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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舞     陆开传txt下载     陆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13章 受人重视

    “慢着!”陆开受得对方擒获突然高喝一句。

    听这声似乎有些求饶意思,受得陆开这么多次窝囊气,现在沈章霍地朗笑讥讽道“怎么?想求我绕你一命?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人物”

    陆开是人又不是一尊石像,死当然会怕,没人不怕死,只不过对沈章求饶并没有用,求饶没用只能用另外办法保命。

    陆开说出目前情况道“其他人不是瞎子,城里起火,援兵很快就来,我活着对你们有很大用处”

    陈九德哈哈大笑道“我们有一万红鹰军,用得着扣你为质?”

    陆开是让剑架着脖颈,人缓缓笑道“什么一万红鹰军,我去看过你们故意设立营地,当中空营不少根本没有那么多人”

    陈九德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是设空营?”

    陆开道“我自有办法推断,摆空营就是为壮大声势,我看你们最多只有五千人”目光这时看向沈章在道“大司徒,你没让红鹰军全部过来,那就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一旦红鹰军和援兵大打出手,那就是直接和太子翻脸,脸一翻你就在也不是大司徒”

    陆开看事情非常透彻,没让红鹰军全军出动就是留有后路,他这次过来阳广城是救出沈卓去交差,差事交了自可溜回司徒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章这时显得犹豫,陈九德看沈章神色不对忙道“大司徒,我是为他而来!”

    沈章这时心里有得计较道“暂时留他一命,你放心,等我交人,陆开随你处置”

    沈卓怒瞪沈章道“你要把我交给谁?”

    沈章冷笑道“去了不就知道”

    陆开大为惊诧心道“原来他是受命救人,不过,那人什么来头能叫得动大司徒?”

    “叽叽。。”远处突然传来鸟哨声,鸟哨声在陆开耳朵里就只是鸟叫,至于是什么信息没听出来,陈九德一听就能知道是什么,一听信号警觉道“温禄山带人来了”

    “来得好快!”沈章皱眉询问“来多少人?”

    陈九德依照听见的信息答复“五十精骑全副武装,来人不是很多,只是”在想许明山当时跳入水中在道“许明山当时逃过一劫,想必现在也是调集人马,此地不能久留”

    入城闹事那些人身穿劲装,事后要查也可以说是贼匪闹事,查不到沈章头上,这也就等于没人知道是他们过来,当然陆开和许明山是知道,只是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无法证明沈章来过。

    沈章只要

    能脱身这事就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沈章道“走,绕道浦安山”

    众人蹿林往浦安山过去。

    陆开让人押着走,沈章和陈九德就在身旁并肩走,侧看一眼沈章陆开问“大司徒,我不明白,救人这事为什么要亲自过来?不怕因此被困住?”

    亲自过来自然是有特别原因,只是原因没有必要和陆开说,沈章冷看一眼道“有些事亲自办为好,假托人手办事不是都让你搞砸,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这话说得没有任何毛病,只是陆开并不相信这是唯一解释,想着这肯定不是沈章亲自过来真正目的。

    沈章答复过后陆开不在张口,沈卓让人押在陆开身后走,沈卓沉看沈章背影道“关我这么多年,心里痛快吗?”

    沈章对沈卓感情十分复杂,小时沈卓是敬爱的大哥,长大后这大哥却成堵他实现成就之人,沈章没有回身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愧疚,沈章语气淡然道“没什么痛快或是不痛快,我只是想拿到我应得的东西”

    “应得?”沈卓试图问清楚一些“我抢过你什么东西?”

    “你是没抢,但是却这么做”沈章从未和沈卓说过心中真实想法“以前你院里总是客人最多,爹的眼里也只有你,什么好东西都往你哪里送,我也是沈家血脉,凭什么我院子就该冷冷清清不受别人待见?还记得姜公上门提亲的事?”

    姜公,便是姜三郎,如此身份之人沈卓当然不会不记得“你喜欢姜小姐?”

    沈章哈哈大笑道“不要误会,姜小姐虽是美人,但我一点也没看上,那次姜公上门你没叫我去”

    沈卓一想这算什么事“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场合?在说那次我没答应”

    沈章咬牙切齿道“你答不答应是你自己的事,你是我长兄,那是第一次有人上门向你提亲,不让我去就是没把我当成家人,你一点也不尊重我!”

    这事入陆开耳,在他来看这是鸡毛蒜皮之事,完全是沈章自卑心理作祟。

    沈卓从没想过这事会令沈章难堪“这不是我本意”

    沈章冷笑“是,我是不想去你应酬场合,那是因为每个人都在巴结你,我去就只是一个陪衬,像这样的场合我去做什么?你叫不叫我,和我去不去这是两码事”

    陈九德在旁听得好笑道“大司徒,你的想法真让人费解,既然不想去为什么还想要别人来请?这不是互相矛盾?”

    这当然不是全部,那是因为往日兄弟之间有得隔阂,沈卓目光沉痛

    道“所以,你早就想给让我好看了?”

    “是!我早就想让你好看,因为我不比你差!有你的存在我才会让人冷视”沈章这时凄厉笑道“事实证明我的看法是对的,沈家没你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我!”

    沈卓头垂得下去,凌乱长大将他脸面遮住不知在想什么。

    陆开却在打量沈章,沈章接收到陆开视线敛容道“为什么这么看我?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我只是想要别人重视难道就错了?”

    陆开目光沉沉看人严厉做下评判道“我没说你错,只是想要别人重视有很多途径,并不一定要把亲兄弟关起来,如真要我评判,只能说你是个冷血自私的人”

    沈章冷笑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活在一个优秀兄长脚下的感觉”沈章突然郎笑“不,你会明白的,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太优秀,很快太子就会做出像我一样的事!”

    确实,如果细想,沈建承陆开关系和沈章沈卓没什么大差别,沈建成如果不想让陆开这个兄长光芒压制,一定会做出沈章做过的选择。

    陆开和沈建承是什么关系,沈章最清楚,是以,陆开无言以对。

    见得陆开哑口无言,沈章大为开怀笑道“说起来,你才是最没资格评判我的人”

    陆开深深吐口气道“太子和你不一样”

    沈章凄厉道“没什么不一样的,把挡在面前的墙砸开,墙后的光才会往自己身上照”

    话音稍落,“嗖…嗖…”两声,疾箭在沈章队伍另外一边林中脱弓射出,轻微弦响两根疾箭破空而来异常尖锐。

    “啊~~!”位于队伍最后方的两人惨叫倒地,陈九德蓦然色变连忙目光四顾,箭是自暗处标射而至如同鬼魅“快走!”

    走字一起,众人提步就逃,许明山当时跃入江中,自是不会让水淹死,许明山水性极佳在水中藏得一会才冒头出来,一出来看不见陈九德余人就已经意识到肯定是追陆开去了,否则的话码头不会空无一人,当下迅速游到岸边往城里过去,精选一队精兵随后追踪。

    一队精兵自然不会只带两把弓,只射死二人是将对方往自己这边赶过来,阳广城附近林子没人比许明山更熟,沈章余人不住往前逃,身后弓手不住放箭,途中也是射死几个。

    到得一处坡下,这坡位置是凹字行,只要将出口堵住那就是瓮中捉鳖,位置要站在高处才能知道,许明山就在坡上看对方入局。

第514章 后路埋伏

    人已入局,许明山最善用兵器还是长枪,一杆精铁长枪,长枪就在手上,一名武将握着杀敌兵器那就表明随时会有人命丧抢下,就在沈章入局刹那,许明山毫不犹豫摔士兵冲下,长枪一振如恶龙翻游直奔向陈九德咽喉。

    龙战于野指的就是这一抢来势,这一抢来势角度异常刁钻,陈九德可以说是在劫难逃,陈九德没有动眼神又冷又狠,看着长抢锋逼近三尺范围时,手上有个起抓动作,将临近一人抓来挡抢,长枪之中这人脖颈一挑血喷入注,这人是红鹰军的人不是狼卫,陈九德并不爱惜这人性命。

    许明山以为可以一击毙敌,没想到有人会利用同伴血肉之躯挡抢,这样的行为是可耻的,只是陈九德目前顾及不了许多,陈九德一脚在踢跟前这人,这人直往许明山飞来,长枪反转将人扫开,陈九德看情况心知对方早是埋伏在这里。大叫一声“快退!”

    众人往出口反退,出口位置许明山早是派人拦住,一时之间闯不过去,沈章这时在坡下另外一侧,这里有个山洞,山洞原本是让藤蔓覆盖,沈章不是离得近感觉到脖颈不住有寒气吹来也不会注意。

    出口有人拦着,许明山又在身后突围,无可奈何之下沈章高喝“这里有山洞,我们进去!

    陆开一直不动,因为有两把剑始终架他脖颈上,沈卓同样也是,进山洞多半也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晚死好过早死不是,陈九德当下道“进去”

    陈九德余人顿时退入洞内,见得对方入洞,许明山示意士兵不要乱闯,让士兵门赶紧离开洞口位置,靠着洞口旁石壁,这样做是为毙命洞内的人向洞外发来暗器或是箭矢。

    靠着石壁许明山微微露出半张脸看进去一眼,只见黑漆漆一片什么人也没看见,看不见人只能高喝一声“你们逃不掉,乖乖出手束手就擒!”

    洞内陈九德扬声愤骂道“废什么话,有本事就进来”

    贸然进去里面没有光线,多半会遭受暗算,许明山自然不会如此莽撞,这时许明山恼问身旁一名士兵“这里怎么会有山洞!”

    一名士兵惶恐道“校尉,这山洞有藤蔓遮住,以前过来并未注意”

    许明山恼怒瞪人一眼,现在责怪别人又有什么用,许明山在向山洞里喊道“大司徒,越拖下去对你们越是不利,我不说你们也是清楚”

    沈章这时在洞内道“快退下,否则我拿陆开开刀!”

    许明山为陆开大是担

    心,只是现在不能妥协,许明山道“大司徒,我没冲进去就是为保他周全,如你拿他开刀我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洞内之人并没有声音传出,许明山这时招来一个士兵压低声音道“去找些东西来生火,将他们熏出来”

    “是”士兵低声回应,招得三人离去。

    吩咐完士兵,许明山在向洞内扬声道“陆开,你说句话!”

    陆开这时却是住口不言,似乎是想让许明山以为他死了领人冲进来,见得陆开不吭声,陈九德一脚踹向陆开肚腹,肚腹吃痛陆开捂着肚子半蹲在地,陈九德厉声道“跟他说句话!”

    陆开喘得两口气,沉沉盯陈九德一眼道“我没事,死不了”

    听到陆开说话,说明人现在是活着,许明山在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陆开不在答复看一眼沈章道“大司徒,许校尉的话你也听见了,拖下去对你们无益,只要天一亮他们就会冲进来”

    这点沈章怎么会不清楚,现在洞里黑对方才不敢冒进,天一亮他们将士无所遁形,陈九德不在束手待毙,吩咐几人道“找找看,看有没有出口”

    三人取出火折子吹开,在洞内巡视,亮起火折子才发现,最里面有条通道也不知道通向何处,最好不是死路,三人进去。

    陈九德也是吹着火折子拿了,将每个人都扫看一遍,陆开看向沈章问“大司徒我很好奇,你要拿你大哥换什么?”

    沈章冷眼陆开道“你不是很聪明,不妨猜猜?”

    陆开眨眨眼不知思虑什么,过得片刻笑道“人,你有红鹰军,财,你也不缺,权,可以说你比太子还大,人财权都不缺,实在是猜不出来”

    身处山洞也不知出不出得去,就算能出去也是要疲于奔命,沈章深深叹息道“想想,什么是对一个人最为重要”

    “什么是对一个人最为重要?”这句话也没有让陆开思量多久“对一个人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性命, 性命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大司徒是说,有人想要你的命?”

    “已经在要了”沈章将右手从袖口伸出,手背对着陆开,原本是青色血管变成炭黑,长眼的不光是陆开,沈卓也是看见,见得沈章如此沈卓忍不住震惊道“你中毒了!”

    沈章目视沈卓震惊眼睛冷笑“为什么这副表情?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

    沈卓也认为现在应当是高兴,可一丝喜悦情绪也没有,有的只有满腔关切,陆开大为惊诧盯着沈章“你救人出来莫不是拿去换解药?”

    有这个猜测十分正常,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合理解释,要不然怎么会现在才去救人?

    依照这点深想下去陆开忽而一凛,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忙问“你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沈章正要说话只见洞外有浓烟渐渐飘过来,陈九德恼道“不好,他们是在放烟逼我们出去!”

    浓烟越来越重,陈九德咳得二声道“待不住啦!快退”

    退自然是退往通道,烟一入内许明山和外边士兵早是握紧兵器,他们出来如有反抗那就一刀一个,只是等得半响没人出来,这烟这么浓就算内功深厚能闭息那也不能闭这么久,许明山觉得不对心道“不好,不会是另有通道?”

    是了,不会错,没有通道的话怎么会逼不出人,许明山赶紧让人灭了火,拿出面巾在一旁草地水滩沾湿,绑在脸上领人入洞。

    许明山伏着身子左手摸着洞避,右手持着长枪小心翼翼入内,洞外是灭了火里面浓烟未散,许明山在烟雾中将眼睛睁得很大,试图看清前面有没有人,眼睛睁大还没一会就让烟雾熏得生疼,泪花就落得下来,这下可不敢在睁大眼睛,将眼睛咪成条缝寻人。

    入得洞中央,这里烟雾没有过道那边重,并没有看见人,往左手边看过去见到烟雾不住往那边走,顺着烟雾过去才发现洞里另有通道,见得通道许明山暗骂自己粗心,早想到另外通道就让人提前翻找,入得通道前行,通道是弯的,拐过去走到尽头见到这里有个洞口。

    洞口是在上面不是像门一样能直接走出去,洞口下方有几个大石块,踏上石块就能爬出去,现在没有什么思虑的,许明山第一个先爬出去,外面是片树林,地上有不少杂草让人踩折,沿着踩折杂草直行,还没走一段路,却是见到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许明山上前查看,这尸体身穿劲装多半是红鹰军的人,这人胸前插着一支箭矢,箭矢如标杆般戳中这人胸口,许明山看向箭矢尾端,尾端上有镞羽毛,许明山一喜“铁卫骑的箭”

    这么来看他们是刚爬出洞口就碰上人,许明山猜测不错,沈章余人刚出洞还没走多久,就和温禄山碰个正着,温禄山也不是目的明确来这里堵人,就是偶然碰上,在许明山带人出城追人时,温禄山和张中平正好到阳广城,问得阳广城士兵。

第515章 换人

    士兵说许明山不在,领着一队人就急匆匆出城,温禄山当时一想那肯定是追敌去了,温禄山在问士兵阳广城是个什么情况,士兵如实作答,温禄山一听一惊“你是说有人到鬼井救人?”

