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青春
女人是花,美丽的女人是美丽的花,永远美丽的女人则是一株开花的树。
曾经因《星语心愿》而为人所熟知的张柏芝有一张美人脸,美得似乎无懈可击。然而,在“现代性”大踏步前进的今天,物欲已经阉割了人性的需求。人们已经很难从那些浓墨重彩的脸孔下洞悉内心世界直观的悲与喜。文明好像在走向发展的最初,就像古希腊的雕像毫无表情。
张柏芝是大胆的,前卫的,也是真实的。而前卫是什么?在思想的前沿阵地,在火线,它生死未名。就像唐吉诃德与风车的一场战斗,不免滑稽可笑。然而有时候,前卫为何会显得那么扎眼,大概是常识被践踏的缘故吧,一种原始的回溯反而会让我们大惊小怪。实则,新的终将作旧,前卫也是件困难的事,持久就更不容易了。
张柏芝崇尚自由,喜欢简单直接,我行我素。所以她敢穿脐环,敢在身上文9个文身,敢打着玉女的名号说粗话……她喜欢红色,喜欢大红大紫的张扬,喜欢成为全场的焦点。在今天,也许我们只能目送着19世纪的大师们远去的背影,而无法再创造出让人们顶礼膜拜的特殊价值来。那些所谓封帝封后的做法,实际的价值和意义何在?
在人,女人,名女人之间,她到底要做怎样的平衡?笃信爱情的张柏芝,在遇见了之后,却不知道问她要什么?单薄的青春打马而过,任那些逝去的人和事渐渐模糊成一幅淡淡的水墨山水。回想,究竟是什么让张柏芝粉嫩的青春如此疼痛?
《喜剧之王》里,我们感受张柏芝真实炽热的放纵;《忘不了》中我们感受她绵密的真情;《十二夜》里我们感受她对爱情那份不折不扣的执着;在《旺角黑夜》里我们感受她细腻尖锐的柔情……
也许有些事你我都不曾经历,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情节。所以,我们不能体会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迷惑,而只能做一个看客,有时候却又不免无情。
尼采说,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可以忍受几乎任何怎样活的方式。 这是存在主义的精髓,有时候,我们的全部生活,如同一句废话那样伟大而重要。张柏芝就是如此,她活得简单,活得自我,她在青墙夹缝中寻求生的阳光,回忆好似淡淡的烟,氤氲散开,留着余香,或许只有她才能把生活演绎成一种前卫和时尚。
这个双子座女子,其实我倒觉得她活得坦率而明了。
香港凤凰卫视谈话节目主持人郑沛芳在涉及张柏芝的一段谈话中说,“很多香港明星比如张柏芝,是没有什么人生的体悟,我怀疑她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 这种言辞未免过于尖刻了。就好像在说,她所谓的从沧海一粟到众星捧月的跨越来得太容易太简单了。登高自然可以望远,不过,似乎除了优越感,还会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
英雄不论出处。
张柏芝就像是平民秀女,一夜绽开,光艳四射。所以可能才会有人有上面的论调。所谓世家与暴发户的表面差别即是门前栽的是柳树还是放的石狮子。如果说张柏芝是影视圈里的“暴发户”,那么她真的要给自己的断层补课了。流星闪过,只会叫人唏嘘,所以至少应该回馈那些关注的目光一场流星雨。
在人生求其真和求其美的过程里,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别人去欣赏。
记得张爱玲说过,成名要趁早。
如果真的有所选择就要有所失去的话,那么张柏芝所拥有的是大多数人所没有的;她所失去的正是她内心深处最想得到的。在那个圈子里生活,年轻是一种最纯粹的资本。当左手的倒影里不再是右手的年华时,如何再续心情的年轻?
人说,成长是一种带泪的凝重。当她站高的时候,我们更愿意从直立的高度里看到生命的厚度。洒一路星光,照她一路行程。多些喝彩,多些宽容。
混血娃娃张柏芝(1)
儿时的张柏芝,稚气的脸上透出强烈的表现欲。 抗日战争时期,大量的内地人为了逃避战争,从内地来到香港。这些人大多是难民,他们不可能像那些有财有势的人物,直接融入香港主流社会,只可能游走于社会边缘。于是,他们之中一部分有点财势的人,在尖沙咀落脚,大多数穷苦者,只能在现在的佐墩道至油麻地一带搭棚户居住。
从那时起,这一带便成了香港的边缘,也成了鱼龙混杂之地,生存竞争,比维多利亚海港对面的香港岛,更加激烈,也更加表面化。
到了全国解放之前,又有一大批难民从内地进入香港。此时,除了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即使有点身家的,也已经很难在尖沙咀一带立足,只能退而求其次,落脚在佐墩道至油麻地一带。这些人的到来,使得这一地区的居民成分更加复杂化,生存竞争也开始如火如荼。
看早年香港警匪电影,几乎无一例外要提到油麻地。那并不是艺术家的创造,也不是耸人听闻。当年的油麻地,确实是香港黑社会的集散地,也是各派势力争夺地盘的拉锯地带。黑帮的大佬以及总部或许并不设在此地,可是,这个地区,那些年轻人如果想在香港那样一个高度殖民化的社会中出人头地,背后就一定得有黑势力支撑。因此,五、六十年代在这一地区成长起来的青年,或多或少都与黑道有些瓜葛,否则,他就很难立足。
提起这一地区,香港人只会有一个词来形容:品流复杂。
五十多年前,这个地区确实如此,所以,这个评语也算恰如其分。但到了今天,这一地区已经高度发展。香港岛地域毕竟太小,上个世纪60年代之后,香港社会有了一个快速发展阶段,佐墩道、油麻地、旺角等地,都异常的繁华起来,成为了九龙区的中心区域。但相对而言,与对面的香港岛相比,这里还是香港草根阶层的居住地,普通市民,如果想在香港社会崭露头角,有一个捷径,那就是走进演艺圈。
许多人从这片区域走出去,随后,他们的名字开始家喻户晓。
张柏芝是其中之一,而且,相对于从九龙半岛走出去的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等人,她出道的时间,要晚得多。
1980年5月24日,张柏芝出生了,她的出生地是油麻地和佐敦之间的八文楼。
张柏芝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出生在上海,童年和少年时代在中国内地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到香港。她的妈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国人,不过,不是人们所理解的那种金发碧眼,她的头发介乎黑色和棕色之间,加上眼睛的颜色又不是很明显,如果她自己不说明,人家还以为她是一个很外国化的中国人。
刚出生的时候,张柏芝身上的西方人特征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她的头发,偏向棕色而且带点卷曲,外形又是胖乎乎的,简直就是一个洋娃娃。妈妈非常漂亮,是绝对的大美女一个,而且是那种大众型美女。在外观上,柏芝更多地继承了母亲的优点,所以,从小就是一个漂亮的洋美人,人见人爱。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的西方人特点反而渐渐消失了,尤其是头发越来越黑,而且不再卷曲,基本上成了直的,如果她不说,别人几乎看不出她是一个混血儿,差不多认定她是百分之百的中国人了。
从小,张柏芝就喜欢唱歌。尽管她的嗓音不是太好,有点沙哑,和她的性格很谐调,带些男孩子气。可这并不影响她的爱好。
张柏芝童年生活的环境很杂,一出门就是街铺,邻里间彼此都很熟悉,就像中国那种传统小镇上的生活,谁家的情况都为邻居所熟悉,彼此间感情很好,相互照应。因为父母有着非常好的人缘,邻居们也就特别喜欢张家的孩子,见了面,都喜欢逗一逗她们。邻居都知道张柏芝喜欢唱歌,常常会对她说:“柏芝,唱支歌给姨姨听。”于是,张柏芝便唱起来,唱得非常认真。她唱完之后,还像电视上的歌星一样,向大家致礼答谢,大家也就热烈地鼓掌支持她。
年龄稍长,进入学校之后,学校组织的文娱活动,是张柏芝最喜欢的。她是班上一些文艺演出的积极参与者和组织者,只要遇到这类活动,她就浑身兴奋,唱歌演戏,她都是主角,自编自导自演,每次都能获得同学和老师的肯定和赞扬。
回到家里,她也组织兄弟姐妹们一起演戏。在家里,她不是最大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她同母不同父。姐姐的性格没有她活泼,就是两个弟弟,也没有她那么强的指挥欲、驾驭欲,她在家里指挥一切,常常将他们召集在一起,排演一些节目。那时候,正是周润发走红的时候,周润发演的《上海滩》,在香港播出后,迅速掀起一波狂潮,女孩子,将周润发内定为自己未来的情人,男孩子则将周润发视为模仿对象,周润发在电视中的装扮,成了香港街头最流行的服装,他那款白色风衣,被人一抢而空,而且,一夜之间,街头出现了很多戴礼帽的男人。
