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章 骇人结论
上次代表墨龙传媒到剧组来的那个年轻人又来了？现在已经到片场门口了？”
刘志刚到片场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前来报告的工作人员，赶紧往片场入口的方向走去，空气中只留下刘志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怎么不早说？公司养你们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平心而论，这位跑来报告的工作人员有点冤枉。
上次《杉杉来了》剧组更换制片人的事情，经过相关与会方的讨论，一致决定将所有的缘由归结于年轻的女制片人苏小雨。
作为公司内部的反面典型，苏小雨为了与导演刘俊杰争夺剧组的权力，最终英明果断的剧酷文化总经理刘志，毅然决然的大义灭亲，挥泪斩马谡，临阵换下了不靠谱的女制片人，这才有了《杉杉来了》剧组后续工作的蒸蒸日上……
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只有剧组核心的几个人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核心’显然不包括刘志身边的这位工作人员。
他所了解到的内情，也就是上面所说的这些东西。
在他看来，李墨的身份也就仅仅是与剧组女一号同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而已。
这个年头，像小王同志那样高调的富二代本来就不多，传说中的‘京城四少’早就是昨日黄花了。
别说是在影视传媒这个圈子，即便是把范围再放大点，能够在二十三岁折腾出墨龙传媒这么大的公司，并且导演作品总票房跻身二十亿导演俱乐部的真的只有李墨一个。
像这位工作人员这样，看似靠近影视圈，实则坐着风马牛不相及工作的人，在剧组并不在少数……
不过，刘志显然不是个会在着急上火的情况下替别人考虑的人，所以仅仅是一句吐槽的话，在他看来已经算是难得的宽容了。
虽然李墨来剧组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必定会有人倒霉。
刘志好不容易把《杉杉来了》剧组的事情理顺，眼看着只要这部电视剧杀青，后续的剪辑，后期制作什么的就和他没关系了，这种时候李墨出现在剧组，刘志虽说还不至于害怕，但心里还是担心剧组又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幺蛾子……
…………
当刘志赶到片场门口的时候，李墨正站在那里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看上去……脸色似乎真的不大好。
刘志认命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去，笑容满面的开口道：“没想到真是李总大驾光临，我还以为工作人员搞错了呢，今天是什么风，让李总亲自登门了？”
还没等李墨开口说话，刘志又对片场门口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喝道：“这位是墨龙传媒的李总，也是咱们公司的合作伙伴，你们还跟个木头似的杵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找个地方，让李总他们把车子停好？”
挥了挥手，示意冯文带着司机按照剧组的安排去把车子停好，李墨则下了车，拉着刘志走到一边，先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十米内没有闲杂人等之后，李墨才小声的对刘志询问道：“刘总，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问，小迪最近这段时间在剧组，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的地方？”
刘志一听李墨的话就觉得头疼。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要是问其他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李墨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刘志就算是想暗示旁人去搞清楚情况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稍微沉吟了一下，刘志最终还是决定采用相对‘保守’一点的回话策略。
“呃，胖迪最近表现得挺好的，上戏效果什么的也得到了刘导的肯定……”刘志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睛偷瞄这李墨的表情，见他似乎对自己所说的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于是赶紧转换话题，“就是听剧务组说，她这几天好像胃口有点不大好的样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见李墨的眼中明显露出了关切的神情，刘志觉得心里一定总算是搞清楚这位大爷突然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顺着这个方向，刘志继续往下说道：“虽然这几天胖迪胃口不大好，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眼见这句话说出口以后，李墨的表情有些不善，刘志赶紧找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剧组原来的厨师家里有点急事离开了，新来的厨师还没摸清楚大家的口味喜好，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有点食欲不振的情况，也不光是胖迪一个人。”
“行了，大概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李墨长长的出了口气，尽量挤出来一个勉强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拖着刘志朝剧组的方向走去，“如果刘总不介意的话，我想和小迪见上一面，我们……可能有点事情得聊聊……”
“玩大了……”
虽然不知道李墨口中所谓的‘聊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刘志还是本能的觉得可能在李墨和胖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刘志想来，即便他们俩之间真有什么情况，只要不会闹出人命，貌似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不得不说，刘志这家伙的确很有当个神棍级别乌鸦嘴的潜质。
李墨之所以连代表墨龙传媒和赵宝钢、汪氏兄弟进行《太子妃升职记》的签约仪式都没参加，主要原因就是他从陈丹的电话中了解到，胖迪最近一段时间貌似有某种‘意外’发生的征兆。
据陈丹说，胖迪自从上次去江城参加完金鸡奖颁奖礼之后，虽然在《杉杉来了》片场上戏时表现还不错，但下了戏以后，不仅经常表现出浑身乏力，容易犯困的症状，而且连平时最喜欢的小零食也不怎么碰了。
反倒是对于酸奶疙瘩以及话梅之类的酸属性食物很感兴趣……
李墨接到陈丹的电话以后，也旁敲侧击的跑去问了问胖迪，知道她的某位亲戚并没有按时前来拜访……
再然后，通过上网查询了一堆靠谱不靠谱的网页和各种蒙古大夫，再向某过来人（陈丹自诩）讨教之后，李墨得出了一个让他有点说不清楚到底是惊悚还是惊喜的结论。
在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整天之后，李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面对这种两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情况，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从帝都飞过来，然后拖着胖迪去医院检查……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李墨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什么都不做的傻等结果，最多三天，他绝对会发疯。
于是乎，某穿越者之耻便出现在了《杉杉来了》的驻地。
要不是刘志出来得还算及时，天知道李墨会不会跟片场的安保人员上演全武行……
421章 虚惊一场
当李墨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和忐忑，在刘志的带领下，大步流星的朝《杉杉来了》剧组的演员休息室走去的时候，他心目中的担心对象胖迪此时正在休息室里准备着自己今天要拍摄的戏份。
虽然剧本里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昨晚甚至还专门重新复习过，但胖迪每天到了片场，还是会趁着化妆、等待的时间，再把拍摄计划里的内容再梳理一遍。
说起来，这个习惯还是她在李墨手下拍摄《爱情公寓第一季》以及《滚蛋吧，肿瘤君》的时候养成的。
还记得当初拍摄《爱情公寓第一季》的时候，李墨还不是现在那个‘最年轻的票房二十亿俱乐部成员’，那会的《爱情公寓》剧组别说和《中国合伙人》这样近千人的大剧组相比，就算是和同样是电视剧的《杉杉来了》相比都远远不足，可对于胖迪来说，那个简陋剧组给她带来的影响可远比后来的那些要强烈得多了。
连轴转的工作，因为准备工作不到位而被李墨呵斥的声音，这些都是胖迪对于《爱情公寓第一季》的回忆。
这会回头看看，居然还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
虽然《杉杉来了》的投资成本无法和后世动辄以亿为单位的《巴清传》，《如懿传》之类的相比，但小剧组也有小剧组的好处。
至少在这里，胖迪完全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诸如剧组各工种之间相互倾轧，演员为了番位，待遇，排场相互撕逼的情况……
当然，我们都知道，胖迪之所以没有遭遇这些事情，最大的原因首先是因为刘志在苏小雨争权事件发生后，对《杉杉来了》剧组进行过一次整治，剔除了很多在他看来属于‘不安定因素’的人员，再加上导演刘俊杰明里暗里的表明态度，所以不管是剧酷文化的工作人员，还是和刘俊杰同阵营的团队成员，都用对胖迪释放善意来表达自己的人畜无害。
而且，胖迪喜欢《杉杉来了》剧组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
这地方的伙食真心不错！
早餐就能吃到极品粢饭糕和沈大成条头糕的剧组，这年头可真行不多啊。
前几天胖迪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吃酸和辣的东西，这可坑死了日常替她拿早饭的助理小芬。
天可怜见，魔都本地人什么时候有早饭拿酸奶下饭吃的习惯？
前面那几天，小芬都是拜托剧组负责饮食供应的剧务组成员，开小灶到城里的民族餐厅买的早饭。
好在胖迪在剧组情况比较特殊，刘志也对这种事情早有安排，再加上其他人也表示理解，这才没闹出什么乱子。
正当胖迪的脑子开始因为发散思维而走神的时候，随着一声锁具拧动的声音，貌似有人开门进来了。
“回来啦，先把东西放在桌上吧，我看完这两段，等会就过去吃。”
以为进来的人是刚刚替自己拿早饭的助理，正在看剧本的胖迪头都没回，随口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默默念诵台词，给自己找感觉去了。
过了一会，终于看完了剧本的胖迪见背后始终没有声音，于是略有些奇怪的转过身子，然后就看到李墨靠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正在笑嘻嘻的看着她。
“师哥？你怎么会来的？”
完全没想到李墨会在这种是会出现的胖迪，这会已经完全傻掉了。
“想我的小迪了呗，怕你少了我在身边不习惯，”李墨用一种非常欠揍的语气坏坏的说道，“再加上陈姐说你这段时间饮食和身体都有点不大正常，正好公司在帝都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所以我就回魔都来了呗。”
别看在来的路上思前想后了半天，真到了和胖迪面对面的时候，李墨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虽然不知道胖迪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但以常理推测，李墨觉得即便自己是个女人，男朋友见面没几句就直接问那种事情，貌似也有点太不体贴了……
所以李墨只能继续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试图旁敲侧击的从其他方面了解事情的真相。
不过说老实话，看着面前这个喜上眉梢，脸色绯红的胖迪，李墨倒真是觉得有点心神荡漾了。
一伸手把胖迪揽入怀中，李墨先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拥抱这丫头最近的伙食应该也不错嘛，貌似比上次抱她的时候要费劲了？
说实话，这一刻的胖迪，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上次在江城，她和李墨已经突破了最后一步，但像今天这样，李墨身上有这么炽热的情绪，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师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咱们回酒店？”
胖迪一脸关切，看上去挺认真的说道。
