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你说我漂亮吗
他伸手一按,触手温软,心中不由得一跳,忙收敛心神,而他一按之下,珍妮立刻呀的一声叫。
“是这里吗?”阳顶天问。
“还上面一点点。”
阳顶天手移上去,又按捏了一下,又问:“是这里吗?”
“呀。”珍妮又叫了一声:“还上面一点点。”
还要上,这就头痛了,阳顶天抬头看珍妮,不由得一愣。
珍妮眼波中,仿佛有火在燃烧。
“阳,你说我漂亮吗?”
阳顶天不由自主的点头:“漂亮。”
“我性感吗?”
这个问题还要问吗?说到美,白水仙越芊芊与珍妮或各有短长,就阳顶天的欣赏习惯来说,或许他会觉得白水仙越芊芊更顺眼,但说到性感这些硬指标,那确实是远不如珍妮。
或许井月霜的臀,余冬语的腿,谢言的胸,三者凑到一个人身上,可以跟珍妮比一下,单个比,真是没一个比得上。
“性感。”阳顶天真心实意的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珍妮突然抓住了阳顶天的手。
阳顶天这下真的愣住了。
西方人真的就这么直白吗?可珍妮不是一般女子,她是费罗佐夫的妻子啊。
而阳顶天并没有愣多久,因为珍妮采取了一个更直接的动作,她是坐着的,而阳顶天蹲在她身前帮她按摩,这时她突然往前一扑,竟然直接就把阳顶天扑倒在地毯上,然后她火热的唇就吻上了阳顶天的唇。
阳顶天脑中轰的一声,仅余的一点理智飞去了九宵云外,管他什么作客,管它什么夫人,这会儿全抛到脑后,反手就搂着了珍妮---。
就在珍妮进阳顶天的房间的时候,井月霜却出了房间。
井月霜和阳顶天的房间都安排在二楼,只不过一个在楼道左边,一个在楼道右边。
井月霜出房做什么呢,她是心中兴奋,她随手的一个小计,本意是为了利用和报复阳顶天,结果阴差阳借,阳顶天这个她看不起的混混垃圾,居然是包着泥巴的金子,随便蹭掉一点泥巴就大放光彩,为她立下了大功。
所以她洗了澡后,到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就想过来跟阳顶天说说话,她现在觉得,阳顶天有资格跟她象朋友一样的说话了,是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她才出房门,刚好就看到珍妮进了阳顶天的房间。
“珍妮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井月霜心中疑惑,脚下就犹豫了,珍妮进去了,她不好再去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珍妮一直没出来,她心中就想:“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也可以过去,两个人其实比一个人要好。”
这么想着,她就走了过去,才走到门口,刚要敲门,突然听到珍妮的一声叫声。
井月霜吓一跳,忙收回手,尖耳一听,里面又是一声叫,再过一会儿,叫声成片,而且柔媚无比。
井月霜今年二十九了,结婚已经五年,不过她的婚姻是政治婚姻,就是家族的一场交易,她的老公其实是个同性恋,跟她结婚,无非是互相利用而已,对她并没有兴趣。
所以先前阳顶天给她看手相,说她的夫宫不旺,若隐若现,她表情古怪,就是这个原因。
但无论如何说,她是一个近三十的成熟的女人,珍妮这种叫声代表什么,她还是知道的,一时间面红耳赤,转身想要离开,但不知如何,脚下却仿佛钉了钉子,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到后来反而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珍妮一声类似于濒死的尖叫,然后声息断绝,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急忙跑回自己房里。
关上房门,只觉全身发热,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
“想不到他们这么不要脸,珍妮居然半夜偷汉子,而阳顶天,他也是个人渣。”
重重的呸了一口,忙拿了衣服进浴室,两腿间一塌糊涂,不洗个澡根本不能睡。
第二天一早,阳顶天起床,先洗个澡,刚醒来时还有些恍惚,觉得昨夜可能是做了个梦,但出了一会儿神,确信自己不是做梦,他一时嘎嘎怪笑起来,又忍不住舔嘴唇:“难怪说西方女人浪,还真不是谣言。”
洗了澡换了衣服,刚要出房吃早餐,手机突然传来一个短信提示音,阳顶天看了一下,一个陌生号码,提示他有一封邮件。
阳顶天觉得奇怪,打开邮件一看,一时间冷汗直冒,邮件居然是一个视频,而拍的就是他和珍妮。
“房间里有摄像头。”
阳顶天立刻扭头,顺着视频拍摄的角度,看到墙上挂的一副油画,著名的蒙娜丽莎。
阳顶天虽然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桃花眼也不能提供这方面的经验,但他凭最简单的推断也知道,画后有摄像头,只是给画很好的掩饰了。
“居然在客房里安装摄像头,这费罗佐夫简直岂有此理。”阳顶天一时间又惊又怒,又有些害怕。
他偷了主人的妻子,还给拍了视频,费罗佐夫怎么可能轻饶他。
“跟芊芊被拍,跟珍妮又被拍,这是桃花运还是桃花煞啊,看来真要回去信一下菩萨才行了。”他心中转着念头:“但现在怎么办?”
正自慌乱之际,短信提示音又响了:“吃了早餐后,找个借口,来这个地址。”
后面有一串地址。
“这什么意思?”阳顶天一下子好奇了。
“难道视频不是费罗佐夫拍的,而是另外的人。”阳顶天心中琢磨:“会是什么人,拍下我跟珍妮的视频,现在要我过去,想要做什么?”
琢磨一会儿不得要领,但至少明白一点,掌握视频的人,不是费罗佐夫,这让他稍稍吁了口气。
出门,碰到井月霜,阳顶天叫了声:“井姐,早。”
“嗯。”井月霜点了一下头,脸上却一点笑容也没有,直接转身,给了他一个漂亮的臀影。
阳顶天愣了一下,昨天晚上,井月霜看他的眼晴几分炽热得冒火光,一个晚上过去,却突然结了冰,这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在心中暗骂:“都说女人情绪不可捉摸,还真是这样。”
77 听了一场好戏
他哪里又知道,井月霜昨夜不但亲眼看到珍妮进了他房间,然后还有房门外听了一场好戏,已经在心里把他定位为人渣了。
吃早餐时,费罗佐夫热情依旧,珍妮看着他的眼光更是别有意味,不过阳顶天心中发虚,不敢跟珍妮对视,然后吃着早餐,他就跟费罗佐夫说,上午他要出去买几味药,下午才针炙。
然后还扯了一通子午流注,说根据气血运行规律,下午五点到七点,血入肾经,那个时候针炙最有效。
他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听得费罗佐夫连连点头,赞声不绝:“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而今天的井月霜却改了心态,若是昨天听了,她也会仰视,今天却在心中暗骂:“骗子,人渣。”
阳顶天说他要独自去买药,可能还要到公园里或者山上采几味药,不必要陪,费罗佐夫也答应了。
井月霜冷眼看着,本来如果陪着费罗佐夫聊聊天或者打一场高尔夫什么的,有利于增进友谊,但想到阳顶天昨夜居然偷了珍妮,她心中也有些发虚,就说要回酒店有点事。
于是吃了早餐分开,井月霜回酒店,阳顶天则去市区,说是去唐人社区买药及合用的针具,其实是按照邮件上的地址,去赴约。
那人约的地点在效区,是一个比较大的庄园。
阳顶天打车过去,司机说到了,阳顶天说:“围着这里转一圈吧,我看看周围的环境。”
那司机也没怀疑,反正有钱赚,别说拉一圈,就让他做驴,拉一天都没事。
阳顶天转了一圈,到侧后下车。
这地方环境确实不错,周围有林子,林子里好东西就多了,阳顶天的桃花眼,看山看林子,不要进去,一眼就可以看穿,林子里有什么他都知道,枝干树叶完全不能障碍桃花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在林子里看到了好东西,什么呢,一窝马蜂。
这蜂大,比中国那边的蜂,个头足足要大一倍不止,差不多有他食指那么粗了。
“让你们尝一尝万点梨花针的味道。”阳顶天冷笑一声,把那窝蜂在窝的全召了来,至少得上千,然后控制一只,进庄园先看了一眼。
庄园里有几幢房子,最大的一幢有三层楼,这时有几个人坐在二楼,其中一个,拿手机在看视频,阳顶天指挥蜜蜂过去看了一眼,就是他跟珍妮的视频。
“精彩吧,呆会让你多尝两针。”
阳顶天冷笑一声,到门口,按门铃,电动的门,有视频的,看到是阳顶天,门自动打开了。
阳顶天进去,楼下有个卷毛白人,看了阳顶天一眼,笑嘻嘻的,大拇指一撇:“来了啊,上去吧。”
他笑得猥琐,估计也看了视频,这会儿见到真人,开心呢。
阳顶天点点头,上楼。
楼上一间大屋子里,坐了五个人,为首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白人,有一蓬大胡子,旁边或站或坐,还有四个人,先那个看视频的见阳顶天上来,把手机放到了大胡子面前。
看到阳顶天,这几个人都嘻嘻笑。
大胡子笑容微敛,道:“中国人?”
说的是意大利语。
“是。”阳顶天点头,也用意大利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阳。”
“阳。”旁边那个看视频的瘦子怪笑起来,其他人也笑。
大胡子却没笑,他看着阳顶天:“你会医术?”
“会一点。”阳顶天点头。
“你今天要帮费罗佐夫扎中国的针炙?”
“是。”
阳顶天搞不清大胡子问这些做什么,也不瞒,点头。
“很好。”大胡子点点头,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针炙包,道:“我听说你昨天是用费罗佐夫的情妇珍妮的胸针给费罗佐夫扎的针,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套你们中国产的针炙包,今天你可以用这套针给他扎。”
他说着,把针炙包连盒子推了过来。
“这么好?”
