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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藏不住的甜全文阅读

作者:酥芽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txt下载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这种梗,放电视剧里都没人看1

    此话一出,空气仿若被凝固住。

    两人半天没说话。

    聂桐其实已经有预感了,毕竟他今天没来找秦锦年,可亲耳听到他这么说,仍是一股子气在胸腔里打转,半会儿,开口:“傅泽熙,你丫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以后,会重新考量一下你和锦年的关系……会再考虑一下是否和方宛知订婚……”

    傅泽熙声音清淡冷漠:“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

    顿了顿,幽幽望向道:“哪怕我和她曾经在一起过分开了,也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何况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

    聂桐正要再说话,秦锦年却将她拉住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进去了。”傅泽熙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想进来吃饭也行,我妈妈也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吃你个头!”聂桐要是手上有刀已经忍过去了,还以为他想通了呢,看着傅泽熙漠然进了元首府的背影,才看向秦锦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锦年沉默半晌,朝车子上走去。

    聂桐追上几步:“那你真的甘心吗?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和方宛知订婚?你也不必总觉得自己好像破坏了他和方小姐的关系,就算没有你,我也觉得他和方宛知发展得太快了,似乎有点儿问题…”

    秦锦年脚步稍一顿,“没什么甘心不甘心。其实,他说得没错。他跟我根本就没开始过。也根本不能怪他。”

    在这个空间,他和她就是陌路人,和方宛知才是一对,这是不可改变的现实。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方宛知,和方宛知为什么这么仓促订婚,他的表现,都是不喜欢自己的。

    说罢,拉开车门,上了车。

    聂桐驻足片刻,也只能马上跟上车。

    秦锦年回到报社时,已经是中午了。

    聂桐本想让她请一天假,带她出逛逛街,去酒吧玩玩,四处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可她拒绝了。

    她又不是失恋。严格说来,恋都没恋。

    既然如此,何必那么矫情?还走一走失恋后的程序?

    失恋后去酒吧哭着买醉然后捡个男人遇见新恋情那一套?早过时了。

    讲真,这种梗,放电视剧里都没人看。

    坐在工作间的电脑前面,她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把机票定下来。

    之前,她留在京城的原因,是因为他。

    现在……唯一的理由已没了。

    也许,她该回加国了。

    她真的没兴趣参加他和方宛知的订婚宴。

    可几次打开订票网页,又几次关掉,最后才下定决心,正要将鼠标移到订票上,被主编叫进了办公室。

    每次被主编单独叫进办公室,都是有重要任务,今天也不例外。

    主编说,南城最近要开一家大型娱乐城,而这一块准备开娱乐城的地,是个三四十年历史的老式小区。

    娱乐城欲用钱将这块地买下,让小区居民尽快搬走。

    可小区居民大部分在这儿已居住几代,对方给的钱也根本不够再买新房,自然不肯。

这种梗,放电视剧里都没人看2

    而滞留在小区的居民,最近频频受到骚扰,不是家里窗子被人无缘无故砸破,就是家里的门锁眼被人堵了,甚至更恶劣的,小区的地面被人偷偷放了不少碎石、钉子,害得几个老人进出买菜时跌倒受伤。

    居民们一直都怀疑是娱乐城派人做的,就是为了赶走他们。

    可做这些烂事儿的人,每次都做了充分准备,将监控都给掐了,无证无据,就算居民们报警了也没用。

    小区居民快被这伙人逼得不能生活了,社会只能求助于媒体。

    “主编的意思是让我去采访娱乐城那边的负责人,问问关于小区居民被骚扰的这件事?”秦锦年眼皮子一动。

    主编立刻赞许:“国外回来的,就是灵光,一说就明白。没错,其实我这边已经有了小道消息,那娱乐城的幕后老板,我已经知道了,你只要去找那人做个简短访问就行了。”

    “是谁?”

    “京城方家的大儿子,方墉。你虽然回国不久,但方家的名声,你应该多少听过吧?”

    秦锦年蓦然心里一动。

    何止听过。那不是方宛知的哥哥吗?

    世界可真是小,她即将要采访和调查的对象,居然是…情敌的哥哥。

    “怎么了,锦年?”主编见她半天不语,问道,“我这里有方墉工作和平日经常出入的地址,车牌号,你准备一下,看今天就去找他,可以吗?”

    秦锦年本想拒绝,毕竟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话到嘴边,却又开不了口。

    公是公,私是私。

    罢罢,就当是她回加国之前最后一件任务吧。

    看见方墉在助理的陪伴下走出大厦,秦锦年压了压鸭舌帽,走过去。

    方墉看见秦锦年的一瞬,脸色一动,显然记起来眼前的年轻女子是谁,步子一驻。

    秦锦年拿出记者证,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平心静气道:“方先生,现在有消息称南城即将要建的娱乐城幕后出资人,是您。而与此同时,南城华光小区近日居民也接连受到不明人士的骚扰,我想知道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是不是你们娱乐城为了地皮,才对华光小区居民做出这种行为?”

