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喜讯（求订阅，票票）
时至今日，在算法、信息流的时代浪潮下，无不表明一个道理：精品“订阅”。
而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人类文明的发展永远围绕着两种最原始的**：
繁殖与杀戮！
或许在细化一点来说就是性和暴力。
而影视产业的内容创作从被开发的那一天起，也离不开这两种最为重要的题材元素。
戈达尔就说过：“给我一个姑娘一把枪，我就可以拍电影。”
虽然夸张了些，但毫无疑问性与暴力隐藏着无数的故事灵感，也是取之不尽的素材。
而hbo或许是最为深谙次道的平台。
从《黑道家族》、《火线》、《兄弟连》……
hbo用一部又一部的精品美剧，诠释着他们的品牌广告――这不是a片，而是hbo。
自1972年开播至今，他们用无数剧集的魅力揽获了接近2500多万的订阅用户，占到美国付费电视频道市场的百分之80。
这也就意味着，每十个电视付费订阅用户中，至少有8个收看过hbo。
粗略一算，每年光是订阅的钱，hbo就能赚到20亿多（用户每个月要在几十美元的基础套餐费中多花10~15美金，才能看hbo的独播剧集）。
也就意味着，不靠广告商，hbo只要全力满足订阅用户的观看需求，他们就能红火的经营下去。
而《行尸走肉》接近2700多万的用户观看数据一抛出来，会议室里蓦然安静了下来。
“这……”
hbo制作部门的高管哑然叹道，喉咙里像是被卡住了什么东西似的。
相比外行人对这些数据完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更加直观的体会到这样的成绩所包含的意义。
毕竟《火线》系列是去年hbo的王牌剧集，今年秋季档也是会继续制作，也只有不到2千万的用户追剧。
可《行尸走肉》呢，这还只是第一集，就超过了过去二年对《火线》资源倾向所塑造的成绩。
只一会，他好像看到了当初让hbo整体迈入一个台阶的《兄弟连》的影子……
论拍摄成本，《行尸走肉》可没有那么多的战争场面，省了一大笔钱，利润或许会更多。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用利润来和衡量了。
hbo需要的是品牌影响力，类似于迪士尼乐园在地产方面的金字招牌……
“能在详细说说吗？数据统计清晰一点。”有人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询问。
有些失态的模样，却也是一部分高管的内心写照。
唯有上首位的ceo，却是平静中皱着眉头……
那人继续汇报道：“第一集的平均收视率为6.1，最高数据冲到过6.4，且回落迹象十分平稳。”
嗯，这也意味着观众不是因为宣传力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真的对剧集的内容满意，不然收视率的波动也太平稳了。
“会不会是统计错误了？”又有高管质疑道。
“不会，公司收集的数据与尼尔森方面进行过比对，没有问题。”
尼尔森是数据统计、调查领域最权威的机构，电影票房的实时数据也经常由他们最先得到。
“如果没有计算错误，我想我们应该好好找莱曼聊聊了。这也……太疯狂了。”
“当然……而且我们需要尽快才行。”
……
如果说《越狱》的成功还能归结到运气或者眼光之类的原因，也因为《越狱》的收视率不算爆炸，至少几个电视网的王牌剧集都能压过一头而不那么让人重视的话。
可当萤火虫影业再次出手，再次确认自己的电视剧制作实力，很多人就坐不住了。
在《行尸走肉》具体放映数据统计出来之后，就像一阵和风迅速吹过了整个影视圈。
无数个电话铃声响起，又有很多人相互沟通商谈着。
这个年代，民众的视听娱乐渠道非常广泛，因此，超过2000万人次的追剧受众并不算很常见。
而且能拿到这种成绩的，要么是几家电视网的台柱子，要么是积累了数年名气的热播剧集。
更为难得的也是萤火虫影业踏入电视剧制作拿出的第二个项目不仅超过前作，更带有很高的观众口碑。
要知道，就算是hbo，也是好几年才能出现一部类似的项目，而且还是从业内无数构思中精挑细选的。
《行尸走肉》一出，直接上升到了王牌项目的行列里，并直接带来了五百多万的新付费人群。
所以，作为造成这一切最关键的那个人。
莱曼还在主导《迷雾》项目的筹备工作，也不得不腾出精力回应这些孜孜不倦的电话。
第一个就是巴里-梅耶亲自打来的。巴里-梅耶将《行尸走肉》收视率大好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紧接着就希望莱曼能够空出时间，hbo的执行官鲁博特想要亲自跟莱曼见一面。随后两人又细细碎碎的聊了十多分钟，话里话外还是加深合作那一套，又想入股萤火虫，并答应华纳集团愿意保持萤火虫影业的自主权，人事管理也不插手。
莱曼含糊几句，才挂掉电话。
放下手机之后，莱曼还没得及仔细琢磨一下巴里-梅耶所带来的消息，电话铃声还是源源不断的响起。
第二个是加西亚，第三个陀螺，随即，第四个，第五个……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莱曼都在反复的接电话当中度过，一直到了中午要吃午饭，他才有了理由推辞、关机，整个世界才清净下来。
反正类似的情况，莱曼也不是没遇到过。
当初电影热卖时，也总能接到这些逐利者的电话骚扰。
说白了，当别人认可了你的实力，机会与合作总是会自动聚集到身边。
一如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在第一部3d动画长片《玩具总动员》时，第一次显露出能被运用的新颖动画表现手段，才导致其市值从2000多万涨到现在的十数亿估值，并且还是迪士尼最为看重，一直想要收入囊中。
而且，这些人打电话过来的目的除了萤火虫本部人员的恭喜，剩下的都是想要合作，或者《行尸走肉》的播放版权……
第472章 继续深化影响（求订阅，票票）
按照电视剧圈子的制作规则，hbo出于保险所见，只购买了《行尸走肉》第一季的试播版权，续集版权的优先购买权，这份合约对于某些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新的剧集才刚开播就取得了如此惊艳的成绩，哪怕接下来收视率会有起伏，但有超过2700多万受众的基础，将来就算质量有所下滑，收视率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去。更别提第一集之后闹出的讨论度有多热烈。
而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几家电视台都对此种情况无动于衷，那在电视领域也就没必要跟华纳集团继续竞争下去了。
这些人也确实神通广大，短短几个小时里就找到了代表，向萤火虫影业的管理层表达了各自的意向。
nbc呢，除了谈判后续版权，还希望共同合作，abc、fox也都是类似。
cbs甚至找到了公司总裁本杰明来游说，毕竟cbs背后的索尼娱乐集团也是哥伦比亚影业的母公司，能联络上也不奇怪。
其实对于《行尸走肉》的成绩，莱曼也不是没有过自己的预估，因为在他制定的丧尸题材多方面互动借势的操作下，因为《纽约行》的名头，在加上电视剧本身的质量，经过hbo用心宣传的发酵，肯定会引起公众的好奇心。
起码，这个噱头是立下了。
所以，莱曼之前是想会有收视率破5的成果，不然都对不起他为了这部剧集做出的一切努力。
但真正的超过2700万人次的订阅观看，还是让莱曼大大惊讶了一把。
hbo又不是公众频道，没订阅可搜不到节目，他们播放的美剧虽然精良，但也少有突破5的。
而到了6，对五大电视网来说，也是少见。
如此，也不难想象圈内众人的追逐，毕竟粗略一算，就是涉及好几个亿收益的项目，一些电视台好几年都运作不出一部。
在今天的报纸上，就已经有《行尸走肉》、“收视热播”、“2700万订阅”等加黑加粗的大标题，各种各样的评论也铺天盖地的出现在人们面前。
“对女性歧视但很有主见的肖恩，有责任感且富有勇气的领导者瑞克……仅仅只播放了一集，莱曼-拉斯特与陀螺联手制作的作品就用那些富有想象力的剧情展开，和无比真实的镜头，为我们塑造了一个荒凉而又可怕的末日社会，也让观众在短短一个小时里，就喜欢上了这个虚构的故事与塑造的有些争议的角色。”
“设定精妙且戏剧感十足的故事，才更加能够引起观众的喜爱，《行尸走肉》用2700多万的首播订阅用户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当观众可以从电视上看到丧尸病毒爆发后的末日世界，很难不让人期待故事会怎样发展下去，几位角色的命运又是如何？这或许就是这部电视剧能取得成功最主要的因素。莱曼-拉斯特不愧于一个天才电影人，剧情的编写初露端倪，就牢牢抓住了观众的胃口。”
《纽约评论报》也写道：“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奇怪的事，自从《行尸走肉》首播以来，不仅吸引了《纽约行》影迷的强烈关注，就连那些不常看电影的观众也对这部剧充满了兴趣。”
……
对于电视剧圈子来说，市场份额的影响力体现就是收视率。
而如果某个季度某家电视台突然出现了一部大热剧集的话，对于其他几家来说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也就意味着收益的减少。
所以，这一次几大电视网的高层在后悔没有报出更高的合作条件争取《行尸走肉》播放权的同时，也迅速的展开了补救措施。
比如，对《行尸走肉》第二季版权的重新竞争，哪怕替萤火虫影业付出高额的违约金也在所不惜。
而这些人能想到的事情，无论是hbo的高管们还是华纳集团的掌舵人巴里-梅耶肯定也都能想到。
虽然过去莱曼的一部《越狱》已经给华纳集团带来过不错的利益，但他们其实也没有太过于重视些什么，因此对于《行尸走肉》的播放版权并没有设定很苛刻的违约条件。
毕竟价值不多的话，也没人会违约。
但这一次就不同了，《行尸走肉》带来的价值很容易去争取一把。
再加上几大电视网也都考虑过发展付费频道，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而《行尸走肉》天热的血腥暴力属性，也是有线付费最好的剧集载体。
所以，无论出于扩展业务还是挤兑一下华纳，大家都有必要试探一下莱曼的想法。
于是，在莱曼刚刚答应某些人见面的邀请下，很多媒体也就都收到了消息……
说起来，这消息还是他让公司透露出去的。
算计好时机后，到了下午三点，不少人已经来到了萤火虫影业总部。
这群人大多是几大电视网的管理层，相互之间也都认识，在看到对方的举动后，也明白了其他人的目的。
于是，等到莱曼赶赴公司之后，不约而同的凑了上来。
“莱曼先生，我是abc统购部门的副主管……”
“莱曼先生，曾经我们见过，我是nbc的……”
“莱曼先生……”
莱曼面带微笑的与七嘴八舌的几波人一一握手，等他们稍微安静了一点，最后才道：“真是很抱歉，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聊好吗？我需要考虑一下。”
