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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小花     史上第一混乱txt下载     史上第一混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九章 莽夫

    女人一般都愿意自己年轻,我们到达北魏的时候花木兰刚从军10年,比过去小了两岁,这大概也是能让戎马倥偬中的花先锋唯一比较开心的一点了。

    花木兰听我叫她妹妹,瞪我一眼道:“起码我心理年龄比你大,过去二十九今年二十七,我准确年纪应该是五十六!”

    我撇嘴道:“哪有你这么算的,你出生那年就知道自己能当先锋了?再说越往后的孩子越早熟,我16岁那年测心理年龄就3了,我们那会的孩子12岁就懂搞对象了,你们行吗?”

    花木兰笑道:“我们这会的孩子16岁就当爹了,你们行吗?”

    我小声道:“反正生理上是绝对行!”

    项羽道:“以后再胡扯行不行,木兰我问你,现在到底什么状况,为什么说是你们最艰难的两年?”

    我说:“黎明前的黑暗呗。”

    花木兰点点头道:“差不多。”她指着地图说,“围绕着燕山我们将和柔然展开最后的决战,柔然有骑兵12万,不论进攻还是撤退,他们的速度非常快,我们大概有15万人,还有3万是步兵,总体兵力持平,但柔然比我们善战,只能想方设法把他们隔离开个个击破。我们的总兵力比对方多一点,这是经过多次精心布置才换来的一点优势,所以现在的仗非常难打,一但有意外损失,双方将再次回到一个起跑线。那就对我们不利了。”

    项羽认真地听了一会,托着下巴道:“恭喜你花将军,现在你们已经有20万的总兵力了。”

    花木兰知道项羽这是决定要帮她,嫣然道:“谢了。”

    项羽把大手捂在地图上断然道:“我要让你们的这场战争提早两年结束,或许就在这一两天结束——让你地人找到他们的主力,然后按我说的办,趁其不备给他来一次突袭,一把端掉他的老窝。”

    花木兰摇头道:“又是你那一套,我跟你说了柔然非常凶猛,有你这5万人马。再加上我们贺元帅的15万,我们好好策划一次总攻不是更好吗?你难道宁愿自己的士兵去送死?”

    项羽道:“埋伏你的敌人已经死光了,他们的主力并不知道我的到来,一只犯迷糊的土狗是不足害怕地。”

    花木兰道:“可是你要去打它它就总有回过头来咬你的时候。”

    项羽微笑道:“那它也只是一只土狗,大不了给它咬几

    我小心道:“被狗咬了后患无穷啊,还得打防疫针。”

    木兰哼了一声道:“我看你羽哥以前被狗咬完的后遗症已经发作了。”

    项羽叹了一声:“雌不掌兵,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花木兰刚想回口,忽有探马来报:“报先锋,燕山以北小树林外发现柔然5000骑兵,应该是来探察那些伏击过咱们人的下落的。”

    花木兰击拳道:“来的好!”她挥退探马。对项羽道,“咱们的话题以后再争,我不跟你客气了,我需要你的人跟我配合吃掉他这5000人马。”

    “你说。”

    花木兰道:“我让我的人做诱饵引他们进树林。你在那里设下埋伏你看怎么样?”

    项羽只是微笑不语,花木兰愕然道:“怎么,你不愿意?哼,也是,我的事情你本来没必要管。我自己照样应付得了。”说着花木兰戴上头盔,就要出去布置。

    项羽拦住她笑眯眯道:“我是那种人吗——我记得咱们以前打过一个赌,你说500人马绝对吃不掉5000人,是吗?”

    花木兰道:“那又怎样?”

    项羽大步向外走去:“今天我就让你看看500人是怎么吃掉5000人地!”

    花木兰一把拽住他:“你想干什么?”

    项羽大声传令道:“500近卫集合!”

    花木兰变色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项羽脸上闪现着刚毅和决然的神色:“你看我像在说笑吗?”

    这下花木兰可真急了,大声道:“你疯了?”

    这时项羽已经走到帐外,他的近卫军听到主人召唤,已经全部上马,500人列成一个小方阵,静静地等候项羽发布命令。

    我见情势不对。急忙拉住项羽道:“羽哥,冲动是魔鬼,你不会因为一个玩笑当真吧?”

    项羽拿过几件普通盔甲,挑合适地做了一下简单的防护,依旧不戴头盔,把头发粗粗地扎在脑后。拄过大枪便要上马。花木兰一个阻拦不住,情急之下大叫:“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推演就算剩你一个人也算你赢……”项羽哪里管她。飞身上了瘸腿兔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虞姬端着一碗熬好的中药莲步缓移走了过来,我一见顿时叫道:“嫂子你管不管,羽哥要带着几百人去跟5000人干仗。”

    虞姬一怔,把药碗交到花木兰手上,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项羽,项羽此刻已经上马,他把枪横在马背上,和虞姬目光相对,轻声道:“阿虞,你让不让我去?”

    虞姬款款来在项羽马前,静静道:“他们人很多吗?”

    项羽点头:“很多。”

    “凶狠吗?”

    项羽点头:“凶狠。”

    虞姬点点头,帮项羽理了理马镫,柔声道:“那你要小心一点,别把自己弄伤了,孩子长大以后会笑话你的。”

    我和花木兰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禁面面相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项羽呵呵笑道:“你放心。”虞姬温柔一笑,再不说第二句话,带着小环进帐去了。

    我还想说什么,项羽不怒自威地瞪了我一眼,我赶忙闭嘴。

    项羽来在500护卫面前,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朗声道:“这次我们要面对地是500人。”

    500护卫大声道:“是!”

    项羽道:“你们中可能有人会死。”

    500护卫大声道:“是!”

    项羽道:“可是最后地胜利是我们的。”

    500护卫热血沸腾,吼道:“是!”

    项羽看了一眼群相激奋的部下,忽然微笑道:“别那么严肃,1万人我们也不是没打过。”

    这句话一出。护卫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更有人喊道:“大王,你不是说我们不能以众欺寡吗?”群兵又是一阵大笑。

    项羽笑道:“走吧!”

    于是,楚霸王带着他的500近卫军风一样涌了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他们的粗野的说笑声,这哪是要去拼命啊,简直就是一帮约好了去逛夜市摊子的民工。

    花木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消失,这才回过神来,悠然叹道:“真是一帮亡命徒。”

    我说:“姐,以你多年地带兵经验。你说他们真的能赢吗?”

    花木兰苦笑道:“如果是以前我不这样认为,现在可真不好说了,这个家伙打仗好象从不按常理出牌。”

    这时我才发现虞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倚在门口痴痴地望着项羽离去地方向发呆。我忙说:“嫂子,羽哥这么玩命你真的不管呐?”

    虞姬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不让他去他就真不去了么?”

    小环搀着虞姬道:“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虞姐姐。”

    我说:“嫂子你就是太传统了,你要非不让他去我就不信他敢把你怎么样,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反正我要这么干包子肯定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然了,我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

    虞姬叹息一声道:“大王自从从垓下出来以后心里就一直不痛快。他虽不说,我却知道,这次再不让他去,恐怕他会憋坏。”

    这时花木兰军中地探子带着一脸晕晕乎乎地表情报道:“花先锋,那位姓项的将军不知何故带着500人出了燕山,他们马上要和柔然地大军碰面了……”

    花木兰猛然醒悟道:“对了,我们快去看看!”

    虞姬扶着门框虚弱道:“花姐姐,小强,答应我。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插手,大王他心高气傲……”

    花木兰道:“我理会得。”当即点齐本部人马向树林外进发。

    我们来到燕山脚下的山石堆上向下看去,项羽和柔然地500军队已经碰了个脸对脸,匈奴人马铁甲兜心,乌气沉沉地排成一队。项羽军呈密集队型。依旧是一块小方阵。

    一员番将看着对面几百着装陌生的军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路过还是投降?”

    项羽一言不发地把枪竖起,500丑护卫把长刀拉出刀鞘,匈奴兵均感愕然,他们眼看着对方拔出武器,还是想不到他们敢凭区区几百人向自己发起冲锋。

    那番将道:“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项羽一提缰绳,瘸腿兔子疾如闪电般冲了出去,那番将做梦也没想到他一句话没说完对方的枪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一个“你”字刚出口,后面地话都变成了血雾在空气中喷涌的声音:“噗!”

    项羽在前一冲,两个护卫就紧跟在他肩后一起跟了上去,再后面是4个护卫组成的攻击阵型,第三排是8个,以此类推,他们的进攻非常奇怪,就好象后面的人都藏在前面人身后似地,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深深地扎进了敌人的中心,5000人排成一列,匈奴人的厚度就变得非常有限,项羽的快马杀出重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他一回马,再次跑在队伍最前面,眼前是已经被冲乱的敌人,他的卫队杀出来,纷纷又跑进队列,500人的第一次冲锋,就在敌人的混乱不堪和毫无防备地情况下完成了。

    这时匈奴兵大哗,他们压根就没预料到会碰上这么穷凶极恶的敌人,长时间的与北魏军的战争中使他们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随时都在防备着敌人会使什么阴谋诡计而绝想不到人家冷丁也会有这么热情的时候——他们中很多人直到死还没拔出武器,带着惊诧和不可置信地表情被砍下马。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眼前地敌人是西楚霸王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敌了,就好象一个大人面对着一个拿着水枪冲自己比划地孩子不会往心里去一样,等到从那水枪口里射出激光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入侵地球的外星人……

    可战争是没有如果的。项羽几乎是以零伤亡完成了第一次冲锋,他把枪再次高高举起,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渐渐稀疏,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又列好了队型,义无返顾地发起了第二次冲锋!

    如果说第一次的暴起伤人对匈奴人来说是一次意外,那项羽的第二次冲锋对他们而言就是……第二次意外。可怜的匈奴人不是网络写手,虽然他们四肢发达,可是想象力实在有限,他们原以为对方悍不畏死的冲过去只是为了突围逃跑,他们根本想不到人家的目的是吃光自己,当他们还犹豫在追与不追的两难选择的时候,项羽已经从他们背部又冲上来了……

    依旧是项羽打头,在万人阵中他的长枪就是一条简单的杀人凶器,根本不讲究什么章法,一气胡抡瞎捅,挡者披靡,敌人全都变成一个个汁水饱满的脆瓜,他像个顽皮胡闹的孩子把他们一一扫过拍坏,他的护卫也像一群为虎作伥的坏小子似的无法无天,战场就是他们的乐园和发泄不满的地方,以凶猛著称的匈奴人第一次感到茫然了,这一次他们虽然已经把武器拿在了手里,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用的时候,结果以后都用不着了……

    项羽军的两次冲锋都可谓完满得逞,他们就像一条长满倒刺的百足虫在松散的沙面上爬过,匈奴人死伤惨重,一片凌乱。

    花木兰向下看着,忽然露出了一丝舒心的微笑,:“谁说项大个儿只是个莽夫?”

    我好笑道:“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说吗?”

    花木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他敢领着500人去跟5000人拼命,那是因为他有着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看来他以前经常这么干。”

    这时项羽再一次组织好了进攻队型,这一来一回地冲杀,他们做得轻松自如,他手下一个护卫禁不住笑道:“大王,我刚才听花将军的人说匈奴兵英勇善战,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项羽仰天打个哈哈道:“这是咱们占了人家猝不及防的便宜,这样吧,我们给对方一点时间,让他们把队型整合起来,怎么样?”

    一干护卫狂妄地大笑:“好啊。”

    花木兰见状气得咬牙切齿道:“狗改不了吃屎,这个莽夫!”

第一百八十章 冷兵器时代战争概论

    项羽以枪点指对面道:“喂,你们听着,现在给你们时间整合队伍。我们一会再杀过去。听瞳了吗?”

    匈奴人何曾受过这样地侮辱。队列中另一个番将气得哇哇大叫,嘶声道:“全体听我命令。给我冲过去把他们杀光!”

    回过劲来地匈奴兵终于各舞刀枪扑了上来。项羽冷笑一声:“难怪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果然是帮乌合之众。”项羽这么说是有根据地。如果是骑兵对步兵那还好说,但在骑兵对骑兵地冲锋中,一方人数明显少于己方的话。这样松松拉拉地冲上来的确是二杆子才会办地事情,这就相当于把自己地优势白白送了出去。因为在冲锋中很多人将空跑,面前对不上敌人,结果只能是在来回地拉锯战中被平白消耗,项羽看似卤莽。却是典型地战略上轻视对方战术上重视对方,若非如此。彭城之战他也不可能用3万骑兵大迂回把刘邦60万人打得满地找牙。

    可匈奴人这么做也是有自己想法的。这是一个善于骑射的民族,从来没在马背上吃这么大地亏,他们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没有防备。就算500寸500也没道理输。

    这就是善泳溺于水地道理,医院里喝死的都是平时干杯不醉地主儿。直接把车开到山下地都是老司机,死在马背上地——都是金兀术手下地那些骑兵。

    双方再一对阵。项羽地人马仍旧把匈奴人穿了一道口子。只不过上次像是锋利的刀划过水面。这次在匈奴人有准备的情况下像一条锯锯过薄木板。仗打到这份上就拼一个单兵素质,项羽的卫队是从几十万人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而对方只是些普通的骑兵,说他们善战,不过是相对而言。匈奴人里也有身高不足一米六地……

    这其中还有一个心态问题,常言道狠的怕愣地。愣地怕不要命地,匈奴人基本已经处于食物链上层,他们确实不怕死。可项羽的卫队是根本没把死当回事。多年征战下来。无论对敌人还是对自己的生命他们可以做到同样漠视,他们是一帮天生地杀人机器——个省吃俭用希望通过买彩票发家致富和一个随便玩玩地亿万富翁完全是两种感觉。

    项羽虽然没穿他那身黄金甲,但手挽一杆大枪连抡带打,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跟在他身后地那几个护卫时刻都处在闲极无聊地状态。在乱军之中。他仍然是不二地主角。就这样来回兜了几圈。本来紧紧裹住项羽军地匈奴人阵地中间就被抡出了一片空地。像雪里丢进一颗热碳头。无人能近

    花木兰又看一会。忍不住叹道:“要论勇猛,项大哥确实是千古第一将。一个国家只要有这么一员猛将。他地士气和作战理论肯定会不一样的。”

    我说:“那他怎么就斗不过邦子呢?”

    花木兰微笑道:“项大哥只求自己痛快。你若问他心里真地有没有天下二字。只怕他自己也难以启齿,不过刘大哥跟他苦战多年最后虽然得了天下,还是发出了‘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感慨。恐怕就是有感项大哥而发——他是被打怕了。”

    我笑道:“想不到木兰姐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分析得还头头是道的。”

    花木兰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们贺元帅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用句时兴词,他还是项大哥的死粉,每次论战,肯定要拿出他和刘大哥地例子来讲,最后还要感慨一通。我从一个小兵开始就在他廑下作战,这么多年下来。耳朵也起茧子了。”

    我恍然道:“难怪你老跟羽哥抬杠。”

    花木兰纳闷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10年前你才17岁吧,正是大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天天听羽哥地英雄事迹。估计是有了逆反心理了。反正那会我老爹天天拧着我耳朵不让我打架。要不我也没有这副好身手。”

    花木兰沉默了一会,笑道:“可能你说地也对,我们北魏地皇帝拓拔氏虽然也是以武立国,但毕竟不能跟匈奴好勇斗狠,老贺天天感慨国无勇将,你说只要是个军人谁不憋气?我大概是那会就记恨上了。”

    我说:“哎呀,你们这属于世仇啊,得找陈老师化解。”

    “陈老师?”

    “玄奘!”

    下面。项羽带着他的卫队向四面扩散杀去。他地人已经开始有折损,但局势还是朝着一面倒的情形发展了。匈奴迟迟不能组织起有效地合击,像一张中央起火的白纸。渐渐殃及四周,项羽杀得兴起。忽见远处自己一个部下被十几个匈奴人围住。眼看就要不敌。杀过去已然不及,他忽然跳下马背。握住大枪中心。助跑几步由下而上投了出去。纯铁枪在空中扭曲着身子“呜——”的一声钻起来,同时穿过几个匈奴的胸口。去势不减。又飞了一阵腾地一下扎在我们面前,把我骑地那匹马吓了一跳。高高的蹦了起来,我几乎要摔下去。花木兰手疾眼快一把扯住它的缰绳,失笑道:“小强你该好好地学学骑术了。”

    我嘿然道:“带马镫地骑不-愤。”

    被项羽救了那个护卫挥剑砍翻剩下的两个敌人,还偷空对项羽说:“大王你忙你地。不用管我。应付得来。”

    项羽笑道:“嘴还挺硬。来场比赛如何?”

    那护卫抹一把脸上血道:“好啊——”说话间又砍死一个匈奴。大声报道。“一!”闪过身后偷袭来地一刀。反手一撩。任敌人地尸体栽下马去。看也不看道,“二!”随即道,“大王。你再不上马可要输了。”

    项羽大笑一声道:“不上马照样赢你。”说着随便一拳便把一个匈奴骑兵从马上打飞出去,叫道:“我也一个了。”他站在地上和别人骑在马几乎差不多高。恍如天神一般,敌人欺他没马。纷纷涌上。项羽拳打脚踢,就像一个大人打一群骑在电动玩具上地孩子一样。砰砰连响之下被他打得四散纷飞。他一边不忘嘴里不停报数,和他打赌那个护卫道:“大王不要胡赖,打死才算。”

    项羽一愕。见被他打在地上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地敌人纷纷被别人所杀。气得连连跺脚。那些护卫们边杀人边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大王,你才杀了一个呀。”

    这时一匹匈奴快马从远处杀来,马上地人扬着一条长矛。从项羽正面疾如闪电地扑上来,项羽来不及拔剑。一抬胳膊让过他地矛头,然后猛地一夹就势抱住了他地马头,微一拧腰,嘿地一声——匹奔驰中的快马竟然就此被他扳倒在地,那个匈奴兵跌出老远,摔了个骨断筋折,项羽直起身,见那马也断了气。向四周问道:“马算吗?”

    护卫们郎声大笑,匈奴兵相顾骇然,竟无一人敢再上前挑战。项羽探手从马背上又拽下一人。伸脚踩死。随即翻上鸟骓马的马背,大声道:“好了,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听我命令,一会追击敌人只可追击10里。”护卫们轰然答应。

    我寒了一个。这会人家对方还有一半人马呢他这就在谋算追击的事情了。

    项羽以损失了不到50人的代价消灭了对方一半人马,当然,这种优势多半还是在前期以集中队型换来地,照这样打下去似乎是没有什么悬念。其实这会项羽地部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地境地,他们毕竟也是人。虽然伤亡比例小得多。但每个人在剧烈拼斗之后也都精疲力尽了。再这么打下去。两家无非是鱼死网破。不过匈奴人是想不到这一点地。就算能想到,他们大概也并不愿意这么做,这时地他们见项羽如见魔鬼。个个栗生两股,硕果仅存地一个小头领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撤!”

    他这一声撤无疑是给项羽军下了追击地命令,于是,在茫茫地草滩出现了这样一幕奇景:500人追着2500人跑,护卫们不时地投出标枪。10里之后。又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匈奴终于得脱。项羽地丑八怪们大声欢呼,在马背上做出各种怪相。当他们回到战场。看到倒下地战友时又都黯然。默默地掩埋了自己的兄弟。然后这帮杀人魔王重新列成队。等候项羽发话,项羽看了一眼缺了一角地队伍。沉声道:“这一战,我们损失了51名兄弟,杀敌近3000。躺在这片土地上地,不管是敌人还是我们的亲人。逝者已逝。恩怨一笔勾销,愿他们在黄泉路上不寂寞。敬礼!”项羽带头,449丑护卫紧随其后。向着一片狼籍的战场敬了一个深沉地军礼。

    花木兰热泪盈眶,她的部队都震撼地看着这一幕,久久寂然。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懂项羽对于敌人和朋友地界限。杀人家地时候那么狠。难道说死了就值得尊敬了?嗯。敌人死了起码说明朋友可以活更久一点。从这个意义来讲,死了的敌人确实值得尊敬,这也就是所谓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看来。当年鞭尸那个伍子胥就有点小心眼了。

    任由花木兰的人打扫战场,丑护卫自行回去休息,项羽来到我们近前。他那杆枪深深地插在我们脚下地岩石里,我吭哧吭哧拔了半天那叫一个纹丝不动,项羽见花木兰脸上还有泪痕。淡淡道:“哭什么。当了10年军人。没见过死人吗?”

    花木兰愤愤道:“如果你听我地,也许他们就不用死。”

    项羽讥讽地笑了一声:“就算你没学过战争概论。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这个时代上万人打仗意味着什么吗——不可能比51少了,除非你连敌人都怜悯。”

    花木兰哑然无语,项羽拍了拍她地肩膀道:“别伤心,他们的死可以挽救很多人。”

    他俩在那边说着半懂不懂的话。我在这边吭哧吭哧拔枪,拔了半天索性放弃。大声道:“羽哥。我看这枪要不得了。”

    项羽走过来把枪随手拔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在项羽身后道:“幸亏我拔了半天已经拔松了,要不这枪可真要不得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护翼

    我们回到营地,忽有人来报,北魏军贺元帅轻骑前来探营。现已到门外

    花木兰听说忙整理盔甲迎了出去,帐外。十几个护卫地陪伴下。一员老将飞身下马,身形矫健之极。他身着金盔金甲。一部花白胡须飘洒胸前,一双眸子不怒自威。庄重中透着三分儒雅。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地儒将吧?(

    花木兰单膝跪地道:“参见元帅!”

