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祸水
莫一凡若有所感，狐疑地抬头四顾，一脸纳闷。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些人为什么都看着自己，而且表情都怪怪的？
“他身上没有玉佩，应该是柰子学姐带进天域的新人！”
有人眼尖，发现了莫一凡与众人的不同之处。
“呵呵，就算如此，与柰子学姐同乘坐骑，也是玷污了我心中的女神，不可饶恕！”
“对，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大家别冲动，对刚进天域的普通人出手，什么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方才还一副气势汹汹，准备上前将莫一凡暴揍的众人，听到这话后，顿时如同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瞬间哑火下来。
欺辱未入学之人，轻则流放血域战场，重则剥夺天域身份，镇杀！
学院规矩并不繁缛，唯独这一条规矩处罚极重，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那就等他正式入学后，咱们再收拾他！”
“对对对，到时候保证让他哭爹喊娘，自觉跟学姐保持距离。”
“哼哼，敢抢我的女神，我要让他惨到怀疑人生！”
“……”
听清周围的议论纷纷，莫一凡真是哭笑不得。
自古红颜多祸水，还真是千古不更的真理！
自个儿分明什么都没做，眨眼间就成为了全员公敌，这该上哪儿说理去？
“嘻嘻，我没想到我名声这么大，给你带来了麻烦，抱歉！”柰子咧嘴笑道。
莫一凡翻了个白眼，暗暗嘀咕：切，就你那一脸瑟的样子，哪里像是抱歉？
在一片热情“问候”中，莫一凡被柰子提拎进了教学楼，走进一间挂着登记处牌子的房间。
推开房门，仿佛打开了一处重见天日的陈年酒窖，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酒气铺面而来。
酒气疯狂往鼻腔内钻，熏得莫一凡是头晕脑胀，如同一口气灌了几瓶老白干。
眼看就要醉昏过去，柰子对准他额头一拍，一股清凉之意涌入脑海，让他又清醒过来，周围浓郁的酒气也被驱散。
缓过一口气，莫一凡心有余悸地打量起四周。
房间内摆设很简单，三面墙壁都是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类似卷宗的书籍。
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木质桌子，桌面上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齐全。
桌子后面放着个墨绿色的藤椅，上面躺着个瘦瘦精精，留着个山羊胡的小老头儿，手上捏着个葫芦。
浓郁的酒气源源不断从葫芦口冒出来，小老头时时拿起瓶子灌上一口，满脸享受陶醉的模样。
“贺老师，你又在办公室喝酒了！”
“嗝！”
听见动静，贺老头打了个酒嗝，睁开一双通红的老眼，等看清柰子面容后，干枯的脸皮上皱出个笑容道。
“咦，柰子，你不是已经毕业去外域历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嗝……”
“难道想老头子我了，给我带了什么好酒？嗝……”
一句话一个酒嗝，贺老头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算了吧，您老都喝成这样，谁还敢给你带酒啊！”
柰子不满地看了贺老头一眼，却又无可奈何道：“九爷从外域带了新人，你帮忙登记下，正好赶上明天的入学测验。”
“啥？他是九爷带来的新人？”
原本醉意朦胧的贺老头，听见九爷的名号后，一双小眼睛蓦然瞪大，眼中精光闪烁，仔细打量着被柰子拎在手中的的莫一凡。
他的反应莫一凡非常熟悉，和熊二听见九爷的反应如出一辙。
“当然！”
柰子撅着嘴道:“难不成我敢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
“你跟我开得玩笑难道还少吗？”贺老头儿瞥了她一眼反问道。
柰子哑然，调皮地吐了吐粉嫩舌头道:“不过，今天这事百分百是真的！”
贺老头点点头道:“我看出来了，他身上的禁制的确是九爷的手段，这小子看来和你一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否则不至于九爷他老人家亲自出手。”
莫一凡满肚子不服气地嘀咕：什么叫我不是省油的灯，明明就是九爷那老怪物的小肚鸡肠好不好！
就在莫一凡心中腹诽时，贺老头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玺，对准他面门一照。
一道白光毫无征兆从一玉玺中飞出来，将莫一凡罩在其中。
眼前白茫茫一片，像是被人扒光衣服暴露在烈日下，所有一切都被人看得请清楚出，说不出的怪异。
好在白光来的快去的也快，短短瞬间就又消失了。
莫一凡的视线再次恢复正常，只见贺老头手中多了一块熟悉的圆形玉佩，和外面那帮学生腰间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
“行了，拿走吧！”
贺老头将玉佩抛起，柰子顺手接过，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红绳系在上面，帮莫一凡将玉佩挂在腰间道：“这是你在天域的身份证，可别搞丢了，补办挺麻烦的！”
莫一凡点点头，琢磨等能动弹了，好好看看这块玉佩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列信息。
上面清楚记载着他的基本资料。
姓名：莫一凡
年龄：18
性别：男
身高：181cm
等等……
莫一凡心中略微惊讶，但很快就释然了。
以进入天域看到的种种神奇，想要搜集自己的个人信息，并不是件麻烦事。
“九爷亲自带来天域的人？”
毫不客气地送走柰子和莫一凡后，贺老头重新躺回藤椅上，老眼却一片雪亮，喃喃低语道。
“算算时间，该不会是那位……哎，希望别再生出什么事端吧，眼下内外动荡，可遭不住折腾啊。”
说完，贺老头再次狠狠灌了一口酒，雪亮的眼神再次变得浑浊起来。
已经出了门的莫一凡和柰子自然是对后续一无所知。
没多久，两人穿过教学阁广场，来到一幢联排楼阁。
这幢楼阁虽然不住教学阁大气，但胜建筑面积更广，楼阁一排连着一排，足足抵得上十幢教学阁。
周围翠竹花柳围绕，涓涓小河静静流淌，环境清幽，踏入其中便让人感觉心神平和。
这里便是柰子口中，新人学堂的住宿区。
住宿区入口，是座精致的二层楼阁。
柰子提着莫一凡进去后，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眉目慈祥的老婆婆，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绣着衣服。
“花婆婆，我来看你啦！”
随手将莫一凡扔到地上，柰子像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喜笑颜开地飞扑进了花婆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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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纯粹是为了比较
元又被称为无，它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宇宙初开，那一瞬间产生的能量被称为。
无，表示宇宙诞生之前的状态。
二者合一来解释，大概就是宇宙初开之后所产生的天然力量。
元神则要好理解多，相当于莫一凡认知观内的灵魂。
它和人的身体一样，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强大，做到许多**力量无法做到的事。
驾驭死物，甚至控制活物思维，这些都是元神力量最基础的展现。
传递的信息中，关于两种力量使用的举例甚多，令莫一凡心情激动之余又向往不已。
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跳到如何修炼的篇章。
虽然内容繁多，但不得不说，这本手册的内容记载的非常详细。
阅读了一遍修炼过程，莫一凡感觉仿佛有人亲自在脑海里指导自己一般，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他坐在床上，身体摆出个奇怪姿势，凝神吐息，进入到所谓的修炼状态。
刚开始，莫一凡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咔！
可十分钟过去后，他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从体内传出。
声音清脆，仿佛几十年的胆结石突然裂开。
莫一凡顿时心中一喜。
按照修炼手册上的内容所述，他这是达到了开窍的状态，身体能成功吸纳元的表现。
异响之后，莫一凡明显感觉到，自己所呼吸的空气似乎不再纯净，好像多了一些细微的……杂质？
但这些杂质的出现，并未对他的呼吸造成任何不适。
反而每吸上一口气，浑身细胞仿佛都在微微颤栗，导致整个身体酥麻，那感觉简直舒坦无比。
就好像冬天泡温泉般，让他忍不住有种要呻吟出声的冲动。
渐渐的，莫一凡深深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一时间无法自拔。
正当莫一凡忘神时，一块数据面板突然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噬点：1
噬量：34/100
真：1
体质：5
“我去！”
冷不防，莫一凡被吓了一跳，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看见数据板上真的数据变化后，莫一凡的眼神不由亮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得到这个吞噬系统，居然还能和这套修炼体系契合！
然而想了想，莫一凡内心又不由有些失落。
小说里别人家的系统，要么是漂亮小姐姐，要么是全知老爷爷啥的，不仅功能强大，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系统设备全套一条龙管理。
再不济也有说话聊天，先不论系统本身能力的强弱，至少可以解解闷吧。
怎么搁自己身上，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光秃秃的面板！
没有介绍不说，还猛不丁弹出来个窗口吓人。
这么一想，莫一凡的惊喜劲儿瞬间被冲淡了不少。
毕竟，这玩意儿就目前看来，貌似就一个计数功能，实在没啥值得可高兴。
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摸索！
不过经过刚才的一番修炼，他在某一方面变强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而且这玩意儿能够准确进行记录，让自己可以做到心里有点数，也是有点可取之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炼的原因，短短一会功夫，莫一凡又感觉饿了。
而且饥肠辘辘，竟然咕咕叫了起来。
他确定不是吃坏了肚子，是真的饿了。
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莫一凡抬眼看了下墙壁上挂钟，此时正好到饭点。
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莫一凡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决定先去食堂好好祭一祭五脏庙。
刚打开门，莫一凡发现隔壁的柰子也出来了。
此刻，她穿了件白色t恤。
与一身劲装相比，此时她少了一分高冷，多了一丝少女独有的清秀。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胸前有些变形的t恤图案。
很生动，很立体！
莫一凡那一刹那看得眼睛都直了。
足足愣了三秒钟，他喉结飞快地上下滑动了下，咕咙一声，重重咽了咽唾沫，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吃饭？”
“嗯！”柰子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一起？”莫一凡连忙说道。
“嗯！”柰子又点了点头。
“今天吃什么？”说到吃，莫一凡赶紧转移了注意力。
毕竟，目光来回在重点部位打转似乎不太礼貌。
关键是若是被柰子发现了，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到莫一凡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但纯洁的柰子并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营养餐。”
营养餐……
咕噜！
莫一凡再次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飞快的扫了一眼柰子的胸口。
果然有营养！
突然发现柰子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莫一凡忙不迭的又问了句：“通常……你能吃多少？”
