吹麦浪》、《回归》、《老无所依》、《通天塔》、《光荣岁月》、《红色之路》、《弗朗德勒》、《气候》。
至于其他的，大概率要陪跑，毕竟场次安排也类似于戛纳电影节的一种风向标，而这八部无论是影评口碑还是排班都是最优的。
甚至于媒体讨论的重点也几乎是有关这几部作品的，其他作品能得到的关注少之又少，除非是爆冷门。
而《老无所依》虽然暗地里说了不会再给金棕榈这样的殊荣，但提名还是拿到的。
另外，还提名了评审团大奖、最佳男演员、最佳导演和金摄影机以及最佳剧本。
这些奖项里，外界普遍认为金棕榈的可能性最大，毕竟《老无所依》的民众呼声最高，放映一票难求。
——这么长久的文艺渲染以及普遍抱着电影发源地的骄傲，类似的看不起商业的心态是存在于大部分的电影从业者身上，是以，《老无所依》在北美不算很突出，但在法国声势高昂实在是这种文化差异的具体表现。
第660章 五帝六后（求订阅，票票）
5月28日，晚，第59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正式闭幕。
临近下午7点，电影宫外，已经冷清许多。
游客、电影人以及买手、卖手，大部分都离开了这座海滨小镇。
毕竟没有戛纳这样的平台，再待着也没什么益处。
当然，莱曼以及《老无所依》的主创们还是按时赶到，参加了闭幕式。
没有欢呼、没有大量的记者，唯有红毯还是铺好的。
大家很快的穿过，带着期待，却迎来了一场闹剧。
或者说，众人里，只有莱曼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评审团的骚操作骚到了。
不算重要的费比西奖，颁给了《气候》和《巴拉圭树吊床》。
金摄影机给了《布达佩斯岛》......
总之，分果果的意图太过明显。
想想看，金棕榈被肯-洛奇导演的《风吹麦浪》问鼎，虽然也有争议，但其实很小，毕竟人家资历摆在那，又是数次角逐戛纳，只不过这一次得偿所愿了。
然后呢，同样涉及反战思想的电影《弗朗德勒》拿下评委会大奖，这个吗，有点离谱，但影片导演拉契得-波查拉是法国人，地缘加分项外加政治正确，给了就给了。
紧接着，墨镜王充分发挥“投桃报李”的原则，对另一位电影前辈佩德罗-阿莫多瓦也不冷落，此番的最佳剧本，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不算亏待，但剧本奖比起金棕榈肯定是档次低了一些，为了弥补老前辈，《回归》的六位女演员通通得到戛纳影后；
而影后都给了六个，影帝能太少吗？
于是乎，《光荣岁月》的5位男星集体胜出，与六大影后相映成趣。
别的不说，这么颁奖，特意夸耀欧洲演员的表演水平，显然令人叹服——这叫一个不得罪。
当然，这份交易里，莱曼也有参与。
所以，仅次于金棕榈的奖项评审团大奖被《老无所依》收下，另外为了回报莱曼的支持，萤火虫招安的墨西哥导演亚利桑德罗凭借《通天塔》赢得最佳导演。
纵观整个的奖项分布，欧洲与好莱坞、锋锐与政治正确、男权与女权，大师与新人等等之间，墨镜王领导的评审团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谁都没落下。
是以，这一届戛纳电影节就在这样的“多赢”局面中圆满谢幕，不得不说墨镜王协调能力有一手的，难怪电影拍得好——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还不厉害？
当然，多赢是多赢，媒体和群众却是被惹怒了。
什么“五影六后”，什么“黑幕重重”之类的标题数不胜数，大量的炮火集中到了颁奖环节。
搞得组委会也很头疼——分蛋糕就分吗，搞得这么离谱，一下子给出11个演员奖项，这不是站着挨喷？
看完奖项分布，舆论哗然，喊叫不公和黑幕的声音此起彼伏，报纸也纷纷蹭热度、带节奏。
民众也是长了见识，见过电影节双黄蛋的，没见过5、6黄蛋啊？
——你家的鸡是真争气。
反正，本次戛纳电影节算是爆了个大丑闻。
由于时差缘故，等消息传到美国，再次引发了一阵骚动，美国报纸也乐意看法国的笑话，纷纷主动报道，很多都是临时撤换封面，将“五帝六后”推上头条。
一时间，舆论在这些地区竟然出奇的意见统一，都是喷的，从各种角度喷。
质疑声不断。
另外，还有一批人觉得《老无所依》没拿下金棕榈也是黑幕的产物。
但莱曼本人却是对这种说法不以为意，倒是利亚姆利用这次风波把《老无所依》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形象，热度提高不少。
当然，骂被骂，组委会可不会站出来发表任何声明，电影节被骂不是常事？
奥斯卡黑幕还少吗？
大哥别笑二哥，只不过这次戛纳玩砸了。
去理会这个，太认真就已经输了。
所以，在闭幕结束的那天，莱曼拿到奖杯，除了特意收好感概了一下，立马就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上映的《老无所依》。
第一个周末之后，《老无所依》在北美已经不是单日冠军，放映5天，总累计5935万排在第二；
排在第三的《达芬奇密码》也渐渐不再强势，只拿到5712万。
榜单第四的《篱笆墙外》，收获4628万。
......
第12名的恐怖电影《非礼勿视》，周累计879万。
值得一提的是，《达芬奇密码》的全球票房累计已经突破3.5亿，去掉制作预算和发行支出，绝对能大赚一笔。至于冠军则被这周周末新近加入战场的《x战警3：最后据点》空降拿下。
《x战警》系列的吸金能力无需质疑，只用三天加提前场的点映，就收获1.2亿美金票房，夺得（5月22至5月28）周北美电影市场的第一。
这部影片是由曾经执导过《尖峰时刻》的布雷特-拉特纳担任导演，讲述一家制药公司欲开发治疗基因突变的药物，使得x战警们面临抉择的故事。
这样的大片加入，瞬间又左右了战局。
对莱曼来说，当然是希望《老无所依》上映的档期能稍微压力小一点，但显然，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总不能不让别人赚钱吧。
没办法，日子还得过下去，首周5935万美金的收获也不算低了。
......
