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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89章 局势

    登梯到一半,下边传来男女笑语声,陆开回头看下,见三男二女往他们过来,其中一女的居然是曹瑾香。

    曹瑾香一见到陆开,不由双目放光狠瞪着他。

    曹瑾香是曹誉之女来这里也不奇怪,曹瑾香除得脾气不是很好,从正体来看倒也是天生丽质令人倾倒,也怪不得梁安德当初对她动心。

    和她走的一起的二个男子,这二人是谁陆开并不认识,不过能和她走在一起的,多半也是士族子弟,如是寻常男子曹瑾香也不会亲身做陪。

    见得曹瑾香狠瞪陆开,陶思民一时之间弄不清楚她为什么对陆开是这个态度,陆开当初在城防司时惹恼过她,在加上入宫拿马儿惊吓过她,一见陆开曹瑾香俏脸立即泛起不悦神色,人到陆开身旁冷冷道“让开!”

    曹瑾香话声一出,身旁两个男子顿时不耐烦向陆开叱喝“聋了么!让开!”

    曹瑾香对陆开不客气,那是女流之辈陶思民不和她一般见识,只是见那二人张口就像驱赶恶狗一般,陶思民冷笑道“梁先君好大的威风呀,是不是我也要给你让路?”

    说罢,陶思民先是让开身子,做个让梁先君先请的姿势,梁先君目光先前一直就在曹瑾香身上,哪里看得见旁人,一见陶思民给他让道,登时惶恐上前施礼道“是陶公子呀,对不住,对不住,没看见你在这里”

    说着话也不敢先上楼,也坐个请的姿态让陶思民先上去。

    陶思民故意为难梁先军道“不敢走,怕挨你骂,还是梁公子先请”

    梁先君一听就急了,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曹瑾香秀聪慧过人,明白陶思民在玩什么花样,秀眉一蹙道“陶思民你何必为难梁公子,不走是吧,不走我走”

    曹瑾香大咧咧走过陶思民让开空道,上去之后问“梁公子还不上来”

    梁先君低头和陶思民赔礼这才弯腰从陶思民面前上去,随行过来的人不敢走的陶思民前面,陆开苦笑道“上去吧”

    陶思民看一眼陆开失笑道“不惹事,没意思”人也是上去。

    陶思民上去后,和曹瑾香随行的人这才慢慢上来,曹瑾香先是上去,只是目光狠狠盯陆开,陆开向曹瑾香施礼道“见过曹小姐”

    曹谨香寒着一张脸,一双眼睛也是冷冰冰看人道“不敢当!”

    曹瑾香看梁先君道“哪间屋子?”

    梁先君忙把一雅间门推开“曹小姐请”

    曹瑾香看也不看陆开领人逐一入内,小二这时推开陶思

    民雅间门道“陶公子请”

    二人入内就坐,小二道“二位先坐着,小的这就下去让厨子备菜”

    陶思民轻轻挥手让人下去,小二下去将门关上,陶思民好笑看陆开道“你一定是在什么时候惹恼曹瑾香是不是?”

    陆开当然不能答复说没有,没有的话何来如此态度,脸上苦笑道“是”

    陶思民失笑道“你怎么会和一个女流之辈,一番见识,我看你不是像爱计较的人”

    陆开显得有趣看陶思民道“这事我要说出来,你多半回去找她麻烦”

    陶思民不信道“我找她干什么,我可不像你不知风情,我是万万不会对一女孩子生气”

    陆开含笑道“如果她欺负燕仪姑娘呢?”

    “她敢!”这话立即让陶思民起得颇大反应!“她什么时候欺负燕仪姑娘了!”

    陆开叹口气道“过去了,我也替燕仪出了气,不说了”

    陶思民立即光火道“狗屁尚书之女,居然敢欺负燕仪姑娘,真是没有半点礼数,你看我定会找机会收拾她”

    陆开苦笑道“算了吧,你不是才刚说不生女孩子的气?”

    陶思民道“这不一样呀!反正谁也不能欺负燕仪姑娘!说欺负她就是和我过不去”

    陆开蹉叹道“如果她听见你这话,多半会很高兴”

    说起燕仪陶思民就想起燕仪的不告而别,这下也是叹息道“她究竟去哪了?”

    一说起燕仪二人都不甚开怀,陆开微笑道“不说这个,曹小姐常来这里?”

    陶思民道“她自己不会来,每次来都和不同的男子,我看多半是曹誉让她多亲近那些士族子弟”

    陆开不免同情道“这么说,曹小姐也是不容易,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像?像谁?”陶思民顺话问一句。

    陆开指的是程清婉,陶思民又不认识程清婉,说出来也没用,陆开微微摇头道“你不认识的,她不是荆越人”

    如此一听陶思民也不多问“对了,家父找你做什么?和你入宫的事有关?”

    这事又不是秘密,他不说陶思民也可以回去问,陆开如实答复道“嗯,陶公让我入宫劝太子,让人对盐令的事收回成命”

    陶思民一楞道“家父为什么要你劝太子,这事我也知道,降低盐货不是很好,家家户户餐餐都有盐吃”

    陆开道“没这么简单,不说了,菜这么上这么慢”

    慢悠悠,黄堡主凝立屋外,重重吁出一口气,先前心中是充满豪情壮志,如今剩下的只有灰心失意,杨彬这时来他身后报告“刚有消息到,方温候明日就过来连宁”

    黄堡主沉思片刻才道“现在我们和方温候一样,可以说是日暮途穷,希望这次我们至少能诚心合作一次”

    想着方温候处境,杨彬淡淡道“他会和我们合作,只有这样我们双方才有机会”

    黄堡主默思片晌沉声问“如方温候真的分兵我们,那就证明他是想真心合作,如果不给一步该怎么走?”

    杨彬觉得这可能性不大,杨彬胸有成竹答道“怎么会?如方温候不想诚心合作,让我们来做什么?我们可以说都是伤病残将,没理由找我们来增加负担”

    黄堡主叹口气道“说过他想拿我当借口,我怕的是这个借口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杨彬大感错愕失声道“这话怎么说?”

    黄堡主说出自己看法道“如他不分兵给我们阻截伏兵,那么就是想让我们千余人去送死”

    杨彬目光灼灼大是震惊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让我们去送死,真看不出对他有什么好处?”

    黄堡主大是担心道“好处自然是有的,首先让我们阻截伏兵,千余人虽然不多,但总归可以替他抵挡一阵,他或许是有什么办法取下浦口,只要我们能拖延就能给他创造时间”

    杨彬深深思索片刻道“取下浦口?他能有什么办法?”

    黄堡主也是思虑不出来“猜不出,但如他这么干?我们就要想好应对之策”

    现今,谁都要想出对策,秦春也是一样,全弘济大为担心道“将军说过,李锦不会给樊勇大升迁,但是名是虚的,兵才是实的,陈化军权牢牢掌握在樊勇手上,如果李锦不开口,谁敢来削樊勇兵权?能不能高升无关痛痒,兵权毕竟还是在樊勇手上”

    秦春让全弘济给说得显得意动点头道“他不让樊勇高升,那是在让我减低顾忌”

    全弘济好整以暇分析道“李锦如今最害怕的人,就是让将军抢他位置,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能和他争上一争的人就只有将军,所以这次没让我们上,这同时也是暴露他的私心,他现在是想把樊勇培养出来,受朝野爱戴,同时军功盖世,如让樊勇坐大,荆越兵权可以说就在他们二人手上”

    秦春扼腕叹道“说的是,虽然说太尉现在是实权之人,但是出征之事都是让李锦拿主意,太尉兵权有名无实”

    全弘济不慌不忙答道“太子日后会不会收回兵权?”

第590章 寻人麻烦

    会不会收秦春心底早是有所答案,秦重十分笃定道“定然会收,为王之人不把兵权掌控如何能坐得安稳,如果太子开口,李锦当然会交出兵权,这才能显示他的高风亮节,同时也能告诉天下他很忠心也能争取人望,他现在急于培养樊勇出来,就是早想明白太子日后会收回兵权”

    “但是李锦对樊勇有知遇之恩,樊勇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说只要有樊勇在,他手上拿不拿权没有二样”

    秦春在道“还不只这一点,太子如收回他兵权,肯定会给他一些回报,或许封他一个刺史,领两湖诸州军事,虽是给职不给权,但是在方方面面上还是能说得上话”

    全弘济听得分析得体,当下在道“总之不能让李锦算盘打响,樊勇才能我们已经看见,只要有三五年时间,樊勇就能打稳根基,到时候更是无法撼动”

    秦春也是这个看法道“说的是,现在是应该未雨绸缪”

    全弘济先是沉默一会,才说出心中看法道“将军,李锦既然能培养一个人出来,我们自然也能,想着太子也不愿看见李锦旁系做大”

    秦春大是赞同道“的确是,可是在匆忙之间,如何找来和樊勇并肩之人?”

    全弘济皱眉沉思片刻道“现在不光要找出一个人来抗衡樊勇,另外陈化也要想办法掌控在手,末将心中倒是有个人选”

    秦春急切道“谁!”

    全弘济说出心中人选道“将军以为文瑞如何?”

    “徐文瑞!”秦春眼中闪出喜色,这个人可不是最佳人选,当下道“就他了!除他之外已无他人胜任”

    任性,喝酒本来就要任性,陆开和陶思民举杯互敬,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有点酒意下肚两人都看对方越来越顺眼。

    还别说如有旁人来看,他们二人谈笑甚欢,定会认为他们是多年旧友。

    从脸色来看陶思民喝着,喝着却成默默喝闷酒。

    陆开见陶思民放下酒杯后看他笑道“想什么呢?怎么如此闷闷不乐?”

    陶思民罕见的长长蹉叹,但也没说话,看人两眼才道“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这话倒是让陆开非常意外失笑道“羡慕我?为什么?堂堂陶家公子还能羡慕我?”

    陶思民说心里话道“羡慕你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爹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

    “不一样?”陆开这话还真的听不明白,张口询问“有什

    么地方不一样?”

    陶思民郁郁道“那眼神就是对我很失望”

    陆开笑道“怎么会,我就认为你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你才会让我很失望”

    陶思民顿时两眼放光道“真的?”

    陆开诚挚点头“真的”

    吃过酒,酒意也是上头,陶思民还不至于走不动道,陆开没喝多少只有陶思民在喝闷酒,出得云兮楼,上马车送人回去,马车还没过两条街,一下子涌进十多人来将马车围住,个个裹着黑布罩头,露出闪着凶光眼睛。

    每个人都是拿着木棍,就像是城中地痞,见人上来围着马车,看架势肯定是要惹麻烦,街上百姓一见登时鸡飞狗走闪到一边离得远远的。

    不光是马车左手边的巷口也是有十多人围住,似乎是怕人从巷口逃走,通道全被封死。

    陆开见人拦路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街道突然冒出三十多个蒙头蒙脸持棍凶汉,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目的肯定是找麻烦。

    其中一个凶汉指车夫之凶神恶煞喝道“冤有头债有主,闲人给我滚!”

    车夫冷冷静静并不动,眼睛目光微微冷厉,陶思民这时掀开车帘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我是陶思民!”

    陶思民三字吓不着人,凶汉冷笑道“打的就是你”这凶汉长棍一挥就往车夫鼻子打去,一众蒙脸大汉齐声叱喝,如狼似虎朝他们扑过来,一时整间马车附近尽是棍影飞舞。

    陆开坐在马车中,借着陶思民掀开车帘看向外边,那凶汉出棍位置取位刁钻,棍势完全把车夫锁紧笼罩。

    车夫眼看鼻子就要挨棍,陆开虽是有伤在身但也不能不出手,只是想要出手前,见得车夫往车下一探,拔出一把长剑,剑出如风准确命中对方棍头,用劲巧妙把对方直捣而来长棍横荡开去,正要抢入对方空档一招毙敌,对方长棍往后回拖又再扫来,心中大懔无奈下横移档格。

    陆开一怔没想过这人还有些手段“这车夫还是有些斤两”顿时想起在山寨时陶思民带去打手,可不是个个身怀武艺,能当陶思民车夫自然也是有些水准。

    车夫让数人围攻陷入重围,虽在混战中仍是进退有序,清楚显示丰富群战经验,先起剑把四人踢飞,然后在一个一个全力打攻。

    有七名大汉持棍往陶思民打来,陶思民吓得一跳赶紧往车里躲,一个大汉用棍向挑开车帘入内,见得陆开脚一踹,这人横飞向后倒地不起。

    陆开一抓陶思民从车上蹿下,张眼一看车夫这边情势告急,五名大汉持棍子就往他扑去。

    陶思民这时高叫道“反了天了!是谁让你们来的!”那些人怎会理会他,五枝重棍从不同位置不同角度,向车夫打来。

    车夫先是闪身脚一踢,踢中一名大汉小腹,那人连人带棍往后抛跌,车夫同时劲贯剑势瞬间把二人划伤。

    陆开在旁看出车夫是在手下留情,要不然那二人早是命丧当场,陆开不由失笑心道“瞎担心了”

    陆开陶思民一下车即刻有人向他们围来,陶思民连忙躲到陆开身后,陆开苦笑“陶公子你惹到谁了?居然气得对方当街拦住”

    陶思民顿时脑筋一转,突然想起一个人即刻道“多半是梁先君,我在曹瑾香面前折他面子,这下报仇来了,如不是他没人敢找我麻烦”

    陆开暗叹口气心道“这些士族子弟就是喜爱争风好胜”

    眼见不打那是脱不开身,围过来的人见陆开保护住陶思民,众人乱棍打至陆开身形就轻燕翻飞顿时将人打趴在地。

    见得陆开如此神威,陶思民哈哈大笑,不怕事大鼓掌大声叫好起哄道“好样子!打,给我揍死他们,看梁先君还敢不敢来找我麻烦!”