    贺元帅托起花木兰,目光灼灼地审视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这才微笑道:“听说你遭遇了埋伏。又碰上了柔然5000先锋队。本来还担心你地安危,想不到你打了一个漂亮仗。”

    花木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贺元帅拉着她边进帐边说:“来。跟我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

    花木兰讷讷道:“元帅。请容我先给您介绍几个朋友。”

    贺元帅眼中精光一闪,便注视到了我们身上,他的军队里有生人他当然早就发现了,只是花木兰没说。他也没问。

    我把一只手抬起来尴尬地冲老贺招了招:“Hi,你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见礼。按说我不是他的部下。跪拜就免了,可是严格说来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只怕以后这些日子还得靠他养活,这就算半个东家吧。

    花木兰指着我挠头道:“这位是……”

    我抢先道:“我是花先锋地表弟。叫我小强好了。”

    老贺进了帐之后也不再刻意注重威仪。便向我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转向项羽,项羽这会正在收拾身上地战袍,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盔甲上又是血又是窟窿的,他见老贺看他,手里不停。也没什么表示,就等着花木兰介绍。

    花木兰指着项羽,吞吞吐吐道:“这位是项……项……您就叫他小项吧。”

    贺元帅上前两步,眼睛盯着项羽道:“小项将军。”

    项羽擦着盔甲上的血道:“客气,还是叫我小项就好。”

    贺元帅道:“以区区几百人大破柔然5000人马地就是你吧?”

    花木兰搓手道:“这……”

    贺元帅道:“我已经听说了,后生可畏啊。老夫征战一生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威风。只是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小将军呢?”

    项羽停下手里地活。微笑道:“在下一介野鄙村夫。元帅没见过也是正常。”他嘴上这么说。谁都能看出来是在客气。哪有野鄙村夫见到全国军委主席还能这么泰然的?(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帮自己打仗那就是朋友。所以贺元帅也不追问。温言道:“不论身世如何。小将军英勇无匹。更难得地是一片报国的拳拳之心呐。”

    项羽一摆手道:“我地国家不在这里。我帮贵军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把花先锋看成妹……”花木兰狠狠拧了他一把,项羽急忙改口道。“……是我弟弟一样,二则我军粮草不继,想跟元帅周转些日用。”

    贺元帅微微一笑道:“小将军真是快人快语,粮草地事情没有问题。”说着他慈祥地把手按在花木兰肩头上,“至于你两次相帮木力(花木兰曾用名)我还得着重谢你,木力幼年从军就一直在我帐下效力。小伙子勇敢稳重我很是喜欢,这么多年下来就像我亲生儿子一样。”

    项羽:“……”

    我幸灾乐祸地想这回项羽终于也吃瘪了,他说他拿花木兰当弟弟。人家却说像他儿子,这么论下来。老贺正好是他干佬儿。

    当然。老贺这么说并无恶意。就自然年龄而言。他给30出头地项羽当个干爹绝对合适。再说人家身份那么高。也没必要到处认干儿子来暗爽。主要是鼓励后进的意思。

    贺元帅问项羽:“燕山脚下地5万人马是小将军带来地吧?”

    项羽道:“是,一群弱卒而已,让老元帅见笑了。”

    贺元帅摆手道:“不必过谦,据老夫观察,贵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应该是一支百战之军。不过就是有一点让老夫颇为费解——贵军营盘为何遍插楚旗。小将军又姓项,那你和西楚霸王项羽……”说起霸王。老贺不由得带出三分肃然起敬。

    项羽郁闷道:“那……就算是先祖吧。”

    我在一旁顿时乐不可支起来,继我之后。项羽终于第二个成为自己是自己祖宗的人。

    老贺听他说完这句话果然眼睛大亮。退后一步重新打量着项羽。边看边啧啧叹道:“像。像啊!穷老夫一生,一恨晚生了两百载不能亲见西楚霸王。二恨不能尽驱柔然,想不到居然在残生还能见霸王后人。”

    项羽只得尴尬地抱抱拳:“老元帅错爱了。”(

    贺元帅神色亢奋,转头道:“木力,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花木兰掩口笑道:“怎么说呢。我跟项大哥一见如故。也算是前生修来的吧。”

    老贺兴奋了一会忽然正色道:“小项啊,你地人不改楚军旗帜,难道是有复国之心吗?”

    项羽知道贺元帅这是在担心他会危及北魏政权。便道:“没有。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地国家不在这里。是一帮化外之民。如果有可能。这战以后我希望我的部下能解甲归田,都成为元帅治下的普通百姓。”

    贺元帅安心地点点头。这时忽有探马来报:“宴元帅、先锋,燕山以北50里外发现柔然主力部队超过10万以上正在向我方徐徐移动!”

    老贺听说急忙来到作战地图前,观察了一会形势感慨道:“决战的时刻到了,我一直以为我们还要再等两年。没想到这一天提前来了。”

    我们均感愕然——老头料事如神啊!不过人家这是根据情势推算出来地。可不像某电视剧里的主人公在1937年就手舞足蹈地说:“八年抗战就要开始了”

    老贺招手道:“来,木力。小项,咱爷仨来盘算盘算。”

    项羽当了一会“小将军”这会又成了“小项”。还跟贺老头成了“爷俩”,满脸不情愿地来到桌前。见老贺已经用黑线把匈奴地势力范围都标了出来。便也拿过笔在那对面画了一个倒箭头。一边道:“这样。让我的楚军来当矛头。你们在两翼陪护。我们一鼓作气把他们打垮。好完了老元帅第二个心愿。”

    老贺满脸迷茫,继而嗤笑道:“你是想让我们15万人给你地5万人当陪护?”

    项羽摊手:“只要能打胜仗。15万人为什么不能给5万人当陪护?”

    花木兰在后面偷偷拽了一下项羽……

    老贺也不生气。把金色的帅盔拿在手上轻轻地掸去上面地尘土。笑眯眯地说:“老夫15岁从军,至今已有40个年头。直到头发花白才做到元帅,自觉在排兵布阵上还是有一定心得的。”不用说。这是在卖弄他资历老,

    项羽看看老贺手里地金盔道:“这样地盔甲。我以前也有一副。”这是不甘示弱。

    花木兰见两个人还没怎样已经呛上火了。顿足道:“别吵。我们现在20万对柔然12万,优势在手。为什么不能好好合计出一个万全之第呢?”

    两强相争,中闯出来这么一个制街点。两个大男人便都不说话了,花木兰把地图抉正看了一会,凝神道:“既然是决战,正面总归要布置相当的兵力。那支多出来的人马才是我们制胜的关键。”

    贺元帅道:“其实我看小项地方法就很不错。简单直接。不过楚军兄弟是客。这个主力还是由我们来打。还是请小项的人来做我们左边的护翼。”

    项羽笑道:“谁做护翼先不争了,说说怎么才能全歼敌人吧。”

    贺元帅又把花木兰面前的地图拉在自己跟前,指指点点地说起来。老头毕竟是打了40多年仗地老战骨。胸藏锦绣。侃侃而谈。根据匈奴人地作战习惯和战场地形做出了精准地推演和预测,项羽手托下巴认真听着。不时补充或提醒一两句。楚霸王虽然惜败垓下地时候只有30出头。但一生的三分之一都在戎马倥偬中度过了。他地一生短暂而光辉。像一颗无比耀眼的流行划过天际。从头到尾都闪烁着天才和灵性的光辉——尤其到了最后还能自己当自己地祖宗。这一点就让很多历史明星都自叹弗如了,呃……我地意思是说他虽然年轻。但做出地评价中肯而老练,往往一语中的,这一老一小居然越说越是哈屁。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可是说着说着。又为谁做护翼的事吵了起来。老贺非要以主人的身份请项羽退居二线,项羽则以匈奴已经摸熟北魏军的作战习惯来劝说老贺的人为他护卫两翼即可,从而一举全歼敌军。到最后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我在一边百无聊赖,喃喃道:“非带护翼不可么,超薄的不行?”

第一百八十二章 英雄迟暮

    项羽和老贺把地图争来抢去地又吵了一通,仍旧没有结果,我发现老贺其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别看他平时威仪自重,可到这个时候像个老小孩一样,尤其说到打仗,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大概难得有项羽这么一个能和他在战术理论上谈得来的小老弟,因为北魏军在多年来与匈奴的对抗中都是步步为营精打细算,而项羽提出的计划则很简单明了,就是大部队的对冲,他的手在敌阵和自己的营盘上划来划去,最后把那地图都抠出一道沟来。

    一老一小抱着地图正在眉开眼笑,沉默了良久的花木兰忽然冷冷道:“你们够了没有?”

    老贺愕然:“什么意思?”他虽是元帅,可平时正如他说的那样,是把花木兰当成他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也不以为忤。

    项羽解释道:“花老弟大概又要说我们好大喜功了——来,你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花木兰愠道:“你们左一个全歼敌军又一个尽灭柔然,难道一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不可吗?”

    项羽道:“有什么不对吗?”

    花木兰加重口气道:“难道我们不用死人吗?”

    项羽一笑,刚想说什么,花木兰指着他道:“不要再说什么雌不掌兵的屁话,这场战争我比你有发言权——加上这次,我和柔然打了22年仗了!”项羽想想也是,哑然闭口。

    贺元帅疑惑道:“22年?木力。你参军的时候隐瞒年龄了?”

    花木兰淡然一笑道:“元帅,我想是这样,我们没必要把柔然全部消灭,他们侵略我们无非是物资匮乏,只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权衡利弊再不敢南下我们地目的就达到了,鉴于此,我们只要打掉他几万人就足够了,对付蟊贼。砍掉他一只手也就绝了他的念。”

    贺元帅道:“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可为什么10年来都没解决这个问题呢?”

    花木兰道:“这还是一个态度问题,对摸进家里来的蟊贼,我们一直不知道该打还是吓,碰巧这个蟊贼还足够强壮,我们不知道该不该或者说值不值跟他真拼命,万一把他逼急了怎么办?”

    贺元帅饶有兴趣道:“那么你认为现在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了吗?”

    花木兰道:“没有,我们用不着和对方拼命,因为正在我们没把握的时候我们的好邻居——项大哥来了,这样我们就有足够力量制服那个蟊贼。”

    贺元帅微笑道:“说的很贴切。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花木兰正色道:“我觉得为将者不但要考虑仗怎么打,还得思考为什么打,可不可以不打,胜利无非是达到目的。这就是《孙子兵法》上说地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点头道:“嗯嗯,打仗的人都喜欢说这个,要不我再把八国联军找来帮你?”

    贺元帅道:“那你怎么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花木兰道:“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但不是死战而是巧战。”

    项羽和老贺都感兴趣道:“哦?”

    花木兰把地图挪在自己面前,指点道:“柔然有12万人。我们则有20万,项大哥和元帅都是常年带兵的人,肯定明白只要人数一上10万,战场的平面是容不下的,就是说在第一战线上最多有五万人能和敌人面对面,尤其配合燕山附近地形更是如此,这就表示柔然的12万人马至少得分三个梯次布阵,而我的打算是排两个梯次10万人上去顶住他们的进攻。”

    贺元帅道:“谁来担任主攻?”

    花木兰道:“没有主攻,只用平型阵顶上去。”

    我挠头道:“真的不要护翼了?”

    贺元帅道:“我们地人单兵素质本来就不如柔然。你用1万去顶他们12万……”但老头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那我们的另10万人呢,你怎么安排?”

    花木兰果断道:“开辟第二战场!”她把主战场上的双方分别用两个方框框住道,“短时间内,柔然地12万和我们的10万人马并没有区别,相当于两个等量单位。可他们绝想不到我们还有一个10万人的单位。这就好比用单刀的和用双刀的比武,我们是用双刀地那一个。对方的刀砍过来,我们用左手刀架住,右手刀趁机刺进敌人的心脏,这样双刀的优势才显现出来。”

    花木兰边说边在燕山以西又画了一个方框,用手指点着道:“这就是我们制胜的关键——第二把刀,只要我们的第一把刀能把敌人咬住,这第二把刀就是奇兵,它甚至不需要10万人,项大哥的本部5万楚军足矣!”

    我总结道:“嗯,这是超薄。”

    花木兰说完这番话,项羽和贺元帅面面相觑都不说话,花木兰一拢头发道:“元帅,项大哥,你们怎么了?我知道这还只是个非常不成熟的计划,你们有意见可以提嘛。”

    项羽和老贺又顿了一下这才异口同声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花木兰笑道:“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在想怎么全歼敌人,以20万的兵力想要合围12万人自然不易,而我最初想地就是怎么赶跑他,当然容易多了。”

    两个男人的自尊这才得以保全,同时擦汗道:“哦,原来是这样,吓我们一跳。”

    花木兰嫣然道:“对付蟊贼,揍他一顿是可以的,可我们毕竟是守法公民。杀他就不值得了。作为主人,我们将负责扯住他的两手,剩下地,就要有劳项大哥在他侧后腰上狠狠踹一脚了,好在这个贼全无防备,屁股高高撅起,容易踹的很。”

    项羽诧异道:“你地意思真想让我们楚军做这种偷鸡摸狗地事?”

    贺元帅摆手道:“项老弟(称呼都变了),现在还不是争这个的时候,木力我先问你,燕山脚下一马平川。想要发挥你地双刀论好像只有一个地方适合那就是与燕山平行的山脉右翼,你怎么才能让柔然的骑兵在那里与我们决战,你难道还能调遣他们不成?”

    花木兰道:“柔然向来轻视我们,只需用两支小股部队诈败把他们吸引过来就是了。”

    贺元帅道:“有难度,柔然人卤莽,可不全是傻子,看来得下个大大的诱饵!”

    我心说这活我去倒是合适,轻车熟路,就是需要打造一根一米五高的头盔……

    花木兰决然道:“我去!”

    贺元帅微笑道:“你够分量吗?还是我去吧。”

    花木兰忙道:“元帅,万万不可……”要知道这活儿可不光是危险。对个人声名也有影响,老贺一生虽然没有特别地闪光点,但披肝沥胆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也是位素来受人敬仰的将军。谁忍心让他的最后一战留下污点?

    贺元帅一摆手:“老夫戎马一生只为平定边患,肝脑涂地再所不惜,何况区区虚名?”

    项羽敬服道:“老元帅真是令人钦佩!”你看他嘴上这么说,也就是个客气话,显然这活儿他反正是不愿意干……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花木兰的主张就成为了对匈作战的主导理论。有了这个大思想,三个人又都是身经百战的指挥官,剩下的就是丰满细节的问题,从地势的高低、风向、到一草一木对整个战役的影响都在他们讨论范围之内,一直说到凌晨三四点钟地时候,贺元帅毕竟年岁不饶人,困乏地伸个懒腰道:“剩下的事情就由项老弟和木力商讨完毕以后再告知老夫吧,老家伙不以筋骨为能,可要先告退一步了。”

    项羽一把拉住他道:“诶。别走,还没说谁来承担正面主攻的问题呢,我看还是让我的人马顶在第一线,老元帅地人做伏兵好了。”

    花木兰听他旧事重提,郑重道:“项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支伏兵才是我们取胜的王牌。最需要一往无前和义无返顾的气势。你怎么能一味当他是投机取巧的勾当,再说……”花木兰不悦道。“我们北魏军虽弱,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是担心我们连个把时辰都顶不住吗?”

    项羽第一次见花木兰动了真怒,摊手道:“行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贺元帅欣慰地点点头,向帐外走去,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说:“木力,如果我把咱们这1万人都交给你,你能应付得来吗?”

    花木兰错愕道:“元帅你什么意思?”

    贺元帅微笑道:“你有勇有谋,这次战役又都是你一手策划的,由你来挂帅肯定比我更得心应手,明天我只做好我地诱饵,剩下的社稷安危、15万将士的性命就都拜托你了!”

    花木兰呆呆道:“这……怎么行?”

    贺元帅一挥手:“就这样吧,你们再商量出什么新主意明天告诉我,老夫可要偷懒去喽。”他缓缓走出帐外,颇有不甘却又满含欣慰的叹息声却传了进来:“老啦,是该把重担交给年轻人的时候了。”

    我们眼看着老贺有些蹉跎的背影消失,项羽感慨道:“虽然英雄迟暮,总算激流勇退,老贺也称得上功德圆满——木兰,恭喜你呀,只要明天这一仗不出意外,你就是新的三军主帅。”

    我撇嘴道:“我以为我28岁混个八国联军总司令就够牛B了,没想到木兰姐27岁就当军委主席了——姐我问你,你们贺元帅是不是有个闺女?”

    花木兰奇道:“你问这干什么?”我说:“我估计他早就相中你给他当女婿了,所以才特意栽培你,要有的话你赶紧把话给老头说清。要不被你拖成老姑娘跟谁哭去?”

    项羽道:“不能不能,老贺都奔七张儿的人了,怎么可能再有二十来岁地姑娘?”

    我说:“老爷子行伍出身,老骥伏枥……”

    花木兰脸一沉道:“我说你俩有谱没谱,说正事!”

    项羽作畏缩状道:“噤声噤声,花元帅发官威了。”

    花木兰呵呵一笑道:“项大哥,明天还要多靠你了,咱们来商量一下两军的配合问题吧。”

    项羽道:“别两军了,我听你指挥。”

    花木兰道:“你肯吗?”

    项羽微笑道:“做大哥的给妹子跑回龙套有什么不肯的,有事尽管吩咐。就把我当成你的马前卒。”

    花木兰爽朗一笑道:“楚霸王给我当马前卒,我这威风可比刘邦刘大哥强多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明天三军作战只能有一个主帅,你要不服调度……”

    项羽接口道:“军中无戏言,我是那种说了不做的人吗?”

    花木兰痛快道:“好,你来看。”她指着地图分析道,“这是燕山,明天决战之前柔然地斥候必定会事先侦察地势,这个时候你们不能被发现,我要你地人从营地出发。逆时针绕到燕山背后,决战开始之后再出现在西麓方向,等我命令发动总攻。”

    项羽领会了她的作战意图,答应道:“好。”

    花木兰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记住。我不让你打你就不能打。”

    项羽道:“放心,既然选择了你地办法,我就不会坏了你地事。”

    花木兰伸个懒腰道:“都去休息一会吧,明天是个硬仗。”

    项羽道:“你呢?”

    “我需要冷静冷静。”

    我开玩笑道:“要是车在的话我去三国把诸葛亮的扇子给你借来扇扇。”

    花木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小强,再帮我洗一次头发吧。”

    项羽摸进虞姬的帐篷捏出两袋飘柔来递给我:“这还是你上次带来的呢。给咱们花元帅用了吧。”

    我在木桶里调好水温,看着花木兰解开头发,把温水慢慢浇上去,我们女英雄的脖子依旧细腻,我说:“姐呀,打完仗有什么打算?”

    花木兰低头揉着头发,说:“还没想好,你说我不会到了2岁的时候又死掉吧?”

    “那不会,不过这个元帅就够你忙的了。”

    花木兰道:“不管是元帅还是尚书郎。对我都没什么诱惑,我还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说:“那你还是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动作快地话你的孩子能赶在我和羽哥儿子周岁之前出生,要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结拜兄弟,要都是女的就是姐妹。要是你俩都生女儿我生个儿子。哎呀呀……”

    花木兰脖颈一红,口气不善道:“那你想怎样?”

    “那就是兄妹。我儿子已经和张良他闺女订了亲了……”行出发了,北魏军全体集合,贺元帅声明法令,特别说明这一战由花木力先锋全权指挥,老头今天金盔金甲擦得锃亮,猩红地斗篷披在马背上,红黄相间,看上去就像一条饱满的面包虫——为了做诱饵,老贺也算煞费苦心了。

    片刻,传令官上前请示花木兰:“先锋,将士们都准备完毕了,咱们是不是先开个誓师大会?”我一听这个就头疼,这是又要开赛诗会,说气壮山河的话了,我所见过的人里这个好象就章邯比较在行,然后就是我小强的招牌式傻笑,可我那个没心没肺笑跟杨过地黯然销魂掌一样,是需要时机契合的,自古有哀兵必胜和哀兵必败两种争论,可一群傻笑的兵那绝对是打不了胜仗的……

    花木兰不动声色道:“没时间了,你去跟他们说,一会战斗打响有谁想后退的,让他们想想自己的老娘和媳妇,别让一个女人都瞧不起。”

    传令官愣了一下,随即大声道:“是!”