“你……”
好吧，你赢了！
李墨这时候特别有一种想找块豆腐撞死的想法。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种时候我们两个人回酒店？你觉得今天还能回剧组拍戏？
呃，不对，要是自己的推断是真的，貌似还只能把她当个宝给供起来……
正当李墨脑子里念头飞转，两个人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时候，房间的门把手再次传来了被人拧动的动静，随之响起的还有个听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声：“迪姐，刚才我在外面看到宽哥（阎宽）了，听他说好像你们公司有人到剧组来了，你看要不要我去跟刘导说一声……”
“哎……哎呀……”
随着一声惊叫，胖迪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从李墨怀里蹦了出来，强作镇定的开口问道：“小芬，这是我……师哥，那个……我，我让你帮我买的红枣薏仁粥，买……买到了么？”
“哦哦，买到了，买到了。”助理小芬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从她的这种反应速度，明显看得出来应该是在剧组里混了还是有些日子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份顾左右而言他，把李墨这么个大活人当成空气的功力，就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看着小助理从提着的口袋里拿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枣薏仁粥，李墨不禁皱了皱眉头，貌似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薏仁这东西貌似对孕妇来说是不适合食用的……
（ps：薏仁不适合孕妇食用是真的……）
“小迪，怎么突然想起了吃这种东西了？”李墨看似随意的指着红枣薏仁粥，开口问道：“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吃苦味的东西么？”
面对李墨的问话，胖迪俏脸一红，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人家的亲戚昨天来看我了，可剧组这几天又快到杀青的时候，一天也不能耽误，我……听说……吃这个对身体比较好，所以……打算……试试看嘛……”
“亲戚？看你？”李墨喃喃念叨了两句，一脸的哭笑不得。
原以为是捅破天的事情，原来纯粹是虚惊一场……
422章 手大聚财
作为一家新兴影视传媒公司的老板，李墨在很多人的眼中，其实是算不上合格的。
比如，他将在旁人看来至关重要的电影，电视模块全权交给了宗帅负责；
比如，他将好好的一个综艺板块直接一分为二，分别组建出了两个不同的团队，然后分别交给余杭英和严敏那两个在业内毫无根基的新人负责……
而且，只要是这两个人提出的要求合理，那么李墨就直接批准拨款……
在他们的眼中，成为一家公司的老总，就意味着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而且随时随地都要保持着‘总有刁民想害朕，顺便再害朕闺女’的被害妄想症心理，像是李墨这种，看来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因为手下人的反噬而遭受损失的类型，绝对算是公司老总之中的奇葩了。
当然，这些人的看法，李墨从来都没放在心里。
对他来说，一个像诸葛亮一样，什么事情都事必躬亲，处处过问的领导者，通常只有两个结果要不自己活活累死，要不干脆把手下的人养成一群只知道听命行事的应声虫。
反正随着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不同岗位，不同才干的人各司其职本来就是发展的大方向，所以李墨偷起懒来倒也心安理得。
但是很可惜，某‘穿越者之耻’不合格的地方还远不止工作方面。
比如在面对这次的‘小意外’时，他除了最开始的不知所措以外，在脑子里剩下的也就只有直接冲到魔都了。
更奇葩的是，李墨从帝都飞过来的时候在脑海里运用了n种情境架设方式来考虑如何开口想胖迪询问，从直截了当派到曲线救国派，从豪迈豁达派到温婉柔情派一应俱全……
可当他真的直接面对胖迪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这一路上假设的东西之所以有很多不能变成现实，还真不是毫无原因的。
比如现在，大致弄清楚这次是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之后，李墨满脑子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失望，庆幸，矛盾……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李墨的脑中你来我往，硬生生的搅合成了一锅八宝粥……
这个时候，解决僵局的人出现了。
剧组给胖迪安排的助理小芬看着李墨现在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刚才带着胖迪的早饭进来以后，李墨奇怪的问题，突然脸上一红，然后趁着李墨没注意，悄悄在胖迪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再然后……
羞涩，恼怒，气愤……一连串的表情在胖迪脸上如同跑马灯一般的掠过……
还没等李墨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的耳边便听到胖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小芬，你先到外面歇会，我和师哥好久没见了，需要花点时间叙！叙！旧！”
助理小芬童鞋瞬间get到了胖迪的意思。
有好戏看了。
“迪姐，没问题，你觉得……一个小时够不够？”
虽然看样子没办法留下来好好欣赏迪姐战斗时的‘英姿’，不过小芬看样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泡，这丫头甚至还补了李墨一刀。
“反正……我刚刚看了看最新的通告，貌似应该可以把你的戏往后稍微推一推，如果再和刘导商量一下的话，今天上午应该都能把时间空出来的。”
“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即便李墨再怎么发呆，再怎么魂游天外，只要他还不是个死人，这会都该发现貌似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小芬已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
……不仅如此，出了门的小芬甚至还很贴心的不知从哪弄了个‘请勿打扰’的挂牌，直接挂在了门把手上……
………………
虽然被胖迪和她的助理联手摆了一道，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说，胖迪的‘持久力’远不像她自以为的那么强大。
至少，当一个小时以后，刘志带着导演刘俊杰匆匆来到胖迪休息室的时候，李墨早就和胖迪一起坐在桌前吃着东西了。
嗯，至少从大体上来看，除了李墨的衣服稍微皱了一点之外，就只有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墨镜略有点奇怪了。
刘志很清楚的记得，李墨进房间的时候，虽然手上的确是有一副墨镜，但当时看来并没有任何打算戴的意思啊。
而且，户外都不戴墨镜，偏偏喜欢在屋里戴着？
真是个怪人。
虽然有点奇怪于李墨的‘怪癖’，但刘志也知道现在不是个发问的好时候，只得端正态度，权当没看见的开口解释道：“李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刘导那边有场戏正拍摄到了紧要的时候，所以才让你久等了……”
估摸着是也觉得屋里的光线有点不大好，李墨习惯性的伸手到眼眶旁边，似乎是想将戴着的墨镜摘下来，但在胖迪的两声咳嗽之后，李墨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无所谓的一挥手，开口道：“刘总和刘导你们太客气了。我们墨龙和剧酷文化是平等合作关系，你们俩这样就太见外了。”
“再说，我今天来主要是刚从帝都回来，顺路来剧组转转，看看小迪的表现如何，有没有给两位添麻烦……”说到这里，李墨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大好的事情，赶紧把话锋一转，“再就是想了解一下剧组的拍摄进度，毕竟两位也知道，小迪现在还是魔都戏剧学院的学生……。”
和刘俊杰交换了一下眼神，刘志开口道，“这个问题，李总可以放心，刚刚来的时候，刘导还跟我说胖迪的戏已经基本上快拍完了，相信只要稍微赶赶工，应该能在两三天之内完成的……”
“是吧，刘导？”
刘志一边嘴里说着话，另一边则用眼睛疯狂的给刘俊杰打着暗号……
那速度，都快赶上摩尔斯电码发报机了……
“呃呃，对，刘总说得对，”刘俊杰总算是没白在圈子里混这几十年，虽然专业技能不缺，可历经岁月沧桑，待人接物好歹也点到了及格线以上，赶紧表示肯定，“要不怎么说李总来得巧呢，再有个两三天，我们《杉杉来了》这部戏就能杀青了，李总正好赶上了咱们剧组的杀青宴。”
“呃，杀青宴就算了，大家伙辛苦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我一个外人，夹杂在中间，别弄得所有人都不自在。刘总，刘导，那我就不耽误两位的工作了，等咱们《杉杉来了》收视长虹的时候，我再请两位好好庆祝一番。”
随口找了个理由，李墨拒绝了刘俊杰的邀请，带着冯文坐车离开了片场。
刚上车开出片场，李墨便摘下墨镜，苦着脸问道：“冯文，车上有没有热毛巾神马的？”
“墨哥，你要热毛巾干嘛？”
“废话，你看看我这眼睛……”
李墨猛一抬头，只见一个圆圆的拳头印赫然出现在他的眼眶上。
“墨哥，你这是怎么了？剧组还有人敢对你动手？”
“废话，我哪知道胖迪那丫头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一个不小心，居然还中招了。”
“迪姐？不会吧，”冯文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拳头印看着挺大的啊？”
“废话，你没听她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手大聚财！”
“哈？”
423章 正面对决
川中，蜀都市。
十月二十一日，周一。
10月中下旬的蜀都市，气候应该算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既没有夏季的桑拿闷热，也没有冬季的阴冷潮湿……
至于春季？
呵呵，在蜀都市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春季这东西，基本上在这座城市是感受不出来的。
位于蜀都市城南的天府软件园b区的一栋大楼里，虽然还只是早上八点半，但上到项目经理李超，下至最普通的一名游戏测试人员，所有人都一个不拉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虽然大多数人的脸上还挂着熬夜加班带给他们的黑眼圈和乱蓬蓬的头发，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当然，除了激动，也少不了些许的忐忑和不安。
再过两个小时，上午十点半，就是这个时空《王者荣耀》正式上线，面对所有玩家的时候了。
算算时间，从李墨去年从企鹅游戏手中买下卧龙工作室，并且将其改名为墨龙工作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年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墨龙工作室得到了在整个蜀都市的游戏研发圈子里，都毫无疑问可以排的进前三的待遇。
工作计划自定；
工作强度自定；
只要是合理要求，李墨一概予以满足……
最关键的是，像这种‘放羊式’的管理方式，持续了整整一年，墨龙工作室居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版本节点延迟的情况。
这在蜀都市的游戏研发圈子里，已经快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了。
那些人哪里知道，李墨之所以没有叫停这种看似有些‘荒谬’的运营方式，最大的原因是他和这个时空所有的老板都不一样。
当其他人还在浩如烟海的数据和报表中努力揣摩着游戏玩家的口味时，李墨则只需要在一次次的版本更新中，努力找出与前世自己记忆中相同或相近的部分，然后要求墨龙工作室的研发团队朝着既定目标修改就行了。
这就好比是一场dota对决，当其他人还对着地图上的迷雾努力分辨着前路的时候，李墨已经用gm工具直接开了全地图显示……
这tm还怎么玩？
……
再次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相关配置提交记录之后，《王者荣耀》的策划负责人刘杰长长的出了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朝程序部门负责人吕游的方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普斯普斯，老刘？”
可惜，还没等刘杰安安静静的休息五分钟，坐在他对面的隋星好不容易看他闲了下来，马上跟他打起了招呼。
长叹了一口气，刘杰无奈的睁开因为熬夜而通红的双眼，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应道：“大姐头，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们策划部的所有人昨晚上可是熬了个通宵，我就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你就不能让我眯一会？”