在这样的喧嚣中，百代、高蒙和欧罗巴的老板们突然邀请莱曼一聚。
虽然在电话里说得很轻松，什么聊天探讨之类的，但其实是有关《老无所依》在法国的推广情况。
要知道那日谈得匆忙，利亚姆只是拿出了一份初步的合作协议，许多的东西还要细聊，更别提还有《无法触碰》的发行工作也需要几家配合，这也是要谈的。
毕竟，《无法触碰》的筹备工作还蛮顺利，等莱曼腾出时间，就能拍摄了。
换句话说，想要这些地头蛇出力，得拿具体的利益来谈啊，他们在法国的掌控力又何尝不是最顶端的，不割肉放血，别人凭什么支持。
说来说去，都是利益。
干电影这一行的，就离不开这个。
既然人家先开口邀约，显然也是很有诚意——《老无所依》和《无法触碰》可都是好项目，至少他们是这么看的。
莱曼有些头疼，如果他们真的很重视的话，显然只割一点点肉是不可能的，估摸着就是大出血。
唉，制作方在发行方面前还是太弱势了，且无论是北美还是法国。
毕竟再好的电影，没有好档期没有好的院线资源，也是处处受制。
眼瞧着人家承担最小的风险，占到很多的便宜，实在是心里不平衡。
渠道为王四字，说出了多少行业的心酸。
莱曼不由得想道：只能是见招拆招了，不然还能怎样？
电影不发行了？不卖了？
“反正躲不过，早晚都得被宰一刀。”
莱曼答应后，又自我安慰道，被宰起码有被宰的价值，要是没利益，谁搭理你啊。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咱也能去最上游瞧瞧风景。
当然，再去赴约之前，莱曼得先跟墨镜王见面聊聊。
所谓交易，人家背了骂名，自己得了实惠，总得加深一下交情。
再者，别小看墨镜王的人脉，这货在香江和内地也吃得开，许多主流电影节他也很有影响力，对萤火虫而言，是个不错的结交对象。
但是，仅次于文艺领域，商业这一块，丫也是个棒槌。
墨镜王拍的电影，就没几部能赚到钱，他那破电影公司，也是个空壳子，掏空家底，可能都拿不出多少资金。
不过，墨镜王拍电影倒是不缺投资就是了，大把的人给他送钱，前提是项目靠谱......
第661章 闹剧（求订阅，票票）
在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主竞赛单元颁奖的时候，谁也没注意非竞赛单元也是一样的在分蛋糕。
或者说，在莱曼等评委的投票下，法国、英国、意大利等国家的电影人都得到了鼓励。
只不过，他们很有良心的没有批发式的给，保留了一点脸皮。
当然，这其实也是非竞赛单元不很正式，含金量也就那样，只对新人有帮助，再加上看起来似乎颁发的很有道理，这才免去争议。
而这之中，有个导演很感谢莱曼。
那便是拿下“一种关注”奖项的黄超，作品：《江城夏日》。
黄超，1963年出生，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
早年他都是以演员身份拍摄影视剧，后来慢慢的对导演感兴趣。
带着《江城夏日》参加戛纳电影节，不是他第一部正式长片，但却是他第一次参与到这种国际性质的放映平台。
其实吧，戛纳、威尼斯等电影节蛮喜欢带着亚洲电影人玩的，黑泽明、墨镜王、张国师等等导演都是在这里扬名，然后才得到资源路走得更顺。
很能理解的一件事就是类似的平台对电影人的加持作用真的很大。
《江城夏日》拿下一种关注后，海外没多少人注意，但内地的媒体还是愿意报道的，而且还是主动的花费资源推广。
为什么？
长脸，认同感。
而对导演本人来说，就是身价极大的增长。
黄超跟墨镜王不是很熟，但都是华人，所以墨镜王也提了一嘴，而莱曼直接就把算有些好处的奖给了。
为此，墨镜王也感觉能跟莱曼结交。
而且，人家也算是这片地方的地头蛇......
墨镜王穿着一件短衫，方正宽脸，身形还是那样的微微发胖，另外就是经常戴着的墨镜。
见到莱曼后，立马热情的迎上来。
“最近怎么样，我看你的电影公映成绩很不错，恭喜了。”
话语里的亲近基本也就定下了今日闲聊的基调。
莱曼露出微笑，回复些客套话。
关于《老无所依》的成绩，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说得太多，就成炫耀了......
赶完这边的场，莱曼立马奔赴制片厂那边。
几位都是人精，一番谦虚落座，吕克-贝松率先说道：“《老无所依》的成绩真是不错，短短6天，便拿下7342万欧元，又取得了票房上的胜利。”
“多亏了各位不遗余力的宣传发行，这份成绩是大家共同的功劳。”莱曼笑道。
果不其然，吕克-贝松也没想吹什么票房不票房的，见莱曼这么说，立马话题一转，“等到电影下画，线下市场该怎么安排呢？莱曼你肯定在这边呆不久，好莱坞还有一大摊子事等你回去处理，这么一来，耽搁了线下就不好了，是不是？”
“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不知各位的意思是？”
“我们三家打算一起帮助影片开拓这方面业务，直接买断，也免得你太过分心。”
莱曼陷入沉思。
所谓的帮助只不过是个托词，真把版权运作交出去省心是省心了，但大头收益估计不要想了。
发行这一块，买断和分成都是可行的方法手段，但前者向来是制作方稍微吃亏一点，换来的则是资金的快速入账，一般而言，是资金储备不够扎实的电影公司首选。
可萤火虫还完外债之后，其实帐上不太缺钱——一亿资金还是能轻松调出来的，咬咬牙，短期贷款，从银行手里拿个2亿也简单。
是以，萤火虫的现金流还算健康。
高蒙、百代、欧罗巴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一方面确实是为莱曼着想（避免麻烦，这种海外收账，拖拖拉拉的很是正常），另外一方面自然是看中《老无所依》表现出来的口碑潜力，线下市场大有可为。
任何一家制片厂，还是有着比较完善法国发行渠道的制片厂基本都会如此打算。
毕竟，这一次莱曼没把海外发行工作交付给六大，反而是为了抓住热度，提前以法国一地的市场割裂出去了，这就给他们提要求增加了底气——不管谁来，都要用到他们，只不过是谁占主导位置罢了。
而且，莱曼可没有海外发行的能力，就算拒绝，他也得把这部分业务交给外人，还是要分润，若是不倒这么一手，对于几家制片厂来说，无疑能多吃些。
但对于莱曼而言，就没那么舒服了，交给六大，人家从海外总利润抽成，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方便一点，账务更好算清楚。
可好不容易有个借口提，几位也不愿放过。
谈判吗，总不也是强硬中进行。
莱曼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发行啊。
不错过一时的利益得失，没一个省油的灯。
——好吧，连自己都骂了，不过利亚姆倒也是很精明的一个，压价不比这几位差多少，也是那种逮着机会就咬一口的。
这本就是发行掌握的渠道资源所带来的地位性。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要不是莱曼够有成绩和资历，更是没多少选择的权利，这几位能亲自邀请以一个“避免麻烦”的借口相谈，已经多少是有些重视的份上。
若是一般的电影发行，可能谈都不会谈，爱给不给。
“可行，但这个报价吗......”
