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十万现金
彼此间有一点点小暧昧。
韩初冬没主动表示过，以望月希子的性格，更加不可能主动出击去追求谁。
暂时就这么相处着，纯粹是工作上的牵扯而已，偶尔会聊聊天，勉强算是半个朋友。
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
韩初冬担心如果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干出不该干的事，会让关系变得尴尬起来，有可能导致最后双方不欢而散，到时候再想找个养眼又听话的助理，可就比较麻烦了。
通过日常相处能看出，望月希子小姐属于贤妻良母的类型。
如果是在酒吧里遇见、亦或不是自己员工，韩初冬肯定能放得开，拿出当时对海伦娜褒曼小姐软磨硬泡的手段，现在反倒有点束手束脚。
多半是有点在乎的，要不然才懒得去考虑后果。
赵大军见两人摇头，避开这个话题不谈，自以为发现了真相。
他和已经从西瓜头晋级成三七开发型的周楠，一个往北扩张，一个往南发展，合伙在加州展开玩具销售。
南加州算是赵大军的大本营，晚上有地方落脚，因此在保龄球馆玩了会儿后，就先找个理由打车离开，还有事情忙，临时决定明天先不回洛杉矶了。
做生意重要，韩初冬总不能强求他再帮自己把车开回去，虽说大军挺乐意开劳斯莱斯解馋，总归不太好，因此没有多说，让这位发小注意安全。
酒店定在金门公园附近，决定出来泡吧前，已经开好两个房间。
时间是晚上八点多钟。
望月希子陪着韩初冬从保龄球馆离开，在人群中步行，同为华人聚居地，旧金山街上的亚裔数量比较多，路边还能见到李小龙遗作《龙争虎斗》的电影海报，票房早已破亿美金。
他也贡献了一份票房收入，怎么说呢，虽然还不错，能在开头看见样貌年轻的洪胖，却不太符合韩初冬的观影喜好。
“梅森，你想看电影？”
知道了他的真实年纪，居然连酒吧都进不去，望月希子一下子就轻松了些，有种翻身当姐姐的窃喜感。
当然，只敢自己在心里偷着乐。
心思确实很敏感，韩初冬在电影海报旁稍微放慢脚步，就被她察觉到，站在电影院门口停下脚步，告诉说：“也行，反正这个时间回酒店没事做，看完一部刚好回去睡觉，我来挑，恐怖片怎么样？”
果然把望月希子吓得不轻。
笑着进去，挑了部名叫《西部世界》的电影，上个月二十一号才刚上映，售票员说它是圣诞节档期前夕最火的一部片子。
刚开始以为跟将来那部美剧只是同名，正片开始不久，才发现剧情差不多，都在说机器人程序出错，游客遭反杀。
小看了七十年代编剧的脑洞，今晚的意外之喜。
他们俩都看得津津有味，其他观众也差不多，没多少人说话，过程比较愉快……
一夜无事。
克利夫顿内特先生还没传来消息，返程路上都是由韩初冬开车。
压价二十万美金再商谈收购的事，估计有点困难，着急出手只会多花钱，目前并不着急。
赶在节前。
韩初冬用纯棉布代替，亲手裁剪出各种样式的面膜，用于申请了外观专利，颜色也各不相同，避免留下任何漏洞。
同时抽时间去办理转让协议，把“彩虹”这个公司名称拿到手，和面膜公司的老员工们见了一面，短暂面试完，让他们在假期结束后来自己手底下培训上班。
除此之外，没忘记安抚北边的几位代理商，告诉他们出现暖手抱枕没关系，自己又发明了一款厉害的新玩具，明年肯定能挣到更多钱。
晃眼间，已经是十二月十六号，距离今年结束只剩十五天。
早晨去东洛杉矶地区，看完暴风电器九号店的装修进展，跟先前不同，请了专业的设计师帮忙协助装修，挑选一套样式当作模版，以后其他店铺也会照着它进行改造。
短暂停留，又去市区的办公楼指挥工人安放桌椅，临近中午才回芒果玩具办公地。
都是之前的订单，没有代理商继续打钱过来，估计要等明年消化完库存后，他们才会继续进货。
收入猛然从一天六位数，锐减到只剩几千美金，这些是暴风电器的盈利。
尝试过挣大钱的滋味，胃口被撑大，以至于韩初冬开始忧心，想着玩具市场还是稍微小了点，等明年要把其他生意也做大。
望月希子在见到韩初冬时候，对他说：“早上有位挺漂亮的女人过来找你，留个号码让你回电话，她说自己姓乔，好像是这么读没错。”
有部五十年代的经典电影，名叫《罗马假日》，描绘的是公主与平民的爱情故事，由奥黛丽赫本主演。
结尾是个悲剧，公主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男主人公却失魂落魄，正是因为不美好，才让它更加经典。
不知道为什么，望月希子此刻想到了这部电影。
大概是前几天在旧金山单独看电影、一起在街头漫步，在她心里留下了比较不错的记忆。
随着返回洛杉矶，韩初冬整天忙到看不见人影。
如果只是忙生意就算了，居然还有位长得挺漂亮的妇人过来找他，这让望月希子有点不舒服。
女人嘛，开始胡乱猜测，想着小老板最近是不是跟她在一起，开始谈恋爱之类。
心里藏不住事，糟糕情绪都写在脸上。
韩初冬察觉到异常，以为只是生病、遇到烦心事，没往深处多想，语气好奇：“姓乔？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找我干嘛？”
“二十几，三十？比较漂亮，穿得也好看。我问了，她没告诉我，说让你回来后就打电话给她。”
“哦，推销员吧，我好像不认识姓乔的女人。”
随手拿起座机听筒，按号码拨过去，过来找他的那位可不就是侯哥的老婆乔薇。
乔薇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低落，说是约在楼下电器店，待会儿出来见一面，谈谈转让店铺的事情，还问韩初冬有没有十万美元现金，只要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就把三间店转卖给他。
韩初冬觉得奇怪，上次说二十万美金出售，事后果然没见人影。
现在把价格压这么低，还要求现金支付，这让他意识到那女人多半是摊上事了……
第122章 好歹要有点节操
不管是哪种原因，三家相连的门店就在那呢，又不会长腿跑掉。
听说想要以“白菜价”甩卖，韩初冬有点小心动。
一房二卖、空手套白狼之类的悲剧他听说过，对方还都要现金，万一人跑了连找都没办法找。
已经猜到这件事情里面肯定藏着猫腻，不搞清楚了没办法交易，想着待会儿先跟名叫乔薇的女人见一面。
刚放下听筒，转眼便又打去自己老子的办公室。
韩一枪荣升警监，现在有人去找他，要先过门口秘书。
得知是韩初冬打来的，那位大妈秘书说是让他等等，不久便听见韩父声音传来：
“找我有事？今天上午刚搞了个大案子，居然有人在楼顶上种好几百株火麻，因为偷电才被发现，你说神奇不神奇。也算那小子倒霉，最近我连续破几个案子，上司已经夸赞我，等我回家跟你细说！”
穷人太多，来自东南亚的非法移民也多，以唐人街的乱相，只要认真查，每天都能查出不少案子。
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韩初冬没接这话，直入主题问道：“租给我店铺的那位侯哥，他老婆你认识吧？刚才找到我了，说是现在就来跟我见面，以十万美金的价格把三间门店卖给我，而且只要现金，你有没有听说她最近惹到什么事？”
“长得挺好看，嘴角有颗小痣的那位大老婆？”
“好像是，难道还有小老婆？”
“废话，你也不想想他以前做的是什么生意，光我见过的就不止一位。那三家店怎么只要十万刀，以这个价格买一间还差不多吧，你别冲动，在哪呢？暂时不清楚，等我问完线人就去找你，让我来跟她谈！”
他没冲动。
反倒是韩一枪听说十万卖店，语气听着有点激动。
孟欧之风牌楼这边，属于整片唐人街的核心，每天来来往往，数万居民走过，客流量庞大，导致商铺价格也居高不下。
就一间店的价格，普通人至少工作十好几年才能挣到，光靠收租小日子就不愁过。
创建暴风电器之前，隔壁卖烟酒杂货的那位大婶，就在韩初冬面前炫耀过家底，她家里拥有两间商铺，的确很不错。
以一间店每年六千多美刀的价格租给韩初冬，算是人情价，三间打通后连起来，适合做规模稍大的生意。
劣势在于附近富人少，连达到中产标准的家庭都不多，消费能力差了点，因此当初才没人愿意接手，他们怕被每年两万多美刀的租金拖垮，最后让韩初冬捡了个便宜。
从近期的一号创始店的销量看，真没选错地方。
自从开始感恩节降价促销活动，平均下来每天净利能有七八百，靠低价和种类多、服务好，压得周边小型家电零售商叫苦不迭。
……
马路对面有个咖啡馆，韩初冬还曾和鲍曼小姐去店里喝过咖啡。
黑咖啡加水加冰，味道都差不多，想着搞明白情况后再做决定，这时乔薇就坐在他对面。
整个人看起来情绪低落，她脸上没原先那股精神气，黑眼圈比较重，一过来就问韩初冬有没有准备好钱，说是如果带了钱，今天就能交易转让。
开始做生意，上百万美刀的大单子谈过，一天净赚两百多万美刀的美事同样遇过，也算见过些场面。
但像乔薇这样，主动跑来送便宜给自己占的怪事，韩初冬真没琢磨明白，甚至以为对方疯掉了。
喝了口咖啡，旁敲侧击说道：“嫂子，交易的事先不忙，三家店归你和你丈夫所有吧，他知不知道你以这个价格卖给我？”
乔薇往外面看，好像在找谁，来句：“就是老侯的主意，我们以这个价格卖给你，你最少能挣二十多万美刀，不过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心想着这才对，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韩初冬不动声色，简单明了问她：“想让我帮你什么，我不能保证一定做到，你可以先说。”
“……其实我是希望你爸能出面做主，帮衬我们家度过难关。老侯他在牢里被人打了，虽然没告诉我，但我上次看他脸上有伤，这是有人惦记我们家的钱，故意告诉我就算我能跑掉，他也会倒霉呢。”
说到这里她就开始低头哭。
韩初冬见店员盯着自己看，顿时觉得尴尬，分明跟自己没关系，却搞得跟个负心汉似的。
“在那里面怎么会被打，谁在惦记你们家的钱？说清楚，别忙着哭，所以你才想用这个价格卖给我，等于是在变相送好处，让我爸帮忙解决对吧。”
对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韩初冬发自内心地抵触。
联系上回在月光兔歌舞厅里遇到的事，刚才他往这方面猜测过，没想到真是这样。
乔薇点头承认，擦擦眼睛继续告诉他：
“你爸是警监，他能帮到我们，为了求人说和我已经送了不少钱出去，可谁都没帮上忙。
老侯他以前的仇家，开赌档互相竞争的那些人，逼着我在借条上签字，总共要我还一百多万美刀根本不存在的债，车被人开走了，房子也已经被人换锁，我现在住在旅馆里，每天都有人跟在后面盯着我，日子真的没法过。”
“没报警？”
“有什么用呢，被那些人知道我会更惨，而且欠条在他们手上，握着我的手强行在上面按了手印。”
“……”
在电影里见到类似的场景，和真实碰到这种情况，完全是两码事。
以那帮人往日里的作风，连收保护费都能拿着麻袋光明正大往里装钱，韩初冬知道他们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这时候点点头，说句让韩一枪帮忙，价值二三十万美刀的利润就能轻松到手，也难怪李黄毛他老子富到流油，让irs搜查出那么些来路不明的资产，这钱真的太好挣，也太具有诱惑力了。
要是两三个月前，穷到连举办“慈善募捐”活动都能雁过拔毛，韩初冬说不定脑袋一热便会答应。
现在情况已经不同。
这种昧良心的钱他不想挣，好歹要有点节操，如果真收了，自己心里有疙瘩不说，还容易害惨韩一枪。
叹气说着：
“等我爸过来，你自己跟他谈吧。
只要跟你说的一样，我肯定让他帮帮你，送钱给我的事就别提了，我自己也能挣到……”
