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乞丐刘
说起这门为何会是死门,这就是跟大门的尺寸有关了,正所谓宁与人家造十坟,不与人家修一门,说的就是这修门的难,分毫之差,生死之别。为什么如此慎言修门?其实是因为风水理论中把门户视为咽喉,在“天人合一”的心理背景下,出入由之的大小门户,被设想出了和气、乖气,致祥、致戾的神奇意蕴,造门安门,成为举足轻重的事。在古人看来,门户得体,顺应天地造化,不悖自然规律,就能同人们生存其间的“气”取得和谐。否则,“乖气则致戾”,要吃苦头的。
清代所编《古今图书集成》“堪舆部”所收《阳宅十书》“论开门修造”,以古人的风水观,讲建筑物门户沟通天地造化的奇功——即所谓“通气”。《阳宅十书》云:“夫人生于大地,此身全在气中,所谓分明人在气中游若是也,惟是居房屋中气,因隔别所通气,只此门户耳,门户通气之处,和气则致祥,乖气至此则致唳,乃造化一定之理,故古之先贤制造门尺,立定吉方,慎选月日,以门之所关最大故耳。”这段话,说的就是门的重要性,事关一家吉凶。
说到门的尺寸吉凶,就先要从这‘鲁班尺’说起。
鲁班尺也叫“鲁般尺”,又称“角尺”,和“丁兰尺”合称“阴阳尺”。“鲁班尺”为阳尺,用与量阳宅建阳门。相传为春秋鲁国鲁班所作,后经风水界加入八个字,以丈量房宅吉凶,鲁班尺上有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在每一个字底下,又区分为四小字,来区分吉凶意义。財义官吉(本)四者为吉,病难劫害四者为凶。每寸又分四小格,有四种意义各主吉凶,用红黑字标明,红为吉,黑为凶。工匠行当里讲究,做门时采用这种神尺上的吉寸,会光宗耀祖。这尺,又叫门光尺,或叫门尺、门公尺,还称八字尺。
鲁班尺的八个字各有所宜,如义字门可安在大门上,但古人认为不宜安在廊门上;官字门适宜安在官府衙门,却不宜安于一般百姓家的大门;病字门不宜安在大门上,但安于厕所门反而“逢凶化吉”。《鲁班经》认为,一般百姓家安“财门”和“吉门”最好。
可是那个乞丐却说林家的门,门高落在了劫字上,门宽落在了病字上,此乃大凶,所以是死门。
林父一听,吓得不轻,急问该当如何化解才会变凶为吉?
乞丐笑了笑,叫林父拿来斧子和刨子,然后就一会儿功夫就将门的尺寸给修了一遍,接着告诉林父,这样就是吉门了。说完,便将大门一个人给扶立了起来。
说来还真就奇怪,刚才几个人都立不稳的大门,这时乞丐一个人却给立了起来,而且也不用木棍去撑住,那门就这样立着纹丝不动,就好像这门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林父大感吃惊。其实不仅是林父,就是之前那几个工匠也不得不叹服,知道眼前这个乞丐不是一般人,有点真本事。
乞丐一看好象很满意,扔下手头上的斧子和刨子,站在立在眼前的门框面前拍了拍手上的尘,笑道:“这样才是吉门,这大门就该如此,吉阳高照,吉风临门,凶风凶煞左右走。”
话落,不知为何,一缕阳光正好就穿过不远处的大槐树,金是的阳光洒在了门框上,微风拂面,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如乞丐所言一般无二。
这下林父算是服了,那几个把势虽然心下奇怪,但手艺不如人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灰溜溜的不做声了。就此乞丐正式换了行头,当起了林家的木匠,给林家盖房子。
要说这个新木匠刘二(也就是那个乞丐),还真是尽职尽责,跑前跑后的甚是勤快,陪着林父串村市集选木料没少出力,林家也很喜欢他,没出一个月就当作了大师傅,做房子的事宜通通问他。本来日子就这样过的很平静,直到有一天,林父去市警察局上班时生出了蹊跷。
原来,林父去上班后,在警局里无意间看到了一份全国通揖令,通揖令上面的那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个人长得很眼熟,仔细一看,不就是自己家里那个新来的木匠刘二么?
这下林父吓了一跳,发完通揖令后才发现,这个通揖令上的人叫刘强,东北人,几年前在东北杀了人,所以现在全国通揖。
想到自己家的那个刘二,和通揖令上的刘强都姓刘,而且岁数和长相都相差无几,更重要的是刘二的口音也是东北音。这下林父就震惊了,原来自己一个月来奉为座上宾的木匠刘二,竟然是一个杀人犯,这还了得,万一这人又起了歹心,自己家人岂不是遭殃了?
想到这里,他就问同事,这个人如今抓到了没有,同事告诉他,这人逃了几年,一直毫无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同事告诉林父,这个叫刘强的杀人犯有个特征,那就是背上纹了一只狮子头。
就这样,林父早早的下了班,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但心里疙瘩也算是结下了,回家路上暗自打算,还是看看再说吧,宁可信其有啊。想到自己家里养着一个杀人犯,他哪里能安心啊?
回到家,林父也没有立即点破这件事,只是想先确定一下自己家里这位木匠刘二,到底是不是就是通揖令上的那个杀人犯刘强。于是,这天晚上,他故意拉着刘二去替他扛了几担石灰,把一身弄得十分脏乱,然后就对刘二说:“刘师父,你看你在我家又是帮我盖房,又是帮我做这苦力,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今天一身弄得这么脏,我就请你去澡堂子里洗澡吧!”
刘二一听,十分感动,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林父带着刘二去了澡堂子。当然,林父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看看刘二背上是否纹有狮子头,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通揖令上的那个刘强。
话说在那时候的澡堂子是很多人在一起洗的,大家脱了衣服,林父就朝刘二的背上看去,想看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就把林父差惊出了声。只见刘二背上还真的纹了一个兽头,那样貌头如斗大,发若柴草,兽面凶暴,突眼如铃,猛嘴碎牙,不是狮头还会是什么啊。
纵是林父身为警察,也一时之间惊的气不能舒,愣在当场,等那刘二问他发什么呆时,林父这才缓过劲来,草草洗了个澡回到家中一夜未睡,待鸡一报晓就奔去市局派来大批警察突然来到家里,将正打算起床的刘二给抓了个正着。
知道没处逃了的刘二,问林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替你林家当牛做马,活前活后,不图你钱财不图你恩,还为你去灾免祸,只是想有口饭吃就行,你为什么恩将仇报,要这样来害我?
林父也很不是滋味,其实他之前一直是很感激这位刘二的,可是谁知道他会是个全国通揖的杀人犯呀?所以,林父说:“我也不想,只是我是警察,你是坏人,我也没办法,何况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里住着一个杀人犯吧?”
刘二面怒狰狞的指着林父说:“我可有曾害过你,我可有曾对你家起过歹意,你太狠了,你会遭到报应的!”
林父有苦难言,只好说了句对不住,然后就让同事将刘二押回了警局。后来经过审问,刘二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刘强,几年前在东北的确杀了人,对所犯之事通通交待了出来。
原来,他杀人也是有原因的,是为了报仇。因为解放初,刘二家是当地的大户,大地主,后来斗地主的时候,村里有一个人牵头,结果搞得家破人亡,那时候刘二还很小,父亲斗死了,母亲气得上吊寻了短见。
刘二心地不恶,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后来跟着一个木匠长大,学了一手木匠活,不过后来刘二长大后就回到了老家,把那个当初牵头批斗他们刘家的人杀了。也就背上了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全国通揖
这木工是做不了了,他也不敢去偷去抢,所以流浪在外成了乞丐,不巧那天看见林家立大门,总立不上,他一瞧就瞧出了问题,就去帮忙了。没想到林家人也挺好,还收留了他,他本打算一心一意替林家办事的,可是后来林家却反倒把他给出卖了。
据刘二交待,显然他是没有对林家起歹心的。这事本来也算是这么了结了,杀人凶被抓了,虽说林父心里过意不去,但也算是职责所在。但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刘二在警局交待罪行之后,当天晚上竟然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砍树
是的,不见了,逃掉了,从拘留室里跑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林父得知这一消息大感惊讶,心中也害怕刘二报复,早早回了家,想叫家人小心一些。可是一回家,林母就说,刘二刚才来了。
林父吓坏了,问刘二现在人呢?林母告诉他,原来刘二来到林家,啥也没说,就是收拾了行李就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林父见刘二没对他家人下杀手,也就大松了口气,之后的一个月,他都没有去上班,就在家呆着,担心刘二回来报仇。不过,从那以后,刘二并没有再出现过了。而林家的房子,后来也请了另外一个木匠收尾,接下来林家搬进了新家,日子也恢复了平静。
讲到这里,林母脸色都白了,惊问道:“难道房梁上画的三个上吊的小人,就是刘二画的?”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说:“应当就是了,要么别人是不可能下此狠手的,非要让你们林家全家死绝不可。或许,刘二是在那次回来拿行李时,随后画上去的。”
说到这,我也不由叹了口气,心道这都是因果报应啊,虽说刘二是个杀人犯,但是他用心替林家办事,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说当初林家立大门的进候,那门果真如刘二所说是凶门的话,那么刘二还真是救了林家一命,要不然林家住在凶门之中,定然全家住绝。
只不过这或许就是造化,偏偏林文静的父亲是当地的警察,结果把刘二给抓了。对于林父来说,他是为了保护家人,为了职责所在,无可奈何,但是对于刘二来讲,林家这么做就是恩将仇报,他岂会不恨?
刘二为了小时候父母的仇恨能杀人,这种人林家得罪了他,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刘二从警局逃出来后,回到林家取衣物是假,在房梁上动手脚才是真。
林母无奈的叹息道:“文静他爸原本一直在说刘二这个人很好,不能亏待了他,唉。可是谁知道他会是杀人犯呢?这仇怨或许就是注定了的吧!”
林文静听完这些,有些害怕了,他问道:“那个刘二如果还活着,会不会还来害我们呀?”
其实,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如果这边我化解了他布下的厌胜之术,他反应过来后又回来找上林家,这问题可就有点麻烦了,对于一个杀人犯来说,为了仇恨再多杀一个人也不是不敢的。
不过,如今总不可能因为害怕对方回来报复,就眼睁睁让厌胜起祸吧?所以,我只好安慰道:“伯父已经被他下的厌胜术害死了,如今就算他知道厌胜被破,或许也会收手了,但愿他没有坏到骨子里吧!”
说完,我就叫林母去找来一把刀,然后我就重新爬上梯子,将房梁上画着的三个上吊的小人全给削去了。
做完这些,我就对林文静母女说:“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了!”
林文静母女俩都十分感谢我,林文静说我又救了她一次,而林母感激的同时,也感叹道如果当初文静她爸没有抓刘二该多好啊!
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事还真的分不出谁对谁错,刘二是个可怜的人,父母早亡,从小带着仇恨长大,最后成了一个全国通缉的杀人犯,轮为乞丐东躲西藏。而林父也并没有做错,他是为了保护家人,为了警察的职责所以才这么做的。如果非说一个错的话,那只能怨这个老天错了,为何会让刘二从小成为一个无依无靠,带着怨恨长大的人,或许,错的就是这个社会,因为在这个社会总是会有着一些不公,或是存在着一些阴暗面,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当我们忙完林家的事情后,天都已经亮了,觉是无法睡了,但是好在一夜惊魂却有惊无险,林家也算是能够太平下来了。
林母见天亮了就去忙着做早餐,而林文静则陪着我在客厅里,说为了感谢我,她今天带我去四处玩玩,请我吃好吃的。
我想了想,拒绝了,告诉她我不能多留了,得回去了。
是的,因为我发觉林文静把我当成了男朋友了,当然,这对我来说应当是幸运的,可以说是天上带了好大一块馅饼,被我这个癞蛤蟆给吃着了。林文静人长的漂亮,心地也十分的善良,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但是,就是因为如此,我更加害怕,因为我是天生孤煞星,谁跟我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的亲生父母如此,爷爷如此,李神婆才当我一天师父,也都出了事。我有时甚至认为,周老和余雷、王全他们的死,或许都是因为接触到了我,如果他们没有遇上我,或许他们不会死呢?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得不会这样去想。
所以,我不想再看到林文静因为我的原因发生什么事。虽然我也不知道身边一个个的人出事,是否都是因为我的孤煞星,但是他们的确都出事了。
见我要回去,林文静有些着急,问我为什么不多玩几天?
我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因为我如今孤身一人,前路漫漫,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又哪能找到什么借口呢?我对她说,我只是来做客的,哪好意思总呆在你家玩呢?
林文静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救过我们家,你想留多久都行!”
我笑了笑,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谢谢你们的热情。”
林文静听到这话,一脸的失落,好像很不开心似的。突然,她问起我昨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姐姐是谁,问我,那个姐姐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只是个熟人,没有对林文静多讲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杨晴算是什么人,女友吗?不是,朋友吗?如今也不是了,或许熟悉的陌生人最为合适。
我想跟他解释几句,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会害了你。万一是我误会了人家呢?万一人家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呢,那我不是糗大了?
不过,我心里的直觉还是告诉我,自从那天她被鬼上身后,我将她衣服扯光了,看过她的身子后,她就好像对我总有着一些道不明的感觉,如今我还记得我压在她的身上,看到她静静的睁着眼睛看着我的场景。
吃过早餐,我就向林母辞行了,林母很惊讶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说刚住一天怎么就要走呢?一边问我,还一边问林文静,是不是哪里惹小陈不高兴了?
