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把黄蓉送给我?
青玄大陆,昊然仙宗内。
江缺把玩着一个金阙镯子,正是因为贪图便宜,才以十块钱从地摊买来,谁知莫名其妙就穿越到这方以修真为主的大陆上,还莫名成为传说中的废物弟子,人见人踩。
不过不要紧,这才是穿越的正确姿势,江缺也不介意,唯一让他捉摸不透的就是这金刚镯的功能。
嗡!
正研究着,金刚镯上突然闪着一圈金色光芒,眨眼间便卷起江缺,迅速划破虚空而去。
……
南宋,理宗年间。
“提举大人,贾相来访。”
皇城司大衙内,一道匆忙的声音将正在接受信息,却又有些傻眼的江缺唤醒,他皱眉问道:“什么贾相?”
刚从青玄大陆穿到南宋,还成为皇城司特务头子提举整个皇城司,也就相当于明朝锦衣卫类似的特务机构,掌宫禁宿卫、刺探监察,不仅权利大,关键是待遇还好。
作为禁军中的精英,和明朝锦衣卫相同,都同属于天子亲军,哪怕宰相也敢查一查。
“回大人,是贾似道贾大人。”
司卫恭敬地提醒道:“看样子似乎是来给大人送礼的。”
内称司卫,外称察子,皆为逻卒。
“哦?”江缺一愣,老神在在地喃喃着,“老子这里是六月飞雪之地,他贾似道一文官也有胆子来吗?”
要知道,皇城司的大狱已经很久没有进人了,当年林冲入白虎堂都如同虎穴一般,皇城司的大狱便如同明朝锦衣卫的南北镇抚司的诏狱,血腥无比。
“都到门口了。”没有理会江缺的嘀咕,司卫又提醒道。
既然这奸相都到了,索性就见见,于是江缺道:“去,把他带到客厅吧。”
“贾似道这老家伙是个人物啊。”江缺暗暗地想着,别看那混蛋奸诈无比,是理宗时期有名的权相,但当年人家也落魄。
不一会,一个身着官服大袍的胖子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亲兵侍卫,抬了几个大箱子过来。
“下官江缺见过贾大人。”微微一拱手,便算是见过礼,他虽是帝王心腹,但官职品阶不是很高。
贾似道细细打量江缺一番,风流扇一开,三四十岁的贾似道倒是有几分风度,道:“江提举多礼了,本相能坐上如今这位子,还多亏了江提举向官家美言,此番贾某便是来感谢的。”
又是本相又是贾某的,倒是官威十足,只是江缺却不记得向官家美言过,只好讪讪一笑,“贾相客气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听闻贾相幼时便丧父,不知可否属实?”
贾似道的父亲贾涉在他十一岁时就去世了,要不是姐姐命好,做了官家的贵妃,他贾似道哪有今日这般飞黄腾达。
江缺此话,便有压他之意。
可贾似道的脸色仅仅是微微一冷,便恢复正常,“过去之事,也无甚好提,江提举请看,本相可是为你带来了好东西。”
虽然贾似道心里极为不爽,暗骂一声小狐狸,但表面上的功夫还得做。
朝几个家丁吩咐一声,“打开!”
前面三个箱子都是满当当的黄金和白银珠宝,后面两箱子则是人参等药材,闪得耀眼。
江缺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这混蛋还真是奸猾似狐啊,知道他掌握皇城司,又是官家心腹,对付不了便拉拢。
人一生最难拒绝的就是金钱和美女,无论是贪恋权势还是努力上进,大部分是为了这二者。
“贾大人,好大的手笔啊。”江缺哪见过这场面,倒吸一口凉气,强自镇定道:“但本官身为皇城司提举,官家心腹,自不可做那贪墨之人,贾大人还是抬回去吧。”
贾似道老脸一黑,暗骂小滑头,还跟老夫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得不说,你赢了。
啪啪!
他拍了拍手掌,便淡淡道:“带上来吧。”
之所以要欲拒还休,无外乎是财帛还不够动人心,那就再加上一个女人呢?
一女子被贾似道的家丁带了上来,身着绫罗绸缎,仙肌雪脸,宛如莲藕一般吹弹可破,五官也精致,但年龄可能不太大。
“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江缺一愣,这贾老混蛋是要给自己施美人计啊,好一出双招。
“江老弟,此女虽不是老夫亲生,但已经被我收为义女了,今日就送于你,便使我们两家亲上加亲,你说呢。”贾似道信心满满地一笑,很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你江缺呢。
“哦?”
江缺暗自点点头,不收还不知这老匹夫要搞什么鬼,索性答应了,“行,那我就收了,不过下回请贾大人把亲闺女送来瞧瞧?”
贾似道闻言,气得嘴角一阵抽搐,老夫送一个义女给你就算对得起人了,你却还惦记我亲闺女?
“江提举,如此本相就告辞了。”这鬼地方他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待,看到江缺就觉得是命里犯冲。
“好!”江缺随意地点点头,他也不怕贾似道玩花样,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还能把锦衣卫那沼学来,搞点冤假错案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
待贾似道出去后,江缺才缓缓踱步到女子身边,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蓉,你最好放了我,别想着让我给你当小媳妇,我爹爹可是很厉害的。”小黄蓉如今也不过才十六岁,初出桃花岛,也没把江缺这个官儿放在眼里,她爹可是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
噗!
“你说什么?”
正喝着茶的江缺直接喷了旁边司卫一脸,又重复问道:“你说你叫黄蓉?那你爹是不是东邪?”
忽然觉得事情可能有点大条了。
这姑娘不应该在某个包子铺和郭大侠相遇吗,怎么被贾似道送到他这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的?你是不是调查我了?”黄蓉一惊,立马双手交叉捂在身前,一副害怕模样。
江缺一怔,没好气道:“行了,我皇城司察子遍布天下,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不仅知道你爹,还知道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不过你怎么会被贾似道那奸猾的混蛋送来,还收为义女了?莫不是在大街上被掳走的?”江缺一脸的好奇。
这可是东邪的女儿啊,要是让人家知道闺女受了这么大委屈,还不得把贾似道的府邸都掀翻了。
他要是敢动黄蓉一根汗毛,只怕明日黄药师就会杀上门来。
江缺并不清楚贾似道是否知道黄蓉的身份,但这般将黄蓉送来,便如同埋了一个祸害,搞不好半夜三更黄药师就杀上门来了。
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黄药师抗衡。
终日坑人,今天居然被摆了一道虽然黄蓉也确实漂亮,但古怪精灵,还有个强横的老爹,当女婿会觉得压力山大的。
于是,江缺便道:“那个,黄姑娘啊,你不必紧张,你这么小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瞥了一眼黄蓉的小胸脯,心想你便是想捂怕是也捂不住什么。
“我都十六岁了,哪里小了?”黄蓉不满道。
又瞥了一眼那初具规模的地方,江缺便一脸正色,喃呢道:“确实不小了。”
“你说什么?”黄蓉并未听得太清楚,倒是好奇这家伙是个什么人。
好人,还是坏人?
不过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好汉似乎不搭边,这就是个滑头,是个坑货。
“没什么。”
江缺赶紧收摄心神,未避免夜长梦多,便有板有眼地道:“黄姑娘,你走吧。”
东邪的女儿,要不起啊。
“走?去哪里啊?”黄蓉一愣,她出来都是漫无目的,被贾似道掳走,她都没怎么在意。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江缺淡淡地道,宛如一绝世高人。
等等,这话听着怎么那般熟悉。
“我现在饿了,不想走了。”黄蓉眼珠一转,却俏皮说道。
一旦出了这门,到外头可要吃尽苦头,她又没钱,这临安府虽然是天子脚下,但也不可能给她吃白食,除非去乞讨。
“不行!”江缺一脸冷色,长痛不如短痛。
“江哥哥,你就让我住几天吧,我,我实在是没银子了。”小黄蓉上前抱住江缺的手臂撒娇道,待在江缺这里好歹有吃有喝。
这招果真好使,江缺只好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想走跟我说声就行。”
心里却暗呼幸运,幸亏这姑娘不知道他全名,要不然叫成缺哥哥那就有得蛋疼了。
“嗯嗯,江哥哥你人真好。”黄蓉倾城一笑,让江缺不由翻起白眼来,如果不让留下,是不是就不是好人了?
而且好人卡这东西,太沉,身为特务头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自己休息吧,晚些时候我再带你回府邸。”江缺顿了顿说道,此地是衙门办公之所。
黄蓉虽然古怪精灵,但此时还是乖巧地颔首,不过正待江缺准备转身离去时,她居然俏皮道:“那江哥哥你到底要不要我做你小媳妇呢?”
江缺微微一顿,面皮抽搐不已,他倒是想,但却也知道黄蓉是在开玩笑调侃,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黄蓉走后,江缺唤来司卫,问道:“我皇城司可有收集武功秘籍?”
第2章 葵花神功一本
“大人,您想修炼武功?”司卫一愣,却赶紧劝说:“大人,练功可是苦活,您得官家看重,哪需要受这委屈,学得文与武,终究还不是要卖于帝王家,只要您一道令下,江湖上的好手还不是为您所用。”
何必去浪费精力修炼,不如好好享受生活。
“你不懂的!”
江缺摇摇头,他可不想最后老死,长生仙途才是正道,奈何青玄大陆他只是昊然仙宗的普通弟子,没有高深修真术,仅仅是一套普通的筑基炼气之法,但悲催的是发现他竟然练不了,只好从这个世界的普通武道功法着手了。
“毕竟追求不同。”江缺又解释起来,各人有各人的理想,司卫想求百年享受,他可不想。
“大人,之前咱们皇城司抄家时都会将奇珍异宝和武功秘籍送给官家,想必官家应该将其放置皇家秘库里了,您只需求官家一道令牌,便可进去观拿之。”司卫恭敬地回答。
江缺这才满意,喃喃道:“那就去问陛下要个令牌。”
他作为心腹自然有这能力,官家也不会为这点小事不满,进得宫,他便让小黄门去通报。
“江大人,官家有请。”小黄门很快又出来,不敢怠慢分毫,要知道这宫廷禁卫原则上都归皇城司管特别是如今官家不太喜欢理会朝政,为巩固皇权对皇城司自然百般护持。
大宋不兴跪拜,江缺只是对着理宗赵昀遥遥一拜,“臣皇城司江缺拜见官家。”
赵昀本不是皇子,只因宁宗八子皆夭,这才过继为太子,对于历史上的这位有名昏君之一,江缺并无多少好感,不过眼下还需要借助他的权势以谋更大。
“江爱卿所来何事?莫不又有哪位臣子贪赃枉法了不成?只要证据十足,你放手去办就是。”赵昀微微一笑,以前但凡江缺进宫无非都是这般。
大宋臣子不少,文官体系冗杂不堪,有人贪赃枉法也是正常,被皇城司拿住把柄更是活该,江缺是他赵昀的心腹,因此也放权任由他去管办。
“官家说笑了,臣今日前来是想请一道令牌,欲往秘库翻阅些武功秘籍罢了,还望官家不吝赐予。”他知公事赵昀不喜欢听,所以也不多谈及,只言要翻看秘籍。
赵昀闻言一愣,却是好奇道:“爱卿也想练武不成?要知那可是一件很费力不讨好的事。”“臣只是想强身健体罢了,且也过了最佳年龄。”江缺解释,侠以武犯禁,他也怕赵昀有别的想法。
赵昀沉吟片刻,说:“既如此,爱卿且持我令牌去便可,今后也允你自由进出翻阅,另外秘库内的灵药你要选十种拿回去吧,也算是朕的一番心意。”
为君者,体恤心腹也是御下之道。
江缺明白,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臣江缺多谢官家厚赐,必为官家肝脑涂地、尽忠尽职、维系官家……”
各种好听的捧人的话他说了一大堆,听得赵昀很是享受。
半个时辰后。
看到江缺停下来,赵昀才挥挥手,道:“爱卿且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缺领了令牌,便跟着赵昀身边的小太监去秘库,他见这小太监是掌管秘库的,不由好奇问道:“公公,不知这秘库里都收集了哪些武功秘籍?还望指点一二,在下定感激不尽!”
小太监见江缺颇为礼貌,倒是受宠若惊,他不过是小太监,得官家看重才伺候在身旁,现在和道君皇帝时代可没法比,那个年代的童贯和杨戬等太监都极为风光,如今朝堂上那群文人士子也不可能让太监掌权了。
相比起来,江缺身为皇城司主管提举,身份地位比他高多了。
“江大人折煞,叫我俗家名字段德就行。”小太监顿了顿,又赶紧道:“说到皇家秘库,承蒙官家看重,便让我整理入库,里面都有些什么武功秘籍,我最是清楚了。”
“哦?”
江缺一愣,这个小太监竟然还有这本事,倒是出乎意料,“还请公公教我!”
段德心里一喜,便介绍道:“大人,这秘库里武功秘籍无数,但唯独让咱家看上的就两种其一便是太祖长拳;其二则是葵花神功。”
啊?
江缺一愣,连忙道:“等等,你说葵花神功?可是那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段德太监却是疑惑,“是葵花神功,非是葵花宝典,而且据传是宫里某位大人物创造出来的,内侍们都能学得,只很难真正大成罢了。”
可对于江缺来说,不管是葵花神功还是葵花宝典,只要带了葵花两个字的,都莫名觉得蛋疼。
见江缺一副震惊的样子,段德便解释,“大人,其实葵花神功很不错的,我也粗浅看过,对于资质年龄都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人就能练。”
这等神功若不是被皇家秘库收藏,都没地方找去。
“别,我还是找找其他的吧。”江缺立即就拒绝段德的推荐,真要为了神功而自宫,那多不划算,他又不是有受虐倾向。
“那真是太可惜了,以江大人你的资源,想要修到大成也不难啊。”段德一脸惋惜地摇头。
一代葵花老祖至此就没了。
“段公公,你难道不知葵花神功有一句,叫做: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吗?”江缺一脸郁闷,按照段德的说法,他可能要辞去皇城司的职务,进宫当太监得了。
“啊?”
段德一愣,疑惑道:“还有这句话?”
他却没注意看,还以为葵花神功只是宫内供奉们创造出来的,未曾想居然还有自宫一说。
赶紧给江缺道歉,“江大人,小人也不是故意的,还请您原谅。”
得罪江缺,绝对没好果子吃。
段德吓得一身冷汗都出来了,别人不清楚江缺的厉害,他作为官家身边的内侍是很清楚的,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没有不怕皇城司的。
越是臭名昭著,就越令人心生畏惧。
“前头带路吧。”江缺没管段德怎么想,反正葵花神功他是万万不会修炼的。
“来者止步!”