    传令官刚走探马来报:“柔然骑兵已经全体集结在20里外。”

    贺元帅催马来到花木兰跟前,慈祥地看着她,深沉道:“木力,全拜托你了,假如我这次不能回来……”

    花木兰断然道:“您一定要回来,您不是一生有两大遗憾吗?我保证,只要这场仗打完,我帮您把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老贺微笑道:“真是胡闹,第二个愿望也就罢了,那第一个……哎,不说这个了,其实老夫还有一个私愿未了,我有两个儿子,虽然都不成大器,总算不堕我贺家威名,都为国战死了,虽然我从不曾后悔过,只是现在老怀寂寞,我多希望再有个温娩的女儿……”原来老贺真没女儿。

    我纳闷道:“为什么非是女儿,儿子不好么?”

    老贺呵呵一笑道:“身为我贺家男儿,焉有不上疆场之理,可说句不好听话,人在沙场身不由己,今日不知明日事,只有女孩儿才不必担此责任。”

    花木兰哼了一声道:“女孩儿一样能上战场。”

    我见老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花木兰,忙打岔道:“老元帅,我答应你,只要打完这场仗,第三个愿望我也捎带脚地给你实现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谢幕之战

    大概上午8点左右,老贺带着1万人马出发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把敌人吸引过来,相当于我们钓鱼所用的鱼虫,我们知道,最后不管能钓上多大的鱼来,鱼虫一般很少能再次利用了,所以,这1万人命运叵测,谁也不知道他们中还能回来多少,但是他们跟在自己元帅的身后,都毫无惧色,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我们面前经过,花木兰带着全体北魏军目送着他们的离开,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大碗的酒送行——除了梁山的土匪,我还没见其他军队出征携带大量水酒的。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无奈和壮美,这是能产生史诗的时代,不见面就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的战争只能催生军事评论家,当然,从人类生存角度来说,这两种职业最好都别有,但那是不现实的,这就叫有人就有江湖——我上幼儿班的时候就知道和同班小男孩争风吃醋了,我们老师一边给我们调解一边还得惦记着涨那一级工资,你说这世界能不乱吗?

    老贺走后,花木兰只带十几骑来到了燕山的山腰,在我们下面,是10万北魏军排成的两个骑兵方阵,远处,贺元帅的人马腾起的烟尘还隐隐能见,花木兰极目远眺,轻轻说了一声:“但愿这一仗是我的谢幕之战,北魏的百姓从此能永得安宁。”

    我点头道:“但愿这一仗是我看的最后一仗,大老远跑到古代,四大发明没搞出来,种马也没做成,尽跟着你们瞎参合了,没见过我这么窝囊的穿越者。”

    花木兰一笑。伸手道:“小强,把你手机给我。”

    我递给她,花木兰接过以后给项羽打了一个:“你现在在

    项羽道:“正在山后爬着呢。”

    “半个小时以后能到位吗?”

    “你让我们到我们就能到。”

    花木兰道:“好。到了以后等我命令再行动。”

    “是,花元帅!”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用现代化工具的好处,不用怕敌人截取信号。

    花木兰微微一笑挂了电话,看着我手机里长长的人名表感慨道:“都是老朋友啊。还真想他们呢。”

    我说:“反正时间还早,给他们打一个聊聊呗。”

    花木兰咯咯一笑,打第一个没人接,第二个打到梁山专线了,吴用接的,一听说正在打仗,吴用还给了几点建议……

    第三个打到朱元璋那了,朱元璋问:“你干啥呢?”

    花木兰道:“打仗呢。”

    朱元璋道:“嘿。小丫头片子还打仗呢……”

    花木兰一听他那口气就把电话挂了,下一个打到李世民那了,李世民倒是很够意思,拍着胸脯说:“用李哥帮你不,再开个兵道我给你发20万人马。”

    最后花木兰又跟花荣和方镇江他们聊了两句。把电话交给我说:“老吴那你还没去呀?”

    我叹道:“是啊。老吴那是个麻烦,去早去晚他都得难堪。”我问她,“你怎么不给师师和嬴哥他们打一个?”

    花木兰道:“那话就太多了,还是见了面说吧。”

    这时那第一个电话又打过来了,我一听是颜景生,他说:“小强啊?刚才我正上课呢,不能接电话。”

    我笑道:“当副校长了还这么敬业。你猜我在哪呢?”

    颜景生道:“那我哪能猜出来。你这秦汉三国唐宋元的来回乱跑。”

    我说:“我在北魏呢,刚才给你打电话地是谁猜猜?”

    颜景生愣了一下。忽然紧张道:“是木兰?”

    我纳闷道:“咦,叫得这么亲切?”

    花木兰接过电话,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问道:“你是哪位呀?”

    颜景生讷讷道:“我是颜景生。”

    花木兰莫名其妙道:“颜景生?”

    “……你忘了,在育才你们打雷老四那次你还拍了我一巴掌。”

    花木兰失笑道:“哦是你呀,怎么,记仇啦?”

    颜景生小声道:“没有……你走以后我们大家都挺想你的……”

    这时忽有一匹探马跑上山来,花木兰急忙把电话交到我手上,只听颜景生好象是鼓足勇气又说了一句:“我……也挺想你的。”

    我吹了声口哨。

    颜景生狼狈道:“怎么成了你了?”

    我笑道:“花木兰元帅正在统军20万和匈奴决战,没工夫搭理你。”

    颜景生听我们这边马蹄急促,知道大概不是玩笑,急道:“小强,你要保护好木兰啊。”

    我恼羞成怒道:“屁话,人家12万匈奴冲上来我能怎么办,你觉得我地板砖是翻天印啊?”

    颜景生凛然道:“可我们是男人!”

    我嘿嘿笑道:“男人也有软弱的一面嘛——好好,我不跟你争,你要够爷们跟佟媛比劈砖赢了她再说。”

    挂了电话我笑道:“难怪我们的这位副校长最近魂不守舍的,原来……”

    花木兰道:“怎么了?”

    “喜欢上你了呗。”

    花木兰也不当真,挠头道:“我怎么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我替颜景生哀叹了一声道:“你别看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可在我心目里他和羽哥都是了不起地汉子。”

    花木兰饶有兴趣道:“哦,他用什么兵器?”

    我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道:“仁者无敌!”我把他为了孩子放弃学业一心扑在育才上的事一说,花木兰点点头道:“嗯,这样的人称得起是英雄了。”

    我嘀咕道:“评价够高的呀,两眼加起来顶一件老白干度数的英雄我还头回见。”我问花木兰,“刚才探马说什么了?”

    花木兰望着远方忧虑道:“贺元帅已经和柔然地大部队碰面了,我现在最担心他不能安全脱困。”

    说话间。喊杀声骤然远远地传来,不一会地平线上烟尘大动,我们虽然看不见那里的情形。但上万人地吼声震动数里,燕山脚下地10万北魏军面面相觑,似乎颇受触动,他们虽然大部分都不再是新兵蛋子。但和柔然发生这么激烈的正面冲突还是第一次经历。

    我总也算是见识过上百万部队的人,一看北魏军的阵容和反应就猜测出这支部队训练是到位了,但气势上并不怎么足,我担心道:“咱们地人能顶住对方地正面进攻吗?”

    花木兰道:“只要没人逃跑,就能顶住!”她忽然大声道,“传令官,传我命令,撤消最后的监军部队。让他们顶到最前面去!”

    所谓监军,就是战场上的督察,主要只能就是监督士兵有没有临战逃脱的,一些军纪苛严的军队督察甚至可以当场格毙畏缩不前的士兵,毕竟是人就会有自私和恐惧的心理。在血肉相搏地古战场监军部队是必不可少地。连处在颠峰时期的大国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地监军部队职能会有别的偏重而已。

    花木兰把监军撤了,那就意味着这支部队失去了最后一点强制约束,我明白花木兰这是想感化士兵鼓舞士气,可一但真有人贪生怕死溃逃,那就弄巧成拙了。

    传令官听了花木兰地这道命令在马上一个趔趄,停了一会这才说:“先锋。还有别地吩咐吗?”

    我挥手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非得整点热血沸腾的段子说说才有意思啊?你就跟他们说。这仗是为他们自己打,想好好过日子就往前,国家没工夫浪费资源看着他们。”

    花木兰微笑道:“说的好,就这么跟他们说。”

    监军部队撤消以后,北魏军的战士们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会要跑可是天时地利,尤其是最后面那排,大战在即,现在要跑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传令官策马在阵中奔走,大声道:“花先锋说了,这一仗是为你们自己而打,没人强迫你们!”

    这时队伍里有人大喊:“来了!”

    前方,尘烟大起,马蹄的隆隆声震耳欲聋,各队的队长检视部下,纷纷喝道:“准备战斗!”北魏军将士轰然答应,拔刀的声音一个劲摩擦人地耳膜,后方地部队下意识地往前靠着,两个巨大的方阵显得更加紧凑了。

    花木兰舒心地一笑,凝视远方喃喃道:“剩下地就要看天意了。”

    尘土飞扬之中,第一排撤下来的北魏军隐约可见,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他们中间,包裹着一员金甲老将正是贺元帅,他肩上插着一枝狼牙箭,正在把匈奴兵吸引过来,在离自己军队的骑兵方阵还有1000米距离的时候老贺大喊:“从两边撤退,不要冲乱我们自己的阵脚!”一边指挥着人马分两队从方阵东西方迂回退开,匈奴人和他打了10年仗,自然识得他就是敌人的主帅,这时疯了一样从老贺背后杀到,为了不动摇己方的攻击阵型,很多撤下来的北魏军骑兵在转换方向的时候纷纷中刀落马,老贺奋力砍杀了两个超过自己的匈奴骑兵,仍旧勇悍地滞留在原地继续指挥,十几个亲兵直到最后这才护着他往北魏军的右翼撤退下来,等回到指定地点,却已经只剩下了两人。

    花木兰看着这一切,表情竟然平静了很多,她手下一个副官急得直搓手道:“先锋,我们什么时候攻击?”花木兰丝毫不为所动,直到见贺元帅已经安全撤退这才道:“全军准备。”

    旗官一挥小旗,山下的北魏军士兵都把身子弓在了马背上,手里握着刀,眼睛死死盯着前面,在这个时刻,10万人的大军竟然静可聆针,他们中很多人不住地抬头看着山上那面令旗。可那面小旗子自从挥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500米外,匈奴骑兵已经进入狭窄地带,继续以山呼海啸的态势冲锋。更远的地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敌军,乌沉沉地前仆后继,从高处鸟瞰。这片戈壁就像是被野火烧过一样,冲在最前面的匈奴人跑过遮天蔽日地烟尘,忽然发现前方踞着一支数量无法估计的骑兵方队,正严阵以待,不禁一愣,不自觉地放慢了马速,后面的人不知什么事,就在这有限地地势里拥塞起来。花木兰见状大喝一声:“攻!”

    “唰”的一下,小旗终于动了,一个个早就等得脑充血的北魏士兵挥舞着兵器声嘶力竭地向着敌人弹了上去,随着轰隆轰隆的巨响,两支都在冲锋中地骑兵部队像两条高压水枪滋出的水柱在空中对接。交界地方的士兵都被挤上了天空。最高的几乎有4层楼那么高,一个个在空中手舞足蹈,哇哇大叫,落下来以后运气好点的能落在下面人的头上马上,倒霉的就落在了地上只有听任战马的踩踏,还有更倒霉地就直接落在了人家兵器上,不过北魏军风云突起。在速度和力量上占了一点便宜。所以飞上天的匈奴明显要多一些,落下来又像土炮一样砸掉了不少自己人。最前面的匈奴马背上一片空虚,北魏军趁机直进,双方终于起了摩擦,像磨石和磨石对磨,尸体和伤兵粉末一样不停掉落。

    这是我见过的最惨烈的一场战役,从前几十万上百万地军队虽然经常见,可真正流血冲突并不多,这会可是每分钟都在消耗一个连级单位啊,我焦急地往左山麓探望着,一边拿出电话道:“羽哥怎么还没来?”

    花木兰道:“别催他,让他慢慢走保持体力,时间还有地是。”

    她话音未落,一面“楚”字大旗缓缓从我们左脚边飘出来,打头的正是黑虎,项羽紧随其后,手里绰着大枪,手搭凉棚向我们这边张望,因为角度和高度原因,战场上的人是看不见他们的,我们却能彼此一览无余,项羽很快就把5万楚军排成攻击队列,居高临下地虎视着战场,远远地冲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

    花木兰无奈道:“这个项大哥,我给他半个小时时间,他还是为了赶速度早到了20分钟。”

    旁边的副官道:“花先锋,是不是现在就让咱们的友军冲上去?”

    花木兰道:“不急,让他们调整调整。”她下了马站在山崖边上,专注地看着战场上地局势,这时地厮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大部分地人都短兵相接,喊杀声,惨叫声,配合着簇簇喷涌的血雾朵朵绽放,北魏军第一次杀红了眼,后面的人马紧紧地往前推着,惟恐让人误会自己有惧战之意,凶悍的匈奴兵竟然被一线一线地打得倒退起来,花木兰看着这一幕,柔声道:“看到没,我们的兄弟都是好样的!”

    看到后来,花木兰索性盘腿坐在石头上,她把头盔抱在怀里,柔顺的头发便披在肩膀上,背影颇有几分沉寂,不断有传令官上前请示,花木兰便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宏大的战场随着她一道道指示不停变动,北魏军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明朗,我来到她身边,看着她脸庞柔和的线条和坚毅的眼神,忍不住说:“木兰姐,现在的你比穿着名牌扮白领的时候漂亮多了。”

    花木兰微微一笑,道:“打完这仗,我就可以做回女人了,到时候还少不了你帮我,真怀念你和小雨跟我买衣服那些日子——对了,小雨现在怎么样?”

    我说:“每天训练很紧张,她的目标是在伦敦奥运会上拿八块金牌。”

    花木兰看着远处的项羽道:“小丫头还在想她的大哥哥吗?”

    我说:“那就不知道了,她有时候会去育才教孩子们游泳,也没听她再提这码事。”

    花木兰叹道:“这说明她还没有忘记项大哥,哎,也是个傻丫头。”

    下面,项羽把双手交叉,冲我们一个劲来回胡招,希望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大概是等不及了。花木兰嫣然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违背诺言擅自出兵。”

    这时探马报道:“柔然的单于已经亲自出马督军,他们的攻势太猛了!”

    花木兰站起身道:“让兄弟们撑住,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是!”

    探马下去以后。花木兰眉头紧锁,战场上局势风云突变,匈奴人果然加剧了进攻力度,平地对攻。北魏军战斗力要逊了一筹,伤亡情况不堪乐观,项羽这会已经跳下马,像根弹簧似的直上直下地蹦,不过就算这样他总算信守承诺没有私自出兵。

    副官忍不住央求道:“花先锋,花将军,让友军上吧!”

    花木兰摇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我也小声给副官帮腔道:“可是姐,在不停死人呐……”

    花木兰断然道:“对方还没有麻木和疲倦。现在出击起不到奇兵地作用——这一仗如果不把他们的两只手打断永绝后患,那以后我们将面对的是漫漫无期地战争,哪个多哪个少你想想就明白了。”

    我无奈道:“那你想让羽哥什么时候上呢?”

    花木兰道:“等双方到了拼人头的时候,等让他们以为我们黔驴技穷的时候。”花木兰忽然揽着我的肩膀指着战场说,“你发现没有。今天地柔然兵有点畏畏缩缩的?”

    我看了半天道:“没发现。反正要跟我比我觉得他们都挺勇敢的。”

    花木兰:“……”

    一边的副官叫道:“对对,先锋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

    花木兰撇开我,有点兴奋地跟副官说:“看出来了吧?他们这个样子就是在等着项将军出现,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他们塌实了。”

    “羽哥成了你的秘密武器了?”

    这时项羽从胸甲里掏出来个诺基亚来贴在耳朵上,我手里的电话马上就振起来,花木兰道:“不要接,晾着他。”

    项羽见我无奈地冲他耸了耸肩膀。知道花木兰非常坚决。只得乖乖回到马上,在瘸腿兔子脖子上画圈圈玩。

    匈奴兵在他们单于的监督上发动了两次猛攻。在拼斗中已经小有成效,但在气势上还没效果,北魏军寸土必争,让他们着实领教了蔫豹子发威的厉害,老贺退下来以后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带着去做诱饵剩下地几千人马就想再上沙场,花木兰扭头对一个传令官道:“你去把元帅劝下来。”

    那传令官愕然道:“他能听我的吗?”

    花木兰道:“就说我说的。”

    传令官迟疑地跑下山去,跟老贺如此这般一说,老贺果然蔫头搭脑地下了马,他说的,这场仗全听花先锋指挥,他要食言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他都准备放权了,跟接班人抢风头那就太不会做人了。不过还得说花木兰女孩儿家心思机巧,换个男地绝对没这么阴险缜密地思维。

    我问道:“干吗不让老贺站好最后一班岗?”

    花木兰道:“不能让柔然觉得这是一场布置好的阴谋,所以他应该有个元帅的架子,再说……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这时那个副官看着一片血肉模糊的战场,再次呻吟道:“花先锋,是不是让友军……”

    花木兰看看天色,又观察了一下匈奴兵的表情——他们拿着刀骑在马上,脸上有一种木然的神色,就等轮到自己,冲上去,有点像春运时候排队买火车票的人流,麻木、无奈、机械,与此同时,项羽军已经有点焦躁了,不时有熟悉战场气息地战马打个响鼻,把前蹄曲起在地上踌躇,项羽百无聊赖地趴在马背上,可怜巴巴地瞧着我们,花木兰道:“就是现在了,发信号,让他们集体冲锋!”

    传令官闻言兴奋地把小旗一抖,项羽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那面小旗抖第二下他猛地耸起身子,厉声咆哮道:“跟我冲!”

    事实上,他的冲字还没说出口黑虎就如真地猛虎下山般扑了出去,流星锤上挂定风声,每节链子上都绞满刀片,像一只巨大的。失控的螺旋桨从半山腰上刮下来,侧脸对着他的匈奴兵毫无防备,顷刻间就被黑虎扫死一大片。如同一把锋利地小刀深深刺进膏腴丰满的肉里。

    黑虎的出现还只是一个小小地意外,当项羽领头,他的400多护卫突然排开在山头时,敌营里顿时有人叫起来:“就是他。杀人魔王!”一时间匈奴兵大哗,看来项羽以500人绞杀5000人的事迹已经在他们中间广为流传,而这次,这个“杀人魔王”是带着5万人来的……

    正如花木兰事先预料地那样,这支奇兵给匈奴人腰眼上来了狠狠的一脚,他们根本没料到自己的侧面会出现大量敌军,更没料到这支敌军还是由大杀人魔王带领的5万小杀人魔王——项羽的护卫们都身穿和周围楚军一样的衣服,虽然普通士兵不如他们勇武。但混淆视听是足够了!

    匈奴兵毫无征兆地就崩溃了,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的马都停在原地进退不能,没有冲起速度的骑兵已经不再是完整地骑兵,而项羽他们却是从高高的山坡上俯攻下来的。匈奴人此时就是一个虚腾腾的胖子。在承受着巨大的撞针地撞击——此刻此地,就算是5万只只会丢石头地猴子也够他们受的啊。

    首先是心理上的坍塌,再加上客观原因,局部的匈奴人一下溃散了,远远看去,偌大的地方里一下就充满了楚军,像一只肥肥的海参被鲨鱼从中咬掉一块。

    花木兰静静道:“我现在才明白项大哥为什么说他那51个护卫的死可以挽救很多人。如果没有那一战。柔然不会这么快就崩溃,那51个人地死换来地可能是5000人的性命。”

    上了战场。项羽和他地丑护卫们自然又成了主角,项羽并不满足于单调的杀戮,他留下5万楚军与敌人作战,自己带着他的丑护卫们向着单于的方向杀了过去,依旧是尖锐的箭簇队型,这450人在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在一片兽皮和铁甲中,项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接近单于,我兴奋道:“快看快看,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籍,听说过没见过,今儿有眼福了。”

    花木兰忧心道:“项大哥勇武过人,可总喜欢孤身犯险,这样就算天下被他得去,他的臣民心里也不会安宁,所以他是国之良将,却不是好的君主。”

    我说:“非得邦子那样苟且偷生的人才适合当皇帝?”

    花木兰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我咂摸着嘴道:“哎呀,那我好象比他还适合当皇帝。”

    这时项羽已经杀到了离单于不到50米的地方,那单于兀自不退,能身为十几万凶蛮的首领,这自然也是个狠主儿,而且他也明白,只要他后退一步他的部队就彻底完了,北魏军自项羽出现后士气大振,正在加紧收割敌首,楚军更是节节得胜,此刻全都仰仗单于所能带来的有限的士气抵挡着。

    可这短短的50米却是充斥着无数艰险的50米,匈奴的骑兵密密匝匝地挡在其间,恐怕用电锯划拉也得半天时间,项羽的大枪哧哧有声,当者立毙,他面前的敌人是一层一层落马,可是又像水泽一般,撩开一下立刻又有人补上空挡,这区区50米竟然就是无法再前进一步。

    贺元帅呆呆望着项羽,喃喃道:“只怕楚霸王复生也不过如此吧?”随即又道,“不对,只怕难及眼前的项老弟。”

    可不是么,以前的楚霸王酗酒无度,残暴蛮横,是个双眼血红的混蛋,现在的项羽阿虞初嫁了,又有6个月的儿子,酒不喝了烟也戒了(非自愿),提高胆固醇的东西都不吃了,从前威风的将军肚现在是性感的6块腹肌了,能不强吗?