第123章 假期开始（求订阅）
见韩初冬不愿意收这份大礼，乔薇反而有点慌。
在她看来，拿好处办事才是常态，下意识以为这位最近发了财的韩大少，怕惹祸上身不乐意帮忙，又或者心黑起来嫌钱少。
被主流社会排除在外，僧多粥少全靠抢，这地方就是整个洛杉矶最黑的大染缸之一。
长期耳濡目染，她会这么想并不奇怪，哪里能猜到韩初冬真会嫌钱烫手，为了让自己舒服就不乐意收。
最开始时候没办法。
为了尽快挣到第一桶金，才琢磨出个投机取巧的办法，靠卖那些彩票捞到一笔钱。
不过说起来也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奖品可都真正给出去了，大部分利润也被他捐掉，当作是暂借，所以谈不上亏心。
现在不同，假如真花十万美金买下三家店，让自家老子出面摆平麻烦，韩初冬就成了以前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而折腰。
如同他所说，自己又不是没本事挣钱。
因此等韩一枪到来之后，他主动说起要顺手帮一帮，从中调解，别把这女人往绝路上逼。
得知前因后果，韩父也觉得不能挣这种钱，没敢拍胸口保证，只说帮忙问问。
……
位于洛杉矶时报大厦旁边的新办公室，已经差不多搞好。
卫生打扫过了，桌椅也请人安装摆放整齐。
拒绝了二三十万美刀的诱惑，韩初冬只挣个心安理得，遗憾归遗憾，却也没后悔。
暴风电器把许多小零售商的利润抢走，这属于正当的商业竞争，就算他不做，别人同样迟早进入这个市场，何况没少提供新的就业岗位，让他们有了养家糊口机会，只能说那些商贩跟不上零售行业的转型发展。
一没偷二没抢，再正常不过。
然而做人嘛，有些底线不能触碰。
谈完回到公司，韩初冬拍手吸引员工们的注意力，说道：“手上的活都停一停，我有件事要吩咐。”
等人们看过来，他接着开口：“今天提早下班，把东西带好，有车的帮忙搬运，没车就打出租，自己想办法把东西带到新办公室那边去。”
“要搬了？不是说等到明年么？”
“太好啦！去那边上班我能少开十分钟！”
“那该恭喜你啦，轮到我倒霉了，还要买辆车上下班开着……”
乍一听到这么个消息，在场员工们议论纷纷，他们早已提前知道老板租了个新的办公楼，多数人比较高兴。
韩初冬很少开会，规模还不大，有什么事就像现在这样通知一声，他再次拍拍手，让人们安静，笑道：“记得帮出差的那些人东西收拾好，芒果玩具这边年底可能会提前放假，我记得就还有几批货没发，忙完后可以提前休息了。
我会按照今年的利润，支取部分资金作为年终奖金，实习生也有，比签合约的正式员工稍微少点，来年继续努力。乔，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也能拿到。”
这下没人抱怨了，对老板的各种赞美之词响起。
尽管还是有员工心里存在些小疙瘩，例如韩初冬的年纪、例如华裔和白人员工思维习惯上存在差异，一起工作很难相处，毕竟资历最“老”的员工也才来工作两个多月而已，相处时间太短。
但不得不承认，较为轻松的工作氛围，以及小老板从不克扣奖金的习惯，都让这些为韩初冬打工的员工们感到舒服。
没人愿意待在一家原地踏步，甚至还业绩下滑的企业，在这两家新公司开辟市场，能让他们找到成就感。
暴风电器的主管乔奥斯汀先生，闻言举手作投降状，笑着回道：“我可没抱怨，在我们部门能靠自身盈利开设分店之前，玩具部门的放假时间可以更早，现在还得不断借钱呢，只怪业绩不够好。”
是句玩笑话。
这两家企业的资金左手倒右手，包括创建梅森电池、收购彩虹面膜品牌的资金，也都是从芒果玩具公司暂时抽调。
暴风电器的利润不够维持扩张速度，从芒果玩具借钱的数目最多，因此奥斯汀先生才这样说。
“明年加油，等什么时候收入超过芒果玩具，我肯定给你们现金奖励。”
“梅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会记住！加油吧各位，为了美钞！”
一下次听说几个好消息，再加上又快放假了，在场员工们的情绪都十分不错。
韩初冬乐意见到这种场面，笑了笑朝着望月希子招手，让她帮忙去一趟克利夫顿内特先生那里，把更详细的化妆品研究实验室的资料拿回来。
请人去华盛顿州考察过，那边有家工厂在用实验室的配方，贴牌生产商品。
他想知道销量怎么样，也想知道如果拿下专利，能不能请位于西雅图郊区的工厂帮忙代工生产。
梅森电池如今只等设备生产线制作完成，各种零部件的采购环节应该不会太麻烦，短期内最让韩初冬惦记的，只有他构想中的美妆护肤品生意。
收购谈判短暂陷入僵局，不急着让步，先把彩虹公司注册好，另外也注册了些能记住的商品名称。
就这么过去两周。
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当天。
阿拉斯加雪橇犬小奥瑞卡，彻底抵挡住疾病侵袭，能跑能跳，食量也猛增。
大气地给员工们发了半个月工资作为奖金，期待他们来年再努力，即使是从没休息过的暴风电器零售店，都在这天宣布关门一周，直到明年的一号继续营业。
忽然间没了需要惦念的生意，整个人开始放松。
不准备去哪里旅游，随缘休假，说不定哪天来了兴致，就会到周边城市走走看看。
早上八点多，刚吃完早餐。
手上握着牵引绳，韩初冬带这只在家憋了许多天的小狗出门散步，教堂今天举办活动，门口草地上停满各式各样的汽车，还能听见庄严肃穆的颂歌声传来。
深受唯物主义影响，即使那栋建筑就在家门口，他都从没进去过。
如果非得找个人生信条，韩初冬多半会选择美钞。
不过嘛，钱不意味着一切。
距离收到褒曼的那封信过去近二十天，没有其他信件寄过来，似乎已经能说明点问题，他觉得可以有个新的开始了。
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问问望月希子，假如今晚没有其他安排，看电影、泡吧、参加游街庆典，都是比较不错的活动……
第124章 别嫌少（求订阅）
牵着狗在教堂周围逛逛，韩初冬走神想事情。
目前算不上多有富，至少在美国最为富裕的加州这边，只能说蛮不错。
最近半个月来随着人工开支、发放奖金，他的财富总额还略有减少。
年底代理商们不再交钱拿货，收入大幅缩水，近期主要收入来源就是芒果玩具公司。
等到明年，预计能够完成更多商业布局。
手上的钱仍然不够，三百多万美金，看上去挺多，但另外几个项目初期投入大，什么时候收回成本都难说
要是把暴风电器、梅森电池、彩虹美妆都初步发展起来，日子绝对还能好过许多。
稍微有点实力，不过他的生活，暂且还不能跟财富规模画上等号，尤其是在人脉圈子方面，只认识那么些人。
没人请他参加派对，也没人约他打高尔夫、看球赛、骑马钓鱼之类，说明混得不够好。
名声只集中在唐人街这一小块地区，甚至连加州华人组成的高端圈子都没带他玩，显然说不过去。
这也怪韩初冬自己不主动。
其实银行方面偶尔会为优质客户，提供慈善公益、运动社交等活动的入场券，偶尔能收到邀请函。
他觉得现在经营人脉圈子，固然能带来某些帮助，但这种帮助是相对的。
他请别人帮忙办事，反过来也会有人找到他头上，比较麻烦。
做生意期间没碰到太多阻挠，有些问题花钱就能请专业的服务团队帮忙解决，跟其他商人来往得少，直接导致朋友和熟人寥寥无几。
之所以往这方面想。
原因在于，他早晨拿到三张从美洲银行寄来的电影首映仪式入场券，地点在星光大道中国剧院。
看活动流程，好像还有个小型派对，放在首映仪式前。
为了笼络他们这些把钱放在自家银行的贵宾级客户，各家银行舍得下血本，尤其在大城市里，几乎每个月都会安排活动。
韩初冬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凑热闹，想着刚好有理由叫望月希子出来，当场便有了决定……
圣诞节和长假、奖金、度假、礼物这些词语结合在一起，因此便成了美国人心目中地位最高、最受欢迎的节日。
提前好几天，便能在商店门口看见圣诞装饰，也能在街头遇到白胡子圣诞老人。
华人的新年比较草率，无非是舞龙舞狮、放鞭炮、贴对联，然后再吃顿团圆饭，法定假日中没有它，老板们不放假，于是人们常常利用圣诞节和新年假期来走亲访友。
直到今天，他才听说自己还有位小姨，住在旧金山南边的圣荷西。
为了避开她的到来，老妈甚至主动喊丈夫出去旅游几天，由此可见姐妹关系并不是太好。
除去住在唐人街的几位远亲，其他亲戚韩初冬一概不知，不过老头就只有韩一枪这个孩子，这点可以确定。
听说小姨要带孩子来洛杉矶玩，直接拒绝了帮忙接待的请求，哪有父母躲开，让儿子来背锅的道理。
听老妈语气，他那小姨的性格多半好不到哪去。
接受了这些家人，并不意味着韩初冬也在乎其他亲戚，韩初冬懒得多问，更不想花心思讨这些“长辈”高兴。
韩一枪夫妻俩，接到电话后临时决定，趁着假期去位于科罗拉多沙漠山谷内的棕榈泉绿洲旅游，说走便走掉。
早前年出于省钱考虑，他们出去旅游的次数并不多，最远只去过旧金山。
老两口不爱出门，干货店假期继续营业，有点事情干也好，闲在家里反而不舒服。操劳大半辈子，临老都没那享清福的念头，改不过来了。
眼镜仔小土十二月份刚考完，明年三月份才出成绩。
见大军和周楠一人买了辆野马，韩初冬更是住进大房子，买了十分昂贵的豪车，内心深处几乎绝望。
今天。
他被两位发小叫着，第一次来韩初冬的新房子做客。
最近联系比较少，让眼镜仔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很难相信自己整天在家看书刷题，这么短时间里老朋友们挣到那么多钱。
于是愈发憋屈，要不是因为从小被父母管得严，都想回家掀桌子责怪自己父母了。
难道上了大学，就真能挣到多少钱么？眼镜仔觉得机会很小。
那帮在曼哈顿华尔街打工的精英们，平均年薪不过也才一万三千美金左右，当中“被平均”的人绝对占多数，哈佛毕业生过去都要面临竞争，能不能得到实习机会还难说。
他的成绩肯定进不了哈佛、耶鲁之流，未来怎么样很难说。
但三位发小挣了大钱的事实，已经摆在眼镜仔面前，所以更惆怅。
来的路上问过周楠，问他们生意怎么样，得到的回答让他懊悔又羡慕，后悔当时没更果断些，跑来跟他们学做生意，觉得多半已经迟了。
朋友之间难免攀比，以往相差不大，眼镜仔家里的条件还稍微好些，刚离开学校半年，差距已经表露出来……
赵大军见到韩初冬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个黑色塑料袋，脸上带笑说道：“给你的圣诞礼物，我和周楠凑出来的代理费，你敢推辞我立马扭头就走，明年生意都不做，找别人代理去，这事我和周楠能干出来。”
加州三千多万人口，占到美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十。
人多市场大，近两个月，他们从韩初冬手里批发了总价值七十多万美金的玩具，估计没少挣，三十万美金利润绝对有。
在芝加哥拿到芒果玩具销售代理权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挣到钱了，只不过有人赚的多，有人赚的少。
“好家伙，真沉，全都是现金？”
“这不是想着少交点税嘛，王会计帮忙带帐，有些现金就不计算进去，给他们发工资也都发现金。”
周楠说了句，压低声音：“今年只打算缴纳一千美金的税款，平时少用支票，多用现金结算，税务官们查不出来。”
“……一千也太少了点，别到时候被查出来，把你们两个一锅端了。”
韩初冬在开玩笑，他知道用现金交易风险小，只要没人举报，被抓到的可能性就不高。
还没进入信息时代，老老实实全额纳税的人极少，他自己不也取巧了，没脸让两位朋友老实本分。
