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敢跟我顶嘴
折腾这么半天,天其实已经晚了,开出一段,太阳就落下了海面。
阳顶天道:“晚上继续开吗?”
“不好。”珍妮摇头:“晚上开视界不好,万一撞到岛礁什么的,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最好下锚,明天天亮了再继续好了。”
“是的。”井月霜赞同她的话,瞪一眼阳顶天:“你没看过泰坦尼克吗?就是晚上开船,撞到了冰山。”
“那片子看过。”阳顶天点头:“不过地中海没冰山吧。”
“敢跟我顶嘴。”井月霜怒了,直接踢了他一脚:“去把后舱收拾一下,你们这些臭男人,全都臭死了。”
“遵命si。”
阳顶天学着香港电影里的,立正应答。
珍妮看得有趣,咯咯的笑,井月霜也笑,阳顶天到舱口,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海盗的威胁,这两个大美人笑起来,真如名花并蒂,各有各的美丽。
“一个已经是我的了,还有一个,也到手了一半,今夜不知会不会有机会。”阳顶天暗暗得意,不自禁的搓了搓手指,井月霜那个美臀,果然不仅仅是好看啊。
“不过井姐性子真烈,要小心着,可不能惹怒了她。”
先前井月霜让他拧断她脖子的话,真的惊到了他,这样的女子,他打心底里即有些敬,也有些怕。
但越是这样的女子,他心中就越热得厉害,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啊。
海盗这艘快艇要大一些,但远没有费罗佐夫的豪华,装饰结构方面也远不如费罗佐夫的人性化和舒适,有几个格舱做宿舍,但全都乱七八糟,井月霜说的没错,确实臭哄哄的。
这会儿阳顶天心中有奔头,不怕臭,把几个格舱全都收拾了一遍,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扔海里,其中有一个格舱的储物柜里,竟然有不少女子衣服,还有香水之类。
“劣质品,井姐她们可能看不上,不过有得换也是好事。”
他收拾干净了,回头跟井月霜珍妮一说,珍妮果然就高兴了:“真的吗?呆会我去看看,衣服脏死了,好不舒服。”
她跟井月霜都只随身带了一个小包,就装一些小东西,衣服什么是没有的,而先前钻洞子,身上全打湿了,这会儿虽然风干,可还是各种不舒服,如果有衣服换,当然开心。
这时天也黑了,珍妮停了船,阳顶天在她指点下,帮着下了锚。
两个女人到后舱格间,折腾一番,再出来时,都擦了澡,换了衣服,这快艇大,储备的淡水不少,但她们也没有敢奢侈到洗澡,只是各倒了一盆水擦了一下,然后衣服一换,立刻就如花似玉了。
然后两个人又到厨房里,海盗储备多,尤其是有酒,看到酒,珍妮就欢呼了一声,直接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她抚着胸口:“现在终于安心了。”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井月霜:“井小姐,你要来一杯吗?”
井月霜虽然也受了惊吓,但她并不需要酒精来安慰自己,微微摇头:“你喝吧。”
看了一下冰柜,意大利以面食为主,海盗的冰柜里也储备了大量的面条通心粉之类的食品,然后牛肉蔬菜什么的也不少。
井月霜跟珍妮合作,不多会儿就弄了一桌饭菜。
这方面,阳顶天是真心帮不上忙,他就一纯粹的吃货,最多会下个面条炒个蛋炒饭,不过可以帮忙摆好桌子。
这时月亮上来了,桌子摆到艇外,珍妮给三人都倒上酒,举杯道:“为我们的死里逃生,干杯。”
她的话,让井月霜深有同感,今天下午,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甚至因此而敝开心怀,吻了阳顶天,否则正常情况下,是绝没有可能的。
“干杯。”她心中感概,同样举起杯子。
阳顶天同样有感概,他倒没什么害怕的,即便是藏身洞里,洞外就是海盗,他也不怕,因为他早有准备。
他感概的是,这样的奇遇,带着两美海上遇盗,荒岛历险,不但上了珍妮这样的国际名模,还吻了井月霜。
而在一个多月之前,他只是红星厂的一个青工,自以为是其实屁都不是的丝一根。
这一个多月,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睡了红星厂的第一美女白水仙,玩了老板娘越芊芊,上了珍妮,井月霜这样的国企领导气质型美女也到手了一半,然后还跟传说中的海盗打了一回交道,这样的际遇,他读书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了。
“干杯。”
他举杯跟珍妮井月霜重重一碰,一口喝干。
再又倒上酒,三人边吃边聊,美人如花,香气微闻,更有海风徐内,明月在天,一时间,很有点儿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珍妮酒量很大,喝酒又快又急,她一个人差不多喝了一瓶,有了六七分醉意,突然抓着井月霜的手道:“井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井月霜有些意外,道:“什么事?”
珍妮道:“我很害怕,我想要跟阳欢爱,让他猛烈的爱来安慰我,但因为你是他的上级,他怕你责怪他,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亲热,所以,我恳求你,让他跟我做吧,你别责怪他,可以吗?”
西方人认为男女之爱是天赋人权,就跟喝水吃饭一样,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只要双方高兴,而不必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珍妮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而井月霜是东方女子,虽然她是都市女性,很多方面可以说跟国际接轨了,但这方面,却仍然有着中国固有的国情和文化,珍妮这么赤果果的提出来,她一时间就面红耳赤,瞟一眼阳顶天,发现阳顶天也目瞪口呆在那里,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道:“你们高兴就好,我虽然是他的领导,但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
“太好了。”珍妮欢呼出声,转头对阳顶天道:“阳,井小姐同意了,呆会你跟我一房,我要你最猛烈的爱我,就象那两晚一样。”
92 换个时间
她最后一句爆出来,阳顶天想捂她嘴都来不及,一时间几乎就想要转头跳了地中海。
偷眼看井月霜,井月霜也看着他,却是要笑不笑,阳顶天心中更是暗叫糟糕:“完蛋了,再想把井姐捞到手,基本没有可能了,这西方女人还真的是。”
珍妮不知道他的心思,却是兴高采烈,喝得有七八分醉意,竟然就坐到了阳顶天身上,要跟他嘴对嘴喂酒。
井月霜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我吃好了,先回房休息。”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舱房,阳顶天想叫她,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而唇上一热,却是珍妮已经吻了上来。
阳顶天心中即发热,又恼火,暗叫:“要是换个时间,我就弄死你。”
不过嘴上还不能说,道:“我们回舱里去吧。”
“好。”珍妮高兴的答应,醉眼迷蒙,脸染红霞:“不过我要你抱我,我脚软,走不动了。”
这名模的大长腿,还真是只能走t台,阳顶天也不好拒绝,其实也不会拒绝,就把珍妮打横抱起来,抱进舱房中,珍妮一到房中,就主动脱衣服,然后蹲在阳顶天面前,手忙脚乱的帮他脱裤子。
她情热如火,阳顶天却是纠结无比,不过一想:“反正井姐也知道了,珍妮甚至都公开说了,还能怎么样。”
牙一咬,不管了,同时口中吸气:“嘶---。”
风雨过去,珍妮睡过去了,阳顶天却又纠结了,想了想,还是爬起来。
井月霜的舱室在最后一间,他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一下舱门。
里面没应声。
“井姐不肯理我了。”
阳顶天心中烦恼,想要转身,随手推了一下门,不想竟一下推开了,井月霜没拴门。
阳顶天又惊又喜,往里一看,井月霜和衣睡在床上,脸对着墙壁。
“井姐。”阳顶天叫了一声。
井月霜没应,也没动。
阳顶天跨步进去,井月霜却突然翻过身来,然后一下坐了起来,叫道:“不许进来。”
她动作突兀,声音也有些尖利,阳顶天吓一跳,慌忙往后退,却忘了门框。
怦!
他一头撞在门框上。
“啊唷。”
退得急,这一下撞得不轻,阳顶天捂着脑袋,连声叫痛。
井月霜本来恨恨的,可看到他的狼狈样子,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井姐。”阳顶天捂着脑袋叫。
“哼。”井月霜狠狠的瞪他一眼,一转身又向里侧睡倒了。
阳顶天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敢过去,转身出舱,不想井月霜突然出身:“你还要去搂着她睡吗?”
“不,不是。”阳顶天忙回头:“我---我去隔壁的舱房。”
这艘快艇大,一共隔有八间舱房做宿舍,真要挤的话,可以挤一二十个人。
“黑漆漆的,我害怕。”井月霜突然说了一声。
“那---。”阳顶天又惊又喜:“我陪你。”
说着走进舱中,还没走到床前,井月霜突然又坐起来:“你去洗澡,臭死了。”
“好,我马上去。”
阳顶天喜滋滋的,立刻跑去卫生间洗了澡,反正淡水也多。
洗了澡,回到井月霜舱室中,井月霜又睡下了,还是面向舱壁睡着,一脚搭在另一脚上面,形成一个完美的s形,极为妙曼,她的身材没有珍妮那么夸张,但曲线极美。
西方人胖大,所以这舱室里的床铺都很大,井月霜阳顶天都是典型的东方人,个子单瘦,井月霜靠墙睡着,空出一大半床铺,睡一个阳顶天足足有余。
阳顶天叫了一声:“井姐。”
井月霜不答,他就自己上了床,平着躺下,也不敢去碰井月霜,因为床铺较宽,他与井月霜之间,甚至还隔着一段距离,大约有半尺左右。
井月霜不说话,阳顶天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平时他嘴很油,可现在情况不同啊,他刚还在那边骑大洋马,这会儿又跑井月霜床上来,是个女人都会生气啊,何况是井月霜这样素昔高傲强势的女子。
因此阳顶天就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碰井月霜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想着就这么睡了,不想却突听得咯的一声,他扭头,却发现是井月霜在笑,虽然嘴巴强忍着,却笑得肩膀耸动。
这意味着,井月霜并没有生气啊,阳顶天一时间又惊又喜,他胆子突然就大了,把井月霜肩头一扳,一翻身就到了井月霜身上。
“你要做什么?”井月霜果然在笑,阳顶天突然翻到身上来,她笑脸收起,双手撑着阳顶天胸膛。
“井姐。”阳顶天叫了一声,又不敢动,就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让井月霜忍不住又咯的一声笑。
这下阳顶天不客气了,俯身就亲下去。
井月霜给他亲了两下,努力把头扭到一边,阳顶天还要追着去亲,井月霜叫起来:“你等一下。”
“井姐,好姐姐,让我亲一个。”阳顶天恳求。
“我先警告你。”井月霜撑着他脸:“没有我同意,你不许碰我。”
阳顶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力点头:“我保证,没有你同意,我绝对不碰你。”
四目对视,井月霜又忍不住咯的一下笑出声来:“傻样。”
这下阳顶天真不客气了,俯身就吻住了她,井月霜手也不撑着了,反而勾住了他脖子---。
第二天一早,阳顶天醒过来,有一刹那的迷蒙,臂弯中睡着的女子,他最初甚至以为是越芊芊,不过随即清醒过来,臂弯中睡着的,不是越芊芊,而是井月霜。
井月霜还在熟睡着,却四手八脚缠在他身上,就如一只主人怀里春睡的小白猫。
阳顶天心中一时有一种要爆炸的快感。
他对井月霜,即怕又敬,井月霜说不得她同意,不许他碰她,他也就没有碰她,但虽然没能过最后一关,却也过足了口手之瘾。
这时候看到微熹的晨光中井月霜绝美的身子,他忍不住又蠢蠢欲动。
井月霜给他惊醒过来,有短时间的迷蒙,给他亲得迷迷糊糊的。
93 笨蛋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推他:“快起床,到珍妮那边去,要是让珍妮发觉了,我绝不原谅你。”
原来她担心这个,东方女子和西方女子,确实是不相同。
阳顶天虽然不舍,但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好爬起来,走到门口,井月霜却又叫道:“你是不是又要去骑大洋马?”
