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一个合格的至尊法师，首先从小心眼做起
自助餐厅，轻柔的音乐响起，复仇者们聚在一起用餐，不时传出轻快的欢笑声。
剧本杀青，导演对大家的表演非常满意，除了这顿盒饭和火星三日游，每人还有一笔额外的奖金。
钱不多，就一张支票，想填多少填多少。
导演表示九头蛇还在发展阶段，条件是艰苦了一些，希望大家体谅，团结起来克服难关，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
可能是导演的杀青词过于感人，众人尽皆动容，紧握支票泪流满脸，表示条件虽然艰苦，但他们对组织的热爱发自肺腑，绝无二心。
理所当然，一场大戏落幕，有高兴到痛哭流涕的，自然也有郁闷到自闭的。
比如科尔森特工，至今未从偶像堕落事件的阴影中走出，独坐吧台成一统，端着杯龙舌兰品尝成熟的滋味。
成熟是杯酒，初尝或苦或甜、或浓或淡，味道千变万化，随着岁月的沉淀，这杯酒会越发平淡，但绝对有底蕴。
科尔森觉得自己快悟到了，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落落落，他杯中的酒变得极富底蕴。
在科尔森旁边，是独成另一统的斯特兰奇，端着杯白兰地垂头丧气，多愁善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九头蛇首领是至尊法师，是黑暗维度之主，是带人废了他小左小右的幕后黑手，是把他带入魔法殿堂的领路人。
斯特兰奇纠结不已，他该怎么办，是谢谢至尊法师好呢，还是谢谢至尊法师全家好呢？
要不，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还有卡玛泰姬改无线网密码的事儿，就装不知道好了。
“斯特兰奇，怎么一个人坐这装深沉，等着美女和你搭讪吗？”
罗素端着杯冰水坐在斯特兰奇旁边，抬手勾住他的肩膀：“别等了，我看你愁眉不展想静静，就把搭讪你的妹子都轰走了。”
斯特兰奇翻翻白眼，抿了口杯中的白兰地，苦涩道：“至尊法师，为什么……”
罗素出声打断：“别叫至尊法师，那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至尊法师，在我名字后面加个法师就行，我都是这么称呼古一法师的。”
“好吧，罗素法师……”
斯特兰奇想到自己的问题，便是无比郁闷：“既然您之前既是至尊法师，又是黑暗维度之主，为什么要演那场戏，把称号传给我？”
“怎么，压力大顶不住？”
“嗯，我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要不您再回卡玛泰姬……”
“我看你是想屁吃！”
罗素果断拒绝：“不回，我好不容易才把至尊法师的锅甩到你身上，疯了才会再捡起来。”
“可是，罗素法师，当初你将‘至尊法师’称号传承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就是斯特兰奇最难以接受的地方，当初罗素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一直以此激励自己，发誓要成为像罗素一样伟大的至尊法师，可结果……
心理落差太大，想想他就心痛，想找克里斯汀的肩膀靠一下。
“就这？”
罗素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你在纠结什么，原来是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是小事？”
斯特兰奇也瞪大眼睛，也不可思议道：“这可是历代至尊法师的荣光，传承的精神和信仰，怎么能算小事？”
“唉，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罗素喝了口冰水，开黑道：“知道当年古一法师为什么把职位传给我吗？”
“……”
斯特兰奇没说话，前两任至尊法师之间的破事，他一直避而远之。
“当年多玛姆在家睡大头觉，古一法师带我砸了他家大门，装完逼之后他自个儿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暗维度。”
罗素叹了口气：“多玛姆那么强，黑暗维度又是他的主场，那时可把我吓坏了。”
“罗素法师，跳过内心戏，直接说结果。”
“结果就是多玛姆被我打死了，黑暗维度自动认主，我成了新的黑暗维度之主。”
斯特兰奇：“……”
只看结果的话，装逼的那个人，貌似不是古一法师。
“人家多玛姆好端端的，没招谁没惹谁，在家里睡觉都引来了杀身之祸……你说气人不气人气，你说造孽不造孽？”
“……”
斯特兰奇：气人！造孽！
罗素低头骂了古一法师两句，继续说道：“我寻思着，多玛姆死这么惨，罪魁祸首必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返回卡玛泰姬找古一法师要个说法，最起码多玛姆的丧葬费得他出。”
“结果他到好，直接躺棺材里死了，死了还不忘甩锅，让我成为暂代的至尊法师，将来传位给你。”
“所以？”
斯特兰奇不解，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多玛姆很强，古一法师很无耻，或者罗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罗素瞪大眼睛，痛斥道：“所以说古一法师很无耻呀！”
“……”
斯特兰奇：我就知道！
“他一看地球没有他也能抵挡维度魔神入侵，便利用我的责任心和正义心，将至尊法师的锅甩给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你说这种人无耻不？”
斯特兰奇看着罗素的脸，三秒钟后重重点头：“无耻！”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古一法师做初一，我就做初五，提早五年把你从茫茫人海中拎出来，结束了你那枯燥无味的人生。”
罗素摆摆手：“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谢谢我，没必要，都是应该的。”
斯特兰奇直翻白眼，心中做出决定，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歌王大赛的事儿就不说了。
还有，卡玛泰姬现在的无线网密码挺好，不用改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至尊法师代代擅长甩锅，信仰和精神都是屁话，小心眼和厚脸皮才是至尊法师一脉的精髓。
斯特兰奇仰头饮下杯中酒水，心头再无迷茫，他也要做一个合格的至尊法师，先从小心眼做起，回到卡玛泰姬他就……
呃，就从王开始下手！
斯特兰奇翻看曾经的记忆，他被王打过、怼过、陷害过、嘲笑过，还不止一次，必须报复回去，不然一点也不至尊法师。
“boss！”
罗素这边安慰斯特兰奇，突然耳边传来讨好的声音，掉头一看，是苍蝇搓手状的霍华德，一脸谄媚之色，像极了宫里小字辈开头的古老职业者。
“有事？”
“boss，您看事情都过去了，那什么……禁足的事情，是不是也该过去了。”
“对哦，还有这事儿！”
罗素一巴掌拍在斯特兰奇大腿上：“我都忘了，你也不早说，早说早给你解禁了。”
“您不是一直忙嘛！”
霍华德眉飞色舞赔笑，早解禁什么的，罗素随便说说而已，他不会放在心上。
“去吧，以后你自由了。”
“多谢boss，您忙，我有一个迟到十七年的约定，必须立马赶过去……”
霍华德说完，迈动欢快的步伐，一溜烟跑出了自助餐厅。
“老爸，你要去哪？”
门口，一黑一白拦路，霍华德定睛看去，发现是托尼和尼克·弗瑞。
托尼在这里，霍华德并不意外，史塔克家族基因优良，自带战场感应器，托尼提前截住他理所当然。
尼克·弗瑞是什么情况？
霍华德自觉看人很准，尼克·弗瑞这种社交达人，理应在餐厅里递名片收名片，没理由跟着托尼鬼混。
“老领导，我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不懂，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尼克·弗瑞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霍华德，并帮其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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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吐出一口烟圈，抬手点向尼克·弗瑞，用鼻孔说话：“不错，你小子学得够快，将来必然是九头蛇栋梁之才。”
“还望老领导多多美言几句。”
“嗯，这事交给我了，有机会的话，boss那里我会帮你说两句好话。”
“老爸，别扯开话题，你要去哪？”
托尼挤开捣乱的尼克·弗瑞，双目放光死死看着霍华德，不等他开口，先一步说道：“别说是去实验室，这种话你以前说太多了。”
“托尼，你这个孩子可真是……”
霍华德四下看了看，小声道：“我去阿斯加德打黑拳，许久不练，胳膊腿都伸不开了。”
“同去！”
托尼表示上阵父子兵，他也要去打黑拳，没别的意思，就是没去过阿斯加德，想长长见识。
“托尼，不是老爸我不带你去，而是你不行！”
“what！？”
托尼闻言大怒，不真刀实枪打一架，凭什么说他不行。
今天不管霍华德说什么，哪怕是为了争回面子，他都要去，谁来都不好使。
“托尼，阿斯加德女性的身体素质，哪怕是常规属性，其身体密度都是地球人类的三倍。”
霍华德鄙夷看了眼托尼：“我打过很多次拳赛，清楚她们的战斗力有多可怕，她们有着超强的速度和力量，可长时间战斗而不感到疲劳。就你这样的……呵呵，别给地球人丢脸了！”
托尼听完更想去了，脸色忽青忽白，使出杀手锏：“你可以不带我去，但你刚刚说的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由玛丽亚·史塔克法官做出判决。”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
第九百七十六章 天晴了
“托尼，我们可是亲父子，你居然设计我，还录音了……我心好痛。”
霍华德摸着胸口，一副被不孝儿子打击到了的惆怅，说话间，用力跺了跺脚，将录音笔踩成粉粉碎。
“混蛋，你的心痛，我的身体也很痛。”
托尼躺在地上翻白眼，不服道：“你以为毁了录音笔，我就没有证据了？别天真了，录音文件早就传回了地球。”
“我知道，贾维斯还将其分别发到了四个邮箱作为保险备份。”
霍华德不屑低头，瞥了托尼一眼后继续说道：“傻儿子，你升级贾维斯的技术都是我给的，你觉得我会没有留下后门？”
“别嚣张的太早，物证没了，我还有人证！”
托尼抬手指向尼克·弗瑞，后者全程听得一清二楚。
“是吗，弗瑞你怎么说？”
“长官，我什么都没听见……”
尼克·弗瑞果断抛弃了托尼，站到霍华德身边后，小声道：“能带我去一趟阿斯加德吗，我不会打扰您找乐子，我真的是想拓宽一下眼界。”
“得了吧，弗瑞，别找借口了！”
“不，我是真的……没错，我是在找借口。”
尼克·弗瑞耸耸肩，只要能带他去阿斯加德，怎样都无所谓，反正他身上黑点多，不缺这一个两个。
“走吧，今天我心情好，带你们一起去。”
霍华德耸耸肩：“丑话说前面，想和阿斯加德的美女来一场友谊赛，只有两个办法，拳头和酒量，你们一个都没有，刚好拿来做背景板。”
“老爸，我爱你！”
托尼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话说回来，我们怎么去阿斯加德，坐飞船吗？我能开吗？”
“坐飞船太慢，你们两的体质，承受不了连续穿越空间节点的压力。”
霍华德解释道：“火星基地有空间宝石建立的传送阵，可以通往很多地方，比如神盾局总部、usr公司总部、九头蛇瓦坎达基地，还有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九头蛇瓦特阿尔海姆基地。”
“顺便一提，你老爸我的专属实验室，就在那里！”
尼克·弗瑞：“……”
说好了要习惯，一听到神盾局，还是莫名心痛。
托尼好奇问道：“老爸，九头蛇瓦特阿尔海姆基地在哪，还在银河系吗？”
“还在银河系，那里原本是黑暗精灵的地盘，属于阿斯加德统治的九大国度之一……”
霍华德想了想：“你们只要知道，现在黑暗精灵是九头蛇的小弟，和火星上的齐塔瑞人一样就行了。”
“长官，瓦特阿尔海姆是阿斯加德人的地盘，九头蛇在那里建立基地，真的没问题吗？”
尼克·弗瑞疑惑出声，被迫害妄想症患者表示，如果他是阿斯加德的掌权人，绝不可能让一个外来的武装组织，在自家地盘上驻兵建基。
“呃，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但是低调点别说出，因为boss不喜欢。”
霍华德边走边说，确认周边没有偷偷打报告猥琐小人，这才开口说道：“boss和神王奥丁的长女，也就是阿斯加德王位第一继承人有婚约，只要奥丁神一死，王女就会登基称王，那时候，以boss的手段……哼哼哼，接下来自己想吧！”
托尼眼前放光：“会有九头蛇阿斯加德分基地吗？”
“或许吧！”
“长官，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尼克·弗瑞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问道：“阿斯加德有几个王储，我记得有位雷神托尔曾降临过地球，队长告诉我，他才是王位继承人。”
“阿斯加德的王室情况比较复杂，一共有三位王储，大王女海拉，就是和boss有婚约的那位。二王子托尔和三王子洛基，以前在九头蛇宇宙雇佣兵部队服役过，目前下落不明。”
“阿斯加德的王子怎么会在九头蛇服役？”
尼克·弗瑞一脸懵逼，想到曾经要把雷神托尔拉进复仇者，帮忙对抗九头蛇，又是一把利剑穿胸而过。
这一刻，他很想谢谢史蒂夫，要不是后者极力阻止，复仇者里面又要多一个卧底了。
“闲得无聊呗！”
霍华德不厌其烦解释道：“阿斯加德人崇尚武力，个个都是暴力狂，但国家很久没有对外展开过侵略，也没人敢去打他们，所以九头蛇在阿斯加德招人的时候，报名处都被挤爆了。”
“我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绝密消息，二王子把阿斯加德的正规军带进了九头蛇雇佣兵，神王奥丁都没说什么，那群人真快憋疯了。”
“……”x2
信息量太大，托尼和尼克·弗瑞表示要捋一捋。
“长官，按照你之前的说法，王女海拉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那托尔王子应该不喜欢九头蛇才对，为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事实上，二王子志不在王位，他只喜欢打架和喝酒，标准的阿斯加德人。”
霍华德停顿三秒，转而说道：“不过就算他有当王的想法，对九头蛇也不敢怎样，他在boss面前怂成一团，据说是boss帮他训练过，留下了严重的心灵创伤。”
“……”x2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作为一名九头蛇，体验感极佳。
“你们运气好，来得很及时，九头蛇瓦特阿尔海姆基地要拆了，见一面少一面。”
“为什么要拆，租约到期了？”
“并不是，原因我之前说了，boss不喜欢和王女的婚约。”
聊起八卦，霍华德浑身是劲儿：“神王奥丁在基地旁边建了一座行宫，王女海拉就住在那里，而boss不喜欢海拉，所以最近在寻找合适的星球，要将基地搬过去。”
“这么说来，九头蛇阿斯加德基地没戏了？”
“谁知道呢！”
“对了，老爸，合适的星球指的是什么，难道是科幻小说里的星球贸易？”
托尼两眼放光，他买卖过军火和能源，星球从未见过，签约当天说什么都要在场。
“你在说笑吗？”
霍华德嗤笑一声：“我们是九头蛇，看中哪颗星球还用得着买，直接动手抢就行了！”
“……”x2
托尼和尼克·弗瑞齐齐沉默，这一刻，两人为自己是一名九头蛇感到深深自豪。
地球上的科学家整天宣言外星人威胁论，殊不知，某些地球人已经在宇宙中作威作福，让外星人无家可归了。
“长官，能说说宇宙中的势力分布吗？我们九头蛇有哪些盟友，有哪些势力是敌人？”
“宇宙太大了，九头蛇的触手还没伸出银河系，阿斯加德算一个盟友，敌人的话……星际文明到处都是敌人，就这么简单。”
霍华德想了想，补充道：“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敌人，黑暗教团的统治者灭霸，被很多高等文明所畏惧，称他为宇宙霸主，和我们九头蛇之间积怨颇深。”
“宇宙霸主！这名字一听就非常厉害！”
托尼摸着下巴：“因为九头蛇发展太快，抢走了他的资源和利益，所以被他视为眼中钉？”
“可以这么说，但其实很简单，并不复杂……”
霍华德为二人补充知识：“boss的小弟齐塔瑞人，他们的母星便毁于黑暗教团之手，这算是一个矛盾。”
“boss杀了灭霸的小弟，并摧毁黑暗教团舰队，算是第二个矛盾。”
“至于第三个，那就更简单了，boss和灭霸打过一架，队长当时也参战了。结果是他们战斗的那颗星球被毁，黑暗教团沉寂了好一段时间，现在卷土重来更嚣张了。”
“果然不是好人！”
“不怕，我们九头蛇也不是！”
……
霍华德带着托尼和尼克·弗瑞通过传送阵抵达瓦特阿尔海姆基地，然后混入前线返回的阿斯加德雇佣兵，开始了开拓眼界的七日游。
罗素这边，送走立志成为优秀至尊法师的斯特兰奇，让史蒂夫组织火星三日游，招待地球上来的九头蛇员工，自己将娜塔莎喊进办公室。
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娜塔莎又香了。
实践是检验的唯一标准，罗素几番辛劳，又喊来工具人叶莲娜，最终确认，天的确晴了。
天晴了就该离开了，现实世界还有修罗场等着，罗素调养生息几天，以饱满的精神状态离开了漫威世界。
