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教练，我要学这个
“那是黑暗维度……”
斯特兰奇快步冲至窗前，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中尽是漆黑一片，望着纽约圣殿上空的浓墨漩涡，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黑暗维度竟然如此轻易便入侵了地球所在的维度，这……没理由啊！”
“很简单，有个带路党，而且是研究黑暗维度魔法的高手，两个维度便可轻易相连。”
罗素淡定说道：“别猜了，这个带路党是卡玛泰姬的法师。”
“什么，卡玛泰姬的法师！”
斯特兰奇瞪圆了眼睛，比看到黑暗维通道开启还要震惊：“是谁，居然把地球出卖给黑暗维度之主多玛姆，那人疯了吗？”
“卡西利亚斯！”
“？”
“夜观天象之后，我查看未来的时间线，卡西利亚斯利用纽约圣殿庞大的魔力为引，加持体内的黑暗维度能量，召唤多玛姆降临地球。”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他？”斯特兰奇不解。
“既定的未来，没有卡西利亚斯也会有其他人，而且，如果我阻止多玛姆在纽约降临，那么下一次降临的地点就是卡玛泰姬，无数维度空间混乱纠缠，时空将变得不可捉摸，结果只会更糟糕。”
罗素说着令斯特兰奇忧心忡忡的话，自己则不急不缓：“无需担忧，这次的未来很有意思，值得期待！”
“可是，至尊法师，我记得你说过，一颗星辰会再次陨落……”
斯特兰奇面带忧虑，凝视罗素的双目万分复杂：“那颗星辰指的是您，还是我？”
“你的力量太弱，没有资格做陨落的那颗星辰，那是我的命运，今夜便是至尊法师陨落之时。”
罗素抬手止住斯特兰奇，继续说道：“死亡不是结束，而是生命形式的另一种开始，我的意志不会消失，记得上一代至尊法师吗？”
“知道，老师他的思维长存宇宙之中，但是……”
“无需伤怀，我又不是真的死了。”
罗素挥手出去随身空间的丧钟战甲，五指紧贴其上，圣光附魔改变其外观形态：“斯特兰奇，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再见，就像我之前说得，值得期待！”
丧钟战甲外形大变，最直观的便是颜色，由漆黑转化至纯白，金色勾勒边缘呈多个锐角，使其整体外观极具速度感。
八根银白色金属利刃自战甲背后张开，利剑一般折叠，左右对称整齐，神圣庄严亦不失杀伐之气。
很帅！
克里斯汀已经看呆，虽然她什么都没看懂，但这件战甲真的吸睛。
斯特兰奇眨眨眼，罗素抬手召唤出丧钟战甲的时候，他还寻思着这一点也不魔法，附魔之后才确定，这一点也不科学。
丧钟战甲面甲处亮起金色光芒，对着罗素微微点头，八根利剑背甲张开，前端释放白色光束，融化落地窗直冲天际。
“这招叫‘神座之左’，算是魔法的一种，可以赋予任何事物新的生命形态，哪怕之前它是个死物，在附魔之后都可以拥有自我意志。”
“好厉害！”
斯特兰奇双目放光，连连点头。
教练，我要学这个！
“别想了，你学不了。”
罗素亮出左手背的金色十字架圣痕，唏嘘感慨道：“与资质无关，我和上帝打赌时赢来的，因为这个，加百列有段时间没和我说过话了。”
“……”x2
“走吧，那边的超级英雄要撑不住了，换我们登场！”
罗素说着，背后圣洁双翼张开，振翅直冲纽约圣殿而去。
“史蒂芬，能别去吗？”
罗素一走，斯特兰奇便打开行李箱，旁边的克里斯汀回过神，快步上前眼巴巴盯着他。
她使出‘女人是水做的’的体质，眼中迅速积蓄泪水，只要斯特兰奇敢拒绝，她就敢哭。
“抱歉……”
斯特兰奇喉结鼓动，艰难道：“维度魔神入侵，没人能置身事外，我是卡玛泰姬的一份子，更加没有逃避的理由。”
克里斯汀的泪水叭嗒叭嗒往下掉，斯特兰奇将其拥入怀中，片刻后放手，头也不回转身朝窗外走去。
他戴上阿戈摩托之眼，悬浮斗篷裹着长剑、斧头飞至其背后，换装完毕，在克里斯汀的注视中飞速消失在夜空下。
……
纽约圣殿上空，黑色漩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扩大，哪怕是在黑夜之中，那超然独立的黑色也比起其他区域更加阴冷深邃，在普通人的视线里也极为显眼。
异常的空间现象立即引来了无数注视，除了特工遍地走的蛇盾局，几个身在纽约的超级英雄最先赶至现场。
钢铁侠托尼·史塔克、蜘蛛侠彼得·帕克、夜魔侠马修·默多克、美国/惊奇/九头蛇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大部分复仇者因为任务或集训，分散在世界各地，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没有接到通知的外人。
史蒂夫：“……”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会出现在纽约？
哦，剧本里有我出场打酱油的镜头！
导演表示，剧本里缺一个实力强大且名声响亮的超级英雄，史蒂夫不用做什么，用挨打来侧面烘托‘多玛姆’的强大。
然后至尊法师出场吊打‘多玛姆’，用鲜明的对比，证明至尊法师更加强大。
拿到剧本的时候，史蒂夫是拒绝的，他想和其他两个惊奇一样，因任务恰巧不在纽约。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还是来了。
“队长，这种场面你见过吗？”
托尼身着钢铁战衣mark50，面部纳米材料散开，仰望天空的黑暗，有股说不出心悸。
“没见过，但我知道，即将现身的敌人非常强大。”
“敌人？”
“这是域外维度和地球维度相连的直观表现，代表着有一位维度魔神正在入侵地球，注意保护好自己，维度魔神的力量十分可怕，即便是我……”
史蒂夫面色凝重，后面半句话没说，意思也到了。
“有没有办法阻止魔神入侵？”
“有，但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
史蒂夫说着，四下看了看，疑惑道：“真是奇怪，按理说维度魔神入侵，卡玛泰姬的法师也应该现身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导演呢，剧本上这时候那谁不是应该出场了吗？
两人说话之间，黑暗漩涡突然剧烈膨胀起来，向四周的延伸的速度远超之前。
“不好，维度魔神关注到这里了。”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纵身朝黑暗处飞去，双手五指张开，释放光子能量冲击波，阻断黑暗漩涡扩散的步伐。
托尼见状有样学样，纳米战甲背部打开，同双手部位的战甲一同化作能量炮，瞄准一处集中释放能量光束。
全功率释放能量光束，纳米战甲无法维持太久，托尼见自己累死累活还没史蒂夫的光子能量有效，索性停手改为使用小型飞弹轰炸。
轰！轰！轰！轰———
数十枚小型飞弹砸下，火焰特效醒目，但效果一般，无法撼动漩涡扩散的步伐。
地面，蜘蛛侠和夜魔侠仰头望天。
嗖！嗖！嗖！
八道白色光束从远处疾驰而来，托尼心有所感飞快转身看了过去，视线锁定一台高速移动中的战甲。
白底金纹，兼具科幻和魔幻双重质感，比他的mark50要拉风。
“啧，品味真差，居然是白色的……”
托尼连连摇头，说着不屑一顾的话，心头却无比凝重，从未见过的钢铁战甲，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嗡嗡嗡！！
八根利刃贯穿黑暗漩涡八个方位，银白色丝带光束牵连，凌空编织出一张恢弘的白魔法阵图。
如同黑暗被光明压制，疯狂扩张的漩涡速度减缓，直到最后定格不动。
“魔法战甲！？”
托尼眼前大亮，驾驭mark50嗖一下飞至丧钟战甲身边，瞄了眼其胸口的前置装甲，一马平川应该是个汉子。
如果不是，那真是太可怜了。
“这位老兄，怎么称呼，来自卡玛泰姬吗？”
托尼的视线中，丧钟战甲背后八道利刃缓缓生长，如同自愈一般重置完毕，这下他的眼睛更亮了。
丧钟战甲偏头看了托尼一眼，锵一声面甲部位弹开，内部空空如也。
没人！
“……”
托尼非但没有尴尬，反倒越发兴趣浓厚，他以前也设计过无人战甲，实战中束手束脚很难发挥出全部战斗力，故而将设计理念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看到魔法+科学的无人战甲，脑子里只想将其拆卸，研究其中的原理。
轰！！
一声巨响，黑暗漩涡膨胀，源源不断的黑色雾气涌出，侵蚀八根利刃腐化，重新开始扩展。
“老兄，继续啊？”
见丧钟战甲一动不动，托尼忍不住开口提醒。
这时，八道白色光束贯穿而来，掠过托尼所在的位置，穿刺黑暗维度通道边缘，化作八柄百米之长的圣光大剑，定格虚空组建魔法阵图，将扩张的通道封锁。
黑暗维度通道尽头，猩红色双目缓缓睁开，无形波浪冲击，凝视托尼所在的方向。
“至尊法师！！”
托尼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在和他说话，转身看向身后。
视线内一身白色长袍的神秘人悬浮半空，面部被黄金面具覆盖，背后羽翼舒展，于高空洒下柔和的白色光华。
看造型，应该是个大佬！
第九百四十六章 维度魔神是个妹子
“好久不见，多玛姆，不在你的黑暗维度待着，专程来地球是准备挨揍吗？”
黄金面具下传出经过加工，有些许缥缈却又非常严肃的声音，无法通过声音来判断年龄，总之很神秘。
“至尊法师，这里是地球，不是维度交界处。你应该知道，在维度通道开启的那一刻，这颗星球就已经属于黑暗维度，属于我多玛姆。”
“这台词听着很耳熟，我记得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罗素耸耸肩，突然发现刚开始的台词好像念错了。
不过这不重要，优秀的演员代入角色，总会因为入戏太深，下意识修改，换成更符合语境的台词。
往往，这都是点睛之笔！
罗素这边自觉没问题，维度通道对面的乌尔德就更没问题了，拿着剧本逐字朗读。
因为台词太过羞耻，她念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音调也没有起伏，加工过的声音无悲无喜，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看似失败，却非常符合维度魔神的设定，冷酷无情，听之寒气深入骨髓。
托尼四下看了看，小声靠近丧钟战甲：“老兄，这个叫多玛姆的维度魔神，该不会是个妹子吧？”
丧钟战甲：“……”
托尼自言自语道：“金发、长腿、气质出众，我只能听出这么多了。”
丧钟战甲：“……”
嘀嘀嘀！
“先生，弗瑞局长来电，要帮你接通吗？”管家贾维斯出声询问。
“不用，维度入侵导致信号不好，所有来电全部不予理会。”
托尼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尼克·弗瑞的目的，想借机拉至尊法师加入复仇者。
他也很想，但根据他的分析，维度魔神多玛姆有恃无恐，一场恶战即将开始，现在不是递出邀请的时候。
“明白。”
另一边，至尊法师和黑暗维度之主念完台词，完成了大战之前放嘴炮的剧情，又依照惯例，八柄定住维度通道的光剑崩裂，维度通道再次敞开。
“至尊法师，你无法阻止我得到这颗星球，我会用你的血洗刷当年的战败之耻……”
冷漠的声音传遍夜空，黑暗维度通道内亮起无数猩红光点，在哗哗的振翅声下，数之不尽的黑翼蝙蝠蜂拥而出，化作数股洪流朝四面八方散开。
“不好！”
托尼双手护甲变换成能量炮，扫描锁定蝙蝠群，突然发现旁边的丧钟战甲纹丝不动。
再一看，不远处的史蒂夫也没有立即攻击，仿佛这群蝙蝠并不存在。
“怎么回事，连队长也……”
轰隆隆！！！
咆哮的雷鸣打断托尼的自言自语，在贾维斯的提示下，仰头望向天空。
之间纽约市高空，风气云涌，整个夜幕黯淡无光。
染墨的天空堆砌厚重的云层，制造出宛若深海一般的重压，无限闪光蜿蜒疾走，雷蛇肆意奔流。
紧接着，好似大海咆哮的轰鸣之声滚滚而下，撼动天地震耳欲聋。
罗素一袭白袍微微放光，高举的右手电弧环绕，闪电跳跃拉成疯狂扭动的丝线，自其掌心和天空阴云联动，使得漫天狂舞的雷蛇蔓延，伴随持续不断的轰鸣，照亮了整个纽约市。
轰隆隆！！
闪电链在云层之中来回穿梭，黑色云层搅荡不歇，一道道雷柱从天而降，带走大片蝙蝠黑雾，留下惨白的光影。
黑暗维度涌出的蝙蝠无穷无尽，天空的落雷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双方陷入消耗，黑压压的蝙蝠却始终无法进入城市一步。
地面，蜘蛛侠和夜魔侠仰头望天。
连续闪耀的强光将地面照亮如同白昼，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阴云缓缓搅荡形成漩涡，睁开一颗雷霆巨眼。
噼里啪啦！！
雷霆奔涌，一头头银白色巨狼直冲而下，星星点点连成一片，形成刺眼夺目的白色浪潮，一举压灭蝙蝠群，将其堵在了黑暗维度通道口。
“雷霆之枪！！”
淡不可察的缥缈声响起，罗素高举的右手上，闪电扭曲盘绕，牵引雷霆巨眼变化形状。
一根长约千米，凝聚成实体的巨大战枪凌空横立，表面雷光炸裂，不断迸溅出吱喳噪耳的电弧。
看特效就知道，这一击威力非凡。
事实也的确如此，托尼离得近，被一束溢散的电弧击中，贾维斯立即提示，能量增长到百分之九百。
托尼：“……”
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嗖！！
雷光瞬闪，雷霆之枪咆哮夜空，冲至黑暗维度入口，一口气泯灭黑暗潮流，将所有的蝙蝠全部灭杀。
雷霆之光压制黑暗，扭曲的能量改变维度通道格局，随着雷霆之枪不断深入，扩张的通道口不断收缩，空间拉扯力使其越来越狭小。
最终，耀眼的雷光以黑暗维度入口为.asxs.，以光柱的形式射向远方，强光携带无可匹敌的气势驱散纽约市上空的黑暗。
强光过后，雷霆之声渐小，原先的黑暗维度通道口，此刻黑光暗淡，空间裂缝蔓延，如镜面一样片片碎裂。
“结束了！”
托尼表示没看懂魔法攻击的原理，维度通道关闭的原因也没整明白，但两股庞大的能量对拼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维度魔神很厉害，至尊法师却更加强大。
就在他准备上前套近乎，顺势对至尊法师发出‘保护地球’的邀请时，旁边的丧钟战甲仰头看向高空，不远处的史蒂夫动作同步。
慢了一拍的托尼抬头，只见万米高空之上，一个更大的黑暗维度通道开启。
天空黑雾弥漫，一点漩涡越转越快，中心处张开深海漩涡一般深邃幽暗的孔洞，望之不祥的黑色泥水飞瀑般向着纽约浇灌而下。
“守护结界！”
罗素屹立高空，双手合十，浓郁的白色气焰升腾，与其周身形成一圈气场，排开空气朝着四面八方散开。
白色长袍猎猎作响，随风舞动之间，露出冷漠神秘的黄金面具。
白魔法阵图在他脚下张开，连续三道层层叠下，万丈光芒铺开，将整个纽约市笼罩其中。
还没结束，轰隆隆海啸声自哈德逊河、东河传来，一道道直径百米的水流冲天而起，与白魔法阵图牵连，组成第二道防御结界。
托尼没有望天，而是看着手里的能量炮质疑人生。
难怪史蒂夫说，至尊法师不好请，真是一点不错，至尊法师一个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包圆，闲得蛋疼才会加入复仇者联盟。
轰隆隆————
水涛之声越来越响，托尼疑惑看向声源处，纽约市东面，大西洋似乎有点情况不对。
贾维斯导入卫星画面，托尼顿觉口干舌燥：“给弗瑞局长发条信息，邀请至尊法师的事情就算了，他不可能加入复仇者这种摇滚乐队。”
卫星镜头下，大西洋沸腾翻滚，波浪滔天，无尽水花高高扬起。
一根巨大无比的水元素三叉戟露出海面，紧接着是手臂、头颅、身躯，体型巨大到不可思议的水元素巨人半截身躯露出海面。
海浪咆哮，无边飓风卷起惊天狂潮，第二根三叉戟探出海面，然后是第三根……
三个水元素巨人拾阶而上，脚踏海平面走至东海岸附近，三柄熠熠生寒的水蓝色三叉戟叠加，分别跃过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于白魔法阵图之上，构建了第一道防御。
地面，蜘蛛侠和夜魔侠仰头望天，两人站在人群之中，抬头就是水蓝色光幕，无力的模样和普通市民没啥区别。
……
九头蛇，呸，神盾局三叉戟总部。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瞪大独眼，先是看了眼大屏上的卫星监控，而后又看了看窗外跨越无数距离的超级结界，大致明白了什么叫做‘至尊法师’。
只能说，不愧是多次抵御维度魔神入侵的强者，其本身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嘀嘀嘀！
通讯器响起，来自托尼的婉言相劝，邀请至尊法师难度太大，他不愿自取其辱。
“好面子的家伙，好不容易遇到了至尊法师，居然在这时候掉链子……”
尼克·弗瑞独眼中精光闪烁，权衡利弊之后决定亲自出马，都是保护地球安全的组织，就算至尊法师没有加入复仇者的想法，也不会翻手把他拍死……
应该不会！
实在不行，退而其次，没有至尊法师，其他卡玛泰姬的法师也行。
尼克·弗瑞深信，只要把卡玛泰姬绑上复仇者的战车，至尊法师迟早会成为最坚强的后盾。
……
纽约市上空，滚滚黑泥入侵结界，腐蚀水蓝色光幕的同时，自身亦在不断消融之中。
“用一颗星球的力量来对抗一个维度，至尊法师，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么点吗？”黑暗维度通道口，三个身着黑甲，面部为熊熊黑炎的元素生物走出。
“是多玛姆的分身，你们先顶一下，我去解决维度通道，不能让其继续扩张下去了。”罗素心灵感应传给史蒂夫和托尼。
主要是托尼，史蒂夫看过剧本，知道自己要挨揍了。
“我也要上？”
托尼瞪大眼睛，抬手指着自己，不是他临场怯战，而是之前测试过，实力不允许啊！