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感觉林母真的把我当成是林文静带回家的男友了。
不过,在我的坚持下,吃过早餐后不久,我还是离开了林家,林文静帮我收拾好行李,然后就送我出了门。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我还真的回不了老家了,因为我一出林家就遇上了事。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们走出林家后,经过那棵大槐树的时候,只见槐树那里围了好多的人,一看就像是出了什么事。
林文静当先就凑到了人群里头去了,不久就跑了出来,指着人群里头就说死人了。
我一听,觉得很惊讶,问她怎么会死人了呢?
林文静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地上躺着一个人。说到这,她还很害怕的样子,显然是看见死人害怕。
见到她害怕,我也就打算不去凑这热闹了,叫林文静赶紧走。这时候旁边就有一个人凑了过来说,哪死了人啊,那人根本就还没死,只是头吐白沫晕倒了。
听到这话,林文静就说:“那人不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么?”
“是啊,但是还有气儿,不过也挺悬的,估计怕是等不到救护车赶来就会死了,唉。”那人叹气道。
这下我倒好奇了,问那人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呢,这么吓人。
那人说:“谁知道呢,刚刚还在这儿砍树,砍着砍着就倒下了。”
“砍树晕倒的?”听到这,我眉头就皱起来了,我指着前方那棵老槐树说:“砍这棵老槐树么?”
那人点头说:“是啊,因为搞拆迁,所以这棵树得砍掉。”
我心里顿感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因为我从第一次见到这棵槐树时,心里就感觉到了这棵树不寻常,因为站在树下都阴森森的,难道那人晕倒的人是犯了煞气?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叫林文静先等一下我,然后我就往槐树那边的人群里走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羊癫疯?
人群里十分的噪杂,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接着就看见树下面果真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脸色铁青,体如硬棍,混身不停的抖动,嘴里噗噗的喷着白沫,那样子十分的吓人。
大家都对着地上那个人指指点点,有的胆子小一点的看一眼就跑开了,叫着抽歪风了,赶紧报警啊。有人就说,早报警了,只是救护车还没这么快来。
听到这么说,很多人就摇头叹息着,这下样子吓人的紧,好像就要断气了似的,怕是等不到救护车喽。
也有的人在喊着,这里谁是医生,谁懂得急救,快来帮帮忙啊,别见死不救啊之类的话。
大家都十分的惊慌,当然,我也十分的惊慌。不过,我惊慌的并非是病人的情况吓人,而是一来到这棵老槐树下面就大感阴气结聚,煞气迎面,当下就料定此处出了邪物,而这个倒在地上的病人则多半是被煞气所伤了。
这时,就有一个人从外围钻了进来,一边往里靠,一边喊道:“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
接着大家通通给那自称是医生的男生让开了道,只不过当那医生走进来一看到那名病人后,便皱起了眉头,说:“这是羊癫疯啊,得赶紧送医院。”
这时,旁边有一个穿着和病人一模一样工作服的男子则说:“医生,他这可不是羊癫疯吧,我跟他工作好几年了,可别曾听说过他得了羊癫疯的。”
那名自称是医生的人说:“一直在抽搐,还吐白沫,不是羊癫疯会是什么,难道还会是撞邪了啊?”
“是的,依我看的话就是撞邪了!”见那自称医生的是不可能医好病人了,为了不耽误病情,我也只好站出来管这闲事了。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就从部望向了我,那自称是医生的男子也看向我,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我,然后说:“这位先生,人命关天,你咋能开这玩笑呢?”
我说:“我没开玩笑,快让我来看看吧!”
这时,林文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大声说:“这位是阴阳先生,他说中邪了就一定是中邪了。”
这下围观的人都纷纷的冲那医生叫了起来:“快让先生试试吧,别误了病情。”
那医生虽然不好说什么,起身让开了,但嘴上还是不忘丢下一句:“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把这病人治好。”
我也不跟他顶嘴,上前几步来到躺在地上的那人面前,只见这个人虽然脸色白的吓人,全身抽搐的厉害,但是好在他有这个造化遇到了我,给他退下煞应当就会无事了。想到这里,于是我蹲下身,虚指在其额头上画了一道化煞符,同时口中念起了化煞咒。
其实,这也只不过半分钟的事儿,很快我就将煞给退下去了,接着我就起身站在了一旁。
这时,那些围观的人都紧张的望着地上那个人,想看看奇迹是否会出现。而这时那个医生瞧见地上的那个病人还无好转,就冷笑了起来,说:“装神弄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中邪,你看看,这人还不是没好么?”
“是啊,是啊,先生你刚才念了咒,怎么人还没好呢?”围观的人群也附和了起来,议论纷纷。
“别急,你们再看看他。”我指着地上的病人说道。
“不抽了,快看快看,他不抽了。”这时,终于有人惊叫了起来。大家纷纷朝躺在地上的那个病人看去,个个露出惊讶的神情。
是的,如今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刚才还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口吐白沫吓死人的病人,此时转眼间已经不抽搐了,不仅如此,嘴里也不再吐白沫了。看到这里,围观的人群不惊讶才怪呢,当然,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我念咒起的作用。
这下那个医生就脸上挂不住了,口中低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理他,笑了笑。这时病人的工友就问我:“先生,他怎么还没醒呀?不会有事吧?”
这时候我倒一点也不紧张了,因为很显然这人就是被煞气所伤,如今煞气已退,自然不必担心了。于是我示意那位工友不要担心,帮病人掐一下人中就行了。
那位工友点点头,于是就跪在病人的身旁,在病人的人中轻轻一按,没一会儿后那病人的气就越喘越匀,接着突然就醒了过来。
这一下大家都不由的拍起了掌声,个个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惊呼着神奇。
不过,此时病人刚醒,目光呆滞,茫然的观望着四周,像是傻掉了一样。他的工友急切的问着病人有没有事。再看那病人好象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工友一样,眼光里投出疑惑和陌生,继续不停的四周观望起来。
“傻了么?”人群里突然有人惊疑道。
听到这话,那位工友也担心的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这也是正常情况,我于是告诉他不用担心,刚才因煞气所伤,所以一时之间精神恍惚,等缓过劲来就好了。
大家听我这么说,都松了口气。
这时大家就对我都好奇了起来,问我是哪里的先生,是否会看风水,是否会算命看相,诸如此类的问题。我想,如果这时我要是摆个摊儿,生意绝对不会少。
见大家见的急,我也只好笑着对大家说,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大家不必捧我,算命看相便罢了,命本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嘴上说着这些话推委,但其实我自己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孤苦零仃,何来给他人算命呢?
就在这时候,医院的车也来了,大家让开道路,正准备把病人送上车的时候,病人却开口了,说:“我不用去医院,我就是感觉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这话,病人还挤出了一丝笑容。
大家一看,这人还真就好了,这样看去除了脸色还带着一丝疲意,倒是没啥大问题了。
那名之前自称是医生的男子建议道:“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刚才你那样子挺吓人的。”
病人说:“没事,我不去了,去趟医院可得花不少钱哩。”
就这样,大家如何劝说病人都不愿意上医院,这事也就算此结束了,医院的车又掉头回去了。
医院的车走了,大家就问那病人:“你刚才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撞邪了?”
不止围观的人好奇,就连跟他一块儿干活的工友也十分的好奇,问他刚才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还吐白沫,可吓人了。
可是大家这样一问,当事人倒是一愣,摸着脑袋啥事都想不起来了,说刚才只是感觉到一阵胸闷,接着就不记得事情了。还问工友,自己真的病得这么吓人吗?
工友及围观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告诉给了他听,接着他工友指着我,对他说:“幸亏这位先生救了你,要不然救护车没到,你可能就已经交代出去了。”
那病人一听,急忙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手好一阵感谢。道完谢,就跟他的工友嘀咕几声,接着从工友手里接过好几张毛爷爷递给了我。
我一看,哪会不知道呀,这是要给我红包呢。说实话,如果是谁家请我去解灾,这钱我还真的会接,但是这说白了就是路过,举手之劳,也算是行一善事,这钱我自然就不会要了。
见我推辞不要,那人也着实没办法,说我真是好人。
我说:“这树砍不得,你们还是不要再砍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两位工友一愣,说:“这树不砍倒的话,我们就没工钱,老板会不要我们的。”
我说:“你跟你们老板说,这树下面有煞物,如果砍树的话,就会出事情。”
这下不仅这两个砍树的工人吓了一跳,就连围观的人都惊讶了起来,要知道这些围观的人可都是住这儿的人,天天从这儿经过,如今突然听到说这树下有煞物,谁不会感到吃惊呢?
“先生,这树下面有什么煞物啊?”围观的人都惊讶的问了起来,顿时又议论纷纷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龟精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煞物,只是树下阴气聚集,煞风扑面,显然是因为刚才他们砍这棵树造成的。不过,从这煞风之中我倒也是看出了一些名堂,我说:“煞里木带金,树是木,下面肯定有一铜铁疙瘩,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总之,别再去动这棵树了,否则犯煞事小,丢命事大啊!”
大家一听,都大感惊讶,同时也露出了害怕之色,纷纷不自觉地朝那棵老槐树退后了几步,生怕被煞气所犯。
这时,那两个砍树的工人可就变成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我说:“先生,我如果这样子跟老板说的话,非被骂不可,要不您能替我们说一下么?我们老板应当就快来了,因为刚才小王犯病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老板。”
看到这两个人也挺不容易的,于是我也就答应了在这儿等一会儿。一来算是帮一下这两位老实巴焦的老哥,二来也劝一下那位老板,省得他再叫别的工人来砍树,这样反倒还会害到别的工人。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凡事都是自力而为,万一如果他们老板不听劝的话,我也没办法。
就在我决定等待他们老板来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婆婆,有六七十岁的模样,他对我说:“先生啊,看来你真是有本事啊,这树下面其实还真的有个东西。”
她这么一说,大家可就来兴趣了,问老婆婆怎么知道下面有东西的?当然,我也十分的好奇,于是就望向她,等待她说下去。
果然,老婆婆接着说道:“听说这下头藏着一个龟精,谁要是去碰了它,谁就会被龟精给捉去。”
龟精?这下大家都愣住了,有惊讶的,有怀疑的,也有忍不住笑出声的,显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老婆婆说的这事儿。
当然,我也不是太相信,因为这儿又不是江,也不是河,哪里来的龟呢?更何况还是龟精。不过,老婆婆这话倒提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就问她:“婆婆,你怎么知道这下面藏着一只龟精呢,难道你看见过?”
老婆婆笑道,我哪里见到过呀,我也是小时候听老一辈人说的,没有人见过,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哩。我也是刚才听你说起下面埋着个东西,所以才想起老年间传下来的这么一说。
“哦?那老年间传下来的故事是怎么说的啊?”我十分好奇。
虽说大家都不太相信婆婆说的事儿,但是听我这么问,大家倒是都围了上来不愿意走,显然都想听一听这个老年间的故事。
老婆婆见大家都很想听,十分开心的就将她小时候听来的故事讲了出来。
原来,这个故事还真不是一般的老,按婆婆所说,这故事不知道流传了多少代,只能说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说的是在以前,有一个很有本事的风水先生,他走到长江边上时又饿又累晕倒在地上,这时候就有个船工救了他。那个风水先生为了感激船工的救命之恩,就对船工说:“你今日救了我,我不知如何报答于你,这样吧,我在昏倒之前云游至此,正好见到了一处风水宝穴,要不我就告知给你吧,也算是天意。”
船工一听,十分欣喜,问先生那宝穴可有多好?
先生答:“此穴乃是天子真龙穴,不过真穴赠与有缘人,这穴我可指给你,不过能不能得到就看你家的福德了。”
船工听到是天子穴,大喜,问先生如何方能得到?
先生就告诉船工,我观你家福德深厚,但是否能当得起这天子之穴还看天意,那天子穴名龟龙地,下面有一龟精,穴位点中,龟精会惊动,如果你能镇住龟精,你家便会出天子,你若镇不住,龟精一跑,江西便再不出天子,且龟精为祸,你可敢取此穴?
