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助君破境
(); 第一百七十五章、助君破境
君箫染含笑望着眼前这位绝代佳人,轻声道:“阴后手下能人无数,君箫染又何德何能又有何事可以帮助到阴后一二呢??”
阴后云淡风轻道:“阴癸派之内高手不少,智者亦不少,但可以办理此事者也唯有君先生您了!”
君箫染笑着点头道:“既然阴后都如此肯定,那在下就接下阴后赐予的差事,请阴后述说详情吧!”
虽说对于君箫染如此爽快有些诧异,但却也并未作出纠缠,开口说道:“此趟洛阳之行,妾身虽不说一定会与石之轩一论雌雄,决出胜负!但我与石之轩决战却也是不可转圜,因此妾身希望无论此战结果如何,君先生都可帮助魔门恢复元气,成就一统之局面!在此,玉妍拜托先生了!”说罢,一代阴后长身玉立,缓缓躬身,施礼。
君箫染未站起身,非常果断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虽非两道六派之人,但鬼谷派隶属于魔门,因此自不会拒绝阴后之请求,因此在下原因阴后与邪王之战之后,无论胜负结果如何,都愿意整顿魔门事务,直至魔门完全归属于阴后或邪王之手,但在下却有一个条件。”
对于君箫染口中提出的条件之说,祝玉妍早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并未感觉惊讶,点了点,问道:“不知先生想提什么条件?”
“在下仰慕阴后已久,今日一见,阴后果真绝代风华,世所罕见,但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为见阴后之真颜!因此君某的条件便是希望阴后轻摘面纱,让君某一睹真颜!”君箫染凝视着祝玉妍,眼眸含笑说道。
祝玉妍愣了一下,在君箫染提出条件那一刻,祝玉妍脑海中思量了不少,暗忖君箫染会提何种条件,但千想万念却想不到君箫染提出的条件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如此荒唐,转瞬之间,祝玉妍便回过神来,望着君箫染。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眼眸含笑,看不出任何特殊之意图,以阴后的聪明才智亦不知晓君箫染为何会提出这等条件,难道提出这个条件仅仅不过随性而为?“昔日或可言风华绝代,但今日之玉妍已是年逾六旬的老妪,如何还有昔年的绝代风华!君先生,还请你三思而为,否则到时候后悔便不好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言语坚定说道:“此生此世,君某行过不少错事,但从未有后悔之念!因此在下绝不后悔今日之决断,而且君某亦相信,今日之阴后亦是风华绝代,无人可比拟!”
见劝说无用,祝玉妍便也没有再多言,双手微抬,摘下面纱。
君箫染见过不少绝代倾城的女子,如石青璇的清纯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如独孤凤的豪气干云,娇艳如花;如沈落雁的睿智深沉,美艳夺目;如才艺双绝的尚秀芳!这些女子都可谓是当世之上的绝代佳人。
然而此时此刻在见到这位摘下面纱下的阴后之时,君箫染脑海之中竟然生出这位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人比起石青璇、尚秀芳、独孤凤等女要高出一筹!这一筹,并非指容颜,亦非气质,而是那在岁月之下被打磨出来的韵味。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叹道:“恨不能与阴后生于同一时代,否则君箫染定当成为阴后的裙下之臣!”
祝玉妍轻声一笑,望着已经背后身去的君箫染,略带几分玩味的笑声在君箫染耳畔响起:“早就听婠婠提起当代鬼谷传人是一位多情风~流的公子,曾为当代箫艺大家、才艺双绝的尚秀芳两人苦心孤诣布局,以前听来我却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即使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君箫染轻声笑了声,虚空一抓,不远处的一株牡丹便自动落在他的手中,君箫染轻轻闻了一口牡丹花的香味,说道:“世间之男子如同草芥,而世间之女子如同鲜花,因此草芥遇上了可入眼帘的鲜花,自然会紧追不舍!无论是青璇姑娘还是尚姑娘都是君某眼中可值得观赏之鲜花而已,若可以帮衬一二,可以令之不受任何损伤,那自然却之不恭了。”
“因此多情但却无情,无情而忘情,才是君先生红尘历练之真谛吧!”
君箫染转过身,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祝玉妍那双充满着灵气的双眸说道:“或许君某一直在寻找阴后这样的女人,令在下专情而执情呢??”
祝玉妍眉头微微一蹙,她发现自己与君箫染的谈话实在有些过于偏差了!以至于演变成这略带暧昧的暗示与**。见识过千万种风liu手段的祝玉妍自然不会理会君箫染这点所谓的爱慕之心了,轻轻一笑,不再理会,心中更是经不起任何波澜。
昔日豆蔻年华之时的祝玉妍都不会因君箫染这三言两语而被打动,何况如今历经沧桑,世事沉浮的阴后呢?
但不理会是不理会,但不略作惩罚可不就让这君箫染得寸进尺吗?玉指微微一弹,立刻四道剑气凭空出现在君箫染身前一尺之远,直接穿过君箫染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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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白清儿、卫无忌等人在宅院门前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大门被打开了。君箫染踱步走出大门,冲着白清儿、婠婠点了点头,随即视线放在卫无忌身上,淡淡开口道:“你与我既然见面了,那就应当清楚你我之间只有一人可以留在红尘之中,因此你的抉择是什么??武斗还是智斗!”
早有预料的卫无忌慢慢说道:“无论是武斗亦或智斗都需要时间来思量,难道师伯已经等不及了,亦或说师伯已经害怕了不成?”
君箫染淡淡一笑:“既然你需要时间,那我便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若你再没有给出答复,那就证明你与我之间的决斗已经正式开始了,你应当清楚我们鬼谷派之弟子可以纵横江湖,搅动风云其中一重要原因便是在于决断二字。。”随即,君箫染便准备离开。
言语已尽,便不会再言语。
原本君箫染并不想与这位年纪相仿,但辈分却悬殊的师侄说上这些,但为了他那位亦兄亦父的师弟北堂傲天,他却不得不说,忍不住不说。
“师弟,希望他未令你失望啊!”
一直想与君箫染说上几句话的婠婠可不会放君箫染如此离去,因此君箫染才走出几步,就被婠婠阻拦了下来。
面对面前这位绝代佳人,君箫染可不好动手,这不,也就唯有老老实实站在婠婠面前!
白衣、赤足,姿色绝世,绝代风华!
君箫染心中轻叹,又是一位不逊色于石青璇等人的绝世美女!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倘若不知道绾绾的身份,那绝对没有几人可以想象得出这位绝代佳人是魔门妖女,而不是道门仙子。
一身白衣赤足的婠婠身上有着一种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超凡气质。
“你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
君箫染愣了愣,点头道:“不错!”
“你打败了北堂傲天?”
“不错!”
“你在来此之前就已经与邪王会面过了?”
“嗯,不错!”
“你与我师傅谈论的事情有关于邪王!”
“不错!”
“你知道邪王在何处?”
“不错!”
“邪王现在在哪里?”
“虽然我知道,但却不能告诉你!”
婠婠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她瞪大眼睛望着君箫染,叹道:“看来你果然是鬼谷子,如果不是鬼谷子,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我的天魔功呢?”
君箫染这才明白,为何刚才直接愿意回答婠婠如此诸多问题,原来是天魔功的作用!沉吟了一下,君箫染压低声音传音给婠婠说道:“你应当清楚你们的师傅即将与邪王有一场决斗,而且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挡住这场决斗,除非你有办法可以除掉邪王!但婠婠姑娘,邪王名震江湖多年,倘若是可以如此轻而易举除去那又如何可以称呼得上邪王呢?况且倘若邪王不明不白死去,那魔门内部恐怕也不会如令师尊之心愿,今日大一统之局面!在下鲁钝都知晓这个道理,婠婠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比在下还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才是。”
“你在劝说于我不要在此事之上浪费时间??”婠婠的声音之中没有了那平日引人遐思万千的幻音,而是言语如阴后一般冷静自若,这让君箫染不由感叹,果真不愧是得阴后之真传。
君箫染道:“此乃你师尊与邪王之间的事情,旁人就算再插手也无意义!既然如此,婠婠姑娘何不转变目标,将这件事情暂且放开一边,而去专心处理尤鸟倦等人之时内,也好增强阴癸派之实力,到时候或许还可能对于阴后与邪王决斗之事件产生一定转机的可能,不是吗?”
“君先生,你是当代鬼谷子,难道认为除了决斗便再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自然是有,但无论什么样的法子都应当得到阴后之肯定才可以施行,不是吗?如今阴后主意已定,势必与邪王决一生死,因此无论什么法子在此时此刻都不会管用!婠婠姑娘,倘若你真想帮助你的师傅,或许在下可以指点你一二!”
“君先生请讲,若得功成,婠婠感激涕零,定当不忘此恩。”
“助阴后突破樊笼,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婠婠望着平静说出这句话的君箫染,眼眸流转着不可思议之情绪,的确不可思议。
“难道君箫染真有办法可以打破壁垒,让师傅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吗??”婠婠有些不相信,但望着君箫染那自信的神色,却又有些相信,而且也渴望相信。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山穷水尽之时,一旦看见任何希望,甚至这希望有些过于飘渺,都不会放过。
此时此刻的婠婠可不就如此吗??
望着婠婠的神色,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倘若是熟悉君箫染的沈落雁在此,必然清楚君箫染嘴角上那一丝笑意寓意着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若无碍天地自通
();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若无碍天地自通
“先生请借一步说话!”婠婠毕竟是心思细腻之人,此地虽然安全,但总有卫无忌这个外人在场,虽说她与君箫染都传音言语,但却难保不为人窃听。
随即,婠婠、君箫染便转移了地方,在附近一片废弃的荒原之上继续商谈:“君先生应当知晓我师傅的情况,难道真还可以有办法令我师傅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至高无上之境界?”
君箫染笑道:“我听邪王提起,你师傅阴后天资之超卓,绝不逊色当今天下任何人!即使邪王亦甚至有些自愧不如!因此邪王曾断言,倘若没有昔日之事,那阴后便是除开阴癸派那位祖师爷以外,第二位将天魔秘中天魔**修炼至至高无上境界之人!”
婠婠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道:“不错,当年若非石之轩,我师傅早就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何至于如此一直止步于第十七层巅峰而举步不前!”说道这里,婠婠又不由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究竟有何妙法助我师傅再登一层,一览绝巅之风采??”
君箫染微微一笑,并未立刻回答婠婠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婠婠姑娘认为你师傅为何一直无法臻至《天魔**》第十八层境界?”
倘若询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其他人,婠婠恐怕早就已经懒得回答不去理睬了,但询问这个问题是已经知晓原因的君箫染,婠婠却也忍不住思忖起来,良久,亦未得出答案,道:“在君先生看来这其中原因为何??”
“心境!只因心境之问题,因此祝宗主得到天魔**一直未修炼之天魔**第十八层之境界!”
“心境??”婠婠不理解,甚至有些许不相信君箫染的言语。
自古以来修炼天魔**上面便记载着一件事情,天魔**若修炼不至第十八层,不可破身,否则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
君箫染微微一笑:“在我看在,天魔**之上的修炼箴言中记载的修炼《天魔**》者修炼不至第十八层者,不可破身,否则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不过是前人境界之言而已!”
绾绾何等聪慧,立刻就明白了君箫染言语之意,惊声道:“难道此言不过只是警告?可君先生又如何得知,此事不过是警告而不是事实呢??”
君箫染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此言是否是警告或是事实!因此我才说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帮你师傅登顶第十八层境界。”
你说过这句话?此时此刻婠婠恨不得在君箫染的脑袋上敲上几个窟窿,但现在君箫染还有用,因此不得不停止这个想法,继续问道:“那敢问君公子是何意思?”
君箫染含笑说道:“事情可以往两方面想!一倘若天魔**上面记录之箴言是事实,那我们便不再言论,毕竟君某亦没有令时间倒流之可能!二,倘若记录之箴言只不过是警告后人之言论,那又如何呢?”
“我师傅便有机会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君箫染对婠婠点了点头,聪明人之间就是好说话,一点即通!君箫染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兴奋神色,继续说道:“倘若上面言语是警告之语,那就可以说明你师傅有机会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但问题也就此而来,可为何你师傅惊才绝艳,为何一直并未突破第十七层境界而达到天魔**第十八层呢?据先前我与你师傅论武,可见你师傅的天魔力场已经控制到入微之境界,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在天魔力场之中凝聚剑气,这可并非普通修炼之第十七层境界者可以达成的。”
婠婠亦是不逊色于君箫染与祝玉妍的聪明人,脑海中的宗门规矩被君箫染一一清除之后,立刻也便领悟其中之原因,有些不可自信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的是否一直以来未突破天魔**第十八层境界原因是在于两个方面,一,天魔**秘籍之上那警告之言!二
,便是心境!”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不错!倘若天魔**上的言论不过是警示后辈子弟请加修炼,不要沉迷于儿女情事的言语,那你师傅的《天魔**》一直并未臻至第十八层境界的原因。换而言之,倘若我们破除了你师傅心中的估计,令你师傅的心境恢复正常,那你师傅就自然有机会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这一刻,婠婠的脑海产生前所未有的剧烈震撼,许久才缓缓平静下来,她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个问题,开口说道:“倘若事实并非你所说那般,天魔**上面记载的言语并非仅仅只是警示之语呢?”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极其冷酷的笑意,淡淡说道:“那么最不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你师傅的天魔**停滞在第十七层境界而已!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吗?”说道这里,君箫染顿了顿,才慢慢说道:“无论你师傅的天魔**是否臻至第十八层,你师傅与邪王一战都不可避免,如今邪王的不死印法已经逐渐在完善之中,倘若你师傅武艺若再没有精进,那结果如何你应当很清楚。因此言尽如此,若你不听那我也没有法子!”
“须知习武之人应当知晓一个道理,心若无碍天地自通,万物自明,继而纳天地为己用,或己身融入天地,与天地唯一,亦并非痴人说梦!”
说吧,君箫染就此离去。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师傅?”
已经走出百米外的君箫染停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继而继续迈步离开,说出了一句只有君箫染自己才听见的话语:“或许我只是可怜那个女人,又或许我已经准备好做那个女人的裙下之臣,这谁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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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染以为当今之下能令自己烦忧的事情仅仅只有邪王与阴后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也不知在何日即将上演的决战。但却想不知道原来除开不知在何时也不知在何日也不知在何地的决战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令自己的烦忧。
花白凤,一个许久没有出现在他时间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人也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此刻站在洛阳安泰街道上的花白凤显然比昔日在移花宫时见到的神色要憔悴了许多!二十多年前的仇恨了解,这位魔门公主本不应当面上应当多一些笑容少一些忧愁吗?
现在的花白凤比在移花宫见到的时候要苍老了至少七八岁,他的身侧站立得是叶开与丁灵琳!
街道上人很多,但无论是叶开还是丁灵琳亦或者花白凤见到君箫染那一刻的时候,他们的时间就望着君箫染,再没有移开过。显然他们便是为了寻君箫染而来。
君箫染不用想也知道陆小凤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花白凤等人。陆小凤虽然一向精灵古怪,但却对女人心肠极远,因此他绝对抗不过丁灵琳那么漂亮那么可爱的女人追问,因此他一定会将事情告诉给丁灵琳。而将事情告诉给丁灵琳岂不就是等于将事情告诉给叶开,告诉给花白凤了吗?
如此,一心想寻找傅红雪消息的花白凤又如何会不想寻到君箫染的消息呢??因此也就自然而然有了街道上叶开、丁灵琳、花白凤三人遇见君箫染的一幕。
有些烦恼,阴后、邪王之时就已经令他非常烦恼了,现在又来了傅红雪的事情!很可能这傅红雪的事情还没有完,移花宫那位心比天高的邀月公主恐怕又会出现在洛阳城,到时候事情恐怕更加令人烦忧了。
烦恼虽烦恼,但一直烦恼却对于事件的发生发展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这不,君箫染即使非常烦恼,但却也会面对烦恼。许多人在生活之中有许多解决不了的事情,但他们大部分人却不会想着去解决,尝试着去解决,因此事情也就摆放在哪里。这样事情便会越堆积越多,君箫染不同,他知道这件事情麻烦,但他却不会等待,而是去尝试解决。
知道叶开、丁灵琳、花白凤寻自己的原因,君箫染没有转移话题!因为他清楚有时候转移话题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方式,但有时候转移话题对于事件却于事无补。而现在面对这三位心急如焚想知道傅红雪消息的人,转移话题这不亚于在大海之中倒水,于事无补!
因此君箫染直接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傅红雪的消息?”
花白凤点了点,微微躬身,道:“还请平凡少侠相告!”
君箫染道:“他本不愿意见任何人,尤其是你们!花公主,您应当明白在下的意思!”
花白凤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失望失落,反而脸上露出了喜悦神色,叶开、丁灵琳亦是如此。花白凤的声音有些颤抖问道:“红雪他没有死?”这句话花白凤问得非常小心,也问得非常小声。似乎生怕声音说大了,那便导致傅红雪已经死了一样。
叶开、丁灵琳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君箫染也从他们两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期待。
君箫染缓缓点了点头,道:“原本他应该死的,但现在他的确没有死!或许上天看他平生以来太过可怜,因此不想让他死吧!又或许上天认为他还不够可怜,因此不允许让他死吧!”