    士兵道“是呀”

    温禄山对鬼井并不陌生,以前还运送不少犯人来过“救的是什么人?”

    士兵摇摇头“不知,不过卷宗就在厅内”

    “卷宗?”张中平插一句嘴道“什么卷宗?”

    士兵领人入厅指着箱子道“就是鬼井过往人犯卷宗,”

    木箱上放着卷宗,卷宗是呈八字摊放,温禄山拿起来一看恰好看见陆开翻看那页,见得上面有沈卓大名,温禄山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是死了?”

    “谁死了?”张中平看卷宗一眼,字是看在眼里,可他不认字看见也不知道是谁。

    温禄山疑惑重重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也没有和张中平解释,向士兵打听许明山方向领人就走,温禄山张中平到得树林边缘,张中平问“入林?”

    温禄山看看四周指着右边林子道“都跟我来”

    温禄山入林正好到得山洞背面,耳朵一竖听见前面不远有人声忙让人藏在树后,有一行人往他们这边走来。

    挨着树后张眼眺望,那一行人中是陈九德打的头,一见到这人许明山顿时目露横光,陈九德这时庆幸笑道“我们这就算是命不该绝,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沈章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福气没有应声,陆开却道“你认为你们安全了?”

    陈九德笑道“起码不用像畜生一样,让人圈着待宰”

    见得人越来越近,在不动手只怕要迎面碰上,温禄山示意士兵准备,等到陈九德临近出枪范围,当下即刻动手,长枪距离陈九德不到一尺,陈九德反应极快猛然侧身,持剑一挡将枪头抬起,换了别人,这一枪铁定是会得手,陈九德也是了得利用长剑挑起枪头,连步往前一冲飞起一腿。

    许明山将长枪一缩反打过去,陈九德腿一收左腿又起,一脚踢中抢杆,许明山不由得连退数步,沈章见得又有人拦路惊叫“快走”

    许明山冷笑道“你们休想在走!”

    陈九德余人拦着许明山余人冲击,有七人护送沈章陆开沈卓连连后退,许明山往前一冲长枪刺去,陈九德霍地转身,连架带攻唰地一声,剑挟劲风又自打到。

    双方边打边退,陈九德余人往一处山头退去,有一士兵见人都往山头上退,取出弓箭当下射死一人,这时听见林内有鸟哨声响起,只见山头上冲下一拨人助阵,许明山全取攻势对方坡上冲下二人硬接硬架,二人在气力上不及许明山身形震退攻势发不出来。

    逼得他们二人只能回剑防守,这一拨人下来陈九德余人受得掩护,早是退上山头,许明山追人心切知道不能久战,于是避其正锋纯用侧袭,并以快捷的抢法如暴风雨般进攻,许明山攻势凌厉对方倒下七八个,对方见许明山难缠,有四人上来围攻。

    许明山下盘极稳,枪枪有力斗到三十招四人命丧枪下。

    四人刚倒,见得一紫衫人持着大头刀砍来,这一刀来力极猛,温禄山横剑一挡虎口生痛,痛也要忍随剑一拨,紫衫人也不硬接顺剑一推,闪到温禄山右侧直劈一刀,温禄山早有戒备改拨为刺,用剑锋往前一挑,紫衫人蓦然翻身一扭,大头刀迅如疾风连连打来。

    刀势疾如骇电,温禄山一扭一送剑锋直逼胸前,紫衫人连忙收招,持刀砍死临近一名士兵,陆开见他们就要翻过山头,山头一过又有人缠住温禄山,如前面有人接应自己就没有用处。

    现在必需要为自己买保险,陆开微微躬身往上走,身旁自然是有二人看着他,故意脚下打滑引人注意,手中暗自扣下小石块,沈卓就在他左手边不远,待得没人注意他时,手下一抛石块集中沈卓腿肚子,沈卓叫得一声往坡下滚下。

    见沈卓滚下去沈章大惊,这可是他保命之人,伸手就要拉人并没有拉住,心中情急人就要下去,陈九德这时拉住沈章道“先上坡在说”

    沈卓滚下来,当下让三名士兵拿住,紫衫人砍死一名士兵原本想走,见沈卓让对方扣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行救人在说,紫衫人大头刀向扣住沈卓士兵过去,见得沈卓落在他们手上,许明山赶紧出枪。许明山枪势似虚似实,紫衫人扭腰疾闪连躲三抢冷冷笑道“雕虫小技”

    话头看上去是很轻视许明山,只是手中刀势丝毫不缓,一托枪杆骤然从右侧穿出,直向许明山右胁猛袭,许明山身形一斜,手腕一振长枪平推似箭力猛如山,紫衫人也不硬接,似早已预料他有这一招、旋身掠起落到许明山背后。

    许明山身未回枪头先回反刺,紫衫人脚跟一转,就像怪蟒翻身避过一枪,身形半转大头刀往上一冲,一冲一绕,向许明山手臂劈下,许明山向外腾闪一翻一绕,早已闪

    退到士兵跟前“看好这人,拿命死守!”

    “是!”看住沈卓士兵激昂应声。

    紫衫人看得直皱眉心道“如若对方死守,要救人也是不易”能不能救人只能在试一试。

    紫衫人心中有得决议,大头刀就像强弓硬马呼呼过来,许明山守得几招霍地飘身从紫衫人身侧掠过,用一种轻视口吻冷冷道“就剩下你啦”

    紫衫人眼珠往旁边一看,见得温禄山让他带来四人缠住,虽说不是剩他自己也是差不多,这一闪神疏忽许明山长枪在他肩上划过,割破一道口子,紫衫人暴跳如雷明白许明山是故意让他走神,恼恨之中挥刀攻上,二人越斗越烈,身旁看守沈卓士兵垂下发丝震荡得飘飘欲起。

    两人翻翻滚滚,盘旋转战越斗越紧,紫衫人招势急似狂风,许明山枪势如同暴雨,两人谁都没有占得上风,紫衫人在游斗中听得二声惨叫,心神骤然一紧。

    抬眼迅速看一眼,惨叫倒下的是自己手下,他们本来就是援手并不是来毙敌,大部分人都走了,任务也算是成功,至于沈卓那真的能力之外,不是不肯相救,情势稍纵即逝紫衫人高喝一声“退!”

    三人轻功一提往一侧林内跃去,许明山刚要去追,温禄山道“别追了!”听得温禄山声音许明山这才止得身形,别人在出手拦敌,张中平不会武艺自然不会掺和,在别人动手之时他就躲在有旁没有参与,见敌人逃了这才闪身出来道“都护说的对,别追了,救陆开为先”

    许明山抬眼看上坡当下道“跟我来!”

    留下十人看住沈卓,余人顺坡上去,爬到一半只见陆开在坡上冒出身影,不过不是一个人陈九德就在身后,拿着剑架在陆开颈边。

    见得陆开遭人胁迫,温禄山扬声道“停下”

    陈九德居高临下道“好好看看他,没缺胳膊少腿”

    温禄山目光落在陆开身上,人的确是没事,早是爬上山头的人不走又掉头回来,肯定是有话要说,温禄山道“你要如何?”

    陈九德恨恨盯一眼陆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卓肯定是你耍什么诡计让人滚下去”

    陈九德怀疑是陆开私下做手脚也是正常,因为一伙人爬坡只有沈卓一人滚下岂不奇怪?怀疑陆开也没有必要承认“我能耍什么诡计,你的人在看着我,我有这机会?”

    陈九德冷笑一声不在和陆开多说,看向半坡温禄山道“换人吧”

第516章 交换地点

    温禄山回头看一眼坡下沈卓一眼,在才转移视线看向陈九德,心道“沈卓在这事中也不知是什么角色,但是先把人换回在说”

    温禄山道“你让他下来,我放他上去”

    陈九德这时听得吃吃一笑“你当我三岁孩娃?这陆开下去容易,你看他是能爬上来?”

    温禄山在道“那你想怎么样?”

    陈九德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换人了?”

    温禄山郑重道“答应了”

    陈九德吹声口哨,有二人上来押陆开下去,陈九德道“明天午时还是这个地方,我会让人过来通知你们换人地点”

    沈卓就在手上温禄山也不怕他们食言“好,明日午时见!”

    陈九德身体后退闪身不见,温禄山看一眼许明山,许明山给温禄山一个点头后道“回城!”

    陆开让人押着往前走,来到一条山径边,见得这里有辆马车停着,陈九德道“愣着做什么,上车”

    陆开看看四周不见沈章“大司徒呢?”

    陈九德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大司徒自是先走一步”

    看看人数包括陈九德在内是有十人,现在如要反抗至少有半成机会能走,只是现在如果走了就没有办法知道他们落脚之处,权衡片刻陆开最终上车。

    马车摇摇晃晃,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估算时间约莫是过得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众人想下车,见得眼前是个山庄,山庄匾额写着凤庄二字。

    这个山庄对于陆开来说,那是相当陌生,随人进去正厅见得沈章独坐案台,一双眼睛沉沉向自己压来,陈九德问“他要如何处置?先关起来?”

    沈章道“不,他诡计多端不能让他自己呆着,让他留下不能让他离开我们眼皮底下”

    沈章不想把陆开单独关押,陆开笑道“能喝口茶?”

    沈章不答视线往左边客案看一眼,陈九德已在右边客案坐下,这一眼就是让陆开入坐,如此来看沈章对他还是很客气。

    陆开入坐“没想到我还能入客座,大司徒大度在下佩服”

    落在沈章手里,沈章完全可以把陆开丢到臭水沟让他待着,但没有,沈章道“我待你好,希望你能记得我的情,只想要你换人,你不惹事我也不为难你”

    这时丫鬟先上茶,然后在上宵夜,只是陆开案台上没有,沈章道“没备下你的饭菜喝茶吧”

    陆开苦笑“有茶已经很好,大司徒不用客气”喝口茶,在次询问先前在山洞内被打算话题“大司徒

    这次的大动作,是不是因为这次中的毒?”

    沈章案台上是摆着菜肴,但没有心情吃喝,和陆开一样只是喝茶,听得询问看人一眼“看出来了?”

    这个也不难猜陆开说出见解道“大司徒和太尉周旋这么多年,也算是耐心十足,隐忍这么久突然有得大动作实在是唐突,原来是遭人胁迫”

    沈章叹口气道“当时我要回武尉你们都觉得很奇怪吧?”

    沈章当时为尸身亲自见过沈建承,这个陆开当然没忘“大司徒这是念旧情”

    要说念旧情也不能说有错,沈章在添句话道“除这点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无法替代”

    “无法替代?”这个倒让陆开好奇“为什么无法替代?”

    沈章感慨道“他有真心,也有私心,私心是跟我才能保他官运亨通,真心是对我很忠心,帮我打理方方面面,比如说府内七十个下人,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知道,有人在饮食中给我下毒,就是因为他不在”

    陆开没想过武尉为沈章如此事无巨细做事“知道是何人所为?”

    沈章冷看陆开反问“我如知道是谁,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做事?”见得陆开不应沈章苦笑一声“也许说了你也不信,我其实已经不想当什么王上”

    这话出口陆开和陈九德大为诧异,诧异是一样,只是他们二人立场不同,陆开失笑道“我不信”

    “我也不信”沈章自嘲在笑“我承认以往是有这个野心,只是和太尉周旋这么些年有些累了,也或许是因为年纪大想过些安稳日子,人一老就怕麻烦,没有精力在操心事”

    不同的年纪对不同的世事感受自有不同,陆开还没到沈章那般年纪,很难相信沈章说辞“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给我们添这么多麻烦?”

    沈章在道“我如说这都是他的主意,你信不信?”

    陆开默思片刻道“我信”

    “哦?为什么?”沈章笑问。

    陆开道“因为以前并不了解大司徒,既然口这么开,可以信大司徒一次”

    陈九德旁听一会笑道“怎么我看你们有一笑泯恩仇意思?”

    沈章陆开视线落在陈九德身上,陈九德凝视沈章浅笑道“大司徒,有个问题想要你解惑”

    “说”

    陈九德道“我帮你目的是为陆开,你拿他换人,那么你允诺我的事是要食言了?”

    沈章目如冷风刮向陆开一眼“我说话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食言,这就是为什么让你来定换人地点,可以提前在换人地方埋伏弓

    箭手,我接到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陈九德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大司徒想得周到”

    陆开在旁哭笑不得道“在我面前说出这事,大司徒不怕我给都护报信?”

    沈章反问一句“你是说这次是都护过来?”

    陆开道“按照我对他了解,来的应该是他”

    沈章显得无所谓道“报信又什么样?你以为换人时会让他带人手过来?”

    陆开没有话在出口,沈章看向陈九德道“你心里有换人地点了?”

    陈九德想得想道“有”

    位置是哪里沈章也不多问“那么你抓紧时间安排,你想杀他这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陆开眼锋忽而和陈九德碰撞,陈九德视线不收狞笑“我明白”

    这事上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明明知道对方计划,自己也无法想出破解良策,眼看就要一命呜呼,陆开苦笑道“看来我是非死不可,那么,陈副官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敏敏?”