作为研发团队中的一员，美术模块在这种时候通常是不会有加班的需要的，所以隋星和她手下的小伙伴们，虽然今天自发的早到，但确实没有经历熬夜的痛苦。
“呃，抱歉抱歉嘛。”隋星自知理亏，随口说了句抱歉，赶紧长话短说，“你觉得咱们做得这款游戏收益情况怎么样？能赚钱么？”
“大姐头，我是游戏策划，又不是算命的，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百分之百的说得准？”刘杰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抹着眼泪接着说到：“我觉得至少能让公司回本，最起码能赚上一笔……”
“嗯嗯，最起码要能够赚钱，”听完刘杰的话，隋星点了点头，低声道：“李总虽然年轻，但他对公司，对我们团队绝对是仁至义尽了，如果这波没能达到预期……”
“大姐头，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起那张乌鸦嘴了？”刘杰撇了撇嘴，“什么叫达不到预期？李总给了我们所有他能给予的支持，我们必须要达到预期，我们也只能达到预期！”
“嗯嗯，你说得对！”隋星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担心，居然胡说八道起来，于是赶紧转换了话题，“对了，老刘，你还记得前不久加入咱们团队的那个美女么？听说她也是从企鹅游戏出来的诶。”
“她叫王怡文，以前是企鹅游戏负责项目运营谈判的，”刘杰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李总把她挖过来的时候，她在谈判团队里几乎都快被人给排挤到太平洋对面去了……”
“呵呵，李总的选材标准，还真是……真是……一言难尽啊。”
干笑了两声，隋星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这件事了……
…………
说实话，李墨虽然是个带着前世记忆而来的穿越者，但他的记忆大多是关于电影制作方面的，对于像《刀塔传奇》，《王者荣耀》这样与他专业关系不大的东西，能够记得住游戏成品的样子，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他之所以会要求谈判团队的人客串猎头挖角，原因其实很简单据墨龙工作室的人事后收到的消息，王怡文是企鹅游戏谈判团队中唯一一个建议将《王者荣耀》第一次签约时间修改为三年，并且将平台分成提升到40%的人。
幸好，企鹅游戏在评定《王者荣耀》的未来价值时，评测团队的大部分人都只给了它b+的评级。
这种评价在企鹅游戏的评级标准里的意思是：在某种情况下，存在被市场接受的可能性，但是相对来说，受众人群不会太多。
（ps：评级标准在手机游戏业内是存在的，但是不是这种解释，此处为了方便非专业读者阅读，进行了修改，勿深究，谢谢。）
支持对方做出这种评定的理由很简单：在横向手机屏幕上进行摇杆和按钮操作，很有可能会阻挡玩家观察屏幕上的人物行动，从而影响玩家体验。
平心而论，在智能手机屏幕没有显著放大，苹果经典的4.7英寸屏幕大行其道的时代，这个结论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问题是，从2014年开始，智能手机屏幕的放大会成为各大手机生产商的广泛趋势，这一趋势甚至逼得苹果放弃了自己一贯坚持的4.7寸屏幕，也跟随潮流推出了5.5英寸及以上的大屏幕手机……
虽然不知道王怡文是怎么做出延长签约时间，提高平台分成的建议的，但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李墨还是决定将王怡文招入麾下，担任《王者荣耀》项目的运营经理。
而王怡文上任后，也确实没有辜负李墨的看重，她不仅很快融入角色，弥补了项目经理李超在市场把握方面的短板，而且在上线时间上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主张。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同样是在十月二十一日，李墨的另一位熟人，原莉莉丝科技总裁王信文所主导的一款卡牌游戏，也选择了在这一天上线运营。
两款游戏的前后时间仅仅相差了半个小时……
424章 败家女子
如果对李墨穿越这件事所造成的蝴蝶效应做个排行榜的话，估计王信文即便当不上第一，至少也能排的进前三了。
这位在原时空率领莉莉丝科技风光无限，创造了《王者荣耀》之前最华丽的手机游戏月流水数据，甚至以一己之力，生生的改变了业界内外对于卡牌游戏这一类型定义的大佬，因为某穿越者之耻的一次偶然介入，不仅没有了身家几十亿的公司，甚至还不得不‘吃起了回头草’，又回到了当初千方百计想要离开的企鹅游戏……
虽然这次不再是北极星工作室的一名小小策划，但在王信文心中，只要他所设计的游戏一天没有把《刀塔传奇》从卡牌游戏营收第一的宝座上赶下来，那么他就会一直是个失败者。
……准确的说，王信文一直觉得是自己的成功被人偷走了。
自从《刀塔传奇》上线，并且不断刷新着卡牌类手机游戏月度营收数据记录之后，王信文便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自己当时稍微缓和一下，不再要求那么高的股份占比，或许……事情的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在王信文看来，如果不是当初的一念之差，至少最低限度，他也可以像张昊和袁帅一样，安安稳稳的坐在魔都的办公室里，享受着《刀塔传奇》月流水带来的红利，不紧不慢的进行下一个项目的研发……
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一起床就觉得背后有人在用鞭子抽着自己……
同样是在2013年的十月二十一日，王信文抵达办公室的时间可就比身在蜀都市的吕游等人早多了。
在莉莉丝科技推出《刀塔传奇》的这一年里，不知有多少天朝公司企图以各种方式复制《刀塔传奇》的辉煌，一时间，各种蹭dota，《魔兽世界》这个ip的手机游戏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出现。
从美术风格到界面布局，从游戏名称到英雄设定……
说句夸张点的话，如果说在《刀塔传奇》之前还有不同题材、不同类型的卡牌游戏的话，那么在这一年里，卡牌游戏的类型就简单多了：仿《刀塔传奇》，以及其他类型的游戏。
不过，仿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天朝的游戏产业是相关知识产权公认的重灾区，各种打擦边球，蹭ip的事件层出不穷，按理说，即便被人发现在进行抄袭，但这么多年以来，业内也很少有公司真的把打击仿冒当做一件正经事情去处理。
一是找证据难；
二是游戏研发公司通常都付不起那么高的时间成本；
然而，莉莉丝科技是整个行业内的异类。
他们不仅拿到了dota和魔兽题材的相关版权，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天朝境内提起诉讼，而且最关键的是：人家有钱。
为了打击盗版仿冒，莉莉丝科技还真的就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法务部。
这帮家伙每天的工作就是往各大游戏平台发律师函，要求对仿冒题材的游戏产品进行封杀。
起初各大平台还打算将其置之不理，但当莉莉丝科技拿几个中等规模的平台开刀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帮家伙是玩真的。
即便在背后都恨得牙痒痒的，但各大游戏平台还是只能照着做，将蹭ip的仿冒品一个个的下架处理。
王信文在这方面的运气比其他被封杀的同行们好得多。
因为在他试图劝说袁帅离开莉莉丝的时候，对方就明确告诉过他：李墨从威尔乌和暴雪手中，拿到了dota和魔兽的相关版权。
正是出于这份敏感性，王信文所负责的项目，从一开始就完美的避开了‘版权’这个大坑。
虽然游戏模式类似，游戏技能差不多，界面布局似曾相识，但王信文这款游戏所涉及的人物和故事却是以三国时期为背景的。
劳资做魔兽会被告，劳资做三国你总管不着了吧？
于是乎，这款名为《风暴三国》的卡牌游戏从企鹅游戏麾下众多的‘《刀塔传奇》模仿者’中脱颖而出，顺利成为了王波和马晓轶的重点关注项目。
早上九点半，王信文亲自登录了《风暴三国》的游戏管理平台，设置好了今天头几个服务器的开服时间，然后开始静静的等待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那一刻。
早上十点整，《风暴三国》第一个服务器‘黄天当立’开放，仅仅三十秒时间，近三百名新增用户便已经在服务器中注册了角色，并且开始了游戏；
十点零五分，第八百名玩家进入游戏，同时，王信文在游戏管理平台上看到了第一笔金额为38元的玩家充值，那是一件名为‘月卡’的游戏道具，购买了它的玩家，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在游戏里领取一定数额的钻石。
虽然这不能代表这名玩家一定会在游戏里玩到一个月，但在游戏行业浸淫多年的王信文知道，这种情况的出现，至少代表他的《风暴三国》得到了部分玩家的认可……
……似乎，一切情况看上去都还不错的样子。
………………
上午十点三十五分，也就是《王者荣耀》开服之后五分钟，距离王信文所在的鹏城千里之外的蜀都市，墨龙工作室也迎来了开服之后的第一笔充值。
而且，这还是一笔高达2999的大单。
经历过原时空《王者荣耀》成熟阶段洗礼的李墨，理所当然的建议负责运营的王怡文把游戏皮肤这种‘大杀器’放进了游戏商店里。
只不过李墨没想到，王怡文做得比他还要过分。
这位小姐姐直接把第一个版本里所有美型的，但是却又不带属性的高阶皮肤，一股脑全都扔进了一个名叫‘开服狂欢大礼包’的东西里面。
最坑的是，玩家即便没有获得这款礼包，一样可以穿着皮肤体验一局战斗，这等于是让不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的玩家们免费参观了一次……
还别说，对于这些皮肤，墨龙工作室的美术团队绝对是花了大力气的，弄的这些皮肤一个个除了美型之外并没任何卵用……
在李墨这样的资深玩家眼中，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自然和‘坑’没什么两样，可问题是这种东西对于某些玩游戏不在行，却非常喜欢漂亮衣服的人群来说，正好打在了她们的心坎上。
这不，还没等李墨反应过来，本来只是拿着他的手机稍微体验一下游戏的胖迪，直接一个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毫不客气的贡献了《王者荣耀》开服以来，第一个2999的‘开服狂欢大礼包’。
“真是个败家娘们……”
李墨仰天长叹，感觉自己任重道远……
425章 一飞冲天
时间来到2013年十月二十七日，距离墨龙工作室的《王者荣耀》以及王信文所主导的《风暴三国》上线已经整整七天了。
作为一款手机游戏，第一个综合性考量产品质量和收益情况的时间节点，正是上线之后的第七天。
在这一天，有经验的游戏研发公司和发行平台，在这一天将可以通过两个数据指标来大致预测出这款游戏未来的走势。
这两个数据指标的名字是：七日玩家留存率，以及单个玩家付费金额。
《风暴三国》的七日玩家留存率为6.7%，单个玩家付费金额为38.2元。
简单点来说，如果有一百个玩家在十月二十一号开服当天注册进入游戏，那么到第七天，仅仅只有不到七个人留了下来……
如果是其他公司或者是其他人做出这样的游戏，王信文愿意留点口德的时候，大概会说一句‘平庸’，如果心情不大好的时候，估计就直接使用‘辣鸡’一类的词语了……
然而，当这个数据属于他呕心沥血的作品时，王信文此时也就只剩下‘欲哭无泪’这四个字了。
他是真的没想明白，以自己对《刀塔传奇》的了解，即便因为美术风格和界面易用性方面的原因减了分，但至少获得一个不错的收益，赚个保本的钱应该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可现在的情况，别说保本，连每天租赁服务器以及团队运营的费用能不能赚回来，估计都得打个问号……
其实，王信文这次算得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他熟悉的《刀塔传奇》，是至少一年半以前，他还是莉莉丝科技总经理时候的版本了。
那个时候的莉莉丝科技，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张昊袁帅虽然都是时刻不敢懈怠，但他们俩都有各自不擅长的领域，而王信文虽然在企鹅游戏时也是个游戏策划，但当时在莉莉丝科技，他却更多的是负责外联方面的工作，对于自己公司研发的游戏，他所谓的了解，在张昊和袁帅这样真正的内行人眼里看来，其实也就仅限于知道个皮毛罢了……
……只不过当时的王信文反正也不会负责具体的项目研发，所以张昊他们也就干脆将错就错，没当着他的面明说罢了。
更关键的是，随着李墨入主莉莉丝科技，他带来的可不仅仅是源源不断的资金，更有着原时空《刀塔传奇》这款游戏的最终成型标准，这种超前的经验，其实才是《刀塔传奇》成功的关键因素。
……简而言之一句话，人家开了全屏地图挂，其他人还怎么玩？
说起来，王信文绝对不是这个时空第一个倒在李墨这种rmb玩家手里的人，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正当王信文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两个数字运气，思考着应该如何向企鹅游戏的相关负责人解释的时候，随着咚咚两下敲门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小王，你在里面啊，刚才怎么敲了半天，你都没反应呢？”
进来的这个男人，正是一手策划了王信文重回企鹅游戏的王波。
此时的他，应该已经从其他地方知道了《风暴三国》的七日留存和玩家平均付费率，脸色看上去并不算太好。