掂量几下，袋子不轻，韩初冬询问说：“你们给我多少？这次我收下，到时候你们再帮忙推销化妆品，那个代理费不用给，算在这笔钱里面，就当提前给我了。”
大军点头说：“十二万美刀，别嫌少，平时吃饭买衣服多花现金，只要是你生产的商品我们绝对帮忙卖，实在没人要，我摆摊帮你推销。”
……
第125章 街机（求订阅）
“多了，这么一大包，刚才我不知道究竟多少钱。
收一半好吧，剩下的六万你们带回去，东奔西跑不容易，哪有我挣钱轻松，自己留着给家里添置点东西，实在没地方花就换房子住。”
韩初冬逐渐变成这个小团队中的主心骨。
听说拿了十二万美金过来，要是外人给这个数字，真不算多，但总归是朋友，应该打个折。
在他看来，他们俩给自己代理费的这份心意，更加重要。
之前没说过加州的代理费究竟是多少，只能自己看着给，赵大军觉得这个数字中规中矩，跟周楠两人还稍微占了点便宜，当即道：
“刚才都说收下了，做人还能不能有点信誉，我一直觉得长辈们给压岁钱时候来回推脱烦得很，你别跟我婆婆妈妈计较这些。难道你觉得到时候卖化妆品不挣钱？”
几个人里，脾气最暴的其实就是赵大军。
“当然挣钱啊，不然我怎么会想投资。”
“这不就行了么，把钱拿着，我还带了点水果奶粉过来，叔叔他们在家？”
见赵大军这么说，韩初冬也就不再多谈，告诉说：“刚走没半小时，去棕榈泉度假，过几天再回来。对了，你们谁认识我妈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姨，人怎么样？”
“挺好看，跟你妈差不多，但你不是很讨厌她么？”不愧是发小，周楠果然知道。
韩初冬继续追问：“撞坏脑子了，许多事记不清，她为人很糟糕？”
“没见过几次，你以前没说过，就是随口一提。”
“哦，那算了。”
从基因上来看有联系，思想上完全没牵扯，韩初冬只好奇小姨究竟做了什么，才把自己老妈逼到找借口逃走，朋友们不知道，也就没再多问。
搬进新家后陆续添置不少东西，墙上挂起了无名小画家的油画，客厅摆上网格状酒柜，还能看见几瓶白酒。
他觉得这种房子算不上豪宅，但在朋友们眼中已经非常棒，属于可望不可及的大房子。
东拉西扯聊着天，从最近的生意，一直扯到眼镜仔的考试上。
赵大军听说已经考完，自作主张来句：“明年五月和六月才招生吧，这段时间没事干，跟我们一起跑销售？先学一学，到时候让片市场给你，别总说你爸妈多固执，也是为你好，我倒是还想要有个爹呢。”
他父亲早年去世早，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挺不容易。
韩初冬心思活络些，像是不经意间从周楠脸上扫过，见他没什么表情，也没开口阻拦，主动提了句：“行啊，你先跟他们俩学，就当在打工，主要是积累经验。等明年我的另外两家公司开始生产，到时候如果能做好，我就另外找份生意给你做，还是搞推销。”
眼镜仔不止一次提过说念书念不下去了，对挣钱的渴望都写在脸上呢。
两个人分蛋糕和三个人分蛋糕不同，加州大部分市场靠周楠和赵大军拿下来，苦活累活都干了，多一个人搭顺风车算怎么回事。
亲兄弟明算帐，万一闹僵大家都不舒服。
所以韩初冬先打预防针，免得赵大军这个脑袋缺根筋的直接拉眼镜仔入伙。
才开始扩展市场，只要眼镜仔小土够努力、够聪明，生意给谁做不是做，想着到时候让他去推销干电池，靠业绩拿提成。
在家坐了会儿，一起出门打算去溜冰场玩。
溜冰场开在商场里，今天是本年度最后一个营业日，等到傍晚，大部分店都会关门。
有些老板也想趁着假期挣钱，可员工们不答应啊。
哪怕给双倍、三倍工资，多数白人员工也想在假期时间内休息，逼急了还会搬出工会来给自己撑腰，如果被辞退还喜欢起诉。
所以韩初冬喜欢雇佣亚裔员工，公司里需要有一定数量的白人、黑人员工，因为顾客也种族多元化，却不准备让他们占据上风，假如联合起来在自己背后捅刀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圣诞节假期期间，他完全可以利用高薪来引诱部分员工加班，继续经营暴风电器，考虑完认为让他们休息几天比较好。
每当到了法定假日和周末，会发现坚持营业的商店老板几乎都是亚裔，不得不说为了挣钱，真的很能吃苦。
别指望其他人会学习这种工作精神，反而会引起妒忌、排斥等心理，好歹在洛杉矶生活过那么些年，1992年在洛杉矶发生的事韩初冬听说过。
身为后来人，他知道怎样做才最有利。
在美国做生意，尤其是零售生意，必须重视不同种族之间的差异，哪怕不讨好哪一方，千万别得罪。
刚进入商场。
韩初冬意外见到一家商店里，竟然摆放着几台眼熟的机器，有群放假的孩子正围在旁边。
果断换个方面，往这家店走去，周楠纳闷问道：“冬哥，你干嘛去，走错啦，溜冰场在楼上！”
“你们先玩，我有点事！”
韩初冬头都不回，来到那群孩子身旁凑热闹，等看清屏幕后眼睛一亮，发现果然是街机设备。
这是出车祸醒来后，首次见到街机，本以为还没到发明出来，没想到在洛杉矶就有。
跟挣钱没多大关系，只不过在这“古老”的年代中，看见了小时候喜欢的街头游戏机，突然涌现出亲切感。
实际上。
早在1971年9月，第一台商用街机就已经正式落地。
虽然仅仅只有一部，装载着《galaxy game（初代小蜜蜂）》，但由这部街机开始，投币式游戏机就此诞生。
去年，雅达利公司推出的街机《乒乓》广受好评，卖出接近万台，一举带火了街机产业，并让无数开发者效仿。
今年，日本厂商太东开发了史上首款赛车街机《astro race》，这也是史上第一个四轴控制的街机游戏，整个产业正蓬勃发展。
因为消息传递渠道滞后，各大报纸又懒得报道，才导致韩初冬完全没听说过它们的存在。
视线盯着屏幕，这台街头游戏机就是雅达利公司的产品，以后会被称为“弱智小游戏”的游戏，如今在孩子们眼中无比炫酷，手上拿着硬币，排队等着玩。
……
第126章 街机（二）
韩初冬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如此简陋的电子游戏而看入迷。
就是两条线中间，有一个点在动而已，模拟两个人打乒乓球，投币玩家用摇杆和上面的按钮进行操作。
街头游戏机的出现早于个人电脑，电子游戏的出现，则又早于前两者。
六十年代初期，三位麻省理工的学生共同编制出世界上第一款电脑游戏程序，并把它装入价值数百万美金的庞大电脑里，这件事韩初冬记得。
从发生在他面前的情形来看。
人们很喜欢这种新型游戏设备，连不少家长都驻足观望，见到玩家没接到乒乓球时候，发自内心地表露出惋惜。
以前除了极少数人，普通人接触到的都是真实游戏。
而站在这几台机器旁边，让韩初冬发现新世界的大门，已经被打开条缝隙。
透过这条缝隙，展露出庞大的虚拟游戏市场，一边是现实，一边则是由数字组成的世界。
对芒果玩具公司来说，当然是个坏消息。
然而距离虚拟游戏形成规模，还有挺长一段路要走，在那之前他有把握摆脱对玩具公司的资金依赖，所以没必要紧张。
摆在韩初冬面前的创业机会太多。
除了暴风电器之外，都是他认为能在短时间内盈利，并且投资规模可以接受的项目。
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事实是韩初冬想利用好时间，尽可能在资金允许的前提下，实现利润的最大化。
这样做更符合他的利益。
试图用一款主打的拳头产品来敲开市场，通过超级魔力球，顺利创办出芒果玩具，利润还反哺其他生意。
类似的模式被韩初冬复制了。
随后才诞生出梅森电池和彩虹美妆，它们都有一款比较成熟的产品，说不定就能成功。
要不是暴风电器公司人手短缺，快速发展难以为继。
他可能会选择集中精力打造出一个家电连锁品牌，然后转手卖给大企业套现，再用钱去投资其他更挣钱的项目。
只是各种难题摆在面前，连锁家电商场的扩张速度受到木桶效应约束，作为一位初出茅庐的商人，韩初冬做得已经相当不错。
此时此刻。
他又考虑起往街机市场进军的可能性，不提长远发展，这类短命项目适合用来挣快钱。
多开发几款游戏，在市场发展起来后选择适当的时机转手，机器销路难题能通过芒果玩具公司的代理商们解决，也有现成的游戏创意，借此捞一笔的可能性非常大。
眼下只不过是有这么个想法。
韩初冬对街机的市场规模以及发展情况一无所知，光靠空想没办法得出更多结论。
幸好，公司名称和联系方式就印在街机上，省下打广告的钱。
真是个好办法，他觉得能借鉴一下。
等新款面膜生产上市后，将申请代理批发的联系方式也印在包装盒上，免得还要自己四处找销路。
广撒网，总能遇见合适的合作对象……
大军他们都跟过来。
见韩初冬盯着那块小屏幕，周楠开口道：“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呢，这电视游戏我玩过，二十五美分一次，有时候刚开始就输了，很没意思。”
“你说得没错，还真就是用电视机屏幕改造，大小都不一样，你在哪里看见过？”韩初冬问他说。
赵大军也来句：“到处都有吧，你多久没去财哥台球厅了，那里面就摆着两台，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恨不得砸了才好。”
韩初冬意识到。
自己不仅要多社交，更要多出门走走，了解市场的最新动向，不然容易错过投资机会。
半个多月前准备去一趟硅谷，返程途中开车累，最后没去成，看样子是应该抽时间过去一趟了，近些年科技创新主要集中在硅谷地区。
既然到处都有，说明销量比较可观，进而也能得出个结论想要收购、投资，价钱低不到哪去。
花了整整一千四百美刀，才从游戏厅老板手里买下一台二手街机。
暴风电器对外出售电视机，最便宜的不过才七十多美刀，当中利润多大，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爽快付了钱。
确定买下后韩初冬再问老板，得知购入价为一千一百九十九，那位白人老板怕他不爽，义正言辞说是耽误自己做生意，理由相当充分。
韩初冬没介意，自己打电话订货太耗费时间，而他现在对街机的内部构造蛮好奇，这钱亏得心甘情愿。
比较轻，一个人就能抱着走。
说好出来滑冰，他却买下这么个游戏机，赵大军对此感到无语，问道：“现在怎么办，找辆皮卡车送回去，然后你再过来？”
“不需要那么麻烦，先搬出去把外壳都拆掉，然后将零件、屏幕这些装进袋子拎在手里，我们还是继续去滑冰。”
“……一千四百美刀，就这么丢掉？”
“贵的是里面的东西，木头外壳能值多少钱，太占地方，我不需要啊。”
韩初冬边说边记住街机外壳上印着的联系方式。
请朋友们帮忙拆街机外壳，自己去找电话，想着赶在假期前，了解一下那家公司现在的情况，以潜在投资人身份问些问题。
然而打电话过去没人接，说不定已经开始放假，只好先作罢。
刚准备回去找他们，忽然想到一件事。
韩初冬顺便又往公共电话里投了枚硬币，打电话去望月希子家，约她在今天晚上陪自己去参加电影首映仪式。
还是提前通知比较好，免得晚上有其他安排，浪费了那几张首映仪式入场券。
这位昨天晚上刚放假的小助理，没多想就答应了韩初冬的邀请。
电影名字叫做《骗中骗》，听起来并不吸引人，不过今晚是平安夜，望月希子以为韩初冬在找借口约自己出去。
老板约下属，她反感吗？
当然不。
得知没有晚礼服，索性让她现在就来商场找自己，赶在商店关门前尽快买一套。
处理完这些事，韩初冬才去找朋友们汇合。
将几块木板扔到商场外的垃圾桶旁边，只带着些零部件，随后组团来到溜冰场……
第127章 社交
美洲银行的大本营就在加州，属于新兴加利福尼亚财团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财团的影响力开始衰退没错，但依然非常强大，影响着美国居民们的方方面面。
这个主要由旧金山集团、洛杉矶集团，以及美洲银行集团三个大版块组成的势力，联合南部军火工业势力，组成了一支能够与东北部老财团抗争的松散组织。
