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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梅鸭     法师生存日志txt下载     法师生存日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6章 我要诅咒你

    娅露露看了眼隔壁,特蕾沙已经被今天去夜里的情绪感染了,那些用来形容青春女性的美好词汇,特蕾沙可以全部承受。

    罗曼和特蕾沙隔着一条过道,看似并无交集,但是隐隐的娅露露可以感受带二人之间的默契。

    罗曼站起来起哄的时候,特蕾沙就望过去,新人亲吻的时候罗曼那边一片刺耳的助威声特蕾沙那时候笑了,像是被取悦了一般。

    娅露露不是突然间才发现的,她观察了很久,霍南斯丁罗曼还有特蕾沙,这三人身上缠绕着奇怪暧昧的氛围。

    或许是女人天性八卦敏感,娅露露不留生息的观察下,特蕾沙或许没来得及捕捉,但是置身于身外的娅露露却渐渐看得分明。

    霍南斯丁是军师,罗曼那种若隐若现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姿态,特蕾沙的态度无从考究。

    今天她问起,特蕾沙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对感情的掩饰还是真实困惑,娅露露也点到为止。

    有时候真正了解一个人,并不是通过爱慕,憎恨厌恶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

    娅露露因为种种原因,与罗曼有着难以分化的仇恨,她比特蕾沙更加了解罗曼丑陋的一面。

    她可以很确信的说,罗曼在特蕾沙面前修饰过自己的个人形象,罗曼出现在特蕾沙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就连罗曼的家人都可以感觉到,罗曼肉眼可见的柔化了,甚至有明眼人如罗贝尔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罗曼正式的步入了他人生中又一个重要阶段。

    人是需要吃饭,人也需要感情的滋养,即便是岩石覆盖的土地也需要地表水慢慢的渗透进去,很显然罗曼这个被岩石覆盖得严严实实保护自身水分不被过多蒸发的地表,终于也开始被地表水渗透了。

    罗曼是家族里面最小的孩子,族长之位由他的大哥稳坐,上头还有两个封号贤者哥哥,他天资优越进入星岛进修。

    可以预见,罗曼的未来光芒万丈,家族为他铺路他也会走着家里有贤者封号的哥哥的老路,因为血统因素他无需卷入族长候选的纷争,他是家族里面少有的自由人。

    随着布达家族今年来扩张出来的世家脉络,他们先与没落世家兹埃利联姻做起跳跳板,接着与垄断精神法师的巴别塔家族联姻进行世家地位巩固,还有眼下布达家族的与南部溪谷贵族珊文家族的强强联姻。

    看似把家族的独女嫁给珊文家族并不光彩的私生子,实则暗中助力班年瑞卡日后的族长之位争夺。

    罗曼的兄长和姐姐已经成功的为家族张开了庇护,罗曼是在大树下乘凉的人。

    娅露露试过问起特蕾沙对罗曼的想法,特蕾沙说“并无想法”。

    如果说罗曼是巅峰家族的高级产出,那特蕾沙相对的就是他的对立面,她是德玛因派日后冲击贤者之位的有力人选。

    他们来自两个世界,却发生了万中无一的可能性,听到这个回答,娅露露心里一下子出现了些许的失意。

    喜欢着一个不能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娅露露离席,她此行还有比眼下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婚礼进行的主场因为人气聚集很温暖,但是她无心眷恋这些别人的温暖,这里什么东西都不属于她。

    走在有些清凉的过道上,娅露露感觉到自己身上的

    暖意被吹散,她无法相信这一天竟然真的到来了……

    她不自觉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拿到自己导师的婚礼请帖她突然间心境这么的平静,她真的死心了吗?

    没有,从没有过。

    灰烬还有火星。

    娅露露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像是罗曼看来一般“龌龊”的感情,那是不被认同的秘密。

    娅露露往二楼走,她知道新娘梳妆间在二楼一个拐脚,她知道按照珊文家族的传统新娘除了在于新郎在见证下接吻外,,新娘还要根据珊文家族的传统换上他们的传统服饰。

    现在她的导师正在被人灌酒,而新娘正在在人协助下穿上溪谷贵族的传统服饰。

    她楼梯走到一半,突然间迟疑了一下,她看了一下今天自己特意带出来的用草稿纸卷起来的东西。

    娅露露知道自己很自私,自私又病态,可能越小的狗吠叫起来就越是响亮,越是自卑的人对外界对自己的态度就越发敏感。

    在特蕾沙面前,特蕾沙就像一面让她丑陋曝光的真理镜子,特蕾沙对待很多事情越是平静,就让娅露露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般难看。

    特蕾沙不追求认同,事实上她已经被认同了,她不追求友谊爱情,因为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来到她的身边,她似乎什么追求都没有,仅仅很认真耐有韧性在生活中漫步。

    娅露露听见二楼拐脚有人打开门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女人声响起,看来是新娘要再次出场了,娅露露在楼梯口等了等,等到那些声音悉数消失她才继续上楼。

    她以防万一敲了敲门,无人答应,她左右看了一下推门进去,新娘的梳妆间一片狼藉,看来新娘为了赶场已经是手忙脚乱的。

    娅露露绕过那些脱下来的婚纱,庞大的婚纱穿起来好看但是受罪,她拆开草稿纸包装,里面是一对娃娃。

    娃娃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在她不正的心理影响下,她缝制的娃娃颇有点诅咒娃娃的气息。

    女巫会把活人的头发塞进娃娃的头中并细挑出来,画出娃娃的嘴脸,为他们缝制衣服,这些别着活人头发的娃娃有着另一番意味。

    这些娃娃就代表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

    娅露露把那一对娃娃放在新娘的梳妆台上,金发的班年瑞卡,银发的沙蒂法,今天是他们的婚礼这是他们的婚礼娃娃。

    娅露露退出几步,仔细的端详自己的娃娃,看起来这对金银娃娃恩爱甜蜜的样子,其实金发代表班年瑞卡的那个娃娃的里面填满了娅露露的头发。

    她想让自己的导师记住她,永远心里面想着她记挂着她,即便沙蒂法和他结为夫妻也好,娅露露永远和班年瑞卡同在。

    注意到金发娃娃的头发翘了,娅露露走过去把娃娃的头发捋顺,她无法像罗曼一般让外界承受她直接的愤怒,她没有权力呐喊。

    她无法控制特蕾沙的思维,让班年瑞卡拒绝与沙蒂法的联姻,她不相信他们是真心相爱但是在两个庞大的家族下,娅露露如此渺小。

    她甚至连给罗曼实质的伤害都做不到。

    所以她阴险,她划烂罗曼的名字,做过特蕾沙的诅咒娃娃,想致兰泽瑞姆与死地,在新人娃娃里面暗藏自己的头发诅咒沙蒂法终究无法获得班年瑞卡的心。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拳头如此的无力,敌人如此的高大遥远,拳头鞭长莫及,娅露露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吸吸鼻子。

    她恨他们的优越还有恨自己的无用。

    她离开,留下梳妆台上恩爱的娃娃等待新娘再次回来时被她发现。

    娅露露从新娘的梳妆间消失了,特蕾沙发现她不见了,她满世界的寻找那个行为表现显然不正常的舍友。

    一段时间,就在罗曼把特蕾沙拖上二楼的时候,特蕾沙为了跟上罗曼的脚步肺都快喘出来了,是她太天真了,罗曼大步走起来真的一路疾驰。

    “快……去,敲门……”

    看着特蕾沙甩开自己的手,她扶着墙大口喘气,罗曼看特蕾沙似乎挺急的,于是他就顺势跑了起来……她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自己姐姐的专属梳妆间大门紧闭着,罗曼在特蕾沙的眼神示意下皱着眉头敲门。

    他敲了三次,里面没有回应,特蕾沙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罗曼感觉里面好像安静得惊人,因为特蕾沙这样一说他突然间头疼起来,娅露露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乱来。

    特蕾沙听着罗曼逐渐失去耐性的敲门声,她保佑不要真的出事。

    罗曼打开房门走进去,他低底的骂了一声。

    “里面没有人……操……”

    特蕾沙听到里面没人,跑过去探出脑袋看了看,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特蕾沙自顾自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汗,罗曼好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径自走梳妆间,特蕾沙看着罗曼绕过那些草草被放在一旁的婚纱,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对娃娃。

    “进来吧。”

    罗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对结婚娃娃,这很显然就是有人应景的送给沙蒂法和班年瑞卡的新婚礼物。

    他摸了一下娃娃的头发,总觉得这个手感透露着诡异,像是人的毛发一般。

    罗曼喊了一声特蕾沙发现她没动,他抬起头发现特蕾沙还在门外好奇的往里看。

    “进来仔细看,在门外鬼鬼祟祟的。”

    罗曼把娃娃拿着左右看看,虽然他老感觉这对可爱的娃娃横竖看起来都透露着诡异,但是毕竟这是沙蒂法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过问。

    “我就在门外看看就好,不进来了。”

    特蕾沙摆摆手,她虽然好奇心重但是她不喜欢未经许可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

    “随便你”

    最后罗曼闻了闻娃娃,布料的味道还有隐隐说不出来的神奇气味。

    “你有点变态啊,罗曼。”

    特蕾沙看着罗曼拿着一对可爱的娃娃左看看右闻闻老是觉得诡异。

    “闭嘴,趁着那个罗里吧嗦的女人没回来赶快走。”

    放下娃娃,罗曼看了一下四周有没有异样,在确定后他开始往外走,从小到大沙蒂法都是家里的哭包。

    生气了哭,委屈了也哭,源源不断的眼泪,罗曼在自己姐姐婚礼当天最害怕的看见的情景就是沙蒂法流眼泪,怪心酸怪尴尬的。

第137章 做了两件好事

    “也许我们要换一个地方找找。”

    罗曼离开姐姐的梳妆间,天知道他是怎么答应特蕾沙的,在这个危险地带试探?

    沙蒂法拎着自己的裙子有些磕磕绊绊的上楼梯,她的战车女仆们已经疲倦了,她们拖着沉重的脚步爬行,她们已经跟不上她们那个穿着吊带袜踩着高跟鞋的大小姐了。

    大小姐依然是她们的大小姐,十二年前她们抓不住那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十二年后她们还是跟不上这个活力无限的新娘。

    “马文!我的发型变了,等一会儿在我换下一套的时候帮我扶正一下。”

    沙蒂法一冲上楼梯,她一转头就看到她的弟弟形色匆匆的往这边走。

    罗曼看见她立马急刹车,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在这对姐弟眼中交换。

    “噢,罗曼……”

    “沙蒂法你不应该在这个楼梯上来的。”

    罗曼为难的皱了皱眉,特蕾沙也因为突然间不寻常的楼梯冲不了新娘而猛然停下脚步。

    “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罗曼的家人都高大,沙蒂法穿上高跟鞋特蕾沙的头只能勉强碰到她的鼻子。

    “不是。”

    罗曼看着沙蒂法走进近他,他跟着沙蒂法移动而移动,特蕾沙觉得这对姐弟像是准备战斗的斗鸡一般,四目相对。

    “你不打算让出一条路吗,沙蒂法?”

    罗曼看着自己的姐姐,沙蒂法摇摇头。

    “我今天是新娘,你让开,罗曼。”

    沙蒂法说对了,今天沙蒂法说一不二。

    “好吧……”

    罗曼退开,他觉得沙蒂法喝了酒,他闻到了自己姐姐身上淡淡的酒气。

    看着罗曼礼让的态度。

    “事先声明,我没喝多少!”

    沙蒂法似乎感觉到了罗曼退让的真实想法,她大声声明到,喝醉的人总再说自己没醉。

    罗曼的表情微妙。

    “班年瑞卡帮你都挡了,你还能喝些什么?”

    罗曼一边走,一边对沙蒂法说,显然他在说反话,他在说沙蒂法已经有些上头了。

    “班年瑞卡已经被你们这群不安好心的人灌醉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从不喝酒!”

    特蕾沙小心翼翼的从沙蒂法身边钻过去,灵活的像猫一样,她跟上罗曼又忍不住好奇的往后面看。

    “现在他喝了!他现在是一个真男儿了!”

    罗曼甚至对着他的姐姐比了一个拇指,是沙蒂法的兄弟造就了她的丈夫的男儿血性。

    “喔!魔鬼们!”

    特蕾沙听着沙蒂法转身对着罗曼怒吼,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火药味,就像小孩子斗嘴一般,让对方气急败坏无话可说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她真是可爱。”

    特蕾沙跟着罗曼往沙蒂法反方向走,一边走特蕾沙一边说。

    沙蒂法在语言上和罗曼掐架,看着罗曼狼狈败走不敢恋战的模样,不敢恋战。

    “你不会觉得那个从小和你掐到大的人有丝毫可爱之处。”

    罗曼冷声说,小时候沙蒂法哭了罗曼就瞪着她,他的哥哥们怒视着他指责他,罗曼还是瞪着她。

    “会,我有哥哥。”

    特蕾沙说,就像平常谈话一般,她有哥哥接

    着他死了,在特蕾沙记忆力她的哥哥很可爱。

    “呵,好巧我也有,数量还不少。”

    罗曼搭腔,傻得不行,但是罗曼就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不一样,我的哥哥死了,你的全部健在呢。”

    特蕾沙出口否定,有些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自然的说了出来。

    罗曼一时语塞,他无法把一个这么悲伤的过去与特蕾沙联系起来,按照因果特蕾沙应该如娅露露般身负深仇大恨,再不济也要像罗曼一般怪诞。

    “我的妈妈死于寒斑。”

    他必须说什么挽救自己的过失。

    罗曼的兄长告诉他,他们的的母亲确实被寒斑病毒耗死,他们的母亲没有阴谋算计,没有意外降临,就是那种生老病死的自然死亡。

    “好巧,我的妈妈也是,嘻……”

    特蕾沙竟然快速的应到,学着罗曼刚才的话语说到,她竟然笑出声。

    “我没有开玩笑!”

    罗曼意识到特蕾沙好像在开玩笑,他突然间生气。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只是觉得用你的原话回答有些好玩。”

    特蕾沙耸耸肩表示自己毫无恶意,谁会用死者的事情当做游戏对待。

    就在罗曼以为自己已经走得够远的时候,他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沙蒂法的惊叫。

    罗曼低下头,猜沙蒂法一定是看到了那个梳妆台上的新婚娃娃,他就是觉得那娃娃例外透露着怪异,事情没这么简单。

    靠。

    就在沙蒂法惊叫后,走廊传来一阵吵杂声。

    “罗曼我爱死你送的礼物了!”

    不明事理的新娘冲出梳妆间,对着已经走得快看不见人影的弟弟喊到。

    “白痴吗!我怎么可能送这种弱智玩意!”

    罗曼不甘被诬陷,他大声反击,这些话在知道事情真相的特蕾沙听来不免觉得好笑。

    “我爱你!”

    沙蒂法显然没听出什么,她只是以为罗曼不好意思,她的弟弟害羞了。

    “滚蛋!爱你的班年瑞卡吧!”

    罗曼任何喊话都在沙蒂法耳中自觉过滤,她总是会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罗曼听着身后特蕾沙吃吃的笑,她幸灾乐祸的。

    “如果你想独自一人去找娅露露,我会很高兴的。”

    受不了特蕾沙的漏气笑声,罗曼侧脸威胁到。

    “嗯?”

    特蕾沙笑得正欢实,她突然间被打断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闭嘴,当做没听见,懂吗?”

    在罗曼凝重得快要拧起来的表情下,特蕾沙点点头做了一个嘴巴上拉链的表情。

    “罗曼你身边的女孩很棒哦,是我的菜!”

    特蕾沙不仅是沙蒂法的菜,还是罗曼的菜。

    远处传来沙蒂法那种不认输的叫嚷声,特蕾沙几乎可以想象出她一边大喊一边竖起一个拇指,比给罗曼看。

    “换你的礼服吧,疯婆子算我求求你……”

    好像是为了避免和自己姐姐进行二次冲突,罗曼低声嘟囔到,毕竟他也不敢反驳说些什么。

    沙蒂法把话题挪到了特蕾沙头上,罗曼肉眼可见的熄火,特蕾沙听着罗曼碎碎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

    似乎酒后略带兴奋的沙蒂法让罗曼感到头大?

    他们的亲密接触只停留了一会儿,就在罗曼本人还在云海里漂浮的时候,特蕾沙开始催促他去看看娅露露在不在梳妆间。

    美梦幻灭。

    特蕾沙拉过他的时候无比自然,扔开他的手的时候自然得让罗曼发指,就像是她踹人一般,她的情感表现得十分平常,自然的罗曼都觉得她好像对这些没什么知觉。

    特蕾沙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个问题罗曼一直在心里思考,看着特蕾沙四处开门道歉的样子,说她是无意的,特蕾沙从不会做出亲密的动作,说她是无意的,罗曼自己又不乐意见到这种答案。

    他发现自己名为瞎想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他总觉得特蕾沙不是无意的,特蕾沙是特别能藏的住心事的人,她不会给人机会。

    想到这里罗曼再度飘起来,就在特蕾沙一无所获的时候她发现罗曼的表情很微妙。

    特蕾沙有点后悔,她其实不用抓着罗曼的手冲冲冲的,她可以换一个动作,比如说她推着罗曼走之类的……

    现在她也不敢看罗曼,总之就是有些追悔莫及,罗曼刚才手还抽搐了一下像是她电了他一般。

    想到这里罗曼抓抓头发,就在他抓头发的时候他突然间愣了一下。

    头发的触感,似曾相识。

    就在特蕾沙觉得一无所获的时候,他们在刚才特蕾沙找到罗曼的阳台找到了独自吹冷风的娅露露。

    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同一个场所做同样的事情,罗曼抽了抽眼角,娅露露在同一个阳台看着夜幕吹着冷风……他刚才也在这样做。

    “娅露露!”