    助理变了脸,呵斥:“胡说个什么?方先生可没时间跟你说这些……”

    方墉却一抬手,示意助理住嘴,只道:“秦小姐,是吗?说话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是南城娱乐城的老板,是哪里听到的?还有,我派人骚扰市民,又有证据吗?如果只是道听途说,信口雌黄,你就是诽谤。”一顿,又道:“就算秦小姐是元首太太的干女儿,我也会去交由律师处理。”

    秦锦年身形一顿,没说话。

    这个方墉,看起来斯文,却显然是个笑里藏刀的,很会应付这种场面。

    “等你有证据,再来跟我说话,现在,我不想接受你的采访。不好意思,借过。”方墉侧身便朝秦锦年身边走去,擦肩而过几步后,又脚步一停,转身,深深望向秦锦年——

在查他什么?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讽刺与玩味:

    “秦小姐对我这样咄咄逼人,是因为对我妹妹和泽熙的关系怀恨在心,因爱生恨吧?如果是这样,希望秦小姐不要这么幼稚。就算你说我杀人放火,泽熙也不会喜欢你。”

    秦锦年看着方墉就这么带着助理扬长而去,上了车。

    方墉的质问,她竟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因为在旁观者看来,她对方墉的敌意与针对,确实像是来源于对他妹妹的妒忌。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不会将公私混为一团。

    这件新闻任务既然交到了她头上,她也不会因为方墉一两句嘲讽而败退。

    她一定会继续查下去。

    几日后,方家小区外。

    因为小区保安系统严谨,秦锦年无法进入,在外面的车子上等了半天。

    她来京城时间太短,还没买车,车子是报社的公务用车,专供记者出外勤用的。

    跟了方墉几天,暂时还没跟到什么头绪与证据。不过她还是不想放弃。

    午后,她随便点了个外卖,就在车子里吃起来,吃了两口,却又没什么胃口,把盒饭放在一边的副驾驶座位上,昏昏欲睡地趴在方向盘上,打起盹。

    中午后的时光,太容易勾出人的瞌睡虫。

    一辆黑色轿车朝小区这边开来,在经过她的车子边时,车速缓慢下来,随后,停下来。

    驾驶座上,傅泽熙的眸光定在了那辆小车内趴在方向盘上的纤细身影上,神色一顿。

    不多时,车门打开,颀长挺立、气势煊赫的身影下车,缓步走到那辆车子的车窗边,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脸蛋埋在双臂内,看不到睡颜,只露出纤巧白腻的一段后脖颈,衬托着挽成方便做事的乌黑丸子头,身边还扔着没吃完的大半盒没营养的盒饭。

    看上去估计是累坏了,他在旁边看了半天,她一点都没察觉,仍沉溺在睡梦中,直到不小心摁到了喇叭,车喇叭叫起来,才将她惊醒了,一下子怦的坐起来,一转头,正好看见他。

    秦锦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在做梦,直到他开了口:

    “你在查方墉?”

    她这才察觉这不是做梦,又明白了,他可能是来找方宛知的,正好看见了门口的自己,凝了凝神,回答:“嗯。”

    “在查他什么?”

    “不好意思,公事。不方便随便对外说。”

    傅泽熙倒也不曾生气,只清冷了嗓音,以命令的口吻,掷地有声:“不管你在查什么,不要再查了。”

    秦锦年一愣:“为什么?”

    “每天有无数社会事件发生,那么多新闻任务,为什么非要追着方墉不放?”

    秦锦年再次沉默,随即才默然一笑:“你是因为方墉是你未来大舅子,才这么袒护他?不过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工作任务,我没法放弃。”

    “我再说一次,不要再缠着方墉不放。”傅泽熙再次冷声开腔,又补充道:“你觉得对方墉穷追猛打,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是得罪了谁了吗?

    秦锦年脸色白了一白,唇边浮起失笑,原来他和方墉一样,也认为她是因为妒忌,想要让方家人不舒坦,才针对方墉,半会儿,才收敛了脾气,一字一句:“可能你不相信,但我对方墉的‘纠缠’,并非是因为你。你这话是对一个新闻从业者的严重侮辱。干妈以前也是做新闻的,要不你回去问问她,如果她被人劝放弃采访调查一个人,会不会同意?”

    顿了顿,不再看他:“抱歉,我要做事了。你呢,不需要赶紧进去吗?”

    傅泽熙见她十分坚决,便也就定了定神,转身,上车,开入了小区。

    **

    这周,秦锦年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不管是去上班,还是去超市,甚至下楼在公寓附近跑个步,都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

    可回头也看不到任何人。

    她只当是自己太忙了,精神有些恍惚,也没太在意。

    自从那天带着她去元首府找傅泽熙后,聂桐本有些担心秦锦年,但观察她最近的状态还好,除了有点儿忙,别的也没什么,才总算放心了一点。

    另外,秦锦年从那日起也再没去爸爸的实验中心使用memories了,想必是决心彻底戒掉对傅泽熙的依赖心吧。

    现实中,既然都决定放弃了,那么,另一个空间也不必在留恋。

    这般想着,聂家父女方才暂时松了口气。

    ……

    这天早上,秦锦年先去了趟报社打卡。

    刚进办公室,便听见前台女同事给她拿了个快递盒过来,放她桌子上:“早,锦年,你的快递。……买了什么啊?这么大一盒……”反正一大早也没事儿,笑嘻嘻的在旁边关注着。

    秦锦年用裁纸刀把快递盒剖开,刚一打开,便听见身边的前台尖叫一声!

    她看清楚了,盒子里竟是满满一箱子死老鼠。

    周围的同事围过来,看清后恶心得纷纷捂鼻退后——

    “锦年,是谁寄给你的?”

    “你是得罪了谁吗?”

    “报警吧!这也太可怕了!”

    作为新闻工作者,得罪人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

    但被寄一箱死老鼠,却也算是少见的事。

    秦锦年脸色也跌宕下来,心里猜到了几分。

    她来京城工作并不长,能得罪什么人?最近除了在查方墉,也没别人了。

    看来,这一箱吓人的东西,和方墉脱不了关系,他这是想让她不要再查下去了。

    不过不好意思,她这个人,越不让他做什么,她偏偏要做。

    而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方墉越是这么害怕她查下去,越是证明他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是个良善之辈,她更是想将他的底儿揭翻。

    想着,她只请清洁人员将老鼠收拾了,然后坐下来,准备了一下,拿起采访工具与车钥匙,便跟平时一样,离开报社,去了方墉的公司。

    ……

    今天好歹还有点儿收获。

    秦锦年找他公司大厦的保安前台暗访了一番,总算套出点话,有那么一点收获,得知方墉确实前几天去过南城,还有南城娱乐城的人来过公司,似乎与他打过照面,这样也算是拿到了一点方墉是南城娱乐城幕后老板的证据。