“呃，是王总啊，”对于王波，王信文还是有几分尊重的。而且刚才的确是自己在走神而没听到敲门声，所以此时王信文只得赶快道歉，“刚才在看游戏的一些数据……”
话才刚出口，王信文便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最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游戏成绩不好的事情糊弄过去了最好，结果自己好死不死，第一句话就是关于游戏数据的……
果然，听到王信文的话以后，王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摇了摇头，深呼吸了几下，开口道：“小王啊，既然《风暴三国》的游戏数据已经出来了。看来你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我们就别等马总开口找我们了，直接去找他商量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办吧。”
说到这里，王波拍了拍王信文的肩膀，继续说道：“一时的数据不理想不代表什么，我们都是从业多年的人了，大家都听过见过不少开始不理想后来调整得理想的例子，先把心态放平，看看马总怎么说吧……”
“放心吧，王总，我明白的。”
王信文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一个笔记本和王波一起朝着企鹅游戏移动事业部总监马晓轶的办公室走去……
………………
差不多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蜀都市，《王者荣耀》的七日数据也出炉了。
和王信文那边的愁云惨雾不同，墨龙工作室这边几乎可以用欢天喜地来形容了。
《王者荣耀》的七日玩家留存是38.1%，而单个玩家付费金额则是489.7元。
而且，目前已经至少有超过一千五百多位玩家购买了2999的坑爹皮肤大礼包……
光是这笔钱就已经超过了四百五十万元……
最终，《王者荣耀》上线一周，成功斩获八千万元的单周流水……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上线一周，虽然总流水并未破亿，但凭借着良好的操作性以及各英雄属性的平衡，《王者荣耀》的口碑效应已经初步显现。
根据王怡文和李超报上来的数据，已经有一部分《英雄联盟》和《dota》的玩家，因为无法保证在电脑前的游戏时长，所以已经打算将《王者荣耀》作为以后碎片时间内组队开黑的首选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与企鹅合作发行，李墨貌似也没什么不满的了。
废话，你挖墙脚都挖到人家企鹅游戏的端游平台上去了，还能有啥不满意的？
如果没有企鹅公司聊天软件的庞大用户优势，即便墨龙工作室的《王者荣耀》做得再好，也绝对不可能有如今的成绩。
虽然《王者荣耀》上线之后，第一周的数据并未如李墨预想的那样，直接冲到以‘亿’为单位的量级，但从王怡文和李超等人的表情来看，貌似他们都觉得目前这个数据已经足以让墨龙工作室的全体成员进入庆祝模式了。
思来想去了半天，李墨唯一能够找到的解释就是：现在不是原时空的2015年。
即便《王者荣耀》这款游戏的软件和设计与原时空相同，但正如企鹅游戏的游戏评审人员所说的那样：当前的玩家群体中，愿意接受这种玩法，乃至于操作体验的人并不是很多。
甚至可以这么说：以现在的硬件环境和玩家习惯，甚至是市场深度，都还不足以支撑一个月流水十五亿起步，最高月流水做到过七十亿的手机游戏。
从这个出发点再看《王者荣耀》上线一周的数据，李墨突然觉得，能够做到八千万的七日流水，貌似……的确已经称得上很不错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近距离观察，李墨确定，这个时空的《王者荣耀》的确已经走上了自己在原时空所经历过的轨迹和道路，剩下的事情也就只有静待时间慢慢提升了，于是也就放心的将游戏的运营以及后续研发、以及版本更新的工作交给王怡文等人负责，自己则准备踏上返回帝都的旅程。
因为，他接到了一个来自帝都的电话。
426章 损失惨重
完成了蜀都市所有行程的李墨，先将胖迪送回魔都戏剧学院交给孙鱼洋继续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的事情，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帝都。
回到帝都之后，李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这里的的放松并不单指的是身体上的疲劳。
说实话，在过去的十天时间里，李墨感觉最累的时候大概就是每天晚上了。
身边带着个妹纸，结果却因为‘亲戚’来访，只能看不能吃，那种滋味，李墨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要光是只能看不能吃也就罢了，试想一下，那位漂亮妹纸每天晚上还缠着非要你陪她一起组队开黑……
那酸爽，李墨表示谁爱来谁来！
就因为这个，李墨直接要求墨龙工作室下一步一定要将‘未成年人防沉迷系统’提上研发日程。
……最好是手机的主人能够自由规定每天到底能玩多长时间，而且有女盆友在身边的时候，严禁女盆友在晚上十一点以后登录游戏……
对于李墨的这种要求，墨龙工作室的程序负责人吕游表示自己鸭梨山大。
而曾经在鹏城呆过的策划模块负责人刘杰，对于这件事的评价则比较言简意赅脱线！
可怜的穿越者之耻，居然被自己手下的员工鄙视了……
…………
回到帝都之后，李墨还没休息几天，邓潮那货的电话就像是催债一样的打了过来。
平心而论，这事倒也怪不得邓潮着急。
第一次当导演的他，虽然比前世多了一段在李墨的《忌日快乐》剧组担任执行副导演的经历，但真到了自己手掌数千万资金，剧组大事小情都要自己操心的时候，邓潮还是马上就原形毕露的坐蜡了。
要不是孙丽这段时间没有接戏，能带着孩子到帝都照顾邓潮的日常生活；
要不是墨龙传媒分配给邓潮的剧组成员大多是跟了李墨几部戏的熟手；
邓潮估计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掌控剧组那方面，至少肯定做不到像目前一样，仅仅比项目进度中的规划落后半天……
按照邓潮的规划，《分手大师》中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戏份会在帝都拍摄，余下的部分则会转战毛里求斯……
要不是李墨提前打了招呼，按着宗帅的脾气，估计他是很难答应邓潮的计划的。
不就是几个潜水的镜头嘛，
不就是海边的茅屋嘛，
不就是几个黑非洲的汉纸嘛，
你把人带到海南岛，结果不是一样的嘛？
劳民伤财！！！
另外，因为古丽美娜并未如原时空一样，在《分手大师》中扮演小庄一角，邓潮经中戏的老师推荐，找了他在中戏的师妹，一个名叫王智的女演员出演小庄……
……
话说，邓潮为了增加自己第一次执导电影的成功率，的确是下了血本。
不仅邀请了这段时间话题度极高的杨觅出演女主角，而且居然连自己都调侃上了。
也不知道电影拍完以后，孙丽在大银幕上看到明晃晃，亮闪闪的‘邓潮，孙丽情变，宣告离婚’大标题的时候，到底是作何感想……
不仅如此，邓潮还拉下脸面，发动关系，找了好几个各行各业的好友出镜，就为了满足观众数明星的愿望。
这其中就包括了李墨和刘亦霏。
正巧这段时间邓潮和剧组都在帝都，于是就打算趁这个时候把客串的部分给拍完。
刚到片场，一拿到剧本，李墨就傻眼了。
他前前后后整整看了五遍剧本，最终一脸古怪的走到邓潮面前，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憋出来四个字：“我想抽你！”
邓潮给李墨安排的角色是个‘被分手’的对象。
整体剧情是这样的。
刘亦霏饰演的是个超级白富美，也叫刘亦霏，她因为对某一事无成的导演男友感到厌倦，所以雇佣了邓潮所饰演的‘分手大师’梅远贵，策划了一场戏，以便达成自己名正言顺分手的目的。
这段情节大体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细节。
邓潮所饰演的梅远贵，要装扮成一个gay里gay气的同志，和李墨来了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然后被刘亦霏所饰演的白富美发现，刘亦霏气急败坏，一脸伤心欲绝的狠狠甩了李墨一个耳光，然后扭头就走……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刘亦霏再转过头，和邓潮来了个‘计划通’的眼神交流。
这场戏结束！
不难看得出来，在这场戏里，李墨的角色是最惨的。
这也难怪李墨会憋出那样的一句话了。
憋屈归憋屈，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跳啊。
谁叫李墨把话说得太满呢……
“潮哥，戏我看明白了，咱们这就开始吗？”李墨长叹了口气，认命的来到邓潮面前，“我要不要做点什么准备措施？”
“嗯，我想想，”邓潮沉思了半天，最后回了句也不怎么靠谱的话，“你……可以先去找个地方刷刷牙……”
去你大爷的！
这一刻，李墨真的有种想去嚼一口大蒜的想法。
刘亦霏这会也去旁边换了衣服，走到李墨旁边，一脸的别扭。
“想笑你就笑吧，”李墨这会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天晓得潮哥哪根弦搭错了，居然安排这么一场戏。”
“李导，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你个头啊，等会我俩啃完了，你还要出来‘抓奸’呢，”李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不出场，我不白牺牲了吗？”
…………
“小墨，我是真的喜欢你，”邓潮声情并茂，泪如雨下，“我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邓潮的造型师绝对和他有仇。
在李墨看来，绝对是怎么磕碜人怎么做的造型。
可没办法，改接的戏还得继续。
“你……你是谁，你……你不要过来，”李墨此时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完美的呈现了什么叫嫌弃，什么叫六神无主，“你……你再过来，我……我报警了啊！”
邓潮完全无视了李墨的拒绝，直接扑了上去，按着李墨的脑袋就要下嘴……
“咔！”喊停的人是李墨！“……没有进行过心理建设，一上来就拍这种东西，实在有点刺激过头了。”
好在邓潮也知道自己这段恶搞有点夸张，倒是没计较李墨越俎代庖的行为。
十分钟以后，李墨深呼吸了几下，带着一脸上刑场的表情，再次站到了摄影机前。
这次，邓潮压根就没给他喊停的机会，直接完成了所有既定动作……
再然后，随着哐当的一声巨响，刘亦霏带着随从和保镖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她先让保镖拉开了一脸追求幸福，宁死不屈的邓潮，然后走到李墨面前：“李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
“啪”
一个清脆响亮，干净利落的耳光！
“真打啊？！”
427章 快速入戏
随着刘亦霏干脆利落，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李墨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次电影客串之旅，到此宣告结束。
如果要说今天晚上的这场戏，李墨有什么地方特别值得骄傲的话，那么只ng了一次，姑且算是个亮点吧……
如果实在还想找点别的东西夸夸的话，那么刘亦霏的‘敬业’姑且也算一条吧。
刚才那个耳光，她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之铃儿响叮当当仁不让让子弹飞……’，趁着李墨还被邓潮那货抱住没反应过来，直接抡圆了胳膊就扇了上去。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刻意控制了声音的片场里显得尤为突出，甚至都还带回声的…
连工作人员似乎都被刘亦霏这一巴掌给惊到了。
谁也没见过，‘神仙姐姐’打起人来，居然……这么狠……
……当然，他们更没见过自家老板被人打得这么惨。
还好，虽然工作人员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但架设在一旁的摄影机倒是忠实而完美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将李墨在那一瞬间的懵逼，惊讶，难以置信……等等表情都分毫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如果光论这一个镜头，即便再苛刻的评委也会给李墨打上十分。
……除了他自己。
被刘亦霏扇了一耳光以后，李墨是真的懵了。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李墨也算是在片场这地方摸爬滚打了十来年了。
在片场，像是耳光，打脸，或者是扭打互殴一类的戏码，大小主演们已经越来越少真的动手了。
前世的流量小花们，脸蛋可以说是最需要保护的地方了，自然不可能让配角们没轻没重的上手……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演技派，估计也没人会在平时专门联系，以求能控制那种戏份的力度标准。
所以时间长了以后，这种类型的戏份要不是借位，要不就干脆上替身……
可刚才那场戏，李墨一看到剧本的时候脑子里就直接懵掉了，关注点完全在邓潮和他的互动上，至于刘亦霏出场的部分，他只是稍微扫了一眼，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完了。
结果等到第二遍实拍的时候，眼角余光看着刘亦霏款款走来，李墨这才想起自己貌似还要被人打一耳光……
还没等找到机会和刘亦霏沟通一下，商量商量这一耳光怎么打，李墨就已经用自己最真实的身体反应告诉了所有人，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之后该是个什么反应。