总资产大约有一千五百亿美金，能够影响到的大中小型企业更是数不胜数。
考虑到巴菲特目前只是身价上亿，明面上的美国首富保罗盖蒂也只有三十多亿美金，它们组成财团在世界舞台上展开商业竞争，底蕴实力究竟有多强，可想而知。
韩初冬觉得自己还很“穷”，对比来看其实也没错，毕竟光是在加利福尼亚州，身价在一亿美金以上的富豪数量就多达数百位，算上在海外隐藏财富的那帮千万富翁，还可能更多。
加州富了那么些年，有钱人的数量远比想象中庞大。
他的实力勉强只算刚入门，可以从银行得到私行待遇的服务，福利包括财富保障、投资、养老、税务安排以及其他高附加值服务等等，今晚的电影首映门票，就算是免费提供的高附加值服务之一。
各家银行抢客源，高净值商务客户福利较多，韩初冬在美洲银行开设的企业账户上躺着三百多万美金，而且资金流比较可观，有人专门接待他这类客户。
明星导演们从红毯上走过，《骗中骗》明天正式上映，能拿到一年中最为重要的圣诞档期安排，说明质量应该不会太糟糕，环球影业好歹是老牌巨头，信誉有保障。
如果大老远从市中心赶来星光大道，却看了部烂片，那该多糟心……
望月希子的父亲是白人，一位驻扎在曰本的美国大兵。
混血带给她符合亚裔审美观的姣好容貌，今晚仔细打扮过，穿着身黑色晚礼服，气质上有点变化。
混血儿在美国比比皆是，没什么稀奇的，韩初冬亲自开车来到附近停好，在接待员指引下从侧门进去，大门那边聚集着记者和导演、明星。
远远往那边看，好像看见了格里高利派克，那家伙就是《罗马假日》男主角。
平时没少看新闻，对现在比较活跃的好莱坞明星，稍微有点了解。
除去当时到芝加哥参加玩具展销会，这算第二次参加比较正式的活动，跟上一次相比感觉很不一样，终于有种跻身较高层次的自我满足感。
很早就认识，谁都知道谁的底细，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来到派对现场，周围站着数十人，韩初冬此刻小声对望月希子说：“我们周围这些人应该都很有钱吧，接待我的那位是美洲银行工作人员，旁边还站着摩根银行的人，面前似乎都是私行贵宾，说不定就有洛杉矶顶级富豪。”
好像忘了自己也身为其中一员。
发家速度太快，心态还没转变过来，身处这种场合里，看谁都像是商业大佬、金融奇才。
望月希子身为会计，也在银行实习过一个多月，哪会不知道“私行”的意思，摇头回了句：“我都不认识，不过既然能得到邀请，应该都存了很多钱。以前我们导师在课堂上说过，他曾陪客户去查账，往返都是银行帮忙免费安排私人商务机。”
“免费？那该有多少钱，才可以享受到专机服务啊，加油挣钱，总有一天我也要试试。”
胃口正在被撑大，韩初冬毫不掩饰对金钱的渴望。
至于望月希子。
这时候只能跟着附和，作为拿工资的上班族，她完全不觉得自己能达到那种高度。
不过性格比较佛系，对现在的生活也比较满意，所以并没有韩初冬此刻，类似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理想追求。
有些姑娘不同。
因为惦记一双名贵高跟鞋、一件爱马仕的皮包，就能慢慢陷入深渊，在幻想和现实生活的落差中苦恼挣扎。
人不就是这样，总希望拥有更多，当中大部分都会被社会一遍又一遍地蹂躏，直到认命才获得解脱。
如此看来，望月希子的心态其实蛮好，以低**换来轻松生活。
身穿黑西装、白衬衫的侍从，单手拖着酒盘走过来，上面摆放了香槟和威士忌。
韩初冬拿两杯香槟，熟练地往托盘上摆放两美刀小费，对方微笑示意，又去其他地方送酒。
他递一杯给望月希子，不认识其他人，他们俩就站在人群外看热闹。
现场宾客以白人为主，亚裔就几位，看不见黑人的身影，真实地反映出社会现状，财富金字塔的构成差不多也是如此。
首映仪式前的这场小派对的意义，在于由银行提供平台，让私行客户们扩大社交圈子，并且放松心情。
一位贵宾级客户存入银行的财富，说不定比上千位普通客户的总存款都多，因此谈不上公不公平，毕竟银行从私行客户身上能挣到更多钱，自然更加重视。
很快有人走来搭话。
犹太人特征明显，大概二十多岁，样貌普通。
他问韩初冬说：“曰本人？我从没见过你，请叫我西蒙，西蒙拉夫罗夫，美洲银行的理财规划师。”
说完递了张名片过来。
韩初冬看看，收下后掏出钱包，也抽出张自己的名片给对方。
这年头没有手机，社交都要带名片，即使真打电话，想找到谁还要看运气，毕竟没人整天守在固定电话旁，交流不太方便。
摇着头回道：“我是华裔，刚开始做生意不久，以前没参加过银行举办的活动，今天正好有空。”
“哇哦，那你的生意一定非常出色，今晚圣诞派对，只给最优质的客户发放邀请函。”
西蒙拍马屁的功夫还差点火候，要是有谁从别人手里拿邀请函过来参加，听到这种话可就尴尬了。
低头看了眼韩初冬的名片，上个月印好的，只写着“芒果玩具公司ceo”、“暴风电器ceo”这两个头衔，剩下的公司暂时没往上加。
对这两家公司没印象，不过韩初冬的英文名，犹太人西蒙从嘉宾名单上见过。美国这边姓韩的人不多，有点印象……
第128章 社交（二）
西蒙拉夫罗夫的职位是理财规划师。
主要负责向本行的优质客户们，推销各类理财产品。
韩初冬在听到这位犹太人的工作时候，就猜出对方主动接近自己的目的并不纯粹，跟保险推销员喜欢拉家常、参与各种饭桌酒局差不多。
今天这种场合，很适合接触潜在投资人。
把钱存进银行是一回事，买成基金、债券之类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客户的准许，他们动不了账户里的钱，因此能拿多少提成奖金，全看销售业绩，只要说服某些客户购买大额理财产品，就能得到一笔收入。
无论是曰本人还是华裔，在西蒙拉夫罗夫看来都无所谓，反正既然在邀请名单上，肯定挺有钱就对了。
套近乎继续对韩初冬说：“我喜欢华裔，二战期间家里有位亲戚，还曾到那边的一座城市去避难，他告诉过我，如果不是你们的族群愿意收留，肯定就死在毒气室里面了。”
推销员的口才都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谁都能聊得来。
韩初冬不认识在场的其他宾客，难得碰到一位主动凑过来的陌生人，因此乐意多聊会儿，笑着回句：
“我也欣赏犹太人，你们在做生意方面挺有一套，这是世界公认的。现在银行的工作好做么？上次我从美洲银行贷款买房子，那利率简直高到吓人，应该很不错吧。”
“经济开始不景气，许多投资股市的商人，把钱投进了货币基金和国债当中，所以最近我的工作比较顺利。存大额定期的收益率能达到百分之十，如果从我这里买入，我还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私下里给你更高回报，有没有兴趣？”
高利率伴随的是高通膨，停滞性通货膨胀局面已经出现，这是指失业及通货膨胀同时持续高涨的经济现象。
通俗点说，就是指物价上升，但经济停滞不前，它是通货膨胀长期发展的结果。
由此来看。
虽说把钱存进银行里的利息高到惊人，从银行里贷款的利息也高到惊人，可因为美钞的购买力迅速缩水，不能单从利率来看待问题。
韩初冬对经济学一知半解，只能琢磨出个大概。
也正是因为不懂，所以他没想过带着钱去证券交易市场里闯荡，怕被当成韭菜。
听西蒙这么直接地问自己，果断拒绝说：“以后也许我会从你这里买，但绝不是最近。另外开始了几个创业项目，明年年初会占用我一大笔钱，利润可比存进银行高多了。”
“好吧，那你可一定要记着我，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项目？”
冒昧问**问题，属于美国社交活动中的大忌，西蒙主动解释说：“我看你比较年轻，而我又经常跟各种各样的商人打交道，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韩初冬讨厌别人对自己死缠烂打，对方的态度让他舒服，告诉说：“就是些小生意，发明了一款容量更大的电池，正在定制生产线准备投产，预计会花掉我上百万美金。还有专门销售家用电器的商场，已经开了十家店，八家营业两家装修，明年准备扩大到三十家左右。”
“……这种生意可一点都不小，我认识一位金霸王电池制造商的股东，他刚买了艘价值六百多万美金的游艇，这种生意的利润非常高，人们用光电量后还会继续买，可以源源不断地赚取利润。”
“那是家上市公司？我的电池公司规模跟它相比差远了，不过因为研究出新技术，电池容量较大，假如运气好，说不定可以跟它展开竞争。”
跟陌生人社交，有必要稍微秀出点实力。
韩初冬亲手测试过目前市面上的金霸王干电池，被他研发的产品全方面碾压，尤其是在间断放电测试中，表现很一般。
于是在说这番话时候，语气相当自信。
大概是觉得韩初冬脾气蛮不错，西蒙拉夫罗夫在接下来，把他介绍给了其他几位私行客户。
这帮人的年纪都比较大。
尤其是白手起家的那些，年纪普遍在四十岁以上才达到私行贵宾层次。
韩初冬跟他们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收到些名片，也送出去几张名片，勉强算是认识了。
身为华裔，还不满二十岁，挣到些钱没错，但几乎没名气，种种限制夹杂在一起，导致他很难融入那些中年白人的圈子里。
更何况。
韩初冬自己也缺乏兴致，一帮同样在做生意的小商人而已，就算结交了又有什么用呢。
……
晚上七点整，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进入会场。
望月希子坐下后，小声问韩初冬说：“你介不介意我把眼镜戴上？我好像看见了喜欢的明星，但是看不清楚。”
“嗯？当然可以，已经放假了，轻松点好吧。如果被别人听见这种问题，肯定会以为我是性格偏执的施虐狂，连眼镜都不让你戴。”韩初冬语气无奈回了句，软妹性格软成她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我母亲说我新买的眼镜，让我看起来很傻，你确定可以戴？不会觉得我让你丢人？”
“……先戴给我看看。”
等韩初冬见她从小包里，拿出副黑框眼镜，这才明白望月希子为什么问那种问题。
圆形的细边眼镜，平日里穿休闲服戴着还好，跟这身晚礼服以及发型不太搭配，人长得好看，其他外物变得不重要。
等望月希子戴好，盯着她的脸打量完，韩初冬点头说：“还不错，你看到哪位明星了，今晚好像来很多。”
“《神探可伦坡》里的主角……我刚才看错了，并不是他。”
没看过那部剧，对男主角不感兴趣，如果见到奥黛丽赫本、老教父马龙白兰度等人，韩初冬倒是不介意去跟他们要一张合照留作纪念。
前面两排坐着剧组工作人员和其他过来捧场的明星，有些明星好像很出名，他并不认识。
望月希子比刚刚在小派对时候兴奋得多，一个又一个名字从她嘴里冒出来，估计平时在家没少看娱乐圈八卦杂志。
而韩初冬，在这平安夜的晚上，他只是想蹭个免费的社交派对，顺便再看场免费电影。
父母去棕榈泉度假，老两口不过圣诞节，总不能在家跟雪橇犬幼崽大眼瞪小眼……
第129章 合作提议
电影说的是诈骗集团小弟胡克和好友康多尔夫，一起利用骗局为老大鲁萨报仇的故事。
在这种首映仪式上看电影，感觉有点不同，稍微舒服些。
可能是那些演员、导演、编剧们，此刻也一同坐在影厅里，而奥斯卡颁奖典礼又曾在这座剧院里举办的缘故。
韩初冬以前接触不到这些，因此才心情愉悦。
当然了，也可能是由于身边坐着位漂亮姑娘，秀色可餐。
即将步入1974年。
移动电话已经发明出来，技术还不是太成熟，一帮固定电话运营商们仍然意见不一，有人觉得根本用不到这东西，通过固定座机交流很方便。
