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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二四章 失之痛

    沈云霞看着李家人,心中生疑,不知所以。

    李老太很激动,眼含泪水,拉住云霞的手,说道:“孩子,你不是张家的云霞,而是李家的有燕。”

    沈云霞闻言十分意外,也很吃惊,依旧不知所以。她立即否认:“不,我就是张云霞,现在叫沈云霞,不是有燕。有燕是谁呀?”

    李茂盛早已满眼泪水,激动地说:“孩子,你真是有燕,是我大哥家的女儿。有燕小时候就丢失了,至今杳无音信。想不到,你竟然自己回来了,真是天意呀!”说着,他泪水流下来,有了悲泣声。

    沈云霞既吃惊又慌乱,说道:“不,你们认错人了,我是张云霞。”

    李有玉也哭了,拉住云霞不再松开:“姐姐,你真是我的有燕姐姐,你后背上的那个青迹我们都记得,那么独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说着,她抱住云霞哭起来。

    沈云霞也哭了,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家人思念有燕,却错认了自己。

    李老太擦了擦泪水,叹道:“是呀,有玉说的没有错,天底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再说,你是连湖村的人,除了有燕,村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没有这样的青迹,不会错的。有燕侄女,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沈云霞依旧在流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是张云燕,怎么会成了李有燕呢?

    后来,在李家人地解释下,在回忆儿时的情景中,云霞渐渐地有了一些记忆,确认了这一意外的事实。

    李有船得到这个消息,也和娘子王氏兴冲冲地赶过来。兄妹俩意外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悲泣不已。

    喜事临门,李家人非常高兴,想到张云燕又很为难,该如何对她言明此事呀?

    这虽然是事实,但是对云燕打击太大了,总觉得对不起她,众人心里很矛盾。

    这一晚,他们回忆往事,津津乐道地说着儿时的情景,很晚才睡去。

    ……

    张云燕听了此事,受到极大地震动,尽管不希望这是真的,又不得不承认是事实。

    在她的记忆中,云霞妹妹后背没有青迹,印象中有燕姐姐后背的确有一个奇特的青迹,小时候经常看到,有时还开开玩笑。

    看来,沈云霞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有燕姐姐,云燕很痛苦,又陷入思念中。

    张云燕本以为和云霞妹妹喜获团聚,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哪知又生变故,深感悲伤,又很沮丧。

    眼前的云霞妹妹变成了有燕姐姐,离她渐行渐远了,云燕心里只有痛苦,眼里只有泪水,苦涩的心灵更加伤痛。

    她在默默地自问,云霞妹妹又在哪里呀?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否还在人世呀?

    这是十几年来的疑问,也是十几年来的祈盼,张云燕无法自答,有了撕心裂肺的伤痛,又有了恐惧感。

    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又回到云燕的心里,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云燕心中痛苦,面露

    悲容,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她心里哀叹:“妹妹,你不会是活阎王的夫人吧?好妹妹,你千万不要嫁给那个仇人呀!你要真是……是那个恶霸的夫人,不但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姐姐呀,更毁了咱爹娘的期望呀……”

    张云燕痛恨自己莽撞地行为,在深深地自责,可是无论怎样悔恨,也都成为过去,无法挽回了。

    当时,她如果不是那么冲动,没有失去理智,也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不会遭受无法忍受地折磨,落此结果是咎由自取。

    可是,那时候,张云燕一心要为爹娘报仇雪恨,已经被阎小鹏恶毒的言行激怒,无法忍受。那个恶霸口口声声要灭张家一门,她怎能让仇人一家活在世上,尽管做的有些过分,也情有可原。

    事已至此,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张云燕没有办法摆脱那个阴影,只能被折磨下去,或许是一辈子。

    她悲愤满胸,暗自呼喊:“不,我妹妹决不会嫁给仇人!”

    云燕只能强烈地否定,极力地挣扎,也在苦苦地祈盼,但愿云霞妹妹还活着,姐妹俩能尽快重逢。

    沈云霞,不,现在应该叫李有燕了。有燕看着无比伤心的张云燕,抽泣道:“姐姐,不要伤心了,我今生就是你的亲妹妹,就是你的云霞妹妹。”

    张云燕立刻醒悟过来,擦了擦泪水,叹道:“好妹妹,姐姐有了你,也觉得心安了。”

    这虽然是心里话,但是那个可怕的阴影依旧存在,无法抹去,如果不能找到亲妹妹云霞,就要被小夫人的阴影折磨一辈子,痛苦一辈子了。

    李老太和女儿儿媳在忙碌饭菜。其他人又有说有笑地叙谈起来。

    张云燕的情绪好了一些,心中的伤痛一时无法消除,脸上难得见到笑容。

    李有燕看着云燕姐姐悲伤的面容,有意和姐姐搭话,希望姐姐那颗受伤的心灵能有所安慰,不要因为自己身世地改变太痛苦。

    其实,李有燕比云燕大一岁,应该叫云燕妹妹。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又是在云燕痛苦之时,不想改变称谓。

    有燕不知道,折磨张云燕的不只是她的原因,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是一个恶魔般的阴影,十分可怕,云燕姐姐无法承受。

    张云燕无力清除小夫人的阴影,还在默默地否定:“不会的,她不是我妹妹,决不是!”

    每当活阎王小夫人的阴影闪现于脑海,云燕就会无比痛苦,也会坚决否定。可是,这没有用,那个阴影还在时不时地出来折磨一番,无法承受也得忍受。

    饭后,孙氏秀萍抱住李有燕,说道:“女儿,想不到你的身世有了这么大地变故,今后该怎么称呼你呀?”

    李有燕心里一动,是呀,自己的名字不只关系到李家,也牵连沈家父母,还真是一个问题。

    李有燕想了想,对李茂盛夫妇说道:“叔叔,婶婶,有了沈家二老,我才能活到现在,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是再生爹娘,侄女这辈子

    都不会忘记他们。为了报答两位老人家,我不想改回李姓,还是做沈家的后人吧。为了报答亲生爹娘的恩情,我就改回爹娘起的名字,也是对爹娘在天之灵地慰藉。今后,侄女就叫沈有燕吧,你二老可同意?”

    李茂盛很感动,说道:“好孩子,你这么想很好,也应该这么做。俗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不能忘记沈家父母的养育之恩。今后,你就叫沈有燕吧,我想你爹娘地下有灵,也会满意的。”

    孙秀萍说道:“好,女儿,今后我们就叫你有燕了。”

    孙氏看了看张云燕,见她默默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云燕很伤心,又无法劝慰,为之伤感,默默地叹息。

    第二天,张云燕去给爹娘上坟。众人也一起来到坟前。

    摆好供品后,沈有燕依旧把自己当作张云霞,陪同云燕一起焚香叩头。她二人泪水流淌,悲泣不止。

    他们又去李狗剩夫妇坟前拜祭一番。

    几天来,张云燕和村里儿时的伙伴交往叙谈,心情逐渐地好起来,也有说有笑了。

    众人见状,都为她高兴。

    沈有燕更加欣喜,依旧陪伴在云燕姐姐身边,随同姐姐去拜访乡里乡亲。

    此后,有燕和有船兄嫂团圆,和李茂盛一家人相聚,很高兴,又融入了另一个亲情中。

    又过了几天,张云燕要走了,张晨辉夫妇也要回去了,他们和众人辞别。

    张晨辉和孙氏舍不得有燕,并没有要求女儿随行。相反,他们劝有燕留下来,在家乡和兄嫂及亲人们一起生活,闲暇的时候再去玉龙庄住些日子。

    沈有燕很依恋义父义母,感情至深无法割舍,早已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不想独自留下来。

    有燕舍不得和兄嫂分别,很想和叔叔一家人团聚,又不得不离去,矛盾的心态无法两全。她忍痛和亲人们辞别,随同张晨辉夫妇离开家乡,要回到第二故乡玉龙庄。

    当然,她日后会常回来看望亲人,也思念生养自己的家乡。

    李家人无法留住沈有燕,只好洒泪而别。

    一路上,沈有燕依旧有说有笑,在孙氏面前也在撒娇。

    张云燕话语很少,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苦命的哥哥和妹妹现在哪里,还在不在人世。

    云燕还在极力地否定活阎王的小夫人,可是每当想起云霞妹妹,那个阴影便会闪现,挥之不去,在不时地折磨痛苦的心灵。

    沈有燕故意逗着云燕姐姐,有事没事地和她说说话,一心要让她高兴,从伤痛中摆脱出来。

    张云燕只是应付,还在思念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她的心病,无法消除,会思念一辈子,除非和兄妹二人相逢团聚。

    云燕不由得想起另一位妹妹,就是义父林家的二妹妹林佳云,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对心灵的创伤也是个安慰。

第七二五章 又生意外

    张云燕想起林佳云,既思念又惦记,不知道佳云妹妹现在何处,境况如何,很想见到妹妹。她默默地祝愿,希望佳云妹妹安然无恙,在田小龙陪伴下,心情愉快,衣食无愁。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要为寻找云霞妹妹忙碌了。不管有多难,她都要寻找下去,希望能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尽快团聚,也好清除那个可怕的阴影,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他们匆匆而行,赶了十几天的路程,今天上午才进入玉龙庄所在县境。快到家了,众人的心情尽管不一样,也都安稳许多。

    中午,他们有些饥渴,见前边有个村庄,便快马加鞭一直跑到村口。

    这个村庄挺大,因为是交通要道,街里的店铺比较多,人来人往挺热闹。

    他们来到一家饭馆前停下车,见里边窗明几净,客人不多,便把马车拴在门前的一棵大树上,然后进去找张桌子坐下来。他们点好饭菜,一边闲聊一边等候。

    饭店里摆放四张桌子,除了他们这张桌人多一些,其它只有一两个人在吃喝。

    旁边的桌子有两个人,看上去三十左右岁,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一个脸形瘦长。他二人一边吃一边谈。

    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人说道:“这世道太乱,没有事尽量不要出远门。咱们这里还算好,有了一个好官,让那些坏人收敛许多。”

    长脸之人叹了口气,苦笑一下,说道:“陈知县的确不错,不贪不占,处事公道,百姓们无不拥戴。可是,再好的官也有疏忽之时,难保不出差错。”

    络腮胡子看着他,有些不解,也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听你之言,似乎陈知县做了不妥之事。兄弟,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这可有损于知县的名声。”

    张云燕听他们在议论知县陈宝阳,也来了兴趣,想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究竟有什么不妥之事。

    长脸者又是一声苦笑,说道:“哥哥,我没有随意乱说,也希望陈知县不要做错事,可有时候会不自觉地犯错误。俗话说,再好的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知县事情繁多,日理万机,难保不会失误,也有情可原。”

    “兄弟,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说话要有事实,可不能胡乱猜疑。好吧,你就说说看,我倒想听一听所言何事,陈知县能有什么失误之处。”

    “唉,真让我说一说陈知县有什么失误的事情,还挺为难的,其实我也说不准,只是有些猜疑而已。”

    络腮胡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还真被我说中了,果然是猜疑。既如此,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么好的知县,不能有损他的名声。”

    “哥哥要是这么说,我还真得说一说了,否则,我岂不是有意败坏知县大人的名声。此事尽管说不准,我也想请哥哥啄磨啄磨,是不是有不对之处。”

    “那好,你说说吧,我很想听一听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猜疑。”

    张云燕来了兴趣,想听一听所言

    何事,陈知县是不是真有失误之处。

    长脸者咳了咳,说道:“哥哥,你可听说过齐家那个杀人案吗?”

    “当然听说过,这么大的案子早就轰动全县了,可谓无人不知。陈知县真厉害,这么难办的案子都破了,百姓们无不交口称誉,真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好官呀。”

    张云燕听说是关于齐家的杀人案,心里一动:“难道这个案子还有隐情?”她不声不响,一边吃一边听,很想知道所言何事,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未知之情。

    张晨辉和孙氏,还有沈有燕,本来就很关心齐家的案子,也不再说笑,静下心来听他二人谈论。

    长脸者说道:“哥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里面很可能有冤情。”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也不敢相信,此案明明白白,凶犯已供认不讳,不可能有冤情。此话如此意外,又如此惊人,她不能放过,倒要听一听所谓的冤情是什么。

    络腮胡子瞪了同伴一眼:“兄弟,你越说越不像话了,那个案子已经审得一清二楚,罪犯也都认罪伏法,哪能有冤情呢,不要再胡说了。”

    对此,张云燕很赞同,凶犯焦天虎是自己主动招供的,主谋邓月峰和邓月娥兄妹俩也都供认不讳,此外再也没有涉及别人,怎么可能有误呢,纯属猜疑。

    长脸者叹了口气,又道:“哥哥不要急,听我说就是了。在案发前不久,我和邓月峰……噢,就是那个杀害齐连义的罪犯,我二人在饭店里相遇,还一起喝了酒。”

    接着,他讲述了那次饮酒之事。

    ……

    这位长脸者和邓月峰很熟悉,也是要好的朋友,可谓无话不谈。他看邓月峰不知道节俭,大手大脚地花钱,便劝了几句。

    邓月峰笑道:“哥哥,兄弟我要做一件大事,今后不用为银子发愁了,手头紧的时候就向妹妹要,不会再愁吃喝了。”

    长脸者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病不瘫的,总要自己养活自己,哪能依靠别人呢。再说,你妹妹已经出嫁,也好意思向人家伸手要钱,不觉得丢人嘛。”

    邓月峰已经喝得醉眼惺惺,闻听此言摇了摇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为她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她就该供我花费。”

    长脸者笑了,说道:“兄弟,你真是喝醉了,竟然说起胡话来,那是齐家挣下的家业,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我没有醉,也没有胡说,用不了多久,我妹夫就能独自继承家业了。说起来,这是我的功劳,妹妹和妹夫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否则,齐家兄弟两个,每人只能分得一半财产,我妹妹怎能独自占有呢。”

    “笑话,如何分配家产是齐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已经雇了人,要把齐连义……噢,不能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此事连我妹妹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长脸者摇了摇头,说道:“

    不说就算了,你这些醉话谁想听呀,我走了。我还是劝你节俭一些,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吧,不要搅得妹妹家里不得安宁。”说完,他独自走了,对邓月峰的话语没有往心里去。

    ……

    络腮胡子听了长脸者地讲述,摇了摇头,说道:“兄弟,邓月峰等凶犯已经伏法,罪有应得。你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此案有不妥之处,就是在胡乱猜疑。”

    张云燕等人听到此处,也没有觉得此案办的有失误之处,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猜疑。

    长脸者露出苦笑,又摇了摇头:“哥哥,这件杀人案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案中有案呀。”

    “哦,何为案中有案?”

    张云燕等人也动起心思,很想知道所谓的案中案。

    长脸者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邓月峰说的都是醉话,没有当回事,后来听说他真的雇人把齐连义毒死,便又想起那些话来。看起来,他说的不是醉话,都是实情,确有此事呀。”

    络腮胡子依旧不解,说道:“兄弟,你是在故弄玄虚,他的话语即便是真的,又怎能看出这案子有误呢?再说,陈知县已经审明结案,邓月峰就是雇凶杀人的罪犯,本来就是实情,已无人不晓,不可能有失误之处。”

    “哥哥说的有道理,邓月峰的确是雇凶杀了齐连义,焦天虎也是杀人凶犯,不过很难说此案没有失误之处。”

    张云燕依旧不解,此人也承认案情明了,所谓的失误之处又在哪里呀?

    络腮胡子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兄弟不要卖关子了,就直接说吧,所谓的案中案是什么,有什么失误之处。我到想听一听,你是如何胡乱猜疑的。”

    长脸者又是一声苦笑:“哥哥,我尽管是猜疑,也不是凭空乱想,还有些依据。你应该记得,邓月峰的话语里提到一件事情,不能不令人猜疑。”

    “哼,你还是在卖关子,我不记得了,快说吧,他说了什么话会让你如此猜疑?”

    长脸者摇了摇头:“哥哥竟然没有听出来,对我地讲述还是没有注意呀。邓月峰说的清清楚楚,雇凶害人之事是他一人所为,他妹妹并不知情。也就是说,他妹妹没有参与,不是杀人凶犯。可是,邓月娥却被判了极刑,正待秋后问斩。你说,这会不会是误判呀?”