秘库门前,有侍卫看守,哪怕江缺这个皇城司提举也不能轻入。
“我欲进秘库翻阅些武功秘籍,这是官家的令牌。”将信物丢给侍卫,江缺又对段德说:“段公公,不知你是否要一起进去?”
“不用了,咱家信得过江大人,且官家对江大人也多有看重,咱家自是不能拂了官家的期待,大人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另外官家承诺的十种药材我也会备注的。”
段德哪敢陪着进去,那不成监督了么。
江缺却讪讪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些段公公了,还望公公帮我保秘。”
“大人但请放心便是。”段德立马承诺起来,若能借此机会承江缺一个人情,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坏处。
所谓的皇家秘库也只是一栋楼阁,只是打造比较坚硬,内三层里三层都有重兵把守,日夜不休。
江缺手持令牌很轻松就进去,第一层放置的都是黄白之物,于江缺无用,便径直上了第二层,这里放置的是各种秘闻之事,以及一些要紧的卷宗,第三层则是药材区,江缺也没着急,而是去了第四层武功秘籍放置之处。
“皇家掌管大宋江山几百年,收刮了不知凡几的财物和秘籍,就是不知九阴真经那等天下武学总纲是否有收藏。”当年道君皇帝时期北宋灭亡前,也曾割地赔款不知凡几,皆是秘库所出。
“卧槽!”
刚踏入,江缺就忍不住爆粗口,最显眼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好几本武功秘籍,上书:葵花神功,差别只在版本不同而已。
“这东西还成大路货了?”翻开古朴的纸张,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帘里,吓得他下身一凉,赶紧扔掉。
突然,秘籍之中竟然冒出一道诡黄光,直射江缺而来,也没等他回过神便一股脑钻进丹田里的金刚镯里,自穿越过来后金刚镯便没了动静,想不到现在居然发出异动,吞噬了那道黄光。
“这金刚镯大爷是怎么回事?那道黄光又是何物?”书里还能冒出这玩意儿来,难道是文气?
但很快他又摇头否定,一般葵花神功秘籍,又哪来的文气。
“待回去再研究。”金刚镯能带他穿越,绝对是好宝贝,只是他目前仅仅发现它穿梭时空的功能罢了。
现在还是先寻秘籍再说。
为了集百家之长,江缺决定将所有的秘籍都记住,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会贯通而练。
还好穿越之后他记忆力算是不错,只需一遍便可记住,秘籍不同浩瀚也不同,见识不同的秘籍更是让他心境莫名提升,当年黄裳老儿编撰道藏而创出九阴真经,他坚信自己也可以。
时不时也有黄光被金刚镯吸收,江缺也没再管,只想着早日看完秘库里的秘籍,便综合创造出筑基之功。
当然,这需要很强大的大脑运算能力,否则一切皆休。
“奔莽拳法、乱花指、太祖长拳……”
三天时间一闪而过,除了吃饭江缺一刻都没停息,待到傍晚时分才全部看完,这一趟收获匪浅,金刚镯上的黄光更甚了,而他对武道的理解也更深了。
“大人,您出来了?”
秘库大门口处,小太监段德早就候着了,“您要是再不出来只怕皇城司都要闹翻天了。”
江缺一愣,赶紧问道:“怎么回事?还有人敢在皇城司捣乱不成?”
第3章 九品道功筑基
“大人,您自个回去看看吧,晚了我怕皇城司办案衙门都要被拆了。”段德苦笑着,您倒是不怕风闻什么的,可这事若传到官家耳中终归不好。
“多些段公公告知,我这就回去看看。”取了十种名贵的药材后,江缺便径直离去。
他倒是要看看谁的胆子如此大,竟敢到皇城司闹事,哪怕是江湖中五绝之流也不敢这般擅闯。
等江缺一到衙门口,便看到往日里无甚事的司卫们进进出出,大包小包往里头送,人人畏惧的衙门口居然变成了门庭若市一般。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江缺板起脸喝到,自己才走三天,皇城司居然就乱成这个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宋头号特务组织的觉悟了?
“啊?大人回来了。”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
一群司卫押司之辈开始哭诉起来,原来江缺走后却未曾想这一去就是三天,而且还把黄蓉给凉在衙门里了。
她不知江缺府邸在何处,也没打算离开,加上自诩江缺的人,这皇城司的司卫也好,押司也罢,都敢管她分毫,反而还要按其吩咐去酒楼买来各种好吃的酒菜招待。
这三天,可算是苦了他们。
“额,各自回去领赏吧。”江缺郁闷道,总不能叫这些跟随他混饭吃的兄弟们吃亏。
不过钱财乃小事,那些人苦着脸觉得太委屈了,对于这点江缺表示他也没办法,大步流星般跨进去,正好看到黄蓉在他办公桌上堆了一桌菜。
见江缺回来,黄蓉赶紧招呼,“江哥哥快坐下吃饭,这可都是他们从临安府各大酒楼里弄来的。”
一番热情的招呼,让江缺怒气散去七八成,正好待在秘库三天也没吃个啥,被这一桌子菜吸引了,黄蓉是有名的吃货,从记忆中她为郭靖而谋划老叫花子的降龙十八掌就能看出来。
哪怕现在只是叫人从酒楼打包来,这一道道都是上等厨子才做得出来的,对于江缺这种随意吃过泡面的人来讲,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本来还期盼江缺为他们做主的司卫押司们见此,只能相视哭笑,“大人这是见色忘义!”
可他们又能怎样,只能捏着鼻子认栽,绝不敢再惹这姑奶奶,皇城司也敢大闹,古往今来唯她一人尔。
一个时辰后,酒足饭饱的江缺感觉此刻人生简直太美好了,有乐可享,有女人相伴,还有手下可使唤,简直就是走上人生巅峰的典型。
随后他对黄蓉说:“走吧,我带你回府邸。”
黄蓉则谨慎地看了一眼江缺,“你该不会对我用强吧?我听说你们这些做官的都喜欢……”
她越往后说江缺的脸就越黑,这姑娘才十五六岁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自己是那种人吗?
大宋的官场里确实有一些变态,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吧,没好气地瞪了这满眸狡黠的姑娘,竟这般调侃取消他。
一路上江缺也不再多说话了,省得被这姑娘戏耍,刚到屋黄蓉就一声惊呼,“哇,你家真大啊,不知道能卖多少银子。”
江缺老脸一抽,只好郁闷道:“黄姑娘,在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已吩咐管家招待你。”
“你能有什么事?”黄蓉好气地问道:“当官不都很轻松的吗?”
以前不了解,但这几天在皇城司衙门里她可算是见识到了,大小的官员都围着她转,也没见有多忙碌,只是她不知若不是她在名义上是被贾似道送给江缺的,只怕皇城司衙门里没谁会理睬她。
“修炼!”
江缺淡淡的声音传来,人已转身往练功密室而去,皇家秘库之行让他收获匪浅,若能整合出一部适合自己的武功秘籍筑基,那就太好了。
青玄大陆昊然仙宗虽然也有各种筑基功法,但他愣是没炼出个名堂来,更为高深的功法也得不到,此前他手中的筑基之法也不过是大陆货,除非将其整合升级一遍,否则昊然仙宗那边的功法他是没法筑基了,要不然他只需要待在昊然仙宗按部就班修炼即可,哪用得着来到这里。
“还是先修炼吧,没有实力就没有命去守护钱财,也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准备整合武道功法筑基,昊然仙宗的修真筑基术是没办法用,只能寄希望于这里有所收获,毕竟还可以以武入道。
修真功法毕竟和武道功法不太一样,整合功法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若是整理不当还有可能走上邪路,不过好在江缺自有计较,慢慢整理出来应该不难。
闭关整理记忆,皇家秘库里的武功秘籍多如牛毛,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融合,不知不觉间意识居然进入丹田,金刚镯正散发金黄之光,耀眼夺目。
对于这个当初在路边摊买来的金刚镯,江缺一点也不了解,能带他一穿再穿,在秘库里吸收的那些黄光也不知是啥,看起来倒是挺诡异的。
正打算看个究竟,却忽然发现金刚镯上一团团黄光交织,迅速被中间最大的金光吸收融合,“这是怎么回事?”
看得江缺一阵傻眼,金光闪烁后,一个个文字竟然悬浮出来,被金光所返照,看起来倒是有些玄奥,立体文字宛如蝌蚪一般,游动到江缺意识旁边后,又迅速消失不见。
“咦,这些文字,竟然是一部能修炼到先天之境的功法?”江缺不太懂武道,之前穿越到青玄大陆昊然仙宗也没有过多接触武道和修真方面的知识,看不出这篇功法的强弱。
不过他心里自有一点猜测,“之前金刚镯在皇家秘库里从那些武功秘籍中吸收来的黄光,莫不就秘籍精华,而这金刚镯还能将其融合整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弄出一篇修炼功法,虽然金刚镯穿越之事我不能控制,但能融合功法却是不错的,待我搜刮天下武功秘籍,哪怕修炼到大宗师只怕也不是问题。”
思量清楚后,便不由心里一喜,这只怕才是金刚镯所有功能的冰山一角吧。
“金刚镯为我整理好了,虽不敢说最优,但总归比我自己整理融合要好得多,修炼吧。”实力强了才能做更多事,才跟有话语权。
功法被他命名为九品道功,接收完毕后就进入修炼状态,一字一玄,原本连修真筑基功法都没法修炼的江缺,却逐渐开始汲取灵气修炼,并逐渐转化为真气。
一般人想要修出一缕真气少说也得一年半载,但江缺却用了短短几个时辰就修炼出来了,宛如天才一般。
“难道我真是天才?”连他自己也有点疑惑,但还是很快摇了摇头,“不可能,我要真是天才,那昊然仙宗的筑基功法再大陆货也是能修炼的,不可能没反应,现在只能说明功法比较好。”
果然,金刚镯是一件超级秘宝,能帮我融合那么多功法,效果还这么好。
出乎意料的舒坦。
真气涌动,便念头通达,踏上巅峰也指日可待。
随着道功运行,道道玄奥之气散发,天地间散落的灵气也缓缓涌入体内,一则滋养身体,二则转化为真气,长年累月的搬运真气,便可逐渐打磨,这是个漫长的岁月。
嗡!
与此同时,一股强横的气机冲出,凡人不可见得,也未曾受到丝毫影响,但是那些武道小有成就之辈皆被隐隐威压住,纷纷震惊。
“什么鬼东西,竟然让我感觉到身上仿若千百斤压力?”
“我也是。”
临安府内,不少武功强横之人都是一呆,暗暗不爽。
某处杂乱之地,一老叫花子正吃着鸡屁股,却突然怔住,“这股气机,很强很诡异,也不知是哪个老不死的突破了,多事之秋啊。”
皇宫深处,一常年累月都不曾睁开眼睛的老太监突然被惊醒,浑身冷汗直冒,“好恐怖的气机,这是何方大人物在修炼,要是与朝廷为敌,那恐怖……”
天下名山大川中,或是古街老巷里,一些看似普通平凡的老人汉子都被这股突然间威压下来的气机牵引,都皱起了大眉头天下已经够乱了,再添个乱子岂不是更乱?
而草原上,有祭祀赶紧跑去禀告蒙古大汗,生怕慢一步,同时也止戈战乱,暂事熄了南下的心思。
一直打压南宋的金国里,各供奉们纷纷惊恐万状,如今的金国可不是当年金兀术带领下的强大民族了,休养生息下也逐渐腐朽不堪,虽有赵王完颜洪烈等一干能臣,但终究已是是薄西山了。
对于武道一脉的人来说,一旦有至强者出世,便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上,叫他们翻不得身,谁会愿意这样?
而江缺的府邸里,黄蓉带着一群侍女东逛西逛,倒是也一愣,不过以她的武功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继续参观这偌大宅院。
半月后,江缺出关了,一身修为达到后天初期,算是入了门槛,有了机缘。
“提举大人,大事不好了。”
刚到大厅,管家就带着皇城司的押司过来,冲着江缺赶紧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皇城司察子已探得一条重要消息,不得不报!
第4章 对金兵黑吃黑
“发生什么事了?”江缺见押司焦急,也没去责怪他不懂规矩,反问道:“天塌还是地陷了?”
押司先是一愣,随后却苦笑道:“大人,天没塌地也没陷,但是那些混账金兵们不安分了。”
大金一直想徐徐蚕食大宋以养自身,烧杀抢掠之事自然也就时常发生,皇城司不仅刺探朝廷官员的底细,还要肩负对外的刺探,这一次正是有察子探知金兵出动来抢掠了。
金兵不敢明目张胆,无非是借助匪盗之名,去镇上小城里劫掠一番,可江缺却愤怒至极,“早就听闻金人残暴不仁,若等他们出动抢掠,哪还有我大宋百姓活路?”
江缺一脸怒火,天下百姓何其无辜,只求一日三餐裹腹,却依旧有人不想放过他们,被本地官员欺压,又被外族和匪盗烧杀抢掠,何其惨烈?
受二十一世纪熏陶,又加之身为皇城司提举,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大喝道:“召集两队司卫,随我一道去会会那些混蛋金狗!”
金国曾兵压北宋汴梁,如今南宋逐渐稳固,他们又浮躁不安了,生怕南宋出什么幺蛾子,时不时派并劫掠,以图削弱南宋朝廷。
“可是大人,对方虽然只有一千人,但整体战斗力依旧比我们强。”押司禀告道,虽然金国已经开始腐朽,但出动的都是精兵。
皇城司的司卫们搞点刺探还行,要说打仗杀人那还差了许多,只怕不是人家对手。
“打不过也得打,如今我道功小成,正好练练手。”一挥手,江缺便态度坚决,哪怕只是后天初期他也敢去拂金兵须眉。
只要不是王爷这类人领兵,就绝无多少高手,他只需要带着司卫去厮杀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是!”押司点点头便下去准备了,也不敢有丝毫违背,皇城司不仅规矩森严,江缺这个人还臭名在外。
押司走后,江缺便敲击案几,“如今金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依旧是我大宋心腹之患,怪不得历史上南宋的皇帝们要联合蒙古,或是暗中做推手让蒙古将金国覆灭,当初的燕云十六州可都在金国手里,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遭殃的还是我大宋无辜百姓,当然蒙古那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他身为皇城司提举,有些事必须做。
“咦,江哥哥你出关了?”江缺正思考着,一道清脆如黄鹂鸣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蓉那俏丽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帘中。
如今的她吃得好穿得暖,再也没有之前一个人流浪在外漂泊惨淡的日子,自然是开心不已,见到江缺依旧皱着眉头,她不由道:“你似乎不开心?难道我今天不漂亮吗?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
额!
