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包我身上了
“一杯冰水，谢谢！”
咖啡厅里，罗素要了一杯冰水，左右两边坐着维罗妮卡和贝蒂，对面是死鱼眼师徒巴萨泽和戴维。
没办法，四人卡座坐五个人，罗素不想和两个怨气冲天的男士靠拢，只得挤在了维罗妮卡和贝蒂中间。
左右大小美女，再加上对面杀气逼人的眼神，给罗素带来了双倍快乐。
“罗素法师，不，罗素警官，大晚上开警车出门，不用去维持秩序吗？”
巴萨泽语中带刺，只想把罗素挤兑走，好和维罗妮卡单独相处。
千年未见，维罗妮卡封印在魂器之中，只觉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但对巴萨泽而言，却是一段无比漫长的等待，有好多话想要倾诉。
也就是打不过，不然他早把罗素踹翻，抱着美人花前月下了。
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戴维，一个电灯泡搅乱两对情侣，恨得他牙痒痒，点了份烤肋排，坐下后盯着罗素开始磨牙。
咯吱咯吱！
“没关系，今晚不是我值班，再说了，车里还塞着一个抢包犯，我得看着点不能让他跑了。”
那就赶快把人带回警局啊！
巴萨泽拿起一根肋排，跟着徒弟一起磨牙。
咯吱咯吱！
“维罗妮卡，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罗素邀请维罗妮卡单独吃夜宵，遭到婉拒，贼心不死再次发出邀请。
他没别的意思，就想吃吃饭、兜兜风，顺便给维罗妮卡充充电，补充一下世界历史。
当然，如果维罗妮卡有意思，他肯定不拒绝。
“不了，我已经答应和巴萨泽共进晚餐，在和他分手之前，我不会答应其他男士的邀请。”维罗妮卡淡笑拒绝，顺便把自己的手从罗素爪子里抽出来。
“好吧，如果你和巴萨泽吹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大美女不来电，罗素转头看向小美女，抓住贝蒂的手：“我在麦迪逊大道的米其林三星定了位置，缺一位女主角，能有幸邀请你共进夜宵吗？”
咯吱咯吱！
“你定了？”
“还没有，但我打个电话，对面应该不会拒绝。”
“没问题，我非常荣幸。”
咔嚓！
戴维闻言咬断肋排，他和贝蒂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备胎都算不上，贝蒂答应和罗素共进晚餐，他只能干瞪眼。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罗素奇怪看了贝蒂一眼，他就随便一问，顺便逗一逗对面的戴维，没想到真的约到手了。
“没错，但我有个条件。”
贝蒂费了老大劲儿，才把自己的手从罗素爪子里抽出来，打开包包取出纸笔：“罗素警官，我是纽约城市大学新闻系的学生，希望能对你进行一次专访，并在校园广播站进行报道。”
“我有什么好采访的，如果是关于魔法，我没什么可说的，问戴维好了，他对你知无不言。”
罗素摇头，他不关心大众得知魔法的存在，今晚的火焰五芒星和地狱之门异动有很多目击者，根本瞒不住，只是不想自己被挂名魔法师广而告之，那会给他的任务带来不便。
好比亿万富翁的身份，就让他非常头疼，知名度太高，没法卧底去敌方内部。
“不，我不打算报道魔法，你们的规矩戴维和我说过了。”
贝蒂略带激动道：“我想采访你，是因为你放弃亿万家产去做警察，这非常正能量，也很有爆点，所以……”
贝蒂话到一半，捂嘴打了个哈欠，倒头在卡座靠背上睡了过去。
罗素微微撇嘴：“关于我的记忆，已经从贝蒂脑海里删除了，醒来之后也别告诉她。”
“为什么？”戴维不懂。
“做新闻的人藏不住秘密，而他们关心的点又非常八卦，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罗素起身走出卡座：“就这样了，没什么事以后别联系。维罗妮卡除外，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和巴萨泽分手，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
“等一下。”
巴萨泽起身，上前两步小声询问：“罗素法师，你……真的是魔鬼吗？”
“我说我是撒旦，你信吗？”
“……”
巴萨泽眼角抽抽，他打心眼里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莫干妮完成‘唤灵’禁咒开启地狱之门，却没有一个亡灵愿意响应号召，而罗素却轻易开启了地狱之门，流放莫干妮和马克西姆。
“放心，撒旦是我最近才接手的生意，很久很久以前我做过至尊法师，一直在为保护世界而奋斗，是个好人！”
罗素拍拍巴萨泽的肩膀，微笑眯起的眼中黑光一闪即逝，在其惴惴不安中离开咖啡厅，驱车消失在街角尽头。
“怎么了，巴萨泽？”
“不，没什么，只是……”
巴萨泽欲言又止，纠结片刻后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他管不了，抓住眼前才是关键：“维罗妮卡，我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没有米其林三星，只有唐人街的一家小餐馆。”
“很荣幸！”
维罗妮卡笑着将手置于巴萨泽掌心，两人牵手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戴维。
看着昏睡中的贝蒂，戴维咽了口唾沫，心头的天使和魔鬼激烈交战，魔鬼获胜后被草丛里的宅男闷棍敲倒。
戴维决定将贝蒂带回实验室，等明天醒了再向其解释。
“先生，能解释一下，为何这位女士喝完饮料就昏昏睡倒吗？”戴维刚把贝蒂扶起来，就被三五个侍者堵在墙角。
“我可以解释……呃，她困了，就这样。”
“我们已经报警了，你向警察解释吧！”
“我不是，我没有……”
……
驱车赶至警局，罗素将抢包犯扔进临时监狱，抽空去了趟旧金山，路过金门大桥，在红杉树国家公园见到了那群猩猩。
每次看到这座著名的大桥，罗素就忍不住想要吐槽。
在好莱坞的电影里，白宫被炸超过四十次，总统被抓或是暗杀近百次，但要是比惨，还是金门大桥技高一筹，建成后的八十多年里，被大大小小的导演推到次数高达三位数。
地震、洪水、陨石、怪兽、核弹、场面人……
相比之下，这次猩猩攻占金门大桥，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小儿科，毕竟大桥还在，修一修就能继续使用了。
猩猩们获得智慧，和罗素在夏威夷遇到的鲨鱼事件起因完全一致，都是为了研究出治疗老年痴呆的特效药。
但结果没有罗素想象中那么糟糕，特效药没有成功流入市场，因为最近的一连串事件，医疗机构背后的董事会投资起了另一个项目。
由美帝政府牵头，联合诸多实力强大的财团，共同研究g行星外星人的侦察舰残骸。
涉及了多了领域，其中就包括医疗神经项目，有了机械战警的成功案例，政府希望在未来成功实现人类进化的可能。
这个说法非常含糊，细致下来主要分为两块，军用和民用。
军用版块，国防部提交了一份巨额合同，以外星人的技术为蓝本，集合纳米技术和人工智能程序，打造出超新神经元芯片，让一个未受训练的普通人，变成无所不能的超级特工。
再进一步就有些玄幻了，一份机密档案联合数个行业领域的巨头，升级纳米技术完成真正的不死之身，让士兵成为媲美神明的超级战士。
就目前美帝政府掌握的线索，不止是外星人，魔鬼的确存在于现实中，有地狱也就意味着有天堂。
上帝他老人家喜怒无常，在下一次大洪水到来之前，人类必须完成升级，以便自己救赎自己。
当然了，在救赎自己之前，美帝能一统八荒也是极好的！
民用版块就更不用说了，涉及到太多太多的领域，光是人工智能方面，就足以颠覆现如今的社会结构。
面对如此诱人且极具钱景的大蛋糕，美帝政府一呼百应，各大财团纷纷响应，挤破头都要抢一个坑位，资金、人员、场地瞬间就齐了。
让美帝政府感到糟心的是，保存最完整g行星侦察舰落在东方，那边的发言人一问三不知，表示那就是一颗普通的陨石，没有侦察舰，也没有外星高科技。
别问，问就是没有！
后续的事情罗素不关心，和一位医疗机构的大股东谈完心，连夜召集了股东大会。别研究猩猩了，抓紧时间倒腾外星科技吧，那才是全人类的未来。
猩猩的事告一段落，罗素不想再插手，没有脑残药流通，这群猩猩注定翻不出什么大浪，随它们去好了。
……
第二天来到警局，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皮埃尔一脸幸不辱命将两份报告丢给罗素，并询问派对和妹子的事情。
单身狗想要谈一次恋爱，最好是个性格好、身材好、脸蛋好的年轻金发妹子。
皮埃尔知道罗素是有钱人，身边肯定不缺这种妹子，他不贪心，匀两个就行。
“不对呀，我之前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
“有吗？”
皮埃尔皱眉苦思，记忆陷入混乱，一会儿是在警局熬夜赶报告，一会儿是和金发妹子彻夜长谈，整个人都懵了。
“好像是有的，但我喝醉了，关键剧情毫无印象……”
罗素拍拍皮埃尔的肩膀，将其按在椅子上：“喝醉了就休息一下，来，这有一个抢包犯的报告，搞定它。”
“怎么还来，你答应过我，不会有第二次了。”
“有吗？”罗素眨眨眼。
“好像是……没有的！”皮埃尔眨眨眼，彻底蒙圈了。
“没有就别找借口了，赶快写报告，晚上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妹子。”
“真的？”
“当然，你又不是美女，为什么要骗你？”
“可是，我手头上也有案子……”
“包我身上了，从今天开始我来破案，你专门写报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
【世界任务：1、重大案件1/5】
【世界任务：2、普通案件46/50】
【……】
“听着伙计，和你合作实在太愉快了，才一个星期不到，我就解决了二十几个案子，这效率也没谁了。”
罗素拍拍皮埃尔的肩膀，后者坐在电脑桌前打报告，旁边堆了一排罐装咖啡，双目无神道：“愉快的只有你，我快疯了。”
“正常，很多人都这么说。”
罗素点头表示赞同，除了死侍，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适，有身体上也有心灵上。
最惨的是女超人，都裂开了。
“什么？”
“我是说我们这么有默契，为什么不组队做拍档呢？”
罗素提出合理意见，他发挥精英警员的破案能力，皮埃尔拿出打报告的天赋，辖区内的和平指日可待。
“因为我还不想死，也不想住进重症监护室，更不想缺胳膊断腿在档案室过往后半生。”
皮埃尔说着说着眼角模糊，大老爷们嘤嘤嘤哭了起来：“我不想坐办公室，我想出去办案，想在一线执行任务。”
“那一起？”
“当我没说！”
“好了，别抱怨了，今晚再给你介绍几个妹子，金发的。”罗素安慰日渐暴躁的皮埃尔，送出几颗甜枣。
“罗素，关于你介绍的妹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皮埃尔皱眉说道：“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和一个妹子聊得很开心，然后……你懂的。”
“我不是很懂，请具体描述一下，最好是书面形式。”
“做不到，每次我深入细想，要么是一片雪花加马赛克，要么直接黑屏，仿佛我喝酒喝断片了。”
“自信点，你就是酒量不行。”
“不，这不是关键，问题的重点是……这个。”
皮埃尔拍着打印好的报告：“如果我一整晚都在和妹子谈情说爱，那报告是从哪来的，这太可疑了。”
罗素双目微眯，一个心灵安抚砸下去：“不可疑，它在警局修炼多年，已经是台成熟的电脑，会自己加班打报告了。”
“是这样吗？”
“皮埃尔，你这个混蛋，赶快给我滚进来！”
两人正说着话，局长办公室传出一声咆哮，皮埃尔闻言一个哆嗦，灰溜溜走进来办公室。
一群警员面面相觑，罗素耸耸肩，好心坐在电脑桌前，帮皮埃尔完成报告。
可能是有段时间没摸键盘了，半小时敲出三千个单词，删掉两千九百九十九，最后只剩一个。
“皮埃尔，你挨骂回来了？”
罗素主动让出电脑：“刚帮你预完热，快开始打报告吧！”
“不行，局长对我这几天不务正业非常恼火，劈头盖脸把我一顿臭骂。”
皮埃尔一脸幽怨看着罗素：“局长还拿你举例，如果我像你一样有效率，他就不会气得掉头发。”
“别听他胡说，纯粹是毛囊罢工拿你出气而已。”罗素决定站皮埃尔这边。
“我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滚出来了……”
皮埃尔捂着脸：“伙计，你把我害惨了，说好帮我破案，可结果呢？”
“结果非常完美，所有的案子全部侦破，该抓的抓该罚的罚，就差你手上的报告就能入档了。”
“还没，韩国黑帮的案子怎么说？”
“准确来说，那是一家家居护理产品公司，非常高档，不是什么韩国黑帮。”
罗素淡定解释：“根据我的调查，这家公司主要经营营养保健、美容化妆、家居护理等产品。”
“听起来像韩国版本的安利。”
皮埃尔吐槽一句，继续说道：“可上次你还跟我说，世界上没有清白如水的生意，这家公司肯定有问题。”
“没错，但重点不在这家公司身上，他们的主营业务顶多偷税漏税，这是irs该操心的事。”
罗素低下头，小声说道：“有问题的是公司股东，来自韩国的黑道家族准备在纽约落户，现在是前期阶段，他们的生意真的很干净，我也没办法。”
“所以呢？”
“所以，我准备观望一段时间，等他们手脚不干净了再动手。”
罗素一本正经说道，事实上，有皮埃尔这个免费的打字员在，他简单查了一下韩国化妆品公司，就去调查其他案子了。
真要纠缠一个案子不撒手，他没这么快的破案效率。
“嘿嘿嘿，你真坏！”
“不约，谢谢！”
罗素婉拒，表明自己是个‘直’男，拍拍皮埃尔的肩膀：“你放心，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说话绝对算数，化妆品公司那边有情况，我肯定在第一时间搞定。”
“第一时间？”
“是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那边发展了几个线人。”
罗素得意一笑，凭借英俊的颜值，化妆品公司基本都是他的人，现在就等对方不老实了。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起，罗素接通后点了下头，挂断电话朝皮埃尔挑了下眉：“那边有情况了，我去去就来，有情况会给你打电话，记得多带几辆警车装人。”
“不用我帮忙吗？”
“不了，我怕你拖后腿。”
“……”
……
xxx株式会社！
警车停至医疗机构停车场，罗素大步走过停车场，直奔办公室大楼，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上前询问阻拦，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位于布鲁克林的医疗机构，原先的企业搬走，进驻一家韩国的家居护理产品公司，目前还在装潢翻修之中，随处可见装修工人，以及噪耳的施工声。
办公室大楼，除了西装墨镜的纹身保镖多了一些，和普通的公司没啥区别。
罗素之前来过一次，没这么多保镖，今天突然增加，是因为公司的大股东乘私人飞机赶至纽约，监督施工进度。
有钱人嘛，保镖多一些可以理解。
咔嚓！
四楼走廊尽头，罗素推开大会议室办公门，里面是两排西装笔挺的韩国人，西装领带+纹身，在配上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标准的社会人。
主持会议的中年老男人疑惑看向罗素，总觉得这张脸似乎在哪见过，低头沉吟不语。
“~！#￥%……”
一连串呼喝声响起，罗素掏了掏耳朵，亮出自己的警官证：“nypd，我怀疑这里有人非法持有枪支，请配合我进行调查。”
“哈哈哈……”xn
会议室内响起一连串笑声，罗素也跟着傻笑起来，因为笑声过于阴冷，以至于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一名西装男猛然站起，狞笑着伸手掏向怀中，突然间，一声大喝响起，吓得西装男坐回原位。
主持会议的男子起身，快步走向罗素，恭敬弯腰而后伸出手：“您好，罗素先生，鄙人姓李，是这家公司的会长，见到您非常荣幸。”
“原来是李先生，久仰大名，顺便问一句……”
罗素无视递过来的手，挑眉道：“我们认识？”
“您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来纽约之前，我和温斯顿先生有过联系，他向我展示了您的照片。”
李先生不以为意，用憨厚的笑容掩盖慌乱神色道：“请您放心，温斯顿先生教过我规矩，纽约是您的地盘，在这里我们不会乱来。”
什么叫我的地盘，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
“温斯顿先生……你说的是黑胡子船长吧？”
罗素无语翻了下白眼，不管温斯顿利用他的威慑力，是出于何种目的，纽约的地下世界安稳了不少，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规矩你都懂，那就开始走程序吧，屋子里这么多人，都有持枪证吗？”
“……”
李先生嘴角抽抽，半晌后苦笑道：“罗素先生，我们携带武器只是自卫，毕竟……毕竟这里是纽约，当地的黑帮非常排外。”