    “这……如此说来,还真说不准了,难道真会有误?”络腮胡子听明白了,也有了疑虑。

    长脸者叹了口气:“有误也好,没有也罢,案件已经审结,她也只能等死了。”

    此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无法否定,络腮胡子摇了摇头:“唉,邓月娥如果真是被冤枉,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

    长脸者一声苦笑:“这就是命中注定吧,那个女子不管该死还是不该死,只能这样了。”

    张云燕听得真真切切,明白了所谓的案中案,还真难说此案是不是有失误之处。

第七二六章 狱中悲情

    张云燕听了长脸者的话语,深感吃惊,如果真如此人所言,邓月娥很可能是被错判,还真有天大的冤屈。

    她想了想,对张老爷说道:“叔叔,此事重大,人命关天,需要报知陈知县,重新审明案情。”

    张老爷点了点头,起身对那位长脸者说道:“这位兄弟,你方才所言齐家一案可是真的?”

    长脸者看了看他,说道:“是真的又能如何?不是真的又怎样?”

    “若果真如此,就要向知县禀明,免得错杀无辜。”

    长脸者摇了摇头,叹道:“案子已经完结,还有什么用,算了吧,何必没事找事呢。”

    张云燕说道:“案情重大,不能就此了事。这样吧,请兄长和我一起去县衙,向知县大人讲明实情。”

    长脸者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找麻烦,再说邓月峰所言也许是醉话,弄不好我还要吃官司。我可不想没事找事,引火烧身,否则我一家人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不肯放过,说道:“不行,我既然知道此事,就一定要管,绝不能错杀无辜之人。”

    长脸者连忙摆手:“我可没有说错杀无辜之人,你想管就自己去吧,我才不去呢。”

    张云燕不容他推脱,逼道:“你是知情者,必须去!”接着,她放缓口气道,“兄长放心,我担保你不会出任何事情。”

    张晨辉也在旁边劝道:“朋友,这位是大侠云飞雁,是陈知县的好朋友,也参与了侦破齐家的命案。你尽管相信她,一定能保你平安无事。如果真有冤情,能及时纠正,知县大人不但不会怪罪你,还可能得到奖赏呢。”

    络腮胡子也在劝说:“兄弟,此事你想躲也躲不了,就随她去吧。齐家的儿媳要是真有冤屈,你可是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人们会赞扬你的。”

    长脸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都怪我多嘴说了此事,只好去县衙讲明白,是打是罚听天由命吧。”

    张云燕等人来到县衙,对陈知县讲明新的案情,知县也很吃惊。

    此案重大,无法很快审明案情,陈知县把长脸者安排在驿馆,让他先住下来。

    那个络腮胡子为了让朋友安心,也去那里陪伴。

    陈知县深知,升堂问案已经无法查明真相,不能确定真假,必须想个办法才行。他和张老爷以及张云燕等人商议可行之策,然而此案已经到了这地步,要想查明真相实在难办。

    天已经黑下来,牢房里更加黑暗,气氛阴森可怕,无不心惊胆战。

    一个男囚犯被带到关押女囚的牢房里。

    狱吏说道:“明天,你们就要上路了。今晚,你兄妹俩在此相聚,也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好好地叙谈一番,算是告别吧。”说完,他把牢门锁好后离去。

    这一男一女两个死囚见了面,痛哭流涕,他二人就是邓月峰和邓月娥兄妹俩。这是最后地诀别,明天要一起

    上路,痛苦绝望的情绪无法言表。

    邓家兄妹已被判了很久,整天都在思念、泪水、痛苦和绝望中度过,在牢房里饱受煎熬。且不说身体伤情未愈,精神上也备受折磨,没有尽头,难以承受,他们很想尽快离开这个世界,以解脱身心的痛苦。

    邓月娥更是苦不堪言,想念丈夫,对家中的星儿更是思念不已。她很想看一看娇儿,很想抱在怀里亲热一番,可是今生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孩子了,整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兄妹二人被关押在死囚牢里,这是第一次见面,也是今生的最后一次,泪水涌流,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邓月峰一边流泪一边自责:“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呀,我本想让你们夫妻继承齐家的全部财产,便把连义毒死了。哪知,到头来鸡飞蛋打,还害了咱兄妹俩,真后悔呀,也悔之不及了。妹妹,哥哥浑呀,是我害了你,把你们好端端的家给毁了。”

    邓月娥又气又恨,打了邓月峰几拳,接着又抱住哥哥痛哭不止。

    她恨意难消,一边哭泣一边怒斥:“哥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连禽兽都不如!你害死了弟弟连义,毁了齐家,罪该万死!你知道吗,连义的死对两位老人打击有多大呀,我公婆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又被你害得病倒在床,恐怕时日不多了。你害死的不止连义弟弟,还有两位老人,太可恨了。”

    “妹妹骂的对,哥哥的确禽兽不如。唉,我也后悔呀,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有一死了。”

    “你不但害了齐家,也害了邓家,你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你被判刑问斩,是罪有应得,是自取其祸。可是,我一身清白,也被你牵连,我的命为什么也这么苦呀……”

    她伤心已极,一边说一边哭泣,悲愤的情绪无力自控。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邓月峰尽管心肠狠毒,也深感无颜面对妹妹。

    他哭道:“妹妹,哥哥后悔死了,悔之晚矣,悔之晚矣。我死就死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连累你。此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你何干呀?可是,知县不听你我二人辩解,认定是咱兄妹俩所为,你纵有天大的冤屈,也无处可申了。哥哥已经没有办法帮你洗去冤屈,对不起你呀,实在对不起妹妹呀……”

    邓月娥大放悲声:“我一个弱女子,一向遵纪守法,与世无争,到头来却遭受如此横祸,落个人人痛恨的骂名,天理何在呀……”

    邓月峰一边捶打自己,一边无奈地喊道:“苍天呀,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呀,快还我妹妹清白吧,我妹妹冤呀,我妹妹冤呀……”

    “哥哥,是你把我害苦了,你把齐家害苦了……我可怜的孩子呀,娘想你呀,娘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娘舍不得你呀……”

    邓月峰一声哀叹:“星儿,舅父也想你呀,可是无脸再见你了,也见不到你了……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齐家,也对不起你呀……”

    邓月娥没有理睬哥哥,还在哭泣:“星儿,娘没有罪,是一个清白的人,却背了一个害人的罪名死去,太冤枉了。孩子,你懂事后,知道娘是一个罪人,会是多大地打击呀,娘不敢想呀……事已至此,我已无所求了,宁愿死去,还请苍天网开一面,不要让我背着罪名去死呀……”

    邓月峰哭泣道:“星儿,这都是舅父的罪过,和你娘无关,要恨就恨我吧。我是个浑人,是个坏人,是个有罪的人,是我罪该万死,害死了你叔叔,也害了你娘呀……”

    想到孩子,邓月娥更加伤心,痛哭不止:“星儿呀,你千万不要怨恨娘,娘不是罪犯,娘是好人呀,娘死的冤呀……星儿,娘爱你,娘舍不得离开你呀……”邓月娥泪水涌流,声声催人泪下。

    邓月峰见妹妹悲痛欲绝,也大放悲声:“我该死,我就该千刀万刮,我对不起妹妹,对不起齐家,对不起我的小外甥星儿呀……”

    牢房里,冷漠阴森,充斥着恐怖的气氛,还有悲伤绝望的情绪,令人心痛,让人恐惧。

    此事的确是邓月峰所为,与别人无关。他懒于做事,整天吃喝玩乐,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他爹娘已经不在了,只有月娥妹妹,妹妹也早已出嫁,至今独自一人。父辈的财产积蓄都留给他一个人,能不愁吃穿地过日子。哪知,他不务正业,几年下来,家产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才有些醒悟。

    邓月峰时常向妹妹要零花钱,月娥不忍心哥哥受苦,只好给他一点儿私房钱。

    齐连仁对这位舅兄很不满,因为他不务正业,有时也规劝几句,毫无作用。

    后来,邓月峰看到邻居兄弟间分了家产,便想到齐家。他暗自盘算,齐家尽管比较富裕,可是兄弟俩平分家产,也会少了许多。

    他看齐连义将要娶妻,更着急了,便想出这个恶毒之计,要害死连义为妹妹保住家业。

    此事重大,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妹妹月娥。他在梦想,等妹妹成了齐家的女主人,自己日后的生计花销就不用愁了。

    到头来,他的美梦如肥皂泡一样破灭了,还把自己和妹妹的性命都搭上。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害人之心不可有呀。

    邓月娥哭了一会儿,擦了擦泪水,叹道:“事已至此,悲痛思念都没有用了,只能认命……我就是这命,今生注定要遭此劫难,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邓月峰一边哭泣一边说:“我落此下场是自己找的,可是妹妹不应该呀,苍天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还我妹妹清白呀……”

    邓月娥抽泣道:“认命了,认命了,我只能认命了……唉,不说这些了,哥哥,明天咱们就要离开人世,相见短暂,也很难得,还是说点儿别的吧。”

    牢房里,少了悲泣声,阴森恐怖的气氛并没有减轻,犹如地狱,令人惶恐。

第七二七章 雪冤

    邓月娥不再痛哭流涕,时而哀叹,依旧满脸泪水。她问道:“哥哥,明天就要上刑场了,你害怕吗?”

    邓月峰叹道:“怎能不害怕,我也该死,快点儿离开人世也好,身心也不用再受折磨了。”他问道,“妹妹,你怕吗?”

    月娥擦了擦泪水,悲泣道:“你这该死之人都怕,我这不该死的人就更怕了。唉,怕也没有用,认命吧,认命吧。我想孩子,想我的星儿呀……”

    邓月娥想到孩子,又失声痛哭,泪如涌泉,无不为之伤心落泪。

    过了一会儿,牢房里渐渐地安静下来,邓月峰兄妹俩说着各自的心里话,泪水也在不时地流淌,有悲声,也有亲情。

    悲情伤痛中,邓氏兄妹俩在悲泣流泪,也在吐露衷肠,很珍惜人世的短暂时光。

    忽然,牢门打开了,知县陈宝阳带人走进来。

    邓家兄妹十分恐慌,急忙低头跪下,不再说话。

    陈知县说道:“你兄妹二人方才的话语我都听到了,看来此案是有冤情。你们放心,此案虽然已经审结,但是本官决不会视冤情而不顾,枉杀好人,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邓月峰急忙叩头拜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死有余辜,可我妹妹的确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

    邓月娥又看到了希望,说道:“大人,小女子的确是冤枉的,还望大人还我清白。”

    陈知县说到做到,尽管此案已上报待批,重新审案会影响自己的声誉,还可能对前途不利,也无所顾忌,要还案情真相。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把无辜之人的性命视为儿戏。

    第二天,陈宝阳立即升堂重审,改判邓月娥无罪,当堂释放。他把齐家人召来,将此案实情告知。

    齐家深感意外,得知邓月娥是被冤枉的,已无罪释放,都非常高兴。

    邓月娥回来了,齐家老夫妇心中喜悦,病情好了许多,也能下床走动了。

    星儿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高兴得又笑又叫,抱住月娥不再放开。

    齐家的悲情少了许多,又有了笑声。

    邓月峰虽然难逃一死,但是见到妹妹冤屈得申,也非常高兴,那颗悔恨之心得到一些安慰。

    改正了一个错案,挽回了一个无辜之人的生命,陈知县很欣慰,抓紧备好纠正案情的文书,立即派人上报。诸事完结后,他的身心才放松下来,感到有些疲惫。

    陈宝阳回想着此案的前前后后,可谓三起三落,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依旧心惊不已。

    此前,他错抓了喜客来店主赵万生,多亏云飞雁查明真凶,把焦天虎和邓月峰捉拿归案。

    哪知,审案中又错抓了邓月娥,还逼迫无辜女子认罪伏法,判刑待斩。又是云飞雁查明此案的冤情,邓月娥才免遭一死,让齐家没有再受打击,想一想都后怕。

    上次,陈宝阳错抓了张晨辉,便一直告诫自己,要引以为鉴,不

    能误伤好人。哪知,这次又错抓了赵万生,还行刑逼供,他深感不安,再一次提醒自己,要慎之又慎。

    他如此小心谨慎,如此严格要求,还是有了可怕地疏漏,险些错杀了无辜女子邓月娥,又心惊不已。

    陈宝阳心里很不安,觉得自己很无能,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依旧告诫自己,今后面对大案要案,必须慎之又慎。一定要证据确凿,不能有半点儿遗漏,既不放过罪犯,也不能冤枉好人,要办成铁案。

    张云燕想起一事,说道:“大人,此案的冤屈能够得申,报案之人功不可没,应该有所嘉奖才是。”

    陈知县恍然醒悟,急忙把那位长脸者叫来表彰一番,又给了二十两银子以示鼓励。

    那个人不但没有招来祸事,还受到奖励,十分高兴。他和同伴络腮胡子来到饭店吃喝一顿,为自己庆贺,也为齐家高兴。

    事情已完,张云燕和张老爷一家人,向知县陈宝阳辞别,动身回玉龙庄了。

    张云燕在玉龙庄住了一段时间,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也有了失去之痛。好容易找到的妹妹又失去了,她不知道云霞妹妹现在何处,又开始走上漫无尽头的寻亲之路。

    云燕必须尽快找到云霞妹妹,也好驱散那个可怕的阴影。她必须找到云天哥哥,兄妹三人相逢团聚,对父母的在天之灵能有所安慰。

    现在,张云燕会不时地想起云霞妹妹,不知道苦命的妹妹是否还在人世,又在何方。

    与此同时,阎府小夫人的阴影会随之闪现,在无情地折磨云燕,她倍觉伤痛,无法消除心中的罪恶感。

    张云燕肩负着报仇寻亲的使命,不能辜负**两家亲人们的寄托和希望,几天后便和张晨辉一家人辞别,又踏上了无尽无休的征程。

    她要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必须完成的誓愿;要除掉仇人阎飞虎,还有杀害义父的恶霸冯家宝,既是为了报家仇,也是为民除害。

    在寻找冯家宝的时候,张云燕便会想起长相和冯家宝相像的贾宝峰,那个恶霸也必须铲除,让百姓免受其害。

    她两次来到柳树庄,没有见到贾宝峰,不知道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也打探不到恶霸的消息,不得不扫兴而归。

    路上,张云燕又回想此次经历,依旧心动不已。

    她意外地从浑天元圣手里救出刘婉玉,还和释空相逢,二人合战老贼,又双双逃得性命。

    云燕和释空意外相逢,还救了自己,十分高兴,对佛门恩兄有了更深的感情。她想到释空,有些遗憾,还是没有看到恩人的面容,对这位共同奋战的好朋友,依旧是既熟悉又陌生。

    张云燕很想和那位佛门恩兄再次重逢,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话语声,看一看释空的真容,感受一番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情景。

    云燕默默地叹息,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想见到他太不容易了,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相逢,或许只能存

    留于梦中。她很思念,也很祈盼,但愿能有相逢的那一天。

    后来,张云燕得知铁蛋失踪,便四处寻救。在寻救铁蛋之时,她在黄土岭抓住了冒充自己名号的于三,结果受骗上当误打了徐老爷,因此得知徐彩云有难。

    在寻救铁蛋和徐彩云的过程中,铲除了一伙山贼,救出了被抓的赵彩云。

    后来,张云燕无意中在一个山洞里见到徐彩云,和浑天元圣交了手,打得惊心动魄你死我活。她屡遭险情,都有惊无险,最终逃出老贼之手。

    云燕来到徐家庄,得知徐彩云被岳小梅救回家中,既欣慰又思念,渴望能见到好友小梅妹妹。

    在寻救铁蛋之时,张云燕意外救下了狗娃,也见到了李小云,才知道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就在此地,十分高兴,希望能和好友相逢。