    一提起敏敏,陈九德眼中腾出怒火“你去陪她,她自会明白我心意”

    陈九德对他的杀心,陆开是没有办法让对方释怀,有个问题想问“你想为敏敏报仇我无话可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要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你告诉我,延熙将军现在是死是活?”

    拓跋延熙是否安全,陈九德也不瞒他,定定看人一眼道“我不像你这般忘恩负义,将军我已经送回南魏”

    “送回南魏?”答案显然出乎陆开预料,当下显得诧异询问“既然要送人走,为什么要杀将军随身护卫”

    说实话陈九德也不想杀人,能给陆开答复只有一句“他们碍事”

    陆开为那些护卫无辜丧命惋惜,不过,拓跋延熙回南魏也让陆开放心。

    陈九德眼看显得比以前瘦得一些的陆开道“你比以前瘦,和在南魏时的不一样,明日我会让人给你做大餐,好好吃一顿,免得下去敏敏说我怠慢你”

    夜落日升,光线将黑暗悉数驱散,陈九德没有食言让陆开大吃一顿后才出来,陆开原本是没有胃口,只是陈九德在一旁紧盯,不得以也是吃的一些。

    外出上得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在马车内坐约莫有半个时辰,车马停下下车后陆开抬眼看环境,一看这里居然是陀水那个山寨。

    山寨屋舍有些让大火烧成灰,没有烧成灰的也是东倒西歪,地面全是黑色灰屑,陈九德带陆开过来马车上只有三人,意思就是除陆开外,陈九德只带来三个帮手。

第517章 交换

    包括陈九德对方就只是四个人,陆开眼中没有其他人,他知道这里绝对不止他们,大概早就过来让人埋伏,寨门还是挺立只是让烧焦,入得寨门看一眼葛玉泉凌玉先前被关押的屋舍,屋舍早是塌了。

    陆开来到中央位置,陈九德道“就在这里站着别动”

    陆开凝立不动,陈九德指着山寨两边耸立高崖道“看见对面坡林没有里面藏着弓手,我呢,想要的只是你的命,如果你和温禄山胡说八道连他一起杀”

    陆开抬眼看两边坡林,如若布满弓手,寨子屋舍也是烧得差不多,在中央这个位置,如果疾箭齐发那是绝对躲不掉。

    陈九德似乎很有玩心用脚绕着陆开画个圆圈“别出圈,我就在附近”

    话落,人走,留下陆开一人,陈九德往陆开右手边过去,没记错的话那是马厩方向,如果寨子完完整整的话,要出寨就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只是那夜寨子让陶思民烧了,任何地方现在都是出口。

    到得马厩位置,这边早是放了马,陈九德上马就和余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远远走了,将陆开一人留下。

    陈九德从另外一个方向走,陆开并不知道,以为人在就近埋伏。

    到午时前,有士兵去过昨夜说好地点,也就是那坡下等候,有一人出现坡下用石头包着纸条从坡下抛下,士兵捡起石块将石块去了拿纸条看一眼,上面歇着“陀水寨子”

    士兵拿纸条回到石头城交给温禄山,温禄山看得一眼“我知道这地方”

    温禄山当然知道这地方,救葛玉泉那夜也是去过,许明山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张中平道“我也去”

    温禄山缓缓看二人一眼道“谁都别去,就我和沈卓去”

    张中平一楞道“说的什么话,自己去怎么能行?”

    温禄山很有自知之明“换了是你,你愿意见我带大批人过去?”

    张中平觉得十分不妥“那也不能一个人去”

    温禄山道“虽然没说让我一个人去,但是路上肯定会让人盯着,我带着大队伍过去肯定会留下队伍,一来带人去没用,二来自己去也是表示诚意,我们是真心换人”

    许明山并不赞同温禄山看法“不行,如要一个人去的话,那么我去”

    温禄山坚持自己决定“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了”

    自己去如果对方存心刁难那是死路一条,许明山倔强在道“都护!我知道你是为陆开着想,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我偷偷带人在后面跟着,如你不答应我是决不让你出阳广城”

    阳广城是许明

    山的地方,如果没他允许温禄山想擅做主张那也是不行,在说许明山这么做也是为他好,眼看天色不早去陀水也是需要一些时间,为了不耽搁时间温禄山只能赞同道“那你就在后边跟着”

    温禄山举起左手道“我举左手就待命”在举右手道“举右手就动手”

    “举手打暗号这也太明显了!”张中平有些哭笑不得。

    温禄山自然也是知道明显“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说了路上他们肯定会让人盯着,有没有人在后跟我他们会探不出来?心知肚明罢了,跟我不参与那就没有问题”

    许明山对此没有意见“不说了,你照你说的做就是”

    目前也是没有什么好安排的,许明山让士兵将沈卓带过来,温禄山让沈卓上马车,他亲自赶车,温禄山策马出城也没往后看,许明山要跟着也不会派队伍紧跟。

    策马半响还没到陀水岔道,只见陈九德十人早在路上等候,温禄山远远看见陈九德十人如同路桩拦路,在接近对方三丈外止马,见得温禄山一人驱车过来陈九德大是佩服对方胆气扬眉笑道“都护一人过来呀?真是艺高人胆大”

    温禄山没有跳下车坐着直视对方道“就算带人过来,你也会让我一人过去不是吗?”

    陈九德哈哈大笑“都护果然是精明人”

    这时道路两旁林内传来鸟叫声,陈九德听得鸟哨也不恼怒笑看温禄山“有援手哦都护”

    听见鸟声知道是有人给陈九德发信号,知道他们是发现许明山他们,温禄山也不惊慌缓声道“他们就是来保护,不会乱来”

    陈九德看一眼道路右边密林,这眼神似乎是觉得许明山他们在那边,看一眼在转回目光看向温禄山“就这里吧”

    “就这里?”温禄山直视陈九德“不是说好去陀水寨子?”

    陈九德笑眯眯看温禄山“我这不是怕都护辛苦,特意过来这里接人”

    “既是要换人,陆开呢?”温禄山显得十分警惕注视陈九德。

    陈九德当然知道温禄山会询问这个问题笑道“他呀,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温禄山这时跳下车,因为下车如有什么突然状况也好应对“你的意思是他不在陀水寨子?”

    陈九德并不答复看一眼温禄山马车“让人下来,我自会告诉你陆开所在之处”

    温禄山迟疑片刻盯着陈九德不答也不动,过来片刻“我们说好了换人,换人不是应该同时交换?”

    陈九德嘻嘻一笑就像个顽皮孩子“可能是你和我的理解不一样,我说的换人是我先把人接走,然后在把陆开交给你”

    温禄山怎会想到陈九德跟他玩起如此心眼,见得温禄山不答,陈九德笑道“想什么呢?如果不想答应就此作罢就是”

    陈九德勒着马绳就要调转马头,温禄山不禁出声道“等会”

    陈九德将马止住笑看温禄山,温禄山将车帘掀开见得沈卓从内钻出下车,陈九德稍显关切看一眼沈卓“没事吧?”

    沈卓不做答复只问一句“他人呢?”

    陈九德道“大司徒在一清净之处等你”

    沈卓看一眼温禄山起步往陈九德过去,温禄山突然伸手拦人沈卓止步,温禄山厉声询问陈九德“陆开在哪里?”

    陈九德好笑道“都护真是健忘,刚才不是说过,我们先接人走在告诉你陆开下落?”

    温禄山眼神就像即将要出鞘的剑,冷视陈九德“如果说我现在就要知道呢?”

    陈九德一点也不在乎温禄山冷视,气定神闲笑道“现在就想知道?那么我不说呢,都护是想杀我们?”

    温禄山不想惹事道“我不是来找麻烦,在没见到陆开前,谁都不能跟你走”

    陈九德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不是不让他过来,是他没时间过来,知不知道冯宝震在我们手上?”

    “冯宝震?”温禄山对冯宝震自然不会陌生,只是人怎么会在他们手上?“他没过来是和冯宝震在一起?”

    陈九德道“可以这么说,但是他现在还没见到人,需要一些时间”

    温禄山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送人过来给你,要空手回去?”

    陈九德一副吃定温禄山态度笑道“我就是这意思”

    温禄山添句话在问“我怎么确定他现在还活着,我知道他和你有些不愉快”

    陈九德噙着笑道“你是不知道,但也只能信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不让我带人走,陆开那是死定”

    温禄山大是为难,为难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眼劲就像是起誓般道“如他周全有失,就算海角天涯我也会找到你”

    面对温禄山恐吓陈九德不以为意,含笑道“我记下了”

    温禄山不在阻拦沈卓,陈九德领人走了,知道对方身影消失许明山这才过来“人呢?”

    温禄山板着脸道“没换到人”

    许明山讶异道“那你就这么把人交出去?”

    温禄山道“我没有其他选择”

    许明山目视前方道“希望他们能跟上人”

第518章 礼物

    许明山目视前方道“希望他们能跟上人”

    “他们!”这话入耳温禄山心神一振“这话什么意思?”

    许明山温看温禄山道“行军打仗,我总喜欢派明暗二拨探子,明的是故意引人耳目,同时能掩护藏在暗处的探子”

    听得许明山这么一说,温禄山愁绪顿消扬声就笑“真有你的”

    许明山自己带的这波人就是明,陈九德探子发现他们,注意力自然就在许明山这拨人身上,哪里能想到许明山还留有一手。

    许明山道“走吧,我们跟上去瞧瞧”

    探子每隔一段路就会留下暗记,记号就是竖着插在地上的石子,许明山温禄山放慢步伐在后跟着,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急着冲到最前面,跟着一段路到得陀水方向岔道,突然间就在也没有记号,许明山登时一凛“记号没了”

    温禄山紧紧悬着口气道“探子多半让他们发现”

    这当然是唯一理由,要不然记号不会中断,许明山大是气恼,以为他是只黄雀,其实不是,陈九德才是逮杀黄雀的猎人。

    许明山懊恼道“没了记号就无法知道他们去处”

    温禄山也是显得大是沮丧,他们运气也实在是太差,只是岔道就在这里,如今没有什么好计较,温禄山道“来都来了,我们去山寨看看”

    二人到得山寨这里什么人都没有,眼里所见只是山寨起火过后废墟,许明山视线往地上一看,见到地面有个圆圈,许明山指着圆圈道“你看这里有个圈”

    这个圈就是陈九德先前画的圈,让陆开不许出去,圈的痕迹是新的,温禄山注视地上圆圈做下判断道“陆开曾经来过这里”

    许明山问“那么现在人呢?”

    温禄山长长叹口气“不知道”

    当时在陈九德走后,陆开还真没敢往圈外踏上半步,因为他相信陈九德在两边坡林布置弓箭手,因为布置弓箭手这事是沈章昨夜在他面前说起,对此当然不能不留心,没有必要自然是不用出圈子自找麻烦。

    沈章在陆开面前这样说,当然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故意沈章怎么会自己暴露想法,这个算是有引导暗示意味。

    陆开就在山寨废墟中凝立,事实上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两边坡林什么人都没有,更别提暗布什么弓箭手,陈九德故意这么说是为震吓住陆开,让他按照他们的计划走。

    陆开在圈中凝立,午时骄阳晒得他汗流如雨,看看天色午时早是过得大半,现在心中大是奇怪,心道

    “温禄山怎么还没来?”

    拿沈卓来换他,温禄山不可能耽搁时辰,这一点也不像他作风,见人迟迟不来,陆开忍不住看向右侧,这是陈九德先前过去方向,陆开以为人在那边,犹豫片刻扬声询问“他们怎么还没来,你们说清楚我在这里没有?”

    这里就他一个人问话自然是不会有人回答,没人问话当然不会认定没人在,或许是陈九德不想搭理,陆开暂且收声在等。

    废墟实在是太安静,忽而觉得有些不对,有些被人晾在这里感觉,感觉是感觉总不能真的往圈外走,在默等时间过去半个时辰,终究是安耐不住道“陈九德!你出来”

    无人回应,只有自己声音在废墟回荡。

    这太不对劲,陆开用心在感受,并没有感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温禄山不会来了”陆开突然间冒出这个想法,太不合理如果约在此处换人,早是该到,没有迟到半个时辰道理,看得两边坡林一眼,深深吐得口气,全神戒备间先把右脚踏出圈,左脚还在圈内。

    如果有弓箭手,现在应该射支箭下来警告他,但没有,四周如常安静,见没有箭矢射下警告,现在壮起胆子在将左脚踏出,迅速离开圈子三四步远。

    人已经离开圈子鼻子还能呼吸,这下陆开明白他是真的让人晾在这里,目前第一个反应就是往陈九德先前离开方向过去,一路前行到马厩这才发现这里也有道路离开。

    上当受骗没人会觉得开心,陆开气极反笑“大司徒和陈九德这双簧唱得好!”

    能说出这话就代表现在是明白,沈章昨夜说的话意在误导他,心中疑问在起,喃喃道“没人在这里看着我?难道他们有别的法子换人?”

    至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法子换人,留在这里当然不会有答案,是不是换到了人要回去看看才能知道,转身刚要走,见到马厩这里井口上放着一个赤色盒子,盒子也就巴掌大,盒子下方压着一封信,井边也是让火烧黑,赤色盒子放在井口沿边也是醒目。

    井口上的盒子和信明显是有人故意放着,如是早有早是让火烧了,走向井口伸出双手同时将盒子和信拿了,陆开先是打开盒子看。

    盒子里放的是一个腰佩,腰佩是个圆玉,圆玉右下方缺了一小块,腰佩一入眼陆开大吃一惊疾呼“这是冯叔腰佩!”

    陆开赶紧将腰佩收着,将盒子弃去取出信一看,信上写着“冯宝震在我们手上,要他活命来南渡头”

    心念冯宝震周全赶紧往渡头过去,路上心道“冯叔不是早就离开荆越,

    怎会让他们抓住?”问题没有答案,越想越是焦急。

    到得南渡头入口,早有一人在等陆开“陆公子?”