听到这句话,花白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神色,但更多则是愧疚!她望着君箫染,想说话,但最终叹了一口。此时此刻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询问傅红雪的消息呢?她才是导致傅红雪如此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
亲手杀掉自己心爱之人,这个世界之上恐怕也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痛苦更折磨人的事情了。
叶开眼中亦闪过一丝轻叹,但还是抬起头望着君箫染,开口道:“敢问君公子,可否告诉在下傅红雪的下落!”
君箫染点了点头,“可以。”还没有等叶开说声感谢言语,君箫染又开口道:“但我希望可以见识一下阁下的飞刀绝技!”
叶开身躯微颤,凝视着君箫染,道:“阁下想见识小李飞刀?”
君箫染含笑点头,回答很是干脆,道:“江湖传闻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因此君某想见识一下小李飞刀是否真如传闻一样例无虚发!”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李飞刀
();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李飞刀
有些人即使远离江湖,但他们在江湖之上却光辉卓著,光耀千古!有些人即使身在江湖,但他们却依旧默默无名而生,默默无名而死。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神话,一位位主角铸就一代代神话!二十年前的江湖是沈浪的神话,但也同样是李寻~欢的神话。李寻~欢,或许江湖之上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有不少人会很熟悉,但却也有些许陌生,毕竟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了,但倘若提起小李飞刀,那这个江湖恐怕没有任何人陌生了。
小李飞刀之所以名小李飞刀,因为他的主人姓李,叫李寻~欢!时光荏苒,不管握住小李飞刀的人是谁,人们仅仅只相信小李飞刀是李寻~欢的飞刀,因此无论是李寻~欢的哪位传人使用出李寻~欢的小李飞刀,都将例无虚发。
二十年前,李寻~欢解决与义兄龙啸天恩怨之后,便携妻子林诗音退隐江湖,至今江湖之上虽传有李寻~欢昔日之传说,但人却已音讯全无,早不闻江湖之事。
然李寻~欢虽已经不在,但李寻~欢的弟子却在,李寻~欢那例无虚发的飞刀,小李飞刀依旧还存在在江湖之上!有不少人向叶开挑战过,叶开本不愿意接受挑战,但却不得不接受挑战,因为他是叶开,他是李寻~欢之弟子,他是小李飞刀现今江湖之上唯一的继承人。
不少人挑战叶开,挑战小李飞刀,但都失败了!叶开向着天下江湖人证明了一件事情,小李飞刀虽并非自李寻~欢手中发出,但发出小李飞刀之人却拥有了李寻~欢发出小李飞刀那种举世无双的精神,因此小李飞刀依旧是例无虚发,依旧是神秘可怕而又无匹光明的象征。
此时此刻,君箫染望着叶开,望着脸上一直带着令人不由生出好感的微笑的青年,望着这位在江湖上有些许名声,但却不如乔峰、慕容复这些江湖顶尖青年俊杰的叶开。
君箫染早就想见识一下小李飞刀,他想知道小李飞刀是否真例无虚发,他想知道这个名叫叶开的青年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
叶开在江湖之上虽然有名,但绝对算不上非常有名。此时此刻的叶开即使顶着小李飞刀的传人,但名声绝对不如才完成一剑挑战十三大门派高手,扬名立万的平凡名声之大。然而叶开是否有名对于君箫染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开有让他出手的兴趣与资本。
小李飞刀,这便是叶开的资本!
叶开从不轻易与江湖高手过招,也从不轻易表露出自己便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传人,他只是叶开。然而在叶开出道这些年,叶开的战绩虽然不如何丰厚也不惊艳,但结果却都只有一个:胜!
胜,叶开至始至终便从未败过。
在君箫染看来一个人若能在江湖之上混迹两三年之久而保持不败之纪录,那就证明这人无论如何都有几分本事。对于有本事的人,君箫染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青睐之情。
此时此刻,君箫染望着叶开,重复了刚才的言语:“只要叶开公子让我见识一下小李飞刀绝技,那君某便将傅红雪的讯息告诉三位,如何?”
花白凤、丁灵琳都已经望向了叶开!但两人望着叶开的眼神不相同。前者花白凤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可肯定神色,而后者的眼神之中则带着犹豫与担忧。
决斗本就是一件不可能有全部把握的事情。丁灵琳不希望叶开有任何危险,因此她眼神之中带着犹豫与担忧!但丁灵琳却非常清楚傅红雪并非一般人,他们都欠傅红雪的恩情,因此丁灵琳明白自己不能阻止叶开,因此她不说话望着叶开,无论叶开作出什么决断,她丁灵琳都愿意追随叶开,即使下黄泉也不甘之如饴!
而花白凤不同。在花白凤看来,平凡的剑术虽然厉害,但小李飞刀毕竟是小李飞刀,小李飞刀是不败之神话,无论是李寻~欢小李探花手中的小李飞刀还是小李飞刀传人叶开自己儿子手中的小李飞刀都应答女不败,而且至今未败,因此她相信只要叶开愿意出手,叶开绝对不会败,更不可能死,因此她希望叶开出手。
若在以往,花白凤已经对叶开如傅红雪一样下达命令了,但现在花白凤明白了什么,因此花白凤没有强硬的为叶开决断,她望着叶开,让叶开自己决断。
一个人若在一个地方同时犯两个错误,那就不仅仅是愚蠢了!而是愚笨,无可救药的愚笨!这对于花白凤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事情还要可怕的了。
此时此刻君箫染不说话了,丁灵琳也不说话了,花白凤也不说话了,他们都看着叶开,等待叶开的决断。
叶开目光如烛,乃是习武之人之中视力极其敏锐之人,又那里会注意不到其他几人已经将视线凝视住他了呢?余光扫了三人一眼,望着君箫染,无奈苦笑,耸了耸肩,叹道:“君兄,难道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法子了吗?”
君箫染微微一笑,但同时之间右手已经按住了宝剑。
刹那间一股尸山血海的气息如巨浪滔天席卷向着叶开而至,立时间,即使花白凤、丁灵琳这并非气势之中心人物亦感觉到君箫染身上那股雄浑可怖的武者气息。
叶开虽年纪轻轻,但却也并非初出茅庐之辈!论眼光,论见识,青年一代之中少有几人可以及得上叶开!叶开曾见过不少传奇人物如沈浪、白玉京、诸葛神候、元十三限、小窗寒影、华山风清扬等等诸多江湖名宿,然而叶开却从未在那位江湖名宿身上感觉如同君箫染身上那股似自尸山血海之辈中走出的武者气息,这简直就并非平凡的武者,而是一位军旅征战沙场多年的绝世武将,铁血将军。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虽未说上一言半语,但叶开却已经明白了君箫染言意,如此雄壮无俦的气势岂不就已经证明除开比武论剑这条道路之外,便再无其他路途可以行走了吗??
叶开沉默了,他沉默望着君箫染,大约过了有一刻钟,叶开才缓缓开口道:“君兄可知小李飞刀为何叫小李飞刀?”
君箫染平静回答道:“小李飞刀第一任主人亦是创立小李飞刀绝技之人便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小李探花李寻~欢!自小李探花李寻~欢创就小李飞刀这门盖世绝学之后,小李飞刀便在江湖之上有了一个名头——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君兄博闻强记,叶开实在佩服,但在叶开看来,这只不过是小李飞刀的来源!在在下看来,小李飞刀之所以叫小李飞刀原因并非在于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而是在于小李飞刀象征的意义!”
君箫染凝视着叶开,慢慢说道:“愿闻其详!”
叶开望着君箫染,语气平静,声音也比平时慢了一筹,缓缓说道:“小李飞刀象征着光明正义,小李飞刀是光明正义的化身!因此小李飞刀出手,那便绝对不会杀错一个好人!”说道这里,叶开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抹神圣的气质,“家师行走江湖,自创就小李飞刀这门绝技之后,一共曾出手76次,无人可以躲过小李飞刀,因而成就了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之名。然而在家师看来,例无虚发自然可贵,但更重要的事在这76次出手之中死伤在自己手中的人没有一位是无辜之人!这才是一直以来,家师平生以来最骄傲之处。”
说道这里,君箫染可以明显从叶开的面上看到一股常人难以想象的骄傲神色,那不是为自己而骄傲,而是为小李飞刀而骄傲,为小李飞刀象征的意义而骄傲!
光明、正义!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然而自古以来英雄好汉无数,可以至始至终做到这四个字的人少之又少。君不见即使昔年江湖第一高手独孤求败因习剑入魔而错杀当时不少英豪人物!亦不见而今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葛神候昔年为了修炼惊艳一枪曾与挑战诸多门派的江湖高手,导致不少俊杰身陨。
而李寻欢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江湖异类,他平生以来行走江湖做到了许多江湖人做不到的无愧于心,他行走江湖以来从未杀错过一位好人,也并未纵容过任何一位恶人!
在许多人眼中李寻~欢本就不属于江湖,他只不过是浪迹江湖的浪子而已!而浪子迟早要归家之时,除去平生以来最大的对手龙啸天之后,李寻~欢终究离开了江湖,回到了自己的书香世家之地,继续当他的小李探花,与林诗音白头偕老。
君箫染已经从叶开的眼神中话语中已经明白了叶开言语中的意思,小李飞刀从不伤一位好人,也从不因自己私人之目的而出手,因此叶开绝对不愿意因一己之私而导致小李飞刀之威名受损!
君箫染望着叶开,冷冷说道:“在你眼中我君箫染并非罪大恶极之人,因此你不愿意把对我出手??”君箫染希望知道答案,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答案,因此即使知道叶开言语之中已经有隐隐表面了自身之态度,但君箫染还是想问个清楚。
此时此刻叶开的眼眸之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唯有坚定。此时此刻在叶开的眼中已经忘记了花白凤、忘记了丁灵琳、忘记而来傅红雪,甚至忘记了面前站立的君箫染,他缓缓说道,似乎是对自己说,又似乎对君箫染说,“我不会出手,小李飞刀本不当因此而出!”
君箫染点了点头,他面色很平静,没有恼怒,非常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句话,道:“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我便出手吧!”
随即,拔剑出鞘。
既然你不愿出手,那我便先出手,因此你也唯有出手,出刀,出那天下无双的小李飞刀。
【回答书友的问题!因为不能在评论区发言,也唯有在这里给一些有疑惑的书友解释!这一卷中有主线支线的问题!因此最近这几章不过是支线,而这卷基本上沿着主线上来说!而且这支线出现得亦并非突然!
在这卷的主线流露出头角的时候,就是以支线而引出主线,这一卷第一章就先写到了陆小凤寻找傅红雪,继而先后寻到叶开、丁灵琳、花白凤之事!因此继而也为花白凤、叶开等人最终出现在洛阳城作出了铺垫!
因此在我看来这两张出现叶开等人并不突然!而选择叶开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符合时间的观念,二为接下来的人物登场布局!
我也不知道诸位听清楚我的意思没有,但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吧!以后诸位若有什么问题,可在评论区中发言,我会在一些章节后面作出回答(原因嘛,我在评论区中的发言权被封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答案
(); 第一百七十八章、答案
君箫染武艺如何或许有人知晓,然而当君箫染拔剑出鞘那一刻,即使再多人知晓的剑,但却绝对猜测不出君箫染那拔剑瞬间,身上飚射出来恐怖绝伦,令人惊艳的实力。
无论拔剑之方式、拔剑之速度、拔剑之角度都无懈可击。无论拔剑之力道,拔剑之刺击之方位,都可以算得上完美无瑕!这一剑直接刺向叶开上身距离头颅约三寸之地,这一剑出手没有任何留情可言。
剑还未出之际,花白凤、丁灵琳、叶开就已经感觉剑上充斥着的可怕力量,这股力量似可催山倒海,似可毁天灭地!花白凤、丁灵琳当即第一反应便是出手阻止,然而终究却并未行动。
叶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叶开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花白凤、丁灵琳希望她们不要出手!因此花白凤、丁灵琳便没有出手,他们相信,以叶开的武艺,以叶开的聪明才智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可以解决君箫染。
叶开的确解决了的君箫染,但却并非凭借其武艺,亦并非凭借其智慧,叶开站立在君箫染面前,不动如山,即使剑刺上胸膛身体亦并未动分寸。而君箫染的剑疾如闪电,飚如雷霆而至,然而在距离叶开只有两寸距离之时,原本瞬息之间欲一剑勾魂夺魄的一剑却忽然止住,刹那间止住,停在叶开身体两寸距离之前。
剑闪耀着森冷的光芒,剑气吞吐不定,流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刚猛强悍的气息。
叶开道:“我受你一剑,你可否愿将傅红雪的消息告诉于我?”
君箫染冷冷道:“你甘心受我一剑亦不愿意使用小李飞刀绝技,你是害怕小李飞刀一旦出手会取下我的性命还是害怕小李飞刀的神话会随着你的出手在你手中就此陨灭!”
叶开淡淡道:“君兄武艺高强,叶某的确没有胜君兄之十足把握!但叶开亦无想胜过君兄之念头。”
君箫染的面色有些发白,一双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异色,旋即微笑说道:“倘若我杀掉你身侧的这两人你是否愿意出手呢?”君箫染的视线望着花白凤、扫过丁灵琳。
叶开皱了皱眉头,他没有从君箫染的眼神中看出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实际上在叶开眼中君箫染一直以来都是介乎于正邪之间的人物,一念为正,而一念亦可为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以君箫染的性格极有可能做得出。
不错,君箫染的确可能做得出,因此当这句话才说出,君箫染便又出手了,手腕一抖,长剑便如毒蛇反身向着站在叶开身侧的丁灵琳而去,刹那之间剑气暴涨,剑光刺眼明亮,照耀这片天地,似以包囊天地之势直袭丁灵琳。
小心!
花白凤双手运转,聚集全身之功力帮丁灵琳阻挡君箫染的长剑!然而花白凤的真气在触碰到君箫染的长剑,却如同薄纸遇上烈焰一样,瞬间被烧毁,撕裂两半!
剑速不止,直指丁灵琳!
空中响起着君箫染那淡漠的话语:“杀掉丁灵琳,我亦可以告诉你傅红雪的消息!你自己抉择吧!”
杀意暴涨,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如同一尊自地府涌出的魔神一般,恐怖可怕,不可一世!
丁灵琳武艺本就介乎于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之间,论武艺他恐怕连君箫染一招都接不下,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君箫染的全力一击呢?但丁灵琳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睛凝视着君箫染,凝视着君箫染那动若惊雷,气壮山河的一剑。
第一次,丁灵琳才感觉到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但丁灵琳却不畏惧!一直以来丁灵琳都不是畏惧于人畏惧于事之人,因此即使死,这位江湖之上有数的女中豪杰亦直视着君箫染,直视着君箫染的剑。
“倘若有一日我非死不可,我也要让杀我的人看清楚我,看清楚他杀的人是谁!我也想知道当死亡走进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昔日有一日,叶开与丁灵琳在华山之上看初生之朝阳时,丁灵琳望着朝阳对着叶开说道。
叶开问道:“为什么”
丁灵琳道:“因为我知道了死亡的滋味,因此我便可以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滋味,而你依旧便再也不会因死亡而恐惧了,既然对死亡不恐惧,那你的未来将会不败,永远不败!永远不败则永远不死!”
当时丁灵琳笑靥如花,至今叶开都未忘记分寸。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处风景,一处圣地,叶开的心中亦是如此!叶开的心中的风景便是丁灵琳,叶开的圣地亦是丁灵琳。叶开的脑海中一直都有一副画面:一个女人,一袭简洁的缀有青瓷颜色的白衣裙,坐在豆蔻年华的门槛上,柔和宁静,衣袂翩翩。
因此在叶开眼中这道风景是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风景,这道风景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可以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却不可以不珍惜那道身影。
即使飞禽走兽,鸟兽鱼虫都有其自己在乎的东西,何况人呢?一旦自己在乎的东西遇上麻烦存在威胁或即将被人占有,即使动物亦将反扑,何况人呢?
叶开有些怀疑君箫染此时此刻对着丁灵琳出手是否是真出手,但叶开却不敢赌,也不能赌,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与人赌博,但绝对不可以拿也不愿意拿丁灵琳的性命与人赌博。
因此叶开出手,小李飞刀出手了!
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藏身在叶开全身上下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是如何出手的,更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出手的角度,出手的速度。人们仅仅知道一件事情,一旦小李飞刀出手那便是例无虚发,这天上地下没有什么东西比小李飞刀更神奇更伟大了。
叶开的手中本无飞刀,但在叶开出手那一刹那间手中便多了飞刀,一把明亮的飞刀!但还没有等人看清楚之时,飞刀已经出手了!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这次飞刀出手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救人,救下自己心爱之人!而小李飞刀成功了!
君箫染已经感觉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君箫染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已经很少很少了,此时此刻可以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唯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小李飞刀。
君箫染相信倘若自己回头那自己就绝对接不下小李飞刀,当他回头的瞬间,小李飞刀便会已经打在他的剑上!为何不是身体上呢?君箫染相信叶开并非想杀他,因此即使面对心爱之人承受威胁,他亦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
因此君箫染没有回头,他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小李飞刀在身后,他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唯一的区别便是在君箫染闭上眼睛之后,他的听力就会敏锐许多!
小李飞刀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超过了声音速度,因此君箫染唯有闭上眼睛感知小李飞刀!