几波人当然不可能因为莱曼的几句话就甘心离开，纷纷再次开口强调，但看到莱曼不再发言的情况下，也不敢过分纠缠。
毕竟，莱曼不只是一个导演，他还是一家业绩不错的电影公司老板。
而且，他还和好几家资本往来密切，现在更是拉拢了德国、英国等本土势力之外的投资机构们。
换句话说，他不缺内容变现的渠道，只要他想。
莱曼离开后，与本杰明商量几句，让他继续引导媒体造势。
至于那些提前过来的人，再等了一会才有些失望的各自汇报消息，匆匆驾车离去。
或许，这次事件会给萤火虫带来不少的机遇……
第473章 待价而沽（求订阅，票票）
宽敞的办公室内，莱曼回想起刚刚的情况，立马吩咐道：“本杰明，这两天你帮我整理出一份各大电视台与六大背后传媒集团的各类资料。”
“没问题，不过这可能需要点时间。”本杰明-约瑟夫点头道。
“不急，你慢慢收集资料，最重要的是要准确。”
“我明白，莱曼先生，现在还需要怎么做？”
莱曼想也不想就直接道：“等着吧，我们可不是心急的那个。”
他原本还想慢慢在电视网建立声势，哪成想《行尸走肉》大爆，一下引发了电视台之间的追逐。
“还有，关于这几天的安排，如果是关于hbo或者华纳方面的邀约，找借口帮我推掉，其他电视台有意向的话，都接触一下条件。”
本杰明点点头。他其实知道，莱曼是想在几家电视台之间待价而沽，利益最大化。
毕竟，萤火虫影业再一次证明了自身优秀的内容制作能力，而几大电视网的渠道再广，没有内容的支持也是空中楼阁。
“不过，要是巴里-梅耶亲自过来怎么办？”
“他不会的。”莱曼笑道：“跟他接触这么久，他很少不占有主导权，而这一次他们肯定得到消息bc，abc，几家都有意向邀约，如果他这时候过来，难道不是显得他们有些急切吗？真要这样，岂不是主动把刀递给我让我狠狠宰上一刀。你觉得他会这样吗？”
本杰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很快告辞离开了。
随后，他的私人电话再度被人轰炸，于是莱曼不得不像《行尸走肉》收视结果刚刚出炉的那个早上一样，再次连续接了一两个小时。
他是打算先跟几大电视网接触接触拿足姿态，让hbo感到一种紧迫感，然后再谈交易。
虽然其他几大电视网表现得都很热切，但莱曼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为《行尸走肉》更换电视播放平台。
毕竟有线付费频道，hbo一家独大，相比较其他几家，都不算重视有线领域，更像是紧抱着过去的荣耀不肯放开市场的守旧者。
即使能放下身段与莱曼进行合作，也难免会对内容的尺度做出很多的限制。
而hbo就不同了，人家可就是“黄暴污”的代名词。
莱曼可是知道前世hbo发展的进步空间有多大，直接成了华纳集团内部最值钱的电视品牌。
但可能除了莱曼，哪怕是hbo的高管们都不可能知道这些，在面对着其他几家电视网进驻有线付费领域，同时也不可能对hbo还能霸占市场有足够的信心。
在这种情况下，大热的《行尸走肉》当然是一个不错的筹码，重要性也非比寻常。
第二天，莱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行尸走肉》剧组探班。
几位演员也都知道自己要火了，拍摄的干劲十足。
到了中午，在迪士尼副总裁的牵线之下，与专门赶来洛杉矶的abc电视台的部门总裁一起吃了饭。
晚上又去面见cbs的一位高管，次日又与nbc的总裁约谈……
不得不说，几大电视网的价码都非常的慷慨，一口价买断剧集的方案提都没提，直接开出的条件就是参与电视台的广告分成。
而且与wb不一样的是，对方开出的比例都相当不错，不是苦巴巴的二成份额。同时，都透露了想要截胡hbo，拿下《行尸走肉》第二季播放版权的意思，并且愿意掏那笔违约金。
通过这些接触，莱曼也发现，几大电视网旗下都有有线付费频道，但因为与有线电视频道重合，盈利模式不清晰，压根竞争不过hbo，所以才放任不管，资源也给的少。
而他们也不是不知道hbo的订阅用户一直在上涨，培养了很多衷心观众。但就如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一般，hbo早就八十年代就开始开拓有线付费，二十多年过去了，早就打下了深厚的底子，他们现在才慢慢发力，哪竞争的过呢。
前世showtime能崛起，也是靠着《无耻之徒》大大培养剧迷观众，才勉强能与hbo一争高下。
但显然，现在的nbc环球集团还没有这番实力。
何况，这几家电视网相互之间的竞争都是十分激烈，在《行尸走肉》这件事上，也是抱着各种的小心思。
这也导致了莱曼可以很从容的从中取利，而不用受到太大的压力。
如果是几家统一施压，莱曼肯定不会考虑同时得罪好几家电视巨头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很快的交出《行尸走肉》的播放版权。
与各家都约见过，莱曼也没有继续拖延下去，不然彻底的恶了华纳集团，对莱曼的损失会更大。
于是他以公司的名义邀请了hbo参加《行尸走肉》的庆祝晚宴。
hbo呢，也是兴然应约。
毕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hbo不可能不知道，提价的目的已经达成。
而几大电视网想要截胡，hbo肯定不会甘心，闹到最后，只能是对簿公堂，期间《行尸走肉》第一季都肯定无法安稳的播下去。
不过，那些人的目的也就是如此。
打官司打个半年，利用这段时间破坏大好的放映前景，将hbo的势头压下去，还能得到一个不错的电视项目，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莱曼，无论事情怎么发展，他都能得到好处。
以几家电视网的规模，能拿到的广告费分成至少可以在《越狱》项目中提高百分之十五。
而把目光放的长远一点的话，他们在棋局的作用。
为什么不能从一个过河之后一往无前的兵，变成借势而击的炮，亦或者纵横无敌的车。
既然有了一个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一把，说不定以后还能成长为执棋者……
电视领域啊，时机到了未尝不能介入。
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给了所有野心者一个登上舞台的机会。
而莱曼几年的积累，好不容易勉强在好莱坞有了一席之地，需要争夺的就是己方更多的筹码。
换句话说，减少自己的敌人，增加自己的朋友。
那么，就从这一次继续开始吧……
第474章 谈判（求订阅，票票）
沿海公路上，黑色的奔驰商务平稳的穿梭在车流中，坐在副驾驶上不时穿着白色单肩礼服的伊娃不时拿出化妆镜打量一下自己的妆容。
“莱曼，你帮我看看，我脸上的妆有没有问题？”
丫头打量了一番，又整理了额前的刘海，才扭过头问道。
莱曼扶着方向盘望了望，很快回过头：“还不错，打扮的很精致。”
“好看吗？”伊娃忍住笑容问道。
“今晚有时间我会好好欣赏的。”
“嗯嗯。”伊娃听出莱曼话里的肯定，显得十分受用，但丫头也不傻，很快明白这句话包含的另一层意思，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行尸走肉》的庆祝派对选择的是马布里附近的一座庄园。
早早的，就联系派对承办方准备。
当奔驰商务来到庄园门口，莱曼将钥匙交给侍者，挽着伊娃向庄园里走去。
而得到莱曼到达的消息，先来一步的hbo首席执行官莫里克-鲁格也笑着迎了过来。
莱曼不着痕迹的打量对面还不到50岁就在好莱坞拥有相当权势的中年白人。
毫无疑问，莫里克此人能将hbo的市值影响力发展到如此地步，能力是毋庸置疑。
此时的他带着眼镜，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嘴角带着温和的笑，看不出一点威严。
但，没人可以以此轻视他。
莱曼打量对方的同时，莫里克也在细细审视着这个短短几年声名鹊起的年轻导演。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几秒钟，两个人同时伸出手。
“你好，鲁格先生，我是莱曼-拉斯特。”
虽然对方肯定知道自己，但出于礼节，莱曼还是先自我介绍了一番。
“莱曼，你好。”莫里克与莱曼握了握手，然后转向伊娃：“这位肯定就是美丽的法兰西玫瑰伊娃-格林小姐了，你的几部作品都非常的出色。”
嗯，法兰西玫瑰是《纽约行》在法国上映时，当地的媒体喊出来的。
而被人当着男友的面这么赞扬，伊娃还是第一次呢，更别提对方的身份。
她露出一个略显羞怯的表情，伸手与对方握了一下：“谢谢你，鲁格先生。”
客套完毕，莱曼向伊娃使了个眼神。
伊娃也明白两人有事情要谈，主动往里走去。
看着女友离去的身影，莱曼又说道：“鲁格先生，我们也进去吧。”
庄园此刻已经来了大概二十多位的客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人陆续赶来。
除了《行尸走肉》的主创团队和幕后人员外，莱曼也要求caa带来不少好莱坞明星前来捧场。
虽然莫里克这两天已经被莱曼拖得着急，但也暗自压下情绪，没有立马约谈。
主动聊起其他的话题。
“莱曼，你今年27岁对吧？”莫里克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莱曼点了点头，他在去年11月就已经过了27岁的生日。
说起来，来到这边，他都不怎么在乎过生日之类的形势。
“真是年轻有为啊，斯皮尔伯格27岁的时候，还在拍摄短片锻炼吧，可能，以后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莱曼哈哈笑了几声，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总不能说他以前也是用了很长的一段时候积累片场经验。
莫里克说完，又转变了话题，“莱曼，《迷雾》要开机了吧？”
“是的，筹备工作快要完成，最多一个星期就会开始拍摄，时间还是挺紧张的。”莱曼意有所指。
莫里克装作没听懂似的，转而说道：“莱曼，说起来，你的几个项目都是跟华纳合作的，我们双方之间一直相处的很愉快，不是吗？”
“当然，这是双赢。”莱曼耸耸肩，暗示莫里克打感情牌的这招没什么用。如果是巴里-梅耶来说还差不多。
当初，背靠华纳的强大宣发，他才有足够的资金实力发展萤火虫影业，还收购了蓝蝶影业，有了自身的北美渠道。
但莱曼并不认为自己欠了什么。
就像派拉蒙帮他再好莱坞站稳脚跟，自己回报了派拉蒙数千万美剧的票房利润，帮雪莉-兰辛重新握有董事会的信任，华纳在合作着也没吃过什么亏。
一部《纽约行》的全部收益加起来起码在4亿以上，而萤火虫影业只从中拿了不到一亿七千万，说起来，华纳抛开宣发支出，基本也在这个数左右，简直就是毫无风险的搂钱。
莫里克本来想着先套套近乎，结果被这样直接顶回来，即使那张见惯世事的脸也闪过一丝尴尬。
“莱曼，听说其他电视台的人都找过你？”
“是的，他们寻求合作的条件十分诱人。”
莫里克有些烦躁，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与外表不匹配的是他的心理年纪。要是自己继续这么耗下去，莱曼也肯定不会先松口。