    后来,她从镇山虎三兄弟手里救出了岳小梅和杜晓天,又和张连湖一起从李家寨救出铁蛋,兄妹三人又各奔前程。

    张云燕赶往玉龙庄看望云霞妹妹,意外地帮助知县陈宝阳破了一件大案,还在宝华寺打伤阎飞虎,救了云霞妹妹。

    回忆中,云燕深有感触,这次经历非同寻常,如此惊险,还如此复杂,有些耐人寻味,不能不令人猜疑。

    别的不说,她如果没有遇到陈宝阳勘验杀人现场,就不会去宝华寺;她如果不去宝华寺,就不会知道云霞妹妹有难,妹妹必被仇人糟蹋……

    还有,她如果没有在那个小庙里避雨,就不会遇到焦天虎和邓月峰,后来也不会诈出齐家命案的真凶,还赵万生清白;她如果不是去了连湖村,在回玉龙庄的路上,就不会在饭店里遇到那两个议论齐家案情的人,也不会得知此案有重大失误,邓月娥必死无疑……

    张云燕心生感叹,不管怎样,此行尽管险情连连,惊心动魄,也很必要,很值得。她不但救了亲人,也救了赵万生和邓月娥,十分欣慰。

    云燕唯一伤感的是,沈云霞又成了沈有燕,亲妹妹云霞依旧没有找到,深感失落,苦闷焦虑。

    她很想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相逢团聚,却不知道两位亲人身在何处。她祈盼哥哥和妹妹都活着,活得好好的,兄妹三人能尽快相逢,也好清除那个可怕的阴影,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路上,张云燕想起岳小梅,自然地想到了张连湖,在默默地思念和爱恋。她很想见到连湖兄,也希望见到岳小梅,更希望小梅妹妹能牵线搭桥,成就自己和恩兄的爱情。

    云燕想得很美,也一直在渴望,却心愿难成。她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思念,默默地遐想,也在默默地动情……

    忽然,张云燕停下来,看着路边不动了,好像发现了什么。

    原来,草地上散落着一些绽放的花儿,有几只蝴蝶飞来飞去。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径直来到粉红色的花儿跟前坐下来。她很心动,一边观赏一边闻着花香,俊俏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第七二八章 情的流露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粉红色花儿,脸上有了微微的笑容,芳心不再平静。

    她摘了两朵花儿戴在头上,又陷入了思念中,时而喜悦,时而伤感,芳心波动无法平静。不用说,她在思念佳祥哥哥,在回忆和未婚夫君相聚的时光。

    世事多变,现实残酷,此时此刻,戴花的人还在,可惜赏花人已经阴阳相隔,没有人欣赏花儿的鲜艳,也没有人赞叹戴花人的娇艳。

    儿时的情景早已不再,那是梦幻中的思念,也是梦幻中的情与爱,只能在梦幻中向心爱之人表白。

    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自然联想起了另一个人,又是一番思念和感叹。那个人和佳祥哥哥一样,也喜欢粉红色的花朵,他就是释空。

    云燕很想和那位佛门恩兄相逢言欢,听一听好似佳祥哥哥的语音,感受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快乐情景。

    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她和未婚夫君阴阳两隔,爱恋和伤痛只能存在于思念中。

    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她难得见面,这辈子恐怕也和佳祥哥哥一样,要停留于思念和梦幻中……

    张云燕在思念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既爱恋又伤感,陷入了伤痛中……

    忽然,云燕从思念中惊醒,神色突变,原来听到了微微的声音,感受到危险在逼近。她急忙回身观瞧,果然有人正悄悄地走过来。

    那个人十分年轻,是个女子,身带利剑,两腿轻抬轻落,看样子不想惊动云燕。

    张云燕看到她,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既意外又高兴。她笑容满面,说道:“原来是你呀,怎么,你还想偷袭我不成?”

    那个女子笑了:“我就是要偷袭,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唉,没想到,如意算盘没有达成,还是被你发现了,你的警惕性真高呀。”

    说话间,那个女子已经来到云燕跟前,靠着她坐下来。

    云燕叹道:“我久闯江湖,屡遭风险,怎敢大意呀。”

    “是呀,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能锻炼人呀,像咱们这样的人,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谁都不敢大意。姐姐,你独自坐在这里,好像有心事,在想什么呢?”

    “我……我想起亲人,有些伤心。”

    “唉,谁又没有伤心事呢,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多愁善感了。人呀,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还是要为现在和将来着想,才能活得高兴,有奔头。”

    “妹妹说的是,可是姐姐心事很重,没有你那么活泼开朗,的确有些多愁善感,有些事情也是放不下呀。”

    这个女子是谁呀,她们怎么如此熟悉,还互称姐妹呢?

    原来,她是岳小梅,姐妹俩又在这里相遇,难怪如此亲密。

    张云燕说道:“妹妹,咱们分别才不久,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令人意外,也很高兴。”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姐姐会在这里,铁蛋已经回去了吧?”

    “孩子早就回到婉玉姐姐身边了,我还回到玉龙庄住了一段时间。唉,感情之事真是说不清楚,我才和张老爷一家人分别,又想他们了。”

    “姐姐和他们感情很深,这很自然,既然想他们,何不回去再住些日子呀?”

    张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唉,事情这么多,哪能顾得上,日后再说吧。”

    岳小梅也很感触:“是呀,姐姐整天东奔西跑,闲不住呀,咱们这些人就是这命。”

    忽然,云燕想起来:“妹妹,我听徐家庄的徐老爷说,是你把徐彩云送回去的,那时很想见到你,可惜你已经离去。之后,你就见到连湖哥哥了吗?”

    “我是后来偶然遇到哥哥的,才有了李家寨的经历,咱们兄妹三人又重逢团聚了。”

    “是呀,咱们三个人能相逢实在不易,后来你可见到连湖哥哥?”

    岳小梅笑了:“没有见到,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才分别不久,姐姐又想他啦?”

    张云燕被说到心里去了,一下子红了脸,哼道:“你说什么呢,我不过随意问一问,又胡乱猜疑。”

    小梅又笑了:“想就想嘛,这有什么呀,我也想连湖哥哥,咱们的感情那么深,这很自然。”

    张云燕有些感慨,小梅妹妹就是不同,此事在她那里很平常,哪像自己有这么多顾忌,无法可比呀。她叹了口气:“是呀,咱们的感情的确很深,真想和你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岳小梅看了看云燕,狡黠地一笑:“姐姐,咱姐妹俩要想总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终会有一别。不过,你和连湖哥哥到可以相伴一辈子。”

    张云燕没想到小梅会说出这种话语,又是脸红心跳。此时,心爱之人不在这里,她不想听到这种尴尬的话语,除了让自己羞臊,对渴望的姻缘毫无用处。

    她瞪了岳小梅一眼:“妹妹又胡说,还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令人惦记。”她不能再让妹妹说下去了,急忙转移话题,“妹妹,你是怎么遇到徐彩云的?”

    “说来也巧了,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还救了她。”岳小梅一声感叹,又道,“我听彩云妹妹说,你被浑天元圣追杀,真为你担心。看来,姐姐有惊无险,总算见到你了。姐姐,你是怎么摆脱那个老贼的?”

    提起那场厮杀,张云燕依旧心有余悸:“我能逃脱老贼之手,也是万幸,是姐姐命不该绝吧。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也没有急事,在随意而行。没想到在此遇到姐姐,咱姐妹俩也是有缘。”

    张云燕有些感慨,也有了祈盼,希望今生能和小梅妹妹多亲多近,也希望妹妹能传达自己对连湖兄的爱意,成全渴望的好姻缘。

    岳小梅见身边有花儿,便凑过去又看又闻,接着赞美几句。

    张云燕笑了:“瞧把你美的,花儿已经把你打扮起来了,鼻子都沾上花粉了。”

    “姐姐,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喜欢花嘛。”她一边擦着

    鼻子上的花粉一边说,“姐姐戴着两朵花,更漂亮了。男人要是看见你,还不发疯呀,不把你吃了才怪呢。”

    “又胡说八道,你还不是一样,哪个男人能放过你呀?”

    岳小梅哼了一声:“他们想也是白想,也没有那胆量,谁要是想吃,也得我自己同意。”

    云燕笑了:“还是妹妹厉害呀,我可比不了。瞧,这些花儿五颜六色的,多漂亮呀,没有人不喜欢。”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戴着花儿本来是给佳祥哥哥看的,要想吃自己,也只能是未婚夫君。唉,心爱之人早已不在人世,想被他吃也不可能了,令人心痛。

    岳小梅叹道:“是呀,花儿就是美,不然,人们怎么喜欢用花来比喻美女呢。”

    “那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拿女人寻开心,似乎用花来比喻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就知道捉弄女人,为什么不用来比喻男人呀?”

    对这种说法,张云燕有些不平,也有些不屑。

    岳小梅却不以为然:“姐姐之言差矣,男人可不配用花儿来比喻,他们哪有柔美之气呀。不过,虽然不用花来比喻他们,但是有美人配英雄之说,那也是抬举他们。”

    “的确是抬举他们了,可往往又瞧不起女人。说起来,女人也是喜欢英雄,要是能和英雄相伴一辈子,会很幸福。”

    “姐姐,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吧,他是哪位大英雄呀,能告诉妹妹吗?”岳小梅尽管看出云燕很爱张连湖,也想逗一逗姐姐。

    张云燕有些意外,看了看小梅,笑道:“我当然有了心上人,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小梅来了兴趣,立刻追问:“姐姐,他是谁呀?”

    张云燕立刻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岳小梅的脑门,笑道:“就是你这位大英雄,难道没有看出来?”

    小梅有些意外,瞪了她一眼:“我倒是有心陪伴姐姐,那也只能是姐妹,也不能和你步入洞房结为夫妻呀。快交代,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让我看看他配不配你这个大美女。”

    云燕心里在想一个人,就是张连湖,尽管很想让岳小梅牵上红线,也不能在妹妹面前直言表白。她笑道:“姐姐就喜欢你,咱姐妹俩相伴一辈子,永不分开。”

    岳小梅扑哧一声笑了:“我要是陪伴姐姐一生,不但误了你的青春,也误了你一辈子。姐姐要是不知道洞房花烛的乐趣,岂不会害相思病,那就是妹妹的罪过了。”

    张云燕笑了,娇容红润感到羞涩:“我心甘情愿,就怕妹妹不愿意呀。”

    小梅看着云燕,神情狡黠,无声地笑了。她说:“我知道姐姐没有说心里话,那是搪塞之语。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的那位大英雄是他,很想和他步入洞房。”

    “他?他是谁呀?你又要胡乱猜疑。”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又是脸红心跳。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猜到妹妹所言何人,默默地笑了,心里甜甜的。

第七二九章 爱意难舍

    岳小梅在拿云燕姐姐逗趣,见姐姐有意回避,不由得笑了。

    她已经开了话头,不能就此了之,说道:“姐姐是明知故问,他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呀。除了连湖兄,谁还能配得上姐姐这位大美女呀,我未来的姐夫非他莫属。”

    张云燕见果然被自己猜中,随即脸红心跳,和妹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她不能再沉默,免得被妹妹抓住话头没完没了地取笑自己。

    张云燕想了想,有意岔开妹妹的话意,说道:“妹妹高抬我了,连湖兄的武功、长相、秉性……总之,方方面面姐姐都不能比。连湖兄配称英雄,也难得一遇,可是我就不行了,哪能和哥哥相比呢。”

    “这么说,姐姐的确相中他了。你这么漂亮,武功也不比哥哥差,有什么自卑的,和连湖哥哥还真是美女配英雄呢。”岳小梅抓住了话头,又开始打趣。

    张云燕的脸一下子红了,此话又说到心里去了。她急忙遮掩:“你又胡说,我怎能配得上……哥哥呢……”

    “姐姐真是不爽快,这有什么害羞的,喜欢就是喜欢,正如姐姐所言,哪个女人不爱英雄呀。”小梅很感叹,“连湖兄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好男人,如此英雄美男,谁见了能不动心思。”

    张云燕深有同感:“动心思又能如何,还不是单相思,人家也不会……”她忽然觉察自己话语失误,不该流露心里的秘密,急忙收住。可是,说出去的话语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她只能暗暗地自责,但愿妹妹不要再羞臊自己。

    岳小梅又有了话题,自然不会放过。她笑道:“如此说来,姐姐真是相中了那位美男子了。”

    话一出口,小梅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在默默地叹息,姐妹俩为什么要爱上同一个人呀?

    张云燕见岳小梅直接点出自己爱上了张连湖,立刻脸红心跳,羞臊不已。她不能不理睬,立刻反击:“对连湖哥哥,难道妹妹就看不中吗?”

    她和岳小梅在一起,尽管有些腼腆,也渐渐地适应了,显得大方许多,一旦逼到头上,有些话语也能说出口了。

    小梅有些意外,看着云燕笑了笑:“姐姐,实不相瞒,我还真喜欢他,要是能和这样的人相守一辈子,那该多幸福呀!”

    小梅并不在意,大胆地表露心中的爱意,脸上洋溢着美好之情,也有了渴望与向往。她说出了心里话,也想看看云燕姐姐的反应。

    张云燕看着小梅妹妹,暗自感叹,小梅妹妹敢想敢说,快言快语,自己远不如呀。

    她很羡慕小梅,也有了同感,叹道:“妹妹说的是,不过,这要看有没有缘分,咱们相中人家,人家也未必能看中咱们,还是死了心吧。”

    岳小梅叹了口气:“姐姐说得轻巧,这样的心思哪能想没有就没有呢。”她有些不甘,“既然难得一遇,就不能轻易放弃,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或许他和咱们还真有缘分呢。”

    她不由得想起已久的心愿,和飞雁姐姐一起嫁给张连湖,兄妹三人这辈子都不分开。

    岳小梅心甜如蜜,眨眼间又有了苦涩的情绪,且不说姐妹俩不可能嫁给同一个夫君,即使和连湖哥哥有缘,也是姐姐一个人的,自己是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听了小梅妹妹的话语,又是苦笑:“想得美呀,哪会有这样的好事,这种缘分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姐妹俩说起张连湖来,津津乐道,也很兴奋。

    尤其是张云燕,自从和那位英俊美男相识以来,她就多了不少心思,会时常默默地思念和遐想。一旦能和恩兄相遇,她乐于拿自己和连湖兄开亲密的玩笑,希望能实现美好的姻缘。

    当然,云燕没有这种胆量,只能寄托于别人,更确切地说,要靠岳小梅来牵线搭桥。

    张云燕虽然不敢表露爱意,但是心里一直在思念爱恋那位英俊美男。方才的玩笑话语便是爱恋之情地流露,渴望实现和连湖兄的美好姻缘。

    田野间,树绿竹翠,草青花艳,到处都是生机盎然。

    张云燕和岳小梅你说我讲,两颗少女之心无法平静,早就悄悄地播下了爱情的种子,已经发芽。她们很想耕耘培育,让爱情的幼苗茁壮成长,鲜花绽放,能结出爱情的硕果,饱享爱情的甘甜。

    一阵风吹过去,枝叶摇动在沙沙地响。有两只鸟儿互相追逐,在你鸣我唱。

    张云燕看着两只鸟儿,心绪难平,脸上有了谈谈的笑容,多希望和连湖兄能像这两只鸟儿一样,成为亲密的伴侣呀。

    她在思念连湖兄,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哥哥相逢,也不知道如何向心爱的哥哥表达爱情。她盼望兄妹三人能够相聚,在小梅妹妹逼迫下,美好的姻缘才有希望达成。

    这种好事想一想倒容易,兄妹三人要想重逢就太难了,还不知要到何时,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张云燕叹了口气,于思念中随口问道:“妹妹,你可见到连湖兄,他现在可好?”

    话语出了口,云燕才想起来,小梅妹妹已经说过没有见到连湖哥哥,问得有些多余,真是爱恋难舍呀。

    岳小梅看着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说道:“没有见到哥哥,我听说连湖兄遭遇一个可怕的妖怪,不知道情况如何。”

    张云燕闻言,芳心砰砰地跳起来,秀眼圆睁看着小梅,焦急地询问;“哥哥遇到了什么妖怪?”

