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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神医.全文阅读

作者:jingYu7.     至尊神医.txt下载     至尊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1 傲什么傲

    果然就上了当,不读书啊不读书啊,阳顶天哈哈大笑:“原来是傻逼骂我啊。”

    他这一笑,三人一愣,都醒悟过来。

    那黄毛大怒:“欠揍是吧,老子抽死你。”

    三个人一起冲过来打阳顶天,阳顶天起身,一顿巴掌,抽得三人呜哩哇拉做鬼叫。

    这时一辆车突然在旁边停住,是一辆黑色的奥迪,窗子摇下,一个女声厉叫:“住手。”

    阳顶天闻言扭头,不由得一愣。

    那个女子,竟然是井月霜。

    这还真是巧啊,先前天天去会她,却会不到,这会儿竟然无意中撞上了。

    而想到那个偷拍者的任务,阳顶天更是心绪复杂。

    “小姨。”

    看到井月霜,那个黄毛叫出声来。

    “黄毛居然是她侄子。”

    阳顶天更是暗暗叫糟。

    他要接偷拍者的任务,就要接近井月霜,可先有罗汉松,给井月霜留下了个不好的印象,这会儿更打了她侄子,这还怎么泡?

    “怎么回事?”井月霜冷声问,她声音清冷,虽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凛凛之威。

    黄毛似乎非常怕她,垂着头,竟是不敢回答。

    阳顶天一看,似乎是个解释的机会,忙道:“我好好的在这里坐着,他们走过来,骂我傻逼,我问傻逼骂谁,他说傻逼骂我,我说你们果然是傻逼,他们就怒了,过来打我。”

    他说得快,而井月霜显然也听懂了,看一眼黄毛三个,眼见三人都垂着头,没有否认,显然就是事实。

    “废物。”井月霜冷叱一声:“上车。”

    黄毛三个立刻乖乖的上了车,井月霜瞟一眼阳顶天,车子启动,绝尘而去。

    她那一眼,高傲中带着不屑,可就深深的剌激了阳顶天。

    “傲什么傲,等老子哪天征服了你,让你跪在面前,跟芊芊一样,求着老子玩你,嘿嘿---。”

    yy半天,阳顶天又有些发愁。

    头痛啊,这事到底要怎么搞,他智力一般,有点小机灵也全在嘴上,真碰上事,稍难一点,脑子就有些转不过来,忍不住敲脑袋。

    突听得一个声音叫:“阳顶天?”

    这声音还蛮好听,阳顶天转头,面前站着一个女子,二十**岁年纪,中等个头,穿一条白色的裙子,圆脸,微显丰腴,这时微微笑着,恰如公园里开的一朵牡丹花。

    “谢老师?”

    阳顶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眨了两下眼晴:“你真的是谢老师?”

    谢老师名叫谢言,不是红星厂的,师范毕业,到红星厂高中教了两年英语,刚好就是阳顶天高二高三那两年。

    谢言长得漂亮,英语说得溜,人又亲和,当时极得阳顶天这些鬼崽的拥戴,阳顶天本来英语是渣,就因为谢言,他拼命背单词记语法,高考的时候,他英语一枝独秀,居然考了一百一十多分,而其它几科,最多的也就是八十多,最少的数学,甚至只有三分。

    不过谢言也就是教了他们两年,他们一毕业,谢言就调走了,她结了婚,老公是东城人,跟着老公去了东城,同学们也就没了谢言的消息,想不到却在这里遇到了。

    “真的是你啊阳顶天。”谢言笑吟吟的,又微微的嗔嘴:“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了是吧。”

    这就是谢言了,不象老师,倒象大姐姐,漂亮而又亲切,温柔而又大方,所以毕业几年,阳顶天等人时不时都还会提到她。

    “怎么会不认得?”

    在这里偶遇谢言,阳顶天真的有些惊喜交集,心中兴奋,突然一把抱住谢言,搂着她转了个圈子。

    谢言呀的一声叫,随即咯咯笑了起来,道:“你还跟以前一样的毛燥啊。”

    而她也跟以前一样,是如此的亲切,绝不会因为阳顶天他们的毛燥而生气。

    “谢老师,你先把手机号给我。”阳顶天不说别的,先就要谢言的手机号。

    交换了手机号,阳顶天又问:“谢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你住这边吗?”

    “我住城南,到这边来买盆景。”

    “买盆景,我熟,我带你去。”阳顶天立刻自告奋勇。

    “好啊。”谢言也高兴了,她开了车,一辆白色的丰田,阳顶天就跟着她上车,问:“谢老师,你买盆景做什么啊。”

    “送人啊。”谢言也不瞒:“我老公开厂子,然后要求人,就只好给人送礼了。”

    说着又微微嘟嘴:“你们也没一个当官的,要是你们个个当官,老师就不要求人了。”

    这么嘟着嘴,是她的招牌动作,当年迷死了班上所有人,只要她微微嘟嘴,然后以这样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话,班上所有的人立刻就会兽血沸腾,无论她说什么,所有人拼尽力气就会去做。

    当时整个班的英语成绩飞速提升,如其说她教得多么有水平,不如说,她这嘟嘴的表情,是多么的有魔力,让所有人拒绝不能啊。

    而今天重见她这个表情,阳顶天一时间又是兴奋,又是惭愧,心中一股血冲上来:“谢老师,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我帮你,要拿单是吧,我一定帮你把单子拿下来。”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谢言很开心。

    她就是这样,同学们只要说了,她就会相信,而如果做不到,她也不会生气。

    到花鸟市场,下车,阳顶天问:“谢老师,你打算选个什么价位的。”

    谢言微微皱眉:“大约一到两万左右,不能太贵,太贵老师买不起,但也不能太便宜,要看上去有品位。”

    “我明白了。”阳顶天点头:“高端大气上档次,但价格又不能太高,跟我来。”

    他以前为了会井月霜,把花鸟市场都转熟了,直接在前面带路。

    那个朱胖子看到了阳顶天,嘴巴一撇,不过一眼看到阳顶天背后的谢言,眼珠子一下又瞪大了,眼光跟刀一样,狠狠的把谢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尤其是胸部,至少停留了好几秒钟。

    谢言中等身材,但玲珑娇巧,胸部尤其很有料,相对于她娇小的身体,几乎可以说得上雄伟,所以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62 你口才真好

    谢言没注意那死胖子,阳顶天却看到了,狠狠的瞪过去。

    朱胖子现在有些怕了阳顶天,阳顶天能打,而且认识余冬语,他完全扳不弯啊,给阳顶天一瞪,只好收回眼光,等阳顶天两个过去,他立刻抬眼,死死的盯着谢言屁股。

    阳顶天背后没生眼晴,就生了眼晴,他也懒得理这死胖子,美女就是给人看的嘛,如果他亲爱的谢老师又老又干都没人看,那他反而会失望的。

    现在的谢老师,象熟透了的水蜜桃,蜜蜂蝴蝶甚至苍蝇都会给吸引过来,正常嘛。

    到一个摊子前面,阳顶天帮谢言选了一盆黄杨,那摊主报价三万八千八,给阳顶天直接砍到八千,最终一万二千八成交。

    从头到尾,谢言就在一边看着,任由阳顶天去侃价,只是最后付了款。

    “我来搬。”

    阳顶天搬起盆景,一起出去,谢言道:“阳顶天,你现在砍价好厉害哦。”

    “这叫口才,是不是?”阳顶天笑:“我现在做业务呢,就靠这张嘴吃饭。”

    “你口才真好。”谢言赞。

    “好久没听谢老师表扬了,我这就跟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十万八千毛孔都打开了啊。”

    谢言就咯咯的笑。

    阳顶天坐副驾驶位,两人身子并排,她这么笑着的时候,身子前顷,领口有些松,阳顶天一瞥眼,可以看到一根细细的胸罩带子,紫色的,很性感。

    不过阳顶天也就瞥了一眼,他会偷窥任何美女,这是人性的本能,人之初,性本色嘛,原始人要跟现代人一样一夫一妻,那就完了蛋了。

    但他不会偷窥谢言。

    在他心里,或者说,在班上大部份同学心里,谢言就如姐姐一般,弟弟偶然看见了姐姐的身体,是有可能的,但不会有意去偷看。

    “谢老师,你这礼什么时候送啊,白天还是晚上。”阳顶天问。

    谢言嘴巴又微微嘟起来:“我还没想好,我不太会送礼的,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干脆我帮你送过去好了,你拿我当你厂里员工就行,反正那人不知道吧。”阳顶天自告奋勇。

    “那最好了。”谢言也开心了:“那干脆现在就送过去了,完事了,老师请你吃饭。”

    “好啊。”阳顶天更开心。

    有心想提吴香君,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他现在跟吴香君合租呢,虽然其实没什么事,但别人不会这么想啊。

    而且吴香君在夜总会上班,说出来也不太好听,所以他的想法,回去跟吴香君先说了,如果吴香君愿意见谢言,到时再说。

    他现在觉得,有些摸不准吴香君的心思,有时蛮好的,有时又怪里怪气的,女人嘛,天知道她们的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是不帮她做主的好。

    谢言开车,边开车边聊,原来谢言老公开了家配件厂,给一家大厂做小配件,最近那大厂的采购经理换人了,以前的合作关系就要重新开拓,谢言打听到对方喜欢盆景,所以就特地买了盆景送过去。

    谢言的车开进一个别墅区,到一幢别墅前面停住,按门铃,没多会有人来开门,一照面,阳顶天就是一愣。

    来开门的,居然是井月霜。

    “井经理,我是通达配件厂的谢言,我们厂送检的样品,说是通过了初检,我特地来谢谢你。”

    谢言堆着笑脸:“听说井经理你喜欢盆景,我家里刚好养了一盆,给你送过来。”

    阳顶天搬着盆景站在后面,暗暗叫着糟,见井月霜的眼光扫过来,他也只好勉力挤过笑脸出来,心中暗叫:“出门没看黄历,这下只怕把谢老师都害死了,回头要给老妈打个电话,唱一下菩萨才行了,哪里就这么巧的。”

    还好,井月霜并没有当场翻脸赶人,眼光在阳顶天脸上一扫,看着谢言,微露了一点笑意:“谢经理客气了,那就搬进来吧。”

    阳顶天把盆景搬进去,放在了客厅西侧的飘窗阳台上,谢言陪着笑脸说了几句客气话,井月霜不热情也不冷淡,只说若复检合格,她会签字同意。

    谢言道了谢,没有多留,随即告辞出来,从头到尾,阳顶天一句话没说。

    到外面,谢言轻抚饱满的胸脯:“好紧张,我发现我真的好不会说话的。”

    “还不错了。”阳顶天表扬她一句,心中其实在琢磨。

    上次罗汉松的事,他无非是多了句嘴,就算井月霜真信了他是托吧,生意竟争,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真正要命的,是他揍了井月霜的侄子,虽然井月霜当时并没有找他麻烦,只是载了她侄子就走了,但绝不是说,阳顶天揍她侄子揍得好,只是她侄子理亏,即便报警也没用,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下车来跟阳顶天动手,所以含恨而去。

    而现在,阳顶天帮谢言送礼,居然送到了她家里,她不报复才有鬼呢。

    “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谢言完全不知道阳顶天和井月霜之间的过节,也不知道阳顶天在心中暗暗叫苦,她送了礼,觉得放下一桩心事,兴致勃勃的要请阳顶天吃饭。

    阳顶天即不好拒绝,也不好说破,找了家酒楼,一起吃了饭,这才分手。

    分手之际,谢言还给阳顶天招手:“以后多联系哦,可不许忘了老师。”

    阳顶天苦笑:“你别恨我就行了。”

    不过这话没说出口。

    过了两天,谢言给他打电话,道:“阳顶天,你是不是认识大宏制造那个井经理啊。”

    “那话儿来了。”阳顶天心中一跳,道:“怎么了?”