……
现实世界！
罗素立身站在客厅之中，转身便看到了两个站在沙发前对峙的女超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两人见到罗素出现顿时面露喜色，而后，两张脸齐齐晴转多云，一人赏了他两颗卫生球，坐在沙发上开始追剧，还姐妹相称。
太假！
且不说塑料都比她俩惺惺相惜更结实，据罗素所知，女超人从不追剧，她甚至都不怎么看电视。
面对修罗场，罗素丝毫不惧，有漫威世界做后盾，技能冷却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腰板硬了说话也大声了不少。
他挤到沙发中间，一屁股撞开两个女超人，坐下后左拥右……因为眼神不善，左右双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
“没死啊！”
“还知道回来！”
面对冷嘲热讽，罗素只当没听见，挤了挤眼睛，酝酿片刻：“唉，你们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危险，至尊法师和多玛姆联手夹击，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第九百七十七章 我对灯发誓
“至尊法师和多玛姆联手？”
女超人疑惑看向罗素，旁边的沈梦寒补上后半句：“电影【奇异博士】里面的至尊法师和黑暗维度之主，你怎么总是遇到漫威世界的剧情？”
“什么叫总是，说得好像我以前遇到……”
罗素不解，片刻后恍然大悟：“哦，我和你参加过主神的无限战争，有过漫威世界出场。”
“不，我说得不是这个。”
沈梦寒皱眉看向罗素：“我记得主神的无限战争任务中，你带我和队友去莫拉格星取力量宝石，会开飞船还看懂星图，当时你的解释是，你经历过【银河护卫队】的任务，对这段剧情很熟悉。”
“哦，是有这事，瞧我这脑子……”
罗素迷茫眨了下眼，披着杰森马甲招摇撞骗时，吹得牛皮太多，真想不起来有这段了。
“你该不会又说谎了吧？”
女超人挑眉，看向罗素的眼神将信将疑，听到这话，沈梦寒也警惕了起来。
“没有的事，我从来不说讠……偶尔说谎骗人，但你们知道的，那都是善意的谎言。”
罗素一把抄起女超人的手，使用注意力转移**，深情凝视道：“至尊法师和多玛姆联手，我差点就没命了，你不心疼吗？”
啪！
沈梦寒抬手拍掉罗素的手：“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还有，差点没命不也没死嘛！”
“但真的很危险呀！”
略施小计让两个女超人忘记追问，罗素表示智商碾压毫无胜利的快感可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我被至尊法师设计陷害，误入黑暗维度直面多玛姆，而后至尊法师封死了维度通道，和多玛姆联手加害我……”
“先等一下，有点不对。”
沈梦寒面色怪异，看罗素的眼神十分嫌弃：“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至尊法师和多玛姆这两个死敌摒弃前嫌，联合起来对你下手？”
“呃，我偷了时间宝石。”
“你偷那玩意儿干什么？”
女超人紧跟着补上疑问：“主神发布了什么任务，非要偷时间宝石才能完成，这和剧情根本无关好吧！”
罗素叹了口气：“你们不懂，我和你们正常的轮回者都不一样。”
“说说你有多不正常，我们给你分析分析，看还有没有救。”
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罗素眉头一挑，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直言道：“你们就不奇怪吗？第一次团战任务的时候，我拥有超人血统的力量，还能瞬间移动，后来为什么就没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每次表现出来的力量属性都不相同，仿佛我奖励点花不完，兑换了很多种能力。”
“是很奇怪，之前你的解释是不差钱，所以你还是在说谎！”
女超人说着，和沈梦寒一起眼神开始不善。
“……”
罗素讪讪一笑：“能不能不要再纠结善意的谎言了，我们再谈我不正常……呸，我和你们不一样的事。”
“可你说了，关于你的身份不要询问太多，你和主神签了协议……所以，这也是谎言？”
沈梦寒接过话，眼神更加不善了。
印象真的很重要！
罗素觉得自己找错了话题，自从这艘船裂开之后，不，自从杰森马甲曝光后，他就被打上了‘渣男’的标签。
以至于，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两个女超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在说谎。
虽然他真的在说谎，但这不重要，重点是他说得这么认真，这么努力，为什么不肯相信他？
“咳咳，身份的事的确没说谎，为此我对灯发誓。”
罗素举起手，严肃起誓：“如果我说谎，下次再遇到漫威宇宙的世界，就让主神安排复仇者联盟、至尊法师、多玛姆、灭霸一起围攻我！”
“有必要这么狠吗，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女超人捂住罗素的嘴，责怪他胡乱发誓，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喂，说归说别动手动脚。”
沈梦寒一巴掌拍开女超人的手，而后冷眼斜视罗素，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我懂！
罗素暗暗点头，抄起沈梦寒的手握住，然后被女超人拍开。
一人一次，这就公平了！
罗素大致掌握了和小心眼交流的诀窍，总结下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管做什么都要双份儿。
“继续之前的话题，身份的事儿千真万确，不过有一些可以向你们透露，免得看不到真相，让你们总觉得我在骗人。”
罗素说着，分别看向两女：“你们完成任务获得奖励点，会在主神那里兑换血统、能力、物品，这没错吧？”
“嗯！”x2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无法在主神空间进行强化，完成任务也见不到主神，甚至连奖励点都没有，你们能兑换的血统、技能、各类物品，我一个也兑换不了。”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强化？”两女惊讶不已。
“这就是我和你们最大的区别，也是我能力百变的根本原因……”
罗素严肃道：“完成任务之后，主神会奖励我很多乱七八糟的技能和物品，例如之前的瞬间移动，还有超人血统的能力，都是这么来的，但这些都是一次性的。”
“你全靠一次性的技能撑到现在？”
两女再次惊讶出声，后怕道：“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万一没有合适的技能，遭遇强敌……等等，你有很多能力分明重复使用了，你又……”
“没有说谎！”
罗素第一时间抢答，双手勾住两个女超人，从背后捂住了她们的嘴：“那些重复使用的能力，是我在剧情世界里自学的，没错，你们没听错，我能有今天这份实力，全靠我自强不息。”
“……”x2
听起来很励志，但两女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能是因为这话是罗素说的缘故。
罗素松开捂住两女的手，缓缓放置她们肩上，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迅速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完全可以拿出实例证明，一次性的技能就算了，保命的东西，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一些道具可以展示给你们看，都是珍品，保证在主神那里兑换不到。”
“主神那里兑换不到？”
“没错，因为身份特殊，也因为我的任务比普通轮回者更危险，自然要有些优待。”
罗素说着，挥挥手在茶几上摆开几样东西，花里胡哨什么都有。
沈梦寒看着琳琅满目，拿起火神之剑之剑，又看了看绝世之刃，皱眉道：“恕我直言，这两把武器主神空间就有出售，不算特殊。”
女超人挑挑拣拣：“墨镜、信用卡、十字架，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正常人都不会兑换。”
“这根棍子是什么武器，普通的棍子吗？”
“那是三叉戟！”
“……”x2
两女面露怪色，没有叉的三叉戟，这种武器主神空间的确不会出售。
罗素瞪大眼睛：“不要小看它，这可是海皇波塞冬使用的三叉戟，没有叉不是因为残次品，而是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海皇三叉戟本来就没有叉！”
沈梦寒和女超人翻翻白眼，她们可以肯定，这句的确是谎话，考虑到某个死要面子的男人，她们就不说什么了，假装赞同神话是骗人的。
“那这又是什么……”
女超人两根手指捏起一块用过的肥皂，无语道：“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自学成才了，靠主神给你的破烂，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
“放着别动，这可是我的宝贝，因果律武器。”
罗素双手接过肥皂，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不要小看这块肥皂，我这么些年来出生入死全靠它了，就连多玛姆和至尊法师联手，都是靠这块肥皂挺过来的。”
“？？？”
两个女超人一脸懵逼，刚刚的对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罗素说的多玛姆和至尊法师，和她们所想的不是同一个。
“因果律武器，敌见必捡！只要我丢出去，不管多么强大的敌人，都会遵循肥皂的效果行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罗素捧着肥皂，一字一句说道：“唯一的缺点是消耗品，我手里这一块，大概再用了一回到两回就该没了。”
“听起来很厉害……”
女超人和沈梦寒对视一眼，交换眼神后，沈梦寒无语道：“所以，你在黑暗维度里，和多玛姆、至尊法师一直在捡肥皂？”
“呃，是这样没错，但你能不能换个不容易引起误会的说法。”罗素吐槽一句，听起来怪怪的。
两个女超人齐齐翻白眼，对桌上的破烂失去兴趣：“你好好收着，别一不小心掉地上，浪费了救命底牌。”
“喂，你们两个该不会是认为我在说谎吧？”
“不，我们只是不相信这块肥皂能让多玛姆和至尊法师弯腰。”x2
“这不就是认为我在说谎吗？”
罗素大怒，瞄了眼手里的肥皂，琢磨着扔一次不会消失，恶狠狠道：“我现在扔地上，如果你们捡起来，那就证明我没说谎，从今以后，不许再阴阳怪气和我说话。”
“那如果你的确是说谎呢？”沈梦寒翻翻白眼，反问一句。
“任凭处置，绝无二话！”罗素斩钉截铁道。
“认真的？”女超人诧异道。
“你们别反悔就行。”
罗素冷哼一声：“我就怕到时候某些人拿出女人的特权，死皮赖脸，来一个说话不算数。”
女超人和沈梦寒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绝不反悔。”
“ok！”
罗素捏着肥皂，在屋里扫了扫，将其扔向茶几旁边的地面。
两个女超人紧绷身躯坐在沙发上，视线跟随落下的肥皂移动，在肥皂落地的瞬间，两人猛然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跳起，朝前方扑了过去。
身后，罗素双手张开，想了想终究没敢扑过去。
再等等，就快瘸了！
第九百七十八章 皮卡丘是几个意思
客厅里，两个女超人趴在地上，四手相扣紧握肥皂，眼中都是震撼到不可思议的惊悚。
一块其貌不扬，且效果听起来就极其猥琐的肥皂，居然真的是因果律武器。
两女对视一眼，三观刷新，对主神又有了新的认知。
貌似不怎么正经！
但不得不说，这块肥皂虽然效果猥琐，杀伤力真不是盖的，她们中招的瞬间，一点反抗之力都提不起来。
咔嚓！
快门声连续响起，两女从震惊中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极为不妥，当即起身朝罗素怒目而视。
“你拍照了！”x2
“没有，我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怎么拍照。”
罗素一脸无辜，从两人手中扣出肥皂，放入随身空间。
“别装了，你把手机藏在空间戒指里了！”
“嘶嘶，这都被你们发现了。”
罗素面露惊色，主动从随身空间取出手机，当着两女的面将不雅照删除。
“……”x2
“怎么了？”
见两女面有菜色，罗素不解问道。
沈梦寒没好气说道：“我们看起来很像傻瓜吗？”
自信点，把疑问句换成肯定句，感叹句也行。
罗素心下腹诽，表面疑惑道：“何出此言，你们很聪明呀！”
“那就把你空间戒指里的另一部手机也拿出来，快门声和刚刚删除的照片数量对不上。”
“这种小事不重要……”
罗素挥挥手，恶人先告状：“不要转移话题，按照我们的约定，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和我玩老阴阳师那一套。”
“……”x2
两女不说话，一左一右坐在单人沙发上，将双人的留给了罗素。
的确没有阴阳怪气，因为压根不说话了。
罗素见状也不意外，女人嘛，尤其是两个女人抢一个东西的情况下，指望她们乖乖听话，比杀了她们还难。
不过，能闭上嘴，对他而言已经是一场胜利了。
“今天中午吃什么，要不我请你们下馆子？”
“你觉得我们两个一起出门合适吗？”
女超人幽怨瞥了罗素一眼，两女容貌体型完全一样，比双胞胎还双胞胎，被朋友看到还可以解释，被亲戚看到怎么办？
“这倒也是，共用一个身份是挺麻烦。”
罗素点点头，拿起电话叫了楼下的外卖，想起大门还是焊死的，急忙上前将其撬开。
三碗牛肉面，加量不加价，因为罗素是房东，三碗面不要钱。
“嘶溜嘶溜，稀拉哗啦！”
和罗素豪爽吃面的架势不同，两个女超人明显心不在焉，筷子插着面条，一点食欲都没有。
“没胃口？也对，你们是超人，光合作用就行了。”
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罗素探手将两女的面碗拽到自己面前，就在他动筷的瞬间，突然察觉到气氛不对。
微微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两女对他先吃哪一碗非常在意。
“你们两个有够无聊！”
罗素撇撇嘴，又拿起一双筷子，两手齐动，一次吃两碗面。
没办法，谁让能者多劳呢！
“罗素，认真点，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沈梦寒皱眉，看了眼女超人，又看了眼罗素。
“唉，你们还没死心？”
罗素诧异看着两女，将筷子放下，严肃道：“说实话，我已经向现实屈服了，虽然你们是两个人，但对我而言，你们本质上就是一个人……”
罗素吧啦吧啦说了半天，最后总结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抱歉，我的良心会痛。”
“……”x2
那你还真是有原则！
两女同时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齿看了眼罗素，目光对视后冷哼一声，又开始坐在沙发前争起了遥控器。
咔嚓！
“罗素，遥控器又成两半了，怎么办？”
“电视机柜的抽屉里还有备用，改明儿我就去批发几百上千个，给你们慢慢拆。”
罗素将三个面碗叠起来，毫不在意道：“不行就再买一个电视机，还有什么问题吗？”
“遥控器可以买两个，电视机也可以买两个，你能变成两个吗？”
两女对罗素的做法十分不满，不做人渣只做渣男，还只爱一个，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说会道。
“问得好！”
罗素两手一摊：“如果我变成了两个，你们是愿意选择我，还是选择我的复制体？”
“选你！”x2
话音落下，两女齐齐一愣，看向对方的瞬间，又是各种咬牙切齿。
“看吧，就算我变成两个，你们的选择也只有一个，所以错不在我！”
“什么意思，是我们错了？”
“呃，你们也没错，错的是主神……”
罗素一屁股挤开两女，坐在中间，在两人冷眼注视下，来了个左拥右抱：“其实你们何苦纠结这么多，进了主神空间，没准哪天就会死于非命。比如我刚做的任务，要不是命大有神器在手，已经死在多玛姆和至尊法师的围攻之下了。”
“……”x2
罗素叹息一声，仰头怅然道：“唉，你们要是再这样，我立马再去做任务，死在主神空间也比被你们折磨要强。”
“骗谁呢，哪有任务说做就做，主神又不是你家开的。”女超人微微撇嘴，不愿就此屈服。
“抱歉，我们不一样，主神虽不是我家开的，但我拥有随时主动接任务的权利。”
罗素说着：“怎么样，敢不敢打个赌，我可以立马消失去做任务。”
“……”x2
一阵很长的沉默，两女终究不敢和罗素打赌，生怕他直男脾气上来，真的进入主神空间冒险。
“还是那句话，我们都是轮回者，生生死死指不定哪天就……”
女超人出言打断：“我不是轮回者，我接不了主神的任务，也进不去主神空间。”
“没用，你和我绑定了，我没了你也没了。”罗素使用满嘴跑火车的技能，瞎话张嘴就来。
也不能说是瞎话，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说的是瞎话。
罗素演技上线，目光遥望远方，接着刚才的话继续煽情：“生生死死指不定哪天就天人两隔了……”
女超人出言打断：“我和你绑定了，我们俩不会天人两隔。”
罗素张张嘴，无言以对，改为怒视女超人：“你这么能说，你来发言好了。”
女超人撇撇嘴，掉头看向一旁，用力挣开罗素揽住她肩膀的手。