所以，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莱曼，你看这样好不好，hbo将给萤火虫的订阅分成，从第二季开始上涨到百分之35？”
只要能签约后续几季的播放版权，hbo是愿意让出点利益给盟友。
不过，莱曼却是摇摇头道：“鲁格先生，难道这就是hbo展现的诚意吗？”
电视行业不同于电影行业，由于电视台并没有相关反垄断法的约束，电视台完全可以自己制作节目自给自足，外人哪来的议价权。
因此，电视平台强势惯了，再往前推十年，电视剧都是买断，还是一口价，收视率高低不在电视台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到了现在，这些平台也只会出让少部分的利益，与电影行业比起来，简直苛刻。
至少，电影行业经常有制作方拿大头的情况发生。
“鲁格先生，《行尸走肉》能让hbo吸引大量新的订阅用户，巩固付费市场，就算不提老用户人群的肯定，这一季超过2700多万人的超高收视也能让hbo大赚一笔，相比于这些，你刚刚的开价对比hbo能得到的，你觉得萤火虫影业能满足吗？”
莫里克紧紧盯着莱曼说道：“刚刚的报价已经是其他制作方拿不到的条件？你说呢？”
“我只想要稍微公平那么一点。”
――――
第475章 达成（求订阅，票票）
“莱曼，还是说说你的条件吧，hbo要付出什么才能拿到《行尸走肉》后续所有的播放版权。”
话音刚落，氛围稍显紧张起来。
莱曼想了想，轻笑道：“鲁格先生，如果你对我有一些了解的话，就会知道我不是一个很过分的人。我一直追求的是双赢，所以，合作双方能稍稍公平一点，我就很满足了。”
莫里克心里暗骂一句小狐狸，特么说这么多，又不给句准话，还不是过分？
不过莫里克只是犹豫了一会就重新说道：“百分之四十？如何？这已经是hbo开出的最高的合作条件。”
“再加上线下版权运营收益，你觉得呢？”
“不不不，这并不公平。”
公平？呵呵。
莱曼轻轻扯了扯嘴角，直接问道：“鲁格先生，你觉得今年hbo会盈利多少？”
莫里克心脏猛然一跳，心说难道他的算计被发现了？
却听莱曼还在说着：“去年hbo年底财报公布，仅在电视剧业务方面就有23亿多，除去日常支出、管理费用和对市场的开拓，也至少还有7亿多美金的纯利润，而且，这些收入增长对比前年上升了百分之13，也是新增用户追剧订阅上的收入，我个人觉得hbo最主要的应该是保持对订阅用户的粘性，恰巧，《行尸走肉》能帮助hbo进一步扩大新增用户群，又能保持老用户的粘性，这方面对比其他平台，hbo是更为需要的。鲁格先生，你认为呢？”
莫里克听到莱曼的总结，心里的侥幸彻底破灭。
他这么巴巴的赶过来，不就是因为《行尸走肉》的良好放映前景吗。收视率固然重要，但对新增用户的追逐才是hbo的第一需求。
“莱曼，但你的条件还是太苛刻了，董事会很难通过。”
“就以现在的成绩，《行尸走肉》的利润必然在3亿美金之上，百分之四十的分成外加版权运作，哪怕是长时间来算，也不会超过一亿五千万，但对hbo来说，既拿了利润，又开拓了市场，对你们本身的自制剧业务也是巨大的提升，说起来，hbo可没有吃亏，反而是大赚，我有说错吗？”
莱曼当然没说错。
对于hbo来说，一部电视剧的好坏并不算什么，同比电视剧业务的市场增长才是最大的收获。
莫里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需要一些承诺说服董事会。”
“什么意思？”莱曼疑惑道。
“这么说吧，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完全可以加深。不如这样，hbo可以跟萤火虫影业再签订一份条约。你应该也知道，就算你拿这部电视剧去跟其他几家电视网谈条件，他们能给的也只是广告分成上面的一点让步，还不足以拿到更多，所以，一部《行尸走肉》的筹码还不太够，你需要，嗯……”莫里克沉吟一下，说出自己的打算：“萤火虫影业还需要再为hbo提供一部非常优秀的电视项目，合作的筹码才能等值。”
“能具体说说吗。”莱曼说道。
“嗯……”莫里克细细的构思条约：“我知道一部电视剧还能达到《行尸走肉》的程度很有难度。所以这样吧。如果新的电视项目平均收视成绩能达到1500万订阅人次，新作线下版权hbo只占两成，2000万人次，只占一成，能破2500万，线下运作也全归萤火虫影业，并且分成会在百分之四十，但是，如果新项目成绩太差，不仅会面临腰斩，《行尸走肉》的后续条件也都失效。怎么样？”
不得不说，莫里克很聪明的把萤火虫影业绑上了hbo的战车，还附属了一份类似对赌协议的合作条款。
无论结果怎样，hbo都不会吃亏。
成绩好，市场份额上升，正是hbo需要的；成绩差，不仅还是hbo占据收益大头，《行尸走肉》项目，萤火虫影业也会失去谈判的主动权。
可惜，看似聪明的合作条款，对于莱曼来说，却是心中窃喜。
如果是其他条件，还可能难住他，但如果是内容创作，这不正是萤火虫影业最擅长的嘛。
别说是一部，就算是十部收视率不错的电视项目，莱曼仔细想想也不是弄不出来。
毕竟，能流入内地的美剧，成绩太差，字幕组都懒得翻译，可不都是精品美剧吗。
“我可以答应，鲁格先生。”莱曼笑道：“我们可以先签合同，如果今年萤火虫影业拿不出新剧，线下版权该是怎么算，就是怎么算。”
莫里克也笑了。
平均收视率能破1500万人次的剧集，北美所有的电视台加起来，一年也不超过15部。
以hbo来说，他们的自制能力还不错，一年也不过三到四部，大部分还都是那些老牌热播剧的续集。
能得到一部全新的优秀美剧项目，就算多给一点收益，又算得了什么呢？
人人都不傻啊。
此事一定，本杰明带着法务部检查合同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除了《行尸走肉》，还拿出一部至少破5的精品美剧，自家老板的信心也太足了。
不然的话，这份合约对于萤火虫来说可就太苛刻了。
不过，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吗。如果对赌成功，那得到的也就不少。
虽然，本杰明-约瑟夫来到萤火虫影业担任总裁的时间较短，但也不止一次在公司的制作能力上看到好的结果。
至少，公司运作的项目还没有一部失败，这对于其他制作公司来说，简直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因此，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他也是莫名的信心满满。
“莱曼，可能收购蓝蝶影业欠下的银行贷款，这两个月就能还回去。”
莱曼收起合同，对本杰明笑道：“当然，我们的目标可是要成为新的传媒巨头，这还不算什么。”
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但本杰明-约瑟夫却是只听出了玩笑，适时的露出惊喜的神色。
在他的内心里，一直想的是六大之下的第一电影公司。
而萤火虫影业的业绩，已经让本杰明享受到了在哥伦比亚之外的权利**。这个目标不是不能达成。
――――
第476章 发行方向（求订阅，票票）
合约签订的第二天，莫里克-鲁格迫不及待的利用华纳集团的媒体资源，发布了将要继续与萤火虫影业合作的消息。
同时也表示，不但《行尸走肉》将会在hbo播出，双方还会维持更加密切的合作关系。
消息一出，原先还在争抢项目的各大电视网，纷纷抓紧开发自家的项目运作。
1月22日晚8点，《行尸走肉》第二集开始首播。
画面一开始，是肖恩与瑞克的妻子洛莉林中约会。
原来瑞克在医院昏迷的那段时间，丧尸突袭小镇，是肖恩护着洛莉逃亡。
逃亡途中，慢慢就有了好感。
又因为瑞克不在，生死未卜，带点绿色的情节顺理成章的发生。
而在另一边，瑞克在打死丧尸小女孩之后，枪声引来了周围丧尸群的包围。
情急之下，躲进了一辆坦克。
他被困在里面，绝望的想要自杀之时，格伦的出现，通过无线电联系到瑞克并帮助他逃离。
原作里，格伦这个亚裔角色是韩国演员史蒂文-元出演，这一版本莱曼却是选了一个华裔，一个演了五年戏，经常演小偷、反面人物的角色。
说起来，美国的刻板印象以及种族歧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随后，格伦将瑞克带到一栋百货大厦里，与几位幸存者相遇。
楼顶上，白人老头莫尔本就不满队伍里竟然收留一个黑人，一个华裔，借故武力逼迫。
却被瑞克掏出手枪打断，用随身手铐将莫尔锁在了天台上。
此刻，百货大厦的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丧尸，缺水缺粮，瑞克开始带领大家想方设法的逃出去。
众人闲聊中，瑞克等人总结出了丧尸的一些规律。
一是活人被咬会很快感染；二是生命力顽强，除了破坏神经中枢的大脑，任何致命伤都没用；三是会被巨大的声响吸引，还有对人类血液的分辨能力，视觉几乎没有。
于是，比开头ntr的刺激镜头更牛逼的场景来了。
瑞克从大厦的侧门，放进来一个丧尸，并用消防斧头将这个丧尸劈碎，把那种近乎于黑色的丧尸血液涂抹到众人身上。
瑞克准备妥当，试了一下，果然那些聚集起来的丧尸们对他们的存在没有发觉。
几人顺着道路走出去，一路小心翼翼，却因为寻找车辆开动时闹出了一点动静，又被丧尸追杀。
他们继续逃亡，天台上被锁住的莫尔和留下来的黑人也在心里为其捏了一把汗。
但看到瑞克等人还是开着车顺利逃掉时，两人开始慌了，还以为被抛弃了。
两人关系本就不好，但黑人有些不忍心把欧打过自己的莫尔一个人留在天台，又想把钥匙交出去。
一番折腾，瑞克开着车又回来了……
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和飙车时的欢呼声，拉远的镜头定格在初步成型的主角团身上……
《行尸走肉》也在观众讨论剧情的声音中以及其他电视台的密切关注之下，尼尔森在收集到收视率统计数据后，第一时间公布结果。
《行尸走肉》成功卫冕同时段收视冠军，第二集的平均收视人次为2550万，最高收视人次依旧达到2700多万。
几家电视台看到这种数据，也对《行尸走肉》的巨大成功分析其中的要素。
除了剧情新颖，制作精良，最重要的还有对电影《纽约行》的联动性。
当然，这里面或许也有导演的镜头拍摄能力有关。
毕竟，也少有电影导演转入电视剧的制作。
就好比01年斯皮尔伯格担任制片的《兄弟连》，也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这种电影导演的实力加入，对于观众来说也是一个宣传的噱头。
能从电影院之外看到电影导演的作品，当然会引起观众的好奇心。
种种因素之下，才有了目前这种的火爆收视人次。
不过，即使明白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说来说去，还是内容制作的问题。
比较重量级的报纸媒体也对《行尸走肉》一如既往的夸赞。
莱曼现在就在办公室拿着一份《纽约日报》在看娱乐版面。
“根据尼尔森收集到的具体数据，《行尸走肉》第二周的播放又新增了200多万的新订阅用户，毫无疑问，hbo是这场合作之中的大赢家。