江缺满脸黑线,这姑娘怎么就喜欢多想呢。
赶紧解释道:“你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不过我今天要出门一趟,金国中都派小队兵马南下冒充匪患劫掠,我身为皇城司提举自然要管管。”
一听说江缺要出去,黄蓉立马来了兴趣,“那我也去。”
“不行,太危险了。”江缺摇摇头,打仗是要死人的,不是去游山玩水。
“哎呀,江哥哥你就带我一起去嘛,反正有你在,我不怕。”黄蓉一副吃定江缺的样子,看得他瞪大眼睛想反驳却没找到任何理由,他又不是黄蓉什么人,哪管得了人家。
索性不说话了,等皇城司的人员一到,他们便立即出发,到时候自然不会管黄蓉。
可等人来之后,黄蓉率先夺得一匹马,一路跟在江缺身边晃悠着,让他哭笑不得,只好带其一并上路。
金兵南下常州劫掠,也就是后世的江苏一带,江缺决定要给这些混蛋一个难忘的教训,或者说是威慑既然冒充匪贼,那就当成匪贼击杀了便是。
两千人马呼啸北上,倒是浩浩荡荡。
不少真正的马贼盗匪反倒是闻声而颤,一时间整个官道周边都极为平静,生怕惹上皇城司的人,惹下一身骚反倒是不爽。
就连这一带的官府都没了动作,恶霸也不欺男霸女了,风评一时好转,大有盛世之治的景象。
一路走来,黄蓉都被惊呆了,“你,你有这么大威名?简直比我爹爹还要恐怖。”
“不是我有威名,是皇城司有威名,无论白道还是黑道,亦或者是江湖草莽,但凡有所顾虑的都不敢轻易招惹我皇城司。”江缺解释起来,一旦招惹便是不死不休,而皇城司背靠官家,谁生谁死自是一目了然。
“那你们可真够臭名昭著的。”黄蓉掩嘴娇笑起来,这皇城司的名声只怕比江湖中的大恶人还要有威慑力点。
江缺摇摇头,却解释道:“皇城司是官家养的恶犬,有官家庇护倒是不怕。”
无论是哪一代官家,无论是否昏聩与否,对于皇城司的待遇都是一等一的,都喜欢掌控这么一条恶犬,以平衡朝堂。
“大人,有察子来报,一千金兵正在常州附近的一座牛头山上,他们和当地匪寇勾结,将所劫掠来的财物都放在山中,正打算再寻机会下手。”有押司来报,犯乱的金兵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一偏将领军尔。
“如此天助我也,倒是可以将那大队金兵和匪寇一并拿下,取了钱财充入我皇城司中。”金兵过道宛如匪寇过村,必定是鸡犬不留,百姓死的死逃的逃,钱财自然也被那些金兵劫掠去。
江缺打算来个黑吃黑,将金兵和匪寇杀掉,钱财劫掠回皇城司,一部分上缴,一部分可用作皇城司的内部资金,还可以买点名贵的灵药以助修炼。
钱谁都不嫌多,如此黑吃黑的机会江缺自然不可能放过,金兵手中的财物都是从汉家百姓手中收刮的,即便他想还回去也没还的路径了,索性花出去也能给市场弄些流通。
“兵发常州牛头山,一路上掩盖痕迹,莫要被人发现了,我等便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江缺吩咐起来,携两千皇城司司卫一并北上。
这一路上黄蓉非但没有叫苦叫累,反倒是很享受外面的自由空气,看得江缺暗暗一叹,这姑娘天生就闲不住,不喜静。
常州,牛头山。
黑狗寨本是牛头山上有名的匪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平日里也嚣张跋扈惯了,但最近他却遇到金兵化作土匪南下劫掠,偏偏就把他的黑狗寨当成大本营了,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
“寨主,金兵落户我寨,吃住用都是我等伺候,还需我等提供女子供他们享用,稍有不慎还会被打骂,长此以往下去不说损耗多少钱财,只怕兄弟们早就离心离德,而咱们黑狗寨可能也讨不得任何好处。”
山寨的军师皱着眉头,冲一身肌肉发达的虬髯大汉劝诫道,而那虬髯大汉自然就是黑狗寨的大当家曹黑狗,本是当地城中一恶霸,只因得罪人太多,一气之下拉起手下小弟当起了山贼土匪。
本就是胸无大志之辈,听军师一说金兵不是,赶紧制止道:“军师慎言,金兵南下乃是惯例了,只是我黑狗寨运气不好罢了,且好生伺候这些大爷,盼望着他们早点走吧。”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抗衡的办法,金兵虽然只有一千人,但人家是金国的正规军,还是精英,黑狗寨才多少人,有一两百玩刀耍棍之众罢了,如何抗衡?
他纵然有心却也无力。摇摇头,只好坦白道:“军师就不要再劝本寨主了,我们为鱼肉,金兵为刀俎。”
他也很无奈,也明知道金兵是恶客却毫无办法。
曹黑狗走之后,独留下军师一个人久久无语,叹道:“这或许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吧,黑狗寨平日里欺负百姓从不讲道理,抢掠钱财和女子也从不手软,如今反倒是被人所抢也是天数使然。
不行,他曹黑狗想伺候金人,我王七却不愿意。”他这一生命运多悖,也颠沛流离至此,才有了后天初期修为,本想借助黑狗寨的资源继续修炼,现在看来是不妥了。
五日后,江缺一行人来到常州牛头山脚下,看着那蜿蜒盘旋的大山,葱郁的树木高耸而立,此间做饭的烟雾缭绕,一瞧便知山中有贼人。
“那群金狗还在山寨中吗?”江缺朝身边一个押司问到,若那些金兵跑了岂不要白走一趟。
押司闻言赶紧回复道:“大人,据察子回报,那一千金兵都在这牛头山上的黑狗寨里吃喝玩乐享受着,整日醉生梦死,我们若偷袭便大有可为,而且前些日子还好那黑狗寨里的军师取得联系,我们若里应外合定能拿下。”
不过江缺却眉头一皱,不解道:“山寨军师?可靠吗?别把我们自个坑进去了。”
“大人放心,都调查清楚了,那军师叫王七,早年间是一个落魄的秀才,一直没有中举人,便弃文投武隐居于这黑狗寨中练武,以山寨资源养之,不过自从金兵来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吃的都是金兵剩下的,有怨言也是正常的。”押司解释道。
江缺点点头,却骂道:“那也是他们活该,不过该利用的还得利用,咱们做多手准备,明晚就偷袭山寨,让那王七做好准备。”
不管王七有什么打算,他身为朝廷的皇城司提举,谅他也不敢耍花招,就算真敢,他也有化解之法。
次日晚。
夜黑风高无一丝月色,当真是杀人的好夜晚,江缺亲自带队,两千皇城司司卫随行而动,准备袭杀黑狗寨里的金兵。
有那王七打开暗哨和大门,想要偷袭那群醉生梦死的家伙容易多了,唯一让江缺有点担心的是黄蓉这姑娘也跟去了,非要说保护他,搞得他后天初期的修为像是假的,不过看在黄蓉一片好心,又是后天中期修为的份上还是同意了。
而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第5章 完颜洪烈眼红
彼夜,冷风滚滚袭来,王七领着急个心腹站在山寨门口,却有几分忐忑,不由问:“那些金兵都睡了吗?”
有心腹回答道:“回军师,那些金兵早就醉得不像人样了,哪里还能活蹦乱跳。”
闻言王七点点头,却是微微一叹,“也不知这一次大赌是否对?”
曹黑狗不堪大用,近些年来所得资源也少,他也不打算跟在他身后瞎混了,否则迟早要死于非命。
“皇城司那边可有动静?不是说好的今晚动手吗,这都三更天了,再拖下去就要天亮了。”王七有皱起眉头。
心腹回道:“他们确实回复今晚动手,莫不是又有什么变卦之说?我就知道那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王七不语,他能说当年想考举人也是因为想当官么。
“军师,此事要不要和寨主商议一下?他毕竟待我们兄弟不薄,若是这般撇开他行事,颇为不义,往后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有心腹皱眉起来。
曹黑狗虽然是无恶不作的山贼土匪,但是对黑狗寨的一众匪寇来说也算是不错了,有吃有喝有女人。
闻言,王七的脸色倒有些难看,曹黑狗是什么人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就是一个罪大恶极之辈,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足为道,所谓道义也不过是虚妄。
“不必了,寨主那里我早就问过,可他却一心伺候金兵,我等虽不得已落草为寇,然依旧是大宋百姓,汉家之人,岂能容那些异族在此撒野劫掠!”王七目光深邃,幽幽地道着。
他虽弃文学武落草为寇,但也读过儒家经典,明心见性知廉耻,也有民族大义在心,不敢忘记汉家子民的身份。
众人闻言久久不语,既然曹黑狗自寻死路也没人愿意去搭救他,谁也不是傻子,只待今晚过后,皇城司的人马到来将这伙可恶的金兵灭杀,他们也就解脱了。
三更半后,一队接头的人马出现,确认无误后江缺便带着两千人马浩浩荡荡杀来,这一次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出办事,自然也想给理宗赵昀乐呵一番。
“你便是王七,黑狗寨的军师?”江缺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位作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一寸胡须长出,头戴纶巾手摇折扇,好一副有道书生样,倒是有几分风采。
“小人正是。”面对这位皇城司提举,王七也不敢托大,恭敬地回复起来,“大人,那些金兵都已经醉倒了,现在正是大好时机。”
“既然金兵无道,略次侵犯我大宋,杀戮我汉家百姓,劫掠百姓钱财,如此祸害自然留之不得,皇城司的司卫随我一同杀!”
江缺大喝一声,率先杀如黑狗寨中,他已是后天初期修为,整个山寨里也就军师王七比得上,另外那金兵领军首领可能也比得上。
“我保护你!”黄蓉跟在江缺身边,后天中期的修为散开王七一干黑狗寨山贼土匪也不敢多想,只好道远远站在一旁不插手。
噗嗤!
“杀,提举大人有命,一个不留。”面对一群醉生梦死的金兵,司卫们手持钢刀划过这些金兵的脖子,两千人一起动手,便是金兵有一千,加上其余几百不成气候的山贼土匪也经不起杀。
“大人,那金兵将领就住在此屋。”王七领着江缺来到一间最好的屋子,又一脸凝重道:“那人已经后天初期修为,连我也不是对手。”
他只道江缺是一不修武功的普通人,也就仗着权势比较多,才有这般威势,因此提点江缺注意那领军的金兵将领,寻常酒水能让普通士兵烂醉如泥,但却未必能让一个后天初期的武者到半夜还醉。
江缺点点头,提着钢剑就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一金甲将军未褪甲就躺在床上,床边立着一把巴掌般宽的金剑,颇有几分威严和肃穆,“金人蛮横凶恶,今日合该你倒霉。”
说完提剑就往那金甲将军脖子上劈去,可那金甲将军却像突然被某种气机牵动,竟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立马滚到一旁,“你是何人,竟敢袭击本将军?”
操着蹩脚的汉家官话,金甲将军险险躲过一劫,却早就惊出一身冷汗,滚落一旁抓起金剑欲反抗。
江缺冷眸一扫,哪能让他如愿,“尔罪大恶极,南下所犯杀戮无数,今日就送你归天!”
犀利的一剑刺去,叫那金甲将军躲无可躲,他虽然没修剑术,但普通的砍挑刺还是会的,江缺这一击下,对方只能抬起手臂硬抗。
噗嗤!手起剑落,金甲将军的手臂则瞬间断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传来,叫他难以忍受那可怕痛苦,“你,你究竟是谁?”
“本提举江缺!”
话音未落又一次杀来,金甲将军却不愿陨落于此,道:“你不能杀我,我乃金国上将军,我若死了明日就有大军南下,定叫你大宋顷刻间倾覆!”
金甲将军也是后天初期的武者,要不是被江缺偷袭,也不至于被斩掉一条手臂,怨毒地瞪着江缺,又道:“今日若我不死,他日定叫你大宋鸡犬不宁!”
江缺正要赶尽杀绝,这金甲将军浑身通红,气势暴涨,却是催动秘法,一手提着金剑瞬间拨开江缺的钢剑,江缺一惊,“这厮好大的力气,不好,他要跑!”
他立马想去抓扯。
哐当!
从金甲将军身上掉落一块玉佩,那金甲将军仿若未闻,不顾一切冲了出去,外头有黄蓉和皇城司一干人马,见金甲将军杀出来,纷纷朝他拦截去。
“滚开!”
金甲将军脸色难看,一只手挥动金剑,后天后期的修为更是催动到极致,拼命厮杀。
身为一个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将领,他很清楚今日若逃不掉那可能真的会死,不顾一切疯狂逃窜。
“这是什么东西?”江缺把玉佩捡起来,看到上面刻画的图案和小字,脸色却一变,“好胆,我道这些金兵为何能顺利南下,原来有王八蛋与其暗中勾结,等本提举回临安府再和你等算账。”
眼下却是不能让那金甲将军走掉,提起钢剑便跑出,看到黄蓉和一些司卫正准备追出去,便郁闷道:“跑了?”
“江哥哥,那人催动秘法跑了,我也拦不住。”见江缺一脸严肃,黄蓉也觉得委屈,那人催动秘法只管逃,她虽然有后天中期的修为,却少有狠毒手段,拦不下对方。
“请大人责罚!”
司卫们纷纷跪下来,就连王七连同山寨里的人也跪了下来,生怕江缺责罚,放走那金甲将军只怕后患无穷,说不定会大作文章,以此来威胁大宋。
“罢了,仅此一次,若有下次尔等自裁吧。”江缺冷冷地扫视一圈,刚刚要不是他经验不足也不会给那金甲将军可趁之机了。
这时,黄蓉走过来安慰道:“江哥哥你也不要担心,我看那人催动秘法肯定大有后遗症,此地距离中都甚远,等秘法一过他必死无疑,只怕都活不到去中都。”
在武道经验上,黄蓉有爹爹黄药师传承,而江缺虽得金刚镯融合的九品道功,但其实并无多少经验,以至于吃大亏了。
“希望如此吧。”江缺总觉得那金甲将军还能活着,随后他又吩咐道:“将其他金兵尽数杀干净,搬走金银钱财,然后烧了山寨,想必王七你等也不会拒绝吧?”