    她拿着录音笔便上了车,兴冲冲朝报社开去。

    路上,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

不要以我的名义1

    可透过后视镜往后瞄,还是没人。

    她拉回注意力,一心一意开车。

    到了报社的地下负一楼停车场,她停好车,快步便将挎包背上,朝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都在上班,停车场除了她,没有人,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可,突然掺杂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还越来越近。

    她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回头,一个戴着帽子,一身黑衣的魁梧汉子已大步走过来,一拳头打过来。

    她反应飞快地往旁边一避,大声喊起保安来。

    汉子却丧心病狂,并无离开的意思,再次上前,大手朝她的包捞去,似是想要抢她的包。

    她的包里有刚才暗访的录音,立刻将双臂死死护住。

    汉子气急败坏,用力抓住她的长发往水泥地上掼去。

    她因为双手护着包,根本没法护着自己,整个头脸砰然朝地上摔去,撞得头昏眼花,耳边嗡嗡,一时耳鸣,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却还死死抱住那包。

    汉子听到保安的脚步声,再不多犹豫,将女子手臂掰开,将她怀里的包硬生生抢过来,飞快离去。

    “秦小姐!你有没事?”几个保安跑来,一看这场景,大惊。

    有人认出她是楼上某报社的记者,马上道:

    “马上报警!打120!”

    **

    秦锦年在医院躺了一下午,神志才彻底恢复,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刚送走了来看望自己的聂峥父女,正坐在床上发呆,门被推开。

    舒歌在两个人保镖的陪伴下站在门口,一看见秦锦年眼圈便差点红了,让保镖在门外等着便冲了进来。

    她头上包着纱布,左眼旁是一圈儿淤青,半边脸颊肿得高高,就像含着个面包。

    手指手臂上也有细微的擦伤和淤青。

    这可是她娇滴滴的干女儿啊。居然弄成这样了。

    “要是知道是谁做的,我不弄死他!”舒歌快气炸了。

    倒成了秦锦年安慰她:“没事,干妈,小伤而已。”又提醒:“别告诉我爸妈哈,免得他们两个更加不让我做新闻了。”

    “这还叫小伤?再往上一厘米,眼睛都要伤着了。”舒歌气得不能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真没事。”唯一可惜的就是采访资料还是被抢去了。不过这话她不想跟干妈说,免得干妈操心,只道:“应该就是普通劫匪吧。”

    “京城治安有那么差吗?劫匪?”舒歌到底也是媒体出身,以前也遇到过锦年这样的事儿,脸上浮现出怀疑,“锦年,是不是你采访时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来报复你?”

    秦锦年见她慧眼如炽,一眼看穿,也就只能道:“可能…”顿了顿,又将今天刚被人寄死老鼠和近日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的事儿说了。

    舒歌冷了脸,随即皱眉:“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你爸妈不在国内,也就我们几个长辈照应你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干妈,不是我瞒着你们,而是觉得我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不应该怕。放心吧,我以后会更加警惕,好好保护自己的。”

    “你最近在采访谁,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不要以我的名义2

    “干妈,您别操心了,你放心吧,我的采访资料都被抢去了,现在又这么个样子,估计对方也不会再将我放在眼里,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舒歌也曾是新闻从业者,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公事,不方便对外透露的。只能叹了口气:

    “你这脾气,比我做新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哎,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请几天假,把伤养好了再去上班。还有,这几天我会让保镖留下来在这儿守着你。不准拒绝,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爸妈。”

    不能再出这种事了。

    作为与锦年做过一样工作的人,舒歌能够理解她,不会劝她不继续调查。

    但作为干妈的角度,她也必须保护好这个干女儿,不让其再受伤。

    秦锦年听她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点头默认。

    **

    元首府那边,傅泽熙随父亲在宴会厅接见了某国外臣,耗了一整天。

    到了下午,傅南霆和对方还有单独的私人会议要开,他方才告退,去了偏厅。

    刚一进去,助理迎上来:“傅先生。”脸色似有些微沉。

    他察觉到什么:“有什么事吗。”

    “夫人去了医院。因为您和先生一直在开会,也没跟您说。”

    “妈妈怎么了?”傅泽熙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不是夫人有事,是锦年小姐进了医院,夫人去看她了。”助理倾身,对他说了一番。

    傅泽熙听着,脸色一寸寸沉下,久未言语。

    助理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难道真的是因为锦年小姐最近对方先生穷追猛打地采访,方先生才派人去吓唬锦年小姐?”

    傅泽熙仍是不语,俄顷,才踱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眼神似明似暗。

    许久后,才蓦的一抬目:

    “你去一趟南城娱乐城。”

    顿了顿,又补充:

    “不要以我的名义。”

    依舒歌的意思,秦锦年老老实实在医院躺了几天。

    每天,舒歌都会亲自带着可口的饭菜来探望她。保镖在门口二十四小时值守。

    另外,聂桐也会每天抽空过来陪陪她。

    时间倒是不难熬,只是,傅泽熙从没来看过她。

    就连傅琛带着宋胭胭,还有大着肚子快要临产的傅甯都来看过她。

    不过,她倒也没意外。他没有来看望她的义务。

    出院后,日子一切如常,休息了一天后,她又开始重新回报社了。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之前的骚扰,统统消失了。

    再没人跟踪她,也没人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她了。

    生活恢复了平静。

    其实这一点,还是让她有些意外的,她出院后,不甘心刚查到一点眉目就放弃,仍在调查娱乐城的事。

    本以为方墉不会放过自己,对自己会继续进行威胁,恫吓,甚至攻击。

    谁想,那边竟再无一点动静了。

    同事们都说她逃过一劫,运气好,可她却隐隐感觉不像是单纯的运气好。

    直到这天下午,她坐在电脑前正在整理着一份采访稿,电话响了。

    是聂桐打来的。

    “在忙?”