    特蕾沙喊了一身,娅露露突然被人大喊名字,她快速的抹了抹眼睛才匆匆转过来。

    是特蕾沙,还有……罗曼。

    娅露露看到罗曼,那个表情阴冷得可怕,特蕾沙小跑过去,一模娅露露的手,发现她像一个冰雕一般,浑身散发着冰冷。

    “快点回去暖一暖,你好冷。”

    特蕾沙和罗曼这种组合,娅露露见怪不怪了,他们平日里在星岛就像是欢喜冤家一般。

    娅露露没有说话,她只是任由特蕾沙拉着她,经过罗曼的的时候罗曼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沙蒂法梳妆台上的娃娃是不是你放的。”

    就在特蕾沙打算招呼罗曼不要在外面天寒地冻的站着的时候,罗曼转过头看着娅露露说。

    特蕾沙也看到了那对娃娃,其实挺可爱的,也很应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娅露露说到,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呆在寒冷的室外有些沙哑。

    “最好不是你送的。”

    罗曼的任务到此结束,看着娅露露的背影,罗曼想起来了,那个娃娃的头发手感就是头发的触感。

    有着人的头发还有奇怪气味的新婚娃娃,想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是你送的,我会杀了你的。”

    特蕾沙听到罗曼这样说,下意识瞄了一眼娅露露,她没有摸过那个娃娃也没有感受过那股气味,她不知道那对娃娃究竟有多么诡异。

    “呵呵,婚礼死人真不吉利啊罗曼。”

    娅露露突然笑了笑,娅露露又不是在回答又似乎在回答,特蕾沙心里一冷。

第138章 对不起误会了

    霍南斯丁大概在凌晨被楼梯声吵醒,他知道罗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罗曼仅仅回来躺在床上片刻,接着便像往常一般起床刷牙洗漱。

    被罗曼一大早的淋浴声吵醒的霍南斯丁,他惊叹与罗曼的钢铁意志。

    在看到教室里倒在课桌上昏睡不醒特蕾沙,霍南斯丁知道此时脑袋清醒的罗曼究竟有多么的难得。

    特蕾沙和娅露露没有回宿舍,她们直接睡在教室,罗曼看着特蕾沙有点散开的盘发,霍南斯丁看着罗曼戳了戳特蕾沙的头发。

    看来他们在沙蒂法的婚礼后他们的关系又突飞猛进了一步。

    罗曼拍怕特蕾沙的头,准确的说不是拍是击打,罗曼竟然残酷的把她拍醒了。

    “罗曼……”

    特蕾沙竖起手指比了一个中指给他,颤巍巍的手指竖起来,罗曼抬了抬眉头捉住她的手指。

    可能罗曼觉得好玩……

    “去死吧……”

    之后没有预兆的,特蕾沙突然微微抬起脑袋像是找准了方位一般,就在霍南斯丁还在看着罗曼迷惑行为的时候。

    罗曼腹部受到袭击,攻击者特蕾沙,武器特蕾沙的脑袋,她一头撞了过去,霍南斯丁惊了。

    “我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

    特蕾沙撞完人后像个没事人一般,头又悄悄的埋了回去。

    “你,没事吧……”

    霍南斯丁看着揉了揉肚子的罗曼,罗曼也惊呆了但是事实上特蕾沙撞人并不痛。

    就像是小孩撞大人一般,有些好玩。

    “没,她没用力。”

    罗曼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霍南斯丁坐在他对面,他感觉到罗曼好像突破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夜之间,我感觉你变了。”

    霍南斯丁把围巾解开,他看着罗曼低下头搓着自己的下巴,罗曼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霍南斯丁看着罗曼久久不开口。

    “怎么说呢……”

    罗曼看了眼没有声响的特蕾沙,这有些难开口,但是又不吐不快。

    “你越来越娘了。”

    霍南斯丁看着罗曼久久不开口,他变爷们了,罗曼反而变得娘们了。

    “他妈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她牵了我的手。”

    爱情,让人无法缄默不言,罗曼无意识的领悟到人在感情降临时那种必须找人倾诉的怪异感觉,事实上他起初并不会分享。

    罗曼喜欢保存自己的秘密,现在全乱套了。

    但是现在他又分享得如此自然,只要霍南斯丁摆出聆听的姿态他就会一股脑的托出事情的一切。

    那该死的男性天生吝啬于情感分享的缪论。

    “什么!”

    霍南斯丁听完了立刻跳了起来,就像是法恩肖多听到沙蒂法压根没接过吻一样,吓得跳了起来。

    “她她!你!”

    霍南斯丁甚至结巴了,幸好现在教室里还没有人。

    罗曼承认他说出的那句话有误导性,没有说背景前因经过,只说了片面结果。

    “嘘!你能安静一点吗?”

    罗曼翻了一个白眼,霍南斯丁那种又惊又喜的眼神看得他受不了。

    “详细说,详细说……”

    霍南斯丁在惊喜后,露出对八卦的跃跃欲试,这让罗曼感到丝丝的后悔。

    “没啥好说的,你不用看着我……”

    罗曼放低音量,霍南斯丁露出不乐意的神情。

    “你都说出来了,大胆的说完又有什么关系,说了和详细的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就在霍南斯丁打算规劝罗曼的时候,特蕾沙动了一下,她侧过脸转过身,罗曼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僵硬。

    “你们可以……安静一点吗……尤其是你。”

    特蕾沙就近戳了戳罗曼的背,她一戳罗曼就被迫挺直腰。

    特蕾沙的意思并不是她听到了,她的意思是她要睡觉不要吵她。

    “出去说……”

    霍南斯丁看着罗曼做出来的口型,他点点头,手脚的率先离开教室,罗曼随后轻手轻脚的出去。

    特蕾沙疲倦后起床气特别的大,就在她意识昏迷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就情急下做出来的一个举动,可以被罗曼说的这么的暧昧,霍南斯丁想象那般想入非非。

    男人该死的想象力。

    ……

    肖看了一下四周,现在寒冬腊月,酒馆最近的生意终于回升了些许,他再看了一下最近经常出现在酒馆的莎宾娜。

    好像是莎宾娜吧,肖暗自确定了一下,他真的不大灵光尤其是对象是莎宾娜的时候。

    莎宾娜这个0字头学生频频的出现在酒馆,这不大正常,肖看了一下现在还没有客人来。

    他总觉得,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钻出吧台,走到低头看书的莎宾娜的桌前,敲敲桌子。

    “来谈谈?”

    瞄了一眼莎宾娜看得书,肖知道不是什么好看的作品。

    莎宾娜把书合上表情有些吃惊的看像他,肖看见莎宾娜那种惊讶的眼神,他有一瞬间迟疑。

    或许莎宾娜只是不喜欢去图书馆,不喜欢去咖啡厅,她就是喜欢在酒馆找一个位置安静得看书……

    这有何不可?

    “你……很喜欢酒馆?”

    肖想了一下,还是问吧,问出口心畅快一点。

    “不。”

    肖打了一个响指,他就知道每人会对又脏又吵闹的酒馆产生天然的亲切感。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又脏又吵根本不能静下来读书。”

    果然还是图书馆诸如此类的场所适合读书人,肖看着莎宾娜托着腮看向她。

    “其实说实话,我是来等待的。”

    这个问题听得肖头皮一紧,说实话,这个地方不是等人的最佳场所,无论是等男人还是等女人。

    “我可以知道具体原因吗?恕我冒昧,你难难道是坐    台妹。”

    虽然莎宾娜看起来不像但是谁知道呢,肖很少以貌取人,因为这很蠢,但是肖心里面打赌莎宾娜十有**不是来钓鱼。

    莎宾娜不自在的咳了咳,看来他说的话让她有些难堪。

    “不是……看来我的话有让你误会的成分。”

    莎宾娜想了想,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你在等人……”

    这句话,就像兰泽瑞姆说她在等钱一般,这算是什么回答,根本毫无意义,肖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句话。

    “如果,我说如果……我是来赚男人钱的我至少会用粉霜遮一下我的雀斑,再喷点香水什么的。”

    莎宾娜也没因为无解而生气,她很耐心的说到。

    “我在等一个女人,我的姐姐。”

    肖点点头,又是一个他难以理解的理由。

    “请允许我道个歉,我无意冒犯。”

    莎宾娜笑着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她看起来根本不生气。

    “被人这样误会即使道歉也很生气啊。”

    莎宾娜敲了敲自己书的封皮,她看见肖露出了丝丝尴尬,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啊……”

    肖犯难的感慨了一声,原来他也有犯难的时候。

    “不过也没关系的,像我这样的人像是在水烟馆和酒馆生了根一样,经常徘徊,是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莎宾娜一直在找霍尔金娜,她听说这里乱,她就过来碰碰运气,她去哪里都像是在碰运气。

    肖听着莎宾娜喃喃自语,他是不是应该走了?

    “刚才真的不大好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在酒馆不大可能会找到你想找的人,除非你想……被找麻烦。”

    肖从不异想天开,

    去劝导那些可能在酒馆被捡尸的女性,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要对自己负责。

    但是他一定会提醒莎宾娜,并不是因为莎宾娜未成年,而是莎宾娜的勋章是0字头,这个班级的学生出事了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雇主警告过他,所以,肖也不得不嘴碎。

    肖是一个少见的冷脸热心人,莎宾娜看着这个青年很坦然的这样说到,没有人有义务告诉别人你在做无用功。

    “为什么?”

    肖深深看了莎宾娜一眼,果然莎宾娜会问为什么,知道吗,有些显而易见的答案旁人根本不需明说。

    “如果你找到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嗯?”

    肖问她,如果莎宾娜碰运气碰来了酒馆,她一无所获,那就是一无所获的意思。

    “我是来碰运气,运气懂吗?具有一定随机性。”

    莎宾娜扁扁嘴,她解释到。

    “你真乐观,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你真的觉得我们这群凡人是特例吗。”

    肖看着莎宾娜委屈的低下头,为什么她可以把无辜感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你有时间听一个少女的故事吗?”

    肖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现实,但是人还是要现实点比较实在,放弃无谓幻想认清形势。

    “这要看一个故事需要多久。”

    肖心里想,一个女孩的故事?那个女孩应该叫“莎宾娜”吧。

    “有个女孩,她有一个姐姐,她的姐姐从小到大就是一个男人婆,她总是脚踹追求者,嚷嚷着打死都不会出嫁,女孩听到这里很不高兴,因为她的姐姐不嫁出去她也不能嫁出去。”

    莎宾娜开口,肖以为是什么沉重的故事,之后他被这个故事逗笑了。

    “你很恨嫁?”

    莎宾娜的姐姐真是不同凡响,脚踹追求者,肖心里面不厚道的在想,真的是一个男人婆。

    “我不是这个女孩,这是个故事,认真听!”

    莎宾娜警告肖不要打岔,听她认真说完,肖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女孩的姐姐离开家,女孩的爸爸说她表面上说是不想结婚,其实是去追求理想,她一走就是好几年,女孩想她的姐姐。”

    莎宾娜停下,故事说完了,肖等了一会儿确认她无话可说了。

    “那么,你……不,那个女孩为什么认为她的姐姐会出现在酒馆水烟馆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肖嘴角还留着一点笑,莎宾娜的故事倒是意外的简单,没有什么煽情还有赘述,就是她想自己的姐姐了。

    肖喜欢莎宾娜的表达方式,很清晰简单。

    “那个女孩知道自己的姐姐的性格,所以那个女孩一直在碰运气。”

    肖心里面骂了一句自己多事。

    “但是那个女孩这样子碰运气已经很久了,她知道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

    肖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他一边想要轻松公休日一边给自己揽活,该死的。

    “那个女孩不死心……”

    莎宾娜知道这个问题只要用概率算法,就可以得出她是蠢蛋的结论,但是她只能这样。

    “故事的转机是,有个多管闲事的青年……他觉得这个姑娘有点傻,她隔三差五的来酒馆看似很勤奋其实她在做无用功,她为什么不好好拜托那个青年在工作之余帮他留意一下?”

    莎宾娜听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是那个女孩。”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还否认!肖快要被她第二次逗笑了。

    “当我没说,打扰了。”

    算了,当他没说,肖做了一个感谢分享的动作,示意女孩继续。

    他尽力了,莎宾娜被骚扰捡尸都与他无关。

    “等一等!”

    就在肖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莎宾娜突然抓住他的马甲把他硬是拉了回来。

    “那个女孩告诉我,她需要吧台青年帮忙!”

第139章 我怀孕了

    那天星岛下雨了,很大的雨,雨淋湿了所有人。

    淋在幸运的人身上,当然还有不幸的人身上。

    “求求你……”

    外面雨声特别响亮,在肖听来,别他妈开玩笑了。

    “够了,接二连三的,我不是慈善机构!”

    肖看了眼佛科斯,他是淋雨赶过来的,一定有很急的事。

    “他们说你一定有办法……”

    佛科斯似乎赶了很久的路,他冲进酒馆直接跑向吧台,兰泽瑞姆也被他的突然反常吓到了。

    “我他妈有什么办法?你说避孕药我可以弄到,难道我可以接生吗!我是女人还是医生!”

    这是肖第一次生气,他敲桌子的力道让他背后的酒架都抖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呃!”

    佛科斯很狂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不留意见他抓起自己刘海,兰泽瑞姆下意识仔细看这个不曾露面的青年。

    佛科斯长得很清秀,人不可貌相,在他糟蹋的刘海下掩盖着这样的真相。

    “兰泽瑞姆去工作,不要多管闲事!”

    可能是撇到了兰泽瑞姆八卦的目光,肖“轰”的拍桌子到,他现在可是狂躁得惊人,兰泽瑞姆吓得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肖今天可算是真的火山爆发。

    “……有烟吗,他妈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和我说这些糟心的事情……”

    他阴郁的看了一眼已经六神无主的佛科斯,他觉得自己当好人遭到了反噬。

    肖在狂拍完桌子后,他喘了一会儿粗气冷静下来,接过佛科斯递来的烟,肖轻车熟路的叼上。

    操,他已经很久没生气了。

    “兰泽,帮我顶一下班,钱算你的。”

    他交代完事项,肖叼着烟,指了指酒馆吧台的后门,他可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让人头痛的事情。

    佛科斯点头,顺从的钻进吧台跟着肖消失在酒馆。

    肖划了火柴一开始没点上,因为烟潮了……

    看着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难看,佛科斯的心七上八下的,看着烟终于点着了,他刚松了一口气。

    “你的孩子?”

    酒馆后面的巷子漫起一股烟丝燃烧的气息,白烟漫进雨幕中,肖和佛科斯站在酒馆后门的雨棚里。

    “一定不是我的……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清楚……”

    佛科斯喃喃到,她就是翠丝桃,他们的关系外人无法理解,但是肖知道当翠丝桃绝望的发现自己怀孕了的时候,佛科斯会为了她淋着雨去像人求助。

    这可能算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情,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哈?来来去去就那些人……”

    肖对着雨棚吹了一口烟,有些话他不想说得太难听,但是……这太他妈扯了。

    “找到那个父亲让他负责这些话我很想说出口,但是看你的样子……”

    肖摇摇头,这个方案不大可能,翠丝桃完全不记得父亲是谁这是其一,他们应该也没有胆量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因为翠丝桃的客人大多是……英格尔派,这是其二。

    “很显然不行。”

    真是让人苦恼,英格尔派也有分垃圾还有精英……肖吸了一口

    烟雾含在嘴里。

    该死的英格尔派人渣,他应该这样说吗?

    “你不会是想……打 胎吧。”

    佛科斯也点了一支烟,他很冷冬天的雨水渗入他的衣服,他现在又是这样的害怕,他需要抽一根烟冷静下来。

    肖看着他划火柴的手轻微的颤抖,他知道佛科斯走了很多路,问了很多人,看他裤子上都是溅起来的泥水。

    佛科斯走投无路了。

    肖知道很多很多关于这些诸如此类的事情,或许他是一个女孩出生在那个环境他会了解得更加深刻。

    “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佛科斯先是很激动的回绝了,但是很快的他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他也只是一个青年。

    这个情景下为了能继续完成学业,翠丝桃除了把孩子打掉别无选择……除非她疯了。

    佛科斯的回答让肖很满意,如果佛科斯说“当然”肖会直接让他自生自灭,因为这忙肖事情不会帮的,有违他的原则。

    你有决定生命生死这个权力,但是你也有婉转的说话义务,这就是人类礼貌的虚伪。

    “你的脑子在想什么,除了打 胎难道有第二种可行性。”

    但是说到打胎,肖也很头疼,在星岛的医疗设施是香巴拉控制的,你觉得翠丝桃公然去打胎会发生什么。

    显而易见,这是自寻死路。

    “生…生下来?”

    听到这里,肖翻了一个白烟,他把烟按在隔壁因为雨水变得湿漉漉的墙壁上,烟发出滋滋的熄灭声,肖把烟头扔了。

    “佛科斯看着我。”

    他抓住佛科斯的头把他按紧掰正。

    “你知道翠丝桃会因为你荒谬的方案而送命吗?”

    肖掐自己的脑袋用了很大力气,佛科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那种酸痛的挤压感。

    “没有正确引导,没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翠丝桃只要出了什么差错她就会立刻送命,你可想清楚了。”

    在矿区,这些案例并不少见,肖耳熟能详,路边的弃婴还有突然之间消失的孕妇等等。

    “所以我就来找你!你不可以见死不救!”

    一说到翠丝桃性命堪忧,佛科斯就像突然发狂一般,他扑过来抓住肖的衣领。

    “冷静一点,我只是在!帮你理轻思路!”

    肖被佛科斯揪住衣领,每当别人情绪失控的时候,给他一拳是最好的镇静剂。

    佛科斯刚想说什么,肖一头撞得他眼冒金星,他的额头疼得快要裂开,就在佛科斯蹲下捂着额头的时候。

    肖也觉得自己撞得太大力了,他的脑袋也晕晕,看着蹲在他面前痛苦抱头佛科斯。

    “听我说……你这个心急的家伙……”

    首先,判断一下,翠丝桃的怀孕大概怀了多久,虽然无论怀了多久都是要打 胎的,但是考虑到翠丝桃打胎后很久都无法正常的营业。

    她需要生活费,就看看哪个冤大头这么不走运刚好卡在翠丝桃怀孕的那个时间点。

    “第一回去找她弄明白她怀孕了多久,第二让她想把脑子榨出来想她受孕的期间接触过谁,第三把那人的名字告诉我我来做功课,第四关于打 胎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

    肖蹲下来,

    拍拍佛科斯的肩膀。

    肖这个事外人,他脑子很清楚,他知道翠丝桃面临了除了打 胎这个问题外,还有一个更大的隐藏问题她以后怎么办。

    “你要那些人的名单干什么?”

    佛科斯抬起头,他的额头已经肿了一个红包。

    肖在北方学生圈子里,算是一个有名望的人,他好像是一个百事通没有事情他解决不了。

    “这件事你和谁说了?”