烧山寨就等于是烧人家的基业,但江缺身为皇城司,自然容不下山贼土匪。
王七脸色一阵变幻,本以为就此逍遥,那曹黑狗也死于混乱中,他就是黑狗寨的王,谁知江缺却来这么一手,夺走钱财不说,还要毁了山寨。
不过很快他就坚定神色,恭敬道:“大人,王七此前也是一秀才,只因活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弃文学武,如今大人拨乱反正,还望大人收留一番,我愿肝脑涂地为大人效力!”
他很清楚,做山贼土匪终究不是什么正道,江缺乃是皇城司提举,虽不至于是权倾朝野的存在,但在临安府里绝对算是权贵,若攀附于他自有做官的机会。
“可!”
江缺倒是没觉得意外,点点头说:“你将寨子里还活着的人解散,以后就老实的当农民吧,有我皇城司照拂应该不差的。”
“是!”王七脸上一喜,这一次算是一步登天了。
中都,赵王府邸。
忽有侍卫禀告,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完颜洪烈正配王妃包惜弱赏花,却听侍卫来报,脸色不由一变,不由问道:“何事?”
侍卫看了一眼包惜弱,完颜洪烈立马就懂,“惜弱,本王去去就来。”
包惜弱微微颔首,但依旧有些震惊,金国如今势大,能有什么让这位权倾朝野的金国六王爷关心的?
王府偏殿内,完颜洪烈板着脸问:“说吧,若无大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王爷,此前您派遣兀虎将军前往大宋冒充山贼土匪劫掠,如今兀虎将军传来消息,他们被皇城司偷袭全军覆没,只余他重伤传来讯息,现在只怕也遭遇不测了。”侍卫赶紧禀告,同时将一张条子递给了完颜洪烈。
“啊,混蛋!”
完颜洪烈瞬间就眼红了,气得浑身直抖,怒吼道:“一千大金儿郎,竟魂归大宋,好一个皇城司,此仇不报我完颜洪烈就不是人!”
第6章 拉拢论道七公
江缺吩咐手下人收拾一番后就欲回临安府,那块玉佩不凡,却牵扯甚大,身为汉家子民他却不得不揪出幕后凶手。
这一日,他们正在半路休息,黄蓉却弄来一锅野味,也让江缺有幸能偿到这位美食大家的手艺,倒是很高兴,“黄姑娘厨艺倒是不错。”
“那是当然,我这手艺可是磨炼了十几年的。”黄蓉得意满满地道,一脸笑容。
江缺点点头,并无反驳。
“江哥哥,以后你叫我蓉儿吧。”黄蓉不经意间说道,倒是让江缺一惊,怔了好久,难道因为自己穿越来,导致夺了郭靖那小子的机缘不成?
黄蓉聪明有智慧,还很漂亮,江缺要是不动心那是假的,点头道:“好,以后我就叫你蓉儿了!”
能拉近关系自然最好了,美女谁不喜欢呢,若能得其心,便是夺了郭靖那傻小子的机缘又如何,自己又不欠他,更何况男女之事更加不能谦让。
“给老夫留点汤!”
正在这时,一道由远及近的破空声袭来,一道苍老有力的人影几息之间就出现在江缺他们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两位,不知给老朽留一口汤喝?”老者白发乱蓬,一身是污泥,看起来极为邋遢,宛如叫花子一般。
江缺心念一动,顿时想起来是谁了,天下间能有如此本事的叫花子,不就是那个丐帮之主吗,除了他还能有谁。
点点头,他道:“老人家一起坐下吃吧,蓉儿添副碗筷!”
反正这一锅只有他们两人吃,皇城司的司卫和押司们都不敢上来一同吃,这是规矩。
“如此老朽也不客气了,多谢小兄弟。”洪七公连忙感谢道:“老叫花子什么都能管住,唯独管不住自己的嘴,为饱口腹之欲,便是那皇宫大殿也敢闯。”
他倒是自在,江缺听后却摇头道:“老人家说笑了,皇宫禁地何其重要,你若真闯入其中,不消那些供奉出手,便是禁卫手里的连发神机弩也能将你射成刺猬,更不要说那些深居宫廷坐关的供奉,便是先天高手也有之,老人家以后需得注意一些,若非官家念你抵抗外族有功无过,默许了你进出宫阙禁地,你岂能还站在此处。”
数千数万把神机弩对准,便是先天高手也难有生路。
洪七公却是一惊,仔细看了看江缺,随后又摇摇头,“小兄弟虽为朝廷命官,但却勿要糊弄老叫花子,神机弩虽利却不足以拦下我。”
他并不觉得神机弩有什么厉害之处,江缺微微一叹,道:“我只是提醒老人家,信不信由你。”
善缘结下,若真要自己作死,某天惹怒官家,或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纵然是先天五绝之流的高手也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江缺的提醒洪七公不以为意,看着他问道:“不知小兄弟名讳是?当官的像你这般温和的可不得多见。”
能邀他老叫花子一同吃肉喝汤,享受这山野美味,要是换一个人哪会如此客气。
“在下江缺,久闻七公大名。”稍微一抱拳,行了个江湖晚辈的礼数,他如今修炼武道以筑基,加上洪七公在先天之境上走了多年,若得其指点也是好的,更不要说洪七公手上还有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对于江缺而言蚊子再小也是肉。
“你知道我?”洪七公一愣,心想自己名气难道这么大了么,连官府里的人都知晓。
江缺点点头,“似七公这般好口腹之欲的,又有这么高深武功的,还言能自由出入宫廷禁地的,除了传说中的五绝之一九指神丐洪七公外,别无他人。”
七公沉默不语,酒足饭饱之后黄蓉率先道:“七公,你吃了我们的肉,是不是传江哥哥一点武功啊,比如说那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什么的。”
她可是知道江缺不会攻击的武学的,那九品道功仅仅是增加修为境界的功法,不是杀伐战斗之术,不像九阴真经那般为天下武功总纲。
噗!
“你说什么?”洪七公被黄蓉的话说得一愣,整个人都懵了两分钟,“打狗棒法是我丐帮非帮主不传之秘,降龙十八掌更是配套武功,你这丫头这是要老叫花子我的命啊。”
黄蓉面色一僵,却讪讪道:“七公,那要不你收江哥哥做徒弟吧,这样就不算违背规矩了。”
洪七公却摇摇头,道:“小丫头,别以为老叫花子不知道你的来历,你这般为这小子出头,只怕你爹黄老邪知道了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敢拐走他女儿,啧啧啧!”
江缺老脸一黑,眨眨眼说:“此事就不劳七公费心了,我自会应付,七公若把丐帮绝学传授,我定感激不尽,也会将绝学发扬光大的。”
丐帮绝学若能融入金刚镯里,定能让演化出一些攻伐手段,甚至让九品道功更上一层也未可知。
想取丐帮绝学,洪七公自是不允,仔细打量着江缺,他忽然道:“若江小兄弟你愿意辞官归隐,并拜入我门下,承我衣钵,以后接我丐帮帮主之位,传你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倒也不是不可。”
他一眼看出江缺资质虽不错,但身上气息浑厚正大,若能得这般徒弟也是机缘,江山后继有人,不至于把丐帮毁掉。
黄蓉连忙给江缺使眼色,低声道:“江哥哥,这可是大好的机缘啊,若能拜入七公门下,你不禁手握整个丐帮,还能得到七公传承和庇护,以后走上先天大道也不是问题。”
官场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是非恩怨不断,她可不想江缺不经意间就被人算计没了,能入官场的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
“此事我自有决断,蓉儿你不必劝说我。”然后江缺便将目光转向洪七公,“七公能否换个条件,一来官家待我不薄,我若辞官归隐岂非对不起他,二来丐帮太大,听闻有污衣帮和净衣帮之分,我不愿卷入是非中,三来我所修功法乃天下悟道融合,怕是继承不得你功法,实不相瞒,我欲取七公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等功法只为推演适合自己战斗武功。”
继承有缺陷的武功?
这个他还做不到,练到最后反而容易毁坏根基,到不了大道。
闻言,洪七公的一张老脸缺早就已经黑下来,没好气道:“不继承老叫花的衣钵,你还想学我武功?须知法不传六耳。”
无亲无故无师徒情谊谁会轻传武学,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武学失传了,哪怕是亲传弟子亲儿子也不可能尽数传下。
得不到七公的丐帮功法,江缺也不恼怒,淡淡道:“既然七公不愿我也不强求,咱们来论论道吧,敢问七公何为后天,又何为先天?”
洪七公一愣,论道并非他擅长,但看江缺求道心切,他只好道:“后天乃是打通奇经八脉,不断蕴养真气的过程,不管多强,只要没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都算作是后天,只是根据打通经脉的多少面前划分为后天初期、中期、后期、圆满几个境界,如今江湖上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后天初期、中期而已,似那后天后期和圆满境界的也是屈指可数。
至于那先天境界,在老夫的理解中便是沟通了天地之桥,打通了任督二脉,真气于体内源源不断运转周天,返本还源洗涤自身,明心见性,有种种不可思议的手段,这便是先天,此境说起容易做起难,天下不知凡几之辈都卡在后天圆满而不得精进分毫,先天五绝之说也并非空穴来风。”
先天境界的强者稀少,所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听闻洪七公解释,江缺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说道,未打通任督沟通天地桥的都算作是后天。
“多谢七公指点迷津!”江缺无师教导,一切全靠自我修行,哪怕第一次穿越到青玄大陆,在昊然仙宗他也只是个普通弟子罢了。
“无妨,这些东西就算老夫不说你也会知道的,区别只在早晚而已。”洪七公却不觉得这后天先天之说有多么珍贵,凭借皇城司的手段想要获得也不难,他无非是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而已。
“七公执掌丐帮,为天下穷苦之人寻了一条生路,又忠爱我汉家,庇我大宋百姓,江缺佩服,不知七公可愿入我皇城司,庇护这天下百姓?”
寻不得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江缺只有惋惜,但若是以天下道义将洪七公拴在身边,以后不仅有一尊高手坐镇,修炼到先天境界之前还能得其指点,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就连黄蓉也目光灼灼,若是七公去了皇城司,以后就有得好玩了,她也不会整日待在江缺府上闲得慌,也劝说:“七公,你心怀天下,江哥哥可成全你心愿。”
洪七公先是面色一愣,有些意动,可随后摇摇头,“非是我不愿,而是老叫花子我如今年迈不堪,也受不得你们官场的束缚,君不见连丐帮事务我都不搭理,更何况是你皇城司呢,之所以有心怀天下之心,不过是因为见天下百姓受苦,于心不忍罢了。”
说完洪七公便飘然离去,留下一脸傻眼的江缺,只好沉声道:“回临安府吧!”
他手中那块玉佩关系重大,定要叫那幕后之人往皇城司新设立的诏狱里走一遭不可。
第7章 请大人入诏狱
临安府,皇城司办案大衙内,江缺老神在在地琢磨着那块精致的玉佩,暗暗冷笑,“不管幕后之人是谁,都必须拿下问罪,勾结异族坏我汉家江山,祸我汉家百姓,叫其百死也难逃其咎!”
若非这些败类睁眼不见,那一千金兵又如何能南下进入常州附近,还劫掠了几千金银,珠宝无数,灵药十几盒。
“大人。”正思量着,已加入皇城司的王七缓缓走来,道:“启禀大人,属下已查到此玉佩的归属了。”
这王七本是秀才,但为人聪明,心知皇城司是官家的心腹,要不然官家在宫中也不可能坐得安稳,对于他而言绝对是大腿,必须抱紧。
“是谁?”
江缺倒是不惊讶,王七成了皇城司的一押司,得他令也能调动下面的司卫和察子,若这都调查不到,那就只能是废物了。
“枢密使史弥远。”王七顿了顿,恭敬回答道。
“将他的档案资料都给我找来。”对于这个人江缺并不太了解,那贾似道也仅仅是以前听到网上的流传,是个有名大奸贼,史弥远与他比起来名声并不是太大。
“大人,这是史弥远所有的档案。”王七迅速将资料送进来,一脸凝重之色,只因这史弥远并不简单。
翻开案卷,江缺微微一愣,“曾经的尚书右仆射史浩第三子,淳熙十四年间进士,前宰相兼枢密使,要不是因我穿越过来导致贾似道那混蛋提前得到官家赏识当了宰相,只怕这史弥远还要权倾朝野好多年。”
不过即便是史弥远不当宰相,身为枢密使那权利也大得很,掌管军政大权,若联合其他枢密院的几个大佬,史弥远也能一言九鼎,宛如天子一般。
眉头微皱,江缺把玩着玉佩问道:“如何确定是他?”
史弥远老奸巨猾,能混迹朝堂几十载,说句不好听的,理宗赵昀本不是皇子,能当皇帝都是史弥远一手操办的,这可是从龙之功,一旦处理不好官家那里也不好交待。
“大人,这块玉佩上写着一个佛字,那史弥远曾得少林寺僧人点化,赐别号静斋,据说那少林寺的僧人还曾言要渡他入空门,如今少林封山,此玉佩自然出自史弥远之手,而且属下翻阅卷宗,也曾查到他曾经出过这样的玉佩,而且其手中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代表着信物。”王七恭敬地回答着,这些消息他早就打探清楚,那史弥远史大人本就是奸臣一个。
“史弥远就有些麻烦了。”如果是铁证如山还好,他大可用律法将史弥远压死。
王七一怔,忽然道:“大人,你莫非是忌惮史大人的身份吗?”
堂堂皇城司,也会惧怕对方不成?
“你不懂。”江缺摇摇头,淡淡道:“那史弥远有从龙之功,咱们有无真凭实据,官家不可能定罪。”
从龙之功,只要不往死里作,官家都会留其一命。
略一沉思,王七便道:“大人,史弥远勾结异族害我汉家百姓,您身为皇城司提举,难道就坐视不管吗?”