……
一番某人紧张某人莫名其妙的尬聊后，两人来到了位于城堡第三层的食堂。
食堂规模并不大，摆设也极为简单。
一个打饭窗口，几张金属打造而成，同样极具蒸汽朋克风的桌椅板凳。
“柰子姐，大叔！”
柰子说据点加上自己刚好二十个人，但莫一凡在食堂内，只看见天律舞一个人正在狼吞虎咽的进食。
这丫头看到他俩，一边囫囵不清地打了声招呼，一边继续消灭眼前的食物。
哼，这小丫头真能吃！
吃胖了你还怎么跑！
瞄了一眼天律舞面前数个空盘子，再看了看她一马平川的正反两面，莫一凡心里直犯嘀咕。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个什么生理结构，明明这么能吃，不仅不长个子还不长肉。
反观柰子，可谓是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真不愧是有容乃大。
暗暗嘀咕，莫一凡忍不住又在柰子身上剜了一眼。
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为了比较。
呃，也许还怀揣着那么一点点科学探究精神。
莫一凡有十足的理由怀疑，毒舌萝莉之所以和柰子要好，很可能是想获取长个儿和长肉的秘诀！
来到打饭窗口，莫一凡看见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油腻大妈，而是一台……机器！
机器上有选择按钮，可以选择自己喜好的饭菜口味，旁边摆有盘子。
紫色的肉丸子，章鱼爪一样的青菜……
饭菜风格也很符合这个世界的氛围，各种稀奇古怪，看着心里就有点发毛，色香味什么的自然就成了一种奢望。
10、下场
“哎呦呦，是柰子啊，你这丫头倒是有心，还知道回来看看老婆子！”
回过神的花婆婆，满是褶皱的脸上笑得跟菊花开般，更显慈祥。
拍了拍柰子，花婆婆瞅了一眼倒在旁边，宛若木雕般的莫一凡，干瘪嘴巴微微张开道:“丫头，这是带男盆友回来了？”
莫一凡闻言一愣，旋即脖子跟按了弹簧一样，连连点个不停。
柰子则闹了个满脸通红，狠狠白莫一凡一眼解释道:“什么男喷友啊！婆婆就知道拿我开心，这家伙是九爷带来的，我回来时恰好碰上，就顺便带他来学堂报道了。”
“哦，九爷亲自带来的人，这倒是个稀奇事儿！”
花婆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并未像熊二和贺老头反应那么大，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她歪着头，笑眯眯地看了柰子一眼:“你这丫头，还当你是专程带男盆友回来看望老婆子，原来是找老婆子办事儿。”
“婆婆，这个傻子才不是我……”柰子想要再次强调莫一凡的身份。
不过话还未说完，花婆婆便将其打断，眼神别有意味道:“老婆子虽然上了年纪，但眼睛还算好使，有些事还能看得明白哦！”
“婆婆……”柰子神色似乎有些慌乱，还偷偷瞄了莫一凡一眼，俏脸径直从耳根红到脖子根。
莫一凡则暗暗嘀咕：还没通过什么考核入学，就被柰子祸害成了全校男生公敌，偏偏两人还只是萍水相逢，啥事都没发生，这不是膈应人嘛！
现在得了个男朋友的头衔，心头忽然舒服多了。
不过回头想想，似乎也没啥鸟用，等明天入学后，依旧会有源源不断的骚年，扛着讨伐大旗来各种针对。
除非能把这个虚名给坐实了，那还差不多！
没有了老头子的生活，原本有些孤单，转眼多了个女盆友，似乎也挺不错！
“那，这是住宿牌，你带他去安顿吧！”
就在莫一凡内心yy时，花婆婆从面前抽屉中，取出一块淡蓝令牌递给柰子。
柰子瞪大眼睛，并没有接过令牌，而是嘟着小嘴看着花婆婆，一老一少就这样僵持着。
最终，柰子还是在花婆婆无比慈祥的微笑凝视中败下阵来，满脸心不甘不情愿地接过过令牌。
眼神贼好的莫一凡瞄了眼，令牌上面写着：坎叁巽，估摸是对应的房间号。
下方则刻着《离骚》中一句著名的诗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莫一凡暗暗点头，对这个叫天域的陌生世界，再次增加了一波好感度。
不管是学院大门口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亦或者玉佩上水墨画的暗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再到住宿令上的路漫漫其求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一切种种，至少证明这个什么天域的学习氛围还是极好的。
一个崇尚学习，崇尚知识的世界，哪怕再坏，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
“哎！”
正想着，莫一凡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猛然回过神来。
发现柰子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极为暴力将他提在手上。
莫一凡很快明白过来，感情这丫头片子，被花婆婆误解自己是她男朋友，这会儿正来气呢！
可他现在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货色都不如，再不爽也只有默默忍着。
形势比人强啊！
莫一凡干脆连口头反抗也省了，乖乖任由柰子拎着自己直奔里面而去。
穿过一条林荫小道，顺着楼梯上了二楼，面前是一条长廊。
长廊两边是一扇扇拱形房门，上面覆盖着一层波光粼粼，如同水幕般的淡蓝光幕，房门上方则标记着类似坎叁巽的房间号。
柰子轻车熟路地来到挂有坎叁巽牌子的房门前，拿起令牌对准房门轻轻一拍，那淡蓝色光幕迅速从两边分来。
推门而入，光幕再次合拢如初。
进了房间，柰子便将手中的莫一凡随手抛了出去。
次奥，要惨了，莫一凡脸色顿时骤变！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摔倒地上的莫一凡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身下软绵绵似乎极为舒坦。
转动脑袋，这才发现下面是一团白乎乎，像是棉絮般的东西，上面还摆放着整齐的被褥，应该是床。
“吓我一跳！柰子，你是个女孩纸，能不能温柔一点啊，别搞得像女汉子好不好，这样的话，谁还会要你呢？除了我！”莫一凡舒了口气道。
“你……”
柰子咬牙切齿地瞪着莫一凡，似乎就要发怒，旋即又展颜一笑道:“本来还想帮你准备晚饭再走，现在看来可以省了！”
“啊？”
莫一凡一愣，肚子似乎跟着咕咕叫了起来，立刻识时务地说道:“现在收回那句话能换顿饭吗？”
“晚……啦！”柰子摆动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道。
莫一凡撇撇嘴道：“好吧好吧，只要你忍心，那我就挨饿吧！”
“哼，我当然忍心，刚刚花婆婆只是开玩笑，你……”柰子收起玩笑的表情肃然道。
莫一凡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没等柰子说完，就将其打断，同样神色严肃且认真道:“放心，我会当真的！”
“你……你这家伙，就等着饿死吧！”
柰子是又羞又恼，小脚一跺，气冲冲地推门离开了屋子。
“奶……柰子，你别走！我错了！”
嚷嚷了两句，看到没有任何回应，依然无法动弹的莫一凡是满脸哀怨：“这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灯，翻脸比翻书还快！”
话音未落，只见柰子再次推门而入，一挥手。
“你的住宿牌，给你！明天早上九点记得去学院广场，参加测试！”
莫一凡正要调侃两句，可没等开口，就看见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飞来，重重落在额头上。
啊！
伴随着惨叫，莫一凡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当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一束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脸上，暖意十足。
悠悠醒来，莫一凡下意识地扬起手，挡了挡有些炫目的阳光，嘀咕道：“真粗鲁，不愧是骑老虎的！”
回想昏迷前的一幕，莫一凡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
咦！
放下手，莫一凡突然意识到什么。
11、奇葩
次奥，自己终于能动了！
回想昨天自己像个超大号挂件，被柰子拎在手上四处晃荡，莫一凡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这叫什么事啊！
对了，柰子不是说要十二时辰才能恢复正常吗？
抬手看了看表，似乎还没到呢！难道是九爷放水了？
嗨，反正是好事不好坏事，还想什么呢。
随着肚子一阵咕咕叫，莫一凡这才记起自己差不多一天没吃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他赶紧翻身下床，想要找点吃食祭一祭五脏庙。
屋子内设施很齐全，除了卧室和客厅，还有配套的厨房。
不过厨具比较特殊，正中放着个像是青铜材质的大炉子！
上面架着口半人高，直径一米有余，和鼎有得一拼的大锅。
可厨房里转悠了一圈，莫一凡发现里面比自己脸都干净。
别说吃的，连喝的都没有。
“对了，花婆婆挺和蔼可亲，去她哪儿讨点吃的。”
在强烈饥饿感的趋势下，莫一凡脑子转得贼快，很快就想好了去哪儿找吃的。
毕竟，自己“柰子男朋友”的头衔，都是花婆婆给定下的。
捡起掉在床边的令牌，有些心大的莫一凡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走在林荫小道上，旁边传来声声吟诗。
“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石头果然大，果然大石头。”
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青瓦红柱亭台内，一个面容俊朗，长发飘逸，穿着一袭飘动的白色长衫，怀中抱剑的年轻男子正迎风而立。
他摇头晃脑地盯着前方竖立的青石，口中是念念有词。
乍眼一看，还真像个翩翩浊世的公子哥。
可是那首土到极致的打油诗，再加上若隐若现的大裤衩子和人字拖，充分暴露了他的才华和品味。
再仔细一看，莫一凡突然想起来。
咦！
这不就是昨天在街上看见的那个奇葩男吗？
真是巧啊！
似乎有所感应，奇葩男猛然转过身，正巧撞上莫一凡打量自己的目光。
咧嘴露出一排白牙，他笑容满面地对莫一凡挥手招呼道：“兄dei，闻我赋诗能够驻足欣赏许久，可见咱俩是同道之人，不知你有何高见，还请指点一二！”
莫一凡面皮抖动，刚要开口，转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竖起大拇指笑道：“哥们文采杠杠的，此诗虽然平白如话，但描写的景致栩栩如生，入木三分，高，实在是高啊！”
说完一通违心之词，莫一凡就准备拍拍屁股开溜。
打嘴*炮也是要有看实力（势力）的！
自己在这个什么天域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柰子这个土著保镖在，要是说得对方恼羞成怒，不是找虐吗？
昨天被搞成木头人的凄惨教训还没忘呢！
吃一亏长一智，没有实力先苟一苟啊！
“哈哈！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有竹林青石逢知己，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奇葩男咧嘴笑道。
“在下姓萧名剑，不知道兄dei如何称呼啊？”
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称赞自己作的诗有意境，那种认同感和成就感瞬间让萧剑骄傲了，自豪了！
“蛤，小贱？”
这句莫一凡当然只是暗暗腹诽，没说出来。
“你好，我叫莫一凡！”
“呵呵，莫一凡，莫一凡，莫非一生不平凡，好名字，好名字啊！”
呃，这是要我夸你小贱也好听的节奏吗？
莫一凡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哪知萧剑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老弟，你我既然有缘，当浮一大白！不如今去那醉风楼，一醉方休如何？”
莫一凡重重咽了口唾沫，弱弱地问道:“你请客吗？”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他现在是囊中羞涩，身无分文，没有aa制的能力，也没有吃霸王餐的底气，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那是必须的！”
奇葩男兴冲冲地走到莫一凡身旁，自来熟地搂着他肩膀，那热情的态度宛若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莫一凡觉得能在买单的问题上不计较的人，绝对是值得深交的人！
于是乎，莫一凡立即回道:“怪不得能够作出如此佳作，萧哥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奇葩男奇葩归奇葩，但看穿打扮还有怀里抱着的大宝剑，应该是颇有家底的人！比那个柰子靠谱多了！