    来人不少一拨人倒下,一拨人就上来,有人上去缠住陆开,倒也是让车夫压力减轻,功夫在高也是挨不住乱棍,车夫打到不少人身上也是让人打得三棍,表面是看不出来,不多时会定有淤青,车夫挨打三棍也不叫疼,不愧陶府家将咬牙奋力作战。

    不管武艺多高总是害怕车轮战,一人气力总是有用尽之时,不光有人围攻车夫,陆开这边也是,连闪七八棍后,陆开忽而觉得头重脚轻,脚下踉跄不定,陶思民一见叫道“你怎么了!”

    话刚出口,陶思民顿时想起惊道“你还真是有伤在身,还以为你骗我呢”

    这时见陆开离陶思民有些距离,一大汉持棍飞身上来,陆开也不作答牙一咬毫不犹豫闪身拦在陶思民面前,顿时背脊挨着敌棍。

    挨得一棍陆开反手抓住向他打来长棍,将棍子抢在手上反打对方。

    陆开强行压力不平心气,尽量抵挡这些大汉攻势,过不多时三十个大汉倒下大半,如说是来寻仇出气现在应该收敛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红了眼,带来的人倒地众多也没离去心思。

    车夫看出陆开身上有伤,也不想陶思民受到波及,当下大喝道“还不走的话!我杀人啦!”

第591章 送礼

    车夫话一出口,那些人顿时止身不动,目光齐齐看向一人,那人就在巷口凝立,陆开先前从未注意到此人,那人也是蒙着面巾,对方目光都看向那人,陆开目光盯着那人不放心道“想必他是领头人了”

    这领头人知道车夫先前是手下留情,虽真的出得人命这就不好,手一挥,余人顿时如潮退去。

    陶思民见对方退走,为了讨回一些面子不由扯着嗓子高叫“跑什么!不是要找我晦气么!来呀”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车夫上前道“公子,速速回府”

    陶思民也就是叫两声,也没打算继续留下,在有所动作前看车夫一眼道“你好像叫蒋承根?”

    蒋承根道“小的,是蒋承根”

    陶思民越看他越是觉得喜欢大笑道“很好,这次多亏有你,回府自有重赏”

    蒋承根道“多谢公子”

    陆开是和蒋承根一个心思上前道“先回府在说,此地不宜久留”

    陶思民目光灼灼打量陆开,感受到对方眼光,略显奇怪看人笑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陶思民异常认真道“你说和我做朋友,不是开玩笑的?”

    陆开为自己叫屈道“我都替你挨棍子,这能是开玩笑”

    的确是,如不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看,在那样情急情况下,又怎么会第一时间上来为他挨打?

    陶思民眼中大是感动,笑容一展向陆开道“回府”

    回到陶府陶思民和陆开在案台就坐,喝口茶候陶思民不解摇头道“现在想想真是奇怪,这不像梁先君为人,以前我也没少欺负他,怎么这一次就敢让人过来拦我路?”

    陆开慢慢品口茶后道“这要分情况,平日让你欺负吃闷亏可以忍,但在心爱女子面前,或许这女子在加油添醋,这也不是做不出来”

    这话十分有道理,陶思民顿时挑眉道“你是说曹瑾香在煽风点火?”

    陆开也没说是不是,反问一句道“你认为呢?”

    陶思民眼珠转得转当下笃定道“多半是如此,说不定找我麻烦是假,目的是你才是”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陆开唯有苦笑道“也许吧,不管怎么说这几日最好还是别出门”

    陶思民瞪圆眼睛激动道“不出门?笑话!我能让梁先君吓得缩在家!”

    陆开提醒道“陶公子不是说过,不想在惹陶公生气?他找你一次麻烦,你又找他一次麻烦,如此一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打打闹闹以前觉得的确有些意思,但是现在。。陶思民沉默片刻才

    厉声道“我这是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不是怕他”

    陆开笑道“是,你是宰相肚子能乘船”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陆开想起当时车夫问“不知道那蒋承根伤势如何,先前可是看见他挨得几棍”

    陶思民无所谓道“没事又没让打断骨,挨几棍能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我会找最好大夫给他看”话声刚落眼怀忧心看陆开问“别说他了,你怎么样,明明知道自己有内伤,还在我面前逞能,我挨几棍能死呀”

    陆开笑道“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陶思民也劝人一句道“我看不光是我要好好待着,你也是,受伤未愈如在出去碰人滋事,你还能落得好?这样你留下养伤,我这里别的不敢说,只要你想要什么疗伤圣药,好说,只要说出来都能给你找来”

    陆开感谢陶思民好意道“不用,静歇数日就好了”

    一位风姿优雅三十左右美妇入内,双眉深锁关望陶思民,陶思民见人立即起身相迎“姐,你怎么来了”

    美妇气呼呼看着陶思民“听说你又惹事了”

    陶思民大呼冤枉道“姐,这次真没有,是对方故意找我麻烦,不信你问他”

    这美妇一进来陆开还不知道是谁,听得陶思民这么一说立即施礼。

    陶思民指着陆开,美妇看他一眼,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这位公子是。。”

    陶思民介绍道“姐,他叫陆开,是太尉护卫”又向陆开介绍道“这是家姐”

    陆开见她没有架字态度谦和亲切不由生出好感,向她笑道“来陶府也有数次,未曾拜见,真是失礼”

    陶思民姐姐,叫陶沛蓉。

    陶沛蓉幽幽轻叹一口气柔声道“原来是陆护卫,我们家的事,累公子受灾感到很抱歉,幸好没有大碍,叫我们也放下一桩心事,今日是和夫君过来看望家父不在府内住”

    陆开点头道“是这样呀”

    陶思民知道他姐姐又要说教,他可不想在陆开面前受教,招下人进来道“备下厢房”

    下人道“是”

    陶思民在向陆开道“你先去歇着,晚点在去找你”

    知道他姐弟二人有话要说,也不逗留施礼后离开。

    这才刚退到门外,见另有一家丁过来道“陆公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陆开当然不会不去,做个请的姿势道“带路吧”

    到得陶公书房,陶公早是入座,示意陆开入座,陆开施礼坐下迎

    上陶公目光,先前还未注意,这时注意到陶公鬓边额角发现十多根,上次没有看见的白发。

    陶公看向陆开欣然道“犬儿的事已经知道,多亏有你在”

    陆开不敢居功同时为车夫说两句话“这次是多亏蒋承根,如没有他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无法安全退去”

    陶公缓缓一笑道“承根是不错,所以才让他在犬子身边”

    陆开知道陶公不会为这样的事情叫他过来,多半是想询问入宫的事,为得表现不见外选择主动禀告,陆开缓缓叹口气才道“太子已经见过,只是太子态度坚定,盐令的事劝不开”

    陶公也没有显得太过沮丧,但是失望还是有一些的“无妨尽力就是”

    陆开在道“另外太子也明白陶公苦心,想着过几日会召见”

    做着事当然是要沈建承注意,目的达到陶公当下大喜道“这倒要多些陆护卫”

    陆开微笑道“在我来看,陶公要见太子不能两手空空过去”

    这话一出陶公马上揣摩陆开意思,心想“要我给太子送礼?太子不是市井闲夫,要的自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能给太子什么?”

    思虑无果陶公主动请教“还请陆护卫明示”

    陆开微微一笑“陶公,能否备下笔墨”

    “笔墨?”陶公大是不解,不解是不解招下人进来备下。

    笔墨已在案台,陆开凝望纸面片刻,最终起笔落字,陶公不知陆开在写什么,见得对方搁笔方问“写的什么?”

    陆开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拿到陶公案台放下,推到他面前道“这封信,请陶公务必转交拓跋延熙”

    “拓跋延熙!”陶公大是一惊“此人是敌军大将,因何让我送信?”

    陆开笑道“陶公关系多,要说谁能尽快找到拓跋延熙,还是陶公莫属,如这封信能够尽快送到拓跋延熙手上,那么这就是陶公给太子送的大礼”

    陶公大是不安,瞅着信封莫不做声,因为他弄不清楚这封信的内容,陆开将信纸放在封里在,虽然好奇内容也不能在人面前拆开来看,如是什么卖国通敌内容,陶家那是要有灭顶之灾。

    见得陶公闷不吭声,陆开微微一笑“陶公放心,信里写的是方温候大本营位置”

    陶公顿时晒道“方温候大本营?他不是在连宁?”

    陆开笑道“陶公有所不知,方温候只派一小部分人马在连宁”

    陶公登时领会“是了,一直想不明白,许校尉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方温候并不在连宁,只是这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太子?”

第592章 各自想法

    陆开也不瞒人直接道“这事许校尉已经知道,这是想让他们双面夹击”

    陶公大是惊讶问“许校尉能和拓跋延熙合作?”

    陆开给陶公投去自信目光点头道“我自有办法说服许校尉,只是希望陶公明日前能找到人”

    陶公深知这礼的重大意思“放心,在士族里还是有些薄面,会动用所有关系找人”

    陆开展笑道“此事如成,陶公就是为荆越立下大功劳”

    快马拍到,不久前许明山才收到陆开来信,心中提及方温候大本营位置,收到如此消息许明山大是兴奋,但在下午时分,又是在收到陆开一封信,这封信里要他和拓跋延续合作,荆越军只做围剿,方温候必需让拓跋延熙来杀。

    许明山看信一笑,吴彭也是看过内容,显得不解在旁张口询问“校尉,陆护卫这是何意?为什么人一定要拓跋延熙来杀?”

    许明山脑子转得快,一看提议就知道陆开想什么,当下赞道“这计高呀,你想呀,拓跋延熙将方温候杀了,南魏北蜀议和之事就会作废,只要他们不在联合,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吴彭这时眉头皱得就更深,也颇觉得这事有些玩笑,张口道“拓跋延熙会杀方温候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其中厉害能看不出来?”

    许明山若无其事道“这就是陆护卫高明之处,就算拓跋延熙知道也不能不做,当初南魏北蜀交战,方温候诛杀多少南魏将领,拓跋延熙早是想取方温候项上人头”

    吴彭顿时恍悟道”明白了,如拓跋延熙杀得方温候,定会大振南魏士气,如方温候死在拓跋延熙手上北蜀士气必会大降”

    许明山在补充道“不错,这就是拓跋延熙无法拒绝的理由,同时陆护卫也明白,南魏北蜀议和当中有太多不稳定因素,议和就只是一张纸,纸面上的字做不得数,只看形势明白吗?杀方温候南魏只赚不亏”

    吴彭顿时肃然道“末将愿领兵前往”

    许明山没有异议道“那就由你去,记住,就算有机会也不能杀拓跋延熙,只有拓跋延熙活着,北蜀才会敌视南魏”

    “是!”吴彭铿锵领命。

    吴彭退下之后许明山将张承业叫进来吩咐“承业,你现在到连宁伏兵处指挥”

    张承业大是兴奋道“校尉想开战了吗”

    许明山笑道“是,方温候大本营在定沽山,最多五日他们可能会退到连宁,但也可能不会,五日后午

    时,没看见方温候就去北峰断他后路”

    一日后,拓跋延熙一人一骑沿定沽山东面策马疾驰,今日早些时候下过雨,目前雨是停但是空气有些凉飕飕的,凉飕飕空气打在脸上令人颇不好受,拓跋延熙目前无暇顾及这个,

    定沽山有起伏山脉,眼前一切皆是绿意盎然。

    方温候将大军安置在定沽山,也不算让拓跋延熙出乎意料,如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会如此,拓跋延熙的确是烧理安,人没走,因他不会两手空空回去,接到陶公书信时也是纳罕得很,但是将信拆开看时,看出那是陆开笔迹。

    认出字迹后立马做出部署,朝一处山丘奔去,斜坡上有这次带来的左右大将,一个是乌力勤,另外一个是齐胜,左右大将早是在丘上等候。

    山丘左侧方向有个山谷,不但可以避风还有水源,精兵正在那处候命。

    乌力勤为拓跋延熙拉住马缰,拓跋延熙跳下马背拍拍爱马向众人道“这次得知方温候大本营位置,不能让他轻易脱身,定要拿他头颅祭将!”

    二人兴奋齐庆。

    这次如能拿方温候人头回去,魏王必定十分高兴,魏王为天德殿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能拿下方温候打击蜀王,定会让北蜀震动。

    此战关键是否许明山会真心和他合作,陆开信中说明,许明山会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如是双方夹击不但会出方温候意料,同时也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延熙凝望北面方向,那里就是方温候大本营方向,挺起胸膛心中豪情奋起道“我要亲自斩下方温候首级带回示众,做好准备日头落山就袭击营地”

    乌力勤捧上一句道“此战不单出其不意,事前更要让令方温候感觉不到任何威胁,否则,见我们大军忽现,必定迅速做下防备”

    拓跋延熙不是听不得将领意见之人,对乌力勤齐胜不是说言听计从,如说得有理他没思虑到的地方,会认真斟酌,是以二人对拓跋延熙很是忠心,二人对方温候痛恨不下拓跋延熙,有擒杀方温候机会那是不会错过。

    齐胜显得有些犹豫道“将军,不是收到探报,说方温候曾经出现在理安”

    这消息拓跋延熙自然也是知道“他在理安是为掩护黄公军撤退,他还是不死心,想着紧紧抓住黄公军这个借口”

    齐胜在道“方温候掩护黄公军撤退,从路线上看,他可以回军营,也可以去连宁,他人在哪里我们并没有探到”

    拓跋延熙点头道“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只要拔掉他大营,就是我们囊中之物”

    齐胜点头同意道“将军说得是,我们虽然没有和陆开击掌为誓,将军既然信他我们也信,今晚夜袭,先由末将发动如何?末将牵制主力,再由力勤从北方掩至,许明山大军夹后方打,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乌力勤没有意见沉声一问“许明山会带多少人马来?”