    佛科斯看着肖,肖的神情很颓废,他一直都很颓废今天更甚。

    “他们一听到翠丝桃怀孕了,都支支吾吾。”

    肖心里面冷笑,可能翠丝桃和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点关系,他不知道佛科斯是在装傻还是在……包容她。

    “把翠丝桃可以回忆到的,名单里英格尔派公子哥的名字给我,当然是用来勒索,她需要静养好长一段时间这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做了亏心事,自然会理亏,当然会选择息事宁人。

    “快回去盯着她,你是男人不要像个惊慌失措的女人一样一惊一乍的。”

    肖拍了拍佛科斯的肩膀示意他赶快回去盯着翠丝桃,他心中已经拟好了方案,就剩下翠丝桃口中的名单。

    “等我消息!”

    佛科斯像是获得了特赦一般,他飞快的消失在巷子里面,肖安静得看了一会儿雨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莎宾娜没有再来酒馆,但是肖需要莎宾娜的帮助,这个忙事兰泽瑞姆还有特蕾沙都帮不了的,德玛因派都帮不了,只有英格尔派可以帮。

    想想看莎宾娜这个一掷千金的气度,加上0字头班级的勋章,肖可以很肯定她是英格尔派的小姐,哪个家族的不清楚。

    但是一定是英格尔派杂渣相对立的精英那种类别,肖希望自己不要对莎宾娜再次进行误判。

    0字头的班级很安静,0字头班级只有一个,肖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他在门口看见了特蕾沙,那个红头发的雷昂纳德人特别好认,没有想带她和那个银发青年是同桌。

    肖,在窗户外靠着墙,等着莎宾娜下课。

    他扫了教室很久才发现莎宾娜的影子,她在靠教室另一边窗户的位置,他们离得很远。

    0字头班级的学生没有人人注意到他,他们很专注的看着讲坛上演绎着什么的老师,他们天生专注。

    肖想到最近自己和当姆的任务交割,他拿到了“固态构造学”派的试题,十分可笑的是肖在拿到那份密封的试题时心里没有半分的轻松感。

    他反而开始隐隐担心如果当姆背信弃义怎么办?

    那可是太糟糕了,他无从追究责任,面对当姆他只能认栽,想到这里肖算了一下时间。

    乐观的想想,几年后肖就会进入这样一个安静高压的班级,和他们一般对知识如饥似渴,前途是一片的光明,可以和自己有着孽缘的北方大地彻底的砍断关系。

    想到这里肖不自觉自嘲的笑了一下,有人恋旧,有人喜新厌旧,也有人恨旧,肖可能就是恨旧的人。

    他不穿北部特有的靴子,鞋子底下拔除三颗钉子,即使这样,不浪费自己的机遇费劲心思往上爬却是正统的北部作风。

    肖和家乡的孽缘,一辈子都不会终结。

第140章 青年的求助

    莎宾娜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被男生拦在班门外的待遇,毕竟她的样貌并不出众,也不是一个喜欢放手一搏的女孩。

    只有和她渐渐聊熟的人才会发现并惊叹她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

    他们对她的小雀斑一无所知,至少肖会这样说一句公道话。

    特蕾沙认出了肖,她和肖打了一个招呼,她隔壁干瘦的女孩狐疑的盯了他一眼,便跟着特蕾沙的脚步走了。

    罗曼和霍南斯丁走出来,肖认出了他们,那一对奇葩酒友,一个烂醉如泥一个被弄得头痛欲裂。

    罗曼可不喜欢打招呼,而他身边的霍南斯丁压根就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肖看着他们在自己身边走过,罗曼撇了他一眼没有后文。

    0字头班级有很明显的小团体划分,肖猜测这不是因为派系就是因为英格尔派的老作风。

    他在外面等了很久,莎宾娜终于出来了,最糟糕的是她低头看着书压根就没发现他,肖还要特意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

    肖可以看见莎宾娜卷卷的头发还有她的发窝,莎宾娜真的不高。

    “借一步说话?”

    莎宾娜总在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要不是因为她“有个女孩”的故事让肖大为改观,他可能去觉得她是一个书呆子。

    “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肖给了她一个微微疑惑的表情,他一时间不知道莎宾娜在说什么,在没上星岛前肖还算是一个异性缘旺盛的人。

    可能异性就是喜欢这么颓废有点痞追求起来很有难度的肖。

    “我以前看着那些被堵的女孩心里还是嘴里不说很羡慕的,现在我不需要羡慕了。”

    今天莎宾娜看得书叫做,《疯癫与艺术家》,看完这个标题肖丧失了阅读这本书的兴趣。

    莎宾娜把书合上用手臂夹着。

    “看来我帮你圆梦了,你也没有这么糟糕。”

    肖听出来了,只是他觉得莎宾娜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她除了雀斑之外其实还好,没有歪鼻子突嘴的什么的。

    挺顺眼的一个人。

    “看看我的小雀斑,虽然我长大后它们浅了很多,但是挺不好看的吧。”

    莎宾娜抱怨,从小到大她都听过自己的姐姐们埋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偏偏把雀斑遗传给了她们。

    “喜欢你的人,也会喜欢你的雀斑。不喜欢你的人,什么都嫌弃。”

    按照肖的聊天方式,他会顺着别人的话聊一会儿,在他觉得聊天气氛差不多的时候,他会突然间进入主题。

    “那么,那个好心的青年有那个女孩姐姐的消息吗?”

    只是莎宾娜直接直入主题,肖有些意外。

    “并没有,女孩拜托青年的事情才几天,女孩找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在几天内水落石出。”

    肖搔搔耳根,莎宾娜倒是问得轻巧,一不说她姐姐的名字,二不说面貌特征,这是要大海捞针的节奏。

    他竟然答应了,该死的嘴,想到自己肖都有抽打自己的嘴的冲动。

    “那好心的青年突然来找那个女孩,是有困难吗?那个好心青年一定不是因为想见女孩而来的,除非他煽情桥段看多了。”

    肖点点头表示认同,除非他煽情桥段看多了,要不是真的紧急他是不会找到莎宾娜的。

    “好心的青年有困难,需要那个女孩帮助。”

    这个忙肖想了很久,究竟要向谁开口,当然是找异性,接着还可能是那个圈子的异性,虽然说风险很大,但是收成也和风险呈正比。

    “说来听听吧,能帮上的忙,那个女孩会帮的。”

    莎宾娜开口,没有打包票也没有说什么废话,她说来听听。

    “请先做好准备,青年的问题有些复杂。”

    肖的背微微弓起来,这是他的习惯。

    “背直起来年轻人,你还没有到被生活压弯腰的年龄。”

    莎宾娜腾出手拍拍肖的背,其实肖才是真正被生活压弯腰的人。

    有的人脊背笔直那是因为他没有承受生命的重量,有的人脊背弯了却不向生活屈服。

    肖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背挺直,以前在家乡因为冷他有时候会弓着背似乎这样可以代替棉衣抵御严寒。

    “好心青年认识的一个姑娘怀孕了,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亦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她想要不惊动香巴拉神不知鬼不觉的流掉孩子。”

    肖相信,这个故事在莎宾娜耳中并不新颖,英格尔世家是一个复杂的团体,莎宾娜应该听过很多类似这个版本的故事。

    “她没有吃避孕药,意外的怀上了,我猜。”

    莎宾娜点点头,算是把故事逐字逐句听了进去,确实这个故事只是变了个样子出现在她脑中。

    “我不清楚。”

    莎宾娜叹了一口气在家族里,在世家圈子里,偶尔她会听到一些茶余饭后的调侃,英格尔世家的私生子真正出现在公众的少之又少。

    那些打算攀附英格尔世家的狂蜂浪蝶永远不会知道,她们的孩子可能无法迎来出头之日,不要小看英格尔的女性。

    “要打 胎就要下岛。”

    莎宾娜和肖并排走,肖点点头,他不是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吗。

    “但是,香巴拉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堕 胎。”

    莎宾娜记得香巴拉给这个岛屿立下的规矩,他们并没有明文规定什么不可以。

    “星岛的规矩是他们定的,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悔,临时增减规则的。”

    肖当然知道香巴拉没有提及,他还知道香巴拉有很多从不提及的事物,像是烟酒诸如此类的……话说香巴拉会无动于衷吗,肖认为未必。

    “但是,我也帮不了你,我势单力薄相对于香巴拉。”

    莎宾娜这样说,她恐怕得对肖说一声抱歉,她并不是一个什么忙都帮的人,朋友是朋友但是利益归利益。

    肖摸摸下巴,心里就知道莎宾娜会这样说,莎宾娜并不笨,她很聪明但是肖总会产生她很天真烂漫的错觉。

    “那个忙,如果你能帮我就不用现在焦头烂额了,这个还是需要我来解决,我只是向你打听几个人罢了,可以吗?”

    莎宾娜看青年笑了一下,笑得颇为随意,她觉得自己想多了,肖压根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求她。

    “关于几个英格尔世家几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的事情。”

    莎宾娜想了想,英格尔世家具体的密辛她并不了解,但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也知道不少,好像肖这样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尽管问吧,我也不知道多少自己能不能答上你的问题,不过可以试一试。”

    莎宾娜点头,她就选择性回答就行了。

    肖一连说了几个名字出来,莎宾娜一听不是

    陌生人,确实是英格尔圈子里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们不会扯上什么关系吧?”

    莎宾娜不自觉的把书夹紧,崩口人记崩口事,肖说的都是些平日里在家族不仅无所作为还给家族惹来了不少坏名声的好子弟。

    “好心的青年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经常光顾酒馆好心的青年爱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什么矛盾呢。”

    肖好像知道莎宾娜在隐隐担心什么,他用着她原先的套路说着故事。

    “好心的青年认识的女孩很可能就是怀了他们其中一个的孩子,那个姑娘在堕 胎后不能工作又必须坚持学业,她需要生活费,这个生活费……”

    肖刚想说下去。

    “肖,不要向他们讨要生活费,不要招惹他们。”

    莎宾娜突然间打断了他的话,永远不要和烂仔比烂,和泼妇比泼,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共识,因为你比不过他们。

    “为什么?因为他们压根不会负责吗?”

    肖冷笑了一声,那些少爷,他见多了,自由生活多糜烂,家族中活得多压抑。

    “喜欢性 虐的通常是乖孩子,自 慰多的人一般渴望性 交往。”

    肖搓了搓鼻子,瓮声瓮气的说着,这句话在女士面前讲出有些粗俗,但是这很真实,压抑的人解放后是很可怕的他们大多会失控。

    “有些粗鲁啊……”

    莎宾娜呐呐的回应到,肖用很平缓自然的语气诉说这一些揭开来看就相当羞耻的问题,人越压抑越变态。

    “我相当了解他们,算是知根知底。”

    肖好像对他所说的不以为意,他在说事实,想得天马行空的人才需要自我反省。

    “肖,不要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们,没有人了解他们,包括他们自己,一群连自己在追求什么都没有弄清楚的人旁人怎么能懂。”

    莎宾娜抓住肖的衣服,肖回头看见她在对自己摇头。

    “或许你不能懂,不过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可以。”

    肖大步的走了,似乎不打算听莎宾娜劝他少做傻事的废话,莎宾娜喊了几声。

    “喂!”

    “没礼貌的家伙!喂!”

    听见莎宾娜在他身后喊他,肖总觉得她特别有趣,尤其是聊天的时候。

    “我叫肖,不叫喂。”

    肖纠正她,他只是在耍她。

    “肖!呸!好心的青年打算怎么帮那个堕 胎的朋友,好心的青年可以告诉想姐姐的女孩吗!”

    莎宾娜在他身后喊到,他听到了她“呸”的啐了一声,原来名门大小姐也有粗鲁的一面。

    “你想听?来酒馆吧,来酒馆我就告诉你。”

    肖是这样说的,莎宾娜来酒馆蹲一蹲让冬日里不太热闹的酒馆闹起来,挺好的。

    “嘿!你!”

    莎宾娜此时想骂人,肖郑重其事来班级门口堵她,请求她帮忙,现在又扬长而去真的是好不潇洒好不留情。

    正当她想再啐一声时,肖突然扭过头就看见莎宾娜鼓起腮帮子准备喷气的那一瞬间。

    “大小姐不能学我们这些粗人啐出声啊。”

    肖在她面前轻轻的啐了一声,像是代替她完成粗鄙的事情一般,莎宾娜就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浪子走了。

    靠。

第141章 找到男人婆

    肖的同桌和他当了这么久的邻座,两人互不认识,生疏得惊人。

    还是老时间,老师下课,肖把夹起书本,把笔收进抽屉便往教室门口走。

    莎宾娜帮了一个大忙,她大致的回答了一下这几个纨绔子弟的身世背景,大致都是不被家族待见的弃儿还有被宠溺过分的巨婴。

    肖走到1字头另一个班级和兰泽瑞姆打了一下招呼,便在哪里等人。

    肖万万不会只身前往,他又不是去做英雄,去做主持正义的事情,他应该把他接下来的行动称为“软性勒索”。

    算是半威逼利诱的让对方把钱吐出来。

    肖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他领着那人往2字头教学楼走,他要聚集一批被他抓住软肋的人陪他去做一件算是正经的事情。

    佛科斯找人帮忙,大家都支支吾吾,因为大家都有那么一些鬼,肖想说得通俗一点可能他们都和翠丝桃搞过甚至暧昧过,只是他不忍心告诉佛科斯。

    这真的太残忍了。

    在身后跟着形色各异的人的时候,肖吞了一口烟,他觉得自己像是在遛狗一般,身后的那些管不住自己的狗 公。

    本来朋友的女人就是禁忌,虽然翠丝桃明价实码出来卖,但是毕竟选择权是他们的,他们可以对此选择不接受。

    如果是翠丝桃勾引的,肖无话可说,佛科斯就是不长眼睛,他难道有义务帮他洗眼吗?

    肖把烟烟按在墙上捻灭,他抬抬下巴示意身后的人进去,待那些人鱼贯而入,里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肖靠在墙上,看向外面的天空,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有时候他绝得自己的生活太暗潮汹涌了,他每天都在卷入不同的纷争中,这些纷争平息了下一轮纷争很快就涌起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肖吐了烟雾。

    ……

    当然,肖不是义务劳动或者是志愿爱心人士,他帮的忙都是需要提成的,生活这么的沉重没有酬劳怎么像话。

    肖对佛科斯算是这样了,佛科斯前脚安抚完翠丝桃让她不要担心,后一脚肖就传来了消息,他赶紧冲酒馆。

    肖给了他钱,给了一张纸条给他,当然他还明目张胆的从翠丝桃的生活费里面拿了一部分走,佛科斯也不敢说什么。

    也只有肖有胆量敢去勒索,他胁迫着别人的人心去帮他完成软性勒索,佛科斯听说了肖全程都没有露面,他就像是找了打手一般让打手去闹事自己只负责背后收钱。

    “不要问我怎么拿到放行通牒的,还有你要陪着她去打 胎,不要再弄出什么没忍下心去堕 胎的乌龙事情,女人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仁慈心软。你要看着她把整个流程做完,懂吗。”

    肖数着钱,如果他手里拿着钞票,他数钱的动作会更加利索。

    佛科斯记得那天晚上他都快急疯了,肖就是捏着他的脑壳这样冷静的告诉他行事步骤,他是这么的冷静逻辑清晰,那时候如此现在亦然。

    佛科斯很认真的点头,这也是他担心的,翠丝桃渐渐不排斥她怀上的孩子,佛科斯害怕翠丝桃突然间的阶段性感性会让她做出错误的选择。

    如果翠丝桃突然间说她想留下这个孩子,佛科斯并不会很惊讶,因为他预见了肖也预见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你真的是……”

    从肖和佛科斯第一次见面,相当尴尬,他们还在那里虚伪的互相试探,尤其是佛科斯对肖的警戒那可是一等一的高。

    但是现在呢,佛科斯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

    “我

    真他妈的好对吧?保持这个想法,我有用到你那一天,作为回报我让你帮忙的话,要随叫随到。”

    肖冷笑到,他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称赞他雪中送炭的狗话少说,他只是在人情买卖,天下没有不用还的东西。

    就像他找那群冤大头一般,以后佛科斯也要做同样的事情,这就叫人情。

    “诶,我懂。”

    肖特意选了在酒馆后街巷子把钱交给佛科斯,为了避人耳目,肖是一个心很好的人,只是嘴上恶毒。

    “你是一个嘴毒的人,但是你心肠好。”

    肖把佛科斯套近乎的手拍开,他讨厌别人用“刀子嘴豆腐心”形容他,因为这个词对他太贴切了。

    “别妨碍我工作,把事情弄得不好看我就把你的后路断了。”

    肖白了佛科斯一眼,如果翠丝桃真的在岛上大了肚子,肖真的会把佛科斯掐死。

    看着佛科斯变得轻快的脚步,肖仔细看了看觉得自己可能出了幻觉。

    ……

    莎宾娜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实质的忙,但是肖说帮了大忙,她也不知道肖是说客气话还是她真的帮了大忙。

    她就当做是好了,反正都不重要。

    所以在莎宾娜第二次享受被人拦在班门口的待遇时,她的心情很微妙。

    苏利文家族有太多没出嫁的女儿,她们的老父亲总是絮絮叨叨的嘀咕她们,这样那样的,四姐妹的对未来的夫婿唯一的要求就是

    不要像她们的爸爸那般又秃又嗦还惧内。

    即使再强势的霍尔金娜都知道说强势的男人虽然语气让人不爽但是……感觉很有安全感。

    喜欢强势的有点坏坏的男人几乎都是所有女性的共识,可惜这些女孩的爸爸都是又嗦又有些婚后油腻。

    “看来我最近交了好运啊。”

    莎宾娜看的书一直在变,今天是《疯癫与艺术家》,明天是《天国的诗》,跨度真大。

    “你看书的知识跨度很大啊。”

    肖没有问莎宾娜为什么这样说,还是老样子他聊一会儿天才会切入正题。

    “这是诗集吧?看起来很文艺的样子。”

    他只是摩挲了一下下巴,指了一下莎宾娜夹着带出教室的那本书。

    “这本,是诗集?”

    莎宾娜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肖太不懂她这个人了,莎宾娜并不文艺应该说……她有些男子气。

    “这是一本记录凶杀事件的……算是半写实小说。”

    肖吹了一下口哨表示自己的惊讶,这个温馨的封面在和他开玩笑吗?