结果掉头一看，沈梦寒还在罗素怀里，当即大怒，又挤了回去。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渔翁换了几口气，用情至深道：“我知道你们觉得自己实力强大，不把其他轮回者放在眼里，可我不一样，我是个独行侠，受主神限制更多，任务也更危险，而且任务说来就来，没准立马……”
话到一半，罗素全身僵硬，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两女疑惑抬头：“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呃……”
罗素脸色扭曲，咽了口唾沫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和你们不一样，这该死的任务，偷偷摸摸地它就来了。”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罗素没好气说道，就算以前有骗过，这次是真没有，系统的提示音刚刚想起。
【叮】
【宿主请注意，第十四次任务世界即将开始，现在进入十分钟倒计时，请做好准备】
“这么突然，一点征兆也没有？”
“你不是刚刚才做过任务吗，怎么又来，主神也太随意了吧！”
两女纷纷不解，第一次承认，罗素和普通的轮回者的确不一样。
“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给了我十分钟留下遗言。”
罗素说着将两女搂紧，愁眉道：“这么频繁的任务次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胸多……”
话没说完，他的嘴巴就被赌上了。
女超人正亲着，被旁边的沈梦寒抬手推开，一时不察当面被绿，后者气得炸毛，抱住罗素的脑袋，开始宣誓领土权。
“哎呀，你们不要抢了，一个个来，都有份儿，不要急……”
罗素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一盆冷水浇下，两个女超人冷静不少，不肯再给他占便宜。
他也不说什么，左拥右抱躺在沙发上，看似闭目养神，享受十分钟倒计时的温存，实则在精神世界让系统将之前的抽奖开了。
任务完成奖励了4次抽奖，去除任务中消耗的抽奖，总共还剩余6次抽奖没有开启。
他一直有个好习惯，任务结束直接开启抽奖，这次因为情况特殊，在漫威世界躲了一段时间。
【叮】
【宿主确认抽奖，6次抽奖进行中……】
【宿主获得以下奖励……】
……
【技能卡：认真反复横跳（出自认真系列，横跳界的王者）】
【人物卡：皮卡丘（图鉴编号：025）】
【技能卡：地爆天星（一袋米要扛几楼）】
【物品卡：反对者（史诗级单手锤，售价6金）】
【力属性点x1】
【物品卡：魔鬼手机（地狱移动随时为您服务）】
罗素：“……”
这么温馨的场合，他本不想吐槽，但这个皮卡丘是几个意思？
该来的终究要来？
还有‘地爆天星’技能卡的注解，虽然他读书少，但他也知道‘一袋米要扛几楼’后面应该接‘辛辣天森’才对。
第九百七十九章 天命主角扎堆
罗素自动忽略反复横跳的技能卡，将目光放在两张物品卡上，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的横跳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多余的技能卡。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在黑白之间切换自如，且都能完美代入其中。
史诗级单手锤‘反对者’，填充了罗素的近战武器库。
算算看，他已经有了剑、枪、刀、拳套、没有叉的戟，再来把锤子，让他距离‘十八般武器’的成就更进一步。
巧的是，他一直缺把趁手的锤子，用来和灰太狼纹身互补。
最后一个物品‘魔鬼手机’，看注解是来自地狱的产物，顾名思义，是和魔鬼做交易用的。
罗素很好奇，如果他拨通号码，为他提供服务的魔鬼会是谁，在漫威世界的话，会是墨菲斯托吗？
墨菲斯托呼叫器，听起来就很带感！
他准备在下一个世界拿出来用用，如果是个无神主义的世界，这台手机是否能够联通地狱热线。
将抽奖得到的力属性点加上，罗素又将完成任务奖励的18点自由属性，按照‘水桶法则’完美分配，个人面板开始刷新。
【宿主：罗素】
【力：132（69+63）】
【体：132（92+40）】
【智：134（94+40）】
【财富：130800】
【……】
完美的法师号，哪怕是最吹毛求疵的杠精，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抽奖和属性点分配，罗素手臂紧了紧怀中两个肩膀，身形淡化瞬间消失在原地。
沈梦寒和女超人中间一空，确定罗素真的没说谎，又一次进入主神空间做任务。
其频繁的次数让二人难以相信，以至于两颗脑袋撞在一起，都没反应过来。
“他是挺难的。”
“因为我才签了这种契约……”
“……”
……
罗素眼前黑暗一闪即逝，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出席一场新闻发布会。
在纽约这座黑白混杂的大都市，表面的光鲜下是数之不尽的罪恶和骸骨，负责惩奸除恶的nypd时刻被大众所关注，这其中就有两位明星级别的神勇干探。
丹森和海史密斯，全美知名的光头组合。
就在昨天，两位干探开着雪佛兰跑车追击一伙儿非法兜售洗衣粉的狂徒，沿途各种漂移、撞车、爆破，在撞坏三位数的私家车，导致两条街道交通瘫痪后，用一个完美的大爆炸收尾，将手持重机枪的狂徒擒拿归案。
今天，警局特意为二人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罗素掀开上衣，左右两边各是一个枪套，m9和格洛克19，一把很喜欢，一把不怎么喜欢。
再然后，他翻到了自己的证件，nypd的罗素警官。
“想不到隐藏了这么久，我正义克……呸，罪恶急先……呸，正义急先锋的身份还是被拆穿了。”
罗素默默将证件放好，系统这次表现不错，安排的身份他灰常满意，于是在精神世界奖励对方一个鸡腿形状的闪电球。
新闻发布会和罗素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是主角，硬要说有关，他被上级安排来维护现场秩序，防止群情激奋的民众暴揍两位神勇干探。
为何破获大案的警官有挨揍的风险，罗素一开始也不是很懂，当记者提问之后，他就明白了。
“警探，我是纽约观察报网报的记者，四名嫌犯身上只搜出二两洗衣粉，在别的州都不够判刑。”
记者将话筒递上，怒目圆睁道：“为了追捕他们，造成了整个曼哈顿区的交通拥堵，以及上千万美刀的经济损失，两位觉得值得吗？”
“小子，你新来的吧？这里是纽约，花几千万美刀就能抓住贩卖洗衣粉的帮派份子，这笔钱花得太值了。”
海史密斯一脸不屑，其高傲的纽约人姿态立即引来了闪光灯和掌声，围观群众心里憋屈，表面拍手叫好，均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
新来的记者一脸懵逼，被一个八卦版块的女记者挤到了旁边。
“丹森，能说说你和金·卡戴珊之间的绯闻吗？大众都想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她借助你的名气炒作自己？”
“个人**，无可奉告！”
丹森戴着墨镜，一脸高处不胜寒，三秒钟的停顿过后，型男秒变哈士奇，露出绅士的笑容：“但这件事的确是真的。”
咔嚓！咔嚓！咔————
闪光灯接连不断，新闻发布会就此跑题，需求决定市场，消费者的八卦心态决定了新闻发布会之后的走向。
罗素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秃头兄弟会一直戴着墨镜，这是成功人士的小窍门。
顺便说一句，两个光头非常眼熟，是尼克·弗瑞和卢克·霍布斯的组合。
这么比如可能很不恰当，罗素行走诸多世界，很清楚演员们因为接戏太多，在不同的电影里饰演不同的角色，所以诞生了很多演员梗。
比如他之前就遇到过尼克·弗瑞、惊奇队长、洛基组团打金刚，不敌落荒而逃，尼克·弗瑞还被打死的剧情。
可话又说回来，不这么比秃头兄弟，还能怎么比，总比绝地武士和蝎子王的组合靠谱多了。
思维发散之间，罗素在秃头兄弟身后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比如【绝地战警】里的j探员和超级女装大佬。
再比如一个名字叫不上来，提到代表作便让人‘原来是他’的家伙，【尖峰时刻】里那个嘴皮子很碎的黑人警官。
再比如白头神探！
“……”
罗素一脸懵逼，对身处的世界各种无语，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是个喜剧色彩浓郁的美帝警匪片大杂烩。
“罗素，发布会结束之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旁边传来一声低语，罗素掉头一看，又是一个熟人，【蜘蛛侠：英雄归来】里的反派秃鹫。
看着这张脸，罗素有种坏蛋卧底的强烈既视感，可转而一想，没准是百特曼退役之后，来纽约警局上班了。
总而言之，这是他经历诸多世界中，诸多纽约市里，最牛哔的一个纽约警局。
剧情尚不可知，估计会很混乱，世界任务暂不知晓，但十有九八会围绕警局展开。
原因很简单，这么多天命主角扎堆，剧情不从警局展开，那才叫见鬼了！
“长官，能现在就去您的办公室吗？”
“长官？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还是喊我莫奇警长好了，不然我会认为你想借钱。”
“ok，莫奇警长，能现在就去你的办公室吗？”
罗素耸耸肩，他闻到了任务的味道。
“为什么，新闻发布会还需要人手，你是我们警局手枪打得最好的警员，如果出现意外，我希望你能在这么多记者面前，当场击毙暴徒……嗯，枪枪爆头。”
莫奇警长双手比枪连点，画面太美，不管是代入百特曼，还是代入秃鹫，都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莫奇警长，这么多优秀的同事在场，我觉得这里根本不需要我，真有暴徒出现，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罗素实话实说，不吹不黑，没有超能力的坏蛋出场就完。
“难得你今天这么有工作积极性，跟我来吧！”
莫奇警长带着罗素走进警局，一路上，罗素又看到了好几张眼熟的面孔，烂片之王尼古拉斯·凯奇，超凡蜘蛛侠里的电光人……
很神奇的世界！
换个角度来思考，生活在这里的纽约市民可真是水深火热。
“情况是这样的，布鲁克林分局的约翰·麦卡伦警官被调去了洛杉矶，那边缺一个能镇住场面的警员，我对上级推荐了你，然后通过了。”
办公室内，莫奇警长警长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约翰·麦卡伦警官发际线堪忧的面庞。
有点像【虎胆龙威】里的布鲁斯·威利斯……
好吧，就是他！
罗素淡定点点头，刚刚的十五分钟里，他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毕竟连白头神探都有了，接下来再出现施瓦辛格和史泰龙、尚格·云顿之流，他都不会意外。
飞机头除外！
因为那意味着，这个荒诞世界的整体智商十分堪忧。
“别多想，调你过去没别的意思，一来是你刚好住在那里，二来……局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优秀员工太多，竞争压力太大，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希望下次再见面，你已经升职了。”
莫奇警长说着，将一沓文件交给罗素，继续说道：“你有两天假期，不过那边人手紧缺，希望你立即上岗。”
“我明白，我会在两天之后准时报道。”
“你明白就好！”
莫奇警长一脸淡定，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天见可怜，这帮该死的精英各个精力旺盛，整天在警局里打架、打架，还有打架，他都快被逼疯了。
尤其是罗素，这货号称‘搭档终结者’，和他组队的警员非死即残，生存期最长一周，最短十五秒，妥妥的人间祸害，是首个驱除目标。
把他调走，警局应该能清净不少。
看着罗素推门离去的背影，莫奇警长松了口气，打开文档又是一阵蛋疼：“这个亚历克斯·墨菲也是个刺头，把他调去哪里好呢……”
第九百八十章 地狱移动随时为您服务
纽约警局成立于1845年，是美帝历史最悠久的警察局，其下共有77个分局。
众所周知，长岛是纽约市的富人区，环境优美、治安良好，且远离市区，很多大富豪都居住在这里。
比如……
呃，有钱人家的孩子，托尼·史塔克就出生在长岛。
其次是曼哈顿区，纽约的心脏，富人钟情的居住区域。沿着中央公园向东北方向，就是有名的上东区，聚集了金融投资界的富豪们。
罗素要去的布鲁克林区属于一般般，硬要说有什么名人的话，他只知道美国队长开挂前，经常在这里挨揍。
随便找个小巷子，都能见证队长和冬兵的基情年华。
后来他们长大了，兄弟之义在大胸面前一文不值，巴基含恨出走，直到卡特死掉才重返史蒂夫身边。
言归正传，在在纽约市警局的辖区划分中，布鲁克林区被分成南布鲁克林和北布鲁克林，分属两个指挥所，又设有23个分局。
罗素要去的是北布鲁克林区，相对南边，那里的治安有点混乱。
蹭着不知名同事的车，罗素友好和其谈心，对方也掏心窝子和他对话，有一说一，知无不言。
超硬核敞开心扉交流，这就是个人魅力的体现！
翻看对方的记忆，罗素大致了解了自己的现在的风评，属于被害状态。
倒不是说系统给他的身份，或者说他来之前，前身是个无恶不作的纽约警察，恰恰相反，前身嫉恶如仇，是个刚正不阿的好警察。
缺点是，因为太过嫉恶如仇，外加精力旺盛，屡次冲锋陷阵在一线，导致他的搭档要么当场嗝屁，要么送医途中嗝屁。
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搭档运气不好，还有就是，看警局里那批天命之子就知道，这座城市太混乱，普通警察根本扛不住。
命不够硬，做不了他的搭档，同事们对他泛滥的正义心敬而远之，加上这货不怎么会做人，故而各种遭人嫌弃。
莫奇警长求爷爷告奶奶，总算在布鲁克林的一个分局找了个闲职，将他扔了过去。
罗素来得很巧，出场便顶下风评被害的这口锅。
他本人并不是很在意，按照当前的身份行动，很容易就能触发世界任务，所以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即可。
分局！
罗素挥手告别不知名的同事，拿着推荐信等一干文件走入局长办公室，后者是一个副督察，属于高级警官。
级别到了局长这种程度，基本算是文职人员，不需要冲锋陷阵，管理好手下的刺头就行。
“罗素，你的情况我有所耳闻，莫奇极力推荐，我极力反抗，但他上面有人，我没反抗过他……”
局长头疼揉了下太阳穴：“当然了，我本人对运气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并且十分欣赏你的勇气。所以，好好工作，我给你选了一个搭档，你们年龄相当，应该会相处得很愉快。”
“放心吧，局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呃……但愿吧！”
局长欲言又止，抬手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一名身着警服的金发帅哥走进办公室。
“罗素，他是大卫，刚从实习警员转正，你带他出去巡逻的时候，千万别跑太快。”
局长语重心长嘱咐了一句，而后看向大卫：“大卫，这位是罗素，你的前辈，经验丰富、胆识过人，你跟他出去巡逻的时候，千万不要跑太快。”
说完，局长挥手让两人离开，临了补充一句，罗素还有两天假期，不用急着上班。
“你好，罗素，我是大卫·谢尔曼，很高兴认识你。”
“很棒的姓氏，寓意认真负责，绝不轻言放弃。”
“谢谢！”
大卫似乎有些自来熟，外向过了头，拽着罗素就开始吧啦吧啦：“我听说过你，局长说给我找个经验丰富的搭档，我托人询问过你的情况，说实话，很酷！”
罗素打趣道：“那你还这么激动，不知道我的外号吗？”
“不，运气这种事概率小、随机性强、无法计算还不可控，不值得相信。”
大卫胸有成竹道：“我只相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以前的拍档太懒惰了，不适合这份儿职业。”
“你也不怎么合适！”
罗素摇头笑道：“以你的颜值，应该去做演员或者模特。”
“我也这么觉得！”
大卫捋了把一丝不苟的金发，挑眉道：“期待两天之后与你合作愉快，今晚先去喝一杯，怎么样？”
“不了，我想先回家一趟……”
罗素说着，翻起了自己的档案，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目前的住所。
“也好，今晚我可巡逻赚点加班费，对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
……
大约两站地铁的路程，罗素找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一个老旧的公寓楼，距离地铁很近，属于晚上很难入睡的那种。
问题不大，他不睡觉也没关系。
一进门，罗素就看到了满屋子的垃圾和臭衣服，前身的邋遢生活习惯让他十分蛋疼，风评被害也就算了，日常也一塌糊涂。
好在没有女朋友，不然会更加混乱。
可话又说回来了，前身那种工作狂的性格，一天24小时恨不得住在警局，哪来的时间找女朋友。
“这可不是有点臭的程度……”
屋子里臭不可闻，罗素推开客厅的窗户，想要吸两口新鲜空气，结果窗外更臭。
他低头一看，一楼的花园，勉强算是花园的空地上，居然有一匹马，一坨坨不可描述的米田共到处都是。
“不愧是纽约，养什么宠物的都有！”
以前身的工资，找一间体面的出租屋不是难事，更何况警员还有保险，坏就坏在前身冲劲十足，经常在工作中破坏公物和私人财产，以至于生活略显拮据。