阳顶天心中暗暗嘀咕,拿过针炙包,鼻中立刻闻到一种异样的气味,这气味若有若无,一般人的鼻子闻不到,但阳顶天现在不是一般人。
他不但闻到了,而且立刻就知道,这是一种植物的汁液发出的气味,这种植物名为蛇行草,含有一种能让肌肉或者内脏萎缩的毒素。
闻到蛇行草的味道,他立刻就明白大胡子的意思了,让他用这套针给费罗佐夫扎针,费罗佐夫的病不但不会好,而且会中毒,导致器官萎缩。
而蛇行草的毒发作较慢,一般要五到七天才开始发作,且初期发作症状并不明显,只是觉得身体无力而已,真正显效,要到一两个月甚至半年之后,不过一旦发作,也就没救了,萎缩的肌体或者内脏再也无法复原。
“这家伙跟费罗佐夫有什么仇,这么处心积虑?先在费罗佐夫家里装了摄象,然后又要借我的手害死费罗佐夫,简直是不共戴天啊。”
阳顶天心中琢磨着,面上却不露声色,而是点头道:“好啊,我刚好要去买针包呢,现在用不着了。”
“这是我在你们唐人的社区买的,选的价格最高的一种。”
见阳顶天乖乖听话,大胡子很开心,扬了扬面前的手机,道:“只要你好好的替费罗佐夫治好了病,你和珍妮的事,我就不会宣扬,事后还可以把视频删除,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阳顶天装出惶恐的点头,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你走吧。”
看阳顶天表现老实,大胡子也不再为难他,挥手让他走。
阳顶天下楼,后面传来一片哄笑声。
阳顶天知道他们笑什么,心中冷笑,出了庄园,看身后铁门慢慢关上,他在心中下令:“给我蛰。”
早飞在屋外候命的马蜂群立刻飞进去,一通猛蛰,大胡子等人顿时鬼哭狼嚎,狼奔矢突。
阳顶天借蜂眼看着,哈哈大笑,随又召唤林子里的一只大翅灰鸦,飞进屋子,把大胡子放在桌上的手机叼了出来。
78 美滋滋
阳顶天拿到手机,打开看了一下,里面藏有视频原件,不过他没删,而是拷贝到自己手机里,昨晚上玩得太嗨,都没怎么仔细品味,极品大洋马啊,太激动了,现在有视频,那就更好了,大胡子发给他的,只有三分钟一段,而大胡子手机里的是原版,有四十多分钟,这个可以留着慢慢欣赏。
拷贝完,把大胡子手机随手随垃圾桶里,这才下令让群蜂收兵,大胡子几个早已给蛰得给鬼一样,有的已经晕过去了。
这个阳顶天不管,自己打个车,也不急着回去,先到著名的罗马大斗兽场溜了一转,拍了点儿照片。
好不容易出趟国,当然得留点儿纪念,以后回去也可以吹嘘一下嘛。
不过大斗兽场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实话说有点失望,他随即又到唐人社区。
世界各地都有唐人街,但罗马没有,意大利政府不允许,不过唐人聚居一起,还是自发的形成了唐人社区,里面很多的店铺就带有浓重的中国元素。
阳顶天溜了一圈,其实没什么好买的,针炙包已经有了,虽然大胡子给针上浸了毒,但回去只要拿酒精泡一下就没事,所以不必买。
最后他买了把折扇,一副墨镜,一顶宽边帽,这幅行头一下来,怎么看怎么熟悉,后来一想,这不是抗战电影里那些汉奸侦稽队的经典装备吗。
“我靠。”这么一想,阳顶天自己也乐了。
但随即就想:“咱可不是汉奸,咱昨儿个还骑了一匹绝顶的大洋马,那叫一个浪,可是给咱中国人争光了。”
逛了一圈,也就回来,费罗佐夫听说他买了针包和药,还兴致勃勃的观赏了一阵,对一根小小的银针能治病,大大的赞叹了一番,珍妮在一边凑趣,趁着费罗佐夫不注意,就给阳顶天抛媚眼。
阳顶天多少有些心虚,不过心中又美滋滋的。
中午井月霜没过来,下午就过来了,说是总公司已经形成了决议,全盘接受费罗佐夫的提议,很快会派团过来,费罗佐夫听了也很高兴。
但井月霜对阳顶天还是冷冷的,这就让阳顶天郁闷了,想:“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今晚上倒要看一看。”
后来一想,自己又呸了一声,大姨妈有什么看的啊。
“算了,随便她好了。”烦起来,抛到一边。
五点半,他把银针清理干净后,给费罗佐夫扎了针。
费罗佐夫果然就有感觉,用手摸着胸口,道:“我以前总是觉得这里有些烦,好象塞着什么东西一样,现在一下就空了,仿佛屋子里的垃圾给清空了一样,特别的舒服。”
阳顶天点头解释:“是这样的,以前是有火,虚火上炎,就会胸区烦闷,清了火,自然就空爽了。”
“真是神奇。”费罗佐夫连声赞叹。
井月霜心中鄙视阳顶天,但对阳顶天的医术却不得不佩服。
会功夫,会好几门外语,精通盆景栽培,现在又还精通医术,细数下来,她都不得不叹服。
“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才,就是太渣了。”
但随即又想:“他那方面的能力也很强,珍妮跟匹大洋马一样,昨天却叫得那个浪。”
这么一想,她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烧,小腹中又有些发热,非常隐密的夹了一下腿。
医治有效果,费罗佐夫非常开心,晚上就喝得半醉。
吃了饭,闲聊了一会,费罗佐夫洒意上来,大家也就分头休息。
阳顶天到房里洗了澡,刷着手机,心中有期待:“珍妮今晚上会不会过来。”
大洋马的滋味,昨夜吃得太急,就如猪八戒吃人参果,只顾往下吞了,没好好的品尝,还要靠大胡子拍下的视频去回味,如果珍妮今夜肯过来,一定要细细的尝一尝。
九点钟左右,房门轻响,门一开,果然是珍妮过来了,跟昨夜的装扮差不多,就穿着一件睡衣,掩襟式的,大红颜色,丝绸的料子,看上去非常的华贵。
阳顶天立刻起身,一把就抱住了珍妮,先亲一口,笑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
珍妮轻笑:“你是最可爱的中国男人,昨夜给我的感觉太美妙了,我怎么可能不过来呢。”
这话对男人就是最好的韦哥啊,阳顶天骨头都轻了二两,笑道:“今夜会让你更美妙。”
昨夜太急了,好多来自桃花眼的花式都没玩,今夜嘛,嘿嘿。
不客气,一把就把珍妮抱了起来,但却没有进里屋,而是放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不进里屋大床呢,因为他不知道里屋有没有摄像头,估计是有的,要找比较麻烦,而外屋的摄像头,他已经找到了,然后召唤了几只土蜂,直接把油画钻穿,把摄像头给封住了。
他不知大胡子是什么人,也不知大胡子跟费罗佐夫之间有什么恩怨,他也懒得管,只要能把自己摘出来,那就行了闲事管到意大利,他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心。
阳顶天这边可着意儿玩珍妮,却不知道,井月霜又看见了。
当然,今夜这个又看见,跟昨夜的并不相同。
昨夜,是完全的巧遇,而今夜,却是有意的守候。
回房,井月霜心中就在猜测:“珍妮今夜还会不会去找他。”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徘徊,怎么也控制不住,就把房门悄悄打开一线,然后就靠在门边,听着动静。
珍妮在家里虽然穿的是软底托鞋,但她牛高马大,走动起来,总是有动静的,所以珍妮一上来,井月霜就听到了,然后听到敲门声,她心中就猛然一跳,探头出去一看,果然就见珍妮进了阳顶天的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真是不要脸。”
她重重的呸了一声,想要关上门,但脑中却有个念头:“今夜他们会不会做?”
这个念头象火烧一样,不知如何,就出了门,悄悄的溜到阳顶天房门外面,随即就听到珍妮的一声吟叫,然后是娇笑声。
“呸,真不要脸,骚死了。”
心中骂着,耳朵却不由自主的贴到了门上---。
79 无耻的家伙
第二天早餐时间,睡足了一夜的费罗佐夫心情大好,因为阳顶天说,针炙这个东西,不是药,只是把人本身的气调来调去,以有余补不足,所以不要天天扎,费罗佐夫这种情况,最好是隔一天一次,所以今天不扎,费罗佐夫就邀请阳顶天和井月霜跟他一起去海上钓鱼。
阳顶天就看井月霜。
今天的井月霜,对他比昨天更冷淡,几乎又回到了初见时一样,几乎完全没有笑脸了。
但阳顶天并不生气,因为他发现,井月霜今天早上略有些憔悴,好象没睡好一样。
他真的以为井月霜是大姨妈来了,情绪不好,所以他也不当回事,不过也不好问,女人这种事,他一个男人真的是不好问的。
所以看着井月霜,征求她的意见,同时微微带着关心。
井月霜稍稍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国内的代表团还没弄好,但总经理亲自跟他通了电话,要她与费罗佐夫好好沟通,尽量增进与费罗佐夫的友谊,为签约打下良好的基础,现在费罗佐夫邀请她去钓鱼,她当然要答应。
她也注意到了阳顶天的目光,但没有看他,心中反而暗骂了一声:“人渣,禽兽。”
为什么这么骂呢,这要从她的憔悴说起。
她昨夜不知偷听了多久,回去,洗了澡上床,却好半天睡不着,后来半梦半醒之间,居然做起梦来,她梦见阳顶天突然来敲她的房门,她开门,阳顶天竟然就抱住她说:“井姐,你好漂亮,想死我了。”
然后就来亲她。
她惊醒过来,才知是个梦,虽然是个梦,心中却是又羞又怒,洗了澡,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狠狠的骂阳顶天,又骂自己,折腾半夜,最终把自己折腾成了个熊猫眼。
她天生丽质,平时最多补补水,不扑粉的,这天就补了点粉,可还是给阳顶天看了出来,但她心里当然不会怪自己,只会怪阳顶天,所以感受到阳顶天目光中的关心,她反而更生气。
尤其是回想梦中的情节,她是不情愿的啊,等于是阳顶天强行上了她,而最恼怒的是,阳顶天狠狠的蹂躏了她不算,事后还羞辱她,说她是闷骚,这一点是最难忍的。
她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从十一二岁意味到自己的美丽起,她就一直是骄傲的,矜持的,她从来不对男人假以辞色,而她越冷傲,男人们就越是追着她捧着她,在她面前丑态百出。
却无论如何想不到,骄傲一世,结果给阳顶天羞辱了。
虽然只是个梦,可她还是生气,所以才对阳顶天更加冷淡。
为一个梦生气,似乎不理性,可这世上,有理性的女人吗?
费罗佐夫出海钓鱼的是一艘小型游艇,布置得非常豪华,船舱宽大,真要坐人,也可以坐十几二十个,然后还有休息间,又有巨大的冰柜,酒水什么的都准备得有,足可以一次性在海上漂荡一个月以上。
不过他没有多带人,就是他跟珍妮,然后加上阳顶天和井月霜。
近海没什么鱼可钓,费罗佐夫驾驶着游艇,先疾驰一阵,大约跑了一个上午,近中午时分,看到一个小岛,费罗佐夫才把快艇停了下来,道:“这是红鲑岛,这附近,有很漂亮的红鲑鱼,不过要看运气。”
“费罗佐夫先生的运气肯定是不错的。”井月霜微笑。
费罗佐夫呵呵笑:“我也觉得我最近运气不错,居然碰到了阳,如果没有他,我早几天就回归主的怀抱了。”
井月霜现在就不想扯阳顶天,便闷着脸不答话。
费罗佐夫心情好,没去注意她的情绪,事实上象费罗佐夫这样的富豪,女人玩得多了,一般来说只管自己爽就行,并不怎么注意女人的情绪。
他转头看阳顶天,笑道:“阳,你钓过鱼没有?”