    “也没怎么。”谢言道:“她就是跟我问你的事,听说你是我学生,又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

    “要手机号码,是想要给我跪舔吗?”阳顶天心中哼了一声,问道:“谢老师,你们的配件复检过了没有。”

    “没那么快,至少还要半个月吧。”谢言说着有点小兴奋:“不过井经理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应该没问题吧。”

63 油嘴滑舌的不学好

    “天真啊美女。”

    阳顶天在心里叫了一句,念头一起,道:“那你有那个井经理的手机号是不是,能不能告诉我。”

    “有啊。”谢言好奇:“你要她手机号做什么呀。”

    “我打算找她谈谈理想啊人生啊罩杯啊什么的。”

    “油嘴滑舌的不学好。”谢言咯咯咯笑起来,真个就把井月霜的手机号告诉了阳顶天。

    阳顶天拿了手机号,一时又有些犹豫,到底是不是打过去呢,打过去又该怎么说。

    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过去:“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至少绝对不能拖累谢老师。”

    拨打井月霜的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阳顶天吸了一口气,道:“是井经理吗?我是阳顶天。”

    井月霜在那边嗯了一声,没说话,但也没挂电话。

    没挂就好,阳顶天继续往下说,道:“井经理,上次你买的那罗汉松,确实是有问题的,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估计你是把罗汉松送了人,否则这时候应该已经开始落叶了。”

    井月霜还是没说话。

    阳顶天继续说:“至于跟你侄子打架,我可以道歉,不过那天的过程我说清楚了的,真的不是我先找事。”

    井月霜还是不说话,吭都不吭一声。

    “尼妹。”阳顶天心中暗骂一声, 只好继续往下说:“至于谢言谢经理,我并不是她的员工,她以前是我的老师,她是一个好老师,对所有的同学都非常好,我们都非常喜欢她,这次在街头刚好碰上,我对盆景方面有点心得,就帮她买了一盆,然后送了来,所以,你即便恼了我,也请不要迁怒于她。”

    话说到这里,再没有什么说的了,井月霜了终于吭声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说着挂了电话。

    阳顶天拿着手机,愣了在那天,说了半天,井月霜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完全不知道。

    “靠。”最终,他对着想象中的井月霜竖了一下中指,记起她那个臀影,心中一时冲动起来,给越芊芊打电话,把越芊芊约了出来。

    越芊芊开车出来,阳顶天上了车,越芊芊好奇的道:“什么事这么急。”

    “想你了,忍不住。”阳顶天抱着她叫。

    越芊芊顿时就媚眼如丝了,阳顶天搂着她狠狠的一个吻,顺手把座椅放倒,道:“转过身去。”

    越芊芊百依百顺,只是她完全没想到,阳顶天现在把她替代成了井月霜。

    狂风暴雨过去,搂着瘫软了的越芊芊,阳顶天又想到了那个偷拍者。

    “芊芊这么好,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丁点儿伤害,至于井月霜,哼哼。”

    先前偷拍者让他泡井月霜再拍井月霜床上的照片,他还觉得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但这会儿,他完全不这么想了。

    “只要能把她弄到床上去,我一定给她拍下来,无论如何,至少先把芊芊的照片换回来再说。”

    第二天下午,井月霜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阳顶天,你说你对盆景栽培有经验是吧?”

    “是。”

    阳顶天一下兴奋起来。

    如果在盆景的事上,他能帮得上忙,井月霜或许就不会恼他了,至少不会因为他而卡谢言,那就太好了。

    “是有什么事吗?”他急声问:“你要是要买盆景,我可以帮忙参考。”

    “前两天谢经理送来的那盆黄杨,好象有点问题了。”

    “不会吧。”阳顶天一愕:“那盆景是我特意选的啊。”

    “你说我是在骗你吗?”井月霜声音一下子冷了。

    “哦,不是那个意思。”阳顶天慌忙解释:“这样,我过来看一下,看看是什么问题,好不好?”

    “你过来吧,快一点,我还有半个小时要去开会。”

    “你妹。”

    阳顶天暗中竖一下中指,飞步出了网吧,打个车,还好,不太远,二十多分钟到了井月霜家。

    按门铃,井月霜来开门,她穿的是一条白色绣花的旗袍,掐了腰,更衬出修长的腰腿,特别是转过身去,那个腰臀间的曲线,简直无法描绘。

    她身上没什么饰品,但就如天上明月,是那么的打眼。

    “来了。”井月霜看他一眼:“进来吧。”

    阳顶天跟着进去,她在前面走,阳顶天忍不住就在她屁股上狠狠的盯了两眼。

    他虽然心里有点儿恼了井月霜,但必须承认,井月霜真的是个美人,太诱人了。

    黄杨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井月霜带路过去,道:“你自己看。”

    阳顶天一看,又惊又怒。

    那盆黄杨的枝叶已经完全垂了下去,就仿佛在太阳下暴晒了两天一般。

    即便暴晒,不会到这个程度,因为树本来是可以晒太阳的,只要根有水份,枝叶即便暴晒,根也会输送水份滋润。

    而眼前的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黄杨被拨出来了,连根晒在太阳底下。

    井月霜转头看他一眼,道:“这个样子摆在这里不好看,你搬回去吧,如果能让它活过来,你再送过来好了。”

    阳顶天气得胸口一个起伏。

    很明显了,这是井月霜故意弄出来的,她肯定是把黄杨拨出来,在太阳下晒了两天,然后来找他麻烦。

    但因为谢言,阳顶天还不能说穿,他发作一通,自然是爽了,可井月霜一翻脸,不要谢言厂的配件了,那就完蛋了,上次吃饭谢言说过,大宏的采购,占谢言厂子所产配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产量呢,如果大宏停购,对谢言厂子的打击,几乎可说是致命的。

    “好的,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阳顶天也不看她,他这会儿实在是挤不出笑脸了,哪怕是为了谢言。

    走过去,搬起盆景,到外面,打个的,回到租屋,一看那土,果然是松松的,清了土一看,下面的根果然都枯萎了。

    “果然是越漂亮的蛇越有毒,越漂亮的女人越黑心。”

    阳顶天破口大骂,随又嘿嘿冷笑:“不过你这一招,对付别人有用,碰上我,刚好没用。”

64 比以前还漂亮了

    阳顶天拿了一瓶水来,在口中含了一会儿,一口喷在黄杨的根上。

    黄杨的根本来已经萎缩了,阳顶天这一口水喷上去,那根立刻复苏,阳顶天又喷了两口,然后放进去,把土重新填上,再又在枝叶上喷了一口,垂下来的枝叶也立刻重新翘起来,真如枯木逢春一般。

    他把黄杨放在客厅里,晚上吴香君回来看见,讶道:“你买了盆景啊?”

    “不是我买的。”

    前两天因为忧心,碰到谢言的事,他还没跟吴香君说呢,这会儿想起来了,道:“是谢老师的。”

    “哪个谢老师。”

    “谢言啊。”

    “谢老师?”吴香君一下跳起来:“你碰到谢老师了?”

    “是啊。”阳顶天点头:“比以前还漂亮了。”

    谢言确实不显老,说起来应该也二十**快三十了,但却是张娃娃脸,说她二十有人信,说她十六,只怕也有人信。

    “你跟她提到我没有?”

    “当时有事,没提,我哪天碰到她,说一声。”

    “不要。”吴香君立刻摇头:“我的事不要你管,敢提我的事,你就死定了。”

    “多了不起一样。”阳顶天哼了一声。

    他知道吴香君有心结,但其实在夜总会做事,也并没有那么丢人,就换到酒店里,还不是一样,碰上一些无聊的客人,照样要占便宜啊,或者售楼小姐医药代表什么的,其实都差不多。

    但吴香君以前是骄傲的,班花嘛,结果差一分大学没考上,现在还进了夜总会,她心里就有疙瘩,阳顶天虽然粗心,还是有所感觉的。

    “总之我的事不要你管,否则你就死定了。”吴香君威胁:“那你有谢老师电话没有?”

    “有啊。”

    “给我。”吴香君欢叫。

    “谢老师果然是永远的女神啊。”

    阳顶天把手机号给了吴香君。

    不过吴香君没有立刻打过去,这会儿半夜了呢,夜总会这个点下班正常,但正常人这会儿早就睡熟了。

    吴香君什么时候打电话,阳顶天就不管了,第二天上午,他给井月霜打电话:“井经理,那盆黄杨活了,我给你送过来吧。”

    “黄杨活了?”井月霜语气中明显透着怀疑:“十二点你送过来吧。”

    十二点,阳顶天准时把黄杨送过去,井月霜来开门,她今天穿了一条黄色的旗袍,看来她还真是爱穿旗袍,不过必须承认,她这样的身材,确实最适合穿旗袍,主要是胸和臀,太完美了。

    井月霜看到阳顶天手中的黄杨,眼光闪了一下。

    阳顶天看到她的眼光,心中得意:“碰上哥哥我,你就叫吧,嘿嘿。”

    黄杨摆好,告辞出来,井月霜当然不可能留他坐啊,阳顶天当然也不能赖着,更没有油嘴滑舌。

    他有偷拍者给的任务,但他现在首先想到的是谢言,先要井月霜把谢言的单签了,才说得到其它,现在井月霜看他不顺眼,如果油嘴滑舌的,恼了井月霜,卡了谢言的单,那就麻烦了,所以他表现得非常老实。

    叫他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井月霜居然又打电话过来了,而且还是责问的口气:“这盆黄杨又死了,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想送,就不要送嘛。”

    “又死了?”阳顶天又惊又怒:“我马上过来。”

    阳顶天立刻打的过去。

    今天井月霜穿的是一条淡绿色的无袖旗袍,两个膀子,欺霜赛雪,胸前更是玉峰如怒,也不知道她有多少条旗袍,但每换一条,都是另一番韵味。

    但阳顶天根本没心思欣赏,到屋里一看,几乎要骂娘了。

    那盆黄杨的情状,比上次更凄惨,不但是叶子下垂,连枝干都软了。

    阳顶天想不出井月霜是怎么弄的,也没跟井月霜说话,生怕一个忍不住,骂出声来,搬了黄杨,一声不吭出了井月霜家。

    回到家里,起出黄杨一看,明白了,井月霜应该是把黄杨的根用开水浇了。

    同时他更明白一点,井月霜是纯心找他麻烦。

    他先前其实是有些侥幸的,虽然他揍了井月霜侄子,但事情他说明白了啊,不是他先惹事,所以他想着,也许井月霜并不会生气,至少不会恼了他而牵连到谢言身上。

    但现在,他知道了,井月霜还就是生气了,就是要报复他,而且完全有可能牵连到谢言。

    除非他能把黄杨再次弄活,否则,井月霜就可以用谢言送礼不诚的借口,卡她的单。

    “臭女人。”阳顶天忍不住骂了一声,但随即又冷笑了:“你这一招,对别人管用,惟独碰上哥哥我,没有用。”

    他找了把水果刀,把手指扎破了一点点,然后把血涂在了黄杨的根上。

    井月霜下手太狠,黄杨的根都快烫熟了,必须得用他的血。

    果然,血一涂上去,黄杨软垂的枝干立刻就直了起来,枝叶也翘起来了。

    “大伤元气啊。”阳顶天哀叫一声。

    当然,他这一声叫,有些作,这么一点血,不可能大伤元气,他只是奇怪,他的血有这么大功效,可脑子里就是有这个意念,照做,也确实有这个功效。

    把土重新填上,晚间吴香君回来,奇怪:“你这黄杨不是说帮谢老师送人了吗?”