“怎么可能，你们可是亲儿子，来美帝就跟回家一样，排谁也不能排你们啊！”
罗素哼哼冷笑，抖了抖警官证：“少跟我废话，现在你家纽约二叔要检查持枪证，拿不出证明，统统都跟我回警局捡肥皂。”
“……”
一群西装男面露愤愤之色，李先生转身怒吼，一巴掌抽倒其中一人，而后对着罗素连连赔笑。
就在他心头叫苦的时候，会议室门被推开，一名西装男快步上前，在其耳边小声低语。
罗素听得很清楚，货在机场出了问题，押运员造反，那边的兄弟全栽了。
他嘴角勾起看好戏的笑容，走到会议大厅沙发边上坐下，黑吃黑，他喜欢这个剧情。
嘭！嘭！嘭！嘭————
异变突起，走廊内传来几声枪响，而后枪声大作如同战场。
两排黑西装保镖站起，看了眼李先生，得到点头应允后，齐齐拔枪冲出会议室，使得走廊里的枪声再次加剧。
两分钟的时间内，枪声接连不断，间或传来几声惨叫。
李先生如坐针毡，用恳求的视线看向罗素，得到一个后脑勺，面色阴鸷咬咬牙，让会议室内剩余保镖出门帮忙。
大约三十秒，枪声停止，李先生缓缓松了口气。
嘭！
大门被暴力踹开，一张熟悉的脸进入罗素视线之中。
【叮】
【宿主接触剧情人物露西，触发抽奖环节，获得两次抽奖机会，是否现在抽取？】
罗素：“……”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超体露西
推门的女子一头金发，面容冷酷满身是血，手里拿着一把柯尔特m1911，背后的走廊上，满地尸体横卧。
女子名叫露西，在亚洲留学的大学生，美帝纽约人。
一个多星期前，她在酒吧认识了同为纽约人的男友查理，交往不过数天就被坑了。
查理表面是个商人，实则是个被韩国黑帮控制的可怜虫，或者说是快递员，负责将洗衣粉运送至其他国家。
查理担心知道太多会被灭口，哄骗露西去送一个金属箱，表明里面只是一堆文件。
事实上，金属箱中是刚刚研发出来的新型洗衣粉cph4，外形呈蓝色颗粒状，总共四包。
查理被杀，露西因其纽约人的身份，顶替查理的位置，在威逼利诱之下，和另外三名无辜者成为黑帮的‘人体快递员’，腹部塞入一包cph4，乘坐飞机抵达纽约。
这是电影【超体】的起因，按照不出意外的正常剧情，露西会在登机之前，因腹部中cph4的包装袋破裂，导致身体剧烈变异，获得远超常人的力量。
剧情出现偏差，和前段时间罗素疯狂打压高台桌的全球势力有直接关系。
北美、南美、非洲、西欧，罗素环绕五大洲，最后在罗马的梵蒂冈收手，停止屠戮行为，接受高台桌组织的全面投降。
高台桌组织剩余在的东欧、亚洲、澳大利亚，以及美帝加拿大省的势力得以幸存。
地下世界重新洗牌，胁迫露西的韩国黑帮老大，也就是会议室里的李先生，他瞄准了纽约这块风水宝地，向纽约大陆酒店的温斯顿上交份子钱，愿意服从其领导和指挥，被批准许入境。
一起重要的商业合作，李先生获准入境后，乘坐飞机赶至纽约，顺路让人加急带上了露西。
一点小小的偏差并不能改变结果。
纽约机场，露西体内的cph4泄露，完成了一次进化，获得超乎寻常的力量，半途反杀押运的黑帮人员。
在医院，她取出腹部剩余的半包cph4，顺藤摸瓜找到了黑帮在纽约的新聚点。
她为李先生而来，想要得到剩余三包cph4下落，具体原因未明，她只知道不想死就必须这么做。
“……”
罗素一脸闷逼看着露西，熟悉的脸让他想起【八脚怪】世界里的阿什莉，以及主神空间漫威剧情中出现的黑寡妇。
没记错的话，阿什莉的照片还存在数码相机里，那年她才十八岁，超级凶的。
听到系统提示的姓名，罗素便知道自己触发到了什么剧情，一部关于脑域开发，最终进化成神的科幻电影。
平心而论，他不想招惹眼前这位露西。
原因很简单，露西在成神的那一刻，她的身躯融入万事万物，变得无所不在，只留下了一个记载人类进化的u盘。
别问u盘从来来的，明明露西一身长裙，压根没地方可以塞u盘。
这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聪明人都知道，用物质再造便可以解释原因。
也别问电影的主旨，是不是想表达现实世界没有女神，女神只存在于u盘之中。
这些都不是重点，罗素看到的关键点，是电影的最后露西已经变成了上帝，时间对她没有意义，过去、现在、未来，她都一直存在。
换言之，罗素现在看到了一个拥有肉身的露西，但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一名作为‘观察者’的露西……
到处都是！
“话说回来，这种大脸的事情上帝不管吗？还是说，露西就是这个世界的上帝？又或者上帝其实是个女孩，和露西是塑料姐妹花？”
罗素自言自语，察觉到露西的视线，朝其点了下头，礼貌露出阳光灿烂的善意笑容。
这笑容他熟，官方表情第一选择，日常帮助他增加亲和力和男性魅力。
嘭！
一声枪响，罗素脑门中弹，头颅后仰，翻了翻白眼，顺势躺在沙发上装死人。
就这样，反正抽奖都触发了，露西已经没有价值，这个剧情接下来如何爱咋滴咋滴，他不想掺和进去。
“系统，开启露西的两次抽奖。”
【人物卡：露西（脑域开发至20%的超人类，别说不科学，肯定有办法可以解释）】
【物品卡：cph4（可以通过禅定冥想开发大脑）】
该死的皮埃尔！
罗素心头暗骂，如果不是皮埃尔一直催个不停，他应该在露西脑域开发至100%时出现。
露西放下手枪，罗素独坐黑帮老巢，再加上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邪恶笑容，这枪打下去，肯定不会错杀好人。
“该死，你怎么敢杀了他？”
李先生望着罗素的死尸，吓得瘫坐在老板椅上，片刻后猛然惊醒：“不对，你怎么能杀了他？”
罗素有多么可怕，整个地下世界都一清二楚，上万条血淋淋的生命、高台桌组织的卑微跪伏，都诠释着他的威严不可挑衅。
可结果，一枪便没了！
早说这么容易，他刚刚就让手下人开枪了，这人头丢得真可惜。
不，这不是人头，这是登顶地下世界王者宝座的无上荣誉。
如同屠龙勇士受世人膜拜一样，挂着‘屠罗者’的称号，他就是地下世界的新老大。
别说纽约的温斯顿，放眼全球，想让高台桌组织把腿抬高，那群人就得把腿抬高，一边抬还要一边问，抬得够不够高。
嘭！
“啊啊啊————”
李先生因过于震惊，陷入胡思乱想，露西冷着脸上前，一枪托砸下，打得其脑门飙血，痛呼一声趴在办公桌上。
“我不想废话，剩余三包cph4在哪？”
枪口抵住李先生的太阳穴，露西大概是觉得这种对话方式太没效率，指尖碰触李先生的脑门，心灵感应开始读取其记忆。
柏林！罗马！巴黎！
读取到三个地点，露西反手一枪托将李先生打晕，虽然她恨不得将其杀死，但遵照因果关系，如果不是李先生，她这辈子就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一条命就当是偿还人情了。
咔嚓！
房间门关上，大约过了五分多钟，罗素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无语看向门外：“进来吧，我知道你没走，我也懒得再躺下去了。”
房门再次推开，露西看着罗素从脑门上取下变形的子弹，瞳眸微微一缩：“我读取了那家伙的记忆，对你强大的实力十分震惊，你是什么，外星人、生化人，还是超能力者？”
“都不是。”
罗素亮了亮警官证：“nypd，我来这里是为了调查案件，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下次开枪时注意一下，别错杀了好人。”
“……”
露西对此不予置评，直到现在她仍觉得罗素目光不善，那眼神仿佛她全身不着片缕，毫无安全感只想扣下扳机。
“这位女士，你刚刚杀人……好吧，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这都不算事儿了。”
罗素起身摆手，朝门外走去。
露西横移一步拦住去路：“罗素警官，你对脑域开发有什么看法？”
“你该请教专业人士，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找错人了。”
罗素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适当引导露西去找她该找的人。
电影里有个蹲监狱的老戏骨，名字叫……叫什么不重要，露西在成神后将u盘托付给他，是个研究大脑领域的教授。
“我明白！”
露西淡定点头，继而说道：“诺曼教授是全球顶级的人类大脑智能研究者，他的脑力运用理论，和我现在遭遇的情况十分相似，按理说我该去寻求他的帮助。”
“那就去啊！”
罗素纳闷，找诺曼去啊，找他干嘛？
“诺曼教授失踪了，前段时间他突然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一`′一)
罗素眉头一皱，琢磨着自己该上网查一查，没准这个混乱的世界真有一张金·凯瑞的脸。
“罗素警官，你的表情说明我没找错人，你知道诺曼教授的下落。”
“怎么可能，我就是一个小警察，哪知道那么多。”
罗素摆摆手，绕过露西继续向门外走去。
嘭！
露西横移拦住去路，被罗素顶着一路倒退，双脚犁地崩碎一块块地砖。
罗素身前顶着两团，大步昂扬问心无愧，明眼人都看见了，是露西恶意挡道，不是他故意占便宜。
“罗素警官，我不想对你使用暴力。”
“我也不想啊！”
罗素停下脚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听着露西，对你遭遇我十分羡……我是说同情，真的，但以我的能力没法帮到你。”
“罗素警官，我从没说过我是谁，你从哪得知我的名字？”
“……”
罗素迷茫眨眨眼，恍然大悟道：“没有，我说的是阿什莉，我以前女友的名字，她和你很像，因为性格的缘故，我们最终分手了，想想还有些伤感。”
毫无诚信度的谎话，这货是个渣男！
露西没有纠结罗素给出的答案，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惊叹道：“你将**开发至如此夸张的程度，却依旧能保持人类的形态，你究竟是什么？”
“小警察！”
露西只当没听见，面露痴迷之色，死死盯着罗素的面孔。
“别这样，我会脸红！”
罗素正说着，突然心灵感应传出警报，面前的露西对他发动进攻，意图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硬核谈心，问不出答案就自己拿！
嗡嗡嗡————
罗素双目微眯，以心灵感应反击碰撞，将入侵至精神世界的露西赶了出去。
露西口鼻溢出鲜血，踉跄退后几步，眼神愈发放光，充满了求知和渴望。
“不管是**还是精神，你都表现得无懈可击，我还是那句话，你真的是人类吗？”
“再说这话之前，你应该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罗素拔出m9：“你对我进行了攻击……两次！”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原地爆炸
被m9抵住脑门，露西毫不慌乱，她的身体结构已经变异，可以随意操控体内细胞，维持人形只是一种习惯。
具体表现为，罗素扣下扳机，可以打爆她的脑袋，她也可以快速自愈完成‘复活’。
“罗素警官，我没有恶意，只想和你进行最有效率的交流，我们是异类，或许可以找到共通之处。”
露西说话之间，m9自动解体，化作一个个零件落地：“还有这把枪也是，你知道它无法消灭我。”
“咱俩还没熟到让我对你敞开心灵，想和我进行交流，只能通过书面或者口头。”
罗素捡起地上的零件，双手飞速将m9重新拼装完毕，而后神座之左附魔，使其转化成超大号的猎枪，再次抵住露西的脑袋。
“这次怎么样，能杀死你吗？”
“……”
露西愕然无语，圣光能量如同向她敞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顺着能量来源看向罗素左手，在那里看到了金色的十字架圣痕。
普通人没法看到，她却看到了。
露西试着模拟圣光的能量，掌心电弧、热量等依次闪过，最终以失败告终，皱眉道：“这是什么，上帝真的存在吗？”
“存在，你想要找的诺曼教授就是。”
罗素实话实说道：“因为某些误会，上帝他老人家关闭了天堂的大门，你想找他是不可能了。”
“罗素警官，直觉告诉我，上帝的消失和你有必然联系。”
“瞎说，我哪有那本事。”罗素黑着脸回了一句。
“那地狱呢？”
“地狱没人，目前由我接手，等撒旦回来就还给她。”
“她！？”
露西微微露出惊讶之色，盯着罗素看了三秒，点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撒旦消失的原因，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她永远都不会再返回地狱。”
“知道吗，你这种语气很欠打。”
罗素没好气哼了一声：“撒旦目前在冥王星度假，回不回来只和她个人心情有关，没准一高兴，下一秒就回地狱了。”
“罗素警官，你是在辩解吗？”
“露西女士，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露西皱眉盯着罗素的双眼，上前一步贴近罗素的面孔：“人类的一切感官都太过原始，以你进化的高度，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可事实上，你仍然被体内分泌的激素所控制……你被自身限制了。”
罗素扁扁嘴：“有道理，可真的无欲无求了，我还是我吗？”
露西惊讶不已，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对进化的理解？”
“谈不上，我开心就好！”
“……”
露西陷入短暂的沉默，开口道：“罗素警官，我吸收了大量合成的cph4，开启脑域超过20%之后，大脑便不受控制自行开发，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形成了连锁反应。”
罗素点头，给出中肯的解决方案：“这么不听话的脑子要它何用，切了吧！”
露西选择无视，继续说道：“我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恐惧、喜悦等情绪，以及各种各样的**都在一点点丧失。”
“嗯，你不做人了！”
“相反，我越是丧失人性，便越是能领悟宇宙万物的知识，量子物理、应用数学……新的知识不断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能为我解答疑惑吗？”
露西期待看向罗素，认为这位在进化之路上的先驱会有建设性的意见。
原著中，露西向诺曼教授倾诉迷茫，后者给她的意见，是将知识传递下去，故而才有了那份珍贵的u盘。
现在诺曼教授跑路，她转而向罗素征询意见，画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一样。
“爱干啥干啥，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该做什么，就不会询问你。”
“唉！！”
罗素同情看着露西：“我不知道你算是什么，或许是工具吧，毕竟只有工具才是没有感情的……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不妨用你发达的头脑来思考几个简单的问题。”
“请说。”
“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干什么？”
“罗素警官，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有，如果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为什么还要纠结想做些什么？”
罗素耸耸肩：“你说你没有七情六欲，那就原地爆炸好了，反正你是否存在，你本人也不在意。”
“不，我活着还有一个目标……”
露西冷静看着罗素：“我想从身体里解放出去，如果你将其形容为原地爆炸，这种说法也可以。”
“那你慢慢炸，动静小点！”
罗素拍拍露西的肩膀，快步朝楼梯走去：“我帮不上你的忙，别来找我了。”
三步之后，他无语看向身后的露西，几个意思，这是赖上了？
“露西，你还要去取剩下的三包cph4，别跟着我，这关乎到你的解脱。”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露西再次坚定跟着罗素准没错，解释道：“我刚刚催眠了李先生，他会让手下带着三包cph4赶来纽约，不需要我前往欧洲。”
“所以？”
“所以我想对你进行更多的观察，以便了解我今后存在的意义。”
(一`′一)
罗素一面懵逼，试想了一下露西代入他的行为模式会是什么结果，画面很糟，只觉各种不可直视，脑海中跳出一句古诗。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友情提醒一句，你该找个靠谱的人去学习，实在不行就去冥王星，撒旦小姐姐也是高级生命体，人家以前还是天使呢！”
罗素想都没想，果断将撒旦给卖了……跟上帝学的。
“以我现在的力量，没法抵达冥王星。”
“我可以送你去呀！”
罗素亮了亮手里神圣化的m9：“我们去最近的空军基地……不用，哈德逊河畔有无畏号航母博物馆，就在纽约曼哈顿，你可以开飞机去冥王星。”
“罗素警官，如果撒旦真的在进化上超前你一步，为什么要躲着你，藏在冥王星不愿意回来？”露西摇头，认准了罗素。
“我说她在冥王星晒太阳，你信吗？”
“不信，水星和金星更适合。”