“钓过。”阳顶天点头:“在我老家附近有个水库,还有条江,我都钓过,不过来海上钓鱼,还是第一次,感受应该不同。”
“那当然。”费罗佐夫用力点头:“水库和江里钓鱼,怎么能跟海上比,快中午了,我们先吃一点东西,然后就可以下钓了,我们到岛的东面去,太阳偏西以后,岛的阴影部份,会有不少鱼聚集。”
他经验十足,阳顶天当然听他的。
而他的手气也真是不错,只是趁着饭前下了一根钩杆,结果就钓起来一条红鲑鱼,足足有五六斤重,珍妮亲手做了一盘生鱼片,阳顶天先以为吃不习惯,试了一下,却发现味道非常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腥味。
他一时就大赞:“好吃,海鱼跟江鱼河鱼果然就不同,我们水库的鱼要是这么吃,腥得死。”
费罗佐夫哈哈笑,井月霜则在心里大是鄙视:“土帽。”
她现在看阳顶天,是怎么都不顺眼。
正就着红酒品着生鱼片,远处又开来一条快艇,看起来比费罗佐夫的这条游艇要大一圈。
费罗佐夫以为也是来这附近钓鱼的,还站起来看,是熟人的话可以打个招呼,结果那条快艇竟然加快速度,直接撞了过来。
费罗佐夫脸上变色,他反应倒也不慢,立刻进驾驶舱掌握住了方向盘,飞快转向,虽然他转得快,但还是给撞了一下。
怦的一声巨响,船身猛然一歪。
井月霜和珍妮同声尖叫,珍妮更是身子一歪,一下倒入了阳顶天怀里。
80 真不要脸
眼看阳顶天趁势搂着了珍妮的腰,井月霜暗骂一声:“真不要脸。”
自己紧紧抱住了舱中的扶手,同时往舱外看,心中惊怕:“难道是海盗?”
费罗佐夫调转方向,趁着那艘快艇一撞之下滑了出去,他立刻加速,飞驰出去。
那艘快艇不舍,也调转方向追过来,却是斜斜的插向回去的方向。
费罗佐夫明白这快艇的意思,是要拦着他不让他回去,只好调头,往深海疾驰。
“是海盗吗?”
井月霜叫:“能不能报警?”
“没有信号。”形势稍稍稳定,珍妮也不好意思再趴阳顶天怀里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一点信号都没有。
“那就糟糕了。”井月霜脸上变色:“会是什么人,海盗吗?”
“可能是。”珍妮点头。
“加勒比海盗?”阳顶天叫。
这话立刻让井月霜大是鄙视:“文盲。”
不过她没说出来,珍妮摇头:“这里是地中海,加勒比在美洲。”
“哦。”阳顶天却不以为耻:“我还以为海盗都可以叫加勒比海盗呢,倒想认识一下杰克船长。”
珍妮竟然笑了一下:“你真浪漫。”
“当然。”阳顶天得意洋洋:“我有一段时间,还真梦想成为一个海盗船长呢。”
珍妮便也跟着笑,媚眼如丝。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井月霜根本看不得,心中暗骂,懒得看他们,紧张的抬头看后面。
后面那艘快艇紧追不舍,虽然船体大,但速度并不比费罗佐夫的快艇慢,费罗佐夫虽然开到了最高速,那艘快艇却一直紧紧的追在后面。
井月霜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个极骄傲的女人,但她的骄傲,并不完全来源于她的美丽,更来源于她的精明和努力。
这个时候,珍妮只会紧靠在阳顶天身边尖叫发抖,然后阳顶天一吹牛,她又还不顾死活的跟阳顶天**,完全搞不清状况,井月霜却不一样,她看了看后面,想了想,就到前面驾驶舱中,问费罗佐夫:“费罗佐夫先生,这些是什么人,是海盗吗?”
但费罗佐夫的回答却让她心血下沉:“可能是我的敌人。”
井月霜心中叫苦,她不象阳顶天懵懵懂懂,做为公司的重要客户,她当然是研究过费罗佐夫的,知道费罗佐夫这个议员大富豪,其实亦黑亦白,跟黑手党有着撕扯不清的关系。
“黑手党仇杀。”
费罗佐夫的回答,让她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心中即惊,又怕,且怒。
但身在船上,复面情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想了一下,道:“能不能想个办法报警,尽量开到近海,有信号的地方去。”
“后面的家伙是熟手。”费罗佐夫给了她一个失望的回答,不过也给了她一点希望:“但它想追上我也基本没有可能,到晚上,天黑下去,我或许可以找到机会。”
说到这里,他还回头给了井月霜一个安慰的笑:“井小姐你不要担心,地中海每个角落我都熟,我一定可以摆脱他们的,不要怕,坐稳了就行,对了,记得穿上救生衣。”
“好的。”
他有这个自信,井月霜也没什么说的了,她头脑虽然精明,但这是在海上,费罗佐夫明显更熟悉状况,并没有她的用武之地。
她回身,她一眼看到,阳顶天的手刚才放在珍妮大腿上,她回转来,阳顶天的手才收回去。
这让井月霜惊怒之下更加鄙视:“这种时候还在想女人,色鬼,垃圾。”
她走过来,本来想要到船舱另一侧坐下,不想船突然一晃,她站不稳,一下往阳顶天那边栽过去。
阳顶天倒没想她会往直接怀里栽,这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哦,不对,井姐姐,慌忙一伸手,就把井月霜抱在了怀里。
但他手伸得急了点,没注意位置,本来搂的是井月霜的腰,结果手伸上了一点,就搂到了井月霜的胸。
“呀,放开我。”
井月霜给他一抱,尤其抱的位置敏感,她一下子面红耳赤,慌忙推开阳顶天的手,站起身来。
阳顶天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良心话,他真不是有心去搂井月霜的胸部,虽然在心底叫了一声:“哇。”
但手还是马上松开了。
井月霜站起来,不想费罗佐夫这时为了躲避后面追击的艇,不但开得快,而且是走的之字形,左右乱拐,船身又是一晃。
井月霜身子一歪,再一次扑进了阳顶天怀里,这次还是面对面,更要命的是,她的红唇还在阳顶天脸上撞了一下。
那情形,就如同她扑进阳顶天怀里,主动献吻一般。
而且因为失了重心,一时间爬不起来,就那么一个姿势,在阳顶天怀里趴了好一会儿。
阳顶天这次不扶她了,摊着双手,就那么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
这个场景,实在是过于滑稽,边上的珍妮忍不住咯的一下笑出声来。
驾驶舱和内舱之间,并没有完全隔开,中间是一块玻璃,费罗佐夫听到笑声,也回头看了一眼,因为他想不出,这种情形下,珍妮为什么会笑。
结果恰好看到井月霜扑在阳顶天怀里,嘴巴紧紧贴在阳顶天脸上的情形,他那个角度,根本就是井月霜在主动吻阳顶天嘛。
偏偏井月霜是面对着驾驶舱方向的,所以他一回头,就与井月霜眼光对在一起。
四目一对,费罗佐夫忍不住一笑,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爱情也是也让人开心的。
抓狂的是井月霜,她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当然,跳地中海同样洗不清。
81 亡命狂奔
好不容易双手撑着阳顶天的身体站起来,这会儿她吸取了教训,不敢站直了,直接就屁股一挪,坐在了阳顶天边上。
船身摇晃得厉害,她也不敢坐到对面去了,就靠着阳顶天坐着,脸颊发烧,心中暗骂,却也没有办法。
阳顶天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说起来,如果没有阳顶天,她这么一栽过来,栽到凳子上,那可不是说着玩的,要是撞到脸上头上,绝对会破皮破相,那她就要哭死了。
对于她这样的美女,脸是比信仰更重要的存在。
船身越晃越厉害,珍妮双手抱着阳顶天的胳膊,井月霜先不肯抱,因为抱的话,贴太紧,胸部就会紧贴在阳顶天手臂上,擦来擦去的,只是抓着阳顶天胳膊。
后来发现不行了,晃得太厉害,抓不紧,只能学珍妮的,双臂搂着阳顶天胳膊,把他当一根柱子。
然后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阳顶天并没有抓任何东西,因为他身前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东西可抓,他甚至没有伸手去抓座椅,而是就那么坐着。
他的身子也随着船的颠簸前后晃动,可他的屁股却象粘在座位上一样,无论上半身怎么动,他的屁股就是一动不动。
好几次,井月霜和珍妮都坐不稳,随着船身猛然一晃,她们整个人都会往前栽,屁股都会离开座位。
可阳顶天的屁股却一动不动,仿佛和下面的座椅凝成了一个整体一般。
珍妮也发现了这一点,问阳顶天:“你都不会动的,这是中国功夫吗?”
“是。”阳顶天洋洋得意:“这是铁屁股功?”