当年的张柏芝还非常小,但这并不影响她喜欢周润发,《上海滩》成了她最喜欢看的戏,也成了她最喜欢演的戏。她当然总是演冯程程,每次演的时候,对许文强都爱得不得了,几乎是要生要死。年龄太小的张柏芝并不清楚这其实就是爱情,就是她的初恋。她只是喜欢许文强这个角色,也喜欢戏里的冯程程。在戏里,冯程程是爱许文强的,她认为自己就是冯程程,因此也一定要爱许文强。
混血娃娃张柏芝(2)
她之所以喜欢《上海滩》,与她骨子里的那股豪侠之气大有关系。从小,张柏芝就是一个小侠女,除了演戏,她并不喜欢另外一些女孩子气的东西,更希望长大之后,自己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超级大侠。那时的她,性格意识并不强,周润发在《上海滩》中所表现出的侠气,成了她学习模仿的榜样,也成了她的目标。
日后她多次提起,从很小时起,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和周润发同台演戏,而且,是要和他演爱情戏。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对自己的性别还没有太多认识的时候,这种愿望便已经种进了她的心里,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得强烈,直到今天,都不曾改变过。
当年孩子的游戏,让张柏芝从小便有了一种表演欲,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些表演的简单技能和方法,加上孩子天生超强的模仿能力,使得她对一些戏中的人物,有了较好的把握,模仿得惟妙惟肖。一旦有机会,隔壁邻居的姨姨们便鼓励她表演一段,她也就大大方方地演起来。或许她天生就有表演的天分吧! 虽然从未有过系统的表演方面的学习,进入娱乐圈之后,演第一部戏,便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同。日后进入了娱乐圈,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异常惊讶,问她:“你学过表演?”她摆头,说没有。
人家根本不相信,以为她没有说真话。那些经过专业培训的人,第一次面对镜头,都没有她那么自然,更没有她那么表情丰富。香港演艺圈,主要由两方面人员组成,一部分是通过选美而进入圈子的,一部分是由两家电视台以及其他一些类型的培训学校培训出来的。像张曼玉、郑裕玲、利智、李嘉欣等人,就是通过选美然后脱颖而出,而周润发、刘德华、刘嘉玲等人,则是通过无线电视台或者亚洲电视台的艺员训练班培养出来的。
像张柏芝这样出道的艺员,在香港演艺圈并不多见。
她的出道经历和关之琳比较相似。可关芝琳自身的条件不同,她的父母都是香港知名的演员,从小在电影圈中长大,耳濡目染,全都是戏,自然,便受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张柏芝生活的环境,和演戏几乎搭不上界。那是一个为生活苦苦挣扎的圈子,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日子,每天发愁的是一日三餐,是柴米油盐。
复杂的家庭背景(1)
闪亮的眸子,似我的心湖。同时间老去的,是岁月蹒跚的脚步。 童年时的张柏芝,生活在一个极其复杂的环境之中。
八文楼那一带,居住的都是香港社会下层的居民,他们之中,相当一部分人,是以小贩为生,男人们在社会上找份工作,白天打工,晚上便回到家里,经营一点小生意。这些生意通常都是其妻子在经营的,通常也都是一些街边档,一个小推车,上面装上炉子什么的,产品无非是鱼蛋呀,钵仔糕呀,叮叮糖呀什么的。
白天,这些街边档也有,但相对较少。一方面,大人要上班,孩子要上学,外来的客人不多,消费能力有限。只有到了晚上,街道上才异常的热闹起来,那些白天没有时间出档的人,此时也都将小推车推出来了,沿街一摆,就做起生意来。
这时候,通常也是张柏芝最开心的时候。她从小就是一个大吃佬,对那些香港传统小吃充满了兴趣。家里的生活并不富裕,父母不可能给钱让她去消费这些。可是,街坊邻居都喜欢她,见到她就说“小妹妹,想吃什么?”
有关张柏芝的童年,始终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来源于她自己,她说,她的童年是很快乐的,周围的社会和自己的家庭,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另一种说法来源于她周围的朋友以及媒体,大家一致认定,她的童年生活有阴影。媒体这样说,她自然是一概不承认,她觉得那些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了解童年时的她,更不了解她童年时过着怎样的生活。可是,她的一些朋友也这样说。比如谭咏麟等人,在张柏芝受到媒体攻击的时候,就曾站出来说,希望媒体放张柏芝一马,不要太严格地要求她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而且,童年生活又有阴影。
张柏芝也知道朋友是为了她好。另一方面,对于朋友和前辈说她童年有阴影,她又颇有点不平,暗想,你没有和我一样经历那一切,你怎么知道我童年有阴影?
客观地说,除了她出生和生长的那个环境复杂之外,她的家庭,也是非常复杂的。
有关张柏芝的家庭以及童年生活细节,她很少公开谈论,人们所能知道的,也只是只言片语。她的奶奶是四川人,战争年代,在重庆和成都生活过很长时间。显然,她在那时认识了张柏芝的爷爷,然后跟着他到了上海。在上海,她生下了张柏芝的父亲张仁勇。随着国内战局的恶化,他们到了香港。
香港媒体将张仁勇称为江湖猛人,也说他有一个江湖绰号,叫胡须勇。原因不言而喻,当他还是一个小伙子时,就喜欢留胡子,因此,胡子成为了他非常重要的特征。在油麻地一带生活的张仁勇,难免会和那一带争地盘的黑道势力有些这样和那样的联系,兼之他为人十分豪气,直到今天,只要朋友有事需要他出头,他都肯为之两肋插刀。因此,他的朋友也就特别多,身上难免沾了不少的江湖气。
据说,年轻时的张仁勇很好赌,而且,赌技也非常之高。一方面豪侠,一方面好赌,两种性格集中在张仁勇的身上,养就了他他一身的江湖气,身在江湖,很多事又都身不由己,于是,在与那些江湖人物有的频繁接触中,渐渐的在那个圈子内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如此一来,香港媒体便说他是江湖猛人,更有媒体直接说,他是香港某黑社会组织的大佬。
张柏芝的妈妈,生活也比较复杂,嫁给张仁勇之前,曾有过一次婚姻。她是带着大女儿嫁进张家的。成了张家媳妇之后,为张仁勇生了三个孩子,一女两子。这段婚姻维持了大约10年时间,两人无法在一起生活下去,离婚之后,两人又分别结婚。张柏芝的后妈还为她生了一个很小的弟弟,如今才只有七八岁。
当年的张仁勇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收入还算是不错。但是,家里有好几个孩子,妻子又没有正式的工作,兼之他本人交际甚广,应酬方面,需要一大笔开支,这方面养成的习惯,至今都没有改变,也给家庭造成了较大的经济压力。
张柏芝说,这所有一切,对她并没有产生特别的影响。她说:“我9岁时父母就离婚了。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小时候他们吵架时,我们倒会有一些害怕。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后来他们离婚了,我们一点没有孤独的感觉,我们每天都能见到爸爸,还有姐姐弟弟。而且每个周末妈妈也会带我们出去玩,所以我的童年一直过得比较快乐。”
张柏芝回忆说,最初,父母老是吵架,而且一吵起来便吵得很凶,她确实是很害怕,也很伤心,总担心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可时隔未久,父母又和好如初,反倒让她觉得惊讶,有些不明白这种关系。再后来,大概是习以为常了,倒不觉得吵架是一件什么特别的事,反正每隔几天便会吵一场,反反复复的,几个孩子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她从小就知道,父母在一起不幸福,加上电视的影响,她那时已经有了一种认识,觉得他们不如离婚算了。后来,他们真的离婚的时候,她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离婚之后,孩子们跟着母亲生活。因为居住地相隔并不太远,孩子们常常都能够见到父亲。此后,父母再见面的时候,关系反倒是好了,客客气气的,遇到与孩子相关的事,也有些商量了。这倒让张柏芝大为惊讶,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复杂的家庭背景(2)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是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脾气不那么好,尤其对待孩子,可以说粗暴。他没什么耐心,如果孩子们做了错事,他可不会认真地分析你的错误或者耐心地教育,往往是采取比较简单的解决方法。
