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最终布局 四
(); 第一百六十九章、最终布局(四)
“乔峰不如你。”石之轩摇了摇头道。
君箫染笑了,微微点了点头,道:“他不如我?他如何不如我?”
石之轩道:“武者行事无忌,全凭本心,无论杀或不杀,战或不战!而乔峰身上有丐帮这重担,因此八月十五决斗,他注定败于你手!至于慕容复此人虽性子逍遥,但身上总有慕容世家这个包袱,因此他的武艺若不能在这两个月内做出突破,因此他也唯有败落一途!你真正的对手并非乔峰、也非慕容复,而是在江湖上都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燕南天,我说得可对???”
君箫染笑了笑,拒绝?他本无法拒绝,这本就是事实。什么盖世天下,什么青年俊才,在君箫染眼中他平生以来的对手实在太少太少了,乔峰、慕容复有与他一战的实力,但君箫染却并非没有一战之把握,甚至可以说君箫染面对乔峰、慕容复、谢晓峰这群人,还有以战之胜算。
平生以来,君箫染决战没有胜算人只有燕十三,而今又加上一个燕南天,或许未来还有叶孤城、西门吹雪、薛衣人等人。
“乔峰、慕容复两人面对于你亦并非没有胜算。慕容复虽有慕容山庄这个包袱,但慕容复之父亲慕容博却是上一个二十年最杰出的人物之一,此人武艺虽并不算绝世高超,但却睿智过人,因此在慕容博的提点之下,以慕容复的逍遥性子很可能放下慕容世家的包袱,如此,慕容复当与你有一战之可能!而乔峰,汪剑通虽看重胜负与丐帮名望,但对于乔峰来说,平生以来却只是求一对手而已,此人豪气干云,因此在与你决战之时,什么丐帮,什么胜负对于他来说或许便会忘却了去,他便会全心全意,享受此战,无论胜负。”
君箫染点了点头:“前辈分析实在合理,这也正是我为何选择慕容复、乔峰两人当我对手的原因,他们身上有许多不确定性,也正是如此,我才寻他们一战!只不过,今日前辈破例为我分析关于八月十五之战事,可否因为心中感念在下对石青璇的相助之恩呢?”
声音戛然而止。
君箫染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他本不应当提到石青璇这个名字。但这一次石之轩听见这个名字,却很平静,眼睛之中一闪而过一道怀念神色,继而眼窝恢复了深邃与潇洒,道:“此次前来洛阳,我本不希望任何人知晓我的讯息,我来见你,原因便是因为你对青璇的相助之恩,否则在你见到我那一刻,你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淡淡的言语,强大的自信,君箫染没有怀疑。
虽然至始至终,邪王石之轩身上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武者气息,但敏锐的武感却可以感觉出眼前之人武艺之高超已经臻至到他难以想象之地步了,绝非现在他可以匹敌。
但即使如此,君箫染却未畏惧,他神色自然,气态从容,微笑说道:“邪王破例见在下,难道仅仅就只是表示感谢之情吗?在君某的记忆之中,邪王可并非是喜欢客套的世俗之人。”
石之轩点头道:“还有两件事情!其中一件事情以你的智慧应当清楚,虚彦刺杀于你奉我的命令,而目的则让逢场作戏愈演愈真,因此我再次表示歉意!第二件事情与我前来洛阳有根本性的关系,阴后祝玉妍即将来到洛阳。”
“前面一件事情我自会与令弟子好好计较,无需道歉!至于后一件事情与我又有何关系?邪王将这个讯息告诉于我是何意思??”
石之轩轻声一笑,道:“没有关系吗?或许与你君箫染没有任何关系,但与你的门派有关系!你们鬼谷派弟子卫无忌已经下山,现在正与阴后在一起,君箫染,事情是否还需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呢?”
君箫染眼中一闪而过杀意,冷冷笑了声,手捏着茶杯,轻声道:“邪王对君某的事情知道得可不少啊!”
杀意?石之轩直接无视了去,淡淡说道:“江湖之上罕人知晓你的来历,但对于我们魔门来说,想查探一个人的来历虽然困难但并非不可能!你五岁被上任鬼谷子收为弟子,修炼十年,最终以十五岁弱冠之年胜过了你那位精通百家,又通晓纵横之术的师弟,最终飘然下山。随后你在江湖之上消失五年时间,浪迹江湖,结实不少江湖之上的奇人异士,如大智大通、天机老人、小窗寒影、叶孤城、西门吹雪、古陵逝烟、风谷来客等人,继而以平凡之名出道,连胜江湖十三大门派之高手!呵呵,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再细细陈述了吧!”
君箫染拍了拍手,轻声叹道:“你对我的过去知晓得如此之详细,几乎比我自己还清楚,不愧是邪王,我君箫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之轩没有理会君箫染话语之中携带的讽刺之意,继续说道:“原本我并没有打算见你之意,但既然你的身份是当代鬼谷子,那我便不得不见你,鬼谷派传人虽绝少参与魔门事务,但在魔门内部地位却至高无上,虽并非魔门之主,但却亦并不逊色魔门之主半分!如今魔门内部即将生出大变故,你这位当世鬼谷子难道不准备为魔门排忧解难吗??”
君箫染耸了耸肩,扫了一眼有些呆滞的杨虚彦。显然杨虚彦也没有预料到这位君箫染竟然还有一层这么重要的身份——当代鬼谷子。对于杨虚彦的敬意,君箫染亦不以为意,当初他以弱冠之年胜过那位年近五旬,通晓百家之经典,千门之武学的师弟之时,他那位师傅与师弟就曾流露出那等讶然神色,只不过最近这六年时间以来,他一直隐藏踪迹与身份,因此这种惊讶神色才少了不少。
无论是上一任鬼谷子还是君箫染那位惊才绝艳通晓儒释道三家的师弟都不得不承认君箫染的确是一位天才,一点便通,举一反三,对于武艺、书籍之理解的确举世罕见,上任鬼谷子曾将君箫染与千古以来罕见的邪帝向雨田相提而并论,在剑道之上则将君箫染与昔年的剑魔独孤求败而并论,可见君箫染是何等天才!
沈落雁,这位如今瓦岗寨之上的俏军师,帮助瓦岗寨打下将近一半江山的女人对于君箫染的评价也不外乎四字:聪慧过人!然而沈落雁却绝对不知道,当初他了解的君箫染绝非把全部的君箫染,他绝对不了解君箫染的武艺,甚至不了解君箫染的智慧,君箫染时而流露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想法与建议只不过是无聊的举止而已。
若君箫染真展现出其智慧,即使这位精通兵法战略的俏军师也唯有甘拜下风一途径。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魔门之事再简单也不过,邪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当今魔门论威望,唯有邪王与阴后两人。论武艺智慧也唯有邪王阴后两人,因此魔门之争锋也就不过是阴后与邪王两人之争锋,仅此而已!”杨虚彦明显感觉君箫染的气质渐渐发生变化,晦涩浩瀚,远远望去,令杨虚彦生出眼前这个君箫染并非一位江湖人,而是一位布局于江湖,布局于天下的谋士。
杨虚彦脑海之中不由回想起一句师傅石之轩说过的话语“当世之上,以一人之力而胜百万雄兵者,唯有鬼谷门派而已!”这句话是邪王石之轩在以一人之力分裂了强大的草原帝国突厥之后的言语。
在石之轩眼中,他所谓的合纵联盟之策略相对于师出于鬼谷门派的鬼谷子实在相差甚远!
当石之轩断言眼前的君箫染是神通广大,近乎于妖的鬼谷子之时,杨虚彦心中一百个不相信,一千个不相信!但当石之轩侃侃而谈说出眼前这位君箫染隐匿在时间长河之中被尘封的傲人战绩之时,杨虚彦半信半疑。而今望着眼前气质忽然恢弘,如同浩瀚巨海的君箫染时,所有的怀疑全部都付之一炬。
如此人物,除了鬼谷子还有谁呢?
石之轩与君箫染平辈而论交。
实际上,魔门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当世鬼谷子面前摆弄架子,即使那位在魔门之中已是神话一般人物的邪帝向雨田倘若出世遇上了君箫染,也绝对不敢以前辈自居。
石之轩点了点头,道:“我石之轩一日不出现,那阴后想统一魔门,那也只是痴心妄想!但若我石之轩出现之日,那魔门之内便不可避免分裂成两派,这不但是我不想见到的,也是阴后祝玉妍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你这些年来一直隐匿踪迹,寻求解决之妙策!”
石之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全然是如此!没有人愿意见对手掌控住权利,而自己逍遥于世外!我石之轩亦是俗人!但魔门自失去邪帝向雨田领导之后,便一直处于分裂内讧之局面,现今的魔门比起五十年前的魔门实在弱小太多,若二十年前我出现而与阴后祝玉妍争权夺利,那魔门便会成为慈航静斋、小林寺、太上府眼中之鱼肉,随时都岌岌可危!二十年之后的今日,魔门在阴后祝玉妍的统治之下,虽不说安定团结,但至少已经休养生息,恢复了元气。”
“因此此时你再出现,即使魔门因你与祝玉妍之争,继而导致魔门局面分裂,但亦可以保存住自身之势力,不为正道所忌!”君箫染道。
“我若不出现,魔门上下即使臣服在阴后之统治之下,却也难以团结一致对外!我始终是一个引导魔门向着另外一个方面的变量因素,因此我不得不出现。”
君箫染笑了笑,道:“因此在邪王眼中,你与阴后无论如何仅仅只能留存一人,唯有一人生一人死,魔门才可得以安定,继而步入一统局面,随即才有争夺天下之基础,改变自古以来儒释道三教主宰,诸子百家蒙尘之局面?”
石之轩笑了笑,凝视着君箫染道:“我曾去过鬼谷,询问上任鬼谷子亦是你的恩师,却并未得到满意的答案!我又遍寻天下,去过儒门圣地文诣经纬、道门太上府、佛门小林寺等地依旧未得出答案,知道此次前来洛阳欲与阴后一面,亦未得出答案,但现今见到君先生,石之轩却得出答案,若普天之下还有一人可以解决魔门内部之难题,那只有你君箫染君先生了!”
言语出,此时会面之目的,亦是图穷匕见了。
这一刻,君箫染眼中的邪王石之轩并非一袭青衫的中年文士,而是一位孤高冷峻,傲视群伦的绝代霸者。
石之轩虽是石之轩,但此时此刻的石之轩却才是魔门至高无上的邪王。
【至此,儒释道魔基本世界布局已经算完成,后续再慢慢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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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最终布局 五
(); 第一百七十章、最终布局(五)
原本君箫染赴邪王石之轩之约,便并未将此次会面当做一场普普通通的会面。但与石之轩谈论出来的信息亦令原本已经对这次赴约已有充分心理准备的君箫染亦震惊不已。
此次赴约会面,不仅仅是不普通而已。而且可以说非常特殊。当世世上,表面之上主导武林者便是武林之中名震江湖的十三大门派,四大门阀,然而实际之上传承千年的魔门在武林之中的影响力却远远胜过当今武林声威显赫的十三大门派,比起在朝廷在江湖有着不俗实力的四大门阀亦不逊色半分!更为重要魔门与四大门阀以及江湖诸多门派都有着千丝万缕之关系,倘若魔门混乱,那便可能导致天下混乱;倘若魔门统一,那与之意见相左的道门亦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绝不允许魔门做大,继而改变如今儒释道三教主宰中原大地,诸子百家蒙尘屈服之局面。
因此无论魔门合或分,对于天下之影响亦是显而易见,影响甚为巨大!当今天子曾与护龙山庄的小皇叔以及神侯府的诸葛神候在御花园赏梅论天下之事,就曾言魔门、道门之冲突。
一向机敏的诸葛神候得天子之征问,沉吟了半晌才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魔门乱则天下乱,魔门聚则天下变!”
意见甚少与诸葛神候的护龙山庄皇叔亦点头认同诸葛神候这番言语,可见魔门在江湖、江山之中占据何等沉重的分量。
“全天下人都为魔门欺骗了,世人皆以为魔门此次如此大举出动原因在于拉拢天下英豪,以便为今后道统之争而准备!却不想,所谓的拉拢仅仅不过是以阴癸派为首的魔门与花间派为主的邪王为了掩护自身与阴癸派之主阴后会面,商议所谓魔门一统之障眼法而已!”
“先安内而后壤外,自古以来魔门中人因不懂此理,而屡次败于儒释道之手,是时候吸取前辈之教训了!”
石之轩微微一笑,望着君箫染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神色,但神色平淡。在石之轩看来,倘若所谓的鬼谷子连这一点微弱之计谋都看不出,那实在当不起鬼谷子这个称呼。
昔年的苏秦、张仪是何等天下,以一人之力而将天下玩弄于姑娘之间,凭借三寸不乱之舌而改写天下之局势,如此鬼谷门派倘若连这一点计谋都看不出,那如何可以称苏秦、张仪之同门呢??
“果然瞒不过先生!不过,我与阴后早有意一见,却正好碰上洛阳王薄请我女儿青璇在寿宴之上举办一场洛阳琴会,到时候自然便会吸引天下英豪纷涌而至。于此,我们就商议以此为掩护,选定约见之期!只不过我们却并未料想到长生诀与四大门阀却因为此而在洛阳引起了有一场轰动,继而引起不少边疆民族产生抢夺之心,继而导致今日之局面,但幸好这局面还在我们掌控之中,而且此时鬼谷门派的弟子正好出世,赐予魔门天赐良机。”石之轩言语简洁,将事情之原委,全盘托出。
既然已经确定了君箫染的身份,石之轩也不会在这些细小地方耍弄心机,他相信只要君箫染愿意去探寻,这并非一件难事,与其东窗事发,不如现今和盘托出以表现出诚意。
“此不失为一条妙计!但若想实施此计划需要有一个人的参与,此人也便是邪王之女石青璇与石青璇之友尚秀芳!据我所知,王薄虽年高德劭,为江湖名宿,但却与青璇姑娘却并未有太过深的交情,而王薄竟然可以亦寿宴而情动孤芳自赏从不肯卖人半点人情的石青璇,这实在是一件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之事,若邪王方便,希望可以解答在下之疑惑!”
“虽说此事与魔门并未太多关联,既然君先生想知道,那告诉君先生亦无妨。正如君先生所言,青璇与王薄的确并未太深交情,以王薄之能
断然请不动青璇!然而王薄却有一名挚友,也正是此人之原因,因此才可以令我那孤芳自赏的女儿不远万里,自巴蜀来到洛阳奏上一曲箫音。”石之轩轻轻一笑,顿了顿开口道:“君公子可知大儒王通?”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此人乃当代大儒,在读书人眼中比起如今洛阳定居的王薄还要更高明一筹!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石之轩点了点头,道:“果真不愧得上任鬼谷子之真传!可能君先生不知晓,这位王通便是而今洛阳城那位大儒王薄之恩师!而王薄之所以可以请动小女则是因为王通在离世之前曾嘱咐弟子王薄若有机会请石青璇于寿宴之上为之奏上一曲,缅怀故人!”
“故人?”
“便是我夫人,慈航静斋上一任传人碧秀心!而王通则是秀心当年之好友,亦是当年与王薄、欧阳希夷等人一统曾追求过我夫人之人!因此现在君先生是否已经明白为何青璇会愿意赴洛阳之约了吧!”
君箫染微微低了低头,从杨虚彦那惊讶的神色可以看出,碧秀心、石青璇两人应当算作石之轩的禁忌,如此竟然多次提起。君箫染亦表示歉意。
毕竟二十年前之事在江湖之上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事一直算石之轩之痛,否则当年名震江湖,威严霸道,以无上计谋分裂了草原帝国突厥的石之轩又怎会忽然退隐消失于江湖之上呢?
君箫染不用猜测也知晓,此事与那位已经故去碧秀心有着不可分割之关联。
但有些话却不得不问。
君箫染轻声问道:“文诣经纬之人?”
石之轩摇了摇头,道:“文诣经纬之人不理会俗世,只求做学问,王通虽并未出仕,但却积极入世,向来先生也应当知晓此人来历了。”
“流书天阙?”
“不错!”
适可而止,此时也不宜再深问!
君箫染沉吟了一下:“当今魔门局势已经再明显也不过,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因此魔门之内唯有邪王或阴后一人主导!就在下看来,阴后心思细腻,多年以来掌控魔门,对于魔门事务了解绝非邪王能相比。而邪王对于江湖之事务,天下之布局了然于心亦非阴后能媲美!”
石之轩聆听,等君箫染言语顿下,才开口问道:“这也正是我考虑之事!倘若我掌控魔门,那至少不少要花费精力整顿魔门内部,而阴后掌控魔门,那阴后从我手中接管多年来的江湖、朝堂之布局,亦需要不少时日!”说道此处,石之轩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若我与阴后可以和平共处,领导魔门,那便没有这等烦忧了。”
“然而阴后与邪王你们的性情绝不可能和平共处!而魔门一统的是势在必行,绝对不可再次耽搁,而今魔门内部除开阴后与邪王两位支持者之外,亦有不少心怀不轨,颠覆魔门之徒,长此以往下去,待邪王与阴后想统一魔门之时,到时候却可能局面难以控制。”
“不错,这也正是我来寻先生一见的原因!鬼谷派隶属于魔门,这本就是天下皆知之事,因此我希望君先生可以助我魔门一臂之力,整顿魔门!”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其实若想解决此事再简单也不过了!天虽无二日,民虽不能有二主,但天却有日右月,有阴有阳。”
石之轩皱了皱眉,问道:“可否先生再说明白一些!”
君箫染道:“若邪王与阴后成为夫妻,那魔门之内还有何反对之声!天虽无二日,但却可同时存在日月!倒是邪王掌管江湖朝堂之布局,而阴后则统领魔门内部之势力,这岂不两全其美!”