扭头一看井月霜,又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其实跟太极的粘劲差不多。”
“太极。”井月霜撇了一下嘴,最近太极打假,打出好多假大师,井月霜有些不屑一顾。
假大师的事,阳顶天当然也知道的,摇摇头,道:“太极的原理是没有错的,只是现在练的人掉在钱眼里,吃不得苦而已。”
他这话,配上他如胶水一样粘在座位上的屁股,倒是有一定说服力,井月霜也就不吱声了,只是更紧的搂着阳顶天胳膊。
当然,这么一搂紧,胸部必须紧贴在阳顶天手臂上,随着船的晃动,不住的摩擦,本来也没多大事,事急从权嘛。
关健是,井月霜昨夜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在梦里,阳顶天用各种花样蹂躏她,现在不得已,要自己送上去,她心里就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船晃一下,摩擦一下,她身上就麻一下。
到后来,只觉得全身发火,忍不住紧紧的夹着双腿,心中实在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只好拼命的扭头看着费罗佐夫,以掩饰那种尴尬。
还好,阳顶天的桃花眼并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她昨夜的梦,虽然手臂给她搂着很亨受,却也并没有起调戏她的心思,只是在心中暗暗对比:“井姐比不上珍妮,不过也相当不错了,不比芊芊差。”
费罗佐夫一路亡命狂奔,后面的快艇则紧追不舍,中途费罗佐夫好几次想要拐弯往近海跑,但后面的快艇也是老手,每次都会斜里拦截,试得几次,费罗佐夫也就死了心,一心往前跑吧,反正后面的快艇速度跟他差不多,想追上他,难,看谁油多吧。
这么一直跑到天黑,前面出现一个岛,费罗佐夫知道机会来了,他对这岛比较熟,知道哪里有暗礁哪里没有,飞驰过去,过了暗礁,拐弯,眼见只要过了拐角,后面的快艇看不到他,就有办法甩脱。
不想后面的快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突然开枪。
子弹打穿壁板和玻璃,打得碎玻璃飞溅。
“呀。”珍妮失声尖叫,井月霜也吓得脸上变色。
她虽然是个心志坚强的女子,但碰到这样的情况,同样也撑不住。
哪怕是阳顶天,也吓一跳,他虽有桃花眼,可身体还是肉做的,这要挨上一枪,绝对的血肉飞溅。
他身子慌忙往下一滑,躺在舱板上,同时对井月霜和珍妮两个道:“快趴下来,趴在我胸膛上。”
珍妮立刻毫不犹豫的趴了下来,井月霜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趴了下来。
虽然这么趴在阳顶天身上,给他搂着,有些羞人,她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会儿实在没办法,再这么直挺挺坐着,万一挨上一枪,那就冤了。
再说了,阳顶天身子滑下去,胳膊不给她搂着,她也坐不稳啊。
她两个趴下去,阳顶天一手搂一个,左拥右抱,软玉温香,那是加倍儿的爽。
“要是没有追兵,也没费罗佐夫,她两个肯这么让我搂着,那就爽呆了。”
他甚至是做起了美梦。
费罗佐夫继续驾着快艇狂奔,后面的枪声消失了,不过阳顶天三个还不敢爬起来,阳顶天主要是不愿爬起来,这么样的两个大美人趴在身上,再随着船身的颠簸而摇来摇去的,那真叫一个爽。
珍妮井月霜两个则是不敢爬起来,井月霜平时是骄傲而强势的没错,可面对这样的场面,海盗追击,子弹乱飞,又到处乌七抹黑,她也吓坏了,至于珍妮更不用说。
又不知开了多久,也许个把小时,船身突然一抬,颠簸几下,然后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阳顶天抬头,他眼力好,虽然船舱里没有开灯,天地间黑漆漆的,但他的视力几乎完全不受影响,还是能看见。
只不过他是躺着的,珍妮井月霜两个又压在他身上,所以他仅只能抬起脖子,船舱与驾驶舱之间,上面是玻璃,下面是挡板,他也看不见费罗佐夫。
“费罗佐夫先生,怎么了?”他叫了一声,费罗佐夫没应。
“亲爱的。”
珍妮也叫了一声,费罗佐夫同样没应,井月霜先坐起来,珍妮也就坐起来了,她对船舱熟悉一些,开了灯。
井月霜急叫:“别开灯。”
珍妮忙又关了,自己却吓着了,道:“对不起。”
82 现在怎么办
阳顶天听了一下,道:“没事,海盗没追来了,开灯吧。”
他伸手按亮了灯。
“费罗佐夫先生。”
费罗佐夫一直没应声,让他有些担心,叫了一声,隔着玻璃看不到费罗佐夫,走过去一看,费罗佐夫倒在地上,后背全是血。
“费罗佐夫先生。”
阳顶天大吃一惊,慌忙蹲下身去探费罗佐夫的呼吸,其实不用探,他知道费罗佐夫已经死了。
为什么知道呢,这是桃花眼的问题,他感觉到费罗佐夫死了,那就是死了,没有生命迹象了。
珍妮井月霜也跟着过来了,看到费罗佐夫死了,珍妮吓得尖叫起来,井月霜同样脸色大变,她心思更复杂一些。
这次的成果,全在费罗佐夫身上,结果费罗佐夫居然死了,一切成空,这让她心中暗叫糟糕。
“阳,现在怎么办?”
珍妮完全吓坏了,直接扑到阳顶天怀里,哭叫着问。
阳顶天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往舱外看了一下,发现前面是个岛,原来快艇冲上了沙滩,因为速度快,深深的冲上去数十米,再想下海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我们到岛上了。”阳顶天往远处看,可以看到山尖,这个岛不小,有山有林。
珍妮井月霜也往岛上看,这时月亮出来了,大海是个巨大的反光镜,光线一下子好了起来,她们两个也能看个大概了。
井月霜要比珍妮镇静得多,到船头看了一下,道:“船搁浅了,后面的船不知会不会追来,我想我们最好上岛,万一追来了,我们可以躲一下。”
“有道理。”
对她脑子的清醒,阳顶天大是赞赏。
阳顶天到船头,先跳下去,珍妮也跟着跳下去,差不多是阳顶天抱下去的,阳顶天看着井月霜,期待井月霜也往他怀里跳,井月霜却道:“岛上也不知有什么,我们最好拿一点工具。”
“有道理有道理。”
说真的,她说的这些,阳顶天还真没想到或者说没去想,他只是一个普通青工,平时论坛上灌水吹牛,那真一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真正碰到事情,他的脑子其实不够用。
而井月霜本身脑子要聪明得多,再加上久经历练,碰上任何事情任何场面,她思维的广度深度灵活度,都远远超出一般人。
有些人是天生的领导者,井月霜就有着这方面的天赋。
其实越芊芊也不错,应变也很灵活的,当时初见面,她的聪明劲,就把阳顶天狠狠的震了一下。
珍妮就差远了,只会发呆,偏生她个子还高,呆呆的站在那里,倒是一道风景。
阳顶天又跳上船来,费罗佐夫经常在海上漂荡,也时常在岛上宿营什么的,所以准备非常充份,最终阳顶天搜罗了一个大包,其中包括两个帐蓬,和几件合用的工具,斧子砍刀什么的。
然后他还开玩笑:“我们可以做鲁滨逊了。”
井月霜却一点好笑的心思没有,微皱着眉头道:“做鲁滨逊还好,就只怕海盗追上来。”
阳顶天点头:“那我们尽量多拿一点东西,躲到岛子深处去。”
他把包丢下去,自己跳下去,井月霜脑子够用,但身体到底是女人,所以,最终没能逃脱阳顶天一抱,只能借着阳顶天的手往下跳,然后就跳进了阳顶天怀里,不过一站稳,她立刻就退开一步。
阳顶天暗叫遗撼,过于聪明强势的女人就这一点不好,不会小鸟依人,话说这时候井月霜要是象珍妮一样,傻傻呆呆的,除了哭就只会发呆,然后一切都要依赖阳顶天,那多爽啊。
可惜井月霜不是。
当然,如果最终能征服井月霜这种强势的女人,会更爽,可暂时阳顶天看不到希望井月霜对他还莫名其妙的冷淡了呢,更莫说泡她了。
阳顶天背了一个大包,井月霜提了一个小包,费罗佐夫准备充份,手电好几个,珍妮就只打了一个强光手电,阳顶天手拿了一把砍刀,在前开路。
其实没必要,他的桃花眼在有山有林的地方,特别管用,几乎就有穿透能力,而且所有的蛇虫毒物什么的,也不可能来咬他。
不过井月霜两个当然不知道,珍妮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一手打着手电,另一手竟然牵着他的一片衣角,三人中属她最高,比阳顶天都要高半个头,可却只有她最怯弱。
井月霜走在最后,小包背着,一手拿着手电,另一手拿了把砍刀。
这个岛不算小,岛上形成了连绵的山势,阳顶天只看了一眼,隔着林子,就把前面的地形看清楚了,离着海岸线不远,有一个山谷,有一条小河从谷中泄出来,左边山谷有一个山洞,足可容身。
不过他当然不会说,桃花眼进山太厉害了,比透视还要强,他要说出来,可就真是妖怪了。
劈开树木,一路往前走,到小河边上,井月霜轻轻发了一声欢呼,阳顶天扭头看她,井月霜道:“有水就好办了。”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阳顶天还真没往这方面想,点头道:“对,有淡水,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珍妮却问:“我们要在岛子上做野人吗?”
“也不是。”阳顶天摇头:“就怕海盗追过来,所以我们不能呆在船上,看明天吧,如果海盗不追来,我们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上经过的船只,应该能出去的。”
说着又安慰珍妮一句:“别怕。”
珍妮就乖乖的点头:“嗯。”
真乖,阳顶天心中暗赞,看井月霜,井月霜却根本不看他,反而向远处的山顶看。
这时月亮越升越高,光线也越来越好,她看得也清楚多了。
阳顶天暗觉无趣,尼码,女人这么厉害干嘛。
他也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尖,道:“我们顺着小河过去,我觉得,我们今夜不必上山顶,海盗在晚上,不一定能追过来的。”
他这是为前面的山洞子打下伏笔,井月霜不知道他心思,但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上岛只是为了防备海盗,万一海盗追来了,呆船上措手不及。
83 忘了下半截
不过海盗不一定来,所以也就没必要这大晚上的翻山越岭,地势不明,再说,还要防备毒蛇野兽什么,她并不知道,阳顶天只要进了山,他就是山中之王,什么都不要怕。
阳顶天在前面领路,顺着小河往上走,进了山谷,没多远,就看到了那个山洞。
山洞较大,洞口有五六米高,进去洞顶更高,里面也颇为宽敝,呈半圆形,大约有四五百个平方。
“这洞子不错。”阳顶天道:“又宽敝,又可以遮敝光线,海盗即便来了也看不到。”
珍妮立刻说好,井月霜却前后看了看,阳顶天暗暗皱眉,看到旁边有一只壁虎,心念暗动,那只壁虎突然就往井月霜窜过来。
壁虎急爬起来,速度很快的,井月霜一时没看清,吓得尖叫一声,往后一退,阳顶天正等着呢,伸手就抱住了,而且手故意有点高,就搂着了井月霜的胸。
但随即就呀的一声痛叫。
为什么呢,原来他虽然抱住了井月霜,手上爽了,然后肚子上也爽了,井月霜惟一超过珍妮的,就是她的臀极为丰翘,这么撞上来,当然很舒服。
可上半截舒服了,却忘了下半截,井月霜往后急退,阳顶天又不让,她就一脚踩在阳顶天脚上。
井月霜不胖可也不瘦,一百多斤是有的,急退之下,这一脚,可绝不轻松,所以阳顶天就鬼叫出声了。
她一叫,珍妮也来凑热闹,也尖叫一声,她倒是痛快,直接就在后面抱住了阳顶天。