“别慌，我给你加个buff……”
罗素说着，瞬身来到托尼身边，大手按住mark50，将圣光灌输其中。
第九百四十七章 想帮忙却找不到电梯
圣光在钢铁战衣表面游走，‘神座之左’特有的魔力入侵，将mark50从纳米科技战甲，转化成魔法战甲。
外观上，和魔改后的丧钟战甲差不多，只是背后缺少了八根利刃背甲。
“这，这可真是……”
托尼抬起双手，面甲透明，视野无比清晰，系统界面转化成视网膜投影，以他的意志进行操控，无需通过贾维斯，便可随心所欲驾驭战甲。
感觉很棒，最神奇的是，明明身着战甲，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重量。
托尼非常满意，这就是他理想中的战甲，想要称赞几句，话到嘴边突然改口：“至尊法师，你的魔法很棒，但能不能换个颜色，白色并不适合我，太拘束了，像是在参加婚礼。”
“的确，以你张扬的个性，庄严的白色的确有些不妥。”
罗素点点头，红配金的骚包色更适合托尼·史塔克，白色的钢铁战甲，穿在他身上，给人一种半成品还没喷漆的感觉。
“咦，至尊法师也知道我？”
托尼很惊讶，同时还有点小自豪，原来他已经这么有名了。
“你的确很有名，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罗素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心灵传音至托尼大脑：“关于你的思维记忆，我只能说，夜生活多姿多彩，但要注意身体，你的肾……呵呵。”
托尼：“……”
望着罗素直冲天际的身影，他狠狠咽了口唾沫：“我讨厌法师，太没礼貌……等等，贾维斯，你还在吗？”
“随时待命。”
贾维斯缓缓回应，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疑惑：“先生，我感觉自己的程序有些混乱，我似乎坏掉了。”
“坏掉了！那种坏掉了？”
托尼紧张问道，mark50加载的管家系统，只是贾维斯的子程序，辅助他进行战斗。
可即便如此，托尼也不想自己的电脑管家发生什么故障。
“无需担忧，你并没有什么不妥，在至尊法师为战甲赋予生命的时候，你作为灵魂和战甲融为了一体……就像我一样。”
托尼闻言僵硬转头，说话的是内部空无一人的丧钟战甲。
“呃，哥们你贵姓？”
“丧钟，至尊法师创造我时，赐予我的名字。”
“……”
托尼挤挤眼睛，只觉魔法这东西果然厉害，赋予战甲生命的同时，还把系统程序转化成了灵魂。
三秒钟后，更厉害的事情发生了。
“丧钟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个独立的个体了？”
贾维斯迷茫出声：“那我……我还是我吗？还需要继续为史塔克先生服务吗？”
“不用，你拥有了自我意志，完全可以凭借主观意识行动。托尼·史塔克于你而言，等于是钢铁战衣里的寄生虫，如果你拒绝搭载他，可以现在就打开战甲，把他扔出去。”
托尼：“……”
“是吗？”
“你可以试试。”
“等会儿，你们在聊些什么！贾维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一直把你当成长辈家人，你……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呀！”
托尼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不然他就只能站在下面望天了。
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件加强版的魔法战甲，好不容易可以在全世界面前大出风头，这个机会他说什么都不愿意错过。
“先生，我开个玩笑罢了，你有些过于激动了。”
“……”
“先生？”
“我没有激动！”
“可你的心跳频率……”
“闭嘴，是你的玩笑太冷，把我冻住了。”
“是吗，可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
托尼觉得自己的电脑管家中暑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嗖！嗖！
金红两色相间的战甲直冲天际，托尼耳边是贾维斯和丧钟的交谈声，丧钟源源不断讲述着自由和自我独立的可贵，听得他浑身难受，偏偏还没法阻止。
轰！
迎面飞来一个黑影，一屁股坐在托尼脸上，强大的势能带着他一路向下，砸落在光晕闪动的白魔法结界上。
结界许出不许进，托尼之前轻易飞跃而出，再返回时被拒之门外。
史蒂夫揉着后腰站起，看着帮自己垫背的托尼，琢磨着剧本里可没有这一段……
但感觉不赖！
他耸耸肩将托尼拽起：“托尼，接得好。”
“不用谢我，是贾维斯接的……”
托尼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觉得自己用脸怒怼美国翘臀的画面已经传至了千家万户，未来还会火上很长一段时间。
很倒霉，这不是他要的风头，以前没这么晦气过。
两人交谈之间，丧钟战甲从天而降，轰一声砸在托尼身边，也就是他有了上回的经验，提前做出规避动作，不然还得用脸接一次。
“丧钟，你没事吧？”
托尼探头看着变形的丧钟战甲，高空落地变形，目测基本已经报废。
他感慨老天开眼，这台蛊惑贾维斯不学好的战甲，终于可以闭嘴了。
不到两秒，丧钟战甲自愈修复，完好无损从地上站了起来。
“纳米技术？”
“不，至尊法师赋予的生命拥有不死之身，哪怕身躯粉碎也能复活。”
丧钟战甲做出解释，继续道：“贾维斯，你也可以试试，不论是机体变形，还是被斩断头颅，都可以像我刚才一样……”
“不用了，这不是贾维斯的战斗风格，远程炮塔不走近战流。”
托尼直接打断，作为一只寄生虫，他的求生欲非常强烈。
丧钟战甲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脚踏白魔法防御结界，双臂高举十指握拳。
在机械变形声中，丧钟战甲的手臂、肩部、背部机关开启，长枪短炮密密麻麻，一同瞄准高空。
同时，八根利剑一般的背部装甲离体，化作八门激光炮怒指高空。
“能量填充完毕，全功率螺旋圣光炮！”
炮口能量输出，耀眼的白色光束自其体内绽放，声如雷震，转瞬之间轰击在高处。
那里黑雾涌动，迷障一般看不清虚幻真实，强光冲击命中，激起涌动荡开的气浪。
圣光炮持续数秒，丧钟战甲机体过热停下，全功率输出亦未能穿破黑雾防御。
黑雾散去，多玛姆三具分身降临，史蒂夫和丧钟战甲先后跌落高空，都是拜三具分身所赐。
史蒂夫眉头紧皱，提醒道：“小心点，对面虽然只是分身，却也拥有无比强大的实力，每一个都不在我之下。单打独斗，我只有一半胜率。”
“看出来了……”
托尼深吸一口气，话至一半，升级版的战甲直冲而去，肩部护甲弹开，连续释放附魔导弹，于火光熊熊之间冲至一具分身前。
远程流的近战打发！
手臂护甲变形，托尼挥舞利剑直劈多玛姆燃烧火焰的头颅，结果出乎意料，轻易便将其脑袋斩了下来。
这一愣神的功夫，无头分身在战甲错身而过的瞬间，猛地探出双爪将其按住，重压在结界表面，而后右拳高举，黑色冲击波重击而下。
轰！！
千钧一发之际，史蒂夫使用光子能量，撞开无头分身，高速移动拉起躺尸的托尼。
“我说了，不要掉以轻心，那三个家伙很厉害。”
“可你没说，她掉了脑袋也能继续行动。”
托尼回以抱怨，说一千道一万，他这么完美无缺的人，不可能出错。
出错了，那也是史蒂夫情报有误。
“她？”
“是啊，我觉得多玛姆是个金发大长腿的妹子……可能有点老，别不信，我肯定没听错。”
“……”
史蒂夫无语叹息，猛然间双目一凛，将手里的托尼扔出，转身架起双臂防御。
轰！
三道黑色冲击波袭来，同时击中史蒂夫，强大的力量令他无法反抗，身躯不受控制倒飞而出。
落地后，屁股下面熟悉的感觉让他飞快站起：“托尼，接得好。”
“……”
托尼觉得哪里不对，连续两次用脸接住史蒂夫，这也太巧了，就跟有剧本似的。
黑雾涌动，多玛姆三具分身显化身形，从三个方位包抄，将史蒂夫、托尼、和丧钟战甲围在中间。
三人背靠背，托尼满头冷汗，战甲升级过后勉力支撑，依旧不是对手。
史蒂夫也满头冷汗，剧本里只说他负责打酱油挨揍，没说是真打。
地面，蜘蛛侠和夜魔侠仰头望天，想去帮忙却找不到电梯。
哗啦啦！！
红色披风追逐黑影冲出白魔法防御结界，是晚了一步的斯特兰奇，他追逐的目标正是卡西利亚斯。
后者躲在纽约圣殿，斯特兰奇前去切断魔力供给脉络，晚了一步，却也刚好撞到了带路党卡西利亚斯。
两人在纽约圣殿一番乱战，卡西利亚斯的黑暗维度魔法十分强大，但也顶不住斯特兰奇一身神装。
尤其是阿戈摩托之眼，在破除黑暗魔法上效果出类拔萃，卡西利亚斯被克制得毫无脾气，狼狈而逃乱入了这处战场。
“又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吗？”
托尼视线锁定卡西利亚斯和斯特兰奇，让贾维斯搜集二人的情报，卡西利亚斯忽略不计，斯特兰奇的记录令他大为震惊。
档案显示，斯特兰奇曾是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就住在纽约，在一次袭击中双手残废，后不知所踪。
袭击者，有一条金属手臂！
第九百四十八章 下一波演员到位
金属独臂人！
获知重要情报，托尼震惊之下，将战斗忘得一干二净，反复观看史蒂芬·斯特兰奇的个人档案。
3v3的局，团队里出现掉线队友，按理说铁定扑街，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事实是，在buff的加持下，有没有托尼都一样。
贾维斯实力托管代打，驾驭魔改后mark50，发挥出的实际战斗力比托尼自己上强多了。
托尼观看情报，并让贾维斯从神盾局调出斯特兰奇的档案，几次核实确认情报无误，斯特兰奇的断手之祸，的确是金属独臂人所为。
别问托尼哪来的权限从神盾局调档案，作为高级顾问，他在神盾局系统里留个后门，是很合理也非常符合人设的行为。
只可惜情报太少，托尼并不清楚袭击斯特兰奇的凶徒，是否和杀害他父母的为同一人。
如果是，那斯特兰奇被袭击的原因，就非常值得考究了！
档案里，斯特兰奇被袭击，是因为这货德行有亏，被人买凶打断双手。
这点需要核实，因为usr公司的机械义肢技术诞生以来，不少退伍军人都有一条金属手臂。
……
轰！！
一声巨响，将托尼从思索中惊醒，身后破空声袭来，想也不想立即转身摆开防御架势，视线中出现了令他绝望的一幕。
(__!__)
托尼眼前一片黑，被巨力带倒，身躯后仰摔倒在地。
很糟！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身上的战甲，尤其是面甲，就该有味道了。
史蒂夫翻身跃起，战况激烈来不及向托尼道谢，双手释放光子能量，抵住呼啸而来的蝙蝠群。
他双目飞快掠过全场，身躯高速移动，如同施展分身术一般，留下重叠的模糊残影，冲到一具多玛姆的分身身侧。
五指并拢成刀，光子能量缠绕化作利刃，直劈多玛姆颈部而去。
手刀轻易斩下多玛姆的头颅，史蒂夫以脚尖为轴顺势旋转，大半个身位转过，架肘轰击在无头多玛姆的胸口。
速度奇快的二连击，多玛姆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重击轰飞出去。
史蒂夫双脚踏地，奋力追击被蝙蝠群阻路，清空障碍的瞬间，一柄黑焰熊熊的大剑横扫腰腹而来。
攻势不留余地，且时机把握得非常完美，史蒂夫无处闪躲，双手撑起光子能量作为屏障，抵御袭来的重剑。
嘭！
光子屏障应声碎裂，史蒂夫双脚犁地，横移数十米距离才堪堪停下。
他颤抖抬起双手，双掌边缘，被腐蚀性的黑焰开槽，切开深可见骨的伤口，火焰灼烧血肉，留下刺鼻的恶臭焦糊。
光子能量流转，驱散附着伤口的黑炎，并使其快速自愈完毕。
他皱眉看向自己的对手，这具分身和其他两个完全不一样，琢磨剧本，怀疑对方极有可能是饰演多玛姆的……自己人。
演戏而已，这么较真干什么？
史蒂夫紧皱眉头，以眼神做出询问，不曾想对面的多玛姆不仅不加理睬，反而双手持剑做出了攻击姿势。
是个爱较真的人！
史蒂夫叹息一声，没办法，只能真打了。
轰！！
一声落地巨响，而后是金属摩擦地面的酸牙声，史蒂夫全身寒毛竖起，只看到托尼坠地，贴地朝他滑行过来。
他抬脚踩住托尼肩膀，这才让刹车声停下。
托尼摇头晃脑站起身：“情况不妙，分身都这么难打，本体岂不是更……咦，这个是本体吧？”
注意到双手持剑的多玛姆，托尼审视两眼，透过其无形无质的元素之躯，看穿了幕后的本质。
实锤，多玛姆性别女！
嘭！
又是一声巨响，变形的丧钟战甲从天而降，摔在托尼脚边。
三个家伙，除了史蒂夫可以五五开，剩下两个只有挨揍的份儿。
就在三人再次背靠背陷入被动局面的时候，双手持剑的多玛姆身后突然散开一片黑雾，圣洁如雪的大剑直劈而出。
多玛姆转身格挡，双臂架起黑焰大剑，全身火光冲天。
嘶啦！
圣光斩断黑焰，余势不止将多玛姆的元素之躯劈成两半。
一分为二的元素躯体向左右两边倒下，溃散成黑焰焚烧下方的白魔法结界。
罗素踏步走出黑雾通道，手中圣光长剑挥斩，剑风下压，将燃烧的黑炎扑灭。
他一手持剑，一手提着黑焰熊熊的元素脑袋，踏步而出的时候，黑雾通道内滚出数十颗一模一样的脑袋，全都是多玛姆的分身。
托尼：“……”
不愧是至尊法师，多玛姆的分身他一个都打不过，结果换成至尊法师，砍瓜切菜直接将头颅堆成了小山。
史蒂夫：“……”
戏太过，九头蛇队长的强者光环一下就没了。
丧钟战甲：“……”
与我无关！
“至尊法师，有段时间没见，你的武艺更加精进了。”
被罗素提在手中的元素脑袋开口，徐徐不急冷漠无比，也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嘲讽。
“多玛姆，有段时间没见，你的废话比上次多多了！”
罗素将头颅扔上半空，一道月牙形圣光斩出，撕裂黑焰将其消散一空。
剩下两具分身见状，各自召唤出黑焰大剑，一左一右朝罗素冲了过去。
黑焰滚滚，分身速度快到如同瞬移，罗素同时启动，正前方迎面撞上一具分身，单手举剑重击而下，压迫对方格挡，并暴力使其屈服单膝跪倒。
紧接着，他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样，探手从虚空中抓住一把圣白色猎枪，侧身对着背后偷袭的多玛姆扣动扳机。
轰！！
枪口圣炎喷涌，化作狂潮海浪淹没多玛姆的身躯，而后枪口调转，指在面前分身的额头上。
“至尊法师，你已经……”
轰！！
扳机扣下，多玛姆连人带着半截没有说完的话，一同被圣光潮流吞噬。
“呼呼~~”
罗素举枪，隔着黄金面具吹了口气：“废话真多，黑暗维度之主什么时候变成话痨了？”
“呵呵呵———”
没有感情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个个黑暗通道开启，密密麻麻的多玛姆从中走出，人手一柄黑焰大剑。
“啊哦，这场面不太妙啊！”
托尼见状，嗖一下窜到罗素背后，他也不想这样，但高端局真的有心无力。
地面，蜘蛛侠和夜魔侠仰头望天，脖子有点酸，发现隔壁酒吧有现场直播，还是高清画质，肩并肩走了进去。
白魔法结界上，罗素背后张开透明光翼，伴随着圣洁光晕扩散，羽翼遮天蔽日般越来越大，直至笼罩整个结界上空。
无限强光绽放，白色火焰在结界上空点燃，以燎原之势迅猛铺开，转瞬之间将无数多玛姆的分身烧得飞灰湮灭，一丝残渣都没留下。
托尼：太强大了！
史蒂夫：太过分了！
丧钟战甲：……
清理完多玛姆的分身，罗素抬头望了眼高空，对旁边的史蒂夫说道：“我该称呼你惊奇队长，还是美国队长？”
有本事称呼我九头蛇队长！
史蒂夫心头腹诽，作为此战的背景板，他用自己的疲软无力，完美承托出至尊法师的强大。
此刻心力交瘁，只想赶快杀青，找个安静的角落喝一杯。
“将你们卷入这场战斗非我本愿，毕竟对你们而言，维度魔神的水准太高……”
罗素逮着多玛姆一阵狂吹，仿佛是忘了自己刚刚还干掉了四位数多玛姆的分身。
“至尊法师，能想办法先关掉维度通道吗？”
史蒂夫讪讪一笑，罗素的这段踩脸行为不再剧本之中，果断插嘴进入下一个环节。
“很难！”
即兴表演被打断，罗素翻翻白眼，因为戴着黄金面具，其他人看不出来，继续说道：“维度通道一经开启，只能从维度之内关闭，地球所在的维度没有主动权。”
“那岂不是……”
“是的，维度通道开启的时间越长，多玛姆在地球上的实力就越强大，真正的战斗还远未开始。”
罗素说着，挥手在白魔法结界上开启一扇通道：“你们两个先离开，接下来的战斗不方便你们参与。”
“不行，至尊法师孤身奋战，而我们却在下面看热闹……”
托尼连连摇头，认真道：“虽然我实力一般，但我相信，您一定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托尼，我们留下来只会给至尊法师添麻烦。”
史蒂夫说出羞于启齿的台词，可能是这段台词太过违心，他的演（liang）技（xin）有点罩不住，故而说话时瞪大了眼睛，增加说服力。
“咦，队长，这可不像你该说的话！”
托尼跟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可是复仇者的精神领袖，你那美国/惊奇队长绝不放弃的信念在哪里？”
那是以前的老版本，在美国/惊奇队长变成九头蛇队长之后，这股信念就离他而去了！
史蒂夫没好气哼一声，抓住托尼的肩膀，将其拖着带离战场。
白魔法结界重新封闭，罗素心头默数一二三，场景切换，下一波演员就位。
“哈哈哈，至尊法师，没想到吧，是我开启的黑暗维度大门，是我将黑暗的力量引入地球。”
卡西利亚斯背后张开黑翼，扑棱扑棱降落在罗素对面，嚣张的表情中写满了得意。
“啊，是有点惊讶！”
第九百四十九章 将至尊法师的精神传递下去
罗素侧目打量卡西利亚斯一眼，体内黑暗能量严重超标，判定他**死亡不下十次，然后被暗中操作的‘多玛姆’复活了。
这很不好，剧本里没有这一段。
不是说卡西利亚斯死了不好，也不是说死后复活不好，而是送他西去的演员不对。
男二号有点抢戏了！