普通百姓何其无辜,江缺也确实于心不忍,脸色上露出一丝愤怒,“史弥远确实该死,他与金国有来往,必定会有书信,若能趁机缉拿归案,或许可以搜到。”
只要有铁一般的证据,他就可以把史弥远打入诏狱,以儆效尤。
“王七。”江缺立马吩咐道:“去叫下面的兄弟准备些好手同本提举一道去搜查。”
“是!”王七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准备。”
史府,大厅内。
史弥远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水,突然一声大叫传来,“老爷,大事不好了。”
老管家惊骇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将平静的大厅打破沉寂,“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这天还没塌呢。
“老爷,之前南下的那队金兵全军覆没了,金国那边在质问我们,并且还说要收回之前给的钱。”老管家解释起来,听得史弥远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那一千金兵全军覆没?”他摇摇头,道:“不可能,那一千金兵都是精锐,哪怕是大宋正规军也休想叫他们覆灭。
老管家却是一脸苦闷,“老爷,据说是皇城司的人干的,只留那领头的将军传讯回去,但最后也死了,不过六王爷那边已经怪罪下来,言我们向皇城司告密才有此劫,非要老爷您给个说法。”
管家一脸苦涩,本以为这只是天衣无缝的谋划,谁知道居然是一场空,平白惹了一身骚,虽然有钱财进账,可一旦事情败露就会万事皆休。
“说法?老爷我要给他金国什么说法?告诉他们,放他等南下便已是看在钱财的份上,若那六王爷不识好歹,今后休想再找老夫成事。”史弥远一脸的愤怒,这叫什么事,难道觉得自己好欺负?
岂有此理!
他可不怕完颜洪烈追究责任,这里是临安府,是南宋皇朝中心,如今金国势微,草原上蒙古人在铁木真的带领下已经崛起,金国便是其头号心腹之患。
管家不敢接话,只能一阵苦笑。
“此事做得可干净?”史弥远又冷冷问道:“若被皇城司那群恶狗嗅到气味,说不定会坏事。”
虽然卖国求荣的事他做得隐秘,但若给皇城司留下把柄,日后他在临安府的日子也未必会好过哪怕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权相,主宰帝王花落,如今又贵为枢密使掌管军政大权。
“老爷放心,我们与那六王爷之间联系的书信都在府中,那信物玉佩也只有那领军的将领有一块,不过听说当时那将领是逃出生天的,想来玉佩依旧在他手中。”老管家略一沉吟,便剖析起来。
史弥远不可否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哈哈,那皇城司虽如狗,但还咬不到老夫身上。”
冷哼一声,史弥远倒是极为骄傲。
“老爷,大事不好了。”
就在史弥远和老管家准备进一步商议时,府邸门口一道惨烈声响起,自家看门的侍卫痛苦惨叫,不多一会就没了动静,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又发什么何事了?”史弥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不已,“当老夫死了不成,接二连三欺到头上,老夫还没死呢!”
正气愤着,一道冷厉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史大人,你的事发了,本官走一趟吧。”
入了沼狱,不死也会死。
“皇城司!”史弥远老脸一黑,气得不轻,“就凭你们这些恶狗也想来咬老夫?尔等可知老夫乃曾经宰相,现在为枢密使权倾天下,主掌军政大权,你皇城司若就此退去,老夫便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你等若是不知好歹,那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江缺一身官服,脚底黑靴踩着大理石地板进来,目光落在史弥远身上,“史大人,勾结异族引入关内,此乃叛国大罪,纵然你权势滔天也洗刷不掉罪孽,随本官走一趟吧,诏狱已经备好。”
“大胆,江缺小儿你不过一区区皇城司提举而已,哪来的胆子竟敢问罪本官?
我乃当朝枢密使,别说你无凭无据,即便是有证据也休想拿本官进诏狱,没有官家的圣旨,你这是以下犯上,若你退去本官便既往不咎,否则本官绝不饶你。”
史弥远怒吼着,一张老脸也狰狞恐怖,他史弥远纵横两朝帝王时代,何曾被人这般欺上门过?
堂堂枢密使,又岂会没一点手腕?
冷眸扫向江缺等人,“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目无法纪的混账都给老夫杀掉,出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是!”
府邸内,一群侍卫突然冲出将皇城司的人围住,大有兴刀兵之祸。
这些都是史弥远训练的侍卫,用来保命用的,平时也就看护着府邸,一个个都是江湖好手,最差的也是后天初期的修为。
“尔等也欲助纣为虐吗?史弥远勾结金国,为其大开方便之门南下劫掠我大宋,此等大罪罄竹难书,你等也是有父母妻子儿女之辈,可莫要自误,否则我皇城司为了天下百姓和官家,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江缺一脸的杀意毫不掩饰,他身为汉家子民,自当为汉家百姓做主,似史弥远这等奸诈之官,杀了也就杀了,若非是顾及官家的面子,他早就带着人强行抓走,搜查史家了。
侍卫们却不为所当,王七道:“大人,这些都是史弥远豢养的死士,从小就被洗脑培养了,要不是这些人资质不太好,说不定修为更强。”
临安府,皇宫之中。
官家正与宫内嫔妃戏水鸳鸯,过那快活的日子,什么朝政什么天下,都不管了,反正有大臣料理。
“官家,大事不好了。”一道黑影突然窜出,朝赵昀恭敬行一礼,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赵昀一愣,问道:“金国南下了?还是蒙古打过来了?”
黑影男子摇摇头,道:“官家,皇城司江缺带着欲拿史弥远入诏狱问罪,此刻正在史家府上搜查逮捕。”
“什么?”
赵昀一惊,却急忙问:“消息可属实?史弥远有什么罪?”
闻言,黑影男子叹了口气,“勾结金人!”
第8章 绝不让其好过
赵昀一愣,又皱着眉头问道:“可有证据?”
史弥远是什么人他最清楚,宁宗时期宰相,也因他逼死济王赵而扶持他入主龙庭,乃有从龙之功也。
黑影回答道:“有,但并非是铁证。”
皇城司办案拿人,本不需要官家过问什么,但史弥远这厮有点不同,从龙之功岂是说废就废?
“去,传旨史弥远府,召史弥远和江缺进宫!”赵昀淡淡道:“真让他被抓到诏狱去朕反而不好处理了。”
一边是心腹,一边是恩宠大臣,都不好抉择。
“是!”
黑影纵横一跃就消失不见,留下一脸惆怅的赵昀,若有铁证办了史弥远也无妨,偏偏证据不够充分,刚继位没多久,他也不可能寒了从龙之臣的心。
史府。
看着一个个不为所动的侍卫,江缺也不由老脸一黑,“尔等欲阻我皇城司搜查,要造反乎?若果真如此本官不介意送尔等上路。”
区区侍卫,都不需要审问。
可对于史弥远来说简直是打脸,冷寒目喝道:“江缺,你敢动老夫的人一根毫毛试试?没有官家圣旨你就敢擅闯我府邸,本官非得在官家面前参你一本不可。”
这么多侍卫当面,江缺敢带走他?
史弥远自信满满来,又道:“江缺小儿,你不过是一提举而已,若非官家不想动,你以为本官动不得你?”
江缺冷着脸庞,却道:“史大人倒是好威压,当真以为本官会怕你不成?勾结金人南下作乱,范我大宋疆土,你还有理了不成?”
而身为枢密使的史弥远却不满,他掌握着朝廷的军政大权,自然不怕你皇城司,“事到如今,你还不快速速投效本官,交出皇城司提举之位?”
“滚!”江缺怒喝起来。
“哼!”
怒斥着江缺,史弥远一脸冷笑,“尔等皇城司行监察之举,本为代官家司牧天下以镇之,可这些年来却屡犯百姓之钱,拘百官于诏狱用刑,实为天下之大祸害也。”
一番罪责数落,大有将江缺一干皇城司人马带回刑部问罪的意思,一点机会不想给。
江缺却是察觉到了,目光一凛,“小把戏也敢在本官面前施展?谁给你的胆子?来人,请史大人入诏狱一叙。”
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对皇城司越没好处,史府有死士皇城司也有察子,抓人逮捕最是在行。
“你敢!”
史弥远就站在江缺面前,挺着肥胖的身躯瞪眼过去,“本官乃当朝枢密使,我看谁敢动手!”
官威如蛟龙,让皇城司的人一些察子不由脸色一变,江缺是不怕史弥远,但是他们怕报复,不过又想到江缺本就是皇城司的头子,若被其惦记只怕会比史弥远惦记要惨。
正要动手,史弥远却突然暴退,朝身边吩咐,“还请诸位供奉出手吧,断不可让皇城司这些恶狗咬到老夫。”
两个身着剑袍的陌生男子迅速走出,挡在史弥远身前,“小子,你皇城司的手伸得太长了,史大人你们带不走,速速退回去吧。”
“大人,是后天后期的高手。”看到史弥远身旁的两人,王七暗暗惊出一身冷汗来,“我们不是对手。”
江缺默然,“该死的,史弥远这大奸贼身边居然有这等好手,搜查不成,怕是要被他倒打一耙了。”
没有证据扯到官家那里也是白扯。
“两位供奉,这些年来你等受老夫供养,还请两位出手将那小子杀掉,所有责任我来负。”史弥远指着江缺激动万分,一个皇城司提举,杀了就杀了,便是捅到官家那里他也不怕。
两大供奉倒是眉头一皱,能修成后天后期的武者又岂是傻子之辈,摇头道:“史大人,皇城司的人不可轻杀,我兄弟二人虽受你史家供奉,可这些年也为你们办了不少事。”
杀了皇城司的人,即便官家不追究皇城司体系里的人也会追究到底的,这终究是一个半官半江湖的势力,是宛如六扇门一般的存在。
“你们……”
史弥远被气得老脸铁青,每月几十两银子养着,结果是两个听调不听宣的混账。“圣旨到!”
恰好一道尖细的声音由府外传入,不等史弥远江缺他们反应过来,一位内侍就带着圣旨走来,目视两人,“诸位还不速速接旨?”
“臣江缺接旨!”
“臣史弥远接旨!”
不管如何,官家的圣旨到了他们必须接旨,也没谁敢趁机惹出幺蛾子来,否则那就是藐视皇权,说不得官家也会杀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司卫与枢密使纠葛之故,祸起刀兵之举,实乃不该勿妄动之为,皇城司当司牧天下诸王、百官、众生,然不可乱为之,特招江缺、史弥远二人速速入宫,钦此!”
内侍读完圣旨便甩手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此事官家居然插手了,不太好办。
“尔等先围住史府,等本官去宫里见完官家再说。”赵昀相召,江缺也不得不去,哪怕明知史府上有史弥远沟通金人的铁证,“哼,且让这老小子多活一会,本官又岂会放过他。”
“来人,护送本官入宫。”史弥远一脸阴沉,堂堂枢密使居然被一提举给欺上门了,此乃奇耻大辱也。
临安府,皇宫内。
赵昀思量着该如何处理江缺与史弥远之事,实在难办,不由心烦意乱于他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处置都不好,唯有维持原状才好。
“官家,两位大人到了。”内侍通传一声,将赵昀从思索中拉回来。
赵昀点点头,叹道:“叫他们进来吧。”
“臣江缺见过官家。”
“臣史弥远见过官家。”
两人齐齐见礼,虽然相互都看不顺眼,可在官家面前还是保持了克制,让赵昀暗暗点头,很是满意。
“官家,臣参史大人勾结金人,欲颠覆我大宋江山之罪,其放任金人千人骑兵南下劫掠百姓,罪大恶极,实乃国之祸害,民族之奸人也,请官家允臣抄家灭族,治其叛国之罪!”
未等史弥远说话,江缺就先发制人了一顶帽子扣上。
史弥远闻言却心头一惊,暗暗发凉,“这小子好狠毒的手段,这般罪名扣下来,即便不是盖棺定论,官家也多半会怀疑。”
“可有证据?”官家果然心中一动,不免怀疑起来,若真有叛国之罪,哪怕是从龙之功也不能抵。
江缺早就预料到赵昀的疑惑,淡淡道:“官家,臣曾斩金人千人骑兵于常州城外的牛头山上,曾从那金人将领身上搜到一块玉佩,上书一佛字,世人皆知史大人曾被少林高僧点化,赐别号静斋,且据臣所知史大人府上就有这一模一样的玉佩。”
赵昀一听,似乎是这个道理,“史爱卿,你又如何分说?”
史弥远心里将江缺都恨死了,这个混蛋是想搞死自己,让自己不得善终啊,于是立马解释道:“官家,先不说臣手里有没有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就算是有也不能因此而确定臣有罪。
臣虽被佛门高僧赐别号静斋,但并不代表臣就是佛,江提举若因此怀疑,倒可往少林寺走一遭,问问是不是他们的玉佩,方才之言却是武断了些,怀疑不代表事实。”
说完这老家伙就站着不动了,静等官家给予定论。
“罢了。”
官家摇摇头,说道:“你二人都是朕的心腹之臣,莫要起冲突事端,既无铁证此事就此作罢吧,边关关卡今后一定要严加管控才是。”
“官家,常州的百姓不能白死。”江缺沉吟道:“想要臣放弃追查也不是不行,只要史大人赔偿死去百姓的损失,此事就作罢也可。”
见江缺执意如此,赵昀也怕麻烦,只好道:“行,朕依你了,此事就由你与史爱卿商议,拿出一个章程即可。”
“官家,我……”
史弥远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官家一拂衣袍走了,显然不想再这浑水了,他只好阴沉着脸问:“不知江大人要本官如何赔偿?”
破财免灾,若非怕把江缺得罪死,他也不至于如此。
江缺微微一笑,则道:“此次常州约有万人死伤,按每人二两银子计算,史大人需赔偿二万两银子,此款由我皇城司出面给予死伤的百姓亲属,不知史大人以为可否?”
“什么?”
史弥远一愣,瞪眼道:“二万两银子?你莫不是想抢劫不成,本官哪有这么多银子?”
闻言,江缺却摇摇头,“史大人,这话你不必和本官说,本官是给你传达规矩,不是在和你商议,我只看结果;你也可以不赔偿,但那后果自负,皇城司可不是好惹的。”
史弥远乃是大奸臣,卖国贼,江缺岂能让他好过?