尽管张柏芝说她的童年很快乐,家庭对她并没有不利的影响,更不可能像有人说的那样,她的童年有阴影。但是,有一点她大概是无法否认的,童年的某些影响,其实已经深入到了她的意识深处,成了她人生的一部分。
成为明星以后,所有人都认定张柏芝是玉女,并且将她称为新一代玉女掌门人。每次听到这种称呼,张柏芝就为自己辩解,说她不是玉女。
她为什么说自己不是玉女?因为她从小就像个野小子,她的长相是玉女的长相,性格却很男性化。因为父亲要工作,母亲则要摆小摊做生意,姐姐要上学读书,带弟弟的事,从小就成了她的任务。若说女性化,在姐姐的身上体现得更为突出一些,她则不同,带着弟弟,她不得不充当弟弟的保护者。
孩子之间,往往容易发生冲突,为一点小事,便发生矛盾。
她说,她小时候常常和周围的小伙伴们打架。这种冲突多半因为同一原因:她要保护自己的弟弟。
听说她小时候常常和那些男孩子打架,人们有些目瞪口呆,并且想当然地以为,最终吃败仗的肯定是她。可是,她总是颇有些自豪地说,根本不是如此,赢的那个才是她,她很会打架,也很有力量,那些男孩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由此可以看出,张柏芝确实不像她外表所表现的那般柔弱。
她还公开承认,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会了骂人,和周围的那些男孩子一样,满口脏话。这一点,似也可以想象,她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不可能不受那种环境的影响。在那种生存竞争异常激烈的环境中,人们讲的往往是江湖豪气,是强者为王。这些东西,难免会影响到孩子,并且在孩子之中形成一种氛围。
从很小的时候起,张柏芝就学会了抽烟,喝酒。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说,她根本就不是玉女。
这所有的一切,显然是由于童年生活环境造成的。童年生活,或许确实没有给她造成阴影,却也无可否认,那一切对她有着非常深刻的影响,并且直接影响到她的未来,在她今后的人生中,发挥着某些作用。
从今天的张柏芝身上,我们可以很容易看到她童年生活的痕迹。
比如豪气这一点,就非常明显。
由于父亲的遗传,加上生活环境的影响,张柏芝成了一个少见的豪放女。这种豪爽的性格,使得她有很多的朋友,博得众多人的信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深受自己的豪爽所害。因为豪爽,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结果,麻烦一大堆,媒体拿她的这些话大做文章,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是新闻。而一些朋友,也往往误会了她,觉得她所说的话是对自己的伤害。其实,所有人都误解了她。她当时什么都不曾想过,只不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麻烦不仅仅如此,因为男性性格,她似乎更喜欢交男性朋友,和他们很容易成为哥们儿。但是,这种交往方式,是传统中国的男式交际模式,并不完全适用于男女之间,更不适用于香港。香港是一个受外来文化影响极深的社会。在西方文化中,男女交往是以性为前提的,某个女人对自己很好,让人最先联想到的是性而不是情。如此一来,与张柏芝有关的绯闻特别多。
不仅仅是媒体误解了张柏芝,其实,那些男人也同样误解了她。
从成长环境和性格来看,张柏芝和梅艳芳有诸多相似之处。当年,梅艳芳青春少艾的时候,身边也是美男如云。有些是她的哥儿们,有些是她的追求者,也有些是她所爱慕的。于是,她的身后,绯闻如潮。但张柏芝和梅艳芳又并不完全相同,梅艳芳并不是严格的美女,她的美艳,很大程度是化妆艺术成就的,是一种舞台美、艺术美,加上年龄渐大,青春褪去之后,美貌不再,而男人们又追求贤妻良母,所以,她郁郁寡欢,被一种悲哀情绪所笼罩。张柏芝天生就是美人胚子,形象的女性化和性格的男性化,成了她身上最令人着迷的特质,成了一道最为迷人的风景。
复杂的生活环境使张柏芝身上有诸多相互矛盾的性格,这种性格,也增加了她未来人生道路上的多变性。
成名之后的许多麻烦,与此恐怕不无关系。
“管家婆”与“乖乖女”(1)
在演唱会现场。 张柏芝说,她更多地继承了母亲的特点。如果单从外貌上说,确实如此,天生的美人胚子。如果从某些习性上说,也是对的,毕竟,父母离婚后,她和弟弟们主要跟着母亲生活,有些东西并非天性,而是后天的影响,所以,她受母亲的影响更多一些。
但性格之中,那种外露和好强,恐怕像父亲更多一些。
从小,张柏芝就是一个好管事的人。姐姐虽然是长女,毕竟是随母亲改嫁过来的,性格不像她这么要强,虽然做不少的家务活,却不会大小事通管。张柏芝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是家里的管家婆,父亲的事母亲的事姐姐的事或者是弟弟的事,只要是他们张家的,大大小小,她都要管。她尤其喜欢管人,而且是很凶的那种。在家里,弟弟被她管得服服帖帖,姐姐倒不像是姐姐,更像是妹妹,凡是她所说的,姐姐言听计从。大了之后进入学校,她把自己这种“管家”的能力进一步发挥,成了班上的风纪总队长,谁如果犯了错,她可是绝对没有情面可讲的。
她说,她从小就是那种男孩性格。这种性格,也让她遇到过不少的麻烦。刚开始的时候,弟弟们还小,对于她的管家婆风格,是敢怒不敢言。待大一些之后,他们学会了反抗,不再那么听话了,甚至想出很多主意和她对着干。她因此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暗想,我管你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领情?
一些支持张柏芝的文章说,经历了这些打击之后,张柏芝长大了,开始领悟到不可以老是要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变。这种说法,未免太给张柏芝贴金了,大有拍马屁之嫌。实际上,当时小小年纪的张柏芝,恐怕不会有这种领悟力。
张柏芝的性格中,并不全都是男性化,许多时候,她的女性化特点,和男性化特点一样鲜明独特。从小她就很会说话,很能讨大人欢心。
父亲是那种传统家庭出来的男人,对于某些传统的东西,他有着极其固执的观念。比如每年的春节,在他的意识中,都是极其重要的,一定要过得慎重其事,按部就班,不能有丝毫差错。妈妈是英国人,她过的是圣诞节,对于中国传统的春节,既没有特别的感情,也没有太多的认识。对于节日,她家和别人是完全不同的,临近圣诞节的时候,妈妈就开始忙碌,装点圣诞树,为孩子们准备圣诞礼物,安排平安夜以及圣诞晚餐等等。这种时候,父亲通常都是不插手的。到了春节,便由父亲忙活了,此时母亲又站到了一旁,成了一个纯粹的享受者。
张柏芝回忆说,父亲一生中,最认真的一件事,便是准备春节。早在春节到来之前的好长一段时间,他便开始大包小包往家里买,即使经济不宽裕,这个节日,是一定要丰盛的。他会往家里买很多的糕点,什么萝卜糕、煎堆、老婆饼、糖果之类,所有应节的食物,应有尽有。
爸爸是个很讲究老规矩的人,他最感幸福的一件事,便是大年初一的早晨,能够喝上女儿亲手沏出来的一壶靓茶。从很小的时候,张柏芝便学会了做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叫她,她总是能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起来,穿上妈妈在前一天晚上便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新衣,然后烧一壶开水,沏上茶,再去叫爸爸妈妈起床。爸爸妈妈会穿戴非常正式,一起来到客厅里,端端正正地坐着。张柏芝便提着茶壶,走到父亲面前,跪下来,斟一杯茶,递给父亲,说上一套吉利的祝词。给父亲敬过茶,然后又给母亲敬。身为外国人的母亲,也是嫁夫从夫,完全适应了这一套中国的规矩。接过茶之后,母亲会给孩子送出一个利是封,同样说上一套祝福的吉祥话。
据说,张妈妈的利是封永远都是不等额的,最少的是40港元,最大的却会有1000港元。谁能得到大利是,主要靠两个条件,一是当时祝福的吉利话说得好,一是这一年来最听话。几个孩子中,最能替父母考虑的是张柏芝,最会说这些吉利话的也是她。所以,她的利是封,永远都比姐姐以及两个弟弟的大。