“……”
话题又聊死了，这个槽罗素也吐过，上帝指明了正确答案，但他不能对露西明说，有损个人形象。
就在罗素考虑张开翅膀跑路，去冥王星避避风头的时候，露西脸色骤变，口歪眼斜，眉角耷拉至鼻子的水平线。
“怎么，真不打算做人了？”
罗素调侃一句，而后脸色严肃退开一段距离。
沙沙沙———
露西体表沙化，粉尘大小的颗粒从其躯干悬浮而出，最先是外表皮逐渐剥离，露出血肉肌理，而后身体其他部位飞快分解。
“警官，救……救我。”
露西张开嘴巴，逐渐无法发声，伸手朝罗素抓去，五根手指头在风化之中没了四根。
真tm原地爆炸了？
罗素压下心头的惊疑，视线在露西身上扫过，快步上前从其后腰背包取出半袋cph4。
他掰开露西的嘴，一不小心拽掉了下颌骨，心头默默说了句抱歉，将半袋cph4全倒了进去。
想到这玩意直接血液接触更利于吸收，他并指成剑刺向露西口中……如果还算是嘴的话。
露西全身颤动，目露绝望之色，半截手掌抓住罗素的手臂，眼中满是对生命的不舍。
罗素微微皱眉，cph4并又没成功阻挡露西的风化，下意识张开手掌遮住那双绝望的眼睛。
圣光注入！
无效！
连续两次亦没能阻挡露西的分解，他琢磨着使用‘神座之左’的可能性。
神座之左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除了兵器，但凡被罗素视为交通工具的物体，不论死物活物，都能被魔改并加以控制。
加之他的永久技能‘王牌驾驶员’，万物皆可骑乘，所以理论上而言，露西也是个交通工具。
想想还挺刺激！
圣光转化，神座之左覆盖露西的身躯，短暂使其分解的躯体停下，三秒钟后，露西全身化作光线粒子。
炸了！
没有硝烟也没有火气，罗素面前只剩下几件衣服，和一个腰包。
“都看见了，是她自己炸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很尴尬了！
罗素还指望附魔成功，回去对女超人试试，后者一直纠结自己没有沈梦寒强大，神座之左或许能弥补上遗憾。
现在看来是没戏……
嗡嗡嗡！！！
空气在莫名的规则下律动，罗素警惕退后，电磁、心灵感应同时张开，双目泛起黑芒观察着这一切。
眼前的世界截然不同，一道道错乱交叉的细线编织而来，电磁立场呈现出无比诡异的暴走模式。
罗素双目发直，一连串信息乱码在其眼中编写成型，通过视觉捕捉的方式，反射到大脑之中。
视觉都是骗人的！
他闭上眼睛，只用电磁和心灵两种感应，观察并记录周边的变化。
在一片漆黑的虚空之中，无数光点袭来，而后点线成面，描绘出一具凹凸有致的身躯轮廓。
在电磁场的作用下，物质再造，一点点填补其中，创作出一具形似人类，却又截然不同的身躯。
光芒散去，一片漆黑。
罗素睁开眼睛，面前是不着片缕的露西，他面无表情扫过**，脑海中依旧是刚才无数的点线画面。
噼里啪啦！
罗素发梢电弧环绕，五指张开逐渐透明淡化，一滴鲜血从掌心溢出，飞快扩张成长，变成了跳动的心脏。
嘭！
淡化的五指还原，罗素奋力捏碎心脏，一把黑炎将其焚烧成灰。
他狠狠给自己面无表情的脸来了一巴掌，从腰包里摸出化妆镜，挤眉弄眼做了几个鬼脸，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无欲无求了。”
“混蛋，好心帮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记忆，我还做不做人了？”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脑子里被塞进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俱都是冰冷的数字和图像符号，囊括种类众多，罗素看完之后点点头，几乎都看不懂。
不过关于电磁力的相关内容，他大致是看出了一些头绪，比如电磁力操控细胞、修改dna，操控原子、重排基本粒子……
科学版本的上帝！
就像露西所说的那样，学到的越多，人性的部分就会流失越多，罗素刚才就想通过心灵感应，将自己的思维附着在电磁场上，舍去肉身化作量子生命体。
能否成功不清楚，成功之后生命级别是否更高级也不清楚，但有一点非常肯定，他会损失大部分**，以冷漠脸删光数码相机里的内存。
这条路不对！
罗素参考自己遇到的高级生命体，坚持自己的观点，默默为弗洛伊德投了一票，果断终止了未知的进化步骤。
但他必须得承认，脑海中的知识的确极其诱人，看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
一滴鲜血从指间溢出，罗素催动电磁场，在不加任何人为干扰的情况下，让这滴鲜血自我增殖。
他想看看，自己的最终表现是个什么玩意儿。
细胞分裂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生长，没有骨骼和内脏、血管、毛发等，也没有第二性特征，一团肉球扭曲收缩，最后化作和他本人形态相等的无面人。
五官的位置是一条裂缝，缓缓张开后，十余条触手伸出，朝着罗素进行无意义扭动。
“卧槽，这tm什么鬼东西？”
罗素瞪大眼睛，拒绝自己的基因里写满了混乱无序，一把黑炎砸过去，将其烧得飞灰湮灭。
高等生命的世界观太可怕了，罗素表示自己看不懂，只想做个普通人，有钱花、有车开、有车开。
他连连摇头驱散脑海里的冷静思维，蹲下身盯着露西凹凸有致的**，片刻后一脸黑线站起身。
“糟糕，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要丧的节奏啊！”
他倒吸一口凉气，从屁股后面摸出数码相机，来回翻看，不时做出一些点评，总算找回了失联的小罗素。
“感谢弗洛伊德，我又能做人了。”
罗素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准备尽快入手几本大神的名著，反复观摩习得其中的精髓。
思索间，他指尖对准露西微微勾起，将其身体悬浮至半空，几件衣服自动向其靠拢……
啪嗒！
露西和衣服同时落地，前者后脑勺磕地，微微皱眉但没有立即醒来。
罗素一脸黑线停下，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往有这种机会，他肯定会手把手帮露西穿衣服。
并在穿衣服的时候进行录像，等露西醒来放给她看，表明自己的绅士风度，没有任何借机占便宜的出格举动。
可现在……
他居然拿装逼的才用的手段帮人穿衣服，只因为，这种方式更有效率。
“太糟糕了！”
罗素默默蹲下身，帮露西穿上衣服，顺便摆拍了几张照片，以此证明自己还是个人。
“更糟糕了，这种行为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系统，你还在吗？”
罗素心头询问，准备拿自己的快乐之源开刀。
“uncle罗，我不在……还有，你不准备看一下属性面板吗？”
“……”
罗素沉默，个人属性面板自动跳了出来。
【宿主：罗素】
【力：132（69+63）】
【体：132（92+40）】
【智：202（162+40）】
……
【宿主获得技能：电磁力】
【技能：电磁力（四大基本力）】
观测露西的进化过程，罗素获得大量知识，‘智’属性成几何级数暴增，顺便将自我开发的电磁力升级，成功获得了永久技能的评价。
这是好事，但罗素心头却有点淡淡的忧伤，可能是没发出第二个天赋吧。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尝试电磁力，是使用‘超电磁炮’的技能卡，之后又用了‘万铁王’和‘暴风女’的人物卡，才一点点累积经验，开发出电磁波，以及对电子设备加以控制的小窍门。
不曾想，看完露西的进化，突然跳跃了这么多。
步子跨太大容易扯到蛋，罗素觉得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他就属于一步超前，有点拎不清自己姓什么了。
“这是个祸害！”
罗素看着昏迷中的露西，尝试心灵感应入侵，未曾成功，蹲下身双手按住其太阳穴，全力施为才成功入侵。
他将自己存在的记忆全部删除，露西来到黑帮老巢大杀四方，突然变异进化，自救保全没有消失，一切都和他无关。
以防露出破绽，他没有擅自植入新的记忆，而是引导露西自我保护机制，让其自己编写了空缺的那段记忆。
李先生那边也一样，今天同样没见过罗素，从未出现过。
“你慢慢进化，之后别来找我了。”
罗素脚下黑泥铺开，将自己存在的痕迹全部抹除，而后走下楼梯扬长而去。
……
警车抵达警局，罗素一个心灵感应砸下，给皮埃尔送去007的福报，让其以最快的速度赶完报告，而后在局长那里请了三天假期。
他要捋一捋，顺便调整一下心态，找回丢失的部分人性。
罗素主动请假，这让局长十分诧异，他一直以为罗素是个工作狂，恨不得一天三十六个小时泡在局里的铁人。
心腹大将想请假，考虑其平时认真工作的积极性，局长欣然同意，而后恨铁不成钢将皮埃尔喊进办公室，一顿怒喷，让皮埃尔多和罗素学学，什么才是精英警员应有的工作态度。
皮埃尔不想说什么，想死！
科迈罗返回家中，罗素走上楼梯的时候想到什么，转身在一楼砰砰敲响破产姐妹家的房门。
“罗素警官，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追债，能不能宽限几天，最近我和麦克斯遇到了一点经济危机。”
开门的是卡洛琳，因日夜颠倒的餐厅工作，正在补觉之中，一脸睡意惺忪。
罗素本想直接吻下去，发现对方没刷牙，有点下不去嘴，眯成死鱼眼道：“不想努力的话，今晚来我房间，地下室挪出空位了……两个！”
“？？？”
卡洛琳一脸懵逼，目送罗素离开后，双目聚焦从半醒半睡中清醒，砰一下关上房门，跑进麦克斯的卧室。
“麦克斯，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地震还是洪水？”
麦克斯用枕头捂住脸，不想起床道：“如果是外星人要毁灭地球，你喊我没用，如果不是的话，等我真的醒过来，我会把你毁掉。”
“麦克斯，醒醒，你的机会来了。”
卡洛琳跳上床，骑在麦克斯身上，拿掉枕头拍打她的脸：“刚刚罗素警官调戏我，还约我……们晚上去他家。”
“我知道，打游戏而已，瞎激动什么。”麦克斯努努嘴，抢过枕头盖住脸。
“可他说得很认真！”
“不认真你怎么信？”
“……”
……
家中，艾琳诺因为骤然缩短的裙子，猫在墙角嘤嘤抽泣，泪水哭干之后喝了杯水，继续嘤嘤嘤。
罗素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听着哭声无比惬意，他将快乐建立在艾琳诺的痛苦上，感觉找回了一些东西。
虽然还不完整，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他端起冰水，哼着小调等待破产姐妹上门，感慨世界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清新……
梆梆梆！
房门轻扣，一头金发的露西推门走了进来，仿佛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从容坐在罗素对面。
罗素：(ノへ￣、)
“罗素警官，见到我很失望？”
露西说话间看向靠在墙角的艾琳诺，而后又看了看阳台上假装晒太阳的美短，眼中泛起一阵涟漪。
“你真聪明！”
“因为你的帮助，我的脑域开发至50%，知晓大量宇宙知识，就理论上而言，我的确是个聪明人。”露西淡定点头。
“50%这个数字怎么来……算了，不吐槽了，你的情商令人叹服。”
罗素不知说什么，竖起大拇指为其点赞。
“谢谢！”
“听着，我约了两个妹子，没工夫陪你干劈情操。快走吧，你情商这么高，肯定不会留下来做电灯泡。”
“如果是住在一楼的那两位，我已经帮你推掉了。”
露西无视罗素额头凸起的青筋，淡定道：“警官，能为你在进化之路上带来些许帮助，我非常荣幸，相应的，希望你指点我之后的道路。”
“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不是一路人。”
“差一点就是了。”
露西面无表情看着罗素：“根据诺曼教授，也就是上帝的理论，世间所有的生命，其存在的意义都只有两个，追求永生或是繁衍后代。”
“啥？”
“以你进化的高度，不会执着于追求繁衍后代，永生才是你唯一的方向。”
“不不不，我有**，就这么简单。”
“不，你没有，你只是让自己表现出拥有**罢了。”
“嘶嘶嘶！！”
罗素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恶狠狠瞪向露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再敢妄自评价，我就让你扶着墙出门。”
“理应如此！”
出乎罗素的意料，露西沉吟片刻，理性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对，一楼的两位女士生命层次太低，选择我更符合生命存在的意义。”
罗素：(一`′一)
纯洁如他遭遇了来自女流氓的调戏。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不，我没有
“露西，这种话说出来只会倒人胃口，让你显得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罗素面露怪色看着露西，同情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的人性正在逐步流失，缺乏应有的羞耻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罗素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但露西却不认为自己是在妄加评论，强调道：“罗素警官，你应该正视自己，你我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于**本身，而是出于你对进化的抗拒。”
“没有的事儿！”
罗素从屁股后面摸出数码相机，放在露西面前：“看，我给你穿衣服时拍得照片，怎么样，是不是很人渣？”
露西先是看了眼罗素身后，而后目光定格在他左手背的黑色圣痕上，最后才看向自己的照片。
她眉头一皱，数码相机自动翻至阿什莉相册：“居然真的有这个人……阿什莉……奇怪，不应该存在这个人……她是谁，从哪来？”
“无需纠结细节，关键是我给你拍得照片，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恕我直言，这只能证明你在挣扎，你的倔强让你排斥自我。”
“我没有！”
嘭！
罗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将数码相机塞进随身空间，而后怒视毫无人性的露西。
有仇不隔夜，隔夜就变味儿！
面对露西的屡次挑衅，罗素探手一伸，将其拦腰扛在肩上，大步走进卧室。
露西想要证明他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表现皆是欲盖弥彰，属于自欺欺人，罗素也想证明……
说实话，他有点慌，因为露西说得的确有那么一点道理，约麦克斯和卡洛琳上门就是为了挽救缺失的部分。
现在有更完美的露西，那两个工具人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n字分割线———
罗素收起数码相机，靠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感谢露西，让他成功拾起了丢掉的部分。
除了节操！
露西靠在罗素身边，指尖并拢，重组物质复制出一根香烟，烟头加温自燃，学着罗素的样子开始吞云吐雾。
“尼古丁的主要药理作用，是刺激大脑分泌出多巴胺的激素，使大脑处在一个兴奋的状态……”
“随着吸烟的时间加长，便会因反复刺激大脑并驱使身体各个器官对尼古丁的依赖，就此染上烟瘾。”
“有屁就放！”
“没有。”
“……”
罗素狠狠挠了下头，抓狂道：“有话直说，别给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科普。”
“罗素警官，我并不明白你想要吸烟的原因，毕竟以你的身体素质，香烟无法让你产生依赖性。”
“没错，你说的都对，但我就是喜欢。”
罗素挑了下眉：“你不觉得这时候点根烟，很应景吗？”
“不觉得。”
“那你抽烟干什么……”
罗素说着微微皱眉，取下露西嘴里的香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后从烟盒里取出一根为其点上。
“感觉怎么样？”
“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露西微微摇头，不明白罗素为何坚持低效率的行为，回答之前的问题道：“我抽烟是为了向你学习，只有更加了解你，我才能证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别证明了，我没前途，自甘堕落，你的理论是正确的。”
“不，如果我的理论是正确的，为什么你宁可重拾糟粕，也不愿赞同我的理论？”
“卧槽，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知道的越多，疑惑就越多。”
“那你慢慢想，别说话，我要睡觉了。”