石之轩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但面色却阴沉了下来,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一丝愧疚,叹道:“不瞒先生,此事我也曾想过,但却立即放下!当年我就曾辜负玉妍,令其师傅活活气死,导致祝玉妍的天魔功一直难以提升至十八层!且不说她对我仇深似海,即便他愿意为魔门大业而放弃昔日之仇怨,我以对她怀揣歉疚之心,如今我实在不想再伤害于他!”
君箫染缓缓站起身,望着面上沉郁的石之轩,轻声叹道:“难道你们二人就不能因魔门大业而忘却昔日之恩仇吗?”
石之轩叹道:“论气魄我的确不如阴后,她或许可以为魔门大业,而忘却往日之恩怨,或可愿下嫁于我!但我石之轩却不能再一次用此事伤害于她,亦伤害于青璇与秀心!”
君箫染凝视着石之轩,长声轻笑道:“看来邪王对于儿女之情却亦是如此有原则!”
石之轩微微一笑,洒然道:“人存于世,至少要坚定一些东西,或许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
“阴后惊才绝艳,绝不逊色我石之轩,若非昔日我之过,否则阴后早已经立于天下之巅,俯瞰诸雄。”
“难道除了两雄争锋以外,便再无其他法子了!”
石之轩轻轻一笑,道:“或许可能有,但至少现在我却寻不至,若先生还有其他之想法,石之轩定当尊从!”
君箫染的眼神忽然很冷,冷冷望着石之轩,那种由灵魂发出的冷漠意味令石之轩、杨虚彦都为之倍感刻骨森寒。道:“邪王既然主意已下,又何必邀我来此与君一论呢?”
“君先生一直逍遥于世外,一直不肯与魔门中人打交道,若不邀请君先生来此,恐怕君先生还一直做那游历江湖的闲散之人!魔门之内我与阴后定当分出个胜负雌雄,但无论孰胜孰负,我都希望君先生可以在此魔门困难之际相助于魔门,石之轩感激不尽。而且石之轩相信当今天下若还有人可以解决如今魔门内部分裂之局面,也唯有出生鬼谷派的君先生您了!”石之轩风轻云淡笑道。
“鬼谷派亦属于魔门,因此此事邪王不用出口,是时候君某出现之时,那我君箫染决不推辞!至于整顿魔门之事,在下回去会仔细筹谋,到时候若得出答案,当绝不隐瞒。”
石之轩点了点头,叹道:“能得君先生这一席话,石之轩便心已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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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虚彦目送君箫染离去,一直闭口不言的杨虚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你难道真相信君箫染吗??”
石之轩轻声一笑,道:“为何不信,这个君箫染年纪虽轻,但却可是曾战胜过通宵百家,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赢得鬼谷子之席位的人物!为师刚才与君箫染的一席话并无任何虚假,当今天下若还有谁可以解决我与阴后的权位之争,那便只有这位君箫染了。”
“此人能力或许超卓绝世,当世无人可与知抗衡,然而此人心思摇摆不定,着实难测!”杨虚彦老实说道。
石之轩摇了摇头道:“此人虽心思难测,但此人毕竟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因此魔门之事,他绝不会放手不管,弃之不理!而且他那位师弟的徒弟卫无忌也已经出世,他又如何再能置身事外呢?”
石之轩眯着眼睛,望着君箫染已经消失了去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强烈的绚烂光芒,喃喃自语道:“君箫染啊君箫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而同时,行走在路上的君箫染也喃喃自语道:“邪王不愧是邪王,果真谋略过人,如此严峻之重担竟在三言两语之间推脱给我这个外人,你是真自信还是过于自负呢?”
杨虚彦听不出这话外之音,但君箫染却听出来了。
在君箫染与邪王短短不带任何烟火气息的言语之中,却在暗中流露出不下于一次的争锋相对,互相试探!随着最后一句话落地,君箫染与石之轩的初次交锋便随即结束。
结果邪王胜了君箫染半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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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师伯与师侄
(); 绾绾、白清儿两人很少有神色匆忙的时候,但今日却神色匆忙,两双妙眸更是流露出罕见的激动神色。两人吩咐长老闻采婷暂时将已经擒拿住的周老叹、丁九重两人择一出关押,而自己则风尘仆仆向着洛阳城一处宅院马不停蹄而去。
宅院非常雅致,院落内种上了不少花草,才踏进院落,视线便落在一位轻纱遮面的宫装女人身上,女人虽轻纱遮面,但却亦掩饰不住其绝代风华,绾绾、白清儿望着那位身上颇有浓浓威严气息的女人,眼中立而闪现一抹痴迷神色。
噗通一声,两人跪倒在地。
“拜见师傅,师傅万安!”
当今天下可以令骄傲自负的绾绾、白清儿两位当世魔女跪伏在地者,也只有昔年天下第一美人,魔门现今之主阴后祝玉妍了。
宫装美人瞥了绾绾、白清儿一眼,一双冷漠如玄冰的眸子一闪而过一抹柔和神色,轻轻抬了抬手,一声清澈如山泉的声音在绾绾、白清儿耳畔响起:“起来吧,此次洛阳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辛苦你们了。”
绾绾、白清儿两人立刻起来,半走半小跑来到祝玉妍身侧,白清儿或还有几分拘束,但绾绾却没有,一手拉住祝玉妍的衣角,撒娇问道:“师傅,您不是说再过几日,七月初再来至洛阳吗?为何提前了呢?”
望着这一幕,白清儿也已经见惯不怪了,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羡慕。阴癸派之内,能与威严的阴后如此撒娇言语的人也就只有她这位师姐了。
忽然,白清儿神色一凝,面上顿时凝重起来,布满寒冰,一双柔媚的眼眸立刻犀利而充斥着杀机,冷冷扫视院落四周,朗声说道:“阁下若想赴死,那我们阴癸派便成全于你!”
声音未出口,白清儿已经出手了。
白清儿双手交叉,身体轻盈腾空而起,仿佛如一道长虹划空而过,双掌之间爆射出一股浩瀚无匹的魔气,目标直指立身在房檐之上的一位一身杏黄色劲装的青年。
随着声音入耳,青年眼中爆射出一道异彩,随即拔剑,一剑至上而下划出,瞬息之间便破除了白清儿聚集全身之功力而发出的浩瀚一击。
在场无论白清儿还是绾绾无不震撼!
白清儿武艺如何,绾绾再清楚不过,刚才白清儿发出得哪一掌,绾绾自认虽可以接下,但绝对不会如眼前这位青年那般轻松!毕竟那可是刹那间重创一位当世一流高手的功力。
青年那一剑至上而下划出,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招式,竟然在瞬息之间破除了白清儿那绝世一击,此人实在可怕!绾绾心中暗忖。
回头望着师傅祝玉妍,绾绾立刻若有所思。
青年双脚用劲,纵身跃下,脸上带满灿烂的笑意,轻声叹道:“阴后之弟子果真名不虚传,竟逼迫我使用出鬼谷剑术才幸免于难!”
祝玉妍挥了挥手,命令白清儿退到身侧,开口淡淡回道:“卫先生也无需妄自菲薄!若先生连应付清儿的本事也没有,有如何可以应付先生之师伯呢?也枉为昔年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的弟子。”
那位卫先生无奈一笑,瞥了一眼或好奇注视打量于自己的绾绾,或冷眼直视于自己的白清儿,拱了拱手,道:“既然阴后还有要事与诸位高徒相商,那在下便退去了。”
随即,只见此人几次身法挪移,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待此人走后,祝玉妍才简单说道:“此人名卫无忌,乃是鬼谷派当代传人,此次此人下山之目的有二,其一搅弄天下风云;其二寻找其师伯,当世鬼谷子,为其师傅雪当年一败之恨!据我观察,这位鬼谷弟子对第二件事情的执念远远比第一件事情的执念要深刻得太多。”
鬼谷,对于这个门派无论是绾绾还是白清儿两人都不陌生!昔年祝玉妍曾对她们提起过鬼谷这个门派。鬼谷可以说是天上地下最神秘的门派之一,他的源流传自于春秋战国时期的第一任鬼谷子王诩,随后王诩又陆续手下了四名名冠天下之弟子孙膑、庞涓、苏秦、张仪!
此四人都可谓是搅动天下风云,以一人之力而胜过百万雄师的当世英豪天骄人物!随即鬼谷子便名扬于当世。
随后春秋战国之后,鬼谷门派一向仅仅坚持门派之内仅收纳两名弟子的铁律!一位纵、一位横!胜者为当世鬼谷子,参与天下大事,而败者则隐居山林,不问江湖朝堂之时!
然而至汉武帝之时,汉武帝施行董仲舒之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因而导致鬼谷派一路走入绝境,随即联合其他诸子百家最终成立魔门这个组织。
魔门当时并非叫魔门,而是圣门,寓意为圣人之门下!
然鬼谷派一直延续第一任鬼谷子之门派规矩,唯有胜者才可以鬼谷子之身份参与江湖之事!因此历朝历代以来,但凡有鬼谷子出世,那魔门内部必然将繁荣富强,意图争夺天下!在东汉之时,第十三任鬼谷子曾联合当世魔门邪帝将魔门发展至可与儒释道三门并驾齐驱,平分秋色之地步。
而在东汉末年,第十六任鬼谷子竟与魔门之主创立了帝国,以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为理念,治理国度。然而最终因当时战乱以及帝国内部与魔门内部的问题,帝国仅仅存在了十三年便覆灭。
然而当今天下却无人敢轻视小视鬼谷派这个仅仅只有几人的门派!
因此无论魔门内部如何争权夺利,如何变幻,如何沧海桑田,一旦鬼谷子出世,那魔门内部便奉以为王师,地位与魔门之主相等。
“师傅,难道此人并非当世鬼谷子,既然如此,此人又如何可以出世呢?”绾绾、白清儿都疑惑不解,不说言鬼谷派历来只能有一人出世于江湖,朝堂,过问天下风云吗?那为何此人却并非鬼谷子呢?
祝玉妍摇了摇头,道:“卫无忌此人的确并非鬼谷派的鬼谷子,当世鬼谷子早在六年前就已经下山,而此人乃是昔年声名并不逊色于鲁妙子的北堂傲天之弟子!”
北堂傲天,这么有名的人,江湖之上不知道的人恐怕已经很少了。北堂傲天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就可以见之人自自负天才!然而江湖之上对于北堂傲天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这十二字却没有任何反感,都认为名至实归,毕竟此人可是与当世绝世大宗师精通百家之技艺的鲁妙子相提并论的超卓人物!
然而这位本应当继鲁妙子之后,又一位江湖全才的人物却在十年前忽然消失在江湖之上,当时江湖之上对于此事却都议论纷纷不止。
“鬼谷子早已经下山??”白清儿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神色,既然鬼谷子已经下山,可为何江湖之上却成为听说过他的讯息,也从未听说过关于他的事情呢?
祝玉妍似乎已经看出了白清儿、绾绾两人眼中的疑惑,慢慢解释说道:“每任鬼谷子出世并不一定非要为魔门尽忠竭力,他们向来都择主而事,但原则之上却遵循着不可与魔门为敌!若实在无法,那他们也绝对不会对任何对手生出手下留情之意!“
“纵横捭阖,拨动天下风云,将天下苍生玩弄于股掌之间!倘若鬼谷子不能做到如此之境界,那也无论鬼谷子之名了!”
“当世鬼谷子的意属为何,我们却亦未可知!而且当世鬼谷子的情况却也非常特殊,此人胜过北堂傲天这位年逾五十的师兄之时,才不过十五岁之弱冠之年,因此蛰伏六年亦是可以说得过去!”
十五岁不满弱冠之年,胜过昔年可以与鲁妙子并称于世的北堂傲天。阴后祝玉妍的一席话语令即使心里承受能力极其之大的绾绾、白清儿也忍不住愣神,面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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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之外,卫无忌有些百无聊赖!他低头望着手中铁剑,这是他师傅北堂傲天亲手打造,北堂傲天不但精通百家之经典,以对各种铸造工艺亦非常精通,特别杜铸造技艺精通不已。
他手中这柄剑名为春秋!
此兵器是北堂傲天打造出来的最满意的一把兵器,不逊色于当世任何神兵。
念想到师傅,卫无忌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那道未逢一面,年轻得过分的师伯。此次下山,并未搅动天下风云,只能一解师傅当年之恨。
忽然,一声略带几分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卫无忌的耳畔响起,立时,卫无忌长身而起。
“天下和平之时,方是自身归隐之际!春秋,隐春秋,也不知多久没有见过此剑了!”一道青衫身影步履飘渺,快速踏步行至。
初见之时,此人还在三百米开外,但在几个呼吸之间,此人却已步入眼帘不过五十米左右距离。卫无忌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用猜测,来人便是他下山以来日思夜想,希望寻到之人:当世鬼谷子亦是师伯!
深深吸了口气,卫无忌拱手做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节,道:“弟子拜见鬼谷子!”
声音洪亮,沉浑,立刻响彻宅院内外。
宅内,正在商议如何处置邪帝向雨田的两位传人周老叹、丁九重之时,卫无忌的声音传入耳畔。
此刻,三人娇躯都微微一颤。
祝玉妍率先站起身来,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望向院外,清清淡淡的声音在绾绾、白清儿耳畔响起:“随我一起见一见那位鬼谷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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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天魔力场
(); 声音并不苍老,但很睿智,这位鬼谷子先生年纪应当不大!绾绾、白清儿暗中思忖道。两人亦非常好奇,这个以神秘强悍而著称的鬼谷派当世鬼谷子是何等仙风道骨的超然于世外之模样。
绾绾、白清儿随着师傅阴后亦步亦趋走出了宅院的内院。望着两位得意弟子那平静的面色,祝玉妍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这两位弟子都是由她一手带大,她哪里不知道这位弟子此时此刻的心思——恐怕好奇得到无以复加之地步了吧,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况。
推开那并不算华丽的大门,卫无忌那魁伟如山的身躯伫立在门前,左手握着剑,双手正作出鬼谷派极少摆出的礼节姿势。无论是绾绾还是白清儿都并未在这位绝对可以算得上高手之林的卫无忌身上都停顿半刻时间,视线顺着卫无忌摆出礼节的方向望去。
原本淡淡含笑的眸子立刻流露出不可置信之神色。心思不够沉稳的白清儿甚至娇躯微微一晃,望着眼前这位见过不知一次的人。一袭粉红色,娇艳夺目宫装的绾绾眨了眨眼睛,回头望向祝玉妍,小小的咽了口口水,那双会说话的眼眸望着祝玉妍,眼神之中表露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师傅,此人就是您口中的鬼谷子吗?”
阴后对于两位弟子的疑惑,并未立即解答,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刹那间以祝玉妍为中心方圆五百米之内弥漫着一股奇妙古怪的气息,随即下一刻祝玉妍玉指轻弹,两记剑气于君箫染身前约莫七尺之地忽然成形出现,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君箫染胸口,毫不留情。
天魔力场,在座诸人在这股古怪的气息覆盖之时,立刻得出了结论!白清儿、绾绾倒也还好,他们见识过或正在修炼天魔功,虽然对于师傅的天魔力场威力之出奇有些许惊讶,但也仅仅不过些许惊讶而已。
一向自负的卫无忌流露出来得却不仅仅只是惊讶而已,虽然卫无忌早已经听师傅提起过《天魔**》这魔门之内仅次于《道心魔种**》的玄妙武艺,但对于这门武艺却并未有太多的了解,仅仅记住了师傅北堂傲天对天魔功的评价:“天魔功大成,无影无形,弹指间便可伤人于无形!”
这天魔力场忽然覆盖而下,卫无忌立刻感觉全身功力遭到了狠狠压制,而忽然出现的两记剑气更是令卫无忌惊恐不已,“这天魔功果真玄妙,而据说阴后似乎并未将天魔功修炼至最高境界,这威力竟然就如此可怕,倘若阴后将天魔功修炼至最高境界那威力当如何呢?”一时间,卫无忌心中暗忖不已。
视线立刻转移至君箫染身上,卫无忌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冷酷无情的意味,丝毫没有因顾忌同门之情而相助之意!“师伯啊师伯,倘若你连这一点本事都没有,那如何配做我们鬼谷派现任鬼谷子呢??”
当今武林,即使魔门两道六派对于人命之淡薄也绝对不如鬼谷派!历来,鬼谷派鬼谷子以天下众生为棋子,布下一局局玄妙绝伦,无与伦比的惊艳棋局。人人都知晓鬼谷派视天下人之性命为草芥,却少有人知晓,鬼谷派之弟子视自己性命亦如草芥,有时之时,鬼谷派弟子甚至可以以自身为棋子或诱饵,布下一手惊才绝艳,绝世罕见的收官之手!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一直以来这便是鬼谷派弟子的准则抑或者说生存之道!因此即使上一任鬼谷子因图谋天下而为人乘机而杀,那也只能算做技不如人,下一任鬼谷子绝对不会因上一任鬼谷子而牵扯至无聊的恩怨之中。
因此,此时此刻卫无忌的神色看上去无情冷酷至极,但却遵循着鬼谷派历来之条律——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既以天下众生为棋子,那便有陷入沟壑纵横的江山棋盘之中。
祝玉妍天魔力场发动之时,君箫染就已经觉察出,全身上下已步入警戒状态,随后祝玉妍在虚空之中凝聚剑气这一手虽令君箫染有些许惊讶,但也只是些许惊讶而已。早已经做出防备的君箫染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左手在虚空中一转,聚集三分功力拍出将那两道忽然出现在不过距离自身七尺之前的剑气瞬间拍消了去。
君箫染出手之时亦为放弃凝神注意祝玉妍的神色,当他出手之时,发现祝玉妍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出这位当代魔门第一人是何表情,却足矣令君箫染凝重不已。
当今世上,即使独孤求败、宁道奇等人来了,也绝对不敢轻视祝玉妍的举措,何况是他君箫染呢?