于是乎，在萧剑的带领下出了客栈，来到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是古色古香，从进门的门柱子，到里面的桌椅板凳，每样物件上面雕纹条条，雕花朵朵，而且看材质也颇为不俗。
由于是早晨，来这吃饭的人并不多，酒楼里只坐着几个穿着挺有派头的人，正在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谈天说地。
“两位客官，里面请，吃点什么？”
莫一凡和萧剑刚到门口，一个胸口挂着大堂接待胸牌，打扮和电视剧的客栈小厮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萧剑似乎对这里熟络的很，扬手抛出一枚闪闪亮的晶片，傲然道：“二楼包厢一间，再来一份你们醉风楼的豪华套餐。”
莫一凡瞄了一眼晶片，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
小厮接过后，却笑意更浓，拉长声调，仿佛要这里所有的客人都能听见。
“两位客官楼上包厢请，饭菜稍后就来。”
说着，他微微哈着腰，异常恭敬的领着两人上了二楼包厢。
包厢位置很好，窗口正对一条两岸翠柳丛生的清澈河道。
河道上几叶小舟飘荡，船夫站在船头吼着号子。
别说，这等景致连莫一凡都觉得颇有意境。
萧剑更是骚情顿生，张口就来道。
“远观大河道，近看柳树林，号子声声响，困意渐渐浓！”
说着，他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老弟，我这首《春倦》你觉得如何？”
自娱自乐骚情完了不说，萧剑还腆着个脸再次请莫一凡品鉴品鉴。
“小贱兄果然大才，上一首《青石赋》虽然将景物描写到了极致，但终究缺少情感，略有瑕疵。”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在对方请客的份上，莫一凡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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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能吃就变强！
说实在话，莫一凡并不娇气，对吃的也不挑剔。
胃口好，吃啥都香，只要能填饱肚子其他都不是问题。
况且都到了这种诡异地方，味道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必指望了。
但天生充满好奇心的莫一凡，自然而然地对这台能做饭的机器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他已经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着，这玩意儿要是能够卖到外面去，关于婚后谁做饭的问题估计就迎刃而解了。
嗯！他敢打赌，这玩意儿肯定会成为热销产品，然后赚很多钱……
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挺不错后，莫一凡便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开始装满盘子，大快朵颐起来。
反正有丝毫不顾形象的天律舞坐在旁边，他即便是风卷残云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再说了，在吃饭这种问题上，他莫一凡可是很有自信，肯定不会被一个小萝莉给比下去了。
噬点：2
噬量：64/100
真：1
体质：5
莫一凡正吃得开心，跟鬼一样的数据面板，冷不丁再次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次真气和体质没有任何变化，噬点却多了一点。
另外，原本减少的噬量点数又增加了。
莫一凡瞬间有了一丝明悟。
噬量应该和自己吃东西的数量有关，而噬点则是在吃的过程中，额外增加的。
至于噬点的作用，他则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间，莫一凡脑中灵光一闪。
控制意念，试图增加自己体质数据。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体质栏上的数字5微微闪烁，紧接着就变成了6。
同一时间，莫一凡清楚感觉到，浑身肌肉一阵酥麻，仿佛电流流过全身，最后直达灵魂深处，让他终于忍不住在内心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微微握拳，他明显感觉到身体力量，有了些许增加。
此刻数据面板上的噬点少了一点，体质加了一点。
莫一凡恍然大悟。
原来，噬点可以增加体质！
换句话说，岂不是自己吃的越多，就可以无限增强？
哈哈，这个系统给力啊，能吃就变强！
哼哼！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魑魅魍魉，什么毒舌萝莉，都如浮云一般飘过！
有了这个数据面板，只要让我埋头苦吃一段时间，看你们几个妞谁还敢在我面前逞凶。
对于这个新发现，莫一凡欣喜万分，吃得更加卖力，用风卷残云都不太能够准确形容他此刻的状态。
不大会儿功夫，桌子上便摆满了满满当当的餐盘。
别说柰子看傻了眼，就是天律舞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莫一凡。
然而，莫一凡却根本没有任何心情理会这两个女孩子。
他感觉自己肚子的饥饿感依旧那么明显。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这个世界影响，已经逐渐向怪物化发展？
毕竟，正常人的哪里吃得了这些东西！
天律舞原本以为莫一凡停下是因为吃饱了，她多少还能够接受这种事实。
可是看到莫一凡又开始继续展露超级吃货的强大属性，天律舞终于忍不住放下餐具，面色颇为沮丧地看向柰子。
“奈子姐，你总说我是据点最大的饭桶，现在我感觉地位要不保了！”
“额！”
先前就见识过莫一凡的胃口，柰子对此总算是见怪不怪。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天律舞道。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
“能吃是福，难道不是吗？”天律舞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一脸疑惑。
柰子：……
一顿饭下来，莫一凡成功吃出来2噬点。
根据他的推断，这个噬点应该还可以加到真上。
不过真可以修炼出来，没必要浪费，于是莫一凡将噬点全部加点在了体质上，将其提升到了8点。
原本自己身体素质只能算一般，但多了3点加点后，莫一凡感觉浑身都充满了蓬勃的力量。
估计在老家的话，他现在随便一拳下去，一个普通成年人就得当场领盒饭。
不过，放在荒域恐怖的异兽面前，他依然比一只鸡强不了多少。
放下最后一个盘子，莫一凡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感到异常满足。
“呃……在这里吃饭不限量吧！”
抬起头，看见柰子和天律舞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虚道。
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己别是一口气把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的配额给吃完了。
“嘻嘻！那倒没有！”
柰子看着有些傻乎乎的莫一凡，噗嗤一声轻笑道。
“用一头可食用异兽做的营养餐，足够维持据点一周的食物消耗。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说着，她有有意无意瞥了天律舞一眼，继续道：“不过，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俩这么能吃的话，那最多维持三天。”
“我还是个孩子，身体需要发育哇。”
天律舞小嘴嘟囔，双手叉腰不服气地道：“倒是大叔，吃得居然比我还多。”
“你个萝卜头还装嫩！我都听柰子说了，你比我小不了多少。”
莫一凡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再说，你吃这么多，也长不了个子，更长不了肉，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刚落，莫一凡就有些后悔了。
他清楚感觉到，一股强烈怨念从天律舞体内散发出来，如同实质一般将自己笼罩起来。
同时，两只粉嫩小拳拳抬手就锤在面前的桌面上。
咚！
小拳头与金属桌面接触，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震得整个食堂嗡鸣不止，连地面似乎都晃了晃。
“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看着结实的金属桌面上，两个半寸深的凹陷，莫一凡神色瞬间变得异常严肃。
“小舞妹妹，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变成完美的九头身，s身形的美少女战士！”
“哼！”天律舞冷哼一声，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令人压抑的怨念总算在顷刻之间消失了。
莫一凡暗暗松了一口气，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柰子在一旁看着两个冤家眼神发光，莫一凡非常清楚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幸灾乐祸！
看样子是恨不得他俩能现场掐起来……
显然，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人，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12、好奇
“这首《春倦》看似写景写物，但最后一句困意渐渐浓貌似平常，实则是点睛之笔，体现了作诗者内心的烦闷和疲惫，借景抒情此诗别有一番意境啊！”莫一凡竖起大拇指道。
“啊？”
萧剑被莫一凡夸得一愣，旋即猛然一拍大腿，满脸笑容说道：“没错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隐藏这么深，居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真是知我者，一凡老弟也！”
莫一凡眨了眨眼，心中暗暗嘀咕：呃，没听说马屁也会上头呀！
怎么这才两三句，他就飘起来了？
我还有这么多下文，看来是没必要说了。
不然这家伙非得飞到天上去。
酒楼上菜速度很快，没多久，负责接待的小厮就端着一张木质托盘走了进来。
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
炸鸡翅，炸鸡腿，炸薯条，两大杯饮料，还有一碟番茄酱……
次奥，这不就是一份超大份的啃的鸡全家桶么？
莫一凡神情略微呆滞。
他不明白这种快餐食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看上去就很奢华高端上档次的古式酒楼中。
算了，管他的，能填饱肚子就行，还要啥自行车啊！
莫一凡在心底又嘀咕了一句，顾不得客套，伸手抓起一根鸡腿就往嘴里送。
真的是饿急了！
萧剑也不介意莫一凡的吃相，反倒觉得对方是个性情中人，边吃边问道：“一凡老弟是刚进天域吧？”
“嗯！”
莫一凡此刻忙着对付桌上的炸鸡套餐，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在喉咙里草草应了一声。
“真是巧啊，我与一凡老弟果然是天赐良缘……”
“咳咳！”
莫一凡猝不及防，差点被鸡腿骨给噎住，赶紧硬生生将口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望着萧剑，神情有些怪异道。
“小贱兄，咱俩只是萍水相逢，顶多是投缘，天赐良缘可就过了！。”
哥们可是有原则和有底线的！
摆摆手，萧剑尴尬一笑道：“呃，一凡老弟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咱俩挺有缘分的。”
“哦！”莫一凡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这货的文化底蕴真是怕人，不知道有没有初中毕业！
接下来，两人不再废话，一起开吃，桌上那超大份的豪华啃的鸡全家桶就被一阵风卷残云，消灭的一干二净。
摸了摸肚子，莫一凡长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只有吃饱才能感觉生活多幸福。
看一眼手表，已经八点多了。
抹了抹嘴，莫一凡学着萧剑拱手道：“小贱兄，下次有机会咱们再把酒……嗝！再一起吃饭。那个啥，学院测试就要开始了，我得赶紧过去！”
“莫老弟，别急啊！一起一起，我今天也要参加测试，没准咱俩以后就是同学了！”萧剑上前一把搂着莫一凡的肩膀，无比热情道。
莫一凡不露声色地后撤两步，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故作诧异地道：“真的吗？难道这个学院还有表演系？”