    陆开打量这人一眼,这人肤色黝黑,年纪二十左右像是常年跑船晒的,对方认得自己肯定是有人吩咐在等。

    “我是”陆开回应一句。

    这人在道“跟我来”

    这人领着陆开向一艘大船过去,二人顺着船板上船,来到一间舱房外,这人道“请吧”

    陆开推门入内,里面只有一人,这人便是沈章,沈章持笑凝视陆开“来啦”

    陆开行至沈章面前冷讽一句“大司徒好心思,我也让你骗过了”

    沈章没有在桌坐着等人是站在厅中“自己疑神疑鬼暴晒,感觉不好受吧?”

    这话入耳陆开就知道,沈章今日并不打算要自己小命,让他去山寨只是在试图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太阳底下暴晒。

    这可是实实在在让沈章耍了,气归气陆开也没有怫然做色“不杀我,定是另外差谴?”

    沈章故意笑道“马上就要去拿解药,为不为我高兴?”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非常明确,陆开一楞“沈卓在你手上?”

    沈章道“不在我如何能够换解药”似怀好意在道“不说这个,没杀你,自然是有事情让你办,只不过不是坏事,是好事”

    “好事?”陆开爱对此表示怀疑“大司徒会让我去做好事?”

    “当然是好事”沈章在道“昨晚我和你说过的吧,我对王上已经没有兴趣,这个你拿着”

    看得物件一眼是把钥匙,陆开道“这钥匙是?”

    沈章看人一笑“我知道你的目的,不辞辛苦将太子救出北安就是为护国公洗冤,我佩服你的努力,这次中毒让我思虑许多,真是人生无常命数无定,这是我府上财库钥匙”

    “财库钥匙?”陆开大为纳罕也不知道给他这把钥匙干什么,多看两眼也是猜不出来。

    陆开索性直问道“大司徒这是将私产送给太子?”

    对方这个看法却是好笑,沈章哈哈一笑“太子只怕看不上我这一点小财,不过里面东西是你们都需要的”

    “我和太子都需要?”这让陆开大为好奇“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我和太子都需要?”

    沈章道“司南车”

    “司南车!”陆开浑身一震“是当年那辆司南车!”

第519章 另有目的

    沈章并没有陆开那般反应,缓缓道“是当年那辆司南车,这辆车我是好不容易弄回来,想着有遭一日反咬他们一口,只是现在不需要了,另外司南车上有封信,信里我把当年参与这事所有人都写清楚,怎么样喜不喜欢我这份临行礼物”

    “临行礼物?”陆开愕然注视沈章。

    沈章道“这不是很明显?财库钥匙都给你还回去做什么,我做得这么多事在回荆越能落下好处?”

    陆开大为奇怪眼锋不住揣摩沈章神色“不杀我,就是为给我送这份临行礼物?”

    对于陆开反应沈章大是好笑“怎么?你非得要别人取你性命才高兴?”

    陆开当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这事又突兀又费解“就这样放了我,陈九德没意见?”

    沈章用置身事外口吻道“你和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让你过来就是给你交代这事”

    陆开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发展问“所以说这事结束了?”

    沈章点头神色异常诚恳道“我换得解药立马离荆越远远的,自然就没人找麻烦,如果太子能把我忘了那是更好”

    陆开犹疑盯着沈章并不说话。

    沈章看人笑道“好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后会有期,不,应该是后会无期”

    话落人刚要走,陆开忙问“冯叔呢!”

    沈章笑道“他没事,在我离开后会放他回来,这也是为你不找我麻烦的保险,见谅”

    沈章出舱,陆开不在留人,人没留,陆开一人留在舱内。

    陆开留在舱内半刻还未出舱,不出舱也没人来赶他下去,饶是心思快,也没想明白这事怎么回事。

    沈章下船来到一辆马车边,看得左右一眼这才上车,车内陈九德早在等候,见沈章上车陈九德笑道“他有什么反应?”

    沈章满面冷意道“没什么反应,在犯迷糊”

    陈九德相信陆开的确会是这个样子“他在是聪明绝顶,也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一步走的是什么棋”

    沈章深深吁口气道“恭喜你了,大仇就要得报”

    陈九德笑而不语吩咐车夫驱车离去。

    马车是离开南渡头,只是温禄山许明山还没走,二人还在寨内,目视陆开先前站过的圆圈,许明山满腹疑惑道“他既然来过为什么又走了?这个圈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来过这里?”

    许明山连续三个问题出口,温禄山只是淡淡看人“只是我的直觉,我信他来过这里,你想想看陈九德为什么半路拦我?”

    许明山顺着温禄山意思推测“如果他真的在这里,那么陈九德拦你就是为拖延时间”

    温禄山点头。

    许明山在道“那么这圆圈是怎么回事?”

    温禄山说出看法“这圈子肯定是陈九德或者是其他画,目的就让陆开站在里面,就像是无形囚牢”

    听得温禄山这么说,许明山好笑道“什么无形囚牢,这是过家家?让他站着就乖乖站着?”

    温禄山看看两边坡林道“如果有非站不可的理由呢?”

    “什么理由非站不可?”

    温禄山指着两边坡林道“如果是我就会在坡林中布置弓箭手,只要他敢出圈就将他射成马蜂窝”

    许明山看向坡林一凛“有这个可能,如果崖上有弓手的话,我也会乖乖站在圈里,但是他是怎么离开的?站在这个位置不可能有机会逃得掉”

    温禄山凝重点点头“这就猜不出来,或许他是想出什么脱身办法”

    许明山叹口气道“沈卓没了,陆开也不见,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温禄山吁口气往寨外走,许明山跟上,温禄山道“回荆越,沈卓这事要告诉太子一声,你也跟我走”

    阳广城出事,许明山自然也是该去见沈建承请罪,二人出寨,温禄山沉思在道“他们抓了冯宝震也不肯直接换人,多半是还要陆开做什么事”

    这点毋庸置疑徐明山问“你有什么想法?”

    温禄山摇摇头“那沈卓是怎么回事?人为什么会在鬼井?”

    许明山知道也不透彻“详细的事我也不清楚,人在前朝时就关在那了”

    “前朝时就关了?”温禄山讶然在道“怎么从未听说这事,为什么不上报?”

    许明山失笑道“上报?如果不是昨夜陆开过来,我也不知道关的人是沈卓,在说人是在前朝关的,太子也没说要过问,我有什么理由为一个鬼井犯人上报?”

    温禄山道“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许明山能体会到温禄山心情“事情已经这样,早知道晚知道又能如何,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人”

    温禄山对此并不答复,人当然也想找,只是去何处找?温禄山并不接声想着见过太子在做计较。

    沈章和陈九德往浦安过去,双方见面地点是一所寺庙,到得庙外主持早是受人吩咐出来接人,同时早是备下客居让二人入内。

    入坐看茶没等片刻,见得纪芙过来,沈章见得纪芙目光微微一缩,纳罕道“纪姑娘。。”

    纪芙盈盈笑道“见过大司徒”

    见到纪芙沈章自是惊讶无比,显得不可置信道“我不信是纪姑娘给我下的毒”

    纪芙入内就坐微笑道“谁下的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给大司徒拿解药来了”纪芙从袖中取出药瓶放在案上。

    见到药瓶沈章心里头没来由一紧“明白了,能让纪姑娘出面,想必对我下毒的是堡主了?”

    纪芙脸上如常笑道“这重要吗?”

    沈章满面无奈一笑“的确不重要,俗话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们舟平堡堡主,连首都没露过,当真是神秘得很”

    纪芙神色如常婉声一笑“人呢?”

    沈章盯着纪芙道“我这个中毒之人都不急,纪姑娘急什么,很好奇为什么选择寺庙?”

    纪芙轻轻一笑“不管我们暗地里都做过什么事,也不管是多么大奸大恶之人,总是不愿在寺庙犯事”

    这么说沈章就明白了“还是纪姑娘想得周到”沈章看一眼陈九德,陈九德接收到目光向纪芙道“纪姑娘稍后”

    陈九德自行出屋,没过一会陈九德领沈卓过来,纪芙仙姿玉体,沈卓却不看人一眼,眼睛只是盯着沈章,纪芙看一眼沈卓才对沈章浅笑“以为大司徒一见药瓶就会非常急不可耐上来抢”

    沈章避开沈卓目光只看纪芙笑道“纪姑娘不是说过,没人愿意在寺庙犯事,我可不想开这先例”

    人已带来,纪芙过来也不是和沈章叙旧,是以款款起身道“你们两兄弟要不要说会话,可以容你们一些时间”

    沈章目视前方冷漠道“我没话和他说”

    沈卓眼中愁色深长道“我就你一个弟弟, 不管你怎么看我待我都不怪你,如能拿我命换你解药,就当时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沈章目光还是直视前方,只是眼中有着泪光闪现,纪芙这时看沈卓笑道“不要多想,换你不是为取你性命,如要你性命也不用麻烦大司徒”

    沈卓跟纪芙走了。

    沈章坐着不动,陈九德注视沈章叹口气道“这么对待你大哥,心里也是有愧疚吧?”

    有些事年轻时无所谓,到得上得年纪才知道血脉之情重要性,只是心里想什么那是自己的事,沈章起身道“没有什么好愧疚的,走吧”

    沈章取得药瓶和陈九德离开寺庙,同时离开浦安往荆越郊外过去,二人来到个庄子。

    只是这庄子不是风庄,是山南庄,入庄到得正厅,冯宝震就在厅内,如同坐上宾入座没人为难他,厅内有守卫看护,沈章陈九德还进来,陈九德挥挥手让守卫下去。

第520章 埋伏

    路上沈章早是服了药,陈九德问得一句“感觉怎么样?”

    沈章深深吸口气,大为顺畅笑道“没事”

    冯宝震静静观视看二人一眼问“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就是一个卖药的”

    陈九德看人一笑道“别白费心思,我们知道你是谁,要你做的也很简单,就在这里待着,我们好吃好喝伺候,如自找麻烦我们就不客气”

    冯宝震让他们抓来其实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对方实话实说,现在也有话要说“抓我是为威胁陆开?但我告诉你他不会按照你们的话去做”

    陈九德似笑非笑道“他会的,因为你在他心里很重要”

    冯宝震对陆开很重要,同样沈卓对纪芙来说也很重要,二人同车而回,回的是舟平堡。

    还没到因为车在晃,沈卓在鬼井二十年,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美人,没有人不喜欢美人,以前沈卓很是喜欢,只是纪芙对沈卓来说还是显得抵触“我看你们是闲则生事,我被关在鬼井二十年,实在想不出来我对你们有什么用”

    如果没用就不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救他,纪芙笑吟吟道“不要小看自己,要我说你用处可不小呢”

    “哦?”没想到如今的自己还有大用处,沈卓好奇道“可否明示?”

    纪芙下意识捋捋丝发,展露一道好看笑容道“还记得自己以前交友广阔?”

    记忆就是沈卓在鬼井唯一能回想度日的事情,想得多自然不会忘记,话是听入耳还是没明白对方意思道“已经过二十年,我现在这般样子,你认为还受人待见?”

    对此纪芙显得很有信心道“为什么不会,待不待见就要看以前有多深交情,自己的好朋友总不会忘记吧,我指的是最要好的那个”

    沈卓戒意大增“你想对他做什么!”

    纪芙给沈卓投去一个温和微笑道“不做什么,你当初糊里糊涂坠崖死了,你这个好朋友亲自带人在崖底找你三日三夜,只是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只能默认你死了,二十年足够一个人做出大成就了,你这朋友二十年前虽说在荆越是有些名声,但也不算是什么人物”

    “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们想要的就是你给引见引见”

    陆开回宫见到沈建承,陆开脸上夹着汗珠,沈建承看人一眼问“有急事?”

    陆开道“是有些急事,这才过来面见太子”

    “说吧

    ,何事?”

    陆开将一封信递上,沈建承接信粗看一眼,里面有不少士族公氏名讳,其中居首者就是姜三郎“这是。。?”

    陆开咬字很重道“这是诬陷护国公叛国,案犯名单”

    “案犯名单!”沈建承倒抽一口凉气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单?”

    这样的名单当然不会是从天而落,陆开说出来由“这是大司徒给的”

    沈建承大为诧异问“他给你?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说实话陆开到现在还不知道沈章意图,只是重复当时说的话,陆开简短清晰道“说是给我临行礼物”

    “临行礼物?”沈建承大是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去哪里?”

    陆开摇摇头道“大司徒说早是无心和太子争些什么,人已远远离开荆越不在回来”

    沈建承忽而冷笑“这话你信?”

    陆开也没说信不信“他如果不走,为什么要把这样的证据交给我?”

    “证据?”沈建承在问“这只是一份名单哪里是什么证据?”

    陆开自怀中取出书信在道“这是他们来往书信”

    沈建承大为激动接信翻看,越看越是心惊,想起姜三郎的胁迫,沈建承冷然道“李锦!”

    李锦入内道“太子有何吩咐”

    沈建承道“集备人马随本王抓人!”

    陆开完全没预料到沈建承会这么做“太子不可!”

    沈建承道“不用多说,本王意已决,姜三郎要亲手抓他!”

    既然劝不住只能随人出城,李锦点了二千人出城,到得姜庄外,庄门大开,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陆开顿觉不对和李锦相视一眼,陆开扬声道“保护太子”

    随行士兵将沈建承马车团团护住,陆开道“李将军和我进去”

    李锦点头和陆开入庄,庄内从前院到后院,没有一块地方是没有死人,只是死的都是丫鬟家丁。

    姜公在正厅,人倒在地上,附近地方还有酒杯,李锦凝视酒杯疑问顿起“不会是让人喂毒酒?”