    拓跋延熙初步估计道“不是八千就一万,他肯定还要留人提防方温候会退去连宁,他们不是正面对撼,作为突袭兵绰绰有余”

    齐胜皱眉道“将军,这战一开,就是和北蜀决裂,末将担心。。”

    乌力勤说出看法道“想这么多做什么,王上也不是真心和北蜀修好,只是权宜之策,目前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方温候身上,我们两军大动,方温候如得消息必时刻提防我们,一旦我们吃不住他反击,说不定会输掉这场仗”

    拓跋延熙唇角飘出一丝笑意,淡然自若道“他不会注意我们动向,完全不会设想我们会背后杀来,他的探子全在注意浦口,只要日落前还没有做下防备,此仗胜利将属于我们,不会有任何其它的可能性”

    齐胜乌力勤点头称是,乌力勤问“我们是要全力歼敌,还是只杀方温候?”

    拓跋延熙沉声道“一个不留!这次要狠挫北蜀骠骑精锐!”

    齐胜有些顾虑道“如要全面歼敌,只怕会死伤不少”

    拓跋延熙心志十分坚定拿老练口吻道“所以,我们要把北蜀骠骑赶向许明山方向,让他们为我们杀敌”

    乌力勤首先醒悟赞道“将军,此举高明!”

    齐胜笑道“末将怎么就想不到这点,还是将军算无遗策,许明山定是万万想不到我们会把人赶去他那边,等到见到逃窜的北蜀骠骑,他是不想打也要打”

    拓跋延熙微微一笑道“不错,这就是赶鸭子上架,不打也不行,如他们不全力阻拦,逃窜的北蜀骠骑就会往连宁过去,如北蜀骠骑在连宁集结反扑,许明山那时就头疼了”

    众人说着话,日头渐渐落下,等整个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拓跋延熙这才下令大军在暗黑中前行,试图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方温候精锐。

    到得方温候大本营外围,拓跋延熙大军一分为二,试图在两方夹击,大军在黑夜匍匐前进,行动速度快的同时也非常小心翼翼,如能让方温候北蜀骠骑发挥不出应有战力,这场战斗很快就能结束。

第593章 主将不在

    乌力勤持长戟指着前方道“将军马上就要到了”

    拓跋延熙极目远眺,前面林处见得大营星星点点星火,拓跋延熙看得大营手背情况,脸上笑容易展“他们并未做下防备,方温候这会休想逃掉”

    这话乌力勤十分同意,如果方温候提前做下防备的话,现在营地外围附近探兵定是来来回回,不会如此安静,乌力勤这时有个担心心道“营地外围不做巡视,是否是方温候不在才会如此松散?”

    想要证实这个想法不入营地那是无法得知,就像拓跋延熙先前说的一样,不管方温候在不在那都没有关系,只要将大本营端掉,方温候就是无牙老虎。

    马蹄踏在松软地面,无声无息地向目标推进。

    拓跋延熙抬头望天,深黑夜空嵌满星斗。

    记得年少时自己很喜欢在草野凝视星空,只是如此想法至少二十余年没有想起过,此时凝视久违星空心中颇有感慨。

    原本在眼中如同星火的火光,渐渐越来越大,拓跋延熙当下打消不必要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向旁边乌力勤低声道“差不多了”

    乌力勤一言不发头一点取出长弓,取起一支扎上脂油布的长箭,手下纷纷效同,他们开始散开平排推进,敌人营地渐渐进人射程之内。

    拓跋延熙底气十足大喝“点火!”

    多支火炬燃起,众人立即弯弓搭箭,对方营地守卫见得营外如鬼火般出现连排火光,顿时惊吓警觉,先是发声示警,接着号角响起,不过一切已太迟了。

    手持火把战士策马在阵前奔过,以熟练迅速手法把挽弓待发箭矢点燃,着火劲箭立即离弓射上高空,画出美丽红焰亮光住敌营投去。

    火箭接连射出敌营纷纷着火,原本显得寂静漆黑的林内,突然变得吵杂而明亮,敌营立即乱成一团,熟睡战士惊醒过来衣甲不整兵器不齐逃出焚烧营帐。

    杀声蹄声在左右前后响起,是分由乌力勤和齐胜率领偷袭部队从两翼突袭,拓跋延熙将腰佩长剑拔出威风凛凛高喝道“随我来!”领头向敌营杀去。

    在冲杀之中拓跋延熙大军故意留下缝隙,让北蜀骠骑将士得以逃生,北蜀骠骑将士见得前后都是敌军兵戟,见后方有出口哪里还顾忌许多,只能往后方冲去。

    天色渐渐明亮,拓跋延熙乌力勤策马在上一座山丘,昨晚和今天心情已是截然不同,胜利果实牢牢掌握在拓跋延熙手上。

    一夜就将方温候大本营端掉,方温候现在已经没有在战资格彻底溃退,逃亡北蜀骠骑将

    士由齐胜策马驱赶,乌力勤这时道“昨夜冲杀之中,方温候并不在”

    这点不用说拓跋延熙已经知道,但也不觉得可惜道“方温候的确不在,如他在的话北蜀兵不会败得这么快”

    乌力勤大是奇怪在道“方温候不在也就罢了,就连李延也不在”

    拓跋延熙道“他们多半是去连宁”

    乌力勤显得可惜道“如果方温候在话顶多只能抵挡一阵,也是无力回天,他在的话昨夜就能取他性命”

    拓跋延熙对此倒也不显得着急,迟杀一会早杀一会可以耐下心等。

    拓跋延熙也不知道这次许明山没有过来,来的是吴彭,吴彭见拓跋延熙把人全往他这里赶,显得大为恼怒。

    气归气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指挥大军形成铁桶阵不让北蜀骠骑一兵一卒从他身边过去。

    因为每过去一人,方温候将会多有一人为他战斗,虽然恼怒拓跋延熙老奸巨猾,也是无计可施。

    虽然说吴彭摆下铁桶阵,但是山丘不少也是让许多人逃走。

    残兵败将吴彭也没下令兵士去追,因为逃的那些人并不是往连宁方向,只要不跑到连宁去,剩下的人可随时派人缉拿。

    到了隔日午时,许明山收到北蜀大营被端掉消息,这是好事许明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他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因为张承业也传来消息,说在连宁附近也没看见方温候。

    这下让许明山大为奇怪,方温候不在连宁不在大本营,他能去哪里?这次战报吴彭写得非常清楚,当夜在大营里只有一万五千人。

    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人凭空不见,按照先前探报,连宁只有五千驻军,方温候领着剩余一万人去哪里了?

    如有人看见方温候溃逃许明山心里还好受一些,现在人不知所踪才是让许明山大为担心。

    吴彭领军到北蜀骠骑大本营,整个大本营营帐全是烧毁满地狼藉,鼻子里吸入的全是焦味,营地一角荆越士兵围看三十名北蜀骠骑俘虏,吴鹏策马在营地转得一圈没有看见什么红花粉,想着是不是让大火烧没了?如真是这样那可太好。

    想是想吴彭没有心存侥幸,让士兵搜索看看有没有盛装东西的容器,士兵搜索半个时辰什么都没发现,没发现只能问人,吴彭策马到俘虏旁,俘虏见得吴彭过来心中大是害怕,害怕吴彭弑杀成性屠杀俘虏,吴彭倒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有话要问态度总是要摆一摆。

    吴彭眼

    中闪现凶光,将俘虏一个一个打量,俘虏们都是害怕低下头,不敢和吴彭视线对视,故意压低嗓子,装作凶狠样子道“这营地是谁负责的?”

    北蜀骠骑士兵没一人说话,吴彭冷笑“不说,全都杀了!”

    “是!”荆越士兵语气铿锵有利,四名士兵持着长枪,眼见就要朝人捅去,里面有一人为得活命只能叫道“别动手!方将军离营前,让石副官负责营地安全”

    这话一出,其他人则是目露狠色盯着说话这人,这人故意不看其他人,视线和吴彭对视,因为他能不能活命,全看吴彭给不给他机会。

    “石副官?”吴彭目光冷厉扫视众人一眼道“谁是石副官?”

    这人把北蜀骠骑二人推开,人一开看见一人躺在地上,这人身受重伤头上还包着绷带,吴彭招来皱眉道“他就是石副官?”

    那人点头道“是”

    吴彭道“叫医官过来”

    “是”一名荆越士兵领命下去传人,没过一会医官肩上吊着药箱就过来,吴鹏指着石副官道“去看看”

    见有人来看石副官,北蜀骠骑士兵纷纷自愿让路,医官看得片刻,吴鹏问“人怎么样?”

    医官查看过后,来吴鹏马下禀告“这人情况很严重,眼珠里全是血”

    吴彭下得马来低声在医官耳旁问一句“还能不能说话?”

    医官叹息摇摇头“这人现在已经没有神志,但是。。”

    吴彭道“但是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赶紧说!”

    医官不在犹豫张口道“如我施针与他,人可以醒,但是人在也活不成”

    一个敌军将领活不活吴彭岂能关心道“那就施针就是”

    如果在北蜀骠骑士兵面前施针让人致死,这些北蜀骠骑士兵多半情绪会有波动,吴彭故意扬声道“来呀,将石副官抬走让医官救治,其他人等押回浦口”

    一辆马车停在一棵百年大橡树下,橡树树冠如伞大展,吴彭医官和三名士兵就在树荫中,石副官就躺着马车后厢板上。

    吴彭瞅一眼医官,见人不动,只好张嘴督促道“你还等什么施针吧”

    医官显得犹豫,显得良心大为不安道“我行医心志是为救人,不是杀人”

    吴彭不想和医官废话道“你是医官想必也知道红花粉用处?”

    医官一想起红花粉药性,脸色哗然一变道“知。知道呀,这红花粉剧毒无比”

第594章 另有算计

    吴彭在道“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敌军现在手中就有红花粉,数量还不少如果不问出去向,他们在浦口投毒,到时候浦口死的百姓全记你头上!”

    医官大是惶恐,哪里能承受得罪如此后果,忙道“施,我施针就是”

    医官将医箱打开取出针带摊开,针带里有粗细不一的银针,医官取出细针在手,显得畏缩看着吴彭道“总之这样不对,这是在草菅人命”

    吴彭心硬如铁道“你怕什么,恶是我做的,到时候去到阎王爷面前,说是我让你做就是,这样你心里能好过一点了?”

    吴彭这样硬口气安慰,怎么能让医官心里舒服,起针在石副官头顶下针,医馆嘴中喃喃叹息道“不管是谁,应该有活下去的机会”

    吴彭道“你不是说此人没救了?”

    医官在下第二针道“我是说他情况严重,不是没救”

    吴彭顾不得许多简短在道“尽快把人弄醒”

    医官下得第三针叹口气道“等会人就醒”

    下完针医官也没事要做,垂头在一旁站立,吴彭眼睛视线始终在盯着石副官,希望他能尽快醒来,医官这时看吴彭一眼叹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下这样的决定,随便让一个人去死?”

    吴彭脸上没有丝毫内疚道“很简单,如他不死,死的就是浦口百姓”

    医官静静看着躺在车板石副管,语声显得苍凉道“我们虽然不认识他,但他也是有家人的,出征在外,回不去家人该是有多伤心”

    吴彭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一定要如此铁石心肠,这医官说的话总是处处给他心里增加负担,吴彭喝道“住口!你在多话给我滚回浦口!”

    医官道“我不能回去,还有那么多将士要我医治”

    秦春先前还在和全弘济商量谁能替代樊勇,这还没过二日,李锦只能先下手为强,李锦也是猜到秦春会有怎么样的应对措施,涂元忠这时带着二人面见秦春。

    涂元忠神色严肃道“秦将军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春是坐在案台喝茶,这时眼珠往上微微一抬,冷冷凝视涂元忠道“走?走哪里去”

    涂元忠面无表情看人答复“李将军要见你”

    秦春没有动,不动是因为涂元忠给他的态度不对,这架子完全是找茬,只不过李锦有请不去那是不行,秦春一口将茶饮尽,茶杯重重扣在案台上,发出凌厉响声,这样的响声入涂元忠耳朵,对此不为所动。

    秦春起身道“走吧”

    见得秦春过来,李锦一句话也没说,似乎觉得多和他说一句话

    都觉得厌烦,李锦直接道“你被任为边关总军,马上动身到边关上任,提防西陲动向”

    秦春一笑“李将军,调不调我,你说了不算”

    李锦直勾勾盯着秦春道“这事太子已经同意,军令马上下达,不想去?你这是想违抗太子喻令?”

    沈建承还没当王上,只能下达喻令,只不过这喻令和旨令那是没有两样,李锦是秦重心腹沈建承一向听秦重的话,喻令既然马上就要送来,那就是没有反悔余地,秦春脸色显得非常臭厉声道“李锦!你为什么要掉我去边关!”

    李锦沉沉看人道“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秦春装傻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李锦狠狠一笑“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你违反军令,陈化开战前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暗兵不动防护平阳,你是怎么做的?私下领兵出城前往陈化,而且还善自将南营战马调出,你这是想干什么?还好这次陈化大胜,要不然樊勇需要战马时调不出来,你就是让陈化失城罪人!”

    秦春不服厉声道“我这么做也是想帮樊勇一把,南营那些都是步兵,我带来的皆是荆越上好骑手。。”

    李锦不想在听秦春多加解释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回去收拾吧”

    秦春咬着牙根道“不,我现在不能走,你需要我对不对,黄公军是败,但是拓跋延熙和方温候现在动向不明”

    李锦起身缓缓走到秦春身边叹口气道“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曾经是好兄弟,在战场上如果说在谁身边最放心,这个人只有你,我们是一起在战场上拼过来的,但是当你做上高职你就变了,变得野心很大,也不顾忌兄弟情义,这么跟你说吧,我要的不光是能冲锋陷阵的将士,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能信他”

    “只要我能信他,就能将重任托付,现在我已经不信任你,我说得很明白了吧?”