有人听说张柏芝才几岁的时候,便可以拿到1000元利是封,立即表示不信。毕竟,80年代的香港,一个白领一个月的薪水,也才只有两三千元。刘德华1982年签约TVB的时候,合同上所写的月薪,才只有1800元。张柏芝的家庭,当时似乎并不富裕,一个利是,竟然可以包到1000元,很多人不信。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令人相信的事。如果这些利是给了孩子之后,便永远成为孩子的财产,那确实很特别。实际上,这些利是,只能在孩子的身上放几天,春节一过,母亲又会以代为保存的名义,将利是收走。以后如果家里需要用钱的时候,这些钱多半都是花掉了。所以,这些钱并非真的给了孩子,而是一种形式。由此也可以看出,张仁勇异常重视春节这个除旧迎新的节日,也异常重视人生的好意头。
因为利是钱有多少之分,所以,张柏芝最希望得到的,正是那个最大的利是封。为了这一点,她盼望着春节,也喜欢在平常表现自己。大利是封,成了她的一种动力,也成为父母对自己肯定的一种象征。
“管家婆”与“乖乖女”(2)
年龄渐大以后,她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吧,她决定反叛。那时,她家已经从八文楼搬到了元朗,母亲将他们的利是钱藏在一只靴子里。她趁着母亲出去忙的机会,从中抽出了一张,那是整整100港元。拿着这笔“巨大”的财富,她并不是去购买化妆品,也不是去买卡通书,而是跑去玩鱼虾蟹。
鱼虾蟹是一种适用于孩子的赌博方式。张柏芝原想,这100元钱是自己从家里偷出来的,为了不引起麻烦,最好的办法是借钱生钱,如果通过玩鱼虾蟹能够赚到一笔,再将这100元钱悄悄地还回去,妈妈就不会发现了。可她虽然是张仁勇的女儿,毕竟没有父亲那样高的赌技,没多长时间,这笔钱输光了。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被母亲发现,否则,大概该挨一顿暴打了。
总体来说,童年和少年时的张柏芝,是父母眼中的乖宝宝。不仅仅听话,还有两个方面她做得非常好:一是帮妈妈做生意,一是替父母筹划过日子。
关于帮妈妈做生意,曾有记者问过她,是不是家里很穷,才需要她当下手帮忙做生意?她的回答是贪玩,觉得替妈妈做生意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这话恐怕并不全是事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妈妈或许也需要孩子偶尔帮一帮手,至少也有需要上厕所或者帮忙的时候。至于她家的经济状况,不是太好也是事实。当时,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基本就呆在家里,因为闲,也因为家庭经济上的负担,所以,张柏芝的妈妈曾做过不少的小生意。
有一段时间,母亲去火车站卖猪骨粥、炒面和肠粉,就是那种推一架小车的小贩,没有固定的场地,小推车推到哪里,生意就做到哪里。有时间的时候,张柏芝便跑去帮妈妈的忙,她的主要工作是帮妈妈收钱,或者是帮忙下调料。后来,管理越来越正规和严格,这种传统的小推车食摊,被划入严禁之列,有关的管理人员,常常出动抓“走鬼”,抓到之后,便会处以很重的罚款。做这种小生意,赚数很有限,如果被抓到一次,罚款数额很高,几个月的利润,都不够缴一次罚款。有时候,一个月就被抓几次,仔细算一算,做这种生意,实在不合算,只好停下来不再做了。
此后,母亲还做过其他一些生意,比如租档位卖菜,还开过时装店。但是,张妈妈似乎不太适合做生意,别人做生意她也做生意,别人多少总能赚一点,她却是亏的总比赚的多,却最终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亏的。
至于替父母筹划过日子,更显得张柏芝像个小大人。
张柏芝回忆说,很小的时候,她就很有主见,做什么事,并不以大家的主意为主,而是我行我素。香港将那些结了婚却又没有工作的女性称为师奶,师奶们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约在一起喝茶倾解(聊天)。每次,妈妈和姨妈、姑姑等人一起喝茶的时候,都要带着张柏芝。她对于和这些人在一起没什么大的兴趣,她们在茶楼聊天,她一个人跑到楼下的报摊去玩。她们常去的那间茶楼,楼下报摊的老板娘很喜欢张柏芝,只要她出现,立即招呼她在摊边坐下,拿漫画书给她看,甚至不收她的费用。
如果对方要收钱,张柏芝肯定就不会去找她看书了。她说,小时候她是一个很抠的女孩,想让她花钱消费,那是根本不可能。比如她很喜欢布公仔(布娃娃),可是,让她掏钱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父母亲愿意花钱买给她,她都舍不得。
她回忆说,长这么大,一共拥有过三个公仔,两个是小时候收到的。都是别人送给她的礼物,一个生日礼物和一个圣诞礼物。第三个则是她出名之后,歌迷送给她的。是不是因为她性格男性化,不喜欢那些女孩子喜欢的玩具?不是,其实她非常喜欢布娃娃,每到星期天,父亲或者母亲要带她出去玩,征求她的意见,她的第一选择,便是玩具店。每次去,她都会在那里呆很长时间,将所有的布娃娃看了又看。服务员见她如此喜欢,自然想做成这笔生意,便在她身边不断地鼓动,一再介绍各种玩具的性能,试图打动她。可是,无论服务员怎样使手段,她就是不上当。
原因很简单,她舍不得花那笔钱。
如果仔细分析一下,这可能是受了一两方面影响,一是她小时候的家境,虽然不像别人说的非常穷,却也绝对说不上宽裕,属于那种很普通的人家。对此,她十分清楚,加上她善解人意和善于替父母打算的性格,在用钱方面,她从小便懂得节俭。另一方面,毕竟父母离异之后,对她还是产生了影响,母亲抚养他们几个孩子不容易,她很小便能够理解这一点,也开始帮母亲当家了。
所以说,小时候的家庭环境对她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只是她自己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并不愿意去面对这一点。
从小就是好学生(1)
女人因可爱而美丽。俏皮的眼神辉映着纯真灵动的色彩。 整个学生时代,张柏芝的生活,可以说相对平静。
小学时,老师看中了她当管家婆的性格,让她当了风纪总队长,负责管理全班所有同学的纪律。这让张柏芝那喜欢管人的个性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异常努力地做好这件事,并且时时处处以身作则。
为了当好这个“官”,张柏芝确实吃了不少的“苦”。别的同学玩,她得时刻约束自己,控制那好玩的天性,以免自己在“风纪”方面不留神踩了红线。每天早晨,她比谁都起得早,很早便赶到学校,既不能自己迟到,同时还要监督那些可能迟到的同学。
有一天,老师给他们布置作业,写自己的理想。拿到这个题目,张柏芝有些犯难了。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长大以后,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想了想,然后告诉老师,说她长大以后要做妈妈。同学们听了之后,哄堂大笑。是啊,这算是什么理想?女人长大以后做妈妈,似乎是天经地义的,如果说男人想长大后做妈妈,那才叫惊世骇俗,那才叫理想。
事实上,张柏芝确实是想做妈妈,因为她喜欢孩子。那时,她虽然只有八、九岁,却已经知道,女人当妈妈,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事。她能够创造生命,而且又能够哺育生命。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就曾多次对孩子们表示,为了孩子,他们宁愿舍弃自己的一切,这是多么伟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张柏芝这种想法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她说,“我觉得女人最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就是为人母,不论以后赚多少钱、找什么样的老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孩子。我经常听我爸妈说他们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我们几个孩子身上,为了我们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
对于张柏芝的这一理想,老师似乎有点不以为然。老师非常耐心地启发她,理想是指职业方面的,做妈妈不是一种职业。如果是在今天,张柏芝定然会反驳老师,当妈妈为什么不是一种职业?当妈妈为什么不能是一生的事业,一生的追求?