脑海之中捕捉那柄飞刀不知捕捉了多久,现实之中不过刹那间而已,君箫染睁开了眼眸,双眼之中爆射出两道精光,自信挥剑出手,他相信自己这一剑可以挡住小李飞刀,他相信自己已经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这一剑十拿九稳,绝对胜券在握。
剑反身挥出,正好与飞刀撞击在一起!
君箫染的面上还没有流露出得意神色,面上立刻一片肃穆之状,他发现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量自剑尖之上传入手中,刹那之间君箫染感觉泰山压顶,全身上下感觉欲骨折了一般!
只听见砰的一声。
铁剑折断,小李飞刀去势不止,直接扎进了君箫染身后大约五六米远的房梁石柱之中,深深嵌入进去,仅仅看见些许青光闪烁。
君箫染望了望手中的断剑又望了望叶开,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声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了!即使有人可以勉强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但却绝对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小李飞刀之中蕴含的强悍劲道,这股劲道似被漫天诸神诸佛赋予了某种玄奥神奇的力量,绝对不败,绝对无敌于当世!”
叶开望着君箫染,道:“原本我以为这飞刀会在你没有任何反应之时击中你的长剑,可你终究却还是反应过来了,你是平生以来可以挡住我飞刀之人!”
君箫染洒然一笑:“挡住?我君箫染可不是那种需要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人。未挡下便未挡下,这有什么关系,下一次尝试即可!先前既然我答应了告诉你们傅红雪的消息,那我便绝对不会食言,因此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随即,君箫染走到丁灵琳面前,歉意一笑,道:“实在抱歉,我与叶开之事竟然牵扯到你!”
丁灵琳呵呵一笑,道:“叶开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君箫染道:“当时倘若叶开不出手,我便会真杀掉你。”
丁灵琳云淡风轻说道:“我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当时也看没有出手我也不会怪罪他,而叶开出手了,我便会非常高兴!”
君箫染也笑了,他笑着望着叶开,轻声叹道:“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妻子,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值得让人感觉幸运得了!”
叶开似乎忘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战斗,也开心望着丁灵琳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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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们预料那般,傅红雪并未死,但现在他却生不如死,但他却不能死,因为他必须活着,他必须为翠浓活着,因为他答应过翠浓!”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百七十九章、故友相逢
(); 第一百七十九章、故友相逢
君箫染行走在街道上,也不说心情如何不好,但也谈不上心情上佳,毕竟败过的人虽说并非个个都恼羞成怒,但心情却也绝对谈不上好。而就在这个时候,君箫染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酒店里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喊话:“这里酒并不是好酒,人也只是俗人,不知我们这位‘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的君公子可否赏脸与我喝上几杯呢?”
君箫染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倘若我不进去,那全天下的人都要说君箫染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了!”随即,君箫染便踏步而入这间叫做‘醉里独酌’的舒适恬雅的酒家。
游目一扫,便见东北角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位穿着考究,打扮华丽贵气,还有一人则一身邋遢,豪迈不羁!
两个人君箫染都认识,前者是君箫染相交多年的好友!而后者则是八月十五即将一战的对手燕南天。
那位穿着考究,一身蓝白相间的青袍公子正笑吟吟望着君箫染,君箫染径直走过去,坐在这位青袍公子身侧,狠狠等了等青袍公子一眼,说道:“你这位逍遥人间的逍遥隐士怎么有时间来到洛阳这等俗世红尘气息浓重的地方来呢??”
青袍公子为君箫染斟了一杯酒水,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本身也不愿意踏足这片是非之地,可却在江湖之上听见有人念道着这句:‘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话语,这不,即使风谷来客商清逸不愿意前来,也不得不生出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位拨弄我苦思冥想多年而作出的诗号的究竟是那位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
君箫染饮着酒,一脸无所谓说道:“反正你又隐遁江湖,不愿出世,这不,这么美妙的诗号不用岂不就可惜了?你非但不可以寻我的麻烦,反而还要感激我,我为你将这句诗号传出名声来了,倘若有一日你想入世在江湖朝堂之上有一番造诣,这不,你将这诗号念出来,岂不是天下闻名!”说着,君箫染流露出你一副要感谢我的模样。
一侧喝酒的燕南天听见君箫染这一席话险些将在咽喉处还未咽下的酒水全部都吐出来。眼前的君箫染可是大大颠覆了燕南天对于君箫染的印象,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在燕南天眼中简直就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奇葩!
面对正主出现,这个盗用诗号的家伙竟然还可以理直气壮,一副我用你诗号是为你扬名的架势——这丝毫没有半点惭愧的意思。这种人燕南天还是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倘若不是看见商清逸与君箫染谈笑风生,风轻云淡,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燕南天恐怕还真就为这位才见面不久,但性情相投的朋友提前与君箫染决战了。
“以你多情剑客君箫染的名号,自然可以将我这个诗号名扬天下,可到时候我再说出这番诗号的时候,恐怕就会被当做欺世盗名之徒,人人喊打了!”商清逸笑着摇了摇头,又为君箫染倒上一杯酒。
君箫染亦不客气接过酒杯喝下酒水,摊开手一脸无所谓说道:“我只负责为你扬名立万,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由我们商清逸商公子自己烦恼了,嘿嘿,虽说这件事情对于平常人来说有些困难,但我相信对我们博学多才,剑术超群不凡的商清逸商公子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说道这里,君箫染望着一脸恬静微笑的商清逸,说道:“对了,我身上怎会有多情剑客这个名号?我可从未听说过。”
商清逸洒然一笑,道:“既然你盗用我的诗号,那我为你加上一个名号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个名号也是实至名归,你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位姑娘舍生忘死,布局谋划,这可不就是多情的表现,你为瓦岗寨的沈落雁军师不畏艰险,赴约移花宫,这亦不是多情?你为上官小仙赴约金钱帮,岂不是多情?如此多情之人没有一个多情的名号,这实在说不过去!”
君箫染哭笑不得道:“你虽远于江湖,但知道的事情却不少啊!我这些年来作出的事情,你似乎全部都掌控于心!商清逸,你说句实话,你是否真喜欢上我了,因此对于我的事情便事事挂心,时时挂心!”
这下,不但燕南天愣住了,商清逸亦有些不知所措了。
燕南天豪迈不羁,但却亦并未目睹过如此事情,虽说有时在在江湖之上听说朝堂之上的某些官员喜好男风,却也仅仅不过听说而已,哪里有现在的震撼感呢??
商清逸首先清醒过来,对于君箫染的口无遮拦有些无奈,但却也并未多作澄清言语。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与而今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武艺有几分,性情潇洒不羁,言谈举止随意而贴合自然,似步入了天地与我唯一,天地即我,我即天地之逍遥隐士之境界!而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或风度翩翩儒雅非凡,或冷酷无情,出手狠辣!与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可谓大相径庭。
正如在燕南天眼中的君箫染一样,颇有侠义心肠,但却亦较为任性妄为!
虽然对于君箫染这番言语并不在意,但毕竟有燕南天这位新结交的朋友再次,商清逸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说道:“半年不见,君兄言语比昔日又风趣幽默了不少!不过可惜,神女有心却襄王无梦!并非我时时关注于你,而是在路上听一位同游三峡的姑娘所说,原本我还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君兄这番言语,看来的确是确有其事啊!”
“同游的女子?”君箫染默默斟满三杯酒,若有深意说道:“恐怕与商兄同游的女子恐怕也非凡夫俗子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商清逸虽是凡夫俗子,可这位姑娘的确并非凡夫俗子,这位奇女子似乎对君兄这些年来在江湖之上的作为似乎非常感兴趣,如数家珍,可谓了解详细!”
君箫染笑了笑,他了解商清逸,既然商清逸并未首先将此人姓名道出那就算他强求也无用,商清逸也绝对不会说出有关那人信息的半个字,因此君箫染自然也不追问。
不过君箫染却从商清逸眼眸中看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这位从来都是逍遥客的商清逸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与昔日不同的意味,纵横花丛的君箫染不用细细揣摩便知晓这位商公子似乎已经堕入情网之中了。
“商兄,我再次自罚三杯,以谢盗用商兄诗号之过!”随即君箫染连饮三杯,面不改色!商清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盗用我的诗号只不过是想让我出世而当今江湖当今朝堂作出一番事业而已,倘若你真有意盗用我诗号,那也不会仅仅只在出道江湖之后一年多光景仅仅说两次!”
说罢,商清逸含笑望着燕南天开口说道:“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燕兄燕南天!至于其他你也知道,也就不必我在多做介绍了。”
燕南天对着君箫染点了点头,也算见过了。
无论是燕南天还是商清逸抑或君箫染都不是那种重视繁文缛节,喜欢客套的人物,简简单单的言语,简简单单的眼神,便算已经正式见面了。
“对于燕兄的武艺在下倾慕已久,希望到时候可与燕兄痛快一战,今日虽你我对酒当歌同座而饮,但还希望燕兄在那日到来之际勿要手下留情才好!”
燕南天哈哈一笑,简单利落说了一个字:“好!”
随即三人举杯又饮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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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虽非好酒,菜亦非好菜,但三人却吃得欢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什么喝什么酒,吃什么菜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喝酒吃菜的人对胃口,那一切都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君箫染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商兄,你今日忽然叫住我恐怕并非仅仅偶遇这样简单吧?不知商兄究竟有何事相告。”
君箫染没有喝糊涂,他的脑子很清醒。倘若是普通的偶遇,这酒桌之上怎么有三幅碗筷呢?这幅碗筷似乎专门为他准备的。对于商清逸,君箫染实在没有什么耍心机的意思,因此在喝个高兴之时,便直截了当问道。
对于朋友,君箫染向来都直接,简单,从来不愿意将简单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一时顾虑而弄得复杂无匹。
昔日对待楚留香如此,而今对待商清逸亦如此。
“有一个人请我来见你!”
“这个人既然可以请动你商清逸公子踏足红尘,应当并非普通人,此人是谁?”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并非他请我来,而是我在‘太行寒暑’碰上此人,因此此人便来委托我见你!”
“看你神色肃穆,眉宇间带上了一抹忧愁,此人应当并非普通人!”
商清逸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他虽然希望他是普通人,但他的确不普通,倘若叶孤城还是普通人的话,这天底下全部的人都只能算做普通人了!”
叶孤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
听见这句话,燕南天也停住了手脚,酒在口边,并未喝下!君箫染亦止住了面上的笑意,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昔年我曾与叶孤城见过一面,至今已过去了将近有一年时间,不想才时隔一年,他便又离开白云城踏足中原江湖,他让你来见我干什么?”
“带来一句话:君兄可有胜天外飞仙之剑?”商清逸缓缓说道。
燕南天、商清逸眼中闪现出一道异色,他们将视线投掷在君箫染身上,他们发现君箫染全身上下爆射出直贯云霄的恐怖剑意…… 第一百八十章、慈航静斋入世
(); 第一百八十章、慈航静斋入世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江湖之上只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便是叶孤城!
叶孤城在江湖之上出现露面的次数并不多,然而江湖、天下却已经将叶孤城奉为神坛之上的人物,寻遍江湖却未寻一抗之对手,何其悲凉孤独!
少林大悲禅师五年前有幸见过叶孤城,轻声叹了句:“我虽与叶孤城齐名,武艺亦与叶孤城不相伯仲,但若真正动起武来,我绝不如叶孤城!老衲不求胜本可立于不败之地,然叶孤城的剑太过锋利。”
唯一接下叶孤城天下飞仙,武艺深不莫测的陆小凤曾言:“放眼江湖可以配当叶孤城之对手者唯有万梅山庄西门吹雪而已!”
天下用剑者何其之多,用剑之名人侠士何其之多。且不说那些隐遁如江湖如独孤求败、风清扬之类的人物,便是已存于江湖之上的剑客如立身于西北,号称西北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如剑术宗派华山剑派的小窗寒影,如浪迹江湖,剑术造诣已臻至化境的木道人,如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这些都以剑术名震江湖的剑客在陆小凤眼中却都并非叶孤城之对手,可见在陆小凤心中叶孤城的武艺是何等之超卓非凡。不管陆小凤言语是否真实,但以陆小凤这些年行走江湖之经历,交友满天下之交情,可以说出这番话自然有其道理。
而今这样一位本应算当世无敌的剑客托人带来这样一句挑战意味十足的话语:君兄可有胜天外飞仙之剑,这其中言语中带着挑战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君箫染自然听出这其中的挑战意味,但同时君箫染亦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孤独的意味!寂寞,这位立身于剑道巅峰之上的男人已经寂寞了,他已经寂寞此生还未遇上对手。
商清逸不喜欢麻烦,而不喜欢麻烦的人对于麻烦感觉非常敏锐,此时此刻商清逸已经感觉君箫染已经麻烦缠身了。对于这位知己朋友,商清逸忍不住劝说道:“六朝帝都的洛阳实非久留之地!”
君箫染淡淡一笑,扫了一眼燕南天,开口说道:“难道区区一个叶孤城就令一向性子逍遥的风谷来客说出这番言语,这可真是稀奇啊!在我看来叶孤城问剑之事虽然急迫,但至少却比不上我与燕南天燕兄、南慕容、北乔峰三位当世武林俊杰的决斗迫在眉睫,更比不上现在我在洛阳城内面临的问题更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商兄,我知晓你的性情,此次你前来洛阳应当并非仅仅就是因为传达叶孤城的传话吧!”满脑子烦恼却看而已随意抛置于脑后而去关注其他之事。无论事燕南天还是商清逸对于君箫染表现出来的洒脱豁达都佩服不已,在燕南天看来对面如此诸多麻烦没有几人可以表现得比君箫染还要好了。
此时此刻的燕南天甚至有种为君箫染排忧解难的想法,但燕南天却并非不是聪明人,理智回过的燕南天明白过来,君箫染之事,即使时商清逸都不允许过问,何况他这位还不算熟悉的外人呢?解除八月十五的决斗?在燕南天看来或许可以,但却绝非减轻君箫染负担的办法。
因此心中有千万言语,但终究沉默无语,沉默是金。
“虽然我非常乐意见到你,但这次来洛阳却并非为你而来,我是虽一位姑娘来到洛阳的。”对于这位嗅觉敏锐的朋友,商清逸亦没有隐瞒,简单说道。
君箫染笑道:“一位姑娘?真是好奇这天底下究竟是那位姑娘令我们一心向往逍遥之境的风谷来客对于红尘亦流连忘返!据我所知我们的商大公子身侧的佳人似乎也只有那位冷艳逼人,同时又文质彬彬的香染衣姑娘了,可商公子似乎对这位姑娘仅仅只存在君子之交啊!难道是数年前,我们于露水三千遇上得那位以琴入武道,琴道造诣当世无双的女子?”
商清逸轻摇折扇,无奈道:“若让你再这么继续猜测下去,恐怕这些年来你将商某身侧出现过的女子全部都说上来了!这位女子你虽不认识,但却应当知晓她所处的门派——慈航静斋!”
慈航静斋?君箫染一呆,继而苦笑望着商清逸道:“难怪你忍不住劝我离开洛阳,原因是因为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已经入世了!”
商清逸望了一眼燕南天,君箫染摇了摇头,商清逸立刻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开口说道:“你的身份实在特殊,而如今洛阳又是龙蛇混杂,商某可不希望唯一一位能够与商某把酒言欢的朋友也失去了!”
燕南天身躯一震,虽然商清逸仅仅只说了不过几十来字,但这几十来字中蕴含之信息可以令人震惊。燕南天望着君箫染,魁伟身躯站起身,一双眼眸灼灼生光,凝视君箫染道:“君公子,此事你本不应当在燕南天这个外人面前道出!”
君箫染笑了笑,道:“此事的确并不应当在燕兄面前倒出,但既然燕兄既然在,那道出此事又有何妨呢?倘若燕南天真是一位多口多舌求名求利的剑客,那君某也甘心认栽了!”
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君箫染表现出自己的信任,燕南天已经感觉到了,但他感觉自己不应当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因此燕南天仰头喝下一杯酒后,便转身离去。
君箫染虽然相信他,但窃听别人隐秘在燕南天看来本就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即使光明正大亦不可以,因此燕南天选择了非常简单的方式,离开。
离开,亦表明了自身的态度。
商清逸轻轻摇着折扇,望着燕南天那渐渐消失在街道上的雄伟身躯,轻声叹道:“这位燕南天是一位真豪杰,值得一交的朋友!”
君箫染笑了笑,道:“谁说不是呢?当今江湖若论豪气干云,也唯有那位丐帮帮主乔峰可以与这位燕兄相提并论了!然而两人却又不同,乔峰过于看重正邪,而燕南天却相信内心的判断!”
商清逸含笑望着君箫染道:“因此你不愿意燕南天牵扯到这件事情而引发的漩涡中来!”
君箫染道:“他这种人本就不应当卷入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正邪漩涡之中!当然或许我不想他卷入其中的原因是在于我根本就并未将他当做我的朋友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对于前面一句话,商清逸表示认同,以燕南天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卷入魔门与慈航静斋的漩涡中来!至于后面一句话商清逸表示听听而已。
这位燕南天能够得到性子冷酷淡漠的君箫染君公子如此细心考虑,难道算不上朋友吗?