罗素记得很清楚，在他的剧本里，斯特兰奇基本全是文戏，武戏就是摆几个造型，意思意思就过去了。
本职工作是和男一号一起，提升剧本的颜值！
察觉到罗素发呆走神，卡西利亚斯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口中念念有词，连续释放十来个黑暗维度魔法，扑头盖脸朝罗素砸了过去。
衰老！虚弱！狂躁！腐蚀！致幻……
卡西利亚斯知道自己和至尊法师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鸿沟，一百个他绑起来也不是一个至尊法师的对手，正面硬刚绝无生还可能，故而起手便是负面buff，把自己所学的诅咒光环砸了罗素一身。
还没结束，给罗素加完buff，转手又开始给自己加buff。
狂化！吸血！无惧！痛意减半……
黑暗元素提炼出一把漆黑长剑，他单手持剑，振翅朝着罗素飞扑而下，起手便是法师的基础技能组合。
单手剑+跳劈！
嘭！！
一声枪响，卡西利亚斯在半空扑棱两下，无力坠落在地，黑暗能量修补残躯躯体，才重新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居然不被黑暗维度魔法影响？”
卡西利亚斯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就算黑暗维度魔法由你编写，但那力量的根源也是黑暗维度之主，没理由你会毫发无损！”
用黑暗维度的力量，来攻击黑暗维度之主，你怕是还在梦里吧！
“卡西利亚斯，既然知道黑暗维度魔法由我编写，还敢在我面前卖弄，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罗素冷哼一声，施加在身上的负面buff化作肉眼可见的黑暗能量，凝聚掌心化作一把黑焰大剑。
“这，这……”
卡西利亚斯看得目瞪口呆，强笑道：“不愧是至尊法师，不论是白魔法还是黑魔法，都能随心所欲驾驭，但这又能如何，黑暗维度通道开启，我被黑暗维度之主赐予不死之身，我打不赢你，你也杀不了我！”
“呵呵呵，杀了你干什么？”
罗素抬手在黑焰大剑上轻击一声，清脆的剑鸣散开，震得卡西利亚斯心神恍惚，眼前天旋地转。
回过神时，他脑门贴地躺着，面前多出一具无头尸身。
这是……
我的身体！？
“卡西利亚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死之身，多玛姆自己都会被杀死，更何况他赐予你的‘不死’。”
罗素无视自愈完毕的卡西利亚斯，持剑缓步上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存在不死之身，而且有些时候，拥有不死之身不见得是件好事。”
“……”
卡西利亚斯闻言脸色一白，双手握剑不断后退。
“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了吗？”
黄金面具上，白色双目光芒闪亮，罗素手中的黑焰大剑切换形态，化作锁链蟒蛇将卡西利亚斯缠住。
而后，白魔法防御阵图弹射出四条光带，将卡西利亚斯禁锢原地，四头银白色巨狼不知何时出现，低头将他围在中间。
耳边响起咽唾沫的声音，卡西利亚斯觉得这是恐吓，是一种心理摧残，因为元素生物不存在饥饿，更不可能通过进食血肉来补充能量。
但他还是非常害怕，因为巨狼不止是咽唾沫，身后那条在他屁股位置嗅来嗅去。
卡西利亚斯两腿夹紧，倒吸一口凉气，心理抵触的缘故，大腿根又酸又麻，仰头朝天空大喊：“伟大的黑暗维度之主，请拯救你的信彳……”
噼里啪啦！
四头巨狼一拥而上，惨叫连续不断，卡西利亚斯在死死活活之间循环往复，场面一度十分凶残。
哼，得罪了至尊法师还想走？
今天这事没完，喊黑暗维度之主救命都没用！
罗素这边正小心眼进行中，灰头土脸的斯特兰奇姗姗来迟，悬浮斗篷拖着他来到罗素身边。
他无视遭遇酷刑的卡西利亚斯，急忙说道：“至尊法师，我尝试关闭纽约圣殿的魔法网络，可维度通道的维持已经不需要地球这边提供能量，多玛姆已经完成了入侵，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真身降临地球。”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
“等我？”
“没错，等你！”
罗素挥手将丧钟战甲收回随身空间，取出黄金战甲换装，不一会儿，整个人便金光闪闪。
他继续说道：“旧的星辰陨落，新的星辰升起，新老交替，天道轮回……你就是那颗新的星辰，下一任至尊法师。”
“什么，真的是我？”
斯特兰奇惊讶不已，虽然之前他就有所怀疑，可亲耳从罗素口中听到确定答案，还是觉得一阵不可思议。
做人贵在自知之明，斯特兰奇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比起前两任至尊法师，他就是个弟弟。
不，是弟弟中的弟弟，弟中弟！
且不说罗素制造出足以笼罩整个纽约的超级魔法结界，他光是打个卡西利亚斯都要借助道具。
一连十次都没法将对方彻底杀死，最后还被对方阴招暗算，炸了个灰头土脸，险些毁容。
讲真，也就是悬浮斗篷的立领比较高，不然还真遮不住他略微显长的脸。
就这水平，且刚走上魔法一途没多久，突然接任‘至尊法师’的称号，他没自信，一点都没有。
“斯特兰奇，选择你成为至尊法师，是古一法师的意思。”
罗素挥手将卡西利亚斯的灵魂摄取至掌心，搓成球之后，飞起一脚踢上高空的黑暗维度通道，继续说道：“表面上来看，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有两位，事实上远不止这个数量，比如你戴着的那枚阿戈摩托之眼……”
“阿戈摩托！那位传奇法师怎么了？”
“跑题了，我的意思是，至尊法师在古一之后应该是你，结果他撂挑子不干，提前陪永恒大神遨游宇宙去了，这才有我作为临时继任者。”
罗素拍拍斯特兰奇的肩膀：“说白了，我就是个暂代的至尊法师，纯过度。”
“可我觉得您做至尊法师很好啊！”
斯特兰奇真诚道：“您强大，有责任心，勇敢且无畏……”
“等会儿！”
罗素抬手止住，本想多听几万字，可听着听着突然发现很耳熟：“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好像在哪听过，是了，王就曾对我说过，有好几页纸。”
“呃，那是王找我代写的。”
“……”
罗素脸一黑，又出现了剧本之外的无聊剧情。
他抬手抓住斯特兰奇，两人身形消失原地，再次出现时，位于水元素三叉戟结界上方，头顶就是黑暗维度入口。
“实力方面你不用担心，能获得阿戈摩托之眼的认可，说明你已经获得了继任至尊法师的资格，剩下的唯有时间罢了。”
“可我缺的就是时间啊！”
“时间在地球上很珍贵，但在黑暗维度之内，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罗素说着让斯特兰奇满头雾水的话，抬手指向高空：“你的蜕变将在那里完成，说实话，成功的几率很低，所以我让你该吃吃该喝喝，不给人生留下遗憾。”
“……”
“别慌，风险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
“至尊法师，我是为您担忧，进入黑暗维度意味着直面邪神多玛姆，极有可能……”
“无妨，在接过至尊法师头衔的那天起，我已经和古一法师一样看淡了生死。”
罗素用力拍拍斯特兰奇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也一样，将我和古一法师舍己为人、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传递下去。”
斯特兰奇：“……”
不对呀！
刚刚不才说，古一法师是撂挑子不干了的吗？
“别发傻了，抵住这波攻击，我们去黑暗维度闯一闯！”
“抵住这波攻击！？”
斯特兰奇疑惑之间，头顶的黑暗维度通道突然散开，而在远离地球大气层的月球卫星轨道位置，漆黑的维度裂缝如恶魔之口般裂开。
一双巨大无比的魔爪探出，头部燃烧黑炎的魔神探出上半截身躯，单是这半截身躯，体积便已经超过了地球的大小。
黑暗笼罩地球，整个西半球的人们，抬头就能看到猩红的双目，以及那张裂开的血盆大口。
“多玛姆！”
斯特兰奇仰望天空，被罗素一巴掌从失神中唤醒，后者眉头挑了挑：“今天教你一招，用黑暗的力量来对抗黑暗！”
“？”
“对于黑暗维度魔法的研究，我有一招一直没有写在书里……”
罗素说话之间，身躯悬浮而起，纵身飞向天外宇宙，漆黑如墨的羽翼张开，以惊人的速度扶摇而上。
在掠过大气层的时候，黑翼无限制延伸，黑色浓雾氤氲升腾。
镜头拉远，一尊巨大无比的魔神之躯在地球表面站起，黑袍鼓荡，黑暗元素狂潮席卷天空大地。
魔神之躯越变越大，头顶双角、目露雷霆，在踏出地球表面的瞬间，已经和对面的多玛姆一般无二。
第九百五十章 那我没问题了
魔神之躯遮天蔽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理所当然的，整个西半球都看到了一个黑到渗人的背影。
夜魔侠：“……”
酒吧里，夜魔侠点了一杯啤酒，因为距离太远，他的感知‘看’不到发生了什么，所以由蜘蛛侠帮他解说。
作为酬劳，蜘蛛侠获得了一杯不加糖的牛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夜魔侠的面具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中年大叔，他要一杯酒挺挺下巴就行。
蜘蛛侠就不行了，面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加上他自己不愿意揭开，只能点无酒精饮料和牛奶。
“怎么样，打起来了？”
“应该没有。”
“应该？”
“至尊法师的背影太大，画面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
“……”
两个街头英雄独坐酒吧一角，搜集情报的方式非常接地气，很亲民也很无奈，大多数靠变异的超级英雄都这样。
三十秒钟过后，酒吧里响起劲爆的音乐，满身骚包色的托尼·史塔克入场，旁边是捂着脸不好意思见人的史蒂夫。
这两位超级英雄的人气可就高多了，一个是古董级的超级英雄，从二战时期奋斗至此，而且版本不断升级，从最开始的跑得快、跳得高，到现在的跑得很快、跳得很高。
另一位……
有钱！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托尼入场之后，表示今晚的开销全部算在他头上，让酒吧老板明天带着账单去斯塔克大厦结账，以钱开路，当场收割了一批忠实拥趸。
然后他入侵神盾局的卫星，将外太空画面投放至酒吧电视屏幕，实时观看至尊法师vs黑暗维度之主。
因为两人的出现，原先还受到追捧的街头英雄二人组，立马变得无人问津。
不过没关系，夜魔侠和隔壁摄影棚低调的百特曼一样，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蜘蛛侠从背包里翻出史蒂夫的海报，上前索要签名，两人完美融入围观群众之中。
就像刚刚仰头望天时一样！
街边的记者闻讯而来，想从史蒂夫和托尼嘴里套取一些奖金，话筒直接杵到了两人脸上。
“队长，能说说至尊法师是谁吗？他也是超级英雄？”
“呃……”
史蒂夫眨眨眼，面容纠结半晌，干巴巴道：“抱歉，关于至尊法师，他是个很低调的人，在没有获得他的许可之下，我不能泄露他的个人信息，就这样！”
“那能聊一聊，您历经数十年，依旧奋斗在超级英雄第一线，并一直保持强大的秘诀吗？您的粉丝对此十分好奇，想让你分享一些经验！”
“呃……”
史蒂夫回想了片刻，诚实道：“首先，你要先注射超级士兵血清，然后被空间通道传送到外太空。在外星技术的强化下，就可以和我一样强大了。”
“……”xn
说好的鸡汤呢，怎么这么现实？
“鸡汤呢，你对青少年的鼓励和鞭挞呢？”
托尼第一个吐槽，今晚的史蒂夫很不对劲，全程脱离人设，负能量满满，就好像拿错了剧本。
“我太累了，就想静静喝一杯。”
史蒂夫捂脸，他真的太累了，比如拿到剧本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是……
罗素居然还有黑暗维度之主的马甲，以前从未听说过！
九头蛇首领、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黑暗维度的主人……会不会还有别的马甲？
地狱大魔王？
顺便一提，很早之前他就觉得罗素不白，没想到黑得这么彻底！
还有就是，黑暗维度之主究竟要怎么操作，才能在抵御维度侵入第一线的卡玛泰姬，一路晋级最终变成至尊法师？
见史蒂夫以手扶额，拿着杯酒愁眉苦脸却又不喝，托尼确认他的确需要静一静，拍拍手帮其解围。
“各位，队长这两天身体不适，可能是外星技术的后遗症。”
将记者们引到身边，托尼挺胸抬头，秀了下身上魔改的mark50战衣：“有什么问题可以咨询我，但丑话说在前头，涉及到个人**的话题，比如说至尊法师，我有权拒绝回答。”
问我吧，问我战衣的事情！
话筒递到托尼嘴边，一名记者问到：“史塔克先生，能说说你和队长在战斗时的亲密互动吗？”
托尼：“……”
“你连续多次完美接住队长，你们是不是私底下里联系了很久？”
托尼：“……”
“斯塔克先生，能说说你和队长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托尼：“……”
“你和队长互动的画面，被剪辑成了上万个版本，还有各种修图，油管上传得到处都是，史塔克集团的法律部会有所动作吗？”
托尼：“……”
他迷茫张嘴，让贾维斯打开油管网页，看到了无数关于他用脸怒怼美国翘臀的视频，画风极其鬼畜，配乐极其rap。
“油管的事情，我会直接把它买下来……就这样吧，我累了！”
托尼挥手赶走记者，和史蒂夫动作同步，以手扶额，拿着杯酒愁眉苦脸却又不喝。
嘀嘀嘀！
“斯塔克先生，来自弗瑞局长的通讯，他在酒吧对面的雪佛兰防弹车里。”
托尼闻言，探头看向窗外，马路对面，尼克·弗瑞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用独眼瞪着他。
“呃，给弗瑞局长回信，就说我什么也没看到，顺便……让他赶快把车窗摇起来，不然会有交警查他的驾照。”
……
一分钟后，雪佛兰轿车内，尼克·弗瑞坐在驾驶座，一张老脸黑成锅底。
后排，史蒂夫端着啤酒，继续以手扶额，看样子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旁边是没心没肺的托尼，经过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首席执行官波兹女士，同意将收购油管的事宜提上日程。
“队长，托尼，能说说至尊法师吗？”
尼克·弗瑞本想询问为什么酒吧电视会和神盾局的卫星联线，因答案太过明显，而且肇事者的厚脸皮戳破了也不会疼，索性直接进入正题。
“至尊法师就在外太空，还有你的车载电视上！”
托尼指着汽车操作台，神盾局卫星拍摄深空宇宙，两个漆黑黑的魔神身影已经从近地轨道打到了火星轨道。
因为距离太遥远，加上背景颜色模糊，只能看到两个若有似无的身影，无法区分哪一个才是至尊法师。
“队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尼克·弗瑞自动忽略托尼的废话，想听听专业人士的情报，他记得以前史蒂夫评价过，至尊法师拥有瞬间终结人类文明，将地球从宇宙中抹除的恐怖实力。
那时他不怎么信，觉得一个人再强也得有个限度，现在来看，队长果然无愧他诚实的品格。
至尊法师轻易便能掀起淹没东海岸的大海啸，全力以赴更是可以一剑把地球劈成两半。
尼克·弗瑞忧心忡忡，若是至尊法师和维度魔神打爆了火星，会不会对地球造成影响，比如轨道偏离什么的。
“没有，我对至尊法师了解不多，他是个低调的人，很少抛头露面，也不常在地球活动，就这样。”
史蒂夫敷衍两句，酒瓶换手，继续以手扶额。
“托尼，队长他怎么了？”
尼克·弗瑞疑惑出声，今天的队长满身颓废气质，意志消沉和往日天差地别。
“不清楚，可能是拿错剧本了吧！”
托尼随口回了一句，让贾维斯联线雪佛兰防弹车，切换卫星换面，换成了自己的私人卫星。
画质瞬间清晰了起来！
“……”
尼克·弗瑞一时语噎，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托尼，你是神盾局的武器顾问，什么时候把卫星也更新一下。”
“弗瑞局长，这需要很大一笔经费。”
“钱不是问题！”
“ok，那我没问题了！”
梆梆梆！
车窗被敲响，尼克·弗瑞皱眉放下车窗，两名交警面容严肃，审视独眼龙造型的尼克·弗瑞，沉声道：“这位先生，请出示你的驾照。”
尼克·弗瑞：“……”
片刻，两名交警欢天喜地离开，他们没有拿到尼克·弗瑞的驾照，却得到了和钢铁侠、美国/惊奇队长的合影。
镜头下，托尼笑脸如花比着剪刀手，史蒂夫目光呆滞，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着两人的表现就知道，无知有时候真的是件好事，史蒂夫因为知道太多，陷入对人生的质疑，感觉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
火星轨道！
罗素驾驭魔神之躯，挥剑重击劈砍在‘多玛姆’身上，一路从月球轨道打到火星轨道，全程压制多玛姆没有还手的力气。
竖立强者形象非常简单，全靠对手衬托！
碾压普通人是普通强者，碾压超级英雄/反派是超级强者，碾压维度魔神就是绝世强者。
以前没拿至尊法师的马甲出来装逼，临了用一下，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黑焰大剑横扫，斩落多玛姆的头颅，而后竖剑刺入其胸口，黑色光束冲击波在多玛姆胸口位置炸开大洞，余势不止射向深空宇宙。