刹那间,君箫染将自身武感提升至极致,几乎也就在这弹指间的功夫,耳畔传来了一丝非常细小,但却极其尖锐的声音,君箫染明显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已经沸腾开来了。
与此同时,卫无忌看见了一幕难以置信之画面!只见祝玉妍双手轻轻抬起,立刻君箫染四周刹那之间便凝聚了不下于二十道剑气,这些剑气剑芒吞吐不定,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列于君箫染上下左右,却并未立刻袭击,似乎正在等待某人的命令一样。
这一刻,卫无忌望着眼前这位相处过不少时日的阴后,神色顿时变了!以往他知晓这位阴后武学造诣高深,他虽继承师傅北堂傲天之衣钵,却也难以察觉其武学造诣之地步,但却没有想到这位阴后的武学造诣竟然如此高深莫测,而武学竟然是如此奇诡奇幻,简直如同传说之中的神仙道术一样,难以用凡人之眼光来加以对待。
深深吸了口气,卫无忌自然而然收敛了全身的傲气,轻声自语道:“天魔功不愧是阴癸派历来唯有宗主才可修炼的绝世武学,果真奇幻莫测,难以用平凡眼光来加以揣度!”
一侧的绾绾、白清儿两人与卫无忌看见的情景一样,但想法却并不相同!白清儿并未修炼天魔功,但对于天魔功秘籍亦曾阅读过,虽并未读完,但对于天魔功之奥秘却也知晓一二,对于此等场景自然也不会如卫无忌那般震撼,但心中却也在暗自研究师傅此时此刻展现的天魔功之中究竟有何玄妙,蕴含了天魔功中那些武学才可以臻至如此之地步!
至于绾绾,此时此刻更是沉浸于对天魔功的领悟之中。对于天魔功修习颇有天赋的绾绾,天魔功造诣非同小可,若论武艺,绾绾的武艺绝对不逊色于阴癸派长老闻采婷、旦梅、边不负之流,但若论天魔功之上的理解却还是欠缺一份火候,不如师傅祝玉妍,如今这等良机,可不是参悟天魔功之中不理解之法门?
对于诸人的神色,祝玉妍都尽收揽于眼中,但也不动声色,双手微微上举,待二十道剑气完全凝形之时,祝玉妍缓缓推出双手,而在同时之间,原本剑尖笔直朝上,立身于君箫染四周仅仅只有五六尺之远吞吐寒芒的剑气忽然剑尖面向君箫染,以奇快绝伦,看比流星掣电之速度对着君箫染全身上下各处要穴道刺去!
此时此刻,即使一直淡定自若的君箫染亦不由心神动容!倘若说,距离将近百米之距,启动天魔力场,控制在天魔力场之中的剑气发动攻击,这已经算是难得的招式了。那么说此时此刻,控制将近二十道剑气,向着对手全身上下不同的穴道,发出精准绝伦的袭杀,那这已经几乎不能用人类之手段来加以形容了!
“难怪邪王都自认若论对武道之理解,阴后祝玉妍绝不逊色他半筹,由此看来,这并非邪王的谦虚之词!”君箫染心中暗叹,同时之间他的手也已经握住了剑。
当君箫染的手握住剑的那一瞬间,君箫染全身上下的气息顿时变了。倘若说君箫染未握住剑之前,看上去像是一位潇洒不羁的俊俏公子,睿智不可测之谋士,那么说当君箫染握住剑的那一刻就如同一位自尸山血海之中生生斩出一条血路的盖世魔神,雄伟、霸道,不可一世。
冷酷带着鲜血的气息在君箫染握住剑的那一瞬间,瞬息之间弥漫四野,刹那之间这个可怕的气息冲击绾绾、白清儿、卫无忌、祝玉妍四人脑海。
卫无忌身躯一颤,一双眼眸愈加明亮,一双眼眸之中甚至流转着兴奋与炽热。卫无忌死死盯着握住剑准备拔剑的君箫染,以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来了!”
一声沉闷的长剑出鞘之声掩盖了当世的一切声音,除了那柄剑出鞘的声音意外,天上地下似乎在没有任何声音了,再没有任何声音可以掩盖这长剑出鞘之音!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剑,那出鞘的长剑吸引。
长剑出鞘,瞬息之间,一股赤红色的真气如同地狱挣脱枷锁之虬龙,以狂暴绝伦,霸道无匹的姿态横空出世。随着长剑挥舞,赤红色的真气刹那之剑弥漫天上地下。
一股虽长剑剑尖引出的剑气刹那之间化作八道剑气,立刻如刀山剑林一般环绕在君箫染四周上下。
一剑横扫,剑气、真气瞬息之间爆发出强悍绝伦之威力直接将那二十道飞掣而至的剑气,刹那引爆,回归于虚无!
可怖的剑气席卷长空。
君箫染持剑而立,雄伟身姿若魔神矗立当场。
此时此刻,不用君箫染任何言语,在场诸人自为君箫染展现出来的绝世气势而震惊不已,可能唯一能保持平静的人也就唯有祝玉妍了。
祝玉妍收回天魔力场,一双似可看穿世俗的眼眸凝视着持剑而立的君箫染,拍了拍手,清冷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中响起:“不愧是鬼谷派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弟子,此招有鬼谷派横剑术横贯四方之踪影,但论威力却胜过横贯四方,敢问君先生,此招为何名???”
“横贯八方!”君箫染淡淡说道。
卫无忌几乎与君箫染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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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为何而战
(); “横贯八方!”虽然早已有预料,但却阴后还是震惊不已。
鬼谷派以智慧谋略而惊动江湖天下,但论剑术当年创立纵横剑术的鬼谷子不逊色于天下之俊才!昔年鬼谷派弟子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这其中便有纵横剑术之用。
纵横剑术为当年第一代鬼谷子所创之术,以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横剑攻于计,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捭阖者,天地之道。
纵横剑术为鬼谷武学之精华,虽不说此剑术当世无双,天下无敌,但可以破纵横剑术之武学者却寥寥无几!纵横剑术之中无论是纵剑术,亦或者说横剑术都有其至高之绝学。纵剑术的至高绝学便是百步飞剑!
百步飞剑,纵剑术之中至高的必杀之剑,号称“一刃断喉,百步飞剑”。此剑术绝世玄妙,在不少武林名宿眼中亦倍生出其等同于仙神之手段!昔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除了仰慕当世鬼谷子之智慧亦对百步飞剑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才以年逾四十之高龄入鬼谷为弟子!
横剑术之中亦有以至高之剑,名横贯四方!此剑发出一瞬间会瞬息之间产生四周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快如闪电,稍纵即逝。
纵横剑术之中的至高之剑,江湖之上无论任何武林高手亦不敢轻视,阴后邪王宁道奇之流亦是如此!昔年号称剑魔,一剑在手天下城府的独孤求败当世无敌,继而去往鬼谷挑战当世鬼谷子,可见鬼谷门派的纵横剑术有独到之造诣。
在阴后看来,君箫染从横剑术至高剑术之中领悟创造而出的横贯八方比起横剑术之中至高剑术横贯四方,虽少了几分灵动,但却亦增强了瞬息之间爆射出来的恐怖威力。完全是不逊色于横剑术至高之剑——横贯四方的绝世剑招!
而且在祝玉妍看来,此招还有完善之处,倘若一旦完善,这横贯八方很可能取代横剑术至高之间横贯四方。
“这个君箫染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却着实深不可测!”即使祝玉妍望着君箫染亦不由生出此种感觉。
目不转睛观战的卫无忌感触最深,师傅北堂傲天曾对他说过:“你师伯惊才绝艳,可谓当世之罕见奇才,对于武道谋略之上的造诣,即使为师亦自愧不如!无忌,你若想超越你那位师伯,就唯有花费更多的时间在武艺,谋略之上,方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前卫无忌对于这句话嗤之以鼻,认为只不过是师傅勉励自己的言语而已,但现在看来,见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师伯,师傅的言语的确没有半点开玩笑之意思。
君箫染视线自卫无忌、绾绾、白清儿身上扫过,继而将视线停顿在轻纱遮面的阴后祝玉妍身上,视线与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对视,但转瞬之间立刻移开,君箫染往前走了几步,拱了拱手,道:“在下君箫染拜见阴后,闻说阴后的天魔功已经练就之出神入化之境界,原本在下亦不信,但如今看来,的确如传闻中一般!!”
对于君箫染的恭维之词,祝玉妍淡淡一笑,并不为所动,轻声回道:“君先生赞誉了!既然君先生知晓我修炼天魔功,亦应当知晓就算妾身如何天资出众,亦无可能突破达到天魔功第十八层,至高无上之境界!”
君箫染淡淡一笑,伸出右手望虚空一爪,刹那之间君箫染手中出现一把雨水!“此刻天未下雨,本应不可能有水存在,但君某望着虚空一抓,却出现水滴,这是否可以论做为奇迹呢?”
“先生好武艺,竟然可以凭借自身之功力,凝气成水,这比起凝水成冰还要困难不少,这个江湖之上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之人可并不多!”祝玉妍拍了拍手,轻声笑道。
君箫染低头望着手中水滴,微微一笑:“世间有诸多不可能之事,不过是自身为自身设计的枷锁而已,我想以阴后的聪明才智应当不可能不明白在下这句话的意思才对。”
随即,君箫染的左手忽然发出极其炽热的光芒,刹那之间,原本握在掌心之雨水立刻化作一道道气流,飘渺飞于天地间而去。
言此,君箫染亦不再与此事纠结下去!对于君箫染来说任何事情点到即止即可,倘若实在不能达到其最初之初衷,亦无碍于心。视线随即移转至卫无忌身上,上下打量了卫无忌几眼,而后轻声叹道:“果真不愧是我师弟的弟子,无论气质抑或风骨都极其相似,不过你本不应当在此时踏足红尘。”
面对君箫染那并不带任何威压的目光,卫无忌感觉一股无可用言语形容的压力,这股压力虽然看不见,但却真真切切令他可以感觉得到。深深吸了口气,卫无忌容颜静若止水,一双眼眸平静若秋谭,望着君箫染,道:“师傅认为鬼谷派之内已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传授于我,因此师侄也唯有下山,寻师伯讨教一二!”
君箫染淡淡一笑:“你想与我一争高下,武学抑或布局于天下之手腕?”一双眼眸柔和平静,并不带任何气势,但卫无忌却感觉到一股暗流涌动,洪涛迭起,滚滚汹涌而至的可怕压迫感。
卫无忌再次深深吸了口气,虽未见识到自己这位师伯的手段,但仅仅凭这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气势,就令卫无忌再也没有当初把辞别师傅北堂傲天下山之后的冲天锋芒与锐利之气。但卫无忌还是开口,拱手说道:“根据鬼谷派之律令,鬼谷派只有一人可以出世于江湖之上,而搅动天下风云!因此即使卫无忌不愿意挑战师伯,但却亦不得不挑战师伯!”
“你下山之时就应当知道我们就已是对峙之局面,但此事却并非重点!作为师伯,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考虑清楚两件事情!”
“请师伯指教!”
“一,你想在何种方面挑战我,纵横剑术抑或布局于天下的谋略,掌控于人心的手腕!二,你是为你自己挑战于我,还是为你师傅挑战于我!!这两个问题你皆可不由回答于我,你心中自有思忖即可!但我却警醒于你,倘若你下山仅仅只为你师傅北堂傲天挑战于我,那你便不配为鬼谷弟子亦不配你师傅将你送出鬼谷这番初衷!”君箫染平静望着卫无忌,眼神之中却已经生出了冷意,以及一股天地皆寂的悲伤。
这究竟是什么事情令这位逍遥世间的君箫染君公子而生出哀伤之意呢?
卫无忌不明白,白清儿、绾绾亦不明白!在场四人之中也唯有阴后祝玉妍知晓些许事情内幕,但却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君箫染与卫无忌错身而过,瞥了一眼卫无忌手中的春秋,轻声道:“既然你传承北堂傲天之衣钵就应当知晓此剑之寓意,希望你此生不要辜负此剑,不要辜负你师傅!”
卫无忌低头望着手中的春秋,他如何不知道此剑只寓意呢?正如君箫染与他初次见面的言语那般,春秋,隐春秋,天下天平之时,方是自己隐居之时!这时何等超卓拔俗的大志向!
“阴后,可否借一步说话?”君箫染已经走到阴后祝玉妍面前,开口说道。
祝玉妍瞥了君箫染一眼,对绾绾、白清儿两人吩咐了一声,暂时不要来内院,随即与君箫染一前一后走进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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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阴后、君箫染离开之后,绾绾、白清儿一前一后走到还在宅院门口望着手中【春秋】发呆的卫无忌身侧。心中已经挤满了无数好奇的绾绾开口问道:“那个君箫染果真就是你们门派当代鬼谷子??”
这个问题,也正是白清儿想知道的问题。
一直以来她们仅仅以为君箫染的身份仅仅只不过有一个平凡的身份而已!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君箫染才不过二十之年,竟然是可以和她们师傅平起平坐的鬼谷派鬼谷子,即使想象力丰富,承受力已经达到不可思议境界的绾绾与白清儿亦感觉不可思议,这不,就开口问这位同样出生于鬼谷派的卫无忌。
卫无忌苦笑了一声,明确说道:“你认为当今天下除了我、我师傅,还有谁通晓我们鬼谷派的纵横剑术呢?”
此言一出,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无疑已经证实了君箫染便是鬼谷子之身份。卫无忌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位师伯不但是当世鬼谷子,亦是鬼谷派千年以来可能唯一与鬼谷派第一代鬼谷子相提并论的绝世人物!”
与第一代鬼谷子相提并论的绝世人物?无论是绾绾还是白清儿都没有看出来!白清儿推了推绾绾的肩膀,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的言意非常明显了。
绾绾回了一个眼神!
昔日白清儿曾与绾绾说过,这个君箫染是否可以做天魔功之炉鼎,当时绾绾回答,可以当炉鼎的人选!如今白清儿故事重提,绾绾亦作出同样的回答,可以当炉鼎之人选!
鬼谷子,君箫染,绾绾眯着眼睛,望着天上洒落而下的阳光,心中暗暗记住了这两个名字,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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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往昔恩仇
(); “据说你们鬼谷派历来律令仅有一人可出世匡扶众生,布局于天下!而一人则遁世不出,直至亡故!可,你与君箫染却同时出世。”
“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因此便导致昔年庞涓、孙膑、苏秦、张仪之事继而重演!庞涓、孙膑翻云覆雨、布局于天下,终究只能留存一人!苏秦、张仪合纵连横,终究只有一人可得入世,主宰天下沉浮。”
“因此你与君箫染注定要在这江湖、朝堂之上分出胜负,胜者生,负者亡!”
“胜者生注定,负者未必亡!胜者主宰天下沉浮,以一人之力,改天下之命运!而负者则永生永世只能留存于鬼谷,传授下一代鬼谷弟子,继承鬼谷纵横之衣钵,以免入世者亡,而导致鬼谷派传承断绝。”
婠婠、卫无忌一问一答,语气、言词都非常平静,似已司空见惯,或可言或已未卜先知。
“在你看来,君箫染可否是你的对手?”婠婠开口含笑问道。
言谈一直都未犹豫的卫无忌微微顿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未交手,如何知晓其胜负??”
这一刻,绝代风华的婠婠眼眸之中流转着流光溢彩,那光芒绚烂夺目,甚至有些刺眼!一侧沉默不言的白清儿瞥见这一幕,继而又扫了一眼有些沉默甚至木讷的卫无忌,微微摇了摇头,这师姐又不知相处什么鬼法子来了?
阴癸派值得白清儿重视的人也就只有师傅阴后祝玉妍和这位如山间之精灵,绝代风华,心智武艺都冠绝当代,无人可比拟的师姐婠婠了。
为这位师姐美色而迷惑的人绝对想不出这位绝代佳人有着超卓绝伦,冠绝天下的绝世武艺!为这位世界绝世超卓的武艺震慑住的人绝对想象不出这位绝代武者竟然有着不下于当世顶尖谋士的谋略与智慧。
如此人物,当今世上甚至古往今来亦没有几人。
不用太过于思忖,当看见世界婠婠面上流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眼中闪过那样的流光溢彩,白清儿就可以想象得出有人又要掉进这位世界设计的陷阱之中去了。
白清儿移转了视线,将目光望着大门紧闭的宅院。视线似乎想透过大门看见宅院内的情景!不,或许不止想看见,亦想听见宅院内的谈话,关于君箫染与师傅祝玉妍的谈话。
即使白清儿现在亦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君箫染的身份转变!为情而布下复杂晦涩布局的君箫染,一剑傲视武林十三大门派的绝代剑客平凡,如今又出现的新身份,鬼谷派绝代智者,可翻云覆雨之人物鬼谷子。
甚至白清儿怀疑这个有着鬼谷子之身份的君箫染或许还有其他的身份!一个身份成迷的男人足够让任何愚蠢或聪明的女人产生强烈浓重的好奇心,这样的一个男人足矣令任何女人可能在不经意间便直投落网,陷入那晦涩难以预测的陷阱之中!
“君箫染啊君箫染!”白清儿独自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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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内,魔门至高无上的阴后祝玉妍与君箫染相对而坐。拥有鬼谷子身份的君箫染的确有资格与魔门至高无上的阴后平起平坐,正如君箫染可以与魔门之中的邪王平起平坐一样。
阴后祝玉妍抬头瞥了君箫染一眼,此时此刻君箫染正在为这位魔门传奇人物倒茶,风轻云淡,绝不似其他魔门中人的战战兢兢,茶已到好,十分满!
