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秘密潜入
火星表面，一阵气旋平地升起，在风沙暴走的旷野上，这点风声很快便消失于无。
很快，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风沙之中快速行进，朝着目标方向移动。
“队长，你手里居然有一艘可以在宇宙中飞行的战斗机，哪个文明的产物，造型很赞，包邮吗？”
托尼身着钢铁战衣，骚包的金红色放在火星的大背景下，像极了保护色。
同样拥有保护色的还有斯特兰奇，悬浮斗篷红红火火，和火星世界相得益彰。
三人之中，唯有史蒂夫一身黑色战斗服，还是紧身的，可惜不是皮衣，不然就更符合秘密潜入的主题了。
火星的大气密度不到地球大气的百分之一，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碳，这直接导致声音在火星上无法传播太远，即便能听到彼此的对话，因为振动的缘故，也和地球上的声音截然不同。
所以，三人使用托尼提供的隐形式对讲机交流，依旧是来自九头蛇的技术。
“赛博坦文明！”
史蒂夫翻翻白眼，复仇者这边缺少交通工具，罗素立马让人将专机送上门，说是什么赛博坦行星的威震天型号攻击机。
太扯淡了，一听就是瞎编的，他当惊奇队长那些年，也算是纵横银河系，赛博坦文明……听都没听说过。
“那是哪个文明，能介绍一下吗？”
托尼开启录音功能，他对外星文明兴趣浓厚，主要原因不是对科技文明的崇拜，而是作为一名标准的地球人，他有一个非常标准的地球习惯。
你这架战斗机不错，能不能借我看一看，看完就还你！
“托尼，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把飞船拿出来吗？”
“因为你用不上！”
“不，因为你或者弗瑞局长知道，飞船就可能不属于我了。”
“呃，这个……我是搞科研的，弗瑞局长才是强盗。”
托尼自知话题尴尬，视线锁定前方，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操作平面上，机械蜘蛛发出的定位信号越来越近。
十公里外，空气浮现出大片波澜，光幕承天接地，反射地面的红色光芒，蔚为壮观。
看山跑死马，三人大老远就看到了九头蛇火星基地的防御罩，依旧走了很长时间才抵达目标。
托尼建议直接飞行靠近，被谨慎的斯特兰奇阻止，在别人的地盘上，高调行事等于找死。
托尼很是不屑，低调不是他的作风，想想对手是平行宇宙的敌人，最终同意了。
史蒂夫：“……”
他心里很清楚，托尼就是扛着音响冲进去，都不会有人正眼看他一下。
因为还没到该看见他的时候！
……
地球，神盾局三叉戟总部，尼克·弗瑞猫在办公室，私人电脑接收托尼传回的信号，听到史蒂夫和托尼编排他的人品，当即一脸黑线。
强盗行为纯属污蔑，他也是为了地球的长治久安，才偶尔借东西不还。
还有队长也是，居然防贼一样防着他，太不应该了。
复仇者们在安全屋集结待命，尼克·弗瑞却待在神盾局总部，倒不是他害怕出生入死，恰恰相反，因为担心复仇者们突然消失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才主动将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
他不知道神盾局中有多少九头蛇间谍，也分不出谁值得信任，索性保持日常作息，坐镇总部稳定局面。
很勇敢的做法，要是托尼传回的信号延时短一些就更好了。
……
防护罩前，风沙卷席其上，拍打出石子落地的声音。
斯特兰奇张开阿戈摩托之眼，探查之后，确认没有魔法痕迹，默默朝托尼点了下头。
史蒂夫率先穿过防御罩，表面打起十二分警惕，内心稳如老狗，他心里很清楚，在进入九头蛇火星基地之前，绝无暴露的可能。
因为这次的潜入任务，不是他们三个避开所有人，而是所有人避开他们三个。
怎么可能暴露？
穿过防护罩，托尼和斯特兰奇望向远处的钢铁城市，尤其是壮观的星际港口，连连感慨科技的强大潜力。
同时，他们深深希望，人类有一天也能这么强大。
“别看了，注意隐蔽别被人发现。”
史蒂夫提醒一声，斯特兰奇立即回过神，使用魔法布下光线反射，使三人原地隐身。
“队长，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你的反应也太平淡了。”托尼吐槽一句。
“我以前见过很多星际文明的星港，比这更加壮观的都有，习惯了。”
“也对，我才是乡下来的……”
在斯特兰奇的提示下，三人一路上谨慎小心，由机械蜘蛛探路，避开沿途的陷阱和触发器，摸到了星港边缘。
托尼问道：“斯特兰奇法师，你的隐身魔法能骗过科学仪器吗？”
“只能骗过肉眼。”
“这魔法一点也不酷，还不如我的战衣有用，可战衣只有一件，我没法带两个人混进去！”
托尼抱怨一句，余光瞥到持枪的巡逻小队路过，蹑手蹑脚便要靠过去。
史蒂夫按住托尼的肩膀将其拉了回来，摇头予以否定：“那是齐塔瑞人的生化士兵，是半生命半机械的炮灰兵种，每一个士兵的大脑都和总机相连，如果你杀掉他们，我们的位置会瞬间暴露。”
“外星人真是麻烦……”
托尼眉头一皱，本想抢三件铠甲蒙混过关，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不过好在，三人里有宇宙方面的专家。
“队长，你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遇到潜伏进入的场面，比如眼下这种，一般怎么对付？”
“一般来说……”
史蒂夫沉思片刻，给出回答：“星际战争打到母星，基本宣告战争结束，所以你说得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然后呢？”
“我是战士，不是间谍，遇到需要潜入的场面，都是直接冲进去将任务目标干掉。”
“……”
专家的意见毫无参考价值，若是直接炸掉星港，史蒂夫简单粗暴的方案堪称王道。可问题是，托尼馋九头蛇基地，想要尽可能完好将其抢到手中。
“我有一个办法，声东击西！”
斯特兰奇出声说道：“留一个人在外面制造混乱，动静越大越好，剩下两个秘密潜入，找到这座基地的最高指挥官，通过他瘫痪整个星港的防御系统……”
托尼点点头：“几百字的废话总结下来，就是斩首战术，对吗？”
斯特兰奇翻翻白眼，敌众我寡，还想抢夺控制权，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留下制造混乱？”
“……”x3
托尼：“我的战衣有隐身功能，秘密潜入的重任非我莫属。”
斯特兰奇：“我有隐形、穿透物体和感知魔法，可以最快找出基地的最高指挥官。”
史蒂夫：“……”
托尼：“控制星港防御系统只有我能搞定！”
斯特兰奇：“我还有打开传送门，投放复仇者们的任务。”
史蒂夫：“……”
“……”x3
史蒂夫无语捂住脸，事到如今，貌似只有他最适合做诱饵了。
不过，炸自己家什么的，罗素会不会借机给他穿小鞋？
斯特兰奇：“队长，拜托你了！”
托尼：“队长，刚好是你最擅长的模式，技术流的工作交给我们了。”
“啊，我知道。”
史蒂夫分外无语，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罗素，明明剧本已经跑偏了，可跑着跑着又冷不丁拐回了原定轨迹，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
三叉戟总部，尼克·弗瑞疑惑看着定格的画面，正疑惑史蒂夫三人站在防护罩前半天不动，是不是发生了意外，结果画面一跳，三人已经站到了星港旁边。
尼克·弗瑞：“……”
怎么回事，刚刚卡住了？
……
轰！轰！轰！轰————
远方，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托尼和斯特兰奇感应到地面震动，对视点点头，以星港为突破口展开入侵。
斯特兰奇拉开一团光线遮掩，托尼抬手释放激光，在金属墙壁上开了个仅供一人穿行的大洞。
待两人消失后，巡逻的齐塔瑞士兵路过，看着大洞微微愣神。
片刻后，维修机器人赶至，将大洞重新焊接，还原到焕然一新。
托尼和斯特兰奇潜入星港，庞大且四通八达的通道让令人一阵眼晕，斯特兰奇示意托尼原地等待，身形虚化融入地面。
盲目寻找太浪费时间，以九头蛇基地的恐怖面积，两人花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找到目标。
三分钟后，斯特兰奇身形虚化进入星港一间监控室，复杂的操作界面令他毫无头绪，使用对讲机和托尼取得联系。
“托尼，根据我的定位……”
咔嚓！
监控室大门推开，隐身状态下的托尼走入房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法师，根据定位，你现在应该在墙里，对吗？”
斯特兰奇显化身形，一脸闷逼：“你怎么这么快？”
“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走廊里有地图。”
斯特兰奇：“……”
他脸皮微抽，场面太过尴尬，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好奇怪呀！”
托尼撤去隐身状态，疑惑道：“刚刚队长说过，外星兵种由总机控制，那为什么走廊里会有地图？”
“这里是九头蛇基地，不可能只有一个兵种，队长也说了，那是炮灰兵种。”
“有道理！”
托尼点点头，伸手靠近操作界面，手臂上的护甲流水般分离，入侵监控系统后，下载基地地图以及防御的兵力分部。
突然间，监控室大门锁死，所有仪器自动关机，噪耳的警报从屋外传来。
“……”x2
托尼默默收回手，一脸无辜：“九头蛇的防火墙很棒，比神盾局强多了。”
“该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自己想办法，我要找一个安全的角落，把复仇者们传送过来。”斯特兰奇身形淡化，融入地面消失不见。
秘密入侵已经失败，现在撤离返回地球，下次再来就更难了。
没有退路，那就只能硬闯了！
斯特兰奇决定尝试一下，如果九头蛇火星基地的防御实在啃不动，再考虑撤回地球从长计议。
看着消失的斯特兰奇，托尼耸耸肩，琢磨着一个人挺好，至少没人拖他后腿了。
……
三叉戟总部，尼克·弗瑞的通讯器响起，他打开一看，来自科尔森的信息。
‘长官，复仇者已经出发！’
尼克·弗瑞放下通讯器，面前的屏幕上，史蒂夫三人站在星港角落，已经定格有段时间了。
“f哔k！”
第九百六十一章 黑化强三倍
九头蛇火星基地！
斯特兰奇耳边充斥噪耳的警报声，他身形虚化向着地下深处潜入，来到最底一层，找了个无人的物资仓库，施展传送魔法。
随着斯特兰奇念动咒语，右手在半空逆时针画圈，金色火花闪烁的圆形空间门缓缓开启。
明知警报触发，还敢拼头铁硬闯，斯特兰奇的信心来源不是即将走出的复仇者联盟，而是他最为熟练的传送魔法。
打不过就跑，这场战争尚未开始，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有什么理由不搏一把？
传送门内走出一男一女两个金发身影，男的高大帅气、仪表非凡，女的身材高挑、容貌出众。
两人是迈·威尔和卡罗尔·丹弗斯，再加上一个同样金发的史蒂夫·罗杰斯，就是早年出道的惊奇小队了。
说来很奇怪，明明是靠实力吃饭的惊奇小队，颜值却都是偶像派级别。
不像某个自称靠脸吃饭的偶像派，只有实力令人印象深刻！
不对，换个角度来看，他的确经常靠脸吃饭。
最强的两名复仇者入场，紧随其后成员的是娜塔莉、巴顿、布鲁斯·班纳、卢克·凯奇、斯特克·朗、杰西卡·琼斯，以及新来的黑豹特查拉。
传送门对面，科尔森好奇看着逐渐缩小的圆圈，绅士摆手笑了笑，开始给尼克·弗瑞编辑信息。
至此，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物资仓库内，虽说同为复仇者成员，但几人却有着明显的亲疏关系，威尔和丹弗斯、娜塔莉和巴顿、卢克·凯奇和杰西卡·琼斯……
“斯特兰奇法师，怎么就你一个人，队长和史塔克顾问呢？”
听着耳边的警报，复仇者成员们皆是微微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各位，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
斯特兰奇飞快说道：“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九头蛇火星基地，队长在地表大肆破坏，吸引火力掩护我和托尼潜入，而托尼……警报正是他触发的。”
“……”xn
言简意赅，众人齐齐点头，甚至能脑补出托尼闯祸后的故作无辜脸。
“斯特兰奇法师，队长和托尼不在，你们之前有什么针对性的计划吗？”
“原计划是抢夺这座巨大基地的控制权，可我们的入侵已经被九头蛇察觉……”
斯特兰奇分析局势，抢夺基地的控制权难度太大。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在警报之前先一步进入了基地，无需担忧九头蛇使用战舰洗地，安全暂时无忧。
“有备用方案吗？”班纳博士问道。
“有！”
斯特兰奇点点头：“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抢占这座火星基地，那就毁了这里，决不能留给九头蛇。”
“这个方案很适合我。”
“同意！”
班纳博士点头，丹弗斯出声赞同：“比起秘密入侵，我更擅长直接破坏，反正警报已经触发了，我和威尔领路把看到的一切全部拆掉，至于掌控这座基地的方案……交给史塔克顾问吧，他比较擅长这个。”
说话之间，丹弗斯抬手便是一道光子能量，从她掌心冲出的光束炸开前方金属墙壁，余势不止穿透数层。
有两个能抗能打的队友开路，剩下的复仇者成员们见状，全都跟了上去。
“……”
斯特兰奇无言站在原地，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无奈叹了口气，快步赶上大部队。
有丹弗斯和威尔两位实力强大的超级英雄存在，即便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也有足够的时间采取应急措施。
斯特兰奇紧随其后，就像丹弗斯说得那样，控制基地的任务让托尼烦心，他的任务是看着所有人，一旦遇到危机，开门将复仇者带走。
另一边，托尼抬手释放能量炮，将两队包围而来的齐塔瑞士兵消灭，按照下载好的地图深入地下基地。
总控中心距离星港有段距离，托尼尝试使用无线电联系史蒂夫和斯特兰奇，不知何故怎么也无法取得联系，艺高人大胆决定单干。
托尼的信心源于身上穿着的魔法战衣，至尊法师亲手加持了‘神座之左’的强**术，只要不遇到黑暗维度之主级别的对手，不论什么危险，他都能全身而退。
……
神盾局总部，尼克·弗瑞瞪大独眼，一眨不眨看着面前的屏幕，画面中两队齐塔瑞士兵举枪瞄准了托尼，然后……
画面又停顿了！
“s哔t，这该死的信号，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断掉？”
尼克·弗瑞气得脸都黑了，竖起拳头重重砸下，在距离屏幕一公分左右停下，面色阴沉看了看，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
因为断断续续的糟糕信号，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托尼落单，斯特兰奇和史蒂夫又去了哪里？
……
九头蛇火星基地，空旷的四方广场占地面积巨大，南边类似广播室的房间内，罗素翘着二郎腿查看全息投影。
大屏分成几块，其中两个是托尼和斯特兰奇所在的区域。
前者各种隐身+苟，间或背后偷袭，靠脑子战斗效率极高，距离罗素给他准备的战场越来越近。
后者，丹弗斯一路火花带闪电，人挡杀人、强挡拆墙，在她手里造成的经济损失呈几何级数增长。
罗素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损失，刚好火星基地部分设施设备需要更新，丹弗斯这一顿拆还省了不少功夫。
可他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与其说丹弗斯越拆越嗨是入戏太深，倒不如说是故意的，借着机会公报私仇。
具体原因是一些陈芝麻乱谷子的旧账，当年罗素收编惊奇小队的时候，三个惊奇里就属丹弗斯被揍得最狠，揍完之后罗素还拍了一些羞耻度爆表的照片。
“啧，都上个世纪的事了，居然还要翻旧账，心眼真小！”
罗素不屑摇头，表示自己心胸豁达，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长官！”
史蒂夫推门走入屋中，看到面色不愉的罗素，当即心头一突，急忙解释道：“长官，我制造的动静虽大，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攻击都打在了地面上……”
“即便破坏了几艘战舰，也只是打破了防御装甲掩人耳目，没有伤到核心部位！”
“为什么？”
“？”
“我问你为什么不炸几艘战舰，之前我怎么下的命令，做戏做全套不懂吗？”
罗素没好气道：“比起你这小家子气的行为，丹弗斯可卖力多了，这才是我要的好下属，够听话。”
听出罗素话中的不满，史蒂夫勉强挤出笑容，探头看向全息投影，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刚好画面中一道金属墙壁阻路，威尔抬手要扯开闸门，结果丹弗斯制止，硬生生在门旁边的墙壁上开了个洞。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货有门不走非要拆墙，摆明了是故意的。
“长官，卡罗尔她……您放心，我肯定会狠狠教训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觉得我会信？”
史蒂夫讪讪赔笑：“呃，您可以试着信一下！”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