    “嗯,有事吗?”秦锦年用雪颈夹着手机,手指仍在键盘上运作。

    “最近,没人跟踪你,也没人再骚扰过你了吧?”

    秦锦年只当她是来关心自己的,嗯一声:“不是跟你说过吗,没事了。”

    聂桐的语气却不像是没事:“我觉得,我可能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不再骚扰你了。”

多纯情,小奶狗似的

    秦锦年一疑,却仍在码着字:“你在说什么?”

    聂桐一字一顿:“我前几天跟泽熙哥哥的助理遇到过。和他闲聊了几句,中途听他接电话,无疑听到他好像去过南城娱乐城,但是不是以泽熙哥的名义,但这件事不用说,肯定是泽熙哥派他去的。你说,泽熙哥为什么无缘无故让助理跑一趟南城娱乐城。”

    秦锦年的十根手指这才停在键盘上,滑下来。

    “你这段日子连连被骚扰,现在突然停止,不是你运气好,也不是想吓唬你的人想就此罢休,我看,是泽熙哥让助理过去,跟骚扰你的娱乐城的人打过招呼,他们才就此收手了。不然。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秦锦年握住手机,呼吸微滞。

    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和聂桐说完,挂了电话后,还一直坐在电脑前发呆。

    自己遇袭之后,从头到尾虽然他没来看过自己,却没想到竟在背后帮自己做了这些。

    所以,他还是关注自己的?

    然而,就算关注自己,暗中帮了自己,也不代表对她有什么吧,就算只是个朋友,出手帮漫帮也很正常,何况她到底也是他妈妈的干女儿,她妈妈也是他的干妈。

    为了两家长辈,帮自己一把,也很正常。

    这样一想,本来燃起来的兴奋,又被凉水浇熄了。

    周末晚上,傅泽熙刚和方宛知在外面用完餐,回元首府,人还未踏进去,便听到了笑语。

    熟悉的声音让他脚步一顿,一会儿才进去,果不其然,秦锦年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脸有点儿熟,一时却想不起来的年轻男子陪着舒歌说话。

    “林萧,想不到你和锦年还挺合得来,这才第一次见面,你们两的话题就比我和锦年都多。”舒歌意有所指。

    林萧脸皮薄,被说得微微红了脸:“没有,是秦小姐健谈,大方。”

    林萧?傅泽熙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才记起来,林萧是元首府某位秘书长家里的儿子,也算是有名望的门户出身了,琳秘书长就在元首府办公,这年轻人以前跟着他爸爸来过元首府几次,两人打过照面,难怪看着眼熟。

    再看他忽然造访家里,成了座上宾,秦锦年也在场,他瞬间明白了舒歌的用意。

    舒歌见儿子回来了,也就打了个手势,让他过来跟林萧打招呼:

    “还记得林萧吗,泽熙?比你小一岁,林秘书长的儿子。你们以前见过。””

    林萧站起身,翩翩有礼:“泽熙哥,你好。”

    傅泽熙面色无波澜,客气地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坐下来。

    舒歌让林萧去跟秦锦年说话,便拉了傅泽熙到一楼后楼梯边,安静下来便低声:“你觉得林萧怎么样?”

    傅泽熙无端端蹙眉:“什么怎么样?”

    “为人啊,外表啊。”

    “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我觉得他真的很优秀,出身就不说了,学历也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可贵的是,还没谈过恋爱,你看,多纯情,小奶狗似的,一看到女孩子就脸红,绝对不是那种花心薄情的渣男。”

    舒歌远远打量着林萧,越看越喜欢,要不是傅甯有主儿了,早就将林萧介绍给自己女儿了,不过现在介绍给锦年也一样。

真的这么巧吗?

    “妈,你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锦年同意了你为她安排相亲了?”

    “她也没反对啊。”舒歌皱眉,“她都没反对,你激动个什么。”

    “我没激动,不过当红娘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现在的年轻人,没人喜欢相亲。”

    “我这也不是安排相亲,你当你妈妈那么老派啊?我这最多就是让两个年轻人有个认识的机会。能成,自然最好,不能成,也能多个朋友嘛,尤其对于锦年来说,在京城根本没朋友,不好么?”

    傅泽熙无话可说。半会儿,才开口:“那你们在楼下慢慢聊,我还有点公事,回书房了。”

    舒歌看着儿子上楼的背影,感觉到有点异样,却没多想什么,转身回到客厅。

    “泽熙哥呢?上楼了吗?”林萧见舒歌一个人单独回来,客气问。

    “嗯,他事多,先去处理了。等会儿下楼再跟我们一起吃饭。”

    秦锦年睫一动,望向楼梯口。

    然而,舒歌预料错了,直到林萧和秦锦年离开,傅泽熙当晚都没下楼。

    晚饭时,只遣了个佣人下来,说是要开视频会议,就不吃了,等会儿再下楼。

    天色晚了,秦锦年和林萧才被舒歌送离元首府。

    介于绅士礼仪,加上舒歌的暗示,林萧主动开车送秦锦年回了公寓。

    一路上,秦锦年手肘抵在窗边,没说话。

    今天来元首府之前,便知道干妈有意为自己引荐林秘书长儿子的事情。

    若是原本的性子,她是不会来的。

    她承认,今晚赴这趟约,纯粹就是为了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前不久遇袭那事,她又燃起了一线希望,似乎觉得他对自己并不是那么无情。

    可,现在看来,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面对她和林萧坐在一起,他并未表现出一丝异样,更谈不上拈酸吃醋。甚至一晚上都避而不见。

    车子在公寓门口停下,林萧才道:“到了。”

    秦锦年放下安全带,道了声谢,准备下车,林萧喊住她,似乎克服了腼腆,鼓足勇气:

    “明天周末,你要是不上班,我请你出去看电影?”