    “把谢老师送人了,我没说啊。”阳顶天逗。

    “去死。”吴香君虚踢他:“信不信我打电话告诉谢老师。”

    “打呗。”阳顶天笑:“谢老师本来就给送人了啊,这会儿正在某个男人床上呢。”

    “呸。”吴香君呸了他一口,不理他了。

    第二天,阳顶天给井月霜打电话,井月霜只说:“又活了?那十二点你送过来,我看看。”

65 打你的脸

    她明显不信。

    “事实将打你的脸。”阳顶天冷笑。

    十二点,阳顶天送过去,井月霜今天倒是没穿旗袍了,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装,穿旗袍显腰臀,这一身套装,阳顶天发现,她腿也很长,虽然不能跟余冬语比,但也相当不错了。

    井月霜看到阳顶天手中的黄杨,眼光又闪了一下,阳顶天告辞,她立刻把黄杨搬到外面。

    她这别墅很大,外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圃,她把土清出来,拨出黄杨,到根部拨开一块皮,那里面居然钉了一根小号的大头针。

    “居然真的是昨天那一盆,居然真的一夜复活了?”

    她一时间惊讶得张开了嘴巴。

    原来前天阳顶天把黄杨送回来,她就怀疑,阳顶天不是想法办让黄根复活,太阳下拨出根暴晒了两天,居然一夜复原,怎么可能?

    所以她昨天拿开水浇了黄杨的根,然后还用刀片破开一点皮,藏了个大头针进去,就是预防着阳顶天换一盆送来。

    其实阳顶天换一盆送来也无所谓,反正她就是纯心要报复阳顶天,你有本事,天天换呗,一盆黄杨至少也要几千块钱,只要阳顶天敢送,她就敢浇。

    之所以藏大头针,是她不相信,开水浇过的黄杨,还能一夜复活,要验证一下。

    结果事实证明,阳顶天说的是真的。

    “这家伙看来还真有点本事啊。”

    井月霜眼珠子转动,嘴角微微上翘:“打了小龙,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你。”

    阳顶天以为,他占理,打了井月霜侄子也没大事,他却不知道,井月霜这侄子虽然是个渣,却是家中的宝,井月霜有时候也恨侄子不上进,恼得想抽他,但自己想抽是一回事,别人打,却是另一回事,那是绝对忍不得的。

    阳顶天不知道,还洋洋得意,把越芊芊约出来,在她身上好一通折腾。

    越芊芊百依百顺,完事了,还媚眼如星:“明天周五了。”

    “周五了呀。”阳顶天装出不明白的样子:“嗯,可以组队打两天通宵,那几个家伙,都是渣渣,全靠哥带呢。”

    直到越芊芊在他怀中扭啊扭,他才故意问:“怎么了芊芊。”

    他现在当着人面叫越姐,私下来叫芊芊,越芊芊喜欢他这么叫,显得她小。

    越芊芊便嘟着嘴不回答。

    阳顶天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周五了,要跟我的好芊芊约会了。”

    越芊芊还扭着身子:“你去打游戏好了。”

    “那不行。”阳顶天大大摇头:“打游戏哪有跟我的好芊芊约会重要。”

    越芊芊这才开心了,冲着他笑。

    阳顶天一时又起了兴:“来,给哥好好的浪一个。”

    越芊芊便媚眼如丝,柔波胜水。

    周五,越芊芊开车,过了江,虽然屠富路的二奶三奶都在西江,但过了江,天宽海阔,随便去哪个市,相比于东城市内,都要陌生得多,碰上熟人的可能性也要小得多。

    其实阳顶天很想说,早有人盯上他们了,甚至拍了不少照片,但想了想,他没跟越芊芊说。

    如果说了,越芊芊一定会惊慌失措,羞窘不安,那就很有可能在生活中露出马脚。

    所以这件事,阳顶天瞒着她,决定一个人搞定。

    这次越芊芊把车直接开进一个叫济农的小县城,这是一个农业县,经济不怎么发达,县城也显得有些小,但街道整齐,很安静。

    越芊芊开到一幢独立的带院子的小楼前面,打了电话,没多会,一个中年妇女过来,给了她一套钥匙,还帮着打开了院子的铁门。

    越芊芊把车开了进去,那个妇女就离开了。

    阳顶天惊讶:“这是干嘛。”

    越芊芊回身,伸臂搂着他脖子:“我把这里租下来了,好不好。”

    “好啊。”阳顶天又惊又喜,随又扮脸:“不过为什么先不跟我商量。”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越芊芊看着他眼晴,有点小惊慌:“你生气了?”

    “是。”阳顶天点头。

    “别生气嘛。”越芊芊轻轻扭着腰肢。

    “敢瞒着我,必须要生气。”阳顶天继续扳着脸。

    “我下次不会了。”越芊芊求饶。

    “但这次必须要惩罚。”

    “嗯。”越芊芊乖乖的:“只要你不生气,随便怎么罚都可以。”

    “这是你说的哦。”阳顶天笑,把牙齿露出来:“晚上再说,到时我是绝不会客气的。”

    他象一头大恶狼,越芊芊俏脸红了一下,眼眸中却仿佛汪着水,然而,又似乎有火苗在跳跃。

    “我已经请人收拾好了,但还是要买很多东西,还要买菜。”

    她雀跃着,就象一个家庭小主妇。

    阳顶天就跟着她,先进屋看了,两层的小楼,果然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前后都是院子围起来的,前面可以停车,后面居然还有一小片菜土,种了葱蒜,这让越芊芊非常开心。

    然后去逛街,买东西,女人果然是街头动物,越芊芊也不例外,反倒是阳顶天给逛得欲死欲活。

    回来,越芊芊又不知劳累的下厨做饭,阳顶天就挺直了双腿在沙发上看电视,越芊芊做好了饭菜,端上桌,这才要阳顶天去洗手吃饭,阳顶天说不想动,她居然就倒了一盆水,帮着阳顶天洗了手,还用毛巾抹干,然后自己去倒了水,拿了酒过来。

    现在她在阳顶天面前,即象姐姐,又象妹妹,即是情妇,又象妈妈,无论阳顶天有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无论阳顶天有什么毛病,她都会惯着哄着。

    这即不是一种正常的夫妻关系,甚至不是一种正常的恋爱关系,这就是偷情,所以,她反而把自己全身心的奉献出来,就象投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哪怕粉身碎骨。

    阳顶天跟所有这个年龄的男人一样,有些粗心,没怎么去想过越芊芊的这种心态,他只是很亨受。

    他惟一想的一件事,是要找到那个偷拍者,不能伤害越芊芊,这一点,他是在心中下了决心的。

    他粗心,但不是无心。

66 我要罚你了

    越芊芊买的是红酒,她能喝点儿,但酒量不大,不过阳顶天要她多喝一杯。

    因为他发现,虽然只要他提出要求,越芊芊什么都会答应,但平时终究有些放不开,羞得太厉害,可如果喝了酒,尤其是半醉的情况下,她就能完全放开,那个时候玩起来,最有味道。

    果然,当越芊芊喝了第二杯,阳顶天再把她搂过来时,她的身子就象蛇一样轻轻在扭动了,而眼眸中却仿佛有火苗在跳跃。

    阳顶天知道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的越芊芊,是最有味道的。

    “现在,我要罚你了。”阳顶天嘎嘎笑,象一个大恶魔:“知道我会怎么罚你吗?”

    “不知道。”越芊芊语气中带着颤音,仿佛是在害怕,又仿佛是在期待。

    这样的她,诱人至极。

    “自己把衣服脱了,乖一点。”

    在阳顶天的怪笑声里,夜的惩罚,开始了---。

    周一,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就起身,关上大铁门,阳顶天开车,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市区,在阳顶天租屋不远的公园处,阳顶天下车,他自己去煅炼,越芊芊则开车回去,到家,也还不到七点。

    八点半,越芊芊到公司,九点左右,公司的人才络绎到来。

    郑出纳和姓王的会计小妹子先到越芊芊办公室,看到越芊芊,郑出纳忍不住叫起来:“越经理,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

    “就是啊。”王会计也一脸惊讶:“你这脸几乎都会发光了。”

    “就是上次跟你们一次网购的那一款啊。”越芊芊微微的笑着,又赞郑出纳:“你皮肤也挺好的啊,小王的也不错,小王最近恋爱了吧,容光焕发的。”

    郑出纳是个三十多岁的老油条,立刻就去王会计脸上瞧,突然诡异的一笑:“我听说,男人那东西美容呢,小会这皮肤光滑的,不会是拿你男朋友那东西当面膜了吧。”

    “才没有。”王会计顿时羞到了:“恶心死了。”

    “你怎么知道恶心的。”郑出纳立刻抓住了她话中的破绽。

    “呀,不跟你说了。”王会计小姑娘一个,根本撑不住,羞得跑了出去,郑出纳哈哈笑。

    越芊芊也忍不住笑,看郑出纳两个出去,关上门,她拿出镜子,看自己的脸,白玉无暇,欺霜赛雪,难道真的美容?

    “越芊芊,你好不要脸。”

    她轻轻的骂自己,但慢慢的,一丝晕红又爬上脸颊:“就算死了下地狱,我也绝不后悔。”

    她放下镜子,拿出手机,给阳顶天发了个短信:“记得吃早餐。”

    阳顶天很快回复:“正在吃,你呢?”

    “我也吃了。”越芊芊马上回复。

    “听话就乖。”

    “人家还不乖啊。”越芊芊撒娇。

    “嗯,这三天最乖了。”阳顶天表扬,还回了一个摸头的表情。

    提到这三天,越芊芊脸更红了,放在桌子下的双脚下意识的轻轻并拢。

    上午的时候,阳顶天接到井月霜的电话:“谢言说你在做业务?”

    “是啊。”阳顶天摸不准井月霜是什么意思,对这个女人,他有些提防,美则美矣,但手段可也真黑:“我在三鑫公司,不是谢老师厂里,我卖酒的。”

    “你想不想来大宏制造?”