罗素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不怀好意的目光，抬手朝史蒂夫招了招。
史蒂夫：“……”
他知道又该倒霉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脚步还是挪了过去。
罗素一巴掌拍在史蒂夫肩上，黑光涌入其体内，于眼眸部位凝聚成型，双目渲染成漆黑之色，连带着金发都有些微微泛黑。
“好了，你黑化了，现在去教训她吧！”
“……”
“怎么还不去？”
史蒂夫抹了把落下的冷汗：“长官，我的敌人应该是斯特兰奇法师，怎么突然改……”
“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您开心就好。”
史蒂夫一阵牙疼，看到桌上的香烟，很有眼力劲儿掏出一根递上：“长官，您抽烟。”
“我从不抽烟，谢谢！”
史蒂夫：(?_?)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啊，这么一会儿，她又拆了好几面墙了。”
“可是……”
史蒂夫垂死挣扎道：“那边人太多，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
“别找借口，黑化强三倍，怎么可能打不过！”
罗素正说着，余光瞥到全息投影，猛地眼中放光，挥手让史蒂夫赶紧滚蛋：“别废话了，我要在三十分钟之内看到丹弗斯变成饼脸，不然我就让巴基把卡特变成饼脸。”
“……”
史蒂夫眼角抽搐，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视线下意识看向全息投影，顿时也来了兴致，上前两步凑了过去。
画面中，身着魔法战甲的托尼，在空旷的地下广场被一群齐塔瑞士兵阻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炮灰兵种后方，赫然站着他的好基友。
“快滚，别耽误我看戏！”
“长官，我也想看看。”
史蒂夫两眼放光，托尼直面‘杀父仇人’，想想都觉得刺……不是，想想都觉得巴基太难了。
“史蒂夫，这不是最精彩的一出戏，如果你不能在三十分钟之内赶回来，一定会抱憾终身！”
罗素咧嘴一笑，恶意满满，抬手在全息投影上点开一个画面。
另一个空旷的广场内，十架钢铁战衣严阵以待，领头的钢铁战衣和其他不仅型号不同，涂层也大相径庭。
金红两色十分骚包，不再托尼之下！
史蒂夫想到某种可能，当即瞪大眼睛：“长官，这个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罗素点点头：“友情提醒一下，你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晚了好戏可就开场了。”
“明白了，我去去就来！”
史蒂夫嗖一下化作残影消失，罗素说三十分钟，那肯定没有二十分钟，没准连十分钟都没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 史蒂夫：九头蛇万岁
黑洞洞的走廊里，托尼独自行走其中，没有开启隐身功能，反而开启了音响，就这么大大咧咧走着嚣张的步伐。
就是那种走路时，通过晃肩膀来带动手臂，微微扬起下巴，双眼皮眯成单眼皮，一脸嚣张跋扈看谁都是弟弟的欠揍步伐。
讲真，普通人这么走，不出两分钟必然血溅五步，可换成托尼……
也就是一般人打不过他，不然二十秒都撑不住。
天生一张嘲讽脸，拉仇恨点满的气质，以及一条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和总能挑出刺的数学逻辑。
这就是托尼发明钢铁战衣的主要原因，不叠最后的甲，怎么挺过最毒的打！
当然了，他之所以这么走，是有原因的，嚣张跋扈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托尼迷路了，下载的地图前半部分没问题，后半部分走着走着就进入了一片迷宫。
他尝试过暴力拆墙的方式，也试过让机械蜘蛛探路，更是构建了数学模型解开迷宫正确路线，全部以失败告终。
空间有问题！
托尼认为九头蛇的地下基地存在无序空间，或许是有规律的，但因为行径步数太少，不足以建立完整的模型。
除此之外，走廊里一直响着诡异的‘吱呀吱呀’声音，寂静的走廊除了这种引人遐想的声音，就只剩他的心跳声。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托尼不相信鬼神之说，哪怕是维度魔神和至尊法师，在他看来也只是高等生命，比他稍稍进化了一步。
只有一步，不能再多了！
所以，托尼打开了音响，驱散诡异的吱呀声。
这心烦意乱的声音，听得他浑身难受，总觉得有人想要拍他肩膀。
“吱吱吱————”
对讲机内传来诡异的电流声，在无法和斯特兰奇、史蒂夫取得联系的情况下，托尼索性将通讯关闭，随便挑了一条路继续前进。
走得出迷宫，没什么好慌的；走不出迷宫，慌也没用，所以他一点也不慌。
况且，他也不是瞎走浪费时间，贾维斯一直在计算步数，扩充模型数据。
猛然间，拐角尽头传来亮光，托尼见状一愣，战衣腿部护甲水银般落地，化作金属蜘蛛探路。
托尼原地不动，看到地下广场中的景象，脸色勃然大变，心头愤怒杀机涌起，不顾贾维斯劝告冷静，快步冲进了广场。
金红色魔法战甲冲入广场，迎接托尼的是齐塔瑞士兵的激光弹雨，密集光点压下，追逐他高速移动的身影。
金属墙壁留下蜂窝弹孔，托尼双目锁定齐塔瑞士兵阵营后方，日夜缠绕他心头的噩梦，录像带里杀害他父亲的凶手终于现身了。
托尼加入并热情帮助尼克·弗瑞组建复仇者联盟的目的非常单纯，粉碎九头蛇入侵的阴谋，为父亲正名报仇，凶手自然是他首当其冲的目标。
嗖！嗖！嗖！嗖————
肩部护甲弹开，一连串微型飞弹在推进器的加速下射出，遮天蔽日如同蜂群，数量夸张到俄式火力也自愧不如。
托尼没有对战甲进行升级，这是‘神座之左’的自动填充弹药能力，他之前一直想着节省弹药，可面对杀父大仇，脑子里只剩把对方炸成碎片的念头。
轰！轰！轰！轰————
层次分明的火球炸开，短暂的对撞后融为一体，‘神座之左’的纯白火焰附加神圣伤害，且没有硝烟，将广场大半区域烧成了白色火海。
齐塔瑞炮灰们瞬间团灭，被白色火海吞噬成灰烬，而主要攻击目标巴基，握着名为‘万能武器’的克里战锤，制造立场结界防御，并重组脚下的金属，制造出第二层龟壳。
硬抗一波轰炸，他举起战锤遥遥挥向托尼，释放出震荡冲击波，将其掀翻的瞬间，使用战锤改变周边重力，将托尼从半空狠狠拉向了地面。
嘭！！
托尼四仰八叉趴倒在金属地板上，战衣因恐怖的压力发出吱吱嗡鸣，贾维斯提示战衣多处受损，需要尽快维修。
“闭嘴，这些我都知道。”
托尼回了贾维斯一句，背部、掌心、脚底的推进器打开，轰的一下贴地滑行，冲出混乱重力覆盖区。
不等飞上半空，他张开双手对准巴基，释放电弧脉冲炮。
攻击结束的瞬间，他眼前一花，突然失去了对巴基的捕捉，得到贾维斯的提示，巴基瞬移来到了他身后。
提示的很及时，但也晚了一步。
巴基双手紧握战锤，打高尔夫球一般抡圆了甩出，正中托尼的面甲，将其轰飞了出去。
轰！！
势大力沉，托尼人在半空旋转几圈，无法维持平衡，撞上金属墙，弹起后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欢迎回家，托尼·史塔克！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以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叔叔才对。”
巴基略带忌惮看了眼托尼身上的魔法战甲，寻思自家老板强化托尼的目的，是给他找麻烦，还是给霍华德找麻烦，又或者两种都有。
最终，巴基求解得出答案，罗素是为了找乐子！
想到这，巴基就一阵蛋疼。
又来了！
他是九头蛇三大军团之一，冬兵军团的团长，元老中的元老，堪称位高权重。
放别的组织，这就是跺跺脚整个组织都要抖一抖的大佬，但放在九头蛇不行。
九头蛇只有罗素跺脚好使，其他人把脚跺麻了也屁用没有。
而且，在九头蛇位高权重等于优先背锅，一般人罗素看不上，想背都没资格。
比如这次罗素的消遣活动，他要连续赶两场，这边把托尼的火气撩起来，下一场还要赶场和斯特兰奇面对面。
巴基觉得若是他哪天死了，不做第二考虑，肯定是被罗素玩死的。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这个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和我父亲攀关系？”
托尼畏惧巴基层出不穷的超能力，抬手便是一发电弧脉冲炮：“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得人恶心到想吐。”
“……”
巴基举起战锤挡住脉冲炮，心头万分无语，这莫名其妙的杀父仇人标签，明明他就帮忙刷了个牙而已。
只怪他年轻时不懂事，拍了这种后悔终生的小视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怎么不说话了？千万别告我，你的良心在痛，真要是这样，没准能把我笑死！”
托尼嘴炮连珠，经过贾维斯的测算，他偷偷留意起巴基手里的万能战锤，数据表明，每次巴基使用超能力，都会以这柄战锤作为能量载体。
外星文明的科技武器，或者是魔法装备！
分析出巴基的弱点，托尼开始制定作战计划，准备智取战锤并用其给巴基致命一击。
“托尼，别看了，这是凶器不是小孩子的玩具，叔叔不会给你的。”
巴基握住战锤竖在身前：“还有，叔叔过来只是和你打声招呼，有个家伙点名要和你单挑，他才是你的敌人。”
话音落下，巴基的身影瞬移消失，再次出现时，已是进入了一条黑洞洞的走廊，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混蛋！”
托尼咒骂一声，使用推进器助跑，加速朝巴基所在的位置冲刺，结果因对方屡次瞬移，怎么追都追不上。
……
地球，神盾局三叉戟总部，尼克·弗瑞看着屏幕屏气凝神，托尼遇到了杀害霍华德的金属独臂人，肯定是一番龙争虎斗。
下一秒……
“mother f哔ker！！”
看着又卡住了的画面，尼克·弗瑞脑门青筋凸起，该死的信号每次赶路时顺畅无比，一到战斗或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急得他头发都掉光了。
……
视觉切换至斯特兰奇的位置，丹弗斯和威尔开路，阻拦的齐塔瑞炮灰或是机器人守卫，全都不堪一击，被丹弗斯抡起金属墙统统砸扁。
打酱油的复仇者们跟在后面毫无压力，走着走着斯特兰奇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走廊的路程太长了，而且刚刚还络绎不绝的追兵，此刻居然一个都没有。
“糟糕，我们中计了，前面是九头蛇准备好的陷阱，不能再继续深入了。”
斯特兰奇的分析极有道理，二五仔们也心知肚明，但还是跟着丹弗斯和威尔横冲直撞，来到了一处空间巨大的地下广场。
“赶快离开，这里极有可能是火力覆盖的重灾区……”
斯特兰奇话到一半，猛地皱眉看向广场另一端的走廊，一个熟悉的声音踏步走出，正是之前留在地表掩护的史蒂夫。
斯特兰奇确认对方是本人，因为衣服都没换，但对方身上浓郁的黑魔法波动，让他不敢开口相认。
“等你们很久了……”史蒂夫面无表情开口，缓缓睁开的眼眸一片漆黑。
不用他自我介绍，一群人看造型就知道，他已经被控制住了。
“队长！还是你吗？”
“是我，九头蛇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目光扫过一众知情者，视线和斯特兰奇对视，面无表情道：“九头蛇万岁！”
“嘶嘶嘶！”x1
“嘶嘶嘶！”xn
“嘶嘶嘶！”x1
第一个抽凉气的声音来自斯特兰奇，第二个来自反应慢半拍的二五仔们，第三个依旧是斯特兰奇。
一滴冷汗滑落，他惊恐万分发现，传送门打不开了。
第九百六十三章 剧本炸了
“队长，你什么情况？”
惊奇小队的丹弗斯目瞪口呆，威尔反应过来，背对着斯特兰奇挑了下眉，用眼神传递自己的疑问。
威尔：队长，剧本上写得清清楚楚，等我们把斯特兰奇甩掉，才是你的登场时间。
其他二五仔的疑惑大致一样，不明白史蒂夫为何提前出场，这也是他们刚刚吸凉气慢了半拍的主要原因。
剧本乱了，接下来要怎么演，台词对不上情景怎么办？
“威尔、丹弗斯，还有在场的诸位，想必你们已经看出来了……”
史蒂夫面无表情说着话，同时将眼神递给威尔。
史蒂夫：因为丹弗斯拆墙拆得太过火，首领的小心眼又上头了，临时修改剧本，接下来我的目标不是斯特兰奇，而是丹弗斯。
威尔脸色变换：“队长，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懂！”
威尔挤挤眼：队长，拜托你传递眼神的时候，能不能加点表情……看不懂啊！
“我什么意思？”
史蒂夫的僵尸脸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也不知道究竟笑了没有，冷漠道：“很早以前，除了美国/惊奇队长，我还有一个九头蛇队长的身份，这么说够明白了吗？”
史蒂夫：威尔，不愧是你，我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赶快告诉丹弗斯，待会儿是真打，让她做好准备！
“队长，别开玩笑了，你是被控制了，对吗？”
威尔：只是勾勾嘴，和刚才有什么区别，敢不敢再给点提示？
“威尔，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没有被谁控制！”
史蒂夫：是啊，首领给我加了个黑色特效……不说这个了，待会儿我们打到隔壁去，有好戏看。
鸡同鸭讲，威尔完全不懂史蒂夫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而史蒂夫高看了威尔，以为他和巴基一样，一个眼神递过去，就能扩写出三千字。
顺便一提，史蒂夫之所以不和待会儿对手戏的丹弗斯眉目传情，是因为现场人证太多，怕传出去卡特那边不好解释。
“卡罗尔，队长这边……换你来，我脑子有点乱。”
威尔抹了把冷汗，顺便给丹弗斯递了个眼神，这一幕被史蒂夫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点头。
一个眼神就解决了，这默契程度，堪比他和巴基了。
他早就觉得这两人之间关系暧昧，之前问了还不承认，现在露馅了吧！
斯特兰奇上前两步，小声道：“威尔，队长他……”
威尔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演，生搬硬套原剧本台词：“斯特兰奇法师，队长他应该是被控制了，不然的话，他不会变成这样。”
斯特兰奇点头，严肃道：“威尔，不用解释了，我懂！”
威尔：“？？？”
你懂了，这就懂了？
那太好了，你跟我解释一下，队长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在队长身上察觉到了黑魔法的波动，显然是被一名实力强大的法师更改了意志，不然他不会说出这么多疯狂的话。”
威尔：“……”
剧本里又加新人了？
斯特兰奇皱眉：“我不知道这个法师是谁，但极有可能来自平行宇宙，这里的空间被封锁了，我打不开传送……”
嘭！嘭！
两声闷响突然降临，在场的复仇者成员皆是张大嘴巴，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史蒂夫一拳把丹弗斯打飞了出去，貌似还很用力。
复仇者们一头雾水，史蒂夫的战斗目标应该是斯特兰奇，提前出场也就算了，怎么连攻击对象都换了，难道……丹弗斯是神盾局的卧底？
威尔僵硬脖子转过身，史蒂夫保持出拳的动作站在丹弗斯的位置，而丹弗斯……
金属墙上那个人看起来和丹弗斯很像。
“队长，为什么要打我？”
丹弗斯脸贴着墙滑落在地，捂住鼻子的手，哗哗从指缝里向外飙血。
“你是在场最危险的人物之一，也是我的第一个清除目标。”史蒂夫冷酷出声。
刚刚看到威尔和丹弗斯交换眼神和暗号，意识到情报传递完毕，新剧本大家都收到，故而出拳非常用力。
再看丹弗斯鼻血流个不停，不禁暗暗感慨，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这彷徨无措的演技，他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轰！！
一道光子能量冲击波射出，站在原地的史蒂夫被轰入金属墙壁，半截身子埋入其中。
丹弗斯鼻血止住，光子能量修复伤势，见史蒂夫不仅不按剧本演戏，打完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即赏了他一发能量冲击。
可以理解，女人的脸约等于命，杀身大仇不解释清楚，今天没完。
史蒂夫将自己从墙里抠出来，见丹弗斯迅速入戏，话不多说，身形化作闪电冲上。
两人快速交手，拳锋腿影每击都在空气中留下振聋发聩的爆鸣，排开的气压令在场中人不断后撤。
说实话，到现在这群复仇者也没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
威尔上前劝架，砰砰两声过后，踉跄退回原地，左右眼睛被盖了个黑章，拳印一大一小，凶手的身份不言而喻。
“嘶嘶嘶！”
威尔倒吸一口凉气，见边上全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讪讪一笑再次冲了上去。
“别打了，快住手啊！”
三人混战，激碰的乱流席卷全场，不时爆发出的光子能量肆虐横扫，在金属墙壁和地面上犁出纵横交错的割痕。
惊奇小队内讧了！
为什么？
一群远远躲开的复仇者不明所以，斯特兰奇念动咒语，阿戈摩托之眼放射光芒，笼罩在混战的三人之中。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三人越打越快，战斗节奏飙升至白热化。
他冷汗津津，对着蒙蔽中的复仇者们说道：“我去找那名法师，你们在这里看着，千万别让事态升级。还有，记得保护好自己，队长现在意识不清，别被他伤到了。”