每诞生一件新事物，需要时间来消化吸收，然后才能大规模普及，摩托罗拉公司的技术太超前，吓得某些通信运营商们想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免得波及自己的生意。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移动电话自然不会出现在影院内，除了偶尔听见咳嗽声之外，其他时候比较安静。
即使说话也压低嗓音，避免被旁人鄙视。
一个季度过去。
韩初冬逐渐适应了身处的时代，像普通人那样订购一大堆期刊杂志和报纸，通过它们来了解发生在世界各地的信息。
美国的“无冕之王”们控制着信息传递渠道，聪明人要懂得透过字里行间来猜测事实本身，被人为加工过，许多消息称不上公正可观，尤其是在针对国外报道时候，自大和傲慢表露无遗。
也会在家看看书，偶尔去书店逛一逛，借此打发闲暇时间。
值得肯定的是，在这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里，人与人之间的接触确实更多，有时一封从远处寄来的明信片，要过很久才能送到某个人手里，距离产生美。
现在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已经不是伸手找手机，晚上无事可做，也睡得很早……
“所以你是做什么的？我叫托马斯，在伯班克经营一家小型动画公司，有没有发现这部影片的导演蛮厉害，剧情也比较精彩。”
望月希子坐在韩初冬右手边，左边这位留着大胡子的微胖白人，看起来有点像是《哈利波特》中的海格，身型臃肿，压到座位咯吱响。
“你好，梅森韩，我经营玩具公司，卖魔力球、魔方那些，也在经营家电商场，名字叫做暴风电器。”韩初冬压低声音说道，还伸手和对方握手，掏出钱包拿了张名片递过去，指了指屏幕继续道：“我很喜欢这部电影。”
“嗯？那种很有趣的悠悠球，是你公司的产品？不瞒你说，今晚我给我儿子买的圣诞礼物就是这个，真的太巧了！”
名叫托马斯的男人怕韩初冬不信，还拿出包装盒给他看。
圣诞礼盒装的魔力球套件，一个盒子里装着四个不同款，包括塑料版和铝合金版，零售价二十六美金九十九美分，根据代理商们反馈的信息来看，销量火爆。
韩初冬见到后，乐呵来句：“那你今晚可能需要一个超大的袜子了，不然装不进去。”
今晚是孩子们最为期待的平安夜，他们相信会有白胡子胖老爷爷，会趁着自己睡着悄悄送来礼物。
想到什么，韩初冬再次侧身补充句：“托马斯，等电影结束后我们聊聊，有点生意上的事或许可以合作。”
“哪种生意？”
“动画片，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待会儿再说……”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剧情比较紧凑，时间过得好像很快。
等灯光亮起，剧组成员们上台，掌声久久不息，韩初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在鼓掌，猜到可能是礼节之类，于是也没停下。
坐在他左侧的托马斯，憋到现在终于开口，语气郁闷道：“梅森，你可把我害惨了，后半段我都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合作，压根没看进去，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哈哈！只是想问问你对我的故事创意有没有兴趣，我可以投资笔钱，针对公司的下一款产品定制一部动画片，漫画也行，那绝对是个好故事。”韩初冬憋太久，这时候想立马冲去洗手间里放水。
“……我的公司主要做外包服务，也就是帮其他公司，比如迪斯尼、米高梅这些制作动画片，不过如果真是个好创意，也许我会考虑合作。”
托马斯有点为难。
原因在于韩初冬经营着其他生意，貌似和动画行业关系不大，显得有些不够专业。
而跟外行人合作，结果往往都比较糟糕，算是半个影视圈的人，哪会不清楚投资方指手画脚，对一部作品的负面影响有多大。
不过如今生意难做，利润比以往严重缩水，也没把话说死了。
托马斯继续来句：“待会儿到外面抽根雪茄，你运气真好，我口袋里刚好有两根q巴货，从朋友那里抢来的！”
自从导弹危机后两边断绝往来，市面上很难买到q巴的雪茄。
韩初冬分辨不出这东西的好坏，就跟和威士忌、红酒一样，感觉都差不多，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这可真是好东西，导演他们还要说多久？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
望月希子在跟托马斯的老婆聊天，听她抱怨结婚生孩子之后，对自己人生的影响有多大。
一个话不多，一个嘴巴像是机关枪，根本停不下来。
韩初冬这边，四驱玩具赛车的专利已经申请过，实用专利、外观专利都递交上去，此刻掏出个小本子画图，告诉说：“我公司的下一款玩具差不多就是这样，车身、电动机、轮子，孩子们可以额自己动手组装，用两节五号电池驱动，速度比较快。”
“嗯，大概能想出来，你继续说。”托马斯回道。
“我的想法是设置一个背景，比如在某个城市举办比赛。各位选手通过实验室专家，研发各种各样的赛车，小选手们的年纪都不大，竞争非常激烈。
和年轻人版本的一级方程式赛车差不多，更有故事性一些，主角在挫折中不断进步，最终取得了大赛的冠军，一次又一次的全球大赛，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说完这番话，托马斯眼睛一亮，果断来句：“好像很不错，还能从福特、通用等车商收取广告费！”
韩初冬本来想说编造一些就行，考虑到那些车商多有钱，忽然觉得卖广告貌似也不错……
第130章 费城下雪了
刚进入假期。
托马斯的意思是等明年继续工作后，再仔细详谈。
说要早点回家陪孩子，夫妇俩先离开了，究竟能不能谈妥还不一定。
只剩韩初冬和望月希子。
他们从剧场门口离开，回到车里往东边行驶时候，氛围略微有点小尴尬。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她看了韩初冬好几次之后，主动来句：“顺路带我到道奇体育馆就可以，我在那边下车，然后自己打车回家。”
看望月希子略带提防的语气。
好像正点担心年纪比自己更小的韩初冬，会因为今天这次像是约会一样的见面，从而提出更多要求。
生活在开放的南加州，跟男性出门后这个时间点还不回家，等于是在表露些讯号，不过望月希子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她跟母亲生活，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比较保守，生怕韩初冬多想，到时候闹得尴尬。
所以，望月希子认为有必要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在她看来，一位十九岁的年轻人，脑袋里可不像几岁的小男孩一样单纯了，这种事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韩初冬的情商比较高，侧头看看她，发现这位“小姐姐”眼神里带着慌乱，当然能猜到正在乱琢磨什么呢，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无聊的机构在美国高中、大学中，向上万名在校女性发放过调查问卷，最后发现超过半数，第一次干羞羞事的时间，都发生在平安夜的晚上。
这种数据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于是“平安夜”又多出个以“失”为开头的三字别称。
如果抛开工作时间不算，今晚两人才第一次相约出门，韩初冬本就没抱有太大期待，但却不妨碍他调戏望月希子。
车里就他们两人，说话也更能放开，他开着车，嘴角带笑问道：“今天算是约会吗？”
“嗯？”
心态瞬间崩掉，脸上温度迅速升高。
望月希子以前没从韩初冬嘴里，听过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语，一时间有点懵。
“是约会对吧。”
“这个……”
“那我肯定要把你送到家啊，时间太晚，坐出租车也不安全，刚好顺路。”
知道她脸皮薄，韩初冬调戏完就给台阶下，没敢逼着让她说出自己想听见的话，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
这大概就是老鸟和雏鸟的差别了。
每位姑娘性格不同，相处的方式也千差万别。以他对望月希子的了解，如果逼太狠，反而会留下芥蒂。
闻言果然开始放松。
望月希子憋好久，酝酿着言辞。
最后却只憋出句谢谢，其他的好像说什么都不适合。
承认显得自己太轻浮，羞到点不了头。反对又怕韩初冬生气，破坏掉彼此间的默契。
性格就这样。
实际上，她对今天韩初冬约自己出来这件事，半点都不抗拒，已经很说明很多。
之后真把她安全送到家，不过今晚因为韩初冬那个问题，望月希子可能要翻来覆去到很晚才能睡着了……
一个人开车回家。
韩初冬想到了海伦娜褒曼。
以前觉得很了解那位少女，如今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其实了解得并不多。
是不是约会，他也对褒曼小姐问过同样的问题。
最后到手的女朋友就这么消失，全家搬走，只寄来一张没有太多信息的照片。
遇到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郁闷，尤其在平安夜这种过节的氛围影响下，更容易让人感慨良多，觉得可惜。
终究没有那种提裤子翻脸不认人的天赋，要是对方一直没离开，说不定就会安稳地经营一段恋情，可现如今好像已经不可能。
也没念旧到选择等待某个，连往后会不会再出现都难说的女友。
哪有笔直通往终点的人生。
人生道路弯弯曲曲，岔路口到处都有，断头路也不少。
能怎么办呢，就是在夜深人静时候，独自想想罢了……
东海岸。
费城今晚下着鹅毛大雪。
市区的国家独立历史公园旁，有位身穿白色棉衣的姑娘，头戴遮耳冬帽，独自踩着积雪往家走。
手里拎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瓶啤酒。
附近商店都关门，她走了很远才找到家可以买酒的商店，出门时候才十点多，现在已经是夜里一点多。
母亲睡觉早，自己又不瞌睡，尽管积雪的道路难走，倒也没觉得这趟出门就亏了，一个人在雪天里走路发呆，感觉蛮好。
这时候。
她登上某栋房子门口的台阶，脱掉手套拿钥匙开门。
等进了屋内，先把帽子摘掉。
看这张脸，可不就是韩初冬心心念念的海伦娜褒曼。
没笑容时候，她的神色有些严肃。
暖气依然开着呢，换掉衣服鞋子后，她打开啤酒，将罐子放进温水里，要不然太冷了，没法入口。
为了买点酒，居然在雪天步行快三个小时，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正常人不会干出这种事，今晚她太无聊了。
褒曼先生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匡提科fbi总部的正式雇员，褒曼夫人也是。
两人今天都没回家。
说来好笑。
直到十八岁之前，海伦娜都以为自己父母是普通人，经营着一家旅行社。
直到有人想绑走她，还用奇怪口音说了堆莫名其妙的话，这才在逃脱后逼问父母，最终得知真相。