    陆开走到姜公近处,见得姜公脸色发青,的确是中毒迹象,刚要开口说话,顿时感到一股杀气,陆开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出剑,陆开这一剑挥出,在旁边的李锦顿时警觉,同时也能感觉到这一剑的凌厉,这一剑的去向并不是对着什么人,是正厅里

    的屏风。

    屏风后藏着两个人,两人是兄弟,大哥是钟朋,弟弟是钟学,陆开毫无预警出剑,钟朋钟学脸色骤然一变,身为陆开剑锋目标,只有他们才可以领略到这一剑领人颤栗之处。

    陆开剑锋出手方位虽是对着屏风,但他随时都能变招,钟朋完全没想到会败露行迹,他们二人躲在这里就是为了偷袭,没到到他们这偷袭的人却反而让人偷袭,无论陆开是如何知道屏风后有人,这个已经不重要。

    既然行迹暴露,那就没有在躲藏必要,在陆开剑锋接近屏风之前,钟朋神经快速反应提前一脚踹向屏风,屏风往陆开沉沉飞撞过去,陆开早就料到对方会做这个反应,屏风飞撞过来一剑将屏风劈成两半,在这一瞬间迅速变招。

    人如箭矢朝二人标射过去,钟朋钟学做好退步挡击准备,下意识改变自己挡击角度,企图以守待攻,寻找时机破绽毙敌,但是陆开动作和剑势太快,非常直接,根本不让他们有任何还手机会,钟朋钟学心惊之下惟有再退。

    钟朋钟学是红鹰军中好手,如不是好手也不会让他们过来,好手并不是高手,他们二人刀法,虽然算不上高手行列,但兄弟间心意相通配合出刀,也是具有强悍制敌本事。

    可是他们与陆开交手七招,在这七招之中居然退得七步,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自从他们拿刀沾过血后,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没有招架能力,实在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同时也是无可奈何。

    李锦拇指早是盯着剑柄,只要一探长剑立马就能出鞘,只不过没做出弹的动作,因为他看出陆开现在不需要他的帮助,李锦凝立观战同时也在戒备,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见得陆开剑法如行云流水,眼神闪现惊奇,诧异,同时也蕴含佩服,没有想到剑法竟然达到如此精妙地步,李锦知道他很精明,没想到剑法也是如此高明。

    陆开剑法由开始的潺潺水流,气势逐渐变成大江之水奔涌不息,使得厅内气氛变得沉闷压抑,就好像漫天卷云有大雨倾盆前兆。

    钟朋钟学一个三十,一个二八,很显得陆开比他们年轻许多,没有想到如此年纪,能将他们逼得手忙脚乱,陆开一人用剑,他们二人用刀,人势是占优但是在情势上却是悬殊境地,陆开比他们强太多,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这是他们兄弟没说出口却是一致涌生出来的想法。

    直到此刻他们二人才明白犯下极大错误,面对陆开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隐藏偷袭,应该率先出手占据先机才是,先发制人虽说冒险一些,但好过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第521章 目的

    他们犯的不光是一个错误,还有第二个错误,当陆开突然出剑袭击而来时,他们压根就不该退,一退就让陆开占据先机,使得攻势一气呵成,越来越是凌厉,对方剑势就像破堤洪涛,根本就不是如同蝼蚁的他们所能阻挡。

    面对陆开这样对手,一个犯错已是致命,何况还犯二次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就是钟朋钟学结局,他们注定是要失败,只是过来前沈章下死令,此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红鹰军格言是,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拿命相争。

    只不过,格言是格言,命令是命令,这两样东西都比不上性命重要,钟朋钟学没有一拼到底心思,二兄弟跟着沈章只是求财,不是为尊严荣誉。

    “走!”钟朋迅速作出明智选择。

    先脱身在说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都是正确的,只要能脱身就有时间能冷静下来思虑后续事情怎么办,只是想归想陆开能不能或让不让他们脱身就是另外一回事,想在陆开面前脱身也真是小瞧他,在这样地方又碰上暗藏的两个人,岂能让他们从从容容脱身。

    “走不了!”陆开态度坚决一喝,全身劲力在剑中爆发。

    双方等同与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超过一丈,一丈距离不远不近,但这恰好是陆开最舒服攻击距离,当钟朋钟学看见对方一剑向他们压来时,仿佛看见雷雨天中的最耀眼那道闪电。

    闪电除有耀眼美感外,还携带肃杀无限的压迫力,钟朋刚要起剑硬挡时,他的心灵产生一股极度震颤。

    因为钟学一颗血淋淋头颅突然蹿向半空,钟朋一见失声尖叫“钟学!”

    钟朋呼声未落,他的头颅也是蹿向半空,在而重重落地,钟朋钟学两颗头颅恰好在地上滚碰一起,没有头颅脖颈血注四射,整个大厅顿时充满血腥,见到如此情况李锦心中不由生出恶心。

    李锦视线移动到显得无情的陆开身上“为什么不留活口?”

    血注四射有几滴落在陆开脸上,将血液抹去道“没有必要,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字未出,只听外边传来喊杀声,二人不做停留立马出去。

    姜庄原本很是清雅,门外只有一条小道,小道不大最多能容二辆马车齐过,李锦这次点二千人过来,这么多人自然是无法一起堵在庄门外,庄门地势高,小道是稍微向下倾斜在往右边延伸过去,小道两边是绿意盎然树林,队伍就在小道上像条长龙在道上延伸过去。

    只是这条长龙让人冲断七八截,冲断的人自然是沈章在早是埋伏的红鹰军,原本靠近庄门附近沈建承马车现在却在小道中央位置,由此可以判断一定是红鹰军突然从林内杀出,士兵想掩护撤离,到得中段位置双方厮杀一处在也无法前进半步。

    马车让困在中央,但沈建承处境不算凶险,士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马车不让对方靠近。

    陆开愁眉深锁道“看明白了吗?这些红鹰军不是拿来攻城,他们目的就是在这里埋伏刺杀太子,我上了大司徒的当!”

    这的确就是沈章最终计划,故意将当年逆党证据交给陆开为的就是这一步,陆开得到证据第一个要找的自然就是沈建承,而沈建承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拿到证据一定会亲自过来抓捕姜公。

    此计真是算无遗漏,连陆开也蒙骗过去,这是陆开犯的最大的错,犯错就要改错希望还有机会,当机立断道“李将军,务必要将太子安全护送回城”

    这点不用陆开嘱咐他也会做,二人长剑同时出鞘,从庄门开始一路向太子马车一路冲杀过去,一经踏入战局,那就很难从容退出,什么不想在当王上,那全是沈章谎言,至高无上权利相争本来就不会美丽,只有血腥,暴力,争斗,更没有所谓的亲情。

    沈建承和沈章本就是一家人,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陆开和李锦目前已经是杀红眼,一个个倒下的不光是红鹰军的兵,还有李锦带来的兵士,姜庄外这一条道就像一个小型战场。

    能把李锦带来二千士兵截断困住,这能够说明红鹰军的人数只多不少。

    陆开李锦二人刚要齐力在进一步,见得一持八棱锤武将拦在他们面前,李锦一见这人即刻皱眉道“重武!”

    重武竟似胸有成竹一般,狂笑一阵“李将军,好久不见”

    李锦道“你这是在帮大司徒谋反!”

    重武哈哈在笑“胜者为王,太子今日是走不脱,李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李锦恼道“休想让我当大司徒走狗!”

    陆开踏前一步道“将军莫要动气,保护太子为先”

    看得陆开一眼,李锦知道是让他先走,既然挺身而出说明陆开还是有信心能缠住人,李锦也不犹豫道“当心”从旁击杀出路向沈建承过去。

    陆开在踏一步,移动到重武正对面

    ,重武不由大为动容,因为陆开只踏一步整个人仿佛变成吃定他的野兽,动容并不代表害怕,世上胆小的人不少,但也有越挫越勇的人,重武被陆开气势所激生出好胜之心。

    “你就是陆开了?”在动手前重武问得一句。

    重武和陆开从未见过面,这是相当肯定的,陆开也不急先出手,缓声张口道“你认识我?”

    重武眼锋紧紧盯人,一刻也不放松回复“不认识,有人嘱咐过要我小心你”

    嘱咐重武的人还能有谁,这是不言而喻,陆开眼神盯着重武不放深沉道“大司徒在哪里?”

    问出这话就好像陆开有机会离开一样,这是一种轻视,重武不怒反笑“想见大司徒简单,把你头摘了在带你去!”

    重武将六棱锤抡起,面对陆开这样人丝毫不敢大意,使锤的人,一般来说都是重攻不重守,锤沉,无论是击敌还是格挡,都要比使剑的人多花费一些力气,与其花力气格挡浪费力气,还不如拿来进攻,先行出手这也是机会。

    重武相信只要自己全力以赴,就能将任何人轰毙捶下,锤起人动,重武将自己力气和攻击提聚至极致,没有作任何防守。

    不防守那就是全力一击,使锤的人一般都是粗汉,只会大开大合打法,重武和其他用锤的人不一样,从重武动作来看有着一种惊人的后续爆炸力,六棱锤向山岳倾压过来,照准陆开头颅大刺刺砸来。

    陆开微微一愕,以为重武动作会显得缓慢,但没有,锤在重武手上就像拿着一把剑一样轻松,攻势大为快捷,陆开双目专注对方攻势,双目微微一缩看到重武这一锤中至少有三处破绽,只要有人看出破绽,无论大锤如何沉猛,也很难发挥强大攻击力。

    只是破绽是有,但很难将其利用,有没有破绽重武比他更清楚。

    不能利用破绽只能躲,面对重锤想躲闪时就不能犹豫,陆开毫不犹豫将身子一闪,人往左侧移动两尺,让过重锤一击,这一锤虽没打中,沉猛锤风将地上沙粒扬起吹散。

    虽然没有一击得手,重武对这一锤并没有感到失望,因为本来也不指望能一击毙敌,这一锤只攻不守意在试探陆开有多少能耐。

    陆开不敢硬接,这就说明在气力上是逊他一筹,回锤之后整个人有得底气退后一步笑道“只闪不攻不是好汉,像你这般躲躲闪闪,如是上得战场只怕要让人笑掉大牙”

第522章 设伏成功

    重武出言冷讽希望能用言语相激,让陆开和他来硬碰硬,陆开并未上当谐趣一笑“让人笑掉大牙的人是你吧,你虽然是身处红鹰军,但谁不知道红鹰军就是大司徒养的家犬,想上战场争取荣誉,你是没有这个机会”

    这话就想一根针一样刺入重武心里,的确红鹰军名头好听,说到底他们也就是大司徒暗养的打手,只是他们这些打手每月饷钱比荆越正规军多得不少。

    重武一脸恼怒喝道“既然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使锤的人在暴怒之下,力气肯定会更汹沉一些,陆开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处于临战最佳状态,重武锤风一动,陆开丝毫不敢大意,全神戒备重武出手方向,陆开眼睛非常敏锐,眼睛一直注意重武双脚位置,重武脚一动,陆开登时警觉。

    重武一锤轰来,陆开避过对方沉猛一锤,锤风火辣辣的刮过脸颊,重武在近距离反腕在打,这下陆开不得不出剑接过一锤,接也不是硬接,长剑刚碰触锤一卸,将锤上力气往地面卸去,若不是陆开反应机敏,长剑早是让大锤沉力震断。

    重武看到一个机会,两人兵器都是往地上下垂,重武决定顺势攻击陆开下盘,下盘自然就是陆开双足,无论能打中哪条腿,一个人如果腿部受伤,那是不能从容移动闪躲。

    重武粗吼一声,有什么想法就要立即实施,这是他一惯交手作风,当下毫不犹豫向陆开右腿打去一锤,这个想法也是转念就起,想必陆开很难做出什么反应,念头起得快,气力丝毫不慢,锤上劲力飞溢同时也是毫无保留,陆开感受到这一锤带给他的压力呼吸顿时急促。

    重武心中固然有自己盘算,也认为这一锤陆开必定避无可避,只是重武有钟盘算,陆开有自己应对方式。

    这一锤来势蓦然爆发,下手速度之快就像有千斤巨石压来,就在这时陆开眼中浮现厉色,一道银光突然闪跃,接着重武六棱锤落到地上。

    锤一落重武手腕大痛,近乎歇斯底里愤怒对陆开高吼“你这个阴险小人!”

    重武左手捂着右手手腕,指缝中有鲜血溢出,很明显重武右腕是让陆开伤了,陆开沉着脸道“不是我阴险,是你让我别无选择”

    陆开在道“不割你手腕,我的右腿将会被你打残”

    重武在暴怒间,用生疏的左手抓起六棱锤,见到这个举动,陆开皱眉道“把锤放下,我不想杀你!”

    “右手已废,与你拼了!”一

    锤直落落往陆开砸来,陆开剑动发出一种慑人声响,像极恶鬼厉啸,突然心口一痛,重武倒地不起。

    重武倒下陆开视线不在看他,目光遥视沈建承马车方向,重武毙命让在场临近红鹰军之人显得惶然不安,陆开一路冲杀向沈建承过去,李锦早就到沈建承马车,见得陆开过来看人一眼也不多话,扬声道“走!”

    马车向前驱驰,陆开在后跟着,同时心中大感奇怪心道“陈九德在哪里?”

    是呀,既然做下这么大埋伏,陈九德就不能置身事外,可是陈九德这个人的确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没见人也不应该盼人出现,马车硬冲还没一段路,见得左右两边有红鹰军之人,持着长杆往急速转动车轮抛来,陆开在后一见尖叫“李将军停下!”

    赶车的正是李锦,李锦心神都在操控马车,没有注意到马车两侧情况,但听见陆开警示,正要拉缰绳子止马的时候,只可惜慢得一步,长杆插入急速转动车轮一咔,由于冲力作用沈建承突然从车内翻滚出来,滚下马车,李锦在外也早是摔在地上。

    一滚在地,沈建承神思恍惚间爬得起身,只见林内这时有支刚箭往沈建承疾射过来,陆开离沈建承还有两个身位,眼见疾剑往沈建承飞去急忙起剑,只是离人较远在加上长剑距离依旧触碰不到疾箭,箭矢一搓,直中沈建承左腹。

    沈建承痛叫一声应地倒下,陆开一见神色脸色全无,一眼扫向疾箭射来方向,只见林内持弓的陈九德对陆开冷笑,陆开很想入林但他不能,往前蹿起抱起沈建承,抢过一匹马,扶着沈建承策马逃走。

    李锦起身时正好看见,陆开扶着沈建承策马而去,当下高喝道“退!”