说话间，赶场的巴基从通道拐角走出，满脸寒霜的孤傲，在看清场上的局面后，顿时烟消云散，变成了大写的懵逼。
看不懂！
巴基记得很清楚，接下来一出戏，是他和史蒂夫联手对战斯特兰奇，撩拨出火气之后将其引向罗素所在的位置。
现在，继续演还是上去拉架？
巴基不知所措没关系，斯特兰奇看到了他的振金手臂，抬手甩出赛托拉克深红魔带，狂蟒之灾一般朝其缠了过去。
巴基：“……”
他一头雾水，在深红魔带缠来之前，催动战锤瞬移跑路。
斯特兰奇正愁没人带路，身形虚化追击，两人一追一逃，转瞬之间没了踪影。
混战中的惊奇小队，史蒂夫见巴基被追，一咬牙一跺脚，拼着挨了丹弗斯一拳，不轻不重在她脸上又来了一下。
罗素要他把丹弗斯变成饼脸，他琢磨着这两拳意思一下应该足够了，身形化风追向斯特兰奇消失的通道。
丹弗斯在满头问号下又挨了一拳，委屈和愤怒齐齐爆发，紧追不舍跟了上去。
理所当然的，威尔唯恐两人打出真火，也紧随其后。
“……”xn
一群复仇者站在原地，按照剧本他们没杀青，接下来还有一场戏，可按照剧本……根本就没有这一段。
大眼瞪小眼的冷场结束之后，一群人缓步走向通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演好自己就行了。
特查拉黑人问号脸走在最后，四下看了看，找到面相最好说话的布鲁斯·班纳，小声道：“班纳博士，我是新来的，刚刚那出很正常吗？”
“呃，其实我也是新来的！”
“……”
……
另一边，追击巴基失败的托尼又一次来到了漆黑的走廊，有过上一次的经验，熟练换上嚣张浮夸的步伐。
前方拐弯，白光若隐若现，他不屑冷哼一声，晃悠悠甩着六亲不认的胳膊，一步三摇靠了过去。
空旷的广场内，霍华德等待许久，心头有些焦虑不安。
罗素说了，只要他能赢下今天这场父子局，便可以重获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不用继续待在实验室发霉。
一想到重获自由，霍华德就蠢蠢欲动，心头抱怨，早说打儿子能重获自由，他肯定把托尼吊起来一天抽八遍。
至于能否打赢，霍华德不做思考，托尼的技术都是他给的，还都是十几年前的技术。
谁能告诉他，必胜局怎么输？
脚步声即近，霍华德深吸一口气，压住加速跳动的心脏，这么多年只在照片上看到托尼，突然看到真人，居然多愁善感了起来。
托尼晃悠悠入场，看到地下广场里一排骚包的钢铁战衣，顿时愣在了原地。
霍华德也愣住了，托尼的入场动作太欠揍，刚刚还有些有犹豫的心瞬间坚定了起来。
“那边的臭小子，你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吗？”
“那边的混蛋，你的设计侵权了知道吗？”
“……”x2
“你居然叫我臭小子/混蛋？”x2
“不要学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x2
“这也能让你猜……”x2
场面突然无声，托尼默默注视对面的骚包，他怀疑自己被九头蛇克隆了，不然的话性格怎么这么像！
第九百六十四章 其实我是你爸爸
不愧是我的儿子，即便没有我言传身教，性格和思维都和我一模一样！
托尼沉默的时候，霍华德感慨连连，他的基因无比优秀，已经达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不是霍华德太自恋，他是有理论依据的，按照遗传学和生物进化学的理论，如果他的基因存在瑕疵，托尼在成长的过程中，性格和思维肯定会受到环境影响，而不是活脱脱变成他的翻版。
至于托尼在好色方面也和他如出一辙，霍华德表示这个锅他不背，将遗传基因传递下去，是每个生物的本能，并非是他将好色刻在了染色体上。
别说什么老实人，也别拿队长之类的来举例，色鬼和老实人本质上是一样的。
区别是色鬼表里如一，坦荡不加掩饰，老实人表面正经，喝两杯立马原形毕露。
“那边的混蛋，别发傻了，把你的面甲揭开，让我看看你的脸。”
托尼很想知道，自己的复制体长什么样，如果长残了，他立马将其原地销毁。
“你想看我的脸？”
霍华德微微一愣，片刻后怒道：“混蛋，你说谁是混蛋？”
霍华德万分疑惑，不明白自己哪里暴露了，居然让托尼怀疑了他的身份。
剧本里，罗素没有强制霍华德隐瞒身份，是他自己不想说出来，准确地来说，是不想现在揭露身份。
父子俩多年不见，霍华德要竖立父亲不可超越的伟大形象，之前他做得就很好，给托尼留下了很多跨时代的技术资料。
有些技术是在九头蛇学到的，有些是他自己在原有基础上优化的，尤其是钢铁战衣方面，几乎是他一手编写而成。
所以，霍华德准备再进一步，先把托尼按在地上摩擦，擦完了再解开面甲，让托尼知道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你不仅混蛋，而且白痴，而且……混蛋。”
托尼不屑冷哼：“傻子都听得出来，混蛋说的是你！”
说罢，两侧肩部护甲打开，小型飞弹锁定后发射，在空气中划开弧线轨道，从不同角度向霍华德飞速靠近。
轰！轰！轰————
八枚飞弹尽数击中，熊熊白色火焰炙烤钢铁战衣，高温高热将其烧至融化，液体般在地面铺开。
“臭小子，这么危险的武器，你打算杀了我！？”
霍华德望之愣神，白色火焰是什么化学物质，温度居然如此夸张？
如果不是他存心装逼，在飞弹袭击的瞬间，干扰信号让一架无人机顶锅，刚刚已经成气液共存状态了。
“果然是白痴，不杀你难道坐下来和你聊天，你又没预约。”
托尼嫌弃回了一句，对面智商有问题，可以确定不是流着他的血，之前相同的对话纯属巧合。
“该死，本来只想教训你一下，现在看来……”
“别废话了，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托尼张开双手，两发电弧脉冲炮轰击霍华德，同时打开手臂武器，连续输出激光炮。
敌人能干扰飞弹，他不相信连激光也能干扰。
光束袭击，霍华德身后的无人战甲同时启动，五指张开联手构建防御罩，任凭光束狂轰滥炸，都无法跃过防线一步。
包括霍华德身着的钢铁战衣在内，十架钢铁战衣被销毁一架，尚存九架能量充足。
紧接着，防御阵型转换，五架钢铁战衣撑起防御罩，剩下四架打开背后武器，一枚枚导弹弹射半空，划过弧线朝托尼压下。
“贾维斯，干扰信号搞定它们。”
史塔克家族的祖训，托尼自己编的祖训，被人在眼前装了个有技术含量的逼，必须立马装回去。
“先生，我搞不定。”
贾维斯尝试未果，侦测到飞弹近在眼前，临时代打启动防御系统，手臂护甲融化变形，组成防御盾牌护在身前。
轰！轰！轰！轰————
橘红色火球膨胀炸开，淹没托尼所在的位置，按照有烟无伤的定律，他完好无损接下了这波攻击。
魔法战甲冲出火焰，手臂变化出白色利刃，推进器连续两次加速，杀至防护罩前竖手挥下，轻易将护罩斩断崩碎。
托尼：“……”
他发现自己失去对战衣的掌控权，再次变成了看戏的寄生虫，还有就是，贾维斯打架时很帅。
防护罩破损，五架无人战甲保持姿势不变，肩部和手臂武器打开，能量炮蓄势待发，将逼近的托……贾维斯轰退。
霍华德身在钢铁战衣之中，可能是空调系统出了问题，额头落下一滴冷汗。
他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托尼使用他的技术做出了更好的钢铁战衣，同为纳米技术战衣，托尼身上那件防御更强、反应更快，就连自我修复的功能都完爆他准备的这几件。
老子不如儿子，这怎么可能？
霍华德不服，操控五架钢铁战衣手臂平举，背甲离体悬浮，光束炮充能完毕，集体释放电弧冲击炮。
而他自己，则和剩下三架无人战甲绕后，火力全开投放飞弹。
托尼，不是，是贾维斯计算攻击强度和角度，一手张开全功率输出冲击炮，以一敌五在对波中不落下风。
另一手打开密集的手臂武器，护甲层层变化，露出数个黑洞洞的炮口，硬碰硬挡下霍华德和三架无人机。
爆炸声在地下广场轰鸣不断，金属墙壁裂缝遍布，大面积坍塌崩落，露出墙壁之后湛蓝色的光幕。
空间宝石的能力，护住基地下层，保证战斗余波不会扩散。
冲击波和强光充斥整个广场，但不影响钢铁战衣的观察和行动，在托尼眼中，透明的操作界面自动捕捉目标，五个红色光点标记完毕，身躯便不受控制动了起来。
全功率输出能量的贾维斯突然停手，推进器加速绕开冲击波轨道，双手护甲变化成利刃，眨眼的功夫冲至五架无人战甲中间。
在一番眼花缭乱的斩击过后，贾维斯和五架无人战甲错身而过，身形停止后原地不动，面甲眼部光芒冷漠。
背后，五架无人战甲崩塌，碎成遍地零件。
下一秒，白色火苗从切面处燃起，将这五架无人战甲付之一炬，阻止纳米技术自愈，烧成了五滩液体。
“……”x2
托尼：呃，我上我也行！
霍华德：这孩子已经如此强大了吗？
“臭小子，有点小瞧你了，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霍华德满头大汗，琢磨着是不是揭开面甲，来一场感人肺腑的父子相认。
“哈，哈哈，别胡说八道了，战斗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就凭你那落时的技术，给我提鞋都不配！”
托尼尴尬笑出声，话到一半猛然醒悟，贾维斯是他编写的程序，等同于是他在战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至于‘神座之左’的附魔……
一个辅助程序而已！
没有mark50，没有贾维斯，再好的buff也是空谈。
没错，就是这样！
“臭小子，在战斗开始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霍华德深吸两口气，面甲水流般退散，露出自己的面容：“看清楚了，其实我是你爸爸！”
托尼：“……”
他暗暗点头，原来被九头蛇克隆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爸爸。
“怎么了，托尼，看到爸爸就不想说点什么？”
“别犯傻了，霍华德·史塔克死了好多年了，你觉得我会相信？”
托尼眼神复杂，在霍华德脸上停留许久，很快沉湎的思绪化作怒火：“冒名顶替的假货，你的心理战术太烂了，以你的智商，不配使用这张脸。”
“托尼，那卷录像带其实是假的，刷个牙而已。我没死，你母亲也没有，真的……”
“闭嘴！”
托尼说着，打开面甲露出自己的脸：“拜托，麻烦你弄虚作假的时候，尊重一下我的智商可以吗？”
“？”
“你这张脸比我还年轻，居然还想冒充我爸爸，更离谱的是，你居然还要我相信你？”
托尼知道自己的父母养颜有道，岁月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但这只能说明他们有钱，不能说明他们长生不老。
况且，再怎么会保养，都改变不了霍华德是个糟老头子的事实。
托尼摸了把自己即将五十岁的脸，再看对面三十多岁的小伙纸，越想越气，太侮辱人的智商了，接下来是什么，青春药剂得借口吗？
“托尼，其实九头蛇内部有青春药剂，可以延缓衰老永葆青春。”
霍华德解释道：“你母亲和我一样，现在也非常年轻。”
“什么，你们居然还克隆了我母亲？”
托尼瞪大眼睛，一口唾沫朝霍华德吐了过去，因为距离太远没喷着：“好了，别废话了，把你的激光剑拔出来吧！”
“这你也知道？”
霍华德愕然，不明所以取出背甲后的激光剑，嗡一声弹射出红光。
“当然知道，星球大战里都是这么演的！”
托尼不屑一顾：“你演达斯·维达，降低我的警惕，然后砍掉我一只手，对吧？”
“……”
“不好意思，我不是卢克·天行者，我是欧比旺！”
托尼翻翻白眼，手臂护甲变化出利刃：“补充一句，你们九头蛇不仅行为恶劣，连编剧本的家伙都是脑残。”
“嘶嘶嘶！”
第九百六十五章 队长救我
霍华德惊闻托尼的狂言，一口凉气吸入腹中，过肺时因流量太大，引起剧烈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吸口气都能咳成这样，你演霍华德的确很合适，外表光鲜，里面已经快退休了。”
托尼耸耸肩，时刻不忘嘲讽敌人两句。
“你，你……咳咳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霍华德抹掉眼泪，就之前托尼那句话，基本已经无期了。
他在实验室蹲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看到出狱的机会，不想被坑爹的儿子牵连，再蹲上十几年。
“白痴，本来就不是！”
托尼脸色阴沉：“你的谎言小孩子都不信，我警告你，不许再侮辱我父亲。”
“好，那我就不是你父亲了。”
霍华德竖手举起大拇指，对于这个决定十分赞同，儿子没了还能再生，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神经病！
托尼对奇葩的冒充者失去耐心，只觉霍华德的脸长在对方身上，怎么看怎么变扭，缅怀的心思压下，面甲重新戴好。
“贾维斯，入侵成功了吗？”
“抱歉，先生，对方的技术非常先进，我无法入侵他钢铁战衣的系统。”
“关机呢？”
“抱歉，先生！”
“怎么可能，你和战衣都被至尊法师强化过了，居然连一个落后的老电脑都入侵不了？”托尼不信，那可是‘神座之左’，至尊法师和上帝打赌赢到的魔法。
“先生，我强于它并不代表技术强过它，事实上，对方的硬件软件都高于我，如果不是至尊法师的强化，我已经被入侵了。”贾维斯给出解释。
“好吧，那就发挥长处，全力以赴干掉他！”
托尼启动攻击模式，也就是化身寄生虫将，将战衣的掌控权交给贾维斯。
“先生，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根据扫描和对照，对面的霍华德先生极有可能是您的生父……”
“闭嘴，你被骗了，立即攻击！”
“明白，先生！”
贾维斯接过掌控权的瞬间，mark50魔法战衣的面甲上，那双冷冽的光目顿时犀利了起来。
看似死物的战衣，在钢铁的冰冷之中，多出了一分强者气势。
“……”
霍华德不明所以，下意识扣上面甲，操控三架无人战甲挡在身前，火控系统瞄准托尼，顷刻间洒下枪林弹雨。
贾维斯抬手化作盾牌，身躯卧倒在地，推进器加速冲刺，避开一次又一次弹幕封锁。
随着速度一次次爆发式增加，贾维斯的节奏明显超出霍华德一大截，后者的火控系统自动锁定，虽然能完成捕捉，可攻击的瞬间便已经miss了。
追踪制导也无效！
空旷的地下广场给贾维斯足够施展的舞台，金红色身影连续闪烁，偶尔定格留下迷惑的假影，在重重弹幕的封锁下，距离霍华德越来越近。
“该死，剧本不是这样的。”
霍华德暗道倒霉，他兴致冲冲拿到剧本，结果托尼也有自己的剧本，偏偏两人的剧本一模一样，都是吊打对方，将其按在地上摩擦。
太妖孽了，早知道当年就不给他技术了！
霍华德满腹牢骚，不明白同样的技术，为什么老子会不如儿子。
眼见托尼飞速靠近，一场近身战在所难免，他启动推进器，带着三架无人战甲飞跃升空，强行将地面战改成了空战。
轰！！
空战的结果依旧是托尼的剧本更好，三秒钟不到，贾维斯便在一次风骚的走位下，迫近三架无人战甲，手起刀落，将其中一个斩成人棍。
诚如托尼所言，这一幕像极了欧比旺吊打达斯·维德，只不过那时的黑武士还叫阿纳金。
……
地球，神盾局三叉戟总部。
尼克·弗瑞纠结握拳，脸色阴沉的可怕，面前的屏幕上，托尼穿过黑漆漆的走廊，即将对战十架钢铁战衣。
虽然款式有所区别，但红配金的骚包涂层，均表明这批战甲极有可能和托尼身上的一样先进。
一打十，他不禁为托尼捏了把冷汗，瞬间遗忘了金属独臂人的去向。
之后，画面定格，整整一分钟动都不动一下。
尼克·弗瑞习惯了这节奏，默默离开办公桌，打开宽敞的防弹窗，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将身旁的茶几扔了出去，这才心情好转不少。
……
轰！轰！
又是两架无人战甲先后被砍成碎片，霍华德心有余悸看着白色火焰吞噬蔓延，试想了一下自己中招的结果。
很糟糕，十死无生！
更糟糕的是，纳米战甲因多次释放能量用于攻击和防御，耗损极其严重，失去了自动修复功能。
按照史塔克家族的比喻，他正在参加一场包剪锤脱衣大赛。
下一轮过后，他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究竟要脱掉哪一处战甲，才能维护父亲威严的形象不至于崩塌。
嗡嗡嗡！！
蓝色防御罩被利刃击破，霍华德竖起激光剑格挡，错身而过的瞬间，激光剑被贾维斯破坏。
手无寸铁的他，一咬牙一跺脚，双手张开对准贾维斯，在一阵强光过后，释放密集的信号干扰弹，选择了跑路。
不跑不行，再不跑达斯·维德的手臂就要被儿子斩断了。
嘭！！
轰的一声巨响，霍华德前路被阻，系统提示警报，自动张开防御罩，被飞袭而来的利刃从半空击落，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在地上。
“啧啧，虽然你演我父亲很像，连贾维斯都被你骗了过去，但你的实力……”
托尼摇摇头，从贾维斯手中接过魔法战衣的控制权，他要亲手终结这场战斗，杀掉羞辱他父亲的冒牌货。
“托尼，冷静点，相信贾维斯的判断，别做出后悔终生的傻事。”
霍华德再次弹开面甲，指着自己的冷汗连连的帅脸：“我真是你父亲，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提问，所有关于你的小秘密我都知道。”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第一次谈恋爱是在几岁的时候？”
“六岁！”
霍华德不做思考，脱口而出：“六岁的时候，你偷亲了我的秘书，还扬言要追她。”
托尼微微一愣：“这你都知道，九头蛇的情报果然可怕。”
“不，这和九头蛇的情报没有关系。”
“别废话了，你的回答错误。”
“怎么可能，这事千真万确。”
托尼不屑道：“不要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天才，父亲之前几个秘书我都亲过，还和其中一个约会看过电影。”
霍华德面露纠结，解释道：“等会儿，托尼，那个不是秘书，是我找来看孩子的保姆，约会电影什么的，是她逗你玩的。”
“你觉得我会信，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在我家当保……呃，还真有这个可能！”
“怎么样，你信了？”