    可是杀来杀去总也近不到单于之前,他费尽千辛万苦往前出溜几步,人家只要往后挪挪就全白干了,项羽勃然大怒,忽然将铁枪握在肩头投了出去,此时此刻,战场上全体的人都停下动作,***过来,项羽的投枪之威我已经领教过一次。果然,那枪穿过无数人的胸口,发出扑哧扑哧让人倒牙的声音。直奔单于而去,眼见就要成功,可惜最后力尽,穿过最后一个匈奴卫兵的头颅。枪尖就停在单于地双眼之间,单于两个眼珠子对在一起,吓得几乎落马,缓了一下又虚张声势地叫唤起来。

    我在山上急得连连蹦高,猛然叫道:“项籍,你岂不知大哥哥之典故乎?”嗯,其实直接喊“向杨过同志学习”也行,只要不说破让他用石头就好。不过咱这么喊不是显得更振聋发聩吗?

    此时两军阵上正是万籁俱静的挡儿,项羽听我这么一喊愣了一下,马上反应到我这是让他学习杨过用石头——早在倪思雨之前项羽就已经因为我随口的一句“敢笑杨过不痴情”向我请教过杨过何许人也了。

    项羽在马上浑身一摸,我就情知要坏,项羽又不是张清。也不练小李飞刀。他身上怎么可能有暗器?可项羽偏偏就打怀里摸出个玩意来甩了出去,单于身前地卫兵还不及补位,他就见一明晃晃的小方疙瘩飞了过来,亮光处还用似识非识的中原比画写着四个大字:****移动,稍一迟疑,正中额头,“哎呀!”单于大叫一声。滚落下马。北魏和楚军联军大声欢呼,一起奋勇杀来。单于的卫兵大惊,将他扶上马背一看才发现主子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昏厥,还有就是额头上留下几排奇形怪状地符号,赫然入肉,庆幸之下慌忙掩护着他们不省人事的首领向西北方逃窜,剩下的匈奴再也无心顽抗,兵败如山倒,稀哩哗啦地跟着逃走,项羽来到丢落的电话前一看,见已经给乱马踏得比纸还薄了,不由得大怒,遂振臂高呼:“全体楚军随我追击50里!”看来这场仗让他损失一个电话使得楚霸王非常愤怒。

    花木兰惟恐项羽有闪失,急命北魏军一并追击,我笑道:“羽哥这回是真生气了,主要是那电话里还有嫂子的照片呢。”

    花木兰也哑然失笑,她见老贺肩头包扎着厚厚的布条,眼巴巴地看着别人都欢呼着追击匈奴去了,便对传令官说:“你去让元帅带人追击柔然吧。”

    那传令官今天几见奇事,已经对花木兰五体投地,这时还是为难道:“这……合适吗?”毕竟先锋官命令元帅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花木兰笑道:“如果你快点去的话,他一高兴还有可能赏你点什么。”

    果然,贺元帅一听高兴得捋须直笑,也不知赏了那传令官些什么,然后带着人如脱缰地……野马般追下去了。

    这一追一直追到天黑,联军的大部队才缓缓回营,缴获敌资无数,斩首无数,其实匈奴的主力部队一开始并没有伤到元气,但这一跑就全完了,因为你12万跟20万打就算对方打的漂亮无非是少死些人,但是逃跑就不一样了,跑在前面的人绝对不会再倒回去帮助别人,而跑在后面地人也肯定不会停下来抵抗,跑快一步说不定还能捡条命,停下就非死不可,所以十几万地人在前面跑,就算只有几千人追那损耗的也永远只有逃跑方,何况联军几乎是倾巢出动咬着屁股跑了一天。

    这一战以北魏军总伤亡不到一万和楚军微乎其微的损失换来了歼敌5万许的成果,这一仗使得柔然匈奴再也无力南侵,为北魏的百姓带来了长治久安,我也不知道这支匈奴最后怎么了,八成是去了欧洲。

    被项羽打中额头的单于活了下来,因为项羽那个直板手机数字都是凸刻的,加上他手劲又大,键盘上地符号就都清晰地留在了单于头上,据单于事后回忆,当时那个怪东西打过来地时候速度并不很快,但是亮晶晶的非常吓人,像是能吸走人地魂魄一样,尤其是那四个汉字给单于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象,而据项羽说,他当时摸出电话来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当凶器丢出去,毕竟电话要这么用成本太高,迟疑了一下以后所以速度慢了,至于那四个汉字,不用说,是因为项羽按了一下任意键,这还是没解锁,解锁完屏保是包子的照片,那个更吓人。

    那些留在单于头上的符号被他们的族人原样拓了下来研究,他们的单于非说那是上天的诅咒或者说提示,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有人在无聊之中发现把这些符号当作对应的数字很方便,比如“1”就代表一个,“2”就代表两个,两个数合起来就代表十二个,这样一来他们就再也不用在记数的时候一串一串画疙瘩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这种先进的方法带入被他们侵略的国家,如果有,未必不能发展成“柔然数字”,那可就要比发明阿拉伯数字的印度人早100(一百)年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万人迷

    仗打到一半,就连我这个外行都已经看到结局,花木兰指挥着部队去追击匈奴,她看着敌人和己方的人马渐渐都消失在眼帘之内,感慨道:“总算不负众望,百姓可以过几年安宁日子了。”

    我说:“你呢?”

    花木兰一笑:“像你说的,找个男人嫁了。”

    “……有相中的吗?”每天跟男人堆儿里头混,谁谁谁什么成色恐怕没人比花木兰清楚,这才叫打入敌人内部呢。

    花木兰道:“你说我那帮兵啊?做兄弟都是不错的,要说挑丈夫反正我是没动过这心思,跟你在一起待了10年的兄弟突然变成个女的要嫁给你你受得了吗?”

    我笑道:“是够戗,快探到伦理小说了。”

    黄昏的时候,战士们纷纷回来,他们下了马,抬头呆呆地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向自己昔日的伙伴招手致意,那帮糙老爷们却只有几个回过神来的,无措地挥了挥手,眼里依旧是一片茫然和疑惑,花木兰奇道:“这是怎么了?”

    我小声提醒道:“姐,头发……”

    花木兰的头发自从一开战就披在肩上,用了两袋飘柔的长发乌黑顺滑,她原本就是个大眼睛的漂亮姑娘,这时晚风吹拂,轻轻撩起她的发丝,虽然士兵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的先锋是个作战勇敢的将领,这时却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女孩子……

    花木兰“哎哟”一声,急忙去挽,项羽已经大步走上山来,粗声大气地说:“妹子,这一仗打得漂亮啊!”山下的众人更加纳罕,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花木兰看。

    花木兰局促地小声道:“你要死啊。胡喊什么?”

    项羽笑道:“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说雌不掌兵的屁话了,关键时候你可比我稳多了。”

    贺元帅笑着从山下走上,搭茬道:“是啊,木力这一战可谓深得兵法之道,看来我的眼光不错。”他上了山梁,见花木兰正狼狈地往后拢着柔顺的秀发,不禁道。“木力,你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项羽道:“老元帅,她其实是……”花木兰大急,在项羽背上狠狠打了一拳,贺元帅更加奇怪。道:“其实怎么了?”项羽揉着肩膀道:“她不让我说。”

    老贺问花木兰:“木力,你不舒服?”

    花木兰脸色绯红道:“我没事。”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反正迟早也瞒不过,何必苦撑呢?”花木兰默然无语,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我面向老贺道:“贺元帅,你是不是一直都把花先锋当成你自己地儿子?”

    老贺微笑道:“正想说这事呢,我有意正式收木力为义子。就是不知道花小帅意下如何啊?”

    花木兰大窘。刚才还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忽然拧着自己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插口道:“认义子那是肯定不行的。”

    老贺一怔,表情复杂地对花木兰说:“木力。你的意思呢?你别多想,推荐你继任帅位的奏章我已经上报给皇上了,我老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可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势力小人,有什么顾忌就告诉老夫怎样?”

    我跟老贺说:“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

    老贺道:“是啊----可这有关系吗?”

    我把花木兰推前一步道:“义子没有,干闺女倒有一个,就看您愿意不愿意认了。”

    老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笑道:“这可把老头子弄糊涂了。你们这是打什么谜?”

    花木兰忽然双膝跪倒在老贺面前,在头顶抱拳道:“元帅。末将花木兰向您请罪了。”

    “花木兰……那是谁?木力啊,你是不是打跑了柔然以后欢喜得迷了心窍了?”

    花木兰把头发放开,抬头看着贺元帅,老贺倒退了几步,终于看出点端倪,不可置信道:“你……你……”我在一边说:“元帅,一个女孩子不怕被说丑,最怕的就是别人连她是男是女都认不出啊,像我们那就有一个唱歌地叫李……”

    不等我说完(说完怕惹麻烦),老贺终于跳起来:“你是女的?”

    花木兰肃穆道:“不错,末将原名花木兰,10年前柔然犯边,皇上出示军策召回旧兵,家父名列其中,木兰怜老父衰迈,舍弟尚属垂髫孩童,只好女扮男装冒名参军,有幸在元帅帐下效力10年,多蒙错爱,还请贺帅治罪。”

    贺元帅受了惊吓一样退后几步,失魂落魄般喃喃道:“你……你竟然是女的……治罪?又该治你什么罪呢?”

    山下的将士们全都听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竟没一人还能出声。

    我忽然大声道:“治罪?治毛的罪啊,我木兰姐立下多大地功劳先不说,她有什么罪?如果她用的是她老爹的名字那勉强还能算冒名顶替罪,可她用的不是花木力吗?至于说男女,你们北魏有明文规定女孩子不能参军吗?”

    老贺迟疑道:“好象没有。”

    “着啊,法不禁止即为可行,可见女孩子是可以参军的,如果说她这么做欺骗上官了,那就怪你们招兵的时候就没一个一个仔细问,你们没人问,我姐也就没说,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男人了吗?谁让你们资料表里没有性别这一栏----”说到这我忽然有点含糊,吃不准,便拉过旁边的副官问,“有性别这栏吗?副官:“没有----那个,我们其实连什么资料表也没有,只有本军名策。”

    “又着啊!既然你们地法律不禁止女人参军,又没做性别调查,那我姐就没任何过错,如果你们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无非就是花木兰和花木力这两个名字。这也没什么问题,花木兰是曾用名嘛。”我又拉过那个副官道,“你们地资历谱上有曾用名这一项吗----哦不用问了,你们根本就没谱儿。”

    副官:“……”

    我意气风发地做最后的总结呈词:“综上所述,我木兰姐无罪。”

    老贺抱着膀子看我白活了半天,冷丁道:“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说要治木……兰地罪了吗?”

    我愕然:“不治啊?不治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就会恪守成规。谁知道你半天不说话是不是挣扎在情与法的内心矛盾中?”

    老贺扶起花木兰,柔和道:“你不但没罪,而且有功,男人能做到你这一点也属不易,何况你一个女孩子。”

    花木兰感激道:“多谢元帅。”末了不忘加了一句。“女孩子并不比男地差!”

    贺元帅仔细打量着花木兰的面庞,微笑道:“看来这下义子是真认不成了,那你还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花木兰再次盈盈拜倒:“爹爹在上,受女儿一拜。”

    下面十数万北魏军这时终于活了过来,惊诧之后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

    老贺搀起花木兰,拉起她的一只手面向众人,骄傲地大声说:“我地女儿是个英雄!”

    将士们顿时沸腾起来。跟着大喊:“英雄!英雄!”彻底回过神来地人们这才开始纷纷议论:“想不到跟我们一起打了1年仗的木力竟然是女儿身。”“是啊。打死我也想不到。”……

    我猛然想起两句诗来,朝下大声喊:“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就叫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虞姬远远地跟小环说:“小强真是好才华。”

    这时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诶诶,你看咱们地先锋长得其实挺漂亮的。”“是啊是啊,比我以前见过的姑娘都漂亮。”

    花木兰从军10年,以前是粗枝大叶的,可这时现了女儿身可受不了这些评论了,不由得晕染双颊。低头踟躇。

    我眼见十几万心生爱慕的老爷们儿佳人当前却不得巴结地要领。忍不住挑逗道:“木兰美不美?”

    可惜北魏的男人还不习惯这种煽动方式,只有个别的胆子大脸皮厚的老兵痞跟着喊:“美!”随后便也都害羞地笑了起来。我又朝着他们大喊:“木兰。我爱你!”这一回参加的人骤然多了不少,乱七八糟地跟着我喊起来。

    我高举双手,引导着他们大喊:“木兰!我爱你!”开始只有一部分的人跟我喊,后来我们的队伍渐渐壮大,终于盖过了刚才“英雄”地喊声。数以十万计地士兵大喊着“木兰,我爱你”,声浪一下高过一下,他们的目光里是说不尽地爱慕与敬佩,痴迷如醉,这才是真正的万人迷啊,我估计这里头以后得有不少光棍。

    花木兰又急又羞,瞪了我一眼,她忽然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抓一举,这本是一个战术动作,意思是停止,下面的士兵看见这个手势都下意识地收了声,正军姿,列队,花木兰板着脸道:“现在我还是你们的先锋,我问你们,战场打扫了没有,晚饭做了没有----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归营!”

    士兵们急忙排好队,在长官的带领下小跑着离开。

    我叹道:“北魏的男人都是当小受受的料啊!”

    老贺拉着花木兰地手道:“闺女,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我忙道:“哎呀呀,姐,这是政府让你狮子大开口呢,千万别客气。”要我说地话,起码是复员以后安排同等级别待遇的工作,最好是光拿薪水不用干活地岗位,我看在北魏当个妇联主任就不错。

    花木兰忸怩道:“什么都能说吗?”

    老贺道:“能,就算你还想当元帅我也一定极力奏明皇上。”

    花木兰小声道:“我想洗澡……”

    老贺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坚决道:“我派人给你站岗!”

    北魏军营地,花木兰的帐内水雾缭绕,间或传出女孩子咯咯的笑声。虞姬和小环托她的福,总算也能在这艰苦的戎马岁月里舒舒服服地洗上了热水澡,老贺派了一大队士兵为她们站岗,这帮战场上勇往直前地老爷们儿此时却个个如临大敌,拄着枪,背对着帐篷远远地站开,恨不得连耳朵眼儿也堵上,好象听到水声都是对花先锋的亵渎。

    不大一会。虞姬和小环从帐篷里一左一右钻了出来,都穿着新换的衣服,虞姬手搭帐帘嬉笑着说:“花姐姐你快出来呀,怎么,害羞啦?”

    一双白玉似的手扒住门边。花木兰先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羞怯的绯红,诧异道:“呀,这么多人。”说着就又要往回钻。

    虞姬和小环合力把她拽出来,花木兰穿着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宽松而合体,映衬出她女性的柔美。刚冲洗过的头发丝丝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线曼妙。大眼睛闪闪发亮,不带一丝烟尘之气,犹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环都喝了一声彩。

    花木兰一但出来即刻就恢复了镇定,毕竟是带了10年兵地军官,干脆爽快的脾气不改,她来到帐前一个士兵身后叫了一声:“李二狗!”

    李二狗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听到身后有动静脖子更像是生锈一样丝毫也不敢动弹。这会听到花木兰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过鼻尖。还是立正大声道:“有!”

    花木兰道:“贺元帅就要班师了,我听说你是第一批,你回去以后告诉我爹娘和我弟弟就说我很快就到家----我说你能不能转过脸来呀?”

    李二狗惶恐道:“这……这……卑职不敢。”他说着话,脖子稍微往后轴了轴,紧接着闻到一股馨香,吓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兰不耐烦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拧过来对着自己,呵斥道:“你有病啊,咱俩是老乡,又是同一年当的兵,有什么不敢的?”

    李二狗痴呆地看着眼前地漂亮姑娘,讷讷道:“木……花先锋。”

    花木兰道:“私下里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么?怎么,难道我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肯认我这个兄弟了?”说着花木兰在李二狗胸口上亲切地捶了一下。

    李二狗本是花木兰的同年同乡兵,现在也已晋升成队长,两人私下里玩笑惯了,这时见花木兰还是那么随和,便放松道:“怎么会呢?”说着也习惯性地举起拳头,可是看了一眼女装的花木兰,大窘之下捶在了自己胸口……

    项羽看着女装的花木兰,摇头微笑道:“看来木兰还没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这倒是个麻烦事。”

    我说:“正常嘛,这属于战争心理创伤,需要一定时间的治疗,打过越战地美国老兵见了香蕉树不也还发怵吗?”

    一夜无话,第二天北魏军开始有计划地撤兵,花木兰一早就帮贺元帅安排去了,我出了帐篷,见项羽正在望着楚军地联营发呆,我意外道:“羽哥,这么早?”

    项羽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我走上前问:“想什么呢?”

    项羽手指前方道:“我在想他们的归宿。”

    我说:“老贺不是说奏请完皇帝以后就让大家入住中原吗?”

    项羽叹了一声道:“老贺地人终于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可咱们的兄弟就算跟去又有什么呢?他们的家在楚地,他们也有自己的爹娘和老婆。他们嘴上不说,可我能看出他们想家了。”

    “我给邦子打电话!”我看出来了,项羽这是在变相地请我帮忙,又不好意思说。

    “等我走开再打。”项羽有点慌张地离开了我。“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鄙夷地看着他的背影,拨通电话道:“喂,邦子。”

    刘邦那边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好象是拿着电话换了个地方这才说:“你们跑哪去了,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以为你们跳河了。”

    我笑道:“在木兰这呢---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媳妇在边上睡着呢。”

    “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都行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拉你那车可费了劲了,真是九牛二虎。你锁门就算了,拉手闸干什么?”

    我嘿嘿笑道:“跟你说个事,咱们地楚军兄弟都想家了,你说怎么办?”

    “你跟他们说,随时欢迎他们回来,本来都是我地子民,跑到花丫头那干吗去了,北魏是人间仙境。女多男少?”

    “呵呵,这不是跟你先说一声嘛,万一回去你都给当反政府武装收拾了怎么办?”

    刘邦正色道:“可说好了啊,回来是回来,不许搞事。尤其别整王者归来那一套,大个儿现在在民间还是有一定煽惑力的,咱哥们归哥们,帐目上地事得说清楚。”

    “羽哥是那样的人吗?”

    “你让他跟我说话。”不等我说什么,刘邦马上又说:“算了,他现在肯定不在你身边吧----我都猜见了,切。那个顾影自怜的小样儿吧!”

    我不禁骇然。刘邦对项羽了解之深,只怕天下无二。

    刘邦说:“那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玩?”

    我说:“你那刚安定下来。我们现在去方便吗?”

    刘邦不乐意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胖子那六国还没统一呢你们一个个嗖嗖都过去了,我这就不方便了?爱来不来!”

    我一笑,挂了电话找到项羽说:“行了,让咱们的兄弟也撤吧,兵道一开好就能回家了。”

    黑虎兴奋道:“大王,我们是不是要回去继续打汉军?”

    项羽有些黯然道:“你记住。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项羽这个人已经死了。”

    黑虎虽莽,也明白项羽的意思。大声道:“大王,不管你去哪,让我继续追随你吧。”

    项羽摆了摆手,对我说:“小强,回去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我欠刘小三的人情,汉朝地土地我是不会再踏上一步的。”

    我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项羽道:“我先带着阿虞和小环跟木兰回家,你可以拿到车以后再来看我们。”

    我点点头,拽着黑虎出来,跟刘老六商量好兵道的事情,这就让楚军收拾行装准备回到垓下,只不过来时是楚汉,回去的时候可就是汉朝了。贺元帅在营地里检视了一圈,发现楚军拔营,不禁问我:“你们这是去哪?”

    我说:“我们回家。”

    老贺奇道:“回家?”

    我笑道:“你放心,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他们的家很远。”

    毕竟事关重大,老贺忍不住问:“到底去哪?”

    我悠然道:“贺元帅,你地三个愿望实现了几个了?”

    老贺捋须微笑:“说来真是值得高兴,柔然远遁,又认义女,已经完了两个愿。”

    “三个!”我一指项羽跟他说:“你不是仰慕西楚霸王吗?那位就是,如假包换。”

    老贺愕然道:“莫要说笑……”这时他就见大批的楚军隐在黑雾里神秘消失,顿时失色道,“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道:“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们是楚人,老元帅要是想不通就当这是天意吧。”

    眼前的情景由不得老贺不信,他盯着项羽看了半天,喃喃道:“项老弟居然是项羽……这怎么可能?”

    我说:“跟着你打了10年仗的先锋是个女孩子,项老弟为什么不能是项羽,这世上的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老元帅心诚则灵感动了上天,所以派我把楚霸王接来与你见面----你不会叶公好龙吧?”

    老贺再无怀疑,一把抓住项羽的手颤声道:“项老……哎哟,叫了您这么长时间老弟,可万分得罪了。”

    项羽微微一笑:“这么叫挺好。”说着一指我,“他是我重重重……孙女的丈夫,不是照样叫我羽哥吗?”