至于制作方萤火虫影业，有内部消息透露，这部电视剧的第一季播放版权，仅仅是首轮播放就能为他们带来8千多万美金的收入。
更别提新的对赌协议一签，如果能达成，后续线下版权的运作，能带来的收益十分可观，长线上来说并不比hbo直接购买播放版权的收益少。但这部剧集的制作投资却不到4千万，莱曼-拉斯特这个在好莱坞不断成功的电影导演还在继续着他的成功。一部电视剧，利润在一亿左右，让人不得不期待他后续的动作。”
读完《纽约日报》的这篇文章，莱曼不由的思索了片刻。
以投入与产出来看，再扣除陀螺和扎导的工作室分成以及幕后主创的一些业绩奖励，第一季的《行尸走肉》，其实萤火虫影业也就赚到了7千万美金的净利润。
毕竟，公司运营也是要花钱的。
收益很高，留下来的纯利润也就堪堪和一部大卖的电影差不多。
不过，电视剧集的版权在保护到位的美国还是一笔长期持有的财富。
对于能接手线下dvd市场发行的蓝蝶影业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
如果持续跟进发行市场，就算没有太多的媒体资源宣传，与市场联系的紧密性需求对蓝蝶这种刚刚起步的公司也是重要的发行经验。
任重而道远啊……
莱曼在身旁的备忘录上写写画画，雅虎、微软、推特……
新的网络宣传资源的崛起，或许会是蓝蝶影业这种控制不了新闻纸媒的未来。
当然，还有被人忽视的流媒体……
莱曼比任何人都有自信未来的影视爆发点就在互联网之上。
只不过，现在的萤火虫影业还太弱小了，资金储备不足，还养不活流媒体终端的成长。
时机还未成熟啊……
477章 哈顿小镇（求订阅，票票）
1月24日，莱曼带着剧组赶赴俄州的哈顿小镇。
这里是电影里最主要的外景地，基本上电影里百分之八十的戏份都会在小镇中拍摄。
下午三点抵达目的地之后，莱曼先是带着外景组的负责人去找小镇镇长打个招呼，还预留了一部分资金，理由是支持小镇的维护建设。
或者说，花了这十万美金，换来拍摄时的关照。
不然随便发生点屁事，都能影响到剧组。
包下小镇的几家旅社，稍微布置一下，就是临时的住所。
看着剧组人员还在安排拍摄器材，一脸疲倦的演员们带着助理、经纪人提着行李搬进各种的房间，莱曼拍拍手招呼道：
“大家先安顿好，明天早上准时集合，别迟到了。”
吩咐完后，莱曼又向旁边的布莱克问道：“数字领域的人到了吗？”
“到了，他们在那边搭建好的摄影棚正在实地测绘，收集各种数据。”
《迷雾》剧组为了此次的特效渲染需要花费接近一千二百万美金，对于数字领域这种小作坊来说，是很难遇见的大生意。
毕竟市面上，特效工作室不少，比名声也是工业光魔最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莱曼选中分包了工作，但这并不影响数字领域无比重视此次的合作。
此刻，小镇入口处的空地上，两辆小型集装箱卡车停在一旁，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除了剧组的人还在拆卸器材，数字领域也在搬运着各种设备。
随后，莱曼带着托马斯、美术组、灯光组以及制片之一的布莱克等剧组主要负责人一一介绍给数字领域的人员。
这也就算是认识了，拍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这些人协商。
几人闲聊着，旁边名叫斯科特-布莱恩特的数字领域技术员看到莱曼对一些测绘设备感到好奇，微笑着介绍道：“莱曼导演，为了配合《迷雾》剧组的镜头拍摄以及需求的镜头效果，我们准备的很齐全，保证你提出的那些要求都能达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为几人讲解设备的操作要领。
其实吧，这一次数字领域能派出这么多技术人员全程入组配合，就是他们最大的诚意了。
……
小镇临时租赁的民居里，莱曼正在指挥着工作人员布置场景，这里会是《迷雾》的开机地点以及第一个镜头的拍摄地。
尼古拉斯-凯奇跟他叔叔的老搭档阿尔-帕西诺一般是标准的方法派表演风格。
这种类型的演员很讲究将角色的情绪融入自身，然后展现出来。
所以如果拍摄顺序颠三倒四的话，肯定很影响凯奇的连贯发挥。
而为了更好的展现出主角大卫的性格变化，莱曼决定按照时间顺序来拍。
原版的电影第一场戏，就是大卫在自家的庭院里画画，这一场通过几副画作介绍了男主的身份并给后续剧情埋下伏笔。
莱曼与托马斯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从开头先拍，引出角色。
“前天我又去了一趟伯班克，华纳对我们这部电影要在4月中旬期间上映依旧存在疑惑，如果进入宣发阶段的话，确保电影不会延期的情况下，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拍摄时间。而且，4月档期会不会太冷门了，这对电影的放映市场潜力也不会充足。”
莱曼正拿着分镜头在拍摄计划上写备注，听到布莱克的话，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至于为什么选择4月，也是因为竞争性不大。你看，暑期档华纳会发行《蝙蝠侠：侠影之谜》，三月有我的《白日梦想家》，总不能一直等到暑期档结束再发行《迷雾》吧，而且，《迷雾》的制作成本不多，也不需要非常好的档期承担。”
布莱克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笑道：“那二月的金球奖，你要去参加吗？听说《百万美元宝贝》会获得不少的提名。”
莱曼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奥斯卡有它的傲气，是绝对不会给我最佳导演的，不过就算奥斯卡评委再不情愿，也会捏着鼻子给电影几个提名。毕竟，我们连戛纳金棕榈都拿了，呼声这么高，他们总不能视而不见。”
按照华纳安排的公关路线，最主要的精力在莱曼的劝说下，放在了最佳男女主的演员奖项上。
因为年龄以及资历的问题，还没有谁能一次提名就获奖最佳导演，莱曼也不对奥斯卡抱有其他的期待。
布莱克试探道：“那剧组的拍摄计划安排的这么紧密，我们还有时间参加公关晚宴吗？”
“放心吧，”莱曼收拾好文件夹，然后说道：“到时候会暂停拍摄，挤出时间参加晚宴的。如果因为拍电影而拒绝某些好意的话说不定不知不觉就被那些老顽固给记恨上。”
想想小李子说大话，不鸟奥斯卡评委，导致现在连续陪跑的尴尬，莱曼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翻车。
一群旧时代的老头，小李子不过就是当初《泰坦尼克号》未获得最佳男主提名而拒绝出席奥斯卡而已，虽然骄傲了点，也不至于这么被玩弄。
不过，如果没有奥斯卡，这群人又能在好莱坞有什么影响力呢？
如果不能体现权威，岂不是人人都会轻视他们。
这个头一旦被开，可就收不回来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布置着拍摄场地，晚上一起在附近吃过晚餐，莱曼就又回去旅社，拿出剧本做些细微的修改。
《迷雾》的剧情，是较为典型的克苏鲁系架构，即最大的恐惧并非来源于怪物，而是来自不可名状的未知，在探索真相的过程中，人类的心智逐渐崩溃。
可惜，原版只拍出来后者，没拍出来前者。
也难怪会有人评价为――三流的特效，二流的演员，一流的剧本。
几位主演也都不算什么实力派，至少主角的塑造太扁平了，没有那种震撼的张力。
而凯奇的加入，也需要莱曼给他的人物多加点镜头，起到相似的效果。
第478章 开拍（求订阅，票票）
1月25日，电影《迷雾》正式开机。
基于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考虑，《迷雾》的很多配角都是从caa选择的。
这是莱曼对于caa的一种好处，也是维持合作关系的基石。
不然，caa尽心维护莱曼的个人利益而不求回报的话，反而会让莱曼觉得他们有什么更大的企图。
caa也正是源于这种影视资源上的交换，占据了经济人业务上的半壁江山。
毕竟哪怕是在《迷雾》里拿到一个或许连台词都没有的小角色，大部分的小演员也都没有被选择的权力，只能依附各大经纪公司的平台人脉才能得到机会。
垄断的，从来都是对规则的制定权……
一处湖边的庭院里，工作人员都已准备就绪，莱曼坐在导演监视器后面，向场记比了个ok的手势，拍摄正式开始。
“《迷雾》第一场，第一镜，a――”
场记咔哒一声打下记板，两旁的各个拍摄小组都动了起来。
镜头里，凯奇饰演的大卫熟练得拿起画笔，在手上拿着的调试好的各种颜色染料盘，选择自己需要的颜色往面前支起的画布上肆意挥墨。
很快，一个类似西部牛仔的形象油然而生。
他的面孔是模糊的，腰带上携带的左轮手枪却是清晰在目……
然后，镜头往左平移，更多的已经画好的画作呈现在镜头下。
这是一个接近一分多钟的长镜头，对拍摄团队的协助能力非常考验。
不过，这个团队的大家都是经常合作的，众人的默契十足。
凯奇呢，也没有让莱曼失望，动作的拿捏恰到好处，仿佛真的是一个沉迷作画的画家，虽然没有一句台词，但丰富而自然的肢体动作却是毫无滞碍。
当然了，这些需要的画作道具都是专业人士画出来的，凯奇只是做个样子。
而这处镜头也是隐含的对斯蒂芬-金的致敬，里面的几副画作背景都是老爷子写的经典恐怖小说里出现多的场景。
比如《魔女嘉莉》、比如《闪灵》中的双胞胎恶鬼……
在凯奇放下画笔起身之后，莱曼满意的喊到：“cut。”
尼古拉斯-凯奇回过身来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莱曼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道：“不用了，刚刚的就很好，也很难更好了。”
又看了一遍回放，确认镜头完全达标，没有再次拍摄的需要，莱曼拍拍手道：“好了，马上准备下一幕镜头。”
众人纷纷散开，缪塞尔-杰克逊也走了进来与凯奇准备下一场戏。
庭院的外面，一片狼藉，正是暴雨夜，大风过境后的惨状。
这一幕拍的是大卫和邻居，也就是缪塞尔饰演的黑人律师一起去镇上的超市采购些生活必需品。
这样大的暴风雨过后，超市说不定会被买空。
虽然布景小组以及对庭院进行了初步的改造，但布置灯光和机位等工作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
再一次开拍后，莱曼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初次表演的塞缪尔-杰克逊身上，他这一场的台词最多。
而塞缪尔的形象也有原版的安德鲁-布劳尔有很大不同，他塑造的黑人律师更注重语气上的变化，气质上多了一分理智与客观，少了表情上的复杂转变，也不多用肢体语言进行表达。
其实这更加符合剧本中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上层精英，人物设定也不需要表演的时候多么外露。
因此，塞缪尔的表演看起来自然多了，哪怕是与大卫因为一点小事争吵，也是尽量的以理服人，而不是靠大吼，音量上盖过去。
然而就算主演状态火热，拍摄过程中同样会出现各种问题――
“cut。”拍摄了一会，莱曼很快的喊了暂停。