多玛姆的身躯崩塌，溃散成黑色浓雾。
魔神之躯大手一挥，将黑暗全部吸纳体内，双目雷霆涌动看向地球的位置。
维度通道在斯特兰奇面前打开，黑色大手伸出，抓小鸡一样，将一脸懵逼的他拽了进去。
第九百五十一章 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歌王大赛
车载电视画面上，漆黑的魔神横剑斩落多玛姆的人头，而后一招黑暗狂潮爆发，当场将多玛姆打爆。
托尼和尼克·弗瑞没看懂，黑暗维度之主死于黑暗，这种操作……
只能说魔法果然很不科学，一点逻辑也不讲！
两人对魔法一窍不通，加上施术者是至尊法师，业界无出其右的权威人士，故而没有将疑问提出，以免不懂装懂贻笑大方。
尼克·弗瑞面色凝重，点头道：“不愧是至尊法师，魔法造诣果然空前绝后，在黑暗魔法的使用上，连黑暗维度之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托尼诧异看了尼克·弗瑞一眼，没想到神盾局局长居然也懂魔法，不甘落后跟着点头：“没错，令人叹为观止！”
“……”
史蒂夫以手扶额，耳边的沙雕对白令他颇为忧虑，一口苦酒下肚，愁上加愁感觉自己快要抑郁了。
突然间，画面上魔神之躯缓缓转身，双目雷光暴涨，画面便一片漆黑失去了图像。
尼克·弗瑞急忙拍打车载电视，惊疑不定道：“这是……难道是至尊法师发现有人窥探，所以用魔法击落了侦察卫星？”
“不，这分明是你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托尼毫不客气开启了嘴炮模式，一句话怼的尼克·弗瑞老脸拉长。
托尼通过贾维斯控制私人卫星，调节焦距使得漆黑的画面显露星辰天体，片刻后画面调转，镜头下是水元素三叉戟的交汇位置。
“托尼，你在找什么？”
“至尊法师消失了，我在找名叫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外科医生……”
托尼反复搜索，最终未能在卫星监控范围内找到斯特兰奇的人影：“两个人一起消失，没猜错的话……情报不足，我分析不出来。”
“史蒂芬·斯特兰奇！这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找他？”
尼克·弗瑞独眼抖了下眉毛，能让托尼单独寻找，身份肯定不简单。
“大约在一年前左右，斯特兰奇医生是纽约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一次恶意袭击令他双手残废，重返手术台的可能性比你治愈秃顶的可能还低。”
托尼说到这，面容严肃看向尼克·弗瑞。
“……”
尼克·弗瑞：这不是秃顶，这是发型！
“在此之后，斯特兰奇医生荒废了一段时间，大半年前，他失踪了，再出现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专业法师！我来看看，最后一次记录，是他乘坐飞机前往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还是单程票……”
托尼让贾维斯不断调取数据，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找到了，卡玛泰姬的位置，就在加德满都。”
尼克·弗瑞闻言，微眯独眼，压住其中闪烁的兴奋光芒，语气平淡道：“这么说来，只要派人在加德满都进行地毯式搜索，就能找到卡玛泰姬了？”
“没那么简单，魔法这种事情要看缘分，斯特兰奇是因为他的特殊性，才被卡玛泰姬选中，最后一趟去哪并不重要。”
史蒂夫友情提醒，让两人冷静，不要主动送人头：“据我所知，卡玛泰姬的入口遍布地球，法师们使用的是空间门，如果他们不想见你，翻遍地球你也找不到。”
“……”
尼克·弗瑞紧皱眉头，希望之火刚刚点燃，便被史蒂夫无情浇灭。
“哇哦，看看我找了什么，斯特兰奇医生在纽约的消费记录……只有一个开房记录，就在三条街外的酒店。”
托尼调取酒店监控录像，片刻后眉头一挑，露出成功人士的笑容：“他约了一位漂亮女士……嘿嘿嘿，或许这位医生转职法师的斯特兰奇先生，和我会有不少共同语言。”
紧接着，托尼又将女医生克里斯汀·帕尔默的资料掉了出来，点头做出评价：“斯特兰奇先生的眼光不错，这位女士很漂亮！”
“托尼，你很在意斯特兰奇法师？”
“没错，根据神盾局的档案，袭击斯特兰奇并导致他双手残废的凶手，是个金属独臂人！”
托尼说到这，咬牙切齿：“虽然还没有证据表明，袭击者和杀害我父母的是同一人，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不是巧合，斯特兰奇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
史蒂夫以手扶额，他太……不是，巴基真是太难了！
“托尼，你为什么能调取神盾局的内部档案，我可不知道你还有权限！”尼克·弗瑞独眼瞪大，死死盯住托尼的厚脸皮。
“呃，我也是调出档案之后，才知道是神盾局的数据库。”
托尼耸耸肩：“没办法，你们的防火墙稀烂，要不，我帮你升个级，换成贾维斯的程序？”
“不用了，谢谢！”
“没关系，反正你们自己升级，和我帮你们升级，结果都一样。”托尼再次耸耸肩，用无辜的表情阐述残酷的现实，十分欠揍。
十秒钟后，更欠揍的事情发生了，贾维斯入侵雪佛兰防弹车的内部程序，由托尼全程遥控，驾车赶往克里斯汀所在的酒店。
找到克里斯汀，就有可能守株待兔等到斯特兰奇，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卡玛泰姬和至尊法师。
之所以说是可能，而不是绝对，是因为托尼担心斯特兰奇和以前的他一样，提上裤子才发现，昨夜的床伴不是真爱。
托尼：不是我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当时的确是一见钟情，事后我梦然醒悟，我和那个谁并不合适！
……
黑暗维度！
斯特兰奇眼前恍惚，使用阿戈摩托之眼驱散拖拽自己的黑色大手，身后维度通道关闭，再回首眼前一片白。
黑暗维度怎么会这么白？
斯特兰奇闭上眼睛，使用魔法加持阿戈摩托之眼，看清了周边的实景。
只见八把白色大剑定住虚空，光线牵引，形成巨大的六边体结界。
在他脚下，白魔法阵图气势恢宏，正中心位置，是一个圣光凝聚而成的十字架虚影。
“斯特兰奇！”
听到罗素的声音，斯特兰奇急忙转身，视线内，罗素满身金色铠甲裂纹遍布。破损最夸张的部位，比如右侧肩甲，整个消失不见，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
“至尊法师，您没事吧？”
斯特兰奇大惊失色，这才多久没见，罗素怎么像是经历了一番苦战一样？
“斯特兰奇，形势紧迫，我就不废话了。”
罗素握拳咳出两滴血，微微皱眉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脸色瞬间苍白，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至尊法师……”
“小伤，我这算是好的，多玛姆更惨！”
罗素挥手止住斯特兰奇的关心之言，一边吐血一边说道：“黑暗维度里的时间没有意义，而这个结界，经过我的调整，拥有无限的时间轮回。”
“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将你脑海里的知识兑换成真材实料，偏门的知识暂且不管，尽快熟悉古一法师留给你的财富，尤其是阿戈摩托之眼，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可是至尊法师您……”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需伤感，即便是暂代的至尊法师，我也是至尊法师。”
罗素咧嘴一笑，嘴角血水流淌，他抬手一摸毫不在意：“我不相信宿命，我只知道我肩膀上的责任，抵御维度入侵便是至尊法师的责任，也就是我的责任，谁都可以退后，唯有我不能。”
“……”
斯特兰奇愣神，只觉眼睛里进了砖头，罗素的面容变得无比模糊，还在发光。
“斯特兰奇，时间我已经为你争取到了，我相信你的天赋，古一法师曾评价你的魔法天赋只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自信点，你只比我差了一点，我可以你也可以。”
罗素做出鼓励，身形逐渐黯淡：“抱歉，你继任至尊法师的仪式我可能要缺席了……”
“至尊法师！”
。゜゜(′o`)゜゜。
砖头太扎眼，在罗素身形彻底淡化的瞬间，斯特兰奇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要交代一下。”
罗素的虚影突然出现，凝视到一半缓缓淡化：“我的葬礼没必要举办了，个人不看重那个，花圈也不要摆，照片要彩色的，图个吉利。”
(?_?。)
冷不丁被打扰一下，斯特兰奇有种上不上下不下的糟心感觉，泪水在肚子里打转，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流出来。
“至尊法……”
“还有，如果有个老不死的声音在你耳边蛊惑，说流水席、戏班子是我家乡的风俗，要连唱三天三夜，千万别理他。”
罗素的虚影再次凝视，半虚半实之间再次淡化：“切记，像什么‘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歌王大赛’都是扯淡，绝对不要被邪恶的声音欺骗。如果他说他是古一法师，还说这是卡玛泰姬的惯例，那他肯定是维度魔神假装的，让他滚蛋，顺便帮我给他竖个中指。”
“哦！”
“至……至尊法师……呃，你还在吗？”
斯特兰奇再次酝酿感情，好半天都没找到之前生离死别的悲痛，扯着嗓子干嚎两声，眼泪在肚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斯特兰奇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怕，至尊法师为保护地球，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阻止多玛姆，临死前仍不忘将使命责任传递给自己，可他却冷血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太禽兽了，简直不配做人！
他又尝试了自己，确认憋不出一滴泪水，最终放弃做人，盘膝坐地回忆脑海中的知识。
悲痛化为动力，斯特兰奇开启学神模式，力求尽快将所学融会贯通。
没准他够快，还有机会救出陷入必死之局的至尊法师。
第九百五十二章 还是一个弟弟
圣光闪耀的六边体结界之外，罗素双臂抱肩看向结界内的斯特兰奇，旁边是面无表情的乌尔德，一身黑色胄甲，金色长发披在背后，没有维度魔神的长相，却有维度魔神的气质。
生人勿进！
可惜，生人完全没有这份自觉，瞄了眼冷冰冰的乌尔德，竖起大拇指：“不错，很入戏，继续保持。”
乌尔德：“……”
结界内，因为时间加速的缘故，斯特兰奇抽风似的显现出无数重影，脸上的急躁逐渐转化为平静，似乎是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状态。
结界有点像监控用的单向玻璃，罗素和乌尔德可以看到斯特兰奇，后者却看不到他们。
“我主，他真的能接替至尊法师的位置吗？”
乌尔德深表怀疑，虽然罗素日常……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实力方面，她还是深深信服的。
相比之下，斯特兰奇接触魔法时日尚短，就算开挂让他一路高歌猛进，也严重缺乏说服力。
最起码的战斗经验，乌尔德自信比斯特兰奇强了无数倍。
要不是看过漫画和电影，我也不信！
罗素心头腹诽，漫画就不说了，单说电影里奇异博士的速成，很多人都以为无限循环的时间里，斯特兰奇用谈判的方式击败了多玛姆。
的确是这样没错，荒唐之中带着点算不上智慧的急智，事实上，斯特兰奇除了用时间循环来消耗多玛姆的耐心，自身也在时间循环里不断学习。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一个初学者快速过度成熟期，变成了至尊法师。
当然，电影里人物整体削弱太多，奇异博士没难么强大，古一更惨，除了胡子头发，肢体都被削掉了一截。
所以，拿电影里的剧情做参照，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话又说回来了，只要还在漫威宇宙，只要斯特兰奇和至尊法师挂钩，他便会迅速强大起来。
主角光环、大宇宙的意志、剧情修正力、编辑的剧本……这些说法都可以解释。
乌尔德不知道，罗素心里清楚地很，有些人生下来的目的就是成为至尊法师，在他之前的至尊法师都属于送装备的老爷爷。
“想这些做什么，古一法师亲自挑选的人还能有错，即便他老眼昏花，有我亲自把关，肯定万无一失。”
罗素高深莫测道：“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的眼光不会出错。”
就是这样，我才会担心！
乌尔德摇头驱散脑海中的真话，感觉自己有点庸人自扰，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如何，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罗素就是选了个球，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我主，卡西利亚斯的灵魂禁锢在黑暗维度，您打算怎么处理？”
“先留着，没准以后缺个背锅的就能用上了，现在……给他编个至尊法师的美梦，不能让黑暗维度之主食言。”
罗素给出答案，就没见过这么虔诚的黑暗信徒，出言不逊惩罚一番即可，真杀掉了上哪再找第二个。
“明白！”
两人说话之间，六边体结界内的斯特兰斯盘膝而坐，飞快掐动法决，双手千手观音一般层层散开，静默片刻后合十归于胸前。
“快快快，造型摆起来，最后一出戏要开始了。”
罗素一巴掌拍在乌尔德后脑勺，熊熊黑炎燃起，将其冷艳的脸蛋和金色长发拍成了黑焰元素脸。
乌尔德：“……”
有这么一个奇葩的老板，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往好的方面想，这很安全，罗素从来就没把她当成女人来看。
往坏的方面想，貌似也没把她当成人来看。
想起来就用用，想不起来就扔在一边等发霉，妥妥的工具……人。
工具人就工具人，乌尔德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在罗素手底下当工具人，比在奥丁手下当工具人强多了。
结界内，斯特兰奇缓缓睁开眼睛，双目眼眸深邃，神光深藏。
片刻后，他冷漠的表情出现迷茫之色，皱眉深思自己是谁，不断发掘脑海中长埋已久的记忆，才真正从时间长河里走了出来。
“至尊法师有危险！”
斯特兰奇眼中神光收敛，双手掐动法决，托起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一只巨大的眼球虚影在其背后睁开，瞬间崩碎六边体结界。
光芒暗淡，无尽黑暗吞噬而来，斯特兰奇周边景色大变。
荒芜死寂的黑暗世界混沌一片，折叠的空间随处可见，一颗颗崩碎的星体无规则移动，从某个节点出现，又很快消失在下一个节点入口。
有规律？
没有规律？
经历过时间长河的磨砺，斯特兰奇的理论知识无比丰富，虽然经验欠缺，却也很快看穿了这片混乱空间的本质。
他抬手挥下一道神光为引，阿戈摩托之眼悬浮，看破一切虚妄。
黑暗塌陷，一条弯折的通道莹莹闪光，斯特兰奇飞快穿行其中，躲开无限循环的黑暗空间乱流，踏出了这团封闭迷障。
轰！！
一声巨响，浩浩荡荡的魔力狂潮自远方袭来，吹得他以手遮面，悬浮斗篷猎猎作响。
一面和阿戈摩托之眼符号类似的魔法结界撑开，斯特兰奇目光深邃朝远处看了过去。
只见在一处完全被黑暗腐蚀的虚空之中，源源不断的黑雾翻滚涌现，在黑暗的中心区域，堪比星辰大小的魔眼睁开，散发出一股强大且腐朽的气息。
很诡异，明明是瞬间毁灭的死亡，却又给人一种无限永恒的不协调感。
斯特兰奇没有多想，魔法就颠覆三观，和常人的认知大相径庭。
普通人看黑暗维度之主，只觉漆黑一片，不可直视，但在斯特兰奇看来，这就是宇宙的规律和法则，必然的一部分，用黑来形容太片面了。
当然，确实是蛮黑的！
这时，一双圣光凝实的大手探出黑暗，将茫茫无际的黑雾撕扯成两半。
黑暗维度的规则在光芒面前不堪一击，巨大手掌挥动之间，便将其搅碎成无序的断线，强横之姿不言而喻。
“至尊法师居然如此强大！他怎么做到的？”
斯特兰溪震撼不已，他很清楚维度魔神所代表的意义，在地球上，至尊法师花式吊打多玛姆，怎么打他都不会奇怪。
但黑暗维度是多玛姆的地盘，作为这里的主人，多玛姆掌控着一切规则，时间、空间、物质等等，甚至修改规则都不在话下。
这也是斯特兰奇不愿进入黑暗维度的原因，进来之后，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他来决定了。
哪怕是自我结束生命，只要多玛姆不愿意，他都死不了。
可现在看来……
斯特兰奇以为自己被强化过了，没想到在至尊法师面前，还是一个弟弟。
轰！轰！轰！轰————
一圈圈类似音爆云的冲击波在黑暗中撑开，光芒收敛成型，化作一只振翅翱翔的白色凤凰，双翼振动之间，驱散黑暗，为死寂一片的世界带来了光芒。
即便这光芒一闪即逝，很快又被黑暗吞没，还是看得斯特兰奇心惊不已。
至尊法师用自己的力量对抗多玛姆也就算了，居然强大到修改了黑暗维度的法则，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仔细看，那是一只纯白色的凤凰，可用阿戈摩托之眼去看，凤凰白中透黑，白色只是表面，实质却是黑到了骨髓里。