    陆开策马身影还在陈九德眼中,陈九德探手入箭篓在取出一支钢箭,钢箭上弓,陆开身影在树木缝隙见穿梭,陈九德显得十分冷静,钢箭箭头对准陆开后背,瞄准数息后,手一松,钢箭厉啸一声迅疾无比往陆开飞去。

    只听陆开骇叫一声,马倒人翻,这时李锦率着兵士上前团团围住,从陈九德这方向看过去,也不知道陆开中没中箭,李锦示意士兵当城人墙缓缓后退。

    这时前面道外,马蹄滚滚,陈九德张眼看去,是岱迁领着人马过来,陈九德取出鸟哨吹了吹,其余红鹰军往林内冲去,顿时消失无踪。

    撤兵,陈九德回到宅邸见到沈章,沈章十分紧张看人“得手了?”

    陈九德痛快一笑“得手了”

    “好!”沈章异常兴奋,一拍案桌起身“沈建承一死,荆越就是我的!”

    陈九德恭贺一句“恭喜大司徒”

    沈章哈哈大笑“你助我有功,日后我们便是友邦!”

    陈九德目的本就是陆开,友邦不友邦的倒不上心“太子中我一箭,只是不知那陆开如何”

    沈章满面喜悦道“放心,只要我成王上,陆开便是囊中之物!”

    陆开没事,并没有中箭,陈九德射来疾箭,箭还未近身已是感受到,有危险时候人总是会不自主坐下反应,陆开反应就是倾斜身子试图避过疾箭,只是在这一瞬间陆开忘记他还扶着沈建承,身子一斜,沈建承身子重力往他压过来,马在奔跑中两人身子同时倾斜,重力一撤这才让马翻了。

    二人和马翻地,最先起来的是马儿,李锦率人围上当先看的不是马,是沈建承陆开,陆开是第二个起身,起身并没有直立起身子,因为害怕陈九德还来第二箭,见得士兵围上来形成一堵墙,这才伏着身子查看沈建承,李锦这时也到陆开身边。

    李锦先前没有看见沈建承中箭,以为是陆开护送沈建承先行,现在见到沈建承左腹中箭大吃一惊“太子殿下!”

    沈建承痛晕过去,哪能听见李锦担心,现在也不是有时间担心时候,陆开急道“慢慢退走”

    还没退多远见得岱迁赶来,围圈士兵让开条道让岱迁入内,见得沈建承中箭心统一震,忙让士兵牵马过来送人回城,队伍临去前,陆开往后看一眼。后方哪里还有什么人,比起追人更要紧的就是送人回城,压下恼气和队伍一同返回荆越。

    众人回宫最忙的人自然是师医署的人,师医来得一波又一波,箭是拔下个个师医皆是摇头叹气,因为箭上有毒,左腹伤口满紫中带黑,听到沈建承出事王后慌神过来,沈建承躺在塌上昏迷,王后入内众人施礼请安,王后没看施礼众人一眼。

    “让开”只嫌他们碍路。

    来沈建承身边浅坐拉着显得冰冷的手,眼泪汪汪凝视一眼,在抬起泪眼询问秦重“太子如何”

    秦重神色凝重道“经师医诊治箭是去了,只是箭上有毒”

    “有毒”王后惊得就要背过气去,脑袋有些发晕就要往后倒,秦重赶紧上去将王后扶住,将王后扶住,王后这时缓过口气颤声问“既是中毒,快让师医解毒”

第523章 相认

    秦重忧心忡忡道“师医们从未见过此毒,正在翻阅医典”

    王后还没说什么,岱迁急得却是大发脾气道“师医署这些人平日都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翻书那还来得急吗!”

    岱迁这时乱上添乱,秦重压低声音道“岱迁!”

    岱迁将气忍了,拂袖凝立。

    陆开一张脸比锅底还黑,出言道“依我看,这毒定是经过特制,翻什么都不管用,但是不用一击毙命之毒,或许手上有解药,我这就去找陈九德”

    李锦眉峰大皱“你去了就给?”

    对此陆开倒有十足信心道“上次落他们手上没杀我,目的是让我引太子去姜庄,箭是陈九德所射,他没用见血封喉剧毒,其实是在防我,他害怕没本事一箭要我的命,此举是想拿我的命去换解药”

    秦重目光沉痛看一眼陆开“想好了?”

    陆开不答先是给秦重恭恭敬敬施礼道“多谢太尉一直以来的信任和帮助”

    陆开抬眼在满含温情凝视王后一眼,什么也不打算说,什么也不说是不想让王后操心,此次一去多半是没命在回来,现在是陆开唯一和王后相认机会,只是相认又怎么样?让王后知道他一个儿子拿命去换另外一个儿子性命,这样的事说出来只会让王后更为痛苦。

    反正对王后来说,霍英在她心里多半早是死了,死就死了,死人就没有必要在复活。

    看得王后一眼,陆开似乎显得很是满足,转身就要出去。

    只是这时有人道“不。不许去。。”

    说话这人声音显得虚弱,在场之人除沈建承之外,自然是没有其他人如此这般虚弱,听得沈建承说话,众人目光系数落在沈建承身上。

    王后见人醒了,又惊又喜道“太子醒了”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建承觉得自己时间不多,忽而展笑凝视王后“母后不哭, 其实孩儿有件高兴的事要告诉母后”

    “高兴的事?”王后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高兴的,沈建承这话出口秦重陆开顿时对视一眼,似乎明白沈建承将要说出什么。

    陆开忙道“太子不要说话,好好歇息,我会将解药换回来”

    沈建承温看陆开一眼,知道陆开是故意打断他要说的话,沈建承无力向陆开挥挥手示意他过来,不得已陆开只能上前。

    陆开在王后身旁半蹲在地,沈建承目光现在是满含喜悦,缓缓看一眼陆开,在缓缓看一眼王后,沈建承拉着陆开的手后盖在王后的手上,而王后的手早是握着沈建承

    的手。

    陆开虽说不是陌生人,但总归是个男子,一男子的手盖在手上,王后神色一愣也不知道沈建承这是什么意思,沈建承笑看陆开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连我也想到了,你这一去解药是能换回,但这解药不是解药,是控制我的毒药”

    岱迁没听明白添嘴问道“太子这话何解?”

    沈建承正要在说,忽而干咳二声,陆开赶紧让他别说话,叹口气道“我来说吧,大司徒答应过陈九德,说会帮他取我性命,上次陈九德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杀我,那是因为知道我会因为太子的事送上门去,我一死大司徒就会立马将解药送来”

    秦重一楞“大司徒能如此好心?”

    陆开道“这不是好心,他是想控制太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应该不会致人死地只会让人万分痛苦,大司徒送来的解药不会一次性的解毒,毒发一次就给药服用一次,借此来控制太子”

    秦重脸色铁青道“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太子?”

    陆开苦笑道“因为他不能杀太子,太子一死太尉必会震怒,这样一来就会和他大动干戈”

    “解药不是一下解毒,不吃就发作,拿来控制太子,让太尉交出实权”

    秦重不在接声,陆开在道“所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活着,以此来要挟太尉交出所有实权”

    岱迁为沈章如此险恶歹心恨得牙痒痒道“他想得美!太尉不交又如何!”

    陆开坚定目光看向秦重道“太尉会给的,因为太尉绝不忍心看着太子毒性发作生不如死的样子”

    岱迁这时无话可说。

    沈建承说的不错,陆开早是猜中大司徒心思,话陆开替他说出那就没有必要在重复,沈建承在道“那么,你还是要去?你就那么喜欢本王苟延残喘活着?”

    陆开红着眼温看沈建承“能苟延残喘好过当个死人”

    沈建承勉力淡淡一笑“这事还有另外一个解法”

    李锦兴奋追问“太子有何良策”

    沈建承道“让我去死”这话语声很轻,字落众人耳朵却是如同五雷轰顶。

    王后惊道“太子莫要说胡话”

    沈建承心意坚定道“本王没说胡话,这是最可行办法,本王就是这事中的结,大司徒知道你们肯定会因为本王性命妥协,如没有了结你们就能放开手脚做事,本王愿死也不愿荆越落入大司徒手中”

    沈建承目光十分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向陆开“大哥,这是当弟弟

    的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可不能不应允”

    沈建承这话出口,陆开还没看王后反应,手已经感觉到王后的手在颤抖,陆开手一起就将沈建承拍昏,沉脸起身“太子受伤神志不清,看他都说什么什么胡话”

    陆开走向秦重“看好太子”

    陆开眉宇神似护国公,对此王后早是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证据有些话也不好乱问,沈建承在受伤之际还能思虑沈章有什么图谋,这绝对不是什么神智不清在说胡话。

    见得陆开从秦重身旁过去,王后情急起身用尽嗓子眼里的力气激动叫道“霍。。霍英。。!”

    二字出口,陆开这双脚却是如同被禁锢住无法动弹,词汇当然禁锢不住人的脚,是他的心,这一声母亲的叫唤如何能够移开步子。

    陆开没回身,身子大为激动,激动不是所有人情绪,岱迁大是诧异道“霍英?他不是陆开?”

    秦重向岱迁投去目光,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陆开眼中含着泪花,王后叫他这一声已是足够,顿时肃然回身道“在下,陆。。”

    话没说话,只见王后已扑得上来将陆开抱住“儿呀,我的儿。可知娘亲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陆开眼中热泪盈眶,唇角笑容十分满足,也是伸手将王后抱住,在王后耳侧轻声道“娘。。恕孩儿不孝”

    陆开抱着人起手拍得王后后颈,王后瘫倒在陆开怀中,岱迁离得近陆开看人一眼,岱迁惊诧之间也是能看懂陆开意思,上来将王后扶住。

    陆开深深在看王后一眼,在扫视众人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岱迁扶着王后,心中一颤看向秦重“太尉,这是怎么回事?”

    陆开前脚离开,葛舒兰和葛玉泉苗湘媛这才闻讯赶来,只是他们没见到陆开,见到的是岱迁放昏去的王后在塌上,葛舒兰到得前来慌问“母后这是。。”

    秦重出声道“王后没事”

    秦重看向李锦道“李将军!”

    李锦上前“太尉有事吩咐?”

    秦重想了想道“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有什么主意,但是我不放心,跟着他不能让他出事,记住只有你一个人跟着”

    李锦明白秦重意思,带人太多会打草惊蛇,如是他一个人跟人,被人发现几率就会降低。

    “是,太尉”

    在李锦离开前,秦重在道“带着信鸽,如果发现大司徒不要轻举妄动,把消息传回我自会让人过去”

    李锦领命离开。

第524章 寻求生路

    在山南庄,冯宝震在听陈九德和沈章说起沈建承的事,边听边惊心,口没开只是满面惊诧看人,陈九德注意到冯宝震神色,他们在冯宝震面前也不避讳,有什么事都在他面前说。

    见得冯宝震反应,陈九德持笑闲问“对了,你有女儿还是儿子?”

    陈九德看上去心情不错,还有闲心问他家事,冯宝震道“没娶妻”

    陈九德笑道“那你就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我有个心上人,很漂亮,这世上没人能比得过她,她很喜欢兔子,在她府上有个兔园,是我帮她建的,我很喜欢看她喂兔子的样子,但是有一天陆开来了,那个兔园渐渐的就荒废”

    “你应该能想象到这种感觉吧?为心爱的女子辛辛苦苦搭建兔园,收罗各种可爱的兔子,她却满心满意想讨另外一个男人欢心,而我的努力她却视而不见随手可抛,最后我就想,啊,这个陆开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比我优秀,她喜欢上优秀的人,虽然不喜欢这样感觉,没办法只能接受”

    陈九德脸色渐渐冷沉下去“但是,这个陆开非但没有给她幸福,反而将她害死,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冯宝震对此并不答复。

    冯宝震沉默并不能让陈九德收声,陈九德在道“知道她怎么死的?陆开有没有告诉过你?”

    冯宝震还是没出声,只是一双眼睛冷冷凝视陈九德,陈九德心中大为撕痛道“我想他应该不会告诉你,她是淹死的,就是投湖,人入水,水是先淹过头,在来是挤压胸口,在气息用尽过后湖里水就会呛着鼻子喉咙,你想呀一个人是多么的万念俱灰才会选择投湖自尽,这是一种最痛苦也是最缓慢的死法”

    “还有拓跋延熙将军,他在战场上威风八面,敌人一见他就闻风丧胆,但是他看见自己女儿身子发白浮肿泡在水里,哭的那是一个叫撕心裂肺”

    冯宝震绷着脸不愿在听下去“那是敏敏想不开,和他没有关系”

    听得冯宝震答复,陈九德冷厉笑道“这么说是和你说过了?”

    冯宝震不答直接在道“你也知道敏敏的死和他无关,你报仇,不是为了敏敏,是在嘲笑她看错人”

    陈九德大是诧异看着冯屹,突然凄厉厉抖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把我看透,不错,她是不应该看上陆开!”

    冯宝震冷声在道“知不知道你就是一个疯子?”

    冯宝震讽骂换来的是陈九德咬牙狠笑“不是有句话叫有

    情人终成眷属?她当初那么的非他不可,我就成全她”

    冯宝震不想在和陈九德争辩下去“你是让人抢了心上人面子过不去,就为这点脸皮让那么多狼卫过来送死,你就是十足的疯子!希望你能悬崖勒马不要自找苦吃”

    门外有人进来禀告“副官陆开已经出城”

    听见陆开消息,冯宝震大为关心竖耳倾听,如果冯宝震能安静一些听陈九德发些牢骚,自然会受到善待,只是善待那是不太可能了。

    陈九德指着冯宝震道“拉去柴房!”