事了拂衣去,留一脸愤怒却发泄不出的史弥远,终日算计这算计那,如今却栽在江缺手里,他实在气不过,二万两银子也不小数目,这是要他棺材本啊。
“混蛋,老夫迟早会找你算账的。”最后史弥远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官家都发话了,他总不能不承认吧。
对于史弥远的愤怒,江缺却没放在心上,他手上还有史弥远的黑料,想要搞他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第9章 拯救天下秘籍
江府,大厅内。
江缺品着茶,看着十五六岁的黄蓉花枝招展,从小美人坯子变成大美人坯子,正转着身子,欣赏江缺带给她的一套黄衫长裙,美得都快到心里去了。
“江哥哥,这套衣服真好看。”待玩疯后,黄蓉这才注意到江缺,“要不你多送我几套,也好换洗。”
几套衣服而已,江缺不缺。
“蓉儿,你师承父黄药师,不知都有哪些功夫?”忽然,江缺意外地问了起来。
要是可以得到桃花岛的功法,他就可以把九品道功再优化一遍,甚至借此机会优化出一些杀伐手段也是不难的。
黄蓉愣了愣,好奇道:“江哥哥,你想拜入我爹爹门下吗?可是他已经不收徒了啊,另外要是没我爹爹允许的话,桃花岛的功夫我也不敢擅自传给你。”
法不传六耳,更何况是珍贵无比的武功秘籍呢,当年黄药师徒弟梅超风和陈玄风都没能得到桃花岛真传,这才有偷盗九阴真经之举。
“没事,我就是问问。”江缺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惦记人家的秘籍,这不是什么好人品。
天下五绝的功法他一部也没有,融合优化出来的功法始终不是最优最好,还是得抓紧时间搜罗天下武功。
皇家秘库里收藏的大多是大众货,真正高深莫测的传宗功法都是一家或一教派里的镇压之宝,修行根本。
“江哥哥,要不我悄悄传给你吧?”黄蓉见江缺眉头皱起,便忐忑道,只要自家爹爹不知道,传了也就传了。
黄蓉很仗义,但是江缺摇摇头,道:“算了,等哪天我上桃花岛亲自向你爹爹讨要就是,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否则我就是百死也难辞其咎了。”
天下功法多的是,不差桃花岛这一脉。
“江哥哥,你真好。”黄蓉突然笑了起来,说:“你想要求天下武功,何不暗中用皇城司司卫们打探收集?”
江湖中,宗门、教派、世家、帮派等势力无数,武功秘籍自然众多,可谓五花八门
听闻黄蓉妙计,江缺忍不住拍手掌,“好计策,我这就吩咐下去,哈哈,蓉儿你还真是我的福星。”
心中则暗道女诸葛不愧是女诸葛,就这算计天下少有。
黄蓉一听也高兴,又继续出谋划策,“江哥哥,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你需要关注,待时机便可获得无数秘籍。”
这话说得江缺都心动了,忍不住问:“是哪里?”
“少林寺。”
黄蓉狡黠道:“江哥哥,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江湖上大部分武功真的就出自少林。”
原本,江缺一直以为这话是空谈,想不到竟是真的。
“看来,我是时候拯救天下武功了。”江缺心已经打定主意,无论是少林还是其他门派,亦或是五绝门下的武功,他都要搜集过来,利用金刚镯融合优化。
虽然这样很无耻,但这也是他的道。
“来人。”
朝大厅外叫了一声,王七便进来,恭敬道:“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王七,你传令下去,让皇城司的司卫、察子们都去给本官搜集武功秘籍,来者不拒,但凡有贡献之人,依据提供秘籍的价值大小可找我兑付金银,明白吗?”
他也不要手下白干,秘籍换钱,不管是否大众货,只要是武功秘籍就行,反正是拿来冲量,当融合之用的。
天下武学之多如牛毛一般,若能全部融合为一体,则为最优,武道可大成,筑基修真不是梦,也不再遥远。
“啊?”
王七愣了愣,错愕道:“大,大人,搜集天下武功秘籍,不说能不能搜集到,即便是可以搜集到也是些无用的武功,另外就是官家那边怕是会起疑心。”
这般搅动风云,江湖上只怕是要掀起一场风波,寻秘籍藏于皇城司,侠本就以武犯禁,你让官家怎么想?
让皇城司都变成武林高手,然后为非作歹,甚至掀了官家宝座?
江缺愣了愣,旋即沉吟道:“无妨,官家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你吩咐下去就是,这江湖也该掀起波涛了。”
“是!”王七心里一凛,江缺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见,着实太吓人了,这令一下,只怕江湖中还不知要掀起多大风波浪潮。
“江哥哥,这样一来不是把自身置于险地吗?”黄蓉有些不解,满脸疑惑,“即便官家不追究,可皇城司司卫和察子遍布天下,绝对会掀起江湖风波的,万一江湖上有人记恨你,那就麻烦了。”
江缺一呆,瞪眼问:“蓉儿,刚才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吗,以皇城司的力量去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一些武功秘籍,还要多谢你的主意。”
“我之前是打算让你暗中调用皇城司的力量收集,没说让你明着来啊。”黄蓉越说声音越小,她也没想到江缺会做得这么直白,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
那些为了钱财定会去找江湖门派的不快,等那些江湖门派的人知道根源,只怕就会恨上江缺。
“啊?”
听到黄蓉的解释,江缺一脸发懵,不过很快也回过神来,“无碍,明着来我也不怕,为拯救天下秘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在所不惜。”
等他搜罗完天下武功秘籍,便可融成更高级的九品道功心法,甚至有降龙十八掌那种战斗之法,只是每一种战斗法都有心法配套,江缺不屑修他们的心法,自然祈祷金刚镯能融练升级。
江缺说得正义凛然,大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意思。
“噗嗤!”
一旁的黄蓉娇媚如花,掩嘴道:“呵呵,江哥哥你太无耻了,也不知道会有多恨你呢。”
欲取人家武功秘籍,还说得这般慷慨正义,天下间只怕也独他一人了。
“大人,不好了,城里有江湖人士大闹。”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大厅里的热闹。
“嗯?”
江缺一怔,随即大怒,“好胆,临安府乃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捣乱,莫不是以为我皇城司诏狱不够多吗?
走,去看看!”
第10章 江南七大蠢侠
临安府,悦来客栈。
一楼大厅内,江湖豪客围坐于桌前,正招呼小二上菜,吃喝不,断,吵闹得整个客栈人声沸腾。
“听说前些日子金兵南下常州作乱,被皇城司的人全部剿灭离了,真是大涨我汉家人的威风啊。”
“是啊,自那完颜阿骨打创金国,以牧我大宋,可怜我汉家无数儿郎惨死,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是易子而食,今终得有报仇之机,可惜可贺,当浮人生一大白。”
一群江湖豪人畅谈起来,汉人赢得金人,自后金建国以来,汉人便少有胜之,今终于能昂首挺胸了,实乃罕见。
汉家百姓这几十年来,不容易啊。
易子而食,尸骸百里,那是何等惨状?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哈哈哈!”
客栈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不少武功粗浅之辈都热谈起来,为皇城司喝彩,这回总算没做错事。
“放屁!”
一张角落里的桌边,一个粗狂汉子拄着拐杖冷冷道:“狗就是狗,哪有好坏之分,纵然杀了金人,也不过是狗咬狗罢了,尔等还真以为人家是为天下百姓?”
此话一出,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哄闹的客栈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朝角落里那汉子望去,露出诧异的神色,所有人都觉得皇城司做得对,大肆赞赏,他却毫不避讳直骂狗屁,众多江湖豪客心中便不太舒服了。
有认识汉子的人立马站出来,“你是柯镇恶?江南七怪里的老大,我认识你。”
“没错,老子就是柯镇恶。”汉子也毫不回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就是柯镇恶。
江南七怪的名气很大,自张阿生死后依旧以江南七怪自称,因有狭义心肠,所以人送外号江南七侠。
有人却是不满,反驳道:“柯大侠,你凭什么说皇城司做得不对?你等江南七怪也身为我大汉百姓,何故心向外族?”
若同为汉人,你行侠仗义大家自是钦佩,但要是有异心,便是通敌叛国,背叛种族。
“哼,老子如何行事轮不到别人评说。”
柯镇恶冷冷一瞥,解释起来,“那皇城司不修德行,时欺男霸女搅乱治安,压迫强贵骚扰百姓,便是我等江湖中人也时有被找上门,也不管什么真凭实据,但凡有点捕风捉影便锁拿进诏狱,基本上有死无生,你等且说说皇城司到底是不是官家养的一条恶狗?”
何言有错?
句句属实乃肺腑之言,柯镇恶也不觉得有任何说错之处。
“这……”
一时间群人沉默,皇城司也确实让人人心惶惶,哪怕是江湖中人也觉得厌恶而不想招惹,说是官家赵昀养的一条狗也不为过,与那金人之间拼杀不就是狗咬狗吗?
“柯大侠所言甚是,皇城司虽斩杀金人,但也未必就是好人,我等还是不要钦佩人家了。”
有人恍然明悟,大声提议起来,勿要因皇城司杀金人而高看,都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我等错怪柯大侠了,还望柯大侠勿要怪罪。”
“江南七侠不愧是江南七侠啊,看得比我们透彻多了,差点就被那可恶的皇城司蒙过去了,真是该死!”
“柯大侠点醒我等,真乃高义也。”
客栈大厅里,桌上吃喝的江湖豪客们都感谢起来,江南七怪有情有义的名声早就传遍江湖,为江湖草莽熟知敬佩。
坚持,柯镇恶也满意地点头,“感谢就不用了,我辈江湖人,当互帮互助才是。”
桌边,韩小莹却担忧道:“大哥,你这样只怕会引来皇城司的注意,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天下皆知皇城司如臭不要脸的狗皮膏药,黏住就甩不掉。
“无妨。”柯镇恶摇摇头,叹道:“天下百姓已经够苦了,皇城司不修德行就是找死,如若真找上门来,凭借我们六人之力难道还杀不了他们吗?”
江南七怪自诩武功不错,对付皇城司应该不太难。
“我们都赞同大哥的说法。”
一旁,朱聪、韩宝驹、南希仁、全金发四人都相互点点头,认可了柯镇恶的主意,混迹江湖就是为了行侠仗义,若能除掉皇城司自然也是为民除害。
此时,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本官原本以为江南七怪都是侠义心肠之辈,如今一见,原来是七蠢侠,不对,应该是六个才是。”江缺背着双手进来,司卫随行而入,迅速封锁了悦来客栈。
“你是何人?”
见江缺如此诋毁他们江南七怪的名声,柯镇恶哪能不愤怒?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数落他们,怎么就成七蠢侠了?
“尔等欲寻我皇城司麻烦,却还不知本官是谁?”摇着头,江缺缓缓踱步到江南七怪面前,“听闻江南七怪也曾是侠义之辈,不知杀过多少金人,又斩过多少绿林匪盗?”
“比你多便是。”柯镇恶冷笑道:“似你这般人模狗样的官,怕是连一个金人都没杀过吧,还敢来嬉笑老夫?”
“天下间富人不少,尔等打家劫舍不说,却还要杀人,其中不乏有真正的恶人,但也会有被误杀的吧,这就是你江南七怪的行事风格?
那北方金国蒙古威压我大宋,也不曾见尔等前去捣乱杀人,偏偏只觉得朝廷不作为,却从不觉得朝廷也有困难,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侠义心肠吗?
不过如此!”
江缺本以为江南七怪是嫉恶如仇之辈,这种人哪怕看不惯皇城司也无妨,偏偏从他收到的情报来看,江南七怪行走的是大宋江湖,杀的是富商县令,乱一方稳定,祸一方经济,即便是对金人痛恨也很少去金国行侠仗义,只知怨恨朝廷,却不知若非有朝廷在,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
“小子,休要侮辱我们!”柯镇恶大怒,若江缺方才这般话传出去,江南七怪的名声只怕就毁了。
“走,回府吧,一群蠢侠而已!”江缺对这些江湖豪客失望至极,行侠仗义也不过是为一己私利,否则这些整天游走江湖的人哪里住得起客栈?
哪来的钱,还不是抢的。
江南七怪还没开口,一旁四个丑汉指着黄蓉猥琐道:“站住,把那小娘们交出来吧,嘿嘿!”
第11章 抄家灭黄河帮
“嗯?”
江缺心头怒起,这四个丑鬼竟然不怕皇城司找麻烦,还想把主意打到黄蓉身上,真是找死。
冷眸扫过去,江缺淡漠道:“尔等何人,也敢拦我皇城司人马,不怕被找到老巢抄家灭族吗?”
一旁黄蓉也娇怒不已,“四个丑家伙也想染指本姑娘,回家照照镜子再来吧。”
那四个汉子也确实是歪瓜裂枣,脸庞宽厚却又扭曲,各自有染着怪异的颜色,宛如厉鬼一般,黄蓉又怎么看得上他们。
一向以行侠仗义为准绳的江南七怪也没插手的意思,任由那四人拦人调戏,所谓侠义心肠也不知跑哪去了。
“我等乃是鬼门龙王沙通天徒弟黄河四鬼,可不怕你皇城司。”那四个丑汉介绍起来,也没正视江缺一眼,四双眼睛落在黄蓉身上一动不动。
“原来是黄河帮的人,据说你们师父沙通天已经投靠金国六王爷,成为府上座上宾,在座的诸位不都是侠义满满的江湖人士么,不如先杀了黄河四鬼给沙通天一个教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江缺慢悠悠地说着,大厅里那些江湖豪客顿时沉默不语,就连江南七怪都面色阴沉,黄河四鬼是什么人他们比江缺更清楚,那沙通天投靠金国六王爷他们也知道,可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敢动黄河四鬼。
万一被沙通天追究,谁都担当不起,都怕死。
“怎么,尔等有心在我大宋境内行侠仗义,却连小小黄河四鬼都不敢杀?这四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就眼睁睁看着,然后沉默不语?”一番冷嘲热讽下,还是没人敢触黄河帮的须眉,也无人敢挑衅沙通天。
黄河四鬼到现在还活着,和这些欺软怕硬的江湖人士分不开,哪怕是被江缺说得一阵脸红,也没人站出来说要行侠仗义。
“江哥哥你别说了,他们都是一群假仁假义的家伙,什么江湖大侠都是假的。”黄蓉拉住江缺手臂道。
以前她以为江湖上都是好人,才从桃花岛逃出来,欲游玩江湖,现在想起来江湖还真是险恶,所谓的正义人士不一定真的是正义人士。
“来人!”江缺朝身边的人吩咐道:“将黄河四鬼带走,关入诏狱问罪,另本官亲自带人去查抄黄河帮,将这颗钉在我大宋百姓身上的毒瘤拔出,以后但凡有犯大宋律的帮派也照此执行。”
说完这话,身边的司卫察子一哄而上,将没反应过来的黄河四鬼扣押住,废了武功挑了经脉,直接拖往诏狱渡过余生,这就是江缺对待恶人的方式。
黄河四鬼仅仅是后天中期,根本挡不住那些司卫察子,只能哭喊求饶,可惜没人理会,出了悦来客栈江缺就往黄河帮驻地赶去,正好就在临安府里,大多都是些无能之辈。
黄河帮地盘上。
“动手。”
江缺朝黄河帮那一片地域挥了挥手,负手进去。
“大胆,什么人敢来我黄河帮闹事,找死不成?”
