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地狱魔王和黑暗维度之主
强尼·布雷泽，一名靠机车混饭吃的杂技表演者，作为一名机车界的业余选手，他完成了很多不可思议的飞跃，被许多行业内的精英奉若神明。
强尼也因此收获了金钱和地位，离开游乐场，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经常受邀请外出表演。
人红是非多，因为名声在外，无数机车手向他的记录发起挑战，想要踩着他上位。
结果，这些人落地时摆了个死字，侧面烘托了他的强大。
吃瓜群众们对挑战人类极限的做死者十分热衷，一来是崇拜，二来是好奇，好奇他的神话哪天终止。
比如说今天，听说强尼要飞跃50辆汽车，他们都是来看死人的。
就在一群人纠结汽车在哪的时候，强尼骑着摩托车入场，而后广播喇叭通告全场。
今天不飞汽车，飞直升机！
球场上空，六架uh-60通用直升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黑鹰缓缓将至草坪，螺旋桨保持开启，制造出六个死亡漩涡。
可以想象，如果强尼飞跃失败，他的下场会是怎样。
观众们更加热情了，这群假粉丝奋力挥舞手中的爆米花，将啤酒泼得到处都是，导致不少地方出现骚动。
罗素没这种担忧，他方圆二十米之内的观众素质极高，一个个面无表情坐好，既不欢呼也不拍照，爆米花一个一个往嘴里塞，冷静得吓人。
罗素双目眯起，看向跑道前的强尼，发际线一点也不感人，可能是个假的烂片之王。
他知道，观众们想看到强尼捡捡拼拼变成死字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因为契约的缘故，强尼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一个不在死神名单上的人，要怎么死？
强尼心里也清楚，无论怎么作死挑战记录，他都能完成看似不可能的奇迹。
所以，今天他要完成父亲的梦想，飞跃直升机，而且是一次飞跃六个。
在摩托车启动的时候，罗素便起身离开了，一次注定成功的飞跃，没什么好期待的。
果不其然，在罗素离开之后，强尼成功刷新了自己的极限，留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记录。
距离不是关键，一口气飞过6架黑鹰直升机，且是螺旋桨启动的状态之下，他的江湖地位再难有人可以撼动。
这已经不是作死，而是自杀了！
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强尼没有说两句，而是拧动机车把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直接冲出了赛场，去追自己喜欢的女孩了。
女孩的名字叫做萝珊·辛普森，是一名记者……
呃，用女孩来形容有些不合适，因为在十几年前，萝珊就已经17岁了。
标准的初恋以分手为结局的故事，只是强尼和萝珊这里有些小特殊，没有白血病，也不是双方父母的阻拦，他们的爱情失败加入了一些魔幻色彩。
魔鬼和契约！
契约让强尼背弃约定，在一个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的艳阳天，他把萝珊丢在一棵大树下，骑着机车扬长而去。
多年未见，强尼一直未曾忘记萝珊，今天在开赛前遇到萝珊的采访，他蠢蠢欲动，琢磨着墨菲斯托这么些年不见，八成已经老死了，没了后顾之忧想和萝珊再续前缘。
萝珊也是够傻，信了强尼那张破嘴，加上她自己也未忘记初恋的感情，点头同意强尼共进晚餐的请求。
两人相约花前月下，萝珊精心打扮一番，露出惊人的爱情线，然后又被放了鸽子，成为餐厅里其他人的笑柄。
……
这也不能怪我呀！
强尼心中牢骚不断，十几年了，心头的阴影再次找到了他。
就在刚才，他为约会精心挑选了一件帅气的夹克，看着镜子里英俊不减当年的老脸，感觉今晚能成。
“多抹点发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头发站不住……”
强尼小声抱怨的时候，屋内突然响起了机车引擎声，他急忙冲出卫生间，发现自己心爱的哈雷摩托不翼而飞。
小偷还是狂热粉？
强尼不做犹豫，快步冲出家门，那是他最爱的机车，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顺着断断续续的引擎声，强尼在两个路灯无法重叠的阴影下，找到了自己的机车。
没人，那就是有鬼！
强尼心头一突，熟悉的心悸浮上，猛地一转身，便看到了多年未曾驱散的噩梦之源。
“强尼，好久不见！”
墨菲斯托手拿绅士文明棍，优雅走出阴影，笑着看向强尼，赞叹道：“很漂亮的机车，和你非常相配。”
“该死，离我远点！”
强尼恨死墨菲斯托了，后者十几年前夺走他的父亲，让他失去自由，还和青梅竹马的初恋分道扬镳。
按照美帝的风气，这么些年下来，萝珊估计没少挨冤枉p……咳咳，看其姿容绰约，应该是经历过不少世面。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醒来，萝珊不计前嫌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墨菲斯托又跳了出来。
这次再分手，萝珊那边怕是……
强尼咬牙切齿瞪着墨菲斯托，越想越气，一记右勾拳凝聚半生怨气，狠狠朝墨菲斯托脸上打了过去。
miss！
墨菲斯托身形透明化，面露笑容似是在嘲笑强尼不自量力，挑明话题道：“强尼，这么多年没找你，是因为你是我最优秀的骑士，就像底牌一样，轻易不能出场。”
“现在时候到了，有一个叫黑心魔的家伙，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找到他，然后摧毁他！”
“那什么，我能插个嘴吗？”
突然间，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谁？”
强尼转身看向阴影，琢磨着这些神神秘秘的家伙，怎么总是喜欢在别人背后出现。
墨菲斯托微眯双目缓缓转身，注视阴影时面带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菲斯托老哥，好久不见了。”
罗素从街角的阴影中走出，确切的来说，是他走过的地方变成了阴影。
不论是路灯还是月光，在他经过的地带，都被浓郁到目不能视的黑暗笼罩。
“你是……”
墨菲斯托看到罗素的瞬间，猛地皱了下眉头，片刻后恍然大悟：“达克赛德，是你，黑暗维度的主人，我的结拜兄弟。”
“老哥，记忆力有点衰退了呀！”
罗素抿了下嘴唇：“嘿嘿嘿，看你这衰老的样子，让我忍不住都起了些想法。”
“哈哈哈哈，老弟你越来越幽默了，咱们哥俩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开口就行，能有什么想法？”
墨菲斯托笑着上前，和罗素相拥一抱，各自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大哥！”
“贤弟！”
“哈哈哈……”x2
强尼：“……”
强尼忧伤不已，地狱魔王和黑暗维度之主，听称号就知道是一丘之貉，兄弟护称没什么不妥。
他忧伤的是自己，墨菲斯托的朋友圈这么强大，他要是反抗，会不会被当场打死。
不说强尼这边自怨自艾，感慨前途无亮，罗素和墨菲斯托继续哥俩好：“老哥，你刚刚有句话说得不对，我觉得亲兄弟明算账比较好，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你的，这点一定要说清楚，免得伤了感情，你说是吧！”
“贤弟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既然你愿意这么想，老哥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哪里，老哥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搞得我想要你的骑士，你就会给我一样。”
“那肯定不行啊，老弟你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
“哈哈哈，那我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晚了，你可是言出法随的大人物，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哈哈哈……”x2
强尼：“……”
他挠了挠头，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眼前这对也就表面兄弟，随时都会给对方背后来一刀。
“强尼，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执行任务，不要让我等太久。”
墨菲斯托说着，手杖轻点地面，强尼的哈雷机车立即启动，不受强尼控制，带着他风驰电挚，消失在街角尽头。
那速度，仿佛慢一点，强尼就会被罗素拐跑。
“老哥，你从哪找来的骑士？”
罗素微微眯眼：“闻着有股子天堂的酸臭味，让我忍不住想揍他几下。”
“老弟你想多了，哪来的天堂，他是我用地狱火创造的恶灵，标准的地狱生物。”
“原来如此，老哥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他是复仇之灵呢！”
“什么复仇之灵，老弟你说什么胡话呢？”
墨菲斯托瞪大眼睛，连连摇头：“走，相逢即是缘分，老哥请你喝两杯。”
“那多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
“老哥仗义！”
罗素竖起大拇指：“先说好，我可是有身份的人，档次不够的话，我可是会发飙的。”
墨菲斯托闻言大笑：“哈哈哈，放心吧，老哥不会给你机会的。”
“对了，老哥。听你说要干掉黑心魔，什么情况，他不是你儿子吗？”
“小事……”
墨菲斯托挥挥手：“家里孩子不听话，找个家教辅导一下，打几次他就懂事了。”
两人并肩离去，路灯拉长他们的影子，一个是火焰缭绕的魔鬼，一个是黑雾弥漫的恶魔。
第九百三十一章 针锋相对
赌城拉斯维加斯！
位于黄金地段的一家豪华赌场，最上层的包间金碧辉煌、宽敞华丽，水晶吊灯流光溢彩，落地窗的设计，让屋内的人轻易俯瞰全场，芸芸众生之态尽收眼底。
墨菲斯托和罗素相对而坐，前者端着高脚杯，轻轻摇晃里面鲜红的酒水，后者一杯冰水，水喝完了直接吃冰。
这家赌场是墨菲斯托的产业，准确点，整条街都是他的产业，每年每天都有人把自己的灵魂输给魔鬼。
墨菲斯托想邀请罗素玩两把，被罗素果断拒绝，作为一名杰出的维度魔神，赌博这种不良嗜好，他碰都不碰。
“老哥，黑心魔怎么回事，我这个做叔叔的很好奇。”
罗素视线停留下方，某个输红眼的赌徒，和赌场员工签订了协议，很快便拿到了翻盘的筹码。
再然后，输光一切的赌徒被赌场保安请走，送往地狱直通车。
墨菲斯托淡淡一笑，抿了口红酒，先是深吸一口气，闭目享受了一会儿赌场的气氛，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弟，谈谈别的不好吗，老哥家里这点事有些难以启齿啊！”
墨菲斯托不想说，罗素也不强求，反正这不是重点，他关心的另有其事：“老哥，这个世界是哪里，你的专属领地吗？”
“老弟又谦虚了，作为维度魔神，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墨菲斯托举起红酒杯，旁边的美女侍者立即为其斟上少许，继续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也只是路过的旅人，就和你一样。”
【恶灵骑士】的宇宙和其他漫威宇宙并不关联，墨菲斯托因为一次魔法传送，误入了这个宇宙。
他对此非常上心，意图将这里建立成新的殖民地，源源不断收割灵魂货币，结果被天堂的势力阻拦。
没错，这是一个属于天堂的世界，墨菲斯托作为地狱魔王，属于重点打击目标。
离开自己的维度，他不是天堂大军的对手，战略转移以退为进。
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记下坐标，偷偷摸摸将自己的地狱维度投影至此，建立了一个新生的地狱，取代原先天使们编织的虚假地狱。
天使们无法攻入地狱维度，墨菲斯托离开地狱，也不是天堂大军的对手，双方默契停战，天堂的底线是墨菲斯托不能在人间使用自己的力量。
墨菲斯托从来都是靠智商吃饭，给他一张嘴，他就能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故而对停战条款并不抵触。
甚至，为了表明自己向往和平的决心，他本体离开，只留下了一具分身坐镇。
作为地狱魔王，墨菲斯托虽然是个钉子户，但逼格绝不能少，不愿事事亲力亲为，制造了黑心魔作为打手，帮助管理新生地狱。
至于为什么又是黑心魔，只能说是顺手，这个儿子用了很多年，换一个不习惯。
而强尼那边，恶灵骑士的力量之源的确是天堂，其根本的复仇之灵由上帝亲手创造。
诺亚方舟大洪水事件之后，上帝发现人类的原罪本性仍未改变，但他之前许诺过不会再以大洪水这样残酷的手段来惩罚人类，便用复仇之灵的来监管人类罪恶本性。
自此，以火焰形式降临人间的复仇之灵，和人类宿主结合成了恶灵骑士，用以清洗尘世罪恶。
恶灵骑士的主要职责便是监督世界上人类的罪恶本性，并为那些被罪恶害死的无辜者们复仇，是标准的罪恶克星。
所以，恶灵骑士的本名，应该叫做‘上帝之怒’！
至于为什么会堕落为恶灵骑士，还要被迫为墨菲斯托打工，只能说明复仇之灵太倒霉，或者墨菲斯托太聪明。
墨菲斯托通过高明的骗……口才，和复仇之灵签订契约，获得了他的灵魂归属权。
天堂不愿意，两边大眼瞪小眼，都是社会人，打是不可能打起来的，决定用谈判来解决争执。
结果是复仇之灵的灵魂双方各占一半，复仇之灵成了天堂和地狱两个领域的战士，却又不绝对效忠任何一方。
换言之，这个打手有了两个领导，干一些双方都好出面的脏活累活。
因为这个世界关乎到墨菲斯托一项重要计划，墨菲斯托便将复仇之灵带入此地，为他在人间干脏活。
天堂一看作奸犯科的骷髅头是自己人，顿时像吃了大便一样恶心，不愿吃下这个亏，又给复仇之灵增加了惩罚罪恶的任务。
就这么的，恶灵骑士忽好忽坏，在黑白阵营之间反复横跳。
直观表现为上一代恶灵骑士史雷，好事坏事都干了一大堆，一度怀疑自己裂开了。
事实上也没错，灵魂都两半了，能不精神分裂嘛！
这也是为什么，墨菲斯托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罗素，而是思索一会儿才想起他的身份。
他是分身，不是本体！
但现在，坐在罗素对面的是分身还是本体，就不好说了。
“老哥，你说我是个过客，这点我承认，但你说自己也是过客，这就有点言不由衷了。”
罗素嘿嘿一笑：“我去了一趟地狱，一块养成中的维度碎片，看起来很好吃，那是你的地盘吧？”
“……”
墨菲斯托摇晃高脚杯的手微微一顿，赞叹道：“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了我家居然也不说一声，害我没有好好招待你。”
“招待就算了，我怕老哥你有想法！”
罗素咧嘴一笑：“就像现在，看到老哥你如此孱弱，我总是忍不住有想法，也就是大家兄弟一场，不然我就真要动手了。”
“老弟，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这里终究是别人的世界，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墨菲斯托意味深长笑了笑，抬手指向头顶：“那些家伙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是吗？”
罗素将仰头将最后一块冰倒入口中，一边咀嚼碎冰，一边将空杯放在桌上，挑挑眉头道：“我早就看那些家伙不爽了，不如咱哥俩试试，打赢了的话，这个世界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
墨菲斯托闻言收拢笑意，面无表情直视罗素，后者也不含糊，嘴角微勾和其对视起来。
两人背后，红色火焰和黑色浓雾浮现，化作两张扭曲邪恶的面孔对视。
金碧辉煌的包间为二人气势所迫，龟裂出大片蛛网裂纹，缝隙一路蔓延，崩碎巨大的落地窗，引得下方赌场里的人群尖叫连连。
狂暴的气场在包间内冲击对撞，没有一丝一毫泄露出去，外面的普通人没有感觉，包间里的侍者就惨了。
例如刚才为墨菲斯托斟酒的兔女郎，身躯瘫软到底，被迫露出长有翅膀的魅魔真身。
片刻后，火焰和黑雾俱都烟消云散，收敛回二人体内。
“老弟，你认真的吗？”
墨菲斯托斜眼瞥向下方，微微眯起眼睛，所有人都像是中了幻术，定格原地无法动弹。
啪！
罗素轻轻一个响指，将所有人的记忆抹除，笑着摇头道：“老哥，开个玩笑罢了，这么激动干什么？”
“这个玩笑有点过了，我心脏不好，受不起刺激！”
“这话说的，我看老哥你年轻力壮，再活一万年不是问题。”
“哈哈哈……”x2
两人对视大笑，混乱的赌场好似时间倒流，破损的事物回归原位，清醒的赌徒们一脸闷逼，又开始自己将灵魂卖给魔鬼，换取一张直达地狱的车票。
“对了，老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罗素抬手要了一杯冰水，魅魔小姐姐变化成人类兔女郎的样貌，小碎步快速离开，将冰水递了过来。
加了很多冰块！
墨菲斯托微微眯眼，散发出些许凶光：“是什么，和骑士有关吗？”
“不是，是某个叫圣卡西什么的契约，我很好奇它的用处，老哥能说说吗？”
“是圣凡冈萨契约吧！”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太拗口了，我一直记不住。”
“那是我闲来无聊，锻炼口才的契约，毕竟我是魔鬼，全靠这张嘴混饭吃，嘴皮子的功夫需要经常磨炼。”墨菲斯托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说道。
“原来如此，你这么说我就不慌了……”
罗素微微一笑，将契约从屁股后面摸出来，不顾墨菲斯托铁青着的脸，自言自语道：“既然是老哥你的玩闹之作，那我就放心收藏了。”
“老弟，你这有点过了呀！！”
“没有的事，我一直视你为偶像，奈何天赋不佳，学不来你万分之一的邪恶，所以……”
罗素将契约塞回身后，一脸憧憬道：“作为一个狂热粉，收藏几张偶像的签名照，不过分吧！”
“哼！”
见契约消失不见，墨菲斯托眼中闪过一道阴霾，放下红酒杯，起身揽住身边的魅魔：“老弟，你慢慢吃冰，老哥我火气大，出去泻泻。”
“咦，你还没说契约的用途呢……”
见墨菲斯托头也不回离去，罗素声音渐小，瞄了眼下方如若癫疯的赌徒，摇着头离开了。
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这份契约有什么用。
第九百三十二章 年轻人，你醒啦
墨菲斯托邀请罗素去拉斯维加斯潇洒，因为圣凡冈萨契约，双方不欢而散。