毕竟接下来还要谈《无法触碰》的合作，这点利益给就给了，只要后一部依旧能得到大力的支持宣发，那就是值得的。
法国观众对一部主**国文化的轻喜剧，那种可能来到的市场表现力，还是很强劲的。
但这一切，也需要本地院线腾出空间......
莱曼沉吟片刻，又道：“dvd这一块的买断费，价高者得，采取暗标。”
虽然打定主意让出一部分线下收益换来对后一部电影的资源倾斜度，但也不能给的太痛快，被这些家伙轻松入手。
——真以为我莱曼不争？劳资翻脸也是很快滴，所以，最值钱的dvd发行不能给差了。
众所周知，线下这一块，除了某些动画或真人电影能在玩具授权这一块卖出高价，但大部分作品最大的一块线下份额永远是dvd。
卖dvd多爽啊，许多观众都是愿意买一份收藏、观看的，而dvd的利润大盘也不比院线放映利润来得差——拷贝的成本太低了，就算加上运输、铺货被如百事达这样的公司抽一道，十几美金卖出去，每张收获5、6美金还是有的。
像《电锯惊魂4》，票房净利润才不到2百万，dvd都卖出去90多万张，盈利500多万，比放映值钱多了——也难怪系列生命力这么顽强，足足能拍8部，拍到后面，真的是全靠dvd销量撑着。
“这......这......”
几位老总对视一眼，纷纷感受到了压力。
虽然很想再压迫一下，但人家都说愿意接受买断了，现在到了出价环节，总不能说什么便宜点吧，那这生意也不要做了。
“只能是dvd一块。”高蒙老总赶紧说道。
事前，他们三位专门划分了利益所属，为的就是不让莱曼渔翁得利，自己人先开价杀起来了。
现在，莱曼提出要求，摆明了抬价，当然不能任他所为。
不然也别谈什么买断了，咱们老老实实拿分成，一起把影片利益做大，各自分点。
莱曼好笑的点点头。
“唉，就这样吧。”吕克-贝松虽然遗憾最好的一块肉有些难以下嘴，但是其他部分都能搞到手，还没撕破脸皮、关系弄僵，也是算满意。
毕竟真惹火了莱曼，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不玩了，掀摊子了，那不是什么都没得吃。
第662章 档期激烈（求订阅，票票）
“那我们先制定买断合约。”
“哦，可以，但《无法触碰》还有些琐事没有解决，宣发方面......”——这也是件麻烦事，如果不先搞定也就不着急签，如果能搞定，那就不叫个事。
“《无法触碰》这个项目我们也是知道的。这样吧，不论如何，至少保持不会低于《老无所依》的放映规模，怎么样？”
“抽成分润......”
三人对视一眼，吕克-贝松果断道：“还是百分之18，但版权周边依旧采取买断。行不行？”——给了这么多优惠和承诺，不许再拖沓了。
是以，当莱曼离开返家的时候，口头方面已经得到确让，等到次日，就有蓝蝶影业的法务部员工亲自拟定合约，交给几人核对无误之后，几方正式签署。
这次的交易里，莱曼付出了一部分项目利润换来了几家制片厂给予的一定范围内的资源倾斜和推广。
其中，《老无所依》的dvd市场最终被百代拿下，开出了1200万美金的买断价格。
如果将来《无法触碰》院线开始放映，那时候才会谈这一部的线下买断。
发行吗，谈判规则之下的，掩盖不住的是血腥残酷的弱肉强食的法则。
......
进入6月，又有几部新片加入战场。
不过，除了环球出品的《分手男女》，其他几部不会对《老无所依》造成什么威胁。
但《分手男女》吗......
原时空里，这部电影可是拿下2.1亿美金的全球票房，北美也是过亿了的。
主演方面，詹妮弗-安妮斯顿加文斯-沃恩这样的组合，观众缘非常不错，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一部爱情轻喜剧，题材老套还能取得如此成绩的原因之一。
又或是因为布拉德-皮特与她离婚后，天天与安吉丽娜-朱莉大秀恩爱导致观众普遍对她的观感多了几分同情和安慰。
而且，环球显然是有备而来，宣传重点几乎都在詹妮弗-安妮斯顿身上，《老友记》积累的庞大粉丝基础也是最好的变现方式，于是乎，最新出炉的周北美票房榜又迎来一次洗牌。
第一名是空降的新片《分手男女》，3805万；
第二名是《x战警3：最后的据点》，3435万（跌幅超5成，不过系列电影大多是这样，第一周就把大部分粉丝的票房潜力给消耗的差不多了）；
第三名《老无所依》，2315万；
第四名《篱笆墙外》2065万；
第五名《达芬奇密码》1930万（进入第三周后，明显市场潜力不足）；
第六名《碟中谍3》468万......
如果仔细分析上述作品的票房数据，很明显就会发现档期的竞争力度之大，几乎没有一部电影能够一直坐稳榜首冠军。
当然，竞争这么激烈，《老无所依》是勉强保持着正常跌幅，但也还是迅速消耗着影片放映潜力。
不过，北美院线这边基本也就这样了，能过亿但不会有两亿，大致落点估计在1.4亿左右，倒是影片在海外市场的表现不错，各地市场评价很高。
当然了，海外发行比起国内发行，分出去的收益很多，真算起来，可能还不如北美赚到的多，而这一次，抛开法国市场，海外业务是继续跟福克斯合作，借用他们的海外网络推广。
萤火虫付出的，大致是海外利润的三成。
这样的条件，并不算苛刻。
说到底，大部分的制片厂都是这么被六大抽血的，自己这还算是优惠些了。
......
就在莱曼继续着手《无法触碰》的筹备事宜，好莱坞最近也不平静。
当然，不是什么狗血绯闻或者明星日常出轨的破事，而是派拉蒙与汤姆-克鲁斯的烂账又升级了。
一次电话闲聊里，就连约瑟夫也是谈到了此事。
事件的起因，是《碟中谍3》放映的不顺利。
说起来，这部剧的诞生就充满波折。
因为汤姆-克鲁斯握有《碟中谍》系列版权，他对这项目的制作拍摄一向强势。
一开始，派拉蒙主动找到阿汤哥商量项目启动，阿汤哥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后邀请大卫-芬奇执导，但后来大卫-芬奇中途退出，跑去鼓捣《狗镇议员》，导演职位又被乔-卡纳接手，但这位导演阿汤哥很不满意，改编的剧本也被否了，乔-卡纳自然也待不下去......