原来所有的身份全是掩饰。
待在瑞典是为了搜集情报，跟华约有关的情报，因为做了件大事，被盯上后暴露了身份，然后才不得不撤回美国。
从洛杉矶离开的原因比较复杂。
海伦娜褒曼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有人不打算放过她父母，即使回到本土也不安全，只能选择再次搬走。
近期她父母只是偶尔回家，平时海伦娜褒曼住在学校里，上学时候还凑合，放假会无聊，因此今晚想喝点酒。
彻底跟以往的生活说再见，禁止联系从小就熟识的老朋友，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没办法，谁让家庭情况和常人不同呢。
喝着酒看电视，想到什么之后，她拉开抽屉拿出个红色纸盒，上面写有“超级魔力球”、“芒果公司”等字样。
自言自语笑着说：“生意做这么大了，那家伙应该很高兴吧……”
第131章 问题少女
韩初冬不知道褒曼小姐在费城。
就算他意外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对方分明有地址，想查座机号码并不困难，既然没有保持联系的意思，干嘛要用热脸去贴冷屁*呢？
又不是能被感情冲昏头脑，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毛头小子，成年人对待感情，更加理性一些。
不过，这是在不清楚内幕的前提下。
倘若哪天还能再相见，听海伦娜褒曼说说自己的故事，或许事情又会跟现在不同了……
东海岸已经是深夜。
洛杉矶在西海岸，他到家时候才十一点钟出头。
韩初冬还不瞌睡，从后备箱里拎出个袋子，轻手轻脚进入客厅，打开灯坐在沙发上，查看起上午买到的街头游戏机。
卖玩具靠量取胜，单个玩具的利润率比较高。
但是拿魔力球来说，要卖上千个塑料版本的悠悠球，才能挣到这样一台街机所能带来的利润。
除此之外。
从成长潜力来看，进军电子游戏领域也相当可观。
个人电脑还没出现，不过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
他这种在二十一世纪初闯荡过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小霸王学习机（游戏机）这类外接产品？
既然街机能用电视机显示屏，韩初冬觉得想想办法，多半能将类似的家庭游戏机鼓捣出来。
问题在于对科技发展水平了解有限，对街机以及家庭游戏机的发展状况也毫无了解，假如一切都要自己从头开始，那么需要的研发资金规模可能庞大。
一旦成功，利润多半相当可观，但以他现在的资金，能不能撑到成功的那一天到来还很难说。
至于这台花了一千多美金买回来的街机，构造简单到让他无语。
坐在客厅里琢磨会儿，插电后投币试玩。
只要买到合适的零件，韩初冬靠自己就能组装出来，然而估计这家公司已经申请专利，想直接生产街机，靠研发其他游戏抢生意，多半挺难。
白天联系过生产这台街机的雅达利公司，没人接电话，即使有什么想法，也要等到明年再说。
被这种点和线组成的游戏拉低智商，几分钟后便兴趣全无，去后院陪小狗玩会儿，喂些零食给它吃，然后上楼洗澡睡觉。
圣诞节当天。
全美各地，包括欧洲那边，不少孩子早晨醒来后，得到了芒果玩具的产品作为礼物。
圣诞套盒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生产，分为好几个种类，最贵的一套价格高达三十多美金。
里面包括贴纸、图章、手拉式战斗陀螺、魔力球等等，总能在里面挑选到满意的玩具，抓住了节日销售旺季，成功挣到不少钱。
除此之外，费雪玩具公司、二合玩具株式会社这两家合作方，也都欠着专利授权费用没给呢，大头在费雪玩具公司，分成估计能达到七位数。
节前这家公司的人打来电话告诉过他。
今天早上，韩初冬拿到了截止到十二月二十号的专利费支票，总共一百零六万美金多些。
只能转入芒果玩具公司的银行账户，别人拿到支票也没用，因此只是通过美国邮政寄过来，方式略显粗暴。
拿到这张银行汇票后，他将汇票暂时跟昨天赵大军和周楠送来的现金，一起藏在阁楼橱柜里。
随手拿些钱装进钱包，并没有老实纳税的想法，准备将这十多万美元现钞用作日常开销，两三年内可能都不用再去银行取款。
今天没安排。
来到一楼后院，绑好牵引绳后继续遛狗，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开车去棕榈泉，找韩一枪夫妇汇合。
这个想法在他脑袋中转了圈，很快就被放弃。
去干嘛呢，还是别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比较好，说不定会遭到父母嫌弃……
阳光灿烂，风和日丽。
洛杉矶的十二月底并不冷，路边高大的棕榈树还绿着。
等小狼王奥瑞卡拉完一大坨，轮到韩初冬上场帮忙捡粪，憋气扎好之后拎在手里。
见四下无人，解开锁扣让它自己玩耍，既是在遛狗，也是韩初冬在享受闲暇，等到假日结束，各种生意上的事务又会一件接一件地堆在他面前。
去年只忙两家公司，明年要忙四家公司，自己贪心不足，累也怪不了别人。
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说，此时此刻他还很放松。
从池塘边路过，盯着水面看了会儿，回家拿来老爹的钓具，独自挖土找蚯蚓。
“你在干嘛，挖宝藏呢？昨晚我看你坐在客厅，向你挥手怎么不理我？”
他背后传来说话声，不用看都知道是隔壁邻居家的少女。
艾玛劳伦斯今天扎着马尾辫，露出修长脖子，被太阳光照耀着，皮肤白到亮眼。
确实是个问题少女。
前几天她刚举办过成年礼，邀请韩初冬了，韩初冬没去凑热闹。
想着维持和谐的邻里关系，他父母带了礼物前去拜访。
回来后告诉他说，艾玛那些朋友们，居然在成年礼现场打架，然后她也跟父母吵架，气到劳伦斯夫人只能装晕，免得被亲戚朋友们当成笑料。
“昨天？你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还能在夜里出门，我在挖这个。”
看见他手心里的蚯蚓，艾玛并没有被吓到，反而蹲下来帮忙在土里翻找，告诉韩初冬说：“我已经是成年了人，可以去拿驾照，他们管不到我。”
韩初冬继续忙着挖土，“等你能去商店买酒后，再跟我说成年吧。恭喜你，到了会被陪审团严惩的年纪，告诉过你少跟那帮朋友来往，你成年礼上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
“……你没去参加。”
“我父母去了，还带着份我买的甜点。”
“你说的没错，他们是一帮白痴，如果你去参加，还能看见我的朋友衣服被撕破，露出半个身子！”艾玛带着点自嘲，心情好像比较低落，语气也无精打采，补充道：“我已经跟他们断绝往来，你是对的。”
“原来还发生这种事，我开始后悔没去参加你的成年礼，真可惜，应该带爆米花和照相机。”韩初冬脑补一番，遗憾到叹气。
“她有一百五十多磅，被自己绊倒之后，另一位朋友骑在她身上，白长了那么多肉，毫无还手之力。”
“停！”
韩初冬脑袋中的幻想破灭，顿时没兴趣再听。
他看向艾玛，说道：“最好别再相处，她们对你的人生毫无帮助。为什么不认真念书，当个乖女孩呢，你分明蛮聪明，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第132章 老子心如止水
家庭因素在青少年性格养成阶段，起着巨大的作用，能够直接影响到孩子一生。
然而劳伦斯夫妇俩的关系，并不像在旁人们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密切，他也知道那对夫妻俩隔三差五就吵架，平日里几乎是各过各的，关系十分奇怪。
而劳伦斯先生，好像跟自己的秘书关系密切，有天早上他甚至见到那女人从隔壁房子里出来，时间是早晨七点钟，这明显不正常。
大概已经走到夫妻关系破灭的边缘，如今离婚率那么高，分分合合很常见。
韩初冬不愿说风凉话，因此犹豫片刻后，又补充句：“我知道你父母关系不好，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他们的生活……只是他们的生活，成年人的关系很复杂，并不一定就能跟某个人永远美好下去。”
艾玛劳伦斯才十六岁。
白人姑娘发育期比较早，如果不是她自己说过，韩初冬肯定猜不出准确年纪。
个头不是太高，一米六出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肉，面部线条清晰可见，从侧脸看鼻梁挺高，长得比较好看。
假如打扮一番，说不定能更漂亮些，依然带着符合年纪的焦虑和青稚。
她不太想谈论这种话题，光是想到心情就会低落，然而不清楚为什么，反正总觉得韩初冬是很聪明的那类人，下意识就愿意略微打开心扉。
艾玛看向他，好奇询问说：“难道你很懂那些已经结婚的人？我记得你是个商人对吧。”
“好歹比你大几岁，看的书也多，听我的话肯定没错。”韩初冬见纸杯里装有四条蚯蚓，差不多够了，便不再继续翻找，准备去祸害小池塘里的鱼。
假如不是觉得艾玛还有救，他才懒得多管闲事。
上回她搭车去酒吧玩，途中韩初冬跟艾玛聊过会儿，觉得这位少女心眼不坏，只是因为还年轻，看不清人生的方向而已，靠她自己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可能就会一不小心误入歧途。
反正正在自家门口享受假期，又没什么事情干，如果多说几句就能对她起到帮助，韩初冬完全不介意费点口舌。
艾玛继续说：“我在学校里没欺负其他同学，也没做过太过分的事，但我觉得你好像把我想的太糟糕了，打架的是朋友们，又不是我自己。”
“可你总能叫到那样的朋友，这已经能说明些问题了，上次有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搂着你的朋友，她才多大，十四岁？十五岁？”
韩初冬并没有生气，就只是在语气平淡地叙述，耸肩补充句：“你醉成那样，要不是我过去把你带走，你可能就被另一位蠢货带回家看电影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又不傻，艾玛哪会听不懂。
她不记得这件事，微微皱眉，此刻认真回想，经提醒后好像有点印象，点了点头没说话。
来到小池塘旁边，挂饵后将鱼钩抛入水中。
艾玛劳伦斯也跟来了，她不是会在心里藏事的性格，突然问韩初冬说：“那你呢，去酒吧难道不是为了泡到某个长得漂亮，还很开放的年轻女人？男人都这样对吧，我父亲也是，他经常借口说加班，但我母亲什么都知道，有时候还能看见脱衣舞俱乐部的发票。”
“……”
头疼于她的早熟，韩初冬如实回答说：
“有可能吧，我是说万一遇到满意的姑娘，也许我不会拒绝，不过主要还是想借酒精打发时间，跟朋友们聊聊天。
跟你的情况不同，等你快二十岁时候没人会再管你，在那之前先要有懂得分辨好坏的眼光，比如你这种年纪去酒吧喝多，就是很糟糕的事。”
从没想过跟着艾玛发生什么，所以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
她关注的重点，跟韩初冬想要让她了解到的，显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艾玛语气略带好奇，再次问道：“我从没有跟谁做过那种事，为什么一定就要那样呢，我的朋友们说很棒，是真的么？”