罗素还没提裤子就不认人了，掐灭香烟倒头就睡。
十分钟后。
“罗素警官，你……”
“去掉警官，听着蛋疼。”
“罗素，你明明睡不着，为什么要装睡，假装自己需要睡眠吗？”
“你很无聊，真的。”
罗素翻身坐起，露西盯着他看了十分钟，就得出这么一个令人吐槽不能的结论。
露西不屈不挠，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这么做，我开心。”
罗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缺失人性，但开心喜悦的情绪你应该还记得，就像刚才，咱俩那啥的时候，你不就很开心吗？”
“没有！”
露西十分诚恳回道：“我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只是觉得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你就会很开心。”
?(╬▔皿▔)┌┛#)`3゜)
罗素飞起一脚将露西踹下床，指着卧室门：“出去，今晚你睡沙发。”
“为什么？”
露西脸上的伤痕自愈，自问自答道：“如果是我的回答让你男性自尊受损，完全没有这种必要，这只是一次验证理论的实验，双方都非常冷静。”
“你我都知道，真正的交流从不流露于躯体，而是敞开心扉……”
“get out！”
罗素拉开卧室房门，伸手指向门外：“下楼的时候，顺便帮我把一楼的不想努力喊上来。”
“我拒绝，你没要将精力和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
露西摇头：“请允许我提醒一句，生命等级悬殊，你们之间不会存在结果，如果是撒旦女士的话，或许会有可能。”
“我可不这么觉得，你觉得麦克斯和卡洛琳的生命等级低，我倒觉得她们比你高多了。”
罗素撇撇嘴，理由很简单，同样是故事里的主角，【超体】只有一部，【破产姐妹】拍了六部。
“不可能！”
露西摇头否定，不论从哪种角度出发，双方都不存在可比性。
“我知道你不信，那这样好了，我们来做个试验。”
罗素眼前一亮，想到一个有趣的点子：“一楼的两姐妹运气很背，几乎每天都在破产，从来就没富裕过，你让她们变成有钱人，我就承认你的生命等级更高。”
“很容易。”
“试试再说，不然会被打脸。”
“好！”
露西点头，双目微微眯起，修改起破产姐妹的银行记录，转瞬之间让两人从穷鬼变成亿万富翁。
“呀呀呀————”
不知道是房板太薄，还是嗓门太大，罗素清楚听到了尖叫二重奏，然后是砰砰两声倒地，之后……
尖叫和晕倒的无限循环，能把麦克斯和卡洛琳活活饿死。
露西微微皱眉，心灵感应入侵，让破产姐妹接受自己是有钱人的现实，而后微微一笑看向罗素。
“别急，让……白日梦再做一会儿。”
罗素淡定无比，如果他所料不差，这笔钱很快就会被冻结，然后irs亲自登门拜访。
总之，这笔钱也就看着喜庆，两人永远都取不出来，还不如没有。
突然间，露西面露惊讶之色，将信将疑看向罗素：“奇怪，银行申请破产，美帝政府接收了债务。”
“呵呵！”
罗素耸耸肩，现实比他想象中更狠，银行直接没了。
按照美帝这边的金融制度，银行破产，存款人可以直接跳楼了，因为政府只会支付10万美刀给麦克斯和卡洛琳，哪怕账户里有一个亿。
“很奇怪，这……没有任何理由……太突然了。”
露西面露困惑，瞬间对罗素失去了兴趣，准备研究一下破产姐妹。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来一波亿元彩票大奖的时候，罗素抬手喊停：“别这样，大起大落心脏吃不消，没等你把她们变成富婆，她们已经吓死了。”
说话间，麦克斯和卡洛琳接到银行的电话，双双翻着白眼昏倒。
但这次醒来之后，她们非常冷静接受了银行倒闭的事实，并为10万美刀的补偿沾沾自喜。
可能是习惯了吧！
露西整个人都看呆了，疑惑看向罗素：“如果我直接在她们家沙发里变出现金，会怎样？”
“两种结果，第一个沙发失火，她们抢救下来的现金刚好买一个新沙发。”
罗素继续说道：“或者房间失火，殃及其他住户，还没到手的10万美刀全部赔进去。”
“那我杀了她们会怎样？”
“呃，冷静点！”
罗素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很想说全纽约人都挂了，这两人依旧贫穷活着，话到嘴边及时收声，不愿拿两人的小命来打赌。
“……”
露西没说话，心灵感应联线麦克斯和卡洛琳，正要动手的时候，一股异样感袭来，让她主动选择放弃。
罗素紧皱眉头，双目泛黑看向高空，一艘体积巨大的宇宙战舰通过空间跳跃出现在火星轨道，缓缓向着地球位置靠拢。
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不说露西，罗素自己都看懵了。
“不可能，巧合而已，这两者之间不存在必然关联。”
露西不信，再次使用心灵感应，而后，又是一艘宇宙战舰空间跳跃出现，体积小了很多，但外形风格和之前那艘截然不同。
“……”
露西选择放弃，但罗素来了兴趣，他打开心灵感应……
嘭！
卧室门被踹开，艾琳诺一脸惊慌失措：“先生，我们有麻烦了，天网的机器人大军突然降临，包围了整个纽约。”
“……”x2
短暂的沉默后，罗素嘴角抽抽，牵强一笑看向露西：“怎么样，动一下地球就炸，是不是非常高级的生命形态。”
“这……我无法理解，她们只是普通人。”
露西连续展露出惊讶和迷茫，极低的概率不可能是巧合，由不得她不信。
可相信的话，该怎么解释？
————————
有盟主‘一只孤单的狗子’、‘一只孤单的狗子’、‘一只孤单的狗子’的打赏！
捋了捋，光是欠大佬的就有八章了，总共欠十六章……
第一千零五十章 属性上的克制
曼哈顿街头，一辆高级防弹轿车加速狂奔，司机用叹为观止的驾驶技术，凭借轿车优秀的硬件，一路横冲直撞，于车流之间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幸被磕磕碰碰的车主们咒骂连连，而后发现自己的轿车不受控制，从四面八方拥堵而上，封锁防弹轿车所有去路。
嘭！
驾驶轿车的阿诺踹开车门，一手一个，抓住康纳母子冲出混乱的街道。
未来世界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天网的机器人杀手突然降临，时空通道就像不要能量一般，将上千名终结者送至当前的纽约市。
这已经不是杀手了，而是天网的机器人军队，由大量t-800、少量t-1000、t-x，以及一台型号未知的机器人共同组成，等级分明，战斗力异常强大。
在天网大军出现的瞬间，纽约的军事基地就被其成功入侵，民用设施目前完好，但整个城市被隔离出去，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手段。
别说普通人，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人类精英部队，在缺乏有效手段的情况下，对上这支冷漠无情的军队，也只有死路一条。
阿诺拥有神座之左赋予的能力，全属性升级，不会被入侵cpu，单挑也不惧任何型号的终结者。
在别墅一番苦战，他击杀t-x及其带领的两台t-1000、三十台t-800，便急匆匆掩护母子二人逃走。
数量太多了，唯有尽快和罗素汇合，才能确保康纳母子的安全。
中央公园！
阿诺扛着二人飞速奔跑，成功赶至和罗素约定的地点，顺着神座之左提供的感应，见到了罗素本人。
“罗素先生，情况十分危急，天网的军队突然出现，肯定是早有预谋。”
阿诺放下康纳母子，确保周边没有监控等电子设备，语速飞快道：“如此庞大数量的机器人同时入侵，极有可能是天网准备在当前时代开启‘审判日’，必须尽快将它们全部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网是什么，审判日又是什么？”
露西审视阿诺，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补上一句：“罗素，像他们这样拥有‘人性’的机器人，你究竟创造了多少个？”
“呵呵，机器人的进化是追求人性，而你的进化却是却抛弃人性，多讽刺。”
罗素嘲讽道：“未来你会是什么，超级计算机，还是超级工具人？”
“时间会证明一切！”
“罗素先生，她是谁？”
阿诺疑惑看向露西，电子眼扫描，分析数据确定其纽约人的身份，但他却没法解释心头的悸动。
露西让他觉得十分神秘，有危险，也有别的，不知怎么形容。
“天网、审判日、约翰·康纳……”
露西读取阿诺的数据，微微皱眉：“罗素，这就是未来吗？”
“不是！”
罗素十分干脆回了一句，他越发确定天网所在的未来属于另一个平行宇宙，撒旦、上帝、超体，如果天网能在这个世界成功起义，罗素就跟露西混，以后不做人了。
沙沙沙！！
中央公园的树林哗哗作响，一双双红色电子眼从四面八方靠拢而来，其密集的数量让罗素直呼不可思议。
时空入侵，这种事上帝居然能……
也对，撒旦丢了地狱，上帝都忍了，这点小事为什么不能忍？
艾琳诺和阿诺严肃看向周边，变身美短的t-1000也开始舔起了爪子，数据调整，做好战斗的准备。
“都闪开，让我来。”
罗素跃跃欲试，操控电磁力从远处摄取一根钢管，调整其形态，炼制成一柄高速震动的锋利长剑。
“恕我直言，敌人只是一堆电子元件，在你的电磁力下，它们形如高档积木玩具，选择肉搏是效率最低的方式。”
露西友情提醒一句，如果罗素想拿电磁力当做撬棍，撬动物质能量和时间空间，她无话可说，但制造武器冲上去肉搏，这是她见过最无智的行为。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罗素冷哼一声，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像万铁王用磁力拉动金门大桥，做法非常愚蠢，但让他选择，他也会这么做。
无他，大场面、大特效，用于装逼体验感极佳。
哒！哒！哒！哒————
一颗颗金属弹丸飞速袭来，火线划过的弹道金红一片，交织成密不透风的无死角大网，将中央公园的树木拦腰击断。
露西原地不动，阿诺和艾琳诺提前守护好康纳母子，t-1000变化的美短液化成防御屏幕，将几人团团围住。
罗素脚下踏出大坑，迎着枪林弹雨快速冲锋，双目雷光在空气中拉出残影，于地面划过一道‘z’字形闪电，以脸接了一发离子炮，杀至终结者大军之中。
一瞬间，人仰马翻。
电弧爆闪，空气嗡鸣不断，一个个金属头颅原地飞起。
老款的t-800头颅落地，猩红的电子眼挣扎放光，在急促的电流游走中黯淡无光。
前方一台t-1000捕捉罗素的身影，双手化作尖刃，通过计算分析提前交叉剪下，守株待兔坐等罗素自杀式冲锋。
轰！！
雷光暴涨，罗素竖剑冲过t-1000，原地是左右倒下的两团金属液体。
t-1000体内的无数cpu在接触电流后损坏，只一击便报废到无法修复。
剑锋横扫，斩落一台t-x的脑袋，罗素抬脚将金属尸体踹向半空，待其落下后手中剑光连续瞬闪，将t-x切割成大大小小数十块。
噼里啪啦！！
环状电流围绕罗素周身，数十块金属残片被电流包裹，形成闭环回路，瞄准正前方的t-800大军。
轰！轰！轰！轰————
超电磁炮连续发射，一束束白光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肆虐中央公园，沿路留下高温高热，犁出一条红色通道，将所有拦路的终结者打爆成废渣。
光束停止，方圆五百米遍地狼藉，倒塌的树木、冒着电火花的终结者，没有一件事物完好无损。
噼里啪啦！！
罗素额头电弧炸开，所有‘死亡’的终结者金属尸体高高飞起，悬浮定格在半空。
万里无云的天空聚拢阴云，一道落雷劈下，闪电光芒停滞半空，包裹起这堆金属材料，待其被暴力分解后，一圈圈闭合回路形成。
超电磁炮弹药填充完毕，随着罗素猛地挥手，数千道离弦之箭骤雨般落地，血洗中央公园内所有目标。
轰隆隆！！！
地面连绵颤动，一个个撞击坑形成，硝烟升腾，尘埃遍地，沉闷的爆炸连成一片，如同大地震过境，震得土层上下颠簸。
残光消散，烟尘滚荡的中央公园一片废墟，废土硝烟中，间或闪过一簇簇电流。
罗素脚尖点地，漫天飘扬的尘土瞬间落地，一颗粉尘都没有遗漏，这种pm指数，让人何难相信自己身在曼哈顿。
从高空俯视，原本绿意盎然的中央公园，此刻遍地焦土，坑坑洼洼，仿佛被炮兵部队洗礼，翻了个底朝天。
罗素指尖抬起，金属碎片从焦土之中飞起，在中央公园上空汇聚成一团。
吱吱喳喳的金属扭曲声噪耳，最终变成了一颗巨大的金属球，狂躁的电流激涌而逝，体积夸张的金属弹丸在一声爆鸣后，摇曳光束火尾直冲天际。
罗素反手将长剑插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啊，我爽了！”
“愿意何在？”露西瞬移般出现在罗素身边。
“刚刚那几十秒，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没有，我只看到了低效率，以及你的无智举动。”
“那你没救了，我装逼这么厉害，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罗素嫌弃说了句，电磁波扫向中央公园外围，五指张开虚握，拉扯来十余台t-x和t-1000组成的精英作战小队。
这时，艾琳诺和阿诺护着康纳母子走来，美短摇头晃尾，凑在罗素脚边打转，作为一个机器人，他越来越熟悉卖萌了。
场中，十余台受制的终结者挣扎无法动弹，电子眼锁定罗素，一连串问号飘过。
吱啦啦！！
一台t-x骤然压缩成照片，看得艾琳诺眼皮直跳，感觉罗素是在杀鸡给猴看。
嘭！
一台t-1000凌空炸开，而后重组成电弧闪烁的废铁，美短也不叫唤了，小心翼翼坐在地上，猫脸上胡须绷直，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罗素挨个清理完全部型号的t-x和t-1000，将目光定格在最后一台终结者身上。
这台机器人很像t-x，外表是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形象，应该是t-x的进一步升级版。
“等等，这台机器人t-5000……他就是天网。”
在t-5000惊愕的眼神中，露西不断读取着他的数据：“罗素，在没有你赋予的情况下，这台机器自动觉醒了自我意志，非常珍贵，能留下来吗？”
听到露西的话，阿诺等人瞠目结舌，罗素则念叨着t-5000的名字，若有所思道：“如果是t-5000，我记得他体内拥有分子机器人，可以将任何人类变成t-3000型号的终结者，很先进。”
咔嚓！
一柄黑焰大剑刺入t-5000胸口，在露西可惜的注视下，天网本体寄宿的超级机器人被黑焰覆盖全身，烧得一滴不剩。
一边倒的战斗，即便是最先进的t-5000也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分子机器人都未能释放。
就像金刚狼对上万铁王，这是属性上的克制！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完善自己，超越自己
【世界任务：1、重大案件2/5】
【世界任务：2、普通案件46/50】
连续两次重大案件都和外星人有关，罗素大致有了一个猜测，纽约人或者说地球人窝里斗都属于普通案件，一旦涉及到外星人，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对错暂且不知，毕竟才两起重大案件，不能作为评判标准。
但天网死亡之后，立即完成一个重大案件，证实了罗素很早之前的一个猜测，终结者系列机器人是一个长期的任务，最终boss就是天网。
“感谢天网，好久没遇到这么勤快的boss了。”
罗素暗暗点赞，同时引以为戒，下次穿上幕后黑手马甲的时候，在自己的地盘蹦跶就行，千万别去其他地方瞎浪。
天网就是最好的例子，死得太憋屈了。
……
搞定了天网，阿诺一家便先行离去，之前在别墅的战斗有很多目击者，他得想办法掩盖真相，免得被曝光是个非人类。
问题不大，他有钞能力。
阿诺一家匆匆离去，罗素不怀好意审视着艾琳诺和美短，天网已经挂了，这两台机器人留着没啥大用，不如拆了算了。
不，美短还有用，可以卖萌。
两台机器人心有惴惴，自告奋勇回去看家，公园里只剩下了罗素和露西。
“两艘宇宙战舰正在接近地球，其中一艘已经进入大气层，它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卫星，不出意外，降落地点会是纽约。”
露西抬头看了眼天空：“你有什么打算，继续使用低效率的手段，或者由我出手，直接将其歼灭在大气层？”
“不用你费心，我自己就能搞定。”
说话间，罗素从身后取出黑袍，黑雾遮面换上魔鬼的马甲。
露西眼中惊艳涟漪，她对圣光和暗黑维度的能量至今一筹莫展，多次模拟均未能成功。
“话说回来，你的脑域开发到多少百分比了？”
罗素本想正经询问，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吐槽，这不能怪他，实在是脑域开发的百分比数额太扯淡了，一点也不科学。
普通人只用了10%的脑力，剩余90%属于封印状态的上帝禁区，爱因斯坦之所以聪明，是因为他开发了20%，这种说话是骗人的。
爱因斯坦和所有人一样，都在100%使用自己的大脑。
至于那包从露西身上开出来的cph4，不管它是否真能开发脑域，带来无数的宇宙知识，罗素都没打算立即服用，从最起码的安全性考虑，也要在离开当前世界之后。
“脑域开发到了68%，如果我不控制，速度会越来越快。”