反正，剧本改了几版，最终相互退让，找了从未拍过电影的电视剧导演j-j-艾布拉姆斯。
结果呢，5月5号公映，《碟中谍3》的首周末票房只有4800万美金的收获，大大低于《碟中谍2》7880万美金的首周末成绩，不仅没达到预期的增长，还大幅退步。
要知道，这部光是制作成本就有1.5亿，类似的高成本电影首周末票房这么不理想的，估计得追溯到前年的《天国王朝》——注意，是不理想，不是大亏损。
然后吗，中间派拉蒙的一位制作高管忍不住在媒体面前说了一句闲话，说是汤姆-克鲁斯和他的现女友天天作妖，导致公众印象太差，拖累了《碟中谍3》。
当然了，阿汤哥也是个有脾气的。
表示之前你们来找我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现在票房不理想，就说我的私生活问题，欺负人不是？
于是乎，电影还没下画呢，双方就开始反目、互掐。
其实吧，派拉蒙这么生气的原因，很重要的一点是《碟中谍》系列的影片收益，阿汤哥拿的太多，再加上这部票房不理想，派拉蒙分润的更少，心里不平衡了。
但不平衡归不平衡，派拉蒙你也没少捞啊，阿汤哥才不惯着，又使出大杀招，得了，咱也别玩了，项目续集无限期搁浅吧。
这么一来，派拉蒙头都快炸了。
可以说，《碟中谍》系列就是阿汤哥和派拉蒙的恩怨史。
从第二部开始，就没有不闹过。
最后不是阿汤哥服软，就是派拉蒙先退让。
总之，在其他制片厂高层眼里，就当个笑话看。
你还别说，笑话还真不赖。
阿汤哥这个人吧，偶像出道，早年被制片厂坑惨了，为了形象这不能干，那不能干，让他过得很不舒心。
后来，事业发展到一定地步，有了资本抗衡，这就让他在面对制片厂时非常矛盾，他既显得很傲气，喜欢对项目拍摄指手画脚，为了就是满足他的掌控欲，又在心里不愿意与制片厂交恶，向往着自己也能成为制片发行的一员。
为此，他自己还跟经纪人创办了一家制片工作室，每年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寻找项目投资。
所以，每次派拉蒙一释放善意，他就很高兴的点头答应合作。
可毕竟他底蕴太差，作为演员他当然是干的不错的，但遇上制片，哪怕他已经尝试着努力往这方面靠、学习，也就是个半桶水，对拍摄、调度、影片发行等等没有一个很清晰的理解。
《碟中谍3》在他的插手下，左右摇摆不定，中途退出两个导演，最终还是不太行。
放映一个多月，北美票房才不到1.25亿，全球票房不过3.37亿，估摸着光靠票房是回不了本了，毕竟派拉蒙对这影片的宣传投入也够多。
换言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碟中谍3》的失利这一两年内是别想依靠这项目赚到什么钱的。
这也是派拉蒙埋怨的缘由——劳资付出这么多，还没赚到足够的利润，档期资源还给浪费了。
当然，阿汤哥也很不爽，票房不理想，怎么只怪我一个？
对此，艾布拉姆斯也是伤透脑筋。
这口黑锅甩来甩去，还是有一部分甩在了他身上。
第663章 导演其实不错（求订阅，票票）
j-j-艾布拉姆斯，1966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市。
90年，担任喜剧电影《小贼高升》的编剧；
01年自编自导个人的首部电视剧《双面女间谍》大获成功，并入围第54届艾美奖剧情类最佳编剧；
04年，自编自导《迷失》第一季，收视率颇高，并拿下第57届艾美最佳剧集导演......
可以说，这位的编剧功底和执导能力都是有的，而且尤其擅长科幻和动作领域，能接手《碟中谍3》也是被双方认可了这份实力。
但奈何艾布拉姆斯和阿汤哥实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一个是导演编剧，一个是主演兼制片，一个是喜欢自编自导，对项目的构思很自我，一个也喜欢插手剧本，戏份要以他为主，掌控欲十足，这本就容易引发争执、矛盾。
刚开始阿汤哥还能好言相劝，尽量达成统一，可到后面却发现艾布拉姆斯并不好说话，吵吵吵的让人头疼，干脆就以制片的身份强行干预拍摄。
艾布拉姆斯很珍惜这个进军大银幕的机会，忍了，最后更是按着阿汤哥的意思来，当个合格的拍片机器，只为后续自己的导演事业更进一步。
然后吗，他背锅了......
原本他就很不满阿汤哥的强势，只是做好手头上的事情。
哦，电影拍摄的时候你声音很大，电影上映失利，就埋头装死，到处推责任？
艾布拉姆斯倒是没有在媒体面前说什么，只是这份合作情谊肯定没了。
......
6月7号，法国东南部，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蓝色海岸大区的城市尼斯。
《无法触碰》的拍摄将在这里进行。
这座城市，位于阿尔卑斯山的东南边缘，海岸线曲折复杂，是仅次于巴黎的法国第二大人口集中地，经济繁荣，旅游业发达，全年温度适宜。
而《无法触碰》的剧组就在市区北部简单的驻扎下来。
莱曼是前天到的这边，但剧组已经搭建好片场，布景、灯光，准备拍摄了。
瑞恩脸上得意，向莱曼汇报起整个的布置工作。
这项目，中间的筹备环节大多是他和托马斯安排的。
莱曼拍拍瑞恩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瑞恩一边摇手谦虚，一边更加兴致的介绍剧组是如何如何的搭建，用了多少人力、精力，怎样怎样......