“呸，当你露出这张脸的时候，你的话我就一个字母也不会相信。”
托尼说着，双手张开，手臂武器全部开启，准备一击送霍华德下地狱。
“托尼，冷静！”
嗖！
瞬移而至的身影，让霍华德的叫喊戛然而止，他看着凭空出现的巴基，惊喜道：“巴基，快帮我解释解释，这傻小子说什么也不信，非说我已经死了。”
“？？？”
巴基一脸懵逼，不明白霍华德什么脑回路，他来解释和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我赶时间，你和托尼慢慢玩！”
说完，巴基瞬移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霍华德，以及脸色愈加阴沉的托尼。
“托尼，冷……”
虚化的身影在场中凝实，斯特兰奇皱眉看了看托尼，而后打量起霍华德。
托尼皱眉道：“斯特兰奇法师，这里不需要你帮忙，赶快抓住凶手。记得我们的约定，他的手归你，脑袋归我。”
“呃，那你慢慢忙！”
斯特兰奇身影虚化，悬浮斗篷扬起，身形加速消失在原地。
“哼，你的帮手自身难保，等我干掉你，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托尼说话间，双臂武器充能，白色光芒大盛。
“托尼……”
嗖！嗖！嗖！
三个攻防变化的身影冲入广场，史蒂夫看到下方的战斗，且是霍华德落入下风，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果然，罗素又骗他，连十分钟都没到。
“史蒂夫，你们三个在搞什么，快阻止托尼，告诉他真相！”峰回路转，霍华德又看到了希望。
“真相？”
“什么真相？”
“你是谁啊？”
惊奇小队一人一句，误入父子两人的战争，知道某人猫在暗中偷瞄，选择装疯卖傻，风一般来到，然后又风一般消失。
霍华德：“……”
“你一个九头蛇，居然向史蒂夫他们三个求救，你还真以为顶着我父亲的脸，就能骗过所有人？”
托尼笑了，气笑了。
“托……”
一群复仇者来到广场入口，看到里面的父子之战，皆是愣愣傻站着。
托尼：“看什么，这里不需要帮忙！”
霍华德：“看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两人同时向队友发出声音，复仇者们琢磨了一下剧本，相互对视后撤离，不想趟这滩浑水。
托尼无语摇头：“你果然智商堪忧，向惊奇小队求救也就算了，居然还向复仇者求救。”
第九百六十六章 卧底最终变成局长
霍华德闻言无语，虽然部门不同，但作为九头蛇科研部的高级主管，按照级别来处理，他完全有资格对复仇者们下达命令。
当然，对方愿不愿意卖他面子就不好说了。
复仇者们事不关己果断闪人，霍华德表示可以理解，九头蛇级别最高的人藏身幕后，换成他肯定也溜之大吉。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又求不动，霍华德决定再等等，他已经看出来了，只要托尼敢动手，立马就有搅局之人出现。
没准哪个不开眼的，一时想不开把他救了下来。
“怎么了，已经死心了？”
托尼散开面甲，恶狠狠瞪了霍华德一眼：“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如果我父亲有队长他们这样可靠的队友，肯定不会被九头蛇残忍杀害！”
“这点恕我无法赞同……”
霍华德眼皮直抽抽，他当年可没这么惨，至少他还有惊奇小队，至少他身边的队友真的是队友。
“哼，这就送你上路。”
托尼自觉废话说太多，避免夜长梦多，火力全开释放冲击波，轰一声尽数命中在霍华德身上。
我命休矣！
光束袭来，霍华德惊愕发现该出现的人一个都没出现，连他最为敬爱的九头蛇首领都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不由得闭目等死。
霍华德明白，本来他是不用死的，全都是受托尼牵连，那句话首领肯定听到了。
轰！轰！轰！！
强光绽放，冲击光束击中霍华德，与其自动释放的防御罩相碰，电弧火花迸射，溅落周边掀起持续不断的爆炸。
闭目等死的霍华德三秒钟后睁开眼，面前的防御罩如同暴风雨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但……就是不翻。
看似岌岌可危，实则牢不可破，坚如盘石！
什么情况？
“贾维斯，什么情况？”
“先生，就在刚才，至尊法师为您留下的魔法消失，以现如今的火力，无法击破敌方护甲，甚至防御罩也不可能。”
贾维斯冷静说着让托尼目瞪口呆的话，冷静不是因为幽默，而是没了附魔，恢复成了没有感情的程序。
“那我该怎么办？”
“先生，对面的霍华德先生极有可能是您的生父。”
“等会儿，你……让我认贼作父！？”
……
地球，神盾局总部。
尼克·弗瑞目瞪狗呆瞪圆了独眼，托尼的敌人居然和霍华德·史塔克一模一样，这一幕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他心里猜测，九头蛇即便找个复制体，更大的可能也会选择托尼来进行克隆。
毕竟霍华德死了有些年头，托尼还看过他的死亡录像带，这招心理攻势不但不会造成杀伤，还会激起托尼强烈的反抗情绪。
突然，画面静止，然后陷入死循环，重复播放霍华德的一段表情和对话。
“其实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爸爸！”
“是你爸爸！”
“……”
尼克·弗瑞冷着脸，心态失衡，恨不得一拳怼死眼前的屏幕。
这也就是信号源远在火星，换成神盾局，他立马把网络部的主管发配去非洲找南极熊，找不到就别回来。
“长官，您有事找我？”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尼克·弗瑞脸色微变，急忙将屏幕关闭，而后拿出领导的派头怒声呵斥：“怎么回事，为什么进来不敲门？”
“抱歉长官，我并非有意打扰您和……您的家事，而是……”
尼克·弗瑞反应很快，但科尔森还是听到了那句‘我是你爸爸’，一瞬之间，他脑补了很多画面，都是非常煽情感人的那种。
“下次记得敲门！”
尼克·弗瑞没好气瞪了科尔森一眼，猛然间脸色微变，不着痕迹摸向腰间的手枪：“科尔森，我记得你在非洲执行任务，为什么偷偷返回，谁给你下达的命令？”
“长官，我在安全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您立即让我返回总部，说是有要紧事。刚刚也是您给我的通讯，让我不要推门，进来之后就把屋里的人赶走……”
科尔森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绷着脸和尼克·弗瑞对视一眼，两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有危险！
九头蛇的间谍动手了，而且地点就选择了神盾局总部。
科尔森二话不说，转身将身后门锁上，尼克·弗瑞将电脑强行关机，并启动了办公桌下的机关。
无声的机关过后，尼克·弗瑞背后的书橱移动露出隐蔽电梯，他将独目凑近扫描仪，得到了一个没有权限的回复。
“长官，敌人删除了视网膜扫描记录，还有别的出路吗？”科尔森紧握手枪对准门口，外面已经开始撞门了。
“没有别的出路，但还有别的密码。”
尼克·弗瑞说着，掀开眼罩，露出失明的眼睛，再次扫描后，金属电梯门开启。
两人踏步走入其中，尼克·弗瑞按下电梯里唯一一个按钮，在电梯启动后面无表情站着。
“长官，九头蛇的间谍选择在神盾局总部动手，这岂不是意味着……”
科尔森脸色难看，一连组织了几次语言，才艰难开口：“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卧底很多，已经到了明目张胆也不畏惧暴露的程度，很有可能我们的人，已经全部被消灭了。”
“冷静点，科尔森，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易下结论。”
叮！
正说着，电梯停下，科尔森疑惑看向尼克·弗瑞，什么牌子的高速电梯，用时好短。
电梯门打开，科尔森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视线内不是他想象中的地下通道，也没有停着用于逃生的交通工具。
电梯在一根金属立柱中打开，而这根立柱，科尔森偶尔路过。
位于神盾局办公三号办公大厅，后勤部门专属办公室，里面有超过三位数的办公人员，日常来往的人流量在神盾高居榜首。
而此刻，这些办公人员都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诧异望着突然打开的电梯。
寂静无声，气氛凝固！
“长官，这是……”
科尔森做了二十多年特工，自认为见过很多骚断腿的操作，但尼克·弗瑞今天的操作，他还真没看懂。
不是说好逃命吗，为什么要往人多的地方钻？
难道为了浑水好摸鱼？
“不要慌，就像平常一样走出去。”
尼克·弗瑞嘴皮子微动，发出只有科尔森才能听到的声音，带头走出电梯。
他黑色风衣甩动，独目如恶狼般扫过全场，厉声斥责道：“都愣着干什么，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想当税金小偷吗？”
尼克·弗瑞发言完毕，冷哼一声加快脚步，看似淡定实则慌得一批。
电梯是前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留给他的，施工时反复更换图纸，建造完毕之后，这座电梯便只有历代局长知晓。
而现在，这座本该通往局长专属通道的隐秘电梯，在半途就停了下来……
局长的秘密不再只有局长知晓，他心里能不慌吗！
哗啦啦！
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入场，截住即将立场的尼克·弗瑞，领头的是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布洛克·朗姆洛。
长枪短炮竖起，朗姆洛面露淡笑：“弗瑞局长，有位大人物想要见你，请配合一下。”
“是亚历山大·皮尔斯部长吗？”
尼克·弗瑞不淡定了，因为余光瞥到周边上百名办公人员，发现所有人都在认真工作，仿佛他是透明的一样。
拜托，你们局长被捕了，能不能给点动作，表情也行呀！
朗姆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不是皮尔斯部长，那位大人级别更高。”
“……”
比皮尔斯级别更高，尼克·弗瑞疯狂转动大脑，始终找不到可以对号入座的人。
就在这时，办公大厅墙壁上的电子屏幕闪动，神盾局的徽标，展翅翱翔的老鹰剪影被替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背景，红色的骷髅头标志下，六根触手弯折，凶残的画面让尼克弗瑞和科尔森一阵眼晕。
九头蛇！
唰！
整齐的立正声在大厅里响起，包括朗姆洛在内，所有的神盾局特工全部挺胸抬头，对着骷髅标志伸手行礼。
“九头蛇万岁！”xn
尼克·弗瑞：“……”
科尔森：“……”
冲击太过震撼，以至于尼克·弗瑞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了。
“把他们两带走，别让那位大人等太久。”
朗姆洛敬礼完毕，让人将尼克·弗瑞和科尔森的武器卸下，戴上手铐走出办公大厅。
走廊里，一个个神盾局特工或是工作人员，见到尼克·弗瑞被捕，皆是面露惊讶之色，有几个还上前询问。
如果朗姆洛不给出合理的解释，今天休想带着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向前再走一步。
尼克·弗瑞心中稍稍升起一丝暖意，他就知道，不可能除了科尔森，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朗姆洛烦不胜烦，从战术背心夹层里取出一件印有九头蛇logo的马甲，往身上一套，然后就再也没人上前质问了。
尼克·弗瑞：“……”
科尔森：“……”
九头蛇的人明目张胆走在神盾局，还把局长拷着带走，一路上居然没有丝毫阻拦，反倒是‘九头蛇万岁’的声音层出不穷，两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么多年来，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上班？
尼克·弗瑞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朗姆洛特工，为什么只是我和科尔森，没有其他人了吗？还说是，其他人已经……”
“弗瑞局长，的确没有其他人了，但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没有。”
朗姆洛既钦佩又同情看了眼尼克·弗瑞：“这句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我还是想说，你是一个优秀的特工，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卧底最终变成局长。”
“……”
第九百六十七章 那位大人
朗姆洛的一番话，听得尼克·弗瑞心头无限凉意，作为一个被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他一瞬之间脑补出了无数种可能。
除了震惊和恐惧之外，还有好奇，想立即见到朗姆洛口中的那位大人。
一行人穿过大楼，却没有搭乘交通工具离开神盾局总部，反而是朝着另一栋办公大楼走去。
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前神盾局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办公大楼，见此，尼克·弗瑞算是彻底死心了。
无怪隐秘电梯泄露，他相识多年的密友，果然也是九头蛇的人。
电梯升上顶楼，尼克·弗瑞在走廊里看到了他的老上司，对他有提拔之恩的亚历山大·皮尔斯。
朗姆洛敬礼说道：“长官，尼克·弗瑞和菲儿·科尔森带到。”
“辛苦你了，朗姆洛特工，把人交给我吧。”
“好的，长官！”
交接完毕，朗姆洛带着手下一批人离开，转而由皮尔斯身边的一伙人压着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向前走。
尼克·弗瑞没有说话，默默观看着这一切，九头蛇内部等级分明，朗姆洛只是个跑腿的小弟，皮尔斯的权限更高。
“弗瑞，我的老友，经历了今天的剧变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我以为你一上来就会问很多问题。”
尼克·弗瑞冷漠回道：“皮尔斯部长，你是在向我炫耀吗？”
“不，恰恰相反，我是羡慕。”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皮尔斯停下脚步，目光复杂看着尼克·弗瑞：“你知道吗，我担任神盾局局长和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受到过那位大人的召见，而你……一个连为谁工作都不知道的外人，居然获得了这种殊荣，真是让我羡慕到发狂。”
“这么说来，我应该感到很荣幸？”
“当然！”
“皮尔斯部长，我的确有一个问题想得到答案，为什么要选我，让我这个外人成为神盾局局长有什么深意？”
尼克·弗瑞想不通，不是他智商有限，而是这个问题太矛盾了。
“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
“他选择我，于是我就成了神盾局的局长？”
皮尔斯不屑嗤笑：“不然呢？”
尼克·弗瑞再次沉默，三秒钟后冷声问道：“皮尔斯部长，我不知道九头蛇在地球上潜伏了多久，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对得起自己肩负的责任吗？”
“呵呵呵……”
皮尔斯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发出标准的反派笑声，片刻后笑容收敛，严肃道：“弗瑞，你以为是谁在维持这颗星球的秩序，你以为是谁抵御宇宙势力对这颗星球的垂涎？”
“……”
皮尔斯微微压低头颅，双目逼视尼克·弗瑞：“没有九头蛇，就没有这颗星球的长治久安，我不仅不会羞愧，还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无比自豪。”
“呵呵，说得可真好听，既然九头蛇这么伟大，为什么不将身份公之于众，反而要戴上神盾局的面具？”尼克·弗瑞冷笑回击。
皮尔斯耸耸肩：“这就不是我有资格知道的答案了，不如你试试询问那位大人，如果他心情好的话，会把答案告诉你。”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那位大人到底是谁？”
“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权限不足以知晓那位大人的身份。”
“哼，说了半天，原来是个可怜虫！”
“随你怎么说……”
皮尔斯无视尼克·弗瑞的嘲讽，理了理衣领推开前方办公室的大门。
尼克·弗瑞认得这间是皮尔斯的办公室，见其面色庄重，知道即将出现的人是皮尔斯的上线，眼中精光一闪，朝屋内看了过去。
黑色战斗服勾勒出婀娜曲线，红色大波浪长发无比眼熟，尼克·弗瑞惊讶发现，坐在办公桌后的女子，居然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娜塔莉。
不，不是娜塔莉，两人有八成相似，眼前的陌生女子更年轻也更漂亮。
“长官，尼克·弗瑞已经带到。”
娜塔莎点点头：“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明白，长官。”