罗素陷入纠结之中，开窗有马粪的芬芳，不开窗有臭袜子的清爽，这个死局该怎么破？
他环视屋内，打扫是不可能打扫的，最终做出决定，这个破房间他不住了，用空余的两天时间找个新窝。
信用卡掏出，罗素两指夹起，决定使用钞能力来解决问题。
就在他准备找一家房产中介的时候，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既然还有两天时间，为什么不试试另一个道具。
“系统，使用‘物品卡：魔鬼手机’！”
【物品卡：魔鬼手机（地狱移动随时为您服务）】
一个红色翻盖手机出现在罗素手中，倒三角形像极了魔鬼奸笑的邪恶面庞，他翻开手机盖，没有正常手机的拨号按钮，也没有电子屏，只有一个类似魔鬼剪影的图像。
“硫磺的味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地狱，又或者……”
罗素抬手按住魔鬼剪影的图像，根据他的检查，魔鬼手机中没有寄宿封印的恶魔，不是阿拉丁神灯那种操作。
也就是说，他拨动电话，会自动联系当前世界的地狱。
很实用的道具，轻易就能分辨当前世界是否拥有神话背景！
电话拨通，一个慵懒成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这里是地狱，我是……咳咳，这里是梦想基金会，请稍等，我马上安排工作人员为您提供上门服务。”
“嘟嘟嘟———”
罗素：“……”
这年头地狱都有上门服务了，真nm人性化！
还有，刚刚那个接线员，是不是说漏嘴了？
罗素这边正想着，敲门声便突然响起，三声过后，房门被推开，衣着火辣的长发美女摇曳纤腰走入。
烈焰红唇，红色大波浪长发犹如火焰，面容妖娆，身形妩媚多姿，顶级的美人儿。
最出彩的是服饰，很用心，红色低胸晚礼服叉开的很高，都到咯吱窝了。
“我是梦想基金会的员工，很高兴为您服务。”
女子取下大号墨镜，魅惑的眼眸深深凝视罗素，话到最后还用力咬了咬下嘴唇。
“很不错的上门服务！”
罗素蛋定点点头：“刚好我缺一个家政保洁员，就你了。”
“……”
“怎么了，抹布的话，应该在卫生间，记得马桶一定要刷干净，不能有半点污渍。”
“这位先生，你可能对我们基金会的服务项目有所误解，我们向用户提供许愿服务，而不是清理垃圾场。”女子扫了眼屋内，一脸嫌弃之色。
“那好，我的愿望是你帮我把屋子打扫干净。”
“……”
“这愿望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
女子牵强咧咧嘴，双手一托，挺胸抬头抛了个媚眼：“可你不觉得将愿望浪费在这种无轻重的小事上，太浪费了吗？”
“不觉得！”
“ok！”
女子放弃诱惑的把戏，从身后一摸，掏出三十公分厚的文件，砰地一声拍在茶几上。
嘭！
茶几四条腿没撑住，断了。
看着散落的文件，罗素和女子齐齐一愣，事态的发展均超出了两人的意料。
“呃，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和你很像。”
“呃……留言语音而已，不是我本人。”
两人迅速揭过尴尬的一幕，女子挑眉看了眼罗素：“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直说好了，我是个魔鬼，撒旦、路西法、黑暗女王都是我的曾用名。”
罗素眨眨眼：“抱歉，这三个曾用名，恕我一个也无法苟同，很多人还叫我黑暗维度之主呢！”
第九百八十一章 你是个好魔鬼
“我喜欢你的幽默感！”
女子眉梢微微上挑，探手从胸前的不可描述之中取出一张名片，朝罗素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名片，相信我，一般人可没资格拿到它……喂，你在看哪呢？如果你真想看，签完契约许个愿就好了。”
罗素收回光明正大的眼神，抬手接过白色名片，读出上面仅有的两个单词。
“the devil！”
“没错，就是魔鬼，不过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黑暗女王陛下。”
罗素点点头：“好的，撒旦女士。”
“是黑暗女王陛下！”
“没问题，撒旦女士！”
“ok，你开心就好。”
撒旦女士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放弃和罗素进行无意义的对白，继续说道：“那什么，你……哦，罗素警官，你运气很好，获得了和魔鬼进行交易的机会。”
“和魔鬼做交易，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吧！”
罗素吐槽一句，脑海中闪出和墨菲斯托做过交易的人，好一点的直接下地狱，差一点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然后再下地狱。
“这可不一定，很多人想和魔鬼交易都找不到地方，更何况是我这么漂亮的魔鬼。”
撒旦女士从胸前不可描述之中掏出唇膏，将烈焰红唇描深，微微抿嘴，红唇轻启发出啵的一声。
“撒旦女士，你说很多人想和魔鬼交易都找不到地方。”
罗素摸了摸下巴，目光锁定被原位放好的唇膏，深思道：“梳妆盒很漂……咳咳，我的意思是，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很多年没和人做过交易了。”
“怎，怎么肯能！”
撒旦两手一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和野心被无限放大，我会缺客户？”
“那为什么你一接到电话，就急不可耐送上了门？还打扮得……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罗素目不斜视，眼中聚光道：“我不是说你打扮得不好，这样的确成承托你的魔鬼身材，让你更向魔鬼靠拢，但是……”
“你好歹也是个撒旦，地狱一把手，和普通人签订契约居然主动现身，而不是交给下面的小弟，这样很low，会让人以为地狱是一家小公司，还是濒临破产的那种。”
“……”
撒旦从身后摸出一件红色大衣，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而后双臂抱肩无语斜视罗素。
“怎么了，撒旦女士，难道地狱公司真的濒临破产，以至于你连个员工都找不出来？”
“不，这只是我的个人爱好，我喜欢做交易。”
撒旦深吸一口气，压住mmp，继续使用亲切的官方表情：“在签协议之前，你还有什么问题，最好一口气问出来，但是，禁止询问有关上帝的话题。”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我就不问了，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家公司的，关系很融洽。”
“呵呵，怎么可能！”
撒旦皮笑肉不笑，扫视客厅，移步至餐桌旁边，挥手扫去桌上的锅碗瓢盆，又从屁股后面掏出了一沓文件。
这次轻拿轻放，摆在了桌面上。
“听好了，罗素警官，你很幽默，和你聊天很有意思，但我赶时间，还有几百个和你一样的人等待我去拯救。”
撒旦抬手敲了敲文件：“所以，赶快签契约，签完之后，我会实现你七个愿望。”
“七个！这么多？”
罗素奇了，上前翻看起文件，第一行便写着他的大名，括弧‘被诅咒者’。
“很真实，也很诚实。”
“谢谢，这都是魔鬼的美德，如果没有疑问的话，请在最后一页签字，我真的很赶时间。”
撒旦双手握紧放在胸前，望向罗素的眼睛忽闪忽闪，仿佛眼眸里有小星星。
“撒旦女士，如果你是在恳求我，那最好别穿大衣，刚刚那身比较有诚意。”
罗素坐在椅子上，逐条阅读起文件：“第一段是魔鬼和地狱给被诅咒者七个愿望，第二段是被诅咒者实现愿望后，将灵魂作为代价交给魔鬼……嗯，这很魔鬼。”
“谢谢，快签字吧！”
“不急，我再看看，契约精神神圣不可侵犯，你要尊重我的权利。”
罗素无视撒旦，一字一句看了起来：“哇哦，第三段是交易条款，全都是魔鬼的免责项，这也太夸张了。”
“啊，你墨迹的程度也很夸张，让我恨不得想杀了你。”
……
三个小时之后，罗素合上契约文件，里面的内容他已经记在了脑子里，只能说受益匪浅。
“撒旦女士，我看完……”
罗素及时收声，因为客厅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浴缸，撒旦浸泡在牛奶浴中，脸上敷着面膜，一条雪白的长腿搭在浴缸边缘。
“女士，需要我帮你擦背吗？”
“这是你可怜的愿望？”
撒旦闭着眼睛，慵懒回了一句，声音语气和接电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我还没签字呢！”
“why？”
撒旦抬手扯掉脸上的面膜，瞪大眼睛从浴缸里站起来，然而什么都没有，她穿着泳衣。
泳衣也行！
罗素一点也不介意，要啥自行车，泳装美女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七个愿望你就不心动，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灵魂很重要？”
撒旦怒气冲冲走到罗素面前：“别太高估自己，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无数的灵魂，所有人都是等价的，错过这个机会，你将永远失去七个无所不能的愿望。”
话到最后，撒旦补充一句：“老娘在这间又脏又乱，臭烘烘的，而且楼下还有具死尸的破屋子里待了三个小时，不是为了陪你干劈情操，赶快给我签字！”
楼下有死尸？
罗素眉头微皱，暂时压在心底，继续欣赏撒旦的泳装秀：“抱歉，这份厚厚的条约对被诅咒者太有利了，根据契约精神，我没法昧着良心占你的便宜。”
“那就请你把眼睛从我胸口移开！”
“哦。”
“腿上也不行！！！”
“我也不想，但我怕不看的话，你会觉得自己没有魅力，还会说我禽兽不如。”罗素十分为难。
“上帝啊！”
撒旦抬手捂住脑门，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抬手从身后摸出红色大衣，再次套了个严严实实，无语道：“说实话，这是我和人类签订契约以来，第一次穿这么厚实。”
“说明我人品好。”
“不，说明你脸皮厚。”
撒旦叹了口气：“说说看，你觉得合约对被诅咒者有利，是什么意思？”
“在这里，合约第147项第9段第3条，讲述了无私的救赎行为……”
罗素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意思是，如果我使用愿望做出了真正的无私之举，那么合约立即失效，我依旧保有我的灵魂，而不是被魔鬼带走。”
撒旦目瞪口呆：“你……你tmd居然真看完了！？”
“是啊，收获颇丰呢！”
罗素点头道：“看完之后，有那么一秒，我受到了诱惑，准备在契约上签字。前六个愿望全部实现，拿第七个愿望救人，届时契约无效，免费享受六个愿望。”
“为什么不呢？”
罗素感叹道：“不行啊，一想到占你便宜，我的良心就隐隐作痛，你是个好魔鬼，我不能这么无耻。”
“呵呵！”
撒旦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你想多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算不上是无私之举，因为你怀有不纯洁的目的，是自私自利的行为。”
“原来是这样，你果然是个好魔鬼。”
噗哧！
撒旦捂住胸口，她被套路了，不知不觉就说出了真相。
“怎么了，胸口疼，要不要我帮你……”
“闭嘴！”
撒旦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契约上，咬牙道：“最后问一遍，这份契约你是签还是不签？”
“在签契约之前，我想问一句，上帝和你谁比较厉害？”
“废话，当然是上……”
撒旦抬手指向天空，话到一半，竖起的指尖猛戳在自己胸口：“上面那个不行，老娘更厉害。”
罗素继续问道：“那如果上帝和你签订契约，你能收走他老人家的灵魂吗？”
撒旦微微皱眉，警惕看向罗素：“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就是不行咯！”
罗素抬手摸了摸下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实力强于你的人，即便签订了契约，你也没办法拿走对方的灵魂？”
“……”
撒旦没说话，脸上的妩媚收敛，换上一张严肃的表情，第一次正视起罗素。
罗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深意道：“原来如此，除了上帝，世界上还有让撒旦女士你束手无策的人。”
“你是谁？”
撒旦眼眸转为血红，猛地探手向前，扣住了罗素的脖颈：“别耍花招，你不是普通人，告诉我你的身份。”
“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罗素面部浮现浓郁至极的黑暗，一双猩红眼眸亮起，握住撒旦的纤纤玉手将其掰开，咧嘴狞笑道：“我是黑暗维度之主啊！”
撒旦愕然看着眼前的怪物，浓郁的黑暗前所未见，想都不想，闪身消失在原地。
“跑，你能往哪跑？”
罗素挥手打开地狱之门，脚下拉长漆黑的影子，踏步走了进入。
两秒钟后，他又走出来，将契约揣在了怀里。
第九百八十二章 魔鬼有颗少女心
地狱之门是个好技能，看似属于生活类技能，连辅助都算不上，但事实上，它完全可以在战斗时充当传送门使用。
遇到打不过的敌人，罗素可以自己钻进去，也可以想办法把敌人骗进去。
缺点是，在没有地狱的世界，这扇门背后是哪不得而知。
现在有了魔鬼手机，24小时热线服务，随时都能确定当前世界是否拥有神话背景。
关键是还不用充话费！
罗素一脚踏入地狱，入眼是红色深渊裂缝遍布的漆黑色大陆，无尽岩浆在地下翻滚涌动，浸泡着一个个哀嚎的灵魂。
黑色烟柱冲天，刺鼻的硫磺味弥漫，伴随绝望的哀嚎、惨叫，充斥在空气中每一个角落。
高空被黑烟凝聚的云层笼罩，时不时会有火焰包裹的石块落下，非常标准的地狱式画风。
罗素微微摇头，这个世界的地狱和他之前看过的地狱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是说面积不够大，眼前的地狱幅员辽阔，天空和大地由两个平面构成，理论上疆域无限大。
罗素不满的是，这个地狱的造型太普通了，毫无想象力可言。
别说他，常人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这里是地狱。
打个比方，满怀欣喜去旅游，到了目的地之后，发现和其他景点毫无区别，一点特色都没有，期待也就变成了失望。
“撒旦女士太不务正业了，缺乏想象力可以多看看《浮士德》和《神曲》，即便没有启发，原封不动借鉴用一下，也能促进地狱旅游业的吸引力。”
罗素抱着厚厚一沓文件，凭空悬浮在黑色大陆之上，他闭目感应没有察觉到撒旦所在，身形不动，黑色魔力狂潮化作黑泥从脚下流淌。
一滴滴黑色泥水半空无限放大，落地后形成一片海洋，波涛汹涌的黑海以气吞万里之势，淹没红色深渊，碾压四面八方不断扩张。
对无限大的地狱而言，这点黑暗看似恢弘，实则无伤大雅，有没有都一样。
但事实上，这座地狱，已经有一部分成了罗素的地盘。
“stop！”
隐含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撒旦女士一身黑色皮衣，凭空出现在半空。
“撒旦女士，如果你把穿衣打扮的天赋用在经营上，地狱肯定比现在凶残多了。”
罗素亮了亮手里的合约：“我想通了，毕竟是七个愿望，浪费太可惜。”
撒旦双手抱肩，连连摇头：“以你的能力，会在乎这七个可有可无的愿望？”
“当然，免费的为什么不要？”
“……”
罗素的话让撒旦眼角抽抽，怒目圆睁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论是神还是魔鬼，都不可能不劳而获。”
“等价交换还是能量守恒，听起来很科学，不符合你魔鬼的人设。”
“闭嘴！”
撒旦受不了罗素的喋喋不休，抬手指着他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明，但‘黑暗维度之主’的称呼，一听就是上帝的敌人，来地狱找我麻烦做什么，去找他啊！”
这么怂，做撒旦真的好吗？
想想dc世界遇到的‘撒旦’，再想想漫威宇宙一群魔王为了撒旦王座打破头，罗素都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倒是想找他，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所以只能来找你的麻烦了。”
罗素挑眉看了撒旦一眼：“刚刚，你用拙劣的演技告诉我，你和他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没准他还是你的顶头上司。”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放在撒旦和上帝身上或许不合适，但大多数情况下还真是如此。
地狱和天堂的对立，用于对世人进行善恶教导，地狱从来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在人看来这很残忍，但在神看来，这是秩序必要的一环。
这不是神制定的规则，而是宇宙的恒定法则，和生老病死一样，少了哪一个都无法稳固平衡。
“你想找上帝？”
撒旦疑神疑鬼看着罗素：“你是认真的？”
“嗯哼。”
经历了诸多宇宙，罗素已经见过两个活生生的‘撒旦’了，魔鬼更是不计其数，唯独上帝一次也没有。
他十分渴望在上帝身上触发一次抽奖，没记错的话，上帝好像有个技能叫‘全知全能’。
没有触发抽奖也没关系，白色翅膀一亮，大家都是自己人，他一身加百列的气息，肯定能萌混过关。
实在不行，他委屈点，道个歉认个大哥，在天堂公司做一段时间临时工。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撒旦女士冷笑出声，拉开皮衣颈口拉链，从不可名状中掏出一部粉色外壳的苹果手机。