    秦春一连不服气等着李锦,看这架势那是不想赴任,李锦招招手,涂元忠这时入内,李锦道“陪同秦将军。哦。不是,陪秦总军回去收拾行李,如秦总军执意不去,立马撤去军职”

    秦春冷眼看一眼涂元忠在对李锦冷笑“你不可能让我永远留在边关,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李锦背着过身道“一路顺风”

    陆开见过陶公后没有在陶府多做逗留,刚要出门见得陶思民过来,陶思民纳罕问“怎么你要走?在多住几日也没关系”

    陆开对陶思民态度和以前已经不一样,脸色挂着温笑道“还有很多事要忙”

    陶思民听得陆开这么说,也不打算在留人,友好笑道“知道你能耐大,什么事都

    离不开你,好了,我也不留你,但如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在荆越好吃的地方,不止云兮楼”

    陆开满目温色笑道“有空一定找你,不把你吃穷是不会罢休”

    陶思民痛快哈哈大笑道“我等着你把我吃穷,你现在要去哪里?”

    陆开道“去浦口”

    陶思民道“那这样,我派马车送你过去,这你不能拒绝”

    陆开只能接受陶思民好意“那就多谢”

    马车将陆开送到浦口,见得许明山,陆开立即问起方温候的事“成功了吗?”

    许明山道“方温候大本营是拿下,只是人不在”

    陆开顺话就问“那他是在连宁?”

    许明山不是很肯定道“我也不清楚,上次见他领三千骑兵出去,还没看见他回来”

    陆开奇道“这么说方温候现在失踪了?”

    许明山道“是,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温候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好事,陆开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就不见人,有些不对,他一定是在谋划什么”

    许明山和陆开是同一种想法,许明山问“你觉得他会干什么?”

    陆开思虑片刻道“不管他要干什么,多半和手上红花粉有关”

    许明山示意陆开过来和他看一张地图,许明山指着上游地图道“上游我们设了营,方温候看见大营那是不会过来”

    许明山指着地图上七个区域道“我们不光看住上游,有可能下毒的七个地方我们都是看住,最要紧的就是浦口渡头,我已早先做下布防,如要是从水里下毒方温候是断无任何机会”

    许明山的防备做的很好,连陆开没想到的也已经做下,陆开道“既然是如此,我也就放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出方温候去向,与其等他动手,不如先把人揪出来”

    许明山怎么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一时之间到哪里找人,许明山问“你觉得方温候会在什么地方?”

    陆开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我会想办法查清楚他在哪里”

    许明山想得想道“要不要查他,首先要摸清一个地方”

    陆开领会许明山意思“你想拿连宁了?”

    许明山无奈叹口气道“当初让出连宁,是想让方温候进来,从而能行成瓮中捉鳖之势,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方温候就是不肯派大军入内,现在他人失踪,多半是不会在来连宁,如果情报没错的话,连宁至少有六千人马,其中一千人马是黄公军”

第595章 诡计

    “如果动兵,半日内就能取下连宁”许明山说得胸有成竹,陆开对此也不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刚要说话时,见得张承业匆匆过来。

    见得张承业回来,许明山心中顿时忐忑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指挥伏兵”

    张承业脸上怀着不解神色道“校尉,连宁现在已经不需要伏兵,我已让他们全部撤回”

    “什么!”许明山听得张承业如此答复,又惊又奇霍然起身厉声道“张承业!你敢擅自退兵!”

    张承业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退兵,张承业道“校尉随我出城,一看便知”

    许明山不知道张承业在弄什么玄虚,只能跟人出城,陆开心中也是好奇,跟他们一起同出城。

    出城前张承业道“校尉,出城从简就是,不用带上人马”

    陆开登时道“出城怎么不带人马,不能拿校尉安全说笑”

    张承业道“校尉末将没有说笑!”

    张承业许明山怎么会信不过,许明山道“好,从简出城”

    三人三骑出城直奔连宁,到得连宁附近张承业也不停马,打头直接往连宁城门过去,到得城下张承业才止马指着城墙上方道“校尉你看”

    许明山陆开在城下抬头看上去,居然见到刚竖起来的荆越军旗,许明山不可置信盯着张承业道“你打下连宁了!”

    张承业不敢吹牛道“随末将上城墙”

    入了城见得有荆越军驻守,许明山道“伏兵你让一半留在这里?”

    张承业点头道“是,一半留连宁,一半带回浦口”

    上得城墙,见得城墙上都是稻草人,许明山一见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承业道“校尉,整个连宁没有黄公军,同时也没有北蜀骠骑,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撤走”

    陆开忍不住疾呼起来“都撤走了?”

    张承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呀,昨夜袭击方温候大本营,原本以为他会往连宁退来,可等来等去迟迟不见人影,收到吴彭传报后才知道,方温候不在大本营,当时想着他不在大本营,那还能去哪里,多半在连宁,所以我带着三人过来探查”

    “一开始见得城墙上头有人,还以为方温候在里面,可我们盯梢片刻,却是见到城墙上这些人各个都站着不动,军姿站得这么稳,以为是方温候训练有方,心中也是对方温候大为佩服,直道看见一只麻雀落在城墙其中一人头上”

    “这就让我很是奇怪了,军姿站得在好,麻雀都在头上停留就算不动,也该赶走不是,看见这样情况我就冒险靠近一些,远远看来形体是像人,靠近一看城墙上全部都是稻草人”

    许明山凑近凝视稻草人,稻草人是架在十字架上,穿的是北蜀骠骑铠甲,但里面全是稻草,许明山不可置信道“连宁足足有六千人,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退走的?”

    张承业道“不知道呀,连宁附近都有探子,从没有见过大军出动”

    陆开突然想到什么一凛道“你们在南面有没有探子!”

    张承业摇头道“没有呀,南面就等于是连宁侧后方,探子根本就无法靠近”

    许明山不知道陆开这么问的理由,迅疾张口询问“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到他们是怎么退走的?”

    有话不忙答,陆开领着二人来到破口处,这个破口还在没有堵上,陆开指着破口道“上次我从这里进来过”

    张承业见破口能容一人钻出去,奇道“城墙上怎么会有这个破口?”

    陆开当下没有多加解释,带他们过来南面城墙,三人策马沿着南面城墙一路奔袭,最终在偏尾端方向看见一个大窟窿,窟窿很大人马一同过去都不是问题。

    许明山惹然道“他们是从这里撤走”

    三人从窟窿策马出去,外面直通密林,一眼看去从这里出去的人马可以去任何地方。

    许明山冷哼道“没想到他们砸墙跑了”

    这里离探子盯梢地方很远,砸开城墙就算有声音,探子那边也是无法听见。

    见人,见到的人不是方温候,是拓跋延熙,拓跋延熙乌力勤齐胜现在就在沈建承面前。

    拓跋延熙三人是一路从陈化过来无人阻拦到达荆越,起始沈建承听见拓跋延熙拜见大是惊讶,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见他做什么,余下大军皆在城外,拓跋延熙只是三人直达荆越。

    在见到拓跋延熙之前,沈建承和秦重在说秦春的事,沈建承脸上携带愤色道“这个秦春胆子也是太大,提前知道有人想对南营不利,非但不阻止还私下将战马调出,此举杀他都不过分”

    秦重也是觉得秦春这个举动做的很是过分,但秦春不能随便杀,秦重道“太子,秦将军此举是让人愤怒,但是只能小罚不可重惩”

    “小罚?”沈建承怒声道“南营将士死五十,伤八十,这些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

    秦重还是那句话“太子息怒”

    沈建承长叹道“太尉的小罚指的是什么?”

    秦重道“不如让秦春去驻守边关”

    沈建承诧道“驻守边关这是大事,怎么能让秦春过去”

    秦重道“这个就是这个由头,让他去陇山关即可,陇山关的不是主要关卡,让他去也无妨”

    沈建承打量范弘一眼“这是太尉主意还是李锦?”

    秦重微笑道“自是老臣主意”

    沈建承琢磨片刻道“那就这么办,让他去陇山关思过”

    话题刚落,见得有人通报“太子殿下,拓跋延熙将军到了”

    沈建承示意秦重落座道“让人进来”

    “是”太监退下通传。

    在拓跋延熙进来前秦重有话要叮嘱“太子,想说说和拓跋延熙见面之事”

    现在还有一些空挡,沈建承道“太尉想说什么?”

    秦重盘算片刻道“李锦这时过来会不会是为粮草之事”

    “粮草?”沈建承想得想有这个可能,显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他带兵入荆越,现在没吃的,来求本王给?他会提出这样无理要求?”

    秦重道“除这个原因,拓跋延熙还能因为什么?”

    沈建承也不知道拓跋延熙来意道“见人在说”

    “说话!”吴彭厉声对石副官逼问,石副光眼神涣散似乎是在看着吴彭,也似乎是在看着医官,见得吴彭大声说话,医官道“他现在状况是时醒时迷糊,声音在大也没用”

    吴彭无奈间吐得口气,将声音压低道“石副官。你是石副官是不是?”

    石副官这时视线有些集中,异常艰难道“是。是我。我是石副官”

    见得石副官由得反应,吴彭追问“你告诉我,红花粉在哪里”

    这时石副官眼神又是显得涣散,对此并不作答,石副官眼睛缓缓就要闭上,吴彭起手微微用一些力拍人脸颊“别睡。。回答我的话!”

    石副官让吴彭一拍,振了振精神问“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

    吴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动道“你很好,就是受一些伤,告诉我红花粉在哪里,有医官在这里,说了,马上让他救你”

    石副官显得迷迷糊糊喃喃道“红花粉。。红花粉。。”

    吴彭在急声道“是呀,红花粉,你是营地副官,方温候不在你一定知道红花粉去向是不是。。”

    石副官恍恍惚惚间,声音显得迷离道“我。我我知道红花粉,其他运走留下一车”

    吴彭听得有答复在问“剩下的运去哪里了?”

    石副官断断续续道“不。不知道。。”

    吴彭在问“你说营地里留一车?为什么找了没有?”

    石副官眼睛似张似闭道“找。找不到。。都。。都泼在营帐上了”

    医官一听顿时失声叫道“我们都中毒了!”

第596章 朋友好过敌人

    陆开和许明山刚回到浦口,见到岱迁在等,二人一奇,许明山问“统领这时怎么有空过来了?”

    岱迁当然不是先来无事拜访,抬眼看人眼神中满是凝重道“吴彭现在如何?”

    “吴彭?”许明山不明白岱迁这话意思“统领这话何意?”

    一听答复就知道对方不知道这事,岱迁沉着脸道“拓跋延熙昨夜袭击方温候大本营中毒了,先前过来恳求太子派太医救人”

    “救人?”陆开心中登时一凛道“不止一人中毒?”

    岱迁沉重点头道“他手下将士大半都中毒”

    “大半都中毒?”许明山听罢大奇“这是怎么回事?”

    岱迁解释道“方温候手上有红花粉,他拿红花粉放在醋里,然后在往整个营帐浇上去,拓跋延熙一放火烧营帐,红花粉有醋粘着,遇火不散就让人吸入鼻子中”

    许明山大为震惊道“红花粉还能这样用?”

    岱迁如不是听太医说也不知道这个“太医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太医还说红花粉在醋里泡,会形成一些小粒状的东西,就像盐一样,只不过比盐还细,人能吸进去没有任何感觉”

    陆开诧异道“方温候提前做下部署,那是猜到我们会袭营”

    许明山眉目皱得很深道“他猜到也不奇怪,这么大的队伍在荆越,能不能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陆开大是愧疚道“没想到方温候会如此部署,这次是害了拓跋延熙”

    许明山想想也是汗毛倒立道“如不是你想要拓跋延熙杀方温候,这次就是我领军过去”

    陆开担忧拓跋延熙安危即刻追问道“拓跋延熙现在如何?”

    岱迁皱眉叹息道“表面上没有什么,就是一直咳嗽”

    许明山摆摆手招士兵入内,道“赶紧去查看,任何消息都要回报”

    “是”士兵退下。

    陆开问“太医有没有解毒之法?”

    岱迁摇头叹气道“太医们束手无策”

    陆开这时突然想起方若谷方神医,这个人当初是听郎中对宋立新说过,宋立新也就是宋洪弟弟,当初在北安就是宋洪给他们做的牌子。

    一想到这个陆开立马道“我先回荆越”

    岱迁道“那你先回,我要在这里等答复”

    陆开回到荆越,在皮具店里找到小黑,小黑见到陆开过来大是高兴道“少爷你来了”

    陆开微微殿头当是回应,为了不耽搁时间张口就问“知道方若谷方神医?”

    小黑点头道“知道呀,在荆越只怕没人不知道,他住在平安巷内”

    见得小黑认识陆开急道“认识就好,带路!”

    两人沿热闹大街策马过去,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目光往他瞧来,自然而然往对街回望,见到那人居然是梁先君,梁先军在对街目光灼灼注视陆开和小黑,见陆开瞧过来持着冷笑看人,陆开并不止马相对一眼疾过。

    陆开为梁先君看他目光感觉很不舒服,苦笑道“看来曹瑾香是和他说我坏话了”

    小黑不知道陆开指的是谁,问“说什么呐?”

    目前还没到达要去地方,陆开索性趁空询问道“你听说过梁先君?”

    小黑对梁先军当然不陌生,当下道“知道呀,他是城东梁公二公子,平日常在荆越横行霸道,这人不学无术,但有很多江湖好手依附梁公,没事可别去惹他”

    陆开叹道“荆越比在北安时更复杂险恶”

    小黑一听就笑道“人心隔肚皮,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从脸上很难看出来,心中越坏的人越是满口仁义道德,就像那个文公,听说平日待人一脸和气,可是下起手来比谁都要毒辣,文公这样算好的,起码见到人还是会给笑脸”

    “听说那梁公多月前让手下走狗抓得三个有姿色女子,送给文公当礼,文公不好行欢取乐给推回去,还大骂梁公一顿”

    陆开也不是大为愤怒,蹙眉问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没有人管?”