    “啊。”

    阳顶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琢磨井月霜的意思,道:“大宏制造是国企吧,我这水平怕是不行啊,我文凭不高的。”

    “做业务不需要看文凭。”井月霜道:“你来大宏制造吧,就来我的采购部,我有桩任务交给你,如果你完成得好,我可以把你谢老师厂子的配件价格提高一个点。”

    “她到底想要干嘛?”阳顶天心中急转,一时难以回答,犹豫间,井月霜却道:“如果你不来,你谢老师厂里的货,复检恐怕就不合格了。”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阳顶天又惊又怒,只好点头:“好,我立刻过来。”

    到大宏制造,好大一幢楼,采购部在七楼,阳顶天找到经理室,敲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

    是井月霜的声音,清冽中带着一丝霜冷,与越芊芊清脆中带着亲和的声音,完全是两种风格。

    “她要是叫起床来,会是什么样子?”阳顶天忍不住就带着一点恶意的想。

    进去,看到井月霜坐在一张大红木的办公桌后面,穿的是一条白色绣花的短旗袍,看到他进来,井月霜道:“你先坐一下,我处理几个文件。”

    “好。”阳顶天应一声,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无聊,眼角余光不自禁的就去瞟井月霜。

    以前阳顶天只注意井月霜的胸,屁股,还有大腿,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这会儿有桌子拦着,只能看胸以上的部位,他才发现,井月霜有一头极美的长发,到肩部以下,乌黑浓密,头有时候轻轻摆动,那头乌发就如缎子般轻轻的滑动着。

    “这女人确实是个美女,可下手怎么这么黑。”

    想到井月霜居然用开水浇黄杨,阳顶天心中不自禁的就有些怵惕。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井月霜才抬起头来,对阳顶天道:“阳顶天,我先大致给你介绍一下任务。”

    大宏制造的主要市场在欧美,年出口上百亿美元,产品以机电为主。

    不过出口欧美的产品,质量要求比较高,有一些配件,国内生产不出来,或者能生产,但质量不行,必须从欧美进口。

    然而欧美对中国,一直有一些岐视性的政策,一些最新最尖端的产品,往往不卖给中国,就算卖,也只卖整机,不卖配件。

    “我们一款电机上需要一款制动阀,我们自产的,只有一千小时,但欧美最差的,也有三千小时,意大利产最新的,可以超过五千小时,不过意大利根本不卖,我们因此找到了一个地下供应商,他可以提供第三代五千小时的制动阀,不过这人非常的不好说话,我们先后花了近两年时间,他也只肯提供给我们第二代三千小时的产品,所以。”

67你果然是个坏人

    说到这里,井月霜微微停了一下:“我跟你的谢老师聊过,他说你口才很好,做业务很有能力,所以我找你来,也不是故意卡你,是希望你能拿下这桩业务,为国家做出供献。”

    这一刻,她的眼晴炯炯发光。

    阳顶天差一点就信了。

    为什么差一点,因为他出身国企啊,国企官员的尿性,他太了解了,忽悠工人们的时候,一个个口号喊得震天响,但事实上呢,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黑幕。

    那些官僚们的眼光神情,就跟这时候的井月霜一模一样,或许井月霜漂亮一点,更有欣赏性,但骨子里是一样的,阳顶天真的是太熟悉了。

    “她的黑手藏在哪里?”

    阳顶天心中闪念,但脸上却没有犹豫,反而装出一点激动的样子,用力点头:“好,我也是中国人,我出身国企,只要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不要钱我也干。”

    嘿嘿,这一套,他也熟啊。

    “怎么会没有钱呢。”

    井月霜竟然笑了,道:“如果你能拿下这桩业务,可以转为固定工,而且有十万元的重奖。”

    “我一定竭尽全力,争取拿下这桩业务。”阳顶天表现得更激动了,但后一句就转了弯:“不过我就不进大宏制造了,三鑫公司的老板娘是我表姐,我去别的公司,这个说不过去。”

    他不知道井月霜的黑手到底藏在哪里,就如狡猾的狐狸,看着象陷阱,就不能全身踏上去。

    随后又表态:“总之我跟你过去,尽全力把这个任务拿下来。”

    井月霜眨巴了一下眼晴,同意了:“那也行吧,另外要***,周三就要走,你把证件交给小齐,她会帮你办好的。”

    “好。”阳顶天点头,临出门还道了谢:“谢谢井经理。”

    井月霜点点头:“好好干。”

    阳顶天转身,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我会的,只要你落到我手里。”

    小齐是个二十来岁的眼镜妹子,清清秀秀的,很热情的帮阳顶天办了手续。

    办了手续出来,阳顶天突然想到一件事,周三就要走,周五肯定是回不来的,越芊芊可说这周过去了,还要买一些东西呢。

    “尼妹,居然让我不能抱小芊芊,你等着,到时让你双倍赔给我。”

    阳顶天发了一下狠,当天没给越芊芊打电话,第二天下午,他给越芊芊发短信:想你了。

    越芊芊立刻给他回短信:我立刻出来,新世纪后门。

    阳顶天打的过去,越芊芊的宝马先已经到了,阳顶天上车:“芊芊。”

    越芊芊回他一个柔媚的笑,发动车子,进了新世纪的地下停车场。

    新世纪的地下停车场非常有名,很大,可以停上千辆车。

    越芊芊车开进去,找了个位置停下,然后自动放倒了椅子,阳顶天一伸手,就把她压在了座椅上---。

    宝马没有熄火,发动机有节奏的转动声中,突然就多了一种另外的响声,车子甚至有些晃动。

    好半天,风雨过去,阳顶天搂着越芊芊,这才把周三要出国的事说了。

    越芊芊顿时就嘟起了嘴,小腰儿也轻轻的扭了一下。

    阳顶天在她嘴上啄了一下,道:“没办法,如果不答应她,她就会卡谢老师的单子。”

    然后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越芊芊。

    现在他对越芊芊,只有两年事瞒着,一是偷了白水仙的事,这个真不能说,二是偷拍者的事,这个也绝对不能说,其它的,他全跟越芊芊说了。

    包括他跟吴香君合租,还有梅悠雪的事,他一点都没瞒。

    越芊芊为他打开了全部的身心,他觉得,他所有的事,都不应该瞒着越芊芊。

    说完了,他问:“我觉得,井月霜肯定另有目地,所以我不敢进大宏制造,你说,她会有什么目地?”

    越芊芊脑瓜子比他灵活,这方面,他是很佩服的。

    不过越芊芊也猜不出来,道:“大宏制造是国企,出去采购,也有他自己的一套流程,她要报复你,也只是私下报复啊,这件事上能报复你什么,难道是要你白出力?”

    “最多也就是白出力吧。”阳顶天也是这么猜:“无所谓,只要她不卡谢老师的单子,那我这一趟就值了。”

    “你对你的谢老师还是真好呢。”越芊芊笑。

    “怎么,吃醋了。”阳顶天括她的小鼻子。

    越芊芊对他耸了耸鼻子,但突然吃吃笑起来,轻掐他一下:“你果然是个坏人。”

    原来这种时候说到谢言,阳顶天居然有了一点反应,越芊芊正趴在他身上,自然就察觉到了。

    阳顶天也有点儿尴尬,索性就嘿嘿笑:“坏人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来,先给哥唱一段征服。”

    越芊芊立刻求饶:“不要了,呆会还要回公司,没力气。”

    “没事。”阳顶天起了性,哪里会放过她:“完事了我给你按摩,包你回去容光焕发。”

    他的按摩确实神效,事实上,即便他不会按摩,只要他要,越芊芊也是不会拒绝的,现在的她,在阳顶天面前,格外的乖。

    很快,漂亮的红色宝马就又一次摇动起来---。

    晚上,阳顶天把他接了大宏制造一桩任务,要出国做业务的事,跟吴香君说了。

    吴香君好奇:“大宏制造,谢老师不是在给他们做配件吗?”

    “是啊。”阳顶天点头:“那个井经理答应我了,如果我这一次能完成任务,给谢老师的单子,价格可以提高一个百分点呢。”

    这件事,他没跟谢言说,但只要跟吴香君说了,吴香君自然会告诉谢言。

    人情要做到明处,暗里做好事,别人不知道,那就是绣花给瞎子看了,毫无意义。

    果然,第二天上午,谢言就给他打电话了:“阳顶天,你要跟井经理去国外做业务啊,还帮我说好话,谢谢你了啊。”

68 你看什么

    “你知道了啊。”阳顶天呵呵笑:“也不知道成不成,如果任务完不成,只怕帮不上忙,井经理好象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谢言鼓励他:“一百分。”

    “好,我一定考一百分给老师看。”

    阳顶天信心百倍。

    第三天,阳顶天接到电话,到机场,井月霜已经在等着了,她仍是穿的旗袍,明黄色带凤凰绣花的,站在那里,真如一只凤凰般光彩夺目。

    阳顶天在远处暗暗欣赏了大约一分钟,井月霜往这边转过头来,他才走过去。

    “井经理。”

    他叫了一声。

    井月霜看他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做业务要穿正装,你这一身不行。”

    阳顶天穿的就是t恤牛仔裤,而且都是很便宜的那种,卖像不是太好。

    “哦。”阳顶天看了一下身上,露齿一笑:“井经理你不是说,做业务不看文凭吗,我觉得可以引用一下你的话,做业务也不必看衣服。”

    井月霜看着他,他也就看着井月霜。

    他搞不清井月霜带他甚至是逼他出国,到底有什么目地,但他想过了,不能太软弱,否则井月霜只怕会步步逼到头上来,所以要稍微强硬一点,试试井月霜的底线。

    对视了两秒钟,井月霜转头拿起椅子上的一个塑料袋:“这是你的护照和机票。”

    “哎,谢谢井经理。”

    阳顶天立刻热情的道谢。

    硬时要硬,软时要软,不能真把井月霜惹怒,到底井月霜手中还掐着一个谢言呢,但也不能让井月霜把他当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井月霜并不理他。

    “护照是这样子的啊。”

    对付女人,阳顶天有他自己的一套,尤其是得到了白水仙和越芊芊之后,他对女人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女人,就是女人,你当她是神,她会虐死你,你当她是草,她却会跪在你面前,为你高唱征服,所以,不必太在乎。

    阳顶天这会儿就表现得象个乡巴佬,拿着护照上看下看,甚至是倒过来看,透过光看。

    井月霜果然就有些鄙视的瞟了他一眼。

    女人这种生物,只怕她不理你,只要她搭理了你,就有办法把她给撬开。

    阳顶天立刻就对井月霜嘿嘿笑:“我居然也是拥有护照的人了,谢谢井经理啊。”

    对他这种乡巴佬的表现,井月霜简直有些无语,只好嗯了一声。

    “金口难开是吧,嘿嘿,会让你开的。”

    阳顶天心中冷笑,就拿眼光对着井月霜上上下下的看。

    看美女正常,但这么盯着看,可就有些过份了。

    井月霜实在不想理阳顶天,但阳顶天太过份,她一皱眉,转头道:“你看什么?”