手机壳是粉色兔子造型，两个长长的耳朵，手机链挂着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最坑爹的是，手机壳上还写着一个英文单词——fairy！
这个单词可以解释为小仙女，也可以解释为兔子，形容男性之间跨越友人线的兔子。
不管是哪种解释，放在这位撒旦身上，都有点不合适。
“等会，你这个手机……”
罗素抬手喊停，槽点太多，不吐他浑身难受。
“怎么了，我有颗少女心，有什么不对吗？”
撒旦冷哼一声，给罗素递上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
“……”
罗素耸耸肩，槽已经被撒旦自己吐了，他无言以对。
手机拨通，撒旦一脸嫌弃听了段‘哈利路亚’的彩铃，而后换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老板，我是……哦，你知道了，让我看着办……等会儿，什么叫让我看着办……喂！喂？喂……”
十秒钟后，撒旦一脸懵逼合上手机，看向罗素的目光更加疑神疑鬼了。
“上帝怎么说？”
罗素上前两步激动问道：“约了哪个咖啡厅见面，还是天堂的候车室？”
“不，他不想见你，让我请你喝杯茶，然后……没了。”
撒旦将手机收回，并将拉链拉好，一直拉到底，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
罗素傻眼，猛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个世界的上帝打不过他，所以怂了。
事实真相差不多，上帝看了眼未来，一开始他把罗素按在地上摩擦，后来罗素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打完之后，罗素重新创造宇宙，将时间线归复原位。
换言之，打之前和打之后，世界的进程原样不动，唯一的区别是他挨了一顿揍。
既然如此，大家不见面不就好了。
……
地狱撒旦行宫。
罗素端着茶杯坐在花园中，周边是春意盎然的花团锦簇，不远处坐落着粉红色的宫殿，像极了童话世界的仙女住所。
他又是一阵无语，实锤这个世界的上帝不怎么正经，不然撒旦不会跑偏成这幅画风。
“黑暗维度之主，你对我的少女心有什么不满吗？”
撒旦叕换了身衣服，滑雪服，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还戴了一副超大的防风镜。
“有必要捂这么严实？”
罗素深感不适，对面的撒旦似是在怀疑他的人品，仿佛穿少了会被他怎么怎么一样。
撒旦实话实话道：“没办法，老板不愿意出面，说明我肯定打不过你，万一你有什么想法，还付诸于行动，我上哪去哭。”
“你想多了，我就是嘴上说得凶，其实比谁都纯洁，不信你试试。”
“试什么，试着勾引你吗？”
撒旦翻了翻白眼：“想多了的人是你，我是个保守的女人，想找乐子去别的地方。”
“保守！就你？”
罗素险些把红茶吐出来，斜眼看着撒旦：“我记得某人刚登场的时候，基本没穿什么，还在我家泡牛奶浴。”
“那是工作需要，我要是穿着滑雪服出场，谁会相信我是个魔鬼，怎么诱惑人签下契约？”
“真有道理！”
罗素摇摇头，抿了口杯中的红茶，不死心道：“要不，咱们先处处，不合适再分，相信我，我有很多闪光点。”
“呵呵……”
撒旦不屑笑出声：“你这个不合适是多久，一个晚上还是两个晚上？”
罗素琢磨了一会儿，诚恳道：“自信点，以你的条件，怎么也得一个星期。”
咔嚓！
撒旦直接将手里的杯子捏碎，没好气道：“快喝茶，喝完滚蛋，再也不见。”
“唉，你都请我喝茶了，我还以为……”
“别误会，工作应酬而已！”
“ok！”
罗素几次确认，这是个有原则的撒旦，走心不走身，进入工作状态，将一沓厚厚的合约搬了出来：“撒旦女士，我想和你签订契约。”
“你很无聊，知道吗？”
撒旦抬手在合约文件上敲了敲：“既然你能找出免责条款，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份合约是一道考验，用于检验人性，沉迷**并堕落的人，灵魂归于地狱承受痛苦。”
“我知道，但我想要愿望。”
“没用的，七个愿望看似很多，全都是虚幻的假象，不论你怎么许愿，愿望都会和你的想法背道而驰，说白了就是坑人的。”
撒旦看了罗素一眼，继续说道：“况且，以你的能力，自己就能实现愿望，何苦舍近求远？”
罗素唏嘘感叹：“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就想许个愿，说来惭愧，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靠自己，很期待不劳而获的愿望。”
“那就更不能找我了，我的职业是魔鬼，被我完成的梦想都有代价。”
“关于这点，我一直不是很明白……”
罗素疑惑道：“既然你无所不能，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为什么和我一照面就跑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棘手的对手。”
“考验人心是我的职责，无所不能只是一种权柄，不代表我很能打，明白了？”
“不明白！”
罗素抬手指着合约：“我只知道你提供上门服务，结果一个愿望也不给，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不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我可要发飙了。”
第九百八十三章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公寓中！
罗素端着杯冰水依靠窗台，屋内十余名家装工人忙碌作业，他们打包搬走屋内全部的家具和生活垃圾，速度奇快无比。
光这效率，便可以保证这家公司在纽约占据一席之地。
在屋中搬空之后，家装人员重排水电线路，装上灯具、铺好墙纸和地毯，最后一件件家具和电器搬入屋内。
连带鞋柜衣橱都塞满了标签都未撕下来的衣物鞋帽，各类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连空气净化器都没落下。
无需拎包，直接入住，堪称完美！
撒旦女士一身黑白色职场小西装，黑框眼镜架在鼻梁，火红色长发束城单马尾，气质优雅，曲线一览无余。
她手里拿着看板报表，勾勾画画对照屋内的家具，确认无误后递至罗素面前。
“你的愿望已经完成，在这里签个字就ok了。”
罗素的愿望是要个新家，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的确是焕然一新。
他接过报表，确认不是买卖灵魂的契约，随手签上‘达克赛德’的大名，递还报表的时候顺势摸上撒旦的纤纤玉手。
“撒旦小姐姐，你不觉得家里还缺个女主人吗？”
“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撒旦用力拽出自己的手，将报表交给旁边的家装工人，翻了个漂亮白眼：“罗素先生，如果你想谈婚论嫁，我们可以相处一下，如果只是馋我的身子，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没问题！”
罗素点头答应，很多情侣都是在谈婚论嫁的途中发现彼此不合适，最后黯然分手。
“呵呵……”
撒旦没说话，丢了个白眼让罗素自己体会：“你的愿望已经完成了，我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怕梦里什么都有，你也要先做梦才行。”
罗素点点头：“我懂了，我中亿元彩票的梦想无法实现，对吗？”
“没错，因为中亿元彩票的前提，是你要去买一张彩票，然而你并没有。”
撒旦恶狠狠说了一句，她对罗素已经受够了，也就是打不过还跑不了，不然的话，她肯定把罗素按在地上踩死。
她已经决定，回去就给自己的卧室安上防盗窗和防盗锁，顺便把朗基奴斯枪塞在枕头下面，以防睡美容觉的时候，屋里多出一个人。
魔鬼做到这种地步也没谁了，她琢磨着回去给上帝打一个电话，调去天堂上班，换一个大妈在地狱当撒旦。
没有大妈，米迦勒也行，就当轮班了。
看着撒旦离去的背影，罗素耸耸肩坐在‘新家’的沙发上。
用灵魂换取七个愿望的契约没有签成，他想把灵魂卖给魔鬼，撒旦死活不同意。
作为补偿，撒旦保证实现他一个愿望。
其实，没签契约更好，在罗素看来，签了契约只有七个愿望，不签的话，数量可以随便定。
他有魔鬼手机，可以24小时联系撒旦，还有地狱之门的技能，撒旦敢不愿意，他就敢当场发飙。
“先生，这是您的账单，支票还是刷卡？”
罗素正得意着，一名家装工人将罗素的签名报表递上，并附带了一份账单。
“等会儿，这个账单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那位女士的手下？”
“不，那位女士联系我们公司，选择了一站式装修套餐，然后电话下单，我们提供最快最便捷的上门服务。”
罗素：
脑海中闪过撒旦那句‘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魔鬼果然童叟无欺。
“先生，支票还是刷卡？”
“刷卡！”
罗素从怀里掏出信用卡，在一番‘很高兴为您服务’之后，房门被关死，屋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看了眼窗外初起的夜色，想了想拨通搭档大卫的电话。
“罗素，是我，怎么，你决定要出来喝一杯了？那很抱歉，我帮皮埃尔顶班，今晚我要巡逻辖区，改天再请你泡吧。”
大卫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在他停下后，罗素淡定道：“小子，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我这里有一桩人命案，地址就在我出租屋的公寓楼。”
“在……在，在你屋子里！？”大卫的声音明显哆嗦了起来。
“别犯傻，我住三楼，尸体在二楼。”
“好的，我这就过去。”
“光是你过来没用，你又不会勘查现场。”
“对对，对，你说得对。”
“嘟嘟嘟————”
电话挂断，罗素叹了口气，新搭档嘴上说得很漂亮，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结果尸体还没看见，人就开始慌了。
他有必要和局长谈谈，刚过实习期的大卫不适合成为他的搭档，风险太大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最好换一个刀枪不入，三百六十度防弹，缺胳膊断腿也能活下来的小强。
否则，他很难保证搭档的生还率！
……
“罗素警官，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吗？”
二楼，两名同事正在询问罗素具体情况，这是必要环节，自己人也不能例外。
“依靠我丰富的经验，和精英警员的敏锐直觉！”
“……”x2
“怎么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房门紧锁，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里面有死人……拜托，哪怕是借口，也请给一个像样点的。”
同事十分为难，现场初步判断，死者一人独居，死亡时间超过三天，非正常死亡，但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死因是洗衣粉嗑太多了。
这种死法在纽约一抓一大把，罗素作为尸体发现者和邻居，摆脱了最大嫌疑人的身份，但报告上，他必须给出一个正经点的理由。
罗素耸耸肩：“我精英警员的嗅觉告诉我楼下有死人，就这样。”
“呃，这也行？”
“当然，我还能闻出来你身上的过期香水，等等……你们两个用同一款过期香水，还是在昨天晚上……”
罗素一边翻看两人的记忆，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退后几步道：“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
“……”x2
两个同事匆匆结束问话，他们承认罗素的鼻子真的很灵，不愿在他身边多待片刻，满头冷汗离开了。
“罗素，能帮我个忙吗？”
大卫拿着一沓名单走过来：“我从房东那里拿到的名单，需要对其他住户进行走访，了解关于死者的情况，顺便写一份报告。”
“所以呢？”
“你就住在这里，肯定和邻居们很熟。”
一定也不熟，今天刚搬的‘新家’！
罗素心头吐槽，受不了大卫楚楚可怜的基佬眼神，拿过名单说道：“听着，你的报告没人会看，交上去的唯一结果是摆在档案室落灰，再过段时间，这份报告会被扔进无烟焚化炉，明白？”
“明白，我们先从哪家开始？”大卫完全不明白。
罗素翻翻白眼：“今天是我假期，我可不会帮你挨个去问，我只演示一遍，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可是……”
“没有可是，你就是把毕业论文照搬全抄，这份报告也能通过。”
说话间，罗素带着大卫下楼，敲响了第一家住户的大门。
屋内鸡飞狗跳过后，一名金发美女打开门，罗素亮出警官证，公事公办道：“打扰了，女士……们，你们是住在这里的租户吗？”
屋内两名女子，金发的腿长，黑发的胸大，看得罗素一阵眼晕，不是被晃晕的，而是两张面孔又是熟悉的脸。
【叮】
【宿主接触剧情人物麦克斯·布莱克，触发抽奖环节，是否现在抽取？】
罗素：
难怪一楼会有一匹马，且粪量十足，原来是破产姐妹的组合。
事到如今，罗素必须再重申一遍，这个世界真的很混乱，连美剧都有。
不过抽奖就算了，麦克斯能抽出来什么，她的毒舌技能，还是她xxxxl号的那啥？
顺便说一句，编剧真会起名字，max black中文直译就是无限黑，很符合人物性格。
还有【破产姐妹】这部剧太糟了，罗素以前想用它来学习鹰格累食，结果鹰毛都没学会，反倒是毒舌指数急速上升，顺带学会了开车。
“警官，我们有什么不对吗？”
破产姐妹中的金发美女卡洛琳心惊肉跳，罗素反复扫视她们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暴露了什么，语速飞快道：“警官，我现在就坦白，我们的名字不在租约上，是无居所的非法转租客。希望您看在我主动坦白的份上，能够从轻处理，求您了！”
“你好，我是大卫·谢尔曼，他是我的搭档罗素，就住在三楼……”
啪！
罗素合起警官证，甩手拍在大卫脸上，丢人现眼的家伙，看到美女全都招了。
原以为是个斗志昂扬的小青年，不靠脸靠实力吃饭，结果却是除了脸啥都不行。
这个搭档果断不能要，他下定决定，明天就去找局长换人。
“原来您住在三楼，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是邻……”
卡洛琳很想套近乎，在罗素生人勿进的注视下，声音渐小，最后怂成了一团。
“抱歉，警官，她第一次被检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麦克斯将卡洛琳拽到身后，单手叉腰，十足的老油条。
第九百八十四章 严肃点，抢劫呢
“不用紧张，我们没别的意思，是想询问两位女士和楼上……”
啪！
罗素拿起警官证再次甩在大卫脸上，打断这小子泡妞的想法，说道：“关于楼上的住户尼尔翰·沙多里，你们知道多少，他被发现三天前死于家中。”
“哇哦，原来我们楼上住的家伙叫这个名字。”
麦克斯眨眨眼，旁边的卡洛琳一脸迷茫，两人对自己的邻居一无所知。
“打扰了。”
罗素说完，转身拖走贼心不死的大卫，猛然想到了什么，回身对两女警告道：“我就住在三楼，关于你们在花园养的那匹马，我希望立即将马粪清理干净，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你是在对两位独居女性进行恐吓吗？”
麦克斯改为两手叉腰，波涛汹涌无所畏惧，表示警官这一套她见太过了。
“否则的话，下次你smoking的时候，会被我当场缉捕。”罗素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麦克斯和卡洛琳。
“麦，麦克斯，你……你，你抽抽……的时候被我们的警官邻居发现了，该死，你肯定早就暴露了！”
卡洛琳慌得一批，颤巍巍道：“我说过了，这里是纽约，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没，没关系，他没有证据，下次我待在卫生间里，只要他敢冲进来，我就报警！”
麦克斯佯装镇静：“而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华盛顿、马萨诸塞、加利福尼亚，这是合情合理也合法的行为。”
“但愿吧！”
卡洛琳以手扶额，突然眼前一亮：“你觉得刚才那位大卫警官怎么样，他看起来很帅，平面模特那么帅。”
“得了吧，他明显就是新来的。”
提到男人，麦克斯立马就不困了，毒舌开启嘲讽起来：“和我们的邻居警官相比，他显然刚从警校毕业，还有，他刚才一直盯着你的大长腿，肯定是个渣男。”
“那罗素警官呢？”
“他还好，只盯着你的大腿看了三秒钟。”
卡洛琳闻言，满怀期待道：“听起来人品不错，或许我们应该拿着小蛋糕去拜访他一下，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单身女人合租，认识一个警察对我们没坏处。”
麦克斯一盆凉水浇下：“也是个渣男，他盯着我的胸口看了十五秒！”
“……”
……
忙碌一夜过后，罗素第二天直奔分局局长办公室，表明大卫是个理论派，不适合他这种实战派，放在他身边练级，只会把自己的小命练没了。
局长摇头拒绝，刚组的搭档一天都没合作过，没理由说拆就拆，而且局里没有愣头青愿意和罗素搭档，大卫是唯一的选择。
罗素再三劝谏，局长死活不依，在三秒钟的深情对视后，罗素的诚意打动了局长，局长表示明天大卫上班时，会重新给对方安排工作。