    “没想到啊。”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莎宾娜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

    “为什么不看诗集,和你的气质很匹配。”

    莎宾娜听出了那个莫名其妙过来找她的青年调侃她的阅读偏好。

    “诗集吗……我读了一个童年,我已经不想读了。”

    莎宾娜撇撇嘴,她的爸爸总是把姐姐们嫁不出去归咎于她们粗鲁男子气,其实就是她们长得不好看没别的原因。

    “你喜欢这类,探案诸如此类的?”

    肖就知道,莎宾娜这种神奇的脑子根本不是被诗集圣歌浸泡的脑袋。

    “关于一个女支女的复仇。”

    莎宾娜举起书,翻开书皮,肖看见书皮底下泛黄起绒的书页,看来这本书是旧酒包新衣。

    “它不叫这个名

    字,它应该叫《是时候反抗了》。”

    这和肖刚开始看斯文的《天国的诗》大为不同,这其实是一本披着好学生皮子的,坏学生读物。

    “呵呵,书皮挺好的,可以以假乱真。”

    肖呵呵的笑了一声,莎宾娜觉得他称赞得毫无诚意,就是逢场作戏随口表扬,是时候反抗了好像在说莎宾娜的真实心境。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又来干什么?不让我去酒馆就来班门口堵我?”

    莎宾娜本来就不是什么磨叽的人,她和肖打哈哈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她又赶在肖的面前把话题切掉了。

    “你害羞了吗,哈哈哈。”

    听肖反问,莎宾娜笑了一声,害羞倒不至于,就是有些受宠若惊。

    “讲认真的,想见姐姐的女孩方便透露一下她姐姐的特征吗,好心的青年不可能逢人就问你是她的姐姐吗?”

    肖说讲认真的,莎宾娜想了想,觉得也对,自己啥都没透露就大概讲了一个她和霍尔金娜之间的故事,肖不可能逢人就问请问你是男人婆姐姐吗?

    但是,莎宾娜迟疑了一下,她有些担心肖在深入了解她后,他们朋友的关系会一落千丈。

    这些问题是无法避免的。

    “她叫……霍尔金娜,加入了香巴拉,有什么特征的话,声音很中性吧,喜欢骂人……”

    莎宾娜暗自数着霍尔金娜显著的特征,这样说竟然有些隐隐的不好意思。

    一个粗鲁会骂人的男人婆姐姐……

    “确实,男人婆。”

    肖点点头认同莎宾娜的说法,在莎宾娜的形容里男人婆真的很贴切,用脚踹追求者,肖找不出第二个比她粗鲁的人。

    “她有……三头蛇法杖,精神系法师,她就是因为精神系法术而被香巴拉看中的。”

    等一等,莎宾娜刚才说了什么,肖突然回忆起那个在酒馆里面拍手用编号代替他们名字的女人。

    少见的三头蛇法杖,还有……让人难受的吸脑,他有印象。

    “我见过一个用三头蛇法杖的精神系法师,恰好就是蒙着面纱的香巴拉,几个月前我恐怕见过。”

    肖皱眉思考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他记得清楚。

    “褐色眼睛,中性粗嗓门,强势霸道还有……你说的那些特征基本吻合了,好巧世界真小。”

    肖刚才还在感慨,此时莎宾娜的表情底下别提有多么惊骇。

    “那是霍尔金娜……你见到霍尔金娜!”

    她突然间的惊叫,成功的把稳如泰山的肖也吓得暗自抖了抖,他没想到莎宾娜可以发出这么尖锐的声音。

    “可能是,我不能打包票,但是有很大可能。”

    肖转过身,试图让莎宾娜冷静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他一走近还没开口莎宾娜就扯住他,力量之大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下次见到帮我传句话!”

    肖看着莎宾娜突然间瞪大的眼睛,他无奈的答应,他都被揪住了能不答应吗……

    “你就说,死男人婆爸爸头都光了你还不回家!”

    肖听完面露难色……

    “嘿,我只是一个吧员……那也有可能不是你的姐姐,认错了很尴尬。”

    他怎么可以对客人说这么无礼的话呢。

    “不会认错的,英格尔派里男人婆不多,我家就占了一个!”

    到底对自己的姐姐的形象多么确凿才可以说出这种话。

第142章 打算图谋不轨

    你以为肖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莎宾娜,不是一般的大小姐,她的家族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显赫。

    俗话说,当你觉得一个人有趣的时候,那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或她的知识面比你密集,他或她在俯下身子迎合你说话,你被他或她的见多识广和风趣语言吸引。

    其实这有点悲哀,想到这里肖摇摇头,他自认为是一个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直道莎宾娜开始讲起了一个一时半会儿不会终止的故事。

    一个想念姐姐的女孩,好有一个好心青年的故事。

    “你最近抽起了烟,变天了。”

    兰泽瑞姆以前还在酒桶上面看书,现在她开始蹲在酒桶上赶作业,现在她高耸的头发上卡了一支铅笔。

    “莎宾娜的苏利文家族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肖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他应该模糊可以感觉到,莎宾娜的健谈有趣还有丝丝单纯的背后是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高楼。

    “是又怎么样?”

    肖一直在抽烟,酒馆因为他变得乌烟瘴气的,兰泽瑞姆挪挪脚,她蹲这么久腿都麻了。

    “你想过嫁给英格尔派吗?”

    兰泽瑞姆抓了抓自己的辫子,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可是牢记香巴拉法师的忠告,不打算越雷池半步。

    “没有。”

    兰泽瑞姆听米斯特小姐的忠告算是危言耸听,听香巴拉法师的警告算是悬崖勒马,那现在呢?

    肖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

    “真遗憾,你没有这个想法。”

    肖在水槽弹弹烟灰,烟雾弥漫兰泽瑞姆一时间看不清楚肖的表情。

    “难道你有吗?这很少见啊,哈哈。”

    那时候兰泽瑞姆只是随口一说,她没想过肖当时在想什么,她以为只是一个玩笑。

    “倒插门感觉不坏,哼。”

    肖淡淡的哼了一声,这可是一个不多见的捷径。

    “哟,你对自己人格魅力很自信啊。”

    兰泽瑞姆哟了一声,肖的玩笑总是这样,说的亦真亦假。

    “别的事情我不会,偏门的我还是很擅长的。”

    肖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到这里他突然间想到莎宾娜那种俯下身和他说话的精神世界,他这么丑陋的心态一定在这个在世家恶斗的染缸浸泡透彻的莎宾娜底下显露无疑。

    好羞耻啊。

    “诶,兰泽瑞姆我问你,你觉得那些装傻的女人在想什么。”

    装傻的女人,不想惹事。

    兰泽瑞姆嘻的一声笑出声,特蕾沙在想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

    “问得好,她们还对自己现状不满意,还在暗自努力。”

    兰泽瑞姆说到,特蕾沙就是还有梦想,前进动力一时半会儿不想停下熄火。

    肖听到这个回答挑挑眉头,他知道挑眉头会加深自己的抬头纹,但是他还是抬了抬眉毛。

    “真正聪明的女人喜欢怎么样的男人?”

    这个问题,挺傻的,一个擅长揣摩人心的青年竟然会问这个低级问题。

    “真实的,她们太懂了只是不想戳破,你们就像小孩子,顽劣可爱。”

    兰泽瑞姆这样说,可能特蕾沙眼中大部分男性就是如此,他们都很好懂。

    肖暗自点点头,看来他不需要表演,做回肖就行了,反正他怎么表演莎宾娜眼中就是小孩撒谎。

    “不要对她们撒谎,一个谎都不能有,一旦撒谎她们就不信你咯。”

    兰泽瑞姆不以为然地说到,她当时什么

    都没想什么都没多想,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

    ……

    特蕾沙像是失忆一般,对那天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唯独记得罗曼那一声近乎是出丑的大喝,罗曼特别想敲开她的脑子,她是不是也把矮曼那天晚上和她聊天的内容也忘了!

    “特蕾沙。”

    特蕾沙恍惚了好久才转头,就像是刚睡醒一般。

    “晚上去后山走走?”

    特蕾沙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间举起双手拍拍脸颊,很大力那种,罗曼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晚上有事。”

    特蕾沙总是没头没脑的,罗曼愣了一会儿。

    “今晚就别挑灯了,每晚都是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每一晚,都是对面那盏灯,死都不熄。

    特蕾沙一愣,啥?罗曼说了啥?

    “你是……对面那一盏?”

    特蕾沙知道只要对面那一盏灯亮着,她就别想赢过他。

    “这不是重点……你不要逃避话题。”

    罗曼揉了揉头发,罗贝尔克一轮口水下来石头都懂,他在这个星岛可是想了有些天。

    “我不要,就前一阵子香巴拉搜查就是因为那里死了人……”

    特蕾沙也被兰泽瑞姆那个谣言给糊弄了,她现在义正言辞的说着,谁都想不到是因为罗曼不见了丁香扳指弄出来的巨大动静。

    “傻子。”

    罗曼哼了一声,觉得好气也好笑,他就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现在特蕾沙却来以谣传谣。

    “走吧,去看看案发现场。”

    特蕾沙突然间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她感觉冷还是突然身体发寒。

    “我拒绝,突然兴起的事情大多不是好事。”

    她快速的反应过来在胸口摆了一个交叉的手势,表示严肃拒绝。

    “不是突然兴起,是考虑了很久。”

    罗曼耐心解释到,她只用把特蕾沙拐出去就行了,其他就去顺其自然。

    “那就是早有预谋,拒绝!”

    特蕾沙那个交叉手一直表明了她的态度。

    罗曼抿起嘴,皱皱眉头接着别过头不说话了,特蕾沙以为事情揭过去了,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他没想到更大的难题在后面专门侯着她。

    夜晚,特蕾沙披头散发的伏案工作,外面风这么大,想想罗曼日间的邀请特蕾沙都觉得遍体生寒。

    她在书桌面前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天气太冷了,她哈了一口气在自己握笔的手心上再搓搓。

    她一直不知道罗曼就是对面那一盏坚挺灯火的主人,今天罗曼提起特蕾沙觉得太荒谬了!

    看书看得她头脑发昏的时候,特蕾沙两眼酸胀抬起头一看外面漆黑一片顿时觉得有些稀奇。

    那盏灯……竟然不亮了?

    哟吼!

    特蕾沙暗自吐了一口气,罗曼终于不挑灯夜战了,这么变态还这么努力真的让她很害怕。

    就在特蕾沙打算给自己稍稍放松一下时,她脑海飞速的略过罗曼说的话。

    一起去案发现场?

    特蕾沙用笔尾挠挠头发,她不会想太多了吧,特蕾沙仔细想了想。

    罗曼恐怕睡了,他说他熬不住了,就是这样。

    特蕾沙若有所思点点头再看看对面熄火的房间,天啊,她突然不安起来……

    就在特蕾沙打算垂下脑袋继续汲取知识时。

    楼下很响亮的敲门声响起。

    “干……他妈的还来真的。

    特蕾沙尽力忽略这个敲门声,就在她掩耳盗铃的时候楼上娅露露房门打开,她可能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对着楼下大叫。

    “特蕾沙你约人了吗!”

    当然没有!

    “没有啊!”

    特蕾沙打开门,外面的冷风钻进来把她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吹得像鸡毛一样。

    “你去开门看看啊!”

    “不要了吧!”

    特蕾沙还在那死撑,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现在最不想去开门。

    “你在二楼诶!去开门比较方便啊!”

    可能天冷,娅露露的声音都有一股捂进被子里的闷闷声,她说特蕾沙更加方便,她特蕾沙本人竟然无力反驳岂有此理。

    特蕾沙自己知道自己事,她听着罗曼铁了心把门敲得砰砰响,可能他就差喊那一嗓子。

    特蕾沙把门悄悄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听不见她不知道不清楚。

    “特蕾沙!你开门没,我要睡觉了!”

    听着娅露露在楼上叽叽歪歪,特蕾沙看了一下自己靴子。

    认清现实,

    放弃无谓幻想。

    “我操……”

    特蕾沙再次打开门幽怨的听着客厅的敲门声,她感觉到了,自己这一出去定是凶多吉少。

    她把自己的脚伸进冰冷的靴子里,我操……她一边恨恨的绑着鞋带一边把围巾拿上,看看她的头发好不容易洗了!

    她噔噔噔的下楼,在娅露露的催促声下,特蕾沙把围巾放在衣帽架上猛的把门拉开。

    “干嘛!”

    那个风真的很不识时务,特蕾沙一开门,屋子里和门外空气一对流,她的头发就这样被卷起打在罗曼的脸上,罗曼眼前一黑,暗中抽动嘴角。

    “可以走了吗?”

    女人的头发摸起来很柔软但抽在脸上是真的疼,罗曼觉得自己被冬风刮得有些起皮的脸现在在特蕾沙的发丝拍打下刺痛。

    “我要睡觉。”

    特蕾沙心里狼狈,看起来特别的强硬,她快速把自己的头发捋顺,罗曼侧过脸对着隔壁一阵打喷嚏。

    她的头发让他鼻头发痒了,可能他还不小心吃进了嘴里……操。

    “你睡觉穿着靴子?哈嚏!”

    特蕾沙看着罗曼弓起身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她鼻子有点痒,难道喷嚏会传染?

    “你要占用我多久时间?”

    罗曼刚从鼻子痒中醒过来,特蕾沙抱臂轻咳了一声盯着他。

    “不久,很快的,几步路。”

    特蕾沙看了眼罗曼,罗曼还捂着嘴,怕自己再来一个喷嚏。

    “你别撒谎啊,我还是很信你的。”

    特蕾沙这才把围巾从钩子那里取出来,她示意罗曼走,她跟着。

    特蕾沙真的脑子进水了才信了罗曼的鬼话,罗曼从来不骗她,她以为这次罗曼还是这么耿直的说实话。

    走到一半,特蕾沙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们越走越远,离开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她开始不安起来。

    “罗曼,别走了吧。”

    她站定,看着罗曼在前几步停下的背影。

    “哈?你真是意外的好骗。”

    罗曼笑出声,特蕾沙转身打算往回走。

    “走吧,还有几步就到了,我还不至于变态得把你拎到这个死冷的地方图谋不轨。”

    特蕾沙开始往回走,操……她被罗曼骗了,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第143章 事情没这么简单

    “谁信你……”

    特蕾沙把围巾裹紧,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呼啸的狂风像是穿过她头发的手般流窜在她四周。

    “别以为我不敢拎着你。”

    罗曼回头,就看见特蕾沙悄悄的开始往回走,看着她已经走远了,罗曼放出警告。

    他曾是最有口耻的人,现在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撒谎。

    “你试一下。”

    特蕾沙越走越快,她内心不相信罗曼会拎着她走,但是她内心还是有点害怕,毕竟罗曼都学会了撒谎他还不会什么?

    特蕾沙淡淡的鄙夷声响起,她倒是越走越快了,罗曼大步往前走,就像是在赌气一般,特蕾沙还真是低估他了,她觉得他不敢是吗?

    一直,罗曼敢给她看。

    像是赌气一般,罗曼把特蕾沙整个人提起来的时候脑袋里想的竟然是他平日里真的对她太客气了,他还真的从没被人质疑过肆意妄为的权威。

    这一点罗曼可以毫不知耻的说。

    特蕾沙被拎起来的时候,不,不是拎这么简单是夹着走,罗曼的手臂一卷她的脖子往上提,俨然一个提拎的动作。

    她就半悬空了。

    感觉到自己的脚半悬,特蕾沙的心一下子提在嗓子眼上,这不是她害怕的表现,这是被拎起来的正常反应。

    罗曼这么高,她现在真的像是鸡崽一般被提了起来调转马头往反方向走,特蕾沙想起了自己反胃的那种感觉,虽然她现在除了有些脖子卡得难受外暂无不良反应。

    她要感谢罗曼对她避重就轻,特蕾沙谢谢你,罗曼!

    罗曼走了几步,特蕾沙突然间很安静没有挣扎也没有赏他临门一脚,这让刚才还在赌气的罗曼收住脚步,他竟然忐忑了起来。

    他把特蕾沙放下,特蕾沙触地后走了几步接着轻轻的咳了几声,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狼狈的样子。

    罗曼心不安起来,他尝试走近几步,特蕾沙没有动仿佛在顺呼吸。

    “你还好吧?”

    噢,多么不硬气的语气,罗曼竟然说出了这句话,罗曼会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惭愧,多么不可思议。

    “你自己掐自己不就知道我好不好咯……咳……”

    特蕾沙咳了几咳,身子暖了起来,她一抹自己的头发把它们甩在脑后,果然没有扎辫子视线就是一片头发狂舞。

    “是你让我试试的。”

    罗曼下意识这样说到,他知道这样说歹毒至极,但是这不他妈可以打开话匣子吗!

    特蕾沙最可怕的时候莫过于是她突然的安静,还有不寻常的面无表情。

    “哈?”

    罗曼在和她开玩笑吗?

    特蕾沙转过身,她能让罗曼麻利的滚吗?他是这么的听话,特蕾沙感觉自己心里面那句话快要破喉而出了,只是她咽动了一下喉咙。

    操,吞咽了下去。

    “你也是这样对你的姐姐吗?”

    何止是打,特蕾沙的脑海里她已经把罗曼踹翻在地,背背山飞膝绞喉不一一细数,全数用尽。

    “对。”

    想想看,以

    前罗曼对特蕾沙说对啊,他的脚就是有病就是踹她椅子的人,现在也说对啊,他也是这样对她姐姐的人,都是罗曼。

    “真想替你姐姐打你一顿。”

    特蕾沙说这句话的时候罗曼隐隐听到她牙槽摩擦的声音,特蕾沙现在还算是正常。

    “她打过了,没少打,你比她温和多了。”

    说到这里,罗曼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沙蒂法只会哭,放开嗓门哭,被兄长们抱走了还是哭,但是每每她和自己闹矛盾,罗曼比沙蒂法更生气,明明是他打的人,只是沙蒂法哭得他好烦。

    特蕾沙温和?他自己都觉得昧着良心,特蕾沙一个爆炸一个抬脚的动作,满满的狠辣,他自己竟然能面不改色称她一声“温和”。

    爱情让人蒙蔽双眼。

    特蕾沙没想到罗曼一贯火药带弹壳的话语突然温和起来,这个急刹车让特蕾沙突然有些眼皮跳。

    呸!呸呸!