    小黑无能为力耸耸肩膀道“这事肯定是会有人气愤,但说要管,谁会有操持之心,士族势力很大,不说是百姓,宫中只怕也没人愿意管,这都成习以为常风气”

    陆开大是厌恶道“这种事大失人心,难怪私下百姓厌恨士族”

    小黑领他转入一条小街道“前面就是方神医住处,我闻不住那些药味,少爷就自己进去吧,我就在外面,高呼一声随传随到”

    陆开点点头,一人往方若谷住处过去。

    秦重在沈建承对面坐下,接过沈建承推来香茗,轻胛一口道“拓跋延熙的事,真是让人震惊,方温候是什么时候拦截红花粉?”

    沈建承大是恼怒手下那些办事的人道“平日就是这样瞒上瞒下,有人截货也不上报,医丞医令胆子也是太大!如不是拓跋延熙过来,我们还不知道这事,怎么还不见人进来,他们到底是想到办法没有”

    秦重显得为难,最终还是张口道“太子有没有想过,就算有办法我们也可以说没办法”

    沈建承完全明白秦重意思“让拓跋延熙毒发身亡这事本王也想过,他是南魏大将死了对我们大有好处,毒是方温候所为

    ,这事传扬出去对我们来说只有利没有害,如此一样南魏北蜀也算是决裂”

    秦重沉声问“太子是赞同。。”

    话没说完,沈建承截断目光坚定道“想过但我们不能这么做,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如我们能救下拓跋延熙,我们就是南魏友邦”

    秦重想得想道“太子思虑极是,趁此机会若能拉拢南魏,的确比什么都强”

    想法是好,就看能不能救人,沈建承忧心道“前提是太医能够想出办法解毒”

    秦重道“一定有办法的,就算一时解不了,也可压制毒性”

    沈建承露出疲倦神色缓缓道“期望吧”

    秦重看向门外道“岱迁怎么还不回来,这次是吴彭领军截后,希望他没染上毒”

    沈建承道“方温候此举大为刁毒,如吴彭有失荆越损一英才”话落在问“陆开呢?他参与这事没有?”

    秦重道“想必没有,如他去的话,许校尉不会不上报”

    沈建承点头称是。

    陆开眼看紧闭大门,这所没有传出任何声息宅院位于巷尾。

    陆开踏前两步,拿起门环结结实实扣两下,敲门声传进深深宅院,苦等好一会后,没有任何反应,正犹豫该不该在敲门,一把苍老显得洪亮声音在门内响起道“谁?”

    陆开忙道“是否是方神医,在下有急事求见”

    方若谷隔门沉默片晌沉声道“急事有什么急事?”

    陆开道“敢问方神医能否解红花粉之毒?”

    方若谷在门内道“红花毒?如是误食红花粉的话,拿柏花草加根火莲泡水喝就是”

    陆开在道“如是泡在醋里,让人吸入体内那又该如何?”

    大门突开,方若谷已在陆开眼中,方若谷头发长而白,但是面色红润,看上去自我调理很好,一对眼睛如精芒电闪凝视陆开道“拿红花粉泡醋?何人如此歹毒?”

    方若谷让开身子让陆开进来“进来说话”

    “打扰了”陆开客气一句步入门内,院内满是药香,一闻沁人肺腑。

    二人在屋内落座,方若谷打量陆开一眼道“小兄弟品貌不凡,是为谁登门?”

    陆开肃然道“是为整个荆越百姓过来”

    听得陆开口气这般大,方若谷失笑道“这话怎么说?”

    陆开长话短说,将事情原委告诉方若谷。

    方若谷听罢皱眉不语,片刻后问“你要我救敌国将领?他如死了这战岂不是不用打了?”

第597章 拜访文府

    陆开坦白道“话是这样说,事情不能这么做,如能救得拓跋延熙,南魏定会感激荆越,如能和南魏交好,日后,日后不能说没有战事,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在有,没有战事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方若谷凝注陆开两眼,也不在多说道“如要医治,就要去看看”

    陆开当下喜道“方神医请”

    方若谷随便陆开去到军营,见得军营当中不少人在咳嗽,陆开招人来问“拓跋延熙将军在何处?”

    有人即刻上前领他们到一军帐之中,陆开刚要和人进去,方若谷道“你不要进来,去备下鳞,油草,鹿血,记住,要三大车”

    鹿血陆开那是知道,剩余二个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可以向太医署要,陆开道“我这就去让人备下”

    陆开回到宫里和沈建承说起这事,沈建承大是意外道“荆越竟然还有如此神医?”

    陆开道“方神医也没说能不能治,既然太医们想不办法,不如让他试试”

    沈建承毫不犹豫道“方神医所要的东西,尽管去太医署拿”

    陆开刚要退下,秦重这时叹口气道“吴彭也中毒了”

    陆开大为吴彭担心道“他现在怎么样?”

    秦重道“他还撑得住,只是很多将士都倒下”

    陆开提议道“太子,这样好不好,让吴彭他们中毒将士,全都去拓跋延熙军营,集中一处也好救治”

    沈建承没有任何意见道“如此甚好,这事你去安排”

    “是”

    许明山听得陆开这边找到一位神医,便赶紧下令让人备下马车,送中毒将士过去,另外许明山在向张承业道“他们留下一车红花粉就让这么多人中毒,方温候手上还有不少存货,承业,你要尽快找到方温候下落,一定要阻止他在次下毒害人”

    张承业神色紧绷道“是,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许明山在叮嘱一句道“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要沉住气”

    “是”

    方若谷让拓跋延熙坐稳,拓跋延熙勉力坐稳喘着粗气,齐胜看向方若谷,眼中带着怀疑神色问“你说什么?你要对将军施针?”

    齐胜担忧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他们谁也不认识谁,方若谷只是淡淡看人道“怎么?不信老朽医术?”

    齐胜冷哼道“谁知你是不是太子派来杀人灭口的!”

    拓跋延熙干咳一声瞪目道“齐胜!”

    齐胜止口神色收敛一些,拓跋延熙在道“下针吧,我信太子不会害我,要害我只需放手不管,何须派人过来大费周章”

    方若谷当下就下针,在拓跋延熙头顶连下三针,这三针下得迅速无比,针一下拓跋延熙不在有做咳嗽感觉,立马感觉十分舒服胸闷感觉顿时消失,一时说不出话来。

    齐胜见得拓跋延熙看人不说话,大叫道“将军怎么样!”

    拓跋延熙脸上有得笑意道“舒服了些”

    齐胜脸色顿时显得兴奋,佩服看向方若谷连连道谢道“多谢神医救助将军”

    方若谷这时道“现在相信我了?”

    齐胜脸一红道“是在下有眼无珠,方神医请勿见怪”

    方若谷看向拓跋延熙道“将军,老朽也不瞒你,下针只是暂时减缓毒素蔓延,能不能活过来就看老天爷留不留你”

    拓跋燕熙露出一个苦涩无奈笑容,亦叹一口气徐徐道“人命天定,神医只管尽力就是”

    齐胜忙道“是否需要什么解毒药物,只管说出去,我会找人备下”

    方若谷道“药物带我来那人已经去准备,只是军中将士不少,我一人力气难免有限,不知军中可有医师?”

    齐胜忙道“有的,有的,带过来二人”

    方若谷道“那好,你让他们过来,我教他二人下针办法”

    齐胜道“我这就让人过来”

    话落人刚要出帐,见得方若谷道“慢着”

    齐胜止步看向方若谷道“神医还有什么吩咐?”

    方若谷上下打量齐胜一眼道“听你说话中气十足,你没有中毒?”

    齐胜并不是体质异于常人,他的确是没有中毒,齐胜道“不光是我没中毒,当时和我在一起的兵士也没有中毒,我们是从侧翼杀入,猜测可能是,留下那些红花粉只够前营用”

    方若谷点着头,这个说法十分合理“让人过来吧”

    “是”齐胜退下传唤医师。

    温禄山目前不在荆越,人出城,人在文公庄门外,温禄山带三人过来看门家丁拦人并没有让人过去,经得家丁传报文公和红山这才过来。

    文公打量温禄山问“你是?”

    温禄山客套拱手施礼道“在下温禄山,见过文公”

    “温禄山?”文公没见过温禄山,但对于温禄山三字并不陌生,文公当下笑道“原来是都护,失礼,失礼,入内说话”

    众人来到正厅,文公道“不知都护因何事过来?”

    温禄山直接说明来意道“我们过来是找一个人,这人叫江华”

    江华二字一出,文公和红山对上一眼,文公叹口气道“都护来意,文某

    明白了,江华有些事是背着我做,我文家自有规矩处理”

    “处理?”温禄山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如何处理”

    文公干咳一声,有些话不能出自他的口,红山这时道“人已经沉江,都护如若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请随我来”

    温禄山打量二人面色,心道“如我是文公,也不会轻易放过江华”

    文公借红山把话说出口,温禄山自然相信,只是不能这么走了,温禄山道“江华既有文家规矩处置,那么我也不在多问,但如此回去不好和太子交代,能否问文公几个问题”

    文公沉吟片刻方道“问题?文某说了,事是江华背着我做,我和陈化南营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温禄山道“文公见谅,就只是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文公忍下气道“问吧”

    温禄山看一眼红山道“有些话想单独和文公说”

    文公向红山和陪侍丫鬟道“你们都下去”

    红山是不想下去,只是这是在文庄,量温禄山也不在敢在这里做些出格之事,红山和丫鬟们退下,温禄山这时也向带来人手道“你们到门外候着”

    “是”

    红山退到院中没有走远,就在院中假山附近候着,这时文中英过来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见得文中英红山即刻施礼道“少爷不是约人出去了,怎么回来了”

    文中英笑道“没趣,就回来了”

    文中英看向正厅,正厅外有三人立身,门也是关着,文中英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正厅的门是关过,对此不由显得大是好奇,张口询问红山问“怎么了?那些是什么人?”

    红山简单说明一下情况道“是宫里来人,想问江华的事”

    江华做过什么事文中英当然不会不知道,一提起江华文中英就没好气道“这江华胆子也是太大!亏爹爹这么信他,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话就有些一棍闷扫的意思,红山对此并不接声,文中英从红山面色中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问题,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江华,没有别的意思”

    文中英性子红山是知道,话是入耳没往心里去,当下含笑道“少爷外出也是累,回屋歇着去吧,我在这里候着就是”

    文中英没有回屋想法,目光看向厅门添句嘴问“谁和爹在屋里?”

    温禄山不是什么秘密要客,说出来也是无妨,红山实说道“是温禄山,温都护”

    文中英双目一睁,他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当下张口道“是温禄山呀,这人我知道,听说他是去北安营救太子功臣之一”

第598章 恢复

    宫内有什么消息文公肯定不陌生,很多消息都由红山转告,这事也是知道,红山道“不错,温禄山的确是功臣之一,所以文公这才让人进庄”

    连他们都知道的事,太子不会不知道,文中英在道“不是说这事是江华做的?温禄山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太子不信?”

    红山也不敢胡乱揣摩道“这个不知,有我在,不管是谁想诬蔑文公,就是和我过不去”

    文中英拍拍红山肩头笑道“江华要是有你对爹爹忠心一二,也不会有这样之事,我先回屋,人走了,让人过来通报一声”

    红山恭恭敬敬应声“是”

    文公示意温禄山喝茶,温禄山客套碰碰茶杯没有举起道“其实太子也是相信文公清白,只是这么大的事,如说是江华一人所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文公酌词在道“那么都护意思是?”

    温禄山道“江华是托人从城防司送东西过去,过来只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城防司听声办事”

    文公冷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怀疑到文某头上,试问,文某如想办这事,用得着如此麻烦从荆越城防司往陈化送东西?在陈化文某也是有不少朋友”

    温禄山和气笑道“文公莫要误会,有着疑虑是该问一问”

    文公把话说死道“这是江华借文某面子差人办事,是文某管教不善,一定要向太子说明文某歉意,那些伤亡将士文某大是愧疚,这样他们善后之事,交给文某负责就是”

    就在温禄山登门拜访文公时候,陆开把方若谷想要的东西全都送得过去,这次也带来不少打下手的,人人在忙着卸货。

    货还没卸完,见得许明山将中毒兵士也是送到,齐胜在旁远远看得一眼,上前询问陆开“你们这是干什么?”

    陆开一边指挥安排中毒士兵一边道“太子说集中一处好让方神医医治,也免得人跑来跑去耽搁救人时辰”

    这话倒是把齐胜嘴巴堵住,陆开看他神色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故意询问一句“你在担心什么?”

    齐胜眼看对方来人不少,眼中忧虑重重道“对我来说,很是感激太子能够体谅我们难处,只是我们毕竟刚打过一仗,我怕双方心里有气。。”

    陆开出声安抚道“这你不要过多担心,和他们打的是黄公军,我们荆越士兵分得清楚是非黑白”

    齐胜不在多花希望双方都能相安无事道“这样吧,为得安全起见,我们最好分成两边”

    这个陆开

    没有意见“这样也好”

    齐胜刚要离去,陆开说话留人问“将军怎么样了?”

    提起拓跋延熙齐胜目光一沉,显得不太放心道“方神医下过针,但也只是暂时不让毒素扩散,你拉来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陆开起指一个一个指着道“这个鹿血,鳞,油草,有什么用我也不知,让人通知一下方神医,说我把东西送来了”

    “鹿血?”齐胜鼻子动动看向停在一旁马车,隐隐闻到腥味道“原来是鹿血,还以为是什么这么腥”

    齐胜让士兵去通报消息,方若谷没一会就走得过来,见得齐胜和陆开站在一起,看二人一眼,先是去检查送来货物,方若谷看得十分仔细,把盛放鹿血木桶掀开,将鼻子凑近闻了闻“好,是刚杀的”

    陆开上前道“拿到这些鹿血也不容易,调了好多人进山,只是这些够不够,中毒将士可是不少”

    方若谷道“目前是够了,只是不要在添新的伤者就行,只是这里士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军营只有二个医师,人手实在不足”

    陆开一听就知道方若谷要求是什么道“我即刻向太子请示,在派医师过来帮忙”

    有人过来那是最好的,方若谷也不客气道“最好是派多些人”

    陆开点头道“我明白”

    方若谷这时道“起锅吧,将鹿血和鳞油草一同煮了”

    齐胜立马吩咐人照办,陆开问方若谷“我还能帮上什么?”