阳顶天忙道:“不,没有。”
“哼。”井月霜哼了一声:“天亮了,你去开船,不许到珍妮房里去。”
“好。”阳顶天立刻就答应了,果然就没去珍妮舱室,而是掉头去了驾驶舱。
看着阳顶天身影消失,井月霜咯的一声轻笑,但眼神慢慢的又现出迷茫之色。
昨夜把阳顶天叫过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理,是害怕?是妒忌?是骚动?
或者是别的?
她也搞不清楚。
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一时又羞起来,却又忍不住啐了一声:“笨蛋。”
然后自己又笑了。
爬起来,去洗了个澡,轮机启动的声音,也把珍妮惊醒了,她也来洗了个澡,看到井月霜,她愉快的问好:“井小姐,早上好,昨夜睡得还好吧。”
“还好。”井月霜点头:“你呢。”
“我睡得挺好的。”珍妮开心的点头:“好象才闭上眼晴呢,天就亮了。”
然后她凑到井月霜耳边,笑道:“跟阳亲热太美妙了,其实你也可以试试,他很强的,一场激烈的爱,会让你忘掉一切烦恼,身心愉快。”
西方人对这种事,还真是一点也不避讳,而她居然还推荐井月霜试一下,可就让井月霜吓一跳,忙道:“你愉快就好了。”
逃也似的出了卫生间,却又忍不住笑了,暗叫:“傻女人,什么也不知道。”
珍妮不知道井月霜在嘲笑她,反而哼起了歌,井月霜一时间又有些迷茫了。
傻人有傻福,不是吗?
她事事精明,可又怎么样呢?
“这大海之上,谁也不知道。”她寻思着:“怕只怕,他回去还会缠着我---。”
这么想着,又有些犹豫。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容不得别人说她的坏话,如果真跟阳顶天有了什么事,回去牵扯不清,给人发觉了,上下议论,她会受不了,也会非常的麻烦,她的敌人太多了啊。
到驾驶舱,阳顶天在驾驶台前掌着方向盘,回头看到她,露出个笑脸:“井姐。”
“你会开了?”井月霜走过去。
“其实蛮简单的。”
阳顶天笑,伸手来搂她的腰,井月霜吓一跳,忙打开他手:“珍妮已经起来了,我先怎么警告你的。”
“对不起。”阳顶天道歉。
井月霜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后舱,珍妮应该还在洗澡,她凑过去,勾着阳顶天脖子,亲了一下,道:“可以了,白天不许乱动啊。”
“好。”阳顶天得了奖励,美滋滋的点头:“一切听你的。”
“傻样。”看到他这样子,井月霜忍不住笑,心中却又有些荡漾,忍不住再又勾着阳顶天脖子,又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才推开他:“我去准备早餐。”
吃了早餐,珍妮把快艇改成节油模式,十多节的速度也还可以了,关健是省油。
很奇怪的是,快艇开了一天,居然没有碰到一艘船,天海茫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水淹没了一般,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一艘船,三个人。
珍妮还好,阳顶天井月霜这两个没有海洋漂荡经验的人却很有些不习惯。
快艇开了一天,除了水,还是水,珍妮没什么感觉,天差不多黑下去的时候,她把船停了,让阳顶天帮着下锚,还信心百倍的道:“明天我们一定可以碰到船,我有这个感觉。”
阳顶天井月霜却相视无语。
阳顶天脑子粗旷些,井月霜想得却多,道:“地中海经济发达,来往的船只应该特别多啊,为什么我们一艘船碰不到?”
珍妮道:“那是以前了,前几年五月花运动,从突尼斯埃及利比亚到叙利亚,全给搞乱了,所以靠近北非一带,船少海盗多。”
她这么一说,自己突然一愣:“我们不会是往非洲去吧。”
“你确定吗?”井月霜叫。
“我无法确定。”
珍妮摇头,到驾驶台前看了看:“费罗佐夫只教了我开船,其它的航海知道我懂得不多,没有导航仪,我实在无法分辨到了哪里,要是往非洲开就麻烦了。”
她说到这里,有些犹疑的问阳顶天:“要不我们掉头?”
阳顶天也拿不定主意,井月霜却断然摇头:“不行。”
见阳顶天珍妮都看着她,她道:“情况不明之前,最忌首鼠两端。”
“也对。”珍妮点头:“大海之上,改来改去的,万一迷了路,就麻烦了。”
本来就迷了路好不好?不过阳顶天也没什么主意,但他支持井月霜,道:“听井姐的,咱们一条道走到黑。”
其实珍妮是个乐天派,情人支持,她立刻高兴的点头:“相信我,明天一定可以碰到船的。”
停了船,她跟井月霜准备晚餐,心情好些,晚餐比昨天丰盛,然后这大洋马又喝醉了,不管不顾的就坐到阳顶天身上,在他身上傻笑着扭来扭去。
阳顶天却有些尴尬,偷眼去看井月霜,不想珍妮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也转头看井月霜,咯咯笑道:“井小姐,不如我们一起来玩吧,没关系的,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喜欢就行。”
听到她这话,阳顶天心中怦怦跳,真要是井月霜也敢放开,那可是太爽了啊,忍不住也眼巴巴的看着井月霜。
可惜他想多了,井月霜红着脸道:“我不要了,你们玩吧,我先回舱房了。”
说着起身,趁着珍妮没注意,狠狠的瞪了阳顶天一眼。
阳顶天只好陪个笑脸,珍妮这时却已吻了上来,然后她喘着气叫:“舱里太闷,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啊,阳顶天一点意见也没有,猛地在珍妮屁股上打了一板:“转过身去,扶着栏杆---。”
94 我们那边专家多
无时完事,把珍妮抱回舱房,珍妮还缠在他身上,他就在珍妮脑后轻轻按摩,珍妮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阳顶天爬起来,去洗了澡,到井月霜舱房里,井月霜又面向舱壁侧卧着,阳顶天上床,刚要伸手,井月霜突地翻过身来,一下骑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又掐:“色鬼,恶狼,坏蛋。”
阳顶天任她打了半天,一个翻身,压住了她,井月霜撑着他胸膛,恨恨的道:“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许碰我。”
“我记住了。”阳顶天连声保证。
其实他不知道,女人的话,有时是要反着听的,井月霜口口声声不许他碰她,可却允许他肆无忌惮的亲她,本来就是自相矛盾的,尤其今天珍妮说,船有可能向非洲海岸去,更扰乱了她的心思,让她有些不顾一切了。
如果阳顶天上了她,她事后最多掐阳顶天几下,不会真个去跳海什么的,可阳顶天没有读心术啊,对女人也还不太了解,井月霜那天拜托他拧断她脖子的话,在他心底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他还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于是,这夜跟昨夜一样,亲了个遍,最后一关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到仿佛跟梅悠雪恋爱时差不多了。
说起来,珍妮有成为巫婆的潜质,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他们碰上了船,但不是普通的船,是一艘炮艇。
珍妮最先看到,兴奋得尖叫:“有船,有船,我们有救了。”
阳顶天也兴奋,井月霜却要冷静得多,她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会儿,叫道:“那不是民船,是军舰,船上有炮。”
“那也没关系啊。”珍妮还是兴奋:“可能是海军的巡逻船。”
“不是。”
这一次,井月霜脸色发白了:“他们是阿拉伯人,我们可能真的到了非洲。”
“什么?”
珍妮吓到了,抢过井月霜的望远镜,看了一眼,同样变了脸色:“真的是阿拉伯人,我们要怎么办?”
她看着阳顶天,阳顶天哪知道要怎么办啊,他反而去看井月霜,说到处理事情的能力,他真心承认不如井月霜。
井月霜咬着嘴唇,紧紧盯着远处的炮艇,摇头道:“没有办法了,他们发现我们了,只希望是哪个国家的正规海军,不是海盗就好。”
“应该不是海盗吧。”
珍妮手合在胸前,如其说她是在判断,不如说她是在祈祷。
这时炮艇已经开了过来,有军人站在甲板上,典型的阿拉伯人,有的戴着军帽,有的却围着头巾,大部份都一脸大胡子,穿的衣服也有些乱。
井月霜观察很仔细,越看脸色就越凝重,她退了一步,身子不自禁的靠在了阳顶天身上,低声道:“情况不太对。”
阳顶天也觉得情况不太对,道:“是啊,他们的着装不整齐,不过电视里好象也是这样的,阿拉伯军队就这样。”
炮艇上打出灯号,珍妮把快艇停下,炮艇靠近,甲板上一个花头巾军人喊,珍妮一脸懵圈,回头看井月霜,井月霜也听不懂。
但阳顶天听得懂,花头巾军人用的是阿拉伯语。
阳顶天道:“不要害怕,我去应付他们。”
“要小心。”井月霜急叫。
“没事。”阳顶天摇头,走出舱,到甲板上,堆一个笑脸,手抚胸行了个阿拉伯礼,然后用阿拉伯语向对方问好。
听到他嘴里爆出一连串的阿拉伯语,井月霜珍妮两个全都愣了一下,珍妮随即就发出一声欢呼:“阳懂阿拉伯语,太好了。”
而井月霜却是无比的震惊。
她飞快的数了一下,阳顶天懂英语,法语,意大利语,现在连阿拉伯语都懂,也就是说,他至少懂四门外语。
这样的人,数遍中国十三亿人,也找不出几个吧。
“他到底是什么人?”