船工听后,心中早已动容,哪会就此放弃,开口请先生教他镇那龟精之法术。
先生见他打定心思要这宝穴,于是就告诉船工,结穴的当晚,龟惊会作怪,你要坐在坟头之上,无论见到什么都别怕,此穴就算是镇住了。
船工一听,大喜,心想只是这么简单,这天子穴是一定到手了。
就此,船工置办好酒好菜招待了这位风水先生,次日船工移出祖上之骨,就跟前先生前往风水宝穴之所。
先生有言在先,告诉船工,天子真穴不可言,介时到了真穴之处,他会咳嗽一声,而到时他所站的地方便是穴眼,到时你将穴结于穴眼之处便可。
船工问原因,先生说,天子之穴如果从嘴中说出来,他就等于道破天机,将会遭天谴。
船工点头明白。他们顺着长江而上,来到一处江边大山之中,只见那山形似一龟,周边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风景秀美,就算是船工不识风水也觉得此处可谓是藏风聚气的好地。
上至山间,来到一平坦之地,先生左右一看便咳嗽了一声,船工自然明白,赶紧拿起锄头就挖了起来,刚挖到三尺之深,突涌出血水,先生就说到了,于是船工便将祖上之骨埋入洞中,盖上土修了一个小小的坟头。到此,二人便下了山。
又说到了晚上,船工就一个人出了门,因为今晚龟精会作怪,得坐在坟头上镇穴。临出门前,先生还不忘叮嘱他,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能怕。船工点头示意明白,就此离去。
话说船工回到白天那新立的坟头前时,已是天黑尽了,他按照先生所言,坐于坟头之上,一步不离,直到夜色渐浓,约摸着到半夜之时,果然怪事发生了。
就在船工坐在坟头上打瞌睡的时候,突然天降巨雷把船工吓得了个半死,接着他就看到自己屁股下面有东西砸他,低头一看,竟然自己屁股下面总冒出骷髅头来,那样子就好像坟头里有人似的,一个个像丢皮球似的,直往外扔。
船工吓得不轻,不过他也记得先生说过的话,见到什么也不要怕。他赶紧闭上眼睛,心说不怕就会很快过去的。可是眼睛一闭,接着他就感觉地动山摇,就好像发地震了似的。这下他坐不住了,睁眼一看,哎呀妈呀,原来整座山都晃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个东西在山下面把山给顶起来了似的,接着再看屁股下面,顿时吓得心胆俱寒,原来自己屁股下面坐的哪是什么坟头啊,分明就是一个大龟的背上!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龟不断的在变大,先是从脸盆那般大,转眼间就变得如大象一般大,接着又如一座小山一般大。就在船工震惊的时候,这时那龟将头扭了过来,张嘴就朝船工咬了过来,那张嘴大得能包下一栋房子!
这一下船工吓坏了,一见龟要咬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啊,妈呀一声,扭头就往山下跑。这一跑,那龟倒是没有再来咬他的,这船工就这样一路心胆俱寒的跑回了家。
当先生一看到船工半夜脸色惨白的跑回来了时,就知道这事算是坏了,赶紧跑向长江边上去,接着就看见一只龟跑到了长江里,搞得长江惊涛骇浪。
先生担心龟精祸害长江,于是就施法去追赶那只龟精,这一路紧追,最后追到了赣州这边,先生法术高强,把龟精逼到了一条小河中没路逃了,最后被先生施法移来一座小山将龟埋在了小河里。龟失去了水,自然就游不动了。
再说移来的小山上面长是树林,可是后来树木全死了,就只留下了一棵槐树,而这棵槐树下面就是那只龟精所在的地方。
再后来,这个地方就有人搬来住了,而且随着时代变迁,如今成了赣州城区,不过这棵槐树却一直留着,没有人去动过它。又或者这棵槐树以前有人动过,只不过可能动过它的人都出了事,所以这才能保留到现今吧?
说到这里,老婆婆就笑了起来,说:“这事就是这样子的了,至于这树下头是不是真的有龟精,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里,大家的表情可十分好看,有的欣喜,当听了一个好故事,有的翻着白眼,认为这事纯他娘的扯蛋骗小孩的,也有的人半信半疑。
老婆婆问我怎么看,我说:“这树下面是不是真有龟精,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下面一定有煞物是一定的,所以不管如何,这树能不动最好还是别去动它。”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十分赞同我的观点。而这时,那两个砍树的工人却突然指着我身后叫道:“我们老板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误会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转头往身后望去,只见从一辆银色大奔驶了过来,一看就是有钱的老板。不过也对,能拿下这块地方拆迁重建的公司,又岂会是无能之辈呢?
只是,让我不有想到的是,银色大奔停下后,当我看见车里下来的那位“老板”后,我很是震惊,因为这位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杨晴。
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等来的会是她,心中大感震惊,一时之间惊慌失措了起来。是该上前去打招呼呢?还是赶紧趁机开遛好?
站在我旁边的林文静也一愣,碰了碰我的衣角说:“陈哥,那不就是上回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姐姐么?”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尽量的把自己躲在了人群里头。不是我不想见到她,而是害怕见到她,因为我害死了她的哥哥,见到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就在这时,那两名工人已经迎了上去,只听见杨晴关心了几句那个小王,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等等之类的话语。接着,小王就指着槐树对杨晴说,刚才有位先生说这棵槐树砍不得,下面埋着个煞物哩,谁砍谁倒霉咧。
杨晴说:“别听他们瞎说,这树必须得砍,要不你们先休息一上午,晚点砍也行。”
显然,杨晴并不相信那两位工人的言论。
这时,那两个工人明显急了,一脸的愁眉不展,听到老板非要让他们砍树,于是慌了,急忙指着我这边叫道:“老板,我们没骗你咧,那位先生就在那里,刚才我砍树晕倒就是他救了我的,他可是很有本事的,不是骗子咧。”
“先生?”杨晴明显有些好奇,于是就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接着我就和她四目相对,顿时我整颗心都紧张了起来。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只不过此时的她眼神里显然也很惊讶,或许她也没有料到会又一次见到我吧!
相视几眼,接着她就走了过来,来到我的面前像变了个人似的,捏着衣角并没有立即说话。
是的,我们两个人都在韵量着语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了,她抬头看向我,问的并不是关于老槐树的事情,而是问我:“昨天喊你时,你为什么要急着走?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听到这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最后憋了半天,我只蹦出几个字:“这树不……不能砍!”
“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了?”杨晴有些伤感的说,我看了一眼她,此时的她眼眶都有些红红的了。
我没有说话,这时杨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正好路过,所以就在这儿停留了一天。”我也缓缓的从紧张中恢复了过来,虽说我们之间或许有着说不清的误会,但是如今见面了,也得去面对。
杨晴点点头,然后发现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于是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车子,说:“我们回玄堂吧?”
不知为何,突然听见玄堂二字时,我心里莫名的动了,很想问她为什么还把玄堂留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最起码现在不适合追问这个问题。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的确,大家都好似看热闹似的看着我们,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林文静碰了碰我的衣角,说:“你有大姐姐陪你,那我就不送你了。”
我点点头,叫她先回去,以后有空再联系。不知为何,我觉得杨晴出现后,林文静就有些不开心了。听到我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就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连客套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看了一眼林文静的背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上了杨晴的车。这时,那两个工人上前问杨晴,这树还要不要砍?
杨晴说:“你们先回去吧,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
就这样,杨晴上车带我离开了这个地方,往玄堂驶去。
坐在后座上,我感觉到十分的尴尬,杨晴也没有说话,我见气氛十分的压抑,于是还是开口了,我说:“你不怪我吗?”
杨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和我哥哥的对话我其实都听见了,我不知道该怪谁,虽然你把我哥哥打了,但是这是他自作自受,只是没想到你走后,家里就来了一个阴魂,把哥哥给害了。”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问我:“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留就走了呢?你是不是因为我哥哥在害你,所以生我气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愣住了,她没怪我?是的,她不但没怪我,反而还以为我的离开,是在生她们兄妹的气。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听错了,在做梦?
但是,我知道这是真的,她的确没有怪我,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是啊,我一直都想错了,我一直把杨权的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实杨权的死并不是因为我,我只不过是因为他要害我,所以才怒火冲脑去打了他,但取他性命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被杨权害死的老头。
扪心自问,那老头来找杨权报仇,这是因果报应,那老头在阎王爷那里申请了来报仇的,我是不可能阻止的,所以杨权的死其实真的跟我无关,我插手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为了救杨晴,只是不想让那个阴魂连同杨晴一块伤害。
见我不说话,杨晴有些失落的说:“我知道是我兄妹对不住你,我也没有想到哥哥会起这样的心思,或许你不肯原谅我,也是对的,你帮了我们杨家这么多,到头来……”
听着杨晴这么说,我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急忙打断了她,我说:“不,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以为你会怪我,会恨我,所以我才离开的。”
“我怎么会恨你呢?”杨晴瞪大了眼睛,然后说:“是我们杨家恩将仇报,伤了你的心,只希望你不会恨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头满满的欣喜,原来杨晴没有怪我,原来她也没有恨我。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直笼罩在心中的愁绪烟消云散,就好似一直压在心中的一块石头被取出来了一般,从没有过的轻松。
杨晴见到我的样子,好奇道:“你为什么突然间笑得这么开心?”
“那你又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我也问道。
“我开心是因为你不生我气了。”杨晴说道。
“我开心也是因为你不生我气。”我笑着说。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起来……
不久,我们来到了玄堂门口。下了车,望着头顶上方那熟悉的牌匾,“玄堂”两个大字让我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走进玄堂,店里面依旧如我离开时一模一样,毫无变化。玄堂打扫的干干净净,时隔数月再次回来,恍若昨日,熟悉,没有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
杨晴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问她,我离开后,为什么没有将店盘出去?
杨晴说:“我在等你回来,因为这是你的店。”
我说:“如果我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等到你回来。”杨晴想都没想的回答着,然后说:“你留下来好吗?”
听到这话,我心早已被融化了,点了点头,杨晴开心的笑了起来,样子依旧是以前那么美,那么的迷人……
如今我方才明白,之前和林文静路过这里时,为何她叫我名字时我没有理她,她会掉下眼泪了,因为她以为我还在怪她。
不过,如今一切的误会都烟消云散了。当天,我们聊了很多,说了很多,各自问着对方的近况。当天,我们庆祝了一次,和以往一样,在玄堂后面自己做菜,不过这次不是我做,是她做。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病相怜
她对我讲出了她这段日子的事情,这是我第二次听她讲自己的心事,原来她也真的很可怜,在我离开后的次日,杨权就开始说胡话,跑到警察局投案自首,说自己杀了牛形山里的那个老头,最后还带着警察去指认了现场,可是回来关在拘留所里头的时候,却自己吊死了。
杨晴本就无父无母,从小跟着杨权长大,杨权这一死,对她的伤害很大,从此,她就成了孤零零的一人,哥哥没有了,然后我也离开了。她说这段日子是最伤心的日子,每天都莫名其妙的落泪,回到家里就会想起杨权,可来到店里就会想起我。
听着她有些像梦呓一样的说完后,我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孤零可怜,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的可怜人存在的。爷爷、李神婆、苗拾,如今又多了一个杨晴,我突然间发现我遇到的人都是这样的可怜人。
我忽然觉得,我似乎有些矫情了,总是沉迷着过去,对自己受到的伤害太过执着。现在想想,其实我并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最起码我还有爷爷,只是如今他老人家不知道身在何方?
我听她讲完自己的故事以后,好像心中有些死结被解开了。心中有一种感觉,感觉我和杨晴都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不过如今我心中敞亮了不少,我对她说:“别想了,以后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如果你下次又一声不说就走了,我一定恨你。”说到这,她又微笑了下后,对我说:“其实最喜欢多想的是你,明明是我担心你在生我的气,你却胡思乱想说我在怪你打我哥哥,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感觉好像被她说中了,是啊,我的确太过多愁善感了,总是想着过去,想着伤感的事情。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才二十几啊,怎么就老头了呢?”
她捂着小嘴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喜欢看她的笑,因为我觉得看她笑的时候,我也会很开心。
谈话之间,她问我城北那棵老槐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问题吗?
说起这棵老槐树,于是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了她,我说:“那树下有煞物,总之不能砍。”
杨晴苦着脸说:“不行啊,那树必须得砍,因为那里正好要建一栋大楼,这一切都规划好了的。二狗哥,你可得帮我,行吗?”
一边说着,杨晴还跟我撒起了娇。我哪里扛得住啊,先不说我不帮她,我心里说不过去,单是她这外表这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撒起娇来我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我说:“那好吧,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明天中午咱们再去试试。”
杨晴见我答应帮她,很是开心,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笑了笑,然后说:“先别高兴的太早,你明天上午叫一个砍树的和一个动土的工人过来,请他们大吃一顿,然后再叫他们砍树动土。”
杨晴点头说一切听我的。
闲话不多讲,话说到次日的午时将近,杨晴就通知了两个工人到了饭店,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把那两个工人感动的只差流眼泪了。同时,心里也十分好奇老板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
这两个工人,其中就有昨天砍树没出事的那个人,叫小刘。小刘认识我,见到我就喊先生。而另一个则是开挖掘机的,叫小王,如今是第一次见面。
我对他们二人说:“今天把你们请来,主要是你们老板有事请你们帮忙。或许你们早有耳闻了,城北那棵树下面有煞物,但是这棵树又必须得砍,所以今日想请两位帮忙砍树动土。”
听到这话,小刘就有点吃惊了,他说:“砍那树的话,会不会有事啊?”