“导演，有什么问题吗？”刚刚正是缪塞尔在说着台词，被喊暂停后，他疑惑的问道。
他自认为刚刚与凯奇搭戏，自己没出现什么差错。
莱曼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继续保持。”
说完，他看向caa塞进来的一个小演员，也就是在电影里饰演大卫的妻子。
“你是局外人吗？”
“对不起，莱曼导演，我错了。”不管如何，先认错，这就是小演员在剧组的生存法则。
“你的丈夫在跟你的邻居争吵，你就站在旁边当做没听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如果发动在现实里，你作为妻子应该要怎么做？”
年龄接近三十岁的棕发女郎被说的脸蛋微红。
因为剧本上对她这种小角色的刻画寥寥无几，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加戏――在没有规定的场景里做出一些举动，势必会吸引镜头，而有些导演很在乎演员们有没有按照剧本完成戏份。
但显然，莱曼不是。
她虽然被说了，也是有些高兴的解释道：“我等会应该皱着眉头打断？”
“是的，这位女士，你应该出声打断他们两个的对话，接下来，还要让他们赶快去超市，推进剧情，明白了吗？反正，你需要符合一个妻子该有的姿态，而且自家的庭院被暴风雨摧毁，你的情绪应该是差劲的，语气也要以抱怨为主。”
“我明白了，莱曼导演，我会做好的。”
多加了几句台词，戏份的上镜程度也是大增，即使被骂也是心甘情愿的。
莱曼回到监视器后，再度指挥所有人重新拍摄。
这次的效果比刚刚的好多了，不过还是没通过，原因是剧组的录音工作出了点小问题。
接着就又是一遍。
一月的俄州是比较冷的，一群人离开温暖的室内，转场拍摄室外戏。
冷风呜呜的吹过，打在脸上还有一点痛意。
仿佛面庞都被吹僵硬了。
但这就是剧组的拍摄日常。
拍戏这玩意很多时候都是反季节的，冬天拍夏天戏，夏天拍冬天的戏，这都是很正常的。
总不能剧本规定什么季节，就什么季节在拍吧。
档期的规划就是个大麻烦，也没有哪个剧组有这么闲工夫专门等待。
庭院的戏份加起来也不过6分钟，但拍摄起来却整整花了三天。
1月28日，剧组转场到超市，也就是故事的中心地点……
第479章 无常（求订阅，票票）
小镇靠西的一家超市内。
稍稍布置了一下的场地里，人来人往。
莱曼就站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摄影机的镜头对准了凯奇，随后一个低着头的女人走进，超市的收银员明显露出厌恶的表情……
“cut，”莱曼拿起扩音器喊到：“这条过了。”
尼古拉斯-凯奇退后一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人给他补妆，他的助理则拿着两瓶水，递给凯奇，和刚刚对戏的伊娃。
“做的不错，伊娃。”莱曼远远的朝这边竖起个大拇指。
这也是莱曼一贯的风格，对待演员，赞誉总比批评要多。
毕竟，就算发脾气，除了能让自己的心情好受点，对于拍摄依旧没什么帮助。
而且伊娃的表演，对比以前进步了很多。尤其是角色带点邪性的时候，她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又有种动人的美感。
就像她的这个角色本身的分裂一般，莱曼选择伊娃饰演，也是因为她合适。
他喜欢这种角色气质塑造的过程，伊娃饰演的宗教狂热者，应该要像一把锥子扎进观众的心房，讨厌角色又不能忽视她本身。
……
“是死神，是上帝派来惩罚世人的使者。”
一片混乱中，伊娃向前一步大声喊到。
大卫微微抬头，护着儿子不断退后。
浓雾又吞噬了一队幸存者，大家也都目睹了惨剧的发生，恐慌进一步在超市被困者的心间蔓延。
而这，又助长了伊娃对信仰的坚定，从她出声解释的这一刻起，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这段情节堪称全片的转折点。
《迷雾》之所以能取得票房成功，并且获得不俗的口碑，还被收录到大部分恐怖电影榜单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斯蒂芬-金只用了一个极为巧妙的设定，就写出了无政府主义的疯狂表现。
一如囚徒困境里的那种实验，迷雾中不可名状的怪物就等于把小镇居民置于一个没有法律、没有规则的环境里。
朝夕相处的朋友、邻居会逐渐的陌生。
《迷雾》也并非像《咒怨》那样将恐怖直抵心窝的强硬，入侵每一个观众的心理防区，而是在强调来自于外界陌生的恐怖所引发的心灵颤抖。
更有意思的是，乱世之中，人性暴露，宗教猖獗。
而被困者的心性转变也是基于伊娃饰演的宗教狂热者之间晋升的蜕变。
第一次是影片刚开始不久，一位老头大喊的跑进超市，说浓雾里藏着东西，那一刻，超市众人还非常理性，作为代表的塞缪尔饰演的黑人律师还在警戒老头不要传谣。
第二次，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几个人被浓雾吞噬，最后拿着绳子绑定拖回来的只剩半具尸体，理性派被现实击碎，成了盲从者。这个群体的信仰特征已经湮灭，只希望站队于目光可见的“最强者”，寻求庇护就是盲从者们唯一能在浓雾威胁里做出的判断。
第三次是一小部分的怪物攻破超市，有神论派彻底崛起。
宗教狂热者也从被小镇居民的厌恶中摇身一变成了领导派，是众人的救世主。
在原来社会安定的时候，她的世界也只有宗教，于《圣经》中抛弃人性，变得神神叨叨，大家都烦她无时无刻不在传教的行为。
但在真正直面恐惧，反倒是她信仰最为坚定，在她看来这只是上帝的考验，从心理上确认了自己是上帝仆人的身份，甚至想要用活祭取悦死神。
所以，虽然她言必称上帝，可行为近似魔鬼。
曾经烧死被视为宗教异端分子布鲁诺的教徒们，被煽动的十字军东征的士兵们。无数的历史都在见证失去理性的枷锁而为某种极端思维控制的民众，会有多么的嗜血。
就像潘多拉魔盒的打开，宗教这件人类文明的外衣，它们的产生也是一种对人性恶的一面最大程度的预测。
斯蒂芬-金的这本小说厉害就厉害在于明明是讲一个很俗套的怪物袭击，却是写出了无比幽深的人性。
迷雾终会散尽，但人心永无出口。
至于男主，却是典型的美式英雄主义的化身。
从不盲目，也不迷信，又不偏激。
除了有神论派想要活祭他的儿子，他很少跳出来引导什么。
他只是用行动一次一次的去尝试逃离。
或者说在黑暗森林体系里，他既不是猎人，也不是猎物，是游离规则之外的旁观者。
在第一阶段，好人与鲁莽者都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去干扰，所以被杀的那个军人被民愤推了出去。
第二阶段，大家开始站队，分帮派互杀，然后大的有神论派吞并无神论派，吸进绝大部分的盲从者，主角派还是没有出头，但迫不得已，队伍里有人开枪干掉了宗教头头，刚刚大势已成的有神论派顿做鸟兽散。
到了第三阶段，灭绝或新生。
因为一旦生存资源降低到安全线以下，黑暗森林就会产生，这是社会学规律，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
死亡是必然，生存才是偶然。
《迷雾》的恐惧就存在于对未知命运的“无常”。
第一个冲出超市寻找孩子的女性最终活了下去；黑人律师信仰崩溃，带着人逃离却成了怪物们的大餐；宗教崛起，连怪物都没伤害她，却死在了偷袭的冷枪；独活下来的军人没有自杀，却死在了自己守护的民众手上……
许许多多的盲从者不断的转换阵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不明白究竟该相信神学还是科学，更不会弄清楚明天会死还是活。
他们只是什么都不知道，下意识的附庸一个又一个领导阶层的出现。
谁又会管墙头草被风吹过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没人会在乎，他们自己都不在乎。就像人会无意识的一脚就碾死几只蚂蚁一般，蚂蚁在做什么都无所谓，死或不死与蚂蚁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在这个冷眼旁观、冰冷的超市里，在《圣经》的咏叹调中，一行人还在奢求太阳的升起……
第480章 金球再临（求订阅，票票）
夕阳下，尼古拉斯-凯奇熟练的找上塞缪尔招呼着几个剧组的男演员一起去喝酒。
今天又在超市拍了**个镜头，一天的拍摄计划顺利完成，剧组的工作时间也接近了八个小时。
只要能一直保持这个速度，莱曼相信接下来再花五到六周的时间应该就能搞定影片的素材拍摄工作。
因此，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他也并没有要求剧组加班。
在好莱坞，或者说整个美国，有着各种公会对会员的保护下，基本不可能无条件的加班。
所以说，加班赶工还是一件颇为严肃的问题。
甚至在某些西方国家，为了限制公司对职员的剥削，还特意征收加班税。
而如果是让美国人加班，除了要与工作人员背后的公会打交道，协商出让各方都满意的补贴，而且不能强迫。
剧组忙碌一天后，把拍摄器材封存好，就基本都离开了片场。
莱曼则是自己一个人整理拍摄好的镜头，做些标记，等到后期剪辑时会用得上。
旁边，伊娃拿着剧本还在琢磨戏份。
出演非正面的角色对她来说，表演的压力还是大的，万一撑不住戏，也不可能因为莱曼是导演而不去说她。
或者说，莱曼因此还会更严格一点。
所以，哪怕是休息时间，她也会一个人暗自揣摩。
毕竟，剧组里有好几个实力派演员，出问题，为拍摄拖后腿的总是以她的失误居多。
莱曼对伊娃的这种态度相当满意，她在剧组也不会要求什么优待，努力的往前进步。
而后随着镜头素材的增加，莱曼晚上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对第一版的粗剪工作一起展开，经常忙活到深夜。
不然怎么说，在剧组最累的永远是导演呢。
类似的琐事实在太多了。
《迷雾》剧组经过几天的磨合，拍摄进度陡然快了起来，同时也分成两个小组，一个拍主线，一组拍支线。
“cut，”莱曼从导演监视器后面探出头，这一场正是宗教狂热分子在伊娃的指挥下，想要抢夺凯奇的儿子祭祀，平息死神的怒火。
“那个谁……你躲在后面偷笑干嘛？这么严肃的场合，你露个笑脸合适吗？”
拍摄群戏就这点不好，找来的群众演员素质参差不齐，别说是笑场，有的人走位不甚，直接自己一个人挡住机位，给自己加戏的都有。
而一点小失误，就会毁了整个镜头。
莱曼一发话，副导演果断过去批评，然后重新调整位置。
过了一会儿，补完妆的众主演也各自进入状态，才又再来一遍。
凯奇抱着儿子，面对汹涌的民意，一副誓死保卫的姿态。
而小演员才不到6岁，长得很可爱。
相信这一段上映之后，会激起观众更多的对宗教狂热者们的愤怒，毕竟这样的小孩要推出去活祭，怎么想也一定会恨得牙痒痒。
这么一来，伊娃这个头头被冷枪打死，也会是种拍手叫好的**段。
然后接下来就是无比讽刺的做鸟兽散的场景。
道具组租来一把真手枪――在美国真枪比仿真枪还要便宜。
在手枪里面放入空包弹，试了几次完全ok后，然后对一个群演说道：“等会在伊娃小姐说完自己的台词，回头的一刹那，你就掏枪出来射击。其中的一个机位会对准你这边，你的举动一定要小心，还要迅速，懂了吗？”