祝玉妍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说道:“既然你可以寻到此,那就应当已经见过邪王了,此时君先生来此目的为何,但请直言!”
君箫染并不感觉奇怪,以阴癸派的消息网,再加上上官龙在洛阳城无人可与之比肩的洛阳帮势力,以及阴后之智慧,知晓他曾与邪王见面亦不算困难,但却也有些惊讶阴后祝玉妍竟然如此直接。
君箫染端起茶杯,杯中茶水十分满,君箫染端起茶杯,杯中之水并未溢半分,可见君箫染的手很问!祝玉妍看出君箫染的手很稳,心很稳,此人是一个很难为外物所动之人。
换而言之,此人是一个绝对有资格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即使牺牲天底下任何人,任何势力,只要可以达到其目的,也都不会眨眼的冷酷人物!布局于天下,图谋于天下,这一直以来便是鬼谷派弟子的宏图伟志!
小小抿了一口茶,有些苦涩!君箫染一向不太喜欢喝茶,因为他总感觉茶实在有些苦!但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位绝代佳人,君箫染感觉茶虽苦,但却可以忽略不计!
一直以来君箫染都曾听说过祝玉妍这个人物,自师傅上任鬼谷子口中听说过。自师弟那位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北堂傲天师弟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今终于见到这位魔门传奇人物,君箫染只能言上一句:名不虚传!
这句话看上去不重,但实际之上却已经很重了。这句话的分量也唯有北堂傲天知晓,他这位小师兄表面上看上去谦和恭逊,但实际之上却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对于不少在江湖或朝堂之上有不凡名声之人,君箫染见了,却也仅仅得出名不副实这四个字!能够得到从君箫染口中得出名不虚传这四个字的人在江湖在朝堂之上已经很少很少了。
“如今魔门欧待解决之事除了魔门内部一统,难道还其他事情吗?阴后既已知我与邪王会面过,就应当清楚今日君箫染前来所为何事,既然如此阴后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君箫染手捏茶杯,轻笑回道。
祝玉妍并未饮茶,仅仅低头瞥了石桌上的茶杯一眼,便再没有看!她从来都不是一位喜欢享受的人,因此一直以来她从未给予自己有太多的享受时间,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沉迷在享受之中,多年前曾犯下的错误需要她用往后的时间马不停蹄,日夜不息作出弥补,至今亦在弥补之中。试问,如此情况之下的阴后,又如何愿意停歇下来呢??
祝玉妍轻声一笑,眼神明亮而清澈凝视着眼神同样睿智的君箫染,檀口轻张,缓缓开口道:“此次前来洛阳便是为此事!无论是本座抑或邪王都想领导魔门,而有资格领导魔门之人也唯有本座与邪王!我们其中一人若不死,魔门将永远保持分裂之局面,这并非我愿意见到,也并非邪王愿意见到。”
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道:“因此阴后与邪王当有一战,而这一战正是关系到魔门最终领袖的归属!”
祝玉妍点了点头,道:“此事已若天律,不可篡改,本座知道历任鬼谷子都是惊才绝艳可以改天换地之盖世大才,但于此事,无论任何手段手腕都绝对不会有任何作用!”
君箫染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知晓这位魔门阴后主意已下,绝不会篡改!君箫染道:“我并未说出调节之方式,阴后便已拒绝了在下,看来阴后与邪王之间的确已经到达了水火不相容之地步了!”
魔门至高无上的阴后望着君箫染,缓缓摇了摇螓首,隔着面纱,君箫染亦可以感觉出这位昔年江湖第一美人的绝代风华,但此时此刻君箫染眼中已没有阴后那绝代之风华,唯有阴后那双深邃无垠的睿智,那双清澈见底,但却晦涩如星空的眼眸,那双眸子平静的望着君箫染,声音缓缓传自君箫染耳畔:“我与邪王之恩仇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因此他既不亏欠与我,我亦不歉疚于他!但有些事情我却不得不找他算清楚,即使我身上并未肩负阴癸派掌门之席位,有些事情注定要理清,君先生,你可明白本座的意思?”
听着这句话,君箫染竟然忘记观察这位魔门领袖的神色,此时此刻君箫染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沉浸在一个古老的魔咒之中,这个魔咒之中充斥着平静的气氛,但在这平静之下,君箫染却可以感觉出故意尘封住只等待时日开启的暗涌。
君箫染微微沉吟了片刻,点头轻声叹道:“此时前来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阴后对于魔门统一的态度,如今看来,阴后神色坚决,当没有任何转圜之余地了!”
谈至此,君箫染发现自己已经无言可谈。历任鬼谷子都是能言善辩之事,可面对此时此刻的祝玉妍,面对此刻的阴后,君箫染发现自己口中那雄辩滔滔的言语却难以道之于口。
鬼谷弟子之所以可以有改天换地之本事,并非仅仅因其武艺、智慧,而且还因为对细节的注意。早在来此之前,君箫染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整理祝玉妍与邪王石之轩的事情!
对于此事,君箫染甚至亲口询问过石之轩此事。对此石之轩表现得非常配合,因此君箫染有幸知晓事情的全部内容与过程。
昔年阴后祝玉妍与邪王石之轩为魔门最超卓的两位天才人物!最终两人在魔门中人眼中理所当然走在一起。然而阴癸派修炼天魔功却不可在修炼至十八层之前破身,否则天魔功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
然而当时的邪王石之轩野心勃勃,一心想成为魔门第一人,因此最终祝玉妍**于邪王。原本于此事,阴后并没有太多感触,但随着事件发展,她发现邪王石之轩并非真心喜欢于她,而是一心哄骗于下,希望可以破除她的天魔功。
因此心灰意冷之下的祝玉妍最后回到阴癸派向着师傅请罪!师傅得知此事,立时便一病不起,当时的阴后是最有希望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巅峰境界的弟子,如此经此一闹却难以臻至巅峰。
最终两年之后,祝玉妍之事便郁郁而终,而将阴癸派宗主之位传于祝玉妍,才有了如今的阴后。
原本对于昔日之时,祝玉妍并非是放不下之人,因此原本祝玉妍本并未与石之轩即将。然而师傅之时,却令阴后放不下这段仇怨!
并非为自己,而为师傅寻个结果!因此对于祝玉妍来说,此战生死,早已被之抛置于脑后!
君箫染知晓这其中内情,自然明白阴后言语之中的意思,对于此事他却也无法调息,也不愿意去调和!
于情于理,阴后都不可能放下这段仇怨!于公于私呢,阴后亦不可能放弃已经紧紧握在手中的魔门统治权,而双手献于人。
此时此刻君箫染虽未站起身,但却已经生出离开之意,只待客套几句便欲离开。但祝玉妍的声音却叫住了他,因此他只能坐下继续商议。
“君先生,可否请您为玉妍办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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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助君破境
(); 君箫染含笑望着眼前这位绝代佳人,轻声道:“阴后手下能人无数,君箫染又何德何能又有何事可以帮助到阴后一二呢??”
阴后云淡风轻道:“阴癸派之内高手不少,智者亦不少,但可以办理此事者也唯有君先生您了!”
君箫染笑着点头道:“既然阴后都如此肯定,那在下就接下阴后赐予的差事,请阴后述说详情吧!”
虽说对于君箫染如此爽快有些诧异,但却也并未作出纠缠,开口说道:“此趟洛阳之行,妾身虽不说一定会与石之轩一论雌雄,决出胜负!但我与石之轩决战却也是不可转圜,因此妾身希望无论此战结果如何,君先生都可帮助魔门恢复元气,成就一统之局面!在此,玉妍拜托先生了!”说罢,一代阴后长身玉立,缓缓躬身,施礼。
君箫染未站起身,非常果断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虽非两道六派之人,但鬼谷派隶属于魔门,因此自不会拒绝阴后之请求,因此在下原因阴后与邪王之战之后,无论胜负结果如何,都愿意整顿魔门事务,直至魔门完全归属于阴后或邪王之手,但在下却有一个条件。”
对于君箫染口中提出的条件之说,祝玉妍早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并未感觉惊讶,点了点,问道:“不知先生想提什么条件?”
“在下仰慕阴后已久,今日一见,阴后果真绝代风华,世所罕见,但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为见阴后之真颜!因此君某的条件便是希望阴后轻摘面纱,让君某一睹真颜!”君箫染凝视着祝玉妍,眼眸含笑说道。
祝玉妍愣了一下,在君箫染提出条件那一刻,祝玉妍脑海中思量了不少,暗忖君箫染会提何种条件,但千想万念却想不到君箫染提出的条件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如此荒唐,转瞬之间,祝玉妍便回过神来,望着君箫染。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眼眸含笑,看不出任何特殊之意图,以阴后的聪明才智亦不知晓君箫染为何会提出这等条件,难道提出这个条件仅仅不过随性而为?“昔日或可言风华绝代,但今日之玉妍已是年逾六旬的老妪,如何还有昔年的绝代风华!君先生,还请你三思而为,否则到时候后悔便不好了。”
君箫染微微一笑,言语坚定说道:“此生此世,君某行过不少错事,但从未有后悔之念!因此在下绝不后悔今日之决断,而且君某亦相信,今日之阴后亦是风华绝代,无人可比拟!”
见劝说无用,祝玉妍便也没有再多言,双手微抬,摘下面纱。
君箫染见过不少绝代倾城的女子,如石青璇的清纯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如独孤凤的豪气干云,娇艳如花;如沈落雁的睿智深沉,美艳夺目;如才艺双绝的尚秀芳!这些女子都可谓是当世之上的绝代佳人。
然而此时此刻在见到这位摘下面纱下的阴后之时,君箫染脑海之中竟然生出这位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人比起石青璇、尚秀芳、独孤凤等女要高出一筹!这一筹,并非指容颜,亦非气质,而是那在岁月之下被打磨出来的韵味。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叹道:“恨不能与阴后生于同一时代,否则君箫染定当成为阴后的裙下之臣!”
祝玉妍轻声一笑,望着已经背后身去的君箫染,略带几分玩味的笑声在君箫染耳畔响起:“早就听婠婠提起当代鬼谷传人是一位多情风~流的公子,曾为当代箫艺大家、才艺双绝的尚秀芳两人苦心孤诣布局,以前听来我却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即使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君箫染轻声笑了声,虚空一抓,不远处的一株牡丹便自动落在他的手中,君箫染轻轻闻了一口牡丹花的香味,说道:“世间之男子如同草芥,而世间之女子如同鲜花,因此草芥遇上了可入眼帘的鲜花,自然会紧追不舍!无论是青璇姑娘还是尚姑娘都是君某眼中可值得观赏之鲜花而已,若可以帮衬一二,可以令之不受任何损伤,那自然却之不恭了。”
“因此多情但却无情,无情而忘情,才是君先生红尘历练之真谛吧!”
君箫染转过身,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祝玉妍那双充满着灵气的双眸说道:“或许君某一直在寻找阴后这样的女人,令在下专情而执情呢??”
祝玉妍眉头微微一蹙,她发现自己与君箫染的谈话实在有些过于偏差了!以至于演变成这略带暧昧的暗示与**。见识过千万种风liu手段的祝玉妍自然不会理会君箫染这点所谓的爱慕之心了,轻轻一笑,不再理会,心中更是经不起任何波澜。
昔日豆蔻年华之时的祝玉妍都不会因君箫染这三言两语而被打动,何况如今历经沧桑,世事沉浮的阴后呢?
但不理会是不理会,但不略作惩罚可不就让这君箫染得寸进尺吗?玉指微微一弹,立刻四道剑气凭空出现在君箫染身前一尺之远,直接穿过君箫染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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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白清儿、卫无忌等人在宅院门前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大门被打开了。君箫染踱步走出大门,冲着白清儿、婠婠点了点头,随即视线放在卫无忌身上,淡淡开口道:“你与我既然见面了,那就应当清楚你我之间只有一人可以留在红尘之中,因此你的抉择是什么??武斗还是智斗!”
早有预料的卫无忌慢慢说道:“无论是武斗亦或智斗都需要时间来思量,难道师伯已经等不及了,亦或说师伯已经害怕了不成?”
君箫染淡淡一笑:“既然你需要时间,那我便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若你再没有给出答复,那就证明你与我之间的决斗已经正式开始了,你应当清楚我们鬼谷派之弟子可以纵横江湖,搅动风云其中一重要原因便是在于决断二字。。”随即,君箫染便准备离开。
言语已尽,便不会再言语。
原本君箫染并不想与这位年纪相仿,但辈分却悬殊的师侄说上这些,但为了他那位亦兄亦父的师弟北堂傲天,他却不得不说,忍不住不说。
“师弟,希望他未令你失望啊!”
一直想与君箫染说上几句话的婠婠可不会放君箫染如此离去,因此君箫染才走出几步,就被婠婠阻拦了下来。
面对面前这位绝代佳人,君箫染可不好动手,这不,也就唯有老老实实站在婠婠面前!
白衣、赤足,姿色绝世,绝代风华!
君箫染心中轻叹,又是一位不逊色于石青璇等人的绝世美女!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倘若不知道绾绾的身份,那绝对没有几人可以想象得出这位绝代佳人是魔门妖女,而不是道门仙子。
一身白衣赤足的婠婠身上有着一种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超凡气质。
“你是鬼谷派当代鬼谷子?”
君箫染愣了愣,点头道:“不错!”
“你打败了北堂傲天?”
“不错!”
“你在来此之前就已经与邪王会面过了?”
“嗯,不错!”
“你与我师傅谈论的事情有关于邪王!”
“不错!”
“你知道邪王在何处?”
“不错!”
“邪王现在在哪里?”
“虽然我知道,但却不能告诉你!”
婠婠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她瞪大眼睛望着君箫染,叹道:“看来你果然是鬼谷子,如果不是鬼谷子,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我的天魔功呢?”
君箫染这才明白,为何刚才直接愿意回答婠婠如此诸多问题,原来是天魔功的作用!沉吟了一下,君箫染压低声音传音给婠婠说道:“你应当清楚你们的师傅即将与邪王有一场决斗,而且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挡住这场决斗,除非你有办法可以除掉邪王!但婠婠姑娘,邪王名震江湖多年,倘若是可以如此轻而易举除去那又如何可以称呼得上邪王呢?况且倘若邪王不明不白死去,那魔门内部恐怕也不会如令师尊之心愿,今日大一统之局面!在下鲁钝都知晓这个道理,婠婠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比在下还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才是。”
“你在劝说于我不要在此事之上浪费时间??”婠婠的声音之中没有了那平日引人遐思万千的幻音,而是言语如阴后一般冷静自若,这让君箫染不由感叹,果真不愧是得阴后之真传。
君箫染道:“此乃你师尊与邪王之间的事情,旁人就算再插手也无意义!既然如此,婠婠姑娘何不转变目标,将这件事情暂且放开一边,而去专心处理尤鸟倦等人之时内,也好增强阴癸派之实力,到时候或许还可能对于阴后与邪王决斗之事件产生一定转机的可能,不是吗?”
“君先生,你是当代鬼谷子,难道认为除了决斗便再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自然是有,但无论什么样的法子都应当得到阴后之肯定才可以施行,不是吗?如今阴后主意已定,势必与邪王决一生死,因此无论什么法子在此时此刻都不会管用!婠婠姑娘,倘若你真想帮助你的师傅,或许在下可以指点你一二!”
“君先生请讲,若得功成,婠婠感激涕零,定当不忘此恩。”
“助阴后突破樊笼,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婠婠望着平静说出这句话的君箫染,眼眸流转着不可思议之情绪,的确不可思议。
“难道君箫染真有办法可以打破壁垒,让师傅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吗??”婠婠有些不相信,但望着君箫染那自信的神色,却又有些相信,而且也渴望相信。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山穷水尽之时,一旦看见任何希望,甚至这希望有些过于飘渺,都不会放过。
此时此刻的婠婠可不就如此吗??
望着婠婠的神色,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倘若是熟悉君箫染的沈落雁在此,必然清楚君箫染嘴角上那一丝笑意寓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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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心若无碍天地自通
(); “先生请借一步说话!”婠婠毕竟是心思细腻之人,此地虽然安全,但总有卫无忌这个外人在场,虽说她与君箫染都传音言语,但却难保不为人窃听。
随即,婠婠、君箫染便转移了地方,在附近一片废弃的荒原之上继续商谈:“君先生应当知晓我师傅的情况,难道真还可以有办法令我师傅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至高无上之境界?”
君箫染笑道:“我听邪王提起,你师傅阴后天资之超卓,绝不逊色当今天下任何人!即使邪王亦甚至有些自愧不如!因此邪王曾断言,倘若没有昔日之事,那阴后便是除开阴癸派那位祖师爷以外,第二位将天魔秘中天魔**修炼至至高无上境界之人!”
婠婠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道:“不错,当年若非石之轩,我师傅早就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何至于如此一直止步于第十七层巅峰而举步不前!”说道这里,婠婠又不由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究竟有何妙法助我师傅再登一层,一览绝巅之风采??”
君箫染微微一笑,并未立刻回答婠婠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婠婠姑娘认为你师傅为何一直无法臻至《天魔**》第十八层境界?”
倘若询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其他人,婠婠恐怕早就已经懒得回答不去理睬了,但询问这个问题是已经知晓原因的君箫染,婠婠却也忍不住思忖起来,良久,亦未得出答案,道:“在君先生看来这其中原因为何??”
“心境!只因心境之问题,因此祝宗主得到天魔**一直未修炼之天魔**第十八层之境界!”