我说:“也许会像昨天你工友那样被煞气犯倒,但是有我在不要担心,而且我会给你们化煞符,应当不会出问题。”
小刘没有立刻回我话,这时我就看了一眼杨晴,杨晴明白我的意思,开口道:“放心,先生说不会有事就应当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们愿意帮忙,事成后每人奖励两千块钱。”
他们一听有两千块钱,眼睛都瞪大了,小刘说:“行吧,我相信先生的本事,就算是被煞气犯倒了,有先生在也咱也不担心。”
看来这小刘倒是胆大,不过我也的确需要他,因为他昨天也砍了树,但是却没有被煞气犯倒,显然是运程极好。
我点点了头,接着又看向那个开挖机的小王,只见这人浓眉粗眼,满面红光,不仅运程好,而且还带着一股子杀气,显然也是不错。
小王见小刘点了头,又听到老板说有两千块钱奖励,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见二人都答应了帮忙,接下来大家都十分的开心,我问小刘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他告诉我,他以前在农村是杀猪的屠夫,前几年听说城里好赚钱,于跟着小王出来了。他告诉我,小王也是杀猪的,以前两个人合伙做镇子里卖过猪肉。
听到这里,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小刘会没事,原来这人杀气这么重,做的是杀生的活计,这也就难怪不会怕那煞物了。
听到他们二人都是杀猪的,我心里那个乐啊,心道这实在是太好了,看来槐树的事应当不难办。
心中松了口气,接下来我就对这两位工人频频敬酒,直把二人灌得从脖子从到了脸上,说再喝下去可就要醉了。
杨晴一见我把他们灌成这样,担心他们等下无法干活,我笑了笑,叫她别担心,接着又给他们满了几杯酒,直到二人喝得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才罢休。
这顿话吃的比较早,待到结束时正好还是午时,阳气最重,于是我们便结了帐,带着这两位工人往老槐树的地方赶去。
话说,我之所以灌醉他们也是有原因的,正所谓酒能壮胆,这人与阴邪煞物相斗的话,如果人一但害怕,这人本身的杀气就会弱上几分,这样就会压不住对方,很容易反被煞物犯伤。昨天小刘没事,除了一部分原因是他本身是屠夫,杀气重,另一方面是他压根不晓得树下面有煞物,所以没有示弱。可是如今小刘已经知道树下有煞物了,就这样叫他去砍树的话,他一准害怕,自己的杀气就先弱了几分,结果自然就很难猜测了。所以,这也是为何我要让杨晴把他们请来饭店吃饭的原因,目的就是要把他们二人灌酒,让他们二人把害怕之心抛于脑后。
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城北的槐树前,槐树这一边是林文静他们的住宅老区,还没有拆,槐树的另一边已经是移为平地了,所以,砍树之前,我们先用绳索将树绑住,让树往没有房屋的那一边倒去。
准备工作做完,我先是用墨汁在他们的胸口上画了一道化煞符,接着就开始干正事了。
小刘和小王拿起斧头就砍了起来,一人砍一边,可能是真的喝醉了,这砍得贼带劲了,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你一斧,我一斧的,没多久就把这棵老槐树砍了近半。
看到他们没事,我也放心不少,接着他们又砍了一会儿,那树就开始传来吱呀声了,树也慢慢倾斜了起来,显然马上就要倒了。
看到这,我赶紧叫二人撒开,接着杨晴那边就叫工地上的工人,一起使力拉那绑在树上的绳索,接着大树终于发出一声大响,最后一份支撑断了,嘭的一声往工地那边倒了下去,砸起一大股尘土。
一切都非常的顺利,树砍倒了,接着小刘和小王就又走了过去,准备动土把槐树的根和下面的镇物给挖出来。可是他们走到那槐树的树桩旁边后,就不对劲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凶地
只听见杨晴喊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呀,这么凉快的人,别感冒了。”
我朝那二人看去,只见他们还没动手,就开始在那先脱衣服了,而且脱了外套还嫌不够,还把里面的衣服也给脱了,光着膀子,就好像是炎炎夏日里干活似的。
看到这里,我不由奇怪了,就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这么热吗?”
小刘和小王说:“热,太热了,不脱衣服呆会儿全湿透了,不舒服。”
我一想,怎么可能呢,现在都早已入秋了,这砍树的时候都不嫌热,现在反倒喊热了?
我再一看他们二人,只见们脸全身通红,就好像发高烧了似的,不仅额头上满是大汗,就连身上那都是滚流的豆珠般的大汗,流裤子都被汗湿了。
看到这里,我不由愣住了,心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喝醉了的原因?要么然怎么会全身这么红呢?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往前走去,可是一到他们近前,我就大吃一惊,因为我感觉到脚下的土里不断的窜着热气,打开天眼一看,这他娘的窜出来的全是阳气。当下我就惊叫道:“阳凶地!”
小王问我什么是阳凶地,此时我心里满是震惊,哪里还有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啊,当下大叫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可是话刚一说完,接着就看到小刘突然之间栽倒了下去!
这可把我吓坏了,不仅是我,就连所有人都吓坏了。因为砍树动静不可谓不大,住在这里的人都看热闹似的围了好多人,远远的站着,而且经过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这下面有煞物,这时突然见到有人又和昨天一样倒下了,还不炸了锅?顿时纷纷叫了起来,说:“死人了,死人了!”
小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满身大汗,想上前来帮忙,我赶紧叫他先离开,要不然他也得倒下。
说完,我就一把将小刘给背了起来,急忙将他背到了槐树桩的百米之外这才放下。
此时,杨晴也吓得不轻,跑了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一时说不清楚,只得叫告诉她,小刘给烧坏了。
我看了一下小刘,此时虽然晕倒了,但是好在并不严重,应该休息一下就好了。而小王则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似的,一边抹着汗,一边问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边会这么热,都能把人给热晕去。
我说:“那是阳气,阳气太凶了,所以生人会被阳火烧身。”
是的,天地之间本就由阴阳相构成,有阴就有阳,阴阳平衡才能相旺。阴旺阳弱,多阴邪鬼怪,生人不可去,此乃凶地,比如聚阴池就是阴盛阳弱这地。相反,阳盛则阴弱,一样阴阳不平衡,也是大凶。
在风水当中的凶地一说,在一般人眼里都会认为凶地就是指阴气过盛的地方,如背阴之地,又或者聚阴地,养尸地等这类凶地,相反的,人们都会认为阳气重的地方就是十分适宜人们居住的地方,所以都会在这些地方上安居落户,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阳气过重的地方也是一种凶地,这种凶地在风水当中则被称为“阳凶地”。
这“阳凶地”顾名思义,其实就是一种阳气过重导致了区域内阴阳二气气场不平衡的情形,而阳气重的地方虽然不会招惹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但是人的身体本就由阴阳控制约,阴气重了,人就会生病,相同的人受到过重的阳气影响的话亦容易出现问题。在堪舆术理气宗当中,一块好的风水宝地不应该是单指阳气重或者是阴气重的地方,阴阳调和才是最理想的风水环境。
对于“阳凶地”的形成风水当中有许许多多的解释,而其形成的主要原理无非就是地脉受阻,阴气不得入,阳气聚而不散,阴阳之气不循环造成的。这个聚阴池正好相反,聚阴池是阴气聚集,阳气不得入。
小刘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还是吓得不轻,问我怎么会这样。
其实刚才一发现地下冒窜出大股阳气,我也一头蒙水,不过现在缓过劲来了,也就反应了过来。之前我就看出了树底下埋着带金的煞物,也就是铜铁之物,正所谓铁不走阴阳,能阻隔阴阳这气,想来就是下面那个东西阻断了此处的气脉。当然,树下面的东西本身可能也是极阳之物,所以才会造出这么重的阳气。
当然,这时也许有看官要问了,为什么砍树之前就没事呢?
其实这个倒是很容易就想明白的,或许昨天那老婆婆讲的故事有几分真实性,这树或许还真是风水先生种的,因为槐树属阴,乃树中之鬼,用这棵槐树的阴性就正好可以镇住下面的那个极阳之物了。而且土能生金,那下面的东西属金,埋在土里会越来越凶,而木正好可以克土,能稳住下面属金的煞物,这才保了此地太平无事。
只不过如今槐树一砍,没有了木克土,加上又无阴克阳,自然下面的极阳之物就大露凶性了。想到这里,我心中大惊,心道他娘的这下面到底埋着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又乱了起来,只听见他们叫了起来:“出事了,出大事了,家里的鸡狗都出事了,鸡飞狗跳,不断的打转了!”
一听这话,我朝四周一看,果然只见此时一些人养的鸡不断的扑腾了起来,而且四周到处都是狗叫声,那样子就好像地震来临了似的,很是吓人。
从家中跑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叫着家里的狗狗出事了,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看,这回真是出大事了,如今槐树一砍,这儿会慢慢变成阳凶地了,鸡飞狗跳事小,慢慢的等六畜死完后,可就得死人喽!
我心里知道这回捅了大搂子,于是对大家喊道:“大家先别急,全是这树下面的煞物作的怪。”
大家一听,顿时个个都慌了,问这可怎么办才好,会不会对人有防碍。也有的人叫道:“你们搞这棵树干嘛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有人这么说了,这下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我们,怨我们不该去动这棵树。大有跑上前来把麻烦的样子,把杨晴可急坏了。
见到大家都在抱怨,我于是就说:“大家先别急,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而且就算今天我们没有动这棵树,难道日后这棵树就会一直活着吗?你们也看到了,那棵树已经枯树败叶进入了枯老期,要不了几年不砍也会老死掉,到那时这种事情也会发生。为今之计,是想办法把树下的煞物取出来,而不是怪谁的时候。”
我说的并没有错,那棵槐树虽然很大,但是也的确很老了,大有枯死的势头。
大家听我这么说,有一部分人倒是闭上了嘴,但是也还有一部分人仍在抱怨,说别找借口,这事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如果出了人命,你们得负责。
听到这话,杨晴也怕了,问我会不会出人命。
看到她担心的样子,于是我忙安慰她,暂时还不会出大事。
好在这时候有些人就说了句:“这位先生本事很高的,昨天他还在这儿救活了人,大家还是听他的吧。而且如果他能帮大家彻底解决树下的东西,也算是替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啊。”
“是啊,大家都别吵了,昨天我也见识了先生的本事,大家就听先生怎么说吧!”这时有一部分人也附和了起来。
我朝那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望去,只见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文静。
我对她投去了一个感激的微笑,这回算是她替我解了围啊。
大家总算是把抱怨停下来了,然后就有人叫我快点把下面的邪物取出来,省得每家每户都搞得鸡犬不宁。
我说:“那下阳埋着的是极阳之物,就这么去动土的话,是不行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有人一走到槐树的树桩那儿就倒下了,挺不住啊。”
大家惊慌了起来,问我那该怎么办?
我也心里非常的着急,知道如果现在不拿出个办法来,或许真的会搞出乱子来,到时大家的火气又点燃了的话,就可能压不下大家的惊慌和怒火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赑屃
心里不断的想着对策,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对他们说:“此事关乎到在此居住的每一个人,所以,希望大家也能帮帮忙,谁家有水管,快点去将水管接过来,用水来浇这个地方,这样也能压一下这里的暴阳,然后我们这边再动土。”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水属阴,如今也只能用这个笨办法克制一下土里的那煞物了。
话说大家也十分的配合,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将皮管找来了,然后把水接上,对着槐树桩就喷了过去。
之前大家远远的看着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可是这水一喷过去大家可就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因为那水喷在槐树那块地方,顿时就腾起了水气,就好像喷在了滚烫的热锅上一样。
大家在那又是惊慌,又是惊讶着。我看了一眼人群里的林文静,不知为何,她也在看着我,但是却不过来,而是远远的站在那边。
难道她在生我气?因为我昨天坚决要走?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我想不通,只好对她投去微笑。
杨晴早就注意到了林文静,好奇的问我那个小姑娘是谁?
我说:“她是上回和我一起去神农架的其中一个学生。”
“哦”杨晴点点头,然后说:“不过那小姑娘好像挺喜欢你的哦。”
我一听,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了,我说:“你可别乱说,人家可还是读研的学生呢,而我你也说了,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怎么可能。”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杨晴说了一声,然后就往林文静那边瞧去。
我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见水也喷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对小王说:“差不多了,咱们再去试试。”
小王这人虽然也有点害怕了,但还是点点头,跟着我就往槐树那边走了过去。
用水喷,这个办法还是起到了克制作用,因为在天眼里,槐树桩那块地方的阳气压下去了许多,虽然还是能看到阳气一大块红红的热气,但是当我走到那个地方时,并没有很不舒服的感觉了。
我对身后的小王说:“现在比刚才好多了,你动手吧,不过如果当你感觉到很不舒服时,就赶紧离开休息一下,千万别硬撑。”
小王表示明白,然后就跑进了挖掘机里,开动了机器开始动土。
这机器与人工是没法比的,开大马力,小王一阵猛干,十几分钟后就把那棵老槐树的根根给挖了起来,而我就一直站在树桩的旁边看着,当树根被挖出来后,我就看到了土坑底下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
看到这,我哪会不明白呀,那坑里黑乎首的铁疙瘩一定就是作怪的煞物了。当下,我就示意小王先停下来,接着我就在坑边上朝里头仔细瞧去,可是因为那东西只露出一个背,拱圆拱圆的,其它地方则被松土给盖住了,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何物。
而就在这时,不知道小王啥时候从挖机里出来了,跑到了我的身旁,一见到树根的土坑里有这么一个东西后,就叫道:“那是啥玩意啊?被土盖住了也看不出来呀!”说完,就往土坑里跳了下去。
土坑也就一米多深,他这一跳,可把我吓了一跳,忙叫他快上来。可是话刚喊出,小王手刚蹲下身子准备去抹那铁疙瘩身上的泥土时,咚的一声就栽倒了下去。
我一看,小王出事了,吓了一跳,赶紧也跳了下去。
这一跳下去,我就眉头紧皱,大感不妙,直感到浑身发热,胸口发闷,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整个人头都有些晕晕乎乎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阳气太盛造成的,因为人的魂是阴,魄是阳,如今阳气太凶横了,就会烧人的魂,时间一久人都会成了傻子。
心里大惊失色,急忙念咒将自己身上的阳火一收,这才好过了一些,接着抱着晕倒在土坑里的小王就往上面推去。好在这时候围观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事情,忙跑过了许多人,大家一起使力将小王给拉上去了,若是无人,就我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将一个百多斤的汉子,从一米深的坑里扔上去。
将昏倒的小王弄上去了,接着我也赶紧爬了上去。此时大家都围在了小王身旁,担惊害怕,叫着要不要赶紧打120。
大家见我来了,急忙让开路,我一瞧,只见此时的小王可比之前的小刘吓人多了,不仅昏迷了,而且浑身还不断抽搐的厉害,脸色煞白,满身豆珠大汗,让人看着都担心他随心脚一撑咯屁。
看到这里,我也不敢耽搁,急忙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叫旁边一位男子将小王的嘴里弄开,接着将树枝放在他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
办完这些,我还在他的胸口上画了一道符,泄一泄他的煞气和阳气。
杨晴问我要不要送医院,我看了一眼,此时的小王呼吸也慢慢顺畅了起来,于是就说没有大碍,不久就会醒来。大家一听,都松了口气。当然,经过这么一闹,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很邪门,对我的称呼都变了,他们问着我:“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别慌,如今只需要等我把煞物取出,以后这儿就太平了。”
说完,我就重新来到土坑旁,然后跳了下去……
如今虽然我将自身的阳气收去了,但是跳入这个土坑里后,还是感到很不舒服。为了赶紧解决麻烦,我哪敢耽搁,急忙将那黑疙瘩旁边的土弄来,当手一碰到那铁疙瘩上面时,顿时就如摸在了一块烧过的铁上面似的,烫得我忙缩回了手,只见手被烫得通红。
土坑上面的人问我怎么了,我说:“快把水喷到这上面来!”