再……然后，剧组的副导演就已经喊‘咔’了。
到这种时候，李墨还能说个啥？
难道让他跑到邓潮面前，说自己刚才没准备好，强烈要求再来一条？
李墨就算再怎么要求完美，也不至于有这种受虐倾向。
再说了，刚才那一耳光下来，李墨是真没想到刘亦霏看着温温柔柔，狠起来的时候手劲居然不小，幸好刚才这段不需要台词，只需要李墨抬起头，做出懵逼的样子就行了，幸好不用他说台词……
否则，估计是真的要……再来一条了。
…………
趁着副导演喊停，邓潮过去查看监视器画面的时候，李墨才揉着脸，一摇三晃的走到了刘亦霏面前。
“亦霏，话说……”李墨继续揉着脸颊，斟酌着措辞，“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
“……”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且向你扔出了一副白眼球……
“嘶”
直到手接触到脸颊的这个时候，李墨才察觉出刚才那一下到底打得有多重。
光是说说话，做做表情都能让他觉得左边脸火辣辣的扯着疼。
短短几分钟时候，李墨的脸上居然已经浮现出来几个指印了……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李墨脸上的掌印，刚才还一副高冷表情的刘亦霏才真的发现：自己刚才那一下，貌似有点失手的嫌疑。
“李导，对……对不起啊。”看着李墨已经能明显看出大小区别的脸颊，刘亦霏也慌了，“刚才潮哥偷偷过来跟我说，要的就是你那种临场时的刹那反应，所以我才……”
“嗷……”李墨扯动了一下嘴角，姑且算是苦笑了一下，开口道：“可你也不用那么准吧，我感觉你压根就是在旁边一直瞄着，然后就等着我发蒙的时候才……”
还没等李墨把话说完，刘亦霏已经直接开始忙不迭的点头了。
“嗯嗯，潮哥之前就说你和他已经约好，就等着我过去那一下了……”
“……”
明白了，邓潮，闹了半天，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你给我等着，咱们这梁子，结大了！
…………
当然，我们都知道，所谓‘结梁子’之类的话，自然只是某人停留在口头的威胁罢了。
邓潮之所以会联合刘亦霏‘摆’了李墨一道，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在他看来，李墨本身并不是个能够称之为一个‘专业’的演员。
的确，李墨虽然算是正经科班的魔都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生，但一直以来，除了他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部作品《爱情公寓一》里面的陆展博算得上是重要角色外，其他的诸如《滚蛋吧，肿瘤君》里的小夏，《忌日快乐》里的男主角卡特，在戏份分配的时候，都成为了刘亦霏，古丽美娜等人的陪衬……
这也就给了邓潮等人一个印象：李墨虽然是表演系出身，但他似乎并不擅长表演。
甚至于邓潮在隐隐然间还有种感觉，李墨是在尽量减少自己出现在摄像机镜头前的机会。
其实，邓潮的这种印象，也并不算是错误的。
相比起被人指挥的演员，李墨更喜欢和向往的岗位，始终还是坐在监视器背后的导演。
至于他在刻意减少自己的戏份……
这个也不能算错。
在导演，演员兼顾的过程中，李墨还没有那个条件做到两者兼顾。
因为他不仅没有一个能称得上靠谱的副导演，墨龙传媒那边时间也实在耽误不起。
但是如果有一个能力足够强悍，完全能够控得住场面的导演，李墨倒是也不介意完全以演员的身份投入麾下，好好体验一把作为演员，在大银幕上全情投入的感觉……
当然，肯定不是以今天这种方式……
和刘亦霏在一旁闲扯了几句闲篇以后，李墨看片场和剧组貌似都没什么事情，便叫上刘亦霏一起，打算跟邓潮打声招呼以后便离开了。
谁成想，刚刚还在监视器后面看素材的邓潮，这会却没了影子。
又稍微等了一会，正当李墨忍不住想直接给邓潮打电话的时候，却看见邓潮从片场门口那边，带着一个三十多岁，中等个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还没等邓潮走近，李墨眼睛一亮，已经站了起来。
因为跟着邓潮一起朝这边走的那个男人，和他是认识的。
不过……那是穿越前。
那是吴晶！
428章 执着的人
因为李墨穿越的时候比较早，他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原时空吴晶从客串到主演，从主演到投资方，身份不断变化的电影《流浪地球》豪取46.5亿票房，让吴晶成就又一个‘百亿’演员的高光时刻。
但这并不妨碍李墨佩服吴晶这个人。
在李墨看来，吴晶是个怀抱过憧憬，历经过挫折，吃过亏，倒过霉，但却一直坚持下来了的人。
作为一个武术冠军，吴晶的起点是很高的。
或者说，他走的就是他师兄，jet李的道路。
1989年，吴晶进入帝都武术队，
1994年，李墨四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全国武术冠军了。
1995年，吴晶二十一岁，成为了电影《功夫小子闯情关》的男主角，那部戏的女主角是钟莉缇……
1998年，吴晶迎来了自己演艺道路上的第一个高峰电视剧《太极宗师》里的杨昱乾而被观众熟知。
1999年，风靡全国的电视剧《小李飞刀》里，他出演的是男二号，李寻欢的生死兄弟，快剑阿飞……
在电视剧领域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后，2004年，吴晶去了香江发展……
在那个年代的大多数人看来，香江还是天朝电影工业最发达的地区。
不光是吴晶，但凡是在内地走到一定高度的演员，又有门路的话，都会去那里试一试。
但是很可惜，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吴晶，似乎在香江遭遇了水土不服。
去了香江的第一年，他没有接到任何角色。
直到2005年，吴晶才在电影《杀破狼》中接了到他去香江以后的第一个角色。
一个台词不超过五句话的反派杀手。
典型的人狠话不多。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以吴晶当时在香江圈子里的地位，也就只能演这样的男n号了。
再然后，随着吴晶的坚持，他也有了凭借《男儿本色》提名香江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的‘高光时刻’。
可惜，随着吴晶第一次当导演的作品《狼牙》惨败，他在香江的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平心而论，《狼牙》中的打戏部分还是值得肯定的。
百人混战也算是打破了某种约定俗成的常规。
然而投资六千万，最终票房不到八百万的残酷现实，还是让吴晶放弃了在香江四年来的所有努力，回到内地从头开始。
如果说，经历了《狼牙》惨败前的吴晶，是个满怀理想，觉得自己一步步正在向上攀登的冲锋者的话，那么在《狼牙》遭遇惨败之后，他对于现实和理想的态度，明显变得清晰多了。
《机器侠》，《全城戒备》，《新少林寺》，《开心魔法》连续几年在香江电影里做配之后，吴晶终于明白，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在香江电影这个圈子里，位于金字塔塔尖的那几个位置，注定没有任何一个会是留给他的。
当然，吴晶的情况并不能作为香江电影圈极度排外的证据。
毕竟，这本书是一本正能量且三观积极向上的作品。
影响团结的内容是绝对不会有的。
我们单从市场的层面来进行分析。
众所周知，随着好莱坞电影在全球市场上攻城略地，早年间被称为‘东方好莱坞’的香江电影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
2002年的《无间道》系列，在原时空已经被公认是香江电影最后的余晖了，
在那之后，香江电影的总出品数量是在呈现逐年递减的态势的。
一间寺庙，当僧多粥多的时候，资源分配无非就是个论资排辈的过程，后来者累积资历，或许还有一定的上升空间；
但当僧多粥少，甚至连庙都快保不住的时候，那么但凡是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都会选择和自己关系更近的嫡系人马。
很不幸，吴晶就刚好不是嫡系人马中的一个。
所以，在2011年拍完了《开心魔法》，演完了自己的又一个反派角色之后，吴晶放弃了在香江继续发展，回到内地接拍了电视剧《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
也正是因为在拍摄这部电视剧前，吴晶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军事化训练，这也让他开始考虑能够将军事题材与动作电影相结合，走出一条全新的路子来。
这个时空的吴晶，因为在拍摄《我是特种兵》时受了些伤，导致他在拍摄《战狼》的过程中，时不时的会因为旧伤而中断拍摄，返回帝都对身上的伤势进行治疗。
……也正因为如此，今天吴晶才会和未婚妻谢南一起，被邓潮那货给抓了包，也到《分手大师》这部电影里来客串了一下下……
天晓得邓潮那货为啥会有这种恶趣味，非要专门找情侣来在电影里客串分手，他也不想想，万一人家哪天真的分了，他就不怕被人打屎？
……
虽然吴晶跟李墨在这个时空算得上是素未谋面，但他的未婚妻谢南却跟李墨和刘亦霏是认识的。
当初《滚蛋吧，肿瘤君》的那场全素色首映礼，主持人就是谢南。
还没等邓潮三人走近，不光是李墨看到了吴晶，连刘亦霏也已经看到了谢南。
今天的谢南一扫平常的干脆利落，一头短发明显经过特别打理，梳成了一个颇有男儿气概的背头，身穿一件带铆钉的黑色皮夹克，腰间还斜挎着一条银色的铁链，要是不仔细看，估计谁也不会认得出来，这位颇有些‘暴走族’风范的假小子，居然就是光路传媒的当家女主播。
虽然刘亦霏远远的就认出了谢南，并且和她打了招呼，但当邓潮三人走近之后，她却反而看着谢南的样子发起了呆。
“南……南姐？”
眨巴了几下眼睛，刘亦霏有点不确定的开口了。
“是啊，就是我。”看得出来，谢南对自己今天的造型非常满意，她拉着刘亦霏的手走到一边，原地转了个圈，一脸兴奋的说道：“怎么样，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嗯，看着简直超帅啊……”刘亦霏仔细的打量着谢南的造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羡慕之情，“可惜，我身上背着代言合约，除非是得到代言品牌的许可，否则不能随便剪短头发……”
“嗨，多大个事啊，”谢南颇为豪爽的一挥手，“我跟你说，你完全可以用…………”
还没等李墨和吴晶反应过来，两个女人便已经牵着手跑到一边聊开了，只留下三个男人在一旁面面相觑。
“晶哥，李墨，你们俩先聊着，”邓潮抬手看了看时间，开口道：“晶哥今天空余时间不多，等会还得回医院，我先去跟剧组的人打个招呼，然后稍微准备一下，等会就拍你的镜头。”
“行了，咱俩还客气什么。”
吴晶看来也是个豪爽的人，直接让邓潮忙工作去了……
再然后，就只剩下李墨和吴晶两个大男人，颇有些尴尬的……干瞪眼了。
ps：昨天的第二章上传完毕却没有发布，所以昨日欠更一章，今天补上。
今天中午12点补更一章，今日三更。
429章 一见如故
邓潮跑去准备接下来的拍摄，
谢南和刘亦霏那两个女人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多是跟着李墨至少两个剧组的老人，自然知道李墨的身份，也不会过来打扰……
一时间，在李墨和吴晶二人身边方圆十米的范围内，居然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不仅看着有点傻乎乎的，而且气氛也会越来越尴尬。
虽然穿越以后跟吴晶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李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怎么说也曾经和王长天，汪氏兄弟等影视圈真正的‘上位者’有过谈笑风生的时候，再加上平时宗帅也没少指点他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对李墨来说，虽然吴晶现在只是个陌生人，但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应该还是没多大难度的。
“你应该就是晶哥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幸会。”
吴晶的年纪比李墨足足大了十六岁，而且两人今天都是以邓潮朋友的身份前来客串出场的，所以李墨也没打算摆什么总裁董事长的架子，直接称呼吴晶为‘晶哥’，算是先表明了现在纯属私人关系，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老邓头提过好几次的李墨，李导吧？”
吴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李墨没把气喘上来。
大哥，你可是74年的人，邓潮足足比你小了五岁有余，你这么一口一个‘老邓头’的叫着，真的好吗？
似乎是看出了李墨的奇怪了惊诧，吴晶腼腆的一笑，开口解释道：“邓潮那家伙虽然年纪比我小，但是做事，说话，都比我靠谱得多，反正也不知道谁先开始喊得老邓头，不过既然他没反对，其他人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说到这里，吴晶摊了摊手，“再加上他有点少白头，最后连他自己也习惯了。”
吴晶这番话倒是让李墨好好长了一番见识。
经历过前世《跑男》洗礼的李墨，一直以为‘老邓头’这个称呼，是跑男节目里才开始叫起来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而且，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吴晶眼里，邓潮那家伙居然说话做事都比他有规划，而且还是‘有规划得多’……
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李墨真心想好好跟吴晶说道说道，让他知道邓潮那家伙平时不靠谱的‘英雄事迹’。