    看过离心力擂台的人都会把罗曼吐出来的话抓住往他嘴里按,她辣着呢。

    “那一定是你活该。”

    特蕾沙笑了笑,这个情景下她闷着嘛周围人影没个,罗曼疯起来嘛……他一拎着自己的头发,特蕾沙想到这里头皮一紧,想想都痛。

    “快到了,再走几步。”

    罗曼不知道,特蕾沙脑海里在把他怎么个黑化他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识轻松了不少,毕竟特蕾沙笑了不是吗。

    特蕾沙把围巾裹紧,她竟然穿得这么少就兴冲冲的出来,傻不傻,特蕾沙……她在心里狠狠的敲了敲自己脑袋。

    “最好是真话,哼……”

    她哼了一声甩过头,特蕾沙发誓罗曼以后任何话她都会半信半疑,看着她背后的头发,罗曼想摸但怕被她反咬。

    他们因为中间的桥段耽搁了一会儿时间,等到罗曼口中几步路被坐实后,特蕾沙已经不介意罗曼把她强行拖出来的前嫌了。

    “我都不知道后山长这样……”

    后山因为有湖,湖风呼啸得厉害,特蕾沙听兰泽瑞姆说后山石滩是抛尸点,哪个杀手艺术鉴赏造诣这么高在这么风景秀丽的地方抛尸?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

    罗曼就知道特蕾沙会这样,用一句不太厚道的形容,特蕾沙像喜欢闪亮东西的山雀,看到闪闪发光的东西就控制不住喜欢,喜欢了忍不住去摸摸看看比划比划,她就是想和样的人。

    和猫一样好奇心重,但是试探的时候又小心谨慎,确认无风险后她就藏不住了快乐的扑上去把玩毛球。

    所谓闪亮之物,并不是那些会发光的东西,罗曼深知那是让特蕾沙感到惊喜事物。

    可能是光子暗物质,可能是八卦,可能是别人鲜少流露的情感……好多好多惊喜组成的闪光点。

    “哇哦!谁死得这么惊天动地被抛尸在这里!”

    这个湖像什么,特蕾沙告诉你,整体像是星盘一般圆滑的弧度湖面波光粼粼的水纹,弯月在上星屑在下,星星坠入湖内,湖底有微光闪烁在银白色的月光下。

    “这里根本没有死过人。”

    也不知道那个风是谁吹出来的,反正罗曼知道是传谣,真的死了个人所有的学生都要接受香巴拉的读脑。

    听到特蕾沙这样说,罗曼下意识纠正到,看见她惊喜的模样,说实话他心底暗自得意,就像细小的波纹一般,悄悄的泛在罗曼的心中。

    “你去过辛达理吗,月湖比这里更加壮美,但是我太久没回去了我都快忘记了!”

    特蕾沙太久没回去了,她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坐在自己导师的肩膀上,看着远航的采矿船。

    辛达理盛产贵金属,但是没人知道贵金属都是渔人扎破耳膜鼻孔耳洞堵上蜡,深潜进月湖深处人手采矿。

    因为获取代价昂贵,所以贵金属才是权贵的象征。

    “我没回过去,可能以后会有机会。”

    罗曼从摩都长大,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出身黑珍珠斑芒,自己父亲出身赌城辛达理,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踏足铁砂大陆那一片异方热土。

    “你一定要看一下,月湖更大像海一样,夜晚湖底会发光就像是夜水晶溶洞般,闪亮!”

    可能是无法用贫瘠的语言抒发出自己对辛达理月湖的赞誉,特蕾沙只能用一个夸张的动作表达她的感情。

    “呵,傻子……你多大了。”

    罗曼开始靠近,特蕾沙没有发觉得,这里的风很大但是冷得飒爽,就在她还在那里看的时候,她的头被人拍了拍。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罗曼的手压下来,用揉猫的手法挠她的头,特蕾沙一缩再缩,无可后缩感觉到罗曼一直在揉她的头发。

    “十八岁的老姑娘……”

    她突然蹲下,罗曼摸了一个空,就在特蕾沙觉得万事大吉的时候,罗曼的手一按下接着便蹲下,他和特蕾沙一排这样蹲着。

    特蕾沙的把戏罗曼虽然不会,但是也见过不少,即便不这么做也想过应对对策。

    “你以为你蹲下了就一了百了了,特蕾撒,哼!”

    罗曼哼了一声,像是特蕾沙这种油滑的人精,罗曼见识过,他学着矮曼的腔调喊错她的名字。

    不是把头低下来就没人看到你的红头发,短板收起来还是短板。

    特蕾沙转过头来睁大眼瞪他,靠,他竟然也学着矮曼交错她的名字!

    “你想干嘛!”

    现在罗曼蹲下了,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起来,特蕾沙试着站起来发现失败了,她知道罗曼有动作,她警惕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逗你玩。”

    特蕾沙感觉到自己的头皮被罗曼慢慢的抓挠。

    “罗曼,看湖摸猫,你他妈在耍我呢!”

    特蕾沙抿起嘴笑起来,在她的笑脸下罗曼听见了她爆发出来的粗口。

    “哟哟哟,淑女说粗话了。”

    罗曼看着特蕾沙吃人一般的表情,看着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罗曼一只手用力她的脑袋就像是被钉住一般。

    “罗曼,你今天是有大事吧,鬼鬼祟祟的课室不能说房门外不能说,现在好了周围连人影都没有,说吧。”

    特蕾沙好像特别理解他一般,她用力的拍拍他的背,罗曼怀疑她在公报私仇,他被特蕾沙拍得差点咳出声。

    “快点说,你不说点劲爆的东西都对不起我!”

    特蕾沙这头这样说,其实她知道罗曼想干嘛……就是故作大方,希望等一会儿气氛可以不这么尴尬。

第144章 有点自恋的表白

    让罗曼形容恋爱,就像出了脚汗穿靴子,脚暖但是脚趾之间潮湿有点恶心巴巴的。

    他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畏手畏脚扭扭捏捏的……啊,真是恶心。

    说一句丢脸的话,罗曼自己内心早就把腹稿修改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可是他……就是舌头打结,讲不出口。

    连特蕾沙都知道他的小心思,在他神经质的把她住不给起身的时候,她终于发火了,特蕾沙挥起她的手用力的拍他的背。

    力气真的大,可比沙蒂法那种小姑娘拳脚重多了,罗曼硬是挨了几下,特蕾沙的重击把自己的紧张都从心口拍得蹦了出来。

    她还扬言威胁他,不说出爆炸新闻她是不会放过他的,瞧瞧多么牛哄哄的语气,罗曼心里暗箱。

    他就怕等一伙儿特蕾沙被吓得掉下湖里,他心里暗想捋了捋她的头发。

    女孩的头发是真的好摸,不知为什么罗曼想起了那个诡异新婚娃娃,特蕾沙的头发似乎又没这么好摸了,慢慢的他放缓梳她头发的手。

    “咳咳!”

    说大事前要咳嗽以此引起别人注意,罗曼生硬的咳了咳,他自己的心跳快得像低血糖一般,心脏声音耳鼓膜清晰可见,频率异常全身发烫冒汗。

    罗曼把手放下,学着特蕾沙一样托着腮看湖面,这里冷得要死可能蹲一会儿两人的脚都会麻。

    “你有……喜欢的异性吗?”

    这句话竟然出自罗曼之口,特蕾沙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罗曼看见没有,她在憋笑。

    恕她直言,这个桥段不适合罗曼,特蕾沙为了掩饰自己的偷笑她表现神情深沉,她用手捂着嘴挡住嘴角。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有可能喜欢同性。”

    罗曼压根不敢看,他就很谨慎的盯着湖面,特蕾沙偷笑的小动作他没发现。

    特蕾沙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罗曼没有回应,他不想被带跑话题,特蕾沙一向善于如此。

    “……没有。”

    罗曼是认真的,他会开任何恶劣玩笑,除了情感,这个是罗曼最**神秘的一部分,特蕾沙从来没有机会关注过。

    “我有喜欢的异性。”

    特蕾沙头皮一紧,知道狼快来了,她心里深吸一口气。

    “真是少有啊,需要我做感情就顾问吗?”

    这种明知故问,特蕾沙唾弃自己多时,但是无可奈何,今天罗曼这个架势,他必须把事情说出口。

    “可以,亲爱的感情顾问,我喜欢的人就在我旁边,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终于说出口,罗曼感觉自己的耳根已经有些烫得吓人。

    特蕾沙听到这个答案还是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不要误会这个是预料之中,她是真的挺冷的。

    她没有不识趣的装傻看看四周有没有外人,适当的装傻可以让气氛缓和,过分的装傻就是不会看脸色。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啊……那个女孩没你想得这么完美啊,我太了解她了。”

    特蕾沙怎么看罗曼,这个态度其实她很明显了。

    女人对感情普遍大条,对于不喜的尤其残忍,对于热衷的偏偏喜欢亲近又疏远的距离,但是对于没有额外考虑的……

    就相当的摇摆不定。

    她对罗曼相当的摇摆不定,所以她的态度也时而明确时而边界模糊,大家都是青年少女,谁不比谁胜券在握。

    “噢,难得碰到一个了解她的人,说来听听。”

    罗曼开口接到,特蕾沙内心编排了一下台词。

    “你先说你的吧,我来纠正你的看法。”

    又到了开谜底的时间,特蕾沙把这个话题球一脚踹给了罗

    曼。

    “我来数一下她的缺点吧。”

    罗曼被迫接球,他抓抓的头发,心里有些烦躁紧张,他觉得自己每多说一句话自己的热血就冲得他脑热。

    “她没有优点吗,你竟然要从缺点开始数!”

    听到这里特蕾沙不乐意了,她可以说自己去不完美很糟糕,但是她不是很乐意听别人认同她这一观点。

    有些话只能自己骂自己。

    听着她突然拔高的不悦音量,罗曼忍住不笑。

    “她优点比较多,我数不过来,就数我数得过来的缺点,缺点以外都是优点。”

    在说话期间罗曼小动作不断,抓头发摸下巴从未停下,他很紧张,谁说不是。

    “她好贱,我真是没见过性格这么油滑的人。”

    开场,罗曼就让特蕾沙格外的震惊,等一等,他竟然用贱来形容她?

    “用贱来形容她好吗?”

    特蕾沙捂住嘴的手下面,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让她夸夸罗曼文学造诣高。

    “不是下贱那贱,就是很油滑,狡猾那种。”

    特蕾沙心里冷笑,原来狡猾还是贬义词。

    “看来她有所有同性的通病。”

    狡猾这个属性并不是特蕾沙共有的,有的人浮于表象而有的人藏在内心深处,林林总总特蕾沙知道身边有很多贱贱的女孩。

    “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贱贱的异性。”

    男人著名撒谎语你是我第一个,你很特殊,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些话无从考究,就像女性说,你可以说实话,我不介意的,没关系,我不在乎。

    说出口就是存在嫌疑,诸位懂吗?

    “那你认识的太少了,你要多认识一点。”

    听着特蕾沙那种快言快语,罗曼知道特蕾沙以为他在泛泛而谈,真是冤枉他没有!

    “我没认识多少异性,我是!”

    真心地,虽然罗曼想这样说,但是他觉得他执着于详细解释,他有些卑微,他不喜欢这样子,这已经是他最低矮的姿态了。

    罗曼绝对不是特蕾沙认识唯一的糟心脾气,但是他的确实登峰造极。

    “继续说吧,感情咨询师想听听这个女孩在你心中还有多少缺点。”

    特蕾沙长长叹了一口气,和罗曼玩文字游戏是不明智的,作为一个冷感的人罗曼可以说得这么煽情已经是千载难逢,她也不能有常规判断法来判断个例。

    “游刃有余,这个真的很让人讨厌,做什么事情好像不走心一样。”

    这点特蕾沙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不是不走心是有些事走心更困难。

    “比如什么事情?”

    特蕾沙知道自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人情世故上面说是游刃有余不如说是不敢投入太多,因为担心血本无归。

    “人际交往吧,不刻意的维持但是又不需要格外的经营,让人不爽。”

    请问罗曼为什么会不爽?特蕾沙疑惑。

    “因为很多事情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为了不让自己损失,她就干脆不去经营。”

    这是特蕾沙的回答,其实特蕾沙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她特别在乎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她就不让自己指染就不会有这么多得失考虑。

    “她好像很懂不去苛求顺其自然的道理。”

    特蕾沙什么都没做,兰泽瑞姆来了,娅露露靠近了,罗曼也不远了,听起来很睿智吧这个不奢求的心态。

    “只是她看起来很自爱,其实根本不爱自己,比起我。”

    只是罗曼这样说,特蕾

    沙很想反驳,她嗖的一下站起来,腿脚有些发麻但是她不在乎,她是全天下最爱自己的人,没人可以质疑她。

    “你说错了,她最喜欢自己,所以她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可能罗曼对自己的好感出于好奇猎艳心态,可是特蕾沙知道自己才能爱自己爱得纯粹。

    “我问你特蕾沙,人为什么吃鱼?”

    罗曼喊她,不是喊情感咨询师,是喊特蕾沙。

    “因为他们喜欢鱼,所以吃鱼。”

    特蕾沙锤锤自己发麻的脚,让血液流通,罗曼也跟着缓缓站起来,他注视着低下头锤脚的特蕾沙。

    “那不叫喜欢,你喜欢鱼所以你费尽心思把它钓上来,刨鳞用开水烫它把它烹调成美味,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

    特蕾沙一抬头发现罗曼站了起来,她赶紧后退拉开两人距离。

    罗曼鸽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怎么会说这么绕的话,这不罗曼啊!

    特蕾沙做了一下停下的手势,她不能因为罗曼一边走而一边倒退,这很危险。

    “难道呢,难道人吃鱼是因为他不喜欢鱼,他要去消灭鱼,所以杀鱼烹鱼接着吃鱼?不见得吧。”

    特蕾沙语速很快,她复述了一遍罗曼的观点,提出她的疑惑。

    “天……”

    罗曼泄气的转头吐了口气,特蕾沙伶牙俐齿让他很为难。

    “听着,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冒犯到你,虽然我鲜少考虑这个问题,可能你很特殊吧。”

    他们就像在跳舞,罗曼跨一步,特蕾沙开始后退一步,罗曼攻势缓了特蕾沙提枪上阵。

    因为罗曼停下了,特蕾沙也就停下来,他们就这样静止了?

    你太小看罗曼了。

    罗曼抬起手,特蕾沙惊觉,他左手虚晃了一下右手快速的抓住她闪避的肩膀。

    “人喜欢吃鱼,是因为他们自爱,所以他们会很繁琐的做很多流程以方便自己品尝鱼类愉悦自己。”

    在风中说话,罗曼嗓子有些哑了,他的声音超难听。

    “别搞错了,我喜欢你追求你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很傻很笨也很幼稚的自己,觉得你很难得值得我抹开面子是因为我对你付出了很多,我觉得收手很吃亏难以释怀,操……”

    罗曼没用多大的力气抓她,特蕾沙也惊人的没有挣脱,她只是有些大脑短路的听着这番以粗口收场的表白。

    虽然表白很煽情,但是这么的自恋自爱真的很具罗曼风格。

    罗曼松开手,话都说完了,除了害羞还有苦恼,他自己转悠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他可能一辈子的文采都用在了这个哲学的煽情的告白中,他无话可说了。

    罗曼走开了,轮到特蕾沙后知后觉的两颊发烫,像是被烤熟的饼盖到脸上被烫到一半,她用自己的手托住脸。

    她的脸好烫,竟然被说服了,那个人为什么会吃鱼谬论,她竟然被一个这么自恋的说理给折服了。

    “嘿……”

    她蚊子声呐呐到。

    “罗曼……”

    罗曼在那里游魂,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难看热血冲头的环节,他很焦躁啊。

    “嘿,罗曼!”

    直道特蕾沙大声喊他,罗曼才如梦初醒。

    “你是我见过最自恋自圆其说的追求者,我被你说服了。”

    罗曼转过头,特蕾沙拍拍脸颊把手放开。

    “你想听听情感咨询师有什么看法吗。”

    月色底下,特蕾沙的红发翻飞,罗曼看着这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他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着迷?

第145章 情感咨询师的观点

    “我能不听吗,我要听特蕾沙的观点。”

    特蕾沙哼了一声,这是罗曼不想听就能不听的吗?

    “抗议无效,你必须听。”

    罗曼这个人,要特蕾沙说什么好呢,复杂得很。

    “特蕾沙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是学院传奇的人物,就连隔壁塔都知道他是个狠角色,几乎在首都学院可以横着走那种。”

    罗曼就像螃蟹。

    那时候特蕾沙还特别的不从众,觉得罗曼这个人怪诞的外表还有回转的余地,其实她把自己想得太特殊了。

    听到自己的往事被特蕾沙复述出来,罗曼不自觉的笑了,太羞耻了。

    “特蕾沙和自己说他可能是被学院有敌对家族的人唱衰了,英格尔派都这样,不仅歧视德玛因派还搞内部的小圈子。”

    特蕾沙说对了,英格尔派就是这种阴险的做派,又高傲又自私。

    “你猜怎么着,特蕾沙对罗曼的第一印象糟糕透了,她见过他在教室里痛殴修利,见过他在香巴拉召集上对修利指桑骂槐,就像睚眦必报的小姑娘一般……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特蕾沙对罗曼的回忆可长了,偏偏罗曼每一次都把自己的事迹演绎得无比疯狂,特蕾沙想不记住都难。

    “最重要是罗曼踹了特蕾沙的椅子,特蕾沙发誓自己有朝一日要把他的头拧下来,以解那天一脚之仇。”

    特蕾沙抱着臂,暗自搓动自己的手臂,她开始冷了。

    “你已经报仇了,你不仅踹过我,还用头撞过我。”

    罗曼这样说着,说真心地他都忘记了自己曾经踹过特蕾沙椅子这一码事,还有他什么时候痛殴修利被特蕾沙看见了?

    哪一次?

    “不,那是你活该,你应该被我再踹一次。”

    说到这里特蕾沙提起脚,不轻不重的蹬了罗曼一下,罗曼也没躲,他就不信特蕾沙一脚把他蹬进湖里。

    “你再用点力,我就进湖里了,我们的孽缘就结下了。”

    罗曼甚至内心还有一丝想让特蕾沙用力踹,这个想法有些卑鄙。

    “哼,你以为我会救你吗,麻烦布达家族的小少爷自己爬上来。”

    特蕾沙冷哼了一声,不负众望的打了一个受寒的喷嚏。

    “哈嚏!”