    “不知道,我也着急呀,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连湖兄也是倒霉,遭遇如此强敌,想安全脱险太难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云燕瞪了小梅一眼,有些不满:“少说不吉利的话语,也许连湖哥哥早就逃离险境,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其实,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和岳小梅一样,这样的险情想一想都可怕,哥哥的确性命堪忧,不能不担心。

    岳小梅并不介意:“此事早就过去了,如何想

    如何说都于事无补,何谈不吉利呀,姐姐想的也是多余。”

    张云燕瞪了岳小梅一眼,又叹了口气,望着远处没有说话,焦虑的情绪也没有减轻。

    岳小梅看着云燕那副不满和忧虑的样子,无声地笑了。她打趣道,“也难怪,姐姐如此爱连湖兄,怎能不担心。”

    张云燕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又是气又是笑:“哼,你又捉弄我,实在该打!你也不要说我,你不是也为连湖兄担心嘛,我说的没有错吧?”说着,她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

    “那是,那是,咱们都是好朋友嘛。朋友遇到危险,自然会为他担心,但愿连湖兄能逃离险境。”

    张云燕心绪难安,担心连湖哥哥遭遇危险。她扭头望着远处,在默默地祈祷,盼望心爱之人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岳小梅看了看云燕姐姐,扑哧一声笑了:“姐姐,瞧把你吓的,还当真了,我是和你开玩笑呢,连湖哥哥没有遇到妖怪,也没有遭遇险情,放心吧。”

    张云燕有些意外,愣愣地看着岳小梅,妹妹话语反复无常,不知道是真是假,该不该相信。

    “姐姐,我的确没有见到连湖哥哥,也没有听说他遭遇险情,是逗你玩呢,还信以为真了,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妹妹的罪过,向你赔礼了。”

    张云燕才反应过来,又气乐了:“胡说,我什么时候流泪了,你是瞪着眼睛说瞎话,真该打。”

    她狠狠地瞪了岳小梅一眼,焦虑的情绪不翼而飞,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她想一想小梅的恶作剧,觉得自己太傻了,让妹妹看了笑话。

    小梅笑嘻嘻地说:“姐姐,我有一个想法,连湖兄既然是难得之人,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他。等有了机会,我还要为你提一提姻缘之事,看他怎么说。我想他难舍你这位大美女,一定会答应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很酸涩,为渴望的爱情默默地叹息。她知道云燕姐姐对张连湖早有此心,话里话外已经流露出来,只是羞口难张而已。

    岳小梅暗自叹息,自己对连湖哥哥也有此意,实难舍弃,很想和哥哥一生相依。可是,现实又如此地不随人意,因为姐妹俩爱上了同一个人,她很为难,也有些伤感,没有办法求得两全。

    现在,小梅有意说出这样的话语,是想试探一下姐姐,看看姐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妹妹,你可不要提这种事,羞死人了。”张云燕突然听到这种话语,面红耳赤,浑身涨热,有些六神无主。

    小梅笑了笑:“姐姐,你要是怕羞,恐怕就要错过机会了。”

    “要提就为你自己提吧,不要把我扯进去。”

    岳小梅有些意外,故意说道:“姐姐,那我可要和你争抢这个美男子了,我要是把他抢到手,你难道不后悔?”

    她看着张云燕,想听一听姐姐怎么说,是不是真给自己带来了机会。

第七三〇章 意外相逢

    张云燕听了岳小梅向连湖哥哥提亲的话语,羞得脸红心跳。她又听妹妹要和自己争抢心爱之人,脸色有些转白。

    云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羞于应对,立刻扭过头去。她不得不说:“有什么后悔的,你要是能抢到哥哥,我还为你高兴呢。”她的话语显得有气无力,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小梅。

    张云燕心里暗叹,小梅妹妹要是想嫁给连湖哥哥,很容易办到,也会如愿以偿。妹妹的容貌和身形如此漂亮,本领如此高强,性格又这么爽快,这么大胆,什么样的话语不敢说呀,什么事情不敢做呀。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小梅妹妹长得如花似玉,如此迷人,无人不青睐。有这样的美女追求,连湖哥哥会喜不自胜,自然会答应,也会欣然接受妹妹的爱意。

    到那时,她当然会祝贺哥哥和妹妹,不过心里会很酸涩,很苦闷,毕竟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渴望的爱情。

    岳小梅看了云燕姐姐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乱。她知道,姐姐嘴上这么说,看那样子就知道舍不得。

    小梅叹了口气,姐妹俩爱上了同一个人,该怎么办呀?

    说实在的,小梅有过和云燕姐姐争抢张连湖的想法,那是因为苦闷之时引起来的短暂念头,很快就过去了。

    一直以来,岳小梅既对张连湖有爱意,又很苦恼,在爱情萌动的心里,暗藏着酸涩愁闷的情绪。面对心爱的哥哥和飞雁姐姐,她很难选择,不知道该如何办。

    风还在刮着,吹得枝叶沙沙地响,有些躁动不安。云彩已经连成一片,遮住了蓝天,大地上越来越暗。

    张云燕和岳小梅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为了张连湖,她们心绪难宁。

    岳小梅的芳心在不停地翻动,这个美好的姻缘尽管八字没有一撇,也在为此叹息,有了幽怨的情绪。

    少女的怀春之心很可爱,很纯洁,也很渴望,有了追求和向往,也有了美好地遐想。可是,一旦遇到不能随心如愿的事情,就会心生幽怨,愁闷沮丧,大概都会这样吧。

    面对亲密无间的飞雁姐姐,岳小梅对渴望的姻缘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可是,每次选择,她总是把自己的爱恋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把心爱的哥哥让给姐姐。她尽管心有不甘,也不情愿,又不得不放弃。

    今天,姐妹俩又说到了这种事情,依然乐此不疲。这件事搅得姐妹二人心绪不宁,带来了欢乐,也有些苦涩,又不想回避。不管是甜蜜还是苦涩,他们都甘愿接受,细细地品味。

    她们嘴上说着泄气的话语,心里又舍不得放弃,依旧要追求到底。这样的话语令人烦恼,心生幽怨,也带来了甜甜的爱意。

    岳小梅和张连湖早就相识为友了,二人接触并不多,对那位美男子的印象却很深,要想割舍这份爱意,的确很难,不会轻易地放弃。即使云燕姐姐真的和连湖兄步入洞房,这种爱恋之情也无法逝去,依旧会时不时地撩动心扉,幽怨又起。

    岳小梅深爱着张连湖,又为是张云

    燕所爱的人感到苦闷。面对飞雁姐姐,她没有别的选择,再难割舍也得相让,不能为此伤了姐姐的心,更不能伤了姐妹俩的感情。

    小梅声称要和飞雁姐姐争抢心爱的哥哥,又不能这么做,有些伤感,也很无奈。

    她和飞雁姐姐相识以来,经历了仇恨相识和相爱的过程,有了生死之交,感情至深,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此事,伤了姐妹情。她不能让云燕姐姐痛苦,只能把苦留给自己,别无选择。

    的确,这样地选择太苦涩,失去爱情的苦果实在难咽,还会越来越苦,越来越难受,不知最后会到什么程度,是什么样的结果。

    岳小梅已经把自己紧紧地束缚住了,没有别的选择,不想主动为自己争取,只能面对事态发展,忍受由此而来的烦恼和苦涩。

    她心里暗叹:“为什么要让我们姐妹俩爱上同一个人呀?这难道是天意?这样的天意太折磨人了,真是无奈呀,我已经无法选择,一切都随缘吧……”

    想到渴望的缘分,岳小梅摇了摇头:“唉,缘分二字令人追求,能带来快乐,甜美如蜜,也能生出烦恼和幽怨,甚至苦不堪言。”

    岳小梅心情苦闷,在默默地感叹,默默地哀怨……

    这件事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少女的心里想得很多,自然会感到苦涩,为之伤感。

    小梅不能和飞雁姐姐争抢,又没有办法得到心爱之人,既如此,还不如为姐姐争取一下,连湖哥哥如此称心如意,不能把那位英俊美男让给外人。

    黄昏时分,风起云涌,气势惊人。虫儿躲避,鸟兽归林。看样子,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两位女侠着急了,施展轻功飞身而去,很快来到一个村庄。

    “嘎啦”雷声响起,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下来。

    真巧,路边有一家小客店,姐妹二人急忙跑进去。

    店家立刻迎上来,问道:“两位小姐,是避雨呀,还是住店呀?”

    “不是来住店,我们进来干什么呀?”岳小梅问道,“有洁净的房间吗?”

    “有,有,快请进!”

    姐妹二人进到厅堂里,立刻惊叫起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原来,她们一路上谈论思念的美男子也在这里。

    张连湖见到二姐妹,深感意外,急忙起身相迎。

    岳小梅高兴地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呀?真是太巧了,巧得令人难以置信。”

    “是呀,没想到你们会来到这里,快请坐!”他喊道,“店家,再给两位小姐上一些饭菜。”

    姐妹俩也不客气,来到桌旁坐下来。

    张连湖看着两个意外到来的妹妹,满脸都是笑容:“两位妹妹,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啦?”

    岳小梅笑嘻嘻地问:“我还要问哥哥呢,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我是路过此地,既想避一避雨,也想在此住一宿。”

    “只许哥哥路过此地,就不许小妹路过吗?”小梅说完又笑了,秀眼闪动富有感情,既欢快又热情

    张云燕和张连湖也跟着笑起来,很轻松,也很开心。

    岳小梅看了看张连湖,问道:“哥哥,你还记得上次分别的时候,咱们说过的话语吗?”

    张连湖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记得,咱们说什么啦?”

    “你的记性可真好,竟然不记得了。”

    “呵呵,我……我记性不好,实在想不起来了,你就说一说吧。”张连湖看着小梅妹妹,有些尴尬,笑的很不自然,脸色也有些红。

    岳小梅抿嘴一乐,说道:“咱们离开李家寨的时候,不是说过后会有期嘛,你怎么会忘记呢?”

    “啊……好像说过。”

    “什么叫好像说过呀,就是说过。”

    “啊,应该说过。”

    “咦,你可真有趣,怎么又应该说过呀,本来就说过嘛。”

    “对,对,说过,说过。”张连湖忙于应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很不自在。

    岳小梅很得意,接着问道:“哥哥,你说,这相会之期怎么说到就到了,还这么快呢?”

    “啊……就是,就是。”张连湖随口应付,并没有往心里去。

    “就是什么呀,我问你呢?”说着,小梅瞪了他一眼。

    “呵呵,妹妹说得对,这么快就见到了。”

    张连湖知道这位妹妹心直口快,什么样的话语都能说出来,不得不小心应付。他不敢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顾埋头吃饭。他早就领教过小梅妹妹的顽皮,口无遮拦,什么样的话语都能脱口而出,害怕再令人难堪。

    张云燕见张连湖有些不自在,白了小梅一眼:“什么期不期的,哪有那么多说道。”

    岳小梅对云燕笑了笑,并不退让:“世上的人多了,为什么偏偏咱们俩和连湖哥哥说见就见到啦?你们不要不信,这里边就是有说道。”

    “好了,管它有没有说道,还是不要再说了。”张云燕见心爱的哥哥有些难堪,想阻止妹妹。

    岳小梅瞪了云燕一眼:“不让我说话,岂不成了哑巴。”

    “那才好呢,我们到能落得清静。”

    “你和哥哥清静了,我却难受了,姐姐就是霸道。”岳小梅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张连湖和张云燕也跟着笑了。

    云燕想起了小梅妹妹的话语,关切地说道:“哥哥,我和妹妹在路上还说起你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还为你担心呢,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令人意外。”

    “是嘛,我也在想……在为你们担心。”

    “小梅妹妹更有趣,还说你遇到妖怪了,吓了我一跳,真是信口开河。”

    张连湖愣了一下,看着岳小梅,问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岳小梅见哥哥如此相问,愣了一下:“我是随便一说,是和姐姐开玩笑呢,怎么,你真遇到妖怪啦?”

    小梅见张连湖神情有些异样,醒悟过来,看来哥哥真是遇到了妖怪,太可怕了,那家伙是谁呀?

第七 三一章 传情

    张连湖遭遇妖怪,险情连连,见两位妹妹如此关心,心里暖融融的。

    他叹了口气:“两位妹妹,你们虽然是玩笑话,还真被你们说中了,我的确遇到一个妖怪。那家伙非常厉害,也很残暴,他叫平天元圣。为了救一个人,我和他打了一仗,的确惊险,令人后怕。”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平天元圣”,这个名号并不陌生,第一次去天月国的时候就听到过这个妖怪,至今记忆犹新。

    那次的经历很可怕,云燕为了营救二王子,在山林里遇到了灵芝精灵宝儿,也就是现在的百草神。当时,灵宝儿被妖法困住,无力逃脱,她凭借飞龙神刀也没有能力解救。

    后来,蟾蜍精逍遥圣为了杀死张云燕,然后抓住灵宝儿用来补养身体,便施展妖法连续攻击,无意中损毁了束缚灵宝儿的妖法,才意外逃生。

    灵宝儿就是被平天元圣抓住的,并用妖法束缚在那里。灵宝儿告知,平天元圣是一只老鼠修成的精灵,本领高强,十分厉害。

    张云燕深感吃惊的是,那是数千年前的事情,是在远古时代,那个老鼠精早已尸骨无存,张连湖怎么可能遭遇平天元圣呢。

    然而,这是事实,连湖哥哥忠厚诚实,从来不说谎,她不能不信。

    张云燕依旧不解,这个平天元圣是远古时代的那个妖怪吗?他二人仅仅是同名,还是同一个妖怪呀?

    云燕不知道连湖哥哥遇到妖怪是不是那家伙,立刻问道:“哥哥,那个平天元圣是老鼠精吗?”

    “没有错,听绿无瑕和一点红所言,那家伙就是老鼠修成的精灵,而且修炼了数千年,本领非凡,难遇对手。”

    张云燕闻言,更加震惊,看来,这个平天元圣可能就是抓灵宝儿的妖怪。那家伙有着如此久远的经历,太不可思议了,令人生畏。

    云燕想起来了,师父云追月曾经告知,浑天元圣、撼天雷、霹雳火等害人的凶神,都是地灵神网罗的干将,是无极门的一方霸主,其中就有平天元圣。

    师父还一再告诫,日后要是遇到这些家伙,不能与其厮杀,一定要躲避。

    看来,连湖哥哥遭遇的平天元圣,就是无极门的那个凶神,也可能是数千年前的那个老鼠精,令人后怕。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想躲避这些凶神很困难,有时候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与其抗争。没有办法,一旦到了那种时候,她也只能谨慎应对,视情而定,生死有命了。

    云燕摇了摇头,很感叹:“那家伙果然是老鼠精,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会更厉害更可怕。”

    张连湖也很感慨:“是呀,那家伙的确厉害,是无极门的干将,招惹不得。这次,要不是绿无瑕和一点红师兄妹及时相救,我早就死去了,怎能在此和你们相聚。”

    岳小梅吃了一惊:“是嘛,吓死人了。我早就听说,平天元圣非常厉害,咱兄妹三人合起来也打不过他,那个妖

    怪招惹不得。”

    张连湖苦笑道:“咱们的确不是他的对手,绿无瑕和一点红,再加上我,才和他打个不相上下,难分胜负。后来,平天元圣见没有胜算的希望,才愤愤而去。”

    岳小梅叹了口气:“这么凶的妖怪,都唯恐避之不及,哥哥为什么要招惹他呢,多危险呀。”

    张连湖摇了摇头:“当时情况太危急,已经逼到头上,我不得不出手相救,否则那个人死定了。”

    张云燕听了连湖哥哥的话语,深有同感,这样的事情自己也经历了许多次,想躲避是不可能的,的确身不由己,不得不面对强敌。至于后果,在那种情况下也无法顾及,无暇多想,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听了张连湖地讲述,也很感慨,有时不得不面对强敌。

    她叹息一声:“哥哥所言妹妹已有感受,的确如此,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顾及生死存亡。”她很关切,问道,“哥哥,你没有伤着吧?”

    张连湖笑了笑:“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也多亏一点红和绿无瑕及时出手,才幸免于难。”

    张云燕看着心爱之人,才觉得问的有些多余,抿嘴乐了,这也是爱恋之心必然地反应吧。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无声地笑了,随即转移话题:“哥哥,你又见到一点红姐姐,有什么感想呀?又有何行动呀?”