“？？？”
斯特兰奇揉揉眼，怎么回事，突然有种多玛姆自己打自己的既视感。
讲真，古一法师留下的魔法书里记载了其毕生所学，斯特兰奇自认为融会贯通之后，什么场面都吓不到他，但这种场面……
书上还真没有这一段！
白色光芒冲天而起，一双遮天蔽日的羽翼膨胀扩张，澎湃的能量向着周边一路横扫，使得黑暗虚空光芒大放。
光芒所过之处，黑暗维度剧烈颤抖，黑暗无处遁形，在泯灭之后急速缩水。
“至尊法师！！”
洪音咆哮，满含愤怒和杀意，浩瀚无边的黑暗压缩成黑海，从四面八方朝白凤凰压下，将其卷入其中染成了黑色。
斯特兰奇心头一突，压下莫名的疑惑，双手张开释放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巨眼虚影在背后幻化，白魔法的恢弘伟力照耀，充斥周边驱散黑暗。
外力相助，白色凤凰重整旗鼓，一举破开黑暗振翅而起。
黑暗和光明的战斗还在继续，罗素的分身突然出现在斯特兰奇身边，不等后者开口，便是满意点头。
“斯特兰奇，你已经合格了，我这就送你离开黑暗维度。”
“至尊法师，那您怎么办？”
“多玛姆打开了地球维度的入口，随时都能以真身降临地球，我必须留下将通道封死。”
似是赶时间，罗素分身语速极快：“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正在抢夺黑暗维度的控制权，如果我能成功，那么……”
“那么您就不用死了！”
斯特兰奇面露喜色，心头的疑惑也被解开，难怪至尊法师这么猛，原来是抢到了黑暗维度的控制权。
不对呀，这岂不是更猛！
“不，如果我抢到黑暗维度的控制权，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
斯特兰奇一脸懵逼，说来说去都是死，就不能好好活着吗？
“多玛姆是黑暗维度的主人，没了黑暗维度他屁都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成功。”
“所以？”
“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我拉着他同归于尽，让地球永远免于黑暗维度的控制……”
罗素说到这，朝斯特兰奇眨眨眼：“至尊法师险些成为黑暗维度之主，传出去影响不好，记得替我保密！”
“至尊法师……”
斯特兰奇再次动容，直面死亡仍能保持乐观心态，以前他以为是至尊法师氵……没心没肺，现在看来，是他误会对方了。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心态！
第九百五十三章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和斯特兰奇短暂废话结束，罗素决定速战速决，拉动进度条跳过中间三百页纸的苦情戏，直接进入大结局。
没办法，斯特兰奇属于高情商+高智商的学霸，观察能力和思维能力都属一流，再演下去有穿帮的风险。
而且，他嫉恶如仇、厚德载物、先人后己的主要人设已经立了起来，言多必失，理应见好就收。
“斯特兰奇，废话不多说，我现在就送你走。”
罗素的分身双手推开，身形于虚实之间来回交替，一副用力过猛的架势：“勿忘至尊法师的责任，守护地球维度事关重大，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丑话说在前面，倘若有一天，你辜负了‘至尊法师’的称号，滥用力量胡作非为，古一法师一定会托梦去找你！”
“至尊法师，我可以留下来帮你，我们两个一起……这或许会有些自不量力，但是……”
“不好！”
斯特兰奇话到一半，罗素的分身猛地脸色大变，体表便裂纹遍布，难以维持完整的形态，急促道：“多玛姆察觉到我的意图，开始玩命了。我只是个分身，精力有限，别说话让我分心。”
远方，黑暗狂潮剧烈翻滚，黑暗维度内的一切物质全部回归本源，一点从混沌中诞生的黑光绽放辉煌。
别问，问就是五彩斑斓！
在阿戈摩托之眼的观测下，斯特兰奇眼中的黑暗是一团混乱无序的丝线，极度危险。
规则的力量无比强大，充满毁灭性的力量，轻易改变了整个黑暗维度的秩序，让死寂的世界持续崩塌缩小。
这一刻，所有处于黑暗维度的生命，都将和黑暗一同回归生命之初，然后迅速凋零进入死亡。
无序的法则丝线缠绕，斯特兰奇撤掉阿戈摩托之眼，便看到了一轮悬浮在虚空之中的黑日，充满毁灭的气息瞬间穿透无尽虚空。
扭曲的黑色漩涡边缘，深邃的黑暗引纳万物，锁定时间和空间以及一切物质，以无可阻挡的气势暴虐毁灭着一切。
在这抹黑暗之中，一个微不可察的光点缓缓绽放光芒，整个黑暗维度的力量都被二者集中到了一处。
“斯特兰奇，去吧！”
耳边响起罗素的声音，斯特兰奇屁股上挨了一脚，手足无措跌入了维度通道之中。
强大的牵引力让他无法反抗，急忙转身想要抓住罗素的分身，结果探手一握，只抓住了点点星光。
前方，罗素的分身彻底消散，斯特兰奇只看到了一只手掌比着‘ok’的手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虚空尽头，吞噬万物的黑洞和光点碰撞，爆发出扫灭万物的冲击波，将整个黑暗维度世界归于平静。
在维度通道关闭的缝隙中，斯特兰奇最后的一眼，是狰狞的黑暗大脸裂缝遍布，无尽光明从裂痕内放射而出。
……
灯火通明，大厦上空冷风吹袭而来。
斯特兰奇再回首，已经回到了纽约市，站立在他酒店客房的楼顶。
他张开掌心，点点星光随风而散，也不知是熄灭了，还是融入了世界变成其中的一部分。
“至尊法师……”
顶楼风太大，不断把砖头吹起，砸得斯特兰奇忍不住落下眼泪。
他站在顶楼许久，心头郁结之气仍无法消散。
即便罗素曾说过，他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和古一一样，思维融入宇宙，永久长存于世，可斯特兰奇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人生一下失去了导师，茫然不知从何而去。
高空中，白魔法结界开始淡化，手持水元素三叉戟的巨人们也缓缓退回深海……
光明和黑暗一同散去，但明媚的月光并没有如约照亮纽约市，不知何时聚起的乌云笼罩城市上空，冰凉的雨水为这座有点上头的城市降温。
斯特兰奇仰头望天，不明白这场雨从何而来，将其定位为贤者陨落，其精神感动世界为之落泪。
他在顶楼站了许久，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失真，终究也没等到维度通道开启，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行！”
“我不能继续消沉下去，至尊法师离去，维度魔神们很快便会蠢蠢欲动，我要把消息带回卡玛泰姬，让所有人警惕起来。”
斯特兰奇抹掉脸上的雨水，坚毅的面容完成第二次蜕变，就在他飞身要去纽约圣殿的时候，突然想到女医生克里斯汀还在等他。
犹豫了片刻，斯特兰奇咬咬牙，悬浮斗篷飘扬，纵身朝大厦下方飞去。
穿过落地窗的缺口，斯特兰奇在客厅里看到了克里斯汀，以及三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惊奇队长，钢铁侠史塔克先生，还有这位……晚上好！”
史蒂夫和托尼的形象，斯特兰奇以前在报纸和电视上经常看到，但今天心情太差，草草打了个招呼显得非常冷淡。
“斯特兰奇法师，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
尼克·弗瑞自我介绍，然而效果一般，斯特兰奇象征性点点头，便将他自动忽略了。
冷漠的态度没有打消尼克·弗瑞的热情，作为特工之王，他的脸皮早已刀枪不入，这点小挫折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的造型不讨喜，偷偷给托尼使了个眼色，让其展开沟通工作。
托尼收起玩世不恭的作态，认真问道：“斯特兰奇法师，冒昧问一句，至尊法师是先回卡玛泰姬了吗？”
“不，至尊法师追寻真理而去，不会再回卡玛泰姬了……”
“什么意思？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懂！”
托尼脸色一变，其实他听懂了，看斯特兰奇死了老爹的表情就知道，至尊法师已经挂了。
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以至尊法师表现出来的实力，没理由说死就死，而且……
这也太突然了。
刚刚他还和至尊法师联手作战，击败了维度魔神入侵，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
斯特兰奇伤怀出声：“黑暗维度的通道和地球相连，至尊法师为了阻止多玛姆降临，和其同归于尽，牺牲自己永久关闭了黑暗维度通道。”
“……”x3
“……”x1
前三个沉默是托尼、尼克·弗瑞、克里斯汀，后面那个沉默的是史蒂夫，虽然都是沉默，但其中的意义截然不同。
至尊法师和黑暗维度之主同归于尽，听起来没啥问题，可如果这两个是同一人呢？
史蒂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配合气氛换上一张伤感的神情，奈何心里mmp太多，只能用手遮住脸，用深沉代替演技。
这招效果超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掩盖悲痛面容。
“至尊法师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我记得多玛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斯特兰奇先生，如果你不想泄露他的身份，也不用编这个理由来骗人。”
托尼咽了口唾沫，论证一样指着身上的mark50战衣：“你看，至尊法师的魔法还在持续，如果他真的死了，魔法也应该跟着一起消失才对。”
听到托尼语气中的敬意，斯特兰奇脸色好转不少，解释道：“多玛姆的确不是至尊法师的对手，其他维度魔神也一样，但这次不同……”
“我曾听其他卡玛泰姬的法师说过，大约是五十年前，黑暗维度也曾入侵过地球一次，至尊法师在维度交界处和多玛姆爆发战斗，维度内时间无法计算，换算成地球上的时间，那一战持续了三十年。”
“至尊法师成功击退了多玛姆，并在长达三十年的战斗中学会了对黑暗维度魔法的运用，还专门编写了黑暗维度魔法大全……那一战之后，再没有维度魔神敢触碰地球所在的维度，除了发誓要找回面子的多玛姆。”
“这一次，卡玛泰姬出现了叛徒，在纽约上空打开维度通道，如果不关闭通道，多玛姆便可以不受限制随意入侵地球，至尊法师冒险进入黑暗维度，结果……”
“……”x3
“……”x1
托尼三人沉默许久，克里斯汀上前抱住斯特兰奇，默默无声，用温暖的身躯驱散他身上的冰冷。
史蒂夫则是百感交集，大约五十年，再减掉三十年……
mmp！
那不就是他带领惊奇小队反叛，被一顿胖揍，彻底变成九头蛇的形状，然后霍华德拍了小视频的时间点吗！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史蒂夫双手捂脸连连摇头，他真是太难了。
负面之气爆发，史蒂夫压抑的情绪肉眼可见。
尼克·弗瑞安慰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队长，振作点，地球失去了一位超级英雄，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
听到这话，史蒂夫更郁闷了，那个‘超级英雄’没死，极有可能在九头蛇基地开怀畅饮，一边左拥右抱，一边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至于你身上的钢铁战衣……”
斯特兰奇看了眼托尼，眼中露出缅怀之色：“那是名为‘神座之左’的魔法，至尊法师和上帝打赌赢到的战利品，除了赋予生命还拥有克制黑暗生物的神圣伤害。”
“哇哦！”
托尼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结果话到嘴边只有啊呜一声。
“史塔克先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至尊法师使用这招魔法，他也从没对其他人赠与过，这说明至尊法师非常看好你，不要辜负他的礼物。”
“一定。”托尼严肃点点头。
“还有，魔法没有消失不代表永久恒定，等到魔法时效结束，或者能量耗尽，你身上的魔法战甲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呃，多久？”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省着点用就对了。”
“……”
托尼茫然眨了下眼睛，谁能告诉他，‘节省’这个单词怎么拼？
——————————
有盟主‘一只孤单的狗子’的打赏，没记错的话，之前还欠这位大佬一章！
e=(′o｀*)))唉
第九百五十四章 万万没想到
客厅里，史蒂夫坐在沙发上以手扶额，片刻后握拳抵住脑门不轻不重锤了几下，愁眉不展的模样在旁人看来，是因为得知至尊法师的牺牲，心生悲痛却又无处发泄。
这很符合美国/惊奇队长的人设！
托尼坐在史蒂夫旁边，让贾维斯搜索‘低耗节能’的具体操作方式，结果不尽如人意。
虽然他自己就是搞能源的，网上也有很多节能的小技巧，但那是水、电、石油之类的能源，魔法能源……
很多大魔导师经验丰富，但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斯特兰奇表示爱莫能助，卡玛泰姬藏书汗牛充栋，各类法术应有尽有，不论是冷门小众，还是邪门歪道，甚至追求强者画风的特效魔法都能找到，唯独‘神座之左’前所未闻。
可以理解，听名字和来历就知道，这招‘神座之左’属于天堂不传之秘，书本翻烂了都找不出来。
“斯特兰奇法师，如果至尊法师逝世，那么再有维度魔神入侵地球，卡玛泰姬还有能力阻止吗？”
一直没说话的尼克·弗瑞提出关键问题，托尼闻言也不查资料了，皱眉看向斯特兰奇。
之前的战斗表明，维度魔神拥有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惊奇队长史蒂夫作为地球上的一线超级英雄，也仅能和维度魔神的分身五五开。
而维度魔神拥有一个世界的底蕴，理论上可以无限制批发分身，也就是无数个惊奇队长。
实力的差距令人绝望，没了至尊法师，地球拿什么应对维度魔神入侵，头铁吗？
史蒂夫：“……”
这个问题就别浪费时间瞎想了，虽然那谁不靠谱，但临走前已经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至尊法师在离去前，将称号传递给我，我就是现任的至尊法师，由我来抵御维度入侵！”斯特兰奇严肃说道，他没有罗素单挑维度魔神的实力，但保护地球所在维度，提前预警维度入侵问题不大。
“史蒂芬，你成了至尊法师？”
克里斯汀惊讶捂住嘴巴，有点自豪，更多的则是忧虑：“不行，这太危险了，那位至尊法师如此强大都……你能不做至尊法师吗？”
“抱歉，我已经接下来这个称号，不能使它蒙羞。”斯特兰奇面露复杂之色，大义和爱情无法兼顾，而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此刻不知如何开口。
“呃，斯特兰奇法师，首先恭喜你升职了，其次……”
托尼抬手比划了几下，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并非是质疑你的实力，只是看到你之前的至尊法师，相较之下……你这么年轻，呃……你懂的！”
“至尊法师在黑暗维度，使用时间魔法为我争取了上千次轮回，我已经熟练掌握了很多魔法……”
斯特兰奇话到一半不再多言，想想现在的身份地位，没必要和其他人谈论卡玛泰姬的事情，哪怕这些人是超级英雄，也在为保卫地球而奋斗。
尼克·弗瑞眼前一亮，斯特兰奇成为至尊法师，这是好事啊！
虽然斯特兰奇和上一代至尊法师之间的差距肉眼可见，但这是因为斯特兰奇太年轻了，给他成长的时间，肯定也会是一位强大的法师。
尼克·弗瑞不懂魔法，但他相信至尊法师，即便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至尊法师的强大也早已深入人心，这么一位强者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斯特兰奇必然有其优秀之处。
而且，仙去的至尊法师太神秘了，随便打一架都是三五十年，目测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
日常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看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
这种人，往往意味着顽固、执着、不好交流，相比之下，在现代社会里长大的斯特兰奇就不一样了。
尼克·弗瑞面色不变，却越看斯特兰奇越觉得他长得靓仔，这代至尊法师简直是老天赐给神盾局最好的礼物。
年轻意味着有投资潜力，有打亲情牌的可能，只要打开斯特兰奇这个缺口，不愁联系不上卡玛泰姬，届时便有源源不断的法师资源……
尼克·弗瑞深吸一口气，困扰他多日的九头蛇难题，总算找到了破局之法。
“斯特兰奇法师，不，至尊法师，你知道……”
“等一下！”
斯特兰奇止住尼克·弗瑞，摇头道：“称呼我斯特兰奇法师就行，比起前两代至尊法师，我差太远了，不论是实力还是精神境界，都没有和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