看着自己老领导一副小弟做派，尼克·弗瑞露出苦涩的笑容，虽然不知道眼前女子的具体身份，但参考她和娜塔莉相似的长相，不难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想想皮尔斯将娜塔莉推荐给自己，而他又将娜塔莉当做左膀右臂，尼克·弗瑞苦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复仇者联盟被九头蛇入侵了，不知道远在火星的他们安全如何，有没有警醒身边的队友其实是敌人。
“尼克·弗瑞、菲儿·科尔森，跟我来，boss想要见你们。”
娜塔莎扫了二人一眼，无形之力化作枷锁，将二人全身禁锢，双脚悬浮离地跟在她身后。
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全身僵硬，只有眼珠可以转动，身形不受控制跟着娜塔莎移动，与办公室隔间内，穿过了一道蓝色光幕。
光幕后，两人眼前景色骤变，身处露天的室外广场，远方是红色的天空。
火星！
尼克·弗瑞记得很清楚，托尼的机械蜘蛛航拍，背景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boss，人带到了。”
“啊，先放着吧！”
听到耳边的声音，尼克·弗瑞瞪大眼睛，那位神秘无比的大人终于要现身了，而他却因为独眼，有一半视觉盲区，刚好看不到那位大人长得什么样。
太糟糕了！
尼克·弗瑞刚刚抱怨完毕，身上的禁锢消散于无，立即转头看了过去。
广场正中摆放了一张霸气无比的黑暗王座，黑色的雾气笼罩王座周边，化作蜿蜒的触手不断扭曲。
王座周边，地面被黑暗侵蚀，转化成漆黑之色。
尼克·弗瑞死死锁定王座上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披黑色法袍，面部为一团黑雾的人影轮廓。
最为醒目的，是此人左手戴着的黄金手套，两颗微微放光的宝石点缀其上，一颗蓝色、一颗紫色。
两颗宝石仿佛拥有无穷魔力，只是看了一眼就让尼克·弗瑞神情恍惚，紧咬舌尖才清醒过来。
不会错的，这造型、这装备、这气场，他就是那位大人！
其实在黑暗王座的不远处，还有一张三人沙发，黑头发的亚洲男性盘膝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摆放零食水果，还有一面竖起的全息投影。
此刻，男子正对着投影屏幕傻笑，因为行为过于沙雕，被尼克·弗瑞自动忽略。
对比太明显，这气质、这德行、这张傻乎乎的脸，肯定不可能是那位大人，不然他直播吃……
“boss，力度如何？”
娜塔莎走至沙发背后，在罗素肩膀不轻不重捏了起来。
“没吃饭吗？跟个娘们似的……”
罗素头也不回，继续盯着投影屏幕傻笑。
尼克·弗瑞：“……”
旁边的科尔森非常淡定，因为双目正常，一开始就看到了娜塔莎在对罗素说话，所以凹造型的暗影分身反倒被他当成了高级打手。
“boss，人来了，注意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娜塔莎低头，小声在罗素耳边吹气。
尼克·弗瑞：“……”
糟糕的画风令他心力交瘁，不想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在他心中，那位大人即便是敌人，也应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
“我看到了，那边的光头在心里嘀咕我是个沙雕，没有人格魅力，还说我有一张傻乎乎的脸。”
罗素撇撇嘴：“让后厨准备准备，满足他直播吃翔的愿望。”
尼克·弗瑞：“……”
“我明白了。”
娜塔莎诧异看了尼克·弗瑞一眼，按下耳麦传达命令。
一看来真的，尼克·弗瑞慌了，几步上前被娜塔莎张开念动力拦下，眼皮抽抽尴尬道：“这位先生……”
“按照上下级关系而言，你应该称呼我长官，不过怎么称呼是你的事，我个人并不介意。”
罗素拍拍娜塔莎的手，让她散去念动力屏障，抬手在地上一指，黑暗雾气凝聚成型，化作一个小马扎：“坐下来说，我不喜欢坐着的时候有人站着。”
尼克·弗瑞嘴角直抽抽，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上，也不知道是他屁股太大，还是马扎太小，只有小半个屁股获得支撑点，坐着比站着还累。
科尔森面容扭曲侧头，五大三粗的尼克·弗瑞蹲不像蹲，坐不像坐，画面太美不敢看。
“哦，还有这位菲尔森特工，请坐。”
罗素又是抬手一指，黑雾在尼克弗瑞边上凝实，化作一张正常大小的折叠椅。
尼克·弗瑞：“……”
科尔森：“……”
“长，长官……”
尼克·弗瑞硬着头皮开口：“我想知道，为什么要选我做神盾局的局长？”
“他选的，不是我。”
罗素指了指还在凹造型的暗影分身：“我常年不在地球活动，九头蛇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他来打理，选你当神盾局局长也是他的主意。”
尼克·弗瑞眼前一亮，他就知道自己眼光没错，罗素是boss不假，全身黑的家伙才是隐藏在幕后操控全局的黑手。
“哦，忘了说了，他是我的分身，他的想法基本和我一样，是个优秀的工具人。”
“……”
尼克·弗瑞挠挠头，什么也没抓到，看向身边科尔森的发际线，怀念曾经想薅就薅的青葱岁月。
第九百六十八章 发出自暴自弃的声音
和罗素聊天非常蛋疼，因为这货怎么气人怎么来，变着花样挖坑下套子。
当你看穿他的套路，一个大跨步跃过，落地时才惊觉，看似平整的安全区实则早已埋好了陷阱，坑非常深。
且极有可能，这是一个有味道的坑！
换成别人这么嚣张，尼克·弗瑞早就一发死神独眼瞪过去了，可换成罗素，他琢磨了一下双方的地位和实力，发现言语上吃瘪其实也蛮好。
就当尊重老人家了！
“非酋，我看起来很老吗？”
罗素歪头，视线离开全息投影，定格在尼克·弗瑞身上，五秒钟之连连摇头：“都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一副丑陋的外表，还会再给你感人的智商，避免你显得不协调。”
“可这话放你身上完全不适用，你人丑也就算了，心肠还这么黑，由此可见，上帝对你真的很不待见。”
“放宽心，我敢打包票，像你这种人将来铁定下地狱，所以上帝待不待见你，根本无关紧要。”
尼克·弗瑞：“……”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从客观角度阐述一下事实。”
罗素连连叹气道：“不要用解释来掩饰，你的记忆我已经大致浏览过了，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局长这些年没少贪啊！”
尼克·弗瑞：“……”
他全身僵硬杵在原地，机器人一般转头看向科尔森，并将求助的目光望了过去。
科尔森面带淡笑，保持着绅士坐姿，尼克·弗瑞眼皮子快磨出火了，他都一动不动。
别问，问就是没看见！
科尔森表示，作为小弟为大哥背锅理所当然，只要大哥开口，小弟绝不推辞。
可话又说回来了，小弟终究是小弟，大哥和boss之间对话局，他没有资格掺和。
忠心耿耿的科尔森都在装死，尼克·弗瑞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屏气凝神，尽量不去想杂七杂八的东西，出声问道：“长官，请让我死也死个明白，为什么要选我做神盾局的局长？”
“两个回答，一个真一个假，你要听哪个？”
“真的！”
“你很优秀，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个合格的部门领导，神盾局交给你可以为九头蛇带来最大的利益。”
“那假的呢？”
“我很无聊，想找点乐子。”
“……”
尼克·弗瑞沉默了，直觉告诉他，真的都是屁话，假的才是真的。
“随便你怎么想，是真是假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要求你一定相信。”
和一个拥有读心术的人对话，尼克·弗瑞各种变扭，咬咬牙坚守自己的底线道：“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向九头蛇效力，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保护世界，而不是为了九头蛇的利益。”
“都一样，保护世界就是九头蛇的利益，毕竟九头蛇已经制定好了新的秩序，世界和平就是九头蛇最想要的结果。”
罗素说到这，朝尼克·弗瑞挑了下眉：“自信点，你是个九头蛇，我们是正义组织。”
噗哧！
利剑穿膛而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尼克·弗瑞一口老血憋在喉咙眼，不吐不快：“长官，如果九头蛇是正义组织，为什么不敢公之于众，拿神盾局……”
罗素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个问题，我看过你的记忆，你之前问过皮特罗部长。”
“长官，是皮尔斯部长！”
“……”
罗素脸色一冷，转头看向娜塔莎：“去，告诉皮特罗部长，以后他就叫皮特罗了。”
“明白，长官！”
尼克·弗瑞：“……”
皮特罗，不好意思，是我害了你。
“很早之前，我就想把九头蛇的存在公诸于世，可秩序好不容易稳定，没理由为了一个名字再次将其推翻。况且，本身就存在的事物，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罗素指了指远处的星港：“如果我想，一天之内就能让九头蛇的舰队遍布全球，可那又怎么样，除了制造恐慌，什么也没有。”
“长官，你可以试着推动地球的科技发展。”
“有在弄，有在搞啊！”
罗素点开全息投影，下拉菜单显示出上百家跨国企业的名称：“悄无声息推进人类文明，树立自信心，加强精神文化建设，在上个世纪的时候，我就已经制定方案并实施了。”
几个眼熟的企业名让尼克·弗瑞满头大汗，例如usr公司，机器人行业巨擘居然是九头蛇的产业，那……
那为什么神盾局下订单时，一点优惠都不给？
“长官，根本不存在平行宇宙的九头蛇，这些都是刻意散播出去的谣言，对吗？”
“没错！”
“那为什么……”
尼克·弗瑞脸色漆黑，额头青筋凸起，半晌后平复下来，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至尊法师肯定也知道九头蛇的存在，你们双方一直是合作关系，共同保护地球……”
“那为什么黑暗维度之主入侵地球的时候，九头蛇没有站出来？”
“？”
“说到底，还不是利益冲突，你们都在保护地球，却因为彼此利益不合，坐视至尊法师和多玛姆同归于尽。”
“你说的至尊法师，是不是这个？”
罗素话音落下，圣光从右手十字架圣痕射出，蔓延全身化作白底金纹的长袍。
他将长袍的兜帽套好，而后取出黄金面具扣在脸上，双目亮起白光，声音艺术加工，神圣庄严道：“如果你说的是这个，那么不好意思，我除了是九头蛇的首领，还兼职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
“……”x2
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傻眼，关于九头蛇首领的身份，他们想了很多很多，连外星人的假设都有。
可真相摆在面前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真的远远不够。
尼克·弗瑞独眼瞪得滴流圆：“原来至尊法师您……不对，如果您没死，那就是多玛姆死了……可为什么斯特兰奇法师那边……”
“做至尊法师太无聊了，我就演了出戏，假装挂了将称号传给斯特兰奇，就这么简单。”罗素挥挥手，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就不刻意装逼了。
太俗！
“对了，还有维度魔神多玛姆，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我干掉了……”
罗素说着，身上白光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雾笼罩的法袍，面部被熊熊黑焰覆盖，双目和嘴巴裂缝皆是猩红之色。
“干掉多玛姆之后，我就成了新的黑暗维度之主，所以那天的多玛姆也是我，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x2
见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已经陷入痴傻状态，罗素失望摇摇头，才这么点小事就死机了，心理素质有待将强。
“那……那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托尼、斯特兰奇法师……他们当时都在场！”
尼克·弗瑞心里狂喷mmp，他们三个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他们？
“两个回答，一个真一个假，你要听哪个？”
尼克·弗瑞闻言捂住心脏，艰难道：“不，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没错，就是无聊找点乐子！”
“……”
求求你，都说了不要说了！
“不说就不说，那么弗瑞局长，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对自己是一名九头蛇战士，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很荣幸，也非常自豪。”
尼克·弗瑞不愧是脸黑，呸，是脸厚心黑的典型代表，当即挺直腰板站好，对着罗素敬礼喊道：“九头……”
“九头蛇万岁！”
语气激昂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脸懵逼转头，发现科尔森立场转变的速度比他还快。
“……蛇万岁！”
“哈哈哈，就是这个，哈哈哈……”
罗素一巴掌绕过沙发，拍在娜塔莎大腿上，他之所以一直没改九头蛇的名字，明知它名声烂大街还要一直延续至今，就是为了眼前这种场面，就是想听他们把这句话喊出口！
他将录像在全息投影上重播，画面中，尼克·弗瑞和科尔森同时起身，高呼九头蛇的口号画面循环播放，看得两人怀疑人生。
九头蛇什么都好，就是首领智……勇双全，而且真tmd幽默十足！
上了九头蛇的船，不对，入了九头蛇的坑，尼克·弗瑞百感交集，遥想当年的自己太天真，居然想把至尊法师拉进复仇者，好在队长拦着，不然……
等等，队长？
“嘶嘶嘶！”
尼克·弗瑞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道：“长官，队，难道队长……他九头蛇……长是？”
“哪个队长，九头蛇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罗素眨眨眼：“那他的确是个九头蛇战士，这么些年来，队长他为九头蛇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我最信任的手下。”
“顺便一提，关于你组建复仇者联盟等事宜，每次他和你见完面，立马就全都汇报给我，多么忠心耿耿！”
尼克·弗瑞：“……”
心脏又痛了起来，他艰难捂住胸口，感慨自己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他这边正感慨着，场中蓝光一闪。
史蒂夫突然出现在场中，高速冲锋的身影止住，愕然看着尼克·弗瑞和科尔森，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
他太难了！
“弗瑞局长，科尔森，你们也来了。”
“是啊！”
“哈哈哈……”x3
尴尬的笑声中饱含了各种复杂情绪，人生百味尽在其中，觉得大家都不容易。
“都愣着干什么，自己人见面，口号喊起来呀！”
“……”x3
熟人当面，口号羞耻程度爆表，史蒂夫三人只觉难以启齿。
“快喊！”
“九头蛇万岁！”x3
自暴自弃的声音过后，三人丢了魂儿一样，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哈哈哈，喊得好，我这就接到神盾局总部，一天放三百遍！”
“……”x3
第九百六十九章 都是自己人
口号喊完，尼克·弗瑞和科尔森仿佛丢掉了某种东西，失魂落魄单手叉腰，仰头望天不让晶莹的液体流下。
哦，这里没有尼克·弗瑞，老脸皮厚的他泪腺早就结扎了，失魂落魄的是科尔森，只因他是美国/惊奇队长的铁粉。
科尔森自小就视美国队长为偶像，纽约的美国队长纪念馆，小时候儿童免票天天去，长大了一个月也要去上三五回，纪念馆里的文献资料几乎倒背如流。
其中，美国队长率领咆哮突击队一次次粉碎九头蛇的阴谋，堪称传奇的故事是他最喜欢的桥段，激励他不断进取，面对困难和挫折绝不低头。
虽说长大之后他就不怎么信了，但美国队长进化成惊奇队长，他又开始信了。
儿时的英雄不会因时代的前进而落伍，不管是美国队长还是惊奇队长，其永不言弃的精神，都是照耀他前路的明灯。
而然，一转身，美国/惊奇队长撕掉伪装，露出了九头蛇队长的制服！
太坑了，说好的永不言弃，说好的和九头蛇势不两立呢？
人生大起大落，也不能这么苦涩呀？
偶像梦想破灭，科尔森的发际线似乎又上移了一些，变得更加成熟了。
很可惜，他太低估人生了，人生不是大起大落，而是大起大落落落落……
有时候，你不多落几次，根本不知道人生这个坑有多深。
当知道这个坑有多深的时候，恭喜你，基本爬不上来了。
在科尔森见鬼的注视下，前偶像史蒂夫从战斗服夹层摸出一包烟，取出递给罗素一根，一脸狗腿之相。
“长官，您抽烟！”
“不抽，谢谢！”罗素抬手拍开。
“不抽好，抽烟伤身体。”
“你要这么说，那我必须来一根了。”
“我给您点上……”
“……”
在科尔森视线中，史蒂夫熟练搓出光子能量火苗，点燃香烟和罗素吞云吐雾。
他如遭雷击，过度受惊愣在原地，看这架势，想迈过这道坎，少说也得十来年的功夫。
“长官，关于卡罗尔的事情，任务完成，我已经修理过她，您看这事儿是不是可以过去了？”
烟点上，就该谈正事了，史蒂夫为了队友不会真的变成饼脸，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罗素一眨不眨看着投影屏幕：“卡罗尔，那是谁？”