    方若谷看人一眼道“做你分内事吧,救人之事我来做,你不是说那个叫方温候的人,手上还有红花粉?”

    陆开说过什么自然没忘“是,他手上还有一些,只是希望那些东西他还没有用”

    方若谷道“这里用不上你了,还是想想办法找出剩余的,要不然这个叫方温候的人,在用一些,荆越有多少头鹿可以杀?”

    陆开也知道找方温候要紧,只是没有线索要去何处找人?

    接着两天陆开为免节外生枝足不出营,每天在营地内监督拓跋延熙吴彭服药情况,依方若谷之言服药一两天内,没有甚么明显征象和效应,到第三天才会慢慢有些成效,有些士兵在两日前那是站不起身,现在有些已经可以缓慢步行。

    方若谷这两日很忙,不是监督煮药情况就督导医师下针,陆开就在一旁远远看着也没上去打扰。

    在过两日,这天早上起来,军营里人声沸腾,陆开隐隐听到吴彭和齐胜笑骂声,

    吴彭能闹说明康复过来。

    齐胜走入吴彭营帐,没有任何人阻拦,双方之间并无成见,齐胜见到吴彭脸上如同笑开花欣然道“今天脸色很好很有精神,一对眼晴贼溜溜的,去到万灯会可别这样,小心姑娘家生你气”

    吴彭大是诧异看着齐胜“你也知道我们这有万灯会?”

    齐胜脸上含笑指了指帐外道“还不是你们传起来的,我那些兵也吵着想去瞧瞧热闹”

    吴彭没好气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想着玩乐,几日没操练还真想造反!”

    见得吴彭如此,齐胜大笑道“大家伙都是从鬼门关转得一圈,是应该让他们去放松,整日训练有素紧绷,谁受得住”

    方若谷这时入内,起手把脉查看吴彭内息,紧锁眉头这才悄悄消失,点点头笑道“恢复不错,你们这些当兵的身体就是好,如是换成寻常百姓好不了这么快,万灯会你们是该去看看,记住我一句话,有逾越的心情,就是世上最好良药”说罢含笑走出帐外。

    方若谷都这么说,齐胜顺话而上笑道“你看,方神医都说我们该去,神医的话你总不能不听吧”

    吴彭中毒之后全身没有气力,二日都没有下榻走动,今日觉得身体恢复力气不愿在榻上躺着,吴彭要下榻,齐胜上前扶着,吴彭笑骂齐胜一句道“我又没瘸,不用你扶自己能走”

    陆开这时入内,齐胜并没有回身,把人松开轻笑“没说你瘸是怕你摔着,好好好,我不扶着!慢些呀,别急”

    吴彭不甘示弱回敬道“什么慢不慢,我就躺二天又不是二月”

    陆开走到二人身旁淡笑“不要紧吧”

    吴彭道“我没事”

    二军士兵堆在一起,陆开和齐胜先前还担心会打起来,没想到经过这次磨难,倒是相处出亲近来,或着是因为都是军营中人脾气对头,很好能打成一片。

    见得陆开过来,齐胜各看一眼二人道“没想到你们士兵这么好相处”

    哪有人天生就是十恶不赦之人?只要有机会相处靠近,看法总会改观,说起来这还要好好感谢方墨,算是因祸得福。

    陆开和和气气笑道“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

    齐胜哈哈大笑道“我们是好朋友”话落又收起笑容道“起码在这里是”

    陆开很明白这话,因为他们回朝后,那就是各为其主局面,只不过不能说一点改变也没有,如日子魏王想对荆越进犯,拓跋延熙齐胜都会想到今日之恩,总是会开口婉劝。

第599章 坐陪

    其实齐胜脾气很对吴彭,吴彭目前不想想日后之事,因为日后关系会如何发展,情况是非常清楚。

    吴彭勉强展笑道“明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现在操心没用,今天不说这个”

    陆开也不想让气氛沉闷,淡笑道“说得是,明天之事明日在想,万灯会好好玩着就是”

    齐胜对这提议大是赞同,脸上露出愉快神色哈哈笑道“这次的确要好好玩玩,听说荆越姑娘水灵得很,这些日子未曾有机会见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陆开吴彭起哄大笑。

    陆开笑道“你能开怀大笑说明恢复差不多,走两步看看也好向太子禀明”

    一说起沈建承,吴彭神色恭敬对着荆越方向施礼道“让太子记挂,真是让末将诚惶诚恐”

    话落走得两步,一步跨出走得那是四平八稳,见人没事陆开也是放心“好,这就派人给太子答复”

    三人走出帐外,吴彭吸口气挥紧拳头痛心疾首道“方温候这次诡计差些让我们全军覆没,此仇此恨,吴彭永不会忘记”

    齐胜也是为此显得愤怒道“如让我看见方温候,定会取下他狗头”

    二人大为动气陆开觉得有必要说几句,因为莽撞往往能赔上的就是自己性命。

    陆开语气显得冷厉道“目前不要义气用事,就算见到方温候也不能蛮干,如他抓住我们复仇之心,还能有好?经不起屈辱挫折,怎有资格去报仇?”

    有理的话吴彭自会听进去,这时稍稍压下怒气道“你说得对,仅此一次,下次不会在粗心大意中得对方诡计”

    其实这事和自己也有所关系,陆开颇为自责看向齐胜道“说起来你们中得这样埋伏诡计,都是由于我的通报,在给你们消息之前,的确应该过来打探”

    齐胜并不怪罪陆开,想着方温候显得咬牙切齿道“不怪你,是方温候诡计多端,谁能想到这样的事,幸好保得住性命,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下次小心一些就是,不能在对他掉以轻心了”

    陆开道“不错,不能在对方温候掉以轻心,他不是愚笨之人,我们能想到的事,他事先也是有过估算,不说了,收收心,好好玩一翻就是”

    万灯会不是在城里举办,是在万灯林,万灯林以前也不是叫万灯林,这里过往就是个荒林,有得这个节庆这林子才热闹起来。

    以前林子是荒,现在处处皆是设立亭子,每颗树上都是挂着粉的红的

    黄的各有七种不同颜色灯笼,所谓万灯会也就是名字好听,灯笼挂上没有万个,但也不少数百个那是有的。

    灯笼悬挂在树一亮,那就像是个张灯结彩林市,卖什么的都有,就像是个庙会,只不过地点是在林中,现下明月褂空群星拱照,来来往往的痴男怨女可是不少,陆开和拓跋延熙在一亭内入座,案桌上找是备下瓜果。

    两人对坐拓跋延熙抬眼往他瞧来,眼神锐利之极,似一瞥下就可把他看通看透,目光一收接着笑道“你们这节庆,红红绿绿的也是好看得很,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笑容,这才是国泰民安”

    逛庙会玩乐不是拓跋延熙喜好,陆开当然知道这点,亲自为他斟茶微笑道“说起万灯会,我更喜欢南魏剪画,大街小巷剪画一起,那才算是大盛会”

    两人各捧对方,话自然是客套,拓跋延熙与陆开对碰一杯,欣然笑道“确实,到得年庆盛会时,那也是非常热闹”

    今夜林内也是热闹,气氛适宜拓跋延熙笑道“方神医叮嘱三月内不可喝酒,虽是想喝几杯,但身子为先,酒是不能喝,只能以茶代酒,你可以随意”

    拓跋延熙当然需要一个好体魄,有一个好的体魄,才能应付方温候,陆开也不是好酒之人,也不劝酒笑道“一人喝也没意思,喝茶就喝茶”

    二人举杯喝下,拓跋延熙缓缓放下茶杯,说出心里看法,拓跋延熙道“其实这次方温候在营帐上毒,如此费尽心思目的不是在我们,是许明山”

    这个说法陆开也十分清楚,可以说是举止双手双脚赞同,陆开道“不错,他的目标是许明白山,不管他在怎么精明,也是万万不会想到你们会过来”

    这次袭击方温候营地,可以说是和对方翻脸,拓跋延熙双目显得凝重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是太子救得我们,我们和北蜀议和怕是白忙一场,没抓到方温候着实可惜”

    翻脸是翻脸,按照局势南魏北蜀不会把这事摊到台面上说,陆开微微摇头笑道“也不算是白忙一场,至少魏王在短时间内不会和蜀王撕破脸皮”

    拓跋延熙点点头心中大是愁苦笑道“这场议和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翻不翻脸,的确是时间问题”

    陆开故意提醒一句,想看对方反应道“荆越要的是安居乐业,如魏王主动修好,想必太子会很高兴”

    拓跋延熙听出陆开意思脸上微微含笑道“这次太子大人大量愿意救我们一命,这事我定会亲口告知魏王,如能和荆越成为友邦那是最好的”

    亭外有不少

    男男女女路过,亭内只有他们二人,拓跋延熙道“你就不必陪我,我这把年纪已经是不喜热闹,去玩吧”

    陆开对圆灯庙会什么的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笑道“这里是荆越,他们都去玩了,如我也去的话就不是待客之道”

    到得第二天,温禄山又在拜访文庄,这次是文中英接待的人,文庄不是闹事三天两头过来,文中英冷冷看人道“都护,这几日你总是过来,你看这样好不好,给你留间客套住下就是,也免得跑来跑去”

    温禄山知道文中英心中有气,这要换成自己也是会动气,三番两次上门自会惹恼人,苦笑道“如文公愿意开口,在下又怎会。。。”

    “开口!”文中英没让温禄山把话说完“想让我爹开什么口?有些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这不是强迫认罪?”

    温禄山没在接话只道“能否禀告文公,说在下有事求见”

    文中英用眼劲押着温禄山视线道“都护,你到底想让我爹承认什么?直说就是”

    文公这时步入正厅,脸上显得十分欢迎温禄山到来笑吟吟“都护来了”

    温禄山施礼拜见,文公向文中英道“下去吧”

    文中英并不退下,向温禄山厉声道“这是文庄,能让你入庄已经很给你面子,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就像是上门索命的强盗!”

    温禄山并不说话,视线投向文公,文公扬声道“红山,带少爷下去”

    红山入内恭敬做个请的姿势“少爷请”

    文中英咬着牙根显得相当不乐意,只是也不能违抗文公意愿,狠狠瞪一眼温禄山在道“今天你是最后一次入庄,如明天在敢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撂下狠话,这才起步离去,红山跟人外出来到隔院,红山叹口气道“少爷,不必做气”

    “都是你的错!”文中英忽而怪气红山来,文中英气呼呼在道“都是你不好好管教江华,平日不是称兄道弟?平日亲近难道就没有察觉他想干什么?”

    文中英这话说得也不是有错,红山理亏道“是,如要真的要算账,的确有我的过失,但是江华毕竟是三爷,如无实据我总不能胡乱抓人”

    文中英怒道“看吧,被我猜中了,你果然知道江华想干什么”

    红山道“江华暗中让人走动,是有过怀疑,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目标是南营”

    文中英愤然道“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说!”

第600章 过来抓人

    对方有气,红山倒是没有这般着急,缓声在道“少爷,只是起疑并无证据”

    文中英也不是恼红山,只是生江华的气,谁会想到他能背着人干这事,文中英心性不必红山,一气就气呼呼道“所以,你就不闻不问!”

    “不是不问”红山微微摇头在而张口委婉道“少爷,这事你就不用在管,老爷自有办法处置”

    哼,文中英冷哼一声,不信红山这话“有办法?别只挑好听的说,有办法的话还能让人屡次上门!一个都护有什么好怕,明日他在敢来,就让人打断他狗腿!”

    这事文中英能干得出来,不是说说气话,红山加重语气试图给与警告道“少爷此事不可乱来,你要明白温禄山过来,代表的不是他自己,是代表太子”

    文中英没文公那般能沉得住气“太子又怎么样?太子让人做事也要有理有据不是,如此上门不是想让爹,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文中英这话又说回话头上来,重复来重复去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红山不想在辩争,将心中想法说出,也当做提点一下文中英。

    红山道“少爷,温禄山屡次过来,不到半盏茶功夫就走,他这是在磨文公性子,他为什么要过来磨?那是因为温禄山什么也做不了,顶多就是上门烦人,只要静下心应付一会那就没事”

    听话入耳,想想也是有理,这话倒是把文中英劝通,语气稍缓道“但是这么上门也不是事呀,我们可以受着,但是外人会怎么看?”

    红山根本就不在意其他人看法,道“放心吧,有什么事老爷自会处理”

    文中英叉腰长长吐口气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温禄山明日在敢来,我就把他腿打断!”

    断,断的不是温禄山的腿,是一根草,方若谷折断一根草拿在手上细看道“这是翅草”

    齐胜看看显得有些好奇,也折断一根在手上看“翅草?”

    方若谷神情专注凝视手中翅草道“认清楚这草的样子,翅草,散瘀消肿旱蚂蝗叮咬出血不止,用它就对了”

    不管是翅草还是野草,对于齐胜来说都是差不多一样,在多看两眼凭着感觉道“这草好像南魏也有”

    方若谷微微点头笑道“自然是有的,也不光是荆越南魏,只要不是寒雪之地都有,你们行军打仗,有时得学看一些草药,有时受的伤等医师过来前,也可以暂时做些处理”

    两人凝视丘上,方若谷凝视远方重山苦笑“你们回去可能就是我

    们荆越敌人,好像不应该和你说这个”

    的确是,只要回去南魏,只能各位其主,但如说往后不杀荆越一兵一卒那是不可能,除非不在军中,齐胜肃然道“经过这事,如无必要我是不会杀荆越兵士”

    方若谷认认真真打量齐胜笑道“希望你能做到,好了,走得也挺远的,回去吧”

    两人刚回头,只见方温候一人立身二人身后,一见方温候,齐胜大吃一惊,吃惊过后目光一沉厉喝道“方温候!你居然敢在这里出现!”