井月霜心中真的有些震惊了。
这两天,她的心理冲击非常大,不仅仅是遭遇海盗,也不仅仅是费罗佐夫的死让她遭遇重大挫折,跟阳顶天的关系,更让她思维乱做一团。
她本心是瞧不起阳顶天的,虽然后来对他欣赏,可阳顶天偷了珍妮,又让她鄙视,然而,她自己却亲了阳顶天,特别不可思议的是,昨夜前夜,明明阳顶天才从珍妮身上下来,她却把他叫过来,让他跟她一起睡,而且让他亲她。
而如果不是阳顶天笨一点,事实上,她整个人都会给了他。
在夜里,她迷茫,仿佛心中有一个魔鬼,无法控制,可到了白天,她又会后悔,总觉得自己坠落了,怎么就能让阳顶天这样的人在她身上折腾还让他搂着她睡呢。
她是国企官员,正处级,而阳顶天呢,只是一个业务员,公务员都不是,她家世也好,而阳顶天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工人家庭,两个人之间的差别,可以说是天差地远。
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值,即便要找情人,也不应该是阳顶天这样的啊。
直到这一刻,阳顶天再次展示他的语言天赋,井月霜才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也许不能用家世地位职级这一类的东西来评价。
她看着阳顶天在外面,嘻嘻笑着,没几句话,竟然就让对方露出了笑脸,指着这边的枪也放下了,然后挥手,炮艇开始掉头。
阳顶天进来,珍妮道:“怎么回事,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阳顶天道:“我们到利比亚了,他们是利比亚联合部族军,让我们跟着他们靠岸,然后可以帮我们联系中国大使馆。”
他说着对井月霜笑:“中国人的身份,在非洲这边确实好使,我先还以为只是网上的传说呢,拆哪拆哪,到了非洲,想拆哪拆哪,随便拆,哈哈。”
他挥着手,开着玩笑,笑得一脸灿烂,井月霜心中的震惊却并没有消失,道:“你刚才说的是阿拉伯语?”
“是啊。”阳顶天点头,看井月霜眼中有疑惑,他嘿嘿笑:“我们那边专家多嘛。”
95 特殊部门的人
对他这个解释,井月霜将信将疑,她这会儿真的有些怀疑阳顶天的身份了她怀疑,阳顶天可能是国家某些特殊部门的人。
想想啊,会功夫,精通盆景栽培,会医术,然后会四门外语,这如果不是特殊部门特别培训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珍妮没有这些疑惑,她驾驶着快艇,跟在炮艇后面,没多久就靠了岸。
上岸,那个花头巾很热情的带阳顶天三个去见他们的首领。
联合部族军的首领叫赛义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中等身材,但比较壮实,相对来说,他没有花头巾那么热情,而在看到井月霜和珍妮后,他眼光明显闪了一下。
井月霜和珍妮太美,如果在和平的环境下,是值得骄傲的,可在这个地方,却有些让人头痛。
阳顶天脸上堆着笑,小心的观察着赛义德的眼神。
不过还好,赛义德只是不太热情,但也并没有太多恶意,大致问了一下情况,就让花头巾带他们下去休息,说他会让人联系中国大使馆。
花头巾带阳顶天三个进了一幢房子,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叫一个人来服伺你们,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叫我。”
他说着,叫来一个阿拉伯女人,让她给阳顶天他们弄一点吃的,然后他就离开了。
这个阿拉伯女人叫胡娜,二十多岁,长像一般,但手脚很麻利,飞快的给阳顶天三个倒了水,又拿了一个盘子来,里面有囊和椰枣。
阳顶天用阿拉伯语跟胡娜道谢,井月霜两个听不懂,只看到阳顶天没说几句,胡娜脸就涨红了,慌乱的摇着头,显然阳顶天在跟她开玩笑。
珍妮看得嘻嘻笑,井月霜却在心中暗叫:“这家伙,到哪里都能跟人开上玩笑,偏生他就懂阿拉伯语。”
心中暗暗吐槽,却把手机拿了出来,事实上,先前一靠岸,她就拿出手机看了的,没有信号,而现在也一样。
“手机没有信号。”
她悄声跟阳顶天说。
珍妮听到了,道:“是啊,我的手机也没信号。”
她可不注意那么多,直接把手机拿出来,还拿到窗子前面。
井月霜看了一眼胡娜,胡娜没什么反应,井月霜心中一动,对阳顶天道:“你跟她说什么啊。”
阳顶天嘻嘻笑:“我跟她开个玩笑啊。”
“你要小心一点,这边风俗跟一般地方不同的。”井月霜警告他。
“我知道了。”阳顶天点头,不过显然并没有放心里去。
井月霜也懒得再说,道:“你问她一下,手机为什么没信号?”
“好。”阳顶天扭头又跟胡娜聊了起来,聊了两句,对井月霜道:“她说她也不知道,反正什么都打烂了。”
珍妮插嘴:“是啊,这边打得乱七八糟,而且一直在打,说是组织了联合政府,其实就是一帮子军头瓜分势力,各占一块地盘,一点点分配不均,就又会打起来。”
意大利跟利比亚之间,只隔了一个地中海,所以她虽然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事,但知道的,还是远比井月霜和阳顶天多。
“我也听说了一点。”井月霜点头,对阳顶天道:“你问她一下,这边离的黎波里有多远?”
“对对对。”珍妮点头:“的黎波里现在好一点,虽然也有几股武装,但有很多外国使馆,要好一些,我们意大利也有使馆在那里,然后那边有机场,只要能到的黎波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阳顶天就问胡娜,然后回头告诉井月霜:“她说有两百多公里。”
“才两百多公里。”井月霜立刻叫起来:“那能让那个赛义德送我们过去不?现在还只中午,下午就能过去。”
“有道理。”阳顶天转头跟胡娜说,胡娜出去,阳顶天道:“我让她去跟赛义德说。”
没多久,胡娜回来了,跟阳顶天摇头,说了两句,井月霜急问:“赛义德怎么说?”
阳顶天摇头:“赛义德说最近有冲突,我们无法直接过去,不过他会派人送信,或者等冲突平息了,再送我们过去。”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珍妮急了:“这边哪一天不打?”
井月霜也急,但却没有办法,她看着阳顶天,阳顶天也明显没什么办法。
井月霜脑子急转,对阳顶天道:“要不我们重新回船上去,顺着海岸走,到的黎波里去。”
“好主意。”珍妮赞同。
阳顶天也觉得她这主意不错,跟胡娜说,要她跟赛义德去说,但胡娜却不肯去了,说赛义德在要午睡了,这个时候去打乱他,他会发脾气,赛义德脾气很大,怒起来会直接拿枪扫射把人打死的。
阳顶天把胡娜的话转给井月霜和珍妮听,珍妮惊叫一声:“这就是个军阀,这边的军阀都无法无天的。”
井月霜默然。
阳顶天又问了胡娜几句,告诉井月霜,赛义德要睡到下午四点以后,但刚睡醒的他,脾气也不好,所以,如果要说什么事,最好是在晚上,他喝了酒以后,喝得开心了,那时说最有效果。
“所以,等晚上吧。”阳顶天安抚井月霜两个:“不要急,我们至少上岸了是不是,再说了,我们是中国人,这边对中国人还是不错的。”
到这会儿,井月霜也再没有任何办法了,勉强吃了点东西,回房休息,珍妮要扯阳顶天去她房里,井月霜瞟一眼阳顶天,阳顶天倒是通味,道:“我们三个一间房吧,聊聊天。”
珍妮立刻说:“好啊。”
井月霜也不好反对,珍妮有点儿大大咧咧,是真敢当着她的面把阳顶天拖走的,而阳顶天这个色鬼又明显没有什么控制力,说不定就会大白天的干那个事,现在的井月霜,绝对不能忍。
那就一间房好了,闲聊着,珍妮说想喝酒了,井月霜说:“阿拉伯人不喝酒吧。”
“怎么不喝。”珍妮反驳:“当然,有些不喝,而有一些,只是明里不喝,暗里是喝的,而有一些,明里也喝。”
她说话又急又快,绕口令一般,还好她英语不错,井月霜能听懂。
96 三年起步
阳顶天也笑,道:“我去试试。”
到下面跟胡娜一说,结果还真拿了一坛子酒来。
“椰枣酒,这边自酿的,说是很好喝,醉人。”
阳顶天亮着酒坛子笑。
珍妮则跳了起来:“我喝过,很好喝的。”
拿了杯子,三个人一人倒一杯,井月霜喝了一口,确实还行。
喝着酒闲聊着,井月霜其实肚子里有疑惑,想问阳顶天,但当着珍妮的面不好问,也就忍着。
一个下午慢慢的就过去了,到晚上,居然有电,不过阳顶天一听就明白了,远处有发动机的声音,看来是自己发的电,反正利比亚油多。
胡娜来跟阳顶天说,赛义德请他共进晚餐,不过是他,而不是他们,也就是说,赛义德只请阳顶天一个,不请井月霜和珍妮,阿拉伯是这个习俗。
阳顶天看井月霜,井月霜并不觉得受了轻视,因为这边是这样的,立刻点头:“你去吧,尽量跟赛义德打好关系,跟他说说看,明天让我们回船上,请他的炮艇护送我们去的黎波里。”
“好。”阳顶天点头答应了。
阳顶天跟着胡娜进了一个大院子,那个花头巾看到阳顶天,笑着来跟他拥抱:“我的中国朋友,今晚上我们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阳顶天笑着回应。
他从胡娜嘴里知道了,花头巾叫哈塔哈里,是赛义德的弟弟,是联合军的一个团长。
赛义德在屋里,歪坐在席子上,旁边有一个阿拉伯少女在给他倒酒,屋里还有几个阿拉伯人,有的穿军装有的戴头巾,哈塔哈里给阳顶天介绍,都是联合军的高层,什么旅长团长的,这些人对阳顶天这个中国人还是比较热情的,阳顶天也热情回应,尤其是坐下后,倒上酒,他连干了几杯,这下气氛更热烈了。
哈塔哈里等人对中国的印象,流于表面,有的是说中国是世界最强,因为到处是中国制造,但也有说,还是美国最强。
阳顶天就趁机吹了一通,什么神五啊,航母啊,东风快递啊,听得哈塔哈里等人一惊一乍的,气氛一时就到了**。
这时赛义德轻轻击掌,出来两名蒙着一半面巾却露出肚皮的少女,对阳顶天道:“中国朋友来了,我很高兴,这两个女子送给你,都是处女。”
阳顶天听了又惊又喜,这两个女孩子都相当漂亮,奶酪一样的皮肤,绿色的眼珠子跟春天的湖水一样,就是年纪小了一点,最多十四五岁。
阳顶天慌忙推辞:“这礼太重了,我受不起啊。”
赛义德脸一沉:“中国朋友,你看我不起吗?”
看他脸色不对,阳顶天才猛然想起,好象听说过,这地方的人,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就是看主家不起,主家就要跟你决斗。
他慌忙就笑着解释道:“不是的,只是觉得太贵重了。”
眼见赛义德沉着脸看着他不吱声,只好抚胸道谢:“那我就收下了,司令你真是一个慷慨的人。”
他这么一说,赛义德开心了,举杯:“来,干,不醉不休。”
那两个少女坐到阳顶天边上,一左一右,一个给他倒酒,另一个就拿食物喂给他吃。
阳顶天几乎爽呆了,暗叫:“这世间原来真有这样的好事,我这段时间看来真是走了桃花运了。”
敬了赛义德两杯,然后提到明天回海上,请赛义德派炮艇护送,赛义德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初见面不热情,但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大方豪爽的人。
这场酒,一直喝了两三个小时才散席,阳顶天有了六七分醉意,两个少女一左一右扶着他回房。
阳顶天要醉不醉,一左一右挽着的,他趁机就在两名少女身揩油,两名少女咯咯的笑,让他更是心痒难耐。
回到楼中,井月霜和珍妮都还没睡,看到阳顶天搂着两个少女回来,珍妮还好,井月霜顿时就变了脸色。
阳顶天先前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与井月霜眼光一对,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放开两个少女,站直了,解释道:“那个赛义德司令特别热情,送了这两个姑娘给我,我说不要,他就要翻脸跟我比武,所以我只好收下。”
“两个姑娘。”井月霜哼了一声:“她们有十四岁没有?”