罗素认为事有蹊跷，墨菲斯托是个实力派影帝，喜怒不形于色，冷不丁掀桌子走人……
罗素：(一`′一)
契约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
另一边，强尼被墨菲斯托支走，执行消灭黑心魔的任务，在一番烟熏火烧的痛苦变身后，化作一具燃烧地狱火焰的骷髅架子。
地狱火不受自然法则束缚，真空和水的环境无法使它熄灭，且可以被恶灵骑士随心所欲控制，按照他的意愿灼烧任何物质，又或者不损害任何接触到的事物。
比如皮夹克！
除了直接用于攻击的高温高热，地狱火还具有很多能力，附魔、重组恶灵骑士的身躯等，终极运用是大名鼎鼎的‘审判之眼’，具有心灵感应和惩罚灵魂的双重作用。
能攻能守，能远能近，十分难缠，称得上是万能的魔法火焰。
在墨菲斯托的指引下，变身恶灵骑士的强尼骑着机车找到了黑心魔，双方大打出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一点不假，黑心魔智商一般，三个手下比他还笨。
这三名小弟是犯错被贬人间的天使，算得上是堕落天使，因为身形无处依附，便以自然元素重塑身躯。
水魔瓦罗尔、土魔格雷西、风魔艾比格，加上老大黑心魔，凑成哥特颓废风的男子天团，在美帝境内正式出道。
出师不利，四人组成立不到24小时，就遭遇竞争对手恶意打压。
贝斯手土魔格雷西，被重金属风的恶灵骑士点炮，惨死于地狱火的焚烧之下。
元素身躯死于魔法火焰，也就是魔法被魔法打败，没什么不妥，但四人组毫无默契的配合，才是导致贝斯手惨死的关键。
明明一开始说好了，只要恶灵骑士出现，四人各占一角，围上去就是一顿乱打。
结果土魔格雷西按计划行事，第一个冲了上去，剩下三个在旁边凹造型。
格雷西一开始不以为意，压着恶灵骑士一顿胖揍，霸气无双，感觉他一个人就能打十个。
几招之后不敌，转而被恶灵骑士用锁链缠住，翻身压在身下拳脚相加，眼瞅着地狱火卷燃全身，他急忙转身呼救。
这一回头，顿时心里拔凉，之前凹造型的位置空无一人，三个塑料兄弟一个不剩。
全跑了！
土魔格雷西死得非常憋屈，同时也证实了他被贬下人间的原因，如果把天堂比作一家公司，就这智商也别混什么职场了，开除是昨晚的事。
成功干掉一名敌人，恶灵骑士骑着拉风的地狱火机车，满城市疯跑，追击逃走的黑心魔三人。
魔鬼没找到，流氓恶棍遇到了几个。
不bb，直接动手。
审判之眼杀死几个罪有应得的恶棍，顺便救下即将遭遇迫害的无辜市民，恶灵骑士在市区内疯狂飙车，破坏了一条有一条街道。
挺损的，沿着主干道全速狂奔，烧坏绿化带就不说了，还留下一条高温熔化的沟壑。
面积不大，但修起来非常麻烦，不仅费时费力还得封路。
天亮时分，强尼沐浴阳光，退出变身状态，因剧痛陷入昏迷。
在昏迷的前，他隐约听到了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最后一个画面，是笑容猥琐的老头搓着手向他靠近。
……
大约十个小时后，强尼从昏迷中醒来，全身骨骼仿佛散架，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张口，喉咙像是被火炭烤过，发出的声音无比沙哑。
“该死，我这是在哪？”
强尼头痛欲裂，努力睁开眼皮，视线中，须发花白的猥琐老头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带血的纱布。
“年轻人，你醒啦！”
“……”
强尼脸色瞬间惨白，强忍着骨头散架的痛意，在身上一摸。
很糟，衣服不知道被谁脱了。
其实强尼大致能猜到是谁脱了他的衣服，他只是不愿面对悲惨的现实，高高兴兴出门和初恋约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睡在桥洞底下，旁边是个糟老头子。
这谁能扛得住？
天旋地转，强尼眼前出现重影，听不清老头在说什么，只看到对方分身无数，一张张强硬的笑脸将他包围。
就在强尼以为人生跌低谷，不会更糟的时候，一个响鼻喷在背后，吓得他僵硬转头。
因为角度的缘故，他看得很清楚，这是一匹公马。
残酷的现实告诉强尼，没有最遭只有更糟，高架桥底下不止有老头，还有一匹马！
口干舌燥，剧痛再次袭来，强尼心灵遭遇重创，一个没挺住，又昏了过去。
“咦，年轻人，你醒醒啊！”
史雷颇为无语望着接班人，这一代恶灵骑士太差劲了，这点疼痛都扛不住，怎么用意志战胜魔鬼的蛊惑。
叹了口气，他继续为强尼缝合身上的伤口。
半小时后，强尼缓缓醒来，疼醒的，发现肩膀上几道缝合线，真相貌似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忍不住热泪盈眶。
“年轻人，你这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
史雷连连摇头，将水壶递给强尼，他知道变身的滋味，也知道强尼急需补充水分。
“谢谢！太感谢了……咕嘟……咕嘟……谢……”
强尼将水壶一口闷，接过皮夹克套上，碰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强笑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是强尼·布雷泽，你叫我哔哔就好了。”
迈克尔·杰克逊——mj！
迈克尔·乔丹——mj！
强尼·布雷泽——哔哔！
“你好，强尼，我是卡特·史雷，一个无家可归的失败者。”
“呃，看得出来。”
强尼看了眼全景天窗的空旷豪宅，一把年纪了还住高架桥底下，理财方面是挺失败的。
“听着，强尼，昨天晚上……”
史雷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姓名，没有圣凡冈萨契约，他隐瞒身份毫无意义，索性开诚布公和继任者挑明真相。
结果他这边刚酝酿好情绪，强尼就突然跳了起来：“我的摩托车，你看到我的摩托车了吗？”
不等史雷多说，强尼就在墙角边找到了自己心爱的机车，屁颠屁颠走了过去。
“强尼，你不觉得你的摩托车有问题吗？”
史雷快步跟上，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和你的机车被火焰覆盖，你还教训了几个小混混。”
“……”
强尼一脸闷逼，最大的秘密被揭穿，不知用什么表情是好。
“强尼，事情才刚刚开始，他找到了你，类似昨晚的事情还会发生。”
“你是谁？”
见史雷好像知道些什么，强尼更加不淡定了，慌乱中还带着浓浓的戒备。
“我是卡特·史雷，刚刚已经告诉你了，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我，而是你……”
史雷拿出神棍忽悠人的那一套，语重心长道：“强尼，你是谁？”
“？？？”
“你是恶灵骑士！”
“……”
史雷的话让强尼如遭雷击，暗道老头太邪门，此地不宜久留，跨上机车便要离开。
“强尼，你逃不了的，而且你要躲避的人不是我，当你签下契约，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史雷没有阻止强尼离开，而是面露镇定自若的淡笑：“我一直在等你，或者说命运指引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帮你。”
“不了！”
强尼深吸一口气，地狱魔王和他的兄弟黑暗维度之主在人间乱晃，谁也帮不了他，拒绝道：“上一次，有人主动出现说要帮我，结果很糟糕，这一次……呃，也很糟！”
想想自己刚醒来的画面，他浑身一个哆嗦，拧动把手冲出高架桥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史雷：“……”
不对呀，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我用恶灵骑士的名字吸引你的注意，顺便揭穿你心底最大的秘密，树立神秘的长者形象。
你既好奇又畏惧，端正态度听我讲述何为恶灵骑士，以及墨菲斯托又是何等可怕的魔王。
我立即将你策反，告诉你我曾是你的前辈，并引出圣凡冈萨契约一事，你因为正义心爆表，愿意和我联手夺回契约。
最终，我和你联手抢回契约，我失去变身能力，死于战场，而你则接替我的位置，成为下一个契约保护者。
应该是这样才对，骑上机车掉头就跑是几个意思？
“等等，强尼，不要走……你等等我啊！”
史雷琢磨着，可能是他刚刚演太过了，高深莫测的形象吓到了强尼，急匆匆跨上爱马，朝强尼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剩一次变身了，史雷自知不是罗素的对手，但如果有强尼帮忙，他拼了老命不要或许能一击决定胜败。
死了也不怕，有强尼做接班人，契约会很安全。
史雷相信强尼，因为他亲眼看到后者用恶灵骑士的能力行侠仗义，绝非奸恶之辈。
半小时追击过后，史雷确定了两件事，他跟丢了，也被捕了。
两个警察将史雷按在地上：“老实点，你这个糟老头子，居然在人流量这么大的市中心骑马，有执照吗？”
“该死，你还有枪，执照呢？”
史雷：“……”
马：“……”
第九百三十三章 别叫叔叔，丢不起那人
机车引擎轰鸣，强尼行驶在交通拥堵的主干道上，借助摩托优越的灵活性，一路穿插最终返回家中。
被破坏的马路他都看到了，作为肇事者十分心虚，唯恐原地停留太久，会被有心人识破。
同时，强尼也在现场遇到了初恋女友萝珊，后者正在对城市遭遇神秘人破坏一事进行报道。
强尼舔着脸凑上去，被萝珊冷着脸劝退，让他和他的机车以圆润的方式离开。
也不怪萝珊如此生气，她天真地以为强尼会如约出现，结果在餐厅苦等了整整四个小时，两瓶红酒喝完，直到餐厅打样被服务员礼貌请了出去。
又被放了鸽子！
萝珊想起十几年前，发现历史惊人的相似，强尼还是那么渣，她还是那么傻。
回到家中，强尼诸事不顺，借酒消愁很快便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之间发现有人在晃动他的身体。
“醒醒，强尼，快醒醒！”
强尼全身汗毛竖起，想起今天的糟心事，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了下去。
转身才发现，叫醒他的人不是糟老头子史雷，而是初恋女友萝珊。
强尼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讪讪笑道：“萝珊，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来找你有些事，你家门没锁……呃，你还好吧？”
萝珊过来是想告诉强尼，她心如死灰，明天就会离开这座城市。
结果进屋之后，她发现强尼家中有很多两人当年的合影，以及当做定情信物的饰品。
这让她非常纳闷，喜欢直说就好了，她又不会拒绝，为什么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要放她鸽子？
“萝珊，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
强尼深吸一口气，双手按住萝珊的肩膀：“十几年前，我和你约定私奔的那天，我遇到了魔鬼。魔鬼带走了我的父亲，拘禁了我的灵魂，让我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所以我才没能赴约。”
萝珊：“……”
是你智商太低，编不出更好的故事，还是觉得我智商太低，用这种故事就能忽悠过去？
“昨天，那个魔鬼又出现了，他把我变成了一个浑身燃烧火焰的怪物，导致我又没能去赴约。”
强尼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再说谎话，以后和萝珊就啥也没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和女人说谎，她们会认为你在骗她，说实话，她们会认为你在找借口。
所以，回答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关键看你这张嘴能不能把她们哄开心。
显然，强尼不行！
“……”
“萝珊，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
萝珊无语到直翻白眼：“那个魔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每次都在我们约会的时候出现，我只想问一句，究竟是你得罪了他，还是我得罪了他？”
“……”
这个问题很有道理，把强尼都问懵了，等他回过神，萝珊已经失望离开了。
画面很熟悉，昨晚机车也是这么一言不发离开的！
强尼快步冲出楼下，萝珊没像机车一样停在路灯下等他，反倒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将他团团围住。
“强尼·布雷泽，你被捕了！”
“我要见律师……”
强尼知道纸兜不住火，破坏公共设施的事情早晚会被发现，但他没想到，审讯的警官甩下一沓照片，说他不仅放火还杀了人。
恶灵骑士杀得人，和我强尼·布雷泽有什么关系？
我顶多就是压了下马路，其他事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咦，等会儿，这几个死者都是谁呀？
警官拿出无数证据，而强尼虽然拿不出不在场证明，但他一口咬定，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凶手。
警官很无奈，强尼·布雷泽是公众人物，因为其超强的吸金能力，背后有很多警署也不愿得罪的赞助商，对付毛贼混混的招式，不能用在他身上。
“火爆强尼今晚会住下，给他安排一个临时房间，要人多的那种！”
审讯的警官决定给强尼来点苦头，直接把他关进了警局里的临时牢房，里面都是一些暂时拘留的罪犯。
强尼死活不依，他知道一旦进入其中，他的身体就会发生某种变化。
不是局部，而是全身，当他被迫进入恶灵骑士状态，里面的人都要遭殃。
咔嚓！
铁门锁死，强尼被十几个肌佬团团围住，个个表情猥琐，一看就不怀好意。
“冷静点，伙计们，你们再靠过来，肯定会有人受伤，而那个人绝不是我！”
强尼善意提醒，奈何口才不佳，好言相劝更像是挑衅，使得肌佬们更加充满攻击性。
眼瞅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临时牢房里突然传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肌佬们闻声腰板挺直，转身向后低头弯腰。
“大哥！”xn
强尼好奇看了过去，谁这么牛叉，能把这群流氓混混治得服服帖帖。
“你好，强尼，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应该可以耐心听我讲故事了吧？”史雷翘着二郎腿，得意坐在凳子上，旁边是两个鼻青脸肿的混混在给他泡泡面。
“嘶嘶嘶————”
强尼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在等我……该死，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呵呵呵……”
史雷接过泡面，嘶溜嘶溜吸了几口，一脸高深莫测：“强尼，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命运会指引你出现在我面前，你是逃不了的。”
“……”
强尼咽了口唾沫，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糟老头子很不简单。
……
教堂！
黑心魔让水魔瓦罗尔和风魔艾比格守住教堂大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他在寻找墓地的线索。
上一任恶灵骑士卡特·史雷带着圣凡冈萨契约跑路，隐姓埋名不知躲去了哪里，但人活着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根据黑心魔的调查，卡特·史雷向教会寻求庇护，身死之后，尸体埋在了教堂管理的墓地中。
如果契约没被教会保管，那就只能在史雷的棺材板里。
黑心魔昨晚去了墓地，时过境迁，那里的地皮成了私人领地，史雷的坟头早就被迁走了。
因为恶灵骑士搅局，他无法连夜对教会展开行动，选择了今天动手。
昏暗的教堂内部，黑心魔在十字架圣像前点燃蜡烛，看其虔诚的模样，仿佛是个标准的信徒。
但事实上，他只是为了装逼。
教堂大门被推开，神色凝重的中年神父入场，一手圣经一手十字架，嘴里低声吟唱着圣歌。
中年神父不是普通人，作为一名知晓世界真相的神职人员，他拥有一定能力，可以无视黑心魔外在的人类伪装，看穿其地狱生物的本质。
“魔鬼，你怎么敢亵渎神圣之所？”
神父举起十字架，驱使圣光照耀全场，冲溃教堂内的黑色雾气，同时让黑心魔显露出了本来样貌。
身材高大，全身青黑色皮肤，眼眸黑暗无光，满口剃刀般错落无序的锋利牙齿。
“神父，我在请求主宽恕我的罪过，毕竟我罪孽深重。”黑心魔摩擦剃刀牙齿，声音尖锐细长，听得人浑身发毛。
神父额头冒汗，黑心魔身上的地狱气息太过强大，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用来驱散黑暗的圣光就被反制，再也没法形成像样的攻击。
黑心魔以气势轻松压倒神父，没有立即要他的命，冷声质问道：“告诉我，你们教会把圣凡冈萨契约藏在哪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没有契约……”神父苦苦支撑，已是油尽灯枯。
“神父，在主面前，你怎么可以说谎呢？”
黑心魔朝神父走去，每走一步，教堂内的硫磺味就加重一分，神父身上的压力也就强大一分：“你们秘密保管这份契约很多年了，这些我都知道，交出契约，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休想，你永远也得不到它！”
“呵呵呵，神父，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我无法认同你的坚持，毕竟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黑心魔张开大手朝神父的脑袋抓去，狞笑道：“我会拷问你的大脑和灵魂，希望那时你也能……什么人！？”
话到一半，黑心魔猛地转身，看向十字架圣像的位置，全身紧绷摆好防御姿势。
神父身上压力一松，大口喘息坐倒在地，抬头看向圣像所在的方向。
视线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神秘人，和刚刚的黑心魔一样，点燃了十字架前的蜡烛。
“好久不见，黑心魔……”
罗素转过身，眼眸中一片漆黑，纯粹的黑暗比黑心魔更加深邃：“哦，你可能不认识我，虽然你们都是黑心魔，但却并不是一个人。”
“你是谁？”黑心魔凝声质问。
“我是你父亲墨菲斯托的好兄弟，按照这层关系，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不等黑心魔开喷，罗素直接摆手：“千万别喊，真要有你这种侄子，只会让叔叔我脸上无光。”