群演高兴的点头。
“会有危险吗？”莱曼问道。
“不会的，伊娃小姐身上藏了血包，等会听到声响，直接弄破就行了，完全不会有事。”
各人复位，场记的板子轻轻扣下，镜头瞬间捕捉到伊娃以及那位群演。
“交出那个孩子，我们只要那个孩子。”
身后的盲从者们也如同发狂一般向着孩子的方向紧逼。
“砰！”
一声枪响。
人群忽然安静下来，紧接着纷纷逃窜。
唯有被簇拥着的伊娃捂着胸口倒地……
“好，过了。”
……
……
《迷雾》的拍摄工作完成的很快，制定的两个月的拍摄计划或许用不了那么久。
而拍摄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主要还是归功于凯奇和塞缪尔的精彩发挥。
这两位，一个影帝，一个奥斯卡最佳男配的提名拿到手软，何况角色没有特别复杂的性格转变，没有太多的表演压力，甚至还要收着点演。
至于伊娃，简单的戏份还好，这么几年演了好几部作品的经验也是在的，但一遇到几位实力派演员对手戏的时候，ng的次数就开始多起来，相对于凯奇等人，作为演员，伊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她肯下苦功琢磨，倒是勉强能维持住镜头存在感，不至于被几位演员盖过，甚至一些镜头里，还有很亮眼的发挥，能对凯奇形成一定程度的压力。
这不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
毕竟说起来，凯奇已经演了二十多年的戏了，从小出身于演艺世家科波拉，耳濡目染之下，早早就踏上了演员的道路。
“ok，今天就到这里，明后两天剧组放假。”最后一个镜头收尾之后，剧组成员欢呼一声，开始迅速的收拾片场。
“祝你明天有个好运气。”剧组制片布莱克跑过来说道。
大家都知道莱曼放假的原因是他要去出席金球奖晚宴。
金球奖可没有专业的投票评委，所以公关的难度很小，分蛋糕的意味也更大。
几乎有点名气的电影剧组都能去拿个提名凑凑热闹。
至于《百万美元宝贝》，凭借着优秀口碑，点映场次颇高的电影票房，连续两周单馆破一万五千美金的平均成绩，提名了最佳剧情片、最佳女主、最佳男配、最佳导演以及最佳配乐五项大奖。
虽说金球奖主观性太强，压根就是个娱乐性质，含金量接近于无，但该去的还的去。
因为主办方有一部分是奥斯卡评委的人担任，能拉好感。仅此而已。
夜晚，莱曼开车回到贝弗利山家里。
停好车，带着伊娃上楼。
丫头旅途劳累，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了几下柔软的娇躯，还是拱进莱曼的怀里。
“叫你别回来，你不信。”莱曼笑着捏捏丫头肉肉的腰侧。
“可我是你的女伴吗。”伊娃抬起头道。
又是**的一夜……
第481章 玩闹（求订阅，票票）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范思哲的工作人员就带着供莱曼和伊娃挑选的高级定制礼服来到了莱曼家里。
金球奖在怎么玩闹，关注度还是有的，今年还是cbs同步直播，少说也有一两千万的收视人次，这些礼服的品牌方上赶着过来也是为了最好的广告宣传。
随后，约翰逊也放下手中的工作，一同过来参加金球晚宴。
这并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活计，很多明星在这种状况下，都会让经纪人在场，防止一旦出现突发情况，能第一时间处理妥当，防止事态扩大，影响在粉丝心中好不容易培养的形象。
毕竟，立人设难，毁人设易。
伊娃试穿礼服的时候，莱曼已经试好了，对于男士来说，正经的场合没太多的选择，一水的正装。
当然，这些高级定制礼服，范思哲也不是白送，而相当于借用，穿完了还得还回去。
嗯，衣服架子？
上午弄好装扮，下午又陪着伊娃联系化妆师化妆，忙完这一切已经快下午三点半，一行人才赶往这一届金球奖的举办地贝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
来到现场之后，离嘉宾进场还有段时间，因为金球奖颁奖典礼会在西部时间下午五点才开始。
嘉宾等候区内已经挤满了人，三五成群的闲聊着。
莱曼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小李子、娜塔莉-波特曼、罗宾-威廉姆斯……
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合作过的还是没有合作过的，在场的明星演员们没有几个不知道莱曼。
作为近几年来好莱坞风头最盛的导演，都需要友好的礼貌一下。
莱曼带着伊娃一路穿行，很快来到《百万美元宝贝》的嘉宾等候区，或许是主办方的特意安排，《百万美元宝贝》的旁边是昆汀的剧组《杀死比尔2》。
“塔伦蒂诺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莱曼率先微笑着跟昆汀握手。
这次他的《杀死比尔2》提名了最佳剧情女主和最佳配乐，而且他本人也会上去做颁奖嘉宾。
虽然两人之前有过间隙，但也是正当的市场竞争。
再者，莱曼现在越混越好，他自己却是在米拉麦克斯的盘子里折腾，别说电影公司，工作室都是个空壳子，见莱曼还是如此的热情，也是连忙跟他握手打招呼。
莱曼脸上笑眯眯的，眼睛很快瞟向一旁的劳伦斯-班德，明知故问道：“昆汀，这位是？”
昆汀介绍道：“这是劳伦斯，《杀死比尔2》的制片。”
莱曼当然认识劳伦斯这个几乎跟昆汀绑定的电影人的名字。
这厮第一部成名的作品《落水狗》的剧组以及演员，都是劳伦斯借着自己的人脉招揽的。
以后，昆汀的大部分作品也都有劳伦斯的身影。
这位可是一个很厉害的制片兼编剧，能力非常不错，认识的人脉也广。
莱曼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招揽之心，“哦，是《杀死比尔2》的制片吗？那班德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萤火虫影业，我们公司今年的项目很多，正缺制片的人手。”
劳伦斯现在的身份是昆汀工作室的合伙人，负责昆汀制作的项目，不过昆汀这货产出很低，他平时更多的是到处奔走，结交人脉。
所以听到莱曼的话，顿时愣住了。
他确定自己没跟莱曼打过交道，也没想过莱曼这种有了正规电影公司的人会想着拉拢他。
“拉斯特先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一见面就挖人啊。”昆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其实，如果你能来萤火虫影业的话，我更是乐意之至。我可不像米拉麦克斯那般霸道，只要各位能来，确定的项目，我们保证会提供充足的资金，发行方面也有华纳或者狮门的渠道，怎么样？”
莱曼可是知道昆汀此人前段时间还为了朋友罗伯特-罗德里格兹的项目制作，跟哈维兄弟有了矛盾。
原因正是哈维跟弗兰克-米勒谈判时，对于利益的分配闹得不欢而散。
至于那个项目，正是弗兰克-米勒创作的漫画《罪恶之城》的电影改编。
“哈哈。”昆汀哈哈笑着缓解尴尬。
面对如此热情的莱曼，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最后还是婉言拒绝。
他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对与自己有过很大帮助的哈维两兄弟实在兴不起改换门庭的想法。
顺带一提，这也就是昆汀为了他朋友出面，要是他自己的项目，哈维可从没有冷落过，从来也都是最大程度的支持。
这个人纵然有很多的毛病，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一味霸道就能成功的。
这货非常明白什么是底线，也愿意遵守游戏规则。
你看，他去第三电影市场才会干强买强卖以及欺骗合同的破事，比如中国、欧洲小国以及一些初入圈子的电影新人，但他可没有在美国本土干过这种事，反而大力扶持本土电影人。
至于他为什么后来倒台了，只不过是政治风向不对，一些人落井下石罢了。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强迫女***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某些人为了角色甘愿去做这些，他有被人爆出过吗？
这么多年没事，偏偏在米拉麦克斯跟迪士尼闹翻之后，突然垮台了。
谁得意，谁获利，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相比之下，那些曾经得了好处还出来踩一脚尸体的某些知名女星才是真的两面人。
哈维得势的时候巴结，一失势就翻脸不认，撇清的意味太浓重了。
不过，这才是社会现实嘛。
莱曼只希望哈维的垮台该由自己放那一把火。
和昆汀等人聊了一会儿天，加深一下印象，莱曼就带着伊娃返回了剧组等候区。
没过多久，就有工作人员提醒要进场了。
作为这届金球奖提名最多的热门作品之一，《百万美元宝贝》放在了《飞行家》之后的第二个出场。
而与其他剧组相比，《百万美元宝贝》就显得比较冷清，除了主创演员赶来了，幕后的拍摄团队因为没有提名，都选择不来凑这个热闹。
――――
第482章 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求订阅，票票）
金球奖和奥斯卡相比，差了三个柏林电影节。
――莱曼-拉斯特。
这世上没有不掺和利益的颁奖典礼，但哪怕每个地区性质的奖项想要长久的经营下去，势必要学会尽量的自给自足。
不过，哪怕很多媒体人都黑金球奖善于钻营，批发奖项，毫无公信力，可金球奖的红毯环节却是意外的小气许多。
不仅长度比奥斯卡差了一大截，可能只比的上政治意味浓重的德国柏林炫耀一些。
滋，才十几米，奥斯卡可是两百多米，从场外铺到场内。
大约花了几分钟，莱曼就来到了媒体采访区，本来只是轻轻挽着莱曼的伊娃改变了姿势，小鸟依人的靠在莱曼身上，宣誓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莱曼也知道丫头其实心里很没有安全感，便乐意顺从的配合。
媒体区的记者们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闪光灯与提问的频率也加快了一点。
伊娃的这种小心机总是能控制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然后，莱曼说了一些诸如参加金球奖颁奖典礼的心情、对获奖的几率很多大之类的无关痛痒的回答。
当然，也没有人会傻到说些敏感有争议的话语出来。
大家心有灵犀的配合，完成任务即可。
毕竟，大家都想得到的不过是金球奖的流量关注。
采访完，进入会场后，《百万美元宝贝》剧组被安排在了靠近颁奖台第一排的餐桌旁。
五点整，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随后的五六分钟里，主持人瑞特一一点评了入围的每一部电影，对电视剧却很少提及。