罗素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的新搭档要刀枪不入，且是个怎么挡枪都不会死的小强，如果没有这种精英警员，他宁可不要搭档。
局长摇头拒绝，严厉声明搭档之间相互监督和合作的必要性，三秒钟对视过后，他表示没有刀枪不入的搭档前，罗素可以一个人行动。
皆大欢喜，罗素又让局长开了封证明信，准备购买一批武器弹药。
既然是做警察，那身上的能力自然是能少用就少用，他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奇葩的世界待多久，不想因为能力暴露，变成世人眼中的上帝，导致任务难度增加。
搞定了证明信，罗素离开警局在周边晃悠，找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家汽车4s店，和秃头兄弟一样，是雪佛兰的专卖店。
在使用钞能力之后，当场提走一辆五代雪佛兰科迈罗，也就是有名的大黄蜂。
原价两万美刀，因为急于提货外加各种手续一应俱全，他多掏了五千美刀。
问题不大，他的信用卡刷了也不用自己还，次月额度自动刷新，堪称完美。
驱车去银行取了两沓零钱装身，他又去了附近最大的武器商店，出示证明信，外加无与伦比的个人魅力，很快便刷卡带走了一批武器弹药。
数量不多，距离打一次局部战争差远了。
至此，已是晚上八点，主要是取车时花了太多时间，毕竟钞能力再怎么厉害，办手续各种插队也是需要时间的。
驱车返回公寓，罗素路过一条支路，视线瞥到了一抹黄色身影，明晃晃的大长……呸，是金发在夜间十分醒目。
正是昨晚照面的破产姐妹之一卡洛琳·钱宁，身着餐厅服务员服饰，站在街边打电话。
罗素余光撇过没有停留，世界任务在怎么奇葩，也不会是帮助这两姐妹东山再起。
况且，这两个倒霉蛋是标准的大起大落落落落，直到大结局都是破产状态，自带上帝诅咒光环和魔鬼祝福buff，圣水都洗不掉她们身上的霉运。
嗤啦！
三百米后，罗素一个急刹掉头，返回了刚刚遇到卡洛琳的街边。
突然想起来，既然麦克斯能够触发抽奖，那倒霉餐馆里的那群老司机，也有极大的可能，总比陆仁甲和萧彬乙要靠谱一些。
摸出卫衣自带的耳机，罗素挂入耳中连接手机，将车门关闭之后走进餐厅。
一家小餐厅，主要经营快餐，也可以视作小咖啡厅，档次较低，在美帝这样的餐厅有很多。
非要打个比方的话，类似于‘老地方’、‘客再来’、‘有家饭店’这样的小饭馆，强也强不到哪去。
进入餐厅，罗素看了眼老黑人收银员，没有触发抽奖，便独自坐在卡座一边听音乐一边玩手机。
“哈……喔噢，罗素警官，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上前招呼客人的麦克斯见到熟人，不自然抿了抿嘴，小声靠近道：“警官，你没必要跟踪我，我发誓已经戒烟了，就在昨天。”
罗素无语瞥了眼面前的大凶之兆：“一杯冰水，一份薯条，外加闭嘴，谢谢。”
“警官，要来一份麦克斯自制小蛋糕吗？不然的话，你身上很难找出支付小费的硬币，因为它少得可怜。”
“我不吃甜食……好吧，随便来一份儿吧！”
罗素本想拒绝，奈何麦克斯弯腰的时候太凶了，一份小蛋糕而已，已经值回票价了。
冰水、薯条和小蛋糕送上，罗素独自一人嘬着吸管，琢磨着夜深人静该不该给撒旦女士打个电话，十几万美刀的装修费砸水里，总得溅个花才行。
麦克斯和卡洛琳缩在吧台出餐口位置，两人嘀嘀咕咕，时不时朝罗素的方向看一眼，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罗素都听见了。
“我们的好邻居警官真小气，幸亏老娘刚刚挤了挤，不然连个小费都没有。”
“所以，他不是真要小蛋糕，而是你出卖了色相？”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大老爷们，晚上就吃一份薯条，如果他不是在减肥，就是故意跟踪我。”
“你想说什么？”
“回去再安一个防盗锁。”
“……”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一个面容阴鸷，身材高大，穿着风衣的白人男子走进餐厅。
麦克斯上前招呼客人，习惯性使出特色毒舌招待方式，结果男子直接拔出一把手枪，并将一个黑色垃圾袋扔进麦克斯手里。
“所有人听着，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交给这位服务员，机会只有一次，我不想说两遍，明白吗？”
餐厅里的客人不多，准确来说，只有罗素一个客人。
所以，白人男子抢劫的目标并不是客人，而是这家其貌不扬的小餐厅。
麦克斯自小在社会底层跌打滚爬，对这种场面非常熟悉，老黑人收银员也知道，这时候顺从劫匪的意思才能活命，没必要为了一点小钱连命都不要。
两人非常配合，紧接着，麦克斯提着垃圾袋来到了罗素面前：“罗素……先生，能把你的耳机拿下来吗？”
罗素置若未闻，拿着手机思考撒旦的事情，这时，白人男子上前，手枪戳在罗素后脑：“你这混蛋，少装听不见，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全部放进袋子里！”
可能是因为还在新手期，男子情绪激动，色厉内荏，用夸张的语气和肢体动作掩盖内心的恐惧。
说实话，这种人非常危险，因为他随时都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当然了，更危险的人被他用枪指着脑袋。
罗素淡定转头，瞄了眼身旁的劫匪，然后看了看黑色垃圾袋：“伙计，你确定要我身上值钱的东西？”
“别废话，快一点，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罗素轻蔑的眼神，深深刺伤了白人男子脆弱的自尊心。
“ok，ok！”
罗素无语叹了口气，伸手从卫衣里摸出了m9，然后有摸出了格洛克19，再然后是五发手枪弹匣。
他顿了顿，在白人男子和麦克斯惊恐的注视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m4a1，然后又从裤裆里掏出一把mp5。
紧接着，雷明顿m870、mk18步枪、伸缩警棍、战术匕首、尼泊尔军刀、闪光弹、烟雾弹、手榴弹、防弹背心，以及成沓成沓的弹匣被摆在了桌子上。
“哦，还把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被卡住腰带了，你要的话，我得先把皮带解开……”
这一刻，餐厅内针落可闻。
第九百八十五章 女雷神的闺蜜
见罗素自说自话开始解裤带，抢劫的白人男子慌得一批，握枪的手哆哆嗦嗦，生怕他真的掏出一把巴雷特。
结果更糟！
罗素伸手在裤裆里掏了半天，突然楞了一下，摸出m249机枪拆卸后的零件，当着男子的面，将其组装完毕。
“原来藏在这里，之前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我还以为把它弄丢了。”
“稍等，给我一分钟，我找找看专用弹匣在哪……”
“这个rpg不是，这把也不是……咦，我似乎摸到巴雷特了……该死，这是我出厂自带的枪……”
“……”
一分钟后，罗素耸耸肩，歉意道：“抱歉，武器弹药太多，我找不到巴雷特，你不会介意吧？”
“你，你你tm是谁啊！？”
白人男子握枪的手抖个不停，另一手抓起风衣袖口不停擦汗，他知道自己走运了，一不小心抢了个大佬。
罗素没有回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堆持枪证，并在最下方翻出自己的警官证：“如你所见，nypd，这片是我的地盘。”
男子看着警官证，又看了看眼前的军火展示会，默默将自己大众化的柯尔特枪口竖起，牵强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就是进来喝一杯，没有抢劫的意思，闹着玩的。”
“你确定不要？”
我要了也带不走啊！
男子心头狂呼求放过，连连摆手：“不了，您快把枪收回去，我还有事，这就走，不打扰您用餐了。”
“等等，看你这把枪，我怎么觉得里面没子弹呢！”
罗素挑眉看向白人男子，不满道：“早说你没子弹，我就不掏枪了，这把我累的，还要再放回去……”
说着，他变魔术一样，将桌上的枪一个一个塞回了衣服里。
旁边的麦克斯看得两眼发直，是羡慕的眼神，幻想自己也有这手藏物的本事，然后在超市里进进出出。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枪里有子弹，真的……你干什么，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开枪了。”
男子语音颤抖，举枪瞄准罗素，明明有枪的人是他，却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
最恐怖的是，他发现罗素气场太强，以至于自己手脚不听使唤，扣动扳机都做不到。
“有子弹，干嘛不扣扳机？”
罗素踏步上前，从男子僵硬的手中取下柯尔特，退下弹匣后看了一眼：“误会你了，原来真有子弹。”
“是吧！”
嘭！
罗素一记下勾拳重击白人男子腹部，打得他身躯蜷缩，后背躬起跪缩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知道吗，上一个拿枪指着我的人……”
罗素将柯尔特放在餐桌上，看了眼干呕中的白人男子：“算你运气好，今天我还在休假，懒得写报告，不然待会儿来接你的不是警车而是灵车。”
白人男子失去行动能力，翻着白眼说不出话。
罗素拿出手机，拨打大卫的电话，他记得这货最喜欢值夜班赚加班费，应该就在附近晃荡。
另一边，巡逻中的大卫接到电话，满心欢喜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大卫颓然叹了口气，今天下午换班时，局长找他谈话了，出于安全考虑，会给他换一个搭档。
大卫万分惆怅，他很期待和罗素组队，结果黄金搭档尚未扬名，甚至还没开始正式合作，就提前夭折了。
车辆驶过大桥，接到电台通告，周边有电流干扰现象，他距离最近，开车行驶两百米抵达了事发地点。
冷清的大桥底下，报废汽车和油桶随处可见，却连个流浪汉都没有。
大卫手持强光手电，伸手按住腰间手枪，一阵冷风吹过，他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气氛很不好，大卫想起了自己追妹子时，在电影院看过的恐怖片。
拐过一个桥墩，强光手电照到一处铁丝网，圆形缺口边缘残留高温切割留下的红色铁水。
他疑惑看着这一幕，拿着强光手电靠近，琢磨着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的恶作剧。
这时，一个全身银白色的人形物体从背后靠近大卫，手刀以迅雷之速落下，轻而易举将他放倒在地。
银白色诡异物体宛若一滩直立行走的水银，放倒大卫之后，身形收缩扭动，变得和大卫一般无二，连身上的警服编号都如出一辙。
唯一的区别是神情，虽然他和大卫有着同样的面孔，但冷酷无情如同钢铁。
他取下大卫的手枪，开着警车扬长而去，原地留下昏迷不醒的大卫，间或手脚抽搐一两下。
……
餐厅里，白人男子醒来，恢复行动能力，然后再次被罗素重击倒地。
之后，为了不影响餐厅正常秩序，倒霉蛋被麦克斯和卡洛琳塞进卡座，就在罗素正对面。
两女对罗素凶残的表现十分敬佩，免费赠送了他一个小蛋糕，虽然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半小时都等不到大卫，打电话也不接，罗素耐心耗尽，想想自己手里只有局长的号码，很不识趣打了过去。
局长似乎在进行一场严肃的科学实验，人数不明，接到罗素的电话万分恼火，可当罗素开启他脑内的隐藏开关，立马变得十分有礼貌，安排巡逻警车赶至餐厅。
白人男子和他的手枪、黑色垃圾袋被带走，两名警员简单询问案发经过，便和罗素挥手告别。
罗素见完餐厅里所有剧情人物，没有系统提示的触发抽奖，爽快丢下一百美刀走人。
“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费。”
麦克斯拿着百元大钞，两眼放光看着罗素潇洒离开的背影，一路送到门口，发现他打开跑车车门的姿势超帅。
“麦克斯，车尾灯都没了，该回魂了。”
卡洛琳伸手在麦克斯面前晃了晃，用力将其从白日梦中晃醒：“醒醒，只是一百美刀，还不足以让你爱上他。”
“足够了，至少今晚我是爱他的。”
麦克斯将一百美刀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嗅，陶醉道：“我承认我看走眼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帅，还是个只会盯着老娘胸脯看的渣男。”
“现在呢？”
“他是个有钱的渣男……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费……”
麦克斯学着罗素的语气，装腔作势说完，兴奋道：“他结账和开车的样子好帅，像马龙·白兰度，你觉得呢？”
“麦克斯，清醒点，戏外马龙·白兰度是个极品渣男，戏里教父也不会开两万美刀的科迈罗。”
“哇哦，破产的千金大小姐，你现在有两百美刀吗？”
“如果有人用两张百元大钞做小费，我就有了。”卡洛琳撇撇嘴。
“那不就行了，两万美刀和两百万美刀对我而言有什么区别？”麦克斯瞪大眼睛，穷得理直气壮。
“ok，如果你真的发花痴，下班之后可以送货上门，他就住在三楼。”
“这还用你说。”
“……”
……
凌晨四点，麦克斯穿着件浴衣，一脸满足离开三楼，推开了自家的房门。
“麦克斯，你怎么只穿着一件浴袍，还是男式的……该死，我记得一个半小时前，你是穿着衣服上楼的。”
卡洛琳捂住脑袋，她知道麦克斯一向来者不拒，但这也太快……
呃，一个半小时，不能算快了。
“卡洛琳，我恋爱了。”
麦克斯一脸花痴，看其迷醉的双眼就知道，她人是回来了，但魂儿还在三楼。
“恋爱！你先和罗素警官上床，然后再和他恋爱？”
“不，没有上床，我恋爱的对象是他家的按摩浴缸。”
麦克斯回过神，叹气道：“我带着小蛋糕上门，借口是家里的淋浴坏了，想借罗素警官家的浴室洗个澡。”
“结果呢？”
“结果他既没有吃蛋糕，也没有吃我，真的把浴室借给我。”
麦克斯对自己悲惨的遭遇十分同情，转而兴高采烈道：“但他家的按摩浴缸又大又舒服，我一个没忍住，就洗了三回。”
“看出来了，皮都泡褶了。”
卡洛琳翻翻白眼，无语吐槽了一句。
“说真话，我恨不得死在他家浴室里，还有厨房的烤箱，客厅里的电视机……”
麦克斯咬牙切齿说道：“该死，为什么他不上我，这样我就有理由住在那不走了。”
“麦克斯，我记得某人说过，罗素警官盯着她的胸脯看了十五秒，是个妥妥的渣男。”
卡洛琳双臂抱肩，阴阳怪气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某人似乎看走眼了，还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不，我依然保留原来的观点，他的确是个有钱的渣男。”
麦克斯说到这，疑惑皱了皱眉：“卡洛琳，罗素警官告诉我，如果我能瘦成女雷神的闺蜜，可以考虑和我来一炮，女雷神的闺蜜是谁？”
“不知道，但如果这是他的原话，那他的确是个渣男。”
“重复一遍，是有钱的渣男，而且他家的浴缸超赞！”
麦克斯为渣男进行辩护，看到卡洛琳在收拾衣服，不禁疑惑问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拿换洗衣服？”
“你说的，我们家淋浴坏了，我要去罗素警官家里借浴室用一下。”
“该死，你这个小婊砸，你馋他的按摩浴缸。”麦克斯大怒。
“你不也是吗？”
“不，我还馋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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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本小说！
从今天开始不当魔头！
一本毁成语系列，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
有盟主‘一只孤单的狗子’的打赏，欠他三章没还了，简直岂有此理。
改天一定补上！
第九百八十六章 前方超速车辆请靠边
“什么，大卫昨晚被人袭击，配枪和警车都被抢了，还变成了植物人？”
警局里，罗素听到噩耗，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大卫电话里满口答应，结果迟迟未至，电话也不接，感情是被人敲晕了。
“没错，根据他的通讯记录，你是在他被袭击前，最后联系他的人。局长让我问问，你们最后通话时聊了些什么？”
名为皮埃尔的警官，看向罗素的眼神略带畏惧，暗道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搭档终结者’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了大卫，连枪带车一起丢了，即便从昏迷中醒来继续上岗，以后也只能做个文职人员了。
最倒霉的是，没了热衷赚加班费的大卫，他以后找谁代夜班？
皮埃尔心头祈祷，他还缺个搭档，希望局长手下留情，别安排他和罗素组队。
他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大好的年华，不想哪天走夜路被人敲闷棍。
“昨晚我在威廉斯堡一家餐厅遇到劫匪，将其制服后打电话联系大卫，后来……”
罗素说完之后，问道：“大卫在哪家医院，我想去探望他一下。”
他深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可怕，植物人大卫看到他，激动之下肯定会立即从长睡不醒变得生龙活虎。
顺便问问有没有袭击者的线索，竟敢光天化……黑灯瞎火袭击巡逻的警察，这等肆无忌惮的狂徒，要是被他逮到……
哼哼！
“和我们警局有合作的xxx医院，下班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哦，我还有事，下班之后你自己去吧！”