“我不知道啊。”阳顶天看她脸色不对,只好转头问那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孩子都说没有,一个十三岁半,一个刚好十三岁。
“好极了。”井月霜听了冷笑:“十四岁都不到,根据中国法律,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你这一夜两个,嘿嘿。”
阳顶天吓一跳,忙闪开一步:“不会吧,而且我又没有强迫她们,是赛义德送给我的。”
“没满十四岁,无论是自愿还是强迫,都是一样。”井月霜冷笑。
“尼妹。”阳顶天搔头。
倒是珍妮在一边笑嘻嘻的,道:“这又不是在中国,有什么关系呢。”
井月霜哼哼两声,阳顶天忙道:“我是推不掉,又不是一定要睡她们,反正房间多,今夜让她们自己睡好了。”
珍妮听了嘻嘻笑:“都是漂亮的处女哦,你真舍得?”
“干扁的小姑娘,哪能跟你比。”
阳顶天拍马屁,其实暗瞟着井月霜,井月霜听了他这话,脸色稍稍好看了点,道:“我带她们去睡,你们爱干嘛干嘛。”
话没落音,外面突然脚步声响,却是赛义德来了,带着哈塔哈里,还有几个护兵。
阳顶天忙起身相迎,笑道:“赛司令,是有什么事吗?”
赛义德有点醉意了,在珍妮井月霜两个身上扫了一眼,对珍妮一指,道:“她不是中国人吧?”
阳顶天一时没反应过来,摇头:“她是意大利人。”
“很好。”赛义德点头,手一挥:“带走。”
立刻就有两个护兵上来扯珍妮。
阳顶天吓一跳,忙拦在珍妮面前,对赛义德陪笑道:“赛司令,这是怎么回事,她哪里得罪你了吗?我让她给你陪罪。”
97 我哥看上她了
“她没得罪我哥。”哈塔哈里嘻嘻笑:“只不过我哥看上她了,让她去陪睡。”
“啊?”阳顶天大吃一惊。
珍妮井月霜虽然听不懂阿拉伯语,但也感觉出不对,井月霜问:“怎么回事?”
阳顶天道:“赛义德看上了珍妮,要拉她去陪睡。”
珍妮一听叫了起来:“我不去,阳,你要救我。”
井月霜也脸色大变。
赛义德斜眼看着阳顶天,道:“怎么,舍不得吗?她又不是中国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哈塔哈里则笑嘻嘻的:“中国兄弟,我哥刚才送了你两个处女,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这话,用的不是阿拉伯语,而是英语,珍妮井月霜全都听懂了。
“不,我不要。”珍妮哭叫。
井月霜则低哼一声:“你干的好事。”
阳顶天心中暗暗叫苦,这哈塔哈里不用阿拉伯语偏用英语,明显是故意的啊。
阳顶天心中急转主意,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笑道:“不是我舍不得,实话说吧,我是中国的一个巫师,她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蛇女,谁想要跟他们睡,晚上就会有蛇去咬死他们。”
他这话,也用英语说的,哈塔哈里给他挖坑,他得填上啊,否则井月霜珍妮不明真相,只怕都会恼了他。
赛义德脸一沉:“你骗我。”
哈塔哈里也要笑不笑的道:“阳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哥哥以诚心待你,送你两个处女,只要你的女朋友陪着睡一夜,有什么关系呢,说实话,我其实喜欢她。”
他说着,向井月霜一指,道:“要不,我也送你两个,把她换给我。”
他这话同样是用英语说的,井月霜也听懂了,一时间心血下沉,狠狠的盯着阳顶天,道:“你要是让他污辱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要动井月霜,别说她不愿意,阳顶天还不愿意呢,脸一沉,道:“我没有开玩笑,你们不信的话,退后一点,我请你们现场看一下她们召唤蛇的法术。”
他这同样是用英语说的,即让赛义德兄弟听得懂,但其实主要是说给井月霜听的。
说完,他转身,对井月霜使一个眼色。
井月霜当然明白阳顶天这个眼色,是要她们配合一下,可这怎么配合啊,召唤师?怎么召唤?以为是王国师呢,可王国师不是死了吗?
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阳顶天,阳顶天却不看她,反而走到了赛义德和哈塔哈里身前,并且让赛义德几个退后:“退远一点,她们召来的蛇有可能咬人的。”
他一脸认真,赛义德兄弟俩半信半疑,不由得退开几步。
就在这时,一个护兵突然叫了起来:“蛇,蛇。”
赛义德兄弟俩转头,左边墙角,一头蛇钻出来,然后飞快的游了过来。
这条蛇当然是阳顶天召唤来的。
这是一条沙漠眼镜王蛇,很大,体长至少有五米多,身体最粗的部位,跟阳顶天的胳膊差不多。
这眼镜蛇突着芯子,飞快的游过来,赛义德几个都吓一跳,他们是沙漠部族,对这种沙漠眼镜蛇的毒性,知道得非常清楚。
几个护兵已经把枪扬了起来,阳顶天忙道:“千万别开枪,惹了蛇王,将会有无数的蛇来复仇。”
赛义德忙一扬手:“不要开枪。”
珍妮和井月霜当然也看到了蛇,珍妮吓得几乎要尖叫了,井月霜心思却要灵动得多,她看向阳顶天,眼见阳顶天向她眨眼。
她心中又惊又疑:“这条蛇难道是他叫来的,怎么可能,未必他还真是什么巫师啊。”
心下惊疑,而上却不动声色,反手拉着了珍妮的手,低声道:“不要叫。”
赛义德阳顶天几个与珍妮井月霜的距离,有五米左右,那条蛇游到双方中间,突然人立起来,竟然有半个人高,脖子下的扇页猛然张开,呼呼作响,两只蛇眼,狠狠的盯着赛义德几个,凶像毕露。
“斗志,它在和我们斗志。”
一个护兵惊叫。
所谓斗志,是这地方流行的一种说法,说眼镜蛇把身子立起来,是跟人比斗志,人如果胆怯,吓软了,比蛇一矮,蛇就会发起攻击,但如果站直了,比蛇高,蛇就不会发动攻击。
赛义德土生土长,当然也是知道的,忙叫:“大家都不要动,站直了。”
听了他的话,包括哈塔哈里在内,所有人身子都挺得毕直,眼光炯炯的与蛇相对。
那边的珍妮和井月霜看得非常稀奇,她们都是都市女孩,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眼镜蛇,尤其没见过这所谓斗志的场面,又是害怕,又是吃惊。
珍妮还好,尤其是井月霜,心中真是翻江倒海。
因为这事太诡异了啊。
如果说这蛇跟阳顶天无关,那为什么他先前那么一说,蛇就来了?
如果说跟阳顶天有关,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阳顶天召唤来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一条蛇。
“蛇,蛇,又来了,两条。”
“那边还有,三条。”
“天啊,那一条好大。”
护兵的惊叫声中,四处有蛇钻出来,有眼镜蛇,响尾蛇,银环蛇,也有通体全黑的黑蛇,以及没什么毒性却吃得胖乎乎的菜蛇。
这些蛇无一例外,都游到双方的中间处,跟那条眼镜蛇并立,等于是在赛义德和井月霜她们之间,形成了一道蛇墙。
如果仅仅只是一条眼镜蛇的话,还可以说是巧合,突然之间来这么多蛇,而且蛇的动作如此诡异,赛义德想不信都不行,哈塔哈里几个当然也是一样。
赛义德一时间脸色大变,却又不敢退,因为除了最初的眼镜蛇之外,还来了一条大黑蛇,那黑蛇大,至少有五六米长,身子人立,居然比赛义德他们还要高一个头,吐出来的芯子至少有半尺长,极为骇人。
赛义德几个如果转身一逃,只怕那蛇一下就会扑上来,所以他们根本不敢逃。
哈塔哈里急叫:“阳兄弟,快请她们收了法术,把蛇叫回去。”
98 投桃报李
“现在相信我了?”
阳顶天要笑不笑。
赛义德几个连连点头:“信了信了。”
哈塔哈里还补充:“我早就说过,这世界上惟一可信的,就是中国朋友。”
阳顶天这会儿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热情是热情,但也狡猾得很。
他呵呵一笑,道:“我们中国人,最讲究投桃报李,别人对我们好,我们也对别人好,别人对我们使坏,我们也绝不会客气。”
“是的是的。”赛义德几个点头不迭。
阳顶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对井月霜使个眼色,道:“井姐,珍妮,让这些蛇都回去吧。”
珍妮脑瓜子没那么灵光,还啊了一声,一脸懵圈的看着他。
井月霜却要灵动得多,点头道:“好的。”
说着,手一挥:“都给我回去。”
随着她的手势,那些蛇同时转头,真就仿佛听得懂军令的士兵一样,往两边游开,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是用英语说的,赛义德等人都听得懂,就算听不懂,看到她的手势,再看到这些蛇的行动,也能明白,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先前他们看珍妮井月霜的眼光,就是男人看女人,恶狼看糕羊,而这会儿,眼中骇然,甚至不敢与井月霜两个对视,仿佛她们不再是让人垂谗的美女,而是要加一个字:美女蛇。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
赛义德已经吓破了胆,带着哈塔哈里几个,一溜烟走了。
其实真正惊到的,不是他们,是井月霜。
她先前一直在怀疑,这些蛇到底是不是阳顶天招来的,到阳顶天给她使眼色,她试着这么一说一挥手,这些蛇居然真的转身就走,仿佛能听懂她的话一般,她再无怀疑。
“真是他召来的,他不但懂医术会功夫通多门外语,居然还有巫术,天啊,他到底是人是鬼?”