可在当时,她是一个乖孩子,既然老师说不行,她肯定会听老师的。于是,她又开始认真地思考,最后她发现,其实自己蛮喜欢当护士的。她因此告诉老师,长大之后,她要当一名护士。
她为什么要当护士?原因其实很简单。她喜欢孩子,她还喜欢管人,同时,她喜欢将自己的爱付给别人。当一名儿童保健医院的护士,恰好可以兼顾自己所有的希望。她将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了老师,立即得到老师的肯定和褒奖。确实,老师肯定要褒奖她,单单只是她这种只想着为别人奉献的精神,便值得肯定。
这种褒奖,成了她的一种动力。此后,当护士的愿望,在她的心里变得越来越强烈。日后,张柏芝自然是没有当成护士,不过,她那份帮助别人的心,始终都不曾改变。每当遇到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总是非常积极主动。香港很多艺员参加各种各样的慈善活动,其实,有很多这类活动,并不是艺员自愿的,更不是发自内心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身不由己,被他们身后的经纪公司或者签约公司安排着,慈善成了他们自我宣传的一部分。可张柏芝不一样,在帮助别人方面,她始终投入了最大的热忱。另一方面,她又有自己文静的一面,她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各类运动的学生,她的运动很单调,无非是游泳呀什么的。更多的时候,如果能够不参加运动,她宁可呆在家里,帮妈妈做生意。到了假期,学校通常都会组织各种各样的兴趣小组,可张柏芝是一律都不参加的。
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她对这类小组兴趣不是太大。她觉得,自己除了当管家婆管人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兴趣。别人喜欢绘画,喜欢各种运动或者是搞一些科学实验,都吸引不了她,甚至是那些阅读课外书籍一类的活动,也不可能有她的身影。她嫌那类活动伤脑筋,她更喜欢简单,喜欢直接。另一个原因,则是源于她那种舍不得花钱的性格。假期的各类活动,都是要交钱的,而且费用不菲。她舍不得支付那笔钱,她觉得那太浪费了。如果一定要花那笔钱,她不如去买几个毛公仔,意义还大一些。她连买毛公仔都舍不得,又怎么肯出这个钱?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她从小就很懂事,很顾家,知道母亲带着自己和姐姐弟弟一起生活不容易,她不想给母亲增加额外的负担,反倒是希望借助这样的机会,帮母亲赚点钱。每个假期,除了帮母亲看店之外,更多的时间,她就是在家管着两个弟弟,让他们看电视,让他们做作业。而她自己,也会早早地将假期作业做完。在这方面,她从来都不需要母亲过多地操心。
有些同学会趁着假期做一些暑期工什么的,其实,她帮妈妈看店,就已经算是暑期工了。后来,曾有记者向她提起过这一话题,问她在香港读书的时候,是否做过暑期工,她说没有,因为爸爸不让她做。爸爸觉得,她年龄还小,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读书。
13岁的时候,她被送到澳大利亚的墨尔本读书。
在墨尔本,她读的是8年级。在一些英属国家,学校不像中国那样严格地划分小学中学,统一按年级计算,8年级也就相当于中国内地的初中二年级,同样是12年制,同样是小学6年中学6年,只不过人家没有仔细地划分。在墨尔本,她很快便知道,那里的公费学校教学质量很差,她早已经知道的一些知识,同班的同学却是一问三不知。
从小就是好学生(2)
如果换一个别的什么人,或许会跟着整个班上的同学混下去。可张柏芝不同,她是那种要强的个性,不服输的精神,而且颇为独立和具有相当的思考能力。她觉得,妈妈那么辛苦送自己到国外来读书,是为了自己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没有理由将时间和金钱浪费在这里。
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去找校长,她对校长说,她觉得8年级的课程太浅了,所有的东西,她早就已经会了。所以,她希望去更高的年级上课。校长并不认为她的想法惊世骇俗,他们有规定,学生可以提出跳级,你提出跳到哪一年级,便可以参加那个年级的考试,只要合格,便可以进入那个年级就读。
第一次考试,张柏芝考的是9年级的课程。她并不觉得这个考试有怎样的难度,所有的题目,做起来都很轻松。考试结果,学校同意她终止8年级的学习,直接进入9年级。在9年级读了几个月,她又有些不安分了,再一次向学校提出了跳级要求,这次,她很顺利地升上了10年级。即使如此,张柏芝仍然不觉得在墨尔本的学业负担很重。
她也清楚,母亲送到她那里学习,目的是希望她上那里的私立女校。作为英国人,母亲对英式教育是比较信任的,尤其觉得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在英式女校中成长。英国的私立教育,经历了数百年,早已经摸索出一整套独特的方法。为了不让母亲失望,张柏芝报名参加了当地名校Camborwell Girls Grammer School的入校考试。
她确实是那种学习型的女孩,学校规定课程以外的东西,她兴趣不是太多,但只要是学校规定要学好的课程,她是一点都不会落下,而且成绩通常都非常出色。
在澳大利亚的4年时间里,最让张柏芝得意的,并非她顺利考上了那所著名的女校,而是在此期间,她瞒着家人参加勤工俭学。父母供她读书,确实非常不易。但是,即使再苦,父母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娇宝贝去那里做兼职。一方面,社会太复杂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轻易地踏进社会,很容易受到不良的影响,甚至是遇到某些坏人。
孩子迫切进入社会的心理,和父母的要求形成了矛盾。如果身在香港,父母不准,张柏芝也没有办法。可现在是在澳大利亚,父母也不可能跟到墨尔本来监督她,她于是瞒着父母,自己跑出去打工。
在墨尔本,张柏芝打的第一份工是当餐厅侍应。这是年轻的学生最容易找到的工作,一些餐厅,往往需要一些年轻鲜嫩的面孔,这样的面孔,可以为他们招徕更多的顾客。同时,他们也可以付出更少的薪水。对于学生来说,他们需要的是借助这个平台进入社会,并且获得一定的回报。拿到第一个月薪水时,恰逢姐姐生日。张柏芝便将这个月的薪水,全部奉献给了姐姐。对于她来说,这确实是一次非常特别的体验,毕竟,长这么大,自己第一次赚到钱了,不再是拿来主义者,她感觉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在这个社会生存了。这是人生的一次很大的飞跃,也是一次极其重要的自我检验和自我肯定。在墨尔本,她干过很多职业,当过点心妹,跟着调酒师学过调酒,还在娱乐场所当过DJ。
最让她难忘的,不是这些工作的多样性或者自己赚到了多少钱,可以不需要妈妈给她生活费了,而是初入社会所带给她的精神撞击和观念上的落差。此前,她是学生,社会展示在学生面前的,是单纯和美好,是阳光明媚,幸福安宁。当他们进入社会之后,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变了,在那些人眼里,他们已经成了社会的一分子,成了生存竞争大军中的一员。从此,社会向他们展开的,是完全另外的一面。
张柏芝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所有的一切,在进入社会之后,立即行不通了。
她对所有认识的人友好,但人家并非如此,因为那些人将她当成了竞争的对象。她太漂亮了,和她同事的女孩子们,觉得她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爱情。她对工作极其认真,人家又觉得她会威胁到自己的职业。而男孩子们对她的态度,似乎也不再那么单纯。相当一部分人希望和她发展友谊,同时,他们又在防范自己的同类,为了取得她更多的好感,他们会做出一些小动作,让她在短时间内,无从判断到底谁对谁错。从小到大,她一直觉得,做人应该真诚坦率,而她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当学生时,这种真诚坦率的性格,虽然也曾引起过某些麻烦,但因为有老师的平衡,事情很快便过去了,她所做的一切,仍然得到了应有的肯定。如今则不同,失去了一个裁判员,你认为是对的,人家却可能认为是错的,彼此间很难找到一个平衡点,因此会发生很多的矛盾。
这段打工经历,让张柏芝很早便开始接触社会,也让她身上那种豪气因子,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和发挥。这段经历让她受益不浅,是显而易见的。最直接的受益便是经济上的,自从开始打工,她便不再需要家里负担生活费,这可为经济并不宽裕的张妈妈,解决了不少的难题。其次,直接和社会接触,对于她的英文会话水平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在学校所学的英语,无论你多么努力,总很正规很概念化的,而任何一种语言,又一直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和社会的紧密接触,使得张柏芝很快丢掉了学生腔,开始更好地融入社会,在语言方交流方面,和社会拉近了距离。同时,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社会的某些不良性,或多或少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这也是所有家长担心孩子进入社会可能产生的副作用。
从小就是好学生(3)
正是在这一阶段,她开始学会抽烟,又出于某种职业上的需要,她也开始喝酒。喝酒方面,她似乎颇有天分,这种醉人的液体,如果分量不够大的话,并不能奈何张柏芝。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很有酒量,而且,这种液体带给自己的感觉很不错。后来,返回香港,在娱乐圈混出了名堂,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颇为前卫的女孩。这种前卫的印象,与墨尔本的影响,是不可分的。
逝去的朦胧情感
演唱会现场,歌迷举着“锋行天下”的牌子,为他们的偶像喝彩。 她说,她的初恋时间很短,两人仅仅拍拖了一天,连手都没有拉过。第二天,那个男孩就坐飞机去国外读书,两人从此分开了。在国外,那个男孩显然没有忘记她,还曾写情书给她。那些情书并未直接给她,而是找他的姐姐代转。张柏芝说,那个男孩并不认识中文,情书是用英文写的。可是,张柏芝又不懂英文,根本不知道他在信里说了些什么。所以,这段恋情便就此终结。时隔多年以后,她仅能记住的,就是有这么回事,连对方叫什么名字,她都已经忘记。
言词虽然简短,却也能从中读到一些信息。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段恋情,似乎应该在张柏芝去澳大利亚之前,或者是刚去澳大利亚的那段时间。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些。如果她当时在香港,那么,认识的这个男孩,至少也在香港生活过一段时间,彼此间应该有过不少的交流,相识也非一日。所以,所谓只拍拖了一天的说法,应是指男孩向她表达的时间。可这里有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那就是男孩子既然在香港生活过一段时间,至少也有一点点中文底子,完全不会的可能性很小。如果说是她初到澳大利亚的那段时间,可信度更高一些。那时,由于妈妈的关系,她应该可以简单地用英文会话,但因为没有很深入地学习过,书写以及认读方面,都有一定的障碍。
如果说,她初到墨尔本,那个男孩离开的行程已经确定,突然见到这个美貌的转学生,顿时生出情愫,并且勇敢地向她表达,却又不得不无奈地向她告别,这一切,看起来,更加逻辑化一些。
当然,推理这一切意义并不大。严格说来,这似乎不能算是初恋,仅仅只是一闪念的情感火花而已。
张柏芝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她说:“我一直都相信爱情,我也对一见钟情深信不疑。我憧憬的爱情是两人能生活一辈子,相爱一辈子。我是对爱情非常投入的一个人。”
任何人的一生中,都可能有几次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只是爱情的种子,并不等同于爱情。种子必须种在土壤里,并且需要足够的水分养分才能发芽,发芽之后,还需要阳光雨露,才能正常生长。获得种子的过程,可以是瞬间完成的,但生长的过程,却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完成。
所以张柏芝认定的她那场初恋,其实并不是初恋。
如果这一说法被大家认同,那么,接着便有了另一个问题:她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和谁?