当然，这其中也有三家制片厂很是配合的缘故，不然应该没有这么顺利。
进了临时搭好的摄影棚，莱曼就见到了另一位主演奥马-希。
这位跟莱曼印象里的黑人帮佣形象很符合，个子高还壮，剃着很短的发型，笑起来一口大白牙。
或许是肤色的衬托，黑人的牙齿格外白亮些。
莱曼过去见他时，他正乖乖的坐在弗朗索瓦-克鲁塞旁边对台词。
在得知导演来了之后，立马站起来恭敬的说道：“你好，拉斯特导演，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会努力演好角色的。”
奥马-希是一位塞内加尔裔，虽然不是阿尔及利亚演员有点可惜，但据埃德蒙说，整个法国都没有几位阿尔及利亚演员，非要找的话，并不合适，因为没有表演经验且年龄不符。
于是乎，挑中了奥马-希。
一来，这位肤色一致；二来奥马-希演过许多作品，虽然都是打酱油、演演反派，但胜在这方面积累了许多，试镜时候的表现算是很优秀的。
至于片酬吗，3万欧元就搞定了。
或者说，整个的演员支出算上群演，都不超过30万，还没占到总预算的百分之3。
“克鲁塞先生，最近怎么样？”
跟奥马-希聊过几句，莱曼看向弗朗索瓦-克鲁塞。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再不来，剧本都要给我翻烂了。”老先生幽默道。
事实上，他也确实很重视这部电影的拍摄，因为菲利普这个角色对他的挑战挺大的，光是瘫痪后脖子以下都动不了，全靠眼神和面部表情诠释内心戏，就需要他对角色足够的了解、代入。
次日，吕克-贝松跑过来探班。
而剧组也正式开始拍摄......
《无法触碰》里超过百分之90的镜头都会在尼斯取景，只有很少的转场戏份。
因为拍摄地的固定，还没有特效这种耗费精力的后期处理，是以，预估整部电影的拍摄周期，不会超过50天。
莱曼很可能在圣诞之前，完成整个的制作，推入院线。
并且，三家制片厂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就连安排街道封锁，都能跟当地政府协商搞定，不需要剧组太过操心拍摄以外的事情，简直不要太轻松。
或者，也是《老无所依》带来的票房收益，让他们很看好这部作品的拍摄，毕竟能赚钱吗，总归是愿意的......
而剧组演员，更是不可能在面对莱曼这样的资历导演耍什么大牌，拍摄起来不会出现什么争吵、意见不一的破事。
当第一个镜头很快的完成后，即将拍摄一组较为困难的戏份。
那就是德瑞斯面试的一幕，大致要分为两个部分拍。
一是德瑞斯胡搅蛮缠，只想被拒绝，好去领政府的失业救济金；
二是菲利普点头答应，管家的疑惑。
这一段算是整部电影最精彩的段落之一，还呼吁了影片主题，所以剧组众人都很重视。
租好布景的房间内，弗朗索瓦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两架摄像机，一个对着门口，一个斜对着拍摄弗朗索瓦的侧面。
莱曼看见机位、演员站位构成的空间感拉出一个三角形，满意的点点头。
另一边，场记看见莱曼点头，立马打板说号，以方便后期的剪辑掉选。
“《无法触碰》，第十一幕，第一镜，a——”
话音刚落，奥马-希从门后走进，吊儿郎当的走姿，眼神四处乱瞄，一边说着我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让我先，一边大刺刺的走到菲利普女管家面前道：“你好。你们帮我把这个签了。”
这位78年出生，今年才28岁的黑人男演员语调高昂，说完就把手插进裤子口袋，一副想惹事的姿态。
菲利普是个富豪，哪怕他瘫痪了，寻找看护都是行业翘楚才能试聘，那么显然，眼前这位是来捣乱的。
女管家压下情绪道：“你先请坐。”
女管家的扮演者是艾曼纽-贝阿，**十年代法国红极一时的女星，但后来年龄大了，也就慢慢隐退，这一次《无法触碰》的拍摄，她是主动加入的，因为戏份不多又是客串性质，根本没谈片酬。
话说，凭借莱曼这号召力，其实也很正常。
如果电影真的很成功，所得到的肯定比这点片酬要好太多。
随后，一番不是很和谐的谈话，弗朗索瓦疑惑道：“你拿这张纸是来干什么的？”
“证明我来面试过......总之，用什么拒绝的理由都可以，你们不打算用我，帮我签个字就行。我得被拒绝三次才能拿到失业金。”
“仅仅是为了失业金？也就是说你对这份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还是有的。”奥马-希用调戏的口吻笑道：“对这位......我很有兴趣。”
说完，还对女管家眨了眨眼。
一旁的弗朗索瓦被逗乐了，面前的人对他丝毫没有同情和尊重，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新奇......
这场戏足足拍了两天的时间。
弗朗索瓦站起身，活动一下坐到僵硬的双腿，对莱曼说道：“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那你需要多锻炼了，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弗朗索瓦喝了口水，“好吧，为了这个角色，牺牲一点也是值得的。这么些年，我从未碰到这样好的戏给我发挥。”
一个演员，碰上一个好角色可不容易......
第664章 《碟3》双方关系再度破裂（求订阅，票票）
《老无所依》进入第三周后，单日票房同比下降百分之30，第三周北美累计票房只收获了1376万。
不过，这样的数据对于萤火虫来说虽然有些小小遗憾，但大体上还是相当满意的。
毕竟，电影盈利了，光靠票房就能盈利的项目哪会不满意。
而且，《老无所依》属于口碑长线型电影，对于一家制片厂来说，这类电影能起到一个很正面的厂牌加成作用，进入线下，很可能会再掀一波热潮。
且到目前为止，本年度北美票房最高的电影是《x战警3》，第二是《达-芬奇密码》，真人电影里，《老无所依》排在第三，累计票房第四，无论如何，都是成功的一部项目。
哪怕没有破一亿五千万。
更别提，《老无所依》的制作成本很低，包括宣发都没超过2800万。
相比之下，其他票房超过《老无所依》的制作支出都不低于6000万，更别说宣发。
而就在这种局面下，莱曼还在尼斯认真拍摄的时候，《碟中谍3》临近下画。
当总数据出炉的时候，派拉蒙更显失望。
果然，还是翻不了身。
制作成本加宣发投入接近1.85亿，北美才收获1.34亿，海外2.63亿，全球3.97亿，扣除院线、缴税、分成，起码还有5800多万的空白，这还是把赞助商的广告资金贴补在里面的情况下，有那么一刻，发行部门的高管想撕了这份报表。
不是说派拉蒙输不起，事实上，《碟中谍3》靠着强大的系列周边，5800多万多花点时间好好经营不是收不回，但这种填坑的运作真的让人很没有动力。
而且，派拉蒙不是没项目失利过，拍电影吗，有亏有赚很正常，派拉蒙每年不赔个五六部独立制作那才叫不正常。
可问题是，《碟中谍》系列前两部可都是票房盈利了的，整个好莱坞也没多少系列作品有这般的吸金能力，竟然毫无预兆的就市场遇冷了。
难道是阿汤哥不够有魅力？老了，不行了，没粉丝了？
也不是，收录的观众观影随机调查里，超过7成都是认可汤姆-克鲁斯的，填写的理由也是为了他才来看的。
那怎么就市场反应这么奇怪呢？
第二部还北美超两亿，全球5.46亿，这隔了几年就不认这部系列电影了？
会议室里，有些疑惑的发行部高管就听雪莉-兰辛说道：“现在不是纠结票房的时候，怎么减少我们的损失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会议桌旁的十几个管理层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低下头沉默，有几个想说话却顾忌。
直到提议立项并促成这电影诞生的制作部副经理主动开口道：“我会向董事会说明并递交辞呈的。”
话语里有些落寞，但没一个挽留。
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承受失败后股东们的怒火。
也是在他主动之后，短暂愣神的发行部经理才拿着报表，整理了一下思维道：“答应给汤姆-克鲁斯的第二笔报酬和票房分成都算作资源投入的损失抵押，延期再给，直到线下的利润补充了项目失利。”
“嗯，电视台转播也放到我们的电视网，这笔钱也扣下。”又一人出声道。
“可以跟汤姆-克鲁斯清算一下宣发投入，让他们承担一部分。这完全是他的强硬，才导致的项目失利。”
剩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为派拉蒙找好了许多条减少损失的后路。
虽说之前他们还是合作共赢的这么一种关系，可现在“赢”不了了，还要承担制作不力的责任，如果还做什么老好人的话，更是傻的天真。
这些人当然不傻，甚至对类似事件的敏感度非常的高，毕竟也不是一两次这么干了，所以很快就采取了止损手段。
不管《碟中谍3》是怎么票房不利的，是谁的责任，此时此刻都不需要继续追究。
......