她先前怀疑,阳顶天可能是某特殊部门培养出来的,这会儿,可又推翻了这个怀疑,因为不可能有哪个部门能培养出这样的人。
“好了,没事了。”阳顶天说着走过来,骂道:“妈妈的,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胆啊。”
说着又叫:“胡娜,带她们去睡觉,睡楼下。”
胡娜包括那两个女孩子其实都吓到了,听到他的叫声,身子都颤了一下,胡娜立刻带了那两个女孩子躲屋里去了。
“上帝呀,好可怕。”珍妮扑到阳顶天怀里,不顾一切的亲他:“阳,多亏了你。”
“你是我的女人嘛。”
阳顶天豪气了一把,转头看井月霜的眼光不对,忙转开话题:“我一身酒气,先去洗个澡。”
“我陪你洗。”珍妮先前吓着了,这会儿缠着他不放。
阳顶天偷瞟井月霜,见她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气之类的表情,想想这几天都是这样,井月霜应该不会为珍妮陪他洗个澡生气,也就没有找借口拒绝。
跟珍妮这样的高妹一起洗澡,其实有些憋屈,因为珍妮太高了,差不多要比阳顶天高出一个头,不过珍妮虽然牛高马大,却非常乖,忙前忙后的帮阳顶天洗澡,几乎不要阳顶天自己动手,到最后洗完了,自己在阳顶天身前蹲了下来,瞟着他的眼眸里,更是火辣辣的情意。
她脑子虽然不如井月霜那么灵光,可也不是笨蛋,至少后来她是想明白了,那些蛇,绝对是阳顶天招来的,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她情动。
出来,到床上又缠了半天,阳顶天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这才重又去冲了一下澡,利比亚干旱,但赛义德这里好象并不缺水。
到井月霜这边来,井月霜并没有睡,而是盘膝坐在床上。
没开灯,有月亮的光从窗口泄进来,井月霜一身白色的睡衣,呈一个双盘坐,眼晴轻轻闭着,身姿毕挺秀美,给人一种宝相**的感觉。
阳顶天一时间看得呆了,不敢叫她,只轻轻在床边坐下来,就那么看着她,心下暗叫:“井姐真美。”
好一会儿,井月霜睁开眼晴,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阳顶天心中有些发虚,因为他每次都是从珍妮那边折腾完了才过来的啊,陪个笑脸,道:“井姐,你这个样子真美,你要是去演观音菩萨,一定会成为天下最美的观音。”
他以为井月霜会笑起来,但井月霜没笑,始终定定的看着他,她的眸子又黑又亮,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阳顶天心更虚了,道:“井姐,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呀。”阳顶天莫名其妙:“我是中国人啊。”
“你真是红星厂的青工?”
“是啊。”阳顶天点头:“我一家都是红星厂的,我从小在红星厂长大的啊,后来招了工。”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阳顶天这下明白了,井月霜神情反常,不是因为他跟珍妮折腾得太久,而是因为今夜的事,这下他有了自信,笑道:“这个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我们厂的王老工人学了点符咒之类的信迷信的东西,驱蛇捉鬼,都能玩的。”
这个解释井月霜当然不信,阳顶天也知道她不信,但阳顶天并不要她信,笑道:“你还别不信,中国人信迷信信了几千年,其中有真有假,有些东西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这么一说,井月霜就没法反驳他了,如果说他是胡扯吧,今夜的事实摆在那里,信吧,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相信。
而阳顶天这时已经猴上床来,伸手搂她:“井姐,你别这个姿势了,好吓人的。”
井月霜任由他搂着,轻声一笑:“你刚不说我这个样子特漂亮吗?”
她一笑,阳顶天彻底活了:“你扮观音我害怕,但你一笑我就不怕了。”
把井月霜往怀里一搂,口手并下,井月霜立刻就发出娇吟声。
昨夜前夜,虽然由着阳顶天亲亲摸摸,却总在事前警告他,但今夜怪异的遭遇,让她的心态又有所改变,放开自己,一切由得他去。
99 没事,有我呢
心中暗想:“这人还真是个奇人,就把身子给了他吧。”
可阳顶天不知道她心态彻底变了啊,跟前两夜一样,只是亲了个够,然后搂着她睡下,并没有想来一个本磊打。
一则,阳顶天给她的烈性吓着了,虽然今夜她没再警告,可也没有明着同意,阳顶天就不敢动。
另一个,也是因为阳顶天在珍妮身上吃饱了,那匹大洋马,身为国际顶尖名模,身材长相都是超一流的,实话实说,身材之火辣还要在井月霜之上。
然后西方女子热情,放得开,所以尽情折腾下来,阳顶天已经是够够的了,对井月霜也就没有太多的欲求,能亲一亲再搂着睡一觉,很满足了。
最后反是井月霜自己有些不满足,暗骂:“笨蛋,难道还要我亲口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赛义德就派人送来了丰盛的早餐,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吃食,珍妮喜叫道:“哇,真丰盛。”
井月霜笑:“因为你是美女蛇啊,赛义德怕了你呢,所以要拍你的马屁。”
珍妮便得意的扭了扭她的小蛇腰,对阳顶天抛个媚眼,捏了一个奶卷,自己咬一口,叫一声:“好吃。”
塞到阳顶天嘴里来,屁股顺势就坐到了阳顶天腿上,阳顶天现在也习惯了,顺手搂着她,就她手吃着奶卷。
井月霜也懒得看他们,她想得要多一些,给自己倒了杯奶茶,看着阳顶天道:“你昨天跟赛义德说了没有?”
“什么?”阳顶天给珍妮塞了一嘴奶卷,含糊着问,看井月霜瞪他一眼,醒悟过来,忙道:“说了,说了,赛义德答应了,我们重新回船上,他派炮艇护送我们去的黎波里。”
“那我们就能回去了,太好了。”珍妮欢呼,抱着阳顶天就亲。
井月霜也很开心,这几天接连的遭遇,坚强如她,也有些撑不住了。
斜眼看着阳顶天跟珍妮亲在一起,阳顶天的手居然还伸到珍妮衣服里去了,她哼了一声,懒得看。
这样荒唐的事情,没有这次经历之前,她简直无法想象,但现在,却似乎无动于衷了,可见这样的日子有多糟糕。
她转头看窗外,突然眉头一皱。
她听到了枪炮声,而且非常密集,虽然隔得有些远,但听起来很激烈。
“阳顶天。”她急叫。
“嗯?”阳顶天挣开珍妮的嘴,手却没从珍妮衣服里抽出来,转头看她:“怎么了?”
“你听。”井月霜叫。
“有人打枪。”
这下阳顶天也听到了:“怎么回事,打仗了吗?”
“呀。”
珍妮也听到了枪炮声,叫了一声,立刻就抱住了阳顶天。
“别怕,还远着呢。”阳顶天安慰她:“也许是演习,我去看看。”
他放开珍妮,到窗前看了一下,顿时就知道不对了,因为可以看到下面有人跑动,慌慌张张的,这明显不是演习。
井月霜也到了窗子边上,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不是演习,可能是有人进攻赛义德他们。”
“嗯。”阳顶天点头:“我下去看看。”
他到楼下,胡娜和那两个少女也在吃早餐,这会儿也一样的满脸惊惶。
阳顶天道:“怎么回事,哪里打枪?”
胡娜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去打听一下。”
胡娜立刻出去了,没多会儿,她就回来了,一脸惊惶的向阳顶天汇报:“是民主联军,还有自由军,他们联手打过来了,包围了纳沙,说是有上万人呢。”
“呀。”
听到她的话,两个少女中的一个惊叫出声。
阳顶天扭头看过去,叫的是那个圆脸少女,他问:“你了解他们吗?”
“是。”圆脸少女点头:“自由军的司令格格马加极为凶残的。”
“我靠。”
阳顶天忍不住骂了一声。
“赛义德司令的部族联军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住不?”他问。
“我们这边只有三千多人。”胡娜摇头:“不过纳沙打过很多仗,有防守经验,也许能挡住。”
但说到这里,她又摇头:“不过这次是民主联军和自由军一起来进攻,民主联军一直想要抢我们这边的油田还有水渠控制权,所以---,只怕是---。”
她在赛义德司令部服务久了,知道的消息还是比较多的,但明显没有太多的判别能力,无法肯定赛义德到底能不能守住。
这时井月霜和珍妮听到说话声,也下楼了,井月霜道:“怎么回事?”
“是什么民主联军和自由军联手进攻赛义德的部族军,说是要抢油田和水渠。”
阳顶天把胡娜说的,大致说了,道:“我再出去问问。”
“不要去。”珍妮却一把拉住了他,道:“我害怕。”
井月霜皱了一下眉头,但也没有鼓动阳顶天出去,而是跟胡娜聊了起来。
她心细,往往能问到关健处,但要命的是,胡娜只会几句简单的英语,还得阳顶天帮着翻译,不过这么一通问下来,对这边的情势也就多了一些了解。
利比亚现在说是有了民选政府,其实还是四分五裂,全国各种武装力量,至少有几百支,时而分,时而合,不断的打来打去。
赛义德所控制的纳沙这边,因为有油田,还有水渠通过,又靠海有码头,算是一块相当富裕的地盘,所以经常会有武装势力打主意,不过这一次,民主联军和自由军联手来攻,却还是第一次。
但了解得再多,也没有什么办法,阳顶天也没再出去问,而是跟珍妮井月霜回到楼上。
珍妮很害怕,一直紧紧的扯着他,道:“阳,怎么办,如果他们打进来,会不会把我们---。”
她没有往下说,但不言自明,女人永远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尤其是珍妮井月霜这样的美女。
“没事的,有我呢。”阳顶天只好哄她。
100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珍妮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你要保护我的。”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阳顶天点头,又看一眼井月霜,意思不言自明:无论如何,我会护着你。
井月霜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也生出一股暖意,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多瞅善感的女人,国企里面,经常会碰到各种焦头烂额的事情,需要的不是鸡汤,而是要想办法解决。
所以她这会儿脑子急转,道:“我们自己去海边行不行,开了我们的快艇,自己走。”
“可是,他们拦着怎么办?”珍妮担心。
“也许他们的注意力都给吸引去了北边呢?”井月霜不肯放弃,看阳顶天。
阳顶天没有答她,拍了拍珍妮的肩,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走到窗子边上,抬头向天空中看。
远处的天空中有一只沙鹰在飞,只是有点远,阳顶天不知能不能控制住,他微微皱眉,努力把灵觉送过去,居然成功了,一下控制了那只沙鹰。
借着鹰眼,他看了一下码头,顿时就失望了,原来码头是赛义德最后的退路,所以长期派了士兵驻守,至少有上百人,阳顶天甚至看到了哈塔哈里。
昨夜打交道他知道,哈塔哈里看似热情,其实比赛义德要狡猾,也没有赛义德豪气,这种时候,只怕未必肯顺利的让阳顶天三个开了快艇离开。
因为万一战败,阳顶天的快艇也可以装好几十个士兵呢。
这边没希望,阳顶天指挥沙鹰飞到北边。
借着鹰眼,他看清了纳沙的情况。
纳沙不大,十几平方公里吧,南面靠海,北面有一座山,刚好形成屏障,山口有一条公路,是进出纳沙惟一的通道,水渠就在左边山上通过的。
赛义德在公路两边的山上修了不少工事,这时他的士兵就守在工事里,往山下开枪。
看到这些开枪的士兵,阳顶天忍不住摇头。
这些人打枪,不是探出脑袋瞄准备,而是缩着脑袋,只是高抬手,把枪抬起来对着外面,然后乱扣扳机,打完一梭子算数。
这哪是打枪,这简直就是放鞭炮听响啊。
想阳顶天在红星厂民兵营的日子,那是三点一线,瞄不准不许开枪,为了练手劲眼力,甚至枪上吊两块砖,然后还要迎着风练视力。
“这些渣渣,也就是搞搞恐怖活动了,真要打仗。”他暗暗鄙视:“我红星厂一个民兵营三百二十人,包打他三千人。”
懒得看赛义德这些渣渣,指挥鹰眼往山下看,山下要热闹一些。
山口外还有山包,以及沙丘什么的,山包后的公路上,挤着长长的车队,至少有数百辆,也有一些车子运动到了公路两侧。
两侧高高低低的沙丘后面,散布着无数的武装人员,躲在沙丘后向着这边的山上开火,开枪的姿势都是一个娘教出来的,缩头抬手扣扳机。
打得很热闹,子弹满天飞,但就是没看见一个人死。
想想以前的新闻里说,一场大的战役,往往死伤五六个人,这会儿亲眼看见,阳顶天相信了。
“这样也会打死人,除非上帝开眼。”
阳顶天吐着槽,不过随即就有些皱眉,因为他看到了坦克,有四五辆,他军工厂出身的,一眼认了出来,应该就是中国的59式,著名的五对负重轮啊。
自由军那边对坦克操作明显不怎么熟练,但折腾半天,还是挪到了山口,然后对着两边山上,半天轰一炮,然后那边就欢呼,而这边则是鬼叫连天,个个面如土色其实毛都没打到一根。
“红星厂民兵营要是在这里,一个冲锋,就能把坦克抢过来。”
阳顶天暗哼了一声。
但红星厂民兵营不在这里,而看赛义德士兵的士气,只怕未必顶得住自由军的坦克。
“只怕要糟。”
阳顶天看得有些累了,这种借眼,很耗精神。
差不多看清楚了,他也就收了心神,微微闭眼定了一下神,这才转身,却发现珍妮和井月霜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珍妮就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但井月霜看着他的眼光中却似乎在探索。
显然,他这么站半天不动,让井月霜起了疑心。
“阳。”珍妮叫了一声。
阳顶天过去,珍妮立刻就抱住了他。
“别怕。”阳顶天轻拍她背,转头看井月霜。
井月霜一直在看着他,道:“怎么样?”