“心境??”婠婠不理解,甚至有些许不相信君箫染的言语。
自古以来修炼天魔**上面便记载着一件事情,天魔**若修炼不至第十八层,不可破身,否则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
君箫染微微一笑:“在我看在,天魔**之上的修炼箴言中记载的修炼《天魔**》者修炼不至第十八层者,不可破身,否则将永远无法臻至第十八层之境界不过是前人境界之言而已!”
绾绾何等聪慧,立刻就明白了君箫染言语之意,惊声道:“难道此言不过只是警告?可君先生又如何得知,此事不过是警告而不是事实呢??”
君箫染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此言是否是警告或是事实!因此我才说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帮你师傅登顶第十八层境界。”
你说过这句话?此时此刻婠婠恨不得在君箫染的脑袋上敲上几个窟窿,但现在君箫染还有用,因此不得不停止这个想法,继续问道:“那敢问君公子是何意思?”
君箫染含笑说道:“事情可以往两方面想!一倘若天魔**上面记录之箴言是事实,那我们便不再言论,毕竟君某亦没有令时间倒流之可能!二,倘若记录之箴言只不过是警告后人之言论,那又如何呢?”
“我师傅便有机会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君箫染对婠婠点了点头,聪明人之间就是好说话,一点即通!君箫染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兴奋神色,继续说道:“倘若上面言语是警告之语,那就可以说明你师傅有机会将天魔**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但问题也就此而来,可为何你师傅惊才绝艳,为何一直并未突破第十七层境界而达到天魔**第十八层呢?据先前我与你师傅论武,可见你师傅的天魔力场已经控制到入微之境界,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在天魔力场之中凝聚剑气,这可并非普通修炼之第十七层境界者可以达成的。”
婠婠亦是不逊色于君箫染与祝玉妍的聪明人,脑海中的宗门规矩被君箫染一一清除之后,立刻也便领悟其中之原因,有些不可自信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的是否一直以来未突破天魔**第十八层境界原因是在于两个方面,一,天魔**秘籍之上那警告之言!二
,便是心境!”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不错!倘若天魔**上的言论不过是警示后辈子弟请加修炼,不要沉迷于儿女情事的言语,那你师傅的《天魔**》一直并未臻至第十八层境界的原因。换而言之,倘若我们破除了你师傅心中的估计,令你师傅的心境恢复正常,那你师傅就自然有机会将天魔功修炼至第十八层境界!”
这一刻,婠婠的脑海产生前所未有的剧烈震撼,许久才缓缓平静下来,她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个问题,开口说道:“倘若事实并非你所说那般,天魔**上面记载的言语并非仅仅只是警示之语呢?”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极其冷酷的笑意,淡淡说道:“那么最不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你师傅的天魔**停滞在第十七层境界而已!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吗?”说道这里,君箫染顿了顿,才慢慢说道:“无论你师傅的天魔**是否臻至第十八层,你师傅与邪王一战都不可避免,如今邪王的不死印法已经逐渐在完善之中,倘若你师傅武艺若再没有精进,那结果如何你应当很清楚。因此言尽如此,若你不听那我也没有法子!”
“须知习武之人应当知晓一个道理,心若无碍天地自通,万物自明,继而纳天地为己用,或己身融入天地,与天地唯一,亦并非痴人说梦!”
说吧,君箫染就此离去。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师傅?”
已经走出百米外的君箫染停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继而继续迈步离开,说出了一句只有君箫染自己才听见的话语:“或许我只是可怜那个女人,又或许我已经准备好做那个女人的裙下之臣,这谁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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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染以为当今之下能令自己烦忧的事情仅仅只有邪王与阴后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也不知在何日即将上演的决战。但却想不知道原来除开不知在何时也不知在何日也不知在何地的决战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令自己的烦忧。
花白凤,一个许久没有出现在他时间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人也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此刻站在洛阳安泰街道上的花白凤显然比昔日在移花宫时见到的神色要憔悴了许多!二十多年前的仇恨了解,这位魔门公主本不应当面上应当多一些笑容少一些忧愁吗?
现在的花白凤比在移花宫见到的时候要苍老了至少七八岁,他的身侧站立得是叶开与丁灵琳!
街道上人很多,但无论是叶开还是丁灵琳亦或者花白凤见到君箫染那一刻的时候,他们的时间就望着君箫染,再没有移开过。显然他们便是为了寻君箫染而来。
君箫染不用想也知道陆小凤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花白凤等人。陆小凤虽然一向精灵古怪,但却对女人心肠极远,因此他绝对抗不过丁灵琳那么漂亮那么可爱的女人追问,因此他一定会将事情告诉给丁灵琳。而将事情告诉给丁灵琳岂不就是等于将事情告诉给叶开,告诉给花白凤了吗?
如此,一心想寻找傅红雪消息的花白凤又如何会不想寻到君箫染的消息呢??因此也就自然而然有了街道上叶开、丁灵琳、花白凤三人遇见君箫染的一幕。
有些烦恼,阴后、邪王之时就已经令他非常烦恼了,现在又来了傅红雪的事情!很可能这傅红雪的事情还没有完,移花宫那位心比天高的邀月公主恐怕又会出现在洛阳城,到时候事情恐怕更加令人烦忧了。
烦恼虽烦恼,但一直烦恼却对于事件的发生发展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这不,君箫染即使非常烦恼,但却也会面对烦恼。许多人在生活之中有许多解决不了的事情,但他们大部分人却不会想着去解决,尝试着去解决,因此事情也就摆放在哪里。这样事情便会越堆积越多,君箫染不同,他知道这件事情麻烦,但他却不会等待,而是去尝试解决。
知道叶开、丁灵琳、花白凤寻自己的原因,君箫染没有转移话题!因为他清楚有时候转移话题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方式,但有时候转移话题对于事件却于事无补。而现在面对这三位心急如焚想知道傅红雪消息的人,转移话题这不亚于在大海之中倒水,于事无补!
因此君箫染直接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傅红雪的消息?”
花白凤点了点,微微躬身,道:“还请平凡少侠相告!”
君箫染道:“他本不愿意见任何人,尤其是你们!花公主,您应当明白在下的意思!”
花白凤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失望失落,反而脸上露出了喜悦神色,叶开、丁灵琳亦是如此。花白凤的声音有些颤抖问道:“红雪他没有死?”这句话花白凤问得非常小心,也问得非常小声。似乎生怕声音说大了,那便导致傅红雪已经死了一样。
叶开、丁灵琳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君箫染也从他们两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期待。
君箫染缓缓点了点头,道:“原本他应该死的,但现在他的确没有死!或许上天看他平生以来太过可怜,因此不想让他死吧!又或许上天认为他还不够可怜,因此不允许让他死吧!”
听到这句话,花白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神色,但更多则是愧疚!她望着君箫染,想说话,但最终叹了一口。此时此刻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询问傅红雪的消息呢?她才是导致傅红雪如此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
亲手杀掉自己心爱之人,这个世界之上恐怕也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痛苦更折磨人的事情了。
叶开眼中亦闪过一丝轻叹,但还是抬起头望着君箫染,开口道:“敢问君公子,可否告诉在下傅红雪的下落!”
君箫染点了点头,“可以。”还没有等叶开说声感谢言语,君箫染又开口道:“但我希望可以见识一下阁下的飞刀绝技!”
叶开身躯微颤,凝视着君箫染,道:“阁下想见识小李飞刀?”
君箫染含笑点头,回答很是干脆,道:“江湖传闻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因此君某想见识一下小李飞刀是否真如传闻一样例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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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小李飞刀
(); 有些人即使远离江湖,但他们在江湖之上却光辉卓著,光耀千古!有些人即使身在江湖,但他们却依旧默默无名而生,默默无名而死。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神话,一位位主角铸就一代代神话!二十年前的江湖是沈浪的神话,但也同样是李寻~欢的神话。李寻~欢,或许江湖之上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有不少人会很熟悉,但却也有些许陌生,毕竟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了,但倘若提起小李飞刀,那这个江湖恐怕没有任何人陌生了。
小李飞刀之所以名小李飞刀,因为他的主人姓李,叫李寻~欢!时光荏苒,不管握住小李飞刀的人是谁,人们仅仅只相信小李飞刀是李寻~欢的飞刀,因此无论是李寻~欢的哪位传人使用出李寻~欢的小李飞刀,都将例无虚发。
二十年前,李寻~欢解决与义兄龙啸天恩怨之后,便携妻子林诗音退隐江湖,至今江湖之上虽传有李寻~欢昔日之传说,但人却已音讯全无,早不闻江湖之事。
然李寻~欢虽已经不在,但李寻~欢的弟子却在,李寻~欢那例无虚发的飞刀,小李飞刀依旧还存在在江湖之上!有不少人向叶开挑战过,叶开本不愿意接受挑战,但却不得不接受挑战,因为他是叶开,他是李寻~欢之弟子,他是小李飞刀现今江湖之上唯一的继承人。
不少人挑战叶开,挑战小李飞刀,但都失败了!叶开向着天下江湖人证明了一件事情,小李飞刀虽并非自李寻~欢手中发出,但发出小李飞刀之人却拥有了李寻~欢发出小李飞刀那种举世无双的精神,因此小李飞刀依旧是例无虚发,依旧是神秘可怕而又无匹光明的象征。
此时此刻,君箫染望着叶开,望着脸上一直带着令人不由生出好感的微笑的青年,望着这位在江湖上有些许名声,但却不如乔峰、慕容复这些江湖顶尖青年俊杰的叶开。
君箫染早就想见识一下小李飞刀,他想知道小李飞刀是否真例无虚发,他想知道这个名叫叶开的青年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
叶开在江湖之上虽然有名,但绝对算不上非常有名。此时此刻的叶开即使顶着小李飞刀的传人,但名声绝对不如才完成一剑挑战十三大门派高手,扬名立万的平凡名声之大。然而叶开是否有名对于君箫染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开有让他出手的兴趣与资本。
小李飞刀,这便是叶开的资本!
叶开从不轻易与江湖高手过招,也从不轻易表露出自己便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传人,他只是叶开。然而在叶开出道这些年,叶开的战绩虽然不如何丰厚也不惊艳,但结果却都只有一个:胜!
胜,叶开至始至终便从未败过。
在君箫染看来一个人若能在江湖之上混迹两三年之久而保持不败之纪录,那就证明这人无论如何都有几分本事。对于有本事的人,君箫染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青睐之情。
此时此刻,君箫染望着叶开,重复了刚才的言语:“只要叶开公子让我见识一下小李飞刀绝技,那君某便将傅红雪的讯息告诉三位,如何?”
花白凤、丁灵琳都已经望向了叶开!但两人望着叶开的眼神不相同。前者花白凤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可肯定神色,而后者的眼神之中则带着犹豫与担忧。
决斗本就是一件不可能有全部把握的事情。丁灵琳不希望叶开有任何危险,因此她眼神之中带着犹豫与担忧!但丁灵琳却非常清楚傅红雪并非一般人,他们都欠傅红雪的恩情,因此丁灵琳明白自己不能阻止叶开,因此她不说话望着叶开,无论叶开作出什么决断,她丁灵琳都愿意追随叶开,即使下黄泉也不甘之如饴!
而花白凤不同。在花白凤看来,平凡的剑术虽然厉害,但小李飞刀毕竟是小李飞刀,小李飞刀是不败之神话,无论是李寻~欢小李探花手中的小李飞刀还是小李飞刀传人叶开自己儿子手中的小李飞刀都应答女不败,而且至今未败,因此她相信只要叶开愿意出手,叶开绝对不会败,更不可能死,因此她希望叶开出手。
若在以往,花白凤已经对叶开如傅红雪一样下达命令了,但现在花白凤明白了什么,因此花白凤没有强硬的为叶开决断,她望着叶开,让叶开自己决断。
一个人若在一个地方同时犯两个错误,那就不仅仅是愚蠢了!而是愚笨,无可救药的愚笨!这对于花白凤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事情还要可怕的了。
此时此刻君箫染不说话了,丁灵琳也不说话了,花白凤也不说话了,他们都看着叶开,等待叶开的决断。
叶开目光如烛,乃是习武之人之中视力极其敏锐之人,又那里会注意不到其他几人已经将视线凝视住他了呢?余光扫了三人一眼,望着君箫染,无奈苦笑,耸了耸肩,叹道:“君兄,难道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法子了吗?”
君箫染微微一笑,但同时之间右手已经按住了宝剑。
刹那间一股尸山血海的气息如巨浪滔天席卷向着叶开而至,立时间,即使花白凤、丁灵琳这并非气势之中心人物亦感觉到君箫染身上那股雄浑可怖的武者气息。
叶开虽年纪轻轻,但却也并非初出茅庐之辈!论眼光,论见识,青年一代之中少有几人可以及得上叶开!叶开曾见过不少传奇人物如沈浪、白玉京、诸葛神候、元十三限、小窗寒影、华山风清扬等等诸多江湖名宿,然而叶开却从未在那位江湖名宿身上感觉如同君箫染身上那股似自尸山血海之辈中走出的武者气息,这简直就并非平凡的武者,而是一位军旅征战沙场多年的绝世武将,铁血将军。
此时此刻的君箫染虽未说上一言半语,但叶开却已经明白了君箫染言意,如此雄壮无俦的气势岂不就已经证明除开比武论剑这条道路之外,便再无其他路途可以行走了吗??
叶开沉默了,他沉默望着君箫染,大约过了有一刻钟,叶开才缓缓开口道:“君兄可知小李飞刀为何叫小李飞刀?”
君箫染平静回答道:“小李飞刀第一任主人亦是创立小李飞刀绝技之人便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小李探花李寻~欢!自小李探花李寻~欢创就小李飞刀这门盖世绝学之后,小李飞刀便在江湖之上有了一个名头——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君兄博闻强记,叶开实在佩服,但在叶开看来,这只不过是小李飞刀的来源!在在下看来,小李飞刀之所以叫小李飞刀原因并非在于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而是在于小李飞刀象征的意义!”
君箫染凝视着叶开,慢慢说道:“愿闻其详!”
叶开望着君箫染,语气平静,声音也比平时慢了一筹,缓缓说道:“小李飞刀象征着光明正义,小李飞刀是光明正义的化身!因此小李飞刀出手,那便绝对不会杀错一个好人!”说道这里,叶开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抹神圣的气质,“家师行走江湖,自创就小李飞刀这门绝技之后,一共曾出手76次,无人可以躲过小李飞刀,因而成就了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之名。然而在家师看来,例无虚发自然可贵,但更重要的事在这76次出手之中死伤在自己手中的人没有一位是无辜之人!这才是一直以来,家师平生以来最骄傲之处。”
说道这里,君箫染可以明显从叶开的面上看到一股常人难以想象的骄傲神色,那不是为自己而骄傲,而是为小李飞刀而骄傲,为小李飞刀象征的意义而骄傲!
光明、正义!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然而自古以来英雄好汉无数,可以至始至终做到这四个字的人少之又少。君不见即使昔年江湖第一高手独孤求败因习剑入魔而错杀当时不少英豪人物!亦不见而今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诸葛神候昔年为了修炼惊艳一枪曾与挑战诸多门派的江湖高手,导致不少俊杰身陨。
而李寻欢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江湖异类,他平生以来行走江湖做到了许多江湖人做不到的无愧于心,他行走江湖以来从未杀错过一位好人,也并未纵容过任何一位恶人!
在许多人眼中李寻~欢本就不属于江湖,他只不过是浪迹江湖的浪子而已!而浪子迟早要归家之时,除去平生以来最大的对手龙啸天之后,李寻~欢终究离开了江湖,回到了自己的书香世家之地,继续当他的小李探花,与林诗音白头偕老。
君箫染已经从叶开的眼神中话语中已经明白了叶开言语中的意思,小李飞刀从不伤一位好人,也从不因自己私人之目的而出手,因此叶开绝对不愿意因一己之私而导致小李飞刀之威名受损!
君箫染望着叶开,冷冷说道:“在你眼中我君箫染并非罪大恶极之人,因此你不愿意把对我出手??”君箫染希望知道答案,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答案,因此即使知道叶开言语之中已经有隐隐表面了自身之态度,但君箫染还是想问个清楚。
此时此刻叶开的眼眸之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唯有坚定。此时此刻在叶开的眼中已经忘记了花白凤、忘记了丁灵琳、忘记而来傅红雪,甚至忘记了面前站立的君箫染,他缓缓说道,似乎是对自己说,又似乎对君箫染说,“我不会出手,小李飞刀本不当因此而出!”
君箫染点了点头,他面色很平静,没有恼怒,非常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句话,道:“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我便出手吧!”
随即,拔剑出鞘。
既然你不愿出手,那我便先出手,因此你也唯有出手,出刀,出那天下无双的小李飞刀。
【回答书友的问题!因为不能在评论区发言,也唯有在这里给一些有疑惑的书友解释!这一卷中有主线支线的问题!因此最近这几章不过是支线,而这卷基本上沿着主线上来说!而且这支线出现得亦并非突然!
在这卷的主线流露出头角的时候,就是以支线而引出主线,这一卷第一章就先写到了陆小凤寻找傅红雪,继而先后寻到叶开、丁灵琳、花白凤之事!因此继而也为花白凤、叶开等人最终出现在洛阳城作出了铺垫!
因此在我看来这两张出现叶开等人并不突然!而选择叶开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符合时间的观念,二为接下来的人物登场布局!