贝弗利山庄位于南山半坡的克鲁斯庄园，一直是媒体、狗仔关注的焦点。
但此间的主人此时心情并不是很好。
最近他正和派拉蒙闹矛盾，再加上媒体对他出演成绩不佳的嘲讽，明里暗里说他过气，肯定会很不爽，以至于他特别讨厌看报纸的娱乐版面。
不过，因为工作需求和职业精神，让他还是得时刻了解好莱坞的新动向。
一大早，他健完身，在跑步机上发泄郁闷，流流汗水，冲完澡，换上休闲服，顺手拿起茶几上早就准备好的几份报刊。
翻开《洛杉矶时报》的娱乐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大字——“上映15天，《x战警3：最后的据点》北美票房累计1.57亿，全球3.78亿。”。
这部大片首映的那天，正是《碟中谍3》跌幅过半的日子，市场被挤占，让他很排斥这部电影的消息。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人争市场，说不定《碟中谍3》不至于票房这么惨。
但三天就比放映了半个月的《碟中谍3》票房还高，如此惊艳的成绩，让人连嫉妒的心情都没有，只剩下酸了。
然后，就是《老无所依》北美过1.3亿，全球2.2亿，以及戛纳评审团大奖的殊荣。
如果说《x战警3：最后的据点》是背靠不断积累的系列粉丝和巨额的费用投入、大场面不断的火爆镜头，那么《老无所依》的成功，就绝对是莱曼个人执导能力又一次很优秀的市场写照。
以小博大的成功案例，在好莱坞并不少见。
可不少见，也不常遇见，但莱曼呢，已经好几部都是如此了。
更别提他不是只会小众类型片的导演，也能驾驭《湖中水怪》这样的特效灾难片，这真的是......
类似的全才导演，拍摄类型多变、题材多变，纵观好莱坞也就是斯皮尔伯格、库布里克等寥寥几人。
汤姆-克鲁斯因为与莱曼合作过的缘故，是经常关注他的。
回望拍摄《坏家伙》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影评人们可以赞叹他的演技。
只不过，这位虽然喜欢跟熟人合作，但他的项目不喜欢请大牌演员，自己也不可能一直自降待遇——或许自降片酬也不成吧，除了偶尔客气两句，并无多少往来。
唉......
汤姆-克鲁斯放下报纸，半眯着眼放空思维。
《碟中谍3》的失利，对他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系列一直以他为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年的筹备时光，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或许，真的像派拉蒙说的那样，是我的问题？
还是说，我真的过气了，再出演类似的耍酷角色，观众不会再认可，要转型了？
可转型又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汤姆-克鲁斯胡乱瞎想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汤姆-克鲁斯接过电话，越听就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吼道：“他们怎么敢如此？别忘了，这个系列的版权有一半在我手上。告诉他们，如果还想翻拍这个系列，最好别这么干。”
说完，汤姆-克鲁斯把电话挂断，还是压不住怒气。
他愤愤的坐在沙发上，太阳穴直鼓。
良久，他才回拨号码，略显平静的吩咐道：“找他们谈一谈，还有，我们委托的会计事务所介入项目的收益财务。记住，盯好我们的利益。”
处于弱势的人，对于高位者总是有所顾忌。
汤姆-克鲁斯是不想彻底翻脸的。
前面的互相抱怨，只不过是为项目失利推卸责任，他虽然离开派拉蒙，依旧可以活得很好，但如果不是最极端的情况下，他不会这么做的......
第665章 新人、大牌，主动加入（求订阅，票票）
玛丽昂-歌迪亚出身于法国巴黎的演艺世家。
或者说她是法国演艺界星二代圈子的代表人物之一。
与所有星二代一样，玛丽昂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舞台上表演，浓郁的表演氛围和家庭的帮扶，使她很快就走上了演员这条路，而且比较顺。
5岁，她就能在她父亲朋友拍摄的电影里，给予特写镜头亮相；
98年，也就是23岁，便成为《的士速递》的女主，拿下凯撒最佳新人提名，随后继续出演这部成功作品的第二部、第三部；
不过与好莱坞这边的娱乐圈不同的是，法国出身的玛丽昂从小接触到的有关演技最好的阐述，尤其是女演员来说，不是票房和美貌，而是裸露和挑战。
或者说，美貌只是女演员的必备品，而不是必需品，能进这个圈子的，少有不漂亮的。
可能有人会很奇怪，说这是什么文化。
但就像奥斯卡毁容扮丑能极大的增加女演员夺得影后的宝座，“一脱成名”是属于法国特有的事情。
又有人会说了，在大荧幕上“脱”，那不就是犯贱吗。
但，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可靠。
文化不同，不必强融。
对于“脱”，法国女演员们是抱着为艺术献身的很高尚的这么一个看法。
——别笑，是真的，法国演艺界确实如此。
想想看，有些人为了钱、为了名才脱衣服，是很现实，而许多法国女演员是成名之后也脱衣服，甚至倒贴钱不要片酬也愿意出演类似的作品。
例如，苏菲-玛索是靠《初吻》成名的，但却自筹100万法郎违约金赎身，然后参演了一部比较压抑的剧情长片，脱了；
伊娃-格林在参演《戏梦巴黎》时，也不会想到会出名，因为谁能知道电影会有多么成功，会有极大的影响力？好多电影，直到百年之后都不出名，所以才说碰到个好角色，对演员来说是要运气的。
而阿佳妮“脱”的时候，也是红了的，也没人逼她脱。
甚至上述几位女星在荧幕后，私下里，却并不放荡。
可能放荡这个词对女性有些侮辱，但许多欧美女星是不在乎这个的，只要不再婚内瞎搞，民众都不会指责她们。这是自由。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们能在大银幕上为角色献身，不代表她们对那方面就不在乎了。
那是两码事，尤其是在法国这样的文化氛围里。
信奉脱就是艺术的道理在法国文艺界十分盛行，尤其是一大票法国顶级女星都如此出演过，这是一个榜样。
所以，一个有志于此，喜欢表演的女孩，还有父母保驾护航、以及他们背后的人脉铺路，很快就通过高蒙找上了《无法触碰》剧组。
名气这个光环在哪里都好用，尤其是莱曼资历渐深，成绩出众，还与许多电影人交好，经常能有合作。
交易吗，又何尝不是建立起了相互牵连的利益关系？
而且无论拍摄何种规格的影视作品，总归要找演员的，萤火虫的项目产量虽然不算多，但质量精啊，这吸引力和保障力，就不提了。
......