    “看美女啊。”阳顶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井月霜竟是无语。

    阳顶天又嘿嘿笑:“井经理,你真是漂亮呢,比谢老师还要漂亮。”

    井月霜再次无语,索性低头看手机,不理他了。

    阳顶天突然啊呀叫了一声,还在腿上拍了一下。

    他这动作有些大,井月霜实在不想理他,却也不得不转头看他,眼中透着疑问,也有几分恼怒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跟乡巴佬进城一样。

    阳顶天不怕她恼,自顾自叫:“我都忘了,意大利有黑手党呢。”

    随又拍胸口:“不过不怕,我是男的,长得又不帅,穿得也差,不象是有钱人的样子,他们不会盯上我的。”

    安慰自己两句,突然扭头看井月霜,眼珠子瞪起来,一脸夸张:“啊呀,井经理你这么漂亮,还打扮得这么亮眼,只怕一下飞机,黑手党就会盯上你呢。”

    随又猛握拳头,一脸表决心的表情:“不过井经理你不要怕,我会功夫呢,虽然不象赵子龙那么英勇,但也可以保着你杀他个七进七出,嗯,是了,我下飞机,就要去买一件白衬衫和白裤子。”

    说到这里,他居然唱了起来:“白马银枪赵子龙,长版坡前显忠良。”

    井月霜终于给他气笑了。

    阳顶天也露着牙齿笑:“井经理,你放心,我一定护着你的。”

    “那就谢谢你了。”井月霜又气又笑,不得不给他道谢,心下暗骂:“活宝。”

    她并不知道,阳顶天在心底嘿嘿笑:“终于开了金口是吧,不急,慢慢来,我一定会把你**得比芊芊更乖的。”

    现在的越芊芊乖极了,他想怎么玩她都行,玩过了,她还会来讨好卖乖这也间接养成了阳顶天对女人的心理优势。

    上了飞机,阳顶天倒是不逗了,适当逗一逗,引起女人的注意是一回事,真让女人把你当小丑厌了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罗马,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了,飞机上吃了东西,阳顶天没吃饱,但井月霜显然并没有再跟他一起吃饭的意思,直接订了酒店,说一声先好好休息,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阳顶天不管这个,他下飞机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他懂外语,这个外语不仅仅是英语。

    因为谢言的关系,他英语成绩非常好,包括口语,因为要跟谢言用英语对话啊,所以他们班上很多油条英语口语都很溜。

    但意大利说的不是英语,说的是意大利,来自拉丁语系,事实上比英语更复杂,而且机场碰到的旅客也不止说意大利语的,还有说德语和法语的。

    阳顶天却发现,无论别人说什么语,他全都能听懂,而且可以肯定自己会说虽然还没开口。

    这神奇的功能,当然来自桃花眼。

    这可把阳顶天喜爆了,天下通吃啊。

    阳顶天和井月霜的房间是挨着的,阳顶天进了房间,往窗外看,窗外有绿化树,树上看到一只夜莺,他立刻毫不客气的借眼。

    那次偷看越芊芊,他还有点心理负担,对井月霜,他是绝不会客气的。

    这一眼值啊,真看到了好东西,原来井月霜进房,把外面的旗袍脱了,就剩一套内衣,甚至把罩罩也解了,只剩一条小内裤,然后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69 奖金给你翻番

    “身材真好。”

    阳顶天啧啧赞叹,但夜莺太大,而且井月霜一进浴室就关了门,没法子再跟进去看。

    看到脱在床上的旗袍和红色的罩罩,阳顶天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之心,心念一动,夜莺飞进窗子,叼起井月霜的罩罩,挂到了窗外的树上。

    “嘎嘎嘎。”

    阳顶天本来肚子饿得厉害,这会儿玩恶作剧,也不觉得饿了,躺在床上嘎嘎怪笑,等着井月霜出来。

    井月霜这澡洗了足有半个小时,出来已经换上了睡衣,丝质的红色睡衣裤,看上去非常的华贵。

    但叫阳顶天失望的是,井月霜出来就拿起了手机,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罩罩不见了。

    阳顶天有些急,指挥夜莺到窗口一通叫,井月霜只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又继续看手机,而且在打字,可能在跟人微信聊天。

    然后她还躺到了床上,倚在床档上,聊得更加欢快了。

    阳顶天实在饿起来,算了,懒得看了。

    出了房间,到酒店前台,才知道可以送餐,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意大利食品以面食较多,阳顶天叫了一碗面,两个鸡肉火腿三明治,勉强吃了个半饱。

    吃完了,往那边看,井月霜还在刷手机,阳顶天懒得看她了,他玩过了白水仙,在越芊芊身上更玩出了无数花样,女人对他来说,没什么神秘的了,最多是个新鲜感。

    所以井月霜没什么动作,他看得一会儿就不耐烦了,索性掏出手机,给越芊芊发短信,聊了一会儿,也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又借一只鸟儿往隔壁看,他发现,鸟眼比蜂眼看得要清楚,视界更宽更舒服。

    井月霜也醒来了,在床上做一套柔身操,姿势很美。

    阳顶天只一看,就知道井月霜这套功动作很合理。

    “难怪她身材好。”阳顶天暗叫。

    井月霜做了半个小时柔身操,要换衣服了,终于发现罩罩不见了,但叫阳顶天失望的是,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另拿了一条罩罩出来系上,并没有往窗外的树上看。

    “没意思。”阳顶天摇头。

    这时手机却响了,井月霜打过来的:“起来了吗?一起去吃早餐。”

    “起来了,马上出来。”

    阳顶天答应一声,打开房门,井月霜这会儿穿的是一身综色的休闲装,不是旗袍了,不过阳顶天没有盯着看,因为他先前是看着井月霜换上的,他甚至知道,井月霜里面,穿的是一套绿色的内衣裤,很性感的款式。

    “井经理,早。”阳顶天先问了一声好。

    井月霜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休息得还好吧。”

    “挺好的。”阳顶天赞扬,顺口小马屁送上:“井经理你挑的这酒店挺不错的。”

    井月霜微微笑了一下,道:“去吃早餐吧。”

    “好。”阳顶天应了一声,心下暗叫:“居然会笑了,看来到国外,没有国内那么大架子。”

    吃着早餐,井月霜才说了这边的具体任务。

    能提供二代制动阀的供应商,名叫多罗佐,多罗佐喜欢盆景栽培,自己有个大庄园,收藏了很多盆景,井月霜之所以带阳顶天过来,就是看中了阳顶天在盆景栽培方面的能力,希望能借此接近并打动多罗佐。

    “如果能让他提供第三代制动阀,那是最好的,实在第三代不行,第二代降一点价也可以。”

    说到这里,井月霜眼光一闪:“我可以做主,你若是能说动多罗佐降价百分之十,奖金给你翻番。”

    “多谢井经理。”阳顶天立刻道谢。

    井月霜微微笑了一下:“你只要努力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阳顶天用力点头,心下暗叫:“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井月霜在早餐桌上打了电话,却不是打给多罗佐,而是打给另一个人,叫什么阿尔贝的,放下电话,她对阳顶天道:“我们先去找一个盆景商,买一盆好的盆景,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对盆景很了解,选一盆最有创意的,价格大概控制在一万欧元以内,不太能贵,否则没法报帐。”

    “好的。”阳顶天拍胸脯:“交给我好了。”

    吃完早餐出了酒店,叫了个车,到一个庄园里,见到了那个阿尔贝。

    阿尔贝是个五六十左右的白人老头,白胡子根根粗短如针,但笑容亲切,他跟井月霜好象比较熟,握了手,井月霜介绍了阳顶天,阳顶天用英语问好。

    井月霜瞟了阳顶天一眼。

    感谢全民学英语,是个中国人都能说两句,至少骨头白和三克油是回的,所以阳顶天会英语,并不很稀奇,井月霜瞟他一眼,是因为,阳顶天的口语很好听,很纯正。

    阿尔贝庄园里的盆景不少,阳顶天挑了一盆构型独特有趣但又不是特别贵的,八千欧元。

    买好了盆景,井月霜又另外找了个人,是个华裔,原来井月霜不会意大利语,而多罗佐却是极为固执的意大利老头,只说意大利语,所以必须要有个翻译才行。

    翻译叫罗之佑,一个单瘦的男孩子,戴着眼镜,看到井月霜,他镜片后的眼珠子好象亮了八度。

    配齐了人马,又约好了多罗佐,井月霜这才打车过去。

    多罗佐住的同样是庄园式别墅,车在庄园里停下,有佣人带路进去。

    多罗佐不在屋子里,而在后院,后院搭了回廊,还有很大的阳光屋,回廊上,以及阳光屋里,到处摆满了盆景。

    “这还真是个盆景迷。”阳顶天暗叫。

    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多罗佐,一个大胖子,五十多岁年纪,脑子很大,鼻子更大。

    “多罗佐先生,我来看你了,给你带了一盆盆景。”

    井月霜上前打招呼。

    多罗佐看一眼井月霜,对井月霜这大美人好象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搬在阳顶天手中的盆景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站起来,接过盆景,看了一眼,摇头:“你这是在阿尔贝那个老家伙那里买的吧,他的水平太差了,好好的盆景,可惜给他糟蹋了。”

70 跟你赌了

    罗之佑翻译了他的话,井月霜有些尴尬,转头看阳顶天。

    “我觉得阿尔贝先生的水平还可以。”阳顶天用意大利接口:“反而你这里,有不少盆景,没有弄好。”

    他一开口,井月霜眼珠子一下瞪圆了,就是边上的罗之佑镜片后的眼晴也狠狠的眨巴了两下,他看了一眼井月霜,没说话,但意思非常清楚:“你这下属口语比我还纯正,用得找我来翻译吗?”

    对阳顶天会意大利语,多罗佐没有表现出意外,他也搞不清楚状况啊,但阳顶天说他的盆景没有弄好,顿时就让他老大不高兴,硕大的眼珠子往上翻:“我这里的所有盆景都是我精心照料的,你说我哪一盆盆景没弄好。”

    眼见他发怒,井月霜急了,道:“阳顶天,说话小心。”

    “没事。”

    阳顶天自信的一摇头,随手向边上架子上的一盆盆景一指:“你这一盆,根已给虫子吃掉了一半,你发现了没有?”

    “根给虫子吃掉了一半?”多罗佐一愣,随即暴怒:“你在胡说。”

    阳顶天瞟他一眼:“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多罗佐暴叫:“这一盆好好的,怎么可能生虫?”

    阳顶天斜眼瞟着他:“愿意跟我打赌吗,一个欧元。”

    “赌了。”多罗佐怒叫:“别说一个欧元,就是一百万一千万,我也跟你赌了。”

    “好。”阳顶天叫一声好,突然搬起那盆盆景,猛地砸在地下。

    “你。”

    多罗佐暴跳起来,满脸通红,胡子戟张,眼珠子鼓得象灯泡一样,就如一头给火烧了尾巴的公牛。

    井月霜也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阳顶天这么孟浪啊,叫道:“阳顶天,你太冲动了。”

    罗之佑也在一边用力点头。

    阳顶天不理她,这是一盆金桔,他把桔树提出来,举到多罗佐面前,多罗佐一下傻住了。

    那兜金桔外表非常漂亮,可金桔的根却缺了一半,很多地方都有咬噬的痕迹。

    “这---这怎么可能?”多罗佐喃喃叫:“我去年冬天才翻了土啊。”

    “但你并没有翻彻底,土中有虫。”

    阳顶天说着,拿脚踩一下那土,果然就有几条黑色的虫子乱钻乱窜,而且速度很快,其中几条往土里钻,有一条却爬了出来。

    井月霜吓一跳,她是女子,天生就怕了这些小虫子,立刻退了两步,再看向阳顶天的眼晴里,就充满了惊讶。

    这个多罗佐非常的不好说话,除了盆景,对其它东西又没什么兴趣,井月霜以前在业务部就跟他打过交道,油盐不进,所以她带阳顶天来,一石二鸟,也确实是想利用阳顶天在盆景方面的能力,打动多罗佐。

    没想到阳顶天的本事比她预料的还要大,居然一眼就看出多罗佐这盆景生了虫,心中真正是又惊又喜:“看来这次真是蒙对了。”

    多罗佐却不怕那些虫子,他直接就用他的大肥手抓住那条虫子,仔细看了一下,道:“这是地鳌虫,繁殖力很强。”

    认出那虫子,他一下子慌了神,四下乱看:“还有没有?”