    “是”有人入内拉人下去。

    看一眼沈章,陈九德在问“一人出城?”

    禀告人道“是的,一人出城”

    陈九德微微一下笑“他一人出城那是明白我的用意”

    沈章起身试图外出,出去前道“那就让他过来,尽快把人解决,我也该去准备太子解药”

    陈九德点头向禀告人道“去把人带来”

    “是,副官”这人退下。

    冯宝震让一人押去柴房,冯宝震心想“他一定是为我过来,不能让他涉险”

    柴房在后院,现在的位置是中院,冯宝震看见右手边有个鱼池,要去后院恰好要经过鱼池,心中萌生想法将脚步放慢,后人那人厉声道“慢吞吞的干什么,走快点”

    边说话边想冯宝震靠过来,手刚伸就要推人一下,示意冯宝震走快些,手是举起刚要碰到冯宝震时,冯宝震猛然转身把身后这人推落鱼池。

    这人扑通落水溅起好大水花,边在水里扑腾边高声喊叫,推人落水后哪敢停留沿路就跑,他们刚从前院过来,要跑也不能往前面去,唯一的选择只有后院,跑到后院却是见到后门是敞开的,冯宝震一见不由大喜,这不是命不该绝是什么。

    人往后门奔去,在后门外看见一辆送菜的车,车上还有几筐菜,一看就知道有人搬菜进去,为得方便没有关门,只看一眼脚下不停往前直窜,这才刚出后门听见有人高喊“站住!”

    一听声头也没回,拿平生最快速度往前奔逃,后门外是条小道,小道先是直的大约七丈外是往左拐,庄内有马有车顺道跑让人抓住只是时间问题,为安全起见只能入林。

    后面的人追得紧,慌不择路间也没明确目的地,到一崖边往下看一眼,崖下有水潭有十余丈高,十余丈高度无异从两倍城墙高度上往下跳,冯宝震往下看一眼头脑

    发晕赶紧退回来,正要找路在逃,只是陈九德带人赶到,见得冯宝震神色紧张往崖边退回。

    陈九德笑道“你就和陆开一样,就是不给人省心,只是要是他一定会往下跳,给你一次机会跳吧”

    冯宝震战战兢兢往后看一眼,双腿如同被钉在地上无法迈开步子,陈九德见人不动手一伸,有人将刀拔了递上去,陈九德持刀边走边在冯宝震面前晃动挑衅道“不跳,等我走到你面前就一刀将你砍了”

    见得陈九德刀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登时吓坏大是惶恐道“你。。你。别过来。。!”

    冯宝震的害怕让陈九德大为满意,脚下不停步步紧逼过去,见得陈九德越来越近,冯宝震只能不住后退,退到退无可退,心道“他们这些人心性难测,说不定真会将我杀了”

    左右都是个死,牙一咬不如博一博,冯宝震往下跳去,陈九德也不是吃惊只是显得诧异“真敢跳呀!”

    陈九德也不是真打算把人杀了,只是想辱笑一番,算是惩戒先前顶嘴,谁知真敢往下跳,水潭中起得水晕也不见冯宝震浮上水面,不知是死是活,陈九德道“你们下去看看”

    有人下去陈九德就不用下去,就在对方顺小道下崖时,冯宝震这才从水里浮上,出水面浑身湿透勉强游到岸边,刚上岸也不敢停歇往林内蹿去。

    陆开人坐在马车上,马车是陈九德让人过来接,陆开出城也没走远就在城外官道树荫下等人,因为他知道陈九德会让人盯他的稍。

    在树荫下没等片刻果然有人来接他,陆开就在李锦视线范围之内,见有辆马车在陆开面前停下,车夫也不知道和陆开嘀咕什么人就上车。

    马车缓行也不急赶,因为没有什么必要赶路,李锦在后跟着,马车一路弯弯绕绕终于来到山南庄,马车在山南庄停了,陆开随人进去。

    李锦躲在远处林后不敢靠近,看一眼山南庄门匾,心道“他们多半就在里面,要不然也不会带陆开过来”

    想是想最好的进去确认一下,要想进去最好是从后院,按照常理来说后院碰上人的机会少一些,李锦绕路过后院,后院院门是在眼中还没靠近,见到陈九德领三人从外回来,在后门位置沈章出来问“没抓到人?”

    陈九德道“没有,让人在找,他来了?”

    沈章示意他们入内将门关上,李锦原本是想进去确认沈章和陈九德在不在,没想到在后门看见人,人已确定那就是不用在进去。

第525章 对局

    来前早是带着信鸽,信鸽就在怀中,取出信鸽拿出短笔,短笔就一个小指长,在拿出墨盒,墨盒就二指大小,沾墨就写上明确位置。

    在纸卷好将信鸽放了,信鸽翅膀扑腾往荆越飞回去,鸽房的人接到信赶紧给秦重送过去,秦重摊开一看登时喜道“太好了,发现大司徒落脚之处”

    岱迁登时请缨道“太尉,让我去,大司徒这次跑不了”

    秦重心中人选也是岱迁“去吧,务必一网打尽”

    岱迁点头退下,张中平也在一旁,秦重道“备车,回府一趟”

    “哎”张中平领声退下。

    到得马车附近,张中平显得忐忑不安,他这反应也是奇怪,备个车有什么好紧张的,现下出宫那是不可能,情急之间无法多做思虑,到得鸽房向管事人道“太尉有信要送”

    管事取出笔墨,张中平也不认得字,在纸上画着一个庄子,在庄外在画着一人,取来鸽子放飞。

    这鸽子直飞山南庄。

    鸽子直飞山南庄当然不是为向李锦报信,李锦躲在林中见到信鸽从头顶飞过,远远看得信鸽一眼一楞,一眼认出这是宫内鸽子。

    宫内鸽子腹部下途红色,在鸽子降低高度下落庄内时恰好让李锦看见。

    李锦当下大奇心道“谁在用宫鸽和大司徒联系?”

    陆开让人引入正厅,陈九德还没去见人,这时有人拿着张中平送来消息递给沈章,沈章将纸卷开一看眉头一皱“张中平送消息过来了”

    陈九德问“张中平是谁?”

    沈章简单解释道“他是一颗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棋子”

    陈九德道“送的是什么消息?”

    沈章将纸递给陈九德,纸上画着一个庄子,庄子外在画一人,看得两眼不明其意“这画的是什么呐?”

    沈章道“张中平不认字只能作画,庄子自然是我们的庄子,庄外有一人那就是说,有人在外边盯着我们”

    陈九德为之一凛“外面多少人!”

    沈章将纸收在腰带道“你没看见画上就一人?依我看现在是一个,不用多久援兵就来,你没多少时间,把陆开解决赶紧走”

    陈九德也想快些把陆开这麻烦解决“我这就去见他,大司徒准备让人撤走就是”

    陆开人在正厅候着,庄内下人也是失礼茶也没有一杯,没茶润口只能呆坐,没过一会陈九德领着三人入内,四人过来使得厅中气氛愈发沉重,每一个人都将目光投射在陆开身上,

    目光中有着想要将陆开撕裂的眼劲,这样的目光陆开在感受并不害怕,因他早是做好心里准备。

    陈九德突然笑了,笑声稍微打破厅内沉闷气氛,人是在陆开面前笑,笑声回荡厅内似远似近,给人一种玄之又玄感觉。

    陈九德的笑声让陆开眉头微微一皱,皱眉不是因为陈九德,是他后面三人,这三人入厅脚步沉浑有力,看上去不好对付。

    陈九德笑看陆开道“没想到你真敢来”

    “为了太子你知道我一定会来”陆开面色轻松答复,但是心里在承受对方给与的压力。

    陈九德视线渐渐冷漠下去问“你对敏敏要有太子一半好,敏敏该有多高兴”

    陆开开口请求道“旁话就别说了,我知道今日很难走出去,至少让我见冯叔一面”

    陈九德冷冷凝视陆开,就像是千年凝聚寒冰,冷得让人心悸“你死了自然就能见到他!”

    陆开一怒“你杀了冯叔?”

    陈九德只说一句“关山!”

    关山是陈九德身后其中一人,陈九德才刚叫出这人名字,关山整个人陡然爆发弯刀出鞘,银光就像天际疾落的流星,流星离人很远让人觉得带有美感,弯刀很近那是不能开玩笑的,弯刀一出带着慑人劲力席卷而来。

    关山身法就和出刀速度一样快,快没让陆开惊着,因为他丝毫不动,不动,是在等,等弯刀挤入自己最佳反击位置才能出手,陆开的冷静,关山感受到了,但也不为此高看一眼陆开,因为他相信自己实力。

    弯刀临近陆开不再迟疑身体后倾,手上一托旁边案台往关山翻去,一刀就将案台砍为两截,木屑四处飞散,陆开往后急退,暂且离关山远一些。

    一刀也就是一招,陆开也在关山攻击中,回敬一招,过了招虽只是一招,双方都对彼此实力有所了解。对陆开来说,关山身分虽在陈九德之下,但他拥有实力却不可小觑。

    如果说要想活着离开,那就要全力以赴,如有任何保留那是没有胜算。

    陆开突然动手,手上是没有任何兵刃,但他的掌如同兵刃一样毫不容情,陆开选择主动进攻。

    “好凌烈的掌气!”这是关山第一个反应,心中暗惊对于陆开实力不敢有半点低估,因为重武已经死在陆开手下,陆开空掌出手,关山被逼退一步。

    只有一步,又说明他们之间差距,关山弯刀再起劈向陆开左臂,

    陆开是人,身体也不是经钢铁骨,如此凌厉一劈自然是不会硬接,后退一步弯刀从身侧划过,陆开抓住时机

    ,一掌打向关山下腹。

    关山“蹬蹬”退后两步。

    陆开大喝一声,掌锋如箭矢标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逼而上。

    关山吃一惊,感到陆开这一掌劲力比先前更猛更烈,那锐利无匹掌气就似无坚不摧热火奔涌而来,关山急退,对方用一双肉掌就能如此欺压他,这让关山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气之下运聚全身力量挥刀倒迎而上。

    陆开让过一刀,反掌打向关山胸口,关山反刀护胸,陆开一掌打在刀面上,关山闷哼一声让陆开震退七步。

    陆开也因为反震之力倒掠三步勉强稳住身形, 蓦地陈九德身后一人挟着无匹剑气,以惊雷之势直取陆开。

    这人看局势眼光很是刁钻,出于瞬息之间,出于陆开倒退勉强稳住身形之时,突然出剑,无论是突发性还是在攻击时机上都把握得十分恰到好处。

    突袭无论对谁来说,都会是致命杀招,而更让陆开吃惊的是,关山一退之下重新扑前,刀锋凛凛构成一个绝妙的夹击之势。

    眼前二人对角而来,同时对付两人那是不行,先前关山砍断二截桌子一条桌腿就在脚边,脚下一扫将卓腿往关山右腿打去,关山如果不跃起闪避,那右腿肯定要受伤,不得以间关山纵跃跳起,桌腿直行过去,关山避过桌腿直接往陈九德过去。

    扫踢桌子冲力最强的时候肯定是踢桌时,距离到得陈九德这边有轻缓,陈九德起脚将桌腿踩住。

    关山跃起避过桌腿,那是不能在进攻,关山攻势消除但是另外一人还没有,那人长剑突破到陆开三尺范围,陆开脚下连退,这时后背顶到厅内侧墙,眼见退无可退,待剑尖到得半臂距离时,身子一缩一起,一手抓住这人手腕,另外一手抓住肩头把人往墙上摔去。

    这人背幢墙面体内气血翻涌,陆开背对关山,看到机会关山呼的一刀向后背袭来,陆开早是戒备直到弯刀距肩不到半臂距离猛然侧身,横掌往前一打,距离太近关山收刀在攻那已经是来不及,只能出掌和陆开对击一掌。

    双掌交击,“嘭”的一声,关山竟给震退两步,关山和余下二人都是红鹰军的人,来前沈章说过谁能杀掉陆开那是大功一件,目前虽是受挫想到前程只能挺刀在攻。

    关山为能先下死手一退一晃,把陆开领到左边,连环刀随之展开,避过两道见得关山身势受刀势牵引,身子微微一斜,看到机会陆开飞起一腿,想打关山手腕将刀踢去。

    猜到陆开目的,关山手腕翻转刀势反砍过来,腿可不是铁无法和弯刀硬碰,不得以间右腿一收,左腿又起专门寻他手腕就踢凶猛异常。

第526章 谨慎部署

    关山为能先下死手一退一晃,把陆开领到左边,连环刀随之展开,避过两刀见得关山身势受刀势牵引,身子微微一斜,看到机会陆开眼锋一睁紧抓机会飞起一腿,想打关山手腕将刀踢去,对方不是瞎子不是笨蛋,一见举止就猜到陆开目的,关山手腕翻转刀势反砍过来,腿可不是铁无法和弯刀硬碰。

    不想硬碰,不得以间陆开右腿一收,左腿又起专门寻他手腕就踢凶猛异常。

    关山有刀在手也怕让陆开踢中,不由得连退数步,陆开讥讽冷笑道“拿刀在手还怕我一双肉腿,丢不丢人”

    听得陆开讥讽,关山恼怒持刀往前冲砍,大声叫道“别逞口舌之利!”

    陆开霍地转身双掌翻出,双掌一架连架带攻差些就把弯刀取去。

    陆开在攻势上虽然是抢攻,实际是攻中带守,关山每每伸刀直进时,陆开挪腾避闪打断关山刀势流畅性,让弯刀攻势发不出来,正面攻势打不出来那只能另辟蹊径,关山避其正锋纯用侧袭,并以快捷刀法,一抢先手使出暴风雨般的进攻。

    关山攻势虽烈那也是寻摸不到陆开要害,先前让陆开抛得撞墙那人先下回过神来,见得陆开和关山缠斗,即刻加入战局,长剑向陆开后背过来,听得身后有股寒意,回身一个滑步,关山以为陆开要往左边躲去避那人长剑。

    刀路直接往左边陆开退路砍下,这是陆开故意如此,见得关山下刀登时一个回闪,关山尖叫“不好!”