“吼吼吼————”
黑心魔暴怒，展露魔鬼形态，满是剃刀牙齿的血盆大口张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使得整间教堂都跟着摇晃起来。
“墨菲斯托怎么教得儿子，居然对长辈如此无礼？算了，今天我手痒，就代他来教训一下……”
罗素双目泛起黑光，正要张开背后漆黑的六翼，突然停了下来，皱眉看向身后的十字架圣像。
“什么意思，我黑怎么了，我还不能黑了吗？”
第九百三十四章 你行你上啊
在罗素准备动手打侄子的时候，有个声音在耳边提示，告诉他打魔鬼用圣光，双倍快乐。
这是谁呀，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罗素当时就不爽了，神父快被打死了不见现身，他刚要装逼，这人就出来叽叽歪歪，摆明了是让他不痛快。
他转身凝视圣像，深邃幽暗的双目透过无限空间，在一片纯白的世界中，看到了无数大扑棱蛾子上下飞舞，位列最上方的几只翅膀很多，身板挺直乖乖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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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等级分明宛如金字塔结构的最上方，一个光影模糊的人形物体四平八稳端坐。
看不清脸，但脑袋后面的光晕很醒目，闪得罗素睁不开眼。
罗素：(一`′一)
手背上的金色圣痕开始升温，罗素抬手摸了一下，黑暗维度的力量尽数收回体内，取而代之的，是魔力转化而出的天使之力。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大佬等级这么高，应该不会骗人。
所以，他想试试看，使用圣光打魔鬼，是否真的快乐超级加倍！
圣洁的白翼在背后张开，微微振翅之间，狂风扫过全场，伴随白色羽毛飘落。
光芒驱散教堂内的黑暗，十字架圣像有所感应，表面亮起白光，凝聚成丝线，一瞬之间射入罗素体内，使其光翼从一对变成三对。
假的！
罗素微微撇嘴，白色六翼是样子货，上面给他加了个特效，也就看着厉害，力量和一对羽翼时分毫不差。
罗素心里鄙视上面人抠门小气，身后的黑心魔一脸懵逼，刚才罗素还一身黑，比他还黑，突然变成了一身白，这是个什么操作？
以前没见过啊！
神父更加不堪，整个人都不好了，在罗素出场的时候，他以为又是个魔鬼降临人间，且比黑心魔更加强大。
结果这魔鬼转身就和圣像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就成了自己人。
魔鬼改邪归正了？
还是说，对方一直是卧底，三年三年又三年，今天是挑明身份的时候？
等会儿，圣经上有这段吗？
神父三观重建中，木头桩子一样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一个字。
罗素没理会两人，大佬给他加了个特效，让他看起来很牛哔很强大。
按照商业互吹的原则，必须表示回去。
至于怎么表示……
看着十字架圣像，罗素眼前一亮，指尖挫出圣洁白色火焰，点燃三根蜡烛，并排握在手中，对着圣象拜了三拜。
“……”x2
黑心魔和神父迷茫眨了下眼睛，难道以前看得是假圣经？
“魔鬼，神圣之所岂容亵渎！”
罗素缓缓转身，圣洁之光加上满身正气，形成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铺天盖地扫过全场，压得黑心魔一连退后好几步才堪堪停下。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心魔脸色变换，看长相，罗素跟个人一样，但问题是，这货肯定不是人。
他甚至分不清，罗素是哪个阵营的！
“魔鬼，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有罪，可不宽恕的罪！”罗素金色双眸锁定黑心魔，踏步朝其走去。
他来教堂的目的就是黑心魔，圣凡冈萨契约令他越想越可疑，绝不是区区千把怨灵那么简单。
理由很简单，一千个怨灵的力量，对于普通的魔鬼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得的宝物，但对墨菲斯托这样的地狱魔王而言，纯属鸡肋。
哪怕这个小镇名为‘圣·凡冈萨’，纯净灵魂堕落成邪灵，携带着极其浓郁的负面能量，可以在短时间内强化使用者，尤其是魔鬼的力量。
有没有都一样，丢了也不可惜，所以史雷携带契约逃跑，墨菲斯托也没刻意去找他。
要说是史雷跑路的功夫厉害，墨菲斯托没找到他，罗素是万万不信的，魔鬼点名要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墨菲斯托煞费苦心，挨个做做交易，骗了整个小镇一千多人，成功签下契约。
事后又不把契约放在心上，明知史雷是个二五仔，还派他去收回契约，给其跑路的机会。
他图个什么？
闲得蛋疼，找一千多人磨炼嘴皮子功夫？
墨菲斯托是个目的明确的魔鬼，深谋远虑，不论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必然有着其中的深意。
罗素相信契约必然有着重要用途，短时间内看不出来，是因为还不是契约派上用场的时候。
可等时间到了，他再想从中牟利又来不及了。
所以他来这找黑心魔，不是抓住儿子勒索老子，毕竟父慈子孝是地狱的优良传统，亲生父子都是表面的，更何况黑心魔只是墨菲斯托创造的一个工具人。
他只是觉得黑心魔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可能性很低，但万一见鬼了呢！
没有万一也没关系，正好他闲得蛋疼，找个人揍一顿缓解一下最近的压力。
他最近压力真的很大，看到娜塔莎搔首弄姿都没啥感觉了，很不好，不尊重人。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像你这种级别的天使，我见多了。”
黑心魔压下心头杂念，无视罗素忽黑忽白的奇葩体质，冷笑道：“你背后的六翼太假了，让我来帮你扯掉几只！”
说话间，浓郁黑雾自他脚下铺开，潮水一样向罗素蔓延过去。
滚荡的黑雾在无形和实质之间来回交替，间或可见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和张牙舞爪的枯骨黑手。
罗素微微撇嘴，都是他玩剩下的东西，有心告诉黑心魔什么才叫黑暗，想想自己现在的马甲，挥手洒下一片圣炎，隔离黑潮的侵袭，并不断净化其中的负面能量。
以教堂中间为界限，黑白两色泾渭分明，神父不知哪来的力气，在黑暗潮流淹没大门和墙壁之前，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罗素背靠十字架圣像，圣洁白光凛然不动，任凭黑暗潮流几次冲击，都无法击溃他设置的防线。
“算你有点本事……”
黑心魔试探片刻，压抑不住对光明的厌恶，怒吼咆哮显露出魔鬼的本来样貌，驾驭黑烟，利爪握拳冲淡圣光，重击打在了罗素胸口。
拳锋上，凝聚的浓郁黑暗瞬间铺开，覆盖罗素全身，连同洁白的羽翼全部染成黑色。
“堕落！然后成为我的奴仆！”
黑心魔咧嘴狞笑，漆黑的眼眸死死盯住罗素的双眼。
下一秒，覆盖在罗素体表的黑暗全部被他吸收，非但如此，还像一个黑洞似的，源源不断剥离黑心魔体内的能量，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年轻人，你还……”
罗素正要放两句嘴炮，耳边又是一声提示，他撇撇嘴，威严道：“自古邪不胜正，黑暗亦无法战胜光明！魔鬼，今天就是你接受审判的日子！”
“吼吼吼————”
泄洪般力量流失的悲剧停下，黑心魔怒吼一声，握拳再次打下，黑光缠绕拳锋，直击罗素面部。
“天堂之拳！”
罗素退后两步，竖拳回击，一时间想不出靠谱的名字，随便拿来一个用用。
和天堂沾边，这名字应该能过关。
嘭！
双拳碰撞，黑白两色光芒激碰，互不相容的能量僵持半秒，搅荡的冲击波扩散四周，将教堂冲击得七零八落。
满地废墟，唯有十字架圣像巍然不动，这场戏，它是全场最佳。
嘭！
罗素原地不动，黑心魔身躯倒退，断线风筝一样摔在几十米之外，落地时犁出一条沟壑，半晌才强撑着爬起来。
“喔噢，这下真是有点疼呢！”
罗素甩了甩拳头，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同时，耳边声音再次响起，大佬觉得刚才那招‘天堂之拳’太敷衍，名字不够霸气，没有打出天堂的威严和神圣。
md，就你屁事多！
黑心魔摇摇晃晃站起，从魔鬼之躯变化成人类模样，五官狰狞，额头青筋凸起，满是仇恨的眼神死死锁在罗素身上。
深仇大恨不足以言表，黑心魔右手放在身后忽而握拳，忽而成爪，终究没忍住，在衣服上死命摩擦。
“天使，我承认之前小看了你。”
黑心魔勉力维持表情没崩，痛倒是其次，可怕的是天使之力侵袭体内，消磨黑暗和怨气让他的力量飞快下滑。
“啊，你知道就好……”
罗素无语，放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魔鬼也不容易。
还有，这就是大佬所说的双倍快乐吗？
感觉一般啊！
“吼吼吼！！”
两声咆哮从教堂广场外传来，黑色狂风和激流涌入，是水魔瓦罗尔和风魔艾比格。
黑心魔眼前一亮：“一起上，干掉这家伙，没人能阻止我们征服世界。”
不用黑心魔多说，瓦罗尔和艾比格便在第一时间朝罗素扑了过去，作为被贬下凡的堕落天使，他们对天堂怨念浓郁，对白色翅膀除了羡慕嫉妒，就只剩下了仇恨。
两人都没注意到，黑心魔说着一起上，自个儿却站在原地没动。
“堕落天使！你们这样的也配叫堕落……”
罗素面露不屑，和刚才一样，正要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堕落，耳边响起来大佬的提示。
有完没完？
你一个看戏的，哪那么多要求，你行你上啊！
——————————
考虑到今晚年夜饭，读者老爷们都忙，还有两章就不准点发了……
不谢！
第九百三十五章 永久技能：神座之左
飓风咆哮，猎猎作响，昏黄色狂风卷起尘土。
风魔艾比格驾驭狂风，化作螺旋突进的沙暴，如同钻头一般高速旋转，在突进的飓风前端，是其元素化形成的面孔轮廓。
作为一名被贬的堕落天使，他的实力非常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和死去的土魔处于同一级别。
不过化身风元素的确有几分可取之处，至少跑路的时候优势很大，强行让同伴殿后。
相比之下，水魔瓦罗尔的攻击就显得略微平庸了一些，黑色的水流分裂成数股，沿着地面从四周向罗素所在的位置包抄。
罗素指尖点亮五团洁白圣炎，朝扑面而来的狂风挥舞而下，五点火焰在半空划开竖线，止住嘶吼咆哮的风势，将其打散成一团黑烟。
无形的烟尘中，响起风魔艾比格凄厉的惨叫，黑雾重新化风，螺旋盘绕直升天际。
(゜o゜)
罗素探头望向天空，有道是‘螺旋升天，法力无边’，风魔准备的大招肯定很厉害。
地面上，水魔瓦罗尔的速度略逊一筹，在罗素探头望天的间隙里，数道水流化作锋利尖刃，直刺他身躯各大要害。
锵！
光华闪过，流水利刃应声而断。
罗素手持圣炎大剑，于瞬息之间将袭击自己的流水全部一分为二，速度太快，以至于瓦罗尔连他何时做出的攻击都没看到。
上一秒，罗素探头望天发呆，下一秒便是持剑而立，快到剑光残影都追不上。
不用确认了，肯定打不过！
天使降临人间，实力水准会大打折扣，瓦罗尔虽没认出是眼前是哪位领导亲临，但削弱之后还这么强大，必然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位之一。
瓦罗尔十分从心选择逃命，心里把黑心魔骂了个半死，不明白他从哪招惹了这么强大的敌人。
突然间，灵魂灼烧的剧痛席卷全身，瓦罗尔忍不出惨叫出声。
他无形无质的元素之躯定格原地，身上插着一把圣光标枪，枪身上圣炎蔓延，使他的灵魂和水元素一同飞快蒸发。
“放过我……求求你，我也是被黑心魔蛊惑才……”
罗素一言不发，金色瞳眸扫了哀嚎乞怜的瓦罗尔一眼，眼神中的冷漠让后者彻底死心，在圣焰的焚烧中灰飞烟灭。
高空之上，狂风怒吼。
不知从何处吹袭而来的龙卷风倒袭而下，大树被连根拔起，教堂废墟被卷入天空。
天地变色，如同暴雨即近的阴云，带着沉重的威势，缓缓地朝对面压了下来。
顺便说一句，十字架圣像纹丝不动，泰然若之身在局外，世界末日来了也不慌。
罗素拔起地上的标枪，使其重新化作大剑，一个十字斩重击，加持天使之力扫上头顶。
十字光束凌空展翅放大，抵住下压的阴云，僵持片刻后，被愈发强烈的飓风击散。
这时，跑路的神父出现，身后还有一票白胡子老头，看装束都是教会的神职人员。
这群人先是看了眼高空上鬼气森森的龙卷风阴云，而后将目光定格在背生六翼的罗素身上，一个个伸手在胸前画着十字，面露虔诚之色。
中年神父扁扁嘴，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罗素刚出场的时候太黑了，洗白也让他十分不安，唯恐其再次变回黑色。
这要是如此，他们这群人拜来拜去，搞错了信仰，丢人可就丢大了。
罗素双目微眯，抬起的掌心中电弧闪烁，突然间，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提示声。
大佬说了，刚刚那招上挑的十字斩有几分天堂的内味儿，让他再搓个大的，打好看了重重有赏。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罗素心头腹诽，大佬的意思他懂，无外乎是想让他继续使用天使之力战斗，而且要打得漂亮，打得大气磅礴。
顺便嘛，给天堂刷一波威望，收收信徒什么的。
想收信徒，你自己来不就行了，又不是出不来！
罗素叹息一声，从屁股后面摸出星光蓝宝石十字架项链，哈了口气在衣袖上蹭了蹭，而后高高抛上半空。
如何搓一个漂亮大招，还要气势磅礴，这点罗素不是很懂，但要说到如何装逼，他自认为还是有点水平的。
尤其是在吊打小朋友的情况下，花样可多了。
蓝宝石十字架半空旋转，在罗素金色瞳眸的锁定下，旋转速度越来越慢，直至暂停不动。
他体内魔力燃烧，圣光之剑高举头顶，剑尖轻轻点击在十字架中央位置，同一时间，将魔力化作的圣光灌输其中。
嗡嗡嗡！！
白色光柱冲天而起，一瞬之间爆发而出的圣光破开下压的阴云龙卷风，正中前端代表风魔艾比格的元素大脸。
圣光轻易撕裂艾比格宛如恶魔一般的面孔，一路延伸而上贯穿阴云，余势不止冲击黑色天幕。
耀眼的白光照亮天地，整个城市，甚至整个美帝西部，只要抬头就能轻易看到这根接天连地的光柱。
丝丝光束溢散龙卷风，艾比格在接触圣光的瞬间，堕落的灵魂就已经被圣光抹消。
之所以风势原地未散，是因为圣光爆发之后，突然凝聚收敛，凝固周边的空间使其动弹不得。
在光束冲天而起三秒钟过后，积压的能量到达极限，于光柱两边宣泄而出，恢弘光芒带着恐怖威势，一举将阴云撕成粉碎。
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白色十字架冲溃黑暗，在高空绽放华贵光辉，最后以无数飘零的洁白羽毛收尾。
爆发的光芒非常短暂，但震撼的一幕无需永恒，片刻便足以铭记于心。
数之不尽的羽毛缓缓落地，暗淡直至消失。
夜幕重新笼罩大地，仿佛之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但城市里每一个角落都安静异常。
罗素收敛背后的羽翼，接住落下的蓝宝石十字架项链，在衣袖上轻轻一擦，收入随身空间。
他没有理会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教会人员，而是转身看向十字架圣像，意思很明显，代打结束，是时候结余款了。
耳边传来大佬握拳轻咳的声音，扭捏之中夹杂着兴奋和激动，表示罗素的表演有点过了，下次可不能再闹这么大动静了。
呸，那啥就是矫情，就你这样的还想有下次？
然而还真有，大佬发来王霸之气，只要罗素愿意跟他干，一心向白，黑色的黑历史可以既往不咎。
罗素：“……”
你可拉倒吧！
虽然我只是黑暗维度之主，但拥有多元宇宙级别的神格碎片，论地位，谁是弟弟还不一定呢！
半天没有等到罗素的回复，大佬怪尴尬的，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当然了，临走前，承诺的打赏留了下来。
只见十字架圣像亮起，一道光束直击罗素胸口，光华流转，最终选择在他右手背的金色圣痕上趴窝。
【叮】
【宿主获得技能：神座之左】
【技能：神座之左（被神祝福的右手，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
除此之外，这波圣光醍醐灌顶，还提升了罗素的三维属性。
【宿主：罗素】
【力：125（69+56）】
【体：126（92+34）】
【智：128（94+34）】
【……】
永久技能！
三大属性各加9点！
(ˉ▽￣～)~~
大佬等等我！！
罗素眼前一亮，嗖一下冲到十字架圣像面前，手拽衣袖拂去不存在的尘埃，朝上哈了几口气，将其擦得啵唧啵唧响。
大佬真是的，送永久技能还加属性点……不早说，看这误会闹得。
“大佬还在不，在的话吱一声，关于劳动合同的事情，你接受暑期工吗？”
“别不说话呀，刚刚都是误会，我那不是在考虑嘛！”
“喂，大佬，你还在吗？”
“讲真，我为天堂流过血，不吹不虚，每年打死的地狱生物都能绕地球两圈半了……”
“开开门呀，我还有很多花样呢！包您满意！”
“……”
毫无动静，十字架圣像巍然不动，对罗素的舔不予以任何回应，显然是他刚才的拒绝令大佬面上无关，拉入黑名单屏蔽了他的私信。
“切，架子真大，要不是看在大家都玩圣光的份儿上，我都懒得给你面子，还真以为我稀罕……”
罗素不屑撇嘴，画面非常熟悉，让他想起了上一次在dc世界打加百列，打完之后也是这样。
话说回来，他唯二两次不通过系统，直接大幅提升三大属性的经历，都是靠天堂打赏的圣光。
“实锤，我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
罗素连连点头，望向右手背上的圣痕，疑惑自言自语：“为什么技能叫做‘神座之左’，被祝福的却是右手？”
他思索片刻，猛然醒悟，神座之左顾名思义是神坐席的左边，而站在神左边的那位，距离神最近的就是右手。
“等会儿，神左边的那位……貌似是加百列啊！”
罗素目瞪口呆，发现自己和这位大天使长孽缘颇深，在不同的世界里，有过合作也有过对战，就连背后翅膀里的天使之力，也就是神性，都是加百列送的。
现在，还获得了一个‘神座之左’的技能，又和加百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我其实是加百列的转世！？”
罗素眨眨眼，抹了把头上的黑发，感觉有点不靠谱，果断关闭脑洞查看新技能的具体用法。
————————
陪玩家人，再陪读者老爷们，今晚通宵！
第九百三十六章 新年快乐
神座之左！
先不管新技能的具体功效如何，单是这技能名就逼格满满，想来不论是主动技能还是被动技能，都应该是十分强大的能力。
罗素满心欢喜，闭目感悟新到手的能力，三秒钟之后……
∠(??.)?