上面的人立马就去将水管牵到了土坑旁,然后将水朝那铁疙瘩喷了上去,阵阵水汽腾起,果真就像一块烧红了的铁块一样。
这一喷就喷了有好几分钟,土坑里都满起水来了,我鞋也湿了。不过,这时水汽倒变小了,于是我方才叫上面的人停下来,然后再次伸手去掰下面的那个铁疙瘩。还好,这一次摸在铁疙瘩上面,虽然还是能感觉到触手一片温热,但是最起码不会烫手了。就这样,连使了几下力,终于是将那东西给取出来了。
捧着手里的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全是泥,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于是,我先爬出了土坑,用水将铁疙瘩上面的泥土给冲洗了一下,接着就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原来昨天那老婆婆讲的一点也没错,只见这玩意还真是一只龟,青铜打造而成,并不大,比筷子略长,一掌之宽,遍身长满了绿色锈斑。
不过,当我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东西并不是龟,而是龟趺!
龟趺,又称霸下,又名赑屃,据说是龙之九子里的第六个儿子,乃上古之凶兽。山海经里有介绍过这种东西,霸下,形似龟,是老六,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碑座下的龟趺是其遗像。
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赑屃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赑屃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赑屃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
不过,我手里的这只赑屃背上并没顶着碑文,但是背壳上还是刻着许许多多的字迹,显然就是大禹治水的赑屃不会有错了。看明白这里,我也赶紧取出一道封灵符贴在了龟背上,以免它继续伤人。
此时,大家都对我手里的赑屃感到害怕,显然刚才不一会儿倒下去了两个人,对大家都心有余悸。而杨晴也是十分担心的对我说:“你还拿着它,不会出事吗?”
我笑了笑,说:“大家不要担心了,这东西从土里取出来了就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听到我这么说,大家这才反应了过来,明白这一切终于结束了。这时,那个昨天老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人群里,嘴里不停的叫着:“我说了吧,这槐树下面有一只龟精,我说的没有错吧……”
事情解决了,危险消失了,大家就开始又抱怨了起来,说家里的鸡狗都死了。直到杨晴说明天把死的鸡狗统计出来了,会一一赔偿时,大家方才罢休。
这时,之前昏倒的小刘和小王也醒转了过来,这也让杨晴大松了口气。毕竟这人是她请来的,万一出了事,她可是要负责的。
眼下的麻烦都化解了,这时杨晴才走了过来问我,这东西真的不会伤人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陈大师
这个赑屃其实要说会不会伤人,这也得分时候,它本身其实就是治水的,不仅不会伤人,反而可保一方水土太平。当然,激怒了它,这东西也是会伤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赑屃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被槐树所压,而树本属木,槐树又属阴,正中了五行阴阳之道,将其镇在了这里不能动弹。
本来这样被槐树镇着也无事,可偏偏这时候,这里城市重建规划,要砍了这棵槐树。槐树一砍,自然就没有什么能镇住赑屃了。这赑屃本来就被槐树镇压了不少年头,看那槐树都这么老了,少说也有几百年,你说这赑屃被压了几百年怒气能不盛么?槐树一砍,赑屃一脱困,自然就发威了。
不过,如今我已将它取出,正所谓金生土,它离了土,自然就无法继续发怒了。当然,最主要还是我在它背上贴了一道符,可以暂时将它给封住。
我将这些事情告诉给了杨晴,她听后才算松了口气,说这次幸好有我,要不然肯定出大事,对我感谢了起来。
我说:“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谢,这不见外了么?”
杨晴被我这话逗乐了,笑了起来。
槐树下面的麻烦也算有惊无险的解决了,而那只赑屃我则带回了玄堂,当然,我并不是为了把它当古董拿去卖,而是担心随便处理的话,会再次发生同样伤人的事情,所以只好先暂时存放在玄堂,等日后有机会再做处理。
只是,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这尊赑屃到后来却起到了大用。当然,这是后话,以后慢慢道来……
闲话不多讲,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就一直呆在了玄堂。玄堂重新打开门来做生意,因为我在城北露了本事,所以业务还比较忙,每天算命解灾看风水,忙了个不亦乐乎,而杨晴有空也会过来玄堂,一起吃饭。这几天的日子,是我这段时间过得最轻松快乐的时间。
不过越是在玄堂里呆着,越是和杨晴有说有笑的相处着,我心里就越是担心。我担心我的孤煞星的命会害了她,我担心哪天又会分开,因为我那孤煞星的命,注定了一辈子孤苦零仃。
我不止一次次的问过自己,到底是人能胜天,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还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过命运的掌控?
虽然我是阴阳行当里的人,但是对命我却有着一种无力感。特别是在玄堂里每日为他人算命看相,更加让我怀疑命运无法自己掌握,因为每次我都算得很准,何时出事,阳寿几何,这都好像是一早就注定了的。到了后来,我都不愿替人算命,因为既然命已注定,那又何必算命呢?
也正因如此,我越加的害怕担心了起来,我知道自己是孤煞星转世,如果我的命运也是一早注定无法改变,那么我这辈子的确就注定了是孤零零一个人,谁若硬和我在一起,只会出事。
刚开始那些天,我非常开心,因为我又能和杨晴在一起了。可是慢慢的担心越来越重,后来杨晴也看出来了我的忧心忡忡,于是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其实想把我的担心告诉给她,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来怕她不信,二来我怕说出口后她就离开我。我心里只得抱着一个希望,那就是尽快地找到奇门仙经的传人,如今我有寻龙仙经和阴阳仙经在手,只要再找到奇门仙经的传人,那么三本书凑在一起,就能找出改变命局的化解之策了。当然,这一切都但愿李神婆没有骗我。
经不住杨晴的催问,我只好跟她说:“我在找一个人,一个懂得奇门之术的人,只是茫茫人海,实在难寻,所以才会生愁。”
杨晴听后表示明白了,然后安慰我先别急,她会发动关系替我去打听一下这个人的。
当然,我是不抱希望寄托在她这里的,毕竟她不是阴阳行当里的人,要她去打听这个人,可谓是难上加难。何况我又不知道奇门仙经传人的姓名,就连多大了,哪里人,是男是女都一无所知。
原本我说完这事之后,就将此事给忘在了脑后,如杨晴所讲,这事急不来,只能慢慢一步步来,或许有缘的话我能找到他,一切听天由命。我依旧暂时留在了玄堂,给人看事,可是没过几天之后,杨晴却跑到我玄堂,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他打听到了本市有一个会奇门之术的高人,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突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我那是又惊讶又兴奋。惊讶的是杨晴竟然还真的帮我打听到了这么一个人,兴奋的是现在阴阳行当里算命看风水的很多,但是打着奇门之术的阴阳术士却极少,如今真的打听到了这么一个懂奇门术的人,那么或许还真的有几分可能。
当下,我就好一阵感激,拉着杨晴的手就不愿意松开。我问她:“那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我等下就去找他。”
“那个人姓陈,本名不知道,但是别人都管他叫陈大师,他在城南开了一家叫做福德堂的店铺。”杨晴说着,然后还递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这张名片就是那位陈大师的,上面有他的地址。
当然,杨晴也告诉我,她也没有见过这位陈大师,只是前些日子她发动身边的关系去寻这样的人,正好有一个朋友就知道有这么一个懂奇门术的人,而这名片就是她朋友给她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确非常的感动,没有想到我只是随便跟她说一说心里的心事,她却会这么用心的来帮我。我对她说了一声谢谢,而她也和我上一回一样,翻着白眼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说谢,岂不是太见外了么?”
我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手中的名片看了一下,只见名片的正面印着“福德堂”三个大字,下面写着“陈大师”,然后名字的下面还有一排小字:请佛算命解灾,风水奇门布局。
看到这,我心里就有点兴奋了,心道这陈大师果懂奇门之术啊,而且看这上面他的业务之广,显然是有点本事,不仅会算命解灾,还会风水奇门,真是无所不包啊。
接着,我又将名片翻了过来,看向背面,接着我顿时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到了桌子底下去了。只见名片背面写着几行小字:上知天文算命测字力压北少林,下知地理解签求姻南武当。特别是最后一行字,丫的竟然写着:女神男神都没我神。
看到这张名片背面的这些话,我彻底呆住了,天啊,这他娘的陈大师到底是个干啥的啊,不会是个骗子吧?
说实话,我之前看到名片正面的时候,还很兴奋,可是当我看到背面上的这些字时,我就感觉到头顶上空飞过一大群乌鸦,额头垂下几条黑线,这……这也会是大师?
我好一会儿才从呆愣中从过神来,我惊诧的问杨晴:“这个陈大师真的是大师?”
杨晴点了点头,迷茫的说:“应该是吧,要不然我朋友怎么会这么信他呢?”
“好吧”我点了点头,如今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么一个懂奇门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不能放过,得去见上一见。
想到这里,我就下定了决心,于是当天早早的就关上了店门,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寻了过去。
城南,是老城,鱼龙混杂,说好听点就是热闹,商业发达,说难听点就是平民区,街道上摆满了地摊儿,杂乱哄哄的,高档店没几个,做小生意的倒是一大把,人头涌涌,地上垃圾满处都是。
这里与我的玄堂那边是没法比的,玄堂处于市中心商业区,属于高档地段,虽然商业很发达,但是却又不闹。而眼前的城南,小商铺里每家都摆着一个低音炮,放着歌曲,能把人的耳朵给震聋。
顺着名片地址一路找去,后来我来到了一条老街上,这条街倒是安静了不少,因为这里一眼望去全是卖香烛金铂花圈儿之类的,做的是死人生意,自然就相对冷清了一些。最后,我在这条老街的街尾终于找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福德堂”三个大字。看到这,我知道那里应当就是陈大师的店铺了,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仙经传人
很快,我就来到了福德堂的店门口,只见店的外头就摆着两个白绿绿的大花圈,大花圈的旁边立着一男一女两个纸人,让人一看就瘆的慌。仔细一瞧,花圈上面竟然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面写着:亏本大甩卖,买一送一。
看到这,我再次两眼一黑,差点栽了个跟头,心道这陈大师怎么这么与时俱进呢?花圈也搞卖一送一?
我朝店里看去,店并不大,不到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摆着很多的香烛纸品等物,当然还有花圈纸人跟佛像之类的东西。
看到这里,其实我的心已经沉了大半,因为这陈大师还没见面,就给我一种只是做生意的蓝道骗子,很有可能不是我要找的奇门仙经的传人。
虽然在阴阳行当里头,有很多人都会经营一些副业,比如棺材铺,比如扎纸店,比如佛像店,这在阴阳行当里头也不算啥稀奇事,但是像陈大师这样还搞促销活动的,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给人的感觉就是纯粹一生意人,哪像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啊?而且,仙经一共三部,那都是能学到真本事的,按理来说奇门仙经的传人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不过,心里虽然这般想着,但如今来都来了,我总不可能见都没见就掉头回去吧?所以,我叹了口气,还是往店里走了进去……
一进店门,我就看到一个男子坐在一张长桌前,短头发,留着两小撇小胡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年纪倒和我差不多大。
他面前的长桌上摆着一个签筒,还有几本玄学书籍。一见到有人进了门,忙站了起来,问道:“这位小哥,你是要算命呢,还是买东西呀?本店物品品种齐全,小到香烛黄纸,大到花圈纸人,那是应有尽有,如果你是请神佛保平安的话,本店也有多种,观音、财神、貔貅、神龟俱全。而且本店正在搞三周年店庆大酬宾活动,买一送一,绝对划算。”
听到他这一长串的介绍,我就再次有种乌鸦从头顶上方飞过的感觉,我忙打住他,我说:“您是陈大师吗?”
男子一听我认识他,顿时就笑了起来,接着又赶紧扯了扯衣服,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一板一眼的说:“正是鄙人,你是慕名而来的,那我就不多介绍什么了,说吧,有何事寻我,是解灾呢,还是相地?”