“没事没事。”阳顶天忙叫:“是条壁虎。”
井月霜这时也看清了,同时察觉到阳顶天的爪子按在她胸部,忙一把拨开,闪开一步。
阳顶天假惺惺道谦:“对不起,你太退急了。”
井月霜看他一眼,脸有些红,道:“你脚没事吧。”
“还好。”
阳顶天故意咧了一下嘴,还嘶嘶的吸气。
井月霜心中果然就生出歉意,给阳顶天爪子袭胸的事也撇开了,道:“要不我帮你看看。”
“没事了。”阳顶天忙摇头:“我脚好臭的,别熏了你。”
他这个态度,倒让井月霜对他又多了一点点好感。
阳顶天把包放下,道:“我们今夜就睡这洞子里,就算海盗追过来,离着海岸线不远,我们可以听到动静,而他们却无法发现我们,也不可能晚上上岛来搜。”
井月霜点头:“嗯。”
得到她的赞同,阳顶天大是兴奋,他背的包,是西方一个专门开发山地运动的公司制作的,小巧精良,配备齐全,是费罗佐夫专门定制的,一个包里,却有帐蓬,睡袋诸如此类的东西,而且是两个帐蓬两条睡袋。
包工把垫子铺上,帐蓬打开,这下珍妮帮得上忙了,她经常跟费罗佐夫在岛上宿营的,这方面反而比阳顶天熟悉。
两顶帐蓬架上,拿出睡袋,基本上就可以睡了。
不过这时候出了妖蛾子,井月霜道:“我跟珍妮睡这一顶。”
结果珍妮摇头:“我要跟阳一起睡。”
井月霜无论如何想不到,她敢公开这么说,一时间目瞪口呆,阳顶天也差不多。
他跟珍妮是偷情,虽然现在费罗佐夫死了,可不是才死吗,要另寻新欢,至少也要过一段时间嘛。
珍妮却显然有她自己的理由,见阳顶天两个都看着她,她脸一红,道:“我害怕。”
她是女人,虽然牛高马大的,可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有害怕的权利。
井月霜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转开头不吱声。
眼见她不反对,阳顶天可就乐了,不过人心就是贱的,所谓得垅复望蜀,他看着井月霜,心中就想:“她要是也害怕就好了,三个钻一条睡袋,嘿嘿。”
井月霜当然也是怕的,但这样的害怕,还不足以让她跟阳顶天一起钻一条睡袋,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珍妮。
但也不好马上就钻睡袋,井月霜关了手电,珍妮看到了,有样学样,也关了,洞中立刻一片漆黑,她呀的叫了一声,忙又要打开,谁知手忙脚乱的,手电居然掉到了地下。
“呀。”珍妮又一声惊叫,不去捡电手,却直接就抱住了阳顶天。
要说,这是一般女人的正常反应,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女人,说实话,有些让人头痛。
不过无所谓,阳顶天是一个强大的男人,得到桃花眼后,他强得几乎有些逆天了,并不怕女人成为他的累赘,尤其是珍妮这样的美女。
反而是井月霜让他有些遗撼,因为珍妮这么一叫一扑,井月霜却把手电按亮了。
手电光一亮,珍妮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
“没事。”阳顶天忙安慰她,捡起手电,道:“要不,你手电就别关了吧。”
看一眼井月霜,井月霜却又把手电关了,阳顶天便提议:“要不我们生堆火吧,反正这洞子是在山谷里,又有林子拦着,在海面上是无论如何看不到的。”
听了他这个提议,珍妮立刻叫好:“我以前跟费罗佐夫到岛上宿营,也都要生火的。”
想到费罗佐夫,她又哭了起来:“他是个好人,呜呜呜。”
阳顶天也有些黯然。
倒是井月霜有些想法,她是知道费罗佐夫的根底的,最初混黑的出身,走私贩毒开妓院,样样都干,后来代理中国的工业品在欧洲的承销,又做了欧洲的一些奢侈品牌在中国的代理,由此洗白并发家。
阳顶天安慰了一下珍妮,找了柴来,开始生火,这方面,珍妮因为跟费罗佐夫练过手,反又比井月霜这大小姐要熟练得多,井月霜那一双漂亮白嫩的手,可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东西。
所以说,人还是各有长处的。
这时阳顶天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珍妮听到了,立刻就道:“阳,我饿了。”
饿是正常的,一天下来,就中午吃了点儿生鱼片加红酒呢,还没吃完海盗就追上来,然后狂奔一天,连惊带吓的消耗更大,却是粒米未进,不饿才怪。
84 别去,我害怕
井月霜也饿,只是她不吱声,而先前搜罗包裹工具,却没拿什么现成的食品,冰柜里有一些,没想到要拿。
阳顶天道:“要不我回船上看一下,拿点吃的东西过来。”
珍妮一下扯着他手:“别去,我害怕。”
“有井姐陪着你啊。”阳顶天安慰她。
珍妮看一眼井月霜,摇头,不说话,只扯着阳顶天不放手。
很明显,她虽软弱,却也看不上井月霜这个女人,也是,要说外表,井月霜还没她高大强壮呢,显然是无法让她安心的。
阳顶天这下没辙了,也不能让井月霜珍妮两个女人再跟着他回船上一趟,不过他往洞外一看,有了主意,因为他的桃花眼,这一看,就看到了河里的鱼啊,然后还看到了一条蛇,在河边的沙滩上趁凉,老大一条,至少有七八斤,可能还不止。
“要不我去抓点野物来烤着吃吧。”阳顶天道:“你们喜欢吃蛇肉吗?”
“哪里有蛇。”珍妮吓一跳。
“洞子里没有。”阳顶天忙安慰她:“你不喜欢吃蛇肉吗?”
“我喜欢啊。”珍妮点头:“不过我怕蛇。”
这个无可指责,大部份女人都怕蛇,但吃蛇肉最凶的,还就是女人。
阳顶天看一眼井月霜,井月霜点点头:“我也吃的。”
“那我捉条蛇来,大家吃蛇肉,不喜欢看见的话,就别出来,我就在洞外。”
他这么一说,珍妮也同意了,道:“我把火生得旺旺的。”
这个她拿手,井月霜则不吱声。
阳顶天出去,先没捉蛇,只下个命令,让那蛇不要动,这也真算是欺负蛇了,要吃人家,还不许人家动。
可那蛇得到他的命令,果然就一动不动了。
阳顶天转头看一下洞里,珍妮井月霜都没出来,他就往海边跑去,因为光烤蛇肉,没有作料,不好吃的。
跑到船上,打开冰柜,费罗佐夫准备得非常充分,他经常在海上一漂就是个把两个月的啊,冰柜里什么都有。
阳顶天拿了炊具,作料,一些现成的食品,然后还拿了十几瓶红酒,装了一大袋子,不过旁边还有睡袋他却没拿,傻逼才拿呢,跟珍妮钻一条睡袋多舒服啊。
他手脚飞快,前后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洞里,珍妮看到他放下一个大包,立刻就知道他回船上了,不过木已成舟,她倒也不害怕了,反而欢呼一声,道:“有方便面,太好了,我们可以先烤蛇肉配红酒,然后用蛇肉汤泡面,阳,你去捉蛇,我来烤,我手艺很好的。”
“好。”阳顶天也开心了,要他捉蛇容易,真要他煮或者烤,他还真不行。
到外面,捉了那条乖乖蛇,剥了皮砍了脑袋,然后切段,一包拿回来,珍妮欢呼一声:“哇,这条蛇真肥,交给我了。”
井月霜虽然没烧过什么柴火,但厨艺也是不错的,她跟珍妮两个合作,烤了蛇肉,另烧了一锅水,放几段蛇肉炖着,就着红酒吃了蛇肉,最后用蛇肉汤下面,味道还真是不错。
吃完了东西,也没听到海面上有海盗的动静,阳顶天道:“海盗可能追丢了或者没追了,我们先睡吧,明天再上船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过往的船只。”
“好。”珍妮点头,收拾了一下,进了一个帐蓬,井月霜则进了另一个帐蓬。
女孩子们要收拾,阳顶天先到洞外转了一圈,自己也放了一泡水,回到洞子里,珍妮两个都已经钻进帐蓬里了。
阳顶天先想着美想,珍妮火辣美艳,性格奔放,滋味实在好极了,但这会儿看到两顶帐蓬,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是要泡井月霜,不仅是有偷拍者给的任务,即便没有任务,井月霜这样的美女,他也想上啊,井月霜不但漂亮身材好,气质更远在一般女子之上,聪明,精明,冷傲,强势,这样的女子,若是能征服她,让她跪在身前,媚眼瞟上来,想想都要爆炸啊。
可如果,他钻珍妮的帐蓬,井月霜会怎么看,还会给他机会吗?明显不可能嘛。
“不行不行,这是一招昏棋,我绝对不能走。”
阳顶天刹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必须忍着,不能钻珍妮的帐蓬,以免给井月霜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并不知道,井月霜早就知道他偷了珍妮的事了,甚至都隔着门听了两个晚上。
所以,无论他今夜是什么样的表现,都已经迟了,井月霜都只会鄙视他。
但阳顶天却自以为得计,眼见两人都钻了帐蓬,他就退出来,又回到船上,弄了一条睡袋一条毛毯回来,在洞口把毛毯一铺,就钻进睡袋里。
珍妮还等着他呢,见他一直不来,从帐蓬里探出头来,娇声唤:“阳,你过来嘛,我害怕。”
阳顶天心里那个痒啊,可他似乎看到,井月霜正尖起耳朵听着呢,只好强忍着,道:“这样不好,不要怕,我睡这里,什么东西都进不来,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他硬是不进来,珍妮也不好来强拖他啊,只是有些奇怪,不过看一眼井月霜的帐蓬,她也明白了:“他一定是怕他上级听到响动。”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没有再叫,自己钻进睡袋,她今天受了惊吓,又喝了酒,没多会也就睡着了。
睡不着的,是井月霜,井月霜见阳顶天居然会拒绝,很有些惊讶,不过后来就想明白了:“他是怕我知道他偷了珍妮夫人吧,哼哼,倒还多少有些廉耻,可惜啊,我早就知道了。”
心中不免就有些得意。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他会不会打我的主意,这荒山野外的,他要是强闯进来,我根本挡不住他。”
心中一时就后悔,先前没想到,没把砍刀带进帐蓬。
“我要不要去把砍刀拿进来。”
她犹豫着,阳顶天就睡在不远处,而且是没有帐蓬的,如果她出帐蓬去拿砍刀,阳顶天肯定会发觉,那样,阳顶天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85 你要做什么
她在少女时代,练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成年男子,她有砍刀在手,倒也不怕,可阳顶天会功夫,她却是知道的,一时就有些犹豫了。
犹豫着,不免又想:“也许他并没有那个胆子,即便在这外面他不畏法律,他总要回去的,他的老师谢言的单子还卡在我手里呢。”
这么想着,又自觉有了一点把握。
犹犹豫豫间,眼皮子沉重,也睡了过去,却突然见阳顶天掀开帐蓬钻了进来。
井月霜大吃一惊,急叫:“阳顶天,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回去就再不订谢言厂的配件,而且我会向她揭露你的人面兽心,让你再也面目见人。”
阳顶天嘻嘻笑,却不管不顾的压在了她身上:“这么紧张做什么啊井姐,昨夜我们都做过了,你不是很喜欢吗?还夸我很厉害呢。”
这一说,不知如何,井月霜脑子就糊涂了,仿佛就记得,昨夜好象真的跟阳顶天做过了,而且这人好变态,花样好多,一时就啐了一口:“鬼才喜欢。”
阳顶天笑得更没加的没脸没皮:“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呆会看你喜不喜欢。”
然后他就吻了上来。
井月霜想要拒绝,却只觉手软身麻,一时就给他剥光了,任由他浪了一番。
无时事罢,阳顶天问她:“井姐,爽不爽,喜不喜欢?”