萧剑明显愣了下，突然突然哈哈大笑，伸出食指在虚空点了点莫一凡：“哈哈，老弟你真是幽默，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到这里，萧剑突然凑到莫一凡的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想去学堂，可我老爹非要我去，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你说做个成天游手好闲，吃喝不愁的富家公子哥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活受罪啊！”
莫一凡有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你这个问题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话一出口，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跟着问道：“你难道是天域本地人？”
学院这批新生里面除了外来者，也有不少世代定居天域的后人。
他们自小在天域出生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天域本地人。
柰子就属于其中一员。
莫一凡没想到看上去一点都不着调的萧剑也是。
这两人也是各有特点。
柰子自不待言，是个十足吃货，为了吃什么都干得出来。
萧剑则是个有着迷之自信的骚包，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骚气。
难道这个奇怪的天域，专门盛产各种奇葩？
“恩，我虽然是天域人，但我绝对没有歧视外域来人的意思。相反，我对外域充满好奇。”
萧剑见莫一凡神色似乎有些怪异，又跟着解释道：“说实话，我今年之所以来学堂，除了怕我老爹抽我外，就是想成为清道夫，去外域好好长长见识。”
莫一凡愕然，没想到天域也存在地域歧视的说法。
看来往后得多留个心眼儿。
好在自己运气还不错，遇见两个天域人尽管奇葩，但对自己还蛮不错。
看得出来，萧剑的确对外域抱有极大兴趣，一路上如同好奇宝宝般问了莫一凡不少外域的事。
莫一凡也没藏着掖着，讲了不少。
萧剑听得津津有味。
特别是听到载人火箭，能够将普通人送往外太空时，这家伙更是两眼冒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毫不避讳地直言等自己前往外域后，一定要成为一名光荣伟大的太空人。
不过，莫一凡从萧剑只言片语中，大概能判断出他老爹的脾性。
要是让箫剑他爹知道自家儿子这个梦想后，绝对会很高兴给萧剑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甚至要是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很可能迁怒于自己。
想到这个，莫一凡赶紧转移话题。
在莫一凡的主导之下，两人有一句每一句聊着，很快回到教学楼前的大广场。
此时，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为首是腰间悬挂玉佩，统一身着淡蓝色古式长袍的学堂学生。
旁边则是一群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
从他们脸上的茫然和好奇，莫一凡猜测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才送进天域没多久，等待考核的外域人。
不过，这些人的待遇貌似比他差很多。
他们并没有被安置在学堂内住宿，而是由几个中年男子带队，陆陆续续来到此地。
难道，被九爷带进天域的人还有特权？！
回想起熊二和和老头得知自己是九爷带进天域的反应后，莫一凡忍不住萌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恩，莫一凡觉得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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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能量要守恒
莫一凡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不然的话，弄不好就得有一阵生活不能自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了一下桌面的凹陷，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呃……那个啥，柰子，既然据点内不愁吃喝，我们躲在里面修炼不就成了么，干嘛要天天冒险跑去外面？”
有了饭桌的前车之鉴，莫一凡不敢再挑衅天律舞，抹了一把冷汗后赶紧转移了话题。
“据点之所以安全，是因为有能量反应炉构筑的防卫系统。”
见两人没能打起来，柰子神色似乎有些小失望，漫不经心地回答了莫一凡的问题。
“反应炉的能量可不是凭空而来，需要投入各种材料，才能完成能量转换。”
……
柰子一口气哇啦哇啦说了很多，莫一凡也大概弄明白荒域据点的现状。
据点拥有超强的守卫系统，但需要反应炉有能量才能催动。
否则，没有据点作为依托，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荒域长期生活下去。
包括据点中最强大的点长在内，亦是如此。
能量来源有很多种，其中最多的，恰好就是各种异兽的尸体。
异兽的实力越高，能够汲取的能量也就越多。
当然通常情况之下，大家也不愿意去招惹那些真正强大的异兽，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每个月内，据点内都必须猎杀足够数量，实力相对低级的异兽，以此来保证反应炉能量充足。
所以据点成员都被分配了相应的任务，必须完成足够的猎获额度。
并且，如果每个月提供能量有超出，可以去物资仓库换取武器，圣灵兽，元修炼书籍等等一系列修炼物资。
柰子告诉莫一凡，自己的坐骑白虎和用的那张弓，便是用超出的能量兑换的。
听完后莫一凡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假如不能飞升所谓的天域，那据点内的人岂不是要一辈子待在这里，没日没夜重复这样单调的生活？
一点娱乐都没有！
呃，虽然有柰子这个漂亮妹纸，但是也玩不来啊……
枯燥乏味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吧，你现在还是新人，一个月以内不需要出去狩猎。”
天律舞注意莫一凡脸上神色的变化，以为他是害怕了，嘻嘻一笑，带着挤兑的语气道。
“但也要努力修炼，别一出门就成了荒域花花草草的肥料。”
莫一凡思绪被打断，不由面皮微微抖动。
次奥！
这矮萝卜头说话真特么欠揍！
好想捏一捏她的嘴巴子！
下一刻，莫一凡便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吃出一片天，吃出战斗力，让这矮萝卜头刮目相看。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让她颤抖着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不战而屈人之兵。
三人离开食堂，莫一凡走在最前面。
心里面暗暗寻思着如何快速消化，然后靠吃来增加实力。
哥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刚才在心底暗暗许下的誓言必然能够实现。
这样想着，莫一凡突然感觉人生就充满了希望。
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那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不会等太久。
一个没留神，他突然感觉自己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
抬头一看，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面如刀削，身材高大的青年。
“不好意思！”
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据点内部的人，作为新人的莫一凡很自觉地满脸堆笑打了个招呼。
“我叫莫一凡，是刚来据点的新人，兄弟如何称呼？”
男子居高临下扫了莫一凡一眼，神态无比冷漠，充满嫌弃道：“哼，一个吃闲饭的废物，也配和我称兄道弟？”
莫一凡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神色有些尴尬。
拽得二五八万，看不起人啊！
你特么不就是比老子早来几天吗？
等老子什么时候实力够了，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混蛋一顿！
莫一凡再次在心中暗暗发狠，柰子的声音却在旁边响了起来。
“吴昊，你这样说过分了吧！”
她秀眉微蹙，神色有些不满：“大家都是一个据点的，便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应该同舟共济才是！”
“就算你这家伙自私自利，不愿意互帮互助，说话也没必要这么难听吧！”
吴昊目不斜视，冷哼一声，径直撞开莫一凡走进食堂，根本懒得搭理柰子。
“柰子，这家伙什么来头？”
莫一凡被他撞得一个踉跄，饶是脾气再好也感到一阵火气升腾。
等他走得远了，才语气同样不善地道：“鼻子插大葱，装象有模有样，咋感觉比点长还厉害？”
“大叔你还是忍一忍，这家伙可不是你能对付的！”天律舞脸色也不太好看，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气莫一凡，反倒是劝说了一句。
看到莫一凡有些意外的眼神，天律舞又立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别人每个月提供的能量，稳定保持前三，实力比我和柰子姐都强。你惹上他下场肯定很惨。”
呼！
妈蛋，等我吃到一拳一头异兽，成为据点内能量提供最多的人，老子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莫一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但拳头却紧紧的握了起来，想要变强的念头更加强烈。
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在据点内，每个月提供的能量多少，决定着身份地位高低。
莫一凡也深深明白了自己这种只出不进的新人，在据点内几乎没有人权。
那家伙对自己是这种态度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接下来几天，莫一凡都待在自己房间，按照修炼手册上的方法修炼，饿了就去食堂狂吃增加噬点。
基本上一天下来，莫一凡都能吃出5噬点。
真的作用他一知半解，但体质加点能清楚感觉身体变强。
于是这些噬点，莫一凡全部点在了体质上。
这就导致他的体质，在几天时间内飞速增长，从最开始的5点变成了28点！
生活区内有各种训练仪器，莫一凡去测试了一下，拳力最高已经能够达到280kg！
这么强悍的力道，若是放在原来的世界，已经算是打破人类极限的存在。
通过实验，他也知道数据面板上的一点体质，大概能增加10kg力道。
不过体质飞速增长，仅仅是依靠他自身修炼的真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几天时间下来，堪堪才突破5点。
13、认可
除了这两波人外，最前边空地上，还站着三五个束发挽髻，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女。
他们腰间并未悬挂玉佩，显然不是学堂的学生。
但与外域来的普通人茫然无措不同，他们个个神色镇定自若，傲然而立，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这一个个的，就差把“我很拽”三个字写脸上了。
“那几个都是天域的世家子。”
萧剑见莫一凡面露疑惑之色，主动讲解起这些古装男女的身份，脸上透着几分不屑。
“你看他们那样，搞得就好像自己天上仅有人间绝无，一个个的，都什么德性嘛！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莫一凡有些诧异地瞅了萧剑一眼，狐疑地问道：“你好歹也是天域人，为什么还说得这么一丝不苟？”
萧剑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嘛！我就看不惯他们那德性！路见不平人人踩，我打不过他们，还不兴我吐槽两句啊！”
莫一凡笑笑没有说话，感觉萧剑蛮有意思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实在。
“快看，柰子学姐带来的那个家伙来了！”
两人刚刚走到广场，不知道哪个家伙突然高吼了一声。
顿时，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那些天域世家子弟和来参加测验的外域人不明所以，但那帮正式入学的学生的事就炸开了锅。
“没错，果然是那个家伙！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面熟。”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柰子学姐绝不是他这样的家伙能染指！”