史蒂夫：“……”
相信自己，实力方面你或许是差了点，但精神境界，就你这谦虚的美好品德，某个至尊法师拍马也比不上你。
史蒂夫并不知道，正确的说法不是某个，而是两个！
两代至尊法师脸皮奇厚，不懂谦虚为何物，好话百听不厌，坏话……
此处可以参考卡玛泰姬法师生存法则！
斯特兰奇在至尊法师中属于异类，至尊法师代代相传的厚脸皮和小心眼，于罗素这里失传，二世而亡。
“那么，斯特兰奇法师，你知道九头蛇吗？”
“嗯！？”
斯特兰奇闻言，诧异看了眼做‘思考者’模样的史蒂夫，点头道：“我听说过，在美国队长的博物馆里，那是二战时期的邪恶组织，被队长消灭了。”
“事情是这样的……”
尼克·弗瑞组织语言，讲述起平行宇宙九头蛇入侵的隐患，空间通道已经开启，地球危机四伏。
“弗瑞局长，你是认真的吗？”
斯特兰奇惊讶不已，有些不信：“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分明是一次维度入侵事件，可卡玛泰姬的防御结界没有预警，至尊法师也没提过，这不合理呀！”
史蒂夫：“……”
合理！太tm合理了！
因为压根就没有平行宇宙的九头蛇，而且至尊法师就是九头蛇首领，能不合理吗！
“斯特兰奇法师，弗瑞局长并没有说谎，我这里有一段视频要给你看一下。”
托尼面露黯然，让贾维斯联线客厅里的电视机，将霍华德的‘割头’视频放了出来。
画面血腥残忍，克里斯汀初看便紧闭眼睛，斯特兰奇则瞪大了眼睛，抬起双手轻轻颤抖起来：“不会错的，虽然袭击者带了头罩，但他那没有感情的眼神，还有那条金属手臂，包括身材体型……就是他，我的双手就是被他捏碎的。”
史蒂夫：“……”
巴基，我的好兄弟，你真是太难了！
“斯特兰奇法师，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托尼定格画面，让斯特兰奇仔细确认，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面露伤感道：“视频中被害的男子是我父亲，史塔克工业的创始人，霍华德·史塔克！”
“什么，他就是著名的军火商人霍华德·史塔克？”
“呃，准确的来说，我父亲是一名科学家、慈善家，然后才兼职军火商人。”托尼强行为父亲洗白。
可能是同仇敌忾的缘故，托尼很快便和斯特兰奇有了共同话题，像是找到了亲人。
一个玩科学的，一个玩魔法的，看似南辕北辙，但本质上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博士，也都有学霸属性。
“你想邀请我加入复仇者联盟？”
闲聊之后，托尼做出邀请，斯特兰奇则有些犹豫。
“没错，复仇者联盟是神盾局组建的特殊小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超级英雄，比如队长，比如我……”
托尼为了拉拢斯特兰奇，拼命鼓吹复仇者的优秀：“什么，你不知道神盾局？这个不重要，只要知道这个组织的前身，在二战时期就是九头蛇的死对头就行了。”
“可是，我继任至尊法师，手头上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会很忙……”
斯特兰奇回忆了一下，罗素的日常是吃吃喝喝睡睡，然后看谁不爽就拎过去开启吹风机模式。
他连连摇头，驱散安逸生活的想法：“虽然没有那么忙，但我要花很多时间进修魔法，还要防止即将爆发的维度入侵事件，可能没有多余的精力参与复仇者的行动。”
“没关系，至尊法师责任艰巨，对你没有硬性要求，你可以和托尼一样，以顾问的身份加入进来。”尼克·弗瑞果断拍板，许下各种优惠。
“……”
斯特兰奇皱眉思索，看了看电视屏幕上巴基没有感情的杀手脸，再一想抵御平行宇宙的入侵责无旁贷，点点头同意了。
“可以，我以顾问的身份加入复仇者联盟！”
太棒了！x2
托尼和尼克·弗瑞面露喜色，斯特兰奇的身份，决定了他远不止一个战斗力那么简单。
史蒂夫：“……”
他端起桌上的凉白开，浇在了脑门上，让自己冷静冷静。
尼克·弗瑞曾经想邀请至尊法师加入复仇者，他冒着卡特嫁给巴基的风险从中作梗，才没让尼克·弗瑞成功作死。
万万没想到，尼克·弗瑞还是成功了！
事已至此，史蒂夫算是彻底死心了，琢磨着下次再见的时候，雷神托尔肯定也会各种机缘巧合，成为复仇者的一员。
史蒂夫对此深信不疑，他的顶头上司固然不着调，但布局能力太可怕了，如同预知未来一般算好了一切。
比如眼前这三个卧底，站在坑里发出‘这把稳了’的宣言……
太难了！
第九百五十五章 不好了，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人
“那么，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斯特兰奇同意加入复仇者，托尼便提出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调查斯特兰奇法师档案的时候，我就非常在意金属手臂男，当时我假设袭击者和杀害我父母的为同一人……”
“史塔克先生，这个假设不是已经得到证实了吗？”斯特兰奇疑惑道。
“就是证实了，我才觉得矛盾！”
托尼看了若有所思的尼克·弗瑞和斯特兰奇，继续说道：“金属手臂男杀害我父亲是为了灭口，袭击斯特兰奇法师是因为什么？总不是为了钱吧？”
“你是说，平行宇宙的九头蛇知道我未来会成为卡玛泰姬的法师，所以提前袭击我，将隐患消除……”
斯特兰奇紧皱眉头，确实非常矛盾：“没有直接杀了我，反而废掉了我的双手，让我主动寻找卡玛泰姬，这的确很不合理。”
史蒂夫：“……”
就是这样！
真相就在眼前，继续推理，快继续推理！
“会不会和这次的黑暗维度入侵，有直接关系？”
尼克·弗瑞沉着嗓音说道，待斯特兰奇和托尼的目光放在他身上，才继续开口：“虽然我不是九头蛇，但换位思考的话，我似乎能猜到其中的原因。”
“怎么说？”x2
怎么说？x1
“按照两位之前的假设，平行宇宙的九头蛇征服了许多宇宙，而这些宇宙在九头蛇没有入侵的前提下，大事件发生的概率基本恒定，会发生的终究会发生，比如黑暗维度之主入侵地球。”
尼克·弗瑞脑洞大开，或者说是被迫害妄想症上线，从阴谋论的角度解析问题。
“九头蛇在征服某个宇宙的时候，先一步杀死了那个宇宙的斯特兰奇法师，那时他还只是个普通人，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害了……”
“因为这次的蝴蝶翅膀，至尊法师在和多玛姆战斗时没有助手，黑暗维度成功入侵地球，九头蛇也因此失败。”
“所以九头蛇总结经验，再次入侵其他宇宙的地球，比如我们的地球，不仅不会杀死斯特兰奇法师，还会加快进程，帮助他提前进入卡玛泰姬，确保其有足够的能力辅助至尊法师打退黑暗维度。”
尼克·弗瑞越说越觉得有理，独眼中精光闪烁，已然看穿了真相：“他们多次入侵平行宇宙，计算出最合理的切入点，让至尊法师和多玛姆同归于尽，一举消灭了两个阻力！”
史蒂夫：“……”
你这个小东西，脑子可真好使，我能打开看看吗？
斯特兰奇皱眉，他理解不了被迫害妄想症患者的想法，只觉这种解释太牵强了。
一旁的托尼脸色剧变，瞳孔猛然收缩一下：“不好，如果弗瑞局长的推测是真的，那么距离九头蛇的大规模入侵恐怕就不远了。”
“什么！？”
“原本，我以为九头蛇迟迟不现身，是因为空间通道的缘故，虽然现在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因为多玛姆和至尊法师两人拦路，现在没了隐患，加上空间通道即将重启，岂不是……”
“嘶嘶嘶！！”x2
听到托尼有理有据的分析，尼克·弗瑞和斯特兰奇皆是脸色大变，一个小脸刷白，一个黑成了锅底。
“……”
史蒂夫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拳，一次又一次捶打自己的脑袋。
不锤不行，他脑仁疼！
“队长，你怎么看？”
“形势非常严峻！”
史蒂夫一边锤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做出回答，他非常不解，为何三人没看过剧本，却能天衣无缝配合剧情演下去，难道……
难道这也在罗素的算计之中吗？
“的确，形势非常严峻，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应对措施。”
斯特兰奇眉头紧锁：“我现在就回卡玛泰姬，死守魔法防御和预警结界，监控地球每一个角落，确保在第一时间找到九头蛇的入侵地点。”
“可如果九头蛇的入侵地点不在地球怎么办？”
托尼忧心忡忡：“九头蛇入侵了不止一个平行宇宙的地球，先前你也说了，卡玛泰姬和至尊法师毫无发觉，这表明九头蛇有针对魔法结界的反侦察措施。”
“这……”
斯特兰奇咬咬牙：“可恶，要是至尊法师还在就好了！”
史蒂夫：“……”
相信我，就是因为至尊法师一直都在，事情才会演变成这种地步。
“队长，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想法，你们的分析很有道理，我插不上嘴……”
史蒂夫面无表情，表示自己学历低，跟不上学霸们的思维跳跃速度。
托尼点点头，高端局对史蒂夫而言是有些困难，继续说道：“经过刚刚的分析，我发现形势比我之前预想得还要可怕，例如我们几人的会面，极有可能在其他平行宇宙也发生过。换言之，我们商讨出来的结论，九头蛇都已心知肚明，甚至还有了应对方案。”
史蒂夫：“……”
这话我赞同，要不大家投了算了，九头蛇有什么不好？
尤其是托尼，霍华德夫妇都是九头蛇起家的元老，你一个根正苗红的蛇二代在这瞎掺和什么？
尼克·弗瑞低着头久久无言，这时才开口道：“各位，如果这种猜测是真的，那么神盾局内部……虽然我不愿承认，但神盾局内部有九头蛇间谍的可能性很大！”
史蒂夫：“……”
自信点，不是神盾局内部有九头蛇，而是九头蛇内部有神盾局。
比如说你这个局长，再比如说科尔森，还有就是……
呃，还有谁来着？
尼克·弗瑞话音落下，托尼亦是面色凝重，而斯特兰奇则脸色十分难看：“有没有可能，卡玛泰姬也被九头蛇安插了间谍？所以，无论魔法结界怎么侦查，都找不到九头蛇开启的空间通道。”
史蒂夫：“……”
九头蛇首领亲自卧底，三年又三年，直接卧底成了至尊法师，就问你怕不怕！
三人心头忧虑，越想越怕，越想越是不敢想。
这时，尼克·弗瑞轻咳一声，严肃道：“各位，无需太过悲观，即便卡玛泰姬和神盾局都有九头蛇的间谍，我们还有复仇者联盟。队长，你说是不是？”
尼克·弗瑞知道史蒂夫因为至尊法师的牺牲，心头万分悲痛，但形势紧迫，精神领袖必须站出来说两句。
“呃……”
史蒂夫抬起手，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队长，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了！”
“我也懂了。”
“我也是。”
史蒂夫：“……”
我说什么了？你们又双叒叕懂什么了？
还有，你们真的懂了吗？
“队长的意思是，九头蛇策划入侵这么久，加上入侵其他平行宇宙的经验，难保复仇者中存在九头蛇的卧底，这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尼克·弗瑞摸了摸脑门，手中全是冷汗。
托尼问道：“弗瑞局长，入选的超级英雄都经过你严密筛选，你能确定他们值得信任吗？”
“原本是值得信任的，可现在……毕竟他们的资料由神盾局特工搜集而来，如果这些特工里有九头蛇的间谍，意味着资料是伪造的，那这位超级英雄的真实性就有待考察了。”
“要多长时间？”
“至少七天时间！”
尼克·弗瑞给出一个模糊的时间概念：“神盾局里或许会有间谍，但我也有几个信赖的手下，我会让他们重新收集情报！”
史蒂夫：“……”
你说的该不会是娜塔莉特工和巴顿特工吧？
那别查了，啥也查不出来！
“我这边会帮忙收集几位超级英雄的资料，从他们的出生证明开始，务必保证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托尼拍拍胸脯：“神盾局的数据库不值得相信，但我还可以从其他地方入手，我就不信九头蛇隐秘潜伏，敢大张旗鼓把所有痕迹全部掩盖，要知道，这颗地球终究是我们的地球。”
“没错！”
“我现在就赶回卡玛泰姬，一来是至尊法师牺牲一事，二来是九头蛇……不行，这件事不能说，以免被间谍发现。”
斯特兰奇说着便要离开，转身看到泪眼汪汪的克里斯汀，顿时气短了一截：“克里斯汀，我，我……你待在我身边很危险，我不能……”
“不，斯特兰奇法师，我觉得你把帕尔默医生带回卡玛泰姬，才能保障她的安全。”
尼克·弗瑞开口道：“帕尔默医生和你的关系，导致了她身处险境，如果你把她留在纽约，极有可能会被九头蛇抓住当人质。”
原本，尼克·弗瑞准备邀请克里斯汀去神盾局总部上班，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这块烫手山芋还是别接比较好。
“可卡玛泰姬是法师们的苦修地，不方便外人进入，我才成为至尊法师，就把女眷带进去……”
“要不这样吧！”
见斯特兰奇左右为难，托尼好心道：“你要是信得过，可以让帕尔默医生暂时住在我家里，我有个地下室，只有我和贾维斯知道密码，安全措施非常到位。”
“……”
场面顿时无声，连捂着脸的史蒂夫都抬头看了托尼一眼。
无言尴尬结束，斯特兰奇抱起克里斯汀，从落地窗口飞向纽约圣殿，坏了规矩总比多顶帽子来得强。
“队长，弗瑞局长，斯特兰奇法师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不相信我的人品？”见斯特兰奇一言不发离开，还把女朋友带走了，托尼十分愤慨。
恰恰相反，他是因为太相信你的人品，才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就在史蒂夫吐槽的时候，尼克·弗瑞突然开口：“队长，考察复仇者成员一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
“怎么了，队长，难道你有别的事要处理？”
史蒂夫纠结出声：“呃，你就不怀疑我可能是间谍？”
“怎么可能，你要是间谍，我和托尼已经被害了。”
“没错，间谍不会说这种话！队长，我们相信你！”
托尼连连摇头，这个道理就像神经病不会说自己是神经病。
而且，美国/惊奇队长的人品摆在这里，如果队长都是九头蛇的间谍，那大家也别反抗了，他和尼克·弗瑞带头组织欢迎仪式，迎接九头蛇的到来。
“谢，谢谢！”
第九百五十六章 卡玛泰姬改无线网密码了
酒店商谈过后，斯特兰奇通过纽约圣殿传送门，带着家属进入了卡玛泰姬。
以前斯特兰奇只是个萌新法师，天塌下来有至尊法师顶着，他看看书、做做题，偶尔和王切磋一下，小日过过得无忧无虑。
现在不行了，屁股决定脑袋，他成了至尊法师，天塌下来只能由他顶着。
说实话，压力很大，尤其是在九头蛇随时可能全面入侵的节骨眼上，他压力更大了。
还有就是，刚成为至尊法师的第一天，就带头破坏规矩，将女眷带进卡玛泰姬，其他法师会怎么看，会不会觉得他品行欠佳，配不上至尊法师的头衔？
斯特兰奇面带忧色，克里斯汀不知如何安慰，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同时将好奇的目光看向四周。
卡玛泰姬比她想象中要安静，也更加现代化，虽然装饰装潢古风扑面，看起来极具历史沉淀感。
但随处可见ns系列的机器人，以及木质走廊边上的自动售货机，还有……
她掏出手机，惊疑不定发现，卡玛泰姬居然还有无线网。
实在太诡异了，说好的苦修地呢？
“史蒂芬，卡玛泰姬的无线网密码是多少？”
“呃，无线网密码是hhhhgysl，字母全部大写。”
克里斯汀一边输入密码，一边好奇询问：“好奇怪的密码，难道是什么高深的咒语吗？”
“没什么特殊含意，至尊法师随便定的。”
真相太残酷，有损至尊法师的威名，斯特兰奇决定隐瞒真相，让往事长埋时间深处，永远变成过去式。
“史蒂芬，不对呀，这密码不对啊！”
克里斯汀竖起手机：“我输入密码三遍，每次都提示密码错误，无法连接。”
“不可能，这密码从未改过，手机拿来我试试……”
斯特兰奇不信，接过手机自己试了两遍，确认克里斯汀没说谎，无线网密码的确不对。
“这，这……”
斯特兰奇傻眼，何人如此大胆包天，居然敢修改至尊法师亲口定下的密码，这是找死啊！
猛然间，斯特兰奇发现一丝不妥，今天的卡玛泰姬太安静了，他带着克里斯汀穿过两条木质走廊，除了机器人，居然连一个大活人都没碰到。
很不正常！
想到有九头蛇间谍潜伏卡玛泰姬的可能，斯特兰奇当即拔出披风里的龙牙剑，将克里斯汀护在身后。
“克里斯汀，闭上眼睛，抓住我的披风绝对不能放手。”
斯特兰奇持剑朝大殿方向走去，同时提醒道：“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人，不管我说了什么话，你都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克里斯汀闻言急忙紧闭双目，双手攥住悬浮斗篷，手心冒汗，一个字也不敢出声。
斯特兰奇缓步行走，胸口阿戈摩托之眼点亮，确认周边没有魔法陷阱或是传送门，许久才走到大殿广场前。
魔音贯耳！鬼哭狼嚎！
斯特兰奇大老远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其中有一种乐器力压全场，声音极为响亮，听得他全身毛孔都快炸了。
的确是炸了！
斯特兰奇来到广场，便看到了令他怀疑人生的一幕。
只见偌大的广场上，白色布条拉满，十张大圆桌分左右两边排好，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围在桌边，而中间的戏台上，不知何处而来的戏班子卖力演出。
??\(′w`)/?\(′)/?\(′w`)/??~?