“长官，我就知道您心胸宽广，有容人雅量……”
史蒂夫摸着良心，说出了违心话，探头看看向屏幕，顿时声音减小，被里面的战斗吸引了注意。
父子局开始了二轮，这一次，霍华德的剧本占优。
科尔森遭受冲击太大，尚未走出阴影，陷入自闭之中，尼克·弗瑞好奇上前，看到父子局也来了精神。
他偷偷拽了下史蒂夫的胳膊肘：“队长，这个霍华德应该是托尼的生父吧？”
“啊！？”
史蒂夫回过神，一脸懵逼望着尼克·弗瑞，几个意思，托尼还有别的生父？
见史蒂夫装疯卖傻，尼克·弗瑞略带愠怒道：“队长，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全部真相，却隐瞒不说，把我和托尼骗得团团转，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这个，这个……”
听出尼克·弗瑞是来兴师问罪，史蒂夫尴尬一笑：“这也不能全怪我，一开始的时候，我让你别多管闲事，你死活不听非要蹚浑水，我能有什么办法。”
“……”
尼克·弗瑞无言以对，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史蒂夫百般阻扰，他和托尼誓死不从。
“可你转身就把我和托尼卖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们那么相信你。”
“那时立场不一样，现在不都是自己人了嘛！”
史蒂夫敷衍两句，不想继续这个糟心的黑历史话题。
尼克·弗瑞没好气道：“哼，队长，你点烟的样子可真熟练。”
“还行，就怕你以后比我还熟练！”
不是史蒂夫故意黑人，而是有感而发，他的熟练属于迫于生活的半路出家，尼克·弗瑞不一样，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日后肯定能超越他。
尼克·弗瑞翻翻白眼，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纠结道：“队长，你实话告诉我，复仇者的队伍里，除了娜塔莉还有谁是卧底？”
“……”
见史蒂夫沉默，尼克·弗瑞老脸一黑，想到了某种可能，改口道：“换个说法，除了托尼和斯特兰奇法师，还有谁是真正的复仇者？”
“……”
“队长，你怎么不说话？”
“不存在的人，你让我怎么说？”
史蒂夫拍拍尼克·弗瑞的肩膀，摇头道：“说实话，你的计划全是卧底，所以不是我偷偷告密，而是我不说别人也会说。”
“一个都没有？”
尼克·弗瑞苦涩询问，真要是一个都没有，那他未免也太失败了。
“之前有一个，皇后区的蜘蛛侠，托尼以年龄太小为由，将他踢出了备选名单。”
“……”
尼克·弗瑞捂脸，唯一一个队友还被踢出了小队，比一个队友都没有更失败。
……
时间回到父子局翻转的那一刻，托尼身上的mark50纳米战甲附魔时效结束，一连串攻击打在闭目等死的霍华德身上，却连防护罩都未能击破。
霍华德不明所以，攻势雷声大雨点小，不轻不重似乎是在故意手下留情。
场中陷入寂静，霍华德不明白托尼什么想法，托尼则收手停止攻击，唯恐暴露实力暴跌的真实水准。
“先生，对面的霍华德先生极有可能是您的生父。”
“你让我认贼作父？这绝不可能！”
托尼硬气回了贾维斯一句，横目怒视对面的霍华德：“那边的混蛋，你的心理战术赢了，我无法对自己父亲的面容下杀手，在我改主意之前赶紧滚蛋，别让我再看到你。”
霍华德：“……”
生死大战，老子被儿子按在地上一顿揍，因为一张老脸侥幸逃得一命……
他不要面子的吗？
霍华德琢磨着，真要是这么离开，以后九头蛇内部不用讲笑话，来看看他就行了。
可不走，完全打不过呀！
他纠结着缓缓退后，见场中托尼原地站立凹造型，一副不屑追击的强者风度，越想越气，步入走廊之前，让自己的电脑管家入侵贾维斯，准备临走之前给托尼来一下狠的。
这种行为可以视为老子被儿子吊打后的恼羞成怒，霍华德没指望奏效，因为之前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贾维斯的防火墙死板僵硬，远不如之前灵活百变，一试之下居然奏效了。
“……”x2
场中为之一静，托尼见霍华德踏入走廊的身影原地停下，让贾维斯再撑一段时间，双手张开手臂武器。
“既然你存心找死，那就别怪我改变主意了！”
托尼大喝一声，掌心和胸膛一同释放电弧脉冲炮，同时肩部护甲弹射飞弹。
轰隆隆！！
走廊通道入口塌陷，废墟掩埋的震动刚刚停止，又是一声巨响。
霍华德冲出废墟杀入地下广场，视线内是已经跑路，只留下仓皇背影的托尼。
打完就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霍华德气势汹汹追了上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托尼身上的钢铁战衣战斗力衰弱得不像样子，最令他心悸的白色火焰也凭空消失。
不是他自吹，托尼现在穿着的钢铁战衣，他轻轻松松打十个。
哪怕他自己的战衣能量几乎耗尽，他也有自信一雪前耻，将托尼按在地上摩擦。
“臭小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霍华德露出慈父笑容，略显狰狞，总体而言还是很有父爱的。
嗖！嗖！
两架钢铁战衣在走廊中高速飞行，托尼先发受制于技术问题，灵活性欠缺，和霍华德的距离越来越近。
mark50释放信号干扰弹，密集拥堵在走廊之中，编织出混乱的电流防线。
紧接着，数枚小型飞弹殿后，阻击冲破障碍的霍华德。
轰！轰！轰！轰————
八枚飞弹升空，高速划开空气的瞬间，突然失去准心，四下飞舞在半空和地面炸开。
霍华德冲出火焰和浓烟，越发确定托尼黔驴技穷，短暂的强大源于某种不知名的能源，能源耗尽立马原形毕露。
父子俩一追一逃，在复杂的走廊里上演生死时速！
因为武器弹药耗尽，霍华德无法迫使托尼停止逃跑，但通过速度、爆发力、灵活性方面的优势，后发制人，逐渐缩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前方白光亮起，两人冲入地下广场，托尼见无路可逃，改变战术猛地转过身，火力全开倾泻弹药。
逃不了，只能拼了！
托尼心存侥幸，祈祷‘神座之左’的魔法正在读秒，很快便能再次上线。
第九百七十章 托尼：爸爸，是我呀
宽敞的地下广场，托尼对着霍华德疯狂输出，后者弹药耗尽，缺乏有效的还击手段，只能被动承受。
这么形容有点污，但事实就是如此，父子二人，独处一室，炮火连天。
托尼全功率输出约有一分钟，阻挡霍华德无法靠近，自己也因为消耗太大，无法继续使用能量武器。
mark50纳米战甲被迫进入近战模式！
好消息是，经过托尼的狂轰滥炸，霍华德身上的战衣也因能量耗损，防御罩退出战斗序列，唯一的防御手段仅剩乌龟壳。
“先生，霍华德先生停止了对我的入侵，我可以继续辅助您进行战斗。”贾维斯出声，告知托尼第二个好消息。
“为什么？”
“可能是霍华德先生不忍对您动手！”
“别傻了，贾维斯，我宁可相信是他的系统出了问题。”
托尼翻翻白眼：“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但不要再用‘霍华德先生’来称呼对方，更改备注名，换成‘混蛋’。”
“先生，可混蛋的确是您的……”
“贾维斯，知道机器和人的差距在哪吗？”
托尼自言自语道：“机器相信数据，所以你被他骗了，而人类拥有更多的逻辑思维方式，所以他骗不了我。”
“可是先生，如果混蛋真是您父亲呢？”
“那就是个坏消息，他刚刚一点面子都没有……”
托尼看向对面，霍华德手臂护甲的纳米零件组合成一把利刃，冰冷的钢铁背后，隐有炙热的怒火。
“贾维斯，分析他的战斗模式，启动应对系统。”
“正在扫描……”
托尼闻言深吸一口气，双手变化成利刃，朝着霍华德大步走去，他不喜欢应对系统，因为这意味着要挨揍。
想要打人就要先学会挨打，不论是人还是机器，这个道理都通用。
“托尼，让我来猜猜，你一定启动了应对系统，想分析我的攻击模式。”
霍华德沉声说道：“很不巧，我也启动了针对你的应对系统的应对系统，现在就看谁的技术更高一等了。”
“少废话，放马过来！”
托尼加速冲刺，靠近霍华德时，双手交叉胸前奋力挥开，两把利刃剪刀一般欲要将其拦腰斩断。
霍华德退后一步，手中利刃抵挡在剪刀中央，从容挡下来这次突击。
“托尼，你还太嫩了。”
霍华德嘚瑟出声，空余的一手变换成巨锤，奋力拍在托尼脸上，将其凌空击飞，重重砸翻在地。
就是这样，就该是这种剧本，刚刚一定是我在做梦！
霍华德心头嘚瑟，快步冲到托尼身前，在他尚未爬起身之前，举锤再次落下。
轰！！
托尼眼前天旋地转，犁地滑行十余米才堪堪停下，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贾维斯，扫描结束了吗？”
“先生，才刚刚开始。”
“最好快一点……”
呼啸声袭来，托尼背部推进器打开，避开重击而下的巨锤，而后脚下推进器加速，人在半空翻转，双手利刃狠狠劈在霍华德肩膀。
咔嚓！
脆响声中，托尼双手利刃碎裂，而霍华德身上的战衣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这……”
托尼有些傻眼，不开挂他居然这么菜，技术落后也就算了，连材料学都被碾压，错愕中眼前一黑，再次被巨锤拍飞了出去。
“托尼，你的技术都是十几年前的老物，而且都是我编写的，靠它们是赢不了我的。”
霍华德抬手按住托尼的脑袋，砰一声将其面甲暴力摧毁，而后握拳重击其胸口的方舟反应炉。
托尼双手交叉，被重拳击飞，纳米零件游走而来，重新化作新的面甲。
“贾维斯？”
“先生，攻击很普通，无法建立有效数据库。”
“好吧，我再挨两下……”
托尼悻悻起身，一发掌心炮轰出，身形加速冲至霍华德身前，在巨锤落下的瞬间，使用右手推进器闪躲，顺势绕到霍华德身后，一个抱摔将其掀翻在地。
托尼翻身骑在霍华德身上，连续重拳出击，一次次打在霍华德脸上。
很糟！
霍华德屁事没有，他的战衣却因剧烈碰撞导致磨损，纳米零件处于不断消耗和修复之中。
“托尼，再用力一点，这样可打不疼我。”
霍华德双手抱头，敲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享受托尼的‘按摩’，嚣张的模样无比欠揍。
“当然！”
托尼冷哼一声，拳锋变化利刃，对着霍华德胸口的方舟反应炉重重刺下。
利刃轻易穿透表面纳米材料，破坏了方舟反应炉，一击将其报废。
“哈哈，你完了！”
托尼面露喜色，紧接着眼前一黑，被霍华德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在他惊愕的注视下，霍华德取出损坏的方舟反应炉，随手扔到了一旁。
“怎么会？”
“托尼，让爸爸好好给你上一课，宇宙中有无数的能源，方舟反应炉绝不是唯一，记得我给你的日记本吗？”
不等托尼回话，霍华德继续说道：“我在日记里提及过魔法，那是能量的一种运用，可以作为能源来使用。”
“还有就是无限宝石，每一颗都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例如我身上这件战衣，方舟反应炉是装饰品和备用能源，主要能源从空间宝石中提取而来。”
“你们九头蛇居然知道父亲给我留下的日记？”
托尼不可思议：“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将它销毁，难道……那份快递也是你们寄给我的。”
“当然，你当时快挂了，不把新元素合成方式告诉你，我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霍华德又一次捏碎了托尼的面甲。
“……”
托尼保持沉默，纳米零件重新聚合成面甲，看样子就知道，霍华德的话他还是一个字母都不信。
霍华德也不多解释，要是托尼信了，他慈祥的父爱往哪搁置？
嘭！
又是一声暴力损坏的声响，霍华德不厌其烦和托尼玩着捏碎面甲的游戏，后者身上的纳米材料越来越少，渐渐衣不蔽体。
“贾维斯？”
“先生，这根本就不能算是攻击。”
“……”
托尼闻言无奈，他也知道这算不上攻击，因为技术的缘故，mark50全属性落后对方一大截。
战斗一面倒，他极力挣扎，对面各种享受，如同老子打儿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纳米零件尚存数量不足以保护生命，托尼索性直接将其放弃，深吸一口气，换上慷慨激昂的语气，声情并茂道：“爸爸，我是托尼呀！”
霍华德：“……”
根据他多年把妹的经验，这句话看似毫无问题，实则全是问题。
“父……”
“等会儿！”
霍华德抬手喊停：“虽然我很想继续听下去，但你说出这种话，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是有点！”
“嗯？”
“是有点生疏，毕竟很多年没喊过了。”
托尼果断改口，煽情道：“父亲，我已经想通了。你根本没有死，视频也是假的，用心良苦为的就是让我独立自强。虽然这些年来你并不在我身边，但你一直在默默注视我、保护我，那份快递就是证明！”
霍华德：“……”
真话倒是真话，但说话的人认为是假话，搞得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代入感情去听了。
托尼严肃道：“父亲，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加入九头蛇，和你一样，成为一名光荣且伟大的九头蛇战士。”
“呃，你确定？”
“当然，九头蛇万岁！”
“……”
霍华德沉默了，自家儿子不要脸的作态，让他深感羞耻，即便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也觉得各种不堪入目。
托尼也沉默了，为了活命……不，为了打入敌方内部，他牺牲太大了。
这时，霍华德缓过神，面甲打开，眼神上下在托尼身上扫视，看得后者讪笑连连，才开口道：“让我来猜猜，你想拖延时间，等队长他们来救你？”
“没有，我是个立场坚定的九头蛇战士，和队长他们势不两立。”
“……”
霍华德：托尼，你还是太年轻，你要真是个立场坚定的九头蛇战士，他们才会来救你。
“爸爸，能把我放下来了吗？”
“ok！”
霍华德松开托尼，抬手整了整他的衣领，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队长他们一直不出现，你就会想办法让我脱掉身上的战衣，然后借机偷袭我，对吧？”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亲生父子！”
“呵呵！”
“哈哈哈……”
“……”x2
“好儿子，你说得没错，我们可是亲生父子。”
霍华德拍拍托尼的肩膀：“想让我脱掉这身战衣，没那么麻烦，直接开口就行。”
“父亲你想多了，我真没那个意思！”
“可我硬要脱，你说怎么办？”
“我绝不阻拦！”
“……”x2
在托尼惊讶的注视，准确来说，是看傻哔一样的眼神中，霍华德脱下了战衣，将其收拢成一个手提箱，放在地上后远远踢开。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创造偷袭我的机会呀！”
霍华德解开袖口的扣子，捋到胳膊肘，摇头晃脑开始热身活动：“托尼，机不可失，你可要好好珍惜。”
“父亲，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我做不到啊！”
托尼脱掉衬衫，露出白色背心，热身拉伸腿部和背部的肌肉。
第九百七十一章 打你是为你好
“托尼，你不是做不到吗，为什么要准备热身活动？”
“我看父亲你在做，就跟着做了。”
“你可真孝顺！”
“还行，主要是一直没机会。”
“……”
热身运动完毕，托尼晃了晃肩膀，双手虚握拳头，摆好拳击架势，看其步伐绝对是下过功夫。
霍华德点点头：“托尼，姿势不错，就跟真的一样，从哪学得女子防身术？”
“不是女子防身术，以色列格斗术、散打、截拳道、空手道我都学过。”
托尼不经意间报出一个个名字，言语间信心十足，对面的傻哔有钢铁战衣不用，非要和他玩格斗，这和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这把稳了！
作为一名未来主义者，托尼对战斗的理解，是先进战胜野蛮。
他用聪明的头脑设计钢铁战衣，并不断改良创新，来效应对新的强敌和危机。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了钢铁战衣他就任人宰割。
托尼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为了防止在没有钢铁战衣的情况下，被敌人当成一盘菜轻易干掉，他学习了很多格斗技巧。
不说和超级英雄/反派徒手格斗，打两个神盾局的特工，绝对轻而易举，换个修辞方式，等闲三五个大汉不能近身。
当然了，他之所以热衷体能锻炼，还有更为深层的原因。
霍华德感慨连连：“那你比我厉害，我就没怎么学过，唯一一次学习自由搏击，还是和一个女教练在床……咳咳，说实话，我有点后悔脱掉战衣了。”
“这恐怕不行，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打死你。”
托尼眼前一亮，信心更加充足，不等霍华德反应过来，跨步上前便是一发直拳。
啪！
凶狠的拳头宛若毒蛇吐信，正中霍华德面门，一声闷响过后，托尼收拳退后两步，脸色惊疑不定。
霍华德揉了揉鼻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托尼，别看我一把年纪了，其实我很耐打的，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好的，爸爸！”
托尼话到最后怒喝一声，上前两步奋力挥拳，再次击中霍华德的面门，而后双拳连续击打其全身各处。
拳拳到肉，霍华德不闪不避，如同肉桩子般站直，嘴角勾起的淡笑，从一开始就没散去。
嘭！嘭！嘭————
连续重击都没有起色，托尼深吸一口气，双目一凛，飞起一脚踹在霍华德胸口。