“拦住他们,犯我黄河帮者杀无赦,正好搜了银两兄弟们去乐呵乐呵,哈哈哈!”
肆虐的调笑从他们口中道出,正确零花钱立马就有人送上门来,也省得他们去寻不快了。
噗嗤!
凑上前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皇城司的司卫察子们一刀砍破了脖子。
“什么人?”
院落里头传来一声暴喝,疾驰而来的人影瞧见皇城司众人,不由惊恐,“大人,还未请问是我黄河帮犯了何罪,竟惹来这般祸事?”
他是这临安府黄河帮分舵的管事,看到江缺走来,哪怕武功不错也不由浑身一颤。
挥挥手,江缺面无表情道:“黄河帮的事发了,要么跟我们走一趟,要么死!”
抄家灭此分舵是免不了的,钱财别搜刮走,一半留于皇城司自用,一半上交官家内库,武功秘籍则全部留下来为江缺所用。
这是章程。
听到黄河帮临安府分舵要被端掉,管事之人脸色立马铁青起来,“大人,我黄河帮平时也帮衬地邻,上有鬼门龙王镇压,下有侯海通管束,从不敢冒犯律法啊。”
抬出沙通天和侯海通不外乎就是想告诉江缺黄河帮背后有人,不可轻动,否则后果难料也。
拨开管事拉住求饶的手,江缺冰冷道:“那你可知沙通天和侯海通已经投靠金国六王爷?实乃我大宋叛国者,你说这黄河帮该不该覆灭?”
管事闻言后,一张老脸都已经凝成一团了,面对江缺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好苦涩地点点头,“合该覆灭。”
皇城司是官家的一条恶犬,哪怕是江湖门派也不想被盯上,动辄抄家灭门,谁受得了?
“大人,搜到秘籍六本,都是刀枪棍棒之流的大众货,算不上珍品。”王七带着几本古朴的典籍过来,露出欣喜的笑容。
“好,回去自己领银子吧。”接过一本本秘籍,江缺的脸上都写满了笑容,加上之前的秘籍,足够他融合优化出一招半式了,足以横走天下。
“吩咐下面的兄弟们,一半的一半可以让此次行动的人一起分了,至于如何分你们拿个章程出来就行,黄河帮所有的人废掉修为关入诏狱。”江缺交代完毕就带着黄蓉回去了。
江府,密室内。
看着几本秘籍上冒出几道诡异的光芒涌入金刚镯中,让江缺生出了几丝明悟,“难道这些光芒便是秘籍精华,也就相当于本源吗?被金刚镯吸去趁机融合优化,才有那一篇篇精妙绝伦的功法?”
虽然只是猜测,但越是这般觉得就越有感触。
融合功法不需要多长时间,但是他意识沉入金刚镯内接收信息,那种古井不波的状态却是不一样,玄之又玄也。
“将战斗之法配合九品道功优化出来,便可形成对敌之术,如此我也算有手段了。”淡淡地平静下来,意识进入金刚镯内,便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包裹着自己,四周则是一道人影,正施展一招剑术。
诸多手段,仅仅合成一招而已,但这一招足够江缺闯荡江湖了,只怕难有接得下此招的人。
“剑招应该有剑意配合才能释放出最大威力……”江缺自我喃喃着,逐渐陷入沉顿悟中。
第12章 小成剑意惊天
江湖上,用剑之辈多如牛毛,但真正体会出剑道真意之人却少之又少,几乎为零,不曾有之。
江缺欲领悟出剑道真意,靠着融合优化的那一剑招,体悟剑道之是道,仿佛手中之剑也不是剑。
“剑为百兵之首,直来直去,剑意当是如此。”一边演练着剑招,一边剖析剑意的本质。
什么是剑,手中利器杀人之兵,便是剑!
“除尽罪恶,扫除不平事,荡尽敌寇光寒九州,还我无数受辱受难的汉家百姓,我为皇城司提举,主管整个皇城司,官家也待我不薄,我当守好这片大好河山。”
脑中,浮现出的是那女真族汲取大宋底蕴完成建国,后又有蒙古铁骑南下马踏中原的画面,“我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学武求道并非所有,我的心终究不忍那么多百姓受苦,古代比想象中还要残酷,易子而食绝非只是说说,哪怕是在这大宋朝。”
江湖中人,行侠仗义多是全凭喜好,未免太狭隘。
“所以,我的剑应该是杀生剑,也是苍生剑。”一剑斩出,如断了魔念,绝了杂绪。
郭靖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江缺此刻也深有所感,没有大慈悲之心,又如何修持得大道,通往更高层次。
三尺精铁剑,约莫三指来宽,触感似灵似寒,若不心怀天下,又何谈什么求仙问道,“仁慈不是软弱和退缩,更不是优柔寡断不决绝,也当杀敌灭寇以护一方百姓。”
心中恍然明悟,终领会那融合优化剑招的意思,一身力量徒然暴涨,顺着剑势一起用出,一股莫名力量悄然出现。
同时,江缺的修为也从后天初期顺势突破到后天中期,一切水到渠成,剑意便是人意和剑灵相通。
轰!
冥冥中,剑意威压冲破天际,汹涌如浩然之势破开一切。
皇宫,一位老太监突然睁开眼睛,“好惊人的剑意,我大宋后继有人了,凭借这股剑意纵然千军万马也能杀个七进七出,好一个江提举!”
蒙古,铁木真站在汗账前朝南方望了许久,才沉吟道:“大宋多麒麟才子之辈,果真是人杰地灵英豪辈出,可惜非我族类啊,南下无望!”
身旁一位身着花纹大袍的祭祀却摇摇头,“大汗,汉人强大乃喜事,可助我草原蒙古剿灭辽、金,一统北方草原,您何故叹息?”
“你不懂!”
铁木真微微摇头,道:“辽覆灭就在当下,为冢中枯骨不足挂齿,金人虽强满万不可敌,可那是完颜阿骨打时代,是金兀术时代,眼下的金国羸弱不堪,我蒙古铁骑迟早会踏入其领地,覆灭其族,也不足挂齿,唯有这大宋经历了辽、金却依旧稳坐天下,如今又有领悟出剑意的强者出现,你说我等南下牧马他会不会出手阻止?”
祭祀闻言脸色大变,“这……”
“去藏边请密宗高僧来,他们若能相助,本汗便允其自由传教,重建密宗辉煌。”铁木真神色坚定地吩咐道。
蒙古内并无中原汉族那般有诸多武林高手,他们只能寻求外力相助,王权富贵下,哪怕是和尚也能还俗。
“是!”
祭祀匆匆下去准备,回望那惊人的冲天剑意,如同百兵之王,天下间的剑似乎都不受主人控制一样,欲要飞向天空那道剑意处,“可惜不是我蒙古的人啊。”
徒之奈何?
西南地界,为云南大理国。
大理寺,一灯大师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后辈子孙,叹息道:“尔等且回吧,此乃佛门清修之地不可妄扰,非逼贫僧入那深山老林内潜修才罢休吗?”
“老祖恕罪,非是朕想扰您清修,实在是是有大变发生,您看南方大宋上空,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意正在凝聚,若屠刀向我大理,怕是毫无生机,还望老祖指点。”
大理皇帝朝一灯恭敬一拜,也郁闷无比,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的皇帝当得够窝囊,可谁让大理能仰仗的也就这一位老祖。
一灯望向南方,一道犀利的剑意果然冲天而起,搅动着风云,看得他也动容,“时隔华山论道十几年,大宋竟然又出现这等天才,果真是气运滔天啊。”
想他自出家以来一心潜修,只想在先天一境上更进步点,却不曾想中原大宋有天才出世,如何能比?
“老祖,这可如何是好?”大理皇帝见自家老祖喃喃自语不回他话,却是着急了。
“老了,老了啊。”
一灯摇摇头,口念阿弥陀佛,缓缓闭上眼睛,“尔等回去励精图治,保一方百姓安宁即可,江湖中人少有涉及王朝更换,无需担心就是。”
说完高宣一声佛号,诵经修行体悟大道,不再去管剑意之事,一心只想着下一次华山论道,或许会见这剑意冲天之人。
金国,大都。
皇宫大内高手同样也觉察到南宋那道惊天而起的剑意,欲求皇帝不得,只能求见六王爷完颜洪烈,“王爷,大事不妙啊,赵宋那边出现这等天才,只怕于我大金后患无穷。”
完颜洪烈点点头,道:“真人所言不假,可我大金如今积贫积弱已有患之,那北方铁木真又虎视眈眈,欲联合赵宋灭我大金国,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也是一头莫展,虽掌握金国兵马大权,但也不可能立马发动对大宋的战争,否则搞不好就是两头受气,被两方人马围攻也不是没可能。
那大金高手微微一叹,道:“为今之计只有二:其一派遣杀手前往南方杀之,将其扼杀于摇篮内;其二便是引他入毂,设下局,让他来大都。”
此等天才不杀,于金国便是永患。
“还望王爷以天下社稷为重!”那位大金高手恭敬地拜了一礼,此事本该请大金皇帝出马算计,但那位不提也罢。
“真人折煞本王了!”将那大金高手搀扶起来,完颜洪烈沉吟道:“刺杀那人怕是有些困难,先不说会不会有人保护,即便没有,凭借这一手剑意谁能近他身?
设局引他来大都入毂倒是可以,可这局本王还需细细思索,若需真人出手,还望真人慷慨相助!”
“自无不可。”
大金高手点点头,随即退下,只留一脸叹息和沉默的大金六王爷,他如今也招募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于麾下听命,其中就有沙通天和侯海通之辈,自然知晓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的危害性。
“可惜不是我大金国之人,唉!”不然招其入府便可为他所用,何至于这般麻烦。
临安,江府。
剑意小成的江缺还完全不知外界的情况,收功之后便带着黄蓉去酒楼听那些江湖汉子们说些趣事。
谁知,这一去竟然就遇到一恶心道人!
第13章 你修的什么道?
临安,醉仙楼内。
江缺身着白银锦袍,与黄蓉坐于二楼处吃着饭菜,听周遭嘈杂的汉子谈论行侠仗义之事好不惬意,哪家山寨被灭,哪位英雄出名,都言自于这些喝酒吃肉的汉子。
突然,一位身披灰色道袍的人引起江缺注意,那道人手中拿着的拂麈,有着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白袜灰鞋,衣衫整洁如宾。
二楼位置几乎满了,那道人左右看了看只好上前来,“少侠小姐请了,不知能否拼个桌?”
黄蓉望了江缺一眼,那意思也明显,江缺抬眼便道:“道长若不嫌弃可一同吃点?”
饭菜有多,这道人看起来倒是很入眼,有道家真修的模样,得几分仙风道骨之颜,江缺倒也愿意去结交,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些道家修炼秘籍也不是不错的。
“如此便多谢少侠了。”道人脸色一喜,又礼貌问道:“不知少侠名讳,将来若有机会老道也感谢一番。”
看了一眼道人,道:“江缺!”
“咦,你这名字居然和皇城司那位大魔头倒是一样。”道人一阵错愕,随即又摇摇头,“不对,少侠身上正气十足,又岂是那魔头能比的。”
江缺正思考该如何从道人口中套出秘籍,谁知道竟听到道人这番言语,不由眉头皱起,问道:“道长,不知这皇城司的江缺怎么就成为大魔头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晓,难道最近江湖上出大事了?
“你不知道?”道人见江缺发问,便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一向行侠仗义的江南七怪被那大魔头百般羞辱。
而后黄河帮黄河四鬼也被宰杀,就连在大宋境内的分舵全部被拔起,所杀之人少说也有上千之数,更不要说那厮居然还传出一个秘籍换金银的消息,惹得江湖大乱,一时间人人自危,平白增添了不少纷争,更不知多少尸骨埋山野!”
道人摇头叹息,也不知是为那些死去的人,还是为江缺成为魔头一事。
听其解释后,江缺才恍然明白自己在江湖上已经这么有名气了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他也不在乎这些,只有旁边的黄蓉眼神怪怪的,似乎想看看他这个魔头和寻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端起茶杯,江缺又幽幽问道:“不知道长名讳,又在哪座仙山修行,此来入世又所为何事?”
道人也不疑有他,笑着道:“贫道全真教玉阳子王处一,见过少侠,此番下山却是欲往大都一行。”
说起全真教王处一满脸堆笑,他师父王重阳曾经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哪怕故去,现在他们全真七子的武功也不差多少。
王处一,人称铁脚仙,一身脚上功夫了得,在江湖上颇具盛名。
“居然是他!”江缺心里暗道,脸色却不太好看,只好敷衍道:“原来是全真教道长,久仰大名,只是不知道长去大都可是往那赵王府,寻那杨铁心之子以考教武功?”
“你怎么知道?”王处一顿时警惕地看着江缺,竟然有人知晓他的目的,难不成能掐会算?