有种人外表冷酷,内心冷酷,但剥开那冷酷如冰山的内心再望其更深处探究,你会发现那人内心是如太阳一般的灼热与温暖。在风谷来客商清逸眼中,君箫染便是这种人。
“君箫染还是君箫染,说话还是那样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不过在我记忆中的君箫染似乎并不愿意理会魔门内部事务,而这一次为何又如此认真,卷入这次带着浓浓阴谋气息的漩涡之中来呢?”
“对于魔门之事我从不热心,我也并不愿意理会魔门之事!然而人生在世却有诸多变化,君某不过凡夫俗子一名,自然不可能逃脱这些变化。”
“可以引得你这位虽身在江湖,但却心远于江湖步履红尘之人应当并非普通之人吧!”商清逸玩味含笑说道。
若在这个时候在商清逸印象之中,君箫染不是笑而不语,便是直接不予回答,但这次君箫染却没有!君箫染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在我看来,这个女人足矣令全天下任何男人为之甘心付出一切。”
言语简洁,明确。
商清逸倒也惊讶了,略微思忖了一下,试探性问道:“魔门中人!”
但这次君箫染却不予回答了,而是缓缓站起身,对着商清逸淡淡回了一句:“商兄,你本非红尘中人,君某并不希望你卷入红尘之事,更不希望接下来将面对商兄这位对手!”
商清逸自然明白君箫染的意思,点了点头,叹道:“对于江湖之事我本就无疑,此次见你之后,明日我便离开洛阳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君某就在此恭送商兄了!”
随即,君箫染便转身离开。
商清逸喝着酒,望着君箫染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轻声叹道:“君兄啊君兄,看来你真是惹上了**烦了,阴癸派当代传人绾绾抑或祝玉妍祝宗主?不管如何,希望你可以再来虚无之境与我长饮畅谈。”
此时此刻,无论是商清逸还是燕南天抑或是叶孤城,在君箫染眼中离自己都很远很远,现在他首先面临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魔门内部之事以及如何面对慈航静斋传人已身在洛阳的情景。
原本魔门内部两大巨擘的决斗就足矣令君箫染忙碌得焦头乱额,现在又凭空出现了一位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让原本就已经忙碌的局面更加紧张。
“看来计划又要重新安排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洛阳局势
(); 截止为六月二十七日止,亦是大儒王薄寿宴结束后第三日,尤鸟倦、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先后落入阴癸派之手。因此在六月二十四日晚传出的两件轰动事件,其中一件关于《道心魔种**》之事因祝玉妍阴癸派的介入而就此结束。
同时,亦在六月二十七日,在洛阳城内与四大门阀为首的江湖势力玩捉迷藏游戏,身怀江湖甚至朝堂人士都梦寐以求《长生诀》的寇仲、徐子陵,于当日离开了洛阳城,继而一大批欲得到长生诀者离开了洛阳城。
两件在洛阳城内掀起惊世骇俗风云的事件就此结束吧,洛阳城内亦恢复了平静——至少在表面之上恢复了平静。
然而实际之上呢?一波更磅礴更浩瀚更猛烈的暗流已经悄然间席卷了整个洛阳城,这场暗流极可能影响天下的局面。
君箫染这些日子都在忙碌,自从六月二十四日晚大儒王薄寿宴结束之后,他就一直处在忙碌之中!当日他先后见过石之轩、阴后、商清逸、燕南天,因此它便不得不忙碌起来。
有一句话商清逸没有说错,无论有在多事情堆积,亦不能乱君箫染之心智,乱君箫染之思维。至今君箫染的思维都非常清晰,身为当代鬼谷子身为可以胜过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的鬼谷子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也不配当鬼谷子了。
思维清晰,逻辑严谨明确的君箫染立刻得出了三个问题,他现今需要面对需要解决的三个问题。
一、魔门内部除开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两位主导魔门兴衰的人物在洛阳以外是否还有其他魔门巨擘亦在洛阳?
二、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已经出现在洛阳,现今在何处!除开慈航静斋传人之外,正道圣地还有那些重要人物已经出现在洛阳,其中目的为何?
三、邪王与阴后联合施展出来的障眼法是否已经成功了?而除开正道圣地之人,这洛阳城内是否还有其他并未出现,但敌友不明或者说有意争对于魔门的势力!
君箫染的思维非常明显,逻辑非常严密,他非常清楚这千头万缕之事之中,只要理清这三件事情,其他事情便自然可以理清。或者言只要解决这三件事情其他事情才可能有应对的方式与方法!
通过各种方式与渠道,在六月二十九日,君箫染得出了确切的答案,魔门巨擘除开邪王、阴后之外,亦有两位巨擘已经暗中抵达洛阳,两位同列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子午剑左游仙、四川胖贾天莲宗安隆。除开这四位重磅级人物意外,阴癸派两位长老闻采婷、旦梅也都已经来到了洛阳。
至于正道,君箫染现今得知的讯息便是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已经抵达洛阳城内,至于其他便没有查探出什么讯息。不过师妃暄已经居住进洛阳城内非常有名,达官贵人常常前去的大相国寺!
第三,无情等朝堂势力之人在王薄宴会结束之后护送《长生诀》已回到京城!六扇门内留存下来的势力也仅仅只有掌控洛阳城局面,处理后续事情的金九龄而已!除开朝堂势力之外,亦没有其他势力或门派还留存有大规模的实力留存于洛阳!
一向多管闲事的陆小凤也在王薄寿辰结束之后离开了洛阳城!因此在君箫染看来,如今可以影响魔门内部之事也就唯有慈航静斋的那位仙子这个不确定之因素了!
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先安内而后攘外,然而有时候却又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譬如现今之局面,君箫染清楚如今魔门内部之局面若安内那便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会导致外部诸多不确定之因素介入,进而引起魔门内部之事务紊乱!
而如今魔门之外的情况简单而明了,因此倘若解决好了魔门外部之事,那攘外之后安内便再也万无一失。
然而如何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之境界,这才是君箫染现今需要考虑的问题!坐在太师椅上,君箫染轻轻敲打着长椅的扶手,心中思量万千。
半个时辰之后,君箫染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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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师妃暄从师门哪里得到消息,已经销声匿迹武林多年的邪王石之轩近来这些时日似有振兴之态,自巴蜀之地一现踪迹之后,邪王石之轩又先后出现于扬州、漠北、金陵、秦岭、长白山、洛阳等地,行走出入之频繁实在令早已不问江湖世事的小林寺、流水天阙、慈航静斋都有些难以心安啊。
这不,师妃暄奉师傅梵清惠之命,一路追踪邪王之踪迹,最终抵达洛阳!原本师妃暄希望谈笑不俗的风谷来客商清逸相助,但奈何商清逸并不想理会江湖纷扰,于六月二十六日便告辞离开了洛阳,因此师妃暄也唯有作罢,先前往小林寺之俗世力量——大相国寺之内再作思忖。
洛阳城内随着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邪帝向雨田这四位弟子已经落入阴癸派之手,看上去似乎已经步入了宁静之局面!然而在师妃暄眼中看来这种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潮汐不止。
六月二十五日至六月二十六日,师妃暄通过各种渠道查探魔门讯息未果,最终下了决断,委托大相国寺的僧侣传达讯息,请小林寺大师、流书天阙儒生排枪人员即可前来洛阳,原因:洛阳恐有大事发生。
无论是小林寺中人抑或流水天阙中人都遍布天下,然而若将此消息传至流书天阙或小林寺,继而下达至遍及天下的小林寺、流书天阙之人却需要不下于五日时间,而这些人抵达洛阳则亦需要三四日。师妃暄非常明白自身之处境,若答案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洛阳城内暗流涌动,那自然也就并无大碍,最多也便被同略微职责一顿而已,然若正如自己想象那边,如今她身处洛阳,恐怕就已经成众魔环伺,独木难支之局面。
魔门手段残忍狠辣,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方式,倘若知晓她身在洛阳,又知晓她现在如今之局面,恐怕既有可能立而袭杀之,不留后患!
因此师妃暄非常清楚现今之处境,虽入大相国寺之内,却是步步危机,步步惊心。
六月二十九日、正午时分,在洛阳城大相国寺内等待了修整等待了三日光景的师妃暄终于起身走出大相国寺!
师妃暄虽然喜好静,但却非常清楚如今若单纯以静而制动,那便可能让自身都陷入樊笼罗网之中,便如砧板上之鱼肉,唯有任人宰割而已。
因此师妃暄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以静制动,坐等待毙,此时此刻他唯有提前布局联合一些本不属于魔门的势力护卫自身之安全,增强之神之庇护。
洛阳城内手握实权者当属于洛阳守将王世充!
王世充此人手握大权,一向对于当今天子忠心耿耿,又对魔门中人极其排斥,因此师妃暄选择联合王世充,这本算得上一手高明的策略。
与王世充一叙,虽为令师妃暄得到非常满意的结果,但却亦让师妃暄手中拿回了些许局势!王世充虽然明言并不介入慈航静斋与魔门之冲突,但却许诺若师妃暄在危机之际,王世充愿意鼎力相助。
对于这种结果师妃暄已经很满意了!
寺庙遵循原则,决不轻易建立于闹市之中,不是建立于山上,便是郊外!远离红尘繁华,这便是寺庙建立之原则。大相国寺在洛阳城内虽广为被达官贵人推崇,但寺庙却也并不建立于闹市,而是洛阳城郊一处小山上。
此山为伴虎山,本不算出名。这座山也并不大,仅仅不过百米来高,树林都稀少可怜,一样望去便可望见建立于山顶上的大相国寺!
每年成千山万的香客信徒,一步步登上一百九十九阶石阶前往大相国寺拜佛求福,因此大相国寺内香火鼎盛。平日大相国寺的山门之外那一百九十九阶石阶之下亦有不少算命、测字的道士和尚以及一些做生意的商人,因此非常热闹!
然而今日,这大相国寺之外那百米之地原本应当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此刻竟然寂静得空无一人。
师妃暄缓缓自山门前走过,登上大相国寺,容颜清丽脱俗度,神色静若秋水。
山门之上,那一百九十九阶石阶之上早已有人长身玉立等待师妃暄拾阶而至。
这位一位风姿卓越,无论气质抑或长相都不逊色于师妃暄的女郎。如果说师妃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便可以言这位女子便引人情不自禁堕入红尘的红尘祸水。
女人白衣赤足,长身玉立,衣抉翩翩,宛若不似红尘中人。的确望见这位女郎的时候几乎也没有几人会将这位美艳而冷若冰霜的女人当做红尘俗人。
已经登上台阶的师妃暄立身女郎对面,一双不染纤尘的眼眸凝视着眼前来人!
迎着凉爽的秋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与眼前这位女郎一样,亦没有什么言语足矣形容师妃暄之美!可能穷尽词汇也只能在历代诗书古籍之中寻到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语,大概的形容师妃暄之美吧。
这亦的确是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心神沉醉的绝代佳人,旷世奇女子!
女郎轻抿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声笑道:“妃暄妹妹,你我终于再次见面了,不知妹妹可否还记得姐姐呢?”
师妃暄清雅一笑,淡淡说道:“阴癸派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传人婠婠姑娘,以婠婠姑娘的绝代风华,就算妃暄想忘记以难以忘却。”
女郎眉眼如画,笑靥如花,轻轻伸出纤纤细手挑指着师妃暄,声音如同天籁般说道:“妃暄妹妹好记性,既然知道我,那就再好不过了,今日前来妹妹的居所便是来履行昔日之承诺:约战,不知妹妹可否已经准备妥当?”
; 第一百八十二章、绝代双姝
(); 第一百八十二章、绝代双姝
两道身影,一青一白!
青者若山间之清流,白者若天上之浮云,无论青者抑或白者都亦有飘然惊鸿之气,远离世俗之音。当今江湖武林或可再寻如这两位绝色的绝代佳人,但却难以寻出与两位有相同气质特征之人,两位佳人似得天独厚,得天地之造化,为天地钟爱独具匠心铸就而出。
然而便是这两位绝代佳丽却在此时此刻,在这充斥着漫天佛气的大相国寺的山门之前言文欲论武。婠婠言语一出,原本两人并肩而立,一片融洽的气氛刹那之间转变成争锋相对之局面。
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慈航静斋虽从不轻易涉足尘世,但却并非对尘世之事漠不关心!这位婠婠姑娘可谓算得上师妃暄除开慈航静斋的诸多师叔师伯以外最熟悉的人了,五年前阴后祝玉妍带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上慈航静斋之时,师妃暄与婠婠相识。
没有同样都是绝代风华,超出同辈的女子之间惺惺相惜,有得仅仅只不过是一场约战而已!对于婠婠的主动出现,师妃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对于师妃暄来说,抑或对于婠婠来说,这种相见即决战的见面方式并不陌生,实际上两位艳冠当代的绝代佳人可能早在脑海之中已经不知道围绕着这种相见方式思忖了不知多少次,还了多少幕场景了。
师妃暄望着眼前这位风姿卓约的女子,脑海之中亦回想着五年之前与慈航静斋相见得那位如美玉精雕细刻而成的小女孩,回忆着那双精灵古怪,似集聚着巴蜀一地全部灵气而氤氲而生眼眸,终于两幅面容缓缓融合在了一起。
“婠婠姑娘可是已经决定在此时此地与妃暄动手分出胜负了?”师妃暄眼睛宁静清澈,宛如午后香茗,优雅闲适,静静望着屹立在石阶之上,巨大的山门佛像之下的婠婠。
婠婠轻轻抬了抬头,非常仔细认真的梳理着她那头乌黑亮丽,飘逸如云的齐肩长发,仔细梳理了一番,而后缓缓在长发末梢帮上了一个淡红色的精致拉环,口中却也在梳理长发之时回应了师妃暄的言语,语气之中带上了三分娇媚三分玩味的意味:“此地虽为大相国寺,但却隶属于小林寺,可谓算得上佛门圣地小林寺的俗世道场,若妃暄妹妹答应姐姐在此地决战,姐姐当然乐意之至。但如若妃暄妹妹心存顾忌,忧虑此战胜负,我们易地而战亦非不可?总之这一切就听妃暄妹妹的安排,如何?”
这段话语句句都含礼让之意,然而实际之上,又那里有什么礼让之意呢?在字里行间之间师妃暄可是听出了话语之中的步步紧逼之意,其中目的可不就是让自己骑虎难下,不得不战吗?
婠婠这番绵里藏针的言语倘若对别人或许百个之中有九十九都已经中计了,然而师妃暄却是性子淡泊,神色清明,对于绾绾言语中的胜负之论,谦逊之中充斥傲气的言语却也仅仅一笑置之而已,轻声回应道:“佛门戒杀,此地为佛门圣地,妃暄自不愿坏了佛门之宁静!若婠婠姑娘非要论武计较,不如我们易地而战,至于时间地点,婠婠姑娘自可与妃暄商议而再作出定论。”
绾绾似笑非笑望着眼前这位正道俊杰,轻声调侃道:“哦,那按照妃暄妹妹你的意思,倘若我们再易地而战,倘若时间地点不对妹妹的心意,那妃暄妹妹又将拒绝姐姐的挑战呢?那既然如此,不若请妃暄妹妹拟定好时间地点,姐姐前去赴约决斗即刻,如何?”
言语之中嘲讽意味愈加浓重,师妃暄面上神色自若,平声静气开口说道:“即使婠婠姑娘都如此言语,那妃暄就却之不恭了!今日与此时此地的确不适合与婠婠姑娘决斗,因此还希望婠婠姑娘暂时请回吧,改日若妃暄拟定好事情自然会转告婠婠姑娘,如何?”