“什么玩意，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神座之左由圣光驱动，技能本身无法直接用于攻击和防御，但可以随着使用者的意志，也就是罗素意愿，附着在他接触的物体上，并改变其形态。
比如，将圣光附加在武器上，不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都能使攻击追加神圣伤害，对黑暗生物效果拔群。
再比如，附加在交通工具上，不论是死物还是活物，都能让罗素将其魔改并加以控制。
除此之外，神座之左拥有不死之身的特性，强化使用者的身体，使其无视普通级别的攻击。
重伤状态下，迅速重组身体零件，治愈严重伤势，哪怕是被不可防御的攻击轰成渣渣，仍能满状态复原至完整。
“这不就是复仇之灵的地狱火吗？”
罗素傻眼，地狱火有‘审判之眼’的大招，透过恶灵骑士的双眼，直接用地狱之火烧灼敌人的灵魂。
而他这个神座之左，听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本质却是个删减版地狱火，除了附魔，就只剩一个不死之身。
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不死之身并不绝对，把复仇之灵扔进黑暗维度，罗素一个念头就能让其死得干干净净。
所以，不死之身的buff也就听起来很厉害，本质上没啥太大用处。
而且罗素因为属性点强化，物抗、魔抗、对外界适应性都远超常人，自身便拥有强大防御和自愈能力。
再加上灰太狼纹身、心灵感应、控魂、魔力转化圣光等能力，已经达到了不死之身的级别，神座之左的buff形同鸡肋，无法提高他自愈的等级。
“he~~tui！！”
罗素一口电浆吐在地上，溅出滋滋冒烟的坑洞，怒视面前的十字架圣像，感觉自己被糊弄了，大佬的打赏一点也不实用。
除了装逼！
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从随身空间里取出火神之剑，圣光附加其上。
光晕旋绕，流转不息，火神之剑披上一声圣光外壳，随着罗素的意愿，外形不断变化。
单手剑、双手阔刃重剑、双手长剑……
洁白的剑身刻有繁奥的魔法符箓，外观华美异常，无论形态怎样变化，都有一股无法用言语道明的神圣感，看得罗素直流口水。
好赞的特效！
“笑话，以为这样我就会满意了？”
罗素喜滋滋的冷哼一声，从随身空间内取出丧钟战甲，抬手按住，使用圣光将其魔改。
光芒笼罩丧钟战甲，将漆黑如墨的金属外壳渲染成洁白一片，随着他的意念变化机体外形，最终定格成一具科幻质感浓郁的白色战甲。
战甲没有地狱火的火焰特效，但拥有圣洁朦胧的光辉，内部武器追加神圣伤害，拥有自愈修复损伤的能力。
威力强大，性能卓越，只看一眼就让罗素爱不释手。
而且，在附魔结束后，罗素发现自己凭借意志，便可以远程操控这架战甲，无论他身在何处，都能无视空间将其召唤至身边。
“真香啊！”
罗素深吸两口气，面露肃然之色，将自己的三叉戟拿了出来。
附魔！
变形！
齐眉棍、盘龙棍、伸缩棍、烧火棍、电棍、双节棍、九节鞭……
(╬▔皿▔)
“简直丧心病狂，明明九节鞭都能变，居然连一个叉都长不出来！”
察觉到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罗素一怒之下，将手里的三叉棍高高举起，狠狠摔进了随身空间。
不敢摔地上，怕棍子断成两半，真成了双节棍，他还得用裤腰带拴上。
罗素一口恶气憋在心头，不发出去，肯定会得抑郁症。
他越想越郁闷，深吸几口气都无法压下，果断在精神世界投下狂风怒吼加电闪雷鸣，炸得系统呜哇乱叫，这才念头通达舒畅了不少。
果然，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有它的道理，比如说系统智能，有它没它都一样，但它还是诞生了，为的就是给宿主降压。
“请问，这位天使大人，您降临人间有何指示？”
身边响起小心翼翼的询问声，罗素撇撇嘴看了过去，是之前几个围观的神职人员，除去胡子花白的老头，中年神父也身在其中。
神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跟着几个白胡子老头躬身站立，谦虚有礼的模样再无先前的质疑。
不论罗素是否会再次变成黑色，他和十字架圣像的交流，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一位来自天堂的高阶天使，实力强大，挥手之间扫灭作恶的魔鬼，还不忘制造大场面，用神迹宣言主的威能。
几人观看罗素和水魔瓦罗尔、风魔艾比格的战斗，不认为大佬降临人间是专门收拾杂鱼，所以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黑心魔已经跑路了，在两个表面兄弟冲上去送死的时候，他化作黑烟遁逃。
没走远，魔鬼的本性让他躲在暗地观察，企图趁乱捡个补刀的机会。
当罗素放出大招，在天空竖立宏伟十字架的时候，他默默点头，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对此，罗素看在眼里，因为馋大佬的打赏，没工夫去追，才让黑心魔逃了一条小命。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圣凡冈萨契约就在罗素手里，黑心魔但凡还有点父慈子孝，都会主动送上门。
“没什么指示，都散了吧？”
罗素挥挥手，示意几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话刚说出口，便嘴角带笑看向教堂外的街角。
那里的动静有点大！
“天使大人，那边有什么不妥吗？”一名白胡子老头适时提出疑问。
“有！”
罗素眼中金色光芒一闪，威严的气势震慑几人，缓缓道：“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们的目标是我，很可能会发动袭击。”
“什么！？”
“岂有此理，何人如此猖狂？”
“……”
罗素压压手，淡定道：“冷静，据我观察，那两个家伙本性不坏，只不过被魔鬼蒙蔽心智，才变得是非不分。”
“您的意思是……”
“物理方式可以让他们神志清醒……还有，待会儿他们说什么话都不要信，那是魔鬼的谎言，他们信以为真罢了！”
“明白！”xn
……
时间倒退至半小时前。
警局临时牢房，史雷一边吸着泡面，一边讲述恶灵骑士和墨菲斯托之间的关系。
在他干掉第十桶泡面的时候，满足打了个饱嗝，具体情况也讲述的差不多了。
强尼恍然大悟，心头疑惑得到解释，明白了自己和史雷之间的渊源，同为恶灵骑士，史雷对他有所了解实属情理之中。
同时，他也知道了史雷没想象中那么算无遗策，两人在监狱里相遇纯属巧合。
史雷在闹市区持枪骑马，严重危害他人生命和财产安全，非但没有执照，个人身份也无法查实，才被扔了进来。
“史雷，你说圣凡冈萨契约被抢，想让我帮你将其夺回来……”
强尼压住对糟老头子的鄙视，神色凝重道：“我很想帮忙，但我被墨菲斯托指派任务，自身难保，还不熟悉变身后的力量，而你又只剩下最后一次变身，我们俩是标准的老弱残兵，能战胜敌人吗？”
“强尼，要有自信！恶灵骑士的力量很强大，能发挥出多少取决于你的意志是否足够坚定，相信自己，你可以战胜任何一个对手。”
史雷讲述起自己的心得，唏嘘之间，陷入了老年人忆往昔的毛病，三句话结束开始跑偏，各种吹嘘曾经如何如何。
“ok，就此打住，现在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抢走契约的人，总不能漫无目的碰运气吧？”
“强尼，我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找人，而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x2
一阵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
史雷想让强尼变身冲出警局，强尼不肯，越狱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还是变身的情况下，真要这么做，他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
就在两人尴尬的时候，强尼突然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开始变身。
原因是黑心魔献身教堂，使用力量压迫神父，被墨菲斯托施加的魔法感知，强行让恶灵骑士上线。
火烧骷髅出现在牢房内，吓得肌佬们尖叫连连，强尼怪叫着抓住史雷的肩膀，带其横冲直撞，破开牢笼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史雷的爱马被拴在这里！
史雷二话不说，解开绳子骑了上去，顾不得寻找自己的牛仔帽和猎枪，急匆匆跟上强尼的地狱火机车。
两个恶灵骑士一前一后冲出警局，经过五分钟的逃窜，史雷确定一件事，他跟丢了。
马：“……”
马路上有地狱火机车摧残的痕迹，追到是能追得上，但史雷不敢去追，因为强尼屁股后面有一大票警车。
只剩最后一次变身，他不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寻思片刻，史雷决定先去教会，关于抢走契约的六翼堕落天使，教会或许会有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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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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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读者老爷们在新的一年里，财源广……此处省略成语词典……成群！
第九百三十七章 自相残杀是魔鬼最喜欢的把戏
夜色街头，史雷骑着爱马挑小路疾驰，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很快便确认一件事，这条死胡同他已经来过三次了。
马：“……”
史雷表示很冤枉，看他西部牛仔的造型就知道，他是上一个时代的产物，很久很久没和城市生活接触过了，迷路这个锅他不能背。
事实也的确如此，自从150年前史雷‘死亡’，尸体埋进教会管理的墓地，他便销声匿迹与社会脱节。
就连和教会之间的秘密接触，都是教会派人去找他，生活圈子只有马。
另一边，强尼变身恶灵骑士，有过一次经验，多多少少也熟悉了变身后的力量。
但因为没有脑子，他的思考能力直线下降，总是下意识破坏周围的环境，配上他那身朋克风格的骨头架子，看起来要多坏就有多坏。
说白了，强尼还在新手期，对自身能力的掌控远未达标。
一路火花带闪电，他开着机车在城市里飞速疾驰，路两边的事物直接被地狱火高温点燃引爆。
故而，风驰电挚的机车引擎过后，地面上便多了一道残留尚未熄灭火焰的车胎印。
强尼的拉（zhuang）风（bi）行为，惹怒了全城警察，得知这货还是个刚刚越狱的逃犯，所有在职警员出动，布下天罗地网将其堵在一座大桥上。
警员们忽略强尼满身火焰的特效，原因很简单，作为一名特效机车手，强尼身上有火焰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
被一群长枪短炮围住，强尼下意识就要杀出一条血路，猛然间，余光瞥到现场记者里有初恋女友萝珊的身影，理智勉强上线，拧动车把手连人带车冲下河。
在警察和摄影机惊骇的注视下，强尼驾着机车沿河面疾驰，冲出河道后，面对阻路的高楼，直接无视重力跑在了楼面上。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惊骇之间忍不住心生疑惑，这……是什么特技，好牛叉的样子？
忽然间，风云变色。
城市上空卷起巨大龙卷风，风压激昂尘土飞扬，吹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众人抬头，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只见阴云笼罩城市上空，倒悬龙卷催压而下，螺旋环绕的劲风直坠地面，宛若科幻电影里的恐怖镜头。
场面一度十分骇人，几秒过后，更加骇人的事情发生了，科幻片撕掉身上的伪装，摇身一变成神话剧。
白色光柱冲天而起，撕裂阴云照亮夜空，辉煌的光束绽放，宏伟十字架屹立天地之间。
众人脑中一片空白，张大的嘴巴无法合上，在一阵集体抽凉气比拼肺活量的背景下，十字架崩碎成无数飘散的洁白羽毛，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方向是……”
“教堂！”
“呃，火焰机车手也过去了。”
地狱vs天堂！
警长面色一连变了三次，转身看向自己的手下，一群美帝警察当场倒下一半，都说病来如山倒，他们要求当场请假，今天的工资不要也行。
“……”
旁边，记者们跳上采访车，一溜烟朝教堂方向狂奔。
溜走前，还拍了几张警察们瘫倒在地的镜头，头条新闻有了，二版三版也不能空着。
警长大怒，将装死的一群人踹起来，带头朝教堂方向驶去。
一路上，不停有警车抛锚、爆胎、撞树。
……
全城人都看到了夜空下绽放辉煌圣光的十字架，迷路的史雷也看到了，眼中迷茫散去，欣喜朝着教堂方向驾马而去。
很近，就两条街，之前他一直围着教堂打转，就是没找准正确方向。
引擎声轰鸣，史雷抵达教堂附近时，刚好遇到了摆脱围追堵截的强尼，以及化作黑烟跑路的黑心魔。
强尼二话不说，抡起锁链缠住黑心魔，将其按倒在地，要求对方直视他的眼睛。
确认过眼神，不是要等的人。
黑心魔踹开碍事的强尼，急于逃命不敢耽搁，卷起一道黑烟消失无踪。
强尼要追，被史雷拦住，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恶灵骑士状态下的强尼退出了变身状态。
“强尼，你要学会控制你自己。”
史雷苦口婆心：“黑心魔和我们一样，都在寻找圣凡冈萨契约，只要我们先找到契约，他自然会来找我们。”
“所以？”
“看到刚刚那个巨大的十字架了没？”
史雷得意挑挑眉：“教会里有隐藏高手，打跑了黑心魔，没准还是个降临人间的天使。我们可以寻求帮助，讲述圣凡冈萨契约的危害，天使一定会帮我们打到堕落天使。”
“有道理！”
强尼连连点头，天使和堕落天使本就是死对头，再加上堕落天使抢走了契约，天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有道理就赶快跟我走，晚一步天使就该走了，我了解那些家伙，一个个有任务才下凡，没任务教堂炸了都不管。”
“史雷，你懂得真多。”
“还行，就是多活了几年。”
史雷说着谦虚的话，面上却露得意之色，有天使帮忙，这把应该是稳了！
两人快步赶往教堂，拐角处，只见教堂大厅的位置一片废墟，隐约可见几个人站在那里议论什么。
史雷和强尼满心欢喜靠上去，看到人群中的罗素，嗖一下缩回了墙角后。
“该死！史雷，我居然看到了墨菲斯托的兄弟黑暗维度之主，这是不是变身带来的后遗症？”强尼紧贴墙壁，心脏砰砰直跳。
“出现幻觉的是我才对，我看到了抢走契约的堕落天使，上帝保佑，我一定是年老眼花了。”史雷骑在马上，抬手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两人沉默片刻，小心翼翼从墙角探头看了过去。
史雷：┬┴┤﹏o)
马：┬┴┤??)〣
强尼：┬┴┤д?′)!!