闷响过后，霍华德一动不动，托尼被反弹的力道震退，一屁股摔坐在地，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托尼，不用再忍了，你的手一定很疼。”霍华德居高临下，眼中带着一抹嘚瑟的笑意。
“这不公平！”
托尼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放在背后死命摩擦，不服输道：“你作弊，你身上还有钢铁战衣。”
“没有。”
“肯定有，我刚刚踢到铁板了。”
“那不是铁板，那是爸爸的腹肌。”
说着，霍华德解开花衬衫的扣子，随手扔到一旁。
（￣□￣；）
托尼目瞪口呆看着霍华德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不臃肿，绝对是把妹的利器，他做梦都想要的好身材。
“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说了，我虽然从不锻炼身体，但我曾经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3型、抗老化血清、超级士兵血清6型强化版……”
霍华德咧嘴一笑，双手握拳收于腹下，全身肌肉紧绷，一瞬间肌肉群膨胀而起，棱角分明宛如钢铁浇筑。
“托尼，你应该听说过超级士兵血清，二战时期美国队长注射的那一款，换言之，我比那时候的美国队长更快更强！”
话音落下，霍华德双脚猛踏地面，一跃三米之高，下落后膝盖直撞托尼脑门而去。
“￥%……&#￥”
托尼骂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俚语，嗖一下向旁边躲开，不曾想，刚走两步，便被霍华德握住了命运的后颈。
眼前天旋地转，托尼身子一轻，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
他翻身看向走过来的霍华德，急忙开口：“父亲，我和你闹着玩呢，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比美国队长更快更强，托尼不明白这是什么概念，但不妨碍他知道曾经的史蒂夫拥有人类巅峰体能。
即便没有学过任何格斗技术，凭借速度、力量、反应能力，也能把他按在地上当儿子打。
所以，不等霍华德动手，托尼跳过无意义的挨打过程，直接进入结果，开始喊爸爸。
“托尼，虽然我们都是善变的男人，但主意变得太快可不是好事……”
说道最后，霍华德语气转冷：“别挣扎了，不管有没有钢铁战衣，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今天这顿毒打，你挨定了。”
“父亲，冷静，我是你的托尼啊！”
这句台词，霍华德之前也念过，当时托尼置之不理，两人变换位置，霍华德也当做没听见，按住托尼便是一顿胖揍。
死不了，但很疼，而且会肿，打完之后，托尼就胖了一圈。
“爽！！”
事毕，霍华德捡起衬衫穿上，脚边是蜷缩成一团，两眼空洞望天的托尼。
“别装了，快把衣服穿好。”
“……”
这句台词托尼很熟，他以前经常说，换成别人来说，听起来浑身难受。
他无语咧嘴，碰到伤口，顿时直抽凉气。
“快起来，爸爸我虽然没专门练习过格斗技巧，但我学过解剖，刚才那顿打死不了人也不影响你正常行动。”
霍华德抬脚在托尼身上踢了两下：“穿好衣服，我带你去见boss！”
“见boss？你不杀我？我懂了，你们要招揽我，对不对？”
托尼瞪大眼睛，三连问出口，碰到伤口又是一阵直抽抽。
“怎么，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你父亲？”
霍华德撇撇嘴：“我以为你很聪明，结果是个笨蛋，这点真不像我。”
“……”
托尼起身捡起衬衫，看向霍华德的眼光十分复杂，艰难开口道：“抱歉，我还是不相信你是我父亲，毕竟……”
“我理解你的心态，如果我真是你父亲，那么你之前所有的行动，都将证明你是个白痴，对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太年轻了。”
托尼连连摇头，这样的父亲他拒绝接受，看起来像个弟弟，毫无父亲的代入感。
“那我要是告诉你，你老妈看起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你肯定更加接受不了。”
托尼：“……”
霍华德解释道：“之前告诉过你，我注射了抗衰老血清，这种血清在九头蛇内部流通，属于烂大街的血清，很多人都注射过。”
托尼眼前一亮：“那我呢，我加入九头蛇应该可以享受内部员工福利吧？”
“你不行，兑换需要积分，你对九头蛇没有贡献，也就没有积分。”
“但你是我父亲呀！”
霍华德闻言不屑嗤笑：“呵，你不是还没相信吗？”
“现在信了！”
托尼郑重点点头：“不管你是不是我父亲，只要你能给我这幅好身板，你就是我亲父亲。”
“呵呵，你过来，爸爸有话和你说。”
“……”
“那我过去！”
霍华德狞笑走向托尼，沉重的父爱附加在拳脚上，再次语重心长教训了托尼一顿，终于让其认识到了，爸爸只有一个。
“如果你想证明你是我父亲，那就告诉我，你被杀的视频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托尼躺在地上，动一下浑身都疼。
“视频不是割头而是刷牙……”
霍华德蹲在托尼身边，一手遮住鼻子以下，一手做刷牙状：“看懂了吗，演戏罢了！”
“那……你有病吗，寄这种让人误会的视频给我，还消失了这么多年？”
托尼语气激烈，猛地坐起来，一拳打在霍华德脸上，而后捂着手满地打滚。
霍华德纠结看着托尼，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也不容易啊！”
“那后来的录像带又是怎么回事，队长说你卧底平行宇宙的九头蛇，还说……难道队长他骗我？”
“史蒂夫的确在骗你，但你别怪他，他也不容易。”
“what！？”
托尼眼眸骤缩：“队长他……他是九头蛇的人！！”
“准确来说，史蒂夫是九头蛇队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霍华德说到这，脸色极为不自然：“不过我们九头蛇和别的组织不一样，成员地位越高，生存条件越艰难，这些年来辛苦他了。”
霍华德说了很多，托尼只听到‘九头蛇队长’，聪明如他将和史蒂夫在一起的画面重新梳理一遍，猛地站了起来：“不好，这是阴谋，是陷阱，我得告诉其他人，他们有危险。”
“你指的其他人是谁？”
不等托尼回话，霍华德便撇撇嘴：“如果是复仇者那帮人，不用担心，没准已经在哪里喝茶了。”
“他们已经被抓了？”
霍华德摇摇头：“不，他们杀青了！”
“啥？”
托尼一脸懵逼：“这个‘杀青’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别骗自己了，你听明白了，只是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托尼：“……”
“唉，都不容易啊！”
霍华德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见boss，记得少说废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为什么，难道boss是个凶残成……”
托尼话到一半就被霍华德捂住了嘴，后者额头冒汗，怒声道：“都tm让你少说废话了，是不是听不懂？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到最后，霍华德琢磨着不保险，唯恐被托尼牵连，抬手将其放倒，再次拳脚相加。
他一边打，一边流泪：“托尼，别怪爸爸心狠，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这不是打你，是爱你。”
第九百七十二章 在九头蛇生存好艰难
“爱我还下这么重的手，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揍我，因为之前我让你很没面子……”
托尼撕掉衣袖一角，卷成条状堵住血流不止的鼻孔，唯恐再次挨揍，低着头小声bb。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夸你年轻帅气身材好，不仅有钱还有个好儿子！”
“呵呵，你当我没听见吗？”
霍华德不屑一笑，他感官敏锐听得一清二楚，语重心长对托尼说道：“有些事情我不好明说，甚至不能提，但我相信，多年以后回顾今天，你肯定会对我万分感谢，还说打得好，就该往死里打。”
“我有那么贱吗？”
托尼捂着脸抱怨：“你这是真打，都破相了。”
“小事，有空给你兑换几个血清，打两针就好了。”
“能和你一样获得人类巅峰的身体素质？”
“托尼，你直接问体能不就好了，这么委婉干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简单点，我打黑拳的时候，都是五个起步。”
“爸爸，血清的事就拜托了，下辈子还做你儿子。”
“刚刚那顿打……”
“我自己摔的。”
父子两人瞬间达成共识，可能是思维模式太过相似，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
“对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托尼猛地一惊：“复仇者都是九头蛇成员，可斯特兰奇法师不是，boss会怎么处理他，地球刚失去了一个至尊法师，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这个……”
霍华德眨眨眼，想要告诉托尼真相，又害怕说太多得罪某个小心眼，纠结着不知怎么开口。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一道声音传入托尼耳中，他警惕看向周边，除了霍华德再无其他人，正要开口询问，无形之力包裹而来，带着他和霍华德原地消失不见。
画面一转，托尼望向周边，巨大的露天广场上空，是火星红色的背景板。
有美女！
仰头望天的时候，小托尼提示附近有高质量美女，大托尼迅速锁定目标，看到了正在给罗素捏肩的娜塔莎。
不是复仇者里的娜塔莉，各种尺寸都对不上。
“boss，这是我儿子！”
霍华德一巴掌按在托尼脑袋上，将其压倒鞠躬：“托尼，这就是九头蛇首领，你老爸我的老板，也是你的老板，赶快喊人。”
“boss！”
托尼抬起头，这才发现盘膝坐在沙发上的罗素，视线环绕周边，全都是熟人。
“弗瑞局长，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科尔森特工……科尔森特工？”
看到史蒂夫，托尼没觉得意外，霍华德说过了，他是九头蛇队长，但尼克·弗瑞和科尔森的出现，着实令托尼意外不已。
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应该在地球才对，尤其是科尔森，安全屋离别时还打过招呼。
不过科尔森的状态不怎好，满脸疲惫沧桑，仿佛成熟了十岁。
托尼眉头一挑，似是想到了什么，无语道：“弗瑞局长，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也是九头蛇的人。”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点点头：“托尼，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我一直都是九头蛇战士，神盾局局长只是我的表面身份。”
“……”
托尼闻言捂住胸口，太扎心了，原来除了斯特兰奇法师，他一个队友都没有。
啪！
霍华德一巴掌拍在托尼脑门上：“一点礼貌都没有，让你和boss说话，搭理那个黑炭干什么，他就是个下级部门的小主管，还没父亲我职位高呢！”
尼克·弗瑞：“……”
下级部门的小主管，他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了，可想想还的确如此，因为霍华德本人就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说话间，霍华德上前，从史蒂夫怀里掏出香烟，凑到罗素面前：“boss，您抽烟？”
“不抽，谢谢！”
“不抽好，抽烟伤身体。”
“你要这么说，那我必须来一根了。”
“我给您点上……”
无比熟悉的对话，除了换了一个演员，其他完全一样。
尼克·弗瑞默默看着，初来乍到就该多看多学，这是前辈们的生存之道，最适合他这种新人了。
§≡=(′0｀)y━?~~
罗素两手夹烟指着托尼，一副大佬派头：“托尼·史塔克，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了，怎么说呢……你比其他宇宙的托尼·史塔克要胖。”
“这不是……”
托尼正想解释，余光瞟到霍华德的死亡之瞪，果断改口：“最近是有些没管理好体重，让您见笑了。”
“托尼，说谎可不是好习惯，我看得很清楚，你这身肥肉，明明是霍华德揍的。”
罗素指了指面前的投影屏幕：“你们几个都看到了，对不对？”
“是啊，boss/长官！”
托尼：“……”
霍华德：“……”
在九头蛇生存好艰难！
作为萌新，托尼深感不适，讪笑一声，改变话题：“boss，您刚刚说其他宇宙的托尼·史塔克，是什么意思？”
“我在其他宇宙见过很多个你，关系不错，其中有一个教过我泡妞的技巧，我还称呼你托尼老师。”
罗素话音落下，立马有霍华德毛遂自荐：“boss，下次有这种事情，我可以出谋划策。托尼老师什么的，他一个毛头小子，担当不起。”
罗素翻翻白眼，霍华德反应太夸张了，他是在夸人，真不是明吹暗贬。
“那谁，那边凹造型的那个，最后一个斯特兰奇，你去搞定他。”
罗素打了个响指，暗影分身从黑暗王座上站起，背后黑色触手收拢体内。
他抬起左手上的无限手套，代表空间宝石的蓝光一闪，原地消失不见。
同时，瞬移中的巴基出现在广场之中，投影屏幕自动调整，显露出火星红色的背景天空。
“至尊法师vs黑暗维度之主第二场，就以这场战斗作为落幕的终曲好了……”
罗素看向投影屏幕，分身继承了他全部的能力，还拥有无限手套和两颗无限宝石，正好拿来检验一下斯特兰奇现如今的水准。
“boss，黑暗维度之主不是已经……”
啪！
霍华德快步上前，一拳怼在托尼腹部，后者捂着肚子跪倒在地，险些被一拳打昏过去。
“boss，托尼没怎么见过世面，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没事，不知者不怪，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
“您说的是！”xn
霍华德拽起托尼，将其拖至边角，面露狞色道：“臭小子，我让你少说废话，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
托尼张张嘴，语言系统失调，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老爸，你再打几下，就真要失去托尼了。”
“没有就没有，我还年轻，下一个儿子还叫托尼。”
霍华德恶狠狠说道，说完后朝罗素瞥了一眼，见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投影屏幕上，才靠近托尼耳边，小声道：“黑暗维度之主是boss的马甲，你刚刚那么说，岂不是找……那什么吗！”
“嘶嘶嘶！”
托尼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那至尊法师，我是说上一代至尊法师，他的牺……”
嘭！
霍华德又是一拳砸下，打断了托尼即将脱口而出的废话，很及时，也因为下手有点重，托尼翻翻白眼直接昏了过去。
“唉，霍华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说了不知者不罪，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罗素望过去，连连摇头：“况且，小朋友不听话，多半是中暑了，你这么只会加重病情，放在火上烤烤就好了。”
“boss您说得对，我这就把他拉下去烤了。”
“不用，我让娜塔莎通知后厨，让人把托尼带下去，正好弗瑞局长的大餐也该送过来了。”
尼克·弗瑞：“……”
“大餐，什么大餐？”霍华德不解。
“要不给你也来一份儿？”罗素好心道。
“不了，不了，我最近肠胃不好，要绝食三天且滴水不进才能治好。”霍华德从心道。
“那真可惜……”
罗素摇摇头，失望看向面前的屏幕。
霍华德松了口气，拍拍托尼的脸，将其从昏迷中摇醒。
“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托尼迷茫睁开眼，只觉全身上下都在疼，而后眼前一黑，被霍华德用父爱从迷茫中唤醒。
“老爸，你干嘛又打我？”
“因为你该打！”
霍华德恨恨说了一句，咬牙切齿，眼中写满了‘吃人’二字。
“听好了，现在你是个哑巴，只能听不能说，明白？”
“为什……”
托尼刚张嘴，看到霍华德竖起的拳头，果断闭嘴点头，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表示自己接下来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上一任至尊法师智勇双全，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是正义的化身，是世界的救世主……”
霍华德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罗素，见其面色如常，转头继续对托尼说道：“在他低调的黄金面具后，隐藏着一张迷倒无数女性的英俊面庞，而这张脸，和boss一模一样，懂了？”
托尼闻言张大嘴巴，被霍华德伸出的手捂住，只能点头表示明白。
同时，他大概明白，为什么‘神座之左’的外挂突然到期了。
第九百七十三章 正面人物难免束手束脚