“呵呵！希望他运气不错，没有通过测验，被送出天域，否则等他入学，我要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
一群躁动的少年是摩拳擦掌，义愤填膺，愤愤的眼神仿佛要将莫一凡生吞活剥了。
对于这个情形，莫一凡已经有所预料，也知道他们现在绝对不敢对自己动手。
所以他是泰然自若，颇有万人唾骂自当春风拂面的感觉。
切，不敢动手，只敢过过嘴瘾，那还怕个球啊！
而且看他们一个个指手画脚，蹦跳得越欢实，莫一凡越觉得好笑。
当然，还有个重要原因，他眼下也没有让别人闭嘴的实力……
“啧啧，老弟，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才刚来天域，竟然能把咱们天域年轻一辈的天才少女芳心给俘获了，实在人让人佩服啊！”
与之相反，萧剑听完这些学生的咒骂后，整个人立刻眉飞色舞起来，满脸写满崇拜地看着莫一凡。
“唉，谁想到呢！”
莫一凡耸耸肩膀，随口说道：“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难以捉摸，我也没想到柰子会这么看好自己！”
“说起来小贱兄你外貌风流倜傥，吟诗佳作随口就来，肯定是更受女孩子的欢迎吧。”
萧剑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的，拍了拍莫一凡的胳膊：“谈不上谈不上，你我应该是伯仲之间！”
众人：……
两个厚脸皮的家伙，互拍马屁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周围人听得事一清二楚。
短暂的沉默之后，各种对莫一凡的亲切问候，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这次除了那些正式学生，还有几个气势不凡的男性世家子也加入其中。
整个广场上闹哄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菜市场。
不得不说，柰子在天域的名声和来头的确挺大，拥有的粉丝和爱慕者众多，否则莫一凡也不至于如此犯众怒。
这个好像外面那些当红明星突然宣布要跟一个才不出众，貌不惊人的普通人谈恋爱，粉丝们义愤填膺的情况颇为相似！
可越是这样，萧剑越是对自己刚交的这位好友深表认可。
他给了莫一凡一个大拇指，随即又有些同情地提醒道：“老弟，如果你留下的话，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这些家伙一个个道貌岸然，指不定会有什么阴险的手段对付你，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得小心啊！”
挥了挥手，莫一凡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就他们这打了鸡血的架势，哪怕我说自己跟柰子是清白的，他们也未必能轻易放过我吧。”
“那我可也得跟着你倒霉喽！”嘴上如此抱怨着，萧剑却依旧不紧不慢地与莫一凡并排而行。
这个看似一点不靠谱的家伙，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默默看在眼里，莫一凡内心多了几分小感动。
有的人认识一辈子，都未必会掏心窝相处。
有的人只是一面之缘，就愿为对方两肋插刀！
能为刚认识不过一个小时的人做到如此地步，看来这个萧剑的确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肃！静！”
正当广场上闹成一团时，一道慷锵有力，威严无比的声音陡然响起。
整个空间都仿佛微微震颤了下。
静！
声音落下，方才还乱成一团的广场，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老师好！”
那帮学生和世家子弟都恭恭敬敬地面向教学楼方向躬身行礼。
动作虽然参差不齐，但是表情都是一致的，恭敬而诚恳。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
比如莫一凡和还未入学的外域人，他们则是一脸懵然地看向教学楼前的高台，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有几个机灵的，赶紧有样学样，跟着一躬到底。
莫一凡的目光也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人影伫立其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衣着统一的白衣墨梅长袍，每个人神情肃穆，仪式感十足。
莫一凡相识的贺老头也在其中。
这小老头儿虽然站的笔直，但两只惺忪的睡眼，让他看上去不仅没有丝毫威严可言，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倒是为首那个中年男子，虽然须发皆白，但两眼神采奕奕宛如珠玉，威严中透露出一丝儒雅，颇具上位者的气势。
莫一凡不由多看了两眼，压声向身旁的萧剑问道：“这人挺有范儿，谁呀？”
“学堂校长，李乘风！是个值得尊敬的先生！”
躬下身子的萧剑，言语中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敬重，表情也很是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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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人要懂得知足！
对于这点可怜巴巴的提升，莫一凡除了感觉自己的呼吸比以前更通畅外，没察觉到任何实际性的提升。
他甚至觉得这种所谓的真变化完全没有体质强化来得实在。
至于修炼手册上的元神修炼法，莫一凡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经过一段时间尝试，感觉没什么变化后，他干脆就暂时选择了放弃。
这里无疑是个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地方：拳头即是真理，弱者没有人权。
随着力量的提升，莫一凡信心也在不断增加。
他原本打算找柰子和天律舞问问，自己将近三百的力道，在据点内算是什么水平。
结果敲了半晌房门，都没有半点的反应。
最后，莫一凡在天律舞门口下缝隙下，看见了一张便签纸条，上面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女人就是女人，即便是天律舞这样的小萝莉，仍然是有一颗少女心的。
拿起来看了看，莫一凡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马上就要到月底，她俩外出猎杀异兽，为的是完成这个月上面派发下来的能量定额任务，顺便兑换一些修炼必需品。
看到这儿，莫一凡忍不住笑了笑。
没想到天律舞这丫头还挺细心，竟然知道给自己留这么一张便条。
要是不再那么毒舌，张嘴就气得自己脑仁疼就更好了！
不过莫一凡跟着又忍不住开始为她俩担心起来。
点长白敬亭可是天域来人，实力比她们不知道强上几何。
即便是这样的存在，长时间待在荒域也会发生不可测的危险。
更不用说柰子和天律舞这些还在为飞升天域而努力奋斗的修习生。
每个月离开据点狩猎的日子，实际上就是一场生死赌博。
赢了，安稳一个月。
输了，则万劫不复。
柰子说过，她来到据点到如今，已经亲眼见过三个同伴离开据点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死亡阴影犹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倒悬在荒域据点所有人头顶。
想要摆脱这种命悬一线的生活，唯一的出路便是飞升。
否则一辈子困在这里不说，只要出去就有丧命的可能。
或许像莫一凡这样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是时间一久，人的精神都可能因此崩溃。
于是，天域成为所有人期盼向往的地方。
那里是神的居所，梦的天堂，甚至还有机会回到原先生活的世界，凭借自身拥有的实力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沉浸在这小小的伤感中好一回儿，莫一凡才回过神来，回到房间继续枯燥无比的修炼。
日复一日，毫不停歇。
五天后，莫一凡总算是成功将体质加点到50，力道达到夸张的500kg！
如此恐怖的力道，别说一个普通人，换做一头犀牛站在面前，莫一凡都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将其一拳打爆。
而且，体质加点并非单纯增加力道，莫一凡感觉身体抗性也得到了非常明显的提升。
他曾经试过用叉子划过胳膊，除了留下一道淡淡白印，连表层皮肤都破不开。
如此变态的身体硬度，放地球上阑尾炎犯病，估计只能活生生被疼死。
体质达到50点后，莫一凡却并没有过多高兴，反而有些发愁。
因为一直保持哑巴状态的数据面板，第一次对他进行了提示。
往后加点，需要10噬点才能增加一点体质。
一天下来，他撑死也就能吃出5噬点来。
也就是说，往后需要两天他才能增加一点体质，也就是10kg的力道。
相比之前一天50kg力道，提升速度锐减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仔细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跑步，跑到5000米以后，想要提升到10000米，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自然更多。
况且每天都能在原本就非常强悍的基础上继续提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人要懂得知足！
知足方能常乐。
这天中午，吃完饭的莫一凡没有忙着去锻炼，而是一边走着，一边皱着眉头思索。
他越想越觉得用10噬点换1点体质不划算。
“不如加点真试试？”
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莫一凡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将剩下的3噬点加到真上。
心念一动，数据面板上原本可怜兮兮的5点真，瞬间变成了8点。
8点真加上，莫一凡隐隐感觉，每次呼吸时，空气中的杂质变多了起来。
除此之外，身体上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让他感到有些无语。
这玩意似乎很鸡肋啊！
摇摇头，莫一凡放空脑子，躺在城堡外的草地，仰望着荒域那一成不变，让人倍感压抑的灰蒙蒙天空。
这是他近来不修炼时，唯一的放松方式。
每每看向天空的时候，他就能越发坚定自己的信念。
原本略显疲惫的身躯，仿佛也会在这一瞬间重新生出一些力量。
轰！
正看得入神，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声音仿若雷鸣，让人震耳欲聋。
甚至连地面都轻微颤抖了下。
“我去，又是什么怪物来了！”
莫一凡心中一惊，忍不住嘀咕道。
迅速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他瞪大双眼，努力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惊疑不定。
听声音，怪物的位置似乎距离据点并不远。
看了眼据点外的淡蓝色光幕，莫一凡稍稍放下心来。
荒域人类之所以能生存，就是因为据点的存在。
若是这里的防卫都不靠谱，他们这些充当拓荒者的苦力恐怕早就被异兽消灭干净了。
“听刚才的声音，似乎离据点并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确认据点安全后，莫一凡好奇心却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若是几天前，他绝对不敢生出这么作死的想法。
但随着实力提升，莫一凡自信面对先前那些小型异兽，即便打不死对方，逃命应该不是问题。
说干就干！
反正自己生活在这种地方，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大不了提前一点。
打定主意之后，莫一凡用令牌打开光幕，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据点，向着声音源头快速摸去。
身体素质提升，对他的速度提升也是巨大，小跑起来耳边都有呼啸的风声。
一路上，莫一凡也没忘记柰子的交代，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提防旁边突然蹿出什么东西。
14、测验
莫一凡微微点头。
当他再次抬头时，莫名觉得高台之上的李乘风似乎正看向自己。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仿若只是一个错觉，他也就没有在意。
“测验开始，未入学堂之人上前！”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想象中长篇大论的开场白，李乘风是直奔主题。