一看到他突然间就装模作样的表情,我差点就笑出来了。我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时,他却摆手道:“你不用说了,本师已经观你面相算出来了,你面大鼻小,孤峰独耸,一生贫贱孤独,到老也是孜然一身,或者六亲如冰炭,想来你来寻我是求姻而来的吧?”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愣住了,这陈大师倒是还真的能看出一二来,虽然我来找他是为了奇门仙经,但是说白了,寻这奇门仙经最终还真是为了不想一辈子孤零。难道我刚才都看走眼了,这陈大师不是蓝道,而是有真本事的红道?
陈大师见我愣愣的样子,于是很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说:“看来本师没有算错,实话告诉你吧,你这面相注定了一生孤零,要想改变可不容易,唉。”
靠,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了,上回李神婆就这么说过。我张了张嘴,正想问他话,接着他又道:“不过,幸好你我有缘遇到了本师,本师自然可以替你破解此孤仃之命。”
这一下我就好奇了,问他:“先生可有何法?”
陈大师说:“这个嘛,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本店有专供狐仙佛像一尊,只要本师开口为你请来狐仙真身,你请回家后初一十五好生敬奉,此命尚可改变。”
“请狐仙回去供奉?”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他娘的说了半天,原来是在向我推销他店里的佛像啊!
他见我疑惑不信的样子,于是就说:“我跟你说,别处的狐仙可不顶用,这得本师的独门秘法请来的狐仙真身方可。而且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什么?”此时我已经知道他是故意哄骗我,目的就是让我买他店里的佛像了,所以我倒更想听听他到底能扯些什么出来。
他说:“最重要的是,本店正在搞三周年店庆啊,买一送一,你买狐仙回去,我送你一尊财神,只要三千八,就能解决你一生的孤零之命,是不是很好啊。”
这一下我真是被他的话给乐出声来了,他问我笑什么,我说你老怎么难道没有算出来我也是阴阳行当里的人么?
他一听这话,整个人的面子都挂不住了,吱吱唔唔半天,最后脸一板,说:“既然是同行,不知道同道跑我这小庙里头所为何事啊?如果是来找茬的话,劝兄台请离开。”
一看他是误会我了,于是我赶紧收起笑意,说:“别误会,其实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我也姓陈。”
对方听我这么说,倒是面子上好看了一些,抱了一拳说:“原来是本家,可是不知道你寻我有何事呢?”
“神龙负图出洛水,阴阳顺逆妙难穷;若能了然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说完,我就看向他。
我说的是仙经三本书的里第一页里的前两句话,因为《寻龙仙经》和《阴阳仙经》第一页都写着四句话,我想《奇门仙经》里也一样会有这四句话,如果眼前的这位陈大师真的是《奇门仙经》的传人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知道我念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说白了这就算是三本仙经传人见面的口信,能辩认出是不是自己人。当然,本来也可以直接问他是不是奇门仙经的传人,但是因为上回可是有个黑袍人在打阴阳仙经的主意,李神婆就是为此而死,这万一我这样看到一个奇门术士,我就问他是否是奇门仙经的传人,要么恐会招来祸根,要么对方就算是奇门仙经的传人,或许也会不敢说是。
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用仙经里第一页的诗句,来作为口信,如果他是奇门仙经的传人,自然听得懂我说的意思,如果他不是,那么也不会知道我是仙经里的传人。
我一说完,他就愣住了,这种表情我也看不出来,就是给人一种胡里胡涂的感觉。
看到他这个表情,我心想,难道真的找错人了,他并不是奇门仙经的传人?我皱了皱眉,于是又念道:“神龙负图出洛水,阴阳顺逆妙难穷;若能了然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对方还是没有说出后面两句,傻傻地看着我,就好像把我当成了傻瓜似的。也对,人家问我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而我却给人家念出两句他根本听不懂的诗句,也难怪人家会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看待。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也知道这是找错了人,眼前这位本家应当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心里略有些失落,不过我也一早就有预见,这奇门仙经的传人可是这般好寻的。
叹了口气,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抱歉,打搅了。”然后便转身出门。
可是,就在我抱着失望的心情转身前脚都踏出店门外了时,这时身后的陈大师突然对我念道:“天甲元号六仪门,三奇即是乙丙丁;阳遁顺仪奇逆布,阴遁顺仪奇顺行。”
一听这话,我一下就惊呆了,因为他念的就是仙经里的后面两句话。
这一下我可真的是又惊又喜,心里哪会不知道啊,这他娘的真被我寻中了。当然,我也激动万分,又生怕自己听错了,于是回头又念了一遍:“神龙负图出洛水,阴阳顺逆妙难穷;若能了然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天甲元号六仪门,三奇即是乙丙丁;阳遁顺仪奇逆布,阴遁顺仪奇顺行。”对方也急忙回了一句。接着,我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惊讶之色,于是乎我们二人同时惊呼道:你也是仙经门里的传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奇门仙经
二人都满脸的惊讶,我还好一点,毕竟就是奔着奇门仙经传人来的,而陈大师则比我吃惊多了,显然是没有想到会遇到仙经门里的人。
“对,我是。”我急忙点头,心里无比的激动与兴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谁能想到,之前只是随便向杨晴吐点苦水,我也是没抱多少希望找来的,却还真被我给找对人了,瞎猫碰上死耗子,说的可能就是我现在这样吧?
他震惊的不敢相信,接连问道:“你真是仙经门里的人?你是哪本书的传人?”
此时的我很是开心,我说:“我是寻龙仙经和阴阳仙经两本书的传人,你就是奇门仙经的传人对吧?”
他点了点头,很惊讶的说:“寻龙仙经和阴阳仙经怎么会是同一个传人呢?难道不是分开的吗?”
看来他是误会了,于是我就跟他解释了一下李神婆无儿无女的事情,所以最后这本书就传给了我。
他听后点点头,然后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奇门仙经传人的?”
我笑了笑说:“实不相瞒,我找你很久了,可是一直毫无消息。直到今日朋友打听到你是奇门术士,于是我这才特意寻了过来。可是没有想到,这还真被我找对人了。”
他听后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会突然对他念起仙经里的诗,起初还把他吓了一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仙经传人寻上门来。不过后来见我念了两遍,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我也是仙经传人,于是这才赶紧接口下两句诗。
如今找对人了,两个人自然都有种见到了亲人的感觉。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自己,原来他叫陈贤懿,还比我大了一岁。他说既然是同门,那么以后就以师兄弟相称。就这样,我突然之间就多了这么一个师兄。
我握着陈贤懿的手说:“师兄,如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他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师弟,其实我也在找你,只是人海茫茫,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咱们同门能在今日相遇,这也是天意。”
我说:“你也在找我?”
他说:“是啊,我父亲离世之时就叮嘱我,要我一定要把另外两本仙经的传人找到。”
听到这话,我就问他:“你是不是也知道仙经里藏有改变五弊三缺命理的秘密?”
“啥?仙经里还有改变五弊三缺命理的法子?”他一愣,惊讶的看着我。
“难道你不知道?”我也一愣,问道:“那你父亲要你找仙经传人干嘛?”
是的,我不得不好奇,心道难不成还有别的秘密不成?
陈贤懿说:“我真不知道,我父亲当时只叮嘱我尽力找到另外两本仙经的传人,我问他为什么,他话还没话完人就去了。怎么,难道父亲叫我找到仙经另外两本的传人,就是为了让我改变五弊三缺的命理么?”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你也犯了五弊三缺?”
其实我问出这话时就觉得是白问,旦凡是阴阳行当里做久了的人,命理上都会犯五弊三缺,要么犯五弊,孤寡独残鳏,要么犯三缺,缺钱、短命、缺权。这是上天让你得到了一门神通本事时,也会夺走你一样东西,正所谓五弊三缺,多数学道之人都躲之不去。
他说:“犯,哪能不犯呀,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打着单,除了身体没有落上残疾,其它的我感觉都犯上了,特别是缺钱。”
听到陈贤懿这话我都被他逗笑了,我说:“你就净扯吧,哪有一个人犯几样来的。不过不打紧,这不是咱们都聚上了么,只要三本仙经凑在一起,好好研究,里头一定能找到化解五弊三缺命理的法子的。”
哪知我说完这话,他却愣住了,一拍大腿,苦着脸叫道:“哎呀!我说咋会有人来打劫我的书呢,哎呀……!”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了,忙问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打劫你的书,你可别说你的书被人给抢走了哦?
他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师弟,实不相瞒,我那本奇门仙经的确是被人给抢走了,唉!”
“啊?”这一下我心一下就跌落了谷底,这才刚找到奇门仙经的传人,正指望着能三本书凑一块,把五弊三缺的化解之策找出来的,可是现在这丫的竟然说书被抢走了,这不就等于没找到仙经传人是一回事么?
他说:“哎呀,我要是知道仙经里头还有这么些秘密,我他妈的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把这本书给保住啊。哎呀!”
看着他在那拍着大腿,哎呀哎呀的叫着悔,我也叹了口气,心道这真是当头一棍棒啊,刚刚燃起来的兴奋就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不过,如今书丢了,失落也没用,于是我就问他:“你的书怎么会有人抢呢?是什么人抢走了你的书?”
他说:“是啊,我原先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要来抢我的书,可是那个人我也没见过,带着斗笠,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也看不清他长啥样。一天晚上他跑到我屋里来,一吹笛子满屋子到处都是蛇,他逼我要奇门仙经,于是我就给他了。”
“啊?你这样就把仙经乖乖交出去了!”我很惊讶,心道这丫的难道没有一点功夫么?手都没动,就把仙经给人家了。
他说:“我最怕蛇了,他在我家里使了阴蛇降,把蛇引到我屋里,为了保住性命我就把仙经给他了。如果我知道仙经里有化解五弊三缺的法子,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交出去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叹了口气,同时也隐隐感到害怕,因为这个抢走奇门仙经的是一个黑袍人,而之前害死李神婆,为了抢她老人家阴阳仙经的也是一个黑袍人,很显然,抢陈贤懿奇门仙经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陈贤懿说:“怪不得我一直想不通那人为什么要抢我的书,原来是书里还有化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啊,想来那个黑袍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抢书的。”说到这里,他就对我说:“师弟啊,如今我的书是不在了,不过你的书还在,所以你可得小心一下那个人,我想他能找到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没有错,黑袍人不仅抢了奇门仙经,还抢过李神婆的阴阳仙经,那么最后一定也会来抢我的。
我告诉陈贤懿,其实那个黑袍人我有见过,之前还跟他交过手,结果差点命都交待在他手里了。接着,我就把给李神婆扫夜的事情告诉给他听听,当然,还把中了五毒降的事也一块说了出来。
陈贤懿听后也有点害怕,他说:“看来这个黑袍人很厉害啊,唉。不过不管他多厉害,我们也得把仙经给抢回来,要不然一辈子犯五弊三缺我可不愿意。”
我点点头,说:“虽然他厉害,但咱们如今有两个人,也用不着太怕他了。不过这事也急不来,就算咱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咱们的。”
就这样,我们算是有了共同的目标,仙经的事自然暂时只得放在一边了,接下来我们就聊起了各自的近况。原来陈贤懿也是孤身一人,早年丧母,父亲也有几年前去世。
他跟我诉说着生活的不易,说书读的少,想换个营生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一来没本钱,二来也没有别的手艺,最后只好做起了死人生意,开了一家福德堂,平时给人算算命,卖卖花圈纸品什么的。
听着他在我面前诉苦,我又有种感觉,好像遇到了一个跟我同病相怜的人。这真是哥俩好啊,连命都差不多一样。
他本来说好不容易同门相聚了,等一下就关门,一起去饭馆里庆祝一下的,可是这时候他店里却来了一位客人,于是只好叫我等一等,让他做完这个生意再关门。
第一百四十八章 蓝道技俩
好不容易遇到了同门师兄弟,心里高兴想要去庆祝,但是毕竟生意上了门,也不可能赶客人走的道理啊,所以,我就坐在了店里一旁等了起来,同时也想看看陈贤懿是怎么看事的。
我赶紧朝门口望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人长得倒挺不错的,打扮的也还可以,一看就是家庭条件还可以的人家。不过,这女人虽然打扮的光鲜,但是神情却十分的愁眉不展,没什么精神,就好像很多天没休息好似的。显然,这个女人家中定有伤神的难事,这是来寻求解灾来了。
女人进了店,环视了一周,接着就看到了我们,于是不敢确定的朝我们问道:“请问,哪位是陈大师呀?”
这时,陈贤懿已经走了过去,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回道:“本人正是!不知你找我何事呢?”
不知道为何,我一看到陈贤懿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或许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雷人的感觉吧。不过,此时人家正在做生意,我自然不好笑出声来。
女人说:“原来你就是陈大师啊,我是听朋友介绍寻过来的。陈大师,我求你一定要……”
“慢……!”女人话还没说完,陈贤懿又玩起了之前那一招,赶紧将别人的话给硬生生打断。只见他伸出右手,将中山装的袖子往上稍一拉起,接着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一阵掐算,一会儿后,睁开眼来就对女人道:“你的来意本人已经算出来了,你这是遇到了伤神费脑之事,所以今日是来寻我化解燃眉之急的吧?”
女人大感吃惊,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慌忙回道:“是的是的,大师算的真是太准了,我家里的确是出了事,所以听朋友说您很厉害,所以来求大师救命的。”
“哦,看来本人没有算错了,刚才我略一掐算已经算出你这事有点麻烦,恐怕有性命之忧,唉。”陈贤懿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
看着他那装神弄鬼,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当下就觉得我是不是认错人了?这真的会是我同门师兄吗?怎么看起来完全就是一蓝道骗子呢?