两人偷偷摸摸吸着凉气，缩回脑袋在墙后讨论，强尼说道：“史雷，你说的那个堕落天使，是不是场中最黑的那个。”
“如果你指的是头发，那就是了。”
“……”
“怎么了，强尼？”
“堕落天使就是黑暗维度之主达克赛德，墨菲斯托的好兄弟！”
“……”x3
半晌后，史雷咧嘴强笑：“强尼，换个角度来想，两个敌人变成了一个敌人，打败堕落天使就等于打败了黑暗维度之主，这是好事啊！”
强尼挤挤眼，你tm可真是个老天才！
史雷探头又看了一眼，缩回后嘀嘀咕咕起来：“麻烦了，我那些熟人对堕落天使点头哈腰，显然是被控制了。”
“史雷，下凡的天使去哪了？”
“唉，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们来晚一步，天使估计执行任务去了。”
“真倒霉！”
“是啊！”
“……”
又是一番沉默，史雷目光灼灼看着强尼：“听着，指望天使是不行了，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把契约抢回来。”
“就我们两个？”
“强尼，记得我说过什么吗？相信自己，恶灵骑士的力量真的非常强大！”
史雷拿起一顶牛仔帽带在头上，又从马鞍边上取出猎枪：“待会儿你掩护我，我会用最后一次变身和对方同归于尽，记住，你一定要守护好圣凡冈萨契约。”
强尼用力点头，为史雷的自我牺牲精神而感动，突然余光瞄到了什么，顿时满脸黑线：“那什么，你哪来的帽子和枪？”
“路上捡的。”
“你确定？帽子上的标牌还在呢！”
强尼面露鄙夷，为自己刚才的感动深感羞愧，他还是太年轻。
“咳咳，这都不重要，做好准备，战斗要开始了！”
史雷握拳轻咳一声，抬手压住帽檐，一簇地狱火在胸膛点亮，蔓延全身进入恶灵骑士状态。
紧接着，他胯下的爱马被地狱火包裹全身，化作烈焰熊熊的骷髅战马。
一个响鼻，骷髅战马喷吐出高温火焰。
两者相合，威风凛凛，宛若地狱归来的骑士。
“看起来不赖！”
强尼挑挑眉，轰的一声点燃全身，骑上机车化身恶灵骑士。
轰隆隆隆————
引擎咆哮而起，轰鸣声中夹杂着烈马饮风长嘶，两人一同冲出街角，留下两道火焰行径的痕迹，直奔教堂大厅废墟。
罗素单手负于背后，望着两个驰骋而来的骑士，嘴角勾起一抹坏……
没有坏笑，他抬手按成了悲天悯人的伤感：“复仇之灵，主用来审判人类罪恶的天堂战士，竟然自甘堕落成了魔鬼的骑士，真是太讽刺了。”
“天使大人，请让我们……”
“不了，你们不是恶灵骑士的对手，更何况两个恶灵骑士。”
罗素挥挥手，止住了白胡子老头的毛遂自荐，叹息道：“如果我没猜错，上一代恶灵骑士应该和你们认识，甚至还是朋友，自相残杀是魔鬼最喜欢的把戏，我不会让魔鬼得逞的。”
“您真是太仁慈了。”几个白胡子老头大为感动。
说话间，史雷和强尼已经冲至教堂大厅废墟中央，两人同步抬手指向罗素，沉声道：“你，黑暗之源！你有罪！”
“放屁！”
不用罗素说话，几个白胡子老头便吹胡子瞪眼，怒视史雷和强尼：“在神的使者面前如此狂妄放肆，有罪的是你们两个！”
“……”
史雷恨恨出声：“强尼，让我猜对了，他们已经被魔鬼控制了。”
“放屁，被魔鬼控制的人是你们！”
————————
过年期间，更新时间可能会不太稳定，见谅！
保证不会欠！
第九百三十八章 你们不要打了
被教会的熟人呵斥，还说是魔鬼的傀儡，史雷忍不住怒火中烧，不是针对熟人，而是罪魁祸首罗素。
“不要被他欺骗，他才不是什么神的使者，他是一个堕落天使。六翼的！”史雷愤怒出声，直观表现是全身地狱火沸腾，熊熊剧烈燃烧起来。
他亲眼看到堕落天使张开黑色六翼，抢走了守护多年的圣凡冈萨契约，难道还能有假。
不信的话，马可以为他作证！
马：“唏律律~~~”
“胡说八道，你这个魔鬼的爪牙，居然恶人先告状！”
神职人员们气得瞪大眼睛，什么堕落天使，哪来的堕落天使，都是污蔑之言。
他们亲眼看到罗素和天堂进行交流，背后张开神圣六翼，施展神迹宣言主的威能，难道还能有假。
“史雷，说这些没用，他们被魔鬼蛊惑，神志不清，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
强尼和史雷同仇敌忾，他亲眼看到罗素和墨菲斯托勾肩搭背，墨菲斯托称其为黑暗维度之主，难道还能有假。
“放肆！亵渎天堂的罪人，你们才是罪大恶极之辈！”
“蠢货，你们这群沙雕，指着堕落天使说成信仰，有脸说我是罪人？”
“fu%^&*~%?…，#*'&c$?(///￣皿￣)σ”
“son&*~%?(╬￣皿￣)凸”
“……”
说着说着，一群人就吵了起来，史雷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鬼，喷起人来以一当十，舌战群儒把教会这边的白胡子老头们骂得狗血淋头，一个个眼歪嘴斜，眼瞅着两脚一蹬就该走了。
“哎呀，大家不要吵了，都是误会，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罗素蚊音出声，好言相劝被淹没在咒骂声中，只得站在一旁做无奈状。
“你们这群小东西，居然有胆子和我谈天堂，he~~tui！”
史雷喷出一口火星子，挨个指过几个教会的白胡子老头：“我当年和天使称兄道弟的时候，你们爸爸见了我都得喊一声爷爷，在我面前臭显摆，你们配吗？啊！配吗？”
“*~%?…，#凸(゜皿゜メ)”
“……”
“史雷，史雷，别说了……”
强尼只觉画风哪里不对，拦下越吵越有状态，现已制霸全场的史雷：“我们不是来吵架的，这是你最后一次变身，契约要紧。”
史雷惊醒：“该死，我险些中了魔鬼的诡计！”
强尼：“……”
醒醒，骂战是你挑起的，魔鬼非但没有出招，还劝我们不要吵。
史雷挥动马鞭，掀起地狱火驱散几名白胡子老头，驾驭骷髅战马朝罗素撞去。
他不愿对教会的人动手，几个白胡子老头也不愿让他亵渎天使，撑起一面圣光能量的光幕防御，嘴中念念有词，联手释放大招。
天空中光芒大放，白色圣光箭矢般急速坠下，将史雷和强尼一同纳入了攻击范围。
“哎呀，你们不要打了，有话好好说嘛！”
罗素坐在远处台阶上，拔出火神之剑修指甲，不时抬头好言相劝。
事情居然闹到这个地步，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不用想，肯定是墨菲斯托干的好事。
毕竟是个魔鬼！
嗤啦！！
一连串刹车声响起，记者们扛着摄像机入场，神职人员大战火焰骷髅，就视觉效果而言，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罗素收起火神之剑正襟危坐，这时几个话筒递到嘴边，他偏头一看，旁边有个很深的事业线，目光上移发现女记者有点眼熟。
没见过的面孔却很眼熟，只能是剧情人物了，加上记者的身份，罗素判断她是强尼的女友……十几年前的女友。
“各位观众，我是萝珊·辛普森，该死，不要挤……咳咳，为您带来现场报道。”
萝珊看了眼场中，越看越觉得抡锁链的骷髅恶魔和强尼十分相似，将话筒放在罗素面前，对着镜头说道：“让我们来采访一下现场唯一的当事人……”
“你们这些做记者的，为了新闻连小命都不要了，没看到那边打得很凶吗？”
罗素推开险些插到嘴里的话筒，暗道美帝的记者效率真是没得说，不论是世界末日还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他们，相比之下，警察们的效率可就差多了。
嗤啦！！
说曹操曹操到，十辆警车停在教堂门口，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入场，驱赶记者让他们赶快滚蛋。
然并卵，看到新闻的记者们脚下生根，推搡之间，镜头都没晃一下。
台里领导来电，直播收视率爆表，让他们死也要死在战场上，顺便告知，今天一天每人领一年的薪水。
这下场面更热闹了！
萝珊战斗力爆表，被推开后又挤了回来，带着摄影师重新采访罗素：“这位先生，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呃，我也是一头雾水呢……”
面对镜头，罗素理了理衣领，心不甘情不愿开始爆料：“教会那边就不多说了，两个骨头架子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坏人，他们是上帝创造的复仇之灵，用于审判世人的罪恶，结果被魔鬼签下契约，变成了恶灵骑士……”
“骑马的叫卡特·史雷，是一百五十年前的恶灵骑士，骑摩托的大家都知道，火爆强尼，著名的摩托车特技手，现任恶灵骑士。”
“what！？”
萝珊愕然看向场中，居然真是强尼，那岂不是意味着强尼之前对她说的都是实话。
“他们之所以打起来，是因为地狱魔王墨菲斯托的蛊惑。”
罗素摇头唏嘘：“讲真，他们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都是天堂公司的职员，打到最后还不都是魔鬼获利。”
萝珊还在发呆之中，摄影师见状，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幕？”
“我猜的！”
“……”
在罗素接受采访的时候，史雷和强尼已经放到了几名神职人员，没下死手，但也把他们打得倒地不起。
强尼寻找罗素的踪迹，看到他和萝珊站在一起，当即怒吼咆哮，手握锁链想动又不敢动。
罗素朝其咧嘴一笑，抬眼瞄了下萝珊，一切尽在不言中。
史雷不明所以，策马冲锋被强尼拦下，两个骷髅架子对罗素怒视连连，想用以眼杀人之术和他联线。
“嘿嘿嘿……”
罗素从台阶上站起，在两个骷髅架子惊讶的注视下，舍弃人质朝他们大步走了过来。
“堕落天使！”
“黑暗维度之主！”
史雷和强尼全神戒备，神职人员只是热身，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天使大人……”
神职人员们扑倒在地，见罗素亲自登场，均是万分羞愧。
“无需介怀，毕竟是主亲手创造的复仇之灵，如果连你们这群菜鸡都打不赢，他们也没必要存在了。”罗素说着，抬手一抓，从虚空中拉出火神之剑。
场面寂静一片，七八台摄影机将这一幕拍下，传至千家万户。
萝珊和她的摄影师木楞站在原地，就对话来分析，刚刚接受他们采访的……似乎不是人。
“不愧是黑暗维度的主人，六翼堕落天使，换成普通的魔鬼，肯定会拿人质来要挟我们。”史雷放大声音说话，提示闲杂人等赶快退场。
屁用没有，摄影机拍得更稳了。
因为电台领导再次来电，今天一天算三年工资，保险都买好了，让他们不要有后顾之忧，放心大胆拍。
“不论是黑暗维度之主，还是六翼堕天使，这些都是马甲。”
罗素注入圣光，手中的火神之剑形态大变，一柄厚重的大天使之剑被他握在手中：“天堂的事你们不懂，我也不想和你们解释，只能说今晚的热闹不错，不论是我还是上面那些扑棱扑棱的家伙，大家都非常满意。”
罗素说着只有自己和十字架圣像才能听懂的话，一道强力圣光斩击劈下，将使用锁链防御的强尼击飞出去。
史雷拔出腰间的猎枪，地狱火魔化使其化作骷髅状，对着罗素扣下扳机。
咆哮的地狱火子弹出膛，弹丸化作一人之高的火球，附加地狱火灼烧伤害，汹涌澎湃朝罗素压了过去。
锵！！
一声剑鸣，火球斜斜分成两半，被白色光芒压制，泯灭成火星消散。
罗素踏步走出火圈，抬手搓灭肩上的火苗，从随身空间取出沙鹰·天神，附魔改变形态。
银底金纹的沙鹰本就神圣感十足，附魔之后更加圣洁，枪管延伸的长度堪比猎枪，一发追加神圣伤害的光弹呼啸，轰飞史雷的骷髅脑袋。
火焰熊熊，史雷身躯快速自愈，张口咆哮释放地狱火冲击。
同一时间，强尼从废墟之中爬出，头颅上即将熄灭的地狱火猛烈燃烧，扔出万能锁链将罗素缠绕在原地，使其无法动弹。
地狱火呼啸而下，淹没罗素所在的位置，烈焰冲天而起，高温将周边地面烧成红色岩浆，吓退了越靠越近的记者们。
一脸退后十来米，才来到警察们拉开的安全防御线。
警长：“……”
“干掉了吗？”
强尼问道，声音从骷髅脑壳传出，瓮声瓮气十分骇人。
史雷瞪了强尼一眼，没好气道：“根据我多年战斗经验，本来是可以干掉的，但当你说出这句话，那就肯定干不掉了！”
强尼：“……”
这是个什么道理？
第九百三十九章 有多少光明就有多少黑暗
火焰散开，锁链完好无损，被锁链缠住的罗素同样完好无损。
一层朦胧白光覆盖在他体表，隔绝地狱火的高温高热，也阻挡了追加的魔法伤害。
“居然真是圣光，这怎么可能……”
史雷内心无比震撼，头顶燃烧的火焰隐约组成一个问号。
先前被圣光子弹爆头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堕落天使下地狱前，满身圣光全部上交，进而堕落为黑暗力量。
罗素不仅是堕落天使，还是和墨菲斯托称兄道弟的黑暗维度之主，虽然他不懂什么是黑暗维度，但这名字一听就和光明是绝对的对立面。
所以，刚才那一击，他下意识认为是罗素手里的枪械有问题。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被他认定为堕落天使的黑暗生物，体内圣光的纯净程度，堪称前所未见。
反正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天使，剁碎了揉成一团，加起来也没有罗素的圣光之力纯粹。
“史雷，这家伙有问题！”
强尼瓮瓮出声，地狱火无法灼烧罗素，后者表现出来的力量和地狱火有些相似。
和史雷一样，强尼也觉得不可思议。
罗素侧头，吹灭肩膀上的火苗，淡定道：“没用的，用天堂的力量来攻击天使，给你们一万年也伤不到我一根腿毛。”
大佬给的永久技能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浸泡地狱火的时候，温度非常适中，泡得他浑身暖暖的。
“天使？”
史雷冷哼质疑，大步朝罗素走去：“是天使还是堕落天使，不是靠你嘴上来说，一试便知真假。”
“你想怎么试？”
罗素耸耸肩：“如果是喊人证明的话，那边的十字架圣像看到没，大声喊两嗓子，会有人回应你。”
“我有更直接更有效的办法……”
史雷双手按住罗素的肩膀，骷髅眼眶中焚烧起火焰状漩涡：“感受你的罪恶，感受死于你手中无辜者的痛苦……look intoeyes！！”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罗素撇撇嘴，双目对视空洞眼眶内的漩涡，唯恐史雷无法读取他的牙……记忆，特意将一些画面传递过去。
一些破坏杀戮时的画面！
无数信息片段涌入史雷的大脑，洪水海啸、闪电雷暴、世界末日、星球毁灭等等，在这无数的画面背后，是一个身躯无限宏伟的魔王。
一颗蔚蓝色的星球，被魔王的利爪握于掌心，视线向上，是魔王漆黑无光，深邃到无法直视的眼眸。
“啊啊啊！！”
史雷抱住脑袋退后，庞大的信息量险些是他当机陷入昏迷。
“你点的罪恶，看了之后感觉如何？”
罗素双眸射出点点星火，身躯一震，挣开地狱火锁链的束缚。
不出所料，地狱火无法威胁他的灵魂，或者说无法撼动他多元宇宙级别的神格，双方不在一个层次，审判一说从何而来？
“该死，你对他做了什么？”
强尼扶住踉跄的史雷，后者退出恶灵骑士状态，和心爱的骷髅战马一同变回原貌。
“强尼，快点离开，你不是他的对手，黑暗维度之主远比墨菲斯托更加危险，他毁灭了不止一个世界。”
史雷面露苦笑，短暂的记忆读取中，他先后看到了几颗星球毁于一旦。
令他不解的是，罗素如此强大，为何还要抢夺圣凡冈萨契约，难道契约比想象中更要危险？
“都说了，不论是黑暗维度之主，还是堕落天使，都是马甲号。”
罗素双手探向两边，黑暗圣痕和金色圣痕同时闪耀，原地砸下一黑一白两个能量实体化的十字架。
在其背后，光明和黑暗同时铺开，一边是竖立长枪的天使轮廓，一边是手持长剑的魔王阴影。
“知道你们不懂，那我就说点通俗易懂的……”
罗素收敛黑暗和光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有多少光明就有多少黑暗，不是我黑，而是玩圣光的心都黑！”
咚咚咚！
耳边响起指尖轻击桌面的响声，罗素看向突然上线的十字架圣像，耸耸肩道：“没错啊，玩圣光的心的确黑……哦，我懂了，不包含你在内！”
“……”xn
虽然不知道罗素在和谁说话，但求生欲告诉众人，这个问题不宜深入。
听听就好……不，最好一觉醒来全部忘掉。
“我没有胡说八道，也不是故意的，电视直播传出去不能怪我……”
罗素对着十字架圣像连连摆手，像极了一个精神分裂，但没人这么觉得，警察们默默收起枪，上车撤离原地，警长这次没再摆冷脸，还让车开快一点。
啪！
罗素抬手打了个响指，心灵感应散开，所有的警察定格僵硬在原地。
“好好好，是我一时口快！那这样，我把所有人的记忆都删掉，这总行了吧？”
“唉，为什么没把记者也定住？大佬你要求真多，直播都出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亲自动手，发动一个灭世大洪水，然后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真相当然是玩圣光的心头黑，不然呢？”
“喂，人还在吗？”
“……”