    话出口同时想到对方绝对不会一人过来,当下眼珠四看,视线所落之处没有看见任何人,眼睛是没看见,但是必有埋伏,方温候胆子在大也不敢一人出现此地。

    不管是一个人来,还是一千个人来,人是在面前,想干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齐胜当下道“你是来杀我?”

    方温候没有急着接口答复,先是静静看人一眼,才含笑道“不是”

    见得方温候眼珠落在方若谷身上,齐胜登时一凛“你是来杀方神医!”

    方温候狠狠一笑道“如不是有他在,你们早就死了,有人碍事自是要来除去”

    齐胜和方若谷出来闲走,毕竟是在林内走也是带剑在身,齐胜二话不说长剑一拨迎往方温候,一股凛冽剑气迅疾往方温候逼去。

    方温候人立不动,似乎不屑对方这一剑,现出一个充满阴险奸猾笑容“找死?成全你!”

    齐胜出手之际喊道“方神医快走!回去告诉他们说方温候在这里!”

    方温候也是当下出剑,使齐胜忽然眼前青光闪闪,方温候起剑过来攻势令人难以捉摸,齐胜手中长剑不由,由缓而快发出尖锐劲气破风声,使人感到若让剑碰上后果不堪设想。

    齐胜纠缠方温候,方若谷远远逃去,方温候长笑道“你以为他能逃走?”方温候避剑而过出剑迅疾如电,挑往齐胜长剑。

    “叮”!

    齐胜感到方温候剑势很沉,生出一股暗含卸劲和撞劲的惊人力道,当齐胜长剑击中方温候长剑一刻,不但剑劲全消还使他失去准头,正要抽剑后移,方温候长剑套上他剑锋。

    齐胜虽惊凛方温候高明,心神丝毫不乱,这一剑只属试探性质,早留起三分力道立即变招,起剑出精微至极手法,往对方手指切去底下同时飞起一脚,疾踢方温候小腹。

    方温候双目精光剧盛叫一声“好”连消带打一手曲指弹中剑锋,另一手下按迎上齐胜踢来一脚

    ,最厉害是剑刃前施直袭齐胜。

    齐胜也算是老练高明,也想不到方温候有此妙着,下踢一脚被方温候完全封死,有如踢上铜墙铁壁,被他手指弹中剑锋时,握剑的手更如遭雷殛,震得手臂酸麻。

    方温候如此能耐大大出乎他预料,齐胜冷哼一声功力运转登时酸麻全去,移剑后挑使的是卸劲,若方温候长剑给他挑中,肯定会将长剑挑飞。

    方温候哈哈一笑,一旋身长剑朝他左肩刺去,齐胜一个闪身,来到方温候左方,手中长剑化作万千剑影,罩击而下。

    “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在眨几眼工夫内,二人交击十多次,都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

    “蓬”!

    两人交击一掌,齐胜凌空翻腾,与方温候交换位置。

    就在齐胜双脚触地前一刻,方温候长剑持剑飞来,劲气狂起把齐胜完全笼罩。

    “当”!

    齐胜运剑挑中方温候长剑,原意是要把对方长剑挑飞,岂知方温候手中利剑重若万斤,虽被挑个正着,却化去大半劲力,只改变前旋之势往方温候反旋回去。

    齐胜这下十分明白,方温候能耐那是在他之上,只要心生逃走念头,情势一弱主动权将到方温候手上。

    方温候冷笑一声,长剑速度有增无减。

    齐胜正要后退一步借力,心中忽生警觉方温候剑势一变,斜刺袭来攻他右胁。

    齐胜无暇叱骂方温候卑鄙,保持心神止水不波腾空而起,提足疾踢急刺过来长剑,接着反扫一剑侧劈下扫偷袭敌剑。

    就在齐胜踢中方温候长剑一刻,受到震荡立马受伤,喷出一口鲜血,吐得血注齐胜不敢在战往后逃去,方温候如影附形追来迥手击至。

    齐胜叫一声“有胆就追来”横空而去,跃往林中回头一望,见到方温候身影在后追他,足尖一点拼命响起奔逃。

    方若谷先前逃走,林中有十人拿攻疾射,方若谷缩身躲下,箭矢纷纷从头顶略过,听风辨声齐胜有如目睹方若谷遭遇的险情,方若谷不是习武之人,虽是先逃一阵那也是没逃多远,刚避过来箭矢,感觉到有人在肩头一抓,整个人双腿离地腾空而去。

    身后箭矢在纷纷射来,齐胜抓着一个方若谷速度和灵敏受到阻碍,先前受到震伤内伤颇重,如让方温候追上,那是无力在硬挡方温候贯满真力的攻势,倘有拖延肯定会陷重围之中,齐胜没有选择,只希望凭树林突围逃走。

第601章 涉险

    越能往前一步,方若谷就能安全一分,就算自己丧命在此,也绝不能让方若谷有事,直至此刻齐胜仍没有动过逃离险境独善其身念头。

    齐胜如抛下方若谷,一人灵便有七八成机会能逃走,只是他逃走之后又有什么用,如方若谷死了,方温候在次用毒到时候谁来解毒。

    现在情况齐胜一人已是很不方便,更何况还要带着方若谷,在纵跃之中肩膀突然中得一剑,一疼之下在无力气抓着方若谷,两人从高空跌下。

    方若谷没有从高空跌下经历,身势一坠差点吓得半死,扑通一声落地摔个眼冒金星,就在迷迷糊糊间,猛然起身身子往后一斜,从坡下滚得下去。

    齐胜见得方若谷滚下坡,吓得他大吃一惊,连忙也往坡下下去,方若谷滚下破时头上也不知道是挨到什么,磕出了血这时前面树林有人说话.齐胜抬眼一看,见到是荆越外围巡兵,齐胜大为激动道“来人呀!抓方温候!”

    巡兵听见齐胜叫声赶紧过来,见到人肩上插根箭矢,立即边戒备边把人往后退走,巡兵护住人退得一小段路,心神一直注意眼前密林但是没看见任何人。

    对方不敢追来也好,连忙扛着人往军营退回去,

    陆开和拓跋延熙在帐内坐着说话,忽见有士兵入内通报,说是齐胜遇袭击,二人连忙出帐来到齐胜帐中,帐内有医师在给齐胜去箭头。

    齐胜一见拓跋延熙过来立马道“将军,方温候就在附近!”

    这个消息把所有人震得说不出话,乌力勤吴彭当下二话不说,转身出帐带人搜寻。

    帐内塌上方若谷在昏睡,拓跋延熙问“方神医如何?”

    有医师查看答复“方神医似乎是额上磕得重物”

    拓跋延熙大为担心道“碍不碍事的?”

    医师显得吞吞吐吐道“这。这个。。要等人醒才能得知”

    齐胜那是真汉子,咬着牙不上麻药就让医师将箭去了,齐胜这时道“方温候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突然出现”

    陆开大是同意道“不错,可能他早就在暗中盯着我们情况”

    拓跋延熙大是震异道“他就在附近盯着我们?”

    齐胜立马接声道“是,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能够知道我和方神医外出,从而来围堵我们”

    慕雪行奇道“如说人在附近?那会在哪里?附近不是都探查过了?”

    拓跋延熙道“附近每个山洞,每个地方我们都是探查,如不是探查安全,也不会在此立营”

    难道方温候有遁地只能?如不是这样的话,如何能不让人察觉?

    拓跋延熙对此没有任何设想方向,陆开道“就算方温候在附近,人数必定不会很多,要不然很难掩人耳目”

    这个推测十分合情合理,拓跋延熙看一眼齐胜道“好了,你安心养伤就是”

    齐胜受伤一事震撼整个军营,每个将士心中悲愤莫名。

    拓跋延熙回到帐内默然不语,陆开在客案入座一时之间也没说话,帐内气氛沉重,方温候既然在附近,拓跋延熙中没中毒那是知道,知道还不收敛还想强行杀人,方温候这个做法就是公然挑衅,同时也是在羞辱他们。

    方温候他们该要好好想办法应付,好半晌后,拓跋延熙淡淡道“好在齐胜安全回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齐胜死活对方温候来说并不重要,他的目标是方神医”

    陆开点头十分赞同道“的确是,齐胜身法突围逃走没有问题,只因他为要救方神医,这才陷身重围里被敌所伤”

    拓跋延熙摇头道“方温候在暗我们在明,他若是处心积虑对付方神医这大为棘手,等人醒了尽早送人回荆越,只有在荆越才能保护方神医周全”

    陆开没有意见,方温候胆子在大也不敢混入荆越杀人,陆开沉声道“他这么急于杀人,肯定是想在什么地方用毒”

    拓跋延熙唇边飘出一丝泠若锋刃笑意“他当然是想在什么地方用毒,要不然也不会冒险过来”

    “来呀”拓跋延熙沉声叫得一句。

    有数名亲兵过来,这些亲兵人人目射仇恨和悲愤光芒,拓跋延熙从容一笑淡淡道“在方神医醒来之前,你们要确保他的安全,说不定方温候会夜探,万勿为此事慌张,有我在,不会让南魏军名誉受损”

    亲兵将全体高昂齐声应“是”

    亲兵退下拓跋延熙向陆开道“走吧”

    不知道拓跋延熙要去哪里,陆开跟上,到得营门见乌力勤回来,拓跋延熙和乌力勤对视一眼,乌力勤摇摇头,这就说明没找到方温候,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是出乎意料。

    乌力勤道“将军是要出营?方温候踪迹不明,现在不宜出去”

    拓跋延熙直说二字“无妨”

    不放心拓跋燕熙出营,乌力勤道“末将与将军同行”

    陆开和乌力勤策马缓行在拓跋延熙身后,现在出去方温候如果在附近多半会暗箭伤人,只是拓跋延熙不是庸人这个道理不会不知,不知道出营目的何在,跟人之时暗暗戒备四处。

    拓跋延熙一骑当先稳定从容朝小道前方缓行,小道气氛平静宁和,两旁树林充满春意生机。

    见得离营地越来越远,乌力勤大是担心忍不住问“将军是要去哪里?”

    拓跋延熙一点也不为自己处境担心,面色悠然道“不去哪里,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陆开知道肯定不是随便走走,陆开道“将军莫非是想拿自己引方温候出来?”

    听见这个猜测,乌力勤大吃一惊“将军莫要涉险,快随末将回营!”

    拓跋延熙道“方温候怎么说也是北蜀大将,居然学起江湖手法围堵杀人,的确是想引他出来,倒想问问他还要不要脸了!”

    此举大为不妥,乌力勤正要在劝“将军!。。”

    拓跋延熙没把话听完道“在必在说,在说就让你回去”

    乌力勤没在说话,陆开简直无法理解拓跋延熙此举,就算在生气也不用以身犯险,陆开在拓跋延熙后面倒是像他侍卫随从。

    拓跋延熙是以身犯险神态却是轻松,淡然自若“你们一定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犯险,你们设身处地想想,如你们是我会怎么办?”

    陆开大感愕然,想不到拓跋延熙有此一问,语调轻松一派闲话家常,乌力勤显是习以为常,看陆开一眼,陆开也在看他,知道对方是在让他答话。

    乌力勤毫不犹豫道“从营里出来,末将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现在方温候摆明是要置方神医死地,如若成功在次下毒,到时候人人身处险境,在这样情况下只能擒贼先擒王”

    陆开插句话道“方温候会出来?”

    拓跋延熙道“至少有一半机会”

    乌力勤不知道拓跋延熙信心从何而来问“为什么方温候一定会出来?”

    拓跋延熙看一眼陆开在别头深瞥乌力勤一眼微笑道“荆越多年未涉及战事,是以最为富庶,北蜀和我们打得这么些年,他们还有多少家底可以估计,当初太子在北安,粮草财物都倚赖荆越,蜀王太想拿下浦口,只要浦口在他手上,就可要挟你们上供”

    拓跋延熙说得十分有道理,如想取得浦口就要杀方若谷,否则他一下毒方若谷去解毒,这不是要白忙一场,只要现在能保住方若谷就能要挟方温候不动,如想要动只能另外想办法。

    想着方温候不会轻易让他们送方神医回去,依照此点想要杀方若谷,方温候就要想办法对付他们,陆开道“想引方温候出来,将军也用不着涉险”

    拓跋延熙道“想用方神医做饵?真愿意让他涉险?”

第602章 小虾小兵

    陆开对此无言以对,陆开没话说,拓跋延熙向陆开微笑道“我们谁也不想让方神医涉险,所以只能出营,方温候不出现那就罢了,他一旦出现那是危险之局”

    乌力勤傲然道“就算是龙潭虎穴,末将愿随将军闯!”

    拓跋延熙哈哈高笑“很好!这才是南魏兵士胆气”

    拐入一条林道后,陆开戒备心神一提压低声音道“有人”

    乌力勤也是有此感觉,齐胜受伤回营早是让他愤怒,发现有人盯梢二话不说直接出刀。

    “锵”一声,刀刃出鞘,刀刃脱鞘而出,以快至肉眼难察惊人高速,飞身而起往一株树后疾劈而去,接着听见一声惨叫,乌力勤撂倒一人,见得一队人将他围住。

    陆开远远就看见卢修,志山,卢修神态冷漠道“将军这个时候还敢一人出营,这份胆气就不是什么人都有了”

    拓跋延熙陆开对视一眼,二人下马向乌力勤过去,乌力勤让人围着见得拓跋延熙过来道“将军不可以靠近”

    围人的人也没给拓跋延熙让道,志山好整以暇微微一笑道“让他进去,既想送死何必忤逆他意思”

    人群让开条道,拓跋延熙陆开入内,和乌力勤站着一起,此举是为保护乌力勤,被人围在圈里凭一人之力很难杀出去。

    拓跋延熙在这么多人面前,显得十分冷静道“方温候呢?”