你前进一步,我便退一步。你若再前进一步,我亦还可以退一步。此时此刻的师妃暄还并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步,在不明白婠婠此时前来的目的之下,师妃暄选择步步后退,风轻云淡,对于眼前这位魔门杰出传人的任何讽刺性言语都直接入耳而过,不转于心。
世间有大境界者许具备两个方面:“一,虽千万人吾往矣;二,审时度势能忍常人所能不忍继而以图后计。”前者虽不知师妃暄如何,但在后者这一方面在婠婠看来,师妃暄却可以算得上满分。
望着师妃暄,婠婠眼眸中流露着浓浓的赞赏神色,不以外物而动摇己心之宁静,这岂不算得上一位绝佳对手吗?“师妃暄啊师妃暄,你果真不愧是慈航静斋千百年以来最有机会将《剑典》修炼至剑心通明之境界的人物。”婠婠心中面上并不掩饰对师妃暄的赞赏神色,但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森冷的杀机。
在婠婠看来,当今世上如此冷静理智而有机智果断的人物若非出自于魔门,那都算得上一个不确定性因素!而此人出自于慈航静斋,那便是敌非友,既然如此那便尽早除去之。
“好,既然妃暄妹妹都如此说了,那姐姐即使不愿意也要答应了!不过在这决战之前,姐姐不知晓在慈航静斋苦修的妃暄妹妹是否有资格做姐姐的对手呢?”玉容静若止水,绾绾抑制住心中的杀伐之意,笑吟吟说道。
听此,师妃暄轻声一叹,今日即使可以躲过决战,但互相试探却应当是必不可少了,否则还真难请这位以姐姐自称的婠婠姑娘离开。
师妃暄双手合拢,拱手施礼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婠婠姑娘指点一二。”
“妃暄妹妹果真是一点即通的聪明人,不用姐姐将话说得太明白,既然妃暄妹妹已经明白姐姐的意思,那接下来妃暄妹妹可就要留神了。呵呵,姐姐可不会太过于手下留情哦!”不愧是阴癸派魔女,前一刻还娇艳欲滴,如一朵美好年华绽放的牡丹花,而下一刻言语刚毕,婠婠大小姐就出手了。
两记指劲瞬间弹出,刹那之间就袭上师妃暄天泉、巨阙两处大穴。师妃暄亦惊骇不已,刚才婠婠虽然出招并没有什么太特殊之处,但选择的时机却恰到好处。
人在听人说话的时候,即使再如何警惕却也会不会全神贯注,而婠婠便在言语落地之时刹那出手,两记指劲真捷若闪电,迅若奔雷,刹那间便已臻至师妃暄之面前。
此时,倘若换着其他人不说重创亦因这如鬼魅忽指的两记指劲就心神大乱了,然而师妃暄不愧是师妃暄,临危不乱,双脚轻轻踮地,身若羽毛飘飞于半空之中,刹那间便于两记袭向命穴的指劲拉开一段距离,而在同时间师妃暄身上忽然飚射出一道雄浑无匹的剑意,瞬息之间便将两记由天魔秘凝聚而成的指劲立刻冲散崩溃。
师妃暄向后飘退三步,长身玉立,神色悠然,气定神闲。
对于师妃暄身怀举世无双剑术,婠婠并不惊讶。慈航静斋弟子习练自地尼传下的《剑典》,若不通晓剑术那才奇怪了!因此对于师妃暄以自身恢弘绝伦的剑气震开自身之指劲,婠婠没有任何惊讶之处,倘若这位被自己视作平生以来唯一对手师妃暄若连区区机变都揭不下,那也太令她失望了。
而婠婠此刻眼神之中却流露出惊讶。她惊讶得并非师妃暄的武学高明,剑意恢弘,而是惊讶师妃暄在举手投足之间竟与这远离世俗繁华的大相国寺完美契合在一起,达到一种罕见的无物无我的境界。
此时此刻在婠婠看来,原本就偏远红尘的大相国寺因师妃暄的介入更加超凡脱俗,不似尘俗之地。
婠婠心中暗自一叹:“计划唯有搁置了。”原本婠婠欲再试探师妃暄几招,试探一下师妃暄的武学蕴底,以便增加下一次对决的胜算,但现在看来,心与神都与大相国寺契合,几乎已经臻至武者梦寐以求天人合一境界的师妃暄面前,倘若再进行试探,那就等同于在帮助师妃暄对武道领悟。
非但不能得到自己满意之答案,反而会让下一次对决陷入困窘局面。
当断则断,绾绾双手在虚空中拍出一掌,以毕竟之功力震击虚空,将十几米远处的师妃暄震击开交战之范围,随即运转魔门轻功身法飘逸而退,离开大相国寺。
口中却亦不忘记传音:“妃暄妹妹果真没有让姐姐失望,希望下次妃暄妹妹能给姐姐一个惊喜。”
师妃暄长身玉立,左手化太极封住婠婠发出的雄浑内劲,抬头望着此时此刻仅仅只有一道白影的婠婠。
此时此刻本是绝佳的突破机会,但没有对手,即使有这种机缘却亦无用。对此师妃暄并不喜悲,而是望着绾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位魔门传人忽然出现在大相国寺之前究竟为何?难道仅仅就是寻衅挑战这般简单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弃子与否
(); 第一百八十三章、弃子与否
师妃暄暗自沉思婠婠此次前来大相国寺寻衅应当并不仅仅只是因争强好胜的目的而已,应当有其他之缘由之时!施展高明轻功一路自大相国寺之上直下大相国寺,最终在大相国寺方圆十里远一不起眼的民居驻足停步。
这栋茅草屋式的民居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既没有文人墨客向往的诗情画意,亦没有建筑师艺术家向往的建筑之美,甚至环境之清新雅致亦是奢望的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居所。
婠婠站在这栋茅草屋前也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怀疑时不时寻错地方了,但终究没有迟疑太久,停了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婠婠便步履翩跹走进了这栋普普通通的茅草屋。
推开那千疮百孔的房门,立刻一股浓重的灰尘气味便扑面而至!倘若不是房间收拾干净整洁,窗户大开,屋内光线明亮,并没有多少潮湿气味,婠婠还真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上当被骗了。
民居有两扇窗户,都已经打开着!这栋民居的方位非常好,坐北朝南,窗户朝向亦采光充足,这不,婠婠在民居之中扫了几眼便看见了坐在靠着南边窗户,正在一张小正方形木桌上轻轻扇着白纸扇的君箫染。
婠婠嘴角微微上翘,婀娜翩跹向着君箫染走了过来,径直坐在君箫染对面,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有些嗔怪的瞥了君箫染一眼,红唇轻张,开口说道:“君先生,奴家为您在外累死累活和慈航静斋的师仙子拼命,现在人家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你却连一杯茶水都不肯为奴家准备,也太寒奴家的心了。”说着,婠婠就流露出一幅泫然欲哭的表情,一双秋水双瞳带着浓浓的幽怨神色。那模样神色,就算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之而动容。
君箫染亦神色无奈,虽说知道这位大魔女在故作楚楚可怜之状,可如此绝代,如此智慧的佳人,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呢?君箫染无奈耸了耸肩,脸上流露出一丝优雅的微笑,轻声解释道:“我倒也想为婠婠姑娘鞍前马后,可此地灰尘漫天,的确不适合饮茶谈心,若婠婠姑娘不介意,君某愿意做东,在洛阳最大的酒楼天香楼请姑娘一叙,如何?”
“推脱搪塞之词!”婠婠撇了撇嘴,哼声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上门去挑战师妃暄了,结果不出你的意料,师妃暄果真没有迎战,然而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
君箫染挥了挥手,将四周的尘埃散开以免沾染到自己与身侧的女子身上,淡淡笑着说道:“接下来自然就是请尤鸟倦等、周老叹、丁九重、金环真以邪帝向雨田弟子之身份前去大相国寺拜访大相国寺主持空禅大师,不过时间要推迟几日。”
婠婠沉吟片刻,望着眼前这位设计这套计划的君箫染,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忌惮!有时候婠婠忍不住在想倘若这样的人出生于慈航静斋、小林寺或流书天阙,那魔门当如何?心中思量万千,得出一个答案:困窘之境。
压下心头的情绪,婠婠开口道:“虽然奴家已经将决斗约战的主动权交给慈航静斋,但以师妃暄的性情应当知晓此次决战应当含有其他缘故,因此绝对不肯轻易上当,故而绝对不会轻易定下决战之日。因此在这之前若让尤鸟倦等人以邪帝向雨田弟子的身份面见大相国寺的空禅大师,以逼迫师妃暄与空禅大师将决斗约定订立下来,以决斗来转移师妃暄的视线?”
君箫染冲着婠婠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女子的聪慧,以君箫骄傲自负染亦不得不称赞连连。道:“虽不全对,但亦相差不远!邪帝向雨田与大相国寺有些许恩怨,这是天下共知之事!而大相国寺的主持为人刚正,对于邪魔外道历来都以严厉打击,以儆效尤,因此以空禅大师之心性,知晓尤鸟倦等人的身份,又知晓尤鸟倦等人的来意之后,那自然不会如师妃暄一样心思澄清,即使师妃暄不想立刻答应下来这次决战,然而空禅大师亦会在从旁劝导。”
“我研究过师妃暄此人,此人姿色绝世,当世罕见就不多说!论性情,比起慈航静斋上一代传人梵清惠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的师妃暄心如止水,看事情往往比普通人看得更加通透!但慈航静斋与大相国寺之间的关系,因此师妃暄为了大局着想却也不能视空禅大师的意思为无物!因此在我看来,这次尤鸟倦等人或许并不能立刻逼迫师妃暄定下决斗之约,但却绝对会让师妃暄不得不移前决斗的时间,如此我们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难道君公子行此事之目的,难道仅仅就是逼迫师妃暄尽早与婠婠决战?”
君箫染轻声一笑,直接无视婠婠眼中的自怜自哀神色,轻笑道:“婠婠既然已经明白君某的意思,又何须多问呢?师妃暄现今虽孤身一人身在洛阳,这几日却也应当传送讯息将洛阳暗流涌动之事传播出去,继而引来不少与他的同道相助。此次逼迫师妃暄尽早与婠婠姑娘你决战不过是实现目的的手段而已,此时此约战主要是可以乱师妃暄之心智,令师妃暄误以为魔门想以决斗而吸引其注意力,而对慈航静斋等正道圣地进行窥视计划!”
“因此,倘若师妃暄的思考方向出现了问题,那寻找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就出现错误,到时候我们便提供一些虚假讯息令他们再继续再我们的圈套之中忙碌,而在同时之间默默筹备魔门内部统一之局面,最终大局已定,就算师妃暄等人知晓魔门的计划,但也无可奈何!”婠婠望着君箫染含笑补充道,一双眼眸闪烁着流光溢彩。
有时候智慧是比容貌更加吸引男人的致命武器!一个面冠如玉,貌若潘安的男人或许可以让女人沉迷一时;然而一位聪明绝顶智计冠绝天下的男人却可以让女人为之倾倒一生。
此时此刻的婠婠对并未对君箫染流露出后一种情绪,但婠婠此刻去生出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想将君箫染的心刨开,看其中为何蕴藏着那么多智慧与那么巧妙细腻之心思。
这个计划自然算得上精妙,但在婠婠看来计划虽完美但最完美得却是在于这位有资本搅动风云的鬼谷子君箫染对于人心把控得非常清晰细致,倘若不了解空禅大师的性情,不了解师妃暄之性情,这个计划又谈何有成功之几率可言呢??
这才是计划之中最关键亦最核心的一环。
“计划若想顺利实施,那就还需要请婠婠姑娘好生与尤鸟倦等人说上一说,若无邪帝向雨田弟子之身份,恐怕以空禅大师多年的养气功夫,亦可能**功败垂成!而且这此计划成功了,亦不过是争对外部关于正道慈航静斋等势力的因素而已,除开慈航静斋等势力的联合以外,洛阳官方王世充的坐收渔利之势力亦不可小觑,当然更重要得便是如何处理魔门内部之事,以至于我口中安排这个环节不至于被师妃暄等人发现。”君箫染面上并无太多得意之色,淡淡说道。
“尤鸟倦等人之时婠婠自会处理好,还请君公子不用担心!’婠婠亦冷静下来,就算此计划成功,那也不过计划之中的一个环节而已。“据君公子所言,魔门之内除开祝师,邪王以外,魔门八大高手之中‘子午剑’左游仙、天莲宗宗主安隆都已经来到了洛阳?”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还不止如此!魔门八大高手除开你师傅祝玉妍以及邪王石之轩之外,其他有子午剑左游仙、妖道辟尘、倒行逆施尤鸟倦、四川胖贾安隆、天君席应、魔帅赵德言!除开魔帅赵德言至今远在西域之地以外,其他几人天君席应、妖道辟尘都不知消息,倘若他们已经悄然潜入洛阳城内,这次壤内之举措便有些棘手了!”
“这个君公子可以不用担心,就算天君席应、妖道辟尘来到洛阳,亦不会对此事有多大影响!他们对于邪王或我祝师统治魔门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因此他们并不会介入这次事件之中。”
君箫染笑了笑道:“我担忧得就正是他们两不相帮,因此行事便随心所欲不顾忌后果!倘若他们两人已经来到洛阳,又恰巧被师妃暄等人发现,那师妃暄等人势必怀疑我们的目的是否真就是为了对付正道圣地,以师妃暄的性情,那便继续探查!天君席应、妖道辟尘虽精通隐遁之法门,武艺且高强,但他们如此偏离于轨道行动,必然则会引起正道圣地的疑惑丛丛,若来洛阳,便迟早会让我这次计划功败垂成。”
婠婠无奈摇了摇头,道:“他们行走飘忽,向来少与人有联系,因此想可以寻觅却也等于大海捞针,因此我们就唯有希望他们没有来洛阳了!”
君箫染冷冷一笑:“期望,我可不会将期望放在天意之上,倘若他们真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并不介意用他们两人的性命来为我这次计划作出弥补!若天君席应、妖道辟尘两人都惨死在正道手中,那这此争对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的袭杀,是否也就理所当然尘埃落定了呢??”
婠婠深深吸了口气,她亦被君箫染的决绝计划而震惊不已。若在先前婠婠还感觉这个当代鬼谷子虽然有往带鬼谷子之谋却无鬼谷子之决断狠辣,以天下众生为棋,诸天神魔为将,布下一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翻搅风云的豪情与血腥,那么此时此刻婠婠便推翻了昔日的论断。
鬼谷子便是鬼谷子,无论那任鬼谷子都不缺乏决断二字。
谈笑间便可将魔门两大高手当做棋子,如何不令婠婠心惊胆战?
沉吟了片刻,婠婠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利用婠婠与师妃暄决斗,是否也是将婠婠当做弃子来用了呢?”
君箫染深深望了婠婠一眼,婠婠从那眼神之中没有看到人类应当拥有的感**彩。君箫染缓缓站起身,望着窗外草色青葱,慢慢说道:“婠婠姑娘并非弃子,但倘若婠婠姑娘连与师妃暄一战保护住自身性命的本事也没有,那就算弃了又有何妨呢??你说了,婠婠姑娘!”
婠婠亦站起身,笑靥如花望着君箫染,一双眼眸闪耀着惊人光芒凝望着君箫染的背影,点头娇声说道:“不错,若阴癸派当代最杰出的传人若胜不过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当做弃子又如何呢?”
君箫染没有回头,他明白了这位阴癸派魔女的心思,这位表面上看上去纯真无暇的女人心中却有着非常强烈的好胜心,亦有着非同寻常的骄傲与自信。
这一点君箫染认为婠婠与自己非常相似,也心想或许这也是因为自己可以与婠婠如此长谈的原因吧。
君箫染抬了抬手,一片嫩绿色的树叶口中飘落,落在君箫染的手中。君箫染捏着这片树叶,凝视着树叶,喃喃自语道:“天下众生,世间万物这又何尝不是天地之棋子,而这天地何尝又不是在时时刻刻在弃子或活子之间做出抉择呢?人生在世便是棋子,别人之棋子,天地之棋子!”
轻轻抛掉手中的嫩叶,喃喃道:“这一局的布局已经结束了,下一局又开始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阁楼密谈
(); 第一百八十四章、阁楼密谈
“洛阳之地看上去如一潭死水,而实际之上这潭死水之下却暗流涌动,蕴含常人难以预测之危险,难以预测之算计,慈航静斋后辈弟子师妃暄呈上!”
这是师妃暄于大相国寺内请小林寺、流书天阙前至洛阳的修书中,其中最后一段言语。在师妃暄看来,洛阳城内似平静无波,但其中却也已经暗流汹涌,机关设计已是遍地。魔门之人蠢蠢欲动,似有重大谋划。
独木难支,因此请求小林寺、流书天阙等诸方势力援手。
不得不承认师妃暄推演之正确,但却亦同时之间逐步走进了君箫染设计的陷阱之中!师妃暄虽已隐隐感觉邪王石之轩已经抵达到了洛阳城内,有重大行动,但因阴癸派当代最杰出传人婠婠的出面挑衅却亦忘记想到了一个环节,那便是邪王石之轩出现在洛阳并非对正道圣地小林寺、流书天阙抑或慈航静斋下手,而是攘外必先安内之举措。
因此师妃暄才智谋略都超出于常人,对人对事心如止水却亦不可避免中了君箫染之陷阱!
师妃暄根本不清楚除开魔门这个对手之外,有一个人已经在默默算计于她,洞悉了她的一切!君箫染曾对婠婠说过这样一句话,倘若给师妃暄时间,那师妃暄便有可能理清这些事件,继而拨云见日,水落石出,因此我们就不能给师妃暄这个机会,不断利用外部之事,而干扰师妃暄之心智判断,继而令她一步步走进我们设计的陷阱之中。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以邪王弟子之名拜访大相国寺的空禅大师,这其中之目的便是乱师妃暄之判断,利用外部压力,而使得师妃暄不得不主动走进君箫染设计的重重陷阱迷宫之中。
婠婠本就是聪明绝顶之辈,一点即通。这位自小在魔门虽阴后祝玉妍见过不知多少青年俊杰,天之骄子的天之骄女罕有重视之人,但对于君箫染却亦不由不流露出一丝佩服意味!
计划沿着君箫染设计的方向一步步行进,此刻他已经说动了已经臣服于阴癸派之手的尤鸟倦四人前往大相国寺,以邪帝向雨田弟子身份去拜访那位空禅大师。
房间内摆弄着精致瓷器花瓶的婠婠,手托着腮帮望着花瓶,脑海之中浮现得却是与房间摆设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子午剑左游仙还是四川胖贾安隆呢?”忽然,婠婠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倘若说对付师妃暄是攘外之举,那如何应付本就意见各异的魔门内部,那便是安内之举措!而魔门内部除开邪王、阴后两股势力之外,其他有其他心思的人或势力,便是不安定之因素。
魔门八大高手中的两位子午剑左游仙、四川胖贾安隆,这两位可以算得上影响这次决斗的不安定因素!虽说辟尘倾向于阴后、而安隆则对石之轩俯首帖耳,但两人自抵达洛阳却从未出现露面。因此,君箫染就不得不寻他们的讯息。
这也便是婠婠口中自语安隆亦或左游仙的原因。
无论子午剑左游仙抑或四川胖贾安隆都非易人之辈,两人可以横行江湖多年,其本事自然是有的!可婠婠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他提起子午剑左游仙或四川胖贾安隆之时,他脑海中思考得并非是君箫染是否可以对付得了,而是幸灾乐祸想着两人之中被君箫染寻至的人倒霉了!