    张连湖有些意外,也猜到了小梅的话意,脸有些红了。他扭过头去,应道:“姐姐救了我,自然很感激,要不是他们师兄妹出手相救,我早就被平天元圣杀害了。”

    这是心里话,他对两个鹦鹉精灵的确感激不尽。

    “是呀,哥哥已多次被一点红解救,的确应该感激她,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感激救命之恩的,能告知吗?”小梅有些感慨,也另有心意,故意点给连湖哥哥。

    张连湖见她话里有话,有些难于应付:“我……我很想报答,却没有能力,只能放在心里了。日后有了机会,我会尽力报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岳小梅依旧不罢休:“一点红姐姐那么漂亮,还对你有意,而且已自投怀抱,哥哥一定很心动,是不是相中她啦?”

    张连湖顿时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妹妹说什么呢,那……那是她……是她强迫……”

    张云燕知道岳小梅的话语是有所指的,第一次是在送子娘娘庙里,一点红要对哥哥强行而为,要不是自己意外见到,哥哥早已和姐姐有了肌肤之亲。

    第二次就发生在不久前,在寻救狗娃的路上,一点红又纠缠连湖哥哥,还是被她遇到,结果好事未成。

    张云燕得知绿无瑕和一点红又救了心爱的哥哥,很感激,也很思念。

    想到那位精灵哥哥,云燕默默地苦笑,在绿无瑕洞府里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不由得脸红心跳。那时,哥哥要和她步入洞房结为“夫妻”,其情其景实在难堪,

    也很后怕。

    张云燕暗自感叹,绿无瑕心系百姓,在扶弱惩恶为民除害,是个好精灵。可是,他对女人又很痴迷,从哥哥对自己的所思所为,就足以说明。

    绿无瑕是自己的恩兄,有着救命之恩,可谓再生父母,她对哥哥没有恨意,也恨不起来。她觉得,哥哥做这种事情有些不妥,如果是两厢情愿,还有情可原,无论如何也不能强人所难。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可惜绿无瑕是个鹦鹉精灵,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关系。哥哥如果是人类中的一员,她或许还能和恩兄谈情说爱,成为共度今生的伴侣。

    然而,这样的假设完全是空谈,毫无意义。哥哥是异类好友,这一事实无法改变,她这辈子注定和绿无瑕是兄妹关系,没有其他。

    张云燕正在沉思,岳小梅又说话了,她故意问道:“哥哥,这次和一点红姐姐相遇,还有了救命之恩,理应报答,你不会没有这种想法吧?”

    张连湖很感叹:“是呀,这次姐姐又救了我,感激不尽,终生难忘。唉,我很想报答救命之恩,可是没有能力呀,只能感恩在心了。”

    岳小梅笑了:“哥哥,你可不是没有能力,要想报答救命之恩很容易,陪伴姐姐住些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张连湖立刻红了脸,不敢看姐妹俩:“你……你说什么呢,又胡言乱语……”

    “我可没有胡说,姐姐的容貌和身材都那么漂亮,眼睛又大又有神,美得无可挑剔,仙女见了都自愧不如。”

    对此说法,不但张云燕很赞同,张连湖也觉得恰如其分。

    岳小梅又道:“还不止如此,一点红姐姐武功非凡,非你我可比,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这样的美女谁见了不爱呀,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得很痴迷。”

    张连湖默默地哼了一声,小梅妹妹不是男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哪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和处境呀。

    岳小梅笑道:“哥哥,你和一点红感情至深,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没有一时之欢吧。一点红那么爱你,已自投怀抱,可想而知,哥哥早就陶醉于美情美景中了。”

    张连湖羞得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岳小梅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你……你又胡说,哪有这种事……”

    小梅看着窘迫的哥哥,开心地笑了:“哥哥还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呀,美女爱美男,美男爱美女,相聚欢娱很正常。你二人相亲相爱,既增进了感情,又愉悦了身心,多好呀。”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口无遮拦,话语越来越甚,已羞得无地容身。他不敢再看姐妹二人,也无力辩解,只能低头不语。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如此逗弄哥哥,也很羞涩,尽管没有涉及到自己,对这样的话语也难接受,脸色红润心跳不已。

    她很感慨,小梅妹妹真是不一般,这种事都能侃侃而谈,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唠家常似的,无法比呀。

第七三二章 爱的放纵

    张云燕见岳小梅口无遮拦,如此放肆,尽管在说连湖哥哥,也感到很羞涩。这种事情,这样的话语,她还没有听别人这么直白地说过,今天是第一次。

    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也有一颗怀春的心,对此不能不想。然而,她只是想想而已,哪敢这么无拘无束信口开河,随随便便地讲出来呀。

    还是那句话,岳小梅就是岳小梅,她远不如呀。

    张云燕尽管有些羞涩,也有了新奇感,倒希望小梅妹妹继续说下去,自己也能玩味一番,从中有所感受。

    云燕时而看一眼心爱之人,时而看看笑嘻嘻的岳小梅。她不敢插言,害怕惹火烧身,只能默默不语甘当作观众。

    岳小梅看着心爱之人羞红的面容,不阴不阳地说:“哥哥,你和一点红姐姐有了一时之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可不能和她相伴一辈子。”

    张连湖依旧低着头,脸红心跳无法平复。他不能任由泼辣的妹妹无休止地说下去,应道:“妹妹不要胡说了,一点红是精灵,怎能……怎么可能呢,我和她……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看来哥哥还没有被一点红迷住,知道不能成为夫妻。这就好,哥哥的爱妻只能是人间的女子。”

    这话语很简单,心中的所思无意中也流露出来,岳小梅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飞雁姐姐,希望心爱的哥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张云燕心绪烦乱无法平静,想起姐姐一点红,又暗暗地叹息,姐姐很爱连湖哥哥,一直在追求肌肤之亲,令人担忧。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绿无瑕和一点红都有这样的喜好,自己又难以接受,就是姐姐对连湖哥哥追求一时之欢,她心里也是酸酸的。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也不是连湖哥哥能回避的,一点红一旦缠住哥哥,就必然发生了。

    张云燕想到此,又默默地叹息,深感无奈,但愿如小梅妹妹所言,只是一时之欢。

    爱情真是难琢磨,无人不渴望,无人不追求,也无人不自私,无人不想独占。张云燕深爱着连湖哥哥,自然不想让别人来分享哥哥的爱情,包括好友一点红。

    她觉得,一点红姐姐尽管是精灵,没有任何约束,也应该检点一些,不能不管别人的感受。还有绿无瑕,日后不要再追求自己,更不要强行而为,令人无法接受。

    还是那句话,这种事起码要两厢情愿,但愿绿无瑕能自我约束,不再纠缠自己。

    当然,一点红对连湖哥哥地追求是另一回事,即使两厢情愿也不应该,在她的心中,哥哥是自己的,别的女人不能碰。

    在岳小梅连珠炮般地话语中,张连湖太尴尬了,很想有个地缝钻进去。他要摆脱窘境,不能再让小梅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了。

    他冥思苦想总算想起一件事情,立即问道:“飞雁妹妹,听说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可是真的?”

    张云燕见把话题转到自己身

    上,还是提到了失散的云霞妹妹,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件事已有变化,可怎么说呢。

    她叹了口气:“多谢哥哥关心,我本以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哪知又生变故。唉,不知道妹妹现在何处,今生能不能见到,令人心痛。”

    张连湖有些意外:“哦,如此说来,那是传言,妹妹并没有找到失散的亲人,有些遗憾。我问的有些唐突,让妹妹伤心了。”

    张云燕一声苦笑:“哥哥多心了,妹妹一直为此伤心,和哥哥无关。相反,哥哥如此关心,妹妹心里倒觉得暖融融的。”她叹息一声:“说起来,我的确找到一个妹妹,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不过,我和有燕妹妹也很亲近,如同亲姐妹一样。”

    岳小梅很同情:“姐姐,你二人能如此亲近,也是个安慰。不管怎样,你们就当作亲姐妹吧,相互间也是依靠。”她听说云燕姐妹俩失散多年,妹妹已不知去向,也为之伤感。

    岳小梅想到姐姐亲人离散,既为姐姐心痛,又为自己伤感。

    自小以来,她跟随师父月无痕长大成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亲人,不知道亲人姓甚名谁,想起来就很苦闷。

    岳小梅问过师父,师父也说不清楚。月无痕把她收留后,为了方便又起了名字,叫岳小梅。师父告知,因为自己叫月无痕,她便随同姓岳,“岳”和“月”音同字不同。

    岳小梅每当想起一无所知的身世,就叹息不止,这就是命呀,就是孤苦伶仃的命。还好,自小以来,有师父陪伴关爱,她感受到了母爱,身心没有受到创伤。

    小梅深感幸运,比起云燕姐姐要好得千百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姐姐自小流浪,吃尽了苦受尽了罪,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灾难和险情,能够活过来,并长大成人,太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能幸福地成长,也是对苦涩心灵地补偿。

    这都是师父给予的,她深爱着恩师,早就看作自己的母亲,师徒间有着浓浓的亲情和爱意。

    张云燕见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如此关心自己和云霞妹妹,心存感激。

    她叹了口气:“哥哥,妹妹,我和有燕已如亲姐妹一样,感情很深。”她想起来了,又道,“对了,有燕妹妹你们认识,就是那个沈小燕,咱们一起救过她。那次,在一个县城里,咱们为了救小燕妹妹,和江湖四太岁及阎飞虎打起来,飞刀王王大力也出手救援。”

    张连湖和岳小梅有些意外,想不到云燕误认为亲妹妹的是沈小燕,又生感慨。

    岳小梅叹道:“原来是小燕妹妹,姐姐和小燕本来就非常亲密,可以说胜似亲姐妹,亲如一家呀。小燕尽管不是姐姐的亲妹妹,对姐姐也是个安慰,对你二人都是一件喜事。”

    张云燕笑了,小梅妹妹说的很对,姐妹二人已经离不开了。

    张连湖叹道:“飞雁,不要着急,迟早会

    找到妹妹的,等到了那一天,我再向你姐妹二人祝贺。”

    “谢谢哥哥关心,但愿能有那一天。”

    岳小梅也很感慨:“姐姐,哥哥所言没有错,日后你们会重逢团圆的。”

    “谢谢哥哥和妹妹的关心,借你们的吉言,但愿能和妹妹早日团圆。”

    小梅笑了笑,又道:“姐姐,哥哥的确很关心你,他也一直在惦记你呢。”

    张云燕闻言立刻红了脸,知道小梅又要侃侃而谈了。她瞥了一眼张连湖,见哥哥脸色已红,低下头去,看来也有了这种感觉。

    云燕不能让妹妹再信口开河,扭头白了小梅一眼,说道:“你又多嘴!”

    “哼,说句话都不让,姐姐真霸道!”说着,她叹了口气,又咯咯地笑了,“好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话都留给你们兄妹二人说吧。”

    “你还识趣,早该如此。”云燕说完也笑了。

    张连湖也无声地笑了笑,解除了窘情,终于能松口气了。

    不一会儿,店家把饭菜摆好。

    岳小梅一会儿看看张连湖,一会儿看看张云燕,在嘻嘻地笑着。

    云燕有些奇怪,说道:“妹妹,你傻笑什么呀,多不检点。”

    “姐姐不让我说话,我就只能笑了。”

    云燕气乐了:“哼,里外都是你的理,我又没有把你嘴堵住,谁不让你说了,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鬼心眼。”说着,她白了小梅一眼。

    “姐姐既然发了话,我就不再顾忌了,从现在开始可要说话了。”

    张连湖立刻紧张起来,看了一眼岳小梅,不敢引火烧身,又闷头吃起来。

    张云燕不知道妹妹要说什么,看来没有好事,又要捉弄哥哥了,但愿自己不要陷入其中。

    岳小梅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姐姐,咱们和连湖兄坐在这里,细想起来有些不敢相信。你们说,世界如此之大,道路四通八达,咱兄妹三人,怎么会在这个小客店里相遇呀?”

    此事看起来很平常,要是仔细想一想,也的确令人难以琢磨,这样的奇遇无法理解。

    张云燕看了看岳小梅,不敢随意而言,说道:“相遇就相遇呗,哪有那么多废话。”

    “是呀,也真是太巧了,令人有些意外。”张连湖深有同感,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岳小梅笑了:“哥哥说的不对,一个巧字岂能解释,也没有人信服。”说着,她看着张连湖,秀眼闪动,既迷人又难以琢磨。

    张连湖来了兴趣,笑问:“如此说来,小梅妹妹有更贴切地解释啦?”说话间,他借机看着岳小梅俊俏的面容,以及那双闪动着喜悦之情的大眼睛,很心动。

    “那当然,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是因为哥哥和我们姐妹俩有缘分。”

    岳小梅在和心爱之人对视,随即狡黠地一笑,看上去很认真,也是在试探,

第七三三章 冤家路窄

    岳小梅故意逗着张连湖,也在试探哥哥的心意,说出的话语一直没有离题。她说到“缘分”的时候,有意把自己也加进去,语气也重了一些,亮而有神的眼睛紧盯着连湖哥哥。

    此话一出,张连湖立刻红了脸,浑身涨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此时的岳小梅心绪难宁,面对心爱的哥哥心里甜甜的,就是哥哥那张羞红的脸膛,还有腼腆的样子,也觉得那么美,令人心动。

    说实在的,面对这位经常思念的哥哥,又是无处不满意的美男子,她真是难于割舍呀。

    岳小梅看了一眼张云燕,又有了幽怨的情绪,不由得轻叹一声,在默默地伤感。可是,她又能怎样,总不能让云燕姐姐伤心落泪吧。她很无奈,还是要忍痛把渴望的爱情藏在心里,尽力为姐姐成全此事。

    小梅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哥哥,这样的缘分可是天意,是好事,你说是吧?”她故意这么问,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啊,啊……”张连湖见这把火已无法躲避,又无力应对,神情窘迫说不出话来,只得埋头吃饭。

    张云燕也有些羞涩,白了小梅妹妹一眼,责怪道:“妹妹,又胡说什么呀,就你话多,快吃饭吧。”

    岳小梅就像没有听见似的,看了看他们两个,又道:“就是有缘嘛,姐姐,你整天思念连湖哥哥,害得寝食难安,上天便雷轰雨赶地把你和哥哥安排在这里,让你二人见了面。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呀?”

    小梅笑嘻嘻地看着连湖哥哥和云燕姐姐,十分开心,似乎在观赏一出喜剧。

    岳小梅如此放肆,的确令人意外。她说的是云燕姐姐,当然不觉得羞涩,俊俏的脸庞不红不白的。看来,她真要把爱情之事挑明,圆了姐姐渴求的美梦。

    张云燕听了此话很意外,顿时羞得姣容通红,芳心砰砰地跳起来。她有些急了,瞪着岳小梅,恨道:“妹妹,你又胡说八道,我……我思念什么了,真该打!”

    云燕扭过头去瞄了一眼张连湖,又急忙低下去,芳心就像兔儿一样跳动不止。

    已然这样,她只能沉默,不过很想听一听心爱的哥哥会怎么说。她希望哥哥能讲出自己盼望的话语,能和心爱之人表明爱意,也好定下这门亲事。

    张连湖听了小梅的话语,脸色羞红更加窘迫,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两个妹妹,已经说不出话来。

    岳小梅不肯放过,笑嘻嘻地说:“我才没有胡说呢,姐姐,你不是在梦里都见到哥哥了嘛,现在大活人就在面前,还不好意思了。你这么喜欢连湖哥哥,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多难受呀。”

    张云燕见岳小梅如此放肆,说出了更甚的话语,顿时脸色涨红,内外燥热,羞得无地容身。这里是客店,当着外人面,她气得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张连湖早就满脸通红,话语如此直白,让他浑身冒汗,无法应

    对。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把饭菜塞进嘴里咽下去,然后起身说道:“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两位妹妹慢慢地用餐吧。”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岳小梅怎肯放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哥哥,我们还没吃完呢,丢下我们姐妹独自离去,有些失礼吧?”

    小梅的话语不无道理,弄得张连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窘在那里动不得。

    小梅笑道:“哥哥,你快坐下呀,难道也让我们站起来陪你不成?”