半晌后，罗素转身对着几个摄像机耸了下肩膀，声音透过镜头传遍千家万户：“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你们知道的太多了；好消息是，只要你们低调点管住自己的破嘴，世界末日就不会出现。”
“……”xn
这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
至于有多少人愿意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是一声响指，除了女记者萝珊，在场所有围观者全部自动撤离，一个也没留下。
罗素挥手洒落一片圣光，几个瘫倒的神职人员满血复活，因为信仰遭遇冲击，精神有些萎靡。
他抬手拍拍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肩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的信仰告诉你做个好人，别脑补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是你才对吧！
几个神职人员连连赔笑，健步如飞跑了个没影，远远看去，很难相信这是一帮行将就木的白胡子老头。
罗素转身，面前是人形状态的史雷和强尼，两人到现在还有点懵。
尤其是史雷，就罗素和不知名人士的对话来看，罗素的级别非常高，绝不是普通的魔鬼那么简单。
所以，他煞费苦心找到强尼，还用掉了最后一次变身，究竟是多么想不开。
还有罗素也是，明明有圣光之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干嘛不用？
早说和他老板……咳咳，是和不知名人士认识，不就没有这一茬了嘛！
史雷心里苦，但是不敢说出来。
“别摆苦瓜脸，都一把褶子了，卖萌给谁看呢……”
罗素努努嘴：“看到那边的十字架圣像没，总公司的老板一直都在，像你这么逗的员工真不多，没准他一高兴，你又能变身了。”
我看起很傻吗？
史雷瞪大眼睛，对罗素的花言巧语一个字也不信，然后嗖一下跑到十字架圣像前，嘚吧嘚吧哭诉起来。
大致是他为天堂牺过牲、流过血，隐姓埋名保管契约，荒废了一百五十年青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罗素默默点头，大佬没走是他随便说说的，鬼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看直播。
但史雷乐在其中，从萎靡不振到人生充满希望，充分表明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罗素决定隐瞒真相，深藏功与名。
“我该怎么称呼你，天使、堕落天使、黑暗维度之主？”强尼小心翼翼看了萝珊一眼，不明白罗素单独留下他前女友是何目的。
“达克赛德，这是我的真名。”
罗素如实说道，并为强尼释怀：“别担心，不让你前女友离开，是因为你的身份被揭穿，会有不少垂涎你力量的人和魔鬼，把歪主意打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身份怎么会被揭穿！
强尼挠挠头，半晌憋出一句：“谢谢，你考虑得太周到了。”
“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强尼：“……”
罗素说道：“对了，我记得你能感应到黑心魔，现在他躲在哪，带我去找他。”
“现在不行，如果黑心魔不主动现身，我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强尼闭目尝试了一下，哪怕进入恶灵骑士的状态，也找不到黑心魔的具体位置。
两种可能，一是黑心魔返回地狱，乖乖做他前途似锦的地狱之子，熬死墨菲斯托，他就是新的地狱魔王。
难度很大！
第二种可能，黑心魔隐匿气息，伪装成了普通人。
“呃，达克赛德，如果我……”
强尼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咬咬牙道：“如果我也去拜十字架圣像，上帝能帮我解除和墨菲斯托的契约吗？”
“当然！”
“真的？”
强尼面露惊喜，年轻时不懂事，傻乎乎和魔鬼签订契约，悲剧了十几年。
每次想到当初的情景，都恨不得坐时光机返回，把那时的自己掐死。
“真的，比真金都真。”
罗素表示自己从不忽悠人，如果契约没能解开，不是他的错，是强尼心意不够真诚，才没得到上帝的回应。
毕竟心诚则灵！
第九百四十章 从根源处解决问题
日落黄昏，边陲小镇。
火烧云在远空熄灭，空旷原野陷入黑暗，断壁残桓的小镇温度骤降，上一秒和下一秒的差别，如同从仲夏至寒冻。
圣·凡冈萨小镇！
一个地处偏远的小镇，能以圣之名作为前缀，必然和教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一百五十年前，圣凡冈萨小镇有着辉煌灿烂的历史，繁荣强大，镇民安居乐业，信仰虔诚。
为了表达对信仰的崇敬，镇民自发请愿，人人参与其中，一砖一瓦搭建了周边最高大华丽的教堂。
在教堂建成的那一天，屋顶的十字架光辉闪烁，表彰信徒们的功绩。
镇民们信仰更加虔诚，这一事迹传播出去，凡冈萨小镇被增加了‘圣’作为前缀。
这些情报来自史雷讲述，现在无人知晓，但在当时，西部地区尽人皆知，教会还将其记载入档。
很多小镇的信徒自发学习圣凡冈萨，组织镇民搭建教堂，因为参与者并不都是虔诚信徒，教堂落成没有神迹出现。
物以稀为贵，圣凡冈萨小镇名声大振！
很可惜，虔诚的信仰终究敌不过魔鬼的诱惑，或者说是人内心的**。
镇民被墨菲斯托引导出内心的**，抛弃信仰一步步堕落深渊，他们将灵魂出卖给魔鬼，换取金钱、权力或是别的东西，用来填补失去灵魂的空壳。
罗素在强尼身边等了快一个星期，也不见黑心魔现身，不愿继续浪费时间，询问地址来到了凡冈萨小镇遗址。
大晚上孤身一人造访鬼镇，换个世界背景就是人少系列！
罗素丝毫不慌，掏出白，恶灵们会乖乖站好，掏出黑，恶灵们还是乖乖站好，什么都不掏，吐口唾沫都电闪雷鸣，所以他不怕见鬼，怕见不到鬼。
小镇上空常年阴云不散，废墟遗址被蒙蒙浓雾笼罩，入夜之后更加骇人，不论闯入者有没有灵觉方面的天赋，都能察觉到，小镇里到处都是人。
罗素漫步在灰尘推满的石道上，两边是上个世纪砖石堆砌的建筑残骸，看规格，可以想象圣凡冈萨小镇昔日的辉煌。
一栋栋废墟之中，低声呢喃越聚越多，逐渐形成嘈杂的魔音贯耳，无形无影的黑雾从小镇周边汇拢，将罗素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没有直接扑上去，应该是还没商量好怎么分。
罗素不以为意，沿着石道走至尽头，看到了昔年教堂遗址。
“难怪墨菲斯托上蹿下跳，扑棱扑棱们都没有出面，感情是自取灭亡……”
罗素自言自语，视线中气派庄严的教堂被暴力推倒成废墟，表彰荣誉的十字架雕像断成两截。
中间不可修复的断口，似是指明镇民裂开的信仰。
“吼吼吼————”
阴风怒嚎，猛鬼出笼，上千邪灵四肢着地爬行，乌压压赶至教堂废墟。
扭曲的肢体象征痛苦，空洞的眼眶象征绝望，宛如蛇类一般张大的嘴巴，象征**的沟壑无法填平……
罗素头也不回，脚下的阴影自动升起，化作一张残暴凶恶的魔神面孔，无声咆哮震慑灵魂。
微微散开的一丝气势，让邪灵们险些魂飞魄散，怪叫着冲回黑暗角落，瑟瑟发抖不再露头。
可能是因为虔诚的灵魂自甘堕落，这里的每一个邪灵都有点看头，上千个聚在一起，的确能引起质变。
但质变也得分对象！
比如教会那帮白胡子老头，三五个可以轻易收拾，陷入一千个邪灵的包围，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可换成罗素或者墨菲斯托，不，换成强尼或者史雷，这一千多邪灵也就那么回事，一把地狱火便可付之一炬。
罗素抬手从屁股后面摸出契约，上下扫了几眼：“无用之物，对墨菲斯托而言连鸡肋都算不上，真不明白他什么想法……”
罗素这人有个优点，想不通就不想，面对想不出答案的问题，他会直接将问题在根源处消灭。
丧钟战甲出现在身边，罗素抬手按在其上，圣光之力灌输，使其外形大变，与科幻质感的外表上，施加神圣气息浓郁的魔法符箓。
附魔完毕，丧钟战甲无需电力便自行启动，对着罗素微微点头，背后推进器弹开，喷射白色火焰直冲小镇高空。
嗖！嗖！嗖！嗖————
密集的导弹从天而降，导弹前端刻有金色十字架，以地毯式轰炸，密集扫荡圣凡冈萨小镇废墟。
轰！轰！轰隆隆！！
一簇簇白色火球在地面升起，膨胀的火焰之中，邪灵张牙舞爪，嘶声凄厉哀鸣，最终被光明扫荡体内怨气，身化泡影消失。
强行超度！原地升天！
丧钟战甲以强大火力，将整个小镇纳入轰炸范围，连同教堂废墟在内，一起夷为平地。
等到其从天而降，地面上再无一个邪灵。
罗素挑眉看了看四周，墨菲斯托没有出现，一如契约丢失时一样满不在乎。
他抬头看向高空，眼眸中雷霆滚动，漫天闪电蔓延，银蛇疾走，撕裂常年不散的阴云，使得小镇时隔一百五十年，第一次接受到月光的洗礼。
嗡嗡嗡！！
一柄圣洁的白色大剑从天而降，长约百米，轰一声砸地面。
圣剑显化成十字架照耀全场，驱散地下深埋的黑雾，最后散落成羽毛飘落，使得这座小镇的怨气荡然无存，和其他区域再无分毫区别。
至此，契约的正确使用方式已无意义，因为不论是一千多邪灵，还是被诅咒的圣凡冈萨小镇都成了过去式。
不存在的问题，也就不需要答案了！
当然了，契约没有撕毁，被罗素保留了下来。
他想研究一下其中的规则和条条框框，墨菲斯托亲手撰写，标准的魔鬼契约教科书，毁掉太浪费。
罗素没别的意思，就想多看看多学学，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再说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不多学点知识，以后被人坑了咋整！
圣凡冈萨小镇不复存在，罗素本以为这个世界的终曲会以他和墨菲斯托一场大战落幕，结果人家压根不准备出场，请他喝两杯冰水就走了。
黑心魔那种小辈还不足以让罗素浪费时间，他不再停留，直接进入当前世界的地狱，破碎的维度残片规模太小，他看了两眼就没了想法，打开维度通道返回自己老巢。
在罗素离开之后，拄着文明棍的墨菲斯托悄然现身，目光凝视罗素消失的位置，眼神闪烁不定。
“黑暗维度之主达克赛德，他可以在多元宇宙肆意穿梭，比多玛姆难对付多了……”
“算了，只要他没发现我的计划，一切都好说！”
墨菲斯托沉吟片刻，身形淡化消失。
半晌后，维度通道撕开裂口，罗素探头看了几眼，再度消失不见。
……
卡玛泰姬！
罗素躺在凉亭摇椅上，拿着把鹅毛扇装深沉，旁边是实习结束正式升职助理的王。
来卡玛泰姬之前，他用地狱之门去了趟上次魔王会议召开的地狱维度，那是他见过最大的维度世界，比曾经的黑暗维度大了不知多少倍。
因为魔王扎堆，谁也没法打服所有人，故而‘撒旦’之位长期空缺，连个代理都没有。
罗素对‘撒旦’这个称呼没啥想法，过去就想看看王座花落谁家，结果去早了，会议桌空空如也，魔王们一个不在。
没有再开地狱之门，他在黑暗维度指点了几下洛基，后者不畏艰辛只求迅速成为强者的决心十分坚定，不指点几下他都不好意思。
再然后，他又去了一趟瓦特阿尔海姆九头蛇基地，找来娜塔莎和叶莲娜。
盯着两女看了三分钟，罗素确认自己六根清净，不是返回现实世界的时机，便来到卡玛泰姬躺尸。
复仇者那边还在搞什么团队训练，由史蒂夫带头，似乎还想挣扎一下。
因为他言辞闪烁，各种找理由拖延时间，不愿把托尼和尼克·弗瑞往坑里推，被二人拉入疑似卧底名单。
尼克·弗瑞暗地派特工，对其进行贴身监控，以防史蒂夫发现苗头，特意选了个关系亲近的人。
卡特的侄女，莎朗·卡特，13号特工！
剧情一下子就变得有趣了起来，史蒂夫不愿坑人，终究把自己坑了。
在神秘人的透露风声下，卡特得知此事，当场掀翻摆满醋坛的桌子，又在神秘人的支招下，这几天和巴基走得很近。
史蒂夫：“……”
巴基：“……”
因为有乐子可看，罗素对复仇者那边不再催促，但斯特兰奇这边不能再拖了，一直晾着卡西利亚斯，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仅仅使用了0.5秒，罗素就想出一段感人肺腑的剧本，他即是主演，也是导演、编剧、制片人，还外加摄影师和灯光师。
至于斯特兰奇，剧本就不给他看了，反正大结局很好，升职加薪，接过至尊法师代代相传的这口大锅。
以斯特兰奇精明的头脑，罗素判断这出戏演不好会被看出端倪，不是他演技不行，而是怕其他演员掉链子。
好在问题不大，斯特兰奇脾气很好，被他看穿真相也没关系。
看过一千四百万次结局，从来都没骂过星爵，脾气真心好！
“至尊法师，斯特兰奇和卡西利亚斯来了。”
“啊，让他们候着，我先睡五个小时……”
第九百四十一章 演反派缺乏核心气质
先睡五个小时？
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寻思着斯特兰奇和卡西利亚斯是不是得罪过至尊法师，否则至尊法师早不睡晚不睡，非得把两人喊过来，当着他们的面睡……
这是要给小鞋穿的节奏啊！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想起上一代至尊法师助理三令五申的交代，王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走出凉亭，对乖乖站好的斯特兰奇和卡西利亚说道：“至尊法师让你们原地等候，他要先休息五个小时。”
“……”x2
不用王转达，两人之前就听到了，一个凉亭，几步路的距离，有什么听不见的。
斯特兰奇很费解，不明白至尊法师哪根筋又搭错了，如果是闲来无事想消遣他，能不能换个时间？
他最近从藏书阁二层借到了珍贵典籍，看得如痴如醉，书瘾上来浑身难受。
卡西利亚斯的想法单纯多了，羡慕嫉妒恨，酸溜溜的。
至尊法师架子好大，几步路的距离都要助理专门传话，幻想着有朝一日他做了至尊法师，架子一定要更大。
一个小时过去！
王面无表情，斯特兰奇心神不定如坐针毡，卡西利亚斯纹丝不动稳如老狗。
罗素将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伸了个懒腰站起：“卡西利亚斯，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下去吧！”
“……”
卡西利亚斯眼角抽抽，躬身作礼退下，发誓以后做了至尊法师一定要更加嚣张。
并非白日做梦，而是前段时间给黑暗维度之主上香，多玛姆让他静等片刻，针对至尊法师的局已经布下，不日便会实施。
大佬许诺，干掉至尊法师之后，卡玛泰姬由他卡西利亚斯当家做主。
新潮澎湃，卡西利亚斯决定再给大佬上柱香，询问计划进展详情，要是缺个带路党，他绝不含糊。
“至尊法师，您有什么教导吗？”
斯特兰奇礼貌问道，只想速战速决，赶快回去看书。
“你赶时间？”
“没有，就是有本珍贵典籍，借阅有时间限制，所以……”
“斯特兰奇，你的求学之心故而可贵，但切记不可本末倒置，任何一个法师都不是靠死读书读出来的……”
罗素语重心长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死读书成就不了伟大的法师，明白吗？”
斯特兰奇：“……”
上次你还和我说知识就是力量，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等到习题做无可做，就是一名合格的法师了！
“问你话呢，明白了吗？”
“明白，至尊法师说得都对。”
斯特兰奇不想惹事，从心选择遗忘罗素之前说过的话。
王告诉他很多小道消息，例如两代至尊法师经常有令人窒息的操作，这时候万万不能反驳或是拆穿。
因为你和至尊法师摆事实讲道理，至尊法师就会让你切身体会，什么叫做‘道理’！
这些都是丁一法师的经验之谈，王一直引以为戒，和斯特兰奇混熟之后，向他透露了卡玛泰姬的生存之道。
“看书的事情不着急，听说你最近沉迷魔法道具，对咒语法术的修炼没了往日热情，有这回事吗？”
“也不能说是沉迷，我只是觉得法师之间的战斗凶险异常，哪怕是实力强大的法师，面对层出不穷的诡异魔法，也不敢说稳操胜券。”
斯特兰奇侃侃而谈：“而我作为一个初学者，对能够增加自身力量的道具，理应多多利用。”
法师之间的战斗，去掉花里胡哨的特效，约等于无规则格斗赛。
这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无外乎体质强弱和随身携带的道具。
尤其是道具，小孩子拿把手枪，哪怕不会开枪，世界冠军见了也得绕道走。
斯特兰奇亲身实践，借助道具击败了不少在卡玛泰姬进修多年的前辈，信心大增，越发坚定自己的道路。
罗素点点头：“这里有几个东西给你，是古一法师的遗物，你作为他的弟子，这些道具理应由你继承。”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斯特兰奇如何选择，罗素不会干涉，毕竟……