或许,这便是婠婠对君箫染一种潜移默化的信任吧,对君箫染实力的认可。
凡是都应当有计划,而有计划就意味着存在变量!因此计划要因时而异,因人而异,甚至可能要因地而异。君箫染是一个非常喜欢做计划的人,特别是在实施一些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时候,他就会做出一系列的计划,如在设计如何帮助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的事件,如计划而今如何可以排除干扰令邪王、阴后两人专心决战的事件。
这次计划做得非常详细,其中诸多变量都在君箫染脑海之中一次次思量过,精挑细选,将有可能影响事情的变量用办法解决,加以应变。
可能影响到这次行动的变量,随着计划的实施展开,基本上没有遇上任何困难!邪王那里,杨虚彦那里,老君观那里,天莲宗那里,基本上都非常顺利,最终君箫染与天莲宗宗主亦便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四川胖贾安隆约定在昭明轩见面。
这次见面并非单独见面,杨虚彦奉邪王之命令陪同在君箫染左右,邪王言语说得非常明确,一保护君先生的安全,二,监视这次会面。对于这件事情,君箫染并没有意义,实际上,君箫染也没有想过邪王会如此大方在告诉了他安隆下落,而后不派遣任何人监视他的行动。
一切还在计划预料之中。
昭明轩是一栋非常清幽雅致的茶馆,这里并不身处于洛阳城的繁华地带,甚至算不上繁华!昭明轩的老板并不追求繁华生意,而是追求环境清幽典雅,令人生出一种心远地自偏,而无车马喧,远离红尘俗世之感。
一些在朝堂上混迹疲倦了的官员,一些已经辞官归故里的老吏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都会时不时来这里饮茶,静心凝神!当然这地方也缺少不了江湖人的光顾,因为这间昭明轩的老板就是江湖中人,岂不引来江湖人的照顾呢??
昭明轩分上下两层,每层楼一共拜访这十六张桌子,绝不因人多而增,因人少而减!君箫染本意是在一楼坐坐,听听一些早已经不在官场混迹的文人墨客或已辞官的官吏说一些朝廷内事,但杨虚彦早已经命人定下了二楼靠近南边窗户的桌位!
君箫染没有拒绝,此次见面本应当遵循不引人瞩目的原则!二楼客人很少,除了他这桌,便只有一张桌子坐着一位年纪大约四十的文人,此人眼观鼻鼻观心,闭目养神,时而睁开眼左右望去,模样似乎在等人。
也并不算奇怪,毕竟来昭明轩的客人基本上是将一层楼坐满,才会向着上阁楼就坐。
君箫染倒了两杯茶,瞥了一眼长身玉立在窗户前,向着窗户外望去的杨虚彦,开口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杨虚彦头也没回,身躯甚至没有动分寸,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喝茶,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勉强自己呢?”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没有多少情感表露。
君箫染非常理解杨虚彦这类以刺客杀手身份行走江湖的人,这种人向来很少说话,向来认准一个道理:情绪是致命的东西,言谈亦可能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出现,如此意味着自己离死亡近了一步。
君箫染小小抿了一口带着一贯令自己感觉些许苦涩的茶水,望着手中的杯子,轻声说道:“我并非不喜欢喝茶,而是喜欢在茶与酒中间选择酒而已,但当没有酒的时候,喝上一杯可以解渴的茶水又有何不可呢??”
杨虚彦不说话了,对于说话,杨虚彦非常把握分寸,有些话他即使想说,但在考虑到其后果之后,他却可以制住自己的**,不说。
君箫染非常欣赏杨虚彦这种谨慎的性格,虽然君箫染也知道这位有着影子刺客盛名的杨虚彦有时候却会表现出来与谨慎截然不同的张狂肆意行为,特别在刺杀暗杀的时候。
影子刺客,提起这个称号,但凡江湖之上知晓这个称号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胆战心惊!这可是继中原一点红离开杀手界,江南第一杀手连羽败北之后,杀手界中名动天下的绝世人物,江湖曾传言,有着第一杀手组织,也便是中原一点红隶属于的那个杀手组织青衣楼都希望招揽这位独来独往的绝世杀手。
君箫染对于这位杀手却没有什么畏惧!他可以表现的很自然,甚至可以让杨虚彦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却可以明显感觉到的压力。
畏惧?只不过来至于对未知的恐惧而已!倘若不知道这位影子刺客何时何地何处下手杀人,君箫染亦会畏惧!然而现在君箫染却不畏惧,原因有三,一,君箫染已经了解的影子刺客、而君箫染已经和影子刺客交手,三君箫染如今拥有的身份!
因此这样的君箫染如何还会畏惧这位已经被他了解得非常清楚得杀手呢??
“你可知道我并不喜欢有人跟着我,这样会坏了我的心情!”杨虚彦不想说话,但君箫染却愿意说话,他笑吟吟望着杨虚彦那柄不宽阔但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背影,道。
“可你还是并未拒绝师尊的决议,最终同意与我一起来了。”
君箫染点头笑道:“倘若我有办法拒绝我早就拒绝了,可能你并不清楚我是一个非常喜欢记仇的人,早在你暗杀我的时候,我就想过有一天在那种场合之下将你除掉!”
杨虚彦身躯依旧纹丝不动,视线依旧望着窗户外,倘若换着平常人听见这一番话,至少应当有些许反应!至少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背后留给一个对自己心怀杀意的人,可杨虚彦却没有,他依旧望着窗户外,张望四周,看是否四川胖贾安隆的身影。
口中却回道:“我与你在那精舍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我同时也知道,现在的你不会杀我,也不能杀我,如此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件事情过去,你是否还会杀我,杀得了我,就得看你的本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安隆
(); 第一百八十五章、安隆
无论是君箫染抑或杨虚彦,两人的言谈语气都云淡风轻,如同在随意聊天交心一般!若未仔细听其中内情之人还真难以领悟两人言语之中,字里行间之间流露出来的杀机与杀意。
杀机如龙,腾卷九霄!但却忽然之间又自九霄之上骤然而降,如白云清风,自然平顺,与世契合。
君箫染笑着端着茶杯又小小抿了一口茶,轻声笑道:“世界之上有那么多城市,世界之上有那么的人,可你与我偏偏却相遇,且认识相同的人,继而导致现在的局面,有时候我在想倘若君箫染永远不认识石青璇,君箫染永远不踏足江湖,你与我是否就将永远都不会相见,更不会产生纠葛呢?”
“或许吧,但在我看来这世界虽然并不小,但真正的天才却总只有那么一些,而真正出名的天才则就更少了!影子刺客杨虚彦已经很出名了,而你倘若也很出名了,那么你与我之间便迟早有一日会见,至于朋友或仇敌的身份,那就看机缘了!”
君箫染笑着拍了拍手,他望着杨虚彦的背影,轻声叹道:“你可能不觉得,这的确是我从你口中听到得最富有人情味的一句话!虽然这言语的的本质正如你影子刺客出手见血一样,冷酷直接,森冷不已。”
听见这句话,杨虚彦终于缓缓回过头来,眼神之中带着君箫染早以预料到的冷酷神色,道:“君先生,你似乎有些太过于了解杨某了,这本就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两个出名的人在一起,若不互相了解一下,恐怕那个愚笨的人会死得很快,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杨兄应当不用我说也明白吧。”
一山不容二虎,然而芸芸众生,可以成为天上日月者虽仅仅只有一人而已,但群星闪烁,又有谁甘心当日月的配角,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星辰呢?
就算性子再淡泊的人,一旦表现出自身超凡一面,就算心远于红尘,却亦难逃红尘之牵绊,自有人会与你计较,争个高下胜负。这个道理无论是庸人抑或天才都知晓明了。
“我很明白,可惜你我虽是山中猛兽,但却并非猛虎,当今洛阳,而今之局面真正的猛虎只有两位:家师与阴后,君兄认为呢??”
君箫染拍了拍手,叹道:“你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我虽然想杀你,但这一刻却不得不赞同你的说法,现今洛阳城中真正的猛虎唯有邪王与阴后而已。”
原本君箫染还准备再试探一下杨虚彦,但看杨虚彦的现在回答而看,基本之上再作出多余的试探,亦没有任何作用。杨虚彦言辞之中虽不乏激进之词汇,但基本之上却还保持着理智冷静的头脑,甚至可以用谨慎来说亦不为过。
可以看出杨虚彦对自己非常警惕,对于这样一个人,倘若不能打开其心防,就算将事情说个天花乱坠亦无用,因此君箫染亦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杨虚彦身上。
“现今洛阳局势并不稳定,虽然至今局面已经掌控在我的手中,但却有一不小心便面临全面崩盘的情况,因此杨兄,希望你在此时可不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
杨虚彦微微一愣,马上便冷声回道:“师尊之事,杨虚彦自然不会延误半分,因此还请君先生放心!”
君箫染点了点头,望着桌子上的茶杯,再次问道:“你真不喝?”
意料之中,杨虚彦并未回答!
时间飞逝,君箫染一边喝着茶一边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时间一飞一秒的过去,距离决定的时间也即将过去,但君箫染的心却非常平静。他平生以来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等待,但他却非常善于等待。
以前他可以观看一套剑法而等待七八个时辰,现在这么一点时辰对君箫染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且对于君箫染来说,对于事情只需要尽力而为便可。
至于安隆来或不来,那就看石之轩在安隆心中的分量了。
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但却将分寸把握得非常良好,并未发出响声!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忽然,站立在窗前的杨虚彦开口道:“来了!”
君箫染半眯着眼眸,耳畔传来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脚步声非常厚重,但却并不沉重,却给人以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接近!
“人已至楼下!”君箫染判断道。
对于任何事情都有计划和喜欢调查的君箫染对于安隆了解虽不算详尽,但也不少!这位安隆虽在魔门之内有胖贾之称呼,但此人轻功绝高,说身轻如燕到也不算夸张。据说此人一直研究天莲宗至高无上之秘法天心莲环,据说已经臻至最高境界,武艺深不可测。
天心莲环,四大奇书天魔策之上记载之武学,亦是天莲宗的镇派绝学,唯有宗主才可以习练!对于这位魔门高手是否名不虚传还是名不副实,君箫染并无从查证,但仅以耳畔听见的步法而论,此人轻功的确不俗。
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急,大约在六息左右,一座如小山般的身影出现在昭明轩二楼。
一样望去,此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左右,大约七尺,但因身躯太过肥胖,特别是肚子的宽度简直可以与身高比肩!因此非但令人感觉不出此人身体高挑,反而给予人一种矮小之感!此人满脸带笑,似乎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令人不由生出亲切,感觉此人憨态可掬,值得一交。
望着这位满脸红光,一身华丽甚至有些俗气的大红锦袍的中年人,君箫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杨虚彦大步流星,径直走到这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面前拱手施礼:“见过师叔,师叔进来可好??”
胖子红光满面,拍了拍杨虚彦的肩膀,挺着大肚子,笑呵呵说道:“好,如何不好呢?能得知石大哥出山的消息,就算遇上再坏的事情,在我安隆眼中看来也成了好事。”
君箫染笑着拍了拍手,随手一记指风击晕了身侧坐着的一位客人!二楼只有两桌,除开君箫染这座便只有另外一桌有一位客人而已。做事向来喜欢滴水不漏的君箫染自然不会让秘密泄露出去。
“能亲耳从宗主口中听见这句话,那想必这次交谈应当不会太过困难!在下君箫染,见过安隆安宗主。”
安隆虽然一直在与杨虚彦谈笑,但视线却一直并未离开那个坐在窗户前椅子上的年轻人君箫染。这次约谈是石之轩邀请的,倘若不是石之轩,就算有十个君箫染也难以请动他安隆。
刚才君箫染的一番行为都被安隆看在眼中,心中暗自点了点头,原本他还欲试探一下此人,但此事却放下了这个念头。
安隆心中暗忖:“此人行事滴水不漏,难怪会被大兄倚重!”
短短时间,安隆心中念头却是百转千回,决断已下。
安隆哈哈一笑,道:“魔门之内向少讲究礼节,过度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我入座,直接进入正题吧!”
随即,安隆、杨虚彦、君箫染三人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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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虚彦不喜欢喝茶,但胖贾安隆却喜欢喝,君箫染又倒上一杯,推到安隆面前,口中慢慢说道:“这次邀请安宗主前来一叙的原因非常简单,现在是魔门非常时期,因此希望安隆宗主可以销声匿迹,隐匿行踪,以免遭人跟踪,泄露机密!”
正在喝茶的安隆听见君箫染这一袭毫不留情的话语,面色微微变了变,但终究压下了火气,脸上依旧带着憨态可掬的笑容,说道:“君公子是在命令安某吗?”
君箫染连连摇头,笑说道:“君箫染哪里敢命令安宗主啊!”听见这句话,安隆面上微微好转了些许,但君箫染的下一句话却彻底让安隆变了颜色“我不敢命令安宗主,只不过是威胁安宗主而已,倘若安宗主不听在下的言语,在下并不介意再次除掉安宗主,以免坏了魔门大计。”
这一席话落地,杨虚彦、安隆都愣住了。
杨虚彦愣住是不知道为什么君箫染竟然如斯大胆,竟然敢对魔门天莲宗宗主,师尊最信任的安隆师叔挑衅!
安隆愣住了,原因在于这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后辈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如此肆无忌惮,难道这家伙不知道魔门内部向着就以强者为尊吗?
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话语的君箫染神色自若的喝着茶,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安宗主是商人出生,那自然便有商人的本色,喜欢讨价还价,喜欢询问过程!但君某却不喜欢这次谈判还要讨价还价,也没有时间给安宗主解释着其中的过程!因此在下也就选择了这样一个简单方式!”
“我们鬼谷派虽偏离于魔门,但亦属于魔门,自然也是知晓魔门的规矩的!魔门向来就以拳头、实力说话,这样说出的话语最干脆,也最有信服力,既然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讨价还价,那也就唯有用这个办法了,还希望安隆宗主不要见怪才好啊!”君箫染含笑望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安隆,缓缓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武艺较量
(); 第一百八十六章、武艺较量
安隆纵横江湖数十载,见过不少江湖俊杰,君箫染的这番表现在安隆眼中的确有些独特!下马威吗?安隆那憨笑可掬的神态之中自含一股恐怖的杀机,杀机未泄,便隐遁天下,杀机一出,则天下生寒。
杨虚彦已经悄然间往后退了一步,给两人以单独相对的时间。杨虚彦并不介意将事情弄大。虽说他奉命前来保护君箫染与监视君箫染,但邪王却并未让他阻止君箫染的任何行为,似乎邪王早就已经知晓君箫染并不是一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因此就并未给杨虚彦再多下指令。
因此在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之下,杨虚彦自然不介意讲事情弄大一些,甚至惹火这位对师尊忠心耿耿的师叔。“君箫染啊君箫染,倘若你连安隆师叔都对付不了,又谈何对付比安隆师叔更加难缠的子午剑游左仙呢??更别提对付慈航静斋等人!”杨虚彦袖手旁观,一侧眯着眼望着君箫染与安隆对峙的好戏。
对于安隆身上忽然涌现出无孔不入,如同江河之水,四面八方向着自己飞泄而至的气势,君箫染虽已感觉到其中至压迫,但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神色自若,一脸微笑的望着同样一脸微笑望着他的安隆。
君箫染对着安隆轻轻挥了挥衣袖,不紧不慢的说道:“前辈贵为天莲宗宗主,武艺自然是已经臻至出神入化之境界,君某虽自信武艺不弱,但若实际之上与宗主交手或许还当逊色一筹,但为了魔门大计,君某却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破釜沉舟,以求为魔门上下搏出一个光明未来,因此宗主请出手吧!”