6月17号，拍了半个来月的《无法触碰》进度还算顺利。
一方面，这剧的戏份主要集中在两个角色身上，只要奥马-希和弗朗索瓦-克鲁塞不出岔子，拍摄就很方便；
另一方面，布景简单，就几个场地来回取景，也不用到处赶场，这极大的促成了进度的推进。
这天上午，莱曼戴着个宽沿帽，指挥着剧组铺设机位和灯光。
然后，高蒙的一位高管便带着玛丽昂-歌迪亚赶到了剧组片场。
因为后面几天的戏份需要一个配角，就是德瑞斯帮助菲利普鼓起勇气约到笔友，于是带他去见面。
莱曼本打算随便找个漂亮点的演员充当一下背景板，却没想到剧组需要角色会有这样的吸引力。
哪怕只是几分钟的戏......
......
说实在话，莱曼没想过，一个客串性质的角色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不过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压抑着喜悦的美人，好像也不错。满足了他当导演的名誉收获。
画着淡妆、头发梳在脑海。
凉鞋、t恤，清凉的打扮。
确实，这天也有些热的，尤其是拍戏场地不算很通风。闷热。莱曼想。
上前两步，莱曼主动招呼道：“你好，歌迪亚小姐。”
至于旁边的高蒙高管把人送到之后，客套两句便离开了。
——歌迪亚的父母跟他有些交情，这种小事不算什么。
玛丽昂激动一会，稍微平稳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道：“你好，拉斯特导演。我需要为角色准备些什么吗？我看过你执导的很多作品，拍得真是棒极了。尤其是《百万美元宝贝》和新近的这部《老无所依》，看得很有感觉。”
“哈哈，很高兴你能喜欢我的电影。”
被人夸赞，总是舒爽的。
莱曼又道：“你先去试试戏服。你的戏还蛮简单的。”
“哦，哦。”玛丽昂连忙往前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化妆间，莱曼摇头笑笑。
与后世那个第一个凭借外语片拿下奥斯卡最佳影后的法国丽人，此时的她身上已经有了那种成熟中带点天真的差异感气质。
或者说，古典范？
当玛丽昂换上露肩短衫，下身短裙的服装，这种反差感就更强烈了。
不过，挺抓人眼球的，难怪她未来发展的很不错。
毕竟，星二代那么多，其实也没几个混出头，更别提是凭借一部法国电影拿下奥斯卡最佳影后，这种难度，还是挺大的。
有时候，奥斯卡的评委们固执的让人可怕，有时候又让人不能理解他们评选的是什么玩意，总之，很矛盾。
大约半小时后，拍摄开始。
虽然玛丽昂到来，莱曼稍稍提前了她所属的那部分戏，但现在要拍的还是主角两人找刺激的一段。
当然，人家也算是小小牺牲了一下，自降身份出演配角，等到这段结束会提前拍她的戏，算是不添太多麻烦。
——或许玛丽昂不这么想，可能还觉得能跟莱曼合作是她很愿意的事情，但总归，她是吃亏的。
能不耽误人家的时间，还是不耽误的好，反正《无法触碰》的场景很少，先拍哪个都不碍事。
奥马-希和弗朗索瓦找好位置准备好，然后场记打板，这一段就开拍了。
只见，奥马-希露出很好奇的目光看向弗朗索瓦的那个地方，带着点探究意味问道：“你现在......还有感觉吗？我是说，还能**？”——虽然问话问得不礼貌，但德瑞斯的人设就是如此，直白中带点粗鲁，并没有坏心思，甚至感觉他的这种直爽让人感官很舒服。
弗朗索瓦也进入角色的不好意思的笑笑。
“耳朵，耳朵还有感觉。”
奥马-希大感惊奇，但也觉得要满足老伙计的需求，毕竟这么久没爽过，肯定憋坏了。
于是，给他找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帮他服务——轻揉耳廓，或者哈气。
弗朗索瓦一副享受的模样，眯着眼，发自内心的笑容掩饰不住。
随后，奥马-希还点燃一根香烟，递到他嘴边，让他更加舒服......
别说，这一幕拍起来还挺搞笑的。
ng好几次，原因就在于弗朗索瓦一开始进入不到那种**的状态，有点刻意的感觉。
再就是老忍不住，身体不自觉的摆动，这也是失误之一。
不过，多来几条，弗朗索瓦也是渐渐找到感觉，算是发挥了出来那种微妙神情。
其实吧，整部电影最大的看点除了菲利普、德瑞斯两个不同肤色不同阶层相处过程中，价值观、人生观的改变，收获友谊，就是类似的让人会心一笑的段落设计。
能让观众产生情绪波动，其他的不说，起码电影不会口碑太差......