    慌了一下,他似乎醒悟过来,一把抓住阳顶天的手,连声道:“你眼光很厉害,你是真正的专家,你说,我这里的盆景,还有没有虫子?”

    “有。”阳顶天毫不客气的点头:“我一路看过来,至少看到有二十盆以上有虫子。”

    “是哪些,你快告诉我。”多罗佐急叫:“我要把这些该死的垃圾全部捉出来烧死。”

    “这一盆就有。”阳顶天搬起附近一盆,直接砸在地上。

    井月霜一皱眉,就算盆中有虫,就算一眼能看出来,但举动至于要这么激烈吗?

    “他还是太轻浮了。”她暗暗摇头,开口道:“这盆景不要砸吧,把土移出来不就行了?”

    这时,另一个让她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多罗佐突然摇着脑袋飙起了中文:“砸得好,这种虫子繁殖力极强,且极为隐蔽,一旦生这种虫子,土和盆子全都要换掉,否则说不定就会有隐藏的幼虫或者虫卵沾在什么地方,随后又会孵化出来。”

    盆景原产于中国,后来才经日本传到西方的,多罗佐即然喜欢盆景,对盆景文化自然也有所钻研。

    而他是个性子极为固执的人,觉得要真正了解盆景文化,就要学中文,所以他早年间就学会了中文,而且到过中国多次淘盆景,所以他的中文很溜,只是平时不说。

    这会儿飙出来,可就打了井月霜一个措手不及。

    井月霜一愣,俏脸刹时涨得通红。

    多罗佐居然会中文,可以前她来过多次,多罗佐却装做不会中文,这完全是瞧不起人嘛。

    她一时间真的是有些惊羞交集了。

    而旁边的罗之佑表情也不太好,人家其实会中文,他这翻译尴尬了啊尼码,打脸不是这么打的。

    还好阳顶天救场及时,点头道:“对,不但盆和土要换,根部最好放到药水里泡五到十分钟。”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多罗佐又转回了意大利语,连连点头,大有酒逢知己的感觉,对阳顶天道:“你帮我指出来,我立刻配药,把所有生虫的盆景全浸一遍。”

    “好的。”阳顶天也没有推辞,把多罗佐庄园里所有的盆景都看了一遍,但凡有虫的,全给砸了。

    井月霜在后面跟着,眼见只要是阳顶天砸了的,果然就有虫子爬出来,不由得暗暗佩服:“想不到他眼光这么厉害,好好的盆景,只看一眼,就知道有虫没虫。”

    随即想到另一件事:“他还会意大利语,在哪儿学的?”

    暗暗琢磨着,看着暗无天日的背影,眼光就有些变化。

    她最初真信了阳顶天是个托,后来跟她侄子打架,她更觉得他只是个混混,借着谢言的单为难阳顶天,结果给阳顶天撑过来,她虽然意外,还是没当回事。

    而叫阳顶天出国,想利用阳顶天的盆景知识讨好多罗佐是一个目地,另一个目地,则是要教训阳顶天一顿。

71 另外一种眼光看

    她外表绝美,但手腕其实是非常阴狠的,一旦记了仇,没有那么容易放开。

    但这会儿,她却觉得应该用另外一种眼光看阳顶天了。

    一个会功夫,精通盆景知识,而且会两门外语的人,已经不是个混混垃圾,几乎可以说是个人才了。

    阳顶天一共指出三十多盆生了虫害的盆景,全砸了,要全部配药浸泡然后换土重新栽培,这可是个大工程,多罗佐年纪大了,有些吃不消,叫了几个园林工人来帮忙。

    一直忙了大半天,全部弄好,他才想起井月霜,不好意思的道:“井小姐,慢待你了。”

    “没有没有。”井月霜慌忙摇头:“倒是我们打扰多罗佐先生你了。”

    “没有打扰。”多罗佐叫道:“亏得你叫了这位阳顶天先生来,否则到今年秋天,我这些盆景就要死去一大片,那我就真的要伤心死了。”

    他说着转头看阳顶天,一脸诚恳:“阳先生,谢谢你。”

    阳顶天斜眼看着他:“我们先前好象打了个赌的,一欧元。”

    多罗佐哈哈大笑,搂着他肩膀:“是我输,阳先生你是真正的专家,我很佩服,用中国话说就是。”

    他顿了一下:“五体投地。”

    “你中文很溜。”阳顶天竖一下大拇指,多罗佐更是哈哈大笑。

    井月霜也在一边陪笑,心下对阳顶天更高看一眼:“这人很会搞气氛啊,谢言说他做业务很厉害,看来是真的。”

    多罗佐心中高兴,邀请阳顶天井月霜几个共进午餐,他当然知道井月霜的来意,道:“第三代产品,我只能供应给你们十万片,不过第二代,我可以降价百分之十,数量不限。”

    井月霜狂喜,第二代产品降价百分之十还好说,关健是,第三代产品可以供应十万片,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啊,这意味着,大宏制造可以生产十万台高端机。

    “谢谢多罗佐先生,谢谢了。”惊喜之下,她连声道谢,看一眼边上的阳顶天,那是更加顺眼了。

    吃了饭,又到多罗佐公司签了合同,罗之佑离开,阳顶天则跟井月霜回酒店来。

    井月霜对阳顶天道:“晚上我请客,想吃什么你随便点,另外我会向总公司汇报,虽然因为你不是大宏制造的人,不能提成,但我会尽量争取把给你的奖金翻倍。”

    “谢谢井经理。”阳顶天道谢,看着井月霜因兴奋而染着红霞的脸,心下暗道:“这还真是桃花满面了,看来她不是真的冷,只是没人能挑起她的兴奋点。”

    各自回房休息了一会儿,井月霜出来时,已经洗了澡,又换回了旗袍,民国款的,天蓝色带印花,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阳顶天有一刹那的恍惚。

    “我是不是穿越了。”阳顶天摸脑袋。

    “怎么了?”井月霜看他。

    “我以为是穿越到了民国时代。”

    听到他的话,井月霜嫣然一笑,恰如春花之绽,秋月之莹,阳顶天一时间竟有一种呼吸一窒的感觉,忍不住叫:“井经理,你真美。”

    “谢谢。”井月霜笑着点头:“走吧,我带你去尝尝正宗的意大利风味菜。”

    “好啊。”

    阳顶天点头。

    心中想:“你要肯多露点儿笑脸,那可比什么菜味道都要好。”

    同时又想:“这女人还真是现实。”

    他以为,井月霜之所以不吝给他笑脸,是因为他帮她拿下了多罗佐的大单。

    其实他还稍稍想偏了一点。

    拿下多罗佐的大单,当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井月霜对阳顶天的看法有所改变。

    她先把阳顶天当一根丝,而且还是打了她侄子的丝,眼中是完全看不起的。

    然而阳顶天的表现,不但在盆景上的见识极为惊艳,而且居然会英语和意大利两种语言,这就让她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井月霜是个极为高傲的人,她看不上的人,从来都是冷眼相对,想要她露出笑脸,必须得她看得上你。

    这一刻她对阳顶天露出笑脸,就是因为,她对阳顶天,有点儿欣赏了,觉得阳顶天这个人,不说做她的朋友吧,至少可以跟她说说话,共进晚餐,而不至于让她丢分。

    所以说,女人都是复杂的,而阳顶天虽然得到了白水仙和越芊芊,对女人的了解,却仍然比较肤浅。

    到酒店,井月霜点了菜,倒了红酒,举杯,道:“阳顶天,这次多亏了你,来,我敬你。”

    “多谢井经理。”阳顶天举杯。

    “别这么生分,我比你大,叫我井姐吧。”

    “多谢井姐。”阳顶天立刻改口。

    井月霜嫣然一笑,喝了口酒,道:“你怎么会意大利语啊,一般学校里不教吧。”

    “我自学的。”阳顶天点头:“我们学校里只教英语,谢老师就是教英语的。”

    “自学的,那不错啊。”井月霜夸赞:“意大利语比英语难学,你自学能学得这么好,可以说是天才了。”

    “不敢。”阳顶天自夸:“在语言这方面,我确实是有点小天才。”

    井月霜微微一笑。

    她有点欣赏阳顶天,但并不喜欢浮夸的人,中国人多,会外语的人也不少,别说两门,就三门四门五门甚至十几门的都有,稍稍有点本事就自夸,让她对阳顶天的好感刹时又降了两分。

    她一时不想说话了,低头切牛排,这时旁边突然生出了争吵。

    一个吃饭的大胡子男子,在跟服务生争吵,可能是语言不通,他急了起来,声音放大,那服务生也有些着急,但双方语言不通,鸡同鸭讲,却说越着急。

    井月霜本来不当回事,充耳不闻就行了,但对面的阳顶天却突然笑了一下。

    井月霜抬眼看他,阳顶天笑道:“一个**语,一个讲意大利语,一个要点罗马魔鬼鸡,一个以为说要去罗马斗兽场,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他哈哈笑,井月霜眼光却亮了起来:“你能听懂他们的话。”

    “是啊。”阳顶天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的感觉。

72 没喝已经醉了

    “你懂法语?”井月霜有些怀疑。

    “学过一点。”阳顶天这回反而谦虚了:“不过对话不成问题吧。”

    井月霜妙目看着他,半信半疑,她刚才觉得阳顶天浮夸不喜,但阳顶天居然连法语也懂,就又让她眼光一亮,不过她还有些不相信。

    她眼珠子微微一转,道:“那你帮帮他们啊,看着怪着急的。”

    “行。”阳顶天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对那大胡子道:“先生,你别着急,不就是点个菜吗,我可以帮你。”

    那大胡子已经急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突然听到阳顶天说法语,那叫一个惊喜啊,一把就抓着阳顶天的手,叽哩哇拉就是一通叫,阳顶天慌忙安慰他。

    把大胡子安慰下来,然后转向那个服务生,把大胡子要点的菜告诉他,双方沟通顺畅,这下终于安静了。

    井月霜在一边看着,眼见着阳顶天一会儿叽哩哇拉,一会儿乌哩哇拉,讲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但大胡子和服务生双生却都听得轻松愉快,表明阳顶天的话,他们确实都能听懂。

    也就是说,阳顶天确实即懂意大利语,又懂法语。

    “他真会法语。”井月霜的妙目再次亮了起来。

    帮着大胡子点了菜,阳顶天回来,对井月霜笑道:“真是一头汗,我觉得他们应该每道菜都配一张图,这样别人一看图就懂了。”

    “那菜谱得有几斤厚。”井月霜笑:“而且时令菜上来,又还得重新做图。”

    “也是啊。”阳顶天一拍额头:“还是井姐你思虑周密,我可没想那么多。”

    “但你懂法语啊,我可不懂,你的法语也是自学的?”