“我默算了一下。”
阳顶天胡扯,他不能说借鹰眼看啊。
“码头那边,是赛义德的退路,有士兵把守,十有**,不会放我们走。”
“不会吧。”珍妮叫了起来:“没道理啊,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因为关健时刻,我们的快艇可以装人。”
阳顶天没说,井月霜先解释了。
她看着阳顶天,道:“那你说赛义德的部族军能不能守住。”
“有些难。”
阳顶天摇了摇头。
这时远处响起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阳顶天道:“你听,自由军和民主联军有炮。”
“上帝呀。”珍妮叫。
井月霜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着阳顶天道:“那怎么办?”
她一直是个极为自信也极有主见的人,在国内,她一般很少这么问别人,而是自己拿主意,然后说:这么办。
但这会儿,身处这样的环境,最重要的是,阳顶天的能力诡异得有些逆天了,所以她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这几晚天天给阳顶天搂着睡,虽然没过最后一关,但给他亲了摸了,然后每天早上醒来,基本上是缩在他怀里的,这也改变了她一部份心态。
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女人,当有男人的肩膀可以依靠时,她也一定想要依靠一下的,只是不象珍妮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已。
其实珍妮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她的表现嘛,在中国,有一个特定的词汇:女强人。
她二十九岁爬到正处,家世有一定的原因,但她的精明强干,也是有目共睹。
相对来说,阳顶天的脑子其实远没有她那么灵光,如果是撒谎骗人斗嘴,也还不差,但说到处理事情的识见经验能力,阳顶天跟她真不是一个水准。
101 给你们诅咒
如果放在红星厂,阳顶天的能力,撑死能当一个班长,事实上,阳顶天从来没当过班长没人认为他够资格当班长。
而井月霜去当厂长,绝对绰绰有余。
这会儿井月霜一问,阳顶天就皱眉,想了半天,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呆会看看,也许赛义德他们能守住吧。”
一个上午就在紧张担忧中过去,阳顶天时不时的借鹰眼或者鸟眼看一下战场,没多少改变,就是乱打,自由军的坦克先轰了几炮有点威力,但山口有路障,是一台巨大的铲车,坦克也不敢冲进来。
阳顶天心想:“自由军可能冲不进来。”
只要自由军和民主联军冲不进来,这边就没什么事,阳顶天也就吁了口气。
中午枪炮声基本停了,太阳太晒人了啊,谁也打不了。
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枪炮声又陡然响起,不过阳顶天借鹰眼看了一下,情形跟上午差不多。
“这些弱鸡。”阳顶天几乎有些鄙视了。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异常,赛义德的部族军突然来了四五十个人,包围了他跟井月霜三个住的小楼,然后还提了几十桶油来,围着小楼浇油。
“这是要做什么?”阳顶天又惊又怒:“要放火,要烧死我们,为什么?”
他一下跳起来,珍妮急叫:“怎么了?”
井月霜在一边床上歪着,也立刻抬眼看他。
阳顶天不答,没法答啊,他是借鹰眼看到的,怎么答?
他跑到窗子前面,在窗子前面可以看到了,他还看到了哈塔哈里,阳顶天怒叫:“哈塔哈里,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哈塔哈里也看到了他,似乎有些怕了阳顶天,不答,只是挥手让手下加快倒油的动作,眨眼就围着小楼倒了一圈油。
阳顶天急了,叫道:“你是要烧死我们是不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说中国人是兄弟吗?你就这样对待自家兄弟?”
眼看见油圈合拢,哈塔哈里似乎没那么怕了,抬头看着阳顶天,道:“你会巫术,她们是蛇女,我们这一次的灾难,就是你们引来的,所以,我哥哥决定了,烧死你们,自由军和民主联军自然就退兵了。”
“放屁。”
得到哈塔哈里亲口证实,而且得到了理由,阳顶天更是惊怒交集,但一时间除了破口大骂,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
哈塔哈里带了四五十个兵,人人荷枪实弹,而且有油,即便把附近的蛇招过来,一放火,蛇也会给烧死,吓不到哈塔哈里他们的。
这时珍妮和井月霜也过来了,知道哈塔哈里要放火,珍妮吓得直接哭了起来,井月霜同样脸色惨白,心中惨知:“难道我会给火活活烧死,不。”
她在心中狂叫,却也同样没什么办法,这时不自禁的看向阳顶天,道:“阳顶天,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
阳顶天这时也在急转主意,可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这时抬眼一看,看到了天空中的沙鹰,他突然心生一计,暗里召唤那鹰下来,同时对哈塔哈里怒叫道:“你们背信弃义,我会向天祈祷,给你们诅咒。”
他说着,双手向天,似乎在祈祷,然后突然向哈塔哈里一指。
哈塔哈里不自禁的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而就在这时,沙鹰扑下来了,一把抓走了他的花头巾。
事起突然,哈塔哈里吓得叫了一声,连退几步,忙举枪要打时,沙鹰已经飞过了小楼,然后飞上了空中,哈塔哈里即便举枪也打不到了。
阳顶天趁机大声叫道:“天神已经接受了我的祈求,即便我们给烧死,你们也会给万蛇咬死,所有的人,无论你们逃到哪里,只要在天宇之下,就逃不过天神的眼晴,逃不过万蛇之口。”
他声音极大,而且有一种凄厉的感觉,加上那只鹰莫名其妙的就叼走了哈塔哈里的花头巾,然后有昨夜召蛇的事实,哈塔哈里顿时就吓了个肝儿颤,急叫道:“不干我们的事,是族中的族老决定的。”
“天神已经接受了我的祈求,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阳顶天不跟他辨,眼见他害怕,立刻加一把火,向天一指:“看,天神的眼晴,已盯住了你们每一个人。”
这时天空中多了几只鹰,就在几百米高处盘旋。
这下哈塔哈里彻底吓到了,也不敢放火了,转头就跑,他带来的部族兵当然也一样。
珍妮喜叫:“他们逃跑了。”
井月霜也是惊喜交集,看着阳顶天道:“我们怎么办?”
阳顶天想了一下,道:“哈塔哈里应该给我吓到了,可能会去请示赛义德,要不我们等等看。”
他看着井月霜,道:“海边只怕还是有兵守着,不会让我们走。”
码头边确实还有几十个部族兵在守着,不过阳顶天不好实话实说。
井月霜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那就等等看。”
这时珍妮却好奇了:“阳,刚才那鹰是怎么回事啊,一下就抓走了那个人的头巾,那只鹰是你召来的吗?”
“是。”阳顶天点头。
珍妮眼晴一下子亮了,叫道:“你能召唤鹰啊,真好玩,能教我吗?”
这丫头果然没心没肺的,刚还吓得要死呢,这会儿又想到要玩了。
阳顶天拿她没办法,吓唬她:“这是巫术,学巫术是要跟鹰鬼签订契约的,死后要下地狱。”
不想珍妮没给吓到,反而问:“你也会下地狱吗?那我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阳顶天一时间哭笑不得了,看一眼井月霜,井月霜也是要笑不笑。
阳顶天搂过珍妮,在她丰翘的屁股上打了一板:“晚上教你。”
“好。”珍妮顿时就媚眼如丝了。
阳顶天不再理她,借鹰眼盯着哈塔哈里,哈塔哈里果然就去找了赛义德,没多会,赛义德带着一百多人,跟着哈塔哈里过来了。
到小楼的油圈外面,赛义德叫道:“中国兄弟,我们可以讲和吗?”
显然,他信了哈塔哈里的话,吓到了。
“可以。”阳顶天立刻点头。
102 我不希望有下次
然后双手向天,似乎在祈祷,然后那鹰就飞了下来,到哈塔哈里一帮人上头,丢下头巾。
他是故意这样的,显示自己的灵异。
果然,哈塔哈里接到他的花头巾,即吁了口长气,却也彻底的怕了他,对赛义德说了句什么,隔得远了点,阳顶天也没有借耳,所以听不到,但大概猜得到。
果然,赛义德双手抚胸,大声对阳顶天道:“中国兄弟,谢谢你的仁慈,我为我先前的冲动表示真诚的道歉。”
“事情过去了就算了。”阳顶天大度的挥手:“但我不希望有下次,人瞒得过人,但瞒不过天,作恶的人,天神一定会给他报应。”
他这一说,哈塔哈里立刻就往天上看,看到盘旋的鹰,他不自禁的一缩脖子。
其实不止是他,他周围一圈的部族兵,都是这样。
反倒赛义德显得镇静一点,再又对阳顶天行了一礼,道:“中国兄弟,我们部族现在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你能帮助我们吗?”