第666章 7月（求订阅，票票）
进入7月份，2006年的暑期档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尾段。
而今年的暑期档在6月中旬迎来了厮杀最惨烈的时候。
《x战警3：最后的据点》、《达芬奇密码》、《老无所依》、《分手男女》、《汽车总动员》、以及《超人归来》，清一色的票房不差的作品挤在了一起，要不是观众基数够广泛，估计是容不下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先上映的几部作品先收割了一波票房，不在放映最强势的阶段，就像《碟中谍3》、《篱笆墙外》等作品都已经快速腾出院线份额。
而到了此时，《老无所依》的票房情况就更疲软了，虽然口碑保持得不错，无论是imdb还是影评人打分都很高，但单日不到一两百万的收获以及排片不足百分之3，院线数量也缩减至215家，都是宣告着进入最后的下画阶段。
更惨烈的是，7月7号，还将迎来《加勒比海盗》第二部的放映，这又是一部票房爆款，只不过与萤火虫是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再怎么挤压，《老无所依》已经赚到了大致的收益。
尼斯，《无法触碰》片场。
一大早，几个工作人员抬着几个大木箱，从里面拿出画廊里买到的几幅画作挂在墙上。
这部电影的拍摄顺序是从难到易的。
开始先把路人群众的背景板戏份拍完，然后就是配角的一些戏，最后转到两位主演身上，完成最后的几个镜头。
随着拍摄的进行，众人的工作热情保持的不错，或许也是顺利的缘故，没出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这幅画卖得这么贵？”
“因为它是艺术品。”
“艺术品？三万欧元？我用建筑商店里50欧元的颜料，就可以画出一样的东西。”
......
看着奥马-希娴熟的吐槽和弗朗索瓦习惯性的迁就，莱曼满意的点头，随即喊道：“可以，很棒。托马斯，把一号机位调整到门口靠左30度，宽景，瑞恩，准备拍摄下一个镜头，这条过了。”
听到莱曼的喊话，弗朗索瓦利索的站起来，在化妆师的带领下重新补妆。
有条不紊的拍摄，使得整个剧组很高效的运转着。
因为看过原著，莱曼脑海里的对拍摄方向的把握，非常的清晰，甚至能随时对镜头处理的更好、更合适，也不会出现许多的废弃片段，工作量会更小一些，这也意味拍摄进度能更快。
所有的制片厂都喜欢这类很有把握的导演，工期短，质量还高。
这也是为什么斯皮尔伯格之类的“快枪手”是好莱坞的香饽饽，而詹姆斯-卡梅隆却是让人有所顾虑的原因，不是他的电影不好，而是他总是偏离计划。
这种不可控性和随时变卦的拍摄，实在会让许多人吃不消。
而经过前面优先的群众戏拍摄，后面的戏份实在是很轻松，一天拍个7、8段简简单单。
毕竟，两位主演的状态都很好，长时间的表演让他们不知不觉就能代入相应情绪。
又一段戏完成后，眼看着弗朗索瓦活动身体，莱曼好笑的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还行，现在就等着杀青了。演这样的角色，对于我这个年龄段来说还是不友好。”
莱曼听了，有些忍俊不禁。
这时，换上一身夹克衫的奥马-希从化妆间走出来。
莱曼转头道：“接下来的镜头，是你离开菲利普踏上自己人生的转折点，等会要多点正经、严肃，少点滑头、逗乐，眼神最好透露一些不舍。”
奥马-希听着莱曼的嘱咐，轻轻点头。
私下里，这货也是个很有喜感很开朗的人，常常能有很幽默的发言。
跟剧组人员相处的久了，也就不再小心谨慎，性格倒是有德瑞斯有几分相像。
而这组镜头，也是菲利普看见德瑞斯弟弟，了解到他的家庭，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让德瑞斯照顾，他的家庭很需要他，于是帮他寻找新的工作。
所以，这一幕也是比较容易产生泪点的场景。
话说，《无法触碰》是部很温暖人心的作品，有笑点、有感动，剧情又不沉闷，再加上对法国人文和阶层关系的一种包容态度，会受到大部分观众的喜爱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年头，太多的人憋着一股戾气，要多看看这样的电影才好。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准备和安排，莱曼来到导演监视器后观察了一下，感觉站位没问题，才点头道：“各部门准备。”
场记上前，轻轻压下......
奥马-希坐在弗朗索瓦旁边，聊起了他的故事。
一个黑人，养父母不是亲生的，贫穷，家庭关系复杂，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需要照料。
弗朗索瓦听他用很随意的语气说着，良久才开口道：“你需要回去。”
“那你呢？”奥马-希与他相处了这么多日，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为难。
“他们比我更需要你。”弗朗索瓦尽量压下不舍，故作鼓励道：“你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
奥马-希转头看着弗朗索瓦，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莱曼打断道：”奥马，你的表情可以更放松一点，你虽然也不舍，但你性格开朗，不至于弄得愁眉苦脸，是愿意接受新生活的，只不过放不下菲利普。这个度要把握好。你甚至可以轻笑两下缓解这样的愁绪。”
原版的这里，大都是近景，单个人说话，就给单个人的短镜头，这样固然更侧重表情，但忽略了氛围，反而不如中景，两个人同框，就像是老朋友闲聊一般写意。
且这段表演也更侧重氛围，是表现他俩从雇佣关系变成伙伴关系，少了拘束感的一幕，虽然离别的情绪会很重，但两人都是很坚强的性格，并没有什么婆婆妈妈，反倒把话说开后，很爽利，一点难过很快就过去了。
揪心但不能太揪心，这不是苦情剧，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吧。
奥马-希被莱曼提点一下，也注意到自己有些语气太低沉，人设不符，很快就答道：“好的，我会注意的。不好意思，让各位重新来一遍。”
奥马-希还是很会做人的，难怪能以黑人身份混出头。
拍摄失误，能对周围剧组人员都道歉的，心态算是放得很平了。
而且，增加了工作量，总归不是一件很舒心的事，说这么一句，也能让大家宽慰些，情商不错。
莱曼比了个ok的手势，剧组人员立马复位。
五分钟后，镜头重新开始。
这一次就完成的很好了，没出什么差错。
“好，这条过了。”
莱曼喝口水，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这组镜头估摸着拍摄了四十多分钟，坐在轮椅上除了脖子以上不能动弹的弗朗索瓦明显有些疲惫。
感觉剩下的时间也拍不了了，莱曼大声吩咐道：“今天就到这里，收视一下就散场。瑞恩，把道具锁进仓库，托马斯，把摄像机放回车里。剩下的，明天记得准时。”
众人应声记下，听到散场，很有动力的快速把片场收拾干净，该仔细放好的放好，该提前准备的准备。
然后回到酒店，吃饭、休息或者玩乐。
这也算是工作之余众人的一些消遣。
但莱曼在拍完后，却是回到房间开始查看明天安排的戏份，做到心里有数，万一出什么问题，能快速的给出解决方案。
做导演的，总是剧组拍摄时，关心最多付出最多的一位。
甚至连充足的睡眠都很难保障，但也只是拍摄的时候琐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