    张连湖很尴尬,不得不坐下来:“好吧,我再陪两位妹妹一会儿。”

    他无话可说,也不敢说,或看看眼前的碗筷,或扭头看着别处,又时而用余光扫一眼姐妹俩。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羞红的面容,在嘻嘻地笑着,令哥哥更觉窘迫。

    张连湖见姐妹二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想快点儿离去,免得再有尴尬之事。他起身说道:“二位妹妹,我有些困乏,要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便走。

    “哥哥,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小梅还是不放过。

    张连湖犹豫一下站住了,看了一眼岳小梅,又转向别处,不知道她要问什么,但愿不要令人很难堪。

    小梅狡黠地一笑,说道:“哥哥,方才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把你和飞雁姐姐赶到这家客店里,上天这么安排是何用意呀?”

    “妹妹又说笑话,你们慢慢吃,我先告退。”张连湖脸红心跳,哪敢停留,快步到后院去了。

    “哥哥,小妹告诉你吧,这是天意,是天意缘分!”岳小梅说完,咯咯地笑起来。她见云燕姐姐要收拾自己,一边躲一边说:“人家都走了,还闹什么呀,快吃饭吧。”

    张云燕羞臊难当,姣容红得不行,又是气又是笑,又拿小梅妹妹没有办法,只好闷头吃饭。

    不过,她心中暗喜,妹妹已经把自己难言的心意传了过去,但愿那位意中人能心领神会,不要让自己失望。

    尽管话语如此明白,云燕见张连湖不理不睬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安,心爱之人儿好像对自己没有这种心意。既然哥哥对自己无意,还如此逼问,是不是有些过分,也有些不知羞耻呀?

    张云燕有些伤感,在默默地叹息,心里有了凉意,也很失落,看来自己是单相思呀……

    云燕尽管有些伤感,心中的爱意也无法舍弃,还是想追求下去。她希望自己的猜疑是错的,哥哥只是羞涩没有胆量表露而已。

    张连湖回到房间,想起云飞雁和岳小梅,“扑哧”一声笑起来。他已经爱上了两姐妹。她二人不但武艺高强,还是正直善良的好女子,长得如花似玉美丽动人,十分喜爱。

    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尽管小梅的话语有时令人难堪,回味起来也觉得有趣。

    夜空上,雷雨早已经过去,乌云也不见踪影,群星闪烁,月儿弯弯。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前,房间里不再那么黑暗

    张云燕思绪万千,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在情意萌动之时,自然地想起了佳祥哥哥,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她和佳祥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既是亲密无间的兄妹,又是相互爱恋的情人。未婚夫君不但武艺超群,还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对云燕关心备至。

    张云燕每当看到佳祥哥哥英俊的面容、魁梧的身姿,便心中喜悦思恋不已,想到将和哥哥相伴终生,更觉甜蜜。

    她渴望能早日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哪知一场大祸把美好的姻缘击得粉碎,未婚夫君离世而去。

    那场灾难太可怕了,她有了撕心裂肺的伤痛,直至今日。此事虽然早就过去了,但是想起来的时候,她依旧痛彻心扉,泪流不止。

    “唉,都过去了……可怜的哥哥,你死得好惨呀!咱兄妹俩今生不能结为连理,来世我一定要嫁给你……”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泪水在流淌,又陷入了思念中……

    “来世结为连理”这是云燕心里的誓言,想起来便表白一番。似乎这样,痛苦的心灵才能得到一些安慰,她才有望和心爱的夫君来世相见,实现未了的美好姻缘。

    此时此刻,张连湖也是辗转反侧,没有入睡。他在思念云飞雁和岳小梅,心情很愉悦。

    姐妹俩悦耳的笑声、妩媚的面容、秀美的身姿、迷人的神情……一直在眼前闪动,他爱恋不已,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这一晚,张连湖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云飞雁和岳小梅这对漂亮的姐妹,一边一个依偎在他的怀里。两对迷人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游弋,笑容那么迷人,神情那么娇媚,他激情不已,意醉神迷……

    美梦就是美梦,仅此而已,不过,他也很忘情,已陶醉在美好的温柔乡中……

    雨过天晴,艳阳高悬。经过雨水地滋润,庄稼旺盛,绿意满园。远处群山青绿,生机无限。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张连湖很想和两位漂亮的姐妹同行,可是害怕小梅妹妹再嘴不饶人,只好辞别而去。

    张云燕和岳小梅一路上说说笑笑,走了一段路程才分手,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在茫茫人海中,冯家宝和阎飞虎杳无音信,无处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没有消息。

    张云燕秀眉紧锁,心中焦虑:“冯家宝,阎飞虎,你们就是跑到天边,姑奶奶也绝不放过。我一定要报仇雪恨,要为民除害!”

    云燕东寻西找并没有仇人的消息,也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音信,心情郁闷,摇头叹息。

    她浑身汗水,有些口渴,在大河边洗了洗手脸,喝了几口水,然后背靠大树坐下来。

    张云燕看了看路上,没有行人;又沿河看去,有一块房屋大的巨石挡住河水,迫使河流转了弯,又静静地流去。这里很安静,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第七三四章 又遇凶神

    草地上,鲜花绽放,清香宜人。

    张云燕看到那些花儿,心里一动,随即想到了佳祥哥哥,也想到了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释空,既痛苦又思念……

    佳祥哥哥喜欢粉红色的花儿,释空也同样喜欢,云燕会自然地心生联想,有了渴望之情。然而,这渴望之情只能是梦幻,梦醒之后便是一场空。

    云燕和未婚夫君已阴阳两隔,今生永远见不到了;释空隐居深山,恐怕也不能再相逢,将在思念中度过今生。

    马车声由远而近,张云燕没有在意,还在沉思中……

    “少爷,你神情呆滞,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她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这里风景多好呀,身于其中心情也很好。”感慨中,又一个男子应道,“噢,你是说我爹爹吗?出来这么久了,是很想呀,还有我娘,也不知道二位老人家身体如何。”

    “少爷,你明知道我说的她是谁,又打岔。我说的不是老爷和夫人,也不是少奶奶,你心里明镜似的,是故意言不由衷。那我就明说了吧,就是你的恩人妹妹。”话音刚落,响起了哈哈的笑声。

    “哼,你又取笑我,真该打!”少爷又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好朋友,难道不该想吗?我真想再见到她,也好当面道谢。”

    “少爷,看你吃不好睡不安的样子,自然是想那位妹妹了。你这么思念,不只是为了道谢吧,是不是要叙一叙衷肠,表一表相思之苦呀?”

    “哼,你又耍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着,马车上传来嬉闹声和欢笑声。

    张云燕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看到了那位少爷的侧脸,又很快退回车棚里,和另一个人嬉闹起来。

    在瞬间地注视中,云燕心里一动,很想看个仔细,那位少爷再没有伸出头来,两辆马车已经过去了。

    原来,张云燕觉得那位少爷的容貌很像杜晓天,尽管只看个侧脸,也起了疑心。她很想跑过去拦车询问,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

    云燕很快打消了这种想法,那位少爷家里有了少奶奶,还有爹娘,不是杜晓天。她从晓天哥哥的话语里得知,哥哥家里有只有爱妻和岳父,没听说还有爹娘。

    她摇了摇头,自己又在瞎猜疑,就算那位少爷长得很像杜晓天,也不足为怪,世界之大,人海茫茫,长得相似的人多了。不要说别人,晓天哥哥和天月国的二王子还酷似呢。

    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联想到杜晓天呀?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意里有了喜悦和思恋之情,也有了苦涩和无奈之意。

    云燕有些感慨,这是爱意所至,也是内心隐藏的秘密。这爱意不只是对杜晓天,也有对天月国二王子地思念和爱恋,她多希望能和两位酷似的哥哥常相聚,能相伴一生才好呢。

    相隔数千年的两位酷似的哥哥,已经成为美少女的心上人,又是欲嫁不能的心

    爱美男,一直爱恋不已。

    她对两位酷似的哥哥难以舍弃,又不得不舍弃,心中苦闷,幽怨叹息。两个心上人,一个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远古时代,一个已经有了爱妻,她一位都得不到,只能苦苦地思念,品味爱而无果的苦涩。

    当然,要想追求所谓爱情的最高境界,很容易,她只要点头答应就能得到。可是,这样的爱情果实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田野寂静,展示着勃勃生机。虫儿鸣叫,在演奏生命的乐曲。河水流淌,承载着人间的沧桑,传递着历史地更替。静寂里,有着幽雅与祥和,也有了不安的气息。

    忽然,传来了鸟儿的鸣叫声,打断了张云燕地思念,她抬头望去,两只鸟儿正追逐着飞去。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多希望自己能像鸟儿这样,今生和两位酷似的哥哥相伴在一起。

    想到此,她默默地苦笑,自己一直在做这样的美梦,尽管知道是痴心妄想,却无力自控。美梦就是美梦,不能成真,梦醒之后,又如同炊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云燕想起了不知去向的仇人,以及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连声叹息。她无处寻找亲人,无法报仇雪恨,肩负的使命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完成,为此焦虑和伤痛。

    云燕叹了口气,正想起身而去,忽然感知到背后有危险袭来,急忙起身躲闪。同时,她回头查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一人满脸杀气地跳到近前,险些被伤及。

    见到偷袭之人,张云燕大怒:“小子,姑奶奶正无处寻你,想不到自己前来送死,正好取你性命为百姓除害!”说着,她抽出黑白飞龙神刀向来人杀去。

    偷袭者骂道:“臭丫头,爷爷大仇至今未报,寝食难安,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全家报仇雪恨!”

    偷袭者并非他人,正是阎飞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二人好似吃人的猛虎,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张云燕挥舞宝刀奋力地厮杀,刀刀直逼仇人要害,恨不得一刀结果淫贼性命。

    自拜师以来,张云燕修得一身好功夫,不再惧怕阎飞虎,也有了必胜的信心。凭着现有的内功外力,还有宝刀相助,宰杀仇人不在话下,只不过要费些手脚而已。

    阎飞虎已经知道张云燕今非昔比,武功大有长进,拼杀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怒火填胸,要亲手宰杀仇人,才能消除心中的深仇大恨。

    张云燕秀眉紧皱,两眼圆睁,逼人的目光闪动着怒火,杀气腾腾,恨不得一刀把恶贼毙命。她眼里只有仇人,整个身心都充满了愤怒的情绪,要为自家报仇,为百姓除害,这是必须完成的使命。

    风之影想到阎家大小一十二口的惨死,恨得咬牙切齿,扭曲的脸已经僵硬,发誓要杀了仇人,也好去掉这块心病。

    大河边,道路旁,杀声连连,激烈惊人,虫儿已经躲避,鸟儿早已飞去,悠悠美景也已不再

    ,这里已变成了死亡地狱。

    张云燕在怒骂,在厮杀,并没有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她不想用威力强大的功法取胜,觉得用宝刀除掉仇人更解恨,更畅快。

    阎飞虎也没有使用“浑天霸王鞭法”。他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用。他已经尝到了“飞龙神刀刀法”的厉害,不敢再引火烧身。

    张云燕在奋力地厮杀,要报仇除害。

    阎飞虎在全力拼搏,要宰杀仇人。

    敌对双方的身心正被怒火焚烧,英俊的面容扭曲得僵硬,看样子,这场激战没有结果,决不会罢休。

    三十几个回合过去后,风之影露出败势。他有些气喘,攻势也不再凌厉,不免有些担心,更加小心地应对。

    张云燕愈杀愈勇,身形快捷,刀刀逼人,决不放过仇人,一定要完成肩负的使命。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并没有在意,仍在步步紧逼,直至取了仇人性命。

    阎飞虎知道败势已定,这样打下去必遭不测,一边打一边想主意。他悄悄地取出一包**散,这是危急之时救命的手段,想以此扭转危局,赢得胜算。

    哪知,张云燕早有防备,就在白色粉末撒过来的一霎那,屏住呼吸纵身躲开,接着又冲杀过去。

    偷袭未成,风之影很失望,已黔驴技穷,没有了信心。他不想再打下去,免得遭到不测。他寻机跳到一旁,大声呼喊:“师父,快来抓住这个丫头!”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家伙在使诈,还是老贼果真在此,急忙收住脚步巡视。

    巡视中,只见,在河流转弯处的那块大石头上面站着一个人,正是浑天元圣。

    云燕的身心立刻紧张起来,想不到老贼果然在此,也不知道是何时来的,看来难逃其手了。

    其实,浑天元圣是和阎飞虎一起来到这里的,他们偶然见到了河边的张云燕,立生杀机。阎飞虎报仇心切,想偷袭张云燕,要亲手宰杀仇人。浑天元圣在一旁观战。

    老贼被这场激烈地厮杀震惊了,对张云燕武功精进深感不解,惊诧不已,也在为徒儿的安危担心。他已经跃跃欲试,很想过去亲自收拾可恨的仇人,也想抓住可爱的美女。

    浑天元圣见阎飞虎败下阵来,急忙飞身而起跳过去,面对美女,护住徒儿。

    他冷笑一声,喝道:“丫头,且不说你和我徒儿有深仇大恨,和老夫也是不共戴天。你屡屡和老夫作对,不但伤了我,还弄走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害得我心神难宁,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

    张云燕尽管畏惧,也毫不顾忌,骂道:“老贼,你欺人害命,罄竹难书,就该千刀万剐。今天,姑奶奶要杀了你师徒二人,为百姓除害。”

    浑天元圣大怒,骂道:“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是垂死挣扎而已。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你几次侥幸逃脱,今天一定要取你性命,为我师徒二人报仇雪恨!”

第七三五章 重游妖洞

    张云燕本想宰杀阎飞虎为民除害,哪知浑天元圣也在这里,心愿难成,有了惧意。她知道,自己的本事远不及老贼,不是其对手,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将任由宰割了。

    云燕很紧张,也很绝望,没有办法逃走,更没有能力抗争,真要死到临头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和老贼能拼几合是几合,决不能束手就擒。她也做好了最坏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老贼抓住,哪怕一死,也绝不能遭受欺凌。

    恐怖,非常恐怖,这里已是妖魔鬼怪横行肆虐的地狱,眼睁睁要血溅尸横,生灵涂炭。

    浑天元圣大喊一声扑过去,挥鞭就打,张云燕急忙躲闪,和老贼战在一起。

    云燕不敢强行磕打,虽然有了百斤的力气,但是比起浑天元圣还差得远,只能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应对,也在寻机还手。她很被动,险情不断,还手的机会很难得到。

    十几个回合过去,那把黑色宝刀被击打脱了手,张云燕吃了一惊。她不敢再和老贼厮杀,把手里的白色宝刀也抛出去,呼唤两把飞龙神刀攻击贼人。

    浑天元圣为之一惊,知道这是两把神奇的宝刀,世上难寻,很想据为己有。

    他也有些不解,这两件宝物本来已经锈蚀,被李万福收去,怎么又回到仇人手里啦?这两把宝刀怎么又变得如此光亮,好似两个幽灵一样呀?

    老贼不知所以,也无暇猜疑,急忙挥鞭应对飞来的黑白二刀,却无法击退。他怒火涌起,立刻口念咒语,发出了强劲的黑色飓风,想把张云燕和宝刀席卷而去。

    忽然,浑天元圣想起来,张云燕并不害怕飓风,对仇人不会有丝毫伤害,哀叹一声,不得不收住法力。哪知,张云燕和宝刀已不见踪影,他眉头一皱不知所以。

    张云燕不会被风吹走,怎么会不见啦?

    浑天元圣既吃惊又疑惑,在不停地巡视。

    阎飞虎说道:“师父,那个丫头好像跳进河里去了。”

    浑天元圣醒悟过来,急忙跳到空中巡视,沿河追寻,透过清澈的河水,果然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水中飞速地游动。他仔细观察,认出那是一个人,看上去还是女人,十分意外。

    浑天元圣很吃惊,也很疑惑,难道那个人就是张云燕吗?其水里的功夫怎么如此之高呀?