不过，经由邓潮这层关系，刚才两人之间的那种陌生人气氛倒是减退了不少。
李墨左右看了看，随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两张椅子，开口道：“晶哥，潮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咱们先找个地方坐着等他吧。”
刚才邓潮离开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吴晶今天的时间很紧，等会还要去医院，穿越前李墨也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武行，深知动作演员身上大伤小伤可谓是数不胜数，吴晶既然这个时空还是走的动作演员的路子，身上多半也是如此……
轻轻挪动了下脚踝，吴晶觉得自己本就有伤的双腿更加沉重了，于是他仅仅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和李墨一起朝椅子的方向走去。
一瘸一拐的刚走到椅子旁边，吴晶便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李导见笑了，从小到大，身上大伤小伤就没断过，”估计是觉得在李墨面前这么放肆有点不大合适，吴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进了这个圈子以后，拍戏误伤，动作失败更是家常便饭，不是我诉苦，这浑身上下，真没多少地方是囫囵个的了。”
听了吴晶的诉苦，李墨觉得自己看到了可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点。
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如果没有共同的话题，坐在一起实在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不包括女人们。
不管两个女人之间有多大的年龄差距，只要想聊，天南海北，上天下地，她们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点，最关键的是，还指不定能聊多久……
要不谢南和刘亦霏现在怎么会跑得人都看不到了呢……
“是啊，武行这碗饭不好吃啊，”李墨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执导的电影不多，但也知道幕后工种的不易。”
稍微停了一下，李墨又继续开口道：“而所有的幕后工种里，武行算是危险性最大的一个了。”
“就像前几个月，我在魔都拍《忌日快乐》，明明只是很简单的扭打，都差点因为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没有清理干净而酿成大祸，幸好，我们剧组的动作设计师是跟过李忠志的，要不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出事。”
“李忠志？”
听到这个名字，吴晶瞬间来了精神。
这也难怪，这位名叫李忠志的兄台，可以说是与吴晶合作时间最长，合作得最为默契的一名动作指导了。
原时空他还曾经凭借《杀破狼贪狼》中硬朗简洁，干脆利落的动作，拿下了香江电影金像奖的最佳动作执导奖……
当然，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李墨提及这位的名字，不过是想看看在这个时空，他和吴晶的关系是否仍旧如原时空一样密切而已。
从吴晶的反应来看，他们俩应该还在合作。
当吴晶听到李墨提及李忠志的名字以后，他的反应一下子热情了不少。
“难怪我当时陪南南去看《忌日快乐》的时候，觉得里面的动作似曾相识，”吴晶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感慨着继续说道，“忠志哥的风格本就是简洁硬朗，贴近生活，的确很适合像是《忌日快乐》这样的现代戏。”
呵呵，那是自然的了。
因为《忌日快乐》的动作指导，本就是李墨自己兼任的，而他在设计动作的时候，本就是汲取了李忠志的风格。
再说了，像《忌日快乐》里的小翠和洛丽那样，毫无任何功夫底子的普通人打架，可不就是简洁硬朗，贴近生活……的王八拳么。
李墨一边在心里偷笑，同时还得紧紧的绷着表情，避免笑出声来，为了转移话题，他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刚才潮哥说晶哥你等会还要去医院，是因为拍戏受伤了？又或者是旧伤复发？”
“哎……”
说起这个话题，吴晶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自如，他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眼光不自觉的转移到了自己的双脚上，闷闷的开口道：“其实两者都有吧。”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玩动作电影就是玩命，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只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导致电影预算要超支，我……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么多投资人……”
懂了。
李墨在心里勾勒出事情的整个经过。
吴晶貌似跟人合资在拍摄什么电影，但因为他的身体伤情反复，貌似现在弄得不仅电影无法按期完成，而且还有预算超支的可能性……
这么说来，吴晶此行回帝都，不仅仅是治伤，或许……还带着拉投资或者是筹集资金的打算咯？
虽然李墨无法确定吴晶此时正在拍摄的电影是什么，但在香江动作电影人不断老去的今天，吴晶已经是动作电影唯一的一面旗帜了。
于公，墨龙传媒未来已经打算打造《绣春刀》宇宙，急需与圈内的动作指导和武行搭上关系；
于私，李墨虽然不见得有自己全身心投入动作电影的打算，但对于吴晶，他还是很敬佩的，如今要是能帮忙的话，他也不介意帮上一把……
想到这里，李墨换了个坐姿，微笑着对吴晶说道：“晶哥，你也知道，我现在名下有一家名叫墨龙传媒的影视传媒公司，虽然你的伤势我未必能有办法，但是如果只是预算超支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ps：今天第二章，再次致歉！
430章 一个机会
在太平洋对岸的好莱坞，衡量一个演员是否成功的标准有很多，诸如获得奖项多少，粉丝数量高低，代言品牌品类等等，但对于大大小小的制片方来说，他们使用的标准是最为世俗，同时也是最直观，与商业利益结合得最为紧密的。
那就是票房号召力。
在天朝，这个标准，即便是在李墨穿越前的那个时空，其实各大传媒公司也一直没有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可以通过图表或者是一个量化数据来进行标注的体系。
但是在大多数业内人士和观众的认知里，经历了2017年的《战狼2》以后，吴晶绝对能在票房号召力排行榜上列得进前五……
墨龙传媒虽然目前因为硬件条件的不具备，无力自主拍摄动作类型电影，但李墨深知，这块领域只要经营得当，所爆发出的利润绝不比任何其他的电影差。
《战狼》系列，《湄公河行动》，《红海行动》……都是其中大获成功的典型。
而且，这种类型的电影对于在上级主管部门，以及公众面前打造企业良好的对外形象，非常有帮助。
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情，李墨自然不会错过。
所以，与其说李墨投资的是吴晶的电影，还不如说，他是在投资吴晶这个人。
…………
听了李墨的话，吴晶并未表现出大惊大喜的情绪。
从2007年前后，他与李忠志联合筹备执导《狼牙》开始，五年多的时间里，类似的话他已经听过不少了。
但最后能够落到实处的，却着实不算多，更何况，他和李墨才刚认识了不到一个小时……
“李导，恕我冒昧，能说说你为什么会愿意帮我吗？”吴晶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膝盖，开口道，“虽然我们刚才聊得还算愉快，但涉及到投资这种事，那可是几百上千万的大数目，难道你就不担心电影拍不出来或者是上映以后血本无归么？要知道……”
“《天上掉馅饼》，《黑拳》，《西风烈》，《开心魔法》……”
“……”
吴晶有点无语。
他今年已经快40岁了，算起来也有资格说一句‘我活了半辈子’这种话了……
……当然，如果再算上动作演员普遍身体条件不大好，很容易缠绵病榻的话，吴晶此时想要说一句‘我活了大半辈子’这种话，貌似问题也不是太大。
但是，不管怎么算，吴晶是真没见过像对面那小子这么会拉仇恨的人了。
你说就说吧，还偏偏光挑我的黑历史说。
要不是吴晶现在身上到处都有伤，确实行动不便，他真想上去拎着李墨问问这货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慢慢悠悠的数落了一通之后，李墨这才悠然开口道：“晶哥，拍电影这种事情，其实我一直觉得和过去是不是辉煌没什么关系……”
“那可不一定，”吴晶不服气的反驳道，“要是过往战绩没用，那为什么之前有过成功经验的导演，演员乃至于编剧会那么受追捧？”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不管是投资人也会，又或者说是电影制片方也罢，他们实在是太懒了！”
李墨一脸鄙视的神情，毫不客气的揭着这些人的疮疤。
“他们那些人只看到谁谁谁受欢迎，什么什么题材收益好，然后就跟天上掉黄金一样，一窝蜂的冲上去，不管不顾的把钱往人家手里一塞，再以后就坐等着收钱了……”
李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帮煞笔也不想想，钱要是那么好赚，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多穷人？”
“煞笔？！”
吴晶两眼圆睁，张口结舌……
喂喂喂，哪有人开口就说投资人煞笔的？
人家是煞笔，那你是个啥？
貌似你刚才不是有意向进行投资的嘛？
诶，不对啊……
吴晶貌似这个时候才醒过神来，李墨刚才只是说他‘或许’可以帮忙，可并没说一定要投资啊。
愿意帮忙这种事情很寻常，聊得投机，都和邓潮认识，都可以作为愿意帮忙的理由。
但这里所谓的愿意帮忙，仅仅只是表示可以给你个机会来说服我，并不代表就会实打实的掏钱……
不过说实话，吴晶真心觉得跟李墨说话，挺……痛快的。
看着对面吴晶古怪的脸色，李墨呵呵一笑，“我猜晶哥这会多半在想，别人投资就是煞笔，难道你李墨就对我的项目很了解了吗？”
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吴晶赶紧摆了摆手，开口解释道：“李总你……”
“我都叫你晶哥了，难道你就非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么？你要是愿意拿我当朋友的话，直接称呼名字，叫我李墨就好了。”
“行，李墨！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真觉得和你说话轻松、舒服，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吴晶也颇为豪气的改了称呼，“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那些投资人是煞笔？”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他们只知道追逐成功者，却没有去深入考虑过这些人成功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李墨越说越气，一脸的鄙视：“连原因都没搞清楚，就把自己手里几百上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砸了进去，这不是煞笔，什么才叫煞笔？”
“可……可现在的圈子里，不都是这样嘛？”吴晶还是有点没搞懂李墨的意思，“不光是国内，我听说，即便是在好莱坞，不也有一句话叫：追……追逐……”
“追逐成功者？”
“呃，对，就这意思吧。”
……看来吴晶应该也是《战狼》系列成功以后，往来交际这项能力点满了，然后才变得才那么会讲话吧。
……天晓得他是怎么忽悠到拍摄《战狼1》的资金的。
“好莱坞所谓的追逐成功者，只是说有过成功经验的导演或者是演员，在进行项目评审的时候，可以获得优先评定的机会而已，”看得出来，吴晶对于好莱坞式标准化的项目审核流程还是有点一知半解，李墨干脆给他解释了起来，“就算再怎么有成功经历的人，如果想要拉投资，一样也得提交完整的剧本，项目计划书等等的准备材料……”
说到这里，李墨耸了耸肩膀，微笑着看着吴晶，“就像现在，不管我是出于咱们一见如故，聊得投机也好，又或者是因为咱们都和潮哥是朋友，我愿意相信潮哥的朋友不是个不靠谱的人也罢……”
“总而言之，现在我愿意为我们公司未来筹备动作电影的时候结个善缘，给晶哥一个介绍自己项目的机会，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在没有剧本，项目计划书的情况下说服我了。”
ps：今天是作者君的生日，爆更神马的确实做不到了，所以……掩面而走，请各位轻拍。
431章 笨嘴拙舌
“……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在没有剧本，项目计划书的情况下说服我了。”
事实上，当吴晶听到从李墨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实际上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的。
明明今天只是拉着未婚妻过来帮一个朋友客串一场很简单的戏而已……
真的很简单，以吴晶那种只到及格线水平的文戏演技，他都觉得邓潮给自己安排的这场戏可以说是游刃有余，毫无难度……