虽说君箫染口中言请安隆出手,但君箫染全身上下却依旧表现出非常慵懒舒适的静坐姿态,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下一刻他与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天莲宗宗主安隆便兵戎相见!又或许君箫染似乎早已经酌定安隆并不会对他出手。
安隆望着君箫染,一张满脸红光的笑脸此时此刻亦不由流露出本身的情绪,一双眼眸神色变幻不定!若按照常理退之,此时此刻君箫染应当好加安抚于他,可君箫染却并没有,似乎起初来此与他见面的目的便就是为了打压自己而来。
现今目的并未达成,却也就誓不罢休。
“既然安宗主不愿意先动手,那我便出手吧,也免去了安宗主的担忧!”倏忽之间,君箫染已经站起身,猛然之间一掌横推,直攻安隆命门!一击不中,一击又起,在安隆以肘格挡之际,君箫染双脚齐出,连续向着安隆的腹壁踢去,刹那之间,便是四脚。
每一脚都重若千钧,前一脚与后一脚的角度、力道都全然不同,几乎难以用同样的力量招式加以应对。
一侧观战的杨虚彦瞳孔微缩,刚才君箫染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所快猛狠辣,一气呵成,简直就浑然天成一般,在刚刚那一系列招式攻向安隆的瞬间,杨虚彦甚至感觉那一刻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凶器,全身上下无论任何部位都可以给与对手以致命击杀!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是君箫染给安隆最直接的感觉!虽然君箫染出手出脚速度飞快,安隆凭借多年临阵对敌之经验亦抵挡住了君箫染的攻势,但此时此刻的安隆却对这位年纪不过二十的青年亦再也不敢存有半点轻视之心。
回忆刚才,安隆自认倘若自己微微失神或存有轻视之心,那局面恐怕就已经一边倒由君箫染控制在手。高手想争,争得不过是瞬息之间的战机而已。
借着安隆双拳之中的力道,君箫染旋腿向后轻飘而退,落在原本位置之上,此时此刻的君箫染满脸优雅的微笑,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曾与人相争于生死一线之间。
“安宗主,不知刚才在下这几手粗浅功夫是否可入宗主法眼呢?”君箫染拱手施礼,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安隆却也了得,并未雷霆大怒,反而也如君箫染一样露出了任何人看上去都感觉非常愉快的微笑,道:“岂止是可以这么简单,简直令老朽大开眼界,但似乎还欠缺一些火候。”
君箫染脸上笑容微淡,问道:“哦,还请宗主指教?”
安隆捧腹哈哈一笑。安隆本身就是一副人畜无害,憨态可掬的模样,此时此刻作出捧腹大笑的动作,更是令人感觉有趣甚至心生愉悦,一句话在那红光满面,笑吟吟的面上吐露而出,道:“好说好说,那请君公子留神了。”
前车之鉴岂能视而不见?在安隆话语才刚脱口的时候,就已经调节全身感官,全神以待。战斗本就是生死相搏,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之事,一旦有任何差池就可能导致一命呜呼。
虽说此时此刻以如今的情况,安隆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但君箫染却也不敢大意。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可以不冒险之时,可以规避风险之时,君箫染绝对不会铤而走险。
然而安隆呢?
说出这句话的安隆全身上下却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含笑望着君箫染,似乎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君箫染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愈是古怪之行为就愈是危险来临的前奏。
安隆那原本如狂澜巨涛的杀意此时此刻已经收敛得荡然无存,然而君箫染却隐隐感觉一股恐怖的危险气息已经如同一头潜藏在黑暗之中寻觅时机,随时等待露出不洁獠牙狠狠撕咬一口的绝世凶兽,一旦出手便是毁天灭地的致命一击。
君箫染脑海飞速转动,思绪万千!
在他收集的资料之中,安隆的好脾气向来都不过是伪装自身残忍狠毒的武器而已。真正可以令这位如同威猛不可一世的哮天犬的人物俯首帖耳也唯有能常人所不能的邪王石之轩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任何对之有不利举措之人都会在此人流露出满脸灿烂微笑待你忽视其危险之际,流露出阴狠狡诈狠辣的一面,展露出锋利不洁的獠牙,在你身上留下毕身难忘的印记。
同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便是因此吃了安隆的恶亏,因此远遁西域,不得不修炼天魔策之中极其容易走火入魔的【紫气天罗】。而安隆本身丰神如玉,仪态威猛,不可一世,成就今日之憨态可掬的胖子模样,这其中至原因便是有躲避席应复仇之故。
除开此人性格莫测狡诈阴狠伪善之外,此人武艺亦深不可测。君箫染曾从邪王石之轩哪里得知消息,当初魔门八大高手出现之时,排名最末的尤鸟倦尤为不服气,想挑战前列高手,将主意打在当时人格两份的邪王石之轩身上,最终被安隆阻拦而下,两人展开大战,最终尤鸟倦大败而去,从今往后再也不提魔门八大高手排名之时。
尤鸟倦的武艺君箫染见识过,虽不算举世无敌,但却也算得上当世罕见,而今在江湖之上如乔峰、慕容复之类的俊杰人物都不一定胜得过此人!而安隆的武艺却比此人更加厉害。
【天心莲环!】天魔策之中一门奇异武学!对于这门武学君箫染也曾试图探究过,但无论是在鬼谷派历代典籍之中,亦或是石之轩、祝玉妍甚至大智大通口中都并未得知太多的讯息,仅仅知道这门武学与寻常武学不同,非常诡异难测,算得上天魔策之中一门非常阴诡可怖的武学。
此人狡诈多端,又善于伪装,而且武艺高深莫测,身怀之绝技与寻常武功又极其不相同,是一位为极其难以对付之对手,远胜于尤鸟倦十倍!
观看安隆的全部资料,君箫染得出的答案。
脑海之中思绪万千,然而现实之中却只有一瞬间。
安隆笑眯眯望着君箫染,也没有见安隆如何动弹,就见安隆忽然之间就与君箫染拉近了距离。君箫染神色凝重,虽然对于安隆的诡异身法有些震惊,但心神却冷静无匹。
左脚望后小小退了一步,拉开一段距离,而后果断拔剑。
君箫染冷静无匹,冷冷望着笑眯眯想着也如影随形贴近的安隆,长剑如虹,爆射出一片绚烂剑芒,直斩安隆攻向胸口的双手。
果断,狠辣,决绝!
倘若君箫染往后继续退步,自然可以躲开安隆的双手戳点,但君箫染却选择了非常简单粗暴的对抗方式。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对别人的狠的人不一定会对自己狠,然而可以对自己狠下心来的人,这绝对是世界之上最可怕的人。
立时,安隆面色有些呆滞发白,原本刚才他忽然之间以诡异身法奇袭贴近君箫染,再以天莲宗至高无上之功法【天心莲环】借用双手以莲花真气的方式,袭入君箫染体内,虽说不一定可以要得了君箫染的性命,但却能让君箫染功体重创。
然而他千万也没有预料到君箫染的手段竟然如此决绝,如此果断,直接在后撤小半步之后,以剑斩双手,使用出搏命之法。
这让安隆的计划瞬间崩盘破产。
旁观者。见到这一幕者唯有杨虚彦。杨虚彦神色肃穆沉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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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强势绝伦
杨虚彦深深吸了口气,身躯望前踏出一步,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忽然传遍四周,强悍无匹的气势震撼四方。此时此刻杨虚彦不得不出手了,也唯有出手了,拔剑!
杨虚彦本意是希望君箫染、安隆分个高下,从而在一侧探究两人之武学,特别是君箫染的武学造诣之深浅。然而君箫染如此决绝拔剑,将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一幕实在出乎杨虚彦的意料之外。
杨虚彦奉命保护君箫染的安全,因此君箫染可以轻伤,可以重创,但绝不能身死。因此即使杨虚彦与君箫染看不对眼,但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出手阻止。而且即使不为了君箫染,为了安隆他亦要出手。
无论是君箫染还是安隆,现在对于邪王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因此杨虚彦为了师尊也绝对不能让两人产生玉石俱焚的下场。
杨虚彦浑身上下冷汗如雨流,在出手的瞬间,脑海之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君箫染是否早已经预料自己将出手,自己不可能不理会他的死活呢?想此,杨虚彦望着君箫染,那平静的眼眸之中爆射出滔天杀机,但却又隐匿在眼睛之下,决不表现出来。
一剑发出,宛如黑暗笼罩大地!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剑术的确算得上天下一绝,他的剑术并不属于任何名家的轨迹,有着自己的招式与套路,独具一格,独成一家!
出剑之时,杨虚彦与君箫染、安隆都还有一段距离,但在下一刻,杨虚彦的剑已经与君箫染的剑碰撞在一起,稳稳用剑尖抵住了君箫染的剑锋,剑尖刺中了剑身中心的剑锋地带。剑尖之上传来的一股力道让君箫染那稳如磐石的手微微一颤,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异色。
一位剑客敢亦剑尖截住对手的剑锋,这不仅仅是自信,甚至有些自负。对于自身剑术的自负,对于自身剑道的自负!剑锋并不如同见面一样宽阔,非常狭小!而且剑的两面剑锋在使用者特别是高手使用者显得非常灵活,可以在对手出招的最后一瞬间改变其方位。
杨虚彦胆敢以剑尖截住君箫染的剑锋,其中自然有艺高人胆大的意思,但更多则是君箫染在与安隆火拼,直斩而下的剑锋失去了灵动变幻,因此才为杨虚彦乘机。
对于杨虚彦的介入,安隆面色微微呆滞,继而露出非常灿烂的微笑。原本犹豫不决想止住的双手,这一刻便再没有停下的行为与理由,继续吧以奇快绝伦的速度袭上君箫染的胸膛。
不得不说,安隆把握的时机非常之妙,正好在杨虚彦的剑阻挡住君箫染的剑锋之时,忽然加速出手,其目标便正是将这位年轻人的骄傲打个支离破碎。
“很好,既然如此,你们师叔师侄一起吧!”
安隆、杨虚彦的耳畔听见一声冷笑,只见君箫染借着杨虚彦长剑的力道向后再次撤退一小步,并未让安隆的袭杀立刻得逞,而后左手出掌,直接与安隆的左手对上,右手长剑再次刺出,直迎上安隆的右手。
事情发展之快,实在出乎杨虚彦的意料之外,原本他的本意是欲阻挡下君箫染的剑,在劝说安隆出手。但却不想他这位师叔行事竟然如此果断,对于君箫染的恨意竟然如此浓重,以至于事情演变至如此模样!
杨虚彦又恨又怒,但却全无办法。
幸好君箫染反应迅捷,借用他长剑之上传出的力道,早一步后撤,否则君箫染性命便危矣。第二次出手,君箫染依旧并未理会杨虚彦,全力以赴对着安隆出手!
杨虚彦神色变幻,最终压下的心绪,没有出手。
安隆的此举实在太过分了,竟将他拉入火坑!杨虚彦可不认为聪明知晓大局的安隆不知道自己出手的意图是什么。既然安隆如此不仁,那也别怪我杨虚彦不义。
君箫染左掌与安隆左掌即将交击在一起之时,君箫染左掌之中忽然爆射出一道绚烂神光,一道白光自君箫染的掌心涌现,刹那之间便与安隆的肉掌交击在一起。
安隆面色一白,右手小心翼翼闪避开了君箫染第二次发出力道、速度、角度都因第二次出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长剑,如愿以偿,击中了君箫染的胸膛,一击【天心莲环】真气顺着手指成莲花状窜进君箫染体内。
两人乍合攸分,分别向两侧爆射退开。
此时此刻无论安隆亦或君箫染都面色苍白,但君箫染脸上却带着微微得意神色,一张面庞上挂满了冷峻的笑容,声音玩味说道:“安宗主可以将天莲宗的【天心莲环】修炼至如此之境界,令君某实在佩服得紧啊。不过安宗主是否忘记了,君某可是鬼谷弟子,我们鬼谷一派的吐纳术对于修复经脉、穴道之上有着独到造诣,因此君某还多谢安宗主的手下留情才是!”
手下留情?放屁,鬼才会对你手下留情!此时此刻安隆心情复杂不已!这鬼谷派虽然隶属于魔门,但只有历代鬼谷子出世之时才与魔门有交集。魔门两道六派,其中天莲宗、灭情道的武学对于鬼谷弟子来说却算不上什么,无论是【天心莲环】还是【紫气天罗】对于鬼谷派弟子都算不上什么,有着鬼谷派第一任鬼谷子创立的独门吐纳之术,可以轻而易举修复任何对于经脉、穴道上引起的伤势!
因而鬼谷弟子一旦与这两派产生冲突,那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用以命搏命之法门!如此一来,鬼谷派的真气手段,天莲宗、灭情道两派的弟子无法化解,然而这两派的手段,鬼谷派的弟子却可以在事后化解,因此鬼谷派虽说你是魔门重要分支,但一直被灭情道、天莲宗忌惮。
此时此刻安隆感觉体内一股刚劲游走全身,正在破坏全身上下的经脉!以至于现今安隆即使想出手,亦功力大不如前。
君箫染平静望着安隆,道:“魔门向来都是强者为尊,若我君某不在安宗主面前展现出些许实力出来,那安宗主不过将君某的言语当做放屁一样,这并不是君某想看见的,而君某也不愿意看见这样一幕,因此不得不使用一些特殊的小手段来达到在下的目的。”
安隆苦笑道:“这小手段竟险些要了老朽的性命,果然不愧是鬼谷弟子,安隆服气了!”
君箫染冲着安隆微微一笑,虽然同样都是面色苍白,但至少君箫染却还可以笑得出来:“不管你现在是否服气,都与在下没有任何关系!至少你接下来面对邪王的时候,就必须服气了。”
安隆疑惑抬头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此话何解?”
君箫染道:“在下手中没有解药,而解药在下已经交给邪王了,而君某想达到的目的便是邪王的目的,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君某再多说什么了吧!”
安隆拱了拱手,道:“的确不用多说,不过安某还想问君先生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倘若刚才我并未出手,那结果会如何呢?”
君箫染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水,轻声道:“今日我本意使想请安宗主喝茶谈心的!”
“安某明白了,就此告辞!”
随即,身影一闪,安隆人已消失在昭明轩内。
杨虚彦静静望着君箫染,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我还是中了你的计谋!”
君箫染已经坐下,小口喝着茶,随意问道:“哦,怎么说?”
“你与安隆相争之时早就已经算到我会出手,随后也知道以安隆的性格,安隆亦会借着这个机会乘机再次出手,以给你小惩大诫!而你在这个时候又借机后撤,最终示之以弱,最终以你左手爆射而出的鬼谷真气忽然之间重创于安隆,最终达到你的目的!此次无论我还是安隆,都按照你每一步的设计,一步步往前行走,最终走进了你设计的圈套。”
噗,一口血喷在桌面上!
君箫染双手倚靠着木桌,原本苍白的面色此刻显得更加苍白了,但杨虚彦却知道君箫染不过逼迫出安隆的天心莲环的劲气而已,因此虽然此时此刻从面色看上去苍白如纸,但实际值上伤势已有了渐渐痊愈的迹象。
君箫染淡淡一笑,一手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说道:“你分析得不错,但那却并非是我的计划而是你想象之中的计划!至少有三点说不通,一,我不了解你,又如何知道你将出手!二,我与安隆初次见面又如何可以断定安隆的性格!三,倘若我早已经准备完全,那又如何会被安隆以【天心莲环】击中而没有任何防备!不得不说,杨兄你实在太高看君某了,倘若君某可以将人心论断到那种地步,那鬼谷子也不叫鬼谷子了,而应当叫神仙!”
“这些事情并非不可以理解,一,你虽然不了解我,但你知道我既然奉命虽你前来,目的不仅仅是监视你这次的谈话,还有保护你的意思!第二,你虽然与安隆初次见面,但却亦知晓安隆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第三,你虽硬生生承受了安隆一记【天心莲环】但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君箫染望着桌上的一滩血迹,望着桌面上并未动过的两杯茶,轻声叹道:“今日,我只是想请你们喝茶而已,可你们为什么非要让我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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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如何,这次计划终归是达成了!但对付子午剑左游仙的计划却必须拖延两日了,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想要调养好,最快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对于杨虚彦的怀疑,君箫染也没有再分辨。
历任鬼谷子都是非常务实的人,既然计划已经达成,再分辨又有何用处呢??不如让他人议论去吧。
杨虚彦没有跟着君箫染立刻下去,而是愣愣的望着桌面上的三个茶杯以及一滩血迹,走上前,饮下君箫染为他倒上的一杯,茶,的确不俗。
此时杨虚彦,眼眸发亮,不可置信望着已经走下楼去的君箫染背影:原来茶中有解药!
“这个君箫染心中究竟暗藏有多少心思啊?今日既然安隆前来就算不败也得败啊!”
【本书已上三江,希望诸位多多去投票】 第一百八十八章、小生这厢有礼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小生这厢有礼了
七月初一,距离王薄寿辰已经过去了七天了。除了王薄寿宴当晚闹得满城风云,关于尤鸟倦得到道心魔种**之事以及四大门阀追讨长生诀之事,最近这几日洛阳倒也宁静祥和,来来往往的江湖人都比前几日少上了许多。
然而愈平静,师妃暄就愈坐立难安,至今她都并未得到关于阴癸派关于魔门、关于邪王石之轩退出洛阳城的意思,然而魔门内部却没有发生什么大动作,这种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师妃暄更加不安了!
也不知是不是魔门知晓了师妃暄的心思还是其他原因,七月初一当日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一行四人以邪帝向雨田弟子身份拜见大相国寺主持空禅大师,随即口头之上言语非常无礼的提起了关于阴癸派与慈航静斋定下来的决斗之约,并且在言谈之间流露出刻薄之意,意思是指慈航静斋传人因畏惧阴癸派传人之威势,继而避而不战。
尤鸟倦天生就有一副好口才,在加上其他三人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令性子原本就暴跳如雷的空禅大师,知晓这四人是昔年仇人弟子,而后又面对四人言语如此挑衅,当即险些对尤鸟倦等四人动手,最终师妃暄无奈之下,唯有出面劝慰,并对尤鸟倦等人坦言:最多不逾七日,师妃暄定当请教阴癸派传人的高招,得到这样肯定的回答,尤鸟倦等人才怏怏不快,盛气凌人离去。
尤鸟倦等四人回去阴癸派秘密据点,立刻复命!