    他不敢相信,惊诧不已,对手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竟然修成了如此神奇的本领,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水下功夫太厉害,如同鱼儿一般,与其相比,他师徒二人远不及。

    浑天元圣不敢小瞧张云燕,很想除掉这个仇人。小女子本领越来越大,进步如此神速,这样下去怎生得了,太可怕了。他不能让本领奇异的仇人存留于世上,否则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老贼不再理睬抛在后面的阎飞虎,独自乘风飞奔,沿着河流追踪而去。

    水里的人果然是张云燕,她乘浑天元圣施展奇

    功异法之时,纵身而起跃入河里,想从水路逃生。

    张云燕看到了在空中追随的浑天元圣,刚刚平稳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躲过了浑天元圣地攻击,却逃不出老贼追逐,只能听之任之。

    云燕稍感安心的是,浑天元圣还没有修成水下的本领,也没有能力对水中之人发起攻击,一时不会有危险。

    张云燕在河里时而躲藏,时而飞快地游动,尽力摆脱浑天元圣追寻,可谓费尽了心机。

    她暗自叹息,河里窄小,很难见到躲避之处,又没有回旋余地,想甩掉老贼非常困难,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云燕不知道游了有多远,过去了多长时间,看了看空中,浑天元圣还在紧追不放,不由得叹息一声。

    云燕暗想,既然无法躲避,又何必枉费心机,再说河里很安全,老贼要是不觉得在做无用功,就让他陪伴吧。她不再理睬浑天元圣,也不再逃避,随意游动,听之任之。

    云燕放弃了逃避的想法,心里反倒安稳许多,不再那么紧张。她一边游一边巡视,时快时慢,在观察沿岸有没有躲避之处。

    忽然,张云燕停下来,一眼不眨地看着岸边,凝视的目光一动不动了,娇容有了惊疑的神情。

    原来,她看到岸边有一棵大树,大树下面有一块大石头。那块大石头上部圆滑,一端有个穿透的孔洞。

    大象石!她似乎曾经见到过!

    张云燕看着那块大石头,心里一动,巡视周围,立刻有了熟悉感。没有错,她的确来过这里,见过那块“大象石”,还在上面坐过呢。

    以前,她不但到过这里,还有了一次恐怖地遭遇。那次经历既可怕又神奇,至今还无法忘记。

    那次,张云燕在四处寻找解救李小云,路经这里的时候,就坐在这块“大象石”上。当时,她看到这块“大象石”,便想起家乡连湖村,想起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云燕为了探查郎三等人“登鹊桥会仙女”的真情,意外遭遇了火流星。就在妖鸟扑杀她的瞬间,又生意外,被火狐狸精赤风神捉入洞府。

    进入玄灵洞府后,张云燕险情连连,几次都险些死去,深感万幸的是,总能有惊无险地活下来。

    在妖洞里,云燕意外见到了灵龟,又先后把赤风神和黑发鬼王杀死,最后逃出来,还和黑鱼精浪里蛟结为好朋友。

    张云燕没有想到,今天又意外来到这里,立刻有了主意,决定进入玄灵洞府暂避,让浑天元圣断了追杀的念头。

    云燕打定主意,立即行动,飞快地游入那条小河里,转眼间便踪迹不见。

    浑天元圣正停在空中巡视,忽然仇人不知去向,十分不解。他不能放过云燕,等待仇人再次出现。

    老贼等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到张云燕的身影,既疑惑又恼怒。他气得发疯,喊叫怒骂又毫无用处,一番发泄后才无奈而去。

    再说张云燕,她沿着河流

    进入洞中,紧张的身心完全松弛下来,已经没有心思再管浑天元圣去留。她来到那个露出水面的洞口处,一边观察一边回忆上次的经历。

    在这里,她和灵龟准备离开的时候,险些被黑鱼精浪里蛟的毒镖伤害。都说不打不相识,的确如此,经过那次交手,她和浪里蛟成为好朋友。

    想到浪里蛟,张云燕很思念那位精灵朋友,希望能再次相逢,畅谈友情。

    云燕还记得,有一次,她被阎飞虎和黄连湖迷昏,捆绑后又沉入河底,要不是浪里蛟偶遇相救,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不敢想呀。

    想起那次可怕地遭遇,云燕依旧心有余悸,如果没有遇到浪里蛟,且不说自己后果如何,孙秀萍和沈有燕也会身遭不幸,还有妹妹林佳云。三位亲人即使不被贼人杀害,也会被阎飞虎和黄连湖无情地欺凌,惨不忍睹。

    张云燕不知道好朋友浪里蛟去了哪里,现在状况如何。她也不知道灵龟现在何处,是否有了满意的安身之所。

    地下河水在不停地流淌,碰击岩石的哗哗响声不绝于耳。在封闭的洞府里,连鸟鸣虫叫的声音都没有,很安静,不知道这样的安静带来的是祥和的气氛,还是焦虑不安之情。

    张云燕上了岸,顺着洞穴走去,很快来到那个镇住飞龙神刀的岩洞里。她看了看,那块压住宝刀的大石头还在,此时已经没有丝毫魔力。

    云燕不由得想起那张灵符,暗自感叹,灵符威力之大,内涵之深奥,不可相像。要不是有灵符护身,她早已死在黑发鬼王之手,或死于赤风神的魔爪下,怎能有今天。

    那张灵符是护身宝贝,可惜不在身上,她因为走得匆忙,忘在了张晨辉家里,日后再找机会去玉龙庄取回来吧。

    灵符是不可多得的法宝,危急之时可以用来对付强敌,扭转危局。她必须把灵符取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张云燕出了这间洞穴,心情没有平静,在玄灵洞府里曾有过恐怖地经历,是她生死攸关之地。

    云燕想起昔日的遭遇,依旧感慨不已,能有惊无险地逃出妖洞,真是万幸,细细想来有些不可思议。或许,她张云燕注定命不该绝,赤风神和黑发鬼王就该死在这里,而且要死于她的手里。

    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可事实又如此耐人寻味,的确不可思议。

    张云燕沿洞走去,很快来到那间炼丹炉的洞穴,又是一番感叹。

    那座炼丹炉完好无损,依旧盖着,炉火早已熄灭,炉底下堆满了灰白色的灰烬。洞壁下堆放着剩余的炼丹材料,有灵石、彩土、奇木、白骨……还有一些烧柴等。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这里的东西和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动过,看来这个洞府已经无人光顾,成了没有生命的死地。

    云燕看着炼丹炉,感慨不已,也很后怕,那里面曾经是自己必死之地,想不到还能活着出来,真是万分侥幸,可谓是个奇迹。

第七三六章 遭遇妖怪

    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张云燕依旧无法忘怀,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此时此刻,她面对炼丹炉,那次恐怖的遭遇又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云燕身在妖洞,看着炼丹炉,感慨不已,自己险些死在这里,能活下来非常庆幸。

    对那次必死的经历,云燕记得一清二楚,能从炉内逃生,除了急中生智,**散也发挥了关键作用。是**散把赤风神麻翻,她才能把妖怪除掉,否则死的不是火狐狸精,而是她自己。

    那包**散太珍贵了,可以说用它换来了自己的新生。其威力之大,不可思议,绝对立了大功,否则休想死里逃生。可惜,**散早就没有了,少了一个能于风口浪尖上力挽狂澜的宝物。

    张云燕又想到风雷宝珠,一声感叹,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惜两颗宝珠已经用完,无处可寻了。

    在玄灵洞府里,云燕经历了死亡的磨难,也有了重大收获,联想起来,不知道那次遭遇是祸还是福。

    那次,张云燕遭遇了火流星,要不是被赤风神捉进玄灵洞府,就会死在妖鸟的尖嘴利爪之下。赤风神要用她来做炼制宝珠的引子,同样要杀害她,不过客观上也救她一命。

    进入玄灵洞府后,云燕险些死在这里,也意外得到了那张灵符和两颗风雷宝珠,正因为有了这次恐怖地经历,才有了这样可喜地收获。

    后来,张云燕依靠灵符和风雷宝珠,在白马庄的潘府地洞里,才能逃脱必死的劫难。

    那次,云燕不但没有被巨无霸和独龙神两个妖怪杀害,也没有死在赤风怪手里,还救出了那些弱妇和孩子,难能可贵,深感欣慰。

    说起来,这都是风雷宝珠和灵符的功劳,否则,那些女子和孩童必死无疑,她也早就成为一堆白骨了。

    那次恐怖地经历,那些可怕地遭遇,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呀?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说不明白,或许算是因祸得福吧。

    张云燕看着高大的炼丹炉,一声苦笑,当初自己险些死在这里面,想一想还感到后怕。

    她更不敢想的是,不但自己死里逃生,还意外除掉了赤风神和黑发鬼王,那两个家伙代替自己进入炉内,做了替死鬼。

    云燕想到赤风神和黑发鬼王,不知道炉内的两个家伙被烧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已经成为灰烬。

    张云燕很想看一看结果,随即来到炼丹炉旁推开盖子。她跳起来看了一眼,尽管没有看到炉底,也能看个大概,那些炼制风雷宝珠的材料不见了,炉内已空空如也。

    云燕很奇怪,也有了兴趣,又纵身而起跳到炉顶。她向炉内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呀?太意外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啦?

    只见,在炉底上,有两颗既圆滑又光亮的珠子,此外一无所有。

    太神奇了,满满一炉的炼丹材料,还有两个妖魔鬼怪的躯体,经过炼制后,竟然什么都没有了,还化作两颗珠子。

    感叹之余

    ,张云燕对炉底那两颗珠子有了兴趣,在仔细观瞧,看上去不像是风雷宝珠。

    这两颗珠子个头要大一些,色泽也不相同,一颗乌黑,另一颗暗红。这两颗珠子大小差不多,不知道是何物,能有什么用处。

    张云燕看了一会儿,在暗自思量,这两颗珠子是用那些炼丹材料,还有两个妖魔的躯体,一起炼制而成的。

    看来,那颗暗红色的珠子,或许就是用赤风神做引子炼制的,那颗黑色的则是用黑发鬼王炼制而成的,所以才有了色泽上的差别。

    云燕第一次见到这种不可思议之事,尽管不是风雷宝珠,或许也不是凡物,先收起来再说。

    她拿起两颗珠子,又翻来覆去地查看一番,然后收好,离开了这个曾经的死亡之地。

    张云燕不想在昔日的妖洞里停留,一路返回离开这里,去寻找仇人冯家宝和阎飞虎,继续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

    洞里昏暗,寂静无声,静得令人惴惴不安,心生寒战。

    张云燕沿洞而行,忽然听到后面有了风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又吃了一惊。她立刻紧张起来,抽出飞龙神刀以防不测。

    一阵风吹过来,一个家伙飞身来到近前。

    张云燕见到来者,大吃一惊,怎么是它呀!

    来者是什么人,让张云燕如此震惊?

    原来,它是火狐狸精赤风怪,难怪张云燕会深感意外,惊诧不已。

    赤风怪被灵符禁闭在潘府的地下洞穴 里,怎么又逃出来啦?难道这家伙是被人救出来的?是潘府的人进入洞穴后,发现了这家伙,把它救出来啦?

    其实,张云燕心知肚明,赤风怪并没有死去,之所以如此惊诧,是因为在此遇到这个妖怪,才深感意外。

    云燕为了取回灵符,后来又返回白马庄。她进入地洞收取灵符的时候,已经发现那个洞穴被打通,赤风怪也不知去向。

    她知道火狐狸精妖法深奥,功力强大,很可能是它打通洞穴,从绝境中逃了出来。

    可怕的凶神已经来到面前,张云燕只能面对,也必须面对,想逃走已无可能。

    此时此刻,白马庄潘府地洞里的恐怖一幕,又在这里重演,接下来必是一场生死存亡地厮杀。

    云燕很紧张,也有了惧意,无处躲避,无力逃生,又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堪堪送命。

    张云燕猜测的没有错,赤风怪不是被人救出来的,是靠自己的妖法和内外力气开出了一条通道,才从封闭的洞内逃出来。

    火狐狸精很幸运,所在洞穴不是岩石构成,而是泥沙,没有岩石那么坚硬可怕。

    说起来,那张灵符是赤风神的,它知道使用灵符的咒语,可是没有告诉赤风怪。否则,赤风怪很容易破解灵符的法力,不用大费周折。

    火狐狸精没有办法破解灵符地禁闭,也不知道是被灵符封在洞内,只好另谋出路。它思来想去,只能设法挖通地面逃出去,此外

    没有任何希望。

    功夫不费苦心人,赤风怪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开出一条通道从里面逃出来。

    妖怪很多天没有见到阳光和绿色了,面对大自然的风光,长长地吐了几口气。它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阳光下的美景,以安抚那颗沮丧恼恨的心灵。

    赤风怪看着周围的景色,恨意又起,骂道:“云飞雁,你欺骗爷爷,还把爷爷困于地下,我决不放过你,一定要洗雪奇耻大辱,报这深仇大恨!”

    火狐狸精咬牙切齿地骂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只好闭上嘴巴。恨也好,骂也罢,都不能安抚辘辘饥肠,它必须尽快找些吃的,这才是最要紧的。

    赤风怪看了看前边的潘府,只有去那里解决饥饿的问题了,于是纵身而起跳入大宅院里。

    潘玉光夫妇死后,潘府大都被烧得房倒屋塌,十分冷清,下人们或者心生畏惧逃离此地,或者被主人打发回去,此时已难得见到人影,到处都很安静。

    赤风怪正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可吃的东西,忽然见到一个潘府的家人匆匆而来,立刻跳过去把他抓住。

    那个人见过赤风怪,知道这家伙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妖怪,吓得连声求饶。

    他告诉赤风怪,潘玉光已经死去,看守地洞的独龙神和巨无霸也都死了,那些抓来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见了。如今,潘府是潘少爷当家。

    赤风怪闻言大吃一惊,深感意外,又很惋惜。它知道杀人者必是云飞雁,除了那个小女子,再也没有人来此作乱。

    两个本领奇高的同伙死了,潘府的主人也死了,火狐狸精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怎能有这么大的本领呀?

    赤风怪得知,潘府少爷亲自去洞里查看过,看来此事不会有假。震惊之余,它对张云燕更加仇恨,也深感不解,对如此可怕的后果依旧半信半疑。

    火狐狸精随口询问,既然潘少爷去了地洞,难道就没有发现它被困于地下吗?

    那个家人为了保护自身,不敢隐瞒实情。他告诉赤风怪,少主人的确知道此事,却不想施救,害怕放出赤风怪后,会给潘府带来祸事,欺人害命。

    赤风怪听说潘少爷见死不救,顿时怒火上冲,立刻让那个家人带它去找潘少爷,要把愤怒的情绪都撒在少爷身上。

    那个人战战兢兢,不敢不从,带领火狐狸精来到一处院落。

    赤风怪听了听,里面很安静,便不再理睬家人,径直进入院内。它听屋内有响动,直奔屋门向里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在走动,好像有心事。

    火狐狸精见此人不是潘少爷,顿时来了气,回头看了看院门外,已经没有人影。它不再管那个家人,怒气冲冲地闯入屋内,把那个人杀死,吃肉喝血饱食一顿。

    赤风怪看着残缺不全的尸首,怒气方消,对屋内之物不感兴趣,又起身离去。它想找那个欺骗自己的家人施以报复,哪知早已不见踪影。

第七三七章 妖洞激战

    说起来,那个被赤风怪杀害的男子不是好人,他是白马庄的一个恶徒,是无恶不作的家伙。他经常和潘少爷往来,二人沆瀣一气,合伙害人,无不憎恨。

    今天,这个恶徒来到潘府,要找潘少爷商量一件事情,哪知少爷外出未归,有些失望。他本想离去,意外遭遇了赤风怪,结果送了命,也是罪有应得。

    其实,那个家人是有意把赤风怪领到这里的,想借妖怪之手杀了这个可恨的家伙,也能为老百姓除掉一个祸害。他知道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哪敢在此停留,早就躲藏起来。

    赤风怪安抚了肚子,也有了力气,继续寻找潘少爷发泄怒气,找来找去还是没有见到。不过,它见到了潘少爷的美貌夫人,大喜过望,肚腹已饱,正好和美女玩乐一番。

    以前,这家伙便对潘少爷的夫人很迷恋,碍着主人的面子一直没有动手。现在,潘玉光已死,潘少爷又见死不救,它恨意难消,不再顾忌,要对潘少爷的美貌夫人大发淫威。

    赤风怪喜见美女,邪恶之心反动不已,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全心全意地扑到美女身上,玩个尽兴。它怒气散尽,十分愉悦,带着满足的笑容悠然而去。

    火狐狸精最大的仇人是云飞雁,决不能放过,又四处寻找,要报仇雪恨。它寻来找去,始终没有见到仇人的踪影,只好去见久别的兄长赤风神。

    赤风怪刚来到这里,打开洞口进入玄灵洞府,兴冲冲地去见大哥。一路走来,它没有见到赤风神,却见到了仇人云飞雁,深感意外,十分恼怒。

    赤风怪怒目圆睁,骂道:“臭丫头,你害得爷爷险些死在潘府地下,此仇必报!我四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休想再逃去!”