来之前，吴晶甚至已经和医院的医生安排好了做复检的时间，压根没觉得自己会在这呆多久。
可现在，他不仅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聊得挺开心，甚至现在那个年轻人还告诉他：我对你……的电影有兴趣，愿意给你个机会来说服我投资……
对于电影预算即将见底，拍摄完成时间遥遥无期的吴晶来说，李墨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可问题是，馅饼虽然就在眼前，却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吴晶以往去其他公司谈项目合作的时候，每一次都得是事先做好准备，有时候还得未来媳妇或者身边的什么人帮忙些好东西，然后到时候还有其他人在一旁帮衬着……
像是今天李墨提出的这种要求，简直是要了吴晶的老命了。
不过赶鸭子上架也好，火烧眉毛顾眼前也罢，已经开始考虑把自己的婚房拿去抵押筹钱的吴晶，势必不可能放弃这根已经递到了眼前的橄榄枝。
深呼吸了几下，稍微让自己胸腔里狂跳的那颗心脏稍微缓和下来，吴晶开始介绍起自己正在拍摄的电影项目来。
“我现在正在拍摄的那部电影，从类型上来说，应该算是在传统动作片的基础上，融入了军事和特战的元素吧。”
“萌生出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最初还是在2008年川中大地震的时候。”
“当时我正好手里没有角色，也没有进组，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时候，就前往了川中，亲自参与了一些救灾抢险的过程，也和第一线的官兵们有过一些接触。”
“当时只是觉得官兵们的精神和行为比我们平时看到的报章杂志上看到的要真实得多，也可敬得多，所以就想拍摄一部作品，让更多的人知道。”
说到这里，吴晶似乎又想起了n年前所看到的情景，隐蔽的擦了擦眼睛，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李墨，让你看笑话了，大男人流眼泪……”
李墨沉默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情况也并不比对方好得到哪去……
等两人都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李墨才开口问道：“08年有想法，直到五年后才开拍，是因为资金方面遇到问题了吗？”
“倒也不完全是资金的问题，”吴晶摇了摇头，继续介绍道，“当时我还在香江发展，你也知道，香江电影更看重的是本埠票房，这种题材的电影，当地人基本上不会买账的。”
李墨瞬间秒懂。
那个时候还留守在香江的那帮子电影人，大多数都是没有北上能力，却又守着自己的那条破船坐井观天，自以为还拥有全世界的主。
摇了摇头，李墨开口说道：“香江电影早就没有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那种影响力了，只要无法在内地市场取得成功，制作成本超过三千万的电影，除非是爆款，否则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所以在那之后，我和忠志哥合作执导了一部《狼牙》，就是希望能够在积累经验……”
“也幸亏是有了《狼牙》的教训，我才知道自己设想中的电影要变成大银幕上被观众所欣赏的作品，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过程。”
“为了筹备这部电影，我在金陵军区的特战大队参加了一段时间的训练，虽然年纪确实在那摆着，没办法和年轻小伙子比体能，但是至少让我知道，真实情况下的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也直接导致了在拍摄过程中，某些镜头由于效果不好而不断返工。”
“说老实话，人家都说军队是一头吞噬金钱的怪兽，但拍电影貌似也不怎么省心，我这次会帝都，除了伤势的原因之外，其实也在考虑是不是把我现在住的房子给抵押出去，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南……”
说到这里，吴晶惊讶的发现，自己本来只是打算向李墨介绍一下电影项目的情况，换取李墨的支持，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忘记了对面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只把他当成了一个能够放心畅谈的小兄弟，一个能够信任的朋友……
不知不觉之间，他居然连自己打算抵押房子这种事情都说了出来。
要知道，他吴晶今年已经快四十了，人家谢南这会才刚刚三十岁呢。
虽然不是什么青春年少的年纪，但至少谢南在圈子内外是绝对不缺乏追求者的。
吴晶文化程度不高，年纪又比人家大十岁，长得也不是什么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大帅哥，要是连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有，人家谢南凭什么要选择跟你一起受苦？
想到这里，吴晶赶紧凑近了小声跟李墨说道：“李墨，你可得在你们家亦霏面前把嘴给管好了啊，前往别让南南知道我打算动房子的主意，要不然……”
还没等吴晶把话说完，他便看到了李墨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看着他的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哦豁，完蛋！
吴晶即便是不回头，都能感受到从自己背后逐渐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一旁聊天去了的谢南和刘亦霏二人已经走了过来。
得益于片场嘈杂的环境，再加上刚才的确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和李墨之间的对话上，吴晶竟然没有听到两女走近时的脚步声。
这样一来，他的最后两句话完全被谢南听了个正着。
不过李墨倒是没怎么担心谢南会因为吴晶有抵押房子的打算就跟他分手。
毕竟那位在前世可是说出过‘……这是你的梦想，如果你全赔了，我养你。’这种话的女汉纸……
再说了，就冲吴晶刚才说‘你们家亦霏’……
诶，等等，吴晶刚才这句话貌似连李墨也一起坑进去了。
都不用看刘亦霏那张似笑非笑的俏脸，李墨都知道这位小姐姐貌似也正因为吴晶的误会而正找机会修理人呢。
话说，吴晶该不会以为邓潮是找了一群现实中的情侣来在他的电影里客串分手的把？
还好，正在几个人陷入尴尬的沉默时，救星到了。
邓潮换了个造型，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晶哥，你们俩准备一下。五分钟以后开拍，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吴晶如闻天籁，一跃而起。
要不是李墨刚才看着吴晶一瘸一拐的过来，他说不定还真以为吴晶这家伙身上的伤是装出来的。
趁着吴晶的客串镜头还没开始，李墨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晶哥，你稍微准备一下剧本和项目计划书，这几天带着它们去趟墨龙传媒帝都公司，以便确认一下最终协议的内容。”
432章 投资确定
如果要在墨龙传媒内部票选一下全公司利用率最低的办公室的话，李墨的那间总裁办公室绝对能够榜上有名。
用宗帅的话说就是：“李墨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我布置的好好的总裁办公室，那小子愣是不喜欢在里面呆着。”
“不喜欢在里面呆着也就罢了，在酒店，家里办公的人多了去了，可偏偏这小子就喜欢在我的办公室呆着，搞得现在公司的新进员工都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公司有没有总裁这个职位了。”
几天后，当吴晶带着准备好的剧本和项目的计划书来到墨龙传媒的时候，他和谢南便被工作人员请进了宗帅的总经理办公室。
如果不是在办公室里确实看到了李墨的身影，吴晶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来到的是汪氏集团或者光路传媒的办公区。
倒不是说墨龙在公司规模和财力方面就已经能够和那两家老牌的传媒企业相比，给吴晶造成错觉的，其实是在员工的精神状态和办公室的氛围上……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李墨和汪氏兄弟以及王长天几次打交道之后，公司里便开始流传着一些诸如‘汪氏兄弟吃瘪’，‘光路传媒算计不成反而被坑’之类的办公室话题。
对于这种事情，宗帅和李墨起初并不在意，直到某天，墨龙传媒的某位工作人员在和客户的交谈中，堂而皇之的说出了我们墨龙可从来没吃过亏这种话的时候，宗帅才意识到，墨龙传媒这个牌子，在自家员工心目中的地位。
够强悍，不退让，不惹事，不怕事，这大概就是墨龙传媒的员工心目中李墨和宗帅所代表的形象。
或许这种感觉在某些时候会使外人对墨龙造成一些不那么美好的观感，但至少在凝聚员工向心力这方面，宗帅还是觉得有一定积极意义的。
于是乎，墨龙传媒的工作人员在外出面对其他公司的时候，不论职位高低，总给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什么事情都想迫不及待的去尝试一下……
想当初，这可是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初创的时候才有的气象啊。
……至于天影集团？
不好意思，人家是二十几家原国有的整合体，刚成立的时候，那就是换个名字，一套班子罢了……
………………
“晶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吴晶刚一进门，李墨便热情的迎了上来。朝吴晶挤了挤眼睛，他继续开口道：“那天之后，估计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准备这些东西吧？”
“可不是嘛，”吴晶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夸张的说道：“大金主有命，我可不是要快马加鞭么。”
说到这里，吴晶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装淑女的谢南，继续说道：“再不赶快，说不定连已经到手的媳妇都要没了。”
呵呵，这个倒是不至于。
李墨算了算日子，按照前世的轨迹，吴晶和谢南的儿子应该是8月份出生的，那么这会谢南肚子应该已经有喜了……
谢南嗔怪的瞟了吴晶一眼，也开口替吴晶帮起腔来，“李总，他这人就是个急性子，再加上最近压力也确实比较大，要不我们今天也不会这么急着冒昧登门拜访，您看……”
“南姐客气了，还是先等我看看晶哥的剧本和计划书吧。”
虽然吴晶才是求人的一方，但李墨也没有拿捏他的打算。
原时空的时候，吴晶就是通过抵押房产解决了电影的拍摄资金问题，以吴晶当时的身家，这笔钱的数目必然不会太多。
李墨这次的主要目的还是通过投资吴晶的电影，跟他搭上线，为以后的《战狼》系列和墨龙自主投资拍摄的武侠宇宙做好技术和人员储备，只有这部电影能不能赚钱，其实反而并不在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拿起剧本以后，李墨阅读的速度很快。
因为他其实只是认真看了剧本的开头和结尾，中间基本上一目十行，尽管结尾的决战戏份改在了丛林，而不是记忆中的边境大战，剧本的名字也仅仅是一个代号，但冷锋、龙小云以及老狼和敏登这些名字，都能让他确定这就是那部《战狼1》的剧情。
正如吴晶所说，这就是一部以天朝特种兵对抗境外雇佣兵的动作电影。
长出了一口气，李墨朝宗帅点了点头，表示从专业细则的方面来讲，这个剧本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看吴晶要求增加的投资与电影分成比例的问题了。
虽然李墨已经向宗帅解释过投资这部电影背后的意义，但宗帅还是本能的希望，能够为公司争取的利益，尽量一分钱都不要少。
接下来，就是他宗帅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
两个多小时之后，吴晶和谢南带着刚签订的协议，高兴的离开了。
吴晶拿到了自己所想要增加的预算，而谢南则表示自己本来就不怎么看重物质，即便吴晶把房子拿去抵押了，自己也完全无所谓……
至于墨龙传媒？
他们成了除金陵军区政治部电视艺术中心以及吴晶自己的公司之外，唯一的投资方。
是的，他们从帝都春秋文化手中以溢价10%的价格，拿到了对方手里的全部投资份额。
最关键的是，在宗帅的坚持下，墨龙传媒还和吴晶签订了一份补充协议。
在那份补充协议中，双方约定：在《战狼》系列接下来的三部电影中（不含战狼1），墨龙传媒都将拥有第一顺位的优先投资权。
也就是说，只要吴晶作为电影项目的发起人和主演，墨龙传媒就拥有进行优先投资的权力，至于具体比例，双方仅仅约定了投资下限不得低于百分之四十，倒是没有约定投资上限金额……
按李墨的想法，他巴不得墨龙传媒拥有《战狼2》百分之百的投资额度呢。
虽然他也知道，这肯定不大现实……
至于吴晶，他也觉得非常满意。
虽然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但他深知在动作电影领域，自己的号召力还根本无法与甄子单，程龙以及jet李这样的人相比，在导演领域更是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万一这部《战狼》真的挂了，以后想要找人投资必然会是个地狱难度的任务……
如今与墨龙传媒签了这份协议，至少下部电影百分之四十的额度有了，这貌似也不是什么坏事。
总而言之，这是一份让双方都觉得皆大欢喜的协议。
433章 纷繁杂事
能够拿到《战狼》系列电影的投资，对于李墨和墨龙而言，的确算是个意外之喜。