那是古一该操心的事。
其实，在罗素看来，斯特兰奇的选择并没有什么不妥。
漫威世界的魔法主要分白魔法和黑魔法，由无数的法师或是魔神创造，注册商标后传播于世，后来者缴纳一定的版权费，便可借用施展。
换言之，施展魔法需要代价，不交好处，眼睛看见、脑子学会，手脚照样施展不出来。
而魔法具现于现实，会以超能力的方式表现出来，幻术、飞行、防御、瞬间移动等等，和常人想象中的魔法大相径庭。
不论是直接用于攻击防御，还是光环诅咒等buff，施展魔法都需要代价，对于后来者而言，这已经不叫魔法了，而是付费买力量。
斯特兰奇使用魔法道具，说明他看破了魔法的本质，求生欲很强，这是一件好事。
“至尊法师，能说说是什东西吗？”
斯特兰奇挑了下眉，如果不是他感兴趣的事物，宁可回去看书。
“东西放在藏书阁第三层，以前是古一法师的地盘，现在是我的地盘，你在杂物间翻翻，如果有什么魔法书或者道具对你有所回应，那就是了。”
斯特兰奇：“……”
作为一名成熟的卡玛泰姬法师，不该听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只知道第三层有古一留下的魔法书和道具。
斯特兰奇匆匆离去，因为获得权限，顺利进入了历代至尊法师的私人领域。
推开门，对面墙壁挂着一张巨幅半身像，罗素的。
明明是素描，斯特兰奇居然在上面看到了抛光、磨皮、瘦脸、大眼等艺术加工手法，心灵遭受冲击，半晌都没缓过来。
“冷静，王说过，至尊法师都这样……”
斯特兰奇深吸两口气，开始在屋内寻找所谓的杂物间，片刻后，他找到了第二张肖像画，白胡子老头的古一法师。
同样是经过了艺术加工，但这张肖像画不知被何人后续处理过，用马克笔添上了皱纹、冒烟的便便、王八之类不可描述的二次加工。
斯特兰奇默然将巴掌大的肖像画放好，他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两代至尊法师之间的龌龊事儿。
终于，在疑似卫生间改造的储藏室里，他翻出了几个纸箱子。
“咦，这根魔杖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应该是一件不错的魔法道具。”
“悬浮斗篷，我喜欢，不过……红披风，会不会太张扬了？”
“古一法师收藏的魔法书，还有注解……”
“……”
“安加卢姆斯之斧、龙牙剑，好凶残，古一法师也用它们战斗过？”
“这是……阿戈摩托之眼？难道这件法器的拥有者，是三位一体维山帝之一的阿戈摩托，那个最早洞悉宇宙奥秘的传奇法师？”
“……”
“阿戈摩托宝珠！预言水晶球，拥有窥探未来的能力……被封印了，谁干的？”
“……”
一连串珍贵魔法道具加书籍整理下来，斯特兰奇总共花了两个小时，同时感慨不愧是至尊法师。
第一代至尊法师的藏品非常珍贵，普通法师穷极一生之力，都无法搜集一二。
第二代至尊法师更厉害，因为单纯不爽上一代，对其珍贵藏品弃若敝屣，随便找几个破箱子往角落里一扔就完事了。
“呃，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斯特兰奇偷偷瞄了眼墙上的肖像画，将阿戈摩托之眼带上脖颈，余下的箱子全部用悬浮斗篷托住，运回自己的小窝。
……
另一边，罗素目送斯特兰奇拖着珍宝进门闭关，照旧来到大殿，给古一的黑白照片上了三炷香。
有些规矩礼节可以省略，有些不行。
比如上香，死者为大，不能有分毫懈怠！
所以只要他在卡玛泰姬，必然每天三炷香，以表达自己对古一法师的敬意。
“古一法师，按照你的遗愿，斯特兰奇这边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时间有点紧，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个速成的办法，所以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无需留恋，安心去吧！”
上完三炷香，罗素哼着小调离开，进入黑暗维度之中，着手布置自己的甩锅大计。
首先，他需要一个反派和一个二五仔。
二五仔有卡西利亚斯本色出演，零片酬且随叫随到，问题不是很大。
关键是反派……
戏分很足，罗素很想客串，但他有自知之明，出演反派缺乏核心气质，怎么演都给人一种打入反派阵营的卧底正义感。
所以，他做反派只会毁了剧本。
乌尔德走入黑暗神殿，躬身道：“我主，有何吩咐？”
“来得刚好，就差你了……”
罗素眼前一亮，上下打量几眼乌尔德，看得后者极度缺乏安全感，这才将一沓a4纸递了过去：“喏，你的剧本，记得把台词背好。”
乌尔德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家boss哪根筋又……
咳咳！
她面带严肃接过剧本，看到字里行间羞耻的台词，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是……我主，是不是哪里不对？”
“没错，你演反派！”
乌尔德：“……”
我演反派，那反派演什么？
第九百四十二章 反复横跳的资深者
“我主，您再看看剧本，选我来演反派，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乌尔德咽了口唾沫，大反派名叫多玛姆，上一代黑暗维度的主人，简直是为罗素量身定做的角色，所以这剧本肯定拿错了。
“怎么，演反派委屈你了？”
“不，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只是觉得事关重大，需要慎重考虑……”
乌尔德拿着剧本，纠结半天道：“我主，我是女的！”
“怎么，你还想在剧本里加个女主角？”
罗素瞪大眼睛，这个女演员，和导演说这种话，几个意思？
是馋他这个导演，还是馋他这个男主角？
先说好，馋导演的话，趁早死了那条心，这里是正经剧组，不兴那一套！
馋男主角就不可能了，且不说这出戏没有女主角，就是有，逢场作戏而已，他提上裤子也只会翻脸不认人。
乌尔德嘴角抽抽，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反串多玛姆不够严谨，万一坏了您的大事，岂不是……”
“有道理，但你陷入了思想误区。”
罗素抬手打断乌尔德，言之凿凿问道：“谁告诉过你多玛姆一定是男性了，他一个融合黑暗维度的魔法生命，哪来的性别可言！”
“……”
乌尔德无言以对，罗素的话有理有据，她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还有疑问吗？”
“没，没了。”
“没什么问题就去背台词，演好了给你颁个奖。”
罗素挥挥手：“还有，不是我针对你，而是你有黑暗维度的权限，不演多玛姆简直浪费！”
乌尔德：“……”
问题是，我的权限是您给的。
突然从看戏的变成了戏里的角色，乌尔德见罗素拍板，知道事不可逆，握着剧本躬身退下。
临走前汇报工作，卡西利亚斯又来拜神了，他没有看过剧本，却完美融入了剧本之中，甘愿做一个带路党，在卡玛泰姬开启黑暗维度的通道。
罗素对卡西利亚斯的印象非常矛盾，作为现任至尊法师，他对手底下出了这么一个卖球的二五仔十分羞愧，毕竟监管不力，他要负一部分责任。
可作为黑暗维度之主，他又对卡玛泰姬出了这么一个二五仔十分欣慰，再多几个这样的奸诈小人，何愁大事不成。
同时，作为在黑白两道反复横跳的资深者，他对卡西利亚斯这种两头秀智商的蠢材甚为不屑。
连自己拜得哪路神仙都没搞清楚，居然还敢蹦跶这么欢实，活该你扑街！
罗素大手一挥，现场修改剧本，把带路党的结局画上红叉，死于至尊法师和多玛姆的对波之中。
原定剧本中，卡西利亚斯虽然身死，灵魂却进入黑暗维度，得偿所愿为大佬打一辈子工。
可现在细细琢磨，卡西利亚斯拜的黑暗维度之主名叫多玛姆，和他罗素一毛钱干系没有，这人不是他的信徒。
不仅如此，卡西利亚斯每次联系黑暗维度的时候，都会长篇累牍，说一些至尊法师的坏话。
以前也就算了，话至一半模棱两可，利用语言艺术，还有回转的余地。
最近，确定‘多玛姆’会对至尊法师开刀，他为表忠心把至尊法师贬得一文不值。
单看他的评价，不知道的还以为至尊法师是大反派，多玛姆才是主持正义的使者。
剧本在罗素脑海中过了一遍，重新打印成新的，他喊来乌尔德，以新换旧让对方重新来过。
身在黑暗维度，他一个念头，剧本便会自动切换。
但他不能这么做，再怎么说女武神也带一个‘女’字，动不动就把剧本换了，乌尔德肯定会觉得今天能换剧本，明天就能换贴身事物，后天就把她人换过去。
这多没安全感！
为了让乌尔德踏实睡个好觉，罗素果断传音把她喊了过来。
乌尔德离开之后，罗素再看剧本，又发现了不妥之处，就这么把卡西利亚斯写死，不太妥当。
毕竟不知者不罪，虽然这货是个二五仔，还说了他很多坏话，但那是建立在不知情的基础上。
但凡知道真相，都不会在黑暗维度之主面前，详述至尊法师的坏话。
“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说做就做，罗素闭目感应，身在黑暗维度，他能察觉到每一个借用过黑暗维度力量的法师。
很快便锁定了一块区域，在他的感知中，此地黑雾弥漫，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黑暗维度的残留力量，活脱脱的黑暗维度驻地球分部。
卡玛泰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罗素编写的黑暗维度魔法大全，售发处就在卡玛泰姬，至尊法师强力推荐，自然人人都学了几招。
逐一筛选之后，罗素找到正在冥想的卡西利亚斯，整个卡玛泰姬就他最黑，不会错的。
跨越维度的联线，卡玛泰姬的防御魔法却没有警示，深究原因……谁让罗素有最高权限的出入许可呢！
“伟大的黑暗维度之主！”
强行联线，卡西利亚斯有所感应，退出冥想修炼状态，发现是多玛姆主动联系他，顿时无比激动。
每次和黑暗维度联系都是他主动呼唤，经常吃闭门羹，冷不丁换了个位置，着实令他受宠若惊。
在卡西利亚斯的视觉里，他身处昏暗无光的漆黑宇宙，脚下的星球腐烂凋零，不时有黑色火焰从地核处激涌而出。
周边宇宙深空，无限延伸出去，所有的星体皆是饿殍遍地、满目疮痍，没有一丝生命气息。
死亡？
不，从一个法师的角度来看待万事万物，这叫永恒！
虚空之中亮起一双雷霆滚动的眼睛，黑暗的身躯表面，黑色火焰燃烧显现轮廓，让卡西利亚斯下意识跪倒在地。
这么多次联系多玛姆，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大场面，以前都是一片黑，然后有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卡西利亚斯，我有事要问你。”
“伟大的黑暗维度之主，您亲自降临让我深感荣幸，不如让我暂且离开，稍后再主动呼唤您降临……”
卡西利亚斯语速飞快，解释道：“并非是质疑您的伟力，但这里毕竟是卡玛泰姬，防御结界对维度空间的干扰十分敏锐。”
“无妨，区区一个卡玛泰姬，还感应不到我的入侵。”
“赞美您的力量！”
卡西利亚斯深感叹服，不愧是黑暗维度之主，卡玛泰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跟自己家一样。
相比之下，其他维度的魔神就显得不够看了，每次入侵地球纬度都会触发结界预警，还未降临就被赶了回去。
卡西利亚斯觉得自己站队黑暗维度，是他人生最英明的决定，黑暗维度之主如此强大，至尊法师拿什么来赢？
拿他的沙雕吗？
卡西利亚斯越想越得意，嘴角勾起险些笑出声，半晌之后发现情况不对。
“咦，黑暗维度之主去哪了？”
“不提问了？”
……
黑暗维度！
罗素面无表情拿出剧本，重新修改起来。
卡西利亚斯的心理活动他全都听到了，亏他还想着给对方一次活命的机会，结果这货居然说他是沙雕。
真是岂有此理！
原定死于至尊法师和多玛姆的对波，太便宜卡西利亚斯了，得罪了至尊法师+黑暗维度之主，想死哪那么容易。
得多死几次！
至于不知者不罪，罗素表示贵人多忘事，已经忘了自己曾说过这句话。
念头升起，剧本重新打印而成，新增了两万多字，全都是卡西利亚斯被至尊法师打死，然后又被多玛姆复活，循环几十遍，换着花样去死。
“我主！”
“咦，你怎么来了？”
罗素头也不抬：“不愧是乌尔德，居然猜到了我又重新修改了剧本，先等会儿，卡西利亚斯的一百零八种死法我还没写完。”
“……”
乌尔德无语望天，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卡西利亚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百零八种死法写完，罗素灵感不断，删减剔除轻松愉快的死法，换上一些死前备受煎熬的，怎么痛苦怎么来。
不是他吹，这一百零八种死法走到一半，保管卡西利亚斯自己就不想活了。
“拿去，新剧本给你加了不少戏。”搞定剧本，罗素神清气爽。
“我主，卡西利亚斯联系多玛姆，询问之前为何突然离去，是不是被卡玛泰姬的防御结界感应到了。”
“别管他，没几天好日子可蹦跶了。”
罗素哼哼唧唧，将剧本甩给乌尔德，闪身离开黑暗维度，斯特兰奇太慢，他已经等不及了。
第九百四十三章 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推开斯特兰奇的房门，罗素迎面遇到了机器人管家肖恩，斯特兰奇专属的ns-3型号机器人，除了斯特兰奇本人，肖恩无需为其他法师提供服务，也不用对他们负责。
理论上，至尊法师也包含在内，但问题是，制造ns系列机器人的usr公司，是至尊法师开的。
罗素：想不到吧，连机器人都是我的人！
“尊敬的至尊法师，肖恩向您问好。”
虽然只是0和1，再加一对线路和金属，但机器人的服务态度真心没话说，如沐春风，永远都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明白。”
就这样，只为斯特兰奇提供服务的机器人管家，在罗素的命令下舍弃主人离去。
斯特兰奇全然不知，聚精会神站在桌前，一手拿着魔法书，一手对桌上摆着的阿戈摩托宝珠画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施加咒语。
罗素双手抱肩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断，就这么看着斯特兰奇施法。
他知道斯特兰奇在干什么，想解开阿戈摩托宝珠的封印，让预言水晶球重现本来样貌。
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阿戈摩托宝珠的外形，和普通的魔法水晶球一般无二，功能却强大了无数倍。
首先，它是一个类似雷达的感应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魔法事件，阿戈摩托宝珠便会悬浮而起，并显示魔法事件的具体地址。
维度入侵也算魔法事件，宝珠用于感应维度魔神降临，效果远强于卡玛泰姬的魔法结界。
其次，阿戈摩托宝珠能够看透魔法本质，令使用者轻易破解敌人的魔法，必要时还能用于自身防御。
最后，阿戈摩托宝珠的确拥有预言未来的能力，这也是它被封印的主要原因。
因为窥探能力强大，很多不希望自己行踪泄露的大佬对这颗宝珠十分不满，只要发现封印被解开，就会主动站出来一个，再次对其施加封印。
别问罗素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曾试过解除封印，成功了，也失败了。
他将宝珠代入黑暗维度，暴力破开其上的封印，结果刚开始偷……咳咳，是窥探魔法本源，宝珠便被重新施加了封印。
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罗素觉得那人挺无聊的，之后这颗预言水晶球就被他扔进了卫生间……改造的储物间。
顺便说一句，罗素认为阿戈摩托宝珠之所以一开始就处于封印状态，肯定是上一任主人拿着它没干好事。
具体是谁，他就不点名道姓了，毕竟人孰无过，况且人都死了，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
“奇怪，这是什么封印，我居然一点头绪也看不出来……”
斯特兰奇抱起阿戈摩托宝珠，上下打量了起来。
宝物被封印无法解开，换成普通人肯定非常郁闷，斯特兰奇则不然，在他眼里，这是魔法的魅力，让人废寝忘食不可自拔。
“别想了，你想破头也解不开。”
罗素出声说道，阿戈摩托宝珠在黑暗维度之中被大佬封印，他这个黑暗维度之主毫无感应，现如今的斯特兰奇想解开封印，比蜀道难还难。
“咦，至尊法师，您怎么来了？”
斯特兰奇大惊，左右没看到贴心管家，疑惑道：“您看到肖恩了吗？真是奇怪，他不提醒我也就算了，居然没给您泡杯茶？”
“哦，肖恩说它吃坏了肚子，窜稀去了！”
∑(o_o；)