似乎没有必须探究在澳大利亚读书期间张柏芝的恋爱经历。或许有或许没有,有和没有,都只是一种淡淡的情愫,一次少女的情绪波动。
17岁时,张柏芝回到了香港。
此时,她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名叫朱永棠,是香港娱乐圈的一名艺员。
从后来朱永棠方面透出来的消息来看,张柏芝和朱永棠相识之后,很快开始恋爱了。此时,她从澳大利亚回来不久,既没有继续升学,也没有找到固定的工作。此时的张柏芝,似乎不再考虑当护士,而是有了向娱乐圈发展的愿望。朱永棠知道这一点之后,便利用自己的一些特殊关系,帮了她一个忙。
恐怕张柏芝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朱永棠兄弟在她的从艺史上,是起过相当重要作用的。至于后来出现了诸多麻烦,那是后来的事,内情的复杂,似乎远远超出外人所能看到的一切。也超出人们通过媒体所能够了解到的一切。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张柏芝的任何言词之中,都不曾承认过她和朱永棠的这段恋情。
因此,这就有了几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两人确实有着好感,那颗爱情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只是还需要浇水施肥,假以时日让其自然生长。但后来,彼此发现有许多的不协调,彼此不再维持这颗种子,种子也因此腐烂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确实恋爱了。只是朱永棠在香港娱乐圈并非一线人物,媒体的焦点始终都不曾对准他。而张柏芝在当时还是新人一个,谁都无法预料她的未来,自然不会给予足够的关注。因此,这段恋情自生自灭。到后来,彼此已经分手,张柏芝如果自己提起,那就有故造绯闻以宣传之嫌。对此讳莫如深,也是可以理解。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比如朱永棠对张柏芝一见倾心,希望通过帮助她来增加她对自己的好感。而张柏芝毕竟是那种豪爽性格,既然有男士要和自己交朋友,她也就以哥们对待。
当然,有关她和朱家兄弟之间的关系,确实还有很多令人不解之处。
周星驰慧眼识玉(1)
经历了些风雨后,小谢多少有些成熟的味道了。 香港有一个特殊的职业,星探。
当然,这个职业并不仅仅只是香港有,美国有,英国有,日本有,台湾也有。近些年来,内地似乎也有了。许多明星,都是被星探发现的。在中国籍的艺员中,被星探发现然后走红的,典型的例子有林青霞和关之琳。林青霞在台北的西门町行走,被星探发现,然后拍摄了第一部电影《窗外》,从此成为红极一时的巨星。关之琳被星探发现没有像林青霞那样被传媒一再渲染,其中有一个原因,大概因为她的父母都是演艺圈的大红人。关之琳最初被星探引进的并不是电影圈,而是做广告模特儿。
张柏芝自己介绍说,她也是被星探发现的,最先跨入的,同样是广告业。
她说,早在15岁的时候,星探就发现了她,想请她出来拍广告。但是,她将这一消息告诉父母时,遭到了他们的拒绝。因为她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18岁之前,一切都不能自己做主。
有关这一点,凤凰卫视的《鲁豫有约》节目对她进行采访的时候,她作过一番介绍。
鲁豫介绍说:“张柏芝1980年出生在香港,小学毕业之后被父亲送到澳洲继续读书,17岁时回到香港。从小就喜欢照顾人的张柏芝本来打算做一名护士。然而这个白衣天使梦还没来得及实现,她就被星探发现,拍摄了几条广告。张柏芝没有想到,就是这几条广告把她带进了五光十色的香港娱乐圈。”
陈鲁豫:“很多女明星都会说当年出道的时候,走在街上被一个星探发现了,然后就成为一个很有名的歌星,很有名的影星,你是那样吗?”
张柏芝:“我15岁开始,就不断有很多很多星探找我去拍戏,但是我们家有一个规定,就是18岁之前,我们不能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18岁之后可以做所有的事情。”
陈鲁豫:“拍第一个广告的时候,已经是18岁以后了吗?”