我也不知道诸位听清楚我的意思没有,但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吧!以后诸位若有什么问题,可在评论区中发言,我会在一些章节后面作出回答(原因嘛,我在评论区中的发言权被封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答案
(); 君箫染武艺如何或许有人知晓,然而当君箫染拔剑出鞘那一刻,即使再多人知晓的剑,但却绝对猜测不出君箫染那拔剑瞬间,身上飚射出来恐怖绝伦,令人惊艳的实力。
无论拔剑之方式、拔剑之速度、拔剑之角度都无懈可击。无论拔剑之力道,拔剑之刺击之方位,都可以算得上完美无瑕!这一剑直接刺向叶开上身距离头颅约三寸之地,这一剑出手没有任何留情可言。
剑还未出之际,花白凤、丁灵琳、叶开就已经感觉剑上充斥着的可怕力量,这股力量似可催山倒海,似可毁天灭地!花白凤、丁灵琳当即第一反应便是出手阻止,然而终究却并未行动。
叶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叶开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花白凤、丁灵琳希望她们不要出手!因此花白凤、丁灵琳便没有出手,他们相信,以叶开的武艺,以叶开的聪明才智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可以解决君箫染。
叶开的确解决了的君箫染,但却并非凭借其武艺,亦并非凭借其智慧,叶开站立在君箫染面前,不动如山,即使剑刺上胸膛身体亦并未动分寸。而君箫染的剑疾如闪电,飚如雷霆而至,然而在距离叶开只有两寸距离之时,原本瞬息之间欲一剑勾魂夺魄的一剑却忽然止住,刹那间止住,停在叶开身体两寸距离之前。
剑闪耀着森冷的光芒,剑气吞吐不定,流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刚猛强悍的气息。
叶开道:“我受你一剑,你可否愿将傅红雪的消息告诉于我?”
君箫染冷冷道:“你甘心受我一剑亦不愿意使用小李飞刀绝技,你是害怕小李飞刀一旦出手会取下我的性命还是害怕小李飞刀的神话会随着你的出手在你手中就此陨灭!”
叶开淡淡道:“君兄武艺高强,叶某的确没有胜君兄之十足把握!但叶开亦无想胜过君兄之念头。”
君箫染的面色有些发白,一双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异色,旋即微笑说道:“倘若我杀掉你身侧的这两人你是否愿意出手呢?”君箫染的视线望着花白凤、扫过丁灵琳。
叶开皱了皱眉头,他没有从君箫染的眼神中看出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实际上在叶开眼中君箫染一直以来都是介乎于正邪之间的人物,一念为正,而一念亦可为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以君箫染的性格极有可能做得出。
不错,君箫染的确可能做得出,因此当这句话才说出,君箫染便又出手了,手腕一抖,长剑便如毒蛇反身向着站在叶开身侧的丁灵琳而去,刹那之间剑气暴涨,剑光刺眼明亮,照耀这片天地,似以包囊天地之势直袭丁灵琳。
小心!
花白凤双手运转,聚集全身之功力帮丁灵琳阻挡君箫染的长剑!然而花白凤的真气在触碰到君箫染的长剑,却如同薄纸遇上烈焰一样,瞬间被烧毁,撕裂两半!
剑速不止,直指丁灵琳!
空中响起着君箫染那淡漠的话语:“杀掉丁灵琳,我亦可以告诉你傅红雪的消息!你自己抉择吧!”
杀意暴涨,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如同一尊自地府涌出的魔神一般,恐怖可怕,不可一世!
丁灵琳武艺本就介乎于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之间,论武艺他恐怕连君箫染一招都接不下,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君箫染的全力一击呢?但丁灵琳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睛凝视着君箫染,凝视着君箫染那动若惊雷,气壮山河的一剑。
第一次,丁灵琳才感觉到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但丁灵琳却不畏惧!一直以来丁灵琳都不是畏惧于人畏惧于事之人,因此即使死,这位江湖之上有数的女中豪杰亦直视着君箫染,直视着君箫染的剑。
“倘若有一日我非死不可,我也要让杀我的人看清楚我,看清楚他杀的人是谁!我也想知道当死亡走进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昔日有一日,叶开与丁灵琳在华山之上看初生之朝阳时,丁灵琳望着朝阳对着叶开说道。
叶开问道:“为什么”
丁灵琳道:“因为我知道了死亡的滋味,因此我便可以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滋味,而你依旧便再也不会因死亡而恐惧了,既然对死亡不恐惧,那你的未来将会不败,永远不败!永远不败则永远不死!”
当时丁灵琳笑靥如花,至今叶开都未忘记分寸。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处风景,一处圣地,叶开的心中亦是如此!叶开的心中的风景便是丁灵琳,叶开的圣地亦是丁灵琳。叶开的脑海中一直都有一副画面:一个女人,一袭简洁的缀有青瓷颜色的白衣裙,坐在豆蔻年华的门槛上,柔和宁静,衣袂翩翩。
因此在叶开眼中这道风景是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风景,这道风景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可以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却不可以不珍惜那道身影。
即使飞禽走兽,鸟兽鱼虫都有其自己在乎的东西,何况人呢?一旦自己在乎的东西遇上麻烦存在威胁或即将被人占有,即使动物亦将反扑,何况人呢?
叶开有些怀疑君箫染此时此刻对着丁灵琳出手是否是真出手,但叶开却不敢赌,也不能赌,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与人赌博,但绝对不可以拿也不愿意拿丁灵琳的性命与人赌博。
因此叶开出手,小李飞刀出手了!
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藏身在叶开全身上下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是如何出手的,更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出手的角度,出手的速度。人们仅仅知道一件事情,一旦小李飞刀出手那便是例无虚发,这天上地下没有什么东西比小李飞刀更神奇更伟大了。
叶开的手中本无飞刀,但在叶开出手那一刹那间手中便多了飞刀,一把明亮的飞刀!但还没有等人看清楚之时,飞刀已经出手了!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这次飞刀出手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救人,救下自己心爱之人!而小李飞刀成功了!
君箫染已经感觉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君箫染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已经很少很少了,此时此刻可以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唯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小李飞刀。
君箫染相信倘若自己回头那自己就绝对接不下小李飞刀,当他回头的瞬间,小李飞刀便会已经打在他的剑上!为何不是身体上呢?君箫染相信叶开并非想杀他,因此即使面对心爱之人承受威胁,他亦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
因此君箫染没有回头,他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小李飞刀在身后,他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唯一的区别便是在君箫染闭上眼睛之后,他的听力就会敏锐许多!
小李飞刀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超过了声音速度,因此君箫染唯有闭上眼睛感知小李飞刀!
脑海之中捕捉那柄飞刀不知捕捉了多久,现实之中不过刹那间而已,君箫染睁开了眼眸,双眼之中爆射出两道精光,自信挥剑出手,他相信自己这一剑可以挡住小李飞刀,他相信自己已经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这一剑十拿九稳,绝对胜券在握。
剑反身挥出,正好与飞刀撞击在一起!
君箫染的面上还没有流露出得意神色,面上立刻一片肃穆之状,他发现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量自剑尖之上传入手中,刹那之间君箫染感觉泰山压顶,全身上下感觉欲骨折了一般!
只听见砰的一声。
铁剑折断,小李飞刀去势不止,直接扎进了君箫染身后大约五六米远的房梁石柱之中,深深嵌入进去,仅仅看见些许青光闪烁。
君箫染望了望手中的断剑又望了望叶开,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声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了!即使有人可以勉强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但却绝对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小李飞刀之中蕴含的强悍劲道,这股劲道似被漫天诸神诸佛赋予了某种玄奥神奇的力量,绝对不败,绝对无敌于当世!”
叶开望着君箫染,道:“原本我以为这飞刀会在你没有任何反应之时击中你的长剑,可你终究却还是反应过来了,你是平生以来可以挡住我飞刀之人!”
君箫染洒然一笑:“挡住?我君箫染可不是那种需要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人。未挡下便未挡下,这有什么关系,下一次尝试即可!先前既然我答应了告诉你们傅红雪的消息,那我便绝对不会食言,因此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随即,君箫染走到丁灵琳面前,歉意一笑,道:“实在抱歉,我与叶开之事竟然牵扯到你!”
丁灵琳呵呵一笑,道:“叶开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君箫染道:“当时倘若叶开不出手,我便会真杀掉你。”
丁灵琳云淡风轻说道:“我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当时也看没有出手我也不会怪罪他,而叶开出手了,我便会非常高兴!”
君箫染也笑了,他笑着望着叶开,轻声叹道:“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妻子,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值得让人感觉幸运得了!”
叶开似乎忘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战斗,也开心望着丁灵琳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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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们预料那般,傅红雪并未死,但现在他却生不如死,但他却不能死,因为他必须活着,他必须为翠浓活着,因为他答应过翠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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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故友相逢
(); 君箫染行走在街道上,也不说心情如何不好,但也谈不上心情上佳,毕竟败过的人虽说并非个个都恼羞成怒,但心情却也绝对谈不上好。而就在这个时候,君箫染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酒店里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喊话:“这里酒并不是好酒,人也只是俗人,不知我们这位‘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的君公子可否赏脸与我喝上几杯呢?”
君箫染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倘若我不进去,那全天下的人都要说君箫染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了!”随即,君箫染便踏步而入这间叫做‘醉里独酌’的舒适恬雅的酒家。
游目一扫,便见东北角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位穿着考究,打扮华丽贵气,还有一人则一身邋遢,豪迈不羁!
两个人君箫染都认识,前者是君箫染相交多年的好友!而后者则是八月十五即将一战的对手燕南天。
那位穿着考究,一身蓝白相间的青袍公子正笑吟吟望着君箫染,君箫染径直走过去,坐在这位青袍公子身侧,狠狠等了等青袍公子一眼,说道:“你这位逍遥人间的逍遥隐士怎么有时间来到洛阳这等俗世红尘气息浓重的地方来呢??”
青袍公子为君箫染斟了一杯酒水,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本身也不愿意踏足这片是非之地,可却在江湖之上听见有人念道着这句:‘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话语,这不,即使风谷来客商清逸不愿意前来,也不得不生出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位拨弄我苦思冥想多年而作出的诗号的究竟是那位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
君箫染饮着酒,一脸无所谓说道:“反正你又隐遁江湖,不愿出世,这不,这么美妙的诗号不用岂不就可惜了?你非但不可以寻我的麻烦,反而还要感激我,我为你将这句诗号传出名声来了,倘若有一日你想入世在江湖朝堂之上有一番造诣,这不,你将这诗号念出来,岂不是天下闻名!”说着,君箫染流露出你一副要感谢我的模样。
一侧喝酒的燕南天听见君箫染这一席话险些将在咽喉处还未咽下的酒水全部都吐出来。眼前的君箫染可是大大颠覆了燕南天对于君箫染的印象,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在燕南天眼中简直就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奇葩!
面对正主出现,这个盗用诗号的家伙竟然还可以理直气壮,一副我用你诗号是为你扬名的架势——这丝毫没有半点惭愧的意思。这种人燕南天还是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倘若不是看见商清逸与君箫染谈笑风生,风轻云淡,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燕南天恐怕还真就为这位才见面不久,但性情相投的朋友提前与君箫染决战了。
“以你多情剑客君箫染的名号,自然可以将我这个诗号名扬天下,可到时候我再说出这番诗号的时候,恐怕就会被当做欺世盗名之徒,人人喊打了!”商清逸笑着摇了摇头,又为君箫染倒上一杯酒。
君箫染亦不客气接过酒杯喝下酒水,摊开手一脸无所谓说道:“我只负责为你扬名立万,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由我们商清逸商公子自己烦恼了,嘿嘿,虽说这件事情对于平常人来说有些困难,但我相信对我们博学多才,剑术超群不凡的商清逸商公子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说道这里,君箫染望着一脸恬静微笑的商清逸,说道:“对了,我身上怎会有多情剑客这个名号?我可从未听说过。”
商清逸洒然一笑,道:“既然你盗用我的诗号,那我为你加上一个名号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个名号也是实至名归,你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位姑娘舍生忘死,布局谋划,这可不就是多情的表现,你为瓦岗寨的沈落雁军师不畏艰险,赴约移花宫,这亦不是多情?你为上官小仙赴约金钱帮,岂不是多情?如此多情之人没有一个多情的名号,这实在说不过去!”
君箫染哭笑不得道:“你虽远于江湖,但知道的事情却不少啊!我这些年来作出的事情,你似乎全部都掌控于心!商清逸,你说句实话,你是否真喜欢上我了,因此对于我的事情便事事挂心,时时挂心!”
这下,不但燕南天愣住了,商清逸亦有些不知所措了。
燕南天豪迈不羁,但却亦并未目睹过如此事情,虽说有时在在江湖之上听说朝堂之上的某些官员喜好男风,却也仅仅不过听说而已,哪里有现在的震撼感呢??
商清逸首先清醒过来,对于君箫染的口无遮拦有些无奈,但却也并未多作澄清言语。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与而今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武艺有几分,性情潇洒不羁,言谈举止随意而贴合自然,似步入了天地与我唯一,天地即我,我即天地之逍遥隐士之境界!而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或风度翩翩儒雅非凡,或冷酷无情,出手狠辣!与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可谓大相径庭。
正如在燕南天眼中的君箫染一样,颇有侠义心肠,但却亦较为任性妄为!
虽然对于君箫染这番言语并不在意,但毕竟有燕南天这位新结交的朋友再次,商清逸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说道:“半年不见,君兄言语比昔日又风趣幽默了不少!不过可惜,神女有心却襄王无梦!并非我时时关注于你,而是在路上听一位同游三峡的姑娘所说,原本我还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君兄这番言语,看来的确是确有其事啊!”
“同游的女子?”君箫染默默斟满三杯酒,若有深意说道:“恐怕与商兄同游的女子恐怕也非凡夫俗子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商清逸虽是凡夫俗子,可这位姑娘的确并非凡夫俗子,这位奇女子似乎对君兄这些年来在江湖之上的作为似乎非常感兴趣,如数家珍,可谓了解详细!”
君箫染笑了笑,他了解商清逸,既然商清逸并未首先将此人姓名道出那就算他强求也无用,商清逸也绝对不会说出有关那人信息的半个字,因此君箫染自然也不追问。
不过君箫染却从商清逸眼眸中看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这位从来都是逍遥客的商清逸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与昔日不同的意味,纵横花丛的君箫染不用细细揣摩便知晓这位商公子似乎已经堕入情网之中了。
“商兄,我再次自罚三杯,以谢盗用商兄诗号之过!”随即君箫染连饮三杯,面不改色!商清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盗用我的诗号只不过是想让我出世而当今江湖当今朝堂作出一番事业而已,倘若你真有意盗用我诗号,那也不会仅仅只在出道江湖之后一年多光景仅仅说两次!”
说罢,商清逸含笑望着燕南天开口说道:“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燕兄燕南天!至于其他你也知道,也就不必我在多做介绍了。”
燕南天对着君箫染点了点头,也算见过了。
无论是燕南天还是商清逸抑或君箫染都不是那种重视繁文缛节,喜欢客套的人物,简简单单的言语,简简单单的眼神,便算已经正式见面了。
“对于燕兄的武艺在下倾慕已久,希望到时候可与燕兄痛快一战,今日虽你我对酒当歌同座而饮,但还希望燕兄在那日到来之际勿要手下留情才好!”
燕南天哈哈一笑,简单利落说了一个字:“好!”
随即三人举杯又饮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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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虽非好酒,菜亦非好菜,但三人却吃得欢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什么喝什么酒,吃什么菜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喝酒吃菜的人对胃口,那一切都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君箫染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商兄,你今日忽然叫住我恐怕并非仅仅偶遇这样简单吧?不知商兄究竟有何事相告。”
君箫染没有喝糊涂,他的脑子很清醒。倘若是普通的偶遇,这酒桌之上怎么有三幅碗筷呢?这幅碗筷似乎专门为他准备的。对于商清逸,君箫染实在没有什么耍心机的意思,因此在喝个高兴之时,便直截了当问道。
对于朋友,君箫染向来都直接,简单,从来不愿意将简单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一时顾虑而弄得复杂无匹。
昔日对待楚留香如此,而今对待商清逸亦如此。
“有一个人请我来见你!”
“这个人既然可以请动你商清逸公子踏足红尘,应当并非普通人,此人是谁?”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并非他请我来,而是我在‘太行寒暑’碰上此人,因此此人便来委托我见你!”
“看你神色肃穆,眉宇间带上了一抹忧愁,此人应当并非普通人!”
商清逸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他虽然希望他是普通人,但他的确不普通,倘若叶孤城还是普通人的话,这天底下全部的人都只能算做普通人了!”
叶孤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
听见这句话,燕南天也停住了手脚,酒在口边,并未喝下!君箫染亦止住了面上的笑意,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昔年我曾与叶孤城见过一面,至今已过去了将近有一年时间,不想才时隔一年,他便又离开白云城踏足中原江湖,他让你来见我干什么?”
“带来一句话:君兄可有胜天外飞仙之剑?”商清逸缓缓说道。
燕南天、商清逸眼中闪现出一道异色,他们将视线投掷在君箫染身上,他们发现君箫染全身上下爆射出直贯云霄的恐怖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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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慈航静斋入世
();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江湖之上只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便是叶孤城!
叶孤城在江湖之上出现露面的次数并不多,然而江湖、天下却已经将叶孤城奉为神坛之上的人物,寻遍江湖却未寻一抗之对手,何其悲凉孤独!
少林大悲禅师五年前有幸见过叶孤城,轻声叹了句:“我虽与叶孤城齐名,武艺亦与叶孤城不相伯仲,但若真正动起武来,我绝不如叶孤城!老衲不求胜本可立于不败之地,然叶孤城的剑太过锋利。”
唯一接下叶孤城天下飞仙,武艺深不莫测的陆小凤曾言:“放眼江湖可以配当叶孤城之对手者唯有万梅山庄西门吹雪而已!”