“我可以替你们向天神祈求,但结果如何,要看你们自己的诚意。”阳顶天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办法,只好暂时先应下来。
而他一答应,哈塔哈里等人立刻欢呼出声。
赛义德也露出了笑脸,行了礼,带着人退开了,但却没有人来把油圈铲除,不知是忘了呢,还是赛义德故意保留的。
“他们退走了,阳,你真厉害。”
珍妮欢喜之下,抱着阳顶天就亲。
井月霜脸上也现出笑容,先前想着可能会给活活烧死,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阳顶天看她高兴,心下一冲动,也伸手搂着她亲,井月霜果然就没有拒绝,让他当着珍妮的面亲了一下。
美人香吻鼓励,阳顶天信心大增,道:“要想个办法,帮赛义德退了外面的敌军才好。”
“这能有什么办法啊。”珍妮皱眉叫。
井月霜同样锁紧了秀眉。
她平时自负智计,但那是建立在一个可以施展她才智的平台之上,而现在这种情势,外面是上万武装份子,她所有的智计,完全没有用。
“不急,我想想办法。”阳顶天也知道她们不可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他到窗前看了一下,突然看到一只大老鼠从阴沟里钻出来,估计可能是给汽油味熏出来的。
阳顶天心中一动,控制那只老鼠,他立刻就知道了,这附近有很多老鼠,整个纳沙城里城外,更多,至少有数万只。
“这么多,太好了。”阳顶天心中刹时有了主意:“我可以指挥老鼠去咬他们,或许可以把他们咬跑。”
井月霜站在他边上,看他脸上突然露出笑意,叫道:“你想到主意了吗?”
“我可以试一下,不过不一定成功。”阳顶天点头,搂着井月霜:“井姐,给我一点奖励,我可能会更有信心。”
居然趁机索吻,简直无耻啊,但井月霜却没有丝毫犹豫,真个就勾着了他脖子,送上香吻,对于他伸到她美臀上的爪子,也视若无睹,哪怕珍妮就在边上旁观。
相对于活活烧死,阳顶天的爪子不但不可怕,甚至很可爱,这时候如果阳顶天直接把她抱上床,要她的身子,她都会答应。
不过阳顶天没想到这一点,占占口手上的便宜,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天慢慢黑下去,赛义德让人送了食物来,非常丰盛,而且居然有两瓶红酒,也不知哪来的。
看到酒,珍妮一声欢呼,这女酒鬼还真是有瘾。
阳顶天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也不着急,陪着珍妮两个慢慢的喝酒吃东西,井月霜心思重,不过阳顶天的镇静感染了她,主要是阳顶天这几天手段百出,让她无由的对他生出了信任和依赖。
如果在国内,她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这么的信赖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
吃吃喝喝,一直到九点多,两瓶红酒喝了个底朝天,有一瓶多进了珍妮的肚子,阳顶天也喝了不少,井月霜倒只喝了两杯。
珍妮已经有些醉了,到后来直接就坐到阳顶天腿上,她大洋马一只,阳顶天却又不是那种大个子,腿上坐这么一匹大洋马,说实话,看起来真的有些违和。
但井月霜这几天看多了,却是视而不见。
把酒喝完,她看着阳顶天道:“今晚上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先去睡了。”
“好。”阳顶天点头:“井姐你去睡吧,放心,有我呢。”
他这时的情形很不堪,也有几分醉意了,不但腿上搂着珍妮,一只手还伸在珍妮衣服里。
换了以前,井月霜无法想象这样的场面,但这会儿心态不同,她听到阳顶天这话,心中居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竟然就走过来,在阳顶天脸上亲了一下,道:“你也早点睡。”
然后她才拿了衣服去洗澡,而阳顶天喝了酒,又给珍妮撩得情动,直接把珍妮抱到房里,井月霜洗了澡出来,就听到珍妮要死要活的叫声。
两个房间是挨着的,居然房间门都没关,井月霜忍不住看了一眼,刹时间面红耳赤,珍妮骑在阳顶天身上,正把一头美丽的红发甩得象天女散花。
而阳顶天刚好扭头,就对上了井月霜的眼光,井月霜慌忙扭头,冲进了自己房里,关上门,暗啐一声:“真是不要脸。”
骂是骂,那个场面却一直在眼前晃动,一时只觉心中怦怦狂跳,连耳根子都烧红了。
好半天,那边才安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推开,阳顶天进来了。
井月霜侧身对墙睡着,感觉到阳顶天走近来,她猛地转过身来:“你洗澡没有?”
“洗了。”
阳顶天陪笑,又伸手:“不信你闻。”
“呸。”井月霜呸了一口:“我才不闻。”
又转过身去。
阳顶天却上了床,伸手来搂她腰,井月霜挣了一下,还是让他扳过了身子,嘴上却赌气道:“不许碰我。”
这几天,虽然一直是这个情形,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她心里实在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103 有什么奖励
阳顶天果然就不敢碰她,只轻轻搂着她。
看他老实,井月霜心下又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静了一下心,转开心思,道:“你有什么办法帮赛义德打退外面的联军?用符咒什么的召唤蛇吗?”
“蛇怕是不行。”阳顶天摇了摇头:“蛇太少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井月霜好奇起来。
阳顶天本来想说老鼠,后来一想,蛇也好老鼠也好,女人都不喜欢的,井月霜真要听了,只怕会恶心,反而会厌了他,便改了主意,道:“师父教过我一个符咒,可以撒豆成兵,你信不信?”
看他象开玩笑的样子,井月霜哼了一声:“我才不信。”
阳顶天便笑起来。
井月霜掐他一下:“老实告诉我,你有什么法子?”
阳顶天便笑:“那有什么奖励没有?”
居然又趁机索奖,简直是,井月霜给他一个白眼,突然一翻身,一下骑到阳顶天身上。
先前看到的场景,其实吓到了她,珍妮也太浪了,但这会儿,不知如何,她自己却又学了,也不知是一种争强好胜之心还是什么?
她这么火辣,阳顶天似乎都惊到了,瞪大眼珠子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让井月霜忍不住咯的一声笑,又害羞起来,一手捂着阳顶天眼晴:“不许看。”
说着俯下唇去,吻着了阳顶天嘴唇。
这一吻,就有些天长地久的感觉,这几天一直乱七八糟的,加上先前的剌激,井月霜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阳顶天身上轻轻扭动着,仿佛一种无声的呼唤。
可阳顶天这会儿偏偏迟饨了,也不能完全怪他,一是井月霜一直表现得比较烈性,另一个,也实在是在珍妮身上吃饱了,就没往这方面想。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有心思,他在想着,要怎么去召唤那些老鼠。
他试过,桃花眼的感应力,如果在目视可见的范围内,可远达数千米,远远高空中的鹰,也可以控制。
但如果眼晴看不到,例如隔着墙什么的,纯用意念的力量,距离就大幅度缩短,城市里的话,估计最远距离可能不到百米,而且能控制的动物,数量也不能太多。
而城外的联军有一万多人,如果只是控制几只几十只老鼠,是不可能把联军咬走的,必须至少要控制几千只或者上万只才有可能,但想用灵觉控制几千上万只老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要另想个办法才行。
因此这会儿井月霜热吻如火,身子还在他身上轻轻扭动,他却没有注意到,嘴回应着井月霜,手就在井月霜身上活动,揉搓了一会儿,一只手回上来,移到井月霜脑后,轻轻按摩井月霜脑后穴位。
井月霜情动之下,本来就有些迷迷糊糊了,再给他一按穴位,脑子很快就一片空白,仿佛灌满了浆糊一般,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阳顶天把她身子移下来,这时月亮出来了,侧身而睡的井月霜,面上仍有着微微的潮红,而身子更扭成一个s形,虽然没有珍妮那么夸张,但这东方女子的柔美,其实更符合阳顶天的审美观。
“真美。”阳顶天忍不住又去她的美臀上揉了两把,然后扯过一点被子,搭在她肚子上。
他这个动作,却惊动了井月霜,她眉头皱了一下,突然叫了起来:“阳顶天,救我,别让他们烧死我。”
不过她眼晴并没有睁开,原来是在说梦话。
阳顶天心中怜惜,俯唇吻了一下,道:“井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虽然没有过最后一关,但在他心里,井月霜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下床,到窗前,这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月到中天,城内城外都安静了下来,正是蛇鼠活动最活跃的时候,阳顶天一下就感应到了屋子周围至少有三条蛇,二十只以上的老鼠。
这些老鼠有大有小,阳顶天心中突然就想:“有鼠王没有,要是能控制鼠王,让鼠王下令,不就可以召唤所有的老鼠听命了?”
这么一想,顿时兴奋起来,召唤出一只老鼠,他并不能与老鼠直接对话,但心中感应,一切自明,纳沙城里,还真有一只鼠王,鼠类社会,也是分层级的,鼠王就如人类的王,甚至权威比人类的王还要大。
阳顶天大喜,当即下楼,就让那只老鼠领路,去找鼠王。
在一片废墟中,阳顶天见到了鼠王,一看吓一跳,那只鼠王个头之大,完全不象一只老鼠,看上去就象一只小猪崽子,光一条尾巴,就有一尺多长。
“卖糕的,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阳顶天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但鼠王虽大,对他却极为恭敬,阳顶天心念感应,让鼠王召集城内城外所有老鼠,对城外联军发动进攻,鼠王立刻就答应了,转头就往城外跑,边跑,口中边发出尖利的叫声。
随着它的叫声,无数的老鼠从四面八方钻出来,跟在它身后,先还只是几十几百只,很快就变成了几千只,几万只,那情形,就仿佛涓涓细流汇成洪水一般,到出城的时候,已形成巨大的洪流。
阳顶天没有跟上去,而是借天上一只蝙蝠的眼晴看着,虽然蝙蝠的视力差,捉蚊子主要靠回声波,眼神真心不好,可飞得低一点,也还是可以看的,先还好,越看到后面,越是惊心,到最后,几乎有些毛骨怵然了。
“我滴个娘啊,老鼠多了也吓人啊。”
在他的惊叹声中,鼠王率领的几万老鼠已经对城外的联军发起了进攻。
这时候除了哨兵,城外的联军几乎都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中,突然给咬醒,虽然老鼠嘴小,并不能一咬致命,可爬起身一看,到处是老鼠,乱叫乱咬,那情形,即恐怖,又诡异,整个联军营地刹时间就乱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联军营地就乱成了一锅粥。
104 哦,甜心
“老鼠,好多老鼠。”
“老鼠咬人。”
“这是巫术,天啊,世界末日到了。”
惊骇的叫声,杂夹着纷乱的枪声,让联军的营地乱到无可形容。
这边赛义德也睡下了,听到枪声,然后又接到电话,慌忙就赶去山上,往山下一看,联军营地莫名其妙的乱成一团,仿佛是有无数敌人在夜袭一般,这就让他迷惑了:“哪来的援军?”