    她一愣,只应付道:“明天再说吧。”

    林萧并不认为她是应付,点点头:“那我明天早上再给你打电话。”

    刚才在元首府,两人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

    一夜无眠。

    快天亮时,秦锦年才睡熟,等醒来时,窗外一片大亮。

    起床后,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这才记起来,林萧说今早要给自己打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林萧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忙回拨过去:“林萧?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该抱歉的是我,对不起秦小姐,”林萧那边的声音歉意十足,“我今天没法跟你去看电影了……应该说这段日子可能都没办法了。”

    “?”

    “我刚收到工作任务,让我去西部几个城市做为期一个月的市容环境调查。今天早上就上了飞机,给你打电话,你却没接。真的对不起,这次失约了。”林萧子承父业,毕业后也任职于元首府,担任了公职。

    秦锦年半天说不出话,倒不是因为林萧的失约,而是,——真的这么巧吗?

真的这么巧吗?

    “妈,你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锦年同意了你为她安排相亲了?”

    “她也没反对啊。”舒歌皱眉,“她都没反对,你激动个什么。”

    “我没激动,不过当红娘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现在的年轻人,没人喜欢相亲。”

    “我这也不是安排相亲,你当你妈妈那么老派啊?我这最多就是让两个年轻人有个认识的机会。能成,自然最好,不能成,也能多个朋友嘛,尤其对于锦年来说,在京城根本没朋友,不好么?”

    傅泽熙无话可说。半会儿,才开口:“那你们在楼下慢慢聊,我还有点公事,回书房了。”

    舒歌看着儿子上楼的背影,感觉到有点异样,却没多想什么,转身回到客厅。

    “泽熙哥呢?上楼了吗?”林萧见舒歌一个人单独回来,客气问。

    “嗯,他事多,先去处理了。等会儿下楼再跟我们一起吃饭。”

    秦锦年睫一动,望向楼梯口。

    然而,舒歌预料错了,直到林萧和秦锦年离开,傅泽熙当晚都没下楼。

    晚饭时,只遣了个佣人下来,说是要开视频会议,就不吃了,等会儿再下楼。

    天色晚了,秦锦年和林萧才被舒歌送离元首府。

    介于绅士礼仪,加上舒歌的暗示,林萧主动开车送秦锦年回了公寓。

    一路上,秦锦年手肘抵在窗边,没说话。

    今天来元首府之前,便知道干妈有意为自己引荐林秘书长儿子的事情。

    若是原本的性子,她是不会来的。

    她承认,今晚赴这趟约,纯粹就是为了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前不久遇袭那事,她又燃起了一线希望,似乎觉得他对自己并不是那么无情。

    可,现在看来,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面对她和林萧坐在一起,他并未表现出一丝异样,更谈不上拈酸吃醋。甚至一晚上都避而不见。

    车子在公寓门口停下,林萧才道:“到了。”

    秦锦年放下安全带,道了声谢,准备下车,林萧喊住她,似乎克服了腼腆,鼓足勇气:

    “明天周末,你要是不上班,我请你出去看电影?”

    她一愣,只应付道:“明天再说吧。”

    林萧并不认为她是应付,点点头:“那我明天早上再给你打电话。”

    刚才在元首府,两人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

    一夜无眠。

    快天亮时,秦锦年才睡熟,等醒来时,窗外一片大亮。

    起床后,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这才记起来,林萧说今早要给自己打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林萧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忙回拨过去:“林萧?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该抱歉的是我,对不起秦小姐,”林萧那边的声音歉意十足,“我今天没法跟你去看电影了……应该说这段日子可能都没办法了。”

    “?”

    “我刚收到工作任务,让我去西部几个城市做为期一个月的市容环境调查。今天早上就上了飞机,给你打电话,你却没接。真的对不起,这次失约了。”林萧子承父业,毕业后也任职于元首府,担任了公职。

    秦锦年半天说不出话,倒不是因为林萧的失约,而是,——真的这么巧吗?

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昨天刚和林萧被安排相亲,今天林萧就被安排公干,而且还去西部一个月?

    林萧见她半晌不语,还以为是不太高兴了:“秦小姐,真的很抱歉,等我回来一定会好好补偿……”

    “没事,不用了,对了我还有事,先挂了,祝你一路顺风。”秦锦年急匆匆挂了电话,然后便深吸口气,拨了电话出去。

    很久之后,那边才接起。

    男人的声音幽幽凉凉:“什么事。”

    “林萧是不是你放话调去外地公干的?”

    那边沉吟了几秒:“一大早打电话来,就是来问这个?”

    “回答我就行。”

    那边一顿,继而清冷:“没有。”

    “你撒谎。那为什么刚好昨晚干妈安排我和他相亲,他今早就被调去西部?”

    那边男人哂然一声:“元首府不是我一个人做主。林萧现在就职于元首府,公职在身,去哪里公干都是正常的事。如果你一定想知道他是被谁安排去出差,我也可以帮你问问他的上级。”

    “不要绕圈子,就是你安排的,世界上就没这么巧的事!”秦锦年后槽牙咬死了玉腮,豁出去了:“我遇袭后,是你派助理去南城娱乐城跟人谈判,让他们别再动我,现在,看见我和别人相亲,你又把他给调离京城,你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意思,是不是?”

    那边沉静了几秒,哂笑:“秦锦年,你脑洞大到做新闻可惜了,改写小说吧。”

    秦锦年不理会他的讽刺:“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你的猜测是错的。”声音渐冷,“行了,没别的事,我挂了。”

    他径直挂了电话,没有给她留回旋余地。

    她握着电话,半天没讲话,心底深处已经湮灭的那份火星子,却再次燃烧起来。

    经过这两次,她隐隐意识到,他对自己,可能并没她原本想象中的那么冷淡。

    然而几天后,却接到了聂桐的电话。

    尽管犹豫了两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秦锦年,但最终,聂桐还是将这通电话打来了:

    “锦年,跟你说件事。关于泽熙哥的。他跟方宛知的订婚宴就在后天周六。早上十点开始,就在方家举办。”

    秦锦年怔了一下。她知道傅泽熙要跟方宛知订婚了,却没想到这么快。

    快得,她几乎不知道采取什么反应。

    半会儿,才缓过神,回味了聂桐的话,眉心倏然一蹙:“在方家举行?”