    关山先下察觉也是慢了,陆开沉抓关山持刀手腕往后一转,只听得“铮”一声,火星溅起,偷袭长剑损一个缺口,陆开利用弯刀震开那人长剑,顺势夹着长臂往前一送,关山弯刀直接在那人前胸开得道口,那人撕声痛叫连忙后退。

    那人踉跄后退之时,陆开气肘反打身后关山鼻子,不光鼻子受痛整个人也是眼冒金星,陆开挡下离开关山,往踉跄那人抢身过去,那人后退身势还没站稳,陆开伸手一抓,抓住那人长剑取得在手,反剑一刺那人胸口受疼当场倒下。

    抢剑在手趁着关山在眼冒金星之时,在取他性命,长剑飞去,陈九德剩余身后那人出手相救,只可惜这人满得一步,陆开先将关山刺倒,身势翻转往救人这人出剑,这人避开正面持剑一挡,二人双剑碰撞,这人身势不停,右手长剑迅即戳来。

    陆开回剑防身,对方剑尖刺到胸前,刹那间,陡地吸腹,剑尖戳破衣裳就差那么半寸不到,未刺中他的身体,这人正要跨上一步使劲再刺,陆开身形向后一挪,长剑转个圈,奇招向那人长剑切下。

    这人知道陆开是想震落长剑,连忙移步变招,剑势虚虚实实攻他上身。陆开处处需要提防只好暂且回剑防身,这么一来,二人单剑对相对成游身缠斗局面。

    陈九德见陆开不肯束手待毙冷声道“陆开,你不死,解药是不会到太子口中”

    陆开心挂沈建承但也不能束手待毙“无论我如何,大司徒终究会送解药,因为太子不能死!”

    陆开大喝一声舍剑用掌,一掌劈出那人身形一晃闪过一旁,掌力虽然波及却没有跌倒,趁着陆开换掌之际,起剑攻过来。

    陆开剑掌兼施,剑光化作一道光幕,护住全身一掌紧于一掌,掌力向四方发出,那人近不了他身,登时便给陆开反客为主占了上风,但是陆开想在一时三刻之内杀这人也实是大不容易。

    陈九德道“原来你什么都猜到了,明白了,这趟过来是为冯宝震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冯宝震不在我们手下,他已是坠崖跌死”

    陈九德这么说是为让陆开心绪不平,试图让与陆开对敌之人找到破绽,从而击杀陆开,陆开这时却是不信“说谎!你们这么多人看护,冯叔如何能逃得出去”

    陈九德在道“无论你信不信,这是事实,他是趁着有人押他关禁柴房时,寻机会逃了”

    如要这么多倒是有些可能,只是陈九德说的话不能全信,这话真假难辨呼吸显得急促,陈九德看出陆开心绪受他扰神笑道“人的确是坠了崖,那头破血流的死像真是难看”

    顺着陈九德的话,陆开做下联想,心中大是愧疚,如果陈九德说的是事实,那么。。不。不会的。

    陆开心志坚定心道“他这是在试图扰我心神”

    现在陆开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只有他心神不乱才能离开,离开才能去确定冯宝震是不是真的死了。

    心志一定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判断对方招式,陆开跟着一剑刺到对方左臂。这人往上招架“当”一声,只见长剑让陆开削断。

    陆开在次起剑,那人却把半截断剑当暗器朝陆开射来,长剑席卷闪电般将对方抛来断剑扫开,身子一转朝那人踢去一脚,那人直飞出门门板也让撞倒,那人摔在门外院中不在动弹。

    陆开持剑横直陈九德“就剩你了!”

    李锦躲在林中,听及身后有人马响动,当下沿声过来一看,见是岱迁带人过来,李锦闪出林子,见到李锦岱迁将马拉住,示意身后人马不动。

    李锦显得急切道“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岱迁当然知道李锦会心焦,要换是他等人过来也会是这样情绪,当下微微一笑道“我们马不停蹄,现在能过来已经是最快了”

    李锦忽而向岱迁道“借一步说话”

    岱迁大奇看着李锦“救人为先,有话救人出来在说不迟”

    李锦态度坚决道“借一步说话”

    不急着救人却要与他说话,这点岱迁大是奇怪,只是李锦不是轻重不分之人,岱迁策马和李锦往前走远几步,岱迁道“有话快说,可别耽误事”

    李锦道“你仔细听我说,先前见到有只宫鸽飞进去,我很肯定有人利用鸽子给大司徒通风报信,现在那庄内定是做下部署”

    岱迁诧异道“你是说,他们知道我们过来了?”

    李锦十分肯定道“我相信他们是知道我们过来,我传回去的消息有几人知道?”

    岱迁想着当时在场人员道“我,太尉和张中平,你不是在怀疑我吧?”

    李锦自是信得过岱迁“统领我是信得过的,太尉也不太可能”

    岱迁顿觉好笑道“你认为是张中平?怎么会,你不知道,他对陆开可忠心得很”

    李锦道“我也说不好,总之,肯定是有人泄露消息”

    岱迁知道李锦不会平白无故怀疑什么“不让我过去,你是害怕里面有埋伏?”

    李锦道“是,我们可以来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岱迁反问一句“你是不想管陆开死活了?”

    李锦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在让人回去调人,在留一部人守住要道,我们挑一些好手进去”

    岱迁想得想这也是妥当之策,当下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

    王后醒了,软坐在先前昏睡榻上,双目失神无光,葛舒兰在旁看得大是担心“母后,太子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说起沈建承,王后眼神这才恢复一丝活力看人,沈建承昏睡未醒那些师医没翻到办法也不敢过来,陆开先前说得很清楚。就算能换到解药,沈建承日后也是要受人控制,想到沈建承又想到陆开王后新潮难平。

    “太尉呢”王后勉力打起精神询问一句。

    葛舒兰浅声怕打扰沈建承歇着“太尉好像是回府了”

    想着秦重王后心头有些恼“让太尉进宫”

第527章 计划失败

    王后出声葛舒兰只能吩咐让人招秦重过来,过得半响张中平又和秦重入宫,王后没有在沈建承寝宫,因为不想在寝宫大吵大闹,人在园中,微风徐过,风是很凉,只是未能将王后不快压下。

    王后皱眉不展凝立亭中,有人引领秦重过来,见得王后失神默站,秦重犹豫片刻这才动身上前施礼“王后。。”

    听见秦重声音,王后眨眨眼睛回过神来,抬起凤目恨恨盯着秦重问“你早就知道他是霍英?”

    秦重当然十分清楚陆开身份,只是并没有脱口就答复,默思片刻后才道“是”

    听见秦重承认,王后眼中泪花突然满眶,没有落下只在眼眶中闪动“为什么不说?不知道哀家有多想他?”

    秦重当然很明白王后心情,只是铁石心肠道“知道又如何?王后能把人留在宫里?这么做也只是在保护太子,保护王后”

    王后想着人不会无缘无故回来,当下直问道“他回来是为护国公?”

    秦重重重点头道“是,现在王后已经知道他是霍英,他如要护国公清白,王后就要受委屈,这事一旦摊开受委屈的不光是王后,荆越声誉也会受牵连”

    王后沉默不言,一国之后受人挑唆,导致全军覆没,此事摊开会让人搓脊梁骨不说,这王后位置也是不能在做,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沈建承也会受此影响。

    面对王后的沉默,秦重自然不能保持沉默,秦重在道“王后知道也好,希望能以母亲身份和霍英谈谈,让他以大局为重”

    张中平在次入宫心中大是不安,过来禁军司询问“怎么样,统领有什么消息传回?”

    一名禁军道“还未曾有消息传回,放心吧,统领这次一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张中平笑道“是是是”脸上是笑心中却是大为紧张,如果让别人知道是他送出的消息,那就是大大不妙,只是没有消息传回,也不知道沈章是逃走还是让人抓住。

    沈章不逃,如真要逃走那就是功亏一篑,庄内的确是做下埋伏,李锦岱迁率一队精兵闯入,先是来到正院,正院悄然无声,就好像整个庄子一个人也没有,岱迁觉得气氛不对问李锦一句“人都没走?”

    李锦用肯定语气道“我一直在盯着,没有一人离开”

    一个大活人又不是小物件,就算能藏又能藏在哪里,更何况庄内不止一人,岱迁道“既然没人出

    去,人就还在庄内,小心一些”

    二人走到正厅进去,李锦鼻尖一动,嗅了嗅“这是什么味?”

    岱迁也是闻到异味登时一惊“是火油!”

    经过岱迁提醒,李锦立马警觉道“快退出厅!”

    众人刚要往厅外退出去,见得沈章领着一队人过来哈哈大笑“放箭!”

    箭是火箭,火箭纷纷射向屋内,整个大厅顿时起得熊熊烈火,火势一下就将正门位置吞噬形成一道高高火墙,火墙一起火舌顿时肆虐,一看正门那是出不去,岱迁领人过来后厅,后厅直通后院,见到后门一名精兵,脚一踹就将后门踢开,人刚要往外出只见后门外早是布下长枪手。

    只要有人想从门出来长枪手持抢就刺,先前踢门精兵让长枪刺死,众人往后退回,前厅蔓延的火顿时往后厅这边烧来,厅中顿时漫气浓烟,厅中之人连连大咳。

    前厅正门有火弓手堵住,后门又有长枪手,无论是谁都无法轻易贸然冲出去,执意出去只会是死路一条,这下李锦他们倒是成了瓮中之鳖。

    前后皆是没有退路,岱迁看一眼屋顶“从上面出去!”

    破瓦而出的确是条好路径,只是人的行动哪里能比得上火势蔓延速度,还没等岱迁施展轻功破瓦,头顶上已经布满烈火,整个屋顶上放都是大火。

    岱迁大为懊恼,如果早一些想到从上面出去,那是还有机会,只是现在这条路已经走不通。

    比起面对弓箭,对付长枪手机会大一些,李锦余人在厅内全部是蹲在地上,因为一站起来就会让浓烟覆盖,李锦咬牙切齿道“留下也是死,没办法只能合力闯出去”

    岱迁也是这个想法,与其让火烧死,还不如闯一闯博一博生机,岱迁屏住呼吸道“兄弟们!随我冲出去!”

    要冲出去也不能乱冲,要有一定的目的性和计划,想从着火屋子闯出去,精细计划肯定是没有只能硬碰硬,岱迁抓起案台,案台长宽能从后门竖着抛掷出去,后门外有二十人,但是堵住后门的也就二人,因为门就那么大,二个人就能把后门堵住,其他人都在出口位置范围之外。

    案台往门外疾速抛出,当场就将正对后门两名长枪手撞倒,二人一倒门外之人正要补位之时,只见岱迁李锦如同猴子一般即刻蹿得出来,二人一出来就像是江堤有得破口,二人一出手就将长枪手扫倒七八人,二人

    守住位置屋内精兵如潮冲得出来。

    沈章在正门听见后门传来兵器响打声,一听知道人是从后门闯出,当下毫不迟疑带着弓手往后门过来,沈章到得后门见得岱迁李锦大是勇猛,连续在杀四五人,岱迁厉声道“射死他们!”

    火弓手,现在弓上没点火,利用箭矢纷纷乱箭投射,乱箭投射就是不管和岱迁李锦交手长枪手,只要能击毙援兵死一些自己人又有什么打紧的,乱箭一来不光是长枪手倒下,岱迁带来精兵也是倒下一片,岱迁大怒脚下挑起落在地上长枪往沈章抛射过去。

    沈章人是站在火弓手后面,火弓手是两排人,一杆长枪直接穿透二名弓手胸膛,二名弓手当场毙命,人死是当时身势不停,因为二人让长枪冲势携带在往前冲,沈章见岱迁如此抛枪力道大是吃惊,连忙往旁边躲闪,一躲长枪携带二人直冲后墙,长枪枪头直搓墙上钉住。

    在岱迁抛枪之后,李锦也是抓起长枪往弓手冲去,弓手见人冲来纷纷射箭,李锦长枪挥舞将迎面过来箭矢纷纷扫罗,冲到弓手队伍前长枪一拨立马将五人撂倒在地,沈章眼前弓手挡不住人往前院逃过去。

    还没倒下精兵缓过口气持着兵刃上前帮助李锦杀敌,岱迁正要上来,李锦高声道“抓大司徒!这里交给我!”

    见到沈已逃岱迁也不思虑点头过去追人,沈逃到后门双手摸到门托,正要拉着门托开口,岱迁身影在沈章身后出现笑道“大司徒还是别开门好”

    如此情况哪里能管上岱迁说什么,当下将们拉开,只见后门外围着二队昂首挺胸禁军,吓得一跳往后退几步,岱迁也没急着上前抓人,就在原地凝立在笑道“大司徒怎么不多留点人在庄内?真是粗心大意”

    面对岱迁嘲笑沈章怒道“没想到这样都杀不死你们”

    岱迁徐徐笑道“上苍总是会保佑好人,像大司徒这样的坏人任何奸计都是不能得逞”

    沈章没多留红鹰军下来,是不想引人注意,在加上沈建承小命现在由他掌控,在接到张中平通知时,沈章早是让红鹰军的人赶来,只是现在这情况怕是赶不上。

    看情况很快就要成为阶下囚,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必要害怕,沈章厉声道“算你命好”眼前有岱迁,身后有禁军那是走不脱,沈章在道“我们谈个条件,放我走,我会将解药配方给你”

    如此时刻沈章还敢提条件,岱迁冷笑道“这就把配方交出来?不想威胁太子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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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传介绍:
沈建承为荆越太子,荆越大司马沈章为能当上荆越王,设计将沈建承送去敌国北蜀为质,荆越太尉秦重不愿沈章私心谋国,暗中让陆开前往北蜀救人。陆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陆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陆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