天下用剑者何其之多,用剑之名人侠士何其之多。且不说那些隐遁如江湖如独孤求败、风清扬之类的人物,便是已存于江湖之上的剑客如立身于西北,号称西北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如剑术宗派华山剑派的小窗寒影,如浪迹江湖,剑术造诣已臻至化境的木道人,如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这些都以剑术名震江湖的剑客在陆小凤眼中却都并非叶孤城之对手,可见在陆小凤心中叶孤城的武艺是何等之超卓非凡。不管陆小凤言语是否真实,但以陆小凤这些年行走江湖之经历,交友满天下之交情,可以说出这番话自然有其道理。
而今这样一位本应算当世无敌的剑客托人带来这样一句挑战意味十足的话语:君兄可有胜天外飞仙之剑,这其中言语中带着挑战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君箫染自然听出这其中的挑战意味,但同时君箫染亦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孤独的意味!寂寞,这位立身于剑道巅峰之上的男人已经寂寞了,他已经寂寞此生还未遇上对手。
商清逸不喜欢麻烦,而不喜欢麻烦的人对于麻烦感觉非常敏锐,此时此刻商清逸已经感觉君箫染已经麻烦缠身了。对于这位知己朋友,商清逸忍不住劝说道:“六朝帝都的洛阳实非久留之地!”
君箫染淡淡一笑,扫了一眼燕南天,开口说道:“难道区区一个叶孤城就令一向性子逍遥的风谷来客说出这番言语,这可真是稀奇啊!在我看来叶孤城问剑之事虽然急迫,但至少却比不上我与燕南天燕兄、南慕容、北乔峰三位当世武林俊杰的决斗迫在眉睫,更比不上现在我在洛阳城内面临的问题更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商兄,我知晓你的性情,此次你前来洛阳应当并非仅仅就是因为传达叶孤城的传话吧!”满脑子烦恼却看而已随意抛置于脑后而去关注其他之事。无论事燕南天还是商清逸对于君箫染表现出来的洒脱豁达都佩服不已,在燕南天看来对面如此诸多麻烦没有几人可以表现得比君箫染还要好了。
此时此刻的燕南天甚至有种为君箫染排忧解难的想法,但燕南天却并非不是聪明人,理智回过的燕南天明白过来,君箫染之事,即使时商清逸都不允许过问,何况他这位还不算熟悉的外人呢?解除八月十五的决斗?在燕南天看来或许可以,但却绝非减轻君箫染负担的办法。
因此心中有千万言语,但终究沉默无语,沉默是金。
“虽然我非常乐意见到你,但这次来洛阳却并非为你而来,我是虽一位姑娘来到洛阳的。”对于这位嗅觉敏锐的朋友,商清逸亦没有隐瞒,简单说道。
君箫染笑道:“一位姑娘?真是好奇这天底下究竟是那位姑娘令我们一心向往逍遥之境的风谷来客对于红尘亦流连忘返!据我所知我们的商大公子身侧的佳人似乎也只有那位冷艳逼人,同时又文质彬彬的香染衣姑娘了,可商公子似乎对这位姑娘仅仅只存在君子之交啊!难道是数年前,我们于露水三千遇上得那位以琴入武道,琴道造诣当世无双的女子?”
商清逸轻摇折扇,无奈道:“若让你再这么继续猜测下去,恐怕这些年来你将商某身侧出现过的女子全部都说上来了!这位女子你虽不认识,但却应当知晓她所处的门派——慈航静斋!”
慈航静斋?君箫染一呆,继而苦笑望着商清逸道:“难怪你忍不住劝我离开洛阳,原因是因为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已经入世了!”
商清逸望了一眼燕南天,君箫染摇了摇头,商清逸立刻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开口说道:“你的身份实在特殊,而如今洛阳又是龙蛇混杂,商某可不希望唯一一位能够与商某把酒言欢的朋友也失去了!”
燕南天身躯一震,虽然商清逸仅仅只说了不过几十来字,但这几十来字中蕴含之信息可以令人震惊。燕南天望着君箫染,魁伟身躯站起身,一双眼眸灼灼生光,凝视君箫染道:“君公子,此事你本不应当在燕南天这个外人面前道出!”
君箫染笑了笑,道:“此事的确并不应当在燕兄面前倒出,但既然燕兄既然在,那道出此事又有何妨呢?倘若燕南天真是一位多口多舌求名求利的剑客,那君某也甘心认栽了!”
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君箫染表现出自己的信任,燕南天已经感觉到了,但他感觉自己不应当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因此燕南天仰头喝下一杯酒后,便转身离去。
君箫染虽然相信他,但窃听别人隐秘在燕南天看来本就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即使光明正大亦不可以,因此燕南天选择了非常简单的方式,离开。
离开,亦表明了自身的态度。
商清逸轻轻摇着折扇,望着燕南天那渐渐消失在街道上的雄伟身躯,轻声叹道:“这位燕南天是一位真豪杰,值得一交的朋友!”
君箫染笑了笑,道:“谁说不是呢?当今江湖若论豪气干云,也唯有那位丐帮帮主乔峰可以与这位燕兄相提并论了!然而两人却又不同,乔峰过于看重正邪,而燕南天却相信内心的判断!”
商清逸含笑望着君箫染道:“因此你不愿意燕南天牵扯到这件事情而引发的漩涡中来!”
君箫染道:“他这种人本就不应当卷入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正邪漩涡之中!当然或许我不想他卷入其中的原因是在于我根本就并未将他当做我的朋友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对于前面一句话,商清逸表示认同,以燕南天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卷入魔门与慈航静斋的漩涡中来!至于后面一句话商清逸表示听听而已。
这位燕南天能够得到性子冷酷淡漠的君箫染君公子如此细心考虑,难道算不上朋友吗?
有种人外表冷酷,内心冷酷,但剥开那冷酷如冰山的内心再望其更深处探究,你会发现那人内心是如太阳一般的灼热与温暖。在风谷来客商清逸眼中,君箫染便是这种人。
“君箫染还是君箫染,说话还是那样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不过在我记忆中的君箫染似乎并不愿意理会魔门内部事务,而这一次为何又如此认真,卷入这次带着浓浓阴谋气息的漩涡之中来呢?”
“对于魔门之事我从不热心,我也并不愿意理会魔门之事!然而人生在世却有诸多变化,君某不过凡夫俗子一名,自然不可能逃脱这些变化。”
“可以引得你这位虽身在江湖,但却心远于江湖步履红尘之人应当并非普通之人吧!”商清逸玩味含笑说道。
若在这个时候在商清逸印象之中,君箫染不是笑而不语,便是直接不予回答,但这次君箫染却没有!君箫染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在我看来,这个女人足矣令全天下任何男人为之甘心付出一切。”
言语简洁,明确。
商清逸倒也惊讶了,略微思忖了一下,试探性问道:“魔门中人!”
但这次君箫染却不予回答了,而是缓缓站起身,对着商清逸淡淡回了一句:“商兄,你本非红尘中人,君某并不希望你卷入红尘之事,更不希望接下来将面对商兄这位对手!”
商清逸自然明白君箫染的意思,点了点头,叹道:“对于江湖之事我本就无疑,此次见你之后,明日我便离开洛阳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君某就在此恭送商兄了!”
随即,君箫染便转身离开。
商清逸喝着酒,望着君箫染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轻声叹道:“君兄啊君兄,看来你真是惹上了**烦了,阴癸派当代传人绾绾抑或祝玉妍祝宗主?不管如何,希望你可以再来虚无之境与我长饮畅谈。”
此时此刻,无论是商清逸还是燕南天抑或是叶孤城,在君箫染眼中离自己都很远很远,现在他首先面临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魔门内部之事以及如何面对慈航静斋传人已身在洛阳的情景。
原本魔门内部两大巨擘的决斗就足矣令君箫染忙碌得焦头乱额,现在又凭空出现了一位慈航静斋传人师妃暄,让原本就已经忙碌的局面更加紧张。
“看来计划又要重新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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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 第一百五十六章、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大儒王薄寿辰,府邸张灯结彩,福禄寿气满堂。
很少有人会注意在这座有着儒学严谨、法度、礼节等标志性的中庸式建筑之后会有一间非常不符合儒门建筑布局式的精舍。精舍前是一片翠绿色的竹子,竹子枝叶都并未修建,随意自然生长,茂密而有些许杂乱。
这栋精舍不大,甚至不少府邸仆人也不知道这栋精舍的存在,王薄很少命令人前去精舍打扫,但每位仆人都知道王薄一旦遇上什么烦心事情都会来到消失一段时间,王薄的朋友已经亲信才知道王薄那段消失的时间都来到了这栋看上去平凡甚至有几分简陋的精舍。
这栋精舍对于王薄来说无疑非常重要,一向虽严于律己但宽于待人的王薄曾因仆人擅自闯进这里,而雷霆大怒。可见这栋精舍对于王薄的重要性。
然而这重要的精舍之内,在王薄寿辰之日,却有人造访。房间隐隐约约传出一阵琴音。声音清越而灵动,彷佛如山间之清泉,自然随意,平易近人。但时而却又如天上之浮云,虽可见,但却飘逸不可及。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别经年,尚大家风采是否如旧??”君箫染踏着与上次轻快不同
,略带几分沉重的步履,一步一步,如同恪守儒门规矩的儒生一步步越过左右的竹子,往着幽静的精舍走去。
声音才响起,便被琴音压下,君箫染闭上眼眸听闻再一次挑弦走宫调,琴音再转,此时此刻君箫染眼帘之中似乎看见一位女子挑弦拨琴弄乐之画面,嘴角不由抿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昔日已经已经是三年之前,却不想君公子还记得妾身,相逢即时缘分,妾身就献丑挑弦一曲请君聆听。”幽幽如山水之声在君箫染耳畔响起。
君箫染微微一笑,拱手道:“可以得尚姑娘一曲,君箫染荣幸之至!”随即,君箫染便也不复他言,就地便盘膝而坐,直接坐在那青苔绿草之上,聆听琴音。
世人皆知尚秀芳舞蹈之技艺冠绝江湖,但却少有人知晓尚秀芳的琴音亦是独步天下,当世无双。
挑弦一曲,便可拨动人之心扉,令人虽琴音之转而悲或哀或喜或怒或叹,古琴之技艺修炼之如此境界可谓算已经得琴之一道超拔流俗之境界。
“心有情,而寄于琴,以琴而抒情!”这一直以来便是琴者追求之境界,在君箫染眼中尚秀芳的琴音已经达到悲而不哀,怨而不弃,大雅而孤僻,大俗而不独特这种由心而发琴音的极其高深之境界。
离开大厅,原本君箫染心中那焦急的情绪也随着此时此刻尚秀芳的琴音而平静下来。心处天地之间,天地本在于一心,有何可伤又有何可哀呢?
思绪在琴音世界畅游,一曲毕,君箫染再次睁开双眼,一双眼眸光芒内敛,眼神澄清而平静,如超出世外之隐士。
“相对于三年前,姑娘之琴音又更上一层楼了,倘若说三年前姑娘的琴音有巧夺天工之匠心,如今姑娘的琴音已不用巧夺天工,挑弦拨弦之间便是天地自然之美。”君箫染望着清幽精舍轻声叹道。
“能得眼界奇广,言语刁钻的君公子赞誉,看来妾身这三年时间对琴道之探索也并非水中捞月,未有所获。”听见这句话,君箫染脸上略带苦涩,说道:“尚大家言语还是一日既往犀利,令人难以有还击之余地啊。”
“君公子遣词造句却不同昔日之豪迈稳健,而是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细腻。若在昔日恐怕有要说上几句小女子牙尖嘴利,妇人己见,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类言语了,不知是因士别三年,因而性情大变,还是因君公子知道这精舍之中除了妾身以外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佳人翘首以盼,等待郎君造访呢??”声音半玩味万认真,带着欢声笑语说道。
君箫染尴尬一下,三年之前他与尚秀芳碰面,因不知在华山悬崖之上弹琴的人便是名震江湖的尚秀芳,远远一瞥,便眼了自身之见解,虽言意也正如他现在言语一眼,巧夺天工但有匠气,但当时言语却犀利得太多,也亏得尚秀芳为人大气,并未于君箫染在此处计较,反而言谈有礼与君箫染讨论琴道见解新论,这才让君箫染收敛那飞扬跋扈之气焰。
只不过君箫染却忘记了,孔夫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这句话虽然不全对,但却也不全错。记仇可是女子之特性,这不,三年磨一剑,终成正果,这不昔日的种种可不就记起来了不?
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君箫染却也不冤枉。
换着一般人或许因尚秀芳这句看上去优雅考究但又暗藏玄机的言语继而尴尬不已,继而不敢言语,或掩面而去!君箫染可不是那面皮浅薄的白面书生,亦不是看似刚猛实则重视颜面的彪形大汉。对于尚秀芳那暗藏玄机的言语,君箫染轻声一笑,道:“能得尚大家一曲仙乐已是君某之福气,若能再得佳人之翘首期盼,君某此生即是无憾了!”
琴音戛然而止,显然精舍之内的佳人绝没有想到君箫染竟然会说出这番言语。
这番话语可是非常考究,听上去似在对尚秀芳言论,表达倾心之意,但却亦可看着借着尚秀芳的言语,在对那位‘翘首以待’的女子进行表白,亦可以听着君箫染这无意之言论。
对付女人的手段,君箫染可没有多情公子候希白那么高超,但却并不代表君箫染对于女子一无所知,能够得到沈落雁这样的绝代巾帼之倾心,仅仅凭借高超之武艺,出众之才华,面冠如玉之容貌却是远远不够。若没有情,又如何可以得人钟情呢??
琴音微顿,而后再度响起。但这一刻响起的琴音在君箫染耳畔听来却不如刚刚开始那般纯净清澈,似少女芳心,流露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
“三年不见,不知是君公子练就了一口好口才还是因君公子在花丛之中驰骋而铸就一身好本领,实在令妾身甘拜下风!青璇姑娘就在房内,不过此时此刻却不宜与君公子一见。”袅袅余音传出。
君箫染洒然一笑,止住了前行的步伐,人已经至精舍门前,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此告辞。”
随即,君箫染便不再留恋,随即旋身,撤身离去。
————
精舍之中,两位佳人相对而坐。
一位佳人手拨琴弦,挑动仙音魔乐,一身金色长裙,即是优雅,又带着一股天然而来的贵气,这女子坐在一场暗红色的长椅之上,椅上放着一柄看上去并不如何显眼的宝剑。琴、剑、美人,构就了一副绝美的图画。
候希白行走江湖,寻天下绝色佳人入画中,眼前这位女子绝对是候希白最想收揽入画的对象。
坐在这位佳人对面的女子气质、容貌均为上上之选,绝对不逊色于那位即贵气又优雅又灵慧的金衣女子半分。此女一身青色长裙,看上去彷佛纳进江南山水之灵秀之气,一双眼眸彷佛略带雾气,彷佛若天上之明月,浩瀚之星辰,令人望之而忍不住迷失。
佳人手持玉箫,笔直坐立,微笑望着眼前正在调弦弄乐的金衣女子,面容恬静而随意。
“高山流水、伯牙与钟子期,你的高山、钟子期已经离开,你为何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不告诉他你并不希望他离开呢?”金衣女子调动琴弦,笑容如蜜,轻声说道。
“高山不因流水而存,而伯牙亦不因钟子期而活!正如尚姐姐你所言,此时此刻我已身染万丈红尘之中,即是如此,我若真是高山,又如何连累流水,我若真是伯牙又怎会拖钟子期而步入泥泞之中呢?”青衣女子轻声回道,面色平静,无喜无悲。
天上地下恐怕没有几人不知道这两位女子的大名了,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抑或江湖草莽,不知道尚秀芳和石青璇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尚秀芳停下手中之琴音,望着宁静如水的石青璇,即心痛又无奈,轻声叹道:“你这有是何苦?这君箫染已经甘心为你卷入了这件事情中来,你又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尚姐姐,你把青璇看得太高了,青璇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青璇本不愿亏欠于人,因此将他排出于事情之外这本身就是我最好的选择!”石青璇淡淡一笑,一双明亮如星月的眼眸含笑温柔望着尚秀芳,轻声道:“我不愿重蹈我母亲当年的覆辙,此生宁愿无爱,也不远后悔终生,遗憾终生。”
尚秀芳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同时也知道这位看上去柔如春水的女子一旦下了决断,那就等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其结果。
尚秀芳清楚石青璇的心中已经打了一个死结,这个死结不解,就算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也会令之无动于衷。
何况君箫染呢??
石青璇的情绪有些复杂,尚秀芳知晓劝说亦无用,因此也不再去询问打搅,给石青璇一个独处的时间,随即走出了房门。
————
屋外。
原本已经停下的绵绵细雨也不知何时又已经悄悄落下,手持宝剑出门的尚秀芳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竹林,随时拔出剑,剑光一闪,剑已经握在尚秀芳手中。
随即精舍内院奏起了一场绝妙的剑舞。
剑光若飘云飞电,似流云长川,将略显阴沉之天空照亮得通透而明亮。
阵阵剑气随着剑光四射而弥漫精舍四周上下。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尚秀芳的剑舞绝世精妙,优雅不已。
细雨绵绵不绝,然剑气挥舞得密不透风,以至于连绵不绝急促之雨水分寸都并未沾染其衣裳。
当今武林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不少,但决不算多。如此剑术足矣言已登堂入室。这登堂入室之剑术造诣出现在一位以音乐而闻名于江湖的女子身上,这的确是一件令人为之诧异之事。
“七种兵器,孔雀翎、离别钩、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长生剑以及一种至今都没有人知道其面目的武器。孔雀翎、离别钩、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这五种武器都已经有主人,唯有长生剑却并未传出自白玉京之后有过传人,却不想原来长生剑的传人竟然是以琴、舞而闻名于天下的尚秀芳尚大家啊!”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
对于忽然传来的声音,尚秀芳冷冷一笑,却不惊讶,道:“这些时日你们已经派遣弟子在王府四周侦测,岂不早就已经肯定我手中之剑便是昔年我师傅白玉京佩戴的长生剑吗?”