“等会儿，什么叫在你不控制的情况下？”
罗素傻眼，他清楚记得，露西之前说过，脑域超过20%，便会引发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根本不受自身控制。
“原本是不可控的，但你……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露西没有隐瞒，直言道：“在脑域开发到99%的时候，我需要剩余三包cph4，在此之前，我可以延缓进化的时间，更多地对你进行观察。”
罗素：“……”
哪只手干的，怎么这么贱呢？
“罗素，你不想和我相处？”
“显而易见，我都写在脸上了。”
罗素脸上红芒拉长，拼出‘嫌弃’两个字，背后张开黑色羽翼，直飞哈德逊河畔的无畏号航母博物馆。
露西身躯悬浮，速度分毫不差跟在罗素身后，提醒道：“提供坐标，我可带你进行空间转移，抵达想去的目标地点。”
“毫无乐趣可言。”
罗素回了一句，下意识出声问道：“露西，你知道什么是装逼吗？”
“一种营造高于当前真实生活水平或者思想深度的行为，通过优越感实现自我满足，也就是所谓的快感。”
露西淡定解释，临了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下罗素，补充道：“这是病，得治！”
罗素点点头：“好吧，你不懂！”
和一个毫无人性的家伙谈装逼，等同于对青蛙阐述那啥的时候的快乐，荒唐程度远超对牛弹琴，罗素承认，这次是他的不对。
“罗素，为什么你执着于装逼？”
露西不懂就问：“通过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我发现你很喜欢在普通人面前炫耀你的能力，这很无聊，生命层次不同，你完全没有必要向世人证明什么，因为他们没有资格。”
“听着露西，我遇到很多高等生命，他们的日常就是装逼，以及寻找机会装逼。”
“为什么？”
不是装逼就是在去装逼的路上，露西对此无法理解，有闲工夫去浪费时间，难道知识不香吗？
“露西，这么问吧，你学习是为了什么？”
“完善自己，超越自己。”露西严肃回道。
“看，这句话就是装逼！”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又装逼了！”
“……”
露西面露诧异，分析自己的言论，更加惊讶了，因为她的确装了，在没有任何动机和目的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炫耀。
主观上，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实话实说，但客观上，她的言行完全符合装逼的定义。
“这……罗素，我不需要他人的认可，也没有自我满足的**，为什么会……”
露西一时词穷，聪明的大脑自相矛盾，罗素雪中送液氮道：“当我飞行，而你提出空间转移的那一刻，你就开始了装逼。承认吧，你想要认可，来自我的认可，所以才炫耀你的能力。”
“不，那只是因为你没有效率。”
“不着痕迹踩我一脚，通过对比提高自身境界，这个逼装得好！”
“……”
看着逐渐懵逼中的露西，罗素不屑撇撇嘴，歪理也是理，就露西这样的，他一晚上能骗八次。
不对，不用骗，人家喜欢做实验，自己就送上门了。
……
不说持续懵逼中的露西，在天网终结者部队被消灭后，纽约州空军基地总算处理完了崩溃的电脑中毒事件，成功撤回了核弹发射命令。
高层震动，目前一片混乱之中，在没有排查出敌人是谁之前，所有部队严阵以待，开启战前防御模式。
曼哈顿的异象引起当局专注，nypd、fbi、nsa、dhs，以及伪装成fbi的cia等等，一大堆职权重叠或是听都没听说过神秘部门抵达中央公园，看着遍地狼藉陷入思考。
十分钟后，cia被识破，惨遭其他几大部门驱逐，紧接着，军方直升机抵达现场，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
cia换上移民局的马甲，堂而皇之加入争吵之中。
……
无畏号航母博物馆！
罗素振翅落下，黑雾缭绕的面孔和背后的三对羽翼，让甲板上参观的游客和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没人注意到露西，后者至今还未能领悟什么是装逼，心灵感应和电磁波操控人、电子设备，让她从未存在过。
罗素收拢背后的羽翼，身躯悬浮在甲板上游荡，无视一排直升机，在几架舰载机上停留片刻，最终将目光放在了1990年退役的sr-71侦察机上。
黑鸟！
他太熟了，使用‘天火’的人物卡，就曾变化过这架侦察机。
用侦察机和宇宙战舰对轰并不合适，但这对罗素来说都不是问题，黑鸟造型足够科幻，长得帅才是硬道理。
他身躯飘上黑鸟机翼，半蹲而下掌心贴上，神座之左附魔，瞬间将其染成了一片洁白。
‘智’属性破二百，精神力大幅度强化，连带着魔抗、蓝条都长了一大截。
这很不好，罗素拒绝向平庸的主流法师靠拢。
看着一片圣洁之色的黑鸟，罗素眉头微微一皱，说好了不帮天堂搞宣传，这次也不能例外。
脚下黑泥流淌，潮水般散开，包裹黑鸟机身，掩盖机翼两侧的金色十字架纹路，重新将其变成漆黑之色。
黑鸟形态大变，机体加长加宽，原先流线型的机身增加了几分厚重感，边角线条锋利，多处呈冲击性十足的三角箭头。
位于机翼1/2处的发动机，从圆形截面拉至长方形，和机舱无缝衔接，整体结构更像是f系列的战斗机家族成员。
在围观群众的目瞪口呆下，黑鸟周身黑雾缭绕，一股股不祥且压抑的黑暗将其包裹，涡轮启动，机舱两边的发动机亮起猩红光芒，如同黑暗中的恶魔睁开双目。
罗素五指下压，黑鸟当即悬浮而起，升空百米之后，两道红色光束喷出数十米尾焰，在呼啸的爆鸣声中，直飞天际而去。
轰！轰！轰！轰————
连续音爆云炸开，黑鸟因超强的机动力，前端位置黑雾清空，后半截机身在空中拉出狭长的黑暗光幕。
露西定身立在罗素身后，全程一言不发，之前的对话令她一头雾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所以然。
如果她赞同罗素的言论，那么她的进化之路只有死路一条，一直都是错误的。
不赞同的话，罗素也说了，所有的高等生命，包括上帝在内，都在优雅从容找机会装逼。
罗素的话不可信，但参照上帝就是诺曼教授，十分装逼在人间做着顶级大脑智能研究者，这次他还真没说错。
露西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就从装逼开始学起，情况不对立马改正。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又学到了
黑色光束划过，在高空中留下漆黑如墨的尾迹云，黑鸟形如地狱生物，所过之处黑暗侵袭，许久未曾散去。
因为不想给天堂打广告，罗素冷不丁发现了神座之左的另一种用法，先将黑鸟圣光化，然后再披上黑暗维度的力量。
可能是因为力量都源于罗素，黑鸟瞬间就堕落了，圣洁光辉不再，整个机体压抑得令人窒息。
初次尝试，罗素察觉到一个有趣的变化，在没有他干扰的情况下，圣光化的黑鸟侧重速度和防御，而堕落之后则魔改成了追求火力。
对比明显，非常符合两种能量的属性。
轰隆隆————
涡轮咆哮声强劲，罗素操控黑鸟挥使如臂，机翼下放打开，朝着远方空无一物的天空发射出两枚地狱飞弹。
嗖！嗖！
漆黑色导弹破空划过，黑色火尾拉成细线，高速冲锋上千米，突然直角拐弯，撞上了一层无形的透明结界。
宇宙战舰的隐形防御罩。
轰隆隆！！
热浪腾空，黑色火焰蔓延而起，强大的冲击力震荡防御罩连续闪烁，暴露出整个宇宙战舰的虚影轮廓。
四道红色光束袭来，黑鸟偏转机身轻易规避，罗素和露西倒悬在黑鸟机舱上。
后者挥手撑开一道气墙：“罗素，不打算进入驾驶舱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方又打不中。”
“万一呢？”
“那更好，自愈吓死他们。”
“……”
露西点点头，挥手撤掉气墙，从装逼的角度出发，这玩意儿多余了。
嗖！嗖！
又是两枚飞弹急速轰击而下，罗素操控黑鸟对宇宙战舰持续轰炸，黑色火焰疯狂燃烧，一点点消耗防御罩的能量。
宇宙战舰体积巨大，不会因这点冲击力失去平衡，但锐减的防御能量令飞船加速下降，急于抵达地面降落。
一簇簇光束奔袭，黑鸟横挪偏移、上下跳跃，以各种不合理的运动方式，从容闪过密集的光束群。
意识到无法摆脱黑鸟的追击，宇宙战舰不再一味逃避，无形防御罩嗡鸣一声散开，脱落黑焰之后，腹舱投放十架小型战机。
一层嵌合的蓝色多边体能量光幕开启，宇宙战甲撤销隐形状态，升级成紧贴舰体的防御罩，将外形暴露了出来。
“这种风格……”
罗素喃喃自语，联想之前见过的铁血战舰，心下已有了然。
阴魂不散的家伙，再想着狩猎我，就去铁血母星把你们老家炸了。
罗素心头警告，说到做到，不管铁血们听没听见，反正他已经警告过了。
他记得，以前看过一份铁血母星的大神分析，铁血文明是氏族社会，每一个氏族都会推举出资格最老、战斗力最强大的战士担任首领。
而后，铁血文明存在皇帝和皇后，两人共同管理整个铁血母星，类似于美帝的联邦结构，说是一个整体，内部却又各自为政。
氏族之间矛盾不断，并非铁桶一块，加之铁血追求荣誉的价值观，这一文明内忧外患，偏偏还喜欢全宇宙乱逛。
没谁了！
在他思考间，十架小型战机掠空而来，机翼划过空气，发出阵阵爆鸣。
说是小型战机，那是和战舰相比，实则每一架的体积都比黑鸟更加庞大，火控系统也相当先进。
激光弹雨瓢泼而下，黑鸟拉起向上，机头直指高空，完成战斗转弯，半空发射两枚飞弹。
嗖！嗖！
两道黑色火束瞬闪，半空调整角度，急速追上目标，轰然炸开后吞没防御罩，将战机侵蚀得渣都不剩。
剩下八架小型战机调整队列，高速追击在黑鸟身后，队形太过整齐，被罗素判断为内置程序的无人机。
无人机就没意思了。
罗素撇撇嘴，五指紧贴黑鸟，涡轮速度骤然提升，轰鸣一声巨响，原地留下墨水般厚重的乌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八架无人机直冲而入，短暂的静止过后，黑云内电闪雷鸣。一声声爆炸响起，便有一小撮残渣坠向地面，被风一吹，渣也没了。
没人知道，这八架战机遭遇了什么。
露西疑惑看向罗素，传音至其耳边：“怎么这次这么快，我以为你会慢慢来，一架架将其击落。”
“一直装逼会让人审美疲劳，我装起来也累，这种可有可无的，装了反而掉价。”
罗素源源不断灌输自己的先进理念，他教得很认真，露西也学得很认真，也就是脑子好记忆力强，不然肯定会记笔记。
黑鸟盘旋而下，在罗素的加力下，速度一再飙升，八枚导弹依次射出，排着队撞击落至半空的宇宙战舰。
轰隆隆！！
爆炸轰鸣，黑焰火光凶猛，烧灼防御罩一片斑驳，远远看去，如同一颗巨大的黑色陨石从天而降。
嗖！嗖！
随着最终两枚追踪导弹落下，战舰防御罩如同被烟囱压垮的骆驼，轰一声炸开。
黑色火焰附着而上，疯狂侵蚀着战舰舰体，火借风势，无视物理规则的黑暗之火转瞬间将其烧成火炬。
轰！！！
一声巨响，就在罗素以为战舰爆炸的时候，其自动解体，脱落被火焰覆盖的区域，保存最完好的四分之一，以狼狈的落地姿势，滑行在一片森林之中。
黑鸟垂直俯冲，八枚导弹连续轰击，六枚爆炸后火焰焚烧解体的宇宙战舰，最后两枚送给逃生舱，将其炸了个支离破碎。
俯冲坠地的瞬间，黑鸟机头拉起，贴地高速掠过，罗素和露西跳下，缓缓悬浮降落。
露西望着独自返回纽约方向的黑鸟，如有所思道：“你让黑鸟返回无畏号航母博物馆，这也是装逼的一部分吗？”
“不尽然，主要是借了人家东西一定要还回去，否则的话，我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
露西点头，表示又学到了。
周边的森林，黑焰焚烧战舰残骸，却没有对易燃的树木产生影响，待残骸焚烧殆尽便自动熄灭。
罗素缓慢飞行，朝着逃生舱位置靠近，言传身教，告诉露西什么才是大佬的出场方式。
露西的学习能力极强，将罗素的举动全部记在脑海中，突然出声道：“熄灭火焰，里面的外星人交给我来处理，我想尝试一下新学到的知识。”
“露西，想装逼就直说。”
罗素打了个响指，熄灭蔓延的黑焰，一脸严肃看着露西：“记住，装逼的基础你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窍门，胆大心……咳咳，脸皮厚，记住一定要脸皮厚。”
露西凝重点点头，莫名觉得这门学问非常高深。
“别板着脸，你是装逼，不是上坟。”
“要笑吗？”
“对，要笑！”
罗素指着自己黑雾弥漫的脸，红色细线咧开，狞笑的嘴角拉至耳畔：“跟我学，这样笑才有逼格。”
露西咧了下嘴，操控体内细胞，将嘴角拉至耳畔，面目极其狰狞。
“噗哧！！”
罗素捂住嘴：“抱歉，你的笑容太僵硬了，看起来怪怪的，我一时没忍住，不是故意嘲笑你。”
露西笑脸恢复正常，感觉太难了。
“勤加练习，要相信自己，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罗素语重心长拍了拍露西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
还是那句话，就露西这样的，都不用他骗，自己就瘸了。
他心下腹诽，不知道露西之后的画风会是什么样，没准脑域开发至100%，是笑着离开的。
“吼吼吼！！”
残破的逃生舱被数发离子炮轰开大洞，两头异形皇后先后走出，爪牙、背刺锋利，漆黑外壳反射冷光，细长的外骨骼长尾以及庞大的体型，都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两头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极度危险！
露西好奇看着异形皇后，一瞬之间将其分析透彻，赞叹道：“完美的生物，或许现在还不完美，但它不断进化的基因，注定这一种族拥有广阔的前景。”
“是吗，我觉得很丑。”
罗素眼尖，看到两头异形皇后脖颈上的锁链，眼前一亮：“来了，正主来了，好好学习一下，对方也是个装逼高手。”
露西连连点头，视线看向逃生舱洞口，在铁链哗哗的拖地声中，披着红色披风的高大铁血战士踏步走出。
这名铁血没有佩戴面甲和肩炮，体型壮硕，肌肉虬扎，饱经风霜的面容伤疤遍布。
他一手拿着格斗长矛，一手紧握锁链，彪悍到将两头异形皇后当做宠物来养。
铁血长老！
在其身后，四名全副武装的铁血精英左右相随，看到罗素和露西，立即打开肩炮瞄准。
“怎么样，有宠物，有小弟，是不是一看就很有逼格？”
“气势是有了，但综合实力并不强大。”露西微微摇头。
“不，相对普通人而言，他已经非常强大，具备了装逼的基础。”
在罗素对露西灌输理念的时候，铁血长老目光凝重看向二人，将锁链递给身后的铁血精英，握住长矛准备上前。
“吼吼吼————”
在锁链离开铁血长老手掌的瞬间，两头异形皇后当即怒声咆哮，暴躁不安准备反抗。
铁血长老冷目横扫，沉声低吼威慑，瞬间制住了两头异形皇后。
“罗素，我该怎么打，用拳头吗？”
“没错，和他肉搏，打到他喊爸爸！”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时间不多了
铁血长老昂首阔步，露西亦是缓步上前，在罗素和几个围观群众的注视下，双方缓缓靠拢。
罗素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有点小期待，猜测露西会以什么招式结束战斗。
虽然点明了是肉搏，露西的大脑拨号上网，就能下载所有在网络上传播的格斗技巧，并瞬间融会贯通，以惊人的身体控制能力将其发挥至极限。
一拳给地球梳个中分。
但罗素可不觉得露西会老老实实和铁血长老往近战，最大的可能，是她单手搓出核裂变，一巴掌拍在铁血长老脸上。
画面太美，值得期待！
四名铁血精英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长老和一名人类女性战斗的行为，他们很难相信，实力强大的长老会如此自甘堕落。
铁血文明中写明了猎杀的荣誉准则，其中包括不猎杀手无寸铁的猎物，饶恕弱小的妇女和儿童，猎杀时不开启隐形装置等等。
不同的氏族，猎杀准则也不尽相同，但不猎杀手无寸铁的猎物，以及饶恕弱小的妇女和儿童，这两则基本都有。
以铁血精英们对地球女性的了解，手无寸铁和弱小妇女，露西都齐了，长老主动挑战的行为非常不智，这会影响他在议会内的威望。
四名铁血精英没有注意到，在露西踏步上前的时候，不安分的两头异形皇后，立即乖巧坐好。
两条带刺长尾在地面晃来晃去，口中涎水流淌，哈哈喘着粗气。
求生欲极其强烈！
看表现就知道，它们虽然拴着铁血的锁链，内在已经倒向了露西。
铁血长老停下脚步，和露西保持五米间距，双目眉头紧锁，看着只到自己胸口高度的露西，伸出面部的四根额骨张开，露出相对较小的嘴巴。
“人类，你的姓名？”
“露西，米勒·露西！”
铁血点点头，单手举起格斗长矛，改为双手高捧，单膝跪倒在地，将其呈上。
罗素：╭(⊙?⊙`)╮
现实是什么？
现实就是任凭你脑洞突破天际，现实都能让你大吃一斤凉气。
“这tm也太成熟了！”
罗素捂着脸不敢去看，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和他一样，擅长装逼的人眼力都不差，知道什么时候该装，什么时候该怂。
的确是这个道理，铁血战士最具代表性的行为，是在宇宙中四处游历，带有娱乐或是寻求荣耀性质的狩猎，追捕并杀死认为值得一战的对手，取下受害者的贴身物品，或者身体的一部分作为纪念品。
但这只是年轻的铁血战士，小年轻满腔热血，围绕着氏族的荣耀观而战，傲慢、冷酷且充满攻击性。