    老贺回头怒视我:“你可真够孟浪地!”

    我无语……

    这时大部分地楚军都已进入兵道,他们忽然朝着项羽一起跪倒,悲声道:“大王!”

    项羽泪光莹然,挥手道:“都去吧,你们是天下最出色的军人,项某以曾与你们并肩作战为荣!”

    我见悲情得不行,忙说:“咱们临走唱一首歌,就我这两天教你们地那个,有一个道理不用讲预备----唱!”

    楚军合唱道:“有一个道理不用讲,士兵就该上战场……”

    老贺竖起耳朵听着,良久慨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楚歌吧?”

    这会最后一批士兵也已进了兵道,我冲众人挥手道:“那我也去了哈。”

    花木兰靓丽无双地骑在马上,却爽朗道:“小强,快点回来接我们去和大家团聚。”

    我使劲挥手道:“没问题,可惜这次不能去你家蹭肉吃了---你弟弟磨刀霍霍向牛羊在历史上很有名的!”

    虞姬掩口笑道:“小强确实好才华,大王,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让他认小强做干爹好不好?”我对老贺说我孟浪还心存芥蒂,哼哼着说:“那可不敢,你们的儿子孙子重孙子都是我祖宗!”

    众人无不大笑,我觉得还得说点什么,便朗声道:“各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

    项羽和花木兰指着我身后越来越淡的兵道入口齐声道:“赶紧走吧,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吕后

    暂时作别了项羽和花木兰等人,我随5万楚军进入兵道,不多时就又回到了垓下旧地,黑虎整列队伍,我爬上一片高地喊道:“兄弟们,咱这就散了吧,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到家跟当地政府报个到,都按退伍军人待遇安顿。”一干将士一边痛别项羽,一边毕竟是思家心切,轰然答应了一声便各自上路,他们也算碰上好时候了,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每天刀头舔血的?我相信邦子完全有能力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一个人往前溜达了不大一会,就进入了刘邦现在的临时行宫,皇帐之外,有两个特别眼熟的兵丁在那站岗,他俩看见是我,对视了一眼,表情复杂地朝我走来,我赶紧轻车熟路地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准备交给他们检查——上次我闯进去拿酒壶把刘邦砸倒事发之后他们居然没受处分,可见刘邦对下还是很宽厚的。

    没想到这俩人离着我还有十来步就赶忙跪倒,必恭必敬道:“参见并肩王。”

    我一愣,马上想到这大概是刘邦当了皇帝他当年封我的并肩王也兑现了,话说加在我身上的官衔可不老少,有时候都能弄混了,齐王魏王太师宰相的,不过要说起来还就是这个并肩王最有实权,刘邦当时在火锅旁亲口御封,百舍之内见我如见汉王,一舍30里百舍就是3000里呀,也就仗着中国地大物博,要是在棒子国这3000里一封就没正主什么事了。

    这时张良从旁边转出来。见了我亲热道:“亲家!你来啦?”

    要不张良能起山呢,识时务啊,见老大对我青眼有加,萧将军也不喊了,套了瓷再说,我对他也没有恶感,就势借坡下驴拉着他的手亲热道:“我儿媳妇挺好的吧?”

    张良挠头道:“你儿媳妇……哦,你是说犬女呀,挺好挺好。”

    我跟他套近乎可也不是全是虚情假意地,万一包子真生个儿子呢。性别栏里只要一填了“男”,那就光荣地加入到了中国的6000万光棍行列,当爹的能不未雨绸缪吗?女大三抱金砖不说,起码是高干子女,有这老丈人,我儿子吃不了亏。

    说着话我就要往里走,张良犹豫道:“亲家,我看你还是一会再进去,皇上正在歇息……”

    里面传来懒懒的声音:“是小强吗,让他进来吧。”

    张良顿时对我再次刮目相看。羡慕道:“亲家得上之恩遇真是一时无双,皇上从不在休息的时候接见大臣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走进临时寝宫,刘邦好象是刚睡醒不久。眼屎堆积,穿了一身黑色的睡衣无精打采地坐在一个墩上,难怪他不肯这会接见大臣,那副尊容实在是有欠恭维,估计谁见了都得暗叹择主无方。

    刘邦见我一个人。指了指身边一个墩让我坐下,倒了杯水吸溜着说:“项大个儿还是不肯来见我?”

    我摆手道:“别提了,他说欠你人情,永不踏入汉地一步。”

    刘邦鄙夷道:“德行吧,不就是打了败仗脸上挂不住吗?我打败仗那会怎么见他来着?”

    我说:“人和人能比吗?他就喜欢用那个视死如归的,你手下全是钻人裤裆捡人破鞋的,这是性格决定命运。”

    刘邦气愤道:“都是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老帮他说话呢?”

    我说:“废话,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把重重重……孙女嫁给我我也帮你说话。”

    刘邦道:“孙女没有,闺女倒是有俩,最大那个12岁了,有时间领你看看去?”

    “……算了吧,犯法!”

    刘邦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道:“在这个地界,咱哥俩就是王法!”

    我笑道:“为了跟大个儿扯平你是真下血本啊。可是不行啊。你也见了,包子她爹都是项羽孙子。你把闺女嫁给我大不了跟老会计是平辈,那可就陷瓷实了!”

    刘邦道:“我就是试试你,你要真敢要我给你告包子去!”

    这什么人性!

    我们正在说笑,一个娇臃又有几分磁性的女人声音从内室传出:“皇上,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随着话音,一个女人从里面踱了出来,双手正在盘弄乌黑地发髻,萝衫半解,柔媚不可言物,她没想到外头还有人,走出来见我正坐在刘邦对面不禁小吃了一惊,顾不上头发急忙下意识地掩好胸口,神色间也有微嗔之意。

    我一见这个女人不禁也呆了一呆,你看咱小强毕竟也是阅人无数的主儿,见过的美女可谓形形色色,李师师那样的极品小妞不说,风格迥异的少女熟妇也打过交道,扈三娘的泼辣、倪思雨的娇憨、秀秀的清丽、花木兰的英姿,可跟这个女人一比,全都少了几分“媚”力,这娘们那叫一个伏波起伏,浪劲十足,虞姬虽然称得上女人中的典范,相较之下却又不及她风韵致然,就算李师师那种出身,跟这个女人放在一起也是宫装美女和春宫美女地区别……

    此时此景中我们两个互相一打眼,都是无语片刻,顿了一顿我这才赶忙站起,尴尬道:“哟……这是嫂子吧?”

    那女人看样子本来就要发作,可是忽然想到能入室相见的,必非常人,眼角一舒,对我微微颔首,总算没有让彼此太难堪,可见此女颇有城府,她随即把衣衫理好,她虽然身材火辣,但表情步态都恢复正常之后便带了一股冷飕飕的味道,淡淡道:“皇上不是从不在内室会客的么?”

    刘邦大大咧咧地一指我介绍道:“这就是小强,不是外人。”随即跟我说。“你叫嫂子是没错,不过一般人都喊她皇后娘娘。”这贵妇果然是刘邦地正室吕后。

    吕后听了我的名字,总算笑得有点暖和气了:“果然不是外人,总听皇上提起你。”她嘴上说得好听,却还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可你偏偏又挑不出她的礼来,这种女人就是典型的万丈冰山,跟她不一般高度地男人任谁都得碰得鼻青脸肿,可话说回来,这种女人只要依附了你。同样能给你带来万丈光芒,有她在你身边,你就穿着拖拉板大裤衩参加晚宴也不会有人敢小瞧你。她正是那种能让所有男人都仰止然后绝望从而来提高你身份的尤物。区别就在于你明知道她是尤物可也得明白她可不是你能尤得起的。

    因为有吕后在场,我和刘邦也没什么话可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刘邦不耐烦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吕后道:“刚才我好象听人说垓下又有楚军余孽出现,皇上可得小心地斩草除根呐。”我打了个寒战。

    刘邦一听这话顿时面色阴沉下来,道:“朕的事情朕自有主张。”

    吕后也不着恼,见我们桌上放着一壶酒,淡淡道:“皇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切不可贪杯,臣妾告退。”说罢盈盈一礼,又进内室去了。华贵地睡衣托得她曲线毕现,如同一个会走路的字母“S”。

    难怪当初项羽说刘邦他媳妇比李师师还胜一筹。李师师只是身世不好,性格还是普通女孩子的性格,吕后要论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但那种沉稳历练和岿然不动的气质却使她更像只猫科动物:高贵美丽、凶猛残忍、充满诱惑又极度危险,当她朝你擦身走近。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想你耳鬓厮磨还是想咬你一口。

    我看她一直消失在眼帘里,这才摇头晃脑道:“嫂子不错呀!”

    刘邦叹息道:“看见了吧,跟我尿不在一个壶里。”

    我笑道:“从生理角度上讲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跟男人尿在一个壶里。”

    刘邦瞪我一眼道:“你知道我地意思。”

    我说:“我就纳闷了,嫂子这样的极品要换了别人还不得抢得头破血流的?”我忽然有点明白刘邦为什么会对包子感兴趣了,这就是两个极端呀!这两个女人在五官上已经没有对比的意义,美丑这两个字眼显得非常苍白,只能说是两种风格,吃惯了法式大餐的人你给他块臭豆腐他肯定也甘之如饴,所以刘邦评价李师师只能是“略有几分姿色而已”。

    刘邦听我那么说。摊手道:“喜欢的话你弄走,不管你卖到哪卖多少钱,我另给你5万。”随即又叹道,“我怎么就没赶上满大街都是人贩子地好时候呢——”

    我挥手道:“我才不参合你们这事呢。”

    刘邦道:“要不你直接弄死她,我给你10万。”

    我笑道:“这活你得找轲子,不过你得小心他被策反。你也知道这小子自打第二次刺秦以来就不老敬业地。”前两天报纸不是登了吗。一个小白脸跟个女富婆登记结婚没几天就寻思着雇凶杀妻好继承遗产,结果杀手真被策反了。他开价3万事后付款,结果杀手拿着刀闯进女富婆的卧室时人家女富婆眼睛也不眨直接甩出20万现金跟那杀手说:“我不管谁雇地你,你给我杀回去,事后还有100万。”第二天小白脸就死了……

    血地教训告诉我们:在这个杀手也不讲职业道德的社会,千万别买凶杀比自己有钱的人!

    我也知道刘邦就是随便说说过过嘴瘾,不过夫妻感情不睦是真的,忍不住问:“你干吗那么讨厌嫂子?”

    刘邦道:“就烦她什么事都要上来支一嘴,我他妈是找老婆又不是找军师,要阴人张良韩信哪个不比她强?”

    我看他痛苦的样子,点了根烟道:“实在不能过就离吧。”

    刘邦摇头道:“现在社稷未稳,好多事还指着他们吕家人帮我办呢,其实不得不说有些时候那娘们给出地主意还是挺靠谱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明白,虎狼之年嘛,谁不需要那个呀,再说嫂子长得那么漂亮。”

    刘邦白我一眼道:“你不会以为老子缺女人吧?我什么样的白菜没拱过?”

    我讨好道:“是是,你继续说。”没办法,咱这种只拱过一棵白菜的没资本跟人家在这个问题上争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刘邦作为一只领袖群伦的猪可以拱到各种白菜。

    刘邦继续道:“主要是我对她有愧,我是老吕一手帮衬起来的不说,打仗那些年这个女人跟着我可吃了不少苦,你也知道,你刘哥在关键时刻有时有点过于理智……”

    我横眉冷对道:“屁!你那是贪生怕死!”这个我确实知道,刘邦的一大特点就是你越跟他关系近他越拿你不当人,鸿门宴上撇下张良撒丫子就跑那算是厚道地,据说被项羽撵着屁股跑的时候,为了能逃快一点经常用鞭腿往车下踹自己的老婆孩子。

    刘邦苦脸道:“……是啊,那时候确实挺亏心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饶你精似鬼 也翻不出本司马的五指山

    我们正聊着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冲刘邦比划了一下:“是凤凤。”

    刘邦:“我靠,我走了你勾搭上了?”

    我冲他竖了个中指,接起道:“喂,凤姐。”

    凤凤以一贯爽快的口气道:“是我强子,你那批校服什么时候要?”

    她一说这事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颜景生从她那接了一批夏日校服,大概有几千件,我们育才学生的服装一般都从她那订,凤凤虽说是做盗版的,那工艺可不是盖的,而且现在也开始有自己的品牌了。

    我说:“多少钱啊?”

    凤凤道:“老规矩,成本价加个员工就给你,不赚你钱。”

    我笑道:“凤姐够意思!”

    凤凤哼了一声道:“你当我什么人呢,说到底咱的交情归咱的交情,我还能因为个男人就跟你瞎掰扯?”末了她又小心地问了一句,“刘季那个王八蛋跑归跑,买卖不情在嘛,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至于是为了躲我吧?”当初刘邦为了绝凤凤的念想,跟凤凤说的是自己另有新欢了,这一点我就挺佩服刘邦的,不过当时是奔着永别才说的这话,现在看来倒是落了心病了。

    我捂住电话小声跟刘邦说:“你说那娘们想你了,跟她说话吗?”

    刘邦迟疑了一下伸手道:“给我我笑着跟凤凤说:“我现在就在他这呢,让他跟你说啊。”

    刘邦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说:“喂?”

    凤凤带着笑意说:“老刘,没劲了啊,都是成年人,还整神秘失踪那套呢?再说我又没准备缠着你,你跑什么呀?”

    刘邦讷讷道:“没有……我是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躲债去了?缺钱跟我说啊,你在我这不是还有干股呢么?”

    刘邦嘿嘿道:“不用了。你拿着扩大生产吧,我其实是来收一笔旧债,现在东西到手了,可也见不到你了。”

    我小声哼唱道:“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凤凤也是那种粗线条的人,大大咧咧道:“这么说你在外地呢?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情在嘛,朋友还是朋友。”

    两个人忽然同时沉默了,然后又同时问对方:“你还好吧?”然后再次沉默,我捂着腮帮子呻吟道:“真够倒牙的!”

    凤凤有点沙哑道:“你现在还起夜吗?”

    刘邦:“还是一晚上三次。”

    凤凤道:“爱惜点身体吧。毕竟不是十岁的小伙子了。”

    刘邦一时无言,慢慢挂上电话,蓦地拍着桌子叫道:“看见没,这才是女人呢!”

    我笑道:“是,我知道她是女人----你跟我们住那会好象从来不起夜呀。”

    刘邦决然道:“我一定要再见凤凤。”

    我为难道:“可是你不能回去。”

    刘邦道:“你把她带来。”

    “这……”

    刘邦握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你为难,可是为了你刘哥你就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先找几个人把她绑来,我把樊哙派去帮你。”我才不要呢,老樊在鸿门宴上让我挤兑得连猪肉也没吃上,跟着我能一心吗?

    “我的困难好克服,”我指了指卧室的门小声道:“可是你们家那个母老虎你能克服吗?”女盗版贩子大战大汉皇后----哪位女频MM想写这个题材拿去用吧!

    刘邦沉脸道:“那让我再想想。”

    我站起身道:“你慢慢想,我得回去了,包子身边没人照顾。”

    刘邦把我送在门口道:“大个儿要真不想在这跟我见面咱们就去胖子那汇合吧。”

    我说:“行。等包子生了咱再说----对了,你要嫌寂寞我把你捎到明朝去得了,朱元璋好这口,他那小姑娘多,送你十个八个地。”

    刘邦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感慨道:“哎,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是为了这个吗?就是想找个能说说话的人。”

    “说话说得一晚上起三次夜?我走了,等我儿子出生认你当干爹。”

    刘邦点点头:“官职我就不另封了,并肩王世袭罔替,不过只能传长子啊,你要真生个足球队你们爷二十多个一人三千里并肩子造我反我可受不了。”

    我哈哈大笑。出门上了车,向着21世纪狂奔而去。

    这两天包子没少给我打电话。一边是担心她祖宗项羽,一边也是闲着无聊,这不,在路上又接了一个,一听说事情都暂时妥当我正在往回赶,包子兴奋道:“快点开,赶紧回来。”

    我骂道:“你比刘邦他媳妇还不是东西。有催男人开快车的吗?”

    包子乐道:“就闭着眼睛踩油门。还指望路上有人是怎么的?少废话,快点回来。”

    说的也是啊。我把油门踩到底,窗外斑斓交替,用很特别的方式告诉我现在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说实话我也有点想我儿子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听他在他妈肚子里抡板砖了。

    小半天之后我终于顺利到了家门口,进了家一看,包子正挺着大肚子在客厅等我,我急忙蹲在她身前说:“快让我听听我儿子在干什么。”

    包子推开我道:“一会再听,你累吗,要不要歇会?”

    我随便地说:“不累。”

    包子高兴道:“不累那咱就走吧!”

    我诧异道:“去哪?”我这才发现在她脚边已经放了一个大包,里面放着盥洗用具和别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包子理所当然地说:“咱们接上大个儿他们去胖子那住段时间呗。”

    “……为什么?”

    “你让大个儿拉家带口地老住在个姑娘家算怎么回事?”

    我失笑道:“跟你有关系吗?”这心操的,谁是谁祖宗啊。

    包子难得地跟我撒娇道:“走嘛。”

    我忍着笑道:“那你待着,我去把大个儿送到胖子那就回来。”

    包子愤然作色道:“你是装糊涂还是真傻,合着老娘白忙活了?”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包。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面前这个怀胎将近10月的女人旧病复发----那爱凑热闹地劲又犯了。所以听说花木兰和刘邦都回来了就耐不住了!

    我语重心长道:“再有十几天就到你预产期了吧?”

    包子讷讷道:“咱就去玩几天,赶在那之前回来。”

    我跳脚道:“你以为看球赛呢?这是生儿子!未必有准的事!”

    包子见我生气了,低头道:“其实孩子在哪不是生?”

    我断然道:“不行,生完才能去!”虽然现在的医院收费黑,可我相对还是比较放心让那些戴手套把脸遮起来跟杀手似的护士来接生,胖子那杀手倒是有一个,杀人手就够潮的,接生恐怕更不行,看电视上稳婆那就更离谱了,真跟球迷似的---就会在边上瞎起哄。

    包子狡辩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秦朝孩子要是都生下来就死,那还有汉朝吗?”哟,历史知识进步了呀!

    我说:“少废话!”

    包子见我丝毫没有妥协地打算,忽然抱着肚子仰在沙发里呻吟起来,我虽然知道她八成是装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没办法。包子就是那个放羊的孩子,她现在就算喊一万次狼来了我也得当真地,这就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为她放那羊是我的!

    包子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哼哼着说:“我抑郁了……”

    我甩手道:“别闹了祖宗,光听说过产后抑郁,哪有产前抑郁的?”而且我还是头次见抑郁到肚子疼的。

    包子忽然张开眼睛道:“你只要带我去,我答应你产后也不抑郁还不行么?”

    我彻底无语。包子和抑郁这个词……为什么我就那么难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呢?这就叫挟天……呃,挟小并肩王以令老并肩王啊!

    包子见我始终不松口,终于怒道:“老娘要不是摸不着方向盘了早自己去了我一跺脚道:“老子怕你了,说好了啊,去了只玩两天。”

    包子“哈”的一声从沙发里翻出来,一把提起旅行包两个箭步蹿出门外,一边得意道:“饶你精似鬼,也翻不出本司马的五指山!”

    我呆呆地反应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三样有什么联系,不得不说包子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感染我----她这种思维方式恐怕就是我“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杭州作汴州”地灵感出处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总调度

    我把包子扶上车,看了她一眼道:“就不能不去吗?”从这到秦朝可是10个小时的车程呢,虽然不会太颠簸,可孕妇毕竟是非常人群,咱们平时跑两步兜里的打火机什么的还往外掉呢,何况肚子里揣一人?

    包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拍拍车窗道:“快走。”

    我无奈,只好开车,挂挡,给油,换挡,再给油,很快就上了极速,但是这回那种临进时间轴轻盈的感觉迟迟未到,好在我们这小区地方够大,我就开着车像只中箭的兔子似的飙来飙去溜了几圈,可还是不行。

    包子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对了,上回是不是也有这种情况?”我记得第一次带包子去秦朝也是鼓捣了半天才弄好,那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征兆,这车只要进了时间轴以后再去哪都行,比如从宋朝往秦朝跑,丝毫没有问题,但是好象有灵性一样,只要不出任务出去玩,尤其是从家出发,就会有推三阻四的现象。

    包子说:“要不再去高速公路上试试?”

    我瞪了她一眼,放慢车速,抬头一看,我们家对面的别墅阳台上俩老头正在下棋,一个抓着个搪瓷缸子大口大口地吸溜着砖茶,还不住地往地上唾茶沫子;另一个捏着一只金丝镶口的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品味着,虽然附近没什么人,还是穿得板板正正,正是刘何两个老神棍。

    我停下车把头探出窗外大喊:“嗨!”

    两人一起低头。何天窦优雅地冲我挥挥手但是没说话,绅士要随时保持良好的做派,这个距离显然不适合交谈,除非你大喊二叫,刘老六却知道我不可能无聊到没事跟自己请安,把脖子搁在阳台栏杆上喊:“啥事

    我喊说:“车走不了了!”