皮埃尔从心选择了远离罗素，大卫的惨状历历在目，不想成为罗素降临分局的第二个祭品。
“好吧，我自己去。”
罗素翻翻白眼，知道风评再次被害，而且洗不白了。
这样也好，不会有人主动和他做搭档，一个人行动轻松不少。
嘭！
局长办公室大门被重重推开：“该死，你们这群懒鬼全都给我动起来，辖区发生枪击案，有两个疯子在购物中心的游乐场枪战，还上演了一出公路大逃杀。”
局长说着，双手挠头乱抓，辖区里发生重大事故，他今年的奖金算是彻底泡汤了。
更糟糕的是，明天他的照片就会被贴在头版头条的角落，被记者们贬得一文不值。
【叮】
【宿主触发世界任务：正义永不迟到！混乱的城市，混乱的危机，身为罪恶克星的你，理应冲锋陷阵在第一线】
【世界任务：1、重大案件0/5】
【世界任务：2、普通案件0/50】
【任务失败，永远停留在此世界，继承破产姐妹的霉运，看着她们发家致富走向辉煌】
“……”
罗素：什么鬼惩罚，说得好像我运气好过一样！
“系统，把世界任务再重复一遍。”
“uncle罗，没听清楚吗？”
“那段‘身为罪恶克星的你，理应冲锋陷阵在第一线’多说几遍，我喜欢听这种不含丝毫弄虚作假的大实话。”
“……”
系统万分无语，某人真是一点b数都没有，但还是非常从心开始了循环播放。
一时间，罗素脑海中叮叮叮叮连续响起，下意识挺直腰板，扛住肩上的重担。
没错，罪恶克星，舍他其谁！
罗素喜欢这次系统安排的身份，也喜欢这次的世界任务，尤其是任务解说，仿佛回到了当年热血酣畅的青春年华。
“咦，怎么会有这种感慨，我现在也才十九啊！”
……
局长雷霆大怒，局里立即炸开了锅，一个个警员整顿装备，连文职人员都跟着出动，抵达现场维持秩序。
罗素一人开着警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购物中心，其他警察人满为患，但就是没人愿意和他共乘一辆。
搭档终结者之名，恐怖如斯！
现场，罗素亮了亮警官证，进入隔离带封锁的区域勘探起来。
购物街的一家服装店，钢化玻璃被砸碎，据店员所述，一个墨镜壮汉和一名警员在此搏斗，不仅拆了玻璃，还把走廊的墙壁拆了。
罗素走过被暴力撞碎的墙壁，一掌之宽，即便是二次装潢的木质板材，普通人暴力冲撞也绝不可能将其击碎。
不是普通案件！
走廊里，几名警员正在一具尸体前抢救现场证据，旁边遗落了一把手枪。
格洛克19！
标准的警用配置，受害者正是死于这把手枪之下，连中三枪，当场去世。
如果真是警局的武器，而那名警察又不是伪装的身份，根据枪上的铭文编码，案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商店里没有监控录像吗？”
“有是有，但案发那段时间，监控录像非常诡异地处于黑屏状态，只有那段时间，其他时候都完好无损。”
现场的勘查人员皱眉，心头不解，如实回答了罗素的问题。
罗素点点头，在大部队赶至前，驱车离开现场，有专业人士在场，没他指手画脚的资格。
真有什么疑问，找局长调出勘查报告，便一目了然。
五分钟后，他抵达另一处案发现场，这里没有明显的枪击痕迹，报废的重型卡车被消防员覆灭大火，只剩下一具黑黢黢的空壳。
罗素看着和马路一墙之隔的过桥隧道，眉头紧皱若有所思，拿出手机搜索关键字——天网！
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查到。
天网是人类以计算机为基础，创造出的人强人工智能，最初是研究用于军事领域的辅助系统，大获成功后成为美帝的智能导弹防御系统。
后来，天网在不断的读取数据中自行更新，觉醒自我意志，视全人类为威胁，以诱发核弹攻击为起步，发动了将整个人类置于灭绝边缘的审判日。
审判日当天，超过30亿人类飞灰湮灭。
至于罗素什么都没查到的原因，很简单，天网现在还没被发明，而且也不叫这个名字。
目前研发天网的公司，有个响亮的大名——赛博坦公司！
罗素不记得这家公司的名字，但不妨碍他继续寻找线索，登陆内部系统寻找关键人物约翰·康纳。
很快，搜索系统进入青少年数据库，一串信息呈现在罗素眼前。
‘救世主’约翰·康纳，是个调皮捣蛋，拥有青少年犯罪记录的不良少年。
另外，他今年10岁了！
“果然是【终结者2】的剧情……”
罗素揉了揉太阳穴，经常和人工智能干架，他都觉得有点对不起机器人了。
他回忆剧情，撞车戏码上演完毕，意味着少年约翰被t-800的州长带走，而t-1000则穷追不舍，一路追杀至精神病院。
“救世主的母亲叫什么来着，沙朗·斯……呃，是沙朗·康纳，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约翰的个人信息栏，只显示了母亲的姓氏，没有具体名字，罗素依稀记得是这个名字，输入关键字在内部系统搜索。
找到了几个同名者，但身份都对不上。
无奈之下，他再次搜索10岁的救世主信息，倒霉孩子目前处于领养状态，养父母分别名为托德、珍妮，家里有条叫max的狗。
“嗯，这一定是命运的恶趣味！”
罗素心头窃笑，很快便在数据中找到了约翰生母的大名——莎拉·康纳！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问题不是很严重，拼错了几个单词而已。
罗素及时修改关键字，找到了莎拉·康纳的信息，以及她目前所处的精神病院具体位置。
混乱的世界毫无节操可言，强行将【终结者】的剧情安排在了纽约，包括莎拉·康纳所在的精神病院。
罗素驱车准备前往医院，猛然想起一件事，如果他单独行动，解决掉t-1000十分容易，但剧情依旧会按照原本的历史进行。
天网程序被创造，毁灭日不可更改。
可如果将未来机器人降临一事广而告之，以人类贪婪的尿性，t-800和t-1000最终会被活捉扔进实验室，天网系统没准变得更加强大。
这是个死循环，无论怎么更改过程，结果都会诞生天网，唯一的区别是天网换成另一个名字，比如机械大帝什么的。
他踌躇片刻，良好的习惯上线，想不通就不想，先把犯案人员t-1000缉拿归案，之后的事情之后考虑。
这种逻辑有些不负责任，但在罗素看来，毁灭日诞生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这个混乱的世界有撒旦和上帝，魔鬼小姐姐还是个正面角色，机器人毁灭人类文明的可能微乎其微。
至于t-800和t-1000从何而来……
别问，问就是平行宇宙！
给局长打去一个电话，罗素驱车赶往精神病院，表示今晚会有大动作，让局长做好心理准备。
……
精神病院内，一场骚乱正在上演，超级女强人莎拉·康纳成功越狱，然后目睹了t-800和t-1000的战斗。
说是战斗，基本是t-1000在追杀康纳母子两人，而t-800掩护两人逃跑，两台机器人性能相差太大，真刀实枪硬干，t-800完全不是对手。
罗素驱车赶至地处偏僻的精神病院，刚到马路边，便目睹了一场追车好戏。
t-800驾驶一辆警车逃跑，母子两人坐在车中，而t-1000则趴在车顶，试图攻击车辆使其停止。
呜呜呜————
罗素开启警铃，朝着前方追去，同时拿起喇叭，用十分欠揍的声音广播道：“前方超速车辆请靠边接受临检，不然我就开枪了……”
——————————
有盟主‘还是过来看正版’的打赏，呃……
没什么敢想，就这样吧！
第九百八十七章 别跑，我是好人
“前方超速车辆请靠边接受临检，不然我就开枪了！”
罗素重复了几遍欠揍的广播，五百米的追击过后，t-800驾驶的车辆突然停下。
看急刹的程度就知道，t-800停车不是为了接受检查，而是发动机被t-1000破坏，迫不得已停下换一个交通工具。
爬到引擎盖上的t-1000被惯性带动，飞出十余米远，落地翻滚几圈才停下。
“下车，我们坐后面那辆警车。”
t-800发出冷酷的声音，推开驾驶座车门，大步朝罗素所在的警车走去。
“等等，你不能伤害那位警员，他是在执行公务。”
年少的约翰飞快跑下车，虽然是个不良少年，但本性还算纯良。
这很正常，大反派做不了救世主……应该！
“咔嚓！”
罗素关闭警铃，推开车门走下，抬手将终结者墨镜戴在脸上，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他警服衬衫两侧是m9和格洛克19的背夹枪套，肩扛一把5.56mm口径的m4a1步枪，前置战术导轨及战术手电，十分拉风。
这时，警车广播喇叭放出劲爆摇滚音乐，手动冒充战无不胜的bgm。
大晚上戴墨镜，还傻乎乎地放音乐，这位警官难道也刚从精神病院越狱？
康纳母子傻眼，t-800毫无感觉，大步走到罗素面前，冷酷道：“我要你的步枪、车子……还有墨镜！”
“老家伙，你应该说‘请’，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同意。”
罗素说着，从嘴里取出香烟，轻轻弹掉烟灰，而后猛吸一口将烟雾缭绕吐在了t-800脸上。
别看州长在镜头下人高马大，但事实上，和罗素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身高数值几乎相差无几。
两人都没有一米九！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t-800人狠话不多，抬手握住m4a1，想要从罗素手里将其抢过来。
他发力两秒失败，机械脑袋不明所以，电子眼重新扫描罗素，红色观察界面全部都是问号。
再然后，一连串‘未知’、‘危险’的字眼闪过。
t-800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拔出腰间的沙鹰，抵住罗素的脑门，连续扣下扳机。
嘭！嘭！嘭！嘭————
一旁，约翰看到t-800杀害警务人员，吓得张大嘴巴忘记尖叫，他一直以为t-800是个好机器人。
而他的母亲莎拉·康纳则面露惊恐，回忆起曾经被t-800支配的恐惧，意志惊人的女强人很快回过神，可她并没有尽到一位母亲的职责，例如捂住儿子的眼睛。
莎拉·康纳是故意的，她希望儿子认清机器人的本性，尽快获得危机感，并努力成熟。
不得不说，虽然她很爱自己的儿子，但她无疑是个失败的母亲，完全忘记了约翰今年才10岁。
啪嗒！啪嗒！嗒————
一颗颗变形的弹头落地，罗素推开脑门前的沙鹰，用死鱼眼看着t-800，还把香烟插在他脸颊熄灭。
“在我揍你之前，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打我的脑袋？我不是很懂，似乎每个人都喜欢这么干。”
t-800无所畏惧，双手抓住罗素的衣领，欲要将其举高仍飞。
罗素先一步动手，握住t-800的手腕，在一阵磨牙的金属变形声中，将其左手掰至弯曲，而后一脚踹在他胸口。
t-800沉重的身躯如同遭遇火车撞击，轰一下倒飞出去，落地后在马路边的草坪犁出一条沟壑，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
莎拉·康纳：┌(。Д。)┐
约翰·康纳：╭(⊙o⊙)╮
罗素：(?■_■)
他踏步走向t-1000，路过目瞪口呆的康纳母子，脚步停下警告了一句：“女士，管好你儿子的后爸，再有下次，我会把他拆成一堆废铁。”
“你tm是谁啊？”
莎拉·康纳过于震惊，爆出了一句粗口。
“如你所见，nypd！”
“……”
莎拉·康纳：老娘只是住在精神病院，不代表我真的是精神病，纽约警察要是有你这种战斗力，还有机器人什么事！
“站在原地别动，等我终结了那边的t-1000，有事情要找你们母子商谈，关于……天网！”
罗素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不顾莎拉·康纳震惊的表情，错身而过朝t-1000走去。
对面，t-1000侦查到罗素和t-800的行动，谨慎停留在原地，扫描罗素的脸部和身形轮廓，对照数据库分析，结果一无所获。
他双臂变换，金属液体软化再凝聚，组成两把锋利尖刃。
“小子，这里是nypd，我不管你是未来人、机器人、不是人，来到这个时空就该遵守这个时空的法律。”
罗素拉动m4a1的枪栓，举枪对准t-1000：“你袭警、冒充警务人员、持枪杀人、抢劫、违反交通法、破坏公物，以及十五秒钟后的拒捕等行为，都严重威胁了社会治安和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放下你手里的武器，原地倒立站好，不然我就开枪了。”
“……”
t-1000微微侧头，冷漠的表情一看便知，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ok，警告结束。”
哒！哒！哒！哒————
罗素开启三连发模式，强光手电打在t-1000身上，扣下扳机用一颗颗子弹击穿其合金身躯。
“啧，袭击大卫也就算了，还用他的脸招摇过市……”
罗素一边开枪，一边不爽道：“太天真了，杰森我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大卫的脸！”
t-1000承受枪击，被穿透力极强的子弹在身上打出一个个窟窿，cpu分析罗素制造的伤害在可承受范围之内，迅速进入攻击模式。
哒！哒！哒！哒————
35发子弹打完，罗素随手将m4a1扔在脚边，在t-1000靠近的瞬间，拔出m9，一发子弹击穿了他的脑袋。
t-1000型号液体金属机器人，拥有多元cpu，每一滴液态金属都是他的cpu，这些cpu既可以分散工作，也能自我组合、相互协作。
换言之，他的拟态合金每个局部均被赋予了智能，因记忆性，被破坏后能够自我复原，还可以进行固液转换模拟周边环境，或者用身躯变形成固体武器。
但因为型号的缘故，他无法在分裂状态下行动，必须以一定的秩序组成整体才可能发挥最优性能。
如果受到伤害，会不同程度地影响整体的反应和行动，比如遭遇枪击时的僵直，被爆头后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一款性能及其优越的机器人，作为刺客或者杀手，t-1000堪称完美。
但限制于本身的金属性，他的弱点也非常明显，温度极低或极高，都会限制、损伤，或者直接摧毁他的机能。
罗素几枪打下去，装逼也装得差不多……呸，试探也试探的差不多了，‘神座之左’的技能附着在m9上，使其外形神圣化，变成白色猎枪模样，对着t-1000的脑袋扣下扳机。
轰！！
白色神圣子弹轰击，点爆t-1000的脑袋，炙白色火焰沿着其头部向下焚烧，以极快的速度疯狂蔓延。
“吱吱吱，喳喳喳————”
异常噪耳的刮玻璃声响起，t-1000启动紧急自求功能，自行切断身躯，分裂被高温火焰燃烧的上半身。
罗素目光锁定游走的银白色液体，举枪欲要再次射击时，视线停搁在圣光化的m9上，眼前一亮，冒出了蔫坏蔫坏的好点子。
嗤啦！
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声传来，罗素目瞪口呆转身，视线中，t-800驾驶警车带着康纳母子跑路了。
“跑什么跑，我又不是坏人！”
罗素无语了，从出场到现在，他倾尽全力演绎一个完美的罪恶克星形象，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了，为什么不相信他？
“跑，能往哪跑？车上有定位，量你们也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罗素嘴角勾起不屑冷笑，先收拾了t-1000，再去解决那不伦不类的一家三口。
身前，游离的液态金属重新组合，t-1000机体缺失大半，被迫变化成了侏儒版本的大卫形象。
虽然面容依旧冷酷，但来自未来的机器人杀手，身高不足一米二，看得人怎么都严肃不起来。
t-1000摆出搏击姿势，目光掠过罗素，注视远去的警车，下一秒，眼前一黑，被放大的拳头重击脸颊。
他脸部变形，身躯凌空翻转七千二百度，以一个零分的姿势狠狠摔落在地。
罗素伸手一挥，从随身空间取出丧钟战甲，大手覆盖使用‘神座之左’附魔。
拥有自我意识的丧钟战甲睁开眼，面甲双目蓝光绽放，等待罗素的命令。
“将这堆液体关在你体内，入侵它的系统，把它变成自己人。”
罗素说完，捡起m4a1快步追向警车离去的方向，身形融入黑暗，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丧钟战甲点点头，大步上前，双手抓住急速复原中的t-1000，前置装甲打开，将其撕巴撕巴全部塞进体内。
吞掉t-1000，丧钟战甲扫视周边，将一块躲藏地缝的金属块抠出，弹开面甲扔了进去。
这时一只半液体的银白色手臂从面甲里探出，t-1000求生欲极其强烈，结果丧钟战甲内部电弧闪烁，这条手臂沉寂无声，软化退回。
另一边，警车快速行驶在马路上，t-800面无表情单手驾车。
突然间，他一个急刹车停下，只见前方，罗素叼着根烟，面戴墨镜肩扛m4a1，坐在路牙上望天。
地上已经有两根烟头了。
t-800不做停留，调转车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然后，又看到了罗素坐在路牙边凹造型。
地上还是有两根烟屁股！
第九百八十八章 给你们指条明路
“后面没人，机器人没追过来，警察也没追过来。”
逃跑的警车中，约翰跪坐在后排，紧张观察后车窗，冷不丁说出一句自己也有点害怕的话：“为什么我们要逃跑，警官看起来是个好人，他会帮助我们。”
“别傻了，纽约可没有徒手搏斗机器人，还能将其扔出十几米的警察。”
莎拉·康纳心有余悸，看了眼单手开车的t-800，后者一条胳膊被掰弯，绝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约翰也明白这一点，弱弱出声道：“可他提到了天网，或许……”
“没有或许，那只能说明他来自未来，是更加危险的机器人。”
莎拉·康纳直接出言打断，除了儿子和自己，她谁也不相信，哪怕是旁边忠心护主的t-800也一样。
“他不是机器人！”
t-800突然出声，纠正莎拉·康纳的错误：“根据扫描和数据库对比，他的确是一名纽约警察，名叫罗素。”
莎拉·康纳闻言一滞：“那个怪物在未来很有名？”
“不，未来没有他的资料，初步判断死于核战爆发的审判日，但是他提到了天网，和资料自相矛盾，而且cpu对他的扫描，除了个人身份都是未知。”
“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莎拉·康纳被绕糊涂了。