要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只和师兄丘处机讲过,再无第三人知晓,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十八年前,全真教道人丘处机路过牛家村,却平白惹了一桩祸事,导致杨铁心与郭啸天身死,那丘道长后与江南七怪打赌,各自培养杨、郭两家后人,只待十八年后再来比个高低,谁知那郭家后人身在蒙古塞外,而那杨家后人便在金国大都赵王府内,这段为江湖中人传颂的事迹在下又岂会不知道呢。”
江缺随口就来一句江湖传颂,引得王处一大眼一瞪,当年丘师兄与江南七怪打赌的事都传开了么,看来此行大都乃是必须的了。
旋即,王处一也没责怪江缺的意思,而是叹道:“少侠好心性,此事与你说说也无妨,贫道那丘师兄性格孤傲不服输,当年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几年前贫道掌教师兄马钰不忍一个小小的打赌毁掉两个英雄之后,于是只身前往塞外蒙古教导那郭家后人。
而那杨家后人虽被丘师兄教导多年,但贫道任然不放心,隧打算下山为师兄掌掌眼,也免得到时候他失面子。”
说白了,也是去指点那杨康的。
这段缘由江缺自然清楚,只是他依旧淡淡问道:“道长可进得去那赵王府?据说那可是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府邸。”
王处一微微一笑,如沐浴春风一般,说:“金国曾赦封我全真教为国教,所以这赵王府倒是进得去。”
说话间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颅,连金国这等凶残的外族都尊全真教为国教,门徒遍布天下,一副大教派的气派,王处一自然也颇为自豪。
可江缺的脸却阴沉下来,颇为冷厉道:“道长既然进得那王府,不知能否为我汉家儿郎杀掉那完颜洪烈,以慰藉我汉家百姓英灵?
当年,金人南下一路烧杀抢掠攻破东京,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更是常见,这一切都是金人之过,道长既为我汉家真修,不如为天下百姓伸冤,斩了那金国王爷以报当年之仇?”
当年国破山河,狼烟四起,死伤百姓无数,汉家儿女遭屠若非皇城司有这方面的详细记载,江缺也不清楚这段可悲可泣的历史。
王处一依旧摇摇头,回答道:“少侠想多了,一来那王府兵卫众多如铜墙铁壁一块,贫道武功虽强却依旧不是对手;二来我全真教受大金赦封国教,又岂会自毁根基?
我教宣扬众生平等受教化,可以教化中原百姓,也可以教化金国百姓,天下生灵都一样。”
只有得众家之举,教派才能兴盛,王处一也一直秉行这样的理念,天下万民没有民族国家之分,或者说在他们全真教的眼中只有万民,没有国家和民族。
江缺的脸又一次黑了下来,冷着面目,寒着光,“怎么,道长莫非也忘记自己曾是一个汉人的身份吗?
还是说,眼睁睁看着我汉家儿女受苦受难,明明有机会有实力却也不作为,这就是全真教宣扬的万民教化吗?
如此我倒是要问问,你修的是什么道?”
道便是这般无情无义吗,可能无情无义的只是人,而非是道也。
“你,你究竟是谁?”王处一大怒,阴沉着一张老脸,“我全真教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哼!”
江缺冷然而视,缓缓道:“本官江缺!”
第14章 欲取九阴真经
“江魔头,竟是你!”王处一也是大惊失色,未曾想这正气满满的少侠居然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皇城司提举江缺。
“本官如何行事轮不到你来管,我只为汉家百姓做事,你全真教且等着本官收拾吧。”江缺冷声说道,就连一旁的黄蓉也动容了,她从未见江缺真正生气过,这是第一次。
“何故而此?”王处一沉着脸问道。
全真教做错了什么,他又做错了么?
江缺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冷着脸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阻我成道便如杀人父母,全真教合该覆灭!”
“你……”
江缺带着黄蓉拂手而去,留下一脸气愤却又找不到话语反驳的王处一,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
“客官,总共五两银子。”待王处一欲走时,店小二急忙拦住要其结账。
“他们没给钱吗?”王处一愣住。
店小二则是一呆,忙道:“他们说你会一起付的,还说你是全真教得道真修,绝不会吃霸王餐。”
王处一:“我……”
他从未感觉到这般愤怒过,这还是第一次,当真是气愤填膺,连吃饭钱都坑,“真是岂有此理!”
暗暗发誓若再遇江缺,定要将这罪大恶极的魔头斩于拂尘之下,以为江湖除去一大害,断不可让其继续存在。
能为江湖除去一害,却偏偏不肯为汉家百姓除去一祸。
回到府邸江缺便让人去查全真教这些年来所行的恶事,只待时机成熟便一网打尽,甚至是覆宗灭教!
和全真教王处一匆匆一别,让江缺感觉到危机临近,大魔头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旋即做出一个决定,“蓉儿,我欲出去历练一番,顺便寻点机缘,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鼓起勇气望向这个可人的姑娘问着,却被黄蓉笑吟吟地看着,让他不由自主地脸庞一红,暗自羞愧,竟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大胆,真是白活了。
“好啊,江哥哥你准备去哪?”黄蓉一脸俏皮,古怪精灵地道:“要不我带你去桃花岛吧?”
还很期待地望着江缺,搞得他不知该怎么接话,现在去桃花岛怕是想被黄药师扔进海里喂鱼,以他这点实力根本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的。
江缺苦笑道:“蓉儿,待时机成熟我再跟你一起回桃花岛吧,现在你爹可能会戳死我!”
黄蓉掩嘴而笑,也不否认江缺说的事实,他爹可能真会暴起杀人。
“好吧,那就先原谅你了。”她并非不通情达理,反而古怪精灵下还隐藏着极高的智商,“那江哥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江缺暗暗松口气,安慰道:“先去终南山,再去襄阳郊外,我带你去寻宝!”
这两处都有秘籍,他所向往也。
“啊?”
黄蓉一愣,旋即也回过神来,“那咱们快走,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以皇城司遍布天下的察子,她并不怀疑江缺话里的真假。
江缺顿时愕然,看着匆忙去收拾行李的黄蓉,觉得一个财迷要诞生了,摇摇头也去收拾东西。
江湖,从此多了两个随心而欲的人。
但凡遇到拦路抢劫的贼人,或是穷凶极恶的大恶人,江缺都会毫不留手一剑杀掉,只不过魔头之名倒是更甚了,有皇城司察子在也根本不担心信息问题。
黄蓉如同小媳妇一般跟在江缺身边,被他各种情话逗得很开心,这或许是她第一次觉得出岛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一时间,江湖中人人自危。“听说那江魔头前些日子已至金华,也不知那魔头还欲杀多少豪杰,灭多少义士?”
“江湖自此多危也,我等行走江湖行侠义之举,灭大族以散百姓,那魔头口口声声说为我汉家儿郎如何如何,终究还是维护那些富贵大族。”
“我等苦也!”
酒楼茶肆,客栈青楼,但凡有江湖之人混迹的地方,都开始议论这皇城司提举江缺,人云亦云下都认为这是一头大杀人如麻的魔。
人都怕死,更何况是这些江湖草莽。
而且江缺杀人有时候都不看正邪,只要惹他不快就会动手,蛮横不讲道理,这点让很多江湖中人都感觉头皮发麻,连杀魔扬名天下的心思都消弭了大半。
“要我说啊,人家江大人一来这大街上的恶霸都少了九成,若是在之前,仅是这金华府就恶人横行,你等口口声声自诩为江湖侠义之士,却也未见你们动手清除一下。
那些昧良心算计的不良地主大户,以及无所不用其极的贪官,不也被其诛杀了吗?
我看人家是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所以都是吃不到葡萄觉得酸,心里嫉妒罢了,所谓的江湖豪杰也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无能之辈罢了。”
酒楼里,一锦袍男子冷冷反驳,将那些江湖人士说得面红耳赤,好不羞愧。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以为意,气愤道:“照你这么说,那江缺不仅不是大魔头,反而还是真正的义士了?
可笑,你可知他杀了多少人,手上沾染多少人命吗?”
有汉子反驳,杀人如麻便如魔。
“人命?”锦袍男子摇摇头,道:“那你知道放任不管那些恶人又会害死多少人吗?
我告诉你,起码翻十倍。
尔等所劫掠的大户基本都是无势力无根基的,银两多是用来自我逍遥,否则凭你们不事生产,哪来的钱财天天吃肉喝酒,还逛青楼?”
也不过是一群作奸犯科之辈罢了,还说别人是魔头,殊不知那才是真正的侠义。
“你,休得以你之位度量我等!”汉子见说不过锦袍男子,便一气之下走之。
旁边其他的江湖汉子纷纷侧目而视,仿佛发现惊恐之事,有人忽然惊叫道:“他,他就是江缺大魔头。”
原来,这锦袍男子正是欲往终南山的取九阴真经的江缺,正巧路过此地,杀了几波恶霸地主贪官后,便已然声名大噪。
江湖中人都视他为魔头,只恨躲之不及。
“江缺,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是你不能杀的?”
简直就是一尊大魔头,有汉子叫嚣起来,“我却不怕你,正好借你扬名,除掉你我便是江湖大英雄!”
成名就在当下,脚踏江缺便可为之。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模样,倒是文质彬彬颇具书生气息,一手折扇撑开便招呼而来,江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找死之人哪里都有,你不要修德行反而在乎一点虚名,合该身死道消。”
他慢悠悠地抽出一支筷子,加持真气,立马划破空气飞射而去!
第15章 吾乃打酱油的
噗通!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折扇只停留在江缺一米远的地方,整个人便重重倒下,那支筷子便如利剑一般插在他胸口,要了小命。
“这就死了?”
原本酒楼里还有不少江湖人想看看那书生是否能撼动江缺,谁知竟是这般结果,死得太快,一点用都没。
“江哥哥你又杀人了,这饭没法吃了。”面前就是一死人,黄蓉哪里还吃得下去,没好气地白了江缺一眼。
江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家伙自寻死路,欲做那出头鸟,被虚名昧了灵智,不杀留着他日杀我吗?”
他不杀人,人就要杀他,这就是江湖。
“蓉儿,我们去弄野味吃吧。”带着黄蓉,就是带着一个顶级大厨在身边,自然不缺吃的。
唯一让江缺觉得可惜的是没遇到聪明人,江湖中大部分都是欺软怕硬之辈,或者是愚昧不堪之人,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多少反驳和教化之心。
之前那番话语也仅仅是发泄,恨铁不成钢。
这一日,江缺与黄蓉站在终南山一偏阴之处的寒潭发愣,黄蓉皱眉道:“江哥哥,这就是你说的进入古墓的方法?
这水终日不见光,寒气入骨三分,只怕还没游到出口就冻死了!”
闻言,江缺却是一脸尴尬!
欲偷摸进入古墓派,唯有这一种方法可行,江缺只好说:“蓉儿,你且在此望风,我且试试看。”
九阴真经他势在必得,融合之后再优化一次不在话下。
黄蓉则颇有些担忧,“江哥哥,这太危险了,我……”
还没等她说完江缺就跳进寒潭里,朝古墓游去,欲找那地洞学王重阳留下的遗刻九阴真经,以及一些全真心法、玉女心经等。
半个小时后,快要冻僵的江缺才冒出头,“要不是九品道功本身就有龟息的效果,只怕我已经死了,王重阳那厮当年还真凶残。”
爬上岸去调息片刻,点燃火折子,才抬头看向顶部的功法记载,一篇篇晦涩难懂的古经道文便印入眼帘,丹田里的金刚镯微微颤动,墙上的九阴真经便化作一到金光飞入其中。
随之则是王重阳所留的全身心法,以及林朝英所留的武功秘籍等等,都化作光芒飞入金刚镯内,重新取精去糟融合优化九品道功。
嗡!
当江缺意识深入金刚镯内,探寻那优化之后的九品道功时,发现一些神秘文字化作诡异光芒包住意识,迅速融进入其中。
九阴真经乃天下武功总纲,是黄裳结合无数武学秘籍创造而成,本身就包罗万象,加之王重阳与林朝英所留心法的补充,更是让金刚镯融合的精华更上一层楼,原本可以修炼到先天之境的九品道功,现在可以修炼到宗师了。
配合上一些战斗技巧,他那一式剑招也更为优化,施展而出便躲无可躲,除非是提前逃走。
“九品神功更上一层楼,剑招也得到优化,要是我以剑意施展那式剑招,只怕连后天圆满的武者都接不住。”
有了保命手段,江缺才算松了口气,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某时就被人结果了毕竟是闻名的大魔头,对于那群江湖中的莽汉来说,杀了他基本上就等于一步登天。
集皇家秘库和王重阳留下的武功,他成功让金刚镯汲取到本源,顺势融合了武功秘籍,助他登凌绝顶也绝对不在话下。
一番修炼下来,便觉得全身舒爽,从未有过的一种舒服状态,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筋骨都舒展开来如同再一次生长。
“这种状态不错。”感受身体力量增强,江缺内心欢喜,“王重阳倒是个无情有义之人,可惜他徒弟全理解错了。”
自丘处机和王处一的事后,便不由自主将整个全真教惦记上,一个没有民族百姓的教派,没理由还要长存于世间传道。
咔嚓!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江缺收获思绪暗道一声不好,“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这里是古墓派,很有可能被古墓中人发现,那便尴尬了。
正当江缺准备离去时,发现一个约莫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出现在一条通道口,她一身小白裙,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更是显得灵气十足。
“她是小龙女?”望着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江缺暗自猜测起来,冲其一笑,“那啥,我是路过打酱油的,小妹妹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说完,也没等小龙女反应过来,他便纵身一跃跳进寒潭里游走了,该得的东西已经得了,多留无意义。
他也不知古墓派还有哪位高手,小心为妙。
又过半个小时,江缺才从寒潭入口处冒出头来,运足真气便一跃而上,脱离寒潭水流,于虚空翻了几圈,再用真气烘干衣服后,重新落在地上。
对于他而言小龙女仅仅是小龙女,若无可能双方间也不会有太大交集,这一次引得她来,或许有可能让小龙女发现那间密室内的九阴真经。
“希望她修炼九阴真经,以此达到更高深的境界吧,玉女心经实在是太冷漠无情了些。”那么漂亮的人儿,江缺也不想她化凡为无情仙。
密室内,江缺走后小龙女抬头看向四周,举起铜油灯便发现密室顶部的九阴真经几个大字,隐约间觉得这应该是一套武功,便鬼使神差地修炼起来。
对于那位说来打酱油的大哥哥,她心里有诸多念想和疑惑,他究竟是谁,又为何会来到古墓派里?
望了望寒潭的水,还是摇摇头,“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他吧,他留下这般精妙绝伦的武功,定然不凡。”
可怜的小龙女还以为九阴真经是江缺留下的,想着以后能以报此恩情。
出得寒潭的江缺朝四周扫视一眼,黄蓉似乎并不在,“等等,这里有打斗的痕迹,难道发生意外了不成?”
有人来捣乱?
“该死的,蓉儿要是有半点损失我绝不轻饶你,不管是谁!”
冷眸一闪,江缺黑着脸,“岂有此理,祸不及家人,这是江湖规矩,既然尔等都不守规矩,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