“我们起初还不敢肯定,既然尚姑娘已经承认,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就请尚姑娘交出长生剑吧,也好勿令我等为难。”
尚秀芳并未言语,手握长生剑,横于胸前,开口道:“长生剑只有一把,你们需要的东西也只有一件,而你们却有几人,你说我应当将长生剑交给你们什么人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邪王在何处?
(); 第一百五十八章、邪王在何处?
陆小凤、金九龄望着拄着剑坐在门槛上的君箫染。陆小凤无奈望着君箫染道:“君箫染,我们是不是朋友。”
君箫染抬头望了陆小凤一眼,道:“你应当知道我这种人并不喜欢交朋友!而且你也应当知道我这种人若真正认定了而一个朋友,我们会将他看得很重,但绝对不会随口说出来。”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非常明白,你和西门吹雪一样是同一种人,看来我现在并非是你的朋友。”
君箫染笑道:“我在江湖之上朋友很少,你陆小凤的确不算是我的朋友,不过看在你陆小凤愿意心甘情愿跳进陷阱的分上,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回答你几个问题。”
陆小凤笑了,说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君箫染扫了陆小凤一眼,继而又看了看金九龄,开口道:“从我看见你与六扇门神捕金九龄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又遇上麻烦了,当我看见你与金九龄随着我一同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有不少事情要问我,你应当猜测出这件事情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并不困难!”
陆小凤点了点头,叹道:“能够得到大智大通这两人的帮助,又加上你君箫染的智慧,可以得出这个答案来说的确并不算困难。”
君箫染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但如果你们一味浪费时间,等他们几个来了,就算我想回答,也不可能了,你们应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金九龄开口道:“我们明白!君公子,你可知道邪王石之轩在哪里?”金九龄是一个现实的人,他不愿意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聊的寒暄上面,因此随即也就在君箫染同意之后,立刻步入正题。
至始至终邪王石之轩就贯穿着这些时日洛阳城内的一切事情的线索,但至今别说邪王石之轩在哪里,便是邪王石之轩的消息却也并未传出。
邪王石之轩在何处便是金九龄最希望知道的事情,在金九龄看来倘若知晓了邪王石之轩的下落,那可能一切事情都将迎面而解。
君箫染冲着金九龄点了点头,“不愧是六扇门的名捕,一语便问中了事情的实质!至始至终,邪王石之轩都仅仅出现在我们口中,而我们却从未在洛阳城内见过邪王石之轩!其实你们应当已经猜测到了邪王石之轩其实并不在洛阳。”
金九龄、陆小凤对视了一眼,这个答案在他们的预料之中。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平静情绪同时整理思绪,开口说道:“魔门八大高手邪王石之轩排名第二,仅次于阴后祝玉妍之后。但人人都知道邪王石之轩绝对有问鼎魔门八大高手之首的实力!人人都知道邪王石之轩武艺高强,但却也都知道邪王石之轩因当时创造《不死印法》继而导致妻子惨死之事,因此非常重视自己的女儿石青璇,因此倘若石青璇出现危难,那他绝对会出现,以冷酷无情甚至不惜屠戮天下的代价为女儿解决麻烦!而现在石青璇已经遇上了麻烦,不是吗?”
君箫染点了点头,望着陆小凤道:“这其实根本也并不算一个问题,你应当已经知道了答案!邪王石之轩并未出现在洛阳的原因并非因为江湖上的传言是谬误,而是因为邪王已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值得他信任的人处理了,邪王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令他失望。”
“因此这个人就是你??”
君箫染摇了摇头,回答陆小凤的问题,道:“邪王除了对他的女儿,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怜悯的情绪,即使信任也仅仅只是信任一般而已。石青璇对于邪王来说何等重要,他怎会轻易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这个未曾见面的陌生人呢??我只是其中之一,在我印象之中至少还有一人,这个人你们应当也知道,他就是多情公子候希白!”
“你们一个是消息灵通,朋友满天下的陆小凤,一位是六扇门的名捕,应当知道多情公子不仅仅只是多情公子吧!”
或许江湖之上的人不知道多情公子候希白的身份,但金九龄早在无情的安排下,将一些江湖之上有名人物的底细全部查探清楚,其中候希白便是其中一位。
候希白的师傅正是邪王石之轩。
君箫染回答的这几个问题的答案陆小凤、金九龄已经有准备,并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然即使如此,求证出来的答案还是令陆小凤、金九龄有些惊讶。
“难道十几日前,你在洛阳城内遇上的两场暗杀都是邪王石之轩策划的!”忽然,陆小凤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对着君箫染开口说道。
君箫染微微一笑,这一次,陆小凤感觉君箫染的笑容非常非常灿烂,如同感觉面对一头如同那位天下第一富人霍休一样的老狐狸时一样的感觉。
陆小凤苦笑道:“看来你在初入洛阳之时就已经连同邪王布下了一个局,一个引天下英雄都步入局中的棋局。”
君箫染脸上的笑容止住,开口道:“杨虚彦,邪王石之轩除开多情公子候希白以外的又一弟子,但此人与候希白分属于魔门两个由石之轩统辖的不同门派。候希白属于花间派,而杨虚彦属于补天阁。陆小凤、金九龄,你们的想法虽然很不错,但的确猜错了,这个局并非我君箫染布置下的,而是你们那未曾得缘一见的邪王石之轩布下的!当然这前提条件之下是在杨虚彦正奉邪王石之轩的命令来暗杀我。”
陆小凤、金酒量相视一笑,苦笑!
虽然两人都知道局已步入收官之阶段,但却依旧感觉雾里看花隔一层纸始终看不透看不穿。“或许这便是邪王石之轩、君箫染两人可以纵横天下的原因吧。”
“君公子,你可知道邪王石之轩如此煞费苦心的目的究竟为何??”金九龄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震惊以及局部疑惑,开口问最关键最核心的一个问题。
难道邪王准备如此诸多之步骤,布下一个涉及范围如此之广的棋局,难道仅仅就是因保护爱女石青璇吗??
金九龄希望可以从最能知道事情缘由的君箫染口中得到答案。但君箫染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未见过石之轩,自然也无法知道邪王石之轩的想法,但我却可以猜测一二!”
“还请君公子指点。”
“其一,邪王石之轩的目的便是为了保护自己爱女石青璇不遭到任何伤害,无论是将我引入其中还是命令候希白等暗中故布疑阵,都不过为了保护石青璇的安全!其二,王薄寿辰,石青璇、尚秀芳两位音乐大家来此为王薄祝寿,自然引起天下英豪的注意,纷纷云涌之洛阳城中。此时此刻的洛阳,无论是江湖人才还是达官贵人抑或富贵商贾都可谓是最聚集的时候,因此我怀疑石之轩很可能便是利用这一便利,为已经衰弱的魔门拉拢援手,进而让已经步入半隐世状态的魔门再一次以无可阻挡的崛起之姿而立于天下之上。”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金九龄,看来我们都错了,我们实在太低估了邪王石之轩这人,也太低估了魔门,太低估了阴癸派了。”
金九龄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道:“如果事情真如君公子所言,那所谓的魔门内讧或许便是魔门高手捏造出来,继而让江湖人看的,以让江湖人放松警惕!亦或许,魔门虽有内讧,但在魔门利益面前,而今魔门领导者阴癸派宗主祝玉妍暂且放下与邪王石之轩多年的仇怨争斗,携手助魔门再次崛起,继而有与正道圣地慈航静斋,小林寺等抗衡之资本!”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证明魔门不可小觑,而我们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
君箫染拄着宝剑,缓缓站起身,凝视着陆小凤,望着金九龄,开口道:“不管你们是否大意,魔门联系诸多江湖门派、达官贵人、富贵商贾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阻挡之事情,你们只不过因追寻长生诀以及其他事情而无暇令这件事情变得麻烦而已!这本身就是一个一开始布局之时就已经既定下来的结局,就算你们正道第一高手道门宁道奇出世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结果。”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陆小凤、金九龄却不得不承认君箫染言语的确是铁定的事实。这个局布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如今的局面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魔门与天下掌权者联系,最多也不过拖延而已。
“而且你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口中所说石之轩的第二种目的纯粹不过是个人的臆测而已,至于是否如此,那就由你们自己去探究,但现在,你们必须面对一件事情。
风声忽然大起,雨声忽然停了下来。
四道身法奇诡的身影似踏空而来,全身上下都充斥满了迫人的杀意。
陆小凤、金九龄两人缓缓站起身,异口同声道:“无论如何,必须先解决这四个难题才可以。”
第一百五十九章、君有吴钩,一步一杀人
(); 第一百五十九章、君有吴钩,一步一杀人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你们本不该来,但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吧!”率先说话的人并不是君箫染、也不是陆小凤,而是低调甚至有些许沉默寡言的金九龄。
四位带着滔天杀机而至的四人听见金九龄这番言语,心中不由暗自震惊,望着早已经长身而立,随时欲拔剑一战的君箫染、陆小凤、金九龄,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是否已经步入了陷阱之中?刹那之间,尤鸟倦等人脑海之中不由回忆起一个人:尚秀芳!
那位继承白玉京之衣钵,手持长生剑之弟子是否故意将他们引至此地,继而图谋一举消灭他们。而后将魔门至高无上秘籍道心魔种**占为己有。
念头一出,尤鸟倦等人越想越感觉尚秀芳与他们对话时的言语表达实在太过干脆太过轻而易举,越来越生出浓浓的怀疑之意。但四位毕竟都是老江湖,心中虽然对如今之处境感觉如履薄冰,但却神色自若,身上的阴郁凶戾之气非但削弱,反而不降反升。
“就凭你们三人就想留下我们?我们若想走,这普天之下又有谁敢留下我们!”一声冷哼声起,尤鸟倦也不言二语,反手便拍出一击恢弘掌劲直接打在没有任何防备的金九龄身上。
刹那之间金九龄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直接击飞出去三丈,身体被击在墙头之上才停下。
陆小凤面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无论是他还是金九龄抑或君箫染都没有想到尤鸟倦出手竟然如此果断狠辣,而且出手之速度竟然如此奇快吊诡。
金九龄的武艺如何,陆小凤可是知晓,就纯粹的内功修为、招式剑法上的造诣,陆小凤清楚金九龄绝对不逊色当今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尤鸟倦却可以在一招之间击中金九龄,令之没有任何反手之机会,虽说是趁机不备,但可以完全令金九龄武感没有任何直觉,却亦可以看出尤鸟倦武艺之高强,招式之诡异。
陆小凤心中忍不住暗忖一句:不愧是邪帝向雨田之弟子。
金九龄被尤鸟倦一掌击飞了去,立时间与尤鸟倦同至的丁九重、金环真、周老叹那原本抑制住的凶戾之气暴涨,一双眼眸中流转着无可掩饰的杀戮**,倘若不是因畏惧尤鸟倦于四人之间的威望,恐怕早就在金九龄击飞之时一拥而上除掉了君箫染。
陆小凤搀扶着金九龄站起身,而君箫染则独自面临四位魔门高手的滔天杀机。君箫染风轻云淡一笑,淡淡瞥了一眼出师未捷便已重创的金九龄,随即视线移转至尤鸟倦身上,道:“金九龄,你我虽一直以来意见谋划不同,但今天这一件事却真不约而同了: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你们四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用走了。”
没有附加上什么威胁性的言语,与金九龄一样淡淡的一句话却流露出与金九龄身上表现出来截然不同的气势。
如果说金九龄的话语感觉让尤鸟倦感觉到了威胁性,那么说君箫染的言语则令尤鸟倦生出一种是神祗来对世间罪恶进行判决之感。同样的话语,两个人说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尤鸟倦望着君箫染,心中竟然发现自己生出了一股已经忘记很久,已经没有出现很久的恐惧之意,自师傅向雨田无故消失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出这种恐惧了。
而今天却可笑的出现了。
尤鸟倦顿时愤怒狂暴起来,邪帝向雨田这五个字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只能仰视的存在,但对于尤鸟倦来说却并不仅仅如此,他仰慕这个人,同时他也害怕这个人,但他亦仇恨这个人,这个人一直如同高山一样阻挡住他们的前路,让他们所谓的行走足迹,所谓的骄傲在这个人的面前不值得一提。
对于尤鸟倦来说,可以遇上邪帝向雨田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幸运,但同样可以遇上邪帝向雨田却也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不幸。
在向雨田面前,一切的成就都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唯有超越自己的师傅向雨田才能结束这场闹剧,成为至高无上的强者,因此他发誓必须得到魔门至高无上的道心魔种**,唯有如此才可以超越自己的师傅向雨田的可能。
没有人知道尤鸟倦的心思,即使他的三位师弟师妹也不清楚。他对师傅邪帝向雨田的复杂感情任何人都理会不明白。,
因此当他发现自己竟然生出面对自己师傅时候那种恐惧情绪的时候,尤鸟倦甚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出手,立刻结束这份本应当只属于邪帝向雨田,而不应当出现在眼前这位必杀之人君箫染身上的恐惧。
但尤鸟倦却还有理智,他知道对手绝对已经知道自己四人杀到,但却可以依旧淡定自若。倘若自己上去,可能掉入陷阱之中,因此强大的理智抑制住脑海中仇恨毁灭性的**,他少了一眼身后的三位师弟师妹,脑海中闪过一道阴毒计谋。
尤鸟倦冷笑望着陆小凤、金九龄,开口道:“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你们三人对付君箫染,我解决这个掉了毛的凤凰以及六扇门的捕头!”声音甫落,尤鸟倦便展开逆行派倒行逆施之身法,身影变幻向着陆小凤、金九龄两人袭去。
尤鸟倦快速与陆小凤、金九龄接近,他深知无论是陆小凤还是金九龄两人武艺都不弱,因此不敢留手,在接近过程之中,双手不断蓄积内力。
双掌拍出,如同巨浪滔天汹涌而起,磅礴的气势震荡长空。一股可怕的压力如同山河崩陨,星沉月移落于陆小凤、金九龄的头顶之上。
陆小凤、金九龄亦知晓这位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尤鸟倦出手绝对没有什么所谓的试探之意,而是简单纯粹的搏杀之法。因此也不敢大意,两人同时聚集毕生之修为与尤鸟倦硬碰。
而另外一侧,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间尤鸟倦已经缠斗住了陆小凤、金九龄,心知此时此刻正好是取君箫染性命之时,因此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亦不留手,三人将多年来于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的习得的武学奥义于一招之间施展而出。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除开尤鸟倦以外的三人,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他们虽在江湖之上名声不显,但武艺之高却是天下罕见,绝对不会逊色于魔门八大高手的尤鸟倦多少。
毕竟名师出高徒!
魔门至高无上的邪帝向雨田,在向雨田的年代,睥睨天下,天下英雄尽皆俯首。如此古往今来一等一的超卓人物训练出来的弟子又如何会平庸平凡呢??
三人集合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三派自邪帝向雨田那传承下来的武学精髓,以阵法形式向着君箫染出手。原本魔门武学就精妙非凡,如今再合以阵法,威力更是增强了不知一筹。
磅礴的真气如同浩瀚大海奔涌,带着无穷无尽的毁灭力量,直袭君箫染。五里之外,正运转轻功望着这片幽静庭院赶来的石青璇亦感觉到这股恐怖的真气波动,心中不由更急,轻踏地面,身如惊鸿而起,速度又加快了一重。
尤鸟倦与陆小凤、金九龄对阵,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没有人比他这位做师兄的更了解他的三位师弟师妹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这三人武艺之强,足矣硬抗天下任何一位高手,即使面对如今魔门之中声望如日中天的阴后祝玉妍也绝对不逊色。若在加上他,以师傅向雨田创造出来集合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创造出来为他们保命的合击阵法,这天上地下哪里都可以去得!
三人阵法虽然缺少了他逆行派的奇诡惊险,但对付一个才初出茅庐的区区君箫染却也绝对不在话下!
尤鸟倦明显感觉到陆小凤、金九龄神色大变,出手也凌乱了不少,急于脱身。可尤鸟倦如何会让三人如意。
却不说君箫染于此地等他们是不是尚秀芳的计划,就算是,此时此刻君箫染却也非死不可。拿下君箫染的人头,而后再去见尚秀芳,若尚秀芳不言,那就夺下长生剑,再擒拿下尚秀芳,再图他计。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尤鸟倦思维之情绪,逻辑之严密的确罕见。在如此之时竟可选择出如此之方略,足矣称得上,谋士二字。
尤鸟倦颤抖住急迫欲脱身的陆小凤、金九龄,耳畔正准备听着君箫染被斩下头颅的惨叫之声。
惨叫声传来,却并非一声,而是三声。
而在同时,原本一脸焦急的陆小凤、金九龄此时此刻却‘悠闲’了下来,挥手出招之间带有三分写意,几分潇洒,甚至有三分无意。
心思细腻的尤鸟倦已经感觉不对劲,双掌拍出震开陆小凤、金九龄两人,回头望着君箫染方向。
君箫染一身青衫,手持铁剑,长身玉立。
四周倒地三人,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虽高望低处流。
尤鸟倦愣愣站在原地,不可置信望着面前这一幕。
陆小凤的笑声响起:“尤鸟倦你自诩机智果断,谋略惊世,但这一次你却算错了!你可以看出没有把剑前的君箫染实力如何,但你绝对算不出拔出剑的君箫染实力如何,这当今天下任何人都算不出,即使是你师傅邪帝向雨田亦如此!”
“君有吴钩,一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果真不愧是君箫染,不愧是与叶孤城、西门吹雪媲美的当世顶尖剑客平凡!”金九龄拍手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