“……你可不该对这种事好奇，等哪天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他最好成熟聪明，到时候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在那之前你必须变好，没人会在乎一位长得不错，可内心空洞的肤浅女人，她们从不被重视。”
跟艾玛谈这种话题，韩初冬觉得很别扭，这让他意识到果然还是养儿子比较省心，好在不会太吃亏，还得提防着无处不在的渣男。
不认为自己就是感情专一的好男人，但相较而言，大概也算稍微靠点谱。
在这座以开放著称的城市里生活，没花心到整天去猎艳，对年轻人而言就已经挺不错，尤其是在物质方面达到他这种水准的前提下，如果自己想，种族隔阂已经成了次要的方面。
很想跳过不谈，但艾玛仍然抓住不放，有可能是没太多机会跟其他男性谈论类似话题的缘故，她在女校上学，再次追问说：“你就是这样看待我那些朋友，她们不会被男人重视？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每次带出来的男朋友都不同，很快就会分手，有个人还找了位甜心老爹，给她买许多东西。”
侧头看看她。
韩初冬心想这时候倒是聪明起来了，直接把自己摘出去，好像跟她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不过听艾玛的意思，好像确实没有太混乱的私生活，回了句：“敢找你朋友的那些男人，大概属于变态的那种，有人就是这样，喜欢你这种年纪的姑娘。”
“你呢？”
“我？我可不会。”
“如果我勾引你呢？”
搞不懂她的意思。
听见这句话，韩初冬默默看向艾玛，猜测起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深吸口气，来句：“那我会向你父母告状！别这样跟男人说话，很危险知道么。”
顿时笑得相当开心，艾玛劳伦斯起身，开口道：“谁让你一直在装成熟，男人果然都差不多，我要去室内泳池游泳，一起么？”
“再见，老子心如止水，想要调戏我，你还差了点火候……”
第133章 坏消息和好消息
时间比美国西海岸快了十多个小时，圣诞节已经结束。
曰本东京街头。
依然还有众多圣诞装饰元素，就连五十年代完工的东京塔，昨天都使用了红色和绿色灯光点缀。
作为当地最高建筑，从城市许多地方都能看见它。
与其说是在战后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不如说这个国家选择主动迎合，将外来节日和本国风俗融合，伴随着跨国企业全球化脚步加快，这种文化上的交流更加密切。
七十年代的曰本比较富裕，汽车制造、家电制造、钢铁制造等行业发达，凭借价格与技术优势，将美国老大哥都打到在国际市场上节节败退，火爆的“曰本制造”席卷全球，经济总量位居全球第二，增速惊人。
单从经济角度来看，确实做的蛮不错。
这也是韩初冬跟陌生人接触时候，人们大多会先问他是不是曰本人的原因。
现在有许多曰本商人活跃在世界各地，真正做到了哪里有钱挣，哪里就能找到他们的身影。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韩初冬对它没有多少好感，不过金钱是无辜的，并不妨碍他来这边挣钱。
上个月。
龟梨二合带着望月希子前往洛杉矶，谈妥条件后独自一人返回札幌。
还是老条件，收入二八分成，他拿两成，韩初冬拿八成。
虽说有点说不过去，但假如拿不到代理权，龟梨二合就只是个在北海道地区，折腾超级魔力球的小商人而已。
如今不同了。
他拿到更多商品生产权，并且可以将玩具卖向四国、九州、本岛，忙碌大半个月，早在十二月中旬，就已经带着代工生产的玩具，销往其他地区。
东京不少玩具店、杂货店门口，就能看见手推竹蜻蜓、超级魔力球、战斗陀螺等玩具的海报，销量非常不错，利润也十分可观。
直到现在，销量上涨一大截，甚至开始在儿童杂志、漫画书上打广告，一批价值约为六十万美金的货物，没撑过圣诞节就全部卖完，工厂还在加班生产。
人一旦尝到甜头，野心会迅速膨胀。
今天龟梨二合就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等站稳市场后，就通过公司的销售渠道推销其他玩具，其他利润更高、跟芒果玩具公司无关的玩具。
韩初冬注册了一家位于避税地的空壳公司，跟他的二合玩具株式会社展开代理合作，钱会转移到海外账户，这样可以避免缴纳一大笔税款，但坏处是缺少对二合玩具株式会社的直接控制权。
找了位律师帮忙查看合同，并没有相关的违约条款，这让龟梨二合开始动起了心思，准备在近期找找其他货源。
手上稍微有点钱，可以尝试更多选择，不过魔力球那些还是会继续推销，有钱不赚岂不是傻……
富人越富的秘诀就在这。
韩初冬在美国的生意全都暂停，但依然能从曰本挣到钱，也能从费雪玩具公司的东南亚代工厂挣到钱。
打工者不上班，收入便会减少，而日常开销又占到大部分收入，很难存到多少钱。
每生产一件玩具，费雪公司都需要缴纳给他一笔专利使用费，只可惜工厂里有人动了歪心思，已经开始照着样品自己生产，并且低价在东南亚地区销售了。
全球专利联盟诞生后还没正式生效，遇到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没办法查，也没办法追责。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阻止山寨商品，进入对专利保护严格的国家和地区，当时多花那么些钱请第三方公司帮忙申请别国专利，为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时候，努力将损失降到最低。
低科技含量的小商品，固然可以减少研发成本、缩短从研发到上市的时间，问题在于核心竞争力不足，没办法保证利益不受其他厂商的侵害。
而摩托罗拉、ibm等公司的某些产品，就算拆解成零部件摆在那，大多数企业都仿造不出来。
即使被侵权，也更容易追查到源头，遭受侵权的风险更小些。
换个角度来想，韩初冬目前的资金规模摆在那呢，没底气去一门心思搞重量级的研发，更何况挣快钱容易些，反正不缺较好的创业项目，暂时还没必要折腾。
他已经知道盗版玩具出现的消息，但却没有太多表示。
准备等明年继续开工后，招些新员工去美国、欧洲各地检查，将已经拿下的市场守好。
至于维权，走一步看一步，别赔了诉讼款，最后却什么补偿都没得到就行。
明知道都是暗坑，没必要去趟浑水，山寨小作坊永远扫不干净。
韩初冬身为华裔，这个道理哪能看不透……
新年第一天。
罗恩和塞尔希这两位化妆品研发实验室的创始人，各自从度假地返回旧金山。
旧金山今天被**笼罩，从夜里开始就风雨交加，又冷又潮湿，这可不是个完美的新年开端。
整个圣诞以及新年假期，持续到五号才正式结束。
有些公司会提前上班，众多商店老板经过短暂休息之后，怕耽误了挣钱的机会，后面两天就要陆续开始营业。
一些去郊区老家、去其他国家度假的居民们，也陆陆续续往大城市集中。
美钞值钱，其他国家的人干相同工作，有些需要付出几倍的时间，才能得到相等的报酬。
这使得他们喜欢在假期，去各个发展中国家旅游，花很少的钱，就可以买到更多商品及服务。
也许在原本生活中，只是为温饱发愁的普通人，但一到穷国家，某些美国人就成了大爷，看谁都高人一等。
尽管很让人讨厌，却不得不承认，侧面来看他们的时间好像真的更值钱些，跟第三世界国家相比差别尤为明显。
假期时候。
罗恩去了爱尔兰，塞尔希则选择去意大利的米兰，两人给彼此带了纪念品。
经过几天假期的冷静思考，塞尔希在跟罗恩见面后，询问罗恩说：
“你这几天有没有考虑转让专利和实验室股份的事？
先听我说完，我在维罗纳市区看中了一套非常漂亮的大房子，只要差不多十万美金就能买下它，院子里甚至带有战马雕塑！我已经厌倦了生意，如果那位亚裔能同意一百零五万美金以上的价格，我觉得完全可以出售，你的意思呢？”
罗恩也一直在纠结答不答应，听塞尔希这么说，回答道：“刚刚正准备告诉你我准备出售，价格挺适合，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也许没人再出到这么高，而且其他公司也在开发牛奶味的日用品、护肤品。
每人分到五十万美金，交税之后存进银行里吃利息，省着点花足够用三十年，我已经满足了……”
第134章 新年伊始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
扰公子良久，公子勿怪。
……
所有爱慕之意，止于唇齿间，掩于岁月，匿于将来。
与君今生无缘，请无需挂念……”
1974年年初。
能唱出这首歌的人，自然只有韩初冬。
挂着“han-1”牌照的黑色劳斯莱斯，在加州一号公路上行驶着，车头高、车尾低，像是昂首挺胸般，从某辆老皮卡旁边驶过，看中年皮卡司机的口型，明显在说“wow（哇哦）”。
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大海。
阳光洒在海面上，海鸥正在盘旋环绕，在这种地方开车，心情都会变好。
全长超过一千公里的加州一号公路，能从洛杉矶直通旧金山，上次来回都没从这条路走，错过了不少风景。
两个小时前就出发，现在才开到赫氏古堡附近。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望月希子已经麻木。
这半个多小时以来，她已经从韩初冬嘴里听见了十多首歌，大多数都是中文。
比如现在韩初冬正在唱的这首，即使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望月希子觉得挺好听，下意识以为现在的中文歌曲都挺好听，哪能猜到这些是几十年后才会出现的歌曲。
巨星猫王刚坠落不久，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毒虫”，迈克尔杰克逊还在以“杰克逊五兄弟”成员身份活动，皇后乐队才刚推出首张专辑不久。
在这样的环境下，韩初冬拍着方向盘哼哼的歌曲，在她听来无疑是摇滚横行时代的一股清流。
从没见过这样的小老板。
望月希子嘴角挂笑，像在看向窗外，其实一直留心偷听。
研究实验室那边同意了出售。
最终要价一百零四万美金，他同意了。
转让包括设备、专利、技术、销售渠道等在内的所有东西，小公司的转让手续不复杂，现在只等签署备忘录协议。
假如不出意外，几天内应该可以处理好全部手续。
有些事韩初冬只能亲自过去处理，比如安排接下来的研究方向、宣布新的薪酬奖金方案、更换实验室名称之类。
去芝加哥坐过一次飞机，再也不想困在天上的大烟缸当中，所以选择自己开车过去，顺便还能去趟硅谷。
上次没去，这次真要到硅谷考察几天了。
今早出门前，韩初冬跟雅达利公司创始人通过电话。
尽管手头已经比较紧，芒果玩具公司在年初的销量又低迷不振，暴风电器那边也差不多，但他还是放不下街机市场。
跟对方初步沟通，准备在近两天以投资人身份过去考察这家公司，看看有没有收购参股的机会，再不济双方合作也可以。
请咨询公司的人帮忙调查雅达利公司，具体资料还没反馈到韩初冬这里。
因此他也不清楚规模究竟怎么样，这会儿心里完全没底。
停在休息区，上完厕所加满油。
平安夜那天之后，韩初冬没再联系望月希子。
起初她以为自己那晚没表态，导致小老板生气，今天碰面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继续上路，望月希子见身边这位“行走的唱片机”不再继续，小心说道：“你唱歌很好听，那些歌也很好听，只是少了把吉他伴奏，不然肯定会更好。”