“喜欢。”井月霜不由自主的点头。
阳顶天突然就变了脸:“我就说是你个闷骚吧。”
井月霜一时间恼羞成怒,猛推他:“你去死。”
一下子睁开眼晴,却是做了个梦,而天已经亮了,珍妮也起来了,正跟阳顶天在洞口说话呢。
井月霜一时又羞又恼:“怎么又做这个梦。”
感受了一下身上,更是羞得面红耳赤,还好她把包带进了帐蓬,就在帐蓬里偷偷换了衣服,这才出来。
“井姐你起来了。”阳顶天看到她,笑着打招呼:“睡得还好吧。”
井月霜点点头,自觉有些心虚,竟是不敢跟他对视,而是问珍妮:“珍妮,洗了脸没有,我们早餐吃什么。”
“没有呢。”珍妮睡了一夜,脸色好了许多:“我在等你,我们去下面河里洗脸,回来煮方便面。”
阳顶天看到井月霜的冷脸,心中嘀咕:“尼妹,怎么一到早上就臭着个脸啊,算了,女人都是些神经病,不跟你计较。”
自告奋勇道:“河边有青蛙,要不我去捉青蛙,可以炒一盘,用来下面很鲜的。”
“好啊好啊。”珍妮欢呼,不过随即推阳顶天:“你先不要来,我们叫你再过来。”
阳顶天道:“我去下游好了。”
河边青蛙很多,根本不怕人,当然,即便怕人也不会怕阳顶天,阳顶天随手捉去,肥嘟嘟的,差不多都有半斤一只,阳顶天自己是个大胃王,所以他捉了十几只,后来又不顺手捉了一条七八斤的鱼。
弄干净了提回去,珍妮和井月霜也回来了,看到他的收获,即便是井月霜,也忍不住欢呼一声,心下暗想:“这么大的鱼居然可以空手捉到,这人虽然是个人渣,但确实有点本事,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在这种荒岛之上,也饿不着。”
这么想着,对阳顶天又多了一点好感。
井月霜心思重,时时想着脱困,而且想到费罗佐夫的死给大宏制造带来的困境,因为费罗佐夫一死,大宏制造在这边就必须另找承销商,会比较麻烦。
这是大的一方面,小的一方面是对她个人的影响,她本来结好了费罗佐夫,订了一张大单,结果费罗佐夫一死,一切落空,总公司会不会因此而责怪她,还得两说。
所以她急着想脱困,尽快联系上总公司,汇报上去。
吃了早餐,井月霜就道:“海盗可能不会追来了,我们去船边看看,看有没有可能联系上其它的船只。”
阳顶天点头道:“好。”
山洞到海边,差不多一千米左右,三人顺着小河走出去,井月霜对阳顶天道:“不要弄断树枝,万一海盗追来,也不会循迹找到洞了里来。”
阳顶天立刻拍马屁:“井姐想得真周到,佩服。”
珍妮也赞,道:“我以前模特队里,有个姐妹,也什么事情都想得比别人多一些,我特别佩服她。”
他两个夸赞,井月霜也微有些得意,对自己的脑瓜子,她一直是很有自信的,只不过这荒岛之上,能用到脑子的地方不多。
树林离着海岸线,有一百米左右,三人走到林子边上,可以看到船,冲到了沙滩上,海面上没有其它船影。
阳顶天道:“没有海盗的影子,我们去船上看看。”
三人到船上,看到费罗佐夫的尸体,珍妮哭了起来:“上帝,他是个好人。”
阳顶天井月霜也都有些伤感。
其实阳顶天最主要的还是歉疚,到底他偷了珍妮,虽然后来他知道了,珍妮只是费罗佐夫的情妇,并没有结婚,但无论如何说,珍妮是费罗佐夫的女人。
而井月霜想得最多的,则是费罗佐夫死后,大宏制造在这边的代理商的问题,或者说,费罗佐夫的死,对她的影响。
本来她已经不在业务部,而是到了采购部,但偏偏她接触了费罗佐夫,还拿到了一张大单,报了回去,结果费罗佐夫突然死了,国内要怎么想。
她在大宏制造有不少对手,在很多眼红她的人,也有不少窥伺她的人,只要找到机会,这些人绝不会客气。
珍妮哭了一会儿,也就不哭了,问阳顶天:“我们现在怎么办?”
阳顶天搔头,他也不知道啊,看了看海面,并没有什么船影,他回头看了一下山顶,道:“我呆会到山顶上去看看,要是有船,我就摇衣服什么的,或许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好办法。”珍妮赞同:“我跟你一起去。”
井月霜想得却更多一点,道:“就怕海盗会追踪过来,费罗佐夫先生的尸体最好不要摆在这里。”
86 要以防万一
“那怎么办?”阳顶天问她。
井月霜想了一下,道:“这船虽然冲上了沙滩,下水是不可能了,但电力系统好象并没有问题,冰柜应该也能用,我们可以把费罗佐夫的遗体放进冰柜里,这样就不会毁坏,以后也利于警方堪查处理。”
“好主意。”珍妮点头:“我们可以把他放进大冰柜里,以前费罗佐夫钓了大鱼,就是放大冰柜里冰着的,电力系统没坏,油也还够,我可以调到省电模式,应该可以保存一段时间。”
到船上,后舱果然有个大冰柜,阳顶天把费罗佐夫的遗体抱进去,珍妮开到省电模式,这样一来,费罗佐夫的遗体短时间内不会损坏,而海盗即便来了,也不会去冰柜里翻检,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发现费罗佐夫的遗体。
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和外界联系了,海岸边视线不好,三个人转头上山。
井月霜道:“我们从左边走,沿途尽量砍折一些树枝。”
“为什么?”珍妮问。
“万一有海盗来,他们看到折断的树枝,就会循着踪迹找上山去,而不会直接沿河找到我们的山洞。”
听了井月霜的解释,珍妮不由得称赞:“井小姐,你想得真周到,不过,海盗应该不会追来了吧。”
“万一呢?”井月霜反问她。
她在国企混了几年,见过了无数糟糕的事情,所以一旦碰到这样的事,她就习惯于从最坏的角度去准备。
“嗯,要以防万一。”
阳顶天点头,拿着砍刀走在最前面,沿途大搞破坏,几乎可以说是一路砍过去。
海岸线到山顶有两到三千米左右,三个人费了一个多小时时间,上到山顶。
到山顶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岛确实不小,南北长至少有十多公里,东西宽也有四五公里左右,这座山过去,前面还有几个山岭,而中间有一条峡谷,峡口就是他们先前出来的小河口。
但这个岛好象不在主要航道上,三人往四周看了半天,一点船影都没看到。
“我们到了哪里呀。”
珍妮失望之下,带着了哭腔。
阳顶天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好安慰她。
相对来说,阳顶天并不怎么着急,这岛上有淡水有食物,以他的本事,饿是无论如何饿不死的,最爽的是,还有珍妮井月霜这两个大美人陪着,对他来说,这甚至是一件好事呢。
井月霜即精明又高傲,正常情况下,想要上她,是非常难的,但在这海外荒岛上,机会却要多得多,阳顶天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如果真能在这荒岛上呆一个月,甚至只要半个月,他就一定能把井月霜弄到手。
阳顶天相信,他绝对能把井月霜**得比越芊芊更乖,只要给他机会。
所以看不到船影,他不但不失望,甚至有点儿暗喜。
井月霜的想法当然跟他相反,只要有可能,井月霜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样的荒岛上,无论是她的美丽,还是她精明的脑瓜子,都只适用于现代化的都市,而不是荒岛。
不过她心志比珍妮要坚强得多,看不到船影,她不是哭,而是皱眉想着主意。
她看了一下四周,道:“这里可能不是主航道,不过我们可以主动吸引附近船只的注意。”
“要怎么做?”珍妮泪眼蒙胧的看着她。
“山上柴多,我们可以做烽火,烧烟柱。”
“烽火?”珍妮不是中国人,并不知道烽火戏诸候的典故。
但阳顶天马上就明白了,双手翘起大拇指:“好主意,井姐,你这脑瓜子,真是没谁了。”
他还用上了网络语言,井月霜也不免有些得意,她是骄傲的,但当然也是虚荣的,阳顶天佩服她,她当然开心。
“不过不知道海盗会不会追过来,所以,这两天暂时不要烧烟火,过了这两天再说。”
“一切都听你的。”阳顶天连连点头:“井姐你指挥,烧烟烧火交给我。”
他表态这么积极,井月霜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两分。
三个人在山顶上呆了小半天,没有看到半片船影,太阳到顶,肚子也饿了起来,只好先下山去。
因为费罗佐夫的遗体在船上,井月霜和珍妮都不太愿意回到船上去,只是在井月霜的提议下,顺原路回来,再又沿着小河回山洞里。
阳顶天又去捉了条鱼来,然后河中还有很多肥硕的大虾,珍妮和井月霜合作,很快弄好,珍妮还开了瓶红酒,她心情不好,酒对她是个很好的慰藉。
吃了东西,阳顶天道:“珍妮,井姐,你两个在洞里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去山顶守着好了,要是有船来了,我再下山来叫你们。”
珍妮立刻摇头:“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害怕。”
井月霜脑瓜子表现得不错,但她柔弱的外表,始终让珍妮对她没有半点信心。
其实,就井月霜自己来说,她对自己也没有太多信心,这样的荒岛之上,说实话她心底发虚,谁知道会有什么野物蛇虫什么的,阳顶天这人虽然垃圾了点,但野外生存能力极强,跟他在一起,固然可以一面鄙视他,但也同时可以依靠他。
所以,井月霜也道:“我们跟你一起上山好了,三个人可以轮流打望,免得错过船只。”
她这么说了,阳顶天当然不会反对,一个人晒太阳想死,但有两个大美人陪着晒,那就是日光浴了。
出了洞子,照原路,先沿着小河到海边,再从海边顺着上午的路上山,但才到林子边沿,突然就听到响声。
阳顶天耳朵灵,立刻站住,道:“好象有船。”
“真的?”珍妮喜叫。
井月霜却眉头一皱:“是直接冲着岛子来的吗?”
她这一问,阳顶天眉头也皱了起来,看附近有一棵大树,道:“我爬到树上看一下。”
87 能逃到哪里去
其实他不必爬树,这岛上有蜂有鸟还有各种飞虫,他完全可以借眼去看,但这不能说啊,所以只能爬树。
他爬到树上一看脸上就变了颜色,来的是一艘快艇,比费罗佐夫的快艇稍大一些,很明显,就是昨天追他们的那艘快艇。
这时快艇已经靠到海岸边,有几个人用枪指着沙滩上的快艇,另外几个人跳下了船。
“看到了没有?”珍妮在下面问。
“嘘。”
阳顶天竖指做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是海盗,就是昨天追杀我们的,他们找过来了。”
“呀。”珍妮低叫一声,忙又捂住嘴巴,一脸惊慌:“那怎么办?上帝啊,救救我们吧。”
井月霜也有些慌,不过表面上还撑得住,只抬眼看着阳顶天,道:“有几个人?”
“六个,七个。”阳顶天数了一下:“都有枪,他们把船停下了,上了我们的船---他们在四处张望,可能在找我们。”
听着阳顶天的解说,珍妮更加慌张,已经哭了起来,井月霜眉头紧皱着,双手绞在一起。
如果是在国内,在都市中,再大的难题,她总能想到办法,但是现在,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海盗,七个,有枪,还追到岛上来了,而这岛虽然不小,可也不大,能逃到哪里去?