    “是啊。”阳顶天点头。

    井月霜就好奇了:“但你的口语非常溜啊,自学怎么做到的?”

    有句俗话,说一句谎话,往往要十句谎话来圆,而井月霜这种女子,又是极不好骗的,阳顶天只好继续编:

    “井姐你也是国企的,告诉你也不要紧,我们红星厂,原先是三线的军工厂,早年去了一些老专家,有些老专家很厉害,会几种甚至十几种语言,我小时候天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转,就这么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糊里糊涂学会了。”

    他这话,有漏洞,但井月霜没有怀疑,对大三线的了解,她还要超过阳顶天。

    当年的大三线可以说是顷举国之力,无数人才天才鬼才隐姓埋名,藏身于深山古洞之中,准备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后的退路。

    这样的一些人,会几门外语,一点儿也不稀奇。

    不过阳顶天跟在一些老专家屁股后面就能学会好几门外语,还是让她佩服的,举杯道:“你还真是厉害了,来,敬你一杯。”

    “得井姐这样的美人夸奖,我没喝已经醉了啊。”

    井月霜展颜微笑,妙目闪烁,看阳顶天的眼光,又高一层。

    两人边吃边聊,阳顶天嘴巴很油,而井月霜对他欣赏,不吝为他展开笑脸,因此时不时的,就能逗得井月霜笑起来。

    吃完了饭,井月霜结帐,阳顶天在边上摸着脸,东看西看。

    井月霜好奇,道:“你看什么呢?”

    “吃饭叫女人付帐的,一般都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所以。”阳顶天说着笑:“我想找找看哪里有镜子,照一照我的脸,是不是突然变白了。”

    井月霜咯一下笑了起来:“别耍宝了,东张西望的,别人看你笑话呢。”

    “那不是看笑话。”阳顶天摇头:“他们是妒忌我站在井姐你这样的美人身边,嗯,有杀气啊有杀气。”

    他装得一本正经,井月霜可就笑喷了,忍不住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一下:“讨厌,刚吃过饭,笑得人肚子痛。”

    给她这么轻轻一捶,阳顶天仿佛骨头都轻了二两。

    出了酒楼,打车回酒店,中途居然堵车,然后前面闹腾起来。

    “怎么回事?”阳顶天探头往外看。

    司机是个热情的意大利中年大叔,跑下车去看了,没多会儿回来,道:“前面车上的是市议员费罗佐夫,突然昏过去了,但前后都堵死了,叫了救护车也过不来,这下麻烦了。”

    “费罗佐夫?”井月霜听到这个名字,问阳顶天,因为那司机说的是意大利,费罗佐夫这个名字她听懂了,其它的没听懂。

    “是,说是一个叫什么费罗佐夫的晕过去了,还是什么市议员。”

    阳顶天把司机的话转给井月霜。

    “啊呀。”井月霜叫起来:“费罗佐夫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客户,每年经他手销售的我们的产品高达十亿欧元,我还打算明天去拜访他呢。”

    “真的?”阳顶天本来不想管闲事,这一听,不是闲事啊,十亿欧元,现钞堆起来,能有一幢楼高。

    “那我们过去看看。”

    他说着推开车门。

    井月霜犹豫了一下,又不是医生,去看什么呢,但阳顶天已经下车,她也只好跟过去。

    费罗佐夫的车就在前面不远处,是一辆加长的房车,不过给堵得严严实实的,这时车门打开,周围围了不少人,别说只有中国人爱看热闹,外国人也一样,热情的意大利人更是这样。

    走近,听到一个女声在哭叫:“他死了吗?他死了吗?上帝啊,谁能救救他---。”

    阳顶天加快步子,把人群往两边拨:“开水,开水。”

    这个时候还恶搞,井月霜想笑,又笑不出来,忍不住暗叫:“这个人。”

    不过阳顶天这一招很管用,或者说,他力气很大,西方人多胖子,阳顶天却是个瘦子,个头也不高,可他双手拨过去,那些西方胖子却如稻浪往两边分开去。

    到车子前面,阳顶天探头往里一看,眼晴不由得一亮,先喝了一声彩:“哇,性感。”

    他看到的,是一个红发女子,这红发女子大约三十左右年纪,身姿欣长妙曼,长腿跟余冬语都有得一比,她穿一身晚礼服,胸前露出一条深沟,恍如喜马拉雅山峰谷。

    白水仙越芊芊身材都还不错了,但若与这西方女子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位太夸张了啊。

73 他居然还会医术

    不但身材火辣,长相也极为漂亮,瓜子脸,本来就是白人,那肌肤真如奶酪一般,不过就是身上的香味太浓了,阳顶天差一点打喷涕。

    红发女子身前,躺着一个大胖子,至少有一米八到一米九,身坯横壮,粗粗估计,两百斤往上,绝对只多不少,这会儿两眼紧闭,已经没了呼吸,显然就是费罗佐夫了。

    阳顶天一看不对,也没心思欣赏辣妹了,看那红发女子胸前别着一枚宝石胸针,他一伸手就摘了下来。

    他这个动作过于突兀,周围围着的人不少了,顿时就叫了起来,那红发女子更是一声尖叫:“你要做什么?快抓住他,有人抢劫。”

    就阳顶天背后的井月霜也愣了一下,不过她不相信阳顶天会抢劫,只是也搞不清阳顶天到底要做什么。

    阳顶天不理那红发女子,把胸针一捋,捋直了,针头露出来,然后再一伸手,把费罗佐夫裤头的皮带扯断了。

    费罗佐夫的皮带绝对是真皮的,可在阳顶天手里,却就跟烂布条一样,一扯就断。

    扯断皮带,阳顶天把费罗佐夫裤子扒下来一点,露出内裤,居然是大红的。

    “本命年的帅哥啊。”阳顶天心中暗笑,把内裤还又扒下来一点点,拿起别针,照着费罗佐夫的关元穴,就是一针扎下去。

    “天啊。”红发女子已经尖叫起来,周围的人也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阳顶天这一切动作,实在太怪异了啊。

    倒是井月霜眼中露出凝思的神色,她长年煅炼身体,学过瑜珈啊之类的东西,对经络穴位什么的,有所接触,大概能了解,阳顶天扎针的地方,好象是一个穴位,但她的了解也有限,尤其不知道,阳顶天为什么要拿别针扎这个穴位。

    阳顶天扎了针不算,还直接进了车子,伸出食指,去费罗佐夫的人中穴上连戳三指,而且用的力道很大。

    戳到第三下,费罗佐夫猛地啊的一声,竟然叫了出来,随即就睁开了眼晴。

    “上帝。”红发女子猛然捂住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周围的人也同时发出惊呼。

    井月霜则是眼光大亮。

    她看得出阳顶天是在救人,别针扎穴位,可能是一种类似于针炙的方法,而指头点戳的地方,她也知道是人中穴,却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阳顶天真的能把费罗佐夫给救过来。

    “他居然还会医术,难道,也是跟什么专家学的?”

    费罗佐夫睁眼看到那红发女子,叫了一声:“珍妮。”

    他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要撑起来。

    “现在不要动。”阳顶天阻止他。

    费罗佐夫转眼看向阳顶天:“你是---。”

    他这一转眼,却又还看到了阳顶天背后的井月霜,眼光稍稍亮了一下:“井小姐。”

    这三个字他说的是英语。

    井月霜立刻凑前一点,道:“费罗佐夫先生,你先不要动,我的同事在救你。”

    “哦。”费罗佐夫这下明白了,转眼看向阳顶天:“谢谢你。”

    这三个字居然说的是中文,不过不太顺溜。

    “不用客气。”

    发现他英语意大利语都能说,阳顶天当然就用英语了,这样井月霜也能听懂,利于沟通。

    “你先不要动,现在哪里不舒服?”阳顶天问。

    费罗佐夫指了指胸口:“这里很闷。”

    “嗯。”阳顶天点点头,拿过费罗佐夫的左手,去他肘后的麻筋上轻轻拨了一下。

    “嗷。”费罗佐夫叫了一声。

    “有点麻。”阳顶天道:“不要害怕,我帮你按摩几下,那股麻麻的感觉到了指尖,你就告诉我。”

    他接着又拨了两下,费罗佐夫猛地叫了起来:“呀,到指尖了,后象电打一样。”

    “那你现在胸口还闷吗?”阳顶天问他。

    “咦。”费罗佐夫感受了一下,忍不住叫了起来:“是没那么闷了,本来好象压着一块石头一样,现在好象把石头搬走了。”

    说话间,他手一撑,居然坐了起来。

    “亲爱的,小心一点。”叫珍妮的红发女子立刻伸手扶着他。

    “没事了。”费罗佐夫摇头:“我先前就是呼吸不过来,所以晕过去了,现在完全没有那种压迫感了,真神奇啊。”

    他忍不住问阳顶天:“这位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拨我的肘后麻筋,就能治好我的心脏病呢?”

    “治好没有,只是缓解。”阳顶天摇头:“至于原理,我们中国人讲经络,心脉从心脏部位出来,经腋下,肘后,一直到小指内侧,拨肘后那根麻筋,可以激发心经的经气,所以对心脏病有一定的缓解效果。”

    “迷一样的中国,迷一样的中国医术。”费罗佐夫连声夸赞,对井月霜道:“井小姐,你这位同事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井月霜一脸懵圈,眼晴用力眨巴,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时前面的堵车却开始缓解了,费罗佐夫对井月霜道:“井小姐,还有这位先生,我能有荣幸邀请两位去我家中做客吗?”

    井月霜闻言大喜。

    费罗佐夫是大宏制造最重要的客户之一,每次去中国,都是总经理至少是副总一级的接待,井月霜以前在业务部的时候,跟他打过两次交道,现在虽然不在业务部而是调到采购部,但如果能拥有一份跟费罗佐夫良好的私人关系,仍然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这是我们的荣幸。”

    而这时费罗佐夫也发现了肚子上扎的别针,不过他常年去中国,也扎过针炙,只看一眼就明白了,道:“这是针炙吗?”

    “是的。”阳顶天点头:“我没带针,所以损坏了尊夫人的别针,抱歉。”

    他向珍妮致歉,珍妮慌忙摇头:“没有关系,只是。”

    她一指费罗佐夫肚子上的别针:“要一直扎着吗?好可怕。”

    “那不用。”阳顶天摇头,见费罗佐夫看着他,他解释道:“费罗佐夫先生先前晕了过去,元阳耗散,所以我扎你的关元穴,把你的元阳固住,然后才能把你救醒。”

74 一脸懵圈

    “是的是的。”费罗佐夫立刻点头:“关元穴,我知道的,我还知道涌泉穴和足三里,以前有中医帮我艾炙过,用烧得通红的艾条。”

    他说着看一眼珍妮:“你上次没去,就是烧红了的火球。”

    “上帝啊。”珍妮发出一声惊呼,有一种很可爱的表情,费罗佐夫得意的笑了起来。

    就在他的笑声中,阳顶天拨了别针,却并没有血渗出来,珍妮又叫了一声,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大的针扎进去,怎么会不出血。”

    费罗佐夫又卖弄一把:“因为扎的是穴位,中国的穴位还有经络,很神奇的。”

    “上帝啊。”珍妮再次惊叫,而费罗佐夫显然很亨受她这种惊讶的样子,呵呵的笑。

    把别针还给珍妮,阳顶天跟井月霜两个回到自己车上,跟司机说不回酒店了,去费罗佐夫的庄园。

    看着车子跟上费罗佐夫的房车,井月霜仍有些出神,她扭头看阳顶天:“阳顶天,你还会医术?”