    只是订婚宴,又不是结婚,在家里从简举行,不去酒店,走个过场,其实也很正常。

    但为什么要在女方家里举行?而不是在元首府?

    聂桐见她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心里不舒服,此刻听她说话了,才舒了口气:“嗯,是泽熙哥的意思,我听舒歌阿姨说,他说和方宛知商量过,一来,在元首府举行势必轰动,他想从简,安静一点儿,二来,方家后院有一片很漂亮的大草坪,很合适办露天宴会。所以,决定在方家那边举办订婚宴。”

再漂亮也不敢随便碰

    秦锦年半天不说话。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也不是难受,不是嫉妒就是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半会儿,才听聂桐道:“你那天……去方家吗?”

    舒歌稍后肯定会打电话通知秦锦年这个干女儿去参加傅泽熙订婚宴。

    聂桐知道,对于秦锦年来说肯定是煎熬。

    顿了顿,又主动道:“你要是不想去,也别强迫自己,就跟舒歌阿姨找个借口,就说当天有采访任务之类的。傅家也会谅解。”

    秦锦年定了定神,却道:“去。当然去。”

    两天后。

    秦锦年早早起床,换了身适合喜宴的衣服,打车来了方家,正好遇着与父母一起来的聂桐。

    聂峥父女看见秦锦年来了,面色有点儿复杂,聂桐看一眼父母:“爸爸,妈妈,我去陪锦年。”

    聂峥也就点头:“嗯,去吧。”

    两个女孩在方家佣人的陪伴下进了方家庭院。

    方墉正在几个佣人的陪伴下,站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接待来宾,周围还散着几个年轻男客人,陪在方墉身边,应该是方墉一个圈子内的朋友。

    看见秦锦年来了,方墉脸上笑意微微一滞,继而,还是很客气地浮出笑靥:

    “秦小姐也来了。”

    聂桐眼皮子一挑:“哟,只知道秦小姐来了,我这个聂小姐,就看不见啊。”

    方墉笑起来:“当然看得见,两个美人大驾光临,怎么会看不见。”

    身边的几个男宾则也互相擂了一下,脸上浮出男人欣赏美女时惯有的神采。

    虽然今天订婚宴到场的年轻女性不算少,但这两个女孩,却俨然又是中间更出挑的,各有风采。

    但聂桐看着眉眼英气多了几分,不像是个好下手的,所以大部分目光都落在了秦锦年身上。

    这女孩有一张令人惊艳的脸,身材也好,不像现在国内很多女孩儿为了减肥饿得瘦巴巴,倒有几分前凸后翘的女人风情,此刻有点儿心不在焉,眼神迷茫的样子,又格外吸引人。

    有人还大胆地问:“方少,这两位美女是什么人,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吗?”

    方墉也就玩笑:“这位是聂桐小姐,父亲你们一定听过,是国际心理学家聂峥教授。她自己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女承父业,做心理研究的,所以你们可不要得罪她。”

    众男倒吸口凉气,哟,搞心理的啊,那再漂亮也不敢随便碰。

    哪天做错什么事儿,瞒都瞒不住!

    方墉目光又落在另一侧:“这位是秦小姐,秦锦年,是泽熙妈妈,也就是元首太太的干女儿。”顿了顿,又道:

    “秦小姐刚从国外过来,目前在京城的报社当记者,别看她年轻,工作业务能力很厉害的。”

    语气里自然夹杂了几分讽刺。

    “原来是个美女记者啊。……你好秦小姐,我叫李池,是方少的发小,”一个年轻男子已经迫不及待朝秦锦年伸出手,套起了近乎,“我家做装修设计的,全京城最大的那家家装企业,就是我家开的……”

    “行了吧你,这才刚认识就自报身家了,恨不得把银行卡都送上去了……”一群男宾们都笑起来。

    李池倒也不觉得难为情,明摆着就是对秦锦年一见钟情,也不在乎人家说什么,加上脸皮也厚,仍是直直地看着秦锦年,等待回复。

警告1

    秦锦年本来四下张望。想看傅泽熙在哪里,此刻见周围安静下来,才发现被一个年轻男人望着,这才反应:“……?哦,以后我装修找你家。”

    人群里,发出一阵爆笑。

    “完了完了,美女记者好像对你根本不感兴趣啊。”

    “你没戏了。”

    方墉这才道:“行了你们。”又对两个女孩说:“他们胡闹惯了,不好意思,二位小姐先进去吧,院子里有点心饮料。招待不周,请抱歉。”

    秦锦年挽着聂桐先进了庭院大门。

    与此同时,庭院内的别墅,二楼落地窗内,傅泽熙则将楼下门口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也包括李池不停对着秦锦年套近乎的样子。

    眸色钉在楼下尚注视着秦锦年背影的男人身上,一点点加深。

    楼下,李池见秦锦年进去了,忽的感觉有点儿无聊,拿了杯身边桌子上的香槟,摇了摇,叹了口气。

    身边友人打趣儿:“看你这样子,至于么,来了个美人就让你丢了魂。只可惜人家不怎么理你啊。国外回来的,就是难搞。要是国内那些女孩,一听说你李大少爷的名号,只怕已经粘上来了!”

    这个秦锦年的干妈可是元首太太,家门肯定也不低,自然眼光不一样了,怎么可能跟一般的女孩比?李池鄙夷地瞥一眼友人,又微微一笑:“我才跟她聊了几句,就说她不理我?等下我再进去跟她聊聊。”

    话音甫落,手上响起‘砰’一声尖利脆响!