    特蕾沙一打喷嚏,她那头发就又抽了一次罗曼的脸,罗曼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刺痛的脸,特蕾沙头上长的那是软鞭吧……

    听着特蕾沙吸鼻水,罗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他倒是没这么怕冷。

    “特蕾沙为了凑学分打擂台赛,哈嚏!”

    特蕾沙也想控制自己的鼻子,她控制得了又有喷嚏什么事啊?

    “特蕾沙盯着修利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挂了彩但是还是赢了,之后撞到了罗曼也不难么面目可憎,可能是心情滤镜呵呵……哈”

    罗曼听见她又提起一口气准备打喷嚏,他嫌弃的把自己的外套塞给特蕾沙,他不大敢帮她披上,谁知道她又会干什么。

    蹲下或者是灵活一闪?

    “他妈的,套上!你想我听你打喷嚏吗!”

    特蕾沙那个提起来的喷嚏久久打不出来,就像是卡住了一般,罗曼也是怕她突然间来一个

    惊天动地的,特蕾沙下意识拿住衣服他就把手缩了回去。

    “谢谢……哈嚏!”

    罗曼一抖,听着特蕾沙晚到的喷嚏声终于响起,她竟然也没有推三阻四,看着这个满头乱发喷嚏连连的女人。

    罗曼可能瞎了眼。

    “你竟然不避嫌,算是你对我也有意思吗,哼!”

    罗曼看着特蕾沙行动特别诚实,她披他的外套,松松垮垮的,特蕾沙舒服的松了一口气吸了一下鼻子。

    “这是你应该的,你骗我说就几步路的,所以我也没穿得太厚,再乱说话我把鼻涕擦在你的袖子上。”

    罗曼的衣服上面有一股木质的味道,很深沉,特蕾沙缓了一下感觉自己鼻子的痒意下去了,她开口继续说。

    “罗曼说自己知道特蕾沙的时候有些洋洋得意,嘿嘿。特蕾沙暂时原谅了他因为她那是心情不错,加上罗曼装酷挺傻的……”

    就像兰泽瑞姆口中说的,特蕾沙和莎宾娜太聪明了,很多时候异性那种花哨的装模作样她们了如指掌,就像看小孩玩把戏。

    罗曼看着特蕾沙缩在衣服里,笑出声……原来他在特蕾沙心中的形象竟然有些傻气,他感觉有些恼怒……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是罗曼有所不知,适当的傻气在女性眼中是加分项。

    “之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熟了起来,特蕾沙发觉好像罗曼并没有这么的奇怪难以接近,不过说话冲是真的。”

    罗曼这种人很好相处,至少比娅露露容易猜,特蕾沙绝对是能简单则简单的人,经常猜人很累。

    “有件事让特蕾沙对罗曼改观了,她觉得可能罗曼时至今日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可能他并不像谣言一般,只是有人可以制造假象强加于他身上。”

    罗曼从没辩解过什么,别人说他坏他就坏,怪就怪,很坦荡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罗曼的心跳开始加速,人的理解和善良是最难做到的,因为人有各自的利益各有各的自私。

    “看来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是的,特蕾沙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罗曼有时候会觉得她很大程度的包容了他的毛毛躁躁。

    “特蕾沙从来不善解人意,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很自私,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所以罗曼很多对她的见解都是光晕效应。”

    承认自己丑首先得知道自己丑。

    “特蕾沙这样说是因为特蕾沙就是被人强加了设定的人,她假得要死。淘汰赛,特蕾沙听说自己的对手是罗曼,压力很大,尤其是他还淘汰了不少学生。”

    罗曼是首都学院公认的怪才,就是那种似乎不努力也可以学得很好的人,加上家族日益壮大,算是如虎添翼。

    “压力大?”

    罗曼摇摇头,想到了特蕾沙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排名,罗曼还高烧不退,谁的压力更大?

    “对啊,接着特蕾沙见识到了什么叫鬼才,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当罗曼的对手,这种身体能放电的人怎么可能存在呢?特蕾沙多次想自行跳下擂台,太吓人,可惜她不想认输。”

    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特蕾沙已经很平静了,人只要度过了最痛苦的时刻,剩下的记忆橡皮擦会渐渐擦除记忆里的痛苦,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听到这里,罗曼心里暗自高兴起来,

    特蕾沙不知道她曾把罗曼逼得慌了神,只是这说出来有损罗曼个人形象。

    “她懂了为什么罗曼的家族会偏爱他,为什么他性格这么奇怪,因为他是个少有的天才,特蕾沙很佩服他。”

    回忆完毕,特蕾沙转头发现罗曼低头搓鼻子。

    “没了,情感咨询说完了。”

    特蕾沙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做完了一件大事一般。

    “被这样子夸还有点不好意思……”

    罗曼心里面唏嘘,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赞美除了自己的姐姐就是特蕾沙口中说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没有什么天才,你应该见过我的背,那是我会放电的代价,而且你也看着的,你睡了我还亮着灯,咳……”

    罗曼轻咳,这个秘密别人都不愿意相信,他们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仅仅因为日积月累的努力,这太平凡了。

    他们相信,因为阶级,因为背景,因为天赋,他们与常人不同,但是他们绝不接受努力这个借口。

    “他们从来不觉得我努力吧,他妈的我在受苦的时候他们在哪呢?”

    罗曼轻咳,说不冷是假的,只是心是热的。

    世间真正理解自己的人少中又少,但是一旦有了那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

    “衣服拿着吧……你真的病了我就有罪受了。”

    特蕾沙深吸一口气,真是痛苦要离开温暖了,她踢了踢罗曼,说不尴尬是假的,罗曼硬撑着不冷场特蕾沙装作神经大条。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是你的知心友,砰然心动了。”

    罗曼想不接,但是他不接那件衣服真的就冷场了。

    “唉……你说我不自爱,可是我是真的自爱。你是英格尔派而我德玛因派,我们阶级不对啊。这个你一定懂,你能给我什么承诺?”

    特蕾沙抱胸,转过头盯着罗曼看,对阶级最大的问题。

    撇开阶级,罗曼帅,富裕,学术造诣不浅特蕾沙硬挑毛病都挑不了多少。

    你说脾气?那是一个很大缺点,大男子主义确实让人头痛,但是换而言之强势的男人并没有这么让人反感。

    特蕾沙善于应对这些。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权力决定自己的所有事项,你的这些大事是自己可以全盘做主还是要……你的兄长同意?”

    罗曼听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目光一沉,这就是开始自作束蛹的问题,罗曼是一个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人,特蕾沙的出现挑战了他的价值观。

    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但是特蕾沙有资格冲破阶级,因为她资质过硬坐在他隔壁。

    “我有一定的权力,至少我的感情生活可以自理,有实力就有更响亮的话语权。”

    罗曼沉声道,至于承诺……她想去哪了。

    “你恨嫁吗?你想去哪了,承诺?”

    罗曼扶了扶额头笑出声了,谈感情说婚姻很傻,但是……他想过,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抓住机会调侃她。

    “你是来真的还是玩玩?”

    特蕾沙抱臂盯着他,那个目光有些吓人。

    “你玩得开吗?”

    罗曼撇过头,不大自在的说到。

    “玩不开怎么了。”

第146章 老娘玩不开

    感情这东西慧极必伤,与此同时情深不寿。

    罗曼知道很多玩得开的女性,那个可悲的“大嫂”,美名曰“玩得开”,其实就是一种异性眼中的破罐子破摔。

    其实问特蕾沙玩不玩的开,罗曼并不认为特蕾沙会一抹头发飒爽承认“没错,我就是玩得开”这是罗曼最害怕听到的答案。

    当他想开始一段认真感情的时候,罗曼最害怕遇到玩弄感情的人,人的本质自私,所以他们在打算付出的时候会斟酌很久。

    罗马棉思前想后,希望自己万无一失,担当他决心托出真相的时候,他对特蕾沙的感情已经失控了,这是罗曼逼不得已的选择,他不想不敢继续观望了,他想入局。

    想归想,他谋划了很久,用他聪明的脑子模拟了很多个不同的情景,甚至乎突发事件的误判他都一一深思熟虑,万无一失后他谋划了今天这个告白。

    虽然特蕾沙很多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罗曼表面看起来游刃有余其实内心方寸大乱,他全凭真心,平心而论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俘获特蕾沙的芳心。

    不仅仅是女性才喜欢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其实冷硬如罗曼的男性,在自己成为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时,他自己也会想入非非。

    童话也会说王子与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罗曼也希望特蕾沙良心发现,自己其实内心也对罗曼有着不同的感情,之后在罗曼“自恋”的表白下她感动得一塌糊涂,最后他们一拍即合。

    但是特蕾沙如果说她会玩。

    那就是罗曼的噩梦,他不想自己真心换来欠别人的玩弄。

    所以等待特蕾沙的回答是漫长的,罗曼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特蕾沙恶狠狠的说

    “玩不开,怎么了。”

    那话说的特别冲,就像是她老娘拽得什么什么那样。

    “你听着,老娘不喜欢感情游戏,如果你想玩抱歉不奉陪!”

    平时谈吐温和的特蕾沙口中爆出了“老娘”,此时她用词的粗鄙在罗曼眼中并没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觉得这很棒!

    她说她对感情是认真的,听见了吗!她从来不玩弄感情,所以自己也不会被当消遣。

    特蕾沙抱着胸,凶巴巴的说着,她问他是在玩她还是怎么的,她不是一个玩得开喜欢感情游戏的人,想到这里罗曼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什么眼神!别看我好油腻啊!”

    她惊叫了一声,发现罗曼的眼神不对劲,特蕾沙抱紧自己,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罗曼往前走了一步,特蕾沙快速的后退了一大步。

    她发现罗曼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放松一般,她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拜托他今晚正常一点吧!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一定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

    “不能有身体接触!”

    为了让自己安心一点,特蕾沙竖起手指指着罗曼警告他,虽然罗曼从来不听警告,但是特蕾沙也是大脑发昏了她脑子乱得很。

    她的头皮一紧,这一定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妈的罗曼根本不听她警告!

    罗曼看着特蕾沙那种溢出来的紧张,就像猫被逼急了毛全部竖起来一般,特蕾沙的眼睛瞪得很大,她的眼睛只要一瞪大就像猫。

    “可以抱一下吗?”

    罗曼张开手,其实也就是象征性的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让特蕾沙的紧绷感再紧迫一点,听说人紧张的时候感官神经比往常要敏感得多。

    “你滚蛋……”

    特蕾沙的嗓音压低下来,猫开始发出那种警告的喉咙咕噜声。

    “罗曼这个玩笑不好笑……”

    和罗曼硬杠没有任何的好处,特蕾沙自己都很清楚,男性有体格优势力量是同等体格女性的三倍,特蕾沙看了眼罗曼……同等体格就能达到三倍……

    罗曼可比她高大多了……

    加之,罗曼的性格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刚才还脑子抽了对他大吼大叫,特蕾沙脑壳疼得厉害,现在事态严重了。

    看着罗曼靠近她,特蕾沙想要是自己可以憋出几滴眼泪或许她可以扭转局势,可是这么紧急的关头谁挤得出眼泪!

    “嘿,罗曼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吗,我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特蕾沙想吧话题绕开,罗曼往前走她就后退这个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特蕾沙,是你一直在逃避话题啊。”

    罗曼站在她面前,把手放下看见特蕾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真的特别的紧张,连罗曼都感觉出。

    “听着,我是女的,你可以像我表白说得很煽情,但是在我没有动作之前,你不要突然间对我怎么样,我们需要一段距离,要不然我会很讨厌你突然的接触。”

    特蕾沙头痛的扶了扶额头,突然之间消失的亲密距离突然之间增加的压迫感让她高度紧张无所适从。

    “那是你的问题,作为男性我真的很想牵着你的手抱抱你,摸摸你的头发,甚至是,呃……”

    罗曼说到这里身子有些燥热,他不好意思挠挠鼻头。

    “和你接吻什么的。”

    他一边说,特蕾沙一边揪住自己的头发,像是想让自己的话被隔在她耳外一般。

    “停下!越界了!懂吗,越界了!”

    特蕾沙用手势喊停,这些话不仅罗曼说的害臊,她听得也是气血上涌,只是不是害羞,是恼羞成怒。

    “你不可以因为你想就这样子!你要考虑我!”

    特蕾沙因为罗曼那一番话,她蹲下把自己缩成一团,揪着头发。

    “我询问你了!”

    这就是罗曼最头疼的状况,虽然他也想强上,但是不行,特蕾沙真的会把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以为他把她逼急了。

    “我拒绝了!”

    本来非常暧昧的粉红泡泡直冒的告白,变成了两人在寒风中气急败坏的叫喊。

    “你说我要为你考虑,我抱你了吗!你只在考虑你自己,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对我没有意思就不要放出误导信号!”

    最让罗曼生气的还是特蕾沙无意识的欲擒故纵,如果她对他没有感觉直接不给他希望就行了,桥归桥,路归路。

    “没有我他妈做什么了!我问你我怎么了!”

    特蕾沙被罗曼莫名其妙激起来的脾气一起,心里又害臊还愤怒,竟然眼角激出了酸意。

    “你知道夜晚接受男性邀请出来散步是什么意思吗!你没有,你怎么没有了!”

    罗曼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失落,本来今晚的邀请就散发着一种信号,这种信号其实就是罗曼接下来所作所为的基础依据。

    谁三更半夜出来散步就是散步?!

    “我知道啊!但是我信你,不是那回事……”

    特蕾沙一个哽声,罗曼的话语刚想爆发出来突然哑火了,他竟然……竟然

    听到了特蕾沙的呜咽。

    他慌了,真的慌了。

    特蕾沙从来不哭,很坚强的一个女人,爱笑什么问题都可以用笑解决……

    特蕾沙就蹲在哪里哭了,罗曼真想把自己杀了,他再一次用自己的语言伤害了重要的人,十恶不赦。

    特蕾沙的声音哑了,不是什么畅快的哭声,她像是硬生生的把眼泪往回憋一般,她止住眼泪但是声音哽住了,说话难听。

    罗曼没有预估到自己把特蕾沙这个好脾气的人气哭的能力,他走到特蕾沙身边脑子都苍白了。

    “滚啊!”

    特蕾沙声音哽住后,喊起来特别刺耳,但是罗曼听完了只会自责心疼。

    他蹲下,其实他只想过特蕾沙哭的两种可能,一是笑哭了二是感动哭了,现在看来都挺不合实际的。

    骂哭了……

    他心里面拧着拧着的,看着她凌乱的头发,温馨告白变成了血色告白,罗曼自己下意识托腮皱眉,他真的是谢谢前几十秒的他,太他妈的谢谢了!

    他伸起手,准备搭在特蕾沙的身上,但是迟疑了他为难的动了动手指,告个白比学习难多了,罗曼用空下来的那只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脸上。

    该死的……

    “别哭了别哭了,丢脸死了。”

    罗曼没灵魂的手搭在特蕾沙的肩膀上,不知道他在安慰特蕾沙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丢脸死了。

    “我让你滚蛋!你没听见吗!”

    特蕾沙都没眼泪了,她就刚才被激出了几滴,她就装个样龟缩在这里,听着罗曼熄火暗地里自己盘算着怎么脱身。

    她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特蕾沙嘲笑自己。

    罗曼开始轻轻的拍她背部,似乎在安慰她……虽然这安慰没什么灵魂,特蕾沙为了装腔作势吼得外强中干的。

    她听见罗曼那种啧啧声响起,罗曼在遇见糟心事的时候总会伴随着他抒发感情的啧啧啧。

    听到特蕾沙骂他,罗曼收回手手拧成拳头,仿佛在克制一般,爱情让人变得卑微。

    特蕾沙动了一下,虚情假意的擦了擦眼泪,她想着事情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这样也好……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是坑,但是就是脑子一热就跳了,可能是潜意识里她对罗曼也有一些好感。

    可能吧……

    “你走吧,别来烦着我……”

    特蕾沙伸手赶客,揭过去吧,这些事情揭过去吧,这段感情她感觉到了,会很坎坷,不如放弃吧这样对谁都好。

    罗曼看了一眼蜷成一团的人,他很恼火,一部分因为自己的话语,一部分因为特蕾沙的态度,她哭是因为委屈,知道吗女人不会对谁都发出委屈的情绪。

    特蕾沙明明在唱双簧吗!

    罗曼半站起身,看着特蕾沙还对他做了驱赶的手势,果然被她那几滴眼泪弄的身心难受,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结果。

    特蕾沙还以为罗曼走了,她刚想抬起头,自己的手突然被拽了起来,事情开始向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罗曼把特蕾沙拽起来,用了他相比女性三倍的力气,特蕾沙没有反应间隙也不容反抗,她被罗曼粗鲁的按在胸膛抱住。

    “你不是很委屈吗,你哭啊。”

    罗曼说话,他的胸腔会有震音,特蕾沙脸颊贴着罗曼的胸膛,听着里面有些剧烈的心跳声,呆住了。

第147章 究竟鹿死谁手

    罗曼的心跳声,很稳健,像是那种永动机一般,稳定有力的起伏。

    特蕾沙发现自己在一瞬间的面红耳赤后,她开始平静的数罗曼的心跳声,一二三四……

    罗曼的心跳越来越快了,特蕾沙的脑子漫无边际的想着,不愧是自己竟然可以这样淡定自若的走神。

    特蕾沙就轻轻的趴在罗曼心口处,说句老实话,罗曼的身高对于她来说很有安全感,他也很暖特别能挡风。

    头顶传来罗曼一声不自在的吸气声,特蕾沙知道可能就她这个奇葩会感慨挡风后自己暖多了,她敢打包票罗曼现在相当的不自在。

    她稍微动了一下罗曼就像被电击一般抽搐了一下……抱歉罗曼,特蕾沙继续动一动脑袋,她想换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的啦,难道她还能怎样,用头顶他的下巴让他上下牙冠亲密接触,接着咬舌痛苦闷哼吗?