看到众人纷纷上前，莫一凡也跟着萧剑快步来到高台下的台阶前。
“放测验石！”
眼见一帮少年站定之后，一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浓密胡须如钢针般的大汉随手一挥，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脱手而出。
石头迎风便长，眨眼间化作一块高度几乎和教学楼并齐的巨石，轰然落地。
这座高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浇筑而成，这么大一块石头落在上面，连丝毫震动都没有，更别说出现破损了。
巨石上方沟壑密布，仿佛山川河流蜿蜒绵延，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念到名字的人上台。第一位，朱志！”
高台上，众人纷纷落座，唯有一个白首老者，上前一步朗声道。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穿休闲服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上高台。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老者，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别紧张，把手放上测验石上。”白首老者面色和善地提醒道。
被这么一提醒，朱志忙不迭地照做。
说来也怪，那块看上去没有丝毫奇特的石头，当朱志手放上去后，一丝如火苗般的红光隐隐浮现，沿着手掌周围的沟壑开始徐徐上升。
刚开始，红光上升的速度还很慢，但上升到一半的时候，红光陡然加速，直冲上巨石顶端。
霎时间，整块黑色巨石光芒四射，宛如被烧红的铁块。
“测验通过！”
白首老者见状，顿时满脸堆笑，口里大声宣布道。
朱志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脸，这才将手掌从测验石上挪开。
手掌刚刚脱离，方才还声势浩大的测验石，表面种种异象戛然而止，瞬间消失无踪，又恢复至平平无奇的模样。
随后，贺老头晃悠悠走出来，拿着小巧的玉玺，对准朱志面门一照。
一道白光一晃而过，朱志手中多出了件东西，正是代表学生身份的玉佩。
贺老头叮嘱了几句之后，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学生，捧上件淡蓝色学生袍递给了朱志。
“这……就算完了？”莫一凡低声嘀咕了一句。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这么玄乎的地方，考核虽然不至于像西天取经那样，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怎么也得过五关斩六将吧？
就算不考语数外这些基础科目，起码也得体能测试走一波吧？
就这么随随便便将手往石头上一放，算完事了？
越想越觉得挺敷衍。
仅凭一块破石头判断一个人的天赋，这靠谱吗？负责任吗？
“这只不过才是开始！”
身为土生土长天域人，萧剑自然比外来者更加了解天域，看了莫一凡如此模样，当即压低声音给他讲起了学院考核的头头道道。
“这个测验只是检验身体是否能承载元，以及元的属性。看起来虽然简单，但实际上这是最重要的一步！”
“如果身体不能承载元，那其他一切都是空谈。通过测验则有资格留在学堂修习，等从学堂毕业了才算考核完成，才有资格接触更高层次的力量，否则就要被淘汰。”
“元气？啥玩意？”莫一凡眨了眨眼。
“是元，嗨，等你通过后就知道了！”
萧剑也没多说，莫一凡则暗暗担忧起来。
待会儿自己上去，万一被检测出不能承载那个元，岂不是要打道回府？
那多没面子啊！
自己可是被那个牛逼轰轰的九爷给带过来的……
似乎看出来他心中担忧，萧剑安慰道：“放心吧，莫老弟，你已经能进入学堂住宿，肯定得到了玉佩和住宿令，必定是某位大人看出来你有修行的潜质。
“否则哪怕你背景不凡，也没人敢给你开这个后门。这相当于内定，测验妥妥能通过。”
听到这话，莫一凡微微愣了下，瞪着眼看了看萧剑。
看这家伙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忽悠自己，莫一凡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九爷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回想起熊二和贺老头听见九爷名号的反应，摆明了这老怪物在天域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这样的存在，亲自出马把自己弄到天域，肯定不止是为了好玩吧？
这么想来，莫一凡内心顿时宽慰不少，也没有以前面对考试时的紧张。
就在两人交谈间，台上主持测试的白首老者已经再次叫人了。
这次上台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看起来满脸稚气，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
由于年纪小，他更显得紧张，表现比朱志更是不堪。
脸颊发白，两股战战，走到一半，直接走不动道了。
最终还是在白首老者示意下，台下一个学堂学生将他扶到测验石前……
莫一凡面色古怪。
这场景他似乎很熟悉。
身着校服的学生呆呆的伫立在测验石跟前，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直到老者再一次出言提醒之后，他才浑身一个激灵，犹豫了下，有些机械地抬起右手，闭上眼睛重重地按在测验石上。
静！
全场安静，大家屏息凝视的，等待着测试的结果。
但这次等待了好半晌，测验石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哎，失败了！”
萧剑看见这么一幕，不由摇了摇头。
果然，他话音刚落，台上的白首老者面无表情的宣布了没有通过的结果。
高台之上，一个白衣墨梅，面容精致，身材高挑的美艳少妇，冲着失魂落魄的校服学生抛了个妩媚动人的笑容。
咕嘟！
在场大多都是青春萌动少年，都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
怕现场出丑，大家都不敢正视美艳少妇，一个个在那里偷瞄。
不过，萧剑和莫一凡例外。
这两货瞪着双眼，看得津津有味，生怕错过少妇一颦一笑。
另外还有一人更是夸张。
就是那个校服学生，看得是如痴如醉，一脸飘飘欲仙的痴迷之色。
最后，他居然还真的凌空飘了起来，快速飞向教学楼深处，不见踪影。
14、C10级异兽
临近山脚，莫一凡是愈发小心。
附近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反应。
突然，他停下脚步，一脸愕然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前方。
只见毫无遮拦，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群浑身长满白毛，长相酷似猿猴的异兽，正疯狂朝他奔袭而来。
他们块头并不算太高大，但数量足足数百，奔跑起来气势十足，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地面轻微震动。
冲在最前面的那头异兽最为显眼，与普通异兽不同的是，它长着两颗一模一样的脑袋，皆是一嘴猩红獠牙，嘴角似乎还在滴血。
嗖！
又是声轰鸣，一道金光闪闪的箭矢从草原上飞出，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临近异兽群时，这根蓄满力道的金色箭矢猛然炸裂开来，化作无数小箭，如同密集雨点般落入兽群之中。
数十头异兽一时不防，瞬间被射杀成筛子。
领头的异兽则极为强悍，它冲在最前面，受到的波及是最大。
但小箭落在它身上，立刻就被弹开，伤不得它分毫。
莫一凡眺目远望，发现茂盛的草丛中，一个熟悉的巨大身影在狂奔。
无需辨认，正是那只彪悍的白虎！
背上站着的，正是外出狩猎一直未曾回来的美少女柰子，身边蹲着的应该就是天律舞。
另外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孩，莫一凡未曾见过，所以并不认识。
此时，柰子和银发女生身上缠绕着纱布，显然是受了伤。
个头矮小的天律舞也没有活蹦乱跳，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见此情况，莫一凡不禁有些纠结了。
这群异兽明显是不好惹的样子。
特别是为首双头异兽，一看就属于精英boss级别。
自己要是贸然冲上去，搞不好就得当场狗带了。
但好歹自己不是弱鸡了，看见柰子和天律舞深陷危机不出手相救，莫一凡也感觉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
毕竟，抛开天律舞不谈，柰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老头子生前尽管老不正经，可在大是大非上也从来不乱教导他。
反而经常说知恩不报，畜生不如。
一番天人交战后，莫一凡终于做出了决定，狠狠一咬钢牙，冲前方大喊道。
“柰子，这边，快往这边跑！我来接应你们了！”
骑在白虎上的柰子，看见莫一凡不仅没有丝毫惊喜，反而脸色骤变，焦急的娇喝道。
“笨蛋，你要死啊！赶紧回去，回去！这是头c10异兽，我们对付不了它！”
蛤？
c10级异兽？
莫一凡是一头雾水。
可眼下情况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他不仅没有往回跑，反而闷头向柰子的方向飞快地冲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双头异兽忽然腾空而已，与柰子三人拉近距离，粗壮的前肢猛然对准下方一拍。
异兽爪子极为巨大，一掌之下将三人一虎全部笼罩其中。
眼见避无可避，虎背上一道人影如同炮弹般高高跃起，正是矮萝卜头天律舞！
此时，她手中高举着一把比她高出半头，和门板有得一拼的黑色巨剑。
巨剑猛然挥出，与双头异兽爪子狠狠撞在一起。
轰隆！
两者刚一接触，天律舞就被巨大的力道撞飞，落入茂密的草丛中不见踪影。
不过正是因为她的阻挠，白虎、柰子和银发女有了一丝喘息之机，得以成功的逃离双头异兽的攻击。
不过，两人一虎受伤不轻，没跑两步又被速度同样恐怖的双头异兽追上。
这次，还有只五彩斑斓的巨型蜘蛛，从双头异兽身后爬了出来。
狰狞的口器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线喷射而出，将一时不防的柰子和银发女捆了个结实。
扑通！
一声闷响，柰子从虎背上摔落，白虎移动的身影戛然而止。
面对被捆成一团的主人，它也束手无策，只能怒吼一声，疯狂冲进兽群，左冲右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白虎凶猛异常，普通异兽根本近不了身。
可在实力最强的双头异兽面前，白虎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嗷呜！
白虎还没坚持两个回合，直接被一巴掌拍出好远，半空中撒出条血线。
击飞白虎，双头异兽血盆大口一张，径直朝被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柰子咬去。
眼看柰子就要香消玉殒，莫一凡终于赶到了。
凌空一跃而且，宛如天神降世，力道毫无保留的全面爆发，一拳砸在双头异兽鼻尖。
吼！
双头异兽一时间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这重达500kg力道的一拳砸个正着，顿时鼻血狂飙，身子接连倒退好几步。
一击得手，莫一凡心中一喜。
看来，近日训练成果显著，自己已经拥有了伤到异兽的实力！
而且还是这种c码实力的强悍存在。
但此刻情况紧急，莫一凡根本就顾不得继续追击，只想把柰子和银发女赶紧救出来再说。
结果却尴尬发现，五彩蜘蛛喷出来的丝线韧性极强，他用尽全力也没能扯断。
“大叔，用这个！”
天律舞不知道从哪爬出来，扔给莫一凡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趁着接匕首的空挡，莫一凡才发现，这矮萝卜头受伤也挺严重。
身上一件金属铠甲破破烂烂，腹部一道两指宽的伤口触目惊心！
别说，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莫一凡还挺心疼。
这小丫头毒舌归毒舌，但实际上还蛮可爱。
对于身上的伤口，天律舞却丝毫不在意，将匕首扔给莫一凡后，提着门板似的巨剑再次迎上发狂的双头异兽，似乎是想给莫一凡争取点时间。
莫一凡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赶紧提着匕首去解救柰子和银发女。
银色匕首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锋利异常。
原本莫一凡用尽全力都扯不断的蛛丝，轻轻一割就将其割断。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解救出来的柰子，两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莫一凡，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