年长的铁血就不同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遨游宇宙见多识广，性格上变得更加沉稳自治，明白进退取舍的处世之道。
说简单点，没有眼力劲儿的铁血，早就死翘翘了，能熬成长老的都是人精。
露西诧异看向跪倒在地的铁血长老，愣了片刻，回头向罗素寻求指导性意见。
罗素捂脸没看，露西见状自己拿主意，冷漠道：“叫爸爸！”
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很傻，像一个笑话。
如果这就是高等生命的追求，她只能说毫无乐趣可言，还不如多学点知识。
“女神！”
铁血长老捧起格斗长矛，虔诚道：“您创造我们，并赋予我们知识和科技，我们一直在寻找您。”
“……”x2
罗素和露西同时沉默，边上四名铁血精英面面相觑，不明白长老在说些什么。
露西沉默是若有所思，罗素的沉默则是无言以对，直觉告诉他，铁血长老没有信口胡言，这也不是商业吹捧。
以露西的能力，现在不可以，但未来截取时间线，开启铁血文明完全有可能。
这也解释了，为何铁血一族落后的氏族社会结构、奇葩的狩猎文明，和先进的科技水平相冲突。
“十万年前，您出现在母星，赐予我们进化的钥匙，并留下文明火种，是我们一族的引导者，我们的神明……”
“时间未能使真相褪色，长老议会时刻不忘，我们在宇宙中寻找您的踪迹，请您和我返回母星一趟，那里还有您留下的圣物。”
铁血长老抬起头，严肃道：“是您留给您自己的圣物，我们看管至今，未曾有半点疏忽。”
“过去的我……不，应该是未来的我……”
露西双目空洞，喃喃自语之间，脑域飞快开发，从70%突破到90%，距离完美只差一步。
她微微摇头停止思考，暂且止住了飞快的进化之路，轻轻抬手，指尖点向破损的逃生舱，物质重组将战舰复原一新。
“东西我已经收到了，你们走吧。”
说完，她接过格斗长矛，挥手将铁血长老和几个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传送至战舰内，启动使其升空向大气层离去。
【世界任务：1、重大案件3/5】
罗素瞄了眼世界任务，一脸囧囧有神，和他预料一般无二，铁血也是个长期任务。
如果不是露西突然出现，单独发展这条线，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去铁血母星霍霍一趟。
就跟举高高组织一样，不说把铁血灭族，起码也得把他们杀到将地球设为狩猎禁区。
看着迎面走来的露西，罗素竖起大拇指：“不错，这个逼装得清新脱俗，又不失文化人的骚气，把我都整懵了。”
“能快一点吗？”
“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罗素十分纳闷。
“我能感觉到，现在又和之前不同，我的时间不多了，请尽快教授我高等生命的存在意义，否则我很难保存现如今的感情。”露西面无表情说道。
“你确定你还有感情？”
罗素诧异出声，他不知道露西有没有感情，最起码的羞耻心是肯定没有的，刚刚那句‘叫爸爸’，正常人有几个能说得出口？
反正他说不出口！
系统：“……”
“存在，我还拥有一定的**，不想死就是证明……”
露西淡定看向罗素，双目平古无波，比之前更加缺失人性：“不知道是未来的我，还是过去的我，对我做出了警告。如果参照最开始的进化，在脑域突破100%的瞬间，我将彻底融入这片宇宙，成为其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所以？”
罗素耸耸肩，表示没听懂。
“所以我存在也不存在，我很害怕！”
看着一脸淡定的露西，罗素忍不住吐槽道：“抱歉，不论是你的身体还是精神，我都没有看到害怕应有的反应。”
“没有必要做出害怕的反应，我告诉你，你知道，这就足够了。”
“讲真，你要这么说，我就很害怕了。”
罗素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感觉现在的露西极度危险，明明是一潭死水却又能随时将他吞没，看不出半点情感波动。
他很想一耳刮抽上去，让露西冷静一点，想了想从心没下手，露西已经冷静到不能再冷静了。
“好吧，关于高等生命执着于装逼这件事，我们拿外太空那艘超大号的宇宙战舰为例，我向你演示一下。”
迎着露西面无表情的脸，罗素轻咳一声，心里慌得一批。
高等生命喜欢装逼，纯属是他瞎掰的。
大佬们不是喜欢装逼，而是能力过于强大，言出法随，无论做什么，在旁观者叹为观止的仰视中，都是在装逼。
大佬：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装逼的基础你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环境，你需要一个盛大的舞台……”
罗素硬着头皮，举例说道：“东方那边的神话我就不说了，宗教系统有点乱，究竟是谁创造的世界众说纷纭。”
“我们拿基督教来举例，你应该知道上帝七日创世的说法，逼格满满令人叹服。主要原因是舞台很大，观众也很……当时没什么观众，但后来出了本书，观众就很多了。”
“罗素，请跳过无意义的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别急，铺垫也是装逼的重要一环，必要流程，不能省略。”
罗素咧咧嘴，讪笑道：“简单来说，动静要多大就有多大，场面要多隆重就多隆重，而且，观众一定要多。”
露西没说话，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好，我就勉为其难来一次，机会难得，你好好学着。”
罗素说完微眯双目，身躯悬浮而起，以惊人的速度扶摇而上，眨眼的功夫冲至万米高空。
他双手平举张开，袖袍内鼓动的魔力狂潮扩张，黑色帷幕遮天蔽日，瞬间从东海岸侵袭，席卷至大西洋和整个美帝上空。
大气层中，黑幕笔直拉长，化作一尊黑袍笼罩全身的魔神之躯。
面部黑色浓雾氤氲升腾，两团雷霆漩涡作为双目，头顶犄角屹立在地球之上。
随着魔神之躯越变越大，黑暗元素狂潮袭至大气层外，其庞大的身躯无法定义虚实，参考地球自转不变，且周边引力和往常没啥区别，这就是个撑场面的样子货。
地面上，露西挥手拉开一团光幕，心灵感应覆盖全球，感知所有人的心态变化，脑域开发不由自主向100%靠近。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祝你好运
月球轨道方位，一艘形似瓢虫的银灰色战舰缓缓地球靠拢。
战舰体积巨大，俯视直径超过500km，若是降落地球，足以让整个纽约不见天日。
这是一艘星际母舰，再上一步就是星港，所以它不会负责进攻，巨大的停机坪开启，投放出三十余艘直径过万米的飞碟状宇宙战舰。
纽约不久之前被天网入侵，通讯系统全面瘫痪，刚稳住局势，就有大量目击者报警，声称一架宇宙飞船被击落，并热情询问，国家的黑科技如此强大，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政府各部门各种懵逼，一个两个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吹牛哔能把专线打爆……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很快，无畏号航母博物馆传来两则令人发指的消息。
第一条，有魔鬼打劫，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了甲板上用于展览的退役黑鸟侦察机，开飞机离开的。
第二条，没事了，黑鸟侦察机自己飞回来了。
祸不单行，卫星观测月球轨道出现不明飞行物，超大号的外星飞船向地球靠近，疑似来自g行星的报复。
十来秒后，一尊巨大的黑色魔影在地球表面拔地而起，一个短距离冲刺，将星际母舰揽入怀中。
三对整天蔽日的黑翼合拢，数百万外星人军队就此烟消云散，整个西半球的民众，但凡有个稍微靠谱的天文望远镜，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地球上响起连绵成片掉下巴的声音。
魔神之躯在外太空飞速扩张，不过片刻，体积便已超过地球，转过身躯双手合拢虚握地球。
雷霆巨眼光芒暴涨，在一片漆黑之中，投下两道闪耀的光芒，照亮黑影斑驳的西半球。
短暂的沉默之后，魔神之躯泡影般消失，夕阳洒落余晖，为冰冷的世界带来点点余热。
这点光芒无法驱散人们心头的阴云，世界在这一刻炸锅，最先受到影响的是互联网，庞大的信息量飞快更新，挤爆了一个又一个服务器。
露西双目空洞，无数信息在瞳眸上跳跃，十分钟后将身前的光幕收起，定了定神看向旁边单手叉腰的罗素。
“时间太仓促，这个逼没装好。”
罗素耸耸肩，想要震撼人心的效果，最好等外星战舰降落地球，洗地之后他再登场，上演一场神魔大战外星人的剧本。
奈何他人性满满，不愿拿人命当做装逼的资本，所以选择了在外太空将战舰全部抹除。
星际母舰似乎和【独立日】的剧情有关，时间紧迫，他来不及细细观察，但外星人的乌贼脑袋和触须肢体辨识度很高，八成是没跑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大案件进度+1，四次都和外星人入侵有直接关系。
他准备守株待兔，静等下一波外星人降临。
“高等生命因为漫长的生命周期而孤独，所有才有了上帝化身诺曼博士，他在打发自己无所事事的时间。”
露西语气平缓，不含丝毫波澜：“不论是上帝还是你，都因无意义的感情所牵绊，如果你们没有感情，就不会因此而困扰。”
“你又进化了？”
罗素眉头一挑，露西给他的感觉越来越无欲无求，血肉之躯虽温热，灵魂却如绝对零度一般沉默冰冷。
他心里补充一句，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超体翻脸比女人还快，才这么一点时间，态度就变了好几次，简直不可捉摸。
“是的，脑域开发至95%，我开始困惑自己的方向，理性告诉我，抛弃所有感情，我将不会和你们一样困扰。”
“那就不做人了！”
罗素竖起大拇指，只想把露西赶快送走。
“可我的进化速度太快了，缺少对自身的省视，参考其他高等生命，比如说你，明知道抛弃人性可以彻底进化，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感情，这让我非常犹豫，不知如何抉择。”
“露西，别想太多，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的路只有一条，没得选。”
罗素心生悔意，早知如此，就不给露西灌输乱七八糟的理念了。
现在好了，这货举棋不定，鬼知道会变成什么东西。
“不，想要感情很容易，复制一名高等生命的全部情感即可。”说到这，露西一眨不眨看向罗素。
罗素严肃点头：“我懂了，这就带你去冥王星，撒旦一直在等你。”
“不，撒旦的生命等级远低于你，你才是最合适的目标。”
在已知的高等生命中，露西的首选参照物是上帝，困于时间限制，只能退而求次，选择备胎罗素。
“露西，冷静点，你的选择还有很多。”
地狱之门在背后打开，罗素一边退后，一边打乱自己身边的电磁场，同时全力以赴建立心灵屏障，阻断露西心灵感应入侵的可能。
嗡嗡嗡！！
露西双目蓝光闪烁，无形之力散开，瞬间击溃电磁场，扭曲地狱之门并将罗素定格在原地无法移动。
“我不会伤害你，只想复制你的感情。”
露西闪身出现在罗素面前，淡漠道：“作为交易的筹码，我会将脑海里的知识分享给你，拜托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是男人，你复制我的感情，只会变成不男不女的变态。”
罗素脑门冒汗，身躯不受自己控制，不论是体内的魔力还是雷霆，甚至是黑暗维度的力量都无法调动，形如站板上的鱼肉，任由露西宰割。
“这不重要，选择你还有另一个原因，你有很多秘密，这关乎到我未来的进化之路，我能在你身上找到进化之路后的进化方向。”
露西微微低头，罗素身上的黑袍便自动分解消失，紧接着，他全身衣物消失，仅留一条黑色平角裤。
罗素：“……”
什么意思，牛哔了就可以随便脱别人裤子了？
“这条裤衩不受物理规则限制，在我眼中，比整个地球都要珍贵，我也知道，这样的物品在你身上还有很多。”
罗素身上的黑色平角裤是系统出产物品，除异味不生菌，可变成各种款式，且永不磨损，对通晓绝大多数宇宙知识的露西而言，的确比物理规则内的地球更珍贵。
“别这样说，地球会伤心！”
罗素眼中寒光闪烁，露西想要为自己的进化留一条退路，选择心灵感应复制他的感情，想要在进化之后更进一步，选择窥探他的系统。
这两种，不论哪个，他都不可能同意。
嗡嗡嗡！！！
心灵屏障飞快崩塌，罗素面对露西的心灵入侵毫无反抗之力，不再犹豫让系统使用一张人物卡。
【人物卡：露西（脑域开发至20%的超人类，别说不科学，肯定有办法可以解释）】
【宿主装备‘人物卡：露西’，倒计时380秒，计时开始】
人物卡装备完毕，露西当即身形僵硬在原地，愕然看着除了外貌，其余和自己几乎无二的罗素，不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祝你好运！”
罗素挣脱桎梏，抬手比了个中指，背后地狱之门开启，身躯转瞬之间消失。
……
黑暗地狱。
阴云遮天蔽日，雷光滚动为黑色大陆带来光明，强光闪烁之间，可见一尊巨大的黑影顶天立地，双手倒提长剑，威势无边宛若魔神。
“好险，好久没遇到这么棘手的敌人了。”
罗素抹了把冷汗，盘膝坐在魔神之躯头顶，感慨道：“知识就是力量，这话一点不假。”
露西的脑域开发尚未抵达100%，就已经强大到将他碾成渣渣，真变成了完全体，那还了得。
想到这，罗素忍不住感谢起撒旦，两个撒旦。
第一个撒旦给了他开启地狱之门的权柄，第二个撒旦除了身材颜值啥都没有，但主动赠予地狱，才让他在露西的围追堵截下，获得一处落脚之地。
战斗没有必要，露西的时间所剩无几，罗素准备在地狱住上三五天，等露西超脱之后在返回人间。
诚然，露西融入世界之后无所不在，只会更加强大。
但那时的露西对罗素全然无害，从时间线的角度出发，他一直存在至今，就表明露西超脱之后，不会再纠结于他的感情和秘密。
也有可能，在他出现在任务世界的那一刻，露西已经带走了他全部的秘密。
真要是这种结果，罗素也没办法，只求远在冥王星的撒旦小姐姐给力点，能满足露西对感情的渴望。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空间裂缝爆开能量乱流，鼻青脸肿的红衣女郎摔在罗素身边，哼哼唧唧好不可怜。
“撒旦？”
罗素咽了口唾沫，好狠的人，这么漂亮的小姐姐都下得去手。
“该死，哪来的女疯子，上来就揍我……嘶嘶，我的脸好疼啊！”
撒旦抬手在脸上一抹，散去淤青后继续跳骂：“还有你也是，我好好的地狱，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要不是我记住了坐标，差点就回不来了。”
“你说她只是揍你？”
“不然呢，杀了我你才高兴？”
“……”
罗素没说话，顺着空间裂缝看去，不出所料，面无表情的露西凌空飘了进来。
“就是她，她就是揍我的女疯子。”
撒旦嗖一下躲在罗素身后，晃着他的胳膊：“打死她，快点打死她！”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裂开了
我现在更想掐死你！
罗素心里想着，手脚不受控制掐住了撒旦的脖子，对露西投去‘计划通’的眼神：“成功了，经过我们默契的配合，成功让撒旦自投罗网，我这就把她绑了送给你。”
呸，渣男！
撒旦心头咒骂，双目直翻白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掐的。
“罗素，我要的不是她，而是你。”
“……”
罗素闻言手臂一松，撒旦趁机逃脱，闪开一段距离后，满脸戒备看向罗素：“你们认识……原来如此，她的目标是你，因为找不到地狱才拿我开刀。”
撒旦说着突然一愣，疑惑看向露西：“你怎么知道我在冥王星，我刻意隐藏行踪，清理了所有痕迹，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露西淡淡道：“罗素告诉我的。”
“果然是你！”
撒旦闻言怒目圆睁，恶狠狠看向罗素，她就知道，渣男嘴上说得好听，压根只馋她的身子。
这不，大祸临头，想都不想就把她卖了。
“等等……”
撒旦心生疑惑，重复之前的问题，无语看向罗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冥王星？”
“上帝说的。”
“骗人，他才不是……卧槽，老家伙这是不把我当人啊！”
撒旦原本是拒绝的，参考罗素满嘴谎言，她果断站在了上帝那边，不曾想罗素甩手扔过去一张纸条，看完之后撒旦整个人就崩了。
她被出卖了！
连续两次！
一次是嘴上不说，心里被她视为父亲的上帝，第二次是死缠烂打，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罗素。
啪！
撒旦将小纸条撕成碎片，鼻孔喷出两团地狱火，背后恶魔蝠翼张开，而后飞速凋零。
一身独属于地狱的气息荡然无存，红色大波浪变为金色，撒旦重新张开羽翼，是三对圣洁的白色天使翅膀。
“那边的女士，人渣男给你了，打死他。”
乱七八糟的破事，撒旦一个也不想掺和，出于对上帝的报复，她主动扔掉地狱的权柄，选择辞职不干。
“你去哪，天堂吗？”罗素惊喜问道，声音要多大就有多大。