    “这事儿你找我干吗?自己看看是不是化油器脏了。爷爷又不是修车的,要不帮你算算哪坏了?”

    我说:“少废话,进不了时间轴了。”

    刘老六和何天窦对视了一眼。急忙从楼上跑下来,刘老六快了一步。趴在窗口问我:“怎么回事?”

    包子和刘老六互相点头致意,我说:“我想领她去秦朝转转。”

    刘老六探进头来检查了一下各种仪表,敢情他还真懂修车,他一边看一边问:“开车步骤都对吗?”

    我说:“废话,我开着它跑了十几万公里地时间轴了,不会看红绿灯也不能错了。”

    刘老六回头看看后来的何天窦,两人咬了咬耳朵刘老六笃定地跟我说:“这得算好事!”

    “怎么?”

    刘老六道:“进不了时间轴,说明天道已经在慢慢恢复平静了。”

    我说:“怎么见得呢?”

    何天窦插口道:“我们加上这辆车上的风行术其实还是根据天道的原理做的,你知道天道监视天地两界并不是为了跟谁为难。它是为了保证两界的安宁。所以每当人界出了状况它也跟着会出现波动,风行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波动地力量才把你推进时间轴,也就是说你能穿越朝代是我们和天道在一起帮你的忙,现在天道渐渐恢复平静,就相当于你的汽车电瓶没电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幸灾乐祸地跟包子说:“去不成了。”

    包子脸都变了颜色了,急道:“以后呢。是不是永远进不去了?”我扭脸看刘老六。其实我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答案如果是肯定地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那样的话我地那些客户们手机一但没电了将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失去联络,项羽只怕也只能在北魏落户了。

    刘老六想了想道:“如果天道彻底恢复平静,再强行使用风行术就会把它再次惊动,这马蜂窝谁也捅不起。”

    包子作柔弱无力状道:“我他妈抑郁了----这可怎么办呀?”

    我拽了一把刘老六说:“想想办法吧。”说着指了指包子道,“这马蜂窝我也捅不起。”

    刘老六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给你们开条兵道过去,不过你们得在天道平静前回来,否则就得永远留在秦朝。”

    ……永远留在秦朝,这代价好象大了点,要知道,有些地方游历和定居是两码事,我还想让我儿子学电脑呢。

    包子不管不顾道:“先去了再说!”

    刘老六道:“那就先去吧,天道的动向我帮你们留意着,到时候通知你们。”

    我无奈道:“那你就先开吧。”

    刘老六和何天窦嘀咕了两句然后跟我说:“那我们先进去了,一会你自己走。”

    我想了想道:“你给我开成到汉朝转秦朝那种,我们还得接趟刘邦。”刘邦没接触过兵道,我怕他出意外。

    刘老六道:“只要离开200年你的车就能用了,自己走吧。”这大概相当于出国,从国内去国外得有护照,不过等到了华盛顿以后再去纽约就没人管你了。

    我笑道:“小样,垄断行业口气就是牛啊----对了,北魏到秦朝的你直接另开吧,我让项羽他们自己去就行了。”

    刘老六阴着脸道:“你比我们牛啊,我们充其量就是个剪票的,你是总调度哇。”

    包子拍手道:“快走快走。”

    我横她一眼道:“兵道门不开你往哪走?”

    “兵道什么样的?”包子也是头回走兵道。我说:“门口是一团黑烟。”

    包子指着前方大叫:“快快,开了。”

    我也是太紧张了,听了她的话就发车。结果到了跟前差点把我气疯----不知谁在那点了堆垃圾烧呢。

    不多时,为我们量身订做的兵道口总算开了,这次因为是小规模地自己人使用,所以也没什么口令,包子像头回坐火车地孩子一样兴奋地大叫,就跟没走过城门廊子似的……

    果然。很快就失去新鲜劲的她无聊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过了一会,包子忽然有些讷讷地道,“强子。你说咱们这次去了要回不来怎么办?”

    我看她一眼道:“不会,老神棍会帮放哨的。”

    “那……是不是咱们回来以后就再也去不了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问题这一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可是丝毫不得要领,天道的异动使我们可以穿回去相聚,这已经算是不小地恩赐,现在它要重新闭合这条特别通道也没什么可说的,至少我能够知道我地那些客户们还都很好地活着----可毕竟生离和死别都够伤感的。

    我说:“一会见了大家尽管玩就是了,先什么也别说。”

    包子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长距离地穿行兵道我也是头一次,不过感觉可能不会太远,虽然它跟时间轴原理差不多都是以年代相隔远近来单位化距离地。不过它毕竟是给人走而不是来应付能超过光速的机器的。上回围金兀术从秦到宋,步兵才用3天多。

    大约匀速行驶了不到3个小时,我们前面忽然出现亮光,包子疑惑道:“这么快就到了?”我也有点纳闷,这可比以前要节约3倍多的时间呢,车一到亮光处,果然就是刘邦的临时行宫。一队巡逻的汉军见他们的并肩王又开着那个打嗝放屁不断的古怪东西来了。也不多么惊奇,一起向我行礼。包子也把手伸在窗外,打招呼道:“你们好啊,我是你们的大司……”

    “嘘!那是秦朝。”可怜地包子就挂着个大司马地空衔儿,还把朝代弄混了,去汉朝当秦朝的官,这不是找灭门呢么。

    我跟汉军队长说:“时间有限,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去把陛下请出来吧。”

    话音未落,刘邦肩扛一个小包儿飞也似的跑出来:“来了来了。”汉军一起大惊,急忙施礼,刘邦吩咐道:“你们还按计划往长安进发,朕过几天就回来。”他说着笑眯眯往车里看,见包子想下车跟他相见,连声道:“别动别动,小心我干儿子。”

    刘邦上了车趴在我靠背上说:“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仗打完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吵得我头疼,赶紧去胖子那清净两天。”

    我说:“你不管谁管?”

    “有我家那娘们呢,她不就喜欢干这事吗。”

    我笑道:“你不怕你不在她篡了你的权?”

    刘邦瞪眼道:“敢!老子跟她离,我看在汉朝有哪个男人敢跟她二婚?”

    包子乐道:“你还那么损啊。”

    刘邦和包子是从上次五人组分别以后头次重逢,刘邦把脑袋放在两只手上,打量着包子啧啧道:“包子还是那么招人喜欢,啥时候跟小强离婚千万告诉我啊!”包子笑着回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笑骂道:“***嘴里没好话,你信不信我找十几个皇帝一起灭了你?”

    刘邦畏缩状道:“对了,小强现在确实比我牛,看来包子要跟你离了婚从古到今也没人敢再娶她,除非嫁到国外去。”

    我仰天一笑:“嫁到国外又怎样,你就不怕张小花改写西幻吗?”……

    从汉到秦,几乎就是一踩油门的事,李师师和金少炎自从到了这里就住在萧公馆,荆轲也跟他们一起,到了门口,我们萧家地门丁更是见惯不惊,把我们迎出来以后还有个家丁问我:“齐王,要擦车吗?”

    这绝对是新添地服务,我下意识问:“是免费的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莫谈政治

    我扶着包子下车,正要往里走,刘邦忽然紧张兮兮道:“大个儿在没在里面?”

    我说:“怎么了?”

    刘邦道:“你说他不会揍我吧?”

    我失笑道:“你早干吗去了?”

    李师师和二傻从屋里冲出来,惊喜道:“是表哥和表嫂来了吗?”

    包子冲她招招手:“师师。”

    李师师急忙跑下台阶搀住她往里走,喜道:“小家伙快要出来了吧?”说了会话,这才看见刘邦,咯咯娇笑道,“刘大哥,好久不见了。”

    刘邦白了她一眼道:“才看见我啊?”

    二傻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刘邦,大声道:“你来啦?”

    刘邦欣慰道:“还是轲子够意思。”说着往前就走,远远地朝二傻伸出手去,五人组里他和二傻最为亲近,毕竟上下铺睡了半年,二傻也嘿嘿笑着,同样伸出手走上来……直接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说:“最近挺好的吧?”

    刘邦乍着只手呆在当地,随即气得打跌,众人眼见猴奸猴奸的汉高祖栽在傻子手里,都笑起来,我跟他说:“没事,习惯就好了,下次别那么主动。”这样惨痛的经历我也有一次,二傻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他的眼神实在太有声东击西的功效了。

    我问李师师:“怎么就你俩,嬴哥和少炎呢?李师师道:“嬴大哥还有公务要处理,少炎出去采风去了,他说以后要拍秦朝的电影就不用布外景了。”

    我撇嘴道:“看看。这就是男人,过了新鲜劲就要往外跑。”

    刘邦道:“只要不是去采花就行。”李师师掐了他一把。

    说笑间忽听外面有轰然行礼的声音:“陛下!”

    我们往外一看,只见秦始皇一手拉着小胡亥,两边的人跪了一地,嬴胖子随便地挥着手,踌躇满志地踱进来,包子道:“哟,胖子下班了。”

    刘邦正趴在窗户那透过窗纸往外看着。我一拍他,刘邦一个激灵:“怎么了?”

    我说:“你光想着怕大个儿找你算帐,就不怕胖子跟你玩命?”我指指胡亥道,“你们抢地就是那孩子的江山。”

    刘邦急忙跑出去,把小胡亥揽在怀里:“来叔叔抱吧。”

    秦始皇意外道:“咦,你咋来咧?”

    刘邦道:“不欢迎啊?”

    嬴胖子使劲在他背上拍了一把:“挂皮!”

    胡亥在刘邦怀里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拧着眉头,忽然看见包子了,一下跳到地上欢呼道:“包子姑姑。”

    包子笑道:“姑姑现在可不能抱你了。给你个巧克力糖吃。”

    胡亥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咂摸着滋味。然后用小手拿了一块给秦始皇道:“父皇也吃。”

    嬴胖子道:“父皇不吃,饿高血糖。”

    小胡亥因为刘邦抱过他,于是又给刘邦:“那你吃。”

    刘邦含着巧克力,感慨道:“这孩子还那么大方。”

    胡亥指着包子的肚子跟秦始皇说:“父皇,姑姑要是生个弟弟咱们就封他做楚王怎么样?”

    秦始皇微笑道:“好滴很。”

    刘邦喃喃道:“一对败家爷们----胡亥呀,叔叔跟你说,以后自家的东西不能随便给外人,知道吗?”

    胡亥把他手里的巧克力抢过来含在嘴里道:“知道了。”

    我们一群人笑骂:“别教坏孩子。”

    见了这么多老朋友。包子终于心情大畅,道:“吃饭吧,我饿了。”

    嬴胖子道:“吃撒(啥)你们看。饿早就饿咧。”

    包子道:“可惜我现在不能动锅铲,要不给你们办一桌。”

    刘邦道:“那就来咱们的保留节目----吃火锅。”

    胡亥拍手道:“好好,我最喜欢吃火锅了。”

    刘邦诧异道:“你吃过?”

    李师师笑着端出了铜锅子来说:“虽然现在是秦朝,生活条件可比你们那好多了。”说着又拿上一堆豆腐、宽粉什么的,这都是金少炎每回来地时候置办的,都放在秦始皇的皇家冰柜里---地下那种,在秦朝夏天想吃根冰棍全国也就几个人能办到。

    我们忙活着张罗吃的。刘邦臊眉搭眼地凑到秦始皇跟前。摸着胡亥的头说:“嬴哥,关于咱俩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哈……”

    秦始皇一摆手:“撒也包社咧(啥也别说了)。”他一指二傻道,“歪要丝(那要是)都计较起来就摸完摸了(没完没了)咧。”

    刘邦借坡下驴道:“就是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嬴哥是明白人----再说这也怪小强……”

    我嚷嚷道:“关我什么事?”

    刘邦道:“要不是你早没给我吃药,哪能弄到这步田地?”

    我忿忿道:“还不满足,老子把药装在袜子里带过去都担着风险呢,真应该像毒贩子那样把药塞在肛……”

    刘邦:“呕……”

    我们笑闹着,就目前而言,这已经是五人组分开以后聚得最全的一次了,至于他们之间的那点矛盾,其实上辈子都看开了,像秦始皇说的,要都计较起来我那些客户们几乎全得掐起来,宇文成都和李白都得算敌人,尤其是他们帝王之间地江山更迭,更没什么仇恨可言,一幢房子,你住不了还不让别人住,那二手房市场还搞不搞了?

    正热闹间,忽有家丁来报说府门口来了一行几人。那男地说自己姓项,要见小强。

    没等我说什么,院子里已经响起了项羽粗豪的笑声:“我说认识小强就是认识,还能诓你不成?”这大概是直接闯进来了,我那些家丁倒不是看他块头大不敢管,而是被金少炎两口子调教得彬彬有礼的,萧公馆有成为秦朝地希尔顿连锁酒店之势。

    只一眨眼工夫项羽已然推门走了进来,刘邦脸色大变。哧溜一声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李师师和包子纷纷招呼道:“项大哥。”“大个儿!”在项羽身后,是同样挺着肚子的虞姬,她的两边是小环和花木兰,这下连二傻和胖子也都站起来,二傻长长地伸出手走向项羽,嘴里道:“你来啦?”

    项羽根本不搭理他,果然---二傻直接来到花木兰目前,拉起她的手亲热道:“你最近挺好的吧?”看来大个儿以前是受过治。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包子握着花木兰地手埋怨道:“说好了打仗带上我呢。”花木兰笑道:“你都是大司马了还用我带呀?”说着往屋里探视了一圈奇道。“刘大哥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的吗?”

    项羽一进屋其实就看见刘邦往桌子底下钻了,他笑眯眯地来到桌前道:“你出来,我不揍你,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刘邦探出半个脑袋道:“问什么?”他还是挺怕项羽的,他俩之间地恩怨也比较复杂,还把江山比成房子来说吧,秦始皇是搬出去以后才轮到刘项继承,可是这套二手房便宜又实惠。两人合伙投资盘下来的,本来说好了一人分一个小卧室一个客厅,结果刘邦趁项羽出去买油漆布置新家的工夫把房产证改成自己独名独户了……

    项羽把刘邦提出来放在自己旁边。问道:“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有先见之明的我还是斗不过你----我甚至知道你每一次出兵计划。”

    刘邦道:“我没感觉,我觉得你这次打得还不如上次漂亮,你的范增呢?”

    项羽道:“既然我知道你的计划,还要谋士做什么,你的张良韩信下一步会怎么做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刘邦摊手道:“看看,找到原因了吧。你自以为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因此而布置了兵力,开始我们确实吃了一点小亏。要是上次我们就输定了,可是张良韩信如果只会一味地按部就班用老脑筋思考他们也就不是张良韩信了----他俩多坏呀。”

    花木兰道:“这就像猜拳一样,项大哥自以为人家会锤子剪子布按次序出,其实人家输了一次以后就已经变换了思维,项大哥轻敌加自大,不输就很难了。”

    刘邦啧啧道:“看看,人家一个姑娘都比你强----木兰啊,包子是秦朝地大司马,你去汉朝给我当个大将军怎么样?”

    项羽以拳击首,笑道:“忽略了最大地一个问题,人是会变地。”

    刘邦小心翼翼道:“问完了吗,问完咱吃饭吧。”

    这时嬴胖子出面调解道:“包(不要)谈政治,吃饭吃饭。”小胡亥夹了个红薯去锅里涮了涮就要往嘴里塞,胖子一把打落,“还摸油嗖(没有熟)捏!”

    众人轰然叫道:“吃饭吃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唐人在东京

    席间,刘邦忽然感慨道:“我才发现,除了我你们都拉家带口的了啊。”

    我笑道:“要不你回去把你家母老虎带来。”

    刘邦道:“还不够祸祸的呢,那女人到哪哪都不得安生,我这就够对不起嬴哥的了。”

    花木兰笑道:“我不也是单身吗?”

    项羽道:“那是你不愿意找。”他跟我们说,“可了不得了,我们就在木兰家住了一天,她以前的老战友就去了二十来拨,虽然嘴上说是探望战友,谁看不出来是为什么去的呀,一个个穿得新郎倌儿似的。”

    包子问花木兰:“就没一个相中的吗?”

    花木兰脸一红:“你听项大哥瞎说。”

    虞姬道:“花姐姐眼光就应该高点,你们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已经是北魏的副元帅了。”

    花木兰挥手道:“就是挂个虚职。”

    我点头道:“那确实不好找,女硕士女博士择偶都老大难了,何况女元帅?”

    花木兰瞪我道:“那包子还是大司马呢。”

    我仰天长笑:“她没当大司马以前就跟我一个被窝里钻了两年了,她要是敢换人得先问问包公的铡刀干不干。”

    包子道:“别把自己说那么可怜,你身份也不低,合着包公就铡我啊?咱俩要离也得算名人离异,说好听点叫劳燕分飞为了事业放弃个人生活。”

    刘邦贼忒兮兮道:“你俩啥时候劳燕分飞啊?”被众人一通臭骂。

    刘邦又道:“木兰的个人问题这个事儿,要说在座的男的身份都不低,可惜都被套牢了---诶,轲子不是也没有对象吗?”

    大家一起把目光集中在二傻身上,二傻正专心致志地把个涮好的蟹棒仔细地剥开。忽然感觉气氛不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道:“干吗?”

    刘邦笑嘻嘻地指着花木兰跟他说:“轲子,你看木兰多漂亮。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花木兰也想知道二傻会怎么说,笑眯眯地看着他。

    二傻看看花木兰,坚决地摇了摇头,众人大奇,要说女装的花木兰姿色不减虞姬和李师师,傻子居然一点也看不上她,我们齐问:“为什么呀?”

    二傻把蟹棒塞进嘴里,这才振振有辞道:“大家都是小强地客户,兔子不吃窝边草。”众人一时绝倒。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车马的声响。金少炎坐着一辆铜车马回来了,他跳下马车。萧府的家丁急忙上前问候。金少炎把缰绳递在他手里,道:“马刷完遛了,车要擦干净。”顺便塞了一把圆形方孔钱。

    家丁必恭必敬道:“谢金少。”

    ……我总算知道那家丁为什么问我要不要擦车了。敢情还真不是免费地。

    包子因为行动不便,问我们:“谁来了?”

    刘邦笑道:“兔子回来了。”李师师红着脸啐了他一

    金少炎一进屋就愣住了,继而欢喜道:“强哥、包子、羽哥、嫂子……你们都来了?”他兴奋得过来与众人一一相见,拥抱,然后很自然地在李师师旁边找了个座儿,入坐之前在李师师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一干男人哨声四起。女人们掩口而笑。二傻慢条斯理地把一筷子肉塞进嘴里,另一只手适时地挡住了小胡亥的眼睛……

    刘邦不依不饶道:“金少炎这小子不但吃了咱们的窝边草。还是当着咱们的面啃的,不灌死他对得起他吗?”

    项羽、胖子他们都端着大碗的酒杵到金少炎鼻子前,叫嚣道:“喝!”

    金少炎连连求饶道:“别呀哥哥们,这不是很正常吗?”

    嬴胖子道:“在你玩儿(那)正常,在饿嘴儿(这)就丝(是)有伤风化咧。”

    虞姬和小环毕竟是传统思维的女性,脸也都羞红了,好在没外人,就也跟着起哄。

    金少炎苦着脸道:“好好,我认罚。”说着端过一碗酒叹气道,“哎,改变一个时代简单,改变一种传统很难啊。”我叫道:“关传统什么事啊,这是国情。”

    金少炎刚进门就被我们灌了一通,晕晕乎乎坐下了,刘邦解恨道:“再让你啃我们的窝边草。”

    秦始皇摆手道:“谁都包(不要)再挤兑小金咧,歪(那)他要想啃背后有滴丝(是)机会。”

    李师师作为当事人一直不好意思说话,这时忍不住道:“呸,我一直以为嬴大哥是好人呢!”

    胡亥先一步吃饱,小孩子坐不住,跑在地上问包子:“姑姑,小弟弟啥时候才能和我一起玩呀?”

    包子看了我一眼,欲眼又止,最后道:“真应该把小象带来,咱们以后还能凑这么齐吗?”

    我冲她使个眼色,旁人都没看出什么,只有李师师深深地瞥过来一眼,这会男人们都已经够量了,凑在一起东一头西一头地聊着,包子和虞姬话题好象很多,两个怀孕的女人在一起已经不简单是一加一大于二地问题,而是二加二大于四的问题……

    我端了杯酒来到秦始皇跟前问:“嬴哥,你这有啥困难没有?”

    胖子道:“摸撒(没啥),就丝(是)忍嗖(人手)不够用咧。”

    我点点头,在皇帝这个序列里秦始皇地任务比较重,人家别地人一般只要再打下江山来就没啥事了,他这除了统一六国还得修俩大工程,万里长城和地下皇陵,秦军上次从北宋回来以后武器和战术都升级不少,统一战争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秦国的人口和生产力的局限毕竟都在那摆着呢,要想一下完成这么多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

    刘邦道:“你管饭吗?你只要管饭我给你找几万人来干活。山东那边遭了灾了,我正愁这些灾民怎么安置呢。”

    秦始皇道:“饿还给发工钱捏。”

    刘邦红头涨脸道:“小强,你把那个什么兵道再给开一下。我现在就往来弄人。”

    我说:“还是算了吧,离得太近地朝代最好别串,20岁的爹见了30岁的儿子该怎么称呼?”