张柏芝:“第一个广告就是18岁,拍《喜剧之王》的时候也是18岁。”
虽然一开始的介绍中,陈鲁豫开宗明义,说张柏芝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星探的发现。但实际上,张柏芝在回答此一问题时,巧妙地回避了。她只说从15岁时开始,便有很多星探找她去拍戏,却没有肯定自己拍第一个广告,是因为星探的发现。
因此,张柏芝到底是不是被星探发现的,目前只是传媒在说,至今未得到她本人的证实。不过现在流行的一种说法是,张柏芝认识了朱永棠,并且和他恋爱。身在娱乐圈的朱永棠知道张柏芝也想向娱乐圈发展,便向自己的哥哥朱永龙介绍了她。于是,朱永龙开始包装张柏芝,并且想办法找关系为她拉来一些广告。
张柏芝的第一个广告《阳光柠檬茶》,给她带来了人生崭新的开局。一方面,这个广告给她带来了相当不俗的收入,高达5万元。这个数目,是那些普通公务员好几个月的进项,而她作为一个刚进入社会的中学毕业生,只是几天时间便得到了。这似乎给了张柏芝一个印象,赚钱真的不难,只要你有足够的好运,一张漂亮脸蛋的价值,无可限量。后来香港媒体一直指摘张柏芝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而张柏芝在这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在意,那一切,可能源于最初她所产生的赚钱不难的观念。即使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丰富,她开始意识到,赚钱不难仅仅只是体现在自己的身上,而她身边的人像父母姐弟们,都在如流水般花钱,却很难赚到足以够自己消费的收入时,她开始紧缩开支,但并没有紧缩到认为赚钱异常艰难的程度。
这个广告给她带来的另一个人生机会是引起了周星驰的重视。
当时,周星驰正筹拍新片《喜剧之王》。这是一部典型周星驰风格的喜剧,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是周星驰从艺经历的一种夸张变形的表现。片中的男主角是周星驰,一如既往地无厘头搞笑,演绎一个迷恋演戏,一心想获得跑龙套角色的年轻男子百折不挠的从艺经历。
剧中,周星驰所演的那个角色名叫尹天仇,在街坊福利会上班,主要职责就是开门关门以及干一些杂活。可尹天仇的理想是当演员,没事的时候,就独自钻研演技,谈起演戏的理论,一套又一套。可真让他上场演的时候,他又自以为是,因此笑话百出。结果,片场所有的人都认识他又瞧不起他。尹天仇老是求负责找临时演员的霞姨给自己机会,霞姨给了他机会,他又都是把事情搞砸,最后霞姨怕了他,不理他。连负责剧务的也瞧不起他,把盒饭扔给狗,让他和狗一起吃那个盒饭,以此侮辱他。找不到演戏的角色,尹天仇就利用街坊福利会的场子,免费教人家演戏。街坊没有人对他演戏有兴趣,只有一个混黑社会的洪爷和他算是朋友,偶尔带来一个混黑社会的新人,叫他教新人收保护费的演技。
大明星杜鹃儿要上一部新戏,但男主角大哥没有档期,她又不想等,希望找一个新人,看中了尹天仇。尹天仇时来运转,做足了准备要当一回男主角。岂知就要开拍时,大哥又说有了档期,于是,尹天仇被扫地出门。正当他极度失望之时,遇到片场的场务,此人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香港警察,以场务这种身份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搭档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要求尹天仇充当搭档,以送外卖的身份,在他和黑社会大佬见面时,送去一只窃听器。阴错阳差,因为某种变故,场务没有给尹天仇打电话,尹天仇等不及了,自己闯了进去,场务只好以他送错了地方为搪塞。黑社会成员怀疑尹天仇的送外卖身份,对他进行盘问。因为事情并没有按原本的剧情发展,尹天仇回答全错了。黑社会大佬反倒相信了他,要下了他送的番茄炒蛋,却吃出了里面的窃听器。黑社会大佬向场务开枪,又向尹天仇开枪。而尹天仇早已经在此之前拾起了地上的一支枪,向三名黑社会大佬开枪,将他们杀死。
周星驰慧眼识玉(2)
剧中的女主角是一名叫柳飘飘的妓女,此人年龄不大,却有一股子野性一股子豪气。她因为初恋,对某个男人十分痴迷,岂料这个男人却逼她去做小姐,从此沦落风尘。坐台的时候,客人要求对方是学生妹,要有初恋的感觉。可是,所有的坐台小姐全都是那种久经肉场的人,完全不知道初恋的感觉以及学生妹是什么。于是,想到了要学一学演戏,听说尹天仇免费教人演戏,就找了来。
尹天仇教她们怎样演学生妹,柳飘飘根本瞧不起他,一次又一次说他是“死跑龙套的”,他终于忍不住,说柳飘飘是“出来做的”,让柳飘飘大为恼怒,将他毒打了一顿。柳飘飘本质还是善良的,打过之后,又于心不忍,找到尹天仇,真的要跟他学戏。尹天仇于是教她怎样演一个学生妹,没想到一招成功,竟然成了那些坐台小姐中的大红人。她去感谢尹天仇,正遇到他教人演武打戏,结果打得昏天黑地,连柳飘飘也被他打倒,他自己也嘴唇受伤。两人相约海边,柳飘飘问他要不要擦润唇膏,他回答要,柳飘飘便吻了他,说她只有这一种润唇膏,两人于是有了第一次。从此,柳飘飘爱上了他。为了这段爱,她不肯再和龙公子上床,结果被龙公子暴打。
周星驰前一部戏的女主角是莫文蔚,两人甚至因为那部戏而传出恋情绯闻。在这部戏中,周星驰也曾考虑过莫文蔚演女主角,柳飘飘那种野性,似乎正符合莫文蔚,但另一方面,柳飘飘又有一种孩子似的纯真。正因为如此,她才可能爱上尹天仇。从这种意义上说,莫文蔚显然不适合,所以,周星驰只好让她出演女明星杜鹃儿,再另外找人演柳飘飘。
演员或者导演,通常有各自的习惯,像张艺谋和陈凯歌,他们似乎更习惯于用一些出名的演员,因此,他们的一些大制作,往往都是找两岸三地的知名演员出演,甚至找到韩国日本的明星。但香港的成龙周星驰等人,似乎更乐于和新人合作。成龙的每一部影片,都差不多换一个女主角,所以,成龙影片中的女主角,有龙女郎之说。周星驰也差不多如此,他的女主角也在不断地换新面孔。这种做法,除了他们希望影片中有一些新元素之外,也和他们努力栽培新人有一定关系。每个人的成名道路都不是一帆风顺,所以,他们更希望给新人一些机会。
这次选柳飘飘,周星驰再一次想到用新人。
外界存在一种普遍说法,认为周星驰慧眼识玉,从《阳光柠檬茶》广告中一眼看出张柏芝具有演戏的潜质,因此和她联系,将这个角色给了她之后,使她一举成名。朱永龙却说,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这个角色是他替张柏芝争取来的。
可以肯定的是,周星驰看到《阳光柠檬茶》广告的时候,确实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从张柏芝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种纯,这种纯是很外在的,能够对观众的视觉造成一种冲击。这种冲击,恰恰是《喜剧之王》中的柳飘飘所要展示给观众的。由这一点可以看出,张柏芝是过了目测第一关。至于是周星驰看到电视上播出的广告之后便到处打听广告上的那个女孩是何方圣女,还是朱永龙得知周星驰在选角,立即带上张柏芝的广告去找周星驰,他因此才看到了那则广告,三个人都不曾谈到此事,所以,给人的印象十分模糊。
不过,按时间推论,张柏芝签约朱永龙,由朱永龙当自己的经纪人,时间是在当年的10月,而这个广告拍摄的时间则是当年的暑假。不久之后,张柏芝便走进了《喜剧之王》剧组。由此看来,如果这个广告以及进入《喜剧之王》剧组是由朱永龙安排的,那么,张柏芝和朱永龙签约,则是在已经明确谈妥两件事之后。无论是朱永龙的谈话,还是张柏芝公开接受记者采访时的一些说词,都不曾明确提到这一点。给人的感觉,就更加的模糊起来。
在此之间还有一段插曲。有关这段插曲,张柏芝和朱永龙的说法略有不同。
张柏芝在内地参加CCTV-MTV2000音乐盛典颁奖礼前,接受了记者采访,谈到她的出道经历。她说:“18岁时,我从国外念完中学回时到香港。那时,我希望自己能够进大学继续学习,正在我等待开学的时候,有人找我拍一个饮料的广告。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进演艺界做事的,因为我觉得那里面很复杂的,自己绝对应付不过来。”
她坦言,当时自己既没有工作,又没有书念,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拍这个广告。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进片场,她竟然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或许是抱着玩票的心理。她的表演非常自然,整个拍摄过程,也异常顺利。她当时以为,自己只是这个地方的匆匆过客,事过之后,还会继续读书,然后实现自己当护士的理想。没想到,这个广告,令她的一切全都改变了。
“拍完广告之后,周星驰找我拍《喜剧之王》。一想到那么大牌的电影明星找我,自己都感到有些不真实。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回绝是不可能的。”她说,周星驰拍剧,根本不用剧本和台词,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难度之大,可以想象。她承认,自己拍完了这部电影,连电影里说些什么内容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对于她来说,是一次莫大的考验,她从来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演什么。同时,她也承认,在这次合作中,周星驰给了她巨大的帮助,他不但教会了她怎样演戏,同时还让她通过了最难的测试。以后和别的导演合作,可以看到剧本了,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了,做起来,也就从容得多,可以说胸有成竹。
周星驰慧眼识玉(3)
另一次,张柏芝说,当时她的经纪人给她确定的方向一是向歌坛发展,一是玉女形象。所以,当周星驰看中了她,希望她出演柳飘飘的时候,她的身边曾出现过争论,焦点在于,柳飘飘是一个妓女,作为一名新人,刚出道就演妓女,会不会对以后的艺术生涯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她身边的人,不太赞成她去演这个角色。
张柏芝并没有明确表示,到底是谁反对她演这个角色。但给人一种感觉,朱永龙当时似乎不太赞成她演柳飘飘。
朱永龙的说法,同样证明了在接下这个角色之前,张柏芝曾有过犹豫。原因也是担心自己今后的形象。为此,他给她做工作,为她举了很多例子。即使如此,张柏芝似乎还是拿不定主意。
张柏芝拿不定主意,似有两大原因。一是小姑娘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觉得刚演戏就要演妓女,心理上难以接受。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受了她身边人的影响。毕竟,她的父亲在演艺界还是有些关系的,那些人是否给她出了什么主意?