这可怪不得我会这么想,因为陈贤懿现在玩的这一套别人不清楚,可是在我眼里却从是装神弄鬼故意哄人的。他哪里能猜出人家到底是什么事找上门来的呀,完完全全就是在故作高深。
其实那女人一进屋,见到她那表情,一脸的忧愁,显然是遇到了难事,这哪里还需要掐指去算呀?陈贤懿故意打断女人的话,就是要给女人一来就觉得他很高深厉害的感觉。而后面那句说算到有性命之忧,更是扯蛋,因为人家都已经说了特意前来请他救命的,显然就是告诉陈贤懿,她遇到的麻烦很严重。
陈贤懿玩的这套就是蓝道骗子专用的哄人计俩,虽然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但是像这种寻上门来有事找他帮忙的苦主,可就一时之间瞧不出来喽,因为人嘛,都会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思想。
果然,女人一听见陈贤懿说事情很麻烦,还有性命之忧,顿时就吓得不轻,一下就跪了下去,眼泪都出来了,求道:“大师,我知道您法力高深,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寻您的,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陈贤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赶紧扶起她来,装模作样的说:“唉,这事虽说困难,不过你能找上我,也算是有缘,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女人一听,顿时抹掉了泪水,喜道:“这么说,大师是愿意帮忙了?”
“哎,行善积德本就是我所行之事,我也只好尽力而为了。”说到这,接着他就叫那女人说一说具体事情的情况。
说实话,看到这里若不是因为他是我师兄,知道他有点真货,我都想指着他鼻子骂大骗子了,这人也太缺德了吧。
只见女人点点头,于是就对他说:“我儿子这几天很不好,老是说家里有人来了,可是家里根本没有外人来,还常常自言自语怪吓人了,我很害怕。所以求大师能够给看看,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问题啊?我儿子会不会有事?”
陈贤懿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是不敢再胡来了,知道是真遇到东西了,于是就告诉那女人:“你儿子可能是见到鬼了!”
女人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忙问陈贤懿该怎么办才好。
哪知道陈贤懿这时候还玩蓝道装神弄鬼那套,伸手掐算了起来,接着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着急。
果然,女人见到陈贤懿这副表情,心里就不好过了,因为陈贤懿欲言又止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情况很不妙似的。女人急得都带着哭音了,问道:“大师,您别不说话呀,是好是坏您尽管说,我可全指望您了。”
陈贤懿又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说:“唉,这事很不好啊,你家这是进脏东西了,得我去一趟,将那凶魂恶鬼给赶出去方可。”
“那请大师去一趟我家吧!”女人急道。
“只是……只是……唉!”哪知女人越是着急上火,陈贤懿这边却又叹起了气,又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实话,看得我都想揍他一顿了。
“只是什么,大师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女人问他。
陈贤懿说:“只是我刚刚答应了一位苦主,正要关门去他家看风水的,怕是要个三天五天才能回来。而且我也收了人家一千订金,万一不去的话,这钱就得退还回去了。”
女人一听急了,说:“大师,你可要行行好啊,看风水总没有救命急吧?放心,我不会让您吃亏的。”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塞到了陈贤懿的手里,说:“大师,这是两千块,只要你能救了我家小孩,事后我还会重谢您的。”
陈贤懿拿着手里的两千块钱瞟了一眼,然后笑道:“看你说的,其实退钱事小,毁信誉才事大。不过这救命的确比看风水要紧,你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东西这就随你上你家去。”
女人感动万分,连连点头感谢,然后站在门外等了起来。
搞定了女人,陈贤懿就朝我走了过来,嘿嘿的笑了起来说:“师弟啊,那个啥,让你见笑了。不过我也是没办法,这年头不玩点蓝道的技俩,哄好客人,人家根本就不信咱是有真本事的人。”
说实话,他这话说的倒的确在理,现在这社会,很多人只相信表面,往往有真本事的反而他们不相信,因为有真本事的人一般不会耍心眼。倒是蓝道常常装神弄鬼,给人一种神机妙算,神秘莫测的感觉,被人看成是世外高人一般。
我点点头,也不好说他,于是我说:“这女人家里好像的确是有点麻烦,替人消灾解难收取一点酬劳并不为过,但是可一定要给人家办事才行啊,要不然损阴德可不好了。”
陈贤懿点点头笑着说:“那是自然,唉,不瞒师弟你说,我这一个月都没有几个客人,苦啊。你看,说好的要去庆祝,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生意,要不你和我一块去她家里,等这事搞定了咱们就去吃饭?”
我想了想,问他:“我也跟着一起去,这样合适吗?”
“哪会不合适的,说实话,我是精奇门之术,其实那女人家里小孩一定是阴魂在作怪,这事你最在行了。一起去,说不定还能帮上我忙呢。嘿嘿……”陈贤懿好不要脸的笑了起来。
我想了想,觉得反正回去也没啥急事,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接着,陈贤懿收拾了一些符咒桃木剑之类的东西,然后就和我出了门,随那女人一块上了她家……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孩见鬼
女人的家境条件的确是不错,因为她这都是开着小车来的,我们上了车后,我也向女人打听了一下她小孩的具体情况。
原来,这女人叫依水莲,她的小孩如今方才五岁,平时都很听话的,不吵闹。可是,就在几天前,依水莲半夜起夜床的时候,却看见五岁的儿子半夜一个人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而且客厅里也没开灯,儿子就这样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依水莲很奇怪,这大半夜的儿子怎么会一个人爬起来不睡觉啊?而且还不开灯。于是,她就把灯给打开,走前去问儿子,你怎么不去睡觉?
儿子也不理母亲,朝着门口位置挥了挥手,然后就一个人站起来,直接进了屋,就好像把母亲当成了空气一般。
当时依水莲就很奇怪,因为儿子的举动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刚见到儿子时,他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就好像有人在他边上一起聊天似的,可是当依水莲开灯后,就好像那个和儿子聊天的人起身离开了似的,儿子还朝门口挥了挥手。最让依水莲不解的是,因为当时客厅里除了儿子之外,并无第二个人。
依水莲起初以为儿子这是睡觉睡迷糊了,所以见儿子回房间了后,也就上完洗手间回房睡觉去了。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从那晚开始儿子就开始很不好了。
就在第二天下午,儿子又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而且说的话依水莲一句也听不懂,嘀嘀咕咕的一下午,就好像有人在跟他玩似的。
依水莲就问儿子,你在跟谁讲话呢?儿子指着自己身旁的沙发上说:他来找我了,我过些天就得跟他走了。
这话可把依水莲吓得不轻,因为那沙发上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儿子说的话也怪吓人的,说要走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依水莲就急忙对儿子说:“宝宝啊,你可别吓妈妈啊,这屋里哪里还有其它人啊?”
儿子却指着旁边的沙发说:“有人啊,这不就坐在沙发上么?”
沙发上其实就根本没有人,可是儿子却偏偏说那里坐着一个人,而且还对着沙发那边说话聊天,那样子就好像沙发上真坐着一个人似的。依水莲这时有可点害怕了,知道有点不对劲,于是就对儿子说别吓妈,你说他来找你,你要跟他走,去哪啊?
儿子说:“就是我要离开这了啊,我要跟他一起去。”
依水莲听到这,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就冲进了房间。
他原以为儿子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在说胡话,于是就带去医院检查,结果啥问题也没有。这时候她的朋友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就告诉依水莲,会不会是你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小孩看到了那玩意儿啊?
这话可把依水莲给吓惨了,回头一想,还真像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当天连家都不敢回了,直接把在外出差的老公叫了回来,这才敢回家。
在民间,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小孩在十二岁之前都是很容易见到脏东西的,因为小孩在十二岁之前命格还不全。其实小孩十二岁之前,不仅容易见到阴魂,而且也常会易被阴魂招惹,比如受到惊吓啊,比如丢魂啊,如此种种。
或许有人不信,说这不科学。但是,在农村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比如小孩夜哭,大人们一般都会认为小孩是受了惊吓,于是就会请先生来家里退惊。一般很多时候只要先生念几句退惊咒语,小孩就不会在夜里哭闹了。当然,严重一点的还会丢魂,或是行山路时被脏东西给勾走了魂,或是受到惊吓时魂离了体,这时候就得招魂了。在农村常常在半夜会听到母亲在喊儿子的名字,其实这就是那家人在给小孩招魂呢!
当然,这都是民间流传下来的说法与民间土方法。在阴阳行当里虽然方法不同,但是理论还是相同的,都是认为十二岁之前的小孩容易招惹阴魂,只有过了十二岁,待命格长全了,这时方才太平。这也是为何算命先生都不给小孩算命的原因,因为命格没长全,算不出来后面的事儿,最终只会砸了自己的名声与手艺。
言归正转,依水莲把老公喊回来了,小孩当晚也还是一样自言自语,半夜又起来了。把老公也吓得不轻,于是二人就寻思着得赶紧找一个大师来看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通过一个朋友口中得知了陈贤懿这么个人,于是就有了这女人寻上门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明白了,之前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脏东西,所以被小孩给看见了。可是如今一听,这事情可远远没那般简单啊,很显然,这是有阴魂特意找上门来,要带那小孩走呢!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对陈贤懿说:“师兄,这事恐怕有点麻烦啊!”
陈贤懿见我这么说,愣了一下,问道:“师弟,难道你觉得这不是普通的阴人扰宅?”
“是的,这恐怕是那阴魂与小孩有什么渊缘,所以是特意上来带他走的啊。”我点了点头,眉头都皱了起来。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陈贤懿听后也担心了起来,他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这回可不得砸手艺了么?这事可就不好办了哟。”
我点点头,也觉得难办。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找杨权索命的那阴魂老头不?那老头就是在阎王爷面前申请过,带着通行证来索杨权性命的。这种带着通行证来索命的阴魂,我们是不能随便去插手干预的,因为他们上来索命就是一个因果,如果我们非要去管这闲事的话,就是扰乱了因果报应,不仅损阴德,而且以后下去下面了,还会被责罚。
而眼下我怀疑依水莲的小孩也是被这么一个阴魂给缠上了,因为小孩说要跟那个人走,显然那个人是故意找上门来的,其中的原由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如果真有由头寻上门来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依水莲自然听得到我们谈话的声音,不由担心了起来,问我们是不是事情很严重?
此时,我也不打算瞒她了,于是直接告诉她:“是这样的,我看这事情有点麻烦,很有可能是你小孩以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了。”
“啊?我小孩以前认识的人?”依水莲一惊,接着想了想,说:“可是我家小孩才不过五岁,他哪里有什么认识的人啊?”
“我说的是指前世,或是他前世的熟人,或是亲人,总之上来找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说道。
依水莲这下可担心坏了,问我这该怎么办,不会小孩真被他前世的亲人给带下去吧?
我忙叫他先别着急,我说:“如果只是他前世的亲人相念他了,想把他带下去,这倒还好说,我们师兄弟一定可以帮你化解此事。可是,怕就怕他们之前有过什么约定,那样可就麻烦些了。”
是的,很多人喜欢发誓言,下约定。比如说,我们下辈子还做情人,比如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这就是誓言约定。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单个人发誓言,比如:我就是死了,下辈子也要找你报仇。这样的誓言的话,那么就算你投胎了,发誓之人也会来找你报仇的,因为这个誓言没完成,他就不会甘心。而那些发誓做下约定的,虽然大部分人不会当回事儿,可是若是其中有一个人当回事,那么就会以此来找你,不让你离开他。总之,这类发过誓言下过约定的主儿,很是麻烦。
所以,在此也劝告一下众位,不管你信与否,这誓言还是别信口沾来为好。说出的话,下什么承诺,就得由着心来,这也是做人的诚信。
依水莲脸都吓白了,求道:“两位大师,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还那么小,千万别让他被别人带走了。”
说到这里时,她还落了泪。是啊,前一世不管她的小孩是什么人,但这一世是她的儿子,亲手带大,身为一个母亲,谁会舍得呢?
我叫她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就这样,我们说着话,不久终于来到了依水莲的楼下……
第一百五十章 治病
依水莲他们家住的虽然不是别墅,但却也是高档小区,里面有花园。随着依水莲引着我们进了他们家,一进屋我就打开了天眼,看了一下客厅,屋里很干净,并无阴魂徘徊不去之象。
这时,听见客厅有动静,从卧房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见到我们就迎了上来,握着我们的手问我们哪位是陈大师啊?
男人满脸愁容,精神很不好,很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小孩的父亲了。
依水莲赶紧对男人介绍,说我们两人都姓陈,是师兄弟。
男人很热情的握着我们的手,说谢谢我们能来帮忙,一边说着一边赶紧递上好烟。
我看了看客厅,也不见那小孩,于是就问他:“你们的小孩呢?”
男人说:“在房间里呢,都昏迷两天了,昨天我抱去医院看了,打了一天针,可是没有一点效果,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叫我们转院。这不上午才出院,回了家。”
说到这里,男人满脸的无奈,眼泪都在眼眶里头打转。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能把一个男人逼成这样,显然他是急坏了。
之前依水链倒没有说他小孩昏了两天,只是说很不好。如今听到这话,我眉头紧皱,想了想,于是对他们夫妻说:“看来,那阴魂就在这一两天会来带他走了。”
男人听到这话,满脸疑惑,而依水莲则吓得脸都煞白,跪了下来求我们一定要帮忙救救他小孩。
男人问我们谁会带他儿子走,会去哪儿。见他还不明白,于是我就将之前跟他妻子说过的话再对他讲了一遍,把他吓得不轻。他说:“两位大师,你们帮帮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一个攻心,一个攻利,无论是为了好处,还是为了行善,这忙谁都不好推拒。陈贤懿忙对夫妻二人道:“你们放心,今日我们来了,就不会不管的。有我们在,你小孩不会有事的。”
夫妻二人连忙道谢。接着请我们落座,然后依水莲进了房间去看儿子,而男人则去给我们泡茶。
见夫妻二人走开了,我忙转头看向陈贤懿,细声问道:“万一对方是带着由头来的,咋办?”