虽然金球奖从1956年就开始颁发电视奖项，但真正为电视剧发声的还得是艾美奖。
和大部分颁奖典礼一样，金球奖也是从不太重要的奖项开始颁发，率先的就是电视领域，而且流程很快。
而莱曼也只有摄影机扫过他这一排的时候，才会打.asxs.精神应付，其他时间都是小声跟伊娃交流闲聊。
丫头和他以及繁华喧闹的好莱坞早已纠缠出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剧组有人上去捧了一个最佳配乐，颁发的奖项才开始重要一点。
娜塔莉-波特曼这位《这个杀手不太冷》的萝莉也长成了大姑娘，并凭借《偷心》第二次提名最佳女配，其余的竞争者分别是维吉妮娅-马德森的《杯酒人生》、劳拉-琳妮的《金赛性学教授》、梅丽尔-斯特里普的《满洲候选人》以及凯特-布兰切特的《飞行家》。
不出所料的，颁奖嘉宾在介绍完几个提名演员，在一些人期待的目光里，拆开信封微笑着说道：“获奖者是娜塔莉-波特曼，恭喜。”
掌声传来，娜塔莉一脸激动的站起身，与剧组人员一一拥抱后，才走上领奖台。
这个结果莱曼早有所料，其余几位竞争者都没花太多的力气公关，而娜塔莉-波特曼这几年的演绎生涯在他们经纪人的规划下，一直走的冲奖养望的路子，而且上一次提名没给她，这一次也该轮到了。
至于娜塔莉-波特曼是否有比奥斯卡影后梅丽尔-斯特里普更出众的演技？谁在乎呢？
莱曼闲着无事，也去看过《偷心》，说实在的，里面的四角恋关系挺恶俗的，看起来颇为讽刺，好像导演想说的是躺在枕边朝夕相处的人，未必是各自心里最为想念的人，于是不断的出轨、绿来绿去，简直就是大草原上的原生态动物繁殖。
相比于年少成名的玛蒂达一角，娜塔莉拼命想拜托的银幕形象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她。
或许是幸运，或许是不幸，谁说的清呢。
至少，她的这一次又毁形象的角色出演，能让观众记住的还是那位邻家女孩，而不是纠缠不清极度缺爱，乱搞男女关系……
只能说，路子走窄了。
想通了这些，莱曼只觉得更无趣。
很明显，金球奖的场外因素干扰比奥斯卡还要多得多的多。
马丁老爷子和影后布兰切特的组合竞争不过一部所谓的艺术电影，还是女配，怎么就那么魔幻呢。
颁奖典礼还在继续，也正在继续上演有人失意，有人激动的名利场。
与原时空一样，剧情类最佳女主被希拉里-斯万克拿到。
小李子捧起最佳男主，《飞行家》拿到最佳剧情片，唯一受到莱曼这只小蝴蝶影响的是最佳导演被马丁-斯科塞斯夺下。
毕竟，莱曼之前跟公关人员说了极力争取演员奖项，莱曼也没有配合对最佳导演做过什么公关晚宴或者酒会之类的活动。
评委看你没这意思，自然不可能巴巴的请着你要。
受奖项影响的，终究不是影片本身。
而这么一推，就是《飞行家》成了金球奖最大的赢家，包揽了最佳男主，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三座金球奖杯。
最后，终身成就奖则给了罗宾-威廉姆斯。
莱曼觉得或许这个得奖的人选才是最没有争议的。
人群也自发的热烈鼓掌，这掌声比之前的任意一次都来的响亮。
罗宾-威廉姆斯毫无疑问的有这个资格，作为好莱坞男演员里面不再年轻的那一批，今年也有了54岁。
但他在八十年代才出道，九十年代事业就如日中天，甚至越往后，越是吃香，典型的大器晚成。
至今拿过的国际大奖提名数不胜数，虽然大半都是陪跑。不过，笑星的获奖之路好像都是这边艰辛，比他更惨的金-凯瑞，别说陪跑，连提名都不太待见。
但身为一个喜剧演员，还有什么比观众的笑声更能说明表演成功的呢。
赢得观众的掌声，却得不到专业评委们的掌声，这是几代喜剧电影人一直在重复的路子。
之前是，之后也是，希望未来不是。
所有的奖项结束之后，三个多小时的直播也没有了。
在场的明星们都松下一口气，赶紧活动活动坐到僵硬的身子，纷纷起身离开。
当然，并不是要回家，而是在其他宴会厅参加一系列的酒会派对。
只要你想，好莱坞永远不缺派对……
――――
第483章 饥渴（求订阅，票票）
莱曼这一趟金球之行，象征意义比实际意义大的多。
而好莱坞内部虽然一向不重视金球颁发的奖项，但对拿奖的关注度却是不低的。
对影片的宣传效果也不错。
毕竟，如今的地区性质大奖，仅以美国来说，除开专注独立制作的日舞影展，也就是金球、奥斯卡有巨大的流量加成。
整个直播的收视人群也是最合适的受众基础。
金球过后，《百万美元宝贝》在十几家影院的放映居然又出现了爆满的情况，也是让莱曼觉得金球也不是一无是处。
片中希拉里-斯万克的表现也让观众觉得金球影后实至名归。
《好莱坞观察者报》评论称：“或许说希拉里是幸运的，作为一个荧幕形象路子不宽的演员，她遇上了麦琪这个有着无比魅力的角色，一贯的淑女、花瓶的女演员们都应该看看类似大女主的作品，它们是代表着未来女星的出路。”
……
就在华纳的公关团队拼命的为接下来的奥斯卡造势之时，莱曼已经带着伊娃坐上了返回片场的车子。
剧组租赁的超市里。
托马斯肩扛着摄像机一步一步推近镜头，以形成一种压迫的视觉感。
四周灯光冷白，泛着点黄色。
为了保证不失真，灯光组添了一些色彩比，让演员的表情更鲜明。
“各就各位，a。”
另一处机位的全景视图下，超市的避难人群泾渭分明的分成三个大群体，若干个小团体，无聊的抽烟、低声闲聊。
镜头一转，尼古拉斯-凯奇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超市形势，满脸纠结。
他低下头，眼神里多了些坚定……
“我们应该想办法寻找后路了，他们已经疯了。”
大卫也不在意周围的这些人是否认同自己的决定，微微弓着腰身，嘴角紧抿，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疲惫与厌倦。
困在这个方寸大的空间，不知外面的讯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救援，电话也打不出去，大家都在增长负面情绪。
只需一个契机，这团火就会猛烈燃烧。
大卫只希望火焰升起之前，自己的儿子能安然无恙……
莱曼认真看着监视器里几乎凯奇一个人的主角才有的镜头表演。
只觉得凯奇的情绪外放相当到位。
如果不能让观众觉得他别无选择的话，后面的剧情展开就会相当突兀。
而随着时间的进行，当主角团一行人跑到后门处偷偷密谋完毕，大卫的戏份也进入了尾声。
“cut，非常不错。”莱曼赞赏道。
不过拍摄要紧，凯奇也只是微微点头，又赶着去化妆去了。
莱曼也不再浪费时间，迅速指挥剧组为下一段镜头做准备。
接下来的拍摄里，几位主演的状态保持都不错，失误很少，节省了相当多的时间。
到了下午五点，剧组再次收工。
伊娃卸掉妆容，换上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向正在与制片布莱克商议事情的莱曼身边……
“明天那一场戏，还要多准备十几个群演，多找专业一些的，场面紧密一点。反正快拍完了，我们的预算还很充足，可以大手笔拍摄群戏……”莱曼正说着计划安排，余光瞥见伊娃走向自己，对丫头微微点了点头，三言两语跟布莱克交代清楚。
布莱克也很有眼色的主动告退，把空间留给两人。
“有什么事吗？”
“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我们一起去试试吧。”
莱曼正在排表的动作顿了顿，“多远？”
“开车去，大约四十多分钟吧。那地方是凯奇告诉我的。”
“能不去吗？我今晚上还想整理一下拍摄的镜头。”
“不能，偶尔休息，放松一下吗，老是工作工作，很容易心情不好的。”
“好吧。”
……
第二天，莱曼依旧早早的来到剧组，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的神色好上了不少，隐约还有着春风拂面的意味。
剧组大部分的人都看见了昨天莱曼开车带着伊娃离开的一幕，更准确一点，他们出去吃饭没有回来小镇的旅社过夜。
所以这些人眼里带着笑以及难以言说的猜测心理。
“托马斯，伊娃来了吗？”莱曼拉住正在调试机位的托马斯。
托马斯抬起头朝剧组拖车指了指，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她只比你早来了一会，也不用掩饰了。能说说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莱曼用力的拍拍托马斯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拖车走去。
身后原本假装忙碌的剧组人员不约而同的朝莱曼的背影看去。
“哎，你今早上看到伊娃走路姿势有点不正常吗？”剧组剧务很八卦的小声问向身边的同伴。
“你也看到了吗？”同伴局促的笑笑。
“咱们导演也太饥渴了吧，还要拍戏呢，就不能忍忍。”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能忍吗？食髓知味啊，说起来，我年轻那会不也是……”
两个人偷偷摸摸着调侃导演与女演员之间的那些破事。
高强度的拍摄里，一点趣事都值得说道。
一片窃窃私语中，莱曼却是走进了拖车。
伊娃正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给她擦着粉底。
嗯，为了遮住脖子上的几个草莓印。因为实在太显眼了，妥妥的穿帮镜头。
唉，说起来也是莱曼背了黑锅。
明明是伊娃想要，怎么就变成他很饥渴了呢。
只不过，这方面肯定是女方吃亏一点，毕竟真战斗起来，主动权不一样的吗。也没处说理。
怪只怪，酒店的床太软，夜色太迷人，一没忍住，气氛太佳……
嗯，硬要找借口，还是能找到几个的。
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白人女性，见导演进来摆了摆手，用眼神偷偷扫了伊娃一眼，才转身走出拖车。
那眼神，让伊娃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
哎呀，真让人脸红，她早上过来，就有些尴尬了，没想到尴尬的还在后头。
比如，今天的戏怎么拍啊，还有和几位主演的对手戏。
再者，化妆固然能遮住痕迹，可……好吧，还是尴尬，早知道就不撩拨了，出大事……
第484章 泡沫前召（求订阅，票票）
莱曼反锁上拖车门。
不大的空间里，气氛一点一点的微妙起来。
伊娃眉眼间的春意下掩饰不住一抹憔悴，毕竟昨晚上的睡眠时间好像不太充足。
她微微低着头，两手无意识的捏着衣角揉搓着。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片刻，还是莱曼先开了口。
“都怪你。”伊娃闷闷道。
“这怎么也怪我，是你邀请我出去的。”
“哼……”伊娃忍不住俏脸一红，就想到了昨晚上的疯狂。
那一夜，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不知疲倦的索取……
虽说是自己撩拨起来的，但事情的发展又不是完全由她一个人控制。
鼓掌这种事，是一个人能拍响的？
想着想着，眸子里洋溢着动情的滋味……
莱曼其实也有些心虚，但今天的拍摄总不能取消了，毕竟场景、道具都到位了，不能白忙活不是。