莫一凡自然不能说自己开挂了，咧嘴笑了笑，随口敷衍道：“我这些天一直刻苦训练，吃的又多，当然变厉害了，或许我是个天才吧！”
柰子翻了个白眼，对莫一凡的解释表示半个字都不信。
15、道理
听见周围人的惊呼，看到校服学生的异常，莫一凡顿时想起柰子说过的话。
如果不能通过测试考核，就会被清除记忆送回外域！
难道刚才美艳少妇那一笑，其实是在清除校服学生关于天域的记忆？
想到这个可能，莫一凡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挪开视线，不敢再去看高台上的少妇。
我滴个乖乖！
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
随便一笑就能把人记忆中清除了。
若是瞪一眼，岂不是就要原地爆炸了？
“老弟，红莲先生在看你呢！”
莫一凡埋着头，耳边传来萧剑兴奋的声音。
这家伙顺手还重重扯了扯自己的胳膊。
蛤！那老妖婆在看自己！
莫一凡心头一跳，赶紧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嗨嗨嗨！老弟，你这就无趣了，红莲先生可是很少注意新生，能得到她一次正眼相看，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你以后会后悔的。”
萧剑恨铁不成钢的喋喋不休，对莫一凡的不识趣似乎有些诧异。
“不能看，不能看！”
莫一凡丝毫不为所动，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口里嘀咕道：“这老妖婆一眼就能把人记忆看没了，得防着点。”
“呃？”
萧剑如同触电一般松开莫一凡的胳膊，满脸愕然地看着他。
莫一凡抬起头来看了眼萧剑，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萧剑上上下下将莫一凡打量了一遍，仿佛要重新将他认识一番。
最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扬手指了指莫一凡：“你呀你呀！希望红莲先生没听见你这么称呼她，否则等你正式入学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莫一凡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和那个什么红莲先生隔着这么远，自己又是窃窃私语，这样都能听见？
她难道是顺风耳不成！
“下一位，吴瑶！”
台上测试仍在继续，上台是个短发的少女，容貌不算多出众，却显得很干练。
饶是身处这个不能用常识解释的陌生世界，她脸上也不见有过多惊恐，反而跃跃欲试将手放上了测试石。
这是一个心思大条的女孩子！
莫一凡立即就得住了结论。
这次，测试石上并没出现肉眼可见的异象，但以测试石为中心，周围隐隐传来风声，高台四周的人衣袍也是无风自动。
这还不算完，很快测试石上，一道紫光陡然升起，如同晴天霹雳直冲顶端。
刹那间，高台四周不仅有风声呼啸，隐隐之中还有雷霆咆哮，仿佛下一刻将有暴雨降临。
莫一凡清楚看见高台上，那些正襟危坐，原本波澜不惊的学堂老师们，脸上泛起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之色。
“测试通过！”
白首老者脸上喜意更是不加隐藏，连带着这短短的一句话，音调都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高亢。
看向吴瑶的眼神，就跟看见了什么绝世宝贝一样，两眼放光。
在场的学堂学生和那些天域世家子，看向吴瑶是也面带羡慕之色。
萧剑当然也不例外。
他颇为感叹道：“居然是罕见的双属性元，看来今年学堂的新人王之争，肯定会激烈无比。”
“有两种属性的人很特殊的吗？”莫一凡逮着机会追问道。
“当然！”
萧剑郑重的点点头，然后简单跟莫一凡讲解起两种属性的特殊性。
“每个人能够承载的元属性都不一样，大多数人都只能承载一种属性。”
“能够承载两种属性的人，极为少见，可谓是万里挑一，而拥有三种属性的则更是少了，这些人无一例外，后来都成为了天王级的存在。”
莫一凡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还有更多的吗？”
萧剑虽然说得郑重，但莫一凡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之所以问上这么一句，全因为好奇心作祟罢了。
“当然有，不过根据历史记载，也只有寥寥数人拥有四种属性！成为镇压一个时代的存在！”
萧剑并不在意莫一凡的态度，毕竟地方只是刚涉足天域的外域人。
这就相当于在外面，一个外国人给一个华国人讲自己的国家光辉历史，能有多少感同身受呢？
“我会有几种呢？”莫一凡也将目光看向了测试石，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咱可是九爷带过来的，应该与众不同吧……”
对于萧剑后面讲的内容，莫一凡自然是仅当故事来听。
想到自己刚来天域就被各种特殊照顾，这放在电影小说里面，哪怕不是主角，起码也是个重要配角吧？
无论怎么说，肯定会与众不同！
怎么也得两种属性同体吧！
这个测试的速度很快，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所有外域来人都经过测试。
一百多人的队伍，留下来不足六十人，还差几个才够一半。
成功通过的人个个面露兴奋之色。
因为他们知道，今天以后，他们将会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拥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探索未知，追寻好奇。
这是所有拥有灵智的生物共同本能，只是这种本能有强有弱罢了。
何况，他们也见识了天域的种种神奇，能通过测试，就代表以后自己也有掌控这种力量的资本。
好奇心尚且可以压制，但追求强大力量是每个人都所渴望的，几乎没有人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
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没变过！
至于外界最为看重的财富对他们而言，则成为了无足轻重的东西，只是个数字罢了！
自从吴瑶之后，后面成功通过测试的人中，再也没有出现二种属性拥有者。
不过，倒是出现了一个相对稀有的冰属性。
按照萧剑的说法，冰属性就是水属性异变后产生的属性。
拥有这种属性的人虽然不常见，但也有不少，远不如两种属性同体稀罕。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毕竟这种属性也算珍贵。
“下一位，萧剑！”
白首老者又开始叫人上台。
开始是天域的人，直接将莫一凡给跳过了！
感谢弑魂追梦、乙丙哥哥、苍兰飞雪、茜茜大人、没最坑只更坑、作者都是好人、博古轩木同雕、殇`__
、张子浩等老书友的打赏，谢谢大家支持，新的一周要来了，请大家助我！
15、硬碰硬不是个办法啊！
刚才虽然被蛛网束缚，但莫一凡那一拳之威柰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单纯论力道，这一下绝不会比走淬体路线的天律舞弱多少。
否则的话，即便命中脆弱部位，也伤不了c10级异兽。
可是天律舞能拥有这样的力道，是经过数年的苦修，而且有相应的修炼之法作为增幅，再加上本身的天赋使然。
莫一凡才刚到据点才多久，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月，哪怕是把睡觉时间也拿来修炼，也不可能进步如此迅速。
难道……
她突然想到了九爷。
不愧是被九爷看上的，这家伙果然与众不同。
一时之间，柰子对莫一凡充满了好奇。
莫一凡没指望成功忽悠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的柰子，干脆赶紧转移话题。
“行了，现在还说这些干嘛，赶紧先逃回据点。”
柰子倒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哪怕心里充满疑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莫一凡的话音刚落，天律舞和双头异兽对拼几个回合后，一次闪避不及又被击中，如折翼的大鹅倒飞而过。
白虎虽然凶猛，但也架不住异兽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
当它跌跌撞撞冲出兽群时，原本雪白漂亮的皮毛上又添数道伤口，鲜血淋漓，俨然变成了一只血虎。
“你们先走，我来拖住它们。”
莫一凡眼疾手快，一把将半空中的天律舞给拽下来，神色决然说道。
“大叔……”
还未站稳脚跟的天律舞闻言就是一愣，下一秒居然眼泪朦胧起来。
“别嗦，快走，我没事，它们留不住我！”
最见不得女人眼泪的莫一凡，当即摆手让她们赶紧离开。
可转头似乎又想起什么，他又忍不住对天律舞道。
“把你手头的家伙给我使使，不然光膀子和这些家伙干架，我感觉也坚持不了多久。”
“大叔，这里离据点不远，他们听见动静会来救援，你坚持不住赶紧跑啊。”
天律舞没有犹豫，抬手把门板巨剑抛给了莫一凡，跟着关切地嘱咐道。
“放心，我只是拿这些家伙试试刀，真打不过我肯定跑啊！”
莫一凡嘴上说的清楚，其实心里压力挺大。
不过，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直接接过天律舞的门板巨剑，准备摆出一副拼死断后的英勇姿态。
饶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双臂也暗暗绷紧了，可是剑入手中，莫一凡依旧被压得手臂一弯。
真沉！
好在这个重量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问题不大，咬咬牙也能挺起来。
突然，莫一凡听见头顶传来异响。
抬头一看，一头异兽正凌空抓来，带着呼呼的劲风，气势惊人，角度也刁钻。
无需多想，扬起门板巨剑，直奔这头异兽脑门。
一力降十会！
这一刻他也顾不上什么技巧不技巧，甭管什么招数，直接拍死了事！
巨剑的重量，挥动的速度，加上莫一凡本身的力道，这一击的力量呈几何式增长。
只听嘭的一声，异兽那丑陋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顿时炸成一团碎肉。
殷红的血水和黄白交织的脑浆溅了莫一凡一身，散发着恶心的腥臭。
刚解决一头，后续冲上来的异兽顷刻间便将他团团围住。
受到血腥味的刺激，不仅是这些异兽双眸泛了红，莫一凡骨子里的凶性也被彻底被激发出来，似乎丝毫不弱于这些近乎发狂的异兽。
狂吼一声，他疯狂挥舞手中巨剑，劲风呼啸，气势惊人。
虽然没有什么招式，但巨大力道加持下，普通异兽只要被一剑扫中，不是断手断脚，就是一命呜呼。
那头双头异兽被普通异兽挡住了去路，一时半会儿根本冲不进来，只能暴躁地发出阵阵咆哮，将挡在身前的那些同伴掀翻。
凭着一身蛮力，加上沉重巨剑，莫一凡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在异兽群中大杀四方，横扫一切，犹如战神。
碧波涛涛的草原上，兽血，残肢，内脏迅速铺满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四周，让人几欲作呕。
吼！
一连多头异兽被莫一凡斩杀，仍然在外围无法冲过来的双头异兽彻底被激怒。
扬起头一声长啸，双头异兽用巨大的拳头锤击胸口，四只眼睛逐渐蒙上一层妖异的红芒。
随后，它双爪疯狂挥动，直接将挡在身前的几只普通异兽撕成碎片。
两个跨步，撞翻了其他异兽，扬起双臂，气势汹汹向莫一凡扑了过来。
莫一凡正杀得起劲，一时间根本就没留意到身后。
等察觉到动静时，双头异兽已经冲到跟前，钢爪般的爪子轰然落下。
心跳一阵狂跳，感觉到危机来临的莫一凡，如同本能反应般一个翻身，将巨剑挡在身上当做盾牌，想要防御双头异兽这一击。
然而，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铛！
随着一声震耳的金属碰撞声，莫一凡感觉像是被辆飞驰的卡车撞上，整个人连带着巨剑倒飞出去，在地面硬生生砸出一个人形坑。
整个人的意识刹那间被黑暗笼罩。
咳咳！
晃了晃脑袋，莫一凡甩去脑海里的恍惚，用力咳出嘴里泥渣，强忍着浑身酸麻，用手中的巨剑充当拐杖，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这家伙实在是太猛了，硬碰硬不是个办法啊！
亲身体验过双头异兽的变态力量后，莫一凡瞬间萌生出退意。
虽然刚才杀得兴起，体内的潜能似乎得到了迸发，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智，还是有点数的！
这玩意儿俨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付的。
硬拼等于送命。
回头见柰子她们已经到了山脚，莫一凡不敢再继续逗留，拖着巨剑一边周旋，一边后退。
可异兽数量众多，还有一头实力强大的双头异兽牵制，加上巨剑也太过笨重，莫一凡也开始频频挂彩。
背部和手臂多了数道爪痕，皮肉翻卷鲜血直流。
好在这一切尚在承受范围之内，并未影响到他的行动。
不过他心中非常清楚，继续这样下去，他想要脱身就有些困难了。
难道要被这些家伙给耗死？！
得想个办法脱身。
眼珠一转，莫一凡顿时计上心头。
16、四重合力