现在阴癸派因阴后祝玉妍全心全意修炼,以待与邪王石之轩的正面撄锋,因此阴癸派内部之事皆以婠婠、白清儿两人马首是瞻。甚至可以这样说,阴癸派事务基本之上以婠婠为主,若在昔日还有一个边不负可以牵制婠婠,但边不负这个不稳定之因素已经被君箫染斩杀,因此阴癸派之内没有一人与婠婠抗衡唱对台戏。
至于能与婠婠唱对台戏,同样是被阴后祝玉妍寄予厚望的弟子白清儿此时此刻选择沉默,默默站立在婠婠的同一战线。
尤鸟倦对于婠婠这位后身晚辈可以居高临下指挥自己,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最近几日他从这位后身晚辈身上看见的智慧、心机、武艺,则令他这位前辈名宿不得不佩服: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已老。
在竹林禀告了去往大相国寺事宜,尤鸟倦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刚才我特意观看了师妃暄的面色,这位慈航静斋传人似乎对于我们的来意有些怀疑,是否还需要下一步的安排?”
娇躯半依靠着一根拳头般粗壮的竹子上的婠婠看上去轻飘无匹,神色以显示其慵懒之状态,轻声一笑,即玩味又带着自负意味说道:“倘若他师妃暄不起怀疑之心,那还真就令我太过于失望了!不过此时并不用担心,既然师妃暄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那以师妃暄的性情自然也就会执行!何况现在对于师妃暄来说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尤鸟倦皱了皱眉,显然对这回答并不满意,认为有些儿戏,张口欲再问,却被婠婠以言语堵死:“争对于师妃暄之事你的任务已经就此结束了,至于后续之事就交由白清儿负责,她自然会让师妃暄进一步掉入我们的陷阱之中。接下来,婠婠还需要请四位师叔做一件事情。”
“何事?”
“据我估计也就是最近四五日时间之内,师妃暄飞鸽传书请求的援军应当就快已经到了!以小林寺、流书天阙与慈航静斋同气连枝,互为攻守同盟的关系,自然不会无视当代慈航静斋传人的传讯,很可能一向遵循无为之道的太上府也会因魔门而介入红尘,因此接下来还请师叔对小林寺、流书天阙作出一些事情,以表示我们魔门对于三教之敬意!”
敬意?尤鸟倦对于婠婠用这等美好言语来形容其本身浓重之杀机,有些无语。但对于这位阴癸派杰出传人亦是当世魔门内部最杰出青年俊杰的心智心计亦震撼不已,不得不亦流露出些许惊恐。
一位阴后祝玉妍就已经是魔门之内极其难缠的人物了,再加上婠婠、白清儿这两位似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趋势的弟子,尤鸟倦等人感觉自己选择臣服于阴癸派之手,为魔门而尽忠竭力,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否则。
念此,尤鸟倦用了四个字来评价结果:“生死难料。”
无论是尤鸟倦、还是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等人都是心思隐藏极深之辈,以婠婠的心机智慧亦不能看清四人的本意,但从这些时日的表现来看,至少还算令人满意。
对于婠婠而言,她从不奢望着四人会对阴癸派忠心耿耿,即使于危难之际亦如此,她只是希望这四人可以在这一段时间对魔门事务保持高度热情。倘若这四人都做不到,就正如君箫染当初与她的一席谈话一样:“倘若魔门之人若连维护魔门之利益也做不到,那杀了又如何呢?”
尤鸟倦等人却不知道,他们这些日子的表现已经令他们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了。
事情已毕,尤鸟倦等人也不再多做打搅,随即下去,等待下一次命令,婠婠礼貌送了一下,送至竹林之外,最终返回居住的精舍!
相比起洛阳城的繁华,这位阴癸派的魔女到更喜欢洛阳郊区的清雅宁静。而且今日她还要等一位重要的客人,在婠婠看来,现在对魔门影响最大的人,也就只有有着鬼谷子之称呼的君箫染了,即使魔门其他两大高手安隆、左游仙亦逊色于君箫染。
白衣赤足,踏步在竹林之中,此时此刻的婠婠显得清丽脱俗,衣抉飘飘,如同谪仙临尘,仙子降世。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中情人,而眼前这位白衣赤足,清丽绝伦的女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所有男性心中最完美的梦中情人了!
竹林之中除开风吹树叶的声音之外,便再无其他声音了。树叶在狂风呼啸之下,令这片并不算长的竹林充斥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冰冷气息。
婠婠面上从容平静,她曾经走过比这片地域还要阴冷森恐的道路,哪里会畏惧这里的安静呢?在婠婠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并非什么鬼神,而是人!人若在安静之中还不能寻求到一份内心的宁静,那在繁华之地就更可能在恐惧与惊怕之中死去。
大约走了七八十步,婠婠忽然停下了脚步,长身玉立于竹林之声,那甜美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之声在竹林中响起:“阁下藏头露尾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难道不出来歇歇吗?”声音语气冷漠,但自含一股娇媚滴水的韵味,任何男性心中都忍不住引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在下误入此地,偶然见见到姑娘惊为天人,情不自禁,深不自主,跟随姑娘来此,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小生这厢有礼了!”一位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浑身充斥着浓重江湖气息的江湖人,双手拱手作出一副书生模样,这实在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婠婠亦在笑,但却并未捧腹大笑。一双比黑珍珠还明亮有神,一双比水晶还清澈晶莹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位故意做出一副书生模样,后背背负着一把厚重宝刀的青年人。
不得不承认,婠婠的眼神的确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在这双眼睛的仔细打量之下,这位看上去一副铁血硬汉但却又故意扮作书生模样的江湖青年一副色魂与授的模样。
婠婠轻轻一笑,刹那间百花尽失去光华,黯然失色。
背刀的青年人狠狠咽了咽口口水,拱手说道,也不知天生结巴还是怎么的,这位刚才口齿还算伶俐的青年说话竟然也显得有些结巴了:“不知,不知小姐是否有需要小生帮助的地方呢??”
婠婠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深深秀了一口林间的香气,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林中飘得是什么香味?”
青年愣了一下,也深深嗅了一口,疑惑望着婠婠,道:“这林间有香味吗?”
婠婠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深深嗅了一口,道:“你难道没有闻到吗?这似乎是兰花的香味,可却又与兰花的香味有些不同。”
听见这句话,青年似乎松了口气,面色亦比刚才那呆呆愣愣的模样好上了许多,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些许得意的神色,他望着眼前这美若天仙的女子开口说道:“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白日醉吧。”
“白日醉?有趣,我记得江湖之上只有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位yin贼才有这种迷药,不知公子为何有呢??”婠婠笑靥如花说道。
青年拍手大笑,继而又拱手,得意洋洋道:“在下万里独行田伯光,能得小姐眼帘,实在是田某三生有幸啊!”说道这里,青年满脸yin光扫视着婠婠全身上下,即使他平生阅美无数,亦感觉平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圈,田伯光恋恋不舍收回自己的目光,忍不住轻声叹道:“古人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昔日不信,今日一见,古人曾不欺我!”
“既然如此,那你便死吧!”田伯光的声音还未落地,林剑乍现一道剑光,穿云破月而来,森寒剑气刹那间笼罩竹林上下,将田伯光牢牢锁定。
此时此刻,婠婠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田伯光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姿色绝世的女子!只听见这女子慢悠悠说道:“田伯光,你竟然敢讲主意打到君箫染未过门的妻子身上,那死期可真就已经到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田伯光
(); 第一百八十九章、田伯光
田伯光,江湖人称万里独行,又因此人轻功卓越,刀法出众,且好色成性,所以被江湖人不耻,称之为【采花大盗】。田伯光在江湖之上因美色而做过不少惊世骇俗之事,江湖之上有名有姓被田伯光掳掠的女子,就至少有十三人!就在最近,在三个月前看上一朝廷官员的小姐,继而掳掠出来,行男女之事。
但因此人善于追踪与反追踪之术,又因武艺高超,轻功亦不凡,且为人喜欢报复,因此虽有不少人悬赏捉拿田伯光,也有不少江湖人出动捉拿田伯光,但却都让田伯光逃之夭夭。
没有人想象得出,在三个月前被河北双剑王师道、王师远两兄弟追杀的田伯光竟然出现在繁花似锦的洛阳,令人更没有料想到得是田伯光竟然胆敢将主意打在了阴癸派最杰出传人婠婠身上。
田伯光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美貌,清丽绝伦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重大的身份,倘若田伯光知晓婠婠的身份,就算给田伯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魔门中人。众所周知魔门之人极其难缠,而且睚眦必报,即使些许仇恨亦可以铭记于心甚至几十年。阴癸派又是女子当家,而今魔门两道六派之中的佼佼者。
女人最记仇恨,田伯光虽有把握可以享受到**一刻值千金,但却没有把握可以征服那个被在他chuang上征服的女人。
然而此时此刻不知道婠婠身份的田伯光自然没有这种情绪。
此时此刻的田伯光显然非常生气,他耳畔听见婠婠的言语,眼前这位绝代佳人竟然是一个叫君箫染的青年人的未婚妻,草,竟然还名花有主了。
然而还没有等田伯光的怒焰发泄而出,田伯光便全身颤栗。竹林之中剑光一闪,长剑穿云破月而至。
此剑快若闪电,迅若奔雷。
田伯光虽非用剑行家,但江湖之上不少都有是习练剑术的剑客,而且田伯光本身就是一位武艺出众刀客,因此对于这一剑有不俗的了解:此剑似已臻至巅峰化境。
田伯光欲闪躲拔刀,使用出那名震江湖,助他曾十数次杀出重围的刀法,斩杀来人,以平心中的愤恨之心。
但当田伯光思想着欲闪躲之时,他忽然非常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上已经被森森剑气牢牢锁定住,无论他如何腾转挪移,也无法避开那如天外流星,似如闪电崩坠的一剑。
剑气已经锁定了他,而长剑的攻势也已经封死住了他全部的后退之路,此时此刻田伯光猛然发现自己除了选择正面一战便无其他法子!
来人实力虽未现身,但自这一剑之强却已可管中窥豹,可见来人实力强悍,实在出乎田伯光的预料之外,刚刚才生出的泄愤之心,此时此刻顿化虚无!立刻田伯光就作出判断:这位还未现身之人,实力之强,绝对不逊色于他。
剑已经封锁住他全身上下的所有后退之道路,此时此刻退无可退,田伯光一身大喝,矫捷如蛟龙腾空跃起,掣出后背阔剑,一道斩下,刀气如虹,刀身爆射出惊天绚芒。
田伯光修炼得乃是得自一出密洞之中寻出的刀谱,因刀谱藏时已久,被田伯光寻至的时候已经破损不堪。但田伯光此人的确在武道之上的造诣非同小可,竟然硬生生凭借这残缺的刀谱,经过自身领悟,创造出即使在奇功绝艺榜中亦可以站得住叫的狂风刀法!
狂风刀法,顾名思义,刀如狂风,快速刚猛。
田伯光可以行采花之时,却又可多年来逍遥于世,这其中之原因便就是因田伯光的狂风刀法刚猛无匹,且又奇快绝伦,不少苦心孤诣想抓杀田伯光的人都被田伯光以狂风刀法或杀或伤。
今日骤然面对眼前强悍对手,田伯光亦不得不使用出成名的狂风刀法与那柄似天外而降的长剑相互抗衡。
剑与刀在虚空之中立时碰撞,一声惊天动地巨响响彻竹林之间,大地顿时四晃不安,无数竹木成片伏倒在地,两人交战之地草叶纷飞漫天,土石崩碎不可数计,且都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飞射开去。
刀与剑碰撞的余波令这片原本静谧的竹林,彷佛间给人一种此地似乎发生过一股恐怖的地震天灾的错觉。
也不知何时,原本立身于竹木之下的婠婠已经腾跃在竹林之上,双脚轻盈踏着几根竹子,低头俯瞰着下方的战斗,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眸丝丝盯着战斗中心,那润泽红唇勾起了一丝清淡但却绝美脱俗的笑意,不过眼神倒冷酷无匹,望着下方的战场,喃喃道:“不想这位田伯光竟也有如此高明的武艺,不过可惜遇上君箫染,也只能是手下败将而已!”
竹叶草木纷飞,即使以婠婠立于高空的视线,亦看不清楚结果,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显得无匹自信,给予人一种感觉似乎结果便就是如此而已。
刀与剑的碰撞,在爆射出惊世骇俗威力之后,瞬息之间便已分出胜负。
田伯光已经使用出全力,但盖因来人实在太过强势霸道,人虽未现,但一手飞剑击出,即使在与田伯光的全力一击之下,却不落下风!
飞剑被田伯光的强悍刀劲斩飞,在高空之中飞旋后退,剑上恐怖的力道瞬间在击飞之刻划倒了十株竹子,随后便落在一位一身青衫的青年手中。
青年脚踏玄妙身法,没有任何犹豫,接过飞旋的长剑,翻手之间便一剑斩下,恢弘的剑气如滔滔江河汹涌,直冲还未从刚才交手之中缓过神来的田伯光,立时击中胸膛,鲜血飞溅,瞬间便将田伯光击飞出去。
而田伯光在这股强悍的力道之下,竟然连续撞断了七八根水桶般大小的竹子才停下冲劲。
噗通一声,田伯光在止住冲劲下一刻便双膝跪倒在地,一手拄刀支撑着已是强弩之末的身躯,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大滩血。此时此刻田伯光可谓惊骇绝伦,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不过弱冠之年的青年人竟然有如此超凡入尘之武艺,竟然在两招之间就将自己重创,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立刻在乎田伯光脑海中升腾而起。
田伯光心中苦笑不已:终日大雁终被雁啄!此刻他后悔不已,早知道是如此情景,那当初就立刻停手便好,何至于如此境界呢?田伯光跟踪婠婠,知晓婠婠武艺不弱,但多年来纵横江湖,采花劫色却未曾有败绩,而且身上怀着【白日醉】这等独步天下的迷药,田伯光相信即使是遇上石观音、移花宫宫主邀月那样的女人,自己亦可以得手。
况且若大个江湖,武艺高强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却也绝对不多,他哪里想得到会正好撞上这样一位不但武艺强悍,而且身侧还有一位强悍夫君的女人呢?
一身青衣的君箫染持剑而立,当真算得上英伟不凡,丰神如玉,如此人物在田伯光看来,绝对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但此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冷意,令人不由不止步。
如同白雪皑皑的雪峰,虽得天独厚,但甘愿享受孤独!
君箫染自然不知道这位yin贼脑海之中竟然在见到他瞬间想了如此之多,他冷冷瞥了田伯光一眼,冷冷问道:“婠婠姑娘,此人可还有用?”
竹林之上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田伯光耳畔响起,此时此刻声音依旧悦耳动听,但在田伯光耳畔听来却不亚于地府的催魂之音。“君公子可认为此人还有用与否呢?”
田伯光顺着声音往竹林上方望去,只见婠婠笑语嫣然,衣抉飘飘,娇躯依旧婀娜蹁跹,若神仙中人,面上苦笑更甚,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道:“老子还真是运气好,不但遇上了武艺高强的jian夫,亦碰上了武艺同样深不可测的biao子。”
君箫染点了点头,回头冷冷望着田伯光,道:“你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处?我给你一个机会,若符合我的心意,我可以饶你不死。!”
田伯光心中念头咕噜噜直转,他可不想死,脑海中思绪万千,想着可以挽回自己小命的主意,但所有的主意触碰到君箫染那冷漠无情的眼神,立刻都化作泡沫,面对面前这位冷酷无匹,心情莫测的青年剑客,田伯光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急躁之下,田伯光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呵道:“老子田伯光独行江湖多年,今日既然落在你的手中,那就任凭你处置即可,问老子干什么?横竖就是命一条,老子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前又是一条好汉!”
“很中听的话语,不过却救不了你的命,听说你与华山派的令狐冲交情不错,但我却怎么也想不出你这种人竟然会和华山派令狐冲有这等深厚的交情,呵呵,实在令人有些意外!难道说,一向以名门正派的华山派难道也准备弃善从恶,随你而行吗?”对于田伯光激进的言语,君箫染不以为意,轻声说道。
听见这句话,田伯光面上顿时露出得意神色,道:“老子平生以来最得意的事情便是交到了令狐冲这个朋友!”田伯光心中灵机一动,既然眼前这个家伙提到令狐冲,是否与令狐冲有不一般的交情呢?念此,一心求死之念大减,忍不住开始寻求以此为契机,抱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不过君箫染却似乎看穿了他的计谋,轻描淡写说道:“因此你断定我会看在华山派未来掌门令狐冲的面子上不会杀你?”
田伯光不说话了,此时此刻他知道不说话远比口头上的威胁或口头之上冒充好汉来得恰当得多。
田伯光不想说话,自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得了他,但他却勉强不了别人说话,特别是现在的君箫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处,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处,而我的夫人认为你没有用处,但你却又是华山派未来掌门令狐冲的朋友,因此我应当杀你还是应当放你,以让令狐冲对我仇深似海或感恩戴德呢??”
田伯光抬起头,疑惑望着君箫染。
他不清楚君箫染这段话语中的意思,倒是是杀还是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