我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责怪他话说的太满了,陈贤懿笑了一下,说:“没事,这不是你在这儿么,阴阳仙经里的本事咱可是知道的,阴阳两界来去自如,哪个阴魂小鬼敢在师弟面前胡来呀,嘿嘿……”
听到这话,我差点一头栽到在地上,心说原来你丫的把话说这么满,竟然是把酬码全压在了我的身上啊?
我两眼一翻,赶紧说:“阴阳仙经里的本事的确很厉害,但是……但是我压根就还没学呢!”
“啊?”陈贤懿一下给呆住了,说:“那现在咋办?因为……因为这小孩的情况还真像是阴魂带着由头来的,不好办啊。”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把话说那么满,等一你看万一搞不定,咱们的名声都给砸手里头了。”我嘀咕道。
“我……我这不以为你能搞定么。”说着傻嘿嘿的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陈贤懿问我,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等下万一阴魂来了,咱们见由头不对,咱就撒?
我说:“如今话都说出去了,啥都不管的话肯定不行,到时再看吧,但愿只是小鬼捣蛋。”
这时候男人将茶端了上来,我和陈贤懿也闭上了嘴巴,这事可不好当着事主的面儿谈。
男人介绍道,他姓林,叫林龙,是一名工程师。说着这话的同时,就将一叠子钱递到了我们面前,说:“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也不懂,但是事前给红包我是听说过的,这里不多,六千块钱你们先收着,事完了后我还会感谢两位大师的。”
一看到钱,陈贤懿两只眼睛都放光了。我赶紧说:“这钱你还是先收回去吧,等这事忙完了再说。”
林龙见我不收钱,急了,问道:“难道是我哪儿有没做妥的地方,让大师见怪了么?还是觉得这钱太少了?如果是哪没做妥的话,还望两位大师见谅啊。”
我忙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钱我们不好先收。
可是林龙却非要我们先将钱给收下不可,说不收下钱的话,他不安心。
这时,陈贤懿就开口道:“本来我们身为阴阳术士,替人消灾解难本就是我们的职责,这钱不钱的倒并不重要,不过,既然你这么坚决的话,我也知道不收这钱的话,你心里不踏实。”
“对对对,还是这位大师懂我。这钱虽不多,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林龙笑着说道。
“罢了罢了,那我就先替师弟收下吧。省得林先生担心咱们不尽心。”说着这话,陈贤懿就伸手将茶几上的六千块钱一把捞了过去。
看到这,我是想拦也不好拦了,只好无奈的摇头叹气,心道这丫的就这么爱钱么?
看到他这么爱钱,我也是无语了。见钱都收了,这事就只好硬着头皮管下去了,于是就叫林龙带我们去看一下他的小孩。
林龙带着我们来到小孩的房间,只见小孩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依水莲坐在房边,抹着眼泪,很是担心。见我们来了,赶紧起身,让我们给看看他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不醒。
我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小孩印堂发暗,带着青色,显然是被索命鬼给缠上了。
这印堂如果只是发暗,这或许是运程不好,或沾上了阴气和脏东西。但一旦发青,这就比较严重,表示被索命鬼给找上了。而眼前的一切,就正如我们这前所猜测的结果一样。
收了钱的陈贤懿倒是变得比较积极了,他立马就画了几道灵符,让依水莲烧成灰放在水碗里,灌给小孩喝,去一下小孩身上沾染上的阴气。
陈贤懿这么做到是有些用,符水灌下去后不久,小孩身上的阴气就减轻了不少。因为小孩其实并没有得病,只是小孩本身就阳火不重,连续几天都被索命鬼给缠着,自然就顶不住阴气侵身,这昏倒也就不为怪了。
陈贤懿告诉林龙夫妻二人,如今喝了他所画神符的符水,不久小孩定当醒转。
夫妻二人很惊讶,连忙感谢,说了一堆的马屁。虽然他们嘴上这么说,但是从他们接下来一直愁眉不展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其实并不太信陈贤懿的话,因为小孩昏迷了两天,在医院都一直不好,如今喝了一道符纸化成的水,就能好?他们自然心里没有底气来相信这事儿。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我们回到客厅里坐着,喝着茶水,林龙陪着我们聊天,而依水莲则给我们准备晚餐。
大约就在半个小时之后,林龙的儿子就醒了过来,一个人自己起了床,跑到了客厅里喊爸爸妈妈呢。
这可把林龙夫妻二人高兴坏了,昏迷两天的儿子醒了,能不高兴吗?
二人大松了口气,抱着儿子又亲又摸的,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们的小孩虽然不过五岁,但是也挺懂事儿的,摇头说没有哪不舒服,就是有点饿了。
依水莲很高兴的说,妈妈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夫妻二人忙来到我们面前,感谢陈贤懿,竖着拇指说我们果真是大师。把陈贤懿得意的装模作样了起来,看上去就好像自己真就是世外高人一般。
林龙抱着儿子在沙发上坐着,我问他儿子:“小朋友,你这几天都见到谁上你家来了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乱改生死薄
他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很讨人喜欢。他想了想说:“就是一个叔叔啊,他天天都会来我们家。”
“叔叔?”听到这话,我和陈贤懿对视了一眼,心道原来是个男的。于是我又问:“他来找你干嘛呢?”
“他说要带我走,要我跟他在一起。可是我又不认识他,他还骂我。”小孩嘟着嘴说着。
“骂你?骂你什么?”我继续问道。
“他骂我不去找他玩啊,所以他就来找我玩了。”小孩如是说道。
听到这里,更加映证了我们的猜测,小孩的前世的确是跟那找上门来的阴魂相熟,要不然对方不会怪小孩不去找他。
这时,小孩又说:“那叔叔说今晚还会来,要把我带走,我好怕怕啊!”
“今晚么?”我眉头一皱,看来今晚是走不开了,不过也好,反正要面对,来的早也省得我们天天在这里等。
林龙赶紧安慰儿子,说别怕,这两位叔叔在咱们家,坏人不敢把你带走的。
安慰完儿子后,林龙就转头问我们:“两位大师,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啊?那阴魂今晚真的会来把我儿子带走吗?”
“你儿子这么说的话,那么那个阴魂今晚想必是会来的。”陈贤懿顿了顿,见到林龙露出担心害怕的表情后,很是满意的接着说:“不过,我和师弟阴阳两界来去自如,什么小鬼在我们面前也不敢放肆。所以有我们在,林先生不须担心!”
听到陈贤懿还有心思在那吹牛,我很是无语。林龙在那听得很是感动,对陈贤懿那个相信,都快改口称他为神仙了。
一吹捧,陈贤懿的嘴巴就关不上闸口了,他说:“别说是小鬼,黑白无常二位阴神你听说过么?”
“黑白无常?”林龙一惊,来了兴趣,问道:“听过听过,就是专门拘魂的。”
“对!”陈贤懿说:“就是这两位爷,跟本道也是很熟的,我们常打交道。”
“真的吗?那黑白无常大师也相熟?”林龙大感惊讶,满脸的佩服之色。
陈贤懿说:“这算啥,我们还拜过把子,因为我常给他们在上头办事儿。还有那谁,牛头马面,咱也熟,之前请他喝过酒。”
“喝酒?”
“对,不过跟他们喝酒,喝的可不是咱们这种酒,而是得用柳树枝泡过的酒,这也叫作阴酒。”陈贤懿一板一眼的说道。
“大师,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从小就听老辈儿人讲过,说厉害的先生可以下阴曹,给人问事,认识阴间的鬼差,以前我还不信,这回算是不得不信了。”林龙那个激动,赶紧递上一支香烟上去给林贤懿和我。接着问道:“大师啊,那黑白无常长啥样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啊,这白无常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戴着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写着四个字:天下太平,全身都是白色。而黑无常则正好相反,全身都是黑色的。他也是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只是这帽子和身上的衣服一样是黑色的,帽子上也写有四个大字:一见发财!以后你若是见到这两个人,可得绕道走远点儿,我这两个哥们儿可不好招惹。”陈贤懿如是说道,说的就好像他真的见过似的。
林龙忙点头说:“谢谢大师提醒。”
见陈贤懿说的那么逼真,我也好奇了起来,因为我也没有见过黑白无常,于是问他:“师兄,你真的见过他们?”
“当然见过,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们长啥样呢?”陈贤懿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怪师兄说你,你有阴阳仙经怎么能不学呢,只要你跟下面的阴神鬼差混熟了,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点点头,这话说的倒真的很对,看来我是真的得好好学一下阴阳仙经里的东西了。
陈贤懿就这样跟林龙一直聊着,听得林龙是一惊一乍,拍案叫绝,看向陈贤懿的眼神都带着无比的崇拜。
后来我也没注意去听他们聊了,因为后来陈贤懿这丫的越聊越扯蛋了,吹牛都吹到天上去喽,还声称自己跟阎王爷很熟络。
聊着聊着,接着就看见林龙起身走了,不久又回来了,然后递给陈贤懿一叠钞票,满脸的感激,就好像给别人钱,还是别人看得起他似的。
看到这般情景,我都愣住了,心道他们这是闹哪般啊?难道陈贤懿这丫的就先把尾款也给收了吗?这万一最后没办成这事儿,岂不脸都丢光喽?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问林龙:“林先生,你……你这是?”
林龙笑道:“我这是请陈大师帮我下去阎王殿改一下生死薄,因为陈大师说我命不长,唉。幸好今日得遇到两位大师,这真是我林某的福份啊。”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傻了,改生死薄,这他娘的是开玩笑么?老子长这么大,只听说过孙猴子有本事改过生死薄,可没听说过还有谁能像孙猴子一样牛啊。难道还指望陈贤懿能有大闹阎王殿的本事啊。
陈贤懿对我嘿嘿的笑了笑,说:“我这不也是帮一下他,正所谓相遇就是缘,也是天意。”
我忙对林龙说:“别,我建议您这钱还是收回去吧,我师兄他……他那啥玩得有点大了。”
说完,我就对陈贤懿说:“师兄,这样不太好吧?”
陈贤懿嘿嘿笑了笑,说:“咱……咱也没提这事儿,是他求着咱给帮他办这事,这不办嘛,他心里也不自在。”
林龙见我这么说,当下就急了,他对我说:“大师,我知道这么做有违阴间律法,这事儿你师兄刚才也说过了,对他自己很不利。我也知道你关心你师兄,但是我真的求你们帮帮忙,我命不长的话,哪放得下家里面啊,麻烦你就让你师兄下去帮我改一下吧!”
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刚才经陈贤懿那一阵吹牛,把这林龙给绕进去了,心里种下了坎儿,这事不帮他办的话,他心里还真的说不定会一直担忧着自个命数不长。
“罢了罢了,随你们吧!”我叹了口气,心道这蓝道技俩真他娘的厉害,说啥都能让人信。
就这样,林龙吹了一通牛皮,又赚了一笔钱财。只见他闭上眼睛,掐上法指,念了一通神神叨叨的话,然后就一动不动了。待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后,他这才装模作样的睁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成了,刚下去正好阎王还在,于是跟他讲了好半天的理,这才把你的命数从三十九岁改成了八十多岁。”
听到这话,我都差点两眼一翻栽到茶几下去了,这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主啊。
可是哪知,那林龙却感动的那是泪流满面,握着陈贤懿的手久久不放,大有把他当神仙供奉起来的势头。
所幸,这时依水莲已经把饭做好了,喊我们吃饭。陈贤懿这吹牛之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闲话不多讲,用过饭后,我们依旧在客厅里坐着,等待着那个阴魂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夜晚的来临,林龙也没有了心思听陈贤懿吹牛,不过对晚上将上门前来的阴魂,他倒不是太担心了,显然是觉得像陈贤懿这样的大师,一定能轻松把阴魂小鬼搞定。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小孩就睡了,不过依水莲担心小孩,所以把小孩放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让他睡。
很快,午夜来临,客厅里大家都等得无聊了起来,客厅里非常的宁静。我心里一直在想着等下阴魂上门,该怎么去应付对方,而林龙夫妻二人则坐在小孩旁边,抚摸着儿子的脑袋,很害怕失去他。
陈贤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问道:“都凌晨两点了,那阴魂今晚还会来吗?”
我说:“应该会来吧,人家小孩都说了今天会来带他走的,咱们再耐心等下去吧!”
可是就在我这话刚一说完,对面沙发上熟睡的小孩就突然一下坐了起来,把我们都给惊愣住了。
这时,依水莲也给惊住了,看见儿子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就担心的问儿子:“宝宝,你怎么不睡了?”
哪知小孩却来了一句:“他来了,他来带我走了。”
这句话可把依水莲夫妻吓坏了,依水莲直接将小孩一把抱在了怀里,捂着嘴哭了起来。而林龙也吓得坐立不安了起来,四处乱看。
当然,我们也直接打了个激灵,从昏昏沉沉中惊醒了过来,立即朝门口看了过去。接着,这时林家的门就真的传来了动静,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自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