望远镜里把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也并没有看到什么援兵,然后听着联军土兵诡异的骇叫声,他脸色突然一白:“难道是那个中国人,他的巫术,难道他驱使了鬼兵。”
他先以为有了援军,心中还高兴,这会儿想到鬼兵,可就觉得阴风倏倏,全身发冷。
哈塔哈里等人也都闻声赶了上来,一众高层面面相窥,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情,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
老鼠咬不死人,但咬着也痛啊,最恐怖的,是成千上万老鼠咬人所带来的诡异压力,联军很快就崩溃了,有的撒腿就跑,有的开车狂奔,上万人的一只大军,眨眼间跑了个精光。
阳顶天借蝠眼看得清楚,心下暗叫一声侥幸:“想不到还真行。”
他自己心里也毛毛的,联军散去,他也就不再看了,回屋子里来,井月霜睡得正香,另一间屋里,珍妮更是光溜溜的坦在那里。
阳顶天心中即兴奋,又有一种很辣鸡的感觉,总之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懒得想了,爬到珍妮身上。
珍妮迷迷糊糊中给他弄醒来,半睁着眼晴看清是他,一声媚笑:“哦,甜心。”
双臂回转来,就搂着了他脖子。
阳顶天在珍妮身上死命折腾了一番,心中平静下来,这才又去洗了个澡,回井月霜这边来。
井月霜犹自不觉,月光从窗口斜射进来,照在她脸上,她的肌肤如雪一样的白,甚至好象会反光一样,真是美到了极点,但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仿佛睡梦中还有些不安心。
阳顶天上床,把她搂在怀里,去她唇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好了井姐,没事了,联军退兵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井月霜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他安慰的话,眉眼慢慢松开,脸上居然带着了一点笑意,鼻中哼了两声,在他怀里钻了几下,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鼻息细细,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搂着井月霜这样的女人,虽然哪怕什么也不做,阳顶天心中也觉得舒服之极,闭上眼晴,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赛义德就让胡娜来请阳顶天共进早餐,阳顶天过去,赛义德哈塔哈里几个都在,但与前几天不同,今天的他们,见了阳顶天,没了先前的热情,却是无比的恭敬,还有眼中隐隐的畏惧。
嗯,合起来就是一个词:敬畏。
“中国来的大师,谢谢你的神通,帮我族渡过危机,我们对你献上最诚恳的谢意,还有最真诚的感激。”
赛义德双手献上酒杯,阳顶天也不客气,接过来,道:“我已替你们为上天祈祷,上天听到了我的恳求,所以,你们的危难过去了。”
听到他亲口证实,赛义德哈塔哈里等人更是敬畏的拜倒在地。
吃了早餐,阳顶天说要离开,赛义德再不敢有丝毫阻止,亲自带路,引阳顶天三个到快艇上,然后哈塔哈里率领两艘炮艇,一前一后,护送阳顶天这艘快艇到的黎波里。
其实阳顶天心中还担心了一把,这样前后两艘炮艇夹着,要是哈塔哈里咬牙发一个狠,突然前后同时开炮,他别说有桃花眼,哪怕就是个桃花怪,也会给轰成渣。
还好,哈塔哈里对他的敬畏已经渗入了骨头深处,并不敢有半丝妄动。
的黎波里这边稍微好一点,几大武装盘踞城中,组成了一个所谓的联合政府,加上有不少外国的使馆盯着,虽然也时不时的有冲突,但基本秩序还是有的,起码机场能通民航机。
上了岸,哈塔哈里又亲自带人送阳顶天三个到机场,还帮着买了票,这才告辞。
“这人其实还是蛮热情的。”拿到机票,珍妮心中高兴,对阳顶天笑道:“尤其是对你们中国人。”
井月霜却比她看得深,道:“他不是对中国人热情,是怕了阳顶天。”
侧眼看一眼阳顶天,很平常的一个年轻人,个子即不高大魁武,长相嘛,说不上丑,但说他有多帅,那也实在是瞎了狗眼,总之一句话,在东城,人堆里随手一拎,就能拎出个这样的。
但这几天的经历,却让井月霜深深的知道,眼前这个人,与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称。
巫也好神也好,迷信也好天才也罢,这个人,实实在在,有着一般人无法企及的能力。
“这家伙是个怪胎。”这就是她心中对阳顶天的定义。
阳顶天没有读心术,并不知道井月霜心中给他下了这么个定义,见井月霜看着他,他还嘻嘻笑:“井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是。”井月霜点头:“你脸上有花。”
说着伸手,在阳顶天腰间掐了一把。
这一把还不轻,掐得阳顶天嘶嘶吸气,珍妮在一边看到,咯咯的笑。
看到阳顶天咬牙吸气的样子,井月霜也撑不住笑了,转过脸,不再看他,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
她这一掐,是心中一种莫名的心绪。
一则是感激,这几天阳顶天屡次救了她,如果没有阳顶天,她也许早就死了,至少至少,也会给那些海盗轮了,那是她无法想象的场景。
另一个,则又是一种恼恨的心里,恨什么呢,恨阳顶天搂着她睡了几天,几乎什么地方都给他亲到了摸到了,最后一关,却偏偏没有过去。
这几天,这样的环境,他上了也就上了,真个回去,她是已婚的女人,虽是明义上的夫妻,但男方势大,她家里还要求着人家。
再加上她是国企的领导,周围有无数的眼光盯着,她又是个极骄傲好面子的女人,一向争强好胜,从不落人半点话柄的,那样的环境下,再想跟阳顶天有点什么,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这一掐,即是爱,又是恨,爱恨交缠,甚至是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105 难舍难分
的黎波里有了信号,珍妮立刻就报了警,回到罗马,警察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费罗佐夫不是一般的人,不但是富豪,而且是议员啊,警察当然重视,军方随即就找到了那个岛,那几个海盗居然还困在岛上,然后也找到了费罗佐夫的尸体,一切证据俱在,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至于内情什么的,阳顶天井月霜就没必要知道了,井月霜跟国内汇报,大宏制造先说要派副总带队,结果费罗佐夫和井月霜都失了踪,联系不上,等井月霜再联系上,居然说费罗佐夫死了,这下高层就抓狂了,让井月霜立刻回国,去总部汇报。
分手前夜,阳顶天跟珍妮抵死缠绵,细节就不必说了,第二天走,珍妮还送到机场跟阳顶天吻别。
上了飞机,井月霜道:“还真是难舍难分呢,不如你就留在罗马吧。”
“那哪能。”阳顶天摇头:“我肯定要跟井姐你回去的。”
说着轻抚井月霜的大腿。
井月霜又换回了来时的那条旗袍,整个人鲜亮如凤凰,精神面貌上也是焕然一新,这阳顶天垂馋欲滴。
不过阳顶天手一摸到她腿上,井月霜就一把打开了:“注意影响,当心有人看见。”
阳顶天只好收手,他能感觉到井月霜心态的变化,不过还没太在意,只想着公众场合,井月霜有所顾忌,回去后偷偷约会,应该是没事的,并没有去想,煮熟的鸭子,有可能会飞。
虽然是一大早的飞机,回到东城,也差不多下午五点左右了,井月霜却还要坐高铁,她要赶去大宏制造在西京的总部汇报。
她也没要阳顶天送,只说了声:“回头我联系你,另外奖金的事应该不会跑,我会让人打你帐户里。”
然后就拖着包走了,留给阳顶天一个美丽的背影,腰臀款摆,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一直目送她身影消失,阳顶天才猛地想起,今天好象是周五,他当即给越芊芊打电话,响两声就通了,越芊芊好听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吗?”
“是。”
听到越芊芊的声音,阳顶天觉得心里舒服极了,就仿佛大热天吃了一杯冰爽的啤酒一般,十万八千尽皆舒张。
“过去吗?我去大桥拐弯那里等你。”
“嗯。”越芊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腻腻的回应,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去济农要过江,所以去大桥等是合适的,阳顶天打的过去,没等多久,一辆黑色的大众cc在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越芊芊那张美丽的俏脸。
“芊芊。”
阳顶天惊喜交集,慌忙上了车。
越芊芊穿一条白色的及膝裙,戴了一对珍珠耳环,显得整个人更加的明艳鲜亮。
阳顶天上车,越芊芊直接就扑到他怀里,红唇如火。
分开的日子其实并不久,阳顶天却也有一种隔了很久的感觉,搂着她拼命的吻,手也去她裙子里死命的揉搓了一阵。
好不容易分开,越芊芊发动车子,阳顶天有些好奇的道:“这车子谁的啊,挺新的。”
“我买的。”
越芊芊脸上红霞未褪,眉眼飞扬。
“你买的?”阳顶天好奇:“你的宝马呢,坏了?”
“没有。”越芊芊摇头,扭头看他一眼,眼眸中水汪汪的:“不过我那车子太打眼了,不少人认识,所以我新买了一台车,平时停放在一个地下停车场,要用的时候,就开过去,换上车,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聪明。”阳顶天竖起大拇指:“芊芊,你知道吗?超越你美丽的,是你的性感,而超越你性感的,则是你的聪明,当时初见面,我就震惊得五体投地,哇,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啊,世上怎么有这么聪明的女人。”
他这话,说得越芊芊心花怒放,媚眼如丝,道:“现在这个女人是你的了。”
“是啊,真的想不到。”阳顶天一时有些感慨:“越姐,说真的,我那时刚来东城,你可以说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我当时是真的满身心震撼,一直就想,哇,果然是大城市啊,这么漂亮的女人,还这么聪明,我当时对东城都有点怕怕的了。”
他这话,说得越芊芊咯咯娇笑起来。
“但没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很快就能在东城站住脚,然后,那个白衣如雪,美丽如仙的聪明女子,居然还成了我的女人,哇。”
他说着一竖胳膊:“我好得意,好有成就感。”
越芊芊就笑,阳顶天给她笑得心里痒痒的,手抚上越芊芊的腿,道:“芊芊,我忍不住了。”
越芊芊媚眼中同样汪着水波,道:“过了桥,上高速后,我开快点,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嗯。”阳顶天摇头:“我等不及了,你最聪明了,快想个主意,否则我要爆掉了。”
越芊芊脸飞红霞,却并没有拒绝,过了桥,她车头一拐,没有上高速,而是沿江而驰,这边有个沿江风光带,双休的时候人多,现在是周五,就还比较冷清。
“快快快。”阳顶天一个劲的催。
其实他昨夜在珍妮身上折腾半夜,并不饥渴,他是故意这样。
越芊芊给他催得心里就象有火烧一样,来不及仔细选择,到一个稍稍僻静的地方,就停下了车子,同时放倒了座椅,阳顶天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座椅上,没多会儿,车子就摇了起来---。
天彻底黑下来,车子才重新启动,不过开车的换成了阳顶天,越芊芊躺在座椅上,裙子搭在腰间,整个人就如给抖散了骨头的一条小白蛇,眼眸轻闭,似乎呼吸都已经若有若无了。
开到济农,进了租的院子,阳顶天下车开了铁门,越芊芊才爬起来,进屋,越芊芊先去洗了个澡,顿时又鲜活起来,眉眼间似乎比先前更加的滋润,女人如花,是一定要男人浇灌的。
冰箱里有上次买的菜,她手脚飞快,没多会三菜一汤就上桌了,端了菜来,对阳顶天道:“顶天,你去洗个澡啊。”
“不洗。”阳顶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