    张云燕意外遭遇了这个凶神,非常紧张,太可怕了,后果不敢想。

    她很想用灵符来对付强敌,可惜没有带在身上,真是太误事了,深感沮丧。她默默地哀叹,说不定一时地遗忘,会造成千古之恨。

    事已至此,张云燕身处绝境,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面对凶神,设法死里逃生。

    火狐狸精眉头一皱,喝问:“丫头,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欺骗我大哥吗?”

    它已经听张云燕说过,赤风神已被杀死。可是,它从未相信,以为仇人信口胡言,是有意刺激自己,凭大哥的本事,哪能死在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手里呢。

    张云燕知道很难逃生,只得硬着头皮应对:“朋友,你误会了,我是来和你哥哥叙旧的。”

    云燕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已经和妖怪撕破脸,很难再骗过赤风怪,曾经的“好友”关系不能再重现。她无法应对,也无话可说,只能随意而言,看事做事吧。

    赤风怪怒目圆睁,气得哼了一声:“臭丫头,你不要再演戏了,爷爷早已看清你的嘴脸,现在就杀了你以报前仇,也为我大哥除掉一个祸害!”

    张云燕知道没有办法骗取赤风怪信任,只能奋力一搏了。她深知,赤风怪本领非凡,内功外力深厚,自己无法相比,已经被逼到死亡的绝境。

    拼搏,只能拼搏,这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她必须抗争到底,此外无路可走。这样的绝境,这样的险情,她经历的太多了,经过一次又一次地磨砺,已不再那么恐惧和绝望。

    还是那句话,她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尽管不相信命运,也不得不以此来缓解一下紧张的身心。

    云飞雁就在面前,赤风怪不想和仇人废话,大喊一声扑过来,要杀了曾经伤了自己的小女子,报仇雪恨。

    张云燕只好挥刀迎战,又不敢恋战,一边打一边跑,想尽快跑到地下河边,然后从水路逃走。

    受洞穴限制,云燕的轻功不能全力施展,不过还有一定作用,躲闪打斗之后,便接连跳跃飞一般地逃去。

    赤风怪不肯放过,一路追杀,发誓要取仇人性命。

    厮杀中,张云燕发现赤风怪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她尽管不是妖怪对手,也能抵挡一阵,一时不至于危及性命。

    云燕一边打一边跑,终于见到地下河水,立刻信心大增。

    赤风怪见张云燕逃到这里,不由得起了疑心。很快,它猜出仇人是要从水路逃走,立刻紧张起来。它寻找了这么久才见到张云燕,而且已被逼到绝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逃去。

    火狐狸精立刻默念咒语施展妖法,要一击把仇人毙命。

    刹那间,妖气升腾,红光闪闪,映得洞里一片通红,犹如火烧一般。只见,妖气翻涌,啸声凄厉,向张云燕冲压过去。

    玄灵洞府形势大变,十分恐怖,瞬间成了吃人的“地狱”。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施展“飞龙神刀刀法”迎击,希望能抵御妖法攻击,哪怕只能抗争一时,但愿能争取到逃命的机会。

    眨眼间,黑白二气翻涌而出,黑白二“龙”飞腾游动,裹挟着强劲的雾气迎了上去,和红光闪烁的妖气杀在一起,发出了惊人的震响,令“地狱”更加恐怖。

    赤风怪见张云燕还有如此高深的功夫,非常意外,大吃一惊,难怪巨无霸和独龙神会死在她手里,这个小女子的确不可小视。

    妖怪不敢怠慢,在尽力地施展妖法,以求击垮黑白雾气把仇人毙命。

    张云燕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疏漏,尽管无力战胜强敌,还不至于很快输给赤风怪。她心里有了底,应对起来不再那么紧张。

    厮杀中,云燕在变换刀法招数,尽力把宝刀和内力发挥到极致,不求取胜,但求无险。

    洞府里,红光闪闪,响声惊人,原有的安静早已被撕得粉碎,

    张云燕已经感受到赤风怪的功力强于自己,不敢这样无休止地打下去,否则必死无疑。她全力地运作刀法和内力,也在一步一步地向地下河退去,那里才有活的希望,是逃生

    的唯一之路。

    赤风怪看到了张云燕地举动,觉得自己猜疑的没有错,仇人就是想从水路逃走。

    它深感焦急,自己没有水下功夫,这个小女子一旦进入地下河里,就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去。它不能让张云燕得逞,还在尽力地施展妖法,发挥出最大的内力,以求击垮仇人。

    赤风怪尽管使出全力,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迅速取胜没有可能。

    焦急中,它渴望兄长赤风神快快到来,兄弟俩也好合战对手,取了仇人性命。

    想到赤风神,它有些失望,打了这么长时间,响声如此之大,已经震动整个洞府,大哥不会无动于衷,必会前来查看。看来,兄长外出未归,它只能独战仇敌了。

    激战在继续,张云燕在一步一步地退去,靠近地下河水一步,便多了一点儿生机。

    赤风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没有能力阻止,只能奋力地拼杀,但愿很快制服仇人。

    地下河就在近前,张云燕看到了希望,也有了逃生的渴望。

    河水在哗哗地流淌,赤风怪看着清澈的河水,焦虑不已。它知道,如果让仇人逃去,恐怕很难再找到了,胸中的怒火何时才能发泄呀,血海深仇何时才能报呀?

    张云燕一边抵御一边退去,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赤风怪步步紧逼,在奋力攻击,要阻止仇人进入水中,不能让仇人逃去。

    玄灵洞府里,犹如惊雷震响,黑白二气和红色妖气绞杀在一起,在不停地翻涌冲击。洞里,黑气弥漫,白雾翻涌;红光闪闪,如同烈火在燃烧,气势之惊人,实乃罕见。

    张云燕已经接近地下河,很快就能沿河逃去,她心里有了底,也更加紧张,但愿不要再生出意外。

    赤风怪汗水淋漓,急得火上房,恨不得立刻就把仇人杀死。

    然而,事不由人,难遂心愿,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飞雁即将逃去。它暗自哀叹,苦苦地厮杀毫无结果,报仇雪恨无法如愿,非常焦急,恼怒不已。

    张云燕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地下河水,在寻找时机跃身而逃。

    焦急中,赤风怪气得大骂:“臭丫头,有本事不要逃走,和爷爷杀上一百合,争个高低上下。”

    张云燕冷笑一声,哼道:“姑奶奶事情多得很,哪有时间陪你玩耍,耐心等待吧,日后再取你性命。”

    就在张云燕要起身逃去之时,一股强劲的红色妖气冲杀过来,与赤风怪的妖法合二为一。

    两股妖气呼啸而来,迅即把黑白二气逼退,并把张云燕打得飞出一丈多远,撞在洞壁,又滑落于地上。

    张云燕内外受伤,在扭动呻吟,虽然就在地下河边,却没有力气进入水里逃生。她看了一眼地下河,一声哀叹十分沮丧。

    云燕扭头看了看突然出现的家伙,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凶神会突然现身,只能绝望等死了。

第七三八章 意外相逢(一更)

    张云燕本来能够从地下河里逃生,哪知情况突变,被一股强劲的妖气击中,内外受伤倒地不起。

    赤风怪既意外又惊喜,不能给云燕逃走的机会,跳过来把她按住。仇人终于被抓获,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

    它扭头看着来者,兴奋地说道:“大哥,你来的真巧,要是再晚到一步,这个丫头就逃走了。她落此下场,也是命该如此,注定要被咱们弟兄捉住。”

    来者是何人,竟如此厉害?

    原来,他是红发鬼王,难怪张云燕没有能力抵御两个妖魔攻击。

    死亡在即,云燕彻底绝望了,没想到逃命的机会就这么断送了,非常沮丧。或许赤风怪所言没有错,她注定无法逃生,注定会被妖魔鬼怪抓住,只能任由两个家伙处置了。

    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怒道:“这丫头不但是二弟的仇人,也和我们弟兄有着血海深仇。她毁了我们洞府,害死了我的两个兄弟,还两次抢走了童男童女,毁了我家圣主大事,就该千刀万刮!”

    赤风怪哼道:“是嘛,这个小女子实在可恨,咱兄弟二人一起动手吧,现在就杀了这个仇人。”

    “好吧,咱们亲手杀了她,各自报了仇,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红发鬼王意外出现,还如此及时,赤风怪有些不解,问道:“大哥,现在还是大白天,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已经不畏阳气啦?”

    红发鬼王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我们一直盼望能有不畏惧阳气的那一天,可是至今未能如愿。唉,本来寄希望于圣主炼制的丹药,又不知道圣主去哪里了,在忙什么事情,何时才能回来炼制丹药,真急人呀。我师父更着急,盼着服下丹药后能治愈病情,不再被病痛折磨。”

    赤风怪叹息一声,为好友心愿难成感到惋惜,不知道九幽圣君何时才能给他们师徒带来希望。

    红发鬼王告诉赤风怪,他是昨晚趁着夜色来到这里的,本想和赤风神相聚几日,哪知等了一夜也不见那个火狐狸精回来。

    天亮后,他不敢离去,只好独自呆在这里。他希望能和赤风神见一面,如果朋友还不回来,天黑后就走。

    方才,红发鬼王正在休息,睡梦中被接连的响声惊醒,神情紧张不知所以。他知道出事了,急忙过来查看,见赤风怪在和张云燕厮杀,立即出手合战仇人,把云燕抓住。

    赤风怪听说大哥不在洞府,有些失望,还好,有红发鬼王相伴,不会感到寂寞了。

    红发鬼王看着呻吟不止的张云燕,既愤怒又惊诧。一直以来,他疑惑不解,这个小女子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犹如脱胎换骨一般,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和这个丫头交过手,原本是个平常无奇的家伙,没有什么本事。想不到,她现在本领大增,有了惊人地变化,不能小觑。”

    赤风怪也有同感,张云燕的确不同一

    般,本领之大,功法之深,一时还真难制服。

    红发鬼王叹道:“太奇怪了,不知道她是如何修炼的,进步如此神速,令人不可思议。这个丫头非同小可,必须除掉,免得留下后患。”

    赤风怪连声赞同,这个小女子看上去,除了漂亮并不出奇,想不到本领如此非凡,还修成了奇功异法,这样下去真是不得了,久而久之必成心腹大患。

    两个妖魔不再闲谈,准备对张云燕下手。

    云燕在默默地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诀别,在和佳云妹妹诀别,又为无颜去见死去的爹娘和义父义母,还有佳祥哥哥和佳义弟弟的亡灵,深感心痛,无比悲愤。

    她没有办法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不能铲除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了,也不能杀掉阎飞虎为民除害了。她辜负了**两家给予的厚望,无法完成肩负的使命。

    张云燕想到恩师云追月,又默默地叹息,自己就要离开人世,也辜负了师父的厚望,不能跟随恩师修炼武功,无法完成“飞龙神刀刀法”了。

    她想到了二王子和杜晓天,想到了张连湖和岳小梅,想到了释空、李忠义……也想到了一点红和绿无瑕,还有啸天龙和月寒梅……有了无尽地思念和伤痛……

    红发鬼王和赤风怪不再拖延时间,要发泄满腔怒火,同时举起了魔爪,要杀死共同的仇人云飞雁。

    这是恐怖的瞬间,瞬间过去,张云燕横尸于此,连思念亲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魔爪将要落下的一刹那,赤风怪和红发鬼王几乎同时叫起来,接着眉头紧皱,面容扭曲,十分痛苦,凶狠的神情一扫而光。

    两个妖魔立即收手,各自查看,才知道身中飞镖,急忙忍痛拔出来。他们看到镖上滴落的血液是乌黑色的,大吃一惊,知道是中了毒镖。

    红发鬼王不敢再情绪激动,也不敢再大动干戈,立刻平静下来。他无暇顾及张云燕,把报仇之事也抛之脑后,此时此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立即退到一旁坐下来,静心运气,必须尽快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否则,毒素一旦进入脏腑,就一切都晚了,性命真要交代在这里。

    赤风怪既吃惊又疼痛,怒气冲冲地四处巡视,恨不得把偷袭之人置于死地。

    岩洞里,突然安静下来,紧张的情绪,恐怖的气氛,充斥了整个洞穴,令人窒息。

    赤风怪没有见到偷袭之人,没有见到可疑之物,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又气得大骂。

    红发鬼王眉头微皱,不得不告诫:“二弟,你还折腾什么呀,快把毒气逼出来,要是耽搁了,会出大事的。”

    他正在运气中,不能活动,又不得不提醒好朋友。说话间,他没有愤怒,也不急躁,依旧保持平和的心态,在尽力地排除毒素。他对好友忠告,对自身排毒有些影响,不过没有终止运气,只是减缓了力度而已。

    赤风怪听了红发

    鬼王地劝说,才醒悟过来,后悔方才过于冲动,急忙坐下来运气排毒。

    然而,那支镖是用剧毒炼制的,毒素随着血液侵入了五脏六腑,已经无法排出体外。短暂的自救机会失去了,火狐狸精很快昏迷过去,接着停止了呼吸。

    红发鬼王很紧张,也很心痛,无暇顾及好朋友,还在尽力地排除毒素。

    张云燕强忍疼痛,连续翻滚进入水里,随即沿河逃去。她身体内外受了伤,能死里逃生,既意外又高兴,也有了力气,在不停地游去。

    忽然,后面有人喊叫:“云飞雁,等等我!”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观瞧,随即露出笑容。她停下来,惊喜道:“朋友,原来你也在这里,真是太巧啦!”

    来者正是黑鱼精浪里蛟,让张云燕深感意外。好友相见,自然是一番欢声笑语。

    浪里蛟告诉张云燕,它在这条地下河里已经居住多日,今天经过玄灵洞府的时候,正遇到赤风怪和张云燕厮杀。

    当时,他二人正在施展奇功异法,打得不可开交,浪里蛟没有能力帮助好朋友,非常紧张,焦虑不已。

    它看张云燕已经来到岸边,盼望好友赶快下水逃走。哪知,红发鬼王突然出现,令形势更加岌岌可危。它见张云燕被打伤倒地,非常震惊,恐惧的心随即悬起来。

    浪里蛟很想营救张云燕,却没有能力,急得团团转。好友性命不保,它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也要帮一把。于是,它取出两只飞镖,分别向两个妖魔投掷过去。

    浪里蛟只能做这些了,后果如何不是它能掌控的。

    还好,飞镖终止了两个妖魔的罪恶行动,张云燕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它看到好友挣扎着进入地下河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云燕得知此情,对浪里蛟很感激,经历了一次次的危难险情,云燕和浪里蛟早已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张云燕和浪里蛟一边游一边谈,很快出了玄灵洞府。

    云燕不停地巡视空中和两岸,没有看到浑天元圣的身影,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和浪里蛟辞别后,悄悄地上了岸,还在仔细地观察倾听,防备老贼隐蔽偷袭。

    过了一会儿,云燕没有发现浑天元圣的身影,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接连舒了两口气。她坐在那块“大象石”上,取出药来,内服外敷治疗伤情。

    身体得到休息,心情却难平静,张云燕想到今天的险情,深感后怕,要不是浪里蛟的两支毒镖,她早已死在两个妖魔之手。

    云燕再一次有惊无险逃了一命,实属万幸。她又能和亲人团圆,能和好友们相聚,能跟随师父学习修炼,能为肩负的使命和远大的志向继续征战,深感欣慰。

    赤风怪死了,红发鬼王正为自己的生存努力挣扎,无暇顾及张云燕的死活。那个魔鬼即使活下来,大白天也不敢跑出来追杀。云燕安下心来,又陷入了沉思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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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貌绝伦的少女,几次往返于数千年前的异界,战妖怪,救国难,和许多精灵结下了恩恩怨怨。她和异界的王子情意绵绵,有了爱的苦涩,也有了情的甘甜…… 他是异界的王子,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为了追求爱情往返于数千年后的世界,经历坎坷,饱尝了爱的苦果,渴望美梦能圆……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