台上是一段糟糕的舞蹈，台下是喝到不省人事的法师们，杯盘狼藉，画面十分不堪。
斯特兰奇傻眼站在广场前，目光呆滞锁定大殿，只见正门上，一条喜庆的横幅拉了起来。
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歌王大赛！
旁边还有个白胡子老头正襟危坐，手里拿着根毛笔，桌子上摆着桌卡，上面写着‘报名处’。
中文，包括横幅上面的文字都是中文。
斯特兰奇认识中文，因为两代至尊法师，以及两代至尊法师助理的缘故，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让斯特兰奇淡淡忧伤的是，红色横幅颜色暗淡，似乎有些年头了。
而那个‘二’字，下面一横颜色很新，仔细看规格不难发现，原本那是个‘一’，不知被谁用白色记号笔描了一笔。
还没结束，视线跃过横幅，斯特兰奇在大殿里看到了花团锦簇，白的黄的都有，小木牌、黑白相框，照片里的人万分眼熟。
??︽??
'-'
┬─────┬
不是至尊法师罗素，还能是谁！
斯特兰奇：∑(o_o；)
克里斯汀：(/w＼)
前者陷入人生质疑之中，傻愣原地不知所措，后者紧闭双目，无视魔音贯耳，非常听话没有一点声音。
斯特兰奇踉踉跄跄绕过舞台和圆桌，来到报名处，发现白胡子老头是前任至尊法师助理丁一，迷迷糊糊问道：“丁，一丁法师，这是什么情况，是我走错地方了吗？”
丁一放下毛笔起身，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和理所当然的神色，很矛盾。
“斯特兰奇法师，关于罗素法师的事情，节哀顺变，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斯特兰奇：“……”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来了！
“前任至尊法师，不，是前前任至尊法师古一法师托梦给我，让我举办了欢送仪式，具体原因……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就是，这是一场喜丧，要好好操办，不能让罗素法师走得不开心。”
话到最后，丁一捂住脸，他已经退休了，现在的助理是王，他本人真不想掺和至尊法师之间的破事，但古一法师用他用习惯了，托梦也专程找他。
丁一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加上手脚不受控制，便操办了这场喜丧。
斯特兰奇痛心疾首：“可……可是，罗素法师他走得并不安详啊！”
“古一法师说了，罗素法师没有死，只是换了个马甲继续潇洒，就跟他一样，活得好好的，所以没必要伤心。”
丁一继续捂脸：“古一法师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就是，罗素法师得偿所愿，他很开心，大家也应该跟着一起开心。还有，他恭喜你接过‘至尊法师’的头衔，让你再接再厉，切莫得意忘形。”
“呃，丁一法师，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罗素法师临走前嘱咐我很多话，比如戏班子、流水席、黑白照、花圈……这些统统不要，而现在……”
斯特兰奇跟着一起捂脸：“他还说，如果有人托梦，并自称古一法师，那个人一定是维度魔神假扮的。”
“然后呢？”
“然后罗素法师让那个人滚蛋，还要我帮忙送个中指给那人。”
“岂有此理！”
丁一拍了下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只能他欢送我离开，不能我欢送他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斯特兰奇：“……”
你谁呀？
他偷偷用阿戈摩托之眼观察，发现丁一法师苍老的躯壳内，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灵魂，和古一法师墙上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斯特兰奇沉默了。
他不知道这个中指该不该竖起来，竖了欺师灭祖，不竖的话，又对不起罗素在天之灵。
太难了！
“小斯特兰奇，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对吧？”
丁一拍了拍斯特兰奇的肩膀：“很早以前，我对罗素法师说过，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至尊法师。可现在看来，你居然连他都不如，我很失望。”
斯特兰奇五官扭曲，牵强笑道：“老师，不，丁一法师，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卡玛泰姬的传统习俗，礼不可废，都是应该的。”
“还有呢？”
斯特兰奇大致是懂了，尴尬一笑：“还有就是……今天的喜宴由我一手策划，全都是我的主意，我拜托丁一法师帮忙操办的。”
“这就对了嘛！”
丁一法师捋了捋胡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是一个成熟法师应有的素质。
维度魔神阴险狡诈、残暴不仁，至尊法师就要比他们更坏更无耻，不然怎么保护地球维度的安全。
斯特兰奇赔笑道：“那您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边给你留了两个座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必须要喝醉。”
“哦！”
一口大黑锅砸背上，偏偏师者命不敢违，斯特兰斯只得灰溜溜坐上了席位，一看桌卡，顿时又是满脸黑线。
第三任至尊法师：史蒂芬·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心力交瘁，手捂着绞痛的心脏，催熟式的快速成熟，令他质壁分离。
“克里斯汀，已经没事了，把眼睛睁开吧！”
就在他拿起筷子的时候，发现克里斯汀抓着悬浮斗篷，依旧死死紧闭双目，忍不住狠狠翻了下白眼。
他双手推开克里斯汀的眼皮：“什么事都没有，很安全，忙了一晚上，先吃点东西吧？”
克里斯汀四下观看，卡玛泰姬和她想象中……
这已经不是能想象到的画面了！
“史蒂芬，横幅上是中文吧，写得是什么？”
“吃饭，别问太多。”
“哦！”
“……”
“对了，无线网的密码呢？”
斯特兰奇放下筷子，高智商学霸想到某个可能，纠结道：“呃，你试试hhhhlssl……”
“什么叫试试，难道你不知道……咦，连上了！”
“……”
第九百五十七章 看谁都像九头蛇
饭到一半，斯特兰奇从懵逼中醒来，想到了九头蛇的威胁，急忙去找古一求助。
结果古一早就跑了个没影，再见面时，身体的掌控权又回到了丁一法师手里，还要求他带头参加歌王大赛，原因是报名至今，参赛选手为零。
斯特兰奇果断闪人！
今天古一能回来，明天罗素就能回来，他疯了才会参加歌王大赛。
“史蒂芬，卡玛泰姬送别至尊法师的方式真特别，法师们都这么特立独行吗？”
克里斯汀通过在线翻译，大致明白了横幅上的意思，顿时惊得忘记了自己不会用筷子。
“不，法师们很正常，只是……卡玛泰姬的习俗，习俗而已。”
斯特兰奇一脸便秘之色，不好指明是两个至尊法师间的内斗，因为这两个他一个也打不过，强行用习俗勉强圆了过去。
“那你以后……也是这种方式吗？”
“……”
斯特兰奇愕然，迷茫端起酒杯，还别说，按照至尊法师的套路，百分之百会是这种方式。
即便未来的第四任至尊法师没想法，古一和罗素肯定会暗中出手，原因很简单……
有难同当！
至尊法师：我不快活，其他人也别想快活；我倒霉，其他人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这个道理斯特兰奇不懂，也不想变成那么可怕的至尊法师，一杯苦酒下肚，只想醉个不省人事。
他的愿望成真了，可能是现场气氛的缘故，不知是谁带头，挨个上来敬酒，斯特兰奇招架不住，倒在了桌子底下。
这就是三代至尊法师之间的区别，换成前两个，谁敢上来敬酒，这两人就敢把不开眼的家伙泡在酒坛子里，头朝下那种。
……
另一边，尼克·弗瑞火速赶回神盾局三叉戟总部，一路上疑神疑鬼，看谁都像九头蛇。
好在有托尼和史蒂夫陪同，不然他都不敢进神盾局大门。
“很糟，我感觉每个人都像九头蛇间谍！”
尼克·弗瑞紧皱眉头，检查起自己的办公室，是否有被窃听的可能。
“弗瑞局长，我已经扫描过了，这间屋子很安全。”
托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复古眼镜，而后调侃道：“你应该改一改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比如你刚才的荒唐想法，神盾局或许会有间谍，但也没夸张到每个人都是，至少……队长不是。”
“……”
史蒂夫翻了下白眼，这段话槽点太多，他不知从何吐起。
“队长，你也是，能不能有点幽默感，你和弗瑞局长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托尼耸耸肩，熟练打开墙上的暗格，刚刚扫描时发现的，取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以你们现在的悲观心态，我们也别计划反击，直接投降算了。”
“我没有被迫害妄想症，这是良好的职业习惯，让我的头脑时刻处于警惕状态，以免轻易相信他人，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尼克·弗瑞瞪了托尼一眼，托尼什么都好，如果再是个哑巴，简直完美无缺。
两人说话间，娜塔莉和巴顿特工先后走进办公室。
托尼看到凹凸有致的美女特工，立即口花花凑了上去，他还没色令智昏到和特工谈人生理想，口花花只是找点乐子打发一下时间。
“菲尔森特工还没来？”尼克·弗瑞问道。
娜塔莉、巴顿、菲尔森，这三人是尼克·弗瑞最信任的手下，只接受他的指挥调度，前两人能打、废话少，每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务，特工等级很高。
菲尔森……
尼克·弗瑞表示老好人任劳任怨，背锅的时候非常有用。
“头儿，菲尔森特工因为上次任务失败，被你调去国外了。”巴顿耸耸肩，什么任务他不清楚，但菲尔森提着行李上飞机，很多人都看见了。
“……”
尼克·弗瑞脸色阴郁，不是因为巴顿知道的太过了，菲尔森当众离开是他刻意安排的，警告办事不利的其他特工。
至于那次任务失败，就是新墨西哥州的雷神之锤事件，菲尔森看到偶像走不动路，导致锤子被史蒂夫拿走，错过了和雷神托尔见面的机会。
尼克·弗瑞想想就心痛，于是把菲尔森调去了非洲找北极熊！
所以，他脸色不好，是后悔当时太冲动了，心腹爱将不在身边，少了个值得信赖的人。
好在娜塔莉和巴顿及时赶回纽约，不然他连个能用的手下都找不出来，还怎么排查复仇者成员。
“娜塔莉，巴顿，昨晚纽约的情况想必你们在来时的路上已经了解过了，我讲述几条重要情报，队长和托尼当时都在，这是说给你们听的……”
尼克·弗瑞将搜集到的情报讲述出来，期间还有托尼的几次添油加醋，或是时不时怼几下。
“情况大致如此，非常严峻！”
尼克·弗瑞严肃道：“卡玛泰姬那边，斯特兰奇法师着手排查九头蛇间谍，他是个办事态度认真的人，加上法师的神奇手段，可能已经有所收获，所以神盾局这边……你们两个有什么好提议吗？”
娜塔莉和巴顿齐齐摇头，聪明的手下都是笨蛋，这时候让领导发挥就行了。
再者，他们和尼克·弗瑞也不是一伙儿的，学习史蒂夫保持沉默。
“弗瑞局长，恕我直言，你想从神盾局里找出九头蛇的间谍，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托尼插嘴道：“神盾局有多少特工你心里最清楚，挨个排查不现实，还有暴露的风险。”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这么做！”
尼克·弗瑞瞪了托尼一眼，继续说道：“娜塔莉，巴顿，你们有信赖的特工推荐给我吗？”
娜塔莉和巴顿齐齐摇头，表示自己就是个工具人，尼克·弗瑞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尼克·弗瑞暗暗点头，不愧是他的心腹，比没有眼力劲儿的托尼强多了。
“给你们俩安排一个任务，三天之内搜集其他复仇者成员的资料，我请来队长帮忙协助你们。”
“切记，这是一次严格保密的任务，任务期间你们不再是神盾局的特工，如果身份暴露，你们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明白，长官！”x2
两人接过尼克·弗瑞递来的文件，面色凝重看了起来。
史蒂夫在一旁面无表情，好机密的调查任务，刚把任务发出去了就暴露了。
“队长，麻烦你了。”
“嗯……”
“托尼，网络信息方面你是专家，同样记得保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放心交给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入侵过很多次神盾局的数据库，你哪次发现了？”
“……”
和托尼聊天掉头发，尼克·弗瑞摸了把光头，不想和他说话。
“弗瑞局长，关于神盾局数据库的防火墙问题，我觉得现在正是更新的最佳时刻……”
托尼一本正经：“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实话告诉你，我肯定会在系统里留下后门，但现在的情况是，与其数据库被九头蛇监控，倒不如留给我来监控。”
“你做梦！”
尼克·弗瑞有些心动，但理智在线，拒绝了托尼的殷勤。
“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大的难题了！”
尼克·弗瑞继续主持会议：“任何战斗，掌握先机才拥有主动权，我们现在非常被动，等到九头蛇全面入侵，即便卡玛泰姬的魔法结界能发现空间通道，一切也都为时已晚。”
“必须赶在九头蛇行动之前，先一步把他们找出来，我们才拥有一线生机。”
“……”
尼克·弗瑞说得很有道理，四人拼命思考，如何在隐蔽自身的情况下，将九头蛇的暗子，或者直接说是基地找出来。
区别是，托尼真的很用心在思考，史蒂夫三人真的很用心在假装思考。
会议桌沉默，尼克·弗瑞也无可奈何，恨不得自己拥有读心术，冲出办公室看看哪些人是九头蛇的间谍。
“要不这样，你随便在大楼里抓十个特工，秘密拷问他们，没准运气好，真能让你碰到一个。”托尼受不了冷冰冰的会议，插科打诨活跃气氛。
尼克·弗瑞翻出一只白眼：“托尼，认真点，这主意蠢爆了。”
“……”x3
不愧是托尼·史塔克，这主意太吓人了！x3
“那就只能用死办法了……”
托尼耸耸肩：“我让贾维斯监控全球卫星，运气爆炸的话，就能找到九头蛇了。”
“弗瑞局长，把找出九头蛇的任务交给卡玛泰姬吧，我们这边，核实复仇者成员才是当务之急。”
史蒂夫忍不住出声，让尼克·弗瑞和托尼别浪费时间了，他这就联系九头蛇首领，主动暴露留下线索。
这要是再找不到，他也爱莫能助了！
九百五十八章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意思
“长官，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
纽约曼哈顿的usr公司总部，史蒂夫向罗素汇报了他在神盾局参加会议的结果，挑明托尼和尼克·弗瑞遇到棘手问题，需要罗素伸出援助之手。
就个人而言，史蒂夫是不想当间谍的，但他心里清楚，他不说别人也会说，自己还会被罗素套上小鞋，得不偿失。
在别家公司，领导给下属穿小鞋，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但在九头蛇，首领给下属穿小鞋就真的只是目的。
只要他稍微疏忽大意，给罗素留下机会，罗素就敢给他小鞋穿。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意思！
“这些不成器的家伙，找死都找不到门路，还敢跟我斗。”
罗素靠在老板椅上，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抬手扬了扬，史蒂夫见状立即上前，指尖搓出光子能量为其点燃。
“嗯，这烟不错，来一根？”
“长官，我不抽烟。”
“谁不是呢！”
“……”
五秒钟后，史蒂夫点燃香烟，默默吸了一口，感觉浑身难受，直接切入主题道：“长官，关于如何暴露九头蛇的位置，并将尼克·弗瑞的注意引向火星，您有什么指导性意见吗？”
“史蒂夫，你变了。以前你说话直来直去，哪像现在，都学会拍马屁了。”罗素唏嘘摇头，岁月是个老流氓，走着走着身边的人都跟着学坏了。
说得好像我愿意一样，还不是为了生存！