    听人问起,卢修一笑“明白了,将军这是自己做饵,让引方将军出来”

    拓跋延熙仰天一阵长笑道“说得对,是想引方温候出来,没想到他就是胆小鬼,同时也是缩头乌龟,你给我少说废话,单打独斗又或齐上围殴,只要你一句说话”

    志山双目厉芒剧盛瞪着陈朗,手按在剑把处,卢修看一眼志山,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卢修似乎想稍缓一触即发般的紧张气氛道“拓跋延熙,说实话,营地的毒目标并不是你,只是你听从有人心人挑唆这才中计,我们是你朋友不是敌人”

    拓跋延熙微笑道“我们是朋友吗?方温候真的将我们当做友军?”

    方温候虽然不在,有些好话卢修也是能代替方温候张口,卢修道“我们自然是友军了”

    拓跋延熙微微一笑“华而不实的话就不用在说,叫方温候出来!”

    志山目不转瞪着拓跋延熙,神情冷酷向卢修道“别和他说废话,帮荆越偷袭我们营地,早就是不把我们当回事,这样的人不杀作甚”

    情况卢修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还想在争取,卢

    修道“拓跋延熙,何必站在荆越那一头,你别忘了如今我们是友邦”

    拓跋延熙冷道“友邦?那么方温候为何要杀齐胜!”

    卢修道“方将军要杀的方若谷!”

    拓跋延熙淡淡道“不用说了,这笔账让方温候出来算!要不然只能擒你是问!”

    志山跨前一步,长枪往地面一顿发出闷雷般金石交呜声,直指拓跋延熙道“拓跋延熙,你既然不愿回头,那么请吧,如胜过我这杆枪,在问话不迟”

    陆开往前踏一步道“将军让我来领教他”

    拓跋延熙点点头,乌力勤道“接着”

    将刀一抛,陆开接在手上道“多谢”

    这时人群让开,陆开一刀朝志山横劈似缓似快,这一刀从表面看来,全无杀伤威力,首当其冲的志山却是感受到另一番味道,这一刀过来竟封死他拟定的攻击路线,就像能预知他招数变化,即使他立施反击,结果还会在陆开算计之中。

    他的枪锋肯定会给对方劈中,而且还不能变招进击,因为任何变化在陆开这一劈下,均会暴露破绽,陆开提前出手,那是专隙攻来试图让志山尽失先机。

    陆开长刀似在眼前扩大,把志山完全锁紧笼罩,进那是不能,只有后退暂守,志山应刀后撤一步,长枪起锋改采守势。

    志山越守陆开攻势越强,志山感到陆开刀劲似气柱般贯胸而来避无可避,暗暗吃惊长枪点出,与陆开正面硬碰一招。

    “蓬”!

    兵器交打,志山全身剧震,虽然勉强挡着陆开一刀,虎口疼得难忍至极点,身不由己后退,回原来位置。

    志山原来是想率先出手,在众人面前长长脸,没想到陆开如此高明,志山沉沉看人道“不错,怪不得方将军恨你入骨”

    陆开微笑道“怎么他还和你说起过我?”

    志山眼中凶光毙露道“今日我就将你人头提回!方将军定是大为高兴!”

    志山长枪一振,陆开略一沉腕!将志山枪头押得下去,志山蓦然高喝,强行把长枪反抬起来,陆开侧闪持刀飞砍志山,耳边只闻陆开刀刃震动啸声,志山枪杆一横,陆开一刀砍在枪杆上。

    格挡过后,志山枪势一变连环相击,陆开迅速连续躲避,动作快如鬼魅抢先一步,在志山回力出枪前,往志山探去一刀,刀势一去化作漫天刀影,狂风暴雨般往志山攻去,拓跋延熙乌力勤一见大是采声。

    双方交击声连串响起,密集

    快速陆开在志山攻击中进退自如,陆开刀势像湖水起伏时强时弱,几番快速攻守后,志山气息喘急锐气全消,变得守多于攻主动权落在陆开手上。

    卢修看得志山落入弱势脸色凝重,陆开忽然退后刹那,志山枪势刚展让后,进的陆开反压,志山全身剧震被劈得往后疾退,陆开如影附形刀剑啸声如闷雷声闷闷作响,人在志山面前飘忽无定忽近忽远,令人无从凭听觉去掌握应付。

    乌力勤突然暗叫不妙,拓跋延熙更是心中一震,看出陆开显得气力不继,像是身负内伤无法长时间坚持这种快速攻守。

    志山没有资格让陆开负伤,多半是早前旧伤,心中大急道“有内伤还要出手!真是乱来!”

    志山在快攻之中根本无法收枪,长枪横刺直取陆开心口,陆开知道难以久持下去,利用长刀贴在枪杆瞬间脱刀疾推,长刀黏在枪杆往志山指头推去,志山大吃一惊连忙撒枪,枪一撒手陆开当下抢过在手,瞬间把枪锋倒转朝志山推去。

    志山感到心口一疼,见得长枪穿心而过往后倒下当场气绝。

    卢修大是震怒喝道“动手!”

    围人士兵朝拓跋延熙乌力勤吃兵刃砍去,拓跋延溪乌力勤当下展开身法躲避,陆开一脚踹中一人,这人直飞将三人撞倒,有人一倒兵刃脱手,一翻身捡起两把剑,一把自己拿着,另外一把抛给乌力勤,二人有得兵刃到手,如同如虎添翼,那些士兵无法近身。

    这时听见林外马蹄滚滚,卢修当下一震,不管外边来的是谁,都绝对不会是自己援兵,卢修辨明形势当下急声道“退!”

    士兵迅速退去,这时见得吴彭领人进来,,陆开登时指着对方退走方向叫道“快追人!别让人逃了!”

    吴彭看见陆开所指方向,立马下令士兵追击,他则是来到陆开三人跟前问“你们怎么样?”

    乌力勤道“还好你来得及时,我们无碍”

    吴彭仔仔细细打量三人一眼,确定三人安然无恙后,才如释重负松一口气“没事就好,听说你们三人出营,大是担心这才过来”

    乌力勤看拓跋延熙一眼,如大虾在的话,不可能会让小虾出来闹事,当下道“将军速回军营,方温候已经不可能出现”

    拓跋燕熙也知道,方温候不会出现,点头“走”

    众人回到营内,拓跋延熙问“你身上有伤?

    陆开苦笑道“是”

    拓跋延熙责怨一句“下次可不能这样逞能!”

    “是”

第603章 入宫求见

    天空披上夜纱,营地内不住有士兵在方若谷营帐外交差巡视,约莫二更十分,有笛声传入陆开耳朵,听得大奇出帐沿声过去,到得一竹林,见一个白衣女子翩然立身吹笛,这女子头戴竹笠,垂下两重轻纱,换过别的人当然无从分辨这女子是谁。

    陆开一眼扫去,毫无阻隔看到一对秘不可测美眸,美眸一眨不眨地审视他。

    认出人后,陆开走近几步微笑道“纪姑娘,雅兴不错,只不过不怕扰人清梦么?”

    重纱后美眸现出惊讶神色,纪芙语气平静道“带着面纱还能认出我?”

    陆开笑道“你这一双眼睛,无论是谁只要看过那就忘不了”

    纪芙先是甜甜一笑,在将面纱解去俏脸现出无可奈何苦恼神情轻叹道“我想杀你!”

    陆开苦笑反问“为什么?”

    纪芙不答长叹一声才道“我不该来见你”她的声音清脆冷凝,传进耳鼓里,彷如隅隅耳语在淌流河水上荡漾。

    陆开好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来?”

    纪芙柔声道“不知道”

    陆开看人一会问“燕仪还好吗?”

    纪芙烟波显得复杂黛眉轻蹙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小姐是什么关系?”

    陆开问“怎么?她没和你说起过我?”

    纪芙摇头道“没有,自从上次见你一别,小姐总是独自发呆,依我看,多半是在想什么人”

    说这话的时,纪芙眼珠是看着陆开,陆开失笑道“为什么这么看我?你不会是在想,她发呆是因为我?”

    女人直觉总是很难出错,纪芙道“这的确是我第一个感觉”

    陆开道“那你可想错了,如她心里有我,又怎么会让你引我过去,在文玉堂面前封我穴,真不怕他杀我?”

    纪芙淡淡道“文玉堂我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绝不会在小姐面前杀你”

    陆开看人两眼试探问“她现在和黄公在一起?”

    看得看陆开,纪芙犹豫片刻这才微微点头。

    陆开在问“那么黄公现在是和方温候在一起?”

    纪芙忽而轻笑道“接下来你是不是想知道,方温候现在在何处落脚?”

    这个的确是陆开最关心问题,也不打算否认笑道“你愿意说吗?”

    纪芙裹上面纱问“你想见小姐吗?”

    陆开道“你能引见?”

    纪芙道“不用引见,你明日回宫自能见到她”话落人飘身而去。

    “回宫就能见到?”这话让陆开

    大是不解。

    到得第二日,天没亮就往荆越回去,今日走的也不光是他一人,方若谷也和他同行,只不过走的不止他们二人,吴彭乌力勤亲自护送,乌力勤送到城门就没进去,陆开先把方若谷送回家,方若谷就是磕了头也无大碍。

    在入宫途中陆开大是奇怪心道“路上怎么不见方温候派人拦截?”想无结果也不深想,入了宫前往东宫,岱迁在屋外候着。

    陆开向岱迁问“太子在不在?”

    岱迁看向屋门一眼道“在,在见燕仪姑娘呢?”

    陆开惊诧道“她真的来了!”

    “真的来了?”岱迁问“你知道燕仪姑娘会来?”

    陆开苦笑,如要说实话就要和岱迁解释昨晚见过纪芙的事,陆开随口找个借口道“说错话,我说的是,她怎么来了”

    岱迁觉得陆开没说实话,只是人家都找的借口敷衍,在追问也没意思,岱迁道“谁知道呢,要见太子等着吧”

    沈建承对燕仪自然不陌生,因为燕仪怎么说也是他救命恩人,上次燕仪为他挡箭之事历历在目。

    沈建承道“燕仪姑娘入宫见本王,那是有事?”

    燕仪也不避讳直接道“这次入宫是想让太子还恩”

    沈建承一听哈哈大笑“说话倒是直接,说吧,本王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燕仪当下跪拜道“恳请太子救救家父”

    见得燕仪大礼,沈建承赶紧道“起来说话”

    燕仪双膝跪地,起半身满目含泪道“实不相瞒,家父便是黄公”

    “黄公!”沈建承大吃一惊道“燕仪姑娘!你可是在说笑”

    燕仪肃容道“这等事岂能说笑”

    沈建承沉声道“黄公领兵进犯荆越,还想让本王救他!”

    燕仪扣地恳请道“太子说过,你不忘恩负义之人”

    如今身份有别, 沈建承冷哼“如你是黄公之后,谁知道上次救本王是不是别有居心!”

    燕仪伏地口也没抬道“不敢欺瞒太子,上次的确是有私心,只是燕仪也没有更近一步不是吗?”

    燕仪上次相救如要开口提要求,自然是不会不答应,为什么没有更近一步,沈建承也不想知道问“说说,为什么要本王救黄公?”

    燕仪语声颤抖道“家父在方温候手上为质,方温候强逼家父向浦口投毒”

    沈建承厉声道“在何处投毒!”

    燕仪伏地摇头道“这个民女不知,但民女认得一人,这人知道方温候落脚之处,只要太子愿

    意搭救家父,在而宽恕家父犯境之罪,民女愿意合作”

    沈建承厉声道“逆反之女还敢来和本王谈条件!快说出知道方温候落脚处那人是谁,否则拿你问罪”

    燕仪磕得三个响头才道“民女,自知家父此举不可饶恕,太子大人大量,恳请放家父一条生路”

    沈建承燕仪在里面说的话,陆开岱迁在外已经听见,两人听得面面相觑,见得沈建承动怒,陆开向岱迁道“快进去通报,说我有事求见”

    岱迁知道陆开是想进去缓和气氛道“等着”

    岱迁在门外扬声道“太子殿下,陆护卫求见”

    沈建承压下情绪道“让他进来”

    陆开也没急急忙忙进去,依礼缓缓入内,燕仪扣伏在地,陆开入内看燕仪一眼向沈建承道“太子殿下,方神医已安全回城,特来和太子禀告”

    如此小事怎需陆开亲自禀告,这个不过就是个由头,沈建承心知肚明也么说破“知道了,没事的话下去吧”

    找得借口进来当然不能就这么出去,陆开看一眼燕仪故意问“太子,这姑娘是。。?”

    沈建承一听就知道陆开来意“这是你老朋友,燕仪姑娘”

    温禄山又到文庄但是腿没断,同时一根寒毛也没少,今天文庄大门是敞开的,就像是对温禄山十分欢迎,到得正门见红山文中英都在,文中英一副忍气吞声样子,像是被什么人说教过。

    见得温禄山红山迎笑上前“都护来了,请”

    入得正厅,见文公早是候着,温禄山入内施礼“见过文公”

    文公笑道“坐”

    温禄山又坐在熟悉客座“文公,在下叨扰时日不少,真的打算如此耗着?江华做这事肯定不是一人所为,市面上都知道他是文公的人,都称他三爷,只是要城防司做事,光看薄面还不行,肯定是有要紧的人开口,在下不信文公什么都不知道”

    文公喜怒不形与色道“文某自幼在荆越长大,娶的是荆越姑娘,不是外朝人,对文某来说荆越太平比什么都重要,说句俗话,太平才有钱赚,不管都护来多少趟,江华之事是他一人所为,这就是文某答复,就算江华在暗地里有什么人支持,文庄不是都护该查寻方向”

    温禄山沉思食中二指有节奏轻敲案台,片刻笑道“文公手下有不少江湖好手,同时也圈养很多私兵,巧了,大司徒当初也是这样做,最后成为谋逆之人,大司徒身份不一样,有些事太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公就不一样,你养得这些人想做什么?是否会走大司徒走过老路?”

    文公一双眼睛直勾勾看人,就像那勾人皮肉的钩头“都护在暗示什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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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