    吓得周围的人都一跳,再望过来,只见李池手上的香槟杯居然碎掉了,碎片跌在地上。

    他本人则还没反应过来,捏着个杯脚,还呆在原地。

    方墉立刻一皱眉:“你没事吧?”又一个手势,招呼佣人过来收拾。

    幸好,碎片没炸到眼睛里。李池这才回过神,惊魂未定地摇头。

    “给李少看看手有没受伤。”方墉吩咐佣人,又满是怀疑地看一眼地上的碎片——

    香槟杯无缘无故怎么会炸掉?

    望向李池:“怎么回事?”

    李池也是无辜:“我哪知道啊,就突然听见手里砰的一声,自己炸掉了。”

    有人打趣:“我看啊,连杯子都看不下去你到处撩妹,自爆一个给你看看,警告一下你。”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打消了紧张。

    二楼落地窗内,傅泽熙听见背后传来女子柔柔的声音:“泽熙……”

    他方才收敛了心情,从楼下的李池身上拉回目光,转身。

    正看见方宛知一身白色礼裙,从二楼的休息室找了过来。

    “怎么过来了。”他走过去两步,神色清淡,手滑下去,给她牵了一下略微褶皱的裙角。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乱糟糟的,平静不下来……”方宛知望着他。

    “这个时候,紧张也是正常的。”

    方宛知脸色却依旧茫然不安,紧张?好像吧,但似乎也不仅仅只是紧张。

    总觉得与傅泽熙发展得太快,不大现实似的。

    一切就像在做梦。

    这梦境,随时都能够醒过来。

    半会儿,她忽的仰头,开口:

    “泽熙,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订婚?”

警告2

    傅泽熙神色从容:“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像做梦似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慌慌的。”方宛知垂下头,一缕头发滑下来,“不好意思,是我想太多,失态了。”

    傅泽熙看着她,忽然神色一动,有些于心不忍。

    这个女人,也是因为太过于看重与他的关系,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缓缓抬起手,托起她下巴:

    “其实,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另一个人才能生活下去。有时,太在意一个人,很容易受伤。爱自己多一点比较好。况且,你这么优秀。”

    方宛知听得懵懵懂懂,只眼睛忽闪了一下,忽的脸蛋微微发白。

    随即,才恢复容色,微微一笑:“嗯……我懂。”

    又回头看一眼房间外:“好了,我先回那边了,刚才偷偷过来的。我妈还有几个表姐妹应该都在找我了。”

    他看着她离去,面色渐缓,接着,又一沉,转身,看一眼楼下的方墉,仍在门口招待着客人,一时之间,并无上楼的可能性。

    他眼眸里多了几许肃冷与专注。

    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

    转身,大步跨出房间。

    ……

    方家庭院内,聂桐去上洗手间了,秦锦年朝方家别墅望去。

    刚听方家的男佣说,傅泽熙在二楼。

    她知道,现在去找他,似乎毫无意义。

    今天已经是他的订婚宴了,就算见着他的面,除了一句恭喜,似乎也别无他话。

    可,她仍是想见他一次。

    就当最后一面吧。

    机票已经订好了。处理了京城报社这边的公事,她便回加国。

    她深吸口气,下定决心,正要朝别墅走去,却看见李池走了过来,走到面前,右手还抱着纱布,脸一动。

    “嗨,美女记者,一个人在这里啊?”李池刚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又蹭了过来。

    “你这是……”秦锦年看一眼他的手。

    “刚不小心弄伤了,小事。”李池笑着说,又贴近了几步:“交换个v信?”

    秦锦年直接回绝:“抱歉,我没有v信。”

    “那qq?”

    “也没有。”

    “哦,对你国外回来的。那fb、ins、i有吗?……我都可以!”大不了他马上去申请。

    “都没有,”秦锦年扒开他,“对不起,有事。让让。”

    李池见她丝毫不给面子,就这么走了,嘟囔了一下,却也只能回到了台阶上。

    “怎么,人家不理你?”方墉见李池垮着脸回来,讽了一句。

    “哎,说有事,进屋了。”李池挫败地叹息,“这些海归美人儿真是不识货,简直暴殄我这个天物。我跟你说,她会后悔的……”

    方墉却眉心一凝,打断李池的自恋:“进屋?进什么屋?”

    “进你家别墅了啊。”

    方墉一定。

    别墅楼上,是妹妹和妈,还有方家的亲戚女眷。

    秦锦年作为外客,理应在庭院等候。

    她与方家不熟,也没有进去的道理,唯一进去的理由,应该就是想去找傅泽熙了。

    ……

    别墅二楼,秦锦年按照方家佣人的提示,找到了傅泽熙应该在的房间,敲敲门,里面却没回应,推开,房间内,空无一人。

抱歉1

    她见没人,退出来,因为对方家不熟,只当是自己找错了房间,又沿着走廊,顺着找起来,直到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间房,才看见门是虚掩着的。

    她走近,透过门缝,看见一袭昂长的熟悉身影,果然,他在里面。

    她正要敲门进去,手抬起来,却又一止。

    这房间,好像是个书房。

    有不少柜子,柜子里,似乎还有不少暗格。

    而傅泽熙正从一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保险箱,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将保险箱开了,似在翻查着里面的什么。

    她屏息。

    那保险箱和里面的东西,显然都是方家的,看这书房的装潢,应该不会是方宛知的,十有**是方墉的。

    所以,他这是在做什么?

    末了,他将保险箱内的纸质文件用手机快速照下来,才放回原处,关上保险箱。

    与此同时,走廊靠近楼梯处,响起脚步声。

    秦锦年最先听到,蓦的心脏一掀,快速几步过去,隐隐看到了方墉的人影。

    方墉上楼了!