朱永龙见她不肯接,便帮她分析。说这个柳飘飘身份虽然是妓女,可她毕竟不同于那些在这个行业干了很久的人,她的形象在里面亦正亦邪,有着很正很纯的一面。何况,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要演好各种角色。有些演员,出名之后,演过各种角色,倒是很希望能演一演妓女,因为这种角色,对自己的挑战更大,发挥的余地也更大。
最终,张柏芝是同意了。
还有一段花絮是试镜的时候。当时,参加这一角色竞争的有好几个人,大家一起试镜,而且看上去,都是那种纯纯的中学生一类的女孩子,一个个青春靓丽,引人注目。周星驰选角,先选的大概就是她们纯的一面,所以,这些女孩看上去是一个类型。后来再试镜,周星驰想试的则是剧中柳飘飘的另一面,那就是柳飘飘作为妓女所具有的那种豪放和大方。
周星驰给试镜的女孩出了一个题,让她们抽烟。妓女中不抽烟的人难以见到,既然要演这个角色,自然得过这一关。他想到这些十几岁的女孩子,或许都不曾接触过烟吧,突然让她们抽真烟,是否有点难为了她们?他想到一个办法,拿过一支签字笔,交到对方的手上,说:“这是一支烟,现在,你们表演抽烟给我看。”
张柏芝从15岁就开始抽烟了,有了3年的烟龄。她想,既然要表演抽烟,何必弄上这支签字笔?她对周星驰说:“你不如给我一支真烟吧。”
周星驰一看,哇,还真像模像样。
谈到试镜时,张柏芝说:“我在《喜剧之王》里面,是一个非常烂的女生。然后周星驰说,我们试镜的时候,有一场戏是要抽烟的,通常新人是假装自己很乖呀,不抽烟呀。周星驰说,你拿那个笔,假装你在抽烟。然后我就跟他说,不行呀,你给我一根真的烟,我抽真的烟。周星驰可能就觉得,这个女生怎么会这样呀,她是新人,她那么大胆,那么诚实,那么坦白,就拿起一根真的烟去抽。我觉得他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找我来演的。”
这件事对周星驰最终选定张柏芝肯定是有作用的,但如果说仅仅因为这一点,周星驰便认定了她,大概也不是事实。确实,周星驰需要的是一个有点野性的女孩,或者说颇有些男孩气的女孩,这一点,正是张柏芝的本性,无论是她抽烟还是平常的言行,都表露着这种本性。但更为重要的一点,周星驰需要的是一个有镜头感的女孩,是一个至少会演点戏的女孩。和她一起参加试镜的,像她这样完全没有演过戏的,并不多见。其他几个女孩,至少也在几部电视剧里充当过角色。
给周星驰留下印象的,恰恰是她没演过戏却又会演戏,脸上表情很丰富,动作虽然夸张,却一点都不做作,非常自然。这一切,与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非常协调,他正好需要那种看上去特别夸张的动作。
事后,周星驰将几名候选演员所拍的镜头反复观看,怎么看都是觉得张柏芝最好。让导演以及其他人来看,他们也觉得如果仅仅是从这些新面孔来看,张柏芝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而柳飘飘这个角色,似乎也不适合那些演技成熟面孔也为众人所熟的演员,在演技上带有某种稚气,更能体现柳飘飘这个人物。
就这样,张柏芝走进了《喜剧之王》。
张柏芝确实是幸运的。正如这部电影中尹天仇一样,许多人在圈中混了许多年,想获得一个普通的小角色,也只是一种奢望。张柏芝踏进圈中才几个月,第一次在电影中出现,便是一号女主角。人和人真是不同命。
然而,有好运并不一定就代表成功,成功还需要许多别的因素。比如悟性,比如努力。光有努力而没有悟性,肯定不成,就像尹天仇,他算是够努力了,可努力的结果,往往是将事情弄砸了。光有聪明和运气,同样不成。有些人,做事不肯下力,大好的机会绝世的聪明,也都因此浪费了。张柏芝恰恰有这种吃苦精神,并且在异常的努力中,享受着一种创造的乐趣。在这方面,她确实有一颗平常心,也有足够的吃苦准备。
有了悟性,又有了吃苦发奋的精神,遇到机会的时候,自然就成功了。
刚开始拍戏的时候,周星驰还担心她把握不好角色。毕竟,柳飘飘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由于在那个特殊的行业里混,她似乎将自己女性的温柔全部忘记了,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是一个豪放女。特殊的经历,使得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一个女人。所以,当尹天仇教她表现温柔的时候,她总是习以为常地将职业化特点露出来,像突然张开大腿或者用大腿猛夹男人之类。这类动作虽然夸张,却也很典型地抓住了一个被扭曲的灵魂最为突出的特点。可她毕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良心未泯纯情未泯,女性的柔情同样未泯。某些时候,她会不自然地流露出自己的另一面。这种性格的复杂性,把握不好,便可能破坏这个形象。所以,周星驰告诉她,好好琢磨角色,要将她的两面性把握好。
周星驰慧眼识玉(4)
张柏芝几乎立即就领悟了。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周星驰对张柏芝的期望并不是非常高。在他看来,她只要能够较好地把握柳飘飘的两面性,一切就大功告成。可实际上,张柏芝的表现,比周星驰预想的要好很多。这可真是让周星驰喜出望外,他不断地赞扬她鼓励她,让她演得更加自我也更加放松。
由于这些原因,两人在情感上自然就比较接近。周星驰刚刚从艺员培训班毕业的时候,曾坐过长长的5年冷板凳,其间虽然也曾获得过一些不起眼的跑龙套角色,却始终没有人肯欣赏他,更没有人肯给他机会。后来,他红起来了,常常想起自己从前的经历,总是感慨万端,也立志在自己的一生中,不要浪费了任何一个新人。恰恰是这种心理,导致了他对张柏芝的亲近。张柏芝是一个极具潜力的新人,身上已经闪现着星之光,或者说,她已经具备了成为星的所有条件。对于这样一个新人,周星驰又怎么不加倍爱惜?
张柏芝则是另一种心情,她是一个新人,一个学生。周星驰是自己的偶像,能够和他在一起拍戏,是自己学习的绝好机会。对于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弃,情感上,因此和他很近。另一方面,她又是那种男孩性格,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能成为哥们儿。
可是,有人将他们的这种感情进行了错误的解读。媒体一度炒得沸沸扬扬,说张柏芝和周星驰之间存在暧昧。因为前一部戏中,周星驰的女主角是莫文蔚,戏没拍完,绯闻便已经炒热了半天边。此次拍《喜剧之王》,莫文蔚还是里面的重要角色,可戏份已经让位于张柏芝,三个人在戏中,显得有点三角恋的感情。于是,媒体便拿这三人说事,什么最初的剧本中,莫文蔚才是一号女主角,可因为张柏芝和周星驰产生了恋情,周星驰投桃报李,将张柏芝的戏份增加,使得柳飘飘成了女一号。此时,莫文蔚不干了,大呷其醋,和张柏芝闹起了三角恋。
这件事,成了张柏芝的第一段公开绯闻,而且一开始就是三角的,确实有点横空出世的味道。
电影上映之后,人们倒没怎么见到张柏芝和周星驰走在一起,也没见周星驰和莫文蔚有什么特别发展,这桩三角恋,似乎就此打住。因此,有媒体暗指这只不过是借绯闻炒作影片,其实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有那种关系。
是否真炒作,我们无法证实。毕竟张柏芝是新人,和周星驰这样的超级巨星闹出绯闻,还带上一个已经在歌坛和影坛都已经有了很大名气的莫文蔚,自然是迅速出位,成了娱乐版的头条人物,照片在香港各大报纸,占有相当显要的位置。可她并非靠绯闻出名,而是靠自己所演的角色得到了观众的认同。
90年代末期,香港电影已经风光不再,面临着重重困境和巨大的挑战,一部影片,能够赚回投资已经不易,能够让许多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更是困难。可是,《喜剧之王》获得了成功,票房异常火爆,就像是给已经处于弱势的香港电影打了一剂强心针。几乎是一夜之间,人们开始知道有一个女星名叫张柏芝,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及带点火辣的柔情,令所有的影迷难以忘怀。
凭着这部影片,张柏芝第一次走进了香港电影金像奖,顺利将最佳新人奖收入囊中。拍第一部影片便获得如此殊荣,绝对不是凭漂亮的脸蛋,而是凭着她的悟性和对电影事业的热爱。
在演技方面,如果说张柏芝是个天才,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