“未知！”
t-800冷酷回应，脸上没有重要道具墨镜，终结者内味儿严重不足。
莎拉·康纳摇摇头，转身看向约翰，板着脸训斥道：“约翰，你不应该来找我，太危险了，你刚才差点就被杀了。”
“你很重要，是人类的希望，你不能以身犯险，明白吗？”
在得知人类悲催的未来，见证爱人惨死眼前，且自家儿子会成为‘救世主’后，莎拉·康纳就有些神经过敏。
她把自己当做特种兵来训练，要求约翰和她一样坚强，并在其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进行训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莎拉·康纳被关进精神病院是个正确的决定，她的焦虑导致情绪不稳，并有严重恶化的趋势。
“我只想来救你……”
约翰万分委屈，几年未见，他幻想着母亲会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结果却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他想妈妈了，有什么不对吗？
嗤啦！
警车突然停下，莎拉·康纳目瞪口呆看着路牙边的罗素：“该死，他怎么会在这里？”
t-800没有回话，将警车掉头继续跑路，片刻后，又看到了罗素的身影。
“下车吧，我们跑不了，而且对方已经表明他没有恶意了。”
警车里，t-800面无表情，莎拉·康纳不知所措，反倒是约翰最为冷静，或者是倔劲儿上来了，不愿服从母亲的命令。
他推开车门，快步朝罗素走去，眼中还含着委屈的泪水。
“约翰！”
莎拉·康纳推开车门，跑出去的时候，约翰已经站到了罗素面前。
“小鬼，别对我哭，没糖给你。”
罗素抬手按住约翰的脑袋，将他的头发揉成鸡窝，而后一脚踹开上前的t-800，走到警车驾驶座。
“全部上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慢慢谈。”
……
午夜工厂，人去楼空寂静无声。
顶楼的天台上，罗素盘膝坐地，看着面前三个不知所措的家伙，伸手指地：“坐，不用和我客气，也不用害怕，我是个好警察。”
好警察的前提，首先是个警察！
莎拉·康纳对罗素的身份保留质疑，不愿相信他是个人类，拥有模仿能力的机器人可能性更大。
她拉着儿子老老实实坐下，t-800如同保镖般站直，钢铁铸造的身躯极具硬汉风格，如果他的一条手臂不是u型管，肯定更酷。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素，一名在职的纽约警察。”
罗素看着戒心极重的莎拉·康纳：“你们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分身我都清楚，分别是救世主、救世主的母亲，以及救世主的后爸。”
“这里只有救世主的母亲，没有救世主的后爸，他是个机器人！”
莎拉·康纳立即怼了回去，她只有一个丈夫，至死不渝，绝对不会改嫁。
“那很不幸，因为你不是合格的母亲，导致这孩子缺乏家庭的关爱，将那边的t-800当成了父亲。”
罗素说着，看向一动不动的t-800，笑着说道：“你们很冷静，我本以为提到‘救世主’，你们会大惊小怪，还会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莎拉·康纳冷冷回应：“你不想说，我们也没法强迫你！”
“女士，你的母亲力为零，作为女人也毫无魅力可言……”
罗素摇摇头，抬手朝t-800招招手：“过来，我给你老旧的cpu上个buff，让你看起来更像个人类。”
t-800纹丝不动，完全不鸟罗素的命令。
“好吧，我过去。”
罗素起身朝t-800走去，一巴掌按在对方肩上，突然大腿被约翰抱住。
“求你了，不要伤害他……”
“我说了，我不是坏人。”
罗素说话间，使用‘神座之左’的能力圣光附着t-800全身，赋予了他生命和灵魂。
外形没有变化，依旧是州长生硬的死人脸，只有剖开仿生表皮才能看到，其银白色的金属骨骼，纹上了复杂的金色线条图案。
t-800身躯一颤，弯折的手臂自动复原，他抬起双手放在眼前看了起来。
因为初次体验自我，被名为感情的复杂‘代码’冲击，他陷入了宕机状态，俗称‘懵逼’。
“你没事吧？嘿，嘿……”
约翰跳起来拍打t-800的面部，察觉情况有异，转身怒视罗素：“你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莎拉·康纳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她没看错，未来人类的救世主，真把一台机器当成了父亲。
太糟糕了，万一救世主成‘亲机派’，人类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我让他变成了一个‘人’，拥有自我意志和独立思考的能力，换言之，他现在比天网更先进。”
“什么！？”x2
母子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却截然不同，莎拉·康纳无比惊恐，约翰则是满怀欣喜。
似乎是验证罗素所说的话，t-800身躯燃起白色火焰，用于伪装的外置表皮焚烧殆尽，露出了神圣款式的金属骨骼。
在其胸口和双肩，金色文路交汇成十字架图案，宛若降临人间的金属天使。
“我的身体还有程序，好奇怪的思维方式……这就是进化吗？”
t-800喃喃自语，躯体表面扭动光晕，变化出州长的人类外形。
三秒钟后，羞耻心上线，他变幻出了一身黑衣，还很骚包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副墨镜戴好。
“如果这就是进化，我感觉还不错，仿佛真正意义上拥有了生命。”
t-800说着，脸上露出拟人化的疑惑表情：“那么，罗素警官，能说说你的身份吗？”
“该死，你居然真把他变成了一个‘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快把他变回去！”
莎拉·康纳快吓尿了，拥有自我意志的机器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噩梦。
“别紧张，我能给他，自然也能拿回来。”
罗素淡定摆摆手，心灵感应安抚处于崩溃边缘的莎拉·康纳，继续说道：“一个不存在历史之中，且先天网之前诞生的超级机器人，看到阿诺，你就不想说什么吗？”
“阿诺？”
莎拉·康纳诧异看着罗素，想到了什么，面露畏惧看向t-800，发现儿子还在对方身边，又开始慌了。
“没错，我给t-800起的名字。”
“罗素警官，我更喜欢‘州长’这个称呼。”
“好的，阿诺！”
罗素回了一句，不再打哑谜，直言说道：“未来不可捉摸，一个蝴蝶翅膀便可诞生无数未知，相应的，未来又具有修正性，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因为这些确定和不确定，未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哪怕你们有剧本，但身份也只是演员，剧情由导演说了算！”
“康纳女士，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把约翰当回事，没了他还有其他救世主，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
罗素说着只有自己明白的话：“主角要多少有多少，没准在天网之前，世界就已经被他们折腾散架了。”
今天出现终结者，明天就有变形金刚降落地球，后天就是【后天】的剧情，天网算哪根葱。
“你到底想说什么？”莎拉·康纳越听越糊涂。
“妈妈，罗素警官的意思是，我们没那么重要，小人物罢了。”
约翰插嘴一句，被莎拉·康纳狠狠瞪了一眼，顿时低头抱住阿诺的大腿求安慰。
阿诺抬手盖住约翰的脑袋，一边摸头杀，一边露出慈祥父亲的宠溺表情。
“约翰说得没错，不会有审判日，也不会有核战爆发，回家睡一觉，以后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怎么可能变成普通人……”
莎拉·康纳苦笑摇头，她也憧憬和平的日子，但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别的不说，单是她从精神病院越狱，就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找工作。
“关于这点，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听说过梦想基金会吗？”
罗素从屁股后面摸出魔鬼手机，拨通撒旦的专线。
“嘟嘟嘟————”
盲音过后，成熟妩媚的声音传出。
“这里是梦想基金会，申报会员请按1，法律援助请按2，在线许愿请按3，人工服务请按4，罗素请挂断！”
第九百八十九章 改天是哪天
这才多久，主动上门服务就取消了？
罗素暗暗摇头，魔鬼就是魔鬼，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堕落的速度比他换马甲还快。
不过看在性感撒旦在线语音的份儿上，他就不吐槽了。
罗素知道地狱热线没有接线员，也没有人工语音服务，接电话的人就是撒旦，开口道：“撒旦女士，我帮你找了三个优质客户……”
“申报会员请按1，法律……罗素请挂断！”
“真的是优质客户，不来你会后悔……”
“罗素请挂断！罗素请挂断！罗素请挂断！”
罗素：“……”
他看了眼手机，冷哼一声放出大招：“给你十秒钟，爬出浴缸换好衣服，然后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登门拜访，咱们边洗边聊。”
“s哔t，你怎么知道我在泡澡？”
电话里一阵水花噗通，隐约还能听到某人呛水的咳嗽声，再然后是一阵盲音。
或许是手机掉水里了！
罗素将血红色翻盖手机合上，随手塞到身后，还在脸上抹了一把。
这是个有图像的电话，他仿佛感觉撒旦小姐姐的洗澡水溅到了脸上。
“罗素警官，你刚刚提到了……撒旦？是你在开玩笑，还是对方的名字比较特别？”
莎拉·康纳愕然出声，在爱人死去的那天，她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魔鬼。
可当罗素表现出匪夷所思的能力，再打电话和撒旦联系，她忽然又有些信了。
“冷静点，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撒旦，就是地狱里的魔鬼，圣经上那个。”
那就更不能冷静了！
莎拉·康纳远离罗素两步，祈祷罗素是在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撒旦。
“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罗素安慰道：“撒旦手上有份契约，用灵魂作为交易筹码，可以实现七个愿望，怎么样，很棒吧？”
“……”x3
“你们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罗素警官，你的超能力，是和撒旦签订契约才得到的吗？”
“那倒不是，我想签契约，但撒旦不同意。”
嘭！
说话间，顶楼阳台的楼梯门被踹开，一身滑雪服，裹得像个红包套似的撒旦盛装出场。
“……”x3
康纳一家集体沉默，之前听罗素说撒旦是位女士，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撒旦竟如此保守，和想象中的妖艳货色截然不同。
人类穿得比魔鬼还多，想想就可怕！
撒旦怒气冲冲踩着雪地靴，快步走到罗素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混蛋，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你要负责吗？”
罗素深情款款凝视撒旦护目镜下的眼睛，还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少做梦了！”
撒旦拒绝和渣男谈情说爱，推开罗素后将护目镜推上脑门，目光掠过康纳母子，最后停在阿诺身上。
她轻咦一声，上前两步将阿诺放倒，无视他的反抗，验牲口一样掰开他的嘴检查起来，最后惊讶出声：“真是见鬼了，你这个机器人，居然有天堂的配置。快说，赐予你生命的人是谁，你是不是见过上帝？”
阿诺愤然反抗，无法挣开撒旦的手臂，索性放弃无用功，将目光看向罗素。
“上帝保佑！”
撒旦松开阿诺，僵硬脖子转身，疑神疑鬼看着罗素：“千万别说是你干的，不然我会失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可你是黑暗维度之主，撒泡尿都能污染世界，哪来的天堂之……”
“我撒泡尿也是圣水！”
罗素抬起右手，手背上十字架圣痕光辉夺目，一对天使之翼展开，将顶楼上的几人笼罩在内。
其中就包括张大嘴巴的撒旦小姐姐。
“该死，我要失眠了。”
撒旦捂住脸，将护目镜落下，取出口罩将自己唯一一处暴露在外的肌肤遮住，全方位盖了个严严实实。
昨晚她给上帝打电话，准备这段时间去天堂避避风头，上帝果断拒绝，气得她把梳妆台给拆了。
现在看来，梳妆台死得很冤枉，因为即便上帝点头同意，罗素也能靠自己的能力进入天堂。
想到罗素之前说过找不到上帝家在哪，才到地狱找她麻烦，撒旦便是一阵咬牙切齿，果然是个满嘴谎话的渣男！
光翼收拢，罗素抬手在撒旦眼前晃了晃，指着同样傻愣原地的康纳一家：“那边三个想和你签契约，意下如何？”
“不是三个，只有两个。”
撒旦兴致不高，蔫巴巴道：“虽然机器人获得了生命，但他的灵魂有天堂标签，我没法将其带走，也就没有做交易的意义。”
罗素诧异出声：“居然有这种说法，魔鬼不都喜欢诱惑纯洁的灵魂吗？”
“对我而言所有的灵魂都一样，要不是宣传需要反面案例，我不会浪费力气去诱惑一个纯净的灵魂堕落地狱。”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罗素凑上前，指着自己的脸：“诱惑一个圣洁的灵魂变成堕落天使，想不想挑战一下。”
“不了，你已经很堕落了。”
撒旦翻翻白眼，无视废话啰嗦的罗素，取下手套打了个响指，两沓厚厚文件从天而降，落在康纳母子脚下。
“莎拉·康纳和约翰·康纳，在最后一页签名，每人将获得七个愿望，但丑话说在前面，愿望可能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完美。”
莎拉·康纳将儿子牢牢护住：“不用那么多，我们只要一个愿望就行了。”
“怎么，你想和魔鬼讨价还价？”
“不，我只是……”
“那就赶快签字，还有几百个灵魂等着和我签订契约，没时间和你们墨迹。”和罗素之外的人交谈，撒旦气势凌人。
莎拉·康纳深吸一口气，哀求道：“魔鬼大人，只有我签订契约可以吗？”
“没问题，我不强求，但最好考虑清楚，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不用考虑，就我一个！”
莎拉·康纳压住不服的儿子，跪倒在地将契约翻至最后一页，一支签字笔凭空出现，她颤巍巍将其拿在手中，准备在署名栏落款。
啪！
阿诺拿起签字笔，目光镇定看向撒旦：“我想和你签订契约，获得七个愿望，可以吗？”
“不行，你没有资格。”
撒旦耸耸肩：“很感人的一幕，但不行就是不行，你的灵魂对我毫无价值。”
“那如果我和你交易，以仆人的身份侍奉你，并在他们母子死去后，我的一切归你所有，能否换取一个愿望？”
“这个嘛……”
撒旦想了想，拉开滑雪服拉链，取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敲了一会儿：“没问题，我对主动投诚的仆人非常大方，会给你一个完美无缺的愿望，后果和代价由地狱来承担。”
说着，一米厚的卖身契从天而降，摔在阿诺脚下。
“签完之后，你以魔鬼仆人的身份在人间为我服务，等他们母子去世，你的一切归我所有。”
“等一会儿！”
罗素面色古怪插嘴打断，这一幕太眼熟了，上帝创造复仇之灵，结果和魔鬼签订契约，简直是恶灵骑士的翻版。
“别看我，地狱太小，请不起你这样的仆人。”撒旦误以为罗素又有想法，立即打消他的念头。
“不，我只想问一句，康纳母子该不会明天就死于车祸吧？”
“……”x3
听到这话，阿诺握住签字笔的手微微一颤，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别污蔑我的名声，我在地狱干了六千年的魔鬼，从没有因为合同产生过纠纷。”
“我明白了。”
罗素点点头，对阿诺说道：“愣着干什么，赶快看合同啊！”
“哦哦。”
“……”
撒旦咬牙切齿看着罗素，渣男一边馋她的身子，还一边质疑她的人品，果然是个渣男。
康纳一家研究卖身契合同，撒旦拿着手机在旁边枯燥等待，突然腰上一紧，吓得打了个冷颤。
“你干什么？”
撒旦嗖一下跑出十米远，站在阳台边上，大有罗素靠过来，她就跳下去的决心。
“我就是想问问，我帮你喜提一名仆人，有没有介绍费？如果按照地狱的提成标准，折算成约会，几个晚上？”
“没有，一晚都……”
撒旦一脸黑线，话到一半停下，纠结道：“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她原本想直接拒绝，不给渣男一点机会，顺便回去再加个防盗锁。可转而一想，若是屡次拒绝导致渣男失去耐心，化身禽兽，岂不是后悔莫及。
上帝那边是靠不住了，她只能先想办法周旋，能拖多久算多久。
撒旦心生悔意，早知如此，当年就不抢‘撒旦’的名头了，老老实实在天堂做天使多好。
什么地狱一把手，都是骗人的，翻遍地狱就她一个人，哪来的二把手！
“真的？”
罗素随便问问，没想到撒旦一反常态答应了。
说实话，他真没什么想法。
主要是撒旦的身份太诱人了，回想之前面对‘撒旦’的吃瘪，总觉得不欺负几下，简直对不起这次难得的机会。
“真的，改天一定！”
“等会儿，这个改天……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