普通异兽几乎没有灵智，但双头异兽显然要聪明一些。
很快，它似乎察觉到莫一凡的意图，加上自己冲进包围圈总是需要大开杀戒一番。
于是这家伙竟不再搭理莫一凡，掉头开始追杀起已经跑远的三人一虎。
莫一凡顿时大急。
柰子她们受伤，速度并不快。
现在才刚刚上山，以双头异兽的速度，她们根本来不及跑到据点。
次奥！
得想个办法干死这家伙！
焦急之下，莫一凡是恶向胆边生，脑瓜子飞速运转起来。
经过几次交手，他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这一头双头异兽的实力。
如今以自己的力道，配合天律舞的门板巨剑，如果命中它的脆弱部位，这家伙并非不可战胜。
柰子她们三人，多半是因为受伤在前的缘故，所以才在遭遇这头双头异兽时被追杀的这么凄惨。
思索间，莫一凡无意瞥到虎跃崖凌空一跃的姿势，顿时心生一计。
巨剑挥舞，将数头普通异兽砍瓜切菜一般的灭掉。
莫一凡没想着扩大战绩，而是挥舞着门板巨剑，硬扛着零星的攻击，强行杀出一条血路，迅速脱离包围圈。
随后，将巨剑往背上一扛，二话不说撒丫子开跑。
留下一群愤怒的异兽在身后嗷嗷直叫，红着眼狂追不止。
半道上，他与双头异兽擦肩而过。
这家伙虽然力大无比，但速度相对来说其实并不算很快。
或许瞬间的爆发力可圈可点，能够在短距离拥有极快的速度，但是像这种长距离奔袭，就不太够看了。
否则，柰子她们负伤被追杀，根本坚持不到这里。
这也是莫一凡敢留下来断后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早就看出这一点，一开始就抱着见势不对拔腿就闪的打算。
一人一**错而过，双头异兽眼中血红大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疑惑。
下一刻，它似乎感觉自己被赤果果的挑衅了，伴随着一声疯狂的怒吼，巨大的爪子横空向莫一凡拍了过去。
早有预料的莫一凡想都没想，立即一个侧身，用背上的门板巨剑硬生生当下这一击。
轰！
巨大的力道撞击之下，莫一凡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斜飞出去。
不过，这一次莫一凡学聪明了。
落地时就地一滚，卸去大部分力道，然后不管不顾地站起来继续开跑。
吼！
眼见莫一凡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三番五次受到自己攻击却依旧活蹦乱跳，双头异兽彻底被激怒，四肢着地，口里发出阵阵人的嘶吼，不管不顾地追杀而去。
顷刻之间，它爆发出来的速度居然比莫一凡还要快上一线！
靠！
莫一凡听见动静，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浑身汗毛倒竖，恨不得把吃奶得劲儿都用在了腿上。
然而，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快也快不了。
双头异兽与他之间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拉近。
危急时刻，莫一凡也没彻底乱了分寸。
他冲上虎跃崖山脚后，眼神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位置。
终于，他目光落在一块巨石上。
巨石位于山壁之上，距离地面足有二、三十米高。
次奥！
就不能矮上那么一点点吗？
这地方我也跳不上去啊！
难不成天要绝我！
老子可是有系统的人啊！
不应该有点主角模板的吗？
莫一凡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如今体质倍增，可平地跳跃最高也就5米左右，二三十米的高度除非能左脚踩右脚上天。
可背后那头气势汹汹的双头异兽，距离越来越近，容不得他有多余的时间慢慢爬上去，或者重新找合适的位置。
等等，有了！
回头看了一眼暴躁的双头异兽，莫一凡心生一计，从背上取下巨剑干脆站在原地等待。
双头异兽灵智虽然比普通异兽要高一些，但最高程度估计也就和人类二傻子持平。
尽管眼神中有奇怪之色闪过，可依然悍然一爪向莫一凡砸去。
莫一凡调整好位置，举着门板巨剑又是一次硬抗。
这一击是双头异兽发狂后的攻击，力道更加沉重无比。
巨大的震动透过巨剑传递至莫一凡全身，他顿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发生了移位。
但好在他的身体也如预期想象一般，倒飞出去砸在山壁的巨石上。
此时距离巨石顶端仍有些距离，莫一凡强忍着骨头散架般的疼痛，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
“畜生！”
莫一凡站稳身子，极具挑衅地对着双头一手勾了勾手指，哈哈大笑道：“快到小爷这里来，小爷有好东西给你吃！”
双头异兽本就处于极为暴躁的状态，莫一凡的举动如同彻底引燃这个炸药包。
只见这家伙双眼通红，直接冲向巨石，一副不弄死莫一凡誓不罢休的模样。
3……
2……
莫一凡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心中默默计算双头异兽的速度和距离同时，手中的门板巨剑高高举过头顶，犹如神话故事中开天辟地的盘古一般。
1……
莫一凡眼睛虚眯，屏气凝神，当默念出最后个数字时，双眼猛瞪，凶光乍现。
随即，双腿骤然发力，纵身一跃，身体自巨石上飞速坠落而下。
“去死！”
巨剑高举头顶，借着下坠之势，饶是莫一凡伤痕累累，气势也陡然倍增，宛如神魔下凡。
临近双头异兽，巨剑携带着呼啸的破风声一劈而下，直取其中一颗硕大脑袋。
双头异兽也不甘示弱，一股血气自皮肤下渗出，将浑身皮毛渲染成一片殷红。
四肢更是凭空膨胀一圈，伴着震撼心神的咆哮之下，它竟然悍不畏死的选择了和巨剑硬碰硬。
轰！
响彻山崖的轰鸣，巨剑和兽爪猛然撞击在一起，带着金铁交击的声响。
一股无形劲风，以一人一兽为中心，四下扩散开来，仿佛卷起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柔软的野草瞬间被绞成无数碎片。
俯冲的速度，巨剑的重量，500kg的力道，外加接近三十米的下坠力！
四重力量重合之下，莫一凡这一剑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本身力量不知道多少倍。
16、炁体
那帮学生见状，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估计先生们已经看出了，这小子根本不能承载元，都懒得叫他上台浪费时间了。”
“哎，挺可惜的，你是没见着昨天他和柰子学姐同乘时的猥琐样儿，躺着一动不动，跟大爷似的，不痛揍他丫一顿都不解气。”
“算了算了，你也别气了，今后他就只是外域一个普通人，抹去记忆之后，连天域的存在都不知道。为了这种货色生气，不值得！不值得啊！”
……
各种奚落嘲讽涌入耳中，莫一凡却丝毫不为所动，镇定自若。
切，这帮土鳖一定没看过外域的小说。
里面主角哪个不是等你们这样的龙套甲乙丙丁逼逼完了，再出来一鸣惊人装逼打脸？！
还是台上那帮老师有眼力劲，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压轴。
待会儿等老子上去露一手，看不把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惊得在地上捡眼珠子！
自认为看破了一切的莫一凡，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傲然挺立，还嘴角微翘露出一口白牙，对学堂学生抱以微笑，换来则是一片怒目相对。
萧剑也不愧知己之名，想法竟然和莫一凡出奇一致。
他拍了拍莫一凡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说道：“老弟，我先上去了，免得待会儿让你抢了我的风头。”
说完，萧剑纵身一跃，居然径直跃上了将近十米的高台。
一袭白衫如雪，颇为俊秀飘逸。
不过，当看清他长衫下的大裤衩子和脚上人字拖的非常规搭配后，台下众人顿时哄笑一团。
就连台上好几个学堂先生，都绷不住脸上的严肃，用手扶了扶额头，显得有些头疼。
这小子，有点不着调啊！
莫一凡则是见怪不怪。
他反倒是有些好奇，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的萧剑，怎么就能轻轻松松一跃近十米。
这个弹跳力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人范围。
莫非已经掌握了那什么元吗？
这难道就是天域本地人的特权？
萧剑脸皮也不知道啥做的，面对众人的嬉笑，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各位，今日初入学堂测试，此情此景让我心情甚为激动，且容我吟诗……”
从始至终都颇为和善的白首老者，见状再也忍不住了。
不等萧剑说完，立即板起张老脸瞪着他，冷声呵斥道：“小子，再里嗦，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剥夺你今年的测试资格！”
“呃……我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萧剑顿时一个激灵，将下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然后老老实实将右放上了测试石。
当他手上放上去那一刻，测试石异变突生，微微颤动了下，随后一片绿莹莹的青光从底部迅速攀升，覆盖整块石头，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块巨型碧玉。
不仅如此，还有一股浓郁的草木清香如涌泉般在空气中荡漾，闻者沁人心脾，仿佛忽然置身在一片原始森林……
“单一属性居然也能引起测试石的双重异变！”
“难道他是天生的玄木体？”
那些外域来人不明所以，但学堂学生和天域世家子，各个面露惊容，不敢置信地打量着高台之上，一身奇葩打扮的萧剑。
“元如此浓郁，几近虚实幻生，就算达不到天生体的程度，估计也相差无几了。”
“这家伙可是天域世家子，看来今年的学堂排名之争，必定又要多一个强劲对手了。”
“哈哈！这样才有意思，这样才有意思！我倒是好奇，等到唤灵时，他到底能唤来何种程度的妖灵。”
……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高台上的学堂先生，虽然刚开始不怎么待见萧剑，此时大多也跟着乐呵起来。
“恩，不错不错，这小子好好培养，必能成大器！”
“居然能引得测试石产生这等异象，此子不简单啊！”
“嘿嘿！这就是我家那不成器的侄子。”
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豪爽大笑着对身边众人说道：“才这种程度的元，比起我当年实在是差远了，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了！哈哈！”
这家伙果然跟他侄子一样厚颜！
亏你没长尾巴，否则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还见笑？你在贱笑吧！
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先生，纷纷别过头，表示不想搭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领了学生袍和玉佩，萧剑再次展现出他的骚包气质。
他腾空而起，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翻转，然后稳稳落在莫一凡旁边，那叫一个干净利索，那叫一个潇洒。
“我说你们这些天域的世家子，是不是自小就修炼元，那咱们外域的人，岂不是很吃亏？”莫一凡看着箫剑表面淡然，实则双眸之中满是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坦然问道。
原本想听莫一凡几句恭维，没想到这家伙话题偏得这么远，以至于箫剑明显愣了下。
沉默了两秒，箫剑才点了点头：“嗯，可以这么说！至少，现在在场的所有世家子，都已经领先外域的新人一步，算是赢在起跑线上。”
萧剑坦诚直言，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说完之后，他目光落在莫一凡脸上，略带几分鼓励地说道：“所以，你们入学后，要花更多的心思在学习和修炼上，以此来证明我们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
莫一凡淡然一笑，内心并未有不满和嫉妒，反倒是觉得箫剑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世界或许可以很公正，但做不到绝对的公平。
公平只可能是相对，而不是绝对！
比如这些世家子弟，含着金钥匙出生，不仅仅是天赋过人，各种资源也远远超越常人，自然赢在起跑线上。
普通人一穷二白，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尽可能减少这种差距。
或许自己这一代不行，至少也给下一代打个基础不是？
努力追赶未必能够成功，但若是放弃追赶，那就没有半点成功的希望。
这是很小的时候，老头子就告诉他的真理。
莫一凡对此也深以为然，奉为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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