露西闻言，目光从罗素身上收回，转而放在撒旦身上，有天堂就有上帝，罗素这个备胎立马就不香了。
“天堂大门封闭，没有上帝点头谁都进不去，我现在去人间逍遥快活。”
撒旦没好气瞪了罗素一眼，振翅朝天空飞去，她伸手一挥，打开一条空间裂缝，而后……
啪叽！
撒旦整张脸贴在空间裂缝入口，翅膀蔫巴巴坠地，摔在罗素脚边。
“哎呀，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罗素将撒旦扶起，关心问道。
“该死，又是你。”
撒旦捂着鼻子，一肚子委屈：“地狱的权柄也给你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对面那人名叫露西，处于高度进化之中，她要搜集高等生命的感情做备份数据，我们只有联手才能争到一线生机。”
罗素凝重出声，他需要一个能抗的肉盾，撒旦就很合适。
“休想骗我，她的目标是你，你把我留下来，摆明了是想找个垫背的。”撒旦表示罗素满嘴谎言，信谁也不能信他。
“信不信由你，现在离开，等我被她干掉，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说话间，魔神之躯提剑而起，对着露西直劈而下。
轰隆隆！！
雷霆轰鸣，大地破碎，呼啸的剑锋劈开苍穹黑云，魔神之躯动辄毁天灭地。
露西视若无睹，挥手在半空一点，定格黑焰大剑使其无法移动。
魔神之躯奋力下压重剑，剑锋黑雾缭绕，燃起焚城大火，带着无边威压，铺天盖地席卷而下。
沸腾的能量搅动黑色风暴，碾压周边大陆，剥离一层层漆黑岩层，使得魔神之躯所在的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陷成凹面。
咔嚓！
一声折断脆响，剑锋崩碎一角，密密麻麻的裂缝蔓延整个黑焰大剑。
剑身崩落，余波浩荡，黑色流星火雨四下飞溅。
轰隆隆！！
裂缝蔓延不止，从断裂的剑柄部位，一路延伸到魔神之躯的手臂，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将顶天立地的魔神崩裂成了碎片。
能量之躯无形无质，破碎的瞬间化作四尊一模一样的黑色魔影，四把黑炎焚焚的大剑从四个方位劈向露西。
罗素凭空虚立，眼眸之中漆黑一片，调动地狱的权柄，以源源不断的天地之力加持，强化黑焰大剑，使其变得无坚不摧。
四把长剑交叉，能量叠加形成的恐怖冲击波，将地面尽数震成齑粉。
浩渺无垠的地狱世界涟漪不断，空间折断，大陆崩塌下陷，空缺处被无限延伸而来的黑暗所取代。
露西头颅抬起，不含丝毫感**彩的双目光晕流转，她透过虚假的外表，从更高的维度俯视，删掉溢散的点状，头顶只有四条细线。
五指张开，露西抬手推向高空，扯动丝线使四把长剑陷入沼泽漩涡，偏转威势无两的一击，使其落至黑色大陆。
轰隆隆————
洪音响起，震动整个地狱。
四道黑色剑光冲天而起，咆哮的余波势不可挡，扫荡四面八方，无数恐怖的深渊裂缝扩散，绵延不止将黑色大陆掀了个底朝天。
狂暴的飓风中，罗素抬手抵住风暴，撒旦被狂风吹得无法维持平衡，急忙收起羽翼，抱住罗素的大腿才没有被掀飞。
抱大腿也是无奈之举，罗素身上除了裤衩再无其他，可要是裤衩的话，撒旦小姐姐宁愿去死。
深渊裂缝下压数万米，枝杈蔓延疾走远方，裂缝越张越开，隐隐可见火红色的岩浆喷涌激荡，宛若恶魔之花在地狱盛开。
轰隆隆！！
黑色洪流搅荡能量风暴，冲天而起的黑光将天空切成两半，在一声断裂的哀鸣后，黑色大陆跟着一同折断。
至此，地狱一分为二，彻底断成了两截。
“我的地狱……裂开了……”
撒旦抱着罗素的大腿欲哭无泪，越想越气，抓住大腿肉狠狠一拧。
“别胡说八道，你只是前任，现在是我的地狱。”
罗素抓住撒旦的衣领将其提起，忍不住吐槽道：“这是什么破地狱，怎么这么脆？还有，你的权柄如此孱弱，居然也好意思自称撒旦，我都替你丢人。”
不怪罗素抱怨，撒旦的地狱实在太脆皮了，权柄也弱小得可怜，如果换成是黑暗维度，他全力施为肯定能一击干掉露西。
不，如果是在黑暗维度，哪里有露西嚣张的资格，早被他封印全身力量，扔进角斗场被女武神们轮着虐了。
“哼，你就偷着乐吧，如果我有对面的实力，早把你打死了，还用得着躲到冥王星？”
“……”
撒旦理直气壮，罗素无言以对，定睛看着断成两截的露西，咬咬牙放出大招。
他甩手扔开撒旦，双手合十胸前，使用地狱的权柄，调动断裂成两半的黑色大陆，向中央位置靠拢，左右夹击准备将露西封印在地狱深处。
轰隆隆！！
大陆震动不歇，放眼天际，目所能及之处，昏暗的地平线蟒群般游动，黑压压的云层骤降，引落一道道雷霆直劈而下。
在翻滚的地面和黑压压的云层之间，露西双目泛起蓝光，无视汇拢而来的层层重压，以另一种观测方式，观察着整个地狱。
看得越多，学会的也就越多，脑域开发不受控制，迅速逼近100%。
时间紧迫，最为重要的感情没有得到，但露西却陷入一种诡异的冷静之中，她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观察的时机，可庞大知识量涌入，更加令她无法拒绝。
脑域开发99%，露西的感情全部消失，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触发了某个开关，整个地狱和她一同静止，变成灰白色阴影图像。
“在他身上有进化的秘密……”
露西喃喃自语，伸手朝罗素抓去，在其抬手的瞬间，五根手指风化分解，飘散的光点融入天地之间。
露西怔怔看着自己逐渐解体的身躯，空洞的眼眸闪过一丝清明，挥手打开空间通道离去。
在她离开之后，地狱恢复色彩，黑暗重新笼罩天空大地。
罗素双手散开，停止使用地狱的权柄，狠狠松了口气。
撒旦闪身出现在罗素身边：“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女疯子去哪了？”
“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
“没有……”
罗素缓缓摇头，撒旦没看到，他却看了个一清二楚。
地狱世界一片灰白，不仅仅是时间，物质能量等等都跟着静止，这其中就包括撒旦的身体和思维。
罗素的身体也停搁了，但他的思维还在运转，看到了露西离去的一幕。
深究原因，并非是他持有地狱的权柄，而是他使用‘露西’的人物卡，才能保住思维不受影响。
“该死，话不要只说一半，我该看到什么？”
撒旦抓狂出声，见地狱世界满目疮痍，又是一阵心疼。
啪！
腰上多出一只手，撒旦后背发凉，旁边是罗素恬不知耻的嘴脸。
“话说回来，你还欠我两次晚餐，不如今天……”
咔嚓！咔啦啦————
地狱的天顶裂开缝隙，露西居高临下俯视，身躯无限庞大，一团蓝色颗粒状的cph4透过皮肤，缓缓融入她身躯。
“咕嘟！”x2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到你还债的时候了
“罗素，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望着无限放大的露西，撒旦心头绝望，生出身为蝼蚁的无力感。
“我没得罪过她，甚至还救了她一命。”
罗素万分无奈，无故被卷入超体事件，硬要找个背黑锅的人，只能是皮埃尔了。
如果这货提前解决韩国黑帮的案子，如果这货没有死赖在办公室打报告，如果这货没有催催催，他怎么可能遭遇bug露西。
看着‘汤姆’和‘撒旦’的两张人物卡，罗素十分不舍，更糟糕的是，露西的人物卡时效未过，他想用都用不了。
“救了她一命，结果她到处追杀你，你觉得我会信？”
撒旦狠狠瞥了罗素一眼，鄙视道：“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你始乱终弃……呃，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她那个过？”
“……”
罗素沉默，撒旦翻了个白眼，渣男活该天打雷劈。
天穹之上，露西如同来自高等维度，肆意修改着地狱的法则，剥夺罗素在地狱的权柄，将无所不在的黑暗驱逐一空。
这一刻，罗素和撒旦一样成为前任，地狱转而由露西当家做主。
轰隆隆！！
遮天大手压下，狂风催压大地，震荡空气呼啸连连。
撒旦咽了口唾沫：“罗素，如果你没有翻盘的手段，这次信我一回，主动认错道歉，她一时心软没准就放过你了……还有，告诉她，我不是小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话呀？”
依旧是无人回应，撒旦转头一看，罗素的位置空空如也，早就跑路了。
“该死！”
不知是多少次被卖，撒旦都有些习惯了，咒骂一句转身就跑。
另一边，罗素身躯电弧环绕成团，破开周边的无形桎梏，以超越自身极限的速度直冲地狱深处。
数不清的残影在条条裂缝中出现，然后又迅速消失，让人无法准确定位他的移动轨迹。
此时的地狱逐渐沦陷，恐怕要不了三十秒就会变成露西的形状，作为黑暗维度之主，罗素经验十足，逃与不逃没有任何区别，都在露西的手心里蹦跶。
他只想拖延时间，看露西的情况就知道，处于完全体的零界点，随时有可能彻底蜕化凡躯，变成无所不在的科学上帝。
只要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他就安全了。
轰隆隆！！
巨大的手掌贴近地狱大陆，以无边威势将这片大地崩裂成碎片，一团黑色的物质从露西指缝中溢出，附着天空地面，构建出奇异的黑色斑纹。
速度之快，远超罗素当初使用黑暗侵蚀地狱。
仔细看，这并非一场入侵，而是吞噬，未知的黑色物质掠夺物质能量，狂暴且不可阻挡，使得本应无限大的地狱，在这一刻飞速缩小。
地狱深处，罗素目瞪口呆看着前路，四尊魔神之躯拦路，黑焰大剑凶光凛凛，齐齐朝他挥砍而下。
曾经，露西无法模拟圣光和黑暗维度的力量，现在她可以轻易做到，并在能量的使用中，比罗素更加高效。
罗素倒吸一口凉气，前路被阻，上方遮天大手追着撒旦盖下，目所能及再无逃生的去路。
地狱之门开启，罗素身躯一跃跳入其中，闪身出现后，眼前一片白光，迎面和撒旦撞了个满怀。
嘭！！
撒旦捂着脑门直哼哼，推开罗素继续向下逃窜，发现四尊提剑而来的魔神之躯，掌心凝聚圣光挥洒而下。
声势浩荡的圣光化作箭矢暴雨，夹杂着一道道冷冽的旋风，铺天盖地形成无比强烈的白光，向着魔神之躯冲刷而下。
撒旦宁可面对四尊魔神之躯，也不想和天上的大手接触，她的感觉非常敏锐，一旦接触，她会瞬间消失，化作能量成为露西的一部分。
圣光恢弘，冲撞魔神之躯荡开点点涟漪，下一秒，声势更加庞大的白色箭雨原路返回，劈头盖脸将撒旦砸蒙了。
同样的能力，她的一切都被露西成功模拟，且施展出来后威力更上一层楼。
转瞬间，撒旦伤势复原，飞快冲到罗素身边，见他一动不动，仿佛是在静静等死，忍不住催促一声：“你还在傻看什么，快逃啊！”
“没用，地狱已经是露西的形状，所有进出通道都被封锁，我们无处可逃。”
罗素双目泛起黑光，地狱的空间飞速缩小，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位都无处可遁，除非跳出地狱，寻找出新的方向。
这条路就在头顶，干掉露西就行了。
罗素抿抿嘴唇，看着‘露西’的人物卡时效，决定放手一搏。
“系统，使用‘物品卡：cph4’！”
一包cph4在手，罗素撕开口子往嘴里塞了一把，剩余大半包扔进随身空间。
“抓紧我！”
“什么？”
撒旦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罗素抓住后领，视线飞快倒退，远离魔神之躯，直冲到遮天大手下方。
一道道掌纹清晰可见，逐步放大成山峦沟壑，撒旦哀叹一声闭上眼睛，被罗素带动，以脸着地直直撞了上去。
轰！！！
撒旦心神恍惚，身躯弹起向下坠落，四道黑色触手袭来，将她拖入黑暗。
罗素这边同样如此，黑暗覆盖身躯，一点点淹没他的五官。
飞快缩小的地狱从面化作点，最终消失在露西掌心之中，镜头重新拉开，她正处于李先生的会议室，腰身笔直坐在沙发上。
三包cph4全部进入体内，露西的身体也开始被黑暗侵蚀，待黑光跃过鼻翼时，她冷漠的面部突然闪现出疑惑。
吞没罗素之后，她没有察觉到感情因素，甚至罗素的存在都没察觉到，仿佛对方从不存在。
疑惑无限放大，露西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进化的节奏已经无法打断，她只能任由其继续下去。
咔嚓！
如同陶瓷破碎的声音传来，露西微微低头，看着胸前的空洞，眼中不含丝毫色彩。
一只大手伸出，罗素从露西体内爬出，手里拖着昏迷的撒旦，两人视线相碰，皆是面无表情。
露西愣愣看着罗素，右手抬起，食指指尖对向罗素。
罗素同步抬手，在指尖相碰的前一刻，他收回食指握拳，眼神空洞全身僵硬，发颤的拳头缓缓竖起中指，对露西做出回应。
“时间会证明一切！”
露西淡淡说了一句，脑域开发至100%，身形凭空消失，只在沙发上留下了几件贴身衣物。
“居然连个u盘都没有……”
罗素面无表情吐槽，将撒旦扔在地上不管，僵硬坐在露西的位置上。
他身躯微微颤动，一团未知的污泥从其脚下流出，向着四周侵略。
黑泥包裹撒旦的瞬间，罗素僵硬低头，目光偏转黑泥的流动轨迹，将吞没的撒旦吐了出来。
和露西之前一样，罗素被黑暗覆盖，一点点淹没全身。
黑光侵蚀至眉梢时，罗素身躯一震瘫倒在沙发上，满头大汗剧烈喘息着粗气，脸上的黑光消失无踪，遍地黑泥返回他体内。
在无路可逃的时候，他赌了一把运气，赌撒旦小姐姐命不该绝。
罗素用吞食cph4的方式，强行启动脑域开发，使得进度条跃过20%的分水岭，进入不可停止状态，而后借助露西的进化加快这一过程，蒙混过关脱离了露西的身体，以此重获自由。
很惊险，慢一步，他和撒旦会成为露西进化时的能量；快一步，他会和露西一样，丧失感情整个融入世界。
副作用非常明显，他在进化的过程中缺失了大部分感情，即便人物卡时效结束，有一些也真的丢失了。
比如现在，罗素愣愣坐在沙发上，目光审视撒旦，第一个想法是研究其身体构造，以解剖的方式。
三个小时之后，撒旦痛呼一声，捂着脑袋从地板上爬起，看到一本正经坐着的罗素，当即眼前一黑，仿佛天塌了下来。
“完了，完了，我已经不纯洁了……”
她眼角带泪跪倒，嚎了几嗓子发现情况不对，东摸摸西摸摸，而后用见鬼的眼神重新打量起罗素。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撒旦小姐姐严肃脸：“他叫罗素，和你长得很像，但人品方面不及你万分之一。”
“就是我！”
罗素淡漠点头，冷冷看着撒旦说道：“刚刚的逃亡，我的感情缺失了一部分，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
“很简单，和我哔哔。”
“？？？”
撒旦瞪大眼睛：“我拒绝，你缺失的感情指的是脸皮吗？”
“拒绝的话，请帮我联系不会拒绝的人，我在这里等你。”
“……”
撒旦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抬手在罗素眼前晃了晃，顺手在其脸上揪了揪，确认他真的缺失了部分情感，感慨道：“虽然你现在怪怪的，但相较之下，比第一次见面时可爱多了，如果那时你也这么老实，没准我就答应你的追求了。”
帮忙联系是不可能的，堂堂撒旦还没堕落到去拉皮条，她想了想，低头在罗素嘴角轻轻一吻。
“别误会，这是还你的救命之恩……虽然性命之忧也是你带来的。”
“不要废话，继续！”
“……”
撒旦：(?益?)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9次抽奖
“上帝保佑，我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我一定是疯了……”
半小时后，撒旦捂着发肿的嘴唇离去，悲哀地发现一件事，不管罗素有没有缺失情感，她的智商肯定是掉了不少。
目送撒旦离去，罗素坐在沙发上思考，或许他可以用心灵感应观察旁人的喜怒哀乐，找回自己丢失的那部分。
例如恐惧！
这种情感很重要，胆子大是好事，但没有恐惧就不会心存敬畏，也就不会从心。
一般来说，不会从心意味着死得早。
普通人的感情罗素看不上，复制了也不是自己的，他翻看自己的记忆，寻找自己曾被哪些人支配过恐惧。
乍一看，还挺多！
罗素沉吟片刻，心神沉入精神世界，一道闪电落下，劈得系统抱头乱跑。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意思。
【世界任务：1、重大案件5/5】
【世界任务：2、普通案件46/50】
系统将露西算成是一次重大案件，罗素心头衡量，大致明白了原因。
假设露西得到了他的感情，其结果……
“一次非常成功的拯救世界，重大案件当之无愧。”
罗素自觉拥有强大的自制力，或许有些行为略显沙雕，但他能清楚认知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
露西显然没有，她像一个观察培养皿的研究员，不会在意微生物有何感想，一举一动都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罗素一边看着系统任务，一边用闪电把系统炸得哇哇乱叫，节奏感十足的打击令惨叫声或是高亢或是低沉，连在一起，就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交响乐章。
闻之提神醒脑，什么烦恼都没了。
确定可以让自己回忆起恐惧情绪的人选，罗素将任务目标中心放在四个普通案件上，以强大的执行力走上街头，不到半小时便抓捕了七名偷窃抢劫的罪犯。