九头蛇火星基地某个角落，斯特兰奇停下对巴基无休止的追击，藏身僻静角落盘膝坐下。
诡异的通道无穷无尽，搜寻许久都无法离开，巴基也像捉迷藏一样四处乱跑，他及时醒悟，知道自己中计了。
不止是他，包括托尼、史蒂夫在内的所有复仇者都暴露在敌人的阴谋之中，之前的巧合和意外，是敌人故意为之，将他们分开而后逐个击败。
很简单的战术，甚至可以说一览无余，他们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盲目自信，以为潜伏计划非常成功。
可如果这次的潜伏计划，一开始就被九头蛇知晓，那么……
后果太可怕，斯特兰奇不敢多想，只求托尼和史蒂夫尽早醒悟，找到失联的队友。
“太冲动了，金属独臂人是将我引开的诱饵！”
斯特兰奇后悔不已，复仇者成员里有九头蛇的间谍，这一点他非常确信，但他不清楚具体是谁，亡羊补牢般感应周边混乱无序的空间，企图找到重新开启传送门的正确方式。
计划失败，周围全是敌人的陷阱，队友危机四伏，他祈祷自己在开启传送门之前，还没出现有人牺牲的悲剧。
嗡嗡嗡！！
无形的力量包裹而来，盘膝而坐的斯特兰奇猛然睁开双目，爆闪的光芒穿透虚空，他双手捏着法决，在身前撕开一道空间裂缝，踏步走入其中。
基地外高空，恢弘的地表防御罩下，斯特兰奇踏步走出空间裂缝，视线中是一个悬浮在半空的黑袍身影。
黑色浓雾笼罩面庞，只留猩红色双目和狞笑的嘴角，斯特兰奇惊于黑暗能量的浓郁，使用法术却无法看穿其真实面容。
反正，这幅尊荣肯定不是好人！
“你身上的黑暗力量，让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斯特兰奇面色肃然，抬手托起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如果我没猜错，在队长身上施加黑魔法，扭曲意志让他攻击队友，是出自阁下的手笔。”
“桀桀桀———”
暗影分身发出标准的反派笑声，讥讽道：“史蒂芬·斯特兰奇，这一届的至尊法师很一般，不管是头脑还是实力，都比前两届……不，都比上一届差太多了。”
“两位至尊法师的伟大无需多言，我比他们的确差了很远，但如果阁下以为能轻易击败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斯特兰奇毫不客气回道。
“斯特兰奇法师，千万别误会，我没有高看自己，只是有些看不起你罢了。”
暗影分身完美继承了罗素的诸多美德，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没有落下：“实力如此孱弱，这样的你怎么保护世界，不如主动投诚为我效力，他日征服宇宙，你的威名也好流传后世被人铭记。”
“臭不可闻的名声吗？”
“怎么可能，我们是秩序的建立者，是辉煌的奠基者，是编写史书的胜利者，我们的姓名将永远刻在丰碑上。”
“无法苟同！”
斯特兰奇摇头：“在说这些话之前，阁下应该先照照镜子，胜利和辉煌绝不会长着你这张脸。”
“这张脸……我明白了，人类都是视觉生物。”
暗影分身抬手在面部的黑暗一抚，拉下一副黄金面具，黑色法袍也变成了白色，神圣的金色纹路遍布其上。
“你，你……”
斯特兰奇大惊失色，暗影分身变化成罗素的模样，不仅如此，那透体而出的圣光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前任至尊法师和多玛姆同归于尽，他会毫不犹豫相信，眼前的神秘法师就是至尊法师本人。
“怎么样，视觉生物，现在我有资格流芳百世了吗？”
黄金面具下传出经过艺术加工的声音，欠揍的语气令斯特兰奇一阵恍惚，太熟悉了，仿佛在和至尊法师面对面。
“你，你怎么能亵渎至尊法师的荣誉！？”
回过神的斯特兰奇当即暴怒，诚然，两届至尊法师在性格上都有些许瑕疵，但他们的伟大绝不会因为些许污点而蒙尘，他不允许奸佞邪徒羞辱至尊法师的荣光。
阿戈摩托之眼光芒绽放，巨大的独眼虚影在斯特兰奇背后睁开，强大的白魔法之光放射，化作万丈光束直冲暗影分身而去。
暗影分身竖起无限手套，点亮空间宝石的蓝光，无限拉长自己和斯特兰奇之间的距离，使得能量传递的速度如同静止，而后他偏转空间折叠，将能量返还给斯特兰奇。
光芒袭来，斯特兰奇似乎早有准备，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悬浮而起，将能量重新收于己用，他双目锁定暗影分身，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沉重的压力跨越维度而来，暗影分身疑惑看向天空，空间宝石蓝光亮起，将若有似乎的视线遮挡。
斯特兰奇双手重影伸展，合十胸前的瞬间，口诀刚好念完。
阿戈摩托之眼再度睁开，但在斯特兰奇背后的光芒虚影却模样大变，三个虚化的身影立于虚空，隐约可见那是一男一女以及一头四肢行走的哺乳类动物。
阿戈摩托！欧希特！霍戈斯！
“三位一体维山帝……”
暗影分身握紧无限手套，先后点亮两颗宝石，瞬移出现在斯特兰奇身后，打断他的施法，而后竖拳重击，朝着白魔法虚影轰了过去。
紫色光柱冲天而起，暴虐的能量轻易撕碎三位魔神的投影，击穿火星基地防御罩，余势不止穿梭在宇宙深空之中。
悬浮斗篷带着斯特兰奇远远离开，他惊疑不定看着暗影分身：“你竟然轻易击散了白魔法之神的投影，这怎么可能……你的黑暗能量如此夸张，这……”
斯特兰奇不是很懂，这和他所学的魔法理论背道而驰，毫无道理可言。
“法师，你的目光太短浅了，在黑魔法和白魔法诞生之前，黑暗和光明便已存在，而这两种魔法流派，不过是具现化的现实罢了。”
暗影分身忽悠道：“黑暗和光明何须区分这么清楚，它们都是宇宙永恒不变的法则，为什么要凭借主观印象下定论？”
“不，没人给这两种法则下定论，而是它们诞生之初便已经对立。”
提到魔法理论，斯特兰奇顿就不困了：“宇宙的规则即是如此，它们彼此共存却又绝对对立，除非……除非你体内也有白魔法的力量。”
说道最后，斯特兰奇皱眉看向罗素：“原来如此，你是一个堕落至黑暗的法师，我开始相信你有流芳百世的资格了，前提是，在你没有放弃信仰，一味追逐力量之前。”
“法师，你又说错了，别用世俗的眼光看待魔法，追逐力量和信仰没有任何关系。”
暗影分身说道：“你的力量来源于自己，不是来源于你信仰的那些神，如果你真的认为信仰无所不能，那就别学知识，整天在家烧香好了。”
斯特兰奇皱眉：“不，我说得信仰指的不是神明。”
“看样子是我多想了……”
暗影分身身形淡化，一柄黑暗大剑凝聚在手，瞬移出现在斯特兰奇身后，剑锋直斩其脖颈而去。
锵！
斯特兰奇反手取出龙牙剑格挡，没有被一剑斩成两半，却被巨大的力道震退，高空跌落降至地面才停下。
暗影分身俯视下方，无限手套点亮，左手猛地向下一挥。
火星外围宇宙，一颗颗看似悬浮不动的小行星微微颤动，蓝光包裹其上，而后紫色光芒暴涨。
突变的引力改变小行星的静止状态，使其高速冲击火星地表，流星火雨当空落下，朝着火星九头蛇基地铺天盖地砸了过去。
斯特兰奇脸色微变，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对方的主场，如此肆无忌惮不计后果，是想拆家吗？
露天广场内，托尼等人看到头顶的陨石，一个个大惊失色。
“boss，这些陨石会毁掉火星基地，是不是太……草率了？”
霍华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暗影分身等于罗素，暗影分身拆家等于罗素想拆家。
这么大一片家业说拆就拆，那得毁掉多少钱啊！
“大场面是最终之战的标配，尤其是爆炸，简单明了还足够震撼，电影里都是这么拍的。”罗素无所谓道。
“boss，冷静，毁掉了基地，九头蛇的未来怎么办？”
尼克·弗瑞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先不说庞大的基地，单是那些宇宙战舰被毁，就让他心疼不已。
要知道，神盾局现在的战略武器，还是只能在大气层以下晃荡的空天航母。
“基地毁了就毁了，和九头蛇未来有什么关系？”
罗素无语看了眼尼克·弗瑞：“谁告诉你，九头蛇只有火星基地了？这就是个生产武器的工厂和仓库，很多设备都要淘汰了。”
噗哧！
利刃穿膛而过，尼克·弗瑞捂住心脏，好吧，他的确是个下级部门的小领导，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放心，就算我想毁掉火星基地，斯特兰奇也会阻止，毕竟你们这群队友还在基地，他不能见死不救……”
罗素摸了摸下巴，补充道：“正面人物就是有这点不好，束手束脚的心态，很容易被利用。”
“……”
托尼和尼克·弗瑞齐齐捂住胸口，什么意思，他们已经不是正面人物了？
第九百七十四章 别慌，你也是自己人
“弗瑞局长，别捂胸了，说托尼是正面人物，我还可以勉强相信。”
罗素摆事实讲道理：“虽然他是个卖军火的，还是个慈善家、资本家，自以为是的渣男和赌徒，但总体上来说，他还是可以的。”
“……”
托尼：爸爸，听起来不对呀！
霍华德：没错，就是夸你！
“弗瑞局长你就别装了，先不说你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单是你这幅独眼龙的造型，和卓尔不群的气质，怎么看都是反面角色，洗不白了。”
“……”
尼克·弗瑞：说了这么多，就是长得不如托尼好看呗！
……
高空上，流星火雨急速下坠，斯特兰奇果如罗素预料的那样，本想撒丫子跑路，让九头蛇自食恶果，想到复仇者们有不少人还在基地内，咬咬牙站回了原地。
他双手重叠铺开，使用魔法‘艾克恩之形’在半空遍布无数分身，而后联手释放防御结界，层层叠叠构造特效强大的防御网，阻击狂轰滥炸的陨石。
一颗颗陨石轰击防御结界，爆开火球和冲击波，结界一层层碎片，涟漪波纹不断扩散，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斯特兰奇咬咬牙，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释放白魔法之力，稳固结界使其不至于崩塌。
而后双手叠在胸前，一团浓郁的黑暗能量收束击中于掌心。
轰！轰！轰！轰————
在结界被陨石群撞碎的瞬间，他双手推向高空，压缩的黑暗能量爆发而出，一道道黑色长蛇蜿蜒而起，前端张开漆黑大手，碰触到陨石的时候，黑暗能量将其腐蚀殆尽。
鬼影重重！
数百只黑暗大手扭曲天空，不可直视的场面看得人毛骨悚然，即便闭上眼睛，这一幕也深留脑海挥之不去。
黑色残渣当空掉落，些许小块的陨石残片叮叮当当敲击在基地的建筑上，一场看似无法挽回的灾难，就此画上句号。
斯特兰奇喘着粗气看向暗影分身，他在阻拦陨石下坠的时候，多次漏出破绽，对方却像局外人一样看戏，没有下手偷袭。
这很不反派！
“香吗？”
“什么！？”
“刚刚贬低完黑魔法，转身就拿黑暗维度的力量来对抗我……呃，顺便一提，你对黑暗维度魔法的使用很有天赋。”
暗影分身拍拍手：“同样的魔法在不同人手中，表现出的形式截然不同，原因是每个人的魔法造诣都不一样，细分一些就是魔力、眼界、掌控力，但说白了就是天赋。”
斯特兰奇皱眉：“你想说什么？”
“你被白魔法耽搁了，投身黑暗，你会更加强大！”
“变得像你一样？”
斯特兰奇连连摇头：“别废话了，还有什么招数赶快使出来吧，你蛊惑人心的把戏很低级。”
“如你所愿！”
暗影分身耸耸肩，无限手套高举，欲要再来一次流星火雨式的攻击。
“等等！”
斯特兰奇喊停，额头流下一滴冷汗：“阁下是九头蛇的人，没错吧？”
“没错，地位还很高。”
“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破坏九头蛇基地？”
斯特兰奇瞪大眼睛，这算哪门子的剧本，剧情角色的定位都颠倒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并不想破坏基地，我只是想消耗你的体力。”
暗影分身不做隐瞒，爽快道：“基地里除了九头蛇的人，还有你的队友，我可以不在乎炮灰，但你却在乎队友，所以你一定会阻止我，就这么简单。”
“……”
斯特兰奇：没错，标准的反派思路，是他太天真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视而不见，现在离开我也拿你没辙，但是……”
暗影分身随手在半空一划，空间折射投影出一组画面。
复仇者们齐聚一堂，看周边的环境似乎是个自助餐厅，一群人自行取餐，还有说有笑的。
“你，你控制了他们？”
斯特兰奇面色铁青，复仇者们在敌人的地盘和回到自家一样，摆明是意志被篡改了。
“呃，不愧是至尊法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暗影分身竖起大拇指，阴险一笑：“人质都在我手里，继续战斗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投降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他们回地球，你意下如何？”
斯特兰奇：“……”
他发誓，下次再和人组队，绝对要找不拖后腿的队友。
“法师，你的回答呢？”
“我……”
斯特兰奇面露难色，纠结半晌后，眼中精光一闪：“我们可以谈判！”
暗影分身：“……”
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不论是场合还是人物，又完全没问题。
在暗影分身愣神的瞬间，斯特兰奇双目精光一闪，抬手撕裂眼前的空间，顺着空间折叠的坐标，一步踏入其中。
镜头一转，斯特兰奇进入复仇者们所在的咖啡厅。
“……”xn
迎着周边惊骇的目光，他二话不说，驱使阿戈摩托之眼睁开，白魔法的恢宏之力充斥全场，覆盖每一名复仇者成员，驱散控制他们的黑魔法效果。
光芒停止，斯特兰奇抹了把汗水，语速飞快道：“你们中了九头蛇的魔法，我已经帮你们解开了，现在所有人集中别分开，这里的空间非常诡异……对了，有谁看到托尼和队长他们了吗？”
“……”xn
复仇者们大眼瞪小眼，剧本里的确还有一场，但不是现在，又加戏了？
“都愣着干什么？”
斯特兰奇不解，以为众人还在黑魔法的影响中，再次驱使魔力打开阿戈摩托之眼。
“法师，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根本就没中黑魔法。”
暗影分身一步踏出，从傻乎乎的黑豹特查拉手里接过蛋挞，马大金刀坐在椅子上，超边上的杰西卡·琼斯扬了扬下巴。
新人就是新人，杰西卡·琼斯完全get不到暗影分身的点，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暗影分身无语，朝娜塔莉扬了扬下巴，后者立马上前，为其捏起了肩膀。
斯特兰奇：“……”
聪明如他恍然大悟，原来娜塔莉就是藏身在复仇者里的间谍，他眼神示意其他人向自己靠近，然而……
目光掠过全场，发现没有一个人和他对视，每个人都自觉低头或是移开目光，气氛无比尴尬。
(°一°〃)
斯特兰奇面无血色，这群人一脸歉意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看不懂呢！
打击太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只觉眼前发花，心脏都快不跳了。
也不是一个都没有，反应慢半拍的特查拉和斯特兰奇对视三秒，就在斯特兰奇凄苦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时，特查拉才反应过来，他挠挠头羞涩一笑，重新从桌上取了个蛋挞，小口吃了起来。
“我╯╧╧……mmp……凸哔哔哔╬▔皿▔……”
良好的涵养瞬间破功，斯特兰奇破口大骂，因情绪过于激动，喷出一堆乱码，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但可以肯定，都是脏话！
“法师，淡定，这就激动了？”
暗影分身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看着叉腰狂喷的斯特兰奇：“我要是告诉你惊奇小队也是九头蛇的人，你岂不是要当场去世！”
当场去世不至于，斯特兰奇一口老血憋在喉咙眼，铁青着脸咽了回去：“不可能，哪怕所有人都……队长也不可能，他和九头蛇战斗了一辈子，唯有他绝不可能！”
暗影分身耸耸肩，指向咖啡厅里的电视，斯特兰奇保持警惕，皱眉看了过去。
画面中，尼克·弗瑞和科尔森高呼九头蛇万岁的口号，循环播放了好几遍。
“……”
斯特兰奇心头一凉，尼克·弗瑞一脸坏相，是九头蛇也就算了，怎么忠厚老实的科尔森也是九头蛇，神盾局里还有不是的吗？
他正想着，画面转到神盾局总部，大厅里一群人腰板挺直，口号整齐划一，响亮无比。
“……”
斯特兰奇眼前天旋地转，抬手按住旁边的桌面，险些因受惊过度摔倒。
“别昏，还没看完呢，因为最近人多，队长那段要再等等……”
暗影分身好言相劝，让他再挺挺，队长就该出来了。
画面切换，镜头下九头蛇士兵组成数个方阵，史蒂夫站在最前方，举手带头高呼口号。
打击太大，斯特兰奇终究没挺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想说一句还有托尼，又害怕打脸来得太快。
“还有托尼，他的父母被九头蛇所杀，这总不会……”
暗影分身打断：“会，霍华德夫妇是九头蛇元老，托尼是根正苗红的蛇二代，妥妥的九头蛇血统。”
“……”
可能是有了心理准备，斯特兰奇听完毫无感觉，甚至还有种解脱的畅快。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脏都不跳了！
“你们九头蛇处心积虑布局，是针对卡玛泰姬。”
斯特兰奇脸色苍白：“把我引到火星，禁锢空间使我无法返回，而后集中兵力进攻卡玛泰姬，我说得没错吧？”
他心生无比悔意，至尊法师临走时将一切托付给他，结果上任没两天，就变成了眼下的局面。
他辜负了至尊法师的信任，是罪人！
“你想多了，今天是内部聚会，把你喊上，是因为你也不是外人！”
斯特兰奇：“……”
什么意思，怎么就不是外人了，难道他也流着九头蛇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