    项羽一直逗弄着小胡亥玩耍,这时小声问我:“对了小强,我一直想问你----这小家伙长大以后会不会再碰到一个项羽?”

    我顿时头大如斗,连连摆手道:“别问我,我不知道。”这眼见着秦舞阳也快到一年之期了,他回去之后会不会又出现一次刺秦,如果刺。那刺地是眼前的嬴胖子还是会出现一个嬴胖子二号,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想通。现在项羽又给我丢来一个崭新的命题:胡亥长大以后会不会重蹈秦二世地命运……

    就在这时。我怀里地电话忽然震了起来,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刘老六。我心一凉,本打算不接,刘邦道:“你怎么不接呀,小秘给你打地?”

    这句话一下引起了包子的注意,她一看我地脸色就知道是谁的电话了,她僵硬地站起来,喃喃道:“不会这么快吧?”花木兰道:“什么这么快?”

    我示意她坐下。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接起道:“我们是不得回去了?”

    刘老六慌乱道:“不是这事……”

    我的心总算放下来一点。但刘老六的下半句马上又把它提了上来:“但比这事严重一百倍!”

    我抓狂道:“什么事啊?”

    刘老六气喘吁吁道:“天道不是快恢复平静了吗?”

    “啊,是啊。怎么了?”

    刘老六一拍大腿:“黎明前地黑暗呐!”

    “……你说吧,什么状况,我挺得住。”我从来就没指望老神棍有好事找我,就像接到电话诈骗从没指望他能跟你要个帐号就往里打钱一样。

    刘老六结巴道:“这……这回……”

    我安慰他:“慢慢说,不着急。”

    刘老六道:“这事要从头说,话就长了!”

    我往火锅里下了点挂面道:“嗯,说吧。”

    刘老六:“……臭小子尿脬见长啊,你把胆结石也绷的胆里头使了?”

    我:“……你个老王八!”

    这么一“说笑”,刘老六终究缓过点劲来,正色道:“长话短说,这次事情闹大了,简单说,事件原因是你那些客户回去以后重活了一遍引发地。”

    我打断他道:“重活归重活,不是有点子表吗?基本上按那个来地话不是不会改变什么吗?”

    “是,原本是这样,可我不是跟你说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吗---咱们上头那位天道兄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开始扫描各个朝代的总人口了,这是个好现象也是个坏现象,就跟年终盘帐一样,帐目要对上就算完了,要对不上咱们就完了!”

    我说:“怎么会对不上呢?”

    “当然对不上!“刘老六强调道:“光汉朝和北宋就比原来多出好几万人来!其他朝代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为什么呢?”

    刘老六道:“这还不懂?项羽打刘邦地时候没真下黑手,宋江和方腊打了半天仗一个人也没死,金兵入主中原之后未伤宋朝百姓一草一木,你说人能不多出来吗?”

    我皱眉道:“这不是好事吗?”

    “天道才不管你好事坏事,它只管维持原有的秩序和状况,现在每个朝代都多出好几万人来,这厮快发飚了。”

    我不悦道:“这就是天道的不对了吧?”以前对道哥印象本来不错,它压着刘老六这帮神棍,我们底层人民特解气,想不到也是官僚主义作风,我那些客户,尤其是李世民朱元璋这样的高端人才回去以后治国水平更加丰富了,对外战争中也更加成熟和老辣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同时当然也减少了很多无谓的死亡,人口总数当然也就涨上来了,这难道有错吗?

    刘老六嘿嘿道:“你也知道它不是东西了吧?可是没办法,天道哥的话得听,否则咱们这轱辘非来个人神共灭不可。”这轱辘大概就是指被何天窦碰倒这段人界轴。

    我提心吊胆道:“你想怎么办?让刘邦和金兀术把多出来地人杀掉?”那梁山好汉还不得跟金兀术拼命?至于汉朝,那帮灾民不用管就行了,可是平心而论,刘邦在皇帝这个本职工作上还是尽责地,他肯定不会这么干。

    刘老六道:“好在我和老何很快就研究出对策来了----当然,主要是我(何天窦在电话旁的声音:你能不能要点脸?)。”

    “说,什么办法?”

    刘老六得意道:“据我观察,天道只扫描一个朝代相对应多出来地人数……”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比如宋朝本来应该有50个人现在却有51个人,那多出来的一个人只要让他去唐朝就没事了。”

    “……那唐朝不是多出一个人?”

    “宋朝人到了唐朝不会被扫描到,对,就是不算人,而唐朝如果有多出来的人也可以让他们去宋朝,这不就结了?”

    “你的意思就是跟上头检查一样,一个单位有50个编制就查这50个人在没在岗,剩下的临时工你就算雇一万个也不过问?”

    刘老六眉开眼笑道:“要么我们天庭找你当临时工呢,脑子比老何这样的有编制人员强多了!”

第一百九十章 历史人口普查

    通过跟刘老六的一番对话,我了解了现在的大致情况:每个朝代多出来的那一部分人是麻烦,刘老六的建议是把这部分人送到别的朝代,这样来回置换相当于把多出来的编制人员借调到了别的单位,当然,待遇不变——反正不能让他们饿死。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馊主意,但是有时候馊主意也是唯一的办法。

    我说:“那具体该怎么办呢,把汉朝和宋朝的人互换一下?”

    刘老六道:“不止那么简单,我不是说了么,每个朝代都有过剩人口,这事你得找几个当皇帝的一起商量。”

    “都多出多少来?”

    “我这列了个表,怎么给你发过去——你的手机能收彩信吗?”

    “……你等等啊。”我冲屋里的人大喊:“谁的手机能收彩信?”

    结果除了我,人家都能收……

    金少炎举着又不知是从哪搞来的高档货说:“发我这里吧。”

    我跟刘老六说:“你发金少炎手机上吧。”

    刘老六道:“好,这个事情你得抓紧办了,天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飚,我把表上相邻朝代的兵道都开了,怎么调度你跟陛下们自己商量。”

    这时金少炎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我一看上面果然是一张表,自秦以来。往下汉朝、北魏、唐宋元明皆在其列,我细一看,只见秦朝后面标着个35,汉朝后面标着55,唐宋元等也都差不多。不过没有超过100地。我失笑道:“不是吧,多出35个人也不放过?要这样的话——让嬴哥从他死刑牢里抓出35个人来洒(杀)掉洒掉不就行了?”

    刘老六轻蔑道:“你有没有点常识,人口普查有以个为单位的吗?千!”

    我拿过表再一念:“35千人……靠。3万5千人啊?”

    刘老六道:“对了。秦朝到目前为止已经比上一回同期多出3万5千人,这个数字只怕还会慢慢增长。”

    “那这么说汉朝就多出5万千人来?”

    “对。”

    我顿时抓狂地叫起来:“嬴哥、邦子,别喝了,快过来商量事吧。”

    我接着往下看。见三国那一栏还有备注,写着:应有18000人,现有18150人,我问:“这三国怎么回事?”

    刘老六道“那个先别管,现在是多出15万人来,刘孙曹正准备打赤壁之战呢,打完就差不多了。”

    我擦汗道:“这15万人就是让烧死那部分?”

    “差不多。孙刘还死不少呢。”

    我惊道:“那万一死多了不够数怎么办?天道哥不止管多出来的吧?”这多出来怎么也好办。死过头了那就难了,鼓励生育去?

    刘老六道:“不会的。你别忘了关羽现在也顶半个诸葛亮,这一战他们不会搞砸地。”

    我喃喃道:“那也太惨了吧?”15万人命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赴死?

    何天窦在电话那边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呢,历史就是由鲜血和枯骨堆积起来地。”

    历史是梅超风啊?

    我再看清朝,写着是“应有23000人,现有23050人”我触类旁通道:“清朝不用说,吴三桂和李自成仗还没打吧?”

    刘老六道:“打完了,多出来那5万人将是康熙平云南死的。”

    我非常不舒服道:“这些人都非死不可么?”

    刘老六道:“非死不可!”

    我叫道:“天道哥也太草菅人命了吧,好容易重活一次,大家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不好吗,掐巴起来它看热闹就是好?”

    刘老六道:“天道是一种气运,它没有感情也不管对错,你跟它没法讲理,再说也不是它的错,以前地事情不论荒唐还是正确,都已经发生过了,它就是要维持原有地秩序——那些都别管了,先把已经多出来的人解决了吧。”

    “……那就先这样吧,对了,这些人被安排到异国他乡是不是这辈子就回不来了?”

    说到这个,刘老六振奋道:“不是,不出问题的话天道再有三个月就会彻底恢复平静,到那会就是咱们的天下啦!只要天庭不要再出乱子咱们这关就算过了!那时再叫他们各回各家我把兵道一收就完事了。”

    “那会我们人界也一切恢复原样了?”

    “是啊,你只要把最后几批客户接待完就没你什么事了,到时候你就享受你地有钱人的日子吧,也算组织上送你个富贵。”

    “我呸!富贵都老子自己挣来的。”

    刘老六道:“别啊,这回也算是咱们在人界合作的最后一把,你多少对我客气点——包子不是怀孕了吗,你就不想知道她生男孩还是女孩?”

    你还别说,包子刚怀孕那会吧我们对这个都不太关心,可越临近节骨眼还就越心动了,就像网上买东西,刚付款那阵还没什么,可到了三四天头上你就天天盼着快递敲你门,我说:“那你给算算。”我这么说也有点讨好刘老六的意思,这点小事情他应该不难办到,也好满足满足他的虚荣心,他那句“最后一次合作”说得我有点伤感了。

    刘老六在那边念念有词鼓捣了一阵,忽然大声道:“哎呀!”

    我一惊:“怎么?”

    刘老六道:“恭喜你呀。不是男地就是女地。”我:“……”

    刘老六又道:“别骂我啊,我是真心地,总比生个不男不女的好吧?”

    我:“……”

    刘老六道:“行了行了,我加把劲给你算,不过结果得一个月以后告诉你。”

    我满意道:“诶。这就对……屁话!”我他妈突然想到:一个月以后我儿子(女儿)都20天了!

    刘老六不等我骂他急忙挂了电话。

    这会秦始皇他们已经被我喊了过来。胖子道:“撒四(啥事)?”

    我说:“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嬴哥,只要你肯出工钱。我找着人帮你建长城了。”我一五一十把事儿一说。刘邦第一反应就是摸着脑袋道:“我那怎么会多出5万多人来呢?”

    我白他一眼道:“这你都想不通?羽哥没真舍得打你。”项羽微微一笑。秦朝人口增多是因为秦军装备先进了,他们打地是统一战争,只求把敌人打败,局面出现一边倒之后人死得自然就少了。再加上胖子现在脾气好多了,死于刑狱地人也相对少了很多,而刘项之争中项羽有意无意地放水就成为汉朝人口骤增地原因。

    刘邦“哎哟”了一声,难得认真地对项羽说:“把这茬儿忘了,大个儿,你总说欠我情,现在看来是我欠你……”项羽阻止住他道:“别说了。都有不对的地方。咱俩以后彻底扯平。”

    秦始皇问:“那咋办捏?”

    我说:“现在我就得动身去找那几位皇帝,你们几个当事人商量吧。反正都有出有进,掌握好进出口差额就行了。”

    刘邦道:“那把他们都接到这来呗,秦汉不分家,我借嬴哥的地方也做个半个东。”

    我点点头,路过金少炎地时候我拍拍他地肩膀道:“少炎你跟我出来一下。”

    金少炎好象也预感到了什么,呆呆跟我来到外边,一出门就迫不及待问:“强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三个月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说:“这三个月你好好陪师师吧。”

    “……什么意思?”

    我无奈道:“三个月以后咱们都得各归各位,是留在古代继续陪着师师还是回去当你的富家公子,也是该做个抉择的时候了。”

    金少炎顿时叫道:“为什么呀?”

    我为难道:“这怎么说呢……”

    “让我来说吧,”李师师忽然出现在门口,她款款来到金少炎面前,拉起他地手放在脸上,柔声道:“按理说,我们都应该是已经入土的人了,然而上天给我们这个机会使我们能彼此相遇,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今生有你,有这一段经历,我知足了——少炎,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奶奶和你的家人,他们比我更需要你……”

    金少炎转向我,毅然道:“我决定了,要留下来陪师师。”

    我摊手苦笑:“这可倒好,你家老太后又该朝我要人了。”

    金少炎道:“其实……我已经留下了遗书,只要我半年内不出现,我的律师就会把他公之于众。”

    李师师惊道:“上次没听说你写遗书了呀?”

    “是把你从金兀术那里救出来以后才留的。”金少炎微笑着对李师师说:“我早就预料到只要和你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神秘消失——我早准备好了。”

    李师师把头轻轻靠在金少炎怀里呜咽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对你的家人公平吗?”

    金少炎苦涩道:“儿子总归是要长大地,他要有自己地幸福和生活,他们要真爱我的话会理解地。”

    我实在受不了了,抹着眼泪说:“要不我把你俩送在晚清,要使劲活说不定还能见到少炎的奶奶呢。”

    李师师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表哥太坏了。”

    我把她的脑袋又按在金少炎怀里:“你俩继续啃吧——都高兴点,三个月以后的事儿谁也还说不准呢。”

    这回走还得通过时间轴,把每个朝代用兵道连起来是件浩大的工程,刘老六和何天窦已经没那么多精力为我开辟绿色通道了,这个我倒是能理解,别说这么夸张的工作量,你给网吧架局域网不也得一天半晌的吗?

    好在最远从秦到明时间也不太长,我在路上就开始给皇帝们打电话,赵匡胤的电话已经没电了,成吉思汗的是欠费了——这老头也不知跟谁海聊来着,我的客户们相互都能联系上,所以谁也不知道他们互相都谁跟谁聊,就打通一个李世民的,李世民接起道:“小强啊?”

    我笑道:“李哥,忙着呢?”

    李世民:“是啊,批奏折呢,你打算来玩啊?”

    我说:“我一会去接你咱就走,你在家门口等着我,有事商量。”

    李世民道:“重要吗?要不你先到我家来我找几个公主陪你打打猎什么的?”

    “重要,而且不等人。”

    李世民道:“可我这一堆奏折怎么办呢?”不愧是有道明君啊,心中永远以百姓为重。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先放放呗,明天码个爆发补上不就行了?”

    李世民道:“那全勤奖和月票你给呀?”

    “……你们那会也兴这个?”

    “是啊,言官都盯着你呢,请一天假要说不出个理由来就给你划在考勤上了。”呃……以上言论众看官一笑而过即可,如有雷同,纯属小强幻觉。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寻找皇帝之旅

    联络完李世民,我驱车直抵朱元璋处,虽然在明朝我的身份也是太师,但不像秦汉那样谁都认识我,要见朱元璋比较困难,所以我先来到神机营,谎称是王八三的表弟,顺便把我的名字告诉了那个带话的人,不多时,十几匹快马急匆匆前来接我,言语间很是客气。我随他们来到一片荒山前,见空地上摆着十几门大炮,远处立着标靶,明军正在演习呢。

    王八三一身戎装,见我来了急忙上前施礼:“萧太师!”

    我笑嘻嘻地说:“正**呢?”

    王八三:“……呃,是呀,要不是公务在身我就亲自去接太师了,你看,我们现在已经研制出八五式来了。”

    我笑道:“还是叫我小强吧,皇上现在有空吗?”

    王八三道:“既然是你来了,想必是有的。”

    我呵呵一笑,随王八三去见朱元璋,在路上我问他:“胡一二一将军最近怎么样?”

    这时一队士兵喊着号子从我们面前跑过:“一二一,一二

    王八三笑道:“看见了吧,他的名字已经在全军推广了。”

    朱元璋这会也正在批奏折,当皇帝可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每天都能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四处溜达要么就是大宴群臣,一天的工作忙着呢,一年里也就祭祖和过年十五能玩玩,朱元璋是开国皇帝还没啥可祭的……

    朱元璋见我来了,握着朱笔道:“你先等我会啊,我把这季度报表看完,一会亲自给你烤个鸭子,甜面酱我都研究出来了……”

    我过去把他的笔撂下拉起他说:“赶紧的跟我走。有事

    朱元璋道:“别呀,我这帐刚查一半,又发现几个贪官。”

    我继续拉着他边走边说:“回来再查,还在乎这点时间了?你把研究甜面酱的工夫用在批奏折上不好吗?”真够让人鄙视的,这么大皇帝连个会计师也没有。

    朱元璋无奈道:“去哪啊这是?”

    “先去找上成吉思汗。最后去趟秦始皇那。”

    “你找我们这么些个高管,又想收购谁呀?”

    我也不多说,拽着他上车就奔成吉思汗那。

    不多时来到了草原,塞外风光一碧千里。朱元璋心旷神怡道:“这地方度假不错啊。”

    前方,就是成吉思汗地大纛,当地的牧民见我的车来了,骑着马跟着两边不住欢呼,已经得到信儿的成吉思汗腰挎金刀,眯着眼在帐外等我们,他一见朱元璋从车里走出,跟左右微笑道:“我们的敌人来了。”

    朱元璋拉住他地手道:“可别这么说。大老远来看你就换了这么句话呀?”成吉思汗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你来了今晚的篝火晚会那200个奴隶又不知道会便宜谁了。”

    朱元璋道:“什么意思?”

    我忙对成吉思汗说:“老哥哥,篝火晚会不妨放着以后开,今天有正事儿。”

    成吉思汗道:“就算你再借兵也不急在一时嘛。住一晚再走,明天老哥哥亲自陪你出征---这回是谁呀?”

    我失笑道:“这回不打仗,你跟我走就是了。”

    “那我就跟你走一趟。”成吉思汗回头看看,这时木华黎等人也都到了。成吉思汗笑道:“你们记住,我是跟小强走的,要是不回来你们就找他要人,哎,这世上只怕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三言两语就把你们的大汗拐跑了。”众人都笑起来,木华黎等人过来我寒暄过后,我拉着大明地开国太祖和草原的雄鹰再次上路。

    车刚上路我忽然一拍大腿:“坏了。”

    朱元璋忙问:“怎么了?”

    我说:“我突然想起来。这里面还有上次咱们一起欺负过那个小子的事呢。”

    朱元璋:“完颜兀术?”

    我点头。刘老六跟我那张表上北宋和金是连在一起的,这说明那部分过剩的人口是这两个朝代更迭的时候才多出来的。现在北宋在名义上已经灭亡了,这事还就得找金政府。

    朱元璋问:“你找我们到底什么事啊?”

    “挺复杂,等人齐了一起说吧。”

    成吉思汗则说:“那就找他去呗,你怕他干什么?”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现在金国的皇帝是金太宗,首都还在北边地会宁府,北宋刚亡,中原只留金兀术收拾残局,其实也没什么残局可收拾,百姓照样过日子,而根据我们联军和金政府的协议,金太宗大概对这个虚头巴脑的皇帝也没什么兴趣,索性只让金兀术在太原负责一些琐事,我们的车停在上次签合同地太原太守府外,门口的金兵一见是我顿时跑着往里去,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八国联军又来啦!”

    我这个郁闷呀!

    不一会金兀术装扮整齐在卫兵的环卫下大步走出,朱元璋紧张道:“他不能给咱扣起来吧,早知道带门八五式就好了。”

    金兀术来到我车前,往里看了看,见果然是我,弯着腰无奈道:“真是你,有事吗?”

    我说:“你们皇帝在吗?”

    金兀术警觉道:“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是了。”

    我想了想道:“跟你说也行,那上车吧。”反正都是完颜家的,跟金兀术交流还可以比较直接一点。

    成吉思汗哧拉一声帮金兀术把车门拉开道:“上来吧。”

    金兀术可怜巴巴地回头跟卫兵说:“我要回不来别找我了。”

    成吉思汗笑道:“这兄弟比我洒脱啊。”

    金兀术干笑两声,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朱元璋抢先道:“这是全蒙古人地大汗。”

    金兵在跟蒙古人交手中已经被打得心惊胆战,金兀术一听蒙古人的总头头在这了,神色一变,跟成吉思汗握手道:“……幸会幸会。”转身问朱元璋:“这位大哥呢?”

    成吉思汗道:“这位是明朝的开国皇帝。”

    我补充道:“就是他发明的大炮----就那种能往你们营地倒垃圾的东西。”

    金兀术一听这话,趴在窗户上跟自己的手下又交代了一句:“也别为我报仇。”

    我哑然失笑道:“没那么严重,你觉得我弄一车皇帝来绑架你成本不是太高了吗?”

    朱元璋问我:“还去哪?”

    “找老赵去。”

    等到了赵匡胤那他一听是我,换了身便装就出来了,依旧是成吉思汗给他拉开门,赵匡胤先跟朱元璋点头:“在呢?”

    成吉思汗问他:“上次怎么跟你聊着聊着关机了?”