斯特兰奇愕然无语，知道至尊法师向来不着调，但机器人吃坏肚子什么的……千万别说是机油过期了。
“可能是机油过期了吧！”
“……”
“算了，不说这个了！斯特兰奇，看样子你已经找到古一法师的遗物了。不错，人靠衣装，这身红披风你穿着很有感觉，仿佛一下就成熟了……”
罗素上下审视几眼，无限伤怀道：“还有阿戈摩托之眼，你戴着它的模样，让我想起古一法师临走时那张照片。”
╭(°a°`)╮
斯特兰奇闻言一个哆嗦，将阿戈摩托之眼从脖颈上取下，乖乖放在了桌上。
罗素两手一拍，竖起大拇指：“不戴更像，简直古一法师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
斯特兰奇眨眨眼，重新将阿戈摩托之眼项链挂好，嘴角抽抽露出勉强的笑容。
他正要询问罗素有何贵干，猛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捧起阿戈摩托宝珠：“至尊法师，您来的太巧了，这颗预言水晶您一定知道，传奇法师阿戈摩托的宝物，上面的封印您能解开吗？”
“解不开！”
罗素连连摇头，拍着斯特兰奇的肩膀，恨其不争道：“古一法师，不是，是某个不知名的法师用这颗宝珠强大的勘探能力偷窥女神洗澡，结果……宝珠被封印，那位法师也死了。”
(；乛д乛)
斯特兰奇偷偷看了罗素一眼，不明白后者为何总在他面前数落古一法师的不是，先不说是真是假，他就一萌新，真的不想参与至尊法师之间的恩怨。
“至尊法师，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斯特兰奇决定开门见山，或许不礼貌，但总比知道太多来得好。
“友情提醒你，我刚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卡玛泰姬有血光之灾……”
罗素仰头望天花板，神情凝重，片刻后唏嘘道：“一颗星辰暗淡，而后一颗星辰点亮，这是新老交替，意味着一个时代落幕和另一个时代开启。”
刚刚？
斯特兰奇一口老槽憋在胸口，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至尊法师，天还没黑，您怎么夜观天象？”
“哦，我刚刚在美帝夜观天象！”
“……”
斯特兰奇：太tm有道理了！
东半球大白天，西半球是夜晚，罗素的夜观天象，有理有据有科学，斯特兰奇不服都不行。
他面露纠结：“至尊法师，您和我说这些……我知道了也派不上用场，应该广而告之，让卡玛泰姬所有的法师都警惕起来才对。”
“没用，未来虽然有无数种变化，但既定的命运只有一种。就像生老病死于普通人而言，可以避免疾病，却无法预防衰老，死亡永远都是生命的终点。”
“可我们是法师，延年益寿非常简单……”
“我就是打个比喻。”
罗素看向斯特兰奇，说道：“既定的命运不可更改，告诉其他人只会把原本置身事外的无辜者牵扯进来，所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斯特兰奇瞪大眼睛，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一开始也没准备告诉你，实在是你和古一法师临走时那张照片太像了，让我下意识混淆脱口而出。”罗素解释道。
“……”
斯特兰奇屏气凝神，让自己的思维进入冥想状态，这样无良的至尊法师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得见，你说我无良！”
“……”
“好了，不逗你了，我过来主要是看看你收获了哪些遗物，就现在这情况……”
罗素摸了摸下巴，停顿片刻才开口：“你该不会是把古一法师全部的遗物打包搬过来了吧？”
没有，古一法师的照片我就没拿！
斯特兰奇抿了下嘴唇，露出委婉的笑容：“老师的遗物太多，我想带回来慢慢整理，归纳好之后，无缘的物品我会原封不动还回去。”
“随你吧，反正这些遗物放着也只能落灰。”
罗素说到这，面容一整，严肃道：“因为你知道了天象变化，自身被因果牵连其中，如果不妥善处理，只怕不得善终。”
“……”
“别慌，九死一生而已，你还有一成的几率可以苟且偷生。”
罗素指着古一的遗物：“阿戈摩托宝珠就别浪费时间了，其他魔法道具尽快熟悉，尤其是阿戈摩托之眼，这件法器非常强大，拥有‘全视者之力’，对亡灵、恶魔等地狱和黑暗生物有强大的压制效果。”
“除此之外，它还拥有看透伪装、破除幻象、窥探维度魔法奥妙等诸多神奇的能力，抓紧时间掌握它，这就是你一成的生机。”
不理会斯特兰奇死了小左小右一样的郁闷脸，罗素继续说道：“给你三天时间突击学习，把古一法师收藏的魔法书全部背在脑子里，学不学会不重要，一定要先记住。”
“那三天之后呢？”
“三天之后滚蛋去纽约，你一身晦气，不能把卡玛泰姬牵连到其中。”
罗素拍拍斯特兰奇的肩膀：“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还有想睡的妹子，抓紧时间办了，千万别抱有侥幸心理。”
说到这，罗素递上一张信用卡：“我有情赞助你1000万美刀，拿去花，使劲儿花，毕竟……唉，啥也不说了，就当是我一番心意。”
“……”
斯特兰奇拿着信用卡，一脸懵逼望向罗素哼着小调，潇洒离开的背影。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王给他推荐的一本小说《the legeion》，书上写的很清楚，应劫之人不想死，就得把劫难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考虑到两代至尊法师和王都是那个国家的人，他觉得自己中了应劫之人的套路。
第九百四十四章 毫无乐趣可言
纽约圣殿门前，斯特兰奇和王正在角力，斯特兰奇想进去，王却死活不让他进，两人一个推门一个关门，都是使足了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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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哈~~~”
王一身膘可不是白长的，看体型就知道，他虽然肚子大，但胳膊腿也有肉，标准的膀大腰圆脖子粗。
他这种不叫胖，叫壮！
虎背熊腰，大力士都是这种体型！
相比之下，斯特兰奇身高腿长，还有一张儒雅英俊的脸，力量上完全不是对手。
眼看大门即将被关死，他抬脚递了过去，将门缝堵死。
在卡玛泰姬混过的法师都知道，门不能随便开关，因为下次你再打开的时候，门对面的景色就会焕然一新。
“史蒂芬，放弃吧，我不会放你进来的。”王抬脚踩住斯特兰奇的脚尖，用力碾了几下，想让其知痛而退。
“王，我们兄弟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
斯特兰奇大打感情牌，他不想离开纽约圣殿，距离罗素交代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他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劲，直觉告诉他，离开卡玛泰姬会倒大霉。
卡玛泰姬有至尊法师坐镇，邪魔歪道威胁不到他的生命安全，但至尊法师不让他留下，所以纽约圣殿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求生欲很强！
“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王大义凛然，不为私人关系所动：“还有，谁跟你是兄弟，我是至尊法师的助理，只要至尊法师下令，我就没有兄弟！”
至尊法师亲自下令赶人，好兄弟也就变成了表面兄弟，这很现实。
说话间，王抬起大脚重重践踏在斯特兰奇脚趾头上，疼得后者龇牙咧嘴，下意识抽出脚。
再回头，纽约圣殿的大门已经死死闭上了。
斯特兰奇抱着脚乱跳，暗道今天这事没完，若是有朝一日他咸鱼翻身，侥幸成了至尊法师，一定要王好看。
咔嚓！
大门打开，斯特兰奇看到开门的王，怨气抛之脑后，感动道：“王，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个讲义气的人。”
啪！
行李箱砸在斯特兰奇脸上，王麻溜关上大门，不给对方一点多余时间用来煽情。
遇人不淑，斯特兰奇心有戚戚，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拖着行李箱行走在纽约街头。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大都市，他突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之前离开纽约，是为了寻找卡玛泰姬，治疗报废的双手，并发誓重返医学界巅峰，让那些见死不救的‘朋友’大吃一惊。
现在手治好了，他对重返医学巅峰却没了一点兴趣，进入魔法殿堂，畅游宇宙无穷奥妙，无数的知识等待他探索，学医什么的……
能拯救世界吗？
斯特兰奇不求拯救世界，只求有人来拯救自己，毕竟至尊法师亲口说了，血光之灾、九死一生，苟活的几率十分渺茫。
“难道正要像至尊法师说得那样，吃好喝好玩好，不给人生留下遗憾？”
斯特兰奇拿出怀里的信用卡，嘀嘀咕咕道：“卡玛泰姬可真有钱，尤其是至尊法师，随便给张信用卡就是1000万美刀，呃……”
“该不会也是魔法吧？”
鉴于至尊法师的不靠谱，斯特兰奇决定检查一下，别到时候潇洒完了，因信用卡无效被关进了单间。
银行确认完毕，这张信用卡是真的，非但如此，持卡人的信息是他本人，每个月1000万美刀额度，不管花多少都会自动还款，不用他掏一个子儿。
“真tm有钱！”
斯特兰奇感慨无限，而后提着行李箱走向隔壁酒店，既然有人报销，那他就没必要省吃俭用了。
按照至尊法师的说法，他时日无多，抓紧时间潇洒快活才是正理。
……
“史蒂芬，我想过无数种再见面的可能，唯独这种……可能是我的想象力还不够丰富。”
纽约一家高级餐厅，斯特兰奇和一位女士相对而坐，餐厅包场，除了他们俩没有其他人。
女医生克里斯汀·帕尔默！
在斯特兰奇断手之后，唯一愿意真心帮助他，并且在其落魄潦倒时借钱给他的人。
斯特兰奇拿着信用卡，想要寻找当年大手大脚花钱的潇洒感觉，结果几十万美刀砸下去，换了身行头顿觉索然无味。
没意思，这种生活太枯燥了，毫无乐趣可言！
再看手里的信用卡，斯特兰奇恍然大悟，明白了至尊法师为何随手甩出就是1000万美刀。
至尊法师真的很有钱！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体会到了自己的变化，精神境界上的变化，纸醉金迷和知识，他选择后者。
不能说超然于世，而是精神境界满足，他的快乐花再多钱也买不来，1000万美刀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
斯特兰奇相信，至尊法师已经摸到这种境界很多年了，表面上不着调，实则是看破了世间规矩束缚，活得率性潇洒。
至尊法师：我开心就好，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如果这种行为让你们不开心，那我就更开心了！
斯特兰奇琢磨着花钱毫无乐趣，在当年那群‘朋友’面前装逼也没意思，想来想去就只有女医生克里斯汀·帕尔默值得他付出友谊。
当然了，如果能跃过友谊线，来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那就更好了。
患难见真情，他认为克里斯汀是个好女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同时，他还有点小纠结，因为时日无多，真要和克里斯汀发生点什么，和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带着遗憾离开，他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
纠结半晌，他电话定了辆专车，在对方下班时，将其从医院接了过来。
这是一家知名度很低的餐厅，只在上层社会流传，以前斯特兰奇只有受邀才有资格进入，主动订餐人家都不愿搭理他。
因为距离近，他抱着试试看的机会，递出信用卡要求订一张靠窗的座位，以便俯瞰纽约夜景。
一开始是没问题的，看到信用卡的瞬间，餐厅经理眼前一亮，但刷卡核实完毕之后，经理表现有点出乎斯特兰奇的意料。
他直接清场，礼貌送走了在场所有用餐的客人，并换上侍者的服装亲自为斯特兰奇服务。
一群社会名流离开的时候，看向斯特兰奇的目光意味深长，非但没有生气，还热情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至此，斯特兰奇才明白，至尊法师不仅是有钱，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他还有着超然的地位。
虽然这地位是隐形的，虽然这人非常不着调……
“史蒂芬，你在想什么？”
“抱歉，刚刚我走神了，但这不能怪我……”
斯特兰奇歉意一笑，端起酒杯和克里斯汀碰了一下：“你今晚很漂亮，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我害怕自己说话太大声，惊扰你返回画里。”
“谢谢你的赞美！”
克里斯汀举杯轻笑，视线掠过斯特兰斯完好无损的双手，眼中的迷离瞬间清醒，惊叹连连：“史蒂芬，能说说卡玛泰姬吗？发生在你身上的奇迹让我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你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说是换了个人我都相信。”
“的确是换了个人，我接受的不是身体治疗，而是精神！”
斯特兰奇正说着，突然拿餐刀的手被克里斯汀握住，看也就算了，还在手背、指节、掌纹处反复抚摸，摸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史蒂芬，我突然对魔法也来了兴趣，能施展几个魔法给我看看吗？”
克里斯汀双手合十，微微歪头，一脸期待之色还眨了眨眼：“拜托了，dr.strange！”
斯特兰奇血槽狂降，口干舌燥理了理衣领，微微低头小声道：“人多眼杂，不合适。”
人多眼杂？
克里斯汀四下看了看，除了乐队，餐厅里一个鬼影都没有，她眉头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
“我酒店房间没人，我可以在那里演示魔法给你看。”
“不好吧，就我们两个。”克里斯汀有些迟疑，像极了被大灰狼蛊惑的小红帽。
狼外婆绅士一笑：“我保证，只是演示魔法，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真的？”
“真的！”
……
“骗子，你说过只是演示魔法，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克里斯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拿起枕头砸在斯特兰奇脑袋上，俨然忘记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
斯特兰奇舔着脸凑上去：“没错呀，这是爱情的魔法！”
“你……讨厌！”
“你喜欢就行。”
“……”
就在狗男女腻歪的时候，豪华套房门铃响起，斯特兰奇脸色微变，飞快为自己穿上衣服。
“怎么了，史蒂芬？”克里斯汀不明所以，跟着一起穿上衣服。
“至尊法师来了，就在客厅里！”
“谁？”
“至尊法师！卡玛泰姬所有法师的领袖，也是地球上最强大的法师……将我领上魔法殿堂的传奇人物。”
斯特兰奇帮克里斯汀换好衣服，带着她走出卧室，便看到了客厅里的罗素。
在克里斯汀眼中，至尊法师一身白袍+兜帽，白底法师袍上纹着神秘且神圣的金色纹路，面部被一张黄金面具覆盖，极具神秘感。
斯特兰奇：“……”
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斯特兰奇，看样子你已经心无牵挂了，既然这样，现在就跟我离开吧！”黄金面具的眼眸部位亮起白色光芒，传出罗素经过艺术加工的声音。
“现在？”
斯特兰奇瞪大眼睛，要不要这么效率。
“事实上，在十分钟前就该出发了，不过我算了一下，反正你也要不了多少时间，索性就等等了。”
罗素说着，拉开了客厅落地窗的窗帘。
“……”
斯特兰奇无力吐槽，视线望向窗外，全是震惊之色。
茫茫夜色下，漆黑的维度通道张开，落脚点赫然是纽约圣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