“洞子里躲不住,最终一定会给搜出来。”
她是个骄傲的人,完全无法想象,落到一帮子海盗手里的情形。
这时珍妮却低声叫了起来:“他们过来了没有,我们快跑啊。”
“他们还在船上搜索,不好,他们有两个人冲着小河这边来了。”
“呀,那怎么办。”珍妮叫了起来:“井小姐不是说---。”
井月霜也有些慌,对珍妮的话,又有些恼,她想得挺好,海盗如果上岛搜索,会顺着他们砍出的踪迹搜到山顶上去,谁想到海盗不按她的剧本走啊。
不过她随即就想到了原因,道:“可能是他们看到小河了,先要补充淡水。”
“有道理。”阳顶天下船:“他们过来了,有可能沿着小河往上搜,我们必须立刻走。”
“上帝呀。”
珍妮低叫一声,转身迈步,腿却一软,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呀的叫了一声,一下子哭出声来。
“别怕。”阳顶天慌忙扶她起来:“来,我扶你。”
在他的挽扶下,珍妮才能勉强站起来迈开步子,她一双大长腿,在t台上万众瞩目,在这会儿,却居然软得连走路都要阳顶天扶。
阳顶天转头看井月霜,道:“井姐?”
井月霜摇头:“我没事。”
她嗓子眼其实也有些发紧,但还撑得住。
阳顶天因此都有些佩服她了,一个都市女子,在这种情形下,还能保持基本的镇定,相当不错了。
阳顶天扶着珍妮在前面走,井月霜跟在后面,到了山洞,珍妮叫:“我们躲进洞子里,不要出去。”
井月霜断然摇头:“不行,这洞子是个死洞,而且太大,进谷就能看见,海盗如果沿河上来,一定会进来搜索的。”
“那怎么办啊。”珍妮哭了起来,双手合在胸前:“上帝啊,救救我们吧。”
井月霜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也不信上帝,也不信佛,她其实什么都不信,从来相信的都是自己的脑子,但显然,这种情形,脑子并无大用。
她不自禁的转头看阳顶天,发现阳顶天神情有些古怪。
“阳顶天,你怎么了?”
这时最能依靠的就只有阳顶天了,如果他出现什么问题,那她就彻底绝望了。
“没事。”阳顶天忙摇头,原来他刚才在控制一只鸟,借眼看海盗的动作,而海盗真就沿着小河搜上来了。
“只怕海盗会沿着小河上来。”
他不能肯定说,只能找个借口:“我们往上走,立刻,东西也不要了,珍妮,来,我扶你。”
他扶起珍妮,井月霜还是跑进洞中,原来是拿了一把砍刀和一只手电。
她显然是想到了晚上,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份镇定,阳顶天不自禁的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心中想:“芊芊虽然也很聪明,但只怕还没有她这份定力,国企还是蛮煅炼人的。”
国企出来的人,职工往往更有纪律性,而领导则往往都有一定的组织能力,想得也更多更细,这是国企独特的环境培养的。
阳顶天扶着珍妮在前面走,井月霜在后面跟着,三人沿着小河往上走。
先前在山顶看到,这个山谷非常长,几乎是横里把小岛劈为了两半,所以山谷越走越深。
大约走出三四里,前面山崖上居然出现了瀑布,下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
阳顶天的眼晴看墙壁不能透眼,可看水却可以,一眼就看到,瀑布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洞子。
他同时借眼看到,海盗真的沿着小河追上来了,已经快到了他们宿营的洞口。
“这瀑布不错。”阳顶天眼珠子一转,想到个主意,道:“如果瀑布后面有洞子,海盗很难发现,说不定就会一路追过去,而不会发现我们。”
“可是,瀑布后面会有洞子吗?”珍妮怀疑。
“我去看看。”
阳顶天放开珍妮,下水,沿着潭边的浅水走进去,到瀑布后一看,立刻就回头叫:“真的有个洞子哎。”
“那我们快躲进洞子里去。”珍妮喜叫。
井月霜却有些犹豫:“瀑布后面的洞子大吗?是不是死洞子,万一海盗搜过来,发现了,那我们就无路可逃了。”
她这么一说,珍妮又害怕了:“那怎么办啊?”
阳顶天却并不担心,他在崖壁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野蜂巢,估计少也得有几万只蜂,海盗真要敢来搜洞子,他是有援兵的。
88 我抱着你吧
不过现在不能说,只看着井月霜:“你说怎么办,海盗只怕已经追上来了。”
“呀。”珍妮叫了一声,身子都发起抖来。
她害怕无可指摘,任何正常的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害怕,别说还只是个女人,阳顶天不害怕,是因为他有桃花眼,他不是正常人,所以不能算。
井月霜当然也害怕,只是强撑着而已。
她想了一下,如果顺着山谷往里走,即便逃得再快,山谷总有尽头,海盗最终是会追上来的。
“不如就赌一把。”
她心中闪念,道:“那我们就躲进去。”
她扶一把珍妮,顺着浅水,到瀑布外面,阳顶天先进去看了一下,道:“里面只有一个小洞子,但躲三个人问题不大。”
他说完又先进去,井月霜珍妮冲开瀑布进去,里面果然就是一个小小的洞子,也比较潮湿,地下湿漉漉的,生着地衣,但躲三个人还是可以的。
井月霜两个衣服都湿了,珍妮又害怕,又冷,不自禁的就抱着胳膊,牙关咯咯的响。
“冷吗?”阳顶天问。
“嗯。”珍妮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阳顶天偷偷跟她说过,井月霜是他的上级,要注意影响,所以珍妮不敢直接扑到他怀里去了。
阳顶天确实想在井月霜面前留一个好印象,但这会儿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下不忍,道:“我抱着你吧。”
伸臂把珍妮抱在怀里,看井月霜:“井姐,你冷吗,靠紧一点。”
珍妮冷,主要是吓的,井月霜只感到一股寒意,蛮冷倒是不冷,但洞子小,本来也只能挤着,她转过身,用背靠着珍妮,其实也靠着了阳顶天的手臂。
珍妮身上冰凉,但阳顶天的手却很热,她本来不愿挨着阳顶天,碰了一下,退开一点点,但寒意起来,最终忍不住又贴在了阳顶天手臂上,心下倒是奇怪:“古怪,他手臂怎么这么热。”
却突然记起前两天的梦,这个流氓,全身象烙铁一样,烙得她神智沉迷,一时间就面红耳赤。
不过还好,她是面对着外面的,洞子里光线又不太好,这让她心中没有那么羞燥,但贴着阳顶天的手,却不愿移开,就如在梦中,她心中是不情愿的,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听他的指挥,任由他羞辱,甚至会主动缠到他身上。
海盗是顺着谷口追进来的,来得很快,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水潭前面,看到瀑布和水潭,海盗们发出了怪叫声。
珍妮吓得全身发抖,尤其是牙关,更是上下撞击,咯咯作响。
虽然有瀑布的水声,但瀑布并不很大,水声也不是很大,所以至少在洞中,珍妮牙关撞击声仍听得很清楚。
井月霜急了,转身看着珍妮,指了指她的牙齿。
珍妮明白了,猛地把手塞进嘴里。
阳顶天轻叹口气,手移到珍妮后脑处,轻轻按摩,珍妮闭上眼晴,晕了过去。
井月霜一看不对,低声对阳顶天道:“你把她怎么了?你杀了她?”
这什么脑洞啊,阳顶天有些无语,摇头,凑到井月霜耳边:“我用按摩手法,让她昏睡过去了,免得她害怕惊叫,引来海盗。”
“哦。”
井月霜明白了,点点头,倒是佩服阳顶天的手段,但随即又面红耳赤,因为阳顶天凑到她耳边说话,几乎就是对她耳朵里吹气,这让她全身发软,小腹发热。
她扭头看一眼阳顶天,阳顶天这时正在往洞外看,瀑布水流不大,从洞外往里开,光线原因,看不清楚,也看不透瀑布,但从洞里往外看,还是可以模糊看清的。
阳顶天留着了神,他先前已经召唤了蜂群,只要海盗到瀑布前面来,他就要召唤蜂群发起攻击。
井月霜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瞟着他认真的脸,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也差不多凑到阳顶天耳边道:“你手劲是不是很大?”
这时候怎么问这个?阳顶天转头看她,因为太近,差点就碰到井月霜的唇,点头道:“还可以吧,怎么了,你是有什么对付海盗的法子吗?”
“我没有。”井月霜摇头,她看着阳顶天,道:“阳顶天,拜托你一件事?”
她说得认真,阳顶天愣了一下,道:“什么事,井姐你说。”
井月霜深深吸了口气,道:“呆会如果海盗发现了我们,你就拧断我脖子,好不好?”
“什么?”