七人一脸晦气，排着整齐的队列走进警局。
他们想过逃跑，但罗素说了，谁先动就请谁吃枪子儿，所以他们一直在等第一个吃番茄的人。
结果走进临时监狱，也没人想尝试番茄味的子弹。
【叮】
【宿主完成世界任务：正义永不迟到！解决重大案件5/5，普通案件50/50】
……
【叮】
【奖励如下：自由属性16点、财富值50000点、抽奖环节5次】
……
【叮】
【宿主已完成世界任务，可立即结束世界进程，亦可停留此方世界，最长停留时间24小时，请宿主尽快抉择】
罗素权衡利弊，留在当前世界已无明确意义，且24小时的时间太短，鸡肋都算不上。
将四份报告交给皮埃尔，让其加班加点火速完成，罗素果断结束停留时间，离开了当前任务世界。
……
家中，客厅。
罗素微微低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两名女超人，目标人物确定，找到了可以帮他唤醒恐惧情绪的人。
“罗素，任务怎么样？”
沈梦寒面露惊喜，人安全返回，任务肯定是完成了，这是一句标准的废话。
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都由废话做开场白，这是一种常用的沟通技巧。
沈梦寒抛砖引玉，静等罗素做出回应，也就是给他继续废话的机会。
但今天，情况有些不同。
罗素眼神冷漠，在两女脸上依次扫过，心头升起一丝疑虑，今时不同往日，这两人还能唤醒他丢失的恐惧吗？
“罗素，你怎么了？”
女超人眉头微皱，罗素的眼神如同看待陌生人，这让她十分不安。
沈梦寒也发现了这一点，突然间，她鼻翼微动，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起身来到罗素面前，抬手在其嘴唇位置抹了一下。
女超人也发现了苗头不对，从沙发上站起，四只眼睛同时看向指尖。
唇膏残屑，还是色彩饱和度极高的红色。
(╬▔皿▔)x2
两女勃然大怒，明目张胆带着其他女人的口红印回家，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不，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呸，人渣！
两女怒目圆睁，看到神色安然坐在沙发上，眼中不含丝毫愧色的罗素，心头顿时一颤，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什么意思，要提分手了？
“不必介怀，那是撒旦的唇印，我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事，请求她帮我摆脱困境。”罗素淡定解释。
“？”
“撒旦！什么撒旦，哪个撒旦？”
“根据剧情分析，是电影【神鬼愿望】里的女撒旦，具体原因我稍后解释，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罗素说完，闭上眼睛联系系统，将世界任务的抽奖全部开启。
“一分钟，准备现编合适的理由吗？”
沈梦寒冷哼一声，发现罗素对自己不理不睬，惊愕看向旁边的女超人，后者亦是满脸疑惑。
“这家伙，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错，刚刚他看我的眼神无比冷漠，仿佛在对待陌生人……”
“……”
两女面面相觑，视线放在罗素身上，静等一分钟结束。
【叮】
【宿主确认抽奖，9次抽奖进行中……】
【宿主获得以下奖励……】
除了完成任务奖励的五次抽奖，罗素在任务世界中总共触发了六次抽奖，露西的两次已经抽取完毕，余下是麦克斯、约翰·威克、变异鲨鱼、纳贝流士，一人贡献了一次。
他们的能力或是实力水平，都是平平无奇的级别，罗素看不上，留下来碰碰运气。
虽然他的运气一向不咋地，但也比当场抽到无用的人物卡来得强，好坏对半，至少还有惊喜。
【人物卡：杰森·沃赫斯（身高1米96的百人斩少男）】
【智属性点x1】
【物品卡：平底锅（极具力学原理的攻击性武器，打击感十足，对拥有灰太狼体质的目标人物，拥有极强杀伤力）】
【技能卡：无尽怒火（五秒真男人）】
【物品卡：剧情人物替代卡（持此卡消耗财富值，可与任何一名剧情人物互换身份，消耗的财富值和目标人物地位、实力、占剧情比重等成正比）】
【人物卡：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二代巫妖王）】
【人物卡：佐菲（在对战拥有火属性攻击伤害的敌人时，不建议装备这位大人）】
【技能卡：分身术（完美复制一具实力等同的分身，时效五分钟）】
【力属性点x1】
“系统，将‘平底锅’的物品卡销毁……算了，留着吧！”
“杰森的人物卡……1米96的注释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在意这个？”
缺失了大部分感情，罗素依旧保留着吐槽的**，费解两张卡片出现的原因，尤其是ji……‘平底锅’的物品卡。
东西是好东西，没准将来会派上大用场，但考虑到自身拥有灰太狼纹身，属于重点打击对象，他决定将这张卡片无限期封存。
审视卡片结束，罗素和系统交流了一下，询问‘剧情人物替代卡’的正确使用方式和限制，便开始分配抽奖和任务奖励的属性点。
平均分配法，因智属性超前太多，导致法师号变得不伦不类，这一属性不在此次分配之列。
财富值入账，个人面板开始刷新。
【宿主：罗素】
【力：141（69+72）】
【体：140（92+48）】
【智：203（162+41）】
【财富：180800】
……
“我好了，有什么疑问请尽快提出，之后我要请二位帮忙，解决我目前的困境。”
罗素睁开眼，面前是三堂会审的沈梦寒和女超人，两人搬来餐桌前的椅子，一左一右正对着他。
两女对视一眼，沈梦寒开口问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给我们的感觉非常古怪。”
“不是询问口红，而是询问我目前的状态……”
罗素脸色冷漠点点头：“首先，感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其次，请允许我道个歉，一下就发现了关键，以前小看你们的智商了。”
(?_?)x2
听到诚恳的道歉，两女气得想打人，奈何罗素身上的情况更重要，暂且压下怒火，准备问明白了再收拾他。
“不要废话，赶快告诉我，你在任务中经历了什么。”
“知道电影【超体】吗？”
罗素出声问道，不等两位女超人回答，便自行给出答案：“应该是知道的，毕竟智商和阅历是两码事，你们是主神空间里的资深者，为了小命着想，也会看过这部电影。”
(?o?)x2
表情逐渐狰狞中！
“我经历了一个非常混乱的任务，诸多不同电影的剧情人物齐聚纽约，【终结者】、【铁血战士】、【独立日】等等，其中上限最高的是【神鬼愿望】和【超体】。”
罗素语速平缓，不急不慢说道：“【神鬼愿望】中，遇到了想和我签订契约的撒旦，但没能见到上帝，在【超体】的剧情中，遭遇了重要剧情人物露西，并参与了她的进化历程……”
“很不幸，因为我的乐观作死心态，导致露西将我认定为高等生命，也就是进化之路上的先行者，她对我的情感**产生了浓厚兴趣……”
“露西想要融合我的感情，作为进化之路上的一项指标，她的能力无比强大，为了脱离困境，我服用cph4，因此缺失了诸多感情因素。”
罗素说着，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大半包cph4，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祸害遗千年，想死没那么容易
cph4！
看着【超体】中至关重要的道具，沈梦寒和女超人呼吸一滞，能让普通人能褪去凡躯，一跃成神的至宝，说不心动，那都是骗人的。
而且，cph4不在主神空间的商品名单目录上，属于花钱都买不着的稀罕货。
“罗素，如果我们服用cph4，结果也会和你一样变得淡漠感情吗？”
“不，我淡漠感情不是因为cph4，当时的情况有些特殊，但我可以肯定，这包药物影响不了我的身体，至少现在对我已经无效。”
罗素解释道，作为一种药物，他的身体对cph4产生了抗药性，作为补品，他的‘智’属性超过二百，这是一个相当夸张的高度，cph4磕再多也没用。
“也就是说，我们服用cph4，没有不良效用？”
“情况暂且不明，我不好下定论，但我怀疑cph4只针对露西才有效，其他人服用不会和她一样，发生超体的变化。”
“等会儿，你不是也服用了吗？”
“我的情况比露西更加特殊，不能作为参照案例。”
“……”
两女对视片刻，沈梦寒微微摇头：“让我来，我的实力强于你，即便有问题，也能比你坚持的时间更久。”
罗素按住大半包cph4，冷漠道：“我不建议你们服用，先不说cph4能否撼动钢铁之躯，即便真的有效，超体进化需要的cph4也远超当前数量，盲目服用只会自行解体。”
“谢谢。”
两个女超人愣愣点头，有些不习惯罗素当前的说话方式。
要说哪里不对，可能是太正经了……
等等，这貌似是好事啊！
“不用客气，以你们的智商，无法做出周全考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x2
屁的好事，这货分明更欠打了。
咯吱咯吱！！
客厅里响起节奏整齐的磨牙声，两个女超人看向罗素的眼神越发不善。
罗素心头坦荡，实话实说毫无畏惧，无视两女愈发鲜红的双目，继续说道：“cph4是一种合成药物，给我一段时间研究分析，我或许能制作出复制品。”
“你还会搞研究？”
“以前不会，但现在会了。”
罗素点头承认，忽而皱眉道：“我需要一定实力的小白鼠，联系你们的队友，我会在实验过程中用到她们。”
“……”x2
沈梦寒咽了口唾沫，僵硬开口：“罗素，你现在缺失了部分感情，会有这种想法不奇怪，但她们毕竟是我队友，恕我无法认同你的提议。”
“哈！哈！哈！”
罗素张嘴笑了三声，鄙夷看了沈梦寒一眼：“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Д°)╯︵┻━┻
沈梦寒大怒，忍无可忍索性不忍，抬手将罗素连人带沙发掀翻出去。
女超人暗暗点头，悄悄对沈梦寒竖起大拇指，她刚才就想掀了……嗯，没找到机会。
沙发凌空翻转，在两女见鬼的眼神中，飘着落回原位。
罗素发型不乱，继续说道：“关于研究cph4的合成复制品，我并没有说笑，我会先在小白鼠身上进行实验，确认无副作用，或者副作用在接受范围之内，才会进行人体实验。届时通知你的队友，名额有限，抓住机遇。”
“罗素，我不觉得有人会主动报名。”
智商连续被贬，沈梦寒气得不想说话，女超人帮她说了。
“不，合成的复制品无法让人变成超体，但肯定能提高和精神力相关的属性，这种机会她们不会拒绝。”
“还是存在风险，我们来试药吧！”
“正是因为有风险，我才要求她们试药，毕竟你们对我而言更加重要。”
“……”x2
突然说这个，听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吗，接着说！
罗素观察两女扭捏作态，双目微眯，暗道区区女超人，智商不过尔尔，裂开了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等会儿，突然想起来，cph4是妇女怀孕期间，分泌给予胚胎的重要物质，如果你想合成，岂不是……”
沈梦寒脸色难看：“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cph4只是【超体】电影里虚拟的神奇药物，现在的科学研究并未发现类似物质，所以不做参考。我会选择更温和的方式，例如从植物中提取相关化学式，再进行合成。”
“那还是cph4吗？”
“所以才需要小白鼠，你的队友将在这一环节扮演重要角色。”
“……”
沈梦寒扁扁嘴，罗素用小白鼠来形容她的队友，听起来浑身难受，果然还是以前的罗素让人顺心。
至少，没有缺失感情的罗素，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接吻。
想到接吻，沈梦寒的脸色瞬间垮了：“你身上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现在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困境，才会让你沾上口红印？”
“缺失感情！”
罗素淡定道：“和露西结合的时候，我被她的进化带动……”
“等等，这个结合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超人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空气中温度升高，那是热视线蓄势待发的征兆。
“为了躲避露西的追捕，我逃至地狱，并出卖撒旦的位置给露西，想要祸水东引，让她替我挡灾。”
“……”x2
两女沉默，这段就不评价了，说出来也用不上什么好词。
“结果露西通过撒旦定位了地狱的坐标，我俩双双困在地狱，成为瓮中之鳖，之后……”
罗素全程淡定：“我和撒旦被露西吞噬，在那时完成了合体，我也因此获得了逃出升天的机会，非常惊险，差一点就成为了露西的一部分。”
“原来是这种结合！”
“下次说清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沈梦寒和女超人一人一句，收起热视线，揭过了令人尴尬的一茬。
“在合体的时候，我被露西的进化节奏带动，虽然最终逃出生天，但我也因此缺失了很多重要的感情，比如恐惧、愤怒、哀伤、爱、快乐。”
罗素继续说道：“寻找快乐的方式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目前初见成效，持之以恒下去问题不大。”
系统：“……”
“你所谓的快乐，就是让撒旦吻你？”女超人气笑。
“不，我向撒旦提出哔哔的请求，想通过繁衍的方式，来找回‘爱’，但她毫不犹豫拒绝了，吻我是作为救命之恩的谢礼，虽然效果差强人意，但也比没有强。”
“她拒绝了？”
“是的。”
(?~?)x2
两女心头百感交集，有庆幸也有愤怒，为什么要拒绝，看不起谁呢？
“因为感情缺失的问题，我非常惶恐，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返回家中和你们见面。”
罗素严肃脸看向二人：“请和我哔哔，我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在你们的帮助下找回丢失的重要感情。”
(￣口￣)!!x2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沈梦寒和女超人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罗素的要求她们不会拒绝，但问题就出在两个人身上……谁上？
“我来帮你！”
“呸，不要脸，你一个复制体，有什么资格？”
“呵呵，前任更没资格！”
“……”
罗素淡定看着陷入争吵的两人，眉头微微一皱，猛然升起一股得意。
眼看事态升级，两个女超人脑门贴在一起，即将从动口转成动手，他不愿浪费时间，立即出声道：“无需争执，我需要的是你们两个，并非单指某一个人。”
(?益?)x2
话音落下，两女立即统一战线，将枪口对准罗素集火。
“呸，渣男！”沈梦寒咬牙切齿。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压根就没有缺失感情，想用这种方法骗我们……还打着‘爱’的名义，你……呸，渣男！”
女超人一脸嫌弃，表示已经看穿了真相，从头到尾都是罗素在演戏。
“你们误会了。”
罗素微微摇了摇头：“我想和你们哔哔，不是为了找回爱。”
“那是什么？”x2
“恐惧！”
罗素凝重出声：“在目前缺失的所有感情中，我急切想要找回‘恐惧’，只有心存恐惧才能避免伤害，我对生命留有怀念，不想因缺失恐惧导致自己步入死亡。”
(╬?皿?)x2
和撒旦哔哔是为了找回‘爱’，和她们哔哔就成了恐惧，这种渣男怎么不去死呢！
嘭！嘭！
两人气得头皮都要炸了，一人一拳怼在罗素脸上。
罗素头颅后仰，双脚悬浮离地，电磁力操控身躯定格半空，待到惯性散去，两个乌眼青自动复原完毕。
他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你们为此而生气，我只能说，参照感情的优先级，你们比撒旦对我更珍贵。”
“不了，我觉得你没有感情也挺好。”
“没错，祸害遗千年，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找回感情。”
两人一人怼了一句，也就怕对方拉着，不然早把罗素掐死了。
“我明白了！”
罗素点点头，抬手一招，从茶几上摄来沈梦寒的手机，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机自动翻出电话簿，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在干什么？”
“联系段心兰，如果我和她提出哔哔的请求，她肯定不会拒绝。等事成之后，我会在你们身上感应到愤怒，并通过这种方式找回恐惧的概念。”
咔嚓！
沈梦寒一把捏爆手机，冷着脸道：“进卧室，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