“外面五六十个人正在等着我们呢？要不，你今天的戏份挪到明天，先拍下一场。”
“不然呢，我膝盖现在还疼呢，要我拍，肯定也别扭。”伊娃轻轻说道。
“那就这样安排吧，你等会回旅社睡一觉会好点。”
莱曼说完，把车门拉开，明亮的光线和周围剧组成员的说话声又包围了过来。
不远处，也不知道凯奇挤眉弄眼些什么。
好吧，一些剧组成员看到莱曼这么快从拖车里下来，后面也没在出现伊娃的身影，难免有些失望。
用来化妆用的拖车并不大，但内部的空间也足够一男一女做些有利于人类繁衍的周期性运动，可惜，车身纹丝不动，没有摇晃起来，也让期待八卦的人们没看到最喜闻乐见的一幕。
你说这车，咋就没动静呢。
“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拍摄准备好了吗？”莱曼本就心虚，被这些无良的家伙盯得有些脑羞成怒：“托马斯，就是你，记得重新铺设轨道，今天咱们先拍塞缪尔的镜头。道具组，也重新布置一下……抓紧时间。”
受到无妄之灾的剧组成员们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凯奇，他还主动凑了过来。
毕竟，他老司机了。
开车技术稳定的很，就是婚姻情况不太稳定……情史丰富。
“莱曼，我就说邀你去喝酒没兴趣呢，原来是……嘿嘿。不过，这里也太偏僻了，也就只有酒馆还能打发时间。”
凯奇神色怪异的看向莱曼。
“别捣乱了。”莱曼苦笑一声。
随后，又一天繁忙的拍摄工作正式开始。
……
时间飞逝，转眼一周过去了。
这部电影，莱曼有意给自己带来些新的尝试。
导演是个需要不断进步、不断学习的职业。
而拍摄不同类型的电影能剔除因重复带来的思维困局，让他能开扩自己的眼界与拍摄经验。
……
片场。
剧组今天将拍摄最后一场戏。
但奇怪的是，托马斯面色肃穆，仿佛并不太开心。
周围的人都很开心，就显得他很特别。
当然，这种特别是有理由的，他等会将献出自己的银幕首秀，饰演一个崩溃自杀，拿皮带吊死的龙套甲，不露正脸的那种。
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让莱曼非常感动，并询问他准备好了没。
如果忽略掉问话里的威胁语气，这个场景还是蛮正常的。
但谁让托马斯多嘴，老是揭短呢，更重要的是，他揭短也就算了，还被莱曼听见了。
说的正是莱曼当年的黑历史，骗他当摄影助理，一毛钱工资没给，还忽悠他去找了一大批低价拿来的拍摄胶片，还免费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司机。
人吗，喜欢忆苦思甜不是错，还应该奖励吗，对不对？
……
“莱曼，我不行啊，我不会演戏。”托马斯哀求道，“旁边就有专业的你不找，让我来干嘛。”
“专业的也是从不专业开始的吗。就像你当初也不是一来就当了剧组摄影师，得有个熟悉的过程。放心，你可以的，很简单的一段镜头，还不用你动，我看好你，托马斯，你天生就有骨子里被隐藏起来的表演欲。”莱曼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们是专业的，你应该也拍过尸体，照着那种感觉来还不简单。”
反正，也就两三秒的镜头。
就这样，托马斯说错话后，被几个工作人员架着吊在了货架上。
看起来可怜极了。但其实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皮带扣也没有弄紧，是个假把式。
唯一难受的，也就是保持不动。且一点面部微表情都不能有。
随后，是凯奇出场，坐在加油站里的经理室里，摊开一张纸写道：“……现在我要睡了，但我要亲亲我的儿子，并在他耳畔轻声说两个字，使他有能力抵御这一路看见的惨噩。两个听起来很像的字。
一个是哈特福德。
另一个是希望。”
凯奇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加油站经理，又一个绝望的自杀者。
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纸张，只希翼迷雾散去，有人能发现。
最后，还是离开了。
他们还将继续前行……
“好，过。”
反复看了一遍镜头，确定没有问题，莱曼高兴道：“杀青了，各位。”
“快放我下来。”
被憋坏的托马斯赶紧抬头喊道。
“当然会放你下来，别着急吗。”莱曼说笑着看见托马斯解开扣带。
一个多月的时间，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放松起来。
大家轻松的收拾片场、封存胶片、设备拆卸，结算住宿费用，第二笔的工资开支。
等到每一个步骤都完成，就又花了两天，剧组众人才离开了这个俄州小镇，返回洛杉矶。
和凯奇、塞缪尔等人一一道别后，莱曼也没去公司，先回家休息。
然后就又要忙着电影的后期制作，而从今年开始，美国房价进一步升高，由于社会经济的持续繁荣，贝弗利山庄的房产现在购买的话，比之三年前上涨了百分之十五以上。
楼市泡沫已经成型，许多美国人都逐渐的习惯负债买房，因为利息实在太低了，提前消费理念也本就在美国很流行，大家少有存款的习惯。
当然，大家都还没注意到这种危机的诞生，因为股市也是一片涨势，大批人进场捞钱……
第485章 好莱坞式报团（求订阅，票票）
萤火虫影业办公室。
莱曼正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报纸，偶尔花点心思关注一下温子仁来了没有。
三周前，莱曼就接到电话说是《死寂》剧本重新写了一版，只不过当时忙，也没时间，直到现在电影杀青了，后期工作还有托马斯先顾着，莱曼这才腾出功夫商量此事。
中间的这些日子里，温子仁也没闲着，正忙着筹建剧组，偶尔还跑去执导一集《行尸走肉》，省了莱曼不少时间。
除此之外，就是演员的问题了。
《死寂》的投资不会太多，而且道具会很花钱，毕竟那么多拟真人偶，那就需要找一些既有表演经验，片酬还实惠的演员人选。这并不难找，难得是选择。
毕竟好莱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演戏。
人还没来，莱曼继续看着报纸。
他手里拿的是一份《洛杉矶日报》。
娱乐版面大多是围绕着接下来的奥斯卡之类的新闻消息。
什么谁谁谁获得哪位知名影评人公开称赞，什么什么夺得某某奖项。
反正，使劲夸给评委看就完事了。
莱曼正想着是不是通知一下华纳的公关团队暂缓一下吹捧的节奏，万一吹得太盛，也有可能引起评委们的逆反心理。
人心啊，总是捉摸不透……
“老板，温子仁、雷-纳沃尔来了。”助理进来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在倒两杯咖啡。”
片刻，温子仁就拿着个公文包，带着纳沃尔走进。
见面后，温子仁有些高兴的说道：“剧本改好了，按照你那天说的，反派玛丽-肖的人设应该会更容易引起观众的认同。”
沃纳尔坐下后也借着话题说道：“莱曼先生，多亏了你的建议，不然剧本的剧情编写确实是欠考虑了，有些忽略前后的细节。”
“没什么。再好的故事也需要合适的人拍出来才行。再者，这个剧本的灵感来源是一个噩梦，你们难免会陷入思维上的僵局，我只不过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发表了一点意见。”莱曼笑着招手，让助理把咖啡递给两人，“剧本带来了吗？”
“嗯。”
把改好后的剧本交给莱曼之后，温子仁就忍不住打量起莱曼来。
他对莱曼是很佩服的，不仅电影成绩好，干出来一番事业，还待人真诚。
这在温子仁心里，算是自己需要追赶的偶像。
所以哪怕《电锯惊魂》系列成功之后，他也没有听不进去意见，自大到认为自己的作品不会出错。
莱曼翻看完新的《死寂》剧本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版本比原版的逻辑性强太多，玛丽-肖也不再是个道德婊，是属于被害者，诅咒小镇的民谣也就能解释的通，可以说是大有拍摄潜力。
“那么，演员方面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莱曼好奇的问道。
“嗯，大致有了两个角色的人选，瑞恩-科万顿饰演主角詹米，劳拉-里根饰演小镇幸存者里的那个妇人。”
“嗯，还不错。”在温子仁比较简略的说了一下两人的表演资历，莱曼认同道。
瑞恩-科万顿是澳大利亚当红的电视剧明星，形象不错，长得挺帅，既上镜，表演经验也有。
莱曼也能猜到温子仁选择他当男主的最主要原因，肯定是想捧捧自己这个澳大利亚老乡。
事实也正如此，瑞恩在澳大利亚爆火之后，一如许多地区性明星一般想试图打入好莱坞，成为国际巨星。
毕竟，好莱坞和澳大利亚的影视资源，谁更多是很了然的事。
身为一个演员，谁还没点野心呢。
而且，他又有这个资本，自然愿意去闯。
这一来二去，便找上了温子仁，因为在好莱坞，澳大利亚也是报团生存的，号称澳洲帮。
在犹太人开了个好头的情况下，大家也更愿意在陌生的好莱坞报团取暖、增强话语权。
如今的澳洲帮，门面代表是休-杰克曼、凯特-布兰切特以及雨果-维文，将来的新一代门面就会是利亚姆-海姆斯沃斯、玛格特-罗比以及希斯-莱杰。
嗯，小t特洛耶-希文是第三代。
所以说，澳洲帮在好莱坞还是有点人脉的，他们也愿意拉一把自家人。
平行时空里，温子仁作品里会找那么多澳大利亚演员也是基于此，他毕竟是在澳大利亚生活了近十年。
而且，这两个人选就算除开外部干扰，其实也很合适。
毕竟，实惠吗。
《死寂》这种投资额度，也没什么太多的选择，二线以及二线以上的演员基本pass，因为身价太高，会压低制作成本，是不会请的。
而当红的澳大利亚明星跑到寻求好莱坞发展，按照规则也只比新人强上那么一点，像瑞恩如果出演《死寂》男主的话，也就不到二十万的片酬，可以说很省了，且对澳大利亚市场有不错的宣传作用。
毕竟，本地当红明星加温子仁的组合，很明显能得到澳大利亚观众的正面肯定。
莱曼看了温子仁一眼道：“剩下的角色有目标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联系了caa、icm等经纪公司，让他们先筛选一轮。”
“嗯，那这个项目就尽快立项吧。我等会去找法务部拟订合同，并把项目的投资情况确定下来。哦，对了，这部作品的发行工作，我想交给蓝蝶影业负责，你们的意思呢？”
“蓝蝶影业？”雷-沃纳尔皱眉道：“能具体说说吗？”
温子仁的工作室，除了萤火虫影业占大头，雷-沃纳尔也是有股权的，而且项目的利益分化一向是与狮门或者派拉蒙参与，贸然更改发行合作方，也难免会被质疑。
哪怕，他们都清楚蓝蝶影业也是莱曼做主。
但，真的涉及到诸多利益，总得要了解个明白。
“放心，蓝蝶影业发行此类小成本电影还是能做到的，如果是因为沟通影院放映或者宣发出了问题，造成的任何损失我们肯定承担，这一点可以写进合同里。而且发行抽成的话，对待合作方我们可以降低一点，只要北美的百分之十，至于宣传费用，两方共同支付，投资比例还是按你们4成，萤火虫影业6成，具体的薪资待遇另算，这都是一样的。”
“那好，”沃纳尔看了一眼温子仁，开口道：“拟订合同吧，我们会尽快筹建剧组，制定拍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