    赵匡胤道:“没电了。”

    ……敢情老赵的电话就是让成吉思汗给聊没电地,他自己地也欠费了。

    赵匡胤看了一下车里,在金兀术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位老弟眼生的很。”

    金兀术讷讷道:“我叫完颜兀术。”金兀术熟读史书,知道这是碰上仇人了。

    果然,赵匡胤变色道:“是金国那个完颜兀术吗?”说着话斗大地拳头已经砸出去了,金兀术早有防备,一手架住赵匡胤,另一只手就去揽他的腰想把他扳倒,可是赵匡胤不单是一个皇帝,在中国武术史上也是留了一号的人物,什么太祖长拳啊双截棍啊都跟他那兴起的,金兀术虽勇,想不到眼前的对手还是个双料王,一把抱空脸上顿时吃了一下,好在车内空间狭窄,赵匡胤没抡上多大劲,金兀术也是游牧民族出身的元帅,身手终究不凡,两人就在车里撕巴起来了,成吉思汗一见这样,忙使出蒙古跤往开拆,朱元璋靠在车门上叫道:“别打别打嘿。”一边想开门逃跑,可是那门是从外面用锁子锁上的……

    你说我凑这么一车人容易吗,更难得一见的是这么一车人居然还打起来了,我拍着车靠背大叫:“住手!”

    这会成吉思汗已经把两人分开了,他挡在中间劝解赵匡胤道:“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现在你还看不开?真要揪扯起来我和老朱怎么说呢?”

    赵匡胤把胳膊探过成吉思汗肩头指着金兀术骂道:“可是他欺人太甚,杀我百姓夺我国土不说,还把我两个赵家子孙掳去,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吗?”

    金兀术一听顿时也来气了,怒冲冲叫道:“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啊?你说的那些我一件也没干过,倒是你们联军,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也就算了,有强迫人给你们当皇帝的吗?”说到这金兀术委屈了,眼睛红红的道,“不想当还不行,那哪是什么皇帝啊,简直就是受气包。”

    赵匡胤一愣,挠了挠头,气消了不少,朱元璋趁热劝道:“就是,完颜兄弟再有不是那也都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他就算有这个计划不是还没执行吗?《大话西游》里唐僧怎么说的,悟空吃我还只是一个计划……”

    我见基本没事了,拍拍座位道:“说到唐僧咱们还得去唐朝找李哥去,大家都坐好吧。”我怎么感觉我开的就像接送小朋友的幼儿园班车呢?

    赵匡胤坐下,瞥着对面的金兀术哼了一声:“老子不跟你计较!”

    金兀术回瞪他一眼:“废话,你亏着心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GDP

    哪怕是在傲方状态最巅峰的时候使用起第八道清世神雷也会,分吃力,更何况是此时已经受了伤的傲方?

    只是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随着做方体内的仙元力消耗殆尽,笼罩在神使身上的金光逐渐散去,没有能量的支持,天空中的劫云也开始散开!

    没有预料中的毁灭,一身狼狈、披头散发的陌生男子再次出现在傲方眼中,他的脸上有着狰狞的可怕的冷意。

    “要死了吗?”傲方脑中闪现一个念头,终于,体内能量的空洞让原本想要看到神使悲惨下场的傲方无力继续支撑下去,从高空中成自由落体状直直坠落而下。

    强烈的乏力感让傲方连撑开感觉沉重的眼皮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从味成一条缝的眼睛中看到那个一脸狰狞的陌生男子的身影已经来到自己身前。

    连第八道清世神雷都对付不了这个陌生男子,傲方已经完全绝望了,耗尽体力与能量的他只能在心中默念着张雅怡等人的名字。脑海中重复播放着过往和张雅怡等人的种种,更多的是对他们的亏欠以及害怕自己死后他们的遭遇。

    怒火涵天的神使已经来到傲方面前。傲方的第八道清世神雷虽然没有让他丢了性命。但是身上的伤痛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不的伤,这样的伤并不致命,但却是一种巨大的耻辱感。

    如果是被一个和自己相同层次的人打伤,神使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激动。但被一个仙人打伤,如果不将傲方挫骨扬灰难泄神使心头之恨。

    ”

    ”

    之前被神使重创,跟着又耗尽了体力与能量,纵使傲方体四咱生之力也无法让做方在短时间内回复到最佳的状态,而且,生之力的基础是仙元力,没有仙元力的支持。生之力再强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那仅存的一星半点也随着刚才那道第八重的清世神雷而几乎消耗殆尽。

    傲方的意识已经模糊,神使施加在他身上的攻击并没能让他感到到一丝的疼痛。只能隐约听到一声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飘进自己的耳朵。

    神使抓狂般在傲方身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傲方。濒临死亡边缘,自从修练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落魄和无助过。

    好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傲方没有能力替他报仇,如今自己也快要死了,一旦自己死后,乾坤一界中的张雅怡等人便会出来,傲方可以想象张雅怡等人的下场。

    体力、能量以及大量鲜血的流失让傲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就在傲方接近昏迷状态时,又有突发情况出现。

    “很是突兀的,一个人影出现在远处,只见他踏着虚空往傲方所在处走来,仅仅跨出了两步便已经来到了傲方和神使身边。整个过程看上去似乎很缓慢。但却又给人以极快的感觉,很是怪异。

    来人身穿一件灰色长袍。连带着的帽子盖在头上。让人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能依稀从帽子阴影下看到那是一张俊脸。

    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吸引了神使的注意力。左手掐住做方的脖子不让无力的他从半空中掉落。停下往傲方身上疯狂招呼的拳头。转而看向灰衣人。

    让神使感到惊讶的是,明明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可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就仿佛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幅影像,当然,这只是个比喻,能够俏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不被自己察觉的人天界根本没有,神使不由得警戒起来。

    灰衣人抬起头。看了看神使手中的傲方,隐约可以看到帽子下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时间算得刚刚好,呵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过顺利可未必是件好事!”

    灰衣人似乎完全无视神使的存在,只是看着傲方而后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又来了一个!”

    远处的姜雁新等人都被新出现的陌生人吓住,来人速度之快已经令人无法察觉!

    “姜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帝君还在那个人手上呢!”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姜雁新,在场的也就他的官职最高!

    姜雁新很矛盾,不去救傲方嘛,情理上说不过去,去救嘛,又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那个将傲方打的半死的人。估计就算调来全逍遥仙境的仙人军队都无法将他杀死,或许还会反过来被他灭掉!

    就在这样的挣扎中,姜雁新拿出了传讯晶石,将逍遥星上发生的事情传到了星月仙境和紫微仙境。

    知道逍遥星发生的情况后,绝恋仙帝自然万分着急,于是乎带领自己一众最厉害的手下便往逍遥星赶。而玉帝在一阵举棋不定后最终却没有前往逍遥仙境,虽然傲方名义上和玉帝、绝恋仙帝两人是师兄弟的关系,但那仅仅只是名义上而已,哪怕玉帝会想要从傲万处得到神器。但他却绝不会因为神器而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兀其是当他听说傲方面对的是一个连傲方自己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玉帝便选择了静观其变的态度。实则便是他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并不会联想到一旦傲方被杀,下个目标会不会就是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所以才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谁都不想白白丢了性命。高高在上的强者更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神使还在因为忽然出现的灰衣人感到疑惑,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灰衣人出现在了神使面前。

    神使大吃一惊。灰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左手一轻。扭头一看。惊讶的发现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傲方已经不见了。

    震憾之余,神使将头扭回时,发现那个来到自己身边的灰衣人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而他双手之中抱着一个人,赫然是做方。

    神使惊讶莫名,一个能够从他的眼皮底下将他手中的傲方救走的人,他的强大程度已经无法用一般的言语来形容。

    “嗯。幸好。只是重伤兼能量完全耗尽,估计要一个月才能回复最佳状态!”灰衣人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手中不省人事的傲方。浑然将对面的神使当成透明的。

    “你是什么人?”来人实力不凡。神使心中有点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这样的情况。刚刚好。呵呵!”灰衣人依然自顾自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脸上那一抹笑意颇具深意。

    见灰衣人居然不理自己,原本就被傲方激怒的神使有点不耐烦儿门,删“日”口0…!逐;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口0…,把人交出来!”

    神使的不耐烦终于引来了灰衣人的注意。抬起头,终于看清了灰衣人的脸。那是一张让人望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的脸,并不是因为这张脸有多么的英俊,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楚的感觉。

    小家伙,性子这么急可不好!”

    “小家伙?”神使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下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虽然察觉不到眼前这个灰衣人的境界,但是想让神使放弃杀死傲方的念头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这次到天界来的目的。

    “把人交出刺”神使只是对眼前的人有所警惕,并不是害怕。见灰衣人非但不合作而且还调侃自己,神使怒吼一声对着灰衣人便一拳轰出。

    灰衣人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所有从神使身上散发出来的空间波动来到他身前一米处的时候居然自动弹到了一边。

    “嗯?”神使懵了。对方居然没有动作便将自己的空间本源攻击破解,心中对灰衣人的认识又更近了一层。

    灰衣人翩然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对着还处在震惊之中的神使说道,“你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听到灰衣人的话。神使的脑袋又出现了短暂的短路现象,在神使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随着灰衣人的一个眼神消失在了半空中。

    “嗯?走了!”忽然消失的陌生男子让远处的姜雁新等人暗猜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的认知中,显然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灰衣入被下傲方并将陌生男子打跑的,所以对灰衣人的警戒并没有陌生男子那么强烈,只是依然不敢上前。

    “下次再见面时你的实力应该又会突飞猛进了吧?。”抱着早已昏迷过去的傲方缓缓降落到平整的草地上,灰衣人微微笑了笑,意念一动,傲方自动飞到了脚下柔软的草地上。

    “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可以有好长的时间去享受我心爱的美酒了。呵呵””说完,灰衣人看了做方一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见两个陌生人都消失不见,姜雁新连忙领着姜妍柔以及一众手下匆忙来到傲方身边。

    看着双手双脚被砍断并且身体染满腥红鲜血的做方,所有人都感到触目惊心,而早已因为苏芷曼的死而泪流满面的姜妍柔哭的更加的伤心。

    “快扶陛下回宫!查探了一下傲方的伤势,确定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姜雁新看了已经不复存在的原本苏府所在一眼,叫上几个手下将傲方送回到并没有受损的天峰殿中。

    外界发生了惊天变化,而在乾坤一界中的张雅怡等人却浑然没有察觉。傲方受伤的身体也在体内残存的那一丁点儿生之力的修复下极其缓慢的恢复着。已经完全昏迷的他。连想主动吸收仙灵之气来提升恢复速度的能力都没有。更没有能力去向还在乾坤一界中干着急的张雅怡等人解释自己的情况。

    防:真是无语。多一点铺垫就被人说是废话。难道想我直接一句话完本?

    

第一百九十三章 育才币森林体系

    嬴胖子一听李世民问他这个,不悦道:“撒(啥)意思么?”因为从实际来说大唐的国力确实要比秦国强一些,胖子大概是有点想多了,当皇帝的,谁也不愿意被人家看成是扶贫对象。

    李世民笑道:“嬴兄别误会,我是说咱们两国能不能制定一个货币流通计划,这样,那些交换过来的百姓不但生活有了保障,还可以互通有无。”

    赵匡胤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单位怎么算呢,一个开元通宝在秦朝等于几文钱,在明朝又等于几个大明宝钞呢?”

    金兀术忍不住道:“那就一个换一个呗。”

    朱元璋道:“在座的虽然都是朋友啊,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钱是可以铸的,打个比方说:我发十个大明宝钞,世民兄发十个开元通宝,它们都能买一袋面----世民兄勿怪,我就是比方啊,比方你要发了100个开元通宝,那我大明在你大唐能买一袋面的同时你却可以在我那买回10袋面去,这不就通货膨胀了吗?”

    李世民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倒不是说在座的谁会有那个坏心眼,可大家都是同行都明白,经济这个东西一个搞不好最容易混乱。”

    刘邦道:“那就金本位呗,大家都拿出一部分黄金来做保障,在任何朝代无论谁拿出非本朝但大家都认可了的钱币都能保证兑换到黄金。”

    成吉思汗对这个不是太精通,头疼道:“你们慢点说,太乱了。”

    秦始皇道:“统一哈(下)统一哈!”

    李世民道:“对,统一一下。我建议咱们都铸造一种统一的钱币,比如一千文钱等于1两银子,然后10两银子换一两金子。”

    赵匡胤道:“那这种钱叫什么好呢,秦元?宋元?还是唐元?”

    刘邦摆手道:“现铸的话太费事了,等钱铸好了天道也把咱们都灭了。”

    这时一边地金少炎终于说话了:“你们为什么不用现有的钱呢?只要打上一个统一的符号就行了,就像银联那样,不同的银行取出来的都是人民币。”

    刘邦道:“我看行!”

    赵匡胤又道:“那打什么符号呢,要不把咱老哥几个的头像都印上去?”

    金兀术急道:“那印不印我的呢?”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嘿嘿道:“光印你的?你们家皇帝不多心吗,你也想功高盖主啊?”

    金兀术吓得一缩脖子。

    二傻伸手点指道:“一二三四五……一个钱上印七八个人,你们不嫌挤啊?”

    李世民笑道:“咱们都是从育才出来地,就印育才的校旗吧。”

    其他几个人想了想,都点头。我忙说:“那我可是要收冠名费的。”

    刘邦总结道:“那就是这样。我们都各自拿出一部分钱来印上育才的校旗,这种钱呢,不管是开元通宝还是大明宝钞都不叫原来的名字了,统一都叫育才币,那些没印标记地当然也可以流通,不过那就要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协商它的购买力了。”

    朱元璋道:“那不就产生汇率了吗?”

    刘邦道:“对,这个就要看市场规则了,反正是跟本国黄金挂钩的。不用担心谁偷奸耍滑。”

    赵匡胤道:“是啊,那标记可不是白打的,你发行的多,能买别人东西的同时人家也能拿着钱回过来买你的。”

    朱元璋得意道:“要不咱们当皇帝呢,都他妈一帮天才呀!”

    一干人哈哈大笑:“就是就是!”……

    就这样,几大巨头在秦朝商定了古代版地布雷顿森林体系---育才币森林体系。规定:以育才币为国际货币单位,与黄金挂钩,其他国货币与育才币挂钩。

    成吉思汗道:“你们都有铸钱,我怎么办呢?我们一般都是拿皮子和牛羊换东西。”

    朱元璋道:“老哥哥。老等物交换不行呀,这样吧,你拿一部分东西跟我换育才币,你总不能牵着牛羊去北魏吧?”

    花木兰道:“要是有钱的话其实也不用再说死谁去谁那了,反正都不白养,这样嬴大哥只要肯花钱就能招募来人帮你修长城了。”

    秦始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赵匡胤左右看看道:“那咱走吧?”

    李世民道:“又不急在这一时,在嬴兄这玩一两天呗----小强啊。你问问兵道啥时候能开。要是不耽误的话我们从兵道走。”

    我打了电话一问告诉他们:“明天就能开。”

    朱元璋甩着膀子道:“那就玩一天。”

    最后李世民让家丁套了辆车上街去了,刘邦也不知从哪翻出副麻将来唏哩哗啦地倒在桌子上道:“来来。摸几圈,手痒死了。”

    然后一桌皇帝就开始搓麻大战,晚上李世民回来以后简单吃了点饭替下赵匡胤几个人一直玩到天亮,他们的帐就记在竹片上,最后一算刘邦输得最多,输了好几千育才币……

    刘老六通知我兵道开好以后几个皇帝红着眼睛离开麻将桌,朱元璋道:“那就这样吧,咱们只要把多出来的那个数儿凑够把他们打发走就不管了,每人发笔钱,去哪由他们自己。”

    赵匡胤道:“兵道口上最好还是能做个统计,来多少外宾咱们做皇帝的心里有个数,也方便统筹安排,有什么调动咱们就内线联系吧。李世民道:“对,我看得实行临时签证制度,来多少人得有个底限,超量地话只能先拒签或者转签到其他国家。吸引外资的同时也得量力而行。”

    这次的兵道因为体系庞大所以无法设定口令,唯一地办法就是在兵道口派重兵把守,今天兵道初开,几个皇帝回去以后正好把这个事儿办了。

    我赶忙说:“我去了你们谁也不能拒签吧?否则我可真收冠名费了啊!”我还想趁这个机会把几个国家都转转呢。

    李世民笑道:“那是当然地,你去了我那不管有什么花消签个单就行,我们政府给你报了。”说着拿出他的玉玺来问我,“你说盖哪?”

    我把他领在车里让他盖在前挡风玻璃上,李世民哈了几口气把玉玺在我车窗上一扣。道:“就凭这个印,你在我大唐畅通无阻了。”

    我点头:“嗯,这就相当于我有大唐的绿卡了。”我看着其他几个人道,“那几位陛下怎么办呢?要不我给你们找萝卜去?”

    成吉思汗道:“用不着,就你这辆车谁不认识呀?”

    我点头道:“也对。”

    赵匡胤道:“走了走了---嬴兄。你给我找匹马吧。”

    刘邦道:“都别动,骑什么马呀,我派车送你们。”刘邦让我府里的家丁套了几辆车,吩咐把几个人都送到地方,秦朝的兵道口就在咸阳东,不多时车都准备好了,金兀术和几个皇帝上了车,刘邦喊道:“哥儿几个走好哈。这次别忘了给小费。”说着搓手道,“哎呀,嬴哥你就感谢我吧,这第一笔外汇就算到手了。”

    秦始皇鄙夷道:“几个小钱把你美滴。”

    项羽道:“就是,你不说你一晚上帮嬴哥输了多少钱,你不是玩这个不怎么输的么?”

    刘邦毫不在乎地摇手道:“你们懂什么?有时候在牌桌上输钱也是一种外交----就凭他们几个能赢得了我吗?我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他们嘴上糊点蜜。以后在对我汉朝的经济策略上宽松点。”

    花木兰呵呵笑道:“都是当皇帝地,你跟人抖这机灵。”

    刘邦指着花木兰道:“对了你也赶紧走吧,不管用什么办法跟你们家皇帝把事说清,记住。让他对我们汉朝政策优惠点,北魏钱跟汉朝钱兑换地时候不能贬值。”

    我奇道:“贬值还不好?”

    刘邦道:“你傻啊,以前我的钱跟你地钱是一比一,现在一比二了,你还愿意去我那花这一个钱吗?”

    我叹道:“哎呀,说的太明白了,我说怎么一金融危机就都贬值呢。”

    刘邦得意道:“经济这玩意。它其实就是小把戏。你让学经济地都改行当木匠绝对也不会对本国经济有任何影响,不信你试去。”

    ……我上哪试去?

    花木兰上了一匹马道:“我还真得走了。咱们过几天再见吧。”

    刘邦道:“木兰是自己人,这马就不跟你要钱了。”花木兰瞪了他一眼,策马而去。

    刘邦在院子里背着手走来走去,忽然对秦始皇说:“嬴哥,我有个赚钱的好项目,本来想一个人做呢,可是看你这实在紧张,就算咱俩合伙的吧,你跟不跟我干?”那帮皇帝们走了以后他好象一直处在亢奋当中。

    嬴胖子道:“撒(啥)项目?”

    刘邦找根小棍在地上画了长长一条横杠道:“你看啊,这就是贯穿了咱们所有国家的兵道,比如从大明到你秦朝,用脚走起码得走好几天吧?咱们这样,合伙开一个出租车和马的行当,咱们的人哪也不去就在兵道里猫着拉客,就跟航空公司干的是一样的买卖,我要让他们那几国人手里地外汇一出国门就被咱们赚来,真要能成,你的万里长城和我闹饥荒的事那就不叫事儿了,顶如花别人的钱解决咱自己的危机,还不用落人情。”

    胖子质疑道:“歪(那)人家都丝(是)挂皮?就不会自己骑马?”

    刘邦道:“这就牵扯到一个成本问题了,出远门,马比人贵呀,就像咱们在小强那,从育才到当铺你是愿意打个车呢还是为了这一次出行买个车?”

    项羽看了一会笑道:“有点意思,我看这买卖能干。”

    刘邦撇了小棍儿,兴奋难抑道:“不说了,嬴哥你要想干就准备车马,我也得回国准备去了。”说着他爬上一辆马车跟车夫道,“快走,去咸阳机场。”

    车夫疑惑道:“机场?”

    刘邦道:“哦,咸阳东---不过小伙子你记住,以后那里很快就可以叫咸阳机场了。”

    刘邦坐在车上,冲我们频频挥手:“回去吧,下次咱们再见我的身份将是国际航空公司董事长。”

    我们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起喊:“别忘了给小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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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755/ 第一时间欣赏史上第一混乱最新章节! 作者:张小花所写的《史上第一混乱》为转载作品,史上第一混乱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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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介绍:
【起点第四编辑组签约作品】我真倒霉,真的


人家穿越,我只能被穿越


人家泡妞,我只能被妞……


在我的第“好几号”当铺里,我接待了名叫荆轲、李白、关羽、秦侩等等一系列客户,发生了一连串让人忍俊不禁的故事


本书恶搞气氛浓重,修真、穿越、都市、爱情一个也不能少。所以名之以“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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