通过这件事，这也让李墨认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在这个时空的娱乐圈子里，人脉关系还是少了点。
除了魔都戏剧学院学院的那帮子师兄师姐以外，李墨也就认识邓潮和王晓明这些曾经合作过的演员了。
这次去邓潮的《分手大师》剧组客串之前，李墨还以为以邓潮这家伙那么逗比的性格，应该和他老婆大人一样，是个平时没事就喜欢宅在家里的宅男呢，谁知道到了片场，看到剧组的拍摄计划上那么多各行各业的客串演员，李墨貌似才发现，邓潮虽然看似不怎么靠谱，说话也时不时的会脱线，但论及交际能力，也就仅次于王晓明了。
不过，在仅有的两个人中间排座次，貌似这种比较也没什么代表性吧……
原时空的邓潮能够在《奔跑吧》里担任队长，那本身就已经代表了制作方对于邓潮资历和人脉关系的认可，且不说他的综艺感如何，搞笑是不是尬笑，但就凭这份资历，又怎么会是李墨这种正儿八经的幕后工种比得了的？
再说了，不管是王晓明还是邓潮，都是在圈子里混了超过十年的老油条了，即便算上‘前身李墨’在圈子里混得时间，跟这样的老油条也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搞定了在《分手大师》中的客串戏份之后，李墨的工作关注点再次转移。
胖迪的《杉杉来了》经过一连串的波折以后，已经转入了后期制作环节，华测传媒在电视剧的制作发行上的确很有独到之处。
像《杉杉来了》这种，剧组最大牌演员仅仅是二线男性阎宽，女主角还是个新人的甜偶像剧，居然刚拍完，剪辑了个片花，也能把首轮播映权卖出去……
老牌影视传媒公司的底蕴显露无疑。
相比之下，墨龙的开局之作《琅琊榜》就有点出师不利了。
问题是出在国家最近颁布的一项规定上。
就在最近，广电方面对各大电视台下达了新规定：从2014年7月1日起，所有卫视综合频道黄金时段每月以及年度播出古装剧总集数，不得超过当月和当年黄金时段所有播出剧目总集数的30%……
简单点来说，这玩意也就是这个时空的低效版‘限古令’。
在李墨原时空，随着于妈版的《神雕侠侣》，《古剑奇谭》等一系列古装的热播，很多影视公司开始一窝蜂的选择古装剧这个类型，当时在横城来往穿梭的人里，几乎**成都是各剧组的演员或者相关工作人员。
为了给古装剧热潮降温，2015年年中的时候，广电下发了一条新规限制古装剧在电视平台上的播放集数。
这便是大家口中所谓的‘限古令’了。
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李墨还专门向宗帅和侯洪亮这样的业内专业人士询问过相关的情况。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李墨才决定将墨龙传媒电视剧领域的第一部作品定为《琅琊榜》的。当时想来，即便一切按照原有轨迹发展，‘限古令’也要差不多2年以后才会实施，那时候的墨龙应该早早就从里面抽身了才对。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许是老天爷看不顺眼李墨这段时间太过春风得意，上次与赵宝钢见面的时候还明明处于调查研究阶段的‘限古令’，居然在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台了。
如果拿这个规定的出台速度与传说中‘即将出台’的电影分级制度相比的话，那么这次，上级部门的效率简直堪称光速……
可在天朝这一亩三分地上，广电既是县官，也是现管，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面对这种毫不讲理的路数，也一样只有唯唯听命的份。
墨龙现在就处于这么个情况。
不过好在现在离2014年规定实施时间还有半年左右，虽然这个规定肯定不会有什么漏洞可钻，但在实际操作层面，侯洪亮和宗帅都认为还没到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
……大不了凭质量取胜就是了，反正这方面，《琅琊榜》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能够和他一战的对手，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不过倒也正是因为这个时空缩水版的‘限古令’，让正在筹备《太子妃升职记》的星宝源和海闰影视也陡然紧张起来。
原本因为赵宝钢的某些小脾气而能拖就拖的星宝源，自从限古令出台以后，不仅对待工作的积极性大为增加，而且甚至可以用催着其他合作伙伴工作来形容……
可惜，赵宝钢的这幅前倨后恭的做派，已经基本上让其他的几家公司齿寒了。
无利可图时怂，大家都能接受，可你们星宝源的做派，未免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限古令没出台的时候，光想着让别人顶缸，花别家的钱，做自己的事，现在出了问题，倒生怕自己错失合作机会了？
早干嘛去了？！
星宝源的这种做派，不仅墨龙和汪氏集团看不顺眼，即便是海盐对此也颇有微词，要不是李墨考虑到如果现在把星宝源踢出去，以后未必能找到更好的机会把他坑死而出面极力阻止，说不定星宝源在《太子妃升职记》的投资份额早就被其他几个给瓜分掉了。
不过，也正因为李墨站出来开口说了几句话，赵宝钢倒是因此对李墨的观感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变……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的老伙计海盐都不站在他那边。
…………
如果说公司各个版块的推进都还算得上顺利的话，那么综艺制作这方面则算得上是墨龙传媒目前的短板了。
原时空不管是海蓝卫视的《奔跑吧》、又或者是魔都卫视的《极限挑战》，都是背靠大卫视平台，然后与业内知名影视公司合作的产物，而现在的余杭英和严敏，却是空有满腹想法，却偏又无法实现。
虽然余杭英和严敏在节目制作方面都是能力出色的人才，但某些需要背靠平台优势才能有所建树的地方，则是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宗帅倒是可以凭借自己在圈子里积累下来的人脉，拉来一些二线末三线头的艺人，临时充充场面倒是问题也不大，可李墨深知《奔跑吧》和《极限挑战》在室外真人综艺中的地位，即便自家公司因为艺人人数不足而没办法凑出一个全阵容，但也不能随便找人凑数啊……
于是乎，余杭英和严敏只能一边继续做着各项前期筹备工作，一边火急火燎的发动各自的关系，寻找合适的节目mc……
不过，他们俩毕竟之前仅仅是海蓝卫视和魔都卫视的小编导，所以李墨倒是也没指望他们俩能有多大的帮助。
正当李墨因为两档综艺节目的mc而烦心的时候，一位‘老朋友’找上了门。
434章 天文数字
墨龙传媒帝都公司明亮宽敞的会客室里，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
帝都的十月份，由于供暖季尚未开始，所以即便是室内，也还是能感受到丝丝寒意。男子的面前的茶几上的纸杯里，原本尚算温暖的水随着丝丝热气的不断上升，杯子里的水温也渐渐冷了下来。
不过，这一切都赶不上这位男子心里的温度。
他是程赫。
虽然努力做出一副平静淡定的样子，但紧握的双手以及不断抖动的右脚掌，还是将他的不安和忐忑暴露无遗。
即便等的时间有点长了，但程赫却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今天是来求人帮忙的，再怎么样也要等下去。”
又等了一会，程赫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等待，叹了口气，端起差不多快凉了的纸杯，在这间会客室里随意走动了起来，并且用眼睛在办公室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好打量了一番。
由于李墨将墨龙传媒帝都公司的定位限定于只是一个迎来送往的门面，大部分的技术工种和幕后工作人员，都还是驻守在魔都。所以整个墨龙传媒的帝都公司，也就不一会有什么过分的装饰或者是夸张的玩意儿……
这间会客室自然也是一样。
会客室的墙上，使用得最多的装饰品是一些墨龙传媒出品的作品海报或者是宣传画之类的东西，从《催眠大师》，《中国合伙人》，《滚蛋吧，肿瘤君》一直到最近的《忌日快乐》……
应有尽有！
甚至连薛晓璐导演的《北京遇上西雅图》，在这间会客室的墙上也有一席之地。
这部电影程赫是知道的。
虽然定档时间是明年（2014）的春节&情人节档期，但墨龙传媒已经开始为之开启宣传攻势了。
只不过程赫有点奇怪，这次的《北京遇上西雅图》，发行方一栏里除了墨龙传媒之外，另一个发行方是旺达影业，之前一直与墨龙合作的天影集团和光路传媒此次都榜上无名。
即便如此，程赫还是有些感慨。
两年多以前，李墨还需要亲自约他出来，在一间网吧里陪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戏，只为了能让他出演自己电视剧中的主角，而短短两年多之后，凭借挂在墙上的这些电影，李墨已经将个人工作室该组成为了业内发展速度最快的新锐传媒公司。
想当初，墨龙传媒的雏形仅仅是在魔都戏剧学院的创业园几间教室里办公，如今不仅在魔都有了自己的办公楼，甚至在帝都，也有了这么大的一片办公区……
现在整个影视传媒圈子，谁不知道墨龙传媒的价值？
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墨龙传媒不仅让一起投资的电影公司大赚特赚，而且自己也趁势聚敛到了大笔的财富，据说在某些投行的估值里，墨龙传媒的净值已经接近了二十亿元。
摇了摇头，程赫不由得在心底哀叹了一声：自己枉自比李墨多了那么多年的资历，别说自己的身家了，就算是参与过的剧组加起来，也未必能达到墨龙传媒公司价值的十分之一……
想当初，李墨被人污蔑，陷入抄袭风波的时候，自己还曾经和魔都戏剧学院的师兄弟们一起在微博以及一些其他渠道发文力挺，事件结束后，李墨也曾经暗示过希望程赫能够考虑加入墨龙传媒，但却被当时的程赫以个人原因拒绝了。
想到这里，程赫抬头看向角落里的《爱情公寓》系列海报，在那副海报上，程赫的头像出现在海报中央偏左的位置，而李墨，仅仅是在右上角的一个角落……
在那次的合作中，几个师兄弟们都合作得非常愉快，或许……这次李墨也能把自己从困境中拯救出来……
正当程赫在会客室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回过头一看，正好看到李墨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上去，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和两年多以前一样，开朗，阳光，正当程赫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李墨直接走了过来，伸手在程赫的胸前锤了一下，“赫哥，好久不见了。最近还玩《英雄联盟》吗？什么时候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再去玩一把？”
“哎，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没什么兴趣玩了。”
说起自己的近况，程赫的脸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李墨脸上的表情一滞，拉着程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给程赫的杯子里续了点水，然后才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墨和程赫的关系撑死到天也就是个普通朋友+同门师兄弟。
自从李墨上次招揽未果以后，两人的确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进行过联系了。
虽然李墨不断告诉自己人各有志，但自己的亲自邀请被拒绝，还是让他本能的觉得不爽。
从那以后，公司有什么资源，自然不会再向一个非签约艺人优先开放了。
当然，程赫没有得到李墨的第二次邀请，也和他的重要程度有关。
你看人家刘亦霏，李墨对她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不仅多次上门说服，而且还动用了所有的故旧关系，就差没上演刘玄德三顾茅庐的戏码了……
甚至连本书的读者们都看不下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书评章评里骂作者君是个舔狗的……
所以说，颜值才是正义，妹纸才是王道啊！
（咳咳，以上纯属玩笑，诸位切莫当真。）
真正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墨龙当时需要一个足够有话题度和吸引力的王牌。
而程赫？他即便是最最最高光的时刻，也不会有人觉得他的话题度和吸引力能和刘亦霏比吧？
面对着李墨直截了当的问话，程赫有点纠结了。
虽然来之前他已经告诉自己目前情况不一样了，自己已经没有资本和能力再跟李墨谈什么条件，但好歹是李墨的师兄，跑师弟面前当面诉苦+求助，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开口的事情，但现在情况紧急，他在其他地方又连连遭遇拒绝，除了李墨这里，貌似程赫的确是没多少别的选择余地了。
“呃，是这样的，”程赫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李……墨，我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急需一笔钱周转，数目……数目可能有点大，所以想问问……”
借钱？李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以程赫的身家，虽然算不上圈子里的有钱人，但几十百八万的数目，应该还不至于难倒他才对。
连他都说数目比较大……
那就有可能真的是个他短时间内绝对拿不出来的数目了。
想到这里，李墨试探着问道：“赫哥，你需要的数目是多少？”
“两千万！”
“啥米？！”
李墨直接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