    罗曼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特蕾沙听得自己心脏也开始咚咚咚的跟着节奏跳动,她是一个正常的小姑娘。

    对这些冲突野蛮又浪漫的桥段天生不排斥,只是谁曾想到创造这些桥段的人竟然是生活中和罗曼蒂克不拉边的罗曼。

    噢,其实罗曼蒂克和罗曼在字面上拉边了,特蕾沙轻轻叹息,罗曼在她顶头压抑着咳嗽,似乎是他受寒了似乎是他不自在了。

    问罗曼他打算抱多久,罗曼可以恢复很久很久天荒地老那种。

    特蕾沙这个高于他肩膀一点点的身高很适合被他抱着,他内心厚脸皮的想着,他们天生一对。

    他预想过特蕾沙会奋起反抗的,他自己在做这个粗鲁的举动时全身肌肉都绷紧了,随时准备迎接她的临门一脚还有流星头槌甚至是以命相搏了。

    但是都没有,特蕾沙被他按在胸口后就安静了下来,难道罗曼还有止小儿啼哭的奇效?

    想想看似乎有,罗曼悄悄把肌肉放松。

    特蕾沙不动也不出声,她就整个人埋在他的怀抱里,安静得让人害怕,这大冬天罗曼后背开始冒冷汗。

    她稍微动了一下,就在特蕾沙小幅度的动的时候,她头发摩擦他的衣料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罗曼瞬间肌肉又崩了起来。

    他感觉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人在紧张的时候敏感的让人发指,罗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啥都感觉到了,自己内心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一般。

    他脑子热的像是要融化了一般,你敢相信吗他在湖风呼啸的地方,耳朵热得发烫。

    特蕾沙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她似乎是下意识这样做,这声叹息在罗曼耳中放大了数倍,像是雷鸣般轰响般,久久不绝于耳。

    风就这样撞像他的后背,他是脑袋有什么问题才专门挑选这种地方来告白,罗曼心中对着自己碎碎念。

    突然之间喉咙一阵痒意,他开始有想咳嗽的冲动,他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声,罗曼可不想自己在特蕾沙面前咳得肺都快要出来。

    这还能继续好好的抱在一起吗!

    特蕾沙好像在自己咳嗽的时候微微的侧过头,她的头发蹭着他的心口,加深了他喉咙的痒意。

    “你的心跳很快啊。”

    特蕾沙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说到,这句话听得罗曼心里直瞪眼。

    难道她的心跳正常吗?

    “呵,你的心里承受能力不赖啊……”

    这是反话,罗曼内心并不这样想,他只是有些内心酸水涌

    流,他巴不得特蕾沙像他一样六神无主。

    “我本来也想心脏砰砰跳的,只是想到对方是你,那个心瞬间就安定了不少,哈哈……真没想到。”

    特蕾沙传来笑声,颇为无奈的那种,她真的没想到上天给她发了一张牌,这张牌极好但是偏偏叫罗曼,这算是什么回事啊。

    罗曼听到这里直皱眉,为什么明明想砰砰心跳的偏偏对象是他就不跳了呢?

    想到这里,罗曼的心情急降,心也不吓人的跳了,他把特蕾沙拉起来。

    “你什么意思?”

    特蕾沙本来暖暖的很贴心,突然间被拉起来问话,她敢打赌罗曼的文学造诣不高并且有时候情商不大够用。

    “什么什么意思?”

    特蕾沙抹了一把自己贴脸的头发,罗曼的皱起来的眉头在月光下光暗面分明,简直就是绘画的好素材。

    “哦,可能是惊喜太大了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吧。”

    特蕾沙很快领悟过来,罗曼现在脑子不大好,她不能这么激进,像刚才一般,看被将军了吧。

    罗曼目光如炬的盯了她一会儿,特蕾沙自己也心虚的目光下移,不知道看哪,现在罗曼把她抓起来,说不准等一会他狼血冲头……

    她可真的要打人了,特蕾沙刚才心里都想好了,罗曼一吻过来她抬头就是一击。

    但是罗曼就是没有亲嘴……他就是抱着她,特别用力的抱住她,特蕾沙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处理,于是事情就搁这里了。

    “你刚开始又不说话,一说就说奇怪的话,我很紧张啊。”

    罗曼又把她抱住,只是这次他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他是直接搂着她,特蕾沙感觉自己被圈抱着罗曼的手掌搭着自己的肩膀。

    哦,该死,被他循序渐进了……

    她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肩膀,希望罗曼不要把她勒紧!

    想到这里,罗曼开始一用力,特蕾沙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了,特蕾沙内心叫苦。

    即使内心苦涩还要强作镇定,特蕾沙嘿嘿笑。

    “没想到你意外的纯情。”

    她可以感受到罗曼的生理反应,至少这可以证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吗?

    特蕾沙听着罗曼的心跳感受到那有些硬的东西隐隐的抵着她……真是够了。

    “纯情的人是你,连动都不敢动。”

    罗曼回讽她,说她不仅毫无招架之力还不敢动弹。

    “……是吗?”

    特蕾沙稍加思索,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竟然被人小看了。

    “你要给我一点发挥空间啊,罗曼,我要被闷死了。”

    特蕾沙心里想,自己都快被按在罗曼胸膛上摩擦了,她想要干些什么显然是很难的。

    特蕾沙自然垂下的手拍拍罗曼的大腿,她需要一点空间,她就能反客为主,罗曼想试一试吗?

    感觉到罗曼迟疑了一下,难道她被捆着双手还能制造惊喜炸弹吗……特蕾沙内心抽搐。

    “快松手,我可以反悔。”

    特蕾沙暗中抬眉说到,她随时都会反悔的,都说了她对罗曼的感情时而明朗时而模糊,,现在可能是难得明朗的时候。

    罗曼悄然松手,感觉到自己被松开,特蕾沙挣开拘束,若有介是的后退一步,她抬头就看见罗曼有些紧张可能怕她跑了。

    她是这种卑鄙小人吗?

    别说,还有点。

    特蕾沙叉腰看着罗曼,罗曼看着她。

    “举起手”

    她抬抬手掌,示意罗曼跟从她的指令。

    “快点罗曼,我告诉你我会逃跑的。”

    特蕾沙预告到,永远不要把自己弄得多么高尚,这样子别人才会有反差带来的快感。

    看着罗曼顺从的把手抬起来,特蕾沙为难的咬了咬自己蜷起来的手指。

    时间就这样安静的流过。

    “喂!”

    罗曼警告的喊了一声。

    特蕾沙咬着自己的手指一步一步的踱上前,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罗曼是怎么放得开的,特蕾沙心里拧起来。

    难道是因为她?想到就觉得好不好意思吧。

    她就走在罗曼身前,手指快别扭的僵硬了,她现在开始想反悔了。

    罗曼就盯着特蕾沙竟然真的扭捏了一会儿,才磨磨唧唧的轻轻抱了一下他,那个抱简直就是瞬间发生的,快的罗曼眼一花。

    “行了,把手放下吧……”

    特蕾沙招招手,示意罗曼把手放下,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叫一般,这个世界真的会开玩笑。

    “你在和我说笑吗?”

    罗曼忍不住哼出声,倘若特蕾沙回抱他抱得久一点,他绝不会这样说。

    “干嘛,人也是会害羞的……”

    特蕾沙感觉自己像是抱烫手山芋一般,一抱就烫手得不得了,赶紧撒手,怪难为情的。

    “纯情。”

    听到“纯情”两个字被罗曼扣在自己的头上,特蕾沙真的是想要辩解,但是自己对自己的不争气也无能为力。

    纯情挺好的,挺好的……她自我安慰。

    这本来就很暧昧的气氛愣是被特蕾沙弄得齐齐怪怪的。

    “呃……你说对了也许我自己没有留意,我对你有好感一点点那么多,要我直接拒绝你我心里就不痛快,但是不拒绝呢又觉得怪怪的这里梗得慌……”

    特蕾沙指了指自己的心,就是想又不想之间徘徊,不知道要还是不要,既感觉很刺激又隐隐有些腻歪,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无奈。

    摇摆不定,就是特蕾沙目前的心境,如果罗曼没有姓氏,这个故事一定不会有这么多细节考量,也因为罗曼有“布达”这个显赫姓氏,特蕾沙的思考就多了。

    她当然知道如果成了,她很有可能自此一飞冲天……真的是乐观的脑子,特蕾沙往坏处想,这些家族的漩涡自己承受得起吗。

    “你愿意给我一段时间想一想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容我考虑考虑。”

    特蕾沙知道罗曼有很多问题很多话想说,她看到罗曼快要开口了,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她掐住话题,接下来的只能交给各自的深度思考。

    “我还要仔细的审视你。”

    罗曼最终还是把选择权给了特蕾沙,虽然他不喜欢被动,但是做出最终选择的是特蕾沙,她能一锤定音。

    罗曼点头,这件波澜壮阔的事情,有着宏伟的开端和寂静无声的结尾,罗曼把特蕾沙完整的送回宿舍,她说了句“晚安”便把门轻轻的关上。

    还没来的及听自己的回话,罗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失落又有希望吗……那真是致命

第148章 男性的直觉

    肖给佛科斯安排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佛科斯和翠丝桃一起乘着飞艇,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肖真是厉害,这一切他都打点好的,坐在飞艇上佛科斯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肖已经站在他无法触及的高度。

    翠丝桃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比起佛科斯找到解决方案那种释然,翠丝桃内心更多是前途未卜的迷茫无措。

    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有时候绝情但是有时候感性得惊人,就像肖提前和佛科斯下的通牒不允许翠丝桃临时转舵。

    听起来像是无情的考量,其实翠丝桃留下孩子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

    看着翠丝桃无意识的把手抚在肚子上,佛科斯当感到为难,如肖所见他担心的问题确实存在。

    开始翠丝桃对于自己的怀孕很惊恐,她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加上怀孕后一些细微的身体变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她不是一个身姿轻盈的姑娘了。

    那时候是翠丝桃最低落的时光,她不敢相信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母亲,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没有结婚没有稳定的生活没有稳靠的收入,没有没有一切都没有了。

    他轻轻的抚上翠丝桃的手,翠丝桃转过头看向他。

    他们从小时候就认识了,隔壁家的女孩,隔壁家的男孩,父母都不务正业,自小偷鸡摸狗。

    “不要再想了,过去了就好了。”

    翠丝桃慢慢的把头靠在佛科斯的肩膀上,感觉到佛科斯轻轻的摸她的头发。

    佛科斯从小就陪着她,他们一起上学他小偷小摸她望风,她干活他守着,奇奇怪怪的关系,有时候翠丝桃都会在想他们到底是亲人还是恋人。

    “肖真的全部都安排好了?”

    佛科斯找了肖,翠丝桃知道,肖看起来就是那种冷酒塞,官气十足又冷又硬,平时她调侃他肖那是油盐不进,说话又狠又歹毒,别看他长得不高大阴郁的盯人可吓人了。

    “对,他安排好了,我都记下来了,他安排的牙医那些的……”

    肖特地写了详细的纸条给他,佛科斯当时内心是感激涕零。

    “没想到他挺好心的,安排得这么全面不会有托把,你可别忘记了我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自相残杀。”

    翠丝桃看着佛科斯掏出一本边角有些磨损的牛皮记事本,肖写得不大好看的纸条夹在本子里面,难以想象肖是这样的贴心。

    “你不能这样说他,他是唯一帮我们的人。”

    听到这里,佛科斯内心一沉,他可是知道肖到底做了什么的,他不仅帮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帮翠丝桃想了以后,翠丝桃这样说恶毒的话用俗语说是会烂嘴的。

    “我从没见过无利不早起的人,他一定想要什么,别以为他这样对你你就要对他掏心掏肺。”

    翠丝桃叹了一口气,她看这些看得太多了,有时候她甚至不能把事情想得简单。

    “够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佛科斯当然知道,肖把话说明白了,他要用到自己的时候,佛科斯要随叫随到

    ,虽然不知道肖日后会什么时候用到他,但最起码的是肖把自己的算盘说的光明磊落。

    他不是事后突然坐地起价的,他开始就把明价实码的情况说这了,佛科斯可以选择拒绝。

    听见佛科斯少有的一声喝止,翠丝桃脾气上来了,本来怀孕中的女人性激素异常情绪大起大落很是正常。

    “醒醒吧!什么时候了,你还是这么天真!不要被他坑骗惨了才后悔!”

    听着翠丝桃高声的回击,佛科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海下额头青筋浮起像是忍耐怒气一般,他把抚摸翠丝桃的手拿开,双手抱臂突然间安静下来不说话。

    肖叮嘱过,他看看这方面的书籍,盯紧一点翠丝桃,肖的母亲在他父亲饮弹自尽后抑郁了好一段时间。

    肖提醒他,翠丝桃可能会因为打 胎而抑郁,抑郁这个病可大可小,有的人能痊愈有的人实况日下最终一跃而下,见多不怪。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察觉到佛科斯的怒火,翠丝桃突然间很委屈,她提醒佛科斯不要被肖些许好意就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肖就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看看你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再看看佛科斯对自己因为说了几句狠话的冷硬态度,翠丝桃哭了起来以前她十分坚强,但是现在只要她稍稍内心感触自己的眼泪就会止不住往外流。

    听着翠丝桃在他隔壁抽抽涕涕,佛科斯咬了咬后牙槽难得没有去哄她,这是一件涉及原则性的问题,纵使佛科斯对翠丝桃的爱已经达到了大爱无疆,但是今天他选择沉默。

    肖说过他不能像个女人一样,遇到事情就六神无主乱了套,他要有自己危机中的镇静,他要去理智的衡量是非。

    雨夜肖给了他一个头槌给他上了宝贵一课,也只有佛科斯内心清楚肖那天是多么的暴躁,发了前所未有的勃然大怒。

    “他什么药都没给我灌,是我太宠你了,当你受着别人的恩惠的时候,嘴巴不能这样歹毒。”

    佛科斯转过头,看向隔壁空空的座椅,他不知道肖求了那个大人物,动用了什么关系,卖了什么人情。

    他只知道他帮了忙。

    “安静一点吧,听说打 胎很耗费时间和精力, 趁着现在赶紧睡一会儿,养一下精神。”

    翠丝桃怀孕后,佛科斯像是一夜白头一般,他内心其实说不出的沧桑,事故可以让一个男孩长大。

    只是佛科斯早就不是男孩了,他的内心远比同龄人苍老,年纪轻轻的他陪着自己爱的姑娘去打 胎,明明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但是翠丝桃崩溃大哭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所有的一切对这个青年来说太沉重了,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眼前一黑的时候肖对他伸出了援手,直接把他拉出了地狱。

    佛科斯当时想着行凶报复来着……所幸他被肖制止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

    下了飞艇,佛科斯再次确定了一次翠丝桃真的怀孕了。

    “你确定你怀孕了,没有遗漏吧?”

    虽然肖很担心,但是很显然翠丝桃即使内心有所踌躇但是目标还是很明确的,说到她为什么会这么犹豫不决。

    她是第一次当母亲,第一次把刚刚有雏形的胎儿扼杀在身体内,试问谁可以坦然的接受并面对。

    可能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了,他或者她起码继承了自己的大部分的智慧,继承她和男方对半的基因。

    孩子的聪慧取决于自己的母亲,他或她可以继承翠丝桃98%的智慧,她其实学习成绩很好,谁曾想到吧台守候的钓鱼女郎成绩优异,既能文又能武?

    翠丝桃想到这里突然间眼睛一酸,小时候她的母亲是一个浆洗女,为了工作照看孩子两不误,那个愚昧的女人想出了一个“游戏”。

    这是一个只有惩罚没有奖励的游戏,翠丝桃和自己的妹妹一直在和自己的母亲玩格子砖“游戏”,母亲浆洗她们两人就站在浆洗衣物堆前面,大概够横竖四十厘米的瓷砖上站着。

    脚稍稍挪出了那个瓷砖就会挨打,她的母亲总是觉得看管她们耗费了她太多的经历,以至于她赚的公分不够多。

    就像肖说的,越被拘束的人其实越疯狂,翠丝桃的妹妹和她的爱人私奔了,翠丝桃没有劝她什么她只是说“我保佑你最好一世平安,一生风平浪静,不要再回来”

    听起来像是不怀好意的诅咒吧,那可能因为你们没过过翠丝桃的生活。

    翠丝桃没有用自己妹妹那种方法远走高飞,她的更加高明一点,她拿到了星岛的船票。

    像是自己的妹妹,看似逃离了母亲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她只是暂时逃离了,翠丝桃可以预见自己的妹妹以后会成为另一个“母亲”,唯有知识可以让她脱胎换骨。

    即便是自己以后不能锦衣玉食,但也起码可以在穷乡僻壤教书而不是浆洗,靠脑子吃饭而不是靠体力劳动。

    “好了好了,会过去的。”

    佛科斯帮翠丝桃擦了擦眼泪,他开始抬起头打量他们所在的位置,现在下了飞艇他们是时候和时间赛跑了。

    和罗曼他们一般,他们是在清晨就乘坐飞艇,飞到离星岛最近的城市停下,接着就要按着肖做的功课,佛科斯要带着翠丝桃来到可以快速安排打 胎的医院,飞艇在当晚就要返航这个时间不是一般的珍贵。

    似乎肖也预料到了什么,越到焦虑的时刻佛科斯越要称赞肖料事如神,来到一家诊所面前,翠丝桃已经怕了。

    她就看四下越来越荒僻,在陌生的城市她开始不安起来,她总觉得佛科斯不应该相信肖。

    “这里是牙医诊所,你为什么要走来这里!”

    佛科斯是按照地址来的,看到牙医诊所他确实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也醒悟过来了。

    翠丝桃如果进入正常的医院,一天内往返几乎没有可能,加上正规医院的繁琐流程,翠丝桃要先抽血确认怀孕,接着要预约医生准备手术,这样下来没有三四天翠丝桃根本不能轻装上阵。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闲工夫呢?