她这话过于惊人,阳顶天忍不住叫了一声,忙看外面,还好,海盗并没有注意到。
“我是说真的。”井月霜极其认真的点头:“我不愿意落到海盗手里,受他们羞辱,所以,我拜托你,必要的时候,拧断我的脖子,我会感激你的。”
说到这里,她嫣然一笑,突然双手伸上来,勾着了阳顶天脖子,凑上红唇,猛然就吻上了阳顶天的唇。
阳顶天无论如何想不到,井月霜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她所谓的感激,竟然是她的吻,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瞪大眼晴,就那么看着井月霜。
井月霜吻完了,头离看一点,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洞中阴暗的光线,不但没有让她这一笑失色,反而更添加了一种蒙胧的美,阳顶天只觉得,井月霜这一笑,美若天人,无可形容,心中冲动,忍不住一手搂住井月霜,就向她唇上吻去。
井月霜竟是没有拒绝,回唇相就。
这一吻,阳顶天激情索需,直到井月霜感觉到他手的乱动,这才挣开,微带着一点喘道:“不要。”
但阳顶天心中激情如火,洞中有块圆石,仿佛一条凳子,他把珍妮放到圆石上坐下,靠着洞壁,反身就来抱井月霜。
他这架势有些大,井月霜有些怕了,忙双手撑着他胸,道:“别。”
阳顶天情急,道:“井姐,再给我亲一个,你放心,我保证你可以活着回去,而且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他说得认真,眼眸如火,井月霜心中一软,微微闭上眼晴。
89 主动
她最初看不起阳顶天,只想利用他,报复他,后来发现他确实是个人才,就有些欣赏他,但阳顶天偷了珍妮,她又鄙视他,而直到这一刻,生死间隔,想着也许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荒岛上,她就有些放纵自己。
而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那个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梦。
其实她自己知道,她是有些闷骚的,只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特别欣赏来带动她,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真的可以骚给他看。
而在梦中,阳顶天居然就说破了这一点,当然,醒来后她自己分析,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并不是阳顶天真的看破了。
然而,在忍不住的回忆中,她却发现,自己其实很亨受梦中的感觉。
本来是不可能有机会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给阳顶天这个机会,上她的身子,变着花样玩她。
却没想到有这样落迫荒岛的遭遇,更没想到,竟然会与海盗近在咫尺,随时可能给海盗发觉,被揪出去,被剥光,被**,最终屈辱的死去。
她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女子,也是个不吝以最大恶意揣测人心和命运的女子,她几乎以为,自己的想象就要成真。
所以,她才恳求阳顶天在必要的时候,拧断她的脖子,也就是把生死放开,她心中暗藏的激情或者说闷骚也控制不住了,主动献吻。
而现在,阳顶天保证她会活下去,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虽然空口无凭,但刚才的吻,已经在她的心间打开了一道口子,这会儿,他的保证,就让这道口子撑得更开。
所以,她闭上了眼晴。
看到她默许,阳顶天喜得几乎要爆炸开来,搂着她的双手猛地一紧,就向她红唇上吻去。
刚才的吻,有些迷迷糊糊,这一刻可就清醒了,不但唇上激情迸发,手上也不客气。
白百合给男模公开摸臀的照片,阳顶天当然是看过的,其实有些鄙视,白百合的身材,真是一般啊。
但井月霜的身材却是一流的,而她的臀,更是一流中的极品,当初吸引他的,就是这个啊,这时候哪里还会客气。
井月霜心中已经开了一道口子,再加上阳顶天来自桃花眼的吻技手段,井月霜一时间神魂颠倒,直到感觉到阳顶天的手往最关健处去,她才猛然醒悟过来,慌忙抓住阳顶天的手,轻叫:“不要,阳顶天,不要。”
阳顶天这会儿腹中有若火烧,求恳道:“井姐,好姐姐,给我,求你了。”
“不。”
井月霜心中有一刹那的动摇,但随即咬紧了牙关,眼见抓不住阳顶天的手,她一下哭了起来:“你欺负我。”
她这一掉眼泪,阳顶天顿时清醒过来,慌忙抽出手,道:“井姐,你别哭,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世上,有不少骄傲的人,有些人是骄傲,平时看上去高不可攀,但只要稍受威凌或者给点儿利益,她立刻就屈服了。
但有些人却是真骄傲,这一类人,心中有底线,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底线。
井月霜无疑就是后一类人,只看她恳求阳顶天拧断她的脖子,而不肯屈辱求生,就可以窥知她的内心。
对这样的人,阳顶天心底是尊敬的,所以井月霜一哭,他就慌了。
其实刚才的吻,井月霜的心已经给吻得软了,如果阳顶天不放手,而是再吻上来,她说不定就真的迷失了。
但阳顶天没有再吻上来,而且收了手,一脸慌张的样子,就让她心中一软,忍不住扑哧一笑,忙又回头,外面的海盗却好象不见了。
“海盗走了吗?”
她心中一喜。
“好象是走了。”阳顶天点头,稍一凝神,他外面召唤得有蜂,透过蜂眼看去,海盗确实已经离开了,顺着山谷在往山上搜索。
“姐。”他猛然想到个主意:“等海盗再走远一点,我们偷偷出去,去抢他们的快艇,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井月霜也喜动眉梢,叫道:“好,最好等海盗再深入一点,我们再行动。”
“嗯。”阳顶天点头,拥着井月霜,忍不住道:“姐,再给我亲一个好不好?”
亲就亲呗,哪有先问的,显然是刚才给吓到了。
井月霜即觉得好笑,又为阳顶天对她的重视而心中得意,瞟一眼阳顶天,道:“那你的爪子不许乱动,你要是乱动,欺负了我,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
“好。”阳顶天立刻举手保证:“我绝不乱动。”
井月霜轻视过他,也鄙视过他,但这会儿,他这个样子,却突然觉得非常的可爱。
她忍着笑:“那你把爪子放到背后去。”
“别啊姐。”阳顶天顿时就愁眉苦脸的:“让我搂着你好不好,求你了,我保证不乱动。”
他的恳求,让井月霜心中软得不行,终于不再要求他,道:“不许乱动啊,乱动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手臂又伸上去,勾着了他脖子,献上红唇。
这一次,阳顶天确实没有乱动,细细绵绵的吻,让井月霜觉得非常亨受。
唇分,阳顶天讨好的道:“姐,我这次乖吧。”
井月霜红颜如火,轻点他鼻尖:“算你乖。”
她回头看洞外,道:“不知道海盗走远了没有。”
阳顶天道:“才亲了个嘴,几分钟啊,自然没走远。”
井月霜给他说得好笑,嗔道:“舌头都给你吸麻了。”
阳顶天便嘿嘿的笑,又凑过来亲她,井月霜让他在唇上亲了一下,就把头扭开了,道:“现在不要了,要不你出去看看,看海盗走远了没有,要是走远了,我们就趁机出去。”
见阳顶天有些不想动,她诱惑道:“等夺了船,我让你亲个饱,好不好?”
“真的。”阳顶天惊喜交集,刹时就有了动力。
其实他不用出去也可以知道海盗到了哪里,不过没法跟井月霜解释,所以还是放开井月霜娇软的身子,装模作样的到洞外看了一眼,回来,道:“海盗拐过前面的弯道了,看不见了。”
90 亲一个小时
“那我们快出去。”井月霜立刻做出了决断:“夺船。”
“好。”
阳顶天其实还想拖一下,急什么,抱着井月霜,他能亲一个小时,让海盗走远点不行吗?
不过看井月霜完全没那个意思,他有些怕惹她生气,不敢打主意,道:“我把珍妮弄醒吧。”
他按摩珍妮后脑,珍妮醒来,洞中光线不太好,她有些迷蒙,看到阳顶天,她带着一点迷糊叫道:“我们死了吗?”
“没有。”阳顶天摇头:“海盗搜山去了,我们出去,去抢他们的船。”
“但是---。”听说要抢海盗的船,珍妮身子抖了一下,明显有些害怕。
“先别说了。”井月霜不耐烦了,道:“我们先出去。”
说着,当先出洞。
阳顶天扶着珍妮,一起出了洞子。
井月霜到潭边看了一下,道:“海盗确实到里面去了,我们快走。”
见到阳光,又听说海盗走了,珍妮终于有了力气,不过还是要阳顶天牵着她,三个人往海边疾走。
海盗的快艇停在海边,三个人上去,到驾驶舱中,阳顶天猛地叫:“啊呀,我不会开船。”
他扭头看井月霜:“井姐,你会不会开船。”
井月霜也有些傻眼:“我也不会。”
珍妮这时却叫起来:“我会。”
她说着走过来,按动了一个按钮,发动了轮机。
“太好了。”井月霜忍不住夸赞。
就在这时,突然哒哒哒枪声,玻璃飞溅。
“呀。”珍妮惊叫一声,立刻蹲了下去。
阳顶天井月霜同样大吃一惊,同时蹲下,随着又是一阵枪响,打得快艇怦怦作响。
“尼码。”阳顶天又惊又怒,探头看一眼,这才发现,一个海盗从林子里冲出来,边冲向快艇,边开枪。
原来,海盗向里搜索时,中途有一个回来了,看着船,但这海盗没呆在船上,而是在林子里,阳顶天几个出来他都没发觉,但轮机一轰鸣,海盗听到了,所以就开枪了。
“呀,呀。”
珍妮伏在地下不停的尖叫,井月霜一张俏脸也惨白如纸,但她还是问:“是不是海盗都回来了。”
“就一个海盗。”
海盗只一个,阳顶天胆气足一点,不过这会儿四周空荡荡的,即没蛇也没有蜂,没什么东可控,他一咬牙,一把捉着珍妮胳膊,道:“珍妮,船已经发动了,怎么开动它,快,不要怕,海盗离得还远,暂时过不来。”
他这么一说,珍妮胆气大了点,不敢站起来,就那么蹲着,开动了快艇,快艇立刻冲了出去。
那海盗眼见快艇开走,又惊又怒,又是一梭子打过来,不过这会儿只响了几枪,**空了。
枪一响,珍妮就吓得尖叫抱头,阳顶天也一缩,不过枪声一停,他探头一看,那海盗在换**呢,乐了,立刻站起来,抓着方向盘急打,快艇立刻转向外海,等那海盗换了**,快艇已经离岛数百米,子弹也追不上了。
“耶。”
夺船成功,阳顶天欢呼出声,道:“井姐,珍妮,没事了,我们成功了,海盗给我们关在海岛上了。”
井月霜胆子大点儿,站起来,看到远处抓狂的海盗,也忍不住跳起来,竟然一下抱住阳顶天,给了他一个热吻。
阳顶天没想到有这样的福利,一时间目瞪口呆。
看到他的样子,井月霜咯的一笑,她本美艳,这一刻心花怒放,当真是美到极致。
这时珍妮也站起来了,她同样喜叫出声,也扑过来,抱着阳顶天就亲。
这下阳顶天吓到了,可又不好推开珍妮,就直着眼晴看着井月霜,井月霜却只是要笑不笑的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掐着他腰间肉,托马斯360度回旋。
那叫一个痛,阳顶天还不敢叫,也叫不出来,珍妮正吻着他呢。
好不容易等珍妮激情过去,阳顶天道:“珍妮,我和井姐都不会开船,驾驶快艇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
身离险境,又有了船,珍妮立刻回复了自信,她在给费罗佐夫包养之前,可也是国际顶尖的名模,正常情况下,她还是很自信的,至于说海盗啊枪击啊,她害怕,那太正常了,谁都害怕不是?
不过到驾驶台前一看,珍妮一下叫起苦来:“糟糕,导航仪坏了。”
“导航仪?”阳顶天是土包子:“船现在不是能开吗?要导航仪干嘛?”
“没导航,你知道往哪里开啊。”井月霜瞪他一眼,道:“能修复吗?”
“我不会。”珍妮摇头。
她会开船,费罗佐夫教她的,但修复导航仪,这个就太高大上了,她明显弄不了。
就如手机,是个人拿着手机就会玩,但手机坏了要修,绝大部份的人都要抓瞎。
“那怎么办?”阳顶天挠头。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珍妮也懵了:“没有导航,我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开。”
“没事。”井月霜却马上就有了决断:“我们往一个方向开,只要开到近海,有了信号就好办,如果中途遇到船,我们还可以求救。”
“好办法。”阳顶天立刻点头,翘大拇指:“还是井姐英明,不愧是领导。”
井月霜明白他的小马屁心理,瞟他一眼,似嗔似娇。
不过珍妮也觉得这法子不错,道:“那我就设定往一个方向开好了,都不要驾驶,纠偏仪会自动纠偏的。”
“那我们就不要管了?”阳顶天再次露出了他土包子的嘴脸。
“那不行的。”珍妮摇头:“还得要人看着,万一前面有岛或者礁石什么的,要及时避开。”
“对对对。”阳顶天连连点头。
井月霜咯的一声笑:“看把你笨的。”
阳顶天便嘿嘿的笑,看珍妮抓着方向盘盯着前方,他就悄悄向井月霜努嘴。
先前井月霜答应,夺了船,到船上让他亲个饱的,这会儿索吻呢,可惜,井月霜回复他的,是两根白嫩的指头儿,还有一个360度托马斯回旋。
阳顶天却还不敢叫,只能嘶嘶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