“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和别人听的声音差别蛮大，所以我可不知道唱的怎么样，你别管我，睡觉或者发呆都行，再有两个小时应该能赶到。”
韩初冬刚说完，接着来句：“帮我记住，等回去了赶紧找一位司机，最好是能当保镖的那种。再好的车开久了也会想吐，可惜你驾驶技术不行，我不敢把命交到你手上，应该再找个人一起过来，跟我换着开才对。”
车技一般是事实。
望月希子遇事先道歉，脾气好得很。
先把找司机这句话记在小本子上，她告诉说：“抱歉，这辆车太大，而且一号公路上的司机都很疯狂，我真的不行。王会计他们先到旧金山，等回来让其他人也坐这辆车，老板你就能休息了。”
“回来没事，不用着急，先在斯坦福大学附近处理点事情，大概能少一个小时车程。”
打开收音机听广播。
假期刚开始的两天比较有趣，后面几天待在家里，偶尔跟朋友们出去吃饭喝酒。韩初冬抽空，制定了今年的目标规划，另外也分别读完约翰洛克菲勒和的保罗盖蒂这两位超级富豪的传记，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去年年底狠捞一笔，今年刚开始，收入严重下滑。
对普通打工者来说，一天挣到三四万美金简直是可望不可及的梦想。
然而韩初冬觉得还是太少了，想要尽快扩大暴风电器规模，将电池和新款护肤面膜投产上市，增加收入来源。
克利夫顿内特先生，一手促成了这桩大生意。
作为交易中间商，跟房屋中介比较类似，事成之后从韩初冬这里拿两个点的抽成，有些服务项目另外收费。
像他这样的企业服务商挺多，项目五花八门，
从挖人，到企业诊断，再到市场调查、合理避税，只要能负担费用，一个电话便有人上门解决。
就连违法的活都有人敢接，价格稍微高些，属于不是太正规的咨询公司。
如果公司老板自己寻找心仪的目标兼并收购，不一定就能省下钱，还要承担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账本、纳税历史、有无诉讼这些，全都交由克利夫顿内特的公司帮忙审核，转让期间的手续也会提供帮助，凭本事挣钱。
韩初冬自认经验不足，更担心交易风险，图个花钱买放心。
再次来到金门公园西侧，找到克利夫顿内特，谈了会儿确定都没问题之后，又挨个找实验室员工们谈谈，签署了份新的雇佣协议，同意涨薪百分之六，并且允诺了奖金福利。
发现这帮有经验的老员工们不打算跑，这才放心地在备忘录文件上签字，再等一周拟定好正式合同，确定可以之后，支付尾款，彻底完成交易。
实际上，签署同样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备忘录之后，研发实验室以及专利、渠道，等于到了韩初冬手里。
就差个熟悉了解，确定安全的过程，然后再把尾款打给两位创始人……
第135章 新年伊始（二）
定金足足十五万美刀，违约金是这个数字的双倍，以各方违约条款来定责。
比如韩初冬单纯只是不想买了，不愿支付剩下的尾款。
那就要连定金一起，总共支付三十万美金。
但假如是罗恩和塞尔希这两人的问题，诸如不想卖了，没有如实告知公司详情，带走公司员工等，韩初冬就有权放弃交易，并获得双倍于定金的赔偿。
三十万美金，绝不是个小数目。
约束力比较大，既然买卖双方都比较诚心实意，又有一大笔违约金震慑着，彼此都能更放心些。
除此以外，罗恩和塞尔希还签了份竞业避让协议。
合同规定，从交割尾款次日算起，如果跳槽，两年内他们都不能进入同类型公司，包括创业或是充当顾问。
韩初冬担心他们还有其他研发成品，事后摆自己一道，转卖公司之后立马出去再创业，这样看来竞业避让协议就很有用了。
这两人年纪不大。
谈判期间商量过，还会继续在实验室干下去，从股东转变成员工身份，年薪都是税前一万两千美刀，外加绩效考核奖金以及保险。
按照以前的收入来看，现在稍微有点低，但别忘记等他们俩拿到钱，就能去投资理财了，哪怕存进银行，单靠百分之十左右的年化收益率，就足以在旧金山生活得很不错。
韩初冬觉得两人应该干不久。
从老板变成员工，手上还不缺钱花，离职享福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挣到千万美金依然不知足，其他人可看不透未来，更不会刚创业就奔着“超级富豪”这个头衔撒腿狂奔。
野心大是因为有底气，韩初冬跟正常人存在着差别，他的优势太明显，总认为不拼一把简直对不起自己。
反正暂时没打算辞退他们俩，对团结研发成员们挺有帮助，签完合同备忘录，开出支票分别交给罗恩和塞尔希，心情轻松不少。
一年刚开始，许多事情都等着韩初冬处理，总算又解决一桩心头大事。
为了签约，他连今天暴风电器九号店、十号店的开业仪式都没去，分别位于东洛杉矶和好莱坞地区。
下一步的扩张计划也会紧随其后，争取每个月开两到三家新店，等积累出实力后再看情况考虑加速，完善的连锁模式正在形成，复制起来比较省事。
……
克利夫顿内特先生还在。
签完合同备忘录后，他先拿到佣金的一半，总共一万三千多美金。
倒也不是完全没成本，来回机票、查找资料所需的关系以及人手这些，可都算开支投入。
每当看见那两位创始人，克利夫顿内特总是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们，主要因为无论罗恩还是塞尔希，都没考虑避税的事。
分明已经介绍，说可以分期支付，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钱，想想办法少交点税。
对双方都有好处，但这个提议却被他们俩拒绝了。
看样子是打算按照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税率缴纳，操作不好还可能更多，对此，内特先生能说什么呢？只能用这种眼神看待他们俩，活该损失好几万美金。
王会计正在和原先的会计交割账本发票，望月希子去帮他处理，收好那些文件装进牛皮纸袋，以防未来某天能用上。
员工们全都回来继续上班，总共十多个人，一半拥有化学系硕士研究生学历，剩下的也都从名校毕业。
韩初冬等人从中午忙到傍晚，这些研究员们无事可做，白白耗费一天时间，就签了份新雇佣协议。
下午五点钟出头，有些员工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早晨九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中午留出半个小时吃饭休息，算上午餐时间每周工作四十个小时。
对待这些人，不指望效率能有多高，研发出来的产品足够好就行。
临下班前开个短会，韩初冬坐在桌子上，告诉他们说：
“有几件事通知你们一声，说完就下班回家吧，明天正式工作，帮我研发出几款新产品，具体的内容明天早上告诉你们。
这个实验室名字会改掉，并入我原先的梅森实验室，你们属于美妆研发部门，还有个玩具研发部门、电池研发部门，目前总共三个，未来有机会再组织你们聚会。罗恩还是这个部门的主管，我会按照项目进度选拔一位副主管，年薪至少上涨三千美金。”
真的很短，刚收购就拖延下班时间有点说不过去，先介绍完这些事之后，他便让在场的各位回家休息。
韩初冬自己也休息，找了家餐厅请王会计、望月希子、内特先生等人吃了顿饭，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刚招募的高管，接下来会负责彩虹美妆公司的管理销售，以及和实验室这边接触，接管原本的业务，带过来先让各方熟悉一下。
而以后，生产工厂会放在洛杉矶，彩虹美妆总部也在洛杉矶，母公司则是注册在波多黎各的空壳公司，那家空壳公司改名叫做梅森联合集团。
它的存在是为了避税，去年帮韩初冬省下近百万美金，目前各大企业纷纷往那个美属自由联邦跑，都知道在波多黎各开公司能省钱。
一些小国家比较穷，就靠吸引这些公司入驻挣钱，把企业税率压到极低。
谁都清楚里面的猫腻，却没人敢冒然得罪这些企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收购实验室，剩下的就是研发生产，然后上市。
韩初冬希望能赶在今年第二季度投产，还需要多买些现成的营销渠道，梅森电池的生产线还没搞好，原材料及加工零配件的采购事项即将被提上日程。
去年平安夜，碰到了位动画制作商。
想着下半年开始销售四驱赛车玩具，所以也要尽快处理定制动画或漫画的事项，请人画漫画肯定更加省钱，暂时还没考虑好，他不急着联系对方。
今晚这顿饭吃的比较愉快，稍微喝些红酒。
酒足饭饱，由望月希子开车，一起去上次入住的酒店休息……
本来以为经销商们把去年的货物售卖大半后，今年刚开始就会迎来又一波销售热潮，事实却是两天只订出一批货。
赵大军和周楠从公司拿的货，据他们所说，往外推销时候不太好卖，有些零售店、玩具商们不愿继续拿货。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许多，主要是节假日前卖太多，经销商们手里又有存货，一次性推出那么多款有趣的产品，孩子们也会审美疲劳，如果觉得不再新奇，他们就没有购买的冲动。
这对韩初冬的计划有点影响，毕竟目前盈利的大头还是在芒果玩具公司。
暴风电器在年初的销量同样下滑，挣到的那点钱，反过头来又投入了暴风电器的扩张发展和日常运营中。
手里现金只减不增，当然是件揪心事。
不过暂时问题不大，还没到让韩初冬手忙脚乱的地步，退一步来说，他还可以从银行贷款。
穷人往银行存钱，每年利息就那么点，财富随着货币贬值而购买力下降。
富人则从银行贷款，随着货币贬值，意味着还掉的钱也减少，用借来的钱能挣到更多钱，也也是富人越富的秘诀之一。
心里有把握，韩初冬不怕以高利率借钱，只是当前手里的钱还够用，即使收购这家实验室，还能剩下差不多四百万美金。
去年假期前，从费雪玩具公司收到一笔，而最近利润虽然下滑，却又不是一分钱都等不到，没去年年底挣得多而已，或许就能很快回暖。
总体来看情况还凑合，着急也没办法。
学快销店卖衣服、收购一家保险公司搞推销、亦或是经营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之类，挣钱的可能性比较大，但韩初冬实在是分不出精力去继续折腾了，而且初期也要投入，有可能导致资金链出现断裂风险，至少在梅森电池跟彩虹美妆挣到钱之前，都不会再盲目进入新领域。
投点钱入股，搭顺风车挣钱，这倒是可以。
钱不会被他挣完，但韩初冬有可能先累死，干体力活累到，休息几天就好了，脑子动太多，这种源自心理上的压迫感，更让人难受。
刚结束假期，事情一下子堆过来，除了眼前的麻烦还要往长远考虑，实在轻松不了。
旧金山大湾区的硅谷，还不是以后那个硅谷，斯坦福大学才刚崭露头角，综合排名并不是太高。
ibm、惠普、英特尔等企业已经在这片地区孵化出来，而洛杉矶有好莱坞、有更多人口，因此旧金山的实力目前不如南边洛杉矶，胜在成长潜力比较足。
金门公园附近的基础建设比较新，中高产居民们住在这边。
此刻望月希子帮忙开车，她询问韩初冬说：“晚上没事了，不会再出门对吧？如果是这样，我想先买点东西，有什么是你需要的么？”
“水，牙刷，刮胡刀，最好再买根雪茄。”
不久后。
在一家杂货店收银台旁，韩初冬见她手里拿着袋东西，遮遮掩掩不让自己看见，反而更想看。
等看见究竟是什么，晚上去找她看星星，夜聊人生理想的念头，顷刻间一扫而空，脑海中只响起电视上常见的高洁丝广告语“用最棒的卫生护垫，做最美的都市女人，我买，你买，大家都在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