    “会一点点吧。”阳顶天总算谦虚了一把。

    “也是跟什么专家学的?”井月霜好奇。

    “那倒不是。”阳顶天摇头:“我们厂里以前有个王老工人,会功夫,可以治跌打损伤,然后还会信迷信,什么刮痧啊,降头啊,神打啊,撞鬼啊,符水啊,都会,我跟他杂七杂八的也学了一点。”

    井月霜再一次一脸懵圈。

    她给阳顶天的印象,一直是精明而冷酷,甚至是有些心狠手辣的,这会儿的表情,却居然有些萌。

    阳顶天一时兴起,道:“我还会看手相呢,井姐,要不要我帮你看个手相。”

    “好啊。”

    井月霜本来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阳顶天表现得过于逆天,居然用珍妮的一枚胸针,救活了费罗佐夫,这也太神奇了,她心中震撼,这会儿竟然就伸出了手。

    “那一只。”阳顶天让她换一只手:“男左女右。”

    井月霜换一只手伸出来。

    她的手纤长白嫩,非常漂亮,阳顶天轻轻抓着她指尖,触手处温润如玉。

    阳顶天看了一下,眉头皱起来,微微摇头。

    井月霜忍不住问:“怎么了,我的手相不好吗?”

    “井姐你的手相,其它方面都好,就是。”

    他看着井月霜:“就是夫宫不旺,婚姻可能不太顺利。”

    “夫宫?”井月霜皱眉。

    “是。”阳顶天点头:“你这夫宫暗而不明,有一句诗,晴天一鹤排云上,忽遇秋风倒打霜,这显示你的婚姻有波折,有夫似无夫。”

    “有夫似无夫。”

    井月霜跟着念叼了一句,眼光发直,不知想到了什么。

    阳顶天又去她掌心中一看,道:“不过你本宫桃花盛开,男重八,女重七,四七二十八,这表明你在二十八岁之后,会那个啥。”

    “哪个啥?”井月霜没听明白:“什么?”

    “有句诗。”阳顶天看她一眼,道:“满园春色关不住,红杏一枝出墙来。”

    他没有明说,但井月霜当然能懂,一下子不吱声了,把手也抽了回去。

    她不吱声,阳顶天也就不再多嘴。

    他没有说谎,井月霜的手相,就是这样的,心中想:“哇,红杏出墙,看来也是个浪的,不知她老公是谁,帽子已经绿了没有。”

    沉默中,车子到了费罗佐夫家里,一座很大的庄园,比多罗佐的庄园还要大。

    停好车子,就在佣人上来引路,进去,坐下没多久,费罗佐夫就和珍妮一起出来了。

    两人都换了衣服,费罗佐夫就算了,但珍妮却着实让阳顶天眼光亮了一下。

    珍妮换了一条深v领的红裙子,长腿细腰,火辣的身材,一觅无余。

    不过就是太高了一点,女人中,余冬语已经算高个了,但若与珍妮比,又还要矮一头,再加上高跟鞋,阳顶天站在她面前,真有一点需要仰视的感觉,如果平视,几乎只能看到一对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让人魂为之消。

    费罗佐夫非常热情,问了阳顶天的名字及他和井月霜来意大利的目地,再次感谢了他,然后问起自己的病情:“阳先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我的心脏虽然有点问题,但多次检查,医生都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啊。”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阳顶天想了一下,道:“中医的说法,心肾相交,所以你这个病,不完全是心脏的病,其实应该是从肾上来,你平时是不是经常服用韦哥之类的药物啊。”

    他这一说,费罗佐夫老脸一红,点头:“是的,刚才我在车上,因为喝了点酒,那个---。”

    说着看一眼珍妮,不好意思往下说了,珍妮也垂下眼光,脸也红了。

    旁边的井月霜当然也听懂了,立刻也垂下眼光,心下暗暗呸了一声。

    原来,他刚才达成了一桩交易,回来的途中,心中兴奋,珍妮在他身上扭啊扭的,一时兴起,就吃了一粒韦哥,准备玩一把车震,结果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阳顶天当然也听明白了,点头:“那就是了,费罗佐夫先生,你这个病,主要是从肾上来,你的肾本来有点虚,然后服用韦哥这类的虎狼之药,就如负重上山,肾脏不堪重负,肾气上不来,心肾不能相交,就诱发了心脏病。”

    “原来是这样啊。”费罗佐夫连连点头:“难怪我每次欢爱后,胸区都有点闷,可检查又说没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的。”阳顶天点头:“打个比方,如果水厂停水了,这时你去检查家里的水箱,自然检查不出毛病。”

    这个比方简单易懂,就是珍妮也听明白了,连连点头,井月霜也暗暗点头,看着阳顶天的侧脸,心中暗叫:“这个人,一眼还真是看不穿啊,居然是真的有本事。”

    随又想到阳顶天刚才帮她看手相的事,想到红杏出墙这句话,脸上微微一红,眼神却有些迷茫了。

    对阳顶天的话,费罗佐夫更是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随即问:“那我这个病,到底要怎么治?是要补肾吗?”

75 喜动眉梢

    “嗯。”阳顶天想了一下,道:“你这确实是肾气不足,要补,但因为你经常服用韦哥及一些其它助性的药,这些药都是燥的,燥则有火,有火的话,进补就会上火,反而麻烦,所以,要先用针炙清火,清了火,再慢慢补。”

    “好好好。”费罗佐夫连连点头:“阳先生你说得太有道理了,那就请你多多费力。”

    说着看向井月霜,道:“井小姐,你刚才说多罗佐只能提供十万片第三代产品是吧,这样好了,我可以帮你们再进五十万片,不过所有第三代产品,都要由我包销。”

    “当然可以。”井月霜喜动眉梢:“我立刻向国内汇报,总公司一定会同意,相信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组成代表团过来跟你签约。”

    “那就这么说定了。”费罗佐夫举杯:“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的病,则拜托阳先生了。”

    先前并没有说清楚,阳顶天并不是大宏制造的人,只是给井月霜要挟过来帮忙的,但这会儿当然也不能解释,井月霜只是瞟一眼阳顶天,那意思是:“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阳顶天其实无所谓,他一则是为了谢言,二则嘛,还有偷拍者给他的任务,要泡井月霜呢,卖给好给井月霜,井月霜感激他佩服他,他才好下手嘛。

    钱算什么,真要能把井月霜抱上床,便让他倒找十万,他也心甘情愿。

    因为今天费罗佐夫才发了病,而针炙这个东西,其实是属于调气的,它不是药,本身不补气,而是把身体内的气调来调去,以有余补不足,但费罗佐夫今天才病了一场,整体元气不足,所以不能针炙,阳顶天把这个顾忌说了,然后帮费罗佐夫按摩了足心。

    “足心涌泉穴,是肾经的原穴,可以使心肾相交,费罗佐夫先生,你今晚上好好的睡一觉,养足了元气,明天我给你扎针清火。”

    “好,好。”费罗佐夫比最乖的小朋友还要听话,连连点头:“我一定好好的睡觉。”

    他这样子,让井月霜心中微有点好笑,而看向阳顶天的眼光则更加炽热。

    把一个亿万富豪说得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听话,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这家伙,确实有真本事,我一定要把他拉进大宏制造,进我的采购部,牢牢抓在手里,有这家伙,胜十个金牌业务员。”

    再聊了一会儿,分头休息,阳顶天井月霜当然就不回酒店了,就睡在费罗佐夫的庄园里,也不必担心没有睡衣什么的,这样的大富豪,待客都有专门的一套,所有必须的东西都会给准备好,不会让客人感到不方便的。

    阳顶天进自己房间,先洗了澡,然后跟越芊芊聊了一会儿短信,又折腾了一会儿电视机。

    井月霜越看他越神秘,其实吧,他还真就是一根丝,他曾听说,外国人的电视,有很多成人节目,这家伙就拿着遥控器,就拼命的找啊找,还好井月霜不知道,井月霜若是知道,一定会对他大失所望。

    别说,还真给他搜到了一档节目,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阳顶天吓一天,慌忙换台,想想又不对,做贼心虚啊,索性就把电视关了,又胡乱把头发弄乱一点,装出睡下了的样子,这才起身开门。

    他以为是井月霜来找他说什么事,结果一开门,却是珍妮。

    珍妮穿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衣,不过外门披了一件纱缕,一头漂亮的红发披散着,也应该是准备睡了。

    “珍妮夫人。”阳顶天有些意外:“有事吗,是不是费罗佐夫先生---。”珍妮这个样子,他下意识的就想到费罗佐夫的病。

    “不是的。”珍妮摇头,露着一个笑脸:“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阳顶天立刻让开身子。

    珍妮进来,却随手关上了门。

    “阳先生,谢谢你。”珍妮进来先道谢:“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夫人客气了。”阳顶天谦虚。

    “你能请我喝一杯吗?”珍妮微笑:“我有些睡不着,想来跟你聊聊天。”

    费罗佐夫这样的大富豪,给客人的房间里,都是准备得有酒水的。

    阳顶天立刻点头:“当然可以。”

    他给珍妮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谢谢。”珍妮说的是中文,对阳顶天举一举杯子,自己抿了一口,道:“我去中国留过学呢,就是中国认识的费罗佐夫先生。”

    说着笑:“你觉得我的中文说得怎么样?”

    “非常好。”阳顶天翘起大拇指。

    “谢谢你的夸奖。”得到阳顶天的夸奖,珍妮很得意,然后还卖弄起来:“我还学过太极拳,哇,好神奇的,你要看我打一段不?”

    “好啊。”

    珍妮学的肯定是那咱公园太极,不过无论如何,看珍妮这样的美女打太极拳,那绝对是赏心悦目的,阳顶天立刻鼓掌。

    西方人不会假客气,珍妮真就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请多多指教。”

    说着,一招一式打了起来,果然是公园太极,就软绵绵的招式,内里无劲,但姿势绝对优美,而且阳顶天眼尖,一眼就看出,珍妮里面是中空的,随着一招一式的动作,那叫一个浪打浪啊。

    这时珍妮打到一个转身摆莲,突然呀的一声,膝盖一跪,脸露痛苦之色。

    阳顶天吓一跳,忙上去扶她:“怎么了?”

    “脚好象抽筋了。”珍妮一脸痛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不时就会抽筋。”

    “哦,我帮你按摩一下。”阳顶天扶她坐下,道:“是哪里,膝盖吗?”

    “膝盖上面一点。”

    珍妮穿的裙子本来就短,这时撩了起来,差不多整条大腿都露在了外面,指着大腿外侧:“这里一抽一抽的痛。”

    大腿啊,这有点头痛,但这会儿也不能说不按啊,阳顶天只好点头:“嗯,我给你按摩一下,放松一点,肌肉不要崩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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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老板娘喝醉了,老板居然让我送她回家……至尊神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至尊神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至尊神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