第149章 命运的一瞬间

    快速抽血体检确认怀孕,佛科斯领着慌张不知所措的翠丝桃硬是把这些环节都经历完了,就像个尽职的丈夫般。

    翠丝桃已经完全慌了神,佛科斯谨记肖的话,要像个男人一般沉着冷静,他带着翠丝桃在花花绿绿的诊室里穿梭。

    直到翠丝桃穿着无菌病服躺在那张铺着白色无菌床单上时,佛科斯和主刀医生出去探谈了谈,他和诊所医生的讨论声有些大。

    他问翠丝桃拿他给她的氧化戒指,翠丝桃突然很紧张。

    “是不是钱不够!”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全然陌生甚至是令她不安的环境下,资金不充足勾起了翠丝桃童年的不好回忆。

    “没有的事,不用紧张。”

    佛科斯被翠丝桃一爬起来弄得有些手忙脚乱,他只是需要对专门负责翠丝桃的医生示好,毕竟堕 胎这种事情,做到动作最轻柔尽善尽美最好,他希望主治医生手下留情。

    他摸摸翠丝桃的手安抚她,示意她不要多想。

    佛科斯发现自己下岛准备做的太充分了,他带过来的金叶子如果拿来贿赂医生太亏了,他决定用自己给翠丝桃那枚声称是传家宝的戒指。

    纯银拿来示好和个人损失恰到好处,接下来的时间翠丝桃需要钱静养,他要为她精打细算。

    偷来的东西终究是留不住,佛科斯把这没戒指塞在医生手中的时候心里是这样想的。

    医生捏了捏这个有些氧化并不美观的戒指,脸色逐渐好转。

    “打最好的麻药,要能醒过来那种。”

    佛科斯说到,牙医诊所还有着古早的麻醉法,给病人喝烈酒,佛科斯觉得如果是这样翠丝桃会被活活疼死。

    打胎就是,看着医学仪器伸进你的内墙,掏掏掏把你腹中没有成型的孩子撕碎一块块夹出来,想想这种让人肝胆皴裂的感觉。

    “没想到我还有小费,现在光顾的客人越来越不识抬举了,他们知道医生劳心费神为他们做这做那是诊金囊括的内心不羞愧吗。”

    医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佛科斯知道医生会做的,有钱办事就会特别的管用,至少翠丝桃不会被那些积怨的医生公报私仇粗鲁对待,打最贵的麻药享受最轻柔的手法。

    “拜托医生了,拜托了。”

    佛科斯也不敢和医生说太多,他和翠丝桃的时间有限,他们要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赶回飞艇起飞点。

    “你就等着吧,来诊所打 胎的姑娘不少,大多可以完整的出去。”

    医生摆摆手,示意佛科斯不要多想,只是打个胎而已。

    ……

    翠丝桃打了麻药,药效发挥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佛科斯可以感受到她的脆弱,她哭过一次因为不争的命运。

    生活让翠丝桃学会擦干自己的眼泪,她是一个拥有过孩子的母亲,现在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

    佛科斯的刘海底下眼神深沉,他感觉翠丝桃握住自己的用力得发白微微颤抖。

    “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

    他俯下身久久的抱着再次泪流满面的翠丝桃,他可以感觉到她胸 脯的因为哭腔带来的抽搐,佛科斯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翠丝桃,有时候。

    为什么他不能像肖一般呼风唤雨,为什么他不能运筹帷幄,为什么他胆怯为什么他会自乱阵脚?

    为什么?

    感觉到佛科斯从刚刚开始,翠丝桃想要摸摸这个平时最爱她的男人的头发,但是麻醉药效开始起效了,她浑身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嘴巴开始发麻。

    “你……一直在外面……”

    她张嘴发现自己嘴唇都僵了,自己没有办法把舌头捋直说话。

    “对,我们一起回星岛,好好养着不要再去接客了……”

    佛科斯直起身,翠丝桃此时眼皮变得千斤重,她的嘴唇完全没有知觉了,眼皮也是不听使唤。

    “没有……钱……怎么……”

    佛科斯看着翠丝桃费力的说话,他知道翠丝桃想要说什么。

    我们没有钱,不接客怎么办……

    “我们有钱,我想到办法,你不用担心,你安心睡一觉就行了。”

    翠丝桃似乎在撑着自己的眼皮等待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佛科斯握着她的手低声保证到。

    翠丝桃听着自己逐渐模糊的听力,她看着佛科斯张口,嘴唇在动但是她听不清楚,她好怕啊,她要被推进手术室取走自己的孩子……她没有工作的日子里佛科斯要怎么办,房租太贵了……她还有未来吗……

    佛科斯看着翠丝桃死都不肯闭上眼睛,他的回答不能让她安心,她还有顾虑。

    “肖,帮我们想好了,我们有钱,你要安心静养。”

    佛科斯多次重复着这句话,翠丝桃瞪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间眼皮开始缓缓关上,她想说什么,可是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翠丝桃听到了有办法,安心静养……

    好。

    看着翠丝桃放心的合上眼帘沉沉的睡过去,佛科斯帮她把头发顺好,这才招呼医护人员把翠丝桃推进手术室。

    他看着那台翠丝桃躺着的车子进入了手术室,手术室“手术中”的红灯亮起特别晃眼,佛科斯找了一个离手术室最近的椅子坐下,他和翠丝桃隔了一堵墙,他很担心她。

    佛科斯俯下身,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手指交错托着脸,要不是诊所严禁吸烟,佛科斯巴不得自己抽一根。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佛科斯感觉时间似乎流动得格外缓慢,他什么都不敢想,医疗事故什么的……他在等待翠丝桃被推出来那一刻。

    佛科斯感觉手术结束后,他又长大了。

    ……

    手术时间不长不短,随着太阳西沉,翠丝桃转醒活了过来,麻醉还会在她身上沉淀一会儿,现在她还感受不到堕 胎的疼痛,只要她麻药一过去铺天盖地的疼痛就会席卷她。

    医生给了他们开止痛片,算是银戒指的附赠礼品,以往的病人额外开止痛片是要收取额外费用的。

    “痛的受不了吃这个,丑话说在前头,对女性的负荷很大。”

    止痛片的成分是高浓度咖啡 因,咖啡 因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女性。

    拿过装止痛片的小瓶子,佛科斯看着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的翠丝桃。

    “手术顺利。”

    不良后

    果不能立即表现出来……它们需要潜伏一段很长的时间,之后突然爆发。

    感觉佛科斯握着自己的手,她手指动了一下回握翠丝桃点点头,她现在大脑还是晕晕的,想不了事情脑子转不动。

    “感觉怎么样?”

    有时候,翠丝桃在想,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她努力的爬上星岛但是被这里的生活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她究竟在追求什么。

    或许在追求更好未来,但是她的未来就在眼前了,看着佛科斯一直陪在她病床前,她被推出手术室时佛科斯就一直守在她窗前等他醒来。

    “佛科斯……”

    她喊他的名字,她那我能不能以后嫁一个对她好的老实人,最好她们文化水平相当又不计前嫌。

    “怎么了?”

    她的声音细如蚊叫,她轻唤他的名字,佛科斯以为翠丝桃不舒服。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关切的问她,有人问佛科斯还算是男人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说句实话,比那些说话光明磊落舌灿莲花的男人更有男子气概。

    “我们下岛……结婚吧,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教一辈子书我当一辈子文员……好不好?”

    你不用像你的父亲一般下矿井,我不用像我母亲一般做浆洗女,你当一个被地方乡绅膜拜的懂法术的老爷,我当一个商行里面专门负责魔法材料支出收取的会计,我们还有未来。

    翠丝桃是清醒的,她不想这样下去了,堕胎的滋味一次就好了,她不想毁了自己。

    佛科斯听到这里很震惊,其实他爱翠丝桃爱得有些卑微,她是个有想法的女人,她的学习成绩从小就很好,而佛科斯只是一个扳着车边搭顺风车的人。

    有时候他自己都私底下觉得,翠丝桃的未来规划没有他,她可能会找一个有钱人接盘,凭借着她的容貌和手段绝对可以,但是即便如此佛科斯爱得相当无私。

    “好!你不允许反悔!”

    所以在翠丝桃开口的时候,佛科斯几乎没有辨认她说话的真假,他急急的应下,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他甚至卑鄙的想着,翠丝桃想反悔都来不及。

    看着佛科斯突然间变得激动狂喜,翠丝桃小幅度的点点头,不反悔,她已经经历得太多了,她曾经以为她可以嫁给英格尔世家的少爷。

    她天真了,她没想到那些留恋与光线世界的少爷们是不自由的,即使他们爱她爱的要死要活也好,他们不敢对家族叽一声,因为他们没有权力。

    他们有时候比自己还卑微,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自己的选择,翠丝桃还有接客与否的权力,可他们只有眼前玩乐接受家族安排的命运。

    比起已经改变了自己命运轨迹的翠丝桃,谁才是可悲的人?

    他们。

    “你抱起她的时候不要颠簸啊,她伤口会裂开的。”

    翠丝桃现在虚弱的不能走路,佛科斯把她抱起来,他打算就这样把她抱去飞艇哪里。

    “我重吗……”

    翠丝桃知道自己不算重但绝不轻。

    “放心吧,很轻的。”

    她把自己的头贴在佛科斯的胸口,听着他健康的心跳,人生算是这样吧

第150章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想看罗曼也有青春期的烦恼,木头都会发芽啊,人类啊总是奇怪的生物。

    弗利翁看着罗贝尔克,罗贝尔克看着他的大哥。

    弗利翁上下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自从罗贝尔克结婚后,他好像胖了?

    “婚姻美满啊。”

    弗利翁深深吸了一口烟,其实联姻没有幸福不幸福之分,像是自已一般,一个人睡一张床也是很快乐的。

    “啊?”

    罗贝尔克看着弗利翁笑他,觉得今天是一个把事情铺在台面上议论的好时机,因为弗利翁今天心情不坏。

    “你有空吗?”

    弗利翁一般都忙,他已经从早年的焦虑于端平心态,只要他一天不轰然倒下,他一天需要和繁琐事情为伍,有人渴望族长之位有人巴不得赶紧放担卸任。

    “没空。”

    罗贝尔克看着弗利翁一直扶着他那根细长的银烟杆,迟早有一天弗利翁自行预言过,他不是操劳而死就是肺癌而死,因为他的肺泡已经被烟草叶熏黑了。

    “沙蒂法婚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班年瑞卡被吃得死死的,我们今天来谈谈罗曼怎么样?”

    班年瑞卡是个斯文人,换句话说脸皮薄,在家里被兄长胞弟“欺压”的沙蒂法难免沾染一点家族一脉相承的热烈脾气,班年瑞卡真是一个相当好的欺压对象。

    沙蒂法最近回了一次娘家,她的兄长们对此特别的满意,他们的妹夫真的很温顺,小夫妻也很恩爱,除了弗利翁和米拉真的是世纪冤仇之外,其余的都很好。

    “香巴拉没有传来消息,罗曼又怎么了?”

    罗曼不在家,弗利翁也没有这么多火气,他已经熄火很久了,但是在罗贝尔克提起罗曼的时候他都下意识以为罗曼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罗曼给弗利翁带来的除了源源不断的火气外还有麻烦,他从小到大都是家族里的麻烦精。

    “也没什么,你不是和我说过罗曼打着光棍一辈子都无所谓吗?”

    注意罗贝尔克的说话语气,他和弗利翁从来都是用询问的语气沟通,只有像罗曼这种又臭又硬的石头脾气才会和弗利翁硬碰硬。

    “对,让他在家里闹闹就行了,闹别人想都不敢想,我和别人道歉的腰都快折断了。”

    弗利翁“嗯”了一声,继续抽他的烟,感情这种事情最不能勉强的就是罗曼,罗曼的伤人可不仅仅皮肉,他疯起来弗利翁都脸黑。

    “哦……那如果……”

    “如果他想开启自己的感情……天啊!”

    弗利翁突然感慨了一声,简直不敢想象,罗曼这种敲不开的脑袋竟也被人敲开了。

    “如果他想开启自己的感情,你会允许吗?”

    罗贝尔克追问。

    “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女孩的家长,我比较担心女方,哈哈哈!”

    弗利翁哼哼的笑出声,他好像关注到了可疑的笑点般,罗贝尔克看着弗利翁笑得不能自已。

    “如果是德玛因派的,你愿意点头吗?”

    罗贝尔克懂了,弗利翁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他还是被罗曼这个问题逗笑

    了。

    “女方点头再算吧,我没见过什么感情可以一蹴而就的。”

    弗利翁似乎并不考虑罗贝尔克的问题,从来没有一段感情不一波三折的,弗利翁就像看看家族里最牛哄哄的青年怎么栽在感情上一蹶不振。

    “他可是罗曼啊,弗利翁铁树都开花了。”

    看着弗利翁那种笑得随意,罗贝尔克知道自己的大哥想法有所保留。

    “就因为他是罗曼,他的感情会很坎坷啊,哈哈哈,这是我今天听过最令人愉悦的事情,原来罗曼也有找罪受的时候!”

    弗利翁笑得很厉害,他想到罗曼那种突然间低下来的态度就忍不住想笑,这太违和了。

    “所以你答应了?”

    弗利翁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的态度是怎么样。

    “到时候再算吧,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我还真的不信罗曼那小子不会撞板。”

    你以为罗曼有脾气就行了么,弗利翁想着,感情就是让人吃瘪的东西,不是你吃瘪就是别人吃瘪,不知带这次罗曼有没有机会吃下自己十几年以来从未受过的憋屈?

    人的命运啊,真是无法估量的。

    ……

    罗曼病了,这么坚强的人突然不那么坚强了,他不仅开始久违的重感冒,他还矫情的得了相思病。

    人本来在病的时候格外的敏感脆弱,尤其是罗曼病前还被人婉言处理后,罗曼第一次尝试整个人垮下来的痛苦。

    他不仅身体疲倦无力,内心也没有这么坚强甚至还十分低落,他顶着浑浑噩噩的脑袋去教室,他根本没有能力去集中注意力。

    罗曼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做到高烧打淘汰赛,娅露露一战后他的身体开始滑坡,对战特蕾沙的时候他直接滑倒了状态低估。

    他为什么没有那时候的意志力呢?他他妈的怎么做到的?

    罗曼睁着眼,看着黑板,周围一片朦胧他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已经是很好的了,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光亮,身体也时热时冷。

    他记得那种脑袋的热熔感,就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脑袋被融煮着浑身无力,他今天爬楼梯竟然歇了三四次。

    霍南斯丁都看得出来他气短,浑身无力,耳朵也不灵光。

    下课他匆匆的走了,连霍南斯丁都没有喊上,越到中午他突然间反胃想呕,可能是因为刚才撞了点风,他现在脑子和胃相连,胃想吐他满脑子都是找地方呕出来。

    特蕾沙淡淡看了一眼罗曼离去的背影,特蕾沙什么都没想,简直就是人至贱则无敌,她想着用缓兵之计一缓缓到把这件事冷处理掉。

    当鸵鸟,把头埋在土地里真的是她觉得最逊的方法。

    她一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时被迷了心智还是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情,总而言之她对罗曼感情的摇摆还在继续。

    要不是罗曼突然病了,她他妈的还在当鸵鸟大王。

    都是因为自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特蕾沙看着悠游的离场霍南斯丁忍不住喊住他,过问了一下罗曼的情况。

    “他怎么了?”

    罗曼在上课的状态就很

    奇怪,他一下课就立刻爬下,上课的时候似乎在神游,真不像他,像是中了邪一般。

    “不知道,我觉得他有点像是病了,今天他没什么精神。”

    霍南斯丁当然不知道罗曼对特蕾沙干了什么,当一个男人下定决心的做什么的时候,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瞒得密不透风。

    “病了?”

    特蕾沙重复了一次,罗曼病了,真是罕见,她以为他百毒不侵的,他那天晚上还把外套给了她……想到这里特蕾沙有些心虚。

    “什么时候的事啊,前段时间还好好的。”

    娅露露幸灾乐祸的笑了,特蕾沙觉得这个笑有些碍眼,就是不知带为什么罗曼病了她心里难受。

    说来有点愧疚,特蕾沙隔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小太阳,罗曼的情况就像是垮台一般,一天垮一点慢慢的垮了。

    “不大清楚啊,他平时没有什么病的十分健康,比起我,但是一生就是大病吧。”

    霍南斯丁搔搔头发,他一大早看罗曼就有些不正常,罗曼也有怕冷的时候,爬楼梯也会需要休息,霍南斯丁看罗曼格外安静的表现。

    霍南斯丁只带,罗曼他可能生了大病。

    “哦……”

    特蕾沙留了一个长长的尾音给他,霍南斯丁示意他先走了。

    霍南斯丁走了轮到特蕾沙内心大起大落了。

    特蕾沙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怎么想,晚上学习的时候脑袋也没有分心的能耐,那她什么时候想呢。

    梦里想,她在梦里反思。

    她梦见罗曼死了,因为一场大病那个梦还离奇的告诉她,罗曼死于心骤停,由于他重病后仍然坚持伏案学习,某一个寒冷的夜晚,因为温度太低了他的心血管受冷收缩。

    于是……一个知识巨匠去世了。

    不仅如此,罗曼因为学习猝死还不够荒唐,特蕾沙还梦见了罗曼墓碑前娅露露去忏悔,她说自己之所这样对罗曼是因为她爱他爱得深沉。

    娅露露抱着罗曼的墓碑在众目睽睽之下痛哭。

    就因为这样,特蕾沙被吓醒了,娅露露对罗曼的“爱”真的让她遍体生凉。

    特蕾沙醒来后,他意识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当做不在意其实内心比较诚实,她可能就是罗曼口中那种特别心口不一的人。

    欲拒还应的首要代表,她想就今天过问一番罗曼的身体健康状况,就在她今天鼓起勇气去好好面对自己真实内心时,踩点冲进教室的霍南斯丁带给了她一个好消息。

    罗曼今天已经病得起不了床了,听起来有些夸张成分,在特蕾沙不经意的追问下,霍南斯丁道出了实情。

    罗曼今天无论他怎么敲门都开,霍南斯丁急了就冲里面喊,喊了半天,罗曼开门就露出了半张脸。

    他说他烧了大半夜清晨好不容易睡下,霍南斯丁他妈的能不能不要烦着他!

    真实情景可能比霍南斯丁叙述的要更加糟糕,霍南斯丁总是有意识的在特蕾沙面前为罗曼做美化。

    霍南斯丁早上差点就死在宿舍了,罗曼虽然病殃殃的脾气不发在特蕾沙身上,他自然而然就对着霍南斯丁这个送死鬼开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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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风#
内海湾以北,云海之上,那个与世隔绝的浮空星岛是全境法师趋之若鹜的最高学府。
星岛——本质是世家婚姻孵化场、宣称平等却隐藏的歧视雀笼、存在突破阶级的可能性,最后还是那些不为人知的灰色之恋见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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