    她回头看向书房,傅泽熙根本没有出来的机会了,也无路可避,方墉一上楼,随便往书房这边一瞟,只要发现异样,过来看看,肯定会看见他在里面。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翻看方墉的东西,但她却隐隐知道,若让方墉和傅泽熙两人在书房里撞上,后果估计不大好。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立刻轻步进了书房,掩上门。

    傅泽熙见秦锦年突然进来,始料未及,面色一时如铁,冻结凝住。

    与此同时,方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脸色更是一个下坠。

    秦锦年扑过去,踮起脚,双臂用力的揽住他脖颈,便欺上他唇。

    一霎,傅泽熙明白了她的意思,任由她将他吻得推到书房窗边,直到身躯抵住窗台。

    走廊上的方墉一上楼,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小小一变,朝书房这头走来,看见书房的门是虚掩的,神情再次黯下去,手一推,门开了,视线内,一双人影纠缠在一起。

    他没看见自己预感的画面,脸色从冷意刹那缓和,似乎松了口气,却又立刻严厉起来:“泽熙!——你们在干什么?!”

    秦锦年仿若没听到身后来人的斥责,继续死死抱住男人,直到察觉背后脚步逼近,才抽身退到一边,气喘吁吁,瞥一眼方墉,吁了口气。

    这样,方墉只会认为他们两是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偷情,不会怀疑傅泽熙出现在他的书房了。

    傅泽熙调整了一下气息,方才站稳,理了理衣领。

    方墉冷冷看着两人的样子,许久才压下脾气,看向傅泽熙:

    “你还记得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宛知吗?你不是说你们两没什么吗?宛知在那边准备当你的未婚妻,你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

    说罢,上前,一记拳头便砸在傅泽熙的脸上。

    秦锦年一惊,忙上前拉住方墉。

    方墉正是恼火,手肘一摆,一个惯性,秦锦年往后踉跄而去,傅泽熙则长臂一伸,牢牢拉住她,将她缓缓扯到身后,然后双眸凝然地注视着面前的方墉,最后才回首,沉声:“先下去。”

抱歉2

    秦锦年还没回过神,知道他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才缓过劲,先下楼了。

    方墉见他这样子,似乎生怕自己伤了秦锦年一分一毫,脸色更是冻结如冰。

    记得上次在秦锦年公寓门口,他亲眼看见傅泽熙将这女孩推到地上,不留情面。

    那时的他,绝对相信傅泽熙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可此刻,是怎么回事?

    莫非他根本弄错了?

    还是,根本就是傅泽熙——

    故意装出来的?

    方墉看着秦锦年离开,再次看向傅泽熙:

    “我给你机会。你告诉我,刚才是那女人纠缠你,你并不想的。”

    傅泽熙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嘴边渗出的淡淡血渍:“抱歉。”

    抱歉?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承认了他对那秦锦年确实有情?方墉脸色煞白,怒气难挡,冲过来几步:

    “傅泽熙,你明明跟我说过,你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既然你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又为什么要和我妹妹订婚?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抱歉?”

    话音甫落,又是一拳头要击上来。

    这一次,傅泽熙却牢牢握住他的拳,瞳仁冷得让人像大冷天的跌入冰窖:

    “别搞错了,刚才那句抱歉,我是对你妹妹说的,不是对你。”

    方墉脸色一白,心也咯噔了一下。

    “哥——”

    正这时,方宛知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显然,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方墉的拳在半空中止住,望向妹妹。

    方宛知赤红着眼睛,看向傅泽熙,似乎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半晌,却听男子沉声:

    “我们取消订婚宴吧。”

    **

    秦锦年下楼后,找了杯红酒灌下去,才总算让情绪平静下来。

    不多时,聂桐找了过来:“喂,你去哪里了啊大小姐,我上个洗手间回来你人影就没了,还以为你被那个李池给拐带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看见方家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一脸严肃地走出来,站在已经来了的宾客中,示意有话想说。

    众人皆安静下来。

    只听方家管家开声:“鄙宅主人非常感谢各位莅临我家小姐的订婚宴,但因为某些特殊情况,今日的订婚宴无法继续进行了。各位若还有事,可以在门口领回各自贺礼,先行回去了。”

    这话一出,举座哗然!

    订婚宴取消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也太突然了吧?

    不过看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不然,绝对不可能突然取消。

    秦锦年也是脸色凝固。

    订婚宴取消?是跟自己刚才做的事有关吗?

    “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取消了?”聂桐一下子也呆住,虽然她一直就不赞成傅泽熙和方宛知这么快订婚,但也没想到这场订婚宴突然就起取消了,又望向秦锦年:“……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锦年喉咙干涩,一下子说不出口,半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

    聂桐忙说:“我去问问我爸妈,还有舒歌阿姨他们……”

    在场的客人到底大部分也是社会名流,政商精英,尽管震惊于婚宴的终止,却也没逗留太久,纷纭议论一阵后,见方家的佣人大有请客离开的意思,便也就很识趣地陆续散去了。

    秦锦年本想去找傅泽熙或者干妈他们问问具体情况,也被方家几个佣人走过来,请她从侧门那边离去。

    拥挤人群中,她一时也不方便再进别墅,只能先离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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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藏不住的甜介绍:
【豪宠+巨甜+爽歪歪】公众场合,她吐得昏天暗地。面对关注,她解释:“没事,肠胃炎而已,多谢关心。”那个背景神秘、权势滔天、国民上下为之抖三抖的男人却宠溺一笑,当众甩出她怀孕三月的报告单。前世死在产床的舒歌重活一世,决定手刃白莲花,脚踢负心男,唯一的意外,就是不慎惹上了那个霸道狠辣的男人——某人好整以暇:“想报仇?爷帮你。”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她警惕:“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某人不动声色:“嫁给我。”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你是我藏不住的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你是我藏不住的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