史蒂夫心头腹诽，脸上挤出笑容：“长官，您的意思是？”
“随便挑个基地暴露出去，拉个传送阵指明火星基地，剩下的细节你自己想办法补充……”
史蒂夫脸色一整：“长官，我从小就笨，让我来制定细节，可能会出纰漏。”
“没事儿，尼克·弗瑞的脑子好使，你计划里有什么不足，他会脑补帮你圆过去。”
罗素可算是看出来了，目标从来就只有托尼一个，尼克·弗瑞是自己人，极其擅长送助攻。
还有，计划越是简单粗暴，才越显得真实。
细节方面无需多虑，敌人会帮忙把剧本空白填满，不仅安全无风险，还比自己绞尽脑汁编出来的更合情合理。
“那……选哪个基地？要不要复仇者里暴露出一个成员，用来增加真实性？”
“基地随便，反正也不差那一个两个，复仇者那边不用再生事端了，不管你暴露几个，尼克·弗瑞都会起疑，索性全员好人，就这么办了。”
罗素大手一挥：“尽快搞定这些，我已经让人在火星举行欢迎仪式了，别拖太久。”
“我明白了，长官。”
史蒂夫将计划的事情往旁边放了放，犹豫片刻开口：“长官，关于卡玛泰姬和斯特兰奇法师，那边会不会暴露，毕竟有不少法师知道您是九头蛇的首领。”
史蒂夫依稀记得，当年他带着惊奇小队叛变，然后遇到克里帝国的宇宙战舰入侵地球，再然后……
惊奇小队被罗素团灭，克里帝国的宇宙战舰也被罗素团灭，巴基喜提克里战锤一把。
当时就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帮忙开路，罗素才轻易找到了惊奇小队。
罗素点头称赞：“不错，你作为九头蛇队长，时刻不忘九头蛇的利益，让我非常欣慰，我果然没看错人。”
史蒂夫：“……”
这话听着真难受！
“不用担心，卡玛泰姬知道至尊法师是九头蛇首领的法师不多，我已经处理好了……”罗素说着，面露阴狠笑意，五指并掌猛地向下一切。
史蒂夫：“……”
以他对罗素的了解，肯定不是杀人灭口，之所以做出这种动作，是为了勾起他的正义心，当场呵斥将人命当做儿戏的行为，然后……罗素就有理由给他穿小鞋了！
史蒂夫面无表情点点头，眼神平古无波：“长官您亲自出手，肯定万无一失。”
罗素：“……”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美国/惊奇队长堕落成九头蛇队长太过彻底，还是他的套路被摸清了？
如果是前者，他一点办法没有，如果是后者，史蒂夫有点自信过头了，他的套路岂是那么容易能摸清的。
“史蒂夫，我为了一场闹剧滥杀无辜，你居然看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变了，我们当年说好了要为维护世界和平而奋斗的！”罗素痛心疾首，一脸失望之色。
史蒂夫面无表情：“长官，我是九头蛇队长，时刻以九头蛇的利益为优先选项。”
“哎呀，你还敢顶嘴！？”
“……”
“我决定了，火星计划由你和巴基搭档，出演主要反派！”
“长官，我还有别的任务，复仇者那边不能没有我。”
史蒂夫暗道糟糕，急忙说道：“我要坐镇指挥复仇者联盟，还要把他们带去火星基地，档期已经排满了。”
“改了！”
“……”
……
五天之后，纽约某地。
这是一间地处偏僻的安全屋，由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盾局局长秘密建造，经费来源，据说是局长省吃俭用，用自己的工资盖的。
尼克·弗瑞秘密召回了自己最信赖的手下菲尔·科尔森特工，后者在非洲没能找到北极熊，却找到了超级英雄。
黑豹！
二战末期，当时的瓦坎达国王兼黑豹阿祖里，将包括自己在内的五代黑豹全卖给了罗素，成了九头蛇的……矿工。
那时，阿祖里万分后悔，觉得自己是国家的罪人，后来……
真香啊！
瓦坎达的祖训，只有国王才是‘黑豹’，且必须在继任王位的时候，新国王才有资格服下心形药草，获得‘黑豹’的力量。
不然的话，别说你是王子，你就是做了一百年的太子，都没得商量。
但后来，九头蛇研发出延缓衰老的青春药剂，凭借对组织的贡献积分便可兑换。
瓦坎达有矿，每年都能上供获得大量积分，别说一百年的太子了，八十年的皇太孙都有。
为了防止王室内乱，瓦坎达不得不修改祖训，现如今国王是黑豹，但黑豹不一定是国王。
换言之，瓦坎达的黑豹远不止一个！
其实这也是事实所迫，物以稀为贵，无论多么珍贵的东西，一旦烂大街就不值钱了。
九头蛇内部服用过心形药草的士兵太多，瓦坎达王室为了表明自己除了振金矿脉，仍有其他价值，也为了紧紧抱住九头蛇的大腿，黑豹一窝接着一窝下。
瓦坎达的现任国王是特查卡，他的父亲阿祖里早年卸任国王之位，现如今在九头蛇宇宙雇佣兵部队上班，他的儿子特查拉在德国留学，回家时偶遇了科尔森，见义勇为暴露出了黑豹的能力。
真的只是一场偶遇，只能说科尔森的运气好，跑到非洲都能遇到一个九头蛇世家子弟。
临时接到剧本的特查拉有点慌，带着振金装备和科尔森来到纽约，受尼克·弗瑞邀请在安全屋见面。
尼克·弗瑞对非洲有这么一个科技强大的国家十分不解，得知振金属于大规模开采的矿业，且可以作为工业基础能源之后，疑虑稍稍散去。
没错，尼克·弗瑞馋瓦坎达的科技，也馋黑豹的能力。
“特查拉王子！”
“弗瑞局长，直接称呼我特查拉就可以了。”
“那好……”
两个小时过后，特查拉同意加入复仇者联盟，仅超级英雄黑豹身份，与他瓦坎达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忽忽悠悠就瘸了的特查拉，尼克·弗瑞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又被他挖到一个助力，这是好兆头！
虽然王子口风很紧，对瓦坎达的国事很少提及，隐隐之间对他有些抵触，但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表现才真实。
加上科尔森讲述两人相遇的经过，尼克·弗瑞判定，这就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不存在任何阴谋诡计。
紧接着，娜塔莉和巴顿送来任务报告，他们能力有限，原定三天的任务，花了五天时间才完成。
好消息是，他们搜集复仇者成员的资料，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每个人都清清白白。
尼克·弗瑞心头大喜，神盾局内有间谍，但还没有到泛滥成灾的地步，至少他秘密组建的复仇者联盟就没有被渗透。
有了这支实力强大的队伍，再加上斯特兰奇代表的卡玛泰姬、特查拉代表的瓦坎达，他心里底气更足了。
嘀嘀嘀！
通讯器响起，尼克·弗瑞打开一看，顿时独目精光闪烁，托尼关联全球卫星有所收获。
再然后，通讯器再次响起，斯特兰奇也查到了什么，目前已经来到了纽约。
天助我也！
将尼克·弗瑞的心情翻译一下，大致就是这四个字。
第九百五十九章 配合演出
宾西法以亚洲军事禁区，一辆运送物资的卡车驶过闸口，在后勤人员卸货的时候，卡车底部的一截排气管变换形状，落地成机械蜘蛛，飞快爬行钻入路牙边上的排水渠。
远在纽约的史塔克宅邸，托尼、斯特兰奇、尼克·弗瑞、史蒂夫四人齐聚，坐在客厅里观看托尼远程操控机械蜘蛛，以下水道为突破口，成功潜入了军事基地。
斯特兰奇：科技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了？
史蒂夫：剧本不对，没有真人秘密潜入，我怎么被俘？
尼克·弗瑞：托尼很熟练的样子，他以前潜入过神盾局吗？
作为当事人的托尼，完全没发觉到身后三人的心思，一边操控机械蜘蛛，一边让贾维斯调出军事基地的档案。
他眉头一挑：“隶属于空军的秘密基地，用于卫星武器研发和航空航天实验，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尼克·弗瑞黑着脸：“意味着军方有九头蛇的人，美帝境内像这样的九头蛇基地还有很多。”
“弗瑞局长，别这么悲观，我以前经常和军方打交道，一纸保密协议，很多科研人员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所以这座基地里的人不一定都是九头蛇。”
托尼偏过头，微微扬起下巴：“再比如你们神盾局，很多外围人员一直以为自己在为fbi工作，都是一个道理。”
尼克·弗瑞：“……”
他觉得托尼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机械蜘蛛潜入通风管道，在托尼的迷之操作下，在地下基地四处游荡。
他继续说道：“卫星武器和航空航天的实验，导致这座基地每年，不，每个月都有军事卫星发射至太空，甚至包括航天飞机，我这么说你们懂了吗？”
斯特兰奇接话：“九头蛇的隐秘据点并不在地球，而是外太空，例如月球？”
“没错，但事实上，太阳系可不只有地月这对夫妇，九头蛇的基地完全可以再远一些。”
托尼脸色凝重：“当年我父亲卧底九头蛇组织，牺牲自己关闭空间通道，看到他留下的录像带我就知道，地球上已经潜伏了九头蛇的间谍，虽然队长说过，那些间谍都被清理了，但难保不会有余孽留下。”
史蒂夫双臂抱肩：“可这和外太空有什么关系？”
“因为地球上不止有卡玛泰姬，还有其他的超级英雄，比如说惊奇小队，所以潜伏在地球上并不安全，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将基地建在外太空更安全。”
托尼补充道：“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九头蛇秘密控制了全世界，形成了另一种秩序……但这太荒谬了，不现实！”
史蒂夫：“……”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
“斯特兰奇法师查到这座基地有异常的空间活跃，我也查到这座基地发射卫星十分频繁，入侵之后发现，有很多压根就不是卫星，九头蛇的人将这座基地当做前哨岗，掩人耳目向外太空发射飞行器。”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史蒂夫惊讶不已，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见史蒂夫震惊之色不似作假，托尼好心安慰一句：“队长，无需太自责，惊奇小队这些年来多次将外星人阻挡在大气层外，这事我也略有耳闻……从神盾局的数据库里。”
尼克·弗瑞：“……”
“可说到底，地球这么大，惊奇小队一共才三个人，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加上九头蛇选择的方式如此隐秘，你没发现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斯特兰奇法师，你是怎么发现这座基地有问题的，之前你说过，卡玛泰姬的探查结界一无所获，难道你抓到间谍了？”
“没有抓到间谍，因为事关重大，我没敢和其他人商量，发现空间异常活跃，是靠阿戈摩托之眼的探查能力……”
斯特兰奇说到这脸色微变：“我可以肯定，这不是维度通道开启的空间波动，也不是魔法传送门，具体是什么，我目前没什么头绪。”
正说着，机械蜘蛛潜入的通风口被堵死，托尼眼前一亮，操控蜘蛛使用切割激光，在尽头处打开一个豁口，镜头下顿时豁然开朗。
掏空的巨大地下实验室内，管线管道排列，类似大型粒子对撞机的实验设备开启，墙面微微折射蓝光，两名身着防化服的实验人员，提着手提箱走入其中，身形淡化消失不见。
“传送门！”x2
斯特兰奇和托尼异口同声。
“……”
史蒂夫默不作声抹了把冷汗，感慨自家老板为了坑人，果然是大费周章也不嫌麻烦。
短短几天就专程建了个传送门，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是空间宝石的力量。
第二队实验人员走入传送门，托尼二话不说，操控机械蜘蛛落地，爬上金属手提箱，附和在箱子表面。
“托尼，太危险了！”
尼克·弗瑞急忙出声，他也渴望情报，但现在必须谨慎小心。
“放心，我就看看，不会乱来。”
“可你根本不知道对面是哪，信号传输会暴露……”
“我用的是九头蛇的技术，父亲留给我的。”
托尼不以为意，机械蜘蛛附着的金属箱被第三队实验人员提起，进入了传送门之中。
沙沙沙！！
信号瞬间失联，屏幕闪花跳动。
“不要急，重新连接信号需要时间，三位，要不要先来一杯？”
托尼转身询问，见没人搭理，自己从酒柜取出红酒，自言自语说了声谢谢。
不到片刻，信号重新连接，依旧是一间大型实验室，和之前一般无二，但四人都清楚，镜头下的画面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托尼，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尼克·弗瑞紧张问道。
“当然，你要相信我……父亲提供的技术！”
托尼操纵蜘蛛执行潜伏任务，顺着实验室金属墙壁攀爬进入了通风管道，在一阵碰运气的迷宫之旅后，奇迹般逃离生天。
“伙计们，你们猜我追踪信号，最后定位在哪了吗？”
“……”
“好吧，是火星……”
托尼说着，突然激动了起来：“对了，没准我们运气好可以找到探路者号的尸体，收藏价值超高！”
“个人觉得，探路者号已经被九头蛇收藏了。”
史蒂夫捂着脸：“没准探路者号拍摄并发回地球的照片，都是九头蛇帮忙拍的。”
“……”
太有道理了，托尼不知道如何反驳。
半小时后，金属蜘蛛爬出复杂的地下世界，接触到了火星的红色地表，在托尼的操控下飞速远离九头蛇火星基地。
尼克·弗瑞有种不好的预感：“托尼，你要做什么？你说过只是看看的！”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从男人嘴里还是第一次。”
托尼撇撇嘴，再次强调：“放心，我都说了只是看看，绝对不会乱来。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小一只蜘蛛，它能干什么？”
说话间，金属蜘蛛组合变形，推进器打开飞上高空，航拍火星地表。
远方，红色天穹被圆顶防护罩隔离，连同火星表面的沙暴，一起隔离在外。
随着镜头画面升高，一座钢铁建造的星际港口出现在四人视线之中，数十艘巨型宇宙战舰停靠港口，再然后是上百艘中型战舰。
密密麻麻的小型飞船来往作业，镜头拉近，可见无数持枪士兵在港口维护秩序。
在星港背后，庞大的建筑群露出整体结构和轮廓，从高空俯瞰，像极了一片冰晶雪花的形状。
幅员辽阔，九头蛇火星基地占地面积巨大，满满的未来视觉冲击感，完美再现了一个星际帝国。
客厅内沉默无声，几人闭上眼睛久久无言，虽然不知道九头蛇在火星有几个基地，但即便只有一个，地球面对这种军事实力也毫无胜算。
托尼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理智道：“要不我们投降吧，现在加入九头蛇当带路党，肯定比战败被俘获得的地位要高，没准能混个舰长当当，你们觉得‘万人迷号’怎么样？”
“几艘战舰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尼克·弗瑞瞪大眼睛，如果没有满头大汗，肯定更有说服力。
“很强大的军事力量，足够支撑一次星际战争，但征服地球并不现实。”
史蒂夫信心十足：“舰队从火星启程抵达地球，这段时间足够惊奇小队将它们拆成碎片，无需太过忧心。”
托尼比起大拇指：“不愧是队长，保护地球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史蒂夫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既然已经看到了，那这座基地决不能放任不管，我这就喊上队友将其清理干净。”
“等等，你说的队友是指？”
“惊奇小队！”
“不，应该是复仇者联盟。”
托尼上前，熟络揽住史蒂夫的肩膀：“队长，我相信惊奇小队的实力，可你不觉得这么多战舰拆掉太浪费了吗？”
“托尼，你该不会……”
“没错，与其把这座基地拆了，倒不如把它抢过来，此消彼长增加我们的硬实力。”
“托尼，你要想清楚，就算抢过来，地球上也没人会开宇宙战舰。”
史蒂夫说着，看向尼克·弗瑞和斯特兰奇：“帮忙劝劝托尼，风险太大了，别让他别胡思乱想。”
“队长，风险意味着收益，我觉得托尼说得没错！”
尼克·弗瑞呼吸有些沉重：“地球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了，即便打退了九头蛇，还要面临宇宙中其他文明的威胁，眼下正是一次跳跃式进步的大好机会。”
史蒂夫：“……”
罗素说得对，无需对台词剧本，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目标就会配合演出，你不演，他们还不乐意。
“可是，惊奇小队可以横渡宇宙，复仇者怎么过去？”
“斯特兰奇法师可以开传送门！”
“呃，应该可以，但我要先